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釣魚1哥】 天才名醫 (全書完)

第一百八十九章 開胸心肺復甦

    “老韓，老韓，你怎麼了？”袁業政與陳明成兩人正守在躺在韓世松的身邊，剛剛那一陣錢雨，可把他們三人害苦了。三個人都是五六十歲的人了。身子骨雖然也還健壯，但是哪里經得起一大群後生的擁擠？

    很多人搶錢搶得太瘋狂，其實看起來那錢雨很是壯觀，實際上都是一些零零碎碎的錢幣，很多都是一元面值的，十元五元的也有一些，一百塊一張，根本就沒出現。五十塊以上的，袁老太直接送銀行存去了，就是這些零零碎碎的錢，人家銀行櫃台嫌棄。

    但是這麼一搶，可不得了，韓世松當場被擠倒在地。等人散開了之後，袁業政與陳明成找到韓世松的時候，人已經昏迷了。

    “醫生，醫生！這里有人昏迷了，塊點救人啊！”看到救護車開了過來，袁業政立即大聲呼喊起來。

    來人正是秦川的團隊。秦川團隊最先趕到了現場。立即對病人展開救護。

    秦川聽到袁業政的呼救，立即走過去。

    “怎麼回事？”秦川一邊檢查一邊問道。

    “被人擠倒了。等人散了，就變這樣了。”袁業政連忙回答道。

    “多長時間了？”秦川問道。

    袁業政想了想，才回答道︰“約莫十分鐘，可能十五分鐘。”

    秦川看到韓世松身上確實有很多鞋印子，看來踩踏了，再看傷者的胸口似乎有些往下塌。懷疑是肋骨被踩斷了。立即拿出萬能急救箱進行檢查。

    果然，患者的肋骨確實斷裂，有幾根肋骨插入胸腔，刺穿了肺葉，內髒出血。

    “必須馬上進行手術！”秦川說道。

    “馬上進行手術？就在這？”袁業政疑惑地問道。

    “對就在這里手術。家屬在麼。等一下讓家屬簽一下字。”秦川說道。

    秦川將救護車呼了過來，這將是移動急診站第一台手術。

    急救車開到之後，老羅立即將車靠邊，然後將救護車展開成手術室。高佔婷與張景州趕了過來，擔任秦川的助手。

    幾個人合力將韓世松抬上了擔架，然後抬到車上進行固定。

    “傷者肋骨多處斷裂。肺葉刺穿，內髒有出血癥狀。昏迷十到十五鐘。立即進行手術。”秦川將情況簡單的介紹了一下。患者的的片子已經出現在手術室四周的顯示屏上。

    這個時候，高科技的移動急診站的優越性體現了出來。

    潘家明也趕到了現場，他徹底被秦川他們的救護車驚到了，這麼高科技的救護車，他在美國讀博士的時候也沒有見識過。沒想到自己的科室里竟然配備了，但是自己竟然一無所知。

    他開始有些怨恨，醫院也好，科室主任程冠樺也好。他們都對這個出自于中心醫院的急診大夫有著一種偏愛。雖然，潘家明心里也承認，秦川確實是一個非常優秀的急診醫生，有些地方甚至勝過了他自己。但是科室里面兩個相同的團隊，卻擁有不同的醫療條件。這是潘家明無論如何都不能接受的。他準備回去之後，與程冠樺好好談談。

    何靖濤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潘博士，他們怎麼會有這麼先進的救護車呢？同樣是急救中心的醫學團隊。我們怎麼配的就是一台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急救車呢？我們要是有他們那條件，肯定表現得會比他們更好。”

    潘家明來火了︰“這麼多廢話干什麼？趕緊做事！現在救人是第一位的！”

    秦川已經韓世松的胸腔開了窗。他的動作非常快，讓高佔婷很是擔心。

    “小川，稍稍慢一點。別心急。”高佔婷雖然看到秦川從一開始到現在還沒有出一丁點錯，但是看到秦川的速度太快，還是擔心秦川會忙中出錯。出了大問題，可就麻煩了。

    “沒事。佔婷姐。你別擔心。我心里有數。”秦川很平和地說道。

    張景州卻心里很奇怪，秦川一直在做急診醫生，應該有差不多大半年沒有上手術台了，他的手法怎麼會這麼熟練呢？就算以前秦川在南雅醫院實習的時候，秦川的技術也沒這麼好。為何短短這麼一段時間。他的技術變得如此厲害了呢？這是讓張景州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

    秦川的手一直沒有停下來了，病人的狀況不太好。止住他的內出血，拔掉了刺穿肺葉的肋骨之後。秦川開始給韓世松做心肺復甦。

    此時手術室內所有的人都很緊張，心跳驟停超過十分鐘，死亡的幾率是非常高的。秦川剛才節約了不少時間，但是算起來，前後怕是也有個差不多二十分鐘了。這種情況下，病人死亡的幾率比救活的幾率高得多。而且即便救活了，也可能會發生腦損傷。

    一旦傷者死了，家屬鬧起來，對秦川肯定是不利的。對于團隊來說，也是一次打擊。

    “做自己應該做的事情。要是什麼事情都瞻前顧後的，不用干急診醫生了。”秦川顯然看出了眾人的顧慮。

    秦川的心情反而很平靜，這種情況再空間里遇到了很多回了，即使在空間里面，也不是次次都能夠將傷者就活。有個時候，還真是需要一點運氣。

    沒經歷一次失敗，秦川都會有很多的體會，一次次的練習，讓秦川掌握了很多小技巧。

    秦川的平靜讓高佔婷與張景州有些臉紅，他們總是做不到像秦川這樣。

    有個時候，一個團隊的氛圍對于這個團隊以及團隊的每一個成員都是很重要的。團隊里的每一個人都努力釋放自己的能力，努力做對團隊的有益的事情，這個團隊就不會不斷的循序漸進，不斷地提升。這是循環上升的過程。而相反，這個團隊就會循環下降。

    作為團隊的帶頭人，秦川有一股讓所有隊員都欽佩的氣質，讓他們無形之中受到秦川的感染。也開始慢慢地改變。

    他們開始不再顧慮韓世松是否能夠活過來，對于他們來說，盡到自己最大的努力，無論成功或者失敗，他們將問心無愧。

    臨時手術室外，傳來了韓世松的家屬的陣陣哭泣聲。

    “我都說一把年紀了，去跑什麼馬拉松嘛。現在這事該咋辦啊？老頭子還沒上六十歲呢！”正在哭泣的人是韓世松的老婆施香蘭。

    施香蘭原本是不同意韓世松來參加馬拉松的。但是韓世松執意要參加，施香蘭也阻擋不住。只好聽憑他過來參加比賽。施香蘭還是不放心，就跟著過來了，誰知道竟然出了這種世情。

    “媽，你別擔心。”韓世松兒子韓濤連忙勸解。

    袁業政與陳明成很是尷尬，韓世松參加馬拉松賽，他們兩個也有份。

    “嫂子，放寬心。人一定能夠救回來的。你看著醫生的設備多先進。從來都沒有看到過。一定能夠將老韓救過來的。現在的醫學這麼先進，一定能的。”陳明成勸慰道。

    袁業政隨著也說道︰“對啊，一定能夠治好。這麼科學的救護車。我也是頭一回看到過。跟演電影一樣。”

    施香蘭沒理袁業政與陳明成，她心里還埋怨著袁業政與陳明成邀自己丈夫來參加這馬拉松的事情。施香蘭也有些後悔，當初就不該答應。

    手術室里，眾人已經努力里好幾分鐘了，但是韓世松依然沒有半點反應。

    “小川，已經搶救了十幾分鐘了。”高佔婷提醒了一句。高佔婷的意思是，加上之前韓世松停止心跳的十幾分鐘加起來，已經超過半個小時了。一般情況下，這種搶救已經沒有必要持續下去。而且即便將人搶救回來，大腦也是嚴重受損的。

    “再堅持一會。”秦川似乎已經感覺到了什麼。

    “可是……”高佔婷還想繼續勸說。

    “別說話。”秦川打斷了高佔婷的話。

    “看！心電圖有反應了！”張景州突然說道。

    雖然很微弱，但是確實已經在慢慢恢復。秦川也是感覺到了韓世松微弱的心跳。

    很快，韓世松的心跳一下比一下強烈，慢慢地恢復了正常的工作。

    “呼吸也有了！”高佔婷也激動地說道。

    秦川抬頭看了一眼，臉上露出欣慰的笑容。

    秦川很快將創口縫合了起來，並且將韓世松的肋骨進行了復位。

    當手術室門打開之時。施香蘭幾乎沖了上來。

    “醫生，我家老頭子怎麼樣了？”施香蘭連忙說道。

    “傷者已經恢復了心跳，具體情況還要等傷者醒過來才知道。但是你們家屬要有一定的思想準備。由于傷者長時間缺氧，大腦可能會因為缺氧受到一定程度的損傷，具體到什麼程度，我們現在還無法判斷。傷者目前還沒有脫離生命危險，待會我們會盡快將他送往醫院，icu病房進行特別護理。”秦川說道。

    施香蘭聽到丈夫還活著，臉上露出了笑容，但是聽說可能大腦受損，心又懸了起來。

    韓濤連忙上前扶著媽媽︰“媽，別擔心。我爸命大。肯定不會有事的。”

    “對對，老韓命硬得很，一定沒事。小濤，你啊趕緊去請幾天假，你爸這情況，怕是要留人在醫院看護才行。”陳明成說道。

    “我待會就給單位打電話。”韓濤說道。

第一百九十章 事後難善

潘家明等人也在積極地救治傷者，不過有幾個傷者已經沒有了生命跡象了，這些喪命者一般都是老人和女人。他們的身體比較弱，力氣小，擁擠中被擠倒，然后被踩踏致死。
一些傷勢不是很嚴重的，略微進行一下包扎，處理一下，就安排車輛成批送往醫院進行檢查。市里的已經安排了大量武警參與秩序維持與營救。
潘家明團隊則幾乎沒有做出什麼像樣的事情。就像護士一般，給一些不是很嚴重的傷員進行包扎而已。碰到了嚴重的，他們對付不了。而一般的傷員，有沒有他們都一個樣。

這樣一來，兩個醫學團隊的對比更加明顯。潘家明團隊的心里的怨氣也是越來越重了。
“太不象話了。我們就跟后娘養的一樣。急診科有什麼先進的裝備，都是先給他們團隊配備上。我們一樣都沒有。如果我們也跟他們一樣，都配備了那麼好的急救箱，也有那麼好的救護車。我們做得肯定會比他們好！”何靖濤忿忿不平地說道。

“就是啊。”吳雪剛接過話題，“潘博士，這事情，你必須去爭取。俗話說，會哭的孩子有奶喝。你是我們的帶頭人，這事情就指望你了。”

潘家明團隊都是義憤填膺，說話越來越大聲。

潘家明知道自己不表態是不行了：“這事情回去我就會去找程主任，還會去跟葉院長說。你們先安心的做事。我說了，就會做到。”

蘇志斌與葉瑞蓉都還算運氣不錯。兩個人都是有驚無險，被人群裹挾著很長時間，雖然差點沒直接窒息，最后還是站住了。沒有倒下。等人群散開之后，蘇志斌有些無力地坐在原地不動。

葉瑞蓉看到四周很多人匍匐在地，一動也不動，嚇得哭了起來。

“嗚……”

蘇志斌聽到哭聲似乎有些熟悉，便大聲喊了一句：“葉瑞蓉！”

葉瑞蓉聽到蘇志斌的呼喊，立即停止了哭泣。“是蘇志斌麼？”

“是我。”蘇志斌應道。蘇志斌連忙起身，向葉瑞蓉走了過去，走了沒多遠，就看到了坐在地上的葉瑞蓉。

“你沒事吧？”蘇志斌問道。

“我沒事。剛才被嚇死了。”葉瑞蓉說道。

“能起來麼？”蘇志斌問道。

“應該可以。”葉瑞蓉說道。

葉瑞蓉在蘇志斌的攙扶下，站了起來。

兩個人倒是沒有離開，而是就地利用在急診科學習到到東西開始救人。

秦川與高占婷等人完成手術之后，也沒有任何停歇，便繼續參與救援之中。

“也不知道市里的這馬拉松賽事怎麼組織的。竟然出了這麼大的事情。”高占婷看到現場的慘狀，忍不住很是氣憤地說道。

“這些人還能夠干出什麼好事來？有錢不去做一些有意義的事情。就知道搞樣板工程、撈政績。咱們譚山市室外體育運動場所幾乎為零。搞一場這樣的馬拉松，可以建好多個公益性的體育場所了。”呂書壘說道。

“是啊。有一點地皮都給政府賣掉，根本就沒有規劃任何群眾體育運動場所。現在想要打球，就只能去球館里。貴得要死，一般的老百姓根本消費不起。”何小康也抱怨道。

“查仔細一點啊。”秦川提醒道。

秦川團隊的裝備再先進，也不能將已經死亡的人救回來。這一次踩踏事件極為嚴重，現場死亡了十幾個。重傷也有十幾個，全部還在醫院沒有脫離危險期。

卻說袁老太看到自家的錢全部化作了錢雨飄落到公路上。一群人蜂擁而至開始哄搶之后，當場就抽了。這可是她大半輩子的積蓄啊。這可怎麼得了？

袁老太當場就抽了。直挺挺地倒在了地上。

袁老太的兒子都出去打工去了，老頭子也死了好幾年了。家里就她一個人和那只偷食的老肥貓。老
肥貓闖禍了之后已經躲了起來。

幸好鄰居李本和家的婆娘楊國英跑到她家這山腰上來看熱鬧，才發現了躺在地上不醒的袁老太。
楊國英打電話叫救護車，卻發現電話根本就打不通。

“這都什麼破120，怎麼連個電話也打不通呢？”楊國英嘛咧咧地掛上了電話，只好跑村里去喊人去了。

村里人很多都去路上看熱鬧去了。沒剩下幾個人。聽說袁老太出了事情，鄉里鄉親的都有點親戚關系，都趕往了袁老太家。

有人給袁老太的兒子女兒打了電話，叫他們趕緊回來。

“這事不能在這里干等，得送醫院。不然地話。非出大事情不可。”

“剛剛我老婆打電話回來了，說馬拉松比賽出大事了，踩死了不少人。現在醫院都忙著搶救，肯定派不出車來。就只能我們送過去。”

村里人七嘴八舌地說道。

袁老太卻悠悠地醒轉了過來。

“我這是怎麼了？”袁老太問道。

“袁娭毑，你剛剛昏倒了。我從你們家過到時候看到到。你說怎麼回事啊？”楊國英驚喜地說道。

“啊呀，我的錢都沒有了！我的錢飛走了！”袁老太這麼一哭，又抽了過去。

“這事，這事怎麼辦呢？好不容易醒過來了，怎麼又抽過去了呢？剛剛她說她的錢飛走了。難道說誰偷了她的錢？”楊國英問道。

“錢飛走了？不好了！剛剛我老婆打電話回來，說路上有人撒錢，好多人跑去撿錢，結果踩死不少人。這些錢別不是袁娭毑的吧？”

“袁娭毑的錢怎麼舍得撒呢？要是她自己撒的，還抽成這樣？”

“你們看！”

有眼尖的，在地上發下了一些沒有被風吹走的錢幣。眾人在四周一番尋找，最后發現筐子下面還壓著不少。

“你們說不是袁娭毑藏的錢發霉了，拿出來曬，被風刮走了吧？”

“有這可能。不過這事情千萬別說出去。這一次惹出大禍出來了。政府肯定要查找來源。袁娭毑也是無心之失。但是出了這麼大的事情。總要找個替罪羊出來吧？要怪就怪那些貪便宜的，干嘛哄搶別人的錢啊？”

“對，這事情，千萬別說出去。”

“這件事情，就我們幾個人知道。待會袁娭毑醒過來，我們再好好跟她說說。”

眾人七手八腳。將四周散落的錢全部撿里過來，然后將袁老太抬進了屋里。袁老太這種情況，誰也不敢送她去醫院，萬一這事情要是說出去了，那可麻煩大了。

蔣玉東正在省里開會，工作人員緊急找到了蔣玉東。

“蔣市長，譚山出大事了。”

“什麼情況？”蔣玉東知道這麼緊急來通知自己，肯定不是小事。

“馬拉松賽出現了嚴重踩踏事情，傷亡嚴重。張省長讓你立即趕回譚山。處理相關事宜。”

蔣玉東風風火火趕回了譚山。

此時，鄒啟泰拿著傷亡報告，臉色鐵青。譚山城市馬拉松是他鄒啟泰一力舉辦的，而且他是馬拉松的總指揮。出了事情，自然他是第一次責任人。原本鄒啟泰想趁著這一次機會，撈個好名聲，去不曾想，把自己栽進去了。

“撒錢的事情查明了沒有？”鄒啟泰面色肅穆地問公安局局長田志國。

“我們已經到四周走訪了。沒有查處什麼線索。這些錢也都是一些散幣、零錢，根本沒有什麼線索。而且當時的風比較大。我們也無法判斷這些錢幣究竟是從哪一個方向飛過來的。我已經派出大量警員進行暗中走訪。”田志國硬著頭皮說道。

“你們公安局是干什麼吃的？這麼大的案子，你們用了這麼長的時間，竟然一點線索都沒有找到。限你們二十四小時以內，查清楚本案，將蓄意破壞譚山市城市馬拉松賽的不法分子捉拿歸案。這是一起有組織有預謀的破壞行動。這麼嚴重的破壞行為，你們公安局事先竟然一無所知。我不知道你們公安局的人究竟是干什麼吃的！”鄒啟泰暴跳如雷。

田志國從鄒啟泰的臨時指揮所出來之后。正好碰到了急匆匆趕回的蔣玉東。

“田局長。”蔣玉東看到田志國，連忙將田志國叫住。

“蔣市長。”田志國看到蔣玉東之后，似乎內心之中，產生了一個新的念頭。

“情況怎麼樣？”蔣玉東著急知道具體的情況。

“非常嚴重。當時出現了撒錢的事情，由于部分群眾與參賽運動員加入了搶錢的行動之中。導致出現了嚴重的踩踏。現在已經出現十七人死亡，還有近二十名重傷員，沒有脫離生命危險。我們正在抓緊追查撒錢的人員。”田志國說道。

“抓緊追查，不要放過任何一絲線索。這件事情，省委省政府高度重視，要求我們譚山盡快查明真相。省里的調查組很快就來到譚山。你先忙，我去跟鄒書記商量善后事宜。”蔣玉東說道。
田志國似乎一下子感覺到鄒啟泰與蔣玉東兩個人之間的差異。鄒啟泰出事之后，恨不得立即找個替罪羊。而蔣玉東則是努力解決問題。這一次的事情，田志國知道，與鄒啟泰之間，難免會有一些磕磕碰碰了。也許，蔣玉東會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蔣玉東看到鄒啟泰的時候，發現鄒啟泰似乎一下子老了許多。

“鄒書記。”蔣玉東走進鄒啟泰身邊。

“玉東市長，這一次的事情，我也真是沒有想到啊。我們做了充分的防備，各種預案都做得非常細致，誰知道，會有人用撒錢的方式來破壞比賽。這是一起極其嚴重的破壞行為。我已經責成公安局的同志去徹底清查此次事件。另外，我們救援工作上，我們也做了充分的布局。”鄒啟泰說道。

“我剛剛從現場過來，情況非常嚴重。我個人的意見是先搶救受傷的群眾，妥善安置遇難群眾，另外，我們市黨委要馬上研究出一套解決方案出來。追查責任的事情，暫時壓后。”蔣玉東說道。

“對對，玉東市長考慮得非常周全。”鄒啟泰這個時候，對蔣玉東的意見似乎言聽計從。

第一百九十一章 討公道成討沒趣

    「程主任，同樣是急診科的醫學團隊，為什麼會有完全不同的待遇？」潘家明第二天一早便風風火火找到了程冠樺。

    「潘家明，你今天怎麼回事啊？急診科的兩個醫學團隊條件都是一樣的啊？咱們醫院現在就這個條件。等將來急救中心搞起來了，什麼條件都有了。」程冠樺被潘家明搞得有些迷糊。

    「程主任，你今天就不要裝糊塗了。秦川那個醫學團隊配備的什麼樣的急診裝備，我都親眼看到了。任憑你怎麼說，我也不會相信。我現在就是來問你要同等待遇。當時我跟醫院簽合同的時候，醫院就答應了給我最好的條件的。但是現在我是看著別人在享受最好的條件。人家人手一套現代化急診裝備，還配備了連國外都很少見的移動急救站。但是我們團隊，用的全是秦川小組淘汰下來的裝備。」潘家明越來越激動，聲音也越來越大。

    「潘家明，說話要有理有據。我什麼時候給秦川的醫學團隊配備了先進急診裝備了？還有國外都很少見的移動急救站，我們這樣的醫院怎麼可能配備？」程冠樺不想幹涉兩個醫學團隊的事故，就是為了避免這兩個醫學團隊的任何一方認為他偏袒另外一方。沒想到，也正是因為這個緣故，以至於他竟然沒有發現秦川的醫學團隊的巨大變化。

    「不承認是吧？不承認，你現在就跟我去看！」潘家明大聲說道。

    「我就跟你過去看看！看究竟是怎麼回事？」程冠樺也是來火了，幾十歲了，還從來沒被人點著鼻子斥責呢。

    秦川的醫學團隊今天很忙碌，昨天他的團隊接收的危重病人最多，好幾個都是秦川的團隊從死亡線上拉回來的。但是情況都不太好。今天團隊的所有人。全部回醫院加班。

    蔣玲玲這樣的護士也是同樣一晚上沒睡，都是尋著間隙，趴在桌子上打一會盹。

    「玲玲，怎麼在這睡覺呢？昨天晚上不是你值班麼？下班了就趕緊回去啊！」程冠樺從護士站經過的時候，看到蔣玲玲趴在桌上睡得正香。

    蔣玲玲被程冠樺叫醒，有些不好意思︰「昨天晚上來了好幾個危重病人。今天急診科有些忙不過來。我們都留下加班了。我就打一會盹。」

    「沒事沒事。注意別著涼了。」程冠樺也是加了一整天的班。科室裡的情況自然也非常清楚。

    「我休息好了。去病房裡看一下。」蔣玲玲被程冠樺這麼一打攪。一下子也沒有了睡意。

    程冠樺看了看潘家明一眼，沒說一句話，繼續往前走去。

    到了急診一科室裡，秦川等人看著程冠樺的到來，連忙站了起來。

    「程主任，來我們團隊檢閱工作啊？」秦川笑道。

    「市裡幾次三番打電話過來，過問昨天的傷員的救治情況，要求我們高度重視。你們團隊昨天的表現非常出色，但是接下來的工作也要做好。」程冠樺也不知道該怎麼開這個口。

    秦川笑道︰「主任你就放心吧。今天我們所有的人都在加班。輪流去病房查看。不過有幾個病人情況不是很好。我們只能盡力去搶救。但是不敢保證最後的結果。」

    「盡力而為吧。」程冠樺嘆息了一聲，接著正色道，「小秦，今天來這裡，還有一點事情。潘博士說我給你們團隊配備了先進的急救設備。說我區別對待。我與潘博士過來看一看，究竟我有沒有對你們區別對待。」

    「為這事啊？」秦川抬眼看站在門口的潘家明一眼。

    潘家明走了進來︰「秦大夫。咱們兩個醫學團隊都是急診科的醫學團隊。兩個團隊的競爭應該公平合理。如果是我們技不如人輸了，我潘家明心服口服。但是我的團隊現在並不是輸在醫術上，而是輸在裝備上。你敢說。醫院沒有給你們配備先進的醫療設備麼？」

    「原來是為了這事啊？」秦川恍然大悟。

    「怎麼？你不敢承認麼？」潘家明質問道。

    秦川團隊的人見潘家明如此無禮，都很是憤憤不平。

    「潘大夫。別以為你是海歸博士就多了不起！從團隊成立開始，你們的團隊一直落於下風。還好意思跑到我們這裡來撒野！真是不要臉！」何小康大聲說道。

    高佔婷也很是不悅︰「你這都還沒搞清楚緣由，就敢跑過來興師問罪了？」

    秦川連忙制止住團隊各個醫生的行為，很是平和地說道︰「潘博士，我想你誤會了。我們醫學團隊確實配備了現代化的醫療裝備。不過這些裝備跟醫院沒有一丁點關係。這是我麼跟一家醫療裝備公司合作，免費試用的裝備。包括那台新改裝的移動急診站。」

    秦川事先就做了充分的準備。這些儀器的使用，都是秦川的醫學團隊與漢鼎醫療器械公司簽訂了協議的。這些儀器，只是暫時給秦川團隊免費使用，但是，秦川團隊以後需要支付一定的金額購買的。否則試用期一過。漢鼎公司會收回的。

    潘家明接過秦川手中的協議，臉色變幻莫定。

    「對不起！」潘家明深深鞠了一躬之後，轉身離去。

    「切！」何小康很是鄙視地向著潘家明的背影嘲笑了一句。

    「小康，算了。」秦川連忙阻止。

    其實，潘家明這個人也並不是一無是處。算起來，他也是一個很負責的醫生，只是這個人有些傲氣而已。算起來，他也是一個非常有能力的醫生，有一些傲氣也很正常。

    「小秦，你說你這事你也不跟我溝通一下。」程冠樺小小地批評了秦川。

    「我這不是不想給領導添麻煩麼？」秦川笑道。

    「小秦，能不能再多給咱們急診科弄幾套設備過來？」程冠樺自然是想給潘家明那邊也配備上。

    「程主任。這是小川憑自己能力弄過來的。他潘家明有本事可以自己去弄啊？天天頂著海歸的帽子，高傲得很。我就看不慣這種人。」何小康說道。

    「小康，這樣說就不對了。雖然潘博士與你們不是同一個團隊，但是大家現在還是同事。而且走出去，都代表著急診科。將來咱們建成了急救中心。潘博士依然會是急救中心的干將。我們成立兩個團隊進行競爭的目的，肯定不是為了個人意氣。而是為了相互競爭，相互進步。」程冠樺語重心長地說道。

    「主任，話是這麼說。當初是在什麼情況下成立兩個醫學團隊的，我可記得清清楚楚。那個時候，要不是咱們科室裡還有秦川這樣的潛龍，現在受壓迫的，應該是我們吧。人家可可根本沒把我們這些急診大夫放在眼裡。」何小康翻出了老賬。

    「小康，你啊你。這個潘博士確實有些個性，這與他在國外的環境下學過有很大的關係。但是，你也不得不承認一點，潘博士也是一個好醫生。平時接診時，對病人也是非常認真負責。但是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處世為人之道。你說對不對？」程冠樺吃的鹽都要比何小康吃的飯還多，過的橋也比何小康走的路還要長，講起道理來，何小康怎麼會是對手？

    「程主任。裝備的事情，你應該找葉院長。咱們國家級急救中心的項目建設經費已經下來了，是不是也該用到我們急救中心的裝備上來了？我們團隊的醫療器械，出廠價都是10萬人民幣一台，出口型號價格更高。移動急診站的改裝費用一百多萬。如果是市場售價，整車沒有一百多萬，肯定拿不下來。你說這麼昂貴的裝備我能夠再找別人借幾套麼？」秦川自然不會輕易地再從漢鼎醫療器械公司借裝備過來。

    秦川的話讓程冠樺有些語塞，萬能急救箱的價格他也是知道的。秦川在學術會議上就提起過。剛才說的時候，他也是忽略了萬能急救箱的價格。現在讓秦川這麼一說，自己剛才向秦川提出的要求確實有些莽撞了。

    「哦，我差點忘記了，你那套裝備價格那麼高。這事情，我會去跟葉院長提。但是今天這事情，大家就當什麼都沒有發生。大家畢竟都是同事。大家提心協力，把急診科搞好，這樣急診科在醫院的地位才會越來越重要。將來國家急救中心建設好了，我們還要一起在全國爭榮譽。」程冠樺的神色有些尷尬。

    秦川見程冠樺這個神色，也有些於心不忍︰「程主任，實在不行，我讓漢鼎那邊先送幾套裝備過來，先給潘博士那邊裝備上。等醫院立項之後，再向漢鼎那邊購買？」

    「別，這事情就這麼算了。回頭我去院辦找葉院長。這套狀態對於急診大夫非常重要。你們自從裝備了新裝備之後，成績是非常明顯的。相信院裡也能夠權衡。」程冠樺說完就走了。

    急診科又來了病人，是個老太太。老太太送到醫院的已經「又」抽過去了。

    據老太太的家人說，老太太這兩天一直抽個不停。時而好時而壞的。

    據說老太太有個忌諱，不能在她面前說個「錢」字，一提錢字準抽。

第一百九十二章 千萬莫談錢

    這個老太太實際上就是袁老太。～因為擔心被人知道曬錢的事情，袁老太的家人一直不敢將袁老太送醫院。這袁老太其實身上也沒什麼大毛病。每天到處轉悠著撿垃圾，身體結實著哩。

    但是這一次，因為勞碌了大半輩子攢下來的錢全給風給刮走了，對她心理打擊十分沉重。平常渴了，直接就著撿來的礦泉水喝上幾口。這辛辛苦苦攢下來的錢轉眼就沒了，是個人都得抽啊。

    “病人什麼情況？”秦川坐下來詢問患者家屬。

    “大夫，我媽情況比較嚴重。你看是不是讓經驗豐富的大夫來給我媽看看？”袁老太的兒子李彬斌看到秦川這麼年輕，立即皺起了眉頭。他以為秦川是實習生。誰也不願意給實習生練手。

    “這位先生，你可能弄錯了。我們這是急診科。基本上都是年輕醫生。但是我們不會拿患者的生命開玩笑。”秦川很認真的說道。

    “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說我媽這個病比較復雜。你太年輕，沒有經驗，可能看不出這病來。”李彬斌也不敢亂得罪人。醫生跟醫生肯定是一伙的。雖然不想讓秦川給老娘看病，卻也不能得罪。

    一旁的高佔婷有些看不過去了︰“哎，我說你這人怎麼這樣啊。到醫院里來，還挑醫生。你知道哪個醫生厲害，哪個醫生不厲害？”

    李彬斌也來氣了︰“我花錢來看病，難道我就不能選個好一點的醫生給我娘看病？”

    “這位先生，你是來看病，不是來想對象，看個病還要你先看對眼？”高佔婷覺得這李彬斌有些不可理喻。

    “你這大夫真是奇怪了。我選個好醫生給我媽看病喃難道不行麼？誰規定了，病人來看病。就得隨便安排醫生得？你們看我無權無勢，就給我安排一個實習醫生。難道我就不能另外選一個？”李彬斌現在更是不願意讓秦川看病了。

    高佔婷本來還要說什麼，秦川連忙說道︰“佔婷姐，既然病人家屬要求換醫生，這也是他的權利。我們沒辦法干涉。那就由他自己選吧。對了，這位家屬。你媽媽的情況比較嚴重，你要選大夫的話，麻煩你快點。別耽誤了病情。”

    “你不用嚇我。我媽的病情我知道。醒過過來，跟好人一樣。這幾天都抽了好多次了。你嚇不住我。”李彬斌說道。

    秦川有些無奈，將所有的東西都清點了起來，準備離開。

    “我要找你們中心醫院那個上個國家電視台的那個，在國外做報告的。叫什麼來著。叫，叫秦什麼的。”李彬斌說道。

    “你認識他？”高佔婷問道。

    “不是。”

    “他是你家遠方親戚？”

    “不是。”

    “那你找他干什麼？”高佔婷問道。

    “這個大夫我知道，你們急診科最厲害的。”李彬斌想了想。說道。

    “你知道這個醫生姓什麼麼？”高佔婷問道。

    李彬斌搖搖頭，“我咋知道？”

    “我告訴你，這個大夫姓秦。急診科就他一個人姓秦，而且他是我們醫學團隊的帶頭人。這就是你看不上眼的秦大夫。”高佔婷說道。

    “你騙人，那麼厲害的大夫怎麼可能這麼年輕人？你當我傻啊？”李彬斌有些難以相信。

    “信不信隨你。現在你媽的情況這麼嚴重，你再拖下去，你自己承擔責任啊。”高佔婷警告道。

    李彬斌不相信，跑過去問病房里的病人︰“大叔。你們來這里幾天了？”

    “住了好幾天了。剛才那個高大夫沒騙你。這秦大夫雖然年輕，但是就是放到整個中心醫院。也就數他最厲害。昨天的馬拉松出事了，知道麼？秦大夫帶著人救了好多個。”那病人在這里住了幾天院了，對這里的情況非常了解。

    聽到那病人說馬拉松，袁老太竟然在病床上抽了起來。

    “哎呀，媽呀，我媽最聽不得提錢字。也聽不得別人提馬拉松。”李彬斌一拍大腿，很是懊惱。

    秦川並沒有走遠，看到這邊的情況，連忙趕了過來。

    這一次，袁老太的情況比較嚴重。嘴巴張開，口里不停地冒白泡。

    秦川連忙將一旁的一塊毛巾卷起來塞進袁老太的口中。以免袁老太咬住自己的舌頭。

    “立即給予安定10mg肌注，並給予安定100mg+生理鹽水500ml中緩慢滴注。吸氧。”秦川說道。

    一旁的方萍動作迅速得很，很快給患者供氧，然後快速配藥，給袁老太注射藥物。注射了安定之後，袁老太安靜了下來。

    “醫生，我媽這是好了麼？”李彬斌緊張地問道。

    秦川沒有回答他，而是問道︰“你現在願意和我們講一講你媽媽的病情了麼？”

    “願意，願意。醫生，我真是不知道你這麼年輕卻這麼厲害。我是怕踫上了實習醫生。耽誤了我媽的病情。”李彬斌很是尷尬。

    “說說，你媽媽是怎麼發病的吧？”秦川還是對李彬斌不假辭色，冷冷地問道。

    “其實我也不知道她是怎麼發病的。我在外面打工，接到鄰居電話立即趕回家里。回到家里的時候，我媽已經沒事了。誰知道，這兩天是不停的抽，抽完了又抽。都抽了好幾遍了。”李彬斌說話不是很有邏輯，聽得秦川直皺眉頭。

    “既然抽了這麼多回，現在才送到醫院里來？之前看過醫生了沒有？病歷本呢？”秦川連續問了幾個問題。

    “我媽不肯來醫院。我看她沒抽的時候，跟個正常人一樣，只有抽起來的時候才可怕。”李彬斌更加緊張，說話支支吾吾。

    “你媽以前有沒有這種情況？”秦川問道。

    “沒有啊。以前身體可好了。經常出去當清潔員。滿大街搞衛生呢。”李彬斌不好意思說自己老娘是撿破爛的。

    “以前去醫院看過病沒？”秦川問道。

    “沒有，這個肯定是沒有。我媽一點小病根本不去醫院。再說，她身體好得很，根本沒有生過病。”李彬斌很是肯定地說道。

    “沒病？那是你對你媽不夠關心。你媽今年多大年紀？”秦川問道。

    “快六十了。”李彬斌似乎對他老娘對年紀並不是很肯定。

    “六十歲比別人家**十歲還出老。你還說你關心你媽。算了，你先說說，第一次癲癇，嗯，也就是抽，是什麼時候。”秦川繼續問道。

    “第一次抽好像是昨天。當時我媽昏倒了，是被鄰居發現的。”李彬斌說道。

    “怎麼昏迷的？難道是摔倒的？”秦川問道。

    “不清楚。”李彬斌說道。

    秦川在袁老太的頭上仔細檢查了一下，果然在袁老太的頭上發生了瘀傷。

    “先去做個頭部的ct吧。”秦川開出了一個檢查單子。

    “你怎麼知道我媽抽的原因是頭上這個地方引起的？我媽清醒的時候，腦袋沒一點問題啊？”李彬斌一看到秦川開了膽子，立即提防了起來。

    “你這個人怎麼回事啊？看病不讓醫生開檢查，你讓我們怎麼診斷？”秦川有些火了。這家伙完全就是胡嘴蠻纏。這種患者家屬最麻煩。治好治不好都有可能惹出麻煩來。

    “等一下，你查了我媽頭上沒問題，又得查別的地方，你們醫院的費用人這麼貴。多少錢過來也得給你們坑光了。”李彬斌似乎很是委屈地說道。

    “你說你這個人怎麼這樣呢？你總在這里胡嘴蠻纏，最後耽誤了你媽的治療，誰也承擔這個責任？你是不是盼著你媽早點死了，你好松下一個負擔啊？”秦川問道。

    “誰說我盼著我媽死了？我巴不得我媽長命百歲呢。”李彬斌氣急敗壞地說道。

    “想讓你媽媽長命百歲，就趕緊去把錢交了，然後帶你媽媽去做檢查去。”秦川毫不客氣地說道。秦川在急診科待了這麼久，什麼樣的人，只要看一眼就能夠看出一個大概來。這個李彬斌不像是一個干正事的人。李彬斌悻悻地去了，過了一會帶著袁老太去做了腦部ct。

    “這個世界上怎麼會有這種人啊？自己老娘都病成那個樣子了，他還是不緊不慢。他根本不在乎他老娘的死活。真是喪心病狂。”高佔婷很是厭惡這個李彬斌的行為。

    “就是啊。還以為秦大夫是實習醫，真是狗眼看人低啊！”方萍也氣憤地說道。

    “這些事情，你們就別說了。不過這個人還真是有些奇怪。他老娘是怎麼受傷的，還真是有些疑團，你們說會不會是這個混球打的吧？”高佔婷隨口說道。

    高佔婷隨口一說，眾人還真是覺得極為有道理。這李彬斌一看就是個游手好閑的人物。對老人的死活似乎並不關心，而且對老人頭上的傷也是支支吾吾。

    “高大夫，你還真是說得很對。剛才秦大夫問起老人家第一次抽，是在什麼時候。他當時的神色就有些慌張。說不定就是因為他打了他老娘，心里有鬼，才不敢說出來。”方萍也贊同高佔婷的意見。

    “你們別想這麼多。清官難斷家務事。我們還是先看看老人家的情況究竟怎麼樣之後再說。”秦川說道。

第一百九十三章 牽著不走打著走

   袁老太的結果很快就出來了。急診這邊的檢驗是不用排隊的。送過去直接給檢查了。加上袁老太的情況本身就比較嚴重。

很快片子送了過來，秦川將團隊的人全部集中了起來，進行會診。醫學團隊會診，可以減少誤診的可能，最為重要的是，通過一次次的會診，醫學團隊的每一個人的能力都能夠得到培養。時間長了，這種優越性就體現了出來。

「景州，你以前是腦外的。這一次你來一，這個片子有什麼問題。」秦川道。

張景州也沒有謙讓，這是團隊內部的交流，非常好的學習與提高的機會。張景州站起來，走到投影板前，指著片子道：「大家看這裡，這是這裡是老太太受到撞擊的位置，顱內有一定的淤血，質皮層可能受到了一定的損傷。但是我因為這種程度的傷害不足以導致老太太出現反覆性癲癇的癥狀。當然，老太太的情緒變化也可能是導致老太太癲癇的一個原因。之前老太太的兒子，不能在老太太面前提錢。明老太太可能受到了某種刺激。」

「張景州，你究竟是老太太是由於撞擊造成的，還是由於受到刺激造成的啊？」何康問道。

「都不是。這兩種情況，只能是老太太產生癲癇的誘因。而不是主要原因。主要原因我覺得應該在這個地方。大家看，這裡的密度明顯比四周高出很多。根據經驗，這裡應該有腫瘤。由於腫瘤的擠壓，導致患者的額葉區受到了損傷。並且由於這一次受到了某種刺激，加上外傷，最後導致患者出現了反覆癲癇的癥狀。」張景州分析的很細緻。

「腫瘤？」

眾人都是一愣。大家的注意力都放在患者受創的部位，導致沒有注意到患者腦部額葉區的較為明顯的異常。畢竟除了張景州之外。其餘的人都是一直在干急診，雖然平時也看了不少腦部ct片子，但是平時，遇到這種情況，肯定是立即聯繫腦外二線進行會診。所以，真正有自己下決斷的機會並不多。

「腫瘤應該確定無疑。從片子的情況，初步判斷，應該是良性。先通知家屬，準備做個穿刺。」秦川站了起來道。

李彬斌有些不相信：「你們胡八道，我媽身體一直很好。怎麼可能得腫瘤呢？」

「身體一直很好，怎麼就不會得腫瘤了呢？」秦川反問道。

「那你們，如果是確定是腫瘤，那要怎麼辦？」李彬斌問道。

「先要看病人患的腫瘤是良性的，還是惡性的。你先去給你媽媽做個穿刺。」秦川道。

「你們醫生怎麼這樣啊？怎麼一個接著一個檢查。沒完沒了的啊？」李彬斌臉上抽動了幾下。

「對了，你來醫院的時候，千萬莫提錢，是你不能聽還是你媽媽不能聽啊？」秦川眼睛看著李彬斌。

「是我老娘。但是，你們也不能沒完沒了的檢查啊？」李彬斌主要還是心疼錢。

「你這個人怎麼這樣啊？我們做的每一項檢查都是因為治病需要。先要判斷病人究竟是什麼部位受到了損傷，找到病灶，然後再看病情怎麼樣。你媽媽的頭上有創傷，我們懷疑她的情況可能與頭上的創傷有關聯。但是檢查結果表明。你媽媽除了頭上的創傷之外，還發現了腫瘤。你媽媽的癲癇癥狀正是由於腫瘤造成的。這個時候。我們需要確定腫瘤是惡性還是良性。確定了之後，我們才能給出最準確的治療建議。」秦川還是耐著性子將情況一五一十地跟李彬斌清楚。

「可不可以做保守治療啊。我媽這麼大年紀了，可經不起折騰。是不是做了穿刺，判斷出是惡性還是良性，之後還是得做手術，將腫瘤切除？那你們何必做穿刺。直接開刀不就得了？」李彬斌問道。

「這也得分很多種情況。如果是良性腫瘤，開刀切除腫瘤之後，患者是可以恢復健康的。如果是惡性腫瘤，則要看癌細胞有沒有擴散。如果癌細胞沒有擴散，還是可以進行切除的。也有一定的幾率恢復健康。如果已經擴散。切除就沒有什麼意義了。但是如果做手術，也可以在一定程度上減輕患者的痛苦。」秦川並沒有因為內心對李彬斌的厭惡而選擇不去告知對方這些東西。

「你告訴我這些有什麼用？我是問你能不能不開刀。用保守治療。行還是不行？我告訴你，我很忙的。你別耽誤我的時間。」李彬斌不耐煩地道。

秦川來火了，猛地在桌上拍了一掌，桌子上的東西都跳了起來，「你這個人怎麼回事啊？你老娘都病成這個樣子了，你一都不著急。還在這裡唧唧歪歪，你還是不是人啊？你老娘把你養大，你眼裡就沒有一水麼？」

李彬斌嚇了一大跳，恨不得拔腿逃走，這傢伙就是那種欺軟怕硬的人，看到秦川這麼硬氣，話反而唯唯諾諾起來，「我這不是也沒有辦法麼？我沒什麼本事，去打工也賺不到什麼錢。做生意也虧了老本。到現在，連個堂客（老婆）都沒有。」

「那你老娘你是治還是不治？」秦川沒好氣地問道。

「治，該怎麼治就怎麼治。我聽醫生的。」李彬斌一下子好話了。

旁邊眾人也是強忍住笑，原本以為很棘手的傢伙，一下子竟然這麼容易得解決好了。

等李彬斌屁顛屁顛地跑過去劃價繳費之後，秦川團隊的醫生們笑了起來。

「這個李彬斌還真逗，完全就是那種牽著不走，打著走的德行。川，我發現你對付起這種人來，還真是有一套。」何康道。

「康，你也該加把油了。別川來了半年不到，就把你甩在身後，現在呂書壘、張景州進步也非常快啊。別到時候，你還是咱們團隊的拖油瓶啊。」高佔婷笑道。

何康很是受打擊地道：「佔婷，你別老是以打擊我為榮。」

「多經受打擊，才能夠進步嘛。姐姐我這是在幫助你。」高佔婷咯咯笑起來。

張老太的穿刺結果還是很喜人的，腫瘤是良性的，切除之後，恢復健康的可能性還是非常大的。

「告訴你一個好消息。」秦川向老老實實端坐在對面的李彬斌道。

「是不是我老娘不需要做手術？」李彬斌驚喜地問道。

「閉嘴！聽我。你老娘的腫瘤是良性的。也就是，通過外科手術將腫瘤切除之後，你老娘的身體就會恢復健康。」秦川瞪了李彬斌一眼，李彬斌連忙閉上了嘴巴。

「還是要做手術啊？」李彬斌有些痛苦地道。

「必須要做。做了手術之後，你老娘就不會時不時地抽了，到時候，你就不用每時每刻照顧你老娘。將來，你可以好好去找一份工作。踏踏實實的過日子。」秦川耐心地道。

「那好吧。醫生，你該怎麼辦，就怎麼辦。我聽你的。」李彬斌似乎很堅定地道。

袁老太早就已經醒了過來。一醒過來就掙紮著要回去。

「哎哎，娭毑，你現在可不能起床。好好躺下。你生病了，病情比較嚴重，你要是感覺不舒服，我再給你掛水。」蔣玲玲連忙勸阻。

「看你這孩子的。有病沒病，難道我自己還不知道？村裡的人都我幹起活來像牛。我的能吃能睡，身體好得很。」袁老太要出院的態度很堅決。

「老人家，錢再重要，也沒有人重要啊。」旁邊病床的家屬勸解道。

「錢！我的錢啊！」

這一下，不得了，袁老太聽到一個錢字之後，直接倒在了地上，抽搐起來，口裡直冒白泡沫。

蔣玲玲連忙將毛巾塞到袁老太到口中，「快快，喊醫生過來。」

秦川等人急匆匆趕來，又給袁老太打了安定，上了氧氣，才算穩定了下來。

「哎呀，嚇死我了。就聽到了一個錢字，竟然抽成這樣。是不是老太太最近丟了很多錢？被人給騙了？最近電視裡經常有老人被騙的新聞。」蔣玲玲剛才還真是被嚇到了。

「沒有，沒有的事。我老娘哪裡有什麼錢？」李彬斌一口否認。

不過李彬斌否認得這麼堅決，反而讓人感覺到有些怪異。袁老太聽到一個錢字，就抽成這個樣子，最近肯定是受到了什麼刺激。但是李彬斌卻矢口否認，這種情況確實有些怪異。

「李彬斌，你老是，是不是你拿你老娘的錢去賭了？」秦川問道。

「我怎麼可能會拿我老娘的錢去賭？她的錢我根本找不到。」李彬斌忙著出錯，間接承認了自己參加賭博。

「輸了多少？」秦川問道。

「輸了不少。」李彬斌剛完，就回過神來，連忙補充道，「我是沾染上賭博，輸了一些錢。但是我從來沒拿過我老娘的錢。」

「那你老娘變成那個樣子是怎麼回事？」秦川質問道。

「是，是家裡被偷了。我老娘的這些年積攢的錢，全部被偷光了。」李彬斌不得已治好編瞎話。

「我認識一個警察，是市公安局刑偵隊的。要不我給他打個電話，看他能不能幫上忙。你看怎麼樣？」秦川還是有些懷疑是李彬斌偷了袁老太的錢去賭去了。

第一百九十四章 大變遷

秦川的話讓李彬斌有些慌，一哆嗦，直接從凳子上滑落下來，一屁股坐到了地上︰“別啊。秦大夫。千萬別啊”

    李彬斌帶著哭腔的哀求讓秦川心里更加坐實了李彬斌偷錢賭博，最後刺激袁老太癲癇的猜想。

    “那你跟我說句實話，是不是你偷了你老娘的錢去賭了？”秦川問道。

    李彬斌無奈之中只好承認了下來︰“秦大夫，你能不能不向警察告發我？”

    “我告發你什麼？你想多了。我現在告發了你，誰來替你照顧你老娘。我跟你說，幸好這一次發現及時，再過一段時間，腫瘤更大了，危險性也更大了。而且還是良性的，切除之後就不會有事。不過你這好賭的毛病是個大問題。再大的家業，也經不起賭博啊！”秦川對李彬斌也很無奈，三十來歲的人了，整日不務正業，還偷老娘的錢去賭博，真是無藥可救了。秦川順便規勸幾句，至于有沒有用，秦川也沒有別的辦法。

    李彬斌從地上爬起來，這個效果倒是挺合他的意。至少老娘不會有事。

    “那個，秦大夫，這事情已經沒有辦法挽回了。錢也已經沒了。你跟他們都打好招呼啊。千萬千萬別在我老娘面前談錢。這麼抽下去，不曉得那一回就救不回來了。我也不是不著緊我老娘的命。就是袋子里沒有錢。我們那個地方還沒拆遷，等了好多年了，就是沒拆遷到那里來。原本打算拆遷了有錢娶個堂客。等了這麼多年，就沒有一點指望。”李彬斌很是痛苦的搖搖頭。

    “這你不能怪不拆遷。沒拆遷的地方多了，人家不也要好好的過日子麼？怎麼到了你這，怎麼就沒發活了呢？”秦川對著李彬斌的邏輯有些無語。

    “你是不知道啊。我們村里的。只要拆遷了，一戶在市里好幾個門面，好幾套房子，一個人還有幾十萬的拆遷款。真是發達了。我家的老頭子活著的時候說，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把房子修到山尖尖上。拆遷來拆遷去，都沒我家的份。我家的地全部征了，沒多少錢。沒幾年，就給我折騰光了。”李彬斌沉浸在對往事的回憶之中。

    “我跟你說，你們好歹沒有買房壓力。別人的條件比你差遠了，同樣還要過日子。現在最重要的是給你老娘治病的事情，其他的你以後再去想。我呢也不把你交到警察手里去了。你趕緊去給你老娘籌點錢。這個手術加上手術後續的康復，怎麼也得好幾萬。手術完了之後，你老娘也不能做什麼事情。以後就要靠你照顧。這些事情，你得有個思想準備。”秦川提醒道。

    “什麼？好幾萬？從肚子里掏個人出來都只要幾千，從腦袋里掏個腫瘤出來，就要好幾萬了？別以為我啥都不知道啊。我堂姐的孩子就是醫生從她肚子里掏出來的。”李彬斌更雷人的話說了出來。

    秦川真有一種將眼前這個家伙掐死的沖動，腫瘤手術能拿去和剖宮產比的麼？

    “別人不剖宮產也能夠自己出來，你老娘的這個腫瘤能夠自己出來麼？”秦川沒好氣地說道。

    “這，這倒也是。”李彬斌點點頭。

    李彬斌雖然怕花前，但還是很積極地回去準備醫療費去了。醫院這邊也在積極進行術前準備。

    ******

    譚山市馬拉松賽的調查結果已經出來了。撒錢的事情已經被淡化。調查組在四周查來查去，也沒弄明白那些錢究竟是從哪里飛出來的。看起來。也不像是人為的撒錢。

    當時去袁老太家的人本來不多，都是李彬斌家的本家。幾個人將事情隱瞞了下來。任憑調查組怎麼調查來調查去，就是沒能夠從這些人口里問出一點線索來。加上調查組的目標根本就沒有確定，在村子里的走訪也不是特別細致。

    鄒啟泰看似沒有受到什麼沖擊，實際上影響力下降了很多。最倒霉的就是此次活動的直接組織者余寅虎。此次活動的線路是他定下來的，沒有考慮到大橋的瓶頸效應。這是導致事故發生的重要原因之一。另外在活動中組織也不得力。最後導致事情的發生。

    余寅虎被免職了。接著人家還順便一查，發現余寅虎在這一次的城市馬拉松比賽中有違紀違法行為，然後再深入一查，事情還不小。這年頭的官員經得起查的還真是不多。

    鄒啟泰在星沙活動了好長一段時間，總算把這一出的影響消除了。不過經過了這一件事情之後。鄒啟泰已經沒有以前那樣的咄咄逼人的氣勢了。這讓蔣玉東有了發揮的機會。

    譚山市九潭開發區在蔣玉東的努力下已經成功申報成國家級經濟開發區。這樣一來九潭開發區的地位一下子提升了起來。九潭開發區的地產業一下子火熱了起來。

    另外上瑞高鐵譚山站也規劃在九潭開發區附近。星珠譚一體化的進程也開始加速，作為三個城市的聯結區域的九潭開發區的位置一下子變成了黃金地段。城際輕軌也將在九潭開發區設站。將來星沙到九潭坐輕軌只需要二十幾分鐘，比在星沙城內坐公汽從火車站到河西到時間還要短得多。星沙的房價，好地段早已經過萬了，而九潭的房價才三千左右。這樣一來，很多星沙人可以到九潭來買房，反而比在星沙更便捷。

    雖然城際輕軌項目才剛剛確定下來，但是這對于九潭開發區的沖擊卻是非常大的。

    漢鼎集團建立之初，佔的地皮簡直就是白菜價，現在一下子翻了好幾倍。就是這地皮，漢鼎集團就賺大了。不過現在的漢鼎集團根本不差錢。不管是漢鼎醫藥，還是漢鼎醫療器械，都是業務繁忙。營業額是不斷創造新奇跡。

    由于漢鼎集團的不斷擴大，漢鼎集團需要的原材料、配件也是越來越多。一些企業為了能夠拿到漢鼎集團的單子，特意將廠房也建到九潭開發區里來了，專門為漢鼎集團供貨。這樣一來，他們可以大大滴減少運輸上成本。在競爭上具有很大的優勢。

    連續幾個月，九潭開發區的稅收都是在成倍增加。

    “蔣市長，開發區的情況是越來越好了。這個月，九潭開發區的稅收又比上個月差不多翻了一番。現在還有多家企業已經進駐到九潭開發區來了。這些企業都是漢鼎集團的關聯企業。以漢鼎集團作為龍頭的醫藥谷已經慢慢形成雛形了。”高哲將一些統計數據交給蔣玉東看。

    “情況很不錯嘛。我們還是要特別注意。現在九潭開發區正在健康發展，我們一定要注意，要禁止一些人去九潭開發區打秋風。這些情況我是了解的。一些企業生存不易，但是就是有那麼一些人，總是趁著職務之便，像從這些商家撈取好處。很多企業都是這麼被認為的整垮的。”蔣玉東有些擔心地說道。

    ************

    柚子洞村這幾天滿村歡騰，根據官方公布的規劃圖，柚子洞村將處于高鐵站佔地範圍之內。意味著柚子洞村將全村進行拆遷。

    對于很多人來說，這是一件大喜事。很多人村民盼這一天已經盼了很久了。每家就那麼一點地。雖然郊區的菜很值錢。一畝地一年下來，至少能夠出個好幾萬塊。不過每家的地步多，而且種菜不如種田，俗話說，一分地，一畝田。種一分地比種一畝田還要累人。所以一家也種不了多少地。相比拆遷，靠種菜賺錢，幾輩子也賺不出拆遷的補償款。

    臨近的存在都拆遷了，讓柚子洞村的人眼紅得不得了。一直盼著這一天到來。

    但也並不是每個人都這麼想。姚四海與婆娘胡葉梅就不這麼想。兩個人自從姚四海從醫院回來之後，就去民政局把證給領了。兩個人住在柚子洞村，把姚四海的房子修繕了一下。兩個人靠種點菜賣，也能夠過得茲茲潤潤。

    “四海，別忙碌了。這地遲早得征走，你到時候種什麼都白費了。”村支書姚連剛從田頭路過的時候，打著哈哈說道。

    “我們農民啥技術都沒有，沒有了地，以後我們吃啥？”姚四海有些擔心地說道。

    “以後征地了，大把的錢，還怕養活不了自己？政府還給每個農戶交養老金，到期後，每個月可以領好幾百塊錢。你還怕沒飯吃？幸好你去年就跟胡葉梅把婚結了，不然的話，今年結婚就不作數了。”姚連剛說道。

    姚連剛笑著走了，他這村支書終于迎來了好日子里。周圍的村子，為了當村干部都擠破了腦袋。他選拔村支書的時候，也虧了好大一筆，都沒機會賺回來。這一次村里拆遷，總算有機會回本了。

    姚四海還是有些擔心︰“葉梅，以後要是沒了地，咱們干什麼營生？”

    “不是說有拆遷款麼？我們拿拆遷款做點小生意，還怕沒飯吃？”胡葉梅笑道。

第一百九十五章 惹上是非

腦腫瘤本來也應該是腦外的業務，現在急診科幾個後生小夥直接接了業務，不打算轉腦外了。～這個消息好像長了翅膀的小鳥一般，一下子傳遍了整個醫院。

腦外是從來都不缺手術的，他們不在乎少一臺手術。但是他們更在意顏面。

「魏主任，急診科這麼幹，可有點欺負人了。秦川自從在比利時出了風頭之後，是越來越囂張了。這一次更是踩到我們頭上來了。」腦外的主治醫師丁學云談起秦川，就有些惱怒。

「學云，這種話在我辦公室裡說說沒事。別到外面去說。急診科比較特殊，他們科室各個專業的人才都有。人家能夠做的手術，不送過來，我們也沒有什麼話說。」魏茂盛作為科室主任自然要更穩重一些。就算他心裡對秦川的醫學團隊有些不滿，也不能在下屬面前表露出來。

「魏主任，我看就是因為你太好說話。這秦川才會這麼過分。腦內腫瘤，這麼嚴重的疾病，他們竟然沒有與我們腦外科進行會診，就私自準備進行手術。他們做一臺手術，我一點都不在乎，關鍵是如果他們做成了，等於直接在我們臉上打了一耳光。他們要是沒做成，這黑鍋肯定是我們背上。腦外手術不是我們腦外科做，而是他們急診科做。你說這像話還是不像話。」丁學云想讓魏茂盛出頭，逼迫醫院去整治秦川的醫學團隊。

「你可高看我了。秦大夫現在是我們醫院的特聘專家級別。而且他現在已經是譚山市國家急救中心的副主任。這一次手術，我們也沒有辦法干涉。如今的急診科已經不是以前的急診科了。你不是還有手術麼？還是去好好準備你的手術吧。這事情就別再提了。」魏茂盛心裡也是有點火氣了。其實之前，他對秦川的印象還可以。但是這一次，秦川的作為真是動到他心頭的那根弦。

「可是，這樣下去……」丁學云還想說什麼卻被魏茂盛打斷。

「學云，你想說什麼。我心裡有數。既然急診科能夠成立醫學團隊，為什麼我們腦外就不能搞個醫學團隊出來？我們腦外擁有中心醫院最好的醫生，學歷層次都比秦川那個團隊高出不少。個個都是經驗豐富。急診科雖然做得有些過，但是成立醫學團隊之後，他們的實力確確實實提升了不少。我當醫院院長，也肯定偏愛這樣的科室。我可是聽說了。醫院準備給急診科配備幾百萬的裝備。」魏茂盛說道。

「他們拿了國家級急救中心。我們省級項目都沒有。」說道這裡，丁學云沒有了底氣。

「他們有他們的特殊情況。但是他們也是先有團隊，後有項目。我們要想拿項目，也先要把團隊建立起來。你是咱們腦
外最有實力的一把刀。這個醫學團隊就由你來牽頭。」魏茂盛說道。

「我牽頭就我牽頭。」丁學云也是來了脾氣了，說完轉身就走了。

丁學云轉身一走，魏茂盛反而笑了：「這丁學云要是真受了刺激，也能夠將醫學團隊搞起來，我倒是要好好感謝秦川。不過，秦川這小子還真是膽大啊！」

方萍消息最靈通。聽到了消息之後立即過來向秦川的醫學團隊報信。

「小川，你們這次怕是桶了馬蜂窩了。」方萍說道。

「我們怎麼捅了馬蜂窩了？」秦川有些不明白。

「就是那個良性腫瘤切除手術的事情。聽說腦外的醫生個個是義憤填膺。說我們急診科的醫生膽大包天。敢搶他們的飯碗了，讓我們急診科以後這方面的病人別往他們腦外送了。都自己留著。這一次要是出了事情，也自己擔著，別把臟水往他們身上潑。」方萍有些擔心。急診科大夫畢竟平常幹得比較多的就是心肺復甦、插個管子之類的。現在連腦部腫瘤
切除也敢自己幹。這以後的風險可是越來越大。

「方萍，你怎麼一過來就來亂我們的軍心呢？」何小康將方萍拉倒一邊。

「我這不是擔心你們麼？現在整個醫院都在談論急診科。尤其是你們這個醫學團隊。說你們太傲，現在什麼病都敢治。連專科都不轉了。以後你們得改名叫大全科，而不是叫急診科。」方萍說道。

「行了行了。這事情我們知道了，你別在這裡添亂了。」何小康連忙將方萍送走。

秦川卻如同一個沒事人一般。這種情況早在他預料之中。但是不管別人反應如何，該做的事情，秦川還是要去做。

「我們不去管別人怎麼說。一個醫學團隊要進步，就得不斷地進取。我們敢做這個手術，並不是我們目空一切。而是我們確實能夠做。張景州在腦外待過很長時間，我以前也在腦外待過。手術能力肯定是沒有問題的。我們已經就這個病人的情況以及治療方法已經討論得非常清楚。所有的該想到的問題。都已經想到了。所以，這個手術，我覺得我們能做，沒有問題。」秦川說道。

「小川，你放心。我們也都非常有信心。最近一段時間，我們每一個人都做了過去連想都不敢想都事情。我們都毫無保留地相信你。」何小康很是真誠地說道。

「對啊，小川，我們都毫無保留都支持你！」楊耀青等人異口同聲地說道。

「秦大夫，你們可一定要把我老娘治好啊！我現在是連血本都拿出來給我老娘治病了。」那幾萬塊的治療費用，交得李彬斌那是一個心痛啊！

「別談錢啊，談錢傷感情啊。」秦川看著李彬斌有些無奈地說道。這李彬斌雖然有些渾，但是對袁老太的孝倒也不是裝出來的，讓秦川覺得這個人也不是完全不可救藥。

「能不談麼？這是我本來準備用來娶堂客的錢。」李彬斌忍不住說道。

不對啊！李彬斌不是偷了袁老太的錢去賭，才將袁老太氣得抽了麼？秦川猛然發現原來這裡面還有故事。
看著秦川老往自己身上看，李彬斌有些不自在。

「秦大夫，怎麼了？」

秦川似笑非笑地問道：「你不是說你的錢全部賭光了麼？」

「領下來的工資是全輸光了。回家的時候就拿了我老娘的錢。反正她就我這一個兒子，她的錢遲早都是我的錢。這一次，我老娘生病，我去包工頭把今年的工資都給預支了出來。才剛好湊夠錢。」李彬斌說道。
李彬斌這麼一番說辭，也是漏洞百出，不過秦川也想去過問別人的家務事，「這些事情，你不用告訴我。我就是一個醫生而已。」

李彬斌也恨不得拍自己一巴掌，解釋來解釋去，幹嘛呢。這不是告訴別人自己心裡有鬼麼？

「嘿嘿。這事情就這麼回事。」李彬斌略帶一絲尷尬。

進了手術室，袁老太有些緊張：「我都一把年紀了，臨了臨了，還得把腦蓋頂揭開。這又何必呢？」

「娭毑，你可別這麼說，你的年紀其實一點都不算大。現在的人活個十歲根本就不算老。」蔣玲玲在一邊悉心看護著。

「蔣護士，你真是個好人。對我這樣的老人說話也這麼客氣。真是感謝你。」袁老太這兩天，除了蔣玲玲休假。每天都會見面。袁老太很喜歡像蔣玲玲這樣的。幾天時間，相互之間說話都親切了許多。

「娭毑，你緊張麼？」蔣玲玲問道。

「不緊張。反正傷口在我頭上，我自己看不到。」袁老太露出了幸福的笑容。

袁老太臨進手術室之前，特意吩咐了很多事情。

「彬斌，這一次，又是媽拖累你了。沒給你娶上媳婦，萬一我走了，你以後可怎麼辦啊？」袁老太禁不住哭了起來。

「媽，你放心吧。你不會有事的。你以後還要給我帶小孩呢。」秦川說道。

「我給你帶小孩，你堂客在哪呢？我跟你說幾件事情。我的存摺放在櫃子裡。裡面存了一些錢，這是預備著給你娶堂客的。本來家裡還放了一筆錢，沒想到竟然出了這樣的事情。唉，以後你得靠你自己了。」袁老太忍不住眼淚流個不停。
「別說了，媽，你別說了。你不會又是的。」李彬斌與老娘相依為命，聽袁老太這麼一說，也不由得緊張了起來。
「你們這是干啥啊？沒你們想像的那麼可怕。其實現在這樣的手術還是非常安全的。所以，你根本無需擔心。」一般的張景州勸慰道。

就在秦川嚴格清潔完畢，準備進入手術室的時候。外面突然來來一大批醫生。丁學云帶隊。

「秦大夫，不好意思，請原諒我們的不請自來。你們放心，我們不會干擾你們的手術過程。我們就在觀摩室觀摩就行了。」丁學云說道。

「那好，那就請丁大夫多指導。」秦川也沒有拒絕。

丁學云此行的目的自然有些動機不純。他是來看秦川的熱鬧的。一旦秦川團隊這一次失手，腦外的顏面就能夠挽救回來。

第一百九十六章 兄弟鬩于牆，外御其辱

    秦川自然不會不知道腦外科的大夫過來的目的。〔不過秦川絲毫不在意。雖然原來，他並沒有想到，急診科做一台手術能夠引起腦外這麼大的反應。但是就算知道，秦川依然會去做。現在的急診科很快就要成為國家級急救中心，自然不能局限于僅僅做院前。

    現在是醫學團隊心氣最高的時候，趁著這股心氣，將醫學團隊每個成員的能力提升起來，團隊磨合好，將來的發展自然也會更加順利。要想提升團隊的能力，多實踐自然是最好的方式。

    這個時候，潘家明竟然也過來了，還帶著整個醫學團隊。

    “秦川，聽說你們團隊今天有台大手術，我們團隊也過來學習學習。”潘家明上來就說道。

    潘家明道態度讓秦川有些奇怪，看起來潘家明的動機跟丁學雲是完全不一樣的。

    “怎麼？你們的技術不會藏私吧？”潘家明笑道。

    “怎麼會呢。潘博士多多指導。”秦川臉上也露出了笑容。

    “走，我們去觀摩室去。”潘家明帶著他的團隊往觀摩室走去。

    丁學雲被秦川與潘家明之間的對話愣住了，他可是聽說急診科的這兩個團隊帶頭人相處可不是十分融洽。沒想到這一次。但是，事情看起來似乎不像傳聞中說的那樣。

    丁學雲卻不知道，由于他這個外人的介入，反而使得急診科內部的戰爭暫時平息，兩個團隊聯手起來，一致對外。

    “小川，這姓潘的怎麼回事？黃鼠狼給雞拜年，不安好心？”何小康今天腦子有些不夠用了。

    “你這家伙，別什麼是情都忘壞處想。有句俗話說得好。兄弟鬩于牆，外御其辱。現在是急診科與腦外科的戰爭，潘博士帶著人過來，是給我們助威來來。我們再怎麼爭，代表的最終都是急診科。不管事那一個醫學團隊佔據優勢，都還是希望急診科在醫院的地位越來越高的。潘博士這一次。還是很講作風的。就算將來成立了急救中心，大家還是同事。競爭歸競爭，對外，我們都是急救中心的。肯定必須一致對外。”秦川說道。

    “我看他們這也是投桃報李。這一次，因為你上一次跟醫院申請了，給他們團隊也配備了萬能急救箱，也配備了一台移動急診站。跟我們的條件完全一樣了。”何小康說道。

    高佔婷聞言忍不住說了何小康一句︰“小康，你這個人簡直就是一肚子的陰暗。我得提醒方萍多提防你。誰知道你背後會干出什麼雞鳴狗盜的事情出來呢！”

    “污蔑，你這是紅果果的污蔑。佔婷，咱們共事這麼多年，你竟然這麼污蔑我啊！”何小康氣急敗壞地跳了起來。

    高佔婷咯咯直笑︰“你沒有這事情，你急什麼？”

    “算了，我懶得理你。”何小康翻了翻白眼。跟高佔婷斗嘴，他從來就沒有上過上風啊。同事了這麼多年，一直是被高佔婷打擊的對象。

    “景州，有沒有把握？”秦川問道。

    張景州卻有些為難。雖然參加過很多台手術了，但是他一直都是以旁觀者的角色站在一邊。現在一上來，就讓他主刀，他心里有些打鼓。

    “小川，這事情，畢竟我從來沒有擔任過主刀。現在家屬對這個都重視得很，那個家屬願意讓自己的親人給醫院的新手練手？”張景州有些為難。

    “那還是我主刀。你當我的一助。沒問題吧？”秦川很干脆，這種事情不能勉強。否則手術過程中情緒不穩定，很容易出現問題。

    “我是沒問題。但是你……”張景州對秦川同樣很擔心。

    “你沒問題就行。那就準備開始手術。”秦川說道。

    秦川站在主刀的位置，習慣地抬頭看了一眼。那是攝像頭的位置。

    “咦，是秦川主刀麼？沒聽說這小子做過腦外的手術啊？這不是有些胡來麼？”腦外醫生曹政說道。

    “這個年輕人自從出了一趟國。回來之後就變得高傲得不得了。這樣下去，遲早出事。這腦外的手術也是隨便可以做的麼？腫瘤切除跟別的部位切除是完全不一樣的。腦部組織，稍微損壞一點，就有可能造成患者行動出現問題。少切除一點，就好比留下了一顆種子，隨時都有可能復發。”丁學雲不屑地說道。

    “醫院對急診科這些人的行為一點都不限制麼？”腦外醫生段升說道。

    “現在人家享受咱們中心醫院的骨干專家，醫院拿他根本就沒辦法。除非了出了事，不出事的話，醫院還巴不得他多整出點動靜來。”丁學雲說道。

    一旁的潘家明團隊，很多人對潘家明這一次的決定很是不解。

    “潘博士，我們這一次為什麼要來給他們助威呢？”何靖濤問道。

    “為什麼？就因為我們都是急診科的大夫就夠了。人家都欺負上門了，難道我們還要在內部分個你死我活麼？再說，我們兩個團隊的競爭從來都沒有到你死我活的地步。雖然我們現在是競爭的，但是將來，我們總有一天回事合作的關系。所以，這一點，兩個團隊的每一個大夫，必須要認識到這一點。我相信秦大夫也早就認識到了這一點，這一次，我們團隊能夠配備先進的裝備，就與秦大夫有很大的關系。據我所知，萬能急救箱市面上確實有售，但是移動急診站是國外都還沒有的東西。我聽說是秦大夫研制的。如果不是秦大夫，根本沒地方買。”潘家明說道。

    “秦大夫真的能夠這麼做？”何靖濤有些難以理解。

    其余的人眼中也是驚詫之色。

    “這事回去再說，先看秦大夫團隊的手術吧。開始了！”潘家明說道。

    當看到秦川往主刀位置一站的時候，潘家明也很是吃驚︰“不是應該由張景州來主刀的麼？張景州是秦大夫從南雅醫科大學腦外挖過來的。這台手術理應由張景州來主刀啊？”

    秦川手中拿著手術刀之後，心里反而更加平靜。他可不是莽撞，雖然他在腦外待的時間肯定不如張景州長，實踐經驗也是沒有張景州多。但是秦川擁有一個能夠模擬出任何手術場景的【天才名醫】系統啊。在手術之前，秦川就已經考慮到張景州第一次主刀，可能還難當一面。所以，在這幾天，他反復做這樣一台手術。所有的條件模擬都與袁老太基本相同。在手術過程中，系統給秦川添盡了麻煩。各種意外，各種意想不到的情況出現在秦川的手術之中，一開始總是能夠讓秦川手忙腳亂，並且多次導致病人的死亡。

    但是隨著時間的推移，秦川的技術越來越嫻熟，應對起各種突發情況的時候，也是得心應手。

    袁老太已經被剃成光頭，秦川在袁老太頭上畫出了手術部位。然後再袁老太頭上開出一個大小合適的窗口。

    由于袁老太出了有一個腫瘤，另外還有一處由于撞擊產生的瘀傷，腦內有積血。這一次開顱手術還要順便處理一下。

    秦川的手術過程中，手法與正規腦外醫生還是有些差異。

    “我就說，做人要厚道。你門看，咱們就先不說別的。就他這手法，一看就不是從我們腦外出來的。要是讓我們腦外的大夫來處理，這個地方應該這麼來處理。我真是有些擔心啊。人家病人現在還就是有些抽。但是這一次手術之後，還能不能動彈都是個問題了。誰不知道這個手術部位稍微損傷一點就有可能影響功能？”丁學雲嚷道。

    “是啊。就是我上去，也要比他更標準。”曹政輕蔑地說道。

    段升也說道︰“丁大夫，我看這一次咱們醫院有麻煩了。人家家屬要是鬧起來，這種情況，醫院必須賠錢。這可不是一般的醫療事故。這簡直就是謀財害命！”

    潘家明團隊這個時候是堅定站在急診科這一邊了。

    “殺豬殺屁股，各有各的殺法。誰規定了一定要用什麼刀法？這具體情況還得具體對待。誰就敢肯定秦大夫做錯了？”孔希龍說道。

    “是啊，我們中心醫院的一些科室自己把自己吹得那麼厲害，為什麼踫到一些病例，還往南雅醫院轉呢？我們不是好幾次送病人過去，還是有人不敢接麼？這個時候吹什麼吹？”吳雪剛這話還真是很有殺傷力。

    丁學雲那邊氣得吐血，但是卻無話可說。且不說潘家明的團隊沒有點出是說他們腦外，就算點名說腦外，他們也無法發作。他們說的根本就是事實啊。

    “哼！”丁學雲氣得哼了一聲。

    手術室里，秦川的手法越來越熟練，根本不像第一次操刀做腦外手術的新手，反而像一個當了幾十年主刀的老大夫。腫瘤的切除也是干淨利落。

    張景州很是震驚︰“小川，你什麼時候做過腦外手術麼？”

    “以前實習的時候，我也在腦外待過啊。”秦川說得含糊其辭。

    一邊說話，手上卻沒有任何遲緩。

    “大家注意，腦部的腫瘤切除，要特別注意，一定要分清楚腦組織與腫瘤組織。在切除腫瘤的過程中，一定不能損壞腦部組織。”秦川說道。

第一百九十七章 堂而皇之的還擊

手術很快結束，秦川似乎沒有任何緊張，也沒有第一次拿手術刀那樣的滿頭大汗。

「景州，下面就交給你了。」秦川說道。

「沒問題。」張景州雖然沒有勇氣主刀，但是這種收尾的工作卻不是第一回做了。張景州不敢接這一次的主刀，不是他對自己沒有信心，而是承受不起這一份重擔。這是急診科的第一次腦外手術，這一次手術若是失敗，以後急診科大夫做任何手術別人都會質疑。因此這一次手術的意義極其重大。

丁學云看到手術之後，已經是面無表情，他沒想到秦川能夠將這一臺手術做得比他還要更加出色。

看到這裡，丁學云站起身來，一言不發地往外走。曹政與段升兩人也連忙跟了上去。

「老丁啊，別走這麼急嘛。你是腦外的專家，既然過來了，就評價一下急診科的這些後生嘛。」程冠樺在中心醫院也是出了名的護犢子。這丁學云因為什麼過來，程冠樺怎麼可能看不出來？

「程主任。你也在啊。我聽說你們急診科這邊也在做腦外手術，特意帶他們兩個過來學習學習。評價可不敢。你們急診科不是海外回來的洋博士，就是在國外都能夠獲獎的牛人。今天特意過來學習，感謝你們急診科秦川大夫分享經驗啊。」丁學云碰到了程冠樺不得不客套一下。

「嘿嘿。秦川這年輕小夥子，給病人看病的本事不小，但是闖禍的本事也不小。這腦外的手術，就轉到腦外去嘛。不過我聽說你們腦外的手術也做不完，好多病人到了你們那裡，都被你們轉走了。秦川這小子。可能就是擔心這個。你們別介意啊！」程冠樺這是陪著笑臉打腦外的臉啊。

丁學云卻不敢跟程冠樺這老狐貍鬥嘴：「程主任你說那裡話。你們急診科人才濟濟，這種小手術，你們自己能做，哪裡還用得著送我們腦外啊。以後，說不定我們腦外還得請你們幫著完成一些手術呢。」

程冠樺笑道：「哈哈哈，你這話我聽。我們急診科能夠給你們各個科室分擔一些壓力就好。秦大夫和潘博士兩個一直在跟我說。我們急診科以後變成急救中心之後，就要與國外接軌。總之，年輕人想法還真多。以後還是要請你們各個科室的老大夫們多多指導啊。」

這傢伙就是紅果果的炫耀啊。

丁學云先是被秦川的嫻熟腦外技術羞辱了一回，接著又被程冠樺帶著笑臉打擊了一回。這才灰溜溜地回了腦外科。

潘家明團隊一直就在一旁看熱鬧，一直強忍著笑。等丁學云等人剛走出觀摩室，立即轟然大笑了起來。

「潘博士。這一次，你們的做法讓我很是欣慰。我們兩個團隊，不管怎麼說，都是急診科的人。我們在內部再怎麼競爭。甚至於再怎麼勾心鬥角，到了外面，都還是急診科的一家人。面對這種情況，我們就是要團結起來。你們這邊都是碩士博士高學歷人才，秦川團隊已經帶了個好頭，下一次就看你們的了。」程冠樺現在心情舒暢得很。

「程主任，你放心吧。小秦確實給我們團隊樹立了一個非常好的榜樣，我們也要向他們學習。我們兩個團隊的競爭是一種學術上的競爭。不是爭權鬥利。而是為了相互之間提高醫術。以後我會有競爭，也會有相互學習。」潘家明說道。

「這就對了。所謂兄弟同心。其利斷金。我們急診科的兩個醫學團隊能夠相互競爭，又能夠竭誠合作，我就不信中心醫院還有誰能夠打敗我們！」程冠樺很是意氣奮發地說道。

李彬斌焦急地在手術室門口等待著，手不停地搓動著衣角，一會兒蹲在地上，一會兒又在不停地繞圈。

秦川將手術室門打開的時候。李彬斌一個沒提防，直接撲了進去。

「對不起，對不起。」李彬斌連忙道歉。

「李彬斌，你別擔心，你老娘的手術非常成功。應該不會有什麼問題。等麻醉醒了，就能夠醒過來。」秦川說道。

「幾萬塊錢的手術費這就花完了？」李彬斌地話，真是讓秦川有點將他嘴巴用縫合線縫合上的衝動啊。

秦川翻了翻白眼，沒有理會李彬斌直接走了。

高佔婷忍不住咯咯笑了起來。

「哎哎，醫生，怎麼不回答我的問題呢？生個娃生大半天都只要幾千萬，我老娘生個割個瘤子，不到半個小時，咋要好幾萬呢？」李彬斌還沒搞清楚這賬該怎麼算。

秦川一行人在路上碰到了剛從觀摩室走出來的程冠樺、潘家明等人。

程冠樺向秦川伸出了一個大拇指：「小秦，你還真是讓我意外啊。這麼搞下去，以後我們中心醫院怕只需要一個急診科了。你不能把全院醫生的飯碗都給搶了啊。不過作為急診科的老醫生，今天真是解氣啊！哈哈哈，我們急診科真是打了翻身仗了！」

程冠樺身後的潘家明也向秦川伸出了大拇指：「我們兩個從見面開始，就處於一種非常微妙的位置。甚至在一段時間裡，我們兩個像敵人一樣。但是今天，我們都是急診科的人。但是別以為以後我們會對你們手軟。你們還是我的團隊的競爭對手！」

秦川笑道：「誰怕誰啊？」

眾人都歡笑了起來，這是急診科兩大巨頭惺惺相惜。潘家明雖然有些傲氣，但是確實有能力，他不可能甘居秦川之下。秦川也同樣年少氣盛，而且又有才華，自然也不會甘於潘家明之後。這兩個人放到了一起，兩虎相鬥，自然是不可避免的。不過兩個人通過這一段時間的相互認識，又有些惺惺相惜。

兩個年輕人雙手緊緊地握在了一起。

「主任，今天我們大急診科好不容易人這麼齊，一起聚個餐吧。」何小康提議道。

要是以前，有些小家子氣的程主任一般都是要找藉口的，但是這一次，他一口答應了下來：「沒問題啊。難得我們急診科人這麼齊，這麼團結，今天更是揚眉吐氣，我私人請客。」

「啊！主任捨得私人請客？太好了！玉湖飯店這個時候不知道還訂得位置到麼？」何小康看了看時間，有些擔心地說道。

「你想什麼呢？有沒去食堂已經對得起你了。金玉食府！你跟那邊熟悉，打電話訂個大包間。待會我們科室的人全部過去。把徐護士長她們都叫上。」程冠樺說道。

「我哪裡知道你一個大主任，請客竟然跟我們選一個檔次的飯店，我這不是感覺奇怪麼？」何小康笑道。

「臭小子，你要想去玉湖飯店，你得去敲詐他們兩個。他們兩個才是我們急診科的財主。」程冠樺指著秦川與潘家明說道。

潘家明笑道：「回國這麼久，在中心醫院急診科也待來不少日子了，感受到國內的科室氛圍跟國外還是有些不同的。人與人之間的距離，以及文化上的差異，在國外，我總是有種被隔離的感覺，當然這也與我的個性有很大的關係。但是在這裡，我感受到了一種不同的氛圍。要不這樣吧。今天我來請，玉湖飯店。」

「別別別。今天還是我請。今天我不是作為急診科主任的身份請你們大家的客，而是作為急診科的老人請大家的客。今天，咱們急診科做了一件非常揚眉吐氣的事情。我們擁有兩個中心醫院最強的醫學團隊。我們急診科真正站在到了中心醫院的最高的位置上，再也不是一個隨便輕視的科室。從今天開始，我們急診科做出的成績，將會讓中心醫院所有的科室仰視！」程冠樺這是還沒到飯局上，就已經開始醉意綿綿了。

譚山公安局刑偵隊副隊長董靜芝今天接到線報，譚山市牛角灣有人制售毒品。但是牛角灣這個地方比較偏僻，從譚山市驅車趕到那裡需要差不多兩個小時的路程，其中有一段幾公里的山路，極為難走。這也是毒販將製毒地點選在這裡的緣故。

由於擔心山路上有毒販暗哨，董靜芝帶著三名民警穿著便衣乘坐一輛當地的面包車前往牛角灣。

「隊長，前面沒多遠就是牛角灣了。這裡要特別小心。我懷疑這些製毒人員中就有牛角灣的村民。我們這些生面孔只要一出現，肯定會引起他們的注意。這個地方民風彪悍，一旦鬧起來，我們想跑都跑不掉。」刑警范海濤說道。

董靜芝點點頭：「我們就假扮販毒人員混進去。但是必須留兩個人在車上接應，一旦事情不對，我們立即撤退。」

范海濤還是有些猶豫：「隊長，要不要先跟市局聯繫一下啊。就算在這裡有所發現，就我們幾個人也奈何不了他們。反而打草驚蛇。讓他們趁機逃走。」

「不行，我懷疑這些人在市裡有眼線。人來得太多，肯定會驚動他們。我們人員雖然比較少，但是不容易引起他們的注意。」董靜芝說道。董靜芝作為一個女人，能夠爬到刑偵隊副隊長到位置，頗為不易。所以對於榮譽比任何人都看得重。

這是一個大案子，如果能夠拿下。對於董靜芝來說，意義重大。俗話說，富貴險中求，董靜芝準備賭上一把。

第一百九十八章 暴露

牛角灣這裡也叫牛角村。村支書叫劉天成。有個弟弟叫劉天有。由於這牛角灣處於深山之中，交通也不是很便利。連水泥路都沒有修通。一段很長的沙石路。

這幾年到處都在修水泥路，牛角村的路卻一直都沒有動靜。原因是，就算是這修路是國家負擔一部分，老百姓自己還得負擔一部分。國家出資百分之六十，老百姓籌集剩下的百分之四十。牛角村村子太小，道路太長。劉天成算了算，平攤下去，每個村民得籌集數萬元。修路的事情就只能放到一邊了。

劉天成與劉天有是村裡的能人，這牛角灣幾乎就是劉天成兄弟的天下。有一次劉天成和鎮上的幹部喝酒，喝醉了之後，劉天成揚言，這牛角灣一半的娃都是他的種。這事情當時就傳開了，牛角灣的大姑娘小媳婦都不敢留家裡，全都帶到城裡去了，小孩子也放到城裡上學去了。這樣一來，牛角灣的人是越來越少了。

「支書，支書。譚山市來了幾個人，說是譚山市農業局種子管理站的。」冀關喜匆匆走進劉天成家的院子。

劉天成正在自己家的亮堂新房子裡哼著小調子，架著二郎腿，躺在舒服的籐條長椅上。這牛角灣就他們家兩兄弟的房子最高大、最氣派。

「什麼農業局種子站。種子站現在都已經承包了的。估計也是過來賣種子的。最煩這些扯著虎皮做大旗的人了。你去告訴他們，我沒空。」劉天成以為這些人是打著那些衙門的名號下來騙吃騙喝騙錢來了。

冀關喜正要跑出去，卻被劉天成連忙叫住：「不對啊。這個時候來賣什麼種子？水稻種子都已經下田了啊？你去小心盯著他們。這些人只怕不是善茬。千萬不要讓他們在我們村裡亂闖。後山那邊絕對不能讓他們過去。」

「哎。拿我這就去了啊。」冀關喜說完便跑了出去。

「哼，最好不要再我這一畝二分地地上撒野。否則我要讓你們知道馬王爺長幾隻眼。」劉天成坐了起來，拿出電話撥了一個電話。

冀關喜飛快地跑出去，趕到村部旁邊地曬穀坪上。曬穀坪上地面包車車門大開，車裡地幾個人全部站到曬穀坪邊上到樹蔭底下。

「幾位領導。我剛剛去我們村支書家裡了，村支書今天出去辦事去了。你們要是找支書。過幾天再來吧。你們真的是種子站的麼？」冀關喜說道。

號稱種子站的幾個人自然就是董靜芝一行。聽冀關喜這麼一說，范海濤連忙走了過去，攀著冀關喜的肩膀說道。

「是啊。你看。我們還特意帶了一批種子來了。這一次我們是送種子下鄉。」范海濤走到面包車前，將後門打開，從裡面擰出一袋子水稻種子出來。

「可是現在稻田早就下種了啊！你們現在送種子來，不是太晚了麼？」冀關喜說完之後。眼睛緊盯著范海濤等人。

「看你說的，我們是搞種子的，還能不知道麼？我們這一次下來，也主要是為了晚稻種子。我們這一次帶過來都是晚稻種子，還有一些甜玉米種子。這甜玉米種子早一點種晚一點種都沒什麼問題。我剛才在田裡看裡一圈。雖然水稻都已經種下去了。但是不還荒了不少麼？種水稻要勞力多，種點玉米，沒多少活。年紀大大也種得了。我們是市裡種子站的，種子的質量肯定更加有保證。」范海濤很是慶幸有個種子站的兄弟，平時也經常聽那個兄弟扯種子的事情。

這一下，冀關喜有些拿不準了。這范海濤說得這麼細緻，還真是不像是假扮的。

「可是我們支書是真的不在家裡啊。」冀關喜有些為難地說道。

「沒事沒事。我們這事情不一定要支書才辦得了。你幫我們把村民召集起來，我們現場向他們推銷種子。到時候也少不了你的好處。」范海濤說道。

范海濤這麼一說。冀關喜還真是有些動心了。但是心裡還是有些猶豫。

「趕緊地吧，我們今天還得趕回市裡呢。你們這裡是我們下鄉來的最後一站。這裡結束之後，我們的任務也算完成了。我們真的不在乎這一趟能夠賺多少錢。最關鍵的是讓你們這裡的人知道我們種子管理站的種子質量。」范海濤說道。

冀關喜終於心動了，大張旗鼓地將村民全部召集了起來。范海濤與另外兩個民警分別向牛角村的村民介紹種子。現場也是非常熱烈。董靜芝則藉口到四周看看風景，往村外的田野走了過去。

冀關喜見董靜芝是個女人，並沒有放在心上。而且到了這個時候，他已經對董靜芝等人的身份沒有了任何懷疑。

董靜芝雖然第一次到牛角村來，但看了這裡的地形之後。便已經知道了線報中說的製毒工廠的方位。

在村外繞了一個圈子，董靜芝往那個方位摸了過去。

一路上還算順利。但是快到後山的時候，卻出現了點麻煩。遠遠地就能夠聽見狼狗的犬吠聲。

「糟糕！有狗就麻煩了。」董靜芝心道不妙。

四周看了看。董靜芝準備去不遠處的一座山上，應該能夠很清楚地看到後山的一切。

村子裡的年輕人都出去打工去了，這山裡就很少有人進來了，到處茅草叢生，幾乎找不出一條人走的路。

山裡少了人活動的蹤跡，卻多了動物的蹤跡。尤其是鳥類，最幾年，山裡的鳥雀多了不少。董靜芝一路走過，不時地有鳥雀從樹叢中騰空飛起，飛向遠方。

劉天有接到哥哥劉天成的消息之後，連忙吩咐了下去。

「大夥都機靈點。我大哥說市裡有人過來了，行跡有些可疑。讓我們多加小心。大夥都盯著點。咱們幹的是提著腦袋的事情，一旦被人發覺了，都得掉腦袋。」劉天有說道。

「老大，你放心吧。我們護山隊今天都睜大眼睛盯著，保準連只蒼蠅都飛不到這裡。」於老虎說道。

就在這個時候，對面山上鳥一群一群地飛出。也引起了這邊的注意。

「那邊是什麼？野豬麼？」劉天有說道。

「也有可能是人。」於老虎隨口說道。

「別不是市裡來的人吧？」於老虎的手下說道。

「管它是野豬還是人，老虎，你帶人過去，是野豬，就打了吃肉，是人就讓他變成死人。如果是人，說明我們在這裡也是暴露了。我們必須換個地方了。」劉天有是個非常小心的人。

董靜芝還沒爬到山頂上，卻無奈地發現，自己已經處於別人的包圍之中，好在這山裡的樹木稠密，這些人離自己還有很遠的距離。不過董靜芝也確定了一點，拿就是牛角灣這裡確實有問題。

打開手機一看，還真是要感謝三大手機運營商，這鳥不拉屎的山坳坳裡，竟然也是滿格信號。連忙撥了個電話給市局。

「田局，我現在在牛角灣，這裡可能是我市特大製毒販毒窩點。我在偵查過程中可能已經驚動了對方。現在被十餘全副武裝的不法分子包圍。請求局裡立即增援。」董靜芝說道。

「胡鬧！這麼大的事情，為何事先不向我匯報？」田志國很是惱怒。

「田局，現在情況緊急，我沒實踐向你詳細說明了。我還得打電話給范海濤幾個，讓他們趕緊撤離。不然他們也危險了。」董靜芝立即掛上了電話。

正在售賣種子的范海濤接到董靜芝電話之後，臉色略微一變。不過他馬上編了一個藉口。

「不好。今天的種子推介只能搞到這裡了。我小孩生病住院了，我得立即趕回市裡。」范海濤連忙向冀關喜說道。

「啊？這還剛開始呢。」冀關喜是擔心分不到多少錢。

范海濤為了穩住冀關喜，從口袋裡掏出三百塊錢：「老冀啊，今天多麻煩你了。」

冀關喜有些不好意思，不過還是從范海濤手裡接過錢。范海濤等人連忙將賣剩下的種子全部搬上車，然後發動汽車立即衝出了村子。

面包車才開出沒多久，劉天成就已經帶著人趕了過來。

「人呢？」劉天成問道。

冀關喜說道：「剛走。看來他們真是種子站的人。」

「你知道個屁，他們剛才有人跑到後山上去了。」劉天成說道。

「沒有啊。我剛剛一直看著他們呢。哦，是有一個女的說要到村裡轉轉。難道是那個女的？」冀關喜猛然想起剛剛董靜芝走了之後一直沒有回來。

面包車出了村口，范海濤向另外兩個民警說道：「你們再開前面一點去等，要注意安全，如果有人追過來，你們就不用等我們了。」

范海濤在這裡跳下了車。

如此同時，譚山市公安局正在組織精幹力量前往牛角灣進行營救。同時準備一次性將這個基地搗毀。

急診科接到市公安局請求，要求派出精幹急診醫生前往牛角灣配合警方行動。

「我去一個。」高佔婷再一次主動要求。

「佔婷，這次這個機會就讓給我吧。老讓你一個女孩子跑來跑去，我們這些爺們以後還有臉見人麼？」何小康笑道。

「對，佔婷姐，你留守吧。我跟小康兩個人過去。」秦川說道。

秦川與何小康乘坐著那臺改裝的救護車加入了警方的編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