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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tea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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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幻奇幻] 【糖拌飯】偽術士的悠閒生活 (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天使長(十級)

無恥近乎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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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6-1-15 20:16:51 |只看該作者
第一百七十九章 白學文歸來
   
    「說你胖你還就喘了。」白二哥見白蔡蔡得瑟的樣兒,便埋汰的道。隨後又想起徐師公便問:「徐師公怎麼樣了?怎麼最近我都沒看到他出來溜彎了。」

    「還是那樣,精神總是不濟,五姨夫陪他去園藝場那邊了,那邊環境好,讓他在那邊休養,而五姨夫則對金花茶感興趣,說是想加工成道茶看看。」白蔡蔡道,自從上回白爸回來,著手解決園藝場的事情,徹底查清了袁場長的貪污案,袁場長被罷免了,最後由豐躍華出任園藝場的場廠,而皮革廠因為上次車禍事故如前世一樣搬走了,最後落戶在東平鎮,那裡是縣裡發展的養羊大鎮,倒也適合皮革廠的發展。

    如今桔園一帶,因為五行玉符陣的影響,再加上一些景觀的再造,整體的環境得到了極大的改善,桔園的沙糖桔長勢也在往好的方面變化。

    而金花茶的育苗現在也由園藝場接手,然後發展農戶種植,正好五峰山的地勢和氣候都十分適宜金花茶的生長,白平康準備在五峰山區打造三個金花茶種植基地,而項叔寶,自然是盯著金花茶的後期加工了,要冶成道家養生茶。

    「嗯,那裡挺適合療養的,聽說李氏集團在水牛嶺附近開的那家療養院,許多省裡退休的幹部都經常來療養的。」白學武道。

    兄妹兩個正聊著天,這時,小豆花過來,看到白學武,卻沒馬上打招呼,而是直朝著他身後看,還東張西望的,好象找人似的。

    「小豆花,你找誰啊?」白二哥叫小豆花這神情弄的莫名其妙。

    「嗯,桑珊沒來啊,你們不是焦不離孟,孟不離焦的嘛,我怕她又來砸我的魚缸呢,得小心點啊。」小豆花很有些話裡有話的道。

    白蔡蔡在一邊好似聞到了一股子的醋酸味兒,便在一邊不由感歎,這社會真是鍛煉人,小豆花不過跑了一個暑假,可說話幹事那卻是老辣不少,幾乎是以一種光速似的蛻去了學校裡的那種青澀。

    至於桑珊,正是大伯母姐夫家的外甥女兒,今年,因為小豆花自己要開店,自家二哥店裡就要另找個人幫忙照看著,大伯母就把桑珊請了來,一來自家人用的放心,二來也正好讓白學武和她有相處的機會,那意思雖然沒有明說,但家裡人心裡都有數,也只有白學武,還真以為她僅是來幫他看店的。

    前世白學武一事無成,那桑珊對他是有些愛理不理的,後來還勾引白大哥,最後差點弄得白家兄弟反目,可今世,白學武算得上有些作為,那桑珊一來就粘學武粘的緊,把他看的死死的。再加上她似乎從白大伯母的嘴裡聽說過小豆花這麼個人,因此,更防的緊,幾乎是白學武走到哪兒,她就追到哪兒,然後以店裡有事把白學武叫回去。

    斷了白學武同小豆花接觸的機會。

    小豆花對此恨得咬牙,只是她跟白學武之前雖然有那麼一點點的曖昧,但無奈也沒有挑明關係,也不知白學武心裡的想法,這會兒只能一肚子的憋屈。那話音之間自然有些擠兌了。

    「小豆花,這話可不對,她是來幫我看店的,什麼焦不離孟,孟不離焦的,別說怪話啊,影響不好,知道不。」白學武大大咧咧的道。

    小豆花給他一個大大的白眼:「別揣著明白裝糊塗。」

    然後幹自己的活去了,不理白學武。

    白學武在小豆花面前吃了憋,心裡也老大不快活,便沖著白蔡蔡道:「瞧瞧,瞧瞧,現在的人真現實,用得著我的時候二哥二哥的叫著,這店開下來了,關係摟順了,用不著我了,呵,我一進門,別說叫聲二哥,連杯茶也沒有。」

    「你……」小豆花在一邊聽了這話,整個人愣愣的站在那裡好一會兒,牙齒咬著唇,好一會兒,就走到後面,給白學武泡了杯茶,很有些恭敬的遞上前:「白二哥,請喝茶。」說著,那眼眶就紅了,神情有些委屈也有一絲的倔強。

    「咳咳,我只是說的好玩,你別這麼一本正經,我不習慣。」這下,白二哥反倒有些不知所措了,結結巴巴的不知該說什麼好。隨後卻偷偷的看了小豆花的神色,又很有些疑惑的道:「你眼眶怎麼那麼紅啊?」

    白學武不說這話還好,一說這話,小豆花那金豆子再也忍不住了,叭答叭答的掉了下來。

    「哎呀,哎呀,這是怎麼了,誰欺負你了,跟二哥我說,二哥我帶人教訓他一頓。」白學武立時有些慌了,把胸脯拍得嘣嘣響。

    小豆花卻一扭腰身,跑後院去跟楊華倩一起整理花木去了,只留下白蔡蔡對著自家二哥。

    「蔡蔡,小豆花這是怎麼了?」白二哥糾結的直抓頭髮。

    白蔡蔡在一邊看得直拍額,自家二哥這一根筋的,沒救了。

    白蔡蔡對於這個桑珊是很不待見的,前世,白學文白學武兩兄弟可在她手上吃了不小的虧,更鬧了個大笑話,讓自家爺爺氣個半死。

    所以,桑珊和小豆花之間,白蔡蔡自然是站在小豆花一邊的,總之,她絕對不希望桑珊跟自家二哥在一起,更不希望前世自家學文大哥和學武大哥的事情重演,只是她也知道自家二哥,人是挺精明的,但偏偏有時會短板,再加上大伯家的生意一直都是請親戚之間幫忙的,所以這回桑珊的事情,自家二哥說不定真沒看明白。

    「桑珊和小豆花,哪一個好?」白蔡蔡便試探的問。

    「兩個都挺好的啊。」白二哥睜著眼睛道。

    「那你喜歡誰?」白蔡蔡翻翻白眼有些無語的問,當然了,她也承認,這時候的桑珊除了盯白學武盯的緊一點,也確實沒什麼不好。

    「這可不好亂問的啊,我是無所謂,人家女孩子呢。你一個丫頭片子,盡關心這些幹什麼」白二哥反而教訓起白蔡蔡來。

    白蔡蔡有一種給噎著的感覺。貌似自個兒這是多管閒事了吧,是吧,正要再說,這時,門口又響起一聲清脆的女聲:「白學武,你大哥來了,你快回店裡吧。」

    「我大哥?你沒說錯吧,我大哥還在部隊裡呢,他怎麼會這時候回來,別又是找什麼藉口把我騙回去吧?你別一些什麼雞毛蒜皮的都讓我回去啊。」白二哥這回似乎有些學精了。

    「哼……」這時,小豆花在後面跺腳。

    「愛信不信,反正我話傳到了。」這時,那桑珊道,卻不如前幾次那樣纏著白二哥回去,而是一幅愛信不信樣的轉身離開。

    她這樣子,反倒又讓白學武狐疑了起來,轉臉望著白蔡蔡:「別不是大哥真的回來了吧?」

    「要不,二哥,你就回店看看唄。」白蔡蔡道,說起來,這桑珊應該沒見過自家大哥,一般的情況,就算是再找什麼別的藉口,也不至於找自家學文大哥的藉口上吧,這狼來了,狼來了,次數多了,說不準,這回還是真的了。

    「嗯。」白學武點頭,又沖著後院道:「小豆花,我走了啊。」說完,便急衝衝的回店裡了。

    等白學武走的都看不到人影了,小豆花才從後院出來,站在門邊愣愣的看著白學武跑的沒影子的方向。

    「小豆花,你這樣不行,要麼,你就找個時間,把自己的心意跟白家二哥說明白,要不你就放下,別管這些,畢竟現在還小,以後未知數多著呢。」這時,一邊的楊華倩道。

    小豆花看了看楊華倩,沒有做聲,只是提著水桶又跑到後院打井水去了。

    白蔡蔡和楊華倩相視一眼,這感情的事情,外人總是難以插手的,一切要靠自己,不過,路還遠著呢,誰知道誰的前方會遇上誰?兩人同時歎口氣搖搖頭。

    晚上,白蔡蔡回到家裡,卻意外的看到白學文坐在廳上,大哥真的回來了。

    「學文大哥,你怎麼這時候回來啦?」白蔡蔡坐在白學文對面望著他,別說,自家大哥幾年兵當下來,那氣質很不一樣,坐在那裡,身姿十分的挺拔,整個人很有精神。

    「你學文大哥要退伍啦。」一邊周老師道,白爸也點頭。

    「退伍了?怎麼會退伍呢?」白蔡蔡愣了,猛虎尖兵呢,特戰大隊,這進去還沒兩年吧,怎麼就退伍了呢?

    白學文樂了,笑道:「怎麼會不退伍呢,三年兵役滿了,我就可以退了。」

    白蔡蔡撇撇嘴,自家大哥這是在糊小孩。

    「那退伍了打算幹什麼?」這時,白爸問,原則上農村兵退伍是不包分配的,不過,白大哥是特種兵編制退伍,地方上的特警部門是很歡迎的。

    「我新兵時的連長現在華台市特警隊裡,他要我過去,我想到他那邊去看看。」白學文笑著道。

    「華台市?那不是廣寧省了嗎?這事你跟你爺爺和阿爸說過了嗎?」白爸道,在幾個兒孩中,白老爺子最看中的就是白學文,白平康知道老爸的心思,那定然是希望白學文留在本縣的,這到了廣寧省那邊,雖然現在省道通了,很近,但倒底是兩個省啊,有些什麼事,自家人也照應不上,而地方上不比部隊,關係網錯蹤複雜,讓學文一個人去華台市,顯然不是個理想的選擇。

    「沒,說了也沒用,我這次退伍,我那個連長是直接去軍隊裡要人的,估計關係會直接從部隊裡轉到華台市去。」白學文平靜的道。

    這樣啊,白平康皺眉頭了,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倒真的是沒法子了,關係不下來,他們想使勁都使不上。

    「那回去,好好跟你阿爸和爺爺解釋一下。」白平康道。

    「二叔,我知道。」白學文點頭。
昨天的今天是昨天,明天的今天是明天,那今天的今天是那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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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6-1-15 20:17:08 |只看該作者
第一百八十章 鬧劇
   
    白蔡蔡在一邊聽著,總覺得自家大哥這次退伍有什麼內情似的。

    晚上吃過晚飯,白蔡蔡幫自家阿媽洗好碗筷,便一溜的跑到陽臺上,學文大哥正一個人對著馬路對面的寧河,點著一根煙,那神情似乎在思索著什麼,那煙火在昏暗的夜色裡一閃一閃的。

    白蔡蔡便走到自家大哥的身邊:「大哥,你到廣寧省去是不是為了那個死去的戰友啊?」

    白大哥顯然沒想到白蔡蔡居然說這些,不由的愣了一下才笑著回道:「你這丫頭,亂說什麼呢,大哥去廣甯那也是服從分配。」

    白蔡蔡不由的聳了聳鼻子,大哥剛才愣那一下,她還是看得出來的,這話明顯著有些言不由衷,算了,不說她也懶的問, 只是叮囑道:「那大哥過去可要小心了,上回和跟我小舅去那邊鏟地皮,差點叫人將貨搶了去,那邊的人太霸道了。」

    白蔡蔡說起了之前在東梁的經歷,有些事不得不提醒一下,廣寧那邊,尤其是東梁縣,因為是礦區,前世,據說裡面的黑幕最多,還是要提醒自家大哥小心點呢。

    「放心,不過是些跳樑小丑罷了,你大哥還會怕他們不成。」白學文此刻頗有此自負的道。

    「那話可不是這麼說的,明槍易躲暗箭難防。」白蔡蔡又道。

    「行,我知道了。」白學文揉了揉蔡蔡的短髮,心裡倒是一陣感動。

    第二天,白學文就回到了五峰區。只是他才待了一天就回來了,因為大伯母不同意他去華台那邊,想讓他乾脆也不要分配了,直接在家裡接管家裡的生意,只是白學文卻是一意孤行,根本不聽他阿媽的,這事鬧的很僵,白學文公然就跑到白學武這邊來,只等華台那邊的工作一落實,便去華台報導。

    轉眼便開學了,白蔡蔡被分在高一一班,熟面孔也不少,生面孔更多,不過白蔡蔡和楊華倩依然在一個班,同班的還有程英,倒是趙端分在了二班。

    熟悉的同學再一次成為一班的同學,那感情似乎更加興奮,只是程英一個人默默的坐在坐位上,臉上沒有什麼興奮的發*,一直愣愣的坐在那裡,好象是在發呆似的。

    「知道嗎,程英和趙端到底還是分了。」楊華倩在白蔡蔡耳朵低聲的道。

    白蔡蔡點點頭,這事她也聽說了,算是高一新學期開始最大的八卦了,主要是上回吃軟飯那樣的流言一傳出來,趙端肯定受不了的,同程英分手也在白蔡蔡的預料之間。

    「程英,放學了。」開學的第一天沒有什麼課,老師早早就放羊了。白蔡蔡和楊華倩離開時,看到程英仍默默的坐在那裡,白蔡蔡想著之前徐師公病時,程英多次上門來看徐師公,是自己一直沒給她好臉色,再加上白蔡蔡被徐師公教訓了一頓,這時便主動打著招呼。

    程英只是淡淡的看了白蔡蔡一眼,然後背著書包跟著白蔡蔡等人一起走出教室,只是到了教室門口,程英又不走了,背靠在走廊的廊杆上,看著隔壁的二班。

    「程英,走了。」白蔡蔡再一次招呼。

    程英只當沒聽見,仍然靠在那裡,顯然是想等二班的趙端放學。

    白蔡蔡搖搖頭,程英顯然對趙端還不死心,算了,隨她去吧,她終究會有明白的一天的。

    走出學校,白蔡蔡和楊華倩就直奔店裡。

    楊華倩阿爸又出差了,阿媽在五峰區,這段時間,正是五峰區搞旅遊開發的事情,楊華倩阿媽和白蔡蔡阿爸都忙的不得了,都是常常加班,不能及時回家,自然也顧不上照顧楊華倩的生活了。好在楊華倩也習慣,自小到大,都是這般。

    所以楊華倩這段時間乾脆就以店為家了。

    閑趣花木寵物店晚上是不開門的,白蔡蔡和楊華倩同小豆花一起將店裡東西整理好,三人便一起打道去白二哥那裡,到白二哥那裡打牙祭,吃白二哥的三人毫無壓力。

    正是傍晚時分,白家菜館這時候是最熱鬧的,三人一進來,自然不會去佔用客人的位置,便熟門熟路的跑進了後院,那裡平日也擺了兩張桌子,是專門給親戚朋友留的。

    楊華倩是個急性子,又是習武之人,那速度比白蔡蔡和小豆花快了不少,一馬當先的沖在前頭,沒想剛一進後院,就同人撞個滿懷,隨後就聽那人傳出的大哭聲,弄的白蔡蔡一行人莫名其妙的。

    「怎麼回事啊?」白蔡蔡看著同楊華倩撞的滿懷的人,正是那個桑珊。

    「還怎麼回事?你們白家人看著道貌岸然的,其實全都是壞坯子,我叫白老大非禮了,我一定要叫白姑母給我一個交待。」桑珊哇哇的叫的老大聲,唯恐大家聽不到似的。說著,還指著身上被扯開的上衣領口給白蔡蔡等人看。

  這一幕好熟悉啊。

    白蔡蔡想起了前世,不由的抬頭看著站在不遠處的學文大哥,他只是站在那裡,冷冷的聽著桑珊說話。

    看著自家大堂哥的表情,再加上前世桑珊的事情,白蔡蔡可以肯定這裡面定然另有內情,怎麼說白蔡蔡也決不相信自家學文堂哥會做出非禮人這樣的事情來。

    不過一邊的楊華倩卻是一個火爆的性子,這時一看桑珊的樣子,只道真是被白學文給非禮了,氣憤異常,便立刻沖上前,揮拳沖向白學文。

    而白學文顯然不願同一個女孩子計較,一開始只是躲著,可楊華倩的功夫,那如今比起她老爸來說都是青出於藍勝於藍的,白學文一味的躲閃很快就有些力不從心了,終於也開始還手了起來。

    於是兩人你來我往的打了好不熱鬧。白蔡蔡在一邊怎麼都阻止不了,急的大叫。

    「這……這是怎麼回事啊?」這時,白學武聽到響動,急衝衝的過來。

    白蔡蔡攤了攤手,楊華倩本來就是個練武瘋子,如果說楊華倩一開始僅僅是為了幫那桑珊出頭的話,那麼打到現在,則無關幫誰出頭,純粹練武瘋子找到對手了,機會難得,哪還不打個痛快。

    「二哥,讓人上瓜子和冷盤,再來一壺茶,咱們邊吃邊欣賞武術比賽。」白蔡蔡衝著自家二哥道。

    白二哥瞪了白蔡蔡一眼,還伸手敲了她一個毛栗,而院子時的兩人此刻打的那叫一個生猛,整個後院就跟被颱風尾掃到了似的。

    白二哥在邊上努力的勸解了一翻,見場子裡打鬥的兩人沒一個理他的,不由的一陣氣結,於是便揮手叫服務員上了冷盤和菜,這廝還叫了一壺酒,邊吃邊喝著。也同白蔡蔡小豆花兩人一起看起戲來,全當是欣賞一場武術比賽。

    「最終兩人誰會贏?」小豆花吃著瓜子問。

    「這不好說。」白蔡蔡道,一個是武術世家,一個是軍中的特種兵,都是強人。

    「不用說了,肯定是我大哥贏。」白學武道。

    「你怎麼知道?」白蔡蔡和小豆花問他。

    「這完全是經驗問題,那楊華倩打起來那套路是一套接一套的,可終歸有用盡的時候,而我大哥,實踐經驗豐富啊,只等楊華倩套路一用老,大哥就能拿下了。」白學武道。

    這廝這一點看的還是准的。

    果然的,過了一會兒,楊華倩套路用盡,重頭再來的時候被白學文抓住了一個漏洞,最後被白學文鎖住了胳膊,打鬥以白學文勝利結束。

    楊華倩氣的呼呼直叫,不過那鬥志卻是愈挫愈勇了,跑過來啃了個雞翅後,又衝著白學武招手:「再來,我就不信打不倒你。」

    一邊白學文似乎也打的興起:「那就再陪你玩一場。」

    於是一場又接著一場了,整整打了五場,硬是弄出了個五局三勝制,最終白學文以四比一完勝對手,楊華倩咬著牙,皺著眉頭站在一邊,低頭沉思了一會兒道:「一個月後,我們在打過。」

    「沒時間,我很忙。」白學文這會兒不客氣的回絕。

    「膽小鬼。」楊華倩氣的罵了。

    白學文自然不會真同自家妹妹的同學計較,笑笑沒說話,坐一邊同白學武一起喝起酒來,等白學武問起這倒底怎麼回事時,白蔡蔡等人才發現,事情的關健人物桑珊早就沒了人影。

    至於非禮的事情,一來桑珊妹子早跑的不見人影了,二來,幾人白家人包括小豆花,誰也不信白學文會幹那事,自然的就不在繼續這個話題,嗑瓜子的嗑瓜子,啃雞爪的啃雞爪,喝酒的喝酒,幾人鬧的好不熱鬧。

    就在這時,前廳傳來一陣拋桌子的聲音,白學武打頭,眾人連忙沖出去一看,卻是桑珊領著她家裡的幾個堂兄堂弟,表兄表弟來了。

    廳上的幾飯桌被拋得亂七八糟的,有的客人還在吃飯,那飯桌也叫人給掀了,這生意沒法子做了。

    「姓桑的,你們想幹什麼?」白學武氣的大叫。

    「幹什麼?你們白家做出那等的醜事,還要問我想幹什麼?我告訴你,你今天不給我們一個交待,以後我天天帶人來掀桌子,我倒要看看你們怎麼做生意。」為首的是桑柵的大哥耍著橫道。

    「你們想要個怎麼樣的交待?」這時白學文冷靜的道。

    「啥交待,這不明擺著嗎,桑珊即然叫你給非禮了,為了保存她的名譽,你必須娶她,並保證,你家的財產一半記在她的名下。」那桑珊的大哥道。

    「不可能。」白學文十分乾脆的回道。

    「倒,你這是訛詐。」白學武氣的大叫。

    一邊白蔡蔡和小豆花也瞪著眼睛,連一直還沒搞清狀況的楊華倩這會兒都品出不一樣的味道來了。
昨天的今天是昨天,明天的今天是明天,那今天的今天是那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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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6-1-15 20:17:19 |只看該作者
第一百八十一章 反擊
   
    「桑珊,你想好了,你真的確定要這麼做嗎?」儘管桑家人鬧的很凶,但白學文仍然是一派平靜的道。

    白蔡蔡在一邊看著,不得不感歎自家大堂哥淡定的本事,特種兵什麼嘛嘀果然鍛煉人,前世,自家大堂哥雖然也挺優秀的,但絕沒有這份鎮定的氣質,不過白蔡蔡此時的內心還是很有些焦急,之前自家大堂哥和桑珊是孤男寡女的在後院,這種事情一鬧大是扯不清的,最後倒楣的仍然是自家大堂哥,一如前世那般。

    「你難道想推卸責任?」桑珊似乎有些心虛,望著白學文的眼神有些飄忽,不過嘴巴依然硬著。

    「不是我的責任我有什麼推卸的,如果你一定要這樣的話,那你跟我到屋裡來,我給你看一樣東西你再決定吧。」白學文又道。

    聽著白學文的話,桑珊有些不知所措的看了看他,又轉臉看了看桑家大哥。

    「你什麼意思,當著這麼多人的面,你又想將我妹妹怎麼著?」桑家大哥揮著拳頭大,傍晚的夕陽照在後院,又照在桑家大哥黝黑的額上,泛著晶晶的油光。

    「我只是讓桑珊看樣東西,說起來也是為了她好,就像你說的,當著這麼多人的面,我還能做什麼?」白學文輕哼著道。

    「那誰知道啊,這樣,我也一起進去。」桑家大哥道。

    「你確定?」白學文問桑珊。

    桑珊點頭。

    「那就隨便吧。」白學文道。

    「大哥,我也一起進去。」這時,白學武在一邊叫了起來,在他來說,上陣親兄弟,這桑家人明擺著是要訛詐他大哥,他自然要挺自家大哥的。

    「你湊什麼熱鬧啊,唯恐天下不亂是吧,店裡生意不管啦,照顧你自己的生意去,大哥的事情大哥自己處理。」白學文掃了白學武一眼。

    白學武立時那個鬱悶啊,轉過臉沖著白蔡蔡做了一個苦臉。

    白蔡蔡在一邊跟楊華倩小豆花捂嘴偷笑,說起來以前,白學文白學武是各有所長,白學文性子要來得沉穩內斂一點,而白學武呢浮燥脫跳,這也是一直以來白老爺子看重白學文的原因,不過,以前,白學武對著自家大哥其實挺不服氣的,在他的眼裡,自家大哥那是仗了自家爺爺的勢,平日裡要論起打架來,那白學文絕對打不過白學武的。

    只是白學文這個特種兵當下來,白學武就悲劇了,如今的白學文不但沉穩,那打架更是厲害,三個白學武也打不過一個白學文,再加上白學文自弱就被白老爺子教導的,自有一份類似于古代長子長孫的氣勢,而白學武這廝也是賤骨頭,開始還不服氣的挑戰自家大哥,幾頓胖揍後,卻是徹底的服了白學文,那兄弟之間的感情較白學文去當兵前反而更要好了很多。

    白蔡蔡覺得自家二哥就是一身的獸性,獸性的世界裡,追求的是最最直截了當的攻擊,那向來是以拳頭服人的,白二哥就吃這拳頭。

    這時,白學文說著,就帶著桑珊和她大哥進了後院邊上的一間房間裡。

    白蔡蔡等人只能乾瞪眼,除了桑家兄妹,白大哥不准一個人跟。

    「蔡蔡,跟我來。」看著三人進屋的背影,白二哥臉上突然一陣詭異的笑,白蔡蔡一看自家二哥這笑容,就知道自家二哥要使什麼壞點子了,立馬跟上,獨樂樂不如眾樂樂。

    這裡怎麼說那也是白二哥的地盤,我的地盤我做主,白二哥又豈能被自家大哥一個掃眼就退卻了呢,肯定不能。

    這會兒,白二哥就帶著白蔡蔡一行人很是鬼鬼祟祟從一邊的室外樓梯上了二樓,爬到二樓的一條排水溝裡,楊華倩一向是藝高人膽大,小豆花和白蔡蔡那從來都不是嬌氣的人,更沒有恐高症,所以,三人跟著白二哥排成行的走在那條排水溝上,一點點的往前移,好在這個水溝挺寬,差不多有小陽臺那麼寬,幾人走在裡面沒什麼太大壓力,到了排水溝的盡頭,邊上有一個天窗,幾人從天窗裡望過去,正好可以看到房間裡白學文和桑家兄妹兩個。

    白蔡蔡衝著白學武豎了豎大拇指,白學武得意的揚了揚眉,那意思就是小菜一碟。

    幾人於是就蹲在水溝裡,盯著天窗裡面看。

    屋裡,這時,白學文正拿出一盤錄影帶放進了一邊的錄放影機裡,不一會兒,電視機裡就出現了畫面,白大哥正在後院裡逗著白學武放養的幾隻竹鷓鴣,就在這時,桑珊端著伺料從一邊的走廊裡過來。走到白學文身邊,便蹲下來灑站伺料喂竹鷓鴣。

    「倒,我說呢,最近這幾隻竹鷓鴣好象胖了不少,鬥起來也沒有以前靈活了,原來是桑珊多喂了,早跟她說過這些竹鷓鴣不用別人喂的,怎麼不聽呢?這不是害了人嗎?」白學武這時嘀咕開了。

    養這種鬥鷓鴣,在吃食上絕對是有講究,很重要的一點,那就不能喂的太飽,有個六分飽那是足夠了,否則竹鷓鴣就失去了鬥興,變得懶洋洋起來。

    「別說話,繼續看。」白蔡蔡拍了自家二哥一把。

    此時電視上的畫面繼續前進,白學文正有一答沒一答的同桑珊說著話,沒一會兒,桑珊站了起來,估計是頭暈還是怎麼的,人一歪就靠在了白學文的身上,白學文一把扶住桑珊,然後準備飛快的離開,沒想到桑珊一個轉身,就緊緊的抱住了白學文的腰。

    「嘖嘖嘖,這也太主動了點吧,沒想到大哥還有這等桃花運。」白學武在那裡咋著舌道,那語氣好似很羨慕自家大哥似的。

    白蔡蔡看著一邊緊緊抿著唇的小豆花,搖搖頭,自家二哥遲鈍的沒救了。其實白蔡蔡瞭解自家二哥的,他並不是真的羨慕這種桃花運什麼的,只是他說話就這調調兒。

    而這時,電視上的畫面已近尾聲。

    白學文用力甩開桑珊,桑珊一個沒站穩就坐到了地上,等站起來的時候,胸前的衣領就全開了,她沖著白學文吼了一聲,然後整個人往外沖就正好撞到了楊華倩,於是就有了開始楊華倩和白學武打鬥的一幕。

    至此,電視畫面定格。直到此刻,白蔡蔡才長長的鬆了口氣,有這錄像帶,桑家就沒有鬧事的理由的,只是她沒想到這後院居然還裝了監控的,不由的便問自家二哥:「二哥,你這後院還裝了監控的啊?」

    「嗯,這監控是去年那時候,竹鷓鴣出事那會兒弄的,後來事過了,我也懶的拆,反正是在後院,防防小偷也是好的,前幾天大哥過來,對這監控也挺興趣的,這段時間一直是他在擺弄著,沒想這回,這監探還真用上了,我真是太先見之明了。」白學武說著,又開始自誇了起來。

    白蔡蔡只當沒聽到他最後那句話。轉臉繼續盯著天窗裡面。

    「你……你居然錄了像。」桑珊氣的一臉的通紅。

    「我倒不是有心錄你的,只是學武這後院正好有這東西,這段時間我就在研究,你只不過恬逢其會罷了,若不是你今天鬧這麼一出,我根本就不會把它弄出來,直接抹掉就是了,出這樣的下策說實話非我所願,只是我從不願意被人以這種方式要脅,如今是不得不為。」白學文道。之前,他只請桑珊一人進屋,也就是考慮到桑珊的面子,畢竟是有間接親戚關係的,他不想讓自家阿媽難做人。

    「我……你,你等著,我跟你沒完。」桑珊氣急敗壞的繼續大叫。

    白學文卻看著桑家大哥:「你看呢?這事還要繼續鬧下去嗎?不好吧。」

    「我們走。」桑家大哥一看這情形,知道沒戲了,再鬧下去也是自討沒趣,二話不說,帶著桑珊就要離開。

    「怎麼,錄影帶不拿走嗎?」白學文沖著他們道。

    「你願意給我們?」桑家大哥一臉不信的樣子。

    「為什麼不?還是說你們拿走後就不認賬,還想繼續要訛詐我。」白學文道。

    「哼……說的好聽,說不定已經拷貝過了。」桑家大哥哼了一聲,一個跨步上前,拿著那盤錄影帶然後接著桑珊飛快的出了房門,招呼著院子裡的一大群桑家人離開了。

    「倒,大哥怎麼這麼傻呀,這帶子還給了他們,他們要是真不認賬,那可又沒辦法了。」白學武急的嘀咕著。

    「白學武,我看你是皮癢了,還不快把人都帶下來。」這時,屋裡白學文突然沖著天窗的方向吼,得,人家是特種兵呢,這種偷看的小計量顯然是瞞不住的。

    白學武只得灰溜溜的帶著白蔡蔡和小豆花兩人慢慢的走下來,倒是楊華倩快,這姐兒直接從上面跳下來,輕鬆寫意,完全是一幅女俠草上飛的形象。

    「大哥,我說你傻了,你把那錄影帶還給了桑家,誰知他們會在爸媽面前說我們什麼?你至少也拷貝一張啊,到時你有百張嘴也解釋不清了啊。」一下來,白學武就沖著白學文道。

    「放心,沒事的,這東西拷不拷背都一樣。」白學文淡定的回道。

    「怎麼會一樣呢?」白學武哇哇叫。

    「這東西我拷不拷貝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們認為我拷沒拷貝。」白學文很是有些深奧的道。

    白學武在一糾結,白蔡蔡倒是明白了,之前那桑大哥離開時,根本就不信自家大哥沒有拷貝,既然他認為自家大哥拷貝了,那自然就不會再提這事了。

    這玩的完全就是一個心理。
昨天的今天是昨天,明天的今天是明天,那今天的今天是那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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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二章 圈內人
   
    前世,糾結的白家兄弟差點不和的桑珊事件就這麼打發在萌芽狀態了,這讓白蔡蔡一陣唏噓。

    接下來,時間按部就班的過,幾個月後,白學文的工作落實,就在廣甯省華台市特警隊,大伯母為這事好一陣子嘮叨,但她卻拿白學文沒法子,只能由著他。

    而白爸的五峰山區的工作,則進入了高速的發展時期,五峰山旅遊正式開發,五峰山石也一如前世一般進入了奇石界,白平安在五峰山的西側峰盤下了一個石坑,五峰山石正式被奇石界命名為五峰彩玉。

    隨後,一批又一批的玉石商人湧進了寧山縣,五峰山區乾脆在水牛嶺一帶建立了一個原石交易市場,雖然規模並不很大,但生意卻相當不錯。

    這一年,不管是對白家,還是對整個寧山,都是更上一層樓的一年。

    轉眼白蔡蔡就是高二了,上半學期也將近到了尾聲,又將是新一年的元旦,今年的冬天格外的暖和,接近元旦這幾天相對往年,氣溫要高了很多,頗有一點小陽春的味道,如今這元旦的正日子還沒到,五峰山的旅遊卻迎來了一個小高峰。五峰山風景區單日遊客人次突破了八千,預計元旦正日很可能會突破一萬。

    「蔡蔡,明天元旦你打算幹嘛?」下課的時候,楊華倩問著白蔡蔡。

    「我回五峰村看看,你呢?」白蔡蔡反問道,她打算回村陪爺爺奶奶和徐師公,自家爺爺奶奶現在的身體倒是越來越棒了,倒是徐師公,從自家爺爺的口氣裏聽來,似乎並不太好。

    「我姑姑要來,我要陪她,到時候說不定還要去五峰山玩呢。」楊華倩道。

    「你姑姑?我怎麼以前都沒聽你提起過啊?」白蔡蔡奇怪的問。

    「我這個姑姑一直在國外,最近才回來的。」楊華倩回道。

    「哦。」白蔡蔡點點頭。然後又讓揚華倩到了五峰區給她打電話,到時可以給楊華倩和她姑姑當導遊。對於白蔡蔡來說,五峰山路自家後院一樣的熟悉,這個導遊她毫無壓力。

    一夜無話,第二天,又是一個大晴天,周老師學校裏有事,走不開,白蔡蔡便帶著毛毛和小黑坐上了去五峰山區的汽車。

    今天的車子格外的擠,兩人上車的時候,車裏差不多都坐滿了。

    「蔡丫頭,毛毛,來到我們後面擠擠。」這時,坐在最後一排的譚六指站了起來,沖著站在門邊的白蔡蔡兩人道。

    「譚大哥也去五峰山玩啊?」白蔡蔡見到是譚六指,便拉著毛毛擠了過去,最後一排是五人坐的,如今只坐了四人,還有一個空位,再加上大家擠一擠,白蔡蔡姐弟才勉強擠了坐下。

    「嗯,前陣子麻七在原石市場上淘到一塊不錯的玉,趁著這兩天我有空,也去碰碰運氣。」譚六指道。

    「哦。」白蔡蔡點頭,五峰彩石,有的開採出來直接就是彩石,但這種大多品質比較差,質地和紋路色彩都不會太理想,還有一種有皮的,就跟賭石似的,這裏面往往會出好料,當然這跟賭石一樣有風險,須謹慎。

    前陣子,據說麻七掏了一塊帶皮的原石,切開後是那質地和顏石都極似雞血石的大紅袍,賣了十幾萬,狠賺了一筆,自然惹的人眼紅了,譚六指便也動心了,想去撞撞運。

    白蔡蔡帶著毛毛坐好。

    等到車子快出發時,中間過道上,就滿滿當當的擠了十幾個人站著。售票員還在前面說著,大家往後擠擠,顯然還在上客。

    「我說老高,你這超載都超了沒邊兒了吧,你再裝人,咱們可是要下了,沒誰願意玩命啊。」車裏的人都不樂意的叫了起來。

    開車的正是高飛他爸。

    「好了好了,開了,不裝了。」高飛他爸衝著那售票員道,車子終於哼嗤哼嗤的上路了。

    白蔡蔡和毛毛擠在後排的中間,正對著過道上站著的十幾個人,其中有一個矮瘦的老人家,被擠在人群裏。

    「這位大爺,你坐我這裏來。」白蔡蔡起身,不管怎麼說,給老人讓個坐總是應該的。

    「我才四十多歲呢,沒老,用不著你讓坐。」沒想那老人家卻不高興了,沉著一張臉,堅絕拒絕了白蔡蔡的好意。

    白蔡蔡一陣大汗,在她的眼裏,這人頭髮花白,臉上皺紋也不少,再加上那背也有些弓著,那外表看著絕對不下六十歲,誰曾想到居然不過四十多歲,這差的也太離譜了點

    「呵呵。」白蔡蔡尷尬的傻笑一下,看著那人的黑臉,只得閉口不在說話了。

    周圍的人也看著那人,臉上都有些詫異,只看得那人的臉越來越黑:「看什麼看啊,我長得老成有什麼奇怪的。」

    這已經不是一點點老成了吧,周圍人無語的想著,不過叫他這麼一吼,也覺得這麼死盯著人看有些失禮了,便一個個都錯開了視線,但又太過刻意,瞧著更彆扭,那人氣不過,乾脆就閉上了眼睛,兩手抱胸,似乎想來個眼不見心不煩。

    這時,車子一個猛剎,乘客那身子都隨著慣性朝前倒。

    白蔡蔡卻意外的發現,那人雖然閉著眼睛,但他站在那裏,手上即沒扶著東西,更不像是刻意去保持什麼平衡,整個人就那麼自然而然穩穩當當的站著,不受一點慣性的影響,白蔡蔡不由的仔細的打量了他一下,這才發現,這人的身上,同樣有著術士氣息,也就是說,這是一個圈內人。

    就在這時,那人的眼睛突然睜了開來,直視著車窗外,白蔡蔡不由的隨著他的眼神看向車窗,卻是小黑飛到窗邊,還沖著車裏叫著:「蔡蔡,毛毛。」那兩個爪子還不停的敲著車窗。

    白蔡蔡發現那人的睛神掠過一絲精光。

    「姐,是小黑,讓它進來吧。」坐在位置上的毛毛迫不急待的跟白蔡蔡道。

    白蔡蔡便上前開了窗戶,小黑嗖的一下就飛了進來,然後停在毛毛的肩上,那神情顧盼神飛,一副非常得意的樣子。

    「倒,蔡丫頭,你家這八哥兒都快成精了,聽說,前陣子前街的老李開了八千的價了吧?」這時,一邊的譚六指盯著小黑道,白家這只八哥鳥兒在寧山縣也算是一個小明星,但凡喜歡養寵物的,那就沒有一個不知道的。

    「我家小黑不賣的。」毛毛用眼睛橫著譚六指。

    「幹嘛不賣啊,八千塊錢哪呢,可不是小數目,賣了錢,你想要什麼就可以買什麼。」譚六指看著毛毛氣鼓鼓的樣子,便逗著樂道。
白蔡蔡一聽譚六指這話,就給了譚六指一個自求多福的神色,果然的,譚六指話音剛落,便見一道黑影飛了過來,停在他的頭上,兩個抓子就使命抓著他的頭髮,咱家小黑怒了。

    「哎喲哎喲痛……」譚六指氣的去打小黑,小黑卻是靈活異常,在狹小的空間裏飛騰跳躍的,譚六指拿它一點辦法也沒有。

    「好了,好了,我的小祖宗,我錯了,我錯了還不成嗎。蔡蔡,毛毛,快把你家這小祖宗招回去。」譚六指只得告饒,一個大活人叫一隻鳥兒給欺負了,這也太丟人了。

    周圍的人都樂的哈哈大笑。

    白蔡蔡卻發現那疑似老年人的中午人仍時不時的打量著小黑,不由的皺了皺眉頭,得小心他打小黑的主意。

    「一會兒要上來幾個人,大家都看好自己的行禮的錢包啊。」就在這時,那賣票員突然站起來對大家道,他這話一說,大家就明白了,有小偷要上車了。

    自從五峰山開發後,經濟發展了,這車匪路霸的什麼也多了,雖然縣裏區裏著重打擊,車匪路霸已經沒了,但對小偷卻是沒有什麼行之有效的辦法。

    而這些人攔車要乘車,司機也是不能拒絕的,不過,常跑的司機對於哪些人是小偷那大多都是心裏有數的,也因此往往趁小偷還沒上車時,給乖客提個醒兒。

    這時,車子停了下來,一溜子上來三個人,都是二十幾歲的小年青。

    幾個人一上車,就往人堆裏擠,其意如司馬昭之心,不過,大家之前都得了賣票員的提醒,有值錢的東西早早就收好看好了,幾人一時也找不到機會下手,慢慢的,這三人就擠到了後面,其中一個正好就站在那疑似老年人的中年人身邊。

    白蔡蔡就看著他將手伸到那人的口袋裏,不一會兒就掏出一塊玉來。白蔡蔡正準備出聲提醒,沒想那人卻似乎知道白蔡蔡要說什麼似的朝她搖了搖頭,似乎毫不在意自己一塊玉被人偷走了似的。

    白蔡蔡只得閉嘴,實在不知那人葫蘆裏賣的啥藥。

    接著,那三個小偷又轉悠了一會兒,找不到機會下手,最後終於放棄:「下車。」

    車便緩緩停了,那三個小偷正要下車,這時,那人卻突然攔著三人道:「怎麼,偷了我的東西就想走了啊?」

    「老傢伙,你胡說什麼,找死啊?」那為首的小偷瞪著眼,冒著凶光道。

    「其一,我不是老傢伙,我只是長的比較老成的中年人,其二,我沒有胡說,我有證據,其三,我還沒活夠,不想找死。」那人擺出一二三的道。

    白蔡蔡聽了又是一樂,那心裏好奇起來,倒想看看這人接下來要幹什麼?他有一種預感,貌似這回這三個小偷要踢到鐵板了.

    「呵,還證據,什麼證據,你不拿出來,我可去派出所告你誹謗啊」那為自的小偷道。這是典型的賊喊捉賊。

    「其實也不是什麼證據,主要是我自己的東西都聽我招呼的,你偷去沒用,我叫它回來它就回來。」那人又道。

    車裏的人聽這人的話,一陣無語,臉上表情都好似這人是傻子似的,而那三個小偷也樂了,唯有白蔡蔡,卻估計著這人會用什麼手段,術士圈子,異門法術數不勝數,據說隔空取物什麼碼滴是存在的。

    果然,那人伸出兩指,在空中做了一個招回的姿勢,就見那玉從那為首的小偷口袋裏飛了出來,自動飛進了那人的手裏。

    果然的是自己回來了。
昨天的今天是昨天,明天的今天是明天,那今天的今天是那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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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三章 靈物

    這一幕情景讓一車子的乘客眼珠子瞪的骨碌圓,這是變魔術還是咋滴?這塊玉也太神奇了點吧。

    「……」那三個小偷指著那人,卻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啊啊的叫著,最後跟見鬼似的跑下車。

    「倒,這幾丫的幾個小偷,膽子太小了吧,這就嚇的講不出一句話,還落荒而逃,明顯是外強中乾了。」一邊譚六指幾人嘀咕著。

    白蔡蔡卻皺了眉頭,那三個小偷不是膽小,而是事實超出他們的承受能力了,他們不是嚇的說不出來話,而是真的說不出話來了,也就是說他們三人突然之間失語了,就好像武俠小說裏面,被人點了啞穴一樣,這才是他們嚇的落荒而逃的原因。

    白蔡蔡估計著,那三人雖然下了車,說不定還會在後面跟著,不由的就轉過臉看著車後面,果然的,後面綴著一輛摩托車,正是之前下車的三個小偷。

    「你這是魔術……」這時,幾個乘客好奇的問那人。

    「魔術那種雕蟲小技哪能跟我比。」那人一張蒼老的臉,然後四十五度角抬起,真的很裝那啥,白蔡蔡在一邊直抓頭,從來,她一直認為風水法術這種東西是要低調啊再低調的,哪怕是徐師公,也儘量裝成一個神棍,可這人實在是高調張揚的過份哪,居然就這麼眾目睽睽之下用起了法術。

    「倒,別聽他在這得瑟,我剛才明明看到他收回玉時,中間好象有一根線的,不信你叫他拿出來看看。」這時,譚六指道,他的眼尖的很,那三個小偷偷玉時他也看到了,一眼就認出那是一塊古玉,自然的要細心的盯著,所以才看到,那人收回玉時,似乎是有一根線牽著。

    譚六指這麼一笑,眾人才似乎恍然大悟,嘻嘻哈哈的笑道:「原來這老頭在扮豬吃老虎。

    「小蝦他們這回算是小河溝裏翻船了。切,我說呢,還以為真有這樣的神玉,還是騙人的。」一邊的乘客道,所謂的小蝦指的自然是之前的三個小偷,大家都是本鄉本土的人,底細都知道一些。

    那老頭氣惱的瞪了譚六指一眼,周圍的乘客更當他是惱羞成怒。於是紛紛取笑了開來。

    而白蔡蔡在一邊也看的分明,譚六指所看到的那根線並不是真正的線,還是用法術虛擬起來的,如果有人當時去摸一下,就會艱現那其實是空的,這根線想來是這老頭故意為之,為了就是迷惑人的。

    於是白蔡蔡發現她學了一招,任何事情也不是完全低調就好的,也可以像這人這樣,高調處理,然後故意賣個破綻,這樣子更容易蒙人哪,這人也是個高人哪。

    就在這時,那老頭突然側過臉,盯著停在毛毛肩上的小黑,然後裂開嘴沖著白蔡蔡道:「丫頭,這八哥鳥兒賣給我吧,價隨你出。」

    「哇……」車裏人大歎。

    這個價隨你出,那無異於開了一張任人填數字的空白支票。

    「非賣品。」白蔡蔡很乾脆。

    「那如果它自己願意跟我走呢?」那老頭眯著一雙眼睛,有些不懷好意的樣子。

    「不可能。」白蔡蔡道,也不由的眯起了眼睛,然後整個人擋在毛毛和小黑面前,心裏有些沒低啊,一般的情況下,小黑是絕不會跟別人走的,但這人是術士,而且術法好象很高的樣子,那就不好說了,真是不知哪來的一個怪人。

    那人又咧嘴一笑,看著有些滲人,卻沒在再說什麼。

    不一會兒,車子就到了五峰山區。

    白蔡蔡同譚六指等人告別,帶著毛毛往家裏去,可才走沒多久,她就發現那怪人在後面不遠處緊緊的跟著,她不由的拉著毛毛加快了腳步。

    可任白蔡蔡走的多快,那人總是在後面不遠不近的跟著,還哼著變調的曲子。

    而隨著他那變調的曲子一響,小黑突然的就變的煩燥了,在兩人的頭上兜著圈子飛,時不時的望著後面跟著的人,尖聲的叫著。

    白蔡蔡一看情形不對,也不顧了,一把抓住小黑,將小黑塞在毛毛的懷裏,然後拉著毛毛一溜子跑,飛快的跑回爺爺家裏,兩人跑的氣喘吁吁。

    「幹什麼,跑跟有鬼追似的,都是大姑娘了,也不穩重點。」白老爺子正在院子裏雕著樹樁,看到白蔡蔡和毛毛進來,兩人跑的沒一點形象,沒好氣的瞪了眼。

    「哎哎,你這老頭子,這是幹啥,蔡蔡毛毛剛進門呢。」一邊的白奶奶不樂意了,瞪著自家老頭。

    「唉唉唉,你這老太婆,廚房餃子快好了吧,別蒸糊了。」白爺爺使出挪移大法。

    「哦哦哦,瞧我這記憶。」白奶奶連忙回廚房。

    「爺爺,有壞人要搶小黑。」毛毛舉著小黑跟自家爺爺告狀。

    白蔡蔡則一臉警惕的盯著門外,這時,那人也跟著到了門口。嘴裏還哼著調,小黑此時已經從毛毛的懷裏掙扎著飛出,一會兒朝著那人飛,一會兒又趕緊著飛回來,把蔡蔡和毛毛急得在一邊跺腳。

    「擺渡人,別嚇壞孩子。」這時,躺在院中躺椅上曬太陽的徐師公突然喘著氣道。還發出劇烈的咳聲,白蔡蔡連忙上前扶起徐師公,幫他拍背心。

「呵呵,逗他們玩呢。」那擺渡人笑道。

    白蔡蔡和毛毛兩個狠狠的給了他一個衛生眼。然後轉身一溜跑著進屋,去看白奶奶。

    「蔡蔡,毛毛,快來,奶奶今天做元旦餃了,之前的一籠還熱著呢,來吃。」兩人一進門,就看到小楠和斌斌兩人正對著一盤餃子猛吃,這會兒小楠朝著白蔡蔡和毛毛直招手。

    元旦餃是五峰山這邊的習俗,是一種米粉餃,用籠子蒸的。一般都是冬筍肉餡,很好吃。

    白蔡蔡和毛毛兩個見了元旦,那眼睛都是一亮,撲了上前,跟小楠和斌斌一起奮鬥,風捲殘雲的,吃得個不亦樂呼。

    「蔡蔡,毛毛,來啦,正好這一籠又好了。」這時,大伯母又端著一個蒸籠出來,又拿了一個大盤子,裝了一碟。

    「聽說來客人了,是徐師公的朋友,來,蔡蔡,端一盤去給徐師公和客人吃。」大伯母道。

    「嗯,好的。」白蔡蔡點點頭,吞下嘴裏的餃子,然後端著盤子,拿到院子裏,卻發現徐師公和那個擺渡人不在。

    「徐師公累了,回房了,你送到房裏去,再記得給客人上茶。」白老爺子衝著蔡蔡道。

    白蔡蔡於是轉身去了徐師公的房間。到了門口,聽到屋裏兩人在說話。

    「徐師公,你的情形不太妙啊。」是那個擺渡人的聲音。

    「所以才讓你來啊。」徐師公的聲音仍帶著粗喘。

    「唉,我最不喜歡的就是幫熟人點穴,那種感覺不好。」那擺渡人繼續道。

    「那我總不能自己給自己點穴吧,那樣是不是混的太慘了點。」徐師公仍帶著調侃的味兒道,似乎毫不在意自己的生死。

    屋外,白蔡蔡的鼻子不由有一陣酸楚,她才知道,原來是徐師公請這擺渡人來給他自己點穴選墓地的,不由的抿緊了唇,那感覺真的不好。

    「那我什麼時候開始?」那擺渡人又問。

    「當然是越快越好,我不知還能拖多少天。」徐師公回道。

    「那好,我明天就上山,這一帶的風水不錯啊,只要保護好環境,說不定會發展成一個洞天福地來也不一定。」那擺渡人道。

    「怎麼,看中這裏了?」徐師公笑道。

    「有點,說不準哪一天我就搬來了,到時清明冬至的時候還能給你上注香。」那擺渡人一點也不忌諱的道。

    白蔡蔡在外面聽的直皺眉頭,哪有這樣的人啊,這人還活著呢,就說著清明冬至上香的事情,這不是給人添堵嗎,想著,白蔡蔡就沉著一張臉進了屋。

    看也不看那擺渡人,只幫著徐師公夾著餃子,又沾好調料才端到徐師公面前上他吃。

    那擺渡人倒是不客氣,看著桌上盤子裏剩下的餃子,就拉到身邊,稀裏呼魯的吃了起來,他趕了一路,肚子正餓了。

    「這丫頭跟我有些淵緣,以後萬一惹著了圈子裏的人,你可得幫我照顧一二。」這時徐師公又道,頗有一種托後事的味道。

    「師公……」白蔡蔡皺著眉,她不愛聽這個。

    「沒問題。」那擺渡人卻甩著頭道,隨後卻苦巴著臉唉聲歎氣:「唉,這樣我豈不是不能打那只八哥鳥的主意了。」

    那苦巴的樣子使他看上去更老了,還帶著一絲逗趣的樣子,倒是扭轉了之前有些傷感的氣氛。

    毛毛一直跟在自家阿姐身後,別的他聽不明白,不過這句話他倒是聽真切了,這個壞老頭不打小黑的主意了,於是立刻觀跑了出去:「小黑,可以出來了。」

    「來了,來了,剛才那死老頭好怕人。」這時小黑飛了過來吧啦吧啦的,停在毛毛的肩上,還很惡搞的拿著翅膀拍著它的胸膛。

    「哼……」那擺渡人重重一哼,小黑立刻撲騰著翅膀飛了起來:「毛毛,快走,死老頭要來抓我了。」

    毛毛連忙撒丫子跑,一人一鳥的很快跑出了屋,去外面野去了。斌斌也追著毛毛去了。

    「你為什麼會看上小黑。」白蔡蔡問,這是她一直有些奇怪的,在普通的八哥鳥愛好者眼裏,小黑無疑是極品的,但她不信擺渡人會看上這個。

    「你這丫頭啊,是空有寶物而不自知,小黑現在已經不是寵物了,它算得上是靈物了,如果稍家訓練的話,那絕對會是一個術士的好幫手。」那擺渡人道,徐師公也在一邊點頭。

    「靈物?」這又是一個出乎白蔡蔡意料之外答案。

    不過細想起來,也是意料之外情理之中,畢竟這八哥鳥最開始就是她的玉符所救,而它晚上睡覺,常常是窩裏不去,卻跑到白蔡的書櫥裏,那裏面堆了各種各樣的玉符,可以說小黑這些年一直泡在玉符的運勢裏,不通靈才怪。

昨天的今天是昨天,明天的今天是明天,那今天的今天是那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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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四章 楊華倩姑姑
   
    晚上,白蔡蔡跟徐師公聊天的時候,才知道這擺渡人的一些事情,說起這擺渡人,在圈子裡也算是一個奇人。

    此人自幼便開天眼,是難得一見的術士奇才,家傳乃湘西趕屍,他們這一支有個別稱,不稱趕屍人而稱擺渡人。

    「術士游於紅塵,總免不了五弊三缺之命,這個擺渡人也不例外,他三十歲成親,可第二年,妻子死于難產,一屍兩命,他傷心之下,使用了逆天之術強行將他老婆的意念留了下來。」說到這裡,徐師公歎了口氣。

    白蔡蔡也不由的抽了口氣,這些年跟著徐師公,自然知道其中的兇險,也知道術士嘴裡的意念其實就是平常人常說的魂魄,就是一股意煞,而當意念到了一定的強度,就會產生意識,這就是傳說中的鬼了。

    等於說,擺渡人是用法術,人的為的製造出了一個鬼,此等逆天之事,天劫決不會小的。

    當然了,所謂的鬼,也只是產生了意識的煞氣。

    「後來呢?」白蔡蔡不由的問。

    「只是這人心總是難以知足的,開始他還滿足于他妻子的意念相倍,可不久後,他又不甘心了,看著他老婆的意念,卻又苦於無法勾通,這時候,他在一次意外的機會中瞭解到了殄文,殄文其實就是一種特殊的符咒,它能同產生了意識的意煞進行勾通,只是要學習殄文,必須以人的靈運為引,用平常的解釋就是壽元,他最後就以自己十年的壽元為引學會了殄文,等他興致勃勃的要跟他妻子的意識交談時,他妻子卻求他,放了她的意念,讓她徹底的消失,因為他妻子那殘餘的意識無法接受當時的情形,那是一種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痛苦。」徐師公說著,停頓了一下,似乎在想著怎麼組織語句。

    白蔡蔡卻是有些理解那擺渡人妻子那抹意念的痛苦,人死了就死了,一切消散那亦是一種解脫,卻這擺渡人的妻子卻偏偏被擺渡人強行將意念留了下來,一縷意念,留在塵世,可周圍的一切都於她無關,更甚者,看到擺渡人為了她強行損去二十年的壽元,又如何承受得了,所以,一能交流,她便求消散,該歸去就歸去。

    「那擺渡人沒有想到,他苦心努力的一切,居然是給他的妻子造成痛苦,這讓他不能接受,幾乎要發瘋,可面對他妻子意識的哀求,他不能逃避。於是擺渡人痛定思痛,三天不吃不喝不睡後,在第四天的零時,撤去了他留住他妻子意念的縛魂陣,親眼看著妻子最後意念的消失,此後他也跟著消失了,等再出現在眾人面前時,他就成了現在這副蒼老的樣子。」徐師公繼續道。

    聽得白蔡蔡一陣唏噓,一想到那擺渡人用去十年壽元,學來殄文交流,最後又承受天劫變成現在這樣,這個結局,也不得不讓人感歎。

    「咳咳咳……」這時徐師公又劇烈的咳嗽了起來,白蔡蔡連忙幫他拍著背:「師公,你沒事吧,休息一會兒吧。」白蔡蔡說著,又連忙幫徐師公倒了杯水。

    只是徐師公卻似乎邊拿著水杯的力氣也沒有了,白蔡蔡便拿了個勺子一勺一勺的喂他水喝。

    她有一種感覺,徐師公的生命快走到盡頭了。

    這天晚上,白蔡蔡久久不能睡去,做夢也夢見擺渡人和他的妻子,一會兒又夢到徐師公,總之一刻也不得安寧似的,到了一大早,早早的就醒來了。

    雖然這兩天天氣暖和,但畢竟是冬天,早上的氣溫還是很低的,白蔡蔡穿著棉襖出來,在院子裡活動了一下手腳,若是別的季節,這時候,自家爺爺奶奶也會起來,在院子裡活動,只是如今冬天,氣溫太低,對老人家的氣管不太好,所以,家裡人都儘量讓他們早上睡晚一點起床。

    不過,今天,院子裡還有別人,就是那個擺渡人,他就靜靜的朝著東方站著,顯然是在吐納。

    白蔡蔡也不打擾他,自顧自的繞著小院子小跑了幾圈,就在這時,她看到院門口有幾個人在那裡探頭探腦的,不由的走過去一看,樂了,正是昨天一路跟著擺渡人的那三個小偷。

    「你們在這裡幹什麼?」白蔡蔡問道。

    「啊啊啊,啊啊啊……」三個人啊啊的叫著,又伸手指了指站在院子裡的擺渡人,還一個勁的朝白蔡蔡拱手。

    「那你們等著。」白蔡蔡道,明白他們是想見擺渡人,回了院子,就走到擺渡人身邊,擺渡人回過神了,看了看白蔡蔡一眼,白蔡蔡也不說話,只是指了指院外,擺渡人看到院外的那三個小偷,樂了,施施然的走了過去,只是隨意的在三人肩頸處拍了兩下。

    「咳咳,終於可以說話了。」三人大大的鬆了口氣,用勁的咳著,平日說話也沒覺得有什麼重要,可這啞了一天一夜,才知道,能說話是多麼重要的一件事情啊。

    「以後好自為之,我可不是每次都這麼好說話的啊。」擺渡人沉著一張臉衝著三人道。

    「我們以後再也不偷了,好好的找個事情做。」為首的那人保證道。另外兩個自然是一個勁的點頭。

    擺渡人看了看,點點頭,隨後揮了揮手,示意他們可以走了。

    三人臉上一陣高興,轉身就走,面對擺渡人,他們是很有壓力的。

    「回來。」這時擺渡人又突然的道。三人又是一臉惴惴不安的回過身。

    「你們都是本地人?」擺渡人問。

    「嗯。」三人同時點頭。

    「那你們對五峰山熟悉嗎?」擺渡人又問。

    「當然熟悉了,熟的跟自家後院的菜園子似的。」為首的那人有些誇張似的道。

    「你叫什麼名字?」擺渡人沖著那人問。

「我大名叫夏天,不過,認識我的人都叫我小蝦,你叫我小蝦就可以了。」為首那人道。

    「那正好,就你留下,這兩天陪我爬爬五峰山。」擺渡人不容他拒絕的做了決定。

    小蝦只得應了,他可不想再一次變成啞巴,昨天,他們跟著擺渡人到了白蔡蔡家後,就立刻回轉,先是回鎮上衛生院,可查來查去也沒查出問題,後又趕到縣醫院,縣醫院也一時查不明原因,最後沒法子,三人才來白家蹲點,一個晚上,人都差點凍僵,那滋味,小蝦可不敢再享受一次。

    吃過早飯,擺渡人就在那小蝦的陪同下離開了,白蔡蔡知道,他定然是去幫徐師公選墓地去了,心裡更是不得勁。

    就在這時,電話鈴聲響了,白蔡蔡接起來一聽,是楊華倩。

    「蔡蔡,我們早班的車來五峰山,你等我們啊。」楊華倩在電話裡道。

    「嗯。」白蔡蔡點頭。

    知道楊華倩要來,白蔡蔡又準備了一些糕點,還有第一批金花批金花道茶,這是秋天裡那一批花製成的,是白蔡蔡硬從項叔寶那里弄來的,不過,就一小罐,結果昨天沖了給擺渡人喝時,還被他訛去了一半,現在只剩下小半罐了。

    到了九點多鐘,楊華倩和她姑姑就到了,楊華倩的姑姑叫楊敏,這些年一直在東南亞一帶打理楊家的生意,這會卻是被派到五峰區來投資的,也就是說楊敏是楊家五峰區投資的代理人。

    五峰山是由五座山峰及一條連綿的山脈組成,光靠區政府那點財政,談開發根本就不可能,楊敏這次來是由區政府牽線,同原來開發水牛嶺的李氏集團合作,共同開發五峰山的旅遊。

    只是楊華倩的姑姑坐了一會兒,就提出要見徐師公。白蔡蔡擔心徐師公的身體,便先進屋看了看,卻意外的發現徐師公今天的精神相當不錯,於是便領了楊華倩的姑姑進去。

    「楊華倩,你姑姑見徐師公是有什麼事嗎?」楊華倩的姑姑進了徐師公屋子後,白蔡蔡就和楊華倩待在院子裡聊天,一邊白奶奶和毛毛倆個也嘟嘟喃喃的在那裡雞同鴨講,卻是其樂融融。

    「說起這事兒跟你有關呢。」楊華倩拍著白蔡蔡的肩膀道,痛得白蔡蔡直呲牙,這姐兒的手勁不是一般的大。

    「跟我有關?有什麼關?」白蔡蔡奇怪了。

    「嗯,還記得我上次差點走火入魔的事情吧?」楊華倩反問。

    白蔡蔡點頭,那件事她當然不會忘了。

    「我姑姑小時候也跟我上次一樣練功走火入魔,可她沒有我的好運,沒有同我一樣遇上清心玉,所以最後靠成很大的傷害,不但不能習武了,而且受了傷,造成了現在的不孕症,而且,每到陰雨天,她還要承受傷痛的折磨,可以說是苦不堪言哪,因為你那回那塊清心玉冶好了我的走火入魔,我大伯事後研究過了,那清心玉說不定能冶我姑姑的舊傷,所以,我姑姑這次也是專門來求徐師公的。」楊華倩道。

    白蔡蔡一聽楊華倩姑姑居然為的是這樣,有些哭笑不得,貌似這個徐師公也沒有法子的,最後還得找她。

    果然,不一會兒,楊敏拿了一塊玉從徐師公的屋裡出來,遞給白蔡蔡:「蔡蔡,這是你師公讓我交給你的,已經開過了光,說是讓你刻點咒語上去,他如今沒力氣刻。」

    白蔡蔡立刻明白了,徐師公是在放煙霧彈,所謂的開光自然只是嘴上說說,為的只是不想白蔡蔡玉符術過於曝光。

    「好的,楊姑姑放心,我會小心刻的。」白蔡蔡看著楊敏有些不放心的表情,便道。

    「是啊,姑姑,蔡蔡別的不敢說,那雕刻技術卻是一等一的,當初,她在校慶上雕了一塊山石擺件,賣到十多萬呢。」楊華倩也在邊上幫著白蔡蔡拍胸脯保證。

    當天晚上,白蔡蔡便在那塊玉石上刻了一個清心玉符,隨後想了想,又在另一邊刻了一個求子玉符,雙管齊下,更有保證點。

    「楊姑姑,玉符我已經刻好了,你回去後,焚香開齋使用,另外,你有時間,還可以帶著楊姑父一起去京城項氏道醫館,他們在調養方面有著獨特的方法,會起到事辦功倍的效果。」第二天上午,白蔡蔡將玉符交給楊華倩姑姑時順便也放了個煙霧彈,其實也不算,道醫養生,在這方面確實有長處的,這樣三管齊下,到時,楊姑姑的身體冶好,卻不好分辯到底是誰之功,而白蔡蔡要的就是這效果。
昨天的今天是昨天,明天的今天是明天,那今天的今天是那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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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五章 奔喪
   
    元旦過後,晴好的天氣一下子就變了,冷雨綿綿的,讓人很不舒服,這天正是期末考試最後一場,白蔡蔡飛快的做完題目,連檢查也顧不上就交了卷子,實在是太冷了,那手腳都凍的有些麻木,窗外天陰陰的,好似要下雪。

    楊華倩這姐兒更快,她比白蔡蔡還早交卷,不過,她夠意思,這會兒還站在外面等著白蔡蔡呢,此時見白蔡蔡出來,兩人便搓手跺腳的,對了一下答案,基本上,考試的成績就有些數目了。

    「走走走,快回家烘火,這鬼天氣,真是冷死人呢,跟之前的元旦那些日子反差太大了,我瞧著這氣候在這麼下去,保不齊兩年後就真成了世界末日了。」楊華倩背著背包,拉著白蔡蔡就走,大大咧咧的道。

    「放心,九九年絕對不是世界末日。」白蔡蔡笑道,最近,諾查丹瑪斯的預言開始瘋傳了起來,說是什麼十字星碰撞的,白蔡蔡重生回來,自然知道,九九年,嘛事也沒有,不過,前世後來2012的預言又是瘋傳,總之這種末世預言就跟那韭菜似的,割了一茬又一茬。

    不過,說到自然災害,白蔡蔡就不由的想到了明年的98洪水,寧山縣的甯水,金水出現了五十年未遇了洪災,像她家現在這一塊,當年都淹過洪水,至今白蔡蔡還記得,當年她跟她阿媽兩個跟著學校裡的教師一起跑到教學樓的頂樓避難,阿爸當年還在南邊打工,聽到消息後匆匆趕回家裡,安頓好家裡的爺爺後,就跑到學校裡來,陪著她們度過了那一次的洪災,現在想起當日的情形,仍仿佛歷歷在目。

    所以,雖然前世的洪災讓人有一種惶惶如末日之感,但如今白蔡蔡回憶起來,卻是有著一種別樣的溫馨。

    「呵,還有兩年呢,你怎麼就肯定不是世界末日,據說那個諾查什麼的預言挺准的。」楊華倩跟白蔡蔡抬杠。

    「要不,打賭。」白蔡蔡笑眯眯的道。

    「切,傻子才跟你打賭。」楊華倩一把拍白蔡蔡攤開的手,她骨子裡根本就不信什麼世界末日的。

    兩人一路嘻嘻笑笑追追跑跑的到了校門,一陣活動開,身體倒是要暖和一點了。

    「白蔡蔡,你二哥來接你啦。」兩人剛出校門,就看到白學武站在校門外,在那裡轉悠著圈子。

    「二哥,你怎麼來了?」白蔡蔡奇怪的問,除了中考那會兒,期末這種小考試,家裡可從來沒人來接過她的。

    「蔡蔡,我來接你的,快回五峰區,徐師公怕是不行了。」白學武難得一臉正色的道。

    「啊,怎麼這樣,前幾天我還打電話給他來著,聽聲音還不錯啊。」白蔡蔡一聽白學武的話,那心裡就有些慌了。

    「別說這些了,快走。」白學武道,校門口還停了一輛小貨車,那是白家往縣裡送貨的車子。

    「白蔡蔡,你快回去。」一邊的楊華倩也催著。

    白蔡蔡便背著書包上了自家二哥的車子,很快車子就出發了,白二哥一路開的飛快,到五峰村的家裡時,用了還不到半個小時。

    「蔡蔡,快進屋。」白蔡蔡一下車,就看到自家阿爸站在院門口,白爸一見到白蔡蔡到來,連忙叫她進屋。

    屋裡,此刻就是擺渡人和白老爺子陪著徐師公。

    「蔡蔡來了,白老爺子你回避一下吧。」那擺攤人道,白蔡蔡自然明白擺渡人為什麼這麼說,這個時候,年紀大的人最好回避,怕觸景傷情。也怕過了死氣。

    「好。」白老爺子點頭,又把白蔡蔡叫到身邊:「好好陪著你徐師公。」

    「嗯。」白蔡蔡重重點頭。

    此刻床上的徐師公已到了彌留之際,似乎都沒什麼意識了,看到這種情形,白蔡蔡突然覺得她應該做什麼。

    「擺渡大叔,有件事情想請你做個見證。」白蔡蔡衝著那擺渡人道。

    「哦,什麼事?你說。」擺渡人回道。

    「這些年來,我得徐師公教導,大家都知道我是徐師公的弟子,只是師公因為我同玉符門有緣淵,所以,師公一直沒有讓我正式拜師,現在,我想請您做個見證,給師公好好磕幾個頭,再敬杯茶,算是正式拜師。」白蔡蔡看著擺渡人道。師公在這個世上沒有一個親人,而在術士界弟子不比子女的情份差,所以,弟子執孝在術門是最常見的。

    「好,我給你做個見證。」這時,那擺渡人看著白蔡蔡,眼神中有絲讚賞的點點頭。

    隨後擺渡人就擺起了香案,白蔡蔡恭恭敬敬的磕了三個頭,然後泡了杯茶,這時,徐師公居然奇跡般的清醒了過來,就著白蔡蔡的手,咪了一口茶水,拜師儀算是成功了,他拍了拍白蔡蔡的手背,隨後又昏昏沉沉的睡去。

    當晚,徐師公就走了。

    徐師公是原寶嶺鎮,也就是現在五峰區的孤老,他的喪事本來是由區上派人來辦的,只是,如今,白蔡蔡已經正式拜師,成了徐師公名義上和實際上的弟子,也就成了徐師公這世上唯一的親人,於是徐師公的喪禮自然要以她的名義來辦了,所以徐師公的喪事就是白家的事情了。

    停靈三日。

    一切的儀式自有擺渡人操持,到了第四天,就是出殯的日子。白家人同一些請來幫忙的人做著準備出殯的事宜。封釘蓋館,擺渡人在一邊念著封釘咒,白蔡蔡也跟著念。

    這時,白學武急急的進來:「蔡蔡,村裡來了許多外地人,正打聽著咱們家呢,二叔估計是徐師公的朋友,來奔喪的,你快準備一下。」

    「哦,我這就準備。」白蔡蔡應著,徐師公去逝那天,白家因為對徐師公的人際關係並不太瞭解,便在豐原晨報上登了一則扑告,若是有朋友看到了,也能來送上一程。

    一邊的大伯母和還有請來的幾個婦女又進廚房忙活了。

    隨後陸陸續續的就進來了一些人,第一批,以古教授為首,徐師公走了,白蔡蔡是給古教授打了電話的,不過,她沒想到古教授來的這麼快。

    而第二批,卻是五道崗的瞎眼娘娘和那個憨子。

    再接下來的,白蔡蔡就不認得了,但人數最多,光點頭答謝,都讓她頭昏腦脹了,據擺渡人來說,都是術門中人,最後一批卻是兩拔人,一拔是一群身著黑西裝,一看就是混社會的人,而另一拔卻是周邊的一些孤兒院孤老院的院長,從他們嘴裡,白蔡蔡才知道,這些年來,徐師公賺的錢都哪去了,全都捐助在這些上面,就如同那瞎眼娘娘一樣。

    出殯的時刻是早就訂好的,這個不能隨意更改,這些人上了香後就跟在出殯的隊伍後面,神情都特別肅穆和悲傷。

    「我走的那天,要能有這場面,那人生就值了。」陪著白蔡蔡的白二哥嘀嘀咕咕著。

    「臭小子亂說什麼呢?」一邊耳尖的大伯母聽道,自是一頓說道。

    隊伍在村裡繞了一圈後就上山了

    擺渡人為徐師公選的墳地就在園藝場桔面對面的那上山上,就在當初白蔡蔡發現金花茶的那個地點,這正是一個極佳的風水局,擺渡人的尋龍點穴術有著相當火侯的,而且這一帶環境經過白蔡蔡五行玉符的改善下,真正成了玉帶水的風水格局。

    接下來是點土,敬五穀,棺入位,抓土,每行一步,都有相應的咒語。

    然後是擺渡人唱的有些淒涼的挽歌,白蔡蔡這幾天,沒少哭,此刻眼睛也腫的跟核桃似的,再聽著擺渡人唱的這歌,鼻子更是一陣酸楚。

    從她重生以後,她就認識了徐師公,而後因為玉符的事情,徐師公就開始對她諸多的照顧,不管是玉符還是風水堪輿,徐師公都是手把手的教,古人雲,一日為師,終生為父,她對徐師公的感情一如自家爺爺一般。

    一天的葬禮下來,再加上前幾天都沒怎麼睡好,白蔡蔡終於撐不住了,下了山,就回到房裡,昏天暗地的睡。

    這一覺一直睡到晚上,白蔡蔡醒來,覺得肚子有些餓了,便去廚房找東西吃。熱了一碗麵湯泡飯,白蔡蔡就站在廚房的火爐邊吃著,這裡暖和。

    「現在情形怎麼樣?」一個有些熟悉的聲音在廚房外面的院子裡響起。

    「我在華台市,離東梁那邊太遠,而且,我發現一個事情,東梁縣的案子,市局這邊很少插手,我覺得這樣下去不行,正好,前段時間,東梁縣局的一個刑警大隊長因公殉職了,我想申請調去東梁那邊看看。」回話的是居然是白蔡蔡的大堂哥白學文。

    白蔡蔡不由的皺了皺眉頭,自家大堂哥何時回來的,不過,想想這幾天,家裡來往的人實在太多了,大堂哥什麼時候回來的她還真不清楚。

    「嗯,不過,東梁那邊的局勢不好,你要特別小心。」先前的人叮囑道。

    「我會小心的,隊長,這邊情形應該沒事了吧?」這時,白學文又道

    他這聲隊長讓白蔡蔡想起來了,這先前說話的人居然是勒強,奇了怪了,他怎麼會這時候來她家。

    再聽自家大哥的話,這邊的情形?這邊最近好像沒什麼需要出去特種兵的事情吧?
昨天的今天是昨天,明天的今天是明天,那今天的今天是那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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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六章 太清晰的卦象

    「沒事了,我也是被抓了差,這本是特勤組的事情,只是特勤組的人比較少,這回來五峰區奔喪有許多都是特勤組記錄在案的人,這回突然的都朝著這裡來,特勤組人員顧不過來,正好,我們正在這邊山區拉練,就被臨時徵用了。」院子外那勒強回道。

    「嗯,沒事了就好,我怕我家人受到影響。」白大哥有些擔心的道。

    「放心,該回的我都讓他們回去了,不過,這次這麼多奇門術士齊聚五峰區,可把特勤隊那幫傢伙整的提心吊膽的,估計這些日子沒睡一個好覺。」勒強這廝的口氣裡有些興災樂禍呀。

    白蔡蔡聽到這裡,恍然大悟,敢情著人家根本就是衝著來白家奔喪的這些術士圈的人來的,那心裡不由的就有些不痛快了,她如今雖算不得真術士,但也是個能扯著大旗忽悠人的小神棍了,對術士的自覺不自覺的會有一種很強的代入感,於是那心裡就有了一種被人當賊來防的感覺了。

    想到這裡,白蔡蔡端了碗走出去,細碎的腳步不用說定然引起了勒強和自家大堂哥的注意。

    其實白蔡蔡在廚房裡,勒強和白學文都是知道的,兩人都是經過特誅的特種兵,勒強更是其中楚翹,能輕易分辯一些輕微的腳步聲,更能從這些輕微的腳步聲裡,判斷來的來人的身高體重等等。

    「蔡蔡,你起來了,好些了吧?你師公這麼大歲數了,也算是喜喪,別太傷心了啊。」白學文借著走廊的燈光看著白蔡蔡有些紅腫的眼睛也勸道。

    「知道了,大哥。」白蔡蔡點頭。

    「餓了?怎麼吃這個呀?」這時一邊的勒強看到白蔡蔡碗裡的麵湯飯問。

    「別看這麵湯飯不上相,其實味道很好,吃著又熱呼,挺好。」白蔡蔡抱著碗有些沒好氣的回道。

    「怎麼?生氣了?」勒強當然知道白蔡蔡之前聽到兩人的談話了,便笑著道。

    「咱們小民百姓的,哪敢那。」白蔡蔡撇撇嘴回道,雖然知道這事其實怪不得勒強,可心裡不痛快就是不痛快,你說這人有些奇門異術的,你國家就拿人當賊防啊?

    「蔡蔡,別沒禮貌。」一邊白大哥瞪眼。

    「哦,外面冷,我回屋了。」白蔡蔡心裡不痛快,但也不想太失禮,算了,眼不見心不煩,說著,一側臉轉身就跑了。

    「這丫頭片子,脾氣不小啊。」勒強摸著下巴道。

    「徐師公去逝,她有些傷心,平日這丫頭挺好說話的。」白學文連忙為白蔡蔡開脫。

    勒強擺擺手表示不在意的,隨後兩人又聊了一些東梁縣那的事情,勒強便告辭了。白學文轉身進屋,正要上樓,卻看到白蔡蔡站在樓梯口處,好象專門等著他似的。

    「蔡蔡,晚了,怎麼還不回屋休息啊,嗯,別難過了,這可馬上要過年了。」白大哥拍拍白蔡蔡的頭道。

    「大哥,東梁縣很亂的,我上次跟我小舅去東梁,就差點讓人打劫了。」白蔡蔡道,前世,東梁縣有員警殺手之稱,在東梁縣的員警,要麼於當地的礦護隊同流和汙,要麼就是調離,若還有那些個正義為民的,多是出意外死亡,直到後來的那場官場地震,東梁縣的冶安才徹底改觀。

    所以白蔡蔡聽到自家大哥說要去東梁,便不由的有些擔心。

    「就是亂我才要去了,下回,你和你小舅再去,保證沒有敢打劫你們了。」白學文開著玩笑的道。

    「那好吧,你堅持我也沒奈何,不過,你如果去東梁的話,五道崗有一個瞎眼娘娘的,你平日多照顧著點兒,若是以後你遇危險,或什麼重要的事情,可以找她幫忙,她絕對不會給你拖後腿的。」白蔡蔡道,這個提議對他們雙方都有利的。

    「好,我知道了,快去睡吧。」白學文道。

    白蔡蔡點點頭,回房了。

    轉眼就是過年了,白家人多,歷來過年那是最熱鬧的,不過,因為年前徐師公的過逝,白蔡蔡這個年過的有些低落。

    而大伯家今年則更熱鬧,如今白學文也回來了,白大哥二十四歲,白二哥也二十二歲了,那是談婚事的年紀,如今白家算是發展起來,周圍十里八鄉有適齡女兒的人家都把眼睛盯上了白家,雖然現在不像是古代的媒灼之言,但誰家的女兒都不比誰家差,人家爭的就是一個出頭的機會,於是都紛紛找介紹人上門,見個面,處處,要是能合得來,豈不是一樁好姻緣。

    所以,整個過年,白大伯家的門檻都快叫人家踩碎了。

    白蔡蔡嫌大伯家那邊太吵鬧,平日裡都待在園藝場附近自家那棟農家院裡。

    農家院的後面有一塊山坡地,那也是當初置換給白蔡蔡家的,因為同小豆花合夥開了那個閑趣的花木寵物店,再加上白爺爺和白爸都是園藝場出身,對於花木園藝這一塊,白蔡蔡耳濡目染的,也學了不少,於是就在這後面的山坡地弄了一個盆景基地,都是專門去山裡挖的老樹根,然後嫁接或造景,這一年多發展下來,整個盆景基地看著倒也像那麼回事了。

    如今盆景這一塊,小豆花已經不需要跟園藝場拿貨,選白蔡蔡這個盆景基地,完全能自給自足。

    白蔡蔡也有個打算,自家阿爸正好自學了園林造景這個專業,他們完全可以把整個山坡地納為農家院的後園,然後利用園林造景,打造一個園林式的休閒農家院,再結合之前白蔡蔡佈置的整個風水局,那這裡將會是一處最佳養生場所。

    到時候把爺爺和奶奶接過來住,還可以讓外公外婆到這邊來休養,對他們的身體是有絕對的好處的。

    畢竟這裡的風水局可不同一般的風水局,它同整個五峰山的氣運融合在一起,很有生生不息的感覺了。

    大年初六這天一大早的,毛毛跟著小楠和斌斌跑出去野去了,白蔡蔡因為情緒低落,便窩在家裡,雕著盆景石打發時間。其實這種盆景石不需要怎麼雕刻,大多只是刻兩個應景的字罷了。

    「媽,蔡蔡,過來,幫我看看。」吃過飯的時候,大伯母就拿了一疊子的照片來白蔡蔡家裡。

    「看什麼?大伯母?」白蔡蔡有些奇怪。一邊的白奶奶也湊上前,這幾天,白奶奶也住在白蔡蔡家這個農家院,用白奶奶的話來說,住在這裡睡覺睡得沉些,人也似乎精神些了。

    「看看有沒有看得中的,給你大哥挑物件了,這人這麼多,我都看花眼了,你幫大伯母瞅瞅。」白大伯母道,將一疊子不比一幅撲克牌薄多少的相片抹開,攤平在桌上。白蔡蔡粗略一計有約二十來張。

    白蔡蔡那個汗哪。不過,這個她真不敢隨意指點,因為她知道前世,知道自己大哥娶的是誰,可如今,她重生了,有些東西會改變,可有些東西不會改變,可問題在於,白蔡蔡並不知道什麼東西會改變什麼東西不會改變,畢竟這一世,自家大哥的際遇已經改變了,前世的大嫂還會不會成為今生的大嫂還真不好說。

    所以,她覺得還得觀望一下,暫時不宜發表意見,只是看著一溜子的照片,前世自家大嫂的照片並不在裡面,也是,前世,自家大嫂可是學文大哥自己談的,根本同介紹人無關。

    倒是一邊的白奶奶,嘀嘀咕咕的出著主意,只是她跟大伯母兩人的眼光完全不同,兩人的意見完全說不到一塊兒去。

    白蔡蔡在邊上聽的也十分的糾結。

    「蔡蔡,你不是會看相算命嘛,要不,你給你二哥算一卦看看。」這時,白大伯母又道,她也實在是決定不下。畢竟相親這東西不比買東西,你總不能一家家的試,那成什麼樣了。

    「那好吧,不過,我學藝不精,算的不一定准哦。」白蔡蔡點點頭。預防針也先打了一下。

    「沒事沒事,只是參考。」白大伯母揮著手。

    於是,白蔡蔡先算了自家大堂哥的八字,沒想到八字顯示,自家大堂哥的桃花運就在近期,隨後白蔡蔡又拿出三枚銅錢,卜上一卦,白蔡蔡緊緊的盯著卦象,說實話,這一卦讓白蔡蔡有些看不透了,卦意大體的意思居然就是,佳人就在眼前。隨後,白蔡蔡又計算了一下方位,正是大門,也就是說,下一個進門的女子就是自家大堂哥的有緣人。

    這也太扯了吧,白蔡蔡在那裡琢磨著,一邊的白奶奶看著白蔡蔡在那裡皺著眉頭,以為她算不出來,便道:「算不出來就算了,這東西傷腦筋的很,不如就讓學文自己選吧。」

    「嗯,也好。」白大伯母也同意,畢竟是給學文選媳婦,讓他自己看的好。

    而白蔡蔡卻一直盯著門,她覺得自己有些魔障了,因為整個卦象顯示的太精確了,一般來說,很少有這麼精確的卦象,精確到不像是真的。

    就在這時,外面的院門被敲響了,白蔡蔡幾乎是跳著起來,一溜跑的去開門。

    白奶奶在那裡一臉迷糊:「這丫頭,怎麼跟火燒屁股似的,這越大反而越沒有小時候那股子沉靜了。」

    白蔡蔡這時,可不管自家奶奶說什麼,她打開門,卻看到白學文正陪著一個女子站在門外。

    而這女子正是前世自家的大嫂,高玉紅。
昨天的今天是昨天,明天的今天是明天,那今天的今天是那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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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七章 情書事件
   
    白蔡蔡怎麼也沒有想到這個高玉紅會出現在自家門口。

    「蔡蔡,她是來找二嬸的,二嬸呢?」不等那女子說話,一邊的白學文就先道。

    「我阿媽去家訪去了。」白蔡蔡道,許是因為周老師是民辦教師出身吧,當時鄉下好多孩子,放假放假著,就不去讀書了,所以,周老師一直有一個假期去學生家裡做家訪的習慣,如今正好她的班上,有兩個學生是五峰山這邊的,今天一早吃過飯她便去做家訪了。

    白蔡蔡說著,連忙將人請回屋裡坐下,又泡了茶,一談之下才知道,高玉紅居然是自家阿媽阿爸捐助的學生之一,在市里讀了財經學校大專班。

    幾人聊了幾句。

    那高玉紅一看周老師不在,只是坐了一會兒,留下一袋子水果,就起身告辭,白學文又做了一會兒送客人,將人送到路口才回白蔡蔡家。

    「大哥,你怎麼認識她的,她是你物件啊?」白蔡蔡故意笑嘻嘻的問。

    「別胡說,我只是在路上遇上她在找二嬸,又想著你家這裡不太好找,便把她帶來的。」白學文敲著白蔡蔡毛栗子道,他是在路上遇上高玉紅的,又聽高玉紅在打聽自家二嬸的家,便把她帶來的。

    白蔡蔡做了個鬼臉。

    「對了,學文,這些照片你來看看,喜歡哪個就見見面,處處。」這時,白大伯母拿著照片湊到白學文面前。

    「媽,我跟你說了這些你別瞎操心,我心裡有數呢。」白學文一臉無奈的道,白蔡蔡在一邊偷笑,這個年自家大哥過的有些糾結。

    「你今年過過年,都二十四虛歲了,村頭老劉頭家的兒子比你還小一歲呢,這馬上就要成孩子他爸了,我怎麼能不操心。」白大伯母有些上火了,衝著白學文吼。

    白學文一直拿自家老媽沒法子,這會兒見老媽發火,只得揮揮手:「好了好了,你看著辦吧,不過,我明天一早要回華台市了,我先回家整理一下行裝。」白學文說著,幾乎是落荒而逃。

    白蔡蔡暗地裡沖著自家大哥豎了豎大拇指,大哥這招是工作遁哪,人不在家裡,就算給他選了人,他也沒法子相親啊,自家大伯母是一點奈何也沒有。

    「這孩子。」大伯母氣的跺腳。

    「嗯,剛才那女孩子是哪家的啊,我瞧著跟學文挺配的。」這時,一邊的白奶奶道。

    白蔡蔡在一邊感歎哪,這人老成精,這看人的事情,並不一定要懂什麼相學什麼的,全憑著感覺和經驗也能看出些明堂來。自家奶奶不就是這樣了。

    「媽,那女孩子不成,她是高家村高老六家的女兒,村裡人都傳遍了,這孩子命硬著呢,當年,她阿媽懷著她的時候,高老六就因為想偷生產隊裡的雞蛋給他老婆補身子被人抓到給活活打死了,後來這孩子出生後,高家老爺子又掉河裡淹死了,就連高玉紅她媽也在一個砍樹的時候叫樹幹砸了腰,癱在了床上,這一癱都癱了七八年了,全靠高大娘在那裡照顧,你說這孩子是不是命硬?」白大伯母道。

    「這可能是時運不濟吧,你也知道那個年月裡,許多事情不好說的,同命不命硬的應該沒關係?」白奶奶嘟喃著道。

    「誰說的啊,我聽說,前年的時候,他們村的人給高玉紅介紹過一個物件的,那物件見了人,對高玉紅也很滿意,說起來這丫頭長的還是滿俊的,當時那小夥子就相中了,就打算定了下來,沒想剛一訂下,那小夥子就出車禍差點死了,可把小夥子的父母嚇壞了,立刻跑到高家來退了親,這事當初在高家村鬧得紛紛揚揚的,誰不知道啊,不行,絕對不行。」大伯母那頭搖的跟拔郎鼓似的。

    白蔡蔡在一邊鬱悶了,說起來前世,她阿爸阿媽早早就離了婚,對於大哥的婚事經過她並不太清楚,不過,現在想來,此一時彼一時啊,當時,大伯家裡一直很困難,自家大伯母自然沒現在這麼心氣兒高,再加上自家大哥決定了,她也就不太反對了吧,大抵是這樣,只是現在,貌似有些麻煩了。

    不過,她心裡又有些疑惑,因為之前算的卦的關係,剛才那高玉紅進門,白蔡蔡就仔細的看過她的面相,似乎面相並不差的啊,父母宮雖有些犯沖,但卻是父母俱在之相,而且她下巴圓潤,頰不露骨,面龐很正,這絕對是不錯的面相,怎麼會跟現實反差這麼大呢?

    白蔡蔡糾結,果然的,除了養玉的觀勢法,和各種玉符,就真正的風水相術來說,她還差的遠哪,半桶水在晃當。

    「這樣啊,那就看看再說吧。」白奶奶也動搖了。

    於是這一看看再說就再也沒了下文,於是白大哥的姻緣就變得有些莫測起來。

    很快就開學了,乍暖還寒的春季,更讓白蔡蔡多了一種春愁。而這種春愁被楊華倩稱為,為賦新詞強說愁,總結起來就是一個字,裝。

    白蔡蔡倒是被這種說法逗樂了,想想著似乎還真有那麼點裝那啥,不知不覺,因師公過世那點子低落就慢慢開始消散了,只留下懷念沉在心底裡。

    「蔡蔡,告訴你一個好消息。」自習課的時候,楊華倩跟白蔡蔡的同桌換了位置,坐在白蔡蔡身邊,神神秘秘的道。

    「什麼好消息啊?」白蔡蔡有些好奇的問。

    「我姑姑打電話來了,她懷孕了。」楊華倩道,還沖著白蔡蔡眨巴了眼睛。為這事,自家姑姑和姑父都快高興瘋了。

    「真的,那太好了。」白蔡蔡有些興奮的道。

    「嗯,咱們就大恩不言謝了啊。」楊華倩道。

    「切,你什麼時候跟我客氣過,再說了,這主要是徐師公的本事,跟我不相干。」白蔡蔡擺擺手道,楊華倩跟她是從不客氣的,對於白蔡蔡送她的玉符也大方的笑納,有時反過來還取笑白蔡蔡是小神棍,兩人的友誼在那裡,楊華倩越是這樣,白蔡蔡還越高興。

    「也是,唉,徐師公走的太快了。」楊華倩歎了口氣道。

    接下來兩人嘀嘀咕咕說著小話,不外乎一些班上同學和學校老師的八卦,比如說體育老師許老師前幾天生了一個大胖小子,有七斤重,這要擱在古代,那就取名許七斤等等。

    坐在前面一桌的一個同學一臉驚恐的回頭:「什麼,許老師生了個大胖小子?男人啥時候也能十月懷胎了?」

    他那誇張的樣子,把白蔡蔡和楊華倩一下子就逗樂了。

    就在這時,隔壁理科班突然暴出好大一陣子暄鬧。

    「怎麼回事啊。」班上的同學立刻站地起來,反正老師不在,更有人一溜跑的出去,不一會兒就回來,一臉興奮的道:「大新聞大新聞,隔壁班出了大新聞,她們班一個女生寫給男生的情書叫人貼在了黑板上,呵呵,這下子那女生的面子都丟盡啦。」

    「誰啊,誰啊?」一眾同學連忙八街卦的道。

    「是程英寫給趙端的。」有知情的同學道,自高二文理分科,程英為了能跟趙端一個班,就跟著趙端去讀理科班了,白蔡蔡和楊華倩讀的仍是文科班。

    「怎麼會?程英寫給趙端的情書怎麼會被人貼在黑板上,趙端也太過份了吧。」楊華倩叫了起來。

    「不是趙端貼的,估計是趙端放在書包裡,叫別人翻了出來,也不知誰這麼缺德,就這麼可貼了出來了。」那同學道。

    「都什麼內容啊?」一邊有同學好奇的問。

    「好象是趙端近來都沒怎麼理會過程英,程英就寫信問他到底是為了什麼,叫他不要受流言匪言的影響,最後又說了自己對趙端的感情,總是就是那個啥的,妾意如綿,無奈郎心似鐵的意思。」那同學繪聲繪色的道。

    白蔡蔡和楊華倩相似一眼,都走到教室門口,朝著隔壁教室看去。整個理科班的教室亂哄哄的,還有人拿著在大聲的讀,白蔡蔡看到程英站在那裡,一張臉一會兒紅,一會兒白的。

    其實自上了高中,趙端受那點關於他吃軟飯流言的影響,跟程英的關係已經疏遠了很多,只差沒明說著分手了,可程英卻是一條道走到黑,就認准了趙端似的。

    「這貼情書的人,做的也太缺德了點。」楊華倩一臉氣憤的道,雖然,曾經一個班的時候,楊華倩和白蔡蔡對程英都有些不太對付,但這樣的事情,還是感到氣憤的。

    就在這時,程英捂著嘴從教室裡衝了出來,從白蔡蔡和楊華倩身邊跑了過去。

    「不好,我們跟去看看。」白蔡蔡看著程英一身濃濃的煞氣,知道不對勁了,這程英的性子她多少瞭解一點,是個死鑽牛角尖的主兒,這不會是想不開吧,雖然白蔡蔡跟程英一直不太對付,但眼見著這種情形,是不能置之不理的。

    說著,白蔡蔡就扯著楊華倩朝著程英跑的方向追去。只是兩人一下樓,居然就找不到程英的身影了。

    「我們分開,你朝左追,我朝右追。」白蔡蔡道。

    「好。」楊華倩點頭,反正就左右兩條道,總有人能追上的。

    白蔡蔡朝右的方向要是操場,過了操場就是一個小樹林子,而林子的邊上有一個池塘。白蔡蔡追到操場的時候,就看到程英的身影正進入小樹林子,白蔡蔡連忙沖了過去,就看程英已經站在了塘邊,那樣子似乎要馬上跳塘似的。

    白蔡蔡的心都提了起來。
昨天的今天是昨天,明天的今天是明天,那今天的今天是那天?

天使長(十級)

無恥近乎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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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6-1-15 20:18:53 |只看該作者
第一百八十八章 打架事件

    「程英,你幹什麼?別做傻事啊。」白蔡蔡邊說著邊看了看四周,小樹林把周圍的視線都擋到了,這時的情形一時半會兒難以讓人發現,她不由的一陣焦急啊,也不知自己能不能擋下程英,要是以楊華倩的身手,那應該是沒有問題的。

    「白蔡蔡,你啥時候有狗拿耗子的毛病了,你不是挺瞧不上我的嗎?想看笑話呀,你笑話去唄。」程英轉過臉,衝著白蔡蔡吼,很有種破罐子破摔的味道。

    「笑話你妹啊,我沒你想到那麼無聊。」這程英的性子有時真讓人受不了,白蔡蔡情急之下爆了粗口了:「再勸你一句,你真要想死,也別死在這塘裡,多好一片河塘景致,別叫你給敗壞了。」

    白蔡蔡這話挺毒的,但也是看人下藥,程英這人,小心眼,執拗,心思重,這就造成她不太和人的性格,但正是因為這些,才形成了她內心極其好強的性子,要不是因為好強,她跟白蔡蔡之前絲毫沒有什麼矛盾,也犯不著相看兩相厭,所以,對程英這個人,一味勸是沒有用的,得激。

    「誰我要死,你才要死呢。」果然的,程英立刻反駁道。

    「哦,你不是要死,你是到這塘邊來照鏡子的吧。」白蔡蔡嘲笑著道,心裡卻鬆了一口氣,只要程英跟她頂,就沒大事,有時人做出傻事也只是那一下下子的念頭,只要有別的事一分心,等那念頭一過,自然不會做傻事了,誰沒事老犯傻啊。

    「我做什麼關你什麼事兒啊?」程英氣呼呼的道。

    「怎麼不關我的事啊,別忘了你的命可是我師公救的,你要真有個什麼想不開的,你對得住他老人家嗎?」白蔡蔡反駁道。

    「你胡說,你師公什麼時候救我過的命啊。」程英氣憤的叫,注意力完全被白蔡蔡抓過來了。

    「我胡說?去年濱河公園的三岔路口上,你差點叫車子撞了,那車子後來突然的從你頭上飛過去,你不覺得奇怪嗎?師公後來的樣子你也是當場看到了,不是他用的一些奇門法術,你早就是車輪下的亡魂了。」每每想起這個,白蔡蔡就氣的磨牙,雖然師公一再的強調他那是天劫於程英的事件無關,可白蔡蔡還是覺得如果不是為了救程英動用了術法,天劫不會來的這麼快。

    程英這會兒咬著唇不說話了,當初那汽車飛起來的事情可是引得寧山縣轟動,電視臺還專門進行過採訪,最後的結果是什麼重力加速度啊,什麼坡度啊等等造成的結果,沒有一點說服力。

    所以對這事情,程英一直有一個疑團,這會兒又聽白蔡蔡想起,再想起當初,自己看到徐師公的樣子,白蔡蔡當時就說都是她害的,再結合徐師公大師的名頭,別說,程英還真有那麼點信了。

    「真的?」程英問。

    「我犯得著騙你嗎?」白蔡蔡沒好氣的反問。

    對於白蔡蔡的反問,程英默認,白蔡蔡還真犯不著騙她,兩人之間的不對付早就是明打明的,就最沒了騙的必要。

    「哪天帶我去徐師公的墳上上上香。」程英道。

    「行。」白蔡蔡點頭。

    接著,兩人又沒話了,程英轉過臉看著靜靜的塘水,青蛙跳過,惹來一圈又一圈的漣漪,那樣子很憂傷很憂傷。

    「我說你犯得著為一個男人把自己弄的這麼慘兮兮嗎?」白蔡蔡忍不住了道。

    「你懂什麼,我只是不甘心。」程英在一邊的石階上坐下。

    「我是不懂,但我知道,一個男人的心跑了,再糾纏只會自討沒趣。」白蔡蔡道。

    「那你說我該怎麼做?」程英問。

    「先踹了他,然後該吃吃,該睡睡,好好讀書,做一個陽光開心優秀的女孩,然後讓他的心後悔的跟貓似的,這樣才有味道。」白蔡蔡道。

    程英瞪著白蔡蔡,隨後笑了,不可否認,這確實比自己現在的方法好。

    「可是,我的情書都被貼出來了,我沒面子見人。」程英臉色又有此轉白的道。

    「這有什麼,無視它就行了,順便也讓人見識見識你的似水柔情,說不準還能迷倒兩個學弟呢。」白蔡蔡打趣道。惹來程英一陣子白眼。

    「我聽說你有一個小弟在讀初二吧,怎麼樣,要不,我先找他下手練練。」程英前世不愧是一個狐魅似的人物,這會兒一放開,居然馬上就打起白楊同學的主意了。

    「別,咱家小弟又純又乖,你就饒了他,祖國的幼苗經不起摧殘啊。」白蔡蔡告饒的道。兩人突然間笑了起來,女孩子的友誼有時就是這樣的詭異,前一刻還不對付的兩人,這一刻突然覺得,其實對方也不是那麼討人厭的。

    「程英,我說你發什麼瘋呢?」就在這時,遠遠的就聽楊華倩的大吼。

    「什麼發什麼瘋哪,是你們自己多疑。」程英這會兒是絕對不會承認她先前有那麼點想死的想法的。

    「真是我們多疑就好,就怕你是煮熟的鴨子,嘴硬。」楊華倩道,一語中的。

    「怎麼回事啊?」白蔡蔡在一邊岔開話題道,畢竟程英的性子還是挺彆扭的,如今還是不要太刺激的好。

    這時她看著楊華倩身後,楊華倩一人當先,身後跟著四五個小男生,全都垂頭喪氣的。那當先一個就是自家小弟白楊同學。

    「哦,這事兒,多虧是我撞著了,要不然,這幫小子准要吃不兜著走。」楊華倩回著,然後轉臉沖著後面的白楊同學道:「毛毛,過來,自己跟你姐交待清楚。」楊華倩一揮手,很有那點女王的氣質,只是此刻氣場還有些稚嫩。

    「不要叫我毛毛。」白楊同學橫了楊華倩一眼,隨後才看著自家阿姐面無表情的樣子,有些惴惴:「不就是打了下架嗎?二哥說了男生哪有不打架的,不打架的男生不是好男生。」

    白蔡蔡聽了這話是一陣哭笑不得,白楊同學完全被白二哥給教壞了,想想以前多乖的一個孩子。

    「那為什麼打架呀?」白蔡蔡問。

    「他泡我馬子,男人為了這個不能慫的。」白楊同學瞪著排排站的第二個男生道,那咬牙切齒的表情跟抓到姦夫似的。

  一邊程英這會兒也抓住機會道:「這就是那個又純又乖的祖國幼苗。」

    白蔡蔡那個無語,沒好氣的重重的拍了一下白楊同學:「同學,朋友,都可以稱呼,什麼馬子不馬子的,難不難聽啊,舉手,幾個人參加打架了?」

    呼拉拉的,五個初二生全都舉起了手,誰都知道,得罪白楊不要緊,千萬不要得罪他姐,那整人的小手段一套一套的。

    白蔡蔡揉了揉鼻子,轉身走到一邊的小林子裡,從口袋裡掏出幾塊小玉符,在五行的幾個方位擺好,然後衝著五個初二生道:「進來,在裡面好好想想,想明白了才出來。」

    「姐,不要吧。」白楊同學哭喪著臉,自家阿姐又來這招,太暴力了。

    「切,膽小鬼,走,我們進到逛逛。」被白楊同學指控搶馬子的男生顯然是沒吃過白蔡蔡苦頭的,這會兒很不屑的衝著白楊哼了聲,然後帶著兩個人直接進了林子,另外一個初二生則站在白楊同學身邊,顯然他倆個是一邊的。

    「一會兒在裡面,你一定要緊緊的跟著我哦,不然會吃大虧的。」白楊叮囑著那個同學,然後帶著他視死如歸的進了小林子裡。

    「蔡蔡,沒事吧?」楊華倩倒是有些關切的問。白蔡蔡的這點小手段她是知道的道,據說這就是一個鬼打牆陣,毛毛一犯錯,就立馬會被白蔡蔡丟到陣裡去反省,因此,毛毛每次的反省都是非常深刻的。

    「沒事,就十分鐘。」白蔡蔡道,這她自然有分寸的。再說了,她這個陣也是有講究了,如果陣裡的五個人能夠同心合作,以一人為中心,分別朝四個方向走,這個陣就可以破了,而這方法,白楊同學是清楚的,若是幾人能合作,那走出來不過分分鐘的事情,就看他們能不能合作了,若能合作成功,未來幾人說不定還有可能成為狐朋狗友或酒肉朋友啥滴。

    「倒,白楊,你姐是諸葛亮隔世弟子還是怎麼滴,居然擺起了龍門陣。」就在這時,那個據說搶了白楊同學馬子的男生罵咧咧的出來,一頭的雜草,很是狼狽。

    白蔡蔡看了看手上的電子錶,還行,不到五分鐘,顯然幾個是達成合作的。

    「笨,龍門陣是薛平貴擺的,諸葛亮擺的是八陣圖。」白楊同學反唇相譏。

    「倒,反正都是差不多的東西。」那男生擺擺手,狠勁的扒拉著跟雞窩似的短髮,說著又沖著白楊同學道:「這事咱們還沒完。」之前的合作關係拋開,這會兒又變臉了。

    「誰完誰是孬漢。」白楊同學同樣瞪回去道。

    看兩人跟鬥雞似的,把白蔡蔡那個氣啊:「你們是不是還想進去逛逛啊?」

    「走。」那男生一聽白蔡蔡的話,臉色立馬有些灰白,帶著兩個同學落荒而逃。惹不起咱還躲不起嗎?

    「臭小子,越來越出息了,說,什麼時候都有女朋友了啊?」白蔡蔡這時才跟白楊同學秋後算賬。

    「呵呵,阿姐,好玩的唄,咱們班都是一對一對兒的,咱不能給你丟臉吧。」白楊同學有些討好的:「阿姐,你可不能跟阿爸阿媽說。」

    「我才懶的說呢。」白蔡蔡瞪了他一眼,然後揮揮手,示意他可以走了,心裡感歎,真是江山代有人才出,想當初她們初中那會兒,哪裡敢明目張膽的談什麼朋友,可這沒幾年呢,公開爭女朋友的戲碼都上演了,世界果然變化快。

    楊華倩和程英看著白蔡蔡教訓自家小弟,偷著樂的同學,那心裡也有些遺憾哪:「我要是能有一個弟弟管教該多好啊。」兩人幾乎是異口同聲的道。

    楊華倩斜眼看了程英一眼,程英回瞪楊華倩,隨後兩人又撲哧的笑開了。
昨天的今天是昨天,明天的今天是明天,那今天的今天是那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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