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0章
山洞安靜的彷彿能聽到他們兩個人的心跳聲,蘇芷見符索步履穩健的走到了自己的身邊,她乾脆往身後的石榻上一坐,將身側的位置騰了出來。
原本只是覺著乾站著不大合適,所以才示意符索一起坐到石榻上,蘇芷沒想到符索看到了她的動作後,不僅自覺的坐到了石榻上,還順手將她摟到了懷中。
腦袋正好抵在了符索的胸膛,見符索絲毫沒有放開自己的意思,蘇芷只得放軟了乾杵著的脖子,妥協般的靠到了他的肩頭處。
然而,她剛把腦袋貼到符索的身上,耳邊突然傳來一句低沉的稱讚聲:「很美。」
這聲音出現的毫無徵兆,蘇芷一時沒反應過來,聽得並不真切,眉頭微蹙她不由的「恩?」了一聲。
「很美。」
輕聲重複了一遍,符索牽起嘴角滿臉寵溺的看向了蘇芷。一向面癱的臉上難得的浮現出一抹淺笑,但大概是太過生疏,那淺笑的表情卻生生讓人看到了一絲僵硬。
這下蘇芷是徹底的聽清楚了,她「唰」的一下從符索的懷裡掙脫,偏過頭,詫異的看向了符索。
望著符索僵硬的臉,蘇芷微張著嘴,眼角忍不住抽搐了一瞬。看著看著,她「噗嗤」一聲笑了出來,蘇芷的雙眸微微彎起,肩膀不停的上下輕顫。
雖然眼角的抽搐轉瞬即逝,可符索還是在第一時間捕捉到了蘇芷神情中的異樣,伴隨著她的笑聲。符索的淺笑很快由不自然的僵硬,漸漸變得扭曲。
望著他越來越讓人不忍直視的臉,蘇芷咧著嘴輕咳出聲。她正準備打趣符索一句,讓他還是像以前那樣癱著臉,不要再笑了,唇微張,話到嘴邊還沒能脫口而出,符索突然伸手摟住她的腰,將她一把圈到了身下。
猛地被俯下身子的符索壓在石榻上。蘇芷來不及發出嬌呼,便被面目猙獰的男人低下頭朝著雙唇吻了上去。
熟悉的柔嫩和冰涼的觸感從符索的薄唇上傳來,蘇芷的話最終化作了「唔唔嗯嗯」。盡數被符索吞入到了腹中。
驚訝的瞪大了雙眼,蘇芷沒有像往常那樣緊閉著眼眸感受著符索的霸道,她睜著眼對上了符索微瞌的雙眸,火熱的視線讓符索臉上的紅暈變的越發熾熱。
盯得久了,符索終於惱羞成怒了。他用一隻手控制住蘇芷的身子,騰出另一隻手毫不客氣的覆上蘇芷的眼睛,將她的目光全部擋到了手心裡。
眼前驟然一黑,蘇芷不高興的掙扎起來,她扭動著身子,抬起還算自由的膝蓋,無意識的朝著符索的胯間頂去。
即使渾身的感觀都集中在了蘇芷的唇齒間,符索還是在第一時間察覺到了她的用意。蘇芷剛一扭動身子,頓時被符索懲罰似的狠狠咬向了唇瓣。
「唔!」的低吟出聲。蘇芷吃痛,小腿自行垂了下去,看著蘇芷的模樣,符索嗤笑一聲,趁機更為貼近的向前壓去,用一個凸起的硬物硌在了蘇芷的小腹上。
肌膚相碰,幾乎是碰觸的瞬間便辨認出了那昂首挺胸的兇器,蘇芷的身形一滯,臉上頓時染上了成片的紅雲。
「丘油芒!」向後仰著頭,蘇芷將滑溜溜的舌頭從符索的啃咬中掙扎的抽了出來,忍著腮幫子的酸痛,她口齒不清的吐出了「臭流氓」三個字後,推阻著躲避著符索唇舌的新一輪攻擊。
蘇芷的掙扎使得那本就碩大的堅挺,變得越發炙熱如鐵,符索的眸光一暗,他突然鬆開了對蘇芷的禁錮,在蘇芷還沒有意識到危險前,起身朝著她的衣裙上撕去。
符索向來不是一個有耐心的男人,明明將裙子右側的結扣一拉,就可以輕鬆的將裙子解開,他卻連尋找結扣的耐心都沒有,非要用最野蠻和笨拙的方法,將這麼漂亮的衣服撕毀。
眼看著可以引領新一輪時尚的裙子就要在符索的手下灰飛煙滅了,變成獸型扒在山洞外邊偷窺了大半響的蛾姐終於忍不住了,冒著會被符索扔到荒山野嶺的危險,蛾姐一手舉在胸前握成了拳頭,一手高高抬起朝著石榻處延伸著,她站在山洞洞口正中央,大喊出聲:「王兄,不要啊!」
蘇芷的身子一顫,她和符索的動作齊齊停了下來,聽到了蛾姐的聲音,再看向自己和符索的模樣,蘇芷腦子一懵,整個人頓時像是從開水中撈出來的一樣,渾身通紅。
符索也好不到哪裡去,相比起滿臉羞澀的蘇芷,他更是狼狽不堪。
其實從將蘇芷壓在身下的時候,符索就知道蛾姐在偷窺了,甚至除了蛾姐外,鷹羅布和胡蜂也偷偷的藏在了山洞的洞口處,雙目放光的看著熱鬧。
因為人獸形態轉化時會渾身赤裸,所以見慣了異性裸體的獸人對於貞潔兩個字看的極淡。
往常在做羞羞的事情時若被別人看到了獸人們也不會放在心上,符索同那些個獸人一樣,他除比其他獸人多了一點點的佔有慾,不希望自己女人的身子被別人看到外,符索對於偷窺並沒有什麼特殊的排斥。
所以,當他用健碩的軀幹將蘇芷遮擋在身下,確保蛾姐他們看不到蘇芷的身子後,便沒有再將暗處的那幾個傢伙放在心上了。
興頭正濃,衣服撕毀後就該提槍進洞了,如今在這樣激情澎湃的時候被蛾姐突然之間的高聲驚擾,符索高漲的慾望瞬間被嚇趴下了,只覺著胸腹中氣血逆流,額角「突突突」的直跳,符索頓時有了一種在嚴寒的雪地裡,濕漉漉的舌頭被黏在了鐵板上的感覺。
「出去!」符索冷著臉瞪著眼睛轉過了頭,他將蘇芷身上的衣服攏了攏,「唰」的一下站起身子,怒氣騰騰的望向了山洞口的蛾姐。
就算當初和金雕大王打鬥時被金雕大王暗算符索都沒有這樣子盛怒過,看著符索如今這兇神惡煞的模樣,蛾姐不由的打了個冷顫。
原本打算說的話,在舌頭上繞來繞去卻怎麼都吐不出來,蛾姐支支吾吾的想要讓符索放過那條裙子,可看著符索眼眸中的殺意,她現在只想重新變回那不起眼的飛蛾模樣,快些消失在符索的眼前。
「我……」強行鼓起勇氣,蛾姐努力的壓下了心底的恐懼,她舔了舔乾澀的嘴唇,話到嘴邊卻突然變了樣,「王兄你隨意,我這就出去!」
蛾姐沒骨氣的拋下這麼一句話,隨後連忙轉身朝著山洞外走去,她的心臟劇烈的跳動著,恐怕再被符索瞪一眼估計就要蹦出胸膛了。
不就是一條裙子嗎?破了就破了,反正最後丟人的也是符索和蘇芷,哼!好心沒好報,她再也不要管他們了!
打斷了符索情慾的下場竟然比想象中還要嚴重,蛾姐想盡各種理由來勸服自己不要再插手符索和蘇芷之間的事情,苦著個臉打算快些逃離這個是非之地。
然而她剛一轉身,心神不寧之下蛾姐突然被一塊凸起的石塊絆了一跤,伴隨著「啊」的尖叫聲,她翻著跟頭朝著山洞外栽了出去。
山洞內瞬間變得安靜下來,胡蜂見形勢不對在蛾姐跌落山崖的瞬間便拉著鷹羅布一起跑掉了,這下子山洞裡總算真正的只剩下蘇芷和符索兩個人了。
蘇芷的耳力和目力都還是很不錯的,之前沒有想到明明離開了的蛾姐還會躲在暗處偷看,她無心去觀察四周,所以沒有發現蛾姐的出現。
這會兒靜下心來,蘇芷的注意力一直在山洞周圍,鷹羅布和胡蜂的存在與離開,她自然察覺的一清二楚。
知道山洞裡終於沒了不速之客,蘇芷將滑落的披肩再一次掛在自己的肩頭後,扶著石榻坐直了身子,她尷尬的對上了符索幽沉的視線,見符索轉過身子深深的望著自己,不知道在想些什麼,回想起剛剛的事情,蘇芷退去的紅暈又湧了上來,她連忙將腦袋偏到了一邊。
「不是要結親嗎?客人都來齊了沒?你把我的衣服都弄亂了,一會兒還怎麼結親。」
似乎是要打破沉默,蘇芷見符索好半響沒有動靜,忍不住先行詢問出來。
聽得蘇芷的聲音,符索輕輕的「恩」了一聲,在蘇芷不解的抬起眸子望向他時,好不容易方才平復了胸腹裡翻湧的血氣和心頭的暴躁的符索,一步一步的朝著蘇芷走了過來。
他將手伸到蘇芷的面前,握住蘇芷的柔荑將她緩緩地拉了起來,不理會蘇芷的詫異,符索將蘇芷的衣服從上到下的整理了一番後,連著髮型都攏了攏後,突然向著旁邊的木筐子走去。
木筐子裡裝著的是之前蛾姐和那堆母獸人們給蘇芷打扮時剩下的材料,符索在木筐裡仔細的挑了挑,撿起一朵淡白色的小花,走到蘇芷的身前,別在了抹胸延伸出來繫在脖頸上的繩結上。
看著眼前的女人,他俯身在蘇芷的額前印下一吻,低聲說著:「走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