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OGO論壇
  登入   註冊   找回密碼
發表人: teae
列印 上一主題 下一主題

[玄幻奇幻] 【糖拌飯】偽術士的悠閒生活 (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天使長(十級)

無恥近乎勇

Rank: 13Rank: 13Rank: 13Rank: 13

藝術之星 美食達人勳章 拈花惹草勳章

狀態︰ 離線
201
發表於 2016-1-16 01:20:12 |只看該作者
第一百九十九章 再遇
  
    白蔡蔡跟著高玉紅到了她的住處,一廳一室的單身宿舍,條件不錯,中午,高玉紅燒了滿滿一桌好幾個菜。

    又打電話催白學文過來,白學文卻一直忙到快一點才來。

    白學文來的時候還不是一個人來的,跟他一起來的還有勒強。兩人滿頭滿臉的灰塵。

    「哎呀,你們又去礦上了吧,這天氣,乾燥的很,礦上的灰塵特別大。」高玉紅忙倒水拿毛巾,白蔡蔡在一邊也幫著兩人拍灰。

    「蔡蔡,怎麼,一考好就跑你大哥這裡來玩啦?」那勒強洗好臉,甩著前面有些濕漉漉的頭髮,一屁股坐在蔡蔡身邊的坐位上道。白蔡蔡發現,脫了軍服的勒強看著倒比穿著軍服顯得隨性。

    「嗯,來玩玩,暑假了嘛,剛考好,放放鬆。」白蔡蔡隨便編排著理由,具體來因,她自然不會說出去。卻又看勒強一眼有些奇怪的問:「這香港回歸期間,你怎麼這麼閑啊,跟這裡來了,我聽說當兵的都很忙。」

    「你這丫頭,一張嘴損的很,說我不是當兵的樣啊,我哪里閑了,沒看我忙成這樣嗎?」勒強攤開手,有些無奈的讓白蔡蔡看他一身灰樸樸的樣子。

    白蔡蔡不由聳了聳鼻子,還是沒看出他忙啥?再說了,這位大哥,你實在是想多了,她就好奇的一問,哪里敢說堂堂虎王沒有當兵的樣兒,那樣會惹得天怒人怨的。

    「蔡蔡,昨晚二叔可是打電話給我了,怕你此行有危險,讓我一定要照顧好你的,只是二叔說的不明不白的,什麼老柳樹有煞氣的,怕它傷著你,你倒是給我說說什麼意思啊,我好做出防備,要不然,萬一一個不到位,我可不好意思回去見二叔二嬸了。」這時,白學文也洗好了臉過來,一邊的高玉紅招呼著吃飯。

    「哦,放鬆還有危險的啊?」一邊的勒強打趣的看了白蔡蔡一眼。明顯知道之前白蔡蔡的話是言不由衷了。

    白蔡蔡那個鬱悶了,她沒想到自家阿爸還跟大堂哥說清楚了,不過,她也瞭解自家阿爸的用心,畢竟,照片上一株柳樹就能造成那樣大的災難,萬一到了當地,自家阿爸是怕自己受傷,這才特意跟學文堂哥說清楚狀況的。

    既然已經說破了,那也就不用藏著掖著了,白蔡蔡於是把事情一五一十的說了一下。

    「你是說青羅灣高地的那株三百年的老柳樹?」白學文一聽白蔡蔡說完,就問。邊上的勒強卻以手指敲擊著桌面。

    「嗯。怎麼了?」白蔡蔡問。

    「那株老柳樹前幾天不知叫什麼人給砍掉,這幾天我正在查這個案子。」白學文道,這樣一株柳樹叫人砍掉,對於青羅灣的旅遊可是一個十分大的損失,不過,當然,這案子最多自是冶安案子,本來是到不了白學文這個刑警大隊長手上的,只是,誰也沒有想到,柳樹被砍掉的當天晚上,老柳樹後面的那棟花園小洋樓卻被雷擊起火,屋裡人全被燒死在裡面,而屋主人偏偏又是白學文盯了很久的人,這姓屠的屋主人很可能跟當年莫秋雪的哥哥莫秋峰之死有關。可這事故一起線索又斷了。

    好在,屋主的小兒子屠曉非當時正在外跟人飆車,反而倖免於難。

    事後,據那屠曉非說,家裡這次起火定然跟砍老柳樹的人有關,這個大家顯然有些不信,因為當時雷擊時,可是有許多遊客看到的,兩個大火球就在小洋樓的上空炸開,然後火苗就竄了起來,救都來不及,這顯然是天災而非人禍。

    不過,屠曉非既然這麼說,那就要問具體原因,只是屠曉非接著又是說了一堆跟風水有關的東西,再問他詳細點,他又說不清了,只說他老子當時就是這麼說的,這樣大家想相信也沒法子相信啊,只當這屠曉非要麼是傷痛之下,腦筋不清了,要麼就是鬼打糊。

    只是,現在,白學文突然又聽蔡蔡這麼一說,倒是不得不更慎重了起來。

    「學文,屠曉非那裡還不能放鬆,等下吃過飯,你再找人去摸摸底,我陪著蔡蔡去青羅灣走一趟。」勒強道,一張方正的臉上顯出一種絕不放棄的堅持。

    「好,等下吃好飯,我就帶人再去問問屠曉非。」白學文道。

    「嗯,你們去的時候最好避開別人的耳目,另外,如果此次事件真是人為滅口的話,屠曉非的安全你還要格外注意,真不行,你直接把他送到山裡的軍營裡去,我倒要看看,誰敢在老虎嘴裡拔牙。」勒強說著,一臉的冷笑,那話音充滿了極為自信的霸氣。而勒強整個人的氣質也一下子彪悍了起來。

    白蔡蔡在一邊瞧的有些好奇,說實話,跟勒強接觸有好多次了,在白蔡蔡的眼裡,這位一直是帶著一種沉穩的鄰家大哥形象,直到此刻,她才知道,自己遠遠沒有看明白這個人。

    瞧這自然而然散發出的逼人氣勢,還真有虎嘯山林的味道,白蔡蔡為那些被老虎盯上的人默哀,被老虎盯上的人,那定然的寢食難安的。

    吃過午飯,幾人因為有事,也不午睡了,各做各的事去,勒強就陪著白蔡蔡去了青羅灣。

    青羅灣在道崗鎮和東梁縣城之間的一塊三角地帶,正好梁水由此而過,又是一個玉帶灣的風水福地,所以,這些年來,青羅灣的發展是非常快的。

    白蔡蔡同勒強一起隨著人流上了青羅灣的高地,站在高地上,玉帶水環繞而過,周圍的環境十分秀美,只是站在青羅灣的高地遠眺的時候,卻讓人看的有些觸目驚心,遠處的五道崗,就跟一個癩痢頭似的,植被稀稀疏疏的,各種礦坑就像一隻只魔鬼張大著嘴,一絲絲的煞氣由這些嘴裡噴出,繞著整個五道崗。這種情形,不出幾年,五道崗將成為一塊貧脊的險山惡水,不利人類生存的不毛之地。

    白蔡蔡不由得嘆了口氣,前世,也就是明年吧,九八大洪水,五道崗因為植被破壞,造成了一起巨大的泥石流災害,死了不少的人,此後,五道崗的年輕人就漸漸的遷移了出來,只留下一些孤老殘幼在五道崗這片土地上艱難生存,而這一帶也成了環境破壞的一個典型案例。

    「怎麼了,走不動啦,要不歇歇?」勒強走在前面,轉頭看著白蔡蔡有些沒精打彩的樣子,便有些關心的道,到底是小女孩子,比不了他這種常在老林子裡轉悠的野人。

    「不用了,我們繼續走。」白蔡蔡揮著手,雖然對於未來的洪水有些擔憂,但現在就算是她跟別人說,別人也不會相信她、理會她的,再說了,她不信,這麼明顯的可能造成災害的行為,有關人員會看不出來,這些人只不過是選擇性的失明罷了。

    不一會兒,兩人便到了青羅灣高地的頂上,遠遠的就看到一個老粗的樹樁子,正那是株老柳樹的樹樁,而此時,老柳樹後面的那小洋房,一片斷垣殘壁,還有一種焦糊黑色,看著讓人心驚。

    這就是自家阿媽照片的背景地了。

    白蔡蔡上前,先繞著老柳樹走了一圈,那手指又在虛空之處劃了劃,隨後又蹲了下來,悄悄的將事先藏在手裡的一塊玉符按在地上,那塊玉符隨著氣運線迅速的隱入地下,一切辦完,白蔡蔡便又起身又繞著小洋房走了一圈。

    勒強雙手抱胸的在一邊看著白蔡蔡,嘴角不由自主的翹了起來,越來越覺得這丫頭挺有意思的,這丫頭,做點法術跟做賊似的,做為特種大隊的大隊長,大道三千,旁門八百,多少都有些涉獵,這丫頭這點小技量還真不算啥,偏藏藏掖掖的,真當自己這個虎王是浪得虛名啊,連這點都瞧不出?太小看人了。

    不過,他自然不會揭穿,看著蔡丫頭賊頭賊腦的,覺得特有趣。

    這時,白蔡蔡轉了一圈,那心裡就明白了,她說怎麼在這個玉帶水的福地還有人用這老柳樹來鎮宅呢?這根本就是因為那棟小洋樓是建在廟宇的地基之上的。

    屋子建在廟宇的地基之上,非福即禍,壓得住,那就是幾代的福澤,壓不住,那就是災禍不斷,顯然,屋主人是怕壓不住,才弄了一株老柳樹來鎮宅,卻又偏偏被人砍掉了,這才遭致天災的。

    所以,那屠曉非說的話並不算錯。因為,她剛才看了那株被砍的柳樹,還殘留著一些法術的痕跡,一般來說,用來鎮宅的東西,必然會以法陣加持,而加持了法陣,必然會考慮到人為的破壞,所以,對於人為破壞這一方面,法陣必然會有些防範的,要想砍樹,則必須先破法陣。

    所以,白蔡蔡可以確定,砍樹的人必是屋主人的仇家,至少是針對屋主的,是不是滅口則不好說,這需要公安人員去查。

    「這麼說,這件事至少可以證明,砍樹之人就是針對屠家人的?」勒強聽到白蔡蔡解釋便問道。

    「嗯,基本上可以這麼說。」白蔡蔡點頭。

    「好,謝謝,我明白了。」勒強點點頭,隨後又問道:「那你阿媽他們的事情怎麼辦?」

    「沒事,過段時間就會自然好了。」白蔡蔡隨意的揮揮手道,當然實則並不是那麼簡單的,只不過,她剛才已用法術化煞了,她之前用了入地術將玉符埋在地下,就是當初徐師公在彎道煞地上用過的法術,玉符化去老柳樹殘餘的煞氣,就從根子上解決了自家阿媽他們的病根,至於照片,還是保留著的好,隨意銷毀照片,對人也是有影響的,只要這裡的煞氣不存在了,照片上的煞氣也就會自然而然的消散。

    阿媽她們的病就會不藥而癒。
昨天的今天是昨天,明天的今天是明天,那今天的今天是那天?

天使長(十級)

無恥近乎勇

Rank: 13Rank: 13Rank: 13Rank: 13

藝術之星 美食達人勳章 拈花惹草勳章

狀態︰ 離線
202
發表於 2016-1-16 01:20:26 |只看該作者
第二百章 老佛爺
   
    接下來,即然來了,勒強乾脆帶著白蔡蔡在青羅灣玩了一圈,兩人又租了條遊船,在青羅灣的碧水上晃蕩,優哉遊哉的,白蔡蔡之前因自家阿媽生病而緊張的心情也放鬆了不少。

    漸漸的,太陽西斜,金燦燦的夕陽映在整個青羅灣上,好象將整個青羅灣渡上了一層佛光。

    「走了,我們回去吧,再不回去,你大哥不定會以為我將他家丫頭給拐賣了呢。」勒強拍著手開玩笑的道。

    「那我肯定不會是幫你數錢的那個。」白蔡蔡笑眯著眼睛。

    「嗯,還好,不是個傻丫頭。」勒強道一本正經的肯定,隨後卻咧開了嘴,露出一口白牙,還挺陽光。

    兩人開著玩笑,回到碼頭,正打道回府拾階而下的時候,迎面碰到一行人上來,為首的是一個滿頭銀絲,梳著大背頭的老者,穿著黑色綢衣,黑白分明,面色紅潤,精神矍鑠,映著背後的夕陽,讓人看著,倒真有一絲佛性。

    但世間之事,絕不能看表面,自見到這位老者,白蔡蔡那眼睛就不由的眯了起來,不管此刻這老者外表顯得多麼有禪意,但白蔡蔡所見的,卻是一股濃烈到讓人窒息的煞氣,有一種面對屍山血海的感覺,白蔡蔡不由的想著小時候,她跟楊華倩去金山鎮時所碰到的殺人犯,此時,若是拿那殺人逃犯身上的煞氣跟著眼前的老人對比的話,那兩人的煞氣絕對是雲泥之別。只是也很有些諷刺,煞氣小的那個是逃犯,而這煞氣重的,手上不知有多少條人命折老漢,看這派頭,卻是混的相當不錯的樣子。

    白蔡蔡不由的就想起那句話,殺一是為罪,屠萬是為雄。

    這位老者身上濃烈的煞氣,怕是天道也會退避三舍,天道有時很公正,有時卻也是欺善怕惡的,也正是因為這樣,才使得天道看著更加的飄渺和虛無,有的人把它奉為真理,有的人卻嗤之以鼻。

    「老佛爺……」這時,一邊的勒強卻拱了拱手,朝那個老者打了個招呼。

    白蔡蔡這才大悟,這位老者原來就是她在來東梁的車上,聽到那人說的老佛爺,整個東梁的地下之主,一個通過黑道喋血爬起來的人物,卻有這麼個外號,詭異到了極點。

    而白蔡蔡同時也能明顯的感覺到,本來很隨性的勒強,這時全身氣息一緊,就好象一把要出鞘的尖刀一樣。

    「勒大隊長,相縫就有緣,正好老漢弄了一瓶五年的金山梅林,不如在這碼頭上陪老頭子喝一杯,感受一下夕陽無限好的風光。」那老佛爺提了提手上的一瓶酒示意了一下。而跟著老者的身後的幾個保鏢似的漢子一下子散開,不知不覺的就封住了勒強和白蔡蔡所有的退路。

    「哦……五年的金山梅林,那據說是新梅林的第一批酒,用的可是百年梅林的酒菌,現在也是有價無市了,看來我今天有口福,自當奉陪。」勒強咧嘴一笑道。卻暗地裡不動聲色的將白蔡蔡拉到身後護著。

    「請……」老佛爺哈哈大笑著做著手勢。

    「老佛爺先請。」勒強咧著嘴,上身有一些微微弓著,有一種蓄勢待發的感覺。

    白蔡蔡跟著勒強複又回頭,拾階而上,到碼頭邊上的一個涼亭裡面,一個保鏢擺好了酒菜,酒是好酒,菜更是十分的豐盛,而那擺出來的菜色,讓人一看,就覺得這位老佛爺在吃上不是一般的講究。

    一溜子八樣菜,白蔡蔡愣是沒看出都是些什麼菜,不過白蔡蔡也不管,玩了一圈,她肚子有些餓了,邊上一老一少的打著機鋒,反正不關她的事,便一個人慢慢的細品著,每樣菜都是以前沒吃過的美味,等下看看,能不能問出都是怎麼燒的,回去的時候叫自家二哥的菜館也要推陳出新了,這樣的菜也弄出幾盤來,准能將生意再提高個一兩成。

    「這位大哥,這些菜都叫什麼名啊,用什麼燒的?」白蔡蔡悄悄的問站在邊上不遠的一個保鏢,只是那位保鏢大哥完全無視了她的問話,理都不理。

    「不如勒大隊長給這位小丫頭介紹一下吧。」一邊那老佛爺笑咪咪的,真跟個彌勒佛似的,但白蔡蔡更覺的是笑面虎。

    「淳熬,淳母,炮豚,炮羊,搗珍,漬,熬,肝撩,傳說中的周八珍,蔡蔡,可要加緊著吃了,過了這村就沒那店了。」勒強衝著白蔡蔡開著玩笑道。

    「哇,那一定得多吃,以後可吃不著這些,今天我才是真正有口福的。」白蔡蔡應和著勒強,一臉子真誠的道,那老佛爺聽著,笑的更像彌勒佛了。

    「人生再世,吃穿二字,穿那東西又不用一日三餐,所以,只能在這吃上多整些花樣了,總歸是不負此生吧。」那老佛爺又頗似感慨。

    接下來兩人繼續打著機鋒,白蔡蔡在一邊那個鬱悶啊,就算是再好吃的東西,在這樣的氣氛裡,那也會消化不良的。

    「勒大哥,快點吃,我哥還等著我們呢。」白蔡蔡又一臉純良的催道。

    一邊的幾個保鏢聽到白蔡蔡的話,都狠狠的瞪了她,白蔡蔡卻是一臉的無辜,不過,她覺得自己的臉皮涼叟叟的,如果眼光是刀的話,估計自己這會兒已經讓那幾個保鏢拆骨剝皮了。

    「勒大隊長,有些事情,是不是該適可而止了。」這時,那老佛爺終於不打機鋒了,直言快語了起來。

    「我的事情很多,我也不想沒事就繞著這股子泥潭,只是,有些事情是不可以妥協的。」勒強道。

    「這世上,只要籌碼夠了,就沒有什麼事是不能妥協的,勒大隊長你看呢?死了人總沒有活著人重要,對吧。」老佛爺玩弄著手上的斑指道,言語中卻是若有所指的。

    「什麼籌碼?」勒強問,他自然懂老佛爺的言下之意。

    「我們為莫秋峰正名,另外我會將於莫秋峰事件有關的幾個人交給白隊長,隨他處置,夠誠意了吧?」老佛爺說到白隊長的時候,語氣更是加重了幾分。

    「好,我拭目以待。」勒強想了一下道,隨後又看著不遠處那被雷劈了燒成斷垣殘壁的小洋樓意有所指的道:「老佛爺辣手啊,這麼好的一塊風水寶地,說不要就不要。」

    「沒法子,壯士斷腕也是必須的,只能怪他知道的太多了。」那老佛爺道,對自己做的事一點也不藏著掖著。

    白蔡蔡這下知道了,害自家阿媽等人大病一場罪魁原來就是這老頭子,不由得磨牙。

    「好氣魄。」這時,勒強笑了一聲,隨後卻拍了拍手,接著白蔡蔡站起來道:「蔡蔡,回家了,你大哥真的等急了。」說完就帶著白蔡蔡大步流星的從一眾黑西服保鏢面前泰然而過。

    那幾個黑西服保鏢欲動,卻被老佛爺揮揮手,只得眼睜睜的看著兩人離開。

    「老佛爺,就這麼放過他,這勒強可不是個東西了,拉了他那支部隊,名是在山裡拉練,卻處處跟礦上作對,這陣子,我們被他弄得很被動,不如殺了了事,在東梁的地盤上,您就是天。」一個保鏢一臉氣憤的道。

    「蠢貨,勒強是什麼,猛虎尖兵的虎頭,他身後,又有勒家和劉家兩大家族,豈是我們說動就能動的,別說了,按剛才我說的去辦,早叫你們對每個人的底細都要摸清楚了,若是早摸清那莫秋峰背後有這麼一頭老虎,就不會惹出這麼多的事情來。」那老佛爺瞪著那保鏢道。

    保鏢立刻閉口不言了。

    白蔡蔡跟著勒強離開了青羅灣,勒強依然開著他那輛吉普車,白蔡蔡坐在副駕駛位上,還在回味著剛才那場會見。感覺著充滿了刀光劍影似,讓人有一種心情澎湃的感覺。

    「蔡丫頭,剛才膽子不小啊。」勒強邊開著車,邊衝著白蔡蔡竪了竪大拇指。

    「嗯?」白蔡蔡莫名其妙。

    「別說你這點歲數,就是許多三、四十歲的人,在那老頭子面前都不敢吭一聲的,你居然敢催人走路,膽子挺肥的。」勒強道。

    「誰說我膽肥了,沒看我嚇得腿肚都抽筋了。」白蔡蔡笑兮兮的道。

    「是哦,是很怕,怕的將面前幾碗菜都吃光了。」勒強打著趣。這丫頭算是個異類了。

    「呵呵。」白蔡蔡傻笑。

    不一會兒,兩人就回到高玉紅的家裡,白學文和高玉紅都丟急了,再不回來,白學文就要帶人去找了。

    吃過晚飯,白學文將白蔡蔡留在高玉紅這裡,就同勒強一起離開了。

    「學文,莫秋峰的事情就暫時收手了,他們那邊會為秋峰正名,另外會把陷害秋峰的幾個人送到你手上。」勒強同白學文並肩散著步,邊走邊說道。

    「怎麼,就這麼算了?我可以肯定,他們給我的人只不過是替罪羊。」白學文很不甘心的道,莫秋峰不僅曾是勒強的排長,也是他的連長。過去的戰友知道了莫秋峰的事情,一個兩個嗷嗷叫著要為莫秋峰報仇。

    「現在時機不對,就要蟄伏,而且,上面對華台市也很不滿,據說中紀委已經派人下來了,所以,這事你暫時就別管了,只要盯好那個屠曉非就行,不要讓他再出事。」勒強道。

    「我聽你的。」白學文點點頭。

    晚上,白蔡蔡同高玉紅聊著天。

    「蔡蔡,你說這人真奇怪,我跟翟阿姨怎麼就長的那麼像呢?」高玉紅靠在床邊上,抬頭望著天花板,一臉不可思議的道。

    「翟阿姨是誰?」白蔡蔡問。

    「就是今天早上我去接你時遇到的那個跟我長得很像的女人啊,我今天去賣菜的時候,在賓館門口又碰到了,我們還聊了好一會兒啊,感覺挺投緣的,她還說要在這裡待一段時間,還要去五峰山旅遊,順便去我家坐坐。」高玉紅道。

    「嗯。」白蔡蔡躺在床上,側過臉看著高玉紅,有些事情,該來的終究會來。
昨天的今天是昨天,明天的今天是明天,那今天的今天是那天?

天使長(十級)

無恥近乎勇

Rank: 13Rank: 13Rank: 13Rank: 13

藝術之星 美食達人勳章 拈花惹草勳章

狀態︰ 離線
203
發表於 2016-1-16 01:20:38 |只看該作者
第二百零一章 當年的事情
   
    第二天,白蔡蔡就回到了寧山縣。一到家,就直奔醫院,而周老師等人的病情也在白蔡蔡的預料之中,那老柳樹的煞氣化解了後,病根就除掉了,病自然好轉,接下來只不過是這些日子身體的虧損,只要調養幾天,身體就會回復如初,吃嘛嘛香的。

    只是醫院裡對這病倒底還是有些不放心,在周老師等人的病好了後,還住院觀察了兩天,最後也實在觀察不出來啥,才宣佈可以出院了。

    病人和家屬都歡天喜地,直感覺跟鬼門關轉了一圈似的,而留給醫院醫生們的是一個大大的疑團。

    寧山縣這在教育系統內部流行的這場疑視傳染病,是來的快去的也快,而讓縣醫院和市醫院的所有知名醫生鬱悶的是,就是這病冶好了,病人一個個的出院了,可他們卻弄不清這倒底是啥病?病原體是什麼?到底是怎麼冶好的?一概都說不出個所以然。

    總之就是糊裡糊塗,冶的糊裡糊塗,好的糊裡糊塗。

    倒是有些個病人在出院的時候,卻一個勁的跟來接周老師出院的白二哥套近乎,那感謝的話更是說的一籮筐。

    白蔡蔡在邊上聽得一愣一愣的,一臉好奇的問白學武:「二哥,你做了啥事?讓人家這麼感激你啊。」

    白二哥鬱悶的抓了抓腦袋,有些沒好氣的道「這還不都是二叔弄的鬼。」

    「怎麼了?」白蔡蔡問自家阿爸。

    白爸有些悻悻,拍了一下白蔡蔡的頭:「還不是你這丫頭吩咐辦的事情。」

    「怎麼又關我什麼事了?」白蔡蔡一臉莫名其妙,怎麼兜兜轉轉的又繞到她頭上了。

    「你忘拉,你去東梁那邊之前,不是讓我將大家的合影都收集起來放在你書廚的玉符陣裡面嗎,當時大家病著,我若是直接借照片,哪個有空來理我啊,我就想了個法子,讓學武出面悄悄跟這些病人家屬聯繫,就說這次的病怎麼查也查不出原因,說不定是去旅遊的時候撞了邪什麼樣的,讓大家把這次去旅遊的所有照片都拿出來,請個風水師做做法的,死馬當做活馬醫,我這也是沒辦法的只法啊,而大家也是病急亂投醫,聽學武這麼說,也就抱著試一試的態度,就把所有的照片都拿出來給白學武了,我拿到照片後,就把合影挑出來放在你書廚的那個玉符陣裡,而這些事情至始至終都是學武去聯繫的,現在病突然就好了,醫院裡還說不出個什麼病,一些有些迷信的人還真就當是撞了邪,是學武找個法師冶好的,自然感激學武了。」白爸道。

    白蔡蔡在一邊聽了呵呵直笑,原來是這麼回事,當天,她在東梁把老柳樹的煞氣直接給消了,那照片就無所謂,因此回來都沒在意照片的事情。

    「沒想到阿爸也挺有神棍的潛質的。」白蔡蔡打趣自家阿爸。

    白學武在一邊十分的贊同,毛毛和小黑隨大牛。

    白爸看著也在偷笑的周老師,有些無奈,沒好氣的拍了拍白蔡蔡的腦袋:「你阿爸一世英名都叫你給毀了。」

    「你這什麼話……」一邊周老師瞪眼了,這次蔡蔡可是大功臣。

    「得,我什麼都沒說。」白爸舉著手,把周老師給逗樂了,輕擰了白爸的腰肉一把:「死相哪。」

    白蔡蔡,毛毛,白學武三個有志一同的側過臉,非禮勿視。

    而白學武在這次事件中得益最豐的,因為此後,凡教育系統人的請客吃飯啥的,都訂在他的菜館裡,再由人帶人的,白學武的菜館裡天天生意爆滿,也激起了白二哥的雄心壯志,他要擴建他的菜館,改成吃飯住宿休閒為一體的酒店,這也是看准了五峰山旅遊區的開發,寧山縣的旅遊越來越旺了,酒店大有可為。

    於是白二哥又開始朝著目標忙碌,奮鬥,奔跑。

    而白蔡蔡,暑假不過短短的十多天后,又開始了上學了,因為下半年高三了,所有高二升高三的學生暑假裡都得補課,這已經是慣例了。

    不過,最近一段時間,天氣實在太熱了,所以,都只是上午補課,下午佈置了作業,讓學生在家裡做作業,復習功課。

    這天,是星期天,晚飯後,天氣尤其的悶熱,外面更是沒一絲兒風,白家幾個人都窩在廳上,廳裡開著空調,還比較涼快,其實白蔡蔡這人在這點上有點龜毛,她一向不喜歡吹空調,這也許是受了徐師公的影響,徐師公常說,寒暑四季,這本身就是對人體的一種調節,而夏天,就得熱的出汗才舒服。

    而白爸周老師也頗受白蔡蔡的影響,平日裡除了熱的睡不著覺開一會兒空調外,平常情願拿著巴蕉扇扇風,只是今天晚飯後,蘇南陪著白曉玲來家裡走動,孕婦怕熱,周老師就開了一點空調,不過溫度並沒有打得太底,稍微涼點就行了。

    「預產期快到了吧?」周老師看著白曉玲的挺著的大肚子問。

    「快了,就這幾天,現在我都儘量走動一下,生孩子好生點。」白曉玲摸著肚皮。一邊的蘇南更是笑得一臉滿足。

    這時,隔壁的劉大媽也來竄門子,看到白曉玲挺大的肚子,就問:「有沒有做過B超啊,是男是女?」

    白曉玲搖搖頭道:「醫院裡不給做的。」

    「也不盡是,得找熟人。」那劉大媽說著,便左看看右看看的道:「看這肚子好象是個女孩,你平日口味怎麼樣?」

    「我喜歡吃辣呢。」白曉玲回道。

    「酸兒辣女,是個千金了。」劉大媽鐵口直斷的道。

    「女兒好啊,我最喜歡女兒了,貼心。」一邊的蘇南看著白曉玲有些緊張,便笑著介面道。這段時間曉玲是有些壓力的,沒法子,誰讓自家阿爸阿媽就想抱孫子呢,他只得想著法子寬曉玲的心。

    「劉大媽,我聽書上說,你那看男看女,那一套做不得准的,我昨晚做夢了,夢見曉玲姑姑生了個弟弟呢。」白蔡蔡在一邊道。她這倒不是瞎說的,而是男孩和女孩的氣運是有區別的,先前孩子還小時,還看不出來,這會兒都快生產了,那運勢一目了然。

    再說了,前世,自家曉玲姑姑就是生兒子的吧,叫蘇子瑞,呵呵。

    「哈哈,讓我說准了,夢和現實一般來說是相反的,你夢裡生了個男孩,那現實定然就是個女孩。」劉大媽有些小得意的揮著手道。

    劉大媽這麼說,堵得白蔡蔡沒話了,只得嘀咕了句:「到時自會分曉。」

    就在這時,轟隆隆的雷聲傳來。劉大媽一聽雷聲,一拍大腿:「倒,我還有衣服沒收呢。」說著便火燒屁股似的回家收衣服去了。

    「這是乾雷,不會下雨。」白蔡蔡看了看外面還有些亮的天,夏天天黑的晚,雖然快七點了,但天還有些亮著。

    「嗯,我看也是,天氣預報上說,這段時間天乾呢,好幾個地方都大旱。」蘇南也張望了外面道。

    「嗯,今年天乾,明年搞不好就大澇,說不定會發大洪水呢?」白蔡蔡在一邊道。想起了曾經那場讓人心驚的98大洪水。

    「嗯,大旱之後大澇,這種情況是存在的。」蘇南也點頭認同。

    「你們兩個,搞的跟氣象專家似的。」一邊白曉玲打趣著,剛說完,卻突然捂著肚子:「哎喲,我這肚子疼了。」

    「這別是要生了吧。」蘇南在一邊一臉緊張的站了起來,扶著白曉玲問道,聲音還有絲絲顫抖。

    「別急,就算要生也沒這麼快的,你先扶她靠著,平康,你打電話叫白學武開車過來送他們去醫院,我在這邊去熬點吃的,這生孩子可是個耗力氣的事情,得補充體力。」周老師到底是兩個孩子媽了,一切安排得井井有條。

    不一會兒,白學武開著車過來了,大家扶著白曉玲上了車,然後跟著一起去了醫院照顧,白蔡蔡和毛毛則在家裡看家。

    第二天一早,醫院那邊就傳來消息,說生了一個男孩,一邊的劉大媽直拍腦袋,說:「老囉,這眼光不行了,還是蔡蔡的夢靈。」

    白蔡蔡呵呵笑著,不是她的夢靈,而是她早就知道嘛。

    「這種事情本來就很難說准的,別說用眼睛看了,就算是有B超也有看錯的。」一邊周老師提著燉好的雞湯出來,讓白蔡蔡送到醫院裡去。

    「可不就是。」劉大媽就驢下坡。

    這邊,白蔡蔡擰著雞湯到了醫院,才發現曉玲姑姑病床的桌邊,像她擰的這樣的保溫飯盒已經有幾個了,全是各種補食,曉玲姑姑苦著一張臉,她哪吃得了這麼多,於是,蘇南痛並快樂的負責消滅這些愛心補品。

    蘇家親戚多,白家親戚也多,到了上午,來探望的是一波又一波的,白蔡蔡看著病房裡人滿為患,便告辭了,剛出病房,卻看到那個跟高玉紅長得很相似的中年女子,此刻她正跟一個中年女醫生說著話,那女醫生正是程英的大姨,婦產科的主任。

    「當年的事情,我知道,錯也鑄成,兩個護士為此開除工職。我們和派出所一直都在找那個孩子,可這些年,一直沒有任何有關的消息,我們也沒法子。」那程英的大姨正一臉抱歉的對那中年女子道。

    「我知道,我這次來不是為了追究當年的責任的,我是來打聽一個情況,當年,高家村有一個叫高老六的叫人打成重傷,聽說當時就在縣醫院搶救,而同時,他老婆也是懷孕快生的,我就想問問,當時他老婆是在縣醫院生產的嗎?生產的情況是怎麼樣的?」那中年女子問。

    「這事情啊?離現在有二十年了吧,畢竟太久遠了,我也記不得了,這樣,我幫你查一下,你留個電話號碼,查到了我通知你。」程英的大姨道。

    「那好,麻煩你了。」那中年女子神情頗有些激動。

    不用說了,這位定是衝著高玉紅的身世來的,白蔡蔡對於當年的事也很有些好奇。
昨天的今天是昨天,明天的今天是明天,那今天的今天是那天?

天使長(十級)

無恥近乎勇

Rank: 13Rank: 13Rank: 13Rank: 13

藝術之星 美食達人勳章 拈花惹草勳章

狀態︰ 離線
204
發表於 2016-1-16 01:20:50 |只看該作者
第二百零二章姚阿婆
  
    看著那中年女子離開,白蔡蔡正想上前問問程英的大姨,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只是她剛上前幾步,就看到另一邊廊道口,高玉紅正站在那裡張望。

    白蔡蔡朝剛剛中年女子離開的方向看了看,這高玉紅和那中年女子正正好的前後門錯開,要不然,這會兒定會面對面碰上。

    「玉紅姐……」白蔡蔡遠遠的朝高玉紅招手。

    「蔡蔡,你在這裡幹什麼?是身體不舒服嗎?」高玉紅看到白蔡蔡,關心的問。

    「不是的,是我曉玲姑姑生孩子,我是來看寶寶的。」白蔡蔡回道,隨後又好奇的問:「玉紅姐,你來醫院幹什麼?」

    「我阿媽發病了,我來給她開點藥。」高玉紅道,晃了晃手上剛買好的藥。

    「哪,那沒事吧,這天氣不好,要注意調養。」白蔡蔡回道,高玉紅阿媽是常年癱在床上的。

    「還好,沒事,吃點藥就行。」高玉紅回道,那頭卻四處張望著。

    白蔡蔡看她那樣子便問:「玉紅姐,你這是找人哪?」

    「是啊,對了,你在這裡,有沒有看到上回跟你同車去東梁的那個翟阿姨,我剛才買藥的時候,好象看她往這邊來,這回我阿媽發病的事情就賴她,這次,她跟我一起來五峰山的,還到我家裡坐了一下,我也就燒了頓飯的工夫,等我燒好飯出來,她就走了,也不知她跟我阿媽聊了些什麼話,她走後,我阿媽就一個勁的哭,還直說對不起我,晚上就發病了,真是的,這都是怎麼一回事?我就想找她問清楚,她到底跟我阿媽說了什麼?害的我阿媽那麼傷心。」高玉紅一臉有些氣憤的道。

    「啊,她剛從這邊門出去。」白蔡蔡指著側門道。心裡卻想著,難道那個翟阿姨找高玉紅阿媽攤牌了?可看高玉紅仍一無所知的樣子,顯然不太像。

    「啊,剛走?」高玉紅一聽人剛走,擰著一塑膠袋的藥撥腿就追。

    只是外面就是馬路,此時人來人往,車來車往的,哪里還能看到之前那中年女子的身影。

    「玉紅姐,走,我們找個地方坐坐。我請你吃冷飯,」白蔡蔡跟著高玉紅出來,站在她身邊道。她琢磨著,事情已經到了這一步,就沒必要在顧忌什麼了,覺得還是該把自己看到的現象,以及剛才那個翟阿姨同程英的大姨說的話跟高玉紅說說,不管真相到底如何,高玉紅做為當事人,也有必要弄清事情的真相。

    「嗯,這天太熱了,走,不過,該我請你吃冷飲。」高玉紅回道。

    「呵呵,自家人,誰請誰無所謂。」白蔡蔡嘻嘻笑道。言下之意,自然是講高玉紅同自家大哥的關係,這回在東梁,她可看出來了,自家學文大哥跟高玉紅的關係也漸入佳境了。

    想來好事不遠。

    高玉紅叫白蔡蔡這話給弄了個大紅臉。

    隨後兩人便一起出了醫院,就在醫院邊不遠的一處公園一個涼棚裡坐下,高玉紅叫了一杯珍珠奶茶,白蔡蔡卻點了一塊冰磚。。

    「對了,你知道,那個翟阿姨到醫院裡來幹什麼嘛?」兩個坐下,高玉紅啜了口奶茶問。

    白蔡蔡正想著怎麼說這事不突兀呢,高玉紅這問話正好開了局,於是就把之前,聽到的那個翟阿姨同程英大姨的對話說了出來。

    隨後又道:「我懂一點看相,從相上看,你和這個翟阿姨應該是母女關係,當然了,我也是半桶水,准不准不好說的,但我看你和那翟阿姨長的那麼像,她剛才又找人打聽你阿媽生你的事情,我覺得這中間應該有些問題的。」

    「蔡蔡,這不可能,村裡的人最好八卦了,若真有這個事情,早就有風言風語了,不可能。」高玉紅一個勁的擺手,顯然一時還無法接受這個母女的說法。

    白蔡蔡不接話,她這裡主要是給高玉紅一個準備,從之前那個翟阿姨的態度來看,那是一定要追查到底的,說起來,白蔡蔡在最初見到那個翟阿姨同高玉紅的時候,最先猜測的是很狗血的男換女的換子把戲,可之前,聽那翟阿姨同程英大姨的對話,很顯然的,不是換子的把戲,而是當年,那翟阿姨丟了一個孩子,這就讓人有些雲裡霧裡了。

    白蔡蔡有些想不通啊,如果說,高玉紅真是那翟阿姨的孩子,那高嬸子自己的孩子呢?又去哪里了,這裡面怕是還有曲折。

    「蔡蔡,走,你陪我一起去找那個醫生問問,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麼事?」這時高玉紅又突然的道,然後站了起來,才喝了幾口的奶茶也不要了。

    白蔡蔡看著高玉紅有些六神無主的樣子,知道她還是有些起疑了,

    於是兩人又一起回到了縣醫院,找到了程英的大姨。

    「田阿姨好。」白蔡蔡推開程英大姨的辦公室門,此刻就看她坐在那裡,面前正翻著一本老舊的資料,手裡正撥著電話。見到蔡蔡進來就揮了揮手:「蔡蔡來啦,你坐一下,阿姨先打個電話。」

    「嗯。田阿姨你忙吧,不用管我,」白蔡蔡點頭,拉著高玉紅在身邊坐下。

    「翟女士,我剛才幫你查過了,那高老六送到醫院來,沒搶救過來,當場就死了,而我們這裡也並沒有高老六的老婆在醫院裡的生產記錄,而當天,整個醫院,就只有你那個孩子出生……嗯,就這樣,私人接生那裡,當時倒是有一個人,姓姚,大家都叫她姚阿婆,當時,她幫人接生也挺多的……嗯,住哪里啊,這個我就不知道,嗯,不用謝,就這樣。」

    程英的大姨這電話講了好一會兒才掛斷。

    「蔡蔡,我有事,先走了。」這時,高玉紅突然站起來告辭了,轉身就出門。

    白蔡蔡見她轉身就走,只好起身跟程英大姨道別,弄得那程英大姨有些莫名其妙:「這兩孩子,神叨叨的。」

    「玉紅姊,怎麼回事?還沒問呢?」白蔡蔡追上高玉紅道。

    「不用問了,我記得以前,我阿媽跟我說過,她說我是在縣醫院出生的,可現在縣醫院卻沒有檔案記錄,而我記得有一回,我阿婆好像說過,是姚阿婆幫我阿媽接生,我當時以為姚阿婆是縣醫院的醫生,沒在意,可我剛才聽田醫生那麼說,我覺得我可能不是在縣醫院出生的,我去找那個姚阿婆問問。」高玉紅道。其實她真正在意的是,自己阿媽為什麼要說謊呢?

    「那你知道姚阿婆家住哪兒嗎?」白蔡蔡反問。

    「不知道,我去派出所問。」高玉紅道。

    「不用問了,我知道啊,我帶你去吧。」白蔡蔡道。還真巧了,這個姚阿婆就住在濱河路的左橫街,住在徐師公買的那棟老宅隔壁。

    「那太好了。」高玉紅點頭。拉著蔡蔡一溜子出了醫院,叫了輛三輪車,兩人就直奔濱河路的左橫街。

    到了徐師公那棟老宅,白蔡蔡就看到姚阿婆正坐在隔壁老宅的門坎上乘涼,這種老街老巷,夏日裡穿堂風過,最是涼快。

    「蔡蔡又來打掃屋子啊,真是個乖孩子,不過,這屋子打掃不了多久囉,縣裡準備拆遷啦。」姚阿婆嘟喃著嘴巴衝白蔡蔡呵呵笑道,聲音裡卻透著滿是不捨。

    徐師公走了,這屋子也空了下來,本來,徐師公讓白蔡蔡把這屋子賣了,不過白蔡蔡一直沒捨得,便一直留著,平日裡每隔幾天都會來打掃一下,裡面的東西也保持著徐師公在時的擺設,也算是一種紀念。

    偶而的擺渡人或者瞎眼婆婆過來,也會在這裡住上幾天。

    對於拆遷,姚阿婆不說,白蔡蔡還真的忘了,聽姚阿婆這麼一說,白蔡蔡才想起前世,濱河路的古商業區發展勢頭很好,後來縣裡便進一步擴大,將濱河路左橫街、右橫街的一些偏街全改建成商業區,只是這一帶位置終歸比較偏,商業區也一直旺不起來,不溫不火的。

    「阿婆你好,我今天過來是跟你打聽個事情的,是關於二十年前一些你經手過接生的事,不知你這有沒有記錄的?」白蔡蔡彎著腰問道,二十年前的事情了,若是沒有記錄的話,那真的是問不清了。

    「哦,什麼事啊,你盡管問。這要什麼記錄啊,別看姚阿婆我歲數大了,但我耳聰目明,大凡是我經手過的事情,我都牢牢的記在腦子裡呢,沒有忘了的。」姚阿婆很是自負的道。

    白蔡蔡繼續道:「那太好了,是1976年的夏初,你有沒有幫一個叫王秀英的女子接過生啊?」王秀英就是高玉紅阿媽的名字。

    「1976年的夏初?具體哪一天啊?那一年的夏初,我手上接生的娃兒有十來個之多呢。」姚阿婆想了一會兒道,果然記得很清。

    白蔡蔡看了一眼高玉紅,具體的日子她可不知道了,得高玉紅自己說。

    「是1976年月4日。」高玉紅接話道,聲音有些發抖,顯然是有些緊張的。

    「1976年月4日?」姚阿婆沉思了起來:「哦,這一天是四絕日…..百事不宜,往年這一天,我是不幫人接生的,不過這一年有個例外,當時,有一個大肚子的女子就是暈倒在我家門口,我救醒她後,她就要生了,我沒辦法才破例接生的,只可惜啊,這一天不愧是四絕日,那孩子生下來就死了,那女子差點就瘋了,我只好用針閉了她一穴,以防她血衝腦,迷了神志,本意是等她平靜下來再解了她的穴的,可沒想,她後來就不告而別了,唉,這一下,她估計今生都要病體纏綿了。」姚阿婆一臉回憶的道。

    聽著姚阿婆的話,白蔡蔡和高玉紅相視一眼,這事情似乎再一次出現意外,這死嬰又是怎麼回事啊?也許這女子並不是高玉紅阿媽。

    「那個女子叫什麼名字?」高玉紅問。

    「當時只顧著救人,我也不知她叫什麼名字,要不然,這些年我早找到她,幫她解穴了。」姚阿婆嘆氣的道。

    「那阿婆你如果見了她還認得嗎?」白蔡蔡在一邊問。

    「當然記得,老阿婆我過目不忘的。」那姚阿婆道。

    「玉紅姊,你手上有沒有你阿媽的照片,拿出來給阿婆認認。?白蔡蔡衝著高玉紅道。

    「有,有的。」高玉紅連忙拿出一個錢包,錢包的一邊就擺了一張她和她阿媽的合影,高玉紅抽出照片給姚阿婆看。

    「是她,就是她,沒錯。」姚阿婆只看了一眼,就十分肯定的道。
昨天的今天是昨天,明天的今天是明天,那今天的今天是那天?

天使長(十級)

無恥近乎勇

Rank: 13Rank: 13Rank: 13Rank: 13

藝術之星 美食達人勳章 拈花惹草勳章

狀態︰ 離線
205
發表於 2016-1-16 01:21:01 |只看該作者
第二百零三章真相大白
   
    王秀英正是當年暈倒在姚阿婆家門口的女子,那麼說,當年王秀英生下來的孩子根本就是死嬰,那高玉紅又從哪裡來的呢?這事看來還得去問王秀英自己。

    「對了,你們是她什麼人哪?」這時,那姚阿婆問。

    「她是我阿媽。」高玉紅道。

    「哦,那你阿媽現在的身體怎麼樣?」姚阿婆又問,當年,她以截脈手法封住那女子的氣穴,結果那女子不告而別,使得她沒有幫她解掉那截脈手法,如果不出意外,這些年來,那女子因她當初的好心之舉,必定吃足了苦頭,這一直是她心裡的一塊心病。

    「不好,常年癱在床上。」高玉紅搖著頭,眼眶有些紅著道,本來她該留在阿媽身邊照顧她的,可阿媽常年用藥,她得賺錢給阿媽冶病,東梁那邊給的工資比較高,所以,最終她只能把阿媽交給奶奶照顧,自己一個人在東梁打拼。

    「唉……這也是老婆子我當初思慮不周,這樣吧,你帶我去見你阿媽,我給她冶冶,只是拖的時間太外了,怕是一時難以根冶了。」姚阿婆歎氣的道。

    「好,那麻煩阿婆了,要不,我們現在就去。」高玉紅道,如今她是歸心似箭,一是自己的身世問題,二卻是關心著自家阿媽的病,似乎這病是真的有救了。

    「玉紅姐,我也一起去。」白蔡蔡這時眨巴著眼睛道,道門五術,山醫命相卜,以前徐師公在的時候曾無意中說過,這姚阿婆很可能是醫門中人,可術士之人,如果不是特別投緣的話,往往是老死不相往來的。

    所以,雖然徐師公和姚阿姚住隔壁,兩人卻沒有任何的交集,反倒是白蔡蔡,來來往往的碰到人打個招呼,因此跟姚阿婆混個臉熟,只是以前,她倒沒在意姚阿婆的本身,只當是一個普通的老阿婆,只今天,首先姚阿婆的記性就讓她歎為觀止,二十年的時候,隨口就來,又說到封穴截脈,由此可見姚阿婆的醫道怕是不淺,白蔡蔡熊熊八卦的心裡,自然想去見識一番的。

    當然,這只是她的一點鬼心思,能不能得逞還很不好說,畢竟術門中人,一般來說,這種技藝是不會輕易示人的。

    白蔡蔡之所以要跟去,主要還是想看看能不能幫忙,怎麼說,玉紅姐也是她未來的嫂子,出點力是應該的,她的玉符在氣血調理上也有相當的功效的。

    高家嬸子常年病藥,調理甚至比冶病還重要。

    「好,一起去。」高玉紅自然答應。

    「嗯,我去拿點東西,這就跟你一起走這一趟,也算是瞭解一段因果。」姚阿婆說著,就進了屋,拿了一個針灸袋出來:「可以走了。」

    於是,三人便一起離開。

    只是剛走到左橫街出口的時候,就看到那姓翟的中年女子急匆匆的過來。不用說了,這位也是聽了程英大姨的話,來找姚阿婆瞭解情況的,只是白蔡蔡等人快了一腳。

    「玉紅,你怎麼在這裡?」那翟阿姨看著高玉紅,那眼神中有些關切的問。

    「我來找姚阿婆去給我阿媽看病,阿姨你來這是……」高玉紅神色有些複雜的反問。

    「我來找姚阿婆打聽點事情,不過給你阿媽看病最重要,我正好有車子,先送你們去吧。」那翟阿姨道。

    高玉紅咬著嘴唇,想了一會兒,又看了一眼白蔡蔡,白蔡蔡衝她微微點頭,事情已經走到這一步,正該快刀斬亂麻,把事情說開了去,這樣糾著,總不是個事啊。一起去,正好是一個契機,大家當面說開。

    「也好,麻煩翟阿姨了。」高玉紅一咬牙道。顯然也是白蔡蔡那種想法。

    「你這孩子,這麼客氣幹什麼。」那翟阿姨淡笑道。隨後便招呼幾個上車了。

    高家村於五峰村相鄰,現在也屬於五峰區,不過高家村田多,現在正是稻子正盛的時候,遠遠望去,一片片綠色的格子,大塊的,小塊的,交錯在一起,很有狀觀。

    車子就穿梭在田間的鄉路上,不一會兒就到了高玉紅的家。

    高玉紅家在村尾,還是土坯房子,高奶奶見自家孫女帶客人來了,連忙將人迎進了屋。

    幾人一進門,就看到高玉紅的阿媽半靠在一張竹床上,臉對著電視,卻是一幅神不思蜀的樣子,顯然那心思並不在電視機上,這會兒見高玉紅帶著人進來,強展著笑容著打招呼。

    白蔡蔡看到,這高家嬸子最後的目光卻定定的落在了翟阿姨的身上。

    「你又來了。」這時,那王秀英低喘道。

    「我總要把事情弄清楚,請你理解一個做母親的心。」翟阿姨看著王秀英道,白蔡蔡看著她那眼神裡,有恨,有無奈,也有請求。

    「大妹子,還記得我老婆子不,二十年前,你大著肚子暈倒在我家門口的。」這時,姚阿婆一屁股坐在王秀英身邊,同時就以手按脈。她自然看這這幾個人的怪異,只是對於姚阿婆來說,她主要是解決她當年為王秀英封的脈,至於其他,以姚阿婆這等歲數,看透世情,早沒什麼八卦心思了。

    「你是姚阿婆?」王秀英臉色更蒼白了幾分。

    「可不是,我可找了你好些年了,當初我看著你神情太過激動,怕你血衝腦,迷了神,便自作主張封了你一處穴位,本意是等你平靜後再幫你解的,沒想你卻不告而別了,我又不知你叫個啥,找不到你,這些年,都成了我的心病了,也幸好你女兒今天找上門,我也總算能了卻這一樁心事。」姚阿婆道。

    「你是說,我這癱病是你當年封啥子穴所致?」王秀英沙啞著嗓門問。一直以為是摔的,可連醫生都奇怪,傷明明治好了,為什麼還癱著,這些年來,看了無數的醫生,愣是沒有一個能說出個所以然來,卻沒想,造成這一切的卻是當年姚阿婆的一個好心之舉。

    「是哩,當日你受刺激太過了,我若不封你穴,你血一衝腦,就會瘋了的。只是你不告而別,我沒來得及解穴,現在時間拖得太久了,能治到什麼程度我也不敢保證,但一定會盡力的,至少能讓人站起來。」姚阿婆道。

    「原來是這樣,哈哈,真是報應啊報應。」王秀英突然大笑了起來,還連連搖頭,卻是一臉的哭相。

    「媽,你這是說什麼話,你別這樣說。」高玉紅連忙在一邊勸道。

    「是啊,玉紅她媽,你這是做啥,快讓姚阿婆看病,現在玉紅都工作了,你要是身體能好了,那咱家的苦日子就到頭囉。到時,我看村裡誰還說咱家玉紅是剋星的命。」一邊高奶奶也道。

    「媽,你不知道啊,真的是報應啊,玉紅根本就不是我生的孩子,她是我偷偷從醫院抱來的,玉紅的親生阿媽就是她呀。」王秀英痛器失聲的道,隨後又從床上滾下地來,兩手抱著那翟阿姨的小腿:「大姊,我對不住你,當年是我趁醫院護士不注意,偷偷的把孩子抱走的呀。我也不知道怎麼了,看著那孩子,就真當是自己那苦命的孩子一樣了,一時糊塗,卻讓這孩子跟著我受了這麼多年的苦啊。我對不住你啊,大姊。」

    「媽,你別胡說….」一邊的高玉紅雖然有一些心理準備,可這會兒聽到王秀英的話,還是不敢置信。撲到王秀英的懷裡,大哭了起來。

    「是啊,你這孩子,發燒了說胡話吧。」那高奶媽也抹著淚道。

    「是真的,她就是你媽,你親媽。」王秀英以前所未有的大聲喊道。

    而那翟姓女子,這時已是淚如泉湧,二十年的尋覓,這其中的心酸又豈是外人能夠明白的。

    只是面對眼前的女人,她的心情錯綜複雜,曾經,她發誓要把偷她孩子的人繩之以法,只是時到今日,面對這個女人,看著她痛哭流涕的樣子,她又恨不起來了。

    事情到此,算是真相大白了,說到底是這王秀英當時的糊塗之錯,但到了如今,兩家因為高玉紅糾結在一起,再論對錯已沒有了任何意義。白蔡蔡想著,也許當時,這王秀英之所以要抱高玉紅,為的也許僅是一個活下去的理由和信念吧。

    只是卻苦了翟阿姨這個當媽的。

    想到這裡,白蔡蔡的心也有些酸酸的,然後悄悄的退出了房間,這個時候是最不需要外人在場的時候。

     白蔡蔡蹲在院子石階上,看著院當中的榆樹,這時,姚阿婆也出了屋,搬了個小馬紮坐在白蔡蔡身邊。

    兩人也不說話,聽著屋裡斷斷續續含糊不清的說話聲,時不時的哭泣聲,裡面顯然正在上演著悲歡離合的大戲,有喜有悲。

    「阿婆,高家嬸子的病,還能治好嗎?」白蔡蔡側臉問身邊的姚阿婆。

    「說實話有些麻煩啦,畢竟時間拖得太久了,而我的鬼門十三針是相當霸道的,我怕她的身體承受不了,現在也只能慢慢來,效果還不說。」姚阿婆皺巴著臉道,畢竟時間拖得太長了。

    兩人正說著,這時屋裡的哭聲漸歇。高玉紅紅腫著眼睛走了出來,朝姚阿婆一鞠躬道:「阿婆,我阿媽的病就拜託你了。」

    「放心,我會盡力,說起來,剛才這一場痛哭對她的身體也是有好處的,至少胸中鬱悶之氣能舒緩一些。」姚阿婆說著,就站了起來,那一手聽音辨病的功夫相當了得。

    「阿婆,我給你打下手唄。」白蔡蔡揚著聲道。

    「你個丫頭,以為我不知道你打什麼鬼主意,想看就看吧,我這鬼門十三針可不是那麼容易偷學的。」姚阿婆笑罵道,這白家丫頭倒是挺投她脾氣的。

    「謝謝阿婆。」白蔡蔡笑兮兮的拱手著,她倒沒想偷學,只是想見識一下了。師公常說的,貪多嚼不爛,她只要專精玉符一術就夠了,只是世間許多事情都是觸類旁通的,多瞭解一點沒有壞處。
昨天的今天是昨天,明天的今天是明天,那今天的今天是那天?

天使長(十級)

無恥近乎勇

Rank: 13Rank: 13Rank: 13Rank: 13

藝術之星 美食達人勳章 拈花惹草勳章

狀態︰ 離線
206
發表於 2016-1-16 01:21:13 |只看該作者
第二百零四章 冶病和金融危機
   
    高家人都讓阿婆勸到外面去了,施針是需要一個絕對安靜而且不受打擾的環境。

    白蔡蔡則專心的為姚阿婆打著下手。

    一盞油燈,姚阿婆將手上的三根銀針放在上面過火,隨後又拿出一小瓶酒,含了一口,噴在銀針之下,那銀針的針尖就騰起一股子火苗,然後瞬間熄滅,而白蔡蔡用觀勢法一看,就能看到那銀針的針尖有一團白色的氣霧,隨後就看姚阿婆手起針落,一針落于王秀英頸上,兩針落於她的後腰處。

    白蔡蔡是不懂脈相阿,氣穴阿方面的東西的,但她看得懂氣運,之前,這王秀英身上的氣運是斷斷續續的,好像多處被截斷了似的,而在截斷處便會鬱結成一團暗沉的氣團,這應該就是病灶處。

    而此時,姚阿婆的銀針上身後,白蔡蔡就發現,隨著阿婆手撚著銀針,那銀針針尖的白色氣霧就迅速沿著某條氣運線遊走,只是到了鬱結之處,白霧便會同那暗沉的氣團展開交著,一點一點的消蝕著那暗沉之氣,而這個時候,王秀英臉上的表情就顯得十分的痛苦,額上大滴大滴的汗珠直落而下。

    臉上的表情也痛苦的顯得有些猙獰,牙齒緊緊的咬著下唇,上面滲出一些血珠子。

    白蔡蔡連忙拿著一塊汗巾放在她嘴裡,讓她咬著,又看了看正在施針的姚阿婆。

    鬼門十三針是一種極耗精力的針法,姚阿婆此刻顯得也不是太好,滿是皺紋的臉上滲著水珠子,臉皮子也一陣抽搐。

    白蔡蔡知道,此刻是最關鍵的時候。想了想,她便悄悄的拿出幾塊玉符,壓在王秀英床單低下,玉符雖然對於這類實症的功效很一般,但對於調理很有好處的,也能幫著緩解一下兩人的神精損耗。更重要的是也能增運啊,古人有一句話說,謀事在人,成事在天,這個成事在天,其實講的就是一個運字。有自己這個玉符在,自然能增加王秀英治癒的成算。

    果然,過了一會兒,王秀英和姚阿婆兩人的神情要略略放鬆了點。

    而此時,王秀英體內鬱結這處的大戰仍在繼續,氣霧和煞氣仍在交著,好一會兒,那氣霧終於通過鬱結之處又繼續前進,到達下一處鬱結之處。

    白蔡蔡這時算是看明白了,所謂的鬱結這處,其實就是筋脈堵塞或是病變的地方,這樣一看,才發現,這王秀英全身鬱結之處,竟多達幾十處,難怪姚阿婆說這是一個長期的過程。

    而此時,那針尖的氣霧到達第二個鬱結後,幾次衝鋒,最終沒能通過,姚阿婆額上的汗則更多了,白蔡蔡覺得這樣下去不是個法子啊,姚阿婆再有本事,畢竟歲數大了,這樣大的精神消耗,她怕是也承受不起。

    想到這裡,她不由的看了看自己戴在手腕上的一串瑪瑙手珠,這串瑪瑙手珠她在老街的一個地攤上淘到的,總共十二顆珠子是老貨,而且曾經的主人應該是個禮佛的,上面還著一種淡淡的佛運,白蔡蔡買來後,又刻上了康壽和福運玉符,就成了一件相當不錯的法器。

    當然這串手珠比不過當年,她在京裡用綺羅玉換的那竄沉香藥墨佛珠,但也很是難得,白蔡蔡這時有個樣法,如果將這珠子放在鬱結之處上揉揉,會不會有幫助呢,雖然玉符對於實症功效不是很明顯,但白蔡蔡覺得那暗沉的氣團應該也是一種煞氣,說不定會有些用處,就試試看吧,白蔡蔡想著,便摘下一顆石珠子,放在那第二個鬱結這處,以手心按著珠子慢慢的揉著。

    很快的,白蔡蔡就發現那本來鬱結成一團的暗沉之氣,開始有些鬆散開來,而隨著珠子在搓揉下發熱後,珠子的上玉符運勢便漸漸的滲進了肌體裡面,一點一點的銷蝕著煞氣,此消彼長,這就給了銀針氣霧以可趁之機,那氣霧一鼓作氣,迅速的通過了第二個鬱結之處,也就是說,這一下,姚阿婆打通了王秀英筋脈的兩處瘀堵。

    只是此時,王秀英精神太過疲憊,還是昏了過去。

    姚阿婆長鬆一口氣,拔了針:「沒事,讓她睡吧,好,今天就到此為止,再多,病人會吃不消的,我也吃不消了,說起來,今天已經出乎我的預料了,我本來以為能通一處已是非常不錯的了。」姚阿婆說著,又搖了搖頭:「唉,不服老不行啊,倒是你這丫頭,還算有點門道兒。」姚阿婆說著,還衝著白蔡蔡豎了豎大拇指。

    白蔡蔡嘿嘿笑道:「是這東西好。」白蔡蔡說著,晃了晃手上的那串手珠。

    那串珠子,姚阿婆早就看到了,以她的眼力自然能看出這一串手珠是一個相當不錯的法器,不由的笑道:「不錯,只是剛才一用,那一顆珠子就廢了,你這丫頭倒也捨得,這串手珠花了不少錢吧。」


    「沒,一不小心在老街淘到的,撿了個漏。」白蔡蔡呵呵的道。

    「嗯,你這丫頭聽說撿漏的本事不小。」姚阿婆開玩笑的道,白蔡蔡撿漏的本事,在老街是有名的。

    「以後想撿漏難啦,老街上那幫人凡是我看中的東西,一個個都把價飆到天上去了,完全沒漏可撿了。」白蔡蔡有些鬱悶的,現在凡是她在老街上看中的東西,一個兩人的都將價開的高高的,其實有的她看中的東西真的只是小玩意兒,不值錢的,偏那幫人不知哪來的邪門勁兒,跟她拗上了。

    姚阿婆聽白蔡蔡這話也樂了。

    事情還算順利,姚阿婆為了繼續給王秀英冶病,乾脆就在高家住下了,白蔡蔡則跟著那翟阿姨的車了回了寧山,不過,她把那串手珠留給了姚阿婆。

    姚阿婆看著車子離塵而去,好一會兒,突然一拍大腿:「倒,差點叫這丫頭給糊弄過去了,手珠是不錯,可這丫頭能一眼看出堵塞和鬱結之處,那眼力非同一般哪。」姚阿婆嘀咕著,就算是她,也必須通過銀針才能找到鬱結之處,這丫頭僅憑眼光就辦到了,門道兒不小,由此可見,徐師公可不是個神棍,早先看走眼了,可惜了,以前沒跟他聊聊,姚阿婆這時頗有些後悔。

    白蔡蔡回到家裡,天已經黑了,免不了又要被周老師嘀咕了幾句,倒是白爸,開明的很:「蔡蔡都這麼大了,她也懂事,管得太緊幹什麼。」

    周老師嘮叨其實也是一種習慣,世上當媽的大體如此,本來沒啥的,只是叫白爸這麼一駁,周老師反倒不樂意了,嗓門大了起來:「我這是管她麼?我這不是擔心她嗎?一個大姑娘家,出去野了一天了,到這麼晚才回家裡。」

    「得得得,你是關心她。」白爸衝著白蔡蔡眨眼,求救了。白蔡蔡自然知道,自家阿媽真要說起來,那是一套一套的,大道理小道理的,非要讓人覺得錯的有多離譜才甘休,於是乾脆的,就來個轉移話題,把高玉紅的身世說了一下,這事情,高家是瞞不過的,當年報的案子還在,就算他們私了,也要去銷案。

    「沒想到玉紅那丫頭還有這樣曲折的身世。」白爸和周老師感歎。

    「對了,毛毛呢?」白蔡蔡這時又問。

    「你小舅來了,帶著他瘋玩去了,也是個野小子。」周老師笑駡道。

    「啊,小舅來啦,可是有好些日子沒看到他了,他來幹什麼,鏟地皮嗎?」白蔡蔡問。

    「哪里,這小子來弄酒的,把我屋裡那幾瓶五年份,四年份的金山梅林搜刮一空,這小子每次來,就跟鬼子掃蕩似的。」白爸沒好氣的道。

    金山梅林酒可以說是他一手弄出來的,當初也是為了紀念,第一窖金山梅林酒他收藏了兩箱,自己不捨得喝的,說是一箱留著蔡蔡嫁人喝,另一箱留到毛毛娶媳婦的時候喝,可沒想,隨著時間的推移,金山梅林的名氣越來越大,而第一窖的金山梅林因為菌母用的是從老梅林酒那提取的,其香醇度要高出後來的金山梅林不少,於是漸漸的收藏價值就高了起來,白爸被兩箱就被周勇給掂記著了,時不時的來弄上兩瓶,開弄得白爸每次都跟割肉似。

    「瞧你得性,小氣的,他拿去又不是他喝,是給爸喝的。」周老師嗔著他,很有些媚眼如飛,白爸便立時沒了脾氣,白蔡蔡偷笑,

    「我們回來拉。」就在這時,毛毛回來了,手裡還提著一袋子吃的東西,見到白蔡蔡,又叫:「阿姐,你回來了啦,瞧我多好,給你帶吃的了,有涼皮,鴨脖,蝦仁豆干,還有小煎餃……」

    「還不錯,算你小子還有良心。」白蔡蔡揉著肚皮,好象是有些餓了,笑兮兮的彈著了下毛毛的額頭,惹得這小子嘀嘀咕咕的,然後擰過吃的,就進了廚房,拿幾個小碗分類裝好,端了出來。

    這些可是上好的下酒菜,白爸和周勇這兩個酒友自然不會放過,兩人便又咪起了小酒來。

    「小舅,莫秋雪最近怎麼樣了?」白蔡蔡邊吃著小煎餃邊上,這姐兒操心的事多,這會兒又關心起自家小舅同莫秋雪的事情了,這兩人咋還沒動靜呢。

    「她一直在香港呢,可牛了,前段時間,還在股市上撈了一筆呢。我和幾個哥兒們打算過幾天去香港看看,正好手頭上有些閒錢,也去炒炒,我聽幾個哥兒們說了,香港的股市最近勢頭還不錯。前幾天還上一萬六千的高點呢。」周勇呵呵笑道。

    香港股市?白蔡蔡一愣,不由琢磨著,貌似現在正是泰國金融危機爆發的時候吧,小舅這時候去淌渾水,很容易沒頂的呀。
昨天的今天是昨天,明天的今天是明天,那今天的今天是那天?

天使長(十級)

無恥近乎勇

Rank: 13Rank: 13Rank: 13Rank: 13

藝術之星 美食達人勳章 拈花惹草勳章

狀態︰ 離線
207
發表於 2016-1-16 01:21:26 |只看該作者
第二百零五章 有些糾結

    「小舅,你都說了已經是一萬六的高點了,現在再入可不是時候,好像現在東南亞經濟一片風聲鶴唳吧,我看香港經濟也不安全,還是先看看吧。」白蔡蔡道,現在泰國的金融危機已經爆發了,接下來整個東南亞都要被波及,香港也不例外,前世她是學經貿的,對於這場金融危機,雖不說知道有多深,但大體的瞭解還是有的,雖然現在那幫國際炒家還在東南亞攪風攪雨,可很快就會蔓延,香港自也是他們的眼中肉。

    「你這丫頭知道啥,我一個哥兒們可是專門研究了一下最近的經濟形式呢,他說最近泰國那邊情況確實不好,不過,前幾天在東京不是開了個會議嗎,國際組織要給泰國提供172億美元的援助呢,想來情況會好轉了,再說了,他們在泰國那邊攪風攪雨,香港是一個成熟的金融都市,哪能由著那些國際炒家亂來。」周勇啃著一隻鴨脖道,這廝比較樂觀。

    「那這樣,咱們打個賭,我覺得國際組織的援助不會起什麼效果,接下來東南亞的幾個國家,還有朝國,日本都會受到波及,香港決不能獨善其身,怎麼樣?」白蔡蔡抬著下巴,賊兮兮的看著自家小舅道。

    「我瞧著蔡蔡這話還有點底的,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國際經濟瞬息萬變,還是小心點好。」一邊白爸也道。

    白爸這麼一說,再看白蔡蔡那一臉自信的樣子,周勇倒是有些打嘀咕了,更重要的是他對自家外甥女一直有一種盲信,自家這外甥女一直很有運的,難道這回又會被這丫頭說中,不由的狐疑:「你咋知道這些?」

    「網上查的唄,小舅,你不會不知道網路這東西吧,火星了啊。」白蔡蔡笑兮兮的道。自從去年,上海第一家網吧建立後,此後,各地的網吧便如雨後春筍般的湧現了,今年初,寧山也出現了第一家網吧,不過,那個上網費賊貴的,六塊錢一個小時。白蔡蔡其實就去過一次,倒不是嫌貴,那點零花錢她真不在乎,問題是比起後世的網路,現在的網路在白蔡蔡眼裡,無趣極了,根本沒啥好玩的。

    「網路我怎麼會不知道,現在網吧火的不得了,不過火星了啥意思啊。」周勇敲了一下白蔡蔡頭道,雖然不知道火星啥意義,但明顯著不是好話。

    「呵呵,就是閉塞,過時的意思啦。」白蔡蔡道。

    周勇橫了自家外甥女一眼,不過想著炒股的事情,到底沒啥底,畢竟那一行太陌生了,他只不過是一來聽莫秋雪在這方面似乎混的不錯,二來又叫幾個哥兒們給鼓動的,聽他們的口氣,似乎是撿錢一樣。

    「那這麼說,港股現在不能去碰?」周勇問。

    「倒也不是這麼說,漲有漲的機會,跌有跌的機會,再說了,有跌才有漲嘛。」白蔡蔡道,她倒不是不贊同自家小舅去鼓搗,這個主要是掌握一個適當入市的時機。

    要說這個時候做空也不錯的,只是自家小舅一個門外漢,這個做空,那裡面門道太多,自家小舅怕是搞不定。

    「要我看,你先打電話給莫秋雪那邊說說,看看她的看法,再到香港去考察考察,反正多看少動,前幾天我在網上看到一人上貼子說的很有道理,他說接下來,這些國際炒家會對香港股市,匯市,期貨等進行幾波攻擊,這會是一個比較長期的過程,估計著到明年這時候,情況就會明朗了。那發貼的人還說了,股指很可能會跌到7000點以下,到那時,基本上就是底了,那時再入市,以後,你就等著收錢吧。」白蔡蔡繼續道。

    這廝是在嚴重劇透,不過,她也是擔心啊,怕自家小舅冒冒然的進入,別看小舅這些年在古董上賺了不少錢,可真到股市裡一撲騰,呵呵,寶馬進去,還有沒有自行車出來都不好說。

    所以不得不說的細一點,嚴重劇透也在再所不惜,反正一個網路莫須有的貼子,你也沒處去核實啊。

    而這個建議,白蔡蔡打的是一舉兩得的注意,主要是自家小舅跟莫秋雪這兩個如今老沒動靜,自家小舅不急,她可急了,她這是給自家小舅創造機會啊,很有一點,皇帝不急太監急的味道,當然,蔡蔡不是太監,呵呵。

    「跌到7000點下?不可能吧,現在可是一萬五千多點呢。」周勇覺得白蔡蔡這個有些太過了。

    「人家是這麼分析的呀,具體誰知道呢,反正也不可是一天跌下去,這之中總有個過程的,你可是先去看看唄。」白蔡蔡道。

    「好,我就去香港看看,順便跟莫秋雪取取經,反正最近古董這一塊也沒什麼好弄,好東西越來越少啦。」周勇感歎,確實,現在古董市場熱了起來,是人都知道老東西值錢,去鄉下鏟地皮真鏟不到好東西了,反而是假貨越來越多,去年,他還走了眼,買了一件假貨,虧了幾萬塊錢。

    「莫秋雪是誰?哪裡人?多大歲數?」這時,周老師在一邊好奇的問,她對別的不感興趣 ,可對任何同周勇相關的女人有興趣,周勇今年都27了,同胞的周暢都已經結婚兩年多了,唯有這小子,還一幅遊戲紅塵的樣子,家裡人能不急嗎?

    「嗯,最好哪天帶來給我們瞧瞧。」白爸則更直接。

    「四姐,四姐夫,這話可亂說不得,人家可能名花有主了。」周勇連連擺手道。

    「哦,那就算了。」周老師和白爸道,隨後又道:「天涯何處無芳草。」

    只是白蔡蔡在邊上聽的有些蒙了,咋回事兒啊,明明是莫秋雪前世是自家小舅媽啊,如今咱名花有主成了別人家的菜了,不由的叫道:「小舅,誰啊?」

    周勇樂了:「看不出來,你這丫頭也這麼八卦啊?」

    「我這不是八卦,是關心,莫老師我也是認得的不是嗎?快說是誰。」白蔡蔡道。

    「這事可不好說,我也只是猜測。」周勇揮揮手,卻死活不說。

    白蔡蔡只得邊啃著鴨爪邊琢磨著,想來想去,只想到一個人,勒強,莫秋雪的大哥是把莫秋雪託付給勒強的,再說了,莫秋雪去香港也是勒強安排的,嗯,他的可能性最大。

    想到這裡,白蔡蔡的眉頭就擰起來了,如果真是勒強的話,那自家小舅只能靠邊站了,那完全不是一個級數上的對手啊。

    難道自己重生,卻將這個小舅媽給扇沒了,白蔡蔡一陣糾結,事情貌似有些大條了。可她卻是鞭長莫及,再想想前世,自家小舅好象是自己讀大一才跟小舅媽結婚的,這不還有兩年嘛,靜觀其變吧。

    第二天,周勇就帶著淘到的好酒回京了。然後直飛香港,用這廝的話來說,是去看看有沒有渾水摸魚的機會去了。

    轉眼,白蔡蔡就開學了,高三了,老師們實行的仍然是題海戰術,有同學抗議,班主任又搬出那一套平日多流汗,戰時少流血那一套理論出來。於是一幫子學生便天天在題海裡戰鬥。

    那個苦,學生們只覺得自己跟周扒皮家的長工似的。

    天漸漸的就冷了,轉眼就過年了,白家又是熱熱鬧鬧的一個年,大伯爺家的白學峰已經大學畢業了,考了市里的公務員,算是吃上了皇糧,而大叔公的白學朝,卻留在上海,他學的是建築系,進了一家地產地產開發公司,聽說很得老闆器重。

    而隨著房改的深入,各地的包工頭成了迅速富起來的一批人,三叔公家就成了繼白蔡蔡家第二家富起來的人家,現在村裡許多人都跟著三叔公討生活,三叔公儼然成了一個包工頭。

    而這個過年,卻讓白蔡蔡深感壓力啊,每個人見到她都拍著她的肩膀:「蔡蔡啊,今年可是關鍵,是驢子是馬就要拉出來溜溜了,好好考。」

    白蔡蔡便一幅虛心受教的樣子:「嗯,知道了,我一定努力讀書,爭取考好,不給阿爸阿媽丟臉。」這種萬眾矚目的感覺,讓白蔡蔡覺得壓力具大,再這麼下去,她覺得自己要得考前綜合症了。

    「你這孩子,考試是你自己的事情,怎麼叫不給我們丟臉哪。」一邊,周老師每每沒好氣的笑駡。

    小楠和斌斌和毛毛幾個看著白蔡蔡的樣子便偷笑。

    「還笑,後年就輪到你們了。」白蔡蔡側臉看著小楠和斌斌,小楠和斌斌也讀高一了,這一關自然也是躲不過的。於是,這兩個一想到這些,那臉也皺巴了起來,他們的成績可沒白蔡蔡好,立時便壓力倍增。

    轉眼又是五月份了,今年的五月,熱的格外的早,這五一一過,天氣就象三伏似的燥熱的很,對於高三生,已經進入了全面的復習狀態,相對來說反倒比以前自由的多,因為家裡有個文昌陣,白蔡蔡大多時候,便窩在家裡復習。

    連帶著楊華倩和程英兩個也時時的往她家裡跑,沒辦法,總覺得在白蔡蔡家裡復習的時候效率要高些。

    又是一個悶熱的天氣,好在白蔡蔡家的陽光有一半搭了一個涼棚,白爸是園藝場出身,平日裡喜歡弄些花花草草的,這個涼棚是用來擺放一些喜陰植物的,裡面還擺了一張大理石桌,平日裡,泡一壺茶水,眺望著對面的綠珠山,自有一番說不出的悠然和自得。

    不過,現在,這裡就成了白蔡蔡等人的復習場所。

    「蔡蔡,你打算報哪個學校?」程英捧著一本書問。

    「那還用說,蔡蔡定然是報京華大了,以她的成績,上京華大不是問題。」一邊的楊華倩道,這場高考,也許最沒壓力的就是她了,這姐兒因為本身功夫了得,已經被公安大學特招了,之所以參加高考,一來是要有個成績,二為嘛,用這姐兒的話來說,這也是一種體驗不是。

    「去,你個站著說話不腰痛的,我不考個本市的算了。」白蔡蔡笑道。說是這麼說,京華大還是要拼一拼的,沒辦法,一來,前世她讀的就是京華大,那裡還有一些處的不錯的同學,她不想錯過,二來,古教授更是早早打電話給她,要她考京華大,想她上他的考古系,而周老師,那目標也是京華大,倒是白爸,對於白蔡蔡具體上什麼學校倒沒什麼太講究,不過也覺得京城比較好,因為那裡有周家人照顧。他放心。

    綜上所述,京華大就成了眾望所歸。白蔡蔡壓力巨大。

昨天的今天是昨天,明天的今天是明天,那今天的今天是那天?

天使長(十級)

無恥近乎勇

Rank: 13Rank: 13Rank: 13Rank: 13

藝術之星 美食達人勳章 拈花惹草勳章

狀態︰ 離線
208
發表於 2016-1-16 01:21:36 |只看該作者
第二百零六章 高考和洪災
  
    轉眼就進入了七月,高三生的復習更是如火如塗,只是同高三生的火熱復習相反的卻是這個天氣,自六月中旬以來,那雨就開始滴嘀答答的下,到處都是濕漉漉的,很不舒服。

    「蔡蔡,明天我不到你家來復習了,那條老街都漲水了,有的地方老深的,我上午過來的時候,這套靴都走水了。」楊華倩看著外面的雨絲,甩著書本很有些不耐煩的道。

    老街雖然改造了,但地下管網卻沒有改,再加上老街地勢低,就開始積水了。

    「我明天也不來了。」一邊的程英也一臉笑兮兮的道。

    「你咋不來啦,你家過來直接走濱河咱走,又不用走老街,你前天還說風雨無阻的呢。」楊華倩疑惑的道。

    程英這段時間在白蔡蔡這裡復習效果是非常顯著,前幾天的摸底考試重新擠進了他們班的前十,被他們班主任很是表揚了一陣,這姐兒立刻拿出一副宜將剩勇追窮寇的氣勢,發誓要擠前五爭取前三,所以,最近她幾乎天天在白蔡蔡這裡蹲點了。

    「呵呵,我有事,再說了,還有五天就考試了,不能把自己逼的太緊,現在該是放鬆的時候了。」程英一副神兮兮的樣子道。

    「不會是你阿爸又包了個二奶了,你要跟你阿媽去抓奸吧?」楊華倩開玩笑的道,前年,程英阿爸在外有了女人的事情就鬧的風風雨雨,後來據說程英陪著她阿媽去找了那女人,兩人也不知聊了啥後,那個女人拿了錢走路了,這事才算告一段落。

    總之,有一段時間,程英阿爸阿媽的事情也是寧山縣的八卦之一。

    而程英也沒少在白蔡蔡和楊華倩面前詛咒那個女人。

    「胡扯,現在我阿爸阿媽好的很。」程英瞪了楊華倩一眼。

    白蔡蔡這時卻盯著程英看,程英最近臉色好的很那,水嫩通透,帶著盈盈澤光的,尤其那雙眼睛,水汪汪的,只是,細看之下,卻發現她的眼角飛著一絲紅霞,這根本就是桃花煞最初的跡象啊。

    不由的白蔡蔡就想起前世程英的那一段孽緣,為了這段孽緣,程英在寧山縣是身敗名裂,最後隻身上京城,白蔡蔡當年跟她並沒有太多的交集,但當時白蔡蔡被男友陷害,在京城的經貿圈子裡沒有立足之地,最後只得拿起家裡的石雕手藝去玉器店裡從玉雕學徒開始做起,兩人當時在京城相遇,可以說是同病相連,便互相訴起苦,因此,對於當年程英的那段孽緣,白蔡蔡還是知道的比較詳細的。

    當年,程英考試發揮失常,走了大專了,讀了兩年後,第三年回家來實習,也就是在這次實習的時候認識那個男的的。

    男方是一個搞美術的,而程英這姐兒說起來就像是瓊老大筆下的女主一樣,講文藝,講浪漫,講感覺,這類文藝男最得她的心。

    白蔡蔡還記得,當初程英跟她說過,當時程英想學油畫,正好那男的在寧山搞個人畫展,程英去參觀了那個畫展,一下子就迷上了那男的畫的油畫了,就提出能不能跟他學,那男的倒是很熱情的答應了,此後兩人一個教一個學的,慢慢的就來感覺了了,自然而然的兩人好上了,而就在這時,那男的老婆卻突然冒了出來,找上門了,程英這才知道上了當,本來上當就上當,只能怪自己認人不清,程英本身就是受害者,一拍兩散,也不至於身財名裂。

    可問題是,戀愛時的女人是盲目的,兩人好的時候,程英給那男的當了幾回裸體模特的,而那男的老婆當時是拿著那幾副裸體畫找上門的,鬧的一個社區沸沸揚揚,程英的阿爸那也是成功人士,哪受得了這些,當場就甩了程英兩個巴掌,讓她滾。

    所以,最後程英才黯然走京城,做了個北漂。

    白蔡蔡這時,每每想起當初兩人一起喝悶酒的情形,便有些唏噓。

    因此這會兒她就死盯著程英瞧,她想到這些,只是心裡又覺得時間似乎不對,難道她想多了,可此刻程英兩眼角的紅霞雖然才開始,但卻是鋒銳無比,這是煞劫,絕對不是好事,再說了,因為自己重生,提前發生的事情已經不少了,難道,程英的這段孽緣也會提前發生不成?白蔡蔡這會兒就琢磨著。

    程英讓她瞧的很不自在,便道:「幹什麼呢,我臉上雕了花不成。」

    「還真雕了花,桃花,不過,不是好桃花,是爛桃花,程英,我可提醒你哦,你最近可要小心點桃花煞哦,那可不是好東西。」白蔡蔡乾脆一幅神棍樣子的道。不管到底是不是,先給她敲個警鐘吧,也對得起當初兩人一起喝悶酒的情誼。

    「去去去,你別拿你神棍那一套來騙人,我沒錢給你騙。」程英沒好氣的拍著白蔡蔡的胳膊道。她還當白蔡蔡開玩笑呢。

    「你別不信啊,要不我給你推演一下看看。」白蔡蔡掐著手指神叨叨的道。那樣子更神棍了,程英笑的捂著肚子錘著白蔡蔡說她做怪。

    「程英,就讓蔡蔡推演看看。」一邊的楊華倩好奇的道,她倒是知道蔡蔡怕是真有些門道的,只是這種事情有些玄之又玄,再加上她家本是武術世家,自然知道守密二字,不會亂說。這會兒倒是想聽聽白蔡蔡所謂的推演。

    「那好,要不要我報出生年月算八字。」程英仍然在笑。

    「不用了,我只看相就行。」白蔡蔡說著,又裝模作樣的仔細的盯著程英看了好一會兒才道:「嗯,最近,你應該認識一個男的,姓名裡面有一個木字,此男的應該是學美術的,還有一手相當不錯的油畫,嗯,你們尚有一段師徒之誼……」

    「還真神了,我最近真的認識一個玩油畫的,姓木,我明天就是要去拜師,跟他學畫畫呢。」程英這時瞪大眼睛,覺得白蔡蔡這會兒還真神了。

    「這都快高考了,還學什麼畫呀。」一邊楊華倩道。

    「我又不是現在學,我先跟他說好,學畫會在暑假期間,又不影響什麼。」程英無所謂的道。

    白蔡蔡倒是知道,程英一直喜歡畫畫,前世,程英遠走京城,最後就是從事壁畫工作,收入也相當可觀的,不過,那工作危險,常常爬在腳手架上,一畫就是大半天,有恐高症的人絕對幹不了。所以說,這姐兒有時還是有一股子狠勁的。

    「你真要學畫,那倒也沒什麼,不過,你不要跟他談什麼情啊愛啊的,再說了,人家家裡有老婆的。」白蔡蔡這點點清楚,至少程英不會上當,如果這樣,程英還要迷進去,那只能是自作孽不可活了。

    「他家有老婆這你都看的出來啊?」程英這會兒更驚訝了。

    「我是從你的面相上看出來的,在命相上說,相關的人,那面相就會有相關的資訊的。總之,你別叫他花言巧語給迷了就成。」白蔡蔡道。

    「蔡蔡,你想太多了吧,我就是想學畫畫。」程英這時無語了。

    白蔡蔡也無語,不管是神棍,還是先知,總是孤獨的,便揮揮手:「不是我想太多了,是你的面相告訴我的,總之你記住我說的話就成了。」

    「行了行了,我知道了。」程英這會兒倒是從善如流,不過,白蔡蔡看她那樣子,聽進去了多少真不好說。

    「還有哦,給人做裸體模特的事情千萬不能幹。」白蔡蔡又補了句。

    「蔡蔡……」程英跺腳。

    「好,不說了。」白蔡蔡擺著手,該提的她提了,其他的她也管不著。

    此時,外面的雨轉小了,楊華倩和程英就告辭回家。

    五天的時間,眨個眼就過去了,白蔡蔡等人頂著大雨進入了考場,三天的考試,就像是白蔡蔡這種心智成熟的重生人士,也覺得有些吃不消。

    「楊華倩,我們對對答案。」從考場出來,白蔡蔡就叫著楊華倩對題。

    「這有什麼對頭,反正都考好了,對不對都是那樣。」楊華倩道,這姐兒最是雲淡風輕。

    白蔡蔡那個鬱悶,不過,思來想去的,覺得自己發揮還是不錯的,考試結束的第二天,大家回學校估分,白蔡蔡估出的成績連自己都有些不相信,而報上成績後,還惹的班主任一陣懷疑,問她是不是估高了,結果弄的白蔡蔡心裡也虛了起來,覺得自己可能真的估高了。

    於是接下來一段時間,白蔡蔡就在一種焦灼的狀態下等著考試成績的下來。

    而這時雨也越下越大,此時,各大流域都開始紛紛告急。

    而甯山縣的甯水,金水兩條河流水位直線上漲,尤其是甯水,已經漫上了河堤,還在繼續往上漲,一旦上了馬路,那河水肯定會由濱河路倒灌到老街裡,整個寧山區,濱河路和老街一帶地勢都比較低。到時這一塊將成了水鄉澤國。

    對於這場可能到來的大水,縣裡做是做了準備了,這時候看到甯水的漲勢,就開始組織疏散濱河路和老街這一帶的居民。

    濱河路的地勢其實比老街要高一點,白蔡蔡家又在二樓,以前世的情形來說,是淹不到的,不過斷水斷電免不了。所以也跟著一起疏散。
昨天的今天是昨天,明天的今天是明天,那今天的今天是那天?

天使長(十級)

無恥近乎勇

Rank: 13Rank: 13Rank: 13Rank: 13

藝術之星 美食達人勳章 拈花惹草勳章

狀態︰ 離線
209
發表於 2016-1-16 01:21:50 |只看該作者
第二百零七章 血光
   
    新園社區是由孫慶安的孫氏房產開發的社區,白學武在這裡買了一套三居室的房子,準備結婚用的,上個月剛剛交付,這會兒正好成了白家人暫時的落腳點。

    今天又是一天的大雨天,白蔡蔡等人是中午時疏散過來的,這轉眼就到了下午…多鐘,雨好不容易稍稍小一點,但天色仍是黑濛濛的,看上去跟傍晚五六點似的。

    「這天,還有大雨呢。」夏家老太太看著外面的天色嘟喃道。

    「可不是,看這黑壓壓的,今晚這雨小不了,還不知濱河路和老街會淹成什麼樣呢。」周老師在一邊道。

    毛毛則坐在一邊看電視,小黑這兩天也顯得格外的安靜,耷拉著小腦袋,時不時的輕叫幾聲,有些無精打采的。

    白學武放心不下他那店,又跑去打聽情況去了。平安姑姑則在走廊上跟隔壁的人說話。

    而白蔡蔡則站在陽臺上,看著外面的雨幕,她可以看到整個雨幕之中,都帶著一種煞氣,這應該就是自然災害所帶的煞氣,是天地之威。

    「快看,是學文大哥。」就在這時,正看著電視的毛毛指著電視大叫。

    白蔡蔡聽著便立刻轉過頭,跑回屋裡,看著電視,電視裡播的是東梁救災的情況,自入汛以來,東梁的水災就比較嚴重,尤其是山洪,從二道崗到五道崗,所有的山體都因為開礦,那環境破壞十分的嚴重,這也就造成了道崗區的山洪特別的兇猛,從前天起,電視上就在播著轉移群眾的事情。

    只是道崗地區,都是山旮旯,轉移起群眾來十分的不方便。

    好在,前段時間,白蔡蔡給瞎眼娘娘提過醒兒,而瞎眼娘娘本身也是術士,在這方面也有一些預測的門道兒,倒是提前防了一招,早一步將孤兒院的孤兒暫時轉移到縣裡,在自家學文大哥的幫忙之下,所有的孤兒已經安頓好了。

    要不然,到這緊急的時候,這些個殘疾的孤兒轉移難度會很大。

    此時,電視上,白學文一頭一臉的水,正帶著人維持秩序以及安置從道崗區轉移下來的群眾。

    不過,這個境頭只閃了一下就沒了,就看到記者在採訪道崗區的區長等人。隨後鏡頭裡又出現了老佛爺,仍然是一頭白髮的大背頭,在那裡解說著群眾的安置問題,這次群眾安置的帳棚全部都是由他贊助。

    而一邊道崗區的區長又代表著群眾跟他握手道謝,記者更是發表了一通向他學習的口號。

    白蔡蔡看著,不由的撇了撇嘴,若不是她知道這老佛爺的底細的話,定會認為這是一個有責任,有慈善之心的企業家。而實則,卻是一個喝人血的老佛爺,

    前世,幾年後的東梁礦區的黑幕被人暴了出來,連帶著引起整個華台市的官場地震, 由這老佛爺所領導的礦務集團被稱為血礦集團。

    當然,這都是後來的事情,眼前,不得不說這位老佛爺很會抓時機,他這一樣弄,偉光正的形象就立起來了,想要動他,就更難了。

    此時,記者採訪完後,電視畫面又是一陣切換。

    畫面出現了一條河,而讓人震驚的是湍急的河水裡架起了人橋,一個個的群眾正從他們架起的橋上通過,只是因為雨很大,根本看不清人的面目,一個穿著雨衣的女記者站在岸邊,聲音帶著一些哽咽在播報。

    「各位觀眾,我現在在三道崗橋頭處,現在正在轉移的是三道崗,四道崗,五道崗最後一批群眾,大部份都是老人和婦孺,而此次負責轉移群眾的是正是某部趕來支援的一隊戰士,大家從電視上可以看到了,石橋已經叫山洪給衝垮了,而二道崗又出現了山體滑坡,沖毀了山道,衝鋒舟及救援物資無法運到,為了能儘快及時的撤離群眾,我們的戰士們架起了人橋,他們已經在水裡整整泡了差不多一個小時了,請向他們致敬」那記者說著,就舉手朝著河裡的戰士敬了個禮。

    此時,最後一個群眾終於通過人群準備上岸了。

    而就在這時,卻是異變突起,那個最後通過的群眾在準備上堤的時候,腳一打滑,沒能爬上去,整個人重新落入水裡,叫湍急的河水沖了出去,正好被倒在河邊的一株樹擋住,只是那樹本來就是倒下了,只有一點點的樹根連著岸邊,情況十分的危急,這時,還在水裡的一戰士又迅速的朝他遊去,奮力的將他抵上了岸,只是此刻,那樹卻被水連根拔起,救人的戰士連人帶樹的被洪水沖到了下游。

    鏡頭到此又轉掉了,接下來是坐在演播室的播音員播報,說現在正在全力搜救那位救人的戰士。

    隨後,此段新聞就結束了。屋裡幾人都沒有說話,那心裡都有些沉甸甸。

    「我高中畢業後,也去當兵去。」毛毛這廝突然很感性的道。

    「想當兵,你沒戲。」白蔡蔡心裡也沉沉的道,雖然說平日裡說起當兵的,也會說些不好聽的話,但真到災時,還是不得不說上一句,當兵的,好樣的

    「我咋沒戲了?」毛毛一臉不高興的回道。

    「就你那小胳膊小腿的,再說了,早就叫你保護眼睛了,你看看你現在多少度了,還當兵呢,體檢就不過關。」白蔡蔡指著毛毛戴在臉上的眼鏡道,這小子從小就喜歡貼在電視前看電視,晚上又喜歡躲在被窩裡看小說,終於把自己整成個近視眼了。

    不過,不得不承認,這小子有戴眼鏡的范兒,戴個眼鏡整個人看著多了一份書卷氣,倒是多收了不少粉紅色的小情書。

    有時這小子還得瑟的拿來給白蔡蔡看,自然少不得被白蔡蔡埋汱。

    此時,白蔡蔡一說近視,毛毛倒是沒脾氣了,又繼續盯電視,關注後續發展。

    到吃晚飯的時候,雨又下大了,白二哥回來了:「濱河路和老街全淹水了,老街的水有半人深呢?」

   「那二樓淹到沒?」白平安問,顯然擔心她放在店裡二樓的貨。

  「這倒沒有。」白學武回道。

    「唉,這雨還這麼的下,說不準半夜裡就淹到二樓了。」白平安說著,頓了一下又道:「也不知這雨什麼時候能停?水什麼時候能退?」

    老街這種情況,她的店沒法子開不說,貨物說不準還會被淹,這都是損失啊,再加上店裡一樓此刻肯定被淹得一塌糊塗,到時候一番打掃能讓人抓狂,那心情就更焦灼了。

    「放心,明天不退,後天就會退了,這雨明天下午應該會停了。」白蔡蔡道,前世就是這樣的啊,跟全國其他一些地方比起來,寧山縣的水災其實不大。

    「哪裡,我聽寧山天氣預報上說了,未來幾天還有雨呢。」白平安道。

    「寧山的天氣預報有時不靠譜的,我記得去年冬天它播了一個天氣預報,說是明天晴轉多雲,陰,時有小雨加雪,瞧瞧這報的,啥都報上了。」白蔡蔡學著播音員的口氣道。把一邊白家人都給逗樂了。

    「對了,二哥今天還回來不?」這時白平安朝著周老師問。

    「他要在五峰區盯著,估計是回來不了了。」周老師道。白爸做為五峰區的區長,這時候是離不開的。

    「也是,他這個當區長在這個時候不能離開,對了,二哥這區長也當了幾年了,前段時間,李副縣長退下來了,我聽人說,巿裡不打算派人下來,要直接在縣裡提,二哥有沒有希望啊?說起來,這幾年,五峰山區的政績不小,二哥資歷也有了。」白平安又道。

    「這誰弄得清呢,我倒覺得你二哥不如隨便調縣裡一個清閒的局裡當個局長算了,他現在當這個區長,見天忙的跟陀螺似的,他做事又認真,這幾年得罪的人不少,想著當年,他被巿紀委請去的情形,我這還心驚肉跳的呢,不是每一回都能說清問題的。」周老師道。

    「也是。」白平安點頭。

    白蔡蔡在一邊聽著兩人說話,前世,當時也是這個晚上,大雨傾盆的,她跟阿媽兩個沒有隨著大家轉移,而是呆在學校的四樓,母女兩個,在那樣的大雨夜裡,很有些淒淒慘慘的,沒想到半夜裡,阿爸卻突然的來了,陪著他們呆了一個晚上,第二天又匆匆的走了,雖然很短暫,但那一刻一直是前世最懷念的時刻,哪怕此刻想來,也特別的感懷。

    周老師繼續和白平安聊著天,白二哥和毛毛帶莫曊凱三個霸著電視看足球,夏老太太則早早就睡了,蔡蔡有些無聊乾脆也先回屋睡了,別說,外面下著大雨,還特別好睡,只是白蔡蔡睡得朦朦朧朧的時候,卻突然叫一陣撲騰聲吵醒,睜開眼一看,卻看到小黑正繞著屋子裡亂飛,幾次正拿它的小腦袋去撞窗戶上的玻璃,接得蹦蹦響。

    「小黑怎麼了?」白蔡蔡問。

    小黑卻學著烏鴉哇哇的叫了幾聲。

    「死小黑,什麼不學,學烏鴉叫,晦不晦氣啊。」這時,廳裡傳來白學武沒好氣的叫罵聲。

    「二哥,別惹小黑,小心它火起找你那些個鬥鳥出氣。」白蔡蔡從屋裡探個腦袋朝外面的白二哥道,廳裡此刻已經沒人了,只有白二哥正看著足球比賽。

    「蔡蔡,快來看,剛才晚間新聞播報,東梁縣的四道崗和五道崗發生了大型的山體滑坡和泥石流呢,四道崗和五道崗的幾十戶房屋全叫泥石流給埋了,幸好之前的群眾轉移及時,要不然,這會兒就得全埋了不可。」白學武說著,就把電視調到東梁縣電視頻道,此時電視上播出的是一幅衛星圖,原來的村莊大部分都埋在了泥石流下。

    而白蔡蔡在這幅衛星圖上也看到了濃重的煞氣,並且這種煞氣還在往外擴散,引得天象更加異常。

    白蔡蔡記得石匠師傅的筆記上記載過,天地之間的煞氣是會互相影響的,比如說,天災人禍,這二者都常常一起出來,因天災引來的人禍比比皆是,而反過來,一些惡地,壞的風水,也會引起天災,就好比環境破壞,它到了一定程度就引動了天災,就好像此刻五道崗的泥石流一樣。

    白蔡蔡想著,正要說話,卻突然發現自家二哥的臉相上帶著濃濃的煞氣,這是血光之相。
昨天的今天是昨天,明天的今天是明天,那今天的今天是那天?

天使長(十級)

無恥近乎勇

Rank: 13Rank: 13Rank: 13Rank: 13

藝術之星 美食達人勳章 拈花惹草勳章

狀態︰ 離線
210
發表於 2016-1-16 01:22:03 |只看該作者
第二百零八章樓塌了
   
    白蔡蔡緊緊的盯著白學武,百思不得其解,之前還好好的,怎麼突然的二哥的面相上就有了血光之災呢。

    「二哥,你晚上還準備到哪裡去啊?」白蔡蔡揪著眉頭問。

    「沒,我看會兒電視就睡覺了,這大晚上的上哪兒去啊。」白二哥被自家妹子問的莫名其妙,他準備這場球賽看完就睡了哩。

    「那二哥你有沒有哪裡不舒服啊?」白蔡蔡又問,自家二哥即然不出去,那突然的血光之相很可能是他得了什麼急病,所以白蔡蔡又擔心的問。

    「沒,你二哥我身體棒的跟牛似的,蔡蔡你今晚怎麼了,敢情著巴不得你二哥我出事啊。」白學武哭笑不得。

    「沒,只是我看你有血光之災呢。」白蔡蔡嘀咕道。

    「哈,你還真當自己是神棍啦。」白學武沒好氣的拍了白蔡蔡的頭一下。

    「蔡蔡怎麼也還沒睡啊。」這時夏老太太起夜,路過廳上的時候,看著兩兄妹在打鬧,便嘟喃著問白蔡蔡。

    「夏奶奶,一會兒就睡了。」白蔡蔡回頭衝著夏老太太道,可這一回頭,她心裡又不由的咯登了一下,燈光下,夏老太太的面相此刻也同自家二哥一樣,印堂晦暗,兩眼上方劃著血絲,又是一個血光之相。難道說……

    白蔡蔡突然想到一個可能,這個血光之災不是針對二哥一人,而是針對大家的,想著,便一溜跑的回房間,找了面鏡子看,這才發現自己的面相同樣帶著血光之災。

    完了,這是怎麼回事?白蔡蔡四處看著。

    「嘣嘣……」小黑依然在屋裡繞著圈子,拿它的小身體撞牆,白蔡蔡順著小黑的身體看著四周的牆壁,才發現絲絲的煞氣從牆壁裡溢出,尤其是小黑撞的地方,竟出現了一些細細的裂縫,煞氣更要沉上幾分,一些牆粉塊在小黑的撞擊下也紛紛落了下來。

    「不好,是樓,是這樓要塌了。」白蔡蔡突然明白了,大叫了起來。小黑學著烏鴉叫,那是預警,這丫的,不愧是靈物了。

    「你說什麼?樓塌了,你做夢呢。」白學武正看著電視,被白蔡蔡這一吼,嚇了一跳後笑道。

    「誰做夢呢,你來看看這牆,看到沒有,出現了裂縫了,再看看這石灰塊,你再仔細聽聽聲音……」白蔡蔡走出房間,拉了白學武進自己住的那間房,指著牆上隱隱約約的裂縫道。

    當然聽聲音是聽不出來的,外面的雨聲太大了,而裂縫若不是小黑撞出來的話,也一時半會兒發現不了,不過,這會兒,白蔡蔡正好可以拿這說事,這就是現實的證據,比自己風水煞氣那一套更有說服力。

    「倒,這剛交付的房子,就有裂縫啦,孫氏房產這做的是什麼房子,品質也太差勁了,我明天去找孫慶要討個說法。」白學武看著那裂縫跳腳了,不過他在意的顯然不是樓塌不塌的問題,而是品質的問題。

    白蔡蔡懶的理他,自家二哥有時是一根筋,轉不過彎來,於是倒丟下白二哥,跑進其他幾間屋子,把自家阿媽,毛毛,平安姑姑叫了起來:「快醒醒,快醒醒,樓要塌了。」

    「怎麼回事?」周老師迷迷糊糊的,聽到白蔡蔡的話也驚醒了過來。

    平安姑姑也一臉的莫名其妙,白蔡蔡這時也不藏著掖著了,把血光之相,小黑的異常說了說,又指牆上的裂縫給自家阿媽看,也就這一塊兒,那牆角的裂縫已經在擴大了,這時候,之前不信的白學武也感覺不對了:「別是真要塌了吧?」

    「甭管是真要塌還是假要塌,不怕一萬就怕萬一,我們還是避一避吧,別說了,小黑這樣子還真讓人心裡毛毛的。」這時,一邊的夏老太太也道。

    「那還說什麼,走走。小黑,別撞了,我們出去。」毛毛穿著拖鞋,這位小弟比較乾脆,沒什麼吱吱歪歪的,招呼著小黑往外走。

    「好,我收收拾一下東西就下去,蔡蔡,毛毛,還有學武,你們先下去,下去的時候招呼一下其他的住戶,甭管會不會塌,這牆上有了裂縫總是讓人不安的,這孫氏房產怎麼做的房子,這品質也太不過關了。」周老師吩咐著,又有些氣憤的道。

    「好,我知道了,這房子剛交付,還沒來得及裝潢呢,沒有什麼住戶入住,樓下的幾戶也是暫時安排在這裡來避水災的,我這就跟他們打招呼。」白學武道,然後招手叫著白蔡蔡和毛毛兩個。

    三人一路下了樓,還一個勁的拍打著幾戶避難的住戶的門。

    那幾戶疏散過來的住戶,本來就擔心著老街那邊的水災,都沒睡,開了門,聽說這樓出現了裂縫,不安全了,又見蔡蔡一家全都出來了,哪裡還敢在屋裡待著,也跟著出來,穿雨衣的穿雨衣,打傘的打傘,亂哄哄的一氣。

    下了樓,一干人就擠到了門衛老頭那裡,一下子將小小的門衛室擠的滿滿當當的。

    白二哥抓了門衛室的電話就給孫慶安打,這廝肚子裡一股子邪火呀,你說才買的新房子,剛剛交到手上還不到一個月,這幾場大雨一下,就開裂了,這不是豆腐渣是什麼,這事他跟孫氏房產沒完。

    「以後,我決不買孫氏房產開發的房子。」一邊一個疏散過的住戶也氣憤的道,這大晚上的,鬧得這樣,那心裡也痛快。這會兒還要忙著再找落腳的地方呢,總擠在這裡也不是個事啊。

    「孫慶安這幾年錢賺的多了,那良心卻壞了。對了,前段時間聽說他在鬧離婚?」這時周老師在邊上跟白平安嘀咕著,對孫慶安的一些行徑很看不過眼。

    「哪裡,不是他在鬧離婚,是他老婆要跟他離。活該!」白平安恨恨的道。

    「平安姑姑,發生什麼事了?」白蔡蔡在邊上好奇的問。

    說起孫慶安的老婆姚翠花,雖然長的醜,滿臉的麻子,但絕對是個能人,也是寶嶺鎮人,家裡姊妹七個,她老大,是大姊,沒有讀過書,說起來文化什麼的那是沒有的,但她的為人處事卻是自有一套,潑能潑的出來,放又能放得開。

    以前孫慶安還沒發跡的時候,那時是窮小子一個,不過這廝腦子一向比較活的,不願意在農村裡面朝黃土背朝天的,八十年代初,他就開始鼓搗點小東西在縣城裡賣,那時候就走在別人的前頭了。

    不過當時,縣裡有幾個社會青年,成天混日子的,穿著喇叭褲,留著長髮的,時不時玩些碰瓷啊什麼的,看到孫慶安賺了錢,就佈局子訛他,孫慶安辛苦賺點錢不容易啊,自然不肯把自己到嘴的肉吐出來給別人,一來二去的,就打起架來,孫慶安也算是個狠人,只是他到底雙拳難敵四手,最終吃了大虧,被打得住了院。

    那姚翠花知道此事後,二話不說,提了兩把菜刀就一家一家登門討說法了,最後不但讓那幫人道了歉了,還賠了醫藥費,而更戲劇性的是,這雙方不打不相識,幾個混子最後還跟孫慶安一起做起二道販子了,而另外兩個沒一起,後來在嚴打中都進了局裡,其中一個因為強姦被槍斃了。

    而那幾個跟著孫慶安最後都成了他最鐵的班底,可以說,沒有這幾個人,孫慶安也走不到今天這樣的局面。

    所以,到如今當年跟著孫慶安出道的那幾個混子,見到姚翠花還得恭恭敬敬的叫一聲姚姊。所以孫慶安花心歸花心,倒是從來沒有跟姚翠花離婚的心思,像他這一輩子人,倒也還要講究一個糟糠之妻不下堂,當然,他也更講究,家裡紅旗不倒,外面彩旗飄飄的。

    而姚翠花深知堵不如疏,只要孫慶安不要做得太過火,她也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這些年來倒也相安無事。

    只是,這會兒怎麼突然要離婚了呢?

    「我也是聽你曉玲姑姑說的,前陣子,孫紹領了個女朋友回家,沒想到那女的卻跟孫慶安有過一腿的,孫慶安有兩個朋友都認得的,當時那場面,尷尬的要死。」平安姑姑咬著牙道。

    孫紹正是孫慶安的兒子。

    汗,白蔡蔡一陣大汗,不用想也知道,那樣的場面太難看了,這也太狗血了點,貌似只有小說上才有的吧,這時候,她深刻的明白了一句話,小說果然來源於生活。

    白蔡蔡不由得又想起了孫慶安賭鬥場裡的那個九龍運財陣,她早跟孫慶安說過了,那個風水陣雖然招財,但也招桃花,而且是桃花劫,孫慶安還不當一回事,還自得其樂了,以後有他的苦頭吃,這還只是小菜。

    「那後來呢?」白蔡蔡問。

    「哪還有什麼後來,孫紹和那女的肯定不成了,後來孫紹又跟他爸大吵了一頓,直接搬出了家門,姚翠花也火了,揚言要跟孫慶安離婚了,最近孫慶安托了蘇南他媽在做姚翠花的工作呢,真是自作孽。」白平安又道。

    正說著,就聽外面「哄」的一聲巨響,所有的人都朝外面望去,此刻,外面大雨依舊,只見雨中,不遠處那棟樓房整個右側全塌了下來,揚起的灰塵連大雨都擋不住,在眾人的面前跟扯起一塊布幕似的,整個場景,是十分的驚心動魄的。

    好一會兒,門衛室裡沒有一絲兒聲音,只有粗重的喘息聲,每個人的呼吸聲都很重。之前大家下樓,本意只不過是有些擔心,預防萬一罷了,直到此刻,眾人的心急跳之下才知道,剛才這一下樓,是逃了一命哪。

    所有的人都面面相覷,那臉色在白熾光下,更顯得白。

    「大妹子,小兄弟,老嫂子,多虧你們發現得早,要不然,今天我們這些人可都要交待在這裡面了。」好一會兒,那些一起下樓來的疏散戶才紛紛道,稱呼更是亂七八糟。

    但沒人再乎這些,白家的人則全都望著白蔡蔡,白蔡蔡這時卻是心有餘悸的輕摸小黑的羽毛,若不是它把自己吵醒,自己又怎麼會發現自家二哥臉上的血光之相呢,今兒個這事,小黑才是最大的功臣。

    「倒了,倒了…..」小黑尖聲的叫著,聽到別人耳裡更是驚心。
昨天的今天是昨天,明天的今天是明天,那今天的今天是那天?
請注意︰利用多帳號發表自問自答的業配文置入性行銷廣告者,將直接禁訪或刪除帳號及全部文章!
您需要登錄後才可以回覆 登入 | 註冊


本論壇為非營利自由討論平台,所有個人言論不代表本站立場。文章內容如有涉及侵權,請通知管理人員,將立即刪除相關文章資料。侵權申訴或移除要求:abuse@oursogo.com

GMT+8, 2025-3-4 13:53

© 2004-2025 SOGO論壇 OURSOGO.COM
回頂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