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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七五
二女並肩而立,目注容哥兒去遠之後,立時舉手一招,另一側暗影中,又沖出一匹快馬,馬上端坐一位白髯飄垂的老叟。
玉燕低聲說道:“唐公公,萬上只要追蹤他,可不能加害於他。”
白露老髯道:“你們放心,我唐公智豈是輕舉妄動的人嗎?”
語聲微微一頓,又道:“老夫不能再和你們談了,那娃兒騎的一匹馬,雖然沒有我的馬快,但也不能拖的太遠,咱們以後再談吧。”拍馬如飛而去。
玉燕回顧了青燕一眼,二女一齊轉身,施展飛行功夫,夜色中,有如兩道淡煙消失不見。
且說容哥兒縱騎如飛,一口氣跑出去十幾里路,回頭不見有人追來,才緩緩策馬而行。
又行了四五里路,到了一座十字路口處。
容哥兒停了下來,分辨了一下方向,正待放緩奔馳,突聞嗤的一聲,一支長箭,破空飛來,啪的一聲,落在容哥兒馬頭前面。
容哥兒一收馬韁,冷冷喝道:“什麼人?”
但聞衣袂飄風之聲,傳入耳際,三條人影,連聯而至,一排擋在容哥兒的面前。
容哥兒凝目望去,只見三人都穿著黑色的勁裝,手中握著兵刃,兩個手執單刀,一個手執長劍,頭上戴著金光閃閃的鋼面具,除了兩雙眼睛露在外面之外,其他部分全部隱在金色面具之中。
那手執長劍之人,居中而立,似是三人中的首領,只見他一揚手中長劍,冷冷說道:“閣下姓容嗎?”
容哥兒道:“不錯,三位有何見教?”
那執劍大漢冷笑一聲,道:“咱們總瓢把子,倒想請你容大俠,見面一晤,特派我們三位到此候駕相邀。”
容哥兒道:“那總瓢把子是誰?在下和他素不相識。”
那執劍人接道:“見面之後,自然認識了。”
左面一個執刀人接道:“咱們說個請字,那是和閣下客氣,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
右面那執刀大漢接道:“不用和他囉嗦,把他揪下馬,拖走就是。”
容哥兒雙足微一用力,輕輕從馬上飄身而下,道:“就憑三位嗎?”
那執劍大漢怒道:“怎麼?看閣下的樣子,似是想動手,是嗎?”
容哥兒右手一指,握住劍柄:道:“三位是一齊上呢?還是一個一個來?”
三人互望了一眼,道:“咱們兄弟奉命來請閣下,不是和閣下比武論名,自然是用不著和閣下講什麼武林規矩了。”
容哥兒淡淡一笑,道:“三位不用顧慮,只管出手就是。”
執劍大漢沉聲說道:“看來,今宵是非要動手不可了。”長劍一探,直刺過去。
容哥兒身子一閃,避開一劍。
那執劍大漢一擊未中,改刺為斬,刷地一聲,橫裡削來。
容哥兒一吸真氣,腿未屈膝,足未跨步,陡然間向後退了五尺,又把一擊避開。
兩個執刀大漢突然一齊發動,分由左右,直向容哥兒衝了過去,刀光閃動,分由兩側襲至。
容哥兒手一抬,長劍忽的出鞘,白光閃動,叮叮兩聲,兩把單刀,被長劍震得直盪開去。他拔劍一抬,震開雙刀,身子一直站在原地未動,快速的手法,蓄蘊了極強的真力。
這時,三個頭戴銅罩的人都知道遇上了勁敵,容哥兒武功之強,又大出三人的意料之外。
容哥兒震開了兩柄單刀之後,沉聲說道:“三位小心了。”長劍緩緩伸出,點向那手執長劍的人。
那執劍人,長劍疾起,封住門戶。
容哥兒劍勢將要和執劍人的劍勢觸接之時,突然一個轉變,反向一邊劈去。
但聞一聲金鐵相觸的脆響,震耳不絕。
容哥兒飄身而退,凝目望去,星光下,只見一個執刀大漢,頭上鋼罩上,鮮血流出,手中單刀也緩緩垂了下去,落在地上。
只見那執劍大漢急步行了過去,伸手抓住那受傷大漢,道:“三弟傷得很重嗎?”
那受傷大漢,道:“傷得很重……”
語聲微微一頓,接道:“兩位兄長不用打了,合起來也非人家之敵。”
那執劍大漢順手長劍插在地上,道:“小兄給你脫下護頭銅罩。”
兩手齊出,在那人頭間一按,取下了銅罩。
仔細看去,只見那人臉上一道劍傷,由左眉間,斜斜切入,滿臉都是鮮血,看樣子傷得十分分沉重。
容哥兒仗劍而行,仔細瞧了那傷勢一眼,道:“在下先手傷了閣下,還望多多原諒。”
那執劍大漢行出兩丈多遠,突然又回過身子,道:“閣下雖然勝了我們兄弟,但前途險阻很多,但閣下手下留情,在下特奉告一聲。”
容哥兒心中暗道:“這人深明禮義,不失英雄氣度。”當下說道:“在下請問一句,貴總瓢把子,如何稱呼,不知可否見告?”
那執劍大漢道:“不可以,行有行規,敗軍之將,雖然不足言勇,但我們總瓢把子的事,絕然不能從我等口中洩漏。”
容哥兒心中暗暗忖道:“他自稱首領為總瓢把子,那自非九大門派中的人了,難道目下江湖之上,除了萬上門和一天君主之外,還有另一股神秘的幫會不成?”
心中念轉,口中說道:“在下極願隨同諸位,一見總瓢把子。”
那執劍大漢怔了一怔,道:“當真嗎?”
容哥兒道:“在下言出至誠。”
那執劍大漢道:“好!既是如此,那就請容大俠隨同在下來吧。”當先向前行去。
三個頭戴銅罩之人一個受了重傷,需得背負而行,容哥兒只好牽著馬隨在兩人身後。行約二里左右,到了一座荒涼的茅屋前面。
只見那執劍大漢放下受傷之人,大步行向茅舍,容哥兒凝目望去,只見那茅舍中一片黑暗,全無燈火,心中大為奇怪,暗道:“身為總瓢把子,怎會住在此等簡陋之地?”緩緩把牽著的健馬,拴在一株小樹上,遠站在兩丈之外等候。只見那執劍大漢,行到那茅屋前面,抱拳說道:“屬下已請來了容大俠。”茅舍中傳出一個清冷的聲音,道:“請他進來。”
那執劍大漢應了一聲,快步行到容哥兒的身側,道:“容大俠,敝總瓢把子有請。”
容哥兒心中暗道:“難道連燈火也不燃嗎?”
心中思忖,人卻舉步而行,直行茅舍前面,仍不聞有何動靜。
回頭望去,只見那執劍大漢停在身後,滿臉肅然之色,怎麼看也不似故意裝作,當下重重咳了一聲,道:“總瓢把子遣人相召容某,不知有何見教?”
但聞那一個冷漠的聲音,道:“閣下請入房中坐吧、”
容哥兒聽那聲音,似是茅舍之中發出,但又似從極為遙遠的地方傳來,只好舉步行入房中。房中一片黑暗,難見事物。
容哥兒右手握著劍柄,左掌護胸,高說道:“容某告進了。”
那冷漠的聲音,傳入了耳際,道:“室中有竹椅一張,容兄請坐。”
容哥兒在室中停留片刻,已隱隱可見房中景物,只見茅舍中四壁蕭條,不見有人,廳中卻端放著一張竹椅。但聞那聲音重又傳入耳際,道:“容兄請坐啊,在下請問一件事,絕無加害之心。”
容哥兒聽那聲音飄飄渺渺,似是由後面上壁中傳了出來,又似從茅舍一角傳了過來,一時間,竟是無法判定那聲音來處。
但他經過這一陣時刻停留,目力盡復,已然看清楚了這座茅舍,確然沒人,頓覺一陣恐怖之感泛上心頭。只聽一陣低沉的笑聲,傳了過來,道:“閣下和那萬上門主很熟了?”
容哥兒道:“不錯。”
那聲音又道:“想來閣下很清楚他的來歷了?”
容哥兒心中暗道:“他派人把我請來,難道只是想問那萬上門主的身世來歷嗎?”當下重重咳了一聲,道:“不錯,在下倒是知曉萬上門主一點身世,不過……”
那神秘的聲音,冷冷地接道:“不過什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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