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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小黑明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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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歷史軍事] [不題撰人]劉墉傳奇[107回本](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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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5-5-31 01:43:29 |只看該作者
第一百回     為逃命黑夜奪城門

  話表段文經之妻汪氏,見女兒段瑞平自刎而死,他也就一頭撞死在地。皂頭段文經見妻女已死,才要舉火燒房,忽聽外面人聲喊叫,鬧嚷嚷。他只當是有人報官,官府領兵前來捉拿他等。

  列公,當此時,無從報官?眾位想理,這要是白晝出這件事,別說他二個人,就是三百人,也殺不了熊道台的舉家。因為在半夜之間,出其不意。雖然報官,官府也得半天的工夫呢!

  大名府城中武職之內,算是副將為首。這位協台,是本京的旗官,姓富,富大老爺。及至這個信報到協台的衙門,富老爺慌忙起來,趕著派兵傳人。這剛知道信,段文經早出了獄咧!所以才派兵,後趕捉拿,並無堵在衙門之中。書裡言明。

  且說段文經,見妻女已死,剛要舉火燒房,忽聽門外喊叫連天。文經也顧不得放火,手提鋼刀往外跑,來至門外,留神觀看段文經,跑至門外留神看:不是官將與官兵。卻是監中眾囚犯,硬搶街坊金共銀。外帶各自找兵器,預備好去闖城門。文經一見說「不好!快些趁早出大名!」眾賊聞聽不敢扭,一齊都,跟定文經向前行。穿街越巷無人擋,留神看:大名南門眼下存,來至跟前就動手,砸鎖抽閂要開城。更房內,驚動門軍人幾個,千總一員叫張賓。一齊跑出聲斷喝:「什麼人,硬敢半夜弄城門!拿住送到衙門去,難逃刀下喪殘生!」千總張賓言未盡,眾犯中,進出一個把刀掄,照定千總只一下,冷不防,一刀正中那張賓,「咕咚」倒在塵埃地,嚇壞手下眾門軍!全都四散逃性命,哪個敢來擋城門?眾賊人,不多一時砸開鎖,抽閂閃放兩扇門。文經領頭朝外走,後跟亡命眾犯人。剛出大名城一座,只聽見,人聲吵吵海沸同。原來是協台發人馬,帶領本營綠旗兵。還有知縣與知府,番役捕快多少名!燈球火把如白晝,後邊相追來得凶。早來半刻全拿住,焉能跑脫段文經?瞧起來,一飲一啄皆前定,生死遲早豈能更?今日要拿不住徐克展,陳二府,要升知州萬不能!何人來搶大名府?八月十六暗行兵。按下後事說眼下,再把那,眾多賊人明一明。

  大名協台富大人的兵,晚來了一步,段文經等剛然出城。

  人馬早來半刻,省了事咧!此乃是個定數。因此罣誤多少官員!

  閒言不表。單說大名協台的兵丁衙役、文武官員,趕至南門,段文經已走出城去了。富大人一見,眼望合城文武,開言說:「賊雖然出城,料著去不能遠,必須要趕上拿回,你我的考成還保任一二。」眾文武聞聽富大老爺之言,說:「須此而辦!」說罷,一齊趕出大名府。官兵番役打兩路分頭上去,將段文經等圍住在居中。

  眾官兵,隨後而來真厲害,趕上重犯段文經。不容分說往上裹,將逆匪,切切圍住正居中。逆匪豈肯白受死?

  以死相拚是真情。囚犯兵丁亂動手,還有公差人數名。眾囚犯,一來缺少好兵器,二來膽怯怕官兵,不多時,五十三名全拿住,就剩皂役人四名。段文經,雖然五十單二歲,一人可擋數十兵。還有馬快徐克展,三十七歲在年輕。兩手能端八百力,捕盜拿賊談笑中。大名遠近全知道,到後來,乾隆佛爺將他審,問他十聲九不應。太上皇帝龍心惱,賞了他,一百嘴巴加勁楞。然後又夾三夾棍,徐克展,並無「哼哈」是真情。刑部的嘴巴挨一百,兩腮旁又不腫來又不青。腿上挨了三夾棍,非比州縣那般刑。此乃是,刑部之中的「哈吧狗」,檀木做就令人驚。這樣夾棍挨三下,傷點皮肉萬不能!並非在下來撒謊,大概都知這事情。按下後事且不表,再把那,克展、文經明一明。

  且說段文經、徐克展、張君德、劉奉四人,被大名府的官兵圍位,四人奮勇,一齊動手,殺出重地,倒傷了一員把總、十數個官兵,漏網脫逃而去。

  上回書說過,此夜是七月十六,明月被雲遮住,好似黑鍋底一般。到此時,爽利倒下起雨來咧!天又黑,雨又緊,難以追尋。大名府的文武官員,無奈何,帶領番役兵丁,押解拿住的五十三名囚犯,回大名不表。

  單講段、徐、劉、張四個人,從官兵之中,捨命殺出,趁此天黑無月之間,帶著雨,向西南落荒而跑。

  按下四賊逃性命,再表大名眾官員。帶領兵丁與衙役,押解囚犯五十三名。一齊回轉大名府,要到那,道台衙門驗審明。二里之遙來得快,進了大名南正門。大名知府開言道,眼望協台把話言:「眼下拿來眾囚犯,我等好去帶入監。查明道台屍共首,這件事,必須保府遞報單。」副將聞聽說「有理,年兄之言倒可行。」說話之間來得快,十字橫街在跟前。靳知府,領著衙役與囚犯,回衙門,好把眾犯收入監。協台知縣千把總,都司守備一品官,齊奔道衙來得快,大名協台,眼望知縣把話言。

  大名府的協台富老爺,眼望知縣,還有手下的都司、守備、千把等官,講話說:「咱們進去,須得仔細查清。」協台富老爺一言未盡,見知府靳老爺也來了,慌忙下了坐騎。知府眼望協台講話,說:「兄弟業以將方才拿回的那五十三名囚犯,加重刑,全都入監。另外多派差人看守,等稟明保定府,劉大人制台的回文一到,咱也好遵批而辦。」富協台聞聽知府靳老爺的話,說:「好,年兄的話就是。」說罷,他們一齊向熊道台的衙門裡面而走。

  衙役兵丁提燈,引路前行,一直的進大門,走儀門,穿大堂,越二堂,這才到了盡裡邊熊恩綬的住宅。協台、知府、知縣、都司、守備、千總、把總等官,還有文武兩下裡的衙役、兵丁,手執明燈,各屋照看。

  眾文武,手下執燈各屋照,觀看熊道死屍靈。原來殺死在當院,旁邊扔著蠟扦燈。還有個婦人也被害,院中算是人兩名。東廂房,殺死一人牀上躺,卻是官親吳連升。

  西廂房殺了熊公子,來祥也在刀下坑。上房殺死一少婦,卻原來,熊道之妾吳秀紅。一共殺人整六口,俱各橫死赴幽冥。眾文武,裡外復又查看到,倉庫無動是真情。來往整鬧多半夜,東方送上卯日星。靳知府,吩咐差人看屍首,他復又,眼望協台把話明:「兄弟即刻上保府,總督衙門稟報明。大老爺,多派官兵與首領,多加防範要小心。」

  協台聞聽說「很是,府台只管上省城。」說罷文武各分手,副將回衙就派兵。知府馳驛去上省,不敢坐轎把馬乘。按下大名文共武,再表那,劫牢反獄段文經,一同馬快徐克展,還有張、劉人二名,殺散官兵逃了命,黑夜間,逕奔西南大路行。半夜跑出九十里,眼看就要大天明。段文經,眼望三人尊「老弟,你們留神仔細聽:咱們殺官又反獄,大名文武定行文。你我白晝難行走,渾身是血亦通紅。」段文經,說話之間抬頭看:一片柳樹眼下存。四人一見心大悅,腹內說:「何不裡面去藏身?」也是天意該如此,賊人此處通強人。他們走到樹林內,猛然間,賊聚會,八月十六要搶大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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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5-5-31 01:45:42 |只看該作者
第一百一回     遇好漢柳林暫避禍

  徐克展、段文經、張君德、劉奉四人,殺散大名府的官兵,趁半夜天黑,漏網脫逃,向西南而走。離大名府跑出有九十里,眼看天光微亮,四人正愁無處藏身,猛見一片柳林,不由心中歡喜。段文經看罷,向徐、劉、張三人講話,說:「三位老弟,如令你我渾身是血,眼看天明,難以行走。咱何不在柳林之中,暫且藏身,等至夜靜更深,再作主意,咱或奔那一方面走。」

  徐、劉、張三人,聞聽皂頭段文經之言,齊說:「大哥言之有理!」四人說罷,一直進了柳林而去。越往裡走,樹木越稠,則見那西南角上,有一座廟宇,四人又仔細一看,這座禪林不小,就是損壞得不堪。

  四人瞧罷齊邁步,逕奔破廟跑又顛。不多時,來至廟前齊站住,四賊留神廟裡觀:原來是座玉皇廟,年深日久斷香煙。兩邊尊神不齊整,缺腿無肩少莊嚴。瞧光景,未必有住持僧和道,賊們一見心內歡。他們齊把台階上,穿過大殿到後邊。原來還有二層殿,東西配殿全露天。正中間,供的玉皇張大帝,風雨損壞聖容顏。供泉灰塵無人掃,尊神躺在地平川。文經看罷忙下脆,不由一陣好心酸:神仙尚有遭敗運,何況文經草命男!說道是:「弟子文經本姓段,大名府內有家園。到衙應役二十載,而今不幸遇貪官。狗官名叫熊恩綬,縱容狗子昧心田。倚官強霸有夫女,買盜通賊把我攀。不容分辯三夾棍,掐在南牢打在監。多虧了,劉奉、君德、徐克展,心懷不平殺狗官。然後劫牢又反獄,殺出大名南正關。趁黑逃出來至此,弟子見像秉心虔。並非是,弟子情願行此事,皆因為,狗官相逼無奈間。保佑弟子脫災難,新塑神像廟重翻。」文經祝告還未盡,神像後,跑出幾人把話云。

  段文經正自祝告未盡,忽見那神像後邊,跑出有七條彪形大漢,一聲喊叫,說:「段文經!你們在大名府,殺富又劫牢反獄,跑在這裡祝告,我們可要拿你報官請功咧!」段文經一見,慌忙站起,手擎腰刀,留神觀看:這幾個人手中並無兵器。

  徐克展、張君德、劉奉他三人聞聽這幾個大漢之言,就要動手。

  段文經慌忙攔住,說:「三位老弟停手,愚兄還有話向他們說明,再動手也不遲。」三人聞聽段文經之言,這才停身擎刀,以防不然。段文經眼望那七人講話。

  段文經,眼望七人來講話:「列位留神仔細聽:依我瞧,尊駕幾位這光景,不像公門應役人,又非兵丁與官長,為何要拿我文經?段某素日多仗義,並非壞處落污名。」

  皂頭言詞還未盡,七人內,一人帶笑把話云:高叫「段爺你可好?如何不認我柳龍?我家也在大名府,在下偷盜作經營。皆因我,偷了當鋪銀共兩,十個元寶一錠金。叫我兄弟拿去換,遇見公門應役人,拿進道台嚴刑審,柳某聞知怎敢停?自己投到道衙去,當堂認,偷銀就是我柳龍。

  那時節,道台不是熊恩綬,河南人氏叫趙宗。多蒙皂頭段爺你,裡外疏通把罪輕。自從那年離別後,我就在,此廟之內隱身形。還有幾位兄和弟,也是同行一道人。不料恩公今至此,古廟相逢真爽神!」段文經,聞聽柳龍前後話,想起當年那事情。段文經聞聽柳龍子之言,忽然想起,說:「你就是當初在趙道台手裡犯的官司柳賢弟麼?」柳龍子說:「不是我是誰呢?」

  段文經復又開言,說:「既然如此,我這裡還有三位患難的兄弟,過來,大家見見。」柳龍子說:「此地非講話之所,萬一被人看見,反倒不便。暫請到裡邊坐下,有話再講不遲。」說罷,柳龍子在前引路,齊打佛像的身後,那裡有一個窟窿,窟窿裡頭有木梯子。柳龍子說:「這得我先走。」說罷,他就往下面去,腳登裡邊的梯子,一蹬一蹬地往下而走。眾人也是如此而下。

  他四個,跟隨齊把地窖子進,腳踩木梯向下行。裡邊倒有平川地,三間屋寬還有零。四外全都有氣眼,雖然亮,白晝須得要點燈。文經四人留神看:原來還有十幾人,並無牀炕就地坐,柳龍開言把話明:高叫「列位兄和弟,快過來,見見大名段長兄。恰似粱山及時雨,這就是,柳某常提的段文經!」眾賊聞聽齊站起,各通名姓把禮行。後又見君德、劉奉、徐克展,彼此拉手又相親。敘禮已畢齊坐下,柳龍子,慌忙備酒不消停。大家消飲地窖內,賊人一伙十九名。又添上,段、徐、劉、張四逆匪,古廟相逢起禍星。也是大數該如此,所以才,畫影圖形拿惡人。

  列公,這件事也是個定數難逃。段文經等殺官,劫牢反獄,殺散大名府的官兵,半夜帶雨脫逃至此,要不是遇見這伙強賊,將他們藏在地窖子裡邊,早把這逆匪擒拿住咧!再者呢,這座玉皇廟,年深日久,被風雨損壞,並無住持,離村子又遠,又在個曠野之處,公門中的爺們,再想不到此處窩藏賊盜。

  別說這一案,就是乾隆三十四年,湖北德安府管隨州--此州離德安府是一百八十里,其州甚大,城池卻在山坡之下。

  山上面,接接連連,有二百餘里高矮不等,道路崎嶇。此山有孤龍之相,山後能夠藏人,相連通到四川的苗界。此地出水銀、硃砂、蓑衣草、大白菜。其民最刁,好打官司,不安本分。因為連旱了二年,交不上錢糧,州官差衙役下鄉去催,催也不上。

  州官無奈何,才令人將不交錢糧的百姓拿到當堂比打。州官也無奈之極,不然主子的國課怎麼交?離隨州二十五里,有一村,名叫閻家堡。此村有個武秀才,姓閻,名金龍。因他母生他之時,夜夢金龍一條,故此起名叫閻金龍。家中豪富,水田二十多擔,山場四塊。隨州的差役到他家催錢糧,也照著催別的百姓那麼一樣,下來咧,吹鬍子瞪眼睛的,鎮唬武秀才。閻金龍又不吃罵,毆打公差,公差也就還手相打。眾旁人將他們勸開。

  差人即刻回到州衙稟報知州,將無作有,說:「閻金龍倚仗是秀才,不遵國法,藐視州尊,拒捕打差人。」知州聞聽,氣往上衝,立刻就出簽傳武秀才閻金龍。傳到當堂,責問說:「狂生,國法不避,錢糧不交,反打公差,其情可惱!」立刻叫書吏作文書一套,要登到州學,將他衣巾革退。閻金龍聞聽州尊之言,慌忙跪在公案以前求告:「州尊不要行文,生員知過必改,以後再不敢如此!」知州一見,喝令青衣:「放下去,休要叫他歪纏!書吏快作文書!」武秀才著急,叩首不起,手拉圍桌,無心中將公案拉動。知州大怒,說:「狂生,咆哮公堂,罪當應發!」吩咐一面行文,一面將衣巾革退,動刑問成咆哮公堂之罪,立刻掐監。此信傳到閻家,合宅無不驚怕。正無計可救,忽然門外來了一個僧人,直入其家,對他家人說:「你家閻相公該有七天之災,以後甚好。」復又對他母親言講:「可記得養他之時,夜夢金龍?那就是先兆。貧僧此去,等十天之後,還來幫助於他。你們眼下急速派人,暗進隨州,等至半夜,進監將你家閻相公搶出牢獄,方保無事。不然有變,悔之晚矣。」

  說罷,留下一封字帖,叫閻金龍自看,言罷而去。這件事,因此後來隨州傷官反獄,閻金龍竟成逆匪,鬧了有二年多,才把他們平伏咧!此事就和段文經遇見柳龍子這伙人一樣,不然,焉能費許多的周折?瞧起這也是前數造定。

  閒言少敘。且說段文經等在玉皇廟地窖之中,飲酒之處,眼望眾賊盜講話。

  段文經,眼望眾盜尊「好漢,列位留神仔細聽:你們雖然藏在此,不過黑夜做經營,要成大事不能夠,眾位想,豈不埋沒眾英雄?列位可記王倫的事?家住壽張在山東。

  他本是縣衙一馬快,因為他,遲誤文書受官刑。打了還入監牢獄,好一似,段某遭逢這事情。眾人不平將他救,殺了那,壽張知縣反出城。又有個和尚將他保,其名叫作論為僧。王倫一旦稱國主,只殺到,臨清州內安下營。離京才剩個數里,因為那,王倫動色要收營。筵宴擺酒又唱戲,耽誤臨清來動兵。舒大人,奉旨帶領京兵去,迎到臨清那座城。八旗兵丁本來勇,要比綠營大不同。舒大人,未從打仗先傳令,曉諭槍箭眾英雄:鳥槍內,不許裝上錢糧藥,光安烘藥加火繩,其名叫作空槍計,王倫不知就裡情。只見摟火槍不響,王倫聞聽長笑容。他只說,『天意該當我興業!』他這才,膽大臨清見輸贏。旗兵這才槍裝藥,一陣成功把人平。咱如今,何不竟按他行事,先搶大名這座城!」眾賊聞聽說「有理!」齊站起,說「我們早有這番情!」只顧文經說此話,眼然間,大名府百姓遭災土變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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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5-5-31 01:46:47 |只看該作者
第一百二回     空槍計虛驚大名城

  柳龍子等聞聽段文經之言,一齊站起,說:「我等久有此意,怕的是孤掌難鳴。素日聞聽段爺仗義疏財,廣交朋友,胸懷奇術,大名府遠近皆知。我等之幸,段爺如不棄嫌我等高攀,情願結為昆仲,患難相扶,好共成大事!」段文經聞聽強盜柳龍子等之言,說:「列位既然賞臉,段某焉敢推卻?」柳龍子聞聽,說:「段哥,聽我言講:既然應允,事不宜遲!」

  只聽柳龍開言道:「段哥留神在上聽:事不宜遲咱就拜,大家同心把誓明。就只是,缺少香燭紙馬錁,少不得,撮土焚香秉虔心。」眾人聞聽說「有理!」大家齊站在流平。

  段文經,一同馬快徐克展,還有張、劉人二名,各敘年庚文經大,柳龍算是二盟兄。第三就是徐克展,以下的,各按歲數跪在塵。行禮已畢齊站起,眾賊又拜段文經。然後這才敘齒坐,還是言講劫大名。段文經,眼望眾人呼「老弟,愚兄有條計牢籠:如今咱把告白寫,帖上不要出姓名。

  上寫著:『八月十三興人馬,要搶大名這座城。』此帖他瞧見定害怕,必然要,遣將派兵守大名。叫他防備咱別去,先鬧謠言後動兵。他們瞧見無動靜,自然撤兵回汛中。趁此時,八月十六咱進府,備把兵器帶進城。齊到那,城隍廟旁暗約會,三更動手大事成。」

  段文經說:「咱們八月十六日混進大名府城中,二更天,城隍廟旁會齊,三更天動手,大事成!」柳龍子說:「大哥之言,實為有理,你就快寫幾張『八月十三搶大名』的告白,咱好遣人去貼在大名府的城裡頭,先嚇他們一嚇!」段文經並不怠慢,叫他們找了管破筆,立時就寫了十幾張,隨即派了四個人,暗進大名府去貼,暫且不表。段文經等在古廟地窖藏躲,也先不提。

  單言大名府的知府靳榮藩,自大名府連夜馳驛,到保定府,稟了劉大人。制台聞聽大名府的道台熊恩綬被衙役殺害,吃了一驚,隨後問明來歷,一面打折子進京,一面吩咐畫影圖形捉拿。知府靳榮藩急速回府,這且不表。

  且說大名府的協台富大老爺,少不得也行文書到古北口提督閻大人的衙門。文武行文,提督、總督齊奔大名,也且不表。

  單言玉皇廟地窖中段文經等商議搶大名之事。

  段文經,藏在古廟地窖內,商議要搶大名府,暗差四賊去進府,貼告白:「八月十三搶大名」。眾賊言講整一夜,又到次日太陽紅。忽見那,遣去四賊回來了,一齊都進地窖中。文經眾人齊站起,說道是:「多有辛苦早回程。」四賊聞聽說「豈敢,分所當為敢不行?」齊說道:「大名府中真熱鬧,城裡關外全派兵。」四人說罷齊歸座,大家復又飲劉伶。單等著,八月十六暗進府,賊徒膽大要胡行。

  按下文經藏古廟,再把那,提督總督明一明。連夜齊進大名府,文武各住公館中。第二天,總督劉爺還未起,堂官跑進報事情,說道是:「公館門外貼字帖,上邊言語令人驚。又無名來又無姓,寫著那:『八月十三搶大名』。」總督劉爺聞此話,不由著忙吃一驚。慌忙穿衣親去看,傳報之言果真情。劉大人,瞧罷復又進公館,大廳悶坐暗沉吟。

  正自思想其中意,又來了,古北提台閻大人。保定府的總督劉大人,正自沉吟未決之際,忽見內堂官稟報說:「古北口提台閻大人來咧。」總督劉公聞聽,吩咐:「有請。」「是。」內堂官答應而去。到外邊見了提台閻爺,單腿打千,說:「我家大人有請。」閻大人聞聽,這才邁步向公館裡面而行。到大廳,總督劉公迎至廊簷下,敘禮歸座。內廝獻茶,茶罷擱盞。提台閻大人眼望總督劉爺講話,說:「我的公館門外牆上,貼一字帖,上寫著是八月十三日要搶大名府,並無名姓,也不知是什麼人貼的。我因此事而來,特與大人商議。」

  總督劉大人聞聽,也把方才之事,說了一遍。提督正自言講此事未完,忽見那大名府的文武,全都來到,且自言講此事。

  劉總督,眼望提台尊「老弟,此事其中另有情。瞧起來,此賊大有不善處,須得拿住奏聖明。當今觀折龍心惱,這事千萬咱的考成。必須派兵加防備,不然恐傷君共民。」

  提督聞聽說「很是,大人言詞理上通。」閻提督,隨即吩咐協台去:「急速派兵把守城。四門多派千把總,盤查來往進城人。須按手折對年貌,管叫賊人無處騰。」協台答應說「遵命」,退步翻身向外行。派兵把守且不表,閻大人,回歸公館也不明。單言文經、徐克展,還有賊盜十幾名,自從貼上無名榜,單等十六搶大名。光陰似箭真不錯,金烏玉兔轉西東。到了那,八月十三這一日,大名裡外全派兵。副參游守千把總,且言是,腰刀弓箭帶腰中,馬不停蹄來防守,也怕賊人來搶城。直鬧一天單一夜,次日十四大天明,何嘗瞧見賊人影?才知是,賊人弄詐在其中。

  即刻回明劉總督,又報提台閻大人。他二人,聞聽這才將心放,才知謠言是害怕,傳令撤兵歸本府,用心拿查要慇懃。按下大名將兵撤,再把那,作惡的囚徒明一明。

  按下大名府撤兵不表,單講段文經等在地窖中,等至八月十日的晚刻,趁此節要動手槍大名的城池。十五日的一黑早起,他們齊都改扮,出地窖子,奔大名府而來。白晝間,各在蔽處藏,夜晚混進大名後街,城隍廟旁聚齊動手,這且不表。

  再說大名府那些守城的官兵,到了十五日晚上,未免個個都一盅兒,以至於官員飲酒過節。

  且說段文經等二十三人,打八月十五日的一黑早,人人改扮,個個暗藏兵器,往大名府而來。

  段文經,一同眾賊齊改扮,全出古廟散開行。個個身邊藏兵器,齊奔大名這座城。來到了,大名離城十數里,各找蔽處隱身形。等至太陽沉海底,眾賊又奔大名城。按下他們全不表,單講那,徐克展與段文經,他倆扮作吃糧客,硬充算是綠旗兵。他二人,羽纓葦簾頭上戴,青布靴兒足下登。身穿青布單馬褂,粗布沿邊是大紅。藍布夾袍白布裡,線帶一條繫腰中。腰刀卻是靶向後,說著話,逕奔南門要進城。剛然走到城門口,忽聽得,一聲喊:「快些站住且別進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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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回     劉奉總督大調兵

  話表段文經來至大名府的南門,二人剛要往裡走,忽聽旁邊一聲喊叫:「口歹!少往裡走!說明來路,好放你進去。」二人聞聽,徐克展先就答言,說:「我們是右營的傳號,奉我們老爺之命,出城公幹,才來進衙交差。好的,連我們也不認得咧!

  也罷了嘛,你們該上門班咧,連自己的伙伴都不認得咧!」方才問話這名兵就誤事。一來,是多貪了幾盅;二來是天意該當。

  聽他這個話,來的大道,也就不細盤問咧:「既是將爺們公幹回來咧,進去就完咧!又給我們一路乾吃吃,我這可連北也不認得了。這是何苦呢?再者,我也是好意的盤問將爺們。咱們都是官差,不得不小心。如此,二位太爺不用想什麼,請進去就完咧!」徐克展說:「不是呀,我們萬一是奸細?」那名兵丁聞聽,說:「進去罷,老達子!越說不用往下說咧,這是怎麼說呢!」段、徐二人聞聽,這才邁步裡走。

  徐克展,當先邁步將城進,後跟皂頭段文經。二人混進大名府,眼下就要鬧事情。按下段、徐人兩個,再把那,別者之人明一明。也都混入城門去,齊奔城隍古廟行。大家聚齊好動手,殺官要占大名城!瞧起來,聖主佛爺洪福大,逆匪命盡喪殘生。眾賊人,雖然混進大名府,好似那,飛鳥自投入牢籠。誰知劉奉機不密,被人拿去進衙門。見了大名靳知府,靳榮藩,當堂夾打問賊人。誰知劉奉時不濟,一夾棍,以往全招他實雲!他說是:「段文經與徐克展,還有君德姓張人,一鬧那,玉皇廟內眾賊盜,今晚全都進大名。單等三更好動手,殺官好占大名城。」劉奉言詞還未盡,靳榮藩,肺腑著忙吃一驚,心內說:「幸虧把劉奉來拿住,招出眾朋齊進城。要不越早派兵役,倒只怕,大名城中土變紅!此事須當把大人稟,就勢拿了段文經。」

  知府想罷齊站起,靳榮藩,往下開言把話云。

  大名府知府靳榮藩,站起身形,眼望手下人開言,吩附:「把這逆匪劉奉,速上刑具!爾等押定,一同本府去到金亭驛館,見總督劉大人,回言此事,好聽示下,再捉拿眾匪。」「是。」

  下役人等齊聲答應,立刻把皂役劉奉換上刑具,一同知府靳榮藩,出衙門逕奔總督劉公的公館而來。

  不多時,來至劉公大人的公館以外。知府靳榮藩,先見那總督的巡捕官,就將拿住逆匪劉奉之事說了一遍。巡捕官聞聽,不敢怠慢,說:「貴府老爺少等,待我通稟。」說罷,轉身進內。

  去不多時,打裡面往外飛跑,說:「大人叫靳知府問話!」靳榮藩高聲答應。

  巡捕官,裡邊言詞還未盡,知府答應不敢停。跑上前,跟定巡捕向裡走,大廳之上見劉公。知府行罷庭參禮,控背躬身站在東。劉大人,座上開言叫「賢契,快把那,拿賊一事對我明。本部也好啟奏主,為此事,聖主佛爺大動嗔。」知府聞聽大人間,控背躬身把話雲,就將那,劉奉之事說一遍,「還有克展、段文經,一同盜寇幾十個,今晚全進大名城。他們齊心劫府庫,妄想癡心占大名。」知府之言還未盡,總督劉爺吃一驚:「聞聽眾賊全進府,竟敢要搶大名城!趁早要不遣兵將,倒只怕,難保軍民不受驚!」劉公座上一扭項,眼望家人把話雲,說道是:「爾等速把提台請,派兵好拿段文經。」手下聞聽答應「是」,退步翻身往外行。劉公又傳一道令:「各門關閉莫消停。門下多派鳥槍手,防備賊人去闖城。」知府聞聽忙答應,即刻翻身向外行。靳榮藩,關城派兵且不表,再把劉公明一明。

  總督劉大人分派靳知府去後,又吩咐:「將逆匪劉奉加重刑看守!」眾人答應而去。又見從外跑進一名巡捕官,來至劉大人座前,單腿行千回話,說:「回大人:古北口提督閻大人前來拜見。」總督劉大人說:「有請。」這巡捕官答應,退步翻身,出廳而去不多時,一同提督閻大人而來。劉爺迎接入廳,分賓主坐下。內丁獻茶,茶罷擱盞。劉大人眼望閻大人,講話說:「大人,方才有知府靳榮藩前來回稟,說他們拿住了一人,姓劉,名叫劉奉,此人就在熊道台的衙門應役。因受刑不過,口吐實情,說他們一伙二十餘人,今晚全都進大名府,二更天聚齊,要殺官劫庫!」

  劉公說罷這些話,嚇壞提督閻大人,說道是:「膽大囚徒真萬惡,竟敢興心搶大名!也是賊人該命盡,惡貫滿盈脫不能!」提督說罷一扭項,眼望跟隨把話云:「傳出去:曉諭將官兵丁等,城裡搜拿段文經。還有一名徐克展,他們此時全進城。有人要,拿住文經人一個,官賞三千雪花銀!如要拿住徐克展,賞與他,紋銀一千二十封!如若放走賊逃去,都與他,一例同罪法不容。」按下提台傳軍令,再整囚徒眾惡人。

  且說知府靳榮藩聞聽,忙傳令書吏寫告示,貼在大街小巷,曉諭軍民人等捉拿逆匪眾人,暫且不表。

  且說逆匪徐克展、段文經、張君德三人,與眾混星往外逃走。這回書,不言張、段人兩個,單表克展賊一名。倚仗渾身有武藝,邪數之中有名人。逃出大名往東跑,逕奔德州一座城。饑餐渴飲趲途路,那一日,進了德州那座城。

  這正是,天網恢恢疏不漏,這個賊跑進枉死城!來到城中仔細看:茶館一座在眼前。克展要進這茶館,那邊廂,來了冤家對頭人。車上留神來看見,腹中說:「這個人,倒像是大名府殺官的逆匪賊一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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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5-5-31 01:48:51 |只看該作者
第一百四回     逢潑皮馬快反遭捕

  賊人進德州,就遇德州的二衙陳工。這陳二衙大名去給道台作過生日,徐克展又送過二衙陳工,所以他認得大名道的馬快徐克展。

  閒言不表。單說德州的二衙陳工,在後擋車中,由車窗之中往外觀瞧,則見那茶館子的門前,站立一人,黑面目,身高五尺,年紀不過二十七八。仔細又看,不是別人,正是大名府道台衙門的馬快徐克展。陳二衙一見,吃了一驚,腹內說:「他同皂頭段文經殺了大名府的熊道一家七口,半夜逃走,保定府總督劉大人將此事奏明皇爺,皇爺的龍心大怒,一道旨意與劉大人:『會同古北口提督閻大人,務必要將匪逆段文經等拿住,朕當御審。』這如今各州府縣,畫影圖形,捉拿他等。再者,還有保定府劉大人的告示寫的明白,上寫著:『有人拿住段文經,賞銀三千兩;拿住徐克展、張君德、劉奉,賞銀一千兩;報信者,賞銀五十兩。』不料,他如今現在德州城內。我今派人將他拿住,豈不是一件功勞美差?」

  這陳工車內心打算,要拿克展把功擎,腹內說:「此人在大名當過馬快,捕盜拿賊大有名。他的本事我知道,一人能擋許多兵。德州城,雖有兵丁與衙役,卻是尋常一數同。指望他們拿逆匪,依我想來未必能。這如今,輕舉妄動他驚走,再要拿他枉費工。」陳二衙,思想之間來得快,自己衙門眼前存。來至滴水將車下,邁步翻身往裡行。

  一直徑把書房進,太師椅,坐下二衙叫陳工。長隨忙把茶來獻,縣丞用過接去盅。陳二衙,低頭思想時多會,忽然一計上眉峰,說道是:「必須如此這般樣,徐克展,保管中我計牢籠!」二衙想罷不怠慢,眼望長隨把話明:「你快去,速傳快頭王文左,書房陳某有事情!」長隨答應翻身去,不多時,快頭前來見縣丞。陳二衙,座上開言把王頭叫:「俯耳來,要你留神仔細聽。」王文左聞聽不怠慢,走至那,縣丞跟前側耳聽。陳二衙,「嘁嘁喳喳」說了幾句,快頭答應口內哼。他又說:「事不宜遲急速去,照言而辦莫消停。」文左翻身往外走,陳工等候在衙中。按下縣丞書房內,再把那,徐克展明上一明。

  且不說德州陳二衙定計,再說那大名府道台衙門馬快徐克展。自從在大名府,與他那大舅皂頭段文經,還有兩個衙役張君德、劉奉因抱不平殺了熊道台一家七口,被官兵擒拿,將他等趕散,徐克展他就跑到山東地面,德州城內茶館子內,挑水做苦工活。他扮了負苦貧人,且先耐時。

  這一天正然挑水,挑著兩桶水,打南往北走。迎面來了一人,年有三十多歲,朝南而走,眨眼之間,與徐克展走了個對頭。徐克展挑著兩桶水,往西一躲,這個人往西一躲;徐克展往東一躲,這個人也往東一躲。事逢湊巧,不偏不歪,正正兒的碰在徐克展前頭那一桶水上面,將水全都碰灑咧!徐克展還未講話,那個人他倒不依咧,把眼一瞪,說:「我把你這個瞎眼的,也有挑著水往你爹身上走的?灑你爹一身水,這是怎麼說!你今得與我吹乾了,要不是我把你狗日的眼挖了!」

  眾明公想理,這是成心要怄氣不是?誰知道徐克展並不動氣,反倒講話。徐克展,滿面帶笑來說話,他把那,「大爺」連連尊又稱:「並非是,在下成心把你老來碰,皆因為,躲閃不及是真情。」徐克展言詞還未盡,那人聞聽罵一聲:「有你這瞎眼王八蛋,竟意兒,拿桶碰你的獨祖宗!別說你,茶館挑水一窮漢,就是那,州尊欺我也不能!」罵著罵著動手打,揚起巴掌往臉上扔。克展並不肯動氣,皆因他身有罪名。瞧見那,巴掌臨近忙躲閃,那個人,一個嘴巴竟打空!使得他,一溜歪斜好幾步,「咕咚」栽了個倒栽蔥!

  鼻子嘴臉全搶破,爬將起來眼圈睜,順手操起水扁擔,照著克展下絕情。馬快一見不怠慢,忙用胳臂把扁擔迎,只聽「吧」的一聲響,挑水扁擔起在空。震得那人兩手木,忿得他大罵不絕聲。二人正在打鬧處,從北邊,又來公人整四名。

  徐克展與那一個人在打鬧之間,從北邊又來了四五個人。

  馬快徐克展舉目一瞧,看光景,俱是公門的打扮。不多一時,走至他們倆的跟前站住。內中有個人就問,說:「你們二位為何打鬧?」那一個人還未開口,徐克展先就講話:「眾位有所不知:方才在下挑著一擔水,打南往北走,他打北往南走。我們倆剛然行至一處,他將在下的水,全都碰灑,他倒不依,張口就詈,舉手就打。眾位爺們想理:誰是誰非?」徐克展言還未盡,忽聽那四人之中,有一個麻子臉的,就望那一個不依說:「朋友,你這不算欺負人家?你將人家水碰灑,人家不說什麼,你倒不依,張口詈,舉手打,欺負人家是外鄉人,你仗著什麼?

  你這字號,有多大?」那個人聞聽這個差人之言,把兩眼一瞪,說:「問你是怎麼著?莫非你這個意思,替他拔闖,你還不依?

  我把你這個慣說瞎話、關東的卯孫,根半腿的亮桿禿子日的,太爺今日不依定咧!要不給祖宗一口一口地吹乾了,這場官司太爺和他打定咧!」差人聞聽,帶怒講話。

  只聽那,差人帶怒來講話:說「那人留神要你聽:既然要把官司打,伙計們,拴起他來莫消停!」三人聞聽齊答應,褡包掏鎖手中擎。邁步近前捋一捋,「嘩啦啦」,套在那人脖項中。回手就把疙疽子取,然後又拿一般,原來是,雙料的捧子鑌鐵打,不容分說,把那雙手入捧中。收拾已畢拉著走,忽聽那人把話云:說「你們行事不公道,莫非欺負我眼生?為何不把他上鎖,難道他是你們祖宗?」

  差人聞聽這句話,說「不要嚷,太爺們行事最公平!」說罷他眼望徐克展,說「大伙計留神要你聽:這如今,他一心要把官衙進,你也只得走一程。不必心中擔驚怕,照應有我們小弟兄。耍叫你腦袋著了地,再不應役在公庭!」

  徐克展,無法只得將頭點,說道是:「全仗照應感大情。」

  公差聞聽說「交給我,不必害怕在心中。」說著也就上了鎖,捧上雙手動不能。他們這才一齊走,逕奔州衙往前行。

  穿街越巷急似箭,不多時,縣丞衙門眼下橫。克展來在衙門口,不由後悔在心中:這一進內將官見,怕他看破我的形,那時反倒遭圈套,自投羅網跑不能!按下克展心中怕,再把那,二衙的公差明一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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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回     憤難平克展反公堂

  話表眾公差將徐克展和那一個人,全都帶至縣丞陳工的衙門,打進稟帖。陳工聞聽,不由滿心歡喜,立時升堂,閃屏門,進暖閣,歸正位坐下。眾役喊堂已畢,兩邊站立。陳工座上吩咐:「把那兩個打喧鬧的,帶將上來!」下面答應一聲,不多一時,將徐克展和那一名人,全都帶至堂前,跪在下面。二人講話。忽聽陳二衙上面一聲斷喝,說:「大名府的逆匪徐克展!

  休要作夢,你今算中我之計。也是天網恢恢,疏而不漏。」徐克展下面聞聽此話,吃這一驚非小。抬起頭來,往上一看:上面坐的,並不是別人,乃是當初在大名府做過典史的陳工!徐克展一見,就知他的事發作咧!說:「罷了,讓你請功就是了!」

  陳二衙座上吩咐:「將逆匪徐克展,另上大刑,暫且收監,小心看守。明日打入囚車,解上北京,請旨定奪。」手下人答應一聲,上來了兩個人,剛到徐克展的跟前,還未站住,被徐克展的手肘左右開弓,將兩個青衣打倒在地。徐克展就勢站起來,將兩隻手往兩下裡一分,只聽「喀嚓」一聲,手捧子往兩下裡去了,退下來,照著上面陳二衙「唰」的一聲,打將上去。陳工一見,把身子往公案下一存,只聽「唰啦啦」,打頭上過去,又聽「吧」的一聲響亮。

  說你這書說得不貼理。既然打頭上過去,沒打著,為何又「吧」一聲?眾位明公有所不知:這個手捧子,雖然沒打著陳工,卻打著陳工身後屏門上咧,故此說「吧」一聲。

  閒言少敘。且說徐克展將手捧子打將上去,邁步就往外走去只見那逆匪忙邁步,徐克展逕奔衙外行。陳二衙,桌子下鑽出一聲喊,說道是:「爾等動手莫消停!他乃是,殺官劫庫的徐克展,備州府縣畫影形。有人要把他拿住,官賞一千雪花銀。若要是,何處走脫賊逆匪,全與他,一例同罪滅滿門!你等快些將他拿住,要叫他走了不成!」

  衙役們,聞聽本官前後話,這一會,誰不想富與功名?齊都動手拿逆匪,上前來,把徐克展圍在正居中。鐵尺短棍胡亂打,倚仗人多要逞能。徐克展一見微冷笑,說「爾等留神要你聽:在下的,當初也在公門內,道台衙門把役充。

  大名府中從打聽,馬快之中我頭一名。皆因為,路見不平殺熊道,我徐某,隱姓埋名在山東。今日裡,眾位若肯留情義,放我徐某感大情!要是不行將我放,只管動手兩相爭,別說徐某心腸狠,古語云:無毒不是丈夫行!別說拿我將功立,打著我一下算你們能!要是容我還了手,再要想,身當狗腿萬不能!」徐克展言詞還未盡,忽聽那,二衙陳工把話云:「還不動手拿逆匪?快些捉拿上綁繩!」衙役動手齊答應,徐克展,他的手中無寸鐵,這逆匪,並不害怕在心中。眾明公,不知他的根和底,聽我愚下細表明:他在那,大名府中立過邪教,教頭就是段文經。其名叫作八卦陣,猶如練武一般同。時常的,身上常拿棍棒打,還有邪術在其中。所以今朝才不害怕,他的那,把幾個公差看得輕。言明就裡,仍歸舊傳,再把那,德州的差人明上一明。

  且說的是,陳工衙役一聽本官之言,不敢怠慢,指望以多為勝,要拿住徐克展,好請功受賞。快頭王文左一心要在本官跟前施展他的本事,手使一把鐵尺,重三斤四面,則見他一個箭步,「噗」,躥到徐克展的跟前,手舉鐵尺,照他的脖項就是一下。徐克展一見,往旁邊一閃,快頭王文左鐵尺打空,使的往前一栽,幾乎跌倒。馬快徐克展一見,掉轉身形,照著快頭王文左的後胯就是一腳。王文左也算得好的,雖不能在徐克展以上,武藝也算罷了。他見一鐵尺打空,剛要回手,忽見徐克展照著他的後胯一腳踢來,他不敢怠慢,就勢往前一躥,徐克展一腳踢空。快頭王文左回過身來,手舉鐵尺打來。徐克展一見,並不躲閃他,反倒迎將上來,前去使了個舉火燒天的架式,將快頭王文左腕子推住,又使個金絲纏腕的破法,往下一按,王文左往旁一躲,徐克展又使個喜鵲登枝,「當!」照著王快頭的臉上就是一腳,把王文左跺了個後蹷子,手也撒咧!徐克展奪過鐵尺,有兵器還怕那個?

  只見那,徐克展得了兵器,手擎鐵尺站當中。眾青衣,雖然將他來圍住,不敢上前動手爭。陳二衙暗自將人派,通知那,德州游擊李勝龍,還有守備馮興武,千把外委好幾名。帶領本城兵一百,直奔那,陳工他衙內來行。按下游擊來拿逆匪,再把克展明一明。手擎鐵尺一聲喊:「爾等留神仔細聽:攔擋徐某活不成!」正是逆匪說大話,忽聽衙外有喊聲,齊聲嚷:「別走了,反叛徐克展了不成!拿住囚徒去請功!」

  原來游擊人馬到,不多時,來了德州綠營兵。一座衙門全圍住,一個個,長槍短棍手內擎。李游擊,帶領守備千把總,進了那,陳工衙門看分明。眾青衣,圍著逆匪徐克展,並不敢,上前去拿逆賊人。李勝龍,馬上傳下一道令,曉諭屬下手下人:「快些上前拿反叛,休叫逆匪去逃生!」馮守備,千總名叫張士喜,手使著,渾鐵鋼槍手中擎。把總名叫王如虎,又有個,經制外委叫陳英。四員官長一齊上,要拿逆匪人一名。徐克展,正然當中說大話,為的是,鎮唬青衣好逃生,手舉鐵尺掄上舉,忽聽見,來了些,四員官長擎兵器往上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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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回     武藝強單人戰官軍

  徐克展要往上闖,忽又見上來了四個人,手擎兵器,全有頂戴。一個是水晶頂子,一個是涅白頂,兩個金頂,走上前來,用手中的兵器一指,說:「逆匪徐克展聽真:你不遵王法,擅殺朝廷命官,連夜逃走,如今各州府縣,畫影圖形,捉拿於你,天網恢恢,疏而不漏。不料你至此處,身入羅網,快些受綁,還多活幾日;但若遲誤,叫你眼下殘生難保!」徐克展聞聽馮守備之言,不由冷笑。

  只聽那,克展聞言來講話:「老爺留神在上聽:縱然我等把貪官害,皆因出在無奈中。老爺想,大名府熊道台所做所為,倚仗官威胡亂行。縱子霸佔有夫女,無法無天了不成!我徐某,路見不平才殺熊道,埋名隱姓到山東。」

  克展言詞還未盡,守備回言把話云:「大名熊道雖不好,現是皇家制度臣。衙役豈可殺官長?猶如那,兒子殺父一般同。不必多說來受綁,牙蹦半字喪殘生!」說著扭項把手下叫:「速拿逆匪莫消停!」千把外委齊答應,一齊邁步朝上行。竟奔逆匪徐克展,要拿馬快把功請。克展一見不怠慢,這一會,手拿鐵尺眼通紅。大叫一聲「快閃路!哪個攔擋活不成!」說話之間往外闖,守備相離不放行。徐克展,手中鐵尺往上迎,惡狠狠,逕奔守備下絕情!馮興武一見不怠慢,手中單刀把鐵尺迎,只聽「喀當」一聲響,守備的,單刀掉在地流平。千總一見迎上去,渾鐵槍一拈奔前胸。徐克展,並不躲閃迎上去,鐵尺磕槍響一聲。一個箭步跟進去,手中鐵尺舉在空。蓋頂摟頭往下打,千總觀瞧吃一驚,躲閃不及一聲響,鐵尺打在脖項中。張士喜,一陣頭昏身無主,「咕咚」倒在地流平。把總外委心害伯,不敢向前動手爭。兵丁衙役兩邊閃,害怕各自保殘生。克展一見心歡喜,邁步逕撲衙外行。游擊一見說「不好!走脫了逆匪了不成!」

  德州游擊李勝龍,瞧見徐克展一鐵尺打倒守備馮興武、千總張士喜,眾兵丁衙役不敢攔擋,倒閃一條道路,讓過逆匪徐克展逃走。李游擊一見,慌忙跳下坐騎,將腰中刀拉將出來,擎在手內,緊跑幾步,將門堵住。徐克展並不怠慢,來至門邊東牆下站住,將腳一跺,「嗖」一聲,打牆上躥出去了。二衙一聲大嚷,說:「李老爺,不用堵著,他打牆上跳過去了!」游擊一聞陳工說徐克展打牆上出去咧,他手擎腰刀,往外就跑,按下不表。

  不說游擊提刀來趕,且說衙門外兵丁,正然牆外把守,忽見跳出個人來,一齊嚷,說:「出來,快拿!快拿!」德州的眾兵丁,滿嘴裡乾嚷「拿」,卻不動手。這是什麼緣故?

  眾位明公有所不知:眾兵丁在牆外圍著的時候,裡邊動手說話,都聽了個真:守備千總都吃了虧;再者,裡面那些兵丁衙役,還有多少官員,尚且還將他拿不住,還叫他打牆跑出來,他們自己豈不想想個人的本事?不見徐克展那個漢仗,身高五尺,黑面目,五短身粗,手擎鐵尺,那一個敢上前動手?因此上乾說「拿」,並不動手。

  徐克展跳出牆來,並不怠慢,手擎鐵尺,一直向前而跑,指望要出德州南門逃走。誰知道德州知州宋太爺聞聽此言,叫人把四門都閉了!

  按下這,德州知州把城關,再把克展明一明。手拿鐵尺往南跑,要出德州南正門。不言逆匪要逃命,再表那,德州游擊李勝龍。聞聽二衙陳工話,那敢慢?手提鋼刀,趕出衙門看分明:瞧見克展朝南跑,李游擊,此時也顧不得手下兵,手提腰刀隨後趕,怕的是,逆匪逃脫有罪名。且不言,德州游擊趕克展,再把那,守備千總明一明。縱然著傷未喪命,少不得,強打精神後邊行。按下了,守備兵丁隨後趕,再把克展明一明。

  正跑之間抬頭看:德州南門面前橫。逆匪不由心歡喜,暗把「彌陀」念幾聲。但要出了城一座,哪怕官將與官兵?徐克展,思想之間來得快,到跟前,舉目觀瞧心下驚:兩扇城門早關閉,城門洞有幾個人,鳥槍上面架火繩。逆匪不敢朝前走,掉轉身軀向東行。後面的,官兵官將追得緊,看看的,趕上個大名殺官人一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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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回     陳大勇力擒劫獄人

  徐克展來到德州南門,瞧了瞧城門關閉,門洞內還一溜站著幾個人,端著鳥槍。逆匪看罷,不敢前進,掉轉身軀,向東邊那個衚衕就跑。後邊的游擊李勝龍、守備馮興武、千總張士喜、把總、外委,還有二衙陳工一干兵丁、衙役,全都跟進這個衚衕來,按下不表。

  且說徐克展進了衚衕,正往前走,抬頭一看,並無有道路,到了城根底咧!原來是一條死衚衕!

  逆匪看罷,暗說:「不好!前有城牆攔路,後兵追趕,吾命休矣!」眨眼之間,後面的官兵也到咧,一齊嚷:「拿呀!拿呀!這是個死衚衕,他可無處跑了!」說著,齊往上擁。徐克展見事不好,也不敢和眾人動手,瞧瞧北邊房比兩邊房還矬一點,將腳-跺,「嗖」一聲,躥上房去。眾人一見,齊聲嚷叫:「上了房咧!上了房咧!」游擊李勝龍一見徐克展上了房咧,他不敢怠慢,吩咐守備馮興武帶兵五十名,在一邊等他,他帶領千把外委兵丁衙役,要到房子北邊,廂房兩邊都有人,看他往那裡跑!

  不言游擊李勝龍前後把守,再說徐克展上了草房,舉目一看:兩邊都有人馬把守,不敢下去。又留神一看,不由滿心歡喜。方才表過,這是個死衚衕。東頭就是城根,這個房子只接連到城牆根的底下。徐克展想著要從房上再上那城牆,好去逃命。

  草房上,邁步如飛向東行。也是逆匪該命盡,蒜市口,萬剮凌遲血染鋒。眾明公,外州縣不能像此處,要比北京那不能。瓦房稀少草房廣,不過是,暫且棲身度平生。偏偏的,這家房子年久遠,秫稭糟透是實情。徐克展,並不知道這事情,一心要,縱上城牆去逃生。剛然跑到這房上,只聽得,「唿隆」一聲了不成!將房踩塌一大塊,泥土一齊往下傾。徐克展,蓋不由已往下墜,「咕咚」掉下這房中。按下逆匪掉下去,再把這家明一明。

  不言徐克展將房踩塌,掉在房中。且說這一家,本是娘兒三個,寡婦母親兩個兒子。大兒子三十六歲,名叫王文左,現在本城德州陳二衙署中當馬快;小兒子年方十八歲,名叫王文福。娘兒倆屋中正然吃飯,忽聽「咕咚」一聲,打房上掉下一個人來,正正地掉在桌子上面。「嘩啦」的一聲,碗盞也砸碎咧!娘倆嚇得飯碗也扔咧!王文左的母親陳氏,站起身來,用手一指說:「這個人好無道理!難道說沒放著走道?你為什麼打我們房上走,將我們的房子糟踏了?掉下來把碗盞也打碎,這是何道理?」且說逆匪徐克展,一心要借房上了城牆逃命,不料剛到快頭王文左家的房上,只聽「唿嚕」一聲,塌了一個窟窿,把他掉在人家房裡去咧!將人家的碗盞也踩咧!慌忙爬起,還未站穩,忽聽有人數詈,徐克展舉目觀瞧。

  徐克展,他舉目留神觀看,面前站著兩個人:卻是一男並一女,口中數詈不絕聲。逆匪也不敢往外走,怕是兩下眾官兵。雖然身上會武藝,孤掌難鳴了不成!正是賊人心中怕,忽聽門外叫一聲。口中只把「娘親」叫:「快來開門莫消停!」

  正是徐克展他的心中害怕,忽聽外邊叫門。這逆匪不敢怠慢,轉身形就往外走。原來是快頭王文左回來了。他母親聽見是他兒子回來,剛要往外走,只見房上掉下來的那個人,也往外走。陳氏一見,伸手要拉住他,這個賊一晃身形,躥出來到當院之中,往外觀瞧。

  徐克展,來到當院仔細看,關閉兩扇小街門。門外一人聲喊叫:「娘親快著開了門!」叫著叫著將門踹,一直跑到這院中。抬頭瞧見徐克展,不由他的眼睛紅。一直徑奔徐克展,手掄鐵尺下絕情,一心耍把賊拿住,上司跟前好報功。望著賊人掄鐵尺,一聲喊叫往上衝。逆匪一見剛要跑,門外嚷:「別走了膽大欺心作惡的人!」

  徐克展手無寸鐵,一見王文左手掄鐵尺,逕奔他來,俗語說:賊人膽虛。側身要逃跑,只聽得門外一片叫「殺」連天,只嚷「拿呀!拿呀!別走了逆匪!」惡賊魂魄皆驚。這正是一人捨命,萬夫難擋,克展著急,仗武藝邪術護身,一探手,逕奔王文左。快頭往上一奔,賊人往下一撲,兩來的勁,把王文左撲了個跟頭。賊人得便,將快頭的鐵尺從手內奪過來,逆賊滿心歡喜。既得了傢伙,立時就長起威風,口內說:「太爺得了傢伙,可就不怕你這些狗男女了!」說罷,鐵尺高揚,將王文左性命追了。

  正要逃走,那知道羅鍋子劉大人察河回來,打船德州經過。

  事逢湊巧,正遇見德州的官員兵丁捉拿大名殺官的逆匪。再者,劉大人回來復旨心急,並無傳牌到此。劉大人愛私訪,到處裡要治貪官污吏土豪光棍,故此傳牌壓下,並無傳到此處。大人的轎剛進南門,忽見許多兵丁,手拿鳥槍,連忙關上門。大人不如何故,剛然要進門,忽就瞧見眾官兵捉拿逆匪。劉公一見,瞧望陳大勇、王明、朱文三人講話。

  賢臣爺,眼望朱、王、陳大勇:「好漢留神要你聽:德州官役拿逆匪,耳聞賊人武藝通。既是咱們來遇見,幫助快拿這賊人!」大勇、朱、王忙答應,各拿兵器要拿人。

  若不是,朱、王、大勇拿逆匪,焉得擒住這賊人!解上北京皇爺審,大勇、朱、王把官升。此是後話暗中交代,且把那,大勇、朱、王明一明。三人奮勇朝上撞,只說「賊人跑不能!」官役聞聽嚇一跳,不知來的是什麼人?又見三人往前跑,剪直徑奔惡賊人。官兵不知什麼故,不知其中就裡情。官役納悶且不表,再說三位老英雄。大勇當先往上跑,朱文、王明隨後跟。三人逕奔徐克展,逆匪著忙細留神:三人都是捕役樣,不知他的姓與名?一個是,手掄鐵尺朝上撞,一個是攮子繞眼明,那一個,手掄折鐵刀一口,三人迎來奔他身。克展一見微冷笑,他把三人看得輕,手掄鐵尺朝上衝。賊人也是舍了命。估量難往城外奔,舍了命的賊人掄鐵尺,要與三人拚一拚。掄尺逕奔陳大勇,好漢一見皺眉峰。朱文、王明一聲喊:「快著來!捉拿大名殺官的賊一名!既然學會渾身藝,丈夫必要顯英名!」

  大勇回答說「正是,賢弟們,大家努力把賊擒!若要是,走脫殺官人一個,壞了從前以往名!」

  說罷三人往上擁,圍住賊人不放鬆。逆匪觀瞧哈哈笑:「狗腿留神要你們聽:太爺當初也是馬快,晃動大名一座城。爾等也敢來拿我?叫你們難保命殘生!」說罷手內掄鐵尺,要與三人把命拚。

  大勇、朱、王不怠慢,各舉兵器奔賊人。克展此時紅了眼,恨不能,他把三人來整吞!一個箭步躥上去,大勇連忙扭身形。賊人身形掌不住,只聽「咕咯」響一聲。這一來,三人拿住賊逆匪,乾隆佛爺御審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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