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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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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1
匿名  發表於 2015-7-27 20:26:52
第210章 被顛倒的黑白

      憤怒的抬著胳膊,站在洞口的身影用食指指向了藏在蛾姐身後的蘇芷。他不住的喘著怒氣,略顯瘦弱的胸膛上上下下的快速起伏著。白隼不敢同蛾姐和胡蜂計較,他只好將矛頭對準了蘇芷,想要把心底的怒意全都撒到蘇芷身上。

      蘇芷身前這個欺軟怕硬的窩囊廢,正是昨夜裡偷偷跑到符索山洞中吃她豆腐的男人。

      雖然身為絕命七王之一,可白隼在絕命崖上並不討喜,同他齊名的六個人裡沒一個願意搭理他。

      倒不是白隼做過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只不過他的性格實在讓人生厭。

      畢竟,對於那種總是在暗中給別人使絆子,並且還曾在金雕大王活著時藉著自己得寵便趾高氣昂的羞辱別人的人來說,如果非要讓快人快語的胡蜂給這種人下個定義,胡蜂一定會嗤之以鼻的瞥著白隼,隨後咬牙切齒的吐出四個大字:卑!鄙!小!人!

      白隼是夠卑鄙的了,要不然他也不會在偷窺到符索拂袖離去後,大半夜的偷溜到符索的屋子裡,趁機猥褻蘇芷!

      被宿怨極深的蛾姐和胡蜂趁機挖苦了一番,白隼原本慘白的臉憋到了通紅,他只覺著腹中似乎有熊熊怒火在燃燒,白隼恨不得衝上前將眼前這幾個人的嘴給撕碎。

      可他不能這麼做!

      憋悶的憤怒將白隼本就不多的理智盡數燒光,他不由的壯著膽子向前走了幾步,抬高了手就要朝著看起來好欺負的蘇芷臉上扇去。

      「誰準你亂說話的,你這個小賤……」

      話還沒有說完,看出了他意圖的蛾姐急忙向前踏出一步,一把抓住了白隼的手腕,徹徹底底將蘇芷護在身後,蛾姐凌厲的視線惡狠狠的射向了白隼:「你想幹什麼!」

      雖說剛剛還在打趣蘇芷,可蘇芷怎麼也算得上符索大王親自帶回來的人,對符索的絕對忠誠使得蛾姐在緊急時刻,一定會像鷹羅布那樣護蘇芷周全。

      別看蛾姐是個女人,但她的力氣一點都不比白隼小,被蛾姐緊緊地抓住了手腕,白隼一邊喊著「放開!」一邊用力的掙扎著,可蛾姐正好掐在了他昨晚被燒傷的傷口上,白隼掙扎了半天除了讓傷口更疼外,根本沒能將胳膊拔出來。

      咬緊了牙,他有些猙獰的臉上一片鐵青。

      發現白隼的整張臉都黑了下來,一副不打算再隱忍時刻準備開大招的模樣。胡蜂「嘿嘿」一笑,急忙小步跑到他和蛾姐的中間充當起了和事老。

      說起來,排名第六的白隼若是發起狠來的確要比蛾姐厲害一點,似乎並不想同他鬧翻,蛾姐見胡蜂出面了,她冷哼了一聲,隨即胳膊一甩,鬆開了捏在白隼手腕上的力道。

      手腕上一圈紫黑,麻木的右手好半響緩不過勁來。

      將胳膊背在身後用力的握成了拳頭,白隼咬著牙恨恨地看著眼前的蛾姐,他真想什麼都不顧的衝上去掐死她。偏偏山洞裡不僅有蛾姐,還有著胡蜂和鷹羅布,他這會兒若是掐死了蛾姐,下一刻一定會被其他兩個人合夥擊殺!

      白隼額角的血管跳了又跳,最終只得將這口惡氣忍了下來。

      蛾姐似乎早就猜到白隼會有這樣的反應,她毫不掩飾心底鄙夷的白了他一眼,轉身拉著蘇芷的手走到了胡蜂的身邊。

      「既然燒傷了屁股,那我們就不邀請你坐下來休息了,免得不小心牽動了傷口。」蛾姐笑咪咪的說著,顯然這話是說給白隼聽的,可她並沒有看向白隼,反倒扭過頭望向了蘇芷,「鷹羅布王兄的山洞可真是小,如今更是因為某些原因變得臭氣熏天的,要不咱們出去轉轉?」

      挑眉詢問著蘇芷的意思,明明是問句的一句話,卻有著讓人難以拒絕的氣勢。

      好在蘇芷早就巴不得快些到外邊去,以便於更好的探測周邊環境了,蛾姐的話正合她的心意,更何況她一點都不想和白隼共處在同一個山洞裡。

      很是配合的點了點頭,彷彿之前的不痛快從來沒有發生過,蘇芷順從的跟在了蛾姐的身側,同喜滋滋的蛾姐以及兩眼放光的胡蜂一起朝山洞外走去。

      看著眼前的三個人,鷹羅布異常煩躁的撓了撓後腦勺,他從符索離開絕命崖時,就把照顧蘇芷當成了自己必須要盡到的責任。

      這會兒既然蘇芷要出去,他當然得跟在她的身旁了,只是鷹羅布為了守著蘇芷,一晚上蹲在冷風嗖嗖的山洞口根本沒有休息好,如今他實在是睏得厲害,一點都不想出去溜達。

      戀戀不捨的看了一眼被蘇芷霸佔了一晚上的石榻,鷹羅布悲哀的嘆息了一聲,他天人交戰了好半天,最終還是不情不願地邁著沉重的步伐追到了蘇芷一行人的身後。

      可鷹羅布還沒走幾步,身前突然橫空出現了一根胳膊。

      被白隼的胳膊擋住了去路,鷹羅布不解的看向他,接收到了鷹羅布的視線,白隼虛弱的同他笑了笑:「我來吧!王兄你要是不方便,就不用跟著去了!」

      白隼的臉上沒了一開始時的陰狠,他真誠的望著鷹羅布的鷹眸,見鷹羅布一直盯著自己卻不說話,白隼有些傷心的垂下了眼眸,掩飾著眼底一劃而過的狠辣:「剛剛都是我不好,不懂事的同蛾妹妹發生了那樣的誤會,這會兒蛾妹妹一定討厭死我了。」

      語氣中帶著許些哀傷,白隼將擋在鷹羅布身前的胳膊收了回去:「都怪我太過衝動,做事又不計後果。可今天發生的一切實在是個天大的誤會,王兄就讓我追上蛾妹妹,同她道個歉吧!」

      停頓了一瞬,白隼偷偷抬眸打量了鷹羅布一番,見鷹羅布疲憊的揉著眼睛並沒有打斷自己的意思,反倒不解的看向了他,白隼心下一喜,繼續說著:「王兄你不知道,昨晚我原本是打算找符索大王談一些有關若兒王姐的事情的,哪曾想一進山洞竟然聞到了一股異香。」

      懊悔的用拳頭搗向了自己的手心:「這種異香是雌性特有的味道,大半夜出現在符索王兄山洞內的雌性,一定同他……」

      欲言又止的吞咽著口水,白隼深吸了一口氣的接著說道:「全絕命崖上能和符索王兄比肩的只有若兒王姐一個人!王兄您最清楚我對若兒王姐的心思了!當時腦子一熱,我便把石榻上的女人當成了若兒王姐。」

      「見符索王兄不在山洞內,我便急沖沖的帶著吃味的情緒朝著石榻走了過去,哪想還不等我靠近石榻,石榻上的女人突然翻身躍起,朝著牆角跑去。我愣愣的看著她的動作,等我反應出那個裝睡的女人不是王姐時,她頓時拿起油燈朝著我潑來!」

      說著,白隼將自己的手臂抬了起來,讓鷹羅布看向了他被燒傷的手腕:

      「喏,我這傷痕就是拜那女人所賜!真不知道她究竟是什麼人!當初符索王兄把她帶來後便離開了,甚至都沒有將她介紹給我們認識。符索王兄明明知道她沒有翅膀不會飛翔,還把她囚禁在山洞之中,說不準這個女人根本不是符索王兄看上的人,而是他抓來的覬覦絕命崖的敵人!」

      「她能迅速的朝著我發起攻擊,想來一定是早有預謀,山洞本生是符索王兄的山洞,我的出現不過是個偶然,她既然有預謀,那針對的自然是山洞的主人了!說不準這個女人是把我當成符索大王,所以才下此狠手!」

      「幸好昨晚符索大王並不在絕命崖上,若是當時在山洞中的人他,符索大王豈不是會像我一樣被燒傷了嗎?!」

      看到鷹羅布偏頭呆愣的望向了自己,白隼臉上難過的神色頓時化為了憤怒:「她裝出一副柔弱的樣子,只不過是想讓大家放鬆警惕,如今不知情的眾人都被她迷惑,以為昨晚是我非禮了她,這麼一來反倒給了她實行不可告人秘密的機會!」

      痛心疾首的捏著自己的手指,白隼滿身正義的望向了已經跳下了山崖的身影:「咱們千萬不能讓她的陰謀得逞,王兄你一定要給我這個機會,讓我追上蛾妹妹,同他們解釋清楚!」

      鷹羅布雖然打心底裡不喜歡白隼,可他一向粗狂又愚鈍,根本不懂得人心的險惡,這會兒聽白隼義憤填膺的說著,鷹羅布疑惑的皺著眉頭同他揮了揮手,示意他安靜一會兒。

      蘇芷確實很野蠻,被攻擊了好幾次的鷹羅布深有體會。

      雖說已經當上了絕命崖的大王,可符索很少到絕命崖上來,鷹羅布夜裡睡不著,他原本只是想去瞅瞅符索有沒有回來,所以才到符索的山洞裡去的!

      哪想等他進去的時候,白隼就已經被燒著了屁股,而蘇芷則是急沖沖的朝著山洞外跑去。

      他是愛屋及烏所以才覺著蘇芷受了欺負,因此鷹羅布很好心的將蘇芷從符索的屋子裡救了出來,帶回到了自己的山洞中悉心保護。

      要是真的說起來,符索確實沒有同他交代過要好好的照顧蘇芷,難不成白隼說的才是實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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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2
匿名  發表於 2015-7-27 20:27:08
第211章 暗殺

      鷹羅布越想越迷糊,真真假假分也分不清楚,完全不知道該相信誰,這種雲裡霧裡的感覺搞的他腦子都快炸掉了!

      煩躁的用力抓了抓自己的頭髮,他也不急著去追蘇芷一行人了,反倒屁股一蹲坐在了地上,開始認真的分析白隼剛剛說過的話。

      白隼的話自然有他的道理在,不過白隼這個人實在不怎麼樣,若這番話換做是胡蜂、蛾姐他們說出來的,鷹羅布一定會毫不猶豫的相信,但若是出自白隼的口中,他就不得不在心底犯點嘀咕。

      不耐煩的抬起頭看向了白隼,白隼的臉上依舊保持著那副正氣凜然的模樣。

      他什麼時候變得這樣關心符索王兄的安危了?鷹羅布愈看愈覺著奇怪,他左手壓著右手,將自己指頭的關節逐一捏的「咯咯」響,鬱悶的垂下頭不住的唉聲嘆息。

      過了一會兒後,鷹羅布突然靈機一動從地上跳了起來。

      「走,咱們偷偷追上去觀察觀察,如果真像你說的那樣,時間長了她總會露出馬腳的!」

      這個「她」指的自然是蘇芷,實在想不通蘇芷為什麼要這樣做,更想不通她和符索的關係,鷹羅布明明記著下午那會兒符索和小美人之間還是蠻曖昧的啊!

      實踐是檢驗真理的唯一標準!鷹羅布覺著自己的想法甚妙,他話音剛落,麻溜的整了整衣服快步走到山洞口,一個躍起便跳了下去,根本沒有給白隼拒絕的機會。

      聽著鷹羅布的話,白隼的臉瞬間變了顏色,他的手虛空的朝著鷹羅布離去的方向抓了抓,可回應他的只剩下指縫間的空氣。

      和鷹羅布在一起生活的久了,白隼自認為還是很了解他的,粗狂的莽漢一向討厭麻煩的事情,若是放在以前,鷹羅布碰到這種複雜又理不明白的問題,一定會四腳朝天往石榻上一仰,不耐煩的說一句:「你自己看著辦,不要來煩我!」

      他同鷹羅布費盡口舌的說那麼一大段話,便是打著將鷹羅布繞迷糊的念頭,可鷹羅布如今確實犯了迷糊,卻一反常態沒了倦意,反倒精神抖擻!

      白隼的拳頭緊了緊,鷹羅布若是親力親為的追上去了,那他的算盤不就全數落空了嗎?

      絕命七王這幾個人之間,也是存在著拉幫結派的現象的,剛剛成雙成對出現在鷹羅布山洞的老五胡蜂和老七蛾姐便是一派,老三莉莉和老四鷹羅布又死皮賴臉的貼在符索身上自成了一派,最後只剩下孤零零的白隼和老二若兒被劃分到了一起。

      莉莉一向胸大無腦,她倒是和粗狂又不拘小節的鷹羅布蠻登對的,他們兩個人死心塌地的追隨在符索的身後,一個急著當大王媳婦,一個急著做大王小弟,同其他人沒什麼利益衝突反倒和所有人的關係都不錯。

      這樣一弄,頓時顯得白隼有些格格不入,他很不幸的被孤立了出來。

      好在,若兒因為王位之爭致使她註定和符索水火不容,白隼很聰明的緊緊跟在了若兒的身後。

      若兒是個溫柔似水的女人,她很會做事更會做人,不然當初的金雕大王也不會將武力值略高一籌的莉莉擠兌成三王,破除所有阻力的把若兒高高的捧到了繼承人的位置上。

      這個世界總是離不開潛規則,就是獸人界也不例外。

      即使跟在了若兒的身後,可因為若兒同金雕大王的關係,他一開始還蠻看不起她的,但相處的久了,白隼突然發現自己似乎有些喜歡那個溫柔的女人了。

      大概是出於同病相憐的原因,白隼在其他人那裡受了氣總是喜歡找若兒去傾訴,若兒脾氣好從來不會嫌他麻煩,她只會微微一笑,用溫柔的話語來安撫他受了委屈的心。

      可不知怎的,白隼驚訝的發現,若兒的安慰非但沒有讓他煩躁的心情平復,反而更讓他覺著其他幾個人可惡了。

      白隼被若兒的溫柔迷暈了頭腦當然不會兒認為若兒的這些安慰實則是在挑唆和利用他。他也不想想,能坐到那個位置上的女人又怎麼可能是一朵溫柔無害的白蓮花?

      指甲不自覺的掐到了肉裡,陷入回憶的白隼被手掌心傳來的疼痛驚醒,他瞬間回了神。

      白隼看蛾姐和胡蜂不順眼好久了,他在怒氣沖沖的沖入鷹羅布的山洞時,便打定一定要讓蛾姐他們好看的主意。

      可他若是想收拾蛾姐和胡蜂,就一定得支開鷹羅布。

      偏偏天不遂人願,恐怕現在的鷹羅布已經隱藏到的身後的不遠處了,他若是密切的關注著蘇芷的行蹤,眼神自然會一直鎖在路他們之中,這樣一來白隼還怎麼下手?

      眼中浮上了一層陰霾,忍了這麼久他實在是不想再忍下去了。

      不就是個鷹羅布嗎?大不了一起除去!

      沒有再做其他的考慮,白隼毫不猶豫的順著剛剛那群人殘留的氣息變回獸型展開雙翅的尋了過去。

      絕命崖外邊的景色要比蘇芷想像中漂亮的多,大霧散去,空氣中散發著濕漉漉的泥土和青草的馨香,蛾姐、胡蜂兩個人的心情似乎不錯,他們依舊纏在蘇芷的身邊,十句裡八句不離符索的,想要從她的口中探聽一些不為人知的小秘密。

      因為不久前蘇芷才同他們生過氣,倆人說話的時候特意在嘴上留了個把門的,連帶措辭上也注意得多,不會再開沒下限的玩笑了。

      少了分輕率,一時間三個人倒很快的打成了一片。

      蘇芷清楚的感覺到他們兩個人對自己沒有惡意,況且那會兒只不過是為了氣白隼所以才特意那樣說罷了,明白了這一點蘇芷很快將不愉快忘到了腦後。

      看著他們愉快的模樣,變成獸型後潛伏在草叢中的鷹羅布越發摸不著頭腦了。

      眼前笑嘻嘻的蘇芷怎麼看也不像白隼口中的惡婦,最多只是個嗆口難搞的小辣椒!

      蹲的時間久了,腿上難免酸睏,鷹羅布偷偷低下頭用嘴啄了啄小粗腿,眼神向後一瞟,突然發現有個身影朝著自己慢慢地匍匐了過來。

      那個身影是潛伏的箇中好手,要不是鷹羅布恰好低下了頭,恐怕直到被抹了脖子他都不會發現!

      心下一緊,鷹羅布的鷹眸銳利的立了起來,他也顧不上觀察不遠處的蘇芷了,鷹羅布急忙屏住呼吸高度的集中著精神將注意力放在了身後。

      白隼並不知道自己已經被鷹羅布發現了,他仍然像剛剛那樣小心翼翼的一點一點的朝著鷹羅布靠近。

      有鷹羅布在這裡守著,白隼是絕對下不了手的,想要達到自己的目的,為此他只能險中求穩,偷偷摸摸的先把前方的鷹羅布殺掉!

      等到離著鷹羅布不足一米遠的時候,白隼停了下來,他剛亮出了自己鋒利的爪子準備撲上前去,就覺著眼前一花,連帶著他的身前的氣流都形成了一股漩渦。

      隨後他剛剛抬起了眸子,白隼突然驚訝的發現自己剛剛還鎖定了的身影竟然消失不見了!

      排名第四和排名第六的人之間顯然是存在差距的,並且這個差距以白隼的能力短期內是絕對追不上的!

      鷹羅布展開雙翅翱翔在半空中,他發出一聲刺耳又尖銳的鳴叫,隨即朝著隱匿在草叢中的白隼俯衝而去!

      隱約猜出了草叢中那個身影的身份,鷹羅布的眉頭一皺並沒有下死手,他只能感覺出白隼的圖謀不軌,卻不知道他到底想幹什麼。

      發覺自己從狩獵者的身份變成了獵物,白隼瞬間便慌了神。好在他的實戰經驗還算豐富,雖然心臟在不住的狂跳著,可他還是憑著身體的本能躲開了鷹羅布的一擊。

      一擊未中,鷹羅布沒有趁勝追擊,他靜靜地立在了離白隼不遠的一塊石頭上,緊緊地盯著狼狽不堪的白隼一言不發。

      沒了往日裡的粗獷,鷹羅布就像一個驕傲的將軍,他的鷹眸中閃現著讓人害怕的光芒,讓白隼忍不住縮了縮身子。

      這邊的動靜成功的引起了蘇芷一行人的注意,齊刷刷的扭過頭,他們三個人驚訝的看著這箭弩拔張的景象。

      畢竟在一起生活了那麼長時間,胡蜂和蛾姐幾乎在扭頭的瞬間便認出了來人的身份,他們兩個皺著眉頭奇怪的看著蜷縮在地上的身影,小聲的在蘇芷的耳邊發出了疑問:「白隼?他這是怎麼了?」

      蘇芷同樣不解的看著白素和鷹羅布,她一眨不眨的注意著眼前的身影,生怕突生變故。

      見白隼已經把利爪收了起來,鷹羅布乾脆變回了人形,他隨意的撿起扔在一旁的衣服穿在身上,同白隼質問出聲:「你為什麼要襲擊我?」

      既然被發現了,那麼就算將自己縮成一顆球也無濟於事,白隼聽到了鷹羅布的話,他的腦海中迅速閃過各式各樣的理由和藉口。

      雖然不甘,可白隼還是乖乖的變回了人型,他來不及穿起衣服,用手遮擋住自己瘦弱的小鳥兒,他抿著唇低下頭一步步的朝著鷹羅布的身邊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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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5-7-27 20:27:24
第212章 學會利用手頭的資源!

      一點點的向前踱步,最終停在了離鷹羅布半步遠的位置上。

      倒不是白隼不願再靠近了,而是鷹羅布的鷹眸危險的瞇了起來,阻止了白隼腳下的動作。

      如果是暗殺,白隼還會有幾分勝算,可若是正面迎上鷹羅布,那他簡直算的上砧板上的魚肉,只能仍由鷹羅布拾掇了。白隼深知自己實力不如別人,便乖乖的止住步伐,想著裝出一副乖巧的模樣,來降低鷹羅布對他的戒備和敵意。

      將心底的怒火默默地隱藏起來,白隼抬起頭欲說不語的深深看了鷹羅布一眼,他如同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只可意會不可言傳的沒有做過多解釋。

      把白隼從上到下仔細的打量了一遍,鷹羅布平時榆木的腦袋這會兒倒是突然變得靈光了,他看著白隼的神情再聯繫到那會兒在山洞中白隼同自己說過的話,眼神中的銳利不由收了幾分。

      因為沒有穿衣服,白隼只能用骨節分明的雙手擋在胯間,堪堪遮擋著惹人遐思的地方。

      但由於他正好背對著蘇芷他們三個人,白隼雖說是擋住了自己的密林,卻不慎把白嫩的股溝赤裸裸的露了出來!

      胡蜂實在是看不下去了,他嫌棄的走到白隼剛剛藏身的草叢間,隨手撿起一根長樹枝將白隼的獸皮衣服挑到了木枝上,厭惡的朝著他擲去。

      感應到身後的動靜,白隼猛地一扭頭,他單手護著身下,另一隻手迅速一揮把將衣服抓在了手中。

      蒼白的面上沒有了面對鷹羅布時的乖巧,白隼不悅的瞥著胡蜂,沒有半句道謝的快速把衣服穿到了身上,他整了整凌亂的著裝,轉了個彎站在了鷹羅布身側一人寬的地方。

      「鷹羅布王兄,你這是在同白隼做什麼呢?」

      胡蜂把木枝隨意的扔到了一旁,他嫌厭的拍了拍手,隨後雙手抱胸的挑眉看向了鷹羅布。

      聽到胡蜂在問自己,鷹羅布的身子一愣,好半響才緩過神來。

      他尷尬的「嘿嘿」一笑,抬起手撓了撓自己正好禿了一片的後腦勺,臉上冷峻的神色頓時消失不見了:「沒啥,見你們都出來了,我也就跟過來瞅瞅……」

      眼見胡蜂他們的臉上寫滿了不相信,鷹羅布乾咳一聲,眼神不由的朝著四周瞟去。

      他一向不會說謊,每次說謊的時候必然會露出這樣的神情,正滿心惆悵著不知道該怎麼辦時,鷹羅布眼角的餘光裡突然瞟到了一個窈窕的身影,他眼前一亮,鷹羅布急忙大聲呼喊著:「誒?那不是若兒王姐嗎?」

      語畢,蘇芷順著鷹羅布的指尖扭過頭一看,一個正慢慢朝她走來的笑吟吟人影瞬間映入到她的眼簾。

      這是……二王若兒?

      剛被符索帶到絕命崖的時候,蘇芷便聽鷹羅布同符索提到過若兒,那會兒聽著鷹羅布說她不如若兒溫柔時,蘇芷不免在自己的心底勾勒出了一個溫柔似水的倩影。

      只是如今見到真人後,蘇芷忽然覺著若兒要比她想像中還漂亮上幾分。

      不像莉莉那麼妖嬈,可若兒纖細高挑的身材卻另有一番風韻。

      她白淨的臉頰上生著兩個恰到好處的梨渦,不過是微微的淺笑卻讓人如沐春風。若兒就這樣含著笑的同大家揮了揮手,她最終停在了蛾姐和鷹羅布的中間。

      「這位是?」若兒剛站定了身子,便發現了蘇芷的身影,她偏過頭看向了蘇芷,眉頭微挑,聲音異常的輕柔。

      若兒簡直就是鷹羅布的救星,她的出現立馬免除了鷹羅布的尷尬。

      一邊是身份不明的蘇芷,一邊是意欲不清的白隼,因為事關符索的安危問題,雖然一向粗狂莽撞。為了謹慎起見鷹羅布竟然一反常態,難得不嫌麻煩的多留了幾個心眼。

      他是絕對不能在這個時候和蛾姐他們講明自己攻擊白隼的原因的,要不然他們幾個人一定會認為是他鬼鬼祟祟的藏身草叢在先,所以才引起了白隼的異常。

      這樣一來,鷹羅布為了證明自己的清白,就不得不再編排出其他的謊言來解釋自己為何會隱藏在草叢中了。

      謊話說的多了,難免會留下破綻的,若白隼當初在山洞中所說的都是事實,謊話被揭穿時,聰明的蘇芷一旦發現了不對勁的地方,那便會打草驚蛇了。

      但是,因為白隼不懷好意的靠近,他差一點便打傷了他。鷹羅布和白隼兩個人之間箭弩拔戶的局面早就被大家看在了眼中,他如果不加以解釋,同樣會引起蘇芷猜疑。

      左右都不對,因為胡蜂的一句話鷹羅布很不幸的處在了進退兩難的位置上。

      在心底把胡蜂罵了個底朝天,可這樣根本不解恨!鷹羅布在別人沒注意到的角度上狠狠地瞪了他好幾眼,直弄得胡蜂莫名其妙的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好在,原本還鬱悶著不知道到底該怎麼解釋,若兒的突然出現正好的把大家的視線引到了她的身上。

      鷹羅布從來沒打算將那些個心思瞞著胡蜂和蛾姐,他打定了主意想要靠若兒的出現來引開眾人的注意力,這麼一弄,只要在蘇芷不注意的時候單獨和胡蜂、蛾姐解釋一番便可以了。

      憂愁的情緒瞬間散了個乾淨,鷹羅布笑呵呵的搶在了眾人的前頭,將若兒往自己的懷裡一帶,回答道:「她?她就是符索王兄昨夜裡帶回來的那個小美人呀!」

      說名字若兒還不知道蘇芷是誰,可這樣一解釋,若兒瞬間明白了蘇芷的身份。

      誰讓符索這次回來的時候,恰好碰上了絕命崖三日一次的朝聖呢?

      對於絕命崖上的獸人們來說,朝聖是一件天大的事情,以往金雕大王還活著那會兒,無論他正在做什麼,只要到了朝聖的時間,都會拋下手中的事情回到自己山洞口的大樹下,同絕命崖上的子民們一起朝拜的。

      之所以對朝聖這麼看重,是因為絕命崖上的眾人並不是同一個種族的獸人,他們大多是些被自己的族人所拋棄的可憐蟲。

      落魄的一路逃竄,如果有幸飛到了絕命崖的山洞中,那麼便會被絕命崖收留,變成了這個奇特部落中的一份子。

      絕命崖上的山洞最低的也處在六七米的高度上,所以待在這裡的獸人全都是些飛禽。

      以前是被族人拋棄的獸人,如今能夠再次的翱翔在天空中,就一定要感謝出生時贈予他們翅膀的老天,以及毫無顧慮便救濟和收留了他們的絕命七王。

      因此,朝聖代表的其實是獸人們對統治者乃至老天的敬仰和感激之情。

      可惜符索和那些個獸人不一樣,他從不覺著自己是逃竄而來的弱者,更不覺著自己是被族人遺棄的可憐蟲,所以符索對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一向嗤之以鼻,不以為然。

      可昨日不知怎的,鬼使神差般,似乎是想同蘇芷證明些什麼一樣!符索竟然奇般的停下了腳步,第一次耐著性子同蘇芷一起接受了獸人們的朝拜!

      即使不出山洞,獸人們還是敏銳的發現了符索的存在,與此同時,他們驚訝的發現符索大王的身邊還帶了一個從未見過的女人!

      在蘇芷一無所知的情況下,她從出現在絕命崖的那一瞬間便成了萬眾矚目的人物……

      知曉了蘇芷的身份,若兒隨著被鷹羅布摟到懷中的動作,垂下的眼眸中迅速閃過了一絲陰冷。

      睫毛輕眨,那陰冷一閃而過,快的彷彿從來沒有出現過一般,若兒再次抬起頭時,她重新換上了一開始時笑吟吟的模樣:「是麼?原來那美人就是這位妹妹呀!符索王兄呢?怎麼昨日剛回來便離開了?」

      熱絡的同蘇芷詢問著,若兒輕輕推開了把自己摟在懷裡的鷹羅布,她挪動身子走了幾步的站到蘇芷身邊,緩緩地將蘇芷的手抬了起來握到了自己的手中。

      聽著若兒的問題,鷹羅布立馬提起了十二分精神,他滿眼亮光地盯著蘇芷的臉,等待著她的答覆。

      蘇芷奇怪的看著鷹羅布的反應,感受著手心突然傳來的潮濕和冰涼,她的指尖有些不適的抽動起來。

      眉頭輕蹙,心底湧上了一種不舒服的感覺,蘇芷抬頭看了若兒一眼,不動神色的將手抽了回來:「符索回他原先的部落去了,那邊有些事情了脫不開身,他見我無聊,所以把我帶到這裡,讓我散散心。」

      即使只在絕命崖上待了一個晚上,可通過旁人的交流,蘇芷還是敏銳的察覺到了自己微妙的處境。

      絕命七王中的六王接二連三的出現在她的面前,無一例外都同符索有關係。

      不管是好奇也好,探究也罷,符索在這些個獸人中間的地位顯然不低,蘇芷這麼一個勢單力薄的女人待在危機四伏的陌生環境中,她只有找到一個強大的靠山,才能確保自己不再受到像昨天晚上一樣的傷害!

      反正符索現在也不在山上,而她恰好又是符索帶回來的女人,現如今她一定得充分利用手頭的資源,把符索當成自己的最大的靠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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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5-7-27 20:27:38
第213章 男歡女愛

      蘇芷的話讓在場的人吃驚不小,雖然已經猜測到她和符索關係匪淺,可胡亂的猜想與親耳聽到帶來的震撼效果是完全不一樣的!

      如果蘇芷說的全是實話,那麼她絕對是符索心尖上的人了。

      要不然以面癱男的性子也用不著為了哄一個女人開心,便特意不辭辛苦的把她送到百里之外的絕命崖上來。

      這會兒符索不在山上,使得他們連個求證的地方都沒有,若兒和白隼面面相屏,他們兩不期然的在對方的眼睛裡看到了一抹難以置信的神色。

      注視著若兒臉上的神情,白隼的心跳頓時漏了一拍,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後,心臟立刻像瘋了一般的跳動起來。白隼本就蒼白的臉上更加沒了血色,他整個人如同狂風中苦苦掙扎的稻草,只消輕輕一撥弄就會被大風連根拔起。

      不過,也怪不得白隼會變成這副失魂落魄的模樣。

      畢竟若蘇芷真的是符索的心尖寶,以他昨夜裡對蘇芷做過的那些個事情,等符索回來了他就是死一千次都不夠!

      暗中艱難的吞下一口唾沫,白隼偷偷的朝著若兒瞟去,鷹羅布能忽悠一時,卻不可能一直都被他忽悠下去,如此看來能救他一條賤命的就只剩下若兒一個人了。

      感應到了來自白隼的灼熱視線,若兒的眉頭不可多見的輕輕蹙在了一起。

      她腳下微動,向前移了半步後正好站到了鷹羅布的身前,若兒看似無意的借用鷹羅布健壯的身體來擋住白隼投射而來的探尋目光。

      心裡敞亮的和明鏡兒似得,若兒比誰都清楚白隼的意思。說到底若不是授了她的意,以白隼那膽小的性格和如今這尷尬的處境,又怎麼會吃了雄心豹子膽般的爬上蘇芷的石榻!

      要知道,不管怎麼樣,蘇芷可都是符索帶來的女人!

      望著若兒的動作,白隼的眼神一暗,他猜不透若兒是有意還是無心,狂跳著的心臟這會兒更像是要蹦出胸腔一樣。

      鷹羅布倒和他們兩個人不同,滿臉興奮的望向蘇芷,他就差跑上去握住蘇芷的手大喊一聲「我相信你」了!

      在暗中觀察了那麼久,一開始被白隼繞暈了的腦袋終於開始正常的轉動起來,回想起符索當初對待蘇芷的態度,再聯繫到蘇芷剛剛的話,鷹羅布怎麼看也不覺著蘇芷像是符索半路上隨意撿來的敵人。

      側過臉狠狠地瞪了白隼一眼,先不說欺騙他的事情,光談剛剛的暗中襲擊,白隼就該被鷹羅布生吞活剝了。

      兄弟一場,鷹羅布倒不會真的對白隼怎麼樣,他只是默默地疏離了白隼,等著符索回來後再讓王兄大人幫自己主持公道!

      若兒沒有再順著那個話題接下去的意思了,她朝著遠處看了一眼,突然同蘇芷微笑的提議道:「今日的天氣還不錯,大霧散去空氣也算清新,整日裡蒙在山崖上也沒什麼意思,既然妹妹是來散心的,要不然咱們到那邊的山頭上狩獵去?」

      手一指,若兒將眾人的目光引向了她剛剛出現的地方。

      「喲?王姐莫非剛剛便是從那邊回來的?」她的話音剛落,胡蜂立刻踮起腳尖用手擋在眼前朝著遠處眺望,若兒所指的方向正好是野獸經常出沒的地方,絕命崖上的獵物大多是從那邊獵來的。

      一向不喜歡乖乖地待在山崖上,聽著若兒的提議,胡蜂的臉上瞬間佈滿了喜色,他大手一揮將蛾姐摟進了自己的懷裡,嬉笑著不理會蛾姐的捶打,反倒擠眉弄眼的沖著若兒嘻嘻哈哈的說著:「王姐可真勤快,大早上的就去狩獵了。」

      不置可否的挑了挑眉,若兒見眾人沒有異議,她歪著頭不言不語的看向了蘇芷。

      胡蜂已經明確的表明了想去的意向,其他人也沒有拒絕的意思,若兒的舉動將蘇芷放在了眾人矚目之下,她若回絕了若兒的提議,那便是拂了所有人的臉面。

      這倒不算什麼,反正蘇芷和他們也不過是泛泛之交,拒絕也沒什麼抹不開的。

      不過去那邊的山頭狩獵,倒是給了她一個熟悉周邊環境的絕佳機會。

      這麼好的時機擺在面前,蘇芷當然不會拒絕了,她只是微微猶豫了片刻便應了下來。低聲回了句「好」,蘇芷轉過身子跟在了早已跑出十步之外的胡蜂身後。

      胡蜂走的最快,但架不住鷹羅布後來者居上,沒一會鷹羅布便超過了並肩走著的蘇芷和蛾姐,快步追到了胡蜂的屁股後邊。

      如此一來,胡蜂在前,鷹羅布緊追,蘇芷和蛾姐並步前行,若兒同白隼反倒一前一後、不緊不慢地落在了隊伍的最末尾。

      蘇芷小聲的同蛾姐交談著,她事無巨細的和蛾姐打聽著絕命崖上的事情,不過一會兒便將絕命崖大致了解了一遍,最前邊的四個人各自忙碌著各自的事情,沒有一個人注意到了隊尾的異常。

      若兒刻意放慢了腳步,等著白隼的靠近,在身後的人離她不足半步距離的時候,若兒趁著白隼看不清自己面部的神情,斜著眸子將他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遍。

      眼瞅著白隼已經走到了自己的身側,她臉上的神情一變,突然同他異常溫柔的笑了起來。

      原本還懷揣著滿腔的怒火和怨念,責怪的話已經湧上了嘴邊卻不由吞咽了回去。

      再多的怨言在若兒的微笑下全都會化成灰燼,白隼咬緊了唇,像是在給自己打氣般,他大口大口的呼著粗氣。

      抬起眸子朝著前邊望了一眼,見根本沒有人注意自己,白隼的身形一頓,他突然側過身子展開雙臂將若兒緊緊地摟到了自己的懷中。

      「若兒,我只剩下你了,如今鷹羅布根本不相信我的話,符索回來後,若是知道了你讓我做的事,他一定會殺了我的!哪怕僅僅是看在我這麼愛你的面子上,你可一定要幫幫我!」

      男人急沖沖的將這一長串話說了出來,他生怕連若兒都不管自己了,緊摟著若兒的胳膊越發用力,白隼把懷裡的女人死死的摁在了自己的胸前。

      深埋在白隼的懷裡,陰沉的表情被他硬邦邦的胸膛所遮蓋。感受著男人炙熱的體溫,若兒只覺著心底那厭惡的情緒愈發濃烈了。

      她的十指忍不住緊緊握在了一起,因為太過用力,連骨節都泛出了慘白的顏色。

      若兒將指頭緊了又緊,她努力的控制著自己的情緒,片刻之後總算將怒火強行壓制下去。

      再次抬起頭時,她的臉上依舊是那副柔情似水的神情,偏過腦袋同白隼微微笑了笑,若兒輕輕地掰開了摟在自己腰側的手指頭:「你放心吧,同我在一起這麼久,你還不相信我嗎?」

      語畢,虛情假意的在白隼的臉頰上落下一吻,若兒見他眼眸中的風暴徹底的消失不見,只剩下了更甚的深情,她不由的鬆了口氣。

      把全身的重量壓在了身側男人的身上,若兒巧笑嫣然的同他勾了勾食指,於白隼的耳邊和他交代著待會兒需要做的事兒。

      兩個人各懷心思的小聲交談著,直到把所有的注意事項一字不落的交代完了,若兒這才輕輕推攘著他的肩頭,曖昧的同白隼笑了笑後,大步朝著前方的蘇芷他們追去。

      依舊處在最後的位置上,白隼凝望著若兒遠處的背影,眼眸中的深情被嘲諷的笑意所替代。

      不急著快步向前,白隼冷笑一聲,把滑落的衣服重新攏在了一起。

      男人?女人?誰利用誰還不一定呢!

       ……

      要去狩獵的那個山頭離得絕命崖並不遠,大概過了十多分鐘,蘇芷一行人終於站在了山頭凸起的一個小土丘上。

      俯視的看著眼前的景象,蘇芷總覺著將這個地方叫成「山頭」並不恰當,至少同絕命崖比起來,腳下的小山最多只算的上一個比較陡峭的小土坡。

      恰好是八九點鐘的好時候,升起不久的太陽斜掛在天邊,既不清涼也不炎熱,這樣的好天氣引得絕命崖上的獸人競相出洞。

      抬起頭望去,不遠處三三兩兩、不同種族的鳥類們原本正處在斜坡上嬉戲,有些眼尖的斜目發現了蘇芷一行人的身影後,他們急忙停下了手中的動作,爭先恐後的朝著站在土丘上的六個人飛來。

      翅膀扇動,從空中俯衝到地面,小鳥們一字排開的停在了蘇芷的身前,他們欣喜的望著鷹羅布幾個人的身影,身形一晃,瞬間變成了赤身裸體的男男女女。

      衣服早就不曉得丟到什麼地方去了,這會兒突然看到了自己光溜溜的身子,獸人們臉上一紅,急忙驚叫著重新變回了獸型。

      蘇芷有些彆扭的輕咳一聲背過了身子,她嬌羞的動作引得胡蜂忍不住哈哈大笑的朝著她的肩膀上狠狠拍去。

      見慣了這樣的場面,蛾姐不以為然的伸出手將蘇芷攬到了自己身邊,她笑著同獸人們揮了揮手,高聲的說著:「我們是來打獵的!有一起來玩兒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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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4章 狩獵途中的跟蹤

      聽著蛾姐的話,獸人們頓時沸騰了起來,幾個好事的小獸人也顧不上羞臊的問題了,他們變回人型,隨手從地上撿起一片綠葉遮擋在小腹下那毛茸茸的黑色密林前,高興的振臂歡呼著。

      大概是被四周歡快的氛圍影響,蘇芷臉上的紅暈很快散去了許多。

      她輕笑的看著那一張張年輕的臉頰,在獸人們朝著蘇芷投來探究的神色時,蘇芷善意的同他們點了點頭。

      獸人界的獸人們大多驍勇善戰,等胡蜂制定完規則後,他剛喊了一句「開始」,獸人們便一鬨而散的四處搜尋獵物去了。

      蘇芷想要打探四周的環境,她當然不能再同蛾姐待在一起了,好在狩獵比賽的時候,本就忌諱結伴而行,蛾姐只當她是怕和自己搶奪獵物,倒也沒把蘇芷的舉動放在心上。

      眼瞅著大家都散的差不多了,蘇芷尋了個人少的方向走去。

      生怕被別人發現了自己的意圖,蘇芷眼觀六路耳聽八方的謹慎的注視著周邊的環境。

      然而,走著走著,等她離得人群越來越遠,到了個極其偏僻的地方時,蘇芷突然察覺到自己的身後似乎尾隨著一個鬼鬼祟祟的身影。

      眉頭輕輕一蹙,蘇芷停下了腳下的步伐,她蹲下身子假意是在尋找什麼,眼神卻朝著身後瞟去。

      綠油油的草地,藍幽幽的天,蘇芷用眼角的餘光將身後仔仔細細的搜尋了一遍,卻什麼都沒有發現!

      莫不是自己弄錯了?

      可是,不應該呀!

      自從穿到了毒蠍女王的身體裡,蘇芷有著極強的預警能力,她的感知都快堪比雷達了!微微遲疑了一會兒,蘇芷疑惑的站起了身子,這周圍的草叢並不高,若是有人跟著自己,以眼前一眼望去的景象,又怎麼會看不到呢?

      搖了搖頭,蘇芷嗤笑的繼續向前走著,大概是自己在做見不得人的勾當,所以不由的疑神疑鬼了吧!

      藏在暗處的人影見蘇芷並沒有發現自己,他不由的鬆了口氣,然而就是這麼鬆口氣的瞬間,等男人重新集中精神的看向前方時,不遠處蘇芷的身影竟然憑空消失不見了!

      心下猛然一沉,男人急忙向前探著脖子朝蘇芷剛剛所在的方位望去,可惜那裡除卻一堆雜亂的獸皮衣物,沒有半個人影。

      一種極其糟糕的預感充斥在他的心頭,等男人突然感覺腦後一痛的時候,渾身赤裸的蘇芷已經舉著一塊臨時找來的石塊狠狠的朝著白隼的後腦勺上砸了過去。

      白花花的肉體毫不掩飾的呈現在自己的面前,白隼卻再沒有欣賞的心思了,他腳下一個踉蹌,恍惚的抬了抬手,最終無力的垂了下去。

      身子晃晃悠悠的搖蕩了幾下,白隼忽然眼前一黑,他費力的張了張嘴,最終還是不甘心的昏了過去。

      看著跌倒在地的男人,蘇芷不放心的看向了他的臉。見白隼一動不動的緊閉著雙眼,連小蟲子飛入到鼻孔中都沒了反應,蘇芷這才拋掉手中的石塊,走回到剛剛的位置上將跌落在地的衣服重新穿到了身上。

      她就說嘛!毒蠍女王是不會感覺錯誤的!

      不過白隼在潛伏方面的確有天賦,要不是蘇芷變成了獸型隱藏了起來,致使白隼一時心急的伸長了脖子向前探去,蘇芷也不會發現他的藏身位置的!

      整理好了身上的衣服,蘇芷站在了白隼的身前。

      她不明白白隼為什麼非要跟著自己,不過就以他大晚上摸入山洞中對她動手動腳強奸未遂的情況來看,白隼絕對不是啥好東西!

      既然他心存不軌,蘇芷也不同白隼客氣,她抓著白隼的胳膊將他從地上拉起來後,把原本用作腰帶的獸皮繩子解了下來,將白隼的雙手綁在了身後。

      以前吃過不會綁疙瘩的虧,蘇芷特意同洛水學過好多種獸人界扣結的方法,她把白隼的身子翻了過去,讓他面朝下的躺在地上,隨即抱起一塊重重的大石頭壓到了白隼的後腰上。

      生怕白隼還留著後招,僅僅這樣做蘇芷仍然不大放心,她微微想了想後,目光一轉突然看向了不遠處的一棵大樹。

      快步走到大樹旁邊,蘇芷從樹下尋來一塊又扁又薄的石頭,她抱著這塊可以暫時性充當鐵鍬的石塊,在靠近白隼腳邊的地方,挖了個半人多深的土坑。

      把原本壓在白隼後腰上的石塊推開,蘇芷拽著白隼的腳踝將他硬生生的拖入到了土坑中。四周堆積的土塊盡數被蘇芷推回到了埋著白隼的土坑裡,蘇芷特意將他的腦袋留了出來。

      站在白隼的腦袋邊,用力的將填平了的虛土踩成實心的,這樣還不夠,蘇芷重新把石塊挪了過來,壓在了土坑的最上邊。

      太陽漸漸升至了高空,滿意的看著被活埋的男人,蘇芷在白隼的身前蹲下了身子。這下子,就算白隼是豚鼠獸人也跑不掉了!更何況他和豚鼠獸人八竿子打不著半毛錢的關係!

      低頭看著白隼蒼白的臉,蘇芷在他的臉上輕輕的拍了拍。

      時間久了,眩暈的感覺慢慢消退,剛剛被泥土一點點的埋到了深坑中都毫無察覺的白隼,如今不過讓蘇芷輕輕的拍打著臉,他便幽幽轉醒。

      目光空洞的望著前方,直到身上傳出異常沉重的感覺時,白隼方才徹底的驚醒。

      望著垂下頭看向自己的蘇芷,發現了自身處境的白隼劇烈的掙扎起來。

      可惜他身上壓著的泥土實在沉重,石塊更是平白的增加了泥土的分量,白隼浪費了大半的力氣後,除了「啊啊啊」的怒吼和恐懼的尖叫外,根本沒能撼動壓著自己身上的泥土分毫。

      「別白費力氣了,出不來的。」蘇芷蹲的有些累了,她盤腿坐在了白隼的腦袋前,單手托著下巴,噙著笑的看著眼前毫無血色的男人,「說說吧,你跟蹤我幹什麼?」

      白隼長這麼大從來沒受過這樣的委屈,他的雙目漸漸染上赤色,目露兇光的盯著蘇芷的笑顏。

      忽的,像是想到了什麼,白隼的眼神微微瞇在了一起,一抹詭異的笑浮上了他的眼眸。不容蘇芷細想,白隼的雙唇一張,他突然「哬」的嘔上一口濃痰朝著蘇芷的臉上吐去。

      蘇芷沒能防備住白隼的襲擊,她急忙向著一側躲閃,臉雖是躲掉了,可胳膊上還是不小心的被那口噴射而出的濃痰擦過。

      一道帶著泡沫的白色痕留在了她的胳膊上,蘇芷忍不住皺起了眉頭。

      沉著眸子看著胳膊上的印跡,蘇芷的聲音漸漸冷了下來:「白隼,你可真噁心!」

      眼眸中閃過陣陣陰霾,蘇芷偏過頭抬起了胳膊,不過就這麼近距離的瞅著,便有一股腥臭的氣味竄入到她的鼻腔中。拳頭漸漸收緊,在白隼猙獰狂笑的時候,蘇芷突然從自己的裙擺上撕下一條長長的獸皮,看似隨意的將胳膊上的痕跡擦了個乾淨。

      蘇芷安靜的在白隼的臉上掃了一眼,擦乾淨了胳膊上的唾液,她慢慢地將獸皮揉成了圓圓一團,合著地面的濃痰與泥土,緩緩地蹭了滿滿一層的泥土。

      趁著白隼因為不解而愣神的瞬間,蘇芷冷笑一聲,她捏住獸皮圓團的一角,猛地將獸皮塞到了白隼的口中。

      「你自己的東西,可不要浪費了!」

      平淡卻又殘酷的說著,蘇芷也不怕被白隼銳利的牙齒劃傷,她報復般的用力將獸皮推向了白隼的舌根處,把那濃痰和泥土塗抹的白隼滿舌頭都是。

      怎麼也想不到蘇芷會這樣對待自己,反應過來後,好不容易消停下來的白隼,再一次奮力的掙扎起來。

      他的臉憋得通紅,白隼本就赤紅的眼睛如同快要掉出來一般的瞪向了蘇芷。

      不住的向外嘔吐著,他努力的想要將口中的嘔出來,看出了白隼的用意,蘇芷隨手撿起一根枯樹枝恰好頂在了白隼被迫撐開的大嘴上,狠狠地將獸皮朝裡摁去。

      蘇芷很久之前就說過,她是個睚眥必報的主,若只是出於被跟蹤的原因蘇芷是不會這樣待白隼的。

      可白隼不僅是跟蹤蘇芷,他的斑斑劣跡就是趁著這個機會被砍掉了腦袋都不為過!

      況且,蘇芷很敏感的察覺到白隼對她的侵犯絕對不是因為異性相吸那麼簡單。

      心裡有了疑問,那會兒和蛾姐並肩往狩獵的山頭上前行的時候,蘇芷便偷偷的同蛾姐打聽起了白隼的習性。

      蛾姐同樣是個聰明人,雖說蘇芷只不過在同她從旁敲擊,蛾姐還是聽出來了蘇芷話中的疑慮,她倒沒有多言其他的事情,卻很是明確的告訴蘇芷,白隼從來不是什麼好色之徒。

      不是好色之徒又怎麼會色膽包天的偷偷摸上「大王女人」的石榻?

      蘇芷心裡隱約有了答案,她看著眼前「唔唔」直叫的男人,冷哼一聲將手中的木枝扔在了地上。

      直視著白隼的眼睛,蘇芷把他口中的獸皮向外微微抽出少許:「我問你幾個問題,只要你乖乖回答,我就放了你,可你若敢騙我,那我便連你的腦袋一起埋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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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5-7-27 20:28:10
第215章 符索回來了

      蘇芷說的兇狠,可白隼根本不將她當回事,如今堵在口中的獸皮被抽出來一些,白隼猛地用力,竟然將獸皮糰子吐了出去。

      新鮮的空氣爭先恐後的朝著白隼的口中灌入,口舌得了自由的白隼瞪著那雙猩紅的眸瞳狠狠地偏過頭「呸」了一口,他毫不猶豫的瘋狂怒吼著:「賤女人,有本事你殺了我!」

      擺明了決不妥協的架勢,白隼極有骨氣的和蘇芷怒視著。

      看著眼前的白隼,蘇芷的眉頭不由擰在了一起,還沒有從白隼的口中套出有用的信息,蘇芷當然不會這麼簡單的將他殺死。

      沉著頭無視著白隼的怒罵,她正沉思的思索著對策的時候,眼神隨意一瞟,蘇芷突然發現遠處蔚藍的天空中,有一個黑色的身影朝著自己飛了過來。

      瞳孔一緊,抬起頭望著那個一點點靠近的身影,蘇芷的心底頓時閃過不好的念頭!

      這附近,能在天空中自由翱翔的除了絕命崖上的獸人還能有誰?畢竟白隼是絕命崖的絕命七王之一,無論那個飛來的身影是誰,只要被他們發現了白隼的處境,出於護己的心理,來人一定會幫著自己人的白隼來對付蘇芷的。

      將白隼制服,其中運氣和計謀各佔了一半,這樣好的運氣能有一次就已經很不錯了,蘇芷實在不敢想像,以她現在的狀況正面迎上一個成年的獸人後,能有幾成勝算。

      可是那黑點離得蘇芷所在方位已經越來越近了,偏偏這時候白隼的咒罵聲還愈發響亮。有他的聲音做引子,恐怕不消片刻那飛翔在空中的黑影就能準確無誤的俯衝下來,一時間就連毀屍滅跡都來不及了。

      危急時刻,腦中靈光驟閃,蘇芷急忙彎下腰將地上的獸皮撿了起來重新塞回到白隼的口中,不顧他「嗯嗯唔唔」的掙扎,確定白隼再也無法子高聲咒罵後,蘇芷將身上的衣服往下一脫,藏在了草叢中。

      不等白隼看清她的裸體,蘇芷變回獸型朝著白隼身後的石塊下鑽去。

      好在蠍子的體型大多較小,況且還有著一身接近泥土顏色的棕褐色甲殼,蘇芷微微調轉了身子,只留了一雙圓溜溜的眼睛朝著石塊外望去。

      這樣的偽裝或許還能欺騙一下普通的獸人,但在符索的眼中是根本不夠看的!

      蘇芷猜來猜去,怎麼也沒想到空中的黑影會是匆匆而來的符索。

      折騰了一晚,終於將蠍王山上的事情解決了大半,符索剛從蠍王山趕回來,還不等飛上絕命崖,就在靠近這片草叢的遠處聽到白隼的咒罵聲。怎麼說白隼也是絕命七王之一,心裡起疑,符索便調轉了方向朝著這邊飛了過來。

      離得近了,他突然發現了蘇芷的存在,眼見著蘇芷白嫩的裸體一閃,符索飛行的速度驟然加快。

      等到白隼再一次將口中的獸皮吐出去後,他只覺著眼前晃過一個黑色的身形,緊接著兩條修長的美腿優雅的踏在了地面上。

      微微一瞥就將眸子移開了,符索沒有再搭理哀嚎的白隼,他直直的看向蘇芷藏身的石塊。知道自己藏不下去了,蘇芷略微猶豫了一番後,最終還是從石塊下爬了出來。

      反正已經被發現了,再待在石塊下也沒什麼意義,蘇芷在符索依的臉上打量了一番,見他依舊是那副面癱的神色,似乎並沒有責怪自己的意思,懸著的心總算放了下來。

      看著一點點鑽出來的蘇芷,符索神情不變的注視著她,直到蘇芷免不了又是一身赤裸的變回人型後,符索的眼底方才劃過一抹深沉。

      雖然不是第一次和符索赤裸相見了,當初被他關在蝙蝠洞的時候,蘇芷早就被符索吃遍了豆腐,可那會兒蝙蝠洞裡黑漆漆的一片,更何況只有他們兩個人,如今明知道旁邊就有個圍觀的白隼在,蘇芷老臉一紅,剛剛的決斷、冷峻和幹練瞬間消失,她有些彆扭的蹲下了身子,將自己的衣服勾了過來,迅速穿到了身上。

      符索的目光沒有在蘇芷身上多做停留,他很快將視線收了回來。

      蘇芷攏了攏因為脫穿次數過多而有些鬆弛的抹胸,單手壓在胸前,探究的看向了符索。

      見蘇芷收拾好了,符索同她輕點下頜,隨即轉身朝著那棵大樹下走去。

      符索這麼做顯然是想避諱白隼,蘇芷心領神會的跟在他的身後,她隨手拿起塊石頭將白隼再一次砸暈後,緊緊地追上了符索的步伐。

      似乎是察覺到蘇芷的動作,符索的眉角突然不可見的抽搐了一瞬……

      大樹離得本就不遠,他們兩個人很快便一前一後的來到了大樹的樹蔭下。

      符索轉過身的注視著慢慢靠近的蘇芷,在蘇芷離他一臂之遠的時候瞬間出手,一把將蘇芷帶到了懷中。

      女人的力氣本來就比不過男人,更別說還是一個毫無準備的女人碰上了早有預謀的男人,符索摟著蘇芷的身子微微一個旋轉,正好將蘇芷壓到了身下,靠在了樹幹上。

      低下頭埋入到蘇芷的脖頸,符索像往常那樣閉上眼睛感受著特屬於蘇芷的馨香,隨著他的呼吸,微微帶著一丁點溫熱的氣體噴到了敏感的皮膚上,麻癢的感覺讓蘇芷忍不住縮了縮脖子。

      符索不悅的看著蘇芷的反應,他嘴一張,兩顆尖銳的牙齒頓時插入到了蘇芷脆弱的血管中,只是微微停頓了片刻,符索很快開始了大口大口的吮吸。

      蘇芷僅僅休養了一晚上,說起來她的身子仍然有些虛弱,符索原本只打算嗅著蘇芷的馨香休息片刻,可蘇芷脖頸上傳來的甜美誘惑讓符索忍不住下了口。

      過了十多秒鐘,蘇芷感覺自己的一條命丟了大半,符索總算放開了她,戀戀不捨的看著那兩個正在逐步癒合的小孔,符索艱難的吞咽了一口的口水。

      抬起手在符索的肩頭上輕輕一推,蘇芷想要離開他的壓制站起身子。

      若是往常,她或許還能能符索推開,可失血過多的蘇芷只覺著頭暈眼花、雙腿發軟,符索剛鬆了點對她的禁錮,蘇芷膝蓋一軟,很不爭氣的重新倒入到符索的懷中。

      微微愣了一瞬,符索突然雙臂用力的將蘇芷緊緊的圈在了懷中,他垂下眸子在蘇芷的臉上端詳了片刻後,忽的伸手摸向了自己的腰間。

      同樣是獸人,但變身後的符索並不會像蘇芷那樣尷尬的赤身裸體。

      無論在什麼時候,他的身上總是裹著一層嚴嚴實實的黑色薄皮,要不是曾經見過黑衣下的景色,蘇芷真懷疑那層黑色其實就是他的皮膚。冰涼舒適的觸感從黑衣上傳了出來,貼身的覆在符索的身體表面,將他緊緻性感的身材盡數顯露。

      渾身癱軟的蘇芷將全身的重量盡數壓在了符索的身上,他們兩個人身體緊扣,肌膚相貼的地方沒有留一絲的縫隙。

      漸漸地,蘇芷忽然發現了不大對勁的地方,符索的雙腿間似乎有一處逐漸硬朗的火熱,正高昂的朝著她的身下頂去。

      已經經歷過男女歡愛的蘇芷,雖然神情有些恍惚,但她當然知道這意味著什麼了,察覺到危險的蘇芷急忙努力的睜開那雙迷離的眸子,她視線飄渺的看向了目光灼灼的符索。

      虛弱的聲音有著難以言說的沙啞,像是久睡初醒的人,卻平添了一份別樣的誘惑:「符索,你放開我……」

      聽著蘇芷的聲音,符索只覺著心中一緊,如同有什麼東西在他的心口上撓來撓去,身下腫脹的慾望越發的難耐了。

      吸食了鮮血本就容易亢奮,手無足措的看著懷中的女人,符索一向沒什麼表情的臉上,兩條黑眉緊緊地皺在了一塊兒,他的手不由自主往下移動,最終停留在蘇芷挺翹的p瓣上。

      有些為難的看向了自己的腫脹,符索捏在蘇芷臀肉上的慢慢收緊。

      因為身形過小又常年隱居在地下的原因,蝙蝠一族如同與世隔絕了般,受到大自然的影響非常校基於這樣的原因,他們中鮮少有族人能進化成真正意義上的獸人。百十多年來,一批又一批老去的蝙蝠們盼星星盼月亮,盼到他們都快絕望的時候,這才出現了個天資卓越又英俊非凡的符索。

      身為蝙蝠一族的獨苗,符索一向被族人們保護的很好,在蘇芷誤闖蝙蝠洞之前,他從不需要親自出石洞外捕獵。時間久了,這就使得多年孤單影只的符索根本沒接觸過獸人界的任何一個雌性。

      所以,符索長到這麼大,卻一點都不知曉男女之事。

      明明一字一句的聽清楚了蘇芷所說的話,可不知怎的,符索一點都不想放開蘇芷。

      這種感覺,就好像一旦放開蘇芷,他高昂的慾望便會立刻爆炸一般。

      向前移了半步,符索將蘇芷更為緊密地擠靠在大樹的樹幹上,粗糙的樹皮摩擦在蘇芷的後背上,異樣的疼痛讓蘇芷「唔……」的悶哼一聲。

      她的聲音如同火星般點亮了極力剋制著自己的符索,符索眼神一暗,他憑著男人的本能,扶起蘇芷的下頜,朝著她的嘴唇啄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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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5-7-27 20:28:26
第216章 深夜檔,嘿嘿嘿

      這一吻直吻的蘇芷頭暈目眩的喘不上氣來,不由變得粗重的呼吸,使得兩個人之間更為曖昧。

      可惜,香甜的唇舌根本撫平不了符索內心的躁動,他另一隻空出來的大手略顯毛躁的在蘇芷的後背上不耐煩的遊走。

      難受的想要尋到一個宣洩口,偏偏越靠近蘇芷的身體這種難以宣洩的感覺便越發強烈。

      符索很不喜歡這樣的感覺,他努力的剋制住那瘋狂滋長的慾望,定下心神猛地一把將蘇芷推開,符索利索的向後退了一步,他面無表情的注視著因為雙腿酸軟而慢慢滑到在地的蘇芷。

      氣若遊絲的抬起眸子看向了符索,即使薄唇帶來的吻是那麼的生澀,可蘇芷還是被他弄的意亂情迷。

      舊傷、貧血、深陷慾海,這三樣加起來簡直要了蘇芷的老命。

      她咬著牙撐著顫抖的胳膊,好半天才從地上坐起了身子靠在身後的大樹上。

      符索的臉上沒什麼異常,可心臟卻猛烈的跳動起來,過了一會兒,覺著心底蠢蠢欲動的慾望漸漸消散了許多,符索一把拉住蘇芷的胳膊,將她拽了起來,打橫抱在了懷中。

      「你幹什麼?放開我……」

      才被符索那麼「疼愛」了一番,蘇芷不由的回想起昨日下午和他在野地裡幹的那些個荒唐事。

      符索又不是柳下惠,雖說他剛剛在緊要關頭剎了閘,但不代表他能一直忍耐下去,蘇芷的臉紅的像滴出血來般,尤其感應身下一個半軟半硬的東西若有若無的碰觸著自己的臀肉,蘇芷生怕符索將她抱到一個平坦的草叢中,就地扒光!

      掙扎著想要從符索的懷裡跳下去,可她的掙扎非但沒能幫著自己逃離魔爪,反倒徹底的惹火了一個硬邦邦的大傢伙。

      感受到隔著薄薄一層衣物傳出的灼熱,蘇芷的身子一僵,她繃緊了臀部的肌肉,再也不敢亂動了。

      不過,顯然蘇芷醒悟的有些晚了。

      比剛剛更為強烈的快感充斥在符索的腦海中,符索只覺著腦中「嗡」的一聲悶響,緊接著整個人的身體便開始變得不受他所控制。

      蘇芷「嘶」的倒吸了一口涼氣,突然被壓倒的小草和地面上的石子硌得她背後的皮膚生疼,可這個時候明顯容不得她去思量身體上傳來的不適,蘇芷呲牙咧嘴的忍著痛,她用手肘頂在了符索的胸口,急忙推阻著他的身子。

      眼前的地方廣闊無垠,草叢雖然茂密卻並不高聳,若是就這麼被符索就地正法了,他們兩個人的活塞運動隨時都有可能被一路追隨著獵物而跑到這附近的獸人們發現!

      蘇芷自認為她的臉皮還沒有厚到這樣的地步,若是被別人觀看了全程的現場直播,她一定會哭暈在廁所的。

      可蘇芷渾身虛弱,她的那點力氣在符索看來純粹是欲擒故縱!

      伸手抓住蘇芷的胳膊將它壓到了她的頭頂,符索順從著雄性的本能俯身壓在蘇芷的身上,朝著她的胸口襲去。

      早就鬆弛了的抹胸終於不堪重負的滑落到蘇芷胸部下方的肋骨上,兩顆淡粉色的小果實歡快的從獸皮下蹦了出來,符索目光幽沉的望著那兩粒飽滿的果實,他低下頭用舌尖笨拙的在她的胸前留下了一道長長的水漬。

      一陣微風沿著胸口的水漬吹過,剛剛還疲軟的小櫻桃頓時迎風翹立。

      蘇芷彆扭的扭動著身子,故意躲避著符索的腦袋,不讓他的唇舌觸碰到她胸前的殷紅。

      可漸漸的,蘇芷突然悲哀的發現,毒蠍女王的身體比她想像中還要敏感的多,不過是這麼可有可無的碰觸,她的身下便化成了一灘春水,本就虛弱的身子更是連反抗的力氣都沒有了。

      嚶嚀一聲,蘇芷認命的閉上了眼睛,她紅著臉側過了腦袋,掩耳盜鈴般的把自己的臉埋在了草叢間。

      見蘇芷緊繃的身子軟了下來,感受到她的妥協和順從,符索的呼吸變得愈發粗重,他的手一路向下,在碰觸到蘇芷用以遮羞的短裙時,符索的手停在了她的裙擺上。

      不大高興的沉默著,就在蘇芷忍不住瞥過眸子看向他時,符索捏著裙擺的手猛地一個用力,只聽「嘶啦」一聲脆響,她身下的裙子竟然被活生生的撕成了兩半。

      隨著符索粗暴的動作,清涼的微風趁機吹了過來,因為沾上了愛液,涼涼的觸感很快拂上了蘇芷濕潤的花瓣。身體下方傳來的異樣讓蘇芷連耳朵都染上了緋紅色,忍不住緊咬下唇,她急忙下意識的夾緊了腿,阻止著符索手上的動作。

      剛剛有衣服遮擋,符索還聞得不怎麼真切,如今將那個礙事的障礙去除後,大量的香氣頓時湧入到他的口鼻中。

      這香氣比昨日還要濃郁幾分,符索瞳孔一縮,似乎是為了求證一般,他低下頭朝著蘇芷的密林深處嗅去。

      風光旖旎,交頸鴛鴦……

      然而,就在符索將頭埋入到蘇芷胯間的時候,不遠處突然傳出了嬉鬧的聲音。

      貌似碰到了什麼開心的事情,那幾個獸人你一言我一語的高談闊論著,他們的聲音越來越大,顯然離得蘇芷和符索是愈發近了。

      聽到了不遠處的聲音,原本早就放棄了反抗的蘇芷突然瘋狂的掙扎起來,抬起腿頂著壓在自己桑蘇芷紅著臉同他搖著頭,示意符索快些聽下來。

      大概是受了驚嚇,蘇芷的氣息不自覺的變得紊亂,隨著她的掙扎,一股又一股濃郁的幽香沒有規律可尋的噴灑在符索的鼻間。

      其實,早在蘇芷還沒有聽到那幾個獸人聲音的時候,符索便發現了他們的身影,只不過看著身下女人可愛的模樣,以及那不住引誘著自己的香氣,符索根本不打算停下來。

      剛剛就做了決定,這會兒自然不含糊。他張嘴含住了眼前那黑色密林最中央的小珍珠,符索不理會蘇芷的掙扎,雙臂微微向下一壓,就那麼用手肘壓住蘇芷不安穩的雙腿。

      人都說「胳膊拗不過大腿」,可現在的蘇芷卻是「大腿拗不過胳膊」!

      被人強行壓在身下,眼看不遠處的獸人就要一點點的接近了,明白了符索的意圖,蘇芷急忙抽動著雙腿,想要將自己的大腿從符索的壓制下獲得自由。

      一心都在反抗上,蘇芷的慾望不由的消散了很多,雖然敏感的珍珠依舊被符索含在口中,可她卻體會不到剛剛那種渾身酥麻,用不上力氣的感覺了。

      情慾退卻,從密洞中散發而出的幽香自然慢慢淡去。

      原本還閉著眼睛享受著身下美味的符索,發覺幽香的逐漸消散,他的眉頭不由得蹙在了一起。

      抬眸看了一眼,見蘇芷手肘撐地的想要從草叢之中爬起來,符索很快便明白了幽香散去的原因,似乎是在懲罰蘇芷的不專心,他側過腦袋,突然毫無徵兆的在蘇芷的大腿根部狠狠地咬了一口。

      毒蠍女王的身材還是非常不錯的,她緊緻的身材上沒有任何一絲多餘的贅肉,那兩條白淨的大腿上分佈著恰到好處的肌肉。

      符索這麼一咬正好咬在了蘇芷的肌肉上,蘇芷只覺著一種鑽心的疼痛從大腿上傳了出來,她忍不裝「啊!」的痛呼出聲。

      蘇芷的聲音並不大,但對於不遠處的獸人們來說卻足夠引起他們的注意了。

      四個結伴而行的獸人腳下的步伐一頓,他們彷彿經過商議一般齊刷刷朝著蘇芷所在的方向看去。戒備的望著不遠處明顯凹進去了一塊兒的草叢,獸人們相互對視起來。

      因為整個人都躺在了草堆中,蘇芷根本看不到草堆外的景色,生怕自己的痛呼聲引起獸人們的注意,蘇芷急忙閉上了檀口。

      猶豫再三,她只好強忍著疼痛,伸手摸向了被符索咬傷的地方。

      符索的牙齒一向是用來吸食血液的,他原意只是想微微的懲罰一下蘇芷,哪曾想還真在蘇芷的大腿上咬出了一塊黑紫色的淤青。

      淤青很快擴散開來,彷彿在蘇芷那白嫩的肌膚上盛開了一朵妖異的花。

      過了好一會兒都沒聽到獸人們的動靜,蘇芷還以為那幾個獸人並沒有聽到她的痛呼,微微鬆了口氣,她剛氣憤的揮起了拳頭準備向符索的肩頭捶去,就聽到離自己十多米外的草叢中突然傳出「喀嚓」一聲。

      在蠍王山上的時候,蘇芷便聽過一次類似的聲音,她清楚的記著,那是幽幽不小心踩斷了枯木柴才會發出的響聲。

      心下一驚,蘇芷也顧不上會不會被人徹底的看到她此刻落魄的模樣了,仰起了上半身迅速的向著聲音傳出的方位瞟去,蘇芷突然發現離她不足十五步的地方正有四個獸人,呈菱形隊形的向著自己慢慢移來。

      雖然蘇芷只是匆匆一冒頭,可緊盯著她所在草叢的獸人們卻敏銳的捕捉到了蘇芷的身影,站在菱形最前邊的那個高個子男人手一伸,擋住了身後同伴的身影,他眉頭緊鎖的厲聲同蘇芷問道:「誰在那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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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7章 獸血不是亂喝的

      高個子獸男的聲音宏厚又有力,他的話讓蘇芷的神情一滯,推攘在符索身上的手掌不自覺收緊。

      張著嘴驚慌的向獸人所在的方向望去,即使隔著草叢什麼都看不到,蘇芷依舊保持著這樣的窺視姿勢。

      符索不以為然的看著身下的女人,他唇上的動作並沒有因為獸人的出現而停歇,反倒趁著蘇芷呆愣的時候,向著她大腿內側的淤血上吻去。

      眼瞅著就要被不遠處的眾人發現他們兩個人的存在了,蘇芷見符索越發猖狂,她一時情急,急忙伸出手止住了符索的下頜,掰著他的下巴,強行讓他抬起頭看向了自己。

      臉上又羞又惱,蘇芷咬著唇在心底鬥爭了好半響後,總算在符索不耐煩的甩開她的牽制前出了聲。

      直直的對上符索沒有表情的雙眸,蘇芷的唇一張一合,小聲的同他說道:「不要在這裡,咱們回山洞裡去好不好?」

      話音一落她連忙紅著個臉的別開了頭,蘇芷不好意思再看向符索,她糾結的苦著臉等待著符索的答覆。

      蘇芷很清楚,以符索惡劣的性子,直接讓他停下來是絕對不可能的事情,與其等著被那四個獸人發現,還不如先選擇這麼個折中的辦法,等回到山洞裡再另想對策。

      好在蘇芷並沒有煎熬太久,符索靜靜地盯著蘇芷紅透了的臉,在她猶豫著要不要偷瞄符索一眼時,他突然撐著地站起了身子。

      獸人們離得蘇芷和符索不過五步之遠了,他們只需再向前踏上一小步,然後略微的一探腦袋,便能發現衣衫不整的蘇芷以及伏在她大腿根部的符索了。

      不過小心翼翼向前踱步的獸人們注定失去了這個香艷的會,符索的忽然起身,讓獸人們大吃一驚的下意識向後退去。

      符索扭過頭面無表情的在他們四個人的臉上一一掃過,明明什麼神情都沒有,卻讓在場的眾人起了滿身的雞皮疙瘩。

      還是站在最前方的那個獸人靈一些,他最先反應過來,急忙彎下腰同符索行了個獸人界特有的禮節:「符……符索大王,您怎麼在這裡?」

      說著,獸人的腦海裡突然迴響起了剛剛聽到的那聲「嬌媚」的驚呼,心思一轉,他的臉上頓時一片瞭然。

      低下頭「嘿嘿」一笑,高個子獸人一邊同符索說著話,一邊偷偷摸摸的朝著符索所站的草叢中瞟去。

      好在蘇芷在符索起身的時候便變回成獸型,她的抹胸已經被符索被撕壞了,剩下的這塊破布根本衣不遮體!

      獸人望了半天卻什麼都看不到,他有些掃興的趕在符索發現之前將視線收了回來。

      符索正要回話,可他的唇形剛動,忽然感覺到自己的腳後跟被身後的小草割了一下,小草割的並不痛,卻讓符索垂下眸子掃向了身後,然而就這麼一眼,他突然發現腳後的小草被變成了蠍子的蘇芷壓倒在了兩邊。

      蘇芷似乎沒有意識到自己的動作已經被符索發現了,她依舊保持著偷偷摸摸前行的動作,謹慎的從符索的身後爬過,一點點向著更為濃密的草叢中走去。

      原本還想趁著這個會先行落跑,可蘇芷怎麼也想不到會因為一株小草暴露了她的行蹤。

      看著蘇芷的動作,符索的臉一下子沉了下來,還保持著鞠躬姿勢的高個子獸人偷偷抬起眸子一瞥,就見符索飛速的彎下了腰,不知道從地面上撿起了個什麼東西,緊緊地握在了手心裡。

      獸型狀態的蘇芷還不如符索的一個手掌心大,她只覺著一陣頭暈目眩,等暈眩感散去後,蘇芷愕然發現她被禁錮在了一個軟綿綿的肉粉色囚籠中。

      猛地出現的橫禍讓蘇芷一時間慌了神,她有些透不上氣的掙扎了一下,驟然覺著囚禁這自己的囚籠驟然收緊了許多。

      本就纖細的腰被捏斷了,求生的本能使得吃痛的蘇芷將僅剩的那隻大鉗子掐在了粉色的囚籠上。

      她的鉗子要比看起來更堅硬銳利,符索的手心一痛,黑紅色的血液頓時沿著傷口處緩緩流出,順著蘇芷的鉗子流了下去,染得她滿身都是。

      身子躬的時間久了,失去了一開始時的好奇,高個子獸人酸睏的老腰有些承受不住了,他的臉整個皺在了一起。

      見符索還是不搭理自己,高個子獸人只得擠眉弄眼的小聲提醒著他:「符……符索大王?」

      聽到獸人的聲音,符索這才重新看向了他,看出了獸人的異常,符索沒什麼耐心的輕聲「恩」了一聲,同他淡淡的點了點頭後,乾脆捏緊了手心的蘇芷,轉過身朝與獸人相反的方向走去。

      眼見符索大王乾淨利落的轉過了身,大個子獸人頓時散架了一般的軟趴趴地躺在了地上,他「哎喲喲」「哎喲喲」的小聲哀嚎著,急忙喚過身後的三個獸人,讓他們幫忙捏向了自己的後腰。

      隨著時間的流逝,符索傷口湧出的血液慢慢凝固到了一塊兒,再也沒有血珠子從他的傷口處流出了,偏偏就在這個時候,蘇芷忽然察覺到了不對勁的地方。

      一種彷彿要將她燒熟的灼熱感由身體內部朝著甲殼外擴散而出,原本那起著保護作用的厚厚甲殼,如今卻如同燒紅了的鐵板,將蘇芷整個包圍。

      她異常難過的躁動著,在符索的手心裡不住的滾來滾去。

      忽然間感受到了蘇芷的掙扎,符索奇怪的望了一眼緊握著的拳頭,總算將手掌慢慢展開,他面癱的靜靜地注視著手掌上躺著的女人,讓人猜不透他的心思。

      然而,就這麼一動不動的注視著,當視線觸及到蘇芷甲殼不同尋常的顏色後,符索的瞳孔猛的縮在了一起。

      急忙將蘇芷從左手換到了右手,符索嚴肅的看向了自己的手心。

      手掌傷口中溢出的鮮血全都不見了,取而代之得只剩下了右手手心那個滿身通紅的小蠍子。

      不住的扭捏著,彷彿只有用這樣蹭來蹭去的方法才能減輕身體上的不適,蘇芷身體表層的血紅色越來越艷麗,那鮮艷的紅色漸漸地溶入到她的身體中,讓蘇芷整個人變得晶瑩透亮起來。

      蘇芷實在是忍不住了,符索只覺著自己的右手一沉,他順勢將胳膊沉了下去後,一個光溜溜的女人頓時出現在自己的腳邊。

      細碎的呻吟從蘇芷的口中傳了出來,原本躺在地上哼哼唧唧的享受著其他獸人揉捏的高個子還沒有離開,這會兒突聽到了蘇芷的呻吟聲,他詫異的看向了符索腳邊那橫躺著的光滑軀體。

      呆愣地長大了嘴,高個子獸人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盯向了蘇芷。

      隨著高個子獸人異樣的視線,其他三個人順著他的目光,同樣望向了蘇芷的身子。

      大概是感應到了他們灼熱的目光,符索「唰」的一下扭過頭,眼神不善的盯在了眾人的身上。

      見他們依舊在盯著蘇芷,符索銳利的眼眸中慢慢浮現出濃濃的殺意,獸人們心裡一驚,他們慌忙將不聽話的眼神縮了回來。高個子獸人更是急匆匆的抬起胳膊胡亂的在自己的唇邊擦了擦,將嘴角晶亮的口水擦了個乾淨。

      生怕符索大王誤會,高個子獸人悔得腸子都青了,他訕笑著同符索擺了擺手,連話都顧不上說的翻身站了起來,隨手住身邊的兩個人,急忙背過身倉皇而逃。

      酸睏的後腰也感覺不到疼痛了,腳下生風般的逃得飛快,不容符索依次記住他們的長相,那個獸人便消失在了草叢上,一個眨眼的瞬間,連影子都見不著了。

      符索顧不上再收拾他們,等他扭過頭望向躺倒在地的蘇芷時,不免倒吸了一口涼氣。

      濕濕漉漉的小舌尖順著符索的小腿一路向上,蘇芷的手用力的捏在了自己的胸前,她一臉慾求不滿的攀附在符索的身上,恨不得一口將他吞入腹中。

      蘇芷變成這番模樣,顯然是符索的獸血起了作用,常年吸食各種野獸和獸人的血液,那些血液雜亂的混跡在一起,使得符索身體內的鮮血早已發生了難以言說的改變。

      不小心沾上了他的血液,還好死不活的將那些血液都吸收到了身體內,也怪不得蘇芷會變成這樣的模樣。

      符索還記得,許多年前曾經也有那麼個雄性獸人因為不小心吞食了沾著他血液的肉塊,結果因為控制不住體內被激發的獸慾,最終爆體而亡了。

      看著蘇芷的模樣,符索的心裡湧上一種說不出的感覺。

      那種得不到宣洩的感覺再一次浮上了符索的心頭,他有些不自然的看著自己下半身高高支起的帳篷,符索一把抓住蘇芷的胳膊,將她軟溜溜的身子從地面上提了起來,整個扛在了肩頭。

      酥胸正好貼在了符索的後背上,從未有過的心猿意馬如觸電般闖入到符索的胸腔裡,他摟在蘇芷的胳膊不斷地收緊,在蘇芷伸出舌尖舔上他的後背之前,符索腳下一個騰空,變成獸型馱著蘇芷朝絕命崖上的山洞中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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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5-7-27 20:28:59
第218章 吃掉……

      被燒成灰燼的山洞,不久前恰好在莉莉的指揮下重新收拾回整潔的模樣,若不是空氣中若有若無的煙嗆味,很難讓人相信昨夜這裡曾燃起過一場「慘絕人寰」的熊熊烈火!

      莉莉前腳剛出洞口,符索後腳便帶著蘇芷踏了進來。

      聞著山洞中微嗆的氣味,符索的眉頭不可多見的輕輕一蹙,他略微思索了一番後,才將蘇芷從肩頭處打橫抱在了懷中,一點點的朝著石榻靠近。

      蘇芷已經被符索的獸血折騰到失去神智了,看著肩頭上那個面色潮紅,不住纏向自己的女人,符索費了好一大番力氣才將蘇芷艱難的從自己的肩膀扒了下來。

      費力的壓制著蘇芷不住扭動著的身子,符索輕輕地將她放到了石榻上。

      雖說偷食了獸血的人是蘇芷,但作為一個正常的成年男人,身邊一直貼著這麼個渾身散發著濃濃香氣偏偏又慾火攻心的女人,於符索而言同樣是殘酷的折磨。

      這會兒終於回到了山洞裡,符索實在忍不下去了,順從著身體的本能,再結合著上兩次的經驗,他欺身向前,毫不猶豫的朝著蘇芷壓了上去。

      感受到緊貼著自己皮肉的身子,細嫩的手覆在了符索的胸口,蘇芷在符索結實的身體上沿著他肌肉的紋路一路向下的打著圈圈。

      肌膚相親的感覺,就如同給燒紅的鐵鍋裡扔入的一小塊刺骨的冰塊,冰塊的清涼顯著的減輕了蘇芷體內的燥熱,可是片刻之後,她忽然發現這樣的清涼一點都不夠!

      鐵鍋的溫度實在太高了,來不及細細品味冰塊的涼爽,那冰塊便被熾熱的鐵鍋燒化成一灘滾燙的熱水。

      熱水沾到皮膚上。短暫的痛快後帶來的是無盡的空虛和痛苦,感覺身體內的邪火燒的更旺盛了,蘇芷夾在符索腰腹的雙腿猛地用力。趁著符索毫無防備的時候將他的身子一扳,翻身壓到了自己的身下。

      屁股正好壓在了符索的胯間。她低下頭朝著符索的薄唇上親去,蘇芷大口大口的汲取著他口中的冰涼,比別人略低一些的體溫讓她忍不住深陷其中。

      唇齒緊緊的糾纏在一起,軟軟滑滑的觸感和逐漸生出的酥麻致使被慾火焚燒的蘇芷越發的意亂情迷。

      向來都是高高在上的,符索很不喜歡被別人控制了主動權的感覺,原本他還想將蘇芷重新壓到身下,可是,看著蘇芷那滿臉的春情。不知怎的符索突然捨不得打破這一時的旖旎了。

      強行抑制住心底的躁動,靜靜地注視著蘇芷紅彤彤的臉,符索大手往蘇芷的腦袋后一扣,將她的身子猛地摁到了自己的懷裡。

      兩個人之間緊貼的沒有一絲縫隙,符索的體溫漸漸升高,蘇芷身體內的燥熱反倒降了下來,吻著吻著,見蘇芷久久沒有下一步的動作,符索有些不舒服的微微一動,他突然抓住了蘇芷的小手。將她的手朝著自己的腫脹處引去。

      入手一片濕滑,堅挺的慾望上分泌出晶瑩透亮的愛液。

      蘇芷怔怔的感受著手中的碩大,她鬆開了符索的唇。坐起身子垂下雙眸看向了那一處的猙獰。

      腦子裡亂哄哄的一片,蘇芷的思緒早已控制不住她的身體,眼前的碩大慢慢和涼爽的的冰棒重合,像是受到了蠱惑一般,蘇芷輕合上眼睛,不自覺的彎下了腰,她微微張開嘴將符索的堅挺含到了口中。

      從未有過的快感像一束電流,由符索的尾巴骨沿著脊柱一路向上的竄入到他的腦海中。

      不知蘇芷上下套弄了多少次後,符索只覺著腦海中一陣白光閃過。隨即積攢了二十多年的精華便盡數奉獻給了蘇芷的雙唇。

      來不及吞咽,乳白色的液體沿著她的唇角流了下去。蘇芷愣愣的抬起頭看了符索一眼,逐漸淡去的液體沿著她的脖頸一直停在了白嫩的胸前。

      剛剛發洩的慾火再一次燃燒起來。這一次不用蘇芷主導,符索雙手扶住蘇芷的纖纖細腰,一把將她抬了進來,直直的朝著自己的高昂上壓去。

      「唔……」緊緻的溫熱頓時將他們團團包圍,兩個人同時滿足的發出一聲悶哼。

      不用蘇芷吩咐,感受到她體內的溫暖,符索立刻自顧自的開始了瘋狂的律動,每一下都頂到了蘇芷的密道深處。

      天空一點點的沉了下去,從日上三竿一直到夜幕沉沉,山洞中的兩個人一刻鐘都沒有停下來過……

      蘇芷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清醒的,等慾火散去,嬌嫩的皮膚上傳來一絲絲的疼痛,蘇芷的眼眸中恢復了往日的清明,然而,突然看到了依舊奮戰在自己身上的男人,她真巴不得永遠不要醒過來。

      符索似乎沒有發現蘇芷的異常,直到最後一次將火熱全都灑在蘇芷的腹中後,他方才食髓知味的抽出了分身,滿足的躺在了蘇芷的身側。

      天色已經不早了,從蠍王山到絕命崖來來回回的跑了兩趟,符索確實有些勞累,如今「吃飽喝足」,他滿意的閉上了眼睛,同時將手搭在了蘇芷的胸前。

      睫毛輕顫,回想起剛剛那幾個小時的瘋狂,蘇芷滿臉通紅的不知道該怎麼面對眼前的情況,只好繼續裝昏迷了。

      她可真是愧對蠍王山上的獸人們!現在那些人還生死未卜,洛水更是處在了極具危險的風口浪尖,她不僅幫不上忙,反倒在這裡享受著魚水之歡。

      最可怕的是,並不是符索強要的她的身子,而是她自己硬貼上去的!無論是不是吸食了獸血的原因,總之已經做了對不起洛水的事情!

      符索想必確實累極了,在蘇芷還被心底的念頭困擾的不知所措時,身側的男人很快傳出了均勻的呼吸聲。

      聽到了他的呼吸聲,蘇芷側過臉看了符索一眼,見他果真沉沉的睡了過去,蘇芷小心翼翼的抬起符索的胳膊從自己的胸口拿了下去,手肘撐著石榻的坐起身子,隨手勾過符索的獸皮披在了身上,朝著山洞口走去。

      這麼高的山洞,不小心掉下去必定會摔個生死未知,蘇芷站在山洞口,自然不是因為昏迷亂性的事情便想不開的打算跳下去,她只是想吹吹夜風冷靜一會兒。

      不久前發生的事情徹底的打亂了她的計劃,蘇芷原本還同莉莉保證過自己和符索沒任何的關係,如今符索將赤身裸體的她從野外帶回來的事情,恐怕早已在那四個人的大嘴巴下傳的人盡皆知。

      這下就算她朝著老天爺再發一千個毒誓莉莉都不會相信她了,說不準因為這件事情,還會使得莉莉站到了同她敵對的一面上。

      被女人記恨是一件最可怕的事情,尤其記恨的起因還是這個女人搶了那個女人看上的男人!

      腦袋不受控制的疼痛起來,夜風吹得久了非但沒冷靜,反倒更心煩了。

      蘇芷轉過身朝著山洞內走去,「操勞」了一下午,她的身體實在是疲軟的厲害。況且不知道天亮後還會有怎樣嚴峻的局面等待著她去面對,與其將時間浪費在吹冷風上,不如保存實力,躺到石榻上再思考對策。

      打定了主意,蘇芷剛剛邁出半步,突然有一隻大手用力的捂上了她的口鼻。

      容不得蘇芷反抗,一個尖銳的東西猛地頂在了她的後腰上。

      雖然看不到頂在自己後腰上的是個什麼東西,可蘇芷還是敏銳的察覺到了危險。她不敢做徒勞的反抗,生怕那個尖銳的傢伙直直的捅入到自己的身體內。努力的向後撇著頭,蘇芷想要用眼角瞟到來人的身份。

      可惜以她的角度根本什麼都看不到!想來是察覺出了蘇芷的動作,低沉的笑聲從身後獸人的身上傳出。

      他的肩膀上下聳動著,獸人愉悅的轉動著右手中尖銳的武器。

      似乎是在懲罰蘇芷的不聽話,獸人手上微微一個用力,皮肉被刺破的疼痛頓時由著後腰處蔓延開來。渾身的肌肉忍不住瞬間繃緊,蘇芷隱約聞到了一股血腥味。

      這股熟悉的氣味讓蘇芷眼前一亮,想到自己的毒血不過一滴便差一些將大莽和大威毒死,蘇芷突然猛烈的掙扎起來。

      她向前挺著腰,不讓獸人真正的將那尖銳刺入到自己的體內,蘇芷僅僅靠這樣的方法,使得自己的後腰上被劃破了一道又一道的血痕。

      密密麻麻的血珠順著深淺不一的傷口滴落在地上,每當血珠和地面接觸後,總會傳出「刺啦刺啦」的聲音。很快空氣中便佈滿了蘇芷血液特有的馨香,等到獸人察覺到不對勁的時候,一切早就晚了!

      急忙鬆開了頂在蘇芷後腰上的武器,獸人伸手捂住了自己的口鼻,他搖搖欲墜的向後退了一步,腳下一軟,差一點拽著蘇芷一起從山洞口跌落下去。

      被獸人的動作一驚,蘇芷急忙用手肘朝著獸人的胸腹口撞去。

      獸人吃痛很快鬆快了她,然而容不得蘇芷慶幸,一個手刀頓時落在了她的頸後。

      昏迷之前蘇芷隱約聽到了個熟悉的女人聲音:「廢物,你可真是沒用!」
匿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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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5-7-27 20:29:16
第219章

      脖頸處傳來一陣又一陣的疼痛,蘇芷的嘴角微微抽搐了一瞬,這才忍著痛的睜開了眼睛。

      然而,睜開和閉起來沒有絲毫的區別,入目依舊是一片漆黑。

      不適應的眨動著眼睛,蘇芷的腦中亂鬨哄的一團,她感覺手腕上也有些不舒服,等到往高抬了抬胳膊後,總算發現了不對勁的地方。

      手腕好像被綁在了什麼東西上?聯繫著雜亂的記憶,蘇芷心裡驟然一驚……

      她似乎被人綁架了?

      這樣的認知讓蘇芷的心臟狂跳起來,她掙扎的動了動,可身子卻被牢牢的固定在了牆角。

      試了好幾次都是以失敗而告終,知道自己用蠻力是逃不掉了,蘇芷只得安靜下來。心思轉動,難不成是聽到了風聲的莉莉一怒之下將她綁架了嗎?偏偏聲音不大像啊!

      皺著眉頭實在想不通除了莉莉外還有誰會同自己存在著這麼大的仇恨,蘇芷只記著那刻意壓低的聲線有一丁點的熟悉,可她細細的回憶一遍,卻怎麼都分辨不出聲音的主人。

      僅剩一根胳膊,實在沒法像對待普通人那樣將她的胳膊綁在身後,正是基於這個原因,所以蘇芷才被拴在了旁邊那堅硬的東西上。

      手指輕輕的摩挲著,蘇芷感覺手下似乎是一塊超級大的石塊,這麼大的石塊直接斷了她想要抱起來逃跑的心思。

      有些煩悶的嘆了口氣,正準備用石塊將手腕上的獸皮繩子磨斷,蘇芷的手指微動,耳邊突然傳入了一連串沉重的腳步聲。

      聲音越離越近,蘇芷急忙停下了手上的動作,她身子一軟準備繼續裝睡。但終究還是慢了一拍。來人從進入山洞後視線就沒有離開過蘇芷,蘇芷的動作全都落入到他的眼中。

      腳步聲停在了她的身前,蘇芷只覺著臉上一痛。伴隨著「啪」的一聲,她猛地挨了一個充滿怒意的耳光。

      「賤人。你醒了?」

      咬牙切齒的話從來人的口中傳出,他的聲音裡帶著不正常的沙啞,若不是同他單處了好長一段時間,蘇芷很難通過這麼一句話便知曉了來人的身份。

      嘲笑後,蘇芷忍著臉上傳來的陣陣疼痛,她仰著頭看向了羸弱的男人:「白隼?」

      聽到蘇芷的話,獸人的身子微微一怔,想來是沒能預料到自己這麼快就被識破了。聯想起之前剛被罵做了廢物,他的臉上頓時呈現出一片青一片白的複雜顏色。青白不住的交替著,好一會兒白隼回過神來,他惱羞成怒的又朝著蘇芷的另一個臉蛋上重重的落下了一巴掌。

      這一掌比起剛剛那一掌,在氣勢上差了許多,蘇芷的頭歪了歪,誠然受下了白隼的「愛撫」後,心底卻將他罵了個狗血噴頭。

      蘇芷做事情向來謹慎,她那會兒在隔壁的山頭上,原本是計劃從白隼的口中套出一些話後。將他直接斬殺的,要不然以蘇芷對待他的態度,等白隼一招得勢後保不準會加倍奉還。

      這也就算了。蘇芷剛開始還打算借著那個絕佳的機會打探四周地形的,白隼浪費了蘇芷打探地形的時間,若問不出些什麼來實在對不起她在他身上消耗掉的精力。

      可計劃趕不上變化快,蘇芷怎麼也想不到在此之後竟然會發生了那麼一連串讓自己啼笑皆非的事情。

      她咬了咬唇的垂下了眼眸,這可真是應了那古句: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

      否則,今日又怎麼會輪到白隼惡霸橫行!

      見眼前的女人不哭也不鬧,被他連著抽了兩巴掌後卻像個沒事人一樣一言不發,白隼的心裡極不是滋味。他當初在土坑裡幽幽轉醒之後,好不容易才呼喊來幾個恰巧路過的獸人將自己從土坑裡挖了出來。白隼從那時起便打定了主意要折騰到蘇芷哭爹喊娘的!

      但挨了打的蘇芷根本沒有他想象中的那麼痛苦,這讓心存怨恨的白隼一拳頭搗入到棉花裡。氣的臉都歪了。

      況且,蘇芷自從被符索帶回山洞後。整整大半天的時間都同他交頸在石榻上,有符索在蘇芷的身邊,白隼根本無從下手。

      等來等去,等的白隼都快按耐不住的想要直接衝進去了,蘇芷到山洞口吹風的這段時間總算給了他一個下手的機會,可惜,符索就是符索,他的反應速度太過敏捷,前後不過一刻鐘的時間,他便發現了蘇芷的消失。

      這直接導致,白隼根本沒有機會將蘇芷轉移到更遠的地方了,如今的絕命崖已經被符索徹徹底底的翻了個底朝天,恐怕用不了多久他就會親自尋到這個藏著蘇芷的地方!

      想到這裡,白隼心底一冷,他邁著大步的貼在了蘇芷的身前,惡狠狠的看著蘇芷的身子,白隼手一揚乾脆將蒙在蘇芷臉上的黑色的獸皮袋子拽了下來扔到了一邊。

      瞅著眼前的女人,就這麼一張平淡無奇的臉,根本比不上若兒王姐分毫,而那盈盈一握的瘦弱身子也沒有莉莉的性感,白隼實在想不通身邊有著那麼兩個實力高強的美人相伴,符索為什麼非要看上這樣一個心狠手辣的女人。

      猙獰的咬緊了後槽牙,白隼的手中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然握緊了當初將蘇芷后腰劃傷的那個尖銳武器,看著蘇芷輕顫的睫毛,他滿臉陰狠的注視著她的雙眸。

      眼睛有些承受不住突然出現的強光,蘇芷將眼眸合在一起,好一會適應了周邊的亮度後她才重新睜開眼睛。

      入眼,這裡是個不規則的小山洞,自己正好處在了山洞平白凹進去的一個角落裡。

      如果不是事先就明白山洞裡的構造,冒然闖入的人很難發現在那麼個不起眼的角落裡,還藏著一個緊貼著牆壁的女人。

      除此之外,還有一個手持著動物獠牙的熟悉身影直直的撞入到蘇芷的視野裡,蘇芷皺著眉頭眼睜睜的看著白隼一點點的朝著自己靠了過來。

      手中的獠牙不知道沾過了多少野獸和獸人的鮮血,白隼將帶著腥臭的獠牙貼在蘇芷的臉蛋上,滿意的欣賞著蘇芷眼眸中一閃而過的緊張。

      「呵呵」的低聲大笑著,白隼手上一個用力,獠牙尖銳的一角便嵌入到蘇芷的皮膚裡。皮膚的彈性被拉到了最大,眼瞅著只消一點就會劃破她的血肉了。

      好在吸取了上一次的經驗,白隼沒有繼續用力,他適時的急忙停了下來。

      蘇芷早就料想到白隼不敢再刺破自己的血肉,她學著符索一貫面癱的模樣,面無表情的瞥向一邊,連正眼都不看白隼一眼。

      本來就是想目睹蘇芷痛苦,從而達到自己報仇雪恨,一雪前恥的目的的,見蘇芷滿臉波瀾不驚的神色,白隼的心底實在不是滋味。

      手中握著的獠牙忍不住加大了力量,一絲猩紅順著獠牙流了出來,白隼慌忙將當初擋在蘇芷臉上的獸皮袋子撿了起來擋住了自己的口鼻。

      他死死的端詳著蘇芷的臉,即使被刺破了血肉蘇芷也沒有任何的反應,白隼越看越心煩,他強行穩住心神的俯身在她的耳邊說著,「小賤人,原來你也有今天,你放心,我不會劃破你漂亮的臉蛋!因為……我只會用這顆獠牙猛的捅入到你的眼睛裡!」

      隨著話音落下,白隼的手微微一抖,他拿著手中的獠牙一路沿著蘇芷的臉頰滑上,最終停在了她的眼珠子前。

      白隼猙獰的神色越發明顯,似乎是想像到了蘇芷變成瞎子的模樣,他忍不住痛快的「哈哈」狂笑起來。

      手指微顫,尖銳的獠牙頓時在蘇芷的眼皮上劃下一道道觸目驚心的傷痕,蘇芷的眉頭一蹙,看著白隼那瘋癲的樣子,生怕他一時失手假戲真做的將自己捅瞎。

      蘇芷向後靠了靠,她趕在那顆獠牙狠狠的插入到自己的眼球之前閉上了眼睛。

      努力讓自己變得平靜,蘇芷氣息自若的嗤笑了一聲,她雙唇微張,淡淡回了他一句:「白隼,想必你已經知道了我和符索的關係,如今你這麼做,就不怕符索知道了把你生吞活剝嗎?」

      蘇芷不確定符索會不會真的來救自己,她雖說看起來中氣十足的威脅著白隼,實際上卻沒有絲毫的底。

      好在,閉上了眼睛,白隼根本看不透蘇芷的心思,他倒是被蘇芷的話一驚,手中的動作頓了一下,連帶著獠牙也同蘇芷的眼珠拉開了些距離。

      蘇芷確實壓中了白隼的命脈,他要不是忌諱著符索那尊瘟神,這會兒早將蘇芷捅死後,狠狠的鞭屍了,否則哪還用浪費著口舌的嚇唬她!

      可這樣的心思是不能讓蘇芷知道的,要不然他就連嚇唬她的機會都沒有了!

      狠狠地瞪了蘇芷一眼,白隼重新抬起手中的獠牙接近了蘇芷的眼珠,他冷笑著撫摸著蘇芷的臉,輕輕的在她的臉上拍打著,直直出現了五條凌亂的紅痕。

      毒蠍女王常年養尊處優,她的皮膚異常的柔嫩,夾雜著那觸目驚心的紅痕,被白隼怕打的臉很快腫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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