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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司徒家
謝莫言搭車來到司徒山莊門口,這裡是一棟宏偉的私人別墅,看起來就像城堡一樣,奇怪的是方圓幾公里內沒有任何建築,也沒有其它人走動,只有少數車輛在對面的高速公路飛馳。別墅四周種滿柳樹,奇怪的是這些柳樹種植的位置都相隔一定的距離,而且也和普通的柳樹不一樣,樹身上的柳枝就好像利劍似的垂下。
「我現在已經到了司徒山莊了!」謝莫言對手機那頭的司徒龍說道。
「哦?這麼快?那你……」就在這時司徒龍的聲音開始模糊起來,電話裡傳來陣陣雜音,好像是被某種東西干擾了,但是四周又沒有疑似干擾通訊的設備,朝手機喊了幾聲後,謝莫言疑惑的掛斷電話,付了車錢後走進別墅裡。
謝莫言走進別墅,忽然感到一股奇怪的靈力從四周傳來,柳枝輕輕擺動起來,謝莫言鎮定心神繼續向別墅走去,卻發現自己無論怎麼走就是不能接近別墅,好像一直在原地打轉似的,他深感奇怪,便將靈力運轉全身,警惕的看著四周。
正在謝莫言思考間,身邊的柳枝忽然變得筆直,整棵樹原地旋轉起來,鋒利的柳枝閃著妖綠色的光芒。謝莫言一個不小心,紮在後腦勺的短辮被橫掃過來的柳枝劃掉一半,半長的頭髮瞬間披灑下來。
看來這柳樹果然不單純,剛才如果後退半步的話,恐怕半個腦袋就被削掉了……想到這裡謝莫言嚇出一身冷汗,便催起全身靈力,此時的謝莫言身上隱隱泛著一層乳白色的光芒,全速施展無影術,避開這些飛來的柳枝。
此時謝莫言心中的驚愕一波比一波強烈,雖然自己已經全力使出無影術了,但是這些柳枝太過繁密,速度一直在加快當中,更詭異的是樹身竟然還會移動,讓謝莫言躲得異常費力。正當謝莫言要出手將這些柳枝打散時,忽然全部的柳樹都停止了移動,就連柳枝也一瞬間恢復成原樣。
此時,一個身影走到謝莫言眼前說道:「谷兄。」
「司徒兄!」謝莫言將靈力盡數收回體內。此時司徒龍和身邊幾個人一同走了過來,其中一個看起來老態龍鍾,走起路來卻異常矯健的老頭不疾不徐的跟在司徒龍身後,隱隱有股凌厲的氣息散發出來,看來是個高手,而另外一個就是司徒玲了。
「剛才在電話裡你突然沒了聲音,我還以為你出了什麼事呢!後來家裡下人稟報說有人闖入司徒山莊,我就想到是你了!沒想到你竟然能夠在萬劍靈陣中毫髮無傷,看來那天你隱藏了不少實力啊!我真是看走眼了!」司徒龍笑呵呵地說道。
「司徒兄過獎了,剛才冒昧闖入這陣中,打擾各位,真是不好意思!」謝莫言雖然不清楚為什麼司徒龍將這些柳樹叫做萬劍靈陣,不過還是面不改色的說道。
「谷兄客氣了!我沒有想到你會誤闖劍陣,失禮之處還請多多包涵。」司徒龍說著,又向謝莫言介紹道:「這位是我們家的老管家司徒臣,這是舍妹,你已經見過了!」
「司徒管家您好!」謝莫言微微傾身,朝那個老者行禮。沒想到一個管家竟然也有不遜於司徒龍的實力,看來司徒家確實是臥虎藏龍。
「你好!」老者回道。
視線轉移到身邊的司徒玲,雖然對她沒什麼好感,不過出於禮貌上還是微微點了頭算是打過招呼,但是司徒玲扭過頭悶哼一聲,謝莫言猜出她會這樣,心中便沒把這當作一回事。身邊的司徒龍卻不悅的對司徒玲說道:「怎麼可以這麼沒禮貌?等一下讓爸知道了有你好受的。」
「哼!你就會欺負我!我告訴爺爺去!」司徒玲嗔怒道,一甩頭便跑進屋內。
「谷兄別見怪,舍妹太孩子氣了。」攔不住妹妹的司徒龍轉過身來,不好意思的對謝莫言說道。
「哪裡!」謝莫言不在乎的說道,反正她只要不要又找碴就好了。
「谷兄還是先進來再說吧!」司徒龍說罷,便將謝莫言領進別墅內。
謝莫言進入別墅內的第一個感覺就是震撼!裡面的大廳如同金鑾寶殿般宏偉,單就三公尺高的金漆大門打開的那一剎那,一百多個清一色白衣黑褲的僕人齊聲朝司徒龍鞠躬道:「少爺!」光是這陣聲音就足夠讓謝莫言震懾住了。
真不知道司徒家是不是開銀行的,竟然有這麼大的別墅,還有這麼多的僕人。更可怕的是在別墅四周布下的萬劍靈陣,還差點讓自己死在那裡,如果功力差點的話早就不知道被切成多少塊了,看來用這種陣法來防些有心人士絕對適合!如果司徒龍知道謝莫言要將那用來抵禦古武術高手的萬劍靈陣當成防盜設備的話不知道會做何感想。
走過大廳,眾人來到一間書房前停下,司徒龍輕扣了三聲門。
「進來!」裡面傳來一陣中氣十足的聲音。
謝莫言隨著司徒龍進入房間,卻見司徒臣站在門前沒有進去,正疑惑間,司徒龍悄悄在他耳邊說道:「家父想見見你,所以除了你我之外,其它人都不能進書房!」
「不會吧?令尊想見我?」謝莫言詫異道,第一次來司徒龍的家就要拜見對方父親,又不是相親……話雖如此,謝莫言還是鎮定心神隨司徒龍進房。
書房看起來大概有十五坪左右,左邊的一面牆上掛了一幅字畫,右牆上只著一把劍,謝莫言雖然不諳劍術,但是仍然看得出這把劍不是普通的劍。
最顯眼的上是書桌後牆掛著的一幅佔去半面牆壁的「劍」字!這個字看起來是用一把非常巨大的毛筆一氣呵成,單單從字體上看可說是龍飛鳳舞,好似無數的劍組合成這個字一般,但是看起來又像是只有一把劍,整個字體透露著一股非同平常的奇怪感覺,謝莫言只覺得攀附在眉心處的劍靈頻頻顫動,甚覺奇怪,他不由得看到入神,就連坐在書桌前的中年人都沒注意到。
此時,司徒龍見場面有些尷尬,輕咳了兩聲將謝莫言從失神狀態中喚醒,謝莫言本沉浸在無盡的劍意中,卻被突來的咳嗽聲打亂了原本的思緒,心中雖然不樂意,但一想起現在在司徒家也不好說什麼,便將目光移到坐在書桌前的中年男子。
只見他劍眉銳目,一股龐大的氣勢從身上散發出來,看來此人就是司徒龍的父親了,果然是高手。
「伯父您好!」謝莫言微微鞠躬朝司徒龍的父親打個招呼。
「我叫司徒劍,你就是打敗我兒子的谷楓?果然是英雄出少年!聽說你剛才闖了萬劍靈陣,卻毫髮無傷,真是後生可畏!」中年人微笑地看著謝莫言,絲毫不因剛才謝莫言的失神有所不悅。
「司徒伯父過獎了,我和司徒龍也只是平分秋色罷了!」謝莫言說道。
「呵呵!你太謙虛了,不是我過獎,剛剛你能在萬劍靈陣中撐這麼久而沒受傷,單單這點就比我們家龍兒強。」司徒劍說道。
「那只是我投機取巧罷了。」謝莫言沒料到來司徒家竟然還要見家長,剛剛在那萬劍靈陣中激發出來的實力是自己千方百計隱藏起來的,為了避免身邊的人把自己當成是怪物來看,也為了避免引起國安局的人注意。剛剛司徒劍所說的聽起來雖沒什麼,但話內應該是想套出他的底。
「呵呵……你第一次來我們司徒家做客,是我們的上賓,讓龍兒陪你四處逛逛吧!」司徒劍說道。謝莫言雖然疑惑,但還是點頭應允。
離開書房後,司徒龍便帶著謝莫言四處閒逛,司徒家果然很大,如果是普通的話早就暈頭轉向了,像古代的皇宮似的,就算有賊通過了剛才的陣法進來了,沒有一定的方向感的話一定還是走不出去。
「對了,不知司徒兄叫我來有什麼事?」謝莫言問道。
「谷兄,雖然我不知道是什麼事,但是今天早上有國安局的人找我。」司徒龍將身邊的人支開後對謝莫言說道。
「他們怎麼會找上你?」謝莫言裝出非常詫異的樣子問道。
「他們似乎是衝著你來的,好像是因為上次你和我比武的那件事。但是我覺得那麼小的事應該牽扯不到國安局吧!所以我感到很疑惑,他問過我關於你的很多問題。」司徒龍說到這裡的時候眼睛一直盯著謝莫言,似乎想從他臉上看出些什麼來。
「哦?那你說了些什麼?」謝莫言一副疑惑又茫然的樣子問道,絲毫沒有司徒龍意料到的一絲緊張和害怕的神色。
「我什麼都沒說,就連你給我的電話號碼都沒告訴他們。不過我懷疑他們可能正在外面暗中監視司徒山莊。
「哦……可是我剛才來的時候,這附近都沒看到有什麼人啊。」謝莫言疑惑道。
「谷兄真是愛開玩笑,別小看現代的科技設備,監視不一定要親身臨地。不過他們的監視設備不會觸到山莊裡面,頂多在門口而已,因為只要接近這山莊五十公尺遠的地區就會被山莊外面萬劍靈陣的靈氣干擾。」司徒龍說道。
「那這麼說的話,他們不就知道我現在來到這裡了嗎?」謝莫言說道。
「呵呵!以你剛才在萬劍靈陣內顯露出來的實力,想擺脫他們應該不會太難。上次輸給你我一直以為是湊巧,現在想想才知道什麼叫做一山還有一山高!」司徒龍說道。
「你太抬舉我了,我只是湊巧沒被那劍陣傷到身體罷了,頭髮可是被削下一撮了呢!」謝莫言說道。
「別謙虛了,雖然我和你比起來還有一段距離,但是總有一天我會超過你的!」司徒龍自信滿滿地說道。
「呵呵!擁有司徒兄這樣的對手實在是我的榮幸,有空的話可以隨時找我來切磋切磋!」謝莫言說道:「不過司徒兄為什麼一直不問我到底是什麼身份呢?」
「呵呵!國安局的人是不會找無聊事來煩自己的,他們要找你當然是你有不尋常的地方,其實第一次見到你的時候,我就覺得你不是普通人,不過在你不想說的情況下我不會問任何問題!因為這是個人隱私,尊重朋友也是尊重自己。」司徒龍說道。
「你說的話很像我認識的一個人!能擁有你這麼一位朋友我真是太幸運了!」謝莫言笑著說道,剛才的司徒龍的話讓他想起了那天白老講的那番話,心中不由得一陣感動。
「哦?那改天我可要認識認識你這位朋友了!」司徒龍笑道,根本不為謝莫言的身份感到一絲拘謹。
「司徒兄難道不怕我的身份是個惡人,而我的朋友也是位惡人?」謝莫言說道。
「呵呵!我相信以谷兄的為人,就算為惡,也是善意的惡。我相信我的眼光。」司徒龍說道。
謝莫言伸出手說道:「司徒兄!因為某種原因,所我的身份現在還不能告訴你我的真實身份,但是總有一天你會知道,你的眼光一直都很正確!」
「呵呵!」司徒龍笑道:「難道谷兄不疑惑為什麼剛才在門外看到的那些柳樹會叫做萬劍靈陣嗎?」
「是有些疑惑,不過照你剛才所說的,尊重朋友就是尊重自己,司徒兄不方便說的話,我就當做不知道也未嘗不可。」謝莫言說道。
「呵呵……谷兄可真是我的知己!不過這個萬劍靈陣也不是什麼秘密,我們司徒山莊是古時「萬劍山莊」的後裔,外面那個「萬劍靈陣」就是我們的護莊劍陣。但是如果在莊園外面佈置上數萬隻劍恐怕會啟人疑竇,所以就以柳樹代替,雖然沒有真正的萬劍靈陣的威力,但力量還是不小,很少有人能夠在裡面撐五分鐘,除了我父親和爺爺大伯他們之外,你是第一個能夠待這麼久而毫髮無傷的人。」
「原來如此,難怪你的劍法這麼厲害,不過司徒兄還是太過獎了,我不過是運氣罷了!」謝莫言說道。
正當司徒龍要說話的時候,忽然感到身後有人的氣息,他大聲喝道:「是誰?」
一個身影從暗處走出來,原來是司徒玲,司徒龍對這個妹妹實在是沒有辦法,剛剛他明明吩咐不准有人接近這裡,但是這個妹妹在莊園裡的地位可比他高了不少,他的話總是被她當做耳邊風。
「玲兒!你怎麼來了?還偷聽我和谷兄的談話。」司徒龍佯怒道。
「哼!我才懶得閒工夫偷聽你說話呢!是爺爺叫你過去,他說好久沒見到你了,要考驗你的劍法!」司徒玲一副小人得志的樣子,司徒龍一聽這話就知道不對勁,再看到她的表情就猜到事情八成是這丫頭在旁邊扇風點火,真不知道爺爺這次會拿什麼東西來「考驗」自己。
「知道了,我馬上就去!」司徒龍說道。
司徒玲得意一笑道:「不只是你,爺爺還想見見你的這位谷兄呢!」
「什麼?」司徒龍詫異道,怎麼扯到谷楓身上來了?看來一定又是這丫頭搞的鬼!
司徒龍正想叫謝莫言先離開莊園好了,謝莫言卻對司徒玲說道:「我這就陪司徒兄去見見你爺爺!!」轉過頭看著司徒龍說道:「走吧!」
司徒玲哼了一聲又跑開了,此時司徒龍說道:「谷兄剛才為何要答應她去見我爺爺?」
「難道……你爺爺會把我吃了不成?安啦!我也猜出是你那妹妹搞的鬼,不過躲也不是辦法,況且我也正好想看看你的爺爺到底有多厲害呢!」謝莫言說道。
「我爺爺可是出了名的嚴厲,但是他一向對玲兒言聽計從,只要是她說的話,爺爺沒有一句不相信,就算玲兒說月亮是方的,他老人家恐怕也會相信!全家只有父親才治得了這丫頭。以前我一讓玲兒不高興,她就會向爺爺告狀,爺爺就會以「考驗」劍術為由來懲罰我。剛才這丫頭一定在爺爺面前說你和我的不是了,真是不好意思,這次把谷兄也牽扯進來。」司徒龍面帶慚色說道。
「呵呵!司徒兄別這麼說,我是自願的,況且還沒見到你爺爺呢!事情還不能這麼早下定論。」謝莫言說道。
司徒龍暗歎一口氣,帶著謝莫言拐了好幾個彎之後來到一個古色古香的小型別苑,裡面不論是裝飾或週遭環境都顯得很清靜。一個老態龍鍾、滿頭白髮的老者坐在院子裡的搖椅上,司徒玲正幫他垂背。
「爺爺!」司徒龍走到老者面前行禮說道。
「嗯!」老者微微點點頭,而抬起頭來的時候目光正好落至站在司徒龍身邊的謝莫言身上,他邊打量著謝莫言邊問道:「龍兒,這就是你的朋友吧?」
「是的,他叫谷楓。」司徒龍說道。
「司徒爺爺您好。」謝莫言禮貌的說道。但是這句話卻惹得站在老者背後的司徒玲一陣不快,謝莫言雖也察覺了,但是因為在司徒家的長者面前,他也只能視而不見,直覺告訴謝莫言,眼前的這位老者絕非常人。他剛走進這座別苑時就察覺四周充滿一股若有似無的靈氣,現在又感覺到這老者身上散發出來的強大靈力,使謝莫言直覺相信對方不是古武術者,而是修真者。
「叫我嚴老就行了。龍兒,你這位朋友可不簡單啊!剛剛玲兒和我說他曾打敗你,而且萬劍靈陣也傷不了他,果然深藏不露。」老者似笑非笑的說道。
只要有耳朵的人一聽就明白他話中有話,司徒龍連忙上前一步說道:「爺爺!他是我的朋友,也是第一次來司徒家,希望您別為難他!」
「什麼為難不為難的?我有說要為難他嗎?」聽見司徒龍的話,老者不禁嗔怒道:「把上次我教你的劍招耍一便給我看看。」
司徒龍知道爺爺要做什麼,遂一下抽出身邊擱著的一把劍,精妙的劍招謝莫言不是第一次見到,司徒龍耍的這招劍法就是之前和謝莫言比武時所用的游龍狂舞。上次司徒龍使用木劍的時候,劍式雖然凌厲,但是還缺乏劍本身的氣勢,現在司徒龍手握利劍揮舞的樣子和當時真不可同日而語。
如果說上次拿著木劍耍的劍招如同陰雨綿綿的話,那現在就可謂是狂風暴雨了,如果內力再強一點的話更是近乎完美。謝莫言站在一邊,看著司徒龍在前面的空地上買力地耍這精妙的劍招,心中卻是疑惑連連。
嚴老只是叫司徒龍舞劍招罷了,他應該沒必要把使出全部內力,使得現在眾人所處的這塊空地上劍氣狂舞,一個不小心就很有可能誤傷旁人,還好司徒龍懂得把握分寸,把劍氣都甩到另外一邊去,以司徒龍的內力修為能夠使出劍氣已經很不簡單了,如果上次他那招有這般氣勢的話,謝莫言想贏他恐怕也那麼簡單。
另外,謝莫言一直站在這裡看司徒龍舞劍,而嚴老卻一點也沒有反對的意思,難道他不怕自己偷學他們的劍招嗎?
此時嚴老雙手一拍椅上的扶手,整個身子猶如輕鴻一般朝司徒龍飛掠而去,右手食指中指併攏成劍狀,以指代劍和司徒龍對招,場面打得好不精彩,就像在看武打戲似的。
突然,嚴老右手劍指劃出一道劍氣,只要是修為夠深的人,就可以看到一股乳白色的劍氣朝司徒龍射去,這道劍氣以精純的靈力為基礎,一般武者的內力真氣根本抵擋不了,但是司徒龍的功力也不容小覷,甩過幾道較稀薄的劍氣以抵擋,把嚴老的劍氣打偏了,只見那道劍氣偏移了原本的方向之後就朝謝莫言襲來。
莫言驚愕之下,右手虛指一彈,一道靈力和飛來的劍氣撞個正著,只聽得一聲巨響,兩股強大的靈力碰撞在一起引發的爆炸,霎時將嚴老和謝莫言分別撞退數步。
「爺爺!你有沒有怎樣?」司徒玲見狀,連忙跑去扶住嚴老,轉身朝謝莫言劈頭就罵:「喂!你這臭小子竟然在司徒家放肆,看我怎麼教訓你!」司徒玲說罷便要衝過去,卻被嚴老攔住了。
「爺爺,你沒事吧!」司徒龍說道。
「沒事,我這把老骨頭可沒你想像中那麼容易摔散,剛才我那道劍氣被你的劍氣撞偏了,不小心射到谷兄弟那裡,真是抱歉!」嚴老微微欠身說道。
司徒龍方才也沒意料到會變成這樣,看爺爺似乎沒有什麼大礙,才又向謝莫言關心道:「莫言,真是不好意思,你有沒有怎麼樣?」
「我沒事,嚴老您可別這樣,剛才只是意外罷了!」謝莫言說道。
此時司徒玲扶著嚴老坐下,司徒龍收起劍站在謝莫言旁邊。嚴老看了看謝莫言,便開口對司徒龍兄妹倆說道:「龍兒、玲兒,你們兩個先出去一下,我有話要對谷兄弟說。」
「爺爺……」司徒玲似乎想說什麼,但被嚴老揮手阻止,只能狠狠地瞪了謝莫言一眼便離開了,司徒龍也將剛要出口的話嚥了回去,看了看謝莫言和爺爺也隨之離開。
待兩人離開之後,嚴老便開門見山的問道:「谷兄弟,不知道你是和誰修真的?」
「嚴老您是長輩,叫我小楓就可以了。至於修真……我不知道那是什麼意思。」謝莫言裝傻說道。
「你就別裝了,剛才我用靈力逼出來的那道劍氣,不是修真高手絕對抵擋不了,你還說自己不知道什麼是修真?」嚴老笑著道。
「呃……」原來那道劍氣是老頭故意射偏過來的,看來他早就看出謝莫言是個修真者了。
「罷了罷了!如果你有苦衷不便說的話,我也不會逼你。不過我很好奇你和龍兒怎麼認識的?」嚴老問道。謝莫言便將司徒玲打傷杜康之事說出來,嚴老聽後略點點頭說道:「龍兒應該告訴過你了吧?其實在司徒家,我們幾乎都會盡量滿足玲兒的要求,我們對她這麼縱容是有原因的……」嚴老猶豫了會,似乎在考慮要怎麼說比較好。
嚴老深吸一口氣,思緒回到了從前,沉重的說道:「其實玲兒並不是司徒家的血脈,而是一個故人遺女。她的父母臨死前將玲兒托給我們司徒家,當年司徒家欠他們太多,為了報答以前虧欠他們的,我們只好將這份歉意全部寄托在玲兒身上,只要她想要的,司徒家都會盡量滿足她。我們也知道這十幾年來委曲龍兒了,但是……」
「原來如此……不過嚴老,這是您們司徒家的家事,您就這麼告訴我,不怕……」謝莫言聽了嚴老這番話之後,心中恍然大悟之餘,卻也疑惑嚴老為什麼要告訴自己這些。
「呵呵!你是我第一個遇到的這麼年輕的修真者,多少古武術者都希望自己的武術能夠升到以武入道的境界,但是這些年來抱憾而終的人不可勝數。雖然我是第一次見到你,但是大家同為修真之人,我看得出你的人品和修為都很好,可說是超過你這個年紀應有的模樣了。我告訴你這些的原因,或許只因為緣分吧!」嚴老笑著說道。
稍停了一下,嚴老又繼續說道:「玲兒的小姐脾氣、龍兒的規矩老實,都沒讓你表露出真實身份和面目,我還挺好奇你為什麼要這麼做呢!」
「什麼?原來您……」看著嚴老臉上那抹笑,謝莫言震驚道。他沒想到屢試不爽、引以為傲的易容術,在嚴老面前竟然無所遁形,讓他的自信心不禁深受打擊。
「呵呵!你的易容術是我見過最高明的易容術,我不知道你從哪學來的,但是無論在表面上怎麼改變自己的容貌,在修真者面前就形同透明,看來你應是個修真不久的人。」嚴老笑道。
「是這樣……實不相瞞,我正式開始接觸修真其實不到三個月,在嚴老面前班門弄斧真是見笑了!」謝莫言不好意思的說道。
「什麼?才三個月?」嚴老詫異道:「你只修行三個月就能夠和我這老頭子打成平手,今後前途肯定無可限量!」說罷嚴老又是一陣讚歎。
「我也只是運氣好罷了,沒有什麼的!」謝莫言不好意思的說道。
「呵呵!我老頭子一向實話實說,你的確是我見過年輕一輩中最厲害的高手!如果司徒家多幾個像你這樣的修真天才,就不會像現在這樣了……」講到最後,嚴老遺憾的歎了口氣。
「嚴老這麼說實在太抬舉我了,我看司徒兄很有武學天分,假以時日,成就未必比我差。」謝莫言說道。
「龍兒對武學確實有天分,司徒家的劍法他能夠很快掌握,這是我所欣慰的;但是若要說修真,他的資質和修為還差了許多,你就別謙虛了!修真不是只要武學造詣高就可以的,還需要機緣和天分。我今天遇到你這麼年輕有為的高手可真是不枉此生啊!」嚴老說道。
正當謝莫言要說話的時候,司徒龍突然闖了進來說道:「爺爺!」
「什麼事?」嚴老問道。
「呃……父親說他好久沒見到您了,所以想請您過去和他一起喝杯茶!」司徒龍有些緊張的說道。
其實司徒龍一直待在門口沒走,擔心爺爺會對謝莫言怎麼樣,雖想偷看或偷聽,但是以爺爺的功力,他根本就沒辦法這麼做而不被發現。眼見謝莫言在裡面這麼久了還沒出來,司徒龍擔心爺爺做了什麼事,一時心急就闖進去,一見謝莫言沒事的站在那裡,他才發現是白擔心一場,情急之下只好隨便說了句小謊話來矇混過去。
「我知道了。小楓,以後有空可要常來這裡陪我這個老頭子聊聊啊!你要是不來的話,我會要龍兒把你拖過來的。」嚴老對謝莫言說道。
「那我就先走了。今天打擾了這麼久,真是不好意思。」謝莫言說道,其實他早就想離開這裡了,來司徒家本以為司徒龍找自己有事,也順便看他有沒有把自己的電話號碼給國安局的人知道,之後才知道自己是虛驚一場。不過看司徒家戒備森嚴的樣子,以後還是少來為妙,畢竟自己不是以真面目面對他們的。
謝莫言離開別苑後,司徒龍馬上跟上問道:「谷兄,剛才爺爺沒對你做什麼吧?」
「沒有啊!你爺爺蠻隨和,很好講話!」謝莫言回道。
「隨和?谷兄可是第一個認為爺爺隨和的人呢!在司徒家,爺爺是出了名的嚴厲,所有人都怕他,就我那妹妹不怕。」司徒龍說道。
「呵呵!或許是因為你們不懂他的心思吧!」謝莫言笑道,隨即轉移話題道:「我看時候不早了,也該回去了。」
司徒龍將謝莫言送到門口後,天色已經接近黃昏,臨走時司徒龍低聲在謝莫言耳邊說道:「這附近有國安局的人在監視著,你可要小心!」
「我知道,多謝司徒兄的提醒!」謝莫言說道。給了個放心的微笑之後,便離開司徒家,司徒龍看著謝莫言的背影漸漸消失在自己視線中後方才回去。
走了大概半個鐘頭左右,天色漸漸暗了下來,四周也開始變得有些幽暗,這附近別說是建築,就連人影都沒幾個,看來司徒家確實富可敵國,應該是將附近的地都買下來了,否則方圓幾公里之內不可能沒有任何建築或者人走動的跡象。
耳邊除了風聲之外,便只有自己的腳步聲,但以謝莫言的修為,身後幾個人影的閃動和竭力隱藏住的氣息還是躲不過他敏銳的耳朵。謝莫言暗暗運起靈力,趁後面的人有些鬆懈的時候施展無影術,身影彷彿一道黑色流星,在身後那些人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便已經消失得無影無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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