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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楓葉烤蕃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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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歷史軍事] [賤宗首席弟子]三國之宅行天下[連載中]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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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1-16 19:11:46 |只看該作者

八十章 交惡!

董卓自從收編了那四五萬軍馬之後,越發驕橫,出入宮庭,略無忌憚。

    便是何後之言也再不放在心中。

    時後軍校尉鮑信,來見袁紹,言董卓必有異心,可速除之。

    紹曰︰“手中無兵,如何除之?”

    鮑信搖頭嘆息,自投泰山去了。

    終于,董卓見軍權在握,野心大增;更兼心中不滿何後,私謂李儒曰︰“吾思以久,欲廢帝立陳留王,何如?”李儒曰︰“今朝廷無主,不就此時行事,遲則有變矣。來日于溫明園中,召集百官,諭以廢立;有不從者斬之,則威權之行,正在今日。”

    卓喜。次日大排筵會,遍請公卿。

    自董卓收了何進遺軍,公卿皆懼董卓,誰敢不到。卓待百官到了,然後徐徐到園門下馬,帶劍入席。酒行數巡,卓教停酒止樂,乃厲聲曰︰“吾有一言,眾官靜听。”眾皆側耳。卓曰︰“天子為萬民之主,無威儀不可以奉宗廟社稷。今上懦弱,不若陳留王聰明好學,可承大位。先帝仙行之時,曾立下一暗詔,便是立太子協!

    不想前大將軍何進狼子野心,行逆舉,私立皇位!吾今日欲廢帝,立陳留王,還大漢一郎朗乾坤!不知諸大臣以為何如?”

    諸官听罷,不敢出聲。

    王允一驚,失手跌落酒盞。

    座上一人推案直出,立于筵前,大呼︰“不可!不可!汝是何人,敢發大語?天子乃先

    帝嫡子,初無過失,何得妄議廢立!先帝之遺詔一事,某等皆不知曉,安知是虛是實?汝欲為篡逆耶?”卓視之,果乃荊州刺史丁原也。

    卓怒叱曰︰“順我者生,逆我者死!”遂掣佩劍欲斬丁原。

    時李儒見丁原背後一人,生得器宇軒昂,威風凜凜,手執方天畫戟,怒目而視。李儒急進曰︰“今日飲宴之處,不可談國政;來日向都堂公論未遲。”

    眾人皆勸,丁原望了王允一眼,策馬而去。

    董卓怒氣難平,冷問百官曰︰“吾所言,合公道否?”

    盧植曰︰“明公差矣。昔太甲不明,伊尹放之于桐宮;昌邑王登位方二十七日,造惡三千余條,故霍光告太廟而廢之。今上雖幼,聰明仁智,並無分毫過失。暗詔一事,如丁大人所說,吾等且不知是虛是實!更然著,公乃外郡刺史,素未參與國政,又無伊、霍之大才,何可強主廢立之事?聖人雲︰有伊尹之志則可,無伊尹之志則篡也。”

    董卓大怒,拔劍向前欲殺植。

    侍中蔡邕諫曰︰“盧尚書海內人望,今先害之,恐天下震怖。”

    董卓見蔡邕相勸,乃止。

    王允怕董卓真各壞了盧植姓名,說道︰“廢立之事,不可酒後相商,另日再議。”于是百官皆散。

    丁原出得洛陽,心中暗想,董卓所持者,便是其下八萬軍馬,自己麾下雖只有三萬之眾,但是良將頗多,當是不懼!

    于是,丁原引軍至洛陽城外搦戰。

    董卓果然大怒,自領大軍迎戰丁原。

    兩陣對持,董卓瞧見丁原軍前一將頂束發金冠,披百花戰袍,擐唐猊鎧甲,系獅蠻寶帶,縱馬挺戟,隨丁建陽出到陣前,好不威風,此人便是丁原義子,呂布呂奉先!

    董卓再觀其後數將,俱是一身肅殺之氣,皆是猛將人物,頓時暗暗心驚。

    丁原指卓罵曰︰“國家不幸,閹官弄權,以致萬民涂炭。爾無尺寸之功,焉敢妄言廢立,欲亂朝廷!奉先,取了這廝狗命!”

    “哼!”呂布冷哼一聲,喝道,“諸君,隨某來!”

    “是!”呂布身後數將一聲高喝,你倒是誰,便是郝萌、曹性、成廉,魏續、宋憲、侯成六將。

    呂布也不管董卓兵士,帶六員猛將徑直沖向董卓中軍。

    董卓遠遠那七人往來橫突,如入無人之境,心中大怒,喝道,“何方蕭小,膽敢如此放肆!”

    話說董卓本也是一員猛將,見呂布等人如此囂張,心中不憤,竟將軍隊交付李儒,上前迎戰呂布。

    “鐺!”槍戟相交,董卓感覺手中一沉,頓時眼神一變。

    “哼!”呂布冷笑一聲,與董卓拼了數回合,感覺手中壓力漸消,知道對方無力,乃喝道,“留下你頭!”言畢揮動畫戟,直直取向董卓面門。

    忽然,呂布感覺身下一空,原來呂布之馬乃是凡品。如何擋得住呂布與董卓交鋒數次?待呂布一發力,頓時折了馬骨,癱倒在地。

    董卓見對方畫戟至,眼中驚恐,忽然看到呂布馬匹倒地,心中狂喜,見對方一個滾身從地上站起,冷冷地看著自己,董卓暗暗點點頭,真乃勇武!

    李儒對于軍事不甚了解,但是對于現在己方已顯敗績還是看得出的,急忙鳴金收兵。

    董卓看了一眼呂布,策馬而走。

    呂布猛地將方天畫戟倒插在地上,冷眼看著董卓收兵,待明日再取你頭!”

    如此,董卓兵大敗,退入洛陽,連續幾日,呂布皆在城外搦戰,董卓高掛免戰牌,只是牢牢守住洛陽,就是不出。

    如此一來,江哲便有些郁悶了。

    他早就收拾好了行裝,就等一個機會便出洛陽去了,這下好,董卓為了防止丁原發難,令洛陽諸門只能進不能出。

    于是,江哲便只能在王允府上干著急。

    待听說了是丁原與董卓大戰,江哲忽然想起一人,那個被人成為三國第一武力的男子,呂布!

    心中有些焦慮,江哲走回房,見秀兒正在榻邊刺繡,問道,“秀兒,可認識一個叫呂布的?”

    “呂布?”秀兒楞了一下,隨即回憶了一下,說道,“妾身好似沒有听說過,夫君有何事?”

    “……沒事,沒事。”江哲有些奇怪了,秀兒是不會騙自己的,難道歷史中貂蟬和呂布根本就是胡說八道?

    “夫君?”秀兒疑惑地看了江哲一眼,隨即說道,“今日還是出不得洛陽麼?”

    “別提了!”江哲郁悶地坐在秀兒身邊,說道,“董卓和丁原兩個人大戰呢,怎麼出的去?”

    “夫君莫急!”秀兒微微一笑,放下手中刺繡,輕輕抱著江哲說道,“且放寬心,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嘿!”江哲樂了,捏捏秀兒滑膩的臉蛋說道,“這話還不是我以前說過的?”

    “夫君!”秀兒扁著嘴嗔道,“不許欺負妾身!”

    看著秀兒欲語還羞的樣子,江哲有些心動,忽然听到一聲暴喝,像是王允的聲音。

    “老夫說不見,就不見!你且去告訴他!”

    江哲和秀兒對視了一眼,輕輕走了出去。

    看王允府上管家搖著腦袋走了過來,江哲連忙喊住他,“老管家,怎麼回事?”他朝王允書房努努嘴。

    “啊,是表少爺!”老管家回身看了一眼王允的書房,走到江哲身邊小聲說道,“是這樣的,蔡中郎登門拜訪,某向老爺通報了一聲,誰知老爺也不知道怎麼回事,竟然吩咐不讓其進門……”

    江哲張張嘴,詫異地說道,“竟有此事?”

    老管家點點頭說道,“這還能有假?蔡中郎此時正在門外!”

    “帶我去看看!”

    老管家領著江哲走到大門口,江哲慢了一兩步,果然看見蔡邕站在門口,心中頓時很奇怪,王老頭和蔡伯父不是至交麼?怎麼會這樣?

    老管家急走幾步,對蔡邕尷尬地說道,“蔡中郎,今日老爺身體不適,真是見不了貴客了……”

    “……是麼?”蔡邕長長一嘆,拱手對老管家說道,“請轉告子師,邕……”

    “伯父?”江哲喊了一聲。

    “是守義?”蔡邕眼中發出一絲光彩,頓時有些些許生機,“好久不見,怎麼也不到邕府上走走……”

    江哲尷尬了一下,心說要是多次幾次,秀兒怕是要吃醋呢。

    只是擾擾頭,嘿嘿一笑。

    “邕近日新得一琴,名為焦尾,守義若是無事,可去看……”

    “看什麼!”忽然一聲暴喝打斷了蔡邕的話語,王允繃著臉走了出來,瞪了一眼江哲說道,“回去!”

    “子師……”蔡邕皺了皺眉頭,喚著王允,但是王允理也不理。

    “這……”江哲望望王允,又看看蔡邕,頓時有些摸不著頭腦,這兩人是怎麼了?

    “老夫叫你回去,你听到沒?”王允對著江哲喝道,“還有!日後少去蔡府!”

    “子師!”蔡邕也是怒了,說道,“即便子師誤會邕,也不必牽連邕女!”

    “哼!”王允冷冷一哼,猶自進去了,從頭到尾沒有看蔡邕一眼。

    “蔡伯父,這是為何?”江哲奇怪地詢問蔡邕。

    “唉!”蔡邕搖搖頭說道,“前幾日董卓只身一人來見邕,言其多年之前邕善待于他的事,第二日,竟以何後名義對邕加官進爵,想必是子師誤會邕了……”

    得!江哲心中無語,老頭最近才被削了官職,您這個時候升官,還是在見過那董卓之後,老頭能不誤會麼?

    “邕也是萬萬想不到,當年熱心漢室的董仲穎如今卻……唉!守義,如今邕自是過不來你處了,要是你心中想念……恩,便得空到伯父處來一趟吧!”

    想念?江哲寒了一下,他現在還能不明白蔡邕這話是什麼意思麼?再想起蔡琰那柔弱的可人模樣,要說是不心動那肯定是騙人,只是自己放著秀兒在身邊,再去外面打野……咳!

    江哲正要說話,王允又在里面喝道,“守義!老夫喚你!速來!休得再與他言語!”

    蔡邕眼神一黯,揮手說道,“守義,你伯父喊你,快去吧!子師脾氣邕自然知道,若是晚了,怕是要責罰于你……”

    看著蔡邕黯然的表情,江哲猶豫了一下,說道,“那哲便告辭了,伯父也早些回府吧……若是得閑,哲一定前去叨擾!”

    “呵呵,好!”蔡邕欣慰地一笑,說道,“蔡府家宴必留一座予守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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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1-16 19:12:34 |只看該作者

八十一章 並州呂布!

話多董卓打了敗仗,乃召集眾人商議,“沒想到丁建陽軍中竟然有諸多猛將,尤其是那呂布,非常人也。若得此人,何慮天下!”

    帳前一人出來說道,“主公勿憂。某與呂布同鄉,乃是幼年好友,某憑三寸不爛之舌,說呂布拱手來降,如何?”

    董卓大喜,連忙看向那人,原來是虎賁中郎將李肅。

    董卓問道“你用何物說之?”

    李肅拱手說道,“奉先勇猛,可惜缺一良馬,某聞主公有名馬一匹,號曰赤兔,日行千里。須得此馬,再用金珠,以利結其心。某更進說詞,呂布必反丁原,來投主公矣。”

    董卓皺了皺眉頭,那天要不是那馬,自己人頭都不知道娶哪了!猶豫著看了一眼李儒。

    李儒淡笑說道,“岳父欲破天下,何惜一馬!”

    董卓心中一思量,點了點頭。

    那李肅待了禮物,投呂布寨來,被伏路軍人圍住。

    李肅淡淡說道,“可速報呂將軍,有故人來見。”

    片刻之後,呂布果然傳令見李肅。

    李肅進了營帳,對呂布拱手說道,“奉先,別來無恙!”

    呂布詫異了一下,喜道,“原來是恭正!久不相見,今居何處?”揮手請李肅坐下。

    李肅微微一笑,說道,“現任虎賁中郎將之職,聞奉先匡扶社稷,不勝之喜。有良馬一匹,日行千里,渡水登山,如履平地,名曰赤兔︰特獻與奉先,以助虎威。”

    呂布早些時候便心惱戰馬猝死,被那董卓跑了,聞言大喜,急令牽過來一看。

    果然好馬!渾身上下,火炭般赤,無半根雜毛;從頭至尾,長一丈;從蹄至項,高八尺;嘶喊咆哮,有騰空入海之狀。

    “咦?”呂布狐疑道,“此馬甚是眼熟……”

    “奉先,可滿意?”李肅說道。

    呂布拋開雜念,謝道,“恭正賜此龍駒,讓布何以為報?”

    李肅哈哈一笑,說道,“某為義氣而來。豈望報乎!”

    呂布乃布置酒相待。

    乃過良久,兩人皆醉。

    李肅說道,“奉先有擎天駕海之才,四海孰不欽敬?功名富貴,如探囊取物,為何無奈而在人之下乎?”

    呂布臉色一變,看著李肅說道,“恭正,你究竟為何為何而來?”

    李肅只是笑笑,也不言語。

    呂布深深吸了口氣,說道,“布見此馬甚是眼熟,還望恭正告知!”

    李肅猶豫了一下,說道,“此是董公久慕大名,特令某將此赤兔寶馬奉獻。”

    呂布猶然色變,起身說道,“恭正,你莫不是來游說與某?”

    李肅微微一笑,說道,“良禽擇木而棲,賢臣擇主而事。見機不早,悔之晚矣。”

    “不必再言!”呂布看了李肅一眼,說道,“你將此馬帶回,告訴董卓,他之頭顱某早晚必取!”

    “奉先何必如此?”李肅皺了皺眉,隨即微微一笑,“也罷!且不說此事,奉先,某在洛陽曾見一幼年好友,你可知是誰?”

    “幼年好友?”呂布楞了一下,猶豫著說道,“文遠與公孝皆在某處,只余恭正你……還有何故友?”

    李肅微微一笑,說道,“莫非奉先忘了阿秀?”

    “什麼?”呂布大喝一聲,急忙說道,“你說在洛陽城中見到阿秀?”

    “八九分相似而已……”李肅搖頭說道,“某跟了一段,只知阿秀進了司徒王允府邸……”

    “王允?”呂布喃喃念了一聲,隨即惱道,“布何其愚也!阿秀之父乃是王允至交,布竟沒想到這一層,白白在並州找尋十年!”

    “多謝恭正了!”呂布拱手說道。

    “謝倒不必!”李肅看了呂布一眼,說道,“只是某觀阿秀頭飾,好似也身為人婦……”

    “你說什麼?”呂布著實吃了一驚,失魂落魄地連連說道,“不可能!這不可能!”

    “有何不可能?”李肅笑著說道,“那年布九歲,我等皆七歲,阿秀年僅五歲……”

    呂布猛地抬起頭,低吼道,“恭正!可知阿秀嫁與何人?”

    “這個某倒是詢問了一番!”李肅見呂布激動,心中暗笑,“此人乃叫江哲!字守義!”

    “江哲江守義?!”呂布死死握著拳頭,眼中怒火滔天。

    “其實奉先不必如此!”李肅說道,“只要歸于董大人,董大人必定重用于你,倒時候你恩威並施,不怕那王允不答應!江哲?只是一書生耳,又有何懼?”

    “你要某投董卓?”呂布瞪著眼楮看著李肅,手慢慢伸向腰間寶劍。

    李肅臉色不變,猶然說道,“並州丁建陽軍馬雄壯,更兼奉先等某之故友為其臂膀,然董大人掌控京師,丁建陽說得好听是執金吾,但是卻連洛陽城也進不去,豈不可笑?”

    “此事不勞恭正費心!”呂布眼神一冷,“待某攻破洛陽!再與你言!”

    “只是不知要多久咯!”李肅哂笑道,“若是此間阿秀為那書生延下一子半女,那便有好瞧咯……”

    呂布皺了皺眉,剛才他這話也是氣話,洛陽城堅兵多,如何能在短時期內攻破?

    見呂布有些動搖了,李肅趕緊說道,“某實在不明,丁建陽無視奉先勇武,乃用做一主簿,豈不是明珠暗投?奉先又何必死死護他?”

    呂布沉默,他心中早就對丁原這個做法十分不滿,從小接觸軍械,呂布雖說不是目不識丁,但是每日處理那些雜事實在感到厭煩。

    李肅趁熱打鐵,說道,“如某之不才,尚為虎賁中郎將;奉先若到彼,貴不可言,到時……呵呵!”

    呂布猶然心動,遲疑地說道,“只是丁建陽平時待某不薄,如此行徑,恐怕惹人恥笑!”

    李肅嘲笑道,“丁建陽埋沒明珠,如何是不薄,想必是懼怕奉先之能!要某說,不如殺丁原,引軍歸董大人,何如?”

    呂布瞪大眼楮看著李肅。

    “何人如此大膽!游說某義子投敵?!”一聲冷喝,呂布與李肅猛地一驚。

    丁原踏入營帳,怒目直視李肅說道,“你乃何人?竟敢間某父子之情?!”

    李肅終于色變,連連示意呂布,呂布沉默不語。

    丁原轉身盯著呂布說道,“奉先,你當真要取某之頭顱換取富貴?”

    呂布眼中閃過一絲羞愧,正要說話忽然听見丁原一句“賊子敢爾?”

    原來是李肅見事跡敗露,恐有殺身之禍,趁丁原不注意,取出腰間斷刃插入丁原腰部。

    “奉先!”李肅急急低喝道,“功在覆手之間也!”

    “賊子住嘴!”丁原一腳踢開李肅,拔出腰間長劍直取李肅。

    “義父,不可……”呂布心中一慌,連忙拉住丁原手臂,就在這時,李肅一刃刺中丁原胸口。

    “奉先……”丁原不可思議地看著呂布,令呂布心中一慌。

    瞪了李肅一眼,呂布一把將其甩開,扶著丁原緩緩躺下。

    丁原痛惜地看著呂布,說道,“奉先……唉……”

    呂布心中愧疚,見丁原氣越來越急促,連忙問道,“義父,為何用布為主簿!布之志向乃是將軍也!”

    丁原好似想起了什麼,臉上出現一抹笑容,輕輕說道,“某知你喜武厭文,然王司徒曾對某言,為將者……不讀書,不通曉道理,乃……乃一匹夫爾!此言某時時記在心中,奈何幼年寒苦,後來諸多事,不曾讀得些書,只粗知大略而已……你乃某子……某不希望你同……同某一般……只為一武……夫……”言畢蕭然逝去。

    呂布震驚了,帶著渾身殺意緩緩站起,拔出腰間寶劍,冷眼看著李肅緩緩說道,“李恭正!”

    李肅表情一滯,說道,“都是某錯,只是丁建陽已死,再殺某又有何用,奉先當真不念幼時之情?奉先不想見阿秀了?”

    呂布一驚,心中掙扎。

    忽然外面人聲嘈雜,為首兩將闖入營帳,見里面情景頓時目瞪口呆。

    呂布一見,乃是高順和張遼,只是沉默不言。

    高順不敢相信地看著呂布,“奉先,建陽叔如此厚待與你,你竟然……我殺你這無恥小人!”說完拔劍砍向呂布。

    “公孝!”張遼低喝一聲,急忙伸手拉住高順,然高順一發勁,張遼頓時扯了半只袖子回去。

    呂布一閃身,避過高順之劍,一腳將其踢倒在地,喝道,“公孝,你不是布的對手!”

    “我誓殺你!”高順猶如一頭被激怒的猛獸。

    “若是你殺地了某!”呂布淡淡說道,“便來殺吧!”

    “公孝,切勿魯莽!”張遼扶起高順,對李肅那便努努嘴。

    原來是這個家伙!高順頓時明白其中必有蹊蹺。

    “文遠,公孝,好久不見!”李肅微微一拱手,對呂布說道,“事已至此!奉先還得猶豫什麼?”

    “罷罷罷!”呂布看了一眼張遼,嘶啞著聲音說道,“文遠,去傳某令︰丁原不仁,吾已殺之。肯從吾者在此,不從者自去!”

    “……是!”

    李肅看了一眼丁原尸體,有些遺憾地說道,“奉先,為何不取丁原首級去見董大人,大人必有厚賞!”

    高順眼楮一瞪,喝道,“某先取了你的首級!”

    呂布一把拉住高順,明白若是殺了李肅,必是惡了那董卓,如今義父身隕,若是豈不是將義父畢生心血毀于一旦?

    “要布投董卓也行!”呂布沉聲說道,“只是並州軍馬,皆歸某掌控,他人不得越權!”

    見呂布終于答應,李肅笑著說道,“些許小事,董大人想必定會應允!那某便告辭了!”

    “恩!”呂布淡淡說道,高順冷眼看著李肅走出,恨聲說道,“如此小人,恥與為伍!”

    第二日,呂布領並州軍投董卓,言並州軍馬所屬一事,董卓心中暢快,一口答應。

    丁原一死,董卓越發做大,竟將何後軟禁,隨後又自封為丞相,統領朝中一切事物!

    自此,董卓權勢滔天,一時無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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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1-16 19:13:15 |只看該作者

八十二章 對持!

某一日,中軍校尉袁紹與其叔父袁隗商議董卓之事。

    袁紹皺眉說道,“如今丁建陽一死,董卓一人獨大,我袁家莫不是要歸于其下?如此奈何?”

    袁隗輕輕端起茶盞說道,“本初,過不了幾日董仲穎怕是要再言廢帝之事,你可借此機會遁出洛陽,我袁家四門三公,門生頗多,只需你打起旗幟,自有人投之!”

    “莫非叔父讓紹一人走?那叔父呢?”

    “何其愚也!”袁隗看了一眼袁紹說道,“只有老夫在彼處,彼才會放心用你!而後,當你羽翼已成之日,也不必顧念老夫……”

    “這怎麼可以!”袁紹臉色一變,一聲大喝,自己乃是庶出之子,在家中素來無人看重,但是從小得這位叔父提攜,兩人之間的感情勝過父子,如今,豈能棄叔父不顧?

    “豎子!”袁隗氣地胡須直顫,瞪著袁紹說道,“惜老夫一人,重現袁家興榮!如何不為?”

    “這……”袁紹一臉的猶豫。

    “老夫心意以決,本初不必再言!但有一事本初要時時記在心中!”

    “請叔父賜教!”

    袁隗長長一嘆,說道,“老夫本想從龍,沒想到竟然出了個董仲穎,功虧一簣,本初,袁家就交給你了……”

    袁紹一皺眉,動了動嘴想說些什麼。

    袁隗好似明白了袁紹的心思,搖頭說道,“公路差你太多,又心高氣傲,成事不足!袁家切不可落寂在我等手中!”

    “……是!”

    是日,董卓宴請百官,酒行數巡,按劍說道,“今上暗弱,不可以奉宗廟;吾尊先帝遺詔,將依伊尹、霍光故事,廢帝為弘農王,立陳留王為帝。有不從者斬!”

    果然不出叔父意料!袁紹思量一下,挺身說道,“今上即位未幾,並無失德;汝欲廢嫡立庶,非反而何?”

    董卓怒道︰“天下事在我!我今為之,誰敢不從!汝視我之劍不利否?”

    袁紹亦拔劍曰︰“汝劍利,吾劍未嘗不利!”

    兩個在筵上對敵。

    李儒看了一眼袁隗,見其也是一臉驚奇,于是對董卓說道,“事未可定,不可妄殺。”

    袁紹自手提寶劍,辭別百官,奔冀州去了。

    董卓明白李儒之意,對太傅袁隗說道,“汝佷無禮,吾看汝面,姑恕之。廢立之事若何?”

    袁隗心中暗喜,拱手說道,“董公所見是也。”

    董卓哈哈大笑,厲聲說道,“敢有阻大議者,以軍法從事!”

    群臣震恐,皆雲一听尊命。

    宴罷,董卓問李儒道,“袁紹此去若何?”

    李儒疑惑說道,“此間倒是出乎小婿意料,不過也罷,袁紹叔父袁遺在我處,袁紹不敢造次!袁家四門三公,門生頗廣,倒也麻煩,誠不若加之一郡守,以收其心。”

    董卓點頭從之,即日差人拜袁紹為渤海太守。

    時間回到董卓宴請百官之時,江哲處。

    江哲听說董卓在宴請百官,暗思是在商議廢帝之事,此時不走,更待何時?

    于是著秀兒去喚陶應、方悅二人,準備連日出洛陽。

    忽然,站在院中的江哲听得大門處一陣嘈雜,一個威武男子走了進來,看見江哲喝道,“去喚那江哲出來!”

    恩?江哲頓時一臉的奇怪,說道,“在下就是江哲,不知閣下是……”

    “你就是江哲?”來人一臉怒容,大步走來,恨恨說道,“殺你以泄我心頭之恨!”

    “什……什麼?”江哲頓時吃了一驚,心說我什麼時候和別人有什麼深仇大恨了?

    “在下與你素未謀面,何來仇恨二字?”

    “少廢話!”來人一聲大喝,“某殺的便是江哲!”

    “放肆!”一聲嬌喝,秀兒緩緩走出,素面冷峻,“何放狂子敢在司徒府邸造次!”

    那人吃了一驚,慢慢轉過頭來,看著秀兒眼神復雜。

    “夫君……”秀兒走到江哲身邊,輕聲說道,“夫君莫怕,妾身在此,當護夫君無事!”

    “……喂!”江哲心中好不郁悶,“秀兒!”

    “哦,妾身又說錯了……”秀兒嬌笑一聲,輕輕說道,“是夫君保護妾身才是……”

    “……”江哲無奈地看了一眼秀兒,轉身對來人說道,“閣下到底何人?哲自思不曾見過閣下!”

    那人將剛才情景盡數看在眼中,沉默良久,乃對秀兒沉聲說道,“阿秀,可還記得並州奉先……”

    “奉先……”秀兒吃了一驚,小手掩嘴,“你……是你……”

    “奉先?”江哲皺了皺眉頭,忽然失聲說道,“你是殺了丁原丁建陽的呂布呂奉先?!”

    “建陽叔……”秀兒急忙拉著江哲的衣袖急急說道,“夫君,你說……你說建陽叔父他……”

    “建陽叔父?”江哲奇怪地看了秀兒一眼,說道,“此人便是殺了丁建陽投身董卓的呂布,呂奉先……秀兒,前些日你不是說不認識麼……”

    “奉先,你竟然……”秀兒驚疑不定地看著呂布。

    “某沒有殺丁建陽!你胡說!”呂布一聲大喝,幾步躍向江哲,重拳向江哲擊出。

    秀兒臉色一變,抽出腰間軟劍,直指呂布說道,“奉先,此乃妾身夫君!望你自重!”

    呂布止住腳步,不敢相信地看著秀兒說道,“他……他江守義何德何能,能為你夫婿?!”

    秀兒看了一眼江哲,說道,“妾身夫君為人忠厚,謙遜,待妾身至善至誠,得此夫婿,乃妾身之幸,反觀奉先……董卓何許人也,不光妾身夫婿屢次述說,便是街坊也是口中謾罵,奉先,你為何殺建陽叔父而投董卓?”

    “哼!”原來他們真的認識啊!江哲心中有些吃醋,冷笑說道,“還有什麼,貪圖榮華唄!”

    “住口!”呂布對江哲怒目而視,“你真當某殺不了你?”

    “呂奉先!”秀兒一聲嬌喝,冷眼說道,“若是你再如此對妾身夫婿無禮,那麼別怪妾身不念舊日之情!”

    “……阿秀?”呂布不可思議地看著秀兒,喃喃說道,“某不明白……某不明白……他有何才能,能得阿秀你垂青?”

    “……”秀兒看了江哲一眼,心中想起兩人在徐州時的情景,還有一些不足為外人道的房中之事,頓時俏臉一紅,說道,“妾身夫君身有大才,又謙遜忠厚,不貪圖名利,也不眷戀聲望,待妾身甚好……”

    名利……聲望……

    呂布感覺秀兒這兩句話好似驚雷響徹在自己耳邊,急急說道,“阿秀,某沒有,某不是為了那些殺丁建陽的……不!某沒有殺丁建陽……”

    秀兒嘆息了一聲,看著呂布語無倫次,失望地說道,“奉先,你變了……你幼年不是這樣的……”

    “人都會變的嘛……”江哲干巴巴地說了一句。

    “你出來!”呂布氣地火冒三丈,對江哲喝道,“有膽量便不要站在阿秀身後!”

    都被人指著鼻子說了,江哲怎麼可能在縮著,踏前兩步,取過秀兒手中軟劍說道,“呂布!哲便在此處!”

    “夫君!”秀兒自然了解自家夫君根本不懂武藝,臉色一變。

    “哼!”呂布哈哈大笑,指著江哲說道,“莫欺布不知,你乃一文弱書生,即便是一劍在手,某又有何懼?”

    “你可一試!”

    “哼!”呂布大步上前,冷笑道,“某倒是想試試!”

    江哲止住一臉焦急的秀兒,淡笑說道,“你小看天下之士,日後必死無葬身之地!”

    “少廢話!”呂布一拳擊向江哲,江哲臉色不變,無視呂布之拳,一抖軟劍直取呂布胸口。

    秀兒見呂布一拳至江哲眼前,掩嘴失聲喊道,“夫君!小心!呂奉先,若傷妾身夫君毫發,妾身終生端不會饒過你!”

    呂布見此,心中黯然一嘆,急急收了拳。

    但是江哲本就存著不可被別人看輕的心思去的,全力施為,如何能收?便是呂布一閃身之間,胳膊上還是被劃了一道,瞬間染紅了衣袖。

    呂布看了一眼自己的胳膊,又復雜地看看江哲的眼神,黯然嘆道,“好膽識!”他深吸一口氣,沉聲說道,“江守義,某小看你了!若是你今日藏身阿秀身後,不敢直面與某,某日後必殺你!”

    江哲剛才見呂布拳至,心中一發狠,存著兩敗俱傷的心思,但是現在想起來,不由有點心慌,呂布何許人也?三國第一武力,自己如何能與他兩敗俱傷?

    秀兒急急走近江哲,輕聲說道,“夫君……”

    “沒事!”江哲淡然說道。

    呂布看著這情景,心中苦悶,幼年情景一一在眼前掠過,奈何時間飛逝,物似人非,心中掛念之人已為他人之妻……

    “江守義!有一事你可明白?剛才某若要殺你!輕而易舉!”

    “這話甚是猖狂!”一聲冷笑,陶應、方悅二人緩緩步出。

    “哦?”呂布見二人步伐穩健,不像是平常之輩,有些驚奇,“你們乃何人?”

    “某等乃先生護衛!”方悅一拱手,冷冷說道,“閣下之言甚是猖狂,某倒想一試!”

    “哼!”呂布冷笑一聲,“你且來!”

    方悅也不說話,幾步上前迎向呂布。

    重重一並拳,呂布與方悅俱是心中一驚,好沉重的力度!

    不想那江守義護衛竟有此武力?呂布心中暗暗稱奇,遂收了輕視之心,全力施為。

    片刻之間,兩人已交鋒十數回合,居然是兩兩之局。

    若是在馬上,某片刻之間砍了你!呂布見在秀兒面前丟了臉面,竟然連江守義一個護衛也擊敗不了,心中發狠,見對方力道有所減消,一拳擊向方悅面門。

    方悅急忙想擋,忽然一只手伸出,死死握住呂布拳頭。

    “小爺見你們打地盡興,心也有些癢癢,子稜,換人!”

    方悅知道是陶應看出自己力氣不續,才出手抵御,頓時說道,“那某便只好退下了……”

    呂布氣地可以,明明一拳就可以打敗那人了,竟然被這廝破壞,猛地一收拳頭,卻詫異地發現對方死死握住,絲毫不動。

    此人猶在那人之上!呂布眼神一冷,說道,“可敢與某拼兵刃之利?”

    “有何不敢!”陶應回身取了銀槍在手。

    呂布向旁邊一伸手,頓時楞了,此次他是孤身而來,沒有帶任何人,也沒有帶隨身兵刃方天畫戟,這……

    “哈哈!”方悅哈哈大笑,泄了方才被呂布壓制的郁悶,扔出一桿槍說道,“某等也佔便宜,此乃某槍!接著!”

    呂布取槍在手,墊了墊,稍稍有些輕了。

    “看槍!”陶應大喝一聲,槍勢如雨點,罩向呂布全身。

    呂布眼楮一亮,一轉槍桿,一一抵住,翻身一揮,槍桿頓時打在陶應槍上。

    呂布楞了一下,又暗叫可惜,要是是自己手熟畫戟,對方如何能如此輕松擋住?

    來來回回,拼了數次,看著江哲目瞪口呆,什麼時候陶應這小子竟然能和天下第一的呂布拼得難解難分了?

    呂布一身武學,都在馬上,如今又是戰馬,所用之兵也是他人之物,甚是不熟,竟然隱隱落于下風。

    呂布看了一眼秀兒,眼中羞愧之意一閃,心中發狠,槍勢漫天,強攻陶應。

    陶應頓時心中一凜,且戰且退,也沒有傷著半毫。

    呂布心知今日落了面子,把槍恨恨頓入地面,說道,“你二人武藝不凡,可敢報出名號?”

    “某徐州陶應!”陶應見對面用的是不趁手的兵器,竟然還能將自己擊退,頓時有些佩服。

    “某河內方悅!”方悅只是拱了拱手。

    呂布點點頭,乃轉身看了秀兒半響,對江哲說道,“你之所持,便是你這兩位護衛?”冷笑一聲,“若是你這兩位護衛不在身邊,你如何保得阿秀無恙?”

    “此乃哲家事!不勞閣下費心!”江哲哼聲說道。

    “你!”呂布氣結,直指江哲說道,“莫非你身為男兒,且要靠阿秀庇佑?”

    “奉先!”秀兒心知自家夫君心高氣傲,皺眉看著呂布。

    江哲看了看秀兒,是啊,在三國這個亂世,不學武藝終究會有禍事,但是找誰學呢?童淵?左慈?

    呂布冷喝道,“若某為你!當是苦心習武!”

    “廢話!習武還要人教呢!又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江哲白了呂布一眼,“別站著說話不腰疼!”

    呂布說道,“某來教你如何?”言畢,他不由地望了一眼秀兒,只是秀兒的心全在江哲身上,呂布只有微微一嘆。

    “你……你來教我?”江哲露出一個古怪的表情,說道,“不勞你費心!我等馬上便回徐州去了!”

    “什麼?”呂布心中一驚,看了看秀兒,見其也點點頭,頓時喝道,“若是亂世,你等一行四人,如何回得徐州?”

    “管你什麼事!”江哲哂笑道。

    若不是看在阿秀面上,某立刻砍了你!呂布恨聲說道,“某巡行洛陽!某說不讓你等出洛陽,你等便出不得洛陽!”

    “還不是靠著董卓的權勢!”江哲冷笑道,“還說不是貪圖權勢,過些日子是不是還想認董卓為父啊!”

    “閉嘴!”呂布見秀兒看著自己的眼神驚疑不定,暗中說道,這是李恭正勸說自己的話,怎麼會被其知道?

    “某之事也不用你來費心!”呂布瞪著江哲,沉聲說道,“只要日後能擋住某一招,某便放你等出城,莫非你連這膽量都無?”

    “哼!”江哲哼了一聲說道,“捫心自問,你會盡心教哲?可笑!”

    “……某自然會盡心教你!”呂布沉聲說道,“然若是你自己不勤,不慎死在某手中,當是自己的事!明日某自會來!你好自為之!”說完,大步邁出王允府邸。

    “靠!還真囂張!”江哲哼了一聲,氣鼓鼓地回了屋子。

    秀兒咬著嘴唇,跟著江哲進了屋子,“夫君,不是妾身欺騙夫君,妾身實在不知奉先之姓……”

    “哼!”江哲轉了一個身,繼續看自己的《奇門遁甲》。

    秀兒想了想,臉上露出一絲羞意,上前喚道,“夫君……妾身錯了,別不理睬妾身……”

    聲音極其誘惑,令江哲全身發軟,看了一眼秀兒,更是不得了,只見秀兒媚眼如絲,嘟著小嘴,一臉的可人。

    “別……別來誘惑我!”江哲咳嗽一聲,翻了一頁,“你夫君我很生氣!後果很嚴重!”

    秀兒和江哲相處了那麼長時間,如何不知自家夫君的性格,她湊過去,微微在其耳邊說道,“夫君莫要生氣,妾身從了夫君些日前的要求還不可麼……”

    “咕!”江哲吞了吞口水,心中怦怦直跳,斜眼看著秀兒,“真的?”

    秀兒幽怨地望著江哲,說道,“只是夫君莫要過多作踐妾身才好……”

    “這哪里是作踐呢!”江哲頓時將《遁甲天書》一扔,抱著秀兒說道,“我不也替你……”

    “夫君莫在說了!”秀兒捧著臉,只覺臉上一陣燥熱。

    “不說不說……那我們……”江哲嘿嘿笑著。

    秀兒望了一眼江哲,羞道,“望夫君憐惜妾身,待到夜深好麼……”

    “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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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十三章 江哲學武!

殺?!還不是殺?!

    呂布在自家府邸喝著悶酒,回想起秀兒看那江哲時的眼神,心里就猶然做痛。

    若是殺了江哲,秀兒便會恨自己一世;若是不殺……自己做了那麼多就白費了麼?

    提起畫戟,呂布在院中試了幾招,寒風凜冽,院中花草皆被呂布氣勁所傷。

    “汰!”呂布大喝一聲,將一座假山劈裂,目光冷峻地看著虛空,良久一聲長嘆。

    次日一早,呂布獨身去了王允府邸,王允疑慮地看著呂布走向後院,若有所思。

    “江守義!與某出來!”呂布站在後院一聲大喝。

    “大呼小叫的,誰啊!”江哲不爽地打開房門,待看見是呂布後,著實吃了一驚,“你……是你?”

    呂布眉頭一皺,心中滴血,狠聲說道,“某在院中等你一刻!速來!”隨即大步而走。

    江哲歪了歪腦袋。

    “夫君……”秀兒縮在被中露出兩只眼楮,對與昨晚的事羞地有些難以面對江哲。

    江哲關上門,走到榻邊,奇怪地說道,“那呂布真的要教我武藝?”

    秀兒咬咬嘴唇,說道,“這妾身也不知,不過夫君還是小心些好……”

    “恩!”江哲點點頭,忽然見秀兒如此,笑著鑽進被窩說道,“秀兒,還害羞呢?”

    “夫君!”秀兒又羞又氣,嬌嗔連連。

    不想呂布在外面又是一聲大喝,江哲頓時沒了興致,氣鼓鼓地看著外邊。

    “夫君……”秀兒被江哲一陣撫慰臉色通紅,輕聲說道,“呂奉先武藝猶在妾身之上,若是他盡心施教,對夫君大有裨益。”

    “你覺得他有可能教我嗎?”

    秀兒表情一滯,低著頭不說話,似乎有著雲雨跡象。

    “別別!”江哲連忙討好道,“秀兒,你昨天不是將以前的事情都告訴我了嘛,我怎麼還會誤會呢,說說而已啊……”

    “那夫君可有生氣?”秀兒小心翼翼地抬起頭看著江哲。

    江哲嘿嘿一笑,湊到秀兒耳邊說道,“秀兒昨天不是……”

    “夫君!”

    “好好好,不說不說!”江哲知道秀兒臉薄,笑著起身,“那我就出去看看,要是那呂布真的教我武藝,那倒是一件好事!”

    “……夫君且要小心!”

    江哲出了門,走到呂布處,見呂布猶自站在那里,閉目養神。

    “呂布,我事先說好,就算你教我武藝,也不想我叫你師父!”

    “哼!”呂布睜開眼楮,冷笑一聲,“你以為某想?且看在阿秀面上教你幾招罷了!但若是你自己學藝不勤,不慎死于某手!哼!也休得怪某!”

    看著呂布眼中的殺意,江哲心中一突,看來秀兒說地不假,自己還需要小心,不過……

    江哲有些好奇地問道,“那你要教我什麼?”

    武藝,在江哲眼中,實在是一個很神秘的詞語……

    半個時辰後!

    江哲臉色疾苦,在院中蹲馬步,感覺全身酸痛,頓時叫道,“這就叫學武?”

    呂布拿著一根短棍在江哲背上一甩,“挺胸!收腹!”

    江哲呲呲牙,感覺背上火辣辣的,頓時心中暗罵。

    見江哲苦苦支撐著,呂布心中微微有些暢快,隨即恍然回憶起幼年的情景,又些失神。

    “奉先,妾身夫君身子柔弱,這便可以了吧!”

    呂布一楞,頓時回過神來,迷茫地看了一眼江哲身邊的秀兒,哂笑道,“我等幼年習武時,也是這般過來,阿秀可勿要誤會某刁難與他!”

    秀兒皺著眉頭看了一眼呂布,對江哲說道,“夫君,妾身熬了一些湯,等下歇息時你要盡數喝下,補補身子……”

    “湯?”江哲苦兮兮地說道,“我累得半死,哪還有心情喝湯,等下回去睡覺!”

    秀兒看了一眼呂布。

    “哼!甚是無用!”呂布低喝一聲,看著兩人情誼綿綿心中哪能好受,頓時說道,“某明日再來!江守義!某直言說與你,若是要保阿秀無恙,你必要勤之再勤,若是日後你還是擋不住某一招……某即便不顧阿秀恨某終生,也要殺了你!”

    言畢再也不看兩日,顧自走了,只留下一句冷語,“阿秀,若你不想你夫……夫婿死在某手上,便勤加督促吧!某言到此處!”

    “……”秀兒猶豫地看著江哲。

    “秀兒,這就是學武?”江哲站直身體,感覺全身酸痛,苦哈哈地看著秀兒。

    秀兒有些心疼地擦去江哲臉上的汗水,“學武最重根基,若是根基不穩,後者皆是枉然……”

    “這麼說他還是沒有騙我咯?”江哲疑惑地說道,“對了,秀兒,你武藝那麼好,為什麼我從來沒見過你習武?”

    “妾身在遇見夫君之前,均有練習,只是夫君你貪睡……”秀兒咯咯一笑,掩嘴說道,“自是見不得,再後,夫君每每抱著妾身入睡,妾身何來時間早習?也就是在徐州去陳先生府邸的時候尋得一些時間鞏固武藝罷了……若說武藝,妾身怕也是退步許多了……”

    “哈……哈哈!原來是這樣啊……”江哲尷尬地擾擾頭。

    “夫君,喝些妾身熬的湯便去歇息會吧……”

    江哲沉吟一下,說道,“其實我覺得,呂布說的話還是對的,我身為男兒,豈能時時靠秀兒你保護?如今有習武的機會,我自當勤奮,秀兒,等我以後學會了武藝,我來保護你,好麼?”

    “恩!”秀兒甜甜一笑,“妾身相信夫君……”只是心中嘆息道,夫君早已過了習武年紀,就算是勤加練習也斷然達不到中流,唉!還是別說,莫要壞了夫君的心意……

    看著江哲喝過了自己熬的湯,又繼續苦著臉蹲起馬步來,秀兒臉上露出淡淡笑容,心中對夫君這份心意感動萬分,她如何不了解自家夫君平日疏懶如廝。

    “也好……”秀兒喃喃說道,“習些武藝,妾身也不必時時擔憂這冤家!”

    接連幾日,呂布每日至王允府邸,一則鞭策一下江哲,二來便是見見秀兒,解解心中憂苦。

    但是,對于江哲的堅韌,呂布也有些小小的吃驚,沒想到這文弱書生,也有如此韌性,試了試江哲的根基,暗暗稱奇。

    “哼!某當年足足蹲了半年之久!你些許成就又有何得意?!”呂布一句話就打滅了江哲的暗喜。

    對于殺與不殺,呂布心中猶豫良久,冷眼看著江哲,問道,“從今日開始,某來教你兵刃,某問你,你待學何等兵器?若是要學某之戟法,某也可教你……”

    江哲想了想,說道,“還是學個最簡單的吧,反正我又不要帶兵打仗,防身護人就好!听說劍法容易學,那就劍法吧!”

    “你!”呂布氣結,說道,“你等著!”隨即步出王允府邸,策馬而去。

    江哲頓時莫名其妙。

    沒過多久,呂布就回來了,扔給江哲一本書說道,“此乃先人之劍法,你且學著!”

    江哲看了一眼,見那書本連個封面都沒有,頓時狐疑地看著呂布說道,“你不會隨便拿本東西糊弄我吧?那我怎麼擋得住你一招?”

    “哼!你莫無端起小人之心!某言盡心教你,便斷然不會欺你!”呂布冷笑一聲,說道,“此書某得之數年,其中劍法段是精妙,只是與某無用,然贈與你!你且好生學著便可!記住!若是你自認為可擋某一招,可找某比試;要是學藝不精,死于某手……也怨不得某!”

    看著呂布走出大門,江哲撇撇嘴,“給我一本連個名字都沒有的破書,就叫不欺我?恩?”

    江哲隨手一翻那書,正好翻到一處,頓時楞了一下,只見那頁書上寫著︰

    “……此乃良自創之劍法,此劍法源從黃石公所傳之《太公兵法》,精習數載,乃大成……良思量良久,恐奇書失傳,乃記《太公兵法》精要于此,前乃良之劍法,後乃是《太公兵法》精要……後人若得之,當細讀,待學成之日,護我大漢……贈良此書者黃石公曾言,讀此書者可為王者師,切記用于正途!良如今也將此句記載!望後人以天下蒼生為重,切記切記!”

    “良?《太公兵法》?黃石公?”江哲歪著腦袋想著,“怎麼那麼耳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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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1-16 19:15:38 |只看該作者

八十四章 事急!

“什麼,孟德去刺殺董卓了?”江哲瞪著眼楮看著王允。

    “小聲點!”王允低喝一聲,放下手中之筆說道,“前幾日他來老夫處,要老夫將那七星刀與他……這曹孟德,未及成功便思退路,心思縝密如此,倒也是個人才!”

    “那……那伯父為何不告知我?”江哲郁悶了,要是自己知道這事的話,也可以幫著纏住那呂布啊,好像歷史上就是因為呂布突然進去,曹操才沒有成功的……

    “告知你?”王允冷笑一聲,顧自握筆寫字,“這幾日去,可曾見到那蔡伯喈的焦尾?”

    “……額。”江哲低了低頭,小心翼翼地說道,“其實我看蔡伯父也是身不由己的,伯父……”

    “住嘴!”王允一皺眉頭,看著江哲說道,“此事你無須管,盡心自己的事情即可!”

    這老頭!江哲搖搖頭說了聲便退下了。

    事後,果傳言曹孟德刺殺董卓不成,惶惶逃出洛陽,江哲更是心中郁悶,暗想自己怎麼就沒有記起這件事呢?

    心思不定,呂布在旁自然看得明白,一棍砸向江哲背部,哂笑道,“如你這般心緒不定,如何能擋住某一招!”

    江哲有些恨恨地看了呂布一眼,收斂心神。

    呂布好不奇怪,往常皆是要痛罵自己幾句,為何今日卻這般?待某耍耍他!

    “听聞那曹孟德是你好友?”

    江哲心中一驚,悶聲不言。

    呂布暗暗一樂,顧自說道,“他日前欲刺殺董丞相,不想被某撞破,而後竟假稱獻刀,連夜逃出洛陽……可惜!”

    “真乃無膽之人!”

    江哲听得心中怒火頓起,說道,“孟德乃是俠義之人!哪有你說的那般不堪!”

    “哼哼!”呂布湊近江哲,低聲喝道,“此事你可曾參與?”

    “……”江哲嚇了一跳,斜眼看著呂布說道,“要是哲也知曉,便會竭力拖住你!可笑!”

    呂布詫異地望了江哲一眼,恥笑道,“你?拖住某?此話倒是可笑!”

    “哼!”江哲哼了一聲,顧自練劍。

    “爾等為何想刺殺董丞相?”

    “你以為人人如你這般?殺父投敵,貪圖權勢?”

    “你!放肆!”這事是呂布心頭的一根刺,如今江哲提起,呂布如何能不怒,忽然瞥見秀兒走來,才強自忍住怒火。

    偶爾間瞧見秀兒看自己的眼神,呂布心中暗暗作痛,深恨李肅。

    再一月過後,江哲認為自己可以擋住呂布一招,而且心中對于遠離洛陽的心思越來越重。

    第二日,呂布到了江哲處,听說這事,詫異地看著江哲說道,“兩月之間,你竟妄言說可擋某一招?”

    隨即冷笑道,“若是死在某手,可別怨某!”乃回身而走。

    沒多久呂布便回來了,看他手上,竟然是他的隨身兵器,方天畫戟!

    看著江哲傻眼的樣子,呂布心中冷笑,“既然這般,你可要注意了!某全力施為!”

    江哲見對面呂布身上傳來的壓力越來越大,知道他不是開玩笑,暗自收斂心神,忽然瞥見呂布的眼楮,那一雙攜帶著濃濃殺意的眼楮。

    他……他真的要殺我?江哲一驚之下,見呂布一戟劈來,連忙取劍一擋。

    “鐺!”一劈之力,呂布的方天畫戟竟將江哲的劍身劈斷,看著近在眼前的戟尖,江哲頭腦一片空白,只能按著本能閃避。

    戟尖劃過江哲肩膀,頓時血流如注。

    “呂奉先!”忽然傳來秀兒的一聲嬌喝。

    如此傷勢,應該能拖個把月吧……

    呂布心中暗暗嘆了口氣,有些歉意地看著秀兒說道,“既然阿秀夫婿已能擋住某一招,某便信守諾言,放你等出洛陽!”

    秀兒語塞,心疼地扶起半身鮮血的江哲,如此傷勢,如何能安然回得徐州?

    “事不可違……”呂布心中氣悶,轉身離開王允府邸,喃喃說道,“阿秀,別怪某,某已是手下留情了……就讓布再見你一月吧……”

    “哭什麼!”江哲最難受的就是看見女子哭了,尤其是自己心愛的女子。

    只見秀兒一邊垂淚,一邊看著幫著江哲包扎傷口,糜貞進來了一次,看見氣氛不對,趕緊退出去了。

    “我不是擋住那臭屁轟轟的呂布一招了麼?我們趕緊離開洛陽,現在不走過段時間就麻煩了!”

    “咦?”秀兒奇怪地看著江哲。

    江哲見秀兒不解,于是解釋道,“依我看,董卓如此暴戾,必遭大禍,你知我有一好友名為曹孟德對吧,他也許會匯集關東諸路兵馬,攻打董卓,倒時候兵荒馬亂的,我們怎麼回徐州?”

    “真當如此?”秀兒點點頭,隨即說道,“只是夫君你傷勢如此,不妨等傷勢好了再走不遲!”

    “這……”江哲皺眉心中想到,也對,古代可沒幾個有名的醫生,萬一得個破傷風什麼的,那不就……呸呸呸!

    算了算了,還是等傷勢好了再走吧!趁此機會想想,怎麼削弱董卓的實力……

    要是關東軍一路殺進了洛陽,那自然是最好的!自己與曹操相識,當不會有事……

    美人計?我呸!

    要不先將這事告訴老頭,听听他的看法?

    于是江哲先到了王允書房,還沒進門就听王允在里面說道,“可是守義?”

    “是哲!”江哲走了進去。

    王允抬頭看了江哲一眼,忽然吃驚地說道,“你肩處是怎麼回事?”

    “小事而已!”江哲急急將事情說出。

    “你說關東諸路兵馬會攻打洛陽?”王允撫著長須思索著,“守義之言每每一語中地,此事老夫倒是要好生思量,若是利用得當,可除去董卓!”

    “只是哲怕關東聯軍心思不一,毫無戰果……”

    王允一皺眉,本想喝止江哲,但是沉吟一下後卻說道,“此事倒也有可能!”他想來想去,忽然眼楮一亮說道,“要不老夫聯合朝中賢良,趁董卓御外之機……”

    江哲瞪大眼楮,急忙說道,“伯父,你們手中又無兵權,怎麼……”

    王允微微一笑,說道,“董卓暴戾,朝中賢良多有憤恨,老夫等人雖無兵權,然每家數百護衛家將還是拿的出的,這便是數千之眾,不可小視啊!若是事急,老夫親自上陣又有何妨?”

    “……”江哲哭笑不得,勸王允說道,“伯父,切勿激動,待哲好生思量一番,可否?”

    “恩!”王允點頭說道,“老夫便去聯絡同道,守義且思除賊之計,對了,數日之間,你與那呂布言語,老夫暗中也有听聞,不過老夫似乎觀其對董卓心有忿忿,你且小心試探一番,若是真如此,當得一大助力!”

    “什麼?呂布?”江哲傻眼了,呂布現在怎麼可能對董卓心中忿忿呢?歷史上不是這樣的啊,看了看王允,見其不像是開玩笑的樣子,心中不禁想道,要不去試試?不過呂布要別的還好說,要我老婆免談,大不了連夜出了洛陽,皇室淪落與自己又有何干系?

    半月之內,果然曹操矯詔以伐董卓,詔中大言董卓不仁,暴戾,亂漢之舉,各鎮諸侯皆起兵相應  
江哲見曹操果然同歷史一般,召集諸路諸侯以伐董卓,乃暗中喚方悅說道,“我與你數個錦囊,你且去幫孟德一把,若是事情果然如我所料,那麼你便將錦囊與了曹操,若是事與哲所料有差池,你且放在懷中,帶回來與哲!”

    方悅點點頭,將錦囊貼身藏好,拱手說道,“如此先生保重!某去也!”言畢,扮作百姓,星夜潛出洛陽,投曹操會盟處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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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十五章 會盟!

眾諸侯亦陸續皆至汜水關前,各自安營下寨,連接二百余里。曹操乃宰牛殺馬,大會諸侯,商議進兵之策。

    是夜,曹操正與眾將商議,忽聞有舊日好友前來相助。曹操楞了一下,乃令傳入。

    只見一人大步而入,對著曹操拱手說道,“曹校尉安好!可還記得某?”果然是方悅。

    曹操臉色一喜,急忙說道,“可是守義前來助我?他……他人呢?”

    “這個……”方悅尷尬了一下,說道,“先生前些日不慎受傷,還在洛陽養傷,得知曹校尉你起兵伐逆,特來某來相助!”

    “哦……”曹操微微有些失望,看了看方悅身後,臉上露出一個古怪的表情,“你……一人前來?”

    “哈哈!”帳中一將哈哈大笑,眾人視之,乃是曹操族中兄弟,夏侯惇
    “元讓!”曹操皺了皺眉。

    “哼!”方悅冷眼看著夏侯惇 卻也不說話
    曹操連忙請方悅入席,心中對方悅之語也是暗暗稱奇。

    第二日,眾諸侯紛紛推崇袁紹為盟主,曹操也是如此!

    袁紹心中得意,看了一眼曹操乃對眾人說道,“紹雖不才,既承公等推為盟主,有功必賞,有罪必罰。國有常刑,軍有紀律。各宜遵守,勿得違犯。”

    隨後,令其弟袁術總督糧草,令孫堅為先鋒,直抵汜水關挑戰。

    當夜,曹操將此事告知麾下諸將,只見方悅詫異地喃喃說道,“果然不出先生所料……”

    帳中一片寂靜,曹操古怪地看了一眼方悅,問道,“這……從何說來?”

    “莫要信口開河!”夏侯惇怒視著方悅
    方悅不顧夏侯惇 將袋中錦囊交于曹操
    曹操疑惑地接過,打開一看,頓時色變說道,“妙才!急點兩千兵馬,去助孫文台一臂之力!”

    “是!”夏侯淵驚疑不定地看了眼方悅,起身急走出去。

    “孟德?何事?”夏侯惇疑惑道
    “且他日再做分曉!”曹操皺著眉頭細細看著錦囊中的手書。

    數日之後,各路諸侯竟聞孫文台敗北,急忙在大營中商議日後之事。

    言到午時,突然一將帶血闖入,拔劍指著袁術說道,“董卓與我,本無仇隙。今我奮不顧身,親冒矢石,來決死戰者,上為國家討賊,下為將軍家門之私;而將軍卻听讒言,不發糧草,致堅敗績,將軍何安?”

    諸人苦苦相勸,袁術面入土色,急忙說道,“此乃小人進讒!某即便殺之!”

    袁紹皺著眉頭看了一眼袁術,也勸道,“文台稍安,此乃某弟不明之過,某向你賠罪!”

    孫堅看了袁紹一眼,隨作罷,走到曹操身邊抱拳說道,“多謝孟德出手相助,若無孟德!某不得回也!”

    曹操頂著袁紹又疑又驚的眼神,心中苦笑,拱手說道,“皆是為國家出力!文台言重了……”

    孫堅看著曹操點點頭,又憤怒地盯了一陣袁術,恥笑道,“天下若是人人如孟德一般,何來有此大禍!”隨即憤然而出。

    頓時帳中諸侯面面相視,袁紹深恨袁術落了袁家面子,又見曹操得勢,心中不樂。

    “守義果然驚世之才……”曹操召集麾下諸將,嘆道。

    夏侯惇怒哼一聲暗自不服   
曹操知是族中兄長心中不服,暗暗一笑,乃對方悅說道,“操觀守義與你數個錦囊,可否交與某一觀?”

    “這個……”方悅拱手說道,“先生說過,只有事及之時才能將錦囊交與曹校尉。”

    “某明白了!”夏侯惇說道
    方悅一笑,淡淡說道,“先生正是如此說的!”

    “額?”夏侯惇
    再後幾日,諸侯強攻汜水關數日,突然一日軍士來報,說是董卓軍大將華雄在汜水關前搦戰。

    各路諸侯頓時臉上無光,紛紛言出將斬了華雄。

    時曹操身後方悅暗中將一個錦囊交與曹操,曹操一看,頓時一臉的古怪,抬頭一見公孫瓚身後,果然有三名男子面相不凡,卓然站立。

    “守義竟有如此之才?”曹操心中暗暗驚懼。

    時袁術麾下大將俞涉、韓馥麾下大將潘鳳出戰華雄,片刻之間便來報被華雄所殺,頓時各路諸侯臉色惶惶。

    曹操心中暗嘆江哲之才,起身走到公孫瓚身前微笑道,“操久觀兄身後之人甚是勇猛,兄可否為我等介紹一番?”

    公孫瓚楞了一下,乃喚出劉備等三人說道,“此吾自幼同舍兄弟,平原令劉備是也,這兩位是其結義兄弟,俱是一身好武藝!”

    “哦?”曹操看著關羽,笑著說道,“果真如此?比那華雄如何?”

    關羽眯著眼楮不語,張飛恥笑道,“如此人物,一刀一槍足以!”

    此言一出,帳中諸侯紛紛皺眉。

    曹操微微一笑,乃對關羽說道,“當真?”

    關羽微微睜開雙目,沉聲說道,“若是諸位不嫌某粗鄙,某立刻取了華雄那廝頭顱來!”

    袁術折了大將,心中忿忿不樂,聞言說道,“你現居何職?”

    關羽表情一滯,劉備急忙說道,“我二弟武藝不凡,只是受某牽連,現充為一馬弓手。”

    帳上袁術大喝曰︰“汝欺吾眾諸侯無大將耶?量一弓手,安敢亂言!與我打出!”曹操笑著說道,“此人儀表不俗,華雄安知他是弓手?”

    關羽感激地看了一眼曹操,沉聲說道,“如不勝,請斬某頭。”

    曹操暗中思量,守義不曾見過此人,如何知曉其武藝?此人當真是看不透!

    乃教釃熱酒一杯,與關羽飲了上馬。

    關羽氣勢一變,說道,“酒且斟下,某去便來。”出帳提刀,飛身上馬。

    眾諸侯听得關外鼓聲大振,喊聲大舉,眾皆失驚。正欲探听,鸞鈴響處,馬到中軍,關羽提華雄之頭,擲于地上。其酒尚溫。

    曹操猛然色變,手中死死拽著江哲交與的錦囊,喃喃說道,“守義乃明斷如斯?料事之準,世間罕聞!”

    董卓得知大將華雄被人所殺,心中大驚,急忙聚二十萬大軍前往虎牢關,一面深恨袁紹,乃將太傅袁隗誅殺,其家眷不分老幼,盡皆誅絕。

    王允見果然得此良機,召集朝中賢良,預謀董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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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十六章 預謀!

曹操回了營帳,對著燭火細細看著江哲錦囊,喃喃說道,“世間果有這般人才?”

    回想起當日兩人喝酒談笑,曹操暢快笑道,“守義,當得你以助某一臂之力!哈哈哈!”

    “孟德何故大笑?”夏侯淵走了進來說道,“听聞董卓引兵二十萬前來虎牢關,孟德還有心大笑?”

    “且看!”曹操笑著將手中錦囊交給夏侯淵。

    夏侯淵看罷,又驚又疑,驚懼地說道,“其人乃鬼神也?”

    曹操大笑良久,說道,“此乃操洛陽好友,其人詼諧有趣,待人至誠,乃一忠厚之人!與操之交甚厚!觀其也是雙眼單口,何來鬼神之說!”

    “既不為鬼神,豈有百里之外料事如神者?”夏侯淵嘖嘖稱奇,說道,“孟德,你欲重振大漢威望,當請此人一助!”

    曹操欣然點頭,隨即苦笑道,“只是這人如今身陷洛陽,操如何得之?”

    夏侯淵輕笑說道,“彼既有如此才識,孟德又何須驚慌,日後必然相見!”

    “妙才有的有理!”

    洛陽王允府邸處,王允召集朝中賢良,在密室中商議。

    其後,王允召江哲說道,“守義,老夫已召集同道,他日可聚集兩千之眾,待董卓回洛陽之時,我等突然發難,可有勝算?”

    江哲說道,“哲且著那呂布試探一番!”

    王允欣然點頭,“恩!守義且去!”

    董卓果然大敗而回,在其府邸悶悶不樂。

    一日,呂布到了王允府邸,見了江哲,哂笑道,“莫非是你傷勢已好?準備回徐州?”

    江哲微微一笑,淡淡說道,“哲與你一招之約已過,回不回徐州那是我的事!”

    呂布臉色一冷,說道,“那你喚某何事?”

    江哲坦言說道,“你教我武藝,我欠你一個人情,乃有一言贈與你!”

    呂布皺眉,看了江哲半響說道,“說!”

    “如今董卓兵敗,必思退路!更兼錢糧皆無,想必會大肆收刮京師,若是此事交與你,你萬萬不可去!”

    呂布眼神漸變,驚疑不定地說道,“為何?”

    江哲哂笑一聲,說道,“如此明白之事還要問哲,如是你當了這惡人!日後再也翻不得身!為世人唾罵!”

    “此時某自有思量!”呂布心中猶豫,回了府邸。

    回到府邸,忽聞董卓招至,呂布便前往丞相府。

    只見董卓身邊李儒說道,“今日初敗,軍心不穩,必當犒賞以結其心,然我軍錢糧不繼,奉先,有何提議?”

    呂布心中一突,說道,“未曾有!”

    只見李儒笑道,“某有一計,只是不知奉先可否代勞?”遂笑著將計謀說出。

    收刮京師?取皇室陵墓之財?竟然如那江守義所說一般無二?呂布心中驚怒,此事一做,自然同江哲所說一般,世人謾罵,不得翻身了!

    呂布恍恍惚惚走出,撞見一人,只見那人說道,“奉先,此事不可為!”

    呂布抬頭一看,乃是李肅,疑惑道,“某不知為何會將此事交與某!”

    李肅看看左右說道,“些許日前,你可常去那王允府邸?”

    呂布點點頭,忽然明白過來,“此番是他們試探于我?”

    李肅說道,“往日董卓權大,某等投之乃為權勢爾,如今其行此大逆,我等如何能助之?今日乃李儒之謀,若你助之,便是為虐;若你不助,乃是有異心,彼當誅你!”

    呂布疑惑道,“如何這般若何?”

    “不如殺之!”李肅眼神一冷,說道,“奉先,可還記得某幼年志向!大將軍一職,不正是你的志向麼?”

    “哼!”呂布哂笑說道,“董卓勢大,殺之?”

    “奉先不必恥笑!你等去虎牢關之時,某得風聲,言那王允預謀董卓,奉先何不去見見他?”

    呂布想了想,說道,“容某思量!”說罷便走。

    李肅看著呂布走遠,又望了望丞相府邸,心中冷笑道,“李儒!此乃是你逼我太甚!然你咎由自取!”

    是夜,呂布在自家府邸苦思良久,江哲的話,李儒的話,李肅的話,紛紛在其眼前掠過。

    正思量中,李肅進來,急忙對呂布說道,“奉先,大事不好!也不知是何人言你數去王允府邸乃是為其佷女,李儒那廝為了試探于你,著董卓讓你將此女獻上……”

    “什麼?”呂布猛地站起,怒道,“賊子安敢數次欺某!”隨即他古怪地說道,“你如何知曉?”

    “董卓身邊有一護衛乃某心腹,通報與某!”李肅急急地說道。

    呂布猶然色變,在院中走來走去,心中煩躁。

    李肅見呂布仍在猶豫,上前說道,“此二事一為?奉先此生還有何樂趣可言?如今便可急切聯絡王允,誅殺董卓,收其眾,遂往日之願才是!某願為先驅!”

    “若你欺某,莫必殺之!”呂布急忙策馬趕赴王允府邸。

    李肅見呂布一走,心中冷笑,“李儒,董卓,此乃是你等疏遠與某,怪不得某!”

    呂布趕到王允府邸,正巧王允未睡。

    “你來何事?”王允淡淡說道。

    “聞你欲誅董公!某來看看!”

    王允心中暗驚,臉色頓變,強自說道,“可恨小人泄密!”

    呂布微微一笑,說道,“此間那江哲有一言贈某……”隨即將事情說出。

    王允驚怒道,“逆賊暗敢如此?”

    呂布低聲說道,“若是某願助司徒一臂之力,司徒可願將阿秀許配與某?”

    王允楞了下,看著呂布說道,“秀兒已有夫婿,此事大為不妥!便是老夫為大漢社稷答應與你,秀兒也斷然不會答應!況且守義身具大才,老夫很是欣賞!豈會做此下作之事!”

    呂布嘆了口氣,說道,“某不明白,你也言那江哲大才!秀兒也言那江哲大才!某自由武藝精通,斷然比不過那江哲耶?”

    王允看了呂布一眼,說道,“奉先,不是老夫說你!你前為權勢誅殺了丁建陽,丁建陽乃是秀兒之父好友,早些年待秀兒至好……”

    “丁建陽不是某殺的!”呂布大喝一聲,將諸事說出。

    王允一听,頓時頷首說道,“老夫所思,此乃是李肅這廝從中作梗!”

    “什麼?”呂布一驚。

    “想必是失落于董卓,與李儒不善,顧投身你處!”

    “這小人!”呂布恨恨地握著拳頭。

    “奉先不必氣!若不是他,你也斷然不會到老夫處!如得奉先之助,誅殺董卓之事易也!”

    “某助你殺那董卓,你以何事報我?”

    “除去守義和秀兒,諸事皆可!”王允笑著說道。

    呂布頓時語塞,他本想讓江哲在自己麾下,以便日後,聞言頓時默然。

    王允看了呂布一眼,好似看穿了呂布的想法,說道,“奉先,男兒存于世間,名望二字甚為重要!此間老夫也是時時教訓守義,奈何其心中只有秀兒,空有一身才學,莫非奉先也同守義一般……”

    “某自然不與那江哲一般!”呂布冷笑一句,“若事成!某要為大將軍!某要讓秀兒看看,到底是那江哲有能耐還是某有能耐!”

    “大將軍?也可!”王允微笑地說道。

    兩人密謀了一番後,呂布悄然離開。

    王允目光一冷,喃喃說道,“若是守義有你野心,老夫倒是不憂了……恩!不過,也斷然不會那般看重他!且用你一番!日後再做處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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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十七章 除逆!

自從袁紹得知叔父袁隗一家老小盡皆誅殺,率聯軍強攻虎牢關,頓時關上尸身遍地,血流成河。

    虎牢關守將徐榮一面苦苦堅守,一面乃向洛陽求援。

    董卓得知後,派李催、郭汜引十萬兵前去相助理。

    幾日之間,戰事不利,董卓心中有思退之意。

    是日,李儒入見董卓急急說道,“岳父大人,何處知曉王允那佷女……”

    “嗯?”董卓疑惑得說道,“此乃是李公正為奉先向某解釋時隨口提起的……”

    “他如何說?”李儒皺著眉頭說道。

    “彼說知奉先為人,前幾時去王允府邸乃是為王允佷女也……”董卓奇怪地看著李儒說道,“章憲,恭正乃是奉先故友,為其辯解也無不妥啊。”

    “……”李儒驚疑不定,“不曾說其他?”

    “那倒不曾……莫非女子果真讓奉先如此痴迷?”董卓微笑著說道,“章憲,你說某令奉先將此女獻上,你說……”

    “岳父不可!”李儒皺眉說道,“如此這般不但使奉先離心,更是得罪了王允,如今王允被我等削去官職,但是其顧念皇室,居住京師,朝中大臣大多皆是望著他,若是其黯然離城,我等怕是難守朝廷!”

    “這個王子師!不識抬舉!”董卓憤怒得一拍桌子。

    “一老弱書生,我等又有何懼?且讓其閑置京師即可,待過些日子,朝中安定之後,不怕他不乖乖就範!”

    “這倒是!”董卓猶豫了下,說道,“章憲,你說王允那佷女真如……”

    “岳父!”李儒正色說道,“此事萬萬不可做!岳父往常在宮中雖荒唐,但是小婿也不曾說,但是此事,若是為了,便是取亂之禍!李恭正此人野心甚大,此事想必是非安好心!”

    “就從章憲之言,不過某觀恭正倒是不壞,章憲,莫對他人苛求太嚴啊……”

    李儒皺皺眉頭,點了點頭,說道,“小婿再看他一段時日!”

    不想此間李肅剛巧有事要稟報董卓,剛好听到,心中對李儒越是憤恨。

    某一日,董卓做了一夢,夢到一條黑龍巨龍,隨後自己頭上長角,漂浮在半空,醒來後嘖嘖稱奇,暗暗思量,“莫非是神人托夢于某,讓我某代漢?”

    遂急招李儒。

    不想李儒對計謀精通,對與解夢之事一竅不通。

    待听了董卓的想法後,李儒也是吃了一驚,“岳父大人想代漢?”他皺著眉頭說道,“此事有些不妥,我等廢立乃是借口先帝遺詔,若是這般,豈不是大逆……”隨後他勸說道,“岳父,只為那一名位而已,何必如此!”

    “某幼年前來洛陽,諸事不明,被人恥笑,遙遙見這皇宮,富裕堂皇,浩浩之氣,心中感慨,如今神人托夢與某,顯諸般瑞祥……”

    “岳父!”李儒苦苦相勸,“岳父若是這般,天下人必討之!”

    董卓正要說話,忽然報天子有詔而至。

    “天子?”董卓疑惑了一下說道,“傳!”

    李肅入內,董卓問道,“天子有何詔?”

    李肅拱手說道,“天子病體新痊,欲會文武于未央殿,議將禪位于太師,故有此詔。某正巧值守,天子便令某傳詔。”

    董卓心中狂喜,暗暗說道,“當真是神人托夢?”

    李儒一皺眉,說道,“此間有些不妥之處……”說罷直視李肅。

    李肅面不改色說道,“如此天大之事,某安敢妄言?不久便有天子詔書下達!”

    “是極是極!”董卓心中狂喜,哪里還顧得了其他,笑道,“我為帝,你便為執金吾!”

    李肅喜極拜謝。

    沒過多久,果然有天子詔書至達,李儒細細一看,無半點破綻,但是心中隱隱感覺有些不對!遂說道,“岳父,還需謹慎……”

    “章憲所言極是!”李肅笑著說道,“如此緊要時段也需防那些異心之人,不若董公親帶數千兵馬,令奉先護衛左右,當是無人敢造次!”

    “好!好!”董卓大笑,令人點了三千飛熊軍,乃對李肅說道,“你之功勞某也不忘,遂某一道去,少不得你的好處!”

    “多謝董公!哦不,多謝陛下……”

    “哈哈哈!”董卓狂笑而出。

    李儒暗暗說道,“如此令大漢皇室蒙羞之事,當不是玩笑之語,莫非真是傳位?也罷,岳父身邊有三千飛熊軍,非岳父之令不從!當得無事!”

    于是董卓欣喜之下,令呂布、李肅、樊稠為護衛,點了三千飛熊,朝內宮而行。

    同一時間,王允府邸。

    江哲猛地噴出一口鮮血,將秀兒嚇了一跳,急忙說道,“夫君!你……”

    “不礙事!”江哲眼光如炬,暗暗說道,還好還好,雖然董卓暴斃是數年後,但總歸是照著天意,不然斷不是一口血的問題了!

    小心將《奇門遁甲》放好,江哲暗暗說道,“氣運這東西,太可怕,以後沒事還是別亂弄的好……”隨即笑道,“老頭如此忠心皇室之人,竟然會同意以皇位誘殺董卓……

    數個時辰之後,董卓引軍至內宮,見獻帝親自站在宮門口,心中大喜,乃故意說道,“臣董卓拜見陛下!”

    獻帝心中冷笑,平常卻不見得你如此有禮!

    “董卿不必多禮,唉……待今日之後,朕……嗯,我只希望天下太平,百姓安居樂業!董卿,隨我來……”

    董卓心中喜之又喜,拜謝道,“遵旨!”

    正要引軍而入,卻听到李肅冷冷說道,“我等乃是護衛董公甲士!為何不放行?”

    那將故自說道,“不得帶兵入內宮乃是自古規矩!”

    董卓見獻帝面上一陣淒然,又見李肅還要說話,乃低聲喝道,“恭正!你之心意某知曉,今日乃天子好意,我等不可造次令天下恥笑!”

    “要的便是你這句話!”李肅心中暗笑,隨即疑惑想道,“那王子師竟然能如此確切把握董卓心思?”

    董卓乃喚過樊稠說道,“某去去便回,你好生守在此處!若某得勢,少不了你的好處!”

    樊稠本見自己不能隨董卓進去,心有不甘,聞言頓時大喜。

    董卓一整衣衫,帶著呂布和李肅緩緩走入。

    獻帝走在前邊,臉上笑意連連,恍惚之間仿佛又看見那個青衣書生,教自己改如何對董卓說話,言語,表情,動作,一一教導。

    早先自己還有些懷疑,那董卓如何會舍下其軍,孤身而入,如今一看,果然不假!若是能誅殺董卓,守義,你當時第二次救朕了……

    時李儒反思百遍,終究覺得不對,忽然想起一事,乃招人問道,“儒令你等監查王允,可有不妥?”

    其人說道,“王允平日皆教導其佷婿讀書,不常出門,若是出門也是去獻帝處,兩人每每談及天下便抱頭痛苦,並無不妥,只是……”

    “只是什麼?”

    “王允上月壽宴,召了朝中一批舊識慶祝,不過據是手無兵權的當代大儒……”

    李儒越听,心中越是隱隱感覺不對,急忙走出府邸,忽然見數個童子在街邊玩耍,口中唱道,“千里草,何青青!十日卜,不得生!”

    李儒眼楮一睜,一口鮮血噴出,“不好!”待再看內宮方向,只見那邊人生嘈雜,刀刃相交之聲傳遍洛陽,心中黯然,嘆息數聲走回府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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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十八章 除逆!(二)

董卓大步跟在獻帝身後,面有得色,身後呂布、李肅對視一眼,點了點頭。

    忽然,獻帝站住了腳步。

    “唔?陛下?”董卓疑惑地說道,“不是帶臣去見諸位先皇麼?”

    “是啊!”獻帝轉過身來,微微一笑,說道,“是帶董卿去拜祭諸位先帝,不過……”他臉色一沉說道,“是帶你頭!”

    董卓面色大變。

    “還不快動手?”獻帝一聲大喝。

    忽然皇宮之中涌出數百護衛,將董卓之人團團圍住。

    “豎子,某誓殺你!”董卓拔出腰間寶劍,喝到,“奉先!恭正!某等殺出去!”

    “是!”李肅高喊一聲,看著董卓背部冷笑。

    “某等雖只三人!殺你等還是……額!”董卓話沒說完,感覺背後一痛,再看胸前,只見一劍尖透體而出。

    董卓緩緩地轉過頭,看著握劍的呂布,不敢相信地說道,“奉先……為何?某自認為不曾虧待與你……”

    呂布用復雜地眼神看了一眼董卓,說道,“前面某為了義父畢身心血還可忍你,但是……你萬萬不該打阿秀的主意!”

    “阿秀?”董卓艱難地呼了口氣說道,“可是那王允佷女?”隨即眼神不經意地轉向李肅。

    李肅心中一慌,大喝道,“奉天子旨意!誅殺董卓!”隨即一劍將董卓頭顱砍下。

    呂布淡淡地看了李肅一眼,拱手對獻帝說道,“陛下,勿慌,某之並州兵馬片刻便至!”

    “呂將軍放心且去!”獻帝看著地上翻滾的董卓人頭,冷冷一笑,“來人!將此頭顱帶去祭拜諸位先皇!”

    “是!”

    呂布帶著李肅,引數百護衛殺出內宮,樊稠本見呂布等人出來,笑著迎接上去,隨即一看呂布臉色,頓時心中一突。

    “殺!”呂布大喝一聲,一馬當先殺向樊稠,樊稠急忙拔劍抵擋,倉促不及,被呂布砍下一只手臂。

    三千飛熊軍頓時不明所以,錯愕之間被殺者無數。

    時洛陽東門大開,郝萌、曹性、成廉,魏續、宋憲、侯成、張遼、高順引並州軍殺入,見董卓之兵便殺,洛陽百姓皆驚慌躲入屋內不敢出來。

    王允、盧植、皇甫嵩、朱计、楊彪等人紛紛率領自家護衛從府邸殺出,一時間董卓之兵不明所以,惶惶不知御敵,死者無數。

    “砰!”李儒站在樓頂,望著陷入戰事的洛陽,黯然一嘆,“岳父,你悔不該不听小婿之言……”隨即眼神一變,發狠說道,“既然如此!某也不會讓爾等好過!”

    言畢竟然引千余西涼兵,欲放火焚城!

    正值春季初過,又兼數日無雨,氣候干燥,城中建築又是草木所造,一時間火光沖天,波及半個洛陽!

    “接下來便是召集徐榮等眾人,為岳父大人報仇!”李儒扮作一尋常百姓,孤身一身,混入逃亡百姓群中,逃出洛陽。

    不想身子虛弱,出洛陽不遠就被幾個倉皇逃命的百姓一撞,跌倒在地,隨後感覺背上被數人踏過,口中噴出一口鮮血,昏迷過去。

    “董卓不仁!現已誅殺!只要爾等棄暗投明,天子便不與追究!”王允見火勢太大,大喝一聲,隨即盧植等人也是紛紛大喊。

    數個時辰混戰,猶做困獸之斗的董卓將士紛紛被殺,其余的西涼軍見大勢已去,皆棄兵投降。

    此戰,董卓軍死者有兩萬余眾,大多是在不明所以的情況下被殺,投降者竟達五萬,尤其是城外三萬人的軍營,毫無防備之下被呂布率軍拿下,誅殺將領,迫降其眾!

    其余董卓在洛陽之親眷,皆被王允著李肅引兵所殺!上至老,下至幼,不曾走漏一個,盡誅之!

    “哈哈哈!”王允在宮殿之中哈哈大笑,君臣慶賀,呂布復雜的眼神看了一眼王允身後的江哲,沉默不語。

    “此次能誅殺董卓!皆是靠諸位!”獻帝起身說道,“朕謝過!”

    “不敢!”王允等人皆還禮。

    獻帝微笑地看了一眼走到角落的江哲,忽然冷聲說道,“董卓不仁!為禍漢室!詔令,將其棄尸于市!令人不得收檢!”

    死都死了,擺在那里干什麼?也不怕瘟疫!江哲搖搖頭,忽然心中記起一事,連忙看向大殿眾人,只是不見蔡邕,心中一驚,急忙跑了出去。

    蔡伯父不會真的那麼傻吧?江哲一路狂奔,來到董卓棄尸的地方,遠遠便看見一人跪坐在那里,哀聲嘆氣。

    當我沒說!江哲泄氣地走了過去,那人果然是蔡邕。

    “伯父……”江哲嘆了口氣說道,“伯父何必如此?”

    “守義?”蔡邕微微抬起頭,見江哲眼神不忍,笑著說道,“守義心思邕明白,只是董仲穎雖做盡諸般惡事,然待邕至善,如今彼遭此禍,邕心中甚是不忍……”

    “伯父!”江哲急切地說道,“前者僅為董卓拜訪你一事,你與王伯父從至交變陌路,如今……如今……”

    蔡邕微微一笑,說道,“邕平身不受人恩惠,唯董仲穎一人,守義某要再言……其中厲害,邕自然知曉!”

    “……”江哲搖頭正要說話,忽然見一隊甲士至,為首一聲喝道,“董卓乃大漢逆賊,你還敢為其哭?某奉命先來拿你!”

    蔡邕輕輕起身,整整衣衫,對江哲說道,“守義,勿要去怪你伯父,一切皆是邕自己的選擇……”說完便隨著那隊甲士走了。

    守義,你的好心邕明白……只是事到如今,不管如何邕也難逃一死……董卓乃是邕推薦的,邕逃不了這個責任。

    “為什麼?”回了王允府邸,江哲怒聲質問王允。

    “守義?”王允一愣,從來沒有見過自己這個佷婿如此動怒,一思量皺眉說道,“可是為那蔡伯喈?”

    “哲實在不明白!”江哲大聲說道,“早間你與蔡伯父乃是至交好友,還領哲前去拜訪,僅僅數月,僅僅為蔡伯父言了一句董卓的好話,你們便成了陌路之人!如今,你竟然下令將蔡伯父收監?問斬?當初是何人言蔡伯父乃是朝中聖賢,世間大儒?”

    王允看了一眼激動的江哲,沉聲說道,“若不是彼言董卓善,豈會落的……”

    “伯父!”江哲怒聲說道,“當時之事你也明白,是何後存私心,若是蔡伯父有罪,那何後……”

    “啪!”

    “放肆!”王允憤怒地看著江哲。

    江哲楞楞一摸自己臉頰,只覺得那處灼熱一片。

    “好!好!”江哲深深吸了口氣,連說數個好字,一拱手,說道,“伯父!如今諸事已定!哲要走了!告辭!”

    “守義……守義!”王允楞楞地看著自己的右手,直到江哲走出書房才驚醒過來,連喊江哲數聲,江哲皆不理睬。

    “唉!”王允坐在書案前,一臉的疲憊,數聲嘆息之後,又是忍不住看向自己右手。

    “秀兒!”江哲一進門就說道,“整理行李,待我去見一面蔡伯父,我等立刻就走!”

    “……是!”秀兒愣神看著江哲臉上的掌印,不敢言語。

    蔡邕不愧是世間一大儒,身處監牢也面色不改,猶有自樂,忽然听聞數人至,一抬頭,頓時笑道,“守義!邕算準你會來!”

    牢獄之中守衛知道江哲乃是王允佷婿,故放入。

    “蔡伯父……”江哲喝退了他人,走進牢獄之中,看著蔡邕一聲嘆息,“哲要回徐州了!”

    “守義,且坐!”蔡邕笑呵呵指著身前,忽然疑惑地問道,“守義,你的臉是怎麼?”

    江哲也做答,坐在蔡邕身前。

    蔡邕恍然大悟,嘆息說道,“守義!莫非邕之事與你伯父拌嘴!”

    “這事哲萬萬不能明白!就算蔡伯父你嘆息董卓數句,也不會……”

    看著戛然而止的江哲,蔡邕微微一笑,說道,“可是判我死刑?”

    江哲面色難看,猶豫了良久終究點了點頭,“哲也不明白這是為什麼,僅僅為了些小事……”

    “這不是小事!”蔡邕嘆息說道,“董仲穎一事,波及甚大,霍亂宮廷,荒淫內宮,俱是死罪!如今董仲穎雖死,然大漢皇室面皮也落了不少,當有人來為此頂罪!”

    “伯……伯父?”

    “守義且勿驚訝,邕之所為,既全邕之小仁,又全忠漢之大仁,可惜之有?”

    “這……”

    “守義,你還年輕,世間的事有些你還看不明白,待你活到邕的歲數,便明了了……子師是不得不殺邕啊……”

    “那……那伯父也該為你的女兒著想啊!”

    “邕之女?”蔡邕古怪地一笑,說道,“邕早已安排好了……”

    “啊?”江哲楞了一下,猶豫著問道,“莫非伯父已經將昭姬托付他人?”

    “呵呵!”蔡邕淡淡一笑,搖了搖頭,隨即說道,“守義,剛才說你要走?回徐州?”

    “恩!”江哲點了點頭。

    “這樣也好,京城水深,守義乃一忠厚之人,還是早些離去的好,對了,邕府中有三樣寶貝,可送與守義踐行!”

    “這……”

    “守義!”蔡邕笑著說道,“這三樣寶物乃邕畢生所喜,如今送與守義,守義莫非是不讓邕去的安心?”

    “……那哲恭敬不如從命!”

    “好好!”蔡邕撫掌笑道,“你且去邕府上,將此話言于邕女昭姬,昭姬自會將那三樣寶貝贈送于你!不過……守義,邕希望你善待之……”

    “是!”

    “去吧!”蔡邕揮揮手,讓江哲去了。

    江哲嘆息著來到蔡邕府邸,將蔡邕之話言于其女昭姬。

    “三件寶物?”蔡琰吃了一驚,看了一眼江哲說道,“守義,且隨奴家來……”

    蔡琰領著江哲走到蔡邕書房,指著案上之琴說道,“此乃家父之秦,名為焦尾,乃一寶也……”

    得!我就知道!江哲心中撇撇嘴,自己除了口琴啥琴不會,要這玩意干什麼?

    “好……好!”

    蔡琰又從書櫃中取出一書,說道,“此書名為《樂經》,秦時蒙難被毀,家父苦心從民間收集合編所成,乃是第二寶!”

    “……”江哲無語地接過蔡琰手上的書籍,郁悶了半響,隨即說道,“那第三寶呢?”

    此言一出,蔡琰的臉,頓時紅了……

    (本想休息了,不過作為洛陽章節最後一幕,還是寫寫完吧,免得大家說我不厚道。)

    王允府邸,秀兒已整理好行裝,又喚了陶應、糜貞二人,忽見王允走來,急忙行禮道,“伯父……”

    “恩!”王允好似蒼老了十余年,臉上滿是皺紋,“你等要回徐州?”

    “……是的,伯父!”秀兒低聲說道。

    “也罷!”嘆息了一聲,王允從身後伸出右手,手上拿著幾本書籍,說道,“秀兒,且將這些放入行囊,爾等回了徐州,你且要督促守義勤奮學業,不可疏懶!”

    “……是!”秀兒看了王允一眼,接過書籍,小心翼翼地說道,“伯父,妾身夫君可是惹伯父生氣了?”

    “……不怪他!”王允嘆息說道,“等下守義回來,你們便走吧,也不必再來通報老夫……唉!路上且要注意!”

    “是!妾身知曉……”秀兒疑惑地看著王允走遠。

    不多久江哲便回來了,只是……

    秀兒詫異地看著江哲身後那一抹麗影。

    蔡琰捧著焦尾,看見秀兒,咬著嘴唇猶豫了一番,終是上前禮道,“見過……姐姐。”

    秀兒驚疑地看著江哲,江哲頓時臉色尷尬,拉過秀兒說道,“蔡伯父讓我照顧她女兒,所以……這般……”

    秀兒白了江哲一眼,嘟嘟嘴做了一個口型︰日後再與你計較。

    隨即過去對蔡琰說道,“妹妹不必多禮,江家沒有那麼多規矩。”

    一語頓時讓江哲與蔡琰好不尷尬。

    “夫君!”秀兒將王允所贈書籍遞給江哲,輕輕說道,“伯父說不必再通報與他……”

    江哲捧著王允所贈之書,心中掙扎良久,想起蔡邕之言,頓時心中戚戚然。

    “走吧!”江哲說道。

    “是!”方悅不在,那只有陶應客串馬夫咯。

    糜貞嘟著嘴看看蔡琰,又恨恨地看著江哲,忿忿地坐上馬車。

    秀兒倒是朝江哲努努嘴,隨即嬌笑一聲,也上去了。

    “蔡小姐……”江哲尷尬地看著同樣尷尬的蔡琰。

    “守義喚奴家昭姬即可……”蔡琰望了一眼父親所在牢獄的方向,雙目一紅,咬著唇看了一眼江哲也上了馬車。

    “嘿嘿!”陶應哂笑幾聲。

    江哲坐在陶應身邊,沒好氣地說道,“小心點!要是顛簸……”

    “放心!”陶應嘿嘿笑著,對江哲輕聲說道,“顛簸不了你兩位夫人……”

    “去你的!”

    “駕!小爺走咯!”

    -------------------------

    “昭姬,以後且看你自己的了……”蔡邕微微一聲嘆息,“守義為人忠厚,當會厚待與你,邕也就放心了……”

    “伯喈……”

    蔡邕猛地抬頭,詫異地看著來人,喜道,“子師!”

    王允著人打開牢門,進去之後取出一小壇酒,微笑說道,“可有興致陪太原王子師一飲?”

    蔡邕一愣,隨即笑道,“陳留蔡伯喈自當奉陪!”

    王允席地而坐,嘆息道,“如此三十載了……請!”

    “請!”

    -------------------------

    “什……什麼?”呂布楞楞看著王允府邸管家,“江……江哲走了?”

    老管家臉色有些不渝,沉聲說道,“表少爺離開已有一個多時辰了?”

    “去哪了?”呂布冷著臉問道。

    老管家沉聲說道,“這某倒是不知,也許是去徐州吧……不過照著表少爺的興致,想必會去其他地方走走……”

    “哼!”呂布策馬狂奔,出了洛陽,見四周蒼茫,心中一片空寂,“阿秀!”

    “江哲……”良久,呂布嘆了口氣,“一文弱書生,你何德何能能讓阿秀垂青?”

    “阿秀,你看著,某會證明某比那江哲強上千倍萬倍!”

    “某要為大將軍!稱霸天下!”

    “阿秀,你且看著!”

    -------------------------

    “笨蛋陶應,架穩些!”糜貞嗔怒地說道。

    “是是!”陶應懶洋洋地說道,“你也真是,好端端不到馬車里面去,干嘛要和守義換位置?”

    糜貞做了古怪的表情,說道,“里面情況太詭異,我受不了才出來的……如今……”她探頭看了一眼馬車里面,輕輕笑著。

    “你這丫頭!”

    “咦?”糜貞忽然指著路邊說道,“你看,有個死人……”

    陶應瞥了一眼,依舊懶洋洋地說道,“廢話,洛陽城跑出那麼多人,在這里有個死人有什麼稀奇的?”

    “好像在動……”

    “死人還會動?這倒是稀奇……真的在動?吁……”

    “守義,這有個半死的人!”陶應停下馬車,望里面喊道。

    江哲正值看著兩個女人頭上冒冷汗,聞言眼楮一亮,說道,“待哲來看看。”

    只見地上一人看著江哲等人,掙扎地睜開雙眼,嘶啞地喚道,“水……水……”

    “傷勢很重,不過倒不是不能治……”

    “也罷!帶上他吧,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嘛!”

    “惡人,這句話從哪里看來的?”

    “要你管!進去!”

    “哼!”

    (洛陽篇章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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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1-27 23:05:07 |只看該作者

第一章 亂世!

董卓被誅,洛陽王允統帥百官,大犒軍士,設宴於都堂,召集眾官,酌酒稱慶。
  呂布誅殺董卓有功勞,拜為安南將軍,李肅為安遠將軍。

  時虎牢關守將徐榮、李傕、郭汜、張濟俱是嗔目結舌,思量一番後,李傕、郭汜主張使人至長安上表求赦。

  不想王允在大殿中怒聲說道,“卓之跋扈,皆此四人助之;今雖大赦天下,獨不赦此四人。”

  虎牢關守將徐榮得知,嘆息一聲,乃說道,“前有關東聯軍征伐,後有洛陽王允逼迫,如此奈何?”

  李傕惶惶,說道,“我等皆是出身西涼,求赦不得,如今各自逃往西涼可也。”

  徐榮心中黯然,漠然不語。

  忽然屋內傳出一聲冷笑,“如此作為,死期至矣!”

  郭汜臉色一變,怒道,“你乃何人?在此胡言亂語!”

  “某?”那人一聲冷笑說道,“某只為一刀筆吏爾,不過不忍見諸位大人步入死地,乃有一計相告!”

  張濟面色頓喜,急切說道,“計?你有何計可助我等?”

  “某實在不知,為何諸位將軍只想著存身……如今虎牢關尚有十餘萬西涼精兵,為何不聯合董公女婿牛輔殺入洛陽與董公報仇。若事成,則奉朝廷以正天下;若其不勝,再走回西涼亦未遲。”

  徐榮四將面面相視,徐榮嘆息說道,“先生一言驚醒某等,只是關外尚有關東聯軍,這如何處置?”

  “此事易也!”那人微微一笑,淡淡說道,“一面星夜趕往洛陽,一面且再守關數日,待事成,一同歸與長安即可!長安也有天險,當得無事!”

  “可是……”李催皺眉問道,“就怕關東聯軍緊追不舍,強攻函穀關……”

  “呵呵。”那人笑著搖搖頭,說道,“將軍真當彼同心協力耶?彼本為討伐董公而來,不想董公蒙難,如今其也是進退不得,只需我等讓出洛陽,彼占了洛陽,便有對天下可言之事,期間矛盾種種,自然一覽無遺……”

  徐榮四將對視一眼,徐榮歉聲說道,“不想先生如此大才,某眼拙,乃用先生為刀筆吏,還請恕罪!敢問先生名諱?”

  “在下姓賈名詡字文和,武威姑臧人也!”

  “非先生幾誤大事!如此……”徐榮沉思片刻說道,“還是讓某留下吧,留某三萬兵,某再擋關東聯軍幾日……你等速去洛陽!”

  李傕、郭汜、張濟對視一眼,拱手說道,“保重!”

  徐榮重重點頭,遂對賈詡說道,“多謝先生不怪罪某眼拙,先生還是同他們一道去洛陽吧,洛陽王允、呂布俱是難纏人物,少不得借先生之謀!”

  賈詡微笑說道,“某自當盡力!”

  李催沉聲說道,“那某且與公茂相約十日之期,時至,望公茂速退,某等當在函穀關為你接風!”

  “唔!”

  ―――――――――――――――――――――――――――――――――――――――

  “歲在甲子!天下大吉!”

  某處山腳,旗幟飛舞,喝聲如雷,觀山腳之下之軍,密密麻麻,竟有數萬之眾。

  黃巾大賢良師弟子張白騎舉刀喝道,“承大賢良師遺志,某等必要推翻暴漢,還天下一太平!諸將聽令!”

  “某等在!”其麾下將領郭太、彭脫、廖化、趙弘、李大目、劉石、平漢、韓忠、孫夏、蔔己皆大喝回應。

  黃巾復燃,月餘間聚眾十余萬,史稱白波黃巾起義!

  同一時間,黃巾渠帥張牛角病死,其義子張燕統領其眾,在冀州黑山起義,波及常山、趙郡、中山、上黨、河內各郡之間。

  旗下人才濟濟,於毒、眭固、白繞、楊鳳、孫輕、王當、杜長、陶升,具是能征善戰之輩。

  張燕得張白騎消息,同一時間舉兵,史稱黑山黃巾起義。

  而後,黃巾氣勢一路上升,各地皆有黃巾餘眾響應,各自亮出名號,黃龍、左校、郭大賢、於氐根、青牛角、丈八、大洪、司隸、雷公、浮雲、李大目、羅市。

  只是這些黃巾軍大多是假借黃巾名號的強盜山賊之流,不應二張之意討伐漢室,反而為禍百姓,自此,黃巾在百姓心中名望一落千丈。

  黃巾已無年前‘雖死地仍往’的氣魄,乃淪落為雞鳴狗盜之徒。

  除去這些,還有些仍心存張角理念的黃巾,除去管亥等,當日與江哲有過一面之緣的徐和,也在青州聚其黃巾數萬,響應二張,史稱青州黃巾起義。

  黃巾當是氣運未滅!

  ――――――――――――――――――――――――――――

  時江哲本想速速回到徐州,不想竟在路上迷了路。

  “我說……”江哲抬眼看著四周,苦笑地說道,“子承,你這是把我們帶哪里來了?”

  陶應尷尬地笑了一下,說道,“這不能怪我啊,當初我說走這條路的時候,你不是也同意麼?”

  “我同意?”江哲瞪瞪眼睛,隨即恍然說道,“好像是同意來著,額……你的意思是這都是我的錯?”

  “有麼?”陶應裝出一副很無辜的樣子,“某沒說啊!”

  “你!”江哲恨得牙癢癢。

  “這裏是哪里……”

  “唔?”江哲猛地回頭,“啊……你醒了?哪里?額這個問題很有研究性哈……”

  憤怒地看了一眼陶應,江哲望著四周,皺著眉頭說道,“也不知道這四處有沒有人住,得,看來今天是要露宿野外了……”

  “是你救了我?為何要救我?”那人看著江哲驚疑不定,咳嗽了數聲才將話說完。

  “救你需要理由麼?”江哲奇怪得看著那人,想了想說道,“理由就是你還能救活……”

  “……”

  此人便是當日下令焚燒洛陽的李儒,孤身逃往虎牢關的時候卻差點被人流踏死在路上,不過也算他運氣,碰到了出洛陽的江哲,將他救起。

  這時,糜貞蹦蹦跳跳地過來,將幹糧遞給江哲,隨後嘟嘟嘴說道,“惡人!都怪你,沿路還將幹糧分給那些人,他們可是要搶我們糧食的耶!哼!現在連我們自己都快不夠了!”

  江哲瞪了糜貞一眼,說道,“我等手中還有財物,只要到市集自然可以換些糧食,而那些百姓又無錢又無糧才來打劫我等,這都不懂麼!”

  “哼!”糜貞哼哼地走到李儒面前,有些不甘將米餅給了李儒,憤憤地說道,“就知道裝好人!你的!”

  “……”李儒皺著眉頭看了糜貞一眼,看見糜貞眼中的輕視,心中一怒,將米餅丟在地上,怒道,“某不食嗟來之食!”

  “你!”糜貞有些心疼地看著地上的米餅,憤怒地說道,“你這人竟然這樣無理!我們好心救了你……嗯?”

  江哲上前拍拍糜貞肩膀,看著李儒臉上的怒容,又看看地上的米餅,微微搖搖頭,將米餅拾起吹了吹,“丫頭,不得無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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