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OGO論壇
  登入   註冊   找回密碼
發表人: 楓葉烤蕃薯
列印 上一主題 下一主題

[歷史軍事] [賤宗首席弟子]三國之宅行天下[連載中]  關閉 [複製連結]

Rank: 10Rank: 10Rank: 10

狀態︰ 離線
31
發表於 2010-1-16 09:46:52 |只看該作者

三十章 入夜

張燕惱羞成怒,不顧一切沖向東門,忽然一陣冷風吹來,頓時將他發熱的腦袋吹醒了。

    “停!”張燕手一揮,頓時止住了黃巾軍的沖勢。

    他細細地看著東門前面那一塊古怪的地帶,只見那里坑坑窪窪,有的單獨成型,有的連成一片,但是相同的是,里面埋伏著不少的徐州精兵,怕是有千余之眾。

    本來張燕有些輕視徐州,但是經過了剛才的教訓,他分外小心,策馬停在原地想了又想,似乎有些搞不懂那些東西(戰壕、碉堡)的作用。

    小心起見,他派出了幾百黃巾先試探著攻擊。

    不想那些黃巾剛剛臨近最外面的一層戰壕,頓時從戰壕里面站起一排人,用手中的弩箭一陣亂射。

    黃巾軍的裝備大多以攻擊性武器為主,這和他們以命換命的戰斗作風有著很大的關系,一通亂射,黃巾頓時倒下數十人,還有幾百人負傷。

    張燕皺了皺眉頭,一邊下令那些黃巾撤退,一邊調出五百弓手。

    “放!”張燕一聲令下。

    五百人的齊射說多不多,說少不少,若是平時,那些徐州精兵早就驚慌失措了,現在嘛,俯身往戰壕里一貓,那些箭支大多落空,只有幾人倒霉鬼被射中,但是卻不致命。

    張燕恍然大悟,心道我倒是有些小看了你們,但是他的嘴角卻掛起一絲冷笑,想是之前的戰斗太沒有挑戰,發揮不出他真正的水平。

    看著天色將暗,張燕有心退卻,但是心知如此一退,必有傷己方黃巾之氣勢,頓時他大喝一聲,裝做憤怒地說道,“陳登匹夫!我張子安必殺你以泄我心頭只恨!明日城破之時,我若抓到你,必將你碎尸萬段!”

    “殺!殺!殺!”張燕身後的黃巾軍個個眼露紅光,光是那殺氣,光是那氣勢,就令徐州眾人心中膽顫不已,江哲也是緊皺眉頭。

    不愧是黃巾……江哲咬著自己的嘴角,那里已經隱隱滲出鮮血。

    “走!就讓這些徐州鼠輩再活一日!”張燕無比拉風地一夾馬腹,率著黃巾撤入軍營。

    于是便有了很奇妙的一種情景,損兵折將的一方士氣高漲,賺到點小便宜的反而面色慘敗。

    那些取了黃巾軍頭顱的徐州精兵都紛紛丟掉了那些首級,也不知為何。

    有些遺憾啊……江哲想著想著便嘆了口氣,看著身邊那些面露懼色的將士,他心中嘆息著,一支軍隊要是沒有了氣勢,那和烏合之眾又有多大距離?

    想畢,他卻放聲大笑起來,笑聲之響,怕是低下的那些戰壕中的將士們都能听見。

    陳登不解,頓時問道,“老師為何發笑?”

    江哲用很好笑的口氣說道,“撤退就是撤退嘛,非要說些漂亮話再走,何必呢!如是明日他攻不下徐州,我在想他又要說什麼呢?”

    陳登張了張嘴,頓時臉上也有些笑意,“世人都重臉面,怕是這黃巾將領也不例外呀!不過學生真的很希望看到明日這個時候,他又會對我們說些什麼,莫非是‘今日某身體不適,且留爾等姓名?’”

    “哈哈哈!”其余眾人一通大笑,氣勢頓時隱隱又有些回復。

    江哲暗暗叫好,給了陳登一個表揚的眼神頓時讓陳登莫名其妙。

    “那賊將口氣竟惡劣如斯!”江哲“大怒”道,“今日他莫想睡得安穩!”

    “哦?”陳登眼楮一亮,上前問道,“莫非老師又有良策?”

    江哲勾勾手指,對著陳登耳語了幾句,頓時讓陳登的臉色大喜,連聲說著,“妙計,妙計!”

    “那還不還去!”江哲眼楮一瞪。

    陳登正要下去,忽然看見自己派出的那名家將抱著一只盒子沖沖跑來,頓時笑著說道,“老師莫急。”

    “恩?”

    陳登從家將懷中取過盒子,從盒子里取出一件錦緞秀襖,看了一眼秀兒,對著江哲說道,“老師,天氣寒冷,我等尚且如此,師母……”

    江哲這才反應過來,連忙看向秀兒,見秀兒似乎被凍得臉色慘白,頓時心中一絞,急忙取過陳登手中的衣服想給秀兒披上。

    “夫君!”秀兒卻伸手阻止了江哲,正色說道,“夫君和將士們皆身受冰寒之苦,妾身豈能例外?夫君何其不公也!”

    “你!”江哲第一次有些生氣了,或者是說有些急了,沉聲說道,“我就你穿上就穿上!”

    秀兒小嘴一嘟,倔強地看著江哲。

    陳登心中暗嘆,上前一步說道,“師母鑒上,老師身為徐州東門城門令,理當與將士們同甘共苦,某也是如此,但是師母你……”

    “就是!”江哲急地心中焦躁,不由分說便將衣物披在秀兒身上,在她耳邊輕聲說道,“再不乖,看我回家怎麼教訓你!”

    听到教訓兩字,秀兒頓時臉上一紅,又羞又怒地瞪了江哲一眼,又似乎覺得不妥,只好嘟著嘴穿上,剛一及扣,忽然想到一事,轉身對陳登說道,“陳先生,這衣服……”

    知道秀兒要說什麼,陳登頓時搖搖手說道,“不貴,不貴,只有四……四百文……”

    四百文?四百文你騙鬼啊!江哲眼一白,暗怒,連說謊都不會,我怎麼教你的……咳!

    “四百文?”秀兒念叨了一句,又看了身上的衣服,頓時說道,“想必不是如此吧,這衣物妾身不能要……”

    瞪了陳登一眼,江哲按著秀兒是手好生勸道,“放心吧,回頭從我的月俸中扣就是了,恩……應該是四貫吧?對不對?”

    是四十貫……陳登苦著臉,連連點頭,“老師說的是……”

    秀兒一听江哲的話,再看看他擔憂的眼神,心頓時軟了,最主要的原因是,江哲還死死拉著秀兒的手,當著城牆上所有的面。

    “夫君,且放開手……”秀兒小聲說道。

    “那你穿不穿?”江哲樂了,逗著秀兒。

    “你!”這壞人!秀兒心中暗惱之余隱隱有些欣慰,自己總算沒有跟錯人,頓時盈盈說道,“妾身依夫君便是,只是這四貫,要如數還給陳先生……”

    “那是那是……”江哲連連點頭,但是一回頭就給了陳登一個眼神,咳!我的意思你明白了吧?

    陳登心中有些好笑,按著老師這性格,若是真將月俸交出,怕是要住宿要陳家來了,老師不愧是個妙人!頓時心中一樂,連連點頭。

    “放心吧!”江哲看著穿上衣服的秀兒,心情頓時好了幾分,好似心中一塊巨石落地,淡淡說道,“某必讓此黃巾退卻!”

    “那是!那是!”眾人一陣贊賀,陳登更是如此。

    “學生先行告退,傳老師之妙計于將士。”

    “對了!”江哲忽然想起了方悅,說道,“那方悅似乎是一個將才,就將這事交與他吧!”

    “是!”

    “夫君……”秀兒走上前來,和江哲站在一處,“那黃巾真的會退卻嗎?”

    “不相信我?”江哲微微一笑,“等為夫擊退黃巾,便與秀兒成婚!”

    “恩,妾身候著……”

Rank: 10Rank: 10Rank: 10

狀態︰ 離線
32
發表於 2010-1-16 09:47:43 |只看該作者

三十一章 白天你想笑?晚上讓你哭!

夜,深了。

    張燕坐在營帳之中,燒著火盆,就著那微弱的光讀著一本書卷。

    良久,他站起身,展了展身子,走出營帳,朝著徐州的方向看了一眼。

    外面很冷,也很靜,只有些許的烏鴉的啼叫,呀呀呀地讓人心煩。

    黃巾軍中大多都睡下了,只有那輪到守夜的人,才圍在篝火邊,使勁拉著身上單薄的衣服,瑟瑟發抖。

    張燕不禁黯然地嘆了口氣,雖說黃巾勢大,然起義倉促,更兼投伍百姓之多,有的士兵甚至連武器都分配不到,更別說其他的。

    要是不取徐州,如何過得這個寒冬?

    江哲?這是哪號人物?竟然能讓大賢良師看重?

    不過大賢良師也太過荒謬,一城與一人,孰輕孰重,一看便知,為了底下的將士們,這徐州我張子安非取不可,若是那江哲不幸死于戰火,罪責某一力承擔!

    “少帥?”篝火邊的那些黃巾將士看到了張燕,紛紛起身。

    張燕微微皺了皺眉頭,他最反感的就是別人叫他少帥,他自認為他的戰功沒有一絲一毫的虛假,全是真刀真槍拼來的,他不想生活在張牛角的光環之下。

    張牛角,是大賢良師張角最信任的幾名善戰弟子之一。

    “且坐!”張燕與那些黃巾將士一同坐下,笑呵呵說道,“明日之戰,可有信心?”

    “當然!”夜間不得高聲喧嘩,為的是怕引起誤會,鬧成不可收拾(炸營)的後果,但是從這些低沉的話語中,張燕听出的濃濃的自信。

    是啊!那些所謂的官軍,如何能與我黃巾精兵相抗衡,待明日非要叫那陳登,看看我黃巾將士的軍容!

    正要說話,忽然听到營外一聲炮響,隨後鼓聲驚天,喊聲震地。

    張燕面色一變,猛地站起,拔出腰間的劍低吼道,“竟敢來偷營?喚醒諸人,隨我出去迎敵!”

    不可說張燕的統軍能力不高,僅僅數十息,黃巾將士都已經紛紛跑出營帳,握著武器開始整備。

    張燕是第一個沖出營地的。

    一看,他頓時感覺自己上當了,外面哪有半個人影?

    “倒是跑地快!”張燕恨恨地回營,“徐州皆鼠輩!”

    既然那徐州兵似乎是退卻了,眾黃巾紛紛回營歇息,張燕做在篝火邊烤著火。

    搓著雙手手,張燕哈了口氣問身邊的黃巾將士,“這次攻陷徐州之後……”

    話還沒說完,營外又是一聲炮響,殺喊聲撲面蓋來。

    “鼠輩敢爾!”張燕怒火中燒,提著寶劍又沖了出去,外面又沒有一個人影。

    “鼠輩!”張燕只能吐了口唾沫,恨恨地回身,待他回到營地,頓時一楞,只見已有不少睡下的黃巾將士又起身了,頓時心中咯 一下。

    莫非……

    待到第三次外面又傳來炮響的時候,張燕心中已經肯定,這是徐州軍的計謀!

    疲兵之計!

    第四次,第五次的時候,張燕還怕有意外,留下了兩千左右的將士戒備著。

    然來來回回十余次後,張燕總算是明白了,自己是高看對方了,隨下令,“眾軍歇息!”

    外面又是一次炮響,張燕朝著徐州城白了一眼,往篝火中扔了幾根柴火。

    果然,外面喊了一陣後便消聲覓寂了。

    看著身邊的幾個黃巾將士還有些緊張,張燕皺著眉頭看著天邊,怕是還有兩三個時辰才到日出。

    于是,張燕一邊烤著篝火,一邊對外面的聲響充耳不聞,心說,待日出後,我便踏平徐州,看爾等還有何詭計。

    不過話是這樣說,張燕心中卻有一種不安的感覺,手始終沒有離開過劍柄,待到天邊露出一絲絲光亮,張燕才松了口氣。

    這一口氣一松不要緊,人卻開始有些乏了,也難怪,整整戒備了一夜。

    忽然,外邊又是一聲炮響,待張燕眯著眼楮哂笑的時候,突然瞥見眾多的黑影臨近營地。

    真的來偷營了?他猛地站起,卻感覺眼前一黑(這小子估計貧血),搖晃了幾下才在旁邊黃巾將士的攙扶中站直。

    “勿要管我!喊醒將士!隨我迎敵!”

    這如何來得及?

    只見進來的一人正是方悅,手握長槍,眼似寒星,瞬息之間就刺倒了數名守夜的黃巾,直讓張燕看得眼突面紅,心中大恨。

    上前斗了幾合,張燕隱隱感覺身子有些僵硬,手也有些顫抖。

    方悅看準機會,一槍挑向張燕,待張燕心驚之時,張燕的一名近衛以身護主,死死抓著那長槍,任由它留在腹中,還回頭對張燕說道,“少帥,速退!”

    張燕還想上前,被眾近衛死死拉住,方悅一看身邊,似乎就己一人,怕不討好,遂殺向別處。

    近千的徐州精兵入虎入羊群,端的是銳不可當,大多被殺的黃巾從夢中驚醒,還沒明白發生了何等事,便作了那刀下之鬼。

    隨著人流殺了一陣,方悅突然看到一處,臉上一喜,大喝道,“燒了此物,吾等此行之功,成也!”

    不好!被近衛死死拉走的張燕頓時醒悟過來,若是他們……

    還未等他想完,就看見火光沖天而起,心中頓時黯然,那糧草想必已經被燒了……

    喝住了近衛,張燕還想聚集黃巾士兵,一來拒敵,二來拯救糧草。

    不想那些從營帳中跑出的黃巾將士,都驚慌失措,來回奔走,人聲嘈雜,張燕的喝聲沒有傳多遠就被掩蓋。

    想必又是那陳元龍!張燕狠狠地將頭盔砸在地上,取過寶劍在手心一劃,然後握拳起誓,“陳元龍,此仇不共戴天!某必滅汝三族!”

    同時,遠在徐州的陳登忽然打了一個噴嚏,也不為意,繼續對江哲說道,“老師真是神機妙算……只是苦了宣揚兄與兩百家將。”

    “不苦不苦……”孫茂這時正凍得直打哆嗦,一邊喝著熱茶一邊說道,“只是某第一次去的時候,心中甚慌……”

    “想必早早地便跑遠了吧?”陳登揶揄道。

    孫茂面色一紅,不服氣地說道,“某又不是武將,又無守義老……咳,又去守義的才智,如何不慌?白日見那黃巾軍,真是煞氣遮天!”

    “夫君……”秀兒一邊給江哲遞去一塊熱毛巾(這個叫什麼),一邊有些疑惑地說道,“妾身有些不解。”

    “有何不解?”

    “若要偷營,讓孫先生詐他幾次便可了,為何要一直等到近鄰日出?若是那黃巾軍早早起來,豈不反而誤了大事?”

    五六點睡得最沉的時候,你想起來?說句夸張的,打雷都不會醒。

    江哲搖搖頭,笑著說道,“此乃人睡意最足之時,此為其一,其二,若是那黃巾賊子刻意防備,到了那時,早已全身麻木,如何能戰?”

    不然怎麼說,黎明前是最黑暗的呢?

    “老師是早有定奪,不然如何會讓方悅那一千將士吃飽喝足,足足在陳府內等了數個時辰呢?”

    “此勝甚是取巧……”秀兒微微笑著看向江哲,“今後之戰夫君切莫大意……”

    “那個自然……”江哲點了點頭,隨即說道,“秀兒,要不我們先回去休息會?”

    “……”

    此戰,方悅率軍一千,殺敵數百,損兵數十,燒卻糧草無數,大勝!張燕拔營後撤十里!

Rank: 10Rank: 10Rank: 10

狀態︰ 離線
33
發表於 2010-1-16 09:48:25 |只看該作者

三十二章 備戰(過度章)

張燕折了兩陣,損了足足近千的黃巾將士。

    雖然低下的將士沒什麼想法,但是張燕卻板著臉怒火中燒,一邊令三千黃巾自去安營扎寨,一邊領著另外三千余前往徐州搦戰。

    雖然經過了昨夜那麼一下,眾黃巾臉上顯得有些疲憊,但是他們的斗志依然高昂,他們深信,他們的大賢良師會庇佑他們,取得聖戰(……)的最後勝利。

    “陳元龍!給我出來!”張燕老遠便是一聲大喝。

    徐州東門城牆上的守將面面相視,其中一個猶豫了一下說道,“待我去喊陳先生。”

    陳先生陳元龍此刻正在家中睡覺,在房中听到下人的稟報不禁疑惑萬分,心道,不知那賊將喊我做甚?

    心恐東門有變,他急忙穿好衣物,匆匆趕到城門,一到那就听到一聲喝罵,“卑鄙小兒,出來見我!”

    莫不是喊我?陳登心中頓時五味俱全,暗暗叫苦。

    “我便是陳登,來者何人,報上名來!”

    “我乃張燕張子安!卑鄙小兒,可敢出城與我一戰?”張燕一拉韁繩,握著寶劍搖搖對著陳登。

    “……”陳登有些無語地看著自己的小胳膊小腿,對對方這種無理的要求感到十分生氣,我一個書生,你讓我出城和你單挑?

    陳登總算是陳登,面色不改,淡淡說道,“我之所學乃是大道……勝敗之法,兵家之道,不逞那匹夫之勇,我勸爾等還是乖乖退去,不然必有大禍!”

    “伶牙俐齒!”張燕不屑地說了句,“待到午後,我親領大軍踏破徐州,到時便是你的死期!”

    陳登心高氣傲,只對才學比自己高的客氣,見張燕如此說,頓時臉色一冷,譏笑著說道,“某等著!不過,為何要等到午後?哦!某明白了,怕是諸位昨夜不得安寧吧!”

    “匹夫敢爾!”張燕平生所受之辱莫過于昨夜,見陳登刻意提起,頓時將其恨之入骨,收回寶劍說道,“我不與你逞口舌之爭,待我午後……哼!”

    說完便率先走了,眾黃巾跟上,張燕也算明白了,對方怕是不會出來的,也是,沒有城牆之護,他們如何擋得住黃巾力士的鋒芒。

    張燕倒是走了,陳登反而郁悶了,昨夜為了江哲的計謀,他一直焦急等待,也是整整一宿未睡,方才剛剛睡下,卻聞報黃巾搦戰,結果卻是這麼一檔子事!

    頓時氣得瞪了那名好心的將士一眼,恨恨地離開了。

    午後你想強攻徐州城?那還得問過老師!陳登得意地走了。

    張燕回到營地,郁悶難耐,左右上前說道,“少帥,軍中糧草不足,是否派人去大帥處……”

    張燕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說道,“糧草早有分配,如今我失了糧草,自當我親自處之,去大帥處要糧?那置其他軍兄弟于何地?”

    一通話頓時將那人羞地退後幾步。

    但是張燕的心中卻不是像他說的那樣想的,他素來高傲,從來不靠張牛角,完完全全靠著自己的能力做了副將,昨日分開之時糧草平分,如今自己大意失了糧草,如何與渠帥去說?

    “不如……”身邊一人猶豫著說道,“徐州附近皆有民宅……”

    “不可……”張燕大搖其頭,“無辜禍害百姓,與那昏君何異?”

    張燕等人正在商量,忽報大帥送來十日之糧,頓時張燕臉色通紅。

    原來張牛角時候得知,嘆息之余卻隱隱有些松心,本來還擔心這義子誤入歧途,如今得此一敗,擺正心態,未嘗不是一件好事。

    只要經過此劫,此子前途無量!

    于是立刻吩咐手下,從僅有的糧草中扣出十日之糧送與張燕。

    昨日,除去東門和佯攻的北門之外,其他兩門皆有戰火,西門守將曹豹果真是個草包,不足為懼!南門的糜家家主倒是有幾分本領,輕松便擋住了穆固的試探,是個人才。

    本來還以為張燕會得戰果,不想東門的陳家竟然有這份本事,那陳元龍果然名不虛傳。

    有心再派些軍于張燕,但是張牛角細細一想,終究作罷,子安心高氣傲,若是自己派去將士,豈不是表著自己不相信他的能力?

    若是讓此子心灰意冷,端的可惜,不如僅僅送去糧草,即使鼓勵又是鞭策!

    如此甚好!張牛角摸著雜亂的胡子哈哈大笑。

    午時前後,江哲睡在床上感覺有人在搖自己,頓時一揮手說道,“困!別鬧!”

    秀兒又好氣又好笑,這人睡前還說擔心戰事,讓自己午時叫他,現在又是這樣一幅模樣。

    玩心頓起,秀兒輕輕捏了捏江哲的鼻子,但是沒過多久小手就讓江哲拍飛了。

    嘟嘟嘴,秀兒剛想報復一下,這時江哲卻是一個翻身,正面對著秀兒。

    秀兒看著江哲清秀的臉,伸出的手輕輕收回,細細地看著江哲。

    他便是自己的夫君……想起那時在城牆之上江哲擔心自己的情景,頓時有一種名為幸福感覺充斥心中,將自己那顆心漲的滿滿的,抿唇一笑,秀兒伸出手在江哲唇上一劃,然後靜靜看地那只手指,竟然輕輕一吻。

    隨即痴痴笑了幾分,一轉身準備去給江哲燒水,突然發現江哲愣愣的看著自己,頓時臉色一紅,弱弱地說道,“夫……夫君為何……如此看著妾身……”

    “你不冷嗎?”江哲奇怪地看著只穿著一件褒衣的秀兒。

    “……”呼,還好還好!秀兒松了口氣說道,“妾身正要起身替夫君燒水呢……”

    “你再休息會吧!”江哲起身將秀兒按了床上,一邊穿衣一邊說道,“水我來燒吧,你再睡會,不是有睡眠不足是女人的天敵嗎?”

    “此話從何听來?”秀兒有些不解。

    “啊……哈哈……”江哲忽然想起這是後世中的人說的,頓時尷尬地笑了幾下。

    下了床,幫秀兒按好被子,江哲臉上的表情一變,嘿嘿笑著說道,“以後秀兒不如直接吻我,不是更加方便?”

    秀兒頓時羞得無地自容,這壞人明顯是看到了,將被子一拉蓋住頭,心兒撲通撲通直跳。

    “嘿嘿!”江哲笑了笑,俯身下去輕輕說道,“好了,不和你開玩笑了,我替你燒好水先放著,你再睡會,我估計黃巾軍昨日吃了大虧,今日怕是要報復,我先去城門,你隨後再來。”

    “恩……”被子中的秀兒享受著江哲淡淡的話語,濃濃的愛意,可是想到這壞人的“可惡”之處,頓時裝做生氣不理他。

    不想江哲這廝更絕,不理我是吧?

    秀兒正在奇怪為何沒了聲音,忽然感到一只冰冷的手伸了進來,在自己大腿外側一踫。

    “呀!”秀兒驚呼一聲。

    “哈哈哈!”江哲頓時得意地跑了出去。

    “這壞人!”秀兒落下被子,嗔怒了一句,隨即看著屋頂,臉上露出幾絲笑意,爹爹,秀兒已經有疼惜的人了,不知您在那邊和娘親過得可好?且保佑秀兒的夫君……

    待到大婚之後,秀兒再待夫君過來拜祭您……

Rank: 10Rank: 10Rank: 10

狀態︰ 離線
34
發表於 2010-1-16 09:49:07 |只看該作者

三十三章 小姐,您認錯人了!

且說江哲起了身,燒好了水洗了洗臉,看著昨日留下的飯菜,懶得再弄,心中存了一個心思,今日且去陳府吧混一頓吧。

    做老師做到這份上,江哲怕是古往今來第一個。

    幸好陳登早已知曉了江哲的性格,也是見怪不怪,還力邀秀兒同江哲一道前去。

    只是秀兒面薄,不但自己從來不去,而且私底下和江哲說了好多次,但是江哲覺得這有什麼大不了的,在後世,他囊中羞澀的時候,時常去朋友那里混吃,不但混吃,還混玩,一切消費都由那幾個哥們掏了,也沒江哲少些朋友,而且朋友還越來越多,不得不說,江哲這人,很得人緣。

    如今,他也沒將陳登真的看做弟子,只是當成朋友罷了,門第之重,階級之重,在江哲眼中不值一提,要不是怕被殺頭,他還想跑到洛陽去看看那個兩個小皇帝長什麼樣子,听說獻帝的老婆伏皇後挺漂亮來著?

    不過再漂亮也沒貂蟬漂亮,貂蟬貌似是天下第一美女吧!江哲一邊一邊幻想著,要是能見上一面,那該多少呢?可惜了,那麼漂亮的女人生平卻那般的坎坷,唉!

    嘆著氣,江哲頭一抬,忽然表情一滯,那個迎面走來的做少女打敗的,不就那次讓我教訓了一頓的糜府野丫頭嗎?

    看不見我!看不見我!江哲低著頭看著地面匆匆往前頭,忽然視野中出現一雙繡鞋,頓時暗暗叫苦。

    這丫頭換回了女裝,自己自然不好再和她一般見識,要是與她糾纏不清,怕是路人都會唾罵我的……

    江哲向右移了一步,打算息事寧人,不想對方不這麼想,江哲一動她也跟著動,就是站在江哲面前。

    “哼!你這惡人,終究被我找到了!”糜貞氣鼓鼓地看著江哲,紅撲撲的小臉顯然是被風吹凍的,樣子十分可人。

    江哲心中叫苦,無法,抬起頭,盯著糜貞看了半天。

    糜貞被江哲一陣猛盯,臉上有些發熱,怒道,“你這登徒子,看什麼!”

    “這位小姐……”江哲裝作很疑惑地說道,“你認識在下嗎?為什麼攔住我的去路?”

    “……”糜貞眼楮一瞪,指著江哲頓時氣地說不出話來。

    “如果沒事的話,在下還有要事,告辭了!”趕緊閃!

    “站住!”糜貞一聲嬌喝,趕上江哲說道,“不許走,要走也可以,和我道歉再走!”

    “道歉?”江哲歪著腦袋好似在思考什麼,“在下與小姐你素未謀面,何來道歉之說?”

    “你!”糜貞怒道,“半月之前,你在店鋪之中羞辱我……”

    “羞辱……”我的天,我不就給你個教訓嘛,那也叫羞辱?江哲眼角看到街上的行人紛紛注意起這里,頓時心中大憂,想了想,頓時來個以退為進。

    “哦……”江哲做恍然大悟狀。

    “想起來了吧?那就道歉吧!”糜貞的心情似乎好了一些。

    “原來……”江哲用驚訝的語氣說道,“原來你就是我兄長口中那個刁蠻的丫頭啊!”

    “誰刁蠻了……兄長?”糜貞瞪著眼楮看著江哲,見對方的表情好像不是作假的(太容易被騙了,無奈哦),莫非真的是自己認錯人了?

    可是天下間有如此相像的人嗎?

    “那……”糜貞猶豫著問道,“你……你叫什麼?”

    “在下陸仁義,路仁賈是我的兄長……”

    “陸仁義?”糜貞輕輕念叨了一句,“名字倒是比你那個惡人兄長好听一些……”她這時才細細打量著江哲,心中想到,此人如此斯文,怕是真的不是那人,自己認錯人了?

    頓時,她有些不好意思起來,就算那惡人是他的兄長,但是他沒有得罪自己呀,無端遷怒于他,實在不妥。

    “……恩,既然你有要是,那你且去,如果遇到你那惡人兄長,且告訴他!本小姐非要揪出他來不可……”糜貞看了江哲一眼,故意說道,“除非你那兄長離開徐州,躲我一輩子,不然,一聲道歉,絕不可少!”

    莫名其妙!江哲心中說道,我又沒把你怎麼著,有必要這樣通緝我嗎?

    “是是是!”不管怎麼說,這關算是混過去了,以後再說吧。江哲抱拳一禮,匆匆離開。

    “哼!”糜貞嘟著嘴,心情十分不好,本來還以為終于可以逮到那個惡人了,誰知是那人的弟弟,可惡!

    呀!我還要家中調糧與大哥呢!糜貞有些氣自己的笨腦瓜,輕輕敲了一下。

    “陸仁義……”不過不知怎麼回事,糜貞心中有些感覺不對,但是又想不出哪里出了紕漏,只好悶悶的回家。

    江哲總算趕到了東門,一眼就看見了方悅和陳登,頓時上去和他們打招呼。

    “老師!”

    “江先生!”

    江哲點了點頭,看了一眼城外說道,“那黃巾可有動靜?”

    陳登想到上午的事,頓時有些郁悶地說道,“只說道下午攻城。”

    “唔!”江哲應了一聲,換了個角度想自己要是遇到壕溝和碉堡,如何?

    想來想去想不出有效的辦法,頓時作罷,就看看那黃巾將領如何……

    “對了!”江哲問道,“知不知道攻擊東門的黃巾賊將喚作什麼?”

    “知道!”陳登接口道,“似乎是叫張燕,對,張燕,張子安!”

    張燕?!江哲瞪大了眼楮,這個名字江哲熟悉啊,北方的黑山黃巾老大啊!我靠!這會兒就參加黃巾了?還來打徐州?

    江哲的記憶中,張燕能文能武,是一名難得的人才,看來昨天只是運氣吧,張燕可不是那麼容易對付的,張江心中警惕。

    “啊!黃巾攻城了!”城牆之上,一名守將大吼一聲。

    江哲等人立刻俯在城牆上看著東門之外,只見遠處有一小塊黑影逐漸變大。

    頓時,東門上下,立刻刀尖出鞘,輪到的一千徐州精兵紛紛進入戰壕,搭弓上箭。

    越來越近,江哲的眼神卻有些異樣。

    “咦,那是什麼東西?”身邊人問著旁邊的人。

    “這個……似乎是糧車?”

    江哲心中大嘆,真的不能小看古人的智慧啊!

    那張燕竟然在糧車前端訂了一塊厚厚的木板,然後將幾十輛糧車用麻繩串聯,人在後邊推著,慢慢靠近徐州。

    如此一來,弓箭和弩箭豈不成了擺設?江哲的眉頭深深皺起。

    “後面還有人?”陳登的一聲低呼引起了江哲注意,江哲抬頭一看,後面又是幾十輛糧車,不過這些糧車似乎極為沉重,移動地非常慢。

    等等……江哲心中閃過一個不好的念頭。

    莫非他們想填平那些壕溝?

    不要認為填平壕溝是多麼巨大的一個工程,其實不然,要填平的只是一條通往徐州東城門的路而已。

    “子平!”

    “屬下在!”方悅領令。

    “待會讓將士們用拋射!”

    “拋……拋射?”方悅遲疑了一下,疑惑地問道,“何為拋射?”

    恩?江哲反到楞了一下,這個時候還沒有拋射這個詞嗎?

    “你看,黃巾軍分明是想用那怪異的糧車當掩,這樣一來我們的弓弩不就成了擺設?”

    “屬下也正在為此煩惱!”方悅皺著眉頭說道。

    “過來,我教你!”

    方悅在陳登瞪著眼楮的同時走了過去,听著江哲的“妙計”,連連點頭,讓陳登急的不行,心說,我才是你的弟子呀!

    “江先生果然博學,如此射法子平聞所未聞!”方悅領了命,下去準備了。

    陳登蹭到江哲身邊,訕笑著說道,“老師……不知這個……”

    “呵!”和陳登相處的時日不短了,江哲哪能不知道他的心思,笑著說道,“待會你就知道了!”

    “哦……”陳登心中實是著急,但老師既然已經如此說了,如何再求?恩,待會自己要看個仔細。

    黃巾軍已經在城外列陣,張燕一馬當先,冷眼看著徐州東門,今日的他不同于昨日,驕傲和輕敵已經完全消失,剩下的心思只有一個!

    踏破徐州!

    張燕手一揮,幾十輛怪異的糧車慢慢地挪向徐州東門前面的壕溝。

    “弓手戒備!”

    幾百弓箭手紛紛搭箭列隊。

    “槍兵戒備!”

    “喝!”一聲洪亮的應答,這一千余要拼搏在第一線的槍兵展示著他們的氣勢。

    張燕滿意點點頭,大喝道,“傳渠帥令,攻陷徐州,犒賞三日!”

    “喝!”頓時,那些黃巾將士紛紛激動地面紅耳赤,徐州,徐州可是天下少有的富裕之地啊!

    正所謂重賞之下,必有勇士,黃巾軍士氣大振,反觀徐州,卻隱隱有些被對方的氣勢壓倒。

    形式嚴峻……

    終于,徐州東門迎來真正的一戰,沒有投機取巧,只有以硬踫硬!

Rank: 10Rank: 10Rank: 10

狀態︰ 離線
35
發表於 2010-1-16 09:49:49 |只看該作者

三十四章 鏖戰!

“全軍戒備!”方悅一聲大吼,他也明白,真正的戰斗現在才開始。

    黃巾軍已經進入了戰壕中徐州精兵的射擊範圍,雖然方悅已經逐一和幾個將領說了使用拋射,但是在緊張之下,有大半的箭是平射的。

    篤篤篤,頓時,那數十輛怪異糧車前端的木板上訂滿了箭支,只有寥寥數量的箭射到糧車之後,造成了一些傷亡。

    “我如何交代你們!拋射!”方悅怒喝一聲。

    這一喝不要緊,將士的氣勢頓時有些低迷起來,本來就被黃巾軍的士氣所壓,現在更是不堪。

    “听我號令!”方悅奪過身邊將士的弓,搭弓上箭。

    眾將士在其將領指揮下跟著方悅的動作。

    “放!”方悅又是一喝。

    張燕的眼楮一眯,只見箭支鋪天蓋地射來,使用的竟然不是平常的平射,朝天射箭能有多少威力?

    但是他馬上就明白了,這樣的射法究竟有多少威力。

    在他不敢相信的眼神中,那幾十糧車附近的地面上釘滿了箭支,不少黃巾精兵硬是被釘死在地上。

    竟然還有這等戰法,張燕皺著眉頭,心痛地看著那些哀嚎的士兵,但是這等時候如何能退?

    只有進攻!只有進攻!

    只要攻下徐州!

    同一時間,張牛角得知張燕強攻東門,立刻下令其他三門配合,頓時,徐州一片動亂,到處都是那臨死前的哀嚎。

    “第二隊!上!”這時,後面的那些糧車也到了,張燕見那些糧車已經到位,頓時派上第二支部隊,這支部隊沒有武器,沒有裝甲,他究竟想干什麼呢?

    立刻就有了答案,原來那後面的糧車上裝的都是成袋的干土,他的想法竟然和江哲一樣,要填出一條路來?

    拋射一出,黃巾傷亡慘重,但是第一道戰壕卻被填平,那些瘋狂的黃巾們面對著第一道戰壕中的徐州兵,向狼一樣沖了過去。

    黃巾軍的強勢終于在這一刻體現出來,兩名徐州兵竟然只能擋住一個敵人?

    當收到致命傷後,那些瘋狂的戰士們竟然都選擇了同歸于盡,每一個看到這種情景的人不禁都寒毛直立。

    黃巾軍竟凶惡如斯?

    第一道戰壕百余名徐州精兵的覆滅不但是徐州的重大損失,而且因為他們的死,後面的戰士看到黃巾軍的瘋狂,不禁心生畏懼,看的方悅大搖其頭。

    “擂鼓!擂鼓!”站在城牆之上的江哲大聲吼著,到了這種時刻,計謀之類的只能是屁話,靠的還得是人!

    “咚咚咚!”鼓聲越來越響。

    眾徐州精兵稍稍一回頭,竟然看見那個博學多才的江哲親自給自己等人擂鼓助威,頓時氣勢又稍稍回漲。

    “眾將士!”方悅沉聲喊道,“徐州存亡,徐州百姓之存亡,皆在汝手中!長槍隊,跟我迎敵!”

    方悅的話如一道驚雷將眾徐州精兵劈醒,心中只記得江哲的一句話!用自己的死去換取自己至親的生!

    “殺!”看著越來越近的怪異糧車,一名伍長大吼一聲,握著長槍帶著幾個人便沖了過去。

    這一沖不要緊,那邊的張燕慌了,前面派出的隊伍只是用來填坑的,便是那弓手隊還有一段距離呢,更何況是自己身邊的。

    “長槍兵,上!”張燕也派出了槍兵。鹿角拒馬皆被拆除,第二道戰壕被填平的時候,那先前的兩百刀手也被徐州軍的反撲全滅。

    徐州精兵得勢不饒人,見那些填坑的黃巾手中沒有兵器,便紛紛朝他們招呼,但是他們實在是低估了黃巾將士的狂熱,為了他們的大賢良師,為了他們的理想,死!又有何妨。

    每殺掉兩個手無寸鐵的黃巾,徐州軍便要付出一人的代價,這種剛強的軍魂頓時讓江哲看得渾身顫抖。

    這就是黃巾軍?天下間最強軍隊的實力?

    “老師……事到如今,放棄戰壕吧……”陳登有些看不下去了,低聲說道。

    “鳴金……”江哲嘆息著說了一聲,但是手中的鼓還是擂個不停。

    “他們撤了!”張燕自然也听到了鳴金聲,冷板的臉上微微露出一絲笑意。

    但是,這個時候卻發生了一件奇怪的事。

    那些徐州精兵好像沒有听到鳴金聲一般,怒吼著殺向黃巾,把有些松解的黃巾軍殺了一個措手不及。

    “恩?”陳登顯然看到這一奇怪的狀況。

    “退?”江哲看著底下的將士,頓時也明白了,就像自己說的一樣,“退?退到哪?”

    一個又一個的徐州兵在這如絞肉機一般的戰場上消耗著自己的生命。

    方悅看得氣悶難耐,殺了幾個黃巾之後看了一眼張燕的方向,竟然直奔張燕而去。

    “哼!”遠處的張燕一聲冷哼。

    “將軍,小心!”旁人一聲大吼。

    方悅一看天上,頓時眼神一縮,黃巾的一次激射如鋪蓋大雨,呼嘯而來。

    正當他心急之下,忽然被人撲倒,然後就感覺背上的人一陣顫動。

    江哲的手重重砸在城牆的巨石上,看著底下的慘然,手中的鼓槌悄然而落。

    見沒了動靜,方悅慢慢起身,看著替在擋著箭支的幾名徐州精兵,眼楮一熱,頓時有些濕潤。

    “將軍……”有一名徐州兵還沒咽氣,艱難地將手伸向方悅,“一……定要,一定要……保住……徐州……那里有我的……有我的妻……”

    話還沒說完,那名徐州兵便手一沉,沒了氣息。

    “吼!”方悅死死握著那柄徐州兵的手,痛苦地大聲吼著,雖然他是河內人,但是卻身在這里,和這些將士們一同訓練,一同喝酒,一同受罰,親如兄弟,如今……

    他猛地站起,手握一柄大刀,看著張燕的方向大吼一聲,“張子安!我與你不共戴天!”

    一種七道戰壕,如今已經被填平五道,張燕正揮軍趕來,聞言恥笑道,“這話某听得多了!”

    最後兩道戰壕的徐州軍大多都是弓手弩手,對于白刃沒有多大用處,方悅大怒之下,心神卻不失,手一揮說道,“撤!”

    那三百余徐州精兵看了一眼那些戰死的胞澤,心中一狠,出了戰壕。

    徐州城的城門至今為止開了整整半個時辰,直到現在才有了用途。

    江哲面色呆板地看著底下,說不出是什麼表情,但是看著他這個表情,陳登始終不敢接近。

    方悅並三百弓手退入徐州城,徐州城東門頓時關上,拉上吊橋。

    張燕查看了一下自己的損失,這一看之下大驚失色,自己的黃巾精英竟戰死了足足一千三百人?

    除去五百左右手無寸鐵的黃巾,那還有八百人呢!

    那徐州兵竟然能做到以一換一?

    這是從來也沒有遇到過的事情!

    不過總算將通向徐州的道路理清了,張燕暗暗松了口氣,自己還有四千多人,而徐州東門顯然兵力不足,其他三門更是如此,徐州城破指日可待!

    看著那些退入徐州的徐州兵耷拉著腦袋的樣子,江哲下了城牆,對著他們施了一禮,然後厲聲說道,“吾軍還未敗,為何如此作態?!”

    那些徐州兵抬了頭,直直地看著江哲。

    “如今……我等不再是為了徐州而戰,為百姓而戰,為至親而戰!更是!為死去的眾多胞澤而戰!難道你們想讓他們在九泉之下也不得瞑目嗎?”

    “誓死保衛徐州!”

    “誓死保衛徐州!”

    喊聲震天,氣勢高漲,令城外的張燕極為不解。

Rank: 10Rank: 10Rank: 10

狀態︰ 離線
36
發表於 2010-1-16 09:50:22 |只看該作者

三十五章 東門攻防戰前奏!

雖然不是戰敗,但是江哲的心中很是不好受,整整七百名徐州精兵啊!那是七百個活生生的人啊!

    僅僅一個時辰都不到……

    原來這才是戰爭!

    “夫君……”秀兒貼了上來,輕輕摟著江哲說道,“夫君切莫焦急,如今將士眾志成城,諒那黃巾也奈何不了徐州。”

    那可是張燕啊!江哲皺著眉頭想著。

    “你……不怕嗎?”江哲奇怪地看著秀兒。

    “為什麼要怕?”秀兒盈盈一笑,輕聲說道,“妾身相信夫君可以保護秀兒,可以保護所有徐州的百姓……”

    “秀兒……”江哲喃喃一句,這種信任的感覺真的好好……

    秀兒坐在江哲腿上,湊在江哲耳邊說道,“妾身已經置辦好了一切大婚所用之物,只等夫君擊退黃巾,與妾身……成婚。”

    一句話頓時讓江哲的心跳上升了幾個頻率,結婚啊!在後世自己活了二十來歲都沒嘗過結婚是什麼滋味呢。

    “秀兒莫急!”江哲頓時豪氣萬千,“待夫君破敵之後便迎娶你過門!”

    “啐!”秀兒羞道,“妾身才不急呢……反正……”她看了江哲一眼說道,“反正妾身遲早是江家的媳婦……”

    “嘿嘿,這話我愛听……”江哲樂地抱著秀兒不肯松手。

    “夫君且松手……”秀兒掙扎了一下說道,“夫君還是先想想如何擊退那黃巾吧,這可事關妾身的幸福還有徐州百姓的幸福呢……”

    “你這樣說我壓力很大的……不過,就是有再大的壓力,也要克服!”

    (江哲受秀兒激勵,統帥+5,搞笑下,哈哈)

    “如此妾身便放心了……”秀兒輕輕走了開去,“我去為夫君準備飯食。”

    江哲點了點頭,笑著看著秀兒離開。

    待秀兒一走出江哲的視線,江哲笑容收起,支著腦袋開始沉思,如何在這般情況之下,想出最有效的辦法。

    徐州城之下有護城河,黃巾很難接近……護城河?

    江哲眼楮一亮,隨即又黯淡起來,“這樣只能擋住一回兩回,治標不治本。”

    古代要強攻城樓一般是用雲梯和井闌,前者是步兵強攻,後者是弓手弩手強攻,不過井闌制造不易,又浪費時間,那麼就是說,張燕用雲梯的可能性最大。

    步兵強攻,一定會有弓手配合,黃巾軍弓手眾多,如瀑雨一般,實在難防。徐州士兵現在就算全部用弓弩,也只有兩千左右,面對著三倍以上的敵人……弓箭就是這點不好!時速太慢了!搭箭,拉弓,瞄準,再到射,最快也要五秒鐘左右,如何壓制地住攻城的黃巾?

    但是如是壓制不住,那麼那些狂熱的黃巾便會源源不斷地攻上城牆,後果不堪設想!

    靠!要是我現在有幾台重機槍,還用如此費神?保管你來一個死一個!

    重機槍?!

    時速?

    江哲好似抓住了什麼似的。

    他仔細的回想了一下剛才的戰斗,眼楮一亮,撫掌說道,“三段射!”

    “唔?”秀兒從廚房探出腦袋看著江哲,奇怪地說道,“夫君?”

    “沒事沒事!”江哲笑容滿面地看著秀兒,“你繼續……”

    “哦……”秀兒眨了眨眼,疑惑地繼續做飯。

    “對啊!兩千人面對五六千甚至更多的敵人,只有用三段射才能有壓制的效果,恩,那麼就讓弓手實行兩段射,弩兵裝彈過慢,三段射,這樣應該可以有效地壓制黃巾。

    甚至還可以……我還可以留下五百作為預備隊,五百作為輔助,一千弓弩手……

    恩!江哲點了點頭。

    還有,對付雲梯上的黃巾,石之類的雖然效果好但是太消耗資源,而且士兵運起來太費力,用什麼代替呢?

    滾油?!

    滾油好!不但可以灼傷對方,還可以進一步地使用,但是天氣寒冷,滾油容易凝結。

    唉,先使用著吧,要是有彈簧,我還可以造出簡單的弩車和投石車,保管比三國時期的好……好……

    對啊!三國時期是有弩車和投石車的!

    他們是用什麼來代替彈簧的?橡膠?肯定不是……

    筋?筋!動物的筋!

    不過貌似就算造出來也多大用……江哲興奮的心頓時又冷淡下來,唉,怎麼才可以有效地打傷黃巾呢?

    可惡的黃巾,竟然大冬天的來攻城,有毛病啊你們!我畫圈圈詛咒你們全被凍死!

    哼!

    凍……死……

    江哲眨了眨眼楮,頓時驚醒過來,笨啊!

    這又不是游戲,這是在現實啊!

    徐州城靠著堅固的城牆,怎麼得也能撐上幾天啊,自己為什麼總是要想一些效果最快的辦法呢?

    效果慢一些,但是同樣有效的辦法也可以用啊!

    笨啊!

    水!

    江哲死死地盯著桌面,暗暗回憶著歷史,黃巾起義倉促,許多黃巾將士都分配不到相應的物質,裝備僅僅是一柄大刀,有的更離譜,木棒鋤頭之類的……

    這樣的軍隊怎麼可能會有棉衣?

    只要在攻城的時候淋上一盆水,被風一吹保不定立刻失去戰力,就算他們能活著回到營地,怕是也要生上一場大病,古代的醫術又是那麼的落後,根本沒有普及,軍隊之中也沒有隨行的醫生……大夫,這樣一來他們的生存幾率更是不用說了……

    滾油……可以用在第一回……江哲臉上有些陰陰的表情,看著端著飯菜出來的秀兒白了他一眼。

    滾油用完之後便就地取水,恩……可能是要掘冰了……沒有辦法的時候冰塊也可以當成石用一下,而且不會被敵軍利用到……

    戰法用兩段,三段,保持弓弩手持續的壓制力,不過弓弩手不能著甲,防御上有些問題,咦,這點我倒是可以學學那張燕,在城牆之上立一排木板,每隔半米留出一個身為讓弓弩手射箭,這樣不是變相的增高了城牆嗎?

    萬一黃巾登上城牆,那麼便點燃這拍木板,再將它退下,也可以擋住一時,不錯……

    至于用水退敵,水的消耗太大,這些人怕是不夠,算了,先看看再說吧,到時候發動一下百姓……不可!也許現在徐州百姓之中便混有黃巾細作,到時萬一不好收拾……

    恩……再看看吧……

    城外,張燕填平戰壕,回到營中,本想趁著徐州新敗,夜攻徐州,不想到了徐州一看,頓時心中無奈,黯然而回。

    原來,陳登按著江哲的吩咐,在城牆之上,每隔二三十米便設置一面銅鏡,就著巨大的火堆,城外的一切盡收眼底。

    張燕看了看,雖然身份不同,但是心中卻開始有些別的想法,“這陳元龍雖卑鄙勿膽,不過倒是計謀頻出,著實不可小看……看來前日是我大意了……”

    “還是待明日日出,聯合三門,共取徐州!”

Rank: 10Rank: 10Rank: 10

狀態︰ 離線
37
發表於 2010-1-16 09:51:02 |只看該作者

三十六章 東門新將!

黃巾寇城三日,徐州四門皆有損傷。東門殺敵兩千余,自損一千,不過燒卻張燕糧草無數,算是大功一件。

    南門糜家死力拒敵,擊退黃巾將領穆固數次,靠著城牆之利,殺敵破千,自損數百,兩方都沒有太大的傷亡。

    西門曹豹自持勇武,看不起黃巾軍,竟然領軍出城而戰,自然大敗,不過其手下之丹陽精兵不愧是三國中有名的軍隊,雖是敗退而回,但是黃巾也大大受創,于毒心中也是大惱,這個前期的黃巾將領、後期的黑山黃巾將領暗暗記在心里,等城破之日,非要將這個曹豹碎尸萬段!

    唯獨陶謙陶大人親自守衛的北門,真個是三天打魚兩天曬網,其他門奮戰了三日,唯獨陶大人這里沒有多少動靜,站在城門上往外望去,倒是能看見遠處那黃巾軍的營地,可人家就是沒有動靜,你能怎麼著?難道出城消滅他們?

    陶大人心中憂慮,他手下還有四千徐州精兵,這是徐州城最後的軍隊了。

    陶謙帶人和善,待百姓和睦,極少苛捐雜稅,治下的百姓紛紛響其德。

    但那是內政,到了軍事方面他就沒多少本領了,不過可敬的是他不擅權,將徐州的四門分了三門出去,讓徐州的三大世家幫忙守城。

    這不能說是他奸詐,利用了三大世家,要知道城破之後,最慘的就是世家之類的,所以就算陶謙不說,陳家、糜家、曹家也要幫忙守城,而且是死守。

    這個時候陶謙的謀事之強就體驗出來了,他知道,世家之類的最忌別人指手畫腳,若邀他們同守徐州保不定還要生出什麼禍事,于是下令,一家守一門。

    什麼事情都由你們自己拿主意。不過讓陶謙意外的是,東門的守將竟然不是陳登陳元龍,而是一個叫江哲的青年,陳元龍竟然心甘情願做其副手?後來他才知道江哲竟是其老師。

    說遠了,陶謙既然分下三門,自然要給與資助,于是分了東門、南門兩千徐州精兵,曹豹本為徐州的校尉,領著參戰之軍,其手下有丹陽精兵八千之眾,實是四門之中實力最雄厚的。

    其實徐州還有五千徐州精兵,但是可惜的是現在他們不在徐州城,古代交通不便,沒到秋季,像徐州城只好派下軍隊是幫助百姓收糧,隨後押運著買進的糧食回到徐州。

    這支軍隊出去了整整一個月,算算也就這幾日便到,不知他們是否知道徐州禍事?

    陶謙心中暗暗焦慮,前幾日他听說東門戰事最烈,著實嚇了一跳,隨後得知東門以一千換兩千余,另燒掉黃巾糧草無數,當下撫掌叫好!

    這會看著北門之外的黃巾著實沒有動靜,他心下一狠,下令道,“來人,派一千五百精兵去東門助戰!”

    左右疑惑道,“大人,那北門……”

    陶謙老而不惑,笑著說道,“古有圍三厥一,今日黃巾便是如此,北門只是佯攻而已,勿慮。”

    “是,大人高見!”那人立刻去下令,派了一千五百徐州精兵去東門,如此東門便有三千五百多將士,實力立刻提高了近一倍。

    時陳登和江哲正在東門議事,得到此報一愣。

    “那陶大人那里……”江哲有些擔憂。

    “老師勿急!”陳登撫掌說道,“古人有計,圍三厥一,怕今日黃巾便是如此,陶大人看破敵軍策略,故派兵前來。”

    江哲一听,頓時就明白了,圍三厥一,圍住三面放走最後一面,用于守城,為的就是讓要守城將領心存僥幸,從那面逃跑,于是攻城的軍隊便可少費兵力攻下城池。

    江哲頓時抱拳恭敬的對那小將說道,“請將軍回復陶大人,哲謝過!”

    “好說好說!”那小將指著身後的人說道,“你,快去!”

    江哲一楞,頓時有些摸不著頭腦。

    只見那小將派出了回復之人後,抱拳對江哲說道,“某聞東門事急,特來相助!”

    “你……你是……”陳登好似有些認出那名將領了。

    “心高氣傲陳元龍,莫不是認不出我了?”那將領譏笑道。

    “果真是你?”陳登氣呼呼地說道,“公良那廝正在南門,你何不去助他?”

    “某既知道公良在南門,南門必無憂也,故此特來相助東門,元龍莫不是不歡迎我?”

    “哼!”陳登心下暗哼一聲,看到江哲疑惑的眼神,立刻說道,“此門乃我老師主事……”

    那小將一听,頓時說道,“在下陶應,字子承(同樣字面解釋,應就是承的意思),見過江大人!”

    “陶……”江哲指著陶應說不出話來。

    “老師想必不知徐州惡少,諾!”陳登譏笑道。

    “元龍此語甚傷老友之心喲!”陶應笑著說道,回頭見江哲不解,補充道,“陶恭祖便是家父!”

    “陶大人?”江哲有些吃驚了。

    這下陶應有些不滿了,沉聲說道,“大人莫要小看某,某可不靠家父之名。”

    陳登走近江哲低聲說道,“老師,陶子承雖然品行不堪,不過著實是一名將才,還有那糜芳糜公良……哼!”

    陶應好似听到,頓時面色不善地看著陳登,陳登也是怒目而視。

    江哲有些頭疼了,歷史中好似是說陶謙有兩個兒子,不過貌似都不怎麼樣啊,現在听元龍一說,好像這個叫陶應的小子很牛一樣,陳元龍是三國的名士,可以相信……

    “子承若是執意如此,那江某自然允之,不過……”

    陶應也不愚笨,自然知道江哲的意思,厲聲說道,“聞鼓而前,鳴金而後,若某懼戰,大人可斬我祭旗!”

    陳登在旁邊嘀咕一句,“懼倒是不懼……膽大包天嘛!”

    頓時陶應臉色一紅,憤怒地看著陳登,陳登好似自知失言,低著頭不說話。

    江哲頓時有些頭疼了,喚過方悅對陶應說道,“此乃方悅,子子平,乃我東門良將,子承可于他多親近。”

    方悅從剛才的話中听出這個小將來頭不小,搶先行禮。

    不想陶應回禮後,嬉皮笑臉地說道,“大哥可曾婚配?”

    “咳!”陳登咳嗽一聲。

    陶應不以為然,正要說些什麼,忽聞牆上守軍大喊,“賊軍寇城了!”

    江哲臉色一變,對陳登、方悅說道,“某剛才之言,你們可曾記得?”

    “某銘記于心!”兩人說道。

    “什……什麼?計謀?”陶應看了看左右,心說,我才剛來,什麼計謀啊?

    事情緊急,方悅也顧不得許多,拉著陶應就走遠了,“子承,某慢慢與你細說……”

    江哲看著離開的陶應,疑惑地說道,“這陶子承……”

    “老師放心……”陳登撫掌笑道,“老師想必不曾听說,陶應精通戰陣,武功也是不凡,不過屢屢頂撞其父,所以自然不被陶大人看中……”

    暈!叛逆期的小子!

    說了這個還不夠,陳登又扔下一句,“此人同糜家二少糜芳,同為徐州城大惡!”

    “……”

Rank: 10Rank: 10Rank: 10

狀態︰ 離線
38
發表於 2010-1-16 09:51:43 |只看該作者

三十七章 黃巾寇城!

“歲在甲子!天下大吉!”

    “歲在甲子!天下大吉!”

    “歲在甲子!天下大吉!”

    東門之外,無數人影,高喝此句,每喝一句,他們的氣勢便增高一分。

    “甲子年還沒到呢,你們急個什麼勁!”徐州方向一個將領高聲喊了一句。

    頓時徐州笑聲一片,黃巾軍氣勢一堵。

    張燕正在督軍,聞言看向徐州,只見一將身著白甲,挑著一根通體銀亮的長槍,靠在城樓之上。

    這是何人?張燕心中嘀咕一句,方悅他知道,上次在他手上虧了一陣,差點被他挑了人頭去,那這個人又是誰呢?

    “你是何人?”張燕喊了一句。

    “某不與賊將同名!”陶應回道,“快快送上頭顱,省的某花費力氣。”

    江哲無語,正像元龍說的,這陶應果然很惡劣啊。

    哼!張燕一邊令眾黃巾擺陣,一邊說道,“可敢與我一戰?”

    “你?”陶應不屑地說道,“你不是我對手!”

    “……”若是前幾日,張燕早就憤怒攻城了,但是此刻,他雖然心中惱怒,也只是冷冷一笑。

    江哲在城牆之上看著遠處慢慢過來的龐然大物,心中暗道,“果然是雲梯……恩?張燕竟然還造了井闌?”

    雲梯和現在的梯子有些不同,他的樣子更像是一個架子,接近城牆城之後,上面的黃巾將士便可用鐵鉤勾住城牆,于是其下黃巾便可源源不斷登上城牆。

    井闌這物是為弓弩手準備的,因為攻城之時,城牆之上的守兵,對著底下攻城的士兵有著巨大的殺傷力,具是因為高度的關系,出了井闌,便可壓制對方。

    黃巾軍的井闌高幾乎可以和徐州東門相平,分三層,立黃巾百余。

    這樣的井闌有五座之多!

    而雲梯則更多,怕是有十來架!

    張燕攻城之心怕是甚急。

    莫非黃巾無糧?江哲嘀咕了一句正好被陳登听到,後者暗暗點頭。

    黃巾軍大多圍在雲梯邊,慢慢靠向東門,與先前不同的是,現在他們手上都握著一塊做工不精的木盾,怕是為了減少傷亡吧。

    “子平!”江哲開始下令了。

    “屬下在!”

    “弓弩手歸你統御,按剛才我所述之法御敵!”

    “是!”方悅領了令而去。

    “元龍!”

    “學生在!”陳登恭敬地說道。

    “滾油之物可曾備好?”

    陳登看了一眼內城,只見城內一隊人馬正趕來東門,當下說道,“以達東門!”

    “那這事就交給你了!”

    “學生領命!”

    江哲看著那井闌,久久不言語。

    這下當真急了其中一人,陶應等了良久,不見江哲說話,上前說道,“大人為何置屬下于不顧!”

    “……”江哲好似有些猶豫,看著陶應說道,“元龍說你武藝不弱?”

    陶應有些意外,隨即自豪道,“某自幼習武,自然不弱!”

    江哲點了點頭,指著那五座井闌說道,“某甚憂此物,子平可有把握?”

    陶應細細一看,只見那五座井闌之下,賊兵眾多,著實不可輕敵,但是他微微一笑,說道,“與屬下數百精兵,屬下前去燒了此物!”

    “不可輕敵!”江哲重聲說道。

    “屬下願領軍令狀!”

    江哲看了陶應良久,說道,“我與你八百精兵……”

    “必當成功!”陶應笑著回道。

    莫非他真的很厲害?江哲古怪地看了陶應一眼,有些奇怪,那為什麼那陶謙還要讓徐州給劉備呢?

    “嗚……”

    黃巾軍吹響號角,登時鼓聲震天,一眾黃巾殺向東門。

    “擂鼓!”江哲沉聲喊道。

    “蹬蹬蹬……”徐州這邊的戰鼓也響了起來。

    “弓手弩手戒備!听我令!”方悅喊地很響,“所有弓手分前後兩隊,弩手分前中後三隊!”

    “所有弓手分前後兩隊,弩手分前中後三隊!”見方悅這樣說,徐州軍的低級將領紛紛喊著。

    很快隊伍便分好了。

    方悅看了一眼城外,只見黃巾已到射程,頓時大喊,“前隊弓手,射!”

    “射。”

    數百支箭呼嘯而過。

    “前隊退後一步取箭,後隊上前,射!”

    “射!”眾人又是一聲大喝,又是數百支箭射向黃巾方陣。

    “後隊退後,前隊上前,射!”

    “前隊退後,後隊上前,射!”

    用著這種戰法,徐州軍竟然一度壓制住了黃巾軍的弓手,令他們躲在井闌的遮掩之後,不敢露頭。

    而其下的普通黃巾更是遭了殃,運氣好的用木盾勘勘擋住弓箭,但隨即便被下一波射斃,運氣差的直接被射死。

    “唔?”張燕皺著眉頭看著從徐州東門飛出的箭支,簡直是一波隨一波,綿綿不絕。

    “井闌上前!壓制!雲梯著緊!第一個登上城牆者,賞!”

    天下間果然是不怕死的軍隊最可怕,冒著徐州城的弓箭,井闌硬是徐徐向前,其上的弓手弩手紛紛回射。

    方悅一看,心知該動用弩手了,江先生說道,弩手在近距離之下威力更是巨大,所以他剛才並沒有使用,如今對方井闌雲梯靠前,正是時機。

    “弩手听我令!”方悅將弓手的喊令交給了副手,自己來到眾弩手旁,“前隊射!”

    一通激射,賊軍井闌之上立刻倒下數十。

    “前隊蹲下裝箭!中隊射!”

    密集的弩箭箭支在近距離威力比弓箭更甚,賊軍的木盾哪里還派地上用場,紛紛盾破人亡,跌下雲梯(井闌)。

    “中隊蹲下,後隊射!”

    等到後隊也射完,前隊早已裝好了箭支,“後隊就地裝箭,前隊起,射!”

    真當是箭支如雨,呼嘯不絕,若換做別的軍隊遭受到如此的打擊,早就潰敗,但是黃巾不愧是黃巾,硬是頂著箭雨沖到了東門。

    砰!在付出無比巨大的傷亡之後,第一架雲梯勾上了城牆,只見雲梯架上十余名黃巾紅著眼楮跳上城牆。

    江哲大喝一句,“殺!”

    早有一人殺了過去,“諸君隨我來!”正是陶應!

    陶應著實不凡,挺身向前竟一人殺敗十余黃巾,而後跳到雲梯之上,大開殺戒,不時有黃巾跌下雲梯。

    江哲頓時大急,這可是老板的兒子啊,“子承!小心!”

    陶應聞言定神一看,只見近處一架井闌射來箭支無數,當下心神一緊,槍如白龍,揮舞不停,竟是將所有箭支盡數擋下。

    這麼牛!江哲看得目瞪口呆,待陶應飛身返回之時,一看其額頭,才恍然,只見陶應額頭,出了一層冷汗。

    “還好小爺武藝高強……”陶應心有余悸。

    江哲無語了一下,看到陳登已經趕到,大聲喊道,“元龍!”

    陳登知道江哲喊的是什麼意思,當下下令,“諸家將上前,取滾油之物!”

    在這時,第二架,第三架雲梯也是勾上城牆,雲梯之上,諸多黃巾面露瘋狂之色……

Rank: 10Rank: 10Rank: 10

狀態︰ 離線
39
發表於 2010-1-16 09:52:23 |只看該作者

三十八章 死戰!

“隨我迎敵!”陶應登時引了一批徐州精兵沖了過去,要是被那些黃巾攻上了城牆,那黃巾必定士氣大振。

    江哲很是心急,焦慮地看了一眼那邊,對左右說道,“取一柄手弩與我!”

    左右一愣,心想某不是這位先生也要上前迎敵?隨即立刻想起陳登的話,頓時急切地說道,“大人只管統御,迎敵一事還是交與眾位將軍吧……”

    江哲白了白眼,心說我只是想增長一下膽氣而已……

    那邊陳登領了陳家家將,潑下滾油,登時下邊的黃巾慘叫連天。

    “點火!燒了此物!”陳登指著雲梯說道。

    雲梯本就在護城河之外,靠著木板鐵鉤勾上城牆,若是一燒,黃巾必定過不來。

    但是陳登忽略了黃巾的瘋狂,那些黃巾精兵竟然冒火沖了過來,跳入城牆,大肆屠殺,但立刻被陳家家將斬為肉醬。

    這時,五座井闌已到,與徐州東門的城牆隔河而對,上面的黃巾弓弩回射,造成了很大傷亡。

    “舉盾!舉盾!”江哲大聲喊著,立刻有一對盾兵上前,護住了弓弩手,黃巾的箭支砸在鐵盾上,叮叮作響。

    自然有一些護衛死死地護著江哲,江哲大聲喊著,“護著我做什麼!”然不管他如何說,那些護衛就是不走,死死地圍住江哲。

    “陶應!”江哲喊了一聲。

    陶應一听,頓時明白過來,飛身下了城牆,點了八百精兵。

    那八百精兵本就在城內候命,只是出于命令不得擅動,看著己方傷亡巨大,登時眼紅面赤,聞陶應前來點將,士氣大振。

    “開城門!與我殺敵!”陶應對著城門守將喊了一句。

    城門徐徐打開,放下吊橋。

    “眾將!”陶應對著身後的將士說道,“雖此行九死一生!吾等也不可後退一步!”

    “死戰不退!”

    “死戰不退!”全軍響應。

    “出發!”陶應跨上一匹白馬,引軍出了城門。

    張燕在遠處看得仔細,先是一楞,隨後立刻醒悟過來,頓時大喝,“守住井闌!”

    然戰場如此嘈雜,如何能听到?左右黃巾將士一看,無法,只好前去傳達張燕的命令。

    陶應這八百精兵身帶引火之物,殺出城門。

    陶應更是一馬當先,銀槍揮舞,無人是其一招之敵,煞是威風,但是黃巾眾多,死命沖向陶應之後的東門城門。

    陶應大喝一聲,“將士們!勝敗在此一舉!死戰!”

    “死戰!死戰!”

    一回頭,數把長槍刺來,陶應擋了幾下,抵不過長槍越來越多,翻身下馬,再看那馬,早已被十數把長槍刺穿,悲鳴一聲,黯然倒下。

    那馬兒與陶應相處兩年,親如知己,今日卻落得如此下場,陶應頓時怒了,招式大開大合,立馬數名黃巾斃命。

    見陶應如此英勇,那八百徐州兵士氣如虹,一時間竟壓制住了黃巾軍,緩緩向那五座井闌移動。

    “該死!”那張燕低罵一句,看了一眼左右,拳頭緊握,若是自己不是主將,早已沖上去剁了那廝!如今便只能在這邊著急。

    城上的江哲見陶應已經接近了第一座井闌,頓時大喝道,“擂鼓!為陶將軍助威!”

    那擂鼓的徐州將士憋著氣,死死地砸著鼓面,鼓聲頓時上漲了幾分。

    “諸君用命!守衛徐州!”江哲用嘶啞的聲音喊著,隨即他感到一只柔軟的小手替自己揉了揉後背。

    “你……”江哲一轉身頓時驚呆了,什麼時候秀兒竟然在自己身邊了?

    “下去!”江哲嚴厲地說道。

    秀兒不說話,只是靜靜地看著江哲,手邊還握著一支短槍。

    原來,秀兒正在家中梳洗,忽然听到街上百姓喊話,說是黃巾攻城,心憂江哲,登時趕來,到了城門之上,江哲正在左右指揮,秀兒松心之余暗自心喜。

    只見那江哲一襲青衣,指揮有度,絲毫不見驚慌,其下眾人見主將如此,自然也是心中不懼。

    直到黃巾井闌靠前,秀兒怕江哲出什麼意外,才走了過來,為此,她還在心中羞愧地想到,不是妾身不與徐州出力,只是夫君安危關系到妾身性命……如果夫君不幸……那妾身也只能隨夫君而去了……

    面對著抱著這個心態的秀兒,江哲不管說什麼也不管用了,面色一沉,重重說道,“此地甚危!速速離去!”

    秀兒微微一笑,淡淡說道,“夫君便是妾身的天……天若塌了,那里都是危險之地……不管夫君今日如何說,妾身都不會走的……”

    “你……”江哲皺了皺眉頭,盯著秀兒看了良久,隨即長嘆一聲,“傻瓜!”

    得此評價,秀兒反而一笑,就這樣守在江哲左右。

    身旁之人見一婦人尚且如此,如何不死命殺敵?

    “叮!”金鉤之聲,又是一架雲梯架上城牆,厚板之上,數十名殺紅眼的黃巾精兵沖了過來,跳入城牆,正是江哲方向。

    江哲心中一驚,暗暗想到,事到如今也只能看自己的命運了,抽出腰間的寶劍,江哲大喝一聲,“望諸君念城中百姓,奮勇殺敵!”竟硬是擠開護衛沖了過去。

    見主將一文弱書生尚且奮勇迎敵,身後的護衛如何能退?當然他們也不會退,紛紛沖了上去。

    這人!秀兒又急又氣,連忙趕上江哲。

    橫的怕楞的,楞的怕不要命的!江哲心中現在只有這句話,一聲喊著沖向一名黃巾,聲勢倒是巨大。

    那黃巾見一文弱書生沖來,心中一愣,待再看時江哲早已舉劍下劈(乖乖,你應該拿把刀的),連忙長槍一擋,劍身磕入槍桿半許。

    這下江哲就有麻煩了,本來力氣就不大,如今劍卡在對方槍桿上了,頓時急的冷汗直冒。

    正在此時,一桿短槍橫來,一槍刺入那黃巾頸部,解了江哲之威。

    江哲正要感謝,一見來人,頓時又吃驚又尷尬。

    “……”秀兒白了一眼江哲,也不知道說什麼好,看著江哲臉上的尷尬,心中暗暗有些好笑,妾身本來就說通曉武藝,你就是不信……嘻嘻……

    “咳!”江哲咳嗽一聲說道,“果然很危險啊……”

    秀兒暗暗無語,分出三分心神護住江哲,其余用于殺敵。

    這一下,江哲倒真是吃驚了,方悅陶應武藝高他不意外,怎麼連秀兒也這麼厲害?

    只見秀兒身影漂浮,動作極為迅速,一桿短槍好似追命繩索,僅僅一下,那對敵的黃巾便瞪眼倒下,著實厲害。

    看著秀兒的樣子,江哲心中頓時冒出兩個字……刺客……

    真的好像啊……江哲尷尬地感慨半句,看看左右,只見眾人皆在殺敵,唯獨自己干站在此處,臉上一紅,奔著一個黃巾去了。

    這下頓時惱了秀兒,秀兒每殺一名黃巾,皆要回頭看一眼江哲,如今一看,自家夫君竟然沒了?頓時急的四處張望,終于發現了那個可惡的人,急忙趕了過去。

    江哲現在已經明白,劍不是用來砍滴,而且自己的力氣也太小,怕是連秀兒也不上……咳!

    左右一張望,瞥見一名徐州精兵正在與一名黃巾死戰,江哲暗暗上前,對著那黃巾背部就是一下,頓時後進前出,把那名徐州精兵嚇了一跳。

    “我……殺人了……”江哲呆呆地抽回劍,看著地上那名死去的黃巾士兵,說不出心中是有何感受,有些空虛,有些恍惚,竟然沒有發現一柄長槍沖他而來

    叮!又是趕來的秀兒擋住了這下,秀目一瞥江哲,怒道,“夫君!”

    江哲頓時一驚,心想我這是在干什麼啊?在戰場發呆?嫌自己命太長?

    歉意地看了一眼秀兒,江哲照著剛才的做法,又是幫助一名徐州兵殺了一名黃巾。

    “大人勇武!”那名徐州兵一聲高喝頓時讓江哲羞愧幾分。

    我偷襲也叫勇武?

    城牆之上的徐州兵一听自家主將身為文弱書生竟然也殺了幾名黃巾,頓時氣勢漲之又漲,倒是陳登、方悅驚得說不出話來,唯恐江哲有失。

    不過待方悅和陳登殺到江哲附近之時,只見一名女子身行飄忽,手段高明,護在江哲左右。

    細細一看,方悅頓時有些羞愧,那名女子的武藝怕是自己上去也討不得好。

    陳登則是麻木了,這是自己師母嗎?那這個自己和老師交談之時準備茶點、溫柔賢淑的師母?

    “老師不愧是奇人……師母也是……”

Rank: 10Rank: 10Rank: 10

狀態︰ 離線
40
發表於 2010-1-16 09:52:55 |只看該作者

三十九章 覺悟!

話說陶應一人當先,率眾人取那引火之物,靠近黃巾軍井闌,燃起熊火,旁邊黃巾急忙圍攏,但當不得陶應武藝高強,真當是羊群遇虎,被陶應一陣好殺。

    看見第一座井闌火起,東門城牆之上徐州精兵紛紛叫好,擂鼓之聲更甚。

    陶應也是心中得意,暗暗心道,如是自己像大哥一般處在老頭子身下,如何能像如今這般風光?

    看著周圍精兵看自己的那種眼神,陶應有些飄飄然,大聲喝道,“黃巾軍不過如此,眾徐州兒郎,殺退賊軍,陳家犒賞全軍!”

    “喝!”于是徐州士氣又是大漲,士兵勇武堪比黃巾。

    “我靠!”城樓之上的陳登差點鮮血噴出,用“江氏”口語心中怒罵,不過當前之事以黃巾為重,只要能打退黃巾,陳家拿出點錢來陳登也無不可,只是平白讓陶應賺了些人氣,著實有些讓他不爽。

    方悅正在指揮弓弩手,看著底下陶應左突右沖,如入無人之境,心中有些羨慕,待看了一眼“奮勇殺敵”的江哲,便立即將心態擺正,“弓手後隊!射!”

    這時的江哲著實是遇不到幾個黃巾了,不但前後被護衛牢牢護住,而且秀兒還時不時地對其怒目而視,意思很明顯,你要再亂跑,哼哼!

    江哲一頭冷汗,從來沒看出自家媳婦竟然這麼厲害……回想起後世那些關于家庭的詞語,江哲不由有些心虛。

    以後果然是要听老婆話了……听老婆話有飯吃……

    秀兒巾幗不讓須眉,嬌喝連連,武藝高強令江哲身邊的護衛面面相視,不知所措,本來他們還想保護江夫人來著……這下可好……

    徐州形式一片大好,反觀黃巾,雖然局勢被壓,但是士氣竟然不減,用那些簡陋的武器和徐州精兵拼個旗鼓相當,只是在防御上就差得多了,徐州城牆上一通齊射,黃巾軍便有幾十人受傷,數人死亡。

    但是……黃巾一旦受傷,一旦知曉自己活命無望,竟然就會于徐州兵同歸于盡,看著徐州兵詫異驚恐的眼神,那些黃巾嘿嘿一笑,共同赴死。

    若論堅毅,若論戰力,黃巾不愧是眾軍之首,便是後來曹操的青州精兵,便是收編青州黃巾軍所組的一支部隊,真當是戰無不勝攻無不克,只可惜赤壁一戰,皆死于水火,誠然可惜!

    “第二座了!”江哲在城牆上看著仔細,親眼看到陶應點燃了第二座井闌,只見那井闌搖搖欲墜,不時有黃巾弓手從上墜落,跌死于地面,踏為肉泥。

    這個場面實在是太面狀,江哲看到激烈處不禁手腳顫抖,看著下面血肉橫飛,血腥之味飄散四處,游戲中如何能見這種場面?

    底下的陶應已經點起了第三座、第四座井闌,但是身後的徐州兵卻已經寥寥無幾了,大多是沖散在了黃巾陣中,還有一些死于死前黃巾的反撲。

    正當陶應接近第五座井闌的時候,張燕策馬趕到,大喝一聲,“來將通名!”他剛才看的分明,這員徐州小將武藝之強不在那方悅之下,己方無有擋其之將。

    “嘿!”陶應嬉笑一聲說道,“小爺陶應,現為徐州……賊將看槍!”

    張燕見對方說著說著便殺出一招,氣地心中怒火直冒,橫劍一擋,頓覺手中一沉,心中暗暗警惕,這小將勁道甚大。

    陶應嘿嘿一笑,長槍一抖,槍尖如花,上中下三路點向張燕胸口,槍法醇正,著實不凡。

    張燕揮劍抵擋幾番,猛然瞥見一桿槍從下而上,頓時心中一驚,跳下馬匹。

    陶應一槍點斃張燕的坐騎,回身一笑,竟然揮身便走?

    張燕正在奇怪,忽然心中一動,看向一處,只見最後一座井闌之上烈火熊熊,不少黃巾將士在上苦苦抵擋,原來是在陶應攔住張燕的時候,他身後的徐州兵趁機點燃了井闌,雖然又是付出了許多條性命,不過總算是完成了任務,黃巾大勢已去!

    “汰!”張燕頓時明白了一切,氣得一劍擲向陶應。

    誰知陶應感到背後惡風一陣,回眼一看,也不驚慌,避開之時將張燕的寶劍拽在手里,還高聲笑道,“寶劍不錯!多謝老弟了!小爺走也!”

    揮舞一槍一劍,殺回陣中,陶應領著殘余徐州兵慢慢退入徐州城,反觀黃巾,士氣大落,不但沒了井闌,而且那些雲梯也多有被燒,上去的黃巾紛紛被守城精兵斬殺。

    張燕呆立半響,黯然一嘆,“某小看天下英雄也!”也不追趕,看著陶應進入徐州,“鳴金!”

    “……是!”趕來的護衛一到便听到張燕的這句,一愣之後便應命向後。

    不多時,黃巾後陣傳開鳴金之聲,而後,眾黃巾攻勢一滯,隨後慢慢撤退。

    “呼!”江哲暗暗松了口氣,下令道,“窮寇莫追!”

    終于結束了!江哲看了看左右,待看到那些弓手拉弦之手血肉模糊,不禁心中有些堵,再看看那些半倒在城牆之上,身上插著箭支的將士,一種極為難受的感覺充斥心中,更別說那已長眠在戰場上的徐州精兵了。

    “將士們!”江哲大聲喊道。

    眾人停下動作,看著江哲。

    “我們打退了黃巾!”

    “喝!”頓時喝聲震天,原本因為戰友戰死而低迷的士氣一下子高漲了,是呀!那個攻無不克戰無不勝的黃巾被我們打退了!

    雖然知道那張燕只是暫時撤退,但是江哲還是不準備將它說出來影響士氣,這個時候,就是要往好的地方說啊!那些不好的……只要主將心中記得、不可大意便是了。

    隨後,江哲就開始尋找秀兒的身影,只見秀兒就站在他身邊不遠處,盈盈笑著看著江哲。

    江哲上前,心疼得擦去秀兒臉上的幾點血跡。

    “夫君……”秀兒一羞,輕輕說道,“那不是妾身的……”

    “我知道……”江哲也不管城牆之上的眾多將士,徑直將秀兒抱在懷里,“謝謝你的支持……秀兒……”隨即他大聲說道,“諸君!等我等擊退黃巾,便是某大婚之時,到時江哲宴請諸位!還望諸君給個面子啊!”

    “喝!哈!只要先生不嫌我等粗鄙,我等一定赴宴!”看到這一幕,那些徐州兵們紛紛喝彩,算是沖淡了一些死氣。

    秀兒羞喜交加,萬萬想不到江哲會當著千人之面宣布他與自己的婚事,剛才的巾幗英雄現在埋在江哲懷中不敢抬頭。

    陳登有些苦笑,老師要大婚,那做學生的自然要安排一切,但是問題是老師根本沒有宴請那麼多將士的錢財……

    “罷罷罷,就當是學費吧……”

    方悅和陶應已知江哲並沒有什麼架子,早早過來起哄了。

    江哲一面應付著他們,一邊看著城上城下那些戰士的尸體,心中黯然長嘆,亂世……都是中華兒女……何必自相殘殺……唉……再想想後來的五胡亂華,不就是因為三國時期死的人太多了嗎?

    這個時候,他心中暗暗打定主意,一定要親眼看看曹操、劉備等人,看看他們是不是真心為天下百姓,如果是,那麼……某便助之……
請注意︰利用多帳號發表自問自答的業配文置入性行銷廣告者,將直接禁訪或刪除帳號及全部文章!
您需要登錄後才可以回覆 登入 | 註冊


本論壇為非營利自由討論平台,所有個人言論不代表本站立場。文章內容如有涉及侵權,請通知管理人員,將立即刪除相關文章資料。侵權申訴或移除要求:abuse@oursogo.com

GMT+8, 2024-5-22 08:33

© 2004-2024 SOGO論壇 OURSOGO.COM
回頂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