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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力寶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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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歷史軍事] 【今晚又打老虎】極品大太監 (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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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21-6-24 00:23:32 |只看該作者
第七十一章 進入部隊,爭奪班長

每一個州城之中,楊傲天都會設置四支軍隊。每支軍隊定額為二十萬人,如今倍州剛剛被打下來所以這二十萬人還處于招募狀態。軍事制度上楊傲天使用的是現代化的軍事制度,以十人為一班,三班為一排,三排一連,三連一營,三營一團如此層層遞進。如今前來考核梁薪他們的就是倍州第一軍第三師第二旅第一團的團長原嘯。

在楊傲天的治下,第一軍團歷來就是精銳的代名詞,所以原嘯的要求熱別高。站了一整夜大家原本就已經精疲力盡了,但是現在又要求把那麼重的石鎖舉起來,這不是要人命嗎。

不過大家也沒磨嘰,畢竟那麼多條人命在那里擺著的,磨嘰跟不要命貌似就是同一個意思。

所有的人排著隊輪流去舉那石鎖,梁薪目測那石鎖至少有兩百斤重,等閑人就算狀態最佳的時候也根本舉不起來,更別說現在站了一整夜了。大部分人只是去試了一下就搖頭說舉不起來,考核兩百多人也就八個人不到將石鎖給舉了起來。梁薪他們幾個故意打亂秩序排著隊,否則一連排全舉起來那就太明顯了。

梁薪低聲教導著項偉民舉的辦法,無外乎就是一點運氣的技巧,以項偉民現在四品的功力,要舉起那區區兩百斤的石鎖輕而易舉。

很快就輪到了項偉民,項偉民走過去握著石鎖有些緊張。他閉上眼睛,腦海中回想著梁薪和司馬狂教他的運功敲門。突然項偉民大吼一聲一下將石鎖舉過了頭頂,看上去好像一點力氣都沒有廢。

項偉民睜開眼睛一看也驚呆了,他笑著對梁薪說道:“狗蛋,我做到了”

“啊!”“小心!”項偉民不過才四品境界,哪里可以一邊說話一邊運氣。他這一說話就等于泄了氣,石鎖一下砸了下來。梁薪嚇了一跳,趕緊跑過去將石鎖接住。

石鎖穩穩地落在梁薪手里,梁薪單手將它高高舉著紋絲微動。

“漂亮!”看見這一幕原嘯興奮地拍了拍手,他笑著對梁薪和項偉民說道:“你們兩個過關了。”

“謝謝官爺。”梁薪點點頭準備拉著項偉民離開,但是原嘯卻一下拉住了梁薪的手臂。‘

“你等一下。”梁薪站定,扭頭過來問道:“官爺還有什麼吩咐嗎?”。

原嘯目光銳利地打量著梁薪,一雙眼睛就好像掃描儀一般似乎能看透梁薪的內心。梁薪也一臉坦然,任由原嘯打量著自己,不過被一個男人如此直勾勾地看著心中總還是難免有些犯惡心。

原嘯看了一會兒后開口問道:“你會武功?”

梁薪點點頭道:“回大人的話,會一點拳腳,這位是我的師父。”梁薪指著項偉民。

項偉民笑著點了點頭,原嘯打量了項偉民一眼后道:“他不過才四品境界而已,能當你的師父?你剛才那一手就算是個七品的高手也不一定能完成?”

“大人誤會了,小的武功境界不過才區區二品而已,之所以能接下石鎖乃是因為小人天生神力,從小力氣就比一般人大。”

“天生神力?”原嘯將右手放在梁薪的右肩上,梁薪頓時感覺到一股真氣傳入了自己體內。真氣在梁薪體內游走一圈后又回入原嘯的體內。原嘯自然不可能試出梁薪的功力境界,只知道梁薪丹田氣海的真氣不多,頂多二品左右。

不過梁薪倒是知道了原嘯的武功境界,八品中期,不算高也不算低。不過這麼一點實力對于梁薪這個玄關巔峰的人物來說根本就不夠看。

原嘯試完梁薪后點了點頭“果然是二品,本大爺還是誤會你了。不過也好,你小子如此天賦異稟我一定會好好照顧你的。跟著本大爺好好干,本大爺一定保你吃香的喝辣的。”

“謝大人。”梁薪恭敬地說道。

“好了,站到一邊去。”原嘯指了指考核過關的那幾個人,梁薪扶著項偉民走過去。

接下來考核繼續,破道、破玄以及戒執三人陸續過關。破道和戒執年紀老邁,所以二人根本就沒有隱瞞自己會功夫的事實,一出手就露出了一個六品巔峰的境界。

千余人之中逮到兩個六品的高手和兩個四品以及一個天神神力的年輕人,原嘯差點沒把大牙笑掉兩顆。其余沒過關的已經被帶走,原嘯繞著過關的這十幾個人走了兩圈,臉上帶著開心的笑容,很明顯心情十分不錯。“有點意思,有點意思啊。本來還以為今天遇到的全都是廢物,沒想到還有你們幾個人才。

好,本人最看重的就是人才。楊少也曾經說過,要想稱霸天下需要的是人,這人不是一般的人,得是人中之龍,也就是人才。只要你是人才,跟著我跟著楊少,榮華富貴保證你享用不盡。

本人現在正式宣布,你們已經被倍州第一軍第三師第二旅第一團征召了,從今天起你們就是我的兵。本人自我介紹一下,我叫原嘯,原是原嘯的原,嘯嘛他奶奶的,自然也是原嘯的嘯。在我的手下當兵有三條規矩,第一是聽話,第二是聽話,第三還是他媽的聽話!”

“聽明白沒有?”原嘯大聲吼道。

“聽明白了。”十幾個人懶懶散散地回答。

“沒吃飯吶,再問你們一遍,聽明白沒有?”

“明白了”拖聲遙遙,原嘯最后那句話沒有說錯,可不就是沒吃飯嘛。

通過了考核,正式成了原嘯的兵原嘯倒也不會動不動就要打要殺了,雖然第二聲回答還是有些有氣無力,但總算是整齊了很多。原嘯不耐煩地揮揮手道:“滾滾滾,都滾去吃飯,吃飽喝足了養好精神,老子再來好好會會你們。”

說完,原嘯轉身走開。跟著原嘯一起過來的兩個士兵組織著梁薪他們去進行新兵登記,在問到名

的時候梁薪還沒來得及開口項偉民便搶先幫他說道:“他叫梁狗蛋”

霎時間,冰冷的殺氣彌漫全場,不過項偉民此時早已經扭著肥大的屁股往吃飯的那處營地跑去了。

吃完飯后營地里有人帶著梁薪他們去領了軍服,然后帶他們到一處營帳之中為他們劃分了床位。看著自己身上的軍綠色迷彩服,梁薪恍惚間覺得自己就好像回到現代參軍入伍了一般。感受到楊傲天對于軍隊的如此熟悉,梁薪心中又升起了一絲淡淡的壓力。

營帳里面除了梁薪他們以外另外還有五個人,十個人一個營帳,那麼如此說來一個營帳就等于是一個班。梁薪心中暗暗想道。

此刻項偉民穿著軍裝坐梁薪身旁扯弄著自己的軍服道:“沒想到這楊傲天還tǐng會整事兒的,在這里面呆著我怎麼感覺好像又回到了二十二世紀一樣?”

項偉民的話音剛落,突然之間尖銳地嘯聲響起,梁薪愣了一秒鐘后立刻拉著項偉民然后招呼著破道破玄他們跑出營帳。聞聽著嘯聲傳來的方向,梁薪他們幾人最前跑過去站好。然后其余的人陸陸續續跑出來,最后來的幾個人還沒來得及進入隊伍,原嘯從腰間解下自己的皮鞭罵罵咧咧地叫道:“狗日的,慢的跟他媽王八一樣。”

說完,原嘯走過去一人抽了幾鞭子。抽完以后原嘯一腳踢過去道:“滾進去站好,下次再晚了老子打得你屁股開花。”

“是!”幾名新兵跑進方陣站好,原嘯走到方陣前看了眾人一眼。梁薪發覺在場的人已經是一個完整的團編制,大約就是一千多人。原嘯背負雙手大聲說道:“你們現在都是我第一團的兵,第一團現在人

已經全滿了,從明天起我將好好訓練你們。你們現在是十個人睡一個營帳,一個營帳就是一個班,而班長都還沒有定。

想要當班長的,必須得讓其他九個人都同意讓你當班長,所以下去以后自己想辦法,只要不鬧出人命,你想什麼招都成。但是我警告一句,我最討厭那種言而無信的人,人家把你打服你說你肯支持人家當班長,然后第二天我問你的時候你又說不同意。遇到這種出爾反爾的人一經發現直接亂棍打死!”

梁薪一聽,原嘯這是luo地挑起爭端啊。他話說的那麼淺顯,那麼這些人為了爭奪班長之位少不了得打起來,看來今天晚上又是一個不眠之夜了。

原嘯說完以后就叫了解散,然后大家吃了下午飯,這中間倒沒什麼特別的事兒發生。

只不過梁薪他們五人回到營帳以后,他們營帳里那個個子最高大的男人可能剛剛把另外四個打服。另外四個鼻青臉腫地跟在他身后,這男子看著梁薪他們五人惡狠狠地說道:“我叫王大力,咱們班的班長我做定了,你們支不支持我?”

梁薪看了看王大力,笑著搖搖頭道:“別以為體格健壯我就怕了你了。”他指著項偉民說“你把他打過,打過了我就承認支持你。”

“憑什麼是我?”項偉民想都沒想就反指著梁薪道:“你打他,打趴他我舉雙手雙腳支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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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21-6-24 00:23:43 |只看該作者
第七十二章 夜間獻身,新兵訓練

王大力不懷好意地看著梁薪,梁薪輕輕撣了撣自己的衣袖,然后說道:"好吧,你和我打,打過我我們所有人都支持你做這個班長,來來來,我讓你一只手."

梁薪將左手背在身后,看樣子是當真準備用一只手對付王大力了.梁薪如此動作讓王大力感覺到受了莫大的侮辱,他大吼一聲:"你敢侮辱我!"然后便沖向梁薪.

"砰!"一具身體倒飛回來摔在地上.

剛才站在王大力身后的四個人睜大了眼睛,張大嘴巴.那驚訝的表情如同是復制粘貼下來的一般,幾近相同.摔在地上的不是他們想象中的梁薪,而是王大力!更令他們驚訝的是,他們甚至都沒看清楚發生了什麼,然后就看見王大力的身體一下倒飛回來摔倒在地上.

你滿懷信心地去打一個人,認為自己一定能輕易打敗他.但是最后你卻連人家衣角都沒有摸到,並且反被一腳踹飛了,這時候你是什麼樣的心情

憤怒,怒到想要殺人的憤怒!

而關鍵這個時候梁薪還加了一句:"說清楚了,我是個純爺們,要污辱也污辱**,不會來污辱你的."

王大力又羞又怒大吼一聲:"王八蛋,你他娘還敢還手!"

說話間,他一下跑起來又沖了過去.這一次眾人都睜開眼睛死死地盯著,只見王大力剛剛靠近梁薪,梁薪那右手就好像憑空出現的一般一下煽在王大力的臉上.

"啪!"響亮的一記耳光聲,王大力整個人被煽的轉了一圈,梁薪抬手又煽了一巴掌.王大力被煽的暈暈乎乎的,然后梁薪又煽了好幾耳光.

最后梁薪又抬起手準備煽下去的時候,王大力突然一下跪在梁薪面前嘴里帶著哭聲道:"別打了,我支持你當班長,我支持你"

梁薪抬頭看向剛才王大力身后的那四個人,那四人也立刻猛點頭:"我也支持你,我們也支持你"

接下來大家互報了家門,然后又重新劃分了床鋪.梁薪作為班長理所當然地睡在了營帳的最外面.

夜晚,梁薪睡的正熟的時候突然感覺營帳的簾子被人輕輕掀開,一個人躡手躡腳地走進了營帳之中.

梁薪仔細傾聽著一切動靜,他估計進來的這個人可能並沒有攻擊他的念頭,所以他準備再等一下靜觀其變.

如果判斷一個人有沒有攻擊的念頭,從他呼吸的節奏,腳步的輕重大概可以分析的出來,一般來說有攻擊念頭的人心情會很緊張,連帶著呼吸就會很急促,腳步便會一下輕一下重.當然,梁薪還有另外一個判斷的方法,直覺.

這是一個長期處于生死邊緣的人才能訓練出來的一種直覺,聽上去虛無縹緲,但是很實用.

梁薪感覺到進入房內的這個人已經靠自己很近了,這個距離是他不能容忍的一個距離,因為如果來人在這個距離發動攻擊他沒有百分百的把握自己不會受傷.

等到那人再靠近了一分梁薪突然一下暴起憑借著看到的那身形高度他掐著對方的脖子右手手中的匕首架在她的脖頸上.

"不要"

聽見這聲叫聲梁薪微微一愣,加上他超強的眼力一下就看清楚了來人"崔嬌嬌"

梁薪趕緊將手松開,同時將匕首放下去.不過黑暗中沒人看見梁薪手中匕首的刀尖還是對著崔嬌嬌的,無論在什麼樣的情況下梁薪都不會放棄自己心中的戒心,這是梁薪的保命法則之一.

"大哥."崔嬌嬌叫了一聲后突然一下撲進梁薪的懷中將他摟著,她呼吸有些急促,嘴里呼出的熱氣不停地吐在梁薪的胸膛上.

梁薪總算相信了崔嬌嬌說她精通《御女心經》的事,就方才這麼簡單幾個東西梁薪就感覺自己身體發熱,**的原始已經被勾引起來.

梁薪身上就穿著一件汗衫,崔嬌**出的熱氣他能很清晰的感覺到.除此之外崔嬌嬌那鼓鼓的胸部他也能清晰感覺到,甚至他還能感覺到崔嬌嬌胸前的那兩顆小圓點.

"崔……崔嬌嬌,你這是干嘛這里是軍營,私闖可是要砍頭的還有這營帳里還有這麼多人在."梁薪皺著眉說道.

崔嬌嬌咯笑了兩聲,她抱著梁薪的腰說道:"放心吧,他們都中了我的迷香,暫時不會醒來的."

"迷香"梁薪看了一眼,發下每個人都呼吸均勻睡的很熟,模樣果然像是中了迷香.當然,梁薪也感覺到破道,破玄以及戒執三人並沒有中迷香,不過三人正在裝睡,裝的更真的似的.

崔嬌嬌**地抱著梁薪,飽滿的胸部不斷在梁薪胸膛上**著,另外她還伸出**輕輕觸著梁薪脖子下面的肌膚,那柔軟的彈性和溫潤的感覺立刻讓梁薪有了反應.

恰逢此時,崔嬌嬌伸手去握了一把梁薪**的雄壯,她輕"哦"了一聲,整個身體像是沒力了一般靠在梁薪身上.

梁薪突然一下驚醒,他伸手將崔嬌嬌推開聲音有些低沉地說道:"崔嬌嬌,你對我使用這種媚術是沒有用的.我不會上你的當,我警告你趕緊走,不然我對你不客氣."

"你這人真是狠心,我千里迢迢從鳳翔府一路跟著你去汴京,然后又從汴京一路跟著你到這江南倍州,腿都差點跑斷了就是為了獻身給你.你不領情就算了嘛,干嘛還對人家這麼兇.我是真的喜歡你,你就娶我嘛."說著崔嬌嬌又在梁薪身上膩了一下,胸前的飽滿不停地去**梁薪,她低聲說道:"雖然我還是黃花閨女,但是你跟我在一起我保證……會很舒服的."

崔嬌嬌說話間用雙手握著梁薪的左手,慢慢的崔嬌嬌將梁薪的左手挪到她的胸上.這個年代沒什麼胸墊胸罩之類的東西,胸部大就是大小就是小,做不得假.

梁薪那手被崔嬌嬌拉過去放在她胸上時他腦海里瞬間浮出了兩個想法.第一個,好大;第二個,她果真里面什麼也沒穿.

梁薪甩了甩腦袋一下將手縮回來,沉聲道:"我對你沒意思,你出去!"

這一下梁薪的語氣變得有些嚴肅犀利了.

崔嬌嬌愣了一下后捂著嘴"嘿嘿"笑道:"你要對我沒意思,你那下面會是那樣的反應你如果是怕別人聽見這里的動靜的話你放心,一會兒我盡量忍著不叫出聲來."

"出去!"梁薪的聲音有些大了,語氣也十分堅定.

崔嬌嬌這下明白梁薪是認真的了,但凡是人都有一個羞恥心,崔嬌嬌雖然大晚上主動送上門來,但是不代表她就真是個不要臉不要皮的人.她跺了跺腳道:"你可不要后悔,后面要是想要我還不一定依你呢."

說完,崔嬌嬌走過去掀開營帳.掀開營帳以后準備走出去的時候崔嬌嬌若有所思,她突然回過頭笑著對梁薪說道:"我知道了,你指定還是個童子身,不知道怎麼做,害羞.嘿嘿嘿……你放心我不會就這樣算了的."

說完,崔嬌嬌走出了營帳.梁薪看著一臉無奈地看著那營帳,愣了好半天才反應過來自己居然被崔嬌嬌給調戲了.

正當他準備回**睡覺的時候,突然破道"噗嗤"笑了一聲.不過他笑完以后又重重地打起了呼嚕,梁薪翻了翻白眼,也跟著睡了過去.

第二日凌晨,天才朦朦發亮.一聲尖銳的嘯聲響起,梁薪和破道,破玄以及戒執四人最先起床,而其余六個人睡得好像六頭死豬一樣,這個很正常,因為他們都中了迷香.

梁薪趕緊跑過去按著項偉民的云泥穴使勁摁了一下,云泥穴是痛穴之一,一按就會劇痛.項偉民大叫一聲起來,幸虧他睡覺沒脫衣服,梁薪拉著他就往營帳外跑去.

眾人站好以后一一點名,點完發覺有五個人沒來.

原嘯立刻命人去把那五個人抓來,五人被五名士兵拖到了集合的隊伍面前,潑了水等五人醒來以后便是一頓鞭子**.

抽完以后五個人還必須得戰戰兢兢地站起身來走回隊伍里面.

緊接著原嘯宣布了接下來的訓練任務,這個任務在梁薪聽起來還挺有意思,原嘯一指身后不遠處的大山道:"這座山叫做大余山,你們所有人進入到里面去以后各自獵殺獵物,正午回來,獵殺獵物最多的一個班可以不用參加下午的訓練.規矩就只有一個,不準殺人,或把人弄殘,其余的還是老規矩,任由你們使什麼招."

說完,原嘯叫了一聲:"出發!"

所有人立刻跑步往大余山跑去,進入到大余山以后梁薪將打獵的任務交給了破道和項偉民兩個人,然后他帶著破玄和戒執繞出大余山倍州州府衙門跑去,他們準備抓一個人回來問清楚倍州的兵工廠在哪兒,當然如果能問出楚楊傲天的下落那就更好了.

他們時間不多,所以一路上直接施展著輕功往倍州的州府衙門趕,以三人的速度,到倍州州府衙門的時候天還沒有完全亮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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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21-6-24 00:24:02 |只看該作者
第七十三章 山中土匪,特殊癖好

大宋的州府衙門的建造格局大都相差不多,前衙是大堂,可用來審案升堂之用。一般來說很少有案子會上傳到州府衙門來,但是一旦到了州府衙門就證明出的事不小,所以衙門大堂看上去倒還十分威武。

大堂后面就是后衙,州府衙門每日要處理的事務有很多,絕對不是聽審判案就算了的。所以后衙十分大,是平常州府衙門官員辦公和休息的地方。不過現如今州府衙門已經成為楊傲天的私人住所,這里面住著的全是幾個楊傲天手下的核心人物。

梁薪與戒執破玄潛入后衙以后便先躲在了一個房間的屋頂房梁之上。原本還想出去探一探找個人問問這衙門里面現在誰是最高負責人,而此時一個男子推門進入了房間。

這男子穿著一身華麗的長袍,身材有些魁梧。與一般人不同的是此人居然留著一個板寸頭,看上去不像北宋人倒頗像現代人。

而梁薪還在奇怪此人是誰時,戒執已經一下從房梁上跳下去。那板寸頭男子倒也不慢,以戒執通玄境界的武功突襲過去他進入一下躲開了戒執的第一掌,然后反手便和戒執對擊了一掌。

戒執與著男子對擊了一掌后男子身體往后倒退了幾步吐出一口鮮血,他驚叫了一聲:“師兄。”然后準備逃走,不過梁薪和破玄哪里可能就這樣放過他,二人一起從房梁上跳下來將他圍住。破玄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閃身過去閃電般封住了他五處大穴。

戒執看著男子他搖搖頭道:“戒癡,你自八歲便進入少林寺,師父對你器重有加沒想到你現在居然勾結妖孽荼毒少林?”

“妖孽?”戒癡反問一聲后大笑起來,仿佛聽到了一個天大的笑話一般笑聲不止。他看著戒執說道:“這妖孽難道不是你自己親自挑選,然后一手培養出來的寶貝弟子嗎?現在你又來怪我勾結妖孽荼毒少林,其實少林真正的罪人是你!”

戒癡一番話說的戒執愧疚不已,他點點頭道:“沒錯,我識人不明是少林的罪人,但是我的罪自然有佛祖懲罰我,為什麼你還要和妖孽狼狽為奸?”

“狼狽為奸?他已經是半步通玄的高手,我不過才剛入玄關不久而已。如果不聽他的,我還能活嗎?如果不是你帶著他去接受四位祖師的功力,他會像現在這樣厲害?”

“廢話連篇!”梁薪用一根大約手掌那麼長的銀針插在戒癡的腹部丹田氣海處,梁薪淡淡地說道:“只要我這一針下去,你的丹田氣海立刻會被毀,所以現在我問你幾個問題,問了你就答,別浪費我的時間。”

戒癡看著梁薪眼睛微微瞇了一下,殺機從他雙目之中一閃而過。“啪!”梁薪立刻煽了他一巴掌,他看著戒癡道:“一個出家人殺氣這麼重干嘛。”

“你!”戒癡怒瞪梁薪一眼,梁薪的右手動了動,銀針往下走了一寸。戒癡嚇了一跳,他立刻點點頭道:“好好好,你問,我一定把我知道的全都告訴你。”

“楊傲天在哪兒?”梁薪第一個問題自然是問這個。

戒癡道:“在閉關,但具體是在什麼地方閉關我不是很清楚,不過我猜測應該就在這州府衙門里面的哪一處密室內。”

梁薪點了點頭,然后又問道:“楊傲天的兵工廠在哪兒?”

“兵工廠?”戒癡對于這個詞匯有些迷惑。

梁薪說道:“就是制造槍支手雷的地方。”

戒癡看了梁薪一眼,他仔細想了想后驚訝地說道:“我知道了,你是梁薪。楊少曾經說過,這個世界如果還有一個人會用‘槍’來稱呼那些火器的話那麼這個人就只能是梁薪。”

梁薪笑了笑沒有回答自己究竟是不是梁薪,他只是繼續問道:“說吧,究竟在哪兒?”

“每個州城都有一個這樣的地方,但是他們大多數都只會其中一項東西,然后他們按照標準的尺寸做好,再交給專人去弄在一起做成火器,你們找到那地方也沒有用。”戒癡說道。

聽戒癡這樣一說梁薪眉頭徹底皺了起來,按照戒癡那樣說,楊傲天使用的是流水線作業模式,想要得到整套擊針槍的制作方法還必須將整個工廠的人都給帶走才行。

梁薪想了想后道:“算了,今天的時間差不多了,我們下次再過來,等找到了楊傲天閉關的地方再說。”

“那他怎麼處理?”破玄看著戒癡問道。

梁薪想了下后一掌打在他后腦勺,戒癡立刻被打暈,梁薪將他扛在肩上道:“我們先把他帶走再說。”

從州府衙門出來,梁薪他們一行三人又直奔大余山而去。

沿途梁薪他們三人按照項偉民和破道留下的記號一路找過去,慢慢的梁薪和戒執破玄他們竟然摸到了一個寨子的入口處。

梁薪將戒癡交給破玄看管,然后自己摸到寨子去看看。

寨子外面圍著一圈柵欄,里面是一個壩子。壩子里跪著一對年輕男女和一對中年夫婦,另外項偉民居然也在寨子里,並且還被捆在了柱子上。”

梁薪皺了皺眉,心中暗自猜測這會不會是原嘯的試探。但是看樣子又不太像,從門口站著的兩個男子和壩子里的七個男子來看,這分明就是一股小型土匪勢力嘛。並且梁薪一眼就看出來,壩子里站著的那七個男子中只有一個人是六品的境界,看樣子那人便是頭目。

梁薪暗自數了數,壩子里面一共有七個土匪,包括柵門外的兩個一共就是九個土匪。九個土匪梁薪對付起來輕而易舉,不過他還是擔心這是原嘯的試探,所以不敢顯露出太高強的實力,于是他決定再觀察一下。

梁薪靠在柵欄旁邊偷偷觀察,此刻只聽見那些土匪的頭目大笑著說道:“憋了這麼久,總算是遇到了個娘們。那個又老又丑的你們先拉出去,兄弟們有看得上的就拿去用,看不上便殺了。至于這個嘛,老子先玩一玩,玩完了也讓你們來嘗嘗鮮。”

土匪頭目口中那又老又丑的指的自然是那個中年夫婦中的一個,至于他說著要先玩一玩的理所當然是那個年輕女人。

“好!”壩子里另外六個土匪紛紛大聲笑著。

誰知道此時壩子上跪著的那個年輕男人竟然一邊磕著頭一邊叫道:“大爺,各位大爺。我跟我媳婦說,我讓她好好侍候各位大爺,各位大爺饒我一命,饒我一命……”

“吐!”被捆著的項偉民一下將口中塞著的布吐出來,大吼一聲:“狗日的,你真他媽沒骨氣!”吼完,項偉民被兩名土匪猛打了兩拳腹部,他身上那件刀槍不入的鎧甲已經被扒了下來,所以土匪們兩拳就使得他再也說不出話來。

土匪頭目哈哈大笑兩聲,他伸手指了指那年輕女人問那男子:“這個…….是你妻子?”

“是,是是是……”年輕男子不斷點頭道。

土匪頭目點點頭道:“好,你跟你妻子說說,只要她把本大爺侍候舒服了,本大爺一定留你一條狗命。”

“好,好。”年輕男人使勁地點了下頭,他轉身看向年輕女人:“秀兒,你……”

一直用牙齒咬著下嘴唇,被年輕男人稱為“秀兒”的女人突然一下抬起頭來看向土匪頭目,她神色平靜地說道:“只要你殺了他,我一定好好侍候你。”

年輕男人頓時驚呆了,他瞪大眼睛看著秀兒,好像不認識她一般。

土匪頭目也是微微一怔,接著就大笑起來,“好,有意思,太有意思了。來人,聽我美人的吩咐……”

“賤人,你瘋了嗎?你是老子明媒正娶的婆娘,你敢謀殺親夫?”年輕男人看著秀兒大聲吼叫道,他全身都顫抖了起來,也不知道是因為憤怒還是因為害怕。

秀兒伸手解開自己那紅色棉襖脖頸處的幾顆扣子,雪白的脖頸一下露出來。秀兒說道:“如果想我等一下自己脫衣服就立刻殺了他。”

“嚓!”土匪頭目二話沒說掄起手中的砍刀竟然一下將年輕男人的頭顱給砍了下來。殺人這種事兒他做的多了,殺一個人能換一個聽從吩咐的小美人,這在他看來是一筆再劃算不過的買賣。

年輕男人的人頭一下滾在地上,秀兒身體一軟便倒在地上。而此時守在柵門外的兩名守衛早已經被壩子里發生的一切所吸引,扭著身子在那里看。

梁薪悄無聲息地潛過來,一下拔出腰間的匕首割斷了其中一名土匪的喉嚨,然后閃電般捂住另外一名土匪的嘴巴再次割斷了他的喉嚨。

解決掉二人以后,趁著土匪們的注意力都還在秀兒身上,梁薪從柵門進去半蹲著身子快速跑到那幾名土匪后面。站在項偉民身旁的兩名土匪本來應該是能看見梁薪的,但是一來梁薪半蹲著身子被那幾名土匪遮住了視線,另外他們兩個注意力也在秀兒身上。

梁薪摸過去以后直接一下用左手箍著土匪頭目的脖子,然后右手拿著匕首頂在土匪頭目的脖子上。他一下拉著土匪頭目往后退,同時大聲吼道:“全都站住,不準過來!”

“狗犢子的,哎喲。”土匪頭目剛剛罵了一句,梁薪手中的匕首立刻往他脖子里面送了一寸。土匪頭目大驚,立刻叫喊道:“別過來別過來,是個猛子!”

“猛子”是土匪之間的黑話,也就是狠人的意思。

看見梁薪突然出現,項偉民忍不住叫了一聲:“好樣的狗蛋兒!”梁薪忍不住對著項偉民翻了翻白眼。

梁薪一邊箍著土匪頭目往后退,一邊大聲指著項偉民旁邊的兩個土匪吼道:“把他放了,快一點,放了他!”

原本以梁薪的實力完全可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直接將這些土匪都給殺了,但是他害怕這是一場試探,所以一直隱藏著自己的實力,慢慢和這些土匪周旋。

說著,梁薪手中的匕首又抖動了一下,土匪頭目膽寒不已,他雖然殺人不眨眼,但是殺人與被殺可是天差地別的兩回事。他喜歡殺人,卻也更怕被人殺。

土匪頭目不停地揮著手叫道:“放人,你們他娘的都傻了是吧?放人,快點!”

項偉民身旁的兩個土匪立刻將項偉民給放了,項偉民馬上跑到梁薪身旁,路上還隨手撿了一把鋼刀。站到梁薪身邊后項偉民興奮地說道:“來得挺及時啊狗蛋,這些兔崽子一個也別放過。”

梁薪干脆不再去搭項偉民的話,他挑了挑下巴道:“去,把他們弄到后面來。”

項偉民趕緊去將身體軟在地上的秀兒抱起來,然后踢了踢那靠在一起的中年夫婦道:“愣著干嘛?趕緊跟著過來啊。”

中年夫婦一下驚醒過來,二人站起來走到梁薪身后。被梁薪挾持著的土匪頭目說道:“兄弟,求財而已,不必要結怨。我今天寨子里的兄弟都出去辦事了,這寨子里沒多少兄弟,我告訴你我可還有百八十號弟兄,要是我有個什麼三長兩短,恐怕你今后也不會有好日子過了。

你兄弟是條漢子,我佩服,今天這事就算我的錯。我留下幾貫錢走,今后絕不再來找兄弟麻煩,大家就這樣算了你看成不?”

梁薪沒有回答土匪頭目的話,他現在挾持著土匪頭目已經和對面的六個土匪形成對立之勢。梁薪直接說道:“讓他們把兵器扔過來。”

“好,沒問題。”土匪頭目揚了一下腦袋,在他看來梁薪這邊只得兩個人,他們七個人有沒有兵器都不打緊。

那六名土匪也沒有任何遲疑,直接將兵器扔過來。

可是就是在他們將武器扔過來的那一剎那,梁薪手中的匕首直接插進了土匪頭目的脖子中。

然后梁薪將匕首一下拉出來,鮮血飛濺而出。土匪頭目用手捂住了那個血洞抓過身來看向梁薪,而此時梁薪整個人已經飛奔出去。

六名手無寸鐵的土匪在梁薪看來和六只待宰的雞沒有任何分別,當梁薪沖過去那一瞬間,他身子突然一矮整個身子半蹲著將匕首刺進了一個土匪的腹中。

然后匕首用力絞了一下,接著橫拉一下將腹部切開拉出匕首來。然后梁薪身體一蹦一下將另外一名土匪的喉嚨割斷,這名土匪的喉嚨處鮮血還在飛濺的時候梁薪身形一轉反手一刀插進第三名土匪的心臟部位。

一出手一連殺死三人,整個動作說起來有些繁瑣但是實際上梁薪卻做的如同行云流水一般自然順暢無比。

場內終于只剩下三名土匪,這一下項偉民也看到了一展身手的機會,他手中握著鋼刀就沖過來。梁薪想也沒想直接將自己手中的匕首扔出來洞穿其中一名土匪的眉心,那土匪立刻倒下去,三名土匪最后還剩兩名。

梁薪一下沖過去,同時項偉民也沖了過來。

項偉民鋼刀一轉直接砍在其中一名土匪的手臂上,梁薪則跳起來一個膝頂頂在另外一名土匪的胸口,然后反手用手肘箍著那人的頭部,右手一拳打在他的喉嚨處。聽見“哢嚓”一聲響,土匪吐出一口鮮血后整個人都軟了下去。

梁薪將手中這名土匪的屍體放開,此時項偉民仍舊在和剩下的那一名土匪搏斗,這名土匪已經被項偉民砍了七八刀,渾身都在流血。晉升到了四品以后項偉民身形矯健了許多,他一直在這名土匪身旁游走著,一不注意就割他一刀。最后項偉民抓住一個空擋,鋼刀直接插進了土匪的身體。

項偉民將鋼刀拔出來興奮自言自語道:“他娘的,我終于殺人了,這感覺真他奶奶的刺激,太爽了。”

梁薪頓覺無語,他走到項偉民身旁問道:“怎麼樣?受傷沒有?”

項偉民還是十分興奮,他搖搖頭道:“都是一些皮外傷,不打緊的。倒是狗蛋你太不夠意思了。總共就九個土匪,你一人就殺了八個,給我留兩個過過癮不行的嗎?”

梁薪直接走開不再理他。他走過去問了問那對中年夫婦,原來那對中年夫婦是從山底下路過被土匪劫持上了山。這年輕姑娘秀兒是他們的兒媳婦,剛才那被砍了頭的年輕男子則是他們的兒子。

提起他們的兒子中年夫婦一臉羞愧,而秀兒此時則怔怔的一言不發,看來剛才的事對他們打擊很大。

梁薪從那寨子的屋里找到項偉民那件刀槍不入的盔甲后走出來,他將從寨子里找到的銀錢扔給那對夫婦讓他們自行離開,然后梁薪就看見項偉民正直勾勾地看著那土匪頭目的屍體,那模樣就好像色狼看見了年輕漂亮的小媳婦,惡鬼看見了食物一般。

梁薪微微一怔,他被項偉民那眼神給弄嚇著了,心想這家伙不會是對那土匪頭目的屍體起了興趣吧。難道他還有一些變態的嗜好?

梁薪心中暗自猜測著,此刻項偉民已經在開始咽口水了。

兩位中年夫婦對著梁薪千恩萬謝以后拉著秀兒離開,而此刻項偉民終于忍不住那爆棚的欲念伸手萬惡的右手開始摸向土匪頭目那看上去坑坑窪窪兇惡無比的臉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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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四章 吐氣揚眉,偉民顯威

“師父,你想干嘛?”

梁薪話剛說出來,項偉民已經一把按著土匪頭目的天靈蓋,突然梁薪感覺到那土匪頭目的真氣似乎在往項偉民的身體里傳送,很快項偉民身體抖了一下,他四品的境界竟然一下晉升到了五品。

這......這也行?梁薪走過去拉過項偉民的右手把了一下脈,要知道不同屬性的真氣相互融合是很容易出現問題的,輕則走火入魔,重則筋脈盡斷而死。可是梁薪一把脈才發現,項偉民根本一點事都沒有,體內的真氣也運行流暢沒出現任何問題。

“這怎麼可能?”梁薪按著項偉民的肩膀問道:“師父,你這是什麼功夫,這麼厲害?”

項偉民雙目一瞇,兩手后負在腰間一臉高深莫測地斜看天際道:“這門功夫就是傳說中的......我就不告訴你,憑什麼要滿足你的好奇心?”

“噗!”梁薪有想噴血的沖動。不過項偉民既然修習這功夫沒出任何問題那梁薪也只好聽之任之了,反正他也樂得看到項偉民實力越變越高強。

而此刻寨子外面,原本破玄和戒執看管著的戒癡不知道什麼時候就已經突破了體內被封印的穴位,趁著破玄和戒執沒注意,他一下暴起準備離開。

破玄一掌打在戒癡的后背,而戒癡雖然吐了一口鮮血,但是借著破玄這一掌之力反而飛的更遠了。戒執下意識地從腰間拔出一柄配發的匕首,然后一下扔出去。

戒執何等實力,這匕首立刻穿洞穿了戒癡的身體,原本還飛在半空中的戒癡就好像是被射中的飛鳥一般從半空之中掉下來。

戒執愣住了,他看著自己的雙手。此刻戒執心中就只有一個念頭,“我殺人了,我殺人了,我破了殺戒,我破了殺戒......”

破玄身體兩個起落跑過去將戒癡的屍體帶回來,戒執看著戒癡的屍體頓時臉色慘白,他低聲不停地說道:“我破戒了,我破戒了。”

剛剛和項偉民一起出來的梁薪看見這一幕立刻跑過來,他看了一下戒癡,又聽見戒執不斷重復的話,梁薪皺皺眉,他伸手按在戒執的右手上。他這一查探頓時忍不住皺了下眉:“遭了,他真氣紊亂有走火入魔的征兆。”

“那怎麼辦?”破玄也皺起了眉頭。

梁薪一咬牙直接將戒執打暈,然后他說道:“那后面有一個寨子,我們把他帶到那里去運功幫他壓制住紊亂的真氣好了。”

“行。”破玄點點頭,他抱著戒執就往寨子走,梁薪也起身跟過去,臨走前他直接戒癡的屍體對項偉民說道:“師父,這屍體就交給你處理一下了。”

項偉民險些沒掉出口水來,他使勁地點了他頭。梁薪見破玄已經走遠了,他按著項偉民的肩膀低聲說了一句:“自己小心一點,如果不行了就別硬來。”

“知道知道。”項偉民點點頭道。

梁薪和破玄離開以后項偉民一下按著戒癡的天靈蓋開始使出《攝元術》,戒癡乃是一名玄關期的高手,體內的真氣浩瀚無比。把他的真氣和項偉民的真氣一對比,項偉民的真氣就好像一個小水潭,而他的真氣就仿佛汪洋大海一般。

項偉民這麼一吸,戒癡的真氣立刻如同一股河流一般涌入項偉民的體內。項偉民的氣勢不斷提升,升華,突破。然后又提升,升華,突破。

從五品開始,一路晉升到六品、七品、八品。到了八品的時候項偉民的氣勢一直飆升到了八品巔峰這才因為無法升華而一直升不上去,項偉民感覺自己也就才吸了戒癡不足三分之一的真氣,不過后面的他實在是吸收不了了,項偉民嘆了口氣感覺可惜不能再可惜了。

不過一下飆升至八品巔峰,項偉民感覺自己體內充滿了力量。他一拳打在身旁的樹干上,樹干“哢嚓”一聲竟然斷開了。

項偉民壓抑不住內心的興奮哈哈大笑起來。

項偉民拖著戒癡的屍體到一處荊棘刺叢之中,然后用樹木小心翼翼地將其遮蓋好,相信短時間內不會被人發現。

他走出來往四周一看,正準備去那寨子里和梁薪匯合時,與他一個營帳的同班士兵趙有瓜與李水根扶著王大力走過來。王大力渾身是傷,昨天被梁薪煽的好像豬頭的臉今天腫的更厲害,好像與豬頭再無任何區別。

看到三人如此狼狽,項偉民忍不住問道:“誒,你們三個怎麼了?”

“項哥,看到你就好了,班長人呢?我們得找他去幫我們報仇,二連一班的人搶了我們的獵物,還把大力打成這副模樣。孫狗剩也被他們抓過去了,說是要救他出來就拿獵物去換。”

“這還得了?”項偉民正愁剛剛突破沒處練手呢,他大手一揮道:“你們帶我去看看。”

“好,好。”說著,趙有瓜和李水根就扶著王大力頭前帶路。

趙有瓜和李水根帶著項偉民來到一片杏林旁邊,他們二人指著里面說道:“二班的那班長劉有福說了,他在那里面等著我們拿東西去贖人。項哥,你一個人行嗎?要不我們還是把班長大人叫上吧。”

“放心吧,我一個人夠了,你們班長還是我徒弟呢。”項偉民伸手招了招道:“來,把你那刀給我。”

“哦。”趙有瓜立刻將手中的鋼刀遞給項偉民,項偉民一個人摸進了杏林之中。趙有瓜和李水根想了想后不放心,也跟著項偉民進了杏林。

杏林里面幾個士兵正圍著他們的班長長劉有福大聲談笑著,說的好像是什麼:“班長,哪天你要是發了橫財是不是也請兄弟們去你說的窯館里樂呵樂呵啊,咱也不去你說那‘溫柔鄉’,就去小翠花那里,你不說才十個大錢一次嗎?咱們所有人去挨個玩一次也不過才九十個大錢而已。”

“對啊對啊,咱們九個一起去恐怕小翠花還得給咱少點錢呢。”

“少你個死人頭啊少,你們九個要是一起去小翠花那身板能受得了嗎?”劉有福哈哈大笑道。

就在此時,項偉民直接沖進來他大吼一聲:“劉有福你個王八蛋,老子一連三班的人你都敢欺負。”

說完項偉民直接對著劉有福沖過去。

圍著劉有福的幾個堡兵一起過來攔項偉民,項偉民一腳踢飛一個,然后反手拉了一個過來一記手刀砍在他的脖子上。

“哧!”的一聲,項偉民抽出后腰上別著的鋼刀將另外一個堡兵砍翻在地上,然后徑直走過去閃電般地踢出一腳將劉有福踢趴在地上,鋼刀直接架在起脖子上說道:“不想流血的就叫他們滾一邊兒去!”

“都住手,都住手!”劉有福急忙叫道。項偉民用腳踏著他的胸膛,明晃晃的鋼刀緊貼著他的脖子。劉有福能感覺到那鋼刀很鋒利,甚至他懷疑自己的脖子已經被那鋼刀給割破了,鋼鐵挨著的地方涼涼的。

聽見劉有福的叫喊,二連一班的士兵全都停下手來站在一邊。項偉民對著趙有瓜和李水根努了努嘴,示意二人去把被綁著的孫狗剩給放了,二人立刻跑過去解開了孫狗剩的繩子。

劉有福剛才太緊張沒有反應過來,此刻他緩過神來立刻大聲叫道:“狗日的,你們這些一連三班的準備干嘛?”

“干嘛?專門就是來揍你狗日的,你搶的獵物在哪兒?”趙有瓜大聲喝問道。

見到趙有瓜和李水根兩人,劉有福反倒沒有那麼恐懼了,他有些怒氣沖沖地說道:“老子告訴你們幾個,今天要麼你們就把老子給弄死,要麼就跪下來叫磕三個響頭叫兩聲爺爺認錯,否則我劉有福明天一定讓你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你想我們弄死你?可以,我滿足你的要求。”項偉民將腳抬起來踏在劉有福臉上,他冷喝一聲:“有瓜,看住這里面所有人一個也不準走,等一下他們必須一個人過來砍一刀,不然全都弄死上報說是遭土匪劫殺了,我們無力救援。”

說完,項偉民左腳一使力將劉有福的頭踩著轉向了一邊,如此一來劉有福的脖子就露了出來。項偉民舉起鋼刀對準劉有福的脖子就一下揮了下去,劉有福這一次是真真切切地感受到項偉民是對他動了殺心了,他像死了爹一樣大聲尖叫道:“不要不要,饒命……”

項偉民的鋼刀已經揮下來了,哪里可能還停的住,不過他手輕輕抬了一下,鋼刀從他脖子上劃過去只是割破了他脖子的一點皮。

劉有福全身都嚇得抖了下來,下體一股黃黃的液體流出來散發出一股騷臭的味道。項偉民踢了劉有福一腳,劉有福整個身體被他踢得橫飛出去至少一米遠。

項偉民大吼一聲:“滾過來!”

劉有福像是聽見了聖旨一般立刻跪著爬過來,他對著項偉民不斷磕頭道:“爺爺,饒命。饒命啊爺爺。”

第一次,自從穿越到北宋,項偉民第一次有了一種豁然開朗吐氣揚眉的感覺,他回頭看了一眼二連一班的士兵們一眼,冷冷問道:“還有誰對大力動了手的,自己跪過來,不然一會兒我讓劉有福說出名字了不要怪我心狠。”

幾個士兵相互看了一眼,然后全都自覺走出來到劉有福身旁跪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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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五章 原嘯識破,傲天通玄

大余山的那小寨子里面,梁薪和破玄一直用內功幫戒執疏導著真氣。以梁薪一個人的功力自然幫不了戒執,幸好有破玄在。破玄將真氣導入梁薪體內,然后再由梁薪控制著真氣進入到破玄體中為破玄梳理著一道道真氣。

可是戒執真氣之所以會變得如此紊亂並非是因為他本身功力境界出現了問題,而是他心中對于自己破了殺戒一事耿耿于懷。

戒執從小就皈依佛門,一直都信守著清規戒律。雖然楊傲天的事讓他動了殺心,也殺過了人。但是如今他親手殺了與他從小一起長大的師弟,這讓戒執心中十分接受不了。心境一旦出現問題,真氣就跟著走岔。梁薪剛剛幫戒執梳理的真氣經脈,沒多久又開始紊亂堵塞。

看到這樣的情況梁薪十分著急,他想了一下后張口說道:“大師,我佛慈悲尚有怒目金剛護法,殺一人而救萬千人,此為非是罪過而是功德。現在我與師兄的真氣已經與你糾纏在一起,如果你還不釋懷那麼我們三個人都會遭到真氣反噬從而經脈盡斷而死,到底要如何你自己想想看吧。”

說完,梁薪直接控制著體內的真氣和戒執的真氣纏繞到一起,戒執的真氣一亂,梁薪和破玄全都吐了一口鮮血。

“阿彌陀佛,善哉善哉。”戒執高唱一聲佛號然后深吸了一口氣,在這一瞬間他的真氣全都回歸于平靜,就好像是波瀾壯闊的海面上,暴風雨一過陽光隨著海浪搖曳的感覺一般。

梁薪和破玄也感覺深吸了一口氣,然后將真氣收回。梁薪松了口氣,然后站起身來道:“大師,你總算是想通了。”

“多謝二位了。”戒執看著兩人點點頭道,此刻他目光清明,整個人給人一種很特別的感覺。梁薪形容不出來這種感覺,好像是一種……輕,對的,就是輕的感覺。

仿佛戒執一下放下了自己心里面的某種執念,整個人都變得輕松了一般。仿佛是在印證梁薪的感覺沒有錯,戒執眼神之中蘊含著笑意說道:“剛才老衲想通了,與其執著于佛門的清規戒律,還不如將佛放在心中。只要自己所做的事自己認為沒有違背佛的理念,那自己就不用去執著和愧疚。”

梁薪看著戒執笑了笑道:“大師,你悟了。”

戒執搖了搖頭,剛準備說話的時候門突然一下被人推開。

梁薪和破玄他們都嚇了一跳,一個人能悄無聲息地靠近到屋子的房門旁邊他們還沒有發現,那麼足以證明此人的武功十分厲害,必定是個功力通玄之輩。

梁薪他們三人一副如臨大敵的樣子,而此時從門外跳進來一個人。看見進來這人梁薪他們頓時松了口氣,原來來人是破道。

破道一進來就拍著胸口說道:“哎呀,你們三個在這里就好了。我剛才和老項走失了,然后又有事耽擱了一會兒。這才剛剛隨著老項一路留下的記號找回來。看見壩子里那麼多的屍體我還以為老項怎麼了呢,看見你們三個在這里我總算放心了,有你們在老項肯定沒事。”

梁薪偷偷捏了破玄和戒執一把,然后他抬起頭一臉悲傷地看著破道,欲言又止。而破玄和戒執也是一言不發沒有說話,梁薪咽了一口口水,眼眶竟然紅了起來。

破道頓時感覺氣氛有些不對了,他試探著問道:“師……師弟,你這是什麼意思?老……老項呢?怎麼沒有看見他人?”

“師父他……”梁薪張張嘴后一臉痛苦地將頭扭向一邊,然后沒有說話。

破道頓時傻眼了,他臉色蒼白,雙腿無力地跪在地上喃喃自語道:“老項死了?我害死了老項。老項……我對不起你啊,我當時是發現了兵工廠的蹤跡所以就把你扔下一個人去找兵工廠了。我沒想到這樣就害得你被土匪殺了,我對不起你,對不起你啊。”

“破道你對不起誰?”突然項偉民一下走進房間里,破道抬頭一看見項偉民頓時嚇了一跳。他感覺往后退了幾步緊張地叫道:“老項,你安息吧,不要再冤魂不散了。我是對不起你,不過你人已經死了找我也沒有用。大不了逢過年過節我多少點元寶蠟燭給你,另外你不是喜歡女人嘛?我讓人扎幾個漂亮的紙人給你,讓她們在下面好好侍候你可好?”

聽見破道這麼一番話項偉民頓時明白過來發生了什麼事,再看見梁薪笑的嘴已經咧列耳朵后面去,項偉民當即咳嗽了一聲道:“破道啊,我這次來不是來找你麻煩的。而是閻王爺說我沒有后代所以不能投胎,他讓我回到陽間來收一個義子。我認識的人不多,所以你……”

“哦哦,可以可以,義父在上,請受孩兒一拜。”說完,破道跪著就準備參拜。這一拜沒有拜下去,梁薪用真氣托著他,破玄再用真氣往上一托,破道的身體立刻站起來。他站立未穩所以下意識地伸手扶了項偉民一把,這一扶破道頓時大叫了一聲。他一下蹦開緊張地說道:“怎麼可能?怎麼可能,你怎麼會有體溫?你是鬼,鬼身上不會有體溫的才對啊。“

破道想了一下后指著項偉民大聲叫道:“你騙我?你不是鬼!”

“哈哈哈哈…”這一下眾人再也忍不住哈哈哈大笑起來,不僅僅是梁薪和項偉民笑的誇張,包括破玄和戒執兩個人也是忍不住笑出了聲。

破道哪里還不明白自己被這幾個人聯合給整了,他大吼一聲正準備沖過來好好修理梁薪一頓。梁薪突抱著肚子一下躲到戒執身后道:“師兄,我可從來沒有說師父他死了,從你進來到現在我連一個‘死’字都沒有提過,你可不能怪我。”

“不怪你,我今天一定要好好修理一下你。”破道大聲叫道。

而此時壩子外面突然傳來腳步聲,只聽見原嘯的聲音傳進來:“里面的幾個,你們已經被包圍了,聰明點的就束手就擒,不然定叫你們死無葬身之地。”

聽見這聲呼喝,梁薪等人全都愣了一下。略微考慮了一下后梁薪道:“走,我們出去看看。”

梁薪他們一起走出去,壩子里面已經站滿了人,數百士兵之中有刀斧手、弓箭手、盾槍兵以及普通配長刀的步兵。原嘯站在一群人中間,梁薪皺了皺眉頭問道:“團長,您這是什麼意思?”

原嘯冷哼一聲道:“你們幾個混進我部隊之中圖謀不軌現在還來問我是什麼意思,好那就讓我告訴你們五個我是什麼意思。弓箭手準備!”

弓箭手立刻拉弓引起箭,箭矢的鐵尖對準了梁薪他們。梁薪一臉不解問道:“團長,我真的不知道我們究竟犯了什麼錯。即便是死,你能不能讓我們死的明白?”

原嘯冷冷一笑,他拍了拍手,三十幾個人走出來他們手中全都拿著一樣東西……望遠鏡。

緊接著,戒癡的屍體被人抬出來。原嘯說道:“如何?現在你們還想怎麼狡辯?”

看見戒癡的屍體,梁薪知道自己的確不用再隱瞞了。他笑了笑道:“狡辯?我們幾個何必再狡辯什麼,如果你覺得你吃定我們了那就放馬過來吧。”

“放箭!”原嘯立刻說道。弓箭手立刻放箭過來,可惜這些箭剛剛到梁薪他們身邊就停了下來,然后四人真氣一引,箭矢居然調了個頭又飛向原嘯他們。一群一群的弓箭手反被射飛了出去。梁薪沉聲呼喝一聲:“出鞘!”

七道流光立刻飛射出去,流光所過之處士兵紛紛被斬殺。梁薪迫不得已下了一個命令,“一個都不能留!”

項偉民、破道、破玄一起撲了出去,以他們五人的功夫來說,這數百個士兵根本就好像是數百只待宰的羔羊一般。就算是項偉民一個人憑借著剛剛晉升的八品巔峰境界和他身上那一件刀槍不入的鎧甲也是五無人能敵。

殺戮一開始了就無法停止,原嘯險些沒被嚇瘋,他沒想到梁薪他們竟然厲害到如此地步。原嘯權衡了一下后立刻準備逃跑,梁薪立刻施展輕功飛身從原嘯頭頂月過去。原嘯看見梁薪攔著他想也沒想便一掌拍向梁薪,梁薪抬手一掌印過去。二人對擊一掌后原嘯的身體立刻倒飛出去,一下撞到一顆柳樹的樹干上。

梁薪抬頭看過去,數百士兵在這短短時間之中已經被屠殺一空。三個通玄境界的高手同時出手,這數百普通人根本連反抗和逃跑的機會都沒有。

而此時此刻,在倍州州府衙門后衙書房的密室之中,突然一聲巨響聲響起,然后張狂的大笑聲傳遍了整個倍州州府衙門,衙門里面的人全都聽見了。

衙門里的幾個高手聽見這笑聲后全都微微一凜,很明顯,笑聲是楊傲天傳出來的。而更加明顯的是,他已經突破到通玄境界。當然,楊傲天一旦突破到通玄境界以后他不會只是通玄前期,而是實實在在的通玄巔峰境界。如此境界,即便是離入虛也只有一步之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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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六章 有一種猥瑣叫項偉民

五年的時間里面他們橫行作惡屢屢得手,但是卻沒想到最終橫屍于此。當然,他們也更加沒有想到,他們這小小的大風寨里面會躺下如此多的屍體。橫七豎八死狀各異,那些從屍體上流出的血水匯合成流,看上去此處就好像人間地獄一般。

造如此多的殺孽,戒執和破玄都有些不適應。戒執默默念著經文超度著這些亡靈,而破玄則默默念著《往生咒》,希望這些人能夠早日投胎轉世輪回成人,了了這一世的因果。

現在應該怎麼辦?破道似乎並沒有不適應,他所修的道講求隨性。既然決定了要殺,就不會再去難過后悔。如果會難過后悔,那麼從一開始破道就不會出手了。

梁薪想了想后道:此地已經不能夠久留了,如此多的人死在這里要不了多久就會被人發現。現在我們只能先去一趟兵工廠那邊,其它東西不要,我們只需要帶走一個會做膛線的人就行了。

膛線?破道一頭霧水,搖搖頭道:真不知道你和那楊傲天的腦子是怎麼生的,怎麼就懂這麼多的東西。好了,你也不用解釋,事不宜遲,我們立刻去兵工廠。

好!梁薪和戒執他們立刻跟著破道離開。

一邊走的同時破道一邊跟梁薪說著兵工廠的情況,原來這兵工廠就在大余山的山里,只不過地方十分隱秘而已。破道頭前帶路,梁薪他們緊隨其后,沒多久破道就帶著梁薪他們來到一片墓地前。

這一片墓地並不是像那些正常的墓地一樣豎著墓碑,那就是一個與一個的小黃土包,然后土包前面插著一塊木塊。 39有的上面用毛筆歪歪曲曲地寫著名字,大多數連個名字都沒有,上面就寫了某年某月某日葬于此處。這麼一大片,看上去至少有幾百個墳包。很明顯,這是一個亂葬崗。

如此地方僅僅是看一眼就讓人覺得十分恐怖了,更別說還每天要在這里進去。但是破道偏偏就指著亂葬崗旁邊的一片小樹林里面說道:從那邊樹林進去有一個山洞,兵工廠就在那山洞里面。

什麼?兵工廠設在了這里面,那狗日的楊傲天真還挺有心思的,要是放了一般人誰會沒事到這里來閑逛。也就咱破道大師,癖好特殊......嘿嘿嘿......項偉民看著破道不斷嘿嘿嘿地笑著。

破道頓時有些惱怒,先前項偉民騙他的事情他還沒有跟項偉民算賬呢,現在項偉民又來了這麼一番話。破道頓時瞪大著眼睛道:你什麼意思?什麼叫我癖好特殊?你信不信就憑你現在的武功境界我一根手指就能打贏你。

項偉民眼睛一擠笑著說道:你也就仗著武功厲害點兒,有本事你別跟我比試武功,咱們比一比腦子如何?

怎麼?難不成你還覺得我腦子能比你差?破道不屑地看著項偉民道。

項偉民笑著搖搖頭道:是不是比我差咱們比一比不就成了,咱們相互考對方一個問題,看看誰回答不出來如何?

考就考。我先來。破道想了想后偷偷地看了梁薪一眼,梁薪曾經考過他一個腦筋急轉彎,破道覺得那問題巧妙無比一般人肯定猜不到謎底,于是乎破道輕咳了兩聲后說道:你給我聽好了,三個金叫鑫,三個水叫淼,三個人叫眾,好看的小說:。 39那麼三個鬼應該叫什麼?

項偉民翻了翻白眼,搖搖頭道:這麼簡單的問題也來考我?三個鬼當然是叫救命咯。

你......破道沒有想到項偉民竟然一下就說出了答案,這個問題完全沒有為難住他。破道看向梁薪一臉狐疑地問道:師弟,你跟他說過這個問題的答案?

梁薪搖搖頭,他笑著說道:你考他這樣的問題自然是考不到他的,你難道忘了他是我的師父?

算了,比腦子你是比不過我的。現在輪到我考你了。在梁薪、戒執、破玄還有你和我,我們五個人中間,我有一樣東西比你們的都要長,你知不知道是什麼?說完,項偉民極其淫蕩地笑著挑了挑眉毛。那模樣究竟有多麼猥瑣已經無法用言語來形容,只能評價一句,有些人的猥瑣恐怕真的已經深入dn,真害怕這樣的猥瑣會傳給他的下一代。

破道看了看項偉民,論身高破玄和梁薪都比他高。論頭發,論手腳,他都不會長過這邊四個人中的任何一個人。看著項偉民那麼淫蕩的笑容,破道自然而然便想到了那方面去。他頓時有惱羞地說道:憑什麼你就敢肯定你那個比我們的長?難道你還和我們四個一一比過?

項偉民自信滿滿地點點頭道:我自然比過,很明顯比你們長了三分之一。

放屁,我的......我的也不短,我和戒執上茅房的時候我都偷偷跟戒執的比過,我的明顯就比他的要長。我不相信你的還會比我長那麼多,那你怎麼能放在褲子里面。說完,破道還下意識地往項偉民下面看了一眼。

項偉民趕緊用雙手捂住下面,他好像是被調戲了的小媳婦一般尖叫道:你個死色鬼,你究竟往哪兒看呢。沒想到你的思想竟然齷齪到了這個地步。我說的是我的名字比你們四個的都要長,你們的名字都是兩個自,而我是三個字。自然比你們的要長三分之一,你究竟想到哪兒去了。你還說你和戒執大師的比過,還是上茅房的時候,你比什麼了?

戒執老臉一紅,閉著眼睛叫了一聲阿彌陀佛他看了破道一眼欲言又止,梁薪心中大囧,他暗自猜測戒執不會是想對破道說他的也不短吧?

破道雖然性格隨性,但是也是深受大宋文化熏陶長大的大宋人。他那里受得了項偉民如此戲弄,這一下項偉民真的怒了,他看著項偉民原本內斂的真氣竟然已經開始外放,連帶著他腳下的嫩草都開始往兩邊趴下去。

看到這樣的情況梁薪趕忙說道:好了好了,咱們不說了。還是先去兵工廠看看吧。

聽了梁薪的話后破道將真氣一收,他瞪了項偉民一眼道:今天就先放過你一馬,等把眼前地事兒辦了再好好收拾你。

聽見破道這樣說原本梁薪還想勸一勸他,可是接下來項偉民做的一個舉動搞得梁薪都想收拾他了。只見他聽了破道的話以后立刻轉過身去玩下身子拍了一下屁股嬌聲嬌氣地發著嗲道:破道哥哥,來嘛,人家早就想要你好好來收拾一下了。來嘛,人家菊花已經洗干凈就等著你了。

噗!梁薪有噴鼻血的沖動,他真想挖個坑,要麼把自己埋了要麼把項偉民埋了。或者指天發誓他不認識此人,絕不認識。

破道也傻眼了,最后只能嘆息一聲喃喃自語道:我敗了,我徹底敗給他了。三清道尊,各路神仙,就沒有人可以來收了這個妖孽嗎?

好了,我們還是快點把事情辦了再說吧。說著,破玄最先轉身去到那片小樹林里面。破道趕緊追過去,然后梁薪他們立刻跟著進去。破道低聲說道:這片樹林里面隱藏了不少放哨的人,不過我發現了一條路可以直接到達那山洞。

說完,破道立刻上前帶路。

梁薪和破玄他們四人緊隨其后,四人一路狂奔很快就到了破道說的那山洞面前。山洞外面站著兩隊士兵,破道低聲自言自語道:怎麼會有人呢?先前來不都還沒有人嗎?

沒辦法了,殺了吧。梁薪道。

破玄他們點了點頭,梁薪右手一揮,七道劍刃懸浮在他的胸前。去!七道劍刃立刻飛出,緊接著破道、項偉民以及破玄三人一起沖了出去。

以他們四人的功夫,這兩隊才不過二十人的士兵連警示的聲音都沒來得及發出便已經被殺。

梁薪提議大家換上這一身衣服進入到山洞之中。眾人立刻點頭答應,正規士兵的衣服還是穿有輕甲,不像訓練時的士兵是迷彩服。梁薪他們換了衣服以后立刻走進山洞里面。

走過一條只能三人並肩而行的通道以后梁薪他們又遇到一隊士兵在守衛著,其中一名士兵問道:怎麼?你們是來幫忙裝槍的?

嗯。梁薪點了點頭。

那名士兵又說了:咦?怎麼沒有見過你們?把你們腰牌拿來看一下。

是!梁薪點了點頭后轉身去拿腰牌,突然破玄和破道立刻暴起,梁薪和項偉民也立刻下了殺手。與先前一樣,仍舊是一點聲響都沒有發出來。

梁薪從這幾人的身上取下腰牌走進去。

在走出這條通道以后整個視界就開始豁然開朗,一個巨大的山洞慢慢呈現在眾人眼前。梁薪山洞四周站了不少士兵,梁薪他們亮過腰牌以后順利走進去。

進入到山洞以后,梁薪和項偉民都驚呆了,這里完完全全就是一個現代化的標準流水線作業工廠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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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21-6-24 00:24:54 |只看該作者
第七十七章 山東師父,殺入府衙

看到眼前的一切,破道和破玄以及戒執他們都不明白意味著什麼。但是項偉民和梁薪看見那轟隆隆的蒸汽以及不斷轉動著的皮帶以及各個半自動化的制作工具。

看著一支支擊針槍的零件按照標準統一的大小制作出來,梁薪和項偉民對望了一眼后二人均在對方的眼睛里面看見了一抹恐懼。

“必須殺了他,否則后患無窮。”項偉民喃喃自語道。

梁薪深吸了一口氣,對于項偉民的話他十分認同,不過眼目前最重要不是去殺楊傲天,而是先在這里找到制作膛線的人。

沒吃過豬肉至少也見過豬跑,雖然梁薪不會制作膛線,但是至少知道膛線是什麼樣子的。很快他找到一個專門制作膛線的一群工人,而一個看上去像老師傅的人正在指點。

梁薪伸手去拍了拍那位老師傅的肩膀,笑著問道:“師傅,你會做膛線嗎?”

老師傅抬頭看了梁薪一眼問道:“你是誰?干嘛這樣問?我是專門負責制作膛線的。”

“好,找到你就成了。跟我去一趟汴京吧,那里更需要你。你有什麼想要的都可以告訴我,無論是榮華富貴還是絕對權力。我都可以滿足你。”梁薪大大方方地將這麼一段說出來。

老師傅頓時驚呆了,他大聲問道:“你究竟是誰?”

梁薪看著老師傅,微微笑著說出了自己的身份:“大梁皇帝,梁薪。”

說完,梁薪右手一揮,七道流光射出去頓時將一名已經靠近的士兵擊殺。而此時破道和破玄也一起動了,緊接著戒執和項偉民也開始有了東西。項偉民身形一晃便從一名士兵手中搶了一支槍。他熟練的從士兵那子彈袋里摸出子彈上膛,然后對著一名士兵就開了一槍。擊中目標,換彈,再次開槍。所有動作一氣呵成。

看見項偉民如此一手驚艷的槍法就算是梁薪也感覺十分意外,而項偉民渾然不覺,依舊玩兒的不亦樂乎。

梁薪他們弄出來的動靜很快驚擾到整個兵個兵工廠里里外外的所有士兵護衛,一隊接著一隊的士兵沖進山洞里面來。項偉民和戒執攔在通道處一個一個的擊殺,什麼叫一夫當關萬夫莫開,恐怕說的就是眼下這樣的情形。

在破道和破玄他們正在不斷制造殺戮的時候,梁薪卻還好整以暇地勸著那個老師傅。他態度溫和地問道:“師傅,可以考慮一下嗎?我真的很有誠意邀請你去汴京教我的那些工匠們制作膛線,你有什麼條件和要求可以盡管提,只要你願意去幫忙我一定答應你。”

“你......你真是梁薪?當初的忠義侯,一字並肩王?”老師傅看著梁薪問道,不過沒有等梁薪說話老師傅卻突然說道:“像啊,這麼多麼年了您一直沒有變過模樣。我是山東人,當初山東大旱梁王爺你親自前去賑災,如果沒有你我早就死了。你想讓我去汴京是吧,沒問題,我願意跟著王爺你。哦,現在該稱呼皇上了,吾皇......”

老師傅準備跪地參拜,梁薪立刻將他扶起來。梁薪搖搖頭道:“老師傅不用客氣,你能幫助我算是與我有恩,不必行此大禮。”

說完,梁薪轉頭看了一眼。此時破道他們早已經將兵工廠的士兵清理干凈。梁薪伸手一指通道:“老師傅,我們請吧。”

老師傅三十幾個專門制作膛線的年輕人一眼,他開口叫道:“阿甘、阿田,你們兩個跟我一起走!”

“是!師父。”兩名年輕人站出來,老師傅看了梁薪一眼道:“皇上,這兩個年輕人是我的徒弟,我想把他們一起帶到汴京去,他們能夠幫上忙的。”

“既然是老師傅的徒弟自然可以帶上一起,我代表大梁歡迎兩位年輕才俊的加入。”梁薪對著二人拱了拱手道。

見到梁薪如此客氣,阿甘和阿田兩個都有些興奮。不過二人也聽清楚了面前這位年輕人乃是大梁皇帝,于是他們二人趕緊拱手還禮,“皇上太客氣了,能夠為皇上效力是我等的榮幸。”

梁薪微微頷首道:“此地不宜久留,我們有話還是出去再聊吧。”

“好。”梁薪帶著老師傅以及他的兩個徒弟一起隨著破道他們走出山洞。出了三洞以后一行八人直奔大余山山腳而去,下了山以后梁薪他們趕緊進去城里。

城中一家裁縫鋪便是東廠的分部,梁薪他們進入裁縫鋪以后直接亮

出了自己的令牌。看見梁薪的令牌裁縫鋪的老板嚇了一跳,下意識地就準備跪倒地上。

梁薪趕緊將他扶起來,他拉著老板走進后堂道:“情況緊急就不必多禮了,我們帶來了三個人,你們必須立刻想辦法把他們送出倍州城讓他們安全到達汴京,稍后倍州城可能會全城戒嚴,所以我們動作要快,另外叫手下的人都小心一點,暫時不要出去活動了。”

“是!屬下遵命。”裁縫鋪的老板抱拳應下來,梁薪拍了拍裁縫鋪老板的肩膀道:“自己萬事小心,記住這三個人很重要。”

“屬下明白,即便是死屬下也會保證那三位安全抵達汴京的。”

梁薪點點頭,然后走出去將老師傅和他的兩個徒弟一起交給了裁縫鋪的老板。做完這一切以后梁薪立刻和破道他們商議,五人一致決定接下來直接去州府衙門將楊傲天給找出來,殺了他以絕后患。

而倍州的州府衙門之中,楊傲天一開始先是發現了戒癡失蹤的事兒。接著他又接到了下人來報,大余山發現許多屍體,懷疑是有高手潛入到了倍州城中。而這個消息給予楊傲天的震驚還沒有過去,接著又有人來報大余山的兵工廠遭遇襲殺,所有負責護衛的士兵死傷殆盡,同時一個負責制作膛線的老師傅以及他的兩個徒弟被人給帶走了。

聽見這個消息楊傲天簡直就是又驚又怒,他心念一轉便已經猜到了此事是何人所為。

“制作擊針槍最難的便是制作膛線,而明白這個道理的人只有一個,那就是和他一樣同為穿越者的梁薪。”楊傲天冷冷地自言自語道:“梁薪,你終于來了嗎。也好,你我之間也該有一個了斷了,這個時代里面只允許有一個穿越者,那就是我!”

楊傲天立刻下令全城戒嚴,任何人都不準進出,甚至是不能上街,否則違令者斬。

不過楊傲天的命令剛剛發出去還沒來得及執行的時候,梁薪、破道、破玄以及戒執三人已經趕到了倍州州府衙門。至于項偉民嘛,他的功夫來了也是添亂,所以就負責在外面接應。

梁薪他們四人一起站在州府衙內的屋頂,梁薪大吼了一聲:“楊傲天,滾出來受死!”

這道聲音傳的很遠,沒多久整個州府衙門里的護衛全都跑出來,他們紛紛舉著槍將梁薪他們四人團團圍住。另外戒貪和戒欲兩個人也走了出來,看見戒執以后二人均是下了一跳,低聲叫了句:“掌門師兄?”

戒執看著戒貪和戒欲二人立刻沉聲喝道:“戒貪,戒欲,你們二人自小便皈依佛門,為何如今變成如此模樣?難道你們準備死后墜無間地獄永受輪回之苦?”

“縱然這世界真的有無間地獄,那我也要在無間地獄稱王稱霸!”說話間,楊傲天從衙內里面走出來。

看見梁薪他們四人,楊傲天忍不住哈哈大笑兩聲道:“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卻闖了進來。既然你們已經送上門了,那今天誰也不準走!”

“開槍!”聽完楊傲天的話以后,戒貪先下令開槍。士兵們立刻扣動扳機,子彈射向梁薪他們。不過他們四人功力通玄,只需要撐起先天罡氣在身前形成了一個罡氣罩,子彈便無法傷害到他們。倒是梁薪右手一揮,七道流光射出立刻將一片士兵殺的人仰馬翻。

“楊傲天受死!”梁薪、破道、破玄以及戒執四人一起撲向楊傲天。

破道和破玄兩人最先攻向楊傲天,戒執緊隨其后。三個通玄高手同時攻來楊傲天並沒有驚慌,他腳尖輕輕一點整個人往后飛退,退到院子的走廊欄桿處后楊傲天一下停下來,他大吼一聲,真氣一下迸發出來。

通玄境界的高手對戰速度太快,平常人的肉眼根本就無法去分辨。只能看見四道人影閃來閃去,不時有真氣溢發出來,周圍的花圃里的花花草草,欄桿石地板不斷發出“砰砰砰”的聲音,竟然全都被真氣給炸毀了。

梁薪也在第一時間和戒貪、戒欲交上了手。戒貪也是玄關巔峰的實力,再加上戒欲是玄關中期,所以一交手三人就陷入了膠著的狀態之中,誰也占不了上風,奈何不了對手。

如此膠著絕對不是梁薪想要看見的結果,這倍州城是楊傲天的地盤。如果不能速戰速決,要是讓倍州城的士兵圍了過來,恐怕最后是插翅也難飛了。

梁薪立刻一心七用,七道流光飛回來按照一個固定的規律運轉——七星劍陣使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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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21-6-24 00:25:05 |只看該作者
第七十八章 萬佛凈世,嬌嬌相助

七星劍陣玄妙無比,特別是現在梁薪已經是玄關巔峰的境界,再運行此劍陣那威力早已不能和當年的七星劍陣同日而語。一道巨大的劍影猶如實質一般凝聚于梁薪的頭頂上方,梁薪右手往下一揮。那道巨大的劍影立刻落下。

戒貪想要去抵擋,但是這劍影本來就是虛物又如何抵擋得了。一時之間無數劍氣從戒貪的身上穿透而過,戒貪“噗噗噗噗......”一連吐出數口鮮血,最后雙腿一軟便倒在了地上。

沒有了戒貪,戒欲又怎麼可能是梁薪的對手。戒欲一掌擊過來,梁薪想也沒想便抬手與他對擊一掌。戒欲被梁薪一掌打得倒退七步最后吐了一口鮮血,梁薪右手一引,七道流光從他身體穿過。戒欲,死!

戒欲剛剛身死,破道、破玄他們那里也有了結果。一道人影突然倒飛出來,梁薪想也沒想便將那道人影接住。這道人影不是外人,正是破玄。破道、破玄以及戒執三人之中,破玄的功力要相對低一些,所以他最先受傷。

然后破道和戒執還在苦苦支撐著,不過看樣子二人險象環生根本就不敢和楊傲天正面作戰,只能利用精妙的身法和楊傲天游斗。

看到這一幕梁薪也驚呆了,他怎麼也想不到楊傲天的武功竟然厲害到如此地步。

“砰!”破道一時不慎也被拍飛回來,梁薪也趕緊將他記住。破道吐了一口鮮血后對梁薪說道:“快跑,他功力太過深厚,我們完全不是他的對手。”

“什麼?”梁薪看著楊傲天,他玄關巔峰境界無法去感知楊傲天的武功氣勢已經到了一個什麼樣的境界。而很快戒執也被一掌拍飛回來。

梁薪伸手去接戒執,這一接立刻上當了。戒執身上帶著一股十分猛烈的真氣,梁薪一接到戒執那股真氣就貫入他的體內。頓時梁薪感覺自己就好像被超速行駛的跑車撞到了一般,整個人都懵了一下,然后這才吐出一口鮮血,被戒執的身體帶著倒飛摔倒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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戒執深吸一口氣,受了重傷的他突然自嘲地笑了笑。他將雙手一合帶著無盡的悲愴之意念了一聲:“阿彌......陀佛。”

這一聲念出,破道頓時驚叫道:“戒執不要啊。”

戒執身體內突然爆發出一道強烈的金色光芒,這道光芒十分刺眼,原本楊傲天正準備過來將梁薪他們趕盡殺絕,但是此時戒執身上爆發出來的金色光芒頓時讓他閉了一下眼睛。

梁薪心中升起一股不安感,他看著戒執問道:“這是什麼功夫?”

“佛門同歸于盡的武功,萬佛凈世。”破玄語氣平淡,但是卻能聽出來里面蘊含著濃濃的悲涼之意。

楊傲天逐漸習慣了戒執身上的拿道金光,他強行睜開眼睛。而此刻戒執也睜開了眼睛,他全身都被金色的光芒籠罩著。戒執一下站起身來大聲叫道:“梁薪你們先走,我擋住他!”

“戒執大師!”梁薪大叫了一聲。

楊傲天狂傲地吼道:“誰也別想走,今天你們都要死在這里!”

說完,楊傲天一掌擊向梁薪。而此刻戒執一下撲過來和楊傲天對擊了一掌,二人各自倒退了三步。戒執這一招萬佛凈世不知道提升他多少功力,竟然能夠讓他和楊傲天斗的個旗鼓相當。

“我倒要看看你還能蹦跶到何時!”楊傲天雙手一揮,整個人一下變成無數殘影。而他那雙手也好像化為萬千攻向了戒執一般,這一招便是佛門絕技千手如來掌。楊傲天使出,那感覺真的好像他有一千只手一般。當然,那只手因為他動作太快也形成的視覺反應。

破道拉了梁薪一把道:“萬佛凈世和血祭一樣,一旦使出就無可逆轉。我們還是快走吧,不要讓戒執白死了。”

梁薪看了楊傲天一眼,他憤怒地說道:“楊傲天,此仇不報我梁薪誓不為人!”

說完,梁薪和破道、破玄一起跳到房頂上然后又一下跳到街上。落地的一瞬間三人同時吐了一口鮮血,足見三人都受了內傷,並且傷的不輕。

在外面負責接應的項偉民一下跑過來,見到三人這個模樣項偉民驚訝無比,他張著大嘴巴喃喃自語道:“額滴個神誒,這是遇到了外星人嗎?你們四個人都已經厲害到這種程度還背傷的如此嚴重?”

“咚咚咚......”雜亂而又沉重的腳步聲響起,不用刻意去傾聽就能猜到人有不少。州府衙內外街道兩步沖來兩方士兵,這兩方士兵就好像兩道洪流一下涌來一般。領頭的人大聲叫道:“楊少說了,抓到死的賞黃金萬兩。抓到活的賞黃金十萬兩,大家殺啊!!!”

梁薪深吸了一口氣,他大吼一聲后一下朝著北方向沖過去。破道和破玄緊隨其后,項偉民也趕緊跟上。

梁薪一下搶到兩把鋼刀,他雙手握著鋼刀,身形一下猛轉起來,整個人就好像一臺絞肉機一般被他挨著的人立刻被絞殺。不過他轉了大概十秒鐘就立刻停了下來,整個人猛噴了一口鮮血。

人越來越多,梁薪、項偉民、破道以及破玄四人已經被團團圍住,由于人太多所以已經看不清楚他們外面究竟圍了多少人。項偉民嘆息了一聲:“唉,在北宋連一個妹子都還沒有找到過,如今就要死了,希望可以重新穿越吧。”

“殺出一條血路來!”梁薪用力咬了一下舌尖,他鼻孔、嘴巴、耳朵全都在往外溢出鮮血,整個人無論是臉上還是身體上都全是血肉。此刻他就猶如從煉獄走出來的殺神一般,腳下踏著的是數不清的屍體,每揮出一刀就會要四五個人的人命。

正所謂爛船還有三千釘,破道和破玄兩個人也不是吃素的。雖然二人也是每揮一刀便吐一口血,但是堅持到現在卻也沒有人能奈何得了他們。

殺!殺!殺!此刻對于梁薪來說每一秒就好像一個世紀那麼漫長,他已經不知道自己殺了多少的人,他只知道自己的手很重,每揮舞一下就需要用出莫大的力氣。偶爾有人在他身上砍一刀,那火辣辣的感覺頓時讓梁薪精神振奮一下,然后再繼續揮舞著鋼刀收割著人命。

到了后面梁薪甚至已經愛上了被人砍的感覺,那一刀下去就會讓他昏昏沉沉的腦袋清醒一下。

空氣之中突然飄著一股淡淡的黃色煙霧,那黃色的煙霧有一種特別的香味,聞上去讓人心情舒暢猶如投身于母親的懷抱之中那麼溫暖。一片接一片的士兵聞到那黃色煙霧后道在地上,一道微弱地聲音傳入梁薪的耳中,“誰敢傷害我崔嬌嬌的官人,我一定讓你們死無全屍!”

梁薪用右手杵著一把鋼刀堅持著自己不倒下去,然后左手仍舊在揮舞。他不知道自己體內怎麼會還有真氣,反正一刀揮出去他就會將體內最后一絲真氣用盡,真氣迸射出去又會要幾條人命。

突然他隱隱約約發覺,自己將最后兩個人一砍翻在地以后,眼前的視界一下開朗了。不會再是一堵一堵的人墻擋著自己的視線,地上橫七豎八地躺滿了士兵。

一道紅色的身影飛奔過來,一邊跑的同時嘴里還一邊叫著:“官人別怕,嬌嬌來了。”

紅色身影靠近以后頓時哇哇大哭起來,梁薪不知道自己流了多少血,但是作為精通醫術的存在,梁薪知道自己已經流血過多無法支撐了。他感覺自己的眼皮很重,很想閉上眼睛。不過梁薪十分抗拒,因為他害怕自己一旦閉上眼睛就再也醒不過來。

“哇哇哇......官人,嬌嬌來晚了,嬌嬌來晚了。嗚嗚嗚嗚......”崔嬌嬌看著梁薪身上那數不清的傷疤頓時忍不住放聲大哭起來,梁薪此刻終于支撐不住,雙腿一軟整個人便倒在地上。

“官人!”崔嬌嬌大喊了一聲,幸好她乃是八品的高手,一把將梁薪扛起來就準備走。

穿著鎧甲刀槍不入的項偉民倒沒有受太重的傷,只不過真氣損耗太過于嚴重。不過他不斷地使用著攝元術吸收著地上這麼大一批屍體的功力,很快精神就慢慢恢復過來。項偉民一下彈起扛起暈倒在地的破道。

而崔嬌嬌則大喊了一聲:“爹,快點來幫忙。我家官人要是死了我以后就再也不認你了,你快一點!”

“來了,來了來了。”崔始源立刻運轉著輕功飛奔過來,一邊跑的同時他嘴里一邊嘟囔著:“一會兒讓我放迷煙,一會兒又讓我過來幫忙,你爹我身上又沒有長翅膀,哪里能一下做得了這麼多事嘛。”

不過說歸說,崔始源還是抗起昏倒在地上的破玄跟著崔嬌嬌走去。

倍州州府衙內之中,一道金光突然沖天而起然后四散開來。緊接著就是“轟隆隆!”一聲驚天動地的爆炸聲響起。普通人自然不明白發生了什麼,但如果破道和破玄他們醒著就會十分清楚。這爆炸聲代表著戒執已經功力耗盡自爆身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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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九章 生存危機,打獵療傷

睜開眼睛,首先入目的便是那熟悉的天花板,這個天花板由倍州城內最頂尖的三十個畫師畫了一百多位姿態各異的美人。楊傲天盯著那天花板看了大約三秒鐘以后一下坐起身來,他摸了一下自己的胸口,臉上頓時蒙上一層怒意。“那個死禿驢,臨死居然都還想拉本少去當墊背的。”

楊傲天深吸了一口后大聲叫道:“來人啊!”

門立刻打開,兩名楊傲天的親衛走進屋內單膝下跪道:“楊少。”

楊傲天扭頭看過去問道:“如何?梁薪他們現在有什麼下落?”

“我們查到他們往衢州的方向跑了,我們已經用飛鴿傳書通知衢州的人進行攔截,另外我們的人也派出去進行了追殺。那幾個人全都傷勢嚴重,相信要不了多久就會有好消息傳來的。”

“好消息?”楊傲天冷哼了一聲,“三萬多士兵去攔截幾個受了重傷的人竟然還讓他們跑了,真不知道你們是干什麼吃的。”

兩名親衛將頭一垂,也不狡辯,直接說道:“楊少說的是,屬下沒用,還請楊少責罰。”

楊傲天看了二人一眼后擺擺手道:“算了吧,這一次損失慘重也不是你們兩個人的錯。先下去辦好追殺梁薪他們的事,如果實在殺不了就把他們逼入臺州。相信林沖不會放過這個絕殺梁薪的機會吧。另外傳令下去,派出大軍往臺州進發,我要一舉將兩浙路給拿下來。林沖霸占江南那麼久,如今也該讓出來了。”

“是!”兩名親衛應了一聲后道了一聲:“屬下告退。”然后退下。

而此時在從倍州前往衢州的路上,一輛馬車行走到一片荒無人煙的草原之中。梁薪如今正處于重傷之中。破道、破玄則還昏迷不醒。項偉民與崔始源根本就不能動,崔嬌嬌則是虛弱的就只剩下一口氣了。

在突破城門的時候,崔始源、崔嬌嬌以及項偉民三個人幾乎是拼了老命才把梁薪破道破玄他們三個人救出來出來。如今剛剛一場秋雨過去,整個天寒冷異常。這三天三夜的逃亡之中梁薪他們一刻鐘也沒敢耽擱,連喝口水的機會都沒有。

如今馬匹已經累到不行,再強行往前走只會將馬累死。當然,這不是最危急的。目前最危急的情況反而是人。破道、破玄、崔嬌嬌、崔始源、項偉民,他們五個人如果再不施藥醫治恐怕都支撐不了多久了。而目前梁薪的情況也不太好,體內的重傷雖然快速的恢復著,但是他三天三夜沒有喝水進食,加之整個人重傷在身,整個人十分虛弱。

可是眼下的情況是馬車里剩下五個人活下去的希望就在他一個人身上,梁薪咬了咬后從項偉民身上抽出他隨身攜帶的兩把短刀。他必須出去打獵,獵到獵物吃過以后恢復一點體力再給項偉民他們去找藥醫治他們。

馬車停在這片草原之中再也不願意前進半步,梁薪從馬車的車廂里面出來,拖著疲倦的身體往前面走著。他不能讓馬車里的任何一個人死,所以他必須堅持下去。

秋天,是一個狩獵的好季節。特別是馬車現在所停駐的地方地勢平坦,土地肥沃。在蕭索的秋天里,樹木凋零野獸出沒,沒有草木的遮擋,那些麋鹿、野雞、狍子、野兔等野獸隨處可見。況且眼下還是北宋年間,野獸並不像后世那樣得到深山老林里面才能有幸得窺蹤跡。

不過想要在這樣的天氣里獵殺這些野獸,也不是一件簡單的事。高超的狩獵技術,強壯的身體以及精良齊備的器具缺一不可。

對于梁薪來說,強壯的身體他現在沒有,精良齊備的器具......他手中只有兩把短刀。沒有強壯的身體,再高超的狩獵技術也無從施展。

不過對于梁薪來說狩獵一道的心得倒是豐富無比,只不過以前他獵的是人,而如今他拿著那兩把短刀獵的是野獸而已。不過不得不承認的是,人比獸狡猾。能夠獵人,獵獸就沒多大問題了。

梁薪趴在草地當中,面前是一叢枯黃的狗尾巴草,他身體一動不動,如此姿勢他已經保持了接近一個時辰,也就是兩個小時的時間。

身體的溫度正在逐漸下降,梁薪有些煩惱,如果照著這樣的情況下去他可能會直接因為虛弱過度死在這里。這一次受的傷死在是太嚴重,就算是以他那近乎變態的自愈能力如今也還沒有好完全。這不才趴不到一個時辰梁薪就感覺自己快支持不了了。

不過梁薪不能放棄,如今已經是他重傷未進食的第三天。如果再拖幾天,他除了活活餓死以外別無任何出路。如果這個時候要是有一顆九花玉露丸,只要一顆......梁薪咽了一口口水后嘆息一身,他如今身上穿的衣服都已經快遮不住自己的身體,哪里可能還有什麼藥丸在身上。

馬車里面的五個人,有兩個雖然並不熟悉,但是他們卻拼了命把自己這三個人救出來。另外三個人中有一個是如師如父撫養自己長大的師父,另外兩個是一直無私幫助自己的師兄弟。為了這五個人,梁薪必須振作精神。

想到這里梁薪用牙齒咬了咬下嘴唇,他雙目死死地盯著眼前離他大約三米遠的麋鹿。

麋鹿又稱做“四不像”頭臉像馬、角像鹿、頸像駱駝、尾像驢,故而得此名號。成年的麋鹿大概有兩百多公斤,不過這只麋鹿明顯還沒有成年,大約估計可能只有接近兩百斤而已。

兩百斤,去皮剔骨連肉帶內臟恐怕可以讓包括馬車上五個人與梁薪在內一起吃上好幾天的了。

必須要得手!梁薪在心中暗自對自己說道。

這頭麋鹿完全不知道自己已經被一個殺手盯上,它從五米多遠的距離慢悠悠的晃過來如今離梁薪已經越來越近了。它不知道的是,離那枯黃草叢越近就等于離死亡越近。

梁薪也在耐心的等待著,他的身體仿佛已經凝固了一般,這接近一個時辰的時間里硬是一動也沒動。

接近三米的距離以梁薪現在的身體狀況無法保證將麋鹿一擊擊殺,如果不能一次性擊殺,那麼麋鹿就會受驚逃走,以麋鹿的速度梁薪根本沒有想過自己現在能追到它。除非是身體全盛時期,憑借著輕功完全可以輕松追著這頭麋鹿跑。

突然間,麋鹿又往枯黃草叢這邊走了幾步。接近三米的距離一下縮短至不到兩米,這樣的距離梁薪有七成把握可以一擊擊殺。

他緩緩地吸了一口氣,握著短刀的右手緊了緊刀把。突然之間,梁薪身形暴起一下撲出去。

完全沒有注意到的麋鹿被梁薪一下撲倒在地上,梁薪反應極為迅速,手中短刀閃電般地插進麋鹿的脖子。

嚓!嚓!短刀快速了兩下,麋鹿的脖子上立刻出現兩個巨大的血洞。鹿血從麋鹿的脖子里冒出來,由于血洞太大所以還發出“突嚕”“突嚕”的聲音。

鹿血是好東西,梁薪怎麼可能浪費。他死死地將麋鹿壓在身下,然后將嘴湊在那兩個血洞中的其中一個那里。

帶著濃濃腥臭味的鹿血被梁薪大口大口的喝進肚子里,對于又餓又渴的梁薪來說,現在一碗鹿血的效用比一株野山參都要好。

要知道在中醫的概念里面,鹿血本身就是名貴的中藥材,有著補精益氣的作用。精血虛虧,陽氣不足都可以服用此物,有奇效。

本來身體冷到快要打擺子的梁薪在喝了幾口鹿血以后身體立刻開始燥熱起來,整個人的力氣也大了很多。

血洞往外冒出的鹿血漸漸減少,梁薪喝鹿血都喝的有些飽了。

他站起身來拖著麋鹿的后腿往回走,草地拖行,一條長長的血路由濃轉淡,最后直至消失,只留下一條深深的拖痕。

梁薪將麋鹿脫到馬車旁邊后也沒做什麼處理,直接割了一條肉下來放進嘴里開始嚼嚼,生的鹿肉帶著一股濃濃的腥臭味兒,放在嘴里讓人有種想要嘔吐的感覺。但是梁薪沒有辦法,他必須將這鹿肉給吃下去,這樣他才有精神去給項偉民他們找藥。所以現在梁薪不僅吃,並且吃的十分仔細。如果不是咬的這麼細,梁薪將那肉吞下去以后胃根本就受不了。

梁薪吃了兩條肉以后他很明顯的感覺到自己的胃正在不斷的收縮,以求快速消化那兩塊鹿肉和一肚子的鹿血。

坐了大約五六分鐘之后,梁薪頓時感覺自己的精神好了很多。他深吸了一口氣,竟然感覺體內的真氣至少恢復了四成有余。

一個玄關巔峰期高手四成的功力是多少這個無法測量,只知道一個只剩下四成功力的玄關巔峰期高手要殺一個九品巔峰的高手如砍瓜切菜那麼容易。

梁薪精神一振站起身來,只不過他這麼一動全身都跟著撕裂般的痛。那全身上下數不清的傷口......好吧,幸好小弟弟上沒有傷口。數起來恐怕不會少于五十道。就算梁薪自愈能力逆天,但是如此多的傷口梁薪現在也只不過是剛剛愈合而已,要說完全長好那還不太可能。

剛下梁薪那麼一動本身就撕裂了不少傷口,如今站起身來傷口撕裂的就更多了,那皮肉分離的痛苦和不斷流出的血水讓梁薪有一種想要揮刀自盡以結束沖動的感覺。

梁薪走到馬車旁邊,他摸了摸崔嬌嬌的額頭道:“不要擔心,我不會讓你死的,我現在就去找藥來醫治你們。”

崔嬌嬌眨了眨眼睛,眼淚一下從眼角溢出來。而此時崔始源卻說道:“不用去找藥,我......我身上有藥。”

梁薪眉頭微微一皺,他搖搖頭道:“我已經檢查過了,你和嬌嬌身上帶著的全是毒藥,這個怎麼用?”

崔始源嘆了口氣,他搖了搖頭后艱難地說道:“天下毒物相生相克,也許其中單獨一種是毒藥,但是有可能拿另外一款毒藥和它合二為一它也許就是大補之藥了。”

“嗯?”梁薪一聽頓時愣了愣,崔始源這個想法十分契合醫理,梁薪頓時有一種茅塞頓開的感覺。他從崔始源懷中還有崔嬌嬌的懷中取出各種各樣的藥瓶。

在從崔嬌嬌的懷里取出藥瓶的同時梁薪的手還不注意碰觸了崔嬌嬌那豐滿的胸部一下。即便是如此危急的情況,梁薪還是忍不住心中微微蕩了一下。真的是好挺、好圓、好大、好......彈。

不愧是靈仙宗的人,崔始源和崔嬌嬌身上帶著的毒藥至少有上百款。梁薪將那些毒藥一一聞過以后果真發現其中有幾款毒藥混合在一起能制造出大補之藥。

梁薪趕緊動手操作,混合好以后梁薪自己先吃了一份。那藥剛一下去梁薪就感覺腹部火辣辣的痛,他百毒不侵的人能有這樣的感覺足以見得這款藥毒性兇猛。但是很快那火辣辣的感覺就變成了暖洋洋的感覺,那原本好像干涸的裂口黃土一般的丹田突然開始瘋狂地滋生起真氣來。

真氣猛烈地轉動著,梁薪深吸一口氣吐出,他雙手一捏。手指頭的骨節“劈里啪啦”不斷亂響,力量的感覺又回到體內,這種感覺真是讓人迷戀啊。

梁薪立刻將手貼在破玄和破道的后背傳送真氣過去,梁薪真氣進入二人體內以后立刻感覺到二人的丹田不斷吞噬著那些真氣。很快破玄和破道的丹田自己開始滋生真氣,而那些真氣又開始沿著大周天的軌跡進行運行著。

慢慢的,破道和破玄相繼醒來。見到梁薪等人,搞清楚自己所處的境地以后,破道忍不住感嘆了一聲:“想不到這一次還能活著出來,真是三清道尊保佑啊。只是戒執他......”

梁薪身體抖了一下,他用牙齒搖著下嘴唇一言不發,繼續扶起崔嬌嬌開始給她過渡真氣。

等到崔嬌嬌的臉色開始紅潤以后,梁薪這才放開崔嬌嬌,又繼續準備去給崔始源傳輸真氣。而此刻梁薪的臉色已經開始有些蒼白了,破玄一下拉住梁薪沉聲道:“你休息一下,讓我來吧。”

梁薪抬頭看了破玄一眼,破玄目光堅定地說道:“戒執的仇,一定會報的。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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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21-6-24 00:25:30 |只看該作者
第八十章 圍追堵截,林沖稱帝

杭州,當初的漢庭行宮變成了如今的皇宮。趙桓算得上是一個十分可悲的皇帝,但是從另外一個角度看他又算得上是一個十分幸運的皇帝。

國家大事,江山社稷他完全不用操心。奏折奏章,他更是看都不會去看。當然,即便他想看林沖也不會給他看。

趙桓很清楚自己現在的境地,什麼東山再起他已經不再去想,趁著自己還有利用價值盡情的享受人生才是眼下最應該做的事。

漢庭行宮是在原隋煬帝楊廣的江南行宮原址上重修建造的,趙佶下過江南以后便派賈祥來江南督造了這麼一座行宮。行宮雖然沒有汴京皇宮那麼大,但是卻比汴京皇宮更加秀麗。從布局上看,漢庭行宮因為只是一個行宮的作用,所以它只規劃了一個很小的面積來處理政事。

從宮門進入以后行走百步便是文德殿,文德殿不大,建造出來只是為了拿來接受江南官員朝拜之用的。可是如今作為朝會正殿,未免就顯得局促了一些。文德殿后面是慶余殿,這棟宮殿是專門用來皇上平日休息之用。從慶余殿出去便是一大片花園,這一片花園便是整個漢庭行宮的精華所在。

其花園南北深八十米,東西闊一百四十米。古柏老槐與奇花異草以及那星羅棋布的亭臺殿閣使得整個花園既古雅幽靜又不失宮廷大氣。無論是汴京的延褔宮還是這杭州的百花園,趙佶喜好各種奇石的習慣一直沒有改變過。整個花園之內假山怪石遍布,單個看上去只覺得怪異無比,但是經過巧心設計擺放以后這些奇石與花園里的花草樹木相互映襯,頗有相得益彰之感。

此時為巳時初,按道理來說本應該是趙桓去上早朝的時間。但是此刻趙桓並未如平常一樣端坐在文德殿那張龍椅之上,底下群臣說一句他就回答一句:“此事容朕與御政王商議之后再行定奪。”如果猜測沒錯此時的文德殿內恐怕沒有人會在乎趙桓有沒有去,反正只要文德殿里有林沖在就行了。

百花園里到處都是歡笑聲,趙桓被一條黃金色的錦帕蒙著眼睛,幾個宮女在趙桓身旁轉來轉去,趙桓去抓她們的時候她們一下就閃開。趙桓抓了好幾下都沒有抓到人,于是乎他停下來默默的感受了一下。突然他感覺到有人到了他的身旁,趙桓一轉身將他抓住笑著說道:“抓到你了吧,朕的小美......”

“小美人”的“人”字還沒有說出口,趙桓將那錦帕拉下來時頓時驚呆了。面前站著的不是什麼宮女,而是林沖。趙桓嚇得臉色蒼白,嘴唇微微顫抖著叫了一聲:“御......御政王。”叫出這聲“御政王”以后,趙桓下意識的對著林沖鞠了鞠躬。趙桓乃是帝王,即便沒有登基以前他也是太子,其實又哪里需要對著林沖行禮,如今一看足見林沖在趙桓心中積威有多深。

林沖的身高比趙桓要高,他微微垂著頭以一種居高臨下的姿態看著趙桓。“皇上,為何今日沒去上早朝?”

“朕......”趙桓諾了諾后以一股微弱到連他自己都聽不見的聲音說道:“朕身體不適,所以沒有去參加早朝。”

“身體不適?”林沖掃了一眼站在周圍正簌簌發抖的幾名宮女,他語氣有些冰冷地說道:“皇上身體不適不好好休息來和這些下人玩耍什麼?”

趙桓抬頭看向林沖,他突然神情有些激動。牙關微微顫抖著說道:“朕上不上早朝有何關系?反正朕在朝上也只不過是一個傀儡而已,你廢了朕的武功,禁了朕的足。除了這些宮女太監以外,朕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如此活著,朕還不如死了算了!”

說完這麼一番后趙桓反而平靜下來,想通了這件事就是這樣,大不了就是一死而已,又有什麼好懼怕的。趙桓抬起頭看著林沖,目光竟然沒有任何一絲閃躲。

林沖沉默了一會兒,兩人就這樣你看我我看你相互對望了足足半分鐘的時間。突然林沖點了點頭,他若有所思地說道:“既然你這個皇帝當的如此辛苦,那你干脆就把皇位傳給我吧,我放你出宮去。據手下人打探得來的消息,說是有人在京兆府找到了你的皇后朱璉。你去找她吧。”

“朱璉?”趙桓心中顫抖了一下。

當初趙桓逃出童貫西北軍營的時候,朱璉沒能跟著一起逃出來。那個時候他只顧著自己逃命冬天再起,卻沒有去想過要將自己的結發妻子救出來。在京兆呆了很久,趙桓一直在謀劃等待,想要尋求機會東山再起。那個時間里趙桓還是沒有想到過朱璉。直到京兆被林沖所破,趙桓被帶到江南為帝,他仍舊沒有想到過朱璉。

此刻聽見林沖提起來,趙桓覺得既陌生又熟悉。緊接著心中就是一股愧疚和思念,這兩種情緒如同潮水一般涌上趙桓的心頭。趙桓險些沒忍住落出淚來,他聲音有些沙啞地叫了一聲:“太子妃......”

趙桓抬頭看向林沖,他重重地點了點頭道:“好,我將皇位傳給你,我立刻寫傳位詔書。”

“好,我讓人給你準備快馬銀錢,你去尋她吧。”林沖點點頭道。

趙桓抬頭看了林沖一眼,突然之間他覺得林沖似乎沒那麼可怕了,不知道為什麼趙桓鬼使神差的對林沖說了一句:“多謝。”

林沖對著趙桓微微笑了笑,也不知道他笑容之中包含了什麼樣的意思。

梁薪他們一行六人從倍州出來以后原本應該北上,因為直接往這個方向走他們才能盡早回到大梁的疆域之中。但是北上沒有官道,道路難行。這倒是其次,主要是北上的路步步殺機。從倍州以及衢州出來的士兵已經將北上路給堵死,另外還有楊傲天創立了的“傲天堂”,也派了不少人堵在北上的路上。

傲天堂是楊傲天親手建立的,里面的天衛個個是高手,武功稀松平常的人也必定有著某樣絕技。如今正值亂世,江湖之中的武林高手大多都依附于一方勢力想搏一場榮華富貴。放在以往,江湖之中的武林高手一提及投靠朝廷必定鄙夷不已,其實那是江湖中人投靠無門。在這重文輕武的大宋,會幾下拳腳的江湖草莽根本就不被朝中的官員看起。

如今亂世,高手開始吃香起來,所以那些高手也就更多的開始在江湖之中行走。

這一次梁薪他們六人全都是身受重傷,雖然梁薪自愈能力很強,但是破道和破玄他們此刻還十分虛弱。且不說真氣的恢復,體內嚴重的內傷,就算是身體表面的那些傷口短時間內也暫時恢復不了。

如果是梁薪一個人他還有可能突破北上的重重關卡,但是帶著這麼五個人,如今北上就等于是在自投羅網。無法北上,那就往東走。然后從東邊迂回到大梁的疆域之中,這也是一個辦法。

如今去往東邊有兩條路,一條是直接去往歙州,進入兩浙路林沖的區域。另外一條是去往衢州,同樣進入楊傲天的區域。這兩條路都十分兇險,因為不管是林沖也好還是楊傲天也罷,二人都巴不得他死。

一路走一路討論和考慮,最終梁薪決定了,往歙州走。兩浙路上東廠的力量要強很多,梁薪他們逃生的機會也大很多。

梁薪他們轉往歙州的同時,倍州這邊楊傲天也開始出發了。他沒有隨著倍州的軍隊一起前行,而是直接帶了十二名天衛上路準備來追梁薪。

馬車走了一天一夜這才走到一個縣城里面,這個縣城內也有東廠的分部,但是分部力量不大,只有五個人守著一家小小的客棧。客棧的名字叫“冬日”,梁薪進入客棧以后便亮出了身份。客棧的掌櫃立刻恭敬照料著梁薪他們,梁薪考慮過后決定暫時安頓在此處,等破道和破玄他們傷勢好一些后再繼續上路。

安頓好破道和破玄他們以后,梁薪讓客棧老板把最近幾日的情報拿給他看看。

客棧老板將一疊檔案交給梁薪,其中五本標注了紅色,是為十分緊急。

梁薪抽出其中一本打開一看,只見上面寫著:“江南,趙桓已經寫下傳位詔書傳位給林沖。林沖正在準備登基大殿,三日后登基。”

“林沖登基為帝?”梁薪傻眼了。他不明白林沖為什麼要這樣做,現在絕對不是該他登基的時候。

捧趙桓登基,占取大義挾天子以令諸侯,這是一步好棋。進可攻退可守,占據大義可以用討逆一個借口隨時對任何勢力開戰。但是林沖自己登基為帝就難免被人詬病是謀朝篡位的亂臣賊子,為天下人所不齒,與大義背道而馳。這樣對于林沖在江南的發展來說,不是一個明智的選擇。

梁薪再看了看情報的日期,情報是三天之前發出來的,那豈不就是今天?

梁薪嘆息了一聲,他其實也能猜得到林沖為什麼要這麼做。梁薪喃喃自語道:“有這個必要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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