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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99章 五行生克
“她是誰?”劉備下意識的舉起手,用袖子遮住了自己的臉。
曹操擺了擺手,示意人帶著婦人到後營去,低著頭,看著腳尖,半晌沒有說話。劉備見了,對張飛使了個眼色,示意他暫時離開幾步。“孟德兄,有話要對我說?”
曹操點了點頭,看了一眼四周,夏侯淵已經安排人清場,旁邊全是信得過的部曲,這才把剛才的經過簡略的說了一遍,最後勸道:“玄德老弟,我們雖然一見如故,可是我曹操兵微將寡,名聲也不好,恐怕不能助你兄弟建功立業。盟主四世三公……”
劉備笑了笑,打斷了曹操的話:“孟德兄,你別說了,我知道了。其實,進了這個營,我就已經是盟主帳下的門下走卒,現在不過是走個過場罷了。隻要能讓雲長得到導引圖譜,盟主讓我做什麼都行。對了,這個婦人是何人,她怎麼能助你一臂之力?”
曹操撓了撓頭:“玄德,你知道房|中術嗎?”
劉備點了點頭。他當然知道這個,而且是個中好手。劉備雖然家道敗落,卻不好讀書,喜歡狗馬、音樂、美人好衣,但是他不知道曹操提到房|中術和那個婦人有什麼關係。
“房|中術最重要的一項是擇鼎,女子就是鼎。”曹操拉著劉備進帳,笑道:“要想修習有成,就要選擇合適的鼎。同樣一個女子,對合適的人來說可能是仙丹,對不合適的人來說可能就是毒藥。”
“有這麼嚴重?”劉備眼睛一亮,他還是第一次聽到這種說法。“那什麼才是合適的?”
“根據各人的體質,實際上,就是根據各人的命格五行。”曹操拉著劉備進了帳,分賓主落座,接著說道:“人的命格不同,大致可分為金木水火土五行。按照相生相克的道理,選擇合適的鼎,不僅能廣嗣,還能健體,甚至有可能幫你明悟命格。”
劉備不由自主的屏住了呼吸。自從關羽明悟命格,脫胎換骨之後,他和張飛都希望能步其後塵,明悟自己的命格,不過幸運之神一直遲遲未至。現在聽曹操說,選擇合適的女子為鼎,修習房|中術,也有可能明悟命格,他豈能不心動。
“剛才那女人姓尹,是何進子何鹹之妻。”曹操壞笑道:“人鑒許劭親自看的相,是土命,正好克何鹹的水命。”
劉備明白了。何鹹娶尹氏就是一個陰謀,為的就是讓何進斷絕後嗣。袁紹是火命,火生土,尹氏對袁紹無益,所以袁紹轉給了曹操。看著曹操一臉詭異的笑容,劉備忽然福至心靈:“你是什麼命?”
曹操笑了,親熱的攬著劉備的肩膀,湊在他耳邊說道:“丙木虎,玄德莫外傳。”
劉備恍然大悟,衝著曹操挑起了大拇指:“孟德兄,你太壞了,我一直以為你是庚金虎。”
“哈哈哈……”曹操仰麵大笑:“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這也是沒辦法的事。”他笑了一會,拍拍劉備的肩膀:“可惜我和許子將不太熟,要不然請他幫你看看是哪一行的命格,也好幫你選幾個合適的女子。不過沒關係,盟主和許子將肯定有聯係,到時候,請盟主說句話,讓許子將幫你看一看,肯定不是什麼難事。”
劉備心動不已,連連點頭。
曹操笑容滿麵,吩咐道:“來人,備酒,我要為玄德兄弟慶賀,今天不醉不歸。”
這時,關羽闖了進來,一見相談甚歡的曹劉二人,愣了一下,隨即說道:“兄長,曹將軍,那個典韋是黃熊命!”
“當真?”曹操又驚又喜:“還有誰知道?”
“眼下就我知道。”關羽臥蠶眉一挑,麵露得色:“他已經悟了命格數月,卻一直不知道命格有什麼用,還一直為此發愁呢。”
“這可太好了。”曹操喜得直搓手:“雲長,休得外傳,我要將此人從孟卓處搶過來。”
典韋是張邈部下的一個普通士卒,統屬於別部司馬趙寵。那天趙寵接應曹操、劉備等人回營裏,典韋手持雙戟,就站在陣前,準備廝殺。其他人沒有注意到典韋,關羽卻一下子感受到了他的殺氣,特別多看了兩眼。
這些天,關羽除了陪著劉備,就是找典韋較量武藝。典韋的騎術很一般,但是力大無窮,步戰非常了得,即使是已經明悟了命格的關羽也占不到他的便宜。關羽不服,屢次交手之後,兩人不打不相識,關羽今天終於套出了典韋的話,知道他和自己一樣,也在不久前明悟了命格,脫胎換骨了。
曹操被袁紹威脅,正想找一個明悟了命格,能和孫堅這樣的神級猛將對陣的高手,聽到這個消息,豈能放過。關羽感激曹操贈馬之情,又憤怒於袁紹的強取豪奪,仗勢欺人,當然願意幫曹操這個忙,立刻應了。
……
壺丘亭。
劉辯下了馬車,伸了個懶腰,看看滔滔黃河,聽著轟隆隆的濤聲,禁不住放聲長嘯。
嘯聲淹沒在震耳欲聾的轟鳴聲。
遠處的呂布四處看了看,茫然的搖了搖頭,摘下頭盔,掏了掏耳朵。不知道是不是那天和劉關張三人惡戰時有所觸動,他最近常有幻聽的毛病。軍中的醫匠說,他是行軍在外久了,腎氣衝盈,鼓蕩耳膜,所以才有這種現象。
不過,他覺得醫匠是胡說八道,自己根本不是幻聽,而是耳力有了提升,所以才能聽到一般人聽不到的聲音,就像剛才那一聲若有若無的雷鳴。這個現象,他小時候常有,後來隨著年齡的增長才慢慢消失。
也許,修習導引術又幫他找回了童年的天賦。一想到童年,呂布就有些莫名的溫暖。看著遠處的並州山水,他想到了遠在家鄉的阿媽,想到了天子的那個承諾。
阿媽,活得久一點,我一定讓你盡享榮華。
曹性背著弓,縱馬而來,大聲叫道:“將軍,陛下有令,著你去商議軍情。”
“知道了。”呂布收回心神,催動赤兔,向中軍馳去。
第100章 一舉三得
“兵分兩路!”劉辯一揮手,不容易置疑的說道:“步卒由此向西,取道陝縣,直抵安邑,騎卒越過中條,間道而行,突襲黃巾。”他看看諸將:“我需要一個熟悉此地地形的將領做先鋒。”
呂布站了出來,還沒說話,張繡就扑哧一聲笑了。 “你別逗了,我知道你是並州人,可是你家在五原,這兒你也熟?我敢說,在此之前,你就沒到這兒來過。”
呂布傲然一笑:“沒錯,我是沒來過。不過,我麾下有士卒是本地人,他們能帶我找到一條最合適的路。”他頓了頓,又道:“陛下,臣是來自北方的一頭狼,狼是不會迷路的。”
劉辯笑了:“朕相信你的能力,不過,你不能只顧著自己爭功,一騎絕塵,把我們甩在山里。”
“那不能。”呂布連忙拍著胸脯說道:“這一次,臣絕對和陛下保持在目力可見範圍以內。”
劉辯同意了,他隨即讓賈詡、張遼護送唐瑛、蔡琰,沿著黃河北岸緩緩西行,自己帶著呂布、張繡等人,一頭扎進了蒼林莽莽的中條山。
呂布沒有說錯,他的天狼命不僅體現在戰鬥能力上,找路同樣有常人難以企求的天賦。那些本地的嚮導有時候都沒有他的直覺可靠,站在叉路口,他只要吸幾口氣,就能感覺道哪條路更適合行軍。這一點折服了所有人,也包括一向喜歡和他較勁的張繡。
……
“二位將軍,聽攸一句勸,還是撤吧。”荀攸懇切的對郭泰、楊鳳說道:“安邑城固,又有援軍將到,士氣高漲,急切間難以攻破。攻城只會徒增傷亡,不如在城周擄掠一番,然後退回白波谷,練兵休整,來年再戰,豈不更好?”
郭泰沉默不語,楊鳳卻瞟了荀攸一眼,朗聲笑道:“荀公達,你也是堂堂的荀家弟子,怎麼如此膽怯?朝廷有援軍來又如何,一萬步騎,難道還能戰勝我們這四五萬大軍?就算不敵,等他來了,我們再退也不遲。若是現在就退,萬一他中途折回,豈不是誤了盟主的大計?”
荀攸無奈的搖搖頭,遇到這種不聽勸的主,他只是活倒霉。
“既然將軍一定要戰,那也不能坐等,不如主動出擊。”
“這還差不多,你說說看,應該如何主動出擊?”
荀攸移到楊鳳案前,指著地圖說道:“將軍,從洛陽到安邑有兩條道:一條道是沿黃河溯流而上,渡茅津,至陝縣而北上。此道遠而有砥柱之險,不過有官道供應,沿途比較方便。另一條道是沿王屋山西麓,越中條,直至董池陂,沿湅水西行,直插我軍背後。”
楊鳳和郭泰互相看了一眼,郭泰遲疑的說道:“中條山山高林密,怕是不適合行軍吧?”
“通常來說是如此,可是皇甫嵩麾下的將士中不乏河東子弟,熟悉中條山地形的人應該不少。且並涼將士來自邊鄙,最能吃苦,翻山越嶺對他們來說,並不是不可能的事。一旦他們走這條道,突然出現在我們背後……”
楊鳳放下了手裡的酒杯,盯著郭泰。郭泰沉默了片刻,點了點頭,表示荀攸說的的確有可能。
“不過,翻越中條山並非坦途,他們必然要休息一段時間,才能有體力重新出發。”見楊鳳、郭泰心動,荀攸鬆了一口氣,接著說道:“將軍若能在董池陂以逸待勞,必能大獲全勝。”
“我親自去?”楊鳳眉頭一皺,神情有些不悅。荀攸這一計,怎麼看起來是變相的勸他退兵?由安邑往董池陂,其實就是撤退嘛。 “伏擊而已,有必要這麼多人馬嗎?”
“將軍,伏擊援軍只是一個方面。”荀攸解釋道:“我軍全線撤退,除了集中兵力伏擊由翻越中條而來的援軍之外,還有誘牛輔出城的作用。若牛輔出城追擊,將軍正可以迎頭痛擊,奪取安邑城。若牛輔不追擊,以為我軍退去,他有可能通知援軍返回。若援軍不返回,進入安邑城,則將軍同樣完成了牽制的任務,何樂而不為?”
楊鳳聽了,眼神一亮,讚了一聲:“公達不愧是荀家子弟,此計一舉三得,妙不可言。”
郭泰也連連點頭,大贊高明。
……
三天之後,劉辯站在了中條山北麓,董池陂邊。
“陛下,由此向北是絳邑,向南便是聞喜,都不到半天的路程。”呂佈滿臉堆笑:“臣……什麼時候出發?”
“別急。”劉辯看了一眼迫不及待的呂布:“惡戰之前,早要讓將士們先養足精神吧。我說狼將軍,你是不是該去打獵了。”
呂布的臉頓時苦了下來。因為他帶路的天賦,雖然除了劉辯之外,沒有幾個人知道他是天狼命,卻有很多人開始稱他為狼將軍。他很不高興,卻沒法去堵每一個人的嘴,只好認命。現在劉辯也稱他為狼將軍,讓他很鬱悶。
“狼是草原上的王者,沒什麼丟人的。”劉辯笑道:“奉先,將來有機會,朕準備組建一支騎兵,就叫狼騎,你來任騎將,如何?”
“真的?”呂布眼睛頓時亮了。
“當然。”劉辯一邊搓著手上的泥,一邊說道:“中原大亂,草原上的那些胡人肯定蠢蠢欲動,朕的大好河山,怎麼能讓他們踐踏。等安定了洛陽的形勢,朕就親征漠北,敲打敲打他們。要對付騎兵,當然還是騎兵最合適,朕準備組建兩到三万精騎,分別以狼熊羆虎之類猛獸命名,狼騎是輕騎兵,朕覺得你最適合做騎將。不知你意下如何?”
“臣也這麼覺得。”呂布喜不自勝:“陛下,你真是神目如電,慧眼識人啊。”
“不過,狼騎兵不僅要能像狼一樣吃苦耐勞,能夠長途奔襲,還要像狼一樣有紀律,以集體為重,可不能做一頭孤狼。你說呢?”
“臣明白。”呂布一拍胸脯:“臣這就去打獵。”說完,一轉身,雄赳赳,氣昂昂的走了。
楊修目瞪口呆,半晌才說道:“陛下,你不會是當真的吧?”
“當然是真的。”劉辯笑笑,瞥了楊修一眼:“你這麼聰明,不會想不通這其中的原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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