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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七一
呂瘋婆聽他出言相罵,臉色一變,手中竹杖一頓,冷哼一聲,道:“這是你找死,可怨不得我老人家了,你就請進招吧!”
龍慕文揮動匕首,猛向呂瘋婆衝出,他此時已存心拚命,進招凶險無比。
呂瘋婆見他全力刺來,也不拒擋,冷冷笑道:“念你是一個晚輩,我在十招之內,絕不還手,你若能在十招之內,把我刺死,那就是你的造化。”說話身形疾閃,已繞到龍慕文身後。
龍慕文一昧猛攻,她的話連聽也沒有聽,一刺不中,二招又到。
二人這一動手,鏢局之人雖然適才龍慕文說過,不干他們之事,但這些人全是熱血漢子,講的是血性義氣,那裡能袖手不管,一見二鏢主跟人拚命,也各抄傢伙,躍上前去,九陰教也自有人上前應戰,登時殺成一片。
那靜站一旁的玄衣黑婦,這時也長嘯一聲,東躍西縱,上前助陣,但見她手揚之處,鏢局便有人摔倒地上。
傅玉琪忍不住扯了扯“虯髯神判”問道:“大師兄,這女人難道會邪法嗎?”
“虯髯神判”凝神對那女人瞧了一陣,道:“這女人乃是呂瘋婆的女兒,人稱‘聞香索魂’,善於施放一種迷香,我雖未見過她,卻知道江湖上有這麼一個人。”頓了頓,又道:“如果師弟以後遇上她,只消事先將鼻子塞起,她那香就沒用了。至於她手底下功夫,那就平常了,你在這裡不要動,待愚兄前去把她收拾了再說。”說話間,朝著“江南醉儒”望瞭望,似等待他的應允。
“江南醉儒”生平嫉惡如仇,他追蹤下來,自是不會袖手旁觀,不過如若不是呂瘋婆自報九陰教的名號,他可能遲一點出面,既然呂瘋婆自認是九陰教的堂主,是以絕不能再叫鏢局吃虧,他一見“虯髯神判”望著自己,在徵求同意,當下點頭囑道:“這母女兩個,頗不好惹,你自小心。”
“虯髯神判”多年未能痛快的一現身手,這時見“江南醉儒”滿口答應,不由豪氣油生,立即大喝一聲道:“雙龍鏢局的朋友,不必驚慌──”聲音未落,身形一長,由樹上疾撲而下,迅如墜星,直落到“聞香索魂”呂寶瑛身前。
他人尚未落實,右掌已擊出一股勁風,同時自己搶了上風頭站下。
“聞香索魂”呂寶瑛沒有料到會突來高手,被“虯髯神判”掌風一震,腳下一浮,直退出四五步,才穩立身形,抬頭一看,只見來人神威凜凜,不由心中一駭,但她此時仗著有母親在場,一翻三角眼問道:“你是何人?為何多管我們的閒事?”
“虯髯神判”冷冷一聲長嘯,手捋虯髯,道:“我是專管人間是非善惡,承蒙武林朋友的抬愛,稱我一聲‘虯髯神判’,這名字你總該聽見過了吧?”
“一杖追命”呂瘋婆與龍慕文十招未過,她因講過讓他十招,是以還未還手,她突見有人由樹上飛下,見來人身法,就知來了高手,正想毀食前言,舉杖襲擊龍慕文,忽聽來人竟是黑道剋星的“虯髯神判”,不由得心裡一怔,當下撇開龍慕文,竹杖一點,人已躍到女兒身前,對“虯髯神判”打量了一番,道:“你果真是羅大俠的門下嗎?”
“虯髯神判”因她也是一位武林前輩,也很客氣的答道:“不錯。”
呂瘋婆道:“我老婆子與你們黃山一支,素無恩怨,彼此井水不犯河水,今天你何苦來管這筆閒帳。依老婆子說,我們兩家還是保持這份交情,你自請便,那我老婆子心裡定然不會忘了你這份盛情,又何必為了他人之事,傷了彼此的和氣呢?”
“虯髯神判”哈哈一笑道:“本來咱們也不願多管閒事,但你不該鬼鬼祟祟戲弄於我,更不該投身九陰教,為虎作倀,荼毒武林。如果你能及時退出九陰教,放人家鏢車安穩過境,那麼我也絕不伸手多事。”
呂瘋婆也冷冷笑道:“你雖是一番好意,但是我老婆子作事,一生還未聽過別人的,你對我說這話,不覺著是自不量力嗎?”
“虯髯神判”冷哼一聲道:“我念你也是位武林前輩人物,成名不易,才這等忠告於你,如果你執迷不悟,那也怨不得別人了。”
呂寶瑛見“虯髯神判”對呂瘋婆如此指責,不由心中激起一股怒火,當即叱喝一聲,道:“你住口──”雙掌一翻,向“虯髯神判”劈出一掌。
那呂瘋婆也一頓竹杖,杖交左手,右掌疾揚,同時向“虯髯神判”襲到。
“虯髯神判”虎吼一聲,縱起六七尺高,雙臂倏分,兩掌各拍出一股勁力,由上而下,分向襲來的掌風壓去。
“聞香索魂”呂寶瑛,掌上功夫,那裡是“虯髯神判”的對手。只覺自己擊出的掌力,與“虯髯神判”壓來的勁道一接觸,立時感到一種千鈞的反彈之力,直向自己逼來,腳下幾乎立站不穩,忙的一斂心神,提聚內元,勉力接了一掌。
“一杖追命”呂瘋婆右掌與“虯髯神判”的掌力一接,也微微感到一震,冷哼一聲,道:“羅瞎子真的教出個好徒弟來了。”
“虯髯神判”與她一接掌力,也不由暗道:“看不出這老婆子外貌這等龍鍾,手上的力道卻很不弱呢。”
三人對掌之後,呂瘋婆冷漠的道:“你不要仗著你師門嚇人,我老婆子可不吃這一套,你膽敢伸手管我之事,也是你自尋死路,怨不得我老婆子欺侮後進了。”猛的左手一掄,已把竹杖遞到右手,衣袖拂動,竹杖已如出洞的毒蛇點出。
傅玉琪見師兄分敵二人,同時已估老婆子手中竹杖是有名的“一杖追命”狠毒兵刃,心裡一急,怕師兄背腹受敵,無暇應付,當下丹田一提,雙足微微用力一蹬,自半空躍下,手中銀笛一劃,笛孔激起一陣清脆的嘯聲,笛勢倏的下沉,已將呂瘋婆點向“虯髯神判”的竹杖隔住。
“一杖追命”呂瘋婆只覺這一隔架之力,是平生罕逢的高手,只道黃山的“瞎仙鐵笛”羅乙真現身出手,心中不由悚然一驚,轉臉一望,來人竟是一個十幾歲的少年,心中一陣驚問道:“你這娃娃是何人門下?為何也來管這種閒事?”
傅玉琪道:“亂臣賊子,人人得而誅之,你今天打劫鏢車,就是盜賊,人人可得誅之,何必問我師門是誰?”
“一杖追命”呂瘋婆已是成名人物,那裡能忍受一個小小年輕的後生小輩這等責叱,只見白髮針豎,鼻孔裡重哼一聲,道:“我老人家見你胎毛未乾,黃牙未脫,不忍對你,那知你竟仗著學了兩手功夫,敢這等狂妄,你這真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硬闖進來,好呀!娃娃,既是如此,我老人家索興成全你,你好早點再投一胎吧!”仰頭一聲怪嘯,一縱步,竹杖一招“神龍抖鱗”已直搶過來,疾點“將台”穴。
傅玉琪滑移半步,不封不擋,輕靈的讓過一擊,身軀略挫,回手藏起銀笛,這呂瘋婆一見傅玉琪收笛不用,竟打算以赤手與自己相搏,心裡暗罵了一聲:好狂的真是不知天高地厚,不知死活了。傅玉琪收笛不用,實在並非他狂妄,他見呂瘋婆手中的竹杖長逾五尺,如自己以短笛與她動手,在兵器上,就先吃了虧,所以他心裡暗中打算,如若手中有兵器先受制於人,還不如赤手對拆方便,同時他自學得“江南醉儒”“伏龍八掌”之後,一直未曾使用,今天初次臨敵,有心想試他一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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