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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幻奇幻] [傲無常] 保護我方族長 (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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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24-9-27 00:15:56 |只看該作者
第110章 成就!一門三靈台

  ……

  盡管那隻三階鱷蛟,極爲兇殘和狡猾。

  在中了瓏煙老祖一劍後,依舊拼命往安江深處潛去。可同樣爲水陸兩棲的水元靈龜,同樣是力大無比的兇獸。

  水元靈龜也不與它硬拼,每每都是糾纏住它,決不讓它逃了。

  不多會兒,三階鱷蛟便一命嗚呼, 葬身于兩位靈台境和一隻三階靈龜的協力進攻之中。

  以三敵一,雷達掃描定位,再加船工撒網。

  如此豪華陣容下,三階鱷蛟著實死的不冤枉。

  船工們跳下安江,將它的屍體捆住,隨後用絞盤一點點把它吊了起來。當它的屍體被掛在船隻側舷時, 整條船竟然向一旁側去了不少。

  可見此頭兇獸鱷蛟之重!

  它約莫三丈多長, 渾身披甲,皮糙肉厚,尖牙利爪而十分兇悍。外表即像是鱷,又有些神似蛟,怕是有七八千斤重!

  此兇獸可比地球上的鱷魚強得多,無論是體型還是力量,亦或是血脈中的特殊能力,都不是鱷魚能比。

  它能輕輕松松擊沉一艘商船,然後將上面的所有人都殺死。

  若非憑借王璃慈的“雷達功能”有心算無心了一把,外加己方精銳全出,想拿下它還真不容易。

  若是第一次伏擊便讓它跑了,隨後再想算計它就殊爲不易了。

  水中橫行霸道多少年的瘟神被殺。

  十多個船工漁工,都興奮地吼叫了起來。以後在安江捕魚作業,再也不怕遇到鱷蛟瘟神了。

  而且現在主家那麼強,哪怕再有類似的兇獸出現, 大家也不怕了。

  隻是如此兇獸的肢解工作,普通人就執行不了了。它的皮甲如此之厚,本就是制作皮甲的絕佳材料之一, 尋常刀劍極難破防。

  唯有宵翰老祖王宵翰出手, 將其剝皮,肢解。

  一旁的水元靈龜,也是將這一幕都看在了眼裏,人類對待兇獸果然好殘忍。罷了罷了,一定要老老實實聽話,莫要步了這頭鱷蛟老兄的後塵。

  一番折騰後。

  戰利品都陸陸續續運輸進了王氏庫房,該冰凍的冰凍。皮革該鞣制的鞣制,回頭可由皮甲師打造成皮革甲胄。

  一些尖牙利爪也是材料,可以由武器師打造成匕首短刃類武器,或是箭矢箭頭等。

  雖然這些武器裝備,遠遠達不到靈器級別,卻也別有一番功效。

  其餘骨骼,也都可以打磨成粉,肥育靈田。

  等諸事了定後。

  王守哲把六叔王定海叫上說:“六叔,我們王氏目前的高端戰鬥力,暫且不宜對外宣傳。”

  “我了解,了解。”王定海興奮不已,“六叔一定讓那些小兔崽子們閉嘴。”

  瓏煙老祖傷勢大好,好似能多次出手了。而且他的父親王宵翰,竟然也突破到了靈台境。

  而且家族還有了一隻三階的水元靈龜。

  家族的實力暴增一大截。

  某種意義上來說,家族目前也算得上是一門三靈台了。

  安心!

  舒坦!

  “光如此不行,此事茲事體大,在我們未能徹底擊敗劉趙兩氏之前,絕對不能將底牌洩露出去。”王守哲手指敲著桌子,皺眉沉吟道,“爲了以防萬一洩露,得把那些船工漁工都送走。”

  送走?

  王定海身軀一震,吃驚地看著王守哲:“守哲,你你你,你莫不是要準備……”

  “六叔你想哪去了?我的意思是,把他們送遠一點去待一陣,免得誰喝多了不小心洩露口風。此事關乎到家族命運轉折,多謹慎無大錯。”王守哲思量道,“把人都送去東港吧,陳兄辦事還算靠譜,便請他安排一番。此事六叔你索性親自去一趟,順便替我送一封信給陳少族長,說我有一樁賺錢的好事要找他。”

  “守哲思慮頗爲周詳。”王定海松一口氣,拱手道,“既如此,那六叔就跑一趟。”

  幸好守哲不準備殺人滅口,不然他都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順便切一段鱷蛟尾巴給陳少族長,就當替我姐回禮了。”王守哲笑著說,“這還未成親呢,總不能吃了人家的鐵背蠻豬肉不還禮,憑白叫人小瞧了。”

  先前實在沒啥好東西回禮,但是王守哲記著這事呢。同時,也是給陳氏一個隱喻。

  我王氏,連三階水生兇獸都能斬殺。

  王守哲都能預料到,陳方傑那震驚不已的表情了。

  ……

  處理完三階鱷蛟之事。

  王守哲進入了深居簡出的蟄伏狀態,每日裏都是修煉,喝茶,隨便處理一下事物。

  然後就是到湖邊找水元靈龜培養感情。

  靈獸和人類一樣,都是需要培養感情的。

  但是有一點不太一樣,就是部分人類的感情太過複雜,來得快去得也快。

  而靈獸的感情比較純粹一些,一旦它真正認可了你,把你當作了夥伴,基本是都是矢志不渝,很少會背叛
  當然,這個過程並不簡單。

  好在王守哲與水元靈龜之間,因爲有了“上古血脈契約秘術”的鏈接,彼此“血脈交融”過,已算是有了初步的“信任”。

  每日裏,一起曬曬太陽,吃點三階鱷蛟肉,時不時再來點燒烤靈魚,小魚幹,靈酒。

  然後再給它編講一點,曆史上那些主人與靈獸之間彼此守護,“忠貞不渝”,可歌可泣的勵志故事。

  偶爾出現一兩隻背叛主人的靈獸,最終結果非常凄慘等等。

  類似的故事,在地球上聽說過很多。

  王守哲是信手拈來,說上一個月都能不帶重樣的。好好地幫水元靈龜豎立一下,身爲一隻靈獸正確的三觀。

  一人一龜,感情迅速進入了“升溫”狀態之中。

  ……

  這一日。

  家將王忠前來稟報,說是鍾氏的鍾興旺秘密前來拜訪。

  因此,王守哲在正廳之中,熱情地迎接了鍾興旺。上次在百島衛,兩人一起喝酒時,便開始稱兄道弟了。

  一番喝靈茶寒暄後,雙方再度熱絡了不少。

  “守哲老弟。”鍾興旺從懷裏掏出一個玉瓶,“你前些日子寫信過來,說是拜托我找‘啓靈丹’,正好有人來寄賣一枚,我便立即給老弟送來了。”

  “鍾兄。”王守哲拱手感謝,“此等小事,何須您親自前來?”

  【啓靈丹】僅是三階靈丹,但是因爲銷量很低,導緻鮮有煉丹師會專門去煉制它。越少人煉制,便越稀有,價格也越高。

  如今正常市面價格,大約達到了八百乾金一枚,關鍵還很難買到。

  此丹對絕大都數人來說,都堪稱雞肋。花大價錢提升些微資質,性價比非常低。

  八百乾金,很多九品末流家族,拋開各種開支後,一年能不能攢下八百乾金都是個大問題。

  但是王守哲的資質原本便是下品甲等,且在甲等之中,也是非常之靠前。距離中品資質,僅有一線之隔。

  若是能靠此丹蛻變到中品資質,那就一切值了。

  “沒事沒事,愚兄也就是在家族産業中混日子。”鍾興旺呵呵笑道,“閑來無事,就來看看你。”

  看我?

  我有什麼好看的?

  王守哲暗笑了一下,這鍾興旺必然是沖著瓏煙老祖來的。不過,他更加清楚,以瓏煙老祖的性格與眼界,是絕難看得上鍾興旺的。

  王守哲拿了啓靈丹後,問清楚鍾興旺是七百乾金收的。但即便如此,王守哲還是給出了八百乾金金票。總不能讓人家靈台境修士,白跑一趟吧?

  鍾興旺再三推辭,卻拗不過王守哲,收下了八百乾金後,他有些坐不住了,扭扭捏捏地說:“守哲老弟,那個,不知我學姐最近身體如何?”

  “鍾老哥。”王守哲正色著說道,“我家老祖身體已無礙,不過最近時日正在閉關。”

  這些日子,老祖實際上都是和王璃慈在一起,幫她消化朱果的殘留靈能。同時,她還需要指導六爺爺王宵翰,助他迅速穩固境界,並傳授靈台境的心得。

  忙是忙了點,卻並非在閉關。

  隻是在見鍾興旺之前,王守哲已先去了瓏煙老祖那一趟,詢問她老人家的意思。

  很明顯,老祖是壓根就不想見他,讓王守哲去接待。

  “這樣啊?”鍾興旺微微失望,卻又道,“學姐既然在閉關,那我索性就等幾日好了。守哲老弟,麻煩你幫忙安排一番客房。”

  呃……

  王守哲沒料到,這個鍾興旺還真是有些百折不撓。

  但是他提出的這個要求,王守哲也不好拒絕。當即,便讓小廝王貴安排鍾興旺住在客居,並指派兩名機靈些的小廝隨侍。

  安排好鍾興旺後。

  王守哲回了宅院,準備沐浴一番,嘗試服用價值不菲的【啓靈丹】。

  卻不想,剛躺進木桶內泡澡時。

  王璃慈就風風火火地沖了進來:“四叔四叔,我想到了,想到了。”

  “……”王守哲一滴冷汗,提醒道,“我洗澡呢。”

  “我知道啊,我又不瞎,四叔你慢慢洗好了。”王璃慈搬了個凳子在木桶邊上坐下,興奮不已道,“四叔,那件事情我想到了。”

  “滾出去!”

  “……”

  ……

  屋外。

  王璃慈催促地叫道:“四叔你能不能快點,我好不容易想到了位置。”

  “四叔,你再不出來,我就忘記了。”

  “算了算了,你慢慢洗,我先吃個火鍋涮肉……四叔你前天弄的那個清湯火鍋不錯。”

  話還沒說完,王守哲已經穿好衣服出來了,黑著臉,狠狠地盯了她一眼。

  “四叔你這麼快就好了?”王璃慈微微失望。

  “我這要再不出來,你把火鍋攤都支棱出來了。”王守哲邊整理了一番衣冠,隨口說道,“璃慈啊,你現在可是大姑娘了。大哥大嫂沒教過你……男女之防嗎?男人在洗澡,女孩子怎麼能隨便進去?”

  “教過啊,族學那老學究也整天念叨這些。”王璃慈沒心沒肺地笑著,“可四叔又不是男人。”

  “?”王守哲眼神能殺人了。

  “不不,我的意思是,四叔是親人……而且四叔的身材還不錯,我不在意看到你洗澡。”

  謝謝你的誇贊啊,可是我在意啊!

  “咳咳!”王守哲正色說,“璃慈啊,就算是親人,也要注意點男女之分。下次,四叔洗澡時不能隨便亂闖。”

  哦哦!王璃慈漫不經心地應付著。

  好在王守哲要知道這丫頭沒心沒肺,滿腦子隻想著吃,便不在此事上多言:“對了,你想到什麼了?如此大驚小怪?”

  “哦,你不提醒我還差點忘記了。”王璃慈在他房間裏東瞅瞅西看看,見實在沒啥好東西吃,便隻好掏出自備的瓜,嘎嘣嘎嘣吃起來,“四叔你之前不是問過我,那一次我和珞秋,珞靜都是吃了什麼東西?在那裏找到的嗎?”

  王守哲臉色一喜:“怎麼,你想起來了?”

  “記得那是個秋天,山上的野果樹好多都結果了。”王璃慈說道,“我摘回來了一些野果子,還灌回來一小半瓶山泉水。我想,我是大姐大嘛,總得給家裏孩子們吃點。結果守勇,守廉他們都不敢吃。就珞靜和珞秋,吃的比較歡快。”

  給家裏孩子們吃點?你還真貼心。

  “那你還記得,那些野果子中,有什麼特別的嗎?”王守哲問道,“例如奇形怪狀,或是像朱果一樣特殊的。”

  “沒有,就是一些尋常的野果子。”王璃慈冥思苦想了一番說,“那些野果子,往年我也摘著吃的,沒啥特別的。對了,那瓶水……是我從一個溶洞裏收集到的,黏黏的,好像是透明的牛奶。”

  黏黏的?好像是透明的牛奶?
  王守哲臉黑不已,你管那東西叫山泉水?
  不過,他心中“咯噔”一下,頓即想到了什麼,失聲說:“莫非是石髓?”

  石髓,名字聽起來很普通。

  但是此物卻一點都不普通,它被譽爲地脈之精髓,是大山中偶爾會誕生凝聚出來的高階天材地寶。

  其最大的功效便是,可以配合其它天材地寶,煉制成六階靈丹——【洗髓丹】。

  人體造血來自于骨髓,那是血脈之根本。而洗髓丹,卻是能激發骨髓中的潛能,徹底改善血脈資質,激發出體內古老的隱性血脈。

  此物非同尋常,並非【啓靈丹】這種雞肋丹藥,其價格和稀有度都不是靈台世家能染指的。

  便是連天人家族,若是真要爭取一枚【洗髓丹】,也得傷筋動骨。

  一念至此,王守哲驚喜不已。

  他那平平無奇的資質,總算有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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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24-9-27 00:16:12 |只看該作者
  第111章 覺醒!王守哲的血脈天賦

  ……

  其實,王守哲的資質相較于其它九品世家的子弟,已經算是不差。

  但是此等資質,能夠走上靈台境,活個將近兩百歲基本算是走到頭了。

  若想再進一步,憑他現在的資質與潛力,哪怕是用資源去堆, 機會也比較小。當然,並非說堆不上去,就是能突破天人的幾率小。

  “璃慈,帶你四叔一起去看看。”王守哲強自按捺下驚喜,“你應該還記得地方在哪裏吧?畢竟這家族後山,你還是熟悉的。”

  “依稀記得吧,好兩年沒上山了。”王璃慈漫不經心地說道, “四叔, 現在這季節好多野生山果還未熟, 又苦又澀不好吃。”

  誰要那些野生山果了?你四叔要的是石髓!

  他的眼皮子直跳,你這究竟是什麼腦回路?

  罷了罷了,帶著她慢慢找。

  隨後,一把揪起王璃慈,然後找上瓏煙老祖和宵翰老祖。

  他們一聽說後山可能有石髓,頓即也是吃驚不已。此物可算是價值連城,把王氏産業全賣了,都換不來一枚洗髓丹。

  一行四人上了山。

  王氏主宅,依的便是六安山支脈。

  雖然僅僅是支脈,卻依舊雄壯遼闊,山峰疊起。地勢十分險峻,普通兇獸很難跨過來,乃是王氏主宅的天然屏障。

  宙軒老祖當年選擇此處建立主宅, 一開始看中的易守難攻,二來,這邊依山傍水風水上佳。

  當然, 宙軒老祖是將周圍兇獸清理過數遍了,總體也算安全。

  考慮到王璃慈年幼時, 腳程有限,也不可能跨過那些山澗險峻之地。

  因此搜索的範圍倒是減小了不少。

  搜索了兩日後。

  王璃慈忽然想起:“四叔四叔,就是那裏,順著谷底小溪流走,前面就是一條小小的瀑布。溶洞就在瀑布後面。”

  衆人依言而行,果然在一條小型瀑布後面,發現了一個隱蔽的溶洞。

  因有備而來,王守哲點燃了幾個火把,順著蜿蜒九曲的溶洞一路前行,不多會兒,眼前景物豁然開朗起來,大家進入了一片開闊的溶洞。

  溶洞上方,倒掛著許多鍾乳石,它們也往下滴著一些液體。

  “四叔,別看這些普通山泉水,都沒啥好吃的。”然後王璃慈,帶著衆人繼續向前走,隨後到了一顆看起來平平無奇的鍾乳石前。

  “四叔你看,就是這一根,它滴出來的山泉水才好吃。”王璃慈興奮地說道。

  “?”王守哲仔細打量,真心看不出這根鍾乳石有什麼特別。不過它掛的比較高,大約懸空三丈來高。

  而且它的正下方的石頭,已經被滴出了一個拳頭大小的凹陷,那一塊位置晶瑩剔透,好似玉石一般。

  就在那凹槽內,裏面躺著一滴半透明乳白色,又隱約散發著星光的液體。

  “果然是石髓,真是漂亮。”瓏煙老祖微微激動不已,“我也隻在學院的圖冊上見到過,卻從未見過實物。”

  “隻有一滴?”

  王守哲心中一咯噔,然後擡頭看向頭頂那根鍾乳石,隻見它最尖尖處,仿佛也有一些晶瑩剔透,好似有什麼東西要滴出來一般。

  瓏煙老祖掏出了個玉瓶,姿態虔誠地將那一滴石髓收起,交給了王守哲道:“守哲,石髓乃是地脈之精華,便是一滴也是價值非凡。這一滴你留著自己用吧,應該能突破血脈了。”

  “王璃慈,爲什麼隻有一滴?”王守哲無語道。

  王璃慈眨著眼睛,關切的摸了摸王守哲的額頭:“四叔四叔,你莫不是傻了?因爲之前的那些,都已經被我拿走,和珞秋珞靜一起分著吃了啊。”

  “這一滴,應該是後來滴下來的。上次我就看到上面還掛著大半滴,就是有點高,夠不著舔,想必就是四叔你這一滴了。”

  王守哲一拍額頭,感情你四叔還得謝謝你嘴下留情,剩了一滴啊。他的心有些滴血:“璃慈,上次你拿走時,多大的瓶?”

  “瓶子不大,反正那個凹槽裏是滿的。”王璃慈沒心沒肺地說著,“太少了,三個人一人喝兩口就沒了。”

  凹槽裏是滿的?一人兩口就沒了?

  王守哲覺得自己錯了,不應該問的,問了也是給自己添堵。

  “喲,我家璃慈還真是有福分。”宵翰老祖在一旁說道,“走到哪裏都有好東西吃,連石髓都是論口吃的。難怪,咱們家裏這幾個丫頭都好生厲害。”

  紮心了啊,老祖。

  隨後,王守哲盯著那根鍾乳石道:“老祖宗,您說把這石頭切開,裏面會不會還有石髓?”

  “守哲你莫要竭澤而漁。”瓏煙老祖說道,“興許裏面還有幾滴,但終究破壞了這塊寶地。石髓的出現,乃是地脈之精華逐漸醞釀而成,誰也不知道它以後會出現在哪裏。”

  王守哲也不過是在說笑而已,如此寶地,家族底蘊豈能隨意破壞?

  何況,有些事情他也看得開。各人有各人的機緣,這既然是璃慈她們的機緣,雖然羨慕卻不會嫉妒。反正幾個妹妹厲害了,他也能跟著沾光。

  這不,好歹也蹭了璃慈點光有了一滴,同時也給家族增添了一樁新的底蘊。

  隨後,兩位老祖商議著將這處洞穴封存,每隔數年進來視察一次,看看需要多久才能攢出一滴石髓。

  此物乃是價值非凡的天材地寶,便是二十年攢出一滴來,也是劃算的。

  回去之後。

  王守哲推掉了所有事情,將自己關在房間裏。

  虔誠地泡過澡後,他開始嘗試突破血脈。他當然沒有先動用石髓。石髓的價值不菲,攢多一點後,用來煉制成洗髓丹,效果遠超過生吞。

  打開玉瓶,將一粒【啓靈丹】吞入口中,隨後打坐煉氣。

  一個時辰後,王守哲收了功。

  臉色多少有些失望,這一枚啓靈丹下去,的確有一點點感覺到渾身發熱,好似有了些蛻變的感覺。

  可終究,還是沒有從下品蛻變成中品,血脈也無絲毫變化。

  果然,啓靈丹隻是啓靈丹,連他這種臨門一腳跨入中品者都無法推動。難怪,會被認爲是一種相當雞肋的靈丹。

  當然,也不是說完全沒有作用,哪怕是些微資質的改善,長期修煉消耗資源下,效率略高一點點也是劃算的。

  尤其是像王守哲這種,對資源消耗極大,加速修煉的人來說。這一點點資質的改善,興許幾十年下來,總體也能將八百乾金省出來。

  “看來,隻能寄希望于這一滴石髓了。”王守哲拿出了玉瓶。

  此物生吞效果當然不如煉丹,但僅僅是一滴石髓,也煉不了什麼丹。

  但是同樣,這一滴石髓的功效,應該比那枚啓靈丹強上一大截。

  略作思量後,王守哲將那一滴石髓吞服下去,它入口微微冰涼,但旋即化成了最爲精純的能量進入了體內。

  他不敢有半點耽擱,立即再度進入了修煉狀態。

  整個人仿佛進入了沉寂狀態。

  一刻鍾過去去。

  一個時辰過去了。

  他身上的霧氣蒸騰而起,皮膚也漲得發紅發燙。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他才緩緩睜開眼睛,黑白分明的雙眸中,浮現出了一絲異色。皮膚上的毛細孔外,多了些黑黑的污垢。

  他臉色一喜,這是洗髓伐毛後的表現。

  這些污垢,並非是體內的毒素雜質排出,而是死亡後的細胞通過新陳代謝排出皮膚。

  平常這個過程是比較緩慢的。而洗髓伐毛後,會有大量細胞更疊,便造成此等異象。

  他心情極好,感覺自己應該是突破了血脈,連帶著修爲也有寸進。

  吩咐小廝王貴煮水,洗了個澡後,他整個人都神清氣爽。照照銅鏡,感覺自己好似又俊朗了幾分。

  原來還隻是領先陳方傑半籌,現在是甩出了他一截。

  隻是究竟覺醒了何種血脈,王守哲自己也很難察覺,須得一一實驗後才能斷定大概。

  畢竟,一代代先祖通婚,一代代子子孫孫繁衍下來,現在的人類血脈是非常龐雜的。

  就算是第一代先祖乃是火焰大帝之類的存在,待得傳到王守哲這一代後,覺醒出其它某個先祖的冰系血脈來毫無意外。

  “火來。”王守哲先是準備了一張紙,隨後試圖用玄氣將其點燃,卻不想紙沒燒著,直接悄無聲息地化成了碎片。

  看樣子並非是某種火屬性的血脈體質。

  王守哲微微失望。

  火屬性這一類的血脈,戰鬥起來還是頗有優勢的,爆發力殺傷力都很強,還比較容易兼職煉器師,煉丹師等等副職業。

  而且他看自己的玄氣,原本修煉玄元訣後,玄氣的色澤是相當純正的。但是此時,卻隱隱帶有一絲青色。

  莫非?

  和水元靈龜一樣,是水系的血脈體質?這當然也是不錯的體質,水系攻防兼備,還能有很強大的水遁術,水下探寶什麼的方便許多。

  當即,他令小廝端來一盆水,手掌探入水中,運轉玄氣。那盆水,被玄氣激蕩地旋轉潑灑起來,卻絲毫沒有受到掌控跡象。

  可惜~~並非水系血脈體質。

  隨後,他一點點測試起來。

  力量和爆發力,沒有太明顯的增幅,同樣也沒有小宇宙爆發時候的熱血感。

  嗯~幾乎可以排除所有戰體類的血脈。

  這樣也好,總算不要和王珞秋去爭突進位置了。而且他身爲一個族長,戰鬥沖最前排最不是好事。

  土系?

  很快就排除,這樣也好,宵翰老祖好像就是覺醒了土系血脈。

  雷系?冰系?風系?

  這屬于三大異屬性系,優點就是戰鬥力很強,缺點是未來的功法不好弄。

  瓏煙老祖,便是冰系血脈,如今她是屬于冰系第二重級別血脈,戰鬥力是相當爆炸。

  王守哲在測試之後,發現自己和這三種異屬性血脈毫無關系。

  略帶青色的玄氣。

  莫非是木系?
  他找來了一個盆栽,上面是一棵奇形松柏,蒼勁有力古樸渾厚。

  此物放到地球上會值點錢,但是在這玄武世界,也就是王守哲才會無意中發現後,撿回來種上欣賞一番。

  王守哲很忙,因此它沒有被照顧好,已經有些枯萎了。

  王守哲一手握住松柏,緩緩將玄氣注入。

  驀地,奇跡發生了。

  略見枯萎的松柏,仿佛蒙上了一層生命的綠色光芒,枯槁的根莖仿佛注入了生命一般有了光澤,枝丫上抽出了青蔥水嫩的枝葉,凋零氣息正在被生機盎然逐漸取代,煥發出了萬般生機。

  “枯樹逢春!”

  王守哲第一次感受到了自己的血脈異能,那種感覺就好像是信手拈來,水到渠成一般,完全沒有晦澀感。

  這種掌控植物生機的能力,就好似天生融入了他血脈之中,成爲了一種本能。

  也是難怪,璃慈丫頭她根本不知道自己有什麼血脈天賦,隻是感覺那一切都是理所當然。

  而王珞靜,也是在不知不覺間,便走向了靈蟲師之路,因爲那就是她血脈中的天賦本能。

  王珞秋同樣如此,她熱血,她好戰,每每戰鬥起來都是熱血沸騰。那是她的天賦戰體血脈,不知不覺間影響著她那麼做。

  什麼叫血脈天賦?
  那自然就是老祖宗通過血脈基因傳遞下來的能力,隻要你能有本事激活,就跟吃飯喝水一樣,根本無需學習就能使用。

  這就是天賦。

  王守哲穿越至今,還是第一次如此激動。

  他王守哲,總算擺脫了下品資質的桎梏,有了屬于自己的血脈天賦。

  身爲一個穿越者,要金手指沒金手指,要系統沒系統,要天賦沒天賦,著實太丟人了。

  隨後,他又嘗試血脈天賦的其它能力起來。

  例如,將一盆尚未開放的花苞,讓它們頃刻間開滿花盆,美輪美奐。

  木系主生命恢複。

  興奮之餘,他想到了這一茬。

  當即讓小廝王貴過來,用劍在他胳膊上劃了一個小傷口。

  然後在王貴恐慌又震驚的眼神中,施展血脈天賦,隻見他胳膊上的傷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愈合了起來,而且沒有傷疤,比原來更加白嫩細膩了。

  厲害!

  王守哲有些震驚了,這若是放在地球上,豈不是比醫生要強大許多?還需要什麼外科手術啊?整容醫生啊?
  靠著一手,必然是賺的盆滿缽滿,女友們數之不盡。

  如此強大而有特色的血脈天賦,王守哲頗爲滿意。毫無疑問,這種血脈天賦提升了很大的生存幾率。

  哪怕以後妹妹們打架受傷了,他也能輕松幫忙治愈。

  等等!?
  王守哲驀地覺得有些不太對勁?
  皺著眉頭思考了半晌後,才恍然大悟。

  我丟你%#¥#……

  這不是奶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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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2章 震驚!守哲天賦不簡單

  一時間,王守哲有些哭笑不得。

  這天賦血脈覺醒來,覺醒去。對血脈天賦期待已久,最終竟然覺醒的是個輔助奶位。

  難不成,以後就靠幾個妹妹和老祖宗打前排,他王守哲在後方輔助嗎?
  不過仔細想來,這也未必是什麼壞事。

  他身爲族長, 乃是一族之根基,靈魂中樞所在。

  無論是在戰場上或是其它狀況下隕落,對家族都是緻命的打擊。

  木系血脈天賦,看起來似乎戰鬥力不是很爆棚,但是生命力絕對是最爲頑強。就算一時半會兒打不死你,但是屬于耗也能耗死你的那種。

  而且所能挖掘的潛力, 同樣非常之巨大。任何血脈天賦, 自然都是有強有弱,最重要還得看如何使用。

  此外, 木系血脈天賦對壽命也頗有好處,靈台境的大限在兩百歲,但是多數靈台境修士都是活不到兩百歲的。

  而木系血脈天賦對身體調養會比較好,隻要中途不出意外,活到大限問題不大,撐過極限也是頗有可能。

  對于同齡和相同境界的敵人,極有可能靠更悠久的壽命,就能笑到最後……

  還有一點也非常重要。

  通過對幾種植物的催生過程中,他發現血脈覺醒後,自己對植物的親和力和理解力在迅速加強。

  如此,對家族未來的發展也是極具好處。

  就拿如今家族普遍使用的稻種來說,目前一季的收成,約莫在三擔左右。但是在王守哲的記憶中, 地球上一畝的産量,是遠遠不止這個數字。

  若是靠著木系血脈天賦,培養出更加優質的稻種, 麥種……也不需要太多,每畝提高一擔産量的話,那家族的産能就一下子爆上去了。

  此外,還有靈種植物等。

  如今家族用來種植生産的,都是靈植中的普通品種,大路貨。若是靠此血脈能力,有機會拓優品種的話,豈不是?
  王守哲越想越覺得自己覺醒的這個血脈天賦之妙,隻是他對血脈天賦了解較少。明日還得問問老祖,這究竟是木系之中的何種血脈天賦?
  ……

  幾乎是與此同時。

  長甯衛城外。

  一座隱秘的莊園內,月色正圓
  一位氣宇軒昂的華服中年男子,正在觀賞著小湖泊內的靈魚掠動間捕食。

  他時不時地抓起幾條冰靈蠶丟下去,引得那些長相好看的小型掠食靈魚爭相搶奪。

  在他身後。

  劉趙兩氏的兩位老祖,劉知德與趙伯鈞。則是垂手而立,大氣都不敢多喘半下,竟像是兩名隨時聽候調遣的侍從。

  良久之後,那氣度不凡的中年男子結束了喂魚,回身坐下喝起了茶:“劉知德,趙伯鈞。五十年以前,我們便有過約定,自那之後我們便不再見面,爲何今日兩位要違背約定呢?”

  “前輩。”

  劉知德臉頰微抽,小心翼翼道,“我們已是走投無路了,才來求前輩的。”

  “當年之事已了卻。”中年男子喝著茶,語調平靜道,“你們也得到了該有的地位,你們與我互不相欠。”

  “前輩。”趙伯鈞沉聲道,“可您別忘記了,若是任憑王氏崛起,一旦他們知道了當年的真相……”

  “哦?”中年男子似笑非笑道,“伯鈞老祖,莫非是在威脅我?”

  趙伯鈞渾身冷汗,急忙躬身道:“伯鈞不敢,隻是我們兩族如今生死關頭,還請前輩不吝扶持一把。”

  那中年男子喝著茶,半閉起了眼眸。

  “前輩,情況是這樣的。”劉知德跨前一步,小心翼翼地說,“如今王氏猖狂,主要是因爲那個新任族長王守哲。若是能將其鏟除,王氏崛起勢頭必將被遏制。”

  見得中年男子沒有反對。

  劉知德便補充說道:“但是那王守哲非常狡猾,做事出人意表,手中底牌衆多。且最近大門不出二門不邁,令我等尋不到機會。”

  “如今我們得到消息,王氏這一次依舊會舉辦傳統秋冬獵活動,這將是我們劉趙兩氏唯一翻盤機會。隻要能將王守哲,甚至王瓏煙,和那些小輩們……王氏必將是個秋後螞蚱,蹦跶不了幾日。”

  中年男子喝著茶,微微嗤笑:“你們堂堂兩位老祖,還對付不了一個半殘的王瓏煙?”

  劉知德與趙伯鈞,尷尬地互相對望了一眼。

  趙伯鈞無奈道:“前輩有所不知,那王守哲年齡雖小,卻狡詐如狐且又貪生怕死。況且他此番大張旗鼓地要去秋冬獵,未必沒有引蛇出洞,反將我們鏟除的想法。”“

  正所謂料敵從寬,我們得預估他身邊除了王瓏煙之外,還有至少一位,甚至極有可能兩位靈台境。”

  “因此,我們需得有一位強援,足以牽制住王瓏煙。”劉知德補充說道,“隻需如此後,我與伯鈞老弟,便能牽制住有可能出現的兩位靈台境。而我們兩族的其餘精英族人,便足以將王守哲以及一衆小輩悉數擊殺。”

  “兩位靈台境?”中年男子冷笑說,“你們是否太看得起王守哲了,邀請他族老祖參加族鬥,乃是大乾之禁忌。有多少姻親老祖,爲他甘冒大不韙?”

  “上次的公孫漭,已算是踩線。但他終究不是主動出擊,而是你們一頭撞過去,他可借口爲了自保而已。何況外域爭鬥兇險,誰也不敢不會隕落。”

  “前輩,道理我等知道。”劉知德無奈道,“正所謂料敵從寬,此役,我們劉趙兩氏已輸不起了。”

  “哼,料敵從寬,你們可料得夠寬。”中年男子冷然道,“我族向來乃大乾守法世家,絕不會無故派遣族人參與到旁人世家的爭鬥中去。”

  什麼?
  劉知德和趙伯鈞滿臉失望,又隱隱有些悲憤。若在這邊都請不到援軍,又能從哪裏請到呢?

  “不過。”中年男子淡然道,“我有一位朋友,已經是靈台境中期。他乃是無門無派,無家無業的散修出身。其爲人義薄雲天,最好打抱不平。隻要給得起錢,做什麼都行。”

  劉知德趙伯鈞兩人驚喜交加,仿佛抓住了最後一根救命稻草:“前輩請說,此人多少錢我們都請。”

  “王瓏煙此人十分厲害,低于一萬乾金,人家恐怕不答應。”

  “一萬?”

  “出不起就算了。”

  “出!哪怕典當族産,都得出。”

  ……

  翌日一大早。

  獨自摸索了一夜的王守哲,已經迫不及待地到了瓏煙居,拜見瓏煙老祖。

  瓏煙老祖的閨房,自然是不讓人進的。

  她就在涼亭內招待王守哲,眼見著他眉宇間有些喜色,便說:“守哲眉梢帶喜,想必是成功覺醒了血脈,可喜可賀。”

  她摸不準石髓的效能,也無法確定那一滴石髓,究竟能不能助守哲覺醒血脈。

  因此,她見得王守哲最終成功覺醒,自然是替他高興的。

  “老祖。”王守哲拱手說,“我這覺醒了木系的血脈天賦,就是吃不準是木系中的哪種。”

  人類的血脈天賦千變萬化,哪怕是同一系中,也有各種差別,甚至是根本性上的不同。

  “木系天賦?”瓏煙老祖微微皺眉,卻仍然開口贊道,“倒是還不錯的樣子,學宮有位長春上人,便是木系血脈天賦,呃……壽元好像很高。我還有一位學長同樣是木系雙重血脈,非常能……扛。守哲,你給我演示演示,別灰心,有血脈覺醒總比沒有好。”

  從瓏煙老祖的表情中可以看出,好像對木系血脈不是很看好的模樣。舉了兩個例子,都好似誇贊的很勉強。

  王守哲的心,一下子有些涼。

  他感覺自己的木系天賦,好像還蠻厲害的啊,應用面非常廣泛。

  怎麼到了老祖這邊,卻不是太看好的模樣?

  當即,他懷揣著忐忑的心情,從院子裏的一棵枯枝開始,讓它枯木逢春了一番。

  再將一株已經凋謝的花卉,讓它重新發芽,長出苞蕾,盛開鮮花。整個過程,竟然不足十來息功夫。

  然後,他又演示了一下,治愈並美白傷口的能力。

  一系列眼花繚亂的操作後,他忐忑地對瓏煙老祖說:“治療內傷,以及解毒功能我還沒試過,但感覺應該可以的。老祖,我這木系血脈天賦,究竟是屬于哪一種?”

  豈料,瓏煙老祖的嬌軀已經僵硬在了當場,上上下下,左左右右地打量著王守哲,聲音幽幽道:“你管這種叫木系血脈天賦?你莫不是在逗我開心呢?”

  “呃……老祖宗,有什麼不對嗎?”王守哲微微奇怪道。

  “沒什麼不對,就是與我見過的木系血脈天賦不太一樣。”瓏煙老祖幽幽然說道。

  “老祖,哪不一樣了?”

  “守哲,哪都不一樣。”

  “……”王守哲一臉懵,他可從未見過木系的血脈天賦,隻是憑感覺,他這種天賦就是木系天賦。無奈道,“老祖,那我這究竟是什麼血脈天賦?”

  瓏煙老祖花了些時間消化了內心的震驚,這才說道:“老祖宗的遠古血脈本就很多,一代代繁衍下來,更是滋生出一些變異類的血脈天賦。我這終究隻是一個靈台境,見識難免淺薄了些,竟分辨不出你這究竟是什麼血脈天賦。你姑且就當作木系血脈天賦吧。”

  什麼叫做姑且當作?
  王守哲也是心中有些毛毛的,不能確定種類的天賦,總覺得有些不踏實。不過目前連瓏煙老祖都分辨不出來,也隻能先當作木系血脈天賦了。

  反正家中類似情況的也不是他一個,大侄女王璃慈的血脈天賦,老祖宗也無從分辨。

  不過就算無從分辨,奶位估計是跑不掉了。

  奶就奶吧,也不丟人。

  何況乎家族裏的妹妹和大侄女們,一個個都兇猛的很。有他王守哲這種天賦在,對她們的安全也有保障。

  “對了,老祖。”王守哲好奇地問道,“我這天賦比起您剛才說的那些木系血脈天賦,究竟誰厲害一些?”

  瓏煙老祖淡然道:“自然是你這個血脈天賦要厲害不少,我就沒見過治愈那麼快,還能短時間如此催生植物的血脈天賦。”

  “那如此看來,我這血脈天賦恐怕不一般了。”王守哲心下還是有些小激動的,當即又問道,“老祖您的冰系血脈天賦,算是異屬性天賦吧?和您這個天賦比起來呢?孰優孰劣?”

  突然之間,瓏煙老祖都不太想和他說話了。冷冷地瞪了他一眼,她若有你王守哲這種古怪的血脈天賦,何須被陰煞之氣折磨五十載?

  早就把劉趙兩族來來回回殺上兩遍了。

  王守哲眼見著老祖似乎情緒有些悶了,當即,轉移話題道:“老祖,對了。那位鍾前輩的事情,怎麼處理?要不,您撥冗見他一面?不然總賴在咱家可不好。”

  “不見。”瓏煙老祖冷聲說道,“他愛賴著就賴著,守哲你記住,咱們家裏窮,別緊著他各種好吃的,餓不死就行。”

  王守哲一滴冷汗,咱家老祖宗還真是一副冷豔霸道女神型。

  也許是因爲傷勢逐漸痊愈,肩膀上的擔子逐漸輕了,家族也在蒸蒸日上。瓏煙老祖已不再像一開始那般,暮氣沉沉的模樣了。

  正在逐漸地恢複她的本來性格,活躍輕松了許多。前些天,竟然還假冒是姐姐珞伊,拿了人家錢學安的見面紅包……

  估計瓏煙老祖當大小姐那陣,也不是個什麼好欺負的善茬。

  雖然略微有些同情鍾興旺,但是自家老祖宗才是最重要的,同情隻能拋諸腦後了。

  王守哲也就怕那鍾興旺還特別吃這一套,女神越冷豔,他就越是要熱臉貼冷屁股。若真如此,恐怕就真的沒救了。

  ……

  從老祖這邊告辭後。

  王守哲接到六叔王定海派人彙報,陳氏少族長已依約前來。

  一個多時辰後。

  安江。

  一艘不起眼的船內部,王守哲與陳少傑對飲喝茶。

  兩人聊了幾句後。

  陳少傑的臉色微微有些凝重,歎息說:“守哲,不是我推脫此事。大乾律法,十分忌諱各家老祖聯手參與家族與家族之間的生死相鬥。”

  “你也知道,大乾乃以世家立國。若是大乾不嚴禁此事,便極爲容易引發更大規模,世家利益集團,姻親集團之間的死鬥,那大乾國還有什麼秩序可言?”

  “守哲,你若不嫌棄,愚兄自己可以喬裝打扮一番,陪你共度此關。”

  “陳兄顧及我能理解。”王守哲笑著給他斟茶說,“不過,陳兄你誤會我的請求了。我並未讓陳氏老祖參與家族決戰死鬥之中,隻是想請貴族老祖,幫忙攔截一下,有可能參與的違法者而已。這隻能算是主持公道。”

  “守哲的意思是,劉趙兩氏有可能請外援?而我老祖的任務,僅是牽制對方的外援?並不用直接參與進族鬥之中?”陳方傑精神一震。

  “若是任務如此,我替我們家老祖答應了。我們兩族乃是至親,豈能眼睜睜地看著敵對家族,隨意請外援欺淩咱們呢?若真如此,我們陳氏也師出有名,別說牽制了,打死那外援也不冤枉。”

  “事成之後,一千乾金。”王守哲笑道,“不過要貴族的儒鴻老祖才行,畢竟他老人家可是靈台境中期巔峰了。”

  “真需要儒鴻老祖出面?”陳方傑嚴肅道,“有必要如此謹慎嗎?”

  “料敵從寬嘛,我們王氏可輸不起。”王守哲風淡雲輕道。

  “老實說,一千乾金按理說已經不少。”陳方傑厚著臉皮嘿嘿說道,“可守哲你最近連發大財,就不能多施舍些愚兄這種窮人嗎?”

  “就出個面牽制一下而已,我這本就是肥水不落外人田了。”王守哲笑道,“你若不願意,我可以去柳氏……”

  “願意,當然願意了。”陳方傑急忙說,“一千就一千,別找柳氏了,他們現在可有錢了。”

  老祖出個面,就能賺一千,那自家老祖出多少次面都肯。

  何況這種事情求到頭上,以彼此的姻親關系,不給錢也得去主持公道。

  白撿一千,陳方傑心情不錯。

  他其實也知道,守哲是在補給他上次沒分戰利品的道義。

  不過,一想到王守哲上次賺了兩枚天靈丹的事情,他心頭就酸酸的。

  當即,他又是厚著臉皮說:“守哲啊,你也說了,正所謂料敵從寬嘛。對方會不會請兩個外援呢?我們家君耀老祖最近也閑著,他靈台境初期,算你八百乾金!”

  “呵呵~”王守哲喝著茶笑著說,“我母族映秀盧氏,也得拿點好處吧?”

  “你還請了盧氏?你這料敵從寬,得寬到哪裏去?”陳方傑倒吸了一口冷氣,“你老實交代,漭老祖去不去?”

  “漭老祖幫了我們家不少忙,這種分錢的好事,怎能不帶上他?”王守哲好整以暇地喝著茶說,“咱們王氏輸不起,天知道劉趙兩氏,能請到多少外援?他們可是有前科的,我這隻是料敵從寬嘛。”

  “……”陳方傑頓即無語了。

  守哲你到底得有多怕死?料敵從寬,你這寬到海上面去了。如此陣容,對方哪怕有外援,外援也會被嚇得瑟瑟發抖吧?
  他有種感覺,劉趙兩氏膽敢跳進這個坑的話,估計是要涼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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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24-9-27 00:16:42 |只看該作者
第113章 開啓!秋冬獵

  大乾國以玄武世家爲立國根基,迄今已運轉了七八千年,地盤也在變得越來越大。

  其中依附著大乾生存,大大小小的世家,更是數不勝數。

  若是沒有相對嚴格的大乾律法在明面和大方向上的約束,也沒有世家間的潛規則作爲行爲準則,這世界早就亂成一鍋粥了。

  王守哲與陳方傑告別後。

  便重新回到了主宅, 開始過上了家主的宅男生活。絕對不會給劉趙兩氏逮到機會,玩一把刺殺斬首戰術等等。

  他每天都是修修煉,逗逗烏龜,“欺負欺負”家裏的一衆弟弟妹妹和小輩們。

  如今,家中小輩們的學習氣氛很“濃烈”,個個都頗有“上進心”, 每日裏都苦修玄武戰技,九章算術,文學修養等等。

  這一點,讓王守哲頗爲欣慰,王氏,當大興啊。

  除此之外。

  王守哲便是潛心開發研究一下他的天賦血脈。

  與懵懵懂懂的大侄女,妹妹們不同。王守哲作爲一個思想成熟的成年人,自然不會不去摸清楚自己能力的方向與極限。

  首先,便是治療能力。

  這是王守哲最爲看重的能力之一,也是作爲一個【奶位】存在的基礎。他得摸清楚,自己奶力的高低,奶量的多寡。

  因此這段時間來,王氏的夥食突然好了起來。

  這些都是幾個農莊陸陸續續送來的雞鴨鵝兔,甚至還有多頭野豬玀,以及一頭得了重病的耕牛。

  在嘗試治愈能力高低的同時,自然不可遏制地因爲出手過重, 瀕死救不回來的動物,隻能當作夥食補充了。

  不過正因如此,王守哲對自己的治愈能力,已經有了較爲充分的了解。

  首先是對于外傷的治療效果最爲簡單,極短時間內就能止血愈合, 不留疤痕,兼具美白效果。這種能力,若是用在地球的美容科,婦産科的剖婦産上面,絕對是逆天效果。

  其次,便是對內傷的治療效果也不錯,例如五髒六腑的破損,體內淤血等等。

  以前玄武者治療這一塊,難度通常不小,得通過玄氣逐漸化瘀清血,並服用療傷丹藥逐漸治療內傷,這個過程通常比較漫長。

  因此多數玄武者不怕受外傷,最怕的是內傷。

  想當初,瓏煙老祖就是五髒六腑受了很嚴重的內傷,且體內纏繞陰煞之氣,不斷阻擾惡化身體自愈或使用丹藥康複,這才被折磨了五十年。

  直到她將陰煞之氣煉化,並歸爲己用。當年的內傷配合著造化丹治療,才開始好轉。

  不過也從中可以看出,靈台境修士的生命力是何等之頑強。如此可怕的傷勢,並且不斷地惡化,她竟然還能挺過來。

  而王守哲的治愈能力,對內傷也頗有好處,隻不過不如外傷那麼立竿見影,需要配合傷者自愈能力逐漸愈合。

  但即便如此,此等治愈能力也堪稱極強了。便是連瓏煙老祖都說,若是家族中早有守哲這種血脈天賦,她王瓏煙何至于此?

  因此,王守哲在動物身上嘗試過治療內傷後,便在瓏煙老祖身上嘗試。畢竟有這個現成的靈台境內傷模闆可以實驗,也是非常難得的機會。

  瓏煙居。

  涼亭內,王守哲掌心緊貼瓏煙老祖後背,青色的玄氣透過她後背的穴位經脈,緩緩在她五髒肺腑流轉。那最終殘留的些許陰煞之氣的餘毒,在青色玄氣的沖刷下,正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化解。

  此等餘毒,即便瓏煙老祖現在有了陰煞法門,也隻能緩緩化解,哪有王守哲這等速度?

  與此同時,青色玄氣滋潤著她的五髒六腑,一點一滴地,它們正在煥發新的生機,雖然速度緩慢,卻頗見成效。

  良久之後,王守哲收功,眼神中略顯疲憊。

  一番治療下,他的玄氣幾近耗盡,比一場大戰好不到哪裏去。他吞服下一枚小培元丹,緩緩煉化成氣血補充進身體的每一個細胞中。

  體內的穴竅有節奏地鼓脹,帶動著身體氣血蒸騰起來,轉化爲一絲一毫的青色玄氣,隨後順著經絡逐漸彙聚到氣海之中。

  半個多時辰後,先前枯竭的氣海中,逐漸鼓鼓漲漲起來,新生的玄氣已經補滿,仿佛比原來猶要精純渾厚幾絲!

  以王守哲的理解,玄氣並不會憑空産生,也不能直接靠著吞噬食物,丹藥等物直接補充。食物也好,丹藥也罷,都隻能補充氣血營養,隻不過營養層級不同。

  而其中一部分細胞除了維持自身運作的前提下,會將富餘的氣血營養轉化爲更高能效比的玄氣,彙入氣海中貯存起來。這個過程,有些許類似于人體囤積脂肪的原理。

  正常情況下,氣海一旦囤積滿了玄氣,身體機能便會自動停止轉化。若是氣海內玄氣空了,身體機能便會自動緩慢地消耗氣血轉化玄氣。

  此外,玄武者可以通過刺激穴竅共鳴的方式,主動催化加劇轉化玄氣,迅速補充玄氣。王守哲剛才的盤腿打坐,催動穴竅鼓脹,便是主動轉化玄氣,這比被動轉化速度要快許多。

  等王守哲收功站起後。

  瓏煙老祖那邊也已經收功,她的雙眸微微湧動,關切地問道:“守哲,你感覺如何?”

  “奇怪,明明隻是在替老祖療傷,又不是自己在修煉。”王守哲有些莫名道,“感覺自己修爲又是精進了幾絲,比用《玄元訣》修煉時,猶要快上一籌。”

  “第一次也許是錯覺,但是第二次恐怕不是錯覺了。”瓏煙老祖仔細琢磨道,“世上血脈有千千萬萬種,我雖然見識淺薄。但是在我的見識中,你的血脈天賦已算是最爲奇特的之一了。你謹記,千萬別對外洩露,隻當自己是乙木血脈。”

  乙木血脈,在諸多木系血脈中算是比較優秀的。

  恢複力強,治療能力也不錯,同樣對植物有一些催化作用。

  但是和王守哲這種比起來,就差了不止一籌。

  “對了,那鍾興旺還在嗎?”瓏煙老祖忽而問道。

  “在的。”王守哲回道,“老祖莫不是要見他了?”

  “不是,上次在百島衛的黑市,購買了二十枚【造化丹】,我已經服用過了三枚。”瓏煙老祖說道,“既然守哲你能替我療傷,那剩餘的造化丹便浪費了。你叫鍾興旺過來見我,將剩餘造化丹處理掉。”

  “咱們王氏目前開銷太大了,可以回籠一筆資金。”

  王守哲一滴冷汗,老祖宗咱們能不能不要這麼現實?當即說道:“老祖,此事還是交給我來處理吧。”

  “不用,守哲你最近太辛苦,好生休息。那姓鍾的天天在咱們家蹭吃蹭喝,太逍遙快活了,讓他做點小事還難爲他了?”

  好吧~~不過王守哲也知道,若是哪天瓏煙老祖對鍾興旺和顔悅色了,估計人家還會不習慣。

  王守哲遵照老祖旨意,把鍾興旺請了過來。

  他先是一副戰戰兢兢,誠惶誠恐的模樣。

  等一聽到瓏煙老祖的任務指派,頓即跟打了雞血似的,激動不已,拍著胸脯表示一定圓滿完成任務。

  然後,他就帶著十七枚造化丹,滿懷欣喜之色,屁顛屁顛高高興興地走了。臨走之前,還和王守哲敘話說:“守哲老弟,我這去去就回。學姐身子骨弱,你要好生照顧好學姐。”

  “鍾老哥,實話得和您說,我家瓏煙老祖是不可能看得上你的。”王守哲實在有些看不下去了,正色說道,“還請老哥接受現實。”

  “守哲老弟你胡說什麼呢?學姐是何等人物,看不上我不是很正常嗎?”鍾興旺說道,“我從未奢求過學姐什麼,隻要她能過得開心一點,我就很欣慰了。”

  此等沒有半點骨氣的模樣,著實讓王守哲對他生不出同情心了。

  老哥,你這樣子是娶不到老婆的。

  不過,這鍾興旺自己樂在其中,就好這一口,你情我願得很,王守哲也沒辦法。

  ……

  在王守哲每日宅著修煉,研究天賦作用的日子裏。

  時間匆匆,過得飛快,眨眼間,便是秋收季節了。這一季秋收,因改良的滅蟲散效果不錯,各地各世家都豐收。

  尤其是王氏自己的農莊,以及轄地內。提前有著靈蟲師王珞靜的照拂,收成格外的好。

  唯一倒黴的,便是劉趙兩氏自己的農莊了。

  佃農本就人心惶惶,無心生産。再加上沒有靈蟲師,沒有滅蟲散,産量暴跌到不忍直視的地步了。

  要說他爲啥沒滅蟲散?
  原因很簡單,整個平安鎮的滅蟲散份額,早就被王守哲認領了。對于劉趙兩氏轄地內的平民,王守哲依約按照三折價格發放滅蟲散。

  但是劉趙兩氏農莊,呵呵噠了~~他們就算跑去錢氏商行訴求,人家錢氏商行也不搭理。

  種種情況下,一個村子一個村子的平民組織起來,跑到鎮守府要求更改所屬轄地。而鎮守府的雷陽秋裝模作樣訓斥了一番後,最終以順應民意的理由,給他們改成了王氏下轄。

  劉趙兩氏的勢力,一步步地萎縮。

  若是再拿不出行之有效的反擊策略,必然會被王氏活生生地擠壓掉所有生存空間。

  然而就在此時。

  王氏一年一度的秋冬獵,正式拉開了序幕。

  這是宙軒老祖留下的傳統,警示後輩子嗣們不忘先祖開荒之難,同時也有督促後輩修煉,要開拓家族之希望所在。

  這個傳統,已被不少世家模仿,逐漸成爲了各家各族的保留項目。

  隻是近些年來,王氏日漸式微。已不敢進入外域深處狩獵兇獸,僅僅是在外域外圍晃蕩幾圈,狩獵一些尋常猛獸便草草收場。

  王氏已有五年沒有狩獵到兇獸了,倒是淪爲了笑柄。

  此番傳言,王氏在年輕一代族長王守哲的率領下,將深入外域一雪前恥。

  六安山餘脈中段,有一處天然峽谷。

  此峽谷最窄處,僅有百多丈寬。

  因此,先人在此建立城牆設立關隘,以阻擋兇獸遷徙。

  此關,便是大名鼎鼎的宙軒關。

  沒錯,它便是宙軒老祖親自督建的城牆關隘。也是平安這一塊棲息之地,區分內外域的分界線。

  外域是一個統稱。

  國界線以外,無人類開荒定居的區域,統稱爲外域。但是對平安鎮的人來說,宙軒關之外,便是外域。

  宙軒關以雄壯著稱,它長逾百丈,寬爲七八丈,高度足足有十丈!
  橫隔在大地上,就像是一條橫臥的巨龍。

  城牆上設有女牆,城垛,防空箭塔,弩炮塔,瞭望塔等設施。外牆面都是一塊塊長方形的巨石壘造,足有丈餘厚。

  城牆內部爲中空,可供囤積弓箭弩炮,武器,糧草,以及火油等等物資。也有一部分區域,爲鎮守士卒和官兵的居住生活區。

  在厚重的城門之外,有一道寬餘十多丈的護牆河,可阻擋一部分畏水兇獸。護牆河外,地面上都是各種類似于拒馬樁之類的防禦倒刺,有木刺,鐵刺,石刺等,足足延綿出十多丈遠。

  此外,城門內部,還建有一個小型甕城。守牆壓力太大時,可以放一部分兇獸從正門進入,誘進甕城中圍殺。

  總之,宙軒關是一道保障人類安全生活的屏障,自然是怎麼防禦都不過份。

  王氏的車隊,馬隊,先行通過甕城。然後在一些關中民衆,散修,行腳商,士卒等注視下,出了宙軒關,進入了外域。

  在這個過程中,王氏族人與家將,都保持沉默,表情嚴肅莊重之中又有一絲悲痛。

  那是因爲宙軒老祖,穹元老祖,以及家族很多長輩,都是死在了宙軒關。

  宙軒關有百多丈長,當初劉趙兩氏也分守一部分城牆,他們老祖竟然裝死,放了一批兇獸過了城牆!這才導緻全面失守。

  因此,王氏衆人每次過宙軒關,進入外域之時,情緒都十分低沉。

  然而這一次,似乎又有些不同之處。

  王氏衆人在壓抑之中,卻仿佛又透著一股內在的強大氣息,這一次的秋冬獵。他們要重新展示出平安王氏的風采。

  仿佛也要用這一次秋冬獵來證明。曾經一門三靈台的平安王氏,回來了!
  潛藏在暗處的眼線,紛紛將這一幕傳遞了出去。

  王氏族長王守哲,騎著一匹黑色駿馬,踏入了外域的土地上。

  已進入秋後的風,似乎開始有些冷冽,草木亦漸漸泛黃。

  爲了儲備足夠食物和能量過冬,外域一整條食物鏈,包括野獸,兇獸,等等,也開始變得異常活躍。

  在這個季節裏,獵物與狩獵者的身份時常反轉,自古以來都是變化莫測……

  秋後。

  同樣也是一個。

  算賬的好時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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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4章 領死!王守哲

  外域!

  自古以來都是人類即向往,又懷揣著大敬畏的區域,又是被無數人傳頌和津津樂道的地方。

  在這裏。

  哪怕是一個普通散修,也有可能一夜暴富,幸運得到畢生都花不完的財富。

  在這裏。

  哪怕是一個天人境強者,也有可能不幸隕落,屍骨無存。

  在外域, 沒有絕對的安全。

  因此一踏入外域,王守哲便下令全員警惕,並換上了三階鱷蛟皮革制成的皮甲。

  這種皮甲尋常刀劍難以砍破,又不是很重,戰鬥力性價比比較高。

  與此同時,四名實力較強的家將一馬當先而去, 他們呈扇形分布在隊伍的前側。

  此爲前哨。

  前哨的作用是開道, 並提前發現有可能存在的猛獸,兇獸等任何敵情。他們一旦觀察到敵情,並不會與敵交戰,而是會視情況,發出不同的響箭,在警示的同時立即向後撤退。

  如此便給中間主力隊伍,有了提前準備和充分的反應時間。

  此外,還有三名較弱的家將充當後衛,他們分散在主力隊伍的後方,側後方,以防止有兇獸或敵人從後方襲擊。

  他們通常都會非常警惕,保持視野開闊。

  若是人手較爲充裕,還能安排側翼護衛等等。

  不過王氏人手不足,隊伍也比較小,一切都是從簡。

  主隊伍之中, 一共有十輛馬車。

  這些馬車,都被王守哲換成了北地重型挽馬,這種挽馬耐力和拉力都十分強大,而且訓練有素膽子略大,不會在遇到兇獸時陷入到惶恐迷亂狀態之中。

  馬車之中,除了老祖之外。

  其餘裝載的都是各種物資。

  諸如備用的武器裝備,箭矢消耗品,漁網,帳篷,繩索,棉被,衣物,水,普通食物,白玉靈米,油料,鍋碗瓢盆,甚至還有不少各種丹藥等等,甚至還有不少無煙木炭等等。

  整個秋冬獵一般要持續十五天至一個月左右,人吃馬嚼的消耗就是個巨大數字。在這過程中天氣也會逐漸變涼,各種禦寒物資免不了。

  這讓王守哲不由感慨,上輩子看玄幻小說,人家出門打個野怪啥的,都是輕裝上路瀟瀟灑灑的。

  怎麼到了他這裏,出門打野簡直就跟搬家似的,連鍋碗瓢盆都帶了幾籮筐。

  至于儲物手鐲類的東西,這世界上倒也是有的。

  不過最低級的儲物空間手鐲,僅僅是一立方米的那種,也是靈器級別!
  王氏小門小戶,消費不起那種高檔貨。

  何況一兩個儲物手鐲,在團隊作戰上面壓根就不頂用。

  以王珞秋,王珞靜爲代表的一衆小輩,以及王璃慈等女孩子,還是首次參與到秋冬獵的活動中來。

  她們格外興奮,仿佛覺得出了外域,滿地都是怪物給她們打,已經在摩拳擦掌著要大幹一票了。

  隻可惜!
  她們想多了。

  外域何其之遼闊,若是滿地都是兇獸的話,人類還能活得下去嗎?

  別說兇獸了,事實上就算是普通的肉食性猛獸,占據的地盤也不小。而且此處是外域外圍的外圍,早就被人類掃蕩了不知多少回,想找群土狼出來都不甚容易。

  但是即便如此,隊伍行進依舊十分謹慎。

  還是那句話,外域之中什麼事情都有可能發生。

  也許走著走著,就有一隻四階,甚至是五階的兇獸突然出現了。當然,這種概率極低。

  “守哲!”同樣全副武裝的王守信騎著馬湊了過來,他已經四十多歲了,外域不知來過多少次了,算是老馬識途。

  他拿著一張地圖對王守哲說:“按照出發前擬定的計劃,我們需要在申時初之前,抵達土坡宿營地,目前隊伍行進速度有些慢。”

  申時大約是下午三到五點,王守信的意思是需要三點前抵達宿營地。

  而隊伍需要趁著天色尚亮,安頓下來。否則一旦天黑還沒弄好營地,非但危險,還會引發士氣低落等等。

  沒錯,人類在外域雖然沒有棲息繁衍地。

  但是先人們自然會根據地形,在有利地形上開辟出一個個簡單的據點宿營地。經過一代代人的經營和加固,那些據點多少有些防禦能力。

  而且任何家族跑去外域,都絕無可能像隻無頭蒼蠅一般亂跑亂竄。行動路線,作戰計劃,以及需要攜帶的物資,都是需要經過精確計算,以及反複討論的。

  “傳令,全隊加快速度。”王守哲下令加快速度。

  整個隊伍行進的速度,略微加強了些。隻是接下來的路,會越來越難走。

  那些原本走過的路,會因爲時間的變遷,長滿了野草,或是竄出一大堆植物,更或是洪水過後沖毀了簡單的路線。

  碰到一些擋路的石頭,植物,還得出手清理。

  爲什麼要在秋末冬初來外域,其中自然蘊含著一代一代先祖們的經驗積累。春季至夏初,很容易出現連綿不絕的雨季,弄不好就會山洪暴發,出現各種危險。

  就算不爆發山洪,那山地蜿蜒,土路泥濘。一旦雨水過多,連路都不好走。

  而夏季卻又過于炎熱,無論是野獸和兇獸,都不太愛動。人類在這種氣溫和環境下趕路狩獵,同樣非常不適宜。

  至于冬天,非但食物稀少,獵物冬藏,更容易出現大雪封山等現象。

  秋後氣候幹燥,藤蔓植物等枯萎。一些野生瓜果類,種子類的植物都已經結出果實。

  大量食物的成熟,會吸引許多動物們進食囤脂肪,甚至是囤糧進入過冬狀態。而一些野獸和兇獸,也都會進入活躍捕獵階段,囤積能量熬過冬天。

  因此,也隻有這季節最適合進入外域進行狩獵。

  一路晃晃悠悠地,也不停歇。路上顛簸,艱難,甚至是枯燥。

  偶爾還會出現某人的馬腳給別了,隻能換一匹備用馬。好在有王守哲在,悄悄給那匹馬腳給治療了一下,避免到後面無馬可用。

  一連走了數個時辰,路越走越難。

  還出現了一次七八噸的巨石擋路,不得不齊心協力將其撬走的場面。

  原本摩拳擦掌著要幹兇獸的王珞秋,王珞靜,都開始無精打采了起來。

  聽四哥哥說得好聽,珞秋,珞靜,四哥哥帶你們去外域打兇獸,有肉吃。

  結果呢?
  走大半天了,連隻猛獸都沒見到。隻見到一些小動物和鳥,它們遠遠地見人就跑,反應比王珞秋還快,速度賊麻溜。

  “珞秋啊,女帝之路始于足下。”王守哲安慰說道,“說不定咱們走著走著,就有一頭不開眼的五階兇獸撞死在山腳下了呢?”

  “四哥哥,你這話隻能留著回去哄珞淼。”王珞秋翻了個白眼後,對王璃慈吼道,“大侄女,你不是特別能找好吃的嗎?怎麼半天了都不吭聲?”

  “王珞秋,我才是大姐大。你得有點耐心!”王璃慈現在實力飛速暴增,在瓏煙老祖的協助下,正在飛速向煉氣境四層邁進。

  不過王珞秋顯然也不好惹,她熱衷于一切能增加功勳值的工作,還幹得很不錯。資源加持下,修爲也蹭蹭蹭飆升,從原來的煉氣境二層初階,才小半年功夫就快到二層高階了。

  就在兩個丫頭有力氣沒處使,準備幹一架先時,王守哲彈指給了她們一人一個淩空爆栗:“都給我安靜,否則該扣貢獻值的扣貢獻值,扣口糧的扣口糧。”

  此威脅一出,兩人瞬間乖巧無比。

  這人吶,都是有弱點的,王守哲拿捏她們還是很簡單。

  接下來這一路,依舊平平靜靜。隊伍在申時初,趕到了計劃中的土坡據點。

  那是一個非常簡陋的據點,一排排的大木樁子形成了簡易圍欄。但是據點的高度不錯,周圍沒有遮擋物,視野開闊,不遠處還有一條清澈的溪流可以補充水源。

  一些年紀大的族人,王守信,王守義,甚至還有長輩王定海,王定族,都開始很老練地與家將一起清理營地。

  而王守哲,王守諾,王宗衛,守勇,守廉等年輕人們,也都加入了勞作,跟著長輩和兄長們學習如何架設營地。又隨著王珞彤也加入了建設隊伍後,幾個小女孩也開始參加進去,學習營地的知識。

  雜草被清理,場地清掃和平整,附近撿拾柴火,加固殘破的圍欄,一頂頂的帳篷被搭建加固起來,清水的采集,一項項的工作都有條不紊地展開。

  便是連帳篷的搭建位置,誰的帳篷搭在那裏,都頗爲講究章程。

  這些工作和傳承,都是一代代教下來的,連王守哲都跟著學習。在外域,得有外域生存的技巧。

  隨著天色漸黑,一個大篝火和數個小篝火燃燒了起來,隨之開始埋鍋造飯,氣氛才開始歡樂了一些。

  隨之,又是夜間的輪番值守。

  一夜無話,直至天色蒙蒙亮。

  這個時候,又是開始了拆營地,整理帳篷,將生活物資都打包帶走。直到辰初天色已亮,才幹完拾掇營地的活。

  然後開始不緊不慢地,按照計劃與地圖,趕到下一個據點。

  如此這般,足足走了三天後。

  衆人才抵達了真正外域的邊緣,在這裏,已經開始逐漸出現一些兇猛野獸了。

  往年,王氏就基本是到了這裏,便不再深入外域。而是駐紮在據點,在附近展開掃蕩,狩獵一些大型野獸,或是幾隻猛獸後,就開始打道回府了。

  沒辦法,如果再深入,沒有老祖護著的話。一旦碰到厲害的兇獸,就極有可能造成隊伍傷亡了。

  翌日。

  一頂看起來毫不起眼的帳篷中,這裏聚集著一群馬車夫打扮的人物。然而這群人,隨便丟一個出去,都是能把人嚇死的可怕存在。

  而王守哲就好整以暇地坐在他們中間。

  其中一位身材消瘦的男子,身上裹著破羊皮襖,頭戴著氈帽,蜷縮著身子就像是個落魄的老翁,他微微抱怨說:“守哲啊,你的情報會不會出錯啊?我看劉趙兩氏,早就被你嚇破了膽子,哪敢出動出擊啊?”

  王守哲卻自信地笑了笑,對他拱手道:“明升老祖稍安勿躁,守哲雖無十成把握,卻有九成把握。我宅在家裏已經好久了,早就把他們的火氣撩到了極緻。如今好不容易尋摸到了機會,必然會動手。”

  “守哲說得對,他們動手是必然的,錯過了這次,劉趙兩氏便永無翻身之力了。”另外一位趕車壯漢說道,“如果他們不出現,豈不是更好?這樣明升老祖您溜達一圈,便有一千乾金入賬,豈不美哉?”

  “公孫漭,我幫曾外孫兒可不是看在錢的面子上,他可是我盧氏嫡女盧夢雪的嫡親血脈。”明升老祖出言懟道。

  嫡親血脈幾個字,他說得非常重,仿佛在強調些什麼。

  公孫漭卻嘿嘿一笑道:“話雖如此,可現在守哲是我親孫女公孫蕙的嫡子,也是我公孫漭的嫡親重外孫。”

  其實盧氏與公孫氏並無什麼矛盾,但是在王守哲這件事情上,兩個老祖似乎都有些情緒和杠上了。最近議論起來,誰都不服誰。

  要怪也怪王守哲太優秀了,兩位老祖都忍不住要奪取曾外祖的名頭。

  王守哲一滴冷汗,這事兒怪他思慮不周。不應該將漭老祖和明升老祖放一起的,可老祖拿他爭風吃醋,誰又能想到呢?
  “盧明升,公孫漭,你們都安靜些。”另外一位打扮更“敬業”的老者說道,“莫要影響老夫閉目養神。”

  此言一出,兩人都老實了下來。

  沒辦法,這位儒鴻老祖可是靈台境中期巔峰之人,他們自然服氣。

  此時,又有一位老者弱弱地說:“守哲老弟,我身法不錯,不然我去探探情報?”

  這位當然是鍾興旺老哥了。

  他賣完丹藥就屁顛屁顛跑了回來,聽到王氏要去秋冬獵,哪裏肯走,直至賴到今天。

  王守哲剛待回話時。

  驀地!

  儒鴻老祖睜開眼睛,淡淡道:“來了,守哲你去迎戰吧。所有外援,都包給我們了。”

  幾乎是與此同時。

  營地不遠處,傳來一個聽起來有些瘋狂的笑聲:“王守哲,你們已經被包圍了,給我滾出來領死!”

  那是劉勝業的聲音,他如何能不怒?
  劉趙兩氏大好局面,大好前程,全給王守哲毀了。

  “呃……諸位老祖稍作休息。”王守哲輕笑道,“守哲先出去領死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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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5章 霸氣!儒鴻老祖

  聽他說得有趣。

  諸位老祖都笑了起來,雖說忌憚于大乾律法,他們對直接參與族鬥頗爲忌憚。

  但是倘若真要看到守哲出現危機,他們還是會出手相救的。

  尤其是明升老祖與漭老祖,更是將王守哲視作血脈後裔,如何會視而不救?
  甚至乎,以如今他們對王守哲的感情。哪怕王守哲真的要他們參與進族鬥, 隻要略有贏面和希望,權衡思量後,多半也會冒險參加。

  “守哲,我陪你去吧。”另外一位一直沒吭聲的年輕“車夫”,長身而起道,“我也算是半個王氏之人,王氏此等大關, 我自然應當與你站在一起。”

  這位年輕車夫,雖然經過喬裝而模樣看似普通,可起身後,卻是盡顯身姿挺拔,器宇軒昂,正是王守哲未來姐夫陳方傑。

  此事他若不知道倒也罷了,如今知曉了王氏有一場大戰。他若不參與,回頭與珞伊成親後,能有好果子吃嗎?
  王守哲自不會拒絕他想掙表現的心思。

  兩人出了帳篷。

  此時,王氏衆人並沒有慌亂。畢竟除了有限的幾個孩子外,其餘都已經有了心理準備。

  在幾位兄長和長輩的組織下,衆人有條不紊地擺好了迎戰的陣型。

  而幾個女孩子,以及守勇守廉,固然不清楚會突然出現變故。卻也是乖乖聽話,被安排在了隊伍的最中間。

  與此同時。

  劉趙兩氏的主要人物,族長, 精英族人, 甚至還有兩位靈台之路者劉勝豪與趙道元, 都已經站在了簡易的圍欄前面。

  但是劉趙兩氏的隊伍中,最爲引人矚目的, 要數隊伍後面的四位老者。

  其中兩位,正是王守哲比較熟悉的,劉趙兩氏的老祖,劉知德和趙伯鈞。

  在他們中間的那兩位,都籠罩在了灰袍之中,就這麼站在那裏,沒有顯露出絲毫氣勢。

  但是王守哲卻知道,這必然是兩位靈台境修士,劉趙兩氏請來的外援。

  足足四位靈台境修士。

  難怪劉氏家主劉勝業底氣如此之足,直接叫囂著要王守哲出來領死。

  此時的劉勝業,顧盼之間雄姿卓絕,一掃數月來的苦悶。他要將王氏所賜,一一奉還。

  尤其是那王守哲,他已經迫不及待地想看到他,驚恐萬分,懊惱無比的精彩表現了。

  “喲,這不是劉伯伯嗎?”王守哲走到了隊伍最前面,笑眯眯地說道,“你最近不是整日窩在家裏閉門思過嗎?怎麼,這才過了多久啊,按捺不住要出來蹦跶了?”

  “你……”劉勝業臉色一僵,怒極而笑道,“王守哲,你小小年紀,嘴皮子倒是利索。你若整日龜縮在主宅中不出來,我倒是拿你沒辦法。”

  “誰想你這小子,竟然真如此不知死活,膽敢搞什麼秋冬獵,真當我們劉趙兩氏是死了嗎?”

  “劉兄,莫要與這小子再廢話。”趙氏家主趙進賢冷笑道,“還是讓王瓏煙出來說話。”

  “沒錯,這小子再厲害,終究也隻是一個小輩。”劉勝業冷笑道,“王瓏煙,出……”

  嗡!
  一聲劍鳴輕盈聲響起。

  隻見一道朦朧劍光,飄裊之間,似慢實快,向劉勝業斬去。

  “不好。”劉知德勃然色變,手掌一揚,紫金缽幻化成一道紫光打了出去,紫金缽滴溜溜地轉動間,化作一道紫色護盾擋到了劉勝業面前。

  “鐺!”

  劍芒與護盾撞擊,激蕩起一陣沖擊波漣漪,兩件靈器各自向後退去。

  饒是被救了一命,但是向來不善戰鬥的劉勝業,依舊被嚇出了一聲冷汗。

  劉知德飛身而上,手托紫金缽,怒目喝道:“王瓏煙,你竟出手偷襲一個小輩,還有沒有點身爲前輩的廉恥之心了?”

  而瓏煙老祖則是玉手輕捏住了瓏煙劍,面紗上的星眸冷芒閃爍,顯然殺意未消。

  老祖不擅長嘴炮。

  可王守哲擅長啊,哪能見到自家老祖吃虧,當即冷笑道:“你這叛主犯上,草菅平民的劉氏老賊,竟然也講廉恥之心了?”

  “你……你一個小輩,好大的膽子,竟敢如此辱罵一位靈台老祖。”劉知德被氣得不輕,怒聲道,“你連半點家教規矩都不懂,如何當得了家主?”

  “呵呵~”王守哲笑眯眯地說道,“家教規矩,是對人用的。一條狗活得再久,終究隻是一條老狗而已。我堂堂王氏家主,難不成還要對一條老狗拱手行禮,尊稱一聲知德老祖嗎?”

  說罷,他還真裝模作樣地對劉知德拱了拱手。

  劉知德自從晉升靈台境後,從未被如此當衆羞辱過,竟被氣得老臉一陣紅一陣白。

  “守哲罵得好。”

  “四哥哥厲害,罵死那條不知廉恥的老狗。”

  王氏族人們,都紛紛爲王守哲叫好。

  便是連長輩,以及瓏煙老祖都覺得一陣暢快,好生解氣。

  也是難怪。

  若非劉知德和趙伯鈞這兩條叛主求榮老狗,在鎮守宙軒關的各自防守位時,在最危急關頭故意裝死。

  導緻兩段城牆失守,放進來了不少兇獸。

  王氏的宙軒老祖與穹元老祖,豈會因此而戰死?王氏這五十年來,豈會淪落到如此地步?
  罵一聲老狗,都是客氣了。

  “好好好。”劉知德怒極而笑,“不過是一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將死小輩而已,我劉知德,便讓你呈一時口舌之快。”

  當即,他回身拱手道:“李兄,按照之前約定,這個王瓏煙便由您親自出手將其牽制住。事成之後,另外一半酬金立即封上,絕不拖欠。”

  隊伍中間那個全身籠罩在灰袍中的男子,嘿嘿一聲冷笑:“拿人錢財與人消災,老夫我最講信譽了。不過,諒你也不敢拖欠酬金。”

  說罷,他背負著雙手,閑庭信步般向王瓏煙走去:“王瓏煙,聽說你乃是紫府學宮出身。嘿嘿,老夫生平最恨你們這些所謂的天之驕子,一個個眼高于頂,視天下散修爲無物。便讓老夫來,教教你怎麼做人。”

  說罷,他一股強大而霸道的氣息,在他身上彌漫而起,比起尋常老祖仿佛要強上一大截。

  與此同時,他枯槁的老手一翻,手中多了一把兩尺來長的短刀。那短刀通體墨黑,上有氤氳黑霧縈繞,散發著令人心悸的可怕力量。

  魔器?

  瓏煙老祖瞳孔微微一眯,冷笑道:“我長甯衛中,何時藏身了一位魔修?”

  “桀桀,力量本無正邪,隻有強弱。”那老者冷笑道,“老夫不過卑微散修出身,自然是得到什麼機緣便是什麼。可沒你們紫府學宮學子這般,擁有挑挑揀揀的資格。”

  以隴左郡而言,向來以紫府學宮爲玄武聖地,對其馬首是瞻。而紫府學宮行事風格和玄武功法,都是偏向于正道,因此整個隴左郡總體風格是偏向正道的。

  其餘各郡,也各自有自己的學宮聖地,因此大乾國總體以正道爲主。

  一些邪修魔修在大乾國,不能說一出現就是喊打喊殺吧。卻也會受到提防與排擠,至于想在大乾國內申請建立世家什麼的,也是難度比較大,得郡守特批才行。

  但是在大乾國之外,就並非完全如此了。

  有些地方正邪並立,有些地方卻是魔道猖獗,什麼情況都有可能發生。

  連王守哲都有些難以想象,那些地方的平民百姓到底是怎麼活的。

  閑話暫且不提。

  瓏煙老祖知道這是一個難纏的對手。

  卻也懶得與那魔修老者廢話,而是玉掌輕輕一托,瓏煙劍便熒光縈繞,輕飄飄地浮現在她掌心上方。

  而與此同時。

  劉趙兩氏衆人臉上,均是露出了喜色。

  隻要有人能拖住實力最爲強大的王瓏煙,王氏一衆,便隻是這秋後螞蚱而已,蹦跶不了多久了。

  這數月來的屈辱,是時候和王氏好好算一算了。

  驀地!

  “瓏煙老祖,此魔修還是依約交給老夫來牽制吧。”

  一個平靜無波的聲音響起。

  衆人也不見任何異狀,便見得一位穿著舊棉襖的老者,突兀地出現在了衆人面前。

  他雖然穿的很破舊,可僅僅是往那裏一站,卻穩如山嶽,令人情不自禁地仰望與膜拜。

  他目光在那魔修身上停留:“不管你是誰,你自哪裏,都違背了大乾國的律法,竟敢與到了旁人族鬥之中。老夫陳儒鴻乃是王氏姻親盟友,對于此等不公之事,自是不能坐視不理。”

  陳儒鴻!
  儒鴻老祖?

  劉氏衆人的臉色頓時變得難堪了起來,他們萬萬沒想到,王氏竟然把儒鴻老祖請來了。

  別看儒鴻老祖在整個長甯衛名聲不顯。

  卻隻是因爲東港陳氏距離核心地帶較遠,而且通常都是活躍在東海,因此大家都會下意識忽略掉,他的強大與故事。

  儒鴻老祖四十歲前平平無奇,僅是家族靈台之路的候選人,負責率領一艘海外商船。

  然而儒鴻老祖四十歲時,船隻在海外失事,家人都隻當他已經死在了海浪中,豈料一年後他神奇地回歸家族,並展現出了驚人的潛力天賦。

  此後。

  儒鴻老祖四十五歲成就靈台,七十五歲成就靈台中期,如今不過一百出頭,便已經靈台境中期巔峰了。

  衆人都懷疑他爲二重血脈覺醒。

  這種修煉速度和天賦,放到紫府學宮去,恐怕也有機會爭一爭核心弟子行列。

  也正是憑著儒鴻老祖的強大,那個成立不過百年,很不起眼的東港陳氏的勢頭,越來越猛。

  此外陳氏當代族長陳德威,已經即將沖擊靈台境。

  一旦成功,東港陳氏便會形成一門三靈台大格局,可被大乾官方評定爲八品世家!

  如此短時間內,便有可能晉升八品世家者,長甯衛絕對寥寥無幾。更何況儒鴻老祖後勁十足,十年內極有可能晉升靈台境後期,此後便有一窺天人之希望。

  如此人物。

  豈能不令劉趙兩氏膽寒心驚。

  劉趙兩位老祖,劉知德與趙伯鈞,也是互相對望了一眼,均是看到了對方眼神中的一絲懼意。

  雖然早就預料到,以王守哲那小子之詭詐,多半會邀請一位到兩位的老祖隨行。目的,極有可能是將他們釣出來。

  卻不想,王氏竟然有如此大的面子,竟然能請出東港陳氏的定海神針——陳儒鴻來。

  當即,劉知德朗聲說道:“儒鴻老祖,你可是有著大好前程的靈台境修士,未來極有可能成爲天人。何必爲了已經半殘的王氏,與同級修士爭鬥呢?你莫要忘了,王瓏煙這數十年的慘狀。”

  “你與陳氏的關系,不就是貴族少族長與王氏嫡女有婚約嗎?隻要你肯退去,我劉氏也有一位嫡女可嫁,嫁妝爲一座價值上萬的農莊!”

  爲了離間陳儒鴻,劉知德竟直接下了血本,上萬的農莊說送就送。

  豈料,儒鴻老祖還未說話。王守哲身邊的一個年輕車夫跳腳了,怒不可竭地罵道:“劉知德,你果然是一個沒有廉恥之心的老賊。就你劉氏那位嫡女,長得如鄉下土雞一般,連珞伊一根腳趾頭都比不上。送給本少族長,都是在侮辱我。”

  陳方傑!
  別說劉趙兩氏了,便是連王氏衆人,都沒想到陳方傑會打扮成馬夫,參與到王氏的秋冬獵來。

  “三姐夫罵得好。”“三姐夫,珞伊姐姐能嫁給你,真是好福氣。”“三姑父好有氣勢啊。”“

  一衆王氏小輩,開始在王守哲的眼神下,吹捧起陳方傑來。

  這一番吹捧,倒是吹得陳方傑飄飄然了起來。最近數日扮成馬車夫的苦,可是沒有白吃。

  今天的表現,傳到珞伊耳中,必會受到表揚吧。

  “陳兄的意思是,若那劉氏嫡女好看一些,就能考慮了?”王守哲呵呵笑著說。

  頓即,陳方傑猶如被一盆涼水澆中,飄然感頓時消失地無影無蹤,急忙朗聲補充道:“漫說劉氏嫡女氣質低俗,便是若女神下凡,我陳方傑對珞伊也是一心一意,忠貞不渝。”

  情急之下,連忠貞不渝都出來了。

  陳方傑忍不住心頭抹了一把冷汗,和這未來小舅子相處,當真得處處小心,莫不要跳到他挖的坑中。

  劉知德等人的臉色一陣陰沉。

  如此險惡的局勢,這群小輩竟然如此嬉笑,莫非真當他們拿陳儒鴻無可奈何了嗎?
  趙氏老祖趙伯鈞怒笑道:“好好好,你陳氏既想與王氏一同陪葬,那我們就成全你們。知德兄,你我二人聯手擊殺王瓏煙。其餘給我,殺!”

  “雞犬不留!”

  隨著一聲殺字!
  趙伯鈞與劉知德,均是騰空而起,聯手向瓏煙老祖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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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6章 鎮壓!劉趙兩氏

  ……

  兩人雖然戰鬥力不像瓏煙老祖那般強勢,但終究是合格的靈台境修士,而且活得夠久,戰鬥經驗在各老祖中也算豐富。

  他們一左一右,聯手圍攻,竟是將瓏煙老祖的退路都封死了。

  而他們的戰術也非常簡單直接。

  他們最差結果隻要拖住王瓏煙,剩下的王氏衆人便失去了庇護。而劉氏又有兩位煉氣境巔峰的高手, 足以斬殺王氏一衆小輩。

  瓏煙老祖的眼眸平淡無波,仿佛絲毫沒有將劉知德趙伯鈞放在眼裏,玉手輕擡,瓏煙劍化作一片朦朧光芒,竟將兩人的攻勢阻擋在了劍芒之外。

  以一敵二,竟是渾然不懼。

  隨著兩位老祖的出手。

  劉趙兩氏衆人個個都興奮不已, 眼神中露出了殘忍的殺機。隻消得老祖們略壓制住王瓏煙,令其騰出手來, 他們便殺向王氏族人。

  “儒鴻老祖。”那李姓魔修, 對儒鴻老祖還是頗爲忌憚的,他淡淡地說道,“你我兩人,均不過是來助拳而已。何必打生打死,若是不慎受了重創,豈非絕了天人之路?不如你我,隻當兌子兌掉了。”

  心下卻是冷笑,等王氏滅亡之後,再來收拾你陳儒鴻。聽說東港陳氏,可是有一件祖傳靈器水龍槍,此物威力非凡,在水上作戰時更顯威力。

  對此,儒鴻老祖不置可否,隻是半閉著眼睛, 一縷靈識將其牢牢鎖住, 進入了敵不動我不動的狀態中。

  ……

  “守哲啊, 如今的局勢,與你先前推衍的竟有七八成相似, 當真是料敵先機啊。”一旁的陳方傑,順勢對王守哲拍了一波馬屁,順便展現自己一波,“接下來你準備出哪張牌?我猜你王氏,定有人晉升靈台境了,多半是宵翰老祖。否則,你也斬殺不了三階水生兇獸。”

  心中直歎,自家這小舅子權勢日重,又喜歡挖坑埋人。當真得好好巴結巴結,否則憑他一句話,以後他陳方傑的日子都過不太平。

  王守哲淡淡地瞥了他一眼:“你全程參與計劃,如此顯而易見之事,何須如此沾沾自喜地說出來?倒顯得你智商不夠的模樣,令我情不自禁地懷疑,你這樣會否影響我未來外甥之前程。”

  陳方傑頓即滿心委屈,我這不是配合你拍拍馬屁嗎?何至于此,何至于此啊。

  不過,陳方傑倒是猜對了。

  此時此刻,他自然是要打宵翰老祖這張牌了。

  費盡心思,一直將六爺爺雪藏起來,連靈台宴都不給他舉辦,不就是爲了今天嗎?
  就在王守哲準備出牌時。

  驀地。

  營地中一聲怒嘯爆起,一位同樣是馬夫打扮的老者淩空飛身而起:“劉老賊,趙老狗。你們兩個聯手欺負一個弱女子,當我鍾興旺不存在嗎?”

  那老者騰空而至,全身玄氣鼓脹,一拳猛地向趙伯鈞打去:“來來來,讓我鍾某教你做人。”

  趙伯鈞頓即驚懼不已,回身格擋。

  “轟!”

  堂堂伯鈞老祖,竟被一拳打得倒退了四五丈才站住腳步,表情震驚而憤怒道,“你是何人,竟敢插手我們平安世家的爭鬥?”

  與此同時。

  劉知德不敢單獨與瓏煙老祖交戰,虛晃一招也急忙退去,與趙伯鈞並肩站立,表情同樣十分震怒。

  果然!

  那王守哲不是什麼好東西,竟然真的請來了兩位靈台境修士爲他們助陣。

  “哼!”

  鍾興旺一擊擊退強敵,淩空踏了幾步,站在了距離瓏煙老祖【丈餘】開外,背負雙手身姿挺拔,朗聲道,“百島衛鍾氏,鍾興旺!”

  在這一瞬間,他感覺自己已經達到了人生之巔峰。

  能與學姐並肩而戰,能在學姐危機關頭,出手相助,這種感覺,當真是美妙到了極點。尤其是學姐那飄來的淡淡白眼,都是如此令人陶醉,回味無窮。

  不過他自己也不想想,都隻敢站在丈餘開外?
  談什麼並肩!
  敢再靠近點嗎?

  自然是不敢的,因爲腿會軟的!
  盡管鍾興旺內心戲頗多,卻也是正經的靈台境修士。

  落在旁人眼中,自然是威風八面,氣度非凡。

  “天人鍾氏!”

  目前這個詞彙,在劉趙兩氏的高層之中,屬于禁忌類詞彙。甚至,他們對這個詞彙的憤恨程度,是不亞于王守哲的。

  劉知德震怒咆哮道:“你們堂堂天人鍾氏,竟然與王氏勾結在一起?爲什麼,這是爲什麼?”

  勾結?

  鍾興旺面對此等指控,不怒反喜,內心愈發輕飄飄了起來,竟一臉自豪自傲道:“勾結,不錯。我就是與王氏勾結了,而且還勾結得很深。你不服,不服來戰啊。”勾結?嘿嘿嘿,我喜歡這詞兒。

  豈料,瓏煙老祖眼神一凜,瞪了過去。

  鍾興旺頓時渾身一激靈,渾身發虛。急忙收起了頗爲猥瑣姿態,表情一正嚴肅起來。

  心下卻愈發舒爽起來,學姐的女神範兒真是越來越厲害了,就這麼一瞪,就瞪得他魂兒都快散了。

  雖說鍾興旺在鍾氏,哪怕是嫡系,他的戰鬥序列也是不高的,平常也沒什麼威嚴。但是天人世家,終究是天人世家出來的靈台境,一旦認真戰鬥起來,終究不會太弱。

  如此囂張跋扈,肆無忌憚的態度。

  讓劉知德與趙伯鈞的臉色都如豬肝色了,他們的內心驚疑不定,莫非,那鍾落仙的布局,是出自天人鍾氏與王氏的聯手?

  亦或者,這僅僅是個巧合?
  但是此時此刻,已經容不得他們再思考了。

  因爲那個鍾興旺,已經開始摩拳擦掌,興奮不已道:“瓏煙學姐,你我聯手,痛打落水狗吧。”

  “梁兄,你還愣著幹甚?還不速速助我們一臂之力。”劉知德叫道,“難道,你真想我們劉趙兩氏前功盡棄嗎?

  所謂梁兄,自然便是另外一個籠罩灰袍中的男子。

  他劉知德爲了保險起見,再次想盡辦法,花費巨大代價請來的助拳。

  那男子身軀略微一頓,卻終究還是走了過去,朝鍾興旺道:“這位鍾兄若是手癢,不如你我到一旁去切磋切磋,勿要插手旁人世家的爭鬥。”

  “你算是哪個東西?也敢對我稱兄道弟?”鍾興旺終究是天人世家子弟,也就是對瓏煙學姐跪舔而已,像這種小門小戶的世家,他是不放在眼裏的。

  “鍾老哥,那位姓梁的,多半是甯西梁氏的浩峰老祖了。”王守哲開口說道,“麻煩鍾老哥出手牽制一番吧。”

  一番對話下,王守哲也猜出了那人的身份甯西梁氏,乃是劉氏目前聯姻極深的世家,家主劉勝業的母族。

  不知劉勝業是許了什麼好處,如何忽悠的,竟然把人家老祖忽悠過來了。

  這姓梁的膽子竟不小~敢淌這一番渾水,估計是看在劉趙兩氏勝券在握的面子上吧。

  此人一出現,王守哲本就是想著讓漭老祖,或是明升老祖出手牽制的。

  既然鍾興旺提前跳出來,試圖在瓏煙老祖面前掙表現,這對手便讓給他吧。

  “這?”

  鍾興旺好不容易逮到了和女神並肩而戰的機會,讓他去牽制一個老頭,多少有些不願。

  正在此時,瓏煙老祖淡淡道:“聽守哲的話,去吧。”

  “學姐~”鍾興旺弱弱地想分辨一句。

  “你直接參與旁人家族死鬥,傳出去不好。”瓏煙老祖終究對他態度柔軟了幾分。

  盡管心中瞅不上鍾興旺,但是他終究還是在王氏危機關頭站出來幫忙,這份人情不得不承,也讓她多少有些刮目相看。

  “學姐!”

  在這一瞬間,鍾興旺感覺到自己骨頭都要融化了,學姐她,她竟然開口關心自己了,她這是在擔心他嗎?
  嗚嗚嗚~
  若是可以的話,他真想當場咆哮一番,以宣洩心中的狂喜。

  這是在夢中,才會出現的場景啊。

  “學姐,我沒事,爲了你……”鍾興旺雙眼放光,激動地哽咽不已,“別說會被區區問責了,就算是……”

  瓏煙老祖的眉頭直跳,心道此人還真是不能對他有半點和顔悅色,否則這骨頭輕到要飄了。

  她當即冷聲道:“你若不上,就滾。”

  “是是是,學姐我這就滾~”鍾興旺本能地雙腿一顫,但旋即反應過來,“不不不,我這就上,這就上。”

  然後,他沖到梁氏梁浩峰面前,氣勢囂張道:“姓梁的,既然我瓏煙學姐把你指派給了我,那咱們就到一旁好好親近親近,別耽擱了我學姐找仇人算總賬。”

  這番話,說的梁浩峰是有些心驚膽顫。

  莫非這王氏,竟然還藏有什麼底牌?
  此時的梁浩峰以及有些慌了,他之所以前來助拳。一來是因爲劉勝業是他外嫡系血脈,二來,劉勝業拍著胸脯保證,此戰必勝。

  甚至都不一定要他浩峰老祖出手,等著分好處便行。

  卻是不料,形勢好似並不簡單。反而是王氏十分淡定自若,好似還有底牌的模樣。

  但是事到如今,也容不得他退縮了,朝鍾興旺拱了拱手:“既然鍾兄有此雅興,你我便到一旁切磋切磋,點到爲止。畢竟你我都不過是助拳而已,無需打生打死。”

  “誰與你切磋,我要替學姐打死你。”

  “轟!”

  鍾興旺爆發出了強大的氣勢。

  兩人退出了營地,就在營地外激烈的交戰起來。

  ……

  劉知德和趙伯鈞的臉色已經難堪到了極緻,眼下的局面他們也看出來了,幾乎已經快要到最壞的情形了。

  毫無疑問。

  能支走鍾興旺的王瓏煙,必然還有一位援軍,而且極有可能是王氏內部之人。

  他們都本能地想到了那枚天靈丹!

  莫非……

  “啪啪啪!”王守哲鼓掌聲打斷了他們的思維,“沒想到今天這一波好戲,當真是一波三折。知德老賊,伯鈞老賊,你們的底牌也出完了吧?”

  “今天,就是你我兩族,好好算算總賬的時候了。瓏煙老祖,勞煩您拖住兩位老賊。

  “六爺爺,該你上場了,去把劉勝豪,趙道元兩位煉氣境巔峰的靈台種子給擊殺了,絕了他們希望。”

  王守哲坐鎮中央,揮斥方遒道。

  一位位高高在上的老祖級人物,在他手中化爲了一張張的底牌。

  既然劉趙兩氏的底牌已系數盡顯,被摸個通透,自然該是直接強A橫推了。

  瓏煙老祖的瓏煙劍一陣輕吟,她化作一尊煞神一般,劍勢將劉知德趙伯鈞都籠罩進去。

  以一敵二下,若要殺敵怕是須得付出巨大代價。

  但僅僅是牽制拖住,瓏煙老祖感覺她能拖到天荒地老。

  與此同時。

  諸位家將之中,一個看似普通的家將長身而起,氣勢磅礡地向劉趙兩氏的族人踏空而起:“劉氏,趙氏。今日就是我王氏與你們算總賬之時。”

  王氏!

  宵翰老祖!

  他一拳打出,微微土黃色的玄氣凝聚成拳狀,透著厚重如土的韻味。顯然這一段時間來,他在瓏煙老祖的悉心教導指點下,已經徹底穩固住了境界。

  總體戰鬥力也許會比老牌靈台境修士略差半籌,但是對付兩個還未晉升靈台的煉氣境巔峰,自然是手到擒來。

  如此惶惶拳威。

  讓劉勝豪與趙道元都陷入了絕望,他們隻能勉力抵擋,卻絲毫沒有反擊之力。但是如此,他們又能撐得住多少招?

  十招,還是八招?
  不入靈台,如何能與靈台爭鋒?
  “王宵翰,你敢!”

  被瓏煙老祖拖住的劉知德,趙伯鈞,均是悲憤莫名地咆哮了起來。若是家中兩位靈台境種子被擊殺了,那家族還有什麼希望?
  如此緊要關頭。

  他們對望了一眼,均是眼神露出了一絲決絕之色。

  聯手奮力以死相搏,暫且逼退了王瓏煙,他們各自掏出一枚丹藥服下,周身氣息頓時爆發了起來,氣勢節節攀升,仿若絕世強者降臨。

  狂暴丹?
  王守哲眉頭微微一挑,但是旋即否定了這個。狂暴丹不過是二階丹藥,煉氣境服用才有作用,而且越到後面,作用便越小。

  能對靈台境修士增幅如此巨大的丹藥,估計是某種“四階丹藥”,呵呵,爲了贏,劉趙兩氏,好似還挺拼命的。

  此等丹藥非但貴,而且爆發之後必然是後患無窮。

  “伯鈞,我來拖住王瓏煙。”劉知德聲音都有狂躁不堪了,“你去擊殺王宵翰。”

  “勝豪,道元,你們去擊殺王守哲和小輩們。”

  劉知德十分厲害,情緒都快失控了還能安排戰術。

  “王氏!我們和你們拼了!”

  所有劉趙兩氏的人,情緒即恐懼又激亢,他們明白,這已經是最後一次底牌和機會了。

  爲了家族的生存,隻有拼了!

  拼了!拼了!拼了!

  群情激憤,熱血在燃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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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24-9-27 00:17:38 |只看該作者
第117章 宙軒!瓏煙!雙劍齊鳴

  “王瓏煙!”

  劉知德全身的玄氣鼓脹起來,老臉上青筋根根爆起,模樣猙獰可怖,他瘋狂地嘶吼著。

  仿佛隻有靠這種嘶吼,才能將王瓏煙帶給他的無盡恐懼給驅逐。

  他的靈識與紫金缽幾乎融爲一體,將其淩空懸浮在他頭頂,玄氣順著靈識軌跡瘋狂地向紫金缽中注入。

  “嗡!~~~”

  紫金缽旋轉劇顫之中, 發出了一道厚重的鍾鼓鳴顫之聲,震得人心頭發顫。

  同時,一道厚重的紫色光芒如天女散化般傾洩而下,將他的身軀籠罩在內,凝聚成了一個厚厚的紫色蛋殼般地防護盾。

  “我要滅你全族!”

  劉知德咆哮嘶吼著,傾盡畢生之力, 一拳向王瓏煙打去。拳頭上充盈著紫色光芒,仿佛有一團紫色光焰在熊熊燃燒, 毀滅一切。

  拳勢威風惶惶, 好似山崩地陷之勢,震蕩的空氣爆發出震耳欲聾的炸響。

  這畢其一生之力的拳勢,竟有如此威勢。

  便是連瓏煙老祖的表情都凝重起來,不得不承認,劉知德一介散修出身,能一步一步走到今時今日,必定不是個簡單人物。

  若是出身玄武世家,恐怕成就還遠不限于此。

  但是她王瓏煙又是何等人物?天生便覺醒一重元水血脈,三十不到便成就靈台,覺醒異屬性玄冰血脈。在學宮之中,一路和整個隴左郡的天才爭鋒,年僅六十便是靈台境中期人物。

  同時驚動了師尊冰瀾上人,將其收作核心弟子,並贈送防禦靈器龜鱗甲盾, 可見對她的未來之看好。

  這一路走來, 豈是努力兩字可以形容?

  她的內心是何等驕傲。

  當即見獵心喜之下, 便想施展畢生所學, 破去劉老賊這一拳。

  然而就在此時,她卻想起了臨行之前守哲的諄諄交代。

  老祖宗啊,此役乃是關乎到王氏命運轉折,甚至是奠定千年基業之役。老祖宗您千萬莫要沖動行事,也莫要隨著性子來。

  是啊,不能隨著性子來。

  當即,她收起了以力破力,證明她戰力的念頭。守哲說過,她的任務是拖住敵人,同時不讓自己受傷。

  劍勢一收!
  瓏煙劍發出一陣陣輕盈聲,如同風中鈴鐺般清脆悅耳。周圍空氣,剎那間降低了數十度,空氣中的無形水汽化作了無數冰冷刺骨的冰霜。

  劍勢一攪,萬千冰霜劇烈旋轉起來,形成了密度極高的冰霜風暴,擋在了劉知德強大的拳勢之前。

  “玄冰劍法——守勢!”

  與此同時,她不斷向後退去,避其鋒芒。

  面對劉知德這個她恨之入骨的大仇人,曾經每一招都是殺人招。

  此番瓏煙老祖還是首次施展守勢!

  隻見劉知德那一拳轟在了密集的冰霜風暴之中,仿佛就像是傾盡全力的一拳,打在了無窮棉絮之中,拳力落空的感覺反噬,讓他五髒六腑震蕩而幾欲噴血。

  最令他難受的是,他身處在了冰霜風暴之中,飛速降低的溫度讓他身體僵硬,動作都慢了數拍,渾身有無窮的力量,卻使不出來。

  他做夢都沒想到,個性沖動,驕傲無雙的王瓏煙,會選擇不與他硬拼。

  “可惡啊!王瓏煙,你……”劉知德的情緒過份激蕩下,一口血噴了出來。

  眼見戰術奏效,瓏煙老祖自然是再接再厲,施展出了飄渺無痕的身法,不斷與劉知德遊鬥起來,絕不給他硬拼的機會。

  而劉知德,卻隻能像是一頭蠻牛般橫沖直撞,卻連瓏煙老祖的衣袖都碰不到。

  與此同時。

  其他地方的戰局,也在起著不同變化。

  同樣服用了疑似高階狂暴丹的趙伯鈞,實力同樣暴增了一大截,他每跨出一步,營地內的土地都在顫抖,他將目標對準了宵翰老祖。

  宵翰老祖乃是剛晉升的靈台境,自然暫時與老牌靈台境修士有些差距,更別提如今趙伯鈞已經嗑藥拼命。

  當即!

  居中指揮的王守哲低聲斥道:“六爺爺,退。”

  王宵翰極爲聽從指揮,當即便拋棄了劉勝豪與趙道元兩位靈台境種子,飛身向王守哲方向退去。哪怕要不了幾招,便能將他們其中之一擊殺。

  兩位靈台境種子逃得一命,竟似有種劫後餘生的感覺,後背已經濕透了。他們互相面面相覷,明白了什麼叫做不入靈台終是空的道理。

  晉升靈台境之前的王宵翰,至多與他們實力相當。如今以一敵二下,竟然碾壓他們兩個。

  “王宵翰,哪裏逃。”

  嗑藥後的趙伯鈞,仿佛化作了一隻狂獸,殺傷力暴增了不止一截。眼見著王宵翰逃跑,速度再度暴增了一大截,帶出了一溜煙的殘影。

  他一爪向王宵翰後背抓去,厲風陣陣。

  與此同時。

  帳篷中,另外潛藏的兩張底牌,漭老祖與明升老祖都是微微一緊,本能地想出去幫忙。

  但是他們臨動之前,都是想起了守哲先前的交代。此戰關乎重大,希望每個人都得聽從他的指揮。

  守哲既然沒有下令,便是還有其他打算。

  當即,他們按捺住了動作。隻是心中好奇,守哲到底還有何等底牌?對于這個曾外孫兒,他們已經越來越看不透了。

  關鍵時刻。

  王守哲“鏘”的一聲,抽出了腰間佩劍丟了過去:“六爺爺接劍。”

  那劍,在空中翻滾兩圈後,落到了王宵翰的手中。他手持寶劍,登時仿佛就像是變了一個人似的,膽氣豪增,雙手持劍反向趙伯鈞一劍砍去。

  那一劍,赫然綻放出了一道厚重的土黃色劍芒,劍芒猶如半月弧形,霸道淩厲地向趙伯鈞斬去。

  “宙軒劍!”

  趙伯鈞勃然色變的叫了一聲,哪敢迎接,急忙一個側身狼狽地躲避。

  他對宙軒劍的印象太深刻了,想當初那劍在宙軒老祖的手中,仿若一柄殺神之劍,不知斬殺了多少兇獸。

  便是連那五階的“吞日金翅虎”,也曾中過一劍,因此而受了傷。

  此劍一出,趙伯鈞自不敢硬抗。

  “唰!”

  劍芒閃過,在營地的硬土上劃出了一道七八丈長的溝壑。

  “趙伯鈞,哪裏逃。”

  王宵翰手持“宙軒劍”,猶似宙軒老祖附體一般,反過來向趙伯鈞殺去,揮舞之間,劍芒如龍,氣勢十足。

  想當初王氏最頂峰時期,靠著開拓之責,宙軒老祖發了不少財。又費了不少力氣收集材料,並親自奔赴隴左郡請煉器大師煉制了兩柄靈器。

  一柄名爲【宙軒】,爲鎮族寶劍。一柄名爲【瓏煙】,贈予了親孫女王瓏煙,助她在學宮爭奪名額,更上一層樓。

  自從宙軒老祖隕落後,族中再無人有資格驅使宙軒劍,而它又寄托著族人的希望和信仰所在,便將其供奉在了祠堂之中,默默地等待下一任劍主。

  此番決戰,王守哲毫不猶豫地將此靈器寶劍帶上,作爲一張底牌。

  在宙軒劍的見證下,曾經的仇敵劉氏趙氏兩族滅亡。即是應景,又是能告慰宙軒老祖在天之靈,何樂而不爲?
  同時,帳篷內。

  明升老祖與漭老祖,互相對望了一眼。

  果然,守哲不愧是守哲,居中指揮運籌帷幄,將劉趙兩氏算得死死的。不管對方有多少底牌,這邊都一一接著,一副遊刃有餘的模樣。

  這曾外孫,真不簡單吶。

  如今還未成爲靈台境呢,便有如此不凡的氣度。各家老祖,都聽從他的調遣指揮,進退有度,極有章法。

  若是等他成就靈台境,可還了得?

  真不愧是我公孫漭/盧明升的曾外孫子……

  驀地~
  兩位正暗暗得意的老祖,均是想到了還對方的存在。又開始互相大眼瞪小眼,互相不順眼起來。

  “王宵翰,你初入靈台,便想憑著區區一把寶劍擊殺我趙伯鈞嗎?”趙伯鈞狂躁不已,不敢與威力強大的宙軒劍硬扛,隻能不斷向外遊走躲避。

  “嘿嘿。”王宵翰手持宙軒劍,打出了威風八面的氣勢,“沒事,咱們慢慢耗。我倒要看看,你的藥效能持續多久。”

  趙伯鈞暗自叫苦,原本還想著抓緊擊殺了王宵翰後,可以去助劉知德一臂之力,聯手斬殺,或至少重創王瓏煙呢。

  卻不想,王守哲竟然僅憑一把【宙軒劍】就扭轉了不利局面。

  與此同時。

  營地外。

  正在與儒鴻老祖對峙的灰袍魔修,眼神似乎有些閃爍不定了起來。

  而儒鴻老祖,卻是連眼睛都未曾睜開,隻是平靜無波地說道:“怎麼,後悔淌這渾水了?想逃了嗎?”

  那灰袍魔修的眼神一凜,冷笑說:“不過是局勢略有險峻而已,王氏既然底牌盡出,恐怕不死也得半殘。”

  隨著灰袍魔修的話音落下。

  劉氏家主劉勝業咆哮道:“諸位,關乎到兩族命運轉折已經到了,老祖們都已經盡力了。但是此役,我們贏定了,目標王守哲,所有人沖鋒!”

  隨著劉勝業的一聲怒吼。

  劉趙兩氏的幾個精英家將,族人長老,兩位家主,以及兩位靈台境種子劉勝豪、趙道元,都向王守哲的方向沖刺了過去。

  尤其是劉勝豪與趙道元,他們已是煉氣境巔峰人物,戰力雖遠遠比不過靈台境。但是比起尋常煉氣境,卻是不可同日而語。

  他們兩個一馬當先,沖在了最前面,目露猙獰兇光。既然你王氏底牌盡出,就別怪他們以大欺小了。

  此乃非生即死的族戰,雙方的仇恨與矛盾,早已經不可調和。

  任何在族戰戰場上的,都是敵人。

  “守哲!”煉氣境七層的王守信拔劍而出,擋在了王守哲面前,他面色決絕道,“你帶著孩子們先撤。”

  同時。

  王守義王守諾,也都紛紛拔劍而出,擋在了最前面。他們雖然僅爲煉氣境四層,五層,卻依舊不失王氏豪氣。

  而兩位定字輩的長輩,也是互相對望了一眼,哈哈大笑了起來,各自抽出武器站到了最前面。定字輩是個損失慘重的輩分,目前僅有三個活的,老大王定川已經六十五歲了,留在家中鎮守沒來。

  “定字輩站前排!”

  “守字輩站二排!”;
  “守哲和方傑帶著孩子們撤!”

  定字輩和守字輩的一些叔叔伯伯,兄長們,都瞬間占位,頂在了最前面,沒有一個人害怕,眼神中有的隻是與敵人決一死戰的熾熱光芒。

  而家將們,也都拔出武器,紛紛站在了左右前兩排的左右兩翼。

  王氏這五十年慫夠了!
  是時候,展現王氏熱血風采之時了。宙軒老祖的子嗣後代們,絕非孬種。

  “撤什麼撤!區區一群土雞瓦狗而已。”

  王珞秋背負著雙手冷笑,“我負責解決一個四層的家將。”

  “我也是。”王珞靜不甘示弱,目光中透著一抹決絕和兇狠,“今天,本小姐要殺人!”

  便是連王璃慈都不肯退的,她拍著胸脯說:“我是大姐大,負責一個五層的。”

  她的“豪言壯語”,惹得王珞靜和王珞秋,都投去質疑的眼神,你行不行啊?

  同樣,王守勇王守廉兩個弟弟,以及四妹妹王珞彤,同樣表示死戰不退。

  王氏衆人,在此刻凝聚成了一個整體。

  沒有人會退縮,也沒有人會怕死。

  而陳方傑和王守哲,卻是互相對望了一眼,均是看到了淡定。沒辦法,誰叫帳篷裏還杵著兩位老祖宗呢,想不淡定都不行。

  所有的一切,說時遲那時快。

  劉勝豪與趙道元,兩人已如蒼鷹一般掠上空中,各自以虎入羊群的姿態,向王氏衆人殺去。

  就在兩位老祖提心吊膽,守哲怎麼還不下令,剛想出手之際。

  驀地!

  橫擱在中間的一輛平平無奇的馬車。

  驀地!

  “轟!”炸裂開來。

  一隻外表體型非常兇猛的龜類巨獸,從略顯狹小的馬車轎廂中舒展身軀,撐爆了轎廂。

  與此同時。

  它恰好見到一個身影飛過去,烏龜腦袋本能地飛速一啄,“嗷嗚”一口竟將那身影叼住。

  “啊~”

  被叼住的正是劉勝豪,骨骼破碎的痛苦和驚恐下,他凄厲地慘叫了起來。

  戰場驀地一片靜寂!
  唯有劉勝豪的凄厲慘叫。

  “這是……三階兇獸!”站在王守哲邊上的陳方傑,頓時臉色大變,情不自禁地倒退兩步。

  其餘老祖們,也都目瞪口呆。

  怎麼可能,王氏竟然還豢養著一隻三階靈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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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24-9-27 00:17:53 |只看該作者
第118章 殺人!誅心!劉趙崩潰

  三階兇獸,不,如果是豢養的,便是叫靈獸了。

  一般要想豢養靈獸,條件都非常苛刻。尤其是想要豢養三階靈獸,更是難度極大。

  靈獸到了三階,智力都會有一個較大的提升, 是不太會輕易讓人收服的。有鎮族靈獸的家族,多半都是從靈獸幼年期培養起來,如此有利于培養感情。

  但是,大部分九品,甚至是八品家族,自家族人的吃穿用度和修煉資源都緊巴巴的。

  如何會將資源投入到靈獸身上?
  通常豢養一頭靈獸耗費的資源,比起族人來隻高不低。

  “三階靈獸啊。”

  帳篷中,明升老祖和漭老祖面面相覷,怎麼都料不到王氏竟然還暗中豢養了一隻三階靈獸。

  莫非, 這隻三階靈獸,乃是宙軒老祖留給王氏的底牌嗎?

  他們驚疑不定。

  隻可惜,他們僅僅是猜對了一半。

  這隻水元靈龜,的確是宙軒老祖當初留下的,卻並沒有將其收服,僅僅是放養在了珠薇湖中。最終將其收服,還是靠著王守哲等人。

  當然,若非水元靈龜與王氏毗鄰而居一百多年,早已經形成了對人類,對王氏熟悉的個性,恐怕也不是那麼好降服的。

  同樣,如果它自行晉升到了三階,也很能降服,說不定還會給王氏帶來災難。

  隻能算是種種機緣巧合下, 讓王氏多了一隻三階鎮族靈獸。

  而這隻三階靈獸, 水元靈龜的出現。也讓劉趙兩氏的沖鋒, 瞬間得到了扼制。

  以劉勝業, 趙進賢爲主的劉趙兩氏族人, 已經全部愣在了當場,此龜體型龐大,氣勢兇猛,還咬住了劉勝豪在上下甩動。

  堂堂煉氣境九層巔峰的靈台種子,就像是個玩具一般被甩來甩去,慘叫不斷。

  王氏衆人,除了少數幾個外,同樣不知道自己家竟然還有一隻三階守護靈龜。待得他們看清楚戰場形勢後,都忍不住爆發出了喝彩聲。

  “守,守哲。”陳方傑目露驚駭和不敢置信,“你族竟有三階靈獸守護?”

  “靈龜,莫要吃人。”王守哲囑咐了一句後,看向了陳方傑說,“一隻小小的三階靈獸而已,陳兄勿要大驚小怪。”

  說實話,王守哲對陳方傑印象還不錯的。畢竟他能不顧危險,陪著王氏經曆這場關乎到族運轉折之戰。

  族戰是殘酷而危險的,沒有必贏的說法。王守哲,也不過是竭盡全力而已,至于最終結果,誰也不是神仙,誰也不可能就此斷定。

  隻是目前來看,總體戰果還不錯。

  水元靈龜一聽到王守哲囑咐,十分聽話地將劉勝豪一甩。

  “咣當”一下,劉勝豪狠狠地砸在一架馬車上,不過他身爲煉氣境巔峰玄武者,生命力竟也十分頑強,還能掙紮著站起來,血肉模糊著,晃晃悠悠地往自家隊伍中跑去。

  三階兇獸太可怕了!

  他劉勝豪,活下來了。

  “砰!”

  還沒等他跑出幾步遠,便有一隻大腳踩了下來,將他的腦袋和腰椎骨一齊踩碎。

  水元靈龜的思路很簡單,主人隻是說不吃人,又沒說不殺人。

  一位家族悉心培養了三十多年的靈台境種子,最終連慘叫的機會都沒有,就一命嗚呼了。

  “兄長!”

  劉勝業痛苦地狂叫了起來,其餘劉氏族人,也都悲慟不已。

  但是生死族戰便是如此。

  今天本就是。

  不是你死,便是我亡的局面。

  “水元靈龜,沖進戰場,殺掉那個最厲害的。”王守哲毫不猶豫下令靈龜沖刺。

  它當即嗷嗚一聲,周身凝聚出了湛藍色的護盾,猶似一頭遠古戰象般沖進戰場。它的速度本就不慢,晉升三階之後,更是如同一輛橫沖直撞的坦克。

  趙道元原本是反應極快,見勢不妙退了回來,可這還沒來得及慶幸呢,便被水元靈龜盯上。他飛速向後撤退,卻被遠遠地一口水柱噴中,強大的沖擊力震得他倒飛了出去。

  而與此同時,劉趙兩氏的族人已被沖散,士氣狂跌,驚恐萬分,甚至開始四下逃散。

  “所有族人,家將,開始橫推,沖鋒!”王守哲居中指揮,下令道,“各自挑選合適的對手,爭取貢獻值就在今天,所有敵人,一個不留!”

  下令族人出擊有兩個目的,劉趙兩氏被靈龜一沖散陣型,必然開始四下逃散。也許他們會有一部分人死在外域,但是也會有一部分人逃走。

  今日之戰場結果,王守哲並不想宣揚出去。目的隻有一個,全滅敵方。

  其二目的,便是要人家族每一個人都參加戰鬥。

  如此,大家才會對家族更有歸屬感,更能擰成一條繩,也更明白一個道理,家族的成長少不了每一個人的付出。

  王守哲並不想培養出一群寄生蟲,沒了老祖便什麼都不會了。希望他們每一個人,都成爲獨當一面的人才。

  集體參與這場家族命運的轉折戰,會極大程度提升他們對家族的榮耀感,參與感,付出感等等!
  至于怕小輩傷亡。

  呵呵,如今劉趙兩氏已崩亂。又有王守哲這個大奶照看著,出問題的概率比較低。

  王守哲沖鋒命令一出。

  對貢獻值最爲狂熱的王珞秋嗷嗷叫著沖鋒了過去,讓她戰前所言,她挑選了一位煉氣境四層的敵對家將作爲對手。

  那名家將幾次三番想要逃遁,卻都被王珞秋一拳一腳攔了下來,激發出了他的憤怒,一個屁大點的小女孩,竟然還死纏不休。

  隨之,那個家將與王珞秋纏鬥起來,雙方你一招我一招,倒是看起來有模有樣。

  尤其是王珞秋,三個月前打一個煉氣境三層者,還打得非常吃力。如今對上一個四層的家將,無論是招數,還是力量,甚至是技巧經驗都毫不落下風。

  如此驚人的進步,讓王守哲都爲之側目不已。珞秋這孩子,血脈覺醒歸血脈覺醒,但是自身卻十分要強,平日裏修煉起來格外刻苦。

  隻要好好培養,未來必定是家族的頂梁柱。

  王守哲再看王珞靜。

  咦?
  那丫頭去哪裏了?
  “嗡!”

  一群紫晶靈蜂,不知從哪裏飛了出來,蜂群數量不小,竟不下于一兩百隻。

  因紫晶靈蜂體格較大,如此規模蜂群已經烏壓壓一片,哪怕是煉氣境四五層者見了,恐怕也會頭大不已。

  但是十分顯然,那丫頭這一波的野心很大。

  蜂群盯上的,赫然是劉氏家主劉勝業。

  此人煉氣境七層,哪怕是個空架子,總體也不是三層還不到的珞靜可以比的。若是正面對上,王珞靜必不是對手。

  因此王珞靜非常聰明,躲在了後方的馬車後面,吹奏著蟲笛,距離劉勝業十多丈遠呢。

  “該死的,是那靈蟲師小丫頭。”劉勝業肥肉一抖,驚懼不已,厚厚肉掌連連拍去,激蕩出了一道道玄氣掌勁。

  如今的紫晶靈蜂尚未蛻變,僅能算是群居性一階兇蟲。自是抵擋不住玄勁掌風的絞殺,一掌下去,至少死個好幾隻,紫晶靈蜂成片成片地往下倒。

  這便是煉氣境七層,空架子人家也是七層。

  王守哲估計夠珞靜丫頭心疼了,那丫頭培養紫晶靈蜂不容易,每一隻都傾注了心血。

  但是王守哲,卻並不會隨便出手相助,除非她遇到生命危險。

  她既然選擇了以小博大,想立大功,便得付出代價。

  靈蟲師又不是無敵,蜂群更不可能無敵。就憑她那一兩百隻靈蜂,王守哲能輕松全滅它們。

  現在吃一塹長一智,比什麼都重要。

  隨後,他又將注意力放在其它人員方面。他不下戰場,是需要照看族人。

  王宗衛!
  那小子最近成長了許多,也總算修煉到煉氣境三層了。他與王珞彤聯手配合,打一個煉氣境四層家將,勉強也能頂得住。

  驀地!

  王守哲眼皮子一跳,戰場上極爲詭異的一幕出現了。

  隻見已經達成煉氣境四層的王璃慈,不知何時穿上了一套厚重的鐵甲,那副鐵甲怕是不下于連三百斤,把她全身上下都籠罩住了。

  這還不算誇張,她還左手持鐵盾,右手拿了一把重量驚人的大鐵錘。

  走起路來,咣當,咣當!

  大地都仿佛在顫抖。

  就像是鐵甲戰將似的。

  與此同時,還有一隻長大了不少的小老虎上躥下跳著跟隨。

  果然如她開戰前吹的牛皮,她選擇了一名煉氣境五層的趙氏家將,無需任何技巧,隻要格擋,掄錘,格擋,掄錘。

  已經覺醒雙重血脈的她,無論是體質還是力量,都增幅到了一個比較可怕的地步。但是她最大的問題,便是缺乏勤修苦玄武戰技,身法等的耐心。

  這種戰鬥方式,倒是可以將身法,玄技的因素削弱到了最低。

  就算敵人與她遊戰也沒用,她那隻小老虎花花可不是吃素的,速度又快又猛,跑起來就像是一陣風。

  略一拖住,鐵甲戰士王璃慈便能掄著重錘殺至。

  那個煉氣境五層,便是被她折磨得不要不要的,打吧,打不動,跑吧跑不過老虎,防守吧,一錘一錘把他的鋼刀都砸爛了。

  而且還有一隻可惡的小老虎在旁邊糾纏,時不時趁機咬一口,騷擾一番。

  “砰!”

  那名家將終于被王璃慈一錘子砸中胸口,口噴鮮血倒飛出去,倒地抽搐著一命嗚呼了。

  臨死之前,他的眼睛都沒能閉上,死得太憋屈了。

  “哇哈哈!這才是最適合我璃慈大小姐的戰術打法。”王璃慈興奮地大笑了起來,“本小姐已經無敵于天下,誰能與我爭鋒?王珞秋,王珞靜,我讓你們知道,大姐大始終是你大姐大。”

  王守哲一滴冷汗,看不下去了。

  戰術打法倒是別出心裁,就是台詞太令人羞恥了。

  三階靈獸的出現,讓戰場出現了劇烈的變化。

  先不說作爲主戰場的營地之中,形勢得到徹底扭轉,其餘老祖的副戰場,同樣出現了種種變化。

  正所謂牽一發而動全身。

  與瓏煙老祖交戰的劉知德,在劉勝豪死的時候已經睚眥欲裂,後面族人不斷慘死,讓他狀若瘋獸般咆哮不斷。

  他幾次三番想要擺脫王瓏煙,沖進營地內的主戰場救人,卻不料被王瓏煙死死拖住。

  “瓏煙老祖莫要與劉老賊正面相鬥。”王守哲的聲音響起,“纏住他,纏到他藥效過去,更不要讓他有機會脫離戰鬥。”

  “六爺爺你那邊也是,隻要拖住,拖住就是贏。”王守哲繼續在戰場上指揮著,“今天,必然是劉趙兩氏之滅亡局面。”

  與此同時。

  帳篷中,明升老祖和漭老祖互相對望了一眼,這好像沒有他們上場的機會了啊。雖說不用上場,就能贏得勝利,自然是一件大好事。

  可今天如此大勝局面,他們兩個隻是額外富餘出來的底牌,終究覺得心頭怪怪的。

  “唉,我明白了。”漭老祖說道,“守哲請我們前來的所有目的隻有一個,就是以防萬一。”

  “是啊,守哲僅僅是讓我們解決外援,而王氏與劉趙兩氏的生死戰鬥,他已勝券在握並不想我們摻和進去。”明升老祖也是感慨著說,“雖說這是對咱們的一種保護,卻總覺得不是滋味,白拿錢了。”

  就在此時。

  戰場中,劉知德無法脫離瓏煙老祖的糾纏,他悲憤欲絕地咆哮道:“王守哲,你少在那裏得志猖狂,老夫承認自己棋差一招。如果,如果給我再來一次的機會~~”

  殘存的劉趙兩氏人員,也都是心頭悲憫。是啊,棋差一招,僅僅是棋差一招啊。若是再多一張底牌,隻要能再多爭取一張底牌……

  “棋差一招?”王守哲輕蔑地笑了起來,“別說我王守哲讓你們當個冤死鬼,死的都不服氣。漭老祖,明升老祖,你們待著夠悶了,出來和大家打個招呼吧。”

  “哈哈哈~想不到還有我們出場的機會。”

  漭老祖與明升老祖總算聽到指派了,當即各自從帳篷中飛身而出,落到了戰場上。

  劉趙兩氏殘黨如遭雷擊,頓即心如死灰,殘留的士氣霎時間消失地無影無蹤。

  這哪裏是棋差一招啊?

  這是棋差了多少招啊?
  “劉老賊,趙老賊,我王守哲給你們一個滅我王氏的機會。”王守哲冷笑說,“隻可惜,你們把握不住啊。”

  “順便再告訴你們一個有趣的消息。”

  “落仙!”“她可是我的人。”

  “噗!”

  時至此時,劉知德和趙伯鈞,雙雙噴出了一口血。

  兩人均是面如死灰!

  劉趙兩氏殘黨,也都是哀鴻一片,悲憫不已。

  王守哲這小子,非但要殺人,還要誅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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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24-9-27 00:18:07 |只看該作者
第119章 火鴉!水龍!老祖各逞威風

  “嗷~~”

  劉知德,這個散修出身的靈台境修士。此時竟狀如瘋子和野獸般咆哮了起來,“爲什麼,爲什麼?堂堂天人鍾氏,爲什麼會和你們勾結起來坑害我們?鍾落仙,王守哲,鍾興旺, 王瓏煙!你們妄爲世家子弟,卑鄙無恥,無恥!”

  他的聲音悲慟而慘烈,充滿了無盡的憤怒,不甘,甚至是懊悔, 在這營地的上空來回激蕩。

  仿佛在吟唱著,劉趙兩氏作爲世家即將隕落的挽歌。

  “又勾結?”

  鍾興旺正在壓著梁氏梁浩峰打呢,這心頭是從未如此暢快淋漓過。

  他身爲天人子弟, 資質比較差,勉強堆上了靈台境,平常壓根就不需要他出手。難得有機會單挑一個同級的鄉下老祖,自然是想在學姐面前好好表現一番了。

  聽得王氏局勢大勝,他當然是爲學姐爲守哲老弟高興的。

  卻不想,那劉知德老賊,竟然又在說什麼鍾氏與王氏勾結坑害劉趙兩氏?

  勾結自然是有的,可坑害談何而起?還有那鍾落仙是何人物?莫非他鍾興旺表現太驚人,把他們都嚇壞了?
  聽不懂,不管了。

  勾結這個詞彙,讓鍾興旺聽得是即興奮又顫悸。這倒是給他提了個醒,回頭一定要和王氏加緊勾結,加深勾結,這樣就能時不時地在學姐面前晃一圈, 刷一刷存在感了。

  若是能得學姐賞一個冷豔豔的俏眸白眼, 聽她似嗔非嗔地罵一聲“滾!”, 那滋味便太酥骨銷魂了。

  舒坦!安逸!
  就在鍾興旺心中YY不止,怡然自得之際。

  戰場上其餘位置, 也都發生了劇烈的變化。

  首當其沖的便是那位李姓魔修,他的瞳孔猛地緊縮,身軀肌肉都繃緊起來。

  劉趙兩氏來的時候氣勢非凡,一副穩操勝券,吃定了王氏的模樣。始料未及的是,如此短時間內形勢竟然崩壞到如此地步。

  此時不走,等待何時?
  他剛想有點動作時。

  驀地。

  一直半閉眼眸的儒鴻老祖緩緩睜眼,一副似笑非笑地模樣道:“現在才想走,會不會有些晚了?”

  “你待如何?”李姓魔修眼眸一凜,聲音嘶啞著冷笑道,“儒鴻老祖,莫非還想將我留下不成?”

  說罷,他手中的那把兩尺來長的魔刀,閃爍著黑色能量霧氣,變化莫測,仿若其中封印著一隻兇戾惡魂,正在嘶吼不已,待人而噬。

  這就跟野獸對敵時的低吼一樣,在警告與威懾敵人。

  “留與不留,可不是我說了算。”儒鴻老祖平淡無波道,“得由王氏苦主來決定。”

  苦主?

  李姓魔修驚怒交加又覺得荒謬,此役王氏連半根毫毛都沒損失,正風光無限,談什麼苦主?
  正在此時。

  王守哲的聲音響了起來:“儒鴻老祖說得對,你這魔修膽敢謀害我王氏,雖未遂,卻其罪難饒。想來就來,想走就走,把我們王氏當什麼了?

  “漭老祖,明升老祖,勞煩兩位了。”

  “哈哈哈!沒想到今天還有出手的機會,不會白拿守哲的好處。”

  公孫漭,盧明升兩位老祖互相對望了一眼,很有默契的踏空而去,紛紛站位落在了那李姓魔修的可逃遁的方向位置。

  他們與儒鴻老祖三人,將那魔修呈品字形包圍住了,封死了他的退路。

  李姓魔修眼神中驚懼不已,倒退了兩步,悔怒不已:“王氏小輩,既你王氏已大勝,何須再爲難我,畢竟我從未出手。”

  “笑話。”王守哲朗聲冷笑不已,“你既然受了劉趙兩氏邀請,來對付我王氏,就得做好殞落的準備。”

  “好好好!”李姓魔修怒極而笑道,“老子晉升靈台境七十年,還是首次被一個煉氣境小子威脅。陳儒鴻,盧明升,公孫漭,你們真當我是吃素的不成?”

  “以一敵三,還敢大放厥詞。”王守哲冷笑不已,朗聲道,“三位老祖,此人若是輕易放走,對哪個家族都是隱患。何況,此人既是散修,便有隨身攜帶全部家當的習慣,如此良機豈能錯失?”

  王守哲的前半句話,讓三位老祖都是眼神一凜,露出了殺機。而後半句話,卻又讓他們眼睛一亮。沒錯,此魔修既是散修,自然和家族修士不同。

  散修最大的習慣,便是不信任其他人,隻相信自己。一些值錢之物,多半都會隨身攜帶。

  “守哲說得對,此人留之不得。”儒鴻老祖眼神中露出一抹厲色,“諸位均是有家有業之人,若是這魔修今日逃得性命,暗中針對我們,誰家能吃得消?殺!”

  儒鴻老祖率先出手,他雙腿一蹬,如大鵬般掠向空中。

  與此同時,手中多了一把晶瑩剔透的長槍。

  那槍不過尺許長,形狀迷你。但是隨著儒鴻老祖的水系玄氣灌輸進去,它迅速漲大,眨眼間就變成了一根丈二長槍。

  儒鴻老祖手持晶瑩長槍,姿態威風凜凜,居高臨下一槍向下捅去。

  一道道元水玄能彙聚到了槍尖處。

  “嗡!”

  槍尖劇顫。

  高度凝聚的玄能噴薄而出,如同一條張牙舞爪的龍,猛地向李姓魔修撲去。

  “水龍槍!”

  李姓魔修眼神驚懼不已,失聲叫了起來。

  那是東港陳氏的祖傳靈器【水龍槍】,此槍威力非凡,在水上作戰威力猶要厲害,可以席卷出水浪來進攻。

  但是並不代表,它在陸地上就沒有威力了。

  李姓魔修急忙催動手中魔器短刃,一道道魔性玄氣灌輸進刀刃,它劇烈顫動起來,發出了詭異的尖銳鳴嘯之聲,猶似那惡魂厲鬼嗜血饑渴的尖叫。

  仿佛讓人從靈魂深處,感覺到一股不寒而栗的顫悸。

  同時。

  氤氳魔氣霎時間醞釀到了極緻。

  “斬!”

  他猛地一刀斬出,一股黑色魔氣高度凝聚的刀氣迸射出來,伴隨著刺耳銳嘯向水龍斬去。

  “轟!”

  魔刀之氣與水龍狠狠撞擊在一起,黑白兩股能量四下散逸,震蕩的空氣劇顫,聲波炸裂,空中出現了一道明顯的沖擊波漣漪。

  儒鴻老祖眼神微微一凝,朗聲喝道:“諸位小心,他這把魔刃還有影響神魂之惡毒功效,莫要著了道兒。”

  此言一出。

  漭老祖與明升老祖都謹慎了幾分。

  明升老祖率先出手,他手掌一揮,下一瞬間掌心中多了一把赤紅色的折扇。

  “嘩!”

  赤色折扇打開,一股灼熱的火氣應升騰而起。

  他禦氣打空而行,折扇輕搖,姿態說不出的瀟灑。若非他一身破羊皮襖子的打扮,還真像是一位飽讀詩書的大儒淩空而至。

  短短呼吸間,明升老祖便駕臨上空,搖著折扇一揮。

  “火來!”

  突然。

  他的赤色折扇燃燒了起來,火焰靈動無比地舞動著。

  火焰眨眼間便幻化成了一隻火鳥形狀,它形狀惟妙惟肖,清亮地啼鳴一聲,展開翅膀撲棱撲棱地向那魔修飛去,所過之處,竟然帶出了一道道火焰痕跡,仿佛連空氣都被點燃。

  “呼!”

  火鴉飛臨魔修上空,沖刺之餘噴吐出了火焰。

  那魔修連連躲閃,隨即一刀將火鴉斬成兩爿。

  “轟!”

  火鴉炸裂,火焰夾雜著爆炸沖擊波,讓那魔修狼狽不堪,衣袍多處被點燃,連兜帽都震開了,露出一張枯槁難看的老臉。

  可明升老祖沒有罷手的打算,他繼續扇動著扇子,一隻一隻的火鴉脫扇而出,最終,足足五隻火鴉在空中清啼翺翔,圍繞著魔修團團轉著噴吐火焰。

  吃過一次虧的魔修,不敢近距離打爆火焰,隻能狼狽躲閃逃遁,表情驚怒不已,。

  “好!不愧是盧氏的祖傳靈器離火扇。”儒鴻老祖見狀,也是忍不住出言贊了一句。

  【離火扇】

  映秀盧氏的鎮族靈器,是盧氏第一代開山老祖傳下來的寶物。

  這便是一些曆史悠久世家的底蘊了。

  別看盧氏目前僅有一位靈台境老祖,但是其祖上也曾闊過,給後輩子孫留下點鎮族靈器也實屬正常。

  此靈器若是在枯槁山林裏面使用,最終將一座山點燃燒掉也實屬正常。

  唯有漭老祖苦笑不已,眼神中有些嫉妒,這明升老祖論實力,比其他還要弱上半籌。可離火扇在手的話,漭老祖也是自忖不是其對手。

  靈器啊靈器!
  此時此刻,他做夢都想要一件靈器。

  公孫氏自然也是有一件祖傳靈器的,可家中卻有兩個老祖,平常自然也是輪不到漭老祖用的。

  沒靈器就沒靈器吧。

  漭老祖也是自忖戰體無雙,僅憑肉身和雙拳,便能打出老祖的威風來。

  當即,他暴喝一聲。

  身上綻放出了一道微微金色的光芒,硬生生地殺向了戰場之中,他一拳一腳,都蘊含著金色玄氣,剛硬兇猛,猶如一尊佛門的金剛蒞臨。

  “轟轟轟!”

  魔修連連格擋,卻被一拳一拳不斷震退。他形容枯槁,肉身強度上自然是不如身懷庚金戰體的漭老祖。若是純粹硬拼,恐怕還真不是漭老祖對手。

  而且漭老祖資質不差,原本就已在靈台境二層巔峰困擾了多年。

  兩三個月前,蒙受瓏煙老祖的悉心指點下,漭老祖的瓶頸松動,回去後沒過一個月便沖上了靈台境三層,修爲實力大進。

  三位老祖各展奇術玄技,將那魔修團團圍住,聯手攻伐。

  盡管那魔修拼命反擊,幾次三番地想要突圍,卻都是被一一挫敗,深陷在苦戰之中。

  若非三位老祖要防著他臨死反撲,而是采取了謹慎打法,慢慢消耗對方。那魔修恐怕根本撐不住多少個回合。

  任憑那魔修如何嘶叫,或是求饒,或是離間。三位老祖都是不爲所動,各展手段不斷消耗。

  王守哲看到此處,便知道戰局已定,那魔修翻不出風浪來了。

  然而讓王守哲沒預料到的是,諸位老祖之中率先立功的,竟然是六爺爺宵翰老祖。

  隻因他的對手是趙伯鈞。

  趙伯鈞實力本就隻有靈台境二層中段的樣子。

  他雖靠著服用某種類似于狂暴丹,激發潛能的丹藥,戰力一下子暴增了一大截。但是那種丹藥必然會有很可怕後遺症,且在藥效作用期間,會變得更加易怒易躁,難以自控。

  劉趙兩氏的接連失敗,加上王守哲的誅心之言,本就讓他的情緒處在崩潰之中。也恰在此時,他引以爲傲的道字輩最小的孫兒,天賦不錯的靈台種子趙道元。

  被那隻三階水元靈龜追殺到他跟前求救時,他卻無力拯救,隻能眼睜睜地看著他被蠻象一般的兇龜一腳踩死。

  當即,他就陷入了瘋狂,不顧一切向靈龜殺去。

  而宵翰老祖卻是抓住了時機,揮舞宙軒劍,將趙伯鈞一劍腰斬,分成了兩節。

  “宙軒老祖,穹元老祖,我王氏的列祖列宗啊。”一劍立功的宵翰老祖,激動地仰天咆哮道,“你們看到了嗎?守哲幫你們報仇了,宵翰幫你們報仇了。宙軒劍終不負使命,痛飲趙伯鈞老賊鮮血!”

  說罷,他將僅剩下半截身子,還在爬行的趙伯鈞的腦袋切了下來。

  至此!

  趙伯鈞的雙眼仍舊瞪得滾圓,仿佛充滿了不甘。

  不過他就算再不甘也沒用,頭顱都分家了,豈能再活回去?這顆頭顱唯一的作用便是,被硝制風幹後帶回去,成爲在祠堂祭奠列爲祖宗的祭品。

  趙伯鈞的死,令原本已經崩潰的劉趙兩氏殘黨更是心如死灰,沒了活命的希望。

  而王氏衆弟子,也都是紛紛建功,殺得劉趙兩氏殘黨落花流水。

  “啊~”劉勝業凄慘的狂叫道,“賤人,你竟然在靈蜂上下毒。”

  隻見他雙眼似乎已經被毒素侵襲,不斷流出血淚。而與此同時,殘存的上百隻靈蜂已經撲到了他身上,死命叮咬。

  劉勝業倒地,痛苦打滾嚎叫,模樣竟凄慘到了極緻。

  “嘶?”

  王守哲倒吸了一口冷氣,之前還說王珞靜莽撞了。卻不想,她竟然在靈蜂上下了某種毒粉,劉勝業在拍死一隻隻靈蜂時,毒粉激蕩飄散,最終毒瞎了他的眼睛。

  直至最後,王珞靜才從暗處走出,她用短刃冷靜地挑斷了劉勝業的腳筋手筋後,才冷冷地說。

  “肥豬,這就是你敢罵我四哥哥,和我四哥哥作對的下場。”

  然後,她跑到了王守哲面前,甜滋滋地笑著:“四哥哥,劉勝業那豬頭敢罵你,我一會給他傷口上灑些蜂蜜,派螞蟻去咬他給你解氣。”

  這?
  哪怕是王守哲,都微微有些寒意,幾個妹妹大侄女中,未來恐怕珞靜,才是最可怕的一個!
  這丫頭骨子裏的性格有些偏激和狠辣,一定得諄諄善誘。

  不過,再怎麼著,她都是他王守哲的五妹妹。不管怎麼說,他都會護著自己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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