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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六五
伸手推開木門道:“回房去吧?”容哥兒行入茅舍,萬上門主卻順手帶上室門。這時,夜色未盡,室門關起,房中一片黑暗:容哥兒定定神,緩步行到木榻旁側,坐了下去,只覺一股淡淡幽香,沁人心肺,登時神智暈迷,倒向木榻,迷迷糊糊中,感覺到燭火亮起,耳際間響起了一個清脆的聲音道:“相公,萬上對你特別垂青,要我等助你增長功力……”容哥兒想掙扎坐起,但感睏倦難支,很快地睡熟了過去。
醒來時已是日昇三竿,滿窗陽光,容哥兒掙扎坐起,抬頭看去,只見金燕一身青色勁裝,坐在茅舍一角的木案旁側。木案上放著一柄長劍。容哥兒躍下木榻,道:“昨夜是怎麼回事?…”
金燕微微一笑,道:“助你伐毛洗髓,相公現在有何感覺?”
容哥兒道:“骨節之間,隱感痠痛。”
容哥兒突然想到了那一天君主和萬上門主訂下的峰頂之約,低聲問道:“現在什麼時分了。”
金燕微微一笑,道:“距午時還早,相公放心地梳洗吧。”
容哥兒道:“你已經知道?”
金燕道:“嗯,你瞧瞧我這身裝著。”說話之間,突聞木門呀然,玉燕、青燕並肩行了進來。容哥兒凝目望去,只見那玉燕、青燕,全部穿著青色的勁裝,背播長劍。青燕、玉燕手中,各自捧了一個木盒。容哥兒望了二女手中木盒。
玉燕道:“相公的吃喝之物。”順手把木盒放在案上。青燕微微一笑,打開木盒,道:“相公請進些食用之物。”容哥兒也不客氣,狼吞虎嚥把兩盒食物盡皆吃光。三婢站在一側,瞧他食用完畢,才由青燕先行收了木盒退去。金燕道:“相公那柄至尊劍,放在相公枕下,赴約時別忘了帶上。”容哥兒點點頭,起身把至尊劍藏入懷中。室外已響起了萬上門主的聲音,道:“準備好了嗎。”
金燕應道:“好了。”伸手取過案邊木椅上放的長劍,系在背上。玉燕、青燕紛紛取過長劍,奔出茅舍。容哥兒轉目望去,那木案之上,還留著一柄長劍,顯然是留給自己了,只好順手取過,背在身邊,走出茅舍,始頭看去,只見萬上門主,又改了一身裝束,全身黑衣,外罩玄色披風,臉上帶著一個紅色面具,說道:“防人之心不可無,也許要有一場激烈的惡鬥,除非對方先行出手,被迫迎敵之外,不得我命,不許輕易出手。”
三婢齊聲應道:“婢子們遵命。”
萬上門主道:“時光不早,咱們該去了。”金燕一馬當先,向峰上攀去。這幾人輕功,造詣均深,那懸崖雖然陡削,但生滿矮松老藤,攀登並非太難,不多工夫,已然登上峰頂。流目四顧,只見頂上一片寂靜,不見一個人影。萬上門主抬頭望望天色,道:“時間已到午時……”
語聲未落,突聞一個冷冷的聲音應道:“來的是萬上門主嗎?”
萬上門主低聲說道:“玉燕,和她應對答話。”
玉燕低應一聲遵命,高聲說道:“不錯,正是敝上駕到,姑娘什麼人。”只見大石後,緩緩站起一個全身天藍勁裝,赤手空拳的少女。容哥兒仔細瞧去,幾乎失聲而叫,敢情來人正是那三公主楊九妹。
楊九妹兩道清澈的目光,在容哥兒臉上溜了兩眼,目光轉到了玉燕臉上,道:“想不到今日又和三位姑娘碰面。”
玉燕冷笑一聲,道:“那日一戰姑娘能突破重圍而去,足見武功高強。”這幾句話,有些誇獎,但亦有著嘲笑意味。楊九妹道:“如若咱們能單打獨鬥,小妹自信可和幾位一決生死。”
玉燕道:“敝上和一天君主有約,來此別有要事,姑娘之約,只有異日奉陪。”
楊九妹道:“諸位此來,想審問一個人犯,是嗎。”
玉燕道:“不錯,那人現在何處?”
楊九妹道:“屈駕等候片刻,那人犯即將押到。”
玉燕道:“約好的午時,貴君主為何不守信約?”
楊九妹冷冷說道:“此刻還未過午時,急什麼呢?”
玉燕正待反唇相譏,卻為萬上門主搖手阻止。一時突然沉寂下來,靜得呼吸可聞。容哥兒暗中留神那楊九妹,只見她神色鎮靜,再也不望自己一眼,顯然,她並未發覺自己的身份。
過了片刻時光,突聞一陣步履聲傳了過來。抬頭看去,只見那白衣使者,直對萬上門主走了過來。在那白衣使者身後兩丈左右處,跟著兩個黑衣大漢,押著一個項戴鐵枷,身著灰衣的中年人。白衣使者行到萬上門主身前,欠身一禮,道:“在下奉了敝君主之命而來,押送人犯一名,送交大駕。”
萬上門主道:“貴君主倒是言而有信。”
白衣使者道:“不過,敝君主交代,這人犯只能供你審問,不能帶走。”
萬上門主道:“你們在旁邊聽著嗎?”
白衣使者道:“我等一體迴避。”
萬上門主一揮手,道:“放他在此,你們可以迴避了。”
白衣使者應了一應,舉手一揮,道:“退到峰下。”當先向後退去。兩個押送那灰衣人的大漢,緊隨那白衣使者身後而退,只有楊九妹仍然站在原地未動。萬上門主道:“你怎麼不走?”楊九妹緩緩轉身,慢步而去。她走得很慢,足足有盞熱茶工夫之久,身影才隱失不見。
萬上門主目注那楊九妹身影消失之後,才低聲對玉燕說道:“代我審問他?”
玉燕應了一聲,目光轉到那灰衣人的身上,冷冷說道:“你叫什麼名字?”那灰衣人抬頭頭望了玉燕一眼,道:“濟南張大昌。”玉燕心暗道:“濟南張大昌,從沒有聽說過這名字啊。”口中卻慢慢問道:“此刻,一天君主和他屬下之人,都已離此而去,你如不想受苦,那就據實回答我們的問話了。”
張大昌慢慢說道:“在下被囚禁了很久的時間,江湖中事,隔離甚久,不知姑娘要問些什麼?”
萬上門主突然接口說道:“關於鄧玉龍被害的事。”
張大昌道:“你是什麼人?”
玉燕道:“萬上門主。”
張大昌冷冷地說道:“我知道,我是問你們和那鄧玉龍的關係。”
萬上門主道:“鄧玉龍是我丈夫。”
張大昌道:“昔年武林中人稱白鳳旗的,可是你姑娘嗎?”
萬上門主輕輕嘆息一聲道:“你知道很多事。”
張大昌道:“姑娘雖然在武林中出現的時日不久,但卻名傾一時,像在下這等年齡的人,有誰不記得姑娘之名。”
萬上門主道:“那已是過去的事了,不談也罷……”語聲微微一頓之後,接道:“此刻,我想先知曉什麼人害死了鄧玉龍?”
張大昌道:“金鳳門中江夫人。”
萬上門主應聲道:“此事關系很大,你可知道說錯一句話,後果何等嚴重嗎。”
張大昌道:“在下自然是知道了。”
萬上門主道:“那江夫人為什麼要害死那鄧大俠呢。”
張大昌道:“替夫報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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