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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幻奇幻] [傲無常] 保護我方族長 (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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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24-9-27 01:14:34 |只看該作者
第130章 洞房花燭夜

  ……

  就在王守哲的迎親隊伍往回走時。

  平安王氏主宅。

  也是正處在最爲忙忙碌碌之中,整個家族已經全部運轉起來,各人負責各人的一塊。

  一些女眷,如大嫂四嬸他們負責後廚,以及碗筷各席位之間的擺放。哪怕是王珞秋,王璃慈,王珞靜等都參與進了工作之中, 各自負責一些事情。

  隻不過王璃慈原本想管後廚或是食材,卻被衆人一緻否決。

  而是讓她去負責廣場上的流水席全局,流水席是針對沒資格進入主宅,參加婚宴的普通民衆,以及大部分旁系的。

  王氏這一次會擺三天三夜的流水席,來者不拒, 可謂是豪氣沖天。

  一些身份尊貴的客人,都會被安排在了王氏中庭的露天席位上,這便是最主要的席位。

  再有一些更尊貴的,例如族長,錢掌櫃,雷鎮守使,以及一些各族老祖等,則是會由宵翰老祖出面,一一招待應酬。

  他們的酒席,被安排在了一個個雅廳之中。

  至于瓏煙老祖,她素來不喜應酬,因此隻安排她在守哲婚典時露面。

  各路賓客們,陸陸續續地抵達王氏。

  家族中的男丁族人們,一個個都承擔起了招待責任,滿是喜氣洋洋,守哲結婚那可是天大的事情。

  也代表著家族的蒸蒸日上和延續。

  如今的王氏, 已經不是過去的王氏了。

  一門三靈台。

  于平安鎮一手遮天,如此家族,已有崛起中興的氣象。

  隨後便是王守哲的迎親隊伍,與柳氏的送親隊伍同時抵達平安王氏。

  隨之自然是一連串非常熱鬧的儀式, 並在中堂內拜堂成親。

  公孫蕙早已經盛裝打扮, 滿臉喜色地坐在了主位上,她是嫡母,也是寡母,今天她的地位最高了。

  守哲結婚,她自然是高興不已,又暗暗垂下喜淚。這些年來,她續弦到王氏,將守哲和珞伊拉扯長大,真是非常不容易。

  身爲繼母,自然要比普通母親難做許多,
  隨即便是拜堂成親的儀式。這儀式,自然是非常熱鬧的一環,衆親友都紛紛送上祝福。

  之後,便將新娘率先送入了洞房。

  而王守哲作爲新郎官,作爲一家之主,他還需要在外面應酬一番。

  一些親近的家族,非但族長和親眷都來了。便是連老祖宗們都悄然而至,親自給王守哲道賀。

  這種顔面可不是一般家族繼承者大婚的氣象。

  這些姻親盟友,王守哲自然是不能怠慢。

  如此熱熱鬧鬧地直到晚間。

  ……

  這一天應酬下來,便是連王守哲這種已經將近煉氣境八層的實力,也是有些吃不消。

  但是好在一切都結束了。

  應酬完賓客之後,略帶著三四分酒意王守哲,腳步輕松愉悅地回了他的院子。

  主臥內。

  張燈結彩,紅燭灼灼。

  新娘子柳若藍乖乖的坐在床上,耐心地等待著夫君回來。

  那張床上鋪著大紅色的被褥,上面還鋪著棗子、蓮子、乾金、還有十幾塊耀眼的靈石。

  “娘子辛苦了。”王守哲按捺下激動心情,上前深深一揖。

  “夫君。”柳若藍聲音略帶嬌羞,輕輕地回了一聲。

  接下來,便是揭紅蓋,合巹酒等環節了。

  這些,都已經有人提前準備好,就放在床邊的矮桌上。

  在經過柳若藍同意後,王守哲拿起了玉如意襯說道:“娘子,爲夫失禮了。”

  隨後輕輕地挑起了她的紅蓋頭。

  映入他眼簾的,是一張青春年輕而美麗的臉龐。

  她凰冠霞帔,長著一副漂亮的鵝蛋臉,額寬似螓,娥眉彎彎,杏眸清澈中著羞澀和春水。

  她雙手緊捏,低著頭不敢看王守哲。

  王守哲足足愣了數息功夫,挪不開眼睛了。

  說起來,這還是他第一次見到柳若藍。

  兩世爲人第一次娶到新娘子,還是如此一位大美女,讓他不由得感到有種恍惚而不真實的感覺。

  “夫君!”柳若藍嬌軀微微顫抖,仿佛是在擔憂著什麼,弱聲說道,“莫非,我長得不好看嗎?”

  “好看,好看。娘子,長得太好看了。”王守哲連連點頭說,“娘子便是那天上的神女,爲夫能娶到娘子,總覺得有些不真實,害怕娘子乘風而去。”

  此言,倒是讓柳若藍想起了他的那首輕浮之詩,又是羞得她快要把螓首埋到衣襟中了。

  “娘子的裝扮極美,隻是胭脂花粉在臉上久了不好。”

  王守哲好歹是穿越者,知道女子可不好留著妝過夜,此時也不急著喝合巹酒。當即拿銅盆打來溫水和毛巾,幫她摘下凰冠解下霞帔。

  “夫君,哪有男子侍奉女子卸妝的道理?”柳若藍感動王守哲的細心,卻又有些惶恐,“不若將偏房內的巧兒叫來幫忙。”

  “無妨,閨房之中,哪有如此講究?”

  王守哲不想旁人來打擾,親自幫她卸妝,不多片刻,便呈現在他眼前一副天然去雕飾,肌膚吹彈可破,羞著紅嬌豔欲滴臉蛋。

  比起剛才濃妝之時,少了幾分豔麗莊重,卻又多了幾分青春洋溢,膠原蛋白滿滿的味道。

  “娘子真是美人兒。”

  柳若藍微微嬌羞不已,她一直在偷偷打量著王守哲呢,當即也是蚊音細語道:“夫君也是長得頗爲英武不凡。”

  十分顯然,她對王守哲的長相也是非常滿意。

  雖說是包辦婚姻,沒有辦法選擇。

  但是倘若夫君是俊朗的英武青年,那自然是更加幸福。何況,這夫君還很溫柔體貼。

  床榻旁還有一個小桌子,上面放置著一些精緻的糕點以及小炭爐溫著一壺酒。

  王守哲知道她怕是有一天沒吃東西了,趕緊先端著一碟糕點,心疼道:“想必娘子肚子餓了,想吃點東西。”

  柳若藍輕輕頷首“嗯”了一聲,多謝夫君。

  隨後,她纖指輕撚了一塊糕點,略轉過嬌軀,用手遮著嘴細嚼慢咽著,姿態優美而含蓄。

  到底是大家閨秀,王守哲暗暗感慨。

  哪像自己家的王璃慈什麼的,吃個東西比山匪還兇,與她同桌而食,若是下手不快的話得餓死。

  正想到王璃慈時,驀地!

  院子外傳來一陣喧嘩聲。

  “四叔,四叔在嗎?”

  這竟是王璃慈的叫喊聲,然後她就把門敲地砰砰直響:“四叔你鎖門幹什麼?”

  王守哲一頭冷汗,真是見鬼,想什麼來什麼。

  這大侄女不知道他新婚之夜嗎?
  不鎖門還等著人亂闖啊。

  柳若藍杏眸圓睜,仿佛有些疑惑。

  “娘子勿怪,那是大丫頭王璃慈,向來是咋咋呼呼沒心沒肺的主。”王守哲無奈地說道,“是家裏的混世小魔王之一。”

  “我倒是聽說過這孩子。”柳若藍掩嘴輕輕一笑,“沒關系的,哪家沒幾個混世小魔王?”說起來,柳氏那幫年輕人中奇葩也不少。

  王守哲深知王璃慈的性格,若是不開門那還得了。

  說不定還會撬門闖進來。

  在經過柳若藍的同意後,王守哲上前開門,還沒等他闆著臉訓斥幾句呢。

  卻見王璃慈抱怨了一句,四叔你磨磨唧唧地在做什麼?
  說著已經抱起一個大木盆,風風火火地闖了進了婚房內。

  在她身後竟然還呼啦啦地跟著了一一大群人。

  幾個妹妹王珞秋,王珞靜,竟然還有王珞淼和王珞嵐兩個屁大點的妹妹都跟了進來。

  除此之外,還有二侄女王璃婉,侄子王宗昌,以及最小的弟弟王守業。

  這場面把王守哲看得是目瞪口呆,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這是準備造反嗎?
  “四叔,四叔!你這是什麼表情?我就是看四嬸嬸好半天沒吃東西,特地給她送點吃的來。還有你四叔你自己,光顧著喝酒,也沒吃幾口東西。”

  王璃慈嘟著嘴,一副本大小姐好心被你當成了驢肝肺的模樣。

  “那你們呢?”王守哲看向了其他人。

  “我們是來看嫂嫂的。”王珞秋倒是頗爲實誠,“白天蓋著紅蓋頭沒瞅見。”這丫頭除了她的帝路之外,能好奇和關心的事情已不多了。

  王守哲見柳若藍嘴角含笑,似乎沒意見。就對王璃慈說道:“你還愣著幹什麼?有什麼好吃的,趕緊給你嬸嬸呈上來?”

  然後王氏一衆小輩,見禮的見禮,支棱火鍋攤的支棱火鍋攤,搞得熱熱鬧鬧的。

  柳若藍則是落落大方地取出了早就準備好的紅包,一個個的發了下去。

  “四嬸嬸,這是我四叔最愛吃的清湯火鍋。今天我特地給你們準備的宵夜。”

  王璃慈丫頭最擅長抱大腿了,她已經敏銳的覺察到了以後這個家裏該由誰做主。

  才新婚之夜呢,就跑過來獻殷勤,討好四嬸嬸來了。

  丫頭們的手腳很麻利。

  很快一桌清水火鍋就擺好,銅鍋裏開水滾燙。

  王守哲和柳若藍陪著一衆小輩,圍成一桌,開開心心地吃起了清湯火鍋。

  這雖然有火鍋吃,還是件挺開心的事情。可王守哲總覺得不太對勁,對啊,這可是他的洞房花燭夜。這幫孩子們不會來搗亂的吧?
  柳若藍倒是沒吃過清湯火鍋,在孩子們面前,她落落大方不矯情,也吃得頗爲挺開心。

  而且緊張心情似乎也放松了不少。

  逐漸地弟弟妹妹們,熟絡了起來。尤其是王珞淼以前總是沒事兒就給她寫信,兩人頗爲相熟。

  一頓火鍋倒吃得大家開開心心。

  王守哲悄悄觀察,發現若藍已吃得七七八八,停住了筷子。

  他便咳嗽了一聲:“時間不早了。你們該幹嘛幹嘛去了。”便開始趕人。

  開玩笑,春宵一刻值千金,兩輩子加起來第一次洞房,總不能吃火鍋吃到天亮吧?
  “四叔,你這可是過河拆橋啊,我還沒吃飽呢。”王璃慈委屈地說道。

  “你什麼時候吃飽過,端回去慢慢吃。”

  王守哲毫不留情的把一衆小輩趕出去,然後飛快地鎖上了門。

  這才松一口氣,對柳若藍說:“娘子,時間不早了,該喝合巹酒了。”

  “是,夫君。”柳若藍羞紅著臉點了點頭。她當然明白這意思。

  可還沒等王守哲拿來合巹酒呢。

  外面又喧騰了起來,隻聽王璃慈那大嗓門喊道:“外面這月亮不錯啊,我們就在院子裏吃吧。”

  然後一群弟弟妹妹們便開始在院子裏,吃著火鍋,唱著歌,煞是熱鬧。

  王守哲打開門黑著臉走了出去。

  他算是看出來了,這群破孩子肯定是商量好了,誠心他添堵來的。

  這副樣子讓他怎麼洞房?

  就算他臉皮夠厚,若藍也不行啊。

  “咦?四叔你還沒吃飽嗎?”王璃慈眨著天真無辜眼睛。

  王守哲呵呵一聲冷笑,你們以爲賴在我的院子裏不走,就能稱心如意,陰謀得逞了?

  這院子可是王守哲這一年來,親手經營過的。

  他伸手門廊上一按,一股渾厚青色的玄氣注入其中。

  驀地,他院落中那些潛藏在暗處的沉寂藤蔓,仿佛收到了某種指令。

  它們活了過來。

  一根一根的藤蔓根莖,瘋狂的生長起來。就像是邪惡的觸手在院落裏妖嬈地舞動著。

  王珞淼王守業等小破孩們嚇壞了,他們率先投降,尖叫著逃出了院子。

  王珞秋王珞靜王璃慈她們,倒是膽子極大。

  面對邪惡藤蔓進攻時,竟然還在反抗。

  隻可惜他們終究小瞧了王守哲,他院落中這個藤蔓陣法,可是精心研究出來的。

  找了不少基礎性藤蔓,經過一次一次的改良,最終現在形成了現在的藤蔓陣法。

  可以說隻要在他這個院子裏,哪怕是煉氣鏡九層巔峰者,也得乖乖受降。

  在王守哲玄氣的控制下,很快那些瘋漲的藤蔓,便將王珞秋,王珞靜還有王璃慈捆成了一團,直接拖出了院落之外。

  世界一下子安靜了。

  隻有站在婚房門口的柳若藍,表情吃驚地看著王守哲。

  “娘子莫要驚慌,隻不過是爲夫的天賦血脈而已。”王守哲解釋了一聲,笑著隨手一翻,手上多了幾個花種。

  這些花種也是他最近精心培養出來的。

  最大的特色就是種子顆粒很大,其中蘊含著非常衆多的能量。

  隨著他渾厚而略帶青色的玄氣,注入。那幾顆花種竟然在他手中生長了起來。

  從發芽,長出葉片再至開花,盡量短短十幾息時間便已完成。

  頃刻花開。

  他的掌心中多了一把嬌豔的花朵,美輪美奐。

  柳若藍美眸中充滿訝異之色,夫君的手段比她想象中要厲害的多。

  沒想到夫君還藏著如此強大的血脈天賦。

  不過她還是很高興的,夫君越是強大她自然越開心。

  王守哲奉上花朵牽著她的手,回到了床榻前。

  他隨手在木床上一摁,那張紫檀木床竟然老樹逢春一般,生長成了嫩枝樹葉。

  隨即那些他原來已放置在床旁的花種,也都頃刻間生長了起來。不多會兒,他那張床就變成了一個生機盎然的小花圃。

  如此“浪漫唯美”的畫面,讓柳若藍驚喜不已,心情也放松了許多。

  “娘子,該喝合巹酒了。”

  王守哲拿起了那壺不斷溫熱著的合巹酒。

  “嗯,聽夫君做主。”柳若藍羞紅著臉,輕輕地點了點頭。

  合巹酒,這是地球上所謂的交杯酒。

  是一種儀式,也可以借著酒力讓新人放松下來。

  一連三杯酒下肚。

  不勝酒力的柳若藍那漂亮的臉蛋,微微紅潤了起來了,眼神之中也多了絲迷離和春波。

  她滿臉嬌羞,貝齒輕咬著嘴唇,仿佛下定了什麼決心,從身後被褥下掏出一個盒子,閉著眼睛塞給了王守哲。

  “娘子,這是何物?”王守哲有些摸不著頭腦。

  “你,你自己看。”柳若藍嬌羞地緊閉眼睛,嬌軀顫抖不已。

  王守哲打開那個精緻的盒子,卻發現裏面裝著一本小冊子。

  翻開那小冊子一瞅,他頓時“啊了”一聲:“這是……”

  他頓時有些哭笑不得,這竟然是一本H圖冊。

  上面的一些小人兒還畫得挺惟妙惟肖,並配以文字解說,倒是讓人一目了然。

  他簡直不敢相信這是柳若藍給他的東西:“娘子,這,這是何意?”莫非,是洞房助興之物?
  此言一出,又把柳若藍羞地滿臉通紅,她輕“啐”了一聲“呆子”。

  此物乃是她臨嫁之前,某位嬸娘悄悄交給她的。並且還對著她耳朵解釋了一通,教導了一番。

  當時就把她驚呆了,原來洞房還要這些羞死人的夫妻之禮?
  同時,嬸娘囑咐她。

  在喝過合巹酒後,把這圖冊交給新郎官。

  王守哲見她如此嬌羞,這才恍然大悟,這終究不是地球啊!
  這裏的人結婚都比較年輕,而且這方面的信息也十分閉塞,結婚前很少會接觸這些。

  很多人到結婚的時候,壓根就什麼都不懂。

  哪像地球上一個個都是超級老司機啊。

  新婚之夜,夫妻兩個一個賽一個熟門熟路。

  顯然這是柳若藍是怕他一點都不懂,才給出了這本小冊子。

  “娘子放心,爲夫用不著這個,包在爲夫身上了。”王守哲今日已有了幾分酒意,當即把這本粗制濫造的小冊子丟到了一旁。

  開玩笑,上輩子不知道經過多少老師教育過了。而且他也是有過兩任女朋友的,哪需要這種粗淺的教程?

  唔?
  此言一出,柳若藍頓時星眸瞪得圓溜溜的,有些吃驚,仿佛又有些質疑地看著王守哲。

  好似在問他夫君是從哪裏學來的?

  因爲就在昨日之前她對這個還一竅不通,完全懵懂無知。

  據嬸嬸說的,一般男方都不太懂這個,家族也不會教導。

  新婚之夜通常都是要女子來教這一切。

  可王守哲那副老司機湊流氓的模樣,真有點把柳若藍嚇到了。

  好吧。

  王守哲情知自己失言。

  急忙幹笑了兩聲說:“娘子莫要誤會,我也就是在古籍略微見過一些,隻是略知一二,略知一二,還要請娘子好好教我。”這句話說得王守哲自己都覺得臉皮發燙,比起純潔的若藍,他好似……

  柳若藍倒是很單純地信了,隻是隱隱覺得有些不對勁,可又想不出哪裏不對勁。

  以她的見識當然想不到,自己的夫君外表是個俊朗青年,靈魂卻是個老司機。

  “夫君先熄燭。”柳若藍已經燒到臉都滾燙,緊張萬分,但是嬸娘說過,女孩子嘛總得經曆這一遭。

  須得行過夫妻之禮,才會懷有孩子。

  王守哲心情微微激動,反手將她抱起,安置在了床上。

  “夫君,我怕,你要憐惜我。”柳若藍緊張到了極緻。

  “娘子我也不會啊,你要教我。”王守哲厚著臉皮說道。

  “可,可我也不太懂啊。”

  “那就別吹蠟燭了。”王守哲趁機提議,然後撿起了被他鄙視的小冊子,一本正經地說道,“我們夫妻共同研究,共同進步,一起慢慢成長。”

  他又是隨手一拍,一張由藤蔓和花朵交織而成的床簾緩緩閉合。

  “夫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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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24-9-27 01:14:51 |只看該作者
  第131章 八品世家

  大乾隆昌三千一百五十三年春——二月十七。

  距離王守哲穿越那段日子,已過去了將近八年。

  這是一個春暖花開,萬物複蘇的季節。

  定浦渡口。

  一艘大型渡船,緩緩地停靠在深水港區。

  對接橋剛一鋪平,人群便有序而下。他們手持著一張卡牌,陸續通過閘口。

  那卡牌不過兒童巴掌大小,卻是做工精美, 似金非金,似玉非玉,在陽光下呈現出微微紫色。

  卡牌內部,似是鑲嵌著一張卡紙,上面書寫著籍貫、姓名、年齡,以及簡單的外貌體型特征。

  隻要手持卡牌者,在通過閘口時,全副武裝的守閘士卒隻是略檢查一下,便含笑緻意其通過:“歡迎回家。”

  而通過者,也會回以緻謝:“感謝您的守護。”

  但是沒有卡牌者,卻需要走另外一個閘口。那閘口比較擁擠,守閘士卒的臉色嚴峻,審視著一個個過關者,並需要對方提供大乾官方路引,沒有路引者,立即原地遣返。

  即便有路引者,也會有專人盤問其來曆,目的,以及準備在平安鎮待多久等等。審訊極爲嚴格,若是覺得不對勁,便立即遣返。

  通過審訊後,並配發一張厚紙卡片, 告誡其平安鎮不得超過一個月,並且收取工本費一個大銅。

  可以不接受,但是打哪來回哪去, 自個兒掏錢坐下一班渡輪回去。

  渡船上, 幾個行腳商打扮的人,組成了一支小小的行商車隊。因爲他們有馬車隨行,被安排在最後一批下。

  此時,一個二十幾歲還年輕的行腳商,遠遠地看著這一幕說道:“大哥,那淡紫色卡片是什麼?”顯然,他是第一次前來平安鎮做買賣。

  這群行腳商車上裝載的,是一些精鹽,粗鹽,粗鐵,粗銅等物資,都是平安鎮的暢銷品。尤其是精鹽和粗鐵,幾乎一下馬車,便會被鐵匠鋪和雜貨鋪高價收購走。

  而他們會從平安鎮收購一些雪花糖,粗棉布,錦紋棉布,普通瓷器,等價格教高的東西。這一趟辛辛苦苦下來,倒是賺得不算少。

  “紫色卡片啊。”一個四五十歲的老行腳商,臉色羨慕道,“這是平安鎮本地百姓的身份卡片,如今平安鎮不比當年,外人若想遷徙平安鎮,須得至少一次性購買二十畝地和一套宅院,才能配給身份卡片。有了身份卡片,便可以隨意出入平安鎮。”

  “乖乖,我聽說平安鎮現在的田宅價格很高啊。”年輕行腳商羨慕道,“難不成連那些低賤的佃農,也配發身份卡片?”

  “慎言。”老行腳商急忙阻止。

  可來不及了。

  身旁的幾個穿著精細棉布衣的粗獷漢子,都狠狠地瞪了他們一眼:“我們佃農怎麼了,又哪裏低賤了?”

  老行腳商急忙替年輕人道歉:“諸位抱歉抱歉,年輕人不懂事。他不知道平安王氏佃農,現在的地位很高的。”

  身份高,來源于收入多,以及王氏對他們的重視。

  如今王氏佃農的人均年收益,已經超過平安鎮自耕農人均收益的三成。造成如此倒掛結果的唯一解釋,就是王氏的農莊收益已經變得非常高,佃農跟著受惠。

  要知道,平安鎮自耕農因爲耕種的都是王氏九號良種,且可以享受靈蟲師優惠滅蟲價,本就比旁地方的自耕農收益要高一大截。

  由此可見,王氏佃農的收益之高,超出了很多人的想象。

  那幾個王氏佃農罷了罷手,也懶得和他們計較,各自談笑自若地說起話來:“聽說老張家的閨女,嫁給了一戶自耕農?我記得那閨女在蠶莊做事吧?真不知他怎麼想的,竟讓女兒如此下嫁。”

  “家中有五十畝良田?那男孩還是個鐵匠學徒?如此,倒是還算般配。”

  “老劉,聽說你家在珠薇豪園二期外盤了個鋪面?這是把全家多年積蓄家底全砸進去了吧?”

  “嗯,沒錯,我家那三小子在縫紉上有些天賦,再過兩年便出師了。開個裁縫鋪,也算能養活自己。咱們老劉家,總不能世世代代種地吧?”

  “種地有什麼不好?現在要當王氏佃農可不簡單的,得審核身份,考核技能,還得從外圍農莊先幹幾年……”

  “那倒也是,不過有裁縫鋪加一門手藝,收益也不低,鋪面就當投資也挺好。”

  這些佃農們開口便是收益,閉口就是投資。

  可把那年輕的行腳商嚇到了,這哪裏是佃農啊?感覺那自信和口氣都像是旁地方的富農。

  與自耕農攀親,竟然還嫌棄人家?
  “那個什麼珠薇豪苑的鋪面很貴嗎?”年輕行腳商弱弱地問道。

  “也還好,一百多乾金吧。”那老劉說道,“全家老少多少年的積蓄全砸進去了,還借了不少外債。”

  “那麼貴?”年輕行腳商震驚道,“這換作其它鎮子,可買三十多畝地了,王氏賣商鋪太黑了吧?”

  “年輕人,不懂就別亂說。”佃農老劉訓斥地說道,“珠薇豪苑可是寸土寸金的地方,地價房價年年攀升,很多長甯有錢人,也跑來珠薇豪苑買房買地當別院。旁的風水之類先不說,就說珠薇湖那頭三階守護靈獸鎮守一方,就足以讓鋪面值那些錢了。”

  三階守護靈獸?

  年輕行腳商驚駭不已,隨即止不住好奇,和那佃農老劉攀談起來。越談越是驚心,這平安鎮比他想象中更加強大和豪富。

  “你看到那個穿著錦紋布料年輕公子了嗎?”佃農老劉指著碼頭上一位巡視的年輕人,所過之處,一些兵卒都向他行禮。

  “那是……王氏的哪位直脈少爺嗎?”

  “的確是王氏少爺,不過是旁系。”

  “乖乖,連旁系都如此有氣勢,這平安王氏不簡單啊。”

  “那是自然,我們平安王氏可是八品世家,族長夫人也是來自八品世家的山陰柳氏,強強聯手,豈會簡單?”

  年輕行腳商,一下子敬畏了起來,八品世家至少一門三靈台,這兩家加起來至少得有六個靈台境修士,實力果然強勁。

  渡船上的行人,散修,行腳商等都有條不紊地過閘口,該檢查的檢查,該辦手續的辦手續。

  驀地。

  井然有序之中,出現了意外。

  碼頭遠處,一個彪悍的玄武者飛快地奔來,他沖向一艘即將駛離港口的渡船。上前阻擋的士卒,竟無一是他敵手,砰砰砰,被一拳一腳打飛。

  “乖乖,那是個高手,怕是有煉氣境七層了。”

  人群中紛紛議論了起來,驚訝不已。那玄武者像是個散修,散修能到如此境界極爲難得了。而且看他樣子,似乎很能打。

  驀地!

  “你在我平安鎮傷了人,還敢跑?”

  他身後一聲暴喝響起,一位青年以更快的速度向他攔截而去,他非但速度極快,身姿掠過時像是一片風中柳絮,搖擺不定,極爲飄逸俊氣。

  有了兵卒的糾纏阻擋。

  不出數息功夫,那青年便纏上了中年散修玄武者,他劍勢如虹,大開大合,劍芒之中閃爍著厚重的白色光芒。

  這位俊朗飄逸的青年所施展的玄武戰技和身法,正是王氏的不傳之秘,中品身法【柳絮身法】,中品劍術【王氏玄元劍】。

  看他施展起來行雲流水,顯然已經到了有所小成的地步。

  “王守勇!”

  中年散修怒喝道,“老子不就是吃飯時傷了人嗎?你竟然追了我數十裏,真當我是泥捏的嗎?”

  他拔出一把鋼刀,刀式兇猛霸道,顯然也不是個好惹的主。

  此人在散修之中,無論是玄武戰技還是修爲,均是不弱。

  兩人砰砰砰戰作一團,竟然鬥得個旗鼓相當。

  一些實力不高的士卒,甚至是守將都不敢上去幫忙添亂。

  “那是王氏守字輩的五少爺,王守勇!”很多人都認出了青年的身份,紛紛鼓勁道,“五少爺加油,拿下那個散修。”

  “我的乖乖。”年輕行腳商震驚不已,“這個五少爺看上去才二十來歲吧?煉氣境七層,功法還如此紮實,怕是四十多歲就能達到煉氣境巔峰了,此生靈台有望啊。”

  “那是自然,咱們王氏的少爺小姐們,個個都是頂呱呱。”

  有了群衆的鼓勵,王守勇倒是越戰越勇,漸漸地占了上風。

  王氏玄元訣,乃是中品修煉心訣,越是修煉到後面,玄氣便越渾厚強大,而且久戰不乏,持久力頗爲驚人。

  那散修見漸漸抵擋不住。

  驀地,他從懷中掏出了一把赤色沙子揚了出去,並喊道:“看我毒砂。”

  王守勇心一驚,急忙向後暴掠,劍勢舞得水潑不進,將毒砂系數擋掉。隻可惜他上當了,那些根本不是毒砂,而是普通的赤色沙礫。

  那散修已經趁機再次逃遁,往已經離港五六丈的渡船沖去。

  “糟糕!”王守勇暗道不妙,再追時已來不及,若是沖上渡船與他打鬥,怕是會傷及無辜了。

  “哈哈哈!”那散修狂笑不已,“看你敢不敢追到船上去,等老子跑了,這輩子都不會再來平安鎮……”

  可他的話還沒說完就戛然而止,連帶著飛奔的沖勢都停了下來。

  他的臉色有些震驚惶恐,冷汗從額頭上滑落。

  隻見一個十八九歲,穿著鵝黃色的女式勁裝的妙齡少女,站在了他與渡船中間。

  她背負著雙手,僅僅是隨隨便便往那裏一站,便制止住了那散修的所有動作。

  她的神情平靜無波,連正眼都沒有瞧那散修一眼。無形的威壓,便將那散修震懾的腿腳發軟。

  “王,王……王珞秋!”散修眼神之中,充滿了驚恐和絕望。

  “六小姐,是六小姐來了!”

  人群之中,頓即有人興奮激動地喊道,“那散修竟然碰到了六小姐,真是太倒黴了。聽說六小姐,已經突破到煉氣境八層了!”

  “那都是老黃曆了,六小姐過年前就已是煉氣境八層。”

  “乖乖,去歲六小姐才十八歲吧?這修煉速度太可怕了!”

  “六小姐不但修煉速度快,玄武戰技更是厲害,據說有越級戰鬥的恐怖實力。”

  一聲一聲的議論,讓那散修的心沉到了谷底。

  他在平安鎮廝混一年多了,王氏珞字輩六小姐的名頭,自然是早就如雷貫耳了。

  但是他豈肯束手就擒,當即一揮鋼刀,勢如霹靂地朝她斬去:“王珞秋,不想死便給我讓開!”他不信,不信這年紀輕輕的姑娘,實戰能力會有多強。

  他怎麼說也是在外域中斬殺過兇獸的強者,玄武戰技自然悍勇!

  “唉~蠢貨。”

  王珞秋搖頭輕輕一歎,信步閑庭般地向前踏了一步。

  那一步,仿若縮地成寸一般,霎時間已欺身而近到了他身前,輕飄飄地一拳打在了他胸口上。

  “轟!”

  那散修就像是被一頭成噸的兇獸正面撞到,淩空向後倒飛出了五六丈才狠狠地摔落在地。胸口已凹陷進了一大塊,口中不斷地吐著血,渾身抽搐著爬不起來了。

  圍觀的群衆們到抽著冷氣,鴉雀無聲。都知道六小姐王珞秋厲害,卻不曾想能厲害到如此程度。

  一拳!
  僅僅是一拳,便將那個厲害的散修徹底解決。

  此時,青年俊傑王守勇跑了過來,尷尬道:“多謝珞秋妹妹援手,若叫這賊子跑上了船,就麻煩大了。”

  “王守勇,此等小小鬼域伎倆,你竟也會中計?”王珞秋背負著雙手,黛眉因不滿而微微挑起,“你辜負了四哥哥對你的期望,自己找他請罪去吧。”

  “是,我先把人抓進牢裏,就立即去和四哥請罪。”王守勇滿臉苦澀,老實地說道。

  “哼。”王珞秋哼了一聲後,便不再理他,背負雙手而去。

  王守勇也知道珞秋的脾氣,哪敢多耽擱,立即將人抓回了鎮守府牢裏。

  然後馬不停蹄地回了王氏主宅,匆匆趕到了他四哥的院子外。

  一到院子外,他便又有些害怕和慚愧,腳步都躊躇了起來。

  可還沒等他猶豫,院子裏便傳出一個溫和而不失威嚴的聲音:“老五,你準備在我院外磨嘰到何時?進來吧。”

  王守勇一顫,急忙挺直了身子,敬畏而鄭重地拱手道:“是,四哥。”

  隨後邊是往裏走去,心中感慨不已,真的是越來越看不透四哥的修爲實力了。

  感覺他越往前追,越覺得四哥越來越深不可測。

  他如此站在院外,竟都能被他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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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2章 老婆是隱藏大佬

  剛滿二十三歲,便是煉氣境七層!

  各基本功都非常紮實,家族絕學柳絮身法和玄元劍法,也都修煉到略有小成的地步。

  大部分九品家族精心培養的嫡子繼承人,多數還不如他呢。

  可見王守勇之努力和拼搏。

  隻可惜,家族中厲害的妖孽太多。讓王守勇有種越努力,被拉開的差距就越大的無力感。

  他懷揣著忐忑的心情, 走進了四哥王守哲的院子。

  隻見那院子中,長滿了花花草草,到處都是一片生機盎然,各種奇花異卉爭奇鬥豔。

  在這初春之際便有如此異象,極爲難得可見。

  一位二十五六歲的青年正躺在太師椅中曬著太陽,一副悠然自得模樣, 正在和孩子講著故事。

  在他身邊環繞著兩個小孩。

  大一點的是個女孩子, 約六七歲的模樣,長得粉雕玉琢, 煞是可愛。

  小一點的那是個四歲左右的男孩。

  隻見他搬了個凳子坐在旁邊,小小身姿挺得筆直,眨巴著眼睛,張大著嘴巴,一副聽故事驚呆了的模樣。

  見四哥正在陪孩子講故事,王守勇也不打擾,就站在一旁候著。

  “爹爹,這豬八戒也太貪吃了吧?就和大姐姐一樣能吃。”那漂亮的小女孩兒趴在了王守哲的懷抱裏,笑嘻嘻地說道。

  “你可不能這麼說你璃慈姐姐。”王守哲敲了一下她的額頭,笑著說,“不然她以後有什麼好東西,都不拿給你們吃了。”

  說起來王璃慈還是很疼愛這兩個孩子的。但凡有點兒什麼好吃的,都會屁顛屁顛地給她的弟弟妹妹吃。

  這一點對食爲天的王璃慈來說, 已經極爲難得了,便是連王守哲都遠遠沒有這種待遇。

  不過鑒于王璃慈有差點喂死過孩子的前科,王守哲勒令一雙兒女在吃璃慈姐姐的東西前, 必須給他或者母親掌過眼後才能吃。

  “知道了爹爹, 我還是很喜歡璃慈姐姐的。”小女孩兒道了歉, 隨後又撒嬌道,“爹爹,我要聽嫦娥姐姐的故事,我不喜歡豬八戒。”

  然後,那正襟危坐在闆凳上的小男孩兒也急忙表態說道,“爹爹,我也不喜歡豬八戒,我要聽孫悟空的故事。”

  然後,王守哲便寵溺的撫摸了一下女兒的頭發說,“好,好,那爹爹來給你們講嫦娥姐姐的故事。”

  小男孩兒倒是習慣了被忽略無視,無奈地暗想,回頭要把好吃的貢獻給姐姐,讓姐姐和爹爹說愛聽孫悟空,這樣爹爹便能多講些孫悟空的故事了。

  正在此時。

  一個二十來歲,長得美豔動人,卻又不失大家風範的少婦從房內走了出來,對王守哲俏眸一橫道:“王守哲,你這又在和孩子講些什麼亂七八糟的故事?“

  “害得他們整天都不好好做功課,滿腦子盡想這些神神道道的事兒。差不多了啊,你五弟在等你說話呢。”

  這明眸皓齒的美豔少婦,自然便是如今王氏的族長夫人柳氏,柳若藍了。

  “唉,今天的歡樂時間到此結束,璃瑤寶貝,你先和母親回房讀讀書寫寫字,爹爹和五叔說會兒話,就回來陪你。”王守哲笑著安撫了一下女兒。

  然後,女兒和兒子都紛紛乖巧的站了起來。

  然後鄭重地朝著王守勇行禮:“璃瑤,宗安,見過五叔。”

  王守勇也是笑眯眯地朝著侄女兒侄子打了招呼,然後掏出了一些小玩意兒說,這是五叔在鎮子上見著稀奇,買回來送你們的。

  王璃瑤和王宗安都是滿心歡喜,又謝了五叔。

  隨後王守勇,這才鄭重地向了柳若藍行禮道:“守勇見過四嫂。”

  柳若藍還禮道:“見過五叔,我已讓巧兒上茶,要帶孩子讀書,便不打擾你們兄弟敘話了。”

  “嫂嫂請便。”王守勇拱手。

  隨後柳若藍盈盈一禮,便把兩個孩子領走。

  王守哲就在院落的涼亭內,招待王守勇。

  此時,柳巧兒已根據小姐的吩咐,煮了一壺靈茶奉上。

  “這是你嫂嫂不久前回娘家,帶來的新雲霧靈茶,守勇嘗嘗看。”王守哲笑著落座。

  雲霧靈茶生長在柳氏雲霧洞內的靈田中,都是在冬季收成。

  柳若藍每次回娘家,都會給王守哲薅回不少。

  “多謝四哥。”

  兩人落座,邊喝茶邊聊。

  聊了幾句後,王守勇便微微紅著臉,道歉說:“四哥,我這出了一樁……”

  不待他說完,王守哲便揮了揮手,笑著說:“此事我已知曉。”

  王守勇心頭微微一凜,他知道四哥手下有一支秘密的情報部門。據說那個情報組織的觸手,已經幾乎籠罩住了平安鎮。

  原本還覺得可能是誇大了,現在看來,實際情況恐怕比傳聞中更加誇張。不久前定蒲渡口發生的事情,已經落到四哥耳朵裏了。

  甚至王守勇還聽說過,這支情報組織尚不斷地向外擴散。至于到底有多厲害,王守勇自然是不清楚的。

  “四哥,這件事情是我處置不當。太大意了,差點叫那賊子釀成了禍端。守勇愧對四哥多年來的栽培,還請四哥責罰。”王守勇愧疚地說道。

  王守哲也沒有直接回答,而是說道:“對了,你和東港陳氏的未婚妻,婚期將近了吧。”

  王守勇臉微微一紅說:“是的,婚期已定在五月。”

  “行,那四哥,到時候給你準備一份大禮。”王守哲笑道。

  王守勇立即拱手感謝:“多謝四哥。”

  隨後,王守哲才淡然的說道:“咱們家族這些年來,執行功勳制度。向來是有錯必罰,有功必獎。”

  “我這有兩份情報,是某些不懷好意的家族潛進來的探子。你去處理了,便當作是將功贖過。”

  “多謝四哥。”王守勇感激地拿過來情報。這是四哥在照顧他,即給他將功贖過的機會,還多鍛煉他。

  已經被查出來的探子,以四哥的手段,有的是辦法悄無聲息地收拾掉。

  “守勇,你要好好幹,你可是咱們王氏未來的頂梁柱。”王守哲鼓勵著說道。

  一說到頂梁柱。

  王守勇便歎了口氣說:“四哥,先不說我和你之間的差距。便是比起珞秋妹妹,珞靜妹妹都差多了,未來她們才是家族頂梁柱吧。”一說起此事,他便挺沒自信的。

  “守勇你也莫要妄自菲薄,你和守廉他們這些年的努力,我是看在眼裏的。”王守哲親手給他斟茶,笑道,“至于珞秋她們,自然都是人中雛凰。隻是你覺得咱們平安鎮,能養得出真凰嗎?”

  “四哥,您是說……”王守勇一臉凝重。

  “這方世界太大了,我們小小平安鎮不過是一個不起眼的角落。”王守哲淡然地說道,“咱們豈能用繩索將她們翅膀捆住,鎖在籠子裏?她們未來無論怎麼飛,咱們做哥哥的都是她們的後盾和支持。”

  王守勇深吸一口氣,表情嚴肅道:“四哥,我明白了,我一定會好好努力,幫四哥一起守護好咱們的家。”

  沒錯,一個家族既然出現了開拓者,那必然也要有守成者。守勇守廉他們,心性都不錯,必然要承擔起家族守護之責。

  兄弟倆再說了會兒話後,王守勇便信心滿滿的告辭離去,他明白了自己的定位便會不再迷茫。

  ……

  等守勇走後,王守哲一個人在院子裏慢慢地喝著茶,心緒也是有些波瀾起伏。

  八年了,一轉眼他便已經到這世界上八年了。

  將一個危機四伏的破落小家族,一步一步擺脫危機,走到今時今日這地步當真不容易。

  但是辛苦歸辛苦,收獲也是極大。

  非但家族蒸蒸日上,平安鎮被他經營的愈發如鐵桶一般,幾乎成爲了私家領地。還收獲了一個溫柔賢惠,且能力非常強大的妻子,以及一雙寶貝兒女。

  除此之外,他最大的收獲便是修爲實力的提升,在覺醒了一次血脈後,他的血脈資質跨上了一個台階,非但戰力更強,連修煉速度也加快了。

  原本家族給他制定的二十年修煉計劃,被他硬生生地用八年走完了。

  如今他的修爲已經達到煉氣境巔峰,距離靈台境,不過一線之隔。

  隻消得再過兩三個月便能打磨圓滿。

  但是現在擺在他面前,有一個巨大的難題。

  那便是,究竟是直接服用天靈丹晉升靈台境,還是淬煉血脈更進一步後沖擊靈台境。

  他的血脈覺醒過一次,若是直接晉升靈台境便能覺醒第二次血脈。

  這種情況和結果與當年的瓏煙老祖差不多。

  但是如此狀況和璃慈卻差得有點遠。

  王璃慈如今早已經是二次覺醒,一旦晉升靈台境,便是三次血脈覺醒。

  當真是前途無量。

  對此,王守哲自然是羨慕不已。

  因此這些年來他不斷積攢著財富,也在不斷地打探著,哪處有天材地寶,可以讓他再次覺醒一次血脈。

  隻可惜這些年來,服用了不少可以改善資質血脈的天材地寶和靈丹。

  感覺好像有所提升。

  但是距離二次覺醒依舊遙遙無期。

  莫非真的隻能先進入靈台境,再去慢慢想辦法進行三次覺醒?隻是如此一來難度就更大了。

  正所謂一步落後,步步落後。

  正在他微微皺眉間。柳若藍端來了一些小點心道:“夫君,你還在爲血脈二次覺醒的事情猶豫不決嗎?”

  “順其自然吧,盡人事聽天命,若是命中沒有也是沒法強求。”王守哲灑脫地說道,“何況就算我未來不夠強大,也有娘子保護我。”

  保護!

  沒錯。

  在娶柳若藍的時候,王守哲一直以爲她就是個普通的嫡女。

  一直以來都忽略了一件事情,那就是從沒有看穿她的修爲過,隻是隱約覺得嬌妻柳若藍身上,好像也戴著一枚斂息小靈寶。

  如此忽略,倒也是再正常不過。

  因爲王守哲是完全沒有想到,柳氏竟然會舍得將一個血脈覺醒程度很高的嫡女,嫁給他王守哲。

  別說嫁給他了,便是連天人家族來求親,如此較高程度的血脈嫡女也是萬萬不會嫁的。

  “若藍啊,爲夫始終想不明白,你此等血脈天賦,本應去學宮展翅高飛,與各路天驕爭鋒的,爲何柳氏會同意你嫁給爲夫?莫非是你自己早就偷偷喜歡上了爲夫,尋死覓活地堅決要嫁?”

  王守哲這句話,也並非第一次問了。

  “呵呵,夫君你莫要想太多,與你定親那是萱芙老祖的意思。當然,其中也有我不太願意去學宮的原因在,否則我若不願嫁,萱芙老祖自然不會強求。”柳若藍也並非第一次如此回答,隨後皺眉道,“興許是看在瓏煙老祖的面子上吧。不過這樣也挺好,這學宮挺煩的,壓力和競爭都很大。”

  王守哲搖頭否定:“這不可能,你自己也說過。當年萱芙老祖偶然所得的那枚先天道胎靈種,價值連城,連她都不敢聲張。回來後用在了嶽母身上,才誕生出天資不凡的你。”

  此事王守哲已然知曉,萱芙老祖當年已是靈台境後期,跟著師尊去域外某處古跡見識時,走了狗屎運得了枚先天道胎靈種。

  “萱芙老祖必然是對你期待極深,豈會因爲一點點面子而將你嫁人?”此事王守哲琢磨了好久,卻想不明白。多半是瓏煙老祖與萱芙老祖有什麼秘密交易?
  他倒是問過瓏煙老祖,老祖卻說時機未到。

  “此事我也不知,不過萱芙老祖說最近會過來一趟,到時候你自己問她老人家不就行了。”柳若藍一副隨遇而安的模樣。

  “若藍,你當初爲何要隱瞞我?”

  王守哲一念至此,心中不由感慨萬分。

  當初剛結婚後,在度過了快快樂樂的蜜月期後。

  王守哲因爲與嬌妻于某種“罕見”“姿勢”的問題,而有些一次情緒上的摩擦。

  大男子主義心態爆發下,有人略微用了些強。

  結果就悲劇了。

  那一次王守哲差點遭到了慘無人道的家暴,驚動了瓏煙老祖後,才免于讓嬌妻年紀輕輕就變寡婦的悲劇。

  他這才恍然發現,原來自己的老婆是一位隱藏的大佬。

  也才明白了,爲何若蕾,遠睿,以及那些小舅子小姨子們,都對柳若藍畏懼如虎的緣由。

  從此以後。

  王守哲就與柳若藍就過上了“相敬如賓”、“和和睦睦”的美滿夫妻生活,從未再有過“爭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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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3章 我閨女有大帝之姿

  如此也有個好處,給家族樹立了不錯的風氣。

  連族長和族長夫人,都如此恩恩愛愛、相敬如賓、和和睦睦的。

  其他夫妻,自然也是學得有模有樣。

  最令王守哲無奈的是,每次他晉升了,強大了一籌。然後柳若藍都是先他一步而晉升,依舊打不過!
  這不王守哲還差幾個月, 才能煉氣境徹底打磨圓滿嗎?

  而柳若藍平常帶帶孩子,也不見她有多用功,竟然先他一步圓滿了。

  也許這就是爲何,王守哲想要二次血脈提升的原因之一吧。

  至少可以保證自己某一次不小心用了強,而不至于讓老婆成了寡婦。

  “夫君,這碗蓮子羹可是我親自爲你熬的, 你先喝著。其實,並非是我有意要隱瞞你,是你從來沒問過啊。”柳若藍一臉無辜的說道,“何況,你當年不也是隱瞞了自己的血脈嗎?新婚之夜,你那些藤蔓可是把嚇了我一跳。”

  柳若藍在沒有被惹毛的時候,還是挺好說話的。

  僅這一點好處,便讓王守哲頗爲欣慰。

  由此,王守哲快快樂樂地喝完蓮子羹。盡管本應放糖的蓮子羹,娘子不小心放了上等精鹽,而且數量還不少的樣子。

  他依舊笑眯眯地說,娘子好手藝。

  “謝謝夫君誇贊。對了,夫君。若彤前來稟報說,你前些時候,委托陣法師在學宮購買,並督建的測靈台已經完工。你看這兩日何時有空去驗收一番。恰好, 咱們家璃瑤也到了測試資質的年齡了。

  “若是璃瑤有玄武資質的話,就應該替她開始溫養經絡,準備修煉了。”柳若藍聲音溫婉地提醒, 當真是一個賢內助。

  一說起寶貝女兒, 王守哲便神色飛舞起來:“我王守哲的寶貝女兒, 定是天資過人。”

  測靈台是王守哲耗費巨資建造,連陣台帶人工,怕是不下于一萬幾千乾金。

  正常情況下家族,要想測試孩子的資質,都需要去長甯衛官府的官方測靈台。

  那測靈台面向全世界開放,哪怕平民也能申請。但是每測試一位就得耗費十個乾金,且集中性申請後開放,並非是你想測就能隨時測。

  如今王氏倒不是出不起測試這個錢。

  隻是家中血脈奇葩衆多,王守哲可不想各種奇葩血脈鬧得沸沸揚揚。

  大部分普通家族,一來是沒有錢建築測靈台。二來是哪怕偶爾測出一個資質比較不錯的孩子,那也是一件光宗耀祖,可敲鑼打鼓傳遍鄉裏的事情,因此沒王守哲這個顧忌。

  更何況王守哲對測靈台還有一些其他的想法。

  因此家中修建一座測靈台,是勢在必行之事。哪怕爲此耗費了人情,以及上萬的乾金也在所不惜。

  一念至此,王守哲說道:“那就明天去吧,正好通知一下弟弟妹妹們,一起重新測試測試資質。”

  王守哲上次測試資質的時候是七歲,也不知道自己血脈濃度産生變化後,資質究竟如何?
  此事定論後。

  王守哲左看看右瞅瞅,見四下無人,便低聲說道:“娘子,自從你的【玄水真訣】已修煉到煉氣境巔峰,咱們也好久沒有切磋了。”

  柳若藍俏臉微微一紅,驀地杏眸之中多了一抹春意,也是紅著臉低聲說道:“夫君,你那【長春真訣】也已即將修煉到圓滿。妾身確實,許久未曾領教厲害了。”

  “隻是孩子們還在書房讀書……怕是多有不便。”她羞紅著臉,有些顧忌地說道。

  王守哲則是笑眯眯地說道:“無妨,我們可以去水月天閣。”

  水月天閣。

  那是王守哲這些年,在珠薇湖中心原本一座小島上,填充擴土後,命人建造的一棟小別院。

  算是夫妻倆的一個秘密小基地。

  其建造最大的目的,便是可以暫時性地遠離熊孩子們。夫妻倆個單獨一起賞賞月,看看湖,十分愜意,高興起來還能切磋一下玄武戰技。

  並沒有別的意思,就是字面意思。

  柳若藍美眸微動,顯然也十分心動。略作猶豫便低聲道,“嗯,都聽夫君的安排。”

  如此。

  對巧兒略作一番囑咐後,夫妻倆便消失不見了。

  一個時辰後。

  正在書房之中,努力讀書的兩個娃。

  驀地。

  發現好半天沒見爹爹娘親了。

  王璃瑤小嘴都嘟了起來:“爹爹明明說好,來講嫦娥故事的,怎麼還沒來?”

  “娘親還說過要來檢查我們的功課呢,不也沒來。”王宗安翻了一下白眼說,“兩個人該不會,又去修煉玄武戰技了吧?”

  “多半是吧,爹娘最近修煉起來還是蠻勤快的。”

  一旁的巧兒,一滴冷汗。

  ……

  翌日,王氏主宅後院。

  一個空曠而無人居住的院子,被利用起來建造了一套測靈台。

  那測靈台,呈八卦模樣,是由一種白色的玉石雕砌而成,上面紋飾著許多玄奧難明的符文。

  五個方位各自豎著一根柱子,上面同樣雕飾著各種陣法師符文,陣台中間還放置著一個水晶球。

  這一座測靈台乃是紫府學宮統一制造銷售,陣法師也不過是代購後督建而已。

  它最主要的驅動力量是靈石,需要在五根柱子上格安置一枚靈石。

  每一次開啓和關閉都會耗費不少額外能量。

  因此官方的測靈台一次開啓後,將不再關閉,會持續將靈石的能量耗盡。所以才會令各家各族,有需要測試者一次性集中報名測試。

  即便如此,靈石的能量消耗也非常厲害。五顆靈石約莫也就能供一百人左右測試。平均到每一個人身上,純成本要消耗五個乾金。

  但官方價格卻是每人十個乾金,刨開測靈台長期維護費用,以及其它費用,官方勉強也能賺上一小筆。

  今日。

  王氏的一些弟弟妹妹們都集中在測靈台前。

  與此同時,後院的空房中還集中著一些小男孩女孩。

  他們都是王氏這段時間來,從旁系、家丁、佃農、等渠道搜羅過來的適齡兒童。而且還是一些精挑細選出來,看似比較有靈氣的孩子。

  這麼做,主要便是不浪費靈石,順便看看有沒有運氣,可以搜羅到一兩個擁有玄武資質的孩童。

  從概率上來講,旁系會最高一些,畢竟旁系的血脈距離玄武者最近。

  至于普通家庭,那純粹就得看運氣。

  誰知道他們祖祖輩輩中,多少人沒有出過玄武者了?亦或者說,即便有玄武血脈者,也因爲無能力測試而錯過了。

  據王守哲所知,紫府學宮做過類似的測試。

  普通家庭的孩子中,若是不經過智力等各項指標初選的孩童,平均下來三百個才能出一個擁有玄武血脈的孩子。

  這是何等可怕的費用?

  若是經過一番嚴格篩選,先淘汰掉八成看起來不機靈,身體素質差,智力不夠等等因素的孩子,旁系可以寬松許多,如此可將概率提高到一到兩百分之一。

  當然如此篩選,必然會不經意間淘汰掉擁有資質者,卻是控制成本的最優策略。

  因此絕大部分世家,都不可能將錢和資源砸在這上面。

  大部分家族供養自己的血脈族人還不夠?哪會舍得從平民中去尋找血脈遺珠。

  但是王守哲有些不同。

  也許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他對大部分散修有些偏見。

  若想壯大家族,除了擴大自家血脈族人規模外,就得從增強家將這個層面考慮問題。

  若是從平民中發掘一些血脈資質的孩子,則更加具有可塑性,對王氏的認同和依賴也會更強。

  也許短時間內看,好像是血虧的買賣。

  但這是一個涉及到百年,甚至更遠更高的規劃,便極具戰略意義了。哪怕每年發掘一個,一年年積攢下來,王氏便會越來越強,那些血脈家將生出來的孩子,多半也會資質不錯。

  不過如此操作,也唯有王守哲這種賺錢能力極強的土豪能做。

  普通玄武家族的那點點積蓄,培養自家血脈族人都嫌不夠,哪能如此幹?
  這一次僅搜羅了八九十個孩子,主要還是試試測靈台,王守哲已經做好了一個玄武血脈者都賭不到的打算。

  在陣法師的指導下。

  王氏族人開啓了測靈台,中間那個透明水晶球緩緩懸浮起來。

  族人先安排了一個普通孩子上去測試一番,那孩子將手按在水晶球上,一道光芒籠罩住了那孩子,隨即水晶球發出了微弱的亮紅光。

  有過測試經驗者都知道,這是失敗了,血脈濃度極低,遠未到下品資質的程度,難以修煉出玄氣來。

  隨機第二個孩子上去,這次略微亮一點,但同樣距離下品資質十分遙遠。

  得了,這一會兒功夫十個乾金丟下去了。

  王守哲都快懷疑這測靈台會不會有問題了,便派王守勇上去試試。記得他是下品丙等資質,這兩年又服用過一些些微改善資質的丹藥。

  他上去一測,水晶球頓時大亮,紅光較盛。從刻度上顯示,依舊是下品丙等,卻已經快接近乙等了。

  看樣子測靈台沒問題。

  王守哲讓族人陪陣法師去喝靈茶休息,隨後開始測試起自家族人來。

  王珞彤先上,唔~下品乙等偏上,回頭吃滴石髓,說不定能沖甲等。

  其餘族人一一而上,測試蠻熱鬧的。不過除了王珞淼下品甲等外,其餘最多就乙等。

  總算輪到王珞靜上了,她上去一測,水晶球爆出了靚麗的紅光,與此同時,紅光之中有神秘的星星點點在縈繞,仿佛是一種特殊的血脈天賦。

  中品甲等!

  王守哲倒吸了一口冷氣,雖然明知結果,卻依舊吃驚。當初這丫頭,吃了多少石髓啊?

  隨後,王珞秋上,同樣是中品甲等。不過她紅光之中,有金色的星星點點在縈繞,顯然那是她的戰體血脈。

  一般到了中品,便有血脈異象了。

  然後王守哲也上去湊了一下熱鬧,結果顯現,中品丙等偏上!同樣,有青色的星點在縈繞。能到丙等,當然不是純靠當年那滴石髓。

  這些年,王守哲爲了沖擊二重血脈覺醒,沒少消耗資源。結果,應該隻是從勉強擠入中品丁等,混了一個小等級,距離二重血脈覺醒任重道遠。

  不過,比起當初的瓏煙老祖,要強上一丟丟了。二重血脈,應該是上品資質才能覺醒了。這種資質,放在整個隴左郡都是罕見的天驕。

  如今王守哲見識也比較廣了,大概能了解情況。一般在煉氣境的血脈濃度能進中品的,靈台境幾乎是闆上釘釘的事情。

  隨著晉升靈台境再覺醒一重血脈,便有資格問鼎一下天人境了,隻不過概率問題而已。

  若是在煉氣境便有兩重覺醒,隨著靈台境覺醒第三重,隻要不缺資源,那天人境是闆上釘釘的事情,未來有一定概率問鼎紫府境,在紫府中溫養出小人兒的可能性了。(大概可以理解爲元嬰)
  如此天才人物,在紫府學宮中,都是重點培養中的重點培養,一般都當作紫府種子,親傳弟子培養。

  果不其然,王璃慈上去試了一下……上品丁等!
  顯然,她當初和珞秋,珞靜分享玉髓時,必然多吃多占了。

  否則,她極難憑著一顆朱果混到二重覺醒!
  王璃慈一下子得瑟了起來,一副我就是大姐大的模樣,看得王守哲都想揍她。

  隻可惜,此女空有一身逆天天賦,修煉起來憊懶無比,迄今勉強煉氣境巔峰而已。

  “讓璃瑤去試試吧。”柳若藍眨著眼睛說道,“據說先天道胎靈種,對下一代也會有不小影響。當然,僅限于第一胎,你看看遠睿和若蕾比我差多少就知道了。”

  隻可惜,她哥哥柳遠輝,沒趕上先天道胎靈種……不過這也是王守哲的幸運!

  王守哲一下子精神了起來,抱著寶貝女兒上台,教她測試一下。

  隨後,一道紅光亮瞎了王守哲的眼,那賊亮賊亮的紅光之中,還有極爲濃郁的藍色水元之力。顯然,她是水元系血脈體質。

  王守哲愣住了!

  好幾息後,他才哈哈哈地狂笑了起來,笑得是如此暢快淋漓。

  “爹爹,你笑什麼?”寶貝閨女王璃瑤,一臉呆萌呆萌地問。她還小,不明白這代表著什麼。

  “我笑,當然是因爲……”

  我閨女有大帝之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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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4章 瓏煙晉升靈台境後期

  “哇哈哈。”

  王守哲十分激動,感覺渾身血液都在燃燒。

  這可是他的寶貝女兒啊,血脈天賦竟然如此渾厚。

  天生就是上品乙等,而且水元血脈如此濃郁,仿佛是天生的水元靈體。

  真是難以想象,她未來的成長潛力到底有多高!

  一旁的柳若藍也笑得很開心,連眼角都彎成了一條弧線。女兒天賦高起點好, 夫妻兩個當然開心了,這可是他們共同的傑作。

  王璃慈則是屁顛屁顛跑過來測熱鬧說:“真不愧是我王璃慈的妹妹,果然有大帝之姿。”

  王守哲把她扒拉到一旁,斜了眼,和你有什麼關系?他護女兒護得很緊,就怕大侄女把閨女給帶偏了,萬一和她一樣憊懶可怎麼辦?
  抱著王璃瑤,王守哲下了測靈台後, 對柳若藍說道:“娘子, 你也去測試一下吧,好讓爲夫見識見識,你的血脈天賦到底有多厲害。”

  其實他就是想看看差距有多少,畢竟某些姿勢他饞了很久。在不能確保安全性的前提下,是萬萬不能提及的。

  “我就不必測試了。”柳若藍一副無所謂的樣子,嫣然一笑道,“有夫君和孩子們保護我就行了。”

  王守哲微覺失望,卻也不好勉強她。

  心想,若藍的血脈覺醒程度,應當和珞秋珞靜差不多,至多能和璃慈相比。與寶貝女兒璃瑤相比,怕是要差一截的。

  因測靈台中還剩下不少靈石能量,王守哲便命人將剩下的孩童, 從房間中領出來,一一上去測試。

  隻可惜運氣沒有爆棚,七八十人個孩童中, 僅測出來一個擁有下品丁等血脈資質的孩子, 不過這也是在情理之中,已算是運氣不錯了。

  這個孩子,王氏自然會將其收作家將種子,進入培養流程之中。其餘孩童也不虧,將會進入王氏開設的學堂中學習一下文化,其中優秀者便可留下,未來將進入王氏各體系之中。

  畢竟將這批孩子精挑細選出來,也是花了王氏不少功夫的。

  此後,王氏的年輕人們便散去。大家都各幹各的事情,除璃慈之外,都忙得很。

  眼見四下無人。

  但是測靈台似乎還有一點點能量剩餘,王守哲又有些不甘心地提議說:“娘子,再去試試唄,不要浪費了靈石。”

  “好吧,既然夫君如此堅持。”柳若藍略微猶豫了一下後,便上去測試了一下。

  然後。

  王守哲後悔這個提議了。

  抱著女兒默默地離開。

  同時心中更堅定了,要提升自己血脈天賦的執念。

  ……

  日子,平靜無波的過了幾日。

  這一日。

  瓏煙居中。

  瓏煙老祖盤腿坐在密室之中。

  她雙眸緊閉,運轉著上品功法【玄冰真訣】的靈台篇。

  嬌軀周圍飄蕩著一朵一朵奇異的冰霜雪花,縈繞著她不停地旋轉飄蕩,那畫面當真是美輪美奐十分好看。

  驀地!

  畫風突變。

  那些雪花霎時間凝聚成了十幾道冰刃,劇烈地遊走穿梭著,呼嘯著發出了尖銳的破空聲。

  最爲可怕的是。

  冰刃非但寒意極深,還仿佛摻雜著一些陰煞之氣,讓密室中憑添了不少陰氣寒煞。

  若是尋常玄武者,進入此等冰陣之中。

  怕是沒有被淩遲處死,也會因爲陰煞絲絲入體而大病一場。

  良久之後,瓏煙老祖才收起了玄功。那些陰煞冰刃在她揮手之間,消失地無影無蹤。

  她睜開深邃如星空的美眸,不禁掠過一絲喜色,修爲再度突破了一層。

  沒有讓她白白閉關了那麼久。

  等她走出密室後。

  發現王守哲已在外面院子內守候。

  隻見王守哲笑眯眯地拱手說:“適才感覺到老祖的氣息一瞬間暴增一大截,守哲恭喜老祖玄功大成。”

  瓏煙老祖平靜無波地說:“不過是勉強突破到後期而已。”

  她嘴上如此說著,但是眼神之中卻是遏制不住一絲悸動的喜悅。

  自從將近六十年前,那一場大災之後。她的修爲始終未曾有過寸進。

  而且日日夜夜都受著陰煞邪毒的折磨,五髒六腑和身體也在一日一日地惡化。

  但即便如此,她爲了守護家族,苦苦堅持了下來。

  隨後出現轉機,等她將陰煞之氣全部吸收煉化之後。

  又靠著造化丹,以及王守哲時不時的幫她治療內傷。長年累月之下,她的身體機能非但全部恢複,反而比原來更加強大了許多。

  也是難怪,陰煞之氣是何等惡毒?她被折磨了五十年,時時刻刻都在與之對抗。

  如此反而令經絡、身體以及每一個生命因子都變得異常堅韌。

  也不知守哲的天賦到底是什麼?
  長期幫她治療下。對她的幫助竟然也不小,這絕非是簡單的木系血脈天賦。

  種種緣由下,讓她最近幾年的修爲精進十分神速。

  “守哲啊,這一切都是多虧了你。”一念至此,瓏煙老祖心頭感慨萬千,之前做夢都沒想到,她竟然還有今天。

  “老祖千萬不要這麼說。”王守哲一臉嚴肅地說,“若非老祖數十年如一日,一直苦苦支撐著家族。咱們王氏早就滅亡了,哪裏還會有我們這些小輩?”

  對于瓏煙老祖可以如此快速到達靈台境後期。

  王守哲也是甚感欣慰,內心滿滿都是成就感和安全感。

  有了一位靈台境後期高手坐鎮。隻要不是天人境強者殺上門來,便是穩如泰山了。

  縱觀整個長甯衛,天人境高手僅有三個。

  而且他們向來是無大事不出門,多半是宅在家裏。

  更不會隨隨便便出手,就怕一個不小心隕落了,連帶著整個家族都遭殃。天人境修士很強大,但同樣他們肩膀上的擔子也更重,自然也是更加惜命。

  有些話多講無益,這都是一家人互相扶持。

  瓏煙老祖也沒有繼續多言,而是關心地問道:“守哲,你近兩年來轉修【長春真訣】,狀況如何?是否契合你的血脈?”

  一提此事,王守哲便說道:“回老祖,轉修之後感覺非常不錯,它讓我的玄氣渾厚精純了許多,以及對植物的操控上更爲強大自如,真不愧是上品功法。”

  瓏煙老祖這才舒展著眉頭說:“看樣子,你的天賦即便不是木系,也和木系血脈的關聯很大。在沒有找到真正合適的功法之前,這【長春真訣】還是挺適合你的。”

  沒錯,現在王守哲修煉的便是【長春真訣】,乃是紫府學宮長春上人這一脈的絕學心法。

  不過他僅有長春真訣的【煉氣篇】。

  之後【靈台篇】的功法,得修煉到靈台境後。去紫府學宮進行考核通過之後,才能被再度授予後續。

  別小看這區區煉氣篇。

  如此上品功法的【煉氣篇】,紫府學宮也不會隨便對外傳授。

  這是萱芙老祖爲他爭取來了學宮外道學子身份後,才有資格申請修煉。

  所謂的外道學子,就是學宮對于一些有潛力,但是因爲種種原因,不能加入學宮的優秀年輕人之招安策。

  用王守哲的理解便是,正式學宮學子,那是正經的全日制本科生。而像王守哲這樣的外道學子,等于就是函授生。

  學宮承認你是學子,並可以根據情況申請某種功法學習。但是同樣,也不會給予你什麼資源來培育你。

  有什麼修煉不懂的,可以寫信給學宮,但是能不能得到回信則不一定了。

  當然,即便是學宮的外道學子,也不是人人都能有這樣機會,首先得根正苗紅還得有人擔保。

  所謂的根正苗紅,就是你不能是什麼散修或者不入流的玄武世家等等情況,甚至是你祖上多少代都得查一下,如此人物學宮才信得過。

  而且外道學子還得有點身份,不能是什麼旁系子弟,連直脈子弟審核都會更加嚴格。

  王守哲乃是八品世家的族長,祖上多少代都可以查,有心人能一直追溯到大乾王氏的老祖宗去,根正苗紅得很。

  同時他還覺醒了一重“木系血脈”天賦,曾經還通過了學宮學子的初選。

  再加上學宮核心弟子柳萱芙擔保,因此很順利地拿到了學宮外道學子身份,並被授權修煉長春真訣的煉氣篇。

  不過。他的長春真訣隻能自己修煉,若是膽敢洩露傳授出去,必會遭到學宮的封殺,甚至是牽連到整個家族。

  此外也有限制條件,一旦學宮需你幫助召集你時,也是不能拒絕,須得應召前去幫忙。

  當然這種召集,僅局限于國家生死存亡或者面臨巨大外敵時才有效,尋常情況下學宮也用不到你。

  和王守哲同樣待遇的,還有他的妻子柳若藍。

  不過柳若藍修煉的乃是【玄水真訣】,同樣是學宮的上品功法傳承。

  閑話暫且不提。

  在確定了王守哲的功法沒問題後,瓏煙老祖便問道:“守哲,你這次來我瓏煙居,是有要事嗎?”

  最近瓏煙老祖一直在閉關沖擊靈台境後期,族人通常不會來打擾他。

  王守哲這個時候來必是有要事。

  “老祖,柳氏萱芙老祖從學宮中回來了。”王守哲輕聲說道,“現在若藍正在作陪,應當是有什麼要事找您。”

  柳萱芙與王瓏煙,在年輕的時候並稱爲長甯雙嬌。

  當時的風頭一時無二。

  兩人在學宮中也是彼此競爭,各有不想落于對方的想法和行動。

  總體而言,一直都是瓏煙老祖要厲害一些。

  但是彼此關系還是很親近的。

  隻是瓏煙老祖之後,發生了巨大的變故。隨後更是坐鎮王氏五十年未曾離開長甯。

  漸漸地兩個人才生疏了起來。

  其實是瓏煙老祖不想見萱芙老祖,畢竟她那副樣子,治也治不好,何須看著萱芙老祖意氣風發而憑添煩惱?
  直到後來她要爲王守哲求一門親事,並想保住家族。

  這才狠下心來,趁著萱芙老祖回柳氏時親自上門拜訪。

  當時也不知她們商議了什麼,最終萱芙老祖竟然同意了這門婚事。

  以前王守哲覺得沒什麼,想著可能是萱芙老祖念著舊情,但是現在想來其中必有隱情。

  如今他和妻子柳若藍都雙雙踏入了煉氣境巔峰,而萱芙老祖此時從學宮中回來,當年的隱情恐怕昭然若揭了。

  瓏煙老祖略作沉默,淡淡地說道:“的確是時候回來了。守哲,你去請萱芙老祖,以及若藍一起過來。”

  “是,老祖。”王守哲依言而行。

  不多片刻。

  瓏煙老祖,萱芙老祖,柳若藍以及王守哲四人,便在瓏煙居中相會。

  時至此時。

  王守哲才有機會偷偷地看一下大名鼎鼎萱芙老祖。

  隻見她穿著一身水藍色的宮裝,臉上戴著面紗,即看不出年齡也不知道她的長相,但多半是駐顔有術的,畢竟身材看起來好像還不錯。

  隻是相比瓏煙老祖的氣息之中,隱隱帶著一股如利刃般的鋒銳之氣。

  萱芙老祖的氣質更加溫潤似水,讓人感覺磅礡如浩淼一般,顯然她是將【玄水真訣】修煉到極爲高深的地步了。

  “瓏煙表姐,恭喜你厚積而薄發,終究踏上了靈台境後期。”萱芙老祖眼神溫潤如水,若藍這一點和她有些像。

  瓏煙老祖卻淡淡道:“比起萱芙表妹,還差了好大一截,不值一提。”

  “表姐經曆了這次大劫,乃是苦盡甘來,未來必然是一片坦途。說不定會先我一步,踏入天人之境。若是冰瀾上人得知這消息,必會甚感欣慰。不知表姐,是否有意重返學宮,我倒是可以從中出力一二。”萱芙老祖提議道。

  瓏煙老祖卻冷眉一皺,有些不悅道:“我與師尊的事情,無需你管。”

  顯然瓏煙老祖與萱芙老祖這對表姐妹之間,感情是非常複雜。

  也是難怪,瓏煙老祖當年,一直是力壓萱芙老祖一頭。如今兩人修爲倒置,以瓏煙老祖的驕傲,內心必然隱隱不服。

  “我們還是談正事兒吧。”瓏煙老祖顯然不想在此事上糾纏,隨後她看向王守哲說,“守哲,以前不將此事說給你聽。一來是怕你分心,二來也是毫無意義。

  王守哲正了正身姿,側耳傾聽,他明白瓏煙老祖要說出那個秘密了。

  ”這是我平安王氏,最大的一個機密。”瓏煙老祖眼神有些恍惚,仿佛在回憶往事,“守哲,你可知宙軒老祖,當年爲何來平安鎮開拓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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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5章 “貪生怕死”王守哲

  王守哲心念一動說道:“莫非這其中還有隱情不成?”

  “隴左郡本是開拓之郡,可開荒的方向衆多。宙軒老祖當年選擇這一塊地方開拓並建立家族,自然是有他的打算。”

  “遙想當年,宙軒老祖不過爲隴左王氏的一個直脈族人。當年的隴左王氏並不順利,一路衰敗不止,便連天人交替都十分艱難,並沒有太多的餘力培養族人。”

  “而宙軒老祖天生便覺醒了一次血脈, 有資格沖擊天人境,由此他並不甘心一輩子碌碌無用。”

  “因此宙軒老祖便外出闖蕩尋求機緣,就在那外域之中,他發現了一個位置非常隱蔽,隸屬于中古時期神武皇朝的遺跡。便是靠著這個遺跡的恩澤,宙軒老祖成功晉升成了靈台境。”

  “但是宙軒老祖發現遺跡之時, 並沒有獲得其中最大機緣。緣此他才手持開拓令,在此一帶建立平安王氏。便想著子子孫孫,便能逐漸掌控那遺跡, 並從中獲得源源不斷的巨大好處。目前那遺跡,距離咱們平安不過一千裏左右。”

  隨著瓏煙老祖的娓娓道來,讓人明白了當初宙軒老祖爲何南下的緣由。

  “原來還有這的秘密。”王守哲恍然大悟,驀地,他心中一動,臉色微變道,“那我父親當年……”

  當年先家主王定嶽去外域尋求機緣而亡,此事王守哲一直懷疑其中有不對勁的地方。畢竟當時家族還有一些餘財,狠狠心虧本賣掉,還是能夠換取天靈丹的。

  “唉,說起此事,都怪我。”瓏煙老祖眼神中掠過一絲苦澀,“沒錯, 當年定嶽修煉到煉氣境九層巔峰,我便與他商量此事。畢竟機緣難得,而我與穹元侄兒, 都曾經闖過那遺跡,並獲得過好處。”

  “結果不想時運如此不濟,竟然在中途之時遇到了一頭四階兇獸。即便當時我竭力維護,也沒能護得住他性命。”想起此事,瓏煙老祖眼神便黯淡而愧疚,顯然對王定嶽的死她十分難受。

  “老祖,過去的事情都過去了。何況當時您的狀態並不好,也因此而加重了傷勢。”王守哲柔聲安慰著說道,“不過老祖,那究竟是一個什麼樣的遺跡?怎麼樣才能從中獲得好處?又有什麼樣的危險?”

  王守哲一連幾個問題,問出了心中疑惑。

  在他看來古代遺跡再好,也得有命享受才行。

  若是爲了一顆小小的天靈丹,就去外域闖蕩頗爲不值。他情願慢慢種田,用時間來厚積薄發。

  以如今王氏的財力,購買天靈丹已不會元氣大傷了。

  若是不問的清清楚楚,亦或是準備十分充分,在沒有極大把握的情況下,他是堅決不會跑去外域深處冒險的。

  “那個遺跡,乃是神武皇朝的對外開放試煉之地,目的是爲皇朝招攬有潛力的年輕人。本身並無危險,哪怕是沒有通過試煉,也不會有性命之憂。”

  “當初宙軒老祖在煉氣境九層巔峰時,便通過了第一關試煉,獲得了個叫什麼安慰獎……獎勵了一枚庫存的天靈丹。”

  “呃……”

  王守哲一滴冷汗,那究竟是個什麼樣的遺跡?竟然管天靈丹叫做安慰獎……

  難怪當年,先家主王定嶽要去外域拼一波了。

  以當時王氏的條件,若能賺到一枚天靈丹,已足夠拼命了。

  “第一關的難度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瓏煙老祖介紹道,“守關者,乃是一頭煉氣境九層巔峰的魔物傀儡。隻要在規則之內擊敗它,便算過關。若是玄武戰技修煉非常紮實,勉強能過此關。”

  “至于天靈丹,聽說那神武皇朝極其強大,巔峰時期疆域不知幾十萬裏。區區一枚天靈丹,著實不算什麼。若是能通過第二關獎勵才算豐厚。”

  瓏煙老祖又是說道:“第二關是同時對抗兩隻,煉氣境九層巔峰的魔物!一旦通過,便能獲得改善血脈資質的丹藥。”

  “改善血脈資質的丹藥?”這一下令王守哲倒是眼睛一亮,現在他最缺的便是這個,反而是天靈丹要好弄許多。

  “想當初,我便是拼命勉強闖過了第二關,獲得了改善血脈丹藥以及天靈丹。”瓏煙老祖繼續說道,“隻可惜當時我的血脈天賦起步並非很高,僅僅是中品丁等的樣子。服用了那枚丹藥後,也僅達到中品甲等左右,並無覺醒二重血脈。”

  “但即便如此,我晉升靈台境之時,元水血脈竟被異變成了玄冰血脈。而且在天賦上,也比普通二重血脈者要強大許多。”

  隨著瓏煙老祖娓娓道來。

  王守哲才明白了,難怪瓏煙老祖的戰鬥力會非常強大。

  而且她晉升靈台境後一路高歌猛進,一直將萱芙老祖死死地壓住。

  若非當年那場意外,現在的瓏煙老祖怕已經是天人境了。

  而且衆所周知,玄冰血脈是三種異屬性血脈之一,殺傷力要比純粹的元水血脈要強許多。但是也有缺點,在自我恢複力上,不如元水血脈。

  萱芙老祖雖然上次便聽瓏煙老祖說過此事,眼眸卻依舊有些情緒湧動。當初瓏煙老祖突破至靈台境後,是最風光的三十多年,將她甩得比較遠。

  以至于讓她當時都有些懷疑人生了。現在聽她說起,頓覺心頭酸溜溜的。

  “老祖,第二關是打兩個煉氣境九層巔峰,第三關莫非是三個?”王守哲略作調侃地說道。

  “沒錯,第三關便是如此,因此我僅僅闖過了第二關。”瓏煙老祖頗爲無力地說道,“那魔物傀儡極爲難纏,我打兩個都是拼命才過。”

  王守哲真是有些無語,那個試煉關卡設計者還真是無腦流,難不成還有第四關就放四個嗎?我呵呵噠了~
  不過老祖此言一出,王守哲已經心動了。

  但是倘若想打贏兩個同級強者,難度恐怕真不小。三個就更別提了,以他現在的實力,根本不可能!

  聽到此處。

  柳若藍眼睛眨了眨說:”萱芙老祖,您就是爲了這個秘密,把我賣給了王氏?”

  萱芙老祖咳咳兩聲,眼神略見尷尬說:“若藍你莫要誤會,我這純粹是爲了你著想。”

  “你的天資已經是極高。但越是如此,你越不能錯過此等機緣。先不說第二關的靈丹,對你必然會有些作用。但關鍵是打贏第三關!聽那遺跡表現出來的意思是,一旦過了三關,便能成爲神武皇朝弟子,可去神武皇朝修煉。”

  王守哲卻皺眉道:“神武皇朝,不是早就覆滅超過十萬年了嗎?”

  萱芙老祖卻搖頭說道:“雖然神武皇朝已覆滅,但是各地依舊有它的遺跡存在。而大名鼎鼎的神武皇朝核心之地,依舊是個謎團。”

  “便是連紫府學宮,都對神武皇朝的遺跡十分重視,因此此等機緣不能錯過。何況,我當初那枚先天道胎靈種,便是從神武皇朝的某個遺跡中得來。若是我們能找到核心之地……”

  原來如此,萱芙老祖的野心很大啊。

  王守哲暗自點了點頭,卻琢磨道:“還有個問題,當年六爺爺王宵翰,爲何不去遺跡試煉?”

  瓏煙老祖解釋道:“這神武試煉,也不是人人都能參加。首先得靈台境之下,且年齡不能超過四十歲。當年的宵翰,已經錯過了年齡。而你父王定嶽,勉強夠格。”

  好吧,看樣子那個神武皇朝要求還蠻高的。略差一些的,連試煉機會都不給。

  “那沒到九層巔峰能參加試煉嗎?”

  “應該可以。問題是未到九層巔峰,很難打得贏九層巔峰的妖魔傀儡,去了也白去。”

  “那打贏兩關後,可以過幾年再去嗎?”

  “這個……好似聽試煉器靈說,下次再來得重新開始打,獎勵不重複。”

  隨著王守哲一個個問題拋出,不斷刷新著瓏煙老祖的世界觀。

  一旁的萱芙老祖,開始漸漸地不耐煩了起來:“那個,守哲。你的問題問完了吧?都準備準備,這兩日咱們便出發吧。”

  “等等!萱芙老祖,你就這麼去了?”王守哲有些發懵,“如此,好像過于急迫了。”

  “守哲,你莫非還沒準備好嗎?”萱芙老祖一臉疑惑地說。

  開玩笑,什麼叫還沒準備好?
  我壓根還沒開始準備吧?

  王守哲一滴冷汗,這萱芙老祖有些草率啊,然後提出質疑道:“萱芙老祖的計劃,該不會就我們四個人去吧?”

  “不,還有柳遠輝。”萱芙老祖淡定地說道,“你放心,就算遇到了四階兇獸,有我與瓏煙表姐兩個就夠了。”

  這口氣,好似有點大啊。

  王守哲摸著下巴沉吟道:“四階兇獸倒是沒什麼,可若是碰到兩隻四階兇獸怎麼辦?若是碰到五階兇獸怎麼辦?萱芙老祖對此可有預想策略?”

  萱芙老祖眼皮子一抽,沒好氣道:“這世界上哪來那麼多五階兇獸?據瓏煙表姐說,此去不過千餘裏地。”

  “外域千餘裏已經很深入了,因此我們要做好萬全準備。”王守哲道。

  “你所謂的萬全準備是……?”萱芙老祖頓時有些不妙的預感。

  “至少咱們碰到五階兇獸,不敢說擊殺它吧,至少能震懾住它。”

  “此外我的血脈天賦還不夠,勉強打贏了第二關,絕對打不贏第三關。”

  “一旦突破到靈台境便沒有辦法再參加了,人生就這麼一次機會。所以我準備先搜羅一些,提升血脈的天材地寶,以及一些可以震懾五階兇獸的東西。”

  “那你這個,得準備到什麼時候?”萱芙老祖眼皮子直跳,壓制住要揍人的沖動。

  “反正不著急,慢慢準備就是了。若非有萬全把握,我是不會去冒險的,對了娘子,你也不許去。”

  “機緣什麼的,得有命才能去爭取。大部分天材地寶有錢就能買到,實在不行咱們慢慢種田,慢慢積攢財富。然後買買買!”

  柳若藍乖乖地點頭說:“嗯,夫君,我聽你。”

  萱芙老祖好懸沒氣暈,呆呆地看著瓏煙老祖說:“你家這小子,就如此貪生怕死?咱們這辛辛苦苦,可是爲小輩們尋求機緣啊。那些天驕,爲了機緣,哪一個不是拼死相爭的?”

  瓏煙老祖也有些尷尬,自己這曾曾侄孫兒,的確沒有什麼天驕那股子,一往無前的大氣魄。

  “那個……我家守哲,他並非貪生怕死,而是料敵從寬,什麼事情都喜歡往最壞的方向謀劃。”

  “不過,我覺得守哲是對的,想當初就是我思慮不夠才害死了定嶽。守哲,此事由你決定,等你準備好了,我們再出發。”

  “小子,若是你不想去也行。”萱芙老祖被氣得不輕,“我一個人帶著若藍和遠輝去。”

  “老祖宗,夫君說不能去,我肯定不能去的。我可是王氏的媳婦……”豈料,柳若藍直接搖頭道,“再者,夫君他說的對,多些準備總是好的,我們也得爲孩子們著想。”

  “娘子你真乖。”

  “夫君才是真好,凡事都爲家裏著想。”

  “能娶到娘子,是我這輩子最大的幸事。”

  “能嫁給夫君,才是我柳若藍這輩子最大的福分。”

  夫妻兩個一唱一和間,還不忘撒一波狗糧。

  兩個老祖都是單身一百多年了,聽到此處,都別過了頭去。

  這也忒肉麻了……

  然後,萱芙老祖很無奈地對王守哲道:“行,你去準備吧。不過盡快一些……”

  “老祖宗,你把地圖先給我,我也可以盡早規劃行進路線。”王守哲進入了正題,外域副本如此冒險之事,他才不會讓其他人拿節奏做指揮呢。

  瓏煙老祖依言而行,將一張陳舊的地圖交給了王守哲。

  然後王守哲便開始準備了。

  一個月後,萱芙老祖找到他說準備好了沒?
  王守哲淡定道,沒有準備好。

  第二個月依舊沒準備好。

  第三個月,萱芙老祖再去找他時,震驚地發現王守哲已經出門購物了。

  “老祖宗,夫君說,他通過朋友找到了個門路,去買點可以弄死五階兇獸的東西。另外,血脈進化的靈丹洗髓丹也有著落了。”柳若藍抱著大娃二娃,一臉淡定地說,“還有,夫君說沒儲物戒的話,我那些換洗衣服和生活用品,還有愛吃的零嘴就沒辦法帶了,他說順便幫我買個儲物戒指用用。”

  這一句一句,將萱芙老祖震懾的不輕,一樁一樁的,讓她眼睛都直了……還順便買個儲物戒!
  我都舍不得買儲物戒呢……

  出門還帶生活用品?這是當去郊遊嗎?

  王守哲這小子,怎能如此之壕無人性?
  一時間,萱芙老祖心頭酸酸的。

  她堂堂學宮核心弟子,怎麼一下子變成窮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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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6章 壕壓!天人世家

  東海。

  波瀾壯闊的大海,碧波浩湧。

  一艘巨型的帆船正在乘風破浪地前行。這艘帆船爲厚重的木質結構,船舷和關鍵處蒙上了一層鑲嵌著鉚釘的鐵皮,顯得十分紮實。

  它長約三十丈,寬餘八丈,乃是一艘巨型運輸海船。

  在帆船的頭部,側舷以及尾部, 都安置著大型床弩,弩箭約丈餘長,箭芒森森十分威武。此弩箭一旦射出,便是你三階兇獸都會感受到危險。

  船上裝載著大量的貨物,一些珍貴的玻璃制品、紙張,雪花糖等。但是數量最多的, 是一種叫洋灰的貨物。

  洋灰是一種建築材料,一些玄武世家,但凡涉及到一些重要的建築物, 例如房屋、閘口、城牆,等等都會使用一種叫蠣灰的建築材料。

  蠣灰是一種優質的建築粘合劑,唯一的問題便是價格太貴。通常一擔蠣灰的價格,竟不遜于一擔普通的糧食價格。

  此等價格實在不是普通家庭能夠使用的起,便是連玄武家族使用此等材料時,也隻會用在重要的建築上。

  洋灰是一種不遜色于蠣灰的建築材料,它的價格一擔隻要兩個大銅,比蠣灰便宜了一半都遠不止。剛一推出市場便大受歡迎,各玄武世家,紛紛改用洋灰。

  連一些普通平民家庭在建造房屋時也會咬咬牙,讓房屋使用上的洋灰。畢竟這會讓房屋更加牢靠,堅固,耐用。

  這艘巨型遠洋帆船上裝載著足足十萬擔洋灰,總價值達到兩千乾金。可即便如此, 這十萬擔洋灰也不過是杯水車薪。

  剛運到東海衛, 便會被搶購一空。

  像這樣的大型帆船, 東港陳氏擁有足足五艘, 每隔三個月都會爲東海衛提供五十萬擔洋灰, 以及玻璃制品等,雪花糖等等。

  光是這一趟貿易,總價值便超過三萬乾金
  船頭上一位俊朗的青年背負著雙手站著,他眺望著大海,傾聽著旁邊的人彙報。隨著波浪起伏,他身姿穩健如平地。

  圍繞在他身邊的,有兩位氣度不凡的老者,以及一個三十左右男子。

  那男子氣度也是不凡,衣著考究披著長麾,俊朗的臉龐上留了兩撇小胡子。他笑著說:“守哲,關于洋灰等貿易情況,大緻便是如此。現在最大的問題是産量不夠,否則的話,我們完全可以將洋灰,再運輸到更遠的郡。”

  洋灰是基礎建築材料,市場運用非常廣泛,無論有多少都會被消耗一空。那一位俊朗青年,正是王守哲。另外一位男子便是姐夫陳方傑。

  “産量的話我會通知公孫氏與柳氏,抓緊組織人手開采原材料。”王守哲平靜地說道,“你最重要的事情是保持秘密,千萬不能讓人知道洋灰的産地是我們長甯。”

  “守哲你放心,洋灰洋玻璃這些名字都取得很好,旁人都隻知道我們東港陳氏是從海外運來。”陳方傑自信的說道,“我們東港陳氏有上百年的海外貿易經驗,自己獨有的航海線路,絕不會露餡。”

  王守哲點了點頭,這些年來東港陳氏,在這一塊做得非常好。

  這也是目前大家太過弱小,怕引起別人覬覦産業,才出的下策。

  他這一次來東海衛的主要目的,可不是視察産業。他也是聽說了東海衛的百寶閣拍賣會,有一枚洗髓丹流了出來,這才不遠千裏來到東海衛。

  “守哲,你要調動的資金我已準備就緒,這一次我爲你準備了十萬乾金。”陳方傑一臉驕傲地說道,“我們儒鴻老祖說,隻要守哲需要錢,哪怕用産業去抵貸也要籌出錢來,你若不夠我再去想辦法。”

  “差不多了。”王守哲平靜無波的說道。

  這次他出門自己兜裏揣了三十萬乾金,這已經是目前平安王氏,能抽掉的最大流動資金。若再多,便會影響各項産業運轉了。

  爲了防止意外,他讓東港陳氏、公孫氏、柳氏、盧氏,都準備了一筆備用資金。畢竟這一次要購買的幾樣東西都價格不菲,對東西勢在必得下,多準備點資金總是不會錯的。

  加上盟友們爲他準備的備用資金,總計已達到七十萬乾金。如此恐怖的資金量,哪怕是天人世家,敢和他競爭都會被打趴下。

  沒錯,這就是王氏以及盟友們現在的力量。大家聯合搞産業,各自負責各自的一塊。而王守哲則是其中最核心的人物。

  這也是王守哲老早就有的計劃,單憑王氏一家太弱了,一旦有任何風吹草動都是風險。不如盟友之間共享利益,共同發展,抱團生存。

  也是由此非但王氏成長極快,便是連盟友們都變得越來越強大。

  前些時候公孫氏的公孫鏘,盧正傑這兩位舅舅都成功的晉級成爲了靈台境,也爲聯盟憑添了兩員戰將。這兩個生力軍不會留守家族,而是會加入聯盟産業,爲聯盟産業保駕護航。

  相信以王守哲爲核心的利益聯盟,必將越來越團結,越來越強盛,哪怕遇到天人家族也能鬥上一鬥。

  隨著帆船一路而行,停靠在了東海衛的深水港中。

  碼頭上早一位三十幾歲的華服青年守候著,他身後還跟著幾位隨從。

  一見到陳方傑的他,便笑盈盈的迎了上來:“方傑老弟許久未見。”

  隨後他要將目光看向了王守哲,眸光一閃,頓時露出訝異之色。他萬萬沒想到如此年輕公子哥,竟然已經是煉氣境巔峰了。

  而且他身邊的兩個老者護衛也不簡單,氣息綿遠深長,便是連剛剛晉升成靈台境的他,都覺得高深莫測。

  當即他露出了熱情的笑容:“想必這就是,嶺北王公子吧?我便是澹台和玉,你叫我和玉就行。”

  “在下王子騰,見過澹台兄。”王守哲風度翩翩地行禮,一副世家貴公子的模樣。

  略作寒暄後。

  澹台和玉便領著一衆人,進了東海衛最好的酒樓。

  隨後自然是一番熱情無比的招待。

  期間諸事,不再一一贅述。

  數日後。

  東海衛,百寶閣。

  有澹台和玉安排,王守哲一行人自然被安排在了最好的包廂之一,等待即將開始的拍賣會。

  與此同時,各路豪客紛紛趕至。

  這一次的拍賣會有諸多難得一見的好東西,吸引了東海衛周圍附近各城很多世家前來,不過大多數人隻能在次一等的包廂中。

  唯有兩撥人,讓王守哲略加關注。

  其中一撥人爲首者,乃是一個中年華服男子,他氣度軒昂顧盼自雄,周圍跟隨著兩個靈台境修士。

  而另外一撥人,爲首者乃是一位長相妖嬈的女子,同樣氣勢不凡,身邊護衛如雲。

  這兩撥人,在包廂外一碰面,便有些劍拔弩張了起來。

  妖嬈女子率先冷笑道:“喲,這不是出雲劉氏的家主劉康平嗎?你這也是看上了洗髓丹吧,我勸你還是算了,就你那廢物兒子,還不如重新生一個。”

  出雲劉氏,乃是出雲衛大名鼎鼎的天人世家,曆史悠久而實力強大。

  中年男子劉康平臉色一寒:“我道是誰好大的口氣,原來是碧蓮夫人,你這是又看上哪家小白臉了?竟然舍得購買洗髓丹去哄騙人家。”

  碧蓮夫人咯咯直笑:“老娘我願意,反正有我在就輪不到你那廢物兒子。”

  劉康平冷笑:“那就拭目以待,希望碧蓮夫人的錢準備的足夠。”

  兩撥人馬互相懟了兩句後,各自回了包廂。

  他們並沒有掩飾,因此王守哲聽得清清楚楚,顯然這兩撥人馬便是他最強的競爭對手。

  不過對于洗髓丹,他等了數年才有消息,早已志在必得,哪怕是天人世家他也不怵。而且有了這枚洗髓丹提升血脈之後,他便有把握打贏第二關,絕不至于會虧本。

  洗髓丹價格非常貴,便是連天人世家想購買都不是很容易,如果隨隨便便購買洗髓丹,怕是會元氣大傷。

  拍賣會很快開始。

  一樣一樣的天材地寶展現了出來,從數百乾金到數千乾金,很快都被人拍下。

  這一次東海衛百寶閣爲了打響名氣,倒是拿出來不少好東西。

  王守哲以及另外兩撥人馬都沒有出手。

  一個時辰後。

  拍賣師開始拍賣洗髓丹。

  “洗髓丹乃六品靈丹,起步價十萬乾金。”

  “十二萬乾金。”不待那拍賣師說完,劉康平瞬間擡價。

  “十三萬。”碧蓮夫人顯然也是志在必得,資金準備的很厚。

  兩人你一言我一句很快擡到了十五萬。

  直至此時他們的出價才逐漸保守起來,數千數千地往上擡。

  正常情況下,一枚洗髓丹大約可以拍到二十萬左右。但是倘若能撿個漏又何樂而不爲呢?萬一對方的乾金準備不夠充分呢?

  哪怕是天人世家,一次性籌集二十萬乾金,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二十萬。”

  王守哲已經忍受不了他們龜速般的競價了,一口氣直接擡到了二十萬。

  什麼?
  兩撥人顯然沒有料到,還有第三波人在競爭洗髓丹,各自臉色大怒,但是那競價的聲音也是來自于最好的包廂。

  百寶閣有規矩,若非天人世家,絕對不能坐在最好包房裏。

  這讓他們忌憚不已。

  “朋友是哪個世家的?”劉康平說道,“不如給我一個面子,就此罷手,我出二十萬零一千。”

  “咯咯咯~劉康平你好大的氣魄,我出二十一萬。”碧蓮夫人也說道,“此丹我志在必得,兩位還是收手吧。”

  “二十五萬。”王守哲懶得跟他們慢悠悠地競價,“公平競爭而已,你們可以繼續出價。”

  此言一出,劉康平與碧蓮夫人均是臉色大變。

  這是哪個天人世家的公子哥也太壕了吧?這個價格讓他們猶豫不決了。洗髓丹雖然珍貴,但很少會達到如此價格。

  誰家的錢也不是大風刮來的,這都夠買多少枚天靈丹了?

  更何況萬一這家夥是個托怎麼辦?一旦喊出比這價更高,對方立馬順勢退出,豈不是上當了?

  錢倒是還有一些,可再競爭下去便要傷了元氣。

  劉康平冷著臉怒哼了一聲,憤憤離開了百寶閣。雖然是天人世家,卻不敢在百寶閣鬧事。

  碧蓮夫人卻笑道:“這位公子好生豪氣,究竟是哪位世家公子?不知賤妾可有榮幸與公子一敘。”

  王守哲知道這碧蓮夫人名聲不好,自然不想與她搭腔。萬一回去傳到娘子耳朵裏,被打死了怎麼辦?
  王守哲當即冷笑道:“我與夫人無緣。”

  “哼。”碧蓮夫人冷哼了一聲,“不識擡舉。”便也忿忿離開。

  很自然而然的,洗髓丹落到了王守哲手中!拿到了洗髓丹後,他也不由暗自感慨,穿越至此八年了,總算有機會和天人世家別別苗頭,強壓了他們一頭。

  還別說,心裏蠻爽的。

  拿到了洗髓丹後王守哲又馬不停蹄的去弄下一樣東西。

  ……

  又是三個月後。

  八月底的外域,天色已漸漸轉涼。

  一隻體型超過小汽車,重逾數噸的元水靈龜,正在一條土道上輕快地奔跑著,即便它背上扛著成噸重的東西,卻依舊充滿了幹勁。

  沒辦法,主人太豪橫了。

  它這一次的任務獎勵極爲豐厚,靈肉靈魚,那是敞開了供應。

  跟隨在元水靈龜身後的,萱芙老祖眼神充滿了幽幽之色。

  六個月!
  王守哲竟然足足準備了六個月。

  你這是去外域還是魔域啊?
  而且還都準備了啥?一個由藤蔓編織而成的轎廂,結結實實的捆綁在了元水靈龜身上,形成了一個移動的房屋,裏面鋪滿了柔軟的鵝絨墊子,還支楞著一個小桌子。

  桌子上放滿了零嘴小吃。

  被她寄予厚望的曾曾侄孫女,正慵懶的躺在鵝絨墊子上,時不時地吃一口水果,一副愜意自若的樣子。

  “娘子,這一次去外域,辛苦你了。”王守哲歉意地說道,“時間倉促,爲夫準備的還不夠充分,條件太過簡陋,著實委屈你了。”

  “沒事沒事,能爲夫君去打個副本,再辛苦也值得。”柳若藍捏著一個零食,放在了王守哲嘴裏,“夫君最近一直準備出行,才叫辛苦呢。”副本什麼的,當然是從王守哲那邊學來的。

  兩人撒著狗糧,秀著恩愛。

  讓萱芙老祖的火氣噌噌噌的往上冒,當年她好不容易得了一個先天道胎靈種,那是準備培養出一位絕代天驕的。

  如今這個寶貝天驕,竟然給那可惡小輩王守哲,養成啥嬌滴滴模樣了?

  最可惡的是,這一路狂撒狗糧。

  這讓一百二十多歲還單身的她,情何以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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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7章 大機緣!王氏老祖宗的遺澤

  這一次的外域之行,人數還不少。

  年輕一代中。

  有陳方傑、柳遠輝、公孫焱、盧笑笑、王珞伊,柳若蕾。

  還有王守勇,王守廉,王珞彤,王守諾。

  更有王氏的小天驕們,王珞秋, 王璃慈,王珞靜。

  幾乎是一大家子都跑過來了。

  家族的長輩們也來的不少,儒鴻老祖,明升老祖,漭老祖,瓏煙老祖, 萱芙老祖,足足五位靈台境修士。

  如此豪華的陣容, 讓萱芙老祖的眼皮子直跳,她故意落到最後,與瓏煙老祖說:“表姐,這是怎麼回事?當初明明說好了,這個遺跡就是咱們兩家一起共享,怎麼會出現這麼多人?”

  瓏煙老祖淡淡的說道:“我的確是這麼說的。”

  “不過現在家裏面大大小小的事情,都是守哲在做主。要不你去問問他?”

  萱芙老祖眉頭一抽:“表姐,你可不能這樣過河拆橋啊。爲了這個遺跡,我可是連若藍都嫁給了你們家。”

  公孫氏,東港陳氏,映秀盧氏。他們壓根都沒付出什麼代價,就加入了這場盛宴。

  瓏煙老祖無奈把王守哲叫了下來,讓他與萱芙老祖解釋解釋。

  “萱芙老祖,大家都是親戚。有什麼好東西一起共享也應該嘛, 何必這麼耿耿于懷?”王守哲淡定自若的說道。

  什麼叫何必耿耿于懷?

  萱芙老祖卻覺得好生血虧,幽幽地道:“好東西共享,這話怎麼不早些年說?非得等若藍嫁過來後才開始共享。”

  “興許是,我和若藍前生有緣吧。”王守哲說道。

  神特麼前世有緣!
  萱芙老祖嘴角直抽, 莫非念著這小子和若藍已經有兩個娃的份上,真想抽他。

  隻可惜現在木已成舟,心中再懊悔也沒用。再者說,她也聽說了柳氏和王氏合作,可是分了不少錢。

  連他的弟弟和侄子兩位老祖都對王守哲滿口誇贊。

  罷了罷了,多想無益,想則傷神。

  萱芙老祖無奈地對王守哲揮了揮手,讓他躲自己遠點,免得看見了他忍不住想揍人。

  由此王守哲又回到了龜車之中,繼續和老婆旁若無人地撒著狗糧。

  直到同樣坐在車上的王珞伊,實在看不過眼了,把王守哲驅逐了下去。

  然後隊伍才安安心心地向前走。

  這一千裏地,王守哲早就拿著地圖反複研究過,並對比王氏這八年來在外域建立的地圖,找出了最安全,也最好走的路線。

  衆人輕車簡行。

  每日的行程比狩獵隊伍快了不知多少。千餘裏地,中途僅僅停留了四個晚上。

  至于龜車,隻能由王珞伊和柳若藍兩個人乘坐。哪怕像王璃慈再眼饞,也被勒令隻能憑著身法趕路。

  像盧笑笑這樣嬌滴滴的表妹,王守哲對她也頗爲嚴格。

  好在王守哲也是陪著大家一起走,倒是沒有讓妹妹們造反。

  玄武世家在外域狩獵,通常都不會跑那麼遠。由此前兩個晚上還能有營地露宿,到了後面便全部都是人跡罕至荒野,衆人隻能自己開辟營地。

  因路線規劃的好,再加上點運氣。

  這一路走來根本就沒遇到什麼危險,別說是五階兇獸了,就算是四階兇獸都沒有遇到一頭。

  充其量碰到了一頭豬類三階兇獸。

  合該那三階兇獸倒黴。

  幾個老祖一擁而上,戰果自然是毫無疑問,給大夥積攢了一大堆的靈肉。

  在場的都是玄武精英,老祖們也個個都是食量頂呱呱,若是敞開了吃,這頭三階兇獸也就夠吃七八天。

  不過越平靜越好,王守哲隻是料敵從寬,準備萬一而已。遇不到五階兇獸是正常,遇到了才奇怪。但是若毫無準備的話,一旦發生萬一,王守哲可承受不起。

  波瀾不驚地抵達了目的地,這地方平平無奇,而且相當的隱蔽。

  若非瓏煙老祖,在將近百年前來過此地。

  沒有人帶領的話,極難找到此處。因爲要從一條狹窄峽谷縫隙中,穿梭來,穿梭去,七繞八拐後才走進了那個毫不起眼的峽谷。

  想當初宙軒老祖,還是被一頭三階兇獸追逐,慌不擇路下才無意中跑到了這個地方。

  這就是機緣了。

  若是這地方好找,哪輪得到宙軒老祖?

  隻可惜宙軒老祖沒有成功靠這個機緣,最終晉升到天人境。

  辛辛苦苦的規劃,隻是惠及了子孫後代們。

  這就是所謂的前人栽樹,後人乘涼的道理。

  而且這一處遺跡,也並沒有直接露天呈現峽谷之中。而是埋在峽谷一旁的山壁之中,需要從隱蔽的天然縫隙鑽進去。

  正所謂滄海桑田,地貌變遷。

  十萬年的光景下,什麼都變了。

  這個遺跡大部分都已經坍塌了,多數建築已經和山體融爲一體,僅留下中間一塊如角鬥場般的場地。

  “歡迎光臨第三十七號,神武軍征兵點。”

  隨著衆人踏入了這個遺跡,空中不知從何而來,傳出一個聽似甜美卻有些刻闆的聲音。

  神武軍征兵點?

  王守哲微微詫異,這好像和老祖說的不太一樣。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瓏煙老祖身上,隻有她來過此處,自然都在等她動作。

  “器靈你好,我叫王瓏煙。”瓏煙老祖掏出了一塊黑色的牌子。

  “精英民兵王瓏煙,你好。檢測到你的民兵令牌中並無功勳。還請再接再厲,努力爲神武皇朝貢獻力量。”

  精英民兵王瓏煙。

  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在瓏煙老祖身上。咱們家堂堂瓏煙老祖。竟然被那器靈認爲是個精英民兵。

  瓏煙老祖微微尷尬。

  “瓏煙表姐,你不是說,這是個選拔神武弟子的遺跡嗎?”萱芙老祖微微疑慮道。

  瓏煙老祖微微不滿地瞪了她一眼:“這不是一樣嗎?傳說中神武軍就是神武皇朝的核心力量,他們不流行弟子不弟子這一套。反正隻要是過關該有的獎勵,一個都不會少。”

  她的口氣竟有些惱羞成怒了。很顯然她沒料到,器靈竟然直接爆出了她精英民兵的身份。

  王守哲也是暗暗偷笑,
  但同時也心中凜然不已,十萬年前覆滅的那個神武皇朝,好像實在太恐怖了些。

  瓏煙老祖這種紫府學宮的核心弟子,竟然被認爲隻是個精英民兵?

  可見全盛時期的神武皇朝究竟有多可怕?
  “行了,大家不要在意這些細節。”王守哲幫瓏煙老祖解圍道,“老祖,這試煉有什麼還要注意的嗎?”

  “沒什麼特別注意的。隻要和器靈說道,我要測試便可開始,若是覺得打不過便可投降。”瓏煙老祖回答道。

  王守哲略一琢磨,視線在人群中一轉,鎖定住了先發目標:“那行,姐夫你年齡最大,你先上。”

  陳方傑頓時有些驚呆了:“我算是明白了,守哲你好心帶著我一起參加試煉,便是想讓我先去探探路吧?”

  “姐夫你都快三十歲了,才勉強踏入煉氣境九層。估計你也打不過去,不如先試探試探,我接下來才好安排戰術。”王守哲毫不留情的說道,“你要不去的話,難不成還讓我姐去探路?”

  不等陳方傑說話。

  儒鴻老祖便賞了他一個爆栗:“臭小子,守哲帶你玩已經很給面子了。你這不爭氣的東西,試試怎麼了?反正這次過不了,下次還有機會。再說你能這麼快修煉到這個境界,還不是守哲幫忙賺錢?”

  開玩笑,守哲是何等人物?

  那可是東港陳氏的財神爺,這些年來東港陳氏的收入不知增加了多少。

  儒鴻老祖這輩子能不能賺到晉升天人境的資源,全靠守哲後面幫忙發力了。

  陳方傑滿臉苦悶。

  什麼時候快三十歲煉氣境九層,已經那麼不值錢?還要被罵不爭氣了!!

  記得儒鴻老祖當年你可說過,方傑啊,資質潛力不錯啊,不愧是我們陳氏後裔。

  現在倒好,變成不爭氣的臭小子了。

  不是我陳方傑不努力,而是時代變化太快。

  好吧,相對于守哲,以及那些小妖孽們。

  他還真的隻能……打個前哨探探路。

  然後陳方傑就喊道:“器靈,我叫陳方傑,我要試煉。”

  “平民,你的名字沒有意義。等你通過第一關測試,再說出你的名字吧。”器靈說道。

  陳方傑一滴冷汗,我好歹也是東港陳氏的少族長,煉氣境九層,這會兒竟然變成了平民。可還沒等他吐槽。

  試煉場地中央,一陣空間波動。

  陳方傑的對手出現了,那是一隻身高將近兩米,體型魁梧,渾身好似披著鱗甲,尾巴上帶著倒刺的可怕妖魔。

  他目光深冷,盯著陳方傑一眼便令他渾身顫悸,打內心發出恐懼。

  妖魔什麼的隻在古籍上見過。

  “方傑莫怕!這隻是一隻妖魔傀儡。”瓏煙老祖鼓勵道,“實際戰鬥力,和各家族煉氣境九層巔峰,普通的靈台種子差不多,不是特別難對付。”

  陳方傑好懸沒暈過去,瓏煙老祖你說的輕巧,這也這也叫不是特別難對付。

  不等他有反應,妖魔傀儡仿佛知道陳方傑是試煉者,身形一晃便向他殺來,它的速度極快,竟掠出一絲殘影。

  擡手便是一爪,爪影重重,空氣中發出了銳嘯之聲。

  陳方傑急忙向後退去,手持著一杆銀色長槍,與妖魔傀儡交起來。隻可惜雙方實力差距較大,陳方傑僅僅堅持了二十招,便被妖魔傀儡一爪拍飛,急忙說道我認輸。

  此言一出,妖魔傀儡的行動頓時停止。

  而陳方傑也是渾身大汗,雙手都在顫抖,幽幽地說道這也叫不是特別難對付?
  王珞伊跑過去將陳方傑扶到了一旁,眼神中滿是關切之意。他們夫妻兩個,感情還是不錯的。畢竟陳方傑平常舔老婆,也是舔的很好。

  隨著姐夫的失敗,王守哲的表情也凝重起來。

  這妖魔傀儡的戰鬥力,比他想象中還要厲害一些。

  果然如瓏煙老祖所說,和一些正常的靈台種子巔峰時實力差不多。

  便是連各位老祖,都面面相覷,這試煉的難度比想象中大。

  唯有王珞秋,眼神中爆亮起來,仿佛遇到了喜歡的對手,有些熱血沸騰。

  “方傑啊。”儒鴻老祖說道,“就算你達到了煉氣境巔峰,也得好好打磨玄武戰技,才有贏的可能性。”

  “是,老祖。”陳方傑汗顔不已,下定決心回去一定要好好打磨玄武戰技。

  接下來王守諾上,他如今二十八歲,這些年辛辛苦苦爲家族做貢獻,也獲得不少好處,努力修煉下也到了煉氣境八層。

  當然,他上去也就是見識見識氣氛,連妖魔傀儡的第四招都沒擋住。

  隨後。王珞彤,王守廉,王守勇,公孫焱,還有盧笑笑都上去試了一下,同樣都是感受感受氣氛而已。

  唯有盧笑笑亮眼一點,她憑著一個小小的五行陣盤,拖住了那妖魔傀儡二三十招。畢竟盧笑笑才十九歲,覺醒了一次離火血脈,剛剛達到煉氣境七層,有此表現已不錯了。

  姐姐王珞伊雖然也是享用不少陳氏的資源,達到了煉氣境七層。但畢竟是個空架子,王守哲就不讓她上了,咱回頭還是買天靈丹吧,反正陳氏現在也挺有錢。

  再隨後便是柳若蕾,她是覺醒了一次元水血脈,資質應當和當年的萱芙老祖差不多。如今她二十二歲了,已經不是當年那個小姑娘了。

  她進入紫府學宮四年,修爲是煉氣境八層中段,顯然是被萱芙老祖重點培養。

  她上去之後竟然和那妖魔乒乒乓乓,竟然打的有些不相上下。

  隻可惜,一炷香後。她竟然不小心被那妖魔傀儡偷襲,功虧一簣,戰敗下來。惹得萱芙老祖過去,一把把她揪到旁邊訓斥起來,這明明能打贏的卻是實戰經驗太少了。

  柳若蕾委委屈屈,倒是柳若藍上去柔聲安慰說:“沒事,女孩子家家打不贏也正常,大不了下次再來。”

  此言一出,惹得萱芙老祖又是眼皮子直跳,但好不容易培養出來先天道胎,究竟給這小子灌了什麼迷魂湯?竟養成了這樣,還有的救嗎?
  王守哲一臉無語,我這不說話也怪我?

  “哼。”王珞秋緩緩走上前去,“挺有趣的,有資格當我王珞秋帝路上的踏腳石了。”

  這丫頭都已經十九歲了,依舊是那麼元氣滿滿,帝路初心不改。

  王珞秋一出場,王守哲登時認真了起來。

  先前他們打不贏是正常,但是對于珞秋妹妹,他可是期望很高啊。如今她的實際戰鬥力,便連王守哲都摸不清。

  “珞秋,加油!”連柳若藍都微笑著替她鼓勁。

  “四嫂嫂放心,就是炮灰小角色而已。”一身鵝黃女式玄武勁裝的王珞秋,緩緩踏上了試煉場,“我,王珞秋,要求直接開啓第二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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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8章 小天驕!耀武揚威

  王守哲一滴冷汗,珞秋,你要不要這樣子浪?竟然想直接從第二關開始!!

  這少打一關,萬一少了一波獎勵怎麼辦?
  正準備阻止的時。

  器靈卻開口道:“平民,你的要求已被駁回,請按照征兵點要求進行試煉。”

  還好這器靈,還是蠻有理智的, 嚴格根據規矩辦事。

  王珞秋的眼神中閃過一絲無聊,轉轉脖子,活動活動筋骨:“既然如此,那就快點開始吧。”

  試煉場中間,一道空間漣漪波動之後。

  妖魔傀儡再度出現,氣勢依舊是那麼可怕, 模樣依舊是那麼猙獰。

  不等它有什麼行動。

  王珞秋率先跨出一步,向那妖魔傀儡殺去。

  她的動作兇猛直接, 毫不花哨,仿佛就是一頭開啓捕獵模式的人形暴龍。

  “轟”的一拳。

  妖魔傀儡猝不及防下倉促格擋,竟然被那一拳打的倒退了三四米,腳步踉蹌差點站不穩。

  “珞秋好厲害。”

  各家族圍觀的小輩們都震驚起來。

  那頭給他們壓力極大,仿佛不可戰勝般妖魔傀儡。在王珞秋的手中,竟好似變得“柔弱”了許多。

  全程僅有招架之力,被打的不斷噔噔噔倒退,或狼狽躲閃。

  如此場景倒像是剛才,那頭妖魔傀儡打那些他們的模樣。

  隻不過現在是王珞秋在壓著妖魔傀儡打。

  她攻勢猶如怒濤一般連綿不絕,一波比一波強大。

  二十招,僅僅二十招。

  一副看起來強大而不可戰勝的妖魔傀儡,便被王珞秋一下肘擊轟中胸膛,飛出去了兩三丈摔倒在地,胸膛破裂,掙紮著再也爬不起來了。

  “螻蟻一般。”王珞秋撇了撇嘴, 一副意猶未盡的模樣。

  “好!”“珞秋打的好。”

  同輩們都興奮地叫喊了起來。

  便是連老祖們眼神中都露出了詫異之色, 珞秋這孩子也太可怕了吧?他們當年和珞秋這麼大時, 可沒有這等本事。

  連瓏煙老祖都忍不住點頭說:“這孩子, 比我年輕時要厲害不少。”

  儒鴻老祖也說道:“瓏煙老祖,恭喜恭喜,這孩子天人之路已現。”

  眼神之中,滿說不出的羨慕。要是東港陳氏也出這麼一個孩子就好了。

  然後再瞅瞅陳方傑,唉……

  一見到珞秋表現如此之好,萱芙老祖也忍不住又是把柳若蕾拉到一旁,滔滔不絕地教訓了起來。你姐姐那個絕代天驕已被王守哲那臭小子養廢了。

  柳氏的未來全指著你了,你一定要爭氣啊。然後,她還隔空狠狠地瞪了王守哲一眼。

  與此同時,試煉台上。

  “恭喜你通過試煉,你叫什麼名字?”

  “王珞秋。”

  “很好,王珞秋。你通過的第一關,可以得到安慰獎,前提是得接受神武皇朝民兵的身份。”

  “我接受。”王珞秋隻是中二了些,她又不傻,那獎勵可是一枚天靈丹。

  “民兵王珞秋,我謹代表神武皇朝,代表神武軍賜予你民兵身份,並獎勵初級突破丹一枚。”

  器靈的話一說完。

  又是一陣小小的空間波動後,在王珞秋面前浮現出來兩樣東西。一個精緻的玉瓶,以及一塊黑色的令牌。

  王珞秋伸手拿起獎勵,然後打開了那瓶子給王守哲看看:“四哥哥,你瞅瞅看,這是天靈丹嗎?器靈怎麼叫【初級突破丹】?”

  王守哲仔細一瞅,心情一陣激動說道:“果然是天靈丹!”估計天靈丹這種東西,在神武皇朝時期並不罕見。

  雖然從未懷疑過瓏煙老祖的經曆,但隻有真正拿到了此物時,王守哲才真正松一口氣。看樣子經過百年這遺跡還沒壞掉。

  王氏現在很有錢,但是能白的一枚價值數萬的天靈丹,自然開心。

  其餘老祖小輩們也都激動不已,這妖魔傀儡雖然難打,卻並非不可戰勝,而且獎勵竟如此豐厚。

  一些九品末流世家,爲了攢出一顆天靈丹來,動輒便是數十年的積累。

  他們的眼神一下子熾熱了起來。

  正在此時,器靈說道:“民兵王珞秋,你是否還要繼續第二關?”

  就在王珞秋對器靈準備說話時,卻被王守哲一把拉住:“珞秋啊,你剛才打累了,先休息休息。”

  王珞秋一臉茫然:“四哥哥,我不累啊,也就是熱個身而已。”

  王守哲眼睛一瞪:“我說你累就累了。”

  王珞秋無奈地翻了個白眼,好吧,我打不過你,累不累你說了算。

  然後王守哲便對器靈試探了起來:“在開啓第二關前,她可以休息吧?”

  “可以略作休息並治療,但不得超過一天時間。”器靈老實的回答,“否則便需要等一年時間重新開始。”

  “那在她休息的時候,其她人可以試煉嗎?”

  “不可以,除非她主動退出試煉,或超過一天不挑戰下一關。”

  “行,那我們珞秋先休息休息。”王守哲把王珞秋拉到了一旁,“你好好休息,把剛才消耗的玄氣全補送回來,少一絲都不準上第二關。否則就扣你貢獻值。”

  別看她第一關打得如此輕松,但是一對一和一對二那是完全兩個概念。

  王珞秋無奈地遵守王守哲的要求。

  盤腿坐下,一點點恢複起玄氣來。不出兩刻鍾的時間,她便站了起來,器靈,我要開啓第二關。

  “如你所願,民兵王珞秋。”

  話音一落,空間波動後,兩頭妖魔傀儡同時出現。

  隨後便是乒乒乓乓打在了一起。

  果不其然,那兩頭妖魔傀儡配合非常好,便是連王珞秋都打得非常吃力,不得不放棄了正面硬杠的戰術。

  開始不斷遊走打起了消耗戰。

  別看王珞秋一副中二的模樣,她戰鬥起來實際上非常聰明,絕對不會拘泥于一格。

  可即便如此,越打越吃力。一對一和以一敵二果然是差別巨大。

  而且那妖魔的爪子非常鋒利,刮到一點便是一道傷口,漸漸的王珞秋有些支撐不住,不斷的落入了下風。

  衆人也才明白。

  爲何以瓏煙老祖的天賦,當年也要拼著命才能過第二關。

  何況瓏煙老祖,當年已是煉氣境巔峰!

  而王珞秋現在不過是煉氣境八層中段。

  她表現已經很好了,等她達到煉氣境巔峰時,應該能比較輕松的擊敗這兩隻妖魔傀儡。

  可正在此時。

  王珞秋一聲怒吼:“我,王珞秋。怎麼會敗在區區兩隻炮灰身上?”

  她的雙眼中,浮現出了一抹紅光,霎時間她的氣質變了。

  不再遊走。

  開啓了戰體,恢複了正面硬杠的戰鬥模式。

  一招一式,都蘊含著強大的爆發力,與那妖魔傀儡竟然以傷換傷的打了起來。

  “珞秋,後面還有機會的,你不要這樣。”

  同輩之間,都緊張的呼喊了起來。

  “我,王珞秋,橫推當世。”隨著她一聲爆吼,不顧利爪穿腹,竟硬生生地將一頭妖魔傀儡的腦袋打爆。隨後剩下的那頭妖魔傀儡,僅僅承受住了五招,便被她拆得七零八落。

  “啪!”

  王珞秋一腳踩爆那頭妖魔傀儡的腦袋,目光中充滿了披靡天下的霸氣。

  “民兵王珞秋,恭喜你通過了第二關。這是你的獎勵,【初級血脈改善液】,以及精英民兵令牌。是否需要開啓第三關?”

  王珞秋伸手拿過獎勵,然後眼神中熱血湧動,充滿了戰鬥的欲望。

  “器靈,準備……”

  她話還沒說完,王守哲便沖了上去:“器靈,她受傷了,需要休息。”

  “王守哲你放開本小姐。”

  “王珞秋,閉嘴。”王守哲眼神一怒,不由分說的把她拽下了場。

  見到四哥哥真惱怒了,王珞秋倒也不敢與他硬懟,洩了氣。

  她知道四哥哥的脾氣,平常和他嘻嘻哈哈怎麼樣都無所謂。

  可一旦他要認真起來,王珞秋還是打內心顫抖的。

  這丫頭已經受傷不輕,身上十來道傷口不說,腹部那一爪更是十分緻命,傷及了腹腔。若再強撐下去,怕有性命之憂。

  把她弄到隱蔽之處,王守哲運轉玄氣幫她療傷起來。

  不多片刻,倒是幫她止住了傷勢。

  一些非緻命傷口也一一愈合。隻有腹部那道緻命傷,沒有數日功夫很難完全恢複。

  這也虧得王守哲奶力強勁,否則這傷哪怕有療傷藥,至少得讓她躺一個月。

  “王珞秋,你這次的試煉之路就此結束,等傷勢好了後便服用初級血脈改善液。”王守哲說道,這名字雖然低級,但東西是實打實的好東西。

  同時,王守哲也看了一下這所謂的【初級血脈改善液】,它呈液體狀態,味道芳香撲鼻,和石髓的味道差距很大。

  心中不由得大松一口氣,這件寶貝應該和石髓沒有關系,既然如此就不存在耐藥性問題了。

  王璃慈、王珞秋、王珞靜她們三個,都服用過大量石髓。若此物乃是石髓煉制,那效果就會大打折扣,甚至沒有效果。

  而王守哲服用的洗髓丹,主材也是石髓,面臨同樣問題。

  這也是他之前最關心的問題之一。畢竟他王守哲花了二十五萬巨款,買了一枚洗髓丹。

  服用了之後,資質的確得到了巨大的改善。

  但僅僅是停留在中品甲等的模樣,也就是和王珞秋王珞靜差不多,並沒有覺醒二次血脈。

  若獎勵的又是一顆洗髓丹,那他恐怕很難突破到上品血脈資質,進入二重血脈覺醒。

  就在王守哲思量間。

  “四哥哥。這初級血脈改善液你先用吧。”王珞秋漫不經心的說道。

  王守哲一愣,急忙搖頭說:“不行,這可是你自己拼死拼活才打來的獎勵,四哥哥不能貪墨你的寶貝。”這是家族中最忌諱的事情,便是奪取他人的資源,這會使得人心離散。

  “四哥哥你傻啊。”王珞秋翻了個白眼說,“如果你血脈天賦再強一點,打那第二關必然輕輕松松過,到時候拿了獎勵再還給我不就行了?”

  “呃,也對。”王守哲腦子一時沒往那邊轉,現在被一提醒,卻發現這是個好戰術,也不矯情便收下改善液。

  然後沒好氣地踹了王珞秋一腳:“沒你的事了,滾去旁邊休息,下次不準這麼拼命。”

  王珞秋眼睛一瞪,可一想到打不過四哥哥,便拍了拍屁股乖乖跑到一旁休息去了。

  隨著王珞秋的放棄。

  接下來上去挑戰的乃是柳遠輝。

  柳遠輝是柳氏精心培養的嫡脈靈台種子。如今才三十歲,便是煉氣境九成巔峰。一身玄武戰技同樣打磨得很純熟。

  這麼久看下來,他對妖魔傀儡的實力也有了充分的認識,表情十分凝重。

  隨之他上前挑戰。

  與那妖魔傀儡打的難分難解,幾乎不分上下。好在他意志十分堅定,且修煉的是柳氏中品功法【元水訣】。

  耐力和恢複力都不錯。

  與那妖魔傀儡足足糾纏了半個時辰,受了不少輕傷,才一劍捅破他的胸膛,艱難的贏得了勝利。

  他拖著半身爪傷下來,臉上充滿了苦澀的味道。

  若換作平常戰勝和自己同級強者,他必定會沾沾自喜,引以爲傲。可是有王珞秋珠玉在前,他的表現反而是平平無奇了。

  至于第二關,他想都不想直接放棄。

  這是明智之舉。否則以一敵二下,他恐怕撐不過十幾招。

  但是能白得一枚天靈丹也是極幸運的事情,萱芙老祖也是拍了拍他肩膀以示鼓勵。

  一衆同輩也是紛紛恭喜不已,畢竟柳遠輝是第二個過關的,得了天靈丹,大家都羨慕的很。

  然後,王守哲把他拉到一旁,幫忙治療了一下傷勢。

  柳遠輝感激地行禮道:“守哲,多謝你了。你這乙木血脈可真是獨特。”

  “你我之間,何需如此虛禮。”王守哲笑著說,“還好,你這都是些表面傷,不用我出手,七八天功夫也能恢複。”

  與此同時。

  家中小輩又有一人站了起來,走向試煉台中間。

  那是王珞靜。

  她穿著一身藍黑色的長裙,上面紋飾著許多繁複的花紋,若是細細一看,卻發現都是蟲子的模樣。

  同時,後背也背著一個奇特的大箱子。

  她表情沉穩,眼神中絲毫沒有懼意。

  這些年來,她有一半時間是在長甯衛度過的。

  因爲長甯衛那位供奉靈蟲師在聽說了王珞靜後,親自上門,非要收她爲徒,說是保證傾囊相授。如此好事,王守哲自然不會拒絕。

  見王珞靜上場。

  王守哲心中一動說道:“珞秋,四哥哥與你打個商量。不如先把這瓶資質改善液給珞靜使用。這樣珞靜在第二關,也能打得輕松一點。”他對王珞靜,同樣是抱有很大期望的。

  王珞秋表示無所謂:“既然給了你,四哥哥自己做主就是了。”

  反而是王若靜一聽這提議,頓時搖頭說:“不用了,謝謝四哥哥的好意。不過,既然珞秋妹妹能做到,那我這個做姐姐的,也能做到。”她平靜的眼神中帶著一絲倔強。

  此言一出,王守哲便不再強求。

  他知道自己五妹妹王珞靜的性格,別看外表柔柔弱弱,但骨子裏卻充滿了倔強。

  而且她與王珞秋從小到大一直在互相別苗頭,必然不想輸于她。

  “珞靜!你要小心。”王守哲鄭重地提醒道,“若是堅持不住,可以放棄,反正下次還有機會。”

  “四哥哥,你莫要太小瞧我。”說罷,王珞靜對王守哲甜甜地笑了笑,然後她一步一步走到了試煉台中間,表情漸漸變得沉靜而冷漠:“器靈,我要試煉。”

  一股冷漠而蕭殺的氣息,彌漫而起。讓圍觀的小輩們,都情不自禁地寒顫了一下,各自對王珞靜敬畏了幾分。

  唯有正在休息的王珞秋,撇了撇嘴埋汰道:“什麼不好學,王守哲那裝模作樣時的模樣,倒是學了十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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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24-9-27 01:17:01 |只看該作者
第139章 兇猛!赤牯火蟾

  偏偏王珞秋這話說的挺大聲,讓王守哲都聽見了。

  當即,沒好氣地瞪了她一眼,說的你自己好像平常不學我似的。

  一個五妹妹,一個六妹妹,都不什麼省油的燈。

  不過珞靜正在試煉,王守哲注意力集中過去。

  隻見又有一頭新的妖魔傀儡出現, 氣勢森冷地向王珞靜殺去。

  王珞靜表情冷漠如舊,放下後背的箱子。也不與它糾纏,雙腳輕輕一點便如蝴蝶般橫飛了出去,裙擺在空中飄揚,姿勢煞是好看。

  不知何時她手中多了一根蟲笛,單手橫按在玉唇上輕輕吹奏了起來, 一段頻率極高, 人類耳朵覺得非常刺耳的聲音響了起來。

  她放在地上的箱子中“嗡”的一聲,一群紫晶靈蜂蜂擁而出。

  它們個個都有蜜棗般大小, 身上呈現出紫色的晶芒,尾部的針芒清晰可見。

  兩三百隻的紫晶蜂群,如烏雲遮日一般向妖魔傀儡籠罩而去。

  這是達到二階的紫晶靈蜂,與虎頭靈蜂的模樣已經有了巨大的差距。

  而且在那紫晶靈蜂蜂群之中,有一隻體型格外,如拳頭般大小的紫晶靈蜂皇。有蜂皇指揮的蜂群,戰鬥力不可同日而語。

  如此蜂群,總體實力達到二階頂峰。

  哪怕是煉氣境巔峰者碰到了,也絕對不敢硬扛,多半會選擇繞道而行。

  那隻妖魔傀儡,雖然名爲傀儡,但終究是以妖魔血肉煉制而成,身體構造與野生妖魔並無二緻。

  蜂群糾纏住它,劇毒尾刺不斷地往它身上紮。

  妖魔傀儡的戰鬥方式對絞殺蜂群不甚擅長, 隻能靠著揮舞雙爪的勁氣, 勉強擊殺一些紫晶靈蜂。

  盡管那妖魔傀儡毒素抵抗能力似乎很強,依舊架不住蜂群數量衆多, 一點點毒素不斷的積累的情況下。

  它的速度越來越慢, 而和靈蟲師作戰,一旦速度慢了,幾乎就是滅亡的局面。

  取得優勢的王珞靜,冷靜地施展著身法,堅決不與妖魔傀儡近戰。

  最終,在付出了數十隻紫晶靈蜂傷亡代價後。

  那隻妖魔傀儡連她的衣裙都沒沾到,便轟然倒地爬不起來了。

  這一場戰鬥贏得如此輕松,讓衆人面面相覷。真不愧是靈蟲師,這戰鬥力真是可怕。

  而且靈蟲師戰鬥幾乎沒什麼危險,根本無需和敵人近戰。

  隻需拉開距離讓靈蟲去殺敵便行。

  如此特色的戰鬥方式,自是讓衆人羨慕嫉妒不已。在祝賀王珞靜贏得勝利的同時,議論紛紛起來。

  儒鴻老祖皺眉說:“靈蟲師是罕見的生活與戰鬥雙職業,整個長甯衛都沒有幾個。”

  “你們莫要胡思亂想了,更何況靈蟲師的戰鬥力全在平常日積月累,自然和其他玄武者不同。”

  儒鴻老祖說的非常有道理。

  王珞靜培養頂級的紫晶靈蜂顯然是非常不容易,死掉數十隻,夠她心疼一陣了。

  然而最終獎勵卻非常豐厚。

  器靈說道:“恭喜你通過試煉,你叫什麼名字?”

  “王珞靜。”

  “很好,王珞靜。你通過的第一關,可以得到安慰獎,前提是得接受神武皇朝民兵的身份。”

  很自然而然的,王珞靜當然不會拒絕。

  很快,她得到了一枚天靈丹以及一塊民兵令牌。

  然後她乖巧地認真休息,恢複玄氣,待的玄氣和精神都恢複後,才開始第二場戰鬥。

  但是第二場,兩隻妖魔傀儡聯手下,情況又不一樣了。

  它們可執行前後夾擊,包圍戰術。

  當即逼得王珞靜險象環生,幾次三番遊走在危險之中,也讓她無法靜下心來,驅使靈蜂。

  “麻煩大了。”王守哲臉色有些凝重,即便是同一種戰術,在面對不同數量敵人的情況下,也變得非常不一樣。

  撕拉!

  一頭妖魔揮爪之間,撕開了王珞靜的裙子,在她腰上劃出一道血口。

  “珞靜算了。”王守哲喊道,“等你到煉氣境巔峰來,肯定能打得過它們。”

  他很能奶,但是再能奶,也奶不了死人。

  這種打不贏的戰鬥死死糾纏,弄不好便會瞬間死亡。

  豈料受傷後的王珞靜,眼神中透出一絲森冷的怒意:“該死的妖魔傀儡,竟然害得我被四哥哥擔心,你們全該死!”

  一股邪異的氣息,在她身上彌漫了起來,她的雙眼已經蒙上一層神秘的異色。

  不好,王守哲心中“咯噔”一下,剛想阻止的時候。

  卻聽得一聲“呱~”

  那是某種蟾鳴之音,聲音渾厚震耳,如同荒野中的蠻牛在吼叫。

  隻見王珞靜的纖纖手掌中,多了一隻巴掌大小的赤色蟾蜍,它體型雖然很小,卻散發著一股赤熱而可怖的威壓氣息。

  “這是……”萱芙老祖臉色微微一變,“赤牯火蟾!?這小姑娘從哪裏弄來的?”

  赤牯火蟾?

  王守哲微微茫然,顯然沒有聽說過這個名字,但是很快王珞靜卻讓他見識到赤牯火蟾的厲害。

  隻見王珞靜,檀口一張噴出了一口精血,精血染紅了赤牯火蟾。它當即又是“呱”得一聲,更加亢奮的吼叫起來。

  幾乎是眨眼間,那赤牯火蟾迎風即漲,化作了一頭小牛犢子般大小的巨蟾,它渾身冒著火氣,巨大而鼓脹的眼珠子中,散發著狂熱和興奮。

  “珞靜。”王守哲臉色微微一變,剛想有所動作時。卻被萱芙老祖阻止,“小心別過去,那丫頭用精血之術和赤牯火蟾心神相連,最忌諱被打攪。而且她現在情緒不穩,十分危險。”

  “該死的妖魔,去死。”王珞靜嬌斥一聲,眼神中一道可怖氣息浮現,長發竟然一根根懸浮了起來。

  “呱!”

  赤牯火蟾爆吼一聲,張嘴噴出了一道火焰,那火焰與尋常火焰不同,竟有猩紅妖豔之色,妖異之中形成了一道火龍。

  妖豔火焰落到妖魔傀儡身上,瞬間便將那妖魔傀儡點燃。

  滋滋滋!
  妖魔傀儡打著滾卻是絲毫熄滅不了那火焰,短短七八息時間,竟被焚燒成一堆黑色枯骨。

  如此恐怖的火焰,讓王守哲倒吸了一口冷氣。

  “這是火毒赤焰。”萱芙老祖眼神忌憚不已,“一旦沾惹半絲,極難熄滅。又有火毒攻心,是有名的邪火之一。瓏煙表姐,這丫頭哪來的赤牯火蟾此等可怕邪物!竟然還將其煉成了本命蠱!她這是不要命了嗎?”

  瓏煙老祖眼神也是凝重之極:“這恐怕珞靜丫頭的師傅所爲,七八年前,周長峰找上門來。說是要收珞靜爲徒,必然會傾囊相授。因此我和守哲都答應了。”

  “周長峰?長甯官府常年供奉的,那個散修出身的靈蟲師?”萱芙老祖惱怒道,“他好大的膽子,竟然修煉巫蠱之道,回頭再找他算賬去。”

  瓏煙老祖微微皺了皺眉頭沒有多言,而是警惕地盯著戰場,她囑咐說:“守哲,一旦戰鬥結束,你立即去照看珞靜。”

  “是,老祖。”

  王守哲應道,其實不用瓏煙老祖吩咐,他也準備隨時切入戰場,救援王珞靜。

  隨著赤牯火蟾的出現,戰鬥已經一面倒了。另外一隻妖魔傀儡,也沒能抵抗住火毒赤焰,被焚燒成了一堆枯骨。

  而與此同時。

  王珞靜的臉色慘白無比,眼睛一閉,竟然向後倒去。而那隻赤牯火蟾,也轉瞬之間化成了巴掌般大小,跳入了王珞靜的懷裏。

  王守哲飛速而上,一把抱住了珞靜,青色玄氣瘋狂的向她體內湧去。強大的奶力,總算讓王珞靜稍稍恢複了些,她睜開虛弱的眼睛道:“四哥哥,珞靜不會給你丟人的。”

  “你這傻丫頭。”王守哲怒斥一聲,“竟然如此不愛惜自己,我已說過,回頭可以再來。”

  “四哥哥,珞靜不想拖你後腿。”說完這句話,她閉上了眼睛,不敢再看王守哲。

  王守哲還想罵幾句,但是看她小臉蛋慘白慘白,一副精力耗盡的模樣,自然收回了罵詞。而且他也知道珞靜自小主意大的很,單純的說教對她作用並不大。

  他小心翼翼地抱回珞靜,細細地替她治療起來。

  同時抽空問了一下萱芙老祖:“老祖,這巫蠱之道乃是禁術嗎?”

  “倒也談不上是禁術。”萱芙老祖臉色凝重道,“但是學宮不提倡修煉此等邪術。但凡修煉巫蠱之道,需得向學宮報備。那周長峰一介散修,也不知哪來的巫蠱秘典,而且竟然還有赤牯火蟾,這件事情還得弄個明白。”

  “既然不是禁術,那就還好。”王守哲松了一口氣。

  “守哲,你回頭是得說說這丫頭。”瓏煙老祖眼神也有些惱怒,“這頭赤牯火蟾已經十分強大,並非是她已有的些微靈識能夠控制,她如此強行用精血驅使最是危險不過。”

  瓏煙老祖也有些無奈,珞靜丫頭表面上敬畏她這老祖,但實際上隻聽她四哥哥王守哲的話。

  “是,老祖。”王守哲老老實實地回道,“以後她修爲不到,若再敢驅使赤牯火蟾,我就揍她屁股。”

  他知道王珞靜那是在假裝昏迷,這話她聽得見。用這種話給她上顔色,反而比直接說更有用。

  果不其然,她嬌小身軀一抖,臉都紅了起來。

  好在王守哲奶力充足,不多片刻,王珞靜便恢複了許多,但是下一場戰鬥她是想都別想了。

  但即便如此,器靈也奉上了一份初級血脈改善液,以及一枚精英民兵令牌。

  “王珞靜,你真幼稚。”這時王珞秋過來埋汰了一句,“你以爲靠著這隻赤牯火蟾,就能贏了我嗎?”

  “哼。”略微恢複過來一些的王珞靜冷哼道,“若非四哥哥不準我再用,保管讓你見識見識厲害。”

  王守哲見他們又要吵了起來,當即阻止道:“都閉嘴。”

  這兩個妹妹真不是省油的燈,總是讓他頗爲頭大。

  王珞靜倒是不再和王珞秋糾纏,而是將她那一瓶初級血脈改善液,塞給了王守哲說:“四哥哥,你還是用我這一瓶吧。”

  呃……

  王守哲這才明白,怪不得珞靜那麼拼命。她的小心思裏,便是不想王守哲使用王珞秋那一瓶。

  這讓他心中一滴冷汗,這鬼丫頭,心思太深了。

  王珞秋眉頭一挑,環抱著雙手冷哼:“幼稚鬼。”

  “莽丫頭。”王珞靜淡淡地回了一句。

  “好了好了,你們都歇歇吧。”這個時候王璃慈站了起來,一副我是大姐大的模樣道,“你們兩個打贏兩關也算不錯了,沒有辜負我璃慈大小姐的教導。”

  然後王珞秋王珞靜,齊齊丟給她一個白眼。這大丫頭天賦倒是很好,可實際戰鬥力……能不能過第二關還是個巨大問題。

  然後王璃慈也不搭理她們,而是背負著雙手,大搖大擺地走上了試煉台。

  隨著王璃慈的出場,所有人的目光都被吸引了過去。

  隻見她站在那裏,擺出了一副絕世高人的模樣,然後打了個口哨。

  登時一隻體型肥碩的老虎飛奔而至,不知是否吃太胖的緣故,還是它後背上的重物太重。

  總覺得那隻老虎跑起來氣喘籲籲的。

  王守哲忍不住嘴角直抽,想當初第一次見這隻小老虎時。它還挺身手矯健,跑起路來就像一陣風,抓靈鼠也很利索。

  結果越是長大便越肥碩,照此下去,王守哲都開始要懷疑它還有沒有狩獵的能力。

  “花花,辛苦了。”王璃慈摸了摸老虎頭,“看在你一路幫我背裝備的份上,債務中減免你五百乾金。”

  花花很開心,用老虎頭對著王璃慈蹭了起來,它完全沒有意識到自己究竟欠了多少乾金。

  王璃慈解下來它背後的一個大包裹,那裏面是她的全套裝備。一套精心打造的全身戰甲,巨錘,重盾。

  穿戴整齊後,王璃慈已經化身爲重甲戰士,對器靈說道:“我,王璃慈,開啓試煉。”

  豈料。

  器靈回答道:“平民,你的名字毫無意義。如你所願,試煉已開啓。還有,請那隻無關的老虎,離開試煉場。”

  “什麼?”王璃慈吃驚道,“憑什麼呀?珞靜丫頭的蟲子,還有那隻大蛤蟆都可以用,憑啥我的戰寵不行?”

  可不等器靈回答,一陣空間波動後,妖魔傀儡向她殺來。

  與此同時,大老虎花花被一股無形的能量包裹住了,扔出了試煉台,老虎滿臉都是懵。

  可憐的王璃慈,單獨面對那隻兇神惡煞的妖魔傀儡,眼淚都快掉了下來。

  我璃慈大小姐,多久沒單挑過了?

  “器靈!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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