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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幻奇幻] [傲無常] 保護我方族長 (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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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24-9-27 01:20:01 |只看該作者
第150章 強盛!王氏的崛起和變化

  時間匆匆而過。

  眨眼之間便過完了年。

  初春。

  小河道解凍,田野裏的嫩草,已經開始微微探出了頭。

  在年前那段時間裏,王守哲忙裏忙外沒怎麼閑著。主要是將他三重血脈天賦,好好的發揮了一番。

  赤晶靈米,白玉靈米。

  有兩種靈米,都紛紛進入了靈種的量産化, 如此一來,王氏便憑添了兩份支柱性的産業。

  尤其是白玉靈米,它在下品靈田上便可以種植,是整個大乾國種植最爲廣泛的靈米。

  尤其很多八品九品世家,或多或少都會擁有一些下品靈田,而大多數下品靈田種植的都是白玉靈米。

  白玉靈米産量高, 養護簡單, 種植門檻比較低。是絕大多數下品靈田種植出産的首選靈植。

  也是由此,如果能提高白玉靈米兩至三成的産量,那白玉靈米種子就絕對不愁賣,而且很多家族都會搶著購買。

  畢竟家中的靈田數量有限,隻要能額外增加靈米收益,何樂而不爲?
  不過因爲時間有限,王守哲培養出來的赤晶靈米6號,以及白玉靈米5號,都僅僅能提高三成左右的産量。

  但即便如此,已能將家族的靈田從原來隻是生産吃的靈米,變成生産靈種。

  別看白玉靈米比較便宜,一斤隻值20個大銅,但是卻架不住王氏現在擁有的下品靈田數量衆多,光是欣盛農莊,便有60畝下品靈田。

  此外從劉趙兩氏是兼並過來農莊中, 從原有的100畝靈田,也已開發到150畝。

  因此目前整個王氏,足足擁有210畝下品靈田。

  如此全部種植高産的白玉靈米5號靈種,年産量達到將近10萬斤!!
  這10萬斤的白玉靈米,哪怕當做糧食販賣,也是一筆巨大的收入。若是當作靈種販賣,那收入起碼翻倍數倍。

  一想到這個,王守哲心中就暗爽不已。

  沒有什麼比種田更快樂。

  也沒有什麼比種田更能賺錢了。

  當然,其他副産各項收益目前也不錯,尤其是還沒有被人模仿出來時,利益同樣不可小覷。

  而且王守哲也留了不少後手,現在賣出去的未必便是最新款。

  一旦有人模仿,他自然有辦法對付。

  這一日,他早就籌建的研發中心派人前來稟報,說是又有一個王守哲十分重視的重點項目——【鏡子】,似乎已經有了成效。

  如此,王守哲馬不停蹄地趕去了研發中心。

  ……

  與此同時,長甯官渡。

  那是長甯衛與平安鎮唯一的正式通道。

  若想出入平安鎮,正常情況下隻能通過長甯渡口與定浦渡口之間的渡船擺渡。

  否則其它進入方式都會被認作偷渡,如今平安王氏可不是吃素的。

  中午時分。

  一輛馬車緩緩從官道上,拐了個彎後進入長甯官渡渡口。

  那輛馬車轎廂造型古樸厚重,在不起眼處紋飾著某個世家的標志,低調而不失奢華。

  拉車的馬,竟然是兩匹毫無雜色的黑毛高頭健馬,一看就不是什麼凡品。

  光是這兩匹馬,恐怕就值上百乾金,飼料也得吃精飼料,比養七八口人還貴。

  十分顯然,這一輛馬車中乘客非富即貴,多半是某個玄武世家的貴人。

  一些行腳商和路人,一見那輛馬車便紛紛避讓。

  這些都是這世界上普通人的生存之道。

  馬車進了渡口。

  從馬車上下來了一老一少兩人。

  老的那位,看上去六七十歲模樣,卻精神矍鑠顯得氣血十足。衣著雖不華麗,卻透著一股雍容不凡,自信滿滿的氣度

  而那位年少者,約莫二十來歲。

  他穿著錦紋白花底,黑金色鑲邊的玄武勁裝,頭上束著玉冠,腰間挎著寶劍,一副氣軒昂英武不凡的青年公子哥模樣。

  英武青年眼神掃視了一番長甯官渡內的設施,不覺微微皺眉道:“三爺爺,沒想到這長甯衛竟如此之窮!連個官渡都弄得破破爛爛。有些建築都好幾十年沒整修了吧?”

  “守約,和你說過多少次了。這不比家裏,出門在外要慎言。”老者微微皺眉,低聲批評道,“有時候一言不慎招來禍端,便悔之晚矣。”

  “三爺爺,你也太小心謹慎了吧?”那個叫守約的青年,不無所謂地說道,“這長甯衛,也就是皇甫氏和雷氏值得我們注意。其餘玄武世家,至多不過八品,得罪也就得罪了。”

  說話間,那青年一副驕傲而顧盼自雄的模樣。

  老者臉色一寒:“王守約,此番我們出來是辦大事的,也是帶你出來見識見識,曆練曆練。你若管不住自己就給我滾回去。和你說過多少次了,任何當地豪強都不得小瞧。”

  王守約急忙腆著臉說:“三爺爺,我錯了。”道歉完後,他急忙轉移話題說,“三爺爺,此番我們去東海衛辦事,直接去便是了。何須非得跑來這鄉下拐一趟,探望什麼親戚。”

  老者一臉嚴肅道:“這都是宙博老祖宗的意思,你若有什麼不滿,回去後與他自行說去。”

  “既是宙博老祖的意思,我又豈敢與他老人家說。”王守約急忙收回來那話,又是情不自禁好奇道,“我倒是從未聽說,這長甯衛的平安鎮裏,還有我們王氏的親戚?三爺爺知道內情嗎?”

  “守約你還小,不知道的話也在情理之中。平安王氏與我們近二三十年來,來往比較淡薄。”老者思緒有些飄遠道,“這平安王氏的創始人乃叫王宙軒,我們這一輩都稱呼他爲宙軒老祖。他是宙博老祖的族弟,當年在我隴左王氏,也是一位天賦才情出衆的俊傑。”

  “隻因當時我隴左王氏,家道處在艱難狀態之中,家中隻培養得起一位天人境。”老者有些景仰地說道,“因此宙軒老祖便南下開拓,建立了旁支平安王氏。他老人家當真是一位天縱奇才,英雄豪傑。隻可惜……”

  “近幾年過年,兩家倒是又有書信來往了。因此宙博老祖便囑咐我出門辦事時,去順道探望一番平安王氏。”

  “宙博老祖真是顧念舊情啊。”王守約好奇地說道,“我看三爺爺帶了不少東西,其中有不少是給平安王氏的吧?”

  “都是一些靈米,靈肉,小培元丹等初級修煉資源。”老者說道,“最貴的是一枚造化丹,據說是宙博老祖特地給他侄孫女王瓏煙療傷的。說起這平安王氏的瓏煙老祖,她也是一位驚才絕豔之人。”

  “在我還小的時候,這位瓏煙老祖便是紫府學宮的核心弟子了。我聽說她老人家剛剛進學宮的時候,還經常來我們隴左王氏拜訪,有時候會小住一陣,連宙博老祖都非常喜歡她。”老者一臉惋惜道,“隻可惜,後來平安王氏出事……唉……”

  說起過往的種種,老者也是唏噓不已感慨萬千,直說若非當年出事,如今的平安王氏可能是長甯一霸了。

  “再怎麼樣,現在也隻是一個落魄的小家族。”王守約無所謂的說道,“宙博老祖也是大方,這一次送出的資源,加起來怕是得有兩千乾金了吧?得虧我們隴左王氏這兩年,賺了不少錢,否則還真送不起。”

  “大家都是王氏一脈,彼此守望相助也是應該。”老者說道,“當年我們隴左王氏比較艱難的時候,宙軒老祖在平安鎮開拓之際賺了不少錢,也曾想辦法補貼宙博老祖沖擊天人境的資源。我想宙博老祖,也是想盡力能扶持一把,就扶持一把吧。畢竟平安王氏,現在的日子可不好過。”

  “這渡船也太慢了?”王守約有些沒耐心了,一瞟江上不見渡船的蹤影,微微抱怨道,“咱們要快點完成宙博老祖的心願,隨後趕緊去東海衛。我已經迫不及待的要去結交一番,傳說中東海聯合商行的陳少主和澹台少主了。”

  “你呀,就是太過心急。”老者搖頭不已,不過一說起陳少主和澹台少主來,他的雙眼也是微微放光,贊不絕口道,“兩年前在出雲衛,我們便是通過關系從澹台少主那裏,分得了一批洋灰,洋玻璃,洋紙張的采購權。隨後打通了商路,辛辛苦苦運回隴左郡後,這兩年倒是賺了不少錢。”

  “老祖宗的意思是,有必要和澹台少主建立更深一步的聯系。”老者沉吟道,“而且我也通過關系,得知了陳少主似乎更加不凡。我也打探過了,東海聯合商行的主要大股東,反而是一個叫東港陳氏的家族,他們掌握著外海商船和商路,商行那邊陳少主才是真正的主要負責人。”

  “年紀輕輕,便得家族如此重用,應當不凡。”王守約的臉色一下子鄭重了起來,“我先前聽三爺也說過,那位陳少主好像才三十歲,便已經是煉氣境九層。比起我這個天人嫡脈,也不過稍稍遜色一籌,倒是值得好好結交一番。”

  “那東港陳氏一門三靈台,最強大的那位老祖宗據說天人境有望,未來發展不可限量。你可莫要小瞧了那陳少主。”

  “自然不會。”王守約自信道,“家族派我與三爺爺同行,便是展現一下我們隴左王氏的強盛和底蘊,也是有互相結交之意,希望未來能拿到更多的洋品份額,我王守約絕對不會壞了家族之大計。”

  老者這才滿意的點了點頭,說起王守約這孩子,家族對他也是十分重視。

  宙博老祖不惜耗費資源,將他從下品甲等資質,想辦法改善提升到了中品丁等,還未到靈台境便已覺醒了一重血脈。

  便是將他當做天人交替的接班人培養。

  “守約,你這一點還不錯,平常修煉也努力。”老者贊聲道,“隻可惜你未來要駐守家族,否則去學宮爭個核心弟子都有可能。”

  一般家族接班人去學宮,也就是當個外門弟子。一旦成爲核心弟子,便很難回來接掌家族。

  兩人邊說著話時,渡船來了。

  而這時長甯渡口也擠滿了行腳商馬車等等,渡船上上下下,顯得十分熱鬧。

  這倒是讓兩位隴左王氏之人略感驚訝,這麼多行腳商,散修,以及普通人都要渡船嗎?莫非平安鎮那邊,有什麼大節日要過嗎?
  不過這事兒顯然和他們無關,他們就是過來拜訪一下親戚,送點資源,以及奉上宙博老祖的關懷。

  然後他們就要趕緊出發去東海衛,結交那澹台少主和陳氏少主。

  一路擠擠攘攘的渡船上下,兩位隴左王氏來人和馬車也都上了渡船,總算都安定了下來。

  在一聲聲號子聲中。

  渡船也緩緩離岸,很快距岸已有兩丈多遠
  驀然。

  長甯官渡的碼頭上。

  一位藍衣青年飛奔而至,他聲音清亮的大喊道:“渡船,等我一下。”

  然後,渡船頓時嘈雜起來。

  “咦,那不是七公子嗎?”“竟然是七公子,船老大,船老大還不快快停下。”

  “七公子?莫非是傳聞中那個七公子。”

  “廢話,在這塊地方,除了那個七公子外,還有誰有資格叫七公子?”

  船老大也急忙喊道:“船工,船工,快點停一下船,等一下七公子。”

  然後渡船上便是一陣忙忙碌碌,船工們急忙調轉船頭。

  但是此時船已離岸,一時間依舊向外擺動出去,很快距離岸邊已經七八丈遠。

  王守約見狀,不由眉頭皺了起來。什麼七公子,當真是好大的派頭。

  這不是耽擱他的行程嗎?
  驀然。

  隻見到藍衣青年,飛奔至碼頭後腳下輕輕一點,便身如柳絮一般在空中飛舞著,飄出去了八九丈遠,最後穩穩的落在了渡船上。

  他一落到船上,便風度翩翩地拱手道歉:“諸位,諸位,抱歉抱歉,是我王守業耽擱了時間。”

  “柳絮身法?王守業?”王守約心頭一震,這不是隴左王氏的中品身法,柳絮身法嗎?

  對了,除了隴左王氏外,平安王氏也有柳絮身法。

  這個叫王守業的藍衣青年,當真是好俊的身法。

  看他年紀輕輕,好似隻有十八九歲,柳絮身法便有如此火候。而且他的修爲呈現出一副,即將達到煉氣境七層的模樣。

  此等英武不凡的青年王守業,看起來就是一個靈台種子。

  莫非是那平安王氏,精心培養的嫡脈接班人?
  老者和王守約面面相覷,均是暗自揣測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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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24-9-28 00:12:15 |只看該作者
第151章 震驚!到處都是嫡脈接班人

  “諸位,抱歉抱歉。”王守業依舊在和諸位行腳商,散修等打著招呼。隻見他滿面春風,笑容非常誠懇道,“都是因爲守業之過,耽擱了大家的行程,贖罪贖罪。”

  “七公子, 你就別客氣了。”

  “是啊是啊,這都是些小事兒。”

  “我們又不忙,沒啥好耽擱的。倒是七公子的行程,才是要緊的。”

  衆人你一句我一句,都是在笑呵呵地奉承著這位七公子。顯然這位七公子,在他們的心目中地位不低。

  但是王守業依舊是,繞著一圈, 盡可能打著招呼。

  最終,他目光落到了老者和王守約身上, 顯然是看出來他們都不凡,眸光微微一動卻也沒有多說什麼,他笑著拱手行禮:“耽擱兩位了。”

  他氣度不凡,一副翩翩溫潤君子模樣,讓人如沐春風,好感大增。

  如今王氏強大,有人前來拜訪也實屬正常,王守業暗暗想道。

  “無妨無妨。”老者笑著說,“七公子的身法,倒是非常不錯,飄逸自然火候十足。”

  “謬贊謬贊,守業的身法平平無奇,與家中諸位兄長姐姐比起來, 著實差得太遠。”王守業實話實說道。

  雖然他說的是實話。

  然而那老者和王守約表面沒有什麼變化,但內心顯然是有些不信
  如此年輕便有如此身法造詣,修爲又那麼高,不是家中靈台種子那是什麼?
  難不成那個落魄的平安王氏, 還能擠出資源培養兩個靈台接班人嗎?

  因此隻當他是謙遜了。

  與此同時。

  那些熟悉王氏的行腳商的散客, 散修,開始向周圍不認識的人,說著一些關于王氏七公子的事跡。

  七公子王守業,從小就在長甯衛的徐氏丹坊中學習煉丹之術。

  如今年紀輕輕,便已是一階煉丹師了。

  而且因爲七公子長得俊俏,爲人謙和,風度翩翩,有種種優秀過人之處。

  這讓他在長甯衛中年輕一代中頗受歡迎。

  好多世家的小姐已經盯上了他,時不時地就湧到了徐氏丹坊。或假裝買藥或求醫,竟還有拿著不少煉丹材料,指明要七公子幫忙煉丹,言明煉砸了都不用賠。

  這到時讓丹坊的負責人頗爲頭大,生意總體變好的同時,其他奉養的煉丹師卻都有了意見。

  爲什麼都要找王守業煉丹?
  就王守業那毛頭小子的水平,豈能比得過他們經驗老道?

  難不成長得俊俏,家世好,便是煉出來的丹藥也香嗎?
  王守業年紀輕輕能成爲一階煉丹師,那是他家族太有錢了,不計成本的讓他消耗藥材,各種虧損不在話下。

  由此水平那完全是堆出來的。

  結果此種種“謠言”一出,那幾個煉丹師在暗巷中,被一群世家小姐聯手套了麻袋,狠狠的圍毆了一頓。

  諸如此類的奇聞異事還有不少。

  顯然,這七公子王守業在長甯衛名聲不小。

  此言一出。

  倒是讓那老者和王守約互相望了一眼,均有些奇怪。

  那平安王氏竟然已落魄到,讓家族嫡脈接班人,去人家丹坊中學習煉丹了嗎?
  通常而言。

  家族的接班人很少會專門去鑽研一門技藝,他們有太多的東西需要學習了。

  還需要努力修煉,爭取早日沖擊靈台境。專研副業的話,會耽擱他們的修煉。

  罷了罷了,無需多想,平安王氏必然有他自己的打算。

  兩人倒也沒有著急上前和王守業認親戚。

  雖然有些震驚他的厲害,卻也覺得實屬正常。

  畢竟王氏再落魄,培養出一個這種級別的接班人,咬咬牙還是能做到的。

  尤其是那王守約,他年齡不過比王守業大兩三歲,如今已經是煉氣境七層巔峰了,自覺有機會在三十歲時便能沖刺靈台境。

  略顯驕傲的心態下,與王守業這平安王氏嫡脈接班人一比,那王守業也就有些“平平無奇”了。

  恰在此時。

  一艘貨船正在緩緩靠岸,上面滿載著熏魚,鹹魚等物資。那滿滿的一船魚獲,顯然價值不菲。

  那貨船的頭目是一個二十五六歲的精瘦青年,他一見到王守業,便驚喜道:“少爺你回平安了?這大過年的竟也沒有回來。海爺知道了你回來,一定會很高興。”

  “原來是狗蛋大哥。”王守業遠遠地喊道,“我父親最近身體怎麼樣?倒是好久沒見他了。”王狗蛋是王氏旁系,自小跟著他父親混。

  “海爺可精神了。”王狗蛋笑哈哈地說著,“最近兩個月,盯上了一頭入侵咱們家水域的三階水生兇獸,說是要給少爺抓來補補身體。”

  王守業不禁莞而一笑:“父親最愛捕魚了,這愛好恐怕丟不下了。”如今他父親王定海,已經是負責所有的捕魚船隊,早就不用自己親自動手了。

  兩人邊說著話,渡船便緩緩駛出了碼頭,漸漸地駛向了江中央。

  此番對話,讓那王守約不由皺眉。

  父親捕魚?莫非平安王氏已落魄到如此程度?
  堂堂嫡脈家主,還要下河捕魚不成?
  而且還盯上三階水生兇獸!這大話吹得未免有點過了。

  三階水生兇獸是何等厲害,比起同級別的陸生兇獸更爲難纏,一個弄不好,便是個船毀人亡的局面。

  誰都知道,哪怕是兩三個靈台老祖,也不敢對三階水生兇獸隨意出手。

  王守約心中思量不已,心中不免對平安王氏小瞧了幾分。

  此後無話。

  渡船一路穿江而過,終于抵達了平安鎮的定蒲渡口。

  “咦?”

  這平安王氏的渡口,顯然和長甯官渡遠不一樣。不,確切的說,那是天壤之別。

  長甯官渡破落而殘舊,很符合王守約對鄉下渡口的想象。但是這定蒲渡口,卻儼然超出了他的眼界。

  到處都是高大的木質建築物,既整齊而幹淨,且看上去有些宏偉壯觀。

  守候渡船人,下船的人都是井井有條,涇渭分明,不再像長甯官渡那邊亂哄哄一通亂擠。

  如此井然有序的模樣,哪怕是在隴左郡內都十分罕見,哪裏還有半點鄉下的氣質?

  老者和王守約都是面面相覷,有些摸不著頭腦了。

  “三爺爺,你以前來過吧?”王守約低聲問道。

  “二十幾年前來過一次。”老者也是一臉納悶。

  二十幾年前,這定蒲渡口還是那麼的荒涼,怎麼一轉眼功夫就變得如此繁華起來?
  就像是一個繁華的小城鎮一般。

  他們摸不清狀況,邊的人群逐漸下船,並弄明白了進平安鎮還要登記。

  聽著一些人你言我一句,真讓他們感覺這不是進平安鎮,嚴格的好似進郡守府一般。

  正在此時,拿有王氏子弟身份令牌的王守業,率先出了安檢口。

  隻見一位更爲年輕的勁裝小夥子,早已經守在了安檢口,一見到王守業,他便上前興奮地行禮道:“七叔,早前接到你的信,我老早便在此守候了。你怎會來的如此之晚,莫非又被那些仰慕你的小姐們纏住了?”

  那小夥子年僅十六七歲的模樣,長得十分高大健壯,渾身都是腱子肉,壯的就像是一隻小牛犢子般。

  “宗盛,你這小子是越長越壯了,連膽子都肥碩了許多,都敢跟七叔開起玩笑來了。”王守業笑著捶了他一下,“二哥托我帶給你的一些培元丹,通通給你沒收掉。”

  這小子叫王宗盛,乃是平安魚檔以及整個漁業銷售的負責人——王守義的長子。他母族和王守業一樣,都是來自金沙徐氏,而兩人年齡差距也不大,從小關系就挺好。

  “七叔,我錯了。”王宗盛急忙虛頭哈腦地求饒道,“我全仗著父親的這些補貼早點沖刺煉氣境七層,好追上七叔呢,千萬別給我沒收了。”

  兩人略作幾句嬉鬧。

  卻讓不遠處的老者和王守約,都是身軀一震,有些不敢置信起來。

  那個叫宗盛的孩子,應該就是平安王氏的宗字輩吧?

  看起來年齡不大的樣子,竟然已在謀劃沖擊煉氣境七層了?
  這怎麼可能?

  然後定睛用觀氣術定睛一看,卻發現這小夥子竟然沒有說謊,他已經達到了煉氣境六層中段的模樣。

  這簡直不可思議!

  難不成這孩子才是真正的嫡脈接班人?

  尤其是王守約,更是被震驚的不輕。這孩子比起當年的他,仿佛也不遑多讓的樣子。

  這簡直讓人疑惑不解。

  隨後老者和王守約,開始學著前面的人登記,他們想抓緊時間出來問一問。這兩位年輕人,到底哪一位才是嫡脈接班人?

  豈料,登記的工作人員質疑道:“你叫王守約?是平安王氏子弟?”

  “我是叫王守約,但我是隴左王氏嫡脈子弟。”王守約一臉認真解釋道。

  然後那工作人員滿臉警惕,又對那老者說:“你叫王宵正,王氏宵字輩?”

  “沒錯。”王宵正說道。

  隨後那工作人員大喊起來:“頭,頭,快點過來。有人冒充咱們主上王氏子弟。”

  冒充?

  王宵正和王守約,均是一愣,我們什麼時候冒充王氏子弟了?

  可不等他們說話,便有一大群士兵呼啦啦的湧了過來,隨之更有幾名玄武戰將在後指揮,一副臉色凝重的樣子。

  冒充王氏子弟,那可是大忌諱之事,平安鎮已經好久沒出現這種惡劣之事了。

  便是連王守業,王宗盛都急忙跑了過去,一副隨時準備出手的架勢。

  那位老者王霄正,急忙喊道:“莫要誤會,我們沒有冒充。我們是隴左王氏,不是平安王氏。”

  “什麼隴左王氏?隴右王氏的?”帶頭的玄武戰將,怒聲喝道,“先束手就擒,有什麼事進裏面咱慢慢說。”

  幾個士兵一擁而上,將長槍大戟對準了他們。

  “好大的膽子。”王守約怒聲道,“我們可是隴左王氏,是你們平安王氏的主家。”

  他身爲天人世家的嫡脈子弟,未來的家族接班人,哪裏受過如此之氣?

  就在雙方一觸即發時。

  王守業上前阻止道:“等等。”然後以疑惑的眼神看著那老者和王守約,“你們是隴左王氏的客人?”

  年輕一代對隴左王氏雖然不熟悉,但至少還知道有這麼一個家族在。

  王守約剛想說話時,卻被王宵正阻止,他親自對王守業說:“這位七公子,想必也知道我們隴左王氏。還請這些兵卒先退下,莫要有誤會。”

  說著王宵正拿出來一塊家族令牌,遞給了王守業。

  王守業他也看不懂啊。

  但是他也聰明,便暗自琢磨著,不管這兩人是不是隴左王氏來人,都可以帶回主宅去。

  若是的話,那自然就沒有失了禮數。

  若不是的話,那他們就倒黴了,家族中有的是強者可以收拾他們。

  當即,王守業便揮退了那些士兵,按照禮數迎接了他們,並且邀請他們上了王氏的馬車,隨後一路向王氏主宅而去。

  而他們自己的隨行馬車,則由馬車夫駕馭著跟隨。

  幾乎是與此同時。

  幾隻灰色如鷹般的鳥兒,撲棱撲棱的飛了出去。顯然不多片刻,王氏主宅便能收到此消息,從而作出判斷。

  馬車中,一路無話。

  足足過了大半個時辰後,那氣度不俗的老者王宵正,有些止不住好奇的問道:“兩位小公子,你們兩個,誰才是王氏的嫡脈傳人?”

  王守業和王宗盛都齊齊一愣。

  呃……

  這位老大爺,你是從哪裏看出我們叔侄兩個,有嫡脈的氣質?

  兩人齊齊搖頭:“我們都不是?”

  怎麼可能?

  王宵正和王守約,震驚之餘,滿臉胡疑。

  這是在開玩笑嗎?如此優秀的兩位年輕人,竟然不是家族嫡脈接班人?

  王守約愣了愣後,呵呵笑道:“七公子,你恐怕才是嫡脈傳人吧?從氣度氣質上就能看得出來。”

  王守業最是崇拜自己四哥,他急忙搖頭說:“守業何德何能,豈能與四哥相比?”

  王宗盛也急忙搖頭,不能比,不能比。

  “四哥?”王守約一臉疑惑。

  “沒錯。我們平安王氏,我四哥才是嫡脈傳人,這一代的族長。”王守業老老實實地說,“一會兒見了我四哥,你們就知道了。”

  與此同時他的眼神中,露出了對四哥的崇拜之色,那是他一輩子都會仰望的偉岸背影。

  王宵正和王守約對望了一眼,均是震驚不已。莫非他口中的四哥,比這兩位年輕小公子更優秀?

  不可能吧?

  尤其是王守約,忍不住暗中琢磨,興許是那個所謂四哥隻是占了嫡脈的血脈而已,本身不見得多優秀。

  他沒有辦法,不得不這麼去想。

  眼前兩位年輕人,已然不俗。

  若是再有一個更強的四哥,那豈非把他王守約都比了下去?

  正在此時前面三岔路口,一陣急促的馬蹄聲響起。

  衆人掀開轎簾一看,卻見有一群騎士從三岔路口另外一頭飛馳來,在他們身後還拖著一輛小車,上面裝著一隻巨大的兇禽屍體,那隻兇禽怕是有幾百斤重,恐怕是一隻二階兇獸。

  而那一隻兇禽,腦袋上被一根利矢穿透而過,顯然是一擊斃命。

  爲首的那一位騎士,騎著一匹黑色駿馬,赫然是一位長相漂亮而氣質不凡的年輕女子。

  隨著馬蹄上下翻飛,紅色的女式玄武勁裝的背後,黑麾迎風獵獵而煞是英姿颯爽,如同一位女中豪傑。

  那位女騎士一見到這輛馬車,以及瞄見了探頭探腦的王守業和王宗盛,便立即騎馬迎了過來。

  馬鞭在空中打了個響鞭。

  “啪!”

  她爽朗的調笑道:“老七,你這過年也不回來,可是被長甯衛那些漂亮的小姐姐們迷暈了心,連你四姐都不要了?”

  “四姐姐……”王守業的臉都垮了,急忙下馬車,苦笑著乖乖行禮說,“怎麼連您都開始調侃我了?”

  王守約見此颯爽女子,眼前一亮的同時,心中竟震撼起來。

  這漂亮而英姿颯爽的女子,看上去不過二十四五歲模樣,一身修爲高深莫測,竟連他都看不透了。

  而且看她的駿馬馬側,還懸掛著強弓和利矢。莫非那頭二階兇禽,竟是她親手射殺?

  一時間王守約心中波濤四起,難以平靜。

  這平安王氏,究竟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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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24-9-28 00:12:34 |只看該作者
第152章 悲鳴!老天何其不公

  不是說,平安王氏,隻是一個落魄的小家族嗎?

  怎麼這些年輕人們一個比一個厲害。

  便是連女子也如此氣度不凡,一副闆上釘釘的靈台種子模樣。

  此等氣象,便是連他隴左王氏都遠遠達不到吧?

  他這是在做夢嗎?亦或是發生了什麼幻覺……

  想不通,王守約實在想不通。

  隻見颯爽女子上下打量著老七王守業,忍不住嬌笑不已:“誰讓我家老七長得如此俊俏呢, ‘豔名’早已傳遍了長甯衛。我可是聽說了,有好幾個世家已派人偷偷摸摸來我們家倒提親。”

  玄武世家有到提親的風俗,但通常依舊是男方向女方提親。隻有女方姑娘看中了某男方小夥子,強烈要求下,女方的長輩才會厚著臉皮去倒提親。

  此言一出,王守業頓時無語, 一副頗爲煩惱的模樣。老婆什麼的, 他才不要呢,太麻煩了。

  此時王宗盛也立即跑下了馬車, 對英姿颯爽的女子恭敬的拱手道:“宗盛拜見四姑姑。”

  女子上下打量了兩眼王宗盛,忍不住埋汰道:“這才幾日沒見,你這肌肉疙瘩又是健壯了不少。我跟你講,男孩子嘛,要像你七叔那樣,飄逸儒雅而風度翩翩,才能受女孩子歡迎。你再這樣橫長下去,怕是要娶不到老婆了。”

  王宗盛滿臉苦笑,老婆什麼的,有什麼用啊?
  急忙轉移話題道:“四姑姑,你這是去捕獵兇獸了嗎?一箭斃命,當真是好箭術。”

  提起此事。

  那女子也是露出了些許得意的神情,卻又表情淡然道:“不過是一頭初入二階兇禽而已。此物太過愚蠢, 沒吃過虧。竟敢翻山越嶺到我王氏來捕獵,驚擾了平民,哪裏還有它的活路?”

  “即便隻是初入二階的兇禽,姑娘一箭斃命也著實不凡了。”王守約下了馬車拱手行禮搭腔,王宵正緊隨其後。

  一見到有外人在場, 女子登時矜持而收斂了起來,拱手還禮道:“這位公子是?”

  “在下王守約,乃是隴左王氏嫡脈子弟。”王守約一副風度翩翩,如儒雅君子道,“敢問這位姑娘芳名?”

  隴左王氏?還是守字輩的!
  那女子微微一臉驚疑,卻也嚴肅而不失禮數道:“原來是王守約公子,我叫王珞彤,見過王公子。”

  “若彤姑娘如此卓絕不凡,恐怕便是王氏的嫡脈貴女吧?”王守約又有些疑慮的說,“敢問若彤姑娘,是紫府學宮的弟子嗎?是哪位上人門下?”

  也是難怪他會如此猜測。

  這位叫王珞彤的姑娘,無論是氣度還是修爲,都如此卓絕而不凡。

  若是學宮弟子的話,應當可以爭一爭核心弟子身份了。

  哪怕比起他這個天人世家精心培養的接班人,都不遜色多少了。

  想必在學宮中,至少是個優秀弟子吧。

  “紫府學宮?”王珞彤自嘲的笑了笑說,“就我這水平,便不去學宮丟人了,勉強就賴在家族裏混著吧。而且,我也不是什麼嫡脈。”

  “什麼?”

  這怎麼可能?王守約滿臉都是驚疑不定。

  如此優秀的女子,竟然不是學宮培養出來的?
  而且最爲誇張的是,她竟然不是嫡脈。

  倒並非說直脈中出不了優秀的女子。

  隻是家族的資源是有限的。在同等條件下,都是優先培養嫡脈,讓家族有更好的傳承。

  隻有資源極爲豐沛,或是嫡脈實在不堪培養的情況下,才會著力培養直脈弟子,以便完成家族的靈台交替,或是天人交替。

  王氏竟有這等財力物力?竟然舍得培養一個直脈女子!
  恐怕應當是這位姑娘天資卓絕不凡,王氏硬擠出了一些資源加以培養。再加上她自身天賦和努力,才讓她有如此成就。

  可惜了,可惜了!
  這姑娘要是能進紫府學宮,成就恐怕遠不止于此。

  此等驚才絕豔的女子,出生在了平安王氏,當真是被糟蹋浪費了天賦。

  倘若放在隴左王氏。

  老祖宗怎麼都會想辦法,把她送到紫府學宮去。

  並抓緊資源供養,讓她爭一爭那核心弟子的身份。一旦成爲核心弟子,便能引爲奧援,對家族的發展極有力。

  他們隴左王氏便有一位族內兄長,已加入了紫府學宮,並成爲了核心弟子。

  這旁的王珞彤心下微微有些詫異。這隴左王氏的客人,當真是有些奇怪啊。

  略作寒暄兩句後,便陷入了一副沉思的模樣。

  還時不時地有皺眉、搖頭、歎息等動作,好似在感慨著什麼,表情竟如此之生動奇怪。

  不過她也不以爲意,對待隴左王氏,保持禮貌客氣便行。

  既然你喜歡沉思就沉思去吧,她繼續和弟弟和侄子聊起天來。

  興許是許久不見,王珞彤和王守業的聊性非常濃。

  兩人說著一些奇聞異事。

  尤其是王守業,隨口將一些長甯衛發生的趣事兒,說與四姐姐聽。

  聽得王珞彤是“咯咯”嬌笑不已,直說有點意思。

  小輩王宗盛,也在一旁連連附和,同樣覺得頗爲有趣。表示過兩年,他也要去長甯衛待上一陣,去他父親王守義鎮守的平安王氏魚檔幫一幫忙,順便增加一些見聞閱曆。

  一旁的王守約總算回過神來。

  聽著那些所謂的趣事兒,隻覺普普通通無甚新奇。心下優越感生起後,當即也加入了攀談之中,言談之中,說起的都是一些關于隴左郡城的奇聞異事。

  王珞彤等幾人,倒也聽得嘖嘖稱奇,覺得十分新鮮有趣。畢竟隴左郡城距離長甯衛太遠,彼此的消息並不暢通。

  原來隴左郡城裏,還有這麼多好玩的事兒。

  見得他們三人,一副很感興趣的模樣。

  王守約愈發談性濃烈起來,侃侃而說道:“諸位有所不知,如今我們隴左郡周圍一帶,都已經開始種植一種叫做,【王氏7號】的麥種,此麥種可使年産量提高足足四五成。整體額外收益,也超過了往年的三成。”

  “隻是可惜是,王氏7號麥種難求,且不能二次繁育。我隴左王氏也就通過朋友關系,得了數千畝的麥種而已。”

  “也不知道是哪個王氏,弄出了此等麥種,當真是給我們姓王的老祖宗掙臉。僅憑那些麥種稻種,那個姓王的世家,必然是賺的盆滿缽滿。”

  天下王氏衆多,光是整個隴左郡,大大小小恐怕不下于十幾二十家。放眼整個大乾國,姓王的家族更是不計其數。

  由此,王守約一時間,自然沒有想到平安王氏才是真正麥種和稻種主人。

  王氏7號麥種。

  王守業等三人,不由面面相覷,就是露出了古怪的表情。

  與此同時。

  王守約繼續興奮道:“不過,很快我們就能弄到更多的王氏7號麥種,以及王氏9號稻種。到時候我與老祖宗商量一番,勻給你們平安王氏一些,也好提高一下你們農莊的産量。”

  也是由此可見,這小子雖然嘴無遮攔,優越感甚濃,心地倒是不壞。

  登時王守業頗爲尷尬起來,不忍他再說下去了,急忙拱手幹笑說:“守約兄,這個,那個。您先看一下周圍田地。”

  王守約一掃四周,都是一些規劃捯飭得整整齊齊的良田。當季,顯然種的是冬麥。如今冬去春來,麥苗已經破土而出,到處都是嫩綠色一片,十分養眼。

  “平安鎮的規劃和整治不錯,十分整齊和美觀。”王守約有話說話道,“不過我看附近都有村莊,這些多半都是普通平民家田産吧,又有什麼好看的?”

  “咳咳。”王守業咳嗽兩聲後,耐心地解釋說,“守約兄,這些全都是王氏7號冬麥。”

  “什麼?”王守約登時如遭雷擊,雙眼瞪得發直,環顧四周,訥訥道,“這,這麼多良田,全部種的是王氏7號麥種?”

  “全部都是。”王守業低聲說道,“整個平安鎮的平民,種植的都是王氏7號麥種,約有八九萬畝。”

  “這,這怎麼可能?”王守約倒退兩步,似乎有些不信,臉色漲紅著連連抗辯道,“這些,不都是平民的農田嗎?怎麼可能都會種王氏7號麥種?”

  “你們平安王氏,即便能弄到良種,定然隻會用在自己農莊內吧?怎麼可能讓平民們得利!”

  大家好歹都是親戚,還都是守字輩的。

  王守業不忍他再尷尬,低聲提醒道:“守約兄,王氏7號麥種。你想一想,重點是——王氏。”

  “王氏,王氏!”王守業渾身一顫,滿臉震驚不已,“這,這!王氏7號麥種,竟然是你們平安王氏培育出來的?”

  他都無語了。

  他不過就想誇耀一下,隴左郡的先進而已,滿足一下內心的優越感而已?

  這世道究竟怎麼了,他錯了嗎?

  老天爺,你至于這樣折磨王守約嗎!
  霎時間,王守約臉紅得發燙,都恨不得找個地洞鑽進去。

  還是王宵正同樣震驚之餘,跑來解圍說:“沒想到啊,真沒想到。咱們平安王氏運氣如此不錯,竟然培育出優秀的麥種稻種,當真有崛起的大氣象。”

  王氏衆人自然又是一番謙虛,小小成績,不值一提,不值一提。

  其實他們都是家族的核心子弟。當然也清楚,王氏七號麥種王氏九號稻種。都不過是家族。淘汰下來的品種。

  守衛森嚴的核心農場中。

  種植的神秘麥種,神秘稻種,才是真正可怕的核心産業。

  它們的産量與質量之高,都讓家族不敢冠以王氏之名,隻敢偷偷摸摸通過一些特殊渠道賣到旁郡去。

  當然此話,是絕對不會說出去的。這就是王氏的核心機密了,連姻親和盟友們,都對此並不了解。

  “兩位客人,咱們還是上馬車吧。到了主宅後,四哥會好好招待兩位的。”王守業畢竟是家族優秀子弟,自然也不想讓客人覺得尷尬和難堪,便轉移了話題。

  “也好,也好。”王宵正急忙說道,趕緊拉著王守約準備回到馬車上。

  豈料,王守約回過神來後,震驚的同時,總覺得心中不得勁。

  好端端地炫耀個優越感,竟然下場如此凄慘。

  似乎想挽回些面子。

  他是腦子飛速運轉道:“你們知道洋灰洋玻璃吧?這些都是海外運過來的新産品。尤其是洋灰,比起蠣灰要要好用許多。我們隴左郡已經有好多玄武世家,開始使用洋灰建造地面了。便是咱們家,也建造了一塊洋灰演武場。場地平整如鏡,比青石好用不知多少。”

  洋灰的價格即便蠣灰便宜許多,但用來建造地面的話,依舊是極爲奢侈的事,也難怪王守約有些自傲了。

  “這個……”王守業一臉無奈的模樣,拍了拍額頭低聲提醒說:“守約兄,你看一下看路面。”

  路面?

  王守約低頭一看,臉色頓時從震驚,再到不敢置信!還算英俊的臉龐,竟然有些扭曲,嘴角不停的顫抖。

  怎麼可能?

  這,整條路都是洋灰澆制而成的嗎?

  豆大的汗珠,從他額頭不停地滑落,
  難怪先前坐馬車的時候,總覺得路面特別順暢平滑,比起青石路面,更有絲滑般的感受。

  先前腦子沒有往這方面去想。

  用洋灰澆制演武場地面,已經是極爲奢侈的事了,可用來建造馬路……

  這王氏到底得多有錢啊?

  王守約的內心,悲鳴吶喊不已。

  最關鍵的是,他剛才的炫耀結果全變成了笑柄,臉上火燒般的疼痛。

  王宵正在一旁看的很是無語。

  雖然王氏展現出來的麥種稻種和洋灰路,都令他同樣十分震驚。

  可他也早就告誡過王守約,各路豪強都不容小覷,出門在外要謹言慎行。

  這小子一直是沒有放在心上。

  也罷,讓他吃吃虧也是好的,有助于他的成長。

  隨後一路上,王守約果然拘謹慎言了許多,遇到不懂的,都是仔細觀察後才問。

  這一路走一路看。

  不斷的顛覆著王宵正和王守約的三觀。

  什麼珠薇豪苑啊,什麼商業廣場,再到看著一頭三階水生靈獸,就在湖泊邊上,和一群小孩子玩鬧兒。

  種種的一切都讓他們感覺,極爲不可思議。

  這一路,好不容易到了主宅後。

  這兩位隴左王氏來客,尤其是王守約,已經徹底進入到了震撼之中。他仿佛在感覺,自己才是那個郡城的窮親戚,來平安鎮攀有錢親戚了。

  而王宵正,心中也是忐忑不已。

  原來準備了價值兩千乾金的禮物,已經覺得夠夠了。但是現在看來恐怕……拿不出手啊,這可怎麼辦呢?

  而與此同時。

  早已經接到消息了王守哲,早已經從研發中心回來。並與瓏煙老祖,宵翰老祖都通過了氣。最終決定由王守哲和宵翰老祖兩人,接待隴左客人。

  王守哲按足了禮數,守在了正門之外。

  一見到兩位客人下馬車,他便笑盈盈的迎了上去:“宵正老祖與守約賢弟大駕光臨,守哲有失遠迎,恕罪恕罪。”

  先前王珞彤先走一步,已經和王守哲通報過了。

  隴左王氏兩人立即齊齊打足了精神,向那王守哲看去。一路上也聽到了不少他的傳聞,平安鎮的種種變化,仿佛都是源自于他手。

  這讓隴左王氏兩人,豈能不對王守哲好奇心十足。

  王守哲在打量王守約的同時,王守約自然也在打量著王守哲。

  雙方的目光對上了。

  “咦?”王守哲暗暗點頭,不愧是隴左王氏,這小夥子還是有些看頭的。

  這才二十一二歲吧?
  竟然已經達到煉氣境七層巔峰,放到紫府學宮去,一個核心弟子多半都跑不了。

  嗯,這孩子還算不錯不錯,有發展潛力。

  同時王守約,卻是絲毫看不透王守哲的修爲實力,不過這也在情理之中,年紀大嘛,修爲高一些也正常。

  但是他心中同樣暗忖,這王守哲看起來,應該是二十六七歲了吧?

  比他大了四五歲的模樣,若是按照他自己的標準推斷,應該是煉氣境八層高段到八層巔峰左右比較合理。

  既然那王守哲頗有盛譽,那就再估算寬一些,高一點。

  估計他恐怕有九層初段了。嗯,差不多了,不能再多了。

  他暗暗估量揣測,若是自己拼拼命,說不定還有機會追上。

  如是,王守約信心恢複了些。

  “咦?三爺爺,你臉色怎麼了?”驀然,王守約看到王宵正臉色震驚不已,心中當即緊張地問道,“三爺爺,莫非,他已經九層中段了?”

  王宵正的臉色從震驚,漸漸轉到苦笑,說出了三個字。

  “看!不!透!”

  看不透!!?
  霎時間,王守約的臉色都白了,他腳步有些搖搖晃晃,接下來怎麼被迎進去的,怎麼被安排落座接風宴的。他都處在了恍恍惚惚之中。

  滿腦子都是那三個字,看不透。

  代表一種結果。

  那就是他的修爲比起他已經達到靈台境的三爺爺,至少是毫不遜色。

  老天爺,你就這麼欺負我王守約嗎?
  “四叔,四叔!”嗅到接風宴味道的王璃慈,神出鬼沒的出現在了迎賓廳裏,嗅著鼻子,一副理所當然道,“聽說你要招待貴客,怎麼也不讓我來作陪?”

  王守哲一滴冷汗,先前不是想辦法把你支開了嗎?怎麼還會出現在這裏?當即道:“璃慈啊,這裏沒你的事,回頭四叔再請你吃。”

  王璃慈頓時一副委委屈屈,好似被拋棄的小狗一般。

  咦?這姑娘看起來憨憨的還有些嬰兒肥,好像不是很厲害的樣子。信心被踩到谷底的王守約,頓時來了精神,勸說道:“守哲四哥,都是一家人,一起吃吧。”

  至少有一個看起來不厲害的作陪,讓他受創滿滿的內心,也會好受許多。

  有治愈的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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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3章 慎言!誰家沒幾個窮親戚啊?

  既然客人都這麼說了。

  王守哲也不好駁他面子,隻好露出一副和藹的模樣說:“璃慈啊,那就謝謝你家守約叔叔。”

  “多謝守約叔叔,你可真是個大好人。”王璃慈一臉憨笑,然後屁顛屁顛的就坐了下來,一副垂涎欲滴,等著上菜模樣。

  王守約心頭舒坦不已, 這叔叔可叫的真甜。

  這個單純而憨憨的姑娘,仿佛給他帶來了滿滿的正能量,讓他飽經創傷的心靈,竟然好似有一股暖流湧過。

  舒坦!

  果然和弱者相處,才是毫無壓力,令人心生愉悅。

  一旁的王宵正, 倒也沒特別留意王璃慈的修爲, 畢竟那丫頭還戴著高階斂息佩呢。

  至于王守哲同樣是戴著斂息佩, 這才讓王宵正看不出他修爲,倒是不小心震懾了他們一把。

  不過那王宵正看起來,也就是靈台境初期的模樣,顯然是放棄了走天人之路。

  估計不是王守哲對手。

  而王宵正,也是從進門前就開始琢磨了起來,原先代替宙博老祖贈送的禮物,僅僅價值兩千乾金。

  其餘七八千乾金的禮物,是準備拿去結交地方豪傑陳氏少主和澹台少主的。

  可如今看來。

  現在這兩千乾金,感覺好像是來打臉了。

  咬了咬牙。

  王宵正借著上茅房的機會,修改了禮物清單,此時笑呵呵地奉上:“守哲家主,這事我們宙博老祖,托我捎來的資源。數量不多,切勿見笑,切勿見笑。”

  王守哲按足禮數, 雙手接過, 掃了一眼清單後臉上帶著笑意道:“隴左王氏真不愧是天人世家, 這出手就是豪邁。這份禮物, 怕是不下于五千乾金吧?”

  五千乾金?

  順道被拉著作陪的王守業, 王宗衛,以及王珞彤等年輕人,都是微微一愣,沒想到隴左王氏竟然如此大方,帶來了價值五千乾金的禮物。

  這都是遠遠出乎了他們的預料。

  王守約也是一愣,原來不是說好兩千嗎?噢,對了,想必是三爺爺看著情況不對,立馬又加上了三千。

  這三千乾金加的好,加的妙。這是彰顯了我隴左王氏的實力。

  他受挫很嚴重的自尊心,一下子又活了過來,仿佛有些揚眉吐氣,連神彩都飛揚了起來。

  你看看那幾個小夥子大姑娘的表情,都好像被震驚了。

  當即。

  王守約笑著朝王守哲拱手道:“守哲四哥,你我兩族乃一脈連枝,本就應該守望相助。此番來的匆忙,區區五千乾金的資源,也算不上什麼。”

  “呃……好像的確不多。”一旁的王璃慈實話實說的‘嘀咕’了一句。

  在她看來,若是讓她敞開了吃,把這五千乾金全部換成三階靈肉的話,估計也吃不了幾天。

  大老遠過來就送五千乾金資源。

  有那功夫,還不如組個隊去外域打一頭三階兇獸。

  王守約臉上的笑意頓時僵住……

  王璃慈話音剛落,就被王守哲狠狠地瞪了一眼:“你若再敢胡說八道,就禁你半年靈食。”

  “沒錯。”‘長輩’王守業,也是對王璃慈語重心長道,“大丫頭啊,你還太年輕,不懂什麼叫禮輕情意重。”

  神特麼的禮輕情意重!
  王守約臉上的僵硬笑意,抽搐了幾下,這算是什麼責備的話?
  “行了。”作爲唯一一位作陪的“老祖”,宵翰老祖臉色一闆道,“你們幾個小輩懂什麼?就算是天人世家,一年能結餘的錢也沒多少。別整天給我飽漢子不知餓漢子饑。”

  呃……

  什麼叫飽漢子!餓漢子?
  此言一出。

  別說王守約了,便是連王宵正臉色都變得尷尬臉紅了起來。

  “行了行了。”王珞彤也是哭笑不得,暗忖都是一群什麼情商的族人啊?當即,她出來圓場說,“大家說話都注意點,誰家沒幾個窮親戚啊?”

  兩個隴左客人,都快鑽到桌子底下去了。

  “……”王守哲一滴冷汗,這頓飯就不應該讓你們作陪。這要再讓你們說下去,估計人家胃口都沒了。

  作爲族長,他隻能出來說道,“玩笑到此結束啊,上菜。”

  隨著王守哲一聲令下。

  小斯和侍女們將已經準備好的靈食,靈酒一一端上。用的都是一些上好的靈肉,靈魚。都是安江和外域出産,經過冰鮮處理,都算是十分新鮮。

  所用的盤子碗,也都是用的上好的瓷器。但是喝酒的杯子以及一些特殊的盤盆,侍女們習慣性的用上了上等的玻璃制品。

  “這……”王守約眼睛一亮,拿起一個晶瑩剔透的玻璃杯道,“這可是上等的洋玻璃杯,上等的也沒如此晶瑩剔透,這恐怕是傳說中的極品洋玻璃杯吧?守哲四哥果然豪氣。”

  “守約喜歡的話,等你走時送你一套,宵正老祖也拿一套。”王守哲笑得令人如沐春風道。

  “守哲四哥果然豪氣,這一套在郡城的話,起碼賣兩三百乾金。”事到如今,王守約也不想再爭什麼優越感了。

  反正他算是看出來了,這平安王氏當真是壕無人性,窮親戚便窮親戚吧。反正隻要豁得出去臉皮,他發現世界一下子豁然開朗了。

  然後他與王宵正便開始敞開了吃,這些食材也都十分新鮮美味,而且靈魚和靈肉,都好似十分新鮮,最低都是二階,不乏有三階靈肉硬菜。

  這也讓他們感慨不已,光是這一頓飯,怕是要吃掉兩三百乾金吧?
  如今的平安王氏果然已經今非昔比,夠豪氣。

  可還沒等他們吃幾口呢,卻突然發現桌上菜已被吃完。

  而王氏衆人倒也是習慣了。

  既然有王璃慈在場,這頓飯就不會吃得太平。

  然後早有準備的王守哲,表情淡定自如,繼續手一揮道:“上菜。”

  小廝,侍女們將第二波準備好的菜,繼續一一上來。

  而且這一波菜,量更大!更足!更硬!

  這下又把隴左王氏爺孫倆個,給嚇了一跳,感情剛才那一桌還隻是開胃菜?

  這招待起來也太豪氣了吧?
  然後不足半炷香功夫。王守哲又是面無表情道:“上菜。”

  然後侍女們,小廝們,開始上第三波菜。

  這一波量更大。

  隴左王氏爺孫兩個,已經被震驚得話都說不出來。原來以爲第一波菜,已經夠壕了,沒想到還有第二波,第三波。

  甚至到最後,足足上了五波菜。

  他們兩個吃的肚皮滾圓,這輩子都沒有如此奢侈的吃法,真的是長見識了。

  難怪。

  剛才那王璃慈會嘀咕,說什麼五千乾金不算什麼。照王氏的這種吃法,五千乾金還真不算什麼。

  按照他們送的禮物價值,估計也吃不了兩頓。

  尤其是那個叫王璃慈的姑娘,硬生生的吃掉了一半食材,還有些意猶未盡的模樣。

  這讓王守約看的是心驚肉跳,原本他覺得這侄女輩的姑娘挺可愛,一副人畜無害的模樣。還想著客套兩句,說哪天去郡城時招待她。

  結果他幸好把話收的快,否則把他一年的奉養全拿出來,都遠不夠這姑娘一頓吃的。

  再讓他抹了一把冷汗,心頭慶幸不已。

  酒足飯飽之後。

  王守哲按照地主之誼,自然又是請他們喝茶聊天。

  如此這般,數日後。

  ……

  安江。

  一艘中型貨船,遠遠地向東海而去。

  隴左王氏的王守約,與靈台境長老王宵正站立在船尾。

  看著越來越遠去的定蒲渡口,兩人對望了一眼,心頭當真是感慨萬千。

  這平安王氏一行,從信心滿滿居高臨下而去,再到被打擊到體無完膚,再到接受王氏的饋贈……

  這個過程真的是跌宕起伏,讓他們目不暇接。

  甚至連他們引以爲傲的要去結交的陳少主,澹台少主,都與王氏關系菲淺。

  尤其是那陳少主,竟然與王氏是姻親關系,娶的還是王守哲嫡姐王珞伊。

  聽說了他們要去拜訪陳少主後,王守哲還親自給他們寫了一封介紹信,讓東港陳氏照拂一下他們。

  這當真是有心栽花花不開,無心栽柳柳成蔭。

  當年的宙博老祖對王氏的那點恩情,人家心裏記得牢牢的,當真是點滴之恩湧泉相報。

  “守約啊。”王宵正感慨地說,“你可要好好學一學你的守哲四哥。”

  “三爺爺,你放心。”王守約自然也沒有半點驕傲之心了,一臉誠懇道,“守哲四哥的大腿,我一定會牢牢抱住。”

  “孺子可教也。”

  ……

  送完隴左王氏客人。

  王守哲也開始了準備已久的學宮之行。

  這一行十幾輛馬車,頗爲浩浩蕩蕩的往隴左郡城方向而去。

  馬車不緊不慢的馳騁在平整的官道上,速度倒是挺快。

  這一路過去,需要途經安遠衛、廊右衛、東山走廊、定邊關、廊左衛、新城衛等主要城關以及衛城,途徑不少山山水水,總路程超過三千裏。

  即便王守哲的馬車,已經用了耐久力很強的北地重型挽馬,但是每天趕的路程至多就是一百五十裏。

  而且他每途徑一些衛城,都要略作停留,感受一下當地的風俗人情,吃一些當地的美味,純粹就像是在遊玩一般。

  因此這一走,便是走了一個月。

  如此緩慢的速度,讓隨行的萱芙老祖意見不小,嘀咕了好幾次。

  因爲她每次來回學宮,可都是輕裝騎行,單趟下來連十天都不用。

  他倒好,一走走了一個月,才剛剛抵達隴左郡。而且還一路買買買,盡顯壕氣沖天。

  可誰叫此行全是王守哲安排的,她再大的意見也沒用。

  反而是時不時都被王守哲拉去,聊一聊學宮中的那些什麼頂尖的核心弟子,親傳弟子,上人等等。

  還被王守哲吐槽,你這都在學宮待了上百年了。竟然連每一位上人,以及學宮中高層的領導們,喜好都不知?
  總之車隊一路無驚無險,平安抵達。緩緩地到達了隴左郡城前面。

  隴左郡城。

  這是王守哲穿越以來,聽過無數次的城池名字。

  盡管他已對這玄幻世界的大型城市,已有了該有的想象,但是等到他親眼看到這座巨大而宏偉的城池後,依舊被深深的震撼到了。

  它匍匐在大地上,就像是一隻無比巨大的怪獸。

  這城牆怕是有四五丈厚,二三十丈高,哪怕是大名鼎鼎的五階兇獸在城牆下面,估計看起來也像是小不點兒。

  而建造這種城市必然有它的作用性,那它看樣子防禦的絕對不止是五階兇獸,甚至需要防禦六階,七階兇獸!

  也是難怪,區區長甯衛,在郡城人眼裏就是個鄉下地方。

  在郡城門口排隊進入的,有馬車也有各種靈獸拉的車。北地重型挽馬,隻是在普通種中顯得不錯而已。

  但是卻遠遠沒法和靈獸相比。

  就像王守哲那一匹火踏白雲,便是著名的靈種駿馬。不過火踏白雲比較適合騎乘,不適合拉車。

  比較適合拉車的,是一種叫做青鱗重馬的靈種馬,或是一種叫白象靈牛的靈種牛。

  前者拉車速度較快,負重也不錯。而後者則是專門用于拉重型貨物的靈牛。

  各自都有不同的用處。

  當然這是兩種比較常見的靈種牲畜,尋常世家也能玩一玩。

  還有一些奇形怪狀的異獸,甚至是三階四階靈獸,就不是普通家族能玩得轉了。

  大部分人進出郡城都要排隊。

  但是王守哲等人,卻並不用排隊。

  一來是有天人世家來接。

  二來嘛,哪怕憑著萱芙老祖學宮核心弟子令牌,也能從貴賓通道進入。

  衆人隻是略等片刻。

  不遠處。

  便有一行人飛速向王守哲等人迎來。

  爲首的乃是一位中年男子,他身穿火蠶絲錦袍,頭戴紫金色束冠,白面有須而氣度極爲卓絕。

  他加快腳步,龍行虎步而至,面露春風道:“諸位可是平安王氏一行?我乃隴左王氏當代家主王宵叡,前來迎接遊子歸家。”

  那態度當真是要多好就有多好。

  王守哲見狀,不由莞爾一笑。光憑他那一封信,不可能讓隴左王氏的家族親自出城迎接。

  最多就是派一位靈台境長老。

  現在唯一的解釋是。

  隴左王氏,必然收到了王宵正、王守約他們的報告信件,定然知道如今的平安王氏發展的很不錯。

  事實上這才是王守哲,本來就想要達到的效果。

  免得因爲你小瞧了我,我輕視了你,而産生沒有必要的不愉快。

  雙方畢竟是一脈相承血緣親族,若有機會互相照應,彼此扶持,自然不是什麼壞事。

  這又不是他上輩子看過的那些玄幻小說世界。親族之間整天鬥來鬥去,動不動便你死我活,老死不相往來。

  如此情況在大乾國反而少見。

  親族之間多數都是會互相照應一番,矛頭一緻對外反而更常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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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4章 底蘊!千年世家王氏

  當即,王守哲也迎了上去,拱手道:“我乃平安王氏族長王守哲,見過宵叡族長。”

  按理說這王宵叡,是宵字輩的長輩。

  但此時畢竟雙方以族長身份相見,自然應當遵守世家與世家之間的規矩。更況且,宵叡族長與他之間的血緣關系算是比較遠了。

  不同于那些親舅舅, 親外祖父之類的。

  雙方自然是一番見禮。

  隨之瓏煙老祖,萱芙老祖,以及對方的幾位靈台境長老,都互相見禮。

  尤其是瓏煙老祖,乃是女子瓏字輩,輩分較高。在場靈台境長老中,也就是因爲宇字輩長老,和瓏煙老祖輩分相當。

  那位長老叫王宇辰,隴左王氏都稱他爲宇辰老祖,如今已經一百五十幾歲,比瓏煙老祖還要大不少。

  他模樣已經十分蒼老,恐怕至多還有一二十年的壽元了。

  靈台境修士,得享兩百載壽元,但並不是每個靈台境都能活到兩百歲。

  這得看晉升的年齡,以及有沒有受過什麼暗傷未愈,甚至是血脈以及長期的養生因素等等。

  大部分靈台鏡,也就一百七八十歲便壽終正寢了。能活到兩百,或者兩百出頭的都算是超長壽了。

  他一見到瓏煙老祖,便是渾身顫抖,眼神激動之中帶著愧疚:“瓏煙妹妹,這一晃眼間我們已六十年沒見了。唉……是哥對不起你,當年沒有幫上太多的忙。”

  他深深的一歎氣,顯然對過去六十年發生的事情唏噓不已。

  “宇辰哥哥。”瓏煙老祖眼神淡然道, “這一切都是劫數, 想當初隴左王氏對我們的幫助已經夠大了。當初, 宇辰哥哥也是跟著宙博老祖, 一起去爲我們奔走過, 瓏煙已是感激不盡了。”

  瓏煙老祖當年在學宮時,經常會去隴左王氏小住一段時間,自然和宇辰老祖關系比較親近。

  反而是萱芙老祖,雖然也是宙軒老祖的親外孫女,但她終究姓柳,與隴左王氏少了幾分親近。

  但她如今是學宮的核心弟子。隴左王氏自然也是敬著她,話裏話外都有交好親近之意。

  如此一幫長輩們見禮過後,但是小輩們上前一一見禮。

  世家之間便是如此。

  光是這一番迎接和寒暄,便花了足足半個時辰。

  這時王宵叡開始叫停道:“瓏煙老祖,守哲族長,這裏不是說話的地方,還是先請隨我入城吧。”

  “如此便有勞宵叡族長了。”王守哲拱手行禮。

  隨後,王氏衆人便在王宵叡的引領下,從隴左郡成了貴賓門向內而去。十來架馬車,依次從貴賓通道通過,連檢查都沒有。

  而守城的玄武者士卒們,全程保持恭敬和客氣。

  “諸位將士辛苦了。”王宵叡略微拱了拱手。隨後便有一名長老上前,暗中塞了些辛苦費給他們。

  等車隊走後。

  一位剛上任的年輕兵卒問道:“頭,剛才那個是哪個世家?排場到也不小,竟有一衆靈台境修士長老。”

  年長的靈台境將領說道:“那是隴左王氏,是一個老牌天人世家。據說在咱們隴左郡,已經超過一千年曆史了。”

  “一千年?”那年輕士兵震驚道,“乖乖,這幾乎和我們隴左郡的一大半曆史長了。”

  “那可不,當年的隴左王氏,那可是大名鼎鼎的紫府世家,風頭十足。”靈台境將領說道,“隻可惜當年他們的開山老祖在八百年壽誕耗盡隕落後,隨後數百年時間,再也沒有完成紫府交替,這不就漸漸沒落了。”

  “最近數十年前,隴左王氏還差點沒有完成天人交替。好在三十五年,他們宙博老祖沖關成功,這才能延續天人世家。”

  “如今的宙博老祖才兩百來歲,可至少能保住隴左王氏一百數十年安危。隻要能再度完成天人交替,若無意外的話,這家族便能一直延續下去。因此,下次碰到他們客氣些。”

  “知道了,頭,真是羨慕這些天人世家。”那年輕士兵,顯然是出生于普通的靈台世家。對天人世家那隻是仰望不已。

  隨著守城將士們低聲的議論聲。

  王守哲一衆人,終于進入到了隴左郡城。

  從外面看,隴左郡便已是龐然大物。然後身處其中才知道,這是一座大得離譜的巨城。城門後的大型青石路面道,竟然寬餘十數丈,可供二三十架馬車並行。

  而且隴左郡內規矩也頗爲森嚴,大道的正中央,僅供天人世家或紫府世家行駛,若無相關令牌胡亂行走的話一旦被城防軍抓到便是大罪。

  道路兩側,有集市,酒肆,以及各種店鋪和攤販,再往裏便是一坊一坊的民居。

  能在隴左郡城內居住的,哪怕是平民,都至少有著不錯的手藝。否則難以在物價昂貴的隴左郡內,立穩腳跟。

  再往裏走,便是一些八品九品等玄武世家的主宅或別院,這裏同樣有著大量的鋪面,經營著種種買賣和生意。

  王守哲一行,幾個年輕人都是看的津津有味,好似進了一番新的天地。

  唯有王璃慈,對其它什麼東西都不感興趣。而是瞪大著眼睛滿大街尋找,有什麼好吃的。

  看見一些特色美食的路邊攤,或是酒肆食閣,她便忍不住暗暗咽著口水。

  若非王守哲進城前千叮嚀萬囑咐,她都快要跳下去大快朵頤了。

  “聽四叔的,聽四叔的,小不忍則亂大謀。”王璃慈瘋狂地給自己暗示。四叔可是答應過她,等拜訪了隴左王氏後,會在隴左郡內小住幾天,她想要吃什麼好吃的,四叔都包了。

  隴左郡城內的一切,對王氏大多數人來說,都是充滿著新鮮無比。

  而王守哲則是騎著他那一匹火踏白雲,與王宵叡並肩騎行,不斷的聽著王宵叡與他侃侃而談,介紹著各種風土人情,也是覺得十分有趣。

  但是他更多留意的卻是一些商機,什麼布坊,靈種鋪等等。但凡整個隴左郡有的東西,在這郡城內基本都能買到。

  這是一個巨大的經濟中心,商業中心,以及政治中心。在偏遠地方,難得一見的靈台境修士,在隴左郡城內不敢說隨處可見,但過的一陣就能瞥見一個。

  而且它店鋪林立。

  光是布坊,這一路過來就見了四五個。說不定某個布坊內出售的絲綢,還是王氏蠶莊出産的原材料,長甯徐氏加工的呢。

  大道中央,馬車速度不慢。

  可即便如此也走了將近一個時辰,才抵達了隴左王氏的主宅。

  這主宅氣勢恢弘,占地面積龐大,最高的閣樓竟有數十丈高,而且它周圍的建築也都十分高大上。

  要麼是某某某商會的總部,要麼是某個紫府世家。

  連隴左郡首府,都在不遠處。

  因此這一塊地方屬于隴左郡城的最核心地帶,普通平民沒有特殊通行證都無法進來。

  “守哲族長,咱們王氏這主宅怎麼樣?”王宵叡族長面色微微有些驕傲。

  “不愧是千年世家主宅。”王守哲也是感慨不已道,“那座閣樓是我早就聽說過的,咱們家大名鼎鼎的淩雲樓吧?我可是聽說,咱們鴻天老祖宗,最後兩百年都是在淩雲樓住的。”

  鴻天老祖宗,那是隴左王氏和平安王氏共同的先祖。

  而王守哲的連續兩個咱們,也讓王宵叡頓感親切了許多,他感慨著說:“老祖宗修淩雲樓,有淩雲踏虛之志,隻可惜直到最後,老祖宗也沒踏出那一步。此樓也是警惕後人,勿忘勇猛精進之意。倒是我們這些後人,辜負了老祖宗的期望。族運每況日下,差點連天人交替都沒完成。”

  說完他又笑道:“守哲族長,這些牢騷話勿要放在心上。走走走,你我一同回家。”

  說罷。

  在王宵叡的引領下,衆人跨入了王氏主宅。

  真不愧是千年世家,一草一木,一磚一瓦,一亭一院,都散發著濃烈的曆史底蘊,古老而厚重。它的占地面積極廣,經王宵叡的介紹,光是院子就有數百個,還有雜役廂房等兩三千間。

  平安王氏主宅,在修建的時候已經往大了造了。但是和隴左主宅一比,怕是隻有三分之一的大小。

  “守哲族長,我已準備好了十數套院落,大家都是王氏子弟便不要再客氣。長途趕路後都累了,先行歇息一會兒。等傍晚時分,便在迎龍閣內爲諸位接風洗塵。”王宵叡早已安排好了一切,有條不紊道,“等明日一早,我便領諸位去見一見宙博老祖。如此安排,守哲族長可有其他意見?”

  “宵叡族長安排已極爲周祥。如此,便有勞宵叡族長了。”到了人家地頭,自然聽人家安排。王守哲自然不會隨意僭越。

  隨後便是一番入住,盥洗,休息,洗去了一路風塵。

  到了傍晚時分,便有王氏族人過來,請王守哲一衆人,全部去了迎龍閣。

  迎龍閣。

  是隴左王氏招待貴客之地。

  這一次他們也是頂格招待,各種美味珍肴,數不勝數。很多品種連王守哲都沒見過,一些菜式連聽都沒聽說過。

  靈酒靈茶,也都是敞開了供應。

  十分顯然某位吃貨的名氣,早已經傳到了隴左王氏的耳朵裏。

  他們索性弄來了一整頭靈角犛牛,做了一個全牛宴,其中一半都是給了王璃慈。

  這一頓飯,吃的王璃慈是大感滿意,直呼過癮。

  即便有了心理準備,可看到王璃慈吃完半頭靈角犛牛後,還吃了一整桶紫玉晶米飯後,依舊是被震撼的不輕。

  這丫頭的胃口著實太好了。

  平安王氏把她養大可真不容易。

  不過王氏也同時奉上了禮單,都是一些上好的靈米靈肉,其中不乏有三階靈肉等貴重靈肉。這份禮單不輕,加起來已超過一萬乾金。

  倒是又讓王宵叡來來回回推脫不已,最終才勉強收下。

  隨後幾個核心長老,家主王宵叡,以及王守哲一衆核心人物,開始喝茶聊天暢談閑事。

  王宵叡身爲天人世家族長,也是見多識廣而八面圓潤之人。隨口說著一些隴左郡的奇聞異事,便讓衆人覺得頗爲有趣,好似身臨其境一般。

  茶過三盞後。

  王宵叡表情微微一嚴肅,對王守哲微微一拱手道:“守哲族長對我孫兒守約的照拂,守約在信件中已一一相告,他與東港陳氏和澹台少主聯系上了,並受到了熱情的招待,爲家族拿到了巨大的洋貨份額。我謹代表隴左王氏,對守哲族長表示萬分感謝。”

  “宵叡族長太過多禮了。”王守哲笑著還禮,“族長剛才還說,咱們一脈連枝,乃是一家人。此等小事,何足掛齒。”

  那些所謂的“洋貨”,本就是王守哲聯合幾家自己生産的,賣給誰不是賣?

  既然隴左王氏有此需求,自然可以優先供應。不過,他卻不會暴露出自己才是幕後大老闆的秘密。

  “守哲族長眼裏的小事,對隴左王氏可是大有裨益。”王宵叡感慨不已道,“守哲族長有所不知,在隴左郡城內競爭激烈,什麼事都不好幹。”

  “大家都是一家人。實不相瞞,咱們就是靠著老祖宗,留下來的一些鋪面和剩餘的幾個農莊,才勉強維持量眼下這個局面。如今有了洋貨貿易,便能大大緩解咱們的財務困境。守哲族長,還有一事……”王宵叡說話間,微微有些爲難。

  “族長是說王氏9號稻種吧?”王守哲笑的說,“隻是我已有所準備,稍後會有錢氏商行運來,族長隻要去接收便是。這一批稻種約莫有一萬擔,五萬畝良田的用量,也不知夠不夠了。”

  王宵叡精神都是一振,當即說道:“夠,足夠了。我們自有良田不過才三萬畝。守哲族長,聽說王氏9號稻種,每一擔價格約爲十八大銅左右。那連運費折算成兩千乾金,還請族長收下,切勿推辭。”

  王守哲略微推辭兩次,便收了下來。

  禮單歸禮單,生意歸生意。

  既然這王宵叡也是個明白人,十分拎的清界限,王守哲倒不怕再與他合作。

  說著他環顧一番四周,正色說:“宵叡族長,既然大家是一家人,那恕我直言。咱們隴左王氏明明有個大金娃娃,怎會不好好利用起來?”

  王宵叡眼睛登時一亮道:“守哲族長短短時間內,便能將平安王氏崛起,必然眼光卓絕。還請守哲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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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55章 大腿!目標冰瀾上人

  對于王宵叡的請教。

  王守哲自然也沒拿喬,而是正色的問道:“咱們隴左王氏的主宅,共有數百套院子,又有數千間廂房,每年的維護費用可不低吧。”

  一說起此事,王宵叡便是滿面苦澀道:“守哲你也是族長,自然是懂的其中艱難, 我們這套主宅每年哪怕節約維護費用,少不得也得一兩千乾金。”

  “若是隔個十幾年二十年大修一次,沒有一兩萬乾金如何擋得住?”

  這維護成本倒是比平安王氏要高不少。不過也正常,這是郡城,自然什麼都要貴一些。

  “與其如此空置還得維護,那爲何不將主宅的大部分改造成酒樓?對外經營。”王守哲提醒道。

  “酒樓?”王宵叡臉色一變, 急忙搖頭道,“萬萬不可, 萬萬不可,這可是老祖宗傳下來的家族主宅。倘若對外公開經營,這不是讓老祖宗蒙羞了嗎?”

  “我也就是提個建議。”王守哲淡定地說道,“聽我分析一番後,宵叡族長再做決定。”

  “咱們隴左王氏主宅,地處最高商業中心,政治中心,周圍也都是頂級世家。正所謂豪門林立,是整個隴左郡城最爲值錢之地。”

  “隴左郡城向來是寸土寸金,便是連那尋常客棧一間普通房間,每天怕也得十個八個大銅吧?”

  “普通帶院落的套房,沒有一個乾金很難拿下。若是那種奢華頂級院落,住一晚哪怕兩三個乾金也不稀奇吧?”

  “如今咱們隴左王氏至多用得上一百套院子。剩餘的院子打一道圍牆,開個側門悉心經營一番。專門針對高端客戶,例如那些進郡城辦事的靈台境修士。讓他們既覺得有了身份, 與人談事的時候, 還能有一個高檔的落腳處。”

  “若是那兩百套高檔而古色古香的院子, 隻要入住率達到五六成,每天便是三四百乾金, 一年下來那可是十萬乾金。”

  “此外一些底蘊厚重的庭院廳堂等,可設置爲高端酒樓,針對的是客戶,自然都是那些靈台境以及天人境修士。還得提前預約,不預約恕不接待。這一塊吃喝費用一年賺個幾萬乾金不難吧?”

  這一番話聽得王宵叡眼睛都直了。

  這加起來豈不是要十幾萬?雖說其中還有不少費用開支,那少說賺個十萬八萬總有吧?
  身爲天人世家。

  如今隴左王氏所有産業的收益加起來,一年也未必有這個數字。

  而且天人世家開銷極大,有天人老祖以及各位靈台境老祖需要奉養,還有各位小輩需要培養。如今隴左王氏,每年能省下七八千乾金就已經不錯了。

  這筆錢還不能隨意動用,得攢起來,爲以後天人交替做準備。

  王宵叡已經十分心動,但依舊有一些疑慮和顧忌說道:“守哲啊,咱們隴左王氏畢竟是千年世家。如此經營主宅,傳了出去,怕是會背的笑話。”

  王守哲知道他有祖上榮耀的包袱,抹不開這面子,當即繼續說道:“還有那剩餘數千間的廂房,也是不容小覷。若是租住給那些,想要求人辦事,又要有面子住宿客棧的商人或有錢散修,哪怕一天十五個大銅,多半也能售出。”

  “若是能經營到五成的入住率,加起來怕是又有數萬乾金。”

  “當然最主要的是,要打起千年世家的牌子,宣傳祖上出過紫府境的名號,否則可值不了這錢。”

  一年十好幾萬的利益。

  足以讓絕大多數天人世家都爲之眼紅了。大多數世家,他們是沒這個條件!有這條件多半會幹。

  “此外還有淩雲樓,也可對外開放。那可是紫府老祖宗晚年感悟天道的地方,住在那裏,說不定哪一天感悟到了老祖宗留下的遺澤呢?”

  “這地方住一晚,起碼得兩百乾金,低于這個價格談都不用談,太侮辱紫府老祖了。”

  這一連串的話,說的王宵叡心動不已,唯一舍棄不下的便是那千年之家的面子。

  “在我看來,一個千年世家若是一直落魄下去,那才叫沒面子。等攢夠了錢輕松完成天人交替,甚至能更進一步重歸老祖宗的巔峰,這才叫有面子。老祖宗在天有靈,也會欣慰。”

  不但是王宵叡,連一旁陪坐的精英長老們,都呼吸急促滿眼期待。

  這種眼神王守哲十分熟悉。說穿了就三個字,“窮怕了”!
  曾經平安王氏的那些長輩們,也都是這樣的眼神。

  如此王守哲便止住了話頭,讓他們自己琢磨去了。

  如今兩個家族逐漸加強聯系和交好,若是隴左王氏能變得更加強大,那自然是再好不過。

  倘若真的能仔細經營,二三十萬不敢說。但是十萬八萬,至少能賺到。如此隴左王氏經濟,必然得到巨大改善。

  到了這種地步,王宵叡已經徹底心動了。

  而且他若不答應,那些靈台境長老們,多半也不會放過他。

  畢竟家族這些年來,大部分資源都是供給了嫡脈。隻有嫡脈能完成天人交替,很多資源才會逐漸向直脈傾斜。

  你嫡脈倒是吃飽了,而我們直脈還有很多優秀的孩子,整天苦巴巴的。

  哪能放著如此賺錢的大好機會,放棄不做?

  “守哲果然乃是財神童子,略微一點撥,便給我們指了一條大財路。”王宵叡終于下定了決心。

  隨後,王宵叡開始真正地向王守哲討教。

  而王守哲也是隨口將上輩子大約了解到的,那些高檔酒店經營理念,說給了王宵叡聽。

  王宵叡聽的是連連點頭,恍然大悟,仿佛打開了一個新的世界。他雙眼放光道:“既然要做取個聽起來很厲害的名字。不如叫做,紫府宮?
  呃……就和紫府學宮差了一個字。

  宵叡族長,你這厚臉皮的新世界,打開的夠快的?

  果然,人如果一旦豁出去面子,世界都會豁然開朗。

  不過這樣也挺好,蹭一下紫府學宮的名。這方世界,對紫府兩字都十分敏感和敬畏。

  如此這般。

  王守哲被王宵叡,拉著一直聊到了大半夜,這才放他回去睡覺。

  翌日。

  用過早膳之後。

  王守哲一行人前去拜會宙博老祖。

  宙博老祖住在淩雲樓下的望天閣內,寓意是仰望祖先,時時刻刻鞭策自己。

  他身材高大,衣著卻樸素無華。

  因爲晉升天人境時年齡已較大,如今外表爲一個氣宇軒昂的老者模樣。

  哪怕王守哲已經是靈台境修士。

  在看向宙博老祖時,依舊感覺他老人家深不可測,猶如汪洋大海一般,好似那高山一般巍峨。

  天人境修士,得享壽元四百載。

  早就已脫離了肉胎凡身,和普通人類區別極大。哪怕一舉一動,都仿佛蘊含著無窮可怕的力量。

  宙博老祖的眼神,第一個落到了瓏煙老祖身上。

  他深邃的眼眸中,露出了一絲心痛,又有更多的是欣慰。

  “王瓏煙拜見宙博老祖。”瓏煙老祖率先上前行禮道。

  隨後王守哲等人也都紛紛上前拜見。

  一番見禮和寒暄。

  宙博老祖,也是一一與小輩們說話。沒有任何高高在上的態度,而是那麼的平易近人。

  面對有什麼修煉上請教的問題,他也都是耐心地一一回答。

  兩個時辰後。

  宙博老祖給每一位小輩,都送上了一些小禮物後。

  屋子裏便隻留下了王守哲,萱芙老祖,瓏煙老祖,以及隴左家主王宵叡等人。

  這些話事人齊坐一堂後,氣氛頓時凝重了起來。

  顯然現在談正經事了。

  瓏煙老祖對王守哲使了個眼色。

  王守哲會意上前拱手道:“宙博老祖,守哲有一件事兒想要請教。”

  “當年老祖爲我平安王氏奔走撐腰之時,有沒有發現,究竟是誰在背後對我王氏暗下毒手?”

  宙博老祖的臉色也變得非常凝重深沉:“據我推測和推斷,那件事情後面多半有天人世家的手尾。但究竟是誰恐怕不好說,畢竟我們沒有證據。”

  萱芙老祖也是皺眉道:“守哲在剿滅劉趙兩氏時,怎麼就沒想到拿住活口問問口供?”

  “萱芙老祖,當年劉趙兩氏恨我入骨,口供恐怕真假難辨,反而會亂了我自己的判斷。”王守哲解釋道,“老祖宗不知道也沒關系,此事我已布局多年,要不了多久他們就會露出尾巴來。屆時,誰才是那條毒蛇便一清二楚了。”

  宙博老祖表情鄭重道:“此時雙方能相安無事,全仰仗他們隱藏的好。一旦對方發現自己暴露,會否不顧一切下狠手?守哲,我得提醒你一句。天人世家,可不是那麼好對付的。”

  “尤其是長甯衛乃是近數百年的開拓衛,皇甫氏與雷氏都是有著各自的後台。憑我們隴左王氏,恐怕無力對抗。”

  “這一點,守哲早已考慮在內。”王守哲鄭重道,“宙博老祖,您放心。若無萬全把握,守哲不會隨意出手。”

  其實,王守哲何止是不會隨意出手。倘若給他一個機會可以無休止的拖下去,他情願繼續偷偷摸摸發育,直到能輕松橫推天人世家才會出手。

  然而世事哪有如此簡單?
  即便王守哲做了種種措施,布局,不斷的隱藏著底牌,並隱藏在幕後。但是隻要王氏在發展,遲早有一天,那個幕後黑手會漸漸地忍耐不住。

  與其被動等待對方,不知何時暗中下手。還不如拋出誘餌,讓對方主動上鈎暴露出來,如此才能將主動權抓在手中。

  如今的王氏聯盟已經不容小覷。他最擔心的,實際上是所謂的天人世家的後台。

  皇甫氏宇雷氏的後台,王守哲自然已經調查的清清楚楚。

  這也是爲何他這一次,非得北上去學宮一趟的最主要原因。那就是王守哲,也想抱大腿求後台。

  一個地方勢力若想真正的發展起來,沒有點可靠的後台。就像那孤立無援的浮萍,缺乏根基。

  “宙博老祖,我還有一個問題。”王守哲鄭重的說道,“請恕守哲無禮,當年咱們隴左王氏處在天人交替之中。單憑咱們隴左王氏的威名,恐怕不足以震懾對方吧?”

  宙博老祖點頭道:“沒錯,當年我不過是個靈台境後期,跑去長甯衛調停此事自然是不夠格。因此我先去了一趟學宮,通過關系苦苦求見了冰瀾上人。雖然最終沒能見到冰瀾上人,卻得到她一份手諭!”

  “就是憑著這份手諭,我與宇辰奔走于長甯衛,才將此事平息。但是,我們再想插手平安鎮之事,便絕無可能了。長甯衛首府,也絕不會允許我們隨意插手地方上的事情。”

  果不其然!

  王守哲暗中松了一口氣,如他所猜測一般,冰瀾上人並沒有對瓏煙老祖之事不管不顧。

  如此,抱大腿計劃又順利了幾分。

  “這……”瓏煙老祖嬌軀一顫有些激動,“師尊,師尊她竟然爲我插手此事。她,她……宙博老祖,當年您爲何不告訴我此事?”

  “這……”宙博老祖無奈道,“這是冰瀾上人的意思,我也不敢違背。”

  王守哲倒是了然安慰道:“老祖宗,這是冰瀾上人在體恤您。她怕您知道了此事後,不免左右爲難,反而平添您心中憂慮和愧疚。”

  此言一出。

  瓏煙老祖不免又是唏噓不已。

  隨後衆人又談了一些兩家加強聯系,關于未來的一些發展事情。

  這也是應有之義,兩家畢竟是同一個老祖宗。現在各自都擺脫了一些困境,自然應該聯手協作共謀未來。

  如今的隴左王氏,雖然不是頂尖的天人世家,卻也是一個底蘊深厚的老牌家族。對平安王氏,自然也是好處極多。

  這一忙,足足忙到了第二日。

  王守哲才空閑了下來。

  然後王守哲,就第一時間被王璃慈抓住,去履行他當時的諾言。

  隴左郡城內,隻要王璃慈想吃什麼就吃什麼。

  看著王璃慈如此興奮,滿眼放光的模樣。

  略琢磨了一番。

  王守哲還是決定先帶王璃慈,去郡城的賭石市場薅一大把羊毛,這樣吃起來底氣才足一點。

  這一路走來,每個衛城的賭石市場,都是王守哲的保留項目。一把薅過去,那市場估摸著要好幾年,都恢複不了元氣。

  一些大的賭石檔老闆,今後估計會被打殘幾個。

  老實說,要沒有那些靈石。

  以王守哲之壕,他心中必然也先虛了三分。

  好在這破娃馬上要去學宮上學了,學宮對核心和親傳弟子那可是包吃包住的。

  一念至此。

  王守哲竟有一種,即將放下肩膀上巨石的輕松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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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6章 王守哲!踏破鐵鞋無覓處

  就在王守哲一行人,準備出門逛街時。

  一位三十多歲的青年前來拜訪,他在前晚的接風宴上也曾出現過,叫做王守心。

  沒錯。

  他就是和王守哲的靈盾一個名字。

  當時王氏的一衆小輩們,還以很詫異的眼神看著他。因爲王守哲的那件上品靈盾,也是叫作【守心靈盾】。

  這名字沒啥大毛病,隻是重名了而已。

  問題是那靈盾還有一個小名, 叫做——【鍋蓋】。當時的王守哲一語成讖,結果這小名【鍋蓋】就被兄弟姐妹們叫開了。

  以至于他們看到王守心時,眼神都有些微妙的異樣。

  王守心被弟弟妹妹們,看得是心頭發毛。環顧自己形象,好像今天的穿著打扮沒啥問題啊?
  而且這些弟弟妹妹們早在那天晚宴時,便不停的投來異樣的目光。

  莫非是對他仰慕崇拜不成?
  按捺住心下有些歡愉的雜念, 他風度翩翩地對王守哲拱手道:“守哲賢弟,愚兄奉族長之命。前來給諸位做向導,帶弟弟妹妹們在隴左郡城內逛一逛, 過兩天再帶大家去學宮。”

  這位王守心,並不是普通的族人,而是隴左王氏年輕一代中的佼佼者。

  他十八歲便進入學宮。

  三十歲左右,便在家族和學宮的支持下成就的靈台境。

  如今三十五歲,已受到學宮的種種重視,有被收爲核心弟子的潛力。這就是王守約先前提過的學宮中的某位族兄。

  一旦他成長起來,便能與隴左王氏互相引爲奧援,讓隴左王氏的發展蒸蒸日上。

  如此優秀的人物,自然是隴左王氏最近召喚回來的。

  其目的也是招待王守哲等人時,彰顯一番隴左王氏的底蘊,免得叫平安王氏小瞧了。

  “多謝守心兄相陪。”王守哲恭謙地還禮。

  隴左郡城很大。有地頭蛇王守心陪著,去哪兒都方便,不用兜頭亂轉了。

  如此在王守心的陪伴下,衆人很開心的在隴左郡城遊玩了起來。

  而且王守心成熟穩重, 開朗健談, 遊玩各處時都將其中典故和趣事兒侃侃而談, 倒是讓大家增長了不少見識。

  璃慈大丫頭,則是盯著那些美食攤位,走到哪裏都不忘嘗一嘗味道。

  “守哲賢弟,適才聽弟妹說,要買兩身合適的衣服。”衆人逛著逛著,王守心便指著一間大型成衣鋪道,“這件鋪面,便是隴左郡最好的成衣鋪,乃是天人世家周氏所開。周氏家族最擅長制衣,族內有幾位縫紉大師。”

  王守哲知道這周氏。

  他的婚服,便是委托錢氏商行在這周氏成衣鋪定制。

  價格雖然昂貴,但東西的確挺好。

  王守哲知道娘子柳若藍的意思,她是心疼妹妹們和侄女兒,想著在她們入學宮之前,幫她們添置一些上好的衣物。

  “那娘子,你就陪兩位妹妹好好逛一逛,璃慈的衣服你看著辦就行。”王守哲說道,“咱們剛才路過了賭石坊,聽說那是隴左郡境內最大的賭石坊,我帶璃慈去玩一玩。”

  柳若藍自然知道夫君的意思,溫婉大方道:“夫君愛玩去玩吧,這裏有我照應便是。”

  王守心眉頭微微一皺,低聲提醒道:“守哲賢弟,正所謂十賭九輸。賭石多半都是輸的。隻有那些散修,或是賭徒們才會去搏一搏。”

  王守哲暗贊了一聲。

  隴左王氏不愧是千年世家,哪怕已經沒落了,可整體家教卻是不錯。

  “多謝守心兄提醒,勞煩您在這陪一陪若藍她們。”王守哲笑了笑道,“我也就是帶著璃慈,隨便買兩塊玩玩。”

  如此這般,王守心自然應承了下來。

  隨後,王守哲便帶著王璃慈去了那間最大的賭石坊,半個多時辰後,他與王璃慈一起出了賭石坊。

  這個過程,他們叔侄女兩個早就已經熟門熟路。

  真不愧是隴左郡城,這資源就是豐富。

  王守哲臉上洋溢笑容,滿意的拍了拍手上的儲物戒指。雖然這些賭石還未開啓,但璃慈大丫頭至今爲止,還未曾失手過。

  堪稱是賭石界的黃金瞳。

  回了成衣鋪。

  又是足足等了一個多時辰後,柳若藍才完成了這一次服裝采購任務。

  除了給去學宮的幾位和夫君,都準備了兩套上好的靈蠶絲衣服外,她還特地給瓏煙老祖挑了兩套。

  前前後後十幾套昂貴的靈蠶絲衣服,結賬時眼睛都不眨一下,頓時讓她變成了周氏成衣鋪的貴賓。

  如此豪邁看到王守心心中直打顫。

  都說平安王氏有錢,可這也太有錢了吧?
  此時王璃慈已經迫不及待了:“四叔,四叔,我肚子都餓扁了。你不是說過,要帶我去最好的酒樓吃嗎?”

  “守心兄,咱們隴左郡城內,最好的酒樓是哪一家?”王守哲答應過的事情,自然不會反悔。

  王守心略微猶豫的說道:“隴左郡城內,最好的酒樓,莫過于百味閣的總部。”

  但是百味閣在各城地方上,已經屬于價格極其昂貴的酒樓,這總部的價格更是驚人。這也使得王守心說話時有些躊躇。

  臨走之前,家主也是塞了他數千乾金,囑咐他好好招待平安王氏一行。憑這些乾金,百味閣中吃上幾頓都夠了。

  但架不住王氏小輩中有一個特能吃的姑娘在,這數千乾金夠不夠吃一頓還是個問題。

  這讓他心下不免微微發虛。

  一提到百味閣,王璃慈頓時雙眼放光,嬰兒肥的臉上滿是興奮之色:“百味閣我吃過,味道好極了,就吃這一家,就吃這一家。”

  王守哲先前有過承諾,當即道;“行,那就這一家。”

  同時他想起了九年前,長甯衛百味閣那一幕。璃慈大小姐當時不過煉氣境,就差點吃掉錢掌櫃一年的奉養。

  天知道她這一次敞開了吃,得多少錢才能打得住?

  好在這丫頭雖然能吃,但是也特別能賺。剛才賭石坊那一番羊毛薅下來,也足夠她吃上幾頓,還有些富裕了。

  一聽到王守哲都這麼說了。

  王守心也是咬咬牙:“行,那就百味閣。”

  隴左王氏作爲東道主自然不想丟了這個份,大不了回頭再找家主報銷去。

  一念至此,他心中底氣足了。

  其實他壓根就沒想到,王守哲根本沒讓他請客的意思。

  一衆人在王守心的引領下,踏入了百味閣的總部。

  百味閣的建築,自然處在絕好地段,且氣勢恢宏,裝飾更是極其奢華。

  普通的散修行腳商們,都隻敢遠遠的看著,連進去吃一頓最便宜的菜肴的勇氣都沒有。

  這裏最顯著的就是一個字——【貴】。

  有一些底氣的王守心,壓低著聲音介紹道:“這百位閣說起來已有數百年曆史了,乃是前紫府世家宇文家的主要支柱産業,開遍了整個隴左郡,每年的收益都十分驚人。”

  “但是宇文世家在百多年前紫府交替失敗,家中紫府種子便始終卡在天人境巔峰不得寸進。短時間內無力再沖刺,因此這塊肥肉便引起了那幾個紫府世家的覬覦。”

  “但是宇文世家也夠狠,付出了不少代價後,從國都的紫府世家上官家迎娶了一位嫡女。便是靠著這位嫡女,百味閣再度站穩了腳跟。而那位夫人也極爲擅長交際,不到十幾年,便將百味閣産業擴大了數成。”

  “不過那位夫人據說克夫,剛嫁過來沒兩年,便克死了丈夫。”

  這些都是奇聞異事,流傳八卦。

  但這是在百味閣中,王守心說話時也是十分小心謹慎。

  王守哲也是微微感慨,原來這百味閣還有如此故事。以前隻當這是一個奢華酒樓。但是現在看看,若是沒有強大的實力,再好的産業也很難守得住。

  不過想想的確也是。

  若非有強大的紫府世家撐腰,豈能將這麼大一門生意做到隴左郡每一個角落?
  有紫府學宮的優秀弟子,老牌天人世家的王守心領路。

  在百味閣總部自然弄了一個最好的包廂之一。

  這個包廂身處二樓,由回廊連接。透過包廂新裝的洋玻璃窗戶,可看到百味閣內部回廊中間的大舞台。

  百味閣,已並不僅僅局限于餐飲。它還會時不時的有些歌舞表演,請來的都是各郡聞名的大藝術家。

  據說這是那夫人開創的先河,也是吸引人氣的一種手段。

  但是顯然,王璃慈對歌舞表演壓根不感興趣。

  她一進包廂門便開始拿著菜單大點特點,這一頓飯可是她曾經拼命換來的,怎麼也得吃個回本。

  其餘人自然也任由著她去點,王璃慈旁的本事不大,可論起吃來,誰都不如她專業。

  王守心看的是一陣心驚肉跳,盤算著口袋裏那數千乾金,到底夠不夠結賬。

  正在此時。

  百味閣外迎來了一衆貴客。

  掌櫃親自率衆迎接,從奢華的青鱗重馬馬車上下來的,是一位妖嬈而風情萬種的女子。

  伴隨在她身邊的,是兩位年輕的男子。

  其中一位十分年輕,約摸隻有二十出頭的模樣,幹淨的臉龐上有著尚未褪去的青澀感。

  而另外一位則是氣度不凡的紫衣青年,他頭戴玉冠腰佩寶劍,外表看著隻有二十五六歲模樣,可眼神深邃如寒潭,身上氣息內斂無漏,赫然是一位年輕而強大的靈台境修士。

  在掌櫃的迎接下,一行三人進入了百味閣,走向了二樓包房。

  妖嬈女子對紫衣青年柔聲道:“池公子,我家小叔進入紫府學宮後,還得請池公子多多照拂。”

  這位紫衣青年名叫池俊傑,雖然隻是廊右衛一戶八品世家出身,
  然而他天賦出衆,早早便進入了紫府學宮發展。因表現出衆,如今深受學宮器重,已在考核是否將其納入核心弟子行列了。

  一旦名列核心弟子,資源調配和供給便不一樣了,讓他有機會沖一沖未來的天人境。

  如此人物,哪怕現在還年輕,已卓然而不凡。

  不過,池俊傑卻是臉色一肅,對那妖嬈女子拱手道:“碧蓮夫人言重了,此乃俊傑本分之事。況且宇文賢弟乃是中品丙等的玄冰血脈,此等天賦要不了多久便會在學宮內出人頭地。說不定,以後我還要靠宇文賢弟來照拂呢。”

  這位女子赫然就是在東海衛百寶閣,與王守哲曾經爭奪過洗髓丹的碧蓮夫人。

  一提起身旁的宇文建業,碧蓮夫人那妖媚的臉上露出了寵溺之色:“建業雖然是我小叔,但是他哥哥死的早,便從小與我親近。這孩子天賦血脈不俗,隻是閱曆尚淺,爲人處事太過靦腆。有俊傑在學宮內照拂,我便放心了。”

  不過話才說完,她臉色又是一寒,微微不滿道:“隻可惜沒拿到洗髓丹,否則建業的血脈極有可能突破到中品甲等,名列小天驕,連那親傳都有機會爭上一爭。那可惡的王子騰……”

  事後,她自然是打探了一番。知道了那包廂乃是東海王之重孫——澹台和玉定下的,也得知了那家夥叫王子騰,好像是來自于嶺北郡一個強盛世家。

  她的憤憤怒火倒不是完全來自于洗髓丹被搶。畢竟那是公平的拍賣會,自然是價高者得。

  怒火和恨意,來自于她“熱情邀請”有意結交下。

  那“王子騰”輕飄飄的一句。

  “我與你無緣!”

  這太看不起她了。

  嶺北郡地處遙遠偏僻,她就算心有不滿,手也伸不過去啊。

  如此隻能憋屈至今。

  驀然!正在此時。

  回廊旁一個上等包房內,傳來一個溫和而好聽的男子聲音:“王璃慈,你點差不多了啊?讓你家四嬸點幾個她愛吃的。”

  “不用不用,璃慈點就行了。”一個好聽的女子聲音說道,“她已經點了不少我愛吃的了,這大丫頭就是貼心。四嬸疼你。”

  “謝謝四嬸,四嬸最好了。”

  這是一番很平常的對話。

  可落在碧蓮夫人耳朵裏,她的嬌軀卻是重重的一顫,雙眼爆發出了光亮。

  一股既憤怒,又莫名興奮的情緒,在她腦海裏升騰而起。

  “王子騰!!!”

  這個聲音她做夢都,夢到過很多次了,是那麼的熟悉和“親切”。

  這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她真想暢笑幾聲,哈哈哈,王子騰啊,王子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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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7章 震驚!有人送買單

  “掌櫃,這包廂裏是什麼人?”碧蓮夫人按捺下胸中的怒火,語調反而平靜了下來。

  這便是她的厲害之處了。

  在沒有打探清楚前,堅決不得罪,得罪不起的人。而且她最是長袖善舞,喜歡結交各路年輕俊傑。

  掌櫃立即招來負責此包廂的小廝,問清楚了後, 對碧蓮夫人回話道:“啓稟夫人,這包廂乃是隴左王氏的王守心所定,那是一個老牌的天人世家。王守心同時也是紫府學宮中,年輕一代的優秀弟子,聽說有競爭核心弟子的潛力。”

  “那王守心應當是在招待貴客,據說點單非常昂貴。”

  天人世家?核心弟子潛力?招待貴客?

  碧蓮夫人倒是眼睛微微一亮, 看了一眼身旁的池俊傑道:“池公子可認得那王守心?”

  一聽到王守心的名字, 池俊傑臉色便凝重了起來,略微有些敵意道:“王守心與我同在玄遙上人門下, 年齡天資都差不多。不過,據說他乃天人世家出身,家中補貼的資源多一些,實力略微超我半籌。”

  雖然言辭中有些不爽王守心,卻也是如實回答。

  “如此,倒也是個年輕俊傑。”碧蓮夫人眸光微微一動,不過旋即眼神又有些兇厲起來了,顯然是想起了不爽的事。

  略作權衡,覺得對手還算惹得起,當即便推門而入,目光灼灼橫掃滿屋子所有人。

  屋內有四女三男。

  她的眼神先是掃向四個女子。

  咦?
  登時,碧蓮夫人微微一愣。

  這四個女子中,有三個作雲英未嫁的打扮,另外一個則是美豔人婦, 都是還十分年輕。

  個個長得那是鍾靈毓秀, 氣質非凡, 如鸞翔鳳集一般。

  也是難怪,碧蓮夫人壓根都不知道。

  她們四個實際上個個都是上品血脈資質。

  而血脈越是強大,則越是接近某個方向的完美,在外表上自然也會有所體現。

  當然,並非是說長得好看的人,便是血脈強大。事實上有很多長得好看的人,不過是金玉其外,敗絮其中而已。

  隻是血脈愈發強大純淨,會讓外表和氣質往好的一面進化。

  但並不能通過外表,去判斷一個人的血脈是否強大。

  一看到這四個寶藏般的女子,碧蓮夫人本來就不愉的心情,登時又是惡劣了數分。

  再轉看向那三個男子。

  兩個青年男子,都是打扮頗爲講究,英姿勃發而氣度斐然,仿若那人中之龍。

  尤其是那一位更加年輕的。

  他長得那是面若冠玉、英武俊朗,舉手投足間有一股從容不迫,淵渟嶽峙的氣質。

  從他的氣度以及座位位置,便看出這是一位久居高位的上位者。

  至于那一位十六七歲的男孩,渾身都是肌肉疙瘩,坐在那邊如同小牛犢子一般壯碩,滿臉都是清純憨憨之色。這小夥子可忽略,絕不至于是那王子騰。

  就在碧蓮夫人旁若無人的打量著衆人時。

  所有人的目光也都落在了碧蓮夫人一行人身上。

  王守哲微微眉頭一蹙,不緊不慢道:“諸位是走錯了包廂嗎?”

  這聲音一起。

  頓時刺痛到了碧蓮夫人,她目光灼灼盯上了王守哲,冷笑不已道:“果然是你,王子騰。”

  王子騰?
  王氏一衆人都面面相覷不已,這恐怕是認錯人了吧?
  連王守哲都微微有些詫異,王子騰?這不是他在東海衛,爲了買東西隱藏身份,隨口胡謅出來的名字嗎?
  當即。

  他打量著碧蓮夫人,奇怪道:“這位大……姐,咱們認識嗎?”短短一瞬間,他將大娘大媽兩個字咽了回去。優選了一個自認爲還算合適的詞。

  大姐?

  碧蓮夫人的怒火,又是忍不住噌噌噌的往上冒。她本來就不是個好脾氣的主,無論是在娘家夫家,甚至是生意場上都基本上是讓著她的。

  還從未聽過大姐這兩個字的稱呼。

  而且這王子騰,竟然對她半點印象都沒有,這讓自認爲魅力無雙的她,如何能忍?
  “姓王的,你在東海衛對我做出如此這般事情。”碧蓮夫人怒極而笑道,“我還以爲你早跑回嶺北郡去了呢,卻不想竟然在碰到了。”

  做出如此這般事情?

  然後王氏衆人的目光,都紛紛落在了王守哲身上,神色有些複雜。

  倒是柳若藍一副不爲所動的模樣,她自然知道夫君的秉性,暫且不敢保證他絕不會偷吃,但敢保證他喜歡的絕非這一款。

  “哦~”王守哲恍然想起,“你就是那位,百寶閣內,對對,碧,什麼,對,碧落夫人。原來是你啊,幸會幸會。”

  “是碧蓮夫人。”碧蓮夫人咬牙切齒的糾正著。

  “對對,我想起來了。”王守哲鄭重的點了點頭道,“是碧蓮夫人,幸會幸會。”

  然後他很詫異的看著她,“您這,找我有事兒?”

  “找你有事兒?”碧蓮夫人心中憋著一團火,笑得反而愈發妖嬈了起來,“上次邀請王公子小敘一番未果,今天既然你到了我店裏來,我這個東道主自然得招待你一番。”

  東道主?
  王守哲微微詫異:“原來你就是,宇文世家的那一位……”先前若不是聽王守心介紹了一番,他還真不知道,這碧蓮夫人便是百味閣的東主。

  “正是本夫人。”碧蓮夫人冷笑了兩聲道,“不知現在可有資格,請王公子吃飯了?”

  “多謝夫人的好意。不過你我無緣無故,還是算了,這飯錢我自己還付得起。”王守哲約摸知道此女名氣不好,不想與她有什麼糾纏不清的事情。

  然後柳若藍就偷偷給夫君一個眼神,好似在暗贊,夫君好乖。

  碧蓮夫人雖然怒火中燒,但她終究是商人出身。看這群人個個都穿著各種靈蠶衣,尤其是那對男女,手上各自帶著儲物戒指,從種種跡象表明這個王子騰恐怕來頭不小。

  可她的脾氣向來不小。

  哪怕不想與對方結爲死仇,但這口惡氣還是要出一出的,她眼咕嚕一轉:“王公子,不想請我吃的飯也行。但是總得告訴我,當時搶了我的洗髓丹究竟是給誰用了?也好讓我見識見識,究竟是何等年少俊傑配用洗髓丹?也好叫我家宇文建業看一看,死了那心。”

  然後她的眼睛,就滴溜溜的往那幾個年輕人身上看去。

  洗髓丹給誰用了?當然是給我自己用了。

  不過王守哲自然不會告訴她此事,然後他看向了碧蓮夫人身後的兩位年輕男子。

  其中一位二十來歲,看上去一副氣質不俗的模樣,此子多半就是她口中的宇文建業了。

  王守哲贊了一聲說:“這小夥子看起來不錯啊,挺有靈氣的,夫人倒是生了個好兒子。”

  神特麼的兒子!

  碧蓮夫人臉都黑了,怒聲道:“王子騰,你莫要胡說八道,這是本夫人的小叔子。”

  “哦,原來是你小叔子。”王守哲無所謂地說道,“挺好的,這孩子。不過洗髓丹嘛,價高者得。”

  心中暗忖,這孩子除了靦腆一些外倒也沒什麼毛病。觀氣術下,發現他年紀輕輕便已經煉氣境八層了。

  顯然是血脈和資源都不俗,難怪要著急給他買洗髓丹了。

  王氏一衆人,他們便不容易看透了。三個靈台境身上都戴著高階斂息佩。王珞秋,王珞靜,還有王宗盛他們身上,都戴著普通斂息佩。

  除非是修爲境界超過好大好大一大截,或是自己氣息爆發,否則還真不好判斷他們的實力。

  “哼。你這話說的倒是在理,不過老娘就是心中不服。”碧蓮夫人眼咕嚕一轉說道,“不如這樣,我看你家裏的幾個年輕人,莫非也是要加入學宮的樣子?”

  “不如讓他和我小叔子切磋切磋。隻要年齡相仿者,有一人能贏他。今日你們所有的賬單免了,還奉送總價值3000乾金的貴賓券。這可不算我請你吃的,是你們自己贏的。”

  “賬單免了?”王守哲一臉納悶,提醒說道,“夫人可知,我們的賬單有多少?我們菜還沒點夠,一會還要加單的。”

  “本夫人管你賬單有多少,加不加單!!隻要你們當場點單當場吃,不打包帶走。甭管多少都算到本夫人頭上。”碧蓮夫人一副豪氣沖天的模樣。仿佛爲了出一口惡氣,哪怕是數千上萬乾金都不在乎。

  “這個……”王守哲一下子有些心動了。

  老實說,這一頓飯真不是個小數目啊。

  還沒等他做決定。

  王珞秋就跳了出來說道:“四哥哥,你磨磨唧唧做什麼,不就是打一架,就能免單了嗎?這種好事哪裏找?咱們速戰速決,別耽擱吃飯。”

  她擼著袖子一副準備開幹的模樣。

  開玩笑,她去學宮可是準備橫推當代,怒打天驕的。一個還沒入學宮毛頭小子,又有什麼好怕的?

  “六姑姑,他可是說了,隻要年齡相仿來者不拒。”王宗盛站了起來說道,“不如我來先試試他的底,多少也給個機會讓我磨練磨練。”

  別看這小子一副滿是肌肉疙瘩的模樣,但實際上他是商人王守義的兒子,從小耳濡目染下精明的很。

  可不像他外表如此憨憨,小瞧他的人可得吃虧。光是那從小學習的九章算術,都開始碾壓守字輩了。

  這時,王守心急忙說道:“守……賢弟。如果你不想比,咱們可以拒絕。我就不信,在咱們隴左郡城內,還有人敢強行逼人鬥毆不成?”

  他那兩個身份都不容小覷,一旦認真起來還是很有影響力的。

  “若藍的意思呢?”王守哲終究還是看了看柳若藍。

  “夫君,既然宗盛、珞秋他們要玩玩,就由著他們去吧。”柳若藍對那碧蓮夫人無甚好感,既然她主動伸著脖子來讓人砍。

  她柳若藍這個掌管錢財的王氏大婦,可不介意爲家裏省點錢。

  如今王氏雖然富裕了,但終究家大業大開銷更大,能省一個是一個。

  “行,注意點,別玩過火了。”王守哲沉吟後也是答應了。畢竟這些孩子以後要在學宮裏上學,他這個做哥哥和叔叔的,必然不可能一輩子照應著他。

  他們也需要自己的曆練,才會真正的長大。

  “勞煩四嬸嬸,把我的武器拿出來。”王宗盛恭恭敬敬的說道。

  因爲要逛街吃飯,柳若藍順便幫他收了一下武器。

  當即,她玉手一抹,手中就多了兩柄沉甸甸的八棱大錘,她嬌滴滴地遞給王宗盛道:“你這孩子什麼都好,就是這武器太重了。”

  王宗盛拿著那兩柄八棱大錘,哪敢接柳若藍的話。

  暗忖,四嬸嬸你要發起火來,保管隻會嫌這輕。若說在家族之中誰的地位最高,自然非四嬸嬸莫屬。這可是她打出來的威名。

  然後一衆人便來到了百味閣的舞台中央,這舞台建造極爲結實,經常也會有一些比武爭鬥之類。

  王宗盛率先跳上擂台,兩把大錘在他手中舉重若輕,隨手一舞便虎虎生威,連空氣都爲之爆裂炸響。

  “好!”

  這一次驚動了不少食客,看起來熱鬧了,見到王宗盛的展現,都紛紛叫起好了。

  能在這百味閣總部用膳者都非富即貴,眼力見兒都不錯。

  這孩子看上去才十六七歲,爆發出來的氣息卻如此強大,而且力量十分驚人。

  略作打聽,便明白了這是一場賭約。

  大乾國有種種律法,向來禁止私鬥。

  但是倘若雙方約定切磋爭勝負,卻是非常提倡和鼓勵。這種切磋往往以一方認輸爲準,通常也會加上一些彩頭助興。

  “這孩子是哪家的孩子?”某位靈台境修士,微微震驚道,“這已經煉氣境七層了!而且這力量,怕是覺醒了某種戰體血脈吧?比我當年可厲害多了。”

  “聽說是隴左王家的親戚。”有人回應道,“這時節應該是學宮開始招收弟子了,想必是送去學宮吧。”

  “這孩子隻要保持勢頭,學宮的核心弟子跑不掉。”

  衆人議論紛紛,這些食客可都不是普通人,不少人都眼界出衆。

  如此一來。

  碧蓮夫人一衆人,表情也凝重了起來。

  沒想到這看起來憨憨的小子,竟然還戴著斂息佩,真是看走了眼。

  “建業。”碧蓮夫人鄭重地說道,“那小子看上去很不好惹,你若打不過,咱們就算了。”

  “嫂嫂,我可以去試試。”宇文建業有些靦腆地說道,然後,他一步一步走上了擂台。

  驀地!

  最後幾步,他的氣勢變了。

  每走一步,身邊的空氣都仿佛被凍結了,寒霜凝結成了一朵朵的雪花,縈繞著他身體飛舞著。

  “玄冰血脈!”

  諸位食客們,有好些人都紛紛低呼不已。

  碧蓮夫人的臉上,也露出了一絲驕傲之色,這小叔子可是她養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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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8章 霸氣!少女帝的腔調

  玄冰血脈乃是三大異屬性之一,向來是以強大的戰鬥力而著稱。

  同等級的情況下,殺傷力總要略微強上一些。

  “煉氣境八層,玄冰血脈。”一些食客們,都是議論不已道,“聽說這小夥叫宇文建業,宇文世家的嫡脈。真是不錯, 沒丟他們先祖的臉。”

  便是連王守哲都微微有些驚訝:“沒想到,這靦腆的小夥子還是玄冰血脈。咱們家宗盛,怕是有些麻煩了。”

  “咱們家宗盛,也是戰體類血脈。”柳若藍說道,“不過他現在還年輕,未來的成長空間很大。”

  王宗盛, 是王氏年輕一代男丁中的佼佼者。他本身的天賦就不差,再加上這些年來, 王氏飛速發展, 整體資源較多。

  因此二哥王守義拼命地擴大魚檔生意,爲家族賺了不少錢的同時,他也獲得了巨量的貢獻值。他們夫妻兩個給王宗盛兌換了不少改善血脈資質的天材地寶。

  而王守哲夫婦也是暗中輔助侄子不少,畢竟家族中女孩子太過優秀,未免太過陰盛陽衰,還得有些優秀的男孩子出來撐撐場面。

  這不,他的血脈已進入到了中品丁等。比起當年初入學宮的瓏煙老祖,也是遜色不到哪裏去了。

  主要這孩子自己也努力,肯上進。

  同時。

  擂台上的王宗盛反而是見獵心喜,他手持兩柄八棱大錘,擺出了戰鬥姿態:“平安王氏王宗盛,請賜教。”

  這些年家族搜羅了不少修煉功法,以及種種玄武戰技,較大程度的豐富了藏書閣。畢竟光靠著老祖宗傳下來的那些, 已經有些不夠。

  因此家族中倒是出了不少, 喜歡修煉稀奇古怪玄武戰技的小子們。

  王宗盛是個最典型的例子,他修煉王氏玄元訣的同時, 還修煉淬體橫煉功法。可將他那力量型戰體血脈, 發揮的更加淋漓盡緻。

  “隴左宇文氏宇文建業,請賜教。”說著,拔出了一頂精緻長劍,劍色冰瑩。顯然此件劍即便不是靈器,也是一柄上好的武器。

  “吼!”

  王宗盛爆吼一聲,率先殺上前去。他每跨一步,腳下都如蠻牛蹬地一般。

  “咚!咚!咚!”

  發出了重錘擂鼓的聲音,仿佛敲打在人的心髒上一般。霎時間讓人感受到,一頭兇猛的重型兇獸,正向自己迎面撞來。

  幾乎是在眨眼之間,他便沖擊到宇文建業面前。展開地雙手猛地一夾,兩把重錘,從兩側呼嘯著向中間夾砸去。

  這一夾砸!

  若是那宇文建業夾砸個正著,不死也得重傷。

  然後他終究也不是易于之輩,展開身法,身姿矯健如兔,飛速的向後退去。

  “鐺!”

  一聲金屬交擊聲,沉悶而重重地響起,聲波夾雜著玄氣沖擊波向外擴散,震的人耳膜生疼。

  猛!
  別看王宗盛平常一副單純憨厚的模樣,可一旦戰鬥起來,卻兇猛如戰場上的絕世悍將。每一個動作,都霸氣十足,幹淨利落,卻又蘊含著恐怖的殺傷力。

  “好。”

  懂行的食客們,都紛紛喝彩起來。這個聽都沒聽說過的平安王氏小子,戰鬥起來竟如此霸道,兇猛的讓人熱血沸騰,當真是一個好苗子。

  不過那宇文建業似乎也是不俗,不與王宗盛正面對抗,而是仗著更加靈動快捷的身法,不斷的遊走。與此同時,隨著他的長劍舞動下,血脈中的玄冰異能被激發了出來,周圍的空氣變得越來越冷。

  尤其是擂台地面上,不知不覺結上了一層冰霜。他不像瓏煙老祖那般,能一劍凍結數丈方圓的河面,但是在他劍芒的籠罩下,整個擂台也逐漸趨向于冰天雪地一般。

  漸漸地,王宗盛的身體越來越僵硬,動作變得越來慢。衣服上臉上頭上,都蒙上了一層薄薄的冰霜,寒意刺骨,仿佛要讓他血液都凍結。

  “吼!”

  王宗盛再次咆哮,戰體的催化下血脈沸騰起來,霎時間那些冰霜全部化爲白色氣體蒸騰而出。他的動作再度快速迅猛了幾分。

  哐當哐當。錘錘砸地。

  好好的一個擂台,被他砸的到處都是坑洞,碎石頭亂飛。也是逼著那宇文建業不斷狼狽躲閃。

  惹得那碧蓮夫人沒好氣的嬌叱一聲:“你那壯牛小子,究竟是來切磋的,還是來拆擂台的?修個擂台不用花錢啊?”

  “夫人要心疼擂台錢,我出了。”王守哲隨手丟出兩張千金金票,金票臨空飛舞向碧蓮夫人飛去,朗聲說道,“宗盛你好好打,即便把這百味閣都拆了,你四叔也賠得起。”

  王守哲也是護犢子的人,自家孩子在外,豈能被人小瞧了?
  而且這句壕言一出,頓時有一股絕世壕氣撲面而出,將碧蓮夫人徹底壓制了下去。

  “你……”碧蓮夫人惱羞成怒,接過那兩張金票又甩了回去,嬌斥怒道,“姓王的,你有錢了不起啊。我家的擂台我們自己會修。”

  對比之下,她的氣勢有些不足。

  十分顯然,她知道那姓王的賠得起。活了那麼久,還是第一次被人拿錢砸成這個樣子。換做平常,可都是她拿錢砸別人。

  很多有錢有勢的食客們,都吃驚地看著王守哲。好家夥,這是哪個家族啊?如此壕情萬丈。連碧蓮夫人都不敢接他的茬。

  “是,四叔。”王宗盛見四叔力挺他,頓時精神百倍,熱血沸騰。

  又是嗷嗷叫著,向那宇文建業猛殺而去!那擂台上更是被他打得殘破一片。

  食客們紛紛稱贊,這小子才不過煉氣境七層,便如此生猛,這要哪一天到了靈台境那還得了。豈不是三兩錘,把整個擂台都給拆了?
  這一打竟然打了足足兩三刻鍾。

  王宗盛終究是太過年輕。修爲積累還不夠,漸漸的打著就沒玄氣了。反而那宇文建業看起來有些靦腆,卻也十分聰明,不斷的避其鋒芒,知道對方露出了頹勢,才加緊反擊。

  當當當。劍芒將王宗盛籠罩在內。反而打得他隻有招架之力。

  片刻之後,王宗盛終于堅持不住,敗下了陣來。

  “好。”碧蓮夫人也是叫了一聲,臉色欣喜不已。雖然過程打的艱難了些,但這總算贏了,也是爲她出了一口氣。然後她就上台,給小叔子喂培元丹,還幫他擦汗扇風。

  真不知道她,是不是把這小叔子當成兒子養的?

  有眼光的食客們,也都紛紛稱贊不已。無論是宇文建業,還是王宗盛都很是不錯。尤其是那王宗盛年紀輕輕已是煉氣境七層。

  竟然能和煉氣境八層宇文建業交戰那麼久,已然是非常出衆了。

  “四叔,我敗了。”下了擂台後王宗盛有些頹然,他以前也和煉氣境八層的散修打過,而且多次輕松戰勝了他們,甚至他還越過兩級,打贏過煉氣境九層的散修。

  卻不想那個宇文建業,竟如此難纏,讓他敗的毫無脾氣。

  “已經不錯了。”王守哲拍著他肩膀說道,“那宇文建業血脈不凡,基本功紮實,無論是年齡還是修爲都高過于你。如果你們年齡相仿,他還不一定打得過你。”

  王守哲這番話倒並非純粹是在安慰。在他看來那宇文建業的實力,大約能和試煉場中第一關的妖魔傀儡打個旗鼓相當,已然是不弱了。

  而王宗盛若是去闖第一關,還差了不少火候。

  “宗盛侄兒,你總體還算不錯,就是身法光有氣勢,速度不夠快。”王珞秋上前說道,“不是讓你一直快,你至少得修一門瞬間爆發極快的突進身法。回頭去了學宮好好找一找,我幫你做特訓。你六姑姑打這一類的泥鰍流,還是很有心得的。”

  說著她還不經意地瞟了一眼王珞靜,很顯然她認爲這才是泥鰍流的大姐大,那個宇文建業還嫩了些。

  “哼!宗盛你莫聽她胡說,回頭五姑姑幫你做特訓。”王珞靜冷笑了一聲,“四哥哥說,這叫風箏流。”

  “管你泥鰍流還是風箏流。宗盛侄兒,六姑姑和你講,碰到這種人就一個字,一巴掌拍死。”

  “多謝五姑姑,六姑姑指點。”王宗盛恭敬地說道,心頭卻在汗然。回頭這兩個姑姑一起虐他,這學宮的日子還怎麼過啊?

  而且這兩個姑姑,一個比一個不是省油的燈。最重要的是她們的手段,太兇殘了。

  “宗盛還是蠻幸福的。”柳若藍在一旁掩嘴輕笑不已,“有兩個姑姑,還有一個姐姐陪著一起上學。保管沒人敢欺負你。”

  “呵呵。”王宗盛一臉憨笑,至少表面上看起來還是蠻幸福的,“姑姑,姐姐還有嬸嬸都是很好的人。”

  “行了行了,少拍馬屁。”

  王珞秋有些不耐煩道,“要不是爲了讓你磨練磨練,咱們早就吃上飯了。”

  說著她背負著雙手,一步一步走上了擂台。

  然後她瞅了一眼碧蓮夫人,淡淡道:“大嬸,你可以下擂台了吧?別耽擱我們切磋。”

  “小丫頭,你叫誰大嬸呢?”碧蓮夫人被氣得不輕,“我家建業剛剛一場惡戰,你總得讓他回個玄氣,恢複恢複吧。否則你也勝之不武啊。”

  “沒必要,他玄氣夠用了。”王珞秋豎起了三根手指頭,神色淡然道,“三招!”

  “什麼意思?”碧蓮夫人有些莫名奇妙。

  “三招後,我再打不贏。”王珞秋眼神平靜無波。好似在訴說一個事實一樣,“就算他贏。”

  啥?
  衆食客們紛紛驚呆了,這小姑娘口氣也太猖狂了吧。

  王守哲也是一拍額頭,頗爲無奈,你這破丫頭,每次開戰前都得先裝一波。還真改不了了?
  不過這氣勢倒是不錯啊。很有少年女帝的腔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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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24-9-28 00:14:16 |只看該作者
第159章 籌謀!稱霸紫府學宮

  但王守哲也不得不承認,珞秋這妹妹非但天賦強大,她的意志也非常堅定。

  整個家族裏修煉起來就屬她最爲刻苦,小時候吹的牛皮,她始終在堅定地朝著那方向前進。

  光是這一點,那王守哲也是暗暗佩服。

  三招?

  碧蓮夫人倒是眼前一亮,這小丫頭還挺能吹牛皮的。不過她不怒反喜, 反而順勢答應了下來說道,“行,那就三招。我倒要看看,你這小丫頭到底有多厲害!”

  如果他家建業連戰兩勝的話,看那王子騰還有什麼話好說?

  “慢著!”

  正在此時。

  一個渾厚的聲音響起,隻見擂台旁,出現了一老一少兩個男子。

  其中一位年長的那位中年男子,他氣度非凡,龍行虎步地背著雙手而行, 一看就是位久居上位的大人物。

  而另外一位年輕人不過二十出頭。

  長得倒是十分英俊,就是眼神有些躲躲閃閃,不是很自信的模樣。

  這兩人一出現。

  碧蓮夫人一愣神間,隨即咯咯嬌笑起來:“我倒是誰,原來是出雲劉氏的劉康平。怎麼,你也想帶著兒子去學宮?隻可惜就你那兒子,不過是下品丁等資質,勉強進學宮也就是混個日子,沒什麼前途。”

  其實任何世家,哪怕是天人世家都會有一些資質不好的嫡脈。

  他們走走後門,依仗些臉面也可讓學宮將其收作弟子。

  而且這樣的人在學宮中數量還不少,最典型的例子就是王守哲認識的鍾興旺老哥,他就是學宮中的一位墊底的普通弟子。

  不過若是下品丁等資質的話,著實有些太低了。換做旁的世家, 多半會放棄此子。用碧蓮夫人的話來說, 還不如再生一個。

  但是劉康平卻不知爲何,一直在此子身上投入大量資源,將他的天資一點一點向上拔, 對他提升修爲更是不遺餘力。連帶著族內都對他有些怨氣。

  也正是如此,他那廢物兒子的名頭,響遍了周圍數城。

  “下品丁等?”劉康平眼神中露出了一絲戲謔之色,“我兒雲浪,你給碧蓮阿姨看一看,你現在的血脈資質。免得有些人,一天到晚小瞧于你。”

  那個不太自信的年輕人劉雲浪,深吸一口氣,正了正神色。隨後,他一運轉玄氣,一股淡淡的青木色氣息在他掌心中縈繞了一圈,玄氣生機旺盛,如同那初春的一汪綠色,令人心生親切。

  乙木血脈?
  碧蓮夫人眼神一滯:“這,怎麼可能?”

  一些圍觀者食客們也都眼睛一亮,今天算是開了小小的眼界。這小小一塊地方,便彙聚了不少青年才俊。

  雖然這劉雲浪是靠著洗髓丹磕上去的,但是能弄來洗髓丹也是天大的本事。

  大部分的天人世家,都很難買得起洗髓丹後不傷元氣。

  而且衆所周知。

  在靈台境下先覺醒一重血脈的話。隨後依靠靈台境晉升時,體質進化,生命層次躍遷後,便能再度提升一次血脈。

  如此程度,便有望競爭核心弟子了。有一定的資格去,走一走那天人之路了。

  “哈哈哈,怎麼沒有可能。”劉康平一臉得意地大笑,“上次東海衛一別,我又是費盡了門路。想辦法從丹鼎上人那裏。求得了他手中最後一枚洗髓丹。”

  碧蓮夫人更是震驚:“什麼?你竟然還能走到丹鼎上人的門路?”

  劉康平一臉自豪道:“就許你們宇文家有這有那的關系?我出雲劉氏,怎麼說也是一個曆經千年的老牌世家。自然有我們自己的底蘊。”他心頭暢快不已,小兒子的天資一直是他心頭的心結。

  而且他有一句話沒有說。

  那就是他爲了丹鼎上人手中最後一枚洗髓丹。

  前前後後總共花了二十七萬乾金,這讓他心頭有些滴血。早知如此,就跟那王子騰死磕到底了。

  隻可惜他壓根就不知道,王守哲對那洗髓丹同樣是志在必得。別說二十七萬了,你便是拍到三十七萬,他都不會半點手軟。

  天知道錯過了這一枚,再想等下一枚是猴年馬月了。

  更何況王守哲也不虧,憑著這枚洗髓丹,再加上初級血脈改善液,他非但在煉氣境突破到了二層血脈。

  他順利地拿到了試煉場地的所有獎勵。

  在晉升靈台境後,更是突破到了三重血脈。此外還得到了上品靈器,以及嗜血藤蔓靈種,極大程度地增強了自身戰鬥力。

  種種好處算下來,那枚洗髓丹怎麼都是賺的。

  “乙木血脈確實不錯。”碧蓮夫人冷笑一聲說,“不過劉康平你突然跳出來,意欲何爲。”

  “我看諸位小同學,切磋的頗爲熱鬧。”劉康平說道,“我兒雲浪,也想提前和未來的同學們親近親近,萬一不小心贏了你小叔子兩招,不如也給我們免一次單吧。”

  他身爲老牌天人家族族長,倒也不在乎一頓飯錢,就是想壓一壓碧蓮夫人的氣焰。

  “行,等我家建業,收拾完這個小姑娘。再和你兒子過過招,希望他憑著乙木血脈能抗的屬性,能多頂一會兒。”碧蓮夫人自信滿滿地說道。

  “這位大嬸,那位大叔。”王珞秋無可奈何地說道,“你們回頭找個地方慢慢聊,我肚子已經很餓了。爲了節時間,抓緊開飯。這樣吧,這個媽寶男,和那個爹的寶。你們兩個一起上吧。”

  她雖然沒有王璃慈那麼能吃,但是向來對吃飯也頗爲重視。隻有氣血充沛才有力氣修煉和打架。

  一起上?

  碧蓮夫人和劉康平,齊刷刷地看向了她,這小姑娘的口氣……

  “行。”碧蓮夫人無所謂道,“劉康平,那就讓雲浪和建業聯個手,先收拾了那丫頭再切磋切磋。兩人增加增加感情,以後去學宮說不定還能互相照應。”

  歸根究底,這碧蓮夫人就是個商人。一見那劉雲浪覺醒了乙木血脈,便讓建業跟他開始結交起來。

  劉康平見狀,也就答應了。

  他們之間又沒什麼生死大仇,若有機會結下一些情誼,也不是壞事。

  隨後。

  王珞秋,劉雲浪,以及宇文建業三人,呈品字形站立對峙。

  一看到他們的站位。

  王珞秋便搖了搖頭,歎息了一聲,唉!
  “你歎息什麼?”宇文建業說道。

  “我在歎,如果你們能好好聯手,應當能撐得住二十招,不過現在嘛……”王珞秋搖頭不已,“五招!”

  “什麼?”

  宇文建業,劉雲浪齊齊色變,這口氣……

  不待他們反駁,王珞秋動了。

  她也是戰體血脈,可她的動作,與王宗盛橫沖直撞的蠻牛感完全不一樣,隻是隨便一步跨出,便仿佛到了劉雲浪面前,隨後輕飄飄的一拳打出,樸實而無華。

  就好似小兒女間,在嬉戲打鬧一般。

  劉雲浪急忙雙手一架,一道淡青色的玄氣凝聚而起,擋住的那一拳。

  時間仿佛在這一瞬間停頓。

  下一瞬。

  “轟!”

  劉雲浪就像被一發炮彈迎面打中,氣浪炸起,防禦盡破,身軀飛起而失去了控制。

  不等他落地。

  王珞秋已經輕輕躍起,手肘隨意一頂,打在了他胸膛上。

  “砰!”

  劉雲浪就像一個皮球一般,飛出了六七丈遠,狠狠地摔落在地口中吐著血,雙眸驚駭之中充滿了不可置信。我是誰?我在哪兒?
  好在王珞秋已手下留情,否則這一肘,必將他胸骨頂裂數根!
  她的戰鬥方式便是如此,幹淨利落,直擊對方的空檔弱點。

  與此同時。

  宇文建業臉色大變,準備上前救援。可他剛用靈動如兔的身法,突進到戰場時,卻發現他的隊友已飛出了場外。

  然後他就愣在了當場,這是什麼鬼?是他眼花了嗎?
  “戰鬥的時候分神,可不是好習慣。”王珞秋的聲音,在他耳畔輕飄飄的響起。

  隻是一瞬間,便欺身到他劍防內側。

  “不好。”宇文建業心中一咯噔,再想退也來不及了,胸襟竟被對方一把抓住,狠狠的甩出。

  然後,宇文建業變成一隻鳥飛了起來。

  腦子裏同樣隻有一個念頭。

  我是誰?我在哪?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
  “砰!”

  數息功夫後,他狠狠的砸在了擂台下面。沒有受什麼傷,但是臉龐卻紅了起來。

  現場一片鴉雀無聲。

  便是連那些靈台境食客們,都有些瞠目結舌,這女娃娃也太厲害了吧?

  雖然以她煉氣境九層的修爲,戰勝煉氣境八層並不稀奇。但是以一敵二下,卻能贏得如此幹淨利落,仿佛還沒開始戰鬥便結束。

  當真是出乎了所有人的預料。

  不過王珞秋就好像是,做了一件很平常的事情一般,緩緩走下擂台,對那碧蓮夫人說:“大嬸,現在可以開飯了吧?”

  “你,你,你。”碧蓮夫人臉色都蒼白了。

  這小丫頭從頭到尾就用了三招。

  難不成她是天驕嗎?不不,碧蓮夫人出生在國都,也曾見過天驕出手,恐怕一般天驕都沒她這麼狠吧?

  “開飯開飯。”王守哲說道,咱們家的孩子都快餓壞了,帶頭就走。

  所有人都跟著他回包廂。

  倒是王珞秋,瞅了一眼那兩個雖然滿面羞紅。

  卻以崇拜眼神看著她的宇文建業和劉雲浪,安撫道:“你們天資不錯,就是戰鬥意識太差。若進學宮後,可以找我多切磋。”

  這?王守哲微微,驚疑不定。珞秋她,這是準備收小弟,在學宮中攪弄風雲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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