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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力寶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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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歷史軍事] 【今晚又打老虎】極品大太監 (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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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21-6-23 00:29:25 |只看該作者
第三十一章 藥香滿屋,藥性兇猛

將時間往前撥回一炷香的時間,那個時候也正是梁薪最緊張的時候。經過九天九夜的耗損,梁薪體內的真氣已經被損耗到最低,而這最后一柱香的時間恰好就是最重要的時間,天譴通玄丹能不能煉制成功就看這最后一下了。

由于最后這一柱香的時間必須用真氣全力催發大火,使丹藥凝結成型。梁薪暗自估算了一下自己的真氣,要一直催發一炷香時間的猛火恐怕還有所不足。幸好梁薪早有準備,他從懷里取出一瓶回氣丹直接全部倒在自己嘴里,然后像吃糖豆一般嚼了幾口后一起吞下。

體內的真氣在藥物的刺激下開始激烈回復,梁薪全力運轉真氣,千鶴鼎下面的火一下變得旺盛起來。

在大火的催發之下,藥鼎竟然開始微微搖擺起來。梁薪心中一凜,心想這樣的狀況以往煉丹從來沒有遇到過啊。他也是第一次煉制天譴通玄丹,雖然知道這丹藥珍稀難煉,但是卻不知道這樣的情況究竟算正常還是異常。

不過梁薪不敢有絲毫停歇,真氣依舊全力往外釋放著。千鶴鼎越搖越厲害,梁薪心中暗暗想道:“這藥鼎榜上的名鼎不會最后一下爆了吧?

這個想法剛剛升起,千鶴鼎突然發生一聲巨響。鼎一下騰空而起,鼎蓋也一下沖開了落在地上。梁薪嚇了一跳,整個人也因為真氣耗盡一屁股坐在地上。

他還沒來得及觀察天譴通玄丹有沒有成丹,屋外突然跑進來一大群人。破虛、澹臺善若等人全都到了,他們團團將梁薪圍著,紛紛關切地詢問他有沒有事。破虛更是握著梁薪的手探了一下脈搏,然后直接傳了一道真氣給他。

有了破虛那一道真氣灌入進來梁薪一下子精神了很多,他深吸一口氣道:“你們有沒有聞到一股特別的味道?”

“藥香味,好香啊……”焦蓉蓉深吸了一口氣道。

梁薪也跟著深吸了一口氣,這股藥香味一吸進鼻孔之中就讓人感覺腹部有些發熱,隨之真氣的運行速度也跟著提升很多。

“這藥香似乎對人的真氣修煉十分有裨益,如何?天譴通玄丹成了嗎?”破虛吸了一口藥香味后問道。

梁薪搖了搖頭,他這動作讓所有人的心都往下沉了一下。“不知道,我還沒來得及檢查藥成沒成你們就已經跑進來把我圍住了,你們讓一讓,我過去看看。”

梁薪擺擺手,焦蓉蓉他們立刻散開。梁薪從地上站起身來走到房內那丹爐旁邊,借著房間內的燭光可以清楚地看見,一股濃郁的白煙正從藥鼎之中慢慢飄逸出來。而靠近藥鼎以后,那股藥香味就更加濃郁了,梁薪甚至感覺自己的真氣運行速度要比平常快了足足一倍。

梁薪揮了揮手,白煙散開。藥鼎倒在地上,在藥鼎口部旁邊的地上正擺著三顆丹藥,梁薪將手伸進藥鼎里摸了摸,又摸到六顆丹藥。丹藥散發著濃濃的藥香味,入手有些冰冷。

丹藥如同桂圓那麼大小,通身光滑呈黑灰色,但是表面上又有幾條白色的紋路。梁薪

,一共九條紋路。這一下梁薪有些犯難了,他道:“這藥究竟是成了還是沒成呢?根據書上面的記載這藥應該是呈黑灰色,不過沒有這九條白色的紋路啊?”

“成沒成試一下不就行了嗎?”紫霞說道。

梁薪搖搖頭:“這怎麼行,這藥融合了世間百多款滋補聖品。所謂大補過頭就是大毒,這麼多滋補聖品濃縮煉制而成的藥,一個不小心恐怕就是世間最毒的毒藥。”

“那現在怎麼辦?不試怎麼知道它到底成沒成啊?”紫霞疑問道。不過她的話音剛落,梁薪直接將手中的一顆丹藥扔進嘴里。

“相公你……”“梁薪你……”聽梁薪說那補藥可能是劇毒之物,見他一下扔到嘴里眾人全都嚇了一跳。

丹藥入口以后瞬間化為一道熱流從喉嚨進入腹部。然后……然后就沒有然后了,一開始梁薪還感覺腹部有些燙燙的,接著便什麼感覺也沒有了。他搖搖頭低聲自言自語道:“不應該啊,怎麼可能一點感覺都沒有呢?”

“沒有感覺?”破虛聽見梁薪的話后皺了皺眉頭,不管它是至補之物還是劇毒之物都不應該一點反應都沒有啊。破虛看著梁薪道:“不應該啊,你將手伸出來,為師替你把把脈看一下。”

“好。”梁薪將手伸給破虛,可就在這一刻梁薪頓時驚住了。他驚呼一聲:“有感覺了,感覺來了……”

洶涌磅礡的真氣突然在丹田的位置劇烈旋轉起來,丹田氣海在這一刻就好像平靜的大海一下發生了海嘯一般。梁薪身上立刻騰發出一股氣勁,在場的人除了破虛只是胡子衣袂揚動了一下后,其余人全都被這股氣勁推的倒退了好幾步。

“好強烈的感覺!”梁薪的頭發一下散開,頭發剛剛揚起猶如群魔亂舞一般。他感覺到體內真氣的運行速度他自己已經看不懂了。如果說一開始還只是騎自行車的速度,那麼現在就變成了高鐵的速度。

短短一個呼吸的時間究竟運行了多少個小周天,多少個大周天梁薪分辨不出來。只知道他高吼一聲,房間里的石板一下爆炸開來。梁薪感覺自己已經到了一個臨界點,體內的奇經八脈已經無法再承受更多的真氣了,而那真氣竟然還在衍生。

梁薪心中暗暗叫苦,他心中暗自自言自語道:“以往那麼多次使用血祭自己都沒有爆體而亡,反而今天難得還會因為小小一顆丹藥爆體而亡嗎?”

這一刻,梁薪的皮膚已經開始鼓起來,整個人就好像在吹氣的氣球一般鼓起來。心亂如麻的梁薪干脆將眼睛閉上,他心中默默念著清心訣,仍由體內的真氣自己衍變。

突然,梁薪身上散發出來的氣勢猛然一變,所有人都能感覺到梁薪變了。他的皮膚開始慢慢癟下來,直至恢復正常。而梁薪自己也感覺到體內的真氣正在壓縮,改變。如果說以往真氣是氣體,那麼它現在已經幾乎變成了實質性的液體。

梁薪猛的睜開眼睛,此時的梁薪心中有一股明悟,他知道自己已經突破宗師巔峰境界,如今是一個正宗的玄關期高手。

突破以后真氣還在激蕩,每激蕩一次他的真氣就會增加一些。最后直至激蕩了九次,體內的真氣才趨于平緩沒有再繼續增加。梁薪暗自估算了一下自己的實力,恐怕現如今至少也是一個玄關中期的高手了。

一下子從宗師巔峰到達玄關中期,這麼一個跨越普通人可能需要接近十年甚至是一輩子的時間。而梁薪卻只用了不到一個時辰的時間。

梁薪長長的吐了一口氣,這口氣存于體內,產自與五臟六腑,是一口濁氣。將濁氣吐出,梁薪感覺整個人都輕盈了很多。他看了眾人一眼后嘴角含著笑意道:“這個藥,是真的。”

“好啊!”眾人聽后臉上全都露出興奮之色。梁薪將手中剩下的八顆丹藥攤在戒執面前,“大師,服用一顆試試吧。不過要小心一點,藥力很強。”

“多謝梁少俠。”戒執從梁薪手中取了一顆丹藥過去,他將丹藥扔進嘴里以后。丹藥依舊如同先前那樣化作一道暖流進入到戒執的腹部。

戒執知道藥性要等一會兒才會發作,他干脆盤膝而坐雙目閉著默默地念著佛經。突然之間,戒執的袈裟鼓蕩起來,袈裟膨脹的像個皮球一般。

戒執身上的氣勢逐漸從沒有到有,然后越來越強。很快戒執身上的氣勢就直接攀越到巔峰,比之梁薪方才的氣勢還要強上不少。

梁薪感應著戒執的氣勢,一開始他還能默

玄關初期、中期、巔峰期。但是在玄關巔峰期的時候戒子的氣勢還在凝聚攀升。不過大家都能感覺到,戒執的氣勢到這個關口后似乎受到了一副無形的桎梏,這個桎梏讓它不能真的一下就沖上去。

戒執逐漸皺起眉頭,臉色也慢慢變紅了,然后又轉紫,看上去十分難看。看見戒執這副模樣梁薪心中有些擔憂,他害怕戒執可能會出現什麼意外。

此時破虛淡淡地說道:“戒執,你要記得當初少林寺山腳下自己所悟的道理。放下心中‘執’念,有佛是為‘執’,無佛也是‘執’。佛法自然,隨心隨性。佛不在手里,不在心中,佛無處不在。”

聽了破虛的話,戒執皺著的眉頭一下舒緩開了。這一下真氣激蕩了一下,一股氣勁發出將梁薪都推的后退了兩步,就連破虛身體也晃了晃。

戒執身上騰出的氣勢一下沖破了那個桎梏,氣勢猛烈的提升上去。

突破了。梁薪心中默默地念了一聲。戒執的氣勢外放了一會兒后慢慢收斂回去,最后直至沒有。他睜開眼睛看向梁薪,嘴角帶著一絲笑意。

此時的戒執與之前沒有任何不同,但是梁薪卻能從他雙眼之中看到一種不同于一般人的神光。戒執站起身來面對著梁薪深深鞠躬道:“梁少俠大恩,戒執在此謝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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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21-6-24 00:15:05 |只看該作者
第三十二章 時空之謎,命運何物?

玄關境界與宗師境界的區別在哪里?在梁薪看來,玄關與宗師最大的區別倒不在于氣海的變化,真氣的深厚,更多的反倒是那心靈境界的變化。

梁薪一直修煉的是《破虛立道》,這傳說中猶如神仙寶典一般的絕世功法。在江湖老一輩人的傳言當中,這套功法幾乎已經被神話。大有得《破虛立道》者得天下的感覺。

玄虛門靠著半部《破虛立道》開宗立派並成為道教正統,破虛憑借著破虛篇壽命遠超平常人,如今已經是通玄巔峰的境界,並且隱隱約約還觸摸到了入虛境界的壁壘。

但是梁薪呢,他修習破虛立道到如今卻一直沒有真正感受到過破虛立道帶給他的特殊之處。他的修煉速度快于常人的確在一開始是有益破虛立道的幫助,但是到了后面卻完全靠的是個人的離奇際遇,反倒是破虛立道一直沒有發揮過多少作用。

但是進入了玄關境界以后,梁薪突然感覺到了破虛立道隱藏著一個巨大的秘密。而這個秘密因為太過于驚人,所以梁薪將其隱瞞下來沒有對任何人訴說。

直到大家從定王府出來回到皇宮以后梁薪才私下找到趙凝萱詢問了趙佶存放他那些奇珍異寶的地方。

趙凝萱大方將地方告訴給梁薪,並且好將房門的鑰匙交給了他。梁薪獨自一人來到延福宮,趙佶當年經常使用的御書房之中。

再次來到這個御書房,梁薪心中感慨萬千。他于北宋的崛起之路就是從這個御書房開始的,當時趙佶得到他一副仿寫的柳公權《夏偶興起書》然后便召見他。自那以后,梁薪的仕途之路逐步打開。

如今御書房尚在,但是當初站在御書房里的趙佶如今已然魂歸西天,另外當時在這御書房里的楊戩,如今也是下落不明不知去處。

梁薪搖了搖頭,他知道自己今天來不是為緬懷過去,而是為了另外一件十分重要的事。

御書房的裝飾還是和往常一樣沒有任何變動,長長的書桌后面放著一把梨木太師椅。椅子后面是一排書架,書架上放著許多古籍珍本。梁薪走過去扳下其中一處放蠟燭的燭臺,然后書架往兩邊移開。

書架后面是一堵平滑的墻壁,墻壁什麼都沒有但是卻有一個小孔。梁薪將趙凝萱給自己的鑰匙拿出來。

鑰匙是用和田玉制止而成,看上去像是一個裝飾品,一般人根本不會猜到這居然會是一把鑰匙。梁薪將鑰匙插進鑰匙孔中,墻壁緩緩朝兩邊挪開,露出一條通道。

梁薪探頭往內一看,一盞盞放在墻壁上的煤油燈自動點燃亮起來。黑漆漆的通道立刻變成的猶如白晝一般。如此精巧的機關連梁薪都忍不住感嘆了一聲“厲害”,恐怕就算是在后世要想做成如此精密的機關也需要花費不少功夫吧。

梁薪沿著石階走下去,石階的盡頭是一條長長的通道。通道上光禿禿的什麼都沒有,梁薪沿著通道一路走下去,終于他又看見了一扇石門。這次的石門沒有鑰匙孔,也沒有什麼機關按鈕。

梁薪仔細看了看那石門,發覺石門上有一個小槽,好像是書法里面的一“橫”。梁薪想了想后伸手去摸了摸那一橫,然后他往下面摸,終于他摸到另外一個淺淺的凹槽。順著凹槽的起點梁薪寫下一個“大”字,石門一下打開。

見到石門洞開,梁薪忍不住笑著搖了搖頭,有一些哭笑不得的感覺。他沒想到,趙佶在設計機關的時候都還忍不住自戀了一下。

梁薪之所以在那一橫下面寫下一個大字,是因為兩者合起來便是一個“天”字。而“天”字最上面的那一橫與下面的大字分開,其喻意就是“天下一人”,這是趙佶的個人習慣,他寫天字一直都是這麼寫,意思就是說自己是天下第一人。

趙佶這樣的自戀梁薪並不反感,反倒是覺得這樣的皇帝十分有趣可愛。如今逝者已矣,想起當初大家在一起吟詩作對寫字繪畫,日子過得也可稱開心。此刻再回想起來,梁薪心中倒是頗有幾分傷感的感覺。

他走進石室里面,石室里的煤油燈早已自動點燃,整個石室雖然寬敞但還是一目了然。

梁薪觀察了一下石室,發覺石室的大小和趙佶的寢宮相差無幾。而石室的內部布置也好似普通的客房一樣,看來趙佶偶爾興起了還會在這里來休息一下。

整個石室分兩部分,一部分如同書房一般,一張木桌后面放著一把純金龍椅,龍椅后面是一排書架。書架上面放著各類珍稀典籍以及趙佶自己的詩集文紀。

石室的墻壁上掛著許多名家字畫,梁薪寫的“千古一帝,豐享豫大”八個大字竟然也在石室的墻壁上掛著。另外石室另外一部分是臥房,中間是用木架隔開的,那木架上放著的是各種玉器古玩,珍稀寶物。這些寶物每一件拿出來都算得上是價值連城,珍貴無比。

不過這些所謂的寶物梁薪看都沒有多看一眼,他直接跑到那條案木桌上打開那雕龍木盒,盒子里面安放著一方玉璽,這玉璽通身碧綠,晶瑩通透不含一絲雜質。頂上的鈕雕刻著龍魚鳳鳥,梁薪十分熟悉。這就是和氏璧。

當梁薪打開雕龍木盒的那一刻,他懷中放著的隨侯珠便開始不安分了,黃色的光芒在梁薪的懷中閃爍著,一股股熱流從隨侯珠里面傳進梁薪身體之中。

梁薪沒有理會這些,他知道如果將隨侯珠和和氏璧放在一起的話他很可能又會穿越到現代去。不過他現在並不想再去現代,因為去了和氏璧和隨侯珠在一起的都還好,如果沒在一起恐怕要想找回來就沒那麼簡單了。

梁薪今天特地來找和氏璧並不是因為要穿越回現代去,而是因為另外一個原因。他將右手放在和氏璧上方,然后將心境放開,將真氣灌注于和氏璧當中。

突然之間梁薪的腦海中浮現出幾個大字:“天地不仁,以萬物而芻狗。”緊接著便是無數的圖像在梁薪腦海中閃過,速度飛快但是梁薪每一幅都看的很清楚。突然圖像一下消失,梁薪口中吐出一口鮮血。

他伸出衣袖緩緩地將嘴角的鮮血擦凈,然后梁薪將和氏璧從木盒中取出來。看著微微泛著綠光的和氏璧,梁薪低聲自言自語道:“我們從來都只記得穿越帶給我們的種種不平凡,一心只知道享受著穿越讓我們體驗的全新生活,但是我們從來就沒有想過,我們為什麼會穿越。穿越,究竟是什麼。”

“穿越是命運跟穿越者玩的一場游戲,而命運又利用穿越者玩了時空維度里的每一個生物。穿越者改變歷史同時就改變了時空維度每一個人的命運,而這些改變恰好就是命運跟所有人開的一個玩笑。原來,一切是這樣的。”

梁薪自言自語說的話沒有任何人能聽懂,唯一能夠明白的恐怕只有他自己。而他究竟發現了什麼樣秘密呢,此事還得從玄關期和宗師境界的區別開始說起。

進入玄關期以后,梁薪發現自己記憶中的破虛立道竟然悄然發生了轉變。整部功法不僅僅讓人開發著體內的潛力,同時也鍛煉著人的心靈力量。

為什麼梁薪能過目不忘,為什麼他會越來越聰明。原因很簡單,隨著修習破虛立道,他的心靈力量逐步強大于他人,所以他才能有這些改變。不過這一切的改變在突破梁薪玄關境以后他才發現原來還有另外一重玄機。

和氏璧、隨侯珠,這兩樣流傳天下至久的奇寶其實就是兩道打開時空之門的鑰匙,而所謂的時空之門究竟是什麼梁薪還不是很清楚。不過要想用和氏璧或者隨侯珠打開時空之門,處于利用兩者本身的力量以外還有一個辦法就是使用心靈的力量。

心靈之力影響時空之鑰,打開時空之門,穿越者可借此來回穿梭,大致就是如此。方才梁薪用心靈的力量去感受和氏璧的時候,那一幕幕圖像就好像一個因果的關系一般。它告訴了梁薪另外一個隱秘,那就是穿越者在一個時空所做的一切,對那個歷史進行的任何一個改變都是會對時空的因果鏈條產生影響的。

這也就是說,現在梁薪在北宋所做的一切,已經對未來的時空維度產生了影響。並且通過剛才的那些圖像梁薪了解到,恐怕未來的時空維度已經被他影響的面目全非了。這一刻梁薪開始變得有些迷茫起來,自己來到北宋所做的一切,對未來形成的改變對于未來的人來說真的好嗎?

他們的命運,甚至是他們的存在都因為自己現在的舉動發生改變,這讓梁薪覺得整件事情就好像是一個玩笑,命運開給自己,以及開給大家的一個玩笑。

可是,即便是命運的玩笑,那麼命運究竟是什麼?打開時空之門的鑰匙究竟是天地自然衍生出來的,還是有人刻意制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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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三章 三管齊下,刺殺行動

自密室里出來,走出御書房的時候天已經亮了。梁薪全副心神還沉浸來和氏璧與隨侯珠帶給他的震撼當中。而此時趙凝萱突然跑過來,見到梁薪她有些著急地說道:“官人,大事不好了,林沖提前到達河南府。河南府遭遇夜襲已經被破,如今林沖正帶著士兵往汴京攻來。”

聽見趙凝萱的話梁薪頓時一怔,他一開始還沒有反應過來,有些迷迷糊糊地說道:“林沖攻來了怎麼樣?天下被他拿了又如何?未來都已經變了。”

“未來?”趙凝萱有些驚疑地看著梁薪,她伸手去梁薪的額頭上探了探。“官……官人,你今天怎麼了?出什麼事兒了?現在林沖正趕過來,如果我們再不想辦法應對的話我們就遭了。”

梁薪猛的一下驚醒,他突然感覺到現在的自己似乎是墜入了心魔之中。未來會變成怎麼樣干自己屁事?自己貌似從來都不是救苦救難的觀世音菩薩,更加不是悲天憫人的大聖人。自己應該在乎的不是眼下嗎?梁薪身體抖了一下,整個人好像一下清醒了。

他反手抓著趙凝萱的肩膀道:“你先別急,告訴我現在林沖他們到哪兒?兵力大概有多少?我們現在手里面有多少兵力。”

梁薪說完后想了想道:“這樣,把師父他們叫到福寧宮,我們去那里商議。”

“好。”趙凝萱點點頭后立刻跟著梁薪往福寧宮走,作為高人高去的高人,二人自然不會蠢到直接步行過去,腳尖輕輕一點兩個人直接飛身過去。

到了福寧宮宮門口,趙凝萱派人去尋找破虛他們,然后自己和梁薪先進入宮中。一邊走的同時趙凝萱一邊將梁薪剛才問的問題回答了一遍。

河南府趙凝萱一共派了三十萬大軍過去,可是現如今那三十萬大軍下落不明,如今汴京城中就只剩下最后二十萬兵馬了。

“二十萬兵馬?”梁薪微微一愣:“皇城司和馬軍司?”

“嗯。”趙凝萱點點頭,她感覺到自己似乎做錯了什麼,但是梁薪不說她又不知道自己錯在哪里。

梁薪在心中哀嘆了一聲,暗道了一句:“女人……”三十萬的兵力居然直接壓到一個府城之內,這樣三十萬的兵力根本發揮不出來任何作用。因為連排兵布陣都無法做到,林沖的軍隊哪怕就只用二十臺投石機,隨便一塊石頭恐怕都得砸中三四個人吧。

如果讓梁薪去安排,三十萬的兵力必然是一城一城的布置,然后每一城逐步逐步地去消耗林沖的實力。如此林沖到達汴京后還剩多少兵馬姑且不論,就憑這一層一層的防守力量,期間阻延他進攻時間所給他造成的糧草損失就是一筆不可估算的

如今三十萬大軍在河南府被擊潰,如今暫時還不知道下落,汴京剩下的這二十萬兵馬全身梁薪最不熟悉,戰斗力最弱的軍隊。而林沖從河南府到汴京如果日夜兼程的話僅僅只需要七天的時間,梁薪現在要做的就是在這七天的時候離扭轉局面。

在福寧宮的議事廳里,梁薪坐在椅子上沉思起來。沒多過久破虛、戒執以及澹臺善若、焦蓉蓉和紫霞他們全都到了。大家坐在一起后梁薪把眼前的情況說明了一下,最后他說了一下自己的計劃。

“眼下只有七天的時間,這七天的時間里我們要想僅僅憑借我們自身的兵力抵抗林沖那是不可能的,唯一的辦法就是三管齊下。”

“哪三管齊下?”趙凝萱問道。

“第一我們必須要延緩他們進軍的速度,所以我們必須組織高手去林沖軍中進行大規模的暗殺。暗殺的對象是所有營指揮以上的軍官。第二我們立刻用飛鷹傳書聯系江南周圍的節度使,鼓動他們趁著如今江南兵力空虛前去攻打江南。第三我立刻讓大梁出兵,日夜兼程趕往京兆斷林沖他們的后路。”

梁薪將自己的計劃說出來,但是眾人臉上的表情卻並沒有舒緩,反而顯得還是有些沉重。在座的七個人里除了紫霞是一點軍事都不明白以外,澹臺善若都多多少少聽出了一點門道。

梁薪方才所說的三管齊下雖然是可行的,但是這里面有一個不確定的因素,那就是江南附近的節度使會不會對江南出手。如果對江南出手了,那麼林沖逼不得已確實是會撤兵回去先穩住自己的大后方,畢竟江南才是他真正的大本營。拿下汴京卻丟了江南,那麼拿下汴京對于林沖來說就沒有任何意義。

不過林沖在江南經營已久,江南富饒,故而林沖的兵力發展遠超常人。對于大宋其它大大小小的勢力來說,林沖算得上是積威已深,就憑梁薪一紙書信就鼓動起他們對林沖的大本營動手,這樣的可能性不是沒有,只不過是太小而已。

“暗殺一事為師可以出手。”破虛看著梁薪道。他原本是戒殺之人,但是如今為了梁薪也毅然決定出手了。不過破虛這話一出所有人反倒看向了戒執,戒執乃是佛門中人,對于殺戒要比破虛執著很多。誰知道戒執伸手一摸頭頂,這麼多久沒有剔頭發上面長了一些短絨毛。戒執道:“少林被妖孽所奪,戒執除妖時難免會開殺戒,如今就算是練習一下吧。沒有重新剃發上戒疤以前,戒執就權當是還了俗。”

“好!”梁薪站起身對著破虛和戒執行了一禮:“梁薪感謝師父和大師,這一次無論成功與否,我們盡人事,但聽天命。”

“好,那就盡人事聽天命。”焦蓉蓉、澹臺善若也一起站起來說道。

梁薪看了趙凝萱一眼道:“凝萱,你就坐鎮汴京哪兒也不要去,接下來該怎麼做你等我的飛鷹傳書就是了。”

“好。“趙凝萱點頭應下。

自河南府往汴京得路上,這一路已經沒有像樣的城池阻攔林沖他們前進的步伐,一出手就奪下了河南府並且擊潰了近三十萬兵馬,這讓林沖對此行之戰充滿了信心。

江南大軍行至鄭州境內時稍作休整,鄭州的百姓聽聞后大軍前來早已經逃的七七八八了,如今鄭州城幾乎就是一個空城。

夜里,大軍宿營。林沖畢竟是行伍出身,再加上身旁又有兵家的精英協助,所以軍隊的軍紀建設和戰斗力培養都優于其他人,故而江南軍隊才會如此讓人忌憚,實在是因為他們本身就真的很厲害。

在宿營的時候,營帳的布置是十分有規矩的。從外到內,依次是普通士兵、都頭、營指揮使、都指揮使以及廂使的營帳。而正中間那一頂寬大華麗的營帳自然不必多說,正是御政王林沖的營帳。

趙桓登基,所有人都看得出來是林沖玩兒的挾天子以令諸侯的把戲。不過林沖也沒在意讓人看出來,否則他就不會讓趙桓封他做御政王,並且還一人統領天下兵馬,引導文武百官了。其實在林沖的計劃當中,這一次如果將汴京攻打下來,回到江南以后他就會讓趙桓禪位給自己,從此正式稱帝。

稱帝。響起這兩個

道黑色人影已經竄入江南大軍的軍營之中。對于五十萬江南大軍來說,五道黑色的身影進入軍營真的就好像一個巨人眼旁飛過了幾只蒼蠅一般,一般很難發現,特別是這五個人還是頂尖的高手。

對于林沖帶兵打仗的方式梁薪十分了解,在來以后梁薪就將這些事跟澹臺善若、焦蓉蓉、破虛以及戒執四人說過了。于是乎只見五道身影進入軍營以后便準確無誤的奔著那些將領的營帳奔去,那些將領無論是已經入睡的還是沒有入睡的,全都被一刀了結,一點動靜都沒有發出來。

梁薪殺了幾個都指揮使后邊直奔那頂最豪華的營帳而去,閃身進去梁薪沒有絲毫猶豫,直接到那床鋪旁邊按著床上之人的嘴巴割了兩刀。

鮮血飛濺出來,梁薪確認手下的人已經死了,他將手移開一看。梁薪眉頭頓時皺了起來,睡在這營帳中的根本就不是林沖,看來林沖早已經有了防備,知道自己有可能會被暗殺。

整個軍營不知道有多少營帳,林沖可能就睡在其中一個營帳之中,要一個一個地找恐怕找到天亮也找不完。梁薪搖搖頭后從這頂營帳中出去,然后五道身影又出了這江南大軍的軍營。

靜悄悄的夜,多少人就這麼無聲無息的死了,生命何其脆弱。

第二天天色大亮,江南軍營之中響起此起彼伏的驚叫聲。林沖從一定普通士兵的營帳之中走到自己的中軍帳里,掀開營帳一看,只見床上躺著一具屍體,脖子被人隔斷鮮血流了一地。

林沖眼角扯了扯,冷冷地自言自語了一聲:“梁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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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章 虛張聲勢,圍魏救趙

曾經山里面有一個殺人不眨眼的大盜,他只有一個人但是卻能劫掠一整個村子。有一天一個大俠經過這村子的時候就跟村民們說其實你們聯合起來就能打敗那大盜了,為什麼還要受他的欺負呢?村民們自己也說不出原因,最后大俠和他們約定他去挑戰那個大盜,等到大盜出來的時候村子里的村民就一擁而上將大盜殺死。

村民們滿口答應下來,于是大俠去挑戰那個大盜了,但是當大俠和大盜真正交手的時候村民們害怕自己沖上去會被大盜殺死,于是誰也不敢先去幫忙,最后直至大俠被大盜殺死都沒有村民敢沖出去。

大俠死了以后大盜回到自己居住的山洞養傷,村里的一個智者出村逛了一圈后跑回村子里說大盜已經被大俠的哥哥給殺死了,留下大量財寶在山洞里,大家快去搶啊。

這一下村子里的村民們沸騰了,他們一起跑到山洞里面去。進了山洞他們看見了大盜同時也看見了滿山洞的金銀財寶。村民們雖然懼怕大盜,但是他們更想要那些金銀財寶,于是村民們一擁而上將大盜亂刀砍死了。

結論,人的心中永遠存在著貪戀和恐懼。當恐懼大于貪戀時,人會畏首畏尾膽小謹慎,但是當貪戀大于恐懼時,人就是膽大包天敢于挑戰世間的一切——梁薪語。

林沖帶著江南所有優勢兵力離開了江南,江南一帶的確兵力空虛,這是事實。梁薪將此事用飛鷹傳書傳遞給江南附近幾路的東廠分部,然后分部的人將書信一一傳給那幾路的節度使。不過這幾路的節度使卻一直畏首畏尾沒敢動手,聽聞這個消息梁薪即憤怒又無奈,畢竟那是那幾路節度使的選擇,他也逼迫不了人家。

大梁的鐵騎雖然已經出發,如今正日夜兼程趕來。但是僅僅從大梁趕到京兆,全騎兵日夜兼程也得十天的時間。有這十天時間恐怕汴京都已經被林沖給攻下來了。

梁薪的三管齊下必須同時進行,缺一環都不行。可是現如今數路節度使按兵不動,大梁鐵騎又遠水解不了近渴。唯一有點成效的就是梁薪他們的暗殺,江南大軍數十名高級將領被梁薪他們一一暗殺。不過很快林沖和孫運籌就出臺了應對的方法。

所有正職被暗殺者,副職立刻官升一級頂上來。所有高級將領必須統一穿普通士兵服,並且士兵見到將領不準跪地行禮,連職務都不準稱呼。如此一來所有的高級將領等于直接隱藏在了數十萬的普通士兵當中,這樣一來梁薪他們的暗殺也陷入了僵局之中。

為防止夜長夢多林沖加快了行軍速度,眼看著林沖離汴京已經越來越近,頂多五天時間就能到到達汴京了。無奈之下梁薪又使出了全新的一個計謀,如果這個計謀再沒效果,那麼可能這一次梁薪就要開始籌備撤退,直接將汴京拱手讓給林沖,因為僅憑汴京的兵力根本就攔不住林沖。

夜晚,梁薪、破虛、戒執、澹臺善若、焦蓉蓉五人突然直接沖入了江南大軍的軍營之中。這一次他們五人什麼都不管直接開始大開殺戒。五人之中實力最弱的就是澹臺善若,但是她也有這九品巔峰的實力,這些普通的士兵根本就不是她的對手。

梁薪他們五人一邊如同砍瓜切菜一般殺著人,一邊在場內快速的游走著。江南大軍想要將他們團團圍住,然后最里面的一團使用鐵盾擋住,外面就用弩箭射殺他們五人。但是他們如此游走如同滑不留手的泥鰍一般,江南大軍想將他們圍住也圍不了。

突然之間梁薪大吼了一聲:“林沖,原來你在這兒!”

然后他一下撲過去將一名士兵的頭顱割下來,梁薪手中拎著那名士兵的頭顱整個人飛身而起,他身上一道流光射出繞著那繡著“林”字的戰旗斬斷。梁薪左手拿著戰旗,右手拎著頭顱大聲叫道:“撤!林沖已經被我殺了。”

破虛和戒執兩個通玄境界的頂級高手立刻開始撤退,二人直接往梁薪撤退的方向跑去,一路上所遇到的士兵還沒進入他們二人一米的范圍就被拍飛出去。月光下可以看見兩條路上的士兵身體不斷飛起來,要的落到地上,要麼砸倒一大片人。澹臺善若和焦蓉蓉跟著戒執和破虛撤退,五人瀟灑離開。

而此時江南大軍之中不知道是誰喊了一聲:“天啊,王爺死了!”這道聲音一出,緊接著又出十幾聲驚呼:“王爺死了,王爺死了。”

王爺死了。這四個字很快如同瘟疫一般傳播開來,整個江南大軍的人幾乎都在吼“王爺死了”。偶爾有幾聲“王爺沒死”“王爺在此”“再敢惑亂軍心格殺勿論”的吼聲一出來就被淹沒了。

混跡在兵群之中的林沖穿著普通的士兵服飾,他很想站出去說自己沒死,但是他又怕被梁薪他們還躲在暗處,自己一現身就會被追殺。破虛和戒執的逆天的功力讓他不敢亂作這樣的嘗試。

林沖下令讓自己的親衛去斬殺幾個惑亂軍心的士兵以震懾士兵。誰知道他們一出手就引起了反彈,不知道是誰吼了一聲:“草你奶奶,你憑什麼殺我兄弟?以為你們是親衛就了不起嗎?我他媽早就看不慣你們了,平日里作威作福的。”

很快,那幾個殺人的親衛被剁成了肉泥。然后不知道怎麼回事,大軍開始躁動起來,平日里這麼多人在一起難免會有些磕磕碰碰。以往有將領彈壓著,但是現在的這些將領都是剛剛升任上去,威信不足。再加上他們也沒有經驗,聽見“王爺死了”他們也慌了神,一時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五十萬大軍很快竟然開始大范圍的自相殘殺起來。林沖一看這還得了,于是趕緊讓孫運籌去彈壓一下。孫運籌本身通玄境界的高手不怕被暗殺,所以他站起身來蘊含真氣大吼了一聲“住手!”,然后開始指揮那些將領去鎮壓亂軍。

慢慢的,江南大軍的躁亂被鎮壓下來,但是孫運籌站出來說話卻從側面印證了一個事情,那就是“王爺真的死了”。大家的慣性思維就是,如果王爺在肯定就是王爺出來鎮壓了,又怎麼可能輪得到自己軍師出來鎮壓噪亂。

而天亮的時候,汴京南薰門的城門上突然掛了一個人頭和一張軍旗,人頭旁邊還掛著白布,上面寫著“江南叛賊林沖,大逆不道死有余辜。”

那個人頭根本就不是林沖的,但是那白布和那軍旗相互一配合,頓時不少人都相信林沖已經被斬殺了。畢竟誰也沒有見過真正的林沖是什麼樣子的,即便是見過的人,那人頭掛的那麼高也辨認不了啊。

無論在什麼樣的年代里,信息的重要性總是不會被忽略。作為比鄰江南的節度使們自然會時刻注意林沖治下軍隊的一舉一動,否則大軍開到自己家門前可能自己都還不知道呢。為了知道林沖他們的動靜,這些節度使們不知道派個多少探子進入林沖的軍隊之中。

這是兵家常事,也是一個潛規則,根本就避免不了。你能派探子到我部隊里,我也能派探子到你部隊去,大家對于這樣的事只能盡量避免,但是誰也不敢說自己的部隊里就完全沒有別人的探子。

另外除了部隊里面,城里自然也有不少探子。作為一個成熟的勢力,在城市里設立幾個情報站絕對不是只有梁薪或者趙偲才會做的事。

如今林沖被斬的消息一出,無論是汴京還是江南軍隊之中,那一封封的飛鴿傳書已經飛出去傳往各家主子的手中。

在梁薪的刻意操作之下,林沖被斬的消息先于飛鴿傳書傳到江南附近幾路節度使的耳中,這幾路節度使立刻將治下部隊集合起來隨時準備出發。不過他們也不是傻瓜,絕對不會聽信道聽途說。等到那飛鴿傳書到了他們手中以后,數路節度使終于確定了,林沖“真的已經死了”。

這一下不用梁薪再有任何鼓動,數路節度使爭先恐后帶著軍隊往江南進發。淮南東路、淮南西路、荊湖北路、成都府路……大家齊齊出兵趕往江南,這些節度使們早已對富饒繁華的江南垂涎欲滴,此刻有機會在江南分一杯羹自然是唯恐落后了。

而此時林沖被斬殺的消息還在擴散,一些離江南較遠的節度使們聽見這個消息后又聞聽淮南東路這些節度使都已經出發了,他們怎麼可能甘于落于人后,于是也紛紛出兵日夜兼程趕往江南。

在虎沖縣城之中,林沖接到了來自江南的飛鴿傳書,書信上已經將江南的情況說的十萬火急,林沖必須立刻回轉去支援。他重重地拍了一下自己面前的長桌,大吼一聲:“這群王八蛋!”

一旁的孫運籌忍不住感嘆了一聲:“虛張聲勢,圍魏救趙。梁薪這兩招用的好啊,這一次我們輸了。”

“不行!我們還沒輸。”林沖沉聲說道:“如今我們就已經快到汴京城下了,有二十五萬兵力足以攻下汴京。如今我們就分兵一半,我和你親自帶兵回去支援江南,讓王秀吉帶兵繼續攻打汴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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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21-6-24 00:15:39 |只看該作者
第三十五章 躊躇滿志,火燒大軍

人中的一人。

雖然年僅二十七歲,但實力已經進入九品。帶兵出征共計七次,七次都是大獲全勝凱旋而歸。正是因為如此,所以林沖才會想到將攻打汴京的任務交給王秀吉去處理。

聽見林沖有這樣的決定,孫運籌立刻搖了搖頭:“不行,秀吉太過年輕,並且經驗不足實在難當大任。”

“無非就是指揮攻城而已,並非什麼大任,孫老你想的太多了。”林沖堅持著爭論道:“根據我們所得到的情報分析,趙凝萱手里的兵馬共計才五十萬不足。其中最為精銳的便是步軍司、神武營以及殿前司。如今這三方兵力已經被我們在河南府擊潰,汴京城中剩下的只不過是不到二十萬的烏合之眾而已,根本就不足為慮。

如今我們已經兵臨虎沖,再有一日路程就可以抵達汴京城下,難道我們就此放棄?孫老不要忘了,汴京城中還有那三千驚世基地里的工匠在。他們正在日以繼夜的趕造威力巨大的火器給梁薪,如果我們這一次不一舉攻下汴京,恐怕最后等梁薪他們緩過氣來我們就糟了。

屆時梁薪和趙凝萱合作,二人一個從大梁西北方攻來,一個從中部北方攻來,那個時候我們江南才是真正的危矣啊。”

聽見林沖這樣說,孫運籌一時之間也不好再說什麼,因為不得不承認林沖說的其實也十分有道理。不過孫運籌心中還是有些不放心,他總有一種不祥的預感,他感覺王秀吉和梁薪相對,恐怕王秀吉要被梁薪玩到死才會被放過。

不過預感歸預感,戰場上戰機瞬息萬變,作為一個兵家出來的人要的是理性,至于預感這些東西從來就不能拿來當做任何做決策的依據。

孫運籌想了想后點頭道:“既然你已經決定了,那就依照你的決定去安排吧。我立刻讓人通知王秀吉過來。”

“好,有勞孫老了。”林沖點點頭道。

等到孫運籌出了營帳,林沖再次重重地捶打了一下桌子。桌上擺著一張行軍地圖,上面虎沖縣和汴京城的位置幾乎就是緊挨著的。“就差一步,就差這一步了!梁薪,你是不是我命中注定的克星?”

當日下午,剛剛回到汴京城內的梁薪就接到消息說林沖將手下兵馬分成了兩股,其中一股已經由他和孫運籌帶著往江南趕去。看見這封信報梁薪興奮地拍了下手,林沖和孫運籌帶著一半的兵馬離開,那麼等于汴京城的危機如今已經解決了一半,剩下的一半梁薪已經沒有那麼緊張,畢竟大家兵力懸殊不大,而自己又是守城一方,至不濟一拼之力總是有的。

趁著王秀吉還沒有來,梁薪立刻讓人準備了一下。

汴京城的守城戰梁薪曾經親自指導過,倒是遼金大軍一起攻來最終都鎩羽而歸,這一次梁薪自然更加有信心。根據以往的經驗梁薪知道,真正的主戰場肯定是南熏門,因為其他兩個門道路狹窄,不適合作為攻城的突破口。

在南熏門外梁薪讓人挖了一條條縱橫交錯的壕溝,壕溝大約成年男人手掌的一掌寬,深約十厘米左右。然后他讓人將砍來不少竹子劃破成為兩半,將中間的節打通然后將竹子安裝在那些壕溝里面,竹子的豁口處朝上。

所謂兵貴神速,王秀吉接到林沖安排的任務以后頓時滿懷豪情。他在心里暗自決定一定要漂漂亮亮地攻下汴京城給林沖看,如此以來他在林沖手下的地位便穩固了。為此,王秀吉下令所有人全速行軍,如果在今日下午酉時之前沒有感到汴京城樓下的話,排末端的八百人要被斬首。

此軍令一下果然所有士兵爭先恐后地往前跑,速度也的確加快了不少。但是那隊形和軍紀就不敢恭維了,畢竟二十五萬人是絕不可能一線排開走路的。為了不落在最后的八百位,士兵們有的從稻田踩過,有的則直接跳進河里游了過去。

遠遠地看見汴京的時候,此時的時間才申時剛過而已。王秀吉下令整頓軍隊,軍隊急急忙忙地列好隊然后往南熏門門下走去。南熏門上梁薪設置了三隊弓箭兵,每三人為一列,各自手中持著弩箭。第一名箭手射出弩箭以后立刻蹲下上箭,然后第二名箭手射箭。第二名箭手射完以后也蹲下上箭,換第三名箭手射箭。第三名射完后又輪到第一名,如此罔替不斷,弩箭就可以一直不停地射向敵人。

王秀吉帶著大軍一走到南熏門的城門下,路上他也看見了那些壕溝和埋在壕溝里的竹子,但是那東西具體是拿來做什麼的他就不知道了。

梁薪站在城樓上看著王秀吉拱拱手道:“底下這位將軍看著眼生,未請教高姓大名?”

王秀吉雙手一拱,一臉傲然:“在下王秀吉,乃是御政王麾下先鋒大將軍!”

“先鋒大將軍?好巧,真是好巧。”梁薪揮揮手讓城上的士兵放下一個竹籃,籃子里面裝著一條黃狗。黃狗到地上后一下蹦出竹籃,梁薪大喊一聲“先鋒大將軍!”

原本看上去似乎有些茫然的黃狗立刻轉身對著城樓上一頓狂吼,那模樣就好像是在答應一樣。城樓上的士兵紛紛大笑起來,就連王秀吉身后的江南大軍發出了不小的笑聲。

王秀吉回頭大吼了一聲:“誰若敢發出笑聲軍法處置!”

江南大軍這邊的笑聲慢慢平息,城樓上士兵們的笑聲也慢慢停下來。此時梁薪又大叫了一聲:“王秀吉!”

“何事?”王秀吉冷冷回答,他剛剛回答完畢那條黃狗竟然也跟著大叫起來。整個南薰門城墻上下沉默了一秒鐘以后頓時爆發出一陣大笑聲。這大笑聲不僅僅是城樓上發出來的,江南大軍也忍不住大笑起來。

王秀吉氣的臉都綠了,他萬萬沒有想到梁薪早就摸清楚了他的底細,然后特地讓人找了這麼一條狗過來。實際上那狗不是聽見梁薪怎麼叫它才發出聲音的,而是看見主人揮舞手臂它才狂叫不停。

遭受如此大辱王秀吉怎麼能忍,他立刻下令:“來啊,攻城!”

江南大軍一路跑過來累的幾近虛脫,如今一聽見王秀吉說“攻城”所有人都怨聲載道,不過大家還是開始準備云梯,架起投石機,推出破門棰準備開始攻城。而此時不知道是誰先叫了一聲:“不對啊,這是什麼味道?”

“猛火油!是猛火油的味道,你們看地上。”只見地上那橫七豎八縱橫交錯的壕溝里面,原本空無一物的竹子此刻已經蓄滿了火油。

所謂的猛火油其實就是石油,在北宋的時候已經有了石油這樣的叫法,而最開始提出這個命名的便是翰林學士沈括沈大人,這位北宋歷史上最著名的科學家之一。

對于石油的運用,北宋的時候已經開始進入到普遍的運用當中。在北宋的軍隊里面大部分都裝備著一個利用石油進行連續噴火的噴火器,即猛火油櫃。

它以猛火油為燃料,用熟銅為櫃,下有4腳,上有4個銅管。

管上橫置唧筒,與油櫃相通,每次注油三斤左右。唧筒前部裝有“火樓”,內盛引火藥。

發射時,用燒紅的烙錐點燃“火樓”中的引火藥,然后用力抽拉唧筒,向油櫃中壓縮空氣,使猛火洞經過“火樓”噴出時,遇熱點燃,成烈焰,用以燒傷敵人和焚毀戰具,或在水戰時焚燒浮橋、戰艦。

從此可以看出,北宋已經開始在大范圍使用石油了,而梁薪在兵庫房里也確實找到了不少猛火油,于是乎使用了眼下這個方面。那些竹子實際就是一條條管道,火油倒進這些管道之中將江南大軍圈在里面,然后……

“勜”的一聲。火焰騰起來,剛剛還平平靜靜的地面如今一下變成了火海,梁薪右手一揮大聲吼道:“射!”

“嗖嗖嗖……”第一輪弩箭立刻對著天空射出去,弩箭射到空中以后又快速落下,即便是穿著鐵塊盔甲弩箭也能輕易穿透射進身體里去。

人在火海當中哪里還能想到什麼攻擊和防守,他們只知道自己想跑出這片火海,但是前后左右全都是人怎麼跑也跑不出去,最后不知道是誰先紅了眼,從腰間抽出大刀就開始亂砍,凡是攔他去路者一律砍殺。當然,這樣的人沒砍幾下就會被另外的人亂刀砍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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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六章 經驗之殤,慶功酒宴

漫天箭雨自天空落下,那“嗖嗖嗖”不絕于耳的破空聲聽上去就好像閻王爺的催命聲一般,江南大軍聽見這聲音就膽寒不已。

如同孫運籌所擔心的那樣,王秀吉的確是太年輕了,經驗太過淺薄。如果是孫運籌帶兵看見那些壕溝和竹子,雖然他不一定能猜得到那些竹子是拿來干嘛的,但是本著小心駛得萬年船的心態他一定不會冒然將所有軍隊帶入竹子能圈住的范圍內。

另外以孫運籌的性格更加不會被梁薪略施小計氣兩下就下令攻城以致大軍深入,作為用兵之人,隨時隨地保持冷靜的頭腦和平穩的心態這很重要,而謹小慎微的性格更是保證自己立于不敗之地的唯一法寶。王秀吉只不過是勝過幾次小仗所以就內心驕傲自滿,他實在是太低估了梁薪,並不知道梁薪是怎麼吃人不吐骨頭的。

王秀吉並不知道,他還沒和梁薪見面時興許連梁薪長什麼樣子都不知道,而梁薪則在還沒和他見面的時候就已經將他所有的經歷,性格,個人實力,愛好等等內容了解的一清二楚。並且他派的探子一路上都跟著王秀吉他們,王秀吉每走一個地方都會有飛鴿傳書傳回來交到梁薪手中。

從王秀吉與梁薪見面開始,梁薪就一直牽著他的鼻子在走。等到王秀吉帶領著大軍深入以后,火油流淌出去,江南大軍頓時被圍在了火海之中,根本就退不出去。

一陣慌亂以后王秀吉大聲喊道:“沖啊!所有人攻上城樓,我們已經沒有退路了,唯一的辦法就是攻上去!”不得不說王秀吉還是有一定軍事才能的,他知道如今自己后退的話肯定會軍心喪失,並且損失慘重。

但是他很快轉變了觀念,直接命令所有軍隊開始攻城,這樣一來原本的火海就變成了逼迫江南大軍背水一戰的動力。

可是有勇氣真的就代表能擁有一切嗎?答案顯然是否定的。江南大軍的云梯都已經被燒毀了,二十五萬大軍只能在城樓下站著給梁薪他們當靶子。

王秀吉以為只要沖破南薰門的城門就好了,可惜他不知道的是自從當初汴京城被遼金大軍攻打過以后,南薰門的城門就進行了整改。城門外面雖然是一層木,但是里面卻夾的是鐵板,等閑根本不可能將城門破開。

城樓上的士兵們好像是在練習弩箭的射擊技術一般,從一開始的朝天拋射三人輪替,到后面來已經成為了一個接一個的亂射,大家紛紛在那里練習著自己的準頭,難得能夠拿人當箭靶,不能浪費不是。畢竟大家都知道嘛,浪費是可恥的行為。

看見城樓下的屍體逐漸堆積起來,王秀吉這才開始有些慌了,他搖搖頭道:“不行,不能再攻城了。”王秀吉急忙叫道:“來人啊,鳴金收兵,趕緊鳴金收兵!”

此時猛火油也慢慢燒的快差不多了,南薰門外的那一片平地上已經擺滿了屍體。這一次江南大軍究竟損失了多少人暫時還未統計,但是梁薪粗略掃了一眼王秀吉手下的人至少少了足足有一半。

此刻看見王秀吉倉皇撤退,梁薪哈哈一笑,他大叫一聲:“兄弟們,痛打落水狗的機會到了,打開城門隨我殺出去!”

梁薪一邊大吼的同時一邊帶著士兵沖下城樓,城樓下趙凝萱、澹臺善若、焦蓉蓉三人竟然也各自穿了一件盔甲騎著宮中御馬在那里等待著。

梁薪一看先是愣了愣,接著焦蓉蓉吼了一句:“相公快一點,不然落水狗要逃走了。”

梁薪白眼一翻,只得說了一句:“一會兒就跟在我身邊不準亂跑,要聽話!”說完,梁薪翻身上馬,四人四騎齊頭沖出城門,跟在梁薪他們身后的皇城司和馬軍司的人。如今江南大軍士氣已盡一心只想撤退,所以梁薪他們追上去完全就是打落水狗的節奏。

很快梁薪他們就追上了江南大軍的尾部,一路砍殺上去梁薪不由得樂了,他看見了將旗。逃跑的時候扛著將旗也就算了,而王秀吉竟然還跟著將旗一起在跑。梁薪想也沒想右手頓時揮舞了一下,三道流光從他身上飛射出去,梁薪從馬背上跳起來踏著士兵的頭頂飛向王秀吉。

“哪里跑!”梁薪大吼一聲,王秀吉轉身回來發現梁薪已經朝著自己飛來。王秀吉無奈只好抽出長劍迎敵,他也是一個九品的高手,抽劍一揮一道劍氣也十分凌厲的激射向梁薪。

梁薪右手一揮,拿到劍氣立刻被他擊散。他右手一引,三道流光圍著王秀吉的脖子繞了一圈,王秀吉的頭顱立刻彈飛起來。梁薪接住王秀吉的頭顱站在他那馬背上大聲吼道:“所有人原地站著不準動,將兵器放在地上者可免除一死!”

梁薪的聲音蘊含著真氣散發出來,聲音傳播的很遠,另外馬軍司的人搶先跑過來開始分成左右兩翼進行活動,逐步逐步的將江南大軍包圍住。

眼看大勢已去,本就沒有了戰意的江南士兵紛紛將武器仍在地上然后雙手抱著頭蹲在地上。慢慢的馬軍司將這些降兵驅逐在一起,等到江南大軍聚攏以后梁薪讓人用繩子一個個捆著帶回去。

事情到此算是暫時有了一個了結,汴京危機已解,梁薪此次又算是打了一個漂亮的勝仗。看見大局已定,皇城司和馬軍司的人興奮不已,曾幾何時他們心中甚至已經做好了投降的準備,只要林沖五十萬大軍一到他們就立刻打開城門投降。

可是他們沒有想到,最后的結果竟然會是對方投降。此刻眾人看向站在馬背上手里拎著王秀吉頭顱的梁薪,曾經汴京有傳言說梁王爺文武雙全,能起死回生是天上的神仙下凡。剛聽見這個傳言的時候大家還都嗤之以鼻說這是吹牛,可是這一刻皇城司和馬軍司的大部分人都開始想起了那個傳言。

降兵被押回汴京城內,幸好汴京城夠大,否則還真找不到什麼地方能容納這近十萬降兵。當然,梁薪從來沒有想過要白養著這批降兵,他寫了一封信用飛鷹傳書傳給林沖,如果林沖想要將這批降兵要回去的話就必須得拿河中府和五十萬貫錢來換。

回到汴京,梁薪特地準備了一場慶功宴來犒賞三軍。同時在皇宮之中一場慶功宴也正在進行,梁薪、破虛、戒執、趙凝萱、澹臺善若、紫霞、焦蓉蓉七人坐在福寧宮中一起喝著酒吃著肉。菜桌上的菜葷素分開,不過水酒大家都在喝,包括戒執都破戒和梁薪他們一起喝著。

破虛和戒執雖然武功高強,但是因為大家一開始就說好了不能用內功逼酒所以他們二人最先告饒,喝了幾杯后就各自起身離去了。然后福寧宮中就只剩下梁薪和趙凝萱他們五人。

五人因為開心不停地喝著酒,就連梁薪這種酒量奇好的人最后也醉了。不過在要醉倒的那一刻梁薪還是沒有忘記留下最后一絲神智,他艱難的將一顆早就準備好的藥丸放入嘴中。藥丸逐漸融化,梁薪長長地舒了一口氣。

看著趴在桌子上的四女,梁薪雙眼冒著精光自言自語道:“究竟該先找哪一個呢?唉,煩惱,真想四個一起來啊。”

想了半天之后梁薪走到澹臺善若身旁去準備給她喂一顆專門用來解酒的藥丸,可就在她抱起澹臺善若的時候澹臺善若卻一下驚醒了,她一下伸手將梁薪身上的穴位封住。緊接著焦蓉蓉、趙凝萱也一起醒來,兩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同時封住了梁薪數處穴位。

焦蓉蓉將頭湊在梁薪耳朵旁邊低聲說道:“相公,可千萬不要想著強行破穴哦,可是會受內傷的,並且會傷的不輕。最重要的是......”

焦蓉蓉在梁薪下體旁邊點了幾下,這一下梁薪真的緊張起來了,如果他現在強行用內力沖破穴道恐怕會將下面損傷。傷成什麼樣子他不知道,但是凡是男人恐怕誰也不敢隨便讓下體受傷吧,萬一有個三長兩短那可不是開玩笑的事。

梁薪全身繃直道:“蓉蓉、凝萱、善若,你們準備干嘛?”

“準備干嘛?”焦蓉蓉嘿嘿一笑道:“嘿嘿,我們準備憋死你,看你以后還敢不敢花心。”

說完,焦蓉蓉和趙凝萱她們一起將梁薪搬到床上去。將梁薪放好以后焦蓉蓉開始寬衣解帶將她那嬌軀一點一點的嶄露出來給梁薪看,然后趙凝萱也開始動作起來。這兩人本身就出自于魔宗,所以行事會大膽很多。不過澹臺善若從小受的教育與她們二人不同,故而此時有些遲疑了。

趙凝萱湊在澹臺善若耳朵旁邊輕聲說了幾句話以后澹臺善若竟然也開始寬衣解帶起來,三位絕世大美人只穿著一件肚兜在自己身旁晃來晃去並且還在自己身上一寸一寸地親吻著,但是就是不讓梁薪真的,如此折磨真是讓梁薪真切地體會到了什麼叫痛並快樂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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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六章 移穴大法,悍妻兇猛

所謂棋高一著,意思就是人的技藝或者計謀高于對手。

移穴,將身上的穴位移動到其它位置。這門功夫是多年前一位江湖前輩無聊的時候所創下的,主要是在對戰的時候雙方會互相攻擊對方身上的大穴,要穴。為了避免自己的要害受到損傷,所以那位前輩創造出一套功法可以隨意將身上的穴位挪到任意一個位置。

移穴一使出來,梁薪直接將被封的幾個穴道挪到了幾個無關痛癢的穴位上去,然后一下用內力沖破。以他玄關中期的真氣要沖破焦蓉蓉她們封的穴道根本就不會受多重的傷,況且現在那些穴道還被挪到了那些不容易受傷的地方。

梁薪大笑一聲道:“天堂有路你們不走,地獄無門你們自己闖了進來,這就不怪我了。梁薪雙手齊揮一下將趙凝萱、澹臺善若以及焦蓉蓉三人身上的穴位封住。”

他也沒強逼著和三人發生什麼,而是將三人方才對他所做的事又一一做了一遍回去。梁薪在這方面至少還是有著豐富經歷的人,面對焦蓉蓉她們的誘惑他還能勉力抵抗。但是現在換了梁薪來,情況就大不相同了。

對于女人身上的敏感地帶恐怕焦蓉蓉她們三人加起來還不如梁薪一個大男人了解,很快三女就被梁薪挑逗的氣喘吁吁低聲用貝齒咬著嘴唇無意識地叫道:“我要,我要。”

作為一名紳士梁薪怎麼舍得看自己的女人如此痛苦,于是他振作精神挺起自己的雄起開始了一場特殊的征伐。整個福寧宮春意盎然,一聲聲嬌喘與厚重的喘息聲從宮里傳出來......

帝王與霸主是不同的兩個身份。霸主行事只需要考慮自己的利益,而帝王做決定卻要兼顧國內百姓的福祉,江山社稷的威固以及法律制度的威嚴性。

梁薪一紙飛鷹傳書回去讓曹元正安排大軍往京兆府挺進,以求能震懾林沖,讓林沖認為自己會去斷他后路。但是曹元正接到梁薪的書信所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召集參議院所有議員進行商議,商議的內容是“皇上讓我們派大軍往京兆府挺進,我們是不是要趁機開始擴張領土。”

最后參議院商議決定,派三十萬鐵騎兵分兩路,一路去奪取秦鳳路,一路前去奪取永興軍路。這兩路兵馬分別由龍爵和印江林帶領。秦鳳路包括了秦州、涇州、熙州、隴州等十二個州,以及一個鳳翔府。在這條路上尚有三支軍隊割據,分別是當初的鎮戎軍,德順軍以及通遠軍。

這三支軍隊都是跟遼軍和西夏軍隊交過戰的軍隊,戰斗力倒也不可小覷。龍爵帶領著十五萬鐵騎直接奔著秦鳳路而去,若問他有什麼進攻計劃,恐怕他會這樣回答你:“計劃是,沖過去,開打......完畢。”

另外印江林負責的永興軍路則比龍爵的秦鳳路還要棘手一些。這里有兩府十五州,兩府分別是京兆府和河中府,十五個州則囊括了陜州、延州、同州等等......

整個永興軍路除了京兆和河中二府已經歸于林沖之手外,其余的州縣則多數被永興軍節度使董正封掌控著。董正封膝下無子,但是有三個女兒。而關鍵的是這三個女兒都曾拜過名師學藝,個個武藝高強。也許是為了彌補他無子的遺憾,三個女兒不止武藝高強並且對于軍事謀略頗有見解,永興軍路能一直被董正封控制著他那三個女兒的功勞不可小覷。

林沖的威脅已經解除,被林沖擊潰的步軍司、神武營以及殿前司也慢慢回歸到汴京城中。有關兵將被趙凝萱一一懲處,不過只有一小部分被斬了首,其余人都是被杖責。畢竟他們之所以那麼容易被擊潰這和趙凝萱的指揮失當不無關系。

汴京城里的生活暫時陷入了平靜當中,大梁國內的一切事務有曹元正和參議院的人商量著處理,眼目前處理的非常不錯,大梁國力逐日增強。梁薪每天都會收到東廠送上來的大量情報,而其中一封情報引起了梁薪的注意。

情報上說的是福州楊傲天攻陷建州和泉州的事,在那一場戰斗之中楊傲天使用了非常厲害的火器,並且還有威力驚人的大炮。同時梁薪還注意到延華街所出產的東西居然有什麼香水、胸罩、衛生巾之類的東西。梁薪驚呆了,能夠做出這些事的人只有一類人,那就是......穿越者。

梁薪早就聽戒執說過楊傲天的名字,知道他就是施計奪取了少林寺掌門之位的人,但是如今看到他竟然還奪取了福州、建州以及泉州三州之地,如此一來梁薪頓時覺得不平凡了。梁薪想也沒想,放下手中的情報就去找戒執。

在皇宮的御花園當中,戒執正在和破虛下著圍棋。梁薪風風火火地跑過來大聲叫道:“戒執大師,十萬火急十萬火急,我有一個問題想要問你。”

戒執將手中的白子放回棋盒之中后點點頭道:“好,你請講。”

梁薪問道:“你說的楊傲天是不是十分年輕,並且面容俊美非凡,絕非常人能比?”

“嗯。”戒執點點頭道:“雖然佛家認為人的身體只是一副臭皮囊,無美丑優劣之分,但是老衲不得不承認,他面容之俊美就連老衲也是第一次見。在老衲認識的人里面,唯一能與之相提並論的就只有梁少俠你了。”

“咳咳。”梁薪沒想到戒執這個時候還來說這麼一句話,他干咳了兩聲后自言自語道:“很可能是他,很可能了。所謂的舍利子力量就是當初他從明朝穿越時接觸到大相國寺高僧的舍利子將其力量吸收了。也只有他恐怕才會有如此狠辣的心腸以及周全的謀略吧。”

突然之間梁薪想起另外一件事,他問戒執:“大師,請允許我再問一句,你當初發現那楊傲天的時候他是不是還帶著一個很特別的東西,那東西方方正正大約兩本書那麼寬,厚度還沒有一本《般若波羅密多心經》厚。表面光滑其余地方是銀白色的。”

“對,是有這麼一件東西。”梁薪在描述時戒執臉上就露出了驚訝的表情,聽見梁薪說完以后他徹底驚住了,連忙問道:“難道梁少俠你和那楊傲天認識?”

確定了楊傲天身上帶著那臺平板電腦以后梁薪無力地點了點頭,他微微嘆口氣隨口解釋道:“那個楊傲天我的確認識,他和我來自同一個地方,並且我們在來之前還發生過矛盾。”

“你們的那個地方究竟是個什麼樣的地方?為什麼我推演不到你的命格,同時也推演不到他的命格?這沒有道理,難道你們兩個以往所在的地方不在我們的這個天地之間?”破虛像是在跟梁薪說話,又像是在自言自語。

梁薪被破虛的話嚇了一跳,這老頭對于占星卜卦這樣的周易之道了解十分通透,梁薪甚至都懷疑再給破虛一點提示他能夠算出自己和楊傲天是來自于未來的人。

梁薪搖搖頭,他也不知道該怎麼解釋,同時也不想欺騙破虛所以直接說了一句:“師父,現在我還不方便給你說我和那楊傲天究竟是來自于什麼地方,不過你放心我絕對是個好人。”

“嗯,這個我相信。”破虛點頭道:“你身負道印,命理之中又帶著紫微斗數應該是一代仁君才對,而那楊傲天的命理之中居然蘊含七殺之星,恐怕他將引起一場波及天下的災難啊。”

梁薪眼睛瞪得渾圓,他有些不太想和破虛說話了,這老頭根本就是一個出了bug的npc嘛,連這都可以推算到。

就當梁薪不知道該如何接破虛的話時,趙凝萱突然從御花園的入口跑過來,她手里拿著一封情報來到梁薪面前說道:“官人,大事不好了,你二哥印江林被董正封給抓了。”

“什麼?”梁薪從趙凝萱手中接過情報看了看,這不看還好,一看梁薪頓時感覺有些哭笑不得了。印江林和龍爵分別進攻永興軍路和秦鳳路,龍爵一路勢如破竹如今已兵臨鳳翔府。但是印江林卻在同州的時候被抓了,現如今印江林麾下騎兵駐扎在同州沒有進也沒有退,董正封放出了消息,想要他放人的話必須梁薪親自上門去要人。

而且情報部的人分析,董正封似乎是看中了印江林想要招他做女婿。

好吧,董正封看上了印江林,想招他做女婿,只要印江林從了董正封,那麼董正封就宣布依附于大梁,接受大梁授于官職,從此成為大梁的臣子。從表面上看這是一件好事,事實上......這也真是一件好事。

但是......印江林家中的小桃花可是梁薪他們那圈子中出了名的母老虎,她已經發出話來了,如果梁薪答應讓印江林納妾,那麼她立刻自殺,一屍兩命!

沒錯,一屍兩命,印江林第四個孩子又懷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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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 滄州四杰,千羽神針

無論是在北宋還是在現世,梁薪在乎的人加起來也不算多,但印江林絕對是其中一個。接到董正封的信以后梁薪沒有絲毫猶豫,立刻準備動身啟程去延州府。

梁薪的這個決定趙凝萱和澹臺善若她們都十分反對,全都害怕董正封有陰謀想對梁薪不利。不過梁薪藝高人膽大並不擔心,跟四女分析了一下其中的利害關系以后便啟程了。

原本焦蓉蓉和紫霞準備跟著梁薪一起走,不過此去梁薪並未準備久留,故而勸她們二人就在汴京等他。這一次去永興軍路,如果能夠讓董正封承認依附大梁的話那麼大梁通往汴京的路就通了,大梁的疆域就可以直接以秦鳳路和永興軍路為跳板直接將汴京等地囊括于其中。

梁薪將自己準備去延州府的事跟破虛和戒執說了一下,破虛和戒執也有些擔心梁薪的安危,二人考慮了一下后決定和梁薪一起上路,陪他去延州府走一趟。有他們二人陪同梁薪此行基本上可以說是萬無一失,故而趙凝萱她們也沒再多說什麼。

梁薪在皇宮的御馬苑里選了一匹御馬后便立刻啟程,原本他幫破虛和戒執也選了一匹,但是卻被二人婉拒了。從汴京皇宮出去以后,梁薪騎著快馬一路飛奔,破虛和戒執跟在他身后慢悠悠地走著。

次回頭去看二人,發現二人始終保持在離他大約十米左右的距離處,無論梁薪騎馬的速度有多快破虛他們二人始終跟在那個距離上,並且梁薪沒有發現他們二人使用輕功,一直以來走的都那麼慢。

傳說中輕功練至極致可以達到縮地成寸的效果,梁薪想來破虛和戒執功力通玄大致便是已經達到此境界了。

黃昏,天邊一片火燒云十分漂亮。梁薪和破虛他們已經到了河南府。

剛剛經歷了戰亂的河南府還能看到戰亂的氣息,甚至于梁薪那敏銳的嗅覺還能聞得到空氣中那麼一點點淡淡的血腥味兒。整個河南府城內顯得有些蕭索,街上賣東西的小販幾乎看不見身影。

梁薪和破虛他們找了好幾家客棧才找到一家還在營業了,梁薪帶著破虛和戒執走進去。店里面沒有店小二,只有一個掌櫃的。

見到梁薪他們走進去,掌櫃一如往常的熱情招呼著,只不過那熱情當中始終還是包含了幾分勉強。“客官,打尖兒還是住店?喲,看我這記性。”掌櫃的拍了一下自己的額頭“打尖兒恐怕不行,店里的廚子跑回老家后還沒有回來,住店倒是沒有問題,客房都空著呢。”

梁薪從懷中取出一塊銀子扔給掌櫃的,“麻煩掌櫃給我們準備三間上房,剩下的銀子掌櫃費累去買點素菜過來我們自己做。”

梁薪那一塊銀子至少有五兩重,對于好幾天都沒有生意的掌櫃來說這已經算得上是一筆巨款了,掌櫃的接過銀子后立刻笑逐顏開點著頭道:“好好好,小人立刻去準備。不過客官,您這銀子太多,小人暫時可找不開啊。”

“不用找了,兵荒馬亂的做點兒生意不容易。”梁薪擺擺手道。

“哎喲,多謝客官,多謝客官。”掌櫃的笑得更加開心了,領著梁薪合破虛他們去了客房以后便立刻出去給梁薪他們買菜。

沒一會兒掌櫃的買了不少素菜回來,梁薪親自下廚做了幾樣素菜然后和掌櫃的一起端出來。掌櫃的有心還給梁薪買了點酒,梁薪和破虛他們在大廳吃著飯菜,破虛和戒執表示不喝酒所以梁薪一個人自斟自飲著。

“師父,大師,我手藝一般所以你們可不要嫌棄。”

破虛和戒執各自吃了一口菜后紛紛點了點頭,破虛道:“味道很不錯啊,況且能得一代帝皇給咱們這兩個老頭子做菜吃這恐怕也是一種榮幸吧。”

“師父這樣說就折煞弟子了,要是師父喜歡莫說我只是做了皇帝,就算是做了神仙也得立刻下凡給師父您做啊。”梁薪笑著說道。

梁薪此話說的有意思,破虛和戒執全都哈哈大笑起來。

梁薪、破虛以及戒執三人一邊吃著飯菜一邊聊著天,漸漸的天已經黑盡了。

天色一黑,河南府的街道上便沒了人,整個街道靜悄悄的,連帶著好像整座城都有些空曠。戰爭對于當權者來說是資源的掠奪,但是對于普通老百姓來說卻是縈繞一生的傷害。夜風吹過,街道上黑暗的角落處有活物在蜷縮,這些人就是在剛剛發生的這一場戰爭中喪失了家園的人。

“天下合久必分分久必合,如今大宋已是滿目瘡痍,該是一個仁者出來救萬民于水火之中的時候了,梁薪你要努力啊。”破虛看著梁薪語重心長地說道。

梁薪點點頭,沒有當皇帝之前他原本還想著既然穿越到了北宋能當個皇帝玩玩那就盡量當個皇帝玩兒一下,可是真的當了皇帝以后他才明白皇帝不是那麼容易當的。雖有一言以定生死榮辱的權力,但是也有使黎民蒼生生活幸福的責任。

在櫃臺上趴著的掌櫃不斷聽見破虛和戒執他們說著什麼“皇帝”之類的事情,掌櫃的忍不住懷疑這三個人是不是有什麼毛病啊,皇帝會在這小小客棧中來嗎?

“砰!”客棧關閉著的大門一下被人推開,四名中年男人走進屋來。他們四人手中各自握著一把長劍,身上帶著濃濃的煞氣,看樣子不是凡人。

梁薪瞟了一眼這四人心中忍不住暗道了一聲:“四個高手。”的確,這四個人步履輕盈呼吸悠細綿長,據梁薪估計這四人恐怕至少也是宗師境界的高手。

四人進入客棧不用說話,迷迷糊糊的掌櫃一下就被嚇醒來。他整個人打了一個激靈,濃濃的睡意一下全無。看著這四人掌櫃的有些緊張,仿佛他從這四人的腦門上看見了“我不好惹”四個大

“四位客官,住店嗎?”掌櫃的問道。

四人之中的其中一人走到櫃臺旁邊拍了一下櫃臺,一定金元寶一下陷進櫃臺之中,“這客棧今天我們包了,其余閑雜人等幫我清出去。”

閑雜人等,整間客棧就只有梁薪、破虛以及戒執三個客人,所謂的閑雜人等不就是指的三人嗎?掌櫃的看了梁薪他們一眼,和這四個人相比梁薪他們明顯脾性要好很多。脾性好很多也可以用另外一句話來代替“好欺負很多”。

不過掌櫃的畢竟是做生意的人,雖然心中的確是想跟梁薪他們開口,但還是忍不住掙扎了一句:“客……客官,這樣不好吧,他們先來的……”

“大晚上的喝點酒聊兩句卻沒想到遇到四只蒼蠅,真是掃興。不要以為自己拿著把劍別人就會怕,這天底下劍法海了去了,你要是練的上劍我可能還會怕你,萬一你練的是‘下劍’(下賤)恐怕亮出來也只不過是貽笑大方吧。”

梁薪一張嘴本就不饒人,他這麼一說就連破虛和戒執如此修為的人都忍不住嘴含笑意。掌櫃的雖然也聽懂了梁薪在諷刺這四個人,但是心里卻一點想笑的都沒有,反而有些想哭。梁薪這不是故意挑事嗎,恐怕這客棧今天要遭殃了。

“年輕人,這天底下很多人死就死在他那張嘴上,我勸你還是小心一點的好。現在立刻走出這間客棧我可以不計較你剛才所說的。”其中一名中年人語氣冷然地說道。

“客官……”掌櫃的挺欣賞梁薪那待人和煦的態度,不忍他因為幾句話血濺客棧故而準備開口相勸。

誰知道此時梁薪將全身氣勢一放,然后拿起桌上的一只筷子扔出去。筷子在地上劃出一道深深的凹槽,然后一下彈起來裂開成四道。四道筷簽飛向四個中年男人,四個中年男人全都感受到了那筷簽上帶著的深厚真氣,四人一起運起真氣去阻攔射向自己的那道筷簽。

“噗!噗!噗!噗!”四名中年男人齊齊吐了一口鮮血,不過倒也還是將那筷簽給攔截了下來。

梁薪站起身來嘴角含著笑意看著四人,他淡淡說道:“還以為只是剛入宗師的人,沒想到卻是四個宗師巔峰的人物。既然你們想把我等清出客棧,那來來來我等你們四個過來把我弄出去。”

四個中年男人捂住自己的胸口一臉驚恐地看著梁薪,僅僅用一只筷子就在石板地上劃出一道深深的凹槽,然后僅僅四道筷簽就能讓他們四人同時受內傷,如此功力恐怕早已經突破到了玄關境界。四人相互看了一眼后一下同時跪倒在地上道:“滄州四杰不知道高人在此,多有冒犯還請高人贖罪。”

梁薪搖搖頭道:“練武之人還是謙卑一點的好,別動不動就想以大欺小以強欺弱,你們如此年紀就到如此境界算得上是天資聰穎之人,但是如果心境一直這麼暴戾的話恐怕突破玄關的時候僅僅那心魔都能讓你們四人一生所練耗費一空。”

“滄州四狗,我千羽神針門已經發出必殺令要取你們四個項上人頭你們居然不乖乖來千羽山莊受死反而還想逃跑,當真以為我千羽神針門是浪得虛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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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章 故友重逢,兄弟相聚

千羽神針門。剛聽見這個梁薪首先第一個感覺就是覺得有些耳熟,隨即他那超強的記憶力便想起來一件事,他的義父楊戩曾經在宮中找到一本很厲害的武功秘籍,這門武功必須以太監之身修煉方才有成果,武功的攻擊方式十分特別,講求將真氣凝聚成針接連不斷地射出去傷害敵人。而這門武功的名字就叫做《千羽神針》。

“義父?”梁薪身子微微一抖,他不相信這個千羽神針門跟楊戩一點關系都沒有。

自從當初汴京大變,趙佶中毒身死梁薪慘遭追殺以后楊戩就沒了下落,這麼好幾年過去他一直讓人在留意楊戩的下落,但是他就好像已經從人間蒸發了一般了無音訊。如今聽見來人吼出“千羽神針門”五個字,梁薪激動的身體都微微有些顫抖起來。

來到北宋以后,第一個讓梁薪覺得關心他的人是教他醫術的陳玉鼎,然后第二個便是楊戩。楊戩雖然在真正的歷史上被稱為北宋六賊之一,在現在的歷史里他也的確做過不少收刮民脂民膏的事。但是楊戩卻是真心的待梁薪好,真正的把他當兒子看。

梁薪趕緊往門口看去,他想看看這千羽神針門究竟會來個什麼人,剛才聽見那聲音他還是覺得有些熟悉,心中在暗自猜測等一下會不會來一個自己的老熟人。

“嗖嗖嗖……”數百道真氣射向那滄州四杰,滄州四杰明顯學有一套劍陣,四人列好劍陣同時將那數百道真氣抵擋住。

看見那數百道凝聚成微細一道猶如針型一般的真氣梁薪眼角有些濕潤了,緊接著一道人影飛身進入客棧之中。此人站定以后冷冷地看著滄州四杰道:“看來你們四個是已經鐵了心要反抗了,好得很,今天就讓我親手送你們一程。”

“鹿死誰手還不一定呢!”突然間滄州四杰一下從懷中拉出一包藥粉拍破,他們一下圍著進屋之人快速選裝,藥粉將此人包裹在中間。

梁薪聳了聳鼻子聞了一下那藥粉:“噬骨軟筋散。”

這藥粉對于宗師境界的人便已經沒有了太大的作用,因為宗師境界的人哪怕閉氣一個時辰也不會有任何問題。但是這藥粉也不是一點威力都沒有,第一它可以阻礙人的勢力,第二一旦真的將它吸進身體里去真氣還是會受到影響。

高手過招勝負只在伯仲之間,有這噬骨軟筋散相助恐怕來人兇多吉少了。不過梁薪是絕對不會坐視不理的,因為來人如他料想中的一樣,正是他的一個熟人。

梁薪整個人一下飛身而起加入戰圈之中,他猛吸了一口氣將那噬骨軟筋散吸入腹中。噬骨軟筋散這樣的毒藥在他武功低微的時候還能對他的真氣產生一定的影響,但是現在就不一樣了,完全對他起不了任何作用。

白色藥粉如同一股水流一般進入梁薪腹部,梁薪右手一揮滄州四杰一下被掃飛出去。梁薪轉身過來嘴角含著笑意淡淡地看著剛剛進入客棧的這人,他沒有去理會滄州四杰,因為他親自出手以后滄州四杰兩個時辰以內是不可能再爬起來的。

來人也看著梁薪,臉上的表情先從略帶熟悉的分辨,然后到驚訝,接著就是一臉狂喜之色:“梁……梁薪哥?”

“別來無恙啊,小都子。”梁薪哈哈笑道。

當初他剛剛穿越到北宋的時候御藥院就只有他和小春子兩個人,后來他被陳玉鼎要到了御醫院,于是乎御藥院就又補充了三個小太監,其中一人就是小都子。

人生四喜就有“他鄉遇故知”一說,小都子見到梁薪興奮不已,不過很快他反應過來一下單膝跪倒在地道:“屬下小都子,參見少主。”

“少主?”梁薪微微一愣,不明白小都子這個稱呼是什麼意思。小都子抬頭來對梁薪說道:“少主,你是不知道,我和小鄧子、小安子還有春哥我們四個人全都千羽神針門的元老創始人之一。而領導我們的不是外人,正是楊戩楊公公,如今我們都稱他為門主。”

“義父?”梁薪興奮不已,他抓著小都子的手臂道:“義父現在在哪兒?還有,你說的‘春哥’是小春子嗎?義父和他現在怎麼樣?能不能帶我去見見他們兩個。”

小都子臉上的肌肉不斷抽搐,梁薪一激動使用的力氣就有些大,所以將小都子捏的齜牙咧嘴的。“少……少主,疼……”小都子指著梁薪的手道。

梁薪嚇了一跳趕緊將手放開一臉尷尬,“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小都子搖搖頭:“沒事,我怎麼敢讓少主跟我說不好意思呢。目前門主他正在千羽神針門里閉關修煉,咱們千羽神針門離這里還挺遠的,在陜州的赤霞山上。至于春哥嘛,我走的時候他也有事出去了,不知道回門去沒有。”

“陜州?”陜州本身就屬于永興軍路的管轄地帶,並且緊挨著延州府,與梁薪此行的目的正巧是一致的。他笑著說道:“我正巧也要取陜州,如果你沒有其它事的話就帶著我見見我岳飛如何?”

“少主有令,屬下怎敢不從?”小都子一邊說著一邊揮了揮手,滄州四杰每個人的眉心出現一顆小紅點,然后四人身體一軟便倒在了地上。

梁薪看了四人一眼后知道四人已經死了,那眉心的一顆小紅點其實是小都子用千羽神針那特殊的針形真氣攻擊了四人,令四人身亡。

“為什麼要殺他們四個?”梁薪忍不住問道。

小都子走過去將四人手中的寶劍一一收起來抱在手中,然后這才解釋道:“少主你有所不知,咱們千羽神針門做的是拿人錢財替人消災的事,但是我們跟那些不問青紅皂白胡亂殺人的殺手不同,我們殺的全都是該殺之人。

這滄州四杰在江湖中也算是鼎鼎大名的四個高手了,不過三年前他們為了奪取那“四象劍陣”的劍譜竟然一下殺了蘭州魏家上下十七口。魏家最后剩下一個活口魏菱紗,此女倒也本事,短短三年時間就成為了富甲一方的大富翁。然后她找人牽線聯系上我們千羽神針門,付了三萬兩黃金取這四個家伙的項上人頭。”

“原來如此。”梁薪點了點頭,他看了破虛和戒執一眼后對小都子說道:“來小都子,我給你介紹一下兩位高人。”

梁薪將破虛和戒執介紹給小都子以后小都子頓時嚇了一跳,無論是戒執還是破虛,二人都屬于江湖上只存在于傳說之中的人物。小都子沒想到自己在這個地方能夠見到二人,于是乎小都子沒敢怠慢立刻向二人恭敬行禮。

殺了四個人,掌櫃的總算明白過來誰才是真正的厲害人物。當天晚上掌櫃的將滄州四杰拖到后院里埋了,他們身上的那些金銀財寶梁薪他們都沒有拿,包括他們身上帶著的武功秘籍都留給了掌櫃的。若干年后這小小客棧里面竟然出現一個宗師境的高手,其實因果就在此時,當然這已經是后話了。

在客棧休息了一個晚上,第二天一大清早梁薪他們就再次啟程。此次前去延州府卻意外得知了楊戩的下落,這讓梁薪十分興奮。一路上梁薪和小都子干脆都棄了馬拼起了輕功,小都子也是宗師巔峰的人物,一身輕功不算弱。

二人一路飛奔根本沒有理會破虛和戒執二人,因為不管二人如何使用輕功回頭的時候總能看見二人仍舊在離他們十米遠的距離處。

短短一天的時間,四人竟然一路飛奔足足趕了兩千多里路。夜色降臨的時候,陜州城已在眼前。赤霞山在陜州城外,所以四人沒有進城直接上了赤霞山。

赤霞山並不算高,至少跟玄虛門、菩善門這種名門大派的山門相比並不算高。不過到了半山以后看見千羽神針門的山門梁薪頓時有些驚訝了,從山門一路往上的石階竟然和大慶殿殿門外的石階一模一樣。包括那盤龍浮雕,與梁薪記憶中大慶殿外的那盤龍浮雕也幾乎一模一樣。

看來義父心里還是很想念皇宮啊,梁薪笑了笑后與小都子、破虛、戒執他們三人一同走進山門。在上石階時梁薪聽聞身后有勁風略過,他回頭一看只見一道身影運轉輕功從他身旁飛過。梁薪眼力過人,借著月光一眼就看清了來人。

“小春子!”梁薪大叫了一聲。

半空之中的人影閃了一下后猶如破了的熱氣球一下掉下來,梁薪走過去伸手將小春子接住。小春子仔細地看了梁薪兩眼后驚喜地叫道:“薪哥!”

梁薪哈哈一笑,他將小春子放在地上道:“別來無恙吧小春子,如今都已經是宗師巔峰的人物了。”

小春子抓著梁薪的肩膀興奮地叫道:“薪哥,真的是你,真的是你……太好了,我聽說你做了皇帝,還說等空了就去找你,沒想到今天卻在這兒見到你了。”

梁薪拍了拍小春子道:“好啊,今天我們這些兄弟終于重聚了,走,等我見過義父以后我們不醉無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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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 敵人朋友,與虎謀皮

“來人啊,快去把鄧爺和安爺請來,告訴他們不管有什麼事兒都先放下,有天大的貴人到了。”

“還有還有,派人去酒窖里面把我珍藏的雪山玉蓮佳釀拿來,全部拿來一壇都不要留了。”

“門主呢?門主人在不在?還在閉關?好吧,既然門主在閉關暫時就不打擾他了,不過算算日子也該是這兩天出關了。”

突然遇見梁薪,小春子興奮不已。沒一會兒小安子和小鄧子也趕了過來,見到梁薪他們二人也是興奮不已。沒一會兒在小春子他們一眾人的催促下一桌酒菜就已經張羅了上來,在千羽神針門的大廳之中大家紛紛入席拿起酒杯就開始喝上了。

故友重逢,第一件要做的事便是在喝酒之間各自說說自己過往的經歷。梁薪所做的事小春子他們大概都清楚,因為梁薪所做的每一件事基本上都可以用震動天下來形容。

倒是小春子他們各自說起了各自的經歷。四人的經歷基本上都比較相同,當初汴京大變,趙佶突然中毒而亡。楊戩從宮中逃出來以后就巧合的和小春子他們相遇,相遇以后楊戩就邀請他們四人一起創立了千羽神針門,並且還教了他們四人武功。

千羽神針本身就是一門十分適合于太監修煉的功法,所以小春子他們一修煉也是進步神速。等到四人的功夫都有小成以后千羽神針門才開始慢慢在江湖之中行走。

一開始千羽神針門做的是走鏢的生意,幫人護鏢。但是隨著世道越來越亂,走鏢的生意越來越難做,最后楊戩一生氣索性就將千羽神針門的業務改成了替人殺人。楊戩倒也比較有原則,對于所殺之人必定會查根究底,堅持只殺該殺之人。

不過即便這樣千羽神針門很快也惹了麻煩,江湖之中紛紛將他們這個門派視為邪魔外道,那些所謂的名門正派有事沒事就會來攻打一下千羽神針門。

這一下可要楊戩給惹怒了,既然江湖的那些所謂名門正派說這里是邪派,那麼干脆就徹底將這些做邪。楊戩開始收留一切為江湖所不容的高手,無論他之前做過什麼,只要只要加入千羽神針門千羽神針門就保他安全。如此一來,千羽神針門竟然在短短時間內聚集起來了一大批高手。

而隨著楊戩的實力越來越高強,江湖之中的門派已經逐漸拿他沒有辦法。但正是這樣江湖之中的那些名門正派對于千羽神針門如鯁在喉,一直醞釀著將他們清除。為了謹防遭受攻擊,楊戩一邊提升自己實力的同時也一直鎮守在千羽神針門中。

關于梁薪的一切楊戩都很清楚,不過他並不想這麼快和梁薪見面,原因有三。第一梁薪是武林盟主,他不喜歡自己的出現讓梁薪難做,或者將整個武林推到了梁薪的對立面。第二梁薪是皇帝,楊戩不希望自己這武林邪魔外道壞了他的名聲,第三楊戩還是希望自己能夠發展起來,以便最后成為梁薪的一個助力,他不希望拖了梁薪的后腿。后來梁薪去了大漠,楊戩要和梁薪見面就更不可能了,如此一耽擱就耽擱了這麼些年。

聽了小春子他們的訴說梁薪真是哭笑不得,他一直都在想為什麼楊戩不和自己聯系,原來竟然是抱著這樣的念頭。

梁薪笑著搖搖頭道:“義父他也真是的,這麼多年以來我到處在找,心里面對他思念的不得了,他卻特意躲著不見我,我們兩父子之間哪里存在什麼誰拖累誰的,他年紀也不小了,休息一下讓我好好孝敬幾年不好嗎?”

“咳咳。”突然梁薪聽見一聲咳嗽,猛然回頭發現楊戩竟然就站在他的身后。看見楊戩沒有多大改變的面容,以及他兩翼那日漸斑白的頭發。梁薪的眼眶一下紅潤起來,他站起身來沖過來一下抱著楊戩道:“義父,孩兒想死你了。”

楊戩心中一暖,他這一生擁有過巔峰的權勢,得到過

去他竟然就只能想到梁薪一個人。此刻見到梁薪,楊戩也忍不住老淚縱橫拍了拍梁薪的后背道:“好孩子,義父也想你,也想你啊。”

“義父……”梁薪突然退后一步雙膝跪下道:“義父,孩兒不孝這些年沒在您的身邊好好孝敬你,孩兒給您磕頭賠罪了。”

說完,梁薪給楊戩磕了三個響頭。楊戩趕緊將梁薪扶起來,他雙手微微顫抖著說道:“好,好啊。我楊戩一生所幸就是有你這麼一個好兒子,昨天我就看見那喜鵲在屋檐上飛來飛去的叫喚,心道這是有什麼喜事呢,沒想到居然是我們兩父子重逢。”

楊戩拉著梁薪走到桌旁坐下道:“來,好好陪為父喝兩杯,今夜我們兩父子不醉不歸。”

“好,不醉不歸。”梁薪大笑道。

楊戩和梁薪一起坐下,他大手一揮叫道:“來人啊,再去酒窖里提幾壇子好酒過來。”說完,梁薪他們開始喝起酒來。

這一晚,也不知道喝了多少酒,只知道千羽神針門的大殿之類躺著六個人,六個放在江湖里都是了不得的人物,論及每個人的內功恐怕要逼點兒酒出來那只是等閑小事,但是六人都沒有運功逼走,而是用實實在在的酒量將對方給放倒了。

次日早晨,梁薪因為心中惦記著去董正封那里要人的事所以決定先走一步,他和楊戩約定辦完事了一定回來。楊戩也是個明事理的人,知道梁薪正事要緊于是讓梁薪先行離開。原本他想讓小春子陪著梁薪一起去,但是當他見了破虛和戒執兩人后便立刻打消了這個念頭。

有這兩尊大神保護著,恐怕普天之下難找到一個能傷害梁薪的人了。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梁薪自千羽神針門下山去到延州府的時候,江南這邊已經亂成了一鍋粥。準確的說江南在林沖還沒有回到江南的時候就已經開始亂了,各地節度使以為林沖真的已經死了所以蜂擁而至準備在江南分一杯羹。

為了震懾這些人林沖在還沒有趕回江南的時候就開始高調出現,用各種證據證明自己沒死。不過所謂此一時彼一時,雖然大家都知道了林沖沒有死,但是現在各地節度使已經到了江南,並且他們也見識到了江南的繁華,此刻讓他們離去又怎麼可能。

自從汴京大變以來,大宋雖然亂但是江南卻一直沒有亂過。即便是林沖叛變的時候也幾乎是兵不血刃將梁薪逼出了江南,相比起大宋來說,之前的江南就好像一方凈土一樣。

正是因為這里是一方凈土,所以這里無論是經濟還是物產都比一般地方要豐盛很多。這些節度使隨便打下一個小小縣城,劫掠之后所得到的便比打下其它地方一個州府要多了。

這些節度使們徹底瘋狂了,他們像是見到了血肉的餓狼一般狠狠地撲向江南。而此時此刻另外一個厲害的人物也沒有閑著,這就是剛剛拿下了建州和泉州不久的楊傲天。

原本楊傲天是準備先休整一下然后再徐徐圖之的,但是一看江南亂了他立刻抓住機會開始擴張領土。從建州南下便是溫州,算起來楊傲天才是離江南最近的人。趁著林沖還沒有回到江南的時候,楊傲天將建州駐守的軍隊兵分兩路。一路從陸路攻打溫州,一路走水路從福州乘船攻打溫州。

水陸兩路同時發動攻擊,最終溫州被楊傲天奪下來。

楊傲天將溫州奪下來不久林沖就回到了江南,他那二十五萬精兵不是開玩笑的,有三路節度使直接被他給滅了。其余的節度使懾于林沖之威也自覺退走了,剛剛經歷了戰亂的江南雖然元氣大傷但總算就回到了正軌上。

當林沖重新布置城防,梳理了江南的政務以后他才發現,前不久剛剛奪下他建州泉州兩州之地的那個家伙竟然膽大包天把他的溫州也給占領了。于是乎林沖怒了,他立刻派遣大軍去攻打溫州,準備直接以雷霆萬鈞之勢將溫州奪回來,他心里打定主要要讓天底下的人都看看,惹著他林沖了會是什麼樣的下場。

沒錯,他要殺雞儆猴,而在林沖的眼里,楊傲天變成了那只雞。

但是令林沖沒想到的是,他的先頭部隊剛到溫州地界內就吃了大虧。三萬先頭部隊竟然全軍覆沒,而更讓他氣得渾身發抖的是,據探子回報敵方的損傷還不到三千人。

那威力驚人射程超遠的火器,那無緣無故就會爆炸的地面,那一扔出來就能炸死一大片的火藥險些就讓林沖認為楊傲天是梁薪的人了。因為這一切是那麼的似曾相識,這不就是驚世基地里一直在制造但是最后卻被毀掉的東西嗎。

林沖重新審視起楊傲天來,思慮過后林沖給楊傲天寫了一封信,信上面就問了楊傲天一句話“你認識梁薪嗎?”

楊傲天很快就回了一封信給林沖,內容是“來自同一個地方,有著不能一起存于世間的理由。”

看了楊傲天的回信后林沖的心思開始活絡起來,有一句話叫做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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