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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嗜酒態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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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順小寶]吻安,法醫嬌妻(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天使長(十級)

謝絕勳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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藝術之星 拈花惹草勳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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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1
發表於 2018-8-30 00:44:39 |只看該作者
第301章 滑雪

  詹姆斯不得不佩服曲寞,人家不用大聲呵斥,甚至不費吹灰之力,就能讓罪犯老老實實的交待。在曲寞的引導下,費爾對自己所犯的罪行供認不諱。看人家審問犯人簡直就是一種享受,跟玩兒似的。
  
  不過詹姆斯知道,這裡面可是有真本事,不是誰照貓畫虎就能學會的。想到剛剛自己在關公面前耍大刀,真是有些不好意思!
  
  以柔一直在外面聽著,雖然大都是曲寞在推理,可從費爾的反應來看,他的推理完全正確。
  
  任何一個變態的產生都有他蛻變的原因,而這背後無不藏著讓人唏噓不已的故事。費爾原本是個很乖巧懂事的孩子,可養父性格的扭曲,讓他逐漸變得不正常。父母撕破臉皮的爭吵,母親肆無忌憚的跟管家在一起,一直以來讓他覺得榮耀的血統竟成了恥辱,這一切壓的他喘不過氣來。
  
  在這個時候如果有人能幫他一把,給他正確的引導,或許後面一系列的悲劇就不會發生。可這個人並沒有出現,費爾在折磨和掙扎中邁出了罪惡的第一步。
  
  而老約瑟夫的縱容,無疑讓他在罪惡的道路上越走越遠。
  
  緊接著,他又遇見了布朗德,把他推進地獄的惡魔!在他的青春期教育中,他接受的完全是不正確的人生觀價值觀,讓他的行為出現了嚴重的偏差。費爾是個悲劇,是家庭教育扭曲畸形的結果,靜下心來想想,值得人們深思。
  
  威爾斯教授倒是不關心這些,他對費爾活剝人皮很感興趣。作為曾經參與此案的法醫,他要求能跟費爾見上一面。詹姆斯警長同意了。他的關注點在技術層面,面對他對法醫學的執著,費爾沒心思搭理。
  
  他們的思維根本就不在一個頻道上,所以根本就溝通不了。威爾斯教授覺得有些遺憾,感慨的說道
  
  ︰「自古以來天才和瘋子都只有一線之隔。」
  
  以柔聽了頗有感觸,她覺得曲寞的大腦迴路就跟正常人不一樣。在警察局見了一面,沒來得及說話,回到家也沒看見他人。
  
  正在她奇怪的時候,收到了曲寞發來的短信︰臨時出差,五日後歸!
  
  算上標點符號才十個字,他就這麼不愛搭理自己?事情已經過去了,他一個大男人還揪著不放,真是小氣!本來以柔還想要做幾個好菜哄哄他,再陪陪笑臉誠懇的承認自己的錯誤,沒想到人家還抖上了。
  
  以柔也有點生氣了,覺得曲寞未免有些得理不讓人。什麼出差,都是藉口,他就是想要避開自己!不過這次她可真是有些冤枉曲寞了,曲寞怎麼能真生她的氣?真是臨時有個特別重要的會議,指明要讓曲寞參加。校長打發人到警察局門口來接,他連家都沒顧得上回,就被送到了機場。
  
  曲寞本想給以柔打個電話,可一想到她竟然敢背著自己做那麼危險的事情,就想要給她點教訓!正好藉這次開會的機會冷落她幾天,讓她好好反省一下!看她下次還敢不敢這樣以身涉險!
  
  可這還不等坐上飛機,曲寞就有些擔心起以柔來。留她一個人在家,不知道她能不能把自己照顧好。一個人吃飯太寂寞,她不會乾脆不吃,餓極了就隨便吃點什麼。晚上她會不會還做惡夢,畢竟又受了一次驚嚇。
  
  曲寞有些後悔答應參加這次的會議,他掏出手機打了個電話。
  
  「lily,你好。我是曲寞,商的老公。」
  
  「額,曲教授?你怎們有我的電話?不,我應該問你打電話有什麼事?」lily很奇怪曲寞打自己電話。
  
  「我早就有你們寢室三個人的電話,當時是為了以防萬一,沒想到還真派上用場了。」曲寞進入正題,他可沒那麼多時間說閒話,「我有件事想要拜託你們。」
  
  「曲教授還真是夠體貼,您說吧,有什麼事?」lily正在修理指甲,她把手機夾在耳朵和肩膀中間說著。
  
  「我想請你們去溫哥華的威斯勒,來回機票,加上食宿,都如我來付。」
  
  「哇塞!曲教授,我沒聽錯吧?」lily激動地喊起來,這個季節正是滑雪的好時候。而且溫哥華的威斯勒有全球最棒的滑雪場,那裡的配套設施也齊全,是全球滑雪勝地。她早就計劃著去一次,為了這個正積極攢錢呢。眼下聽見曲寞竟然全部報銷,她興奮極了。
  
  「你沒聽錯,我請你們同寢室三個人,不過我有個請求。」曲寞停頓了一下說著,「你們把以柔帶上,不要說是我請客。經過上個案子,她心情有些不佳,我又去外地開會。我怕她吃不好,睡不好,你們陪著我能放心一些。」
  
  「哇塞,好感人!」lily感動地喊著,「以後我一定要找個中國老公!曲教授,你放心好了,我們一定會照顧好商。只是......」
  
  「我會在網上安排好一切,一會兒發驗證碼給你。隨意消費,但是切記,不要去危險的地段玩,一定要保證安全!」曲寞一再叮囑著。
  
  lily也一再保證,肯定會照顧好以柔,怎麼把她帶去就怎麼把她帶回來!威斯勒滑雪場有多年的歷史,保護措施做的非常到位。而且她們都是女孩子,肯定不會去那些沒被開發的地方冒險。
  
  掛了電話,不一會兒就收到了曲寞發過來的驗證碼。有了這個,就可以關聯曲寞的信用卡,隨便刷!
  
  lily趕忙把這個好消息告訴jane和米切爾,她們聽了也非常高興。米切爾立即整理行李,她要帶得東西非常多,能去畫雪山是她一直以來的願望。
  
  lily給以柔打電話,只說要拉著她去玩玩,絕口不提曲寞出資的事情。正好實驗室那邊沒什麼要緊的事,以柔也是心裡憋了一口氣,痛快的就答應了。曲寞不在家,她也不守著,看誰不會玩?哼!她從小到大還從來沒去過滑雪場,聽說很好玩,正好去瞧瞧。
  
  四個人相約去買滑雪服,以柔看見lily問︰「你怎麼突然想起找我去滑雪?大約需要多少錢?把你的卡號給我。」
  
  「不用錢。」lily生怕以柔起疑,馬上又解釋,「我在網上搖獎,中了一等獎,是四人免費五天四夜的威斯勒滑雪場免費招待券。上次我們能撿回一條命,全都是托了你的福,所以特意把你帶上。呵呵呵,你們中國有句話叫......jane,你說!」
  
  「救命之恩無以為報,只好以身相許!」jane玩笑著說著。
  
  以柔聽了笑起來,「還是別報了,我可沒這個艷福。」
  
  「你們在說什麼呢?」lily一頭霧水,明顯是沒聽懂。
  
  看著她滿臉茫然的模樣,兩個人笑得更厲害了。米切爾聽得一知半解,也捂著嘴巴淺笑。
  
  「不理你們,一個個笑得一點都不淑女!」lily心情好,隨便她們笑個夠,反正有便宜佔!
  
  四個人買了滑雪服,還有全套的帽子、手套,滑雪用具到滑雪場再買,省得拿著不方便。
  
  「連飛機票都免費?你還真是中了大獎!」以柔她們坐的還是商務艙,不過兩個小時的時間,還真是夠浪費。
  
  lily心虛的點點頭,趕忙轉移話題。她們抵達溫哥華並沒有停留,直接坐車去了威斯勒。入住在山腳下的酒店,打算好好休息一晚上明天再好好玩!
  
  她們兩個人住一間房,不是曲寞為了省錢,而是害怕以柔一個人睡不踏實。
  
  確實,有了活潑好動又好說的lily,以柔一點都不覺得寂寞,這晚上睡得極其好。
  
  早上神清氣爽的醒過來,以柔不由得感慨,地球離開誰都照樣轉。哼,一會兒一定多照些照片,發微信,發微博,發臉書,但凡是能發的地方都發出去!
  
  早餐在酒店的咖啡廳簡單吃了點,四個女孩全副武裝,在山腳下坐了纜車到了滑雪場。今天陽光燦爛,碧藍碧藍的天空上飄著棉絮一樣的雲朵,深深呼吸一口,新鮮冰冷的空氣進入肺裡,那種感覺真是爽快!
  
  遠處是連綿不斷的雪山,在陽光的照射下晶瑩剔透。近處的山頂上已經有人滑下來,歡呼聲,裹挾著飛濺的雪花,瞬間就讓人感覺到了快樂。
  
  米切爾背著大畫夾子,找了個人少的地方畫起來。
  
  「來滑雪場就得滑雪才痛快。」lily拉著以柔去買滑雪板,還在那邊找了個帥哥做教練。她是個活潑又討人喜歡的姑娘,幾句話就把帥哥忽悠暈了,竟然只收取一半的費用,還願意做她們的嚮導。
  
  不一會兒,lily就跟帥哥教練打得火熱。看兩個人親密的樣子,估計是有戲。
  
  相對於滑雪,以柔更喜歡雪橇。坐在上面既能體驗滑雪的快感,又非常的安全,還能體驗駕乘的快感。以柔突然想到了小時候,爸爸用木頭板子釘了個滑車下面是鋼片做成的輪子。滑車後面有靠背,前面有個小洞,一根繩子從裡面穿出來。每到冬天,公園裡的湖面凍得結結實實,爸爸就帶著她去玩兒。她坐在滑車上,爸爸拉著繩子走,可有意思了。
喜歡喝點小酒,藉著酒後微醺,釋放心中的壘塊。有時太過了,就睡著了....

天使長(十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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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2
發表於 2018-8-30 00:44:50 |只看該作者
第302章 自殺

  以柔和lily她們在滑雪場玩了一上午,中午就在附近的餐廳吃飯。那個帥哥教練也一起,他倒是對這裡非常熟悉,說下午要帶著四個人去個好地方。
  
  吃過飯,幾個人稍做休息,帥哥教練帶著她們出發。她們坐著雪地專用車一路往南行,大約半個小時左右,她們到了目的地。
  
  「這裡是新開發的度假區,目前來得人還不多。不過這裡的性價比非常高,是欣賞雪景絕佳的地方,從這裡的滑道滑下去,整個溫哥華的城市、山水、橋梁等景色感覺在向你撲面而來,令人嘆為觀止。而且這裡還有個特色室內溫泉。你可以想像一下,屋子裡熱氣氤氳,窗外落雪紛紛,真是一種特別的享受。」這位帥哥教練的嘴巴是真能說,被他這麼一形容,幾個人都動心了。
  
  以柔知道他沒什麼壞心眼,不過是介紹她們過來消費賺點提成,這種事情在國內的景區非常普遍。沒想到在這裡也遇見了,還真是覺得有幾分親切。
  
  lily是不怕花錢,因為有人報銷。她當即決定把酒店那邊退了,就在這裡住下來。
  
  這裡的環境明顯要好很多,都是一棟一棟獨立的小房子,無規則的散落在雪地上。每棟房子之間相隔的距離有遠有近,錯落有致,要是從山頂俯視下來,帶著一種零落的美。
  
  只是這些房子的外觀一模一樣,要不是門口有號碼,以柔根本就找不到自己住得是哪間。lily非要跟著以柔住一間,好在裡面的雙人床夠大,而且這裡比酒店偏僻冷清,兩個人住更安全些,以柔只好同意了。
  
  她們相約去溫泉泡泡,然後做個,徹底放鬆放鬆。室內溫泉就在附近,她們走路過去。雖然是在室內,但是裡面有樹有假山有回廊,環境清幽。
  
  圓形的水池一共兩個,一大一小,連在一起呈葫蘆狀。兩個水池的溫度不一樣,可以根據自己的耐熱程度決定去哪個池子裡泡。水池對面是超大的螢幕,上面播放著當地電視台的節目。
  
  泡在溫泉裡,點上一杯紅酒,愜意的看著電視節目,還真是挺舒服。
  
  「據本台最新氣象報導,今天晚上將有強對流天氣。紅色暴風雪警告,提醒廣大民眾不要出行,盡量待在房間裡。」
  
  「真是夠敗興!」lily嘟囔著,「看樣子咱們得早點回去,免得被暴風雪留在外面過夜。」
  
  「明天再來也是一樣的,你要是喜歡泡在裡面一整天都沒人攔著。」以柔笑著說。
  
  四個人上來換了衣裳,結伴回了各自住處。以柔把窗戶和門都關嚴實,睡到下半夜還是被刮風的聲音驚醒。拉開窗簾往外面瞧,外面白茫茫一片,都是狂風捲起來的大片大片的雪花。仔細瞧瞧,似乎還有雪花從天上飄落下來,地面上的積雪很快就厚起來。
  
  狂風捲著雪花不停地拍打在窗戶上,發出恐怖的聲音。lily也醒了,她是被手機給震動醒的。她的手機設成震動放在枕頭下面,剛剛一陣劇烈的震動,讓她從美夢中醒了過來。
  
  原來是曲寞打過來的電話,lily趕忙去洗手間接。曲寞從電視裡聽見溫哥華的天氣預報,很擔心以柔的安危。
  
  「沒什麼事,我們都被暴風雪吵醒了。天氣預報說了,明天一早這場暴風雪就會過去,你不用擔心。」lily壓低聲音說著。
  
  以柔聽見她在小聲說著什麼,還以為她是跟那個帥哥教練通話。重新上了床,以柔有些想念曲寞了。要是曲寞這個時候在這裡,他肯定會哄著自己入睡,而且在他懷裡自己非常有安全感。
  
  呸,真是沒出息!這才離開曲寞多長時間,就開始想人家了。昨天自己還咬牙切齒說不再搭理他,做不到就是小狗。
  
  不過他還真是狠心,就不關心自己現在在哪裡,在做什麼?自己吃飽了沒有,晚上一個人睡會不會被凍醒?怎麼連個電話都沒有?原來兩個人分開的那段日子,即便是相隔萬里,也會每天保持視頻通話,晚上更是不斷線,直到她睡著為止。現在兩個人倒是睡在一張床上,感情卻是沒有以前膩歪了。
  
  難不成全天下的男人都是一個模樣,只要得到就不會再珍惜!以柔決定也不給曲寞打電話,等到他主動聯系自己為止。
  
  lily從洗手間裡出來,看見以柔抱著腿坐在床上,忙笑著說︰「我給你唱歌,你睡著。」
  
  「你怎麼知道我有這個習慣?」以柔只要一失眠,曲寞就給她唱情歌,保證唱幾首就睡著。
  
  「我有失眠就唱歌的習慣,唱幾首就睡著了。」lily心裡嘀咕,便宜不是那麼容易佔的,除了陪吃陪玩,現在還得哄人家老婆睡覺了。
  
  「哦,那我就受累聽聽。」以柔打趣著說,「不過咱們說好了,你要是唱的難聽就趕緊停住。」
  
  lily唱歌很好聽,她選了幾首抒情的英文歌,最適合睡覺了。可以柔卻怎麼都睡不著,最後lily真把自己唱著了。快要天亮,外面的暴風雪停了,以柔這才又睡著。
  
  第二天早上,lily先醒了,她沒敢打擾還在睡夢中的以柔。
  
  片刻,一聲刺破蒼穹的尖叫聲吵醒了以柔。她坐起來,揉揉眼睛,覺得方才的尖叫聲似乎有些熟悉。
  
  她趕忙穿上衣服,還不等出門瞧,就見lily跌跌撞撞的跑了進來。
  
  「屍......屍體......」她滿臉蒼白,驚恐地喊著。
  
  以柔對「屍體」兩個字特別的敏感。
  
  「哪裡有屍體?」她趕忙問著。
  
  lily顯然是嚇到了,她的手指顫巍巍指著外面,「十八號房,馬克,是馬克!」
  
  馬克?那個帥氣的滑雪教練?以柔聽了不由得皺眉,扭身出去想要去瞧瞧。
  
  lily想要留在房間,可是一個人待著又有些害怕,只好跟在以柔身後走了出去。好在米切爾和jane還有附近幾個正在走動的人也都聽見動靜,她們都趕過來。
  
  通向十八號房的地面上有六排清晰的腳印,一眼就能看出是屬於兩個人,兩組往屋裡的方向,一組凌亂的腳印是打屋子裡面出來。大的應該是馬克,小的就是lily留下的。
  
  以柔讓米切爾回房間,把冰箱裡的保鮮膜拿過來。她則對著門外的腳印照相,然後招呼大家繞著彎過去,別破壞現場的腳印。到了門口,她讓眾人用保鮮膜把鞋子包裹起來,進去之後不能踫觸任何東西。
  
  大夥忐忑又有些新鮮,都照著以柔說得去做。以柔帶著眾人進了屋子,一進去就看見床上仰面躺著一個人。他身上蓋著被子,頭和兩隻胳膊露在外面,手耷拉在床邊。他的左手腕處有一道猙獰的口子,鮮血順著他的手掌淌下去。床邊的床單上一片血紅,地上還有一大灘血跡。右手垂下去,一把沾血的匕首躺在地板上。
  
  房間裡沒有任何被翻動過的痕跡,他的包就放在床頭。以柔在手上纏上保鮮膜,她小心的查看了馬克的雙肩包,錢包還在裡面,而且裡面的錢沒有被動過。
  
  以柔又在屋子裡走了一圈,從衛生間到陽台都仔仔細細看了一遍。衛生間的浴缸裡有水滴,搭在沿上的浴巾還有些潮濕,吹風筒放在架子上,那頭還插在電源插座上。
  
  陽臺上晾著馬克的滑雪服,還有個三角內褲。以柔打開冰箱,看見裡面放著一打啤酒,不是這裡免費供應的。
  
  「誰讓你們都在這圍觀的?誰報的案,誰最先發現屍體的?」
  
  幾個員警進來,其中一個高個男人不悅地說著。他讓大夥都出去,報案人和第一個發現屍體的人留下。
  
  「喂,你也趕緊出去,說你呢?別亂走亂動,破壞了現場你負得起責任嗎?」他朝著以柔指手畫腳的喊著。
  
  以柔扭身過來,他眼神一閃,明顯是被以柔驚艷到了。
  
  「警官,如果您剛剛進來的夠細心,你會發現我們這些人鞋上都套著保鮮膜,而且除了我之外沒有任何人隨便走動。另外,破壞現場的恐怕是你的同事。」以柔朝著四周瞧瞧,那幾個員警鞋上帶著積雪,踩得屋子裡到處都是。
  
  他們就是景區的巡警,幾年到頭也遇不到一起命案,所以根本就沒有破案的經驗。
  
  男警官聽見這話順著她的眼神看過去,頓時有些不自然。
  
  「咳咳咳,不過是普通的自殺案,現場不重要。」他咳嗽了兩聲說著。
  
  「警官,你又說錯了。」以柔再次反駁著,「這是一起謀殺案,而不是自殺案!」
  
  「謀殺案?」他聽見這話眉頭緊鎖,又圍著床走了一圈,覺得以柔是在胡說八道。
  
  這多明顯的自殺案啊。死者自己割腕自殺,屋子裡沒有被翻動過的痕跡,死者也沒有掙扎過的跡象。而且剛才進屋之前他看過了,只有兩組鞋印通向屋子。很明顯,一組是死者自己的,另一組是早上發現屍體的人的。
  
  昨晚上下了一夜的大雪,要是有人謀害性命,離開的時候肯定會留下腳印。可現在,並未發現第二人從屋子裡面離開過的證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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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3
發表於 2018-8-30 00:45:01 |只看該作者
第303章 露餡

  以柔在案發現場走了一圈,基本就能判定這是一起謀殺!在場的人聽見都覺得不可思議,這哪裡有一點謀殺的痕跡?尤其是那個領隊的高個員警,覺得以柔是在嘩眾取寵。
  
  「我是一名預備法醫,之前參與過很多案子的偵破。不過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現場顯示的證據。」以柔認真的說著,「死者昨天晚上晾了自己的滑雪服,還清洗了內褲。他洗過澡,吹乾了自己的頭髮,吹風筒還插在插座上。冰箱裡放著沒來得及喝的一打啤酒,床頭櫃上還有一瓶喝光的。很顯然,死者昨天晚上帶著愉快的心情做了這一切,他根本就沒有自殺的想法!」
  
  「小姐,你是不是偵探看多了?以我的經驗來看,死者肯定是猶豫不決,畢竟生命可貴。他像往常一樣洗澡,清洗內褲,吹頭髮。他甚至喝了酒給自己壯膽,最終決定割脈結束自己的生命。或許他在酒裡放了安眠藥,然後再割脈,一來是害怕疼,二來是想死的決心特別的堅定!」他把空啤酒罐拿起來,放在鼻子附近使勁聞,裝出一副很專業的樣子,「味道不對勁,我的鼻子最靈!」
  
  他的話倒是提醒了以柔,她過去拿起啤酒罐仔仔細細的瞧起來。她認真嚴肅的樣子非常專業,讓人不敢上前打擾。
  
  以柔看了足有三分鐘,旁邊的員警開始有些不耐煩了。
  
  「小姐,你不要在這裡玩了。外面好玩的事情很多,死人多晦氣?」他是看以柔漂亮,不然早就翻臉了。
  
  以柔沒理睬他,盯著啤酒罐上面圖案仔細的瞧著。
  
  「這是什麼?好像是個極其小的針眼!」她讓高個員警看,「因為這有圖案,所以看不明顯。」
  
  高個員警接過啤酒罐盯著看起來,好不容易才看見以柔說的那個眼,真是得好眼神才能發現。
  
  「我看著不過是啤酒罐上的瑕疵,你是受了我的啟發有些大驚小怪了。小姐,查案不是玩笑,這可跟電視劇不一樣。我看就是自殺,根本就不用懷疑,腳印就是最具有說服力的證據。」
  
  以柔聽見他的話不由得皺眉,確實,她無法給出合理的理由,可屋子裡的一些細節又顯示死者肯定不是自殺。以柔沒想通兇手在殺人之後到底是怎麼離開的!
  
  她從屋子裡面出來,腦子裡一直在想這個問題,可她怎麼都想不明白。要是曲寞這個時候在這裡就好了,說不定兇手已經被抓住了。
  
  以柔剛從裡面出來,就見一個員警匆匆忙忙進去,他說︰「報告長官,開往滑雪場的高速因為大雪已經關閉,溫哥華的同仁暫時趕不過來。他們指示,讓咱們保護好現場,等他們來了再勘察。」
  
  「他們還真是敢說,一副命令的口吻。都是一樣的員警,誰不會破案?該拍照拍照,該收集的收集起來,把屍體送到局裡的冷凍室。等我回去寫一份報告,這個案子就結了。」他氣呼呼的說著。
  
  以柔想要阻攔,話到嘴邊又咽下。不一會兒,員警抬著蓋著白布的屍體從屋子裡出來,外面圍著一群看熱鬧的人,都遠遠的觀望小聲議論著。
  
  突然,抬擔架的警員身子趔趄了一下,白布被掀開一角。旁邊立即有小姑娘尖叫起來,「媽呀,好在露出來的是腳丫,不然要被嚇得做惡夢!」
  
  聽見這話以柔心下一動,她盯著屍體深入了深思之中。高個員警從裡面出來,讓大夥都散了,然後吩咐人房子四周拉上封條。其實拉不拉都無所謂,誰還敢進死過人的屋子?
  
  等到眾人都散了,以柔又進了屋子。lily嚇得渾身哆嗦,卻還是跟著她一起進來了。看來這錢的威力比什麼都大,她可不能讓以柔出事!
  
  「鞋架有什麼好看的?快點走吧,我總覺得這屋子陰森森的,渾身的汗毛都豎起來了。」lily催促以柔快點離開。
  
  以柔卻在鞋架跟前蹲了下來,仔細的盯著瞧。鞋架上面明顯有放過鞋子的痕跡,可現在鞋子不見了。她又在屋子裡轉悠起來,也沒找到馬克穿過的那雙滑雪鞋。以柔清楚的記得,馬克的那雙鞋是暗紅色的,上面帶熒光綠,而且有六分舊。
  
  值錢的物件一個都沒丟,反而丟了一雙舊鞋,這實在是有些怪異。以柔眉頭緊鎖,總覺得有什麼要破繭而出,可就是想不出來。
  
  lily又催促起來,以柔只好跟著她出來。
  
  「昨天下半夜兩點你是不是給馬克打過電話?」以柔突然想起昨天晚上的事情,不由得問著。
  
  lily趕忙搖搖頭,「我沒給他打電話。昨天咱們從市內溫泉出來,我就遠遠的瞧見他回了自己屋子。」
  
  「哦?那麼早就回去了?」以柔小聲嘀咕了一聲,突然,腦子裡靈光一閃,「也就是說,昨天晚上下大暴雪之前他就回了屋子。那麼,雪地上面的鞋印是怎麼回事?偏偏鞋子又不見了?」
  
  「這還不好解釋?肯定是他回了屋子覺得沒什麼意思,就又出去找地方玩了。他對這地方熟,即便是下暴雪也能找到好玩的地。」lily不以為然的說著。
  
  「一個馬上就要自殺的人,會玩到下半夜才回來?而且根據浴室的潮濕程度和內褲的乾濕度來看,他洗澡的時間要超過九個小時以上。」
  
  「商,你好棒!」lily聽了不停地點頭,「這樣一分析,我也覺得馬克不是單純的自殺了。可是,殺死他的人是誰?難道是雪山幽靈?我可聽說這裡有幽靈出沒,每年都會有人喪生,邪乎的很!額,一想到就害怕,我們還是趕緊回多倫多去吧!」
  
  以柔可不想回去,雖然破案不是她的職責,可讓她遇上了就不能當作沒發生。況且現在她也走不了,車都不通怎麼走?想離開是不可能了,lily心裡犯難了。這要是真出了事,自己沒辦法給曲教授交代。不行,看樣子要給曲教授打電話!
  
  lily找了個沒人的地方,給曲寞打電話,把這裡發生的事情說了。曲寞聽見以柔身邊又出命案,恨不得馬上就到她身邊去。可大雪造成交通上的癱瘓,飛機停飛,高速關閉,他去不了,以柔也出不來了。
  
  早知道這樣就不該安排滑雪場之行,也不知道是他刑警做時間長了容易惹命案上身,還是以柔屍體踫多了招陰體質,到了國外還總能踫見命案!
  
  都這個時候了,曲寞早就把想要冷淡以柔幾天的想法拋到九霄雲外。他趕忙給以柔打電話,看見是他的號碼,以柔忍住立即就接通的衝動。等到手機唱了一遍又一遍,她才按下接通鍵。
  
  「曲教授怎麼有空打電話了?你不是很忙嗎?」以柔的話裡明顯帶著怒氣。
  
  「不忙......」
  
  「抱歉,我很忙。有什麼事發短信吧,有空我會回。」以柔氣呼呼掛了電話。
  
  那邊的曲寞看著手機不由得笑了,以柔鬧脾氣還真個孩子。
  
  他沒打電話,聽話的發了個短信過去。
  
  「滴滴滴滴。」以柔的手機提示有短消息進來。
  
  呵,他還真是聽話,真就發個短信過來,看他說什麼,反正回不回復自己說了算。
  
  打開曲寞發過來的短消息,只見上面只有兩個字,「鞋子」。
  
  額,這是什麼意思?以柔有些發愣,隨即就明白了。曲寞說得鞋子肯定是指馬克不見的滑雪鞋,可他怎麼知道這案子的詳細情況?以柔突然想起lily一系列詭異的表現,頓時有些恍然大悟。好個曲寞,他走了,還弄了個特務監視自己!
  
  她趕忙審問lily,不出幾句話,lily就招供了。真是敗家爺們,竟然花了這麼多錢請大夥一起來滑雪!以柔頓時覺得心肝都跟著疼起來,她還以為自己佔了便宜,沒想到這一路上吃喝玩樂全都出在自己身上。不對啊,他不是把所有的卡都上交了嗎?自己只把工資卡留在他身邊零花用,他哪裡來得這麼一大筆錢?等回去再慢慢收拾他!
  
  「商,你怎麼不高興?」lily把所有的事情都招供出來,她看見以柔在咬牙切齒非常的不理解,「曲教授多愛你,要是換做我一定會哭得暈倒過去。老天爺,求求你,也給我一個像曲教授這樣有型、浪漫,有男人味,又愛自己太太,還能掙錢,有事業有成......」
  
  「停停停!他有這麼多優點嗎?」以柔看她誇個沒完沒了,忍不住打斷了她的話。
  
  「比我能形容的還要多,總之,曲教授是完美無缺的人。」
  
  「世上哪有完美的人,是你根本就不真正瞭解他這個人。說話又拽又醜,大男子主義特別的嚴重,有潔癖,有輕微的強迫症,思想頑固,從來就不聽旁人的意見。要是跟你杠上,一句話就能噎死人!」以柔細數曲寞的缺點,「而且他做事情從來不按照套路出牌,一般人根本就猜不中他的心思。他是不想算計人,不然對方連自己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危言聳聽!曲教授落到你手裡是明珠暗投了。商,有一天你要是不要曲教授,一定要提前打聲招呼,我好第一個去排隊哦!」lily玩笑得說著。
喜歡喝點小酒,藉著酒後微醺,釋放心中的壘塊。有時太過了,就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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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4章 謀殺

  「誰說不要他了!」以柔聽見這話竟然有些急了,「他這輩子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他休想逃出我的手掌心!」
  
  lily假裝打了個寒顫,笑著說︰「你真是個可怕的女人,我要為曲教授一哭!你快給曲教授打電話吧,不然他會擔心死,到時候真成了你的鬼了!」說完跑出去,給兩個人留下空間。
  
  說實在話,方才lily的話雖然是玩笑居多。可是以柔一想到要跟曲寞分開,心裡就有些刺痛。她比誰都清楚曲寞有多愛自己,有多為自己著想。不過離開曲寞一天,她就嘗到了思念的滋味。曲寞總說誰先愛上誰就註定是失敗者,是俯首稱臣的哪一個。可隨著時間的推移,以柔發現自己越來越依賴曲寞,成了那個離開他就活不下去的人。
  
  愛情裡沒有所謂的失敗者和勝利者,它會讓人做出不可思議的改變。愛情真是一種奇怪的化學物質,它產生的反應有時候比核武器的影響還要深遠。
  
  以柔不是個愛耍脾氣的女孩子,稍微冷靜一下,她就能明白曲寞的一片苦心。只是有時候她的別扭更像是一種撒嬌的方式,這一點或許連她自己都沒有意識到。
  
  她剛想要給曲寞打電話,沒想到曲寞的電話竟然打了過來。
  
  「我就不該跟你置氣,明知道自己狠不下心來。」曲寞低低的嗓音裡帶著獨有的寵溺味道,「老婆,別再做危險的事情了,好嗎?」
  
  「對不起,我有些任性了。」以柔是個敢於承認自己錯誤的人。
  
  聽見她道歉,曲寞竟然覺得心疼,又覺得自己做的有些過了。他覺得自己真是個賤皮子,就衝這一點,以後以柔再任性他就該抽自己,都是他慣的!可他就是喜歡慣著以柔,這種感覺旁人不會明白。
  
  「老婆,我想你了。你呢?」
  
  「我也是,昨天夜裡我被暴風雪吵醒了,一直沒怎麼睡好。」以柔委曲的說著。
  
  聽著她軟糯的聲音,帶著撒嬌委曲的動靜,曲寞的心又疼了一下。
  
  「那你趕緊上床去補覺,我給你唱歌。」曲寞在電話那邊就要開唱。
  
  「哪裡有心思睡覺?」以柔忙說著,「現在我滿腦子都是馬克的案子。我始終想不明白,兇手為什麼什麼東西都不拿,單單拿走了他的鞋子呢?」
  
  「兇手拿走鞋子,證明這雙鞋子對他非常非常有用!馬克被偽裝成自殺的樣子,到底是什麼起到了關鍵性的作用呢?」曲寞提醒著。
  
  以柔不知道他為什麼會說這些,下意識的回答︰「屋子外面沒有兇手離開的鞋印......」說到這裡她突然恍然大悟,「我明白了。我明白了!」她讓曲寞先把電話掛斷,趕忙去找那個高個的員警。
  
  景區有個小小的警察局,離這片景區不遠。以柔找過去,那個高個員警正在辦公室裡寫報告呢。他看見以柔找過來,面露喜色,趕忙讓以柔坐下。
  
  「這位小姐,我還不知道你叫什麼呢?他們都稱呼我神探貝爾,你不用客氣,直接叫我貝爾就可以了。」
  
  「貝爾警官,你可以叫我商。」以柔禮貌的回著,「我這趟來是有重要的線索要跟你說,它可以證明馬克是被人害死的!」
  
  原來又是為了案子,馬克有些失望,不過能跟美女在辦公室裡聊天也是不錯的事情。他給以柔倒了一杯水,讓她不用著急,慢慢說。
  
  以柔顧不上喝水,說道︰「我發現馬克的鞋子不見了?那是一雙舊滑雪鞋,根本就不值錢。那麼兇手為什麼不拿任何貴重的東西,偏偏拿走那雙鞋呢?」
  
  「對啊?或許是他自己嫌破舊扔掉了。」貝爾不在意的聳聳肩膀說著。
  
  額,他還真是想像力豐富,連這樣的理由都能說出口,以柔還真是為他的智商跪了。
  
  「貝爾警官,我認為鞋子是兇手作案的重要一環,所以他才把鞋子拿走了。」以柔接著說,「我大膽的推測一下,兇手之前就溜進了馬克的房間,用針管在啤酒裡注射了安眠類藥物,然後又溜了出去。
  
  等到晚上馬克回來,他喝了兇手留在床頭的啤酒,因為藥量不大,所以他只會感覺有些發睏,上了床躺下睡覺。這時候兇手又溜進來,偽裝他自殺的現場。然後,兇手把馬克的鞋子穿上,倒退著從房子離開。
  
  等到了人活動較多的地方再換了鞋子逃走。第二天早上,起來活動的人幫助他掩蓋了腳印的去向,他就這樣誤導你們,讓你們以為馬克是自殺身亡!」
  
  「兇手溜進來又溜出去,這反反復復就是為了偽裝自殺的現場?聽著都覺得累得慌,還不如一刀進去割斷他的腸子來得痛快!」貝爾顯然是覺得不可信,誰因為殺個人費這麼大的勁,他想想都覺得腦袋不夠用。
  
  以柔真是服了,她誠懇的說︰「貝爾警官,我說得一切都有跡可循。你可以派人去找一雙差不多的鞋子,然後讓人做實驗。正常走路和倒退著走路,留下的痕跡肯定會有差別,而這正是最有利的證據。」
  
  貝爾見以柔說得言之鑿鑿,不由得皺眉思索起來。
  
  「貝爾警官,你也是一名員警,難道想一輩子都待在滑雪場處理一些小糾紛,抓一些小偷小摸的小青年嗎?雖然在哪裡都是為納稅人服務,但是實現的價值不一樣。你原本可以成為真正的神探,你就是第二個夏洛克!」以柔鼓動著,「等到你的同事從溫哥華趕過來,他們就會接手這個案子。到時候,你寫得這份自殺報告,就會成為他們恥笑的你的武器!貝爾警官,一切都掌握在你自己手上,如果你想要讓他們刮目相看,我隨時都願意提供幫助!」
  
  「我真能成為神探夏洛克?」他對自己實在是沒有信心,當年他就是因為破不了任何一樁案子,這才被發配到這裡來。兩年來,他心裡一直耿耿於懷。不得不說,以柔的話正中他的要害。
  
  「不!」以柔肯定的回著,「你會是夏洛克第二!」
  
  「好!就這麼決定了!」他把沒寫完的報告扔進碎紙機了,從牆上摘下自己的帽子,「走,咱們再去現場看看。」隨後又招呼其他人。
  
  他們重新回到了案發現場,正如以柔說得那樣,屋子裡到處都寫著謀殺兩個字。馬克照著以柔說得,讓人找來一雙差不多的滑雪鞋。他讓手下穿上,然後在雪地上正著走,倒著走,果然留下了不一樣痕跡。因為人的習慣,走路的身後身體略微前傾,所以前面的痕跡要稍微重一些。而馬克屋子前面留下的痕跡,前後留下的痕跡竟然差不多。
  
  「果然是這樣!」馬克大喊起來,興奮的像個孩子,「原來還可以這樣!」
  
  現在基本達成了共識,馬克死於謀殺!
  
  「接下來怎麼辦?」馬克現在拿以柔當姑奶奶一樣供著,自己能不能在那些的面前揚眉吐氣,能不能殺回總局,可都要指望這位姑奶奶了。
  
  「既然兇手這樣苦心積慮的想要偽造自殺的現場,那麼只能說明一個問題。」以柔跟曲寞在一起時間長了,也多了幾分偵探的氣質,「兇手不想員警追查,害怕被查出來,因為,他跟死者有關係!」
  
  馬克聽了眼前一亮,對啊,他怎麼這麼笨?這麼簡單的道理都沒想明白。
  
  「好,馬上調查馬克身邊的人,一定要把兇手揪出來!」他信心百倍的說著。
  
  他帶著人去查,以柔等消息。反正來了,現在還走不了,索性就盡情的玩兒。滑雪場每天接待的遊客成千上萬,死了一個滑雪教練根本就影響不了什麼。況且警方宣佈馬克是自殺,眾人更加不關注了。
  
  滑雪場有冰雪樂園,以柔和lily她們去痛快玩了一天。高山雪車,冰雕展覽,那裡還有個巨大的摩天輪。坐在上面升到最高點,整個溫哥華都盡收眼底,景致美得不得了。lily非要做海盜船,下來之後吐得一塌糊塗。
  
  「你的大腦構造還真是特殊,怎麼一點反應都沒有?」lily看見以柔面不改色,不由得說著。
  
  以柔聽了笑著回答︰「這可是你冤枉我的大腦構造了。人在急速行駛或來回搖晃的物體上,內耳前庭平衡感受器受到過度運動刺激,前庭器官產生過量生物電,影響神經中樞而出現的出冷汗、噁心、嘔吐、頭暈等症狀。」
  
  「得得,算我多嘴,我跟你的大腦構造說聲對不起。」lily真是服了,連這都能上升到理論高度。
  
  她們到旁邊的咖啡座休息,剛剛喝了幾口咖啡,就聽見有人在爭吵。
  
  以柔順著聲音看過去,就見不遠處坐著五個人,三男兩女,應該是一起來這裡玩的。
  
  「你就不應該組織什麼該死的滑雪活動!真是倒楣,竟然被困在這種鬼地方!我要回去,一分鐘我都待不下去了!」一個戴著可愛棒球帽的女孩子激動得嚷著。
  
  她顯然有些失去理智,不管不顧就往外面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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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5章 失蹤一個

  以柔她們正在咖啡座休息,一個女孩子的舉動引起了眾人的注意。那個女孩子挺漂亮,身上的滑雪服也是最新款,當時以柔看見覺得價錢貴,所以沒捨得買。再看跟她在一起的其他幾個人,穿著打扮都十分的講究,估計都有些經濟實力。
  
  以柔覺得自己還真是做偵探上癮了,看見誰都下意識的觀察,然後做出一系列的推斷。
  
  那個女孩子嚷嚷著要離開,被其中一個高個男人攔住。他攥住女孩子的手腕,「莉莉婭,現在不是任性的時候。這裡被大雪封路,咱們誰都走不了。公司放年假,你回去也沒什麼事做,還不如留下好好玩一玩。」
  
  「我才不要留下了,這裡死了人!」莉莉婭臉色有些蒼白,「這裡是個不詳之地,留下的人都會倒楣!」
  
  「莉莉婭,你就是平常鬼片看多了。這裡的遊客成千上萬,還能都倒楣?你不用害怕,我們都在一起。而且你哭鬧解決不了任何問題,誰都沒辦法幫助你離開。」男人輕聲細語的安慰著。
  
  很顯然,他說得話很有道理,那個莉莉婭重新坐下來。她要了一杯熱咖啡,雙手握著,垂著頭一言不發。其他人也沒有說話,他們之間的氣氛有些壓抑。
  
  休息結束,以柔她們打算回去休息,然後再去找地方吃晚飯。
  
  剛剛那幾個人竟然跟她們同一個方向,原來他們也都住在那片小房子裡,難怪會覺得害怕。馬克就死在其中一個房子裡,換做誰都會緊張。尤其是女孩子,畢竟膽子小一些。
  
  第二天一大早,貝爾帶著不少資料來找以柔。他給溫哥華總部那邊打電話,把馬克查了個徹底。
  
  馬克,加拿大籍,二十五歲,畢業於大學,曾經是滑雪隊成員。他曾供職於溫哥華某公司做銷售,一年前辭職,來到滑雪場成了一名滑雪教練。他有個女朋友,兩年前分手,現在已經結婚。另外,他的父母都住在溫哥華,是大學教師,現在已經退休。
  
  「你有滑雪場遊客的所有名單嗎?」以柔看了看問著,「兇手一定還在這裡!而他肯定在馬克的關係網中。」
  
  貝爾打開電腦,打開滑雪場的內部數據庫。裡面密密麻麻都是人名,一共九千三百六十五位。不用查,光是看就覺得頭疼。
  
  「這個工作量太多,我召集人手幫忙。」貝爾不由得眉頭,這得怎麼查才能找出來。
  
  「有電腦高手嗎?」以柔想了想問著,看見他搖頭直接跟顧城聯系。
  
  她顧不得敘舊,趕忙說出自己的請求。這對於顧城來說是小意思,只要做個簡單的程式,把滑雪場遊客馬克的關係網做個匹配,立即就能找出相同的人來。
  
  不到二十分鐘,顧城把結果發送過來。一個名字讓以柔眼前一亮,莉莉婭!
  
  她是馬克原來公司的同事,而且,她也曾經是滑雪隊員!
  
  「就是她!」以柔的眼睛放光,覺得自己離真相越來越近了。
  
  馬克也非常興奮,趕忙調出莉莉婭在滑雪場的記錄,發現她就住在一百零二號房。他趕忙帶著屬下去,可她根本就不在房間。
  
  以柔想起莉莉婭並不是一個人來的,她還有幾個同伴。很快,那四個人就被找到了,他們有的人還在睡夢中。
  
  他們聽見貝爾追問莉莉婭的下落,就給她打電話,可手機無法接通。
  
  「她會不會是自己走了?」昨天攔住莉莉婭的高個男人說著,「她是個挺任性的姑娘,一旦決定的事情誰都改變不了。」
  
  馬克看看手中的資料,他們和莉莉婭一起做過登記,「你是愛德華?」
  
  高個男人點點頭,他是莉莉婭公司的營銷副總監,這次組織公司幾個愛好滑雪的同事過來玩。
  
  還有個女孩子跟莉莉婭一樣,是總裁辦公室的秘書叫愛麗斯,剩下的兩個男人一個是愛德華的助理喬納,另一個是他在滑雪俱樂部的好朋友默文。
  
  剛剛找到跟馬克有聯系的人,這人就突然消失了,這未免有些太湊巧了吧。就連一向遲鈍的貝爾都察覺出不對勁,給四個人分別錄口供。
  
  「愛德華先生,你是什麼時候調到這個公司的?」以柔在顧城提供的名單裡沒有發現他的名字,斷定他是後來調進來的,所以跟馬克並沒有產生交集。
  
  果然,他是半年前從上面的總公司調任過來。按照公司一貫的做法,應該是有意培養,以後接管營銷總裁的位置,可謂前途無量。
  
  「那你知道昨天死的馬克先生嗎?」聽見以柔提及這個名字,愛麗斯的眼神有些閃爍。
  
  愛德華溫和的回著︰「我知道公司有過這個員工,他曾經是我們的月銷售冠軍。可惜,鋼筋水泥不是他的理想,這片廣闊的天地才是他所真正喜歡和嚮往的。我為他的死感覺到惋惜,願他一路走好!」
  
  「那你來滑雪場跟馬克見過面嗎?」以柔接著追問。
  
  他笑著搖搖頭,「我們都是滑雪俱樂部的成員,滑雪的水準堪比專業,根本就不需要什麼教練。聽見他自殺的消息,我還覺得有些遺憾。你們中國有句古話,螻蟻尚且偷生何況是大活人?我覺得他死的太不值得,沒有什麼事情是不能解決的,為什麼不能想想辦法呢?」
  
  「愛德華先生,你似乎知道些什麼。」
  
  「是的,知道馬克自殺的消息,我們曾經一起談論過。我聽莉莉婭說起過他的過往,他曾經有個非常相愛的女朋友,兩個人甚至定下了婚期。可他的女朋友突然嫁給了別人,這讓他大受打擊。當年他從公司辭職也是因為這件事,他無心工作頻頻出錯,一直不能從失戀的陰影裡走出來。沒想到,他換了環境還是沒能調整過來,真是遺憾。」他非常喜歡遺憾這個詞,總是用他來表達自己的感受。
  
  「這麼說莉莉婭跟馬克非常熟?」
  
  「這個我就不清楚了。」愛德華再次搖搖頭,「警官,你可以問愛麗斯,她們在一起共事了好幾年,也是非常好的朋友。」
  
  「愛麗斯小姐,你能說說嗎?」以柔被叫成警官,她也沒去糾正。
  
  愛麗斯是個文靜的姑娘,大大的藍眼睛裡帶著一絲憂傷,有一種惹人憐愛的氣質。她說話的聲音柔柔的,聽著讓人感覺非常舒服。
  
  「我跟莉莉婭是好朋友,我什麼事情都會跟她說。」以柔聽了眼神一閃,覺得這話裡面信息量不少。莉莉婭性格強勢,做事情不顧及旁邊人的感受,而這個愛麗斯的性格明顯帶著軟弱,兩個人的相處模式可想而知。
  
  愛麗斯自認為跟莉莉婭是好朋友,在她面前沒有任何的秘密,可莉莉婭或許並不是這樣認為。
  
  「莉莉婭是跟我同一期進的公司,我們又都在秘書室工作,所以平常接觸很多。她的脾氣有些急躁,有時候難免會跟同事起摩擦。我記得有一次馬克過來送銷售報表,因為幾句話,他們兩個人就爭吵起來。從那以後,他們一見面就掐架,經常鬧得不可開交。
  
  後來,馬克的女朋友劈腿跟別人結婚,莉莉婭就更加的肆無忌憚用這個笑話馬克。那次馬克真的憤怒了,給了莉莉婭一個嘴巴,然後就從公司辭職了。這次我們來這裡玩,莉莉婭知道馬克在這裡做滑雪教練。她還說......還說要找馬克的麻煩。
  
  我勸了她幾句,她卻聽不進去。當年那一巴掌之仇,她一直記在心裡。可還不等她去找馬克的麻煩,馬克就死了。現在莉莉婭也不見了,她肯定是想辦法回溫哥華了。」
  
  「她為什麼那麼著急要走?」以柔覺得她似乎不是單純的恐懼,這裡面一定有其他原因。
  
  「可能是因為害怕吧,畢竟她膽子很小,平常連恐怖片都不敢看。」愛麗斯接著說,「而且就在馬克死之後,她說自己好像出現了幻覺,總看見鬼魂來索命。應該是她跟馬克之間有關節,所以才會這樣胡思亂想。我安慰了她一陣,她還是坐立不安。」
  
  鬼魂索命?出現幻覺?以柔詢問莉莉婭有沒有什麼病史,得到了否定的答案。莉莉婭愛好健身和滑雪,她的身體素質很好,平常看不見她吃藥,連小感冒都很少。
  
  默文和喬納跟馬克更是沒有交集,他們一個是跟隨愛德華從總公司下來的助理,另外一個是個房產經紀。
  
  看著四個人的口供,貝爾又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了。
  
  「接下來怎麼辦?」他徵求以柔的意見,用不了幾天高速公路就會開通,他必須抓緊時間。
  
  以柔想了一下,「馬上查找莉莉婭的下落,她出不了威斯勒!」
  
  對啊,現在交通處在癱瘓狀態,她走不遠。而且晚上山裡面很冷,在野外過夜是不可能的,她肯定會回來。
  
  貝爾一邊安排人手去查莉莉婭的下落,一邊讓人在這裡守株待兔。可他們查了一天一夜,等了一天一夜,卻沒有見到莉莉婭的影子,她好像憑空消失了一般。
  
  這不禁讓以柔感覺到非常奇怪,一個大活人一晚上的功夫說不見就不見了。調查陷入了僵局之中,以柔只好求助於曲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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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8-8-30 00:45:32 |只看該作者
第306章 莉莉婭死了

  以柔把調查的情況跟曲寞說了,著重提了莉莉婭這個人。
  
  「兇手殺了馬克,偽裝了現場,沒有留下一點有價值的線索。你們追查出莉莉婭,她跟馬克有過節,而且馬克死的時候她就在滑雪場,住得都是那麼近。可這麼個有重要嫌疑的人竟然失蹤了,這並不是偶然!」曲寞的話非常有道理,「我覺得莉莉婭不會是兇手!兇手殺馬克的方法顯示出了他的高智商,而莉莉婭暴露的太快,太簡單了。」
  
  以柔同意曲寞的判斷,她也覺得莉莉婭不像是兇手。從她見莉莉婭第一面開始,女人的直覺就告訴她,這是個驕橫無禮被寵壞了的丫頭,卻並不是殺人兇手。
  
  「莉莉婭不僅不是兇手,而且很有可能已經遇害。她被兇手推出來,作為替罪羊,承擔下殺害馬克的罪名!」
  
  曲寞的話讓以柔心中一動,活要見人,死總該見屍吧!不過這裡到處是積雪,把人殺了找個偏僻的地方埋起來,一時半會都發現不了。
  
  只是根據愛德華等人的口供顯示,他們五個人吃完飯一起從餐廳出來,然後各自回了自己房間。因為莉莉婭的情緒非常不好,所以他們把她送到門口。莉莉婭說自己會睡不好覺,特意從默文那裡要了兩片安眠藥。因為默文有失眠的毛病,特意帶了一瓶過來。
  
  幾個人看著她進了屋子才離開,之後就各自待在自己屋子裡。愛德華一直在看電視劇,他能把情節敘述的非常完整。而默文說跟自己女朋友一直在通話,有通話記錄能查。愛麗斯和喬納同在一個公司,本來就相互有了些好感,這次一起過來更是拉近了距離。他們一起去了室內溫泉,一起泡到半夜才回來,那裡的服務生可以證明。
  
  就他們的口供來看,他們都沒有殺人的動機和時機。最讓以柔想不明白的是,莉莉婭房子裡所有屬於她的東西都消失的一乾二淨,從包包到化妝品,連根牙刷都沒留下!
  
  「反常即妖。」曲寞給她提醒,讓她再去莉莉婭的房子瞧瞧,興許會有什麼新發現。
  
  以柔去了一百零二號房,那裡已經被上了封條。她在裡面轉悠了好幾圈,從小客廳到臥室,從洗手間到陽台。浴缸裡面有洗澡水還沒放掉,床上的被褥淩亂,應該是匆忙間沒來得及整理。
  
  她怎麼看這房子裡面的擺設怎麼覺得奇怪,可又說不上哪裡奇怪。這一片小房子的外形一模一樣,連裡面的配套設施也完全相同。她把馬克房間的照片拿出來,對比著瞧,終於發現了讓她感覺不對勁的地方。
  
  吹風筒!對,就是吹風筒!以柔在浴室裡轉悠了半天,沒看見有吹風筒。她在浴室櫃裡翻,終於在角落裡看見裝在包裝盒裡,還沒有打封的嶄新的吹風筒。它明顯沒有被使用過的痕跡,而且也沒有被從浴室櫃裡拿出來過。
  
  莉莉婭是長頭髮,按照現在這個天氣情況來看,她在洗完澡之後不可能不吹乾頭髮就上床睡覺。她入住這裡三四天了,怎麼可能沒使用過這個吹風筒?
  
  以柔趕忙給愛麗斯打電話,「你帶自己的吹風筒過來了嗎?」
  
  「沒有啊。」愛麗斯接了電話就被問這樣奇怪的問題,她有些發懵,「現在的酒店都會預備吹風筒,誰出門還裝那個?怪沉的!」
  
  「莉莉婭帶了嗎?」以柔又追問著。
  
  「她也沒帶啊。行李是我們兩個人在一起收拾的,這個我能肯定。」
  
  以柔聽了心中一動,腦子飛速的運轉起來。曲寞見她半天沒電話,就打了過來。
  
  「想到了什麼嗎?用不用為幫你分析分析。」曲寞是趁著上洗手間的功夫溜出來的,會議室裡正在開會。
  
  以柔聽見有其他動靜,知道他很忙,就讓他先去開會等晚上閒下來再說。
  
  她在莉莉婭住過的房子四周溜達起來,除了雜亂無章的腳印,什麼發現都沒有。假設是兇手殺死了莉莉婭,那麼為什麼把她所有的東西都拿走了?或者是莉莉婭自己收拾了行李,在離開的途中遇害?不管是哪一種,現在基本上可以判定莉莉婭不是離開而是遇害!她的手機一直沒有接通,沒有任何記錄表明她在某一區域活動。在冰天雪地裡,想要僅僅靠一件滑雪服就渡過夜晚,顯然是不可能的。
  
  她想不明白其中的疑點,就邊想邊走起來。假設殺死馬克和莉莉婭的是同一個人,那麼他的動機是什麼呢?馬克和莉莉婭的關係絕對不像表面顯示的那麼簡單,二者之間肯定有不為人知的秘密。
  
  兇手在殺死馬克之後偽裝了現場,除了鞋子什麼東西都沒踫;而在殺了莉莉婭之後,屋子裡卻空落落,什麼東西都沒剩下。前者是為了偽造自殺的現場,後者則是為了造成她自己離開的假像。也就是說,兇手殺人的方法非常隱秘,他絕對不是一時興起殺人,而是預謀了很久。
  
  「貝爾警官,麻煩你再查馬克和莉莉婭,看看他們在進公司之前是否認識。」以柔給貝爾打電話,貝爾答應著,還說已經找到了馬克前女友的聯系方式。
  
  以柔聽了精神一振,馬上要來電話號碼打過去。
  
  「喬治安娜夫人,我是溫哥華威斯勒滑雪場的協警。」以柔不知道他們這裡有沒有在編制以外的員警,反正她就這樣給自己定義,「請問你認識馬克嗎?」
  
  「認識,不過他的事情跟我沒有任何關係了。」安娜顯然表現的非常冷漠。
  
  以柔卻在她的話裡捕捉到一絲資訊,「喬治夫人,馬克死了。」在當地的新聞當中,只說一名威斯勒滑雪場的教練員疑是自殺身亡,連名字都沒提。
  
  電話那邊半天沒說話,過了好一會兒,以柔才又聽見她低沉帶著一分哀痛的聲音。
  
  「真沒想到,他竟然死了?警官,馬克是怎麼死的?」她們交往了好幾年,應該是有些感情,聽見前男友死了換做誰都不可能冷漠到情緒沒有一絲的波動。
  
  聽見以柔說出割腕兩個字,她自然認為是自殺,趕忙說著︰「馬克肯定不會自殺,他的性子一直非常外向,沒有什麼事情想不開。」
  
  「你結婚之後他情緒非常低落,甚至還從公司辭職不幹。」
  
  「警官,我想你誤會了。」安娜解釋著,「馬克非常喜歡滑雪,他早就有辭職不幹的想法。而且我們是和平分手,覺得性格不合適,無法走進婚姻生活。我現在的老公是我從小一起長大的朋友,在一起二十多年,兩個人都想有個穩定的家庭,所以就結婚了。」在提及自己現在的丈夫時,她的語氣柔和平靜,能感覺得到,她現在的生活非常安逸。
  
  「非常抱歉,我無意打擾你現在的生活。只是殺死馬克的兇手還沒有抓到,馬克不會安息。」以柔覺得會從她這裡得到些有用的線索,「喬治夫人,你知道莉莉婭嗎?」
  
  「兇手?馬克不是自殺嗎?」很顯然,她有些震驚。
  
  「割腕不一定就是自殺,就像你所說,馬克的性格不會自殺,而且也沒有什麼事情讓他這樣做。」
  
  聽見她說馬克是他殺,安娜的情緒再次波動起來,「我就知道他做事衝動的性子早晚會惹禍上身,只是沒想到是殺身之禍!一言不合他就跟人吵架,有時候還會動手。我勸了他幾次他都不聽,因此得罪了不少人。那個莉莉婭我知道,她是馬克的高中同學,兩個人上學的時候就不對頭,見面就掐架。我聽馬克說,他打算辭職不幹,瞧見莉莉婭就渾身不舒服。」
  
  高中同學?這件事可從來沒有人提及到,即便愛麗斯跟莉莉婭是好朋友也不知道。看來莉莉婭想要隱瞞這層關係,那麼她到底是想要隱瞞什麼?
  
  安娜又說了一些事情,聽著跟案子沒有什麼關係。以柔非常感謝她的配合,希望她再想起什麼就打電話給自己。
  
  這邊以柔掛上電話沒多久,貝爾那邊也有了消息,證實馬克和莉莉婭曾經就讀同一所高中,而且都是滑雪社的成員。後來,兩個人上了不同的大學,就沒有了聯系。之後竟然先後進了同一家公司,這才又有了交集。
  
  這可是個重大的發現,讓以柔精神一振。她讓貝爾查找兩個人的高中同學,尤其是一起參加滑雪社的成員,希望能解開藏在兩個人之間的秘密。
  
  晚上,曲寞的電話準時打進來。透過視頻,他瞧見以柔坐在床上,面前鋪滿了各種資料。
  
  「我親愛的老婆現在是個神探了。」他笑呵呵的說著。
  
  以柔瞪了他一眼,繼而又感慨地說道︰「之前看你破案非常輕鬆,可輪到我卻覺得舉步維艱。要不是有你在旁邊幫忙分析,我可能早就放棄了。之前是我自信心膨脹,對自己的能力做出了錯誤的判斷。曲寞,看來我只適合做一名法醫,以後我再也不貿然行事了。」
  
  曲寞知道,她是在為費爾的事情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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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7
發表於 2018-8-30 00:45:43 |只看該作者
第307章 確認死亡

  經過馬克的案子,以柔終於是正經八百感受了一次當偵探的辛苦。毫無頭緒,信息量太大,稍微判斷失誤,就會造成偵查方向的錯誤,讓很多人白白辛苦。這跟她之前在刑警隊打醬油完全不同,這次她感覺到肩上的擔子很重,壓的她心裡有負擔。她深深瞭解了曲寞的辛苦,也更能理解他為什麼會因為自己的輕舉妄動而生氣。
  
  他為了不讓自己陷入危險之中,真可謂是費盡心機,連把她送進警察局的辦法都能想出來。而且為了盡快找到剝皮案的真凶,他不分晝夜的查找線索,還趕去渥太華去找索菲亞,終於揭開了案件的冰山一角。
  
  那麼難纏的案子,在如此短的時間內找到重要線索,他背後的付出是常人難以想像的!可她卻破壞了一切,讓曲寞的一切付出變成了徒勞。所以以柔再次表達自己的歉意,而且是非常誠懇的。
  
  「看來這次滑雪場之行是安排對了。」曲寞一直對自己的這個決定耿耿於懷,他覺得這次是自己把以柔推向了危險,「等航班一恢復,我馬上就飛過去。不在你身邊,你又在調查命案,我始終不能放心。」
  
  「這次兇手的目標可不是我,沒什麼可擔心的。而且貝爾還派了警員保護我,他最不希望我出意外。他還指望我幫他揚眉吐氣呢。」以柔一邊看資料一邊說著,「曲寞,大冬天洗完澡不吹乾頭髮,我想想都覺得濕乎乎的難受。莉莉婭沒使用過屋子裡的吹風筒,自己也沒帶,這有些太奇怪了!要不是床上的被褥淩亂,她又確認住在那裡,我真會認為那個房子沒有客人入住。」
  
  「確認住在那裡?你是怎麼確認的?」曲寞追問著。
  
  「她們一行五個人,一起登記入住。莉莉婭喜歡視野開闊的地方,所以選了一百零二號房,愛德華就住在九十號,其他人分別是六十幾。莉莉婭先挑選的,剩下其他人是隨便拿的。」
  
  「我問的是你怎麼能確定莉莉婭住的房子就是一百零二號?你不是說過,那裡的房子都一個模樣嗎?」曲寞提醒她,「外表一樣,內部裝潢也一樣,不一樣的只是房子上面的號碼而已。」
  
  他這話給了以柔靈感,她趕忙爬起來,直接往一百零一號房去。到了那裡她並不進去,而是仔細的瞧門口掛著的銅質號碼牌。她看了一陣,伸手把號碼牌摘下來,然後又掛上。以柔從這裡往下找,一百零三,一百零四,一百零五……
  
  一直到一百二十,離莉莉婭住的地方已經很遠了。這裡更加冷清,看不見半個人影,應該是還沒有完全開放。前面還有幾座房子就到頭了,以柔又朝前走去。她在最後一座房子跟前停下來,果然,門口的銅質號碼牌上面刻著一百二十五!
  
  以柔趕緊給貝爾打電話,讓他趕緊過來一趟。不一會兒,貝爾匆匆忙忙趕了過來,他看著房子一臉的疑惑。
  
  「商小姐這麼著急把我喊過來,我還以為有什麼重大的發現呢。不過是沒裝修好沒有對外開放使用的房子。這有什麼看頭?」
  
  以柔搖搖頭,說︰「貝爾警官,剛剛我已經打電話問過了,景區一共修建了一百二十六座同樣的房子。可現在,號碼牌只到一百二十五,而且我方才仔細的查過了,沒有重復的號碼。」
  
  「商小姐,這些跟案子有關係嗎?可能是景區的工作人員記錯了,一共就一百二十五座房子。馬克的案子怎麼樣了?我估計再有兩天,那些傢伙肯定會趕過來。我可不想被他們看笑話,讓他們嘲笑!」這案子破到現在,可以說是什麼進展都沒有。他有些後悔聽信以柔的話,或許只是個尋常的自殺案。什麼鞋子,什麼鞋印,應該都能找到合適的解釋。現在他是騎虎難下,案子破不了,到時候更是個笑話!
  
  「貝爾警官,這次你會解開一個大謎團!」以柔看出他的想法,露出自信的笑來,「有一座房子丟了?就是莉莉婭曾經住過的一百零二號房!」
  
  貝爾聞聽簡直是如墜雲霧中,這房子怎麼可能丟失?難不成有誰一夜之間把房子搬走了?真是天大的笑話!他看著以柔的眼神多了些內容,這姑娘不會是有病吧?弄了半天,他被一個精神病給忽悠了,這下完了,丟人丟大發了。總局那些同事要是知道,指不定怎麼笑話自己呢!
  
  「貝爾警官,我很正常。」以柔笑著說,「你看,這些房子一模一樣,如果沒有這些號碼牌,估計誰都找不準自己的房子是哪一座。假設兇手把一百零二號號碼牌拿下來,然後按在一百零三號房子上,再依此類推,到最後剩下一個號碼牌。貝爾警官,我有證據證明我的推測是正確的!」說著,以柔打開了手機。
  
  上面是一張照片,是以柔在摩天輪上的時候照的。很湊巧,正好是這一片的俯瞰圖。從照片上,能清晰的看出這一片的房子分佈情況。以柔又翻開第二張照片,這是她特意選個制高點照的。兩張照片放在一起對比,明顯看出在一百零一號和一百零二號房子中間,曾經有一座房子,可現在,它不見了!
  
  「你確定不是的結果?」貝爾看得驚訝極了。他反復看兩張照片,又跑到半山腰往下瞧,再對比照片。他還把景區規劃圖借了來,經過仔細的比對,他終於同意了以柔的看法一座房子憑空消失了!
  
  「真是讓人難以置信,天啊,怎麼會這樣?馬克死亡的疑雲還沒有破解,現在竟然又出了更加詭異的事情。」貝爾覺得自己的腦袋不夠使了,「商小姐,那房子到底哪去了?難不成上天入地了?」
  
  上天入地?以柔也正思考這個問題,聽見他說這個詞腦子裡有靈光一閃。對啊,房子不會憑空消失,既然它不能上天自然就只有一個去處——下地!
  
  她趕忙給曲寞打電話,說出了自己心中的猜測。曲寞在電話裡囑咐她,一定要保證遠離危險範圍,不然有墜湖的危險。
  
  原來,這一片風景區下面是個面積不小的湖泊。因為常年被冰雪覆蓋,所以看不出它的原貌來。靠近山腳下遠離這片風景區的無人地段,偶爾還會有冬獵的人去打魚。他們會選擇一塊地方,把上面的積雪掃乾淨,然後用鐵桿或者電鋸在上面打個洞,把漁網撒下去。過一兩個小時或者更長的時間,再把漁網收回來,裡面肯定都是活蹦亂跳的魚。
  
  曲寞詳細的查了關於威斯勒滑雪場的資料,所以才這樣叮囑以柔。
  
  以柔自然知道危險,有了上次的教訓,她再不敢以身試險。她確定了真正的第一百零二號房的位置,然後請貝爾找人過來清理積雪。
  
  上面的積雪很厚,而且至少需要清理出大約五十平方的範圍。十個人足足幹了小半天,整整拉出去兩卡車,這才算是露出些冰面來。他們又用大掃帚清掃沾到冰面上的積雪,去不掉的就用鐵鍬往下砍。
  
  突然,有個人大聲驚叫起來,「冰下面有東西!」
  
  以柔沒過去,遠遠的瞧著,貝爾忍不住跑過去,等他看清楚眼前的情形頓時目瞪口呆。
  
  「掃,把這一片的積雪都掃乾淨!」他要瞪出來,不知道是激動還是恐懼。
  
  那些人也都反應過來,更加賣力的幹起來。半個小時之後,一大片光溜溜的冰面完全露出來,下面的情形也展露無疑。
  
  雖然以柔之前就預料到了,但是等到親眼看見的時候還是覺得非常震撼。一座房子,就埋藏在冰層下面,透過窗戶,隱約還能看見一具屍體被冰封在屋子裡。她保持著掙扎的姿勢,可以想像的到她死之前的無助和恐懼。
  
  這可真是個驚人的發現!在場所有人都感到震驚,貝爾趕忙再找人手。得破開冰層,把裡面的屍體弄上來。
  
  以柔沿著打掃出來的冰層轉圈,她終於發現了端倪。以房子為中心,大約十米左右的半徑,一個圓形的軌跡出現在眼前。很明顯,軌跡裡外的冰凍程度不一樣,斷裂處有機械留下的痕跡。
  
  貝爾也過來了,以柔建議他按照這個痕跡進行切割,這樣會比較容易些。
  
  很快,一組專業的施工人員來了。他們用電鋸沿著圓形的軌跡進行切割,兩組分別從兩端進行,匯合的時候就聽見「哢嚓哢嚓」的動靜。稍微在內圓上面施加些力,整個一個大圓餅就脫離開冰面懸浮著。
  
  有人穿上禦寒的潛水服,下去拖屍體。片刻,屍體被拖上了岸。放在雪地上的時候,她的臉露出來,正是莉莉婭!
  
  貝爾見了不得不朝著以柔豎大拇哥,真是天才,換做自己,恐怕想破了頭也不會想到這種結果。為了成為一名合格的警探,貝爾沒少看警匪片,可現實給他上了終身難忘的一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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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8
發表於 2018-8-30 00:45:54 |只看該作者
第308章 當年的秘密

  按照以柔的推測,莉莉婭並不是失蹤而是被殺,而且她連同住的房子一起遇害了!這個說法讓人無法相信,可等找到莉莉婭的屍體,所有人都不得不相信這就是事實。
  
  貝爾稱讚以柔是個天才,這都能讓她想到,真是佩服的五體投地。
  
  以柔卻知道這並不是自己的功勞,要是沒有曲寞的推理和分析,她什麼事都做不成!
  
  人們常說隔行如隔山,真是一點都不假。以柔深深體會到了這一點。雖然破案她不在行,但是驗屍卻是她的老本行。
  
  貝爾讓人把屍體抬回警察局,別看這警察局不大,可麻雀雖小五臟俱全。貝爾還給以柔找到一套法醫專用的工具,以柔打開看看,能將就用。
  
  她仔細查看了屍體的了外觀,看不出任何致命外傷。死者有三根手指甲斷裂,右手臂有擦傷的痕跡。聯想到發現屍體時的樣子,初步推斷應該是死者在掙扎時候留下的。
  
  水順著窗戶縫和門縫灌進房子裡,等到莉莉婭醒過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被水困住。她的第一反應就是推開門逃出去,可因為外面水的擠壓,門窗關得更緊起來。她用手拼命的摳,用肩膀去撞,可全都於事無補。外面的水灌滿了房間,她在痛苦掙扎中死去。大雪很快落在上面,零下三十幾度的氣溫,促使冰面迅速的再次凍結。
  
  她的屍體被泡在冰水中,時間就這樣被凝固住。
  
  以柔對屍體進行了解剖,結果在她的預料之中。莉莉婭果然是死於溺亡,至於體內有沒有安眠藥的成分還需要專業的檢驗。
  
  以柔進行了取樣,連同之前發現的啤酒罐都好好保存起來。等恢復交通,這些物證要送到溫哥華總局去化驗。
  
  與此同時,貝爾那邊也跟打了興奮劑一樣,調查的速度明顯提升。
  
  他調查了馬克和莉莉婭高中時候的事情,還找到了當年同在一個滑雪社團的同學。
  
  以柔跟他進行了視頻連線,貝爾也在旁邊瞧著。
  
  「我知道你跟馬克和莉莉婭是高中同學,還在同一個滑雪社待過,你能說說當年的事情嗎?」
  
  那人對於員警找上門有些奇怪,聽見以柔提到馬克和莉莉婭立即有些明白了。
  
  「警官,是不是他們出了什麼事情?當年他們就不安分,在學校裡沒少出風頭。」那人倒是知道兩個人的底細,「主要是莉莉婭,她家裡挺有錢,上學有專車接送。因為她人長得又漂亮,身邊圍著不少男孩子。」
  
  「馬克也是她的追求者?」貝爾追問著。
  
  「他可排不上號。莉莉婭身邊的護花使者可都是多金的帥哥,他只是個跟班的。他在莉莉婭身邊鞍前馬後,像狗一樣被使喚。」那人冷哼著說,「對了,他們兩個人到底怎麼了?」
  
  「他們兩個人被人殺死了!」以柔的話讓他大吃一驚。
  
  看見他吃驚的表情,以柔接著問︰「既然馬克是莉莉婭的跟班,為什麼他們的關係會非常緊張?而且他們再次在職場相遇,為什麼要隱瞞曾經熟悉的事實?」
  
  「他們在高三臨近畢業的時候就有了矛盾,莉莉婭還當著眾人的面把馬克罵了。當時罵得特別難聽,說他是不聽話的狗什麼的。打那以後,我就再也沒見馬克來滑雪社。」
  
  「她為什麼要罵馬克?」以柔聽見這話心下一動。
  
  「起因是因為另外一個女孩子。因為她長得非常胖,我們都叫她巨無霸。莉莉婭時常捉弄笑話她,當眾給她難堪。那天兩個人吵起來,馬克就說莉莉婭對巨無霸太過分之類的話。具體什麼情況我不清楚,估計是莉莉婭家裡破產,她在經濟上沒能力照顧馬克。可她大小姐的脾氣仍舊不改,馬克自然就不願意侍候了。說什麼對巨無霸過分,之前他比誰笑話得都厲害!
  
  馬克在莉莉婭跟前像個僕人一樣,可到最後卻什麼好處都沒撈著,他心裡肯定氣憤。我就看見過他們鬧翻了之後又吵架,遠遠的瞧著馬克似乎有些激動,莉莉婭抱著肩膀滿臉鄙夷嘲諷的表情。
  
  後來他們去了不同的大學,高中同學偶爾聚聚,他們都要故意避開對方。至於他們後來去了同一家公司的事情,我並不清楚,所以也沒有發言權。」
  
  怎麼牽扯出來的人越來越多?貝爾皺眉問著︰「那個巨無霸的真正名字是什麼?她人現在在哪裡?」
  
  「她的名字我也是去年看新聞才知道。」
  
  他的話讓以柔一愣,這是什麼意思?
  
  「去年年初有個剛剛出名的女明星叫詹妮弗,身材十分的火辣,一度登上男人幫的封面。她性感中帶著一股清純的味道,成為了無數宅男的夢中情人。我的電腦裡還存了不少她的照片,那時候每天都要看上一遍。
  
  可就在去年年底的時候,網上突然爆出一組照片,說是詹妮弗,一時之間大家都瘋狂了,網上、電視上、報紙雜誌上全都是這個新聞。網上的各大論壇更是擠爆了,各種關於詹妮弗的帖子滿天飛。別說是詹妮弗本人,就是連我都感覺到一種壓力。」
  
  以柔一邊聽他說一邊讓貝爾上網搜索一下這個新聞,貝爾對這個新聞非常熟悉,因為他曾經也是這個詹妮弗的鐵桿粉絲,而且後來發生的事情他比誰都清楚。
  
  那組照片上的詹妮弗是個大胖子,臉上的五官都被肥肉擠在一起,胖得根本就沒有脖子,看著就是個大圓腦袋坐在寬厚的肩膀上。更不堪入目的是身為超級胖子的她竟然還有一張比基尼照,雖然照片上的她極力在躲閃鏡頭,用手掩蓋身上的肥肉。但是她腰上的游泳圈一圈一圈,怎麼能遮掩的住?
  
  再往後看,她竟然趴在地上,脖子上帶著項圈,下面墜著小鈴鐺。照片上還露出一隻牽著繩子的手,這簡直是把她當成狗在對待!
  
  原來名噪一時的性感模特詹妮弗竟然就是那個巨無霸,這讓認識巨無霸的人都吃驚的合不上嘴巴。以柔翻看了那個時候各大論壇的帖子,簡直就是一場颶風。宅男們在哭泣,指責詹妮弗是個騙子,她通過整容抽脂欺騙他們純真的心靈。所謂的正義之士舉起了「正義」的大旗,對詹妮弗進行了一場聲討。還有不少曾經羨慕嫉妒恨的女孩子趁機落井下石。總之,壓力排山倒海般得朝著詹妮弗壓過去。
  
  就在照片事件爆發三個月後,詹妮弗自殺身亡了。而她自殺的地方就是這裡!她獨自一個人跑到沒有被開發的山坡,那裡是非常危險的地段,經常發生小面積的雪崩。果然,她被大雪壓在下面。等到救援人員趕到的時候,她已經沒有了呼吸。
  
  當時出警的就有貝爾,他親眼看見自己曾經的偶像死在眼前,還傷心了一陣子。隨著詹妮弗的自殺,有人提出了網絡暴力的傷害,輿論又轉到對這件事情的討論上,詹妮弗的死卻被有意忽略了。
  
  一個處在花季的有著無限前途的女星就這樣隕落,以柔不由得唏噓不已。
  
  以柔把那些照片給曲寞發了過去,讓他幫忙分析一下。她總覺得馬克和莉莉婭故意隱瞞曾經認識的歷史,肯定是有更大的秘密不想讓眾人知曉。那麼這個秘密到底是什麼?會不會跟同在滑雪社的詹妮弗有關係呢?
  
  曲寞那邊很快就給出了結果,這些照片的上傳者竟然是莉莉婭。而且通過技術分析,證實照片上牽著繩子的手也是屬於莉莉婭的。因為那隻手的手背上紋了一隻蝴蝶,蝴蝶的翅膀上有個不明顯的L,是莉莉婭名字的首字母。照片的背景正是當年的滑雪社,應該是拍攝於八年前。
  
  分析結果還顯示,從拍照的角度來看,拍攝這組照片的人肯定不是莉莉婭。那麼問題又來了,拍攝照片的人到底是誰呢?以柔一下子就想到了馬克。
  
  「曲寞,你說拍攝照片的人會不會是馬克呢?」以柔不敢確定,「如果真是這樣,那麼所有的事情就能說通了。當年他們兩個人對詹妮弗施虐,強迫詹妮弗拍攝這樣的照片取樂。八年之後,詹妮弗以性感女星出道。
  
  曾經取笑過她,羞辱過她的莉莉婭心裡失衡,覺得自己的光環被醜八怪大胖子搶去,便想要揭穿詹妮弗的本來面目。她在網上發布了這些照片,引發了接下來的慘劇。
  
  馬克兩次跟她鬧翻,應該都是為了這些照片。現在,馬克和莉莉婭也死在滑雪場,如果迷信的說就是現世報。會不會是詹妮弗的鐵桿粉絲,為了給詹妮弗報仇,這才設計了這樣的謀殺?」
  
  「孺子可教。」電話裡傳來曲寞低低的笑聲,「我已經讓顧城調查關於馬克的情況。除了官方查出的資料,還找到了一個屬於他個人的隱秘的微博。上面有他寫的日記,被他用密碼鎖住,如果不是駭客旁人無法進入觀看。」
  
  找到了馬克的日記!這讓以柔覺得非常興奮,她覺得離事情真相越來越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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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9
發表於 2018-8-30 00:46:05 |只看該作者
第309章 兇手在這裡

  曲寞給了以柔一個網址,直接點進去就能看見馬克寫的私密日記。想不到馬克竟然還有寫日記的習慣,而且他這個習慣還持續了十年之久。在這厚厚的日記裡,以柔看見了一個從青春期不懂事的叛逆小男孩,到一個真正男人的蛻變過程。
  
  當年他追求刺激,跟在莉莉婭身後做跟班,幫她欺負同學,跟著她出入夜店酒吧,那段日子曾經被他認為是快樂的。直到跟詹妮弗有交集,之後發生的事情徹底改變了他的生活軌跡。
  
  本來詹妮弗在班級裡沒什麼朋友,她自卑,經常一個人躲在角落裡。可有一天,她竟然給一位男同學寫了一封情書,被男同學貼在教室的黑板上。而那名男同學正好也是莉莉婭的追求者之一,所以這讓莉莉婭覺得蒙羞。她決定要好好捉弄、羞辱詹妮弗一番。
  
  她故意跟詹妮弗示好,拉詹妮弗進滑雪社。她不準任何人取笑詹妮弗,還教詹妮弗怎麼樣滑雪。詹妮弗被同學們無情的恥笑,她正在考慮退學,就在這個時候莉莉婭的示好無疑是讓她感激涕零的。她把莉莉婭當成了一生摯友,恨不得把心都掏出來給她。
  
  莉莉婭見時機差不多,就提出拍攝寫真的事情。她說服了詹妮弗,讓她換上比基尼,還擺出一些羞辱她的造型。拍攝的地點在滑雪社,馬克是攝影師,因為現場只有他們三個人,所以詹妮弗就勉強答應了。她哪裡知道,在屋子裡有攝像頭。
  
  詹妮弗根本就不知道,她按照莉莉婭的指示,做出各種自認為性感撩人的姿勢。莉莉婭忍不住爆笑起來,她拿出手機,鏈接在攝像頭上給她看。
  
  詹妮弗看完之後精神立即崩潰,從滑雪社跑出去就再也沒在學校出現過。馬克看見詹妮弗離開時臉上的表情,覺得有些太過分了。他提出要莉莉婭刪除那些照片還有視頻,莉莉婭態度強硬不同意,還說要把視頻發到網上,肯定能得視頻大賽一等獎。
  
  馬克非常氣憤,把攝像頭砸壞,視頻還沒來得及保存,所以就這樣徹底沒有了。莉莉婭氣憤極了,把馬克罵得狗血淋頭,馬克徹底跟她掰了。
  
  之後的幾年中,透過馬克的日記偶然能看出他的愧疚之心。他還努力找過詹妮弗,卻沒有找到她的下落。後來他進了公司,沒想到竟然遇見了莉莉婭。想起當年的事情,他越發心有愧疚。
  
  就在這個時候,詹妮弗爆紅,網絡上出現了當年的照片。馬克第一反應就是找莉莉婭,指責她不應該發這些照片到網上。兩個人大吵一頓,莉莉婭還指責馬克,當年是他親手拍攝了那些照片,這裡面有他的「功勞」。後來,詹妮弗在滑雪場自殺,馬克毅然辭去了工作,來到滑雪場成為了一名教練,用這種方式表達自己對詹妮弗的歉意。
  
  看完這些日記,以柔不由得感慨。惡意的玩笑,極度的嫉妒,竟然把一個活生生的人逼死!
  
  「詹妮弗的粉絲非常多,經過當年的事情之後卻所剩無幾。如果想要追查應該不難,只是這個方向對嗎?」以柔疑惑地問著。
  
  「詹妮弗父母在她十六歲的時候車禍去世,她一直都是自己生活。排除是她的親人,剩下的就是朋友、男朋友還有粉絲。」曲寞倒是肯定了她猜測的一部分,「而且還是熟悉當年往事的人!所以粉絲的可能性就稍微小一些。」
  
  以柔點點頭,讓貝爾往這個方向調查。必須要抓緊時間,不然等交通情況好轉,兇手非常有可能從這裡逃走,到時候想要抓捕就不會這麼容易了。
  
  第二天早上,溫哥華總部的員警趕了過來。貝爾著急的找到以柔,他可不想在這個節骨眼把案子移交出去。可總部的同事不可能讓他獨立調查兩起命案,除非他現在就能結案,不然之前所有的努力都會白費!
  
  以柔明白他的想法,可她實在是無能為力,只好打通了曲寞的電話。
  
  曲寞跟貝爾交談了一陣子,告訴他可以有一個辦法試一試。能不能成功的找出兇手,就要看他臨場的表現了。至於用不用,決定權在他自己手裡。
  
  貝爾想了又想,決定試一試,反正最壞的結果就是還窩在這破地方,繼續被他們取笑。
  
  果然,溫哥華總部的同事要求他移交所有的資料。他說自己已經找到了殺人兇手,那個人就在滑雪場!
  
  他把以柔幾個人,還有愛德華等人都聚集在一起,畢竟是在他的地盤上,又說找到了殺人兇手,溫哥華的同事只好暫且等一等。
  
  「貝爾警官,我們訂了機票要回去,現在離登機還有三個小時。」默文他們不知道貝爾要做什麼,他們在這裡耽擱了好幾天,現在著急回去呢。
  
  愛德華也是眉頭微蹙,很顯然,他跟默文的想法一樣。這趟滑雪場之行,來的時候是五個人,回去卻變成了四個人,不得不讓人嘆息。愛麗斯的眼睛通紅,自從發現了莉莉婭的屍體,她哭了好幾場。
  
  「難道你們不想知道誰是殺害馬克和莉莉婭的兇手嗎?」貝爾穿著帥氣的風衣,頭上戴著禮帽,裡面是筆挺的西服,瞧著有幾分神探的風度。
  
  他的臉上帶著一股從容和自信,眼睛在眾人身上掃過,「兇手就在你們之中!」
  
  lily被他看得發毛,往以柔身邊靠了靠,「貝爾警官,我可沒殺過人。這幾天我可一直都跟商在一起,她可以做我的證人!」
  
  「貝爾警官,你說話可要有證據,我們都是清清白白的公民。」喬納也不悅的喊起來。
  
  「你們都別心驚,我自然是有足夠的證據。諸位既然來了,不妨就耐心一點。畢竟馬克和莉莉婭都是你們熟人,而且他們的身上有好聽的故事。」貝爾請大夥都稍安勿躁,坐下來一邊喝咖啡一邊聽。
  
  那幾個總部來得警官臉上有些不耐煩,細看還有幾分不屑。他們都是知道貝爾的底細,這貨什麼時候能破人命案了?而且還是連環命案,死者的死亡方式更是詭異,連他們聽了都覺得有些棘手。不過既然他要出風頭就隨他去,看看到最後是出風頭還是鬧笑話。
  
  「兇手早就開始策劃要殺馬克和莉莉婭,終於讓他等到了機會。他從電視預報上看到威斯勒將會迎來幾十年以來最大的一場暴風雪,他覺得時機成熟了。那天,他趁人不備偷偷溜進馬克的房間,在馬克買的啤酒裡注射安眠類藥物,並放在了容易發現的床頭櫃上。
  
  等到馬克回來,看見啤酒罐有些疑惑,可這樣得小事並沒有引起他的警惕。他像往常一樣,看會兒電視,因為暴風雪電視台信號接收不好,所以沒有什麼能看的節目。馬克就去洗澡,還洗了自己的內褲,把白天穿得滑雪服掛了起來晾著。
  
  做完這一切他回到臥室,喝光了那罐啤酒,然後躺在床上睡覺。很快,安眠藥混合著酒精很快就讓他失去了知覺。兇手再次溜進他的房間,為了不留下痕跡把鞋子脫下來放在門外,手上戴著手套。他在馬克的左手手腕上割了一刀,然後把匕首塞在他的右手裡。
  
  做完這一切,兇手拿走了馬克的鞋子。他把鞋穿在自己腳上,拎著自己的鞋子,倒退著走到安全的地方。然後,他重新換上自己的鞋子,把馬克的鞋子藏在誰都找不到的地方。
  
  第二天早上,人們紛紛起來活動,還有孩子在雪地上打雪仗。兇手留下的痕跡很快就被掩蓋住,唯一留下的是通往馬克房子的腳印。而正是這腳印,才誤導大夥認為馬克死於自殺!兇手這麼做有兩個目的,一是轉移警方的視線,二是為了不打草驚蛇,因為他下一個目標就是莉莉婭。」
  
  這裡的人除了以柔,其他人都是第一次聽見這樣的分析。他們聽得目瞪口呆,覺得太不可思議。
  
  「貝爾,你不是偵探看多了吧?」同事都開始質疑他的說辭。
  
  貝爾輕蔑地瞧了他一眼,哼一聲說道︰「現實永遠比來得精彩,兇手自以為聰明,卻只能欺騙你們!莉莉婭的死更詭異,可她現在就躺在地下室裡。難道你們有合理的解釋?」
  
  那個員警聽了無言以對,莉莉婭的死狀確實詭異,超出他的想像。
  
  「下面再說莉莉婭的死。」貝爾看見眾人都不敢再隨意說話,胸脯挺得更高了。
  
  「之前我說過了,這場暴風雪是兇手等待已久的機會。在這個罪惡的夜晚,他不僅殺死了馬克,還為殺死莉莉婭做了準備。那晚,他在處理好馬克的鞋子之後,回到自己房子拿了電鋸。他冒著大風雪到了一百零二號房附近,他是個精通物理學的人,能夠精確的計算出冰面的最大承受重量。他圍繞房子切割冰面,卻盡量使冰面能承受住房子的重量,不至於馬上就沉下去。」
  
  眾人聽了不由得皺眉,這事情聽著怎麼這麼玄乎?誰能掌握的這樣精準?
喜歡喝點小酒,藉著酒後微醺,釋放心中的壘塊。有時太過了,就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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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0
發表於 2018-8-30 00:46:14 |只看該作者
第310章 復仇

  貝爾看了看他們的表情,接著說︰「世上沒有什麼事是不可能的,人類總愛把解釋不了的事情說成是靈異或外星人的產物,殊不知是自己的膚淺和愚蠢。
  
  兇手處心積慮設計了一切,他為此進行了精心的準備,甚至進行過很多次的實驗。他覺得上帝都在幫助他,讓他能夠懲惡揚善,讓馬克和莉莉婭為曾經犯下的罪行而付出生命的代價!
  
  因為那天晚上暴風雪非常大,你們都是關緊門窗睡覺,而且刮風的聲音掩蓋住了電鋸的轟鳴聲。莉莉婭住的附近只有稀稀落落的客人,所以誰都沒有發現兇手在屋子外面幹了半夜。直到天亮,兇手在預計時間內完成了部署。他收起電鋸,等待下一步的實施。
  
  莉莉婭對於馬克的死心有懼怕,兇手又在她的食物裡下了迷幻類藥物。份量不多,足以讓莉莉婭產生一些幻聽和幻覺。心中有鬼的莉莉婭果然產生了幻覺,在馬克死後的那一晚,她整宿的睡不好覺,非常的恐懼。她曾經跟愛麗斯說過,有鬼魂來找她索命之類的話。她強烈的要求回去,可道路封閉,她走不了。
  
  在她強烈表達過想走願望的這個晚上,兇手覺得時機已經成熟。因為當年的天氣預報果然播出還有大暴雪的預告,完全在兇手的預料之中。」
  
  貝爾說完掃視了愛德華他們一圈,「那天你們跟莉莉婭分手的時候,她向默文要了兩片安眠藥。她在睡前吃了藥,很快就睡著了。這個時候,兇手出現了。他先把房子上的銅制號碼牌摘下來,然後沿著切割好的軌跡的邊緣有節奏的敲擊,在共振的原理下,房子隨著斷裂的冰落入水中,很快就沉沒下去。而大暴雪紛紛揚揚的落下來,經過幾個小時的覆蓋,一切都被掩蓋在白雪之下。
  
  兇手把一百零二號號碼牌掛在一百零三號房子上,一百零三就掛在一百零四號房子上......依此類推,最後剩下一個號碼牌,被他偷偷藏了起來。就這樣,一座房子帶著一個活生生的人就消失在陸地上,誰都不會想到,她們被深埋在冰面下面。
  
  為了轉移警方的注意力,兇手又進入了真正的一百零三號房。他把浴缸裡的水放上,浴巾搭在浴缸上面,然後弄亂了床上的被褥,偽裝出有人住過的樣子。看到一切都佈置好,兇手這才放心離開了。
  
  果然,等到第二天我們找上門來的時候,第一反應就是莉莉婭自己走了。道路被封鎖,飛機、巴士全都停運,她一個人想要步行回溫哥華,肯定是不可能的。如果她一直不出現,那麼我們就會認定她失蹤,最終以宣佈死亡告終。可惜,兇手百密一疏。他的心思再縝密,還是留下了線索。」
  
  眾人被他的話徹底吸引住了,都想要知道兇手到底留下了什麼線索,竟然讓他能夠猜中莉莉婭遇害了。
  
  「這個線索就在衛生間裡!」貝爾斬釘截鐵的說著,臉上露出自信的笑容,「首先說馬克之死,一個打算要自殺的人,怎麼可能在洗完澡之後還會精心的吹乾頭髮,還把內褲清洗乾淨?他還非常精心的晾曬了滑雪服,留著明天穿。試想一下,這是一個將死之人的心態嗎?
  
  再說莉莉婭,她房間裡的吹風筒一直被放在浴室櫃最裡面的角落裡。嶄新,連包裝盒都沒有被打開過。眾位,一個長頭髮的女孩子,在寒冷的冬天,洗完澡會不吹乾頭髮嗎?這一點足以說明,她壓根就沒在這間房子裡住過!
  
  而且兇手還留下了一個致命的無法彌補的硬傷,那就是房子!這裡一共建了一百二十六座房子,可現在只剩下一百二十五座。根據商小姐無意中拍到的照片和景區的建築圖紙進行比較,我們可以判定,第一百零二號房消失了!
  
  我經過反復的研究、分析和實地考察,最後做出了大膽的推測。房子不會一夜之間憑空消失,它上不了天,但是它可以入地!
  
  所以我召集人手進行了開鑿,最後,在冰雪下面發現了消失的房子和莉莉婭。經過專業法醫的解剖,證實莉莉婭死於溺水。」
  
  「貝爾警官,你講的偵探故事精彩極了!可說了這麼半天,殺害他們的兇手到底是誰?」愛德華皺著眉頭問著,然後看了一下手腕上的手錶。
  
  以柔注意到,那是一塊非常簡單的皮帶手錶,而且皮帶的邊緣稍微有些磨損,看樣子已經戴了很長時間。錶盤上面刻著簡單的阿拉伯數字,既不是名牌,又沒有華麗的寶石、鑽石之類的裝飾物。以愛德華的身份來看,這塊手錶顯然不符合他的經濟實力。看樣子是塊有紀念意義的手錶,對於他來說應該挺珍貴。
  
  貝爾盯著他,突然伸手指著他說︰「兇手就是你——愛德華史蒂芬斯先生!」
  
  眾人聽了一怔,都朝著愛德華看著。愛德華也被他突然的指證鬧得一愣,隨即笑起來。
  
  「貝爾警官,你該不是為了破案,想要隨便找個人交差吧?我為什麼要殺馬克和莉莉婭?他們都知道我和莉莉婭都是滑雪愛好者,我們是志同道合的好朋友。至於馬克,我根本就不認識他!」
  
  「你別著急,我會讓你親口承認自己的犯罪事實。」貝爾信心十足的笑著,「你確實不認識馬克,但是你認識詹妮弗!」
  
  聽到詹妮弗的名字,愛德華的眼神明顯一閃,不過轉瞬就恢復正常。
  
  「貝爾警官,這跟詹妮弗又有什麼關係?這個名字並不少見,溫哥華至少有上千個姑娘叫這個名字。」他仍舊笑著,絲毫不在意貝爾的指控。
  
  「我說的詹妮弗並不是她的本名,而是她做模特之後的名字。她真實的名字恐怕你比我更清楚,是吧,愛德華先生?」貝爾的話讓大夥再次面露驚訝之色。
  
  他們小聲議論以來,「難道是那個性感模特詹妮弗?她不是在一年前自殺了嗎?應該就是在這個滑雪場死的!那時候鬧得沸沸揚揚,現在還能在網上找到一大堆關於那件事的新聞和帖子。只是那些醜陋的照片被刪除了,可能是上傳的人被詹妮弗的自殺震驚到了。」
  
  以柔一直在觀察愛德華,看見在他聽見大夥議論詹妮弗自殺的時候,他的眼中明顯有憤怒閃過。他的手不自覺的攥緊,瞬間又鬆開。這一切細微之處說明,他認識詹妮弗,而且還不是一般的關係。
  
  「哦,我曾經是詹妮弗的粉絲。」愛德華平靜的說著,「不過這並不違法吧。我想這屋子裡面不僅僅只有我是詹妮弗的粉絲,畢竟當時她是所有男人心中的女神。」
  
  幾個男人紛紛點頭,他們大都追過詹妮弗的報導,還收藏過她的照片。
  
  「不,你並不是詹妮弗的粉絲,而是她的好朋友!」貝爾用毋庸置疑的語氣說著,「你們是在八年前認識的,那個時候她是個醜陋的大胖子,而你是個感情和事業都受挫折的失敗者。她被馬克和莉莉婭捉弄侮辱,本來想要在這裡結束自己年輕的生命,可是她遇見了你。
  
  你們一見如故,飽受生活捉弄的你們有很多共同的語言。你們在一起談天說地,詹妮弗很快就打消了自殺的念頭。她想要減肥成為一個漂亮性感的女孩,你想要做出一番成績找個愛自己的女朋友。你們相互鼓勵,相互督促,共同完成自己的願望。
  
  七年過去了,你們都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東西。可誰能明白你們曾經吃了多少苦,有多少次想要向命運低頭!你們一路扶持,一路相伴,成為彼此精神上最大的動力!
  
  在這麼多年的接觸中,你深深愛上了這個女孩子。你打算向她表白,向她求婚,希望能娶她成為自己的妻子。這不是因為她從一個醜陋的胖子,變成了眾人仰慕的性感女星。而是因為她跟你的心始終在一起,即便她以後再次變成大胖子,你還是會愛著她。你是真心愛她的人!」
  
  愛德華臉上的笑容漸漸斂去,他的表情變得凝重起來。
  
  「可就在這個時候,網上爆出了詹妮弗曾經的醜陋照片。網上一片嘩然,詹妮弗一下子從天堂被打入了地獄。她在承受巨大的壓力,這壓力不僅來自於民眾的輿論,還有她簽約的公司。
  
  本來她後續有好幾支廣告要拍,還有一部電影邀請她參演,可爆出照片的事情之後,這些工作都成了泡影。她被公司宣佈冷藏,究竟什麼時候復出要看後續的發展。
  
  不過前輩的經驗告訴她,這輩子,她都難以翻身!所以她再次選擇了自殺,她覺得這是命運的安排,兜兜轉轉又回到當初。她來到當年想要自殺的地方,這次她如願以償的死了!
  
  照片事件爆發以來,你一直在嘗試開導她。可是與這股輿論的浪潮相比,你的聲音實在是太過微弱,起不到任何的作用。你沒能再次挽留住詹妮弗的腳步,在與你失聯幾天之後,警方找到了她的屍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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