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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8 主謀
圍觀群眾:「……」
一排豪華改裝跑車列隊拉風飆來,如風馳電掣般氣勢洶洶,稍顯寂靜的晚上只聞厚重馬達轟鳴連成一片,那視覺和聽覺效果絕對不是普通的酷炫。
這裡的本地富豪頂多千萬家資,這還是不怎麼敗家,知道買幾個門面保值升值的,但如果真放到名流上等社會的話,千萬就是個起步,沒有事業根基、更別談人脈的這些人在底蘊積累上更是要遜色得多了,
比如很簡單一個例子,姚知行家裡是山林市餐飲龍頭,雖然主要做的是飲食業,但在其他行業也會有投資涉足,幾代經營下,軍政商三界不敢說都混得如魚得水,至少也是都有拐彎抹角或直接或間接的交情,想要辦點什麼事情基本上在酒會宴會一類的場合隨口聊上幾句就行了,連送禮和特意拜訪都不必。
可是房改土豪呢?錢是有了,但光有錢大家也不認你,檔次不夠是硬傷,有錢沒事業也就是個浮財,於是房改土豪想辦點什麼雞毛蒜皮的事情還得照樣拿著錢裝孫子……不過就是平民想裝孫子也沒條件裝,你裝孫子人家看錢份上願意勉強給個面子……這樣的差別罷了。
不過見識不夠也有見識不夠的難纏之處,如姚知行再囂張跋扈也不會幹真正違法亂紀的事情,一是教養所致,二也是家業名聲的顧忌。土豪就沒這方面憂慮了,所過之處只要砸錢就行,不管什麼都敢去撞一撞,天老大我老二。老子土豪老子狠,老子怕誰?
這裡的機車黨及圍觀黨們大多沒真正見識過惹上硬茬的場面,一直覺得自己已經是相當的狠人了,直到今天此夜,突然一票真正的炫酷黨群聚過來。名車如雲場面宏大,這才給大家造成了巨大的心理震撼。
機車?!自己這邊機車也算有檔次了,但一台機車才夠換人家四個輪胎。
最炫的是機車黨老大,可他的重型機車再來一打也拼不過人家隨便半邊車身,葉霜百多萬的車子在這些人裡只能是勉強不墊底……
此時來砸場子的葉霜已經不是主要問題了,大家更為關注的是。這麼多跑車聲勢浩大的飆來這種地方,究竟是出了什麼事情?
就在大家都被震得有些發傻,反應不過來該做些什麼的時候,率先一輛跑車擦著群眾而過,伴隨著女聲尖銳驚恐的尖叫一個漂亮的漂移甩尾穩穩停在遊戲廳外。緊接著接二連三的跑車彷彿約好般紛紛先後剎車,輪胎急速抓地帶起陸續不斷尖銳的摩擦聲,一輛輛如扇形般展開,裡三層外三層,有序囂張的把整個遊戲廳門口給包圍了起來。
眾多的車燈齊齊打亮對準遊戲廳門口擺明車馬,這浩大如拍警匪片的場景頓時讓機車黨老大頭皮一緊,知道這回恐怕真是有大麻煩了。
葉霜又走了幾步上前,車主們也已經紛紛下車。不僅車隊裡的人來了,這些人後座副駕還各自帶了保鏢,有幾部車裡大概是來不及喊自家保鏢過來。乾脆就是拉了附近派出所的民警充數,反正有局長公子在,這些人連警服都沒來得及換就被揪出來了。
「霜姐,就是這些人把姚哥撞進醫院的?」
「膽子不小,打量山林市是他們家承包魚塘了吧。」
「要不先拉回去拘留幾天?」
「這主意不錯,栽個一般案件毛毛雨。來個涉嫌就行了,公安3天檢察院7天。10天完了還可以再10天……」
車上下來的人吵嚷紛紛,有的義憤填膺一副就要撈袖子幹架的樣子。有的則嘻嘻哈哈冷嘲熱諷,但共同特點都是充滿惡意敵對情緒,你一句我一句說得大家臉色都很難看。
葉霜還要雪上加霜,似笑非笑斜睨諸人一眼:「拘留?姚哥都進醫院了,撞人的還是聚眾,連十年刑期都弄不出來你們好意思去見姚哥?」
從車隊人一到現場開始,意識到事情鬧大了的圍觀群眾已經是噤若寒蟬,看葉霜目光簡直如高山仰止充滿忌憚,死活想不通這女人究竟什麼來頭。
車隊近三十部跑車總共載了百多號人過來,場面不小不說,裡面還夾雜了警察,見車隊人在口出威脅時這些警察還眼觀鼻鼻觀心一副什麼都沒聽到的樣子,現場自然不會有人懷疑這些人說的是真是假。
這些名流少爺們的保鏢都是個個精幹能打的樣子,就連一般警察都要遜色幾分,再加上車隊弄出的場面太大,機車黨中一直在強自按捺,不然按他們個性早就先打起來再說了。
但是聽到葉霜話後,即便再按捺也終於有人忍不住叫囂:「草泥馬的小賤……」
話沒說完被機車黨老大一腳踹出去,後面頓時消音,葉霜笑吟吟看過去,踹人的機車黨已經轉過臉來,一副大家都是江湖兄弟的老大派頭,硬著頭皮開口:「兄弟們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氣量夠了、審時度勢也有點眼力,能當老大肯定是這一片比較出頭,讓大家心服口服的人,這一點足以說明對方見識眼光比其他人略高一層。
但畢竟沒有底蘊,能做到這一步就已經是極致,論起氣場來的話,剛剛大殺四方的葉霜明顯比他高出不止一個層次,對比之下機車黨這邊就顯得有些不倫不類。
「誤會?」葉霜想了想,反手輕描淡寫抓斷門口一棵碗口粗的盆栽景觀小樹,讓直觀瞭解到女流氓戰力的老大瞬間就是菊花一緊:「今天下午在這裡碰瓷堵截撞了姚哥的人,自己站出來,我們來好好談談是不是誤會。」
「霜姐威武!」
車隊二貨們唧唧呱呱鼓掌,吹口哨怪叫助威。
「撞人?」機車黨老大頭疼。
這裡人橫行霸道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反正有錢,弄到誰了就算誰倒霉。只要不出人命,私底下賠點錢就能解決問題,所以說起撞人的話,姚知行還真不是第一個倒霉的。
但是常走河邊總有濕鞋的時候,一聽葉霜話機車黨就明白了。合著今天撞的不是一般人。
想到這裡,機車黨老大也是恨得咬牙了,扭頭惡狠狠問其他人:「怎麼回事?」
大概並不是所有機車黨都參與了下午的活動,交頭接耳好一會兒後才有人吞口口水站出來,強作鎮靜試圖表示自己根本沒怕:「前陣子有個老哥回來跟大家撲金花,說起有個小子給他難堪。誠哥說要幫忙教訓一下,就叫我們一起去了……」
「你們傻b啊?!」機車黨老大怒了:「哪家的老哥面子這麼大,要你們上趕去倒貼舔鞋?他自己是殘的?」
葉霜搖搖頭制止對方繼續追問下去,也不管其憤怒要調查般的模樣:「我不追究原因,我就問是誰幹的。都站出來……到時候少了哪些人,有沒有被頂替的,姚哥自己會看,你們也別想蒙我們。」頓了一頓再接著道:「還有那個誠哥在不在這裡?不在的話來個人帶路。」
機車黨老大臉色有些難看了:「這大姐,你也別太過分……」
「我就和你們過分了。」葉霜笑笑,抬手隔空指指車隊包圍防線中的警察:「給你們個教訓,別以為江湖義氣到什麼地方都管用,你們以前囂張。因為平常人沒你們錢多,沒你們拳頭大。現在我跟你囂張,因為我拳頭比你大。這裡隨便一個人伸伸手指頭就捏死你……信不信進了監獄以後至少有一百種法子能讓你生不如死?」
民間臥虎藏龍,這是指技能專項,而要說到權勢的話,就是很直白的弱肉強食森林法則。
越有權勢的人越有名氣,這是不可能逆轉的事情,搞什麼地下勢力。大家都不認得你但你卻隱藏有巨大能量云云,這些純屬扯蛋。
都不認識你了。這直接說明你沒人脈、沒名氣。
你的能力能讓大家共享到好處,大家才會把自己的優勢也均分出來讓你沾光。來往交情就是這麼積累出來的。誰都會有自己能力範圍沒有涉及的領域,這時候就需要其他人的友情幫忙。
除非你一個人能統治全球,否則別想走什麼「完全不露面,但一露面就能讓所有人敬畏俯首」的酷炫總裁路線……憑什麼露個名號就要無條件聽你的?真以為自己是皇帝?
同樣的道理,葉霜敢踩這些人,就是因為知道肯定不會有後遺症。
上流社會就那麼小一個圈子,大家熟得就差倒背如流彼此祖宗三代,你個完全沒印象的人,再踩你又能怎麼樣?
機車黨老大咬牙正要放幾句狠話,車隊裡夾著的二十來號警察已經把手銬取出來了,就站在旁邊隨時待命,看來是要玩真格的。
「你最好想清楚。」葉霜對再次沉默下去的機車黨老大開口,目光緩緩掃過周圍一圈人:「你們不還講究一人做事一人當?!真想當男人就站出來,別仗勢欺人的時候叫得厲害,一到動真格時候就縮脖子了……這種時候就不講你們那所謂江湖義氣了?別以為法不責眾,敢做不敢認還拖累兄弟,真是好名聲。」說著又看了看身後遊戲廳,笑了:「反正我也認路了,想耗大家一起耗。分不出是誰幹的我就當你們都幹了,能抓的抓,不能抓的我也會時常記得來探望大家的。」
求別!!
眾人幾乎淚流滿面,這到底算是怎麼個說法嘛!
……
一小時後,經過威逼利誘再加上葉霜武力威懾,機車黨老大吐出兩顆門牙撐條斷腿總算屈服,於是車隊終於解除包圍從此地撤走,下午參與活動的人已經被全部點算出來集中帶走了,大家也怕被牽累,知道姚知行本人會來認人之後,根本沒人敢投機取巧。
在這片城鄉結合部留下了神秘大姐頭的動人傳說之後,葉霜跟著車隊一起揚塵而去,至於那個誠哥則是簡單詢問幾句後,又被葉霜直接塞進了自己的車後座。
回到公寓後停車。葉霜帶著人直接上電梯,到了韓初門口如進自己家般按個密碼就進去了。
此時韓初正在客廳邊看影碟邊等待結果,而安東尼斯也正好從臥室探頭出來,不知道是從樓道監視器畫面看見了葉霜還是聽到了聲音。
「hi~」葉霜揮爪打個招呼,另外隻手依舊拽著俘虜就拉進了大門:「今天抓來的。我家裡放個男人不方便,再說也怕他跑……幫忙看一晚上?」
誠哥就是下午被葉霜揍進醫院的領銜主演之一,機車黨今夜如此安分,正是因為在白天時候損失慘重的緣故。
葉霜去城鄉結合部時候至少有一半人都在醫院裡,有的是負傷,有的是探望。一群人把病房弄得烏煙瘴氣,同房病人敢怒不敢言。
於是當葉霜過去打包把人都帶走的時候,同房病人簡直要感動得熱淚盈眶,就差沒撒花鼓掌歡迎。
而誠哥等人則是險些嚇尿,要說對葉霜的戰鬥力瞭解話。再沒有比他們體會更深刻的人了……下午被揍時候就在醫院,急救簡直各種便利,再說又是他們先挑釁,於是葉霜直接按「不死就成」的標準來對待,親眼見過對方一拳砸凹鐵門的實力之後,誠哥等人就差沒跪唱征服。
可沒想到這還不算完,等他們小夥伴兩腿打顫的半夜帶女煞星來到病房時,誠哥等人才絕望發現地球人已經無法阻止葉霜了。
被清算帶走的時候。這幫人本來就是負傷,再加上心理已經處於弱勢,反倒是無比配合。至於空出來的床位則剛好讓給自己兄弟們包括老大休養……
「……」韓初丟下遙控器站起身,走過來上下仔細打量一番鵪鶉般乖巧、胳膊腿上還打滿了繃帶的小年青,忍不住嗤了聲:「就這些人讓知行翻船的?」
「明天姚哥來認人,大概是沒跑的。」葉霜一臉和善拍拍身邊年輕人,介紹熟人般熱情道:「韓哥再認認,你就沒覺得臉熟?下午來醫院那幾個人裡也有他啊。」
誠哥擠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僵硬微笑。努力支撐起最後尊嚴不讓自己癱到地上去。
「……是有點熟。」韓初從那張淤青血腫已經面目全非的臉上依稀辨認出一點印象,遲疑點頭後轉問葉霜:「就是他們丟的手鏈?」
安東尼斯看了一會兒興致勃勃跳出來。嘖嘖有聲繞著「誠哥」轉了一圈,而後對葉霜吹個口哨比出大拇指:「嘿。真酷!」
葉霜把人往客廳裡拽走,隨手丟到一邊後坐到沙發上,很自覺在韓初的零食盤子裡挑挑揀揀,挑出幾顆巧克力邊啃邊點頭:「是許簡的叔叔弄到的手鏈,私生子就是煙霧彈,那老叔拉了個皮條,一邊在這邊攛掇人幫自己出氣,另外一邊又告訴私生子說自己能找到人弄姚哥……然後肥羊傻了吧唧的出錢,這幫人傻了吧唧的出頭,老叔正好藏在後面,丟個手鏈攪亂一池渾水……」
韓初看眼「誠哥」後也坐到葉霜旁邊,在桌上騰出一片乾淨區域同時剛好就講零食盤子放到了桌子的另外一側,然後在葉霜探身要越過他去拿的時候,一台筆記本電腦已經擺在了被清出的空白桌面上。
「……韓哥,你表情再嚴肅也掩飾不了你故意藏零食的事實。」葉霜認真指控。
韓初波瀾不驚打開電腦,彷彿什麼都沒聽到般,邊敲打鍵盤調出文件邊道:「許簡的資料我已經補足了,他叔叔從下往上算,應該算是第二層主管人物,許簡是屬於第一層的執行人……許河,44歲,曾有聚眾鬥毆和偷竊等被拘留記錄,後來消失一段時間,再有檔案記錄出現的時候是註冊一家酒水的品牌代理,接著他又陸續註冊了其他的幾家公司,說是投資不太像,因為這些公司都是以許河為老總,但要說正經做生意更不像,生意人不會把自己攤子分得那麼散,簡直像是挖一坑換一個地方。」
「管坑不管埋?」葉霜笑接了一句,順便看眼誠哥方向,滿意看見安東尼斯已經很有默契的給對方套了個大耳機,即便是韓初也能聽到耳機中有大音量搖滾樂的旋律溢出,保證對方絕對沒可能聽見自己這邊的談話。
「沒錯,乍一看就是典型皮包公司的影子。」韓初點點頭:「但是和其他皮包公司不大一樣的是。這些公司都有自己的業務流水,份額雖然不大,但從賬目和物流記錄上來看,倒確實是良性運營的樣子。接著從第一家酒水代理算起,過了八年後。西華集團就開始出現並把這些公司都併入了名下,許河變成山林市分經理,又過兩年許簡進入西華集團,再接下來就是安家的那些事情了。」
「西華集團和姚哥沒有直接對立吧?」葉霜摸摸下巴沉思:「那麼就是最壞局面了,托尼已經被人盯上。」
「還有我的份?」安東尼斯來了興趣,大型犬般把自己半個身體都掛到了葉霜身上:「到底是什麼事情?你們還沒告訴我呢。」
飛快想了一下整個事件過程和分析量。葉霜迅速裝死,於是只能是韓初擔當解說任務,淡淡把今天下午姚知行遇到的事情,現場掉下的牌子,還有回來路上他和葉霜推理分析的結論……所有一切都毫無保留的一一說了出來之後。足足花了半小時才讓安東尼斯徹底明白髮生了什麼。
「那麼就是說……有人目標對準了我,藉著別人的麻煩放了個煙霧彈,想要讓我接受僱傭插手調查好把我趕走?」安東尼斯眨懂自己天藍色的大眼睛總結。
葉霜終於捨得把目光從電視上收回,點頭:「沒錯,就是製造一個不得不讓你出面的疑問調查,可能最終目標是要把你驅逐出境……托尼,你最近是不是用了什麼監控或者入侵手段被人發現了?我覺得如果他們不是瞭解你的技術話,應該不會做出這樣的計畫。」
「唔——」安東尼斯一臉無辜的拖了個長音。在發現在場兩人都沒有放過他的意思之後,這才不得不沮喪承認:「我確實做了件壞事……」
葉霜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安東尼斯只得繼續說下去:「我把他們加密文件裡的資料都刪除了。然後順便放了點新東西。」
「……你繼續說。」韓初不想放過安東尼斯的繼續追問。
「男人嘛,喜歡的東西不就是那些?」安東尼斯丟過去一個「你懂的」眼神,眼睛裡寫滿了惡作劇成功的得意之色:「我給他們塞滿了整整一t的好片子,都是很難得的資源,他們該感激我的……我還查過了,至少有六個人從那台電腦裡下載了那些視頻。」
「……」韓初忍耐的捂了捂額頭。抬起眼皮咬牙:「托尼,我知道你喜歡刺激。但是我們現在不需要故意挑釁對方來增加自己的破關難度,甚至是提醒對方——嘿!你該全力反擊我了!……這種幼稚行為我以為只有5歲的孩子才會去做?!」
「點蠟!!」葉霜同情打開手機小電筒。以示自己正在為兩人哀悼。
一是哀悼韓初遇上二貨朋友,二是哀悼安東尼斯此劫難逃……惹了韓初還想風平浪靜就把事情帶過去?別做夢了。
安東尼斯委屈的把金毛大腦袋埋進葉霜脖子,做出一副傷心的樣子假哭:「可是我太無聊了,他們簡直以為自己就是上帝,我只是想讓他們別那麼得意。」
葉霜放下手機把大型犬從自己身上撕開,扭頭問韓初:「現在確定是誰做的手腳了,韓哥打算怎麼辦?」
「不怎麼辦。」韓初別開目光不看安東尼斯:「我們和西華集團本來就是對立,就算沒有這次事情,我們依舊是互相敵對的。知道真相只不過是知道他們想做什麼罷了,對形勢改變沒有任何用處。」
就算知道許河才是真正的主謀,但對方只不過是說了幾句話再丟了個手鏈而已,除了真正動手的機車黨以及掏錢買人的私生子外,許河可以說是和這件事情撇得乾乾淨淨。
只不過姚知行比較倒霉,正好被人拿出來做筏子生事而已。
「還要跟姚哥也說一聲,總得讓他知道這些事情裡面的內幕。」葉霜也嘆息:「不過我覺得還可以帶這人……」下巴點點誠哥方向,繼續道:「帶他去找找那私生子,反正都是攪渾水,總不能讓許河太清閒了。」
「打擊西華集團的形象和名聲?」韓初沉吟片刻:「這個可以試試,對西華集團戒備和敵視的人越多,我們這邊也就越有利。」
……
誠哥被大音量搖滾樂轟炸了一小時,好容易不用再聽這東西,然後又被丟到主臥衛生間鎖了一晚上。
第二天起床會和之後,大家都是神清氣爽,只有誠哥是一臉憔悴。
帶上人再塞進車裡時候,誠哥一路哈欠連天還感覺全身痠痛,簡直就想要葉霜給他個痛快了。可是這畢竟只是一個奢望,更糟糕的待遇還在後面,葉霜把人先帶給姚知行處置。
說完前因後果如此這般之後,姚知行吊著胳膊目光灼灼看了誠哥半分鐘,直看得對方毛骨悚然之後才冷笑一聲,打個響指:「來個人。」
一黑衣保鏢從附間「刺溜」一聲躥出。
姚知行點點誠哥:「把他衣服給我扒了。」
誠哥瞬間驚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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