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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章 付出代價
「書信中可說了什麼?」熠煌緊接著追問道。
姜真眉頭皺了皺,熠煌是不是對這件事情太在意了?
心中想歸想,但還是如實的回答著:「只是告訴我這裡有晶石蘊含著極強的靈力,我修煉之後,必然可以一舉突破六十級的大關。」
到時他就可以脫離這個世界,上升到更強的一方。
熠煌冷冷的笑著,突然的問了一句:「你的朋友可曾告訴你,你修煉到了六十級靈帝之後,要如何離開這個世界?」
「呃……」被熠煌這麼一問,姜真真的是無言以對,那書信之中並沒有說到這個。
他一直以來都以為,只要是達到了六十級靈帝的實力,便會自然而然的知道離開的方法。
聽熠煌這麼問,難道說,是他一直想錯了?
熠煌看到姜真的驚疑不定的神色便知道他在想什麼,伸手一招,遠處突然的飛來一物,懸浮在姜真的面前。
姜真凝眸一看,大驚失色,那不是他在水池之中找到的晶石嗎?
只是,此時的晶石上裂痕斑斑,哪裡還有半點充沛力量的感覺?
裡面的力量已經全都被抽空,而且還是強力抽取的感覺。
姜真微微一想,立刻將目標鎖定在熠煌身上,能把裡面的力量一瞬間全都抽空,應該是熠煌所為吧。
其他的人又怎麼會有這樣的實力?
「此物一直被這裡的水之靈寒之靈滋養,吸收兩者力量,幾千年的吸收習慣已經讓它成為了一個吸收靈力的晶石。」熠煌似笑非笑的看著那塊兒殘破的晶石,問著姜真,「你覺得,你若是將此物帶走,用來修煉會怎麼樣?」
姜真不是個蠢笨沒有腦子的人,順著熠煌的話往下一想,身體陡然的一震,艱難的嚥了一口口水,雙眼呆滯的盯著懸浮在他面前的殘破晶石。
這個習慣了吸收力量的晶石,若是他拿來修煉,到底是誰來吸收誰的力量?
寒煞的力量他見識到了,那根本就不是他可以抵抗的。
至於水之靈的力量他沒有直接的見過,但是,可以幫著何浠源突破進階,水之靈有多強的力量根本就不用說了。
這兩種力量都比他強,但是,都被這塊兒晶石吸收了,他的力量……
最後,他可能就會成為這塊兒晶石的另一種養料吧。
「怎麼可能會害我?」姜真夢囈似的低喃著,他不敢相信。
靈力若是被抽取乾淨,以他的身體,還能活多少年?
靈師也是個普通人,之所以厲害,之所以可以呼風喚雨,全都是憑著身體內的靈力。
若是沒有了靈力,他們算什麼?
幾十年的時間下來,試問哪個靈師身上沒有暗傷隱傷?
有靈力,這些東西自然不算什麼。
若是哪一天靈力沒了,他們的身體,恐怕是連最最普通的人都不如。
這,不是擺明了想要他的命嗎?
「你錯了。」熠煌的聲音好像是黑暗中的一道光明似的,救贖了姜真,驚喜的抬頭,望著熠煌。
熠煌是想告訴他,他的朋友根本不是想害他嗎?
應該沒錯,他的朋友怎麼可能會害他?
他們之間的情義可是經歷了無數風雨磨礪的。
「你的這點靈力根本就餵不飽他們的大胃口。」熠煌冷冷的笑著,低聲的嘲笑著姜真的天真,到了這個時候還沒有想通事情的始末嗎?
姜真踉蹌的往後倒退了幾步,後背無力的撞在樹幹之上,順著粗糙的樹幹滑坐在地,慘白的臉色,失神的雙目,不用問,他已經想通了其中的緣由。
他得到了這個晶石,必然會找到地方修煉,到時,靈力被晶石吸收乾淨的話。
這塊兒晶石的事情再也無法隱瞞下去,被旁人知道了的話,面對著這麼精純的靈力,有哪個靈師會沉得住氣?
晶石會被奪走,然後不停的吸收其他靈師的靈力,這樣一來的話……
姜真臉色從慘白快速的轉變為一種死人般的灰白,鐵灰鐵灰的,沒有半點生氣,就好像是身上所有的生命力都在這一瞬間抽取出來。
不是他不想恢復血色,而是他根本就沒有辦法恢復正常的思考狀態。
靈師對於財富也許是可以淡然漠視的,但是對於靈力可是沒有半點的抵抗力,尤其那塊兒晶石中所蘊含的靈力是那麼的精純,任何一個靈師都無法抵抗其中的誘惑。
至於,其中蘊含的危險,根本就會被他們忽略。
除非等到大批量的靈師都意識到危險,這種事情才會被重視。
只是,到了那個時候會有多少靈師受到了傷害。
那麼,大數量的靈師出了問題之後,這個世界將是毀滅性的傷害。
靈師很有可能會出現一個斷層。
姜真手指僵硬的動了動,連彎曲一下都是那麼的困難。
「這樣做有什麼好處?」姜真開口,澀聲的問道。
他想了半天根本就不知道那個人這麼做有什麼理由。
「好處?」熠煌冷笑一聲,一句話打斷了姜真最後殘留的所有希望,「你的那個所謂的朋友,也不現在不是一個人,或者是為某個勢力做事。」
姜真重重的吐出一口氣來,沒錯,只有這個可能了。
除了這個他想不到還有什麼原因。
他真沒有想到幾年的時間不見,人會變化這麼大。
猶記得當初,他們四個人在一起修煉切磋,當的日子是如何的快意逍遙,怎麼幾年不見,竟然已經物是人非。
「我明白了。」姜真重重的吐出了一口氣來,只是這口氣就好像是從腹腔深處呼出一般。
失望,被陷害的絕望,還有昔日情義的背叛,讓姜真根本就不知道他在想什麼。
尤其是想到了剛才熠煌說的問題。
書信之中根本就沒有告訴他,要怎麼離開這個世界,換句話說,那個人擺明了就是知道,在得到這塊兒晶石之後,他再也沒有生還的希望。
原來從一開始,從給他書信之後,就已經注定了他死亡的下場。
多年的情義換來的就是一場利益的交換。
他最後有用的只是一身的靈力、而已……
姜真將書信取了出來,慢慢的往前伸著,手臂僵直。
熠煌卻是明白姜真的舉動,手指一動,那封書信慢慢的飄到了他的手中。
展開,看了看上面的字跡,很簡單的意思,就是告訴姜真一個可以提高靈力的方法,還有希望他們可以一起努力的提高,共享往日逍遙生活。
熠煌看完書信之後,眉頭微微的皺了起來。
夏馨炎看了一眼熠煌,輕輕的說了一個字:「宮。」
熠煌點頭,表明夏馨炎說的沒錯。
「真是夠討厭的,哪裡都有他們的身影。」夏馨炎不耐煩的撇了撇嘴,弄出一堆的六角星芒陣還不夠,現在連自己的朋友都算計,來吸取靈力,太過分了。
要是說六角星芒陣也只是來吸收禍害別人,但是這樣的對付姜真,卻是要傷害朋友,利用朋友,這個已經不是可恨可以形容的了。
「嗯。確實。」熠煌淡淡的說道,聽不出來什麼情緒,但是夏馨炎卻可以感覺到熠煌話中隱藏的怒意以及……殺氣。
詫異的看了看熠煌,夏馨炎疑惑的問道:「怎麼了?」
「那些人已經到了這個世界,總是要處理一下。」熠煌輕描淡寫的說道。
「熠煌。」夏馨炎擔憂的叫道,「跟我們沒有關係,何必惹這個麻煩?」
別指責她沒有胸懷天下的慈悲心,本來她也不是什麼好人,她沒有興趣讓熠煌冒著生命危險去解救蒼生。
蒼生的性命對她來說,絕對沒有熠煌的安慰重要。
「怎麼沒有關係?」熠煌冷冰冰的一句話讓夏馨炎詫異的盯著他看。
疑惑不解的皺眉,有什麼關係嗎?
看著熠煌含著怒火的目光望了過來,夏馨炎腦中靈光一閃,陡然明白過來,唇邊忍不住有笑意溢出:「熠煌,我沒事的。」
難道就因為間接的差點會傷害到她?
「先找個地方休息。」熠煌根本就不接夏馨炎的那句話,惹得夏馨炎氣鼓鼓的瞪著熠煌,什麼意思啊,當她是空氣啊?
正生著氣,熠煌的大手慢慢的包住了她的小手,不知道是安撫還是是好的輕輕捏了捏。
這樣的舉動,弄得夏馨炎哭笑不得。
熠煌這個人真是的,前一刻還大男子主義得過頭,現在又跟個小孩子似的討好她。
唉……
夏馨炎無聲的輕歎著,真是不知道拿熠煌怎麼辦才好。
罷了罷了,熠煌總是有分寸的。
難得的任性,就由著他吧,他總不至於讓自己處於危險之中的。
想到這裡,夏馨炎也就收起了心中的忐忑,身邊的人顯然是感覺到了她的放鬆,大手頑皮的揉捏著她的手指,惹得夏馨炎側目怒瞪。
這個傢伙,是不是有點太得寸進尺了?
說他像個小孩子,這麼一會兒就真的做出小孩子的舉動了,手指有什麼好玩的?
對於夏馨炎的瞪視,熠煌不僅沒有一點的收斂,反倒愈發的「活潑」。曲起小指,在夏馨炎的掌心輕輕的撩撥著,弄得夏馨炎手心直癢癢,掙扎著往後縮著,想要掙開熠煌的大手。
哪裡想到,熠煌根本就不放鬆,還得意的對著夏馨炎的怒視展露一個得逞的笑容。
這下真的是弄得夏馨炎好氣又好笑,熠煌今天是怎麼了?
智力退化嗎?
夏馨炎無奈的笑著搖頭,也不去掙扎,任由熠煌的那隻大手作怪。
見夏馨炎沒有再掙扎,熠煌倒也安安分分的握著,不再亂動。
姜真並沒有跟著熠煌他們離開,而是像下定了什麼決心似的,轉身就走。
夏馨炎望著姜真的背影輕歎了一聲,姜真受的刺激恐怕有點大,是當什麼都沒有發生,還是會去找他的朋友,她就不得而知了。
不過,姜真能站到這個世界的頂峰,總有他處理問題的方法。
離開了這片地方,夏馨炎他們到了一個小鎮,尋了一家客棧,這才好好的休息一下。
舒舒服服的泡過了熱水澡,從側室出來,這才發現何浠源他們竟然都聚在她房間的外室,將濕漉漉的長髮擦乾,用銀簪挽好,走了過去。
桌子上已經備好了香茗以及各色糕點,顯然是有要長談的打算。
側目看去,熠煌也坐在其中,出了什麼事情嗎?
狐疑的坐下,奇怪的看著他們:「有什麼事情,我不知道嗎?」
從離開那裡之後,沒覺得發生什麼奇怪的大不了的事情,怎麼他們一個一個一副嚴陣以待的模樣。
難道說,她漏掉了什麼事情不成?
「沒事,我只是讓大家注意一下。」熠煌將夏馨炎愛吃的點心給她夾到了碗裡,不緊不慢的說著。
「注意那個宮裡的人?」小狐狸站在桌子上歪著小腦袋瞅著熠煌,那個勢力比熠煌說的還要大。
想盡各種方法來吸取靈力,有點無所不用其極了。
「算是吧。」熠煌含糊的說著,對於那個所謂的宮裡人,他倒沒有說什麼,「現在關鍵的是馨炎的修煉到了緊要關頭,不要讓其他的事情影響到她。」
何浠源與小狐狸互看了一眼,熠煌擺明就沒有將宮裡的人放在眼裡,難道熠煌是在擔心其他的事情嗎?
「去最後一個地方修煉完,我給你單獨的訓練,爭取一年的時間內,讓你提高到六十級靈帝。」熠煌輕描淡寫的一句話,差點沒讓何浠源幾個人直接噴出來。
世人掙破頭,一輩子可望不可即的等級,在熠煌的嘴裡一說,怎麼就跟大白菜似的?
夏馨炎瞭然的點了點頭,並沒有太多的意外,只是應了一聲:「好。」
「這次的事情也真夠凶險的。」小狐狸想到前幾日寒煞的事情,真沒有想到在那裡還有這麼厲害的一個東西。
「真是因禍得福,阿浠也可以進階。」小狐狸高興的擺著大尾巴,他想到這個就開心不已。
何浠源笑著點了點頭,感激的看向熠煌。
本來以為他還要好久才能達到進階的程度,沒想到,這麼快就達到了。
熠煌看了一眼何浠源隨意的說了一句:「也只是順便罷了。」
「順便?」小狐狸不解的看著熠煌,什麼叫順便?
「要是想破開寒煞的領域空間,也是要消耗不少妖力的,更何況……你們也知道我的情況。」熠煌聲音一頓,何浠源幾個人全都明白他的意思。
熠煌身上有封印,但是這個跟幫著何浠源進階有什麼關係?
看著何浠源他們幾個人面露疑惑的模樣,熠煌難得好心的解釋了一下:「寒煞的寒氣力量除了他本身的修煉還有他吸收的水之靈力量,正好阿浠是水系的,吸收了正好。」
小狐狸眨巴著眼睛,瞅著熠煌,腦子裡有點發木。
望著熠煌似笑非笑的模樣,半天才反應上來,熠煌是什麼意思。
敢情根本就不是為了讓何浠源進階,而是要利用何浠源水系的力量啊。
將寒煞吸收力量的水之靈全都給抽走,讓何浠源吸收了,等於是斷了寒煞力量的源泉,斷了寒煞的根。
那裡又是水域,更利於何浠源力量的發揮。
照熠煌這麼說,果然,何浠源的修煉是真的很順便。
小狐狸的眼角抽搐了幾下,他發現跟熠煌相處時間越長,越容易被氣死。
「回去休息吧。」熠煌擺擺手,示意今天的討論到此結束,「在這裡停留幾天,休息一下,再去下一個地方。」
既然熠煌都發話了,何浠源他們正好離開。
其實,就在剛才,他們也想離開了,熠煌說的話,太刺激人了。
什麼叫進階順便?
其他人形靈獸苦苦堅持,修煉來之不易的進階,在熠煌的嘴裡一說,竟然比吃飯喝水還簡單,這讓他們情何以堪?
等到何浠源他們離開,夏馨炎才無聊的拿起一塊兒小小的點心,扔進嘴裡,莫名其妙的問著:「阿浠他們來幹什麼?」
好不容易找到一家客棧,天都黑了,不好好休息,跑來她房間做什麼?
「不知道。」熠煌隨意的聳聳肩,在夏馨炎目光的逼迫下,努力的想了想,「是擔心日後再遇到今天的情況吧。」
想來想去,他只能想到這麼一個理由。
「錯。」夏馨炎好笑的看著熠煌。
「錯?」熠煌微微的擰了擰眉頭,難道他猜錯了。
「人家是特意來感謝你的。」夏馨炎笑呵呵的說道,就算是沒有明說,何浠源也是這個意思。
當然,他們也是順便問問日後的事情,只是沒有想到被熠煌一句話就給安排完了。
熠煌輕哼一聲,不知道是不是不屑何浠源他們的舉動。
「知道你不好意思,所以他們都順著你離開了。」夏馨炎好笑的挑眉,瞅著熠煌。
「什麼順著我?事情都說完了,自然就走了。」熠煌不耐煩的說道。
「誰不好意思了?」熠煌想到夏馨炎剛才說的話,眉頭皺的更緊。
「是哦。」夏馨炎好笑的玩著手裡的茶杯,「破了寒煞的寒氣領域,還需要特意的讓何浠源現出原形嗎?」
「記得不錯的話,某人對水系也是很有控制力的。要是將水之靈裡面的力量吸收了,是不是會對解開封印有幫助?」夏馨炎不緊不慢的說著,低垂著眼眸,只是用眼角餘光偷偷的瞟著熠煌,看著某人一直死繃著的臉色有龜裂的痕跡,在心裡門笑不已。
叫熠煌裝。
被人道謝不好意思就說不好意思唄。
至於非要裝的那麼冷血無情嗎?
真當何浠源他們是笨蛋啊?
這種事情都看不出來嗎?
何浠源他們臉色突變只是對熠煌實力的感慨罷了,其他的可是沒有半點關係。
正這麼想著,夏馨炎突然感覺到腰身一緊,被熠煌的長臂給抱到了他的腿上,嚇得她驚呼一聲,還沒反應過來,耳邊突然的響起熠煌威脅的聲音:「你在笑我。」
很肯定的話,夾帶著熱熱的濕氣吹進耳骨,還沒等夏馨炎躲閃,耳朵被不輕不重的咬了一口,惹得夏馨炎驚呼,往後一縮。
完全忘了自己坐在熠煌的腿上,這麼一躲,身體立刻無法保持住平衡,好在熠煌在身邊,又怎麼會讓她摔到。
熠煌到時沒有繼續的做什麼動作,只是咬了一口當做懲罰:「看你還敢再笑。」
熠煌不滿的瞪了夏馨炎一眼,他可是從來都不會幫人的。
要不是因為他,他管何浠源用不用進階?
「不笑,不笑了。」夏馨炎努力的忍住笑意,伸手撫摸著熠煌的後背,省得他生氣。
感受著背後輕撫的小手,熠煌眉頭越皺越緊,她這是在安慰什麼寵物呢?
不過,軟弱無骨的小手輕撫下倒是很舒服。
只是懷裡說著不笑的人,身體一直在震動,熠煌挑了挑眉,這個叫不笑?
他看她笑得都快瘋了。
「馨炎……」熠煌低聲的喚著,聲音裡蘊含著濃濃的威脅之意。
在旁人面前無往不利的威脅在夏馨炎面前完全失效,只換來她更劇烈的笑聲,這回倒是連忍都不忍了。
夏馨炎抬頭,笑得眼淚都快要流出來了,看著熠煌不悅的眼眸,得意的仰頭:「幹什麼,想打我啊?你打啊,打啊。」
「你……」熠煌恨得牙癢癢,這個女人,膽子是越來越大了。
「呦,不敢打啊,要不你咬我啊,你咬啊。」夏馨炎本來是隨意的一說,話出口之後才意識到自己說的是什麼,轟的一下,臉、脖子、耳朵刷的全都紅了。
看著眼前就跟熟透了的蘋果似的人兒,熠煌眸色快速的轉暗,一股燥熱在身體內流轉。
熠煌趕忙的重重呼吸,急促的喘息幾口,將還沒有爆發的熱情先給壓了下去。
因為情緒激動而嗓音沙啞:「我以後一定會如你所願。」
「誰希望了?」夏馨炎嬌嗔的哼了一聲,一下子跳下熠煌的腿,衝進了內室。
熠煌深深的呼吸,調節情緒,就算他想咬也不能咬,咬到最後吃苦的還是他。
這個問題太迫切了,早晚要解決,不然總這麼下去,真的會出事。
熠煌看了看內室,其實,離開了房間,在腦海中涼涼的對斷魂扔下一句,保護好夏馨炎,然後快步的離開。
斷魂在自己空間內,修煉被硬生生的打斷,無奈的抬頭苦笑,怎麼就這種時候才想起他來?
他命也太苦了點吧?
不管斷魂怎麼想,熠煌反正也離開了客棧,怎麼想,熠煌都不會在意。
夏馨炎倒是待了一會兒沒有見到熠煌進來奇怪的起身往外面看去,熠煌做什麼去了?
「他有點事情。」斷魂的聲音自腦海中響起,夏馨炎倒是先嚇了一跳,「斷魂?」
「怎麼了?」夏馨炎驚訝的聲音,讓斷魂詫異,聽到他的聲音有這麼奇怪嗎?
「你好久都沒有出聲了,今天修煉完了?」
夏馨炎溫柔的問話讓斷魂在自己的空間內黑了半張臉,什麼叫他沒有出聲,他倒是想出聲,可也得有這個機會。
怎麼不去問問他們家的熠煌,憑什麼仗著妖力比他強,有事沒事的就封了他的空間?
弄到最後,他已經想開了,封了他空間就封了,他值當是閉關修煉了還不行嗎?
不過,這樣丟人的事情,他才不要說出來,只是含糊的應了一聲。
夏馨炎愛怎麼想就怎麼想吧。
熠煌離開了客棧之後,並沒有停留,直接離開小鎮,到了小鎮旁邊的山上,進入山中,直奔山頂。
到了山頂之後,熠煌挺了下來,在山頂久久的站立片刻,直到夜空的月亮移到了他的頭頂。
垂在身體兩側的手臂,突然的抬起,手指當筆,快速的凌空畫著什麼,幾個眨眼的工夫,熠煌的腳下突然的透出一抹青色的亮光。
淡淡的光亮,若不是細看根本就看不出來,也只有離得分外的近才能看清楚熠煌的腳下出現了一個極其複雜的陣法。
那繁複的紋路,好似花紋一般的蔓延開來,以熠煌為中心,形成一個八角形狀的青色光芒陣法。
熠煌紅色的衣衫在淡淡青光的映襯下,說不出來的妖異,有一種邪肆的威嚴。
修長的手指啪的一下打了一個響指,白色的霧氣突然的升騰而起,在熠煌面前慢慢的凝聚,現出寒煞的人形模樣。
寒煞迷茫的左右看了看,不明白怎麼會突然的出現在這裡,他正在修煉,想快點恢復實體,就被熠煌一下子給拉了出來。
「有事?」寒煞終於收回目光看向對面的熠煌,一看過去,嚇得寒煞心裡一顫,熠煌的樣子有點嚇人啊。
就跟在他領域內,不動聲色的秒殺了靈師的時候一模一樣。
寒煞嚇得臉都白了,難道熠煌現在想殺了他?
不會吧?
「你、你想幹什麼?」寒煞緊張的連說話都開始磕磕巴巴,只是他的問話並沒有得到熠煌的半點回答。
忽然之間,下面的青色光芒陡然將他包裹起來:「你……」
寒煞最後一點聲音立刻被吞沒,整個人包裹在青色光芒之中,感覺到一陣劇痛襲來,根本就再也無法反應。
好像有一塊兒巨石直接的砸在了他的腦子裡,轟的一下,眼前一黑,直接昏迷過去。
就在這個寒煞昏迷的瞬間,熠煌的身影竟然慢慢的變暗,變淡,好似薄霧一般的消失。
山頂之上,只有淡淡的青色光芒陣法在微微流轉,月色之下,顯得分外清冷。
某處,宮殿之內,在密室之中放著的菱形晶石突然的出現了裂痕,小小的裂痕出現,靈力緩緩的滲透出來,那些靈力就像是有意識一般,並沒有四處飄散,而是順著地面的縫隙慢慢消失。
這一切神不知鬼不覺的進行著,沒有人發現。
密室之外,有五六個靈師把守,細看之下,竟然都是六十級的靈帝,可是他們的穿著的衣服與他們的實力是那麼的不相稱。
竟然是簡單的粗布衣衫,就好似是大戶人家下人穿的衣服。
六十級的靈帝,竟然穿著這樣的衣服,在門外把守,這裡到底是什麼地方?
只是,六十級的靈帝按說實力絕對不俗,但是他們沒有一個人發現密室內封存了靈力的菱形晶石中的靈力在流逝。
一切,都在這個黑夜下,無聲的進行著,悄無聲息。
不知道過了多久,寒煞才悠悠轉醒,恢復了意識,這才發現,他已經躺在地上,腳下也沒有那奇怪的青色光芒。
動了動手指,身體並沒有損傷,也就是說,他還活著。
「你幹什麼?」一開口,寒煞這才發現,他的聲音是那麼的沙啞難聽,就連他自己都聽得直皺眉。
「用一下你的寒氣。」熠煌說的理所當然。
卻是讓寒煞氣悶不已:「你留下我一條命就是為了利用我?」
難怪熠煌不殺了他,還好心的將他留在身邊,原來只是為了利用他。
聽到寒煞的問話,熠煌微微的勾起了唇角,平靜的反問一句:「你以為呢?」
熠煌的話,讓寒煞不知如何是好,剛才的那一下重擊,到現在還讓他心有餘悸,那種疼痛縱然只是一下,卻也讓他疼到了骨子裡。
若是以後熠煌時不時的來這麼一次,還不如直接殺了他了。
「你!」寒煞忍不住跳了起來,想要罵熠煌,只是,才剛動作,寒煞整個人都呆住了。
舉起雙手到面前,用力的握了握,這才感覺到自己的身體竟然沒有了剛才的飄忽,實體化?
他的身體竟然恢復了實體化,再也沒有力量被耗盡之後的空虛。
趕忙的感受了一下自己的力量,臉上的驚喜更甚,身體內竟然有一股力量的細流。
「熠煌,你、你在幫我?」寒煞依舊是磕磕巴巴的問著,只不過,這次不是嚇的是高興的。
熠煌冷哼了一聲,沒有說話,轉身就往山下走去,他做事情不需要給別人太多的解釋。
寒煞立刻屁顛屁顛的跟了過去,他本來以為要好幾年才能恢復實體呢,沒有想到短短的一會兒就恢復,疼就疼吧,值了。
寒煞這邊是高興至極,而某處密室內卻氣白了一個人的臉:「這是怎麼回事?」
盯著破裂的菱形晶石,怒氣狂捲,身後跪了一地瑟瑟發抖的人。
「要是查不出結果,你們全都給我把你們自己的靈力抽出來補上!」那人話一說完,跪倒在地的人全都面如死灰,雙眼無神。
風暴,在悄然的形成。
誰都不知道在相距甚遠的小鎮上,踏著月光而行的熠煌泛起冰冷的殘忍笑意,還沒有人可以算計了他之後,安然無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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