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釣魚1哥】 天才名醫 (全書完)

第一百七十八章 轟動效應

    葉漢佐被于洪說得滿面通紅，送一套急診設備能夠算行賄麼？這是單位間的互贈吧。不過葉漢佐在于洪面前也不敢亂說話，唯恐將這位評審專家給得罪了。到時候人家直接投否決票就麻煩了。而且，以于洪與秦川的關系，于洪這一票，譚山中心醫院已經是確保了的。

    于洪沒有注意葉漢佐的表情變化，在秦川的肩膀上拍了一下︰“小秦，這急救箱到底多少錢？”

    “出廠價十萬。”秦川說道。

    “十萬？”于洪很是驚訝。

    “秦川，十萬是不是太貴了？能不能給于教授一個更優惠的價格？”葉漢佐問道。

    “不是，不是。我的意思是，太便宜了。這里面任何一種儀器的價格單價都在萬元以上。這麼微型化組合起來，可不是一加一。這萬能急救箱的科技含量是令人驚嘆的。這個價格真的太便宜了。這是哪家醫藥公司的產品？”于洪問道。

    “漢鼎醫療器械公司生產的。這家公司在譚山。”秦川說道。

    “你不會是被這家公司收買了，然後跑到我們的論壇過來給人家打廣告了吧？”于洪笑道。于洪當然是在跟秦川開玩笑。

    “確實是讓我過來打廣告，不過我可不是被他們收買了，而是因為這東西的專利是我的。”秦川也不隱瞞。如果萬能急救箱與秦川沒有任何關系，他在這種場合介紹一款醫療器械自然不合適。但是，如果他是作為發明者，便再合適不過了。

    “年輕人，總是考驗我的心髒！你這小伙子，真是不簡單啊！這電子的東西，你也懂？”于洪問道。

    “略懂而已。”秦川笑了笑。

    “難怪老師……”于洪話說了半截。讓馬春盛拉了一下便住口不說。

    秦川見人家不便說，也沒有問。

    “這急救箱確實是個好東西，我們急診科以後要配備幾台才行。這萬能急救箱簡直就是急診醫生的福音啊！”馬春盛笑道。

    “小秦，你帶了個萬能急救箱過來？我全要了！”于洪說道。

    “那可不行啊。我還要在高峰論壇上推介呢。現在要是全給你了，到時候，我怎麼給別人演示啊？不過我可以馬上通知公司多生產一批出來。然後送幾台到燕京來。”秦川連忙說道。

    “那就讓醫院過去采購好了。這樣一來，我們還更省事一些。”于洪的眼楮仿佛是掉進了箱子里拔不出來一樣。

    于洪與馬春盛把萬能急救箱當成玩具一般，搗騰了許久，依然是興致盎然。話題也一直沒有離開萬能急救箱。

    第二天，急診醫學國際高峰論壇正式開幕。

    衛生與人口委員會的領導宣布開幕之後，尹泓元第一個做學術報告。

    “我們舉辦這個急診醫學高峰論壇的主要目的，就是為了讓國內的急診醫生們有一個與歐美國家的急診醫學接觸的機會。歐美國家的急診醫學也曾經經歷了一個與我們相同的過程，但是，現在歐美國家里。急診醫學已經得到了重視。歐美國家很願意在急診醫學上面花錢，裝備更新最快的，就是急診醫學……”尹泓元在會上呼吁國內急診醫學要加快與國際接軌。提升急診醫學的地位。同時，他也表示了對國內醫患關系的擔憂。醫生與患者出現矛盾的時候，醫生很容易成為受工具的對象。

    “最近多起醫生被侵害的例子中，有很大一部分都是急診醫生。急診醫生已經成為中國高危行業。在這里，我希望政府能夠對此種情況加以重視。嚴厲打擊醫鬧，打擊敢于試法。對醫生對人身進行侵害的人。”尹泓元接著說道。

    尹泓元說來說去，還是老生常談。不過。他對急診醫學的大局看得還是非常遠的。

    秦川作為特別邀請的學者，講座也比較靠前。

    在場所有的人都被秦川的年輕所驚嘆。

    “這個人是誰的學生？這麼年輕就能夠上台做報告了？”

    “這也太兒戲了吧？自己不來，讓自己的學生來做講座。真是不象話。”

    “事啊。難道他們就不擔心事情會因此變得糟糕麼？”

    “不行，我得將這件事情記錄下來，看看到時候，舉辦方怎麼解釋。”

    ……

    眾人議論紛紛。很少有人知道秦川這個人。

    負責主持的于洪開始向與會者進行介紹︰“馬上要做講座的這位秦大夫雖然很年輕，但是非常了不得。他在譚山中心醫院已經享受特殊專家待遇。說起他，我只要提起一件事情，可能所有人都能夠記住他。比利時布魯爾重癥監護與急診醫學大會年會中，曾經有一個年輕的中國大夫讓全世界為之吃驚。他開創的一些醫療方法。已經在急診醫學中，全面進行應用。”

    說道這里，會場上立即是議論聲響城了一片。

    “原來是他！”

    “是誰？”

    “這你都不知道？上一次在比利時，足足讓國際急診醫學專家大加贊賞。非常厲害的一個年輕人。”

    “年紀輕輕地，真是厲害！”

    ……

    一下子，似乎讓秦川大有天下無人不識君的感覺。

    秦川提著一個萬能急救箱走向了演講台。

    “昨天晚上我跟于教授說了，我說我這一次，就不做學術報告了。上一次全部已經說完了。所以，我推介一個產品。產點沒被于教授當晚就給轟會老家去了。不過當我將這個產品展示于教授看了之後，于教授立即愛不釋手。”秦川說起于教授的時候，于教授笑了。

    當秦川將萬能急救箱的介紹視屏展示出來的時候，立即引起全場的轟動。在場的大多是急診方面的專業人士，自然知道這些裝備的意義。一個萬能急救箱，在很多的時候，也許就是一條甚至數條性命。比如一些復雜環境的救援行動，醫生不可能帶太多的設備，一個萬能急救箱立即解決了許多問題。可使得病人在最短的時間里得到及時醫治。

    “這真是太實用了！有了這萬能急救箱，出急診的時候，跟在醫院里給病人看病沒有任何差別。”

    “就是啊，這是將醫院的邊緣極大的延伸了。很多檢查，根本沒有必要送檢驗科了，直接用萬能急救箱就能夠直接檢測出來。只是，這萬能急救箱出來之後，檢測檢驗科的收入驟減，醫院會同意引進萬能急救箱麼？”

    “這個儀器，我們急診科必須引進。不知道多少錢，回去就向醫院打報告！”

    “萬能急救箱真的是中國人發明的麼？”問這話的自然不會是中國人，來自美國的醫療器械營銷商戴維看到了萬能急救箱之後，眼楮都是一閃一閃的。

    “簡直就是天才的發明！太棒了，我一定要帶一台萬能急救箱回去！”來自英國的急診醫生菲利普說道。

    秦川剛將萬能急救箱的各種功能介紹完，還沒到提問環節，下面的與會者們就已經按捺不住大聲問了起來。

    “秦大夫，能不能在現場演示一下這種萬能急救箱？”菲利普的聲音最大，不過他的中文比較別扭。

    “當然可以。我這里正好帶來了幾台樣機，大家可以現場試用。操作非常簡便，保證一看即懂。”秦川笑道。

    秦川在儀器的使用上是取了點巧的。使用方法與原來的機器基本一致。只要以前會使用的儀器，用起這萬能急救箱，一點都不會覺得難。

    秦川只帶了六台萬能急救箱過來，原因就是攜帶不是很方便。沒想到大家的試用積極性會這麼高。

    “各位，大家別著急。我已經聯系生產公司，等高峰論壇結束之後，專門給大家安排一個地方，體驗萬能急救箱。到時候，大家也可以現場采購。也可以下訂單。”秦川說道。

    “秦大夫，這種萬能急救箱的價格如何？”有人問道。

    “公司的出廠價十萬。給大家的價格就按照公司的出廠價吧。”秦川說道。

    “啊？這麼貴啊！”還是有人覺得這儀器太貴。

    “這還貴？你沒看到這里面其實有多少種檢驗檢測儀器麼？如果分開去買，那可是上百萬的的儀器。更何況這些儀器還微型化了。這里面的科技含量絕對是超越星球的。”

    當然作為醫療器械營銷商的戴維自然明白這個萬能急救箱的價值，“如果我能夠拿到這種萬能急救箱的歐美銷售的獨家代理，那我可就發達了。這種萬能急救箱肯定會銷售火爆的。幾乎所有的急診科都需要配備。哪怕只是一台，銷售量足以讓我吃撐了。不行，我一定得將獨家代理權拿到手！”

    很多人都還沒有意識到這里面的商機，商人們卻如同鯊魚聞到了血味一般，從四周圍了過來。

    葉漢佐與程冠樺兩個人自然是沒有機會上台發表高見，他們兩個在會議期間，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去與醫學界的各種人物混個臉熟。將一些小禮品送出去。國內的氛圍就是這樣，想要做點什麼事情，就得上下打點。論壇結束的時候，葉漢佐與程冠樺的目的差不多也達到了。他們兩個很是滿意，結識了不少專家。甚至成功邀請了其中幾位去譚山中心醫院做學術報告。這種學術活動也是與專家們拉近關系的好辦法。

第一百七十九章 同病相憐？

    漢鼎醫藥器械的人早已趕到了燕京，就在舉行高峰論壇的同一家酒店里的一間會議廳里設置了一個展覽廳，專門供與會者在會後進行現場體驗。～

    之前，這些來自于全球各地的急診專家們都局限于秦川在台上的介紹，現在親身有機會動手操作這些儀器，在漢鼎公司技術人員的指導下，他們很快掌握了萬能急救箱的使用。

    “這東西真先進。很難想象我們中國人也能夠研制出如此精密的醫療器械。看來譚山這個小城市，已經在醫療器械的發展上走出了非常重要的一步。”尹泓元很是感嘆地說道。

    “老師，其實這萬能急救箱是秦川發明的。”于洪說道。

    “是小秦發明的？這後生確實可畏啊！我們搞急診的就是要多處這樣的人才。既懂急診，又懂高科技，這樣才能夠發明出我們急診需要的裝備。小秦發明的這裝備，非常實用，將來是可以救命的！”尹泓元由衷地贊嘆道。

    于洪點點頭說道︰“尤其是在大的災害發生的時候，這裝備對于我們醫生來說，完全就如虎添翼。我們可以更準確地判斷患者的情況。及時給患者最正確的醫治。”

    “所以說嘛。小秦這發明實在太好了。”尹泓元笑道。

    戴維在會後就急匆匆地找秦川，他想拿到萬能急救箱的獨家歐美代理權。這代理權就等于金錢。這樣的好裝備，在歐美國家簡直是趨之若鶩。最重要的是價格也不算貴。一兩萬歐元，就可以擁有一個醫院的檢查裝備，簡直太合算了。國外的醫生很多是自由職業，有很多人是自己開了診所。獨立經營使得他們不可能投入太多的資金購買先進的儀器設備。給診斷帶來了很多問題。于是，在近些年。美國的自由職業大夫們選擇進入醫院，從全科醫生做回專科醫生。

    但是如果有這麼一個萬能急救箱，那麼全科醫生不再為昂貴的診斷設備犯愁。一些簡單的檢測完全可以利用萬能急救箱中的儀器才完成。一兩萬美金的投入，對于美國的醫生來說，並不是一筆很大的錢。所以，萬能急救箱在歐美國家非常有市場。這也是戴維為何如此上心的原因。

    “秦大夫。秦大夫，你好。我叫戴維，來自美國。我對你介紹的這一款萬能急救箱非常感興趣。不過我覺這款萬能急救箱的名字應該改成多功能檢測治療儀。”戴維走到秦川的身邊，熱情地伸出雙手，緊緊地將秦川的手握住。

    戴維太熱情了，以至于秦川誤會了戴維靠近的真正目的。

    “對不起，這位先生。請你放開我的手。我想你應該找錯人了。”秦川將手從戴維雙手中抽了出來，對戴維的熱情略感惡心。

    戴維生怕秦川走掉，連忙追了上去。又想將秦川拉住。

    秦川往旁邊一閃，將戴維錯開︰“別靠近我，我對男性不感興趣。你再這樣，我不客氣了。”

    戴維一愣，猛然才想明白秦川老是躲避自己的原因，連忙辯解道︰“秦大夫，秦大夫。其實，你誤會了。我對男人也沒有興趣。我是對你有興趣。”

    秦川想立馬離開。

    “呸呸。我說錯了。我的性趣沒有任何問題。我喜歡的是中國的美女……”看到秦川的臉上又有一些不善，戴維連忙改口。“就跟你對我們國家的美女一樣。”

    “這位先生。”秦川說道。

    “戴維。”戴維連忙再次說出自己的名字。

    “戴維先生，你有什麼事情，就請直說。我現在還有很多事情。”秦川不客氣地說道。

    “是這樣，我對你們的儀器非常感興趣，我想成為貴公司產品的海外獨家代理。我會將貴公司的產品推向全世界。”戴維連忙開門見山。

    “你的胃口太大了。海外市場這麼大，就算漢鼎公司交給你。你也吃不下。”秦川說道。

    “秦大夫，是這樣，我家的公司在國際上略微有些名氣，完全能夠吃得下海外市場。”戴維陪著笑臉說道。

    “你的公司？”秦川奇怪地看著戴維。這家伙怎麼看也不太像富二代，倒是非常像推銷員。

    “頓利醫療貿易公司就是我家家族產業。”戴維拿出了自己的名片。

    秦川自然聽說過頓利醫療貿易公司。國內使用的很多貴重的進口儀器都要過這家醫療貿易公司的手。

    “怎麼樣？把海外市場交到我們頓利手里，我們能夠在極短的時間內將你們的產品銷售到世界各國。我們頓利的渠道正是貴公司所欠缺的。據我所知，你們的一脈通藥物也是因為缺乏海外渠道，海外市場的開拓一直沒有取得很好的進展。”戴維說道。

    “但是，你也要明白，中國人並不喜歡將所有的雞蛋全部放在一個籃子里。雖然我們希望擁有一條穩定的海外渠道，卻並不像將自己的要害掌握在別人手里。所以，你的要求，我不能答應。另外談業務，你找我也是找錯了人。這些事情，自然有專門的人士負責。你如果感興趣，就去找漢鼎公司的相關負責人。”秦川說道。

    戴維有些失望，他這幾天已經打探清楚，秦川便是漢鼎的幕後老板，只要秦川開口答應，海外代理就是板上釘釘的事情。但是他顯然有些輕視了秦川。以為秦川真的對商業完全一竅不通，只要給一點蠅頭小利，就可以將其誘惑。

    秦川雖然對商業不精通，但是沒吃過豬肉還能沒見過豬跑？不夠這些事情，他還是準備讓董秋景的管理團隊來決定。他這個外行還是不要去指揮內行。

    戴維最後還是與漢鼎公司進行合作，不過卻沒有能夠拿到獨家代理，而是拿到了一個代理權。雖然少了兩個字，沒能讓戴維奇貨可居，但是也讓戴維的家族賺到了不少錢。海外市場前景確實非常好。這些當然是後話。

    秦川甩開戴維之後，便與葉漢佐、程冠樺兩人一道回到了譚山。

    這一次燕京之行收獲累累。秦川回到了譚山不久，在尹泓元的關懷下，譚山國家急救中心很快通過了審批。譚山中心醫院得到了近千萬的項目建設資金。

    譚山中心醫院的急診科正式變成譚山市中心醫院國家急救中心。中心主任由程冠樺擔任。秦川擔任兩個副主任中的一個，潘家明則擔任另外一個。雖然換了一個名字，實質上並沒有大的變化。不過急救中心可能要換地方了。在中心醫院提交申請之後，譚山市已經在交通比較便利離九潭比較近的環線邊上劃出了一塊地，用以建設國家急診中心。

    國家級急救中心連省會城市星沙市都沒有，低級城市譚山市竟然有一個，也讓星沙的南雅醫院氣憤不已。因為譚山市中心醫院的緣故，他們的中心申報沒有能夠批下來。大家自然而然聯想到譚山中心醫院的這個急救中心根本就是搶了星沙的名額。

    新的急救中心還在修建之中，急診科暫時還沒有任何變化。

    秦川一直擔心的黃俊廣終于又現身了。

    這一次來醫院的黃俊廣一身西裝革履，看起來不像一個心理疾病患者，更像一個成功人士。

    “黃俊廣，看來你最近過得很不錯啊。病應該已經好了。”秦川笑道。

    “秦大夫，我有病。得治！”黃俊廣一下子又露出了原形。

    得，嘴巴真是欠啊！秦川恨不得扇自己一下。

    “都過去了這麼久了，你都活得好好的。日子也是一天比一天好。你看，你穿著一身嶄新的西服，就好像成功人士。怎麼還沒想開呢？”秦川問道。

    “我有病啊！秦大夫。我真的有病！”黃俊廣直接跪到了秦川面前，直接抱著秦川的大腿。

    秦川退一步，這家伙直接在地上跪行。

    平時很跟秦川講義氣的團隊里的兄弟姐妹，一個個強忍著笑跑出去，然後在外面舒暢地笑出聲來。

    秦川也拿黃俊廣沒有辦法，要不是這家伙出現的時間甚至比潘家明還要早，秦川真要懷疑這家伙是不是潘家明特地請過來整自己的。

    秦川最近也好好地學了一點心理學的皮毛，但是離學以致用還差一個境界。跟別說用什麼催眠術，將這家伙催眠，然後讓他自己將內心的話說出來。

    秦川猛然想到了一個辦法，四周環顧了一下，那群不講義氣的家伙還都沒有回來。

    “黃俊廣，我跟你說，其實我跟你同病相憐。”秦川神色一下子變得很哀傷。

    黃俊廣一下子不明所以，“秦大夫，我是真的有病，你說了等我有了錢，就給我治療的。現在我有錢了。你得替我想想辦法。”

    “其實吧。我是騙你的。我也患了跟你同樣的病。女朋友把我甩了，我心里難受。別看我平時一點事情都沒有，其實我是受了內傷。”秦川是越說越傷心，立即撥動了黃俊廣內心的那根弦。

    “秦大夫，我們命好苦啊！”黃俊廣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第一百八十章 以毒攻毒

    “咱們這樣吧！各自把各自的故事說給對方聽，看究竟誰最命苦。好不好？”秦川一把鼻涕一把淚地說道。

    當然這眼淚是剛才偷偷地往眼楮里抹了一點點清涼油引起的，那神情可真是那麼一個逼真啊。

    黃俊廣聳了一下鼻子，說道︰“我……”

    黃俊廣不知道是真的被秦川蒙騙了，還是裝作被秦川蒙蔽了，反正最後他是一五一十的將自己的經歷告訴了秦川。

    黃俊廣的故事很惡俗，但是這種老掉牙的俗套愛情故事總是會不時地換一個地方，在不同的地方上演。講故事的時候，急診科室外面的大門上已經緊貼了好幾只耳朵。

    原來黃俊廣之前有一個非常漂亮的女朋友。這個女朋友的認識卻很簡單。

    黃俊廣開了一家不是很起眼的茶葉店，生意非常不錯。為了滿足顧客們的各種需求，黃俊廣要經常到各個茶葉產地進質量上乘的茶葉。

    黃俊廣這個人比較悶，但是識茶的本領非常高。往往一觀二聞三品，便能夠將茶葉的好壞品味出來。整個譚山就他的茶葉店賣的茶葉最正宗。譚山市真正懂茶的都到黃俊廣的茶葉店買茶葉。所以，黃俊廣的茶葉店雖然位置很偏僻，但是生意卻一直不錯。

    由于經常要外出，茶葉店經常無人照看。黃俊廣也不是譚山本地人，父母在外地，家中就是種茶葉的。黃俊廣的識茶的本領就是從小鍛煉出來的。父母在譚山住不慣，來住幾日，往往就匆匆回了老家。因此，黃俊廣便準備招聘一個服務員。

    說來也巧，正逢暑假，那日有個女孩過來找兼職。據說是譚山學院的學生，叫韓瑤瑤。韓瑤瑤家庭情況不太好，假期便出來打零工。

    本來，黃俊廣想招一個長期的售貨員，這樣他的時間就比較自由。但是看到了韓瑤瑤之後，便有些不忍心拒絕。于是便將韓瑤瑤留了下來。韓瑤瑤長得很清秀。很有氣質，卻談不上特別美麗。身材高挑，胸凸臀圓，好生養的那種。

    韓瑤瑤做事很認真，每次黃俊廣外出，她都能夠將茶葉店打理得井井有條。賬目也做得非常明晰。讓黃俊廣很放心。一開始的時候，黃俊廣還偶爾試探一下，結果最後悄悄一盤點，賬目毫無差別。于是慢慢地對韓瑤瑤放下心來。對韓瑤瑤也越來越有好感。

    一開始，兩個人談好，黃俊廣包吃包住，每個月給韓瑤瑤兩千塊錢一個月的工資，這工資也不算低了。兩個月，韓瑤瑤可是賺四千塊錢。但是後來，黃俊廣又給韓瑤瑤特別加了一千塊錢一個月。

    這個時候，黃俊廣並沒有對韓瑤瑤有什麼別的想法。只是覺得招一個讓自己放心的員工不容易。韓瑤瑤那個時候也跟黃俊廣說。下個學期就是大四了，要出去實習。要是找不到合適的實習單位，就準備繼續在茶葉店干下去。為了將韓瑤瑤留下來，黃俊廣便加了韓瑤瑤的工資。

    有了韓瑤瑤守店子，黃俊廣便有了更多的時間去外面去采購各種名茶，茶葉店的生意是越來越好了。最多的一天，茶葉店有數萬元的進賬。

    韓瑤瑤的假期就快要結束。似乎找到了合適的單位。需要提前一些離開。黃俊廣雖然有些不舍，但還是很爽快地給韓瑤瑤給足了工資。

    過了沒幾日，韓瑤瑤卻又跑了過來，精神有些不大對勁。經過黃俊廣的幾經追問，韓瑤瑤才將實情說了出來。

    韓瑤瑤在大學里面有男朋友。兩個人一直很相愛。但是沒想到，在最近韓瑤瑤發現自己的男朋友竟然跟自己的一個同室好友有染。兩個人分手了。

    韓瑤瑤哭訴的時候，黃俊廣很慷慨地給了一個肩膀。結果發現從那一天起，兩個人的神色開始有些不一樣。

    黃俊廣雖然不太懂浪漫，但是很有內涵。絕對的黃金王老五。而且還暫時沒有對象。韓瑤瑤當時是抱著什麼樣的心思，黃俊廣並不明白。但是，從那一天起，兩個人的心思確實開始不大一樣。

    黃俊廣雖然知道韓瑤瑤是有經歷的女孩，但卻沒有嫌棄，反而越發覺得這女孩很淳樸。黃俊廣知道自己不善于與異性相處，能夠娶個韓瑤瑤這樣的女孩子，也覺得很不錯。

    于是，在一個雷雨交加的晚上，兩個人滾到了一張床上。于是茶葉店又上演了一曲女雇員翻身當老板娘的老生長談。

    翻身當了老板娘之後的韓瑤瑤沒有再去找實習單位，而是留在了茶葉店。韓瑤瑤在這里待久了，自然知道這茶葉店雖然看起來不起眼，但是非常有賺頭。

    兩個人相處的日子久了，慢慢地也發現了對方的一些毛病。兩雞蛋不在一個筐里的時候，看起來都很完美，但是放到一起的時候，就發現原來都是扁的。本來嘛，兩個人處，總有一個磨合的過程，如果把生活中的磕磕踫踫，小吵小鬧當成一種生活的調味劑，也未必品位不出生活的快樂出來。但是如果兩個人都走極端，就很快意味著兩個人走到盡頭。

    雖然之前就知道黃俊廣這人不懂情趣，但是位置改變了，關系轉換了，要求自然而言提高了。韓瑤瑤試圖去改變黃俊廣，而黃俊廣試圖讓韓瑤瑤將就自己。

    韓瑤瑤是大學生，也總會有一些學生習氣。一個不小心，就容易得罪客人。黃俊廣這里什麼樣的客人都有，很多是黃俊廣得罪不起的。韓瑤瑤的學生習氣給黃俊廣惹了不少麻煩。有一次，差一點就給人家把店面給砸了。

    韓瑤瑤開始覺得黃俊廣文化素質太低，而黃俊廣也是一味的忍讓。但是卻無法改變自己。

    韓瑤瑤畢業的時候，回到了學校，與舊情人一比，更是覺得黃俊廣除了有錢一無是處。加上舊情人這個時候再次向韓瑤瑤發起猛攻，韓瑤瑤動心了。

    韓瑤瑤是第一個走入黃俊廣內心的女人，韓瑤瑤的這一變心，讓黃俊廣心如死灰。感覺人生沒有了任何意義。連經營茶葉的心思都沒有了。便將店面打了出去。

    “這就是我的故事了。我從來都沒跟別人說過。來，跟我說說你自己的故事吧！”黃俊廣說道。

    “你現在還感覺不舒服麼？是不是覺得豁然開朗了？我跟你說嘛。有些事情的，只要你說出來了，就很快感覺好多了。你現在已經解脫了，回去之後，好好過日子吧！”秦川有些得意，等那些不講義氣的家伙進來之後，得好好炫耀一下。

    但是劇情總是偏離導演的劇本。

    “秦大夫，我真的有病啊！你得給我治！”黃俊廣竟然又跪到了地上，一把鼻涕一把淚地哀求了起來。

    這一下秦川徹底傻眼了，按說這應該已經將黃俊廣心中的苦悶給排解了，應該藥到病除了啊？怎麼會舊病復發了呢？

    “秦大夫，你說好的。等我賺足了醫藥費，你給我治病的。我現在有錢了。賺了好多錢。你一定得救我。”黃俊廣還就纏著秦川不放了。

    “要不，咱們換個厲害點的醫生給你看看？”秦川問道。

    “不！我就相信你。秦大夫，你可一定要救救我。”黃俊廣的回答讓秦川有些想淚奔。

    “好吧。我給你先開點藥，你按照我的吩咐去做，保證你藥到病除。”秦川眼珠子一轉，想出了一個好辦法。

    “要得要得。”黃俊廣立即站起來，拍了拍膝蓋上的灰塵，眼巴巴地看著秦川，就等著秦川給他開藥。

    “我開的這方子有些特別。味道可能有些苦。你一定要忍得住。我先給你開一個月的療程。”秦川邊說邊寫。

    秦川竟然開了一個中藥方子，交到黃俊廣手中︰“記住，一定要按時服用。每天早中晚各一服。”

    “要得要得。我最聽大夫的話。”黃俊廣拿著藥方滿心歡喜地往門外走。將門猛地一拉，何小康等人一個沒提防，直接撲了進來。

    “你們幾個有病吧？一個個傻樣！”黃俊廣被嚇了一跳，手中的方子差點沒丟到地上，很是惱火，忍不住罵了一聲，小心翼翼地將方子放好，便很是氣憤地走了。

    “我也真是有病啊！”何小康學著黃俊廣的樣子說了一句。

    眾人忍不住笑了起來。

    “秦川，你這以毒攻毒的法子不管用啊！”高佔婷強忍住笑說道。

    “你們有什麼好辦法，下一次黃俊廣來了，你們來對付。”秦川無奈地說道。本來很得意的以毒攻毒，結果到頭來功虧一簣，貽笑大方。

    “我看，解鈴還須系鈴人。要治好黃俊廣的病，最後還是得落到那個叫韓瑤瑤的女人身上。其實這個黃俊廣現在愛的並不是那個已經變心的韓瑤瑤，韓瑤瑤已經在他心里不斷的美化。他根本找不出任何一個可以與他心目中的韓瑤瑤媲美的女人。但是如果，韓瑤瑤再次出現在他面前，說不定能夠將他心目中的那個形象徹底打碎，說不定就能夠將黃俊廣的心病給治好了。”高佔婷說道。

第一百八十一章 群眾體育活動

    “小川，你剛才是怎麼將黃俊廣忽悠走的？”何小康問道。～

    “我給他開了一些藥。讓他回去吃。”秦川說道。

    “你給他開了藥啊？這種腦袋有問題的人，最好別給他開藥，吃錯了藥，出了事情就麻煩了。”何小康有些擔心地說道。

    高佔婷也說道︰“以後踫到這種事情千萬別亂開藥，誰知道他回頭會不會把藥當糖吃了？這事情可大可小。”

    “應該沒什麼事情，我開的是中藥。就算他生吃怕也吃不了多少。”秦川說道。

    “為啥？”高佔婷與何小康異口同聲地問道。

    “我開的都是黃蓮之類的非常苦的藥，味道很苦，沒有什麼壞處的那種。就是他想拿著當零食吃，怕也不容易吃得下去。”秦川不是很擔心，開藥的時候，他就考慮到了這些問題。開的藥也不是很貴，但是都有一個非常共同的特點，拿就是苦得出奇。沒有太大的毒副作用。

    何小康向秦川伸出了大拇指，“你狠！黃俊廣踫到了你，也算是踫到了克星了。回頭他要是被你這藥個治理得更傻怎麼辦？”

    “黃俊廣要是再傻點，估計也沒有這麼能折騰了。到時候，他家里人可以管著他點了。咦，不對，我還忽略了什麼問題。他的家人！我一直考慮的是把他害得瘋瘋癲癲的那個女人。卻從來沒有想到過他的家人。黃俊廣也只是順帶提了一下。對了，他說他父母來過譚山，在譚山住不慣，才回老家去了。黃俊廣來了這麼多會，說不定黃俊廣家里人根本就不知道黃俊廣變成現在這個樣子。我說我一直覺得我好像忽略了什麼東西呢？解決這個問題的關鍵也許不在韓瑤瑤身上，而是在他父母身上。”秦川猛然抓到了關鍵的因素。很是興奮，神情極為激動，喜色洋溢于臉上。

    秦川接著說道︰“我說黃俊廣說起韓瑤瑤來，似乎並沒有什麼怨言。我還以為他已經從韓瑤瑤對他的傷害中恢復過來了呢。沒想到問題並不在于他與韓瑤瑤分手的事情上。之前兩個人本來感情就出現了裂痕。黃俊廣在跟我說起他與韓瑤瑤的事情來，似乎情緒也很穩定。也就是說問題也許不是出在他與韓瑤瑤的感情上面。而是因為別的事情。他矢口不提家中的事情，也許就是他家里出里什麼問題。”

    “但是你也不能確定。你的分析就是對的。”高佔婷覺得黃俊廣的事情並不容易解決。

    “至少我們有了一個新的方向。唉，先不管著家伙了。估計要過一段時間才會來。”秦川將自己的想法記錄到自己的一個文檔里，這個文檔名稱為︰黃俊廣資料。

    正說這話，辦公室主任石恆星走了進來。

    “小秦，你們醫學團隊的都在啊？”

    “石主任，是不是醫院又要發什麼福利了？你看我們的白大褂都破破爛爛的了，醫院也該給我們發幾身新的下來了。”何小康的白大褂還真是有些陳舊，主要是洗得太少。平時又不是很講究，上面出現了很多污漬。

    “你們這些年輕人。現在醫院這麼好的條件，你們還挑肥揀瘦。我們那個時候，一件工作服穿十多年，都跟新的一樣。你看你這衣服，明明還是玩好的，就是不經常洗干淨。嗨，被你這壞小子繞得我連正事都忘記了。市體育局決定搞群眾體育運動，在本月的二十日舉行一場萬人環城馬拉松比賽。你們急診科都是年輕的小伙子。誰報個名，讓我好完成任務。”石恆星被何小康繞道了雲際。醒悟過來之後，白了何小康一眼，才將正事說了出來。原來是道急診科拉壯丁來來。

    “我們急診科都是一些平時從不搞運動的人。你可找錯人了。別的科室經常打高爾夫、打網球的人多的是，怎麼來我們急診科拉人了？”何小康很是奇怪地問道。

    “我這不是看你們急診科的人都比較年輕麼？”石恆星和索道。

    秦川笑了笑說道︰“石主任，我們科室的人你也敢拉啊？現在搞群眾體育運動，哪一次沒出點亂子？對了。這一次的醫療保障哪家單位負責？我可聽說最近一段時間都是霧霾。”秦川說道。

    石恆星一聽，還真是愣住了，中心醫院就知道響應市里的號召，卻沒往這一茬想。

    “依照以前的慣例，這種事情不是人民醫院。就是我們中心醫院。去年是我們醫院負責的，這一次可能是人民醫院。唉，現在這種活可不好干。去年你們急診科去了，累得個半死。跑了沒一般，出問題的十幾個。這些，小康你們應該知道。”石恆星抬頭看了何小康與高佔婷一眼。

    何小康立即接上了話︰“這還能忘了。有幾個小年輕仗著自己年輕，跑得太猛，沒跑出一半就倒地上了。差點沒活過來。後來也是我們運氣不錯。十幾個病人全部治好了。不過回想起來就覺得心驚膽顫。”

    “現在的人，身體怎麼這麼脆弱呢？”張景州很是吃驚。

    “這還用問。壓根與是不是經常參加體育鍛煉沒有一丁點的關系。根本的原因就出在環境上面。環境污染太嚴重。pm2.5太高，現在呼吸道疾病，心血管疾病，普遍出現年輕化的趨勢。以前央視記者柴靜自費做的那個節目，你們該好好看看。觸目驚心！我們都還不知道其實我們從十年以前就開始品味霧霾了。”何小康點開瀏覽器，找到柴靜拍攝的霧霾紀錄片《穹頂之下》給大家看。

    “唉，官吏每無心正法,使百姓有口難言。”秦川也感嘆了一句。

    “算了算了，這些事情，你們在醫院里別瞎議論。心里有數就行了。”石恆星覺得這個時候他不適合站在這里。說完便往別的科室走去。

    “你們這些家伙，別老是跟人家石主任抬杠。其實吧石主任這個人雖然是個好好先生，但也還算是個好人。”高佔婷連忙支持這些圍觀不怕事大的男孩子們。

    “他啊，就是一好好先生。從不做得罪人的事情。確實不容易。”楊耀青笑道。

    秦川卻正色道︰“話又說回來。雖然這一次的醫療保障不是由我們負責。但是，我們的國家級急救中心項目已經下來了。從現在開始，我們就要開始對這個急救中心啟動起來了。雖然硬件設備還有待配備，我們作為急救中心的大夫，應該早點行動起來。這一次沒有什麼事情則罷了，一旦有什麼事情，我們必須拿出國家急救中心的素質出來。譚山一年到頭也很少組織這種全國級別的大型活動。”

    高佔婷卻有些擔心地提醒道︰“小川，這是人民醫院那邊負責的事情，我們要是去插一手，不太好吧？”

    “佔婷姐，你放心，我知道輕重。”秦川當然沒傻到去搶別人的工作。他才沒那麼沒事干。但是一旦現場發生了什麼事情，緊急情況喜下，他的這個醫學團隊就有事情做了。

    “那好。你可千萬別逞能啊！”高佔婷卻有些不放心，再三囑咐道。

    秦川對高佔婷的勸告很是心暖。

    秦川下班之後，依然在辦公室里忙碌著。在他的電腦里，正運行這一款極其復雜的制圖軟件，由于參數極其繁雜，即便是專業人看到，也未必能夠看得出來秦川究竟實在干什麼。

    何小康比以前好了不少，沒有踩著點下班。而是將手里頭的事情全部干完了，還要等到方萍過來的時候，才會回去。

    方萍來到了急診科門口，蔣玲玲跟在方萍的身後。

    “秦大夫，還沒下班啊？”方萍先進急診科，盡力啊就跟秦川打招呼。秦川現在已經是醫學團隊的負責人，同時也是科室副主任。將來成立了急救中心之後，秦川有可能會被提拔為中心主任。由于急救中心是國家級單位，秦川如果真的擔任中心主任的話，實際上已經直接成為院級領導了。方萍看著秦川的眼神，隱隱約約地已經多了一絲敬畏。

    “我還要會。小康的事情應該已經做完了。”秦川回頭看了何小康一眼，那家伙早就收拾妥當，準備回家了。

    何小康看著秦川還不走，不好意思先走︰“小秦，那我。”

    “走吧，走吧。”秦川笑道。

    “那我就先走了。”

    何小康與方萍現在在外面租房子居住，兩個人已經瞞著家里，偷偷滴把證給辦了。就準備等將來房子出來之後，再正式辦酒。

    等何小康與方萍走了之後，蔣玲玲才走了進來。

    “佔婷姐呢？”蔣玲玲走到秦川的身邊，拉過一張椅子坐了下來。

    “剛剛有點事先走了。他們幾個也下班走了。我這里一下子還弄不出來。得晚些回去。要不你別等我了。”秦川抬頭看了蔣玲玲一眼。

    蔣玲玲沒有生氣，笑著說道︰“我回去也沒什麼事情，就在這里看你弄這個東西。待會你肚子餓了，我去給你買飯回來。吃飯不規則，對身體不好。”

    “哎呀，小姑娘變成管家婆了。”秦川沖著蔣玲玲笑了笑。有個時候有人管也是一種幸福。

    “管家婆就管家婆。我還要管你一輩子呢！”小姑娘臉皮子太薄，話一出口，臉上剎那變成了一片紅潤，如同此時天邊的紅霞。

    金色的落日殘光灑落在薄霧蒙蒙的譚山，孤寂的高樓拉出一個個長長的陰影。

第一百八十二章 移動醫院

    「你這是在弄什麼？」蔣玲玲一直拿著一本書在一旁靜靜地看，看得很認真。只有等秦川稍加休息的時候，她才會陪著秦川說話。

    「你猜？」秦川笑著問道，略微用手比劃了一下。

    但是女孩子的空間想像能力，似乎一般都要略微遜於男孩，即便有秦川比劃了再比劃，蔣玲玲愣是沒看出來，秦川用作圖軟件究竟做的什麼東西。

    「看不出來，看不出來，就看到一根根彎彎曲曲的線條而已，跟下在鍋裡的面條一樣。」蔣玲玲皺著眉頭嘟著嘴巴說道。

    秦川被蔣玲玲的話逗得噗嗤一笑，「你這比方還真是很生動。不過你這小腦袋，每天是不是都是在琢磨吃的啊？這都看不出來啊？」

    「就看不出來，咋的了？」小姑娘生氣了，身體略微一轉，不理某人了。主要是某人那句「每天琢磨吃的」讓人家生氣了。

    秦川還不明白自己究竟說錯什麼話，卻發現小姑娘已經生氣了。抓了抓腦袋，有些不知所措。

    蔣玲玲看到秦川手足無措的樣子，忍不住噗嗤一笑，什麼煩惱都沒有了。

    「玲玲，以後我說錯了什麼話、做錯了什麼事情，你要當面告訴我。這樣我才知道我究竟哪個地方犯了錯。我錯了，你要指出來。你錯了，我也會告訴你。這樣兩個人之間才不會心存芥蒂。好不好？」秦川很認真地說道。

    蔣玲玲反而覺得自己剛才做得不好，很是愧疚，「川，我。我剛才不該那樣的。女孩子就是小氣一點嘛。你別在意。我就是覺得你說我整天就想著吃，才覺得有些委屈，我其實每天都只是想讓你吃得更舒心一些。」

    兩隻大眼楮眨呀眨的，眼淚忍不住大顆大顆地掉落下來，讓秦川慌了神。

    「是我不對，是我錯了。別哭了。」這一下秦川更是慌手慌腳，偏偏不知道該怎麼勸說才好。又是四處找紙巾，想給蔣玲玲擦乾眼淚。卻不知道在他轉身的那一轉眼功夫，蔣玲玲的臉上已經露出了笑容。

    蔣玲玲看著秦川這麼緊張自己，自然滿心歡喜。這是一個從小在溫室里長大的花朵，從小都倍受父母的呵護。俗話說，窮養兒子富養女。蔣玲玲從小就受到了蔣玉東與周晚晴倍加寵愛。單純、美麗、善良集中在女孩的身上的同時，也會帶上一些嬌氣。

    「沒事沒事。川，你忙你的事情吧。我去叫兩個盒飯。」蔣玲玲連忙說道。她最怕耽誤了秦川的工作。秦川現在已經跟以前不一樣了。他現在要管一個團隊，也許將來還要管一個急救中心甚至更多。蔣玲玲將自己則是定位成賢內助的角色。就像在家裡，周晚晴的角色一樣。雖然周晚晴也有自己的事業，但是蔣玲玲卻知道，為了爸爸的事業，周晚晴默默地犧牲了很多。

    兩個人要想長相廝守，就必須做出取捨。得與失之間怎麼去看待，各人都會有自己的看法。很多人會做出不同的選擇。蔣玲玲的選擇很簡單。那就是成為秦川的另一半。秦川的成功，便是她的成功。這也是她為何手中拿著一本厚厚地醫書在看的原因。

    蔣玲玲沒有用手機撥打外賣的電話。她想親自去一趟金玉食府，這樣做的目的自然是為了讓晚餐更有衛生保障一些。

    蔣玲玲問清楚了秦川今天想吃什麼之後，才哼著歌曲走了出去。秦川在蔣玲玲離開之後，拿起蔣玲玲放在桌子上的書，書名為《西醫綜合》，這是急診醫學方向研究生考試的課目之一。

    秦川回頭看了一眼蔣玲玲遠去的背影。知道蔣玲玲並沒有放棄自己的想法。想要成為急診醫生，這樣能夠更多的幫助到自己。

    秦川將書放回原處，繼續自己的工作。為了將【天才名醫】系統中的東西拿到現實中來，秦川不得不學習更多的東西。看得懂設計圖還不夠，還需要將設計圖重現出來。甚至還需要根據現實的需要進行調整。

    秦川現在正在製作的工程圖。正是一個【移動急救站】的設計圖。實際上，就是將一個所有的手術設備儀器，甚至包括必要的檢測儀器，全部集中到一台救護車大小的汽車上。與已經出現的移動手術台有些相似，但是功能更加強大。

    大量縮微的各種儀器集成到移動急救站裡，使得移動急救站實際上變成一個移動醫院。其中的科技含量絕對已經到了這個時代的最尖端。

    蔣玲玲提著兩份盒飯急匆匆趕回急診科，走到門口卻停了下來。秦川非常專注地做自己的事情，根本沒有發覺蔣玲玲地到來。

    專注的男人對女人來說具有無限殺傷力，秦川如此廢寢忘食地專注工作，讓蔣玲玲又是愛戀又是愛惜。在門口站了一會，才輕輕地走進了急診科，然後小心翼翼地將門關好。

    將兩份盒飯放在桌上，也不急著叫秦川。生怕打斷了秦川的工作。現在的氣溫慢慢上升了，多放一會，也不會有什麼問題。

    秦川完成了一個縮微儀器的集成之後，伸了伸懶腰，才發現蔣玲玲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坐到了自己旁邊。依然拿起那本《西醫綜合》看了起來。

    「嗯，玲玲，你什麼時候進來的？」秦川問道。

    「剛剛進來，怕打攪到你，沒叫你吃飯。你完成了啊？趕緊吃飯，別涼了。」蔣玲玲連忙將書放下，將飯盒打開，遞到秦川的身邊。

    「傻丫頭，你可以先吃啊！不用等我。我隨便吃點就可以了。」秦川批評了蔣玲玲一句。

    「沒事，剛才飯菜還有些熱。這個時候剛剛好。咱們一起吃吧。」蔣玲玲自己也端了一盒子飯，卻不停地將好吃的夾到秦川碗裡。

    「別別別。肉全夾到我碗裡來了。你自己也吃。」秦川連忙將碗拿開。

    「我們女孩子吃不了多少的。我要保持體型呢！」蔣玲玲以身材的名義。

    「你這麼瘦，就是要多吃一點，豐滿一點，身材更好哩。」秦川笑道。

    「別瞎說。現在都是以瘦為美。」蔣玲玲笑道。

    「我跟別人不一樣。我喜歡健康之美。不喜歡那種瘦得皮包骨頭的。別人還以為我們社會主義吃不飽肚子呢。這不是給我們偉大的社會主義抹黑麼？」秦川胡嚼道。

    蔣玲玲被秦川逗得笑個不停。過了一會，蔣玲玲問道︰「你這究竟是個什麼東西啊？」

    「好吧，告訴你。你這個好奇寶寶。這是一個移動急救站。也可以說是一個移動醫院。將來這東西批量化生產了，作用非常大。在一些抗災救援中意義非常重大。在危重傷員的急救方面也是意義重大。至少可以減少一半的路程。你說對不對？」秦川問道。

    這裡面都有哪些儀器設備啊？」蔣玲玲問道，那張設計圖實在太複雜了。

    「這個你可能看不懂，但是你要是拿著這些儀器設備與外科手術室的各種儀器設備以及一些必要的檢測設備一一對照。就能夠看得出來了。」秦川提示道。

    蔣玲玲依然搖頭「真看不出來。這些太抽象的東西，我是最怕了。」

    「來吧，你看，這是呼吸機、這是血液循環機、這是多功能監護儀，這裡還有一個紫外透視裝備……」秦川一一將他設計出來的所謂儀器介紹給蔣玲玲聽。

    「這麼先進啊！」蔣玲玲很是感嘆。

    「也不算先進，就是放在一起有些不容易。」秦川笑道。

    秦川雖然這麼說，其實這些設計一旦都不簡單。【天才名醫】系統中也沒有現成的設計圖。只有一些設計原理。秦川得這幾根據這些原理，將自己需要的儀器設備整合進去。這可不是一個輕鬆的過程。

    「嗯，跟你那個萬能急救箱有些相似。」蔣玲玲終於看到了最關鍵的地方了。

    這個移動醫療站。就是根據秦川得到了萬能急救箱的圖紙來進行設計的。這一次的空間更大，原本難度會有所減小，但是由於儀器設備更多，更精密，所以，難度反而不比萬能急救箱小。而且萬能急救箱有現成的圖紙，而現在則是要從這萬能急救箱開始。

    不過好在萬能急救箱上市之後，銷售勢頭比起一脈通還要給力。資金回籠得極快。秦川可以不用去擔心研發資金的問題。也不需要像別的學著一樣，想方設法去申請科研經費。秦川需要研究什麼。直接投資便是。不敢一脈通，就單單一個萬能急救箱，對了，萬能急救箱已經被更名為萬能健康檢測儀。漢鼎醫院採納了戴維的建議，將名字進行了修改。

    不過秦川的時間很充沛，可以慢慢地去設計這一款移動急救站。

    「快吃吧。不然飯菜都涼了。」兩個人說著話。都忘記了吃飯。秦川連忙催促著蔣玲玲。

    「川，你真的不想我去考研麼？」蔣玲玲問道。

    「不是。我是不想你太辛苦。你考了研，就得離開譚山三年。你看你舍不捨得。」秦川溫柔地說道。

    「這麼說，你是更願意我一直留在你的身邊麼？可是我是護士，你是醫生。我……」蔣玲玲有些心虛地看了看外面。

第一百八十三章 破局關鍵

    蔣玉東對著一次的譚山環城馬拉松國際邀請賽從一開始就不是很熱衷。ˋˋ但是一把手鄒啟泰非常支持譚山市體育局局長余寅虎。體育局雖然不是市裡的什麼重要單位。在市裡幾乎沒有什麼存在感。畢竟譚山不是什麼體育城市。

    但是余寅虎是鄒啟泰提到這個位置的。而且如今情勢大變，以前是到處找錢花，現在是有錢花不出去。誰也不敢亂花錢，也不敢隨意去酒店，更不敢隨意去唱歌洗腳之類的消遣。經費全部壓下來了。

    錢擺在那裡，卻不敢花，只怕是時下官場的官員們最痛苦的地方。體育局原本是清水衙門，現在反而孩能找到花錢的地方。錢能夠發出去。一干大小官員才能夠上下其手。從中漁利。

    蔣玉東原本想將精力全部放在九譚開發區的發展上面，只要九譚開發區做起來了，整個譚山市的經濟都能夠帶活。

    但是鄒啟泰的態度很堅決，他因為舉辦這樣的國際賽事，能夠提升譚山的知名度。鄒啟泰現在已經到了一種瘋狂的狀態。凡是蔣玉東支持的事情，他必然要反對，凡是蔣玉東反對的事情，他就算本來是不想支持的，也非要支持。

    主要的原因是蔣玉東上一次對雲夢商業街下手了。帝豪集團算是慘重，除了賠付傷亡建築工之外，另外還被市安監局、質監局課以高額罰款。雖然作為幕後主使，鄒家豪毫髮未損，但是在經濟上的損失，足以讓鄒家豪連吐幾升血。另外，雲夢商業街的樓盤發售情況並沒有意料中的那麼火爆。

    雲夢商業街並不被人看好。原因是蔣市長的工作重點在九譚開發區。帝豪集團上一次就出現了資金鏈的問題。帝豪集團就像一條貪得無厭的蛇一樣，上一次趁著高廷元虛弱。一口吞下了高廷元很多產業。但是卻沒有想到竟然會出現消化不良。

    上一次出現了資金緊張問題，鄒家豪便已經是利用鄒啟泰的影響力從銀行好不容易拿到了一筆資金。現在帝豪集團又出現了問題，哪裡還有銀行敢拿錢出來？雲夢商業街項目也開始不被商家看好。一些原本還在觀望的商家更是不敢下手了。

    鄒啟泰就是想趁著這一次譚山環城馬拉松比賽，將譚山的房地產坐熱。從而幫自己兒子一把。

    蔣玉東雖然不讚成，但是既然事情已經被鄒啟泰一力定了下來，他也只好作罷。

    「市裡的事情。有個時候該讓步的就退讓一下。俗話說得好，退一步海闊天空。這譚山市的事情畢竟不同於家中。你雖然一心想要將譚山的經濟搞上去，但是有個時候也不妨走一走曲線救國的道路。」周晚晴見丈夫最近幾天心情有些不太好，時常勸慰道。

    「有人做事太過分。我實在看不過去。什麼好處都往自己胯下扒拉，這樣下去遲早出事。」蔣玉東心情煩悶，將材料往桌上一放，回頭向周晚晴說道。說話的語氣有些不太好，說完了回頭歉意地看來妻子一眼。

    周晚晴對蔣玉東的脾性掌握得非常的透徹，說話依然溫婉︰「但是。如果你不迂迴一點，你想幹什麼事情，必然受別人的掣肘。九譚開發區停滯不前，就是一個很好的例子。」

    「你說得很對。但是你想過沒有，我與那人的關係之所以變成如今的僵持局面，這個解不開的疙瘩就是九譚開發區與雲夢商業街誰為譚山的出路之爭。我認為譚山要想真正發展起來，必須發展實業，必須立足於九譚開發區。鼓勵高科技創業，給予新型企業足夠的扶助。但是他們還是認為地產業依然是經濟發展的捷徑。實際上。譚山的城市容量已經接近於五百萬，實際城市人口卻不足百萬。這樣發展下去，房地產將會越來越危險。將來的結果是任何人都無法承受的。」蔣玉東看到了房地產虛假繁榮下的巨大風險。

    周晚晴想了想，也知道蔣玉東說得對，點點頭，「這麼說。你跟鄒書記的矛盾根本就沒辦法調和。」

    「是啊。現在鄒書記在九潭開發區的問題上，總是橫加阻撓。開發區各項吸引投資的政策根本沒辦法落實下去。我現在根本沒有什麼好辦法。」蔣玉東很是苦惱地說道。

    兩個人正在說話中，門鈴響了。

    周晚晴看了看時間，略微有些不滿意︰「這孩子，回來得越來越晚了。真是女生外向。這還沒結婚，就不著家了，以後要是結了婚，只怕這家裡就剩下我們兩個孤家寡人了。」

    蔣玉東聽周晚晴說起女兒，心情一下子大好︰「我家女兒就是我的開心果。她一回來，我就沒有煩惱了。快去開門，這丫頭怕是又找不到鑰匙了。晚回來就晚回來，她要是天天早回來，你不是更擔心？」

    「我為什麼更擔心？」周晚晴覺得蔣玉東這話很沒道理。

    「你想啊。小秦那小夥子多優秀？咱們女兒要是不把他抓緊一點，該有多少女孩子動心啊？小秦現在不僅是工作上優秀，待遇比我都還要高。他創辦都公司也在不停地賺錢。以前，別人還可能會說秦川娶咱們女兒是高攀咱們蔣家，以後怕是都會說，咱們蔣家高攀他們秦家了。」蔣玉東笑道。

    「什麼高攀不高攀，孩子們自己自由戀愛。別摻乎這些東西。」周晚晴快步走向門口，將房門打開。

    「小秦，快進來，進來坐坐。剛剛你蔣叔叔還跟我說起你呢。說你啊，好久都沒到我們家來了。」周晚晴一看到秦川，笑容立即燦爛了數倍，沒有注意到略受冷落的女兒嘟著的嘴巴上可以掛勺子了。

    「周阿姨，最近我們的國家急救中心的項目批下來了，我的事情比較多。急診科現在都是忙兩頭的事情。所以，每天都在加班。好幾天沒回家去了。」秦川有些歉意。

    「男孩子事業為重。周阿姨就是好幾天沒看到你，有些想你了。正好你蔣叔叔也在家，你去陪他聊會，我去給你們弄點吃的。」周晚晴笑道。

    「我媽都把你當兒子了，我這個女兒的地位越來越堪憂了。」蔣玲玲有些委屈地說道。

    「女生外向。我不好好巴結巴結未來女婿，以後怕是連看你這女兒一面都不容易。」周晚晴沒好氣地對女兒說道。

    「爸，你也不好好管管你老婆，她又欺負我了。」蔣玲玲向爸爸告狀去了。

    蔣玉東哈哈大笑︰「只要我們家的開心果一會來，家裡就熱鬧了。你跟我告狀可沒用。家裡你媽最大，你第二，爸爸排第三。你哪天去跟你外公外婆告狀，或許會有用。」

    「我怎麼就有你這麼一個沒出息的老爸啊？」蔣玲玲苦惱地說道。

    蔣玉東一家人當著秦川也沒有任何避諱，其實已經是將秦川當成家中的一份子了。

    「小秦，來來來，到這裡坐坐。」蔣玉東將秦川叫了過去。

    蔣玲玲鬆開抱住秦川胳膊的雙手，將秦川推了過去︰「快去吧。我爸媽天天念叨你。我都不知道我們究竟誰是他們親生的了。」

    蔣玲玲心裡其實是非常幸福的，自己心愛的人能夠得到父母如此的認同，心愛的人對自己的父母也是跟對待自己發父母一樣。這才是完美的愛情。蔣玲玲並不在乎秦川的地位，也不在乎秦川的金錢，在意的是這個人的本質。

    「傻丫頭，愣著幹嘛？到廚房裡幫媽媽去！」周晚晴將有些發愣的蔣玲玲拉走。

    蔣玉東準備親自動手給秦川泡茶。秦川連忙從蔣玉東手中接過茶杯，「蔣叔叔，這我還是自己來。」

    「好好。你自己來。到這裡就跟家裡一樣。蔣叔叔可不會跟你客氣。」秦川說道。

    「好的。」秦川對蔣家也已經非常熟悉了，抓了一點茶葉放進杯中，然後將開水沖進杯子中。看著茶葉在開水中慢慢復甦，如同新葉展開一般，慢慢將葉子展開。

    「來，跟蔣叔叔說說，漢鼎集團成立之後，你有什麼打算？」蔣玉東用期待的目光看著秦川。

    秦川將茶杯放在茶几上，「其實，這些事情我是全權交給專業人士去運作的。我自己主要研發。但是研發方面的事情，似乎更多取決於靈感。我們集團現在主要有兩個生產方向。產品都還比較單調。短時間來看，由於技術上的優勢，發展都還不錯。但是從長遠來看，這肯定是不夠的。我們漢鼎集團要做大，就必須豐富自己的產品。」

    蔣玉東點點頭，端起茶杯品了一口茶，等待著秦川的下文。

    「但是醫藥集團的做大做強是需要很長時間的積累的。漢鼎集團也只能慢慢地去積累。現在既然還擁有技術優勢，我們就抓緊這個機會，將漢鼎集團的基礎打得更堅實。」秦川說道。

    蔣玉東點點頭︰「九潭開發區對於譚山市的發展極為重要，說是譚山經濟破局的關鍵也不為過。而現在，九潭開發區的關鍵則是漢鼎集團的發展。現在九潭開發區主要的稅收來自於漢鼎集團。就算放到全市範圍，漢鼎集團的貢獻也是非常巨大的。甚至已經逐步趕超譚山檳榔業。所以啊，我對你們漢鼎集團是極其看重的。這裡面絕對沒有摻雜任何私人感情的成分。」

    「我們漢鼎集團也是想做大做強，為譚山的發展出力。」秦川笑道。

第一百八十四章 心急的準丈母娘

    “不急，飯要一口一口吃。？.漢鼎集團的發展就是要穩步前進。不過也要注重研發。漢鼎集團現在能夠有目前的形勢，就是因為佔據了科技上的優勢。但是國外的醫藥巨頭實力雄厚，他們必然會迎頭趕上。只要漢鼎集團一直往前走，讓別人追趕不上，才能夠保持自己的優勢。”蔣玉東作為一個長者，如同教育自己的兒子一般。

    “嗯，公司在科研方面投入很多，不過現在才剛起步，想要看到成果，恐怕不是一時半會的事情。”漢鼎集團短時間內，還是要依靠秦川從【天才名醫】系統中獲得領先這個時代的醫學科技。但是這種情況不會永遠持續下去。漢鼎集團的科學孵化機器總有一天會走向正軌。到那個時候，漢鼎集團才有可能脫離秦川的【天才名醫】系統，才能夠超越。

    “有這方面的投入就夠了。科研上的投入從來都不會吃虧的。現在投入一分錢，將來可能會給公司帶來萬倍的回報。國內的企業要麼因為壟斷，要麼因為沒有遠見卓識，對科研的積極性不高。才出現當前出國搶購馬桶蓋的鬧劇。國產的東西要是做好了，讓民眾有信心了。何至于高價去購買別人的東西呢？”蔣玉東說起這些就有些痛心。國內的高科技新能源企業搞不起來，不是因為過人缺乏創造力，而是政策上的不公平，導致這些企業胎死腹中。比如對淘汰企業的政府貼補，就是一種極其短視的行為。這樣做的結果，不僅導致高新企業在不公平的條件下與該淘汰的企業進行競爭。

    譚山市也存在這樣的問題，以至于蔣玉東的工作一直難以開展。

    秦川自然聽出來蔣玉東話語中的苦悶，卻不知道該如何去接他的話題。

    蔣玉東一看兩個人的話題一下子冷場，才發現自己不覺中將話題說隱約扯到了時下的問題上去了。嘿嘿一笑︰“這些煩心的事情，不說也罷。來，咱們好好喝茶。”

    秦川與蔣玲玲吃過了晚飯，周晚晴弄了一點點心。她自然知道他們這些做醫生的，由于經常加晚班，晚上總是會吃點東西。雖然明知道吃夜宵並不利于健康。但是干了這份職業，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

    “來來來，吃點東西。”周晚晴端著精心制作的電信出來。

    “其實要論點心，還是美麗姐做的老譚山糕點最好吃。可惜她已經有很久沒到醫院來了。”蔣玲玲嘆息道。

    “我們醫生就像車站一樣，每天在這里都會上演許許多多悲歡離合的故事，這些故事也許會讓我們沉淪其中，但是等火車啟動，一切又會遠離我們而去。而我們，只能又要迎接下一班列車的到來。”秦川這一席話說得很深度。說出來之後連自己都愣了。

    蔣玉東笑道︰“小川，你說這話，不是為了讓阿姨招你當她的研究生吧。你這水平該棄醫從文啊。”

    “我可教不了。我是經濟學教授，可不是教授。”周晚晴笑道。

    “你們兩口子別總是合作伙來欺負人。川說得很對，很有道理。我們在醫院每天都會看到病人都哀樂悲歡。有個時候，我們也會不自覺的走進他們的故事中。有美麗姐的幸福生活，也有姚四海的周折愛情，還有很多很多。多得說不完。”蔣玲玲立馬站在了秦川後面。

    “哎呀。真是女生外向。這都還沒辦事呢，就已經站到小川身後去了。我看咱們還是要趕緊把事情辦了。萬一年輕人沖動。做出什麼羞人的事情來，可就不好收拾了。”周晚晴開起玩笑來的時候，根本就沒有一個長輩的樣。

    秦川也是被周晚晴雷到了，這教授總是有驚人之語。

    老婆說錯了，蔣玉東也只能盲從，哈哈笑道︰“好好好。這茶味道不錯。”

    蔣玲玲羞羞地說道︰“媽，你說什麼啊？”

    周晚晴絲毫沒覺得有什麼不對︰“你們都是學醫的。這有什麼不好意思說的？你們大學的時候，不是還要上人體課麼？”

    “噗！”蔣玉東一口茶全部噴了出來。

    秦川也是想笑卻不好意思笑出來，這未來丈母娘也太萌了。

    蔣玲玲嬌羞萬分，沒好氣的白了周晚晴一眼。有些事情好做卻不好說。不知道麼？

    周晚晴也不是真的傻，只是幫女心切。這麼好的男孩子還不下血本牢牢地抓住，被別人先下手為強，到時候哭的可是你啊，我的寶貝女兒。

    周晚晴其實算得很精明，這種話說出來雖然很尷尬，但是將來兩個年輕人在某些事情上，就自然會膽大一些。

    秦川笑也不是，不笑也難受，這里待是待不住了。

    “時間不早了，蔣叔叔，周阿姨。我就先回去了。”秦川起身說道。

    “玲玲，要不你送小川回去吧。”周晚晴微笑著說道。

    “嗯。我送你。”蔣玲玲提升說道。

    “不了，我自己走就行了。”秦川連忙擺手。

    “不不不，怎麼能不送呢？玲玲，正好你也好久沒去你秦伯伯家了。過去看看伯伯伯母身體好不好。”周晚晴堅持道。

    說話間已經到了門口，秦川換了鞋子往樓下走。蔣玲玲以為送到門口就行了，沒想到自己這不靠譜的媽媽，竟然讓自己送秦川回家。

    “媽，這麼晚，你還讓我去秦伯伯家啊？”蔣玲玲有些意外的說道。

    “早則歸，晚則在你秦伯伯家睡算了。”周晚晴不假思索地說道。

    “啊！”

    秦川發出一聲慘呼。秦川還真是被周晚晴徹底擊敗了。腳下一個趔趄，差點沒直接滾了下去。

    蔣玲玲連鞋子都沒來得及換就跑了出去。

    “怎麼樣？沒摔著吧？”蔣玲玲上下查看了一下，看秦川身上有沒有少了零件。

    “沒事沒事。周阿姨今天怎麼這麼怪呢？”秦川小聲在蔣玲玲耳邊說道。

    “我怎麼知道？可能是更年期來了。”蔣玲玲也是很小聲地說道。

    “那我先回去了。你別送了。快點回去。我一個男孩子，別人也不會劫我的色。”秦川笑道。

    “那可不一定。”蔣玲玲沒真的打算按照那個不靠譜的媽媽說的，真的送秦川回家。再說了，就算去了秦川家里。也不好意思干那些讓人面紅耳赤的事情。

    不過蔣玲玲一回頭就傻眼了，家里的門竟然關上了，這不靠譜的媽還真是鐵了心把自己往“火坑”里推啊。

    “得，還是去你們家吧。”蔣玲玲無奈地說道。

    “就穿這個？”秦川看著蔣玲玲腳上的可愛小拖鞋說道。

    “不穿這個，你去幫我把門開開。我怎麼就有個這麼不靠譜的老媽啊。”蔣玲玲無奈地說道。

    “看來阿姨是急著把你趕我家去。她跟叔叔好過二人世界吧。”秦川忍不住開了一句玩笑。

    沒想到門後面的周晚晴對未來女婿這一句話大為贊賞︰“不愧是我看中的女婿。我想什麼，他果然知道了。”

    然後躡手躡腳跑到茶幾邊。低聲向蔣玉東說道︰“玉東，你說，我這麼做會不會太過了一點啊？”

    “啊？好像……”蔣玉東還沒說出來，周晚晴的目光已經如同利劍射了過來，蔣玉東馬上說道，“一點都不為過。你這是一番苦心。他們將來會理解的。”

    “這還差不多。哎呀，剛才玲玲好像沒換鞋子。”周晚晴這才發現自己百密一疏。

    蔣玉東忙著喝茶，更年期的女人不能用常理去理解啊！

    秦川與蔣玲玲走在了大街上。

    “川，我穿著拖鞋不好走路怎麼辦？”蔣玲玲問道。

    “這個好辦。打赤腳吧。我給你提著鞋子。”秦川好像很認真的說道。

    蔣玲玲嘟著嘴巴站在原地不肯動。

    “怎麼了？”秦川臉上繃得緊緊地，忍住笑。

    “我走不動了。”蔣玲玲嘟著嘴巴說道。

    秦川猛然將蔣玲玲橫抱而起，“那我只好發絕招了！”

    “啊！”還是出乎蔣玲玲的意料。一聲尖叫引起了四周行人的轉頭圍觀。不過所有的人都知道這一對年輕人在干什麼，都報以和善一笑。然後各干各的事情。

    蔣玲玲還是羞得捏著小拳頭在秦川胸口捶了好幾捶。

    等到了秦川家里，看到秦川將蔣玲玲帶回了家，秦川父母老兩口笑得合不攏嘴。

    “玲玲，你怎麼還穿著一雙拖鞋啊？”秦川媽媽很快注意到這個細節。

    “哦，她……”秦川正準備隨便編一個理由。立即被蔣玲玲捂住了嘴巴。

    “呵呵，我。我腳扭到了，不方便穿鞋。”蔣玲玲立即跑到秦川房間里去了。看來秦川又只能在書房兼客房將就一晚上了。

    秦川連忙說道︰“我去給他揉揉腳。”

    秦川父母愣愣地看著兩個年輕人做家家一般。

    “婆娘，扭到了腳還能跑得跟飛似得麼？”老秦問道。

    “既然玲玲說扭到了腳，那就是扭到了腳，你問這麼多干嘛？”秦川媽媽說道。

    “小川，你問哈玲玲。晚上想吃些啥子？”秦川媽媽又向秦川房間里喊了一聲。

    “我們剛剛吃過了。”秦川說道。

    房間里，蔣玲玲正在埋怨秦川︰“都怪你，害得我說了謊。”

    “這也怪我啊？我剛剛正準備給你編個故事呢，哪知道你不讓我說。你這麼一來，我爸媽他們又不傻。肯定知道你是說謊了。再說，你扭到了腳，還能夠健步如飛麼？咦？不對啊，剛才你不是走不動了麼？”秦川雙手還有些酸麻。抱女人是很爽的，抱著女人趕路，是爽得不可開交的。

    兩個人在房間里膩歪了一會，也不敢干什麼動靜太大的事情。要不怎麼現在年輕人結了婚，必須跟老人分開住，思想觀念代溝太大是一方面。主要的是放不開，有些事情上面不能盡興。

    差點到關鍵時刻的時刻，秦川就被蔣玲玲轟了出來。秦川無奈地去了客房。蔣玲玲也不是一定要把最珍貴的東西留到最神聖的時候。主要是考慮到，秦川要是晚上跟他在房間里處了一晚上，第二天不好意思面對秦川父母。

    秦川父母的開明程度絲毫不亞于那個不靠譜的媽。第二天清早，秦川與蔣玲玲還沒起床的時候，老秦特意趕了個早，去農貿市場尋郊區過來的農民買了十幾個正宗土雞蛋。回來的時候看到秦川從客房里出來，便有些傻眼。

    “你昨天晚上去客房了？”老秦奇怪地問道。

    “是啊。不睡書房睡哪？”秦川覺得老秦這話問得有些古怪。

    “哎呀，你個沒用的臭小子。”老秦覺得有些白費力氣。差點沒把一籃筐雞蛋全扔秦川腦袋上。

    “我怎麼了？”秦川抓了抓腦袋。

    “出息！”老秦沒好氣地說了一句，便往廚房里走去。

    “哎，爸。不對啊？你今天是不是在菜場被人欺負了？”秦川追上去問道。

    “我才沒被人欺負呢。”老秦沒理會秦川，徑直去了廚房。

    秦川媽媽走了出來，秦川奇怪地問道︰“媽，我爸今天是不是吃火藥了？”

    “臭小子。你爸的心思你還不知道啊？他巴不得早點抱孫子呢。誰知道你這臭小子一點都不急。人家玲玲都到咱們家里來來，意思你還看不出來麼？你怎麼一點都不著急啊？你把就指望你早點把玲玲娶了，早點生個娃呢。”秦川媽媽笑道。

    “原來是這一茬啊。我還以為怎麼回事呢。你們搞錯了。其實，玲玲是給……”秦川話還沒說完，秦川的房間門　嚓一響，蔣玲玲睡眼朦朧地走了出來。

    這丫頭還沒弄明白昨晚上睡的哪，閉著眼楮一直沒睜開︰“幾點了？”

    “七點多了。”秦川說道。

    “啊！”蔣玲玲聽到秦川的聲音之後，才記起這是在秦家呢，尖叫一聲，忙跑回了房間。

    秦川與媽媽兩人忍不住咯咯笑了起來。

    中心醫院里急診科的潘家明醫學團隊里，兩名實習生正在討論著什麼。

    “甦志斌，你也去報名啊？”葉瑞蓉問道。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每年在校運會上都能夠拿名次的。”甦志斌自豪地說道。

    “但是這可不一樣。這是國際馬拉松。會有很多職業選手參加的。”葉瑞蓉指著報紙上的新聞說道。

    “知道。我報名參加的是業余組。對了，你也參加？”甦志斌也不很莽撞的家伙。

    “那當然，報名可以參加抽獎的。我的目的不是去跑步，抽完了獎就走人。”葉瑞蓉的動機顯然不純。

第一百八十五章 城市馬拉松

    秦川連續奮戰了好多天之後，終于將最後的圖紙完成。如今的秦川，跟當初在家中的雜物間獨自奮戰顯然不一樣了。除了有幾間現代化的實驗室之外，還有幾個高薪挖過來的助手。

    圖紙出來了之後，秦川利用休假時間在漢鼎集團研發中心的實驗室里進行組裝。漢鼎集團有專門負責技術保密、專利申報的工作，這給秦川省去了很多麻煩。

    “秦總，這個地方還有些問題。這個配件市面上的形狀跟設計差別很大，只能把它換到這邊來，與這個儀器互換一下，但是線路圖就要進行很大的調整了。”研發部的工程師宋銳是從三湘大學招過來的博士生，他在國企待過，看不慣國企的一些陰暗，于是跑去攻讀了博士學位。畢業的時候，被漢鼎集團的人招了過來。

    本來宋銳有些不願意過來，因為對醫療器械不是很熟悉。但是漢鼎集團開出的條件讓他無法拒絕。倒不是待遇上的條件，而是給他提供一個非常好的環境，除了完成集團的任務之後，他可以任意發揮。在國企的時候，他就感覺被束縛住手腳，施展不開。

    來到漢鼎集團研發部之後，慢慢開始與秦川有了接觸。宋銳有些好奇，這個醫學院畢業的老板在機械電子方面竟然同樣出人意表。設計能力，就算是他這個電子機械工程的博士也自愧不如。

    秦川看著宋銳指出的地方，點了點頭，可以改過去，不過這些地方得全部改了，實在不行，我們可以向廠家進行定制。反正到時候這些配件，得由大批量生產。這些廠家也應該很樂意。

    “那我們不進行改動？”宋銳問道。

    “能夠保持不變就盡量保持不變。需要什麼可以去定做，再不行，我們自己加工出來。最多是多花點錢。改設計還是太麻煩。宋博士，你看看這里還要幾天能夠弄出來？”秦川說道。

    “秦總急著用麼？”宋銳問道。

    “用倒是不急著用，只是這東西早點弄出來。我就不用天天掛念著。”秦川笑道。

    “我們盡力吧。主要還是一些部件不是很規則，我們需要根據我們的需要去特別加工。這個比較耗時間。”宋銳解釋道。

    “這個好辦。你打個神情要公司再多招聘一批人手，專門去制造我們需要的這些特別的東西。這些特別的部件，說不定，將來還要靠我們你自己去生產。”秦川傾向于將漢鼎醫療器械的部件全部由自己生產。這樣漢鼎醫療器械可以更牢固地掌控產品的質量。雖然這種做會造成成本的提升。但是以漢鼎集團的高利潤，根本不用擔心成本的問題。

    秦川的話還是讓漢鼎集團研發部的人很有自豪感的，別的科研單位，削尖了腦袋到處鑽營，為的就是多弄一點研究經費。當然最後這寫研究經費大部分鑽進了他們個人的口袋。但是確實有一些人確實想做一些事情，最後卻被錢給擋住了。搞科學研究是有風險的，大量的時間與金錢的投入，最後可能發現從一開始就走錯了路。但是這種走錯路，並不是毫無價值，至少驗證的這條路確實走不通，能夠為後來者節約大量的時間。

    在漢鼎集團研發部，從來不考慮花錢的事情。雖然這些花出去的錢，沒有一分一厘流到了個人口袋。但是真的想要做寫什麼事情，卻從來都不用為金錢發愁。所有的東西都有研發部提供。即便最後沒有什麼成果，也沒有什麼壓力。當然，這里也不是讓你隨便燒錢完，所有的研究活動必須立項。只要研發部立項的，不管你最後有沒有做成。都不用擔心結果。

    ********

    幾天之後，譚山市的環城國際馬拉松比賽正式舉行。

    甦志斌還真是全副武裝出現在業余組的熙熙攘攘的人群中之中。

    根據譚山新聞里報道，此次馬拉松賽，總共有五萬人報名參加了此項賽事。共設馬拉松、半程馬拉松、10公里、5公里等項目。

    甦志斌準備去跑5公里，這讓葉瑞蓉揶揄了好一會。

    “我還以為你怎麼也要參加十公里跑。十公里也才一萬米。跑五千米有什麼意思？我都能跑。”葉瑞蓉說道。

    “哎呀，你去跑跑試試。”甦志斌說道。

    “我還就跑了，我報名的事女子組。待會好像都是一起起跑。”葉瑞蓉說道。

    現場來的人也的確不少，多得有些出乎譚山體育局的意料。

    鄒啟泰等譚山市重要領導也出現在現場，不過蔣玉東似乎因為去省里的緣故沒有參加。

    “人來得這麼多，要特別注意安全問題啊。”鄒啟泰看到公路上黑壓壓的人群，心中沒來由產生了一種不妙的感覺。

    譚山市公安局局長田志國連忙說道︰“我們已經調派了大量警力在各個重要路口執勤。武警方面也調派了人手進行戒備。一旦有突然事件發生，可以立即采取行動。”

    “不能等事情發生。必須在時間尚未發生的時候及時采取行動。”鄒啟泰眼角跳動了幾下，讓鄒啟泰心里很不舒服。

    “鄒書記，您要上台說話了。”余寅虎自然要將宣布馬拉松賽開賽的號令權力讓鄒啟泰來行使。

    鄒啟泰雖然心里略微有些煩躁，但是這種能夠增強他的影響力的事情，他不能放過。

    “這是一個春暖花開的日子，譚山市迎來了來自全世界的朋友。中國有一句俗話，有朋自遠方來，不亦樂乎……”鄒啟泰上台之後，開始朗讀由秘書事先給他的文稿。文采很不錯，但里面的內容卻是千篇一律的東西。

    鄒啟泰很享受這種感覺，被萬人矚目，讓他有些登上雲端的飄飄欲仙。這剎那，他忘記了剛才的那一絲憂慮。

    號令槍一響，幾萬人一同奔跑的壯觀場面讓人如同身臨千軍萬馬的戰場。

    甦志斌擠在人群之中。根本無法放開了跑，身體如果不足夠強壯，根本沒辦法擠開人群，從里面跑出去。

    這種情況要持續一段時間，等跑一段事件之後，一下來就會被慢慢被甩開。分成若干過個集團，那個時候就能夠邁開大步前進了。

    由于湘江從譚山中間穿過，要進行環城跑，必須過橋。出發的時候，過第三大橋，，胡來的時候，則過第一大橋。

    ******

    這一天，中心醫院里由于也有很多醫生報名參加。所以這一天所有的休假全部取消。急診科的大夫除了兩個實習生，全部趕到了醫院上班。

    “小康你這麼好的身體，怎麼不去參加比賽呢？”高佔婷奇怪地問道。

    “這可不是我不想去。是小川不讓我們去報名。”何小康說道。

    “那你得感激小川，要不是他，你可早就出丑了。”高佔婷又從另外一個方面打擊何小康。

    “佔婷，我們什麼仇什麼冤？你這麼不遺余力的打擊我啊？”何小康很是委屈地問道。

    “打擊打擊你，能夠提升幸福指數。”高佔婷笑道。

    “我呸！”何小康被高佔婷氣得個半死。

    “今天怕我到急診以來最閑的一天了。”楊耀青感嘆道。

    “不過過了今天，怕是要出現歷史上最忙碌的一天了。”呂書壘有些擔心地說道。

    “這個不用說的。這麼大規模的群眾活動。在現在這種空氣質量之下，如此劇烈的運動。肯定會加快對身體的損害。明後幾天，來我們急診科的人肯定可以排到醫院門口。”何小康很是肯定地說道。

    “趁著今天大家都閑著，給你們看看我們團隊的最新裝備。”秦川說了一件讓大家都比較感興趣的時候。

    “什麼裝備啊？”

    所有人都還蒙在鼓里。根本不知道秦川又給團隊添置了什麼東西。

    “廢話這麼多，跟我去看看不就知道了？”秦川說道。

    急診科的救護車停車位上停著一台暫新的救護車。

    “小川，你不會說你的新裝備，就是這台救護車吧？”高佔婷東張西望。好像這周圍就這一台嶄新的救護車有些突兀。

    “你們可別小看了這救護車。這救護車可不一樣。”秦川笑道。依然保留著這意思神秘。

    “救護車就是救護車，還能有什麼不一樣？”何小康走進救護車，將救護車的後門拉開。

    門沒鎖，　嚓一聲，被何小康拉開了。

    何小康往車內一看。立即嚷了起來︰“嘿！還真是不一樣！你們大家快來看！這車可真先進啊！”

    聽到何小康的驚呼聲，所有人都圍了過去，往車內一看，這車里面確實不一樣。里面就像一個手術台一樣。眾人這才注意，這車要比一般的救護車高出一些。

    四周有很多顯示屏，中央車頂卻裝著手術室無影燈。雖然還看不到這一台車的全貌，但是眾人已經知道，這麼一台車，科技含量肯定是非常高的。

    “小川，這究竟是什麼車？”高佔婷好奇地問道。

    眾人也將好奇地目光投向秦川。

    秦川笑道︰“這就是救護車啊。不過它將來會有一個更為重要的功能，那就是在院前，在事發現場，我們可以直接進行手術。這輛救護車的科技含量非常高。說是一個移動手術台也不為過。其實這救護車里面，比一般的手術室的功能要強大多了。嚴格來說，這應該是一個移動醫院。”

    當秦川將這台移動急救工作站的內部設施一一介紹給眾人聽時，無不嘖嘖驚嘆。

第一百八十七章 出狀況了

    「這也太先進了！以後我們在外面拉了病人，直接在車上手術，完了直接把人家送回家。這得多省事啊？」何小康說道。

    「其實國外的急診效率非常高，病人入院之後，立即手術，手術五六天之後，直接回家。在家中修養就可以了，不用像我們這裡長年累月的住在醫院。醫院難以承受，病人也難以承受。雙方都在承受重壓，一開始，誰都不說，病人不敢得罪醫生，醫生也不願意得罪病人。最後，雙方的積怨越來越深。算了，不說這些。這裡有個教學錄像，關於這個移動急診站的一些使用說明，在視頻裡面詳詳細細地寫出來了。」秦川將一個優盤從口袋裡拿出來。

    高佔婷立即接了過來︰「這個我得好好學學。還是第一次見到這麼先進到裝備呢。我得好好學學。」

    何小康很是興奮，不過他的興趣不在於學習視頻，而是直接上車摸索起來。

    讓他摸索了一遍之後還還真讓他摸索出一點名堂來︰「這麼簡單的，哪裡還要學啊。這壓根就是一個手術室。就是這些檢測儀器，有些不看不明白。太精密了。好在大多數的儀器都與萬能急救箱差不多。只要熟悉了萬能急救箱，這裡很容易就熟悉了。不過這裡做手術台是不是太擁擠了？」

    「擁擠？要是像現在這樣肯定擁擠，不過你不是想說，你能夠躬著腰給病人連續做一個小時甚至幾個小時的手術吧？」秦川臉上露出神秘地笑容。

    「這裡還有機關我沒發現？」何小康很快反應了過來，立即拉著秦川，「趕緊說說，機關在哪裡。」

    「我剛才說了，這是移動急診站，現在這樣子還是屬於急救車。不過是裡面裝備好些。其實這是一架變形金剛。大家先下來。」

    等所有人都出去之後，秦川按動遙控器。

    救護車立即搖晃了起來，車廂被撐了起來，然後變成一間方方正正的小房子。

    房子的門自動打開了，秦川一揮手︰「走，進去看看去。」

    眾人跟著秦川走進小房子裡。裡面竟然跟普通的手術室差不多了多少。空間自然而然會小了很多。但是裡面的裝備更多，也更先進。

    「這比我們醫院的手術室還要先進吧？」高佔婷四處觀望了一下。

    「這裡是參照國際上最先進的手術室建造的。幾乎可以完成任何手術，不過由於各種資源比較欠缺，每次最多能夠承擔三到五台手術。」秦川說道。

    「拿也夠了。一台手術得至少一個小時以上，五台手術，弄不好一天時間下不來。足以等到援助了。」張景州的眼楮一直沒離開手術室的各種一起。

    「小川，這車從哪來的？」呂書壘問道。

    「反正不是白來的。這麼大一個東西，我也偷不來。」秦川說道。

    「別說廢話，這車是不是又是你改造出來的？對了這一陣你不是天天在弄什麼作圖軟件麼？是不是在設計這個東西啊？」高佔婷突然想起秦川這一陣的反常表現。

    「我沒說不是啊。哎哎。你們別急啊。這個移動急診站就是我這一陣設計出來的。放在漢鼎研發部進行試制，好不容易次啊製出來一台。」秦川也不隱瞞。

    「這一台車得多少錢？」高佔婷問道。

    「很貴，就目前來說，車上的裝備加上車的改裝，等等全部加起來，至少花掉了上百萬。」秦川說道。

    「啊！這麼貴啊？」何小康吃驚地說道。

    「這還貴？這其實已經很便宜了。這車就算醫院再有錢也不一定捨得在一台救護車上下血本。」秦川說道。

    「不會你自己給醫院貢獻的吧？」何小康很是吃驚地問道。

    「你不要把我說得這麼高大嘛。我就算再有錢，可不能當冤大頭。這錢肯定得醫院出。咱們急救中心下撥了那麼多錢，一台車的錢小意思啊。」秦川笑道。

    *********

    譚山城市馬拉松賽的起跑點為譚山市的中心廣場。市政府雄偉的大樓旁邊十餘萬平米的巨大廣場上，是譚山市最標誌性的地方。現在這年頭。政府大樓一出來，必須是地標性建築不可。

    雖然數萬人參加，但是在這巨大的廣場上也不見得特別擁擠。開跑之後，一路上警車開道。全路段全部進行封閉。

    加上路兩邊都有警察與武警全副武裝進行守衛，一切看起來都很正常。

    職業運動員起跑在前，他們的速度很快。很快就跑得沒了蹤影。業餘組的群眾跑步愛好者中有一些跑得比較快，也慢慢拉開了距離，從大部隊裡跑了出來。

    跑了沒一公里，就開始出狀況了。一些年紀大的，跟著大部隊跑了一下子。還不到一公里，就有些喘不上氣來來。

    這一天的空氣質量不太好，天都是灰濛蒙的。環保檢測站測到的是中度污染，但是為了讓馬拉松賽正常舉行，對外公開的是輕微污染。

    這種空氣質量自然是不適合這種劇烈運動的。由於劇烈運動產生的強烈呼吸作用，使得大量的微粒進人的肺部，然後通過肺部進入到血液循環之中，可能引發各種疾病。老年人體質較弱，加上有一定數量的人原本就有心血管疾病。雖然在報名的時候，組織方已經明確告知市民，此類疾病患者不宜參加。但是很多人是衝著獎品來的。也有根本不知道有此類疾病。

    袁寶義今年六十多歲了，平時也是經常參加體育鍛鍊，這一次一聽說要舉行城市馬拉松，立即報名參加。

    報名的時候，人家說，老大爺，你這麼大年紀還是不要參加這種劇烈運動了。紀念品我送你一份。比賽就不參加了。

    人家老人家硬氣得很，說我又不稀罕你這紀念品，比賽重在參與，你這報名條件裡面又沒有年齡限制。再說了，我雖然年紀大，身體比你這從來不搞運動的年輕人還要好。

    報名點的工作人員沒辦法，只能給老大爺報上了名。不過人家一再說道，跑的時候，別太發狠，發現身體有什麼不對的時候，一定不要勉強堅持。

    胡寶義說，你們瞎操心，我自己的身體還能不知道？還要你們管？

    胡寶義好不容易報到了名，心中反而更來火。自言自語地說，你們不讓我報名，趕比賽的時候，我就來個超常發揮。到是後看你們如何說去。

    比賽的時候，胡寶義一開始跟著人群慢慢地跑。本來這樣的運動對於胡寶義這個年齡的人來說，就是該跟著慢慢跑。但是老人家來的時候，就準備露一手。便特意加快了速度。從熙熙攘攘的人群中跑了出來。一開始胡寶義還是很得意的。心想，這不是很簡單麼？一下子就甩開那群人這麼遠。

    堅持跑了一會，就感覺有些不對勁了，胡寶義開始有些喘，而且呼吸越來越急促。然後是有些心悸，有一股強烈想吐的感覺。

    但是胡寶義老爺子是非常愛面子的。出來準備這麼大，就這麼輕易放棄，如何見那幫支持自己的街坊老鄰？

    胡寶義用手按著心臟處，既然堅持本跑。

    「大爺，你是不是感覺不舒服？」身邊有人問問道。

    「還好，還好，休息一下就好了。」胡寶義放慢了速度。

    胡寶義略微休息了一下，看著後面大部隊漸漸靠近，又繼續往前跑起來。跑了沒幾步，腳下一軟，直接軟軟地滑倒了下去。

    「快！救人！」胡寶義身旁的一名參賽群眾連忙將胡寶義扶住。然後大聲喊道。

    路邊隔不了多遠就會有醫護點，離胡寶義倒下的地方最近的一個醫療點，人民醫院急診醫生李宇嘉正在那裡值班，聽到消息之後，立即趕了過來。

    「立即進行心肺復甦！」李宇嘉大聲說道。李宇嘉立即對胡寶義進行心肺復甦操作，同時也呼叫救護車過來。

    在現場搶救了一番，並沒有取得效果，胡寶義出現了心跳驟停，自主呼吸也同時喪失。

    李宇嘉沒有辦法，只能講胡寶義抬上救護車，在救護車上繼續搶救，然後送往人民醫院。

    胡寶義的情況雖然讓很多老人選擇了退出，但是依然有很多人繼續在裡面奔跑。

    袁業政與韓世松以及陳明成是幾個從玩得非常好的朋友。現在都是五十多歲的年紀。這一次的城市馬拉松，三個人相約而來。以他們的年紀來所，也算是年富力強。而且也是經常性參加體育鍛鍊的。

    而且開跑之後，他們也知道拿名次幾乎沒有什麼希望。很多年輕人參加了這一次的馬拉松，他們的看起來更像職業運動員，而不像業餘運動員。

    「看到了沒？堅持不了不要勉強啊。那個老人的情況危險了。看來是要送回醫院進行搶救。」袁業政看著胡寶義被救護車拉走，很是感嘆地說道。

    「我們慢點跑，堅持跑完就行了。」韓世松說道。

    「是啊，那個老人也太愛逞能了。歲月不饒人，年輕的時候再厲害，也耐不住年紀大了啊。再說，跑馬拉松年輕人都有跑死的。年紀大了，更加危險。」陳明成說道。

    人民醫院過來負責醫療保障的一下子忙個不停。

    中暑的、摔傷的，狀況頻發。所有的醫護人員一直在跑個不停。

第一百八十八章 錢雨惹禍

    人民醫院急診科科主任盧金威犯了難，眼看著急診科的醫生忙得團團轉，而參加馬拉松的市民出狀況越來越頻繁。?　連忙向院長張興民匯報情況。

    “張院長，看著勢頭，不行啊！”盧金威在電話里焦急地說道。

    “什麼不行，你說清楚一點。”張興民這個年齡的中年人，最聽不得別人說不行。不行怎麼行呢？得老當益壯才行啊。

    “是這樣。今天出狀況的人，特別多，我們急診科的人全部出動了，也忙不過來。參加的人數加上來現場圍觀的人數至少是近十萬人。加上今天的空氣不太好。出狀況特別多。我們忙不過來啊。看今天這架勢，越到後面，情況會越來越嚴重，剛剛就已經出現了一例心髒驟停，現在還沒有搶救過來。再這樣下去。我們的醫護隊就要徹底癱瘓了。張院長，能不能給我們派人過來支援啊？”盧金威連忙向張興民求援。

    “你們急診先堅持住，一定不能掉鏈子。”這是市里派下來的任務，真要是出了什麼事情，張興民也承擔不起責任。

    張姓名掛上電話之後，立即從幾個科室抽派了十幾個醫生過去。堪堪能夠維持住環城馬拉松的醫療保障。

    盧金威不由得抹了一把汗。剛剛醫院里也傳來了好消息，胡寶義終于搶救了過來。暫時沒有生命危險。道目前為止，人民醫院急診科還是表現還是非常出色的。

    譚山城市拉力賽從河東到河西，需要過橋。從中心廣場出發，一路上都是六車道、甚至八車道。但是橋面只有四車道。連接大橋的地方，就是八個車道。車道一下子由八個車道縮小到四個車道。

    報名參加比賽的人數大約是五六萬人，來參加的應該超過來四萬。來參加比賽的譚山人，必然會帶動全家一起去助威加油。袁業政的家人全來了。算起來足足有十幾個。很多家庭都袁業政一樣。

    路的兩邊人行道上。都站滿了圍觀的群眾，跟著隊伍往前跑。

    三橋旁邊是一個城中村，村里有個袁老太，七八十歲的人了，每天天沒亮就出去翻垃圾桶了。以前垃圾回收價格比較高的時候，一天下來。有個百來塊前，多的時候，甚至好幾百。賣垃圾都是一些零零碎碎的錢，去櫃台存錢，人家業務員不太喜歡搭理，現在銀行更是有規定，存零錢要支付手續費。人家嫌給你存錢，耽誤功夫。錢放在家里，袁老太又擔心被小偷惦記。于是一只破鞋里面塞一點。扔到床底下，放米到罐子里塞一些，埋在米堆離。家里的破棉絮里面挖一個洞，塞一沓錢進去……

    這不梅雨季節一來，錢受了潮，要發霉了。袁老太趕著這天氣晴朗，便將放在角角落落的錢全部拿了出來，準備放在院子里曬曬。

    袁老太也考慮得很周到。放在地上，擔心被雞鴨踩到。于是她將錢攤開放在一個筐子里，上面用石塊給壓住。放到牆垛上。

    但是讓他沒有想到的是，她是防住了雞鴨，但是貓是能夠爬牆的。家里的老貓聞不得腥味。拿筐子原是袁老太曬過干魚的，上面帶著腥味。老貓上一次就大快朵頤了一回，這一次以為袁老太又在曬魚了。爬上去一通亂翻，結果筐子從牆垛翻了下來。

    袁老太住的位置比較高，是橋邊的一座小山上，靠近湖邊，風比較大。

    筐子翻下來之後。錢散了一地。袁老太一聽到響聲，立即跑了出來，以為是來了小偷，偷她曬著的錢。結果一出來，立即看到錢像漫天的雪花一般，在空中飛舞。

    “我的錢啊！”袁老太跺著腳哭號了起來。然後追著錢飛跑了起來，一邊跑，一邊哭喊。

    倏地一陣猛烈的風刮過來，那些漫天飛舞的錢立即往橋邊的公路上刮了過去。

    公路上，一大群人正在奔跑。

    “快看！天上刮錢下來了！”也不知道是誰喊了一聲。

    所有的人抬頭一看。

    媽喲！好大一場錢雨！

    “我的錢啊！”

    袁老太絕望地抽了過去。

    也不知道是誰第一個想著飛灑而來的錢雨沖了過去，雖然都是一些零鈔，絲毫不能減少眾人對于錢的熱度。

    這里原本就是一些業余組的選手，對于名次也沒有多少渴望。看到了更加現實的東西，誰還那麼幸苦的跑干什麼。

    但是所有的人都忽略了一些事情。第一，這錢肯定是有主人的。這樣去撿別人的錢，然後據為己有，真的合適麼？第二，這個問題非常關鍵。路上的參賽選手，加上圍觀的群眾，幾乎接近十來萬。這十來萬人一旦失控，結果很可能就是一場災難。由于橋上的路面只有四個車道。

    而之前的路面有八個車道。這樣一來，大量的人群沖過來，卻一下子得不到泄流。所有的人堵在了一起，而且那麼多人在搶錢。于是悲劇發生了。

    當人越來越聚集，很多人被夾在了中間，不能前也不能後，于是恐慌出現了。越是慌張，越是不知道該怎麼辦。後面的人依然不斷的涌上來，前面的卻一下子還跑步開。

    于是，踩踏出現了。

    甦志斌被人群裹挾著無法動彈，一開始，他也是想沖上去撿錢的，但是現在錢沒撿到，人卻被困在了這里。他感覺到了恐慌，想從這里跑出去，卻根本不能動彈，四周的人似乎不斷的擠壓著他，他只能隨著人群搖晃。

    葉瑞蓉則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就感覺到身後一股巨大的推力，推著她向前走，她也不由自主的推動著別人。

    現場的局面從一開始的歡呼，變成了接下來的慘呼。

    “啊！”所有的人都在驚呼。

    正在辦公室里閉目養神的鄒啟泰被秘書郭磊賢驚醒了好夢，有些不悅。

    “鄒書記，不好了！”郭磊賢有些慌張。

    鄒啟泰心里咯　一下︰“發生了什麼事情？”

    “馬拉松賽發生了嚴重踩踏事故。現在現場一片混亂。”郭磊賢非常焦急地說道。

    “他余寅虎是干什麼吃的？我不是跟他千叮囑萬囑咐，一定不能出事的麼？”鄒啟泰臉色鐵青。這個時候，他有些後悔，不該搞這種事情。只是當時聽到蔣玉東反對，自己絲毫不去考慮後果，決定了下來。

    “鄒書記，你看現在該怎麼辦？”郭磊賢問道。

    “趕緊派出大量警力支援，通知所有醫院全力搶救傷員。趕快同時中心醫院。另外通知武警立即增援！”鄒啟泰也是見過大風大浪的，面臨危機，依然能夠穩住心態。

    ************

    中心醫院，程冠樺神色嚴肅地快步走進急診科室。

    “大家都注意一下。譚山市市委緊急通知。譚山城市運動會出現嚴重踩踏事故。現在傷亡數量不明。要求我們立即趕往現場進行搶救。事故發生地段位三橋東頭。請個位一定要重視此次救援行動。這是我們急救中心獲批一來，遇到的第一起重大人員傷亡事件。我們的要盡全力搶救傷員，挽救傷者的生命。”程冠樺很是嚴肅地說道。

    “啊好好的，怎麼會發生這種事情？市里組織比賽的是干什麼吃的？”何小康有些想不明白。

    “別想這麼多了。趕緊準備。我們立即出發。”秦川飛快地拿起急救箱。

    秦川醫學團隊的人也都非常迅速，一個人手中提著一個急救箱。用了不到兩分鐘，秦川小組的每一名急救大夫已經坐進了新改裝的救護車里。羅師傅也已經趕了過來。

    “羅師傅，人都到齊了，我們趕緊出發吧！”秦川說道。

    “好咧！”羅師傅油門一踩，救護車飛馳而出。

    “這車動力怎麼這麼猛啊？”羅師傅很是驚訝。

    “這車是特制的，因為後面加載的儀器設備特別多。我們用了一個大功率發動機。”秦川說道。

    等秦川醫學團隊走路許久，潘家明的團隊才算是集合完畢。兩個醫學團隊雖然一直在競爭，但是潘家明的團隊總是會落後。

    看著秦川團隊的車已經開走，潘家明有些無可奈何。自己的這些高學歷手下，還真是有些眼高手低。現在雖然還看不出來，這些人在經驗豐富之後，實力究竟如何。但是現在的表現真是難讓潘家明滿意。他開始有些明白了，為何秦川要的全部都是一些經驗豐富，但是學歷層次不高的急診大夫。

    “走！”潘家明板著臉說道。

    此時，秦川團隊已經趕到了現場。

    現場已經是一片狼藉，天空中不時地飛落幾張錢幣，這個時候，已經沒有人去在意這些錢財了。在警察、武警以及一些熱心市民的組織下，擁堵的人已經慢慢散去。秦川小隊的救護車開過來的時候，路上的人都很主動的讓出道路來。

    車一停穩，秦川帶著隊伍從車上跳下去，一人提著一個急救箱，迅速向受傷的群眾沖了過去。

    “先救情況比較危急的。情況輕微的請稍等一下！後面還有很多醫生會過來救人的！”秦川大聲喊道。

    “醫生！醫生！這邊！”前方有人焦急地喊道。

    秦川連忙跑了過去︰“病人呢，病人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