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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御仁]盜影仙蹤(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天使長(十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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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5-2-6 11:01:47 |只看該作者
第十章 百印門

      慕容白坐在台桌前,眉頭緊皺,剛剛外交部傳來消息,說是維林國並沒有派任何使者來中國,但是那個游紫靈卻是真真實實地存在著,不過既然維林國已經確定這件事是假的,那這個游紫靈就一定有問題,很可能就連「游紫靈」這個名字都是假的,她到底是誰?背後有什麼組織或者國家幫助?竟然有這麼強大的力量可以以假亂真。

  但是這個游紫靈為什麼要冒充維林國的使者讓中國的特工保護?如果說要偷國家機密的話,那她根本就沒有任何機會,下面的人手二十四小時盯著她,她去哪裡做了些什麼都記錄在案。但是除了這點還有什麼目的?慕容白暗歎一口氣,將手指上的香煙熄滅。

  此時敲門聲響起,慕容香和左峰三人走進屋內,一副緊皺眉頭的樣子。

  「查到了麼?」慕容白問道。

  「我們去酒店的時候,她已經不見了,外面安排的夥計說她昨天還在,但是剛剛去看的時候已經不見她的人影。」慕容香說道。

  「她的身份檔案部查到了沒有?」慕容白似乎早已料到這個結局。

  「已經查過了,就連國外部分間諜檔案都查過,她似乎是從這個地球上憑空出現的。」左峰皺著眉頭說道。

  「能從這麼多特工監視之下無聲息地離開,她不是個普通人,一定是高手!」霍宗說道。

  「現在維林國已經確定他們沒有派任何使者來國交流學習,這個游紫靈身份不明,現在還不知道她這樣做的目的,但是可以肯定的是她一定不是普通人,而且是有目的性地潛入國內,能夠這樣輕易潛入國內,並且以另外一個國家使者的身份,她的背後一定有一股非常強大的力量。」

  「我們知道該怎麼做!現在全省火車和機場都按了我們的人,一有情況就會立刻匯報!相信那個游紫靈不會跑多遠。」

  「她如果會易容術躲過臨檢呢?」慕容白說道,左峰和霍宗三人頓時語塞,慕容白繼續道「你們先下去吧!這件事我會叫A組去辦的,你們這些天也累了!回去好好休息吧!」

  謝莫言傷好之後已經是第二天的早上了,不知道是不是修煉靈力的原因,謝莫言身上的傷口竟連一絲疤痕都沒有,這更讓古家兩姐妹下定要修真的決心。回到學校後,謝莫言免不了被慕容香等人的盤問,畢竟無故失蹤一天對慕容香來說似乎像是等了一年似的。那種感覺真可謂是度日如年,慕容香也不知道自己只是一天沒見到他而已心裡卻一直在想著謝莫言,這種掛念的感覺非常不舒服,但是慕容香知道自己一定是喜歡上謝莫言了。

  「說!這幾天去哪裡鬼混了?」慕容香好像逼問一個嫌疑犯似地沖謝莫言問道。

  「一個朋友生日,我去給他慶祝呢……誒?你這麼關心我……是不是喜歡上我了?」謝莫言正有些難以啟齒的時候,靈機一動,便想調侃一下慕容香。

  「誰……誰會看上你這個壞蛋,我只是隨便問問而已!不回答算了!」慕容香轉過頭掩飾住自己略顯羞澀的悄臉。

  「呵呵……其實如果你說你喜歡我的話,我或許就會回答你的問題哦!」謝莫言見這個辦法有效,繼續調侃道。

  「去!你以為你是誰啊,我才不會喜歡上你這個壞蛋呢!」說罷慕容香便跑開了,但是一臉的羞澀還是蠻不住謝莫言的眼睛,她該不會真的是喜歡上我了吧!正在發愣時,身後一個聲音響起:「你小子昨天跑哪去了?」左峰和霍宗走過來搭住謝莫言左右兩邊肩膀,一副不說的話就大刑伺候的樣子。

  「呃……如果我說我和兩個美女出去玩的話,你們相不相信?」謝莫言說道。

  「啊?你不是吧,組長這麼好的條件你不要,還去外面鬼混,有沒有搞錯!」霍宗誇張地說道。

  「我只是說說而已,你看我的樣子像是那種人麼?而且你們組長這麼好的條件我怎麼會放棄,只是……」

  「只是他昨天確實是陪我們去玩了。」此時一陣熟悉的聲音響起,赫然就是古家姐妹倆,古月櫻正一臉得意地看著謝莫言,這下可慘了,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哦……你小子還敢騙我們,明明是去泡女孩子,還說沒有!」左峰說道。

  「可憐組長昨天一整天沒看到你的樣子真可謂是失魂落魄啊……」霍宗立刻搭腔,兩個人一唱一喝幾乎就沒有謝莫言插口的地方。霍地氕過頭,發現謝莫言眼光凶狠地盯著古家兩姐妹,但是後者卻一臉笑容地對著他,根本無視謝莫言那雙幾乎可以殺死人的眼光。

  「你們兩個……不要逼我!」謝莫言幾乎是咬牙切齒地用傳音入密的功夫將話傳進兩姐妹的耳內。後者卻笑呵呵地回道:「事實證明你確實是和我們在一起啊,我只是說真話,難道有什麼不對麼?」說罷便笑著離開了,雙胞胎姐妹的身材和臉蛋一下子吸引了不少男生的眼光,特別是笑的時候,更是足以吸引任何一個熱血澎湃的年輕人。就連有一定功力火候的霍宗和左峰兩人都被吸引得楞在那裡直到兩姐妹消失在他們視線中時還依舊盯著她們離去的方向。

  「莫言!你昨天真的和她們兩個在一起?」左峰頭也不回地問道。

  「最近你是不是犯逃花運啊!先是組長對你有意思,現在竟然一箭雙鵰,還是兩隻非常極品的雕。真是讓我太嫉妒了!」霍宗說道。

  「桃花個屁!」謝莫言說道,「你們這兩天這麼空閒啊!上面的人沒找你事做?」

  「呃……剛剛空閒下來!」霍宗神情有些扭捏,似乎有些話瞞著謝莫言,不過後者也大概知道了情況,和自己意料中的一樣,今天游紫靈沒來,慕容香和左峰三人都在學校,看來她一定是找了借口所以才沒來,上次她硬接了九雷巨鳴,一定受了重傷,沒有一段時間是不會好的。少了游紫靈這個定時炸彈,謝莫言心中頓時舒暢了許多,不過卻多了古家兩姐妹這兩個包袱。

  整個下午的課,古月櫻不知道是不是和自己作對,一直盯著自己,還時不時地拋眉眼,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假的,但是在慕容香看來卻是真實無比,一股濃濃的醋味讓謝莫言整節課坐立不安,雖然知道慕容香對自己有意思,但是謝莫言明白自己是賊她是兵的身份,無論什麼時候,最多裝模做樣演一下,不能將自己的真實情感表露出來,否則到最後一定不會有什麼好結果,但是這種演技需要非常大的自制力,長久下去的話,謝莫言知道自己也支撐不了多久。

  至於對古月櫻的行為,謝莫言也不能明著罵她們或者威脅她們,誰知道這兩個丫頭什麼時候腦子短路會把自己的盜賊身份洩露出來,這可是謝莫言最致命的要害。

  下課後,教室裡已經沒有人了,慕容香正準備離開,身後一個聲音叫住道:「小香!」謝莫言雖然不知道慕容香心中感受,但是從看了那幾本言情小說來看,她現在的心情很不好,唯一的方法就是去解釋,但是謝莫言卻說不出口。

  「你……有沒有空,晚上一起吃頓飯?」謝莫言第一次說話結巴。慕容香沒有拒絕,但臉上還是那副淡漠的樣子,沒有理會謝莫言。

  兩個人還是在第一次吃飯的那間飯館裡吃的,慕容香叫了瓶酒,謝莫言沒有拒絕,兩人就這樣沉默地吃完一頓飯,不過這次是謝莫言付帳。走在回去的路上,慕容香終於按耐不住沖謝莫言問道:「難道你就準備請我吃頓飯,什麼話都不想和我說麼?」

  「我……」謝莫言語塞,一路上他一直在想該怎麼開口,沉默並不是他的性格,但是今天他卻第一次做了啞巴。

  「你知道我喜歡你的!你為什麼不說話!」或許是借了口酒勁,慕容香大聲說道。謝莫言還是沉默著,他想說什麼,但是話每每到喉頭了就是說不出來。

  「你是不是喜歡古家兩姐妹?」慕容香問道。

  「不是!」謝莫言脫口而出道。

  「但是你昨天一整天都和她們在一起!為什麼騙我說是給朋友慶祝生日?」慕容香雙眼開始濕潤。

  「對不起,我不能說,但是我保證以後你一定會知道!」謝莫言低著頭不敢看慕容香那雙幽怨的眼睛,他怕自己看到那雙眼睛就會情不自禁說出自己的身份。

  「你不用和我道歉,一切就當做我自做多情!再見……」慕容香說罷,左手掩嘴,不讓自己哭出來,但雙眼已經情不自禁地絹然淚下。她走了,四週一片灰暗,一盞路燈將謝莫言的身影拖得老長老長,對不起……謝莫言心中默默地說道。

  接下來的幾天,謝莫言和往常一樣,還是天天和杜康抬槓,天天和左峰霍宗他們倆一起早早地爬起來修煉,還是時不時地調侃祝雲舒,似乎那天晚上的事情沒發生過似的。期末考很快就到了,憑謝莫言的知識量非常輕鬆地就過去了。

  考完後,左峰和霍宗準備回家閉關兩個月,說是家族要參加一個比武,很多門派都會參加,謝莫言對這個並不是很在意。杜康說他要回家幫助打理他老爹的生意。

  謝莫言要和白老一起去長白山百印門,大家各有自己的路,和白老來到火車站,離出發還有半個鐘頭,謝莫言突然有些放不下,思忖再三,還是拿起自己很少用的手提電話,第一次撥了個陌生的號碼。在走的時候,謝莫言從霍宗那裡知道慕容香的電話號碼,本來不準備打的,但有些事往往都是出呼自己意料的。

  「喂!」電話那頭傳來一陣熟悉的聲音。

  「我要走了!」謝莫言說道。

  「是你……你要去哪裡和我沒關係!」

  「對不起……」謝莫言說道,電話那頭已經掛斷電話,不知道她有沒有聽到最後這三個字。

  長白山是東北主要河流松花江及圖們江、鴨綠江的發源地。長白山也是我國三大自然資源寶庫之一,也是世界重要的物種基因庫。長白風光天下奇,而豐富的溫泉群為這座中國名山增色不少。長白山溫泉群大小有幾十處,「聚龍泉」是其中水量最大、分佈最廣、水溫最高的,被譽為「長白山第一泉」。「聚龍泉」位於長白山北坡、長白瀑布下約一公里處。

  位於天池北偏東,海拔2670米,是天池東側最高峰。峰頂尖猶如鷹嘴一樣,伸向天池,故也有鷹嘴峰之名。天文峰是由火山噴發物——浮石構成的山峰,灰白、淺黃的浮石塑造出崢嶸突兀的景象。朝向天池的一側,有一道絕壁,遠望銀白如雪,夾雜著的火山角礫和火山渣,好似鑲嵌其上的玉環珠翠。天文峰氣勢雄偉,歷來是觀賞天池的最佳處,但攀登卻非易事,因浮石易滑,雖如此險峻,但遊人登峰的興致依然不減。

  然而,就在天池附近的一座不知名的山峰上,因地勢過於險峻,所以沒有任何遊人攀爬過去,旅遊區也將那座山峰劃為危險禁區,禁止任何遊客接近或者試圖想攀爬這座山峰。

  來長白山之前,白老叫謝莫言脫下手上的百印戒,謝莫言雖然不知道為什麼,不過還是照做了,用一條紅繩子穿起來掛在脖子上貼身藏好。

  此時謝莫言和古家兩姐妹,隨著白老避開四周的遊人來到這座山峰腳下,抬頭看去,幾乎和地面呈九十度角的陡峭程度再加上光滑無比和少得可憐的接力點的山壁,足以讓任何遊人望而怯步,就算有人爬得上去,恐怕爬到一半就被半山腰的大風吹走了。

  謝莫言抬頭看去,無奈山峰太高,雲霧遮住了他的視線。以前謝莫言也看過幾本修真類的小說,裡面都講了那些修真人一般都喜歡在高處修煉,現在一看果然如此,這座山還夠高的,不知道以前所說的「高人」是不是都是因為住在高處,所以才稱為「高人」呢。後來才從白老口中知道這是因為身處在高處容易吸收空氣中的靈力,並且高處的靈氣比地面上的濃厚得多。

  說是這樣說,但是以謝莫言的實力根本就上不去,正當思忖間,白老不知道從哪裡取出一柄七尺長短的銀白小劍赫然就是上次和那個黑袍人的血梭纏鬥的那把。此時,白老雙手疊印,銀白小劍浮空而起,通體一陣銀白光芒,不一會兒原本的七尺小劍竟變大了許多,謝莫言雖然知道這小劍不簡單,但是親眼看到的時候還是另一番感受。

  「哇……這……這是……」古家兩姐妹何曾看過這番情景,不禁呆楞在原地。

  「你們要上來便上來,如果你們想呆在這裡的話我會讓白老成全你們的!」謝莫言說道,老實說這次來長白山修煉正和謝莫言本意,但是古家兩姐妹卻也跟來,不過白老說要帶她們來,謝莫言也不好意思反對。

  坐在劍身上,緩緩向上升起,好像自己就是小說裡的主人公,想想自己以後也要煉製一把這樣的飛劍。飛劍越飛越高,山風將謝莫言和白老的衣衫吹得『瑟瑟』作響,長白山的奇景讓謝莫言又是一陣如夢似幻般的感覺。

  「好……好美!這是我這輩子看過的最美的景色了!」古月櫻站起身子迷戀地看著遠處的美景。

  「別站起來,小心風把你吹下去!」謝莫言剛說完,古月櫻便一陣搖晃,差點就摔倒在地,謝莫言和古月昕趕緊過去雙手扶住她,但卻也同時觸碰到對方的手,謝莫言心中雖然不是怎麼在意,但是在古月昕心裡卻是另一番感受。

  飛劍直升到峰頂才停下,這裡是海拔兩千多米高的頂峰,但是謝莫言卻沒有任何氣窒的感覺,這都是修煉了靈力後的效果。白老收起銀白小劍後帶著謝莫言來到一面石壁前,雙手起印,一道白光由指尖射入那面石壁上。忽然,那面石壁竟變得模糊起來,好像一面豎著的水幕,著實詭異不已。

  此時,水幕內走出兩個身影,都是白衣打扮,左邊這個是個女孩子,白衣裝飾加上她的美麗的臉龐顯得非常清麗脫俗,隱隱有股不食人間煙火的氣質。右邊是個非常帥氣的年輕小伙子,從表面上看去比謝莫言要大上幾歲,但是白衣裝飾還是顯得很英俊脫俗。

  「弟子雲山,雲仙,拜見師傅!」兩人走到白老面前雙雙半跪下來,白老笑呵呵地將兩人扶起來說道:「起來起來,呵呵……這幾年我不在,你們都還好吧!」

  「一切安好!師傅,這幾年門中的弟子都很掛念您!」

  「呵呵……對了,給你們介紹一下,他叫謝莫言,是我這次帶回來的徒弟!還有這對雙胞胎姐妹,也是一併帶回來,看看你們師伯他們肯不肯收她們。」白老說道。

  「師兄,師姐好!」不等兩位打招呼,謝莫言已經先一步作了一楫說道。

  「小師弟好!」那雲山和雲仙異口同聲地回敬道,同時也在打量著謝莫言,一身時髦裝扮,後腦勺紮著一個只有寸短長的辮子,兩屢頭髮一直垂到臉頰邊,半身是黑色短袖襯衫,下半身穿著七分褲,腳下一雙高級運動鞋,和雲山雲仙的打扮形成兩個截然不同的對比。

  「你好!我叫古月昕!這是我妹妹古月櫻!」古家兩姐妹心中雖然奇怪眼前兩人的打扮,但是白老剛才已經給她們太多的驚訝,心中早已沒有剛才那種感覺了。

  「雲山,雲仙。」那一男一女微微傾身,簡單扼要地做了介紹。

  「師傅還是先進去吧!」說罷由雲山雲仙帶路下,謝莫言帶著一股激動的情緒穿過這道奇異的水幕,眼前突然豁然開朗,眼前的情形彷彿身處仙境一般,一座可媲宮殿的建築物出現在眼前,巨大的牌匾上「百印門」三個大字將整個建築物的氣勢發揮得淋漓盡致。

  一路走進大殿內,謝莫言也不斷打量著走在前面的雲仙,真是人如其名,氣質脫俗,溫文而雅,貌美如仙。不過她一臉的淡漠的樣子卻讓謝莫言接近不了。

  「雲仙!」白老說道。

  「雲仙在。」

  「你帶古家兩姐妹去廂房休息吧!」白老說道。

  「是!」雲仙說完便帶著古家兩姐妹向另外一個方向走去。

  「雲山!你們師叔他們呢?」白老問道。

  「卓師叔前幾日剛去菩駝山和黃道師論道,秋師叔和江師叔正在大殿恭候您老人家!」雲山說道。

  說話間,三人已經來到大殿內,此時兩個身影忽然從天而降,落在白老面前雙雙做了一楫說道:「師兄!」

  「呵呵!兩位師弟近來可好!」白老說道。

  「一切安好,師兄出遊兩年,修為又更比以往更高了,真是可喜可賀。」一位身著灰色道袍,左手一把扶塵的五旬老尼微微傾身說道。

  「呵呵!秋師妹這兩年修為也增長不少啊。」白老笑道。

  「師兄,這位是……」一位白鬍子老頭問道。

  「哦!他是我剛收的弟子,莫言,快來見見秋師叔和江師叔!」白老說道。

  「弟子謝莫言拜見兩為師叔!」謝莫言也學著做了一楫,雖然感覺怪怪的,但是這裡是百印門修真重地,行禮是必然的。

  「原來是師兄的弟子,嗯!果然是根骨奇佳,師兄真是好福氣啊!」江師叔擼著鬍子笑呵呵地看著謝莫言說道。

  「呵呵,這次我還帶了兩位資質上佳的人過來,是想看看兩為師弟誰肯收她們為徒!剛才我安排她們去廂房休息了,明天再帶她們來見你們。」白老說道。

  「哦?呵呵……我好久都沒收徒弟了,不過既然是師兄引薦,那一定是塊好料子!」江師叔說道。

  「呵呵……雲山,你先帶莫言去廂房休息吧!我要和兩為師叔再聊聊。」白老說道。

  「弟子領命!」一直站在旁邊的雲山微微傾身說道。謝莫言見站在這裡插不上嘴,遂也跟著雲山朝廂房走去。

  「兩位師弟!這次我回來除了帶徒弟之外,還有一件重要的事情。根據我的觀察,血影門好像開始死灰復燃了。」白老微皺著眉頭說道。

  「什麼?血影門不是早就在幾百年前就銷聲匿跡了麼?怎麼會又死灰復燃?」秋師叔詫異道。

  「我不清楚,不過這次他們很有可能是直接要將血魔從萬靈封印中釋放出來,還有一年就是封印最薄弱的時候,我想他們一定會在那個時候出手。」白老說道。

  「師兄,那我等一下就派人告之各大修真門派,讓他們注意一下。另外再有兩個月就是五十年一度的論道大會,到時候所有修真門派都會前往天雲殿,相信集齊各大門派的力量一定可以剷除血影門。」江師叔說道。

  「嗯!不管怎麼說,這次我們一定不能讓血魔重現人間,否則不僅僅是世間,還要牽扯到整個修真界甚至是仙界,三界又要經歷一場浩劫了。」

  「師兄不必擔憂,要釋放出血魔並非易事,手續極其複雜,那血影門餘孽一定不會這麼容易就得手的!」江師叔說道,白老點了點頭,視線看向遠方,不知道心裡在想什麼。

  此時,謝莫言跟著雲山,雙眼四處飄忽著,這裡的建築物幾乎都是仿古的,確切地說這裡的一切建築物,甚至是塊石頭都可以說是古董,要是這些古董拿出去買的話,不知道能值多少錢。謝莫言的腦子裡胡思亂想著,不知不覺間已經到了一間廂房的門口,推開門,雲山說道:「謝師弟!以後您就住在這裡,我就住在你隔壁,如果有事的話可以去找我!」

  「那多謝雲師兄了!」謝莫言說道。

  「哪裡,你是師傅最小的弟子,照顧你是應該的!」雲山淡笑道。「那我先走了,師弟你好好休息!」

  「雲師兄走好!」謝莫言說道。

  關上門,打量了一下四周,房間雖然不怎麼寬大,但是對於謝莫言來說足夠了,四周的擺設和構造彷彿讓謝莫言走進了古代。不過一想起自己是來修真的,心中卻又是另一番感受。

  放下手上的行李,謝莫言盤坐在蒲團上,靈力默運全身,下一刻便進入冥想狀態,這裡的靈氣比地面上濃厚許多,也精純許多,謝莫言不到一會兒就精力充沛地從冥想狀態甦醒過來,看時間還早便準備出去逛逛。剛打開門,便看到雲仙和古家兩姐妹正向這邊走來。

  「謝師弟!」雲仙過來打了個招呼說道。

  「雲師姐好!你們……」

  「哦,師傅吩咐要我帶古家姐妹四處逛逛,熟悉一下百印門!如果師弟不介意的話,由我帶路如何?」雲仙說道,但臉上還是見不到多少笑容,彷彿那張臉根本不會笑似的。

  「那就有勞雲師姐了!」謝莫言正愁沒人帶路,現在有這麼個漂亮女孩子主動要求做導遊,自己怎麼可能不答應,只是美中不足的是身後跟著那對雙胞胎姐妹,老實說謝莫言並不是特別討厭這兩姐妹,只是有時候做一些事情她們總喜歡摻一腳進來,讓人不得不覺得煩厭。古月昕還好點,明白事理,那個古月櫻就不一樣了,性格野蠻驕橫不說,還拿自己的盜賊身份威脅自己,就算是神佛也有三分火氣。

  回到廂房後已經是三個小時後的事了,要不是古家兩姐妹竭力要求改日再參觀的話,恐怕還要看個三小時。沒想到百印門竟然這麼有錢,造了這麼大的宮殿,單單繞一圈都要好幾個小時走下去,更別說參觀了。

  躺在床上,謝莫言已經不記得自己有多久沒睡過覺了,好像上次軒轅劍的事自己睡過外到現在已經差不多忘記睡覺是什麼感覺了。明天就是自己開始真正修真的第一天,不知道現在慕容香在做什麼……有沒有看到天上的星星和月光,在這裡謝莫言看到的月亮感到特別大,星星特別多,如果慕容香在的話,她一定會喜歡這裡的……次日,天還未亮,謝莫言便醒了過來,剛走出門口,邊看到古家兩姐妹在雲仙和雲山兩人帶路下朝這邊走來。

  「師兄師姐早!」謝莫言問候道。

  「謝師弟早!師傅叫我們叫你們去大殿見他。」雲山說道。

  「哦,我正要去呢!還請師兄帶路。」謝莫言說道。

  來到大殿後,白老站在大殿中央的神像面前看著雕像似乎在想著什麼,見謝莫言來了便招呼他們幾個過來。

  「師兄!這兩位小姑娘就是你昨天說的要我們收徒弟的那兩個人選麼?」秋師叔走過來問道。

  「正是!這兩姐妹不禁樣貌長得一樣,就連資質都是上上之選,我見兩位師弟很少收徒弟,見愛才之心所以就把她們給帶來了!希望兩位師弟可以好好栽培她們。」白老說道。

  「資質確實很好,你叫什麼名字?」秋師叔走到古家姐妹的其中一個面前問道。

  「弟子古月昕!見過秋老前輩!」

  「嗯!我現在收你為徒,你可願意?」

  「弟子願意!多謝師傅!」古月昕按耐住心中激動的情緒跪了下來給秋師叔行拜師大禮。

  「呵呵……好了好了!你叫古月昕是吧!那以後我就叫你昕兒了!」秋師叔扶起古月昕笑呵呵地說道。

  「是,師傅!」

  「呵呵……既然秋師叔挑了一位,那剩下那位就是歸屬我的門下了。」江師叔擼著鬍子看著古月櫻淡笑道。

  「多謝師傅成全!弟子古月櫻拜見師傅!」

  「呵呵……好好好,兩為師弟今天都得到自己的弟子,實屬可喜可賀!」白老笑道。

  就在此時,大殿門外一陣青光閃起,一個身影彷彿飄逸地踏著一把青色小劍速度奇快地飛來,謝莫言雖然不是第一次見過御劍飛行了,但是這樣由遠到近地看了整個過程,心中還是感到非常激動,真希望自己也能擁有這樣一把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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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5-2-6 11:02:02 |只看該作者
第三集 論道大會 第一章 比試

      此時,站在劍上的身影如同飄絮一般,落在白老面前,仔細一看竟是一個滿臉鬍渣,醉眼惺忪模樣的中年老頭,謝莫言離他十米遠的距離依稀能夠聞到他身上散發出來的陣陣酒氣。

  只見這個中年老頭收起飛劍後,看到白老正站在眼前,不禁大喜道:「師兄!哈哈哈……好久不見啊,最近在哪混啊?剛剛聽門下弟子說你回來了,馬上就提了桶老黃特別釀製的桃花酒回來給你洗塵,沒想到你真的回來了,哈哈,晚上咱們不醉不歸。」說罷不知道從那裡變出一罈酒放在地上,上前便是一個擁抱,雙手在白老背上拍得「啪啪!」作響,讓人擔心白老會不會不小心被他拍散架。

  哪混?這話從一個不修邊幅,一副邋遢的樣子好像一個乞丐樣的中年老頭身上說出來並不希奇,讓謝莫言詫異的是這樣一個乞丐中年人竟然還是個修真者,不過聽那些師叔文鄒鄒的話到是感到很不適,現在聽到這位中年人的話語讓自己忽然感到現在還是處於現代社會。

  「呵呵……卓師弟,多年不見修為精進不少啊!」白老笑呵呵地對中年人說道,根本沒因為對方的俗語感到一絲意外。謝莫言和古家兩姐妹此時才知道眼前這個中年人就是那個卓師叔。

  「嘿嘿……師兄也是啊,頭髮更白了,人也更精神了。」卓師叔說道。這句話可是褒貶參半,這個卓師叔不但外表怪異,就連談吐說話都非常奇怪。此時中年老頭瞥見謝莫言和古家兩姐妹,不禁詫異道:「咦?師兄,這幾個娃娃是誰?」

  「哦!呵呵,差點忘了介紹,這是我帶來的徒弟,莫言,這兩位是介紹給秋師弟和江師弟作為弟子。莫言,你們還不快來拜見卓師叔!」白老說道。

  「弟子謝莫言,古月昕,古月櫻拜見卓師叔!」三人站在中年老頭面前恭敬地做了個輯。中年老頭打了個嗝,一陣酒氣撲鼻而來,謝莫言三人皺了皺眉頭,不緊感到一陣不適,但還是保持著姿勢沒有表露出來。

  「嗯!根骨不錯,師兄,老秋,老江,你們三個都有徒弟了,我也開始有點想過過做師傅的癮了!」中年老頭嘿嘿笑道。

  「呃……師兄知道卓師弟不喜歡被繁文縟節管束,也沒有收徒之心,這次我在塵世只物色到這三個品行根骨相對優秀的弟子回來,如果卓師弟想收徒的話,師艽罌稍謖餉胖刑粞∫晃蛔手噬鋅傻牡蘢印!卑桌纖檔饋?

  「嘿……那太麻煩還是免了,不過你這位弟子似乎並不是修本派心法啊!」中人老頭雙眼盯著謝莫言,後者只感到自己全身上下的秘密似乎都被對方看地一乾二淨,心下也是驚異不已。不過自己修煉的是一個叫靈雲真君飛昇之後遺留下來的修真心法,也不知道這個靈雲真君是何許人也,看來以後要找機會打聽打聽。

  「卓師弟看出來了,莫言自幼經歷過一番波折,機緣巧合才得到一本無字秘典,無意中修成其中記載的修真心法!」白老解釋道。

  「哦!原來如此,嘿!莫言是吧,咱們來比劃比劃!看看你的心法到底利不利害!」中年老頭說道,白老和兩位師叔剛想上前勸說卻被卓師叔死纏爛打般的功夫說服了,謝莫言看得出來這個卓師叔在這百印門中的地位並不輕,甚至能夠和白老相比肩。不過說到比試,心中卻也是提起嗓子眼,剛才已經見識過他的飛劍絕技,自己修煉外門心法也被他看穿,看來自己根本就不是他的對手,真不知道這個中年老頭是安的什麼心。

  此時寬大的大廳已經自動空出一片地方,「那弟子就在師叔面前獻醜了!」謝莫言見避不過,遂也坦然說道,但心裡還是覺得一絲絲後怕,這個中年老頭言語舉止很難琢磨,看樣子瘋瘋癲癲的,不知道會不會不小心把自己給一掌拍死,那可就冤枉了,看來還是小心為妙。

  「嘿!小子,你可要給我使出十成的功力出來,否則等一下吃虧的可能是你咯!」中年老頭擼起寬大的袖子,好像幾百年沒打過架似的,興奮地說道。

  「弟子定當竭盡全力,還請師叔手下留情!」謝莫言做了一輯,隨即一個迅馳印加持在身上,無影術瞬間展開,霎時間中年老頭身邊一圈都是謝莫言的身影,好像有十幾二十個謝莫言一般,但又分辨不出哪個是真的哪個是假的。中年老頭眼睛一亮,笑呵呵地說道:「好!看來還有點本事哈!」說話間,一道指印忽然射在身後視線的死角處,只見一個身影「彭!」地一聲被轟出數米外,站立在中年老頭四周的幻影也隨即消失。

  謝莫言半跪在地上,剛才肩膀處被中年老頭的指印打中,雖然沒有出現一個指洞,但受創處還是顯得火辣疼痛。謝莫言最引以為豪的就是自己的速度,但是現在自己的速度對於眼前的中年老頭來說似乎根本就如同龜爬一般,一股失落感油然而升!

  「喂!小子,不是這樣就不打了吧!你可是師兄帶回來的徒弟,不會就只有這麼點能耐吧!」中年老頭說道。

  「師叔請賜教!」此時謝莫言站起身,按耐住剛剛受創部位,雙手幻影般疊出一個定身印,一道白光襲向中年老頭,隨即展開身形衝向中年老頭,後者好像一點也不在意襲來的定身印,身形輕輕一偏,躲過那道白光。

  此時謝莫言已經來到中年老頭面前不到三尺處,飄鴻掌瞬間展開,只見漫天掌影排山倒海般沖中年老頭襲來。謝莫言一上來就使用飄鴻掌最厲害的招式,但是中年老頭卻是雙手擺在身後雙腳不斷換著步伐,滴水不漏地躲開謝莫言的任何一個掌影,其速度之快可見一斑。

  「落雷印!」謝莫言見飄渺掌法也奈何不了中年老頭,速退回三丈處,雙手即刻疊出一個複雜的手印,這是謝莫言現在能使出的威力最大的術法,如果連這個都奈何不了對方的話,那自己只好認命了。

  四周觀看的百印門眾人一一驚訝地看著謝莫言的疊出的手印,這落雷印除了白老這個掌門人之外,百印門中數千人也不過十數個人會,而且都是道行高深的修真高手,沒想到貌似不揚的謝莫言竟也會,一下子大家對謝莫言的眼光逐漸變得敬佩起來,雲山和雲仙兩位是百印門中年輕一輩裡修為最高的兩位,現在看到謝莫言的實力後,眼光也逐漸變得火熱和驚訝。

  古家兩姐妹雖然不是第一次見到謝莫言使出這招了,但是第一次是在突發情況,生死攸關只刻,根本沒來得及看清楚,現在卻是站在一邊仔細看了整個過程,心中也是敬佩不已,但更多的卻是一種淡淡的情愫俏聲滋養著。

  「來得好!」中年老頭似乎也對謝莫言會落雷印而感到一絲驚訝,但更多的卻是掩蓋不住的興奮。此時兩人早已從內堂打到大殿門口的空地上,隨著謝莫言的手印一成,全身靈力猶如抽水機一般被由雙手抽去,在手印指尖形成一粒珍珠大小的白色光點,光點逐漸變得刺眼不已,猶如一個小型太陽一般。猛地,光點猶如一道流星般直衝向天,後面拖著一道白色靈光,緊接著天際一陣暗了下來,漸漸在謝莫言頭頂那片天空形成一個漩渦形的烏雲,一道道天雷閃電在烏雲中隱隱出現,這正是高階法術九雷巨鳴的徵兆。

  經過手上這雙銀白色手套也就是傳說中百印門的法寶「神印之手」加持過的落雷印一下子提升到九雷巨鳴這種高階法術不由得讓在場的所有人一陣錯愕,能使出中階法術已經寥寥無幾,現在竟然連高階法術都出來了。此時謝莫言在百印門眾弟子面前簡直如同神人一般,全身隱隱泛出陣陣乳白色的靈光,陣陣雷鳴漸漸從遠處傳來,九雷巨鳴顧名思義就是以九天之外借引雷神之力引發九道天雷,但是這九雷巨鳴真正的威力並不是這個,而是九道天雷過後的巨鳴,這雷鳴聲能量巨大,傷敵可在千里之外,以聲波震傷內腑,令人防不勝防,威力著實驚人。

  「掌門師兄!這,要不要去阻止他們?」此時秋師妹在一旁說道,臉色肅然。

  「看看再說吧!」白老似乎別有用意地看著場中的謝莫言。

  一道道天雷猶如一條條張牙舞爪的巨龍從天而降襲向場中的卓師叔,後者一改剛才笑容,一臉肅然地站在原地,祭起背後仙劍,「錚!」仙劍脫鞘而出,猶似通靈一般平浮在中年老頭面前,老頭雙手一陣繁雜的手印,隨即一道白光射向仙劍,劍身竟突然冒出陣陣白光好不刺眼。突然,卓師叔虎嘯一聲,通靈仙劍化做一道乳白色的巨大光柱沖天而起。此時九道天雷也已襲來,仙劍化做的光柱猛地和天雷撞在一起。

  「轟!」

  半空中傳來一陣震耳欲聾的巨響,只見第一道天雷竟硬生生被白色光柱撞散,化做點點光斑眨眼間消失在空氣中,緊接著九道天雷一一落下,卻都被這白色光柱在半空中撞散,漫天的光斑猶如曇花一現,在暗暗的天色下顯得如此璀璨,深深印在眾人內心深處。

  九道天雷竟被卓師叔的仙劍硬生生劈散,雷鳴都消失了,這也是百印門眾多弟子第一次見識到這個深藏不露的卓師叔高深的修為,白老和另外兩為師叔都略顯詫異地看著卓師叔,看來這些年,他的實力增進不少啊!

  謝莫言雖然是借助神印之手才使出這九雷巨鳴,但是自身靈力和精神力的消耗還是讓他感到非常吃力,臉色微顯蒼白地站在那裡,勉強沒有倒在地上。看來這個卓師叔實力不俗啊。

  「師叔修為高深,弟子只能望其項背,遠遠不是師叔您的對手!」謝莫言微微做了一輯,聲音有些沙啞,好似用盡了全身的力氣來說這句話。

  「哈哈哈……好!小子有前途,剛剛那招可真是嚇了我一跳!嘿嘿……不過看你只耍了這麼一招就要死要活的,臉色還這麼白,修為不到火候啊!」中年老頭好像非常看好謝莫言一般,走過來拍了拍謝莫言的肩膀,但是謝莫言現在是何等虛弱,中年老頭的輕輕一拍也讓他將最後的意志拍散開來,昏倒在地,卓師叔眼疾手快,一把扶住謝莫言的身子。

  彷彿在黑暗中沉睡了千百年,隱隱浮現出一道熟悉的窈窕身影,熟悉的輪廓,熟悉的氣息,熟悉的聲音,熟悉的淚水,熟悉的幽怨,一切的一切彷彿就發生在昨日一般,好想你,身在遠方的人兒,我答應你,回去後會給你一個滿意的答覆。

  謝莫言微睜開眼,外界的光好像刺痛了他的雙眼,瞇著眼睛熟悉了一會兒後方才漸漸睜開,打量了一下四周後謝莫言記得這是自己住的廂房,雖然是古樸了點,但謝莫言還是很喜歡這裡的環境,清淨幽雅。

  剛想起身,腦子不由得一陣眩暈,此時門被打開,謝莫言頭暈不已,沒看清來人,只見一雙纖手扶起謝莫言關心道:「你怎麼起來了,會牽動身上的傷口的!快躺下」

  重新躺在床上後,謝莫言頭暈減輕了許多,看清來人之後,竟是古家兩姐妹中的姐姐古月昕,後者被謝莫言雙眼盯得滿面通紅,不敢對視。

  「這是掌門師尊叫我給你的百靈丹,你服下吧!我出去給你端盆水!」說罷便取出一粒龍眼大小的紅色丹藥遞給謝莫言,羞澀地離開房間。謝莫言呆呆地看著古月昕離開房間,一臉茫然地看著手上的丹藥,又回想著她剛才的表情和臉色。「該不會是對我有意思吧……」謝莫言喃喃自語。甩了甩還有點暈的腦袋,一口將那百靈丹吞下肚,這丹藥果然神奇,入口即化,在腹中形成一道暖流好似自己會控制自己一般走遍全身經脈,暖洋洋得特別舒服。

  謝莫言趕忙起身打坐,體內殘餘靈力緩緩動了起來,伴隨著這股暖流走遍全身大小經脈,當走到眉心部位那個寄居著軒轅劍靈的地方時,忽然發現那個劍靈竟比以前凝固了許多,劍身隱隱滲透著一絲乳白。謝莫言抽出一絲精神力小心奕奕觸碰了一下劍靈,那劍身竟也動了一下,謝莫言一時間興奮不已,欲驅其劍靈移動,但精神力再次觸碰到劍身時,劍靈卻好似一個活物一般靈巧地躲開了,謝莫言微微一楞,卻也立刻追了上來。

  就這樣在謝莫言的身體裡引發了一場追逐戰,那劍靈東串西藏好不靈活,將謝莫言耍得團團轉,後者追得筋疲力盡之下,心中略有不甘地放棄了,心神退出身體回到現實中來,那劍靈見謝莫言不追了卻也大搖大擺地回到眉心位置,安安靜靜地立在那裡,謝莫言氣地右手猛拍了兩下額頭,卻不但沒傷到劍靈反而把自己額頭拍得一片通紅。

  「你幹什麼拍自己額頭啊!你看,都拍紅了!」此時古月昕剛好進屋,見謝莫言如此詭異舉動不禁上前阻止道。

  「呃……沒什麼,對了你怎麼在這裡?」謝莫言轉移話題道。

  「上次你和卓師叔打架,後來你昏倒了,是師叔把你帶回來的,交代我拿丹藥給你吃,順便照顧你!」古月昕微低著頭說道。

  「嗯……我好得差不多了,你還是回去吧!你的師傅應該也在等你回去呢!」謝莫言似乎有些難言之隱,避開古月昕的目光說道。

  「……恩,掌門師父說你醒了之後叫你去他那裡一趟。」後者似乎也略有察覺,暗暗藏在內心深處。

  「嗯!我知道了!謝謝!」謝莫言回道,古月昕神情自若地離開房間,關上門後,心中不由得一陣悵然,但想起謝莫言睡著的樣子,心中卻也一陣淡淡的甜蜜。

  來到百印門大殿處,白老和卓師叔正在那裡似乎商討什麼事情一般,白老面有難色,而卓師叔這個中年老頭卻是唾沫橫飛好像在勸服白老什麼事情,謝莫言沒有多想,僅直走進大殿。

  「師傅,師叔!」謝莫言上前拜見道。

  「嘿嘿,起來起來!莫言啊,我和你師傅正討論關於你的事呢!」卓師叔滿臉堆笑地走過來搭著謝莫言的肩膀走到白老面前。

  「討論我的?」謝莫言微微有些詫異。

  「哦,是這樣的,你師叔想……」白老的話剛說到一半便被卓師叔打斷道:「哎呀,你說話慢吞吞的,還是我來吧!」說罷拉扯著謝莫言走到一邊道:「吶!莫言,我要你以後跟著我一起修煉,代表我們百印門參加百年一次的修真論道大會!順便呢一舉奪魁,就這麼簡單!」

  「啊?」謝莫言聽罷面露難色,卻又不敢說出口,生怕得罪眼前這個生性琢磨不透的卓師叔,要是他再來找自己打一次架自己可受不了。

  「啊什麼啊,答應就答應,不答應就不答應!快給我個回復!」卓師叔說道。

  「這……」

  「卓師弟!你還是別難為莫言了,既然他已拜入我門下,我已將百印門今後的重任傳於他手,就算是先來後到也應該是讓我教他為先吧!」白老沖卓師叔說道。

  「師兄啊,你別這麼小氣嘛!徒弟最多借我個十年八年的也不是以後不還給你了,再說他以後是百印門的掌門人了,我多教他點東西好讓他以後在門中立威嘛,順便也能在修真界裡佔領一席之地咯!」卓師叔一副孩童模樣纏著白老說道,白老沒辦法,眼光看向站在一邊不知道如何是好的謝莫言,說道:「莫言,還是由你自己來選擇吧!」

  「呃……我……」謝莫言當下不知道如何選擇,如果選擇白老,那以卓師叔的脾氣一定不會善罷甘休,而如果選擇卓師叔的話,白老這邊也說不過去。

  「呃……莫言這次上山只能待留兩個月的時間,所以卓師叔想留弟子十年八年的好意,弟子心領了!」

  「兩個月?怎麼才兩個月?哎,兩個月就兩個月了,掌門師兄在俗世也教了你不少東西了,也該學學我的了!師兄哦!」說罷,卓師叔一臉理當如此的模樣看著白老,後者歎了口氣,搖了搖頭。

  「嘿!不說就是默認了,吶!借你的徒弟給我兩個月時間咯!放心拉,看你擺著那副臭臉,我不會耽誤兩個月後的論道大會。到時候莫言一定會學有所成代表我們百印門去的!」卓師叔笑呵呵地說道。

  「哎……莫言,這兩個月要好好聽從卓師叔的教導,知道了嗎?」白老歎了口氣沖謝莫言說道。

  「弟子知道!」謝莫言伏首做了一輯回道。

  「嘿嘿……師兄!我就知道你很闊氣,那我先帶莫言回無指峰拉!」說罷卓師叔叔便拉著謝莫言祭起背後仙劍帶著謝莫言朝遠出飛去。

  雖然不是第一次坐飛劍了,但是謝莫言還是非常享受站在飛劍上,俯視萬物的那種感覺。一路上謝莫言也從卓師叔口中得知百印門一共有一個主峰和三個小峰,主峰就是以白老為首的天都峰,接下來就是卓師叔的無指峰,江師叔的清逸峰與秋師叔的縹緲峰。

  百印門乃千年前開山祖師玉璣子創立而成,一身非凡莫測的修為帶領著當時的百印門成為修真界的泰山北斗,但是傳到第四代的時候,百印門遭到一次變故,也就是仙魔大戰的那一次,當時的第四代掌門人無塵子和青峰派,蜀山派的幾個修真界的高手聯手對抗血魔為首的魔教眾徒,那一役真可謂是死傷慘重,血流成河!要不是最後出現一個叫靈雲真君的神秘道友,使出自己畢生法力方才結束這場惡戰。不過自那一役之後,百印門人才凋零,早已不現當日雄風了。

  此時謝莫言不禁暗自在想,那個靈雲真君是不是自己修煉的這本《靈動決》的那個靈雲真君呢,哎!在人世間,同名同姓的多如牛毛,也不知道這個修真界是不是也有這種毛病。看來以後要找個地方查一下,修真界這麼大,應該也有像圖書館一樣的地方吧!

  另外卓師叔他本名卓不凡,已有兩百五十的高齡,比白老早入門,修為也比白老深厚,只因為品行嗜玩,認為他難當大任,所以當時百印門的掌門無印老人沒有將掌門之位傳給卓師叔。不過他卻樂此不彼,整天除了吃喝玩樂還喜歡創一些希奇古怪的法術,不過這卻也讓他的修為逐漸變得深不可測。

  至於那個什麼論道大會則是由修真界一起創辦的一個大會,每一甲子一次,地點也是每一年輪流過來,今年是第二十屆了,論道大會的地點則是輪到在百印門中舉行,而時間則恰好是定在兩個月後,屆時幾乎所有修真大派都會派出自己的代表前來。論道大會簡單點說就是讓修真界的年輕一輩互相比試一下,同時也勉勵那些年輕弟子。但其更深層次上卻也是表示了門派興衰昌盛。

  不過每個門派都有六個參會名額,也就是說謝莫言不過是其中一個,但從白老的語氣上看,也是非長看好謝莫言。白老將謝莫言代表百印門參加這次的大會不僅僅是要讓謝莫言好好磨練一般,同時也是讓他在潛意識裡明白自己身上的肩負著百印門興盛衰亡的重任。

  卓師叔的無指峰離主峰看似不遠,但實則相隔好幾千里,只因這飛劍速度太快,讓謝莫言誤認為這百印門其餘幾峰都與主峰相隔不遠。

  和剛來到主峰時的情形一樣,卓不凡疊起一個手印打在一面牆壁上後,兩個人走進那面幻化成水紋般的牆壁內。百米外,「無指殿」三個大字出現在謝莫言視線中,這裡不像主峰那裡人多,相反卻顯得非常安靜,幾乎一個人影都沒有,卓不凡似乎看出謝莫言心中疑慮,說道:「我從來不收徒弟,麻煩!這裡除了一些幫忙打掃的弟子之外一般很少有人來,你是第一個!」謝莫言略顯詫異地看著卓不凡,看來這個師叔確實很古怪,連徒弟都不收,真不知道他這麼多年是怎麼過來的。

  「無指殿以前是百印門中相當於掌管刑法的地方,不過這麼多年了我也沒收什麼徒弟,所以這個刑堂堂主也算是名存實亡了,你跟我來!」卓不凡一路走過,兩人來到後山一個不怎麼起眼的山洞內,身邊一石碑上寫著「面壁思過」四個大字。

  「師叔……這……」謝莫言心中不解這卓師叔為何會帶他來這裡。難道要自己面壁思過?

  「放心了!這以前是一些犯了門規的弟子來思過的地方,但同時也是個避關修煉的最佳場地,吶!以後你就住在這裡,直到論道大會開始。不過這個期間你可要好好努力哦,我會天天來監督你的!」說到監督二字後,謝莫言渾身不自覺一陣輕顫,這個卓師叔該不會是天天來和自己打架吧!

  山洞內非常乾燥,不過依稀能夠看出經常有人來的跡象,在洞內最裡面有一池水,水很清澈幾乎可以比擬外界的礦泉水了,並且入口甘甜,看來不是一般的水,也不知道這水是從哪裡冒出來的,要知道現在可是處於幾千米高的山峰頂端,又沒怎麼見下雨,如何能夠結水?而且每當謝莫言舀了多少水後,不到幾個小時,這水又能夠自動補回來,甚是奇怪。

  不知不覺中在這山洞內住了一星期,如果不是謝莫言戴著手錶過來還真不知道自己處了多久,期間謝莫言除了每天打坐修習靈力之外便是鑽研白老給他的那本《御靈決》,而一日三餐謝莫言早就減免成一日三個水果就可以了。

  《御靈決》是百印門裡最為深奧的法決,這裡面一共有三個部分,謝莫言先前只是粗略地學習第一部分,也就是手印章,另外還有更深一層次的御物章,和合體章,每一章都分八階,每升一階便可修習更高層次的手印法術。單單是第一部分就很少有弟子可以修習完成,最高的不過第六階,至於謝莫言如果不是借助神印之手這法寶的話最多也只是修習到第五階,不過這在百印門中也算是天才分子了。但就是這麼一個天才分子卻對階層概念不是很明白,就連自己現在修習到第幾階層都不清楚,真不知道是他太聰明還是太愚蠢。

  另外和謝莫言所推斷的一樣,卓不凡隔三差五地就過來監督謝莫言,明說是監督其實是來找打架,每次把謝莫言打得滿身傷痕鼻血橫飛,那個慘樣可真是說有多悲哀就有多悲哀。可後者卻像不死的蟑螂一樣竟也逐漸開始適應這種幾近變態的日子。

  謝莫言是個天才,用修真界的話來說就是資質非常好,這種先天優勢讓謝莫言在一次又一次的失敗中知道自己的不足之處,從而更加努力去參透《御靈決》中更深奧的秘訣。以他上好的資質和付出的努力,一個月後,已經將手印篇修習完畢,逐漸步入御物的境界。

  不過謝莫言《靈動決》這個修真心法卻沒多少長進,靈動決一共有三部分,分別是人靈、地靈、天靈三個境界。每個境界又分五個階層,從半年前到現在一直都是停留在人靈的最後一個階層,但就是突破不了人靈的境界。心法的限制讓謝莫言的實力一時間也只能停留在御物的基礎上,如果那個靈雲真君在世的話那就好了,只可惜他升天做神仙了。

  不過就算如此,謝莫言也從一開始的挨打變成現在和卓不凡能夠互相耍幾招了,雖然每次的結果都是自己落敗。卓不凡的《御靈決》已經修習到御物的最後一個階層,一把仙劍被他控制得如同自己的四肢一般靈活。謝莫言雖有百印戒在身,但現在卻在眾多法寶裡找不到自己合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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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5-2-6 11:02:22 |只看該作者
第二章 挑撥

      這一日,卓不凡和以往一樣準時來到洞口,謝莫言也早已準備好走出山洞,一副嚴陣以待的樣子盯著卓不凡。兩個月在山洞裡苦修的謝莫言,實力早已今非昔比,俊逸的倆上露出一絲自信,原本只是紮在後腦勺的小辮子此時也已長了不少,如果再長點的話,再穿上古古代勁裝,活脫脫一個古人,根本看不出一絲現代人的氣息。

  「嘿!小子,這段時間提高不少嘛!」卓不凡笑呵呵地沖謝莫言笑說道。

  「承蒙您這段時間來對我的『細心』關照,我才有所提高!還多虧您的福啊!」謝莫言看了一個月的卓不凡那張笑臉,雖然知道他是為自己好,但心中多少也有些痛恨,特別是在毫不留情打自己的時候。

  「哈哈!臭小子,口氣不小,來!比劃比劃,看看你最近到底有多少長進。」卓不凡說罷便一副等著謝莫言攻來的模樣站在那裡,似笑非笑的臉還是那麼令人可惡。

  「那你可就小心了!」謝莫言冷喝一聲,身形幾乎瞬間出現在卓不凡身前,一掌襲向卓不凡的肩膀大穴。經歷過這一個月的艱辛修行,謝莫言的實力也開始進入了一個新的階段,現在他可以感受到瞬移的那種近乎無法言喻的感受,雖然還沒有達到慕容伯伯那種來無影去無蹤的程度,但謝莫言還是感受到自身力量的提升。

  看似簡單的一掌,在卓不凡眼中其實不然,如果簡簡單單正面硬接的話,那對方就會立刻纏上自己。眼看著隱隱泛著白光的掌影由遠至近地接近卓不凡的肩膀大穴,後者卻還是站在原地一動不動,就在謝莫言的掌印即將觸碰到卓不凡的肩膀部位時,甚至謝莫言都能感受到那衣服的粗糙,但是眨眼間卓不凡動了。身子輕如鴻毛一般向後飄去,雙手平伸,右腳向上一挑將謝莫言這一掌踢偏,順勢身子在半空中翻了個身,落回地面。

  但剛觸及地面,謝莫言又纏身向前,卓不凡的術法雖然知道不少,也自創過很多,可這些都是遠程距離進行的,謝莫言這一下竟像是膠水似的粘上來卓不凡根本就沒機會施展。

  貼身進攻的飄渺掌在這一個月裡已經被謝莫言改得面目全非,但卻是比先前更加精妙多變,威力也非常驚人,卓不凡如果不用飛劍的話,根本就很難擺脫得了他的貼身戰。

  不過如果是在論道大會上的話,那些參加的修真高手根本就不會給謝莫言機會近身,一個御劍術就把他給解決了。只可惜現在謝莫言找不到法寶,只有手上那雙神印之手,或許是因為他的實力原因,卻也發揮不了多大威力。

  「臭小子,有種就別粘上來!和我比法術!」卓不凡招架著謝莫言犀利的攻擊,嘴裡狂罵道,掌內靈力襲在四周的地面山壁上不斷傳來陣陣「轟轟!」的巨響,也不知道這山壁是什麼石頭做的,謝莫言平時輕鬆一指就能輕易打穿半米厚的鋼筋混泥土,現在已經使出近八成的功力,山壁和地面上除了一陣灰塵之外,一點裂痕和碎石塊都不曾有過。謝莫言也曾問過這個疑慮,從卓不凡的口中得知在百印門任何一個峰座內,都有一個保護禁制,也就是謝莫言看到的那個水紋狀的東西。

  聽說是第一代祖師爺開闢百印門的時候施下的禁制,在禁制內的所有東西都不會被外力所破壞,也就是說這無指殿和山洞不管謝莫言怎麼厲害也是永遠不會塌下去。這些禁制代代傳下,同時也被每一代的百印門門主修補和增強過,可以起到隱蔽和保護百印門的目的。

  「好!那卓師叔就見識一下千手印的威力吧!」謝莫言皎潔一笑,身形瞬間回到三丈開外,雙手一陣幻影舞起。千手印是第三代祖師爺創出的法術,也是手印篇內最厲害的一個攻擊性手印,雖然知道謝莫言已經進入御物境界,但卓不凡還是很少看他使出千手印這類攻擊性極強的法術,不過卓不凡的思想是不能以正常人的角度去看待的,這是謝莫言和他相處了一個月後得出的結論。

  「來得好!」雖然驚訝謝莫言實力提升之快,但卓不凡還是感到興奮,多少年沒打過這麼爽的一次架了,和那些實力相當的老頭子打架要麼就像互相拆招似的沒激情,要麼乾脆說忙。和那些門中弟子比的話,一個個都躲得不知道往哪找。現在可好,謝莫言的性格和他和得來,實力又不俗,更是讓他如獲至寶。

  一些小說上都說,修真之人要避除塵世俗念。但對於卓不凡這個怪胎來說,以他這兩百五十多歲的高齡人氏的性格應該是成熟穩重,不問世事,不爭強好勝才是,怎麼就像是金庸筆下的老頑童一般,真是怪胎一個。不過如果沒有他,或許就不會有以後的謝莫言了。

  「錚!」祭起背後仙劍,仙劍出鞘的聲音還是如此悅耳。右手豎起劍指,一道靈力緩緩在指尖聚集,隨即雙手疊印,半空中的飛劍忽然豎了起來,幻化出七把劍影,每個劍影都像是實體一般。

  此時謝莫言手印已成,蓄勢待發,經過神印之手加持過的法術,威力往往都能夠提升好幾倍。和第一次使出九雷巨鳴相比,現在謝莫言已經成熟許多,處事不驚的性格也逐漸在他身上體現出來。

  只見無數個三丈多高的掌印透著一層白色靈光,一環連一環地襲向卓不凡,後者祭起七把飛劍,劍指一陣催動靈力,隨即劍身一亮,卓不凡冷喝一聲:「七劍幻影!」七把劍竟各自飛舞上天,劍尖幻化出無數把劍,那些劍看似連著的卻又像是不連著的,只是覺得模糊一片,遠遠看去好像七條銀蛇。謝莫言的千手印雖然厲害,但似乎還是火候不夠,再加上卓不凡的劍並非凡品,七把劍一起狂舞好似形成一個攪拌機一樣將迎面襲來的手印攪得粉碎。每一個手印破碎謝莫言就感到胸口好像被錘子錘了一下似的,到最後一個手印被攪碎後,謝莫言已經口溢鮮血半跪在地上了。

  卓不凡見謝莫言臉色慘白的樣子趕緊跑過去,話也不說就是輸入一股精純的靈力,幫助謝莫言調理體內絮亂的靈力。剛才千手印威力如果再大點的話,卓不凡的仙劍也並非其對手。

  過了不久,謝莫言開始緩緩起色,臉上也逐漸恢復一絲血色,看來內傷是沒多大礙了。卓不凡才重重地呼出一口氣來,右手猛拍謝莫言的背部道:「小子剛才蠻用力嘛!火候雖然還差點,但勉強能夠參加論道大會了!我看那些有法寶的小傢伙也未必是你的對手!只是你還需要努力,最好挑件法寶,這對你以後的修行會有很大幫助!」

  「呃……咳……咳!知……知道了!多謝……卓師叔!」謝莫言傷本就未好,這卓不凡卻還拍得起勁,謝莫言只覺得內腑一陣翻江倒海的震動,耳邊不斷傳來陣陣「啪啪」的聲音,雖然說話有些不適,但胸口的氣窒感竟也逐漸舒緩了許多,而且隱隱有股暖流在胸口處徘徊,看來這卓不凡心地也不是那麼壞。

  「卓師叔!你那天破了我的九天雷鳴,那招叫什麼名字?怎麼在師傅給我的《御靈決》裡找不到?」此時謝莫言問道,這個問題在來無指峰時就已經在謝莫言腦海中了,只是遲遲沒有機會說出口。

  「那招叫『破印式』是馭劍的一招,是我自創的。只要和自己的法寶心靈相通達到人劍合一就可以無堅不摧。你基本的東西還沒學,這麼高深的法術你是學不會的!」卓不凡絲毫不給謝莫言面子,直截了當地說道。

  切!謝莫言無趣地轉過頭,兩個月的相處,對卓師叔的性格也多少有些瞭解,對他的直言直語也沒怎麼生氣,只能怨自己現在還沒屬於自己的法寶。

  轉眼間已經過了一個星期,謝莫言一直待在山洞內將那枚百印戒裡的眾多法寶研究了個遍,但卻無一是適合自己用的。沒想到百印門昔日在修真界數一數二的法寶在謝莫言眼前晃如一堆破銅爛鐵,這要是讓修真者知道了不知道要暈倒多少次。

  看來也就只有這麼一雙手套適合自己用了,不過沒有一件趁手的法寶就是覺得好像少了點什麼。卓不凡說有一件屬於自己的法寶對自己的修行會有很大幫助,但是這雙手套除了能增輻施出的術法之外,也沒怎麼幫助自己的修行。倒是自己眉心部位這個劍靈,當時白老知道自己身懷劍靈時高興得不得了,說以後是個了不得的寶貝,但過了這麼久了,這傢伙除了整天在身體裡毫不費力地汲取自己的靈力一點用也沒有,而且謝莫言對這個劍靈毫無辦法,趕又趕不出去,抓又抓不到它,只能任其所為,堂而徨之地「住」在自己身體裡,「餓」了就吸點靈力做補充。謝莫言有時候真把這把劍當成一個人來看待,這種感覺就好像地球是圓的一樣自然。

  眼看那個論道大會就要到了,謝莫言心中也不由得一陣緊張,能夠修真是自己的運氣和造化,但是能夠參加這麼盛大的修真大會卻是任何一個修真者的驕傲。謝莫言更是代表百印門而去,除了興奮之外,更多的還是壓力。如果在論道大會上敗北的話,自己沒面子不要緊,但是百印門也會因此蒙羞,謝莫言從來都不認為自己是個付責任的男人,但是現在他開始認識到責任這個東西。

  這一日,卓不凡來接謝莫言離開山洞,離論道大會只剩下三天了,這些日子百印門裡上上下下都在張羅著,恐怕除了謝莫言和卓不凡這個整天游手好閒只會吃喝玩樂的中年老頭外其餘人都忙得不亦樂乎了。

  「不是說還有三天麼?這麼早去有什麼事麼?我還沒找到合適的法寶呢!」謝莫言邊走邊說道。

  「像你天天悶在山洞裡還找個屁的法寶,我們修真人士所用的法寶一般都要經過自己的粹煉之後才算是自己的一部分,使起來才有種骨肉相連的感覺,你在百印戒裡找的那些法寶威力固然厲害,但是都並非你自己的,再加上你與那些法寶無緣,所以威力固然厲害卻也無多大用處!」卓不凡不知道從哪裡弄了壺酒裝在一個葫蘆裡,祭起背後仙劍沖謝莫言示意了一下,後者上前坐在那柄幻化成一把巨劍上。

  「起!」卓不凡右手一捏法指,巨劍臨空浮起朝遠處飛去。

  「我們這是去哪?」謝莫言坐在巨劍上問道。

  「去百印門!掌門師兄想見見你這兩個月來學了多少。」卓不凡說道。「我也不想叫你出來的,不過看你在山洞裡也是浪費時間,就帶你出來逛逛咯!」

  看來這些修真者所謂的出來逛都是騎著飛劍在天上飛來飛去,真是比做飛機還要來得方便快捷,只是這個安全性還是不能保障。謝莫言來百印門雖然一共做了三次飛劍,但每一次都緊緊抓住劍身,生怕被空中的狂風吹下來,那可就死得冤枉了。

  謝莫言和卓師叔來到百印門的時候,會客堂內已經來了幾個年輕的身影和兩個比較年老的長者,白老正坐首位,言談舉止上似乎對兩位比較年老的頗為和氣。

  「師傅!」謝莫言恭敬道。

  「呵呵!這位相信就是白道友剛剛下山找到的徒弟吧,果然是一表人才啊!」一位大概五旬左右的道姑笑呵呵地看著謝莫言,身後站著一位蒙著白色薄紗的少女,一襲白衣顯得非常非常惹眼,但是一雙冷冰冰的雙眼只是輕略地瞄了一眼謝莫言後便不在看他。如果那張臉不是非常醜不能見人的話,那就一定非常漂亮。謝莫言如是想到。

  「竹梅道友過獎了,我這徒弟雖然有些根骨,但不過剛開始修行而已!」白老謙虛道。這個五旬老尼正是天山派的掌門人竹梅大師。

  「聽說白道友的徒弟只是剛開始修習百印門的法決,不知道白道友選擇他來參加這次的論道大會是否太過草率了,還是百印門實在無力派出修行更高的弟子出來呢。」一個國字連的中年大叔站起身子一臉瞧不起的模樣看著謝莫言,尖銳的聲音不由得讓在場的百印門弟子一陣氣氛,但卻只憋在胸口,百印門門規雖然不多,但卻異常嚴格,這是每個弟子都是知道的,但是謝莫言一來到百印門的時候就被卓師叔帶去無指峰了,天天修習御靈決,根本不知道百印門的門歸,此時不禁忍不住出口說道:「弟子修行雖淺,但是自認可以代表百印門出席這次大會。」

  那中年人一聽之下不禁有些怒氣,冷哼一聲,身後站著的兩男一女也是沖謝莫言冷眼相對,看來是那個中年大叔的弟子。謝莫言此時卻擺出以前那副痞子性格,挑釁似地沖這三人看了看,大有有種就上來單挑的樣子。

  「莫言!」白老喝道,「跪下!」謝莫言不解地看著白老,但白老還是一副怒容喝道:「我叫你跪下!」

  「是!」謝莫言冷冷地看著那趾高氣揚的中年人和背後三個徒弟,非常不甘願地跪在地上。

  「這位公孫師伯乃是蜀山青雲堂堂主,你怎敢對他不敬!還不快向公孫師伯賠罪!」白老冷喝道,謝莫言從來沒見過白老這麼生氣過,但是知道眼前這個中年人竟是蜀山中人不免有些詫異。從卓師叔口中得知蜀山派百年前已是和天山派,百印門並列為三大修真門派。不過眾所周知百印門是因為當年除魔有功才能夠在修真界繼續保持三大門派之一這個虛銜,否則早已被其它門派取而代之。另外修真界最神秘也是人數最少但卻個個厲害無比的天山派只收女弟子,聽說天山派裡的弟子都必須戴面紗,不知道這個奇怪的規定是誰定的,一定是個非常變態的老傢伙。

  這幾年蜀山派更是廣招弟子,隱隱有成為三大修真之首。而蜀山掌門更是傳說中神一樣的人物,已經有百多年沒見過他,聽說他已經修煉成「劍靈和體」的修劍最高境界。而他旗下五堂堂主各個都是獨擋一面,實力和白老相差無幾的高手,這青雲堂堂主更是這五堂之中最為冷傲並且性格最為狹義的一個,難怪會如此這麼囂張。

  但是就算如此,謝莫言還是對白老的話猶豫不決,要他向這個中年人道歉以他的個性根本就做不到。眼角的餘光依稀可以看到那中年人和身後那三個弟子正一副看好戲的樣子站在那裡,謝莫言心中不由地一股委屈和憤怒。此時站在一邊的卓不凡衝著謝莫言猛做手勢,意思就是向這個中年人道歉的意思,但是謝莫言哪裡肯答應,依舊跪在那裡一動不動。

  「你……」白老氣得跳了起來,臨空一掌襲向謝莫言胸口,後者躲也不躲地硬接了這一掌,頓時胸口一陣氣血翻湧,整個人飛出三尺開外撞在巨大的門柱上,喉口一甜「哇」的一生吐出一口鮮血,瞬間染紅了胸前衣襟。

  這一切都被站在一旁的古家兩姐妹看在眼裡,兩個月見不到謝莫言的身影古月昕簡直就是度日如年,她自己也說不清楚自己到底是怎麼了。沒想到再一次見到謝莫言卻看到他被掌門師傅打得吐血,一股衝動霎時間襲向腦子際。站在一邊的秋師叔早就看出自己徒弟的情緒變化,按住她的肩膀道:「別上去!否則掌門會連你一起責罰!」

  「可是師傅……莫言他……」古月昕似乎還想說什麼但卻被師傅打斷了。此時站在身邊的妹妹古月櫻也是一臉關心地走到姐姐身邊,握住她的手,似乎想給她一些溫暖,但是古月昕看到謝莫言的樣子還是感到焦急萬分。

  「白道友,我看這事還是算了吧!」此時竹梅大師上前說情道。中年人也假悻悻地說:「白道友確實是下手太重了,我看莫言入門不久,對門歸並不是很清楚,相信過段時間他會知道的!」

  給了這麼幾個台階,白老也只能順著下了,哼了一聲後叫雲山將莫言帶回廂房。古月昕剛想偷偷跟過去時卻見白老又展開笑容道:「剛才真是見笑了,還望兩位道友見諒。這兩位雙胞胎姐妹是我這次下山一同帶來的,資質非常不錯,現在已歸為我那兩位師弟旗下,」

  「哪裡哪裡,白道友門規森嚴,相信門下弟子在白道友的領導下日後必可成大氣。」竹梅淡笑回道,隨即看向古家兩姐妹,雙眼放光道:「白道友果然慧眼,如若讓我先找到這兩人的話,必定收為關門弟子,其資質乃上上之選!」

  「呵呵……裴道友見笑了,你身後那位相信就是你閉關多年所收的弟子吧!落落大方,靈氣飽滿,相信已經得到裴道友的真傳了!」白老笑呵呵地看著道姑身後站著的那位白衣少女。

  「呵呵!白道友說笑了,冰如,快來見見白掌門!」竹梅大師微微做了一輯說道。

  「冰如見過白掌門!」蒙面少女走出一步,沖白老微微做了一輯,但聲音還是那麼冰冷,果然是人如其名啊!

  「嗯!好好好,各位道友,我看現在天色不早了,還是去廂房休息如何?」白老說道。

  「一切由道友安排!」竹梅大師和那個中年人回道。

  此時雲山將謝莫言小心地扶回房間,謝莫言傷看似很重卻也不過是小傷而已,這點在他被白老打飛的那一霎那就知道了,但是他實在不明白白老為何會這麼怕那個蜀山派並且還因此打了自己一掌。

  「師弟!這是門中的『小還丹』可以治療你的內傷!」此時雲山取出一個小瓶,倒了一粒出來遞給謝莫言。

  「多謝雲師兄!」謝莫言感激地看了一眼雲山,接過他手上那粒像普通糖果一樣的藥丸,毫不猶豫地吞了下去,調集體內靈力將丹藥化開之後,原本有些疼痛的部位竟出奇地好了許多,看來這小還丹確實有其功效,這丹藥要是拿到那些醫院去賣不知道能賣多少錢……謝莫言如是想到。

  「師弟!覺得如何?」雲山站在一邊關心道。

  「好了很多,謝謝師兄!」老實說從來到百印門開始,便很少和百印門內的眾多師兄交談相處過。雲山給謝莫言的第一印象就是儒雅,好像書生一般,但在舉手投足之間卻顯得非常大方。是個非常容易相處的人。現在還拿丹藥來給自己,謝莫言對他的印象不禁又好了幾分。

  「別客氣,你是我的師弟!我當然要照顧你了,不過那兩個月你被卓師叔帶走了我還好一陣擔心呢!」雲山淡笑道。

  「擔心?這又從何說起?」謝莫言疑惑道。

  「是這樣的,你剛來百印門,不知道原因。百印門裡有三個人不能惹,第一個就是卓師叔,第二便是雲仙師妹,第三是掌門師傅。卓師叔道行很高,在百印門內可是數一數二的,但是性情古怪,你是見識過了,他經常會找幾個門中弟子陪他練術法,但每次回來的那幾個弟子都是灰頭土臉,滿身傷痕。所以在咱們百印門中他是第一危險人物。」雲山如是說道,謝莫言聽罷,再聯想到先前所受的那兩個月的「殘酷修行」暗暗點了點頭。

  「那雲仙師姐是怎麼回事?」謝莫言問道。

  「雲仙是門中最冷漠的女弟子,但是門中弟子卻有很多傾慕她,任何一個想和她搭訕的男弟子都會被她那身冰冷的氣息嚇回來。以前有幾個膽子比較大的在她面前表露出自己的心意時,被她打成重傷。後來師傅還關她禁閉,面壁思過兩年!之後門中弟子見到她就害怕,沒人感接近她!」

  哦……原來是個貞節烈女,不過怎麼修真者也能談情說愛了?哎,那卓不凡都喝酒說粗話了,還有什麼不能做的!謝莫言想道。

  「第三個人就是掌門師傅了,不過他很少發脾氣,只今天卻發這麼大火,打了你一掌!這是我入門以來第三次看到他發這麼大的脾氣!」雲山說道。「不過你以後也別再頂撞那個蜀山派的人了,他們現在勢力龐大,我們百印門表面上是修真界三大門派之一,其實不過是個小門派罷了!」

  「師兄!你怎麼能這麼說,那我們以後只能任其凌辱了?」謝莫言說道。

  「師弟,你入門遲,有些事情以後你會明白的,記住我的話,千萬別和蜀山派的人起衝突,特別是今天來的那個青雲堂堂主公孫洪!另外他的那兩個關門弟子:大師兄丁衛和他的師弟丁石也不是什麼好惹的人物,但是最難纏的還是公孫洪的女兒公孫燕!野蠻脾氣可是誰都怕她,而且公孫洪又是個非常護短的人,所以千萬惹他女兒!」雲山再三警告謝莫言別惹到那個公孫燕,相信就是剛才在大廳上那個中年男人身後站著的那個女孩,另外兩個男的相信就是他的關門弟子了。

  「誒?師兄!你怎麼知道這麼多?」謝莫言問道。

  「呵呵!我來百印門三十年了!你不知道的還多著呢!總之聽我的準沒錯!」雲山拍了拍謝莫言的肩膀說道。「早點休息,別胡思亂想了!再過兩天就要舉行論道大會了,到時候可別來個帶傷上陣!」

  謝莫言點了點頭,雲山拍了拍他的肩膀後,將那裝滿小還丹的小瓶子留給謝莫言後離開房間。謝莫言不是個受不了氣的人,但是今天在大廳上所受的委屈卻是一直嚥不下去,不過又想到雲山再三強調自己千萬別去惹蜀山派,心中不免有些矛盾。

  夜色不知不覺已經悄悄蔓過謝莫言頭頂的天空,閃爍的星光在謝莫言眼中似乎比在山下看得更加清晰更加明亮,猶如銀勾的彎月掛在天邊,月光猶如一道瀑布一般從繁密的樹葉縫隙內撒在大地上。

  謝莫言晚上心情很亂,沒有打坐休息,隻身來到屋外閒逛,月光傾灑在他身上隱隱有一絲憂鬱。前面是一小片竹林,零碎的月光透過竹葉傾灑在地上,四周靜得只剩下一些不知名的蟲鳴聲。

  忽然一道黑影一閃而過,謝莫言不禁有些詫異,展開身形悄悄尾隨其後,一直跟到百印門後面的「碧波池「旁,這個「碧波池」聽說是當年百印門祖師爺在開山立派的時候就存在了,見這池水靈氣濃郁,便將百印門建於此地,此後百印門在修真界興盛一時和這池水有莫大的關係,不過最近幾百年來這碧波池卻已靈力漸淡,門中弟子也只是把它當成一處景觀來看。月光倒影在這池水之上,古井不波的池面上一片平靜。偶爾微風撫過,掀起幾絲波瀾倒是頗有些詩情畫意。

  眼前的黑影似乎並沒察覺到身後有人跟著,身形停在碧波池邊後,原來那裡早已有一人守侯。謝莫言小心奕奕地在一邊藉著夜色觀察著,朦朧的月光隱隱照出那兩人的面目,赫然就是白天站在公孫洪身後的其中一個年輕男子,另外一個卻是公孫洪的寶貝女兒,公孫燕!

  原來這兩人有一腿!謝莫言心裡咯登一下,暗暗浮出這個想法,但是更令他驚訝的是不僅僅只有自己在隱蔽處偷窺還有一個躲在另外一處的人影和謝莫言一樣蹲在那裡,仔細一看赫然就是那公孫洪的另外一個弟子。

  「大師兄!你看這碧波池多美,要是我們能夠一直在一起那該有多好!」公孫燕靠在自己心愛的人懷裡,眼前浪漫的環境不由得讓公孫燕一陣迷戀。既然那個公孫燕叫那個男的是大師兄,看來他就是丁衛。那另外一個偷窺者應該就是丁石了。

  「我也是!可是,師傅他老人家不會贊同我們的!」丁衛懷抱著公孫燕,話語裡含著說不出的悲傷!簡直就是韓劇裡那種催人淚下的感動情節,只可惜在謝莫言看來卻是另一番情景。

  至於丁石,謝莫言能夠明顯感受到他全身都在顫抖著,此時彎月避開烏雲,比剛才更亮的月光頓時傾灑下來,謝莫言可以清晰地看到那個偷窺者咬牙切,齒氣急敗壞的模樣,真是想笑又不得不忍住。

  「師兄,你放心,我會讓爹明白的!否則,我就死在他面前!」公孫燕說道。

  「不可!師傅的脾氣你不是不知道,他一定不會答應的!你可別做傻事!」丁衛似乎真的很關心公孫燕,聽到她說出自殺的話後緊張得就連聲音都提高不少。

  「可是……我們總不能每次都這樣偷偷摸摸的,師兄!你說過要娶我的,你可不能說話不算話!」公孫燕說道。

  「等我這次在論道大會中一舉奪魁,我就會向師傅提親!相信師傅會給我機會的!」丁衛信誓旦旦地說道。

  「嗯!憑師兄的修為,一定可以的!」公孫燕好像已經等到自己心愛的人向自己提親似的,滿臉幸福地將身子靠在丁衛懷裡。

  「聽說在這碧波池邊許願,就可成真,我們一起許個願吧!」公孫燕說道,丁衛點了點頭,兩人牽著手跪在這碧波池邊誠心祈禱著。

  「姦夫淫婦……」謝莫言一字一句地暗暗說道。看了一眼那個在暗處早就氣憤不已的丁石,心下便有了主意。

  指尖聚起一股靈力,輕輕一彈,一道白色靈力沖公孫燕襲去,霎時間不僅是公孫燕和那個丁衛,就連躲在暗處丁石都是一陣錯愕,但瞬間便反映過來。丁衛霎時間擋在公孫燕面前,右手祭起一把赤色飛劍,一股凜冽的劍氣環繞在赤間四周,聚而不散,瞬間將襲來的靈力擊得粉碎,丁衛收劍後銳眼冷冷地看著靈力襲來的地方。謝莫言嘴角微微揚起,身形展開,瞬間退後數丈。

  「誰?出來!」丁衛冷冷地說道。但見眼前黑暗處卻絲毫沒有任何響應他的動靜。雙手一捏劍決,浮在半空中的赤劍劃過一道紅光,沖黑暗處襲去。丁石正疑惑間,見赤劍朝自己的方向飛來,不由得一楞,但還是反映過來了,祭起一把淡藍色飛劍,迎了上去,霎時間在這夜空下一道赤光和藍光糾纏在一起,時不時地發出陣陣碰撞聲。

  這一下便把他的身形暴露出來了,謝莫言要的就是這種結果,笑咪咪地在暗處看著這兩個師兄弟外兼情敵鬥法。乍眼看去似乎是平分秋色,但是如果仔細看的話卻能發現那道淡藍色的靈光正在逐漸減弱,而赤光卻是愈戰愈盛,眼見那道赤光就要將藍光打下之時,一陣聲音叫起:「住手!大師兄,二師兄,你們別打了!」公孫燕此時跑到丁石和丁衛中間叫道,丁石憤憤地看了一眼丁衛,收起飛劍,此時他已是全身乏力,汗水早已浸透他的後背。

  「師弟!你怎麼在這裡?剛才為什麼要偷襲我!」丁衛收起他的赤色飛劍說道。

  「是非不分!」丁石冷哼一聲說道,根本沒有一絲想解釋的意思。

  「你說什麼!」丁衛在青雲堂裡除了公孫燕之外是最受師傅信任的人,修為也只是在師傅之下,在青雲堂中有一定的威信,久而久之便有了一股自以為是高高在上的感覺。現在丁石竟然這樣對自己說話,丁衛不禁有些慍怒!

  「我說你是非不分,根本不配做我的大師兄,不配擁有師妹!」丁石似乎將先前所受的委屈爆發出來,這一說不禁是公孫燕和丁衛楞住了,就連丁石自己都有些發楞,自己到底是怎麼了,怎麼會這麼衝動。但是剛剛說了那句話後,丁石內心又有股非常舒暢的感覺。

  「丁石!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丁衛上前一步大聲說道。而在一旁的公孫燕卻沒意料到丁石師兄會說出這番話來,平時安靜少語的他竟然會喜歡自己。現在公孫燕內心一片絮亂,丁衛和丁石卻已提起靈力對峙起來。

  「我當然知道,在青雲堂裡,師傅已經對你非常器重,對我卻沒有絲毫關心,你是大師兄,修為又是在門中數一數二,師傅一定會把青雲堂交給你,但是你為什麼要搶走我的師妹,這實在是太不公平了!」說到最後丁石幾乎是聲嘶力竭,看著這般情景,躲在暗處的始作俑者謝莫言也是暗暗歎息,真是:自古多情空餘恨啊!

  「放肆!師弟,你竟然說出這樣的話,今天我就代師傅清理門戶!」丁衛冷喝一聲,赤劍再次被祭起,丁石也不相多讓,藍色飛劍也隨即迎了上去。不過丁石剛剛消耗靈力太多,此時早已是強弩之末。藍色飛劍每一次和赤劍碰撞後,劍身上就會多一條赤色條紋,而飛劍上的藍色靈光也隨之逐漸減弱。

  另一方面,公孫燕在一旁卻是看得萬分焦急,她沒意料到平時非常疼自己的二師兄竟然會喜歡自己,但是自己卻已心有所屬。現在造成這種局面別說是被爹知道了,兩者相鬥必有一傷,任何一個受傷公孫燕心中都不會好受。

  再看看造成這一切的始作俑者謝莫言,此時正津津有味地頓在暗處看著現場真人表演的飛劍鬥法,真可謂是比看立體電影都過癮,就差手上沒拿著苞米花了。隨著時間漸逝,原本就打不過師兄的丁石終於被赤劍打翻在地,藍色飛劍也失去了原先的靈光,倒插在地。

  赤劍的劍氣霸道無比,丁石根本就防守不住,滿身的傷痕幾乎都是那赤劍上的劍氣所傷,不過丁衛控制赤劍顯然已有一定火候,劍氣最多只是皮外傷,但是對於丁石來說自己在公孫燕面前這副狼狽樣簡直就比殺了他還要難受。

  「你殺了我吧!」丁石憤憤地沖丁衛說道。公孫燕見丁衛臉上烏雲密佈,趕緊跑過來攔在丁衛面前說道:「不要,師兄!二師兄是一時情急,你不要怪他!」

  半跪在地上滿身傷痕的丁石見公孫燕竟然為自己說情,心中又是高興又是傷心。丁衛見公孫燕攔在自己身前,不由得一陣錯愕,但馬上便恢復過來,說道:「師妹你讓開,這個叛徒剛才竟然向你偷襲,這種叛徒就算我不懲治他師傅也會清理門戶。」

  「不行!」公孫燕說道。

  「哼!是非不分,你分明是對我心存恨意!」丁石雖然知道有第三人想分裂自己和師兄他們的感情,但是此時心頭早已被丁衛的咄咄相逼沖昏了頭腦。

  「你這是強詞奪理!」丁衛聽罷便又要衝上來,公孫燕急忙攔住他,哭著求道:「大師兄,就看在我們多年的師兄弟的情分上不要傷害二師兄吧!」

  「你……」公孫燕的求情下,丁衛說什麼也是沒辦法下手。恨恨地看了一眼丁石說道:「你走吧!回到青雲堂後我會向師傅稟報此事,你看著辦吧!」說罷便甩袖而去。

  眼見丁衛離去,公孫燕看了一眼丁石也起身跟去,此時丁石顫顫巍巍地站起身子沖公孫燕的背影叫道:「師妹!」

  「師兄!」公孫燕轉過身,見丁石已站起身子,剛想上前,卻被丁石一手攔住道:「師妹!一直以來,我都想問你一個問題,你要老實回答我……你,有沒有喜歡過我?」

  公孫燕開始沉吟了,幾秒鐘的時間對於丁石來說彷彿過了好幾輩子一般,期望的眼神一直盯著公孫燕,希望能夠得到一個自己所希望聽到的答覆。

  「對不起!二師兄,你人很好,平時很照顧我,但是……我只是把你當成我的師兄我的哥哥看待!」說出這番話語,對於公孫燕來說彷彿下了很大決心,但是她依舊不敢面對丁石那雙失望的眼睛,說完後,轉身便離開了。

  此時,躲在暗處的謝莫言看著這一幕,心中除了有些感動外更多的是擔心自己使計挑起這麼多事端是否會被雷公劈死,當下不禁暗暗祈禱。

  回到房間後,謝莫言竟看到一個黑呼呼的身影偷偷摸摸地來到自己房間門口,心下大驚,竭力將自己的氣息隱藏起來緩緩移到那黑影身後,那人似乎並沒發覺身後有人,只是偷偷摸摸地推開門,走進屋內輕叫了兩聲:「莫言……莫言!」

  謝莫言當下一楞,這聲音好耳熟,難道是……思忖間不巧雙腳發出一陣輕微聲響,眼前的黑影霎時間轉過身,雙手疊印隱隱泛出一股靈光,眼前不到三寸處突然冒出一個人臉把那黑影嚇了一跳,驚叫一聲:「啊!」手印上泛著的靈光瞬間消散。

  「別叫!」藉著那道靈光,謝莫言看清楚眼前的黑影竟是古月昕,本能地上前一手摀住她的嘴巴,一手攬住她那纖細的腰肢。

  「晤!」古月昕竭力掙扎但卻始終掙扎不開謝莫言的手,似乎想說什麼但無奈被謝莫言摀住嘴無法開口。不過聽剛才那人的聲音似乎非常耳熟,遂也就平靜下來。

  謝莫言鬆開雙手,點起一盞油燈,百印門這裡就好像回到石器時代,連電燈都沒有。

  「你……你怎麼會在我身後?」古月昕待看清那張人臉就是謝莫言之後心中不由地鬆懈下來,但馬上卻又是一陣羞意。

  「先別說這個,三更半夜的,你來我房間做什麼?」謝莫言問道。

  「我……我是拿藥來給你的,這是師傅煉的小還丹,可以治你的內傷!我在師傅的煉丹房裡找了好久才找到!」古月昕羞澀地說道,取出一小瓶丹藥出來。「白天我沒機會來,所以只能到深夜才來,打攪你休息了!」

  「呃……沒關係!不過這藥……你該不會是偷拿來的吧!」謝莫言看著古月昕手上的丹藥開玩笑似地說道。

  「嗯!」古月昕低著頭回道。

  「那你三更半夜來我房間就是為了拿藥給我?」謝莫言有些不相信地問道。

  古月昕依舊點了點頭,看謝莫言似乎並沒有受傷的樣子,不禁有些疑惑:「你的傷好了麼?」說罷便欲上前查看,後者卻是一臉恐慌地向後躲去。

  「呃……好了很多,白天雲山師兄已經給了我小還丹了,多謝你的好意!」謝莫言取出雲山留給他的那一瓶小還丹說道。看著古月昕一臉疑惑和失望的樣子,謝莫言心中不由地想到:她該不會是對自己有意思吧……「原來如此,那就好……那我先走了!」古月昕勉強提起一絲微笑說道。

  「嗯!你早點休息吧!」謝莫言說道。

  看著古月昕離開房間,謝莫言終於將提著的心暫時放了下來,現在可好,這個古月昕一定是對自己有意思了,該怎麼辦?慕容香要是知道了那可就不得了了。

  謝莫言現在就像是在扮演公孫燕的角色,陷入了危險的三角戀,這可是個吃人不吐骨頭的漩渦,一旦被捲進去就無法自拔。看來是報應來了,謝莫言如是想道。

  次日早晨,謝莫言起得很早,昨晚一宿的疲勞在經過四個小時的冥想之後早已煙消雲散,剛跨出門檻,雲山碰巧經過門口。

  「早啊,雲師兄。」謝莫言打了個招呼。

  「師弟早!傷好了沒有?」雲山關心道。

  「好了很多,多謝師兄關心!」謝莫言說道。

  「嗯,對了!掌門和其它師叔在議事,叫我們不要去大廳打攪他們!」雲山說道。「另外這是百印門的門規,你要好好謹記在心,別再像昨天那麼衝動了!」

  「哦,我知道了,謝謝師兄!」謝莫言接過雲山遞來的一本線裝書!

  「嗯,那我先去做事了!有空可以去找我!」雲山說完便走開了。

  「我會的!師兄走好!」看著雲山離開後,謝莫言拿著這本線裝書無趣地翻閱著,兒時被老頭折磨後的其中一個後遺症就是謝莫言隨意的翻一本書就可以記住其中的大概內容,現在身懷靈力,看書的速度更是異常快,不過他似乎有意要放慢翻閱的速度,一個人來到碧波池邊。

  清晨的曙光被四周的樹木切成零碎,灑在平靜的碧波池面上,泛起點點晶光,偶爾一聲蟲鳴響起,彷彿給這祥和的氣氛增添了一絲悅耳的配音。

  然而,就在這樣的環境中,謝莫言卻發覺四周還有另外一個人。抬起頭一看,站在碧波池對面的身影赫然就是那個天山派的徒弟,也就是那位白衣蒙面少女。陽光鑽過樹葉間的縫隙落在她的身上,不知道是不是光線的原因,在謝莫言看來她簡直就像是天上掉下來的仙女,只是因為那層面紗遮住了她大半張臉,難以看清其真正面目,不過就沖那雙盯著池面的大眼睛可以斷定她不醜,但是此時這雙眼睛裡卻是充滿著幽怨和哀傷。謝莫言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放下手中的線裝書,楞楞地看著眼前的白衣仙女。

  那是什麼樣的眼神,雖然相距十數米,但對於謝莫言來說猶如近在咫尺般的近,微顯波動的眼簾,雙眼呆呆地斜看著池面,不知道她在想什麼,但是可以肯定的是,在謝莫言看來,那雙眼睛裡充滿了無盡的孤單和寂寞,還有淡淡的憂傷,那種感覺好像就是在哭泣。不知道怎麼地謝莫言發覺自己心中突然一陣傷感,似乎也要伴隨著仙女而落淚。

  懵然間,白衣少女似乎察覺到什麼,抬起頭,發現在池對面一個人影像塊木頭似地呆呆地看著自己。匆忙之下,少女趕緊轉過身,走之前似乎猶豫了一下轉過身,冷冷地看了一眼謝莫言後不過多時便在消失在謝莫言的視線內,後者卻依舊駐足在原地,眼中充滿著留戀和疑惑。

  回去的路上,謝莫言雖然是捧著本書,但腦子裡還是想著剛剛看到的那一幕,樣子有些魂不守舍。走到拐彎處時一個人影也衝了出來,謝莫言沒有防備,一下子被這影子撞出一米開外,受了點皮肉之苦倒是次要,可謝莫言起身後發現撞倒自己的竟是那個丁石。不過此時丁石也好不到哪裡去,一屁股坐在地上,還一臉迷糊,一身濃重的酒氣就好像是剛從酒缸裡剛撈上來似的。謝莫言皺了皺眉頭,起身拍落身上的塵土,沖丁石說道:「喂!你幹嘛撞我啊!」

  「無用之人……呵呵……廢物……」丁石扶著牆,勉強站起身子,手中提著不知道從哪裡弄來的半罈酒,看那搖搖晃晃的樣子讓人擔心會不會隨時倒下去,謝莫言的話他似乎根本就沒聽到,語無倫次地不知道在說些什麼,但是看樣子他似乎有什麼心事。

  「喂……你,你沒事吧!」謝莫言走近過去,輕輕拍了一下丁石的肩膀,但對方好像突然發酒瘋似的右手猛地向後甩,將謝莫言搭在肩膀上的手甩了下來,霍地轉過身,滿臉醉意地看著謝莫言,大聲叫道:「你搶走了師妹,又得到師傅的信任!我現在什麼都沒有了,你還想怎麼樣?」

  「屁話!你醒一醒,我可不是你那個沒大腦的丁衛!也不會那麼沒眼光看上你的師妹!」謝莫言說道,正說話間,卻見丁石腹部一縮,整個人扶著牆角吐了起來。看著地上一大堆的穢物,謝莫言看著噁心,聞著難受,那陣陣嘔吐聲聽得更是讓人一陣反胃。

  竭力壓下體內想傷湧的胃酸,謝莫言扶著吐得差不多的丁石回到自己的房間,順便簡單地清理了一下現場那堆穢物。

  躺在床上的丁石依舊是胡言亂語不知道在講些什麼,謝莫言還是第一次見到有人可以醉成這副德行。百印門裡沒有解酒藥,不過還好有茶水,謝莫言倒了杯茶給他喝下後,丁石話開始少了,逐漸失去知覺,只是那沖天的酒氣和鼾聲讓謝莫言一陣皺眉。

  老實說這丁石也長得一表人才,倒也算是個性情中人,可卻偏偏喜歡上他那個小師妹,做事也太衝動。再看看那個丁衛,一連假仁假義,做事只看表面,自己說的就是對的,簡直屁都不是,不過他那把赤劍法寶倒是蠻厲害,看他昨晚的耍的模樣似乎只是使出自己五六分力。

  謝莫言暗自思忖,如果在論道大會上和他對上的話自己根本就沒機會出手,他的劍太厲害了,特別是那劍氣,自己雖然有些速度,但還是比不上那把赤劍。現在謝莫言終於明白卓不凡說要擁有自己的法寶的好處了,沒有法寶在身自己很難戰勝他,真希望自己也能擁有像赤劍這種法寶,只可惜飛劍到沒有,劍靈卻有一個,只是這個該死的東西就像只寄生蟲似地蹲在身體裡根本就不能為自己所用。

  「呃……水……水!」身後一陣呻吟打斷了謝莫言的思緒,謝莫言無奈之下倒了杯茶水給丁石喝下後,皺了皺眉頭,剛想離開房間,右手卻被丁石抓在手中。

  「師妹……師妹……不要離開我!」丁石緊緊拽住謝莫言的右手,也不知道他哪裡來的力氣謝莫言硬是掙脫不開,不禁氣惱道:「喂!我不是你師妹,給我放手,你這個玻璃!」說罷一拳砸在抓住自己的手臂上,後者似乎受痛鬆開手掌,謝莫言趕緊抽出被抓得生疼的右手甩了幾下,哼了一聲離開房間。

  丁石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兩個小時後的事了,時值正午,一絲陽光透過天窗照射在丁石臉上,似乎是受了光線的刺激,丁石適應了好一陣子才睜開眼睛,發現自己躺在一間陌生的屋子裡不禁有些詫異,剛想下床,腦子忽然一陣眩暈,無奈坐在床邊,調起體內靈力將剩餘酒勁逼離體內。

  不到一會兒,丁石精神好了很多,睜開眼睛,碰巧謝莫言也剛從外面進來,見丁石醒了微微怔了一下,卻也沒多說。

  「你醒了!」謝莫言看了一眼丁石說道。

  「我在哪裡?是你把我送到這裡來的?你是誰?」丁石一下子問了三個問題,謝莫言以為他是不是喝酒喝得腦子都傻了,疑惑地看了一眼丁石後回道:「我看你醉得像灘泥似地,但不知道你的房間在哪裡,就把你帶帶我房間裡來了!」

  「我記起來了,你是昨天在大堂上那個被懲罰的弟子!」丁石看謝莫言的眼睛瞬間一亮。

  「哼!昨天明明是你師傅不對,我是被冤枉的!」謝莫言說道,言語之間略有不滿。

  「我丁石雖然不是忘恩負義之人,不過你不要以為照顧我就可以胡亂說我師傅的不是,早上送我來此這個人情我遲早會還給你的,就此告辭!」說罷丁石看了一眼謝莫言甩門而去,留下謝莫言一人在屋內暗自後悔自己剛才不該管這個酒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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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5-2-6 11:02:44 |只看該作者
第三章 第一個對手

      此時,在百印門主峰大殿上,早已彙集包括蜀山和天山派的各大修真門派掌門峰主堂主等道行頗高的人物。

  「我這次召集各位道友前來一是為了這次的論道大會,另外一點是為了血影門重現人世的事情!想和各派掌門一起來商討應對之測!」坐在首位的白老說道,旁邊分別坐著百印門其它三峰的峰主。

  「根據白師伯所說的,看來血影門重現人間並非空穴來風,只是這次血影門死灰復燃到底是何目的?」此時一位身著藍色勁裝,風度偏偏的公子個兒站出來說道。看上去雖然是個二十出頭的年輕人,但舉手抬足之間卻顯得非常老到,好像一個飽經風霜的老者。按常理來說,修真人氏的確可以延年益壽,但要做到還老返童在修真界還沒有人能夠做到,除非是經過一些偏門的法術或者靈物才可有此功效。

  至於這位站出來說話的藍衣青年身上卻並未有施加任何法術或者擁有靈物在身的跡象。能夠坐在這裡商談的不論是身份還是道行,在所屬門派中均是首屈一指的人物,可想而知這個藍衣青年的地位有多高了。

  「這位是無崖谷的少谷主藍玉飛藍師侄吧!你年紀不大,也難怪你不知道事情原由,當初血魔被我們正道封印在東海海底的時候,你還是個小孩子!這次血影門死灰復燃應該就是為了要讓血魔重現人間!」此時蜀山青雲堂堂主公孫洪以一種鄙夷好笑的眼神看著那位藍衣青年。

  「這位應該就是蜀山派鼎鼎大名的青雲堂堂主公孫師伯吧!失敬失敬,小侄對血影門知之甚少,見笑了!對了,這次論道大會公孫燕師妹妹可有前來?」藍玉飛對公孫洪略顯鄙夷的話並不顯得生氣,反而略帶笑容地說道。

  「小女這次雖然也來了,但也不過是來見識見識而已!」公孫洪說道。無崖谷雖然是在修真界剛剛出現不久,但也有六七百年的歷史,在修真界雖然沒有像蜀山派和天山派的頭這麼響,谷中人數也不是很多,但多少也有點名氣,早已超過名不副實的百印門。

  「公孫師妹聰明伶俐早已是眾所周知的事情,這次公孫師妹妹必定能夠在論道大會中一展英姿。」藍玉飛說道。公孫洪見這個藍玉飛對自己的冷言冷語沒有任何生氣的樣子反而一副從容淡笑的模樣不禁微微皺了皺眉頭,特別是在說到自己女兒的時候,更是顯得非常親熱,一口一個公孫師妹妹,搞得好像一家人似的!臉上卻不表露任何的情緒,讓人猜測不到他心裡在想些什麼,這個人不簡單!公孫洪暗暗想道。

  「不錯!公孫道友所說極是!這次血影門捲土重來只是為了讓血魔重現人間,而且他們還搶取了紫金鑽,其餘四樣聖物不知道他們已經找到幾樣了,所以我們必須盡快找到他們的巢穴將他們一網打盡!」白老說道。這話一出,下面眾多人頭紛紛湧動起來,商討著剛剛白老所說的話。

  軒轅劍靈、東海神珠、麒麟血、九色金蓮、紫金石,這五樣物品均是天地間極其稀有的寶物,並且其中有幾樣還有一定的靈性,所以在修真界都稱之為五聖物。但這些都只是在古書記載過而已,真正的實物還沒有任何人見過,但是典籍記載過這五樣聖物一旦聚集在一起的話,再利用五行處子之血就可破除世間任何一種封印和法陣。剛剛白老說血影門已經找到五聖物之一的紫金鑽同時也是在提醒各個門派,提他們敲響警鐘。

  「哼!那些血影門的餘孽不過是群烏和之眾罷了,沒什麼好驚慌的!待論道大會結束之後派遣修真界的幾個後輩去定當能夠將他們誅殺!」公孫洪嗤之以鼻地說道,對白老的話顯得無動於衷,一臉的傲氣和自負不禁讓不少門派的修真人氏略顯皺眉,蜀山派青雲堂公孫洪的自傲性格在修真界早已家喻戶曉,只是各派道友礙於面子和身份所以也都沒怎麼說。

  「各位道友,我看不如在論道大會之後,咱們再商議如何應對血影門如何?」此時一位五旬老尼起身說道,正是天山派的竹梅大師。

  「如此甚好!那就在論道大會之後再做商議吧!」白老說道,眾人紛紛點頭答應。

  夜色悄悄臨近。謝莫言坐在屋內看著那本百印門的門規,雖然只有三十三條,但謝莫言看得很仔細。此時一陣敲門聲響起,謝莫言以為是雲山師兄便說道:「師兄,沒沒關,你進來吧!」

  沒想到進來的不是雲山,卻是白老!謝莫言見是白老過來,略顯詫異,將書放下後,起身說道:「師傅!」

  「誒!莫言坐下,別站著!」白老顯得很和氣,一點也不像那天生氣的樣子。謝莫言依言坐下後,白老微歎了口氣關心說道:「莫言,昨天那掌現在好了麼?」

  「沒事了,師傅!已經好了!」謝莫言說道。

  「哎……其實昨天我也是不得已而為之,蜀山日漸壯大,在暗地裡早已是修真界公認的泰山北斗,我們百印門雖然在幾百年前曾是領導群雄的修真大派,但現在已經不復當年了。你是我看中的百印門的下一代掌門,但是你那天公然頂撞蜀山派的公孫洪不僅僅是私人上的問題,而且還會牽扯到門派間的糾紛。現在血影門又死灰復燃,誰也不知道他們有多大規模,現在正道如果再搞出個門派糾紛出來,修真界便會如同一盤散沙,那血影門就有可乘之機,到時候不僅僅是天下蒼生,更是三界的災難!」白老說到這裡,不禁也有些無奈。

  「師傅!對不起,當時是我太衝動了!」謝莫言微低頭說道。

  「嗯!你能這樣想就好了,百印戒傳給你也沒有傳錯!裡面雖然有些歷代祖師所煉製的法寶,不過你發揮不料其真正的威力,但在關鍵時刻多少還是有些用處的!我留給你也是為防萬一!你體內的劍靈如何了?」白老說道。

  「最近那東西還是和以前一樣,只是比以往更加凝固了,但還是駕馭不了它!」謝莫言如實說道。

  「嗯!軒轅劍靈並非凡品,我曾和你說過,劍靈是有靈性的寶物,軒轅劍內的劍靈更是奪天地之造化的靈物,需要以意和其溝通,否則很難駕馭和使用它!現在我傳你『劍靈法決』你記住口訣之後要時常意會,但切不可心浮氣燥!」白老說道。

  「多謝師傅,弟子一定會努力修行的!」謝莫言說道。

  將一大串的法決記住之後已經是一個小時後的事了,謝莫言自小便背誦很多書籍,記憶力早已是超凡脫俗,理解力更是難以想像,但是記住這個「劍靈法決」還需要這麼久才能記住的法決可想而知這法決有多晦澀難懂。

  「我果然沒有看錯你!以你的資質和悟性,相信用不了多久就可以駕馭這軒轅劍靈了!到時候你就擁有屬於你自己的法寶,以你的道行再加上軒轅劍靈,今後你的前途無可限量啊!」白老感歎道。

  「這都歸公於師傅教導有方!如果沒有師傅,也就沒有現在的我!論道大會上我一定不會讓百印門丟臉的!」謝莫言說道。

  「哎……你現在還沒能駕馭軒轅劍靈,而百印戒內的法寶給你也只能發揮其真正威力!百印門丟臉不要緊,你人可要給我好好地回來!要知道百印門以後可就要靠你來支撐了!」白老語重心長地說道。

  「嗯!」謝莫言重重地點了點頭,心中卻下定決心,無論如何也不能讓自己倒下!

  次日,謝莫言早早地就起來了,事實上他昨晚根本就沒和過眼,也沒打坐冥想,而是擔心今天的論道大會,不知道自己第一場會和誰比試,昨天雲山師兄過來說百印門參加這次論道大會的六個名額中除了自己之外,其餘五個名額分別是雲山和雲仙,和古家兩姐妹,另外還空了一個,見門中也沒弟子願意參加遂也就直接放棄了。其它幾個門派都派了六個弟子出來,首先在人數上百印門就已經處於劣勢。

  簡單的洗漱後,謝莫言來到百印大殿門口的空地上,這裡早已是人頭聳動,一個個修真者站在寬闊的空地上,認識的走在一起互相打招呼交談,不認識的也找自己的同門一起閒聊。但彙集人最多的地方卻是右邊不遠處,仔細一看,站在中間的竟是那位天山派的蒙面少女,美女就是美女,就算蒙著面紗還是這麼好看,也不知道這群圍著看這美女的那群修真人氏是不是色鬼投胎,一輩子沒見過女人似的,盯著白衣少女猛看,就差流口水了。

  此時一位偏偏公子打扮的藍衣青年走上前語氣謙和地說道:「在下無崖谷藍玉飛,不知姑娘芳名?」此人正是無崖谷的藍玉飛。

  老實說這藍玉飛是眾多修真者中長得最出眾並且最有風度的一位,不管是自身氣勢還是樣貌上都是出類拔萃的,再加上能夠來這裡參加論道大會的人都不是泛泛之輩,這樣一位既帥氣道行又高的帥哥相信只要不是冰山,所有女孩子都會為他所傾倒。就連一向對自己樣貌頗為自負的謝莫言來說,此時看到這位藍衣青年也甚覺非凡。

  但是不僅僅是眾人想不到的,就連謝莫言都甚覺意外的一幕出現了,這位蒙面少女竟然鳥都不鳥主動來搭訕的藍玉飛,雖然看不到整張臉,但還是能夠感覺到她身上那股拒人於千里之外的冰冷氣息。看來她果然是冰山,在場的所有人紛紛想道,除了謝莫言之外。

  見蒙面少女如此,藍衣青年或許是沒意料到自己竟然會碰到釘子,臉上略有尷尬之色,此時身後兩個看似藍衣青年隨從,其中一個一襲青衣勁裝,長得人高馬大,不悅地沖那位蒙面少女喝道:「喂!我們家公子問你話呢!」

  「項武,退下!」藍玉飛淡淡地說道,那位大個子聽罷,臉上略有不忿地退回藍玉飛身後。

  「真是抱歉,這位是我的隨從項武,說話沒有分寸,還請姑娘見諒!」藍玉飛歉意地說道。

  此時不遠處一陣聲音叫起:「冰如!」

  「師傅!」蒙面少女轉過身,沖一位無旬老尼恭敬地說道。如鶯般的聲音從她口中響出,一下子讓四周的所有男性修真者包括藍玉飛和在一旁的謝莫言一陣發怔。這是什麼樣的聲音啊!簡直就不屬於人世間的,怎麼會有如此動人的聲音,讓人忍不住想去看看這位聲音的主人到底是何方神聖。只可惜少女還是蒙著臉,依舊看不清她的真實面貌,眾人心中不禁略顯遺憾。

  「竹梅大師!」藍玉飛沖眼前的五旬老尼恭敬地打了個招呼。

  「藍道友,你這次是代表無崖谷來參加論道大會的麼?」竹梅大師說道,語氣上並沒有因為他的年紀而看輕他。

  「小侄這次正是代表無崖谷來參加這次大會,這位是……」藍玉飛的注意力一直都在無塵身後的那位蒙面少女身上,但視線還是非常禮貌地停留在無塵身上。

  「這位是我的徒弟冰如!」竹梅大師介紹道。

  原來她叫冰如,果然是人如其名!謝莫言和藍玉飛心中不約而同地想道。

  「原來是師太的愛徒,真是失敬!想必冰如師妹這次是代表天山派來參加論道大會的吧!」藍玉飛套近乎地說道。

  「不過是來長長見識,歷練一番而已!到時候還請藍道友手下留情!」竹梅大師說道。

  「哪裡哪裡,人才輩出的天山派,旗下弟子個個出類拔萃,就連聲音都如此動聽!相信道行也是非比尋常!」藍玉飛說道,眼睛向無塵身後的冰如看去,後者卻還是一副冷冰冰的模樣,好像剛剛藍玉飛說的話她根本就沒聽到一番。這聲音好聽和道行似乎根本就沒什麼關係,但這藍玉飛卻說得頭頭是道,好像這兩樣東西真的能夠用因為所以來串聯起來似的。謝莫言此時感覺到這句話的語病不禁有些好笑。

  此時冰如似乎也感應到在角落裡謝莫言的笑意,微微偏過頭,赫然和謝莫言那雙眼睛對上,心中不禁輕輕一跳:「是他!」

  後者也是眼神一怔,趕緊將視線轉移開來。老實說謝莫言不知道自己怎麼會躲避她的眼神,當和她那雙水靈的眼睛對上的那一剎那,突然有種面紅心跳的感覺,這是從未有過的事情。

  前段時間因為古月昕突然對自己的關心這件事好像讓謝莫言突然對感情這件事非常敏感,此時心中不由地開始猜測:難道自己竟然對她一見中情?

  「藍道友過獎了!」竹梅大師說道。

  藍玉飛微笑不語,微顯歉意地沖無塵欠了欠身,走進人群中眨眼間便不見身影。

  「師傅!他是什麼人?」藍玉飛走後,冰如對竹梅大師說道。

  「他是無崖谷谷主藍玉龍的兒子藍玉飛!此人心思甚密,以後你和他少接觸!」竹梅大師看著藍玉飛離開的角落淡淡地說道。

  「弟子明白!」冰如說道,視線不禁轉到謝莫言剛剛站著的那個角落,此時卻已是人群湧動,早已見不到他的身影。

  觀察細膩的藍玉飛剛才發現冰如的視線轉移到角落裡一個樣貌俊逸的少年身上。心中懷著一絲詫異和興趣走近謝莫言,微笑地衝他打了個招呼:「在下無崖谷藍玉飛,敢問道友貴姓?」

  「百印門,謝莫言!」謝莫言沒意料到這青衣男子會主動和自己打招呼,不禁有些詫異。對於藍玉飛來說也是如此,今天謝莫言一襲書生打扮,一點也不像是個道行高深的修真者。

  「原來是百印門的弟子,久仰!」藍玉飛深深地看了一眼謝莫言,微微欠身後轉身離去。謝莫言看著藍玉飛離去的身影心中不禁有些疑惑。

  此時一陣鐘聲響起,空地上的人群主動地站在兩邊,中間空出一條大道出來,三大派的掌門堂主從百印殿內走出,走在正中間的赫然就是白老。

  「時至今日,正道日漸興旺繁榮,人才輩出,年輕一代中出類拔萃者不勝其數!這次大會增至一百二十八個名額。在這個紅色籤筒裡有兩百個紙簽,分別是一至一百二十八此類數字。」白老說到這裡,下面的人群已經開始湧動起來,一個個緊張地看著不遠處的紅色籤筒。白老不予理會繼續說道:「在抽籤完成之後分別是以一號對二號,三號對四號,以此類推,其後第二輪則以一號與二號勝者與三號四號勝者,以此類推,諸位明白了沒有?」

  見下面人群中沒有人提出疑義後,白老繼續說道:「既然大家沒有意見,那開始抽籤吧!」

  一時間場地上所有的人都將視線轉移到眼前的紅色木箱上,首先是百印門走出五人,分別是雲山,雲仙和古月昕和古月櫻,走在最後的便是謝莫言。依次走到紅箱前抽取一個紙簽。然後是蜀山派的丁衛,丁石和公孫燕,只是丁石似乎特別有意走在最後,外人不知道原因,謝莫言到是知道事情真相。

  輪到最後,是天山派的那位蒙面少女,竹梅大師點了點頭道:「你去吧!」少女應了一聲,將最後一個紙簽取出。

  此時空地上眾人紛紛查看紙簽,而此時眾派掌門一一坐到廣場上早已安排好的看台上,等待著抽籤後的結果。

  「啊!我是十五號!」一個門派的弟子叫出聲道。

  「我是三十號!」

  「我的恰好是第一百號」

  「莫言,你抽到的是幾號?雲山問道。

  「我的是最後一個號碼!」謝莫言揚了揚手中的紙簽,上面寫著一百二十號。

  「我是七十號!」雲山說道。

  「我的是三十五號!」此時古月櫻也過來興沖沖地說道,能夠拜入百印門修真已經是她最大的驚喜了,現在能夠有機會參加這麼大的一個修真比試,對於這個好動的古月櫻來說更是顯得非常興奮。

  「雲仙師姐!你的是幾號?」此時古月昕不禁問起身邊一直沉默的雲仙。

  「六十號!」雲仙不溫不火地說道,臉色依舊沒有變化,那張漂亮的臉依舊沒有任何變化。如此冰冷的性格到是和那位蒙面少女有得一拼啊!謝莫言此時不禁想道。

  說到那位蒙面少女謝莫言不禁將視線四處飄動起來,尋找她的身影,功夫不負有心人,終於在一個不起眼的角落裡找到她的身影。天山派竟然只派她一個人來參加,看來竹梅大師確實很看重自己這個關門弟子。

  「好!現在既然已經知道自己簽號了,待會兒諸弟子將自己的簽號連同姓名一起報上來,稍後即用紅榜一出,大家就知道自己的對手是誰了!」白老說道。「時至今日,正道大興,除魔衛道乃是我們正道義務所在。但是近年來魔道餘孽死灰復燃,蠢蠢欲動,更需要我們正道持道除魔。經過和幾位掌門商討過後,這次大會勝出前六位者,將有一次下山歷練的機會!」

  聽到這裡,下面的人頓時喧嘩開來,就連一直鎮定如常的雲山臉上都是興奮異常,謝莫言不解地問道:「師兄,他們怎麼這麼興奮?」

  「你不知道,我們修真之人向來都不允許私自下山,但是在山上苦修任誰都有點想下山遊玩,只是沒有師門的允許任何一個門派的弟子都是不敢私自下山的,這就好像一隻被關在鳥籠裡的鳥,一心想離開籠子一樣。現在突然有這麼一個機會,怎麼能不讓他們興奮!」雲山激動地說道。

  「這個……那如果沒有進前六名那不就不能下山了?」謝莫言問道。

  「嗯!師傅的命令我們是不能違抗的!」雲山說道。

  遭了,如果自己沒能進入前六名,那自己不就不能下山了,這論道大會又是百年一次,難道要讓自己等一百年再來?謝莫言此時略有驚慌地想道。

  「那各位就先暫且回廂房休息吧,明日一早大會正式開始!」白老說道。

  場地上,眾人紛紛三三兩兩地離開了,謝莫言故意走得很慢,遠遠地跟在雲山等人的身後,自上次之後,謝莫言似乎有意躲避古月昕。後者似乎也察覺出來謝莫言在躲著她,只是一直都不說出口罷了,心中失落的感覺日趨加深,身為妹妹的古月櫻當然察覺出自己姐姐的臉色,細心觀察之後發現竟然和謝莫言有關,心中不免有些氣憤。

  正準備回到廂房,身後一陣聲音響起:「謝莫言!」

  「咦……怎麼是你?」古月昕和古月映長得非常像,老實說他自己有時候也分別不出誰是誰。其實只要從說話的語氣和行為舉止上就不難分別出古家兩姐妹,但是此時心中正在暗暗慶幸剛剛躲過和古月昕接觸的謝莫言根本沒注意到這些,見到和古月昕長得一模一樣的女孩子站在自己身前還以為就是古月昕呢!剛剛放下的心不免又提了起來。

  「喂!你和我姐姐到底發生什麼事?」古月櫻說道。

  「嗯?你……你是古月櫻?」謝莫言怔了怔說道。

  「廢話!難不成你還以為我是姐姐麼?快說,你是不是欺負我姐姐了,怎麼她從你離開在這裡去無指峰之後就悶悶不樂的樣子!」古月櫻大聲責問道。

  「我沒有欺負她!」她的樣子和古月昕一樣,謝莫言本能地躲避古月櫻的眼神,言不由衷地說道。

  「口是心非,一看到你的眼睛我就知道你說謊話!說,你幹什麼欺負我姐姐!」古月櫻越說越起勁,語氣也越來越重。

  「我說了我沒有欺負她,你想知道的話,自己去問吧!」謝莫言說罷便想進屋,但胳膊卻被古月櫻抓住,整個人被扯了回來。

  「喂!你有完沒完,我說了我不知道,你還想怎麼樣!」謝莫言煩躁道。

  「你……你會後悔的!」古月櫻瞪了一眼謝莫言後轉身離去。後者看著古月櫻離去的身影心中不由地一陣後悔。我是不是做得太過分了,謝莫言想道。

  此時一陣腳步聲傳來,赫然是那位蒙面少女,看她走過去的方向似乎是要去碧波池,她好像特別喜歡去那裡,謝莫言心中想道。

  懷著一絲好奇,謝莫言遠遠地跟在少女後面,直來到碧波池邊停下。謝莫言躲在不遠處的樹林內,看著停在碧波池邊的蒙面少女停在池邊,蹲下身,如蔥般的纖細手指在平靜的池面上輕輕滑動,泛起一圈圈水紋。撥弄了一陣子後,少女摘下戴在臉上的那片白色面紗,一張讓足以讓識見任何男人為之傾倒的絕世容顏出現在謝莫言的視線中。

  她上輩子一定是天上的仙女,謝莫言喃喃地想道,眼睛直勾勾地看著那張絕世容顏,相信所有人看過這張美麗絕倫的臉之後沒有一個人會忘記,因為它已經是人類幻想中,美的極限。

  少女撥弄著池面的水,然後雙手捧起一點池水潑在臉上,一絲陽光照射在那張絕世容顏的水珠上有著另一番難以言喻的風情。謝莫言不禁被著一幕看呆了,腳步一個不穩,一陣輕微的聲音響起。聲音雖小,但依舊逃不了道行高深的冰如感知範圍。

  「誰?」少女立刻戴上白色面紗,起身冷眼看向謝莫言躲著的地方喝道。

  「是我!呃……對不起,我只是剛好路過!」謝莫言見自己已經暴露行蹤,遂走出來說道。不知道怎麼地說話竟然開始結巴起來,這很不符合自己平時的性格。

  「你剛才都看到了什麼?」冰如暗暗運起靈力,四周溫度一瞬間變得涼颼颼的,謝莫言緊了緊身子,眼睛不敢和她對視,說道:「我沒看到什麼!」

  「你沒看到什麼,怎麼不敢看我的眼睛!你分明是看到了。」蒙面少女冷哼一聲,四周空氣霍地一降,龐大的靈氣以少女為中心,向四周擴散開來,將謝莫言的衣襟吹得瑟瑟做響。冰冷刺骨的氣息彷彿一枚枚剛針刺激著謝莫言裸露在外的皮膚。

  緊了緊身子,謝莫言不得不提起靈力來對抗這股強大的冰冷靈氣,雙方開始對峙起來,乍看之下謝莫言臉色依舊平靜,好像那股冰冷的靈氣並沒有給他造成太大壓力,但這只是表面現象,這股怪異的冰冷氣息彷彿無孔不入一般,就算謝莫言提起全身的靈力依舊只能勉強將其隔離在身外三寸處,無形的壓力下,謝莫言自知堅持不了多久,但礙於面子還是毫不做聲,一臉鎮定的樣子。

  此時忽然傳來一陣腳步聲和微弱的談話聲,這並沒有躲過冰如的耳朵,腦中思忖再三還是收起散佈在外的靈氣,霎時間,謝莫言只感到壓力一輕,整個人趄趔一下差點摔倒,但立刻便站穩身子,暗暗吐出一口氣,要是再遲個幾分鐘恐怕自己就要頂不住了。真是該死,竟然連一個女孩子都打不過,還想在論道大會中一舉奪魁,恐怕第一場就會被淘汰了。謝莫言此時不禁絕望地想道。

  「今天暫且放過你一次,如果你膽敢將你所看到的四處宣揚,我必定回來取你首級!」蒙面少女冷哼一聲,轉身離去。

  看著少女離去的身影,謝莫言暗暗想道,剛剛自己是不是瘋了,怎麼會跑來這裡活受罪,不過她這麼一個漂亮的女孩子怎麼脾氣這麼差,不過是看了一眼她那張漂亮的臉蛋而已就要殺自己,要是碰到她的手的話,那不是要被大卸八塊了!剛才那股刺骨的寒意似乎還略有遺存在空氣中般,想到這裡謝莫言不禁縮了縮脖子。

  此時遠處那陣聲響漸漸清晰起來,似乎是處於自身的本能,謝莫言趕緊找了個比較隱蔽的地方藏起來。剛藏好身形不遠處便走出兩個人影,仔細一看,赫然就是丁衛和他那個師傅公孫洪。看他們倆這麼神秘地來到這裡一定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

  謝莫言此時冒出這樣一個奇怪的想法:自己好像是個專門打探別人秘密的,先是挑撥丁石和丁衛這倆師兄弟,再是偷窺那位蒙面少女,現在還偷聽這公孫洪和丁衛談話,不知道以後會不會被雷劈。

  「事情真的如你所說?丁石他竟然偷襲你和燕兒?而且還故意醺酒?」公孫洪問道,語氣上透露著一絲嚴肅。

  「是的師傅!本來我是想勸解他的,但他根本聽不進我的話,思忖再三弟子只好匯報師傅,由師傅來做定奪!」丁衛說道。躲在暗處的謝莫言聽到此話之後差點發飆,這個丁衛簡直太沒人性了,再怎麼說這丁石也是他師弟,竟然去向自己師傅打小報告,真是可惡。想到這裡,謝莫言猛然一驚,自己幹什麼這麼激動,那丁石是死是活和自己有什麼關係,自己怎麼這麼關心他?真是見鬼了!

  「這事就先等論道大會結束,回蜀山後再定奪。這次論道大會,你有幾成把握?」公孫洪問道。

  「弟子有七成把握!」丁衛自信滿滿地說道。

  「嗯!掌門師兄能夠將這麼一次機會讓給我們青雲堂你應該知道他的用意,可不能給我們青雲堂丟臉!」公孫洪說道。

  「弟子一定不負師傅所望!」丁衛說道。

  公孫洪點了點頭,隨即離開碧波池,丁衛緊跟其後,離開的時候公孫洪似乎有意無意地朝謝莫言躲著的地方看了一眼,後者全身一緊,但見公孫洪遠遠離去直到看不見身形後放才鬆下一口氣。這個公孫洪不簡單啊,不過能在蜀山這麼大的一個門派裡坐穩一個堂主的位置相信也不是什麼泛泛之輩。

  回到廂房後,已經是黃昏之時,夕陽將天邊染成一片火紅,謝莫言拖拽著略顯疲憊的身軀回到廂房,想著今天看到那位蒙面少女那副天使般的容顏,心中不由地一陣感歎,如果真的要用一個詞來形容那張臉的話,謝莫言只能用「傾國傾城」來形容了,看來金大俠書中所講的小龍女果然是真有其人,冰冷的外表和性格,不食煙火的美貌,簡直太完美了。

  想著想著,謝莫言不知不覺便睡著了,在夢境裡,一位有著天使般容顏的少女站在他身前,但隨即又出現另外一位樣貌非常出眾的少女,赫然竟就是慕容香……謝莫言來到百印門已經有兩個月左右了,現在看到慕容香心中不禁一陣激動,但是慕容香此時卻是一臉冷漠地看著謝莫言:「原來你是這種見意思遷的人,看來是我看錯你了!」轉身離去,謝莫言想追上去解釋,但雙腳就是跑不過前面的慕容香,眼睜睜地看著慕容香消失在自己的視線中,謝莫言心底一陣失落,難道自己真的喜歡上這個女孩子了麼?

  「小香……小香!」謝莫言猛然驚醒,才發覺這是一場夢,心中不免緩緩放鬆下來。不知道怎麼地,最近睡覺的次數越來越多,謝莫言就算有時冥想時也會不知不覺睡著,這件事謝莫言並沒有和白老他們說,只是以為自己太累了而已,但是現在卻發覺有些奇怪。

  不過剛剛夢中發生的事情,倒是讓謝莫言虛驚一場:自己到底是怎麼了?夢到慕容香也就罷了,怎麼會夢到那位蒙面少女?看來是被那張無暇的臉蛋吸引住了吧!謝莫言給自己找了個借口解釋道。

  不知不覺已經是次日早晨,謝莫言簡單地洗刷過後,來到昨天的校場上,這裡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架起一百來個擂台,不過對於極其龐大的校場來說還是顯得綽綽有餘,也不知道當初建造這麼大的一個校場是不是特地為今天的擺擂做準備。

  較場雖大,但是人也不少,這次單單參加比試的就有一百多號人,再加上百印門那千百個弟子,不禁顯得有些擁擠。

  「謝師弟!我們在這裡!」一陣熟悉的聲音傳來,謝莫言轉身朝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雲山正衝著謝莫言揮著手。

  「師兄!」謝莫言費了好大的力氣才擠到雲山身邊。此時雲山指了指不校場中央的一塊數人高的紅榜,上書參加大會的眾人姓名以及相對號碼,還有相對應的擂台號碼。謝莫言的號碼是兩百,也就是最後一個,所以顯得不是很惹眼。不過謝莫言注意到的不是這個,而是排在第一位的那個人,也就是自己的第一個對手,竟然是丁石。

  謝莫言此時似乎感應到什麼,微微偏過腦袋,在茫茫人群中,丁石站在那裡一動不動地朝這邊看來,眼中流露著一股謝莫言看不懂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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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使長(十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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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5-2-6 11:03:03 |只看該作者
第四章 意外

      正當謝莫言猜想丁石剛才那股眼神是什麼意思的時候一陣鐘聲響起,下面一個個弟子紛紛走到自己的擂台上,看來是比試開始了。雲山推了一下謝莫言的胳膊,後者才「醒」了過來,應了一聲之後來到一號擂台上,此時丁石已經站在擂台上了。謝莫言一步步走到擂台上,心也不由地一點點緊張起來。自己雖然不是第一次和人打架,但參加這麼大的一個大會還是第一次!

  「真是巧啊!沒想到第一個對手竟然是你!」謝莫言打了個哈哈,一半是打招呼,一半是借此來減少自己的緊張。

  「原來你叫謝莫言!不過你不要以為我欠你的人情我就會手下留情,要贏我還要看你本事!」丁石說道。

  「算命的說我十六歲後開始轉運,已經走運了兩年,相信這次也不會例外!」謝莫言微笑道。

  「少說廢話,把你的法寶拿出來吧!」丁石說罷已經祭出自己的那柄藍色飛劍,藍光霎時間如同波紋般蕩漾開來,陣陣氣勢朝謝莫言襲去。但是令他意外的是,謝莫言竟然沒有拿出任何法寶,只是雙手疊起數個手印,一陣白色靈光閃過,謝莫言已經在身上加持了訊馳印。

  「難道你想不用法寶就打敗我麼?那你真是太小看我了!」丁石一捏劍決,浮在半空中的藍色飛劍猶如一道藍色閃電,沖謝莫言襲去,後者也同時展開身形沖丁石衝來,接近瞬移的速度恰好躲過正面襲來的藍色飛劍,雙手一翻結出一個定身印,一道白色靈光沖丁石襲去。

  丁石冷喝一聲,整個人騰空而起,躲過謝莫言襲來的那道白色靈光,隨即一捏劍決,藍色飛劍靈巧地一轉,沖謝莫言襲來。

  謝莫言右手呈一個奇怪的手勢,冷喝一聲:「地突印!」雙手朝地面一砸。「地突印」只是個低階術法,但是經過「神印之手」加持過後威力呈幾何增加。霎時間,一道五六人合抱的巨大石柱沖天而起朝半空中的丁石襲去,後者微顯驚訝,但還是指揮著將藍色飛劍將只接近自己位置不到三米的石柱由上至下劈了下來。

  「轟!」的一聲,石柱應聲而碎,漫天石塊如同雨點般落了下來,謝莫言憑借靈巧的身形,展開自己改良過的無影術雙腳一蹬,整個人猶如火箭一般直直地衝上天,靈巧地在石塊上一點,往往都是在幾個石塊上留下一道殘影,可見其速度之快。

  此時巨大的響聲已經吸引其它圍觀的弟子,一個個紛紛沖這邊趕來,一時間一號擂台邊已經是人滿為患,就連看台上的各派高人也都將注意力轉移到這裡來。

  丁石憑借藍色飛劍駕馭半空中,石柱的破碎同時也將他的視線遮住大半,腳下一片濃厚的灰塵,幾分鐘前還好好的擂台眨眼間已經成了亂石堆,難道那個謝莫言竟然就只有這麼幾下子?

  事實和自己的猜測顯然相反,正在思忖間,丁石左臉邊忽然一陣風襲來,多年的苦修讓丁石的反映力也有了非常大的進步,猛然轉過身應接,雙手本能地胸口,同時一股力道夾雜著濃厚的靈力襲在手臂上,體內的靈力本能地抵擋了一下,消除了襲入體內的外來靈力,但是整隻手臂已經麻痺不堪。

  不過謝莫言的攻擊遠遠不僅於此,在半空中展開他改良過的飄渺掌,對於以前的謝莫言來說根本就沒想過,但是現在使出來卻也並不輸於在地面上的威力。

  丁石沒想到謝莫言竟然會和自己近身戰,藍色飛劍一時間只能駕馭在腳下根本沒有機會指揮,而謝莫言經過石柱落下的石塊在半空中左閃右襲倒將丁石搞得措手不及。再加上謝莫言的本身靈力並不遜於丁石,甚至還略有深厚些,此時丁石雙手只有招架之力全無還手之機。

  石塊落盡之後,謝莫言也重新回到地上,不同的是丁石是御劍而下,謝莫言則是從十幾丈高的地方在空中翻了好幾個身子,才勉強落到地上而不受傷,這對於一個沒有法寶的修真者來說可謂是空前決後。除了傳說中修行到白日飛昇的境界外,還沒聽過有人不借用法寶從十幾丈高的地方掉下來而不受傷的。一時間不僅上白老,就連其它門派的道友也都紛紛對其另眼相看,讚歎聲斷不絕耳。

  同時坐在看台上的公孫洪卻是一臉凝重地看著場中的謝莫言,剛剛的一幕他都看在眼裡,雙眼精光一閃,心中暗暗對謝莫言重新評估起來,這個只修習幾年的小子竟然有這分修為,真不知道白老是給他吃了什麼靈丹妙藥還是他確實是個百年不遇的修真天才。

  此時謝莫言額頭也是微有汗水,看著站在不遠處的丁石說道:「雙手是不是覺得麻痺不堪,剛才我在掌中已經加持了定身印,你現在雙手就算動得了也指揮不了你的飛劍了,你還是棄權吧!」

  「原來如此……難怪我的雙手動都動不了,真是看走了眼,你竟然不用法寶都有此能耐,不過如果你以為這樣就能夠讓我心生怯意的話,那你還真是小看我了!」說罷丁石似乎下定了某種決心,全身藍光大勝,就連浮動在半空中的藍色飛劍彷彿應和著丁石般劍身也散發出陣陣刺眼的藍光。

  謝莫言詫異地看著這一幕,難道那個丁石還有什麼絕招沒使出來?不可能,他雙手明明已經不能動了,指揮不了他的飛劍,可眼前這一幕是怎麼回事?謝莫言想衝上前借此機會將丁石徹底打敗,但是卻發現自己根本接近不了丁石,一道藍色光罩呈半圓形將丁石包在裡面,謝莫言根本就近不了身。

  「水龍吟!」丁石此時一臉肅然,身形漸漸浮起,藍色飛劍倒豎在他身前,一陣猶如龍吟般的嘯聲陣陣傳入謝莫言耳內。後者一臉凝重地看著半空中的丁石,雙手疊起一個落雷印,經過神印之手的加持之後成為高階法術「九雷巨鳴」。這招雖然已經用得很嫻熟,但因為自身靈力的原因所以使出來的時候還是非常消耗靈力,至於其它高階法術雖然會,但是謝莫言擔心一旦使出來不知道會不會把自己也牽扯進去,那威力可不是自己現在的實力可以控制住的。

  霎時間,丁石眼前的那柄藍色飛劍幻化成一道巨大水龍,由上至下衝謝莫言襲來。

  「龍……竟然是龍!」謝莫言驚訝地看著半空中的水藍色飛龍,嘴中喃喃地說道。但是手上卻也不閒,霎時間結出一個手印,九道天雷猶如九條張牙舞爪的九道飛龍,直直地沖水龍劈了下來。

  丁石眉頭一皺,右手一掐劍決,水龍好似得到了某種命令,盤旋而起,沖那九道天雷襲去,左突右撞,突然吐出一道水柱竟硬生生地將兩道天雷打散,不過水龍雖然威力非凡,但是天雷之力豈是水龍可以比擬的,其餘幾道天雷瞬間劈在水龍身上,半空中傳來一陣龍吟,好似受痛一般,整條水龍眨眼間小了許多,顏色也暗淡了許多。

  「轟!」的一陣雷鳴響起,謝莫言早已做好準備所以沒受到傷害,但是丁石卻是如遭重創,腦子「轟!」地一陣空鳴,整個人差點倒下,體內五臟六腑猶如受到重創,喉頭一甜一口鮮血當空吐了出來。

  至於在四周圍觀的眾多弟子由於受到擂台邊四塊奇怪的金旗所喂成的一個防護罩所以沒有被這陣強大的雷鳴之力震傷,但看到場中激烈的打鬥和那九道天雷於水龍也紛紛倒吸了口諒氣。

  而此時在看台上,白老和眾位掌門也都將心提了起來,雖然其它幾個擂台上也是非常激烈,但是相比之下,謝莫言這個沒有依靠法寶的修真者和丁石這個手持飛劍的修真高手對峙還是非常有看點的,特別是剛才那個石柱已經造成很大的氣勢,現在雙方好似已經開始孤注一擲將自身最厲害的一招使出,更是顯得驚心動魄。

  此時漂浮在半空中的丁石早已失去對藍色飛劍的指揮能力,包圍在外面的那層藍色光罩瞬間消失,整個人直直地掉了下來,就連那柄幻化成水龍的藍色飛劍好像也順著丁石的墜落而失去那層藍色靈光,恢復成原來的飛劍模樣,直直地掉了下來。謝莫言此時是全身乏力,剛剛的九雷巨鳴用了他太多的靈力,但是看到丁石從空中墜落下來後,赫然竟發現他的正下方有一塊尖尖突起的巨大石塊,如果從這麼高的地方摔下來砸到這石塊上的話,就算是不死也成殘廢了,只是不知道這修真者有沒有殘廢這一說。

  起了惻隱之心,第一時間就是要去救他,謝莫言沒時間估量體內還有多少靈力,竭力展開起身形,將丁石扶住,後者此時也是一臉頹廢,但卻沒意料到謝莫言會來扶住自己,正疑惑間,視線向下一看,才明白事情原由,感激地看了一眼謝莫言後勉強站起身子,說道:「你很強!但是我不會服輸的!」語氣已經不再像剛才那麼沖,反而有種很和氣的感覺。

  「我……我可不怕你!有種再來三百回合!」謝莫言微顯氣喘地說道,剛剛扶住丁石那一下已用盡自身所有靈力,要不是憑借僅剩的意志力堅持住的話,根本不能站穩,但是嘴上卻也是倔強地說道。

  丁石見狀,雙眼看向謝莫言,後者也是一臉疲憊地看著他,似乎是有著某種默契,兩人相視一笑,四周圍觀的弟子紛紛喝彩起來,很明顯地,第一場是謝莫言勝出,白老擼著鬍子眼睛笑成一條月牙似的,不住地點頭。就連身邊的各派掌門也紛紛點頭,讚歎聲再次響起。

  而此時,謝莫言和丁石似乎藉著這一笑將自身最後一絲力氣也揮霍而去,身子倒了下去。「莫言!」此時雲山早已迫不及待地衝上擂台,趕緊將謝莫言扶住,招呼幾個門下弟子一起將謝莫言帶回廂房,此時剛比試完的古月昕見謝莫言如此也是一臉緊張地跟了過去。至於丁石那邊,在公孫洪的吩咐下,上來幾個蜀山弟子將其帶回廂房休息,剛剛的打鬥他是從頭到尾都看過了,公孫洪整張臉都黑了下來,看來結果令他非常不滿意。

  再看向另外一邊,丁衛的對手卻是一位身材瘦弱的修真弟子,只見他指揮著赤劍不用兩三下便把對手打下擂台的情形,公孫洪臉上才略有些笑容,畢竟是給蜀山派賺了不少面子。

  除了謝莫言和丁石的一號擂台外,第一百號擂台可謂是第二個最吸引人眼光的地方了,不是因為打鬥非常激烈,而是因為擂台上站著的赫然竟是兩位氣度非凡的少女,除了其中一位少女是蒙著臉的以外,另外一位可謂是貌美如仙。那位臉上遮著一塊白色面紗的少女雖然看不清臉但是舉手抬足之間都有一股非凡的氣勢,尤其是她那雙眼睛,明眼人一看就知道這雙眼睛的主人必定也是美麗非凡。不用說,這兩位就是冰如和雲仙。

  兩位少女身著都是白色,兩個身形忽上忽下,猶如兩朵白雲般。冰如使的是一柄猶如長鞭的法寶,整條鞭好似一條會扭轉的粉紅色閃電,神出鬼沒。而雲仙則是使一柄青色飛劍,兩個法寶在空中相互纏鬥著,雲仙的臉上略有些絲汗,看來是壓力不少,反關冰如,由於遮住臉部,所以看不清她的表情,不過那雙眼睛似乎顯得頗為輕鬆。兩人這樣僵持下去已經一個小時了,雲仙的身上壓力越來越重,但是性格倔強的她硬是咬著牙撐到現在,而先前頗為輕鬆的冰如此時不免也有些累意。

  台上白老和天山派的竹梅大師目不轉睛地看著兩人比試,心中略有緊張,畢竟都是自己的弟子,但是明眼人一看就知道雲仙已經漸漸支持不住了。畢竟竹梅大師的關門弟子並非浪得虛名。

  不到一會兒,或許是靈力竭盡緣故,雲仙來不及躲避揮來的長鞭,眼看著粉紅色的長鞭猶如一道閃電般沖其襲來,雲仙只能閉上眼睛,但卻遲遲未等到巨痛,原來冰如已經將長鞭收回。

  這一場是冰如勝出,天山派的其餘女弟子一陣歡呼,惹來無數男性修真者的眼光。雲仙雙眼望向冰如,卻見對方也將視線投向這邊,微微沖雲仙善意地點了點頭,隨即飄身而下,身形在半空中劃過一道弧線,如飄絮般無聲地落在地上。

  雲仙面無表情地回到百印門眾弟子這邊,大家並沒有因為她的失敗而說什麼,反而一個個拍起馬屁來,但雲仙臉上還是那副冰冷的樣子。顯然還是因為剛才的失敗感到悶悶不樂,雲仙的脾氣在百印門中幾乎人人皆知,所以門中弟子也沒有誰敢上前繼續說什麼,一個個都躲得遠遠得。

  早上第一場的比試下來,便已淘汰六十多人,百印門有雲山,謝莫言和古月櫻三人勝出,雲仙和古月昕落敗下來。不過白老對這個結果已經非常滿意,特別是謝莫言那場,給百印門賺了不少面子回來,白老和卓不凡等人也都是滿臉的笑意。倒是公孫洪卻是扳著一張臭臉,雖然公孫燕和丁衛順利進入第二輪比試,但是剛才丁石那場比試已經讓他在眾多門派掌們面前丟盡了面子。

  「好了!今天的比試就此結束,由於擂台破損嚴重,所以第二場將在三天後舉行!」白老起身說道,隨即場中眾弟子紛紛離去。

  好像是在夢境之中,四週一片白茫茫的,分不清東南西北,分不清自己身處何處。

  「喂!這裡是哪裡?我是在哪裡?有沒有人啊!」陣陣回聲在空氣中不斷徘徊著,彷彿是在宇宙中,但是宇宙是白色的麼?

  「到底有沒有人啊!」謝莫言開始有些驚慌了,自己怎麼會突然來到這裡,難道是在做夢?但是一個做夢的人怎麼會想到自己在做夢呢?

  「嘿!小子,在我身體裡亂逛,找死啊!」彷彿是應和謝莫言一般,一陣細嫩的聲音傳來,隨即一個五六歲小孩般的身影從白茫茫的空氣中走了出來。赫然竟是一個腦袋上紮著小鞭子的孩童。

  「你是誰?我怎麼會在你身體裡逛?」謝莫言詫異地問道。

  「念在我吸了你不少靈力的份上我就大發慈悲地告訴你,我是軒轅劍靈!你的意識正在我的身體裡。」小孩說道。

  「你……你是軒轅劍靈?開……開什麼玩笑!我的意識怎麼會跑到你身體裡來!」謝莫言睜大眼睛,不相信地看著眼前的小孩說道。

  「你剛才似乎用了非常強大的法術,所以靈力枯竭,已經接近死亡的邊緣,要不是我把你的意識拉到這裡來,你不僅要承受尋常人所不能承受的痛苦,還很有可能會死掉!另外,我正在用我的靈力幫你修補你體內受損經脈。」小孩老神在在地說道,這一番話倒把謝莫言聽得一楞一楞的,這麼久沒有反映的軒轅劍靈,整天只知道吸收自己靈力的劍靈此時竟然主動出來和自己說話,是的!是說話,謝莫言發誓自己不是在做夢,因為做夢不會痛!但是一把劍和一個活生生的小孩子,謝莫言怎麼都不能將兩者聯繫起來,眼前的事實讓他一時間有點難以受得了。

  「OK!我相信你是軒轅劍靈,可是你怎麼會變成這副德行?」謝莫言問道。

  「哦什麼K?」小孩明顯聽不懂謝莫言說的英文,不過後者不想和一個小孩子做出解釋,繼續說道:「先別管這個,回答我的問題先!」

  「這只不過是我幻化出來的而已!大笨蛋,真不知道當初選擇你作為寄生體是不是對的!」小孩腳下一蹬,立刻出現一張椅子出來,一屁股坐在上面。

  「哎呀,你個小屁孩,你的靈力還不是從我這裡吸走的,要不然我的靈力早就能夠承受九雷巨鳴所需靈力了,更不會變成這樣。」謝莫言此時也跳腳罵道,想起以前自己靈力無緣無故地被劍靈吸走而自己無可奈何的樣子,謝莫言不禁有些氣憤。

  「切!只是吸你那麼點靈力而已,看你那副德行,不過是個三流的修真者罷了,根本就沒資格用劍靈!」小孩說道。見謝莫言額頭青筋爆出,一副想發飆的模樣,趕緊搶先說道:「吶!我可是個小孩子哦,你可不能對我動粗!」

  「嘿嘿……」謝莫言笑了起來,但在小孩眼中卻是那麼可怕,臉上不由地一陣抽搐,屁股下面的凳子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不見了,腳底開溜一副隨時就要閃人的模樣。但一個小孩子怎麼可能跑得過謝莫言呢!

  像拎小雞似地將小孩拎在半空中後,謝莫言猙獰的面孔展現在小孩面前不到三公分處,後者一副害怕的模樣雙腳在半空中猛蹬好像要蹬出什麼來似的。

  「剛才你好像很拽的樣子啊!恩?」謝莫言好像狼外婆似地看著手中的小孩,後者臉上微微有些汗水,也不知道是被嚇出來的還是什麼,一臉的驚慌,突然間一幕讓謝莫言以外的事情發生了。

  「哇……」那小孩子也就是軒轅劍靈,竟……竟然哭了……謝莫言楞在那裡,手中依舊保持著姿勢拎著他的衣領。軒轅劍靈也會哭?這可是天下奇聞啊!先別說就算是白老這些前輩未曾聽說過,恐怕在整個修真界裡也只有那幾個擁有劍靈的人才知道。

  「吶!你別和我裝蒜啊,我來這裡有一部分的原因也是因為你,要不是你不能當我的法寶的話,我怎麼會這麼狼狽被對手打得筋疲力盡。還有我每次想和你交流的時候你都躲得遠遠的,我怎麼追都追不上,你這不耍我嘛!」謝莫言說道。

  「當時我剛剛甦醒,自身靈力還不夠,要靠吸收你身上的靈力來恢復,而且就算當時你駕馭我去比試的話,能發揮的力量也不過是極少的部分而已,而且還會令你今後的修為停滯在原來的地方,很難前進。我可是為你好!」軒轅劍靈委屈地說道。

  「可是你總要和我說一聲吧,想吸我的靈力就吸我的靈力,像寄生蟲似的!」謝莫言不滿地說道,但語氣已經沒有先前那麼重了。畢竟在他眼裡,眼前的軒轅劍靈是個有血有肉有感情的小孩子,對一個小孩子發火謝莫言自問做不出來。

  「我呼喚過你了,只是你沒聽到而已,你的精神力太低了!」軒轅劍靈說道。

  「那現在呢?」謝莫言鬆開手,將軒轅劍靈回到地上。

  「現在剛好可以,不過以後我會隨著你的修為提升而提升,如果你需要我的話,也可以在心中默念寶寶,我就會作為你的法寶出現了!但是現在我的靈力還不是很充沛,所以每次出來的時間只有一柱香的時間!」軒轅劍靈說道。

  「唔!那就暫且這樣吧!總不能沒有法寶和那些牛人打架,第一個已經這麼厲害了,第二個還不要了我的命。不過為什麼要默念寶寶?我總覺得這兩個字很拗口啊!」謝莫言說道。

  「這是我自己取的名字!軒轅劍靈這名字太難聽了!」寶寶一臉高興地說道。

  「呃……算了!」謝莫言想想,寶寶就寶寶了,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是,反正只是默念而已!

  「另外,我本身就是個靈體,但是現在已經寄生在你體內,也就是說是你的一條手臂或者一個器官,你死掉的話,我也會死!同樣你受傷的話我也會受傷,反之也一樣!」寶寶說道。

  「啊?這麼嚴重?」謝莫言詫異道。

  「廢話!所以我前段時間才要精心調養自己,好讓自己吸收更多點的靈力,哪知道你身上靈力卻沒我想像中那麼多……」寶寶說到這裡見謝莫言斜眼看過來那道並非善意的目光,硬生生地將後半句話吞回肚子裡。

  「好了,你身體受損的經脈也修復得差不多了,可以出去了,在這裡呆太久對你我都不好!」寶寶說道。「對了!千萬不能對其他人說起剛才你所看到和聽到的一切!」

  謝莫言剛想問為什麼時,腦子一陣眩暈,隨即只覺得身體一陣疼痛傳來,不禁輕輕地呻吟了一下。睜開眼睛時,身上不知道什麼時候綁了一層白色紗布。謝莫言捂著疼痛的部位想起身,但是鑽心的疼痛讓他迫使他打消了這種想法。

  想起剛才發生的那一幕,謝莫言不禁有些疑惑,到底是做夢還是什麼?正想著,右手手腕上的一個劍型紋身將他的注意力吸引過來,什麼時候自己的手臂上有這樣一個劍型紋身了?難道剛才發生的……都是真的?

  想到這裡,謝莫言不禁有些興奮,剛想起身,牽動了內傷,又是一陣鑽心的疼痛傳來。那個該死的混蛋,還說已經幫我療好傷痛了,現在怎麼還這麼痛,這小子該天一定要好好教訓他一番。

  正當謝莫言暗自罵著那個劍靈的時候,門被推了進來,是雲山師兄。

  「謝師弟,你醒拉!昨天嚇死我們了,當我們把你抬回來的時候,你身體裡的經脈竟然有大部分都斷了,但是你身體裡竟然有一股奇怪的靈力在慢慢修補你的經脈,所以才保住了這條命!」雲山走過來說道。

  「對不起,讓你們擔心了!」謝莫言微微歉意地說道。剛剛雲山說的應該就是體內的劍靈在修補自己的經脈了。

  「誒!哪的話,你是我的師弟嘛。你知不知道,現在幾乎所有人都在討論你和那個丁石的比試,現在百印門可是在修真界露了一次臉了!」雲山說到這裡,臉上掩藏不住地微笑起來。

  「對了!你們比試的結果怎麼樣?」謝莫言問道。

  「除了古月昕和雲仙之外,其餘的人都進入第二輪了!」雲山說道,「對了,你現在身體怎麼樣?好點沒有?」

  「嗯!除了有些疼以外,好了很多!」謝莫言說道。

  「第二輪的比試在兩天後,你要好好休息!我先出去了。」雲山說道。

  「嗯!我會的!」謝莫言回道。

  夜色漸漸籠罩下來,「咿呀!」一聲,門被推開進來,謝莫言正好要起身去倒水,見進來的竟是古月昕,倒水的手不禁停在半空中,古月昕臉上略有些尷尬地說道:「不好意思,這麼晚了還來打攪你,我是想來看看,你的傷怎麼樣了。」

  「哦!好了很多……謝謝!」謝莫言說道。眼睛不敢和古月昕對視,後者也略有發覺,心中又是莫名一痛,說道:「那天……真是對不起,讓你誤會了!其實我……我不是你想像中那樣的!你大可不必這麼躲著我!」

  「呃……哦!」謝莫言胡亂回道。

  「我們還是朋友關係!是麼?」古月昕強忍住要奪眶而出的眼淚,淡笑道。

  「嗯!我們當然還是朋友!」謝莫言沒發現古月昕臉上的細微變化,沒什麼心計地就相信了古月昕的話,心中不免釋然開來,看來前些天是自己太過敏感了!

  「嗯!既然你沒事,那就好了,後天的比試你要加油哦!」古月昕說道。

  「嗯!我會的!」謝莫言自信滿滿地說道,現在有了劍靈的幫助,謝莫言開始對今後的比試有了一定的信心。

  「那就好,那……我先走了,你好好休息!」古月昕說完便離開房間,謝莫言送其離開之後,吐了口氣,不知道怎麼地心中一下子輕鬆了不少,看來自己前段時間確實是神經過敏,別人明明對自己沒意思,怎麼自己這麼自做多情。想到這裡謝莫言不禁拍了一下自己的腦袋,輕笑一聲後回到床上開始冥想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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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使長(十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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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5-2-6 11:03:24 |只看該作者
第五章 劍靈VS赤劍

      經過一天休息調養之後,謝莫言已經恢復得差不多了,不僅如此,還感覺到自己的靈力比以前更加精純了,感覺自己也已突破原來的「人靈」境界,晉級到地靈境界,現在謝莫言體內的靈力已經能夠不經過謝莫言指引而自動吸收空氣中的靈氣了,也就是說現在謝莫言無論是做什麼事情,都是在修行,這不僅是對謝莫言有好處,對體內的寶寶也就是軒轅劍靈來說更是一個大好的消息。現在他可以時時刻刻吸收靈力了,自己也不必擔心會有靈力枯竭的現象,除非是遇到一些特別難纏的對手以外。

  也不知道丁石的傷勢怎麼樣了,和他認識不久,但是謝莫言多少也瞭解他的性格,老實說謝莫言對他並沒有什麼排斥的感覺,特別是在經過一場比試之後,謝莫言突然發現丁石是個非常正直的人,凡事都喜歡一板一眼,不喜歡搞小動作什麼的,和他的師兄丁衛簡直就是判若兩人。

  向門中的弟子打聽一番後,謝莫言七拐八彎地來到丁石的廂房前停下,剛想敲門進去時,對面竟走出一人,赫然是丁衛和那個公孫燕。兩人親密的樣子見前面有人好像做了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似地兩人各自閃開一邊。公孫燕面有微紅地不敢看謝莫言,而丁衛卻是含著一絲憤怒的語氣沖謝莫言喝道:「原來是你,你來幹什麼?還嫌傷我師弟不夠麼!」

  看來他昨天也是非常注意謝莫言的一舉一動。不過他那股憤怒別人看不出來,謝莫言到是分得很清楚,這傢伙會關心丁石?就連謝莫言這個局外人都清楚這是不可能的,他這麼說分明是對自己剛才看到他們兩個親密的樣子而感到憤怒。

  「我來這裡看看丁石的傷勢!你別阻止我,要記住這裡可是百印門!」謝莫言說道。

  「哼!不過是名不副實的小門派而已,要不是我們蜀山當年向各門派替你們百印門說了幾句好話,你們根本就不賠成為三大修真派之一!別拿著雞毛當令箭,我丁衛不吃這一套!」丁衛非常傲氣地說道。

  「你說我不要進,別牽扯到百印門身上,否則你會後悔的!」謝莫言此時也有些憤怒起來。

  「看我倒要試試看了!」丁衛冷哼一聲說道。四周氣氛一下子便得僵持起來,場面一觸即發。站在一邊的公孫燕拉了拉丁衛的胳膊,輕聲說道:「師兄,這裡畢竟是百印門,再說我們是來參加論道大會的,如果在這裡打起來,師傅會責怪我們的!」

  思忖再三,丁衛只能憤憤地哼了一聲,甩袖而去,謝莫言看著丁衛消失在自己視線中後暗暗吐了口濁氣,剛才自己怎麼會這麼衝動。現在自己雖然有劍靈了,要是真打起來雖然自己未必會輸,但是師傅他們一定會責怪下來,自己可不想再見到白老那張憤怒的臉了。

  推開門,丁石此時正半躺在床上,見有人進來還以為是師傅或者是師妹,視線轉過去之時發現來者竟是謝莫言!

  「你怎麼來了?」丁石疑惑道。

  「沒什麼,只是來看看你的傷怎麼樣了。」謝莫言拿了張凳子坐在一邊面帶微笑地說道。

  「你是來笑我的?」丁石看著謝莫言那張笑臉略有不悅地說道。

  「凡是不能看表面,我確實是來看你的傷勢的,不像你的師兄,只顧著和你的師妹……」說到這裡謝莫言似乎想到什麼,硬生生將後半句話吞回肚內。

  丁石聽到謝莫言說到師妹之時,臉色略有暗淡,謝莫言見狀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避開這個話題說道:「你知不知道,昨天你真的很厲害,我差點就棄權了!你是我從開始修行到現在遇到的第一個厲害的對手!」

  「呵……但最後還不是被你打敗了!」丁石不溫不火地說道。

  「別這麼說,我也是偷機取巧而已,如果你早有防範的話,場面就不一樣了!」謝莫言說道。

  「呵……敗了就是敗了,沒什麼好說的!」丁石一臉頹然地說道。謝莫言知道自己挑錯話題了,不免有些歉意地說道:「不好意思!嗯……你好好休息,我先走了!有空的話可以去東面的天字號廂房找我!」說罷,謝莫言見丁石還是面色不改地斜看著地面,也沒有回答謝莫言的話便準備離開。

  剛走到門口就要出去時,身後一陣聲音傳來:「謝謝你!」謝莫言轉過身,一臉高興地說道:「不用客氣!你這個朋友,我謝莫言交定了!」躺在床上的丁石笑笑不語,謝莫言隨即離開房間。

  次日一早,謝莫言來到校場後,昨天的一百二十八個擂台此時已經剩下六十四個,乍看之下顯得寬敞許多,但是人還是那麼多,所以場面看上去還是顯得有些擁擠。

  修為的提升,讓謝莫言的信心大增,接連幾場都是以完勝結束,對於百印門來說可謂是大大地在各派面前露了臉,白老這幾天的笑容好像比往年加起來的次數還要多,就連卓不凡也是興奮地坐在觀看席上衝白老說道:「你看師兄,這就是我教出來的,怎麼樣?兩個月就有這種實力,不錯吧!」

  「呵呵……卓師弟,看來很有天分,改天是不是該帶幾個資質較高的弟子給你教教?」白老笑呵呵地說道。

  「免拉,我教徒弟不過是業餘愛好而已!我還是自由點比較好!」一談到收徒弟,卓不凡就顯得有些忸怩推脫起來,似乎只有謝莫言才符合做他的徒弟。

  不是冤家不聚頭,今天這一場是和丁石的師兄丁衛比試,謝莫言早就想教訓一下這個丁衛了,以前是苦於打不過他,現在擁有了劍靈再加上自己實力的提升早已不怕他的赤劍,白老曾說過當自己能夠駕馭這劍靈的時候沒有幾個人能夠打敗自己,寶寶只有那麼點大,但謝莫言還是相信劍靈的威力。

  「哼!我那個師弟學藝不精,所以才敗在你手下,如果你肯現在棄權的話,我還可以答應不傷害你,否則,你可要受皮肉之苦了!」丁衛站在擂台上冷聲說道,眼中絲毫就未曾正眼瞧過謝莫言一眼,拽得不得了。簡直就是和他的那個混蛋師傅一個德行,謝莫言平生最討厭這些自以為是的人了,雖然他自己也是這類型的,不過還沒有達到這麼恬不知恥的境界。

  「喂!我說打架就打架,別在那裡唧唧歪歪的行不行啊,吵死人了!」謝莫言不耐煩地說道。

  「你……找死!」丁衛冷喝一聲,雙手一掐劍指,瞬間祭出自己的赤劍出來,灼熱的氣息瞬間沖謝莫言席捲而來,後者坦然一笑,運起體內靈力,絲毫不費力氣地將這股灼熱的氣息隔離在外。

  赤簡在丁衛的指引之下,瞬間噴射出數條火柱沖謝莫言襲來,後者身形一閃,心中默念「寶寶」,但卻遲遲未見反映,難道那小混蛋又耍自己,正當謝莫言面對襲來的火柱焦急之時,右手紋著劍紋的部位一陣灼熱感,隨即右手一陣刺眼的光芒亮起,彷彿一個小太陽一般,將四周圍觀的弟子紛紛吸引了過去。

  一道無形的長條形物體從那陣刺眼的光芒中分離出來,隨即謝莫言的右手彷彿拿到了一柄無形的光劍一般,靈光刺眼不已,龐大的靈氣瞬間將襲來的火柱吹散開來,餘力未盡地沖丁衛襲去。丁衛見狀,趕緊催動赤劍,在身前舞出一道火牆,將這股靈氣勉強抵擋在外,心中暗忖,這到底是什麼東西?單單靈氣都這麼強。

  在外人看來,謝莫言此時右手持著一柄看不清樣子的劍,劍身的靈光由於過於刺眼,乍看之下顯得有些琢磨不透,神秘不已。看台上不僅僅是白老,就連其它門派的掌門堂主都是一臉地詫異和不相信,這股強大得不可思議的靈氣就算遠在百米外的他們也能夠感受到它的強大。公孫洪坐在看台上,臉色順便變得很難看,他能感受到謝莫言手上那柄不知名的法寶不是自己的徒弟可以對抗得了的!原本想讓他這次大會中替青雲堂出出風頭,沒想到現在竟然半路殺出個謝莫言出來。

  「師兄!難道莫言手上拿著的是……」此時卓不凡眉頭微皺,不確定地沖白老問道。

  「劍……劍靈!!」白老心中激動地說道。「他終於成功駕馭劍靈了!」白老彷彿看到了百印門今後的繁榮,神色激動地喃喃說道。卓不凡見師兄這麼激動,心中也是疑惑不已,但是他卻也隱隱聽到「劍靈」二字,這兩個字對他來說猶如晴天霹靂,莫言這小子竟然有劍靈?千百年來,修真界裡不過只有四五個人有劍靈,但這幾個人要麼是隱世不出的不世高人,要麼是一派之主,謝莫言年紀輕輕就擁有靈氣這麼重的劍靈,如果沒有經歷過一番奇遇的話打死卓不凡也不相信。

  「我想套用你剛剛說的那句話!如果你現在棄權的話,我可以不讓你受皮肉之苦!」謝莫言此時全身彷彿充滿了力量,說話也開始狂傲起來!

  「哼!」丁衛對謝莫言的話不予理會,但是額頭上的汗水卻出賣了他,現在他可是有苦說不出,對方不知道拿出了什麼法寶,自己現在竟然一直被他壓著,差點就喘不過氣來了。

  似乎是下了什麼決心,丁衛猛地催動靈力,和丁石一樣在身上加了一層防護罩,不同的是那層光罩竟是火紅色的,彷彿一層火焰。難道這赤劍和丁石那柄藍色飛劍是一對的?謝莫言此時想道。

  「火龍吟」丁衛冷喝一聲,赤劍頓時幻化出一條長十米有三四個人寬的巨龍,比丁石幻化出來的水龍足有一倍大小,灼熱的火焰在空氣中發出滋滋的響聲,四周的空氣也頓時變得一陣粘稠,彷彿是借了火龍的力量,丁衛的氣勢也瞬間變得龐大起來,浮在半空中的火龍猛地吐出一團一人大小的巨大火球,朝謝莫言襲來。

  不僅僅是台下圍觀的弟子,就連台上的眾位掌門也都紛紛將目光轉到這邊過來,特別是公孫洪,雙目凝重地看著場中的丁衛。當年將這對赤水飛劍的赤劍傳給丁衛果然沒有傳錯,年紀輕輕便已將赤劍的威力發揮得七七八八,和自己當年頗為相像。但是謝莫言手上拿著的法寶很像一件東西,一件掌門師兄也擁有的法寶。但這是不可能的,師兄苦修七百餘年才修成劍靈,這個小小的百印門弟子怎麼可能會有這等修為?難道有什麼奇遇不成?

  火球未到,灼熱的氣息便已席捲而來,如果是在三天前的話謝莫言對赤劍或許還有些忌諱,但現在他手持劍靈這等稀世法寶根本就不畏懼這赤劍。但是再一次地看到龍的樣子,謝莫言心中還是微微有些感歎。

  似乎不用自己來想,劍靈幻化出一道白色靈光,將謝莫言罩在其中,霎時間剛才的灼熱感便被隔離開來,右手持劍朝空中一揮,一道夾雜著龐大靈力的劍氣朝火球襲去。「轟!」一陣劇烈的響聲在半空中響起,巨大的火球竟被劍氣硬生生從中劈成兩半,餘力未減地朝半空中的巨大火龍襲去。

  丁衛見狀,雙手連掐數個劍指,半空中的火龍猶如得到了什麼暗示,「吼!」一陣震耳欲聾的龍嘯響起,龍首微擺,龍身在半空中擺動起來,但是身軀過於龐大,再加上劍氣速度之快,龍尾還是被劍氣刺穿,又是一陣龍嘯聲響起,彷彿感受到龍尾被刺穿的痛苦,丁衛右肩突然爆出一個一指大小的血洞,鮮血直流。丁衛額頭冷汗直冒,整個人趄趔一下差點摔倒,咬了咬牙,狠狠地看了一眼謝莫言後,雙手掐起一道劍指,一道赤色靈光沖火龍射去。

  眨眼間,火龍的身上火焰彷彿活了一般向龍尾移去,將受創的部位修復成原狀,但是全身的火焰也霎時間暗淡了許多。

  「真厲害!」不僅僅是台下眾人,就連謝莫言都暗暗驚訝這劍靈竟然會有如此威力,一時間不禁信心大增。此時體內似乎有一個聲音說道:「切!這只是我的百分之一的實力而已,如果再等些時日,等我靈力更加充沛的時候,一道劍氣就可以把那條小蟲子劈成兩半!」不用說,這個聲音就是寶寶了!

  「喂!剛才我叫你好幾次了,你怎麼後來才出來!你知不知道這差點害死我啊!」謝莫言埋怨道。

  「我剛才正在刷牙洗臉啊!」寶寶的話差點讓謝莫言倒在地上,刷牙洗臉?難不成他還真的把自己的身體當成是自己家了,還刷牙洗臉?那……那些髒東西不都流在自己身體裡了?

  「嘿!放心拉,那些殘留物質我都用靈力蒸發了,不存在了!」寶寶笑呵呵地說道。

  「你怎麼知道我心裡在想什麼?」謝喔言大驚。

  「等一下再回答你,如果你再不去對付那條蟲子的話,你會變成靠豬哦!」寶寶提醒道。正在疑惑間,一股灼熱的氣息傳來,謝莫言猛然驚醒,抬頭看去,那火龍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橫衝下來。要不是反映得快,再加上擁有劍靈那層白色光罩保護著,謝莫言就算不被火龍瞬間蒸發也會被那股灼熱的火焰燙傷。

  雖然如此,但是謝莫言還是被火龍搞地狼狽不堪,巨大的龍首好似三層樓大的建築物般,第一次這麼近距離看一條龍,謝莫言不禁暗暗吞了口口水。

  丁衛冷哼一聲,雙手一掐劍指,火龍朝天一嘯,由火焰組成的身體漸漸縮回那個巨大的龍首內,龍頭一陣耀眼的紅光閃起,好似比天上的太陽一般,將整個龍首包圍在其中,讓人不敢直視。

  謝莫言一手遮住眼睛,劍靈幻化出來的白色靈光似乎並不能阻擋這股刺眼的光芒,比先前更加灼熱的氣息漸漸包圍住謝莫言全身,好像透過那層白色靈光鑽入謝莫言體內,毛髮已經承受不了這股灼熱的氣息,開始捲縮起來。

  「快!快用你師傅教你的御靈劍決!」寶寶提醒道。

  謝莫言來不及思考寶寶的話,腦海突然閃現出一句劍決:「以劍為媒,御靈為氣,氣轉乾坤,以靈御劍!」

  霎時間,靈氣彷彿一道龍捲風以謝莫言為中心將謝莫言捲起,穩穩地停留在半空中和龍首對峙。手持劍靈的右手也發出陣陣白光,逐漸地將謝莫言包在其中,本來已經看不清的劍靈,現在就連謝莫言都看不清了。眾人只看到場中一紅一白兩個巨大光團漂浮在半空中,神情充滿地驚訝,不解和崇拜。兩股能量似乎已經達到了飽和狀態,而擂台邊的四面金旗圍成的一道光幕似乎也正在承受著這兩股強大能量的衝擊,隱隱有一絲細微裂痕。

  看台上,包括白老在內的所有人都不由自主地站了起來,驚訝地看著那兩團強大的靈力,公孫洪更是鐵著一張臉,微皺的眉頭透露這一絲緊張。

  「師兄!要不要終止這場比試?」此時秋師叔和江師叔都圍了過來說道。

  「等等再說!」片刻之後,白老凝重地說道。兩人想視一眼,也只能回到自己的位置上,緊張地看著場中情況。

  火龍龍首猶如一道巨大的流星沖謝莫言襲來,後面一道火紅色的軌跡特別顯眼,十米下的地面上隨即劃過一道黑色焦痕,可見其灼熱程度。謝莫言所在的光團霎時間也劃過一道白光,猶如一道白色閃電,沖龍首襲去。

  「轟!」一聲巨響,塵土碎石四揚開來,擂台邊的四面金旗所組成的光幕也隨之徹底碎裂開來,白老以及眾位掌門同時往場中飛去,擂台上巨響後的龐大靈氣呈輻射狀散開,一些躲閃不及的弟子均被這股靈氣所傷,頓時場面混亂起來。

  白老和眾位掌門合力布起一道紫色光幕才將這股龐大的靈氣鎮壓住,擂台上,謝莫言彷彿天神一般傲然站立在場中,原本右手持著的劍靈已經回到體內。而丁衛卻早已頹然倒在不遠處,整個擂台已經宣告徹底報廢。

  「莫言!你怎麼樣?」雲山和古家兩姐妹紛紛跑上早已破損不堪的擂台上。

  「我……我沒事!只是有些累……」謝莫言說到最後整個人直直地倒了下來,此時白老也趕緊上前查探謝莫言的傷勢,除了衣服有些破損之外謝莫言只是靈力耗盡昏迷過去而已,身上竟沒有一處傷痕。白老暗暗放下心石說道:「莫言沒有大礙,你們扶他回去休息吧!」

  「是!」雲山等人齊聲說道,扶著昏迷的謝莫言望廂房走去。

  此時一道人影一閃而過,將倒在地上的丁衛抱起,竟是公孫洪,此時他竭力忍住想發火的衝動,冷冷地看了一眼謝莫言離去的方向,沖白老和幾位門派掌門淡淡地說道:「我徒弟受了傷,我想先帶他回去,日後如有機會再來拜訪!」說罷,祭起一把土色巨劍,朝天邊呼嘯而去,眨眼間便消失在眾人視線範圍內。

  這個時候,站在不遠處已經比試好後的無崖谷藍玉飛和竹梅大師的弟子冰如也將視線轉移到這邊過來,剛剛那一幕激烈的打鬥已經將場中所有人的目光吸引過來了,包括他們兩個。藍玉飛的臉色略有變化,一點凝重,一點微笑,還有一點疑惑,也不知道他心裡在想什麼。至於冰如,雖然看不清她的臉,但是那雙眼睛還是能夠分辨出她此時的驚訝和疑惑。

  「冰兒,看清剛才的比武了麼?」此時竹梅大師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走近冰如身邊說道。

  「師傅,剛剛那個人手上拿著的到底是什麼法寶?我在這麼遠都能感受到那股強烈的靈氣波動!」冰如說道。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那是劍靈!百印門的一個弟子竟然擁有劍靈,這是何等修為!真是匪夷所思!」竹梅大師微微歎道。

  「劍靈!那個就是傳說中的劍靈!」冰如驚訝地說道。

  「嗯!當年我在蜀山見識過蜀山掌門玉虛真人的劍靈,當時也是這般光芒四射而出,看不清真正形態,但是玉虛真人的劍靈比謝莫言的強大很多,相必是那個謝莫言的弟子並沒有發揮出劍靈的真正威力。」竹梅說道。「如果你和他對上的話,記住千萬要小心,劍靈是有自己意識的,切切不可力敵,你要好自為之!」

  「是!」冰如說道。

  謝莫言醒來的時候外面的天色已經暗了下來,點點的星光掛在夜空中,一輪彎月掛在空中,猶如一把鉤子,淡淡的月光透過窗戶灑在謝莫言身上。醒來後,謝莫言只感到全身發軟,體內竟只有可憐的一小股靈力在以一種奇怪的路線運轉著。似乎想到什麼,謝莫言暗暗叫喚著寶寶,但是卻一點反映也沒有,右手上的劍型紋身一點也沒有變化,看來那個「御靈劍決」不僅把自己的靈力都消耗光了,就連寶寶的靈力也消耗得非常嚴重。想到這裡,謝莫言不僅浮起和丁衛打鬥的情景,也不知道那個公孫洪是怎麼教這個徒弟的,最後那招強得不像話,自己加上劍靈才勉強把他搞定,真是失算!正想著,謝莫言忽然感覺到床邊趴著一個人影,細看之下,發現竟是古月昕!

  原本已經和她失去芥蒂的謝莫言此時不免又將心提了起來,這女人……怎麼會出現在這裡?謝莫言有時候在某些事情上顯得非常聰明靈活,但是對於感情他卻猶如一個門外漢,什麼都不懂!

  我這麼一個痞子,又沒什麼值得別人喜歡的,她怎麼可能會喜歡上自己,哎!看來是自己多慮了,或許只是朋友之間的關心,恩!一定是這樣的,謝莫言給自己找了個看似非常合理的理由。

  此時夜風透過窗戶吹了進來,謝莫言見古月昕身上只穿著一件單薄的布衣,便輕輕掀開被子想替她蓋上,似乎是感應到什麼,趴在床邊的古月昕不禁被謝莫言細微的舉動驚醒過來。

  「對不起,打攪你休息了!」謝莫言非常客氣地說道。

  「沒關係,是我疏忽了,你現在感覺怎麼樣?師傅說你是靈力枯竭暈倒了,不過我不放心,所以就來看看你,但是……我卻也睡著了,真是抱歉!」古月昕似乎想到什麼馬上接著說道「你別誤會,我只是單純地來看看你而已!」

  「我知道,現在我好了很多,不過還是要謝謝你!你也不要和我客氣,咱們現在是師兄妹,也是朋友!你說是麼?」謝莫言說道。

  「嗯!」古月昕雙眼微垂,輕輕回道。謝莫言沒有察覺到她臉上那絲不易察覺的傷心,釋然道:「現在很晚了,你還是回去休息吧!」

  「嗯!那我先走了!」古月昕回道。走到門口似乎有什麼話要說,但還是忍住了。

  古月昕走到拐角處,一個聲音叫住了她:「姐姐!」從暗處走出一個和她長得一模一樣的女孩子出來,正是古月櫻!

  「這麼晚了,你怎麼還在這裡?」古月昕問道。

  「姐姐!你……是不是喜歡謝莫言?」古月櫻看著古月昕問道。

  「你別亂說,我和他只是朋友關係!」古月昕躲避妹妹那灼熱的目光說道。

  「姐姐!你就別騙我了,我老早就看出你的心思了,那個謝莫言簡直就是個大笨蛋,他有什麼好的,值得姐姐你這麼為他做!」古月櫻說道。

  「小櫻,你別亂說,難道你忘了,要不是他我們不可能來這裡修真,更不可能找到這麼一處地方來隱藏自己不讓『掠奪者』找到,我們怎麼可以還向他索要更多的東西,他心裡喜歡的是慕容香!」古月昕說到最後,臉色逐漸暗淡下來,掩飾不住的傷心被古月櫻看在眼裡,說道:「那有什麼關係!你喜歡他就跟他說咯,姐姐這麼漂亮他怎麼會看不上你!」

  「小櫻,有些事,你以後就會知道了,我和他只能是朋友關係!夜深了,該回去休息了!」古月昕說到最後明顯是在躲避什麼。

  「但是……」古月櫻似乎還想說什麼,但是卻被姐姐打斷道:「回去吧!不要胡思亂想了!」

  氣餒地歎了口氣,古月櫻向自己的房間快步走去,走在後面的古月昕看著妹妹離去的身影,轉過身深深地看了一眼謝莫言的房間,轉身離去……兩場的比試,謝莫言的名氣不知不覺已經在修真界中宣揚開來,現在誰都知道名不副實的百印門出現了一位了不起的弟子,身懷稀釋法寶,上天下地無所不能,簡直就是威風八面,同時百印門也因此讓眾多修真門派的掌門另眼相看,白老這幾天可是樂壞了嘴,就差抽筋了!秋師叔和江師叔也是一臉高興,畢竟是謝莫言為百印門增光,任誰都會高興。

  到第二天天亮的時候,謝莫言的身份已經提高到近乎白老的程度,簡直比閃電還要快,而傳言更是離譜,簡直就是把謝莫言傳得像神一樣。看來不僅僅是俗世中人會有『以訛傳訛』這一說,就連修真界也免不了這個不良習慣。

  而一切的始作俑者卻還是什麼都不知道,一早醒來後,精神好了許多,體內的靈力早已恢復,甚至還略有增進,為此謝莫言不禁暗暗高興,如果再來幾次實力不就提升得很快了。如果謝莫言這種想法被其他修真者知道的話不吐血才怪。

  兩場比試,兩次暈倒,還有一次徘徊在生死邊緣,這種險就算是能夠提升修為,相信也不會有幾個人願意去嘗試。

  此時心情大好的謝莫言離開廂房開始四處閒逛,但是路過的百印門弟子見到謝莫言都用一種非常崇拜的眼光看著他,後者一臉不解,懷著這個疑惑,謝莫言準備去白老那裡問問清楚。

  「謝師兄早!」一位弟子走過,滿臉崇拜地沖謝莫言行了一禮。

  「早!」謝莫言簡單地回了禮。一路走來已經不下十位弟子用這種目光看著自己了,謝莫言只感到心裡毛毛的,好像那雙眼睛會把自己吃下去似的。

  「莫言!」此時一陣叫聲在身後響起,謝莫言身形一滯,轉過身見卓不凡急匆匆地走來,臉色疑惑地問道:「老實說,你昨天使的那個法寶是什麼玩意?」

  「是……軒轅劍靈!」謝莫言如實說道,卓不凡聽後眼睛睜得老大,看著那副表情,謝莫言還真擔心他會不會把一雙眼珠子給瞪出來。

  「五聖物之一的軒轅劍靈竟然在你小子身上?難怪……但是以你的修為怎麼可能收服軒轅劍靈呢?而且你怎麼能使喚它?」卓不凡問道。謝莫言想了想,便將事情的經過悉數說了出來,只是隱去了有關自己是盜門傳人還有和寶寶談話那一段事,當然其中還夾雜了一些謝莫言自己臨時編的曲折故事,沒想到卓不凡竟然還真當有這麼回事,暗暗歎道:「原來如此,你小子可真是走運!嘿!可不可以借我玩玩?」說到最後,卓不凡一臉興趣地說道。

  「這……恐怕不好吧!師叔,劍靈擁有靈性你應該知道的,就算我給你你也使喚不了它!」謝莫言急中生智,胡騶了一個借口,沒想到卓不凡竟真的相信了,沉吟了一陣子他似乎改變注意,滿臉期待地說道:「那咱倆來比劃比劃!看看你的軒轅劍靈是不是這麼厲害!」

  「呃……師叔,明天我就要繼續比試了,現在打架恐怕不好吧!」謝莫言說道。

  「誒!怕什麼,我們只是隨便比劃一下而已,不會妨礙你明天比試的!」卓不凡說道,說罷便要拉謝莫言去一處比較隱蔽的地方,後者一臉不情願地被卓不凡拖著走。此時不遠處雲山正朝這邊走來,謝莫言趕緊叫住他道:「雲山師兄!」

  「咦?謝師弟!」雲山走過來說道。此時卓不凡也停止了向前的步伐,停住身形。

  「卓師叔!」雲山見到卓不凡時本能地就要衝卓不凡行禮,後者甩了甩手制止了雲山的動作。

  「雲師兄!你剛才不是正要找我麼?你說師傅找我有事,是不是這樣啊!」謝莫言說道,雲山滿臉地疑惑,見謝莫言雙眼猛眨的樣子,再看看卓師叔剛才拉扯謝莫言的樣子心中便有了大概,也裝模做樣地說道:「哦!是的,掌門師傅說有要事和你說,叫你去他那裡一趟!我還差點把這事給忘了!」

  「卓師叔,我看還是以後有空再陪你對招了,師傅找我有事,我要去他那裡一趟!」謝莫言說道。

  「這……哎,好吧!不過以後你可要來找我!」卓不凡思忖再三,最終還是鬆開抓著謝莫言胳膊的手,略有遺憾地說道。

  「嗯!如果有機會的話,我會來找師叔你的,那我先走了!」謝莫言干緊說道,心中卻是想道:看來短時間內是沒有機會了。

  和雲山走了好幾段路,拐了好幾個彎,在確認卓不凡不會跟上來之後,謝莫言心中終於釋然道:「呼……終於擺脫了,剛才真是多謝雲師兄了!」

  「不必客氣!呵呵,卓師叔這個性格,除了掌門之外,誰都沒辦法,好鬥的性格在我們這些弟子中是出了名的,你以後可要小心了!」雲山笑說道。

  「嗯!我可不想再被他抓過去當沙包打了!」謝莫言也點著頭說道。

  「你現在的實力恐怕不會這麼不濟吧,昨天你的實力可是大家有目共睹的,相信就連卓師叔也不過如此!現在不僅僅是門中弟子,就連其他門派的一些弟子都對你崇拜不已!」雲山說道。

  「啊?難怪……」謝莫言想起早上那些弟子對自己必恭必敬樣子,不禁想道。

  「對了,說起昨天,你後來手上拿著的法寶好生厲害,到底是什麼東西?怎麼都沒聽你說過?」雲山問道。

  「呃……是師傅給我的,他叫我不能向別人說,就連親人都不能說!真是不好意思……」謝莫言不想讓太多的人知道自己擁有「軒轅劍靈」這件事,畢竟擁有劍靈的人在修真界中可是屈指可數,要是傳出去的話,自己不更加成為別人關注的焦點了。似乎是身為盜賊的本能反映,謝莫言如是想道。

  「沒關係,既然是掌門師傅吩咐的,你就千萬不能說!不過接下來的比試你可要努力啊!百印門今後在修真界的地位可都是掌握在你手上了!」雲山似乎想到什麼,一臉曖昧地沖謝莫言說道「另外,我想還有一位佳人很想讓你在最後一此比試中勝出,你可不能讓她失望!」

  「嗯?佳人?」謝莫言疑惑道。

  「呵呵!就是古月昕師妹了,外人看不出來,我可是看得清清楚楚!昨天她看到你昏倒的時候可是比誰都要緊張!」雲山笑呵呵地說道。

  「呃……雲師兄你可別亂猜,我和她不過是普通朋友關係而已!」謝莫言說道。

  「哦?不過我看古師妹對你很有意思啊,你可要好好把握!」雲山說道。

  「呃……不說這個了,師兄我先回去準備明天的比試了!」謝莫言找了個借口說道。

  「呵呵……去吧!」雲山笑說道,謝莫言一臉不自在地轉身離去。

  在回廂房的路上,謝莫言經過丁石的房間時,剛好發現發現公孫燕和丁石從屋內走出,兩人提著包袱像是要離開的樣子。

  「你傷還沒好,這麼快就要回去了?」謝莫言關心地問道。

  「嗯!有師傅有令,我必須回去,有師妹妹幫忙,相信不會有什麼問題!」丁石和善地沖謝莫言說道。不過站在一邊的公孫燕卻是一臉憤怒地看著謝莫言,昨天將丁衛打傷後的清淨她還是依稀記得,就是眼前這個人竟然將自己心愛的人打成重傷。

  「哼!少來貓哭耗子假慈悲了,師弟,我們走!」公孫燕冷冷地沖謝莫言說道,便轉身離開。

  「不好意思!我師妹不會說話,別見怪!」丁石面有尷尬地說道。

  「沒關係,你真的不準備在這裡療好傷再回去麼?」謝莫言說道。

  「不了,你有空的話可以去蜀山找我!」丁石微笑說道。

  「嗯!我會的,那你要好好保重了!」謝莫言說道。眼前這個新交的朋友謝莫言感到沒有交錯,他果然是個性情中人,拿得起放得下,真不知道那個公孫洪怎麼會關心那個丁衛,難道修真界都是靠實力來評定一個人的好壞麼?

  回到廂房,凳子還未坐熱,雲山便急匆匆地推門進來,說道:「謝師弟!你去哪了,我找了你好久!」

  「哦?雲師兄找我有什麼事麼?」謝莫言疑惑道。

  「嗯,掌門師傅叫你去他的房間一趟,說是你的一位親戚過來了!」雲山說道。

  「親戚?我沒什麼親戚啊!」從孤兒院到現在,謝莫言雖然曾想過自己的父母到底是誰,但是經過這麼多年卻還是沒有什麼因循,久而久之他對親戚的感覺變淡了許多,也只有在經過盜門老頭領養自己的那段時間裡,謝莫言才感覺到那種親情的感覺。現在怎麼會突然冒出個親戚來?

  「是師傅叫我去的?」謝莫言似乎想確定什麼。

  「嗯!你還是先過去吧!」雲山說道。

  「好吧!」謝莫言隨即起身向白老的屋子走去,剛到門口剛想敲門時,裡面便傳來一陣朗笑,聽聲音似乎在哪裡聽過,但是一時間卻想不起來。

  「叩叩!」謝莫言輕輕敲了兩下門,白老的聲音傳出來道:「進來!」

  謝莫言推門進去,房間內除了白老之外,旁邊還站著一位身著一身洗得有些褪色的青色長袍,一頭白花花的頭髮長長地披在後輩,一副仙風道骨的模樣,但是看不清臉謝莫言還是不知道這個人是誰,只是心中隱隱覺得這個背影很是熟悉。

  「呵呵……莫言,還認得我麼?」此時長袍老者轉過身,微笑地看著謝莫言說道。

  「呃……慕……慕容爺爺!怎麼會是您?」謝莫言滿臉驚訝,眼睛瞪得老大,眼前的長袍老者竟是當初送給自己那柄烏金寶劍並且還是慕容香的爺爺。也就是在當時謝莫言才認識他並且認他做干爺爺,沒想到白老口中所謂的親戚竟然是他!

  「呵呵!怎麼?不希望我來麼?」慕容道長說道。

  「沒有沒有,只是有些意外你怎麼會突然來這裡了!」謝莫言連連罷手說道。

  「呵呵……幾個月不見,修為增進不少啊!看來百印門今後可能依靠你重現當年雄風!」慕容道長微笑地看著謝莫言,後者嘿嘿一笑,摸了摸腦袋,不好意思地說道:「慕容爺爺過獎了,我只是運氣好而已!」

  「修真不能只看運氣,而是要看一個人的資質,你資質乃是上上之選,現在又身懷劍靈,雖然還不能完全發揮它的真正威力,但是加以時日必定可以技壓群雄。」慕容爺爺說道。「不過話說回來,你是不是和我們家的香兒鬧什麼彆扭了?」

  「啊?呃……我……」沒想到慕容道長竟然會知道這麼細小的事情,該怎麼回答?謝莫言第一次感到窘迫的感覺,低著頭不知道該怎麼回答慕容道長的話。

  「好拉!等論道大會結束之後,你回校在和她解釋吧!你們年輕人的事情我們這些老頭子可是幫不上什麼忙的!一切還要看你自己了,不過我可要告訴你,千萬不能傷害我們家的香兒,否則我可饒不了你!」慕容道長說道。

  「不會的!我一定會和她解釋的!」謝莫言脫口而出,但一說出口便後悔了,這不就是暴露自己和慕容香有什麼關係嘛!看來薑還是老的辣,自己和這些老得成精的老頭比聰明還不到時候。

  「呵呵!好拉,我這次來只是順道來看看,你回去準備明天的比試吧!可別辜負我和白老對你的期望哦!」慕容道長見謝莫言的樣子,不禁笑道。

  「慕容爺爺,師傅!那我先回去了!」謝莫言巴不得早點離開這裡,再呆久點的話難不成知道這個老頭還會把自己其他秘密都給套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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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5-2-6 11:03:53 |只看該作者
第六章 天池之行

      比試進行到今天已經進入最後一輪,這一場如果能勝出的話,那謝莫言就能夠進入六強,可以下山回校!但是如果半路殺出個程咬金的話,那只能怪謝莫言的運氣不好了。

  來到擂台邊,今天的人似乎比前幾天的還要多,畢竟是最後也是最激烈的比試了,大家都期待著更加精彩的比鬥出現。謝莫言一路走來,同時也引起四周眾人的目光,一個個眼中滿是崇拜和尊敬的神色,謝莫言雖然很享受這種倍受矚目的感覺,但身為盜賊的本性還是感到有些不適應。抬頭向白老等人的看台上望去,慕容道長赫然坐在昨天公孫洪離開的那個位置上,笑呵呵地和幾個掌門聊著什麼,此時似乎感應到什麼將視線轉移過來,一眼就看到人群中被受矚目的謝莫言,微笑地點了點頭,後者也是臉上一笑,重重地點了點頭。

  為了避免意外再次發生,白老和眾位掌門經過一夜的努力將僅剩的十二個擂台外的防護陣加固一番。雖然各自都希望自己的弟子能夠進入最後的六強,但想起昨天謝莫言和丁衛的比試場景,眾位掌門的內心深處不由自主地期待著這位百印門的弟子有更加出人意外的表現。

  謝莫言走上標有七號的擂台上,今天就是最後的比試了,謝莫言心中不由地有些緊張,到底自己最後這位對手是誰?

  或許是因為巧合,謝莫言發現自己的對手竟是公孫燕之後不禁怔住了,倒不是因為公孫燕的道行會如此之深,竟然也順利進入最後的六強比試中,而是公孫燕明明和丁石一起回蜀山了,怎麼來比試?

  「咳……咳……」白老故意咳了幾聲,聲音雖然不大,但是台下眾人卻猶如雷貫耳,一個個抬起頭疑惑地看著白老。

  「這次比試,由於公孫燕放棄,已當棄權,所以今天這場由謝莫言勝出!」白老的話猶如一陣響雷,台下一陣喧嘩,這次比試簡直就是為謝莫言而設的,兩場比試下來他早已成眾人焦點,現在又是不戰而勝,雖然是碰巧運氣所至,但是四週一雙雙眼睛還是朝謝莫言看來。有羨慕的,有嫉妒的,有崇拜的,後者此時哪裡還敢繼續站在台上,趕緊跑下來,但是四週一雙雙眼睛還是盯著他猛看,好像看怪物似的。

  「師弟,你真幸運!」雲山走過來拍了一下謝莫言的肩膀羨慕道。

  「呃……不過是湊巧而已!」謝莫言乾笑一聲回道。

  過了一會兒,台下聲音漸漸平靜下來,白老繼續說道:「那今天的比試繼續進行,進入前六名者到百印殿守侯!」

  此時,台下眾人紛紛散開,三三兩兩地在擂台邊圍觀,但是還是有不少的人頻頻朝謝莫言看來,好像謝莫言比台上精彩的比試更加吸引他們的目光。

  很快,六強的比試終於結束,除了謝莫言以外,無崖谷的藍玉飛、天山派的冰如還有另外三個謝莫言叫不出名字的男子順利晉級六強。六人來到百印殿之後白老和眾位掌門已經坐在裡面。

  「你們六位能夠在百多位年輕一輩中脫影而出已經證明你們的實力。時值今日,我正道今後的興衰盛亡都在你們手上,但今日魔道蠢蠢欲動,而在長白山一帶的天池附近今日曾出現奇怪現象,可能是什麼寶物,你們六人借此機會下山去天池查探一番。」白老說道。「莫言,你隨我來內堂一下!」

  「是!」謝莫言跟著白老走進內堂,除了藍玉飛之外,其餘幾個人都被自己的師傅叫到一邊,有的傳授密門法決,有的相授法寶,總之一個個都是面帶微笑和興奮。而此時藍玉飛的兩個隨從,一個肌肉男和一位儒生打扮的少年走過來說道:「恭喜少谷主!」

  藍玉飛輕輕一笑,說道:「你們先回去把這個消息告訴我爹,我好久沒下山了,這次借此機會也去歷練一番,叫他不必擔心!」

  「少谷主,這……我們還是跟著你下山吧!」此時兩個人面上略有擔憂之色。藍玉飛輕笑一聲說道:「不用了,你們還是回去吧!」藍玉飛的話像是有什麼魔力,兩人思忖再三,只能依照他的話去做。

  「那我們先回去了,少谷主要小心!」說罷兩人離開大殿,那個肌肉男架起一把一人多高的狼牙棒,另外一個卻是駕馭著一把巨筆,霎時間在藍玉飛視線中失去蹤影。

  來到內堂,謝莫言發現慕容道長早已守侯在內,不禁上前恭敬道:「慕容爺爺!」

  「呵呵!果然沒有讓我們失望啊!」慕容道長說道。謝莫言臉色微紅,摸了摸腦袋說道:「我只是碰運氣而已!」

  「呵呵,那就是上天要讓百印門復興,重現當日雄風!下山後,一切都要看你自己了,萬事都要小心。如果在遇到血影門的人切忌不能和他們硬碰!」說到後面,白老的語氣漸漸變得嚴肅,臉色也逐漸凝重起來。

  「知道了師傅!如果有機會的話,我會來這裡繼續清修的!」謝莫言說道。

  「呵呵……以後百印門可都是由你來支撐了,你當然要來!不過你可以先完成你的學業再來!我這把老骨頭還是可以撐些時日的!」白老笑呵呵地說道。

  「師傅您洪福其天,百印門在你的手下一定可以發揚光大的,我不過是一個普通學生,要管理這麼大的門派恐怕有些力不從心!」謝莫言一想到要承擔起掌門的責任,不禁一個頭兩個大。從小到大野慣了,要正兒八經地管理一個幫派他可受不了,不僅僅是沒有自由,而且累得很!

  「誒!又不是誰一生出來就會管,我老了,也只有你這麼個弟子,我不傳給你傳給誰?更何況我已經把百印戒傳給你了,你可不能反悔!」白老說道。

  當初謝莫言接受白老送的這枚戒指原本只是以為好玩而已,沒想到竟然真的要去承擔這麼大的責任,此時不禁有些後悔。

  「百印門中並不僅僅只有我啊,雲山師兄就很不錯,百印門中的大小事情他都管理得井井有條,您把掌門之位傳給他,相信以後百印門會更加昌盛。」謝莫言將脖子上那條用紅線穿起來的百印戒解下說道,心下生怕白老生氣,跪在地上說道「師傅,弟子自小習慣自由自在,如果師傅把掌門之位傳給我,必定會管理得非常亂。請師傅收回承命!」謝莫言雙手捧著百印戒低頭說道。

  「你……哎……罷了罷了,你起來吧!」白老歎了口氣說道「百印戒我收回,至於選誰當掌門以後再說吧!這次你下山務必要小心!」說罷白老又是歎了一口氣,轉身離開,人似乎瞬間老了十幾歲。

  「你先起來吧!」慕容道長扶起謝莫言說道「雖然百印門比不上蜀山和天山派,但是別人想當這個掌門都想瘋了,你卻推辭掉,真是個怪胎!不過或許正因為如此,我們家的香兒才會對你念念不忘!」說罷慕容道長一副微笑的樣子看著謝莫言,後者聽到這話之後頭都不敢抬起來,面紅耳赤的感覺謝莫言現在終於感覺到了,不過聽到慕容道長說慕容香對自己念念不忘的時候,心中不由地一陣興奮,似乎比中了六合彩還要來得興奮。

  「呵呵……好了!收拾好行李,你下山去吧!」慕容道長笑呵呵地說道。謝莫言逃也似地離開此地,身後又是傳來一陣輕笑。

  謝莫言回到廂房,簡單地收拾了一下自己的行李,換下身上的書生長袍,老實說謝莫言還是比較喜歡穿現代點的服飾,現在下山了可不能再穿那身古裝打扮的服飾,否則不被人當成是瘋子才怪!

  一身現代服飾打扮的謝莫言離開廂房後,一個身影忽然間出現在身後,一陣強烈的靈力波動襲來,謝莫言本能地向前一躍右手中指聚起靈力,轉身彈去,瞬間將那背後的攻擊化解。此時謝莫言才發現在背後偷襲自己的竟然是卓不凡,臉上不禁哭笑不得。

  「嘿嘿,小子果然有長進哈!這次下山準備什麼時候回來啊!」卓不凡笑呵呵地走過來搭著謝莫言的肩膀說道。

  「呃……有機會的話,我會回來的!」謝莫言說道。

  「嗯!你雖然是師兄收的徒弟,但也是我的徒弟!這麼快就要走了,還真想和你打一場!」卓不凡說道。

  「呃……以後會有機會的,相信不用多久我就會上山來拜見您老人家!其實我也很捨不得您老人家!」對於卓不凡的切磋要求,謝莫言不禁有些感冒,不過話說起來還是要裝模做樣點。

  「那是那是,哈哈哈!你不能上來的話,我就下山去找你!嘿嘿!好像也有幾百年沒下過山了,也不知道世界變得什麼樣子了!」卓不凡說道。「不過你放心,既然你這麼想我,我一定會去找你的,放心吧!」

  謝莫言一陣愕然,暗暗罵道:真是禍從口出。他要是下山來找自己打架,以他那好鬥的性格,把房子給拆了也就算了,如果還搞個通緝犯的頭銜,自己可是吃不了兜著走了!

  「好拉!別難過了,我知道你捨不得我老人家,吶!這東西是我從菩駝山黃道師手裡贏回來的。這『靈犀鈴』,是一對的,把它分別戴在兩個人身上後,只要其中一個人有事,這鈴鐺就會響,我留在身邊也沒什麼用,現在就把它送給你了!」卓不凡說道。

  「那多謝卓師叔了!我一定會好好保存的!」謝莫言接過一對小巧的金色鈴鐺,就像是市面上買的那種手機掛墜一樣。

  「好拉!我先去黃道師那裡喝酒,你一路小心啊!」說罷卓師叔便率先離開了!

  回到大殿上之後,其餘幾人已經走到一起正等著他,藍玉飛輕聲說道:「謝兄,你終於來了,讓我們等了好一陣子呢!咦?謝兄你這身打扮……還真是特別!」其餘幾人也紛紛用一種奇怪的眼光看著謝莫言,後者經過論道大會後,對這種受人矚目的感覺早已麻木。

  「呃……對不起,讓你們久等了!可能是你們很久沒下山了,外面的世界早已有著天翻地覆的變化,我身上的打扮裝飾就是現在人們的普遍服裝,你們的服飾早已在幾百年前就不用了!我建議,你們下山後最好好還是先將衣著打扮一下,否則引人注意可不好!」

  「原來如此,謝兄看來非常熟悉外面的世界,也難怪我們這是第一次下山,沒想到外面的世界竟然會有如此變化!」藍玉飛感歎道。

  「呵呵!以後還有你們更加出人意料的東西呢!」謝莫言說道,將視線轉到一邊,一襲白衣的冰如立刻將注意謝莫言的眼光轉移開來,後者也裝做沒看到,淡笑了之。

  此時大殿偏門走出兩個人影,古家兩姐妹看著謝莫言慢慢走近道,除了古月櫻這個脾氣刁蠻任性的大小姐外,古月昕微笑地說道:「恭喜你了,下山後一路小心!」

  「你……難道不跟我一起回去麼?」謝莫言此時想到這兩姐妹是和自己一起來山上的,不禁說道。

  「不了……下山後難不成會被『掠奪者』找到,到時候暴露行蹤對你我都很危險!我和妹妹還是在山上再哭修一段時日,有了保護自己的能力後再下山!」古月昕說道。

  「恩……也好!那你們要保重了,這是我的電話號碼,下山後記得打電話給我!」謝莫言將自己很少用的手機號碼寫在紙上遞給古月昕說道。

  「嗯!」古月昕接過紙條,點頭回應。

  「那我們出發吧!」此時藍玉飛向眾人說道,此時謝莫言轉過身看了古月昕一眼,突然發覺她的眼睛裡似乎有股自己看不懂的悲傷!

  看著謝莫言漸漸離去,古月櫻一改以往的性格,輕聲說道:「姐姐!難道你不想留住他麼?」

  「他雖然和我們相處於一個世界!但卻是兩個世界的人!」古月昕說了一句妹妹聽不懂的話來,但是古月櫻還是聽得出姐姐話中那姑淡淡的憂傷。

  穿過那層水紋般的出口後,眾人紛紛駕馭起自己的法寶沖天而起,而謝莫言卻突然發現自己竟然沒有一件可以駕馭的法寶。此時,寶寶在謝莫言體內說道:「吶!我可是不會載人的,你自己想辦法吧!」

  「喂!再怎麼說你吃我的(吸收靈力),用我的(寄宿在他身體裡),就連刷牙洗臉都在我身體裡,怎麼說都要幫我一下」謝莫言不滿地沖寶寶說道。

  「哼!我可是幫你打敗那個丁衛了,已經夠還你人情了!」寶寶說道。

  看著眾人一個個都駕馭著自己的法寶在半空中疑惑地看著自己,謝莫言心中不免有些緊張,要是讓他們知道自己沒有法寶可以駕馭不被笑死才怪。思忖再三,謝莫言終於拉下面子沖寶寶說道:「就算我求你行不?」一個大男人低聲下氣地向一個孩童說話謝莫言簡直就是丟盡了面子,還好是在內心交流,要是讓他們看到不笑掉大牙才怪!

  「這可是你說的哦!你可欠我一個人情哦!」寶寶好像奸計得逞的樣子得意地說道。真不知道這傢伙到底是什麼東西做的,幾乎成精了。

  「是啊是啊!只要以後有需要的話,我一定盡我的努力幫你辦好行不?」謝莫言說道。此時半空中駕馭著金槍的藍玉飛沖謝莫言問道:「謝兄,你怎麼還不跟上來?」

  「哦……你們先去吧,我馬上就來!」謝莫言衝他搪塞了一句,後者和其餘幾個人相視一眼,沖謝莫言說道:「那我們先行一步了,你要快點跟上來!」藍玉飛說罷和其他幾人紛紛駕馭起法寶沖天邊飛去。

  「呵呵!那就好!」寶寶得意一笑。謝莫言只感到右手的那個劍形紋身一陣發燙,隨即幻化出一把七彩古劍浮現在謝莫言身前,看劍的樣式赫然竟是自己剛剛幻想著飛劍的模樣,劍身有分別有這漂亮的紋路,整把飛劍簡直就是謝莫言夢寐以求的法寶。

  「你怎麼知道我想要的是這種樣子的飛劍?你是怎麼做到的?」謝莫言驚喜地問道。

  「切!這不過是小意思而已,我可以幻化成任何形態的法寶,重要是你要想得到。」寶寶驕傲地說道。

  謝莫言沒有理會,跳上劍身,第一次站在飛劍上,有些緊張,生怕會不小心掉下去,那可就死得冤枉了!

  「放心吧!有我在,你不會掉下去的!」寶寶似乎知道謝莫言的緊張,輕笑一聲說道。

  「切!有什麼好緊張的,我只是有些不適應而已!」謝莫言口不對心地說道。

  「那你站好了!」寶寶話音剛落,謝莫言腳下的飛劍便快速向前飛去,站在上面的謝莫言一顆心都提到嗓子眼了,再看看下面,除了白雲還是白雲,根本看不清下面的景物。謝莫言一陣緊張,由於速度太快,再加上是第一次駕御飛劍,謝莫言身子一陣不穩,左右搖擺起來。這一下心更是差點從胸口蹦出來,此時寶寶的笑聲傳來:「呵呵……真是個笨蛋!」

  謝莫言聽罷心中不由得一怒,開始專著地駕馭飛劍起來。謝莫言的資質是白老所見過的人之中最好的,這點在駕馭飛劍上就可以看得出來,謝莫言不到一會兒便有了點心得,不像剛才那麼生疏了,身子也站穩了許多,剛剛感覺到的那股差點把自己吹倒的風,此時也只是感到非常涼爽而已!感覺真的是太爽了,簡直就比坐飛機還要爽百倍,不!千倍!

  「原來就像是在玩衝浪一樣!只是對像把海浪換成是空氣而已!」想通了這一點,謝莫言嘴角一笑,暗暗催動靈力,沖藍玉飛的離開的方向追去!

  位於天池北偏東,是天池東側最高峰。峰頂尖猶如鷹嘴一樣,伸向天池,故也有鷹嘴峰之名。天文峰是由火山噴發物——浮石構成的山峰,灰白、淺黃的浮石塑造出崢嶸突兀的景象。朝向天池的一側,有一道絕壁,遠望銀白如雪,夾雜著的火山角礫和火山渣,好似鑲嵌其上的玉環珠翠。天文峰氣勢雄偉,歷來是觀賞天池的最佳處,但攀登卻非易事,因浮石易滑,不過遊人登峰的興致依然不減。

  此時藍玉飛和冰如等人已經來來到鷹嘴峰頂上百米處,伏首望下,幾個遊人正在峰頂用望遠鏡和相機觀望對面的天池,將美麗的景色盡數收於視線內。

  此時謝莫言駕馭著飛劍也隨後來到,眾人早知道謝莫言有一個非常厲害的法寶,在和丁衛的那場比試中可是讓眾人刮目相看,沒想到竟然是一把飛劍,沒聽說過有什麼飛劍有這種能耐,一時之間眾人的眼光不約而同地沖謝莫言看去。

  「謝兄!這就是你的法寶麼?果然非同凡響!」藍玉飛看到那劍上的奇怪紋路不禁說道。

  「呵呵!不好意思讓你們久等了!」謝莫言含糊了一句,轉而似乎想到了什麼,沖藍玉飛等人問道「咦?你們怎麼不下去?」

  「下面有人!衣著古怪,手上拿著的不知道是什麼法寶,竟然能閃出光芒,卻無任何靈力波動跡象,著實奇怪!」冰如看了一眼謝莫言後,不溫不火地說道。

  謝莫言見狀,視線朝下方看去,不免大驚失色!這鷹嘴峰確實有幾個人拿著相機和望遠鏡看天池的方向,看樣子似乎是在商討著什麼事。但是謝莫言關心的不是這個,而是這幾個人赫然就是慕容香、左峰和霍宗三人!他們怎麼會來這裡?

  「謝兄……謝兄!」藍玉飛的叫聲將陷入驚訝和疑惑中的謝莫言喚回現時。「謝兄你認為應該怎麼做?」

  「呃……下面那幾個人不過是普通遊人,現在世界都變了樣,那幾個人手上拿著的不過是照相機和望遠鏡而已,你們剛才看到的那些微弱閃光不過是照相機拍攝景物的鎂光而已,就像畫畫一樣!能夠將一些景象瞬間保存下來!」謝莫言解釋道。

  「哦?世間竟有此等寶物,看來我們真的是孤陋寡聞了,世界都變了樣我們還不知道!」藍玉飛感歎道。除了冰如還是一臉冰冷外,再看看其他幾人的面部表情,都是一副疑惑和期待的樣子。謝莫言也不管他是否聽得懂自己剛才的話,繼續說道:「不如我先去下面將那幾個遊人支開,你們先去天池查探一番如何?

  「嗯!那好吧,謝兄要一路小心!」藍玉飛說罷便帶頭駕馭法寶沖天池飛去,冰如用一種謝莫言看不懂的眼神看了他一眼後,也駕馭著自己的法寶跟了上去。

  「你們也要小心!」謝莫言本能地看向冰如,此時她卻偏過臉,不看謝莫言,似乎是故意迴避他。

  確定他們已經離開後,謝莫言駕馭劍靈,穩穩地在鷹嘴峰一處偏僻的地方落下,慕容香和左峰霍宗兩人竟一絲察覺也沒有。不知道怎麼地,謝莫言看到慕容香之後,心情逐漸變得複雜起來!就連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怎麼會這樣,或許是好久沒有見到她了吧!

  「也不知道組長派我們來這裡到底是什麼意思,又冷風又大,還要對著望遠鏡看,眼睛好累啊!」霍宗埋怨道。

  「這幾個月來已經超過一千位目擊證人見過天池內曾有火球突然飛出來,證實了這裡有異類景象出現。如果不是上面的人壓著,那些媒體還不把這世界搞得更亂!上頭派我們來只是進一步證實而已!又不是第一次接這類任務了,你也別埋怨了!」左峰一邊拿著一個遠距離望遠鏡看著天池的方向,在高倍望遠鏡下,距離幾千米遠的天池也只能看到一小塊地方,並不能看得很清楚。

  「可是就算要查證,咱們也得去天池那邊嘛!派輛軍用直升機不就行了,省得我們還要爬上爬下,也不知道怎麼搞的,這電纜車竟然在這個時候壞了,真是什麼事都碰到一塊了!」霍宗說道。「另外,咱們現在也看了這麼久,什麼火球都沒見到啊!不如我們去天池看看?」

  「那裡已經被封閉了,而且不知道怎麼地在我們來之前,竟然還出現山體滑坡,大量的碎石將上山的路都封死了,現在所有上天池的路都被封鎖了,除了用軍用直升機外,我們不可能上得去!」左峰說道。「我們是編外人員,沒有任何權利叫上面的人給我們派架直升機!一切都要靠我們自己!」

  「難道他們還真以為我們是超人不成,像鳥一樣飛到天池上?」霍宗說道,望遠鏡此時也轉到天池上方的雲層上,忽然間幾道流星般的光芒閃過,隨即在天池失去蹤跡。霍宗不相信地眨了眨眼,喃喃地說道:「不會是真的吧!那是什麼東西?大白天的怎麼可能看到流星!那更不可能是什麼飛機或者衛星,那速度比現在最快的飛機都要快。難道是UFO?

  「左峰!剛才你有沒有看到?」霍宗神情半點疑惑半點凝重地說道。

  「看到什麼?」左峰放下望遠鏡疑惑道。

  「就是……就是天池上面那幾道流星一樣的東西啊!」霍宗說道,語氣顯得非常激動又夾雜著一絲疑惑。

  「大白天的怎麼可能看到流星,你是不是眼睛看花了吧!累的話就先休息吧!」左峰說道。

  「可是我真的看到了啊!但是不知道怎麼得,一轉眼就不見了。」霍宗說道。「你說那奇怪景像是不是傳說中的UFO?」霍宗越說越離譜,但臉上的神色告訴了他的好朋友左峰,自己並不是在說笑!

  「我看你是眼花了,你還是休息會兒吧!如果你說的是真的話,那你看到的怪異景象應該會再次出現!」左峰分析道。

  此時站在遠處的慕容香拿著數碼相機走過來不溫不火地問道:「你們說什麼呢!」自從謝莫言走後,慕容香的脾氣便變得非常火暴,整天寒著一張臉,好像別人欠她幾百萬似的。左峰和霍宗兩人本來就對慕容香有些敬意,現在站在她身邊更是覺得有種畏懼的感覺!兩個大男人怕一個女孩子,而且還是個漂亮的女孩子,這事說出去的話,不知道會不會被人笑掉大牙。

  「剛才我看到幾道像流星一樣的東西在天池上方出現,但是眨眼間就消失了。而且那幾道光芒還是五顏六色的!不知道是什麼東西!」霍宗巍巍顫顫地說道。

  「哦?」慕容香聽罷,臉色也略有疑惑,「你們繼續觀察,有情況馬上匯報!」說罷便走到一邊繼續用相機觀察。

  看著慕容香離開一邊後,霍宗沖左峰低聲說道:「你說她最近是不是吃了火藥,好像做什麼事都那麼拚命!以前還偶爾會笑笑,現在就連笑都不會笑了!她該不會是失戀了吧!」

  「我怎麼知道,不過或許和莫言有關,自從他走後她就變成這樣了!」左峰說道。

  「也不知道莫言到底是不是腦子進水了,組長這麼好的條件他竟然不要,現在還搞失蹤,真是的!」霍宗說道。

  「呵呵!那你就去追她吧!」左峰笑道。

  「別!我可是怕了她了,現在她一接近我身邊,全身毛孔都豎起來了,她那脾氣我可受不了!」霍宗連連罷手說道,左峰不免大笑。此時慕容香似乎聽到他們在討論什麼,不禁問道:「你們在幹什麼?」

  「哦!沒有!」霍宗連忙正色回道。後者疑惑地看了他們兩眼,轉過身繼續她的工作。後者沖左峰吐了一下舌頭,拿起望遠鏡繼續觀察。

  此時躲在一邊的謝莫言早已將他們的談話都聽在耳內,剛才霍宗看到的應該就是藍玉飛等人駕馭法寶的情形。

  不過聽了兩人的談話謝莫言心中不免有股淡淡的暖流。和霍宗左峰兩人雖然相處了一個學期,但是彼此光明正大的見面聊天卻是很少,但是謝莫言依稀能夠感受到他們兩個對自己的關心!再看向慕容香,短短兩個月不見她似乎清瘦了許多,別人看不出來,謝莫言卻能發現她臉上隱隱有著一絲愁容。

  此時謝莫言似乎想起什麼,摸了摸自己的口袋,拿出一個手機,這個東西謝莫言買回來還只用了幾次,知道自己號碼的也只有兩個人,一個是那個劍道社的社長私圖龍,另外一個就是慕容香了,而自己也僅知道這兩個人的電話號碼。

  自從上山之後,謝莫言便將手機關掉了,因為在百印門內,根本沒有什麼手機信號,所以一直關機到現在,也不知道有沒有人打電話給自己。

  一開機,謝莫言發現竟然有兩個位接電話,不過都是司徒龍的,沒有慕容香的。心中不免有些失落。現在她應該有帶著手機,這裡雖然海拔很高但還是有些微弱的信號,自己到底該不該打電話給她?謝莫言開始琢磨起來。

  「不管了!打了再說!」謝莫言最終還是下了決心,撥了一個既熟悉又陌生的號碼。和謝莫言所想的一樣,慕容香果然帶著手機,在隱蔽處看著她拿起手機後,那副奇怪的表情,最後似乎下了什麼決心,按下了拒絕接聽。電話裡傳來一陣短促的「嘟嘟」聲,謝莫言一陣失落,看來她還在生自己的氣。

  此時,慕容香關掉電話後,卻突然覺得很後悔,打開手機,想回撥,但不知道怎麼的卻怎麼地按不下去,心緒不寧地合上手機後,裝模做樣地在那裡繼續觀察著天池,但是只有她自己知道,現在她心裡一直在等待謝莫言再次打電話給他。

  躲在暗處的謝莫言看著慕容香的背影,心中一陣失落,根本沒發覺慕容香的心理變化。將手機塞回口袋後,呆呆地站在那裡,不知道在想著什麼。

  忽然間,天池那邊的方向一陣劇烈顫動起來,一股耀眼的紅光閃起,彷彿地平線上升起的火紅太陽,一顆紅色的不明物體從天池內沖天而起,漫天的紅光霎時間將天池的水蒸發得一滴不剩,陣陣灼熱的氣息四處蔓延開來。眾人大驚,透過望遠鏡,又看到五道好似流星的不明物體順著這道紅色發光的異體也隨即沖天而起,而那五道流星似的異物各自分開,將那顆紅色物體包圍其中,互相纏鬥起來,情形著實怪異。霍宗等人雖然想看得更清楚點,但是透過望遠鏡卻只能很模糊地看到那五道光芒和中間那道紅色不明球體似的東西纏鬥,不過就算如此,霍宗三人早已是目瞪口呆地站在那裡,這種奇異景像他們何曾想過,電影裡倒是見識過,沒想到在現時中竟也有機會目睹這難以解釋的一切。

  然而,正當大家為這一幕奇異的景象所詫異之時,那顆紅色發光的不明物體好似非常害怕那五道流星似的東西,猛地紅光一閃,將五道流星逼開,轉而衝出他們的包圍圈,向鷹嘴峰飛來。眾人似乎還沉浸在著奇異景象的驚愕中,依舊站在峰上呆呆地看著那顆紅色不明物體向這邊飛來。

  而躲在暗處的謝莫言此時卻是焦急異常,那五到流星應該就是藍玉飛他們,沒想到這天池內竟真有靈物,而且還是個威力不小的靈物,也不知道是什麼東西。但是此時這紅彤彤的東西正朝自己這邊飛來,要是撞上的話,自己還好能夠駕馭劍靈飛起,慕容香他們就慘了,十條命都不夠死的!

  來不及細想,謝莫言現出身形,將慕容香三人拉到身後,叫道:「快退後!」三人轉身,看到身後竟然是謝莫言後,不禁大驚,但此時情況危機已經沒有時間讓他們細想,本能地按照謝莫言所說的去做,紛紛向後退開,而此時那紅色不明物體也逐漸接近鷹嘴峰,此時眾人才看清這紅色物體竟然是顆珠子,一顆散發著異樣紅光的珠子。一陣灼熱的氣息席捲而來,彷彿自己正在接近太陽的邊緣,慕容香三人提起全身內力但卻還是被這股灼熱的氣息侵入體內,霎時間,只覺得五臟六腑一陣抽搐疼痛難忍,冷汗已經漸漸在三人額頭冒出。

  謝莫言頂著紅色珠子散發出來的紅色異芒,將全身靈力提到及至,隱隱在身上布起一層乳白色的防護罩,暫時將那股灼熱的氣息隔離在外。隨即右手,劍型紋身出一陣溫熱,一陣靈光閃起,謝莫言的右手被這股靈光包圍在其中,遠遠看去好像右手持著一個長長的東西,但卻被靈光照耀得看不清樣子。

  此時,劍靈散發出一陣瑞光,以謝莫言為中心,呈弧形向後散開,將慕容香等人包在其中,三人頓時感到那股鑽心的灼熱感消失匿跡,轉而看向謝莫言,雖然只看到背影,但是卻能感覺到他身上那股君臨天下的龐大氣勢。霍宗和左峰呆楞地看著這一幕,心中想著,謝莫言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厲害了?他還有多少我們不知道的事情?

  而慕容香除了心中一絲疑惑之外,卻是萬分焦急地看著謝莫言,生怕他會有什麼危險。

  灼熱的感覺謝莫言已經不是第一次感受到了,但是這紅色珠子散發出來的灼熱感竟然比丁衛的那條火龍還要厲害。此時,紅色珠子在半空中和謝莫言散發出來的乳白色靈氣對峙著謝莫言漸漸感覺到自己已經支撐不了多久了,眼見紅色異芒越來越盛,謝莫言額頭上的汗水也是越來越多。

  想著以前和慕容香相處的日子,想著她的微笑的樣子,她不開心的樣子,她驚訝的樣子。想著自己以盜賊的身份和霍宗左峰他們打架的情形,謝莫言忽然間想了很多,聽別人說,將死之人都會在心裡想起自己最掛念的人。難道自己要死了麼?不管是什麼東西,我一定要阻止它,慕容香三人的性命都掌握在自己手裡,無論如何也要保護他們!謝莫言心中想道,但是逐漸不支的身體卻已開始麻木,是靈力將要耗盡的預兆。

  此時追在紅色珠子後面的藍玉飛等人此時也已經駕馭著法寶趕到,五人見狀,立刻對那顆紅色珠子展開一輪攻擊。紅色珠子似乎擁有靈性一般,分散出幾道幾近實體的紅色異芒,彷彿幾條粗大紅色長鞭對抗著空中這五人。而謝莫言這邊,卻是感到外界壓力大減,內心不由地微喘了口氣。

  轉而看向空中,藍玉非和冰如兩人的攻擊顯得最為犀利,一個駕馭金色長槍,一個踩著一條像鞭子一樣的法寶,全身被一股淡淡的粉紅籠罩其中,多了一絲脫俗的飄逸感!

  被瑞光籠罩其中的慕容香三人呆呆地看著半空中的激烈打鬥,眼中除了驚愕還是驚愕,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修真者麼?可謝莫言怎麼會和修真者扯上關係?他到底是誰?一時間三個人心中徘徊了種種的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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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5-2-6 11:04:02 |只看該作者
第四集 比武大會 第一章 重見伊人

      此時空中藍玉飛五人和紅色珠子分出的幾道火紅長鞭纏鬥著,表面上看還是保持著僵持局面,但是謝莫言清楚這紅色珠子散發出來的炎熱之力越來越旺。藍玉飛等人漸漸有些支持不住了,但是自己這邊還要保護慕容香三人,根本抽不出身和他們並肩作戰,也不知道這奇異的紅色珠子到底是何靈物,竟然會有如此炎熱的怪異能力,再這樣下去的話自己恐怕就要出師為捷身先死了。

  正當謝莫言焦急之時,手上的劍靈突然脫手而飛,在外人看來不過是原本包裹住謝莫言右手的那團白光突然脫手而飛。隨著劍靈突然沖紅色異芒飛去,包裹住慕容香等人的那層瑞光卻沒有隨著劍靈的離開而消失。飛到半空中的劍靈正和那奇怪的紅色珠子纏鬥起來,說是纏鬥似乎用追逐更恰當些。那紅色珠子似乎非常忌憚劍靈,當劍靈接近它之時,突然不理後面藍玉飛等人的術法,『嗖!』的一聲沖東面飛走。但是沒飛到十米卻被劍靈擋了下來。不論珠子飛到那裡劍靈總能輕鬆地擋在它面前,好像是在玩耍,眾人此時不禁楞在那裡。

  合五人六人之力都不是這珠子的對手,沒想到單單憑謝莫言的無名法寶竟能制服這怪異珠子。

  此時那紅色珠子似乎感到自己已經逃不了劍靈的手掌心了,紅光大盛,刺得眾人不由地到退數十米,本能地用手遮擋在眼前。劍靈此時也突然一陣白光閃起,和那陣紅光對峙起來,隨即在紅色珠子四周幻化出數十把同樣的光團將其包圍起來。

  紅色珠子也不示弱,火紅的異芒彷彿要燒盡世間任何東西一般,但是紅光遇到劍靈散發出來的白光卻一陣退縮回去,劍靈此時爆出一陣光幕,以圍住紅色珠子四周數十個劍靈為基點將紅色珠子連同那陣紅色異芒罩在其中,慢慢縮小。

  紅色珠子似乎非常焦急,不斷上下跳串衝撞著那層光幕,但是對於劍靈布下的那層光幕,卻根本就不能動彈分毫。直到最後,那層光幕縮小到只省下一點點的空間之時,裡面的紅色珠子彷彿放棄了抵抗,漸漸被那層白光同化,消失在空氣中。

  劍靈收了那個紅色珠子似乎非常興奮,一陣劍鳴響起,震懾眾人,將他們從剛才的驚詫中回到現實中來。

  劍靈在空中一陣翻轉,仿佛一個外人看不見的光團,飛串回謝莫言右手,不一會兒好象被謝莫言吸收了似的,消失不見,隨即包著慕容香等人的那層瑞光也消失在空氣中。

  此時藍玉飛等人也駕馭著自己的法寶飛到謝莫言身邊,一個個都非常高興,但其中也夾雜著疑惑。

  「也不知道剛才那個異寶到底是何物,竟然如此厲害,若非謝兄法寶相助,恐怕我們這次要吃大虧了!」藍玉飛上前說道。

  「不過是僥倖而已,大家沒事就好!」謝莫言不想讓人過多地提起自己的法寶,畢竟擁有劍靈可是驚世駭俗的,特別是像自己這麼年輕的修真者。此時謝莫言偷偷看了一眼站在一邊的冰如,她還是那副冷冰冰的德行,不過當謝莫言把目光轉移到她身上之時,她似乎有意無意地迴避開了。臉上似乎略有變化,只是謝莫言看不出來而已。

  「沒想到這次下山這麼快就完成師命,只可惜不知道剛才那個異寶是何物,不過能讓謝兄的法寶收服相信也回去也有個交代!」藍玉飛說道。

  「你們這麼快就要回去了?」謝莫言詫異道。

  「是啊!先回去稟報一聲,然後再找個借口下山歷練歷練!畢竟好不容易下一次山,我可不想這麼快就回去!」藍玉飛說道。

  「呵呵……也是!如果下山歷練的話,記得要找我啊!這是我的電話,有空可以打電話給我!」謝莫言將幾張紙條遞給五人,只是當給到冰如之時,不小心觸碰到她的纖纖手指,謝莫言感到她全身輕輕顫了一下,雖然外人感覺不到,但是自己早已今非昔比,只要謝莫言略顯留意的話,任何細微的事情都躲不過他的感知範圍。

  謝莫言有意無意地看了冰如一眼,然後沖其他三個他叫不出名字的人說道:「一路上也沒和幾位交談,真是抱歉,幾位兄弟高姓大名啊?」

  「在下常樂!」一個書身打扮的儒士沖謝莫言做了一輯說道,謝莫言回了一禮,剛才他有留意到常樂和紅色珠子纏鬥之時駕馭的是一把粗大的判官筆,此時法寶似乎已經融入他體內,但是看起來非常清秀,如果把那件古裝衣服脫掉的話,活脫脫一個小白臉的人物,足可以迷倒眾多美女。

  「我叫何安!」一陣粗鄺的聲音從一個大個子身上傳來,謝莫言向聲音的方向看去,只見這個大個子雖然渾身掩飾不住的肌肉,和那些健美先生比起來絲毫不弱,只是他臉上卻顯露著一絲憨厚的味道,這和他的身材比起來似乎有些不相對稱,但是不知道怎麼地謝莫言一看到他的那張臉就覺得喜歡,或許是因為憨厚的原因吧。

  「梁三!」一個不冷不熱的聲音傳來。

  謝莫言轉過去一看,說話的是一個非常有個性的年輕男子,長髮串出一縷垂在右額頭直到嘴邊,微風吹過輕輕飄揚,一身白色勁裝再配上他的身材顯得非常和諧,右手拿一把一看就知道不是凡品的長劍,上面點綴著兩條龍的圖紋,劍柄處還有兩顆一紅一青的珠子,時不時地流露出一絲異光,看來是件不可多得的法寶啊!

  只是他似乎一直都沒看謝莫言一眼,只是有意無意地朝謝莫言瞄了幾眼,沒有其他幾人那種疑惑崇拜的目光。一副冷漠高傲的樣子簡直和旁邊的冰如天生一對,只可惜兩人似乎一直都在比誰的冰山厚,一路上根本就沒說過話,只是偶爾看了對方幾眼而已!

  此時常樂見謝莫言一副較有興趣的樣子打量著梁三不禁上前解釋道:「梁三就是這樣,謝兄弟請別見怪!」

  「呵呵……沒事!這位梁兄很有意思啊!還是不耽誤你們回去覆命了,改日下山之時記得找我啊!」謝莫言說道。

  「呃……謝兄!在下有一個疑惑!」常樂此時向前走了一步,神色有些扭捏「敢問……這個電話號碼是何物?」藍玉飛幾人也是一臉疑惑地看著謝莫言。

  「呃……這個……就相當於千里傳音術!只要用一個叫電話的工具再打這個號碼就可以在千里之遠和我聊天說話了!」謝莫言此時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畢竟這些人自小都在修真門派中長大,根本沒機會下山,不清楚現實社會中的事情也是正常。

  「哦……原來如此,看來這世界倒是變了樣,竟然有這種神奇的東西!看來我們還是要多多向謝兄學習啊!」藍玉飛上前說道。

  「哪裡哪裡……那我就不打攪各位回師門覆命了!」謝莫言說道。

  「相信日後有緣的話,一定會再相見的,告辭了!」其餘幾人除了冰如和梁三之外沖謝莫言做了一輯便祭起法寶飛身離去,眨眼間消失在視線之中。

  謝莫言看了看藍玉飛等人離開的方向,一轉身,見慕容香三人正一臉驚訝和疑惑的樣子看著自己。

  「各位……好啊!」剛才的情形他們都看到了,謝莫言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就連這個開場白也是顯得有些扭捏。

  「我現在該稱你為……謝莫言還是……神仙?」此時霍宗楞楞地說道。

  「或許……恩!你們可以叫得親切點,比如大俠之類的!神仙這種高級稱呼那就免拉!」謝莫言笑呵呵地說道。

  「你到底是誰?」此時慕容香上前問道,臉色非常嚴肅。謝莫言最擔心的事還是發生了,不敢面對慕容香那雙炯炯有神的眼睛。

  「我……其實事情很簡單,不過我也不知道從何說起!但是有一點,我還是個人,不是怪物,而且對你們沒有惡意OK?」謝莫言說道。

  「可是剛才發生的事情已經讓我對你是人這一點敢到懷疑了!」此時左峰說道。謝莫言為之氣結,不過看得出左峰和霍宗已經相信自己的話了,只是慕容香還是一副疑惑和警惕的樣子看著自己。

  「好了,有什麼問題回去再說,你們怎麼會在這裡?」謝莫言轉移話題道。

  「是組……」霍宗剛說到一半便被慕容香瞪了回去,樣子有些搞笑,但是慕容香的臉色卻是嚴肅地很,一點也不像是在開玩笑。

  「我現在以國安局編外特工的身份來問你,你到底是誰?如果你據實不說的話,我有充分的理由拘捕你!」慕容香冷冷地沖謝莫言說道,身邊的霍宗和左峰似乎想上前說什麼但是卻被慕容香瞪了回去。

  謝莫言在山上的時候,一直告戒自己,一下山找到慕容香之後就一定要告訴他自己的身份,但是當事情真正發生的時候,腦海卻突然冒出另外一個聲音:你是賊!她是兵!兵賊不兩立!雖然有慕容爺爺支持自己,但是謝莫言知道慕容香是個原則性非常強的女孩子,如果讓他知道自己是個賊,而且還是她一直都在追捕的那個賊的話,不知道她會怎麼想。

  「有問題的話,回去再說好麼?」謝莫言淡淡地說道。

  「謝莫言,我再一次警告你,現在我是以國家特工的身份來和你說話!」慕容香說道。

  「算了……就當我沒出現過吧!」謝莫言歎了口氣,轉身想離開,但是卻被慕容香叫住道:「站住!」

  謝莫言轉過身,看著慕容香拿著一把銀色手槍指著自己,霍宗和左峰見事情竟然演變到這種拔劍弩張的程度,不禁上前勸解道:「組長!我看……還是算了吧!莫言他是我們的好朋友,不會傷害我們的,更何況他有自己的苦衷,您就別逼他了!」

  「住嘴!」慕容香喝道,霍宗兩人嚇得走到一邊不敢插手,慕容香的火暴脾氣他們可是早已領教過。但是兩人還是非常緊張地看著謝莫言和慕容香,槍的威力早已深根蒂固在所有人心中,但是謝莫言剛才表現出來幾乎神一樣的能力卻是他們有目共睹的,至於能否抵擋得住子彈的威力不是他們所想的,無論如何再這樣下去的話兩拜懼傷的情形將難以避免。

  「你有一分鐘的考慮時間!」慕容香淡淡地說道。謝莫言能夠清楚地聽到子彈上膛的脆響,霍宗兩人也是內功深厚,雖然剛才受了傷,但也不過是輕傷而已,倒是慕容香受了不大不小的傷,臉色從開始到現在依舊有些慘白。

  「你殺不了我的!」謝莫言看著慕容香淡淡地說道,眼中流露著無盡的傷感和無奈。慕容香拿著槍的右手有些顫抖,他為什麼要這麼執著,難道他的身份就這麼不可告人麼?如果謝莫言肯說的話,就算是假的,慕容香也會立刻放下槍,但是謝莫言的回答卻讓她這個想法落空了。

  「砰!」一陣槍聲響起,將所有人的心在瞬間吊到嗓子眼,謝莫言能夠清楚地看到那顆旋轉中的子彈正以飛快的速度朝自己襲來,如果是在兩個月前的話,他或許還有些忌憚,但是現在槍的威力對他來說根本毫無威脅,就這樣看著子彈接近自己,卻不動彈分毫。

  子彈毫無阻擋地射進謝莫言的左肩位置,頓時一股鮮血噴湧而出,謝莫言本能地一個趄趔,雙腳退了兩步,依舊站立著,略顯痛苦的神色看著慕容香。

  「啊!」左峰和霍宗兩人大驚失色,沒想到慕容香竟然真的開槍了,就連慕容香本人都不敢相信自己怎麼就開槍了,顫抖的手終於垂了下來,銀色小槍掉落在地。一臉懊悔不相信地看著謝莫言。

  「你為什麼不避開!」慕容香幾乎痛苦地說道。

  「有些事,是沒辦法逃避的!」謝莫言慘淡一笑,鮮血此時已經流了一地,他根本就沒有刻意去止血,任由鮮血流出。兵打賊,天經地義,但是或許沒有像自己這樣笨的賊吧!

  「可是……可是難道你就不能編一個謊言來騙我麼?」慕容香的淚水禁不住流了出來。

  「說謊話我是最在行了,只可惜……我不會騙自己心愛的人!這恐怕是我最大的缺點,也是弱點吧……」謝莫言慘淡一笑,最後一個字還只說到一半,便昏倒在地。此時眾人才注意到地上一大灘血,趕忙衝了上去及時將謝莫言扶住,但是卻怎麼叫喚都沒回應了。

  彷彿在黑暗中沉睡了無數個日月,突然間一滴液體狀的東西掉落在黑暗中,掀起一片漣漪,一圈圈地蕩漾開來,黑暗中浮現一絲微弱的光亮,隨即兩滴,三滴……晶瑩的水滴逐漸將黑暗驅逐開來,四週一片白茫茫。

  謝莫言微睜開眼,發現是在一間陌生的屋子裡,身邊正有一人低聲抽泣著,一滴滴淚水正滴在自己手臂上,謝莫言微微偏過頭竟發現是慕容香。謝莫言第一次看到慕容香流淚,而且看樣子還是在為自己哭,心中不禁浮出一絲愛憐。

  「你為什麼這麼傻……如果你當初躲開的話,不就好了麼!」慕容香喃喃地說道。

  「……」床上的謝莫言趕緊閉上眼睛繼續裝成昏迷的樣子。

  「當時開槍的時候我就後悔了,但是我真的沒意料到你竟然不躲開,我……我真的是無意的,對不起……」慕容香說道。

  「我知道!」一陣聲音響起,慕容香似乎並沒發覺到這聲音的怪異之處,繼續說道:「只要你醒來,不管有什麼要求我都會答應你的!」

  「真的麼?」那個聲音再次響起,此時慕容香輕輕恩了一聲,隨即感到有些不對勁,這個房間就只有自己和謝莫言兩人,這聲音是從哪裡來的,環顧四周,本能地將視線轉移到謝莫言身上,只見他正睜著那雙大眼睛眨巴眨巴地看著慕容香,眼中滿是笑意。

  「你……」慕容香做勢便要一拳打去,但是卻被謝莫言抓在手上,不管自己怎麼使力就是抽不出來。

  「吶!你剛才說的話可要算數,我醒來的話,你什麼條件都要答應哦!」謝莫言一副小人得志的樣子,嘿嘿笑道。身上的傷口其實在幾個小時前就已經復原了,連一絲傷痕都沒有留下,這就是靈力的奇妙之一。

  「你這個騙子!你是不是早就醒了!」慕容香此時用另外一隻手擦去臉上的淚水,嗔怒道,但是臉上卻有一絲羞澀之意。

  「我只聽到最後幾句話而已!應該不算晚醒吧,不過聽到那幾句話就已足夠了!」謝莫言調笑一聲,慕容香另外一隻手作勢便要打來,但是被謝莫言毫不費力地抓在手上,隨即向後一拉,慕容香整個人朝自己身上倒了過來。一時間兩人近乎零距離的親密接觸,讓慕容香怔了怔!想掙開謝莫言的懷抱,但是無論自己怎麼使力就是無法動彈,只能任由謝莫言抱在懷中。

  雖然隔著一層衣服,但是兩個人的心跳聲卻徘徊在耳際,慕容香的臉抹上一層粉霞,不敢看謝莫言那雙晶亮的眼睛。從百印門回來之後,謝莫言的修為大進,一雙眼睛好似夜晚星光,又好似有股說不出的魔力,讓人迷戀不已。

  謝莫言也是第一次和慕容香這麼親密的接觸,而且還是在公眾的身份上而不是已自己一盜賊的身份。謝莫言不知道自己此時的心情,總之就是非常激動,心跳的速度在幾秒鐘內瘋狂飆升。雙唇慢慢湊近慕容香,後者好像被一塊磁鐵吸引過去一般,雙眼微閉。

  正當謝莫言就要觸碰到那張誘人的櫻唇之時,房門被一陣大力推了進來,正是霍宗和左峰兩人。慕容香不知道從哪裡來的力氣硬是從謝莫言懷中掙脫出來,俏臉粉霞,一副嬌羞的模樣,但是瞬間又變成一副嚴肅的樣子,沖霍宗兩人問道:「有……有什麼事麼?」

  「呃……我……哦不!是隊長叫您過去,說是有要事!」霍宗和左峰兩人沒意料到謝莫言竟然這麼快就醒了,而且看樣子還非常精神,但是沒想到自己兩人竟然不小心破壞了他們倆的好事,真不知道慕容香會不會找機會報復。霍宗偷偷看了一眼謝莫言,後者板著一副死人臉看著霍宗和左峰兩人。真是該死,早不來晚不來,偏偏這個時候來,謝莫言剛才幾乎能夠感受到慕容香呼出來的熱氣了,就差那麼一點點!被這兩個小子破壞了,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有機會了。想到這裡謝莫言不禁狠狠瞪了一眼霍宗兩人。

  「我知道了,你們先出去吧!」慕容香不冷不淡地說道,霍宗兩人如釋重負,趕緊離開房間。慕容香回頭看了一眼謝莫言,但是卻不敢面對他那雙眼睛,輕聲說道:「我先出去會兒,你好好休息!」

  走過一段迂迴的走廊,慕容香在一個房間前停下,輕敲了幾聲。「進來!」裡面傳來一陣中年人特有的低沉聲音。

  「爸爸!你找我?」慕容香走進房間,沖慕容白說道。

  「嗯,你先坐下!」慕容白轉過身沖慕容香說道,「謝莫言醒了麼?」

  「他剛醒!」想到謝莫言醒來的情形,慕容香臉上不由地浮現一絲羞澀。

  「嗯,長老會發下命令,以後追查無影盜賊的事就不必繼續了,放棄這個任務,你們GT編外小組解散!」慕容白說道。

  「什麼?為什麼要解散?」對於追查無影盜賊的事,慕容香雖然還是關心,但是他並沒有危害到國家,甚至還曾幫助過自己,乍看之下是個不正不邪的人物,只是無影的實力他們已經領教過了,根本對他毫無辦法。現在經過慕容白的命令,慕容香也不想再在他身上浪費這麼多時間和精力。只是慕容白要解散GT小組確是自己無法意料的。

  「沒有為什麼,上面吩咐下來,我們就必須這麼做!而且還是你爺爺提出來的,我們無法做出回駁!」慕容白說道。

  「但是……」慕容香似乎想說什麼但是卻被慕容白打斷道:「好了,這也是為你們好!畢竟你們還是個孩子,我們要為你們的安全著想,而且同時也是為了今年的『比武大會』做準備,我們慕容世家可都靠你了,可別讓我失望!」

  「……是!爸爸,那沒事的話,我先走了!」慕容香無奈地取出特工證件和一些相關武器放在桌上,一臉平靜的樣子走出門外。慕容白看著她離開房間後,輕輕歎了口氣,自己這個女兒,和自己當年簡直一模一樣,特別是做事情,一樣這麼執著。只可惜,她是個女兒身,如果她是個男孩子,那該多好!

  慕容香離開房間後,剛好遇到左峰和霍宗兩人,但是讓慕容香奇怪的是他們兩個看到自己好像遇到鬼似的,趕緊向後走去,慕容香正在因剛才父親宣佈解除GT小組的事情納悶,沒好氣地叫道:「站住!」

  霍宗和左峰兩人顫顫巍巍地轉過身,一臉扭捏的樣子,慕容香的實力在他們之上,但是卻隱隱有一絲大姐頭的味道,這似乎是因為自己兩人跟她身邊打下手的緣故吧!不過一起合作兩三年了,多少也摸出對方的脾氣來,現在慕容香一看就知道心情不好。不知道會不會再次被罵。

  「剛得到隊長的命令,GT小組宣佈解散!你們以後不是我的部屬了,可以自由活動,但是要作好今年比武大會的準備!」慕容香說道。

  「什麼?解散GT小組?」霍宗兩人一臉驚訝的看著慕容香。和慕容香剛才的樣子差不多,只是這兩人流露出來的驚訝更多的卻是高興的意味!

  「是!從現在開始,你們是自由身了,但是你們所做的每一件事,都有你們自己來負責!」慕容香不冷不淡地說道。

  「OHYear!小峰,你看我每天晚上求神拜佛的效果今天終於顯現出來了吧!哈哈哈……我們終於自由拉!」霍宗右手拍得左峰的背啪啪做響,左峰也想笑,但是看到慕容香那張竭力忍住發怒的臉,臉上的笑容比哭的還要難看。

  此時霍宗也覺得有些不對勁,轉身一看,慕容香陰沉著臉看著霍宗不說話,後者不禁暗暗吞了口口水,嘿嘿笑道:「那……呃……沒事的話我們先走了!」說罷抓著左峰的手飛也似地離開了。

  慕容香回到謝莫言躺著的房間時,謝莫言正準備離開,不禁上前關心道:「你傷才剛好,別輕易走動!」

  「沒事了!我這麼強壯,難不成還會被一顆小小的子彈打傷不成!」謝莫言說罷擺起一個健美先生的模樣來,讓人忍俊不禁,但是慕容香聽到『子彈』這兩個字眼的時候卻笑不出來了,滿臉的愧疚之色。謝莫言也發現這一點,收回剛才的表情,說道:「其實……那時候我是想試試我是不是能夠擋子彈,沒想到竟然還是和平常一樣,看來還是現代武器比較厲害點!和你沒關係,你不用內疚的!」

  「誰說我內疚了!諾,這是你上次暈過去後,身上掉下來的東西,還給你!」慕容香偏過身子不敢看謝莫言那雙雪亮的眼睛,臉上略有羞澀之意,一手拿出兩個金色鈴鐺,遞過去說道。

  謝莫言見到那對鈴鐺之後,臉上不禁浮出一絲笑意,取了一個到手上,小心地扣在手機上,乍看之下顯得非常合適:「諾!這東西是我師叔送給我的『靈犀鈴』。只要我們其中一人有事的話,那另外一個鈴鐺就會響,這個是送給你的!」謝莫言說道。

  「哪有像你說的那麼神奇,我……」慕容香想拒絕,但是謝莫言卻不由分說地將手一推,說道:「要記住我的話哦,帶好它,無論在哪裡都要帶著它!」

  「對了!你怎麼會變得這麼……厲害!你是不是傳說中的那些修真者?」慕容香接過那個金鈴,轉身沖謝莫言問道。

  「你……你怎麼會知道修真者?」謝莫言詫異道,但話一出口他就後悔了,人家爺爺不就是一個身藏不露的修真高手嘛,自己真是個笨蛋。

  「你別管這個,先說你怎麼會變得這麼厲害,這個世界上真的存在修真門派麼?」慕容香談到這個的時候顯得非常有興趣,看來謝莫言是逃脫不了她的審問了。

  「嗯!不僅存在,而且很多,我只是其中之一而已,不過這個秘密你可要替我保守住!」謝莫言「嚴肅」地說道,慕容香想了想,隨即點了點頭,但是又疑惑地問道:「你不是我爺爺的弟子麼?哦!我忘了和你說了,我爺爺就是你的師傅,他還送過一把劍給你呢!」

  「呃……這個……」謝莫言千算萬算竟然把慕容爺爺這點給算漏了,該死!怎麼辦?該怎麼回答?

  「你……該不會是在騙我吧!」慕容香一副狐疑的樣子問道。

  「沒有,我說的話句句屬實!只是,哎……其實我和你爺爺只是有過一面之緣,不過他老人家見我資質不錯,所以就送了把劍給我。那時候我不知道你是他的孫女,為了隱藏自己的身份,我只能把他搬出來了,真是對不起!」謝莫言非常愧疚地說道,樣子好像是個罪人似的,就差跪在地上痛哭流涕了!

  「原來是這樣……如果換成是我的話,我也會這麼做的,你不用內疚!」對於謝莫言的坦誠,慕容香感到非常滿意,覺得謝莫言是真心誠意對待自己的,心中不禁一甜。此時謝莫言偷偷看了一眼慕容香,見她一副原來如此的模樣不禁暗暗吐了口氣,隨即在心中對自己大誇特誇道:我真他媽是個天才,這樣都行!

  此時慕容香似乎想到什麼,開口問道:「對了,你到底是什麼身份我現在還不知道,不過我發現有一個和你很像的人!他也是個修真者,而且還是我抓了好幾年沒抓到的盜賊,你認不認識他?」

  「啊?呃……竟然有這種事,修真者一般是不允許做那些偷雞摸狗的事的,否則會被師門懲罰!我想你說的那個盜賊應該不是修真者吧!另外我是一個叫百印門的修真門派大弟子!」謝莫言暗暗吞了口口水,但臉上還是非常正派地說道,讓慕容香找不出絲毫破綻。按照慕容香原本的思維和智商來說她明明可以懷疑自己就是那個盜賊,或許每個女人在墜入愛河之後智商都會呈幾何速度下降的緣故吧!

  「哦……不過現在也無所謂了,上級命令我以後不用繼續追捕這個盜賊了!不過如果有機會的話,我還是會把他抓回來的!」說到最後慕容香一副非常堅定自信的樣子,讓謝莫言剛放下的心又吊到嗓子眼,怔怔地看著她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慕容香轉過身,見謝莫言一副奇怪的表情看著自己,不禁疑惑道:「你怎麼了?」

  「呃……哦!沒什麼,我覺得你很厲害,年紀輕輕就是個特工!呵呵,講出去都沒人相信!」謝莫言半真半假地說道。

  「你才厲害呢,是傳說中的修真者,簡直就是個半仙了!對了,上次在鷹嘴峰上,看到你那幾個修真朋友都是一副古裝打扮,好奇怪啊!你怎麼都不一樣呢?」

  「哦!這個說起來就比較長了,我上山不久,一般都是在山下自己修煉著,師傅也沒管我那麼多,只是前段時間說要舉行一個『論道大會』也就是修真界裡最盛大的比武大會!師傅叫我上山代表百印門參加……」謝莫言繪聲繪色地說道,內容也是半真半假,說到比武時那種驚險刺激的時候更是誇張得不得了,好像就要發生世界大戰似的。不過慕容香卻是相信不已,乖巧地坐在謝莫言身邊靜靜地聆聽他說的事情,說到開心的時候慕容香也會隨著謝莫言的微笑而微笑,說到驚險的時候,心也會隨著謝莫言低沉的聲音而慢慢提起。

  這一刻,謝莫言好像演變成古代街頭那些說書先生,只是聽他故事的人只有慕容香一人,但是這對他來說已經足夠了。

  「那就是說你是這次論道大會中的前六名了?!」慕容香高興地說道。

  「嘿嘿!其實我只是用了一半的實力而已拉!」謝莫言得意忘形地說道,一副天下我最大的樣子,身邊的慕容香一副崇拜的模樣。看來不僅僅是女人在墜入愛河中智商低下,就連男人都會變得和平常不一樣,得意忘形。

  「那上次在鷹嘴峰和那個紅色珠子纏鬥的那五個人就是其餘進入六強的人了?」慕容香說道。

  「嗯!是啊,這次他們能夠進入六強,所以他們的師傅才願意讓他們下山歷練!只是他們長期呆在山上,根本沒有辦法接觸到山下的社會,所以言行舉止都是一副古人的模樣。」謝莫言說道。

  「哦!對了,說起那個紅色珠子,你手上那個……什麼東西,好像把它吸進去了是嗎?那個到底是什麼東西啊?」慕容香問道。

  「啊?呃……那個我也不是很清楚,不過當時還是非常危險的,還好你們沒傷到,否則我可要內疚一輩子了!」謝莫言非常有技巧地將話題引開,慕容香聽罷臉色微微泛紅。謝莫言這句話很明顯表示了自己對慕容香的關心,再加上在鷹嘴峰奮不顧身保護慕容香的情形更讓她感到由心底深處湧發出來的甜蜜。

  「那……古家兩姐妹呢?」慕容香此時似乎想到什麼,抬起頭看著謝莫言。

  「她們被師傅留在山上潛修了,相信短時間裡是不會下山的!不過……上次的確不是你想像中那樣,我和她們沒什麼的!」謝莫言似乎想澄清什麼,但是見慕容香一副微笑的模樣,心下知道她已經相信自己的話了,不免有些高興!

  「對了,這是哪裡?」謝莫言問到重點上來,從開始到現在他一直都不知道自己現在是在哪裡,但可以肯定的是一定不是自己的住處。

  「你暈過去的時候,我就把你帶到我家裡來了!」慕容香輕聲說道。

  「哦……我看時候不早了,我也該回去了!過兩天就要開學了,也該準備一下!」謝莫言說道。

  「誒……你的傷……」慕容香似乎有些不捨。

  「沒事的!難道你還不相信我?」謝莫言給了個放心的微笑後,轉身離去。當他離開慕容家大門後,長長吐出一口濁氣,剛才真是步步艱險啊!若非自己聰明絕頂早就露餡了。想想剛才的情形,謝莫言還是顯得心驚肉跳,比在鷹嘴峰的時候還要緊張,如果多來幾次的話,恐怕心臟會受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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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5-2-6 11:04:24 |只看該作者
第二章 比武大會

      回到自己在校外買的一間小屋,這裡還是和兩個月前一樣,但是顯得更加清新了,四周的環境也非常乾淨,讓人不禁一陣酥爽。打開門,迎面一股清香撲鼻而來,整齊的擺設,幾乎可以和鏡子媲美的光亮地板,牆壁四處一塵不染,這……這是自己的家麼?

  謝莫言有些不相信,退出來看了看門牌,又看了看四周,確定這裡是自己的住處後不禁有些詫異。看來那個祝雲舒一定天天來這裡整理,真是辛苦她了!想想自己也有兩個月沒見到她了,工資也忘了給,看來只能等開學後或者她再次來的時候再給了!

  謝莫言走進臥室內,無意中看到那個無名牌匾,想了想便上前點了三注香,輕聲念道:「師傅,弟子不孝,有兩個月沒來拜見您老人家了,同時還拜了另外一個師傅,不過他教了我很多東西,弟子受之有愧,所以只能認他做師傅了!師傅,我想你不會怪我的,是嗎?」謝莫言將三注香插到香灰爐裡,雙手合十拜了兩下後,回到床上,回想著這兩個月來的遭遇,當真像是一場夢一般,不過一身不俗的實力卻讓自己不得不相信這一切都是真的。

  此時謝莫言想起劍靈,不知道它在鷹嘴峰收了那個怪異紅珠子到底是什麼東西,不禁好奇地問道:「寶寶……寶寶!」

  奇怪的是不論謝莫言怎麼呼喚,劍靈楞是沒有回應,謝莫言以為它在和自己鬧脾氣,這傢伙的行為不能用常人的思路來判斷,但是當謝莫言入定後,發現眉心處的劍靈竟變得飄忽不定,時不時還有一陣紅色異芒在裡面閃現出來,而乳白色的光芒卻逐漸暗淡下來,謝莫言此時才意料到事情的嚴重性,不禁皺起眉頭,緊張地想著該如何是好。

  紅光一定就是那個怪異紅珠了,看樣子好像是劍靈想震住那顆紅珠子,並且同化它,但是卻沒想到被它反噬。

  該死,怎麼辦?謝莫言暗暗焦急起來,這一下紅光頓時又猛漲了幾分,謝莫言趕緊收緊心神,劍靈包著的那團紅光頓時收縮了許多,謝莫言心中開始有了點信心,想著其他的事情,果然那紅光又開始盛了起來,謝莫言趕緊收好心神,那紅光又弱了下去,劍靈在這裡扮演的角色就像只伸縮自如的氣球似的,而那團紅光就好像被氣球禁錮在內的空氣,但是這個空氣隨時都會膨脹,看這仗勢,很有可能會把這個氣球給撐爆掉!

  謝莫言想起上次寶寶和自己說過的話,如果自己或者它兩者之一死掉的話,另外一個也會死去,謝莫言可不想英年早逝。但是現在叫寶寶又沒反映,這紅光又會隨著自己的情緒變化而膨脹或者縮小,好像一個隨時都會爆炸的定時炸彈。

  最可憐的是謝莫言竟然會是充當這個炸彈的時鐘。又或者可以這樣來說,現在的謝莫言就像個年邁的高血壓患者一樣,言行舉止都要保持平和,否則隨時都會死掉!謝莫言想起今後自己要面對的生活,眼前一片暗淡無光。

  次日,陽光明媚,謝莫言早早地來到雲霞大學,沒想到這麼快就一年過去了,不知不覺間自己也升到大二了。走進校園內,那些新生見謝莫言一身雲霞大學的制服,不禁紛紛上前詢問一些學校的情況,謝莫言把自己知道的統統說完後,同時也過足了一把做學長的癮。

  此時一陣聲音在身後響起,謝莫言轉過身,見祝雲舒一路小跑地來到謝莫言面前說道:「莫言!」

  「呵呵,好久不見啊!」謝莫言轉過身,笑呵呵地打了個招呼說道。

  「是啊!兩個月不見,你好像變了個樣子似的!我差點就認不出來了!」祝雲舒說道,樣子還是那麼討人喜歡。謝莫言在百印門的那兩個月裡變化確實很大,原先有些稚嫩的臉顯得成熟了許多,隱隱有些剛毅的氣勢顯現出來,不論言行舉止都有一股說不出的清雅淡俗的感覺,一句話!瀟灑得不得了!再加上他那張英俊的臉,一路上不僅僅是女生頻頻轉頭,就連那些男生也都是一副副嫉妒羨慕的樣子看過來,只是謝莫言沒留意到罷了。

  「呵呵,你變化也不小啊!長大咯!」謝莫言神秘地沖祝雲舒說道。雙眼緊盯著胸前那對豐腴飽滿的雙乳。祝雲舒的身材本來就是比較偏小,臉又那麼漂亮,像個陶瓷娃娃似的,只是她是一個社團的會長,看起來多少有些嚴肅,所以很多人都忽略了她驕人的身材。

  祝雲舒見謝莫言竟然毫不避諱地看著自己的胸部,不禁嬌羞地側過身,隨即嗔怒道:「你看什麼呢!」

  「哦……哈哈!我這人就是這副德行,真是不好意思,你可別叫非禮,否則我會瞬間被四周的男性同胞們切成無數段的!」謝莫言說道。

  「哼!」祝雲舒沖謝莫言皺了皺鼻子,可愛的臉龐,嬌小的鼻子,大大的眼睛,粉嫩的嘴唇,讓人禁不住就要上前好好親吻一翻,謝莫言想到這裡猛然間驚醒了一下,對自己突然冒出來這個齷齪想法敢到不齒,在心中狠狠批判了自己一翻之後,重新正視道:「對了!我家打掃得很乾淨,這兩個月真是辛苦你了,這兩個月出去玩都忘了給你工錢,真是抱歉!不過我身上沒有現金,你把你的銀行存折號碼給我,以後我會按時給你匯工錢!」

  「呃……其實也沒什麼,這是我應該做的!畢竟我可是要收工資的!」祝雲舒輕笑一聲說道,看來這兩個月她不禁是外表變成熟了,就連內心都變得開朗許多,以前和自己說幾句話都會害羞,現在竟然也會和自己打哈哈,看來這個世界隨時都會在變啊!

  「嗯!號碼我記下了,等一下我就去匯錢!對了,你在這裡幹什麼呢?」謝莫言問道。

  「來接新生啊,順便幫他們介紹我們學校!這可是件非常有意義的事情哦,可以加學分的!你要不要來幫忙?」祝雲舒說道。

  「哦……不了!你忙吧,我先回寢室看一下!」謝莫言說道。現在他終於知道為什麼有這麼多學生願意去接新生了,原來是有學分加,學校的管理制度還真是奇妙,幾個分數竟然能夠有這麼大的魔力,但是就因為這幾個分數卻關聯到能否畢業的問題,簡單點說就是為了一本紅色小冊子。真是一副不錯的枷鎖。

  「哦,那好吧,拜拜!」祝雲舒沖謝莫言甩了甩手隨即便衝進人群中。

  慢步跺到六樓,謝莫言推開寢室門,裡面的擺設還是和兩個月前一樣,但是現在看來卻顯得非常新鮮。一股安心的感覺油然而升,正當謝莫言坐在自己床上還沒坐暖的時候,門突然被一股大力踢了進來,一個胖子走進房間,四處看了看,隨後將視線定格在謝莫言身上,然後就是猛地撲了上來,謝莫言躲閃不急被抱了個滿懷。

  「哈哈……莫言!好久不見啊,你這兩個月到底死哪裡去了,我打電話給你竟然關機。說!是不是去幹壞事了。」胖子抱著謝莫言雙手在他背後拍得啪啪做響,可憐的謝莫言哪能經受得起這種折騰,以前還好,現在他被體內那股紅光限制住了,想動靈力卻又擔心會傷到眼前的胖子,還有可能會觸動體內這個「炸彈」。只能勉強依靠自己的體力來支撐這雙大手的「愛撫」

  老實說,謝莫言是覺得眼前的胖子有些眼熟,但是他可以確定自己根本就不認識他,可他有怎麼可能知道自己的名字呢?謝莫言有些疑惑,毫不容易掙脫出那雙肥手,狐疑地看著胖子。後者見謝莫言這副德行,不禁說道:「我是杜康啊!」

  「啊?你……你說你是杜康?」謝莫言簡直不敢相信眼前這個胖子竟然就是兩個月前還是個高高瘦瘦的小伙子。

  「嘿嘿!嚇了你一條吧,其實我也被自己嚇了一跳,我不過是在家裡閒得無聊,多吃了些高脂肪的東西而已,沒想到竟然會胖得這麼快,哈哈!我老爸以前都說我太瘦了,現在他整天叫我減肥呢!」杜康笑呵呵地說道。

  「呃……那你也不會胖得這麼快吧……簡直就是神速啊!」謝莫言不得不暗暗讚歎,林子大了,什麼鳥都有!人家都說瘦得快,沒想到想胖竟然也能這麼快。

  「嘿嘿!先不說這個,你兩個月都去哪了,我都找不到你,你家在哪裡也不知道!霍宗左峰這兩個人竟然也和你一樣搞失蹤,害得我一個人在家裡無聊死了!」杜康埋怨道。說罷放下手中提著的行李,現在謝莫言才注意到他手上提著兩個大箱子,杜康打開其中一個箱子,裡面竟然全部都是零食飲料之類的。杜康還說在火車上已經解決半箱了,謝莫言差點暈過去。

  「也沒什麼,去親戚家玩了會兒,手機丟了,諾!這是新的號碼。」謝莫言先前給杜康的那個手機號碼其實是假的,也是為了保護自己身份的緣故,只是沒想到他竟然真的會打。不過現在已經沒有這個顧慮了,只要自己不要表露得太明顯,慕容香他們應該就不會懷疑到自己身上。

  「哦!難怪,媽的!現在小偷真是太猖狂了,就說上次我在網吧吧!手機明明就放在電腦旁邊,就這麼憑空在我眼前消失了,你說邪不邪!還有一次啊,看到一個年輕男人竟然大白天上街搶劫,你說這世道可真是越來越變樣了!」杜康說道。

  「呵呵……這些不是我們該管的,還是交給警察管吧!」謝莫言笑了笑,接過杜康拋來的一大包零食邊吃邊說道。這世道變了樣麼……看來確實是變樣了,自從那個『掠奪者』出現之後這世道就開始變樣了。真不知道他們會再耍什麼陰謀。謝莫言一直有種直覺,就是掠奪者一定會再次派人來對付自己。想想上次那個假扮維林國特使身份的紫靈,不知道怎麼的,謝莫言深深記著那次紫靈用那種眼光看著自己的時候,那種眼神自己這輩子也不會忘記,這就好像在內心深處下了一個烙印一般。謝莫言第一次見過這世界上竟然會有這麼刻骨銘心的眼神,讓人難以忘懷。

  正當謝莫言和杜康有一句沒一句地談論這兩個月發生的事情時,門被一陣大力推了進來,正是霍宗和左峰兩人。

  謝莫言上前和兩人打了個招呼之後,在霍宗和左峰那兩雙怪異的眼光下不動聲色地避了開來,把他們的注意力轉移到身後的杜康身上。

  「咦?莫言,這個胖子看起來還面熟啊,他到底是誰,怎麼會在我們寢室裡?」霍宗疑惑道。此時左峰取出一瓶礦泉水,一聲不吭地站在一旁喝著。

  「他是杜康啊!」謝莫言說道。

  「噗!」左峰將剛喝下去的水噴了出來,濺得謝莫言和霍宗滿臉都是,但是霍宗卻一點反映都沒有,睜大雙眼盯著杜康猛看,在確定他就是杜康之後,霍宗終於歎了口氣說道:「你小子怎麼兩個月不見就變成這副德行了?該不會是被外星人抓過去研究了吧!」

  「去你的烏鴉嘴!我這是發福,胖的人才有福氣,你懂麼你?」杜康一副驕傲的樣子說道,霍宗和謝莫言大感搖頭,就連沉默的左峰都是一副偷笑的樣子看著杜康。

  「我們沒那福氣,不過我還是勸少吃那些零食吧,真不知道吃那些零食竟然還能增肥,我看市場上那些增肥的藥都要斷銷嘍!」謝莫言笑說道。

  「切!你和你們說這個。對了,你們有沒有發現今年來咱們學校的新生裡有好幾個漂亮女孩子啊!」杜康似乎說到重點似的,一副期待的樣子。但是謝莫言三人都是搖了搖頭,杜康失望地說道:「哇靠!你們還是不是男人啊,難道你們平時不看女孩子的麼?連這麼明顯的都看不到!」

  「我還想多活幾年,不想被女孩子綁住,女人這東西最好不要碰,否則引火自焚啊!」霍宗若有所感地說道。謝莫言看了他一眼,看樣子霍宗似乎有段不愉快的經歷。

  「那就是你追她們的方式不對了,或者是你找的對象不符合你的品位!我跟你說啊,這女孩子呢分為好多種,但是她們都有一個共同的弱點……」杜康又開始他的長篇大論,似乎一說到女孩子的話題上他的話頭最多了,就連那些古代說書的恐怕都比不上他。眾人暗暗搖了搖頭,回到自己的床鋪上,整理起來,根本沒理會杜康說的那些話。

  霍宗似乎勾起了他以前一段不愉快的經歷,悶不做聲地回到自己的床鋪,慢條斯理地整理著,臉上爬上一絲憂愁。左峰看了他一眼,似乎想說什麼但是最終還是說不出口,謝莫言把這一切都看在眼裡,心中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取出自己隨身帶在身邊的手提電腦,開始連線上網,無線上網就是有這種好處,方便!謝莫言圖的就是個方便,至於費用方面他根本就不必擔心,自己的存款如果慢慢用的話足夠自己下半輩子花費了,甚至還有不少多餘。

  兩個月沒去自己的音樂網站逛逛了,也不知道積壓了多少單子!無線上網的速度不是很快,充其量不只是普通而已,但是對謝莫言來說已經足夠了。

  熟練地打開自己的音樂網站,知道這個網站的人謝莫言不知道有多少,但是可以肯定的是來這個網站逛的人絕對不多,裡面的歌不僅少,而且很老,就連網頁製作版面都很俗氣,但是在這些因素的保護之下,謝莫言才敢在網絡上大膽地接單子,並以此賺些錢來養活自己。

  和謝莫言意料中的一樣,兩個月沒來,這裡果然積壓了不少單子,但大多數都是些小單子而已,而且謝莫言也沒有興趣。自上次紫靈離開之後,那個神秘人就再也沒有給自己發過任何的單子,可以肯定地說這個神秘人就算不是掠奪者的人也是和他們有密切的關係,只可惜在茫茫網絡之中要找到他根本就是大海撈針,更何況對方的反跟蹤技術比自己要厲害好幾倍。

  閒逛只餘偶爾看到幾個自己比較有興趣的單子,但是一想到自己現在就連使用靈力都是心驚膽顫得,哪裡還有能力接這些單子,想到這裡謝莫言一陣失落。當一個人從原本的不平凡突然變得平凡的時候,會變得非常脆弱。

  謝莫言竭力平息自己的情緒,現在他就連生氣都不敢了,就好像一個捧在手裡的瓷瓶,一不小心就會掉在地上摔成粉碎。

  天色漸暗,謝莫言來到教學樓頂,這裡是學校最高處,或許是因為比較安靜的緣故,謝莫言平時想一些事情的時候都會來這裡。

  做回平常人也好,至少不用再擔心被捲入修真者和血影門之間的鬥爭裡了,也不必整天擔心別人會知道自己的底細。謝莫言時常都會這樣想來安慰自己,但是突然從不平凡回到原始的平凡狀態,他一時間有些接受不了,不僅僅是他,相信所有人都會受不了,甚至還會發瘋!

  此時背後一陣輕風吹起,兩個身影一步一步地走到身後,一左一右地坐到自己身邊,除了霍宗和左峰兩人恐怕沒有誰會這麼做。

  「怎麼?剛來學校就一個人躲在這裡裝深沉啊!」霍宗打破四周的沉靜說道。

  「沒什麼,只是有些煩悶,上來透透氣而已!」謝莫言說道。

  「不管你是透氣也好,裝深沉也罷,說說那天的事吧!」左峰說道,謝莫言知道他說的事是什麼,就是上次在鷹嘴峰發生的事情。

  「聽說過修真者麼?」謝莫言說道。

  「修真者?在小說上聽過,你說這個幹什麼?你該不會說你是修真者吧!」霍宗問道。謝莫言淡淡一笑,抬起頭,天上的星光眨巴著,今晚無月卻有星光,微風徐徐,四周靜寂無聲,似乎是特地為談天所設。

  「被你說中了,我確實是修真者!」謝莫言轉身笑道,這個回答讓霍宗和左峰兩人不禁一楞,傳說中的修真者竟然真的存在,還是和自己同窗一年的同學,這個消息恐怕說出去沒人會相信。

  謝莫言對霍宗兩人的反映感到很滿意,繼續說道,內容幾乎和慕容香說的一模一樣,還是那般誇張驚險,讓兩人聽得如癡如醉,就像是在看一本經典小說一樣,欲罷不能。

  謝莫言說完後,霍宗兩人依舊沉浸在剛才謝莫言所說的那神話般的情形裡,久久不能平靜下來。謝莫言不禁說道:「我把你們當成是我最好的朋友,所以你們可不能向任何人提起我的身份OK?」

  「那是當然,不過你也要答應我,以後帶我去你那個師門,我們也想修真!哇,原來人也能這樣活著,真是太幸福了!」霍宗說道。

  「我不是很清楚,不過我會向師傅舉薦你們兩個的,至於是否會被他老人家看上,那就要看你們是否幸運了,如果和我差不多是個修真的料子,那他一定會把你們收為關門弟子的!」謝莫言說道。

  「嘿嘿!想想電視裡一樣駕馭飛劍縱橫天下的樣子,真是帥呆了!」霍宗一副羨慕的樣子想道。

  「呵呵……」謝莫言淡淡一笑。

  「對了,說說你和慕容香的事吧!我看你兩個月沒回來,她都擔心得要死。這可害苦了我們,她的脾氣本來就不怎麼好,這兩個月我們可是承受著非人的對待才熬過來的!」此時霍宗說道。

  「你們好像特別關心這件事啊!」謝莫言狐疑地看著霍宗兩人。

  「我們可是在想能夠讓千年冰山融化的人到底是誰,沒想到竟然會是莫言你!呵呵……真人不露像啊!」左峰笑說道,隨即臉色一正,沖謝莫言說道「上次……那個……我們如果進去晚點的話,你是不是準備和慕容香……那個!」

  「臭小子,都是你們害的,還敢說!」謝莫言佯怒道。

  「哈哈……承認了吧!哎……真是可惜啊,如果我當時和左峰遲幾秒進去的話,就可以看到香艷場面了,可憐我這輩子還沒有看過這麼激情的一幕呢!真是讓人羨慕啊!」霍宗在一邊幫腔說道。

  「你們都沒談過戀愛?」謝莫言有些不相信。左峰搖得像波浪鼓似的,至於霍宗卻是沉默地轉過頭,笑臉逐漸平靜下來,默默地看著遠處,夜晚的璀璨燈光。

  「有心事就說出來吧!」謝莫言說道。

  「我出生武林世家霍式,五歲開始和父親學武,每隔一段時間都會有一個女孩子跑到我家來站在一邊看著我練武,那時候我什麼都不知道,只是每天拚命地完成父親給我安排的訓練,然後偷偷看她一眼,我偶爾偷懶或者做錯事情被父親責罰的時候她都會偷偷送吃的給我,後來我才知道她叫林雪。後來的某一天,她突然消失了,我問父親,他不說,只是叫我繼續練武,那段時間我精神一點也集中不起來,經常被父親責罰,後來我才知道她已經不見了。直到有一天,父親叫我參加三年一度的武林比武大會,在那裡我遇到一個非常漂亮並且很眼熟的女孩子,她叫林雪!那一場我和她比試,我故意輸給她,後來父親知道之後非常嚴厲地責罰我,但是我覺得我沒有後悔。可是……後來我才知道她是雪山派的弟子,她喜歡的是他們雪山派的大師兄!你說我是不是很蠢?」霍宗轉過身輕聲說道。這段故事不是很長,但是謝莫言可以想像到他心中的苦楚。

  「這沒什麼大不了的!想當年我也曾失戀過,不過你比我厲害,五歲的時候就開始了,我還是在十歲的時候失戀的呢!」謝莫言說道,那副表情像極了杜康。謝莫言不知道自己這種安慰的手法到底對不對,但是能看到霍宗那張重新展現出來的微笑是他所希望的。

  「論到你了!」此時謝莫言沖話最少的左峰說道。

  「我自幼便是無父無母,師傅把我從路邊撿回來,教我武功!」左峰淡淡地說道。

  「這麼巧!你也是孤兒,我也是被師傅從孤兒院裡帶出來的!」似乎是因為身世相同的緣故,謝莫言不禁對左峰親近了許多。

  「呵呵……是麼!」左峰淡淡地說道,似乎有種和他年紀不相符合的憂愁。

  「不過我看你整天鬱鬱寡歡的樣子,是不是也受了什麼刺激?」此時謝莫言問道。

  「呵呵!是麼?我怎麼不覺得?」左峰說道。

  「吶!一場朋友,說實話!」謝莫言說道。

  「誒!別逼他了,我和左峰從小認識,他就那副樣子,不過我知道他以前暗戀過小雪!小雪以前還經常叫你峰哥哥呢,讓我嫉妒得要死!」霍宗此時笑說道。

  「切!那是她自己要叫的,我可沒逼她,另外我也沒搶別人牆角的癖好!」左峰不屑地說道,但是謝莫言還是捕捉到他臉上一閃即逝的羞澀之意。

  「哈哈!看樣子你們不僅是朋友,還是情敵啊!」謝莫言不禁對這兩個同窗好友大感興趣。

  「不如……我們結拜吧!」謝莫言提義道。

  「結拜?咱們現在不就是兄弟嘛!」霍宗笑說道。謝莫言為之一楞,但馬上便知道其中涵義,心中不禁一暖,說道:「你們是我這輩子最好的朋友!」

  「誒!別,我可受不了這麼肉麻的話!不過咱們兄弟歸兄弟,我可是要做大的!以後你們要叫我大哥!哈哈!」霍宗說完,便笑著跑開了,謝莫言和左峰張牙舞爪地追在後面,要是被追到了,霍宗免不了要被修理一頓了。

  已經深夜了,四周靜寂無聲,謝莫言和左峰和霍宗三人仰躺在樓頂天台,天上的星星離自己是如此的近,彷彿伸手就可抓到。

  「這學期我要休學一段時間,可能不和你們在一起了!」左峰說道。

  「休學?為什麼?」謝莫言問道。

  「三年一度的比武大會就要開始了,師傅準備派我作為鷹爪門的代表去參加!師傅要我閉關一段時間!」左峰說道。

  「比武大會?那是什麼?該不會像電視裡拍的那樣好多門派參加吧!」謝莫言興趣道。

  「武林一直延存到現在,已經成了現代社會中分出來的另外一個世界!和你想像中的一樣,現代社會中存在著很多門派,比如少林,武當等等!而三年一度的比武大會是武林中最盛大的活動!到時候幾乎每個門派都會派出自己的代表來參加,同時也是打響門派之間在武林中地位的重要籌碼,所以每一次的比武大會都會在武林中引起一場風波!」左峰解釋道。

  「哦?那你一定是鷹爪門最厲害的弟子了,呵呵!所以你師傅才派你作為代表去參加!」謝莫言並不感到驚訝,反而覺得很感興趣,畢竟比武林還要神秘萬倍的修真界裡也有相似的比武,而且自己還是代表百印門出場,更是進了前四名,讓師門在修真界裡不大不小地露了臉。

  「這麼巧!我過段時間也要閉關!我爹可能也要我代表霍家出賽!」霍宗說道。

  「哦?」謝莫言和左峰紛紛轉過頭看著霍宗,兩人臉上表情不一,但是卻也顯得有些驚訝。

  「那到時候……我們可能會成為對手!」左峰淡淡地說道。

  「我們是兄弟……也是對手,但是不是仇人!」霍宗此時伸過手,臉上浮出淡淡地笑容。左峰楞了一下,隨即也淡笑地伸出手握在一起說道:「到時候可要盡全力哦!」

  「嗯,你也是!」霍宗說道。四周頓時一陣靜下來。

  「咳……」謝莫言乾咳了一下,打破了平靜的氣氛說道:「我感到這次比武會很有趣,到時候一定去看!不知道到時候比武在哪裡舉行,要不要入場券來著的。」

  左峰和霍宗兩人相視一眼,對謝莫言的話有些哭笑不得,霍宗開口說道:「這次比武是在武當舉行的,到時候我會帶你去的!走吧,太晚了,明天還要上課呢!」說罷便帶頭離開,左峰起身跟在身後,謝莫言站在身後說道:「喂!你們都要休學了明天上不上課沒什麼關係吧!」

  霍宗抬起手在半空中揮了揮,輕笑一聲,便下樓了,左峰跟其身後隨即消失在夜色中,謝莫言看著霍宗兩人離去的身影,心中想著剛才他們所說的比武大會,直覺告訴謝莫言,這個大會一定會很有意思。但是轉而想到自己現在空有一身本事卻無法使出不免有些頹喪。

  次日,天空萬里無雲,溫和的陽光傾瀉在大地上,一片生機勃勃的情景,讓人的心情也隨之好了起來。

  下午沒課,謝莫言走在回寢室的路上,偶然經過劍道社,心下想起自己在去百印門的時候那個司徒龍曾打了幾個電話來,也不知道找自己什麼事,心下不由得有些好奇,拿出手機回撥了一個過去,在長長的一陣嘟聲之後,對方依舊沒有回應,難道他手機號碼換了?謝莫言有些疑惑。

  正當他要掛斷的時候電話那頭一陣清脆悅耳的聲音傳來:「喂?」聽聲音應該是個女孩子。

  「你好!我找司徒龍!」雖然心有疑惑,但是謝莫言還是很有禮貌地說道。

  「哦,你找我哥啊!他現在不能接你電話,你是誰啊?」那女孩子有些傲慢地說道。

  「哦!既然這樣那你等一下告訴他!是個兩個月不見的朋友就行了!」謝莫言說道。看來這個女孩子應該就是司徒龍的妹妹司徒玲,兩個月不見她還是那副高傲的樣子。謝莫言不想和她多說,關掉電話慢步跺回寢室。

  回到寢室後,裡面空空如也,杜康也不知道去哪裡了,左峰和霍宗一大早就去學校辦理休學手續了,現在只有他和杜康在寢室。

  無聊地打開筆記本,漫無目的地在網絡上閒逛,寂寞孤單的感覺突然侵襲而來,謝莫言暗歎了口氣,合上電腦,準備離開寢室出去走走,沒等謝莫言走出兩步,床上的筆記本電腦一陣清脆的聲音響起。

  謝莫言一楞,回身打開電腦,原來是收到一封新的郵件,謝莫言打開郵件,看到發件人的名字時不由得一楞,竟然什麼都沒有!

  知道自己郵件地址的除了一個收集古董的老頭和一個女企業家之外,就只有這個神秘人了,怎麼會突然冒出一個人來?現在還竟然突然發郵件過來,難道又是什麼單子?不對!

  謝莫言按耐下心中疑惑,把注意力轉移到郵件的內容上:新城路海濱公園大門右邊第三個垃圾箱下面!

  這段不清不楚的話要是外人看的話一定認為對方是神經病,但是謝莫言卻不以為然,合上電腦,準備去海濱公園。經過上次和神秘人交手後,謝莫言凡事都非常謹慎,這個無名氏到底是水?和那個掠奪者有沒有關係?如果現在去那裡被偷襲的話可是十條命都不夠自己死的,要知道現在自己幾乎是手無縛雞之力,空有一身本事不能使。但是想去的衝動和無名氏說的一連串地址讓自己有種本能地猜測,那裡一定有什麼東西要給自己,到底是什麼東西?

  謝莫言開始陷入去和不去的矛盾之中,半晌!謝莫言終於決定以身冒險,去海濱公園一探究竟。

  謝莫言一直延遲到晚上夜燈闌珊的時候才去海濱公園,黑夜是保護自己的天然時機。謝莫言來到海濱公園的時候這裡已經有很多人在這裡閒逛溜躂了,老的少的,男的女的幾乎什麼類型的人都有,謝莫言漫不經心地吃著冰淇淋在附近溜躂著,雙眼盯著那個垃圾桶,時不時地注意四周,看看有沒有可疑的人。觀察了一個小時左右,謝莫言才慢慢跺到垃圾桶邊,這附近比較安靜,身後是個人工小樹林,只有一對對親密無間的男男女女細說情話。謝莫言觀察了一下後,故意蹲下來裝做繫鞋帶的樣子,然後見四周沒什麼人,將垃圾桶移開,發現什麼都沒有,難道那個人騙自己?不可能,謝莫言不相信地再在附近搜索了一下後,發覺真的什麼東西都沒有,不禁有些疑惑不解。

  正當他要起身之時,一塊石板引起了他的注意,公園的路都由這些磚頭大小的石板鋪著,其他石板的四周都有水泥和其他石板牢固地膠合著,就單單只有這塊石板四周的水泥已經不見了,似乎被人撬過,謝莫言輕輕敲了幾下旁邊的地板,再敲了那塊石板,一陣清脆的聲音傳來。謝莫言雙手小心地將石板扳開,裡面果然是空的,裡面躺著一個不怎麼起眼的紅色小冊子,和請柬差不多,只是請柬那個打開口被一個紅漆封住了,謝莫言看了一下封面,兩個清晰的鑲金大字刻印在上面——「盜門!」

  這兩個字眼就好像瞬間將謝莫言剝得光禿禿的一樣,當場楞在那裡,盜門!自從老頭子死了之後,自己就很少想起盜門了,按照當年老頭子的說法,自己已經是盜門最後也是唯一的弟子,也就是說,自己現在就是盜門門主,只是謝莫言一直都不喜歡這樣認為,畢竟一個人的門派恐怕還沒人聽說過,說出去都會被人笑掉大牙。更何況盜門在武林中名聲並不好,謝莫言平時更是對這點隱瞞得只有自己才知道,這同時也是他內心最深處的秘密了,沒想到這個無名氏竟然知道自己的真實身份!這讓謝莫言一時間有些難以接受。

  此時身後一陣驚叫聲傳來,謝莫言將手上的請柬小心地收進懷裡,轉身沖驚叫聲望去。只見一個身著白衣的女人正驚恐地站在樹林裡,四週四五個流里流氣的男子正一臉壞笑地圍過來。

  沒想到電視裡演的情節竟然在現實中被自己遇到,雖然現在自己和普通人差不多,不過小時候被老頭子魔鬼般鍛造過的身子對付幾個普通流氓還是綽綽有餘的。不過謝莫言並不想做英雄,因為他是盜賊,他一直都認為自己是個盜賊,而不是那些凡事喜歡替人出頭的英雄。英雄都是電視或者小說裡才出現的角色,在現實中,英雄這個角色謝莫言不敢說沒有,但是已經接近絕種了,幾乎比大熊貓還少。

  但是儘管謝莫言不想去理會這些事情,準備轉身離開,但是不知道是不是老天爺故意和他做對,那個女人竟然不知道從哪裡來的力氣撞翻了一個黃頭髮的流氓,沖謝莫言這邊跑來,謝莫言大驚,剛想提步離開這個是非之地,身後那幾個流氓立刻跟了上來,兩個擋在謝莫言面前,另外三個站在身後,此時那個白衣女子不禁害怕地沖謝莫言靠了過來。此時謝莫言才看清她的面目,這一看之下不禁讓他鼻血差點噴了出來,那女人單薄的外衣不知道什麼時候被那些流氓撕了一大塊,胸前兩塊肉球盡收眼底,更可惡的是,她還不帶胸罩!

  謝莫言默默地祈禱著,盡量讓自己平靜下來,睜開眼睛打量著這五個人,清一色的流氓,一個個把頭髮染得五顏六色,簡直就是電視裡的扮演反叛的翻版人物。

  此時剛剛被白衣女子撞倒在地的黃頭髮上前一步,沖謝莫言說道:「喂!小子,這沒你的事,滾一邊去!」說罷甩出一把折疊刀,手上甩來甩去,其他幾個也是紛紛一副不懷好意地看著謝莫言。

  「哦!」謝莫言非常乖順地準備離開,剛走兩步,右手突然被那白衣女子拽住,隨即雙手緊緊拽住謝莫言的胳膊,就像只受驚的小鳥似的。

  謝莫言沒意料到她竟然會這麼做,不禁楞了一下,轉過頭一看,一雙水靈的大眼睛正期待著看著謝莫言,雖然在黑夜但是這麼近謝莫言還是看得非常清楚。難怪這幾個流氓會看上她了,臉蛋漂亮,身材又好,想不讓人非禮都不行。此時謝莫言似乎想到什麼,手臂被兩團肉球夾在其中,那種感覺是男人都會有反映。謝莫言強忍住不去看她,然後試圖想把手抽出來,但是不知道那女人哪裡來的力氣,謝莫言硬是沒能抽出來。

  「小子,叫你滾你沒聽到是吧,是不是想找死啊!」黃頭髮的越說越大聲,到最後幾乎是用吼出來的,看樣子是想嚇唬謝莫言。

  「不是……我!」謝莫言這下可真是進也不是退也不行,在黃頭髮和那女人之間來回看著,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哼!看來你是想找碴了,還真是金童玉女啊!兄弟們,上!給他點顏色瞧瞧!」此時黃頭髮的把刀一甩,收到手上,其餘四人早就迫不及待地衝了過來。此時謝莫言不得不出手了,皮肉之苦雖然算不了什麼,但是被人打的滋味總是不好受的!

  謝莫言從小就在老頭子的嚴格訓練下,身子板硬得很,一身肌肉雖然比不上電視裡那些健美先生,但也是一塊塊隆起來,力氣比普通人打很多,再加上他學過的飄渺掌,這些混混哪裡是他對手,在沒有使用任何靈力的情況下,謝莫言的掌力還是讓這些混混吃了不少苦頭,一個個倒在地上鼻青臉腫的哀號聲斷不絕耳。

  正當謝莫言解決完最後一個混混之時,身後一陣驚叫聲響起,謝莫言背後一涼,身子立刻做出反映,硬生生地向右邊退去,但是衣服還是被劃破了一大塊,背後傳來一絲涼涼的感覺,隨即一陣疼痛感襲來。再看那個偷襲自己的人,竟然是那個黃頭髮,此時他正甩著那把折疊刀,一臉憤怒地朝謝莫言刺來,速度不是很快,謝莫言能夠清楚地看到刀上那絲鮮紅的血跡。心中不由地一怒,一絲靈力傳到掌上,在黃頭髮離自己還有一步遠的時候憑空朝其肩膀打去。黃頭髮只覺得身體被一陣大力打中,全身一顫,身子飄在半空中,隨即遠遠地倒在地上,口吐鮮血,看樣子是受了重傷。

  謝莫言一掌過後,心中已經有些後悔,剛剛使用了餓半成的靈力,不知道這混混會不會被自己打死,要是死掉的話,那自己的麻煩就可大可小了!

  此時那個受驚的白衣女子上前對謝莫言說道:「謝……謝!」

  「不客氣!」謝莫言不想和她多說,還是盡早離開這裡為妙,說完便轉身離去,少女抬起頭時才發現謝莫言已經走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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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5-2-6 11:04:40 |只看該作者
第三章 性感老師

      回到校外住處的時候,謝莫言終於呼出一口灼氣,腦海裡徘徊著剛才那個漂亮女子的火暴身材,特別是那對飽滿尖挺的雙乳,簡直就是要他的命。長這麼大謝莫言還是第一次看到這麼刺激的畫面,再加上他現在正是個年輕氣盛的年紀,更是經受不了這些誘惑。

  想到這裡,謝莫言甩了甩頭,轉身走進浴室內,將冷水放滿整個浴缸,聽說冷水能夠讓人清醒,這果然是不爭的事實,冰涼的感覺包住全身,腦海裡僅存的那絲邪念,瞬間被衝散開來。正當謝莫言享受之時,全身一陣翻江倒海般的痛苦襲擊卷而來。

  彷彿身體裡有團火在燃燒,謝莫言感受到從未有過的痛苦,彷彿要把五臟六腑整個翻過來一樣。謝莫言雙眼緊閉,讓自己盡量平靜下來,但是無論如何都無法做到,意識漸漸脫離他的身體,雙手緊緊抓著浴缸的兩個邊緣,手指因為用力而隱隱有些發白。

  難道自己就要這樣不明不白地死掉麼?不!我還有很多事要做,我還有很多東西沒有享受過!我不能就這樣死掉!謝莫言想著,但是疼痛感依舊一波強過一波地衝擊他的腦神經。他已經感到自己支持不住了,意志力陷入崩潰的邊緣,身體感覺就像一個充氣的氣球一般,整個要爆炸開來。

  此時如果有外人看到的話,一定會嚇得不知所以,謝莫言全身好像一塊燒紅的鐵塊一樣,紅地幾乎就要滴出血來了,一條條血管,一個個內臟清楚得就像透明的一樣,時不時地有一絲紅光閃過,隨即身體的某些部位就會鼓脹起來,情形詭異不已,還好有一股柔和的白光卻罩在他身外,似乎竭力壓制著不讓它爆發出來。

  浴缸內的涼水此時早已被謝莫言可怕的體溫蒸發待盡,浴室內白茫茫一片水蒸氣,分不清東南西北,就連陶瓷製作的浴缸都有融化碎裂的痕跡,除此之外,謝莫言此時的溫度還在繼續瘋狂飆升。

  當謝莫言最後一絲意識脫離他身體的時候,身體最後一絲防線也宣佈崩潰。但是身體外面那層淡淡的白光卻依舊包住他全身,和身體裡那股紅光纏鬥著。

  次日的陽光傾灑在謝莫言臉上,當他醒過來的時候,發現自己是在浴室,第一直覺告訴自己︰難道我還沒死?隨即起身看了看四周,讓他匪夷所思的是自己躺著的浴缸不知道什麼時候成了一堆黑呼呼的碎塊,好象被猛火烤過似的,再看下去更讓他吸了口涼氣。只見自己躺著的地板竟然硬生生地陷下去好一大塊,看看四周黑呼呼的一片,偶爾還有一絲青煙冒出來,難不成這裡被火烤過?這不可能啊,難道還有什麼火能把這水泥地給燒出這麼大一個坑?而且自己怎麼會一點事都沒有?謝莫言此時四處看了看,別說燒傷了,就連一絲絲小傷疤都沒有,這就奇怪了。

  一道靈光在腦門一閃而過,謝莫言原地盤坐,意識進入額頭部位一看,「嘶!」謝莫言倒吸一口涼氣,此時劍靈裡面包裹著的那團紅光不見了,整把劍靈似乎已經成了一把近乎實體的劍一樣浮在那裡一動不動,劍身的紋路幾乎和原來實體的劍沒什麼兩樣,而且更加唯妙唯俏。謝莫言有些擔心,這東西放在這裡會不會一不小心把自己的腦袋給戳出個洞來?

  這種怪異的想法謝莫言已經想過不下數十次,但是現在他第一次感受到被戳的可能性,因為那劍實在是太像了,簡直就是把袖珍型的軒轅劍。要是讓被人知道他腦子裡裝著一把劍的話,那些科學家不把自己給解刨了才怪。不過重新得到力量的他還是感到有種浴火重生的感覺。將意識轉移到胸口部位,只見胸口潭中穴上盤旋著一顆晶瑩剃透的乳白色丹,心中不由地一喜。在百印門的時候靈動決依舊沒什麼長進,沒想到在這個機緣巧合之下竟然突破這個瓶頸,提升到結丹的境界,只可惜靈動決後面的內容謝莫言忘了,也不知道之後更高的境界是什麼樣子,一切都要靠自己來摸索,不過實力大增之下,謝莫言的心情大好,將這幾天沉積下來的陰鬱一衝而散。

  謝莫言退出冥想狀態,似乎想到什麼,輕輕叫了一聲「寶寶!」

  「……」浴室裡徘徊著自己空洞的聲音。謝莫言不死心地繼續叫了幾聲,但是依舊沒有回應,一種失落感頓時席捲而來。雖然那小子調皮得很,不過他也算是自己的救命恩人,要不是他自己早就被那個丁衛的火龍烤焦了,更不能在鷹嘴峰救出慕容香他們。

  謝莫言有些頹喪地走出浴室,隨意地套了幾件衣服,看來英雄果然是不好當的,如果昨晚不是那女人纏住自己的話,自己根本不會和那些流氓打架,更不會因此而動了靈力,讓自己在死忘邊緣打了個轉回來,想想當時承受的那般痛苦,謝莫言隱隱顫抖了一下。此時謝莫言似乎感覺到什麼,從懷裡的口袋取出一個紅色請柬,心中雖然很想打開一探究竟,但是現在沒時間,看來只能等到晚上了。謝莫言小心地把紅色請柬藏在在床下的一個暗閣內,做好一些偽裝措施之後轉身離開房間。

  不緊不慢地來到學校,卻發現校門口聚集了一大堆人,三三兩兩地不知道在討論什麼。謝莫言沒興趣湊熱鬧,但是眼光還是時不時地瞟過去。

  「喂!你說剛才那個穿白衣服的女人是誰啊?」一個學生說道。

  「不知道啊,不過看她應該來頭不小啊,校長都親自來接她,不過她的樣子是我這輩子見過的女人中最漂亮的一個了!」另外一個學生說道。

  「聽別人說她是我們學校新聘請來的老師!」此時一個滿臉青春豆的男生湊過來說道。

  「哇!不知道她會是哪個班級的老師,如果我是她的學生,讓我減壽三年都行啊!」第一個學生說道。

  「如果我能和她一起吃頓飯的話,讓我減壽五年都行!」第二個學生說道。

  謝莫言聽到這裡,暗自搖了搖頭,這幫學生什麼不比,比誰的命短,這世道真是變了。正當謝莫言準備去上課時,身後一陣聲音叫起:「莫言!」

  謝莫言轉過身,聞聲尋去,人群中杜康肥胖的身體脫影而出,謝莫言一眼就看到他的龐大身軀。

  「呼……」杜康肥胖的身體三步並做兩步走到謝莫言身邊時,已經有些氣喘,看來肥胖的人確實經受不起體力勞動,走兩步路都會氣喘,或許應該找個時間讓他好好鍛煉鍛煉。

  「你知不知道今天學校剛來了一個老師?」杜康說道。

  「恩……聽他們說過!怎麼?有什麼問題?」謝莫言問道。

  「剛才我看到那女老師了,開寶馬車,還是校長親自來接她,牛得不得了,剛開始還以為是市裡的領導呢!沒想到竟然是老師,不過她長得真是太漂亮了,和你們班的那個慕容香不相上下!」杜康有些激動地說道。

  「沒見過美女啊!還是回去上課吧,別在這裡浪費時間了!」謝莫言笑罵一聲,說道。

  「喂!話不是這麼說的,美麗的女人吸引男人,男人討論漂亮女人,這是再平常不過的事情了,怎麼能說是浪費時間呢!」杜康反駁道,隨即一副花癡模樣地說道「如果那個美女老師分配到我的班級的話,那我就算……」

  「減壽十年都沒問題是吧!」謝莫言沒好氣地接下杜康的下半句話。

  「呃……你也是這樣認為的啊!嘿嘿,我就說嘛!是男人都會這麼想,特別是你見過她的樣子之後更是有這種想法!」杜康說道,正當他要繼續說時,卻發現謝莫言已經抬步離去。

  「誒,等等我啊!」杜康快步追過去。

  慢步跺進教室內,見慕容香正做在位置上,在謝莫言跨步走進教室的時候便已經往他看去。迎向慕容香那雙水靈的大眼睛,讓人百看不厭的美麗臉龐,長長的頭髮如瀑布一般披撒在後腦勺。

  老實說,能夠擁有這樣一位紅顏知己謝莫言根本就沒想過,自從自己繼承老頭子的衣缽之後,就以盜賊為職,哪裡想過今時今日會有這樣一位身份特殊樣貌絕美的女孩子在自己身邊。

  走到座位上,謝莫言左手輕輕抓住慕容香的右手,她似乎掙扎了一下,但最後還是非常歸順地任由謝莫言握著,同時臉上漸漸浮起一抹粉紅。

  由於兩人動作很不明顯,而且視覺角度又沒人見到,所以謝莫言也是肆無忌憚地一手抓著慕容香的手,一手拿出幾本書來。從開學到現在,這些課本書籍他幾乎都沒翻過,除了有幾本有些發霉之外,和新的沒什麼兩樣,但是每次依靠他小時候背的那寫書籍足以應付那些所謂的大學考試。

  慕容香自從知道謝莫言不是普通人之後,對於他以前的一些奇怪行為也感到釋然,畢竟修真者的能力自己還只是一知半解!但是可以肯定的是,古武術者放在修真者面前幾乎就相當於一個小學生和一個成年人,根本不能比。

  別看慕容香平時一副冷冰冰的拒人於千里之外的模樣,但是心中卻也時常暗暗制定著自己心上人的標準。當她遇到謝莫言的時候,也就是在第一次謝莫言請她吃東西的那個晚上。兩個人在孤單的夜燈下慢慢走回學校的路上,謝莫言的幽默抓住她手的那一剎那,慕容香第一次感受到心臟不尋常的跳動。慕容香相信謝莫言當時的感覺也是一樣的,因為現在握著他的手,感覺就像當初那樣!

  此時上課鈴聲響起,慕容香被嚇了一跳,本能地從謝莫言掌中抽出手,臉色有些緊張,有些害羞。這些臉部表情謝莫言都看在眼裡,心下不免覺得有些好笑。此時班主任老頭帶著一個一身白衣打扮的美麗女人走進教室,謝莫言仔細一看,眼珠子差點沒掉出來!

  她……她竟然就是昨天晚上在海濱公園那個被非禮的女人!這世界上他媽的怎麼就會有這麼巧的事,謝莫言此時不想相信命運都不行了!

  此時,下面的同學紛紛叫頭接耳,但大多數都是女生,那些男生都呆楞楞地看著那位白衣美女,那張絕世面容幾乎讓所有的男生一時間迷得不知所以。

  「咳……咳……!」班主任老頭乾咳了兩聲,將那群學生喚回現實中來,心中暗暗想道:我的運氣怎麼這麼好,上次來了個國外來的紫靈美女,現在又來個幾乎要奪人心魄的尤物,真不知道是上輩子造了什麼福氣,這輩子讓自己能夠享受這種待遇。

  「這位就是你們的新老師!付湘湘老師。她將負責你們以後的數學課程。」班主任老頭說道。隨即沖付湘湘點頭示意了一下,再次沖班級裡的學生告戒了一些平時早已聽過無數遍的話後,才安心地離開教室。

  「大家好!我叫付湘湘,以後教你們高等數學,相信我們能夠合作愉快!」付湘湘的聲音猶如一陣蜜糖一樣幾乎讓所有男生心中為之一顫,隨即紛紛點頭附和。除了謝莫言之外,但是他的眼睛依舊盯著付湘湘,心中依舊又些難以置信,怎麼什麼事都碰到自己頭上來了,就連桃花運也是接連不斷,一而再再而三地和美女打交道。以前根本不覺得這世界上會有怎麼漂亮的女孩子,到了這個學校之後,接二連三的桃花事件讓自己不得不相信,這世界上的確存在著美女這種動物。

  坐在一邊的慕容香也發覺到班級裡的大部分男生幾乎都被眼前那個新來的美女老師吸引過去了,就連坐在自己身邊的謝莫言都不能倖免,心中不禁浮起一絲嫉妒之心。冷冷地看著付湘湘,其他女生幾乎和慕容香如出一轍,女人對比自己漂亮的女孩子會有嫉妒心,這句話講得實在是太對了!

  慕容香不動聲色地踩了一下謝莫言的腳,後者吃痛,本能地縮了一下,偏過頭一看,慕容香正板著一副吃醋的臉冷冷地看著講台上的付湘湘。謝莫言似乎想說什麼,此時講台上的付湘湘說道:「現在各位同學做一下自我介紹吧,就從這位同學開始!」付湘湘的手指向謝莫言這邊。

  謝莫言有些不相信地左右相看,除了四週一雙雙嫉妒的眼睛看著自己之外,便無其他,謝莫言鎮定心神,整理了一下語言起身說道:「我叫謝莫言!」簡單的幾個字說完之後便坐了下來。

  謝莫言坐好後,敏感的直覺似乎感應到什麼,抬頭看去,見付湘湘正一副嬌有興趣的樣子看著謝莫言,一雙大眼睛眨巴眨巴地好像會說話似的,這讓謝莫言想起昨天晚上在海濱公園發生的那一幕,誘人的身材,那對渾圓飽滿的胸脯,這一切相信只要是正常的男生都會想入非非,謝莫言心中不禁掀起一陣漣漪。但是轉而想到慕容香在旁邊,不免收緊了一下心緒。

  接下來的一節課,謝莫言幾乎都沒聽到付湘湘在說些什麼,心裡只想著慕容香那副冷冰冰的面容,看來吃醋果然是女生最擅長也是最敏感的事情。

  下課後,其他學生都收好書籍準備去吃午飯,教室裡只留下謝莫言和慕容香兩人。謝莫言也不是第一次遇到這種情況了,但是要說到應對方法卻無從入手,不禁呆呆地站在慕容香身邊,看著她板這一副臉收拾著桌上的書本。

  待慕容香準備離開教室時,謝莫言終於開口說道:「呃……其實剛才不是你想像中那樣的!對不起,其實我……」

  「你什麼?幹嘛和我道歉,你又沒做錯什麼!」慕容香不冷不淡地說道。但是腳步卻停了下來,只是側面對著謝莫言。後者見這一招有用,便上前拉住慕容香的手輕聲說道:「那我們去吃飯吧!」

  「今天我有事!你自己去吧!」慕容香一甩手,準備離開,但是卻發現怎麼也掙脫不了謝莫言的手掌,不禁有些嗔怒。轉身正想說什麼卻看到謝莫言那雙誠懇的雙眼,正毫無避諱地看著自己,心臟不爭氣地開始跳動起來。

  謝莫言見慕容香不說話了,不禁有些欣喜,二話不說拉著慕容香就往校外跑去。兩人一路走到上次一起吃過飯的地方,雖然是第二次來,但是對於謝莫言兩人來說卻是非常熟悉!菜上之後,謝莫言首次表達出關心之意,時不時地夾菜給慕容香,後者也接受地低頭吃飯,一小口一小口地,慢慢咀嚼。漂亮的女孩子就連吃飯的時候都這麼不失一身不同尋常的氣質。

  其他桌子上正在吃飯的男性同胞只要有注意到的紛紛將視線轉移到慕容香身上,一副驚歎不已的模樣,然後再將視線轉移到謝莫言身上,不禁一陣嫉妒,到最後,伴隨著女朋友嗔怒的話語乖順地將視線轉移回去。

  飯後,已是下午時分,溫煦的陽光淡淡地灑在大地上,微風輕徐,謝莫言拉著慕容香的手來到附近的公園散步,踩在鬆軟的草地上,耳邊伴隨著一陣陣「沙沙」的聲音,還有陣陣清脆的鈴聲。謝莫言看向慕容香,見她手機上別著一個小巧的金色鈴鐺,正是「靈犀鈴」。

  第一次和一個女孩子出來散步,謝莫言感到特別新鮮,同時也覺得有些緊張,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平時是有很多話題,但是到現在卻一點也想不出來了,一時間氣氛有些沉悶。

  「莫言!」此時慕容香輕聲說道。

  「嗯?」謝莫言偏過頭,一副等待下文的樣子。

  「這學期,我準備休學,我爸爸叫我回去,準備武林三年一度的比武大會。」慕容香淡淡地說道,語氣透露這一絲憂愁。

  「比武大會?我聽霍宗他們說過這事!」看來慕容世家也是受到邀請之一,謝莫言沒想到的是慕容香竟然會代表慕容世家去參加。

  「爸爸叫我回去準備閉關,我們可能要幾個月不能見面了!」慕容香淡淡地說道。

  「沒關係!到時候我去看你比武怎麼樣?」謝莫言說道,老實說他還是對這個比武大會蠻感興趣的。

  「好哇!只可惜你不是武林中人,否則你就能收到請柬去參加比武了!」慕容香說道。

  「哦?這個一定要拿到請貼才能參加的麼?」謝莫言想起昨天拿到的那個紅色請柬。

  「嗯!如果沒有收到請柬的門派是不允許參加的!每次比武大會都是以少林武當兩個門派勝出,接下來便是我們慕容家,只是這次爸爸似乎想讓我打贏少林和武當,把所有希望都寄托在我身上,老實說,我沒有一點勝出的信心!」慕容香淡淡地說道。

  「有我在身邊,你一定行的!」謝莫言說道。慕容香淡笑了一下,便沒有繼續說下去。身子靠在謝莫言的肩膀上,後者也識趣地沒說話,坐在一邊,靜靜地享受這寧靜的一刻!

  送慕容香回寢室之後,謝莫言走在回寢室的路上,天色已經漸近黃昏,想著今天慕容香所說的,心中不禁對幾個月後的比武大會更加期待。想想剛開始來到雲霞大學時,自己還只是個普通的盜賊而已,偶爾搗蛋一下作為娛樂,轉眼半年後的現在,竟然已經發生這麼多的變化,真是世事難料。

  謝莫言思忖著,身後一陣聲音響起:「謝莫言!」謝莫言本能地轉過身,一看之下心不由地提了起來,竟是那位新來的老師,付湘湘!

  月光傾灑大地,在她窈窕的身上映出一絲誘人的姿色,絲毫不比慕容香差的臉上一雙大眼睛眨巴眨巴地,似笑非笑地看著謝莫言。

  「付老師好!」謝莫言陡然回過神,禮貌地說道。

  「你好,沒想到這世界這麼小,讓我們在這裡相遇,可以叫你莫言麼?」付湘湘輕啟櫻唇,清脆悅耳的聲音不由地讓謝莫言為之一顫。

  「呃……當然可以!」謝莫言說道。付湘湘今天還是一身白衣打扮,緊身的白色牛仔褲和白襯衫將她惹火的身材毫無遺漏地暴露出來,謝莫言眼睛無意間瞟到她身上,好死不死地就盯住她胸部位置,隱隱還有兩個突起。謝莫言趕緊閉上眼睛,心中暗罵自己視力怎麼就這麼好,好死不死地就往那裡看!真是罪過,這世界上竟然還有人因為視力太好而責怪自己。

  「上次在海濱公園,真是多謝你了!」此時付湘湘說道。她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謝莫言最擔心的事情終於還是發生了。謝莫言竭力裝出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平淡地說道:「沒什麼,只不過是舉手之勞而已!」

  雖然謝莫言裝得很無所謂的樣子,但是觀察細微的付湘湘還是發現謝莫言有些異樣,輕笑一聲說道:「今天我太遲下班,不能請你吃飯道謝了,不如明天如何?」

  「啊?呃……這怎麼好意思,上次的事情沒什麼的,不用請我吃飯了!老師這麼晚了還是早點回去吧!」說完謝莫言轉身三步並做兩步逃離現場,老實說他一見到付湘湘就有些莫明的緊張,心緒不寧,也不知道是因為什麼。或許是因為上次在公園裡不小心看到她那火爆身材的緣故吧!謝莫言雖然平時嘻嘻哈哈喜歡開玩笑搗蛋,但是對於倫理道德這方面還是非常保守的。

  付湘湘見謝莫言像躲避瘟神似地跑開後,不免輕笑一聲,但是臉上的表情卻隱隱顯露著一絲陰冷。

  匆忙回到寢室,合上門之後,謝莫言深深地吐出一口濁氣,回想剛才的情形還真是險,真不知道這世界上怎麼會有這種尤物,就像古代的妲己似的,幾乎勾人魂魄啊!

  此時躺在床上一手抓著小說一手抓著零食的杜康疑惑地看著謝莫言說道:「有人追殺你啊?」

  「去你的!我像被人追殺麼?」謝莫言白了一眼杜康說道。

  「那你幹嘛出這麼多汗?」杜康繼續問道。

  「外面太熱,走兩步就出汗!」謝莫言含糊搪塞了一句。

  「哦?」杜康還是有些疑惑,拉開窗戶,外面清爽的風吹了進來,舒服不已。謝莫言不想在這個話題上再繼續下去,說道:「你怎麼還不睡?明天還要上課呢!」

  「沒什麼,一個人在寢室裡等你們咯!也不知道霍宗和左峰這兩個小子死哪裡去了,白天沒去上課不說,到現在還沒回來,一定幹了些見不得人的事了!」杜康一副一定是這樣的表情說道。

  「他們家裡有事,休學一段時間!」謝莫言說道。

  「休學?」杜康放下小說坐了起來,身上的肥肉一抖一抖的,特別是肚子上的綴肉,真不知道這小子放假這兩個月吃了什麼東西!

  「嗯!學校已經批准了,看來有段時間寢室裡只有我們兩個人了!」謝莫言說道。

  「真不知道這兩個小子搞什麼鬼,好好的突然休學!」杜康有些不滿地喃喃說道。

  謝莫言沒去管他,坐在自己的床鋪上,拿出筆記本電腦,無聊地在網上溜躂。突然,放在旁邊的手機響起,謝莫言拿起一看,屏幕上顯示是司徒龍,不禁想起先前曾打過電話給他,現在應該是他打過來的,心下不免接起電話,人也隨之離開寢室。

  「喂!」謝莫言接起電話。

  「谷兄!真是抱歉,因為一些原因,上次你打電話過來的時候我不能接!」電話那頭,司徒龍微顯歉意地說道。

  「哦!沒關係,暑假兩個月我處理一些事情所以沒帶手機來,後來才看到你打了幾個電話給我!」謝莫言說道。

  「哦!是這樣的,上次見谷兄武功出神入化,想必已經深得貴師門真傳,不知這次三年一度的比武大會是否會參加?」司徒龍說道。

  比武大會,又是比武大會,看來司徒家也受到邀請了,並且對這事很關心!

  「嗯!聽說過,不過去不去還要看我師傅能否讓我去參加!」謝莫言說道。

  「這樣,那真是太可惜了,我很希望能夠在比武大會的時候再次和谷兄切磋!不過如果谷兄不能參加的話,記得到時候去看看!」司徒龍說道。

  「嗯!好的,我會去的!」謝莫言說道。兩人再閒侃一番之後便掛斷電話。司徒龍其實很想知道謝莫言到底出師哪個門派,但是從謝莫言的話中依稀能夠聽得出他並不想讓人知道他的師傅是誰,甚至是哪個門派,遂也沒再多問。

  掛段電話之後,謝莫言回道寢室,看了一眼杜康之後,回到床上,平躺在上面,仰望天花板。那份請柬還在外面的住處,明天應該去拿來看看,謝莫言的直覺告訴他,那份請柬或許和這次的比武大會有關!

  轉而又想到那個神秘人,他到底是什麼身份?是正是邪?謝莫言有些分不清楚,想著想著,腦子不禁開始亂了起來。甩了甩頭,閉上眼,進入冥想狀態。

  次日,上完早上的課之後,謝莫言準備回校外的住處,那個紅色請柬一直在腦海徘徊著,謝莫言一直都沒看請柬的內容,心下不免有些焦急和緊張。

  「莫言同學!」此時身後一陣清脆悅耳的聲音響起,謝莫言轉過身一看,不免倒吸一口氣,竟然是付湘湘,心中不禁有些不知所措。

  「付老師!」謝莫言禮貌地打了個招呼,繼續問道「老師找我有什麼事麼?」

  「是這樣的,今天晚上我可能早點下班,不如一起吃頓飯吧!」能夠得到這麼漂亮的女老師邀請,幾乎是所有男性同胞的願望,但是對於謝莫言來說根本沒感到任何興奮之感,相反還很想避開她,對著那雙迷人的大眼睛,謝莫言真的有些受不了。

  「呃……但是我晚上可能……」謝莫言想推辭掉,但是卻被一陣手機鈴聲打斷,付湘湘打開肩上的小包包,拿出手機沖謝莫言說道:「那就這樣說定了!晚上六點在這裡等我,不見不散!」說罷便走開了。

  謝莫言愣在那裡不知道該說些什麼,還好慕容香今天已經離開學校,和左峰他們一樣修學一段時間,否則剛才的那翻話要是被慕容香聽到的話又要費力解釋一番了。但是就算如此,身邊來往的那些男生也都是一副嫉妒的眼神看著自己,謝莫言趕緊低頭離開這裡,要是犯了眾怒那可就不好了!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天生犯桃花運,接二連三地遇到這麼漂亮的女人,造孽啊!

  直接坐了輛出租車回到校外住處的時候,謝莫言剛想掏出鑰匙開門,便發覺門並沒鎖上,不禁有些疑惑。轉而一想:或許是祝雲舒那小妮子來了!不免收起鑰匙輕手輕腳地走推門進屋。

  來到自己的臥室時,一個身影正拿著塊乾布,努力地擦拭著一扇落地窗,謝莫言悄悄走到她身後,「哇!」的一陣叫聲響起,祝雲舒本能地驚叫一聲,手上的干布也隨之落在地上,一腳碰翻了放在旁邊的水桶,裡面的水傾瀉出來,瞬間地板濕了一大片,還濺濕了謝莫言的褲腳。

  「對……對不起!我沒想到是你!」祝雲舒還過神來,見背後竟然是謝莫言不免舒出一口氣。雙眼看了看謝莫言那雙炯炯有神的大眼睛,微垂下頭,不知道是因為剛才勞動的原因還是害羞,標緻的臉蛋上隱隱泛出一絲紅暈。

  「不是你的錯,嗯……是我做得太過火了!真是不好意思。」謝莫言說道。

  「地板都被我弄濕了,我去拿拖把!」祝雲舒說道,便準備出去拿拖把!卻被謝莫言一手抓住她的手說道:「不用了,你以後也不用這麼認真地打理這裡了,如果你累壞了我可賠不起!」

  「這沒什麼的,其實在家裡,我經常這樣做的,習慣了!」祝雲舒低著頭,聲音小得和蚊子差不多。

  「這裡我平時也沒怎麼住,只是做個棲身之地而已!你弄得這麼乾淨我反而有些不習慣了!」謝莫言笑說道。並沒注意到祝雲舒的異樣。

  「恩……你……你能不能鬆開手!」祝雲舒羞澀地說道。此時謝莫言才意料到自己的手一直都抓著她的手,有些尷尬地鬆開後,祝雲舒低著頭出去拿拖把。

  真不知道她的手怎麼會保養得這麼好,剛才抓在手中的時候,非常光滑,一點也不像是做慣家務活的樣子。老實說祝雲舒還蠻有意思的,特別是在她害羞的時候,那紅撲撲的臉蛋讓人忍不住想上前親吻一下。不過以謝莫言的品性,想想倒是可以,要是真做起來,那可不會!

  待祝雲舒擦乾地板之後,便向謝莫言告別,謝莫言也不留她,打了聲招呼後,便關上門。直接來到自己臥室,打開床下的那個小暗閣,紅色請柬正躺在裡面。

  謝莫言拿在手上,有些顫抖地拆掉封在外面的那層紅臘。打開請柬,一行行被黃金燙過的小篆字體出現在請柬內。

  「三年一度,武林大會,九月初九,少林寺一敘!」簡短的幾個字卻寫得龍飛鳳舞,筆勁蒼穹,隱隱透露這一絲狂妄之氣,讓人不敢輕視。謝莫言此時才發現這幾個字不是燙的,而是寫出來的,不禁暗自感歎。能寫出這幾個字的人這世間恐怕不多,當然這是指以古武術者的身份來說。

  謝莫言再看下去,署名一欄只有「無念」兩個字,真是個奇怪的名字,謝莫言想道。收起請貼,小心地放回暗閣內。九月初九離現在還有兩個月的時間,謝莫言心下已經決定到時候去少林寺看看,不過現在少林寺這麼多,是哪個少林寺?謝莫言也不管這麼多,反正到時候霍宗他們會帶自己去的,到時候不就行了!

  躺在床上,謝莫言無聊地玩把著手機,一陣陣清脆悅耳的鈴聲鑽入耳內,好不清脆,謝莫言只覺得靈台逐漸清明起來,難不成這個靈犀鈴還有讓人保持清明之效?謝莫言端詳著手上的鈴鐺,但是裡裡外外都看遍了也沒看出些什麼,不免將手機放下。

  盤坐在床上,心境空明,感受著體內靈力的流動,胸口處的那顆乳白色丹丸散發著陣陣靈氣,旋轉著。謝莫言將注意力轉移到蟄居在眉心的劍靈身上,還是那副樣子,逼真的劍散發著陣陣靈力,但是謝莫言叫喚寶寶好幾次都沒反映,也不知道他怎麼樣了。嘗試性地控制一小股靈力向劍靈探去,但是剛接近它卻被外圍散發出來的靈氣吸了過去,轉眼間便沒了影子。

  再嘗試了幾下,依舊如常,被吸了進去,一點也沒剩下,謝莫言氣餒地退出冥想狀態。掀起右手胳膊上的那個劍形紋身,卻發現劍身上多了一絲血色紋路。難道這也是寶寶吸收了那個紅色珠子起的變化?謝莫言不禁想道。

  但那個紅色珠子到底是什麼東西?謝莫言一直都沒搞清楚,本想找寶寶問問,但是現在就連他都不見了,難道他是不是和那顆紅色珠子一起被同化了?想到這裡,謝莫言不禁有些擔心!看來只能靜觀其變了,謝莫言想著。

  此時一處隱蔽的石內,一個二十歲光景,一襲粉紅色裝扮的少女盤坐在一張散發著陣陣寒氣的冰床之上。身上隱隱散發出陣陣水藍色的靈氣,聖潔的臉讓人不敢有一絲褻瀆的意念。

  兩扇石門緩緩向兩邊打開,一個全身被黑袍籠罩其中的身影鬼魅般走進石室內。少女收起散佈在外的靈氣,一雙如水一般清澈的眼睛微微睜開。

  「巫長老!」少女淡淡地說道。

  「嗯!靜休了兩個月,覺得如何?」黑袍人說道,雖然看不清臉,但是聽聲音顯得很高興。

  「傷已經痊癒了,多謝巫長老關心!」少女不冷不淡地說道。

  「除了麒麟之血和軒轅劍靈之外,我們已經找到其餘三樣寶物,相信解除魔尊封印,指日可待。」黑袍人說到這裡,語氣中掩飾不住的興奮與狂傲。

  「但是離封印最薄弱的期限只剩下半年了,我們能找到其餘兩樣麼?」水姬問道。

  「軒轅劍靈已經被那個叫謝莫言的小子拿去了,我已經派金姬去探他的底,為了重蹈上次的過失,我調動了巡查使在暗中協助!這件事你不用擔心,另外長老會因為上次你行動失敗要對你做出勾骨之罰,但是被我壓下來了。」黑袍人說道。當黑袍人說到勾骨之罰時,水姬臉色陡然一變,看來是非常忌憚這個恐怖的懲罰。

  「多謝巫長老!」水姬說道。

  「你不用謝我,只要明白我是最關心你的就行了!」黑袍人輕聲說道,水姬臉色微微變了變,沒有說話,不知道怎麼地,腦海裡突然冒出謝莫言的身影。

  「對不起,我不知道你在說些什麼!」半晌,水姬說道。黑袍人一怔,微歎了口氣。

  「麒麟之血我已經叫土、火兩位聖使去了,相信不用多久就會有消息!」黑袍人說道。水姬一共有五位姐妹,都是以五行中的金、木、水、火、土五個字來命名,各修五種屬性的靈力,實力在血影門中算得上高手行列,地位也是僅次於長老的人物,黑袍人說的土、火兩位聖使,也就是她的其中兩位姐妹。

  「我擔心那些修真者會來壞事!」水姬說道。

  「哼!那些修真人士,自稱正道!其實什麼狗屁都不是,我會讓他們知道我們聖教的厲害,你就不用擔心了!」黑袍人語氣有些冷漠。水姬看了一眼黑袍人,轉過頭,沒說話,石室內一下子變得靜寂無聲。

  「對不起,剛才我的話有些過激了!」黑袍人輕聲說道。

  「巫長老不必和我道歉!」水姬淡淡地回道。

  「你……好好休息吧!」黑袍人說完便離開石室,隨著石門再一次的合上,石室內徘徊著一陣陣低沉的聲音,久久不能散去,盤坐在寒冰床上的水姬,臉上露出一絲非常複雜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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