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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無法接受
侯躍白這才明白他說的等一下是什麽意思,登時啞然失笑,反問說道:“那你的意思是,你能作出來比我這副楹聯還要好的楹聯嗎?”
“比不上別人,但比起你,應該還是綽綽有余的。”
楊東浩笑了笑。
“放肆。”
不等侯躍白說話,那書童就搶先瞪著楊東浩,訓斥說道:“你是怎麽說話的?”
“侯公子,你這下人也蠻厲害的嘛。”
楊東浩呵呵一笑,“我和你說話,連你這下人都敢亂插嘴替你回答了,以後是不是這下人都能替你做主了啊?”
書童聞言嚇了一跳,“你胡說什麽……”
“閉嘴。”
侯躍白眉頭一皺,不滿的瞪了那書童一眼,後者嚇的縮了縮脖子,將後面的話咽了回去,轉過頭來,乜了一眼楊東浩,他淡聲說道:“行了,我給你一炷香的時間,你如果能作出一副楹聯,剛才衝撞我的事情,我就不和你計較了。”
頓了頓,他冷聲說道:“但如果做不出來的話……嗯,看在諾諾的面子上,我也不為難你,你只需要給我好好認認真真,態度誠懇的道歉就行了。”
“好啊。”
楊東浩呵呵一笑,瞟了一眼李諾諾,“李小姐,你能不能幫我也寫一副楹聯?”
“什麽?”
李諾諾楞了一下,旋即才反應過來,這楊東浩竟然是來真的?她又好氣又好笑,用力點了點頭,“好啊。”
既然他想要出醜丟人,那自己就隨了他這心願好了!
“諾諾,我剛才那副楹聯用了多長時間?”
侯躍白背負雙手,微笑著問道,目光有幾分癡迷,一眨不眨的看著李諾諾的俏臉。
“最多半柱香。”
李諾諾語氣肯定的說著。
侯躍白點頭,微笑著對楊東浩大方的說道:“我給你一炷香的時間,可以吧?只要你……”
“一炷香的時間?那也太久了吧!”
楊東浩打斷他的話,直截了當的說道:“李小姐,你幫我寫一下,我的楹聯上聯是,但願世間人無病……”說著,他手指回春堂裡那個夥計身後的藥櫃,“……何惜架上藥生塵!”
“啊?”
侯躍白的笑容,凝固在了臉上,難以置信的脫口說道:“你、你已經作完了?”
“是啊。”
楊東浩嗯了一聲,瞟了他一眼,轉過頭看見李諾諾俏臉上同樣是一副驚訝之色,他用力咳嗽了一聲,李諾諾嬌軀一震,仿佛回魂了似的,楊東浩不鹹不淡的說道:“李小姐,你記下來了嗎?”
“這……你當真已經作完了?”
李諾諾依然無法相信,這也太快了吧?難道他不需要思考嗎?她脫口說道:“但願世間人無病,何惜架上……藥生塵?”說著,她下意識看向了回春堂中的藥櫃。
那個藥房夥計低下頭,一臉茫然震驚的看了看自己手中抹布,何惜架上藥生塵?
他突然有種倍感榮幸,受寵若驚的感覺,一時間,手腳都不知道該放哪裡。
“嗯,作完了。”
楊東浩嗯了一聲,目光看向李諾諾手中的毛筆上,她這才醒悟過來,連忙將這楹聯工工整整的寫在紙上。
許大夫大步走到李諾諾身旁,低頭俯視著這副楹聯,心裡瞬間思緒萬千,一陣感慨,脫口說道:“好一句何惜架上藥生塵啊,我行醫多年,見過無數病人,親手治過許多病人,也有許多人無藥可治……”
他聲音低了下去,臉色有些黯然,喃喃自語說道:“……但願世間無人病啊,我也可以就不用再看見那些生死離別了。”
這副楹聯和侯躍白所作的楹聯相比,孰高孰低,一目了然。
侯躍白的楹聯,只是描述了醫者行醫而已,但楊東浩的這副楹聯,卻是將醫者仁心的博大胸懷,描述的淋漓盡致。
兩副楹聯所含的寓意深刻,高下立判。
“這……這楹聯,真的是你所作的?”
侯躍白從驚愕中回過神來,難以接受的看著楊東浩,他無法相信,也不能接受,楊東浩這個商人竟然可以做出如此寓意深刻的楹聯!
而且。
楊東浩似乎都不需要準備,張口就來!
這才是讓侯躍白無法接受的真正原因。
自己思忖琢磨半柱香時間的楹聯,竟然還不如一個商人隨口說來的楹聯好?
這如果傳出去的話,那自己的臉該往哪擱?
“楊掌櫃。”
李諾諾柳眉一挑,語氣中充滿了質疑:“這副楹聯不會是你從其他地方摽竊抄襲得來的吧?”
恭喜你,答對了。楊東浩心裡暗說著,臉上卻是微微一笑,反問道:“李小姐,你還從什麽地方,聽到過這副楹聯嗎?”
“這……”
李諾諾無言以對。
“沒聽說過,不代表就是你創作出來的!”
侯躍白一個激靈,皺眉瞪著楊東浩:“你這弄虛作假,用別人的作品來冒充自己所作?我告訴你,這要被別人知道了,你就要吃不了兜著走了!你也讀過書,也考取過功名,自然知道這摽竊他人作品的後果是什麽。”
頓了頓,他神色凜然,沉聲說道:“楊掌櫃,我勸你一句,莫要拿這種事情來開玩笑,你楹聯不行,自知比不過我,只要你認錯,我也不會和你這種人過多計較,況且還有諾諾替你說好話,所以,你犯不著耍這樣的小聰明,懂嗎?”
許大夫也醒悟過來了,沒錯,楊東浩不過就是讀過幾天書而已,怎麽可能張口就作出來這種寓意深厚的楹聯呢?
他擔心不已的看了楊東浩一眼。
“我摽竊別人的作品?”
楊東浩呵呵一笑,看著無比嚴肅的侯躍白,滿臉質疑的李諾諾,他背負雙手,淡聲說道:“天下藥治天下病,唯懶病不能治;世上人除世上災,問心災怎可除?”
侯躍白身體一震,連連後退幾步,李諾諾的俏臉,瞬間一片通紅,他們倆人自然聽懂了楊東浩這話裡的意思,是在譏諷他們倆人心裡的想法!
“好一句唯懶病不能治,問心災怎可除啊!”
許大夫聽的眼睛一亮,忍不住擊掌誇獎。
他原本是發自內心的讚歎,但落在侯躍白和李諾諾兩人耳中,卻是讓兩人覺得有些譏諷的味道。
李諾諾用手捋了一下額前散亂的碎發,借著這個舉動來掩飾自己的尷尬,假如剛才還可以說楊東浩在趁著侯躍白創作楹聯時,也在心裡暗暗構思楹聯,所以才能夠出口成章的話。
那麽現在楊東浩所說的天下藥治天下病,唯懶病不能治;世上人除世上災,問心災怎可除,徹底讓侯躍白和李諾諾兩人接受了一件事情。
這家夥居然真是才華橫溢到了出口成章的駭人境界!
“侯公子,你現在心裡還有什麽疑問嗎?”
楊東浩面帶微笑,注視著侯躍白,看見他青紅不定的臉色,楊東浩心裡暗忖,有些時候多讀一些小說,看來還是有些用處的,說不定在某些關鍵時刻就可以拿出來給予對方致命一擊。
侯躍白張了張嘴,卻不知道該說些什麽,李諾諾卻是脫口說道:“楊掌櫃,你既然才華橫溢,為什麽不去考取功名,而是要做那人人看輕的商人?”
楊東浩輕輕一笑,這宋國的科舉功名可不是那麽容易考上的,詩詞歌賦要求樣樣精通,而且還有著許多苛刻的要求規矩,比如做文章時有著類似於八股文一般的古板規定,破題、承題、起講、入題等等。
如果侯躍白不是和楊東浩比楹聯,而是比做文章。
那楊東浩都不會有一絲猶豫,立即就甘拜下風,自愧不如了。
“我為什麽不去考取功名?呵呵。原因其實很簡單。”
楊東浩嘴角微微揚起,淡然一笑,“功名與我如浮雲,我視功名如糞土!”
頓了頓,他擺了擺手,輕聲說道:“你們都覺得商人只會投機倒把,低買高賣,但殊不知,商人其實非常重要……嗯,算了,跟你們解釋,你們也不懂的。”
他看似一副諱莫如深的模樣,心裡卻是在暗忖,有錢人的快樂,你們這些人怎麽又會明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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