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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楓葉烤蕃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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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歷史軍事] [賤宗首席弟子]三國之宅行天下[連載中]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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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1-16 19:03:17 |只看該作者

七十章 京中暗流!(二更)

時袁紹、曹操匹馬趕赴洛陽,何進遂立招二人。

    議中,曹操挺身出曰︰“宦官之勢,起自沖、質之時;朝廷滋蔓極廣,安能盡誅?倘機不密,必有滅族之禍︰請細詳之。”

    進視之,皺眉默然。

    正躊躇間,潘隱至,言︰“帝已崩。今賽碩與十常侍商議,秘不發喪,矯詔宣何國舅入宮,欲絕後患,冊立皇子協為帝。”

    說未了,使命至,宣進速入,以定後事。

    操曰︰“今日之計,先宜正君位,然後圖賊。”進曰︰“誰敢與吾正君討賊?”袁紹挺身出曰︰“願借精兵兩千,斬關入內,冊立新君,盡誅閹豎,掃清朝廷,以安天下!”

    何進大喜,遂點御林軍兩千。紹全身披掛。何進引何、荀攸、鄭泰等大臣三十余員,相繼而入,就靈帝柩前,扶立太子辯即皇帝位。

    百官呼拜已畢,袁紹入宮收蹇碩。碩慌走入御園,花陰下為中常侍郭勝所殺。碩所領禁軍,盡皆投順。紹謂何進曰︰“中官結黨。今日可乘勢盡誅之。”

    何進然之,張讓等知事急,慌入告求,何太後隨傳旨宣何進入,曰︰“我與汝出身寒微,非張讓等,焉能享此富貴?今蹇碩不仁,既已伏誅,汝何听信人言,欲盡誅宦官耶?”何進隨作罷。

    袁紹進言,然奈何何進不從,搖頭退卻。

    --------------------------

    “夫君,那女子果如傳言一般麼……”

    自從蔡府中歸來之後數日,秀兒就一直記掛著這個疑問。

    江哲瞪了糜貞一眼,隨即將嘴湊到秀兒耳邊說道,“秀兒,其實根本不像那丫頭說的那樣,蔡昭姬只是帶著為夫游了游蔡府而已……”

    “咯咯!”秀兒輕聲一笑,嗔道,“莫非夫君懷疑妾身妒忌不成?妾身只是有些好奇而已。”

    “恩……”江哲想了想,回憶道,“確實是才學過人,天下難得……”

    “哦……”秀兒做恍然大悟狀。

    “別誤會別誤會,我……”

    “守義!隨老夫到書房!”王允在門外一聲低喝,神色不善。

    江哲和秀兒詫異地對視一眼。

    “這便是你說的兩敗俱傷之局?”王允皺眉沉聲質問江哲,“宦官未死!何進未亡!”

    “伯父別急!”江哲還以為是什麼呢,笑著說道,“想必是張讓等人求了何太後,才得以幸免。”

    “你如何得知?”王允有些驚奇了,這事他也是方才上朝時才得知,還想借此事打磨打磨江哲的傲氣,聞言頓時一愣。

    面容古怪地看了江哲一眼,王允說道,“待你說,日後之勢如何?”

    “何進雖耳軟,但是其下有能者必進言,宦官必有大禍!”

    “老夫已手書一封送于並州丁建陽,你且做最壞打算說來!”

    “是!”江哲說道,“最壞打算莫過于宦官為求生存劫持二帝遠遁……”

    “他敢!”王允一聲大喝。

    “亡命之刻,有何不敢?”江哲哂笑。

    王允低頭思索片刻,說道,“如此一來,我等也當早做準備,老夫且有兩百護衛,守義,借你兩位將軍與我,待到兩位少帝遭難之時,我等必要前去周全!”

    江哲苦笑之余忽然說道,“伯父如何得知子稜子承皆是徐州將軍?”

    “哼!”王允得意地一瞥江哲,說道,“老夫觀人萬千,鮮有看不清者……”除了你這個混小子!

    江哲擾擾頭,說道,“哲也要去?”

    “廢話!”王允雙目一瞪,“老夫去得,你如何去不得?”

    得得得,和這個老頑固沒什麼好說的,江哲無奈應下。

    “對了!”王允說道,“你那蔡伯父甚是看好你,邀你多多去其府上,作為秀兒伯父,我很難處之,但為你仕途考慮,不妨與之親近,除此之外,伯喈乃是學識大家,你少不得受些好處!你自去思量!”

    還去?見見蔡琰倒是不錯,只是現在自己都結婚了,還和一個女的來來往往,這算什麼?遂說道,“如今乃多事之秋,還是日後去吧……”

    “听聞多有德才兼備之士前往蔡家提親,更有一衛姓小子深得伯喈之心……”王允淡淡地說了一句,“老夫言到此處,你且去!”

    這個老匹夫!說這句話干什麼啊!江哲隨意地拱拱手,退下。

    “夫君,伯父如此焦急,莫非是出了要事?”一進房門,秀兒便著急地問道。

    “那倒不是!”江哲遂將事情說出。

    秀兒看了一眼江哲,咬著嘴唇有些吃味地說道,“伯父好端端的,與你說起蔡府之事為何?”

    “……”江哲臉上一抽,“秀兒莫要誤會,只是戲言……戲言……”

    秀兒宛然一笑,輕輕貼著江哲說道,“夫君真乃忠厚之人,妾身與你說的是戲言,何必當真?就算夫君對那蔡昭姬另眼相看,也萬萬不會拋棄秀兒的……對麼?”

    “那當然!”江哲一口說道,說完忽然發現有些不對,連忙說道,“不是不是,我何時對她另眼相看了?”

    秀兒只是笑笑,不復言。

    當夜,秀兒睡夢之中忽聞外面人聲嘈雜,立刻喚醒江哲道,“夫君,你听!”

    江哲本正是昏昏沉沉之跡,忽然听到刀劍相鳴之聲,臉色一變,說道,“你且等著,我去問問伯父!”

    這個時候,也只有王允這個朝中元老知道怎麼回事了。

    江哲趕到王允書房,只見王允面色不變,在書房中習字,看見江哲,微微一笑,“守義莫非是為府外之聲所來?”

    江哲點了點頭。

    “不必驚慌,不是沖著我等來的!”王允放下筆嗎,走到主位坐下,說道,“此事某老夫早已知曉。老夫今日听聞,何進之妹何太後受邀前去董太後府上赴宴,片刻後忿忿而出,便知有今夜之事,你勿驚慌!”

    江哲頓時松了口氣,哂笑道,“哲還以為伯父你剛直惹人不快,別人著兵士前來抓捕我等呢!”

    “混賬!”王允瞪了江哲一眼,“老夫豈是不知輕重之人?明日老夫便上書稱病,靜待時機!少你幾分心憂!”

    江哲尷尬地一笑。

    “上次張讓等人得何進之妹得以幸免,然其權勢皆在董太後處,如今這一枝已廢,張讓等人禍期不遠!真乃大幸!只是……”

    “只是什麼?”

    王允沉吟一下,撫須皺眉說道,“只是何進得了驃騎將軍董重之軍,如今洛陽之軍皆歸其掌,如此奈何?”

    “伯父有何擔憂?”江哲哂笑道,“哲之所思,何進必死!”

    王允稱奇,說道,“你數次言何進必死,可有根據?”

    “不曾有!”總不能告訴你歷史上這樣寫吧?

    “哼!老夫卻是不信!”王允譏笑道,“守義,可敢與老夫定下一約定?”

    “何等約定?”

    “若是你言不中,則……”王允看著江哲,臉上微微一笑,“則終生伴老夫左右,承老夫之衣缽,為大漢效力!”

    “……”江哲眼角一抽,一轉念頭,心中暗喜,頓時說道,“如果中了呢?”

    “中了?”王允一愣,說道,“如今何進掌控洛陽,如何會身死?”

    “哲是問如是中了呢?”

    “若是中了老夫便放你和秀兒回徐……”說了半截,王允心中一凜,細細打量著江哲,半響撫掌笑道,“差點中你之計,莫非你早有定奪?哼!若是你言中的!老夫便做主替你向伯喈求親!”

    “什……什麼?”江哲眼楮一瞪,指著王允說不出話來。

    “老夫身為秀兒伯父,本當不能如此,然伯喈之女才識過人,伯喈又是天下名士,對你仕途大有好處!就如此行事!勿再復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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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1-16 19:04:07 |只看該作者

七十一章 宮廷之亂前奏!(三更)

“伯父!”

    “還有何事?”王允皺眉說道,“莫非是想找老夫解惑?”

    解你個頭!江哲汗然,“伯父明鑒,哲本是疏懶之人,對是名望之事實在不是很掛心,哲之所念,便是與秀兒兩人,平安度過此生罷了……”

    “荒謬!”王允將茶盞重重一放,沉聲說道,“如此說來,老夫多日的教導你皆是不曾听得?不言你身為大漢子民,理當出力之事!大丈夫行于世間,豈能苟活?平白活這世間一回,無名無望,不留汗青,後人皆識不得你!如此一來,又有何等意義?”

    江哲哂笑一下,拱手說道,“哲述實言,伯父雖對哲苛刻,哲也出言不遜,但是伯父愛惜之深意,哲斷然明白,只是興致所然,于那名望,于那權力無關!得秀兒為妻,哲幸甚,此生足矣!”

    “你!”王允氣結,直視江哲,江哲回視,神色不改。

    “唉!”王允嘆息著搖頭,“若是老夫乃一鄉間老者,再听你言,倒是甚敢欣慰;只是老夫乃大漢司徒!你乃老夫佷婿,乃是刁姓之婿,斷然不能如此!如是秀兒父親,听到你言!斷然不會將秀兒許配給你!”

    王允復雜地看著江哲,惋惜地說道,“守義,莫怪老夫平日對你甚緊,你有才能!有大才!乃是國士之才!有些處地便是老夫也萬萬不能及,然你年僅弱冠,經驗甚少,世間道理你是懂得卻悟不得!”

    江哲默然。

    “老夫實不能忍一塊美玉荒廢于此!你之所言,皆是錯訛!男兒留存于世,自然不當光顧自己,你父、你祖,想必也期望你光耀門楣……”

    這你倒你錯了!江哲抬起頭,正要說話,王允一張口又將他打回去了。

    “世間人心險惡,你斷然明白的!但是你悟得麼!若是你無權無勢,莫說你想與秀兒廝守,便是存活也是困難!秀兒泱泱紅顏,是你的服氣,也是你的禍根!秀兒武藝精湛老夫知曉,但是你身為男兒,莫是要靠著秀兒存活?如若如此,老夫便不當你為老夫佷婿!”

    江哲心中一凜,是啊,三國可是亂世,自己又不懂得武藝,怎麼保護秀兒,秀兒是武藝很厲害,但是萬一……就算沒有萬一,自己能忍受秀兒保護自己嗎?

    見江哲臉色忽青忽紅,變化萬端,王允也松了口氣,如是折了如此良才,那實在是太可惜了!

    趁熱打鐵,王允繼續說道,“你不求名望,不求仕途,老夫著實欣賞,然世事萬端,你前些日子不是還言天下百姓麼?如今卻只求自身安樂了?”

    “這……這不是窮則獨善其身,達則兼濟天下麼……”

    “你!”王允氣樂了,指著江哲無奈道,“說你不讀書麼,你倒是讀些,只是盡數用做歪處!氣死老夫了!”

    “消消氣消消氣……”江哲有些尷尬。

    “哼!”王允氣哼哼地喝了口茶,“老夫所言,你可明白?”

    江哲無奈地點點頭。

    “守義,你還年輕,眼界且放遠一些,觀你所想,竟不如年邁如老夫之志向!”

    “是是是……”江哲還能說什麼,看了王允一眼說道,“伯父說的都對!只是那蔡伯父之女……這個……就不必了吧?要不伯父換個賭約?就賭日後早讀從巳時開始,如何?”

    “巳時?”王允瞪大眼楮,看了江哲一眼,隨即想到一事,忽然面容古怪地說道,“咦?老夫很是好奇,老夫觀伯喈之女甚好,為何守義卻這般推卻?莫非是為了秀兒?”

    “此乃一也!”江哲頷首說道,“哲之所想,如果兩人毫無感情,在一起反而不好!”

    “哦?”王允笑道,“感情之事,婚後再談不遲,又有何妨?如是你擔憂此事,多走走蔡府不就成了?至于秀兒,秀兒乃老夫佷女,你有此心即可!大丈夫三妻四妾又有何妨?”隨即他看了江哲一眼,皺眉說道,“不過你這身骨倒是問題!”

    “……”江哲臉色一滯。

    “老爺,蔡大家前來求見!”

    “哦?”王允笑道,“正說他呢,他便到了,快請!”

    隨即,蔡邕急急走入,神色有些緊張。

    “允正說及伯喈……”

    “不好了!子師兄!出大事了!”蔡邕一臉的驚憂。

    “何事?”王允面色一凜。

    “方才邕得知消息,何進遣送董太後置河間……”

    王允面色一變,沉聲說道,“董太後……唉!危矣!”

    “如此奈何?”蔡邕急急說道,“何進行徑越來越囂張跋扈……”

    “伯喈莫急!”王允撫須說道,“需不聞‘欲要取之,必先予之’?何進越是如此,張讓越是心急,我等靜觀其變即可!”

    “只是折了董後……唉!”蔡邕一聲嘆息,隨即說道,“方才子師說正提及邕?所謂何事?”

    “老夫正與此子打賭!”王允笑著將此事告知。

    蔡邕一臉的驚奇,連連說道,“真乃奇才!真乃奇才!”

    王允笑呵呵地望著江哲,一臉的欣然,似乎早已忘記了方才之事。

    “如此,邕府上也有百余護衛,可助子師一臂之力,再等我等聯絡朝中賢良,必得其助!”蔡邕說完,看了一眼江哲,似笑非笑。

    “守義所言之感情二字,倒是有些別奇……如是便待你與你伯父之約過後吧!平日如果得空,不妨來邕府上走走……”

    江哲愈感尷尬。

    數日之間,果言傳董後病逝于赴行河間之途,此風言一起,頓時人心惶惶。

    何進听得此言,心中大燥。

    袁紹入見進曰,“張讓、段等流言于外,言公鴆殺董後,欲謀大事。乘此時不誅閹宦,後必為大禍。今公兄弟部曲將吏,皆英俊之士;若使盡力,事在掌握。

    此天贊之時,不可失也。”

    何進猶豫道,“若太後不允,奈何?”

    袁紹道︰“可召四方英雄之士,勒兵來京,盡誅閹豎。此時事急,不容太後不從。”何進欣然道︰“此計大妙!”

    忽然席中一人哂笑,“宦官之禍,古今皆有;但世主不當假之權寵,使至于此。若欲治罪,當除元惡,但付一獄吏足矣,何必紛紛召外兵乎?欲盡誅之,事必宣露。吾料其必敗也。”眾人一見,乃是曹操。

    何進怒而喝退曹操,“孟德亦懷私心?”

    曹操嗤笑而退,“亂天下者,必進也!”

    袁紹眼色復雜看著曹操走出,憶其所言,至此心中暗生芥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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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1-16 19:05:45 |只看該作者

七十二章 宮廷事變!

且說何進從了袁紹之言,暗差使命,齎密詔星夜往各鎮去,其中便有董卓。

    董卓先為破黃巾無功,因賄賂十常侍幸免;得此詔大喜,點起三萬軍馬,帶李惣礡@帷 偶謾  淼忍岊逖艚 br />
    然其見洛陽,遂有暗圖,一面上表于何進假以病事,一面令軍馬暫緩。欲坐享漁翁。

    何進將表示意諸人,諸人皆言董卓乃狼子野心之人,何進不听,朝中重臣皆棄官而去。

    然事不密,被張讓知曉,讓急招十常侍曰︰“此何進之謀也;我等不先下手,皆滅族矣。”于是思量一計,預謀何進。

    張讓乃去何太後處苦求,何後看罷不忍,遂召其兄進宮,欲和解張讓與其兄之怨。張讓見計成,暗伏兩百禁軍于宮門後。

    何進果然中計,被張讓誅殺,何進麾下袁紹怒喝道,“閹官謀殺大臣!誅惡黨者前來助戰!”

    于是,率軍殺入宮內,但見閹官,不論大小,盡皆殺之。

    張讓、段見事不妙,急急劫擁少帝及陳留王殺出重圍,奔北邙山而走。

    然未及近得那山,忽見一聲怒喝,“逆賊,哪里走!”

    張讓神色慌亂,定楮一看,失聲說道,“王……子師?”

    只見王允怒視張讓,喝到,“不將二位送來,更帶何時?”

    張讓兩人一把拉住少帝和陳留王,厲聲說道,“王子師,莫要逼我等……”話還沒說完只見呼聲一響,張讓面門中箭,嗆嗆倒地。

    “哼!”陶應一笑,收了弓說道,“逆賊還諸多言語!”

    江哲眼楮一瞪,心中說道,要殺便都殺了,你留個做什麼?

    王允低喝道,“段,你莫不是想和張讓一般,留污名于世?”

    段面色慘白,死死看著死去的張讓,閉眼一聲長嘆,遂對少帝泣道,“望殿下念老僕多年勞苦,勿將老僕污名存世……”言畢,取劍自刎。

    兩人皆死,余眾皆散,王允急步向前,說道,“大漢司徒王允,救駕來遲,還望兩位殿下贖罪。”

    少帝得此巨變,心中驚懼,泣而不言。

    陳留王協踏前一步,扶起王允說道,“司徒嚴重了,我等兄弟姓名皆是司徒所救,何來贖罪之言……”他看了少帝一眼,輕聲說道,“皇兄受驚,無理之處,司徒莫怪……”

    “不敢!”

    劉協看了一眼諸人,觀其打扮顯然是府邸護衛,頓時心中一嘆,將王允暗暗記在心理,如今皇室蒙難,此人雖年邁而忠誠,日後少不得仰其之助。

    忽然,劉協見一男子古怪地打量著自己,與其他眾人之敬畏絕然不同,心中好奇,問道,“你何人?”

    江哲看個這個小孩,年紀尚小,言語卻同大人一般,頓時笑著說道,“某乃江哲,字守義……”

    “此乃老夫佷婿……”王允生怕江哲說出什麼大不敬之言,連忙接過了話題,“請兩位殿下上馬……”

    “……好!”劉協深深看了一眼江哲,頓時覺得這個微笑著的“大哥級”人物很是不同尋常。

    這就是傳說中的獻帝……江哲暗暗稱奇。

    未行數里,一路人風塵而來,竟是二將陪同朝中重臣而來尋找二帝,君臣相見,大哭。

    見王允也是眼眶大紅,江哲趕緊站後幾步,心中無語。

    “守義?”一聲輕呼,甚是驚奇。

    江哲轉身一看,頓時心中一驚,原來這兩位大能,“哲見過孟德兄,本初兄……”

    袁紹輕哼一聲,倒是曹操笑著拍拍江哲的肩膀,言道,“守義莫不是又見外了?以後直呼某孟德便可!對了,你怎麼會在此處……”

    未及江哲說話,那王允領著諸臣說道,“此便是老夫佷婿,若非其預算出張讓那廝欲劫持二帝,老夫也當不得此功!此人于宮門事變止刻,便厲請老夫伏在此處……”

    諸臣恍然,太尉楊彪驚嘆道,“此子大才!子師後繼有人矣!”諸人符合,便是二帝也是好奇得看著江哲。

    王允心中大喜,撫須大笑,忽然想到一事,拉過楊彪低聲問道,“何進可曾死?”

    太尉楊彪也不說話,只是微微點了點頭,遂又與眾人言談。

    王允心中一驚,直直盯著江哲,喃喃說道,“莫非乃有神助?怪哉!怪哉!”

    听得王允之言,袁紹目光猶豫得看著江哲,隨即又看了曹操一眼,心中暗道,“孟德如真眼力如斯?某觀這江哲……中人之才而已……唉!大訛!”

    曹操有些驚奇地拍著江哲肩膀,笑道,“守義果真深藏不露,改日孟德少不得要來叨擾叨擾……”

    “……”江哲臉上一抽,只好說道,“孟德肯來,哲必掃塌相迎!”

    旁邊袁紹見曹操兩言兩句就和那江哲拉近了關系,又回想其以前,終是曹操得人緣,再加上心中芥蒂,心中不樂。

    諸人回宮,見何太後,君臣痛哭。檢點宮中,不見了傳國玉璽。

    曹操,袁紹除賊有功,俱有封賞,並鮑鴻、馮方等人為八校尉,其中袁紹任中軍校尉,曹操為典軍校尉。

    其余眾人,皆有封賞。

    值得一提的是,何後召江哲,感其恩情,冊封江哲為長史,于司徒王允名下,算是恩賜。

    王允大喜,領江哲謝恩。

    “哈哈哈!”王允府上,王允暢然大笑。

    江哲搖搖頭,有點搞不懂這個老頭在笑什麼,“伯父,有甚可笑,據你所說,這長史也就是一閑職罷了,有事做著,沒事候著……”

    “愚子!”王允撇了江哲一眼,頗為郁悶地說道,“別處守義你甚是機敏,為何到了此處便這般愚笨?你乃長史不假,長史算是閑職不加,然你莫要忘了,老夫乃是司徒!你乃老夫名下長史,此意何其明也?!”

    “得得得,您老還是長命百歲,這司徒還是您做著吧!”江哲撇撇嘴,再過段時間老頭你就笑不出來了,不過要是我現在對你說……你非將我怒殺了不可……

    “豎子!”王允氣地胡須亂顫,心念一轉,說道,“守義曾斷言何進必死,又無何根據……老夫那時不信,今日事果如此,守義,莫不是你有何事瞞著老夫?”

    江哲心中一驚,難道是被王允看出了什麼,訕笑道,“哲時時刻刻處在伯父府上,還能有何瞞著你的……”

    王允還道是江哲心中怨恨,猶豫說道,“不是老夫不放你出府,只是學問一事,貴在堅韌,如此也罷!日後若是你做完功課,便出去走走吧!免得秀兒怪老夫不近人情!”

    這老頭終于松口了?江哲心中大笑三聲。

    “如今你已身為老夫長史,日後老夫辦事之時,你可與我一同前去……”

    “這恐怕不妥吧?”

    “有何不妥?”王允現在明白這佷婿雖無欲無求,但是心卻甚堅,王允也不想與你鬧翻,尤其是經過了上次之事後,于是他正在用一種溫火炖肉的辦法,慢慢將自己的學識傳授給江哲。

    “莫不是迷戀秀兒之色?”王允一聲冷笑。

    江哲頓時很尷尬,訕笑幾下。

    “哼!”王允輕哼一聲說道,“日後早讀之後,你自到宮內老夫處,老夫自有安排!”

    早讀?你一走我還會早讀?江哲暗笑了一下,說道,“如此,哲應下了!”

    王允微微一笑,將江哲心思看得通明,此子心高氣傲,又兼疏懶,用強怕是不妥,唯有與其些“好處”,此子才會乖乖就範。

    “對了,守義,今日朝上,你蔡伯父曾提及你……”

    “……”

    “老夫一思量,與你還有一約……”

    “這個……這個還是日後再提吧……”江哲心中左右為難,一面是三國才女,悲其遭遇;一面自己的老婆,傳說中的貂蟬……這個……

    “此事老夫不多說,你自去思量,若是定下主意,不妨告知老夫……你蔡伯父處,邀你三日後到其府上一聚,身為晚輩,卻是不得不去……你且去吧……”

    “……哲告退!”江哲撓撓頭走遠了。

    王允看著遠處的江哲微微一笑,“長史……若今之所慮,便是那揮軍前來的董卓了,也不知建陽趕不趕得?”

    “大漢先帝在上,且庇佑大漢重整往日光輝,莫要再生事端……臣王允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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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十三章 噩耗未過……

隨後兩日,江哲的好生活終于開始了,早上王允早早地便去了宮內,現在政局混亂,正是需要如王允這樣的元老。

    每次王允走出書房,都不由自主地朝著江哲夫妻房間走去,隨即才皺眉醒悟,搖搖頭再去宮內。

    江哲呢,大夢悠醒,美人在旁,這日子過得……

    于是,王允看見江哲的時候,江哲還是一副原來的樣子︰看著書本不停地打瞌睡。

    天啊!這可是皇宮!這里是司徒處理政事的屋子!你以為你老夫那書房?王允氣地走過去朝著江哲腦袋上就是一書本。

    “唔?”江哲迷糊地睜開眼,“到點了?那……那回去吧……哈……”

    “你!”王允苦笑不得,此子竟然疏懶如此?頓時扔給江哲一本記冊說道,“你且將這本批了!”

    江哲看看左右,有些小小的失望,這時間怎麼過得這麼慢呢?

    “伯父,這本……”

    “你且披來,事後老夫自然會細細過目!有些破綻倒是無妨,但若是心不在焉,哼!”

    “行行行!”江哲嘆了口氣,取過記冊細細過目。

    “……故禮之教化也微,其止邪也于未形……今某特請……”

    江哲奇怪地看著王允,“此為何物?”

    “此乃青州奏章,談及教化一事……至于教化,守義,你可明白?”

    “教化?”江哲思考了下,說道,“莫非是教育……啊不,是教導百姓之事?”

    王允欣慰地點點頭,“然……忠君愛國……唉!如今天下紛亂若此,于教化一事,也有干系!”

    “等等!”江哲打斷王允的話說道,“前些日之事皆是權謀所害!黃巾之亂乃是國策……”

    “閉嘴!”王允皺眉低喝一聲,隨即低聲說道,“你以為此乃何地?休得胡言亂語!”

    江哲頓時一驚,猶豫著說道,“言且不能言?”

    “……不能言!”

    “……”江哲一甩手中記冊,說道,“于此,這冊何用?何乃教化?”

    “教化便是尊師重道!忠君愛國!待老夫過些時日與你一些儒家卷冊,你可細讀!”

    “儒家?”江哲一听,頓時響起大學里學到的知識,言及當時君主為了管理國家,罷黜百家,獨尊儒術之舉,頓時心中了然。

    “這便是教化?”江哲譏笑一句,“皆是權者之輩手段!”

    王允一听,失手打落茶盞,不可思議地看著江哲,心中巨震,天下果有如此奇才?機敏之處天下皆比不得他!

    王允撫須猶豫道,“此乃……治國之策,守義……”

    “此乃愚民之舉!”江哲皺著眉頭說道,“哲不是對儒家另眼相看,如是一種學說如何能達到至善至美?其中必有遺漏!我等自然查閱百家,找尋答案才是……”

    “莫非是守義學的是兵家之道?”王允有些疑惑了,“或者是法家?”

    “哲皆不曾……不是很精通,略知……”江哲皺眉說道,“不過兵家、法家又有何區別?兵家乃御敵之法,法家御國之法……”

    “照你說來,那墨家呢?”王允嗤笑。

    “強國之道!”江哲說的鏗鏘有力。

    王允徒然色變,愣神地看著江哲,喃喃說道,“老夫倒是小瞧了你……”隨即苦笑道,“老夫不是不知,乃是世事如此!大漢尊儒術已有百年……”

    “為何不變法?”

    王允色變道,“此乃祖宗之法,豈可說變就變?”

    “然世事萬端,如今時局,若是繼續沿用儒家,大漢只會……”

    “住嘴!”王允喝了一聲,隨即說道,“待老夫思量!”

    江哲搖搖頭,喝了一口茶,自己是看著這個老頭如此對大漢忠心,才說此言,要是老頭你不听,那我也沒辦法。

    “墨家之事,老夫也是知曉,只是……”王允微笑著說道,“你莫不是勸老夫變法?”

    “變不變法,與我何干?”

    王允無語地看著江哲,頓時說道,“與其想這些,守義還不如想想如何退了那董卓!”

    “董……董卓?”江哲眼楮一瞪,頓時心中大驚。

    “老夫沒有與你說及麼?”王允搖頭疑惑著,隨即恍然道,“對了!昨日本來老夫想說的,誰知你小子和我打岔,老夫便忘了……”

    “老頭!你平時不是記憶听好麼!為何單單忘記此事?”江哲有些著急了,頓時問道,“那……那董卓還有多久到得洛陽?”

    王允奇怪地看著江哲,徐徐說道,“其兩萬軍馬皆在路上……先鋒怕是離洛陽只有數日之期……守義,為何如此驚慌?”

    江哲瞪著眼楮,有些驚慌失措,記得歷史中董卓是個非常殘暴的人……如此一來,如此一來……

    “切勿驚慌!”王允遞來一杯茶,說道,“莫非真如朝中重臣所言,那董卓心懷不軌?”

    “正是!”江哲現在盡力想阻止董卓進宮,遂說道,“董卓狼子野心,其行程如此慢,正是靜觀洛陽事變,坐收漁翁之力也!”

    “果真如此?”王允臉色一變,嘆道,“伯喈!你誤我也!”

    “唔?”江哲一听,頓時詫異地說道,“關蔡伯父何事?”

    “守義不知!”王允一臉的焦慮,說道,“朝中重臣皆言董卓不臣,老夫本是心中焦慮,一面令並州丁建陽速來京城,一面遣那董卓回那西涼,些個日前,那董卓上得一表,言及心憂皇室,欲引兵護衛洛陽以防宵小,其表中所言,其眾皆在洛陽遠處按扎。

    老夫本是有些驚疑,然伯喈與老夫言及董卓之事,言其曾與董卓淺交,言道其為人甚厚,如此一來,老夫思量京中守備甚是不足,便……便允了其所奏!”

    “……”江哲吞了口唾沫,“莫非是蔡伯父被董卓所迷惑?”

    “怕是如此……”王允悵然道,“此刻唯有速速令建陽趕來,洛陽之兵現僅僅兩萬余眾,董卓自稱引兵二十萬,老夫所思,怕只有五萬,但是即便如此,也是麻煩!建陽有精兵三萬,合洛陽軍力,董卓斷然不敢造次!”

    江哲見說動了王允,心下一松,頓時問道,“伯父數日皆將並州丁建陽掛在口邊,不知此乃何人?”

    “呵呵!乃一大漢忠良!守義可學之!至于建陽……便是那並州刺史,姓丁名原,字建陽……曾與老夫厚交,老夫知其為人!”

    “丁……丁原?”江哲是徹底地傻了,那麼說……那個三國第一武力的人也會到洛陽來?丁原的義子……

    呂布……呂奉先!

    “守義?”王允見江哲神情恍惚,連忙問道,“怎麼了?守義?”

    “哲心甚亂,求伯父讓哲暫且告退!”

    王允細細一看江哲臉色,發現江哲臉色慘白,頓時說道,“莫不是受了風寒?也罷!你且回去歇息,讓秀兒炖些補藥與你,你這身骨……守義?老夫還沒說……罷罷罷!”

    搖搖頭,王允回到主位坐下,心中也憂慮,此子每每所言,一語中地,怕是那董卓果真……

    “伯喈……你此間卻是誤了老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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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1-16 19:07:00 |只看該作者

七十四章 似是故人

這天清晨,一支五千左右的騎兵出現在洛陽城外,著實令城牆上的士兵嚇了一跳,那可是五千騎兵啊!

    “惡人,帶我和姐姐出去玩不?”糜貞可愛得眨著眼楮,畢竟有求于人嘛。

    “不去!”江哲皺著眉頭說了一句。

    “可惡!”

    “貞兒……”秀兒拉過糜貞,看了一眼自家夫君說道,“夫君可有心事?”

    江哲只是擺了擺手。

    “哦……”秀兒見江哲臉色不是很好,遂拉著糜貞走遠了。

    “不行,一定要和老頭去說清楚,董卓一旦入宮,後果不堪設想……算了,我還是趕緊走,只是……這王允……”

    想起諸日來與王允相處的日子,他感覺這個老頭只是頑固了一點,封建了一點,自我了一點,對皇室愚忠了一點,其他還是可以的嘛……

    “表少爺,老爺喚你過去……”下人過來稟告。

    “不去!”江哲正心煩意亂,都沒听見什麼就回絕了,那下人帶著古怪的表情回去了。

    要不連夜帶著秀兒走了算了……

    “表少爺,蔡小姐……”

    “不見!”江哲皺著眉頭說道,隨即心中一愣,抬起頭,只見蔡琰站在門外吃驚地看著自己。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江哲尷尬了一下,“剛才在想事情來著。”

    “哦……”蔡琰走進屋子,說道,“奴家還道守義不歡迎奴家呢……”

    “那……倒不是……”

    “奴家此次前來是尊家父之命,請守義你後日前去蔡府一趟,家父邀了不少有才之士,若是守義得閑,不妨前去,前幾日所言,奴家雖不懂軍略,亦是感到守義對于軍略的精通……”

    “好說……好說……”

    蔡琰小心地看了一眼江哲,輕輕說道,“守義,一杯清茶都不予奴家麼?”

    “啊?”江哲愣了一襲,走到門外說道,“那個……那個誰?幫我倒兩杯茶來……”

    那下人見是表少爺說話,頓時屁顛屁顛跑遠了。

    蔡琰詫異地看著江哲,羅有所思。

    “嘿,這就洛陽?倒是比西涼繁華得多……”城門下走入三五名男子,其中一人說道。

    “廢話!”那人的同伴笑了一聲,“西涼,如何能與大漢京城想必……咦?”只見那人深皺其眉,凝神看著一個方向,嘴上喃喃說道,“不可能……怎麼可能?”

    “恭正……”

    “秀兒姐,那個壞人都不帶我們出來玩,你還幫他做衣服?要我說,凍死他好了!”糜貞還對江哲不帶他們出來玩一事耿耿于懷。

    “貞兒,夫君有夫君的事呀……”秀兒笑著回了糜貞一句,隨即心有所感,轉頭一看,見路邊一男子愣神地看著自己,似乎在哪見過。

    “又是一個登徒子!秀兒姐,我們快走!”

    “哦……”秀兒回望了一眼,皺著眉想道,“此人好似在哪見過……是誰呢?”

    “恭正?”

    “嗯?”方才盯著秀兒的那人這才回過神來,恍惚般得說道,“太像了……”

    “什麼太像了?”旁人奇怪地問著,“莫不是你見色其義?別想了!看這女人頭飾,顯然已經成婚了,哈哈,沒你的份咯……”

    “你說什麼?”那個男子細細回想剛才,果然發現那個女子頭發盤起,做婦人打扮,頓時詫異地說道,“怎麼……怎麼可能?怪哉,怪哉……”

    另一邊,糜貞見秀兒頻頻回望,頓時奇怪得問道,“秀兒姐,你回頭看什麼呢?”

    “好奇怪……”秀兒凝著眉說道,“那人甚是像姐姐幼年鄉中之人……”

    “咦?”糜貞問道,“姐姐不是身在洛陽的嗎?”

    “不是……”秀兒笑著解惑道,“姐姐幼年隨著家父在並州的,後來家父入京才到得洛陽……原來是他!”

    “姐姐?”糜貞好奇得問道,“莫非是姐姐鄉中好友,或者是……嘻嘻,我去告訴那惡人!”

    “那又有何妨?”秀兒微笑著說道,“皆是幼年戲語罷了……”隨著她的話,她腦海中不由浮現中一名高大男孩的身影。

    “時過境遷,也不知他怎樣?”秀兒嘆了口氣。

    “嘻嘻!”糜貞古怪說道,“也不知道秀兒姐姐想著何人呢?我要去偷偷告訴那惡人,讓他心緊一回!”

    “咯咯!”秀兒笑著拍了一下糜貞的小腦袋,取笑說道,“姐姐可是江家大婦,妹妹莫要惡了姐姐哦……”

    糜貞頓時臉色一紅,嗔道,“不和姐姐說話了……”

    “咯咯……”輕笑著,兩女自回王允府邸。

    江哲這邊,只見江哲一臉的驚異,“衛……衛仲道?”

    蔡琰詫異地看了江哲一眼,點點頭說道,“是有此一人,也在家父邀請之眾中……”

    江哲怪異地看著蔡琰,心說,這個短命鬼真的就來了?難道蔡琰就是這樣嫁給這個短命鬼的?

    蔡琰受不住江哲眼神,低了低頭,說道,“不知道守義如何說?關于……後日之事……”

    “這個……”江哲撓撓頭,心中頓時有些難辦。

    蔡琰咬咬嘴唇,說道,“若是守義不得嫌,那便作罷……”

    “對了!”江哲忽然想到一事問道,“蔡小姐莫非要一家一家拜訪?為何不送一張請柬呢?多麼方便?”

    蔡琰語塞,心中想道,怎麼可能一家一家去拜訪?尊家父所言,僅你一人而已。

    正要解釋,忽然听到門外說一女聲,“惡人,我且說你听,今天姐姐……”

    糜貞正要將方才之事說出,看了眼屋內,愣住了。

    “不許胡鬧!”秀兒怕江哲誤會,走了進來,看見蔡琰,頓時愣了一下,隨即笑著說道,“這位是……”

    江哲連忙起身,拉過秀兒細細說道,“蔡伯父的女兒,蔡琰小姐……”

    秀兒有些吃味地嘟嘟嘴,秀目幽怨得看了江哲一眼,頓時讓江哲心中難受地緊。

    “她是代替她父親過來邀請我參加什麼……什麼什麼詩……詩會的!”

    “哦!”秀兒輕應了一聲,俏皮地吐吐舌頭,歉意地看了江哲一眼。

    江哲松了口氣,拉著秀兒的手說道,“蔡小姐,此乃哲的妻子,秀兒!秀兒,這位是蔡伯父千金蔡琰小姐……”

    “喚奴家昭姬即可……”蔡琰看著秀兒,心中不禁詫異萬千,自己也听過其父言江哲有妻之事,更對其父看重江哲欲將自己……然萬萬沒想到,江哲之妻子竟然如此……

    蔡琰抵不過秀兒自信的眼神,咬著嘴唇低著頭。

    “妾身著實比妹妹你大一歲……”秀兒心中有些小得意,“若是不棄的話喚聲秀兒姐姐即可……”隨即看著蔡琰臉上的難堪,心中暗暗說道,“夫君真是的!哪能如何容易招惹女子呢……呀!不可妒不可妒……古人有雲……”

    “還有我呢!”糜貞賭氣地看著江哲,“為什麼不介紹我?”

    江哲撇撇嘴,對蔡琰說道,“此乃哲的書童,喚聲丫頭即可!”

    “鬼才是你的書童呢!”糜貞生氣地說了一句,隨即看著蔡琰吃驚地看著自己,頓時臉上一紅,哧哧說道,“是他太可惡的……”

    得!江哲搖搖頭坐在位子上,心里想著晚上怎麼去討好討好秀兒,畢竟秀兒才是自己老婆嘛,不能讓她覺得委屈不是?不過自己也沒招惹蔡琰啊,她當初問了自己幾個問題,說是困惑良久,自己出于好心替她解決了嘛……

    “守義!”門口一聲大喝,王允怒火朝天地進來了,“老夫喚你,你竟敢……”

    “伯父安好……”蔡琰與秀兒皆恭聲說道,糜貞有些怕怕地走遠了一些。

    “好……好……”王允臉上一抽,說道,“你父喚你來何事?莫不是……”他看了江哲一眼,頓時說道,“咳!此事老夫且不管,你讓守義自己思量……”

    這話一說,蔡琰頓時臉上一紅,蔡邕也曾對她提起,只是蔡琰心中有些小小的抵觸,江哲他見過,神秘得很,才學很是淵博,只是……

    秀兒聞王允之言,頓時臉色一變,咬著嘴唇默而不言。

    見好像說錯話了,王允尷尬地看了看秀兒,又看了看蔡琰,頓時一臉的古怪,咳嗽一聲說道,“咳!事後記得來老夫處,老夫與你有要事商量……”

    “是……”

    王允點點頭出去了。

    王允這一走,屋子里的氣氛頓時變得詭異起來。

    蔡琰得其父傳承,自幼習書畫琴弦,又對自身容貌很是驕傲,如今怎麼甘心落于下風,且不管對面女子也是世間少有。

    糜貞眨著眼楮看著秀兒姐姐與那蔡姓女子對持,然後又嘟著嘴氣哼哼得看著江哲。

    這老頭淨來搗亂!江哲恨得咬牙切齒。

    “守義……”

    “又是誰啊!”江哲一聲大吼,令三個女子都吃驚地看著他。

    “守……守義?”曹操面色一滯,站在門口不知所措,然一見屋中情景,頓時恍然,怕是自己來得不是時候吧?

    “……既然守義有事,操明日再來……”

    “別別別!”江哲怎麼可能會放過曹操這根救命稻草,連忙過去死死拉住曹操說道,“孟德來地好,來地好啊,哲正有要事要與孟德商量,我們客廳去談?不不不,我們出去談,出去談……”

    江哲拉扯著一臉錯愕的曹操出了門,回頭說道,“秀兒,為夫有要事要和孟德兄商議,你且幫我招待蔡小姐……”

    “夫君且去,妾身省得……”

    出了王允府邸,曹操笑罵道,“好你個江守義,操乃至誠待你,你卻拿操擋箭?!”

    江哲苦笑著說道,“逼不得已,逼不得已……”

    “可不能如此作罷!”曹操笑道,“操此行饑腸轆轆,本想來守義處騙頓吃食,如今……”

    “那好辦!”江哲說道,“哲有些小錢,請孟德一頓還是有的,請!等等哲還有一事相告……”

    “哦?”曹操看了一眼江哲的臉色,頓時收起笑意說道,“操知曉了,我等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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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1-16 19:07:37 |只看該作者

七十五章 暗謀!

不說家中三女現在談得如何,只說江哲和曹操兩人找了家酒樓坐下,點了些個菜。

    “守義有何事要與操商議?”曹操自去取了壇酒,替自己與江哲倒上。

    “孟德可知董卓?”

    “董仲穎?”曹操錯愕道,“在何進處略有耳聞,前討伐黃巾失利,此人納了供奉,倒也不曾被撤,听聞此人率軍前來,守義擔心了?”

    江哲不好明說,只能隱晦地說道,“孟德要小心此人!”

    “何必擔憂!”曹操笑道,“如今操等眾率洛陽之兵,如果董卓敢造次,操第一個便拿下了他!”

    江哲听了,頓時有些放心,這可是三國未來霸主呢,就是董卓也比不過這人。

    “唉!”曹操一聲嘆息說道,“外患未滅,先起內禍……”

    見曹操嘆息,江哲想起以前的疑問,頓時好奇地說道,“孟德,你有何志向?”

    “志向?”曹操笑著說道,“莫要笑話操,操便說與你……某輩當負天下人!”

    (這里的負取背負的意思)

    “哈哈哈!”還沒等江哲說話,鄰座便傳來一聲大笑,“觀你語,你所圖甚大啊!”

    “閣下是?”江哲好奇地看著人,只見那人一轉身,撫著細細的胡須笑著看著曹操。

    “失禮失禮……攸還不曾介紹,在下荀攸,字公達,現任黃門侍郎,這位口出豪言的相必就是京城流傳的曹孟德吧……”隨即看了江哲一眼,說道,“江長史,我等見過面的,可還記得?”

    江哲想了半天,恍然大悟,就是那天救了那兩個小皇帝的時候,這個人一直看著自己……

    “讓兄見笑了……”曹操笑著請荀攸入座。

    荀攸也不客氣,坐下說道,“江長史攸方才也听得,朝中如皇甫之老臣皆言董卓狼子野心,孟德,不可不察!”

    孟德點了點頭。

    三人談笑良久,相聚甚歡。

    江哲喝的醉醺醺地回去,見一麗影守候在王允府前,頓時酒醒,“秀……秀兒?”

    “夫君出去地有些時辰了,妾身有些擔心,于是便……”

    江哲連忙脫下自己的外套給秀兒披上,說道,“這里風這麼大,要等也到里面等啊!算了,以後我早點回來就是了。”

    “伯父曾言,應酬之事是少不得的,否則做官難得安穩,夫君,不礙事的……”

    “行了行了。”江哲拉起秀兒的手,見小手有些冰涼,瞪了秀兒一眼就拉著她進去了,“你們聊得怎麼樣?”

    不說還好,一說秀兒頓時嘟著嘴說道,“夫君如此招惹女子,妾身心中甚是擔憂……”

    “什麼話!”江哲汗了一下,看看左右拉著秀兒進了屋子,“有沒有吵架?”

    “啐!”秀兒有些羞惱地說道,“夫君莫不是以為妾身欺負人家?”

    “沒有沒有,我是說她有沒有欺負你?”

    “……”秀兒白了江哲一眼,顧自對著銅鏡開始卸妝。

    江哲見了,頓時有些心癢癢,湊過去說道,“秀兒,要不要為夫幫幫你……”

    這壞人!秀兒又羞又喜地任憑江哲作怪。

    “秀兒,我們回徐州去怎麼樣?”

    秀兒按住江哲的手,詫異地說道,“為何?莫非是夫君惱了伯父?”

    “那倒不是……”江哲看而來眼秀兒疑惑的眼神,“我只是隨便說說,隨便說說……”

    秀兒皺了皺眉,看著走向床榻的江哲若有所思。

    深夜,江哲望著黑兮兮的屋頂,忽然想道,若是董卓進不了洛陽,那歷史會不會因此改變?沒有了廢帝,沒有了袁紹曹操出奔,自然也就沒有了後面的亂世。

    如此一來,自己不就只要將董卓拒在洛陽門外不就完了?

    原先歷史上董卓靠的是護帝的功勞,現在這一功勞被自己取了,董卓根本沒有機會進來的……

    難道歷史會因此改變?江哲皺皺眉頭翻了個身,沒有了亂世是好,但是同樣的,自己也就失去了掌握先機的“能力”。

    唉……

    “夫君,起身了……”

    “恩?”江哲晃晃腦袋,說道,“什麼時辰了?”

    “想必是巳時吧……”秀兒不敢肯定,因為她被江哲摟在懷里,不曾出去。

    “壞了!那老頭又要發飆了!”江哲嘀咕了一句,開始穿衣。

    秀兒看著手忙腳亂的江哲,咯咯一笑,跪坐在榻上幫江哲整理衣衫。

    “為夫先去了!”江哲在秀兒臉上重重一吻。

    秀兒抿嘴一笑,看著江哲走了出去。

    時董卓離洛陽只有兩日之遠,其外,朝中也得知不單董卓快到洛陽了,便是那丁原也快到了。

    時有董卓買通何後身邊之人,進讒道,“太後,丁原與董卓皆引軍至洛陽,不知太後如何處置?”

    何後奇怪地說道,“兩人皆是尊家兄何進之命,憂心大漢才揮軍前來,何來處置?”

    “太後……”那人說道,“至王允救回了少帝與陳留王,其聲望大增,又兼其是朝中元老,若不制衡?怕是日後有大禍!”

    “胡說八道!”何後怒道,“王司徒救了哀家兩位皇兒,哀家自是心中感激!你若是再胡言,休怪哀家無情!”

    “太後息怒!”那人哀求道,“太後可聞,先帝曾有一份暗詔……”

    “……”何後失手打落茶盞,“寫地什麼?”

    “立太子協!”

    “什麼?”何後跌坐在榻上,咬牙恨恨說道,“陛下竟一絲不念舊情!”

    那人見此,更加火上加油,“王允此人,太後想必是知曉,最衷皇室,先前先帝將暗詔給了蹇碩,然蹇碩身死,只是這暗詔……”

    “莫非此詔在王允處?”

    “那倒不然,只是以防萬一,王允最是愚忠先帝,若是被其知曉……”

    “哼!”何後哼聲說道,“其無軍無權,又有何圖?”

    “王允是沒有軍權,但是……”

    “但是什麼?”何後心中一凜。

    “丁原乃是王允厚交摯友……”

    “王允安敢私通外臣?”何後心中一驚,回想起王允在朝中說起丁原時的好話,頓時氣地連連切齒,“哀家重待其佷婿,不想這匹夫如此報哀家!”

    那人見說動太後,心中大喜,奏道,“董仲穎乃太後兄長何進大將軍麾下心腹,斷然不會造次,必然以太後馬首是瞻,但是這王允,自視功高……”

    “你不必再言!”太後雙目帶火,說道,“令丁原安扎在洛陽城外一百里之外!詔令董卓立刻趕赴洛陽!”

    “是!”那人見目的達到,欣然退下。

    “辯……”

    “哈哈哈!好計好計!”遠離洛陽之處,一壯年漢子赤著膀子,大碗喝酒。

    其面前一青年微笑不語。

    “不愧是某的女婿!”那漢子哈哈大笑,隨後問道,“章憲,你說那女人可會中計?”

    青年微笑道,“有所圖,必有所慮,何後一心想讓自己兒子就成皇位,豈會相信王允之語?依小婿之見,王允怕是離閑置不遠矣……”

    “哼!如此甚好!王子師在朝中甚有威望,要是其在,某倒也難辦!只是我等皆為武人,便是入了洛陽也是無奈啊……”

    “朝中聖賢僅存王子師一人乎?”

    “善!”那漢子大笑數聲,又疑惑地問道,“章憲,你如何得知先帝留下暗詔?”

    “此詔便在小婿手中,說來也奇,于宦官之亂時,小婿曾獻計緩行,便是此時,小婿派出數批細作,星夜去了那洛陽,原本只是為了探查洛陽消息,沒想到竟意外得到此物……”

    “好好好……”那漢子尋思道,“為免夜差夢多,趕緊將此事銷毀,且讓那王允落實了此禍!”

    “呵呵,如此豈不是暴殄天物?此物儒還有大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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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1-16 19:08:10 |只看該作者

七十六章 遠來之客!

話說張角三兄弟身死,黃巾主力損折大半,余者皆逃到山中,有一日,一人自號“黃巾小天師”,舉旗聚合殘余黃巾,半月之間舉得三四萬人之眾。

    此人正是張角愛徒,張白騎!

    張白騎,乃是一孤兒,幼年被張角拾得,算是大平道的第一個信徒,也是唯一一個盡得張角本事的弟子。

    張白騎幼年沒有名字,有一日做夢夢到一匹神馬,通體雪白,沒有一絲雜色,白騎與它在夢中暢游天下。

    醒來,發覺是夢,遂將此事告知張角,張角嘖嘖稱奇,遂取名為張白騎。

    從此,張白騎這個名字便慢慢傳開。

    也有人因為見張白騎所乘之馬皆為白色,稱之張白騎的,只是不知道其中因由。

    正值黃巾氣運未滅,張白騎登高一呼,頓時四方響應,其中有青州黃巾渠帥管亥;袞州黃巾渠帥張牛角,荊州劉闢、龔都,等等等等,雖然張角所立的渠帥大多相繼殞命,但是新躋的黃巾渠帥更加英雄善戰。

    其中翹楚便是張燕、張白騎,其余皆比不地他兩人。

    一天清晨,正在早讀功課的江哲忽然听聞下人來報,說是有人求見。

    江哲頓時覺得很奇怪,想來想去現在和自己最熟的便是曹操,但是這家伙現在肯定不會來的,不然要是有人參他一本懈怠軍職之罪,那可是不得了的。

    那會是誰呢?

    “請他進來!”

    沒多久,下人便帶著一個濃眉青年進來了。

    江哲打量這人,見此人雖然年輕,但是身上隱隱透入出血氣,頓時眉頭一皺,問道,“閣下何人?”

    那人看一眼江哲,也不回答江哲的問題,只是問道,“你可是江哲江守義?”

    “我是江哲,沒錯,你是……”江哲皺了皺眉頭,他發現他根本就不認識眼前的這個人,此人雖然一副百姓打扮,但是眼神卻炯炯有神,可見決然不是百姓之流。

    “你到底是誰?”江哲喝道,“哲自認沒有見過你!如是連個姓名就不敢透露……閣下請回!”

    那人看著江哲猶豫了一下,隨即拱手說道,“失禮之處還請見諒,某廖化,字元檢……”

    “廖化?”江哲吃了一驚,心說這個名字太耳熟了,後期西蜀大將的廖化?想了想,他試探著問道,“你倒是好膽量!只身闖入洛陽?”

    廖化臉色一變,望向江哲,見他只是用一種很奇怪的眼神望著自己,也並沒有呼喚下人,才暗暗松了口氣。

    “不愧是江先生……”廖化苦笑一聲,拱手說道,“不愧是大賢良師看重之人,果然不同凡響,某籍籍無名之人,先生竟然也識得……”

    “好說,好說……”原來真的是他?江哲有些疑惑了,一個黃巾軍統帥級的人物找自己做什麼?

    “這個,你來有什麼事麼?”

    “若是無事,斷然不敢打擾先生!”廖化從懷中取出一物,小心翼翼遞予江哲說道,“大賢良師仙去之時曾力囑我等將此物交予先生……”

    一本書?江哲愣了一下,接過書本,看了看書名,頓時詫異地念道,“奇門遁甲?”他古怪地看著廖化說道,“這是什麼?還有,為什麼張角要將此書給我?”

    听到江哲直呼張角之名,廖化還以為兩人甚是交厚呢,也不見怪,只是回答了江哲的疑問,“這個某也不知,只知此書乃是大賢良師秘寶《太平要術》天書之一,當日大賢良師逆天改命,斷了大漢氣運,自知壽命不長,于是立下遺囑讓某等將寶書交予一人,便是先生你!可是……”

    廖化尷尬了一下,繼續說道,“只是大賢良師逆天遭受雷劫之後,誰知那天書立刻遁天而起,繼而一化為六,我等使盡全力才保下此書,其余五本……某等實在不得而知。”

    怎麼我听得像神話?江哲頓時傻眼了,難道三國里有那麼多神神鬼鬼的東西麼?

    “奇門遁甲,這名字倒是神奇,也不知道這里面……”江哲翻了一眼書本,啞然。只見此書里面內容皆是佔凶卜吉及相應處理之法,還有一些凶兆,吉兆解析之法,頓時心中有些吃驚,我靠,難道這本奇門遁甲就是用來佔卜騙飯吃的?

    忽然,江哲翻到了一處,頓時臉色一變,只見書上詳細記載了關于氣運的一切資料,並有相應的逆天之法,只是後面的批注讓江哲有些頭皮發麻。

    逆天而為,必遭天譴!

    不得不說,這張角也是個狠人,遭天譴啊……等等……莫非張角就是用此法術斷了大漢氣運?也就是說,這本書不是騙飯吃的?

    見江哲臉色忽白忽青,廖化有些莫名其妙,拱手說道,“請先生善待大賢良師之遺物!某久留不便,告辭!”

    “等等!”江哲喚住廖化,眼神復雜地看著他,“如此奇書,你當真贈送于我?”

    廖化啞然,搖搖頭說道,“不是某送予先生,是某奉大賢良師之命!代勞而已!良師說過,先生宅心仁厚,心憂天下,以天下百姓為重,此書交予先生自然是最好,只可惜我等僅存一卷,還請先生恕罪……”

    “那張角怎麼知道我的?”江哲有些奇怪,也不知怎麼回事心中忽然想起當初在徐州時踫到那人,他人名作張觸,字左存……還一個勁問自己對黃巾的看法,對天下的看法,還有對張角的看法……

    張觸,左存……不就是張角麼!

    “真笨!”江哲暗暗說了自己一句,那麼有名的人站在自己面前自己竟然都沒發覺?

    “還請先生收好此書,大賢良師如此看重此書,想必自有道理,先生且慢慢琢磨,某告辭了!”

    “你們要去哪里?”江哲問了一句。

    廖化楞了一下,隨即笑著說道,“天下之大,想必有我等容身之處……”

    “你原來辛苦,何不歇息幾日?”

    “不必!”廖化對著江哲一拱手,大步走出書房,自是出洛陽去了。

    黃巾之中諸多豪杰,那徐和也是,這廖化也是……

    若是想要天下太平,還得從董卓入手!

    雖然听了廖化的那麼神神鬼鬼的言語,但是受到後世“科學教育”影響的的江哲,心中還是對這本《奇門遁甲天書》抱有懷疑,他摸了摸書本,喃喃說道,“也不知道有沒有用,要不試試?”

    這話本是不必說,踫到了那麼有趣的事情,江哲豈有放過之理?

    按著書中的指示,江哲取了三枚銅錢,只是那個龜甲有些難找,江哲想了想,走到王允的書房翻了翻,終于翻到了一個,也顧不得那老頭等下會如何。

    “就這樣?”江哲想了想,隨即思道,“那就快算算那董卓進不進來洛陽吧!”

    照著書中演示了一番,江哲也不祭天地,捧起龜甲就開始佔卜。

    “靠!要六次?”江哲看了一眼解釋,很是郁悶,心中念著董卓進京的事項,不停地搖啊搖的。

    每出一卦,江哲便畫在紙上,沒多久六卦皆出。

    “嗯?”看著桌上的紙張,江哲翻書開始找尋答案。

    秀兒盈盈走進來,看著江哲笑著說道,“夫君可是覺得悶了,怎麼拿著銅錢玩呢?咦,夫君,你看是什麼?”

    “等等,別動!”江哲一邊用眼楮飛快地掃著書本,一邊說了一句。

    “咦?哦!”

    “事與願違……”江哲喃喃念叨著,心中古怪地說道,“這是什麼意思,我自然是不想讓那董卓進來洛陽了;而那董卓若是按著歷史中的野心,自然是想進來……那這個事與願違,到底是說我呢,還是說董卓呢?”

    確實,答案截然不同……

    “靠!”江哲頓時明白了,為什麼後世算命的都喜歡將話說得模稜兩可,但是怎麼理解那就是你的事情了。

    騙子書!江哲失望地將那本《奇門遁甲》丟在桌上,對里面一些別的內容也沒有了翻閱的興趣。

    “夫君……”秀兒奇怪地看著江哲說道,“你這是干嘛呢?”

    “沒事沒事。”江哲有些小尷尬,還以為真的可以算出什麼東西呢,沒想到上當了,那張角也真是可憐,被這本書騙得團團轉,關于廖化最後說的遭雷劫誰知道張角是不是坐在樹底下佔卜呢!

    郁悶了下,江哲隨口說道,“秀兒找我有事?”

    白了江哲一眼,秀兒用一種十分古怪的語氣說道,“可不是妾身找夫君,是蔡府的下人說要請夫君你去蔡府一趟,妾身只是過來喚夫君一聲而已。”

    “……”江哲訕笑了一下,說道,“想必是蔡伯父找我吧……秀兒不要胡思亂想嘛!”

    “咯咯!”秀兒輕笑著看著江哲搞怪,“快些去吧,莫讓蔡大家等久了,身為小輩,如此不妥……”

    “遵命!”江哲一溜煙跑遠了。

    “夫君,你的書……唉!這人!”秀兒又好氣又好笑,每次都這樣,一做完早課便攤了一桌子書。

    秀兒無奈地幫著江哲收拾桌上的書本,忽然手指一陣刺痛,連忙松手,驚疑不定地看去。

    只見那書散過一下微弱的青光,隨即又與普通書卷無異……

    “奇門……遁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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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十七章 無雙辯才!

該死的,什麼破書,枉我還對你抱有幻想!哼!

    江哲氣悶悶地到了蔡府,站在門口望里面一看,頓時傻眼,只見院中人山人海,相互談笑。

    這是蔡府麼?莫不是我走錯了?江哲退回大門處,看了眼門上的牌匾,“沒錯啊,是蔡府啊……那這什麼情況?”

    “咦?守義,你也來了?”有一人拍了下江哲的肩,差點將江哲嚇了一跳。

    江哲一回身,郁悶地說道,“公達,你這樣可是會嚇死人的……”

    “呵呵,守義與攸玩笑……”荀攸笑呵呵指指江哲。

    誰和你開玩笑,我現在心還怦怦跳呢,不是,現在管這種小事做什麼!

    “公達,你可知這……”江哲指了指蔡府院中。

    “哦!”荀攸看了里面一眼,詫異地說道,“蔡大家為我等舉行一詩會,守義不知?”

    “這詩會是……”

    荀攸古怪地看了江哲一眼,江哲頓時額頭冒汗。

    “往常來此的學子大多是為了交流學問,若是被蔡大家看重,收為學生那自然最好,若是不然,也顯顯自己的名望……”

    “哦!”江哲恍然大悟,隨即奇怪地說道,“公達說的這往常是……”

    這回荀攸倒是真的吃驚了,愣愣地看了江哲半響,“蔡大家之女年過十五,當是及笄之齡……守義連這都不知?”

    “……”江哲頓時語塞,剛要說話,忽然院中一下子變得十分安靜,隨即便是蔡邕的話語傳來,“可是守義來了,來,到邕處來!”

    頓時院中學子直直盯著門口之人,眼中的炙熱讓荀攸有些心驚,稍稍退後幾步。

    江哲一邊暗罵荀攸不講義氣,一邊頂著諸多各式各樣的眼神走到蔡邕身邊。

    “邕此次向你等介紹一位英杰!”蔡邕笑眯眯地看著江哲介紹道,“此乃王司徒之佷婿,其有大才,曾識破宦官逃逸之地,救駕于水火,甚是高才!守義,且與眾學子認識一番。”

    江哲看著對面那些眼神,有的疑惑,有的不屑,有的敵視……

    微微吸了口氣,江哲使了小時候在班中講故事老師叫他的絕招……

    “小哲,你第一次上講台將故事,老師教你一個辦法,保管你不會怯場,听著哦,不要看底下同學的眼神,只看他們的頭頂,一個頭頂就當成是一個南瓜,班中四十八名同學,你就當做是四十八個……”

    南瓜!

    底下學子的眼中,這個著蔡大家介紹的人竟然如此高傲,眼神也不與自己人等交遇,往常倒也罷了,自己當不與此等人計較,但是這回可是大大不同啊……

    眾人皆望向一個方向。

    此人甚是可惡!大多學子心中都念叨著此句,看著江哲的眼神好似好踫出火來。

    江哲哪里還管對面有多少心中咒罵自己的,反正現在他的眼中就只有幾十個南瓜而已,“在下姓江名哲!字守義!”

    這算什麼?一句謙遜的話語都沒有?底下的學子們看向江哲的眼神更是不善。

    有一個似乎有些忍受不住了,起身拱手說道,“在下河東衛仲道,見過守義兄。”

    “唔!”江哲點點頭,衛仲道?這個名字很耳熟啊,好像是……對了!蔡琰的那個短命老公……

    原來是你啊!江哲古怪地打量著眼前這個白面書生,但是奇怪的是,江哲看那衛仲道的時候,總感覺他臉上有些黑氣,隱隱傳來一種讓自己感覺很難受的氣息。

    “守義兄如此得蔡公推崇,想必是有大才了,在下愚鈍,對于學問有諸多不解,守義兄可否替在下慷慨解惑……”

    頓時一出,頓時眾人皆用看好戲的眼神望著這兩人,衛仲道他們自然是听說過的,有些名氣,只是這江哲嘛……

    問我?江哲撇了一眼眾人,心中叫苦,自己到現在只讀了一本《漢書》,自己這半路出家的和尚哪里比得過土生土長的古人?

    靈機一動,江哲說道,“你豈不知讀書百遍,其意自現?即使在下替你解惑,你明白的也不是書中的道理,而是在下從書中悟得的道理,你可明白?”

    “說的好!”蔡邕笑呵呵地看著江哲說道,“原以為邕已是高看了守義,沒想到仍然低估守義,不愧是得子師看重……”

    衛仲道臉上一滯,見了身邊諸多笑話的眼神,咬牙說道,“在下苦讀詩書,許多書籍皆有涉及,然仍是有些個疑問,不知守義兄可否賜教?”

    我靠,你老針對我做什麼?江哲心中無語,隨口說道,“你都讀些什麼書?說來听听……”

    衛仲道頓時得意地說道,“先賢之書在下皆有涉及,《論語》、《孟子》、《大學》、《中庸》、《詩經》、《尚書》、《禮記》、《易經》,在下都略懂一二……”

    听完他的話,周圍學子一聲驚嘆,衛仲道更是得意,撇了一眼江哲。

    看我?我讓你看!江哲見這個家伙那麼不識好歹,心中有些氣,頓時說道,“可曾精通?”

    “……”衛仲道楞了一下,擺著蔡公在這里,自己如何能說精通,猶豫了下,終究說道,“不曾精通……”

    江哲暗暗冷笑了下,裝出一副嘆息的語氣說道,“在下懂你為何有諸多疑惑了餓……所謂術業有專攻,像你這般,這也略懂,那也略懂,只通曉皮毛便心中認為已可,如何做的學問?

    先賢之學識,在下匹馬也敢不及,唯有勤奮、專攻二語,一遍不懂,便讀上百遍!書中道理自然明了,像在下這般,到如今只讀一本《漢書》!唉!一本《漢書》尚且不能說是完全領悟,又有何臉面去看其他聖賢之書?便是學了也是心中疑惑,雜念頓生,又有何意?學問切忌心浮氣躁,這只是在下片面之語,你自己好生琢磨……”

    和底下的學子一般,蔡邕也是當江哲只讀《漢書》一語只是謙遜之語,撫著長須笑眯眯地看著江哲,連連說道,“好好好!”

    衛仲道臉色青白不定,沒有臉面再說下去,黯然坐下。

    “守義兄之言實在是精闢,不知是出自何處?”一青年微笑著起身問道,“在下鐘良,字學正,見過守義兄!”

    “好說好說!”江哲暗暗琢磨著,這是什麼情況?怎麼一個個都好像針對我一樣?

    “此乃在下所思,有何不妥?”

    “怕是先賢不曾如此說過吧……”

    “哦?”江哲裝做驚奇地說道,“閣下之意是我等皆要言必稱夫子,語語引用先賢之言?若是這般,我等做學問還有何等追求?”

    “我等追求自然是習得先賢學問……守義兄何來有此一問?”

    “唉!”江哲搖搖頭,嘆息道,“你就沒想過超越聖賢?”

    此言一出,諸多學子油然色變,便是蔡邕也是皺著眉頭,看了江哲一眼。

    鐘良見蔡邕也覺得此狂子語言不妥,心中暗笑,喝到,“閣下之語甚是不妥,我等如何超越地先賢聖人?”

    江哲又是一嘆,說道,“我且問你,你學的學問從何而來?”

    鐘良不明所以,頓時說道,“自是學自聖賢……”

    “那聖賢之學問從何而來?”

    “……”鐘良表情一滯,猶豫了半響低聲說道,“從……莫非是從聖人老師處學來?”

    “哼!”江哲心中暗笑,說道,“那我再你問,聖人老師之學問又從何而來?”

    “……”這回,便是蔡邕也被問到了,更加別說是那鐘良。

    “我且告訴你們,聖賢之學問皆是其自己學來,學于天,學于地,而後寫下不朽著作,這種精神何其可貴?我等本該學的不單只是聖賢留下的書卷,難道這種精神我等不該學習?”

    “若是沒有聖賢這般可貴的做學問的精神,我等又何必苦讀聖賢之書,摘章引據借口聖賢之語即可!”

    蔡邕苦苦思索良久,終是微笑點頭,再看江哲時,更是將江哲看高幾分,此子百年難得……

    鐘良啞口無言,黯然坐下。

    “守義兄果然是高才,我等心服……”一人站起說道,“不知守義兄對于朝政之事如何看待?”

    這人問地好直接?江哲看了一眼那人,見那人目光冷漠,隨說道,“不知閣下是……”

    “在下?!”那人鏗鏘有力地說出自己名字,又自嘲道,“家父乃是武人,隨取此名,然年幼時遠方叔父觀在下鋒韌有余,遂替在下取擇凡為字!意是勸誡在下,只是性格所致,言語無禮處守義請勿介意!”

    “……”這話都讓你說完了,我還能說什麼?

    無語了一下,江哲淡淡問道,“我等私下議論朝政,可是重罪!”

    ?冷笑道,“周時,防民之口,勝過防川……我等皆是為大漢著想,又有何罪?”

    蔡邕本來皺眉想喝住?,但是隨即他看了江哲一眼,也想听听這個百年奇才會說出什麼來。

    麻煩啊麻煩!江哲前段時間被王允那老頭騙去,將心中的話說出,結果差點被王允打入大牢,這下還敢亂說?

    “我觀大漢,猶如舟行水上,水自可載舟……”江哲現在可不敢將後面那句說出來,不然怕是有好戲看咯。

    “守義兄言中之水,指的是……”

    “自然是百姓!”

    ?哈哈一笑,說道,“在下還以為是世家呢!如是如此,守義兄將世家置于何地?”

    好家伙!江哲古怪地看了一眼?,裝作疑惑道,“些許世家莫非能撐起一個大漢?”

    “自然!”?言語鏗鏘有力,“不管治理還是除賊,皆是世家出力!在下倒是看不出百姓有何能力可載動大漢!”

    “照你這麼說,大漢若是世家再多些,大漢局勢就更加平穩咯?”江哲心中暗笑,你說這句就代表你輸了!

    蔡邕打量了一眼?,皺著眉頭等著?的答案,蔡邕自然是明白百姓的力量,而且隱隱的,他感覺江哲那句水可載舟好像還有下句……

    只是出于顧慮沒有說出罷了,蔡邕暗暗點頭,此子大才!

    ?听出了江哲言語中的笑意,期期猶豫著,沒有回復。

    江哲深吸一口氣說道,“你莫看不起百姓,你所食,你所衣,你所居,皆出百姓之手,你再言百姓無用?!”

    ?臉上一紅,猶自強辯道,“如今黃巾之禍,也是出于百姓之手!”

    蔡邕臉色一變,低喝道,“交流學問,且不是讓你等談論政事!”

    江哲見那?還是不服氣,對蔡邕點了點頭,隨即說道,“其實百姓所求實在很少,讓其吃飽不至于餓死便可……如今大漢天逢天禍,地逢地災……百姓也是迫不得已,所求者,存也!若是你還看不清……在下也不再復言,你且坐吧!”

    ?臉色青紅交加,猶豫了著看了一眼蔡邕臉色,黯然坐下,再不復言。

    其余學子見三人刁難,連連敗退,再看蔡邕的臉色,頓時不敢再言。

    “哈哈哈!精彩!真乃精彩!”荀攸站在門口笑呵呵說道,“守義口似懸河,辯才、學識當真厲害!攸佩服!無雙辯才!哈哈!”隨即看著蔡邕說道,“蔡中郎大人,恭喜啊!”

    “呵呵!”蔡邕撫須看著江哲長笑不止。

    “恩?”江哲一邊心中暗罵荀攸沒義氣,害自己出了一身冷汗,一邊對現在的情況有些不理解,怎麼了這是?隨看了蔡邕一眼。

    不想蔡邕竟然誤會了,輕笑一聲“孺子可教”,隨即朝屋中喚道,“昭姬,你在里面呆得也久了,還不快快出來!”

    蔡琰踏著碎步出來,看了江哲一眼又低下頭,“守義高才,奴家在里邊听得……甚是欽佩……”

    江哲看了看對面學子們復雜的眼神,又看看荀攸一臉的詭笑,再看蔡邕的笑容,最後……

    “不……不會是……”江哲目瞪口呆,心中喊道,為什麼沒人告訴我是這麼個情況啊!自己只顧著不丟臉……現在……

    “蔡小姐好……”

    “守義喚奴家昭姬即可,家中親朋皆是如此喚的……”

    江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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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1-16 19:09:48 |只看該作者

七十八章 一夜!

在蔡邕府上吃了一頓便飯後,江哲幾乎是逃命一般的回家,反正蔡邕、荀攸看他的眼神讓他感覺很是難受,一刻也呆不住。

    蔡琰倒是顯得很乖巧,不說話,也不看江哲,只是默默低頭吃飯。

    反正江哲這頓飯是吃的非常尷尬,熬到了散席趕緊回家。

    回到王允府邸,進了書房,見秀兒正坐在案邊看書,江哲輕輕走了過去。

    秀兒臉上忽然出現一抹笑容,輕聲說道,“夫君,莫要嚇唬妾身……”

    “怎麼你都知道?”江哲有些泄氣。

    “妾身乃習武之人,自然听得腳步聲……”

    “那你怎麼就那麼肯定是我?”

    “……因為妾身乃夫君之妻……”秀兒微羞得說了一句。

    “嘿嘿!”江哲抱住秀兒,說道,“秀兒不是又等著我吃飯吧?”

    “夫君不在,妾身一人甚是無趣……”

    “也好,正好我那頓也吃得沒一點味道,走吧秀兒!”

    “嗯……”

    秀兒親自去廚房弄了一些菜,替江哲盛了一碗飯說道,“夫君,不知夫君去蔡府何事?”

    “……”江哲尷尬了一下,說道,“呀!秀兒今天的飯菜做得真好……”

    “……哦,是麼?”秀兒愣了一下,隨即笑道,“那夫君便多吃一些,對了,夫君,你那本書好古怪……”

    “什麼古怪?”江哲一邊吃一邊隨口問著。

    “妾身幫你整理書桌時,攤砸桌上的那本……”秀兒疑惑得將事情一五一十地說出。

    “什麼?”江哲皺了皺眉頭,狐疑地問道,“秀兒,你肯定?”

    “嗯!”秀兒點點頭,對著江哲伸出右手,只見嬌柔的食指頂端微微有些紅腫……

    “妾身試了幾次,皆是如此……夫君,那到底是何等奇書?”

    “竟有此事?等我一下!”江哲放下飯碗,立馬跑到書房將那本《奇門遁甲》取了過來,對著秀兒奇怪地說道,“你看!那我拿著為什麼沒事?”

    秀兒凝起雙眉想了想,說道,“夫君且放下,待秀兒來試試……”

    江哲遂放下。

    “夫君且看!”秀兒小心翼翼地一踫那本書,果然和方才一樣,書頁上散出幾絲青光,同時,秀兒的手指猛地一縮,微微皺起秀眉看了看江哲。

    江哲急忙看了看秀兒的手指,見沒有大礙才松了口氣,隨即拿起《奇門遁甲》古怪地說道,“難道這本書真的有些玄奇?那為什麼我踫了沒事呢?”

    秀兒咯咯一笑,掩嘴說道,“奇物必有靈性,想必是只有夫君才能看得此書吧……”隨即又好奇又遺憾地看了那書一眼。

    “難道還有什麼認主不成?”江哲感覺十分好笑,納悶地說了一句,心中一轉念頭,頓時慢慢變了臉色。

    “難道那句事與願違指的是我……”

    當夜,並州刺史丁原終于星夜趕到洛陽,正要喝開城門令城門武官通報天子,卻被早侯在那里的隊禁衛精兵攔住,其中一名將軍拱手說道,“丁大人!太後聞你原來勤王,甚感欣慰,然恐城中百姓驚慌,特命你駐扎在洛陽城外百里之外,待明日昭告全城,再詔丁大人!”

    丁原一揮馬鞭,喝到,“你乃何人!某心憂漢室,萬里之遙星夜趕來,太後為何將某拒之門外?”

    “某吳鑒!見過丁大人!”那人抱拳說道,“某只是傳太後旨意,不曾妄言,還請丁大人勿要為難我等!”

    丁原怒目一睜,隨後忍住心中怒火,說道,“若是某將軍士安扎在外,只帶護衛而入呢?”

    “奉太後旨意,丁大人遠來辛苦,暫請大人歇息一晚,太後已命某備好美酒,贈于將軍犒賞將士!”

    明日?丁原心中一思量,自從得了王司徒手書,知那董卓要來洛陽,自己是星夜趕路,本想著早他一步進入洛陽好防備此人,沒想到卻是這般情景。

    “某要見王司徒!”丁原心中焦慮,大喝一聲,“你等且讓!”

    吳鑒臉色一變,冷冷說道,“丁大人!這里是大漢天子腳下!某身為禁衛統領,奉旨在此,豈是說讓就讓的?”

    隨著他的話,他身後的數百禁衛紛紛拔刀在手,情況一下子緊張起來。

    “某一定要進洛陽!”丁原臉色繃緊,沉聲說道,“若是太後要治某罪!日後再容某分說!你等讓開!”

    “丁原!你敢造次?!”吳鑒一聲大喝,“備陣!”

    其實丁原心中也有些猶豫,王司徒手書著某早些趕至洛陽,也沒說若是遇到如此該如何處置,若是自己真的揮軍強入洛陽,便是大逆之罪,便是王司徒也護不住自己……

    正在丁原猶豫的身後,其身後一將冷笑道,“哼!要進去便進去!何必諸多廢話!義父發一令,布片刻之間取下此門!”

    “唉!”丁原搖搖頭,長嘆一聲,說道,“如此不妥!我等還是按旨意行事吧!唉……”

    “哼!”那將冷哼一聲,再不言語。

    丁原忍住心中的火氣,對吳鑒說道,“明日清早,某再來!”

    吳鑒也是心中暗暗松了口氣,他也怕丁原不顧一切,揮軍直入,自己僅數百禁衛,如何擋得住那三萬並州鐵騎?

    “丁大人果然忠心愛國!明日一早,某思太後定會擬旨宣大人進宮……”

    “如此最好!”丁原心中嘆息,也不想再與吳鑒廢話,揮軍撤離。

    吳鑒動了動身子,只感覺背後出了一聲冷汗,剛才丁原身後之將是誰?為何給自己如此巨大的壓力?

    吳鑒若有所思。

    再說王允,至從他手書一份寫與丁原後,便日日等著丁原揮軍前來,還派了不少下人去各個城門打探消息。

    忽然今夜,下人來報︰並州丁原揮軍至洛陽,卻被攔在城門之外。

    王允一驚,手中筆悄然滑落,震驚道,“竟有此事?何人膽敢攔住建陽兵馬?”

    下人猶豫了一下,隨即說道,“小人離得遠,不曾听得仔細,好像是說奉太後旨意,說並州將士遠來辛苦,且在城外休息一夜……”

    “荒謬!太後豈會下如此……”王允一聲大喝,隨即立刻醒悟過來。

    王允揮揮手讓那人退下,喃喃說道,“莫非是有人從中挑釁?前幾日太後見老夫時還是好好的,還將守義提拔為長史,這幾日看自己時卻有一種疏遠……”

    不行!王允皺了皺眉頭,走出書房喝到,“來人!備馬!”

    王允策馬趕到宮中,只見宮門禁閉,王允喝到,“老夫乃司徒王允,求見太後一面,有要事相商!”

    內城之上,一人探出頭看了王允一眼,說道,“夜已深,太後已經入睡,司徒大人還是明日還來吧!”

    王允語氣一滯,心中隱隱感覺不對,說道,“請這位將軍稟告太後!老夫實是有要事相商!”

    “司徒大人,莫要為難我等……”那人好生說道,“今日實是夜深,司徒若是有要事,明日上朝再說也不遲……”

    “……”王允越想越不對,說道,“請這位將軍待老夫向太後稟報,老夫在此等候將軍消息,此事關系甚大,老夫今日定要見到太後!”

    片刻過後,內城城門打開,一人做將軍打扮走了出來,王允臉上一喜,正要上前,只見那內城之門又關閉了。“某將喬域,見過王司徒!”

    “你可否速去通報?”王允急急說道,“這事關系重大,老夫實要見太後一面!”

    喬域猶豫了一下,看了看左右,對王允小聲說道,“不瞞司徒大人,實是太後下了命令,令某將看守此處,不放任何人進入!包括司徒大人……”

    “這……”王允色變,一臉的震驚,喃喃說道,“這是為何?太後何為如此待老夫?”

    喬域猶豫著說道,“某將有一弟,宦官盡誅之後在太後宮前守衛,有一日,其听得一句話,某將尋思著要告知司徒。”

    王允看了一眼喬域,皺眉說道,“你且說來!”

    “太後那言便是‘王子師安敢私通外臣’?”

    “……”王允心中一震,頓時明白了怎麼回事。

    “司徒大人還是回去吧,即便是某將冒著必死之心放大人進去,太後也是不會見大人你的,某將之弟告訴某將,此些日,太後常在宮中無端發怒,言的便是大人你……”

    王允慢慢合上眼楮,長長一嘆息,“老夫明白了……多謝將軍解惑!”

    “不敢!”喬域拱手說道,“如今大漢處于危地,還望司徒大人保重身體,某將職責在身,告辭了!”

    王允點點頭看著喬域走入內宮,看了一眼太後寢宮的方向,搖搖頭一聲苦笑,步履蹣跚,黯然回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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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十九章 一夜!(二)

王允失魂落魄地回到府中,連方才騎去的馬匹也忘了牽回。

    進了書房,微微一嘆,頓時發覺房中有人。

    “伯父!”江哲早就等在王允書房了,見王允回家焦急地說道,“伯父到何處去了,哲尋了伯父好久!”

    王允如今是心灰意冷,坐在主位上隨口說道,“守義莫非有事要與老夫商量,如果事關伯喈之女,那便過些日再談吧,老夫今日疲憊了!”

    “不是!”江哲郁悶了一下,說道,“哲方才佔了一卦,對于得出的結果很是擔憂!特來向伯父述說……”

    “守義,還學得佔卦之術?”王允苦笑了一下,說道,“你且說來!”

    “哲之卦象顯示,董卓要進得洛陽來了!”

    王允楞了一下,隨即哈哈大笑。

    江哲本還以為王允笑話他呢,但是片刻之後他感覺有點不對勁,那笑聲實是無比的辛酸和苦悶。

    “伯……伯父?”

    “沒錯!”王允無奈說道,“建陽的並州軍馬一個時辰前便到了!只是被何後攔在門外,老夫方才去了趟內宮,本想勸說,可是誰知,太後連見都沒有召見……”

    “為……為什麼?”江哲有些納悶了。

    “老夫得知是有人從中挑撥,如今太後對老夫暗生警惕……晚了!晚了!”

    江哲默然,隨即問道,“伯父可知,為何太後听信小人讒言?”

    “守義,你不明白!現在當今天子乃是何後親子,本不得其接皇位,傳言先帝仙去之時曾立下暗詔,立太子協,太後想必是誤會老夫……唉!此時再說又有何用!”

    “不……不好了,老爺!”一個下人跌跌撞撞地跑了進來。

    “何事?”

    “啟稟老爺,那……那西涼軍進得洛陽來了!”

    江哲臉色一變,望著王允。

    “可有人阻攔?”

    “不曾!”

    “哈哈!”王允苦笑道,“果真如此!唉!何後竟然如此糊涂!守義!且去整理行裝,若是時事不對,你和秀兒便離開洛陽!回徐州去吧!”

    “……”江哲心中也是這樣想的,但是經王允一說,江哲頓時感覺有些不妥,猶豫著說道,“那……那伯父呢?”

    “老夫?”王允苦笑道,“老夫行將就木之軀,又有何懼?你且下去吧!”

    江哲默然看了一眼王允,搖頭走出書房。

    “你也下去!”王允讓那下人退下,關上房門,在書案前閉目靜坐。

    良久,王允猛地睜開雙目,在紙上寫了董卓二字,切齒說道,“若是你安敢造次!毀我大漢社稷,老夫拼著這條老命不要!也要殺了你!”

    江哲嘆氣回到房間,秀兒見了說道,“夫君可曾與伯父說了?”

    江哲搖搖頭,說道,“秀兒,整理一下行裝,我們回徐州去吧!”

    “咦?”秀兒驚異地看著江哲,隨即點了點頭,“是,夫君……”

    第二天,王允上朝,見一武人站在殿中首位,皺皺眉頭。

    “司徒大人!”

    “恩?”王允一回頭,隨即苦笑道,“建陽……可安好?”

    丁原黯然搖搖頭,說道,“功虧一簣,某手下諸軍皆被安置在洛陽城外,太後令我單身而入洛陽,某只帶的護衛五十名……”

    王允搖搖頭,沒有了談話的心思。

    是日,何後任命董卓為衛尉,掌管內宮,更在曹操等八校尉之上;同時為了安撫丁原,制衡董卓,何後任命丁原為執金吾,巡衛京師。

    王允心中嘆息。

    散朝之後,王允與楊彪走出殿中,董卓走上來說道,“太尉,司徒安好!某乃是西涼董卓,久聞兩位聖賢之名,若是兩位無事,卓請二位到某處小酌一番,如何?”

    王允心中一聲冷笑,說道,“衛尉大人的好意老夫心領了!只是老夫今日略有小疾,不便喝酒,還請衛尉大人見諒!”

    “……不敢,不敢!那……楊太尉呢?”

    “真是不巧了!”楊彪笑呵呵地說道,“昨日某喜得一孫,如今便要急著回去享受天倫呢!”

    “……”董卓臉上表情一滯,遂說道,“既然如此,那下回卓再請二位吧!”

    王允也不客氣,抬腳便走,楊彪倒是對董卓點了點頭。

    董卓看著王允與楊彪走遠,眼中怒火滔天。

    走在路上,王允笑著說道,“文先,你何時得一孫?老夫怎麼不知?”

    楊彪笑道,“哈哈,如子師一般無二!”

    王允哈哈大笑。

    楊彪笑了一陣,隨即皺眉說道,“如此,怕是有些不妥!”

    “哼!”王允冷哼一聲說道,“彼人出身西涼,在朝毫無根基,又有何懼?如今建陽身為執金吾,巡行京師,老夫不信這董卓敢造次!”

    “如此也是!”楊彪點點頭。

    數日,董卓連連宴請朝中大臣,但是竟無一人到宴,看著空無一人的宴席,董卓憤怒交加,一把掀了桌子,怒道,“匹夫安敢如此欺我?”

    董卓身後一人,扶起桌子,淡淡說道,“此事小婿早有猜測,岳父不必多慮!”此人便是董卓女婿,李儒!

    “章憲有何主意,快快說來!”

    “我等皆出身西涼,自然被這些士人看清,然岳父也不必多慮,這些士人多是文采出眾,治理有方,對于行軍打仗卻是不勝寥寥,如今岳父首要之事便是擴充實力,這實力便是軍權!”

    “這……”董卓疑惑地說道,“無太後命令,我等如何能招募將士?看那女人用丁原為執金吾,想必也不是全然信任我等!”

    “為何要招募新軍?”李儒微笑道,“洛陽仍有一支軍隊,無人統領!”

    “你指的是……”

    “前大將軍何進麾下之軍!合四萬人之眾!至何進死後荒廢此軍,岳父為何不收之?還有其下那八校尉手中也有萬余軍馬,只是這些皆出身名門,岳父不得不防!不妨假借升遷,將這些人閑置!免得日後麻煩!”

    “有理!”董卓撫掌大笑道,“如此一來所慮者便是丁原那廝的三萬並州鐵騎!哼!”

    “並州鐵騎……這儒還沒有對策!”李儒苦思了一下,有些羞愧。

    “章憲不必如此!”董卓笑道,“只是如今朝中臣子皆不與我等為善,如之奈何?更兼我等權勢不大!那女人竟用丁原壓制我等!實在可惡!”

    “岳父要無上權勢也好辦!”李儒微微一笑,說道,“前先帝暗詔正好用在此處!”

    “你……”饒是董卓如此天大的膽子也被李儒嚇了一跳,“你的意思是……”

    “借先帝之遺詔,我等廢了當今天子,著那劉協為天子,如此一來,岳父便是從龍之臣,權勢無當!前何進誅殺之董太後,與岳父同族,何後想必是顧慮此事,與其讓其制衡,不如搶先發難,滅了何進一族!”

    “……”董卓睜大眼楮看著李儒,急切問道,“此事章憲可有把握?”

    李儒微笑不語。

    “好!”董卓哈哈一笑,隨即憤怒地說道,“京中那些匹夫竟然如此羞辱于某,某必然不讓其好過!”

    “這事不妥!”李儒拱手勸道,“治理之事,還需那些士人,岳父不可逼迫太緊,小婿且是安置收編一事,岳父不妨見見往日好友,蔡伯喈!”

    “對啊!”董卓恍然說道,“那年某入京城,諸事不懂,被人恥笑,唯有此人善待于某!不可不報!”

    于是,李儒巧舌如簧,收編了前大將軍何進遺下的四萬人馬,又宴請曹操等八校尉,暗中插置心腹,曹操等人皆被架空。

    時下董卓之軍馬已有八萬之眾,李儒借著整頓之機,將八萬兵馬打散,原先西涼軍皆升一級,士卒升伍長,伍長升什長,什長升伯長,又誘之以利,將八萬兵馬牢牢掌控,分交給徐榮、胡軫
    至此,董卓越發驕傲,更兼何後曾數次言責他收編前大將軍之軍,董卓心中越發憤恨,暗暗思量廢立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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