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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〇〇
只聽一聲斷喝,道:“站住!”火光一閃,突然間,亮起了幾支火把。
玉梅轉眼看出只見兩側山壁間,各站有二十餘人,手挽強弓,箭搭弦上。
對面也同時亮起了兩支火把,三個仗劍人,並肩行了過來。
敢情,這草地兩側、山壁間,早已埋伏了四十個弓箭手,但每人都穿著黑色衣服,緊靠山壁而立,不講話很難看出來。
容哥兒眼見玉梅身陷重圍,兩側弓箭手,搭箭戒備,只要一聲令下,對方立時將有數十支強箭齊發,心中暗道:“她雖然不肯聽我相勸,致陷身於重圍之中,但我卻是不能棄她不顧。”
正待提著劍到玉梅停身之處,和她分拒兩側弓箭,忽聽玉梅嬌叱一聲,左手一揮,一串銀芒,直向迎面行來的三個仗劍人打了過去。
暗器出手,人也緊隨著飛跳而起,躍向三人。
她動作快速絕倫,快得兩側手挽強弓的大漢來不及發出弩箭。
三個仗劍大漢,三劍並舉,擊落了疾飛而到的一串銀芒,玉梅已到眼前。
她以一抵三之勢,仍然是著著搶攻,劍轉如輪,把三人迫入一片劍影之中。
兩側弓箭手,雖然各自箭搭弦上,但因玉梅和三個劍手混在一起,不敢放箭。
玉梅劍招奇幻,但卻不肯傷人,只以險招迫三人步步後退。
容哥兒冷眼旁觀,眼看那玉梅的劍勢,可早傷三人,但玉梅卻屢屢不肯出手,初時心中甚感奇怪,但轉念一想,恍然大悟,原來玉梅用心是希望和三人纏鬥在一起,免得那兩則弓箭手施放弩箭,心中大為喜歡,暗道:“這玉梅果然是聰明得很。”
忽然間,念頭一轉,想道:“如若玉梅借三人之助,過了這一片險地,我又如何過去呢?兩側的弓箭手,心無所忌,自然可以全力對付我了,倒不如趁他們混戰之時,設法衝過險關。”念轉意決,手握至尊劍,暗中提聚真氣,一語不發,突然縱身而起,直向玉梅撲了過去。
但聞弓弦聲動,一排灣箭,直對容哥兒飛了過去。
容哥兒早已有備,至尊劍突然翻轉,幻起一片護身劍影,但聞一陣叮叮略略之聲,近身弩箭,盡為容哥兒劍勢擊落。
那玉梅和三個仗劍人動手之處,距那容哥兒停身之地,足足有四丈多遠,容哥兒自知輕功,很難一躍而至,是以,擊落第一批射向自己的彎箭之後,立時施展千斤墜的身法,以快速絕倫之勢,落著實地。
就在容哥兒雙足落地的一瞬,又是數十支強箭,分由兩側射來。
強弓硬箭,挾帶著一片嘯風之聲。
容哥兒早已想好了撥打弓箭之法,一抑身,背脊貼地,全身一陣急旋,施出“燕青十八翻”的身法,劍影護身,直衝過去。
這一沖之勢,快迅無比,呼呼亂響聲中,衝近到玉梅身側。
他雖已早想到避開那強箭的辦法,但仍然被利箭劃破了幾處衣服。
幸好,並未傷及皮膚。
容哥兒長身而起,至尊劍一揮,加人了四人纏鬥之中。
他早已洞悉玉梅用心,是故,連那至尊劍的劍鞘,也未脫下。
玉梅一人,已然逼的三人步步倒退,再加上一個容哥兒,自然威力更增,三人更是節節敗退。片刻工夫,三人已被逼退了七八丈遠。
兩側雖有強弓硬箭,但因玉梅和容哥兒,始終和三人纏鬥在一起,以致那些弓箭手無法施展。
容哥兒目光一轉,發覺已然行近兩山夾峙的谷口,即將脫離那些弓箭手的威脅。
突然一聲尖銳的哨聲,響徹全場,那高燒的火把,陡然熄去。
清晰的山形人物,又隱失在夜暗之中。
玉梅的劍勢忽然一緊,攻勢更見激烈,不過三招,已然斬斷了一個人的右臂。
慘叫聲中,一個執劍人手中的長劍和斷臂,一齊跌落在地上。
容哥兒眼看玉梅傷了一人,心中暗道:“這丫頭武功高強,不能讓她專美放前。”劍勢一變,砰然一聲,擊中了左側一個仗劍人手時之上。
至尊劍雖未出鞘,但容哥兒這一劍力道卻很強大,那仗劍大漢肘間關節,生生被容哥兒一擊敲斷,長劍也隨著脫手落地。
三人全力,尚非玉梅一人之敵,何況此刻三傷其二,餘下一人,要獨擋那容哥兒和玉梅的連手攻勢,豈是能夠支撐,一回合已傷在玉梅劍下。
三個仗劍人,片刻間,盡都負傷,那最後一人,傷得很重,被玉梅一劍洞穿前胸而過,血噴五尺,仰身摔倒,說他傷,其實,已然是將要死亡。
另外兩個肘折臂斷的大漢,已然藉機而退,隱失於黑夜之中不見。
玉梅低聲說道:“少爺,咱們衝過去。”仗劍當光而奔。
容哥兒道:“奔那紅燈。”緊追在玉梅身後而行。
眨然間已跑出了五六文,看那紅燈,相距也就不過是十幾丈的距離。
容哥兒心知紅燈之下,都是來此求命之人,想那人數定然不少,混入其中,對方實在很難找得出來。
他一心一意,只想著早到紅燈之下,卻不料奔行中的玉梅,突然停了下來。
容哥兒發覺時已然收勢不住,正撞在玉梅身上。他奔行的速度甚快,玉梅被他一撞之勢,直向前面衝去,直到六七尺外,才穩下身子。
容哥兒收住腳步,滿臉通紅地說道:“撞傷你了嗎?”
玉梅緩步走了回來,道:“還好,如若少爺再重一些,此刻,只怕小婢已經身受毒傷了。”
容哥兒奇道:“身受毒傷?”
玉梅道:“少爺請仔細瞧瞧。”
容哥兒凝目望去,只見前面草地突起一片約四寸長短的鋒利短刀,夜色中,閃爍生光。
玉梅說道:“這片刀陣,不下數十丈,除非練過『凌空虛渡』的上乘輕功,一般草上飛的輕功,絕難越過,唯一的辦法,就是毀去部分刀陣。留下可以容足處,不過,那要很多時間才成。”
“看來那只有繞過刀陣而過了。”
容哥兒道:“不錯,那一天君主總不能在那紅燈四周,完全布下刀陣。”
玉梅轉身而行,一面說道:“沒有刀陣的地上,不是有高手把守,定然有更為惡毒的埋伏,但咱們此刻,卻是不能不冒險了。”
容哥兒只覺玉梅之言,十分有理,自己又想不出更好的法子,只好默然不言。
兩人繞著刀陣,走約十餘丈後,果然到了一座竹子搭成門樓樣的地方,四週一片寂然,聽不到一點動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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