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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九五
金道長悄然行入艙中,盤股而坐,運氣調息。
容哥兒經過了數日夜兼程趕路,早已甚感疲倦,盤坐調息,片刻間,已入渾然忘我之境。不知道過去了多少時間,容哥兒才從坐息中清醒過來,抬頭看去,只見一抹陽光,正由艙門中照射進來,敢情已然是日昇三竿光景。
目光轉動,只見那金道長和萬上門主,早已不知去向,連玉梅也不知行向何處。
他連番經歷大變,早已學會忍耐功夫,心中雖然覺得奇恐,但卻力持鎮靜,緩緩站起身子,長長吁一口氣,正待舉步行出船去瞧瞧,忽見艙門啟動,玉燕緩步而入。
只見她微微一笑,道:“容相公醒來了?”
容哥兒道:“醒來了,貴上呢?”
玉燕道:“敝上和金道長以及玉梅姑娘,去會見少林武當兩派掌門人去了。”
容哥兒心中暗道一聲慚愧,他們離開此地,我竟然是一無所知,顯見幾人的內功,都高我很多了。
玉燕道:“相公腹中飢餓嗎?小婢已為你準備好了食用之物。”
容哥兒早有飢腸轆轆之感,當下說道:“那就有勞姑娘了。”
玉燕轉身而去,片刻之後,捧來了食用之物。
容哥兒狼吞虎嚥,匆匆食完,緩步行出艙門。
抬頭看去,只見豔陽高照,藍天如洗,湖面如鏡,一望無涯,頓使人胸襟大開。
忽然間,遙遠處平靜的湖面上,泛起一道白浪,疾如奔馬般,直馳過來。
容哥兒霍然警覺,閃身躲入甲板上堆集的漁具之中,轉眼望去,只見那白浪越來越近,不大一會工夫,已然可見全貌,原來是一隻梭形快舟,破浪而來。
兩個勁裝大漢,分坐在船尾搖椅,一個青袍馬褂的老人,端坐在船頭上,手中舉著兩尺多長一根旱菸袋,一個身著勁裝,背上插劍少年,垂手肅立那老人身後。
容哥兒心中暗道:“這人不知是何許人物,坐在快艇上還是這般大的架子。”
忖思之間,那快舟已然行近了漁舟。只聽那青袍老人輕輕咳了一聲,道:“這一艘漁舟,孤零零的停在此地做什麼?”那佩劍少年欠身說道:“師父,可要徒弟上船去搜查一下嗎?”
容哥兒心中暗道:“糟了,他如跳上漁舟,第一眼就看到我了!”
只聽那青袍老人說道:“你先叫叫看,上面有人沒有?”
勁裝少年應了一聲,行上快舟船頭,高聲叫道:“喂!船上有人嗎?”
容哥兒心中焦急,不知是否該現出身去,他心中明白,如若無人相應,那少年必將登上漁舟,那漁具之下,自是難以藏身了為難之間,突見艙門啟動,一個身著花格子土布衣服,頭戴館簽,赤著雙足的漁家女,緩步走了出來。容哥兒側目看去,隱隱認出,正是玉燕改裝。
只見她裝出無限膽怯之狀,望了那佩劍少年一眼,道:“什麼事?”
那佩劍少年大概是為玉燕的美色所動,乾咳了兩聲,道:“只有姑娘一個人在船上嗎?”
玉燕道:“奴家之外,還有父兄,只因漁舟破損,家兄去請木工修船,家父登岸買酒……”
佩劍少年似是很想登上漁丹,但心中又怕青袍老人,神色間一片猶豫,回頭望了那青施老人一眼,道:“可要登上瞧瞧嗎?”
只見那青袍老人,兩道眼神一直注盯了在玉燕臉上瞧看。似是根本沒聽到那佩劍少年的問話。那佩劍少年,看他全神貫注的樣子,竟是不敢再多打探,悄然退到了那老人的身後。
容哥兒心中暗暗忖道:“這人如此年紀,怎的竟是這樣一副色迷迷的樣子?”
只聽那青袍老人說道:“姑娘,你抬起頭來,看看老夫。”
容哥聽他口氣,一派正經,不似心存輕浮,不禁心中一動,暗道:“糟了,難道玉燕已被他瞧出了什麼破綻不成?”
側目望去,但見玉燕神情沉著,怯生生的向前行了兩步,抬頭望了那老人一眼,道:“老伯伯,有何見教?”
那青袍老人哈哈一笑,道:“一個漁家女,生於湖上,長於漁舟,風吹日曬,怎會有姑娘嫩白的皮膚?”
玉燕道:“我從故鄉來,居此漁舟不久。”
青袍老人冷冷說道:“老夫不願再聽你胡說八道……”目光一瞥身旁佩劍少年,道:“上船搜查,但要多多小心。”
佩劍少年應了一聲,刷的一聲,抽出長劍,跳上漁舟。
玉燕面露驚怯之色,疾快地向後退了兩步,巧不巧正好擋在艙門剛。
那執劍少年,似是有意的要顯露一下自己的武功,長劍一伸,挑在一座漁網之上,但聞刷的一聲,那漁網突然升起了數文,全面張開,有如老練的漁人撤出的魚網一般。
玉燕心動中暗暗忖道:“這人武功不弱不可輕視。”
心中念轉,口中卻驚道:“你挑破了我們的漁網怎麼辦?”
那執劍少年哈哈一笑,道:“姑娘請仔細看看,你的漁網哪裡破了?”
那漁網疾快的落了下來,散佈在甲板之上。
執劍少年長劍探出,輕輕一舉,又把漁網集成一團,落在甲板之上,回目望著玉燕一笑,又揮動長劍迅速的撥動漁具。
日光下,只見寒芒連閃,所有的漁具,全都離地飛起,彼起此落,但卻無一件落在湖中,顯然,那少年出劍力道,拿捏的恰當無比。
按完了甲板之後,那少年突然轉過身子,微微一笑,道:“姑娘,在下要搜查一下船艙,還望姑娘多多賞光,讓開一條去路。”
玉燕面露驚懼之色,緩緩退入艙中。
那執劍少年身子一側,大步行入了艙中。忽然肩上一麻,連呼叫也未出口,被人點中了穴道。
容哥兒點了那少年穴道之後,玉燕卻疾快伸出手去,接住了那少年向下跌落的長劍,低聲說道:“相公,看來是難免一戰了。”一面說話一面迅快地穿上靴子。
就在她剛穿完靴子時,艙門砰然一聲被人踢開。
抬頭看去,只見那青袍老人,面目嚴肅地站在門口處。望了那倒在艙中的勁裝少年一眼,冷笑一聲。
青袍老人兩道冷峻的目光掠了容哥兒和玉燕一眼,道:“你們能無聲無息的點了我隨身小廝的穴道,那是足見高明了,想來必然是有來歷的人,但不知兩位是何出身?也許老夫和爾等師長相識,動起手來,也好留一點見面之情。”
玉燕道:“沒有動手之前,鹿死誰手,還難預料,老前輩不用把話說得太滿。”
青袍老人怒聲喝道:“膽大丫頭,報上名來。”
玉燕淡淡一笑,道:“告訴你名字,也是無妨,我叫玉燕。”
青袍老人略一沉吟:“你是萬上門主的屬下?”
玉燕道:“不錯。你是何人?”
青袍老人道:“老夫馬托,江湖上人稱攝魂掌。”
玉燕輕鬆的神色,突然變的十分嚴肅,緩緩說道:“聽過你的名字。”
馬托緩緩把目光移注容哥兒的臉上,道:“你也是萬上門中人了?”
容哥兒道:“閣下沒有猜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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