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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八章【一切因果】
“沒錯!”聲音從前方傳來,卻不是對面的人說的。
前方十步開外有黑光晃動,緩緩走來一人,身著黑色衣衫,黑發整齊的梳于腦后,周身圍繞著濃郁的煞氣,唇角帶笑,卻是那種陰冷的笑容,仿佛是吐著信子的毒蛇,一步一步的走近。
這人她並不陌生,准確的說她只見過一次,卻是刻骨銘心。
見他過來,那位極似娘的女子,忙是退開一步,一副恭敬的樣子,候在一旁。那人卻好似看不到她的存在一般,筆直走過來,一雙銳利的眼睛緊緊盯向后面的瓔珞。
“世人都知,神女赤姬誕有兩女,乃世間僅存的神族。如若我不這麼做,又怎會知道,這一切都是謊言,神族一脈,自古單出,並無例外?”他一字一句的說著,眼神單眯成一條縫,黑眸之中,似是夾著滿腔的憤恨,像是隨時便會取了她性命。
“魔君殷懷單!”她道,按說她該怕的,卻怕不起來,是因為早猜到這結果?
“你到是記得!”他冷笑“這一百年來,你們姐妹可讓我好找……不,是兄妹才對!”他臨時改了口,見她不語又自顧自的道:“你定奇怪,我怎麼會知道?原我也是不知的,只是交待讓緋艷在解開第一個封印時,故意亮出天劍。猜定你們看到之后,定會有所舉動,誰知你會笨到自己來搶天劍。”
他冷哼一聲,下意識的摸向心口“神山之巔,劍云之戰那一傷之仇,你以為我還看不出點端詳?哼!還真是好計謀……誰想得到,你一個被眾界不恥的神,竟是六界苦尋的再世天帝!”
瓔珞仍是不回答,只是手間收緊,緊得不留一絲縫隙,從天柱崩塌到她被擄到這里,全是他一手設計的陰謀,為的只是引她們出來。他就這般恨神之一族。
“你為何要逼我們兄妹至此?”
他臉色一寒“這全是你們應得的,是赤姬那賤人的報應,凡是她在乎的,我便要毀掉,凡是她擔心的,我便偏要讓它發生!怪只怪你做了她的女儿!”
瓔珞輕皺起眉,聽他的口氣,分別是與娘相識的,但為何如今卻這般恨她?關于娘的事,她知道很少。小時候娘未說,如今哥也從未提起。
他笑得越加的陰冷“怎麼?怕了?怕我現在殺了你?”
“你不會!”瓔珞臉色未變,直視他的眼神,現在就算是怕也是無用的,她又何必“如若你要殺我,早就可以動手,不必等到現在,還設計這麼一個……計謀。”她有意無意的,看向一邊的紅衣女子,后者卻始終低著頭,恭敬的候在一旁。
“如此冷靜,到是有几分那人的性子……”他頓了一下,似是想起什麼,立馬又恢復,冷笑道“不錯,我現在是不會殺你。殺了你,這世間就無人可以幫我找到劍靈。”
瓔珞皺了皺眉,忍不住問道“你到底為何要做這些?解開魔神的封印于你又有什麼好處?”
“好處?哼!”他冷哼一聲“魔神是這世間最强的力量,仙魔兩界皆是修行之人,追求無上的法力無可厚非。區別只在于,他們修的是仙道,我們修的是魔道。誰規定這修行須是仙道才是正統?”
“魔神只會毀了這世間,毀了蒼生,你解開封印難道只是為了見識她無上的力量?”那無上的法力當真就那般重要,讓人不惜毀了這世間?
他卻突然大笑,一臉狂妄的反問“你以為,魔神真能復活?”
瓔珞神情一滯,有些莫明的看向他,他這話什麼意思?
“魔神封印一分為四,我現在已經解開了二個封印,出現的都不是魔神。只有源源不斷的陰邪之氣。你以為為何如此?”他一臉冷笑。
瓔珞不語,他又繼續道“原因只有一個,世間根本沒有什麼魔神。即便是有,也早已經在上古時期被天帝所滅了。所謂的封印,封的並不是魔神,而是他的怨氣。更是他無上魔力所在!”
瓔珞愣住,突的思起天柱之內的那些字。
“料,世間陰陽相成,欲念成魔,涂炭生靈。六界已危,憤而封魔于荒蕪,神魂俱滅。”
神魂俱滅!她之前未曾細想,如此回想起來,原來此言指的不是天帝神魂俱滅,而是魔神。便是說魔神早已經滅亡,只是其欲念之力仍是徘徊于六界。所以天帝當初封印的不是魔神本身,而是魔神的欲念。
如此,就算是魔神封印全數破除,那欲念終無法彙聚成形。回頭看向仍是一臉陰森之色的殷懷單,他早知道這一切,又為何要做這些事?
突的想起什麼,臉色瞬間慘白,瞪大眼睛看向他“你想聚彙所有欲念,得到魔神之力!”
她早該想到的,魔神雖然形滅,但只要欲念破除,任何人得到那種欲念都是魔神。殷懷單就是這麼想的嗎?他想成為魔神!
他卻笑而不答,轉眼看向一旁靜立了許久的人,嘴角又開始詭異的上揚,轉開話題道。
“相信你必是想知道我是如何破除‘至陰’的封印的!”見瓔珞疑惑的神情“要解開封印,並非只有天劍而已。當初下封印的是神族,如今要解除封印,當然也只有神族之血便可以。”
神族之血,瓔珞臉上閃上一絲晃乎,接著一驚,猛的轉頭看向一旁邊仍是低著頭的女子。
“你可知她是誰?”他轉身走了過去。突然伸手用力的擰起紅衣女子的下巴,眼里似是閃著寒光。“她有著和赤姬一樣的相貌,就連記憶、法术也所差無几?其實……非要說她就是赤姬,也不為過。”
瓔珞更是驚訝,轉頭盯著她那張被殷懷單掐得已經泛白的臉,那和某人一模一樣的雙眸中,似是含著千言万語,卻找不著傾訴的出口。頓時心里說不出的感覺,刺得難受。
“放開她!”
“怎麼?你真把她當成你娘赤姬了?”他冷笑出聲“她只是我用赤姬的一滴心血化魂,花身化形的傀儡而已。之所以有這張迷惑人的嘴臉,全是因為那滴心血所賜。她連人都算不上,硬要論起來,頂多也只是個花妖而已!”
他眼神越加的狠毒,緊盯著手中女子的臉,手上便愈加的用力,那人已經難受得閉上了眼睛,嘴角已經有血跡滲出來,他卻不放手。那黑眸之中,滿腔的恨意,正緩緩的傾斜出來,像是透過她在看另一個人,一個讓他恨之入骨的女子。
“放手,放開她!”瓔珞再也忍不住,上前去推他的手,殷懷單卻像是已經失了神智,眼睛越來越狠毒,甩手一揮,她腳下不穩,狠狠的往地上倒了下去,撞擊在石塊之上,忍不住驚呼一聲。
眼前的人一愣,好似這才收回神智,眉心皺緊,憤憤的放開緊掐著那人的手。眼里那似海般的恨意這才緩緩的壓了回去。
冷冷的看一眼跌坐在地喘息不止的人,再看看一旁的瓔珞,冷哼一聲道:“雖然你已經知道了真相,就別想著你能從這里出去。明天……還有一場好戲,等著你呢!”
說完拂袖一甩,轉身而去,慢慢消失于無形。四周的景致也發生了巨大的變化,草地一寸寸的褪去,似是被水洗滌一般,全變成了一片的白。天空飄散著片片雪花,身下的原本繁花似錦的景色,也全變成了白雪疊蓋的大地,只有那石壁之上,由她的觸碰而生成的春景,仍是生機勃勃。
原來,這四周的一切,皆是用法术幻化而成。如今她已經識破,自然是沒有繼續裝下去的必要。
再次看一眼地上仍是喘息不止的人,嘴角動了動,終還是沒有說什麼。自地上爬起,轉身便進了屋。
卻不知,背后一道復雜的視線緊隨上來,像是打著千千結,怎麼都解不開。迷茫,慌亂,愧疚,痛心,許許多多的不明情緒糾結在一起,散不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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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天際已然全部變成了暗色,冰凌寒域之內,卻仍是一片亮堂。純白的雪,輔天蓋地都是。照亮了整個夜空。
香爐已經是冰涼,屋中卻仍是飄著少許的香氣,門外傳來緩緩的腳步聲,在門口站定,卻沒有下一步動作,似是猶豫該不該進來。
良久,門才被推開,大量的冷風灌入,似是刀子一般吹得臉生痛。紅衣女子看了她一眼,徑自走到桌前,手里端著什麼,冒著熱氣。
小心的放在桌上,卻好似故意忽略那闖開的門一般,任由狂風肆虐。
“珞……喝點熱湯吧!”話到一半又改了口。
瓔珞看向桌面,那是一碗雪蓮湯,里面還飄浮著一朵白色的雪蓮花,熱氣騰騰的。
“喝了可以……驅寒!”她緩緩的道,每說一句都十分堅難,眼神沉沉的,似是帶著很深的愧疚。
愧疚?她何必要愧疚,她是魔族的人,她是神族。利益衝突,各取所需。或許她是騙了她,但從另一角度上看,她做的卻是好事。
她走近,看了那碗湯一眼,卻沒有動手端起,而是緩緩的在桌前的椅子上坐下。記得以前小時候,娘也會時常熬湯給她喝,雖然做為神來說,吃喝根本就沒有必要。她卻喜歡那種暖暖的味道,娘便也天天給她做。
只是此時,她卻不敢再去輕易償試,人不同,湯也便不同了。她不確定那除了湯是否還有什麼?
前面人的臉色更加的沉了,緩緩的低下頭,看向那碗湯,突然動手端起,一飲而盡,自嘲的一笑道“你放心,我不會再對你用毒!”
“我知道!”瓔珞回答,因為已經沒有必要了。只是她現在是清醒的“你到底是……”
“紅儷,我叫紅儷!”她接口道“我有赤姬的全部記憶,關于神族,關于封印,關于……你!”
她長嘆一聲,突然轉身走向窗邊,輕推開窗口,看著窗外的某一處,于是屋內更加的寒冷。瓔珞心中疑惑,看向那敞開的門和窗戶,她有必要打開嗎?
“如魔尊所說,我是用你娘的心血,凝聚成魂,再以花形化身。若要定位的話,我該算是流著神族血的花妖吧!”她輕笑一聲,臉上卻不見歡喜之情,只有苦澀和自嘲。
“是你解開至陰的封印?”她問道,順著她的眼光看過去,窗外飄散著單一的白雪。白得有些刺眼,所以只要有什麼異狀,便很容易看出。
“是!”紅儷毫不掩飾的回答,回身看向她“是用我的血解開的封印,炎華門的封印,也會用此法。”
瓔珞一愣,不想她竟會如此風淡云輕的將計划告訴她。突又想起那日的血云陣,想必那便是她的血化成的。目的自然是為了解開封印!突然又有些后怕,如若當日她不是發現血云之中的破綻,怕如今炎華門已經不存在了。
只是……
“那日……血云之中,為何有水?”
她突然一笑,看向她的眼神,竟有些迷茫起來,像是溺著什麼。如同她裝做娘時,那般的眼神。
“我以花為形,你可知……我以何花為形?”
瓔珞一愣,心里頓時有些沉沉的。有些想法正呼之欲出,卻又害怕的壓了下去。窗外貫進來的風突然小了些。
她緩步進了過來,眼神仍是沉得似是可以把人壓垮,瑩瑩的又似是漾著水。被那眼神驚住,忘了動作。她卻從她身側掏出一物,笑得如花般的燦爛。
“是這個!”
眼睛猛的大睜,緊盯向她手中之物,腦子里嗡嗡做響。
那是……六花。
她是六花所化?不可能,她分明就不認得六花,做為花妖,又怎麼會不認識自己的真身?而且六花只有神族可以觸碰,殷懷單又是如何得到六花的?除非……是有人送與?
心里的疑惑一層層的解開,好像突然之間什麼都清楚了。血云大陣之所以有水,是因為要保存六花,需以冰封。紅儷初成形的時候,便是與復在上面的寒冰一起幻化而生。所以她會在這冰域之中,所以她的血云會俱火而化為水滴。
“殷懷單……到底是什麼人?”她終還是沒問與娘是什麼關系?
她卻好似知道她要問什麼“他原是青云弟子,瑤池仙會與你娘……相識。后被逐出師門,所以入魔!”
逐出師門?他口口聲聲說娘背叛了他,怕是其中必定與娘有關。
是……神族的傳統嗎?如若如此,他……也是個可憐人。
長嘆一聲,盯向桌上放著的,那個已經空了的碗,手間緊了緊。屋外好像有什麼在晃動著,卻仍是冷的,她佯裝看不到。
紅儷嘴角動了動,像是還想說什麼,猶豫了半晌終還是沒有說出口。
“他說的明天……到底是何事?”先她一步問出口,殷懷單臨走時說的好戲,總是讓她有些擾心的,卻猜不出他究竟何意?
紅儷臉色一變,眉頭緊皺起,半會才吐出四個字“解封至酷!”
瓔珞一震,他想再次攻打炎華門,親自出馬嗎?心里頓時亂成一片,雖然雙方實力相當,但如今自己在她手上。他定會以此為籌碼。
那麼哥……
不行不行,以哥的性格,她定會不顧一切的救她。而殷懷單那般的恨,絕對不會放過他的。
手心一寸寸的握緊,這世間唯有哥,不能有事。
深吸一口氣,强行壓下心底的慌亂感,抬頭看向門外,下定決心朗聲道:“外面風大,你想吹風,大可不必拖我一塊,我怕冷!”
語落,一片寂靜。
半晌,才有腳步聲傳來,青衫飄訣,一個修長的身影出現在門口。
看清來人的相貌時,不禁心口一緊,自嘲的一笑。
果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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炎華之上,魔氣涌動,大片的烏云几乎已經蓋住整個天空。四處皆是打斗的聲音,魔界這些几乎傾巢而出,人數之上自然是大勝過仙界。只不過仙界有四位上仙,一時也討不著便宜。
瓔珞站在云端之上,遠遠的就看到了最前方的白色身影。風華依舊,只是臉色似乎有些蒼白,全身都是聖潔的氣質,仿佛站在那里,對魔界而言便是一種壓力。
她在云端,又有障眼法,所以下面的人並沒有看到她。
暮子昕旁邊不遠處就是聽風,還有二人,看樣子應是另外兩位上仙。
“你道,若你的好哥哥知道你在這里,還會跟現在一樣,站在仙界那一邊嗎?”陰冷的聲音自耳邊響起,殷懷單正一臉冷笑的看著正中的某一處。
瓔珞順著她的眼光看過去,不遠的主峰之上,渺軒一身藍衣,手握著赤云,身若蛟龍。一招一式行云流水。身邊的妖魔皆數躺下,無人攔得下。
應付得游刃有余,神情卻有几分焦急,眉頭緊皺,一臉的凝重。
哥……
自然知道他擔心的是什麼?心里那股驚慌不斷的加劇著,殷懷單的目的不單是封印,還有神族,自然是不會放過哥。
“他對你到是有情有義,不惜喬裝女子,讓我誤以為他才是我真正的對手,浪費了我千年的時間。”他冷哼一聲,眼神轉寒,凝上層層冰霜“我就是看不慣他這種自以為是的犧牲,跟你們笨蛋父親一樣!”
父親?
瓔珞一驚,猛的轉頭看向他,在她的記憶里,爹這個詞從來就沒有記憶,只知道自己出生起就沒有爹。每次縱使不經意提起,娘也會含糊的帶過去。只是她當時的神情,她還依稀記得,似是悔恨至極。
“你不知道?呵……但你哥該是印象深刻吧?”他越加的笑詭異,嘴角朝一邊上揚,和眉連成一線“必竟他是親眼看著,我如何把劍刺入你爹的身体,如何親眼看著他流血而亡。”
心間猛的一緊,手一下就握進了手心。
原來……原來……是他殺了爹!原來哥所說的父母之仇,是這樣!但哥卻從未向她提起,無論是以前,還是現在。
親眼看著爹死在自己面前,那該是什麼樣的痛?他卻要自己藏在心底,一個人去面對,不願與她分擔,只因怕自己難過?
他如何能笑得如此燦爛的,護在她的身前,攔下所有的風雨,卻從不抱怨一聲。
心痛得不能呼吸,手已經掐進了肉里,卻感覺不到痛。只是緊緊的盯著下面那藍色的身影,模糊了視線。
卻仍無法阻止旁邊人的聲音傳過來“可笑的是,你那個愚蠢的爹,竟還不自量力的想要保護那孩子!哈哈哈……”他狂笑出聲,眼里的恨意又開始聚積“他忘了,他向來都不是我的對手。他雖是神族,卻沒有神格,他不是赤姬!”
他自顧自的說著,越說越是激動,好似在發泄著什麼累積許久的東西“神族?六界?哼!你們一族嘴上說得好聽,卻是這世上最自私,最不可靠之人。什麼天長地久,什麼此生不負,全是騙人的謊言,理當有此下場,赤姬……這一切全是她自找的!”
他眼睛轉厲,似是可以放出刀子。狠狠的盯著一處,卻沒有焦距,仿佛又回到了當時的情況。他毫不猶豫一劍刺穿那個恨之入骨人的心髒,看著他的血漫過自己的腳底,看著他奄奄一息的抱緊懷里的孩子,看著他吐出最后一口氣。
然后……然后……她來了。
那張曾經魂牽夢系的臉,褪去了笑容。用同一把劍,刺入他的胸膛。他卻傻傻的站著,看著她手刃自己不惜一切所換取的感情。
最后,他明白了,一切都是假的,那些山盟海誓,那些此生不悔,全都是假的。他用所有一切換來的,只余恨!
只有恨!
定要讓她親自償到負他的后果。
似是漫天的恨意,暴發出來,他手間輕輕的顫動著。那狠毒的眼神恨不得把什麼人,挫骨揚灰。
就連站在一旁的瓔珞也感覺到他那駭人的氣勢,眼睛緩緩的轉沉,話就這麼不經意的出了口:“你……仍是忘不了我娘嗎?”
他神情一滯,猛的轉過頭來,神情剎時有些慌亂,立馬又恢復如常。冷笑一聲道:“我忘不了的,只有對她的恨而已!”他冷哼一聲,漸漸恢復成之前的陰冷樣“別以為這樣說,我便會放過你們,我終會殺了你,只是時辰問題。還有他也一樣!”
他冷冷的指向下方的渺軒,否定她剛剛的問話。
瓔珞不語,沒有愛又怎麼會有恨。想必之前他定是愛得甚深,才會以這種極端的方法來發泄心中的不平。只是這種方法,卻只能引出更多的悲劇而已。
無疑他是可憐的,卻不值得別人同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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