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註冊時間
- 2008-2-14
- 最後登錄
- 2024-11-5
- 主題
- 查看
- 積分
- 17612
- 閱讀權限
- 130
- 文章
- 49110
- 相冊
- 0
- 日誌
- 0
狀態︰
離線
|
第237章 世界為啥不太平
開場歌舞是省實驗選送的舞蹈《精忠報國》。音樂聲一起,全場都沸騰了。
不管原唱屠洪剛這人怎麼樣,他跟“小蘿卜頭”方舒的愛恨情仇又究竟是怎麼回事。在圈子裡頭混,說到底還是要拿出作品來。
當年克林頓性醜聞事件後為啥依舊能坐穩美國總統寶座,卸任後依舊是影響力甚劇的政治明星;而樸槿惠的閨蜜干政醜聞一發酵,全國人民都催她趕緊下臺?
因為政績才是硬道理啊。克林頓在位時美國經濟平穩優質發展,樸槿惠的經濟改革卻是一團糟。誰跟你講心,誰又能看到你的心。大家要的是你拿出漂亮的成績單來。
領舞的小哥是熟人,軍訓時表演武術時意外展示了美好臀型的皮波同學。他一招一式,有板有眼,領著一堆少年郎有模有樣,真有種“少年強則中國強”的意味,煞是英姿勃發。
許多下意識地瞄了眼賴在旁邊不肯走的江冠南。江小爺正坐沒坐樣地像團稀泥一樣坨在椅子上。她與肖瀟一對眼,忍不住搖頭。嘖嘖,這憊懶勁兒跟臺上的少年們真是鮮明對比。
陳曦身上有個年級主任助理的頭銜,算是這台篝火晚會的執行導演,一直在後台忙著調度。許多想去給他打個下手幫幫忙,被他推了出來。後台亂糟糟的,磕著碰著了怎麼辦?他寧可她在前面開開心心地看演出。
許多她們寢室幾位姑娘也排練了個節目,自由搏擊操表演。服裝就是平常的訓練服,直接套在外套下面,上場前在後台脫掉外衣就行了。
許多上臺前,陳曦還摸摸她的手,擔憂她穿這麼少會在三月份的晚風中吹感冒了。許多笑嘻嘻地抱了他一下,趁他愣神的工夫,趕緊踩著音樂節拍跑上臺去。
表演配樂是Smile.dk演唱的《kissy kissy》,旋律輕快而活潑,跟前面的《精忠報國》形成了鮮明對比。
搏擊操裡加入了街舞的元素,強度系數降低了,觀賞性增強了。她們變換隊形,不斷組成花朵的圖案,輪流交換麥克風,同時演唱歌曲。
外國語學校的學生一向以能鬧騰著稱,男生尤甚。他們在底下拼命為同校的女生鼓掌吹口哨。還有人把水泥地跺的“砰砰”響,許多在臺上聽了都替他們腳疼。
一曲終了,大家朝台下送飛吻,笑嘻嘻地退到後台去穿外套。
陳曦守在門口似笑非笑,在許多過來時把外套裹在她身上,湊到她耳邊磨牙:“飛吻給誰……”話沒說完,嘴唇被兩只微帶晚風涼意的手指封住了。
許多笑嘻嘻地用右手食指跟中指指腹摩挲著他柔軟的嘴唇,眨巴著眼睛:“你啊。”聲音輕軟而纏綿。
陳曦的臉一下子紅了,兩只耳朵更是跟著了火一樣。
哈哈哈哈,調戲成功!許多得意洋洋地准備撤回手指頭,結果陳曦眼睛迅速左右梭巡了一下,確定沒有人留意到這邊,一口咬住了許多的兩只手指頭。松開後,他惡狠狠道:“讓你再胡鬧。”
許多委屈地看著自己手指上的牙印,這傢伙肯定是屬狗的。
等回到台下接著看演出時,江冠南正一邊嗑瓜子一邊跟鄭英傑鬼扯。看到許多手上的牙印還大驚小怪:“哎呀,你都餓的啃手了。嘖嘖,真可憐,瓜子分你一半吧。”
不由分說的,分了三十二顆南瓜子給許多。為啥許多知道是三十二顆?因為江冠南數了啊!他第一次多給了許多三顆還給找回頭了。
許多囧囧有神地道謝,不動聲色地想離他遠了點兒。
結果江冠南笑嘻嘻地拽住了她校服外套袖子:“別走啊,難得碰面,聊聊唄。”
江冠南從學農第一天下午見到許媽時就開始亢奮。他看熱鬧多年形成的八卦神經敏銳地告訴他,必定得有事情發生。他興奮,他激動,他兩只黑溜溜的眼珠子亮的活像通了電的小燈泡,時刻准備著湊熱鬧。
結果一直到許媽今天下午結束教學走人了,她居然揮揮手不帶走一片雲彩,風輕雲淡的,啥事也沒發生。
江冠南覺得有必要跟許多好好聊聊。
許多一點兒也不想跟他聊。可以了,去年暑假讓他欣賞了一出大戲支撐了2002年,2003年還想上她這兒找樂子不成。
江冠南圍追堵截,軟磨硬泡,一直磨到晚會結束,大家集體跳兔子舞時,也不肯放棄自己的人生追求。
許多虛與委蛇,始終跟他打太極。
大家都整隊回宿捨了,江冠南還念念不忘,指著許多一本正經:“我告訴你,許多,以我多年的經驗,這次肯定還會有事發生。”
許多朝天空翻白眼,心道,多年,能有多少年!姐上下兩輩子加起來妥妥壓你幾十年!
這個死孩子!
第二天,師大附中分校的高一年級殺過來時,許多的心情可想而知。
吃完早飯整隊去地裡幹活時,許多是以怎樣強大的精神壓抑住自己不要去踩江冠南的腳啊。這個烏鴉嘴,好的不寧壞的靈,還真把人給招來了。
原先學農活動師大附中分校是不用參加的,但分校的學生意見非常大。大家覺得學校嘴上說得好聽,招生時說一視同仁,完了就是圈錢運動。收了錢把他們往縣城一丟,什麼學工啊,什麼遊園會啊,從來都當他們不存在一樣。
附中分校的領導頭疼,有點兒壓不住激憤的群情,只好跟本部方面請示。剛好基地這邊尚有一棟舊樓空著,本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原則,乾脆就把他們也給招來學農了。
江冠南看到分校的人時眼前一亮,艾瑪,居然還真被他說中了。鄭英傑那個羅盤算什麼啊,小爺他完全可以整一個幡子,上書“鐵口直斷”了!
江冠南還沉浸在過分亢奮的情緒中,沒琢磨好如何開場,李媛先落落大方地上前跟他打起招呼。
相貌清秀的少女嬌俏可人的臉上掛著淺淺的笑容:“嗨,你好,江冠南,咱們又當校友了。”
江冠南心頭暗喜,他煞有介事地上下打量了她片刻,正色道:“李媛,你想上分校直接報名去好了。幹嘛非得一家人集體上陣把你表妹的本部名額給搞掉呢。搞掉了,本部名額也不可能給你啊。”
說著,他以誇張驚歎狐疑各種不理解的口吻將之前許多自主招生的事情給繪聲繪色地描述了一遍。其間,他語言之犀利,邏輯之嚴謹,愣是沒讓李媛找到插口的機會。
旁邊人炸鍋了。縣城跟主城區的學生之間有種天然的隔閡。許多的事情在他們縣傳的沸沸揚揚,但在主城區的學校就沒什麼人知道了。
這也是李家為什麼要花大價錢將李媛轉到師大附中分校的原因。附中分校雖然校區還在縣城,但裡面學生一貫以城裡學生自居,跟縣城其他高中的學生鮮少來往。
李成原先想把兒子也一並轉到城裡。但因為好點兒的學校都要抓小升初的成績,不肯這時候接收六年級學生。李強的成績不過平常,沒哪家學校肯為他破這個例。好的小學競爭激烈程度堪比上大學,完全不愁招不到人。李成本人的關系又主要集中在縣城裡,只好讓兒子再忍一個學期。
李媛完全沒料到江冠南會當眾把事情撕擼開來。她跟江冠南初中三年同班,雖無深交,但也算熟悉。她自認為對這人還算了解。
江冠南雖然肆無忌憚口無遮攔,但這人有個特點,啥事都是三分鍾熱度。當時覺得好玩他肯定會刨根問底,但事情一結束,他就一點兒興趣也沒了。人家將後續發展捧到他面前給他看,他都懶得睜一下眼睛;還自覺莫名其妙,跟他說幹嘛,關他屁事。
李媛自暑假以後沒見過江冠南。她以為按照這位少爺的脾氣,早就將自家的那檔子事拋到九霄雲外去了。高中生活那麼豐富多彩,他上哪兒找不到新樂子去。
她萬萬沒想到,江冠南不僅沒有掀過這一頁,還有看熱鬧不嫌事大,把人往死裡踩的意思。
李媛愣在當場,眼圈一下子就紅了。
江冠南立刻往班上同學身後縮,大呼小叫:“救命啊!你能不能換一招啊。一做了壞事被人抓到馬腳就全世界都欺負了你一樣。敢情你的世界的理字就是眼淚啊。”
這時候正是自由活動時間,大家都三三兩兩站著,等待教官過來分配今天的任務。為此,教官還有個形象的代稱叫“生產隊長”。學生們管學農叫“下田掙工分”。
因為學農要算素質發展分啊。
江冠南這一嗓子喊出來,立刻吸引了一堆精力過剩在基地閒的恨不得打地洞尋找傳說中的田鼠的少年。大家跟打了雞血一樣,瞬間歡快地奔過來圍觀了。
李媛一見這麼多人,原本紅紅的眼眶,這下子更是淚盈於睫,盈盈欲墜。
江冠南連忙朝外校學生的方向喊:“許多,你給我過來。李媛是不是從小到大都這德性!做了錯事一哭就沒事了。什麼家教養出來的壞毛病,你許茹芸《美夢成真》啊,你一哭全世界都為你落淚。”
許多無奈地朝天空翻了個白眼,都被點名了她不能接著裝死啊。江冠南跟李媛又沒有私仇,這麼槓上還不是幫她出頭。
雖然她始終懷疑,江冠南是不是之前就跟李媛有私仇。
陳曦伸手安撫性質地拍了拍她的肩膀,陪著她一起往師大附中的隊伍方向過去。龔曉等人也一臉懵懂地跟了過去。
許多之前的事,外校知道事情始末的沒幾個人。她的生活都已經掀開新篇章,何苦始終把自己放在受害者的角色裡自憐自愛,久久走不出來。
被點名的重要角色一出現,圍在周邊看熱鬧的學生自覺主動地讓出一條路來,霎時間呈現出一種摩西分海的即視感。
呵呵,真是不勝榮幸。
許多硬著頭皮走到男女主角面前,對著梨花帶雨一枝橫的李媛歎氣:“唉,你別哭了。在家,我是妹妹得讓著你。可在學校,你總不能指望你一哭,別人全聽你擺布吧。”
江冠南大驚小怪:“許多,你們家風格與眾不同啊。這當妹妹的還得讓著姐姐?噢……我知道了,肯定是你沒有李媛會哭。瞧瞧人家再看看你,人家這淚腺就跟安了自來水龍頭一樣,說開就開……囔囔囔,你們看,就跟現在一樣。”
李媛被江冠南這話給噎的,眼淚都嗆到了喉嚨裡,咳得死去活來。
江冠南接著點評:“一顰一笑,包括咳嗽,那都是控制自如。你呢!是不是個女的?連哭都不會哭。
下次她再對著你哭,你就哭的比她更厲害。反正你是妹妹,你比她小。
怕什麼怕,肯定是想著狗咬了我一口,我總不能咬回去吧!這種老思想,早就過時了。
所謂‘狗咬人不是新聞,人咬狗才是新聞。’你要摒棄舊思想,解放新觀念。這年頭,人不要臉,天下無敵。”
李媛這回連咳嗽都咳不出來了,“哇”的一聲,捂著臉哭著跑開了。
許多弱弱地舉了下手:“那個,我哭不出來。我又不是三歲的孩子,說哭就哭。”
正沉浸在為人生導師指點迷津角色中難以自拔的江冠南同學噎了一下,恨鐵不成鋼地指她:“瞧瞧你那點兒出息。這跟年齡有個屁關系。人家就是三十歲六十歲,只要她需要眼淚,照樣能一秒鍾落淚。這麼能演,怎麼不去考藝校啊。白瞎了這份人才。”
旁邊師大附中學校藝術團的同學立刻抗議了:“喂,江冠南,你以為藝校很好考嗎?”
然後這樓就歪到了如何考藝校上去了。
許多目瞪口呆,半天都沒找著自己說話的機會。她無語問蒼天,直接在他們學校同學的簇擁下又回到了自己的地頭。
教官過來分配任務了。大家趕緊排隊站好。李媛還在大槐樹下抹眼淚,旁邊有個瓜子臉的小美女正一直蛾眉緊蹙,輕聲細語地安慰她。
教官喊了她們一聲,安慰李媛的小美女遲疑了一下,趕緊歸隊了。李媛則是繼續抽抽噎噎地不肯挪步子。
教官又喊了一聲,她依舊沒動。
教官火了,罰她繞著這片菜地繞圈跑三圈。
李媛都愣住了。她沒想到教官不僅沒有過來安慰她,還罰她跑步。
其實她也是撞槍口上了。四大校的學生基本上都是各所初中的尖子生,被從小捧著長大的,個性距離“艱苦樸實”的學農要求存在一定差距。
這幾天下來,教官也積累了不少怨氣,想抓個典型,讓這群少爺小姐知道一個“怕”字怎麼寫。
然後作死沒瞅准時機的李媛就成了那只殺了儆猴的雞。
好想鞠一巴同情淚啊。菜地周邊可不是康莊大道,跑步路面非常不平坦的。
許多聳聳肩膀,一攤手,老老實實地按照教官的要求去扒拉土塊裡頭的根了。
李媛一開始不願意跑。就算之前高中軍訓,帶隊的教官也是對女生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哪有真體罰女孩子的道理。
可惜的是,此教官非彼教官。學農基地的教官完全沒有憐香惜玉的意識,當然很有可能是她們這群嬌滴滴的小丫頭片子距離他心目中的香玉尚有一段距離。
李媛的這個舉動算是徹底惹怒教官了。他直接喊了師大附中分校的負責人,表示這樣的學生他沒法帶,請領導另請高明。
分校領導原本就不願意多這樁事帶他們出來學農。見狀招招手,直接告訴李媛她可以回去了。學校並不強制要求學生過來學農。
李媛這才被嚇到了,只能硬著頭皮委委屈屈地開始跑步。她也是個有股狠勁的人,一旦事情無可避免,立刻不再浪費眼淚,咬著牙邁開步子跑。
如此一來,反倒讓分校的學生升起了一種同仇敵愾的情緒,覺得就是本部的人仗勢欺人。
許多可不想被掃到台風尾。從來本部與分校的關系就同本一跟本三,沒有不微妙的時候。她自覺沒有這份化干戈為玉帛的實力,還是離遠點兒的好。
因為事先各塊區域都安排好了哪天哪個方陣過來使用。臨時加塞過來的分校學生就有點兒尷尬了。基地勉強給他們分出來的那塊地實在不夠好幾百號人使用,有部分學生就被分配到其他方陣裡頭去了。
這原本也沒什麼,可惜的是,好死不死的,李媛跟之前安慰她的那位姑娘被分配到了許多她們這一隊的地頭來了。
經過說書小能手江冠南同學的這麼一宣傳,現在大家都知道許多身上曾經發生過的狗血事了。
外校人有個習慣,愛抱團,護犢子。不管關起門來自家怎麼鬧騰。只要走出去了,誰欺負他們外校的同學,就是跟他們過不去。
李媛幹出了這種事(他們才不管主謀到底是她還是她爹媽呢),居然還跟個沒事人一樣。真不曉得她知不知道“禮義廉恥”為何物。以為拼著不要臉,全世界都得給她臉。
李媛這回倒沒有泫然欲泣地走向許多了。既然哭沒用,她自然會立刻調整策略。
許多隻想當這人不存在。她不願意再跟李家人打交道,就跟爛泥一樣,殺不死你也能惡心死你。關鍵是,你還不能直接一巴掌把他們給拍死掉。
許多正在鋤地,她們今天的任務是種土豆,需要先把洞給鋤出來,方言稱之為“打檔子”。
外校的學生因為有前三天的基礎在,所以幹的比較順利。附中分校剛加入進來的學生相形之下就遜色一些。畢竟能進分校的孩子家境都不差,即使是農村生源,基本上也沒下過地。
兩邊互看不順眼。因為新加入者的勞動成果也算她們這個方陣的成績,外校的學生就有些嫌棄新來的人了。不會就不會勒,誰也不是一來就會的。可是不會的話,指導老師都在教她們了,她們居然也不肯好好聽。
師大附中分校的學生則是覺得外校的人太傲,總端著,非得幹什麼都要壓別人一頭。
兩邊說著說著就嗆了起來。裴爽她們小組的組長要求新加入的組員返工,她這樣打的檔子後面根本就沒辦法種土豆。那個附中分校的姑娘覺得組長就是針對自己,臉一板,鋤頭一丟表示不幹了。
結果她丟下鋤頭時沒注意到周邊情況,鋤頭差點兒砸到裴爽的腳。
這下子大家都不鎮定了。這開什麼玩笑呢!鋤頭能亂丟麼。
指導老師過來批評了丟鋤頭的女生,然後指著她們打出來的檔子表示必須得全部返工。當著老師的面兒,她們沒敢吱聲。
等老師跟教官一繞到其他地方去查看,分校的人就爆發了。集體罷工。理由是,既然你們覺得我們做的不好,那麼你們自己做得了。
李媛邊上的姑娘諷刺道:“幹這個,我們沒經驗。不比你們外校的高材生們,十項全能。對了,李媛,你表妹是不是從小到大都是這麼能幹啊。”
許多心道,媽蛋,這躺著都能中槍。姑娘,我認識你嗎?!
李媛笑了笑:“那可不一樣。她從小到大都下地幹活,什麼挑豬糞肥田,舀茅坑澆菜;就沒有她不會的。你別小看我表妹啊,十裡八鄉出了名的能幹姑娘。好多人都盯著想討她回家當兒媳婦呢。這我可比不上。”
許多直接拎著鋤頭走到李媛面前,微微一笑:“喲,表姐。你這是未老先衰老年癡呆了還是從來都不帶腦子記性太差了。
小學五年級之前,你可是李家村有口皆碑的能幹姑娘啊。田裡地頭,就沒有你拿不起來的農活。你媽都說擱在二十年前,你拎出去就是一個成人工。
這麼妄自菲薄,真不符合你的風格啊。看來還是附中分校學風好,都把你鍛煉的這麼謙虛了。”
這世道,看不起女人的往往是女人。看不起農村人的往往自己腳上的泥巴還沒洗幹淨。
裝什麼祖墳埋在中南海的千金大小姐啊。
她也不想想,縣城在這些主城區的孩子眼裡就是農村,還非得顯出自己比真正的農村人高貴一成。
李媛的臉一下子漲得通紅。小姑娘家的虛榮心,最恨人家提起她的農村出生背景。這些過往可以在她功成名就之後作為自強不息的奮鬥素材拿出來宣傳,但前提是她已經功成名就了。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