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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幻奇幻] [明鏡]炎黃戰史之嗜血帝王(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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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5-6-17 18:28:50
第一部 風起卷 第三十九章 小月之謎

    飛一般一樣,我趕回了東京,沖進提督府,大廳中梁興等人看見我都是一楞,顯然他們沒有想到我會這么快的回來。梁興起身向我迎來,可是我沒有理他,高聲喊道:“钟離師,馬上將鐵血軍團萬騎長以上的將官資料拿到書房,立刻!我要看!”說完我頭也不回的沖進后院的書房,留下了一屋子滿臉驚鄂的人……

    雖然心中十分的詫異,钟離師還是起身准備,這時巫馬天勇從廳外走進,梁興一把將他拉住,急急的問道:“天勇,發生了何事?傲國公為何如此神色?那個小月姑娘呢?”

    巫馬天勇也是一頭霧水,他楞楞的回答:“殿下,我也不太清楚,傲國公大人讓我留在村外,自己進了村子,過了一會,我就看見他急匆匆的沖出來,一臉的若有所思,然后就瘋了一樣的往回趕。我在路上問他,他也不出聲,只是一個勁的往回趕!”

    梁興楞住了,沒有想到一件好好的事情竟然出現如此的局面,而且自己一點原因也不知道,這該如何是好?

    “殿下!國公大人是怎么了?”巫馬天勇在一旁一臉的疑惑,梁興看著他,心里的火不打一處來,“你問我,我問誰?讓你跟著大人一起前去,就是為了以防意外,你倒好,留在村外,什么事也不知道!你還問我?我又沒有去,怎么知道!”他大聲的吼道。

    巫馬天勇讪讪的傻笑兩聲,沒有出聲。

    回到書房,我坐在桌前,不停的用手指敲打桌面,心中焦急萬分。過了一會兒,钟離師抱著一摞厚厚的卷宗走進屋內。他來到桌前,將手中的卷宗放在桌面,小心翼翼的說:“大人,鐵血軍團的全部檔案都在這里,請大人過目!”

    我抬頭看了他一眼,“哦!謝謝你,老兄!”

    钟離師有些受寵若驚,他口中連連客氣。站在桌前,他猶豫了半天,終于開口道:“主公,關于我家族的決定,也是出于無奈,還請主公不要見怪!如果在下能夠為主公分憂,請主公盡管吩咐!”說完,他等了一下,看我低頭全神貫注的在看那些卷宗,好象沒有聽見他說話,不由得歎了一口氣,轉身想門外走去。

    就在钟離師快要走到門邊,我突然抬起頭,“钟離師,你不要擔心,我很理解你家族的謹慎,我想如果換成我,我也會小心的處理此事!請告訴師祖,不要擔心我會對钟離世家不利,同時我也非常感謝他對我的支持,畢竟我現在什么都沒有,那些有疑慮的人謹慎也是應該的。我只是希望以后不要再有這樣的考驗,我不喜歡受別人的擺弄!”說完,我又低下頭,埋首在眾多的卷宗之內。

    钟離師的身體一震,轉身向我深施一禮,扭頭走出屋子……

    我知道我不需要再說什么了,剛才的話已經在钟離師心中烙下了深深的印記。我仔細的翻閱著卷宗里的資料,記得小月對我說過,她有兩個哥哥,那么就從這個線索去搜索,一定能找到一些有用的東西。

    鐵血軍團中千騎長以上的官員一共有四百六十七人,我用了近一天的時間去查閱他們的資料,經過反復篩選,一共有十七人符合小月的條件,但是不知道為什么我總覺得有些不對,冥冥中,我感到這些人都不是。我傳令下去,讓人去調查這十七人具體的資料。伸了一個懶腰,看看外面的天色,已經是第二天的黃昏十分,我突然覺得有些饑餓,手扶桌子我站了起來,突然我的目光停在了一份卷宗之上。那卷宗上寫著:南宮飛云四個字,我一直沒有看南宮飛云的檔案,因為在內心中,我覺得這是不可能的,而且在下意識中,我幾次將南宮飛云的卷宗扔在一邊,但是……

    我用顫抖的雙手拿起那份卷宗,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慢慢的打開:南宮飛云,炎黃歷1415年出生,無家世背景,自幼師從昆侖,拜昆侖掌教紫云為師,聰明好學,深得紫云的喜愛,乃是昆侖三代弟子中的佼佼者,與高飛交好。擅使九節斷魂槍,位列天榜四十七位。好計謀,心思謹慎,用兵如神,現任鐵血軍團統帥,現年47歲,有兩子一女,長子南宮凌,現年27歲,鐵血軍團禁衛營大都統,次子南宮云,現年24歲,鐵血軍團骠騎營萬騎長;幼女南宮月,深居簡出,資料不詳……

    南宮月,南宮月!這三個字映入我的眼簾,我心中一顫。小月=南宮月?我不敢想下去,但是鐵血軍團內的所有人的資料又有誰的情況與小月告訴我的資料如此相近?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我一直在否定我的想法,但是卻怎么也勸服不了自己,如果真是這樣,小月真的就是南宮月的話,我又該怎么辦呢?我與南宮飛云的仇恨是無法化解的,那么小月和我……我突然感到一種迷茫,我該怎么辦呢?

    “報!殿下,太子府派人前來,說是太子妃有請大人過府一談,現正在府外等候!”

    一個親兵的聲音將我從迷茫中喚醒。

    “什么?”我一楞。

    “殿下!太子妃請大人過府一談,說有要事相商,來人在府外等候殿下的答復!”

    太子妃?顏少卿!她找我何事?我先是一楞,但是隨即馬上明白過來,看來她要和我商談的事無非是如何將高正的太子位保住。突然間,我從迷茫中清醒過來,我現在還在京師,不應該想那么多的瑣事,目前最重要的就是保住我現在的一切,如果我就這樣失魂落魄的話,那么我如何去和那群蒼蠅斗下去呢?對!我應該振作,小月是不是南宮月還沒有證實,就算是,只要我今后留意,還是有機會挽回的!我精神一振,不在那么的迷茫,吩咐親兵:“前去回話,就說我隨后就出來,讓來人在府外稍等片刻!”

    親兵領命下去,我振作了一下,整理了一下衣冠,大步向府外走去。門外,一個黑黑瘦瘦的太監打扮的人站在門外等候著,身邊還有一個轎子。不知為什么,我對這個人很不喜歡,此人給我一種很不好的感覺,我無法形容,就好象是一條毒蛇,對!一條隱藏在暗處的毒蛇,我不僅對此人產生了一種深深的戒備。

    “累公公久侯,恕罪恕罪!”我連忙拱手施禮。要知道,這些當太監的家伙,十個有九個心理不正常,一個不小心得罪了他們,將來會給我帶來無窮的麻煩。

    “殿下客氣了!太子妃有請殿下過府一敘,在下打攪之處,還請見諒!”那人也是十分客氣。

    但是我卻心中一振,這個人有問題,因為太監從來不稱呼自己為‘在下’,他……我仔細的打量眼前這人,想從他身上發現什么破綻,但是他隱藏的很好,而且身邊的轎夫確實是太子府中的人,我曾經見過。我心中雖然疑惑,但是目前京師在我的掌控之下,我沒有什么感到可怕的。于是我開口說道:“請公公帶路!”

    “殿下請上轎!”

    我沒有猶豫,鑽進轎子坐好,這頂軟轎晃晃悠悠的被抬起,離開了提督府。

    沒有多長的時間,就聽外面有人說道:“殿下,到了!”我起身出轎。恩,沒有錯,這里正是太子府,看來我有些多慮了。那個在提督府迎接我的人來到我的面前,“殿下,太子妃目下在后宮恭候殿下,請殿下隨我來。”

    “公公前面帶路,我自會跟隨!”我客氣的說道。跟隨著那人,我們穿過太子府,來到后宮。說是后宮,其實就是平日里高良的家眷活動的地方。我們在一個小院前停下,那人十分恭敬的說:“殿下,太子妃就在里面恭候,殿下請進!”

    “有勞公公了!”我謝過那人后,抬腳走進。這是一個非常精致的小庭院,院中種滿了花草,已經是初夏季節,花草已經盛開,景色十分漂亮,可惜我不懂花草,也叫不出它們的名字;庭院正中央有一間小屋,我來到屋前,輕敲房門,“許正陽奉太子妃之邀,前來觐見!”

    “進來吧!門沒有鎖!”一個嬌柔的聲音從屋里傳出,正是顏少卿的聲音。我推門走進屋內,這是一間並不大的房間,分里外兩間,外間正中擺放著一張八仙桌,上面有幾道精致的菜肴和兩壺酒,屋中沒有什么豪華的擺設,靠窗放著兩個書架,上面堆滿了書籍,另一側則是掛著一幅元江的觀潮圖,屋中焚著一爐香,整個房間里顯得古香古色,十分典雅。門簾一挑,顏少卿從里屋走出,依然未拭脂粉,一身素裝,長發披肩,在燭光下,顯得楚楚動人,風情萬種。她來到桌前坐下,纖手一指對面的空椅,輕啟櫻唇:“正陽,坐呀!”話語間秋波流轉,柔媚萬分。

    我依言坐下,但是卻不知該說些什么。說實話,讓我指揮兵馬,決勝千里或是單人匹馬,面對天下英豪,我都會無所畏懼,但是這一刻,我卻不知道該怎么辦才好,也許我天生沒有和女孩子打交道的天分,還要學習呀!我不出聲,顏少卿也不開口,只是一雙美目看著我,看的我十分不舒服。半晌,她開口道:“正陽這兩日沒有上朝,聽父皇說正陽是去辦理一件私事,不知辦的如何了?可有讓本宮幫忙之處?”

    “些許小事,有勞太子妃掛念,實在是慚愧!這等小事正陽一人處理就行,怎敢勞太子妃費心!”我恭聲回答。

    “嗨!正陽如此一說就顯生分了,昨日父皇招我入宮,說起你十分贊賞,還說你提議讓正兒繼任太子之位;再加上前不久正陽為維護我母子安全,特意駐扎太子府,如此大恩,本宮感激不已,能為正陽分憂,也是本分之事!”

    “太子待我,恩深似海,正陽粉身碎骨,也難以報答萬一,太子妃萬萬不可客氣!”

    我連忙說道。顏少卿目光一轉,端起一杯酒,起身來到我的面前,“不管如何,請正陽滿飲此杯,以示本宮謝意!”看來钟離勝已經做好了工作!我慌忙站起,一幅誠惶誠恐的模樣,“太子妃敬酒,正陽安敢不喝!”說完接過她杯中之酒,一飲而盡。放下酒杯,我發現顏少卿的表情有些怪異,我心中隱隱覺得有些不妥,但是又不知如何不妥。

    “如今東京之危已解,不知正陽有何打算?”

    “正陽奉命組建修羅兵團,此后自是埋首軍務,為我明月效力!”

    顏少卿看著我,半晌不語,久久她才說道:“正陽,你是聰明人,我也不笨,你我還是不要再打謎語了。正陽可還記得數日前,你我在這太子府的大廳之言?你所說的非常正確,父皇的身體經此一劫,已經是大不如前了,雖然他表面不露聲色,但是我依然可以感覺到。父皇之意也是讓正兒繼任太子之位,可是也十分擔心正兒年幼無知,所以一直有些猶豫!”

    我裝做十分奇怪的樣子,“哦?不知聖上有何擔憂?”

    “一來,擔心正兒年幼,其他的皇子在他歸天后,伺機奪位,那時朝中恐怕無人肯幫助我孤兒寡母;二來嘛,則是擔心你!”顏少卿的笑著對我說。

    “擔心我?擔心我什么?我裝做一驚。

    “原因無非兩點,一是擔心你此次救駕雖然有功,但是恐怕還是無法震住其他的官員;二是擔心你功高勢大,再加上戰國公與你交好,你們相互呼應,難以控制!”

    “這些是聖上告訴你的?”我試探的問道。

    “不,這只是本宮的猜測,我想就算有些出入,但是相去也不會太遠!”說到這里,顏少卿緊緊的盯著我。我心中一驚,好聰明的女人,她的想法竟然和我不謀而合,看來今日她是要我向她效忠,既然如此那我何不也利用她來完成我的計劃呢?想到這里,我體內真氣一轉,運功逼出一頭的汗水,一臉的驚慌,“太子妃教我,許正陽對太子殿下忠心耿耿,絕不會做出大逆之事!”

    看到自己的目的已經達到,顏少卿又給我倒了一杯酒,“正陽莫慌!先飲這一杯!”

    我一仰脖喝下,然后看著顏少卿。

    “本宮苦思數日,覺得正陽再留在京中已無意義,倒不如向父皇請一道聖旨出京,做一個地方大員,也好立一些大功。我覺得北邊的通州和南邊的涼州是兩個絕佳之地,這兩個地方,一處閃族的叛亂時有發生;一處緊鄰飛天皇朝,戰亂不停,若正陽能主動向父皇請旨,父皇必將十分高興,心中的疑慮自然打消,而本宮在京城為正陽打點,如此正陽也不會有后顧之憂。不知正陽意下如何?”顏少卿一言正中我下懷,但是我知道不會這樣簡單,看著她,我想了一下,“太子妃此計甚好,正陽感激萬分!”

    “但是,本宮也害怕一件事,不知正陽能否為我釋疑?”顏少卿含情脈脈的看著我。

    我就知道,哼!“請太子妃講!”我恭身說道。

    “正陽此去,必然立下赫赫戰功,到時父皇歸天,我又怎能相信正陽會一直效忠于我母子?”

    “太子與太子妃對我的恩德似再生父母,正陽安敢背叛?請太子妃放心!”我連忙起身,作勢就要向她跪下。

    顏少卿一把拉住我,一雙多情的眼睛上下打量,看的我心中有些蕩漾。她抓住我的手,“正陽的忠誠,我自然明了,但是最好還是有些保證才好!”

    “不知太子妃要何保證?”我實在是不敢再看她的雙眼,不知為何,我胸中有些沖動,身體也有一些奇怪的反應。我連忙低下頭。

    “本宮這里有一毒藥,名為噬魂丹,乃是天下間僅次于陰陽奪命散的奇毒。此毒只有本宮有解藥,正陽若是真的忠心于我,就將此藥服下,不過就是正陽不服,本宮也不會怪罪!”她的手輕輕的在我臉上拂動,讓我更覺沖動。奇怪,今天我為什么會有這樣的反應,我對自己的定力一直有著自信,為何……!不過這噬魂丹沒有什么可怕,想那陰陽奪命散都沒有將我如何,我有什么可怕的。

    “正陽願意服下,以示對太子妃的忠誠!請太子妃賜藥!”我還是不敢看她的眼睛,努力的克制著下身的蠢蠢欲動。

    “那好,就請正陽張開嘴,本宮親自喂正陽服下。”說著,顏少卿探手從懷中取出一粒丹藥,那丹藥奇香撲鼻,她伸手將我的頭扳起,將丹藥放到我的嘴邊,“來,張口!”她的聲音十分溫柔,仿佛手中拿的不是毒藥,而是一粒仙丹。我依言張嘴,將那噬魂丹服下,但是她卻並不將手拿開,輕輕的在我唇邊游走一張如花俏臉向我探來,身體更是幾乎貼在我懷中,“正陽感覺如何?”她輕輕的問我。

    說實話,那噬魂丹確實不假,一進我腹中,就覺一陣絞痛,但是隨著真氣一轉,立時感到神清氣爽。要命的是她如溫香軟玉般的身體貼著我,而且她的衣服在剛才取藥時衣扣松開,隱隱我看見她誘人的雙峰,一股欲火直沖丹田,我的額頭流出汗來,氣息也微微變粗,我想將她推開,可是不知為何卻將她緊緊摟住,我的神智逐漸有些不清,但我依然咬牙克制,“痛,萬分的絞痛,但是少卿,我更覺的熱,好熱!”

    “熱就將衣服脫下,正陽,你額頭直出汗,可是身體有些不適,說真的,我也有些熱了。”顏少卿再確定我已經服下噬魂丹后,神色一松,她在我懷中將衣扣又松開數顆,胸前溝壑盡現我眼中,她媚眼如絲,紅唇微微張開,那神態嬌煞,誘煞!

    我再也無法克制身體的沖動,一把將顏少卿抱起,“藥,我已經服下,但是少卿此舉大傷我心,該如何補償呢?”說話間,我舉步想內室走去。

    “正陽要我如何補償,少卿就如何補償!”她嬌喘道。

    走進內室,我再也無法忍耐,三兩下將身上的累贅除去,向床上的顏少卿撲去。在神智將失之刻,我腦海中閃現了兩個字:媚藥!

    ……

    一番**,我躺在床上,顏少卿象一只**的綿羊一樣,蜷縮在我的懷中。我腦子里一片空白,我剛才做了什么!我不敢相信,剛才自己就象禽獸一樣,就這樣和她發生了……原來和女人的**如此暢快,可是我卻是和一個與我相互利用的女人……天!

    我該怎么辦!這個女人如此的令我著迷,她的身體,她在我身下的輕聲呻吟,都令我感到一種無比的興奮,可是我對她沒有一絲的感情。我將在以后如何面對小月,一時間,我感到迷茫;看著在我懷中熟睡的顏少卿,看著她的嬌厣,觸摸著她豐滿誘人的身體,突然間,我心中產生了一種失落,一種無法言表的失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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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5-6-17 18:29:29
第一部 風起卷 第四十章 修羅兵團

    從太子府出來,已經過了子時。臨走時,顏少卿將我送到門外,她告訴我,噬魂丹是一種慢性的毒藥,發作時會令人痛苦至極,解藥每三個月要服食一次,她會按時派人給我送去。看著她盈盈的笑厣,我突然感到一陣發冷,女人!實在是令人難以琢磨,為了自己的利益,她可以象一個婊子一樣的去討你的歡心,也可以在你最**時將你置于死地,剛才還處心積慮的和你抵死纏綿,可是一轉眼,她就可以翻臉無情,象一個冷血的殺手。嘿嘿!這皇宮里的女人,比婊子更婊子,我心中冷笑著。突然間我想起钟離飛的忠告,眼前的這個女人決不簡單,她的身后還有著一股神秘的勢力,我想也許我遲早要和這個神秘的勢力來打交道的,對于他們能培養出如此出色的女人,我十分的佩服,同時也讓我產生一種渴望,真希望能夠早日和這股勢力碰撞一下!

    回到提督府,我的心情已經平靜了許多,雖然小月的神秘離去讓我著實的難受,但是我有一種感覺,我們很快就會再見面的。坐在床上,我運轉真氣,檢查體內的情況,噬魂丹果然厲害,它沒有象陰陽奪命散那樣猛烈,但是卻是在不知不絕中侵蝕身體的機能,顏少卿沒有騙我,但是她卻沒有想到,我身懷噬天真氣,可以不懼任何的毒物,這將使我少了一個敵人,多了一個助力,使我能夠靜心建立我的勢力,以后這京城的是是非非就由她來周旋吧!我耗費了一個時辰,才將大部分的毒素排出,其實這本來不難,可關鍵在于,我需要留一部分的毒素在體內,它既不能對我的身體產生影響,所以必須是在我的控制范圍之內,而且還要讓人可以察覺到我確實已經中毒,這個度實在不好把握,我只好一點一點的做。

    從床上下來,已經過了寅時,遠方的天色已經微微放亮,天空中泛起一抹微紅。看起來今天會是一個好天氣,想想這兩天,我不僅覺得可笑。我最愛的小月走了,而她可能是我最大的敵手南宮飛云的女兒,我和未來的太后發生了關系,而且是那種非常親密的關系,可是她給我吃了噬魂丹。從我來到京師,短短的半年時間,我經歷了太多的變故,我從一個小小的草寇,成為了東京的九門提督,而后又成為了高占的義子;一場東京攻防戰,我不但名揚天下,而且還擊殺了天榜中排名第四的摩天;我現在是手握兵馬的統帥,而且又得到了钟離世家的效忠,還遇上了我的世叔;我戀愛了,不到兩個月,我的愛人又不見了,而且我又和一個神秘的女人,一個未來的太后發生了關系,我的初男之身就這樣沒有了。仔細想來,這半年里真的過的很精彩,那么未來呢?未來又會是什么樣呢?還有什么樣的事情會發生呢?我心中隱隱有些期待。

    嗨!不想了,想也是徒勞的,趁著天還沒有亮,趕快睡上一覺,讓自己放松一下……

    一覺醒來,天色已經大亮,起床伸了一個懶腰,我覺得精神為之一振,推開窗戶,屋外艷陽高照,真是一個好天氣呀!親兵端來水,我洗了洗臉,吃過早飯,整個人感到精神了許多。兒女私情先放在一邊,還是將自己的主要精力放在兵團的組建上,估計在不久的將來,我和梁興就都要被外派出,而現在我們的兵團還沒有開始組建,必須要加快行動了。我吩咐親兵去將梁興找來,而我則坐在屋中仔細的考慮……

    沒有多大的工夫,梁興滿頭大汗的從外面走進。他是在練武場中被找到的,一聽我找他,就急急忙忙的跑來,因為從我回來后,就一直不出聲,府中的眾將一直猜不透到底發生了什么事情,他心中更是著急,所以連衣服都沒有換,就趕過來了。

    “鐵匠!找我什么事呀!”一進門,梁興就說道。

    我示意他先坐下,“大哥,今天找你來,是商量如何組建修羅、夜叉兩個兵團,不知道你是不是已經有了腹案?”等梁興坐好后,我問他。

    “哦!是這個事情呀!你做主就行了!”

    我沉默了一會,“大哥,我們可能要分開一段時間了,所以有些事情,你必須要自己來拿主意!”

    “那沒有關系,你不在我會幫你看好家的!”梁興顯然還沒有理解我話中的含義。

    我歎了一口氣,“大哥,我是說我們要分開,而且時間會很長!”看著梁興有些吃驚的模樣,我停了一下,又接著說道:“我想過了,雖然我們在東京的這場大戰中表現的很出色,但是依然無法讓群臣信服,而我們雖然從青州和武威拿到了二十萬的人馬,但是那畢竟是別人的,我們無法將他們調動如臂轉,所以他們還不是我們的部隊。只有帶領他們從一場場的血與火的考驗中走出來,才能在他們身上烙下我們的印記,那才是我們的兵團!”

    “可是,也不用分開呀?阿陽!我們在一起努力,一起去建造我們的無敵鐵軍,不是很好嗎?”梁興心中十分不願意和我分開。

    “不!大哥,如果我們不分開,你永遠無法建立自己的威信和勢力!其實,大哥你的才能不在我之下,只是平時不願思考,你看,南宮飛云突襲的那一天,你做的就非常好,甚至比我做的還要好。如果我們一直在一起,那么這個世界上就只有修羅兵團,而夜叉兵團則會是名不其實,這樣對你我都不好。大哥,你還記得我們在離開奴隸營時發過的誓言嗎?這個世上,我最相信的就是你,所以你一定要將夜叉兵團帶出來,成為你自己的力量,只有這樣才能夠幫助我。你知道,任何一個無敵的軍團,都刻有主帥的印記,我們現在要做的,就是讓青州、武威的士兵成為真正的修羅、夜叉中的一員,只有這樣,我們才能建立起一只無敵的鐵軍!”

    “好吧!那你要去哪里?”梁興還是有些不情願。

    我微微一笑,“大哥,不是我,而是我們都要離開京師,只不過我們的目的地不一樣。我已經想好了,你去通州,那里閃族的叛亂剛剛停下,十分不穩定,而且鐵血軍團的叛亂更讓他們蠢蠢欲動,所以我想用不了一個月,通州必將戰火再起,大哥你就請命前去,但是要記住,大哥你的目的不是去將那些閃族人滅掉,而是要將他們收服。閃族人尚武,民風彪悍,騎射功夫天下無雙,但是卻沒有統一的領導,所以我希望大哥你要利用他們部落之間的矛盾,將那些閃族人納入你的夜叉兵團之中,當然對于那些冥頑不化者,不要客氣,甚至將整個部落滅掉也在所不惜,只要恩威並施,大哥你的夜叉兵團之中,必將多出一支無敵的鐵騎!”

    梁興聽完我的話,神色中也有了一些向往,但是一想到要和我分離,他的臉色馬上就又黯淡了下來,“那你呢?你又要去哪里?”

    “我要前往南邊的涼州,那里緊靠飛天,我要用三年的時間,將飛天的北大門—開元拿下,大哥,你還記得夫子嗎?已經是時候為他報仇了!”我說到最后,已經是咬牙切齒,話語中帶著無邊的殺機。

    “要三年?那我們不是要分開三年?”

    “大哥,還記得童大叔說過:大丈夫在世,萬不要效仿小兒女之態,要頂天立地!你我的分別只是暫時,我們為的是將來能夠再次並肩作戰!”我起身來到他的身邊,用力一拍他的肩膀,“我估計,三年后,也許用不了三年,高占一定會撐不下去,那時東京必會動蕩再起,那時你帶著你的夜叉,而我則領著我的修羅,我們比一比,看誰的部隊更加厲害,到時輸了的人請客,我們在翠鳴閣請那個什么梅惜月陪酒,好好的慶祝一番!”

    梁興聽了我的話,心中的不快一掃而光,他也站起來,“好!那我們一言為定!”說完我們擊掌而誓。然后我們又坐下,梁興突然問道:“那我們怎么分配我們的兵力呢?“

    “恩,我早已經想好了,此次守城的還剩下的七萬將士,分出五萬再加上武威的十萬大軍,共十五萬兵馬組成夜叉兵團,钟離師、廖大軍、钟炎、仲玄、伍隗、毛建剛、王朝晖和城衛軍、飛龍軍團的將領也由你指揮,同時別忘了在通州多攬人才;兩萬守城部隊和青州十萬大軍劃入修羅兵團,向家四兄弟,巫馬天勇、葉家兄弟、陳可卿和多爾汗就由我統領;讓高山大哥在京中坐鎮,負責探聽京中的消息,疏通各種關系。大哥你看如此安排是否可行?”

    梁興沉思了一下,“基本上我沒有意見,只是你只帶十二萬兵馬前去涼州,未免有些單薄,我看守城的五萬士卒你也帶走!”

    我聽了心中一暖,如果不是兄弟,那里會照顧這許多,我伸手拉住梁興的手,“大哥,謝謝你的關心,但是你有沒有想過,你前去通州,那里戰亂迫在眉睫,十五萬兵馬並不多,要知道訓練新兵不是一朝一夕可以完成的,你剛開始所依靠的,就是這十五萬的人馬;而我不一樣,飛天目前不會對明月用兵,我有足夠的時間來招募和訓練新兵,恩!我看這樣,我只帶十萬人馬就行了,這次東京守城所剩下的七萬將士,你全部帶走!”我看到梁興想反對,馬上又加了一句:“此事不必再議,如果你不同意,我寧可將這七萬將士扔在東京便宜那幫小人,你自己看著辦吧!”

    梁興苦笑著搖頭,“你這個家伙!唉……”他不由得歎氣。

    這時,一個親兵來到門外,“啟禀殿下!門外有一個姓錢的商人求見!”

    姓錢的商人,我印象里沒有不認識什么姓錢的商人呀!他來找我干什么?我疑惑的看了看梁興,梁興看出了我的疑惑,哈哈一笑,“我說你這個人呀!你忘了,這個錢老板曾經給我們捐獻了很多的黑油,他是一個軍火商,當時你問他要什么賞賜,他說請你救救他的兒子,他兒子叫什么來著,恩,我也想不起來了。”

    哦!我想起來了,是有這么一回事,當時我好象還誇這個商人的眼光非常的厲害,他的兒子好象叫什么來著,對了是叫錢悅,失手將人打殘。東京解圍后,我就一直被雜事纏身,幾乎已經把這個事給忘記了,我連忙對親兵說:“快!快快有請!我在客廳恭候!”親兵領命出去,我一拉梁興,“走,去會會這個錢老板!”

    來到客廳沒有多長時間,親兵領著錢老板走進屋內,我連忙起身迎接,口中客氣道:“錢老板,有失遠迎,快快請坐!”

    錢老板也忙不迭的向我行禮,我們大家客套了一番坐下。我清了清嗓子,“錢老板的來意,本公很清楚,不用在多說了。因為城防戰結束后,本公一直俗事纏身,所以一直沒有處理令郎的事情,實在是慚愧呀!”我頓了頓,接著說:“這件事容易辦,我馬上令人前去接令郎出來。”說完,我將門外的親兵招進來,將我的令箭交給他,讓他前去大牢提人。

    “有勞殿下操心,小民實在是慚愧!”錢老板連忙起身向我道謝,然后他話鋒一轉,“其實小民此來,還有一件要事相商!”

    我眉毛一挑,奇道:“何事?說來聽聽!”

    “小民聽說兩位殿下奉命組建修羅、夜叉兩大兵團。殿下知道,小民是一個軍火商,所以特來向大人探聽,是否需要軍械?如果需要,不知小民是否有這個榮幸來承接!”

    真是一個商人,從來沒有商人這么大膽來到我的面前推銷,我不由得對此人產生了濃厚的興趣,“不知錢老板的貨物如何?如果好的話,本公倒是很有興趣!”

    “殿下,不是小民誇口,小民的軍械都是用上等的材料,質量比大內軍械庫的武器還要好,只是以前朝廷的軍械都是由六皇子把持,所以一直沒有人理會。今日聞聽殿下組建兵團,所以前來一試運氣!小民還帶來兩套盔甲送于兩位殿下,不知殿下可否有興趣?”

    “錢老板如此盛情,倒讓本公難以推辭了,不知是何等寶甲,也好讓本公開開眼界!”我一聽來了興趣,有人送禮,那我要是不要,不是太對不起人家了。只見錢老板將身上的包裹拿下,放在我的面前。看樣子很輕,不知道是什么铠甲,我的好奇心越來越重。他打開包裹,里面是一黑一白兩件軟甲,我伸手拿起那件白色的軟甲,觸手光華,隱隱之間一股寒氣傳來,令人神智一清。只聽他說道:“兩位殿下,這兩件玄玉軟甲乃是從千年的玄鐵中采其精華,就是玄鐵魂魄,經過二十年的練造,然后取寒玉之精相融合,再耗時三十年,方才作成。這玄玉軟甲薄如蟬翼,而且十分輕巧,但是神兵利器也難傷其半分,可以抵擋所有專破護身真氣的暗器,正重要的是這軟甲隱透寒氣,可以使人的神智保持清醒,對于殿下這樣的統帥用處十分的大!”我對于打造也略通一二,所以一拿起來,就知道這兩件寶甲確非凡品,一時間竟然有些愛不釋手。“錢老板,這兩件寶甲本公非常喜愛,不知要多少金幣?”

    “殿下,這兩件玄玉軟甲乃是小民獻于殿下,分文不取。只求能有一個機會與殿下合作!”

    我仔細的打量了一下眼前的這個商人,“錢老板,皇上讓我與戰國公組建修羅、夜叉兩大兵團,為的是加強我明月的戰力,所以要得是最好的兵器,最好的铠甲,最好的戰馬!將來兩大兵團合起來有百萬之眾,如此的商機,天下的軍火商人都垂涎三尺,不知道錢老板如何能使我相信你的貨物是最好的?”

    “小民願意先捐獻兩萬套軍械,戰馬五千匹,如果大人覺得合用,不妨再向小民下單。小民可以打保票,今后修羅、夜叉兩大兵團所用,將是炎黃大陸最好的軍械!此外小民家傳有一種火槍的圖紙,小民正在研制,這種火槍乃是用火藥發射,威力十分巨大,如果研制成功,小民願意只供應殿下的兵團!”

    好家伙,這個錢老板看來是志在必得,一套軍械少說要三十個金幣,一匹好的戰馬也要二十個金幣,這一下子他就壓上了一百多萬枚金幣,有氣魄,我喜歡!我看了一眼梁興,只見他點點頭,我咳嗽一聲,“錢老板如此誠意,本公當真是不好推辭,好!我也不要你捐獻,我可以馬上向你訂十萬套軍械,五萬匹上等的好馬,先支付你一半的定金,然后如果你的貨物真是上等,我會再向你購買,並且將這十萬套軍械的尾款一次付給你,而且我還可以向你保證,今后你的商隊在通州、涼州、武威和青州四條邊界不交任何賦稅!你看如何?”

    這個錢老板一聽激動萬分,“小民必不負殿下的信任!”

    “哦!錢老板,光知道你姓錢,還不知你的大名是……?”

    “小民的名字好記,單字一個岩,小民名叫錢岩!”

    錢岩,錢眼!我反復念了兩遍他的名字,突然放聲大笑,“錢岩,我看你是真的掉進錢眼兒里了!哈哈哈……”笑罷,我臉色一沉,“錢老板,我丑話在前,如果你敢用次品充數,嘿嘿!你不但會血本無歸,而且,你的小命也難保!知道嗎?”

    錢岩一聽,嚇的連忙跪下,“殿下,小民是一個商人,商人的首要信條就是要以誠信為本,小民還希望能借殿下的光芒,將生意做大,怎會不盡心竭力!”

    “好!錢岩,本公就相信你一回,那么我首批定單你何時能交貨?”

    “小民准備一下,大約要半個月的時間!”

    “好,那你就在二十天內交貨,將軍械直接送到校軍場,我得到通知,會立刻付款!”我點點頭,將桌子上的兩件玄玉軟甲給了梁興一件黑色的軟甲,我留下了一件白色的,收好后我突然想起了一件事,“錢岩,你說你現在正在研制一種火槍?”

    “是的,殿下!”

    “恩,我對你這件武器很有興趣,這樣吧,不如你我共同研制,我手下有專門的人才,可以給你派過去,而且研制費用,我來承擔,多少都行。但是如果研制出來,沒有我的允許,你不可以將火槍賣給他人!”說道這里,我想起了鄧鴻,他對這方面是最有研究的。

    “此乃小民的榮幸,如果殿下有興趣,我可以與殿下合作,具體的方式還是有殿下來決定!”這個錢岩很有眼色,我對他越來越有興趣。

    “我想一個月后,我就要前往涼州,具體的方案讓我想一下再告訴你!”

    錢岩猶豫了一陣,“殿下,小民還有一事相求!”

    “我們既然就要成為拍檔,就不必如此拘禮,說!”我這時的心情大好。

    “小民之子錢悅,自幼好武,也練的一身本事,但是苦于沒有門路,也沒有讓小民放心的人可以托付,所以一直在家無所事事,才惹出禍端。殿下目前正在組建兵團,小民想讓小犬跟隨殿下,也好建功立業,為我家族揚威!”

    我哈哈一笑,“錢老板,那你就相信我,為什么?”

    錢岩左右看了一下,起身向我施禮,“小民祖傳有相人之術,從進了客廳,小民就一直在為殿下相面!直到剛才,小民才有此念頭!”

    我一聽心中興趣更濃,笑著問他:“那告訴我,你看到了什么?”

    錢岩猶豫半天,一咬牙,低聲說道:“殿下的面相乃是九五之相,他日必將成為一代帝王!”

    “什么!”我和梁興聽了以后,都不由得臉色大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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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5-6-17 18:29:46
第一部 風起卷 第四十一章 巧獲人才

    看著眼前這個胖乎乎的錢岩,我心里突然有一種想要殺死他的沖動。如果真的如他所說,那么我還有什么秘密可言呢?我強壓下心中的沖動,冷冷的說:“錢老板,這種話最好不要亂說!會死人的,你知道嗎?”我聲音冰冷,隱約間透出一股攝人的殺機。

    相反,當錢岩說完這些話,神色突然變的輕松下來,“殿下莫要擔心,這種相人之術乃是我祖傳下來,據說此術乃是傳說中萬年前神魔大戰時,炎黃的創造者天帝座下的八大使者之一,沙竭羅龍王的密技。神魔大戰之后,神魔兩界都元氣大傷,天帝座下的八大使者有七位轉生輪回,僅有乾達婆幸存,而魔界之主般羅則被修羅王臨死一擊,而魂飛魄散,永不超生。自此神魔兩界的人退出了炎黃大陸的舞台,許多密技也就此失傳,人類開始在這片大陸上稱主。傳說炎黃大陸的第一個皇朝的帝王軒轅軒轅霸,害怕人類去探索那神魔的驚天之技,于是為了隱瞞這段歷史,他坑殺了所有的儒士,燒毀了所有的資料,將史前的這段歷史全部的抹去。但是神魔之戰還是在人間留下了一些神魔的雕蟲小技,比如在下家傳的相人之術,還有一些流傳在各國的占卜之術,星象之術等等!”

    我耐心的聽完他的話,很吸引人,但是都是無稽之談,我不相信!我冷冷一笑,“如此一說,此種密技只有錢老板會了!不知錢老板可知本公目下在想什么?”

    錢岩微微一笑,“殿下一定是在想如何將在下殺死,以隱藏這個秘密!不知是否正確?”

    “既然知道本公的想法,你還敢在本公面前誇誇其談,莫非本公不能殺你?”我雙手扶案,兩眼精光暴射,頓時客廳內殺氣迫人,梁興也站起身形,死死的盯著錢岩,只要我一聲令下,他會毫不猶豫的出手將他格殺。

    “殿下若要殺小民,猶如捻死一只螞蟻一樣簡單,小民當然害怕。但是殿下剛才至少有三次將自己的殺機按耐下來,卻來聽小民講這個故事,想來還有回轉余地!”錢岩看著我,不慌不忙的說。我不由對他產生了極大的興趣,這也是一個不平凡的商人,此時的他和剛才在我面前點頭哈腰的錢岩截然不同,不知為什么,我突然產生了一種奇怪的念頭,如果此人能為我所用,那將來我的敵人……

    我坐下來,臉上掛著笑容,“你有如此密技,在你面前我的想法無所遁形。嘿嘿,你說說還有什么回轉余地?”

    “殿下求的是天下,小民求的是財,其實這並不沖突。小民所會的除了這相人、觀心之術,別無所長,殿下想一想,就算是小民出去亂說,有人會相信嗎?不然我早就被那高飛殺掉,那里會活到現在。小民今日斗膽說出,乃是因為殿下胸懷四海,不似那些小肚雞腸之人,更是小民今后的財神爺,小民怎會砸自己的飯碗,拿小命開玩笑!更何況小民的獨子在殿下麾下,一來是為了求個功名,二來也是為了讓殿下放心。相信小民可以在許多地方可以幫助殿下的。”錢岩此時有恢復他那商人的本色,一臉的阿谀之態。一時間,我疑惑了,究竟那一副面孔才是他的真面目呢?

    我看著他,他也看著我,我們就這樣對視了許久。突然間我放聲大笑,“好!好一個求財!錢老板不愧是一個奇人,竟然令我難以猜測。我若殺你,天下人必會恥笑我無容人之量,不過不殺你又心頭不安,真是讓我難以取舍!”我停了一下,看了一眼他,接著說:“這樣吧,錢老板,既然你是求財,我就將我修羅夜叉兵團的軍火生意全權交給你負責!而且你們商人走南闖北,接觸廣泛,象你這樣的軍火商接觸的都是一些朝中要員,我要你搜集各國的軍械購買動向,及時向我匯報,當然這些都不是免費的。我們之前的協議依然有效,而且今后在我的地界里,你的商隊可以免交所有的稅金,你看如何?”

    “小民自當赴湯蹈火,以抱殿下的恩德!”錢岩連忙跪下。

    “先不要高興,對于朋友,我會盡心竭力,以誠相待,不過如果背叛了我,朋友就成了敵人,那時,錢老板,即使你跑到天涯海角,我也會將你四分五裂,不得全屍。你應該知道,我許正陽是有這個能力的!”我的話語陰森,不帶一絲感情。

    “小民願為殿下效勞,只要殿下吩咐,小民必定盡心竭力以成殿下的大業!”錢岩以頭觸地,誠惶誠恐的回答。

    我不知道他的回答有多少真誠,但是我還是很欣慰,畢竟多了一個朋友,就多一份助力。

    “今日所談,只有這客廳中三人知曉,甚至連你的兒子也不能知道,如果我發現有第四個人知道,我定殺你不饒!”我再一次警告他,“好了,起來吧!我現在就給你一個任務,我要你動用你的力量,查找一個人,一個女人,她叫月竹,年齡在十七八左右,明天我會讓人繪出她的模樣給你,記住!不能讓人知道你是為我工作,此事要秘密調查!”月竹,我一直沒有忘記她,她的背叛,將我險些置于死地,還有高山的一條胳膊,這比帳,我一定要追回來!

    “謹記殿下的提醒,小民立刻著手查找!”錢岩恭身領命。

    “至于你的兒子,如果你真的希望讓他求個功名,那就讓他回去准備一下,三天后來提督府報到!如果只是為了讓我放心,那就不必了!”我淡淡的說道。

    “小民真的希望能夠讓他做一番大事,還請殿下費心!”

    我沒有答話,只是擺手示意他坐下。

    這時,門外親兵回報,說是已經將錢悅提來,現在門外等候。我看了看錢岩,“讓他進來!”說完,又對錢岩說:“令郎久陷牢獄,一會領他早點回家,吃些好的,記得要用柚子葉替他去去晦氣!”

    錢岩連忙表示感謝,就在這時,門外走進一名男子,十**歲的模樣,身高八尺,細腰乍背,面如白玉,目如朗星,開合之間,精光畢露,雖然蓬頭垢面,一身的囚服,但是卻難以掩飾住他玉樹臨風的氣質,好一個美男子,竟然讓我有些嫉妒(我雖然長的平凡,在這一點,我有家族遺傳,但是卻從沒有對那個男人感到嫉妒)。他一進門,向我跪倒,“罪民錢悅,向國公大人請安!”

    “錢悅,你可知本公為何叫你前來!”不知為什么,我對這個錢悅非常喜愛,所以說話間,語氣十分的和藹。

    “罪民不知!”

    “你將人打殘,按律應該流放千里之外披甲(披甲不是讓罪犯當兵,而是臉刺金印,帶枷服刑勞役),但是念你血氣方剛,而你父在前些時日更為朝廷立下大功,所以今天將你釋放,隨你父回家吧!”

    “多謝大人!”錢悅顯然沒有想到他那個只認錢的老爹,竟然會和我認識,一時間神色激動。

    我看看這個錢悅,越看越覺喜愛,“錢悅,你父錢老板剛才向我提議,說希望你能來我這里替我辦事,還說你有一身的好武藝。目下我正在組建修羅兵團,你可願意來我麾下效力?”

    要知道我和梁興現在在京城的百姓眼里,猶如天神一樣。到處都在傳誦我們的事跡,可以說京城中每一個年輕人都以能為我辦事而感到自豪,就算是在大牢里,也不例外。當我一說讓他來為我效力,錢悅立時激動的淚光閃現,聲音顫抖的說:“能為大人效力,乃是草民的夢想,草民就是萬死,也難報大人的知遇之恩!”說著連連的向我磕頭。

    怎么看,也覺得這個錢悅一點也不象他那個老奸巨滑的老子,我心中覺得奇怪,莫非他不是那個老狐狸的……想到這里,我不僅失聲一笑,接著又說:“那好,三日后來我提督府報到,現在先回家吧!”然后我又對錢岩說:“錢老板,領著令郎回去吧,記得我的事情!”

    錢岩拉起錢悅,向我告退,走出客廳。看著他們的背影消失,梁興才奇怪的問我:“鐵匠,這個錢老板十分神秘,有些古怪,為何不殺了他以絕后患?”

    “大哥,我也認為這個錢岩很不簡單,但是不能否認,殺了他沒有一點的好處,至少現在他對我們來講,還是很有幫助的。而且我可以感到他沒有惡意,與其殺了,不如讓他為我所用,如此不更能招攬天下的英才?”我這樣回答,但是心里還有一個原因,那就是他很神秘,引起了我的好奇,能有這樣一個有意思的人打交道,以后的生活不會太無趣了……

    我和梁興又聊了一會兒,梁興突然好象想起了什么事情,他一拍腦袋,“對了,我都忘了,鐵匠,你還記得那個鐵血軍團的火獅子嗎?自從天勇將他擒來,就一直關在地牢里,你打算如何處置他呢?”

    哦,對了!好象是有這么一個人,我也不由得一拍腦袋,“房山,是吧!那個獅子兵的統領!嗨,你看我這記性,都把這個人忘了個一干二淨,你要不提的話,我都忘記了!這個人嘛,雖然沒有什么大腦,但是還是勇武過人,咱們目前組建兵團,象這樣的猛將當然是越多越好!不如這樣,此人如果能降,不如就招為己用,大哥,你看如何?”

    梁興想了一下,開口道:“恩,很好!現在鐵血軍團流竄在外,若我們能將他招降,那么對于鐵血軍團其他的叛將也是一個榜樣,可以瓦解那些叛軍的士氣,不錯!”

    我心里很高興,因為梁興已經開始自己動腦子了,關于這一點,連我也沒有想到。我用贊賞的目光看著他,“大哥,你看!其實你也挺厲害的,剛才你說的,連我都沒有想到。看來我們的賭約,勝負難料呀!”

    梁興有些不好意思,他撓撓頭,“那么趁熱打鐵,馬上將他給提來,看看如何,如果他不降的話,我們再做定奪!”

    “好!就依大哥的意思!”

    我和梁興一身官服,坐在客廳,門外站立著一排刀斧手,個個腆胸迭肚,手中明晃晃的大刀,精神抖擻,殺氣騰騰。不一會兒,蓬頭垢面的房山被帶了進來,三十多天的牢獄生涯,火獅子的彪悍已經無影無蹤了,這時的他哪里還象一個將軍,倒象是一個落難的難民,而且鼻青臉腫,走路一搖一晃,看來那些個看守沒有少給他吃生活。三十天,僅僅三十天就已經把他的火氣給磨沒了。一進屋,撲通一下就跪在地上。我冷冷的看著他,半晌后,我才開腔:“房山!房將軍!這些日子過的可好?”

    沒有聲音,房山沒有回答,只是無力的低著頭。

    “大膽房山,傲國公大人問你話,你竟然不答!難道你還以為你是一個將軍嗎?先不說你這個敗軍之將,單就是你是叛逆鐵血軍團的先行官,就已經可以將你千刀萬剮!傲國公憐你一身好功夫,有意為你開脫,你竟然不識好歹?”

    房山聞聽,猛然抬起頭,他看著我,眼中流露出一種光彩。我一看,有戲!于是擺手阻止梁興說下去,向兩邊大喝,“來人呀,還不將房將軍扶起來,看座!”接著,我溫言對他說道:“我久聞房將軍大名,火獅子的威名更是如雷貫耳,只可惜你我一直無緣相見,更沒有想到,相見竟是在如此情況,我們竟然是敵對兩方,可歎!可歎呀!”

    房山聽候有些激動,他用沙啞的聲音說道:“房山乃一介勇夫,更是大人的手下敗將,實在是愧對大人的抬愛!”

    “房將軍此言差矣,勝敗乃是兵家常事,不要掛在心上。莫以為敗給我的手下有何難看,實不相瞞,巫馬天勇的身手在我手下乃是排在前三位的猛將,就連你們的統帥南宮飛云,千招之內想要敗他,也是不易。房將軍在巫馬手下能撐過許多時候,身手當在天榜百名之內,有何慚愧?”我繼續溫言安撫,“如今南宮飛云大敗,行蹤不定,不知房將軍有何打算?”

    房山又是一陣沉默,半天沒有說話。

    我看看他,“房將軍如果不棄,本公目前正在組建兵團,想請將軍來軍中任命,以房將軍的身手,封侯拜爵指日可待,不知道本公是否有這個榮幸能夠得到將軍的效力呢?”

    房山還是不說話,但是我可以看出他很激動,只是心里還有些猶豫。我向梁興使了一個眼色,梁興馬上會意,他用力一拍身邊的桌子,“好你個房山,傲國公大人好言相勸,你卻總是不理,莫非你以為本公不敢殺你!來人,將他拖出去,給我一刀一刀的細細剮了!”門外的刀斧手應聲走進,拉起房山就往外拖。房山撲通一下就跪在地上,口中高喊:“傲國公救我!傲國公救我!房山願意為國公大人效命!”說完,一下子癱倒在地,眼淚嘩嘩的流下。誰說人不怕死,那是他沒有面臨死亡,如果到了那一刻,就算他鐵一般的漢子,也會產生恐懼。這是我仔細研究了房山的資料后,和梁興安排好的一出戲,一個白臉,一個紅臉,讓他絕望中又有希望,看著他的樣子,我知道,我已經徹底將他的心理擊跨。如果他繼續硬下去,我不會攔住梁興,而且一定會將他殺了,而現在……

    “且慢!”我高聲的阻攔,扭頭對梁興說:“戰國公大人莫要生氣,房將軍只是一時考慮,想來他沒有及時回答,是因為在想如何為本公效力!是不是呀,房將軍?”我最后一句話是對著房山說的。

    房山好象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忙不迭的點頭,“是呀!是呀!”

    梁興一副余怒未消的樣子,狠狠的一拍身邊的桌子,不再出聲。我又溫言安撫了房山一會兒,然后命人將他帶下去服藥,修養。

    看著房山下去,我和梁興都長長的出了一口氣。我端起一杯涼茶,剛要喝,“報……”門外又傳來親兵的一聲吆喝。今天可真忙呀,一波一波的。我放下茶杯,“進來!”

    一個親兵跑進客廳,“啟禀殿下,皇上派人前來送旨,要兩位殿下立刻入宮,不得有誤!”

    我看了一眼梁興,心想:高占會有什么事情,竟然用如此激烈的言語?一時間,我有些惶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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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5-6-17 18:30:02
第一部 風起卷 第四十二章 相互節制

    我和梁興趕到皇城,迎面正好碰上剛剛從皇城出來的钟離勝和向寧兩人,他們老遠就看見我們,出聲和我們打招呼。我和梁興也連忙迎上去,向兩人恭身施禮,“國師、大帥真是巧呀,沒有想到居然會在這里碰上兩位。”

    “呵呵,原來是兩位國公大人,正要去找兩位大人算帳,沒有想到居然在這里遇見了,你們可要好好的賠償我們呀!哈哈哈……”向寧一副要找我算帳的模樣,他開口向我說道。

    我一時間有些迷茫,看著钟離勝兩人,十分奇怪的問道:“什么算帳?算什么帳?大帥讓本公有些迷糊了!”

    钟離勝咳嗽了兩聲,也笑呵呵的對我說:“聖上著令兩位國公組建兵團,今日在殿上商議,要從武威和青州兩地撥出二十萬人給兩位國公大人,說是要做為兵團的基礎,我和向大帥雖然有些不願,但是兩位國公大人乃是我明月的棟梁之才,為了我明月的安定,我們也只好忍痛割愛了。二位大人真是好福氣,得到聖上如此寵愛,我和向大帥真是賠了老本了,兩位大人是不是很高興呀!”

    我心中一下子明白了,高占叫我來,可能就是這件事。看來他還是對我們並不放心,只是我和梁興組建兵團是他親口說出,無法反悔,所以從武威和青州撥出人馬給我們。在他想來,那些人畢竟是向寧和钟離世家的兵將,不是我的親兵,即使將來我和梁興不受明月的控制,這些個修羅、夜叉兵團的主力也不會和我一心的,而且如此一來,也可以封住外面人的嘴,顯示他對我們的寵愛和信賴,嘿嘿!真是老奸巨滑,只可惜他沒有想到,钟離世家和向寧已經歸順于我,更沒有想到,這原本就是我和他們之間的協議。這樣也好,一來可以消除他高占對我們的猜忌,讓我們可以在外面沒有后顧之憂,全力發展我們的勢力;二來他這樣也省卻了我們的麻煩,如果武威和青州調撥人馬給我們,我還正不知道如何與他解釋這件事情,好!好!這一下你高占真的是作繭自縛。我向钟離勝和向寧一拱手,“兩位的好意,本公心領了,嗨!聖上如此寵愛,令本公更覺身上的重任在肩呀!”說完,我們都一起哈哈大笑。

    “兩位國公,聖上現在在乾寧宮等候,還是請趕快去面聖吧,莫要讓聖上等的太久!”钟離勝提醒我,然后一拉身邊的向寧,向寧馬上明白,也拱手對我二人說:“好啦!國公大人先去面聖,記著!兩位大人可欠了本帥一個情,要請客呀!”

    我知道,現在京城內的耳目眾多,我們不能表現的過于親密,不然勢必會引起高占的懷疑,于是我和梁興也向他們一拱手,“大帥和國師如果賞臉,今晚本公在提督府擺酒,還請兩位一定要賞光呀!”

    “本公就不去了,還是請大帥代表吧!”钟離勝神情冷漠,淡淡的回絕。

    我們又客套了兩句就分開了,我和梁興轉身走進了皇城,不過此時我心中的疑慮已經煙消云散了。我們來到了乾寧宮,讓宮外的侍衛前去通禀,不一會兒,侍衛跑來告訴我們,高占在殿內等候,讓我們自己進去。我和梁興不再猶豫,抬腳走進乾寧宮。

    大殿之上,只有高占和幾個太監,看見我們走進來,高占一臉的笑容,“兩位皇兒來了,快快坐下!正陽這幾日沒有早朝,聽興兒說是去找媳婦了,不知是哪一家的女兒有此福氣,要不要朕給你做一個媒人呢?呵呵呵……”

    我和梁興一進大殿先向高占施禮,我一聽高占如此問我,斜眼惡狠狠的瞪了梁興一眼,媽的!這個家伙真是一個大嘴巴,見誰都說,***就不能將嘴巴把牢一點,估計現在整個京城里,一半的大臣都知道了我許正陽跑去見媳婦的事情了,死梁興!看我回去以后怎么收拾你!身邊的梁興可能感受到了我的怒氣,渾身不由自主的打了一個哆嗦。

    “有勞父皇牽掛!不要聽梁興胡說,兒臣乃是去見一個朋友,只是由于一些原因,並沒有見到,讓父皇見笑了!”我恭聲回答。

    “好了,好了,不管是朋友,還是媳婦!先坐下來!”高占笑呵呵的說道,一旁的太監端來兩個錦凳,我和梁興謝過高占后,各自坐下。我欠身向高占一拱手,“不知父皇這么急將兒臣招來,所為何事?”

    高占此時臉色一緊,正色的說道:“是這樣,明日武威的大軍就要來了,我已經命令武威的兵馬進駐飛龍軍團的駐地,青州兵馬進駐西山大營。正陽和興兒可還記得我要你二人組建修羅和夜叉兵團?”

    “兒臣當然記得!”我和梁興都恭聲回答。

    “其實,這幾日里,朕一直在思考,那南宮飛云身受皇恩,而高飛身為皇子,卻犯上作亂,當然是他們狼子野心,但是南宮飛云手握鐵血軍團五十萬大軍,也是一個原因。想那鐵血軍團乃是我明月的第一大兵團,如果統帥和皇家中人相勾結,野心膨脹,叛亂之說也是十分正常。聽說武威和青州兩軍各有重兵數十萬,如果有一日他們也心懷不軌,那我明月勢必戰火再起,朕心中實在是憂慮。正好我兒目下組建軍團,缺兵少將,所以我和钟離國師和向侯爺商議,從他們手中各自撥出十萬兵馬,歸入我兒修羅、夜叉兵團之中。正陽和興兒都是我明月百年難見的良將,相信有這些兵馬相助,必將縱橫天下,而且還可以削弱藩鎮的力量,不知正陽和興兒意下如何?”高占十分慈愛的對我們說道。

    嘿嘿!這高占真不愧是一代帝王,做事滴水不漏,不但理由充分,而且此舉當真是一箭雙雕,換個人,可能真的被你這段精彩的說辭無言以對,可惜你的想法,我一清二楚。當下我面露為難之色,半晌才開口道:“父皇對兒臣的關愛,兒臣十分感激,但是兒臣實在是有苦衷,一來這行軍打仗,麾下的兵馬調度,必須要服從統帥的命令,從某種角度而言,身為統帥要和將士們一起同甘苦,共患難!慢慢的調教,才能在兵團中烙印下主帥的影子,打仗時方可萬眾一心,調動靈活。青州、武威兩地的兵馬,經過向寧和钟離國師的多年調教,已經形成了他們自己的風格,如果換由我指揮,恐怕難以改變,反而會因為兩種觀念的沖突,使得戰力下降,士卒迷惑!”我說的話,一半真,一半假,高占在聽到我拒絕之后,臉色一變,但是慢慢的又緩和下來,我偷眼一瞧,又繼續說道:“二來,父皇從武威和青州調兵給兒臣,想必國師和侯爺都不會心甘情願,畢竟那是他們的兵馬,今后勢必會給兒臣一些難看,兒臣害怕因為這樣,影響兒臣和他們的關系事小,但是如果讓他們對父皇產生不滿,那真的是兒臣的罪過!”

    高占聞聽,哈哈大笑,“我兒一心為朕,其心可嘉。朕相信正陽和興兒的實力和能力,擺平那些兵馬,必不在話下。如果是因為第二點,正陽產生顧慮,那就放心吧!我已經和國師和向帥談過,他們雖有些不願,但是為了我明月的大局著想,他們還是同意了,而且並沒有什么不滿。好了!就這樣決定,明日正陽和興兒就前去上任,著手開始組建兵團,還有原來的那些城防軍,也劃入你們的旗下,至于怎樣劃分,你們二人商量,回頭給我一個報告就行了!”他停頓了一下,看著我說道:“正陽還有沒有疑慮?

    “兒臣還有一事,那就是這兵團的規模父皇是否有限制呢?

    “恩,這件事情嘛!我看就每個兵團二十萬吧,你們自行負責征兵,我兒可有意見?”

    “兒臣害怕這軍饷的問題,父皇知道,朝中的風氣,兒臣害怕這軍饷到手時,已經被剝的差不多了!”我一步一步的緊逼。

    “正陽的擔心也不是沒有理由,只是朝中的國庫也不寬裕,這樣吧!朕從國庫中撥出一千萬金幣,供你們二人組建兵團,而且這筆撥款朕一次給你們,並且設專款由你們直接從戶部領取,任何人都不能挪用,不夠的地方嘛,你們可以從你們的屬地征收!”高占胸有成竹。

    我聞聽假裝一楞,有些不解,“父皇,您是說我們的屬地?”

    高占一歎氣,“嗨!這也是朕叫你們前來的第二件事。如今東京危機已經過去,朕封你們做了公爵,朝中的大臣們議論紛紛,說正陽和興兒年齡不夠,而且沒有什么戰功,擔此大任,難以服眾。朕思來想去,他們也不是沒有道理,朕當然明白我兒的才能,而且在此次東京之危中,更是勞苦功高,可是無奈下面的群臣都一起反對,朕又不能將他們都殺了,所以只好委屈我兒外放,一來遠離這京城的是是非非,讓那些人無話可說;二來也好在外立下一些戰功,到時朕再將我兒招回京中,讓那些人也無話可說,你我父子再享天倫之樂!”說到這里,高占不由露出一臉的黯淡。

    我更是一臉的悲痛,語帶哭腔,“父皇,兒臣不願離開父皇,請父皇將兒臣的爵位給抹去,兒臣願意只做一個九門提督,只要不離開我皇!”說完我努力的擠下了兩滴眼淚,梁興也在此時表現出不舍之態。

    高占也是一臉的悲傷,不過這次我看出來他是真的動了感情,他哽咽著說:“朕又何嘗願意離開我兒,只是眾意難平,朕也是不得已而為之呀!這樣吧!朕再命令戶部,給我兒多撥出五百萬金幣,以狀我兒聲色。”

    我還是一臉的不情願,但是又沒有辦法,有些委屈的說,“既然如此,兒臣也不讓父皇為難,兒臣遵命就是了!”

    “不知正陽和興兒想去哪里,只要我兒提出,朕一定答應!”此時高占的眼眶內閃著淚光。

    我裝做思考半晌,然后有一本正經的和梁興商量了一下,恭身回答道:“父皇,兒臣和梁興商量了一下,以為既然是為我皇效力,自然應該前往最困難的地方為父皇分憂解難,才不負父皇的疼愛。所以兒臣想前往涼州,想那飛天皇朝對我明月百般的索要,要錢我們給錢,要人我們給人,然后還要貢獻糧食、金幣和美女,我明月實在不堪重負,以前飛天皇朝勢大,我們敢怒不敢言,但是現在那飛天的朝廷敗落,勢力大降,文無賢臣輔佐,武無名將出征,實在已經不足為慮,我明月為何還要向他們伏首,趁此時機,我皇應該有所作為,兒臣不才,願意領修羅兵團駐守涼州,保我明月疆土,令我皇無憂!“

    一旁的梁興也起身施禮,“父皇,正陽所言及是,想我明月地處炎黃大陸極北,物產貧瘠,多年來被那飛天皇朝壓迫的喘不過氣,涼州有正陽駐守,已經足夠。兒臣聞聽通州的閃族如今叛亂再起,,想那閃族世代受我明月大恩,可是卻生性叛逆,正陽既然願為父皇抵御外敵,那兒臣向父皇請命駐守通州,為父皇清剿內患,閃族不平,兒臣誓不回京!”

    高占聞聽,龍顏大悅,他十分開心的說道:“有人說我兒手握兵權,勢必會圖謀不軌,今日讓他們聽聽,我兒全心為我明月,哪有半點不軌,真讓他們羞煞!好,就依我兒所奏,明日早朝便宣布,讓天下以我兒為楷模,正陽和興兒明日不必上朝,專心處理兵團的事物。兵團的帥印、令旗和令箭我明日回派人送去。你們先回去吧!”

    我和梁興再次向高占跪下謝恩,然后轉身出了乾寧宮。

    出了皇城,我和梁興相視一笑,沒有想到,原來最困難的部分,就這樣簡單的解決了,是運氣還是什么?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從今天開始,我就可以從那些復雜的政治斗爭中暫時的脫身出來,全心全意的為我們的兵團努力了。我扭頭對身邊的梁興說道:“大哥,我請你喝酒,我們一定要好好的喝一頓,慶祝我們就要有自己的軍隊了!”

    “好呀!但是你要請客!”梁興也十分高興。如果是平常,我一定不願意的,但是今天不一樣,我翻身上馬,對親兵說:“回府!”

    一行人向提督府行去,我和梁興在馬上有說有笑,正行進間,突然就聽有人高喊一聲,“國公大人,請留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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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部 風起卷 第四十三章 惜月風采

    一個渾身上下被黑色勁裝包裹住的人攔在隊伍的前面,只見此人一身的皂黑,一個斗大的斗笠戴在頭上,斗笠邊沿垂掛著黑紗,無法看清他的模樣,身高八尺,消瘦的身材,但是依稀間可以感覺到一股攝人的陰冷之氣。此人站在路當中,將我們的去路堵住,沉聲高喊:“國公大人,請留步!”

    “大膽,何方狂徒,竟敢擋住兩位國公,找死!”在前面開路的一個親兵隊長,慌忙大聲的呵斥,要知道無故阻擋一品大員,乃是大不敬之罪,他縱馬上前,手中的馬鞭在空中打了一個漂亮的弧線,帶著呼哨向那人抽去。只見那人未做任何動作,身形向后飄去,移動間單手伸出,兩指夾住鞭梢,胳膊用幾乎旁人無法看到的幅度輕輕的一抖,那親兵已經凌空飛起,伸手間他的手指隱泛烏光,我發現此人的手竟然是用烏金玄鐵制成。看到我的親兵飛起,梁興大怒,也未見有任何的動作,身體自馬背上騰空而起,宛如一只沖天的怒鷹,人在騰空之時,單手凌空一抓,只見那個飛起的親兵仿佛被一根無形的鎖鏈牽引,向梁興飛來,在將要接近梁興之時,梁興懸浮在空中的身體突然向前一沖,抓住那個親兵向下一甩,只聽那親兵一聲驚叫,身體已經落在馬上,而梁興此刻則是一個凌空的回旋,輕飄飄的落在自己的馬背上。路上的行人早已經從有人攔住我們的道路之時就聚在一起,而今看到梁興如鬼神般的身法,都齊聲尖叫起來:“夜叉!夜叉!”

    我命令親兵將圍觀的眾人驅散,催馬來到那個黑衣人面前,冷冷的看著他。此人此時已經蓄勁待發,剛才梁興的表演已經讓他十分震驚,原以為修羅、夜叉只是浪得虛名,他一直不明白為何主人一直對這兩個人持有如此之大的興趣,還讓他親自來請這兩人,如今心里方才明白,這修羅、夜叉當真是有真材實學,單看剛才梁興的凌空攝物和滄海一粟的功夫,當今武林中就已經可以進入天榜前二十名,現在看見我催馬上來,心中竟然有些緊張。我仔細打量眼前的這個黑衣人,此人往我面前一站,周身透著一股陰冷的氣息,就象一個從地獄中爬出的厲鬼,而且還散發著一種邪氣,不過我很喜歡這種人,他令人不安,但是卻讓人能夠防范,不象一些口蜜腹劍之徒,令人防不勝防,也許我也有一些邪氣,竟然對此人產生了一種好感,但是我臉上沒有任何的表情,目光宛如兩柄利劍掃過,那黑衣人身體不由得一陣顫抖,我用陰冷的聲音說道:“你是何人?竟然擋住本公的道路,還毆打我的衛兵,你可知僅此兩項,就已經是殺無赦的大罪!你如果沒有一個合理的解釋,嘿嘿……”我冷笑著,笑聲中隱含真氣。

    當我嘿嘿的笑聲傳入那黑衣人的耳中,猶如一柄重錘狠狠的砸在他的心中,令他的氣機大亂,真氣竟然有些不受控制,雖然我看不見他的臉色,但是我知道此刻一定是已經煞白,不過我十分佩服他,竟然能夠硬抗我六成功力的攝魂之音而不倒,此人的功力當排在天榜百名以內,我不由產生了一種愛才之心。過了好一會兒,那黑衣人才緩緩的說道:“小人依禮拜見,未想到大人的親兵二話不說,先抽打小人,如果不是小人學過一些功夫,恐怕現在已經難以站在這里,沒有想到大人手下一名小小的親兵,竟然也不同凡響,竟然讓在下用了五成的功力方才甩起,當真是強將手下無弱兵呀!”他說話緩慢,語音中略帶顫抖,想來是我剛才的攝魂之音讓他也略受小傷。

    我聞聽仰天大笑,笑罷我壓低聲音,“你檔住我的路,我的親兵就算將你打死也不為過,你明白嗎?不過念你一身的功夫,而且在我氣機壓迫之下,竟然還有此膽量與我這樣說話,有性格!我喜歡!剛才的無禮之過,我就不在和你算了。好,現在將你的來意告訴我,我很忙,不要耽誤我的時間!”我話語中再帶真氣,我要將這個倔強之人,打的沒有一點的脾氣,雖然我原諒了他,但是小懲還是要有的,不然將來有那么多人來煩我,我還有何威嚴。

    那黑衣人聽完以后,身體又是一陣顫抖,終于無法再抗拒我的真氣,單膝一軟,跪在我的馬前,張口吐出一口鮮血。喘息半天,他才用沙啞的聲音緩慢的說:“多謝修羅大人留情,其實小人乃是奉我家主人之命前來邀請大人,只是小人一時有些不服,請大人勿怪!”

    哼!你家主人邀請我,我知道你家主人是那家的神仙?我冷冷一笑,對他說道:“好了,我已經知道了,你可以回去了!”

    黑衣人聞聽大喜,恭身向我施禮,“那小人為大人領路!”

    “不用了,你回去吧!我不會去的。告訴你家主人,就說本公和梁大人不是小貓小狗,讓人隨便呼來喚去,而且我對于見你家主人沒有半點興趣!”我冷冷的說道。說完,我催馬就要離開。

    “大人請留步!”黑衣人一聽,臉上的喜色一掃而光,急急的喊道:“大人,請原諒小人適才的無禮,我家主人說讓我務必請大人賞臉,乃是事關大人前程,更是事關萬人的性命。若是大人責怪小人剛才的無禮,小人願意以命相抵,只求大人前往一敘!”他不顧我親兵的抽打,沖上前跪在我的馬前,不停的磕頭。

    “你的性命本公沒有興趣,本公是不會去赴會的。好了如果你再攔住本公的道路,定殺不饒!”我厲聲喝道。說完一拽缰繩,徑自離開。

    那黑衣人在地上跪了半晌,仰天長歎,“主人,由于屬下的任性,沒有完成使命,實在是有愧主人的囑托,屬下只有一死以報主人的厚愛!”說完,從身上拔出一把短劍,揚手刺向自己的喉嚨,就在這時,他只覺一縷微風拂過,手肘酸軟,手上再無力量握住短劍,那把短劍‘铛’的一聲掉落在地上,他睜開眼睛,發現我和梁興不知何時已經返回到他的身邊,我騎在馬上,冷冷的說道:“好漢子!因為沒有完成使命,竟然要一死以報你家主人,看來你家主人也不是一個簡單的人物,至少可以讓你如此效命。嘿嘿,我突然對你家主人產生了一點的興趣,如此人物我倒是要見一下,前面帶路,我與梁大人跟隨你前往一見!”我一直在注意這個黑衣人,雖然我已經離開,但是我的氣機一直停留在他的身上,見他要自殺,我突然心中一動,彈出一道指風制住他的曲池穴,也就在那一刹那,我突然產生了與他那個神秘的主人一會的想法。

    那黑衣人聞聽大喜,向我連磕了幾個頭,然后起身為我們領路。我吩咐我的親兵先行回府,我和梁興起身形跟在他的后面。

    穿過鬧市,走出東京城的北門,前面的黑衣人突然提氣加速,我和梁興緊跟其后,大約行進了兩刻钟的時間,我們在東京城外山間的一座小廟前停下,我舉首環視,來東京半年了,我竟然不知道東京還有如此幽靜的地方,這里群山環繞,廟前有小溪潺潺流過,耳邊回響著動聽的鳥鳴,隱約間還可以聽見從廟中傳來陣陣的誦經之聲,一時間我有種恍若世外的感覺,好象回到了十萬大山中師傅的洞府,好一處清幽的勝地,這里似乎完全沒有被那月余的戰火所熏染,我和梁興都沉醉在眼前的美景之中。

    那黑衣人走上台階,輕叩門扉,不一會兒,從廟里傳來一陣輕輕的腳步聲,廟門打開,一個妙齡的小尼姑從廟中探首出來,看到那黑衣人,她的神色一喜,“大師兄,你回來了!主人等的有些心焦,那兩個殺人狂請來了嗎?”

    “師妹莫要失禮,兩位國公大人正在門外等候!”那黑衣人語氣焦急,連忙制止住。然后轉身對我和梁興恭身施禮,“兩位大人請勿見怪,家師妹年幼不懂事,請不要放在心上!”

    那個小尼姑這才發現站在他師兄身后的我和梁興,不由得神色一緊,香舌一吐,然后正色的對我和梁興起手施禮:“小尼不知兩位大人在此,言語不敬,請大人恕罪!”

    我朗聲一笑,“無妨,我們本來就是雙手沾滿血腥,小師傅不必擔心,你對我們的贊譽實在是令本公有些慚愧,是不是,大哥!”我扭頭對身邊的梁興笑道。

    梁興不可置否的點點頭。那黑衣人聞聽我說笑,緊繃的身體為之一松,“兩位大人大量,小人先在這里謝過兩位大人的大量!”說完深深一禮,“家主人在庵內恭候兩位大人,請隨我師妹前往,小人就先行告退!”看我點點頭,那黑衣人恭身向外逸去。

    我抬腳向庵內走去,來到門邊,我突然停下腳步,扭身向正要立開的那個黑衣人問道:“一路勞煩,還不知閣下的姓名!如不唐突,能否告之閣下的姓名?

    那黑衣人一楞,他沒有想到我會突然詢問他的名字,身體一顫,回身恭身回道:“小人姓雄,名叫雄海!”

    我點點頭,“雄海,若你有一日想要建功立業,成就一番功名,可以來找我,我會給你一個好的差事!”說完我不再看他,在那個小尼姑的詫異目光之下,昂首走進。留下了滿臉愕然的雄海。

    這個小尼姑庵不是很大,進了庵門是大雄寶殿,兩旁是廂房,院內除了一個巨大的香爐,沒有任何奢華的器具,小院內打掃的十分干淨,大雄寶殿內傳來的誦經聲雖然不大,但是我依然可以感受到那種佛家的清淨、出世之念。在小尼姑帶領下,我們繞過大雄寶殿,向后院行去,就在這時,兩聲木魚的敲擊聲從大雄寶殿內傳來,聲音如重錘敲在我心頭,令我的氣機微微一亂,我扭頭一看身邊的梁興,只見他也正扭頭向我望來,看來那木魚聲的怪異,他也感受到了,我心中有些詫異,沒有想到這小小的尼姑庵中竟然有此種高手,雖然和我相較,還遠遠不行,但是卻十分的淳厚,令我不由得收起了輕視之心。

    來到后院,這里有一個小院,沒想到還別有洞天。我們在小院前停下,那個小尼姑剛要敲擊院門,只聽從院中傳來一個十分嬌美的聲音,“妙音,可是兩位國公大人到了?”聲音柔媚,隱隱間有一種蕩人心魄的感覺,我心中暗自一驚,好厲害的魔音灌耳,如果不是我和梁興的功力深厚,恐怕要出丑了。我不待那妙音回答,連忙提聲說道:“在下許正陽,連抉拜兄梁興,得高人相邀,在此等候!”聲音中隱含金石之聲,一時間回蕩在院中的靡靡之音一掃而光。院中一陣沉寂,半晌那柔媚的聲音再次響起,“妙音,你先退下。許大人和梁大人應邀而來,小妹未能遠迎,還請恕罪則個!”話音一落,院門輕輕被打開。

    我和梁興相互看了一眼,抬腳走進。一進院門,我不由得一楞,只見院中的一棵大樹下,一張石桌,邊上擺著幾個石凳,石桌上放著一個碳爐,一壺水已經燒開,‘卜卜卜’的冒著熱氣,一個妙齡少女背對著我們坐在桌前,發覺我們進來,她沒有回頭,依然全神貫注與面前的茶盤之上,我和梁興沒有出聲,因為我們知道這茶道最講靜心和全意,絲毫的打攪都會影響到茶的味道。半晌,那少女才出聲道:“貴客光臨,讓兩位大人站立許久,惜月實在是不好意思,兩位大人請坐!”說完,那少女扭過身來,對我們微微一笑,舉手請我們坐下。

    我只覺眼前一亮,好一個美人,當真是國色天香,身上一件淡黃色綢衫微微顫動;一對眸子瑩然有光,神彩飛揚,越是看久,就越覺那眼中宛若大海般深邃;白玉般的臉龐,隱隱透著暈紅之色,令人一見為之傾心;鬓如霧,松松挽著一髻,鬓邊插著一支玉钏,上面鑲著兩粒小指頭般大的明珠,瑩然生光,我扭頭一看梁興,發現他早已看呆,我也不由得暗歎此女的魅力。只見她一指身旁的石凳,“兩位大人請坐,且一嘗梅惜月親手烹制的香茗!”

    梅惜月,這個名字好熟悉,我突然響起了那個翠鳴閣的花魁,那個號稱能夠顛倒眾生的梅惜月,莫非就是眼前之人。我雖然久聞她的大名,只是我素不喜那風月之地,所以一直無緣相見,沒有想到……我突然覺得越來越有意思,這個梅惜月看來也不是一個簡單的人呀,我一拉還在發呆的梁興,來到石桌前坐下。梅惜月纖手盈盈為我和梁興倒上兩杯茶,“大人請用茶,此乃是惜月專門請人從南邊的拜神威帶來的特產,雨前的云霧,相傳此茶乃是要處女在黎明之時上山,以舌尖采集,以**溫熱,所以此茶入口,隱約間有少女體香和**,非常人能夠嘗到。”

    我聞聽端起茶盅,輕輕聞了一下茶香,然后放在唇邊,品了一口,當真是好茶,我閉上雙眼靜靜的回味,半晌我脫口吟道:“海棠花下賞春光,一樹冰勢向粉牆。都愛紅妝吟又醉,風飄是誰香?好茶!當真是好茶!”我大聲的贊到,“能夠品此茶,想來惜月姑娘也定不俗!”

    “大人過譽了,梅惜月不過是一個淪落風塵的女子,本是俗人一個,只不過隨風附雅罷了,大人莫要在嘲笑奴家了!”她一臉的羞澀,楚楚動人之態,令人憐惜。

    “英雄不以出身論,風塵多是奇女子,梅姑娘未免有些過謙了!”我哈哈一笑。

    我們又閒談了兩句,我神色一正,“梅姑娘今日叫我們前來,想來不是品茗那么簡單吧。許某是一個性急之人,還請梅姑娘直言以釋心中的疑惑!”

    梅惜月沒有想到我如此的直接,要知道但凡男人坐在她的面前,無不為她的美貌打動,神魂顛倒,恨不得與她多說兩句,從來沒有見過我這樣的男人。她先是一楞,以手掩嘴,輕輕一笑:“大人如此的直白,竟令惜月不知從何說起。”停了一下,她神色也是一正,“不知大人怎樣看待正與邪?”

    我微微一怔,隨即哈哈一笑,“正邪自古沒有定義,那有什么正邪之分,在本公看來,正就是邪,邪就是正,關鍵看它最終的結果如何,正用之錯就是邪,邪用之對就是正!”

    梅惜月聞聽神色一變,她低頭深思半晌,毅然抬起頭,“不知大人可曾聽說過百年前的青衣樓?”

    我和梁興都是一楞,“可是那數百年前,加快大魏帝國沒落的青衣樓?”

    “正是!不知大人有何看法?”梅惜月神色間有些期盼。

    我心中隱隱已經有了一些眉目,“人常謂是青衣樓使得大魏帝國分裂,炎黃大陸再起戰火,要我說都是狗屁!天下分分合合,原本常事,何必怪罪于青衣樓。想那大魏帝國原本就已經老態龍钟,朝堂上群魔亂舞,朝堂外民不聊生,滅亡不過是遲早的事情,青衣樓只是恰逢其事,有那么一個女人深得昏君的喜愛,她能做出什么禍國殃民之事。那些名門正派自己沒有能阻止大魏帝國的滅亡,卻將那罪過強加在一個女子,一個家族的頭上,笑話!笑話!”我大聲說道,因為我的氣機感到,在小院之外還有許多的人。

    梅惜月神色激動,她站起來向我深深一拜,“多謝大人執正義之言,惜月不勝感激!”

    我連忙扶住她,“梅姑娘為何行如此大禮?本公只是憑良心說話,何必如此客氣!”

    “數百年來,有那么多的人,只有大人能憑良心說話,惜月安不感激!”梅惜月的眼中泛著淚光,“實不相瞞,兩位大人,惜月就是那魔門青衣樓的現任樓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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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部 風起卷 第四十四章 正邪之分

    青衣樓,促使大魏帝國曹氏家族的滅亡的一個幫派,被天下人稱為魔界的使者,正是他加速了曹氏家族的崩潰。在歷史上,青衣樓是第一個以幫派的力量影響了天下的格局。青衣樓始于炎黃歷1192年,那時在曹氏家族統治下的大魏帝國已經是風雨飄搖,苟延殘喘,大魏帝國的最后一個皇帝曹爽,被后世人稱為‘最會做戲的偽君子’,在登基之前,他表現的禮賢下士,公正賢明,為天下的士子們所推崇;但是登基以后,曹爽仿佛變了一個人,凶殘荒淫,屠殺忠良,任有小人把持朝綱,每日里和他的嫔妃們在后宮嬉戲,終日不理朝政,正是在這種情況下,當時的青衣樓主梅飛燕抱著舍身飼虎的想法,將自己獻給了曹爽,按照梅飛燕的思想,天下既然已經大亂,大魏帝國的滅亡已經是遲早的事情,既然如此,憑什么不加快它的滅亡,使百姓早脫苦海呢?更何況從古至今,沒有一個女人可以成為天下的主宰,為什么!梅飛燕是一個胸懷抱負的女人,憑著她傾城傾國的姿色,天下無雙的文采和手中龐大的暗殺組織-青衣樓,她很快的得到了曹爽的寵愛,並且將朝中的一些阻礙她的大臣殺掉,同時她還利用手中的權利,使得青衣樓短短的數年間成為了天下的第一大幫派,當時的昆侖、大林、東海等幫派或是屈服與她的武力,或是沉溺于她的美色,幾乎全部臣服在青衣樓的旗幟之下。梅飛燕一面暗中培養自己的勢力,清除身邊的阻礙;一方面慫恿曹爽殺害忠良,大興土木修造梅園,搜刮天下的奇珍異寶;並且以酷刑治天下,百姓當真是苦不堪言,用她的說法,天下的壞事曹爽一人做盡,到那時她可以將這些罪過全部推到曹爽身上,待到天下的百姓寒心,也就是青衣樓大展宏圖之時!但還有那么一群世代忠于曹氏家族的人,他們苦苦的幫助維護,大魏帝國雖然就象是已經填充好的炸藥,但是始終沒有一根點燃的導火鎖去引爆。

    終于在炎黃歷1203年,當時大魏帝國手握重兵的昆陽節度使常忍,領兵平叛,大勝回京,曹爽擺酒款待常忍,席間他讓梅飛燕向常忍敬酒,卻沒有想到,當千嬌百媚的梅飛燕一見到英俊神武的常忍,兩人竟然一見钟情,于是常忍每日里借口前去參見曹爽,就和梅飛燕偷偷的約會,此時的梅飛燕已經沒有了稱霸天下的雄心,相反她一心想脫離曹爽,和常忍遠走高飛,長相厮守。可惜好景不長,他們的戀情被曹爽隱約間察覺,曹爽心中大怒,但是常忍手握重兵,他也不敢發怒,只好找了一個理由,將常忍派出京師,回駐昆陽。常忍君命難違,無奈之下回到昆陽,可是他人雖然離開了京師,但是心卻每日和梅飛燕在一起,終于他無法在忍受思念的痛苦,冒死想曹爽要求將梅飛燕賜給他,當時曹爽一聽,勃然大怒,將常忍的兩腿和兩手砍下,放于镡中,讓他求生不能,求死不得,而且還當著常忍的面將梅飛燕的武功廢去,令侍衛營的侍衛**后,**吊在常忍面前,同時密令各大門派剿殺青衣樓。好在有忠于常忍和梅飛燕的屬下冒死潛入皇城將兩人救出,返回昆陽。經此一劫,常、梅兩人性情大變,由于昆陽是常忍世代駐守,所以對常忍都是忠心耿耿,當常忍一聲令下,昆陽三十萬大軍立刻起兵,雖然常忍已經是一個廢人,但軍事才能天下無雙,而且多年征戰,麾下都是久經沙場的雄兵悍將,那些終日養尊處優的朝廷親軍怎能與之抗衡,短短的半年,將大魏帝國的領土席卷了一半,曹爽倉皇中逃離京城;而青衣樓也在梅飛燕的指揮下,血洗江湖各大門派,對大魏的將領一一暗殺,一時間在江湖中掀起腥風血雨,炎黃大陸的各大門派都閉門不出,嚴令門下不得與青衣樓抗衡,一時間,青衣樓宛如江湖中的第一大門派。可惜好景不長,由于常忍受刑過重,身體原本就有傷,起兵后日夜操勞,更是讓他油盡燈枯,起事一年后就與世長辭了,梅飛燕在常忍死后,一直甚至恍惚,在常忍的葬禮上,自刎于常忍的棺上。兩人死后,昆陽大軍群龍無首,相互奪權,最終四分五裂,被其他的諸侯消滅,這次的叛亂被后人稱之為昆陽兵變,也叫紅顏之亂。雖然昆陽兵變沒有將大魏帝國滅掉,但是也已經使得皇權不再至上,曹爽僅僅成為了一個傀儡,而軍權在掌握在各個諸侯手中,在常忍兵變平息十年后,曹爽也被毒殺,大魏帝國就此滅亡。而青衣樓在梅飛燕死后,則被人稱為魔教,之前臣服與他的那些名門正派乘機剿殺,最后在青衣樓的總舵炎黃大陸極北的呼言瑪隆山,雙方一場激戰,青衣樓寡不敵眾,十三樓,五千多名幫眾,死傷慘重,只剩下了三十幾個婦幼逃出生天,而那些參與圍剿的幫派也幾乎全軍覆沒,各大門派都沒有解釋這件事,只是不知從何時,青衣樓成為了魔教的代名詞……

    “我們就是當年逃出的漏網之魚的后代,兩百多年來,我們東躲西藏,逃避那些所謂的名門正派的追殺,甚至不惜隱身青樓……”說到這里,梅惜月已經是淚流滿面,再也說不下去了。說實話,我對于她們的悲慘遭遇並不是十分感興趣,這個世界原本就是弱肉強食,那梅飛燕和常忍或許是一代人杰,但是我並不贊賞他們,如果是我的話,我就會讓梅飛燕先設法將那曹爽毒殺,然后以太后的名義招常忍入京,那時大兵壓境,有誰敢不服,對于這兩個人我的評價是:神經病加白癡!不過我對于青衣樓現在還有多少的實力,十分好奇。我咳嗽了兩聲,“沒有想到名滿東京的梅姑娘竟然是當年鼎鼎大名的青衣樓的樓主,失敬!失敬!不知道樓主今日招本公前來,所為何事?”

    梅惜月止住哭泣,“我青衣樓二百余年來,隱姓埋名,勵精圖治,所為的就是有朝一日能夠東山再起,找那些個名門正派一雪前恥。妾身藏身于青樓市井,就是希望能夠在茫茫人海中尋找到一位明主,能夠讓我們洗去魔教的名聲。國公大人初來東京時,妾身並未留意,所以那日太子在翠鳴閣宴請大人,小女子托病未出,現在想來,妾身當真是有眼無珠。直到大人提督府杖殺太子府管家、西山大營怒斬十幾位將軍,小女子才開始留意大人,之后的種種事故,大人的表現可以說是可圈可點,讓人無話可說,以十幾萬的殘兵困守孤城,面對數倍于己的明月第一軍團的進攻,使他們始終無法前進半步,更將天榜中的神仙人物摩天道長擊殺,名震炎黃,小女子一直希望能有機會與大人暢談;而后大人又單刀赴會,談笑間使得青州大軍臣服,天下的英豪,無出大人左右,也更加堅定了小女子的決心,所以今日冒死邀請大人前來一敘衷腸,請大人見諒!”說完,梅惜月起身盈盈一拜。

    看著她梨花帶雨的俏臉,我不僅有些呆滯,竟然不知道伸手將她扶住,身邊的梁興早已經從見到梅惜月的那一刻起,神智陷于不清。半晌我回過神,心中暗歎真是一個可以令人神魂顛倒的美人,我看看身邊的梁興,嗨!實在是丟臉,我輕輕的掐了一下梁興,然后將梅惜月扶起,“梅姑娘女中豪杰,對于許某的抬愛,令許某惶恐。可惜的是許某也是一個看別人眼色吃飯的人,實在難以擔當姑娘的厚愛,慚愧!慚愧!”

    梅惜月擦干臉上的淚痕,“惜月適才有些失態,大人勿怪!”她端起茶盅輕輕泯了一口,定了定心神,“惜月對大人坦誠以代,可是大人似乎並不相信惜月的誠意。您想一下,如果惜月沒有確實的把握,怎么會請大人前來呢?對不對呀!鳳凰戰神的后人,許正陽許大人!”

    我耳邊仿佛響起一聲炸雷,讓我半晌無法回過神來。她怎么會知道我的身世?我一面拉住作勢要動的梁興,一面強按下心中湧起的殺機,臉上盡量的保持著平靜,“惜月姑娘是在說我嗎?恐怕是誤會了,許正陽出身乃是一名奴隸,怎么會和那鼎鼎大名的鳳凰戰神有關系呢!”

    “大人出身漠北,離開元城並不遠,漠北的奴隸營中,大都是罪犯和當年開元城浴火鳳凰軍團的戰俘,大人既然能夠在那里,想必和那些戰俘有些關聯,而且大人姓許,與戰神同姓,當然這也許只是一個巧合;向寧向來是桀骜不馴,在來明月之前有數年的經歷是空白的,他出身開元,師從大林寺神樹大師,眾所周知神樹大師收徒向來十分嚴格,在收向寧之前更是已經發誓不在收徒了,但是他卻打破誓言,將向寧這個沒有任何來歷的人收為關門弟子,顯得十分奇怪,據我的情報,戰神與大師乃是方外至交,常常一起談禅論道,當然這種關系許多人都不知道。那么神樹大師收向寧十居**是因為他與戰神的關系,那向寧一定與戰神有十分親密的關系,這樣的解釋是一個最完美的理由。向家父子來到明月,他們鎮守青州十余年,從未聽說他們和誰有過過密的交情,而且父子五人一個比一個狂傲,對于朝中的權貴從不理睬,根據我們的觀察,向家父子乃是那種十分堅韌的人,如果下定決心,就很難有人改變,而大人三言兩語間就將他們說服,而且還住在你提督府中,實在令人感到怪異!”梅惜月擺手制止住我開口的**,“大人,請聽小女子說完,或許大人會說向家父子是因為大人的赫赫戰功和絕世神功使他們折服,但是想那向家父子都是久經沙場之輩,怎會輕易的屈服于某個從未見面的人呢,所以大人一定與他們有著很深厚的關系,至于是何種關系,其實也不難猜想,向寧父子都是桀骜之人,只有對他們有著大恩的人才能使他們折服,那么是什么人對他有如此大恩呢?想來不會超過兩人,一個就是他的恩師神樹大師,但是神樹大師自幼出家,一生以淡泊著稱,沒有什么親近之人;另一個就是在我們猜想中的戰神,只有戰神的后人才可能讓如此桀骜之人屈服;就算這些都不對,那么還有一點大人無法否認的事實,那就是梁國公大人在城防最后一戰中,所用的招數乃是許家的不傳之密-修羅斬,雖然梁大人已經將修羅斬改變不少,融于自身,但是修羅斬的基本的痕跡還是可以被熟悉修羅斬的人看出來一些端倪的!”說到這里,梅惜月看著我們微笑不出聲。

    剛開始時,我耐著性子在聽,但是聽著聽著,我不由得被梅惜月精密的推理所吸引,好慎密的心思,從一個一個不同的信息中,剝繭抽絲般的推導出事實的真相,我開始佩服她驚人的分析能力,我的麾下所缺的,不就是這樣一個分析情報之人嗎?而且她能夠將多年前的舊帳查到,顯示青衣樓一定有一套完整的情報系統,單是這一點已經讓我心動了。但是當我聽到梅惜月的最后一句,我心中又是一驚,如果我的修羅斬不能脫出原有的痕跡,那么遲早會有人從這一點發現我的身世,但是她是怎么知道的呢?我怔怔的看著她。

    “大人可是想要知道我是如何知道修羅斬的嗎?”梅惜月的眼睛仿佛能看穿我的心事,她緩緩的說出了一個令我更加吃驚的消息,“修羅斬原本是我青衣樓的絕學,除了樓主,無人能夠修習,換句話說,大人和惜月恐怕是一家!如果我們的資料沒有錯誤,戰神的父親恐怕也就是青衣樓兩代之前的樓主!”

    我已經讓她的話給驚的有些神智不清,聽到她最后的話,我的大腦仿佛已經沒有了一絲一點的思考能力,大腦已經成了一團糨糊,兩眼只能呆呆的看著她,等著她給我更大的震驚。

    “我想我們的情報是沒有錯的,戰神的父親,也就是我的曾祖師,當年曾經在開元附近遭到伏擊,之后曾經消失了很久,然后回到青衣樓就將樓主之位傳給了他的徒弟,之后就失去了蹤跡,直到多年后,戰神出世,我們才發現了這個秘密,雖然我們多次想和戰神聯系,但是他總是忙于征戰,我們也不知道如何與他聯系,說起來,許大人應該是惜月的小師弟!”梅惜月看著我,笑的有些邪邪的,讓我心里有些發毛。

    天曉得我怎么又蹦出來了一個師姐,一個如此美麗動人的師姐,一個好象無所不知的師姐,一個渾身上下讓我發毛的師姐!到底她還知道些什么!我快要發瘋了!“就算你說的都是真的,但是你怎么知道我可以幫助你重震青衣樓,洗刷百年的恥辱呢?”

    梅惜月依舊用她那奪人心魄的眼光看著我,我懷疑就是這種眼光能夠看透我的內心,“小師弟你還是不肯相信我,那么‘天下亂,钟離現;天下興,钟離隱!’這句兒歌不知道師弟是否明白?”

    不好玩,我要回提督府,我不想再在這個尼姑庵中呆下去了!突然間我竟然產生了一種逃跑的念頭,這是我自從出世以來第一次產生這樣的念頭。眼前的梅惜月朦胧中好象在身后多出了九條尾巴,臉慢慢的變成了一張狐狸臉,這個女人根本就是一只成了精的妖狐!我使勁的甩了甩腦袋,站起來在小院中來回的踱了兩圈,腦子好象清醒了不少。再看梁興,此時已經是目瞪口呆,張著大嘴,半天都合不住……

    “我實在是不明白你的意思,請你說明白一些!”我省略了一切的客套話,努力的使自己平靜下來,雖然我知道抵賴是徒勞的,但是我一定要搞明白,我如此秘密進行的事情,怎么會被人發現。

    梅惜月此時看著我,就象在看著一個犯了錯卻抵死不認帳的弟弟,嘴角劃出一道令人著迷的弧線,“小師弟,從你進京后,先是校場比武,打殘了高飛的師兄,但是高飛卻不敢抱負,我就知道有人暗中呵護你,而后你在西山大營連殺十幾個將領,朝廷卻沒有怪罪你,我就知道呵護你的人絕對不一般,四月一日,高占的壽辰,你在回府的路上被人領到了京中的一個小院密談了一晚,而那個小院乃是钟離世家在東京的一處秘密據點,別人不知道,但是卻瞞不過我的耳目;三日前你與人在钟離世家的據點拼斗,而那個人卻是用的钟離世家的烈陽掌,不知道是也不是?據我所知,烈陽掌只有钟離世家的二長老钟離宏修煉,那么那天與你拼斗的人是誰就很清楚了,之后你們有進屋密談了許久,雖然我不知道你們談了一些什么,但是卻可以分析出來。那钟離世家乃是炎黃大陸上最神秘的世家之一,一直都在以天下蒼生的安樂為己任,特別是從輔佐明月之后,從來不與朝中的臣子來往,而在這個最微妙的時刻,他們和你兩次接觸,呵呵呵!師弟,你還要我再說下去嗎?如果覺得不滿意,我就再說一條,你麾下的軍機參謀,好象是叫钟離師吧!”

    什么都不用說了,我已經被這個號稱是我師姐的女人打的沒有還手之力,如果在多出幾個象她這樣的女人,我將今生永不再談論爭霸天下……

    “對了,小師弟!你不用擔心,天下間或許有和我一樣的人,但是卻沒有我青衣樓這樣的組織,或者有青衣樓這樣的組織,卻沒有和我梅惜月一樣的人!你的身份和秘密現在是安全的!”梅惜月再次一言道破我的心思。

    我已經實在無話可說了,一拉還張著大嘴的梁興,起身深施一禮,“小弟拜見師姐!沒有想到師姐竟有如此細膩的心思,竟然將小弟猜的一清二楚,之前得罪之處,還請見諒!”梁興此時也回過神來,同時深施一禮。

    梅惜月神色一正,臉上的微笑也收起來,“大人人中龍鳳,惜月安敢當此,你我雖然藝出同門,但是時代久遠,師弟、師姐一說,乃是笑話,不必記掛心中!今日惜月請大人前來,乃是為我青衣樓長遠著想,不知大人是否能夠幫忙!”

    這是一個非常聰明的女人,知道何時見好就收,我穩穩心神,“既然師姐如此說,小弟恭敬不如從命。小弟希望知道,如果幫了你們,本公能夠有些什么好處,要知道,幫助青衣樓,就是等于和天下名門正派為敵,小弟必須要權衡利弊!”

    “若大人答應助我青衣樓正名,一洗我青衣樓的仇恨,那么青衣樓自當竭盡全力,以助大人成事!”梅惜月一本正經的回答。

    “不知青衣樓能夠給我些什么樣的幫助?”

    “青衣樓目下共有兩組,一組負責刺探情報,百年來我們雖然是暗中行事,但是培養了無數的勢力,上到朝中的王公大臣,下至販夫走卒,青樓茶館,都有我們的眼線,再加上我們有系統的情報分析能力,所以青衣樓可以提供給大人所需要的一切情報;如果大人有些事情不好處理,那么青衣樓的暗殺組就可以幫助大人解決這些麻煩,暗殺組目前共有一級殺手三十人,二級殺手八十人,今天請大人前來的就是我們的一個一級殺手,而且我們還有五名特級殺手,身手都可以列入天榜中的前五十名,如果大人同意,他們將是大人爭霸天下的最忠心的僕人!”

    沒有想到青衣樓竟然有如此能力,他的實力讓我有些垂涎三尺,如果讓這樣的一股勢力落到了我的敵人手中,那……什么正與邪,在我眼中不過是一團狗屎,名門正派,象昆侖那樣的門派,就算與他們為敵又有什么不妥?這個世界只有擁有實力,就是正的,我也可以讓他變成邪的,邪的我可以讓他成為天下的楷模,!想到這里,我放聲大笑,笑聲中隱含著我深厚的真氣,將院中大樹震的樹葉飄落,笑聲穿過小院,將整個尼姑庵籠罩在我的氣場,隱藏在院外的人被我的笑聲震的氣血翻湧,我的笑聲中含有著讓人想要伏地膜拜的霸氣,梅惜月不僅被我的笑聲震的花容失色。良久,我止住笑聲,雙眼精芒暴射,盯著梅惜月,一刹那梅惜月竟然有一種**在我面前的感覺,嬌軀微微發抖……

    “師姐,我同意我們的合作!就讓院外的那些人進來吧!他們一定等的有些心焦!告訴他們我的答案,讓我們一起去成為這片大陸的主宰,我將和你們並肩奮斗,讓青衣樓用敵人的鮮血洗刷百年的恥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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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部 風起卷 第四十五章 古董商人

    出了尼姑庵,天色已經暗了下來,我們談論了很多的關于今后發展的計劃,但是最重要的就是我讓梅惜月搜集有關鐵血軍團的動向,在我的心目中,南宮飛云始終是我的頭號大敵,也是我心中的一塊頑瘤,鐵血軍團一日不除,我心中的這塊心病一日難以治療。同時我告訴了梅惜月我將要前往涼州赴任,我相信她一定知道我的意思,沒有想到她居然要求和我們一起前往涼州,我當然不會同意,試想帶著這么一個鬼精靈,我恐怕難以安生了,可是她在這時有抬出了師姐的身份,由此我得出一個結論:千萬不要把女人的話當真,當女人決定一件事情時,即使是她剛剛說過的話,她也可以矢口否認。看來我這次的涼州之行恐怕會十分熱鬧。我們約定好下次見面的時間,我和梁興起身告辭。

    在回去的路上,梁興一直不出聲。離開那尼姑庵有一刻钟,梁興才仰天歎道:“好一個顛倒眾生的梅惜月,好一個心智過人的青衣樓主!”他突然停下腳步,十分嚴肅的對我說:“阿陽!幸好這梅惜月是你的師姐,也幸好她成為了我們的盟友,如果此女與我們為敵,恐怕……”他搖頭歎息。

    我當然知道這梅惜月的可怕,不過我從來沒有見過梁興如此神魂顛倒的模樣,我心中突然興起了一種好笑的想法,不僅啞然失笑,我對正在長吁短歎的梁興說:“大哥,你說的不錯,此女的確是十分可怕,雖然她現在和我們成為盟友,但是,天曉得今后她是否會成為我們的敵人,將她除去著實有些可惜,不若這樣,為了將她永遠的控制,大哥我看還是由你發揮你神武的男兒本色,將她娶過門,日夜操練,使得她不能起反心,你看如何?”我不理一臉愕然的梁興,徑自在前面走著,嘴里還不停的唠叨著:“恩!我看這樣可以!一來呢,可以將她牢牢控制,二來大哥你這么大還沒有老婆,娶一個如此國色天香的美人回家,梁大嬸在天之靈也會高興的……”

    “住口!”梁興一聲暴喝打斷了我的自言自語,他沖到我的面前,抓住我的衣領,“聽著,你個沒有義氣的家伙,別想讓我跳進火坑。設想一下,如果家里有這么一個隨時洞察你心機的女人,而且你上個茅房都有可能被人跟蹤的情況,我生活還有什么意義!”他咬牙切齒的對我說,“更重要的,你想一想,我偷偷的喝頓花酒,身邊的女人都可能是她的耳目,我,我,我……”梁興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樣。

    我哈哈哈的大笑,“老哥,你想什么呢?我只是隨便說說,就憑你弼馬瘟的尊容,去娶她?做夢吧你!哈哈哈……”

    梁興一楞,馬上明白我剛才是在調侃他,一張黑臉脹成了紫色,他羞的有些無地自容,指著我,“你,你,你這個臭鐵匠,竟然拿這種事開我玩笑!”

    我拍了拍梁興,“大哥,象梅惜月這樣的女人,不是我們這些凡夫俗子能夠駕御的了的,嗨!美女,人人都想美女,可是女人太美了,會讓人望而卻步的!”看著梁興也贊同的點點頭,我又接著說道:“不過說實話,大哥你是應該娶個媳婦了!剛才你的樣子真的是有點發情了!”說完,我沒有等梁興反應過來,拔腳就跑。

    “你,你這個家伙還來!”梁興剛恢復一點常色的臉一下子又變成朱紅,他指著我的身影,“你這個混蛋,我今天要是不拿出一些厲害,我就叫你哥,別走……”梁興在我身后緊追,我們一前一后向東京城的方向急馳而去……

    回到了提督府,天色已經完全的暗了下來,向寧父子已經等候在府中,看他們都是一臉的焦急之色,我知道一定有事情發生了。一看見我和梁興回來,向南行跑上來一把抓住我,“阿陽,梁興你們去哪里了,讓我們等的好著急呀!我爹剛才還說你們要是再不回來,就要出去找你們了!”

    我來到向寧的面前,“叔父,這么著急找我,是不是發生了什么事?”

    “兵部今天來了命令,讓我立刻趕回青州,說是青州乃是邊防之地,不能離開太久,所以再過五天我就要回去了!”向寧輕輕撫摩著我的頭,“沒想到才相認幾天,還沒有好好的敘敘,就要分別,為叔心中實在是不忍呀!”

    我聞聽心中也是一陣難過,我明白這是高占害怕向寧在京中時間長了,就會和朝中的大臣(其實這個大臣就是我)相勾結,那時侯就會出來第二個南宮飛云。說實話我也不想和向寧這么快的就分開,畢竟他是我父親和童大叔的結義兄弟,和他在一起,我感覺到了我失去已久的父愛,但是馬上我又要離開他了,我的心里有些難受,強忍住心中的哀傷,用平常的語調說道:“叔父,何必傷感,分分合合原本正常,沒有離別時的痛苦,怎么能夠襯托出重逢時的喜悅,我們現在的離別,不正是為了將來的歡聚嗎?況且,我相信我們馬上就會再次重逢,我相信用不了多長的時間!”我堅定的說道。

    向寧用一種很奇異的目光看著我,半晌,他拍了拍我的肩膀,“阿陽!你真的已經長大了,不再是那個還在別人懷中哭泣的孩子了!”扭頭對向家四兄弟說:“你們幾個看到了,除了北行,阿陽比你們都要小,可是他卻已經體會到了人生的無奈,而你們自小沒有和為父分別過,特別是北行,更是從來沒有經過一點的失敗,這次為父將你們留在阿陽身邊,一方面希望你們能夠好好的輔佐阿陽,另一方面為父希望你們能夠盡早的成長起來,成為一個頂天立地的男子漢!”說完向寧仰天大笑,“大丈夫生亦何歡,死亦何懼!想我向寧一生戎馬,老來卻看不透人世間的分分合合,卻要我的子侄來勸慰,老矣!老矣!愧煞!愧煞!”

    “落日塞塵起,胡騎獵清秋。漢家組練十萬,列艦聳高摟。誰道投鞭飛渡?憶昔鳴血污,風雨佛狸愁。季子正年少,匹馬黑貂裘。今老矣,搔白首,過揚州。倦游欲去江上,手種橘千頭。二客東南名勝,萬卷詩書事業,嘗試與君謀。莫射南山虎,直覓富民侯!”他縱聲高歌,言語中透露著一種對歲月流逝的無奈。

    我聞聽心中也是一陣酸楚,但是我大笑道:“叔父未免有些悲觀,想當年大魏帝國聖祖曹玄麾下大將君揚年已七十,尚能日食斗米,馳騁疆場,而今叔父五十未道,卻自歎老矣,不怕古人恥笑?既然叔父高歌一曲,小侄當以歌和之:客子久不到,好景為君留。西樓著意吟賞,何必問更籌?喚起一天明月,照我滿懷冰雪,浩蕩百川流。鯨飲未吞海,劍氣已橫秋。野光浮,天宇回,物華幽。中州遺恨,不知今夜幾人愁?誰道英雄老矣?不知功名才始,決策尚悠悠。此事費分說,來日且扶頭!”我也隨聲高歌,堂中眾人也齊聲相和,唱罷大家相視一笑,不由得心中的煩惱盡散。我上前拉住向寧的手,“叔父!今日我們不醉不歸!”

    “好!不醉不歸!”向寧也放聲大笑。

    不多時,酒宴上來,我們幾人推杯換盞,今天這里沒有外人,可以說都是一家人,所以也沒有什么顧慮,大家暢所欲談,一直喝到了深夜,向寧當真是喝的酩酊大醉,我看喝的已經差不多了,讓向家兄弟扶著向寧回客房休息,我和梁興繼續我們的談興,沒有想到沒有一會兒,向家兄弟送向寧回去后,又跑了回來,大家都是年輕人,更是把酒夜談,從天文地理到行軍布陣,再到詩詞風月,我們無所不談,一直到窗外四更鑼響,大家才戀戀不舍的散去……

    第二日,我起了一個大早,吩咐向家兄弟前去西山,為我挑選精兵,而我則和梁興前去上朝,因為今日,高占將要公布高良的死訊,我們這兩個假皇子一定要參加的,何況我們還要領取兵符令箭,接受策封。不過我已經想到了后果,嘿嘿,東京城,將要再次掀起一場權利的爭斗了,不過你們斗的越厲害,我會越高興!

    當高占宣布修羅和夜叉兵團正式組建,直接首高占節制,不受兵部的調遣時,朝中沒有太大的反應,畢竟我們組建兵團的事情已經是沸沸揚揚,京城中早已經傳遍了,更何況上次有大臣阻止的下場,還歷歷在目,又有誰敢當那個冤死鬼呢?倒是我和梁興在接受兵符令箭后,主動要求調往邊防,引起了小小的騷動,畢竟我們作為高占的紅人,剛一領兵就前往戰事頻繁的邊境,如果再立什么功勞的話,那將要升什么官呢?大家都開始在考慮,看要不要和我們套套近乎。接著,高占宣布了高良的死訊,並且立诏由高正接任太子之位。正如我所料,就象一顆重磅炸彈扔在了大殿上,頓時朝堂之上一片嗡嗡聲響起,驚異聲、詢問聲、質疑聲還有反對聲響成一片,平日里莊嚴肅穆的大殿,一下子變成了菜市場。我站在百官前列,清楚的看到了站在前面的幾個皇子,臉上都不同程度的露出喜色,我心中一陣冷笑,就讓你們這群人狗咬狗吧!我再瞧瞧龍椅上的高占,他的臉色已經有點黑了,我看我還是先溜吧,不知道一會我說錯什么,再引起高占的猜忌,于是我閃身出來向高占奏道:“啟禀聖上!臣和梁國公要前往西山和飛龍軍團的駐地挑選兵將,就先行告退!”

    高占看看我們,點點頭。我們立刻轉身離開大殿,走到殿門時,聽著身后的議論聲,我心中又是一陣冷笑:這皇家的事情,自有皇家解決,立誰為太子,那是皇上的事情,你們這群人如果強加干涉,嘿嘿……

    我從兵部領取了我們的軍饷,身上揣著一張一千五百萬的金票,感覺就是不一樣,接下來的幾天里,我通過東京的商戶購買了大量的糧草,軍需,軍械和戰馬有錢岩安排,我倒是不急,聽說涼州連年的災害,早已經鬧起了饑荒;而通州因為閃族的叛亂,情況也不會好到那里,所以糧食將是我們上任后的第一大事,光是購買這些糧食,我就花去了七百多萬枚金幣,而且還背負了兩百萬的債務,真是錢到用時方恨少呀!還有大量的軍需,我算了一下,身上的錢真的是不夠,有心向高占再要一些,可是看著他那張陰沉的老臉,我竟然有些害怕,修羅和夜叉兵團的士兵已經挑好,可是我竟然沒有心情前去,看著長長的軍需單,我和梁興都是愁眉苦臉的坐在提督府。

    “報!殿下,門外有一個人說是殿下的朋友趙良铎派來的,現正在府外等候!”正當我和梁興面對面的坐著發愁時,親兵急匆匆的跑進來。

    趙良铎!聽到這個名字我心里就是一顫,這家伙來干什么?對于這個趙良铎我一直有一種神秘感,而且隱約間我總是感到此人的來歷不一般,更何況半年前,我來京師還欠了他一屁股的債,他不會是在這個時候來向我要債的吧!不過丑媳婦總是要見公婆的,我遲早要和他見面的,穩了一下心神,“有請!”我對親兵說道,親兵領命下去。

    “鐵匠,這個趙良铎這時候派人來是什么意思?”梁興很清楚我心中的小算盤。

    我長出一口氣,“管他來干什么!反正如果要我還債,就一句話:要錢沒有,要命一條!”

    “那不是有點無賴?”梁興有些遲疑。

    “無賴就無賴!反正就是這么一回事,老子沒有錢,如果你覺得不好意思,那你去還債好了,不過你休想從我手里拿一分!”我惡狠狠的說道,臨了又加了一句:“聽說京中不少權貴盛行龍陽之好!你的這個賣像不錯,一定可以賣個好價錢!”

    “那就耍無賴!”梁興毫不猶豫的說道。

    正說話間,只見親兵領著一個管家模樣的人來到客廳,那人一見我和梁興,連忙上前施禮,“小人趙府管家趙峰參見兩位殿下!”

    我看了看這個趙峰,倒是一副忠厚老實的模樣,不過這種人認死理,看來趙良铎今天不要到錢是不會罷休了。我咳嗽了一聲,“趙峰呀!免禮吧!我和你們老爺乃是好友,不必如此客氣!想想已經很久沒有見到你家老爺,不知近來身體如何呀?”然后對親兵說道:“座、茶!”

    “啟禀殿下,我家老爺近來身體無恙,有勞殿下掛心!”趙峰恭聲答道。

    我心里暗暗的咒罵:最好是得個失憶症!但是面上帶著一臉的微笑:“不知你家老爺今日派你來是何事呀?”

    “是這樣的,我家老爺聞聽兩位殿下組建修羅、夜叉兵團,十分高興,他說兩位殿下乃是他生平好友,一定要向殿下表示祝賀!只是京城眼下時局微妙,老爺不敢輕易出面,說害怕給兩位殿下帶來不必要的麻煩,所以就讓小人將賀禮送上!”說著,趙峰伸手入懷。

    一定是帳單,一定是帳單,這個家伙真是狡猾,說什么賀禮,哼!還想騙我?我剛要拒絕,卻發現趙峰從懷中取出一張金票,我的眼尖,一眼就看到那上面寫著的‘一千萬’,就聽趙峰說道:“我家老爺知道組建兵團乃是最耗錢的事情,他說殿下目前一定手頭很緊,所以命小人送來一千萬的金票,請殿下笑納!”說著他就將金票呈到我的眼前。

    “來人,還不給趙管家看座,上茶!”我一邊對門外的親兵高喊,一邊迅速的將金票接過來,放進懷里。“這怎么好意思呢?”我十分虛偽的對趙峰說。

    “我家老爺說,這是朋友間的幫助,他還說讓殿下不必擔心,如果資金有任何問題,可以找他出面,不過老爺讓我告訴殿下,如果將來有了收益,一定要連本帶息的還給他!”

    “死人呀,沒有聽見嗎?快上好茶!”我對門外的親兵高聲訓斥,然后滿臉帶笑對趙峰說:“快請上座!”

    “不了,小人知道殿下十分的繁忙,就不打攪殿下了!小人今日就是為了給殿下送金票,那小人就先告辭了!”這個趙峰倒也痛快,辦完事就走。我連忙起身將他送到門外,又感謝了一番,這才回到客廳。一進客廳,就看見梁興歪著頭看著我,“鐵匠,給你一個對聯,上聯是:坐;上坐,請上坐!下聯是什么?”

    我一時間沒有明白,疑惑的看著梁興,只聽他說道:“下聯是:茶,好茶,上好茶!你知不知道你剛才的樣子實在是有夠――賤!真的讓人想把你痛打一頓!”

    原來他在調侃我,我斜著眼睛,“你清高,那好!這一千萬買的軍需我全拉到涼州!”

    “快上坐,請喝茶!”梁興馬上一臉阿谀之色,看著他的樣子,我不由得哈哈大笑。笑罷,我從懷中取出那張金票,久久不出聲,半晌我抬頭對梁興說:“大哥,你有沒有感到有些不對勁?”

    梁興聞聽,想了一想,緩緩的說:“這個趙良铎真不簡單,一千萬的金票,他毫不猶豫,象他這樣一個珠寶商,出手就是一千萬,不簡單!不簡單!”

    聽了梁興的話,我更是陷入了沉思,這個趙良铎為了我已經花費了無數的金幣,不但沒有見他討還,反而……,他為什么這樣做呢?僅僅是為了結交我?不可能!那他到底是為了什么樣的目的呢?半晌,我使勁晃晃了頭,算了!不想了!既然猜不出他的目的,就花著先,反正我現在正需要錢。也許等到他認為時機成熟的時候,他自然就會向我揭開這個謎底,等著吧!我不由得對這一天有些期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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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5-6-17 18:31:27
第一部 風起卷 第四十六章 火鳳軍魂

    后世有人問重生后的浴火鳳凰軍團到底是一支怎樣的軍隊?這讓許多的兵家很難回答,有人說他悍不畏死,猶如下山猛虎,無人可敵;有人說他奇詭難測,宛若九天神龍,不著痕跡。總之眾說紛纭,但是無論誰都無法准確的形容。直到千年后,在炎黃大陸的歷史上與許正陽、梁興二人同列三大軍神的嘯天神皇做出了一個最為中肯的評價:重生后的浴火鳳凰軍團就象一個堅韌,強悍,同時存在著兩種不同性格的無賴,讓人無法琢磨,這個世界上不可能會出現第二個浴火鳳凰軍團,因為沒有任何的人會象修羅和夜叉那樣完美的組合,那樣將凶悍與奇詭的兩種風格完美的融合在一起,沒有人,即使他司馬嘯天也無法做到……

    有了趙良铎的金票,我的負擔大大的減輕,我將金票交給高山,讓他負責打理軍需事物。炎黃歷1462年六月四日,向寧奉命回撤青州,我和梁興都沒有去送他,因為我要避免京中的閒言碎語,所以我讓高山和钟離師代表我前去送行,我和梁興站在高高的城樓之上,看著向寧的青州兵逐漸在我的視線中消失,我心中突然湧起一種難言的傷感,有種情懷似乎不吐不快,脫口吟道:“常經絕脈塞,復見斷腸流。送君成分別,令人起昔愁。隴云晴半雨,邊草更先秋。萬里邊塞寄,無贻我心憂.”不知不覺間,淚流滿面,我和向寧雖然在一起十分短暫,但是我卻體會到了一種父親般的關愛,如今他遠去青州,而我也要起程前往涼州,今日一別,不知何時才能再見,雖然我可以當著他表現的很潇灑,但是心中的傷感只有我自己知道。回到提督府,高山和钟離師已經回來,身后還跟隨著向家四子,钟離師默默的將一封信遞給我,打開信,向寧豪放的字體映入眼簾:阿陽,為叔知你無法送行,心中雖有遺憾,卻也了解你的苦衷。為叔與你相處十余日,深知你能力過人,已經可以獨擋一面,無須為叔牽掛,但是心中卻始終視你為幼兒,望你勿怪!四子交于你,望你能將他們鑄練成絕世神兵,成為你爭霸天下的得力臂膀,以慰為叔與你父多年同征沙場的宿願!臨別久思,提筆卻覺無言,望你珍重,珍重在珍重!叔向寧亂語于炎黃歷1462年六月四日東京提督府。

    看完信,我鄭重其事的想青州方向跪下,磕了三個響頭。我站起來對著屋中的眾人,神情嚴肅,“今日在這屋中的人,都是我許正陽的好兄弟,我向天發誓:從今天起,我會和在座的每一個人共同努力,同甘苦,共患難!一生以兄弟待之!如果你們願意成為我的兄弟,就請伸出你們的手,讓我們同心協力,共創將來!”說著我伸出手,梁興和向家四兄弟毫不猶豫的握住我的手,高山略一猶豫,也伸出獨臂握在一起,我們一起看著钟離師。钟離師神色激動,“我,我也可以嗎?”

    “如果你能真誠的伸出你的手,那你就是我們的兄弟!”我神色莊嚴。

    钟離師聞聽不再猶豫,兩手伸出,緊緊的與我們握在一起。這就是后人所說的‘八兄弟誓約’,至于那誓約的內容,其實都已經在我們的心中……

    接下來的幾天里,我和梁興等人每天都在忙于處理與京中各部的關系,畢竟我們要遠離京城,有很多東西都要領取,好在手中的金幣夠,再加上我們現在是高占的紅人,至少在別人眼中是這樣的,所以基本上沒有廢太大的力氣,就將京城中各種軍需物資洗劫一空,而且還拿到了不少的寶貝。而钟離師和高山則是負責在東京周圍的城市和村莊招兵,畢竟我們還需要補充我們的兵員,提督府外的告示再次張貼出招賢榜,不過這次和上次招賢的效果不同,那時我和梁興只是無名之輩,雖然有赫赫的凶名,但是在京城卻沒有任何的靠山,而今我和梁興已經是名滿明月,又有高占的寵信,再加上修羅和夜叉兵團是獨立與兵部以外的直屬兵團,和城衛軍的性質有很大的不同,所以提督府每天都有各式各樣的人前來自薦,府外人滿為患,我不得不派出仲玄和伍隗專門負責此事,不過這些個人大都沒有十分出色的人才,看來這件事不是一兩天里能夠解決的了的。

    距我們離京的日子越來越近,我們將行程定在七月一日,所以定在這一天有著不平凡的意義,因為浴火鳳凰軍團是在這一天被剿滅的,我要在這一天讓他重生。每天我和梁興都將日程安排的滿滿的,一方面確實有太多的事情要處理,另一方面則是為了躲避朝中大臣們的糾纏和皇室的各種應酬。同時我密令梅惜月一方面安排轉移向涼州,一方面開始探查趙良铎的底細。

    錢岩的第一批軍械和戰馬按時的到達,我命令钟離師和高山將軍械分發到將士們的手中,說心里話,錢岩的這批軍械的確是上等,較之以前城衛軍和飛龍軍團的裝備的確是天上地下之分,甚至比武威和青州軍都要強上數分。不過單是這十萬套軍械,我一下子付出四百萬金幣,著實讓我心痛了很多天,不過我還是再次向他下單,定下了十五萬套軍械和十萬匹上等良駒,一番討價還價后,我得到了六折的優惠和推遲付款的優待,畢竟象我這樣的大客戶,而且付款很爽快的人不多,雖然心痛,但是我知道這些都是必須的,為了讓我的部隊成為最炎黃大陸最優秀的部隊,花多少錢都是值得的。

    六月二十日,巫馬天勇和钟炎各領一萬精兵,押運著大批的糧草和軍需先行出發,前往涼州和通州。其他人也都各司其職,進行忙碌的整備,每一天都可以看到提督府的人忙碌的進出。二十三日,我和梁興向朝廷上報了修羅夜叉兵團的編制:

    修羅兵團:兵團統帥許正陽,直轄兩萬槍騎兵;

    藤甲軍都指揮使向東行,統領一萬五千藤甲兵,軍銜同萬騎長;

    骠騎軍都指揮使向南行,統領一萬五千重騎兵,軍銜同萬騎長;

    步兵營都指揮使向西行,葉海濤、葉海波兄弟為副將,統領三萬步兵,軍銜同萬騎長;

    骁騎軍都指揮使向北行,統領一萬五千輕騎兵,軍銜同萬騎長;

    先鋒營正印先鋒官房山,多爾汗為副先鋒官,統領一萬重騎兵,軍銜同萬騎長;

    神弓營都指揮使楊勇(后來招賢榜招覓來的,神射更在王朝晖之上,一弓九箭,箭無虛發,家傳流星矢,手中一柄烽火矛,重五十斤,武力不下向南行)統領一萬連弩手,軍銜同千騎長;

    督察營都指揮使巫馬天勇,統領五千校刀手,掌理軍中風紀,軍銜同萬騎長。

    夜叉兵團:兵團統帥梁興,軍機參謀钟離師,直轄三萬槍騎兵;

    副帥仲玄,統領兩萬藤騎兵;

    副帥钟炎;統帥兩萬重騎兵;

    神弓營都指揮使王朝晖,統兩萬弓騎兵,軍銜同萬騎長;

    骠騎軍都指揮使寧博遠,統領一萬五千重騎兵,軍銜同萬騎長;

    骁騎軍都指揮使毛建剛,統領一萬五千輕騎兵,軍銜同萬騎長;

    步兵營都指揮使伍隗,廖大軍、馮遠、姜威(原飛龍軍團將領,武功高絕,馮遠手中一對破天斧,神力更在葉家兄弟之上,家傳狂風斬,略似我的七旋斬;姜威左盾右戟,師傳拜神威騎田嶺,神鬼七絕可以在巫馬天勇手下百招不敗,兩人在飛龍軍團一直懷才不遇,后被钟炎推薦),統領四萬步兵,軍銜同萬騎長;

    先鋒營正印先鋒官納蘭德(拜神威人士,年方24歲,手中開天槊,背負一柄九尺巨劍,飛云七破神鬼難測,前來自薦時盛氣凌人,但是百合內敗于梁興之手,從此臣服並強行拜梁興為師,智謀過人,跨下呼云獸,乃是上古神獸,能吞吐濃煙,擾人視線,不過尚不敵烈火獅),副先鋒官納蘭蓮(納蘭德之妹,年方二十歲,手中玲珑鏟,背負射月弓,師從東海紫竹林,飛燕七斬巧奪天工,雖是女性,但是武力不低于于其兄,從小視其兄為天人,所以納蘭德歸附于梁興后,她也死活要跟隨梁興,說是舍不得她的哥哥,不過以我看,是對梁興有那么一點意思,不過這個丫頭的確是有些本事,行軍布陣也有她的一套,他們兄妹再加上楊勇,這是我這次招賢的唯一收獲)統領一萬鐵騎,軍銜同千騎長。

    同時我命令梅惜月將她的殺手組調于我的麾下,撥出30萬金幣令雄海著手組織血滴子暗殺組織,並交給梅惜月一道密令,我很喜歡雄海這個人,雖然他的武功僅和廖大軍相若,但是他夠邪,夠狠,夠毒,夠陰這樣的人你可以讓他去做一些見不得人的事,而且他們會得心應手,而這正是我需要的。同時我還讓高山和陳可卿住進我的府邸,並將我親手訓練出來的三百名親兵留給他們,撥給高山了五十萬金幣,讓他負責在東京為我疏通,陳可卿擔任我和梁興的管家,同時還留給他十萬金幣和一道密令。

    一切都安排好了,我終于閒了下來,這時我才想起我還沒有檢閱過我的修羅兵團,我想梁興和我一樣,這兩天一直在忙著處理雜事,竟然把這正事給忘記了。

    我叫上梁興,然后一腳將他踢到了夜叉兵團的駐地-原飛龍軍團的營地,命令親兵前去西山大營通知向家四兄弟,然后領著錢悅向西山行去。來到西山大營,老遠就看見了迎風飄揚的旌旗,營外守衛森嚴,進出將士個個都是精神抖擻,我看了不僅欣慰的一笑,眼前的這個軍營和我半年前視察的城衛軍截然不同,這將是一只縱橫炎黃的無敵勁旅,他將會震驚整個大陸,成為無數帝王的噩夢,向家兄弟果然不凡,短短數日竟然將這個營區打理的井井有條,一來固然是因為這個兵團的主體青州兵原來就訓練有素,但是當真不能小瞧了向家兄弟的能力,將門虎子,真是名不虛傳……

    正在我暗自贊歎向家兄弟的時候,大營的營門大開,從里面殺出一骠人馬,清一色的火紅戰甲,朱紅槍、棗紅馬,為首一將赤盔赤甲,跨下赤紅斑點獸,馬鞍橋上橫放一柄火焰槍,整隊人馬就想一團燃燒的火焰,正是向南行和他的親兵。那團火焰如旋風般眨眼來到我的面前,向南行下馬向我恭身施禮,“剛得到大人的親兵通知,大人就已經到了。骠騎軍都指揮使向南行參見元帥,請恕末將甲胄在身,不能大禮參拜!”

    我微微一笑,翻身下馬,來到他的面前,笑著說道:“好了,向二哥,你我自家弟兄,不必客氣。其他人呢?”

    “元帥,其他眾將官都在都在大帳恭候,請元帥入營!”向南行拱手相讓。

    我哈哈一陣大笑,一把挽住他的手,“向將軍!你我同行!”說著拉著他大步向營中走去。現在的西山大營真的是與從前大不相同了,一派欣欣向榮的景象,將士們盔甲鮮明,校場中喊殺震天,到處都是一片繁榮之像。一路上,所有的士兵見到我們,都立刻停下來向我敬禮,他們的眼中都流淌著一種狂熱的崇拜,我一邊向他們回禮,一邊想:這些青州兵當真是訓練有素,單從他們敬禮的軍姿上就可以看出,這是一支快要被摔打成型的好坯子,只要略加調教,他們將無敵于天下。

    來到了大帳,所有的將官都已經等候在里面,連房山也在內,經過十幾日的調養,他的氣色已經恢復,雖然臉色還有些蒼白,但是精神飽滿,已經回復了當日火獅子的風采。大家看到我進來,都不約而同的站起來向我行禮。我連忙制止住,“大家不要多禮,我們現在是在軍營,不是我的提督府或是國公府,不要過于拘禮!大家都坐下吧!”說完我就走向大帳中央的帥字椅。

    “近幾日,本帥雜事纏身,無暇顧及軍務,有勞各位操心了!本帥在這里向大家深表謝意!”看到大家都已經坐下,我拱手向眾將行禮,口中一邊說道。

    眾將官連忙欠身還禮,連說不敢。我環視了一下帳中的眾將,最后目光停留在房山身上,“房將軍,身體恢復的如何?怎么如此快就來到軍中,為什么不多休息一下!”我微笑著,但是語氣中有些責怪。

    房山連忙起身,他沒有想到我會第一個和他說話,不僅有些受寵若驚,恭敬的回答:“元帥,末將已經恢復,只是時常想起以前的愚蠢就深悔莫及,大帥不以末將一個手下敗將,反而細心調養,實在是令末將無以為報,所以末將希望能早日來元帥麾下效命,以報答元帥的活命和知遇之恩!”

    我聽了一笑,“房將軍莫要將以前的事情放在心上,既然大家今后在一個帳中效命,就是一家人,何分彼此?只是要多加調養,早日恢復火獅子的雄風!”我和房山說完,又和眾將聊了一會,對向北行說道:“北行,現在我想看一下我的修羅兵團的風采,你去將大家集合起來,我要和眾將士見見面!”向北行領命出去。我起身來到楊勇的面前,輕拍他的肩膀,“楊將軍,這里可還適應?”

    楊勇連忙恭身施禮,“有勞大帥費心,修羅兵團果然是不同凡響,末將深以能在如此的雄壯的軍隊中效力自豪,更以能在大帥的麾下效命驕傲!”

    “很好!我命你統領神弓營,自是相信你有這個能力,望你不要辜負我對你的期望,只是只能讓你擔任千騎長,因為你初來軍營,不比他人久經沙場,況且又寸功未立,所以先委屈你一下,請你不要有什么顧慮。將來等你立了戰功,我自會為你請功!”我笑著對他說道。

    “末將一定誓死效命,以報元帥知遇之恩!”楊勇激動的有些說不出話來。我笑著拍了拍他的肩膀,又和其他人聊了兩句。這時向北行回到大帳,“元帥,修羅兵團將士已經在校場集合完畢,請元帥檢閱!”

    “好!那就讓本帥前去看一看我修羅兵團到底是何等的雄壯!”說完,我大踏步的走出大帳,向校場走去,身后緊緊跟隨著眾將……

    校場中,十萬將士整齊列隊,正中央是我直轄的兩萬槍騎兵,清一色銀盔銀甲,跨下白馬,背負雙刀,手中四米長的銀槍,面罩銀色面具,想當初我帶面具是因為我的長相過于平凡,為了加強對敵人的威懾,所以才帶上修羅面具,沒有想到卻被我的將士們征相模仿,還有人為這支槍騎兵起名為修羅之怒,挑選的都是青州兵中最精銳的戰士;兩側分別是重騎兵和輕騎兵,在這支槍騎兵前方左側是藤甲兵,右側是神弓營;后方是步兵,全部都是一身素甲,而一隊火紅的鐵騎游離在整個方隊之外,那是向南行麾下的麒麟軍,也是向南行多年的心血;遠遠望去,聲勢好不驚人,我心中一陣莫名的激動,大步走上點將台。環視校場,我禁不住心潮澎湃,仰天凝望,我心中說道:大叔,你看到了嗎?這是正陽的雄兵,他們將是我們鳳凰軍團的根本,看著吧!用不了多久,浴火鳳凰戰旗一定會再次飄揚在炎黃大陸上。我努力使自己激動的心情平靜下來,因為我知道,從現在開始我說的每一句話,都將會深深的扎根在這些將士們的心中。

    “將士們,從今天起,我們就要開始共同征戰沙場,但是在這之前,我想問你們,怎樣的軍人才是一個偉大的軍人?”我沒有刻意的高喊,但是我的聲音清楚在每一個將士的耳旁響起。

    誰也沒有想到我會問這樣的一個問題,按照慣例,統帥應該是高喊著令人熱血沸騰的口號,鼓舞大家的士氣,從來沒有人象我這樣提出了一個問題作為開場,一時間所有的人,包括我身后的眾將都有些楞住了。校場中一片寂靜……

    “沒有人回答嗎?那先聽聽你們的將軍的回答!”我扭頭對身后的眾將說,“你們先說。”

    “面對敵人,毫無懼色,奮勇殺敵的軍人是偉大的軍人!”向南行搶先說道,身后的房山也跟著點頭。“是嗎?面對強敵,毫無懼色是不可能的,每個人面臨生死都會產生猶豫,所以這個答案不正確。”我輕輕的搖搖頭。

    “精忠報國,舍身取義……”我搖頭。

    “頭腦冷靜,臨危不亂……”我還搖頭。

    “保疆土不失,使百姓安樂……”我一直搖頭。

    ……

    一時間校場內議論聲不斷,各種各樣的答案層出不窮,可是我的頭已經搖成了撥浪鼓。看著大家迷惑的神情,我咳嗽了一聲,“想知道我心目中的偉大軍人是什么樣嗎?

    “想!”所有的人都異口同聲的喊道。

    我頓了頓,再次環視了一下校場,“好!我來告訴你們,我心目中偉大的軍人就是那些活著的軍人,他們也包括你們!”校場中一下子安靜了下來,每一個人都屏住呼吸,靜靜的聽我說。“我們軍人就是要在戰場殺敵,保衛疆土,這是每一個軍人的職責,但是一個死人是無法去履行他的職責的,只有活著,只有活著的人,才能夠讓這一切成為現實。我們可以去紀念那些死去的人,緬懷他們的事跡,但是我要你們不要去學習他們,因為他們只不過是一群愚蠢的英雄,只有活著的人,才能建立起不世的功勳,所以我要你們記住,在戰場上就算是用最卑鄙的手段將敵人殺死,我也會去嘉獎你們,相反如果你們為了呈英雄,為了什么虛無的名譽,就算你們立下再大的功勞,我也會將你們忘掉!記住,在戰場上,你的虛榮,你的貪婪和你的狂妄,都將會置你于死地,只有時刻保持冷靜,用你們認為最省力,最簡單的方法去解決對手,失敗不丟人,逃跑也不恥辱,只有活下來,你才能夠繼續你的豐功偉業!但是不要把怯懦的人和膽小的人去等同于一個軍人,因為一個軍人首先就一定不是一個怯懦和膽小的懦夫!冷靜,審視度勢,只有這樣,你才能從戰場上活著走下來,你才是一個真正的偉大軍人!”

    校場中沒有一個人說話,空氣中回蕩著我的聲音,所有的人都怔怔的看著我,從他們當兵那天起,就被人不斷的灌輸著各種各樣的訓話,樹立了許許多多的英雄,但是從來沒有一個人像我今天這樣的教育他們!逃兵還能成為偉大的軍人?所有的人都無法一下子接受我的思想。我看著已經有些癡呆了的人們,很滿意我這番話的效果,我咳嗽了一聲,繼續說道:“再過幾天,我們就要出征了,我們要去我們明月的最南方,那里有我們世代的仇人,飛天皇朝!我想在那里,我們將要去經受血與火的考驗,也許你們說,你們早已經習慣了那些,但是我向你們保證,你們將要面對的和你們過去面對的截然不同,如果你們能夠活下來,那么當你們再次回到這里時,迎接你們的將是鋪天的贊譽,遍地的鮮花和美麗的少女,那時你們就會明白什么是真正的偉大軍人!但是如果你們回不來,那你們只有和黃土做伴,也許會成為野狗和禿鹫的腹中之物。我問你們,你們是想成為一個偉大的軍人,還是一個偉大的英雄?”我大聲的喝問。

    一片沉默,半晌不知是誰小聲的嘀咕了一句:“當然是一個偉大的軍人。”好象瘟疫一樣,這句話迅速的蔓延,轉眼間傳遍了整個校場,一下子爆發了,所有的人都狂熱的高喊:“偉大的軍人!”甚至連我身后的將官都被這狂熱的叫喊聲感染了,他們也跟著喊了起來。我擺手示意安靜,校場中齊刷刷的安靜了下來。我這時朗聲說道:“既然你們都選擇了成為一個偉大的軍人,那么我希望你們都時刻的牢記我今天的話。當下次我們再在這個校場中見面時,我希望你們每一個人都在。到那時,我將把美酒堆滿校場,本帥將和你們痛飲三百碗!”

    不知道是誰先喊了一聲‘修羅!’轉眼間所有的人都舉起手中的兵刃向我致敬,口中高喊:“修羅!修羅!”人喊馬嘶,響徹西山。

    我滿意的點了點頭,這才是我的修羅兵團,我知道從今天起,我的思想已經牢牢的和他們融在一起,從今天起,他們不再是什么青州兵,他們已經成為了真正的修羅兵團,一個會讓人從噩夢中驚醒的修羅兵團……

    與此同時,夜叉兵團大營中,卻是另外一番景象。就在我向我的士兵們講話時,梁興也點齊兵馬,他大步走上了點將台,環視這他的兵將。與修羅兵團的著裝不同,夜叉兵團的盔甲無一例外的全部都是黑色的,遠遠看去,就象一團烏云,黑壓壓的讓人喘不過氣來。梁興很滿意這種著裝,兩軍對壘,就先給人以氣勢上的壓迫。他清了清嗓子,提聲說道:“將士們,我想知道,在血肉橫飛的戰場上,你們怎樣才能活著取得勝利!”

    這也是一個十分奇怪的問題,讓人不好回答。看沒有人出聲,梁興接著說:“兩軍對壘,不比個人的打斗,憑的的修為的深淺。戰場上個人的力量是渺小的,武功的高低也不是決定性的因素,如果你想從戰場上活著走下來,記住兩點,一就是團結,當你的同僚面臨危機時,即使你和他有著血海深仇,也要毫不猶豫的去幫助他,因為也許就在下一刻,當你面臨危機時,很可能就是你的同僚幫助你解除危機,不要去想你救了誰,其實你救的是你自己!很多人都知道,我和傲國公都是在飛天的奴隸營里長大好朋友,你們沒有經歷過,那里就是一個人間的地獄。我和傲國公小時侯是仇人,雖然我們都是一個母親養大,但是我們從小就勢不兩立,經常打的頭破血流,而且經常受到別人的欺負。你們不知道那時侯的我們就象是兩只可憐的小老鼠。當然現在我想沒有人敢這樣稱呼我們!”說道這里,校場中一片笑聲,梁興也不由想起了一些幼時的可笑事,也笑了出來。笑罷,梁興神色一正,接著說道:“有一天,我和傲國公又一次受人欺負,哭著來到我母親的身旁,我的母親為我們擦干了淚水,將我和傲國公拉到了柴堆旁,她讓我們一人拿起一根柴火,讓我們將它折斷,我們都輕易的做到了,然后她又給了我們一把柴火,讓我們折斷,可是我們誰也做不到。我的母親告訴我們,我們就象這柴火一樣,一根柴火是很脆弱的,即使是一個小孩子也可以將它折斷,可是當一把柴火一起的時候,就算是一個大力士也很難將它們折斷。從那天起,我和傲國公就明白,個人的力量是渺小的,可是當很多人團結在一起時,就是神,我們也可以將他打敗。明白了這個道理,我們就把一個經常欺負我們的人教訓了一頓,從此奴隸營里沒有人敢再欺負我們。我講這個,就是讓你們明白,齊心協力,只有團結在一起,你們才可能從戰場上活著回來。明白了沒有!”梁興大聲的質問,校場中的人就好象聽見耳邊響起一聲炸雷,都立刻下意識的回答到:“明白了!”

    梁興滿意的點點頭,突然話題一變,“你們知道我和傲國公是如何教訓了那個人嗎?”所有的人都不僅豎起耳朵,仔細的聽著。

    “那天我和傲國公躲在那個人的房間里,等到那個人回來,我們趁他不注意,一下將他撲倒,但是他畢竟是個大人,力量比我們大了很多,我們根本不是他的對手。他把我掼在地上,雙手牢牢的掐住傲國公的脖子,那時傲國公幾乎要被他掐死,我一看情況不妙,抓起地上的一根削尖的木棒就撲上去扎在他的肩膀上,他吃痛將傲國公扔在地上,但是這個時候傲國公的凶性被他激起,馬上爬起來跳起來一手扒住他的脖子,一手將他肩膀上的木棒拔下,反手扎進那人的眼睛,嘿嘿,那個人疼的到處亂甩,但是傲國公就象八抓魚一樣附在他的身上,一手摟著他的脖子,一手插進他另一只眼睛,然后張口就咬在那人的脖子上!”說到這里,梁興還停下來,用手比劃了一下。

    “后來呢?”梁興身旁的钟炎著急的問,所有的人都看著他,就連剛開始時對他的講話不敢興趣的仲玄,也來了興趣,校場中十七萬雙眼睛就盯著梁興,等著他往下說。梁興咳嗽了一聲,接著說道:“當時我已經嚇呆了,那個人剛開始時還拼命的掙扎,但是他的動靜越來越小,當其他人趕來將傲國公拉開時,那人已經倒在地上奄奄一息了,脖子上一片的模糊血肉,因為傲國公將他的血管咬斷,將那人給生啖了,我清楚的記得,當時所有的人都被傲國公嚇呆了,因為他滿臉是血,嘴里吐出那人的肉,手上掛著那人的眼珠,嘿嘿的笑著,那景象……”

    梁興講到這里,又停了下來,校場中靜悄悄的,每個人的腦海里浮現出了一個噬血魔童的樣子,都不由打了一個寒戰,梁興休息了一下,接著說道:“從那以后,沒有人敢再去欺負我們,特別是傲國公。我今天給你們講這個故事,就是告訴你們從戰場上活下來的第二個要素,那就是要狠,千萬不要有婦人之仁,因為你一仁慈,那么死的一定就是你,當你已經狠的令人害怕的不敢靠近你時,那么你就有一半的機會活下來,而另一半的機會,就是要靠你的力量,你的智慧和你的伙伴。告訴我,你們是否將我的話牢記于心了!”

    “記住了!”全場高呼。

    “大聲點,我沒有聽見!你們沒有吃飯嗎?”梁興吼道。

    “記住了!團結!凶狠!”將士們高聲的喊道。梁興這時臉上露出了笑容……

    后人無法評價我和梁興的兩個截然不同的講話,但是所有的人都認為,這是兩次最成功的講話,因為在以后的戰斗中,夜叉的凶殘,狠毒和團結,修羅的詭異,陰毒和不可捉摸,時時都在體現著我們那次的講話,有人說這兩支軍隊就象是有一種無形的力量滲入了每一個將士的心,但是要我說,那種力量是一種魂魄,一種只屬于修羅兵團和夜叉兵團的魂魄,那就是我們的軍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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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部 風起卷 第四十七章 新的起點

    炎黃歷1462年7月1日,東京城一早就熱鬧起來。辰時高占在京城校軍場登台拜將,正式任命我和梁興為修羅兵團和夜叉兵團的統帥,殺三牲告天祭旗,授予我和梁興虎符令箭,同時任命了我所上報將領的職務,還派遣了兩名太監為監軍隨軍效命,我知道這兩個太監其實就是他派在我身邊的耳目,看來他對我們還是心存疑慮呀。我和梁興接過虎符,叩頭謝恩,高占又說了幾句勉勵我們的話,然后校場三聲炮響,我和梁興在眾人羨慕的目光中起身離開了校場,直奔城外。

    新建的兩個兵團的將士早已經在城外列隊等候,只見修羅銀白,夜叉赤黑,但是都是精神抖擻。我和梁興來到城外,與那兩個監軍客套了兩句后,送他們各入本隊。我拉著梁興的手,“大哥,此去通州路途遙遠,塞外天寒,加之局勢動蕩,我沒有什么可以送你的,只有兩個字,珍重!”

    梁興也拉住我的手,用十分低沉的聲音說道:“阿陽,你放心,我自會珍重!倒是你,涼州情況十分復雜,如果要行事,無比慎之又慎。你武功遠勝于我,但是有時過于自負,你現在不是一個游俠江湖的俠客,而是統領大軍的主帥,身牽十數萬將士的性命,所以萬不可沖動,率新性而為之,凡事一定要三思而行,多與大家商議。我也送你兩個字:謹慎!”

    世上知我者梁興,我重重的點了點頭。梁興拍了拍我的肩膀,不知從何時起,他也沾染了我的這個毛病,他仰天唱道:“千古江山,英雄無覓,少年狂放時。舞榭歌台,風流總被,萬年青史記。茫茫升平,巍巍東京,人道修羅威名。正如今,金戈鐵馬,氣吞萬里如虎。塞北萬里,雄霸南天,贏得天下同顧。血染征衣,猶記兒時,指點江山笑。莫待白發,回首遙想,一陣默然無語!憑何說,英雄風流,只出帝王家?”唱罷,梁興一把將我摟住,在我耳邊低語,“阿陽,就以此歌為你我送行,大哥在通州遙望你建立萬世功名!”

    我緊緊將梁興抱住,二十多年來,我們沒有分別,但是現在……,我心中湧起一種莫名的傷感,我強作笑臉,“大哥豪邁,小弟望塵莫及,如此建功立業的大好良機,我竟然效女兒態,莫笑!好!小弟當永記大哥的絕唱,你我弟兄,不再多言,雖隔萬里,猶如咫尺。就此分別,小弟在涼州靜侯大哥佳音!大哥,你先請行,小弟恭送大哥塞北揚名!”我恭身向梁興一禮。梁興看看我,沒有再說什么,也向我拱手微微一禮,扭身跨上伏在身邊的飛紅,一聲呼哨,飛紅馱著梁興如閃電般回到了本隊。

    夜叉兵團在三聲號炮聲中,緩緩的向北開拔。我看著逐漸遠去的夜叉兵團,拍了拍臥在身旁的烈焰,“兒子,我們也走吧!”我跨上烈焰,回歸本隊,一擺手,就聽三聲號炮,修羅兵團也緩緩的開拔。我再次扭頭遙望,心中默念:弼馬瘟,就讓你我各自努力,去把這個炎黃大陸攪的天翻地覆!想到這里,我心中豪氣頓生,手指涼州方向,大喝一聲:“兒子,我們走!”烈焰似乎感受到了我的豪氣,他仰天一聲大吼,天際回蕩……

    修羅兵團遇山開路,遇水搭橋向涼州行進。一路上軍紀嚴明,秋毫不犯。我早就通告全軍,無論士兵、主帥,凡動百姓一草一木者,殺無赦!因為時值七月,莊稼正在成長,再過幾個月,就要到了收獲的季節,我可不想讓人罵。就在我剛公布了這條軍紀后的第三天,隊伍行進在大路上,兩旁的田地中,都種滿了莊稼。我其在一匹駿馬上,烈焰這兩天不知為何,總是顯得很無精打采,想來是因為飛紅的緣故,它和飛紅就象我和梁興一樣,從小沒有分開過,如今一分開,就有些不舍。人可以想辦法舒緩自己的不快,但是烈焰雖然通靈,不過畢竟只是一頭獅子,一時間無法適應,所以脾氣有些暴躁,看來還需要一些時日才能夠緩解。正在行進間,從旁邊的麥田里突然飛出一只麻雀,我跨下的坐騎受到驚嚇,一下子發了狂,亂蹦亂跳,不受我的駕御。我也被這突發的情況搞的有些發蒙,但是我馬上的清醒了過來,提勁將馬制住,可是當我的坐騎安靜下來以后,我卻發現自己面臨了一個更大的難題,在戰馬發狂時,它竟然跑到了麥田之中。我剛剛頒布了軍紀,沒有想到第一個違反的人卻是我,雖然是戰馬受驚,但是踐踏麥田卻是事實,于是所有的人都盯住了我。都是這該死的戰馬,我的腦子飛快的轉動,怎么辦?如果按照軍紀,我這是死罪一條,那我就真的成了炎黃歷史上第一個死在自己規定的軍紀下面的元帥,我心中當然十分不願意,我還有許多的事情要做呀!可是如果我放過我自己,眾目睽睽之下,大家都已經看到了,那樣一來,以后我如何管教我的軍隊,我的威信何在?大家會說:這個元帥對待士兵非常嚴格,可是對自己卻十分的松,那樣一來,修羅兵團如何做到令行進止?我的命令將會在執行中受到不同程度的排斥,那修羅兵團如何成為一支無敵的鐵軍?我心一橫,伸手從背后拔出烈陽劍,將劍一橫,眼睛一閉,就要自刎。說是尺,那時快,突然我的手被人緊緊抓住,一個聲音在我耳邊響起,“大帥,使不得呀!”

    我睜眼一看,原來是骁騎軍都指揮使向北行,身邊還有我的親兵隊長錢悅。只見向北行一臉焦急之色,“元帥,使不得呀!元帥乃是我修羅兵團的靈魂,不可如此呀,你想,修羅兵團若無元帥,又怎能被稱為修羅兵團呢?我們這些人又該何去何從?而且,元帥並非是有意踏踩麥田,只是因為戰馬受驚,方才導致,論罪也不致死呀!”說著其余眾將也紛紛勸阻。

    我本來就只是想做做戲,根本沒有打算要真的自刎。但是戲要作足才能下台,我當下臉色一沉,“向將軍,諸位將軍,本公身為主帥,更要以身作則,為將士們做一表率。況且我剛剛立下軍規,自己卻先違反,更是不應該。一支無敵的勁旅,首先要做到軍紀嚴明,令行進止,否則如何讓士兵們信服。自古以來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這個道理你們不知道嗎?我死之后,請監軍大人上報朝廷,就說正陽愧對皇上的信任,修羅兵團就先由向東行帶領,等候朝廷另派賢能!”說完我作勢還要自刎。

    眾將一看全都急了,一下子跪倒一片,連士兵們也紛紛的勸阻,“元帥!萬萬不可呀!”一時間行進的隊伍竟然有些散亂,連那個高占派來的監軍也上來求情。戲已經作足了,我也很滿意這樣的效果。于是我放下手中的烈陽劍,朗聲對四周的將士說道:“既然大家都如此說,本公就暫且放過自己,許某十分感謝大家對在下的厚愛,但是死罪可免,活罪不饒。錢悅!”

    “末將在!”一旁的錢悅看我已經打消死念,一顆懸著的心也就放了下來,他應聲而出。

    我看看大家,“將今日之事記下,日后見到巫馬將軍,如實禀報,並將如下處理結果告之他:修羅兵團主帥,傲國公許正陽違反軍紀,馬踏麥田,按律當斬。但念其非有意為之,死罪免去,罰俸祿一年,以充軍饷!”說道這里,我一揮手中的烈陽劍,眾將士只見眼前寒光一閃,一聲馬嘶,我的坐騎倒在了血泊之中,大家都為之一驚,只聽我繼續說道:“馬踏麥田乃是死罪,但目下非尋常時,故本公斬殺坐騎,以正軍規,今后任何人如違反軍紀,也決不寬恕!”

    此舉讓兵團的士兵們都目瞪口呆,想堂堂兵團元帥,朝廷的一等傲國公竟然如此的嚴厲,著實讓他們沒有想到。原本以為我只是說說而已,但是現在看來,我是說到做到,一時間所有人都呆住了。

    我又命令錢悅留下找到這個麥田的主人,我吩咐他一定要向麥田的主人好好的道歉,並且要給予適當的賠償。然后下令繼續前進。經過這個小小的插曲,大軍行進間都小心翼翼,無人敢再去違反軍紀,一路上當真是秋毫不犯。自古以來有一句話叫做:匪過如篩,兵過如梳。是說強盜來了,只是搶劫一些值錢的東西,而軍隊來了,就象梳子梳過一樣,將百姓的財產洗劫一空,什么都不會留下。所以有人說:寧可讓強盜光臨十次,也不要讓軍隊來一次!在這個動蕩的年代里,軍隊在百姓的心中連強盜也不如,我這個小小的舉動,讓百姓們都感到吃驚,都說修羅兵團乃是天下最仁義的軍隊,在我以后的爭霸天下的過程中,有許多次都是我的大軍還沒有到,百姓們就已經大開城門,歡迎我們的到來。可是又有誰想到,我當時只是因為想要嚴肅軍紀,不得已而為之的事呢?不過在這之后,修羅兵團就被稱為是炎黃大陸上軍紀最森嚴,戰力最強大的軍隊。

    一路行進,沿途穿州過府,少不了的有當地的官員迎送,但是我都婉言謝絕了他們的邀請,同時命令兵團一律在城外駐扎,不得入城騷擾百姓。而我也為給士兵們做出表率,自己沒有進城住在豪華的驿站里,而是和將士們住在一起。那個叫李英的太監沒有辦法,也只好和我一起受罪。不過我雖然不進城,但是對于那些官員們送來的各種金銀財寶一律是來者不拒,不但如此,我還用各種借口將他們的軍需物資也洗劫一空,當然為了更好的和李英合作,我毫不吝啬的將收來的金銀財寶分給他一半,高興的他每天在馬上都嘿嘿的傻笑,住在軍營中的那點不快,全部都煙消云散了。據我估計,他在給高占的密折中,一定已經把我給誇成了一朵花。但是對外我一定是一臉的苦楚,告訴我手下的將官們,原本那些官員們給大家的犒賞,已經被李英全部拿走了。李英是高占的欽差,我的手下也拿他沒有辦法,但是這樣一來,在他們之間就有了一些隔閡,我相信李英即使是拿出高占的密令,也休想動我修羅兵團的一兵一卒,如此一石二鳥的好事,我又何樂而不為呢?

    大軍行進了近五十天,一日探馬來報,前方就是涼州。我一聽,連忙催動跨下的烈焰(自從那次馬踏麥田之后,我就再也不騎馬了,還是烈焰比較安全,而且它經過一段時間的適應,也已經從離開飛紅的不適中恢復過來),帶領眾將來到了隊前,遠遠的,一座雄偉的城郭隱隱的出現在我的面前,涼州到了!

    涼州城,建于炎黃歷1293年,明月帝國初定,明月的開國皇帝高懷恩在此根據地形建立了涼州城。涼州地形險要,位于十萬大山的邊緣,前面是一個兩山相夾的峽谷,這個峽谷從外到里,由寬到窄,宛如一個喇叭,再前面就是一望無際的升平大草原,涼州城就建在峽谷的盡頭。涼州是明月的南大門,占地三千平方,曾經是明月的軍事重鎮,駐扎著明月最精銳的軍隊,城牆連綿三十公里,高十五米,用最堅硬的花崗石建造而成,有明月第一雄關之稱,歷來都深受朝廷的重視,因為如果拿下涼州城,就等同于打開了明月的南大門,由涼州到東京的千里平原中,再無任何的雄關可守。當年飛天皇朝的許鵬奇計拿下了涼州,率大軍長驅直入,緊用了月余就打到了東京城下,迫使明月當朝簽下了喪權辱國的《東京條約》,從此明月就再也無法翻身。因為根據條約,涼州城將不能再駐扎超過一萬的軍隊,拆毀一切的防御工事。所以目前的涼州城防松弛,僅有三千的老弱殘兵駐守,防御工事六十年里沒有修復,好在在從涼州到飛天的軍事重鎮,開元城的第一道防線金明寨之間,有近三百公里的升平大草原作為雙方的緩沖區,兩國在這六十年里,也相安無事。不過由于明月向飛天稱臣,兩國再無交戰,逐漸的涼州城竟然由一個軍事重鎮,衍變成為了商賈云集的貿易城市,飛天和明月的商人每年都在涼州進行大宗的貿易,而且由于多年里沒有戰事,人口激增,明月的百姓們聽說涼州比較安定,都紛紛的向這里遷移,六十年里,竟然由原先不到一百萬的城池,發展到了今天擁有近三百萬的商貿城,十分繁華,隱隱有直追東京的趨勢。

    “將士們!前面就是我們的目的地,涼州城!那里也將是我們建立豐功偉業的地方,我們還等什么!傳令下去,全軍加快速度,我希望我們在兩個時辰后能夠在涼州城外喝上純正的涼州燒酒!”說完,我再次遙望涼州,涼州城!我來了!你將是我新的起點,在這里,我將要讓整個炎黃大陸為我歡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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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5-6-17 18:33:02
第一部 風起卷 第四十八章 長遠計劃

    炎黃歷1462年8月26日,修羅兵團終于來到了他們的目的地,涼州城。早有巫馬天勇和涼州守備溫國賢帶領涼州的大小官吏在城外恭候。巫馬天勇在二十天前就已經來到了涼州,並且在城外扎下連營等候我們的到來,並且他已經向溫國賢宣布了朝廷的旨意,所以我的來歷涼州城內的大小官員都一清二楚。

    一見面大家少不得一番虛偽的客套,大都是什么久仰大名之類的官話,其實我心里很明白,這個溫國賢絕對不歡迎我的到來。涼州的轄區非常大,身為涼州的守備,雖然只是一個五品的官員,但是論勢力不比朝中位列三品的侍郎們小多少,甚至作為一方土皇帝,他們活的更加快活。單看他溫國賢的那張肥的幾乎可以流油的胖臉和一走動就上下亂顫的肚子,就知道他在這里有多神仙了。如今我來到涼州,同時轄制涼州周邊六府十二縣的大小事宜,等于將他這個涼州守備完全架空,他要是不在夢里把我的祖宗十八代都問候一遍,那真是出奇了。

    寒暄完畢,我命令眾將官領本部人馬前往大營,我和李英領著巫馬天勇和錢悅在溫國賢等人的帶領下前往城中守備府。在府中我先宣讀了高占的旨意,然后大家在一番客套后,我們遣散了其他的官吏,我和溫國賢、李英、巫馬天勇分賓主坐下。我滿臉笑容,十分客氣的溫國賢說:“溫大人,本公奉旨前來涼州,主要是聽說涼州近年來有些不穩定,飛天皇朝這兩年有些蠢蠢欲動,聖上對此多有憂慮,故命本公前來。一來呢,因為我修羅兵團新建不久,將士們都是些沒有上過戰場的新丁,需要有地方進行操練,涼州城外地理開闊,適合兵馬活動,所以就選擇此地;二來也是害怕溫大人過于操勞,所以派本公前來協防,以穩固我明月的邊境。本公對涼州人地兩生,風土人情不大了解,不象溫大人常年駐守此地,方方面面都比較熟悉,而且本宮年輕,乃是一介武夫出身,不似溫大德高望重,在朝廷中聲明赫赫,乃是我明月的棟梁,所以今后還要本公依賴溫大人的地方還有很多,萬望溫大人到時不吝賜教呀!”

    溫國賢一聽,也連忙客氣道:“國公客氣了,國公大人目下是聖上的左膀右臂,聖上對國公大人甚是寵愛,而且大人在月前的東京攻防戰中更是立下赫赫戰功,屢次救聖上于危難之時,修羅之名誰個不知,哪個不曉,當真是少年英雄呀!涼州有大人在,下官也可以卸下重擔,輕松幾日了。”

    我聞言不由得哈哈大笑,“溫大人想要撂挑子,這可不行。上陣殺敵,本公絕不落人后,可是這治理一方百姓,可就難住本公了。溫大人在涼州的政績顯赫,朝中遍傳涼州的繁華不弱于東京,這已經說明了一切。所以本公希望溫大人能夠繼續努力,本公將不負責這涼州的事物,還是由溫大人打理,本公要將精力放在兵團的操練上,也無暇顧及這許多雜事,望溫大人切末推辭呀!”我此時要盡量的拉攏這個溫國賢,所以贊譽不絕。

    溫國賢聞聽先是一楞,他萬萬沒有想到我讓他繼續主持政務,按照他原來的想法,我這一來,一定會先將他的權利收回,要知道這守備一職,掌管著涼州城的大小事物,特別是財政方面,只要想撈錢,簡直是易如反掌。涼州城每年的稅款將近七千多萬金幣,幾乎已經占了明月國庫收入的百分之五,大小商販每年光是孝敬給他的各種名目的款項就有三百多萬的金幣,這也是他不願意離任的主要原因。想想如果我讓他繼續主持涼州政務,那也就是讓他繼續挖這個金礦呀!溫國賢的臉色變了數變,他無法猜透我說的到底是不是真心話,他拱了拱手,對我說道:“國公大人,不是下官不願為大人效力,實在是因為下官年齡已經老邁,無力再擔此重任了,況且朝中早有人說下官在此聚斂錢財,所以下官也是……”說到這里,他故意的長歎一聲。

    我不理一直對我擠眉弄眼,一臉焦急之色的李英,當下臉色一沉,“朝中的那些家伙,溫大人不必理睬,想本公不也是屢受攻擊嗎?但是你我應該相信聖上的聖明,你想如果聖上相信那些小人的讒言,溫大人你還會坐在這里嗎?如果溫大人你再推辭,那可就是看本公不起,本公已經有些不開心了!”我故意裝出生氣的模樣,做手勢讓李英不要說話,我停了一下繼續說道:“本公年輕,這許多事情還不是十分了解,而且也不願去插手那些雜七雜八的事情,所以還是有勞溫大人了。不過本公也有一個小小的要求,我修羅兵團新建,又初來貴地,難免會有許多的不便,還要溫大人多多的幫忙!”我面子給足了溫國賢,如果這家伙再不上鉤,那我就真的沒轍了。

    果然溫國賢聽完我的話,臉上的神色一松,他的笑容更加燦爛了。只見他假裝為難的思索了一會,然后滿臉堆笑,用一種極其令人感到惡心的表情對我說:“國公大人既然如此說來,下官如果再推辭,就實在是說不過去了,那臣下就聽從大人的吩咐,暫且繼續為我皇效力,一定不負大人對臣下的希望!”他頓了頓,然后阿谀之色,“不知大人有何不便,不妨告訴下官,也好讓下官明白,為大人分憂呀!”

    “其實簡單,我兵團初建,有許多的軍需無法跟上,所以需要大量的購買,但是溫大人也知道朝廷里小人當權,從兵部撥來的軍饷七扣八扣,到了本公的手里也就沒有多少了,本公新近購買了一批軍械,馬上要付款,可是一時間那里有許多的金幣支付,所以本公懇請大人設法解決!”我十分誠懇的對他說,其實我也不是急這要付款給錢岩,畢竟我們已經有了協議,只是我想再多購些軍械糧草,然后給梁興一部分用來裝備。

    “不知大人現在差了多少?”

    我壓低了聲音對他說:“大約有一千萬金幣,不知大人能否解決?”

    溫國賢聞聽嚇了一跳,他沒有想到我獅子大開口,不過如果不答應的話,他的官位恐怕難保,只見他為難的低頭沉思了一會,一咬牙,在我耳邊低聲說道:“大人,目下我涼州的財政里尚有一千八百萬金幣,如果大人急用,下官就先撥給大人,年底上報朝廷時,就說今年的情況不好,只是此事要大人幫忙說項,不知大人意下如何?”

    我一聽,就知道剛才要少了,想了一下,就低聲在他耳邊說:“溫大人,本公可以給你一些說項,但是能否在加上兩百萬湊足兩千萬,這樣以后的事情我就不再操心了!”我話里的意思很明白,給我兩千萬,至于你向朝廷上報多少稅款我就不再管了。

    溫國賢是一個久歷官場的人,我話中的含義他當然明白,想了一下,他點頭答應。看到他答應了,我哈哈大笑,軍費的事情已經先解決了,那么下面的事情……

    “溫大人,本公還有一事相求!”

    溫國賢聞聽差點從椅子上劃下來,他結結巴巴的說道:“不知大,大人還有何吩咐!”

    “溫大人不必擔心,是這樣的,兵團在涼州駐扎,需要一塊駐地為禁區,尋常人等不得進入,而且我想將原來的守軍撤下,在我的營區內屯田,以便耕種些糧食為我軍提供軍糧,所以請大人給我一塊比較好的土地,想來不是很令大人為難吧!”我朗聲說道。

    溫國賢長長的出了一口氣,只要不讓他再出錢,干什么都行,他立刻回答:“原來是這個事情,那好辦!下官立刻差人辦理!”

    “還有我兵團需要征召人手和天下的賢士,請大人協助,不知可行?”

    “沒有問題!”

    “兵團新到,糧草可能有些不足,能否請大人協助,請涼州的富戶們給些支持,那本公感激不禁!”

    “這個好辦,想來那些商人正無門路與大人結交,如此可是便宜了他們!”溫國賢毫不猶豫。

    “還有就是本公有些家人要住在城中,大人能否找一幽靜、寬敞的地方以供居住?”

    “這簡單,下官立刻就辦!”

    ……

    我達到了我的目的,溫國賢也沒有再次的破費,我們皆大歡喜。又閒談了一陣,我起身告辭。溫國賢連忙勸阻,“國公大人何必急著回去呢?下官還想為大人擺酒洗塵接風,而且城中的富戶們也一定希望與大人見面結交,還請大人賞臉,吃完飯再走!”

    “不了,連日的行軍,本公也有些疲倦了,要早些休息。而且本公不在,不知道那些個將官安排的如何了?我看還是改日再說。溫大人放心,你我來日方長,有許多機會親近的!”我連忙拒絕道。

    溫國賢又勸了一會兒,見我執意要走,也就不再挽留,他一直將我們送到了府外,我讓他不要再送,這才罷休。

    回營的途中,李英不住的埋怨我,“大人,你怎么讓他繼續管理涼州呀,你不知道,這涼州城的油水最多,只要能夠拿住這個權利,會有大把的機會。”說完,他一臉的可惜。

    我笑了笑,對李英說道:“公公,不必著急,本公自有分寸。公公你想,這溫國賢在涼州多年,城中大小事物都由他來掌管,人是他的人,地是他的地,那里有油水,那里可以發財,他一清二楚。你我初來涼州,誰也不認識,做事難免有些不便。如今有他出頭,我們想要多少,他怎敢不給?而且這罪名都由他一人承擔,你我沒有關系。一旦事發,公公你有皇上的密令,我有聖上賜予的烈陽雙劍,到時來個先斬后奏,將他殺人滅口,神不知,鬼不覺,豈不妙哉!”

    李英聞聽恍然大悟,連連稱好。我在一旁微微冷笑,你個死太監,和我動心眼兒,一句話就把你的老底給套出來了,你還渾然不覺,嘿嘿,我既然已經知道了你有密令,那么你離死也就不遠了,放在你那里的那些金銀財寶到最后,還是我的!

    回到了大營,軍士們已經安頓好,很多人都已經休息了,營外守衛森嚴,一派如臨大敵的氣氛,看著如此警覺的將士,我心里暗暗的點點頭。

    送李英回到他的帳篷后,我來到了中軍大帳,帳中早有眾將等候。我先向巫馬天勇宣布了他的任命,然后環視大帳。半晌我緩緩說道:“各位將軍,我們已經來到了涼州,將要開始我們的使命了!從明天開始,全軍休假七天,讓士兵們也好好的放松一下,不過要提醒他們不得違反軍紀。在七天以后,全軍開始操練,盡快讓他們達到我的要求,同時還要開始招兵,以補充我們的兵員。軍費大家不要擔心,我自會想辦法。過幾日會有一批軍械到這里,是和我的槍騎兵一樣的裝備,收到后馬上發給士兵們,並且將淘汰的軍械歸納整理,全部記錄在案,那些東西一來可以讓新兵先裝備,二來可以賣給軍火商,以便我們購買更好的裝備。大家都說說,來到這里,你們都是怎樣想的,准備如何進行軍備?”

    眾將一聽,都七嘴八舌的說了起來,我靜靜的聽著,半晌我制止住他們,“大家的意見都不錯,但是我認為我們要想在這里立足,最主要的就是要和這里的百姓達成一致,軍隊如魚,百姓如水,離開水的魚,即使是凶猛的鲨魚,也無法生存。我們要先查清涼州的情況,再做定奪。明天大家都進城,但是不是讓你們逛街,而是讓你們看一下這里的情況,明晚回來后向我匯報,到那時在說!”

    眾將官一起領命,我看天色已經不早,就讓他們先下去。等大家都出了大帳以后,我提氣感覺他們已經走遠,才沉聲說道:“雄海,出來吧!”

    從大帳的角落中,一個似鬼魅的身影閃出,正是雄海,我已經命令他就留守在我的身邊隨時聽我調遣,但是不能讓任何人知道。他的身影依然散發著一個十分詭異的的氣息,雄海站在我的面前。

    “雄海,立刻通知你家樓主,讓她打探開元城目前的情況,越詳細越好,還有告訴她我上次交代她的事情,要加緊進行,不得有誤!去吧!”我小聲的吩咐。

    雄海恭聲應命,和來時一樣,又象鬼魅般消失在大帳中。坐在帥字椅上,我仰視帳頂,涼州,開元!我應該如何去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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