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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它小說] 錄仙 -【江湖生存手冊】《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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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6-9-18 18:59:59 |只看該作者
50.生死局,墜崖

  厲天換了心法後,相司晨的招數無法在克制他。局勢被厲天一點一點扳了回來,又是幾十招後,換成了厲天佔了上風。可相司晨卻絲毫不介意,只是專注著防守。卻在此時,人群中突然發出一些驚歎。

  葛寧抬頭望去——司寶靈!

  只見司寶靈站在魔教的氣使身邊,手指間正把玩著一個精緻而詭異的面具,腰間別著黑紅色的玄鐵長鞭,一身紅色勁裝,似笑非笑。

  幾乎所有人的腦中頓時閃過一個名字——勾魂笑!

  有幾個見過她的人,不經詫異,那個女子不是青空派的弟子嗎,怎麼轉眼又成了魔教的人了。江湖的人,走南闖北,腦子活泛的很。不多時便理清了思路——想必是那個勾魂笑潛伏在青空派,如今見那青空派的師叔落了下風,便回到了魔教中!

  於是,就在司寶靈重新回到勾魂笑的身份時,相司晨憤怒了。

  相司晨憤怒後,寒氣更烈,只是一瞬間,人們的衣服上竟然都結出了霜色。他不再去管所謂的招式,心法。只隨心所欲地以極快的速度各種刁鑽古怪的角度攻擊厲天。每一劍,他都想著要快點結束掉這場比試,然後好好給司寶靈立一個規矩!

  厲天本來看清了相司晨之前的招數,卻沒料到他竟然中途改換。沒有任何花哨的假動作,每一招都是簡單的刺來。速度的力道卻是之前的十倍有餘!一時間,剛才扳回來的優勢又一點點的消失了。

  司寶靈一直站在那裡。氣使是個小丫頭,雖然只有十七歲,武功一流,最重要的是她可以未達目的不折手段,以及誰也不能比擬的對厲天的忠心!此時她不屑地看著司寶靈:「你倒是還記得回來。」

  司寶靈笑的狐媚,微微仰頭看了看天色:「當然要回來。教主讓你來照顧——」說罷,低頭打量了一下氣使的身材,意味深長道:「恐怕還得幾年才行。」

  「你——」氣使被她一下子噎不出話來,只能冷哼一聲,又繼續專注著台上的厲天。

  司寶靈看似輕鬆,心底卻上下打鼓。事前她曾偷偷來到這個比武場地,將迷藥下在花草中。等太陽中天,霜色隨著溫度的升高而蒸發,那迷藥也會漸漸揮散在空氣中。迷藥無色無味,能在這裡圍觀的眾人都是高手。是以他們不會暈倒,只會行動變得比平常遲緩一點,但這也就夠了。

  而現在最令她擔心的是,相司晨看起來更像是那個要走火入魔的!她知道他生氣時的模樣——眉頭微擰,面無表情,手上青筋顯露。相司晨很少生氣,他一直是個好好先生。所以,一旦生氣,後果很嚴重!饒是她已做好的心理準備,但看到那人這幅模樣,心底還是有點害怕。這種害怕司寶靈以前也有過,那就是見數學老師……

  厲天在相司晨的猛攻下,不得不得全力迎戰。內力催動的越狠,漸漸的,他感到胸悶,一縷真氣在體內上下亂竄。厲天知道這是第三層的障礙,他必須停止下來。可這場比武對他太重要了,等了近十年,只能贏不能輸!

  厲天咬牙,硬生生壓制那股亂竄的真氣。只這一下,那股真氣陡然變強,厲天猝不及防,只覺得胸口一痛,便噴出一口血來,連退數步。

  此刻花香漸濃。葛寧心下不妙,雖然她一直提著內力,但終究是要呼吸,她只覺得那若有似乎的花香漸漸侵入自己的體內。

  相司晨抓住機會,提劍快速刺去,厲天一躲,那冰刃直直割破他的左臂。相司晨不給他喘氣機會,欲提劍再攻,突然覺得胸口一點悶,腦中飛快的轉過一個想法——中毒?

  下意識的朝著站在魔教眾人的那人望去,卻見司寶靈面露愧疚。一種失落感漸漸佔據了心頭,速度不禁慢了下來。

  這一空擋,圍觀眾人也發現了自身的異常。冒頭當即轉到了魔教身上,唰的抽出武器。魔教眾人見教主受傷,早就不滿,也紛紛亮出兵器。主辦方崑崙宮見狀,立刻出來制止。場面,頓時混亂。

  相司晨壓制著怒氣,也不管那毒,毫無忌憚的殺去,均是大開大落的招式,有遇神殺神,遇佛弒佛。

  厲天體內的真氣這時候已經完全不受他的控制了,散亂的在他的四肢百骸,令得他氣血翻騰不已。這些完全是走火入魔的前兆。厲天冷汗淋漓,心中大駭。

  相司晨一劍刺出,被厲天架住。誰料他又左手一掌,厲天頓時被打出三尺遠。台下教徒欲上台,卻被其他人攔下。相司晨毫不留情,又是一劍刺去,此刻厲天還沒有反應過來。

  就在大家都以為厲天死定之時,一道長鞭揮來,纏住那冰刃。不知怎地,這天下利器竟然與鞭纏繞的那一刻——斷裂!

  司寶靈手心裡都是冷汗。她的內力被散在四肢百骸,可以說是廢人一個。如今只是憑藉著藥物的作用,強行聚集,只能撐一炷香。剛才那一鞭,已用去她一半的內力,如果不是相司晨因為太過吃驚而分神,那冰刃是絕對不可能斷裂的。

  人群中不知是誰,高喊了一聲——「她就是勾魂笑!」

  司寶靈笑的燦爛,她看著台下眾人,不滿的嚷道:「老娘行不更名坐不改姓,你們這群人算什麼!」

  有幾個人想要衝上台,卻都被她用長鞭擋下。鎖魂鞭,長鞭帶毒,上面倒刺無數,錄百曉生天下兵器譜第七名!

  那些跟勾魂笑有仇的,有債的,均在此刻站了出來——原來,這個女人就是勾魂笑!

  他們都認識勾魂笑的面具,卻鮮少有人見過她的真實面目。如今,這一眼,都刻在了眼底。因為他們對勾魂笑這個女人的恨早就融入到了骨子裡。

  「逍遙尊者,難道你就任由這個妖女為所欲為為嗎?」

  又是一陣躁動,司寶靈見相司晨只是看著她,心中一痛,可她該做的事情還沒有做完。不待相司晨攻來,她直接揚鞭揮去。

  「啪」的一下,相司晨沒躲。那鞭朝著他的左肩狠狠落下,司寶靈大驚,卻強壓制著淚水。只見相司晨握住長鞭,頓時,一股寒氣傳了過去,眾目睽睽之下那長鞭頓時結冰,相司晨的力道再次加大。只是一瞬——長鞭當場粉碎。碎片中,一道掌風打過,司寶靈連身閃開。

  台下一片叫好,十個有九個都是希望台上那魔教二人被逍遙尊者一掌拍死!如今敗局已定,厲天壓制著內力,緩緩站起。剛欲做什麼,卻見勾魂笑向他跑來,將他拉起。這架勢似乎是要逃走。

  眾人哪裡肯定放過那兩魔頭,剛欲追去,腳下一滯——迷藥已經發作了!只這一個空擋,司寶靈帶著厲天跳下崑崙之巔。相司晨猛然去追,卻被葛寧擋住了去路,她大聲嚷道:「你要作甚?這裡跳下去只是死路一條!」說罷,二話不說與相司晨打起來,阻止他做出傻事。相司晨之前與厲天一戰已是快耗盡力氣,後來又被司寶靈打傷一鞭。饒他是逍遙尊者,也禁不住與葛寧的糾纏。

  幾招過後,終於抑制不住自己的情緒,橫臂推掌頓時狂風四起。他只覺得自己的心臟被人狠狠捅了一刀,一時氣結,一口鮮血噴出。過了許久他才聞到了血腥味,呆呆看著自己的雙手,原來指甲已嵌入了肉中。

  武林志記載,大德十年,崑崙之巔,魔教教主厲天及色使勾魂笑跳崖身亡,天下第一,玄鏡之地逍遙尊者,名至實歸!

  勾魂笑死了,死人是不需要再承擔這世上的一切是是非非。過往的仇與恨,都於崑崙之巔的那驚天一跳,而煙消雲散。彷彿一切都是一場夢境,如今夢醒了,那個張揚的女魔頭也消失的一乾二淨,什麼也沒剩下。

  (全文完

  ……

  咳,別砸磚別砸磚,開個玩笑……本文沒完,還有繼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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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6-9-18 19:00:15 |只看該作者
51.目的地,苗疆

  一輛不起眼的馬車急駛在路上。駕車的是一個二十來歲的女子,隨意地紮著一條馬尾,面容清秀普通。在她的身邊,坐著一個白髮女子,倚在車門旁。

  「我說司女俠,你這頭髮怎麼就這麼紮著了,忒怪異了點。」白惜容無聊地打個哈欠。司寶靈正專心致志地趕路,隨口答道:「這叫簡約美懂麼!」

  「是是是。」白惜容說不過司寶靈,反正她怎麼說都有理。突然,一隻雄鷹飛過,白惜容抬起一隻手臂,那鷹落在她的臂膀上。白惜容取出紙條,不由一笑,不等司寶靈問,主動說道:「呵呵,這下是真乾淨了,勾魂笑和厲天都死了。」

  「哦?」司寶靈抬了個音調:「難道就沒人懷疑?」

  「當然還是有的。可這活不見人死不見屍的,加之又是被逍遙尊者這樣的人物打傷,大家自然願意相信他們是死了。」提了那四個字,白惜容悄悄看了身旁人一眼,發現她並無異常,又繼續說:「跳崖後,眾人想要趁著魔教群龍無首一舉殲滅。當然了,魔教自然是死了一些人。就當那些正派人士以為魔教死定了,卻不料神兵天降,立刻扭轉了局勢,你猜……」不等白惜容說完,司寶靈立刻截去,毫不猶豫地說道:「是烈帶人來了!」

  白惜容癟癟嘴,真沒意思!頓時沒了之前賣關子的神情,怏怏道:「沒錯。魔教的暗殺閣出動,以及以前被厲天打壓的部眾前來救了場子。他們以前都是魔教的中流砥柱,各個老謀深算。最終,崑崙之巔那場混戰不了了之。雙方皆是傷敵一千,自損五千。」

  「恐怕魔教裡損的那五千都是厲天的心腹吧。」

  白惜容看著司寶靈,這人怎麼什麼都知道,真沒意思!

  司寶靈揚鞭打馬:「這下烈撿了個大便宜,咱們也要快一點趕回苗疆了,這回咱們要給風清月送份大禮!」

  此時的崑崙宮別院,一片肅殺之氣。裡面的人連呼吸都小心翼翼,因為剛剛奪了天下第一的逍遙尊者的臉色很不好看。

  而之前一直充當相司晨代言人的葛寧此刻也沉著臉,以至於崑崙宮的長老們也不好怎麼提聯姻的事情。這天下第一都當了,怎麼感覺像是丟了魂的?看來以前說玄鏡之地的人喜怒無常,恐怕是真事兒。這……嫁給一個喜怒無常的人,會不會……長老們一下子也有點猶豫了。

  過了三天,相司晨依舊是那副生人勿近地模樣,葛寧實在是看不過去的,一把將他拉了起來:

  「只要你一聲令下,整個玄鏡之地可以為你赴湯蹈火,將魔教徹底剷平也不是不可能的!」

  相司晨看著她,突然在葛寧的眼裡似乎看到了另一個人的影子,不由自主地道:「師姐,當年師兄死的時候你是怎麼想的?」

  剛才還怒火重重的葛寧頓時鬆了手,眼中似乎帶著無盡的哀傷,別過頭走到一旁,倚在柱子上,似在回憶。

  沉默了許久,葛寧終於開了口:「不知道,都過了那麼多年了誰還記得那些事。」

  他們的師兄,不是玄鏡之地武功最強的,卻是最溫柔的一個男人。連師父都說,當他笑起來,連玄鏡之地冰窖裡的千年寒冰都會融化。可就是這樣一個人,居然是別派的探子,潛伏最深的探子。

  相司晨第一個發現他的異常,所以那一次的任務相司晨主動要求和師兄一組。最後,相司晨活著回來了,而那個男人永遠的閉上了眼睛。本來除了他,沒有人知道那人是探子。可葛寧卻瘋了,她發瘋似地要殺相司晨,朝著他怒吼:「為什麼你沒有一起死!」

  葛寧的執著是相司晨沒有算到的,他沒有想到自己的師姐會暗中調查那次任務。而師兄探子的身份也浮出了水面。最後葛寧離開了玄鏡之地,臨走時向師父舉薦了相司晨。她說,在所有的師弟中,只有他永遠都是最冷靜的一個,和冰域的寒冰一樣冷靜。

  葛寧看著相司晨,她怎麼也沒想到,有一天那個最冷靜地男人也會抓狂。葛寧不會安慰人,不過有些話,她想自己還是可以對他說的。

  「這些年我一直在想一件事。」

  相司晨抬起頭,葛寧的笑帶著些許苦澀:「我常想,當初他接近我,到底是因為喜歡我還是因為我是下一任的尊者。可惜,他已經死了,所謂的答案也歸了塵土。」

  頓了頓,她注視著相司晨:「但你不一樣,也許你還有這個機會去問一問。她接近你到底是因為什麼?你是我們這些人中最讓師父放心的一個,也一直是最清醒的那個。所以不要像我這樣,遺憾一輩子。」

  那顆被某人捅了一刀的心似乎開始結疤。

  相司晨有些猶豫地看著葛寧:「你怎麼知道她還活著?」

  葛寧噗嗤一笑:「別人死了我倒是會相信,那個小妹妹?!前幾天我還見她拿著張地圖寫寫畫畫,又向福伯要了各地小吃的菜譜。」繼而又收起了笑意:「不過,你要是說她死了,那她就死了。你覺得她要是活著,她就是活著。」葛寧看著自己的師弟,這世間的悲歡離合她已見得太多:「生死一念之間,緣分也是這一念之間。」

  相司晨蹙著眉,沉默許久,桌上的茶水已經結冰,他開口問道:「她也是對我有意的對不對?」

  葛寧聞言,不由笑道:「這種事我如何得知,你應該去問她啊。」

  相司晨微微一怔,無言沉默。

  「師弟,有些事你不去說,別人如何得知。莫非你還真信了求籤算卦?就算是要求籤,也得和意中人一起去月老廟才會靈驗,你說是不是這個理?」

  相司晨突然間明白了什麼,一掃之前的陰霾,立刻站起身,聲音帶了一絲霸道:「傳我口諭,速回玄鏡之地。調一百劍士,一百弓手,一百刀客,隨我趕赴苗疆!」

  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她一定會回苗疆一趟。與其滿江湖的找,不如守著她的老窩,直接等著她回來!

  「屬下遵命!」葛寧朗聲應到:「我玄鏡之地的尊者,怕過什麼!」

  此話一出,與相司晨相視一眼,片刻後,皆生笑意,那杯中的寒冰漸漸消融。

  十日後,三百高手自青空派出發,浩浩蕩蕩向苗疆趕去,氣勢如虹,皓日當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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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6-9-18 19:00:41 |只看該作者
52.新開始,結局  

  苗疆最近張燈結綵,很是熱鬧。仔細一打聽,原來他們的司律要成親了。司寶靈混在人群中有些納悶:「司律不就是木蓮那丫頭嗎?她什麼時候要成親了,我怎麼不知道?」

  白惜容無奈地白了她一眼:「你什麼時候關心過自己的侄女。木蓮那丫頭被厲天打成重傷,送回苗疆時已經奄奄一息了。她那未婚的夫君的見此狀也不管那什麼必須要有親人祝福的規矩,執意要娶她,所以現在這麼熱鬧。」

  「那木蓮現在呢?」司寶靈緊張地問道:「我去看看她!」

  「要是等你回來人恐怕都死了透了。」白惜容給了她一個安心的笑容:「你放心,她現在已經好的差不多了。你的事情我也跟她講了,木蓮說讓我們盡快解決。她的親事三日後開始,到時候你這個做姑姑的可是要去送祝福的。」

  司寶靈仰頭拍拍胸脯:「那是自然,我可是娘家人!」看著白惜容又連忙補充道:「你也是你也是,咱倆一起去。好好難為一下那個新郎官,可不能這麼容易就將木蓮娶回去!」

  「得了吧。我看別人小兩口挺恩愛的,你別摻和黃了。」白惜容半開著玩笑,二人又默默地離開了人群。

  ……

  苗寨外幾里地,有一處亂葬崗。雜草叢生,連烏鴉都嫌這裡晦氣,樹影橫斜,很是駭人。

  風清月在哪裡慢慢走著,伸手輕觸沿路的墓碑。這裡葬著的人有的是他親手殺的,有的是他試藥用的藥人。時至今日,到底在他手裡死了多少人,他也分不清了。

  不過有一點他是肯定的,終有一日他會再次回到苗疆,奪回自己的寨主之位!

  十年前,他是寨中期望最高的藥師,最愛做的事情就是煉藥製藥。寨中長老常說,他是寨子的希望。長老們也常說,咱們寨子這麼多年了,沒想到一下子出了兩個天才。

  他問,另一個是誰?

  答曰:阿靈。

  於是,他默默地去看了那個叫阿靈的藥師。她總是含笑對人,不管那人是誰,只要去找她,她都悉心的幫人療傷。風清月不解,這般忙碌,她還有時間去鑽研藥理嗎?

  可過不了多久,人們談論最多的卻是那個阿靈。這讓風清月很不滿,明明自己的醫術要高出那個女人許多倍,為什麼大家讚揚的卻是她!這世間,天才只要有一個就好了!

  到了後來,竟然有長老說他不適合做下一任寨主。如果他不適合,那適合的人是誰?不用細想,他也知道那人是誰。他不能讓這種事情發生,他完美的一生,絕對不能被那個女人破壞掉!於是他故意接近她,他發現這個女人簡直是個傻瓜。居然對自己毫無防備,甚至很信任自己,這讓他很是滿意。

  但陰謀終究敗露了,寨中長老發現他私自練禁藥,將他驅逐出寨。此時,他遇到了厲天,成了厲天的藥師。厲天給了他新的身份——鬼府主人。厲天對他承諾,助他奪回苗疆,而他得幫他煉成魔功。

  風清月很快弄清楚了厲天所練魔功需要的東西,而那藥引,他第一個想到的人自然是——司寶靈!

  如果沒有那個女人,他在苗疆的地位無人動搖!如果沒有那個女人,就沒有人會跟他搶寨主的位置!一切都是因為那個女人,她的出現打亂他的一切計劃!

  所以,他又潛回了寨子。他知道那個女人對他毫無防備,哪怕他被長老說練了禁藥,那個傻子還在替他求情。所以他很容易地在她身上下了美人香和情人蠱。

  那一年,她十四歲。受盡蠱毒折磨一年後,大婚日被未婚夫拋棄。而那未婚夫,也是風清月一手安排的。目的就是讓那個女人徹底瘋狂,這樣一來,就沒人跟他搶了。

  但這樣也不行。厲天那個人陰狠毒辣,詭計多端。說不定哪天就會因他知道的太多而殺了自己。所以他必須給自己留下退路。所以就在部分女子身上下了情人蠱,將雄蠱握在自己手中。如果厲天反悔,那他也可以威脅他魔功不成!

  現如今,他的夙願就要實現了——白惜容,沒想到試劍山莊的三小姐竟然是鬼醫的女兒!中了雌蠱,早就對自己死心塌地,而她,遠比勾魂笑要得力的多。

  不多時,一輛馬車停在亂葬崗。朗月之下,一個白髮女子舉步而來。風清月一笑——回來了。

  白惜容恭敬一禮:「主子。」

  「人帶回來了嗎?」

  白惜容回頭指著馬車:「在裡面。」

  「很好。」風清月笑意更濃。勾魂笑啊勾魂笑,你怎麼也想不到吧,你的生死朋友白惜容會在最後出賣了你。你以為跳崖由白惜容去接應,你就能活著?哈哈哈,真是個傻子!這下也不由他自己費心思,你和厲天就主動送上門來了。

  風清月掀起竹簾,厲天處於昏死狀態,而司寶靈也倒在一旁,不省人事。

  白惜容架起馬車,隨著風清月一起去了他的藥房。風清月喜不自禁,到了地方立刻餵了不知什麼藥物給厲天。這個男人竟然敢使喚他這麼多年,他要讓他看看,自己才是那個主子!

  折騰一會兒,又舉步走向昏迷的勾魂笑。白惜容站了過來,冷聲道:「這個女人由我處置。」

  風清月看著她,良久。

  「也好,就給你了。不過只能讓你守一夜,她也是要成為我的藥人,你明白吧。」

  白惜容點頭。一夜就夠了,只是不知道一夜後,你風清月還有沒有命去練你的藥人。

  待風清月離開後,白惜容將司寶靈拖到了自己的房間。立刻給她施了針,一炷香後,司寶靈睜開眼,連忙活動了手腳。

  「厲天被他帶走了?」

  「嗯。」

  司寶靈嘖嘖嘴:「會變成什麼樣子?」說起來,風清月也算是個古代科學家,科學家都是恐怖的,尤其是變態科學家,指不定就給你造出個怪物,毀滅人類。

  白惜容抬手托腮:「不知道。但以風清月的性格,恐怕會比死還要恐怖。」

  司寶靈只覺得渾身起了雞皮疙瘩。果然,將厲天交給風清月是對的。與其自己想方法折磨那個人,不如直接交給這種專家級別的人,又省事兒又放心。

  「你打算怎麼處置風清月呢?」白惜容饒有興致地看著司寶靈。只見司寶靈很是嚴肅:「風清月是苗寨的人,自然要按照苗寨的規矩來。萬龍池就在那裡,不來不去。」

  是夜,一片寂靜,明月皎潔。風清月走到院子中,卻看見司寶靈坐在石凳上,笑吟吟地看著他。不由大驚的後退幾步,發現白惜容正站在一旁抱著手臂倚在柱子上,也饒有興致打量他。

  風清月突然明白了什麼,卻也不慌不忙,手中多出了一根玉笛,笛音悠揚,頓時一眾婢女圍在了四周。

  「殺!」

  話音剛落,那婢女們齊齊舉劍向司寶靈與白惜容而去。白惜容飛身擋在司寶靈身邊抽劍格擋,她的武功本就同原來的勾魂笑不相上下,此刻雖被圍攻但一時半會兒也奈她不得。

  風清月笑的柔和:「何必做無謂的掙扎呢?」

  司寶靈被白惜容護著身後,也是一派悠閒:「是啊,風公子,你也何必掙扎呢?」話音落,一聲哨響,那令人骸骨的「絲絲」聲幽幽地響起。

  萬蛇陣!

  風清月不由大駭,只見無數毒蛇張著獠牙向他纏繞而來。風清月不得不得調了婢女守在自己身邊,這下白惜容更輕鬆了。

  「你是苗疆人,自然要按照苗疆的規矩來辦事。唔,由於司律大人很忙,所以就委託我們來了。」司寶靈簡單說明了緣由:「喏,你看,這份大禮你可喜歡?」

  說罷,拿出排笛放置嘴邊,一曲詭異地調子在夜下蔓延。那是只有苗疆司律才擁有的神物,被白惜容借來了。司寶靈雖然沒有內力,但她記得操縱萬蛇陣的譜曲,只要吹奏這首曲子,那毒蛇就會隨她操縱!

  風清月將所有的婢女推了出去,當做肉盾。自己撒下一道毒粉,趁亂而逃。沒了主人的婢女,也沒了神智,皆丟下了兵器。司寶靈見狀也止住了笛聲。

  看著風清月倉皇而逃的背影,不由對白惜容對視一笑。

  風清月慌了,他第一次感到了害怕。不過他還有退路,在苗寨十里之外的山谷中,藏著他東山再起的財務和藥典秘籍,只要活著就有退路。那裡地勢偏僻,終年毒霧圍繞,久而久之也就成了一座死山。可如今,他一進山就覺得有些不對勁。

  在山裡他養了許多藥人,只要他回來,那些藥人就會接應自己。這如今這麼久,卻寂靜無聲。然後,他聞到了一股酒味。

  一個放蕩不羈地男子正和一個老和尚吵架。那男子隨意束著發,手裡搖著一個酒葫蘆,正是酒使李流芳!而他們卻視自己為無物,自顧地在那裡吵架!

  「李施主,老衲看你第一眼時就覺得你與佛門有緣,所謂酒肉乃穿腸毒藥,你何必這麼早的尋死呢?」

  「你給我閉嘴啊,死胖子!老子愛喝酒就喝酒,愛吃肉就吃肉,你管得著嗎?」

  「阿彌陀佛,施主你滿口穢語,到時候下了地獄會被拔了舌頭,炸了油鍋,生生世世受輪迴之苦。污蔑出家人,恐怕還會罪加一等,入了畜生道也不是不可能地!」

  「你滾——」李流芳要抓狂了。自從他醒過來,這個胖和尚就一直對他說要渡入空門。他娘的誰要去當和尚啊,他是被震的心脈,有沒有撞壞腦子!

  風清月不想聽了,他想逃。可他沒有退路了,四周已被酒使手下團團圍住。李流芳推開少林方丈,意味深長的打量著風清月:「風公子,你可來了。你那毒可真狠,活活地要了我半條命。」說著又喝了一口酒:「我沒你那麼卑鄙,本來想給你個痛快的。可是白惜容說要按照你們苗疆的規矩來,所以特地在這裡給你備了萬龍池。」

  說罷,他大手一揮。三尺之外多出一道深坑,裡面不時傳來「絲絲」之聲。風清月聽到萬龍池,身子一顫。沒等他動,李流芳的酒葫蘆突然飛來狠狠打在他的胸口,接著快步上前,一手捏碎他的琵琶骨,痛得風清月不禁嘶喊。飛腳一踹,風清月被揣進了池子中。

  方丈雙手合十,一臉悲憫:「阿彌陀佛,善哉善哉。」

  李流芳不理他,自顧往前走。胖方丈連忙跟了過來:「智空啊,你怎麼不等為師呢。」

  李流芳差點栽倒在地,不禁停住腳步朝著胖方丈怒吼:「他娘的誰叫智空啊!」

  胖方丈抬眼:「為師剛給你取得法名,怎麼你不喜歡啊?我再給你換一換啊。」

  李流芳徹底抓狂了。當初他就不該腦袋一熱,得知少林方丈是自己的救命恩人就說,救命之恩當湧泉相報。結果給自己招來這等破事!他還是快點回去,讓白惜容那個女人來擋一擋。雖然躲在女人身後有點不齒,但和尚不就是怕女色嗎?!他這是一物克一物,嗯,這是兵法,是戰術!

  ……

  三日後,苗寨內鑼鼓喧天,爆竹齊鳴,好不熱鬧。後來,司寶靈才知道,原來李流芳醒來後的第一件事就打聽白惜容的下落,自然也就知道了他們的計劃。

  此刻,她看著待白惜容與李流芳一起聯手對付少林方丈。方丈太有才了,居然開始遊說白惜容去峨眉。只說三千白髮皆是煩惱絲,只有剔除還能得到極樂。白惜容和李流芳已經開始落了下風,兩人有氣無力地倒在桌子上,胖方丈依舊滔滔不絕。那二人的這副模樣讓司寶靈捧腹大笑,笑的眼角都滲出了淚珠。

  正笑著,喜娘走了出來,讓她做祝詞準備。司寶靈去了新娘子待得房間,與木蓮說著一些注意事項。此刻,大廳內的長老緩步走出,中氣十足地道:「掌燈!」

  一時間,僕從執燈而上,室內霎時光輝明亮,更添喜氣。婚禮現在開始了,方丈適時地停止了嘮叨。白惜容和李流芳也連忙恢復了精神,站到一旁,喜氣洋洋地觀禮。

  就在司寶靈攙扶著新娘子出來時,一陣蹄疾響,震動柱樑。箭矢激射而來,眾人大驚,不由朝外看去。

  只見一匹駿馬破門而入,黑鬃赤鞍,神俊不凡。待眾人看清馬上之人,皆大驚不已——這人是誰啊,不認識!

  相司晨是一路快馬加鞭趕來,剛進苗疆之地就見著四周張燈結綵。福伯走南闖北,自然知道這是只有苗疆辦喜事才有的場面。相司晨怒了——她要成親,她居然要背著他和別人成親?!

  「誰敢成親!」

  此話一出,眾人皆驚。倒不是因為這話很怪異,而是在馬上之人說完此話之後,屋內頓時一片寒氣,所有的茶水皆凝結成冰,一股壓抑之氣瀰漫在空氣中。

  司寶靈在見到相司晨的那一刻,腦袋裡已是空白一片,什麼話也說不出來。相司晨說完這句話時,就看到了司寶靈。

  她早已不是勾魂笑的模樣,而是一個普通的苗寨女子在盛大節日時的打扮。頭上戴著銀飾花,花團錦簇,流光溢彩。百褶裙上綴著銀片鑲嵌桃花,一身盛裝,嬌俏可愛,更是平添了幾分異族風情。

  過了半響,相司晨突然明白了什麼——那身衣服雖然是盛裝,但好像並不是新娘子的打扮。

  等等,他似乎弄錯了什麼……

  第一個反應過來的還是司寶靈,她直愣愣地盯著相司晨。她多想說——自己不認識這個二貨,大家忽視掉他吧。

  相司晨在哪裡,進也不是退也不是,只覺得自己一輩子的臉在這刻快要丟完了。在場認識他的幾個人也都默默地低下頭——我們不認識他,不認識那個二貨!

  突然,司寶靈高喊了一聲:「青空派師叔特來賀禮——」又朝著一旁的司儀使勁地使了使眼色。好在司儀經驗老道,很快就接過了話。相司晨連忙翻身下馬,順著台階下了:「苗疆大喜之日,我青空派特來祝賀。」

  原來是中原的響噹噹的青空派啊,在場眾人心中都長長的「哦」了聲。誒,那他們怎麼能就騎著馬這樣衝進來。

  一旁的白惜容道:「這是中原禮節。」

  眾人又「哦」了聲,心忖,中原號稱禮儀之邦,這禮節還真是特別啊。

  正當眾人又將目光集中在了那對新人身上,卻見新娘子突然掀開了蓋頭,衝著相司晨甜甜一笑:「姑父!」

  「噗——」一旁摻著她的司寶靈差點噴出一口血,內傷啊……

  木蓮心道:哼,竟然搗亂了我的親事,不好好敲一筆我對得起自己的麼,對得起受了驚的新郎官兒麼!在中原走了那麼久,她也知道這個青空派是富得流油,更何況是青空派的師叔。

  相司晨被她那一聲姑父叫的很是心滿意足,當即道:「姑父特地給你帶來了七夜月香草,以及各式醫書。」天知道他有沒有帶,反正事兒後回玄鏡之地拿了送來就是。

  話音剛落,眾人皆倒吸一口氣——好大方的姑父!

  七夜月香草可是世間奇草,種子不過百顆,但種活的卻不超過十株,這十株裡又有七株在玄鏡之地。

  司寶靈已經徹底虛脫了,她真的不是認識這個二貨……

  最後,婚禮熱鬧的舉行。新娘新郎,郎才女貌,真是天作之合。眾人舉杯歡笑,從黃昏一直鬧到了晚上,又圍在篝火旁跳起舞,一片喜氣洋洋。

  司寶靈又喝多了,一直嚷嚷著白惜容,非要抱著她一起去跳舞。白惜容也喝了不少,兩個女的手拉手就往火力走,嚇得相司晨和李流芳一人一手一個,將那兩個酒品忒爛的女人拉到自己身邊。

  司寶靈笑眼看著身旁之人,癡癡道:「這位仁兄,你看起來很眼熟啊,嘿嘿。」

  相司晨挑著眉:「哦,是嗎?」

  「是!」司寶靈突然跳了起來,一把扯著相司晨衣領,大聲吼道:「你這就算命瞎子,居然敢咒我『八字輕帶殺氣,多行不義必自斃!』」

  相司晨無奈的仰頭一笑——天吶,這都多久的事了,她居然還記得。看著司寶靈氣鼓鼓地小臉,不禁伸手去捏了捏:「你都說了,以後見我一次打我一次啦。現在由著你打好不好?」

  司寶靈低頭沉思,似乎是個不錯的主意。便揮起拳頭朝著他的胸口捶去。可惜,此刻的她已經不是以前那個武功高強的女俠,幾劑拳頭落在相司晨身上,他只當是撓了癢癢。司寶靈很不服氣,趁著酒意,牽起他的手掌,狠狠地咬了一口,最後看著那一圈牙印才心滿意足道:「這就對了。」

  相司晨拉著她倚在自己懷裡:「阿靈啊,你擅自跳崖可是違背了我玄鏡之地的規矩啊。」

  司寶靈正靠著舒服,聽得此言,腦袋昏昏沉沉,似乎「規矩」這兩字很嚴肅。不由地抬頭看著相司晨:「什麼規矩,根本就沒有這種規矩。」

  「不,有!」相司晨肯定地答道:「我剛定的。未經尊者同意,不許擅自跳崖!」

  司寶靈驚訝地看著他,不待她細細消化那句話,相司晨便深深吻了下來,含糊間似乎聽到:「這就是懲罰。」

  那個一直冷靜如寒冰的人,此刻全化作熾烈,似要將她燒盡一般。她似乎聽到了自己的心跳,漸漸閉上了眼,笨拙的回應那個熱烈的吻……

  一月後。

  玄鏡之地剛剛奪得天下第一的逍遙尊者突然再次失蹤。只留下張紙條,說有事找葛寧。

  葛寧看著掌門俞宏帶著崑崙宮的長老們殺來,一個頭兩個大。反正師弟將事情全權交給她了,那她就不客氣了。直接道,這一代的尊者和宮主恐怕是沒緣分了,不過他們的後代還是可以聯姻。崑崙宮不管出什麼事兒,玄鏡之地一定相助!

  一年後,江湖又掀起了新的風浪。

  江湖中出現了一個白髮魔女。傳聞,這位魔女面容有如天仙,卻是一頭白髮。舉止怪異,時常對著一些書發呆後有哈哈發笑。據說此女釀酒術神乎其神,能夠釀出讓人忘卻世間煩惱的神仙府,也能釀出使人痛不欲生的鬼羅剎。連續砸了魔教酒門下弟子三樁任務,一時間江湖流言四起。紛紛搬出了小板凳坐看那個白髮魔女到底要對魔教酒使做什麼。有人說他們是相愛相殺的戀人,也有人說他們要在酒上一爭名號……

  兩年後,江湖裡憑空出現了一種名叫報紙的東西——《江湖月報》。

  第一期便是關於崑崙之巔的那場謎一般的大戰,接下來幾期又是記載著眾人最為關心的白髮魔女和魔教酒使之間不得不說的故事。自此《江湖月報》頓時成了江湖人士的首選刊物。有人說這是百曉生辦的,也有人說一個神秘的情報組織辦的。但有一點是肯定的,那便是要買《江湖月報》,就必須去江陵城的月老廟!

  此刻,正是三月桃花燦爛。一個女子倚在椅子裡,一手覆在肚子上,另一隻手放在藥枕之上。一旁的男子一臉嚴肅地輕按扣脈搏。

  司寶靈歎口氣:「把出來了沒啊?」

  她很無奈,武功天下第一,醫術天下前十的某人,把個喜脈居然把了一炷香的時間。

  過了半響,沒聽得聲音。司寶靈納悶地抬頭看了看自家相公,不禁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

  沒反應。

  再晃了晃。

  還是沒反應。

  「……」司寶靈拍了拍額頭,她怎麼就嫁給了這麼一個二貨!原來相司晨沉浸在快要為人父的喜悅中,徹底呆住!

  剛剛要收回手,卻見相司晨風一般的站到她面前,連忙將她扶住,一臉激動,一臉興奮,嘴巴張張閉閉幾番,說不出一句整話。

  司寶靈衝他甜甜笑道:「是喜脈!」

  「娘子,這個喜脈應該就是那個喜脈吧。」

  什麼這個喜脈那個喜脈的!司寶靈扶著他的臉,認真地一字一句道:「你,要,做,爹,啦!」

  果然,人不能接受太多的喜悅。待司寶靈說完這句話,相司晨徹底呆住,彷彿被人點了穴一般,既然發出詭異的笑聲。

  看著這個呆子,司寶靈滿足一笑,不禁雙手覆上還不太明顯的肚子,心忖——寶寶啊寶寶,你可不能像你爹這麼二!

  繼而又在腦袋中勾畫了一個和相司晨完全相反的性格。溫和變成張揚,低調換成顯擺,沉默換成得瑟……手拿折扇,似笑非笑,一幅少年風流的狂妄姿態。

  司寶靈不禁打了個寒顫,那將是個什麼樣的娃娃啊……

  時間還很長,江湖裡的不斷有著新的波浪。那些看似不在江湖裡的人,其實在另一個地方,繼續著他們的江湖。或刀光劍影,或平淡寧靜,都沒關係。重要的是,能按照自己的意願活下去,有一個不離不棄之人守在身邊,再加上幾個志趣相投好友,閒來三杯兩盞淡酒,或擇個天朗氣清的日子,一起策馬高游!

  ……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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