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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楓葉烤蕃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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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歷史軍事] [賤宗首席弟子]三國之宅行天下[連載中]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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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1-16 09:36:37 |只看該作者

第二十章 糜竺,古之君子也(二)

“子仲兄……”當陳登走進客堂的時候,糜竺剛剛接過陳家僕人送的熱茶。

    糜竺對著那僕人點了點頭示意感謝,隨即將茶盞放在一邊的茶幾上,容容起身,笑容可掬,“元龍,在下不請自來,切勿見怪。”

    “哪里哪里。”陳登招呼糜竺坐下,僕人又送上一杯茶,陳登微笑著沖他點了點頭。

    那僕人神情激動的下去了。

    糜竺大有深意地看了一眼陳登,心下暗暗奇怪,元龍素來高傲,自是看不起那些下作(這里指的是做粗活的意思,沒有貶義)的人,今日竟然會如此行為,實在……摸不透。

    見糜竺喝了一口茶,陳登微笑著說道,“子仲兄今日親身前來,相必有要事……”

    “……嗯。”糜竺點了點頭,對著陳登抱拳說道,“某前些日子去了蜀地,不想我那不成材的弟弟竟然冒犯了陳家,心中不安,特來請罪。”

    陳登微微一笑,撫掌說道,“那事我一看就是公良那廝所為,兄素來高雅,斷不會行那般之事。”

    “慚愧慚愧。”糜竺還了還禮,“除此之外,糜竺還有一事特來想元龍請教。”

    “請教不敢,請兄直言。”

    “近幾日陳家高額收購糧食,某非有什麼要事?”

    有沒有要事你會看不出來?陳登心中嘀咕了一句,微微一皺眉變想到了原因,怕是我陳家收購糧食影響了糧價,所以……

    “子仲兄……”陳登收起笑容,表情十分嚴肅,“亂世將至,不知兄有何打算?”

    糜竺微微一愣,隨即笑著說道,“都道陳元龍爽直,兄不及,元龍想必也知道,糜家雖然家業大,但是所廢也甚多,最近黃巾流行,我也想預備一些糧草,不想元龍早已做此打算……”說到這里他皺皺眉頭,有些羞愧地說道,“兄便直言說了罷,特來借陳家之糧五百石,事後以三層作為感謝。”

    “這……”陳登一听,心中開始猶豫了,三層是不少,甚至可以說是多了,只是現在之糧不同于太平年間的糧食,再說要五百石,這個有些難辦啊。

    一時間,場面開始冷淡下來了。

    “要不要去看一眼呢?”江哲在帳房之中踱來踱去,看似有些籌措。“怕什麼!連陳登都叫我老師這糜竺還能高傲到哪里去!”

    江哲下定了決心,惡狠狠地一咬牙“沖”了出去。

    問了一個下人,江哲了解到陳登在客堂中會客,會客?那麼意思就是說,糜竺就在那客堂之中咯?有些郁悶地看了看陳府內的房屋,江哲嘀咕道,“客堂……客堂……貌似是這邊吧……”

    摸了近半炷香的功夫,江哲終于找到了地方,貓在門外往里看了看,可惡,只能看到糜竺的後腦勺。

    江哲頓時有些著急了,這麼好的機會可以接近這些古人,陳登這小子,竟然讓糜竺背對著我坐?

    “元龍……”

    “兄且勿急,待我再想想……”陳登心中暗想,五百石說多不多說少不少,看著自己的意思是要幫他,但若是此事被父親知道,那該如何是好?父親一向對糜家甚至是糜竺心中惱怒。

    唉……陳登嘆了口氣,抬頭正要與糜竺說話,忽然看見了門外的江哲,頓時表情那個精彩。

    不敢相信?尷尬?疑惑?莫名其妙?諸多表情集合在陳登臉上,登時讓糜竺錯愕了半響,細看之下才發現陳登死死地盯著門外,糜竺一轉身,臉色忽然也變得古怪起來。

    只見門外有個古怪的男子伸著腦袋正費力地往里面張望。

    “……”陳登臉色有些尷尬,說又不好說,只好裝做沒看見。

    “這件事還是可以通融的……”陳登低了低頭,盡量不看見江哲,“只要我父親不曉得就行,呵呵,子仲兄,我父親可是對你心存戒備呢!”

    “呵……呵呵,那子仲改日可要登門拜訪令尊,向他賠禮。”糜竺一邊說,一邊有些好奇地轉頭看著門外的江哲,心中暗想,此人行為輕浮,可是元龍似乎對他心存忌憚,奇怪奇怪……

    可惡,江哲見那糜竺轉過頭來,可是客堂光線太暗,而他又是從外面進來,竟然看不清糜竺的容貌。

    錯過如此機會豈不可惜?江哲暗想既然他們已經發現我了,那還怕什麼,于是乎大搖大擺地進來了,裝做看著牆上的掛畫,其實一個勁地打量著糜竺。

    恩,面如冠玉,一臉清秀中隱隱帶著幾絲正氣,動作高雅,不愧是古代名士糜竺。

    “……”陳登心中很是無奈,這老師什麼都好,學識也是超越眾人,可是總喜歡做些莫名其妙的事,你說和我子仲兄談些事情,你來搗什麼亂啊。

    糜竺看看陳登,又看看江哲,臉色有些古怪,這總不會看不見吧?

    “你們繼續……呵呵,你們繼續,我就是看看,隨便看看。”江哲見那糜竺一個勁地盯著自己,頓時有些不好意思。

    “這位兄台(這個怎麼形容來著)怎麼稱呼?”糜竺不失禮儀地抱拳問道。

    沒想到陳登一听就有些不滿了,心說你和我老師平輩相交,那豈不是白白長了我一輩?可不好說話,只好繼續裝鴕鳥。

    “在下江哲江守義。”江哲有些自來熟地走了過去。

    “幸會幸會。”糜竺的禮儀真個做到讓人感覺如沐春風,簡直就是完美士子的典範。

    “兄與元龍……”

    “哦。”江哲見他不理解立刻解釋道,“我與元龍談地很……很投機,那個……詳談甚歡,就是朋友,很好的朋友……”

    元龍在暗暗慶幸沒有丟臉之外隱隱感覺有些可惜,心中暗嘆,老師怕還是沒有將自己作為傳下衣缽的弟子啊,自己還需努力。

    不過不說也好,陳登有些警惕地看著糜竺。

    莫名其妙地感覺到了陳登的戒備,糜竺有些想不通,不過還是正事要緊,他開口說道,“兄有一妹,雲龍想必知曉,今年已十五……”說到這里他一個勁地看著陳登。

    陳登皺皺眉,糜竺的妹妹他是知道的,是個小美人,也是門當戶對,可是在這徐州城,按著今下的局勢,怕是只有陳家與他糜家會在這亂世之中屹立不倒,那這今後……

    “你妹妹?”江哲睜著眼楮急急地說道,“是不是那個叫……叫糜貞的?”

    “你怎麼知道小妹的名?”糜竺的臉色有些變了。

    江哲心中咯 一下,隨即打著哈哈說道,“徐州城第一美女嘛,哈哈……元龍,你說是不是?”

    听到元龍二字,糜竺的眼珠瞪大了。

    “老師說的是……”陳登的聲音戛然而止。

    糜竺不敢相信地看著江哲,都忘記了再次詢問。

    “咳,我還有些事,我先走了……”江哲閃人了,他不傻,在後世中好像記載著,女子的名字似乎只有他哥哥弟弟,還有丈夫才能叫,像自己剛才的那句糜貞,怕是十分地不禮貌。

    呆呆地看著江哲跑路,糜竺有些懷疑地問道,“他是你老師?怪不得如此雅然不同尋常。”

    “你想干什麼?”陳登心中一驚,警惕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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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1-16 09:39:48 |只看該作者

第二十一章 歲在甲子,天下太平!

糜竺搖搖頭從陳府中走了出來,不過看他表情,似乎難辦的事情已經解決了。

    陳登已經做主借予糜家米糧五百石,糜家于半年之內如數還清並額外補償兩成,若是超過半年,在半年至一年之內,則需額外補償三成。

    作為糜竺的好友,陳登已經很照顧這個他素來就佩服的人了,但是說到江哲,陳登就一點也不給情面了。

    別說糜竺只是想再見那江哲一面,陳登就大大反對,心想,要是見了你,我那有些“脫線”(這句話是從江哲處學來的)的老師萬一舍棄了我,將他的所有學識傳給你,那我怎麼辦?

    任糜竺好說歹說,陳登只有兩字!免談!

    “這陳元龍……”糜竺搖搖頭走出了陳家大門,心里對江哲更加好奇了,能讓素來高傲的陳元龍變成如今這副樣子,這個江哲不簡單啊。

    忽然,他想到一個細節。

    那就是剛才在商討補償的時候,陳元龍竟然一口就道出了數目,自己一算之後竟發現所得之數與他所說一模一樣?

    糜竺皺了皺眉頭,仔細回想著,對了,剛才他似乎有種欣慰外加得意的姿態。

    得意不用說了,元龍素來這樣,這個欣慰嘛……那就代表著他原來不曾有這個本事……

    老師……

    某非……

    “這個陳元龍!”糜竺有些哭笑不得,他終于明白為什麼剛才自己一說要見見江哲,他便面色大變,還怕我拐跑你老師不成?

    “唉……”糜竺轉身看了一眼陳府龐大的府邸,心中有些淒然,喃喃說道,“公良啊,得到幾個賬房又有何用,要就要那江哲江守義!”

    一陣涼風將他的思想打亂,糜竺登時臉色羞愧難當,心中元龍以誠待我,我怎可負他?剛才所想切切不可再語。

    陳登捧著茶盞坐在客堂之中,心中有些無奈,“子仲素來高雅,今日竟行威脅之手段,真是……”

    見自己不答應他,他竟然說要去見見老師,讓自己趁著這段時間好好考慮下,自己能讓他去見老師嗎?

    要是被他一見,那以後老師的弟子就姓糜了,不是姓陳了!還好自己當機立斷,予了他那五百石,讓他趕緊離開。

    等會,似乎老師對子仲兄很感興趣的樣子……陳登一想,心中打了一個冷戰,不敢再想下去,連忙站起身準備前往賬房。

    “公……公子……”

    “恩?”陳登皺著眉頭看著急沖沖跑來的孫茂,“宣揚,怎麼回事?”

    “不……不好了!”孫茂跑地岔了氣,難受地看著陳登,“出大事了!”

    “什麼事?”

    “造……造反了!”

    “荒謬!”陳登眼楮一瞥,心說你跟了老師幾天,怎麼說話和老師一個德行。

    “那……那張角……造反了!”

    “張角?”陳登心中愕然。

    “是啊,消息已經傳遍了!”孫茂好似恢復了一些,喘著粗氣說道,“有個叫唐周的人向朝廷告發了張角要謀反的事,那張角見事跡敗露,就索性造反了!”他想了他,又說道,“好像有個叫馬元義的被大將軍捉了,听說是斬首棄尸的,嘖嘖……”

    “這麼快?”陳登嘀咕了一句,隨即發令道,“你馬上召集所有陳家的人,那些身在外地的要盡早通知,讓他們如數趕到徐州,還有,加緊收購米糧,不用擔心銅錢。”

    “不會有人再賣糧食了……”孫茂嘀咕了一句。

    廢話,我也知道!陳登心中好生無奈,剛剛答應借給糜家五百石,那張角就造反了,用老師的話說就是,靠,你玩我啊!

    “盡量吧!”陳登點了點頭走了出去,也顧不上去賬房了,他要將這件事告訴父親。

    “張角造反了?”江哲瞪著眼楮看著秀兒,似乎有些不敢相信,黃巾起義是在中平元年啊,現在才光和六年啊!

    “是呀!”秀兒奇怪地看著江哲,“街坊們都這樣說的,還說有一個叫馬元義的已經被抓到處死了……”

    “這……這……”江哲慌了,難道歷史變了?

    “對了夫君,剛剛官差來說,當今聖上要改年號了,等將年過了(差不多是可以過年了),都只能喚作中平年……”

    “……”江哲無語地看著秀兒,您早說呀!害我嚇了一跳,恩,那麼就是說,張角起義只是提早了一年而已,還好還好,歷史還沒有太大的改變。

    但是讓江哲不明白的就是,那張角好端端的,干嘛要提早造反呢?

    就在江哲想不通的時候,那聞事情敗露,星夜舉兵的張角處,張角正在做最後的動員︰“蒼天已死!黃天當立!歲在甲子!天下大吉!”

    “蒼天已死!黃天當立!歲在甲子!天下大吉!”

    “蒼天已死!黃天當立!歲在甲子!天下大吉!”

    “蒼天已死!黃天當立!歲在甲子!天下大吉!”

    可以想象,數萬人一起歡呼,這場面是多麼的壯大,想必江哲會有些遺憾沒有看到這個場景。

    “大哥,我等舉兵反逆,當有名號!”張角的弟弟張寶說道。

    “二哥說的對,依我之間,大哥就為那天皇,二哥與我便做那地皇,人皇!”三弟張梁也借口道。

    “不妥不妥!”張角皺著眉頭說道,“我等是代天反逆,豈可自稱為皇?不妥!”

    “那大哥說怎麼辦?”張寶有些心急地看著那數萬期待著的兵士。

    張角思考了一下,走前幾步,大聲喊道,“至即日起,我張角便是那天公將軍,均天下之不勻,代天除惡,推翻暴漢,若有私心!天地不容!”

    “天公將軍?那我便是那地公將軍!”張寶也上前幾步,跟著張角喊道,“至即日起,我張寶便是那地公將軍,均天下之不勻,代天除惡,推翻暴漢,若有私心!天地不容!”

    然後就是張梁了,“至即日起,我張梁便是那人公將軍,均天下之不勻,代天除惡,推翻暴漢,若有私心!天地不容!”

    “順天從正,以享太平!”

    “順天從正,以享太平!”

    “順天從正,以享太平!”

    數萬人齊聲歡呼。

    于是乎,一場歷史上有名的農民起義浩浩蕩蕩地展開了,一時間,四方百姓雲從,僅僅數日就達到了數十萬,賊勢浩大,官軍望風而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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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1-16 09:40:37 |只看該作者

第二十二章 動蕩的天下

黃巾起義聲勢浩大,攜百姓之多絕無僅有,以披靡之勢順間席卷了一半的江山,官軍無法匹敵。

    且黃巾軍中多有張角的徒弟,行那撒豆成兵,興雲布雨之術,前幾戰大敗之後,官軍不思進取,往往見敵而逃,大漢朝糜爛至此。

    帝急令大將軍何進討賊,然何進何許人也?僅一屠夫爾,懼戰不敢出,推脫舊疾復發,不可出戰。

    帝無奈,只能令中郎將盧植、皇甫嵩、朱駿各引精兵數萬,分三路討賊。

    除此之外,帝還令各處備御,討賊立功,知道今日,他才知曉偌大一漢朝,竟幾乎沒有除暴之兵,于是便有了各地大戶世家紛紛招兵買馬,以圖仕途。

    時黃巾軍張角率軍十五萬于盧植相拒于廣宗,盧植之兵僅為五萬,官軍實是勝算渺茫。

    張梁張寶攻穎川,皇甫嵩與朱駿力拒之,然賊勢浩大,皇甫嵩與朱駿無奈,只好退入長社。

    除此之外,張角三十六個親傳弟子各引黃巾力士(黃巾精兵)襲荊州、並州、司州等等等等,戰火已經點燃,只缺那進圖徐州一路未到。

    那一路軍統帥喚作張牛角,說起他也許有人不知,但是其義子卻大大有名,便是那張燕(張燕原名諸飛燕)!

    “夫君,那張角為何要反對朝廷?”

    “那叫反對嗎?”江哲眼楮一瞥,“那叫造反!”隨即他氣鼓鼓的嘀咕道,“好嘛,什麼時候造反不行?偏要等我結婚前幾日你造反?你和我有仇啊!”

    “撲哧。”秀兒听了江哲頗為孩子氣的話語心中有些好笑,盈盈走到他身邊,握著他的手說道,“夫君莫急,秀兒……秀兒終究是你的人,若是……”她看了江哲一眼,羞道,“若是夫君……等……等不及了,秀兒……”

    江哲轉頭看著秀兒欲語還羞的表情,全身有些觸電般麻麻的感覺,十分舒服。

    “那樣多不好啊……”江哲有些假惺惺地說著,也不能怪他,抱著一個大美人睡了近兩個月,終是沒有下得去手,想想每天晚上那種痛並快樂著的時段,莫不讓人心焦難耐。

    “秀兒終究是夫君的人,遲一些,早一些,又有什麼呢?”

    “真的是……”江哲有些意動,卻懵然看見秀兒眼中的失落,再一想,心中一片凜然,那個女孩子不希望在結婚之日再將最寶貴的交給最心愛的男子?尤其是古代的女子?

    “那怎麼行?”江哲大義凜然的說道,“我江哲豈是那種人,秀兒不要再說了!”

    再說我就堅持不住了……

    “夫君你待秀兒真好……”秀兒輕輕低下身子在江哲唇角啄了一下,頓時將江哲電地麻痹了,“秀兒本來還打算今日便……嘻嘻,夫君真是一個好人……”

    說完便害羞地跑到內屋去了。

    江哲痴痴地看著秀兒跑開,又遲疑地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嘴唇,忽然給了自己一個嘴巴,“叫你多嘴!嗚嗚嗚……”

    誰知門後秀兒輕輕拉開幾絲縫隙,將江哲懊惱的樣子盡收眼底,有些暗喜(這個暗喜是表示江哲是非常“痛苦”地做出那個決定,並再一次確信沒有跟錯人)之余臉上有些淡淡的紅霞。

    她咬了咬嘴唇,盈盈一笑,輕輕合上那絲縫隙。

    走到榻邊,秀兒取出貼身帶著的一枚玉佩,輕輕撫摸著玉佩上的紋路,喃喃說道,“是時候交予他了……”

    “恩?”江哲接過秀兒遞來的玉佩,奇怪地說道,“給我?”隨即有些好笑,“我一個大男人,帶玉佩做什麼?”

    “這枚玉佩不是普通的玉佩……”秀兒已經羞得抬不起頭來了。

    “有什麼不……”江哲話還沒說完,就發現玉佩上好似刻著秀兒兩字,除此之外,還有日期,這個……莫非是生辰八字?

    “此物至秀兒出生起便一直帶著,小時候娘親說……說……以後交予……秀兒的夫君,從此秀兒便是……江家的人了……”斷斷續續地說完這句話秀兒好奇地抬了抬頭,正好看見江哲嗅著那枚玉佩,頓時羞地一陣暈眩。

    “壞人!”秀兒羞得急忙去奪江哲手中的玉佩,卻被他一把抱在懷里。

    “玉佩上的香味哪有秀兒身上的香……”江哲賊兮兮地在秀兒脖子處嗅了一下,哪里頓時一片緋紅。

    “夫君不可欺負秀兒……”細若蚊吟的一句話,江哲差點都沒听到。

    “這怎麼能叫欺負呢?”江哲見那玉佩上還有一根紅線套著,便頓時了解了,在秀兒害羞、期待的眼神戴在脖子上,然後貼身收藏。

    “以後,你就是我江家的人了!”江哲笑著刮著秀兒的鼻子。

    “恩……”

    看著秀兒溫順的樣子,江哲心中有種想哭的沖動,我江哲何德何能,竟然能得到如此絕代的垂青……

    “秀兒?”

    “恩?”

    “我會一輩子帶著它的……”

    “恩……”

    “我發誓我以後決不辜負于你,若違此事……”

    “不可!”秀兒急忙捂著江哲的嘴,與江哲對視了良久,秀兒展顏一笑,“秀兒只要那前邊半句便可……”

    “秀兒……”江哲抱著秀兒的胳膊不禁用力了幾分,嘴唇張了幾下,感動地說不出話來。

    秀兒看著江哲,慢慢將手收回,隨即害羞地低下頭,半響,又抬起頭,紅唇微張,慢慢閉上眼楮。

    “唔……”

    一炷香的功夫,秀兒渾身癱軟地倒在江哲懷里,一只手還是死死地握著江哲的手,十指交扣。

    “秀兒……”

    “恩,夫君有什麼便說,妾身听著呢……”

    “沒有,我只是叫你下……”江哲尷尬地擾擾頭,在秀兒痴痴的笑聲中顯得有些不好意思。

    秀兒風情萬種的白了一眼江哲,用修長的手指戳戳江哲的胸口,嬌嗔道,“壞夫君,就知道欺負妾身……”

    “咦?”江哲有些奇怪地說道,“妾身?”

    這笨蛋!秀兒心中又好氣又無奈,正要解釋,門口傳來一聲大喊,“不好了!老師不好了!”

    秀兒一驚,猛地起身,卻發現江哲還死死地抓著自己,又急又羞,嘟著嘴委屈地眼眶干紅。

    乖乖!江哲立馬放開秀兒,只見秀兒狠狠瞪了他一眼,急忙跑到內屋去了。

    “老師不好了!”來的竟然是陳登。

    “老師我好得很!”江哲對陳登一陣暗怒,心說你小子來得太不是時候了!

    “額……學生失禮了,學生是說外面出大事了……”

    “不就是那張角起……恩,張角造反了嗎?我早就知道了!”

    “不是不是!”陳登皺著臉說道,“學生得到消息,張角那廝派了他的徒弟張牛角帶著五萬精兵往徐州來了!”

    徐州?江哲眨巴了一下眼楮,心中三國演義里沒有這段呀?頓時古怪地看著陳登。

    “學生萬萬不敢欺騙老師,陶大人已經開始召集徐州城的所有兵將,這還能作假?”

    “什麼……”

    “……學生要說的是……老師切勿激動,陶大人急令︰黃巾逆賊來勢洶洶,怕徐州城遭受蒙難,令徐州城所有已達弱冠之齡的男子……”他看著江哲目瞪口呆的樣子,艱難地說出下文,“必須參與守城……”

    “什麼?”

    “啪!”陳登眼睜睜看著江哲手中的茶盞跌落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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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江哲的軍職,城門令!

“城門令(我實在是找不到古代守城門的將領叫什麼,反正是小官大家就不必計較了)?你和開玩笑吧?”江哲不敢相信地看著陳登。

    到底是怎麼回事呢?時間回到一炷香之前……

    “守城?”江哲喃喃念叨著,守城好危險的,雖然有徐州城那麼高的城牆保護著,但是抵不過流矢不長眼啊,萬一一只箭剛好射中我,古代又沒有什麼高明的外科,那不就死翹翹了?

    那老媽就白發人送黑發……恩,已經送不到了,但是秀兒呢!她還沒過門就成寡婦了?

    一想起古代寡婦的悲慘遭遇,江哲打了一個哆嗦,呸呸呸!我江哲命大地很……剛才的想法就讓他隨風兒消去了……無量無量……

    “……我陳家便保得老師做那城門令!”陳登在江哲走神的那段時間里正好說了後半句。

    “我不……”江哲本想說不去手城牆,忽然一愣,疑惑地說道,“什麼城門令?”

    “是這樣的……”陳登有些尷尬地說道,“听聞黃巾進犯我徐州,守衛四個城門的家伙一個抱病一個回家省親,一個連夜席卷了財務奔許昌去了。”

    “那不是還有一個嗎?”

    “還有一個?”陳登的表情頓時變得十分古怪,“老師可曾听說說曹家?”

    “曹家?”江哲眼楮一瞪,心中馬上想起了曹操,莫非……

    “對!”陳登以為江哲知道,嘆了口氣說道,“就是那個曹家,現在由曹豹當家,那個家伙,文不成武不就,卻偏偏……”

    “等會等會……”江哲叫住了陳登,古怪地說道,“曹豹?”

    陳登莫名其妙地點點頭。

    好像是有這麼一號人啊?後來被張飛宰了?江哲訕訕的讓陳登繼續說,心想要是曹操在這里的話那還怕什麼,這個家伙又能文又能武,只是疑心大了點,色心大了點,殺心大了點,總體來說還是很有本事的嘛!

    恩,以後不可讓他看見秀兒!江哲心中暗暗打定主意。

    在江哲的印象中,那曹操簡直是色鬼轉世,處處離不開女人,而且還特別喜歡寡婦(想必大家都知道吧?為了玩個女人典韋掛了,後來想玩玩大小喬,八十萬兵將掛了)。

    惡性趣味!

    陳登只好又重復了一遍,大意就是,陶大人令曹家,糜家,陳家各自守一門,他陳登呢認為老師是大才,推薦江哲做了東門城門令,率領陳家家將並兩千徐州精兵守衛東門。

    “你剛才說推薦我做城門令?”江哲疑惑地看著陳登,“那你干什麼?”

    要是你說你呆在家里喝茶看我怎麼教訓你!

    “學生正當跟隨老師……”陳登恭恭敬敬地說道,“今日來學生一直想來,想必這亂世之中的學問只有在一定的場合才可以教授他人,今次便是學生苦等的良機,還請老師不吝賜教,學生感激不盡。”

    “……”江哲已經麻木了,那可是戰場啊?不是課堂啊,你當上課啊?那可是要死人的!

    不過……

    江哲忽然想起以前與那逝去的好友聊三國游戲的經歷……

    那個時候兩人本該去實習的,但是由于總是與人相處不融洽,更兼江哲不愛說話,于是江哲受不了那種孤單的氛圍,自己辭職了。

    俗話說得好,物以類聚人以群分,江哲的朋友也是如此,于是兩人宅男踫到一處,談來談去總離不開某某小說、某某游戲、某某女……咳!

    江哲那個時候受三國演義的影響,對于三國類的游戲特別感興趣,其中最喜愛單人角色的三國八,以及後來的三國十一,尤其是那三國之一,就可玩性而言那是大大地超越前面幾代。

    江哲就曾經自創了一個人物,忘乎所以地在那塊虛擬的大陸叱颯風雲,更是特意將難度調到最高,前期幾乎每時每刻遭受著周圍諸侯的進攻。

    但是江哲憑借著以前游戲的經驗,常常硬是用幾千人擋住了幾萬人的攻擊。

    那個時候江哲大言不慚地說,“要是我回到三國,怎麼著也是個大將軍啊……”

    “哈,那你可要將大喬小喬留給我!”這是江哲朋友的原話。

    時過境遷,自己竟然真的回到了三國時期,而他……江哲有些痛苦地搖搖頭,一抬眼,一杯熱茶端到了眼前。

    “老師?”陳登遞過去茶,心中有些疑惑。

    “沒事,只是想到了以前的事,唉……”稍稍喝了一口,江哲放下茶盞,心中思量道,在後世的時候自己總是叫囂著回到三國要怎樣怎樣,怎麼現在一听到黃巾軍進犯徐州自己便慌了呢?

    可是這個不是游戲呀……

    雖然不知道自己怎麼到的三國,要是不做點什麼,以後豈不是會後悔?

    江哲沉默了。

    碎碎的腳步聲在身邊響起。

    “師……師母……”陳登尷尬地喊了一聲。

    秀兒紅著臉點了點頭,將手搭在江哲肩膀上,輕輕說道,“夫君可是擔心妾身?”

    江哲看了看秀兒,反手拍了拍秀兒的手背,柔柔說道,“秀兒你怎麼出來了?”

    “對不起夫君,妾身偷听了你們的話……”秀兒低著頭。

    “听便听吧,又不是什麼大不了的。”

    “夫君,就讓妾身陪你一道去吧……”

    “你?”江哲頓時眼楮一瞪,沉聲說道,“你去干什麼!”

    第一次听到他用這樣嚴厲的語氣對自己說話,但是秀兒心中不但沒有一絲惱意,反而覺得很是甜蜜,“妾身也懂些武功,夫君怕還不是妾身的對手呢……咯咯……”

    江哲哭笑不得,想用嚴厲的話語打消秀兒的想法,又礙于陳登在,不能讓自己的女人丟了面子,只好悶聲不說話。

    然陳登果然是聰慧之輩,知道老師他們有話要說,拱手說道,“學生還有些瑣事在身,先行告退,明日午時,學生必當來此請老師去那東門,學生必跟隨其後,還有一事請老師放心,家父已經應允,東門之事,老師可一言決之……”

    說完這句話,陳登又對秀兒行了個禮,反正已經行過一次禮了,那還怕什麼?自古以來,枕頭風怕是最有威力的。

    以後要多打打師母的注意,這大學問怕是還得落在師母身上,陳登一邊走一邊想著,忽然眼楮一亮,子仲兄不是剛送來一披上好的飾品嗎……

    “胡鬧!”陳登一走,江哲把門一關,登時發了來到三國時期的第一次脾氣。

    “夫君……”

    “不要說了!”江哲面色一冷,硬生生地說道,“別說女子不能出現在軍營中,就算可以,我也不會讓你去的!你不要再說了!”

    “夫君……”秀兒拉著江哲的手臂,嘟著嘴說道,“妾身真的會武功的……那次一棒子就將夫君你打暈了呢……”

    “……”

    秀兒吐吐舌頭,搖著江哲的手臂討好道,“夫君,若是你丟下妾身一人前去,妾身會擔心你的,一擔心妾身便吃不下飯,睡不著覺,人會越來越憔悴,若是夫君如此狠心,那就請丟下妾身獨自前往吧……”

    “……你這是要挾?”江哲頓時面容古怪。

    “哪有?”秀兒情意綿綿地看著江哲,登時將江哲看得不好意思了,仿佛是真的做了什麼愧對于秀兒的事一般。

    “反正妾身已經是江家的人了,若是……若是夫君你……妾身也就隨夫君去了吧……”

    江哲越听越不是味,心說你要殉情也得等我……呸!

    “一定要去?”

    “一定要去!”秀兒摟著江哲的胳膊,眼中閃著堅定,“如果夫君不帶妾身去,那麼妾身就只好自己去了……”

    “你敢!”江哲頓時大喝一聲。

    “妾身當然不敢啦!”秀兒吐吐舌頭,繼續磨著江哲的性子,“妾身已經習慣有夫君在身邊,不想再一個人……哪怕一日都不行!”

    听到這句話,江哲愛憐地摸著秀兒的長發,輕聲說道,“若你執意要去,必須答應我一個條件!”

    “夫君請直言。”

    “不管時候都跟著我,不得離開我半步!”江哲的語氣很是堅決,“黃巾軍不可怕,你夫君我一點都不怕,我會用我的生命來保護你!”

    為了秀兒,為了與秀兒成婚,為了與秀兒安安靜靜地生活,黃巾軍!你們出現得太不是時候了!

    秀兒聞言正要說什麼,一抬頭卻看到了江哲堅毅的眼神,頓時一愣,隨即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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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四章 超越千年的文明!碉堡!壕溝!

第二日清晨,江哲早早就醒了,睜著眼楮望著屋頂的紋路,心里有些激動。

    城門令啊,據秀兒說,這可是可以統帥兩千多人的官職呢,再加上陳家的那些家將,怎麼說也有三千人左右吧?

    這可不同于游戲里面的三千人呢,這可是活生生的人,他們有自己的思想,有自己的打算。

    一支軍隊最重要的是要做到令行禁止,不過自己只是第一次上任,那些驕兵悍將們恐怕不會听自己的,那怎麼辦呢?

    一只小手伸過來撫著江哲的臉龐,江哲心中一暖,左手將身邊的麗人摟在懷里,瞥了一眼過去,乖乖,那眼神兒頓時好像生了根一般,舍不得離開。

    “夫君可還是為那黃巾軍進犯徐州一事擔憂?”秀兒慵懶地挪了挪身子,用一個更加舒服的姿勢躺在江哲懷中。

    “是……是啊。”江哲的眼神正在挑戰秀兒肚兜的厚度。

    “你這人!妾身和你說正事呢!”秀兒拉了啦被子,頓時江哲失望了。

    “好啦!”秀兒拉著江哲的手,輕輕用手點著江哲的胸口,又點點自己,盈盈說道,“不管到什麼時候,妾身永遠在你身邊……”

    有妻如此,夫復何求!

    江哲深深吸了口氣,有些擔心地說道,“秀兒,我這心里真的有些虛,我從來沒有指揮過人戰斗,這怎麼辦呢?”

    “妾身相信夫君有此才華,夫君也要對自己有信心才是!”

    這信心哪能說來就來?江哲翻翻白眼。

    秀兒見江哲的神態,就知道剛才的話白說了,坐了起來,扳著江哲的臉龐說道,“夫君,就算為了徐州城千千萬萬的百姓,為了妾身,夫君也要打起精神,拒那黃巾軍于徐州門外!”

    “那是自然!”這樣一說,江哲頓時感覺心中豪氣頓生,暗暗說道,“恩,那我就那超越千年的文化與你們斗一斗!”

    秀兒如此才放心下來,笑著說道,“天已大亮,夫君我們起身吧……”

    “啊?現在就起來了?”江哲訕笑著說道,“你看外面多冷呀,再說元龍要午時才過來,我們再睡一會吧?”他像個孩子一樣抱著秀兒就是不起身。

    秀兒無奈地硬是被他抱在懷里,起不得身。

    不管外面寒風刺骨,屋子里一樣春意融融。

    “學生就是想不通……”午時,陳登過來,一坐下便如此說道。

    “什麼想不通?”江哲才剛剛起身,心中還回味著剛才秀色在懷的感覺。

    “自古冬日罷戰,那黃巾軍為何偏偏要在冬季起兵?還想進犯路途遙遙的徐州?”

    “起兵嘛那張角是迫不得已,事跡敗露了嘛,這個為什麼要進犯徐州……”江哲頓時一個白眼,心說歷史沒有的事情你來問我,我能我知道嗎?

    “莫非……”陳登嘿嘿笑著,“莫非那張角知道老師乃大才,想要劫走老師?”

    “去你的!”江哲笑罵了一聲,起身接過秀兒遞來的茶水,陳登則是恭恭敬敬地起身謝過了秀兒。

    “不管他們為什麼……我們只要,徐州城還有千千萬萬的百姓,這就可以了!”

    “老師說的是!”陳登頓時肅然起敬。

    在江哲家中吃了一頓便飯,陳登便帶著江哲與秀兒去了那徐州東邊城門。

    路上,陳登心中還是喜滋滋的,老師留自己吃飯,師母在端坐在一邊,豈不是表示自己已經成為老師的入室弟子?那……那……

    陳登激動了。

    莫名其妙地看了一眼陳登,江哲站上城門,一眼望去,只見徐州城東門以外一片空曠,心中隱隱感覺有些不對。

    雖說徐州城有寬約七八米左右的護城河,可萬一那黃巾軍填河而入,那怎麼辦?

    不能有萬一啊!

    再說那麼空曠的地方,豈不是方便黃巾軍擺陣(這個陣不是什麼陣法的意思,只是排陣的意思)?

    “元龍……”江哲指著外面的空地說道,“那黃巾賊子還有多少日才到,如果我要在那里布下些東西,可曾來得及?”

    “學生估摸著還得幾日吧,不知道老師要布下什麼?”陳登一邊說一邊心情有些坎坷,難道老師要用真本事了?莫非是什麼陣法?

    “你來!”江哲對陳登說了一句便走到一邊,在一張紙上畫了一段時間。

    “這……”陳登頓時看得莫名其妙,這什麼東西啊?

    “這個叫壕溝,深約一人,寬也約一人……”

    “這有何用?”陳登有些失望了。

    “笨啊!”江哲有些不爽地說道,“我們的將士躲在這壕溝中,只有我們射(箭)他們的份,他們豈能擊中我們?”

    “那這個呢……”陳登有些了然,指著畫中類似房子般的建築問道。

    “這個叫碉堡,我們的將士躲在里面用槍……咳,用弩攻擊……”

    “哦?”陳登眼楮一亮,在腦中想了片刻,頓時看向江哲的眼神充滿了星星。

    “那……那這個呢,這個!”

    “這個……”江哲有些尷尬地說道,“這個叫鐵絲網,在空地上打下樁子,布滿鐵絲網,如果敵軍行翻越,那我們便射之!只是這個鐵絲不好弄啊……”

    “這倒也是!”陳登沉吟一下說道,“學生觀老師所用,皆是拒敵之物,這鐵絲網可否以鹿角拒馬替代?”

    “鹿角拒馬?”江哲隱隱有些失望,想了想說道,“就怕賊軍用火,這樣,將泥水倒在拒馬鹿角之上,等水一解凍,用火就沒多大用了!”

    “如此甚好!”

    陳登立刻跑遠了。

    這時秀兒才走前幾步,見左右無人便拉起江哲的手,指指他,又指指自己,妍妍一笑。

    “看你夫君我如何拒那黃巾于門外!”江哲心中充滿的信心。

    “妾身永遠相信夫君,支持夫君……”

    而後,陳登照著江哲的吩咐,帶著那兩千徐州精兵與千余陳家家將,在徐州城展開公使,壕溝、碉堡、鹿角拒馬進行地井井有條,另外,他大肆制造弓箭、弩箭,聰慧過人的他,從江哲的計劃中把握到,如果要抵御黃巾軍的進犯,那麼此二物便是關鍵!

    雖然那些徐州精兵還有陳家家將有些莫名其妙,不明白其中的道理,但是陳登自然也不會與他們解釋,一句命令就將那些人打發了,三千人的作業,到旁晚的時候便可隱隱看出局面了,陳登站在城樓眼神灼熱看著底下的那些建築,又看了看那張江哲的手書,仔細疊好,放入懷中。

    走下城樓的時候,陳登被那冷風一吹,忽然驚醒一事,東門卻是無憂,那其他幾門呢?

    要不要與他們通氣些?陳登站在那邊心中猶豫起來,子仲兄倒還好,可是曹豹那廝,素來眼中無人,怕是听不得規勸的。

    算了!我就盡力而為吧!陳登暗嘆一聲,趁著尚未入夜前往糜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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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五章 江哲的思量!

一個時辰之後,陳登面色憤憤從曹家走出,回頭看了一眼曹家府邸,低罵一句,“豎子!不足與謀!”

    那曹豹的話很簡單,“那等烏合之眾,元龍如此在意?西門之事豹自處之,不勞元龍掛心,送客!”

    陳登回想起曹豹那種輕蔑的眼神,心中無名火起,按著老師的說話,那黃巾賊子可不是什麼烏合之眾,哼!也罷,反正事後一切責任你自己承擔!

    而那糜竺則是看了那份手書之後低頭思考了一番,但是糜竺可不想陳登般看得出這戰術的珍貴,暗他所想,敵堂堂正正而來,某便堂堂正正而戰,以正敵正,以逸待勞,如何不勝?

    于是糜竺只是笑了笑,說了幾句場面話就將陳登打發了。

    西門如此,南門也是如此,于是陳登心灰意冷,連州牧府邸也不想也去,徑直回了家,將那物遞予父親一看。

    陳圭看了之後,輕蔑地說道,“那曹豹如何看得出此戰術的高明,糜竺那小兒堂堂之氣太甚,與賊對敵也來公平之道?那糜竺也不過如此。元龍,這樣說來為父倒是小看江守義了。”

    “老師雖然平日詼諧,但是所說所學具有大才學……”

    “呵呵。”陳圭撫著長須笑道,“且看他如何退敵,若是真如你所有,老夫親自替他道賀又何妨?”

    “听說老師過些日子要成婚……”陳登偷偷看著父親的表情。

    “你小子!”陳圭哈哈一笑,“等他退了黃巾賊子,你再說不遲!”

    “是,父親!”陳登滿意地退下了。

    看著兒子離開,陳圭撫著長須,低頭思索著,兒子的變化他也看在眼里,本來兒子是一個什麼樣的人做老子的還能不了解?

    元龍素來高傲,只有對才學匹敵他的人才正眼相看,以禮待之,如今卻對府邸之內的那些下人也和善可嘉。

    “這江守義倒是個秒人……”陳圭微微一笑,年過古稀,他如何不知道人心隔肚皮的道理,只是兒子從來不听,做父親的也沒有辦法,這個江守義倒是好手段……

    三日之內,東門之外“面目全非”,看著曹豹那種輕蔑的眼神,陳登心中暗暗好笑,你這草包如何懂得?

    按著江哲的指示,陳登將那三千左右的將士分三次全部在那壕溝之中走了一回,明白了它的作用之後,東門將士士氣大增,有了此物,他們的生存幾率大大增強。

    別看江哲在游戲里幾萬十幾萬征戰,但是到了現實,哪怕是一個人他也有些不忍,但是戰爭如何不死人?

    除此之外,只有減少無謂的爭斗,白刃之戰更是被江哲拋到腦後,看著江哲細細地看著徐州東門的草圖,秀兒微微一嘆,取過一件長衫披在江哲肩頭。

    “啊,秀兒?”

    “夜深了,夫君……”秀兒坐在江哲旁邊,替他沏了一杯茶。

    江哲看了一眼外面,果然,外面黑漆漆的一片,他有些心疼得說道,“秀兒先去睡吧,我再看看。”

    “夫君豈能如此說,夫君是為徐州百姓操勞,妾身豈能獨自入睡,況且……”秀兒看了江哲一眼,小臉頓時紅了半邊。

    這一個月來,都是夫君抱著自己入睡的呢,那種感覺……真的好幸福……

    江哲也有些意動,掙扎了一下還是說道,“那秀兒等我一會,我再思考一番。”

    “恩。”

    江哲仔細看著東門之外的草圖,這是他向陳登索要的,後世中那些論壇的大大們都說,作戰,地形之重要排在第一位,因為有時候天氣無法掌握,人心也很難,于是地形便成了重中之重。

    東門以外的地形似乎有些簡單地過分,一片平坦,一處樹林,兩條小河,僅此而已,那里似乎是最合適安營扎寨的地方,不過此處離徐州不遠,僅僅為十里之地。

    再往徐州方向,距離徐州東門一里的地方,便是江哲布下的工事,因為時間太緊,人員太少,那堆工事只有五百米左右,最里面的兩百米更是進入了徐州城牆的弓箭範圍。

    鹿角拒馬是直接打入地面的,再潑上泥水,與地面凍成一處,難以撼動。

    城牆之上,江哲還打算放置幾面巨大的銅鏡,晚上就著火光一照,外面的情況一覽無遺。

    城牆之上的哨兵全部用陳家的家將,不是江哲看不起徐州精兵,應該是他太看得起徐州精兵,打算將他們作為守城的主力,而陳家的家將就勇武而言那則是要低上不好,但是作為哨兵,只要他們細心不會有意外的情況。

    久守必失這個道理江哲還是知道,他還打算派出一隊去截那黃巾軍的糧道,後來想想不知道對方虛實,還是作罷了。

    自古一來,不管那路的將領,攻城是那萬萬沒有辦法的辦法,靠著城牆,守城方可以達到一比四,甚至一比五的陣亡率。

    所以對方要攻下徐州,能用的辦法少之又少,但是最好的一種,便是內應!

    想到這里,江哲暗暗有了主意,將兩千徐州精兵分作兩隊,一隊入壕溝,一隊休整(這里是說戰斗開始的時候,畢竟那麼點大的地方不需要那麼多人),一兩日換一換,一千陳府家將五百守于城牆,三百巡邏于徐州城東,還有兩百作為不時之需。

    巡邏的時候需要口令,前往城門與城牆也需要口令,恩,還地讓陳登想個辦法,入夜之後禁止百姓逗留于街道。

    還有什麼遺漏呢?江哲用手敲擊著自己的腦袋,不想一只小手伸過來捂住了,然後輕輕幫著江哲按著那太陽穴,以消減江哲的疲勞。

    江哲用感激的眼神望了秀兒一眼,卻得到一個白眼,也是,按著秀兒的想法,我這樣做是應該的,你感激我不就是將我當外人嗎?

    若不時現在時候不對,秀兒就要撒撒嬌逗弄一下江哲了。

    江哲只好閉著眼楮享受著秀兒的服務,在心底又來回想過數遍,實在找不出遺漏的地方了,才輕松地嘆了口氣,站起身來。

    “妾身已經燒了水,夫君洗洗便歇息吧……過些日子黃巾軍到了,就怕要累著夫君了……”

    “只要你在我身邊,我怕什麼!”江哲嘿嘿一笑。

    “恩……”

    兵者,生死存亡之道,不可不察!

    就在江哲自己也沒發現的時候,他已經做到了為將最基本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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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1-16 09:44:15 |只看該作者

二十六章 沒有音信的黃巾!

第二日一早,江哲就立刻前往東門,秀兒後隨之。

    陳登早已候在那處,見江哲過來,忙行禮道,“老師,到今日午時,一切事宜且可就緒……”

    “恩,你來看看這個!”

    陳登瞪著眼楮,見江哲又從懷里取出一紙,頓時心里有些癢癢的,暗自嘀咕道,好東西你不會一起拿出來嘛!

    待看過了江哲昨夜寫的東西,陳登頓時就不抱怨了,只是用一種異樣的眼神看著江哲,心說真是看不出來啊……這個老師就是,唉!非要等到事情發生了,才將肚子里面的才學拿出來一點點,真是急煞我也!

    不過陳登也明白了,只要跟在老師身邊,總有一天會將他所有的學識都偷……咳,都學過來!

    “老師所言大善,學生立刻去準備!”陳登明白那張紙的重要,巡邏口令,諸兵安排倒無所謂,只是那銅鏡,真不知老師是如何想出來的。

    只要晚上就著火光一照,外面的境況一覽無疑,還怕哪黃巾賊子趁夜攻城?頓時一路小跑,蹬蹬蹬跑去準備了。

    江哲走在城牆之上,左右看了看,城牆很闊,寬約三到四米,長嘛……看不見頭,頓時江哲又有些心憂了,暗想古代的城池干嘛設計地那麼大呢?要是再多幾千兵就好了。

    秀兒臉上露著一絲笑意,也不說話,只是靜靜地看著江哲,不管是他憂愁也好,開心也好,總是有一種讓自己十分心動的感覺,想著想著,她臉上的笑意越來越深。

    這時,一陣嘈雜頓時傳入江哲耳邊。

    “恩?”江哲往城門下一看,只見一大幫人圍在城門口,氣氛好似有些不善,他急忙跑了下去。

    等到江哲走下城門的時候,在東門守衛的徐州精兵已經紛紛對那些百姓舉起武器了,江哲眉頭一皺,喝到,“住手!”

    只見那些徐州精兵氣勢一短,皆看向一人,那人走前幾步,對著江哲一抱拳說道,“見過城門令!”

    “這是怎麼回事?”江哲也沒理他,有些氣憤地指著那些百姓說道。

    “這……”那人猶豫了下,輕聲說道,“大人,可否借一步說話……”

    江哲一听,打量了一下那人,點了點頭。

    城門一角,那人細細說道,“不近日黃巾臨城,屬下就怕這些百姓之中有黃巾細作。”

    簡簡單單一句話便將江哲對他的感覺提高了幾分,江哲點點了頭說道,“這些百姓是從附近遷過來的?”

    “是的大人,大多是為了躲避戰禍!”

    江哲走了幾步,望著遠處,只見遠處陸陸續續又有不少的黑點,頓時心下一沉,疏忽了,只考慮了徐州城,沒有考慮到徐州以外的百姓!疏忽啊!

    “還是放入徐州城吧……”江哲嘆了口氣。

    “大人!”那將領有些急了。

    “為一人而棄百人,吾不為也!”

    “大人高德!”那名將領頓時折服,“某立刻將那些百姓放入徐州城,只是……”

    “在城內東邊的空曠處給他們安排一處,吃食一切按徐州百姓發放,不可苛刻,當然,入夜也嚴令他們逗留于街道……權當權宜之計!”

    “是!”見江哲說地頭頭是道,那將領頓時信服了幾分,正要離開,被江哲叫住。

    “你叫什麼?”

    “屬下方悅(我喜歡用本來就有的武將,這個方悅大家都知道吧,河內名將,單挑呂布被呂布殺掉的那個,話說有人說他其實很牛,只是選錯了對象),字子平!”

    似乎哪里听過……江哲眨巴眨巴眼楮,最後還是想不起來,大概只是一員小將吧,不過這份心思倒是少有的。

    “子平,東門之門你還要多多費心啊!”江哲笑呵呵的說道,禮多人不怪嘛。

    那方悅也就雙十年華,聞言心中激動,沉聲說道,“是!屬下一定盡心職守!”

    “那你且去,切忌對百姓動武,好生相勸,恩……盡量讓他們交出身上的刀械(菜刀也算凶器的)。”

    “是!”方悅大步離開了,神情隱隱有些自得,這位先生他看見過好幾次了,連陳家的公子陳元龍這等名士也稱其為老師,豈為平常之輩?若被他看重,自己也就不用回河內去看世叔的臉色了。

    江哲就站在那里看著方悅將那些百姓慢慢放入,並取走了他們身上的刀械,沒有一絲動亂,心中暗暗點頭,這人年紀不大,倒有幾分將領的氣度。

    百姓……

    江哲總感覺有些不對頭,前期黃巾軍那遠不是後期那些烏合之眾可比,那都是一群狂熱者,不懼生死,軍令嚴明,這麼可能到如今還沒有他們的跡象,元龍听了自己的建議後可是不停地派人去偵察的。

    莫非?江哲的眼楮看著那些百姓,心中有種不好的預感,莫非那支黃巾軍要將徐州附近所有的百姓都驅趕入徐州城?以消耗徐州的存糧?

    真不知道那支黃巾軍的統帥是誰,雖為敵對,江哲也不免有些佩服他,照著這個思路走,那支黃巾軍的統帥想必也不想白刃戰,最好是讓徐州糧盡而降,可他不知道,別說徐州的存量,就是陳家的存量也夠徐州城吃一年的,你能圍一年城?江哲暗暗好笑。

    這個容易對付,就怕黃巾軍派了細作裝作百姓的樣子混入徐州城,然後里應外合,謀取城門,那就難辦了。

    古代最常用的便是這招了,看來自己也得用嚴令了,江哲思量了一會,喚過方悅,低語了幾句,“入夜,若有人接近城牆,便索其口令,如口令不對或是猶豫不決著,皆殺之!”

    “是!”方悅拜服,隨後有些疑惑地問道,“只是這口令?”

    “恩,每日你到我處,我說口令于你听,不得外泄,一日一換。”江哲心中發狠,我來個“天王蓋地虎”,你黃巾軍要是能想出“寶塔鎮河妖”,那我就死心了!

    “還有,巡邏之事,你可千萬要上心,這關系到徐州城千千萬萬的百姓!”江哲語重深長地說著。

    方悅越听越激動,這代表什麼,這代表這位先生看重自己了,要重用自己。他激動地連連點頭。

    雖有些遺漏,但現在總算是諸事俱備,以後就看自己的臨機應變了,為了徐州百姓,為了秀兒,我江哲當與你們斗一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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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1-16 09:44:53 |只看該作者

二十七章 傳說中的黃巾軍!

第三日清晨,江哲才剛剛起來,陳登就急急忙忙地趕了過來,一進門,連對秀兒行禮都來不及就拉著江哲走了。

    “干什麼啊!”江哲一邊被他拉著一邊皺著眉頭說道。

    “黃……黃巾軍到了!”陳登似乎有些驚慌,還做不到歷史後期那種談笑退敵的姿態。

    “慌什麼!”其實江哲心中也很激動,但是表情卻意外地平靜,平靜地讓他自己也不敢相信,不過正是如此,他可以教訓陳登了,“你看看你!一臉驚慌的樣子,要是被守城的將士們看到,豈不壞了士氣?”

    陳登一愣,重重呼了口氣,拱手說道,“老師所言甚是,學生失態了,請老師恕罪。”

    穿上秀兒遞來的長衫,江哲淡淡說道,“那黃巾軍現在就在徐州城外?”

    “那倒不是……”陳登對秀兒行了一禮表示歉意,秀兒還禮。

    “听我派出的家將說,黃巾軍離此地還有二十里的路程,人數極多,不過奇怪的是,他們似乎並不急著趕來徐州城,照著那腳力,怕是還要一個時辰才能到。”

    “這也太慢了!”江哲皺了皺眉頭。

    “事出反常必有妖!”陳登頓時說道。

    江哲點了點頭,看來從昨日起趕來的那些百姓之中必有黃巾細作,麻煩啊麻煩!

    “哦,對了!”陳登好似想起一事,連忙問道,“還請老師說于學生今日的上下口令。”

    “恩,這上令嘛……”江哲用手指敲了敲自己的額頭,沉吟道,“冬水田里種麥子……”

    “啥?”

    “下令怪栽(哉)!”

    “……”陳登頓時目瞪口呆,“冬水田里種麥子……怪栽?”

    “呵呵!”江哲自己開始笑了,把後世的歇後語用在這里當口令,想必那黃巾軍是不曉得的。

    “妙……”陳登念叨了幾遍,總算回味過來,看了一眼笑呵呵的江哲,心說老師不愧是老師,敵軍逼鄰,還有心情談笑。搖搖頭,顧自先去告知將士今日的口令。

    好吧!就去見識下那傳說中的黃巾軍吧!江哲深吸一口氣,踏出一步,忽然心有所感,轉身看向身後。

    “妾身說過的!”身後的秀兒微微一笑,“夫君到哪里,妾身便到哪里。”

    “……”江哲張了張嘴,猶豫著是不是要讓秀兒留下,但是看著秀兒堅定的目光,他輕輕說了句,“……外面很冷,加件衣服吧。”

    “恩……”

    得知黃巾賊子逼近,陳登召集將士,做著最後的激勵,但是听聞黃巾軍戰力強大,官軍連連敗北,將士們的臉上出現了低迷的神情。

    方悅心中暗暗懊惱,又羞又愧地看著江哲。

    陳登皺了皺眉頭,輕聲對江哲說道,“老師,將士們士氣大減,恐怕……”

    江哲站在城門之上,望著低下的將士,沉聲喊道,“……你們看看這里!”

    低下的將士莫名其妙,隨後才明白過來江哲指的是徐州城,心里有些疑惑,不知道江哲想說什麼。

    “這里是徐州城!”

    “是我們父母、妻兒居住的徐州城!”

    “黃巾軍是很可怕!”這話一說陳登頓時有些慌了,怎麼這個時候老師還說這個呢?但是又不敢擅動,心里暗暗焦急。

    “死也很可怕!”

    “但是死卻不是最可怕的事!”

    “想想城破之日,我們的妻兒老小暴露在黃巾賊子的手下!讓我們想想!那是一種什麼樣的情景?”

    底下的將士們頓時呼吸急促了,徐州精兵多數都是徐州城本地的人,他們的妻兒老小都在徐州城,要是徐州城被攻陷,那會是一種什麼樣的情景。

    “知道什麼是最可怕的事情嗎?”江哲大聲喊著,“那就是,眼睜睜看著我們心愛的妻兒,敬愛的父母死于眼前!這才是最可怕的事情!”

    底下的將士臉色頓時憋得通紅,一雙眼楮露出嗜血的光。

    “黃巾軍是很可怕,可怕到連官軍都不能敵,從而一退再退……”江哲用平常的語氣說著這句,但是說道下一句的時候便提高的聲音,“可是!我們無法後退,我們是保衛徐州的最後屏障!”

    陳登暗暗松了口氣,目光閃爍,心說自己還是沉不住氣啊,他抬眼看了下底下的將士,乖乖,氣勢高漲,殺意滿身,頓時對江哲的崇拜猶如滔滔江水(嘿嘿)。

    “我們要記住!”江哲猛地一拍城牆上的石頭,大聲喊道,“保衛徐州城,保衛我們至親的關鍵不是靠這城牆!而是靠我們!”

    “城牆倒了,我們便化身城牆!我們才是勝利的關鍵!”

    “想想家中的妻兒老小!他們……與我等同在!”

    江哲最後一句話剛落下,底下將士的殺意越來越濃,陳登不失時間地大喊一聲,“以吾血肉,守衛徐州!”

    “以吾血肉,守衛徐州!”

    “以吾血肉,守衛徐州!”

    “以吾血肉,守衛徐州!”

    方悅目瞪口呆地看著底下士氣高漲的將士,再看看江哲,頓時明白為什麼連陳家公子對其自稱學生了,聊聊數句,就將將士的氣勢提了起來,便是不是徐州人的自己,也是听得熱血沸騰。

    江哲舉起手,待底下的將士安靜下來後才用沉痛的語氣說道,“戰爭沒有不死人的,也許是你,也許是他,也許是我……”

    秀兒頓時臉色一變,小手有些顫抖。

    “但是!”江哲的語氣提高到了頂峰,“在這危機的時刻,用我們的生命換取妻兒老小的生命,換取徐州城千千萬萬百姓的生命!將士們!你們認為這值得嗎?!”

    “值得!”

    “值得!”

    “值得!”

    江哲深深送了口氣,看了一眼陳登。

    陳登意會,頓時上前幾步說道,“但凡戰死的勇士,其家眷我陳家皆養之!諸將士!敢戰否?”

    “戰!”

    “戰!”

    “戰!”

    江哲大手一揮,喝道,“既然如此,諸軍戒備,神靈與我等同在,徐州百姓與我等同在,我們等妻兒老小與我們同在!我!與汝等同在!”

    “喝!”一聲大喝,一千徐州精兵入了壕溝,一千徐州精兵與一千陳家家將上了城牆,因為是第一日,這一戰事關重大,江哲派上了所有能用的兵。

    “某下去了!大人保重!”方悅也下了城門,入了壕溝之內。

    收攏了百姓後城門關閉,那傳說中的黃巾軍才姍姍來遲,好像他們不是來戰斗的,好似來郊游的一般。

    密密麻麻,鋪天蓋地,江哲死死地抓著城牆上的石頭,手上一片青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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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1-16 09:45:35 |只看該作者

二十八章 大戰將至!

這就是傳說中的黃巾軍,那支戰力可怕的軍隊,老遠得,江哲已經隱隱感覺到那撲面而來的戰意,不愧是三國期間最強大幾支軍隊。

    對于中國歷史上的軍隊,江哲知道的寥寥,但是對于三國時期的強軍,江哲還是有些印象的,比方說張角的黃巾軍、曹操的虎豹營、劉備的白耳精兵、公孫瓚的白馬義從、高順的陷陣營、董卓的飛熊軍等等等等,這還不算上鞠義的背巍軍,曹豹的丹陽軍等等等等,但是若論軍力,當是黃巾軍首屈一指。

    當然,這里說的黃巾軍不是諸侯爭霸時期的黃巾軍,那時候的黃巾軍能叫軍隊嗎?大多是一些活不下去的百姓,還有山賊強盜之流,遠遠比不上全盛時期的黃巾。

    前期的黃巾之所以能戰無不勝,攻無不克,信仰是一個非常主要的原因,正因為有了信仰,他們狂熱,正因為狂熱,他們不惜犧牲自己,為的就是想跟隨張角打造出一個和平安樂沒有紛爭的樂土。

    而後,一次又一次的勝利更加使他們自信,就算是被官軍圍剿,就算是沒有糧草,他們的斗志依然不會消減。

    但是在歷史上,為什麼聲勢如此浩大的黃巾軍在張角死後一下子就從全盛期進入了衰敗期呢?

    信仰!還是信仰!

    如果讓他們覺得他們行!他們可以征服天下!如果讓他們覺得他們不行,那他們沒就沒有多少戰力了,畢竟,官軍才正規軍啊,武器裝甲,素質技巧哪樣不超過那些才拿兵刃沒幾天的百姓?

    不得不說,兩軍相交,拼的就是敢于赴死的勇氣,除此之外,才是考慮裝備武器等問題。

    人!才是關鍵!

    現在便是如此,面對著殺氣騰騰的黃巾軍,徐州精兵們,尤其是那一千戰壕中的將士,更是緊張地不行,抓著長槍、弓弩的手好像僵硬了一般,不听使喚。

    有決心是一回事,但是人體的自然反應又是另外一回事,便是江哲,也是死死得抓地那城牆上的石頭,挪不開手。

    秀兒眼中露出一絲不忍,心疼得走上一步,但是皺了皺眉,硬是又狠下心來,退後了一步,但是那對眼神,卻是始終跟著江哲。

    接下來會怎麼樣?黃巾軍是退後幾里扎營,還是就勢強攻?

    江哲自己問自己,他不敢肯定。

    但是,不管江哲心中多少焦慮,臉上還是一片漠然,便是那眼神也沒有絲毫的變化,更別說那些在江哲身邊倒抽冷氣的人。

    陳登也是其中之一,羞愧地看了江哲一眼,見老師似乎沒有注意到自己,才暗暗放下心來,除此之外,便是和其他旁人一樣,在心中稱贊江哲。

    秀兒她只管看著江哲那被凍得青白的手,看著上面的青筋,心如刀割。

    現在來說那遠道而來的黃巾軍。

    這次黃巾軍的渠帥是張牛角,似乎是張角的族人,也是張角的弟子,不過因為他喜好戰事,不喜畫符弄咒,所以不曾學到張角的太平道術。

    手下有四員大將,張燕!于毒!穆固!嚴平!據是善戰之輩,之前隨張角反之時,張牛角率四人以一萬敵三萬,大破之,斬首三千余,逃逸著無數。

    在這四人中,張牛角最看好張燕,不是因為張燕乃其義子,而是因為張燕能文能武,端的是一名將才。

    張燕,字子安(照著字面解釋,燕有安的意思),不同于其他三人的有勇無謀,張燕剛一觸戰事便嶄露頭角,曾誘殺官軍三千余眾。

    張牛角對其很是信任。

    “嗯?子安,你且來看看!”張牛角勒馬喚道。

    “是!渠帥。”隨著一省剛強的話音落下,一名和江哲差不多大的少年躍馬而出,待眼看去,濃眉大眼,氣勢不凡。

    “此乃何物?”張牛角有些疑惑得指著徐州成東門之前的那段戰壕。

    “……孩兒不知。”張燕看了半天最後還是搖搖頭。

    “看來徐州似乎早有準備啊!”張牛角不知是褒是貶,臉上的笑容有種特殊的意味。

    張燕聞言也是一笑,舉著馬鞭說道,“可憐此些人,死到臨頭尚不自知。”張牛角搖搖頭,這義子什麼都好,就是殺心太重,難怪他的手下從來沒有俘虜。

    “子安!”張牛角徐徐說道,“我等這行,切不是為了那……”

    “渠帥所言,孩兒知道!”張燕眉頭一皺,憤憤說道,“孩兒就是想不通,大賢良師為何如此……”

    “禁言!”張牛角擰起眉頭低喝一聲,看著有些悶悶不樂的張燕,他笑著說道,“我等將大響賢良師派下的命令完成就行了,這徐州嘛……總不能讓我們白來一趟!老規矩,百姓分毫不動……”

    “世家大戶盡屠之……”張燕立刻接上了話,眼中閃著名為憤怒的火。

    張牛角看了張燕半響,心中暗暗嘆了口氣,口上卻說道,“子安不可大意,你看東門之擺設,隱隱有道,不可輕敵。”

    張燕聞言看向東門,只見城牆上人影憧憧,底下的那些不知名為何物的設施之內也偶爾閃過幾道人影。

    這算什麼?伏兵嗎?張燕頓時有些好笑,大聲說道,“孩兒獨自一人願攻打此門!”

    張牛角本想說些什麼,但是盯了張燕半響後還是點了點頭,“既然如此,于毒,你攻西門,穆固,你攻南門,嚴平,你攻北門,恩,你就配合三門佯攻吧……我自坐守大營!”

    “渠帥!”于毒策馬上前,恭聲說道,“何不……”

    “勿要著急!”張牛角笑呵呵地說道,“如那般行事如何顯得化黃巾力士的威名?待我們挫他徐州幾回,再一鼓作氣,拿下徐州!”

    “渠帥的主意是好……”嚴平猶豫著說道,“就怕臨近的官軍趕來支援,到時就有些麻煩。”

    “有何麻煩?”張燕眼楮一瞪,笑著說道,“我們一路前來,擊潰多少官軍,那些烏合之眾,各位懼之?”

    一句頓時讓其他三人臉上有些難看,張牛角一看不好,連忙喝道,“子安,還不快整備你的軍隊,我們一刻之後便走!你單獨攻一門,勿要大意!”

    “渠帥放心!孩兒去了!”張燕馬鞭一揮,跑向後軍。

    “渠帥……”穆固這才上前說道,“少帥如此傲氣,恐怕……”

    “唉……”張牛角嘆息道,“這次將才是不假,然殺意過重,心高氣傲,怕是有些挫折,然我觀徐州,除那陶謙、陳圭這兩個老匹夫外,其余皆不足慮,就是那個……”

    說道這里,張牛角有些籌措地說道,“幾位,小兒說話不知輕重,切勿放在心上,我在這里像大家賠罪了。”

    “渠帥說得什麼話!”三人抱拳還了一禮,恭聲說道,“那某三人便帥麾下前去西,南,北,三門,渠帥若有何命令,盡可派來。”

    “幾位兄弟慢走!”張牛角抱了抱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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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1-16 09:46:11 |只看該作者

二十九章 東門第一戰!

話說張燕本來麾下便有五千人,張牛角更是增派了兩千人與他,如此一來,東門便要承受七千人的進攻,這是如何一幅光景?

    不想那張燕竟然囂張如此,就地扎營,生鍋做飯,最近一處離徐州城僅五里之地。

    “此賊竟囂張如斯!”陳登眼中噴火,惡狠狠地說道。

    江哲反倒心中一喜,對方輕敵是好事,而且是大大的好事啊!

    張燕雖然囂張,但是卻不愚笨,反而十分機警,始終留下了近三千的黃巾軍以防備徐州東門的突擊,不想等了良久,等到埋鍋做飯完畢,東門還是未見動靜,頓時鼻子一哼,眼紅的輕蔑之意更甚,“如此鼠輩,我張子安一人便可取下徐州!何須三門?何須內應?”

    看著不遠處黃巾營地炊煙升起,江哲方將士大怒,尤其是方悅,屢次申請出戰,江哲不允。

    在眾人奇怪的眼神中,陳登解釋道,“賊軍突來,雖力竭但氣盛,不可與之硬踫,各位,孰不知一鼓作氣,一而再,再而三,三而竭之乎?”

    頓時眾人心中疑慮頓消。

    那張燕見東門不出,心存誘敵,便令那三千黃巾除兩千去附近砍伐樹木,尋找石,以作扎寨之用,僅僅只留下一千黃巾。

    便是如此,東門也是絲毫沒有動靜,頓時他眉頭一皺,看了看作業了一半的營寨,將剩下的一千也派了過去,但是眼神卻一直盯著徐州。

    “徐州之兵竟衰敗如此!”張燕哂笑一句,看了一眼眼色,日已斜西,怕再過一個時辰便要入夜。

    看著手低下的將士個個憋紅地臉,江哲心中暗嘆,如果是在游戲里面,自己如何能受得了如此的侮辱?但是這不是游戲!手下的將士也不是那些無輕重的數據,那是一個個活生生的人,都是活生生的人啊!

    就著秀兒遞上的茶水吃了些干糧,江哲已經在城牆上站了數個時辰,一門心思找著破敵的機會,連秀兒的臉被凍地通紅都沒有發現。

    那里的黃巾營寨在江哲的嘆息聲中終于完成了。

    張燕走前一步,大聲喝道,“徐州鼠輩,我不欺你兵少,你我各派五百人,可敢一戰?”說完,他手一招,五百黃巾出,向前一兩里。

    江哲看得仔細,這五百人大多是剛才扎營的那些,勞作了數個時辰,僅僅才休息片刻,似乎連飯都來不及吃。

    頓時靈光一閃,江哲喚過陳登,在他耳邊低語了幾句。

    陳登听得目瞪口呆,驚疑不定地看著江哲。

    “速去!”江哲低聲喝道。

    終究是對老師的信任戰勝了疑惑,陳登跑了下去,找到了方悅,說了幾句之後,對著黃巾軍喊道,“有何不敢?只是我徐州泱泱大城,甲厚兵利,將士勇武,怕你輸地太難看。我看得仔細,這五百人還不曾吃飯,如何使得出力氣,還是先吃過飯事再來吧!我給你一炷香的時間!”

    此言一出,不僅江哲方的將士驚得目瞪口呆,便是張燕也摸不著頭腦?這是什麼意思?難道徐州之人竟迂腐如此?還是有什麼詭計?

    想了一刻,張燕還是沒有想出個頭緒,心中暗道,不吃飯則使不出力氣,這話確實不假,莫非此人真的是個庸才?

    “你是誰?”張燕喊道。

    “我……”陳登張了張嘴,看著城牆上的江哲,硬著頭皮喊道,“我乃徐州陳登,陳元龍,不知你等敢戰否?”

    “哼!”張燕冷哼一聲,“有何不敢!”當下便令人取來事物,分與那五百人,心說這是你自己找死!等下我看你用何等面目督戰!

    這邊,方悅雖然心中有些疑惑,但還是挑了五百徐州精兵出了戰壕,回頭看了一眼城牆,看到了那名始終站在那里的青色身影,心中的擔憂才慢慢消退了幾分。

    莫非真有什麼玄機?

    江哲對面著城樓上不解甚至是懷疑的眼神,心中有些發苦,這我怎麼解釋地清?等會你們就明白了!

    轉身看了一眼,秀兒的眼神一如往常,盈盈笑著,眼神中充滿了信任和愛意,江哲這才發現秀兒臉上的異樣,頓時走了過去,輕聲說道,“要不,你且先進城樓,城牆上風大……”

    “夫君……”秀兒握著江哲的手,紅唇微張,吐出一句話,“若是夫君打退黃巾的時候妾身不在夫君身邊,那豈不可惜?”

    江哲點了點頭,拍了拍秀兒的手,正好被登上城牆的陳登看到,陳登頓時對身邊的陳府家將耳語了幾句。

    那家將點了點頭,跑開了。

    被挑出的五百將士用復雜的眼神看著那些吃著熱食的五百黃巾,有的不禁舔了舔嘴唇,一天上下,他們除了早飯粒米未進,滴水未飲,看著他們吃著,他們只能死死地握著長槍,若非是他們,自己怎得會落到如此田地!

    一炷香(大概一刻鐘)的時間很快就過去了,兩方五百將士向前,相隔數百米。

    看著那些吃飽喝足的黃巾賊子個個眼中放出紅光,陳登心中大苦,暗暗後悔,他甚至想到,莫非老師真的不懂戰事?

    五百黃巾如五百匹狼,呼嘯著沖向方悅率領的五百徐州精兵,方悅牢牢記著陳登傳達江哲的言語,令將士不得擅動。

    但是他的心中也在喊苦,戰事拼的就是氣勢,越是沖向前,氣勢就越旺盛,看著就要到眼前的黃巾賊子,方悅暗嘆一句,今日怕是要折在這里了。

    俗話說的好,天意如刀,難防難防。

    剛才還氣勢如虹的五百黃巾忽然沖勢一衰,速度明顯慢了下來。

    江哲看得仔細,右手一揮,喝到,“擂鼓!”

    “咚咚咚!”

    方悅正在疑惑,听聞鼓聲,大喝一聲,“諸將士,隨我來!讓這些賊寇嘗嘗我們徐州的兵刃之利!”

    隨著話音一落,方悅幾步沖到一名黃巾眼前,手中的長槍一甩,徑直刺向對方,卻發現對方臉上露出了痛苦的表情,隨即躲閃不急,被方悅一槍刺穿。

    這就是黃巾?戰無不勝攻無不克的黃巾軍?

    來不及細想,方悅抽出長槍,再次朝另外一個黃巾刺去,結果大同小異,他頓時心中一疑,看向身邊,表情古怪地看地徐州精兵們個個英勇非常,取走對方性命。

    怎麼感覺我們才是攻無不克的?方悅心中有些好笑。

    那些徐州精兵也發現,眼前的敵人好像一個個都軟了似的,一槍一個準,頓時士氣大振。

    好似一面倒的局面,五百黃巾竟然片刻之間就被五百徐州精兵殺滅,徐州僅僅陣亡二十余人。

    東門城牆的人看得目瞪口呆,張著大口好似不會言語了一般,便是那擂鼓的兩名將士也不知何時停住了。

    江哲瞪了他們一眼,他們羞愧地再次擂鼓。

    “夫君……”秀兒輕輕搖著江哲的手臂,“你且看看那些人……”

    順著秀兒的指示一看,江哲頓時心中一樂,以陳登為首,個個瞪大著眼楮,張著嘴,皆附在城牆邊上看著下面。

    “咳!”江哲咳嗽一聲,刮了下秀兒的鼻子。

    另一方,張燕不敢置信地看著己方的精兵如殺雞屠狗一般被殺地干淨,心中頓時明白過來,想必中了對方的計了!

    “陳元龍,你安敢欺我!”張燕折了馬鞭,拔出腰間的劍,策馬沖向戰陣,後面的黃巾一擁而上。

    “靠!”陳登心中有些委屈,暗自說道,“又不是我耍的詭計……咦?老師是用地何等手法?賊軍怎麼莫名其妙就力竭了呢?虧我剛才還懷疑老師不懂戰事,不懂的人是我啊!”頓時看向江哲的眼神更加炙熱了。

    方悅正在收攏已方將士的尸首,瞥見黃巾賊眾一擁而上,頓時有些慌了,“風緊扯乎(嘿嘿)……”

    那近五百的徐州精兵趕緊帶著戰友的遺體撤入戰壕,不過不少人還是割了那些黃巾軍首級,掛在腰間以作軍功。

    “戒備!”江哲大喝一聲,城牆上的將士紛紛拉弓舉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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