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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一一
藍福身子前傾,欲避掌勢,只瞧的江曉峰心中暗笑道:“你這等讓避之法,那是自尋死路了。”右手一探,掌勢外吐。
那知藍福從後面踢出的一腿,卻是奇詭難測,江曉峰掌未中人,左跨上卻先自挨了一腳,身不由己的橫跌地上。
但聞呼延嘯大聲喝道:“不可戀戰,快退出林。”
藍福冷笑一聲,身子一旋,閃電一般轉了過來,右掌一揮,拍出一記劈空掌力。
一股強大的暗勁,直向江凌峰身上撞去。
江曉峰強忍傷疼,就起一滾,閃開五尺。
藍福劈空掌力擊中實地,只震的塵土斷草橫飛。
江曉峰挺身而起,強忍傷疼,轉身向林外奔去。
兩人這幾招凶險搏鬥,雖然是幾歷生死之劫,但均是快速異常。
藍福一招落空,心中又急又怒,正待飛身追去,突聞江曉峰厲喝道:“小心了。”
右手一按機簧,一縷銀芒,電射而出。
藍福雖然身負絕技,但對那“奪命金劍”,卻有著甚多顧慮,急提真氣,橫飛一丈多遠。
江曉峰強忍傷疼,奔出林外。
§第十六章 身世之謎
抬頭看去,果見不遠處,停搭著四隻巨雕。
這時,公孫成、方秀梅、常明都已在林外等候。四人合在一處,奔向巨鳥。但見四隻巨雕昂首睜目,一付不馴之態。
公孫成低聲說道:“騰雲。”
說也奇怪,四隻巨雕聞得騰雲二字,立時微垂鳥首,若似迎客。
四人同時飛躍而起,跨上馬背。
四隻巨雕展翅,扇的砂飛石走,破空而起。
藍福心中顧慮那奪命金劍中的毒針利害,不敢緊追出林,待他追出林外,四人已跨上雕背,破空而去。
公孫成氣納丹田,高聲喊道:“古往今來,武林中代有梟雄,但有幾人完成過武林霸業,希望你轉告那藍天義回頭是岸,時猶未晚,免得報應臨頭,悔恨已遲。”
藍福氣的鬚髮怒張,但卻無可奈何,目睹巨雕馱著四人,消失天際。
公孫成、方秀梅,雖是走江湖的人物,經過了無數的大風大浪,經歷過各種的奇怪事,但卻從沒有騎鳥飛行的經驗,只覺冷風撲面,雲氣拂身,有著凌空飛行之感。探首下望,只見行人如蟻,不禁心頭微生寒意,暗道:“如是一個坐不穩,跌了下去,不論何等武功,也要跌個粉身碎骨。”不覺間,緊抱鳥頸,閉上雙目,不敢多看。
那巨雕似是愈飛愈快,幾人但聞耳際間風聲呼嘯,寒氣也愈來愈重。方秀梅忍不住睜眼看去。只見眼前一片白茫,難見丈外景物。原來,四支巨雕正飛行在一片雲層之中。
常明突然縱聲大笑道:“原來和鳥王交上朋友還有這麼多好處,江兄弟,日後你向他討只巨雕,咱們用作代步,豈不是可以日行千里了。”
江曉峰胯間被藍福踢中一腳,傷的甚重,仍然隱隱作痛,正在運氣抗拒,但又不能不答常明之言,只好說道:“這大巨雕,極是少見,必是他喜愛之物,只怕他不肯送。”
方秀梅道:“巨雕馱人而飛,仍是毫無吃力之感,至少也是百年以上之物。此等巨雕大都棲息於深山大林之中,你們不會役雕之術,就是那鳥王肯於相送,你們也是無法役使。”
談話之間,突聞當先飛行的一隻巨雕,長鳴一聲,雙翼一斂,直向下面落去。
公孫成是騎在第一頭巨雕之上,驟不及防,幾乎跌了雕背,不禁大吃一驚,急急叫道:“你們小心啊!”語聲甫落,三隻巨雕,也疾斂雙翼,直墜而下。
直待可見山石林木時,才張翼搧風,減緩速度,輕落在一座山頂之上。
公孫成跳下雕背,長長吁一口氣,道:“好險啦!好險!”
方秀梅隨著下了雕背,目光轉動,只見停身之處,山勢並不高大,但林木蒼翠,景物十分幽美,四雕停落之處,正是山峰之頂,約是畝許大小,四周蒼松環抱,中間綠草如茵,雜生著許多山花。
江曉峰左胯疼痛依然,緩步行到一塊山石旁坐了下來。
常明躍下巨雕,行到了江曉峰身側,道:“江兄弟,你傷的如何?”
江曉峰道:“藍福那一腳踢的奇奧無比,使人全然不防,幸好還未傷到筋骨。”
方秀梅道:“拉下褲子看看你傷處情形。”
江曉峰吃了一驚,道:“不用了,小弟傷勢,休息片刻就會好了!”
分孫成微微一笑,道:“不用瞧了,江世兄傷的雖然不輕,但是尚能行動,看情形是還不致傷及筋骨,至於藍福那一腳,攻入於不備之中,事前又毫無徵兆,倒使在下記起了數十年前一位名滿江湖的大魔頭。”
方秀梅道:“你是說無影腳廉奇?”
公孫成道:“傳說中那廉奇的無影腳法,奇詭無倫,雖只有一十二招,但卻招招變幻莫測。後來群魔畢集,製成天魔令,想集群魔之表,和武林中正大人物一較長短,迫的當時武林中幾位高人,不得不招集正派高手,合著金頂丹書,以作克制之法,那廉奇就是當年留制天魔令的群魔之一,適才藍福踢出的一腳,必是那無影腳中的招術,不過,就在下所知,那無影腳,每一招中,必是三腿相連,藍福卻只能踢出一腿。”
江曉峰道:“晚輩有一事思解不透,請教老前輩。”
公孫成笑道:“你說說看,也許在下也無法回答。”
江曉峰道:“聽老前輩之言,那金頂丹書和天魔令,乃是正邪兩道的武林寶典?”
公孫成道:“也是正邪兩道數百年武功的精粹所在。”
江曉峰道:“那金頂丹書,名正言順,一聞既知,但那天魔令三個字卻是取的不倫不類,叫人不知所云。”
公孫成微微一笑,道:“只要顧名思義,即可瞭然,但天魔令,卻別含有一種作用,那是說不論何人,只要取得天魔令,即自然成為天下群邪之首,所謂天下之魔,皆可令之,所以,魔道中人,對於天魔令的重視,尤超過正派人物,對那金頂丹書的爭奪貪愛。”
江曉峰道:“怎的這兩種截然不同之物,竟然會落於一人之手。”
公孫成道:“這是樁極大的隱秘了,大約除了那藍天義之外,世間很少有人能知曉這事經過了。”
江曉峰仰臉望天,緩緩說道:“正邪兩道中的絕技,難道能並行不悖麼?”
方秀梅若有所悟的道:“不錯,藍天義練過了天魔令上的武功,難道還能練那金頂丹書上的武功不成?”
公孫成沉吟一陣,道:“這個麼?倒是一樁大費思量的事,不過,就一般習武情勢,只要他們修習的內功不相衝突,招術上的變幻,縱是正邪不同,也可同時練習。”
談話之間,只見一隻巨鳥直墜而下,將近峰頂時才一張雙翼,穩住下降之勢。
鳥王呼延嘯縱身由雕背落下實地,抖抖綵衣上的灰塵,大步行近了江曉峰,無限關切的問道:“孩子,你挨了藍福一腳,傷的如何?”
江曉峰想到此一番四人脫險,全是鳥王呼延嘯之功,心中油然生出敬意,起身一禮道:“晚輩傷的不重。”
呼延嘯長長吁一口氣,道:“那我就放心了……”語聲一頓,接道:“藍福果然厲害。”
公孫成道:“呼延兄和他動過手了。”
呼延嘯道:“無缺大師、玄真道長,連手攻我,老夫還可支持,後來,那藍福也加入攻襲,迫的老夫用出百禽掌法,才脫身而出。”
方秀梅道:“老前輩一個人,抵擋當代三大頂尖高手聯攻,那是雖敗猶榮了。”
呼延嘯道:“敗軍之將,豈可言更,藍福掌法奇詭,老夫幾乎傷在他的手下。”
常明道:“他們三個,打你一個,老前輩仍能全身而退,足夠使他們震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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