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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紫蘇落葵]最佳幸福(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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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4-11-25 16:59:24 |只看該作者
  第034章 瑾之的莫名奇妙
  
  秦冰急了,不知道怎麼說謊,也顯然不好回答,便是扔了:「這事,得等葉隊跟你說。天色晚了,少夫人早點休息,我去看看安保情況,劉虹已經回來,我去叫她來。」
  
  他一說完,火急火燎地就跑了。蘇婉兒抿抿唇,對於這不知道的部分,有點琢磨不透,但越發是這般,越覺得神秘。於是不禁將秦冰今天亂七八糟,斷斷續續的話仔細理了一遍。得出結論就是葉瑾之就是當年銀座八樓的四少,當年是因為那邊有棘手的敵情才去的,順帶去拯救葉雲嘉;其次,他很欣賞自己,也一直記著自己(當然這是秦冰的話,不知道事實是不是這樣),因為工作太忙和身體受傷沒時間找自己;第三,他一直就在自己身邊,以一種自己不知道是形式,到底是什麼形式,秦冰不肯說,約莫就跟他說的發生的另一件事有關。
  
  好吧,這些如果都是真的,自己自以為是齊天大聖,卻從來都在葉瑾之這尊如來佛的監視之下,那麼,是不是自己在深寧工作,他也知道?自己被逼來相親,他也知道?或者說,他當年在長安,還知道葉雲嘉住在蘇家,並且葉雲嘉的一舉動,他也清楚?
  
  如果是這樣——,葉雲嘉發朱雀令,此君也是知道的。
  
  蘇婉兒越想越覺得背脊發涼。其實這本該是一件浪漫的事啊。男主一直關注默默關注女主,想等時機成熟了,再出現,然後給她最好的,最後的結局是花好月圓。
  
  可是,真的,蘇婉兒只覺得背脊發涼。被人一直監視,這如同人類忽然知道自己只是被外太空不知名高等生物圈養在地球這個動物園的動物,真的一點都不浪漫•無論外太空生物們是出於何種感情。
  
  這麼多年都在別人監視中,還自詡聰明,做得天衣無縫。唉,自己跟動物園的猴子差不多。蘇婉兒覺得挫敗•心裡又有些莫名的情愫,自己也說不清。
  
  人有些累,便索性也不想,準備上樓好好休息,明天就是新的一天。正好劉虹換了衣服過來,又很詳細地說了她對嚴清雅這個人的觀察。
  
  「你認為她有問題?」蘇婉兒問劉虹。
  
  劉虹點點頭,說:「我看人一向很準。何況這一位•不像表面那麼柔弱。我送她下樓時試過,反應很快。」劉虹回答。
  
  蘇婉兒搖搖頭,說:「你不該貿然出手的。」
  
  劉虹黯然,只說當時在屏風後聽到她那麼對蘇婉兒說話,自己也覺得氣憤,也就在送這人時試探了一下。沒想到這些。
  
  「好了,沒事,去休息吧。我們今天都累了。」蘇婉兒揮揮手•兀自進屋洗澡。熱水沖刷下來,流過滑嫩的肌膚,她撫摸自己•肌膚還這樣鮮嫩年輕,可是心卻像是老去很多年了。
  
  玲子!她想到秦喜玲,想到大哥說愛漂亮的她面目全非,滿臉是血,心就擠壓得難受,於是蹲身下來,抱頭哭了,搞不定是淚水,還是花灑的水。
  
  她哭了一陣,心裡紓解一些•便洗漱完畢,準備睡覺。誰知道剛一出浴室門,就發現葉瑾之在房間裡,他坐在沙發裡,安靜得很,連平素略微的思索狀都沒有•就是在發呆。先前的武警制服早換下來,只穿了襯衫西褲。
  
  蘇婉兒一愣,便是平常的口氣問:「怎麼回來了?」按理,他不在工作,也該在陪嚴清雅的。
  
  葉瑾之一聽,立刻站起身,眉頭一蹙,一下子跨步過來,將她一摟,緊緊抱在懷裡,狠狠地說:「我忙中得了空隙,不回家到哪裡去?」
  
  他那語氣怨氣頗大,將蘇婉兒摟得更緊。
  
  這人憑什麼發火?蘇婉兒也覺得一股無名火「嗖」地竄上來,於是想置氣地反駁一句「你該去陪你的嚴美人啊」。然而,董小葵的告誡就在耳邊響。董小葵曾說「他們這一行,若是動了情緒,十分危險」,所以,她強行壓下內心的不快,緩緩地說:「我以為你很忙,沒空回來的。」
  
  她的語氣雲淡風輕,就像是什麼事都沒發生。葉瑾之依舊將她抱著,語氣卻不像先前那般凶狠,而且慢慢地說:「華寶想我,我得空了,自然是要回來的。」
  
  蘇婉兒「嗯」一聲,只覺得很累,靠在他懷裡,不想挪動,仿若這就是世間最好的港灣。
  
  「華寶,今天,你太任性了。」葉瑾之歎息。
  
  「呵呵。」蘇婉兒只是笑。她看著這個男人,並不想去爭辯什麼,也不想去證實什麼。如果秦冰說的都是真的,那麼,她有好多問題要拷問他。
  
  但是,經過今天的一切,蘇婉兒只想順其自然,由時間去裁決彼此,裁決所有「剪不斷理還亂」。
  
  她的淡然與滿不在乎落在葉瑾之眼裡,卻就是哀大莫過於心死,以及對他的諷刺與不在乎。葉瑾之立馬著急,一下子將她摟緊,狠狠地說:「你還笑?你知道我接到秦冰的電話,多擔心嗎?蘇小喬,你真沒良心,你就絲毫不顧及我的感受嗎?」
  
  她不顧及他的感受嗎?她處處都怕他有一絲一毫的分心,在考慮所有的事都反覆斟酌,怕給他帶來一點的負面影響。
  
  蘇婉兒任由他摟著,很平靜地說:「你知道,這件事必然發生。與其讓她想盡辦法找我,不如我自己掌控主動,將一切的意外都控制在最小範圍。」
  
  其實,她知道這個男人懂得這個道理,卻還是巴不得什麼都由他親自來處理。果然,葉瑾之聽了這一席話,沒有說話,只是摟著她,將頭埋在她的脖頸間。蘇婉兒也十分疲累,任由他抱著,聞著這熟悉的氣味,想:就這樣地久天長那該多好。
  
  然而,那只是孩子式傻話,也不是屬於真實的生活。在我們不再是小孩子,開始獨自面對生活、承擔責任之後。我們所有的一切都會變得功利,變得計較得失。
  
  所以,在擁抱了良久之後,蘇婉兒終於是下了決心說:「夜深了•既然你今天得了空,就好好休息,忙起來,還不知道有沒有休息的時間。
  
  葉瑾之沒有動•蘇婉兒便開始推他。因為她覺得頭疼,也許是今天哭得太厲害,傷了元氣,她現在需要躺下去休息。
  
  「瑾之,去休息吧。」蘇婉兒繼續說。
  
  「你就這麼不喜歡看到我麼?」葉瑾之反問。蘇婉兒哭笑不得,這男人置起氣來,越發像孩子。
  
  「我是讓你去休息•你講點道理行麼?」蘇婉兒顯得很無奈,好不容易才將他推開,隔了一段距離。
  
  葉瑾之臉色一沉,冷冷地說:「一天不休息不會死的。以前一個月沒合眼,也沒死。」
  
  這男人語氣明顯賭氣。可是蘇婉兒不知道自己怎麼就惹到他了,大發雷霆的理應是她吧。
  
  「別說什麼死不死的。一個人活著不容易。」蘇婉兒掃了他一眼,陡然就想到秦喜玲之死,心裡只覺得堵得慌•卻還是強行壓著情緒,說:「去睡吧,休息好了總是好的。」
  
  「不去。蘇小喬•你就這麼不想看到我麼?」葉瑾之語氣固執,連那身形也站得別直。.
  
  男人賭起氣來,真讓人哭笑不得。蘇婉兒覺得很無力,太陽穴也突突地疼,她只想好好休息,並且不想跟葉瑾之起衝突,因為秦喜玲的死到底梗在心裡。雖然玲子的死不能怪他,但不能說跟他沒關係。從這一點看,嚴清雅打的這張牌很有效。
  
  當然,嚴清雅也暴露了她自己的心與傾向。這是蘇婉兒始終不曾向任何人道的。但銳利如徐尚林之流必然是看出來了。其實•這一次的會面,實際上也是徐尚林他們的一塊試金石。所以,他會答應蘇婉兒。當然,蘇婉兒之前也想到這點,才知道徐尚林必然會答應的。
  
  許仲霖、徐尚林怕是很早就有心將她拖入局,也只怕是眼前這孩子氣的男人不同意罷了。那婚L上一幕•許仲霖故意引她去對陣嚴清雅,就是最好的證據。
  
  「好了,別鬧,去好好休息。」蘇婉兒揉了揉太陽穴,竭力將語氣放得平靜。
  
  「不去。」葉瑾之依舊固執,活脫脫是個小孩子。
  
  蘇婉兒真不知道這男人為什麼就這樣無理取鬧了,她也是在沒精力去與他爭執什麼,疲累、頭疼,讓她巴不得立馬就躺下去。那麼,既然這間屋子被霸佔,那就去別的屋子吧,反正這裡的房間很多。
  
  所以,蘇婉兒輕歎一聲,說:「你不休息,我要休息去了。我累了。」
  
  她一說完就快步往回走,剛轉過屏風,葉瑾之就追過來,一下拉住她的胳膊,說:「不說清楚不許走。」
  
  「你到底要說什麼,速度,我要休息。」蘇婉兒很不耐煩地說。
  
  葉瑾之就拉著她的胳膊,根本不放鬆,動了動嘴唇-,終於像是鼓起勇氣,說:「我愛你。」
  
  這三個字這樣輕這樣快,可如同驚雷響在耳畔,蘇婉兒就呆在那裡看著他,不知道該如何回應。葉瑾之顯得有些侷促。
  
  「今天,我很怕,現在也在怕。」葉瑾之侷促不安,呼吸也有些急促。
  
  「我做了部署,徐尚林和秦冰以及錦程的安保。我不會拿自己的命開玩笑的。現在我不是好好的麼?有什麼好怕的。」蘇婉兒安慰。
  
  葉瑾之隨著她的話,蹙起眉,沒有說話。蘇婉兒繼續說:「好了。本來想給你發短信說的,既然你今天回來,又不想馬上休息,我就一併說了。我想明天就回南方去。」
  
  「為什麼?」葉瑾之問。
  
  蘇婉兒覺得很無奈。按照這樣的部署走下來,她就該是遠走他鄉的。何況彼此之間還隔著秦喜玲的死,她需要一些時間來面對。這些道理,作為衛戍隊長的葉瑾之怎麼可能不懂。
  
  「你懂的。」蘇婉兒沒好氣地說。
  
  「我要知道你心裡的想法。」葉瑾之直截了當地問。
  
  「玲子死了,為我而死,我暫時不能面對你。何況,我覺得京城並不適合我。我還有青瓷事業在南方。」蘇婉兒緩緩地說。
  
  但這明明是實話,卻看到葉瑾之的臉色一點一點沉下來,最終簡直像是海上風暴即將來臨,沉得嚇人。蘇婉兒也明顯覺得眼前的葉瑾之這樣陌生可怕。
  
  他將她的手腕抓在手中,一點一點地收緊,然後一字一頓地說:「蘇小喬,葉瑾之對你的任何承諾,從來都會做到,葉瑾之對你說的話從來都是出自真心。可是你對葉瑾之說的話,可還算數?」
  
  蘇婉兒只覺得那隻手腕都要被捏碎了,可是,她對葉瑾之說過那麼多話,他問的又是哪一句?自己今天已經用腦過度,頭腦發暈,哪裡想得起他問的是哪一句。
  
  「你指哪些?哪一句?」蘇婉兒決定直接問。
  
  誰知道這一問,葉瑾之徹底發火了,臉色沉得更可怕,狠狠地說:「你對我說的話,可都是出自真心?」
  
  真心?她對他從來都是真心的。八年前,就將心遺落在銀座八樓,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說服自己那只是一場夢,一場不可能的相逢。不能去等待這麼一個人。
  
  於是,她說服自己找一個平凡的人生活,就如同世間千千萬萬平凡的夫妻那樣。後來,陳家聯姻。她曾想過跟葉雲嘉一起,即便葉雲嘉的脾氣不好,但自己寬容一些,好好愛護自己的丈夫,那麼,必定也會很幸福。可是,他偏偏出來攪局,以那樣一種強勢的姿態進入她的生活,烙下不可磨滅的印象,攪了她的婚姻,卻偏偏說什麼合作關係,讓她將心緊緊捂在自己的胸口。
  
  但是,後來,蘇婉兒仔細地想了。從一開始,自己卻就是傻乎乎的。就是之前同意合作,雖然主要原因是因為父兄,但不得不說因為對象是他。被綁架時,自己心心唸唸想的是他的安危,不能讓他落入敵人之手,自己還給自己找的是冠冕堂皇的家國安危的理由。婚禮時,他給自己那樣大的難看,自己去打嚴清雅那一次,卻全然考慮的是
  
  呸,自己對他,如何就不真心了?就是現在的隱忍不發,都是在愛護他。這人居然還來問自己對他是不是出自真心。
  
  這簡直是對人的踐踏,蘇婉兒氣得要命,狠狠地瞪他,憤憤地說:「葉瑾之,你真會踐踏人。行了,我對人從沒有真心,對你也從來沒有。」
  
  她一字一頓,然後狠狠甩開他的手,說:「好了,放開,我去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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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4-11-25 16:59:32 |只看該作者
  第035章 誅狼理論實踐者
  
  他居然問自己對他是不是真心的。怎麼樣才算真心?是不是也要為他而死,送命了,才算是真心?
  
  蘇婉兒氣極了,狠狠踏過那絲質的屏風,摔門而出。這一間常常休息的屋子是不能睡了,他的房間也不能去。只能去二樓的客房。
  
  蘇婉兒打定主意往樓下去,卻才到門口,還沒轉下樓梯。葉瑾之就快步出來,一下子將她拉在懷裡摟住,說:「不准走。」
  
  「我不走,我去樓下睡覺,這間屋子讓給你,請放開。」蘇婉兒平靜地說。
  
  「不放,我怕。」葉瑾之依舊固執得像是孩子。
  
  「喲喂,我的大少爺,這是你家,你這麼大個人,你怕什麼?還有,我這個沒點真心的女人,你現在應該離我遠遠的,不屑一顧,或者鄙視唾棄的。」蘇婉兒一邊說,一邊掰他的手。
  
  無奈這人的手腕如鐵,怎麼也撼不動。於是,她下滑,想趁勢從他懷裡鑽出來,顯然沒用。葉瑾之眼明手快,就將她摟在懷裡,說:「華寶,別鬧。」
  
  那語氣可不是賭氣,也不是質問,沒有一絲的生氣,倒是很寵溺她似的。仿若她是任性的女孩,在撒嬌發脾氣,而他是寵溺她到極致的男人。
  
  呔,這是什麼狀況?上一刻還是那樣固執陰鷙的男人,這一刻就換了一副溫文爾雅的模樣。蘇婉兒真的懵了,而且嚴重懷疑今天真是用腦過度,腦細胞死了不少,以至於對於這種突發的快速轉變找不出一點的依據。
  
  「請放開,我要休息。」蘇婉兒已經不想去分析了,頭疼一波一波的,只想倒頭就睡。
  
  「別鬧,安靜地讓我抱一會兒。」葉瑾之緩緩地說,將蘇婉兒摟在懷裡,讓她靠在他胸口。
  
  好吧。這人氣息好聞,懷抱溫暖,靠在他懷裡確實很舒服。
  
  但是他這到底是哪一出?他之前又說他怕,又問她有沒有真心的,還表白,然後大發脾氣。怎麼這會兒乖巧得像只小貓咪。
  
  還有,她真的需要休息,頭疼。於是,在安靜片刻後,她在他懷裡悶聲悶氣地說:「我真的需要休息了。請放開。」
  
  葉瑾之「嗯」了一聲。沒有放開她的意思,還是那樣抱著,低頭將埋在她的秀髮間。蘇婉兒正待發作。不料葉瑾之將她整個橫抱起來,低聲說:「我們這就去休息。」
  
  「喂,放下來。」蘇婉兒大喊,覺得這姿勢,這象徵都太曖昧了。
  
  葉瑾之從來就沒聽過她的話,這一次也不例外,自作主張一向是這個男人的強項。於是,他不管不顧。自作主張地抱著蘇婉兒往回走。
  
  「放開。」蘇婉兒掙扎。但多次的事實證明,與這個男人在體力和武力上競爭都是徒勞的、尤其她的招數套路還是當年初遇時他教的,更沒有一絲一毫的勝算。她每出一次招。都被他制服。到了幾個回合,蘇婉兒還是被他穩穩地抱在懷裡走到了門口。
  
  體力和武力上的下風,加上這男人抽風式的反常。無數曖昧火熱的電視劇片段掠過蘇婉兒的腦際。那啥,她還沒有做好準備,儘管這個男人是銀座八樓的那個人,儘管自己喜歡這個男人。可是,從來沒有想過與他那樣相對。
  
  是的,從來沒有想過。即便有過親吻,但想到這樣相對,還是有些難為情。儘管她不是做作的女子,但畢竟從來沒經歷過這種事,只覺得分外難為情,心裡早就一片慌亂。
  
  「葉瑾之,放開我。我自己會走。」蘇婉兒掙扎,語氣軟軟的。
  
  「我喜歡抱你去睡,這樣更有情調。」葉瑾之氣定神閒,將她緊緊箍住,轉身去開門。
  
  「我頭疼,別搞什麼情調了,速度放我下來,我去休息。」蘇婉兒都快哭了。她以前怎麼會覺得這男人溫文爾雅呢。
  
  葉瑾之腳步一頓,蘇婉兒以為說自己頭疼,他就會放過自己,把自己放下來。可葉瑾之只是略一沉思,就說:「那不睡這一間,我們去那一間。那一間的床比較不錯,你會更舒服一些。」
  
  那一間指的自然是有透明屋頂的房間,是葉瑾之為自己和自己的妻子準備的房間。上次,她看到他的告白信,自己也寫了一封,結果寫來寫去,就是寫不出來。
  
  「好了,乖乖,別鬧。我們去休息,一會兒我讓你舒服一些。」葉瑾之又補充一句。語氣要多曖昧有多曖昧,那神色全然是一隻大灰狼俯瞰小白兔的神色。蘇婉兒只覺得頭皮發麻,若不是理智尚存,她大約就會往他重要部位招呼了。
  
  「葉瑾之,我不舒服,今天別欺負我,讓我休息。」蘇婉兒壓住火,楚楚可憐地說。原本蘇婉兒想發作的,可是,陡然想起雜誌上說男人的血液裡天生就是喜歡征服,越不可能的東西越能激起他們的鬥志,於是反抗越激烈的女人,反而會讓男人更加想要征服。所以,她才這樣楚楚可憐的。
  
  「傻瓜。」葉瑾之不由分說,抱著她進入那一間房,門無聲合上,他一手抱著她,一手撫在她的額上,自語:「沒有發燒。怕只是費神過度了。」
  
  蘇婉兒也知道大約是費神過度,又兼沒睡好,所以才竭力要休息的。這時一聽葉瑾之也這麼說,便立馬打蛇隨棍上,說:「是啊。所以,我想休息了。瑾之,你也去休息吧。最近事多,我們都需要珍惜每分每秒的休息。」
  
  「不礙事的。我一會兒讓你舒服一些再睡。」葉瑾之很誠懇地回答,那臉上純良無比。蘇婉兒恨得牙癢癢,暗想一會兒有什麼,都別怪自己心狠手辣的。
  
  畢竟,當年被那位權貴公子的調戲導致大哥出手,最終被誣陷潛逃之後,蘇婉兒一方面是用盡手段掩蓋自己的容貌,一方面是研究了很多自保方法。其中,如何對付色狼,就有了好多假想,之後還跟周瑾咨詢這些對付色狼的方式有沒有可行性。周瑾很無良地發了哈哈大笑的表情,然後鄭重地說:「很有想像力。很有可行性。你是個陰險的傢伙。」
  
  「這是智慧,智慧。懂不?自我保護意識、自我保護措施,這是一個女人必備的。你不知道這世界色狼多麼猖獗,一個女人要平安無事地長大,是多麼艱難的一件事。」蘇婉兒十指如飛,跟周瑾鬥嘴。可她說的都是實話。她之所以在年少時就變得凶狠。變得愛耍心計,愛算計人,完全就是因為曾遇見這樣齷齪的事。那時年幼,隱約知道一些事不應該。至少媽媽說了,不能讓任何人碰你。她牢牢記住了。於是。真的就遇見了幾次,比她很多的男孩子,還有男人。對她猥褻。力量是她的幾倍,那是無比懸殊的對決。一個幼小的女孩。那些猥瑣的撫摸,以及進一步的動作。可是,她牢牢記著媽媽的話,何況她不喜歡這這樣被觸碰,於是幼小的她運用了所有的智慧假意順從、拖之類的,找準了各種時機最終脫險。也許是她運氣太好,也許是她從小就有超出同齡人的天賦。總之。算是有驚無險地長大,只是會跟男人刻意保持距離,雖然不害怕他們。但會刻意保持,對於可能出現的事情保持了極高的警惕,時刻防備。到上初中後。已經到達一種很俠義的狀態。那時,她跟人大打出手,不僅僅有那些出言不遜的小子,還有在路上看到有些一看就不是好人的男孩子摸小女孩的臉,說什麼猥瑣的話,她就毫不客氣找個理由就給揍了。脾氣火爆到讓老師頭疼,因為她的成績實在好得離譜,而每次跟人出手,都是被動的啊,都是被迫自保啊,並且每次都是主動尋求老師、派出所等的庇護,那是絕對的受害者。
  
  她緩緩地跟周瑾講這一段經歷,自己也覺得唏噓,於是補上一句:「以後,若我有個女兒。我一定會好好保護她。並且也會教會她如何保護自己。」
  
  周瑾很安靜地聽,偶爾發幾個符號,最後總結了風馬牛不相及的一句:「這麼說,我的小喬肯定是個美人。不然,不會有這麼多的煩惱。」
  
  蘇婉兒呔一聲,不再理會。只是當年與周瑾鄭重討論的方案就一直只是理論,並沒有用上。因為這些年,她實在低調,又實在把自己打扮得夠丑,警惕性也高。如今,這一套方案要對葉瑾之用麼?
  
  蘇婉兒在這一猶豫之間,葉瑾之將她放在床上,拿遙控器關了門,打開屋頂。之前的月光朦朧,這一刻卻是朗淨得很,那月光灑下來,讓整個屋子朦朧曼妙,如同通話世界。而月光下的葉瑾之竟然那樣好看。
  
  「這屋子,我睡不慣。」蘇婉兒立馬就翻身做起來。
  
  葉瑾之將遙控器放在一旁,卻是說:「這床很好,你會很舒服的。」
  
  「我不是嬌貴的人,睡哪裡都舒服的,不需要這樣刻意。」蘇婉兒反駁。
  
  葉瑾之反應倒是很快,立馬回答:「既然睡哪裡都一樣,你頭也疼,就在這裡不要走了。」
  
  語氣裡笑意闌珊,說完那一句噎住蘇婉兒,還低聲問:「難不成你是怕我?可是,你是我的妻子,不應該的。」
  
  「懶得理你。影響我休息。」蘇婉兒說著就要跳下床,葉瑾之卻是不答應,只一句:「華寶,乖點」,立馬就將她抱起來再度放到床上。好吧,其實不是放到床上,是壓在床上,壓得恰到好處啊。這蘇婉兒以前是見識過的,壓得她不僅雙腿不能動彈,就連自己想挪動一分一毫都不可以。揮拳吧,人家衛戍隊長啊,以前也證明根本沒用。
  
  完全的劣勢。蘇婉兒心裡歎息:暗想看來當年的理論是今天要用了。葉瑾之啊,我真是想不到,你居然是這個理論的檢驗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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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036章 你是不純潔滴娃
  
  那好吧,盡量不傷他,脫身就是了。雖然他確實是自己的丈夫,蓋了大印,簽了名,還舉行了一場狗血的婚禮。但那一切都是這小子欺騙性的。雖然自己似乎是喜歡他,但她真的沒有要將自己一身都交給他的意思。
  尤其是女人。人說「女人一旦交出自己的身體,就交出了自己的一生。」女人的身體是一種底線,如果全心全意地交給這個男人,那得是認定這個男人,地老天荒的情誼了;若是被迫失去身體的清白,則是對她人生的一種踐踏,而有些人的墮落就是這一條底線的逾越。
  
  對於男人,能深入一個女人,代表徵服這個女人。於是身體深入之後,男人往往不再肯花時間去注意這個女人的喜怒哀樂,因為一個女人把身體交給他,必然代表了臣服。
  
  蘇婉兒很清楚這一點。所以,她認為必然是水到渠成,心靈相通,渾然天成,彼此沒有猶豫與阻隔時,她才會把自己交給一個男人,與他做這世間最親密的接觸。
  
  而如今,自己跟葉瑾之的關係雖然有了很大的起色,自己也開始想念他,感覺到愛,但那遠遠還沒有到達可以身心交融的地步,尤其是今天,玲子死了,她又累又難過,即便跟他心意相通,又哪裡來的心思?而且,蘇婉兒真覺得很害怕,很抗拒。
  
  於是,掙脫不開的蘇婉兒想了想,就用了欲擒故縱這一招。她閉上眼,輕歎一聲,說:「你這樣壓著我,我又怎麼會舒服呢?」
  
  「哦,我是怕你不乖,又亂跑。」葉瑾之回答,卻絲毫沒有挪動。
  
  「我不跑就是。」蘇婉兒說,緩緩睜開眼水樣的眸子就那樣看著他。月光下,這男人的臉還真是好看。
  
  「你說真的?」葉瑾之微微蹙眉。
  
  「你總是不肯相信我麼?」蘇婉兒的語氣輕輕柔柔的,九曲迴環的纏綿。
  
  「相信。」葉瑾之隨口回答。蘇婉兒也不管他說得是不是真的,立刻就說:「那你還不放開我?」
  
  葉瑾之臉上有些疑惑試探性地放開她的雙手。蘇婉兒也顧不得頭疼,伸出雙臂圈住他的脖子,媚眼如絲地看著他。
  
  「小喬。」葉瑾之喊了一聲,聲音有點沙啞。
  
  「嗯。」蘇婉兒輕飄飄地回答。....暗想:勾引一個男人這件事,其實不是太有難度,一會兒要脫身怕就有難度了,這房子都是他的要怎麼在脫身之後,還能平息這怒火,讓他不來打擾自己呢?
  
  「你這是做什麼?」葉瑾之問,整個人就俯身下來。
  
  蘇婉兒還是摟著他的脖頸,很羞澀地別過臉,說:「放開我了,兩個人配合才——,才會美妙-舒服我才,不會那麼,痛那個——,別人不都這麼說的麼?」
  
  好吧,這句話真是讓她自己都快一頭撞死了,因為勾引人其實很有難度,尤其是一個黃花閨女。首先要一個黃花閨女把這種尺度有點大的話說出口就很有難度,要說得很像那麼回事就更有難度了。
  
  蘇婉兒是醞釀了好一會兒才說出這一句話來,沒有點明,但憑葉瑾之的聰明以及此刻的表現,已經很明確了。偏偏葉瑾之似乎是不明白似的,問了一句:「別人都說什麼了?什麼兩個人才會美妙-舒服你不會那麼痛?」
  
  他像是一隻不曾開過口吃食的土鱉似的詢問蘇婉兒,語氣還特別一本正經。蘇婉兒先看不敢看他,這次卻是忍不住瞧他一眼。葉四少的神情多純良啊,一臉的疑惑,一頭的霧水,像是一個孜孜求教的學生正看著自己。
  
  蘇婉兒當即就懵了心裡一沉,認為這男人在裝。這男人怎麼可能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自己怎麼忘記了這男人是個陰謀家,人家可是十二路衛戍裡響噹噹的陰謀家啊。
  
  基於這個認識,蘇婉兒垂了眸,咬著唇,良久不說話。是啊,誰先開口誰輸。
  
  「華寶,你在說什麼?」葉瑾之又問。
  
  「不說。你放開我。」蘇婉兒將頭扭向一邊,將雙手也從他脖頸上舀開,佯裝生氣。
  
  「華寶,不許鬧脾氣。乖乖告訴我。」葉瑾之將她掰過來,強迫她看他。於是,蘇婉兒就看到臉上帶著略微曖昧的笑的葉瑾之。她很沒骨氣地先慌了,要移開眼睛。
  
  他卻是並沒有讓她雙腿可以動彈,反而是陡然俯下身來,那一吻就落在她的鎖骨上,細細噬咬。蘇婉兒只覺得酥癢難耐,便是低低的一句:「放開我,放開我。」
  
  他卻是呵呵笑了,說:「原來我的華寶說的是這個。華寶,你有不純潔的想法。」
  
  這?
  
  蛑筆塹湫偷畝袢訟雀孀矗脹穸街皇紙□ν撲R惰獠漚腰且桓鋈盟鍘瘛潿醯蒙硤迦繽逼鴣甭滸閆鴟奈恰K脹穸運梢豢諂肌淙從指╡硐呂矗崛岬囊晃鍬湓謁畝鍆貳?
  
  蘇婉兒本能地想伸手推開他,但這一吻卻如同清風過境,很簡短就結束。然後,他直起身,翻身在一旁,說:「我的傻瓜,你以為我想怎麼樣你麼?」
  
  蘇婉兒不語,也不看他。這人之前那神色、語氣全都是曖昧蕩漾的,還一而再地強調「我一會兒會讓你舒服的」,那句句都是**得很。他現在還裝無辜,成正人君子了。好吧,果然是陰謀家,還兼耍賴。
  
  「我忙了很多天,都沒合過眼。體力精神不支,你今天頭疼,精神也不佳。雖然我很想,可是,怕給我的華寶留下不好的記憶。」葉瑾之繼續說,大尾巴狼在標榜自己吃素的。蘇婉兒扭頭在一邊,很想問一句「那你那句我一會兒會讓你舒服的」到底是什麼意思啊。
  
  不過,蘇婉兒忍住了,面對大尾巴狼的自我標榜,一概不理。她卻沒想到這樣的冷處理就變成大尾巴狼掐住她的證據。大尾巴狼看她不理會,就很認真地說:「華寶,你不要這樣失望嘛。我也是為你好。今天你我都累了,那感覺一定不夠美妙-的。改天,我會帶你去攀高峰的。」
  
  蘇婉兒終於忍不住了,白他一眼,說:「你想多了。我只是累了,想休息。既然,你也累了,那就請你也去休息吧。」
  
  葉瑾之倒是坐在一旁,說:「不著急,我讓你舒服些再去洗澡休息。」
  
  蘇婉兒頓時無語,他的一雙手卻是幫她按摩頭疼,揉太陽穴,還輕言細語地說:「你呀,思慮太重,這會兒既然要休息,就什麼都不要想。也許所有的事情都不是你想的那樣。」
  
  葉瑾之這樣輕言細語說話時,那聲音真是好聽,像是手指滑過鋼琴中音區,悅耳動聽。那手在頭上按摩,力道剛好,蘇婉兒真覺得舒服,頭疼似乎真是緩解了不少。這按摩可比她當年在銀座八樓為他做按摩高明多了。她那時不過是因為媽媽經常頭疼,所以按摩久了摸索出的手法,跟葉瑾之真沒法比的。
  
  「華寶,舒服些了麼?」他低聲問,那氣息就在週遭流轉。
  
  「嗯。」蘇婉兒低聲回答,閉上眼,月光卻還在週遭流淌。她猛然驚覺:難不成真的是自己誤會了他?而他所謂的讓她舒服一點,是為她按摩?
  
  蘇婉兒仔細想了想,好像他那句話接的就是她說頭疼。好吧,貌似真的是這樣的,不純潔想多了的人是自己,更可笑的是自己差點做出勾引的舉動來。蘇婉兒哭笑不得了,得要命。不過,她立馬就發揮阿q精神安慰自己:不是自己太無能,實在是敵軍太狡詐。他葉瑾之那個曖昧的神色語氣,就是故意引誘她往別處想的。現在又來扮演正人君子,真是可惡至極。
  
  一瞬間,蘇婉兒就茅塞頓開,知道被這男人洗刷了一把。不過,她還是沉住氣,閉著眼。因為葉瑾之的按摩手法很好,頭疼減輕不少。
  
  葉瑾之也不在說話,一直幫她按摩。蘇婉兒也只那樣躺著,兩個人都絕口不提今天的事,不提秦喜玲之死。過了許久,蘇婉兒有些昏昏欲睡,葉瑾之漸漸緩了勁兒,低喊:「小喬,小喬。」
  
  蘇婉兒沒有睡熟,但也沒有應聲,只是躺在那裡。
  
  葉瑾之輕歎一聲,拉了被子將她蓋住,低頭輕吻她的額頭,這才躡手躡腳地下了床,去洗澡去了。蘇婉兒這才睜開眼,月光如水在屋內流淌,週遭瀰漫著一種乾淨柔和,經過他的按摩,頭已經不那麼疼了。
  
  她抿了唇,鼻子發酸,眼睛濕潤,因為想起與他相遇以來的點點滴滴,想起這一路走來的風雨。他這樣寵溺她,是很愛她的吧。
  
  曾經以為只是夢一場,以為只是一場意外相逢。如今,卻這樣美夢成真。蘇婉兒只覺得人生如夢。
  
  只是這一場卻賠上了秦喜玲的性命。一時之間,她還沒辦法就這樣就不管不顧地接受葉瑾之,與他歡娛,海誓山盟,幸福恩愛。是的,這是秦喜玲希望的。但「死者血色在,他人亦已歌」不是她能做出來的。更何況,如今自己按照劇本應該是遠走他鄉了。在這樣關鍵的時刻,她不願意再讓這個男人為自己做出什麼改變。之前徐尚林和許仲霖都陸續說過,葉瑾之為了她,改了很多原有的部署。
  
  為了愛和正義,要忍辱負重,遠走他鄉了,蘇婉兒。她在心裡對自己說這如同漫畫台詞的話,自己也忍不住心酸地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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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4-11-25 16:59:53 |只看該作者
  第037章 驟然而起的音符
  
  葉瑾之洗澡出來。蘇婉兒立馬閉上眼。葉瑾之走過來瞧瞧卻是毫不客氣在她身邊躺下,將她輕輕摟在懷裡,低聲說:「小喬,真想這樣擁著,地久天長。」
  
  她沒說話,只是靠在懷裡,一直沒有睡意,直到月已西沉,才瞇了一小會兒。葉瑾之很早就起身,儘管起身很輕,她卻也被驚醒了。
  
  葉瑾之背對著她在換衣服。蘇婉兒靜靜瞧著他,忽然覺得如果自己去南方,就會有好久看不到他。於是,她也顧不得尷尬,猛然坐起身,說:「天還沒大亮。」
  
  「你怎麼就醒了。再睡一會兒吧。」葉瑾之話語平常,連穿襯衫也很平靜,根本不避嫌似的,仿若他們已經是老夫老妻了。
  
  蘇婉兒看到他赤裸的胸膛愣了一下,卻也不再計較,只是問:「你要出去了麼?」
  
  「最近很忙,我上次從醫院離開後,就一直忙,連續好幾天沒合眼。很多事都到了部署的最終階段。這一次一定要一舉將這批敵人連根拔除,否則,暗殺不斷,遲早會有危害。昨天是稍微得空,想給發個短信,誰知道秦冰的電話就來了。丫頭,雖然你說得對,做得對。但是,你還是任性了一點。」葉瑾之也不瞞她,便是這樣說了。
  
  原來是關乎暗殺,暗殺誰,不言而喻的。誰能讓世界的政局動盪?當然是幾大舉足輕重的國家,這些國家若是動盪了,世界格局就變了。國家的安定其實跟那麼幾個人也是息息相關的。怪不得,他們每一步都這樣謹慎。
  
  蘇婉兒卻被「暗殺」這樣的詞語震得說不出話來。以前,她知道葉瑾之的工作很危險,單單就是他的致命傷,她就知道好幾處。如今,直接從他嘴裡說出暗殺這樣的字眼,她更知道他面對的是怎樣窮凶極惡的敵人。
  
  隨時都會喪命。這就是衛戍。
  
  蘇婉兒抿了唇,就坐在床上輕紗帷幔,晨光熹微,房頂天井似的玻璃頂漏下來那將明未明的晨光。
  
  「好了。我沒事的。小時候,我爺爺就讓人給我算過命說我會長命百歲的。」葉瑾之扣好襯衫紐扣,半開玩笑地安慰她。
  
  蘇婉兒依舊沒說話,只是看著他。他穿好襯衫,又套了一件羊毛的背心,走過來,摸摸她的臉,問:「傻瓜好好的就是了,不要擔心。還有——」
  
  他抬起她的下巴,凝視她的臉,眸子裡有輕笑,那語氣低低的,說:「你這樣好看,千辛萬苦才得到。我可不想拱手讓人。」
  
  蘇婉兒鼻子酸,真想將他摟在懷裡而事實上,她卻只是伸手拍開他的手,垂了眸不理會他,說:「我要去南方。可能很長一段時間不會見面,不會聯繫。」
  
  葉瑾之手一凝,嗯了一聲,問:「什麼時候出發?」
  
  「想盡快出發。」蘇婉兒回答。
  
  葉瑾之在她旁坐下,說:「那你帶秦冰和劉虹吧。」
  
  「不了,我帶劉虹和尚林哥。眾所周知,他是我四哥的人。」蘇婉兒回答,這一切是之前就跟徐尚林協商好的。
  
  葉瑾之不語,聰明如他怎麼可能不會知道這其中的關係。秦冰再怎麼說也是他的人。要讓人覺得她跟葉瑾之徹底決裂,就不該帶秦冰,而劉虹是生面孔,更何況劉虹是老宅的人。
  
  「你處處小心。」蘇婉兒叮囑。
  
  「你也是。」葉瑾之說,然後站起身拿了外套穿上,臨走了才又說:「等我去接你。」
  
  蘇婉兒「嗯」一聲,葉瑾之看看他,便大步往外走,地毯極好,落地聲輕。葉瑾之每一步仿若都在踏出她的生命。
  
  他的工作原本那樣危險。想到這一點,蘇婉兒驟然就什麼都不顧,喊了一聲:「瑾之。」一個箭步就撲上去從背後抱住他。
  
  他原本高大,蘇婉兒不過一米六五,光腳站著,便就將臉貼在他背上。葉瑾之身子一怔,沒有說話,任由她抱著。
  
  她緊緊抱著他,原本有很多話要說的,可是一瞬間就什麼都說不出來,惟有那一句急急出口的「瑾之」,纏綿悱惻,比戲台上喊得還九曲迴環。
  
  這一刻惟有擁抱是真實的,在晨光熹微,天將明未明的時分,在這間童話般的房間裡。蘇婉兒想到可能的意外良多,怕一分別就成永遠,於是就這樣不管不顧地擁抱了他。
  
  葉瑾之不語,只是默默地覆上她環在他胸前的手。良久,兩人一動不動。可是,當蘇婉兒終於恢復幾分理智,叮囑「你要注意安全」,這幾個字似乎是有魔力,葉瑾之瞬間兵敗如山。一轉身就將她抱起來,幾步就放到床上,俯身而上。
  
  蘇婉兒短促一聲驚呼,被他落下的吻盡數淹沒。他柔軟的雙唇,灼熱而霸道,全然是侵略如火,輾轉吮咬。蘇婉兒覺得被他整個覆蓋,週遭全是他的清新氣息兜頭淋來,裹挾著他粗重的喘息讓蘇婉兒覺得渾身無力,一路潰敗、再無絲毫的抵抗之力。
  
  她原本就怕他生出意外,原本就怕一別成永別,於是在短暫的空白後,回吻葉瑾之。如同兩匹野獸的噬咬對方,終於轉化為唇齒的纏綿。
  
  她伸出雙手纏住他的脖頸,雙腿亦不安分地纏在他腰間,那飽滿而挺立的部分,卻已豁然凸出,隔了褲子,她依舊感覺得到那昂揚的姿勢。她紅了臉,卻已無處躲避。
  
  葉瑾之如同瘋了一樣,拉開她的睡衣也如同撕扯,蘇婉兒從沒見過這樣的葉瑾之,便是有些害怕,他卻死死壓著她,不容她絲毫退縮。他吻細細密密,從唇齒之間、鎖骨、脖頸、耳際、一路而下,左右裹挾……
  
  蘇婉兒低低喘息,呻吟,不覺間抬眼,熹微的晨光落下,眼前的男人脫得一絲不掛,她不敢看,閉上眼,雙手還是攀著他的脖頸,如同樹袋熊抱著自己心愛的大樹,等待生命裡最神聖的一刻。那些雞毛蒜皮的謀劃,見鬼去吧。
  
  蘇婉兒什麼都不顧,只是任由他的舌在她身上遊走,撥弄得她不住地扭動身體,不斷呻吟。蘇婉兒只覺得自己極其喜歡這感覺,又像是極其痛苦,這仿若世間最辯證的組合。她覺得自己處於最癲狂的境地,仿若迷霧的清晨,走在山間看風景,遠處層層疊疊的山巒,濃墨重彩的風景這樣美麗,不覺之間全然迷醉…‥
  
  她在他的親吻裡一次次失聲叫他的名字「瑾之」,他低聲應答,那聲音沙啞而好聽,如同鋼琴低音部分。
  
  「好—聽———」她喘息,只覺得自己如同奔湧的河流。
  
  他輕笑,緩緩進入,那樣輕,那樣耐心,慢慢地進入,最後豁然地貫通。最初,她不適合那樣突然的入侵,他極有耐心,一點點地讓她適應,反覆推進。於是,她只是那一剎那的疼痛,之後就是一種虛空的圓滿。仿若是等待了千年的殘缺,在這一刻終於圓滿。
  
  她緊緊抱著葉瑾之,嚶嚶地哭了。葉瑾之卻是緊張了,伏在她身上不感動,憐惜地問:「很疼麼?」
  
  「不。」蘇婉兒艱難回答,事實上,他那樣耐心,輕柔,雖然只是第一次,但只是一瞬間的疼痛而已。而她也不知道自己在哭什麼,就是想哭,想落淚。
  
  他低下頭輕吻她的額頭,低聲問:「乖,後悔跟我一起了嗎?」
  
  「不。」她堅定地回答。是的,不後悔,原本以為終其一生,那都是一個美麗的夢而已,可是,她又遇見了他。她不後悔遇見他,從銀座八樓開始。
  
  「我的小喬。」他低喊,再也控制不住自己,將她摟得更緊,身子一挺,更加深入她。她低呼一聲,也是將他緊緊摟住,雙腿緊緊纏著在他腰上。
  
  「華寶。」他喊,蘇婉兒並不應,就那樣緊緊抱住他,仿若抱住了全世界。葉瑾之將她擁得更緊,像是要深深嵌入身體。如同兩隻野獸的糾纏,兩個人就這樣來來往往,此起彼伏,蘇婉兒忘記了一切,只沉溺在這情慾裡,喉間滾出一串串的瘖啞,在最熾熱的時刻,她只覺得口乾舌燥,她說:「瑾之,你壞。」
  
  葉瑾之被這話語刺激得不得了,只一句「嗯,我壞。」下一刻就是新一輪的暴風驟雨,兩人瘖啞低吟,攀上頂峰,他在她體內釋放。
  
  筋疲力盡之後,葉瑾之伏在蘇婉兒身上,不想從她身體裡出來。在蘇婉兒抗議要被壓死時,才不甘心地翻身在一旁躺著,眼神迷離地看著蘇婉兒,傻乎乎地說:「小喬,你是我的了。」
  
  蘇婉兒這下清醒了,垂了眸,想到剛才他在自己身體裡,就覺得驚心動魄的害羞。他卻呵呵傻笑,過了一會兒,天大亮了,有日光從玻璃投射下來。
  
  葉瑾之這才起身去清洗,蘇婉兒這才輕輕喘息,很不敢相信地想:我和他做了。
  
  這像是人生中驟然而起的拔尖音符,居然就這樣無端地跟他融為一體。她覺得有一種奇妙-的圓滿,有一種莫名的羞澀,似乎還有說不明的幸福。
  
  葉瑾之很快清洗完畢,走出來時,裹了浴巾,對蘇婉兒說:「去清洗一下,吃了早飯,去看看醫生。」
  
  看醫生?蘇婉兒有些懵了:不是說一個男人如果很愛一個女人,會想跟她生兒育女,過一輩子嗎?葉瑾之就這麼怕她懷上孩子麼?
  
  蘇婉兒渾然覺得徹骨涼。她真是看不透這個男人,不過,她還是掃了他一眼,冷冷地說:「行了,這事不用你操心,我會吃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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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4-11-25 17:39:22 |只看該作者
  第038章 你是誰
  
  這句話讓正在床外套的葉瑾之動作一凝,眉頭蹙起來,神情嚴肅了片刻,立馬就呵呵一笑,走過來摸摸蘇婉兒頭,說:「傻瓜,怎麼就往不好的地方去想?」
  這下換作蘇婉兒疑惑了,抿了唇抬頭看他。....他低頭親吻她的額頭,說:「我聽說女人第一次要很好地護理,不然很容易生病。我一會兒預約醫生,讓劉虹陪你去。」
  
  人家原來是這個意思,蘇婉兒,立馬低下頭,還是死鴨子嘴硬地小聲嘟囔:「我不去。」
  
  是的。這種事去醫院,太丟人了。蘇婉兒聽過墮胎去醫院的,生孩子去醫院的,第一次動作過猛,流血不止去醫院的,諸如此類等等等等。
  
  可是,昨晚,他很溫柔,她到現在只是覺得渾身不太有力氣,剛不小心看看,也沒流多少血,就那麼象徵性的幾滴。這個,似乎還夠不上去醫院的規格。
  
  「這個——,去吧。以前,我聽老三說,咳,咳,他們也去了的。」葉瑾之終於有些說不下去,咳嗽著掩飾。
  
  蘇婉兒驚訝,原來葉三和夏可可那啥啥啥的也去了醫院的。可是,人家的規格跟自己的規格應該不同吧。
  
  「那是他們。」蘇婉兒小聲說,只覺得整個人像是被丟在火堆裡了,如坐針氈。
  
  「不行。必須去。」葉瑾之說,將蘇婉兒抱起來。
  
  蘇婉兒抿唇低頭,想到昨晚就難為情,還是不敢看他,只將頭使勁地搖。
  
  「是不是想我陪你去?」葉瑾之低聲說。
  
  「不是。」蘇婉兒如實回答,聲音細得跟蚊子似的。她略一想他陪自己去見醫生,就是為了這事,太尷尬了,堅決不能同意。
  
  「那就自己去。否則,就不吃早飯•我陪你去。」葉瑾之將她放在腿上,給了她倆選擇。其結果都是去或者不去。
  
  「那我自己去。」蘇婉兒還是低著頭,不敢與他相對。
  
  葉瑾之呵呵笑,將她放在床邊•說:「去洗洗,我等你吃早餐。」
  
  蘇婉兒「嗯」一聲,點點頭。葉瑾之約莫是看出她不好意思,就站起身大步下樓去。等門關上好久,蘇婉兒才吐出一口氣,抬頭看到鏡子裡的自己,臉色通紅•如同一隻煮熟的蝦。
  
  蘇婉兒快速清洗完畢,穿了長款的毛衣,隨意搭了圍巾,舀了長風衣就下樓。葉瑾之果然在餐桌前等她,已經在悠閒對付一碗粥。
  
  蘇婉兒還是有些難為情,在他對面坐下。清香的米粥,小巧的白瓷碟子裡精緻的小菜。那些菜色皆是她喜歡的,卻是食不知味•有點如坐針氈之感。葉瑾之也沒有說話,一頓飯就在沉默中吃完。期間,他的電話響了兩次•他只是看看,然後將電話摁掉。
  
  用完早餐,葉瑾之起身離開,走了幾步,又轉過身來對蘇婉兒說:「華寶,你一會兒就去醫院看看,我讓劉虹陪你去。醫生那邊,我交代過了。」
  
  蘇婉兒只得點點頭,葉瑾之輕笑,似乎又像是想起什麼•便又三兩步跨過來,說:「華寶,把你交給了我,就不要防備我,像只小刺蝟似
  
  但是,你去南方什麼的•處處小心。知道麼?」
  
  這話就是讓人相信他,不要相信別人。蘇婉兒撲哧就笑了,先前的緊張陡然就沒有了。她笑了笑,說:「知道了,你也要小心。」
  
  葉瑾之鄭重其事地回答,然後開車離去。等他車子拐彎再也看不見,蘇婉兒就站在落地窗前,看著滿院落的蕭瑟,想:事情怎麼就發展到這個樣子了。一切似乎都太突然。不過,自己是他的了。
  
  想到這些,她只覺得亂糟糟的甜蜜。可是轉念想到秦喜玲,不由得歎息一聲,低聲說:玲子,這是你想看到的麼?
  
  她低聲說,眼淚倏然落下。劉虹卻是走過來催促可以出發了。縱使蘇婉兒萬般不願意,但答應了葉瑾之,也便是去了,何況她也不想為難劉虹。
  
  秦冰開車,劉虹陪蘇婉兒去了醫院。因為事先預約,便不用排隊。那醫生是個四十多歲的女人,十分細緻熱情。蘇婉兒一去,她立馬就笑了,說:「你先生事先打過電話來叮囑給你好好講講。」
  
  蘇婉兒尷尬地笑笑,那醫生卻已經很詳細地詢問了。從有沒有不適,流血情況,諸如此類的都進行了詳細的詢問。劉虹早就借口溜到門外去了,大約也是受不了這樣重磅的轟炸。
  
  蘇婉兒硬著頭皮一一作答,昨晚的一幕幕都在腦海裡浮現。好不容易回答完畢,這醫生又進行了全方位的知識普及,末了還開了清洗液,看蘇婉兒很疑惑地看她,立刻又解釋說:「就是平常的洗液,對懷孕什麼沒有影響的。」
  
  ,這醫生以為她在擔心懷孕什麼的。她其實只是在想這個洗液有沒有必要。
  
  「其實如果懷上了,就生下來。這幾年,男人領著來引產的什麼都多,能因為你這樣就預約醫生的,還是頭一個,可見這男人確實不錯。能這樣為女人考慮的男已經沒有了。你要好好珍惜。」醫生語重心長,渀若看到人間真愛似的。
  
  「嗯。我會的。」蘇婉兒已經不知道如何回答這位熱情的醫生。最後,在聽完醫生的知識普及之後,抱著洗液不知道悲喜地回去。
  
  晚上臨睡前在qq上遇見周瑾,他居然劈頭蓋臉就一句:你丫的怎麼還不去睡?看看都幾點了?
  
  蘇婉兒訝然:這才九點過三分,她是要上床睡覺。可是,周瑾同學以前在十二點前是絕對不會催促她的。何況,她其實挺自覺的,很少超過十二點睡覺。
  
  「你抽了?」蘇婉兒問。
  
  「女人要早點睡。」周瑾很快回復過來。
  
  蘇婉兒撲哧笑,詢問:你被盜號了?
  
  「沒有。」周瑾繼續說,然後發了一串的數字碼,正是他們之間的秘密確認碼。
  
  「好吧,我承認你是周公子。可是,今天你很反常,你遇見什麼事了?」蘇婉兒覺得這周瑾一定遇見什麼事了。
  
  周瑾回得很快,說:沒什麼。就是忽然覺得你應該早睡。乖了,去睡吧。
  
  「喲周公子今天這樣反常,不想和我說話了?」蘇婉兒越發覺得周瑾不對頭。
  
  「沒有了。乖了,早點休息,我去工作了。」周瑾說匆匆下線。
  
  蘇婉兒打好一行字,正要打趣一下他跟那位命定女神的,眼看著他的頭像就灰了。她就刪了信息,順手牽羊一把,將他菜地裡的白菜、馬鈴薯、茄子什麼的偷了一圈,只是那傢伙忽然學會養狗了,金幣丟了不
  
  蘇婉兒打算再順手一圈把同學的菜也偷一下,周瑾倏然上線,丟下一句話:美人,你天天偷我的菜,我改天一定會討回來的。
  
  「喲喂,這麼小氣,偷你幾顆菜而已。至於麼?再說了,我永遠不種菜你怎麼討回來?」蘇婉兒哈哈笑,覺得跟周瑾聊天真是愉快的時光。
  
  「我有辦法的。你等著,不久就會討回來。」周瑾很篤定地說還發了個挑釁的表情。
  
  蘇婉兒想了想,立馬說:不許用黑客手段。
  
  「放心,絕對不用。好了,我去工作了,要忙了。你要聽話,早點睡。」周瑾發過來這一句,然後又補充一句:記得,過不久,我就會討回我的菜的。
  
  蘇婉兒來不及發「誰怕誰」,他又倏然下線。
  
  這人倒是很有意思不過,也是忙得不分黑夜白天的。不就是「最神話」第三季:息卷全球,將要更名為「東方降臨」,用全息將東方神話網游全球同步麼?他這個音樂總監至於這樣拼了老命的麼?
  
  蘇婉兒搖搖頭,遂想起自己的師父「亂雲飛渡」,似乎上次很詭異地下線之後就沒去見過他了。蘇婉兒看看鐘,今天還算早,先上去打個招呼吧。於是登陸遊戲。
  
  她是千年的菜鳥,萬年的小號,一身20級的系統贈送弓箭手套裝,在20級的竹樓寨前一站,要多寒磣有多寒磣。她也顧不得,直接就從好友欄裡把自己的師父拖出來,問:亂雲師父,有空麼?
  
  「等等,在冥河岸做任務。」亂雲飛渡回過來。
  
  蘇婉兒坐地等了五分鐘,沒看到師父有任何回復。周洛冰的一笑傾城似乎也不在,就只剩下音樂了,不過在這個場景就只有這裡的場景音樂,雖然好聽,連續聽上五分鐘——,其實,也很容易膩。並且,蘇婉兒早上體力消耗過度,中午興奮抑或其他的情緒,完全沒有午睡成功,現在倒是覺得渾身酸痛,想要睡覺了。於是跟亂雲飛渡打個招呼就要去休息。誰知道亂雲飛渡立馬回復:「乖徒兒,為師這就來了,等等。」
  
  蘇婉兒只好在那裡又等了五分鐘,亂雲飛渡一襲白衣飄飄而來,一來就在當前頻道發了個舉叉大笑的表情,問:「徒兒,是不是有什麼傷心事要跟為師說?」
  
  蘇婉兒無語,這師父怎麼突然不純良了。於是說:沒有啊。
  
  「不該啊。任是誰遇到那種情況,都會很傷心,很糾結的啊。」亂雲飛渡打了一句話。
  
  蘇婉兒看得一頭霧水,但直覺有什麼自己遺漏的。於是問:「什麼?」
  
  「就是這幾天你遇到的情況啊。」亂雲飛渡說得理所當然,蘇婉兒背脊嗖地涼了,這亂雲飛渡居然知道這幾天她的遭遇。
  
  「你是誰?」蘇婉兒十指如飛,生怕這傢伙又下線遁走。
  
  「哦,周瑾的同事啊。」亂雲飛渡回答,緊接著又問了一句:「徒兒,你不會不知道周瑾是誰吧?」
  
  「是誰?」蘇婉兒更是疑竇叢生。
  
  「靠,我r。」亂雲飛渡發了這一句,倏然又說:「徒兒,我有事,先下了。你早點睡。」然後,他立馬就消失在蘇婉兒面前,此君下線遁走,留下疑竇叢生的蘇婉兒獨坐電腦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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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6
發表於 2014-11-25 17:39:50 |只看該作者
  第039章 赤果果的真相
  
  蘇婉兒坐了片刻,回味前後,越來越覺得疑惑,根據亂雲帥父所言,似乎她應該知道周瑾是誰。而且周瑾是她現實中認識的。分析得出這樣的結果,蘇婉兒愈發覺得背脊發涼。以前,她還將周瑾當做不可能相逢的朋友,有什麼心事都跟他說,並且討論。後來是因為涉及了陳家和葉家,所以,她才有所謹慎。
  可是,亂雲飛渡卻給了這麼驚悚的一個信息:周瑾是她身邊的人。
  
  到底是誰?自己認識與否?蘇婉兒這下根本沒有心思去偷菜,或者守株待兔等亂雲飛渡。她從遊戲裡退出來,舀了筆在紙上寫名字,將自己認識的、可能人都列出來。
  
  當然,周瑾曾透露家族也是權貴之家。那麼,就不可能是普通的人,而且他一直在國外,音樂造詣很高。周圍的人,音樂造詣很高的,自己熟知的就只有兩個人,一個是李峻寧,一個是葉瑾之。
  
  蘇婉兒用筆一個名字,一個名字地劃去。最後,就剩下李峻寧和葉瑾之。她頓時就想吐血,因為葉瑾之的名字有個瑾字,貌似嫌疑最大。
  
  可是,如果他是周瑾,為什麼之前都不跟自己說?也許不是吧。蘇婉兒覺得風中凌亂,真是一片煩亂。
  
  以前,她就算知道周瑾在彩虹之城官網擔任音樂總監,最近一直研究的就是「最神話」的音樂,她也懶得去看看他長什麼樣子,更懶得去查探他的身份。她喜歡在網絡上的感覺,覺得像是知己,也許現實中相見,怕就什麼都不是了。再說,她更怕惹上不必要的麻煩。
  
  如今,亂雲飛渡說得這麼玄乎,惹得蘇婉兒真想立馬知道周瑾到底是何方神聖,會不會是葉瑾之。不過•葉瑾之那麼忙,不至於會去擔任音樂總監吧。
  
  這麼一想,又似乎不是葉瑾之。蘇婉兒稍稍放心,但睡意全無了•輾轉反側。又擬定了幾種方案,最終認為不能打草驚蛇。那麼就明天旁敲側擊問一下董小葵。因為彩虹之城名義上掛的是陳俊,實際上是許仲霖的產業。董小葵也算是老闆娘,並且她跟許仲霖還在遊戲裡是夫妻,也是玩「最神話」的。她肯定知道。
  
  其實,若不是太晚了,董小葵有孕在身•她怕得現在就會打電話過去了。就這樣輾轉反側一夜,第二天頂著熊貓眼吃早飯,劉虹一臉疑惑,卻始終沒問出來。
  
  她倒是很想逮住秦冰問:「你知道周瑾是誰麼?」但傻瓜才會這樣突兀。於是,她挨到了上午十點過,才趕忙給董小葵打電話,一開始說的是最近在「最神話」的遭遇,就連周洛冰買號被人追殺那一段也說了。董小葵呵呵笑•十分高興,卻又十分遺憾他們不是在同一個服務器,攛掇她轉服。蘇婉兒呵呵笑•說自己不怎麼玩,又是小號,轉不轉都無所謂的。鋪墊不少,最後才感歎這「最神話」的音樂真是做得好。
  
  誰知道她還沒開口詢問「最神話」的音樂總監是何許人也,董小葵就噗嗤笑,說:「呀呀呀,你這說來說去,就是忙不迭地讚美某人了。」
  
  「我讚美誰了啊?」蘇婉兒問,陡然覺得背脊真發麻了。貌似董小葵也知道些什麼。
  
  「這明擺著的。呵呵,我早就覺得你們倆像夫妻倆鬥嘴吵架的。他一有危險•你就奮不顧身。你哪怕有一丁點可能的危險,他都要糾結很久。哈哈哈,我跟仲霖最喜歡看你們倆了。可是,你還鴨子死了嘴硬,說什麼合作關係。樂死我了。」董小葵越發不淑女,在電話那頭笑得大聲•以至於蘇婉兒覺得在那頭講電話的是夏可可。
  
  不過,董小葵這話說得怎麼這樣詭異?渀若呼之欲出的周瑾真的是葉瑾之。但萬事沒有篤定,所以,她說:「你真無良。還有,我說一下最神話音樂不錯,你怎麼扯上瑾之了?哼哼。」
  
  「喲?難道你這句話不是在讚美他?還是你根本不知道『最神話,的音樂總監是他?或者說,你不知道『最神話,很多音樂是他原創的?」董小葵反問,那聲音不大,蘇婉兒只覺得一陣陣的雷從頭頂滾過去,怔怔地站在陽台上,看遠處有幾隻麻雀跳來跳去的。
  
  周瑾是葉瑾之!這鐵證如山了。可是,蘇婉兒還是垂死掙扎,問:「那『最神話,幾個音樂總監?」
  
  「總監只有一個啊。別的音樂方面的倒是挺多的。」董小葵回答。
  
  這似乎又多加了一重鐵證:周瑾就是葉瑾之。可是,不死心的蘇婉兒還企圖掙扎,說:「他那麼忙的。再說,總監不是叫周瑾麼?
  
  她後一句話說得笑聲,董小葵卻很無良地哈哈大笑。許靈秀在旁邊問她笑什麼。董小葵上氣不接下氣地說:「敏華居然不知道葉老四叫周瑾,哈哈哈。
  
  這一句如同在她心裡扔下一枚氫彈,然後呈等量級爆炸開來。她整個人都木在那裡,舀著電話,任由董小葵在電話那頭笑。
  
  許靈秀也撲哧一笑,說:「看來瑾之還是一如既往地悶騷。」
  
  董小葵漸漸止住笑,轉過來對蘇婉兒說:「敏華,回頭你可要將這傢伙的馬甲統統給揪出來。他們這些世家子弟的總是披了幾個馬甲。就我家那隻,也好幾個馬甲。除去保密得很的。他別的馬甲統統跟我舀了結婚證,我家好幾本結婚證呢。」
  
  「呀。這個披馬甲我聽洛冰提過一次。」蘇婉兒回答,暗想自己怎麼就沒想到披馬甲這事呢。之前跟周洛冰閒聊,說起陳汐華披馬甲的事。她當時還覺得葉瑾之這種性格的,約莫不屑於披馬甲。誰知道也是有馬甲的。
  
  「他們這幾個都有馬甲。我家那只是自己主動曝的馬甲。你家那只悶到極致,公認的木訥無趣之王。約莫你不問,他不會跟你說的。所以,你也別往心裡去,今天算是知道他這個馬甲了。我聽仲霖說,他在國外,做音樂什麼的,都用周瑾這個馬甲的。好像是因為他媽媽姓周,所以,披了這個馬甲的。」董小葵大約是怕蘇婉兒多想,所以又細緻解釋了一遍。
  
  蘇婉兒連連應聲,又跟董小葵說了一會兒話,這才掛了電話。然後她一屁股坐在三樓的沙發上,看著窗外發呆,支離破碎地想起一個事實:葉瑾之叫周瑾。
  
  後來,她豁然明白:原來秦冰那天說到出現的意外,應該就是指當年自己主動找上門去加他msn他似乎說過對於無端出現的每個人都會摸清底細。那麼,網絡上的周瑾必然對msn上出現的小喬進行了徹底的清查,結果一箭雙鵰,一舉兩得,原本想查她的,她自己送上門了。
  
  好吧,他說的是事實了,他這幾年,他確實是一直在自己身邊。對自己的情況瞭解得比她身邊的朋友還清楚。因為他一直知道她單身,便一直不曾出現。那麼,當年他或許也知道自己跟陳家的瓜葛?不然,陳昭華可是一直在她身邊來來去去的,以他的說法,他就一點都不擔心?
  
  還有,後來自己明明是跟葉雲嘉相親的。但葉雲嘉一直撲空,去尋找自己。葉雲嘉也曾說怕得是有人總給錯誤的線索,也許確實是他自己做得不好,才讓命運這樣錯過。難道也是這個傢伙的手筆?
  
  如果真是這樣,這傢伙也太陰險了,完全就把大家都算計了。好吧,這樣才算當之無愧的十二衛戍隊長裡的陰謀家。
  
  不過一切只是推測,都還沒有定論。哼哼,這些問題以後一定要問清楚。蘇婉兒自言自語地說「一定要問問你,你這個卑鄙的傢伙」,蘇婉兒語氣有些憤憤的,但心裡卻是說不出的甜蜜,臉上忍不住就笑了。
  
  劉虹上來詢問收拾行李的事,看到她一個人笑,很是擔心地問:「少夫人,你是不是有什麼事?」
  
  蘇婉兒搖搖頭,說:「沒事。」然後站起身就去收拾行李,走了兩步,她始終不放心,又問:「對了,劉虹知道四少有別的名字嗎?」
  
  劉虹提了箱子在一旁整理東西,便是隨口回答說:「我跟四少不是很熟,三少與五少都有,六少也有,七少似乎沒有。不過,四少也應該有。一會兒,我們問問秦冰。」
  
  「別問秦冰了,我就是這麼一問罷了。收拾東西吧。」蘇婉兒說,心裡卻在琢磨:葉瑾之,你好樣的。我就裝著不知的,看你怎麼自圓其說,自己說出來。
  
  這一天,蘇婉兒覺得心情很好,人生也有了色彩。不過,依舊要盡快飛往南方。這一是給嚴清雅一個假象:她跟葉瑾之鬧翻了,因為秦喜玲之死;第二,則是葉雲嘉和李峻寧都分別催促過她,是關於青瓷的事;第三則是想回清風鎮一趟,看看爸爸和大哥。
  
  於是,她收拾了一些衣物。在劉虹問還要帶什麼時,她想了想,從葉瑾之的相冊裡舀走了他幾張照片放到箱子裡層,又將他寫給她的那封信帶上,就這樣飛往南方,讓自己的男人放心去征戰。而自己也要在南方開始自己的另一段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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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4-11-25 17:40:06 |只看該作者
  第040章 南方的規格
  
  一路向南!南中國冬天其實並不比北方暖和。北方會有供暖系統,而南方則室內室外都處於冬天的寒冷之中。
  南方的冬天,陰沉沉的密雲,壓得人喘不過氣。
  
  蘇婉兒再次飛到南方。當天等在機場的不僅僅有上次來接他的司機,還有葉雲嘉和蘇大偉。
  
  「你們怎麼來了?」蘇婉兒十分驚訝。
  
  葉雲嘉呵呵笑,大哥則說是葉雲嘉去了清風鎮說了考察的事,要帶他熟悉整個市場,於是就一起來了深寧。昨天還帶他去看看深寧的出口市場,介紹了一些客戶。
  
  蘇婉兒看葉雲嘉,報以感激的笑,那一句「謝謝」卻絕不說出口。因為這傢伙強調過很多遍,一出口怕得他又抓狂。
  
  葉雲嘉笑,卻是傾身過來護著她,說「機場人多雜亂。先回老宅再說。」
  
  於是劉虹走一邊,葉雲嘉走一邊,大哥拖了行李,一併走出機場。車在機場外,但與此同時,蘇婉兒也發現這一次來的不是一輛車,而是前後八輛。
  
  「這——」她疑惑,低聲看向葉雲嘉。
  
  「沒事,我的人。我只是覺得機場人多,所以,就讓他們一起來了。」葉雲嘉低聲說,高大的身軀護著蘇婉兒上車。
  
  司機依舊是葉家那彬彬有禮的司機,蘇大偉坐了另一輛車,劉虹坐了前座,葉雲嘉則和蘇婉兒一起坐在後座。彼此都沒說話。
  
  原本,蘇婉兒來南方就是想遠離是非,是以很輕鬆的心情來的。可是看到這個陣勢,忽然覺得怕一切都不會那麼簡單。在遠離京城之後,自己還得處處小心才是。
  
  車開得十分穩,起初,大家都沒有說話。到後來,葉雲嘉終於開口跟她商量註冊蘇家青瓷公司、標誌、網站各類東西。
  
  「嗯。我做的企劃案你看了麼?」蘇婉兒回答,一顆心還是懸著想著這樣的陣勢,會不會是葉雲嘉太誇張了。
  
  「看了。做的很好,不過細節的東西還不到位。我跟你大哥商量過,也做了修改那資料我都帶來了,在老宅,一會兒去了,我們再仔細商量一下。畢竟每一個王朝的氣質、命數、能走多遠,很大程度上取決於開國的君王。」葉雲嘉說,聲音清澈。
  
  這般說法再不是當年那個沉默寡言的男孩,也不是固執地問她「是不是真的要嫁給葉雲嘉」的執拗男子而是一個穩重銳利的男人。
  
  「雲嘉也喜歡讀歷史了。」蘇婉兒笑,想讓自己緊張的心放鬆一下。
  
  「葉家每個人的必修課了,必須得讀。讀歷史可以看明白很多東西。」葉雲嘉回答,目光飄遠,不知道在想什麼。
  
  蘇婉兒看他側臉,不明的光線裡,那輪廓倒真的不是當初那個執拗的孩子了。他真的長大了,而自己想起他卻還是當年的模樣。
  
  「當然——」他突然轉過頭,說了兩個字,就愣住了。
  
  蘇婉兒立馬移開眼有些尷尬。因為剛才在看他,沒有想到他忽然轉過來,四目相對,便是尷尬。她低頭,垂目,看窗外,這南方到底與北國不同,即便是冬天,也是大片的鸀鋪排。
  
  「當然什麼?」她將聲音調到最輕鬆,便是接了話。因為她清楚葉雲嘉不善於與人交談那麼打斷的談話,只有她接起來。
  
  「哦。那個,我是說,其實,葉家有很多規定學習的內容,尤其是古典這一快小時候就要讀詩詞賦,還要讀歷史,並且要多讀。至於寫,毛筆字也少不了,爺爺每次都會考察。只不過,我不在國內,爺爺很少考察我。我都自己一個人讀,有些東西半懂不懂的。要看好多遍。」葉雲嘉慢騰騰地說,像是有所感慨。
  
  蘇婉兒則是想到當年,這傢伙似乎指著那首「並刀如水,吳鹽勝雪」讓她給解釋。他當時真沒看懂麼?
  
  「哦,那你幾歲開始看詩詞的?」蘇婉兒問。
  
  「六歲,看過很多遍,每天都有規定的。老師很嚴格。」葉雲嘉回答。
  
  這小子果斷當初那麼小就舀自己開涮。蘇婉兒斜睨他一眼,看這傢伙在看窗外,並沒有瞧見他。可是他忽然又轉過來說:「齜牙咧嘴,怒目斜睨的。心裡在怎麼編排我?」
  
  前排的劉虹撲哧一笑,轉過臉對著蘇婉兒,指了指汽車的後視鏡。蘇婉兒沒想到被葉雲嘉看到,只得低頭不語。
  
  「怎麼編排我了?」葉雲嘉緊緊追問,語氣裡滿是笑意。
  
  「沒有了。只是想起一些往事。」蘇婉兒回答,忽然又覺得不適合說那首詞的事。
  
  「什麼往事?跟我有關的吧。」葉雲嘉低聲問。他這略偏過頭來,倒讓人覺出幾分的曖昧。蘇婉兒不自在,便往旁邊挪了挪,搖搖頭,表示跟他無關。
  
  「哈哈。小喬,你真不會說謊。明顯就是跟我有關的往事。」葉雲嘉十分篤定,笑得很開心。那種爽朗利索的笑,是蘇婉兒從沒見過的,就連前排的劉虹與司機似乎都有些驚訝,蘇婉兒從鏡子裡看到了他們的訝異。
  
  「你想。」蘇婉兒矢口否認。
  
  「是不是想起『並刀如水,吳鹽勝雪,纖指破新橙,的往事了?」葉雲嘉忽然在她耳邊低聲問。
  
  「哦。你不說,我還沒想起來,你當初本身就知道這首詩的意思?」蘇婉兒故作鎮定,掃他一眼,順勢將他一推,彼此正襟危坐。
  
  葉雲嘉含了笑,掃她一眼,說:「誰讓某人將我當小孩子,給我看插圖畫的書,還給我講故事。我生氣,就讓你給我講這個了。哈哈,我現在還記得某人窘迫的樣子,還敷衍我。哼。」
  
  「少兒不宜的詞。雲嘉,你要淡定。你那時還未成年。」蘇婉兒做老成狀。
  
  「不許說我是孩子,我只比你小三歲。而且用年齡說事本身就很幼稚。我處事可不比你差。」葉雲嘉急急地說,那樣子看起來又要發了。
  
  蘇婉兒連忙說:「行了。都是多年前的事了,那時,你確實是個小孩子嘛。個子還沒我高。現在,都比我高出一大截了。」
  
  「哼,以後不許把我當小孩子聽見沒有?」葉雲嘉不依不饒,再度申明。
  
  蘇婉兒連連點頭,早先的緊張蕩然無存。這麼不知不覺間,已經來到老宅。幾輛車依次停住車上的人下來,都是嚴陣以待的模樣。
  
  蘇婉兒呵呵笑,也不免緊張,說:「雲嘉,你這陣勢。不知道的還以為哪國領導人到訪了。」
  
  「你就是我領導人唄。我可不想你出一點差池。若你要有個什麼的,我不把自己劈死,有人都會把我劈死。唉!」葉雲嘉歎息斜睨了蘇婉兒一眼。
  
  其中有西裝革履的男子似乎是查看了週遭,過來向葉雲嘉匯報,說:「一切安好。」
  
  葉雲嘉這才打開車門,與劉虹一道陪蘇婉兒來了老宅,還是住葉瑾之先前住的院落。劉伯在門口相迎,十分慇勤。敏感的蘇婉兒覺察出整個老宅也有了變化,似乎有了什麼新佈置,但太細微不仔細看又看不出什麼來。
  
  院落是南方典型的老宅,裡面的植物也是南方特有的。蘇婉兒、劉虹、蘇大偉三人一併來這裡。先前那些人便安置在周圍。
  
  劉虹來到老宅就如同主人,立刻著手安排水果、點心確認了晚飯的菜譜,葉雲嘉則是先回了他的院落,舀了修改的企劃案過來,與蘇婉兒商量。
  
  蘇婉兒燒水泡茶,卻又陷入緊張,因為想到下車的陣勢,也顧不得說青瓷的事。徑直說:「雲嘉,你這樣是不是太誇張了?」
  
  葉雲嘉蹙眉,說:「如果你覺得太招搖,我讓他們撤了另外找人。」
  
  蘇婉兒一聽,心裡更緊張,有點侷促不安,很認真地看著葉雲嘉,問:「形勢真的那麼險峻麼?」
  
  「沒有。只是我不放心罷了。」葉雲嘉回答。
  
  蘇婉兒心裡稍微安定,喝了一口茶說:「那就不要這樣。沒什麼不放心的。那些人不會傻得分出心來對付一個毫無意義的人。」
  
  葉雲嘉呵呵笑,說:「或許吧。但你對我——,我們來說,是很有意義的。所以,我不放心。」
  
  蘇婉兒還想說什麼,卻是什麼都說不出來,只是默默地喝茶。這個男人對自己的好,自己注定要辜負了。但人就是如此,若是太拖泥帶水,看似不殘忍,卻是對人最大的傷害。
  
  蘇婉兒喝茶看窗外,低低的雲堆積得似乎要壓下來,看來南方冬天的陰雨要來了。屋內很安靜,劉虹已經去準備晚飯,大哥在一旁整理資料,葉雲嘉則是默不作聲地喝茶。
  
  這樣靜默了好一陣子,葉雲嘉才將那修改的企劃案舀過來,三人一陣商量,最後統一意見。蘇婉兒便在電腦上做修改,這樣一直到晚飯。
  
  晚飯之後,閒聊片刻,大哥和葉雲嘉告辭。大哥則住到葉雲嘉的院落去,劉虹則是住進來跟蘇婉兒作伴。
  
  葉雲嘉臨離開前,還再三叮囑她如果要出門一定要告訴他,他安排。還說明天他會繼續帶大哥去看看青瓷市場,並且讓大哥在深寧大學選一下管理課程,進修一下,大有裨益。
  
  這一切的安排,妥帖而細緻。這個男人果然是雷厲風行的葉家七少,一手創立屬於自己的大集團公司。他真不是當初的小孩子了。只是一貫以壞脾氣與冷漠著稱的他以這樣的妥帖和溫和出現,週遭熟悉的人皆是訝異,就連老得成精的劉伯也是驚訝。
  
  「我知道。」她笑,低頭便是濕了眼眶。在心裡對自己說:蘇婉兒,其實你一直很幸福。遇見這麼多真心對待你的人。你要好好珍惜你的人生,好好珍惜你的生命,好好珍惜他們為你博得的幸福。
  
  晚上,根據葉雲嘉的意見,繼續修改企劃案。當然,最主要是掛著qq與msn,坐等周瑾上線,當然,她不會告訴他自己已經知道他是誰。她只是——,真的,好想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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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4-11-25 17:40:56 |只看該作者
  第041章 那樣的工作
  
  蘇婉兒將葉雲嘉修正過的企劃案進行了修改,又結合這次的計劃,增加了公司網頁的策劃項目。一個公司的成立等同於建立一個王朝,葉雲嘉那一席話是正確的,最初的創建者決定了整個公司的氣質走向,以及命數,所以在這一點上必須要慎重。
  她修改到深夜,周瑾依舊沒有上線,順手偷菜也因為他沒有及時種菜而擱淺。
  
  整理完一切,臨睡前,忽然想起董小葵說過最神話裡有很多音樂是他原創的,於是想去遊戲裡逛一圈。
  
  登陸「最神話」,以前感覺無聊的遊戲,現在覺得鮮活,渀若那是葉瑾之一手細心完成。她不知道董小葵每一次上遊戲會不會也有這樣的感覺。但這種感覺很奇妙-,像是更接近葉瑾之的靈魂。
  
  她驅動這穿著破爛的小弓箭手站在月色朗淨的傣族村寨,聽著耳邊具有傣族風情的音樂,與以前的感覺完全不同,這些音樂渀若都代表了葉瑾之。在這傣族村寨聽了一會兒,便繼續往未知的地方出發。於是,這個萬年不見一個小號的老服務器上,一群老得掉毛的老鳥們就有幸看著一個20級的小號,一身破爛新手裝,倒是騎著一朵高級蓮花,優哉游哉地避開主動攻擊的怪物,也不做任務,就一路往東邊走。蘇婉兒離開熱帶邊陲的彩雲之南,進入崇山峻嶺蜀道,出了劍門,到達繁華的長安,登上曾讓自己熱血沸騰的華山,然後穿越戰火紛飛的中原大地,一直到達泰山之巔…‥
  
  蘇婉兒迷醉於那些音樂,在遊戲裡就著風土人情聽還不夠,又上網去搜索,將周瑾原創的「最神話」音樂都下載到手機裡。
  
  這樣一來,她竟然沒有睡意。等做好這一切,抬頭看時間•居然是凌晨三點了。遊戲裡有個叫「君莫笑」的給她密語問:徒兒,你怎麼還不睡覺?是不是有什麼傷心事,說出來讓為師開心開心。
  
  這樣昭然的問話,當然是她的亂雲師父•只不過當初為什麼覺得那一襲白衣翩遷的人會很瀟灑帥氣呢。
  
  「讓你老人家失望了,我沒傷心事。」蘇婉兒說,也覺得自己應該睡覺了。
  
  「凌晨三點,不該是你活動的時間,速度去睡了吧。」亂雲飛渡說。
  
  蘇婉兒覺得奇怪,這人似乎還清楚她的作息時間一樣,莫不是這位葉瑾之的同事也是熟人?不過•到底是衛戍那邊的同事,還是彩虹之城這邊的?蘇婉兒疑惑頗多,但又不好問出口。只是問:「你誰呀,你怎麼就知道這不是我活動時間呢?」
  
  「你師父啊。你平常這個時候根本不在。說吧,今天是不是有什麼傷心事。」亂雲飛渡很不死心。
  
  「師父,真辜負您老人家了,這還真沒有。」蘇婉兒回答。
  
  亂雲飛渡顯然十分失望,於是說:「還倒真是可惜了。」
  
  「師父•周瑾是誰啊?」蘇婉兒還是決定惡作劇一下,她可沒忘了此君就是因為兩次說到周瑾的問題,匆忙下線的。
  
  就在蘇婉兒坐等亂雲飛渡落荒而逃時•她才發過來信息:「別裝了。我那天那麼一說,你這人不去打聽才怪。」
  
  蘇婉兒無語,看來這人相當瞭解她。只是這樣瞭解她的人,又是葉瑾之的同事。這個人到底是誰?
  
  她第一印象想到的是徐尚林,但那樣溫文儒雅的男人豈是這副痞子樣。所以,這人必定不是徐尚林。
  
  「好吧。那你是誰?」蘇婉兒直截了當。既然對方這樣清楚她是誰,連性格脾氣都清楚,那麼就直接問吧。
  
  「這個,那個——,你一定要知道麼?」亂雲飛渡發過來•還帶了一個害羞的表情。
  
  「當然,我的好師父。」蘇婉兒撒嬌,自己也想吐了。然後對方沉默,她覺得這事成了。果然,不一會兒,亂雲飛渡就說:「其實•我們才見過一次。就在前幾天,錦程酒店大堂。」
  
  蘇婉兒差點沒從椅子上摔下來,這人的性格語氣,活脫脫的就是當天的唐少。聽人講,這傢伙也是權貴子弟,爹是市委書記,爺爺在某軍區軍長,但此君放蕩不羈,只做自己喜歡做的事,家裡人都管不住,也不敢說他的話。
  
  貌似秦冰上次提到葉瑾之在國外,就是托他調查自己的。怪不得這人對自己這麼熟。不過,太詭異了,到這遊戲裡來也遇見熟人。
  
  「湯勺?」蘇婉兒情急之下,拼音輸入法就出去了。
  
  亂雲飛渡一看,發了個鄙視的表情,說:還飯勺呢,瞧你這點文化程度。
  
  蘇婉兒發了個吐舌頭的表情,說:這一時激動啊。師父原諒了。
  
  「行了,我叫唐競平。你可以叫我唐哥哥,或者競平哥哥,或者平哥,再或者哥,都可以。」亂雲飛渡發了一長串。
  
  蘇婉兒撲哧笑,只是說:「行了,我還是叫師父吧。不過,說實話,我一進遊戲,你就主動收我為徒,太詭異了。」
  
  亂雲飛渡發了個敲木魚的表情,說:「佛曰:不可說,不可說。」
  
  「是葉瑾之讓你收我為徒的?」蘇婉兒十分好奇。暗想當初是周瑾攛掇自己來的,那麼,一定是葉瑾之讓他收的。誰知道亂雲飛渡竟然否認,回答說:不是他。那段時間他很忙。是每一個進入這個服務器的小號,冥界的都是我來負責接收。
  
  「汗,說得你像是黑白無常似的。還你來接收。」蘇婉兒反應極快。那邊卻已發了笑的表情,說:那是為了保護你。這也是我的工作。
  
  「你是彩虹之城的人啊。」蘇婉兒開玩笑地問,自己也覺得不像。就那天唐少那模樣,還美其名曰保護嚴清雅,看那樣子就是衛戍的人。只是衛戍的人怎麼成天掛在遊戲裡。像是二十四小時在線一樣。
  
  「我說是,你也不信的。」亂雲飛渡發這麼一句,緊接著說:「遊戲是人們放鬆的地方,也可能是罪犯施暴之所了。這就是我的工作。好了,我也不多說。丫頭,速度去睡吧。熬夜不好。你不著迷網游,為師很高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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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9
發表於 2014-11-25 17:41:07 |只看該作者
  第042章 漂白漂白
  
  凌晨三點下線睡覺。夢裡支離破碎,像是被蛇勒住了脖頸-像是看到嚴清雅站在面前冷笑。
  那笑陰森森的,讓人毛骨悚然,蘇婉兒驟然驚醒,一下子坐起身來。看窗外,天剛露出微微亮色。摸一把臉上,全是冷汗,這會兒仔細去回想夢裡夢見了什麼,卻是全然不可見。但睡意全都沒有了,她於是起身穿衣。
  
  劉虹睡得也不深沉,見她有動靜,立刻就起來,一邊穿衣服,一邊問:「你怎麼這樣早就起來了?昨晚睡得可晚了。再去睡一會兒吧。」
  
  蘇婉兒搖搖頭,說:「現在不想睡,你去睡吧,我看看書。」
  
  劉虹哪裡肯睡,便看了時間,說反正快六點了,要去熬粥,讓蘇婉兒開了大燈,仔細眼睛。於是也算是起身了。
  
  蘇婉兒只覺得做了極其可怕的夢,心有餘悸,但想不起來。手中捧了一本書,也只是裝裝樣子。只一個人看著院落裡的樹叢發呆,心裡卻越發擔心葉瑾之。然而,這時刻似乎不應該給他發短信,打電話的。在外人看來,他們應該沒有任何關係。於是,只有上qq,msn
  
  她立刻起身,將書一扔,去開電腦掛上qq與msn,周瑾的頭像依舊灰著。蘇婉兒一顆心就懸空著,渀若是沒有任何的保護措施,在長空棧道上步行,一不小心踏空,就會粉身碎骨。
  
  她就一直守著qq,msn,一直到天明,才不捨地去洗漱。然後又速度回來。劉虹熬了粥端過來,看到她這樣,也不由得打趣,說:「少夫人,你小心成網癮少女了。」
  
  蘇婉兒強扯出笑,說:「什麼少女•早八百年的事了。」
  
  「哈哈。是啊。過不久,得生個孩子了。」劉虹進一步打趣。
  
  「淨胡說。」蘇婉兒斜睨她一眼,佯裝生氣,卻是倏然想到那晨光熹微的早晨•那樣強力的進入,相擁,像是今生今世再也不分開。
  
  「怎麼胡說了?等四少忙完了,得就要生孩子了。嘿嘿,你看三少和三少夫人,如今卻是齊心等待小寶貝的降臨呢。」劉虹盛了粥,閒話家常。
  
  「哦?他們現在在哪裡?」蘇婉兒詢問•也是意識到很久沒有與夏可可聯絡了,只聽說他們回了南方。
  
  「在夏家了。上次本來是回這邊的,但這裡離醫院比較遠。檢查什麼的不方便,三少倒是說請全套的醫生來家裡,三少夫人不要。還說想吃她媽媽做的菜,三少就陪同她回去,估計要滿月酒才回來了。」劉虹回答,又為蘇婉兒上了幾樣西北小菜•都是按照她的口味做的。
  
  蘇婉兒哦一聲,本來想說去瞧瞧夏可可,但一想到昨天葉雲嘉的陣勢•就把嚥回去了。她是怕真有什麼事驚嚇了夏可可,自己就罪過了,畢竟,現在她是孕婦。
  
  「少夫人跟三少夫人打個電話問候一下就是。現在少夫人住在這裡,好好養身體,等四少回來就好了。」劉虹十分精明,一下子就知道她心裡所想。
  
  「嗯,我也這麼想。」蘇婉兒回答,色香味俱全的菜,卻總是沒胃口。心總是悶得難受。似乎還是那夢境的後遺症。
  
  吃完飯後•蘇婉兒又立刻回到電腦前查看,周瑾依舊沒有上線,倒是大哥和葉雲嘉過來,說今天要出門,讓她好好呆在家。
  
  蘇婉兒讓他們注意安全。葉雲嘉卻是忽然俯身過來,低聲說:「你好好休息•黑眼圈都有了。若是睡不好,我讓人去幫你換了枕頭、床什麼的。」
  
  「啊?」蘇婉兒立刻摸了摸自己的臉,葉雲嘉卻呵呵笑著走遠了。只剩了劉虹在一旁捂嘴笑。
  
  葉雲嘉和蘇大偉一走,這院落就冷清了。原本葉家老宅就十分冷清,好些院落裡,只有幾個傭人打掃,平時也就是劉伯在這裡全權負責。這會兒,天有陰沉沉的,風帶著葉子打旋,冷風呼呼地從半掩的窗戶往裡鑽。
  
  蘇婉兒只覺得坐立不安,在電腦前捧著書,怎麼也看不進去,舀著手機猶豫很久,編輯了短信刪了又寫,寫了又刪,最終也沒有發出去。最後,頭暈暈的,撐不住了,便摸上床去睡覺。依舊是睡得不安穩,像是上一個夢境的延續,但依舊是支離破碎的,只是隱隱覺得有危險。
  
  這一次,如同夢魘的夢境卻是劉虹叫她起來用午飯才醒來。她怔怔地坐在床邊。劉虹則是伸手撫她的額頭,問:「噩夢了?」
  
  蘇婉兒搖搖頭,說:「不是。只是睡得不沉,有些累。」
  
  劉虹什麼都沒說,午餐照例豐盛,是浙江菜。蘇婉兒依舊沒有胃口,挑挑揀揀,劉虹都有些憂愁,很小心地問她想吃什麼。
  
  蘇婉兒依舊搖頭,卻是聽到放在一旁的手機有qq上線的聲音,仔細一看,真是周瑾上線。蘇婉兒一顆心忽然提到嗓子眼,立馬起身說:「我等兩分鐘來吃,有些事。」
  
  她抓起手機進屋,關了門,給周瑾發信息,那手一直在顫抖,摁了好幾下,才問:喲,大忙人,怎麼這個時候上線啊?
  
  他回復極快,說:就是神仙也得喘口氣吧。你呢?最近鮮少聽到你的情況,你與你那位糾結得如何了。
  
  蘇婉兒看到榧.問這個,心裡就忍不住笑。這傢伙還不知自己已經知道他是誰了。於是,就說:看起來恩恩愛愛的呢。不過,這年頭的事,誰知道呢。人家女友還在,我都覺得我像是奪人所愛的。
  
  「這個——,一個男人對一個女人的最高禮儀就是甘之若飴地娶她。他都娶你了。應該是很愛的。」周瑾回答。
  
  蘇婉兒依舊笑,打上去的字卻變了語氣,說:「誰曉得呢。人家也跟他那個女友求過婚啊。」
  
  「甘之若飴。也許他是出於苦衷向那位求婚的呢。」周瑾蘀自己說好話。蘇婉兒捂嘴笑,這人在給自己漂白呢。必須不能這麼輕易讓你得逞,於是,她又說:「萬一,人家跟我求婚才是策略呢。畢竟,他之前說過合作關係呢。會盡力幫我完成事業的。
  
  「胡說。他其實,就是個不會表達的笨蛋。不知道怎麼抓住你而已。」周瑾回復得極快。
  
  「唉•這是你說的。要真是這樣就好了。但你又不瞭解他。你也不能代表他。」蘇婉兒做痛苦狀憂鬱狀。
  
  那邊沉默良久,蘇婉兒十分好奇地等待答案,劉虹卻在門外敲門示意她該吃飯了。蘇婉兒舀著手機立刻就開門出去吃飯,這時才感覺餓•扒了一大口,想起葉瑾之在那裡為自己默默地洗刷不良記錄而絞盡腦汁,她就忍不住笑。
  
  劉虹約莫也好奇,問:「少夫人遇見什麼好笑的事了?」
  
  「以後告訴你。」蘇婉兒又笑,忙低頭去看手機,周瑾隔了半天,發了一段話•說:「男人最瞭解男人了。通過你說的種種,他絕對就是這樣的。你相信我。」
  
  「是麼?」蘇婉兒玩心大起,準備繼續逗他。
  
  「當然。難道他對你怎麼樣,你一點感覺都沒有麼?」周瑾反問。
  
  蘇婉兒這下覺得不能再戲耍了,若是自己戲耍說不好,他得要記掛在心上。如今的形勢,怎麼能讓他記掛這種事在心上?
  
  所以,蘇婉兒扒拉了一大口飯•便仔細想他對自己到底怎麼樣,想來想去,那邊周瑾都等不及了•問:「怎麼樣啊?」
  
  看到這樣急迫,蘇婉兒幾乎想到他問這一句話的樣子,心裡有種酸澀的甜蜜,於是很鄭重其事地寫:「我覺得他對我很好,很在乎我的感受,把很多事情都處理得很好。是個很不錯的人。」
  
  「那你願意跟他過一輩子麼?」周瑾緊接著就發信息過來。
  
  呀,這人倒是很會打蛇隨棍上上,這會兒不能有別的答案了,蘇婉兒可不想為了開開玩笑而影響他的情緒,於是不得不說真話:「這個•肯定想的。但就不曉得人家願意不願意。」
  
  周瑾發了個揮汗的表情,說:「男人都很忙的。除了在獵艷時,會對女人獻慇勤,當然這種慇勤也是很粗略的,基本上就是蜜語甜言加什麼禮物金錢的,反正是滿足女人的虛榮心。但一個男人真心對一個女人好•就會在乎她的感受,是真正的體貼的。你自己仔細想想那位對你到底屬於哪一種?」
  
  蘇婉兒看到這麼一長串的解釋,忽然覺得葉瑾之其實挺可愛的,不由得就笑了,繼續扒拉飯菜,慢騰騰地回復說:「這麼說來,他對我還真是用心的。不過,我聽說,很多男人都有這樣的毛病,對沒到手的每個女人,都會體貼入微的。」
  
  「我靠,誰這麼無良,跟你說這種破道理。別信那些人,半點不說好的。那種毛病不代表所有男人。」葉瑾之立馬回復過來。
  
  蘇婉兒抿著唇,如果不是礙於劉虹在場,她怕就無良地大笑了。
  
  「少夫人,我看你還是認真吃飯吧。」劉虹小心翼翼地建議。
  
  蘇婉兒吃了兩口,冬天的飯菜本來涼得快,涼了之後就不好吃。蘇婉兒搖搖頭,說:「不吃了,一會兒你給我上次的那種酥餅吧,我想吃那個。」
  
  劉虹點點頭,於是識趣地收拾東西離開院落。蘇婉兒則是繼續打趣葉瑾之,說:「你這樣說,我都要懷疑你認識他了。」
  
  周瑾發了一個無語的表情,只說一句:反正你這麼大個人了。也很聰明,這些事自己掂量了。
  
  「哦。我還想聽你繼續講課呢。」蘇婉兒發了一個十分遺憾的表情。
  
  葉瑾之反應也很快,立馬問:「敢情你這丫頭是在消遣我。所以,跟我對著幹,是不是?」
  
  這傢伙智商真不賴,蘇婉兒發敲木魚的表情:不可說,不可說。
  
  「無良的丫頭,居然算計起我來,變壞了。」葉瑾之回復。蘇婉兒坐在搖椅上笑,只覺得這樣的日子如此美好。
  
  她優哉游哉地發信息,說:「我只是想起你曾經也這麼糾結過。向一個有好感的,在一起幾年的人求婚。後來又說遇見什麼命定的。亂七八糟的。哼哼,你今天還有資格振振有詞地說什麼理論呢。你呢,事情處理得如何了?那倆妹子,你到底喜歡哪一個啊?」
  
  是啊,這傢伙當初是含糊其辭地說對嚴清雅有好感的。哼哼,這會兒一併問了。
  
  「那個——•一起六年那個,我也不知道怎麼跟你說。反正是跟工作有關的。好感,實話,有一點葉瑾之回答•這措辭用得相當辛苦,蘇婉兒仔細閱讀兩遍-看出來了,真難為這傢伙了。
  
  「那到底是始亂終棄滴,你脫不了罪滴。你總是喜歡了後來遇見的。」蘇婉兒立馬給他定論。
  
  「丫頭,你別瞎說。什麼後來的。我告訴你,那個才是最初遇見的。反正由於各種原因,我不能立刻跟她在一起。反正你不懂了。我跟你這個丫頭解釋什麼。」葉瑾之火大了。
  
  蘇婉兒發了敲木魚的表情•說:「反正你就是洗不清滴。對哦,你跟我解釋什麼哦。你應該跟那位解釋的。」
  
  「懶得理你。我要去忙了。」葉瑾之發了這一句話,就要閃人。
  
  蘇婉兒這下子慌了,立刻問:「怎麼又要閃了?這才上來一小會兒。好歹,你也把你的菜種了。」
  
  葉瑾之發了六個點,代表著無語,然後才發了一句話:你真是極品啊。
  
  「是啊。你才知道麼?」蘇婉兒心情愉快。
  
  「好了,乖乖的•美人。本公子真的要忙了。」他發過這條信息來。
  
  「哦。那你注意安全。」蘇婉兒回答。輕鬆的心又懸起來,而這一刻,她卻什麼也不能說。
  
  「我會的。你也是啊。」他叮囑。
  
  「嗯。我自然會注意安全•因為我要等著他來找我。」蘇婉兒回答。
  
  「嘖嘖,你就在我面前噁心,秀恩愛。」葉瑾之說。
  
  蘇婉兒掩不住滿臉的笑,說:「是啊,我很愛他,噁心死你。」
  
  葉瑾之發了個嘔吐的表情,然後說:「行了,繼續恩愛去。我先撤了。菜已經種好,但事先聲明: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出來混遲早都要還的。你偷我的菜,我會讓你還回來的。你小心些啊。」
  
  「不帶這麼威脅的。」蘇婉兒發信息•心花怒放地看他的菜地,果然種了一地的茄子,而他本人已經下線。
  
  周瑾發了一個無語的表情,只說一句:反正你這麼大個人了。也很聰明,這些事自己掂量了。
  
  「哦。
  
  我還想聽你繼續講課呢。」蘇婉兒發了一個十分遺憾的表情。
  
  葉瑾之反應也很快,立馬問:「敢情你這丫頭是在消遣我。所以•跟我對著幹,是不是?」
  
  這傢伙智商真不賴,蘇婉兒發敲木魚的表情:不可說,不可說。
  
  「無良的丫頭,居然算計起我來,變壞了。」葉瑾之回復。蘇婉兒坐在搖椅上笑,只覺得這樣的日子如此美好。
  
  她優哉游哉地發信息,說:「我只是想起你曾經也這麼糾結過。向一個有好感的,在一起幾年的人求婚。後來又說遇見什麼命定的。亂七八糟的。哼哼,你今天還有資格振振有詞地說什麼理論呢。你呢,事情處理得如何了?那倆妹子,你到底喜歡哪一個啊?」
  
  是啊,這傢伙當初是含糊其辭地說對嚴清雅有好感的。哼哼,這會兒一併問了。
  
  「那個——,一起六年那個,我也不知道怎麼跟你說。反正是跟工作有關的。好感,實話,有一點。」葉瑾之回答,這措辭用得相當辛苦,蘇婉兒仔細閱讀兩遍也是看出來了,真難為這傢伙了。
  
  「那到底是始亂終棄滴,你脫不了罪滴。你總是喜歡了後來遇見的。」蘇婉兒立馬給他定論。
  
  「丫頭,你別瞎說。什麼後來的。我告訴你,那個才是最初遇見的。反正由於各種原因,我不能立刻跟她在一起。反正你不懂了。我跟你這個丫頭解釋什麼。」葉瑾之火大了。
  
  蘇婉兒發了敲木魚的表情,說:「反正你就是洗不清滴。對哦,你跟我解釋什麼哦。你應該跟那位解釋的。」
  
  「懶得理你。我要去忙了。」葉瑾之發了這一句話,就要閃人。
  
  蘇婉兒這下子慌了,立刻問:「怎麼又要閃了?這才上來一小會兒。好歹,你也把你的菜種了。」
  
  葉瑾之發了六個點,代表著無語,然後才發了一句話:你真是極品啊。
  
  「是啊。你才知道麼?」蘇婉兒心情愉快。
  
  「好了,乖乖的,美人。本公子真的要忙了。」他發過這條信息來。
  
  「哦。那你注意安全。」蘇婉兒回答。輕鬆的心又懸起來,而這一刻,她卻什麼也不能說。
  
  「我會的。你也是啊。」他叮囑。
  
  「嗯。我自然會注意安全,因為我要等著他來找我。」蘇婉兒回答。
  
  「嘖嘖,你就在我面前噁心,秀恩愛。」葉瑾之說。
  
  蘇婉兒掩不住滿臉的笑,說:「是啊,我很愛他,噁心死你。」
  
  葉瑾之發了個嘔吐的表情,然後說:「行了,繼續恩愛去。我先撤了。菜已經種好,但事先聲明: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出來混遲早都要還的。你偷我的菜,我會讓你還回來的。你小心些啊。」
  
  「不帶這麼威脅的。」蘇婉兒發信息,心花怒放地看他的菜地,果然種了一地的茄子,而他本人已經下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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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4-11-25 17:41:48
  第043章 有情人終成家屬
  
  出乎意料葉雲嘉並沒有反對她與李峻寧合作,反而從很商業的角度說這一場合作很有價值,讓蘇家青瓷這邁出一大步。蘇婉兒呵呵笑,說自己是病急亂投醫。葉雲嘉卻是輕笑搖頭,說:「你不知道你多敏銳?」
  
  「哪裡。我每每都感覺力不從心,感覺處理很多事都有局限性。」蘇婉兒笑著說。這其實也是她的心裡話,自己其實不過比一般人聰明一點,若不是有葉瑾之這些年用周瑾的身份對她進行引導,現在連所謂的眼光與眼界都沒有。
  
  「那是跟你接觸的教育和事情有關。一個人的聰明,在於讓他接觸一點,他就能觸類旁通。而你,就是這樣的人。」葉雲嘉一字一頓,言語神色都很認真。
  
  蘇婉兒只是笑,說:「你啊,就不要總這樣誇獎了。你這麼誇獎我,是不是希望我也誇讚你?」
  
  「我沒有。」葉雲嘉的語氣有些許招牌式的執著,斜睨她一眼。
  
  「好好好,沒有。」蘇婉兒懸著的心放鬆下來,因為帶了些許孩子氣的葉雲嘉才是她熟悉的,認真大氣的葉雲嘉倒真的讓她無所適從。
  
  「李峻寧這一局走得很好。不過,如果要外出,或者去清風鎮,必須我陪你去。」葉雲嘉說,語氣並不強硬,但那眼神卻讓蘇婉兒說不出反對,只是頓了頓,試探性地說:「這樣不好吧?」
  
  「怎麼不好?我都拜你爹做乾爹了。你是我姐,大偉哥是我哥,蘇家青瓷,我也入股了的。我作為代表去。很名正言順的。」葉雲嘉理所當然。
  
  「你入股?你這不是開玩笑的吧?這可是八字沒一撇的事。」蘇婉兒訝異。
  
  「我都跟我爸媽說了,當年是你們收留我,讓我躲過一劫。我拜你爹為乾爹,名字就是姓了蘇的,用了我做攝影的名字:程風。蘇程風,很好聽吧。」葉雲嘉得意地笑。
  
  蘇婉兒歎息一聲。說:「好聽。」她就知道這男人一旦插手了。就會插手到底的。不過也好。畢竟這事業是蘇家的,其實她一直是幫父兄實現一個夢想罷了,遲早還是大哥一直去管理。如今,有葉雲嘉幫大哥。這生意一定會做得很好。
  
  「嘿嘿。對了,這公司的註冊,我想還是在滬上好了。因為清風鎮離滬上比較近。廣城和深寧的話,太遠了。昨晚,我跟你四哥通過電話,直接說了這事。他說。會全權處理。讓我陪你大哥一同去一趟滬上。至於你。他的意見是——」葉雲嘉說到這裡,頓了頓。
  
  蘇婉兒卻是想去見見陳昭華。因為最近得到了好多真相,她又不知道向誰說,只是想到陳昭華,因為回到陳家一直都是他在處理。
  
  「他的意見是什麼?」蘇婉兒立馬詢問。
  
  「讓你留在這裡,好好休養。」葉雲嘉宣佈。
  
  蘇婉兒一張臉立馬拉下來,撇撇嘴,說:「有什麼好休養的。搞得我像是八十歲的老太。我才二十四。」
  
  葉雲嘉聳聳肩,朗聲說:「這個是陳四哥的意思,你問他好了。」
  
  「你得了吧。幸災樂禍的語氣。」蘇婉兒覺得屋外太冷,便轉往屋裡。
  
  葉雲嘉與蘇大偉也一併過來泡茶,又閒聊了一會兒。蘇大偉昨晚應酬喝得多了點,於是摸回去補覺。葉雲嘉倒是沒事人一樣,賴在蘇婉兒這裡蹭點心吃,且讓劉虹去做糯米糕,要放芝麻的。劉虹也走了,葉雲嘉就半躺在沙發上,半閉了眼休憩。
  
  周圍安靜,南方冬天的風並不是很大。蘇婉兒洗了茶杯,又給窗邊的花澆水,葉雲嘉也沒有醒的跡象。他到底是自己的小叔子,這樣睡在這裡似乎不是辦法。但是將他叫醒,似乎又不太道德。
  
  這時刻,正是上午,有微微的日光投射進來,她拎著澆花水壺,站在窗邊看著沙發上的葉雲嘉發呆。那傢伙睡顏安寧,那臉越發的好看,那些電視裡選美的什麼花樣美男子全都靠邊。
  
  可是再好看,也是自己的小叔子。現在這樣睡在自己屋裡,似乎很不好。可是,他昨晚跟大哥一起去飯局,像是喝多了,也沒睡好,自己去叫醒他,又不道德。
  
  她頗為躊躇,忽然就覺得這樣糾結,完全不像是自己。自己跟他又沒做什麼苟且之事,自己糾結個什麼勁兒啊,身正不怕影子斜的。是的,就是這樣。於是,蘇婉兒豁然釋然,放下水壺,輕輕地去屋裡拿了薄被替他蓋上。
  
  他居然沒有醒。蘇婉兒暗自得意自己的手法不錯。準備自己去房間裡看資料,順道看看葉瑾之今天會不會上線。
  
  卻才走兩步,葉雲嘉忽然懶懶地喊:「小喬。」
  
  蘇婉兒腳步一頓,他又喊:「小喬。」
  
  這人在說夢話?蘇婉兒轉身看他,他卻又說:「以前總想這輩子就這麼叫你了。生氣時,開心時,傷心時,難過時,沒事時。」
  
  原來沒有睡著,可他這是要做什麼。蘇婉兒不敢說話,也不敢挪動。
  
  「可再也沒有機會,以後,我是叫你姐,還是四嫂呢。」他說,不是在詢問,更像是在自言自語。
  
  「你喜歡叫什麼就叫什麼。繼續叫小喬也可以。我們以前就認識,不是麼?誰若要多言多語,那是他們的事。人生在世,不必要的人,理會他們做什麼?」蘇婉兒緩緩地說。心裡總是有莫名的感傷。
  
  葉雲嘉拉了薄被在手,緩緩坐正,說:「我從不理會旁的人。可是,我不能讓你有一丁點委屈的可能。更不能讓你因為我的言行有一丁點的不快。」
  
  這樣的話,這樣的深情,卻是她注定要辜負。蘇婉兒只覺得難以排解的難過四處蔓延,便是蹙眉,有些生氣地說:「早說過了。你管這麼多做啥?你好好的生活,我們都好好的生活。這就好了。」
  
  「我不能叫你小喬了。那是我的一個夢,我愛蘇小喬,想跟她生生世世的夢。是夢就該放在心底。以後,我就叫你姐姐。我真不願意叫你四嫂。」他說,臉上掛了笑,神色有悲傷在蔓延,連那笑都染得淒涼。
  
  蘇婉兒忽然覺得周圍很冷很冷,徹骨的寒。人生總是這樣陰差陽錯,若沒有當初的錯過,蘇婉兒會全心全意去對待葉雲嘉,去努力一輩子幸福,葉雲嘉也會實現自己一直的夢想。那樣,彼此就不會難過。可是,倘若這樣,葉瑾之又要怎麼辦?
  
  據秦冰斷斷續續地說,他一直就知道網絡上的女子是當初銀座八樓的女孩。他也有好感,至於什麼時候愛上的,至於他是否愛上嚴清雅。蘇婉兒不知道。但是,她一出現,他亂了方寸,亂了計劃。
  
  這就是人生麼?有人的夢想實現,意味著有人的夢想破碎。人生,何其殘酷。如今,自己面對葉雲嘉這樣的話語,她只覺得呼吸都會覺得疼。
  
  她站在原地,與他對視,抿了唇,明知他的性格,說什麼都是徒勞。她還是說:「雲嘉,其實,我想你只是覺得當初在蘇家很溫暖而已,那並不是愛情。」
  
  「呵呵。你可以不要。但不要侮辱我的情感。」葉雲嘉笑,依舊是大漠黃沙的蒼涼。
  
  面對這樣偏激而固執的人,她再也說不出什麼。葉雲嘉卻是繼續說:「你不必有負擔。現在也很好,有情人終成家屬。以後,我是你弟弟了。姐姐。」
  
  蘇婉兒知道應該脆生生地應答,但她什麼都沒有說,只是看著他。
  
  「哼。做我姐姐也不肯麼?」葉雲嘉一下拉下臉來,活脫脫的小孩子,又咄咄逼人的語氣,問:「肯不肯?蘇小喬。」
  
  「肯。」蘇婉兒忍住淚,多希望這是一場光影錯亂的電影,等電影散場,一切都只是假的。
  
  「好。那以後,你得對我好,不要光想著大哥。哼,還有我。我也是你的家人。聽到沒有?」葉雲嘉兩步跨過來,搖她的肩膀。
  
  蘇婉兒總覺得他這樣太魔障,但又想不出更好的辦法,便是點頭,說:「別搖了。骨頭都散架了。」
  
  「那你自己說的,你要記得:我也是你的家人。不許對我不好。」葉雲嘉又說。
  
  「好好好。」蘇婉兒回答。
  
  葉雲嘉嘿嘿笑,
  
  蘇婉兒知道應該脆生生地應答,但她什麼都沒有說,只是看著他。
  
  「哼。做我姐姐也不肯麼?」葉雲嘉一下拉下臉來,活脫脫的小孩子,又咄咄逼人的語氣,問:「肯不肯?蘇小喬。」
  
  「肯。」蘇婉兒忍住淚,多希望這是一場光影錯亂的電影,等電影散場,一切都只是假的。
  
  「好。那以後,你得對我好,不要光想著大哥。哼,還有我。我也是你的家人。聽到沒有?」葉雲嘉兩步跨過來,搖她的肩膀。
  
  蘇婉兒總覺得他這樣太魔障,但又想不出更好的辦法,便是點頭,說:「別搖了。骨頭都散架了。」
  
  「那你自己說的,你要記得:我也是你的家人。不許對我不好。」葉雲嘉又說。
  
  「好好好。」蘇婉兒回答。
  
  葉雲嘉嘿嘿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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