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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回
明珠娛樂會所是城東新開的一家會員制娛樂場所,溫泉,KTV,酒吧,餐廳,桌球室,游泳館……應有盡有。
老闆蕭山,年紀不大,今年剛二十九,劉漢斌當兵時老連長的公子,現如今他父親已經提總政去了,背景不淺,不然,在這塊兒地兒也不敢霍騰這麼大攤子。
有了這層關係,西子跟朱萱順利進了會所,會所的服務員有兩種,分男女,男的就是真正的服務生,女的就是三陪,娛樂場所少了這個你就得關門,因此即便明珠娛樂會所挺高檔的地兒,這些也免不了。
西子跟朱萱也只能客串一回三陪了,長這麼大,要說西子沒來過這地方也是瞎話,上大學那會兒,一幫學生趕上誰過生日,也會弄個KTV包房鬧半宿,可跟這兒不一樣,那都是學生,簡單天真,遠沒有現在複雜。
自然不能讓她倆真坐台,但為了臥底的隱蔽性,除了蕭山,整個會所的其他人,都以為倆人是真的。
管她們的大堂經理三十出頭,姓玉,都稱呼一聲玉姐,長的挺漂亮,身上風塵味兒有點重,但說話辦事八面玲瓏。
朱萱是剛從大學出來,還沒一年呢,西子當兵當傻了,兩人身上都有股子,跟這地方格格不入的清新兒味兒,又都長的不賴。
說起這長相,西子跟朱萱兩人平常上班都沒有化妝的習慣,公安局挺嚴肅的地兒,弄得花裏胡哨的不像樣兒,可到了這裏,兩人的清水臉就不成了,一進去還不就露餡了,好在朱萱的姐姐開的美容院的,朱萱平常雖不化妝,可也難不倒她。
衣服倒不用費神,會所有專門的制服,中國風的旗袍,穿在身上,西子這個不得勁兒,說真的,都不怎麼敢出去,側面都快開到腰了,這一走都能看見大腿根兒,朱萱剛把旗袍套在身上,一出來就看到西子沖著鏡子皺眉。
更衣室裏這會兒沒別人,朱萱眼睛一亮,圍著西子轉了一圈:「西子姐,你身材好,穿旗袍真好看,還是你們當兵的好,連身材都練出來了。」
西子臉微紅,目光落在鏡子裏,修身的旗袍跟量身定做的一般,挺翹的臀,豐滿的胸,裹在蘇繡紋路裏,既有水鄉的溫雅,也有舊時老上海的味道,臉上的彩妝很濃,仿佛戴了一個假面具,可西子也不得不承認挺驚豔,跟她本人差異很大,估摸就是碰上個熟人,也不見的能認出她來。
玉姐推開更衣室的門,掃了兩人一眼:「你們倆運氣好,人家點名要年紀小的,你們倆正好。」
西子跟朱萱對看一眼,有幾分緊張,玉姐大約看出兩人的局促,笑了笑:「老闆墊過話兒了,說你倆是他老鄉,讓我照顧點兒,放心吧!是個好活兒,運氣好的話,幾個小時過來就能弄幾千,走吧,勇哥在外面等著呢。」
兩人本來還猶豫,一聽勇哥,心裏那點忐忑一下子就沒了,別管是不是,先過去看看,不是就應付應付,是的話就算有進展了。
兩人跟著玉姐身後往裏走,玉姐在兩人身上打量了一圈,最後落在西子身上,這丫頭挺各別,要說如今漂亮妞兒還不多了去了,客人挑挑揀揀的,嘴也跟著叼了,漂亮之外還得要個性,真是幹啥都不好幹,這個叫西子的丫頭,剛一來看著還挺平常,這一上妝真惹眼。
除了漂亮,這丫頭身材真好,前凸後翹的,而且身上有股子清新跟性感的矛盾味兒,顯得她跟別的小姐大不一樣,朱萱也行,俏皮清新,現如今越是玩家,越稀罕玩清新,真邪門了。
穿過蜿蜒奢華跟迷宮一樣的走道,到了一個包房前,玉姐推開門,門一開,裏面噪雜的音樂聲就飄了出來,燈光有些暗,但也能大略看清楚,是個大的離譜的包房,正前方的投影牆上播放著音樂,沙發上坐著三個男的,兩邊的男人一人摟著一個小姐,拿著話筒正在那兒跟著音樂唱。
正中間的坐的筆直,手裏拿著個酒杯,身邊是空的,西子一進來,就能清晰感覺到他投射過來的目光,冷靜,犀利,跟這喧鬧的場合頗有點不搭,他身上有明顯屬於軍人的氣息,這個很難隱藏。
當過兵的,總會或多或少帶著兵氣,這人正是消失了一段時間的柴勇,玉姐走過去笑道:「勇哥,這倆是我們這兒新來的,您過過眼,要是瞧著還行,就讓她們陪著勇哥喝兩杯。」
柴勇幹了杯裏的酒,指了指西子:「她留下,那個就算了,一共就我一個,沒必要弄那麼多人。」
朱萱迅速看了西子一眼,玉姐也沒想到這麼順利,這勇哥連續來了三天,都沒找小姐,就一個人喝酒,今兒還是旁邊那倆跟班,起哄說要嫩貨陪勇哥,才帶著這倆人過來試試,沒想到真入眼了。
玉姐看了西子一眼:「勇哥,我們小西今兒可頭一回兒坐班,有什麼不周到的地方,您還得多包涵。」
柴勇擺擺手。「哎呦喂,玉姐可是頭一回這麼謙虛,誰不知道玉姐手下的小姐,個頂個都是條順盤靚,知情識趣的,放心吧!我們勇哥最擅長惜香憐玉,來,來,趕緊的,過來跟我們勇哥先喝個交杯酒。」旁邊一個瘦矮的男人,招呼西子。
西子微微蹙眉,發現柴勇一眨不眨的盯著她,西子還是走過去坐在柴勇身邊,旁邊那個男的塞給她一杯酒,酒液在燈光下,呈現出一種晶瑩的色彩,也看不出是什麼酒。
柴勇也不催她,就這麼看著她,西子牙一咬,站起來:「勇哥,我先乾了。」一揚脖,一杯酒全倒進了嘴裏,嗆辣的感覺,順著喉嚨一氣兒燙下去,西子覺得五臟六腑都熱辣辣的難過,不是洋酒,是二窩頭。
西子被嗆的連續劇烈咳嗽起來,旁邊兩個男人哈哈大笑,柴勇卻伸手扶起西子,直接進了包房的洗手間,一進去就把西子放在馬桶邊上:「扣嗓子眼兒,吐出來。」聲音有些低沉。
西子微楞了一下,扭頭看了他一眼,照做,嘔嘔剛進胃的酒一吐出來,嗓子更是嗆辣,西子困難的咽了口唾液,一杯清水遞了上來,西子漱了口,又喝了兩口,才把那股子嗆辣的酒氣壓下去。
站起來,就看見柴勇靠在旁邊洗手台一瞬不瞬的盯著她看,西子那警覺性嗖就提了上來,沒忘記劉漢斌的話,柴勇是特種兵出身,有超乎尋常的敏銳洞察力。
「當過兵?」柴勇的話雖是問句,卻異常肯定,西子來之前就知道,自己當兵的事瞞不過去,尤其在柴勇面前,這事兒得編圓了。
西子點點頭:「什麼兵?」
「武警。」柴勇目光有些深:「武警怎麼來幹這個?」
西子抿抿嘴:「復原回老家沒什麼出路,加上我母親病了,腎病,我不出來賺錢,就得等死,別的賺錢都慢,我老鄉就給我介紹了這個活兒,說幹一年就能弄十幾萬……」
半真半假,這些都是提前演練過無數遍的,現在說起來挺是那麼回事,劉漢斌說過,柴勇其實不能算什麼大奸大惡之人,在部隊時的表現相當出色,只是某些時候,除了本身的能力,還需要適當的機會跟背景,而柴勇走上這條路,或許並非他自己的意願,因此,設計西子的身世也相當巧妙,激起他的共鳴,更容易在最短時間內獲得認同。
柴勇看了她好半天,扭頭向外走,也沒再逼西子喝酒,就手臂搭在西子背後的沙發上,鬆鬆圈住她,讓旁邊那個男的去外面拿杏仁露進來,那個男人笑眯眯打量西子一圈,笑著出去了,不一會兒,拿了兩罐熱的進來,柴勇拉開不銹鋼拉環,倒在杯裏遞給西子:「喝了這個,能好受點。」
說真的,如此近距離接觸柴勇,如果不是對他的底細知之甚詳,西子絕不會把他跟販毒聯繫在一起,年紀應該跟胡軍差不多,身上卻有濃重的滄桑感,棱角分明的五官,有一種屬於軍人的凜冽之氣。
以後的幾個小時,他沒跟西子說話,也不唱歌,就在哪兒有一搭無一搭的喝酒,手臂從始至終都半圈著西子,卻沒有絲毫過分的舉動,到了半夜兩點多,柴勇才站起來,帶著那兩個男人走了,臨走也沒跟西子說什麼,就塞給她一遝錢。
這裏的小姐都包食宿,宿舍就在娛樂會所頂層,條件不差,兩人一間,西子跟朱萱自然分在一起,西子回來的時候,朱萱已經等在哪兒了,有幾分焦灼。
西子掃了眼四周,朱萱微微點點頭低聲道:「檢查過了,沒問題。」
西子把手裏的一遝錢扔在床頭櫃上,朱萱拿起來數了數:「好傢伙五千啊!柴勇給的?頂咱們倆月工資了,要不那麼多人都幹這個呢,真來錢,怎麼樣?有什麼發現?」
西子搖搖頭:「從頭到尾,他都沒跟我說超過三句話,很謹慎,心思縝密,估計對我說的那一套還持有懷疑態度。」
「那怎麼辦?」朱萱有點著急。
「這事兒急不來,柴勇不是一般人,沒有確鑿的證據,他不會相信一個陌生人的,尤其現在這個非常時期,你明天抽空聯繫組長,把這情況說一下,現在趕緊睡吧,都快三點了。」
洗了澡躺在床上,西子真有點睡不著,沒有胡軍。好像身邊缺了什麼一樣,從抽屜裏拿出手機,剛開機。就頂進來無數個未接電話跟短信,接著手機就震了起來,西子接起來。
「媳婦兒,你們在哪兒出差呢?我怎麼覺得這像崔局給我使得調虎離山呢,把我下放出來,後腳就把我媳婦兒也發外地去了,這一晚上電話就打不通。」
「沒信號,我就關機了。」
西子解釋的言簡意賅,胡軍不滿的道:「你去了什麼破地兒,深山老林啊,還沒信號。」
「這是我的工作,我正在執行任務,有保密條款。」
胡軍哼了一聲:「我是你的領導,你告訴我也不算違規。」
西子輕笑了一聲,不想再理會他的胡攪蠻纏:「就半個月,你少給我打電話,等你回來,我的任務也結束了,很晚了,我要睡了。」
那邊沉默幾秒:「媳婦兒你累了是不是?你聲音裏有些疲憊。」
西子楞了一下,就感覺心裏忽悠暖了一下:「不累,這幾天有冷空氣,主意保暖,我真要睡了……」
撂下電話,西子嘴角揚了揚,朱萱好奇的問:「西子姐,咱胡局真是你老公啊?」
西子點點頭,朱萱蹭坐了起來,八卦的小臉嗖嗖冒光:「你們怎麼認識的?我剛進市局報導那天,在電梯裏正遇上胡局,跟偶像劇男主角似的,整個就一高帥富,怎麼認識的,快說說……」
西子想起兩人第一次見面,不禁低低笑了一聲:「那時候我還在交通隊幹,半夜兩點在馬路查酒駕,就碰上他了。」
「哇!好浪漫,然後你們就天雷勾動地火,一見鍾情了對嗎?」
西子搖頭失笑:「我不相信一見鍾情這種事兒,一開始蠻討厭他的,覺得他就是一個花天酒地的紈絝子弟,嘴貧心花,一點沒想過會嫁給他,可嫁給他以後才發現,他是個很好的男人,雖然有點霸道。」
朱萱突然想起來一件事:「西子姐,要是胡局知道你來這裏當坐台小姐會怎麼辦?」
西子想了想:「估計會砸了這裏,然後掀了崔局的桌子吧!」
朱萱眼睛晶亮的冒著小星星:「好男人!」
西子撲哧樂了:「睡吧。」按息了床頭燈,西子還是睡不著,窗外風聲呼呼刮起來,就跟鼓動的風箱一樣,這樣的冬夜,不知道胡軍睡不睡的著。
西子頭一次體會到,這種分離的思念,原來可以這樣深,這樣切,有個人不在眼前,卻惦記著,擔心著,或許自己該考慮考慮胡軍的立場,這次任務過後,可以聽他的,調一個安生些的工作,畢竟她已經是人家媳婦兒了,不能就擰著自己的性子來,而且,她也想生一個孩子,為胡軍,為了自己,讓他們的小家更熱鬧一些。
「勇哥,今兒那妞兒兄弟瞧著挺對勇哥心思,怎麼沒帶出來?」
柴勇把嘴裏的煙撚熄:「我們幹的這行,不是什麼正經事兒,把她拉進來不是害了人家嗎?」
「哎呦喂!咱勇哥真上心了,什麼害人?現在就錢最他媽親,等咱們再狠撈幾票,後半輩子就夠了,到時候國外一呆享福去,估摸那妞兒還巴不得呢?」
柴勇想了想:「再說吧!我考慮考慮,那幾個點,你們倆照舊去鋪貨,做的隱蔽點,我總覺得公安局這一陣有點不對勁兒,別讓員警釣了咱們的魚兒。」
「放心吧,勇哥,明珠娛樂會所那邊,您看……」
柴勇擺擺手:「那邊我來,你們倆別管了……」柴勇第二天晚上又來了會所,直接點了西子的台,西子一進包房,他就讓西子唱歌給他聽,唱部隊的歌,西子還真不會唱別的,就是當兵那會兒拉歌練得,都是軍旅類型的老歌,唱起來得心應手。
那時候不管調不調的,就是要聲兒大,哪兒邊聲兒大,蓋過另一邊就算贏了,因此這會兒唱起來,真有點荒腔走板,卻聲音洪亮。
柴勇坐在沙發看著前面站的筆直的西子,說真的,有點像遇見個戰友的感覺,或者說,有種惺惺相惜,不過,她說的真假還有待確認,一首歌唱完了,柴勇叫了聲:「西子。」
西子回頭,「你媽在那個醫院?我能去看看嗎?」
西子知道這時候決不能拒絕:「我媽還讓我謝謝勇哥來著,今兒白天我把錢送到醫院,能頂幾天了,多虧了勇哥,不然我媽就得出院了。那明天早晨九點,我在南邊那個路口等你。」
柴勇到了有點早,八點半就到了,他靠在車前等著西子,今天難得沒有什麼風,冬日的陽光落在身上暖洋洋的那麼舒服,柴勇低頭看看手錶,八點五十分,側頭向那邊看去,就看見西子穿著一件大紅羽絨服走過來,身姿筆挺,一步一步邁的相當標準,仿佛在走佇列,跟馬路上那些妖嬈的女人,極容易分辨開。
素顏的她,沒有濃妝好看,卻更乾淨清爽,皮膚晶瑩剔透,眉眼鮮明,陽光在她身上鍍上了一層淡淡的光暈,閃閃爍爍的,有些刺眼,卻也異常美麗,美麗的,柴勇有短暫失神,走近了,站在他面前,柴勇發現,她身上的羽絨服有點舊,邊上都有點飛毛邊了。
西子這身行頭都是朱萱幫忙預備的,從裏到外都挺像那麼回事,西子覺得,朱萱這丫頭有當導演的天分,當員警有點屈才了。
柴勇穿著一件黑色貂毛的皮衣,銀灰色西褲,站在哪里頗有質感,西子越跟他接觸,越覺得他不像一個作奸犯科的人,可罪犯也不可能腦門上都刻著字兒。
柴勇打開副駕駛的門,西子坐進去,柴勇上車,看了她一眼,傾身過來,西子眨眨眼,真嚇了一跳,柴勇只是把她的安全帶系上,看著她,突然笑了:「怎麼?害怕我。」
西子抿抿唇沒說話,小臉兒在陽光下有點紅撲撲健康的色彩:「這樣好看,以後在我面前別化妝了。」
西子楞了一下,臉更紅了,不是害羞,而是緊張,除了緊張,還有一種莫名其妙的負疚感,雖然是臥底,是演戲,可總覺得有點對不住胡軍。
車子開進人民醫院存車場,兩人下車,柴勇從後備箱拿出兩盒極品燕窩,西子忙推辭:「不能讓勇哥破費,你已經幫我太多了。」
柴勇笑了笑,伸手要來圈她的腰,西子下意識避開,柴勇手僵了一下放下,就跟在西子身後,兩人之間隔著一步的距離。
西子按照劉漢斌說的,直接到了腎病科的住院部,上了十一樓,心裏真有點緊張,這事前也沒排練,真怕被這柴勇看出什麼來,這傢伙多疑,心思縝密,西子拐進病房區,護士站的小護士就特熟絡的打招呼:「來了,你媽今天狀態挺好的,早晨查房的時候,大夫說要是找到腎源,你媽的病有治癒的希望。」
西子忙道了聲謝,領著柴勇進了最裏面的病房,六人間的病房,當間加了一張床,床上躺著個憔悴瘦小的中年婦女,床邊上還有十五六的小男生,一見西子進來,就丟下手裏的書,走過來:「姐,你來了。」
柴勇挑挑眉,小男生卻拉著西子的手親熱的說了好些話,然後扒著頭,看了兩眼後面的柴勇:「姐,這是我姐夫嗎?」
西子臉一紅:「胡說什麼,他是……」一時真不知道該怎麼介紹。
「我是柴勇,你姐的老闆,不過,如果你姐樂意的話,也有可能成為你的姐夫……」西子愕然。
西子真不知道劉漢斌從哪兒找來這些人,一個個演的跟真事兒似的,他自己都差點以為是真的了。
從醫院出來,柴勇沒送西子回去,而是拐了彎,直接找了一個飯館,進單間點菜吃飯,吃了飯,柴勇掏出煙,抽出一支遞給她,西子忙擺手:「不,我不會。」
柴勇塞在自己嘴裏點點頭:「好女孩兒,還是不要抽煙喝酒的好。」沉默半響開口:「如果你願意的話,你媽的病我可以幫著解決,你弟弟上學和以後的生活我也能負擔……」
西子沒幹過臥底工作,當然沒經驗,這頭一回就遇上個求婚的,真沒想到,別說他,就是劉漢斌跟崔局知道後,都覺得忒不可思議。
崔局掃了眼劉漢斌:「別說,你點名這個愛將,還真是人見人愛啊!原先我還說,就一個小丫頭,怎麼就把胡軍給收拾了,這一瞧真不簡單,你說柴勇這是啥意思?這才認識兩三天,就想娶媳婦兒了?我可不相信什麼愛情?」
劉漢斌沉吟半響:「這可以理解,西子當了五年兵,她身上那種屬於軍人的氣息,已經刻進了她骨子裏,不可磨滅,柴勇也是,對當兵的,自然有好感,加上身世,柴勇曾經有個妹子,得了白血病,沒錢治死了。」
「所以,你才找了電影學院的人來,幫著你演了這麼一出戲,目的就是為了讓他認同西子。」崔局恍然大悟,忽然覺得這劉漢斌真挺可怕,把人的心理把握的絲絲入扣,不過麻煩也來了。
「現在是認同了,還要結婚,怎麼辦?」崔局真有點心驚肉跳,胡軍可不好惹,讓他媳婦兒臥底都得偷著來,這會兒直接整出了男女上的事兒,那小子如果知道,還不吃了他。
劉漢斌挑挑眉:「結婚就結婚唄!」
崔局傻眼:「你瘋了,胡軍那小子能把市局給掀了,這事兒我覺得有點難收場了。」
劉漢斌道:「這樣,西子能最快打入內部,至於結婚?柴勇身上背著案子呢?不可能真上民政局登記去,我估計他的退路就是想幹幾票後,帶著西子遁逃,他是前面出頭的,我們要的是他後面真正的組織者,等掌握了足夠的線,就一網打盡,只是,柴勇可惜了,是個人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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