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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6章
蘇方毅只是猶豫了一瞬, 心中覺得蘇容的安危最重要,他撇開腦子裡的想法, 二話不說踩了油門跟上前頭。
原先他一直想采取穩妥的方式拿下蘇家,可如今,蘇方毅覺得自己根本就忍不到那一刻,連替女兒報仇都做不到,何談其他。
蘇尋口中的二爺爺是蘇方毅的二伯蘇天擎, 作為蘇家嫡系最年長之人, 在蘇家威望甚高,蘇方毅遲遲不曾接下家主之位,也有蘇天擎的從中作梗, 如今新仇舊恨, 那就一並清了吧。
想到這些,蘇方毅的眸中劃過寒芒。
救護車停的一剎那, 沈亦突然驚醒,他下意識的看了一眼面前的蘇容,心中松了一口氣。
門口早有專人等候著, 立馬就把蘇容推進了手術室。
沈亦神色晦暗地看了一眼手術室的正門,握拳的手青筋暴起,而後他冷漠地看向余安與蘇方毅,沉聲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
即便他身體虛弱,可氣勢渾然天成,絲毫不比面前的兩人差。
余安心內不安, 他低聲將發生過的事情詳細地說了一遍,說到祭血破陣時,他的臉色難看極了。
沈亦暗自思忖其中的利害關系,最後他抬眸把視線落在蘇方毅的身上,神色更加冰涼,“蘇先生,太凰山的吉穴少說也有百處,為何這蘇家獨有的五行煞陣會出現在此處?”
蘇方毅嘴唇翕動,卻是沒有說出話來。
“若是我沒有猜錯,這陣法應當是用來對付你的,我師妹只是受到無妄之災而已,我說的有錯嗎?”
這是唯一合理的解釋。
蘇方毅再度無言。
一旁的余安見沈亦遷怒,連忙解釋道,“其實這只是一個意外,若是早就知曉,我們一定會竭力避開護住蘇容的安危。”
余安雖然看蘇方毅也並不是很順眼,可依舊實話實說。
沈亦冷笑,“可如今的情況,三人同時進陣,可你們二人還是好端端的,只有我師妹躺在手術室裡生死不知,這也是個意外嗎?”
“退一萬步,若是我師妹沒有指出墓址有異,那將來此處出了事情,砸的就是你們的招牌。”
“無論如何,我師妹都是因為你們遭的災。”
其實沈亦知道自己這肝火動的有些牽強,可他想到蘇容躺在手術室裡生死不知就覺得整個人都要崩潰,好不容易找了八年才找到,如今又要陰陽兩隔?
這結果,無論如何他都是接受不了的。
尤其是這裡面還有蘇容的親身父親在。
而那蘇方毅,聽聞沈亦的話,此時此刻像是被人點醒了一般,聯想到出事的蘇天擎,原來想不通的事情,一下子豁然開朗,他的眼眸不由自主地瞪大,胸中的怒火高漲。
可瞧見沈亦冰冷的眼眸時,他卻再度沉默。
余安瞧著沈亦的模樣,無可奈何地拍了拍沈亦的肩膀,“先冷靜一下,具體的事情等蘇容出了手術室後再說。”
沈亦胸口處的疼痛半點沒少,不過到底沒有說話,他直愣愣地站在手術室門口,等候著蘇容出來。
宋淮正透過縫隙准備瞧一瞧手術室內的場景,可怎麼也看不到,只得面色沉重地站在一旁,其實他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心中會有這種擔憂的感覺,他緩緩地嘆了一口氣。
余光看到沈亦,宋淮心頭五味陳雜,今天所發生的事情的確是超出了他的認知。
在門口等了好幾個小時後,主治醫生才神情疲憊的從手術室走了出來,見到門口圍著的一大幫子,手有點抖,可他仍出聲道,“經過急救,病人的生命體征已經全部恢復,可她失血過多,別的後遺症還要進行後續觀察。”
“病人送醫救治前似乎狀態被穩定過,所以醒來的可能性很大。”
這話說完後,所有人不由自主地松了一口氣,可下一秒心還是提了起來,心中皆替蘇容祈願。
京市最大的私立醫院內。
蘇天擎躺在高級病房中,滿是褶子的臉上虛弱極了,他的嘴唇蒼白,閉著眼睛陷入沉睡,若不是還有呼吸,幾乎如同死人一般。
病房中只有蘇方翎與蘇方銘。
此刻蘇方翎正憂心忡忡地看著病床上的父親,他輕聲道,“六弟,你說這情況如何是好。”
蘇方銘一下子就聽明白了二哥的話,如今蘇家的局勢不穩,若是任由蘇天擎躺在病床上,恐怕蘇方毅很快就能夠捏住空子加快上位之路。
他猶豫了一下,“恐怕只有父親盡快醒來才能夠掌控局面。”
雖然蘇方毅與他們同輩,可對方無論在成就、手段、能力都遠遠甩他們一截,這是讓蘇方銘最憋屈的地方。
蘇方翎面色難看,仍輕聲道,“可是父親此番受了反噬,五行煞陣罕有,恐怕短時間內根本醒不過來。”
提起五行煞陣,蘇方翎心中就覺得憋屈,好不容易花了大代價才成功地在那太凰山布下了此陣。
可誰想竟然會被提前察覺到,還被破了,怎麼想,蘇方翎都覺得匪夷所思,“他們不是去挑選墓址的嗎?為何會親自去了那地?這不科學?”
蘇方銘也是搖頭,他的心中也是極不甘心,“原本還想著等祭祀之時引動煞陣,如今真是可惜了。”
恐怕此後蘇方毅防範心更重,窺測其行蹤更難上加難。
可不管他們怎麼抱怨,事情都已成定局。
蘇方翎見弟弟除了感慨外並無其他言論,嘆了一口氣,“當務之急,先瞞下此事。”
“行了,旁的我就不多說了,我安排你的事情,一定要認真的辦好。否則若是讓蘇方毅抓住我們的痛腳,恐怕蘇家再也沒有我們的容身之處了。”
這話說的眼中,蘇方銘神情立馬變得嚴肅,點頭應答,“放心吧。”
蘇方翎再度瞧了蘇天擎一眼,再度深深地嘆了一口氣。
景陽自從拿了蘇容的紅繩、熏香三日三夜帶在手上後,也不知道是心裡作用還是因為紅繩真的有效,長期以來腦袋昏昏沉沉的狀態消失不見。
不管怎麼樣,這都是一個好狀態。
蘇容曾經說過,那降頭師若是要對他施法,必須在其左右,自從帶了紅繩後,景陽便一直在留意四周。
他是一個當紅明星,所以身邊跟著一個團隊,從造型師、化妝師、助理等,人數龐大,而且人員經常有變動,所以他根本沒有察覺到究竟誰才是那個害他之人。
此刻景陽正在片場,即將要拍攝下一場戲。
新來的經紀人Ann拿了個紙杯裝了些熱水連忙送到景陽的身邊,“待會兒要拍攝水中的戲份,雖然水是溫的,可大冬天的怎麼著都會冷,趕緊先喝口水暖暖身子。”
說著,他殷勤地看著景陽,“就不能用替身拍嗎?”
Ann聽聞上一任經紀人被景陽無端所踢後,他對景陽便事事上心,並不是誰都有機會做景陽的經紀人。
景陽搖頭,他接過紙杯,拒絕道,“不能用替身。”
外面已經有了他那麼多的醜聞,若是此刻用了替身,恐怕明天的頭條就是景陽拍戲不敬業,屢次耍大牌用替身。
景陽雖然不在乎這麼點名聲,可想到一直在默默支持他的陽光們,他就覺得心裡過意不去。
Ann似乎也是想到這一點,他突然開口問道,“景哥,外面的新聞已經炒作了好幾天了,真的不需要我們出面澄清或是把這新聞壓下去嗎?”
“若是不管不顧,很有可能會成為你演藝途中的一個污點。”
其實Ann並不是沒有腦子,只是剛到景陽的身邊,還摸不清他的性子,在逐漸磨合中。
景陽摸著手腕纏繞的紅繩,仿佛只有這樣才能夠讓他安心。
他暗自思忖了好一會兒,才抬眸看向Ann,拒絕道,“這些事情等過幾天舉行記者招待會再一並澄清,光靠網絡澄清並不靠譜,網友的想像力總是無窮的。”
更重要的是,景陽連自己也不確定自己還會不會中招,若是前腳澄清,後腳又有黑料出來,恐怕會造成更大的打擊,無疑雪上加霜。
Ann有些看不明白,前幾天景陽還心急火燎地,可這幾日淡定的很,不過既然作為經紀人,他還是多聽少說。
很快導演便讓景陽准備。
景陽脫了外套,很快身上只留下了一件薄薄的西裝,他在這部劇裡扮演的是小開,可是此刻正要下水救人。
攔腰綁了安全設施,景陽緩緩地入水。
在導演一聲A下,他連忙開始撲騰向前游去,可還沒有游幾米,大腦一瞬間暈眩,旋即變得清明,他下意識的看向手腕上的紅繩。
卻發現紅繩在緩慢地斷裂,就在他注視的下一秒,紅繩從手腕脫落,像是受到指引一般,反常地向水中沉去。
景陽正想好好看個清楚,他連忙從水中站立起來,清澈的人工池內根本沒有任何紅色的痕跡,仿佛像是從來未曾出現過一般。
他的心下駭然,驚慌失措的看向岸上。
就在下一秒,他聽到了工作人員群中傳來的一聲尖叫,“有人口吐白沫暈倒了,趕緊叫醫生。”
導演見景陽不好好拍戲,中途撂挑子,原本還想生氣,可聽到這尖叫後,一時之間也顧不上其他,連忙喊了一聲卡,就急忙向工作人群中走去,若是現場出了什麼意外,他也脫不了責任。
景陽心中似有所感,見到導演都離開,他連忙上岸,Ann見狀,飛快地把一件厚重的衣服蓋在景陽的身上。
景陽渾身滴水,可也顧不得整理,他三步並作兩步走到發出尖叫聲的地點。
只見一個三十歲左右的男人渾身抽搐的倒在地面上,口吐白沫,眼睛翻白。
只是看了一眼,景陽只覺得心頭發寒,那中年男人是前任經紀人特地給他挑來的保鏢。
當初他還特別感慨經濟人的好心。
曾經經紀人把這男人誇的像朵花一般,又死命的扯這男人是他的遠房親戚,景陽才會把這個男人留在身邊。
薪資待遇較之常人還要更高一些,誰能夠想到,他竟然是一位降頭師?每天潛伏在他的身邊,竟然還要加害於他。
這件事情縱然和他的經紀人沒有直接的關系,可他也推脫不了責任,景陽心中更是復雜。
此刻在場的人都認出了這男人是景陽手底下的,視線不約而同地落在景陽的身上。
景陽心中雖然怒火高漲,可大家都不知道內裡的情況,若是把這男人不管不顧的丟在這裡,恐怕第二天的頭條又會大肆宣揚他的壯舉。
壓下了心中的火氣,景陽開口關切道,“Ann,還不趕緊叫車來把他送去醫院?一定要讓醫生好好的給他看看,究竟是哪裡出了問題?”
Ann連忙應聲。
劇組的進度不會因為一個無關緊要的角色而耽誤,景陽雖思緒復雜,可心中到底松了一口氣,拍攝的狀態都好了幾分。
等到拍攝結束後,導演拍了拍景陽的肩,“以後就按照這樣的狀態拍下去,效果不錯。”
雖然景陽的背景深厚,可在娛樂圈裡他還是屬於低調行事的一人,他連忙點頭。
但等到他回到保姆車後,景陽臉上的神情頓時變了,他偏頭看向一邊的助理,“Ann,那個男人被關到哪裡去了?”
Ann也想不通對方到底是怎麼得罪了景陽,“被鎖在了一個廢棄的地下車庫。”
景陽面無表情,“帶我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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