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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楓葉烤蕃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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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歷史軍事] [賤宗首席弟子]三國之宅行天下[連載中]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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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1-16 10:11:04 |只看該作者

六十章 洛陽之行

“就是……對聯啊……”江哲也不知道怎麼解釋,隨找了些紅紙走到書房。

    秀兒上前替江哲磨墨。

    “和順一門有百福……平安二字值千金……萬象更新?”

    “怎麼樣?”江哲頓時得意地說道。

    “妾身不懂夫君說的春聯,只是夫君所寫,和順、平安二語甚地妾身心意……”秀兒含情脈脈地看著江哲。

    其實我只記得這一句……江哲擾擾頭,頓時有些被秀兒夸地不好意思。

    糜貞看著兩人恩愛的樣子,嘟著嘴,眼中有些黯然。

    “那我先將它們貼起來……”

    秀兒見江哲如此興奮,也隨著他的意,說道,“夫君且去……”

    看著貼好的春聯,江哲退後三步看著,心中嘆道,這是自己來到三國後的第一個新年啊……這里沒有紅包,沒有應酬,沒有老媽的嘮叨……

    老媽……新年過年兒子不能回去看您了……只能在這里祝願您身體安康,別記掛兒子……唉!

    “夫君……”秀兒不知什麼時候出現在江哲身邊,小手握起江哲的手。

    “我還有你……”江哲望著秀兒說道,“我還有你,秀兒!”

    秀兒看著江哲臉上的悲傷一愣,隨即微微一笑說道,“妾身乃是夫君的妻……自然與夫君你同在……”

    “下雪了?”糜貞嘀咕了一聲。

    江哲望向天空,只見飛雪飄落,落于地面,心中暗暗對自己說道,“以後,秀兒便是自己的全部了……”

    “秀兒,你看……”江哲耍寶似的將一片雪遞到秀兒面前。

    秀兒看了一眼,眼中也有些憂郁,輕聲說道,“……才受戰火,又逢此雪,怕是天下百姓難過這冬……”

    江哲表情一滯,摟住秀兒說道,“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恩……”秀兒點點頭,隨即偷偷說道,“夫君莫要忘了同妾身一起去祭拜妾身的雙親哦……”

    “怎麼可能!”江哲大咧咧的說道,“只是不知我們去哪?”

    “洛陽!”

    “洛……洛陽?”江哲睜大了眼楮,不是吧?去洛陽?

    見江哲似乎有些不解,秀兒解釋道,“當初妾身雙親蒙難,皆是伯父相助才能安葬在洛陽城外,此行妾身一是拜祭父親母親,二也想看望一下伯父,伯父膝下無兒女,又兼年高,身體也是每況愈下……”

    “好好好……”江哲是最受不了秀兒露出悲傷的表情了,立刻同意了。

    “洛陽?我也去!”

    “你去什麼!”江哲一回身,無語地說道,“秀兒去祭拜雙親順便看望伯父,我去祭拜岳父岳母,順便看望秀兒的伯父,你呢?丫頭!別淨搗亂!”

    “哼!才不理你!”糜貞走到秀兒身邊,拉起秀兒的手說道,“秀兒姐姐,帶貞兒一起去好不?”

    “這……”秀兒看了江哲一眼,說道,“此事要你的兄長應允……還有妾身的夫君……”

    “哼哼!”頓時江哲得意地望著糜貞。

    糜貞對江哲一皺鼻子,說道,“我二哥最疼我了,他一定會答應的!”

    “那你大哥呢?”江哲怪怪地說道。

    “不要你管!小氣鬼!”

    這一下,我又成小氣鬼了?江哲無語地指指自己。

    “反正你們不帶我去,我就自己偷偷去!”糜貞恨恨地說道,“萬一我遇到什麼不測……”

    “不可胡說!”秀兒皺著眉頭輕輕打了一下糜貞的腦袋,隨即回身望著江哲。

    “……”江哲張張口,無語地對秀兒說道,“秀兒,你拿主意吧……”

    “謝過夫君!”秀兒笑吟吟地望了江哲一眼,隨即對糜貞說道,“待年後問過你兩位兄長,若是你兩位兄長應允,我們便帶你去……”

    “好!”糜貞頓時高興地在秀兒臉上一親,讓江哲恨地牙癢癢。

    在這里沒有電視、沒有電腦、連電燈都沒有的時代,江哲的這個新年卻過得很是愜意。

    在江哲家住了一晚,糜貞便回糜家了,一來是這是年內的最後一天了,要是不回去的話肯定會被大哥抓回去,而來嘛,就是一定要讓大哥答應自己和秀兒姐姐還有那個小氣鬼一起去洛陽,自己長那麼大還沒出過徐州城呢!

    二哥?二哥一定會答應的!

    “篤篤篤……”

    “夫君……有人敲門……”

    “讓他敲去!”江哲迷迷糊糊地說道,“大年初一的,那麼早來敲門,有毛病!”

    “夫君……”秀兒硬是推了推江哲,細聲說道,“怕是來道賀的,若是怠慢了,終究不好……”

    于是,我們的江哲江大宅無比懊惱地起身穿起了衣服,嘴里還不停嘀咕著,這大年初一的,正是抱著老婆睡覺的好時機的,哪個不長眼這個時候過來?

    誰知,不長眼的明顯不少。

    江哲很是郁悶地看著門外的人,好嘛,方悅、陳登、陶應、孫茂……

    我算是服了!江哲對大家拱拱手。

    “祝老師此年身體安康,萬福皆至……”不要問了,陳登說的。

    江哲皺了皺臉,心中說道,貌似我和你差不多大來著?

    “祝先生……”

    “行了行了!”江哲打斷了方悅的話,將眾人請入大廳,秀兒這時盈盈出來,為眾人沏茶。

    “不敢不敢!”陳登連聲說著,拎著茶壺跑出去了。

    “對了,你們來的也巧,我有件事情要和大家說下。”

    方悅、陶應、孫茂對視一眼納悶地說道,“先生有何事?”

    “明日我去與秀兒前往洛陽一趟,一來拜祭秀兒的雙親,二來看望一下秀兒居住洛陽的伯父……”

    “老師要往洛陽?”陳登進來正好听到此事,皺著眉頭說道,“此行路途遙遠,怕是為有諸多不便……”

    “這般吧!”方悅說道,“若先生不嫌棄,某與先生一同往!”

    “加上我!”陶應笑著說道。

    陳登一心想先將江哲綁在徐州,見這兩人說話,頓時心中暗道可惜。

    江哲疑惑地看著方悅和陶應說道,“你們不是……”

    明白江哲的意思,方悅說道,“若無先生,子稜一是喪命于賊軍之後,二想必是歸于河內老家了,能護先生左右,小小一城將,某何惜之有?”

    “善!”陶應笑著說道,“我早就不想呆在徐州了,得先生之便,去洛陽逛逛也好……”

    “老師,那從事之位……”

    “啊,對啊!”江哲恍然大悟道,“元龍,要不你先待我做幾天?我回來你再還我?”

    這句話頓時讓屋內眾人哭笑不得。

    “罷罷罷!”陳登現在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本來也想一起去的,現在……老師的職位怕是也只有自己能坐了……不然礙于陶大人臉上不好看……

    “那學生就助老師一路順風!”

    “恩!”江哲點點頭,心中惡狠狠地說道,我倒是要是看看那個叫王允的老糊涂,竟然將我的老婆去使那“連環計”。

    這廝已經完全將秀兒當成自己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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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1-16 10:13:18 |只看該作者

六十一章 抵達洛陽!

就在江哲趕往洛陽的一兩月間,天下局勢又發生了巨大的改變。

    首先,黃巾終究沒能攻到洛陽,甚至連洛陽的邊都沒有擦到,在得知大賢良師殞命後,黃巾士氣一度降到低谷,張寶張梁竭力經營,才避免黃巾分離崩潰的局面。

    時張寶進攻朱,引賊眾八九萬,正待擊潰,不想斜路殺出一隊軍,為首主將生得身長七尺五寸,兩耳垂肩,雙手過膝,目能自顧其耳,面如冠玉,唇若涂脂,雙手持劍,指揮落定。

    身邊左右各有一將。

    一將身長八尺,豹頭環眼,燕頷虎須,使一蛇矛,聲若巨雷,勢如奔馬,賊眾不能擋。

    另一將身長九尺,髯長二尺;面如重棗,唇若涂脂;丹鳳眼,臥蠶眉,相貌堂堂,威風凜凜,使一偃月刀,正值一賊將匹馬趕上,虎目微睜,運刀一斬,頓時連人帶馬砍成兩端。

    (傳說中的……劉關張……)

    聞得此生力軍,朱即引敗軍反攻。

    時張寶副將高升見大好形式被此三人破壞殆盡,頓時心中一怒,匹馬趕來。

    張飛怒喝一聲,一拉馬韁,縱馬挺矛迎上,僅僅一合,刺升下馬。

    張飛怒目一視左右,喝到,“某乃燕人張翼德!誰人與某一戰!”

    賊軍皆懼,劉備一見,頓時揮軍直沖過去,朱見己方士氣大振,回身喝到,“此事不盡力殺賊,更待何時?”

    張寶身處後陣,見對方三將往來直突,銳不可當,而己方敗陣折將,氣勢大減,下令鳴金收兵。

    劉關張並那朱率軍見賊勢浩大,也不追趕,各自收兵返回。

    隨後,劉備見過朱表明來意,頓時朱大喜,商議來日破敵之計。

    次日,張寶擺陣搦戰,朱遂引兵出,關羽張飛早得其兄之計,各引軍一千,伏于山後高崗之上。

    劉備做先鋒,對上張寶,戰不數合,匹馬便走,其軍遂退,張寶自引軍追趕。

    將過山頭,忽聞兩聲炮響,左邊關羽,右邊張飛一起殺出。

    張寶見中計,正想退兵,不想劉備反身殺來,兼有朱之軍。

    左右皆是敵,黃巾頓時惶惶不知所措,被殺地大敗,張寶心中黯然,落荒而走,欲奔其弟張梁。

    劉備遠遠望見“地公將軍”旗號,揮軍之上,見張寶,心中尋思一下,立馬搭弓發箭,正中其手臂。

    張寶忍痛伏于馬上,逃入陽城,堅守不出。

    近十萬黃巾經此一劫,頓時去了大半,張寶敗績已顯。

    此事正值張梁統其兄之兵,對持皇甫嵩,然張梁終無其兄能耐,被皇甫嵩連勝七陣,斬張梁于曲陽。正欲尋張角之棺,忽聞其乃是被天雷擊斃,尸骨無存,頓時大笑三聲,梟張梁之首,送往京師。余眾俱降。

    此戰皇甫嵩能大敗張梁,有一人功不可沒,此人便是沛國譙郡人,姓曹名操字孟德。

    操父曹嵩,本姓夏侯氏,因為中常侍曹騰之養子,故冒姓曹。曹嵩生操,小字阿瞞,一名吉利。

    此戰曹操能文能武,有勇有謀,深為皇甫嵩器重,回朝廷後保舉曹操為濟南相,即日將班師赴任。

    聞皇甫嵩大勝,朱竭力攻打陽城,張寶見其兄其弟皆亡,終日恍惚。

    賊將嚴政見事不可為,遂刺殺張寶,獻首投降。朱计遂平數郡,上表獻捷。

    劉備得朱看重,遂與其同去洛陽。

    時當今天子(靈帝)年老昏庸,宮中十常侍得以時機把持朝政,賣官蠰爵,非親不用,非仇不誅。

    郎中張鈞力諫靈帝,反被十常侍誣陷,亂棍逐出。

    十常侍既握重權,互相商議︰但有不從己者,誅之。趙忠、張讓差人問破黃巾之將士索要金帛,不從者奏罷職。

    皇甫嵩、朱计皆不肯與,趙忠等俱奏罷其官。帝又封趙忠等為車騎將軍,張讓等十三人皆封列侯。朝政愈壞,人民嗟怨。

    于是長沙賊區星作亂;漁陽張舉、張純反︰舉稱天子,純稱大將軍。

    表章雪片告急,十常侍皆藏匿不奏。

    諫議大夫劉陶、司徒陳耽死諫天子,得十常侍從中糾纏,被天子下令誅殺。

    至此大漢朝綱更是敗壞。

    一日清明,一輛馬車趕到洛陽城外。

    “這就是洛陽……”江哲從馬車的車窗中探出頭來,看著洛陽雄偉浩大的建築贊嘆一聲。

    秀兒望著窗外,隱隱有些失神。

    “嘿!”方悅與陶應坐于前端策馬之位上,勒馬停住,方悅說道,“先生,洛陽到了!”

    這時,洛陽城門處走來三兩名軍將,喝住江哲馬車說道,“你們從何處來!”

    方悅有些無奈地看了一眼悠閑望著別處的陶應,抱拳說道,“某家先生從徐州而來,往洛陽城中拜訪一位叔伯。”

    “哦?”為首的將士看了方悅與那陶應一眼,見兩人目光炯亮,氣勢不凡,似是出身行伍,當下口氣客氣了許多,“至半月前始,入城著皆要納一貫錢。”

    “一貫錢?”方悅愣了一下。

    那將士看了方悅一眼,說道,“閣下莫要以為是我等刻意刁難,實在是宮中下令,我等不能不行……”

    江哲在馬車中看得明白,頓時明白這時十常侍大肆斂財的手段,開口說道,“子稜,與了他,我們也好快些入城。”

    “是的,先生!”方悅從包裹中取出五貫錢遞了過去。

    那將士點了點頭,走到馬車邊說了,“某職責所在,贖罪!”隨即撩起掛布,往里看了一眼,頓時表情有些怪異,“放行!”

    那小子年級不大竟然就被稱呼為先生?還能有兩個如此漂亮的婆娘?這世道!那將士看著江哲馬車離去,搖了搖頭。

    進了洛陽城門,方悅看著寬廣的道路,頓時有些迷惑了,這究竟望哪里去呢?看了一眼陶應,這小子已經在閉目養神了,方悅心中無奈遂問江哲道,“先生,望哪里去?”

    “司徒王允府邸!”

    “某明白了!”方悅一揚馬鞭。

    “咦?”江哲懷中的秀兒奇怪地問著自家夫君,“夫君,你如何知道妾身伯父之職位?便是妾身也……”

    “額……呵呵……听說听說……”江哲頓時有些尷尬了,王允王允……司徒王允嘛!當時江哲每當看到那個老糊涂用貂蟬使連環計,都恨得牙癢癢,如何會記不住?

    “哦……”秀兒看了一眼額頭冒汗的江哲,輕笑一聲,也不再問,到是旁邊的糜貞不時地哼哼兩聲。

    時王允才剛下朝,回想朝中污穢,黯然長嘆,忽聞下人來報,有遠客至。

    王允疑惑地撫著長須,皺著眉頭問道,“是何人?”

    “是一位年輕先生,姓江,名哲……”

    “姓江?”王允思索了一下,沒有印象,難道是來求仕途的?頓時王允就一肚子火,“不見!”

    那下人跑出去了,沒多久又回來了。

    王允皺著眉頭說道,“那人不曾走?”

    那下人猶豫了一下說道,“那先生說,他的妻子姓刁……”

    “刁……”王允撫著長須念叨著。

    “刁?!”王允猛地起身,神色一變,隨即大喜,“哈哈,老夫還倒是誰,原來是秀兒那丫頭!”隨即大步而出。

    “這老頭好大的架子!”站在司徒府邸門外,江哲抱怨著。

    “夫君……”秀兒嗔怪地看了他一眼。

    “吱”聲,大門打開,王允大步走出,望了一眼江哲等人,頓時看到了秀兒,一愣之下,隨即笑道,“果然是某的好佷女!”

    秀兒盈盈走前,彎腰行禮道,“妾身見過伯父,願伯父身體安康……”

    “安康安康……”王允樂呵呵看著秀兒,連勝說道,“秀兒這般大,伯父差點認不出你了……唉……這些年你孤苦……你……你……”

    這才反應過來的王允楞楞地打量著江哲,自家佷女方才便是站在此人身邊……

    老糊涂!江哲對王允有著兩輩子的憤怒,頓時睜大眼楮和王允對視。

    此子甚是無理!王允心中暗怒,直為自家佷女可惜。

    “夫君……”秀兒走到江哲身邊,嗔怒地輕輕推了推他。

    好吧,天大地大,老婆為大……

    江哲無奈地一行大禮,口中喊道,“小子江哲,見過伯父!”

    哼!王允心中哼了一聲,有了方才一下,這個老頭對江哲的形象怕是壞到了極點。

    “嗯!”王允點了點頭,算是應了江哲。

    這老頭架子還真大!江哲心中也有些不爽,自己是看在秀兒的面上給你行禮,你這個老糊涂還給我臉色看,哼!

    頓時,一老一小就那樣站著,死死地盯著對方,引得糜貞一聲輕笑,再觀方悅陶應,早走遠了。

    “夫君……”秀兒無奈地拉拉江哲的手,對王允說道,“伯父,此乃秀兒的夫君,姓江名哲,字守義……”

    王允皺著眉頭打量著江哲,小子相貌到是不錯,可惜目無尊長,又兼一柔弱書生,有何用?

    礙著秀兒的面子,王允也不說明,只是哼哼兩聲。

    “夫君……此乃妾身伯父,自幼就待妾身甚好……”

    “哦……”淡淡一聲。

    “……”王允也不指望這個沒禮數的小子能說什麼話出來,笑著對秀兒說道,“秀兒遠來疲憊,來來來,待伯父與你接風洗塵!”

    “伯父……”秀兒輕輕拉起江哲的手,盈盈望著望著王允。

    這丫頭!王允實在無奈,看著江哲說道,“江哲是吧?請!”

    假惺惺……江哲心中說了一句,露出半點笑容,“司徒先請……”

    這小子!王允做了一個請的手勢,大步而入,“來人!備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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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1-16 10:13:56 |只看該作者

六十二章 暢所欲言即可……

“喂,你們兩個!”江哲老遠地喊了聲在遠處偷笑方悅和陶應,既然要偷看、偷听跑那麼遠干什麼?

    兩人笑嘻嘻地過來了,江哲搖搖頭和秀兒進去了,糜貞四下張望了一下,隨即跟上她的秀兒姐姐。

    馬車自然有王允府上的的下人幫忙照料。

    請一眾人在廳中坐下,王允喚來下人上茶,隨即笑呵呵地看著秀兒說道,“秀兒,這些年想必過的很是辛苦吧……也真是,為何不投伯父處來,看看你……唉!”隨即狠狠地瞪了江哲一眼。

    我招惹你了?你個死老頭!秀兒投靠了你,你就拿她當計謀使了!江哲端著茶盞郁悶地喝了一口。

    “伯父說笑了……”秀兒雙目帶著濃濃的愛意,看了一眼江哲回道,“往常是有些寂苦,如今……”她咬著嘴唇,只是甜甜一笑。

    哼!看吧!江哲還了王允一記眼神,秀兒還是在我身邊安全,至少我不會拋棄她!

    “哦……”王允好似嘆息地應了一聲,隨即打量了一下眾人,待看到糜貞時眉頭一皺,瞥了一眼江哲,又對方悅等人問道,“這幾位壯士是……”

    “某河內方悅,字子稜,見過司徒大人!”方悅不吭不卑地行了一個軍中禮儀。

    “司徒大人上安,某徐州陶應,字子承,見過大人!”陶應終究不愧是陶謙的兒子,明知司徒是什麼職位,但也是從容應對。

    “好!好!”王允微微一笑,點點頭,和剛才對江哲的態度,明顯是兩個極端。

    “奴家乃徐州糜家小女,喚作貞兒……見過司徒……”糜貞盈盈一禮,終是出身世家,禮數自然不少,頓時讓王允對她的影響好上幾分。

    “秀兒……”王允慈愛地看著秀兒說道,“當年一別,怕是有些年歲了吧……”

    秀兒回憶了一下,輕聲說道,“當初秀兒按父親和娘親的意願,離開洛陽,那年秀兒八歲……”

    “八歲……”王允搖搖頭,嘆息道,“黨錮之禍,牽連重大……唉!別怨伯父,伯父實在是保不住你父親……最後還連帶你的母親……”

    “娘親與父親感情至深,殉情而死……娘親是秀兒的驕傲……”

    “你啊!”王允深深嘆了口氣。

    這茶都喝完了,怎麼還不開飯啊?江哲肚中空空,左右張望。

    “這位……”王允看著有些坐不住的江哲咳嗽一聲。

    “伯父,您喊秀兒的夫君守義即可……”

    “守義……字倒不錯!”王允嘀咕了一聲,看了一眼秀兒,頓時語氣和善了幾分,“守義,在家中可曾讀書?”

    “讀,讀……”

    “哦!”王允點點頭,又問道,“皆讀些什麼書?”

    江哲張張嘴,心中說道,我讀過三國演義……

    “……”王允面上一抽,眼中好似有些怒火,難道自家佷女竟嫁了一個草包?

    “《易》可曾讀過?”

    江哲張張嘴。

    “《詩》《書》呢?”

    “……”江哲苦了苦臉,心說我讀那玩意干什麼哦。

    “《論語》呢!”王允的聲音越來越烈。

    “小小讀過……”江哲有些尷尬地說道,沒騙你……小學課本的時候讀過一點點……

    王允終于松了口氣,他還真怕這小子什麼都沒讀過。

    “有何感想?”王允取起茶盞吹了吹熱氣。

    “……三人行,必有吾師……”

    “……”王允楞楞地看了江哲半響,頓時明白過來,原來剛才只是他的敷衍之辭?

    江哲偷眼看了看秀兒,秀兒捂著嘴輕輕笑了聲,頓時江哲的臉掛了下來,老頭,竟然在我老婆面前掉我面子,你太可惡了!

    也沒了繼續詢問江哲的興致,王允招待眾人吃飯,一路上,王允對江哲怒目而視啊……

    宴中,王允一直招呼秀兒多吃點,方悅等人也多有提及……不過江哲嘛……那老頭深恨江哲這個“草包”騙了秀兒,如何能給他好臉色看?

    輕飲一口酒,王允有些擔憂地說道,“秀兒,一路原來可曾遇到賊子?”

    “賊子?”秀兒楞了一下,隨即明白過來,“伯父指的可是那黃巾?”

    “乃黃巾賊子!”王允皺著眉頭說了一句,隨即似乎有些歉意地看著秀兒。

    秀兒的那聲“黃巾”也是受江哲影響,反正江哲就認為,如果你們大漢百姓安居樂業,誰還會去造反?後世的資料都表示,中國的百姓是忍受能力最強的,只要能給他們活下去的希望,他們就不會去造反……

    看了一眼江哲,秀兒猶豫著說道,“是……是的,伯父……秀兒一路過來,倒是未曾遇到……”

    “如此便好……如此便好……”王允哈哈一笑,“伯父還怕你們遇到大批黃巾賊子呢,唉!這群逆賊,目無王法!”

    廢話!若遇到了還能在你這里吃飯?江哲嘀咕一句,大口吃菜,這王允家的菜倒是不錯,可惜這老頭人不咋地……

    “賊禍險些禍患京城啊……”王允一聲嘆息。

    “嘿!”陶應樂了,頓時說道,“司徒大人,某等也是遇見過那黃巾賊的,不過京城守備森嚴,黃巾要攻,恐怕不易吧……”

    “哦?”王允一愣,看向陶應,隨即皺眉說道,“老夫記得徐州刺史……”

    “便是家父!”

    “哦!”王允恍然大悟,點點頭,好奇地問道,“你在何處遇到黃巾?”

    “便是徐州!那賊子率軍五萬強攻徐州,不想被某家先生寥寥數計擊潰……黃巾賊子,不過如此!”當然了,其中也少不了小爺的功勞……

    “哦?”王允聞言看向江哲,眼角一抽,看著江哲在那猛吃。

    “守……守義,可是你擊潰了黃巾賊子?”王允眼中冒出一點精光,難道這個粗看粗枝大葉的小子竟然有此才華?

    “食不言寢不語!”江哲低頭繼續攻擊手中的蹄。

    “……”王允楞了一下,面上有些難看,從……從來沒有人敢這麼和老夫說話!不過能說出這話,倒不是不學無術……某非是老夫看走眼了?

    “夫君……”秀兒懇求似的看了江哲一眼,在桌底下輕輕扯扯江哲的衣角。

    好好,老婆最大……蹄沒得比……

    放下手中之物,江哲擦了擦手說道,“確有此事!”

    “恩!”王允心中大定,看來這小子怕是真的有些本事,老夫也奇怪,不然秀兒如何能看上他……

    等了半天不見江哲說話,王允有些尷尬地問道,“那這……守義可否細細道來……”

    看來是王司徒不了解江哲啊,江哲屬于那種你不問,我就不說的類型,听到王允問話,江哲才開始講述……

    “妙……”半個時辰後,王允撫著長須看著江哲,心中暗嘆,老夫果然是年紀大了……這眼光也是……唉!

    “伯父?”秀兒擔憂地喚了一句。

    “無妨無妨!”王允擺擺手笑呵呵地說道,“守義,沒想到你不通詩書,對于戰法謀略倒是精通啊……”

    “一般一般……”

    “……”王允想了半天也沒明白這一般是什麼意思,也許就是一些自謙的話吧,也無大礙。

    “那守義如何看待當今朝政?不用拘束,暢所欲言即可!若有什麼治國良策也可一說……就當老夫看看你的才華!”

    “真要說?”江哲看了一眼王允。

    “呵呵,暢所欲言!”

    “皇帝昏庸,宦官外戚當道,官員無能牽連百姓,更兼稅收繁重,百姓幾無生機,一句話,大漢沒得救……”江哲洋洋灑灑說了幾句,忽然發現情況不對,怎麼沒聲音了?

    一下張望,桌邊等人皆是目瞪口呆地看著自己,再看王允,身體顫抖,手指直直指著自己,眼中那個……好似是怒火?

    “啪!”王允氣得胡須真顫,一拍桌子,怒道“小子!目無天子!目無朝廷!端地不為人子!”

    “……”江哲傻傻地張張嘴,不是……不是暢所欲言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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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1-16 10:14:30 |只看該作者

六十三章 天下?誰人之天下!

這……現在是什麼情況?江哲張張嘴看著桌邊的眾人。

    “你……大逆不道!”王允怒火朝天,猛地站起,“來人!”

    “伯父……”秀兒心中一緊,連忙哀求道,“秀兒世上親人僅存伯父與夫君一人……望伯父念在秀兒父親面上,繞過秀兒夫君這一回吧……伯父……”

    “……”看著雙眼通紅的秀兒,王允臉上表情一滯,隨即深深皺起雙眉,似是在苦苦掙扎。

    “老爺……”管家帶著兩名下人進來了……

    陶應給方悅使了個眼神,兩人借口如廁便退出去了,只見兩人出去後,看了一眼府中方位,隱隱守住大門……

    糜貞四下張望了一下,吐吐舌頭,低著腦袋看著盤中的食物。

    “伯父……”

    還沒等王允說話,江哲站起走到秀兒身邊,拉起秀兒說道,“起來,秀兒!”

    秀兒又氣又惱地看著江哲,卻忽然發現江哲眼神,微微一咬嘴唇,慢慢站起,“是……夫君……”

    王允有些詫異地看著江哲,這個小子……

    “某說地對與不對,你自去思量!”江哲對王允厲聲喝道,“但是切勿忘記,這天下雖是劉氏的天下,但也是百姓的天下!”

    “黃巾為什麼能有如此大勢?你想過沒有?”江哲冷笑一聲,他是真的生氣了,這個老糊涂,有的僅僅是一個對劉氏的愚忠!

    “若是天下太平,可會有黃巾?”江哲似乎是天生和王允不和,尤其是心中還氣剛才王允“騙”他,聲音一聲比一聲響,“要某說,這樣的朝廷不要也……”

    “住口!”王允漲紅了臉,喝住了江哲,這個混賬!方才還在思量看在秀兒的面上饒他一次,現在竟然……

    “混賬!你莫以為老夫不敢殺你!”隨著話語,王允眼中冒出殺意。

    “天下事自有天下人說!你無端阻百姓肺腑之言,日後必有大禍!老匹夫!”

    “你!”王允被江哲一句老匹夫驚住了,“你……你信不信老夫將你壓入大牢!判你個逆天大罪!”

    秀兒緊張地抓著江哲的手,連連示意江哲不要再說了。

    “哼!那若是某有幸不死,必有厚報于漢室。從小見大,若是大漢官員皆如你這般只為皇帝考慮、一點都不顧天下百姓!這個朝廷!不要也罷!”

    此言一出,眾人皆驚,守在房門外的陶應二人對視一眼,相繼苦笑。

    陶應搖搖頭,無奈道,“趕了兩月,剛到洛陽……怕是又要回去了……這江先生……”

    “不然!”反觀方悅,則是一臉的欽佩,“先生心存百姓,才會有如此言語,若是那老匹……那王允發難,某二人護著先生等人殺出洛陽便是!”

    “那是自然!”陶應嘿嘿一笑,指指腰間,只見寒光一閃,竟是一柄腰刀。

    方悅看看自己的雙手……自己的長槍在進府的時候就被收了……

    “混賬!混賬!混賬!”王允一邊狠狠拍著桌子一邊瞪著江哲,隨即,他怒聲質問秀兒道,“秀兒,這便是你找的夫婿?”

    秀兒看了自家夫君一眼,握緊他的手,輕輕說道,“伯父明鑒……夫君不是無力之人……且秀兒幼年家父也曾說‘天下乃百姓之天下’,秀兒了解夫君,他端不是叛逆之人……若是伯父要捉拿妾身夫君,那……”她咬著嘴唇說了一句,“請恕秀兒冒犯……”

    “你……”王允睜大眼楮,不敢相信地望著秀兒,心中念叨著那聲“妾身”,似乎已經有一絲隔閡處在兩人之間。

    “……”王允一眼望向江哲,江哲不甘示弱,反正他已經想好了,實在不行,找個地方躲一下就行了,反正過段時間這皇帝也沒什麼威信了,你這個老匹夫也自己跳城門死了,我怕什麼?

    大不了和秀兒一起隱居,反正自己這輩子早就滿足了!就是最看不慣你們這種嘴臉,滿嘴仁義,心中卻只有皇室,家族!完全不顧百姓的感受!

    隱隱的,江哲似乎將自己變成百姓的代表了……

    “司徒大人想必沒听說過‘易子相食’的典故吧……不妨出去走走……”江哲恥笑道。

    頓時,王允漲紅的臉一下子變得鐵青,握緊雙拳,一雙怒目游轉與秀兒與江哲兩人之間,深深吸了口氣,瞪了管家一眼,怒聲說道,“望什麼?還不帶客人下去休息?!”

    隨意長袖一揮,紛紛地走入內室。

    于是,這洗塵宴席不歡而散……

    “……”管家看了看江哲,剛才的“逆言”他也听到,但是見自家老爺似乎沒有將這個小子捉拿的意思,頓時尷尬地說道,“幾位,請!”

    江哲繃著臉哼了一聲,其實心中也有些惶惶,見那老頭走了才暗暗松了口氣,要是這老匹夫突然發難,那自己也就只有跑路的命了。

    想到這里,他有些後悔地想到,叫你說!敷衍他幾句不就完了?但是……好恨這個世界啊!好想帶著秀兒回到自己的那個世界……多和諧啊……

    秀兒小手一捏江哲的手,對他露著一個笑臉,她自然是最了解自家夫君的,心中藏不住心事,有什麼便說什麼……只是如今……唉……

    明日拜祭過父親和娘親,還是早些回去徐州吧……秀兒暗暗打定主意。

    糜貞剛才被兩人嚇地連大氣不敢出,直到現在才拍拍自己的胸口,嘟著小嘴恨恨地瞪著江哲,心中暗暗想道,“小氣鬼,真不會說話!蠢蛋!你不知道這是叛逆的話麼?就算你這麼認為,也不要說出來呀!真是蠢蛋!蠢蛋!”

    江哲等人被帶到了客房,江哲和秀兒自是一間,隔壁是糜貞,方悅和陶應在他們兩邊。

    期間,陶應給江哲打了個眼神,示意江哲自己注意,江哲點點頭。

    “夫君……待明日我們拜祭了秀兒的雙親,便……便離開洛陽吧……父親曾言讓秀兒遠離洛陽的……”

    江哲如何會不懂秀兒的心意,溺愛地揉揉秀兒的頭發,黯然想到,江哲!你這個蠢貨!你現在還要照顧秀兒呢!怎麼還能像以前一樣!天下間那麼多的不平之事,你說地過來麼!以後再不要這樣了!

    “……恩。”江哲對秀兒點點頭。

    深夜,眾人皆睡了,唯獨王允還身處身房,雙目渾濁地看著桌案。

    “天下乃百姓之天下。”

    “……若是大漢官員皆如你這般只為皇帝考慮、一點都不顧天下百姓!這個朝廷!不要也罷!”

    “司徒大人想必沒听說過‘易子相食’的典故吧……”

    回想起宴中的事,王允心中百感交集。

    深吸一口氣,攤開紙張,提筆書寫了一個大大的“漢”字,隨即,看著這字老淚縱橫。

    “天……天子昏庸,宦官外戚當道,官……官員無能牽連百姓,更兼稅收繁重,百姓幾無生機……”王允喃喃說著江哲的話,長嘆道,“高祖……大漢難道真……真止于此?”

    “唉……說得不錯……”王允嘆息著起身,打開書房的門,走了出去,呆呆望著天上的月亮。

    “何進……張讓……唉……”

    良久,王允撫摸著院中的栽樹的枝干,只見上面條痕便處,他一發狠,折下一根細枝,見到其中生機,才露出一絲微笑。

    “我大漢必傳承百世!”王允緊緊著握著拳頭,“江哲,江守義……頑劣、無禮、傲慢,然……然其見識、謀略具是上佳……”

    “豈可不為大漢所用!”王允大喝一聲,隨即朝江哲的房間走去。

    “篤篤篤!篤篤篤!”

    “夫君……”秀兒搖醒江哲,有些警惕地說道,“夫君,有人敲門……”

    “讓他敲去!”江哲迷迷糊糊地說道,剛剛消耗一身體力,正困呢,哪個不長眼的!

    “莫非是陶將軍他們?”秀兒疑惑了一下,隨即臉色大變,“難道是妾身伯父真不念舊情?妾身出去看看!”

    “等等!”江哲皺著眉頭起身,看了秀兒一眼說道,“我去!別著涼了你!”隨即一邊嘟囔著什麼一邊披上衣服走向門邊。

    煩躁地開了門,江哲惱怒地說道,“那個不長眼……眼……的……”

    門外站著的正是王允,只見王允眼眶深陷,神色萎靡,彷佛一下子蒼老了十幾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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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四章 夜談!

“……”江哲皺了皺眉,看著王允不說話。

    “夫君……”秀兒奇怪地在里面喚了一聲。

    “……”王允嘆了口氣看了一眼江哲說道,“守義,隨我來!”

    江哲點了點頭,回屋與秀兒說了一句,便和王允走了,他彷佛有些感覺,這老頭現在不會對他怎樣。

    秀兒坐在榻上,凝起秀眉想了片刻,披上一件衣服急急地出門了。

    王允帶著江哲走到院中樹下,那里有一張石桌,兩張石凳。

    “坐!”王允指著石桌上的菜肴說道,“守義,有無興致與老夫淺酌一番?”

    大半夜的喝酒?有毛病?江哲也不說話,只是看了看左右,心中想到,這老頭弄什麼玄虛呢?

    王允給江哲和自己各倒了一杯酒,見其也不道謝,皺皺眉,隨即苦笑一聲搖搖頭,將被中的酒一飲而盡。

    “守義……”王允指著那棵大樹問道,“你可知此為何物?”

    “一棵樹!什麼樹不知道!”

    微笑著,王允搖搖頭,鏗鏘說道,“此乃大漢!”

    莫名其妙!江哲看了一眼那樹,只見這樹掉光了葉子,連枝條也枯萎了,不過這不是重點,這和大漢有什麼關系?

    “隨枝枯葉落,然生機猶存!”王允緊緊盯著江澤。

    頓時,江哲就明白了王允的意思,這老頭拿樹比喻大漢呢……

    江哲搖搖頭,淡淡說道,“可惜此樹枯的是枝葉,大漢損的是根基!”

    “……”王允愕然,默默取酒倒了一杯一飲而盡。

    “大漢傳承四百載,斷不能毀在我輩手中!”

    江哲看了王允一眼,這老頭對大漢還真忠心啊……

    “席間,你只說了大漢的弊端……可有良策?”王允看著江哲說道,“……不必戒心,在你面前的只是秀兒伯父……暢所欲言吧!”

    還暢所欲言?江哲的表情頓時變得十分古怪。

    “說吧……此處僅我二人!府中下人老夫皆喝退了!”

    “這不是很簡單嗎……”江哲試探地說道,“除掉宦官、外戚……”

    “簡單?”王允一聲苦笑,“談何容易!”

    真不是匡我?江哲奇怪地看著王允在那一杯一杯地喝酒。

    “守義不知……”王允搖頭說道,“國庫空虛……實不得不抽取重稅……”

    “可惜大多用在皇室奢華上了!”江哲本性又犯了。

    “你……”王允指了指江哲,皺皺眉,忍著火氣說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天子率御天下,些許奢華……些許奢華……”他尷尬地說著些許兩字,隨即轉口道,“皆是君側奸賊教唆!我等身為大漢子民,自當報效大漢!”

    江哲白了王允一眼,將杯中的酒喝盡,縮了縮身子,心中壞想道,這老頭大半夜的犯什麼毛病呢!

    “守義可知稅收之事?”

    “略懂……”江哲想了想說道,“民取些稅于國,國還用于民!”

    “……”王允看了江哲一眼,古怪地說道,“這從何處聞之?”

    “有……有何不妥?”

    “稅!乃用于軍事、賑災、內政等處……還用于民?”

    “……”江哲啞口無言,天啊,這里是三國啊,我把後面社會的拿過來干什麼哦。

    “……還用于民?”王允撫著長須說道,“守義怕說的是賑災吧……”

    “是……是的……”

    “呵呵!不必拘束!”王允看著江哲樣子,“宴中你直呼老夫老匹夫的氣勢何在?”

    我那是被你氣的小宇宙爆發……江哲撇撇嘴。

    “我再來問你,你可知稅收之重要?”

    江哲點點頭,看著示意自己直言的王允說道,“軍備、內政……前者強軍,後者強國……賑災……”他撇了王允一眼。

    這小子!王允有些尷尬地咳嗽一聲,近幾年來國庫空虛,如是真有賑災,怕是不會出現黃巾之禍。

    “我觀你不讀書,卻曉天下道理……席間你說官員無能連累百姓,那我倒是要問問你,若是你身居官職,如何處之?”

    “我?”江哲想了想說道,“多做些實事為百姓即可!”

    “說的輕巧!”王允撫須一笑,“為官之道你又知道多少?”

    頓時江哲不服氣地說道,“那要看是什麼官了!”

    “哦?”王允一愣,問道,“這……這有何等區別?”

    “當然有區別了!”

    “若是……”王允看著江哲猶豫著說道,“若是讓你處縣令之職呢?”

    “少說多做!”

    “唔?”王允一頭霧水,又問道,“如是處一州州牧呢?”

    “多說多做!”

    “……”王允望了一眼江哲,“如是你處于老夫的職位呢?”

    江哲看了王允一眼,“少說少做!”

    “……”王允思量一下,忽然領悟,低聲喝到,“此乃自保之道!不是為官之道!守義切勿學之!”

    這……這老頭能耐啊……江哲有些詫異。

    王允看了江哲一眼,心中暗道可惜,此子反應機敏,卻誤入歧途,可惜!可惜!

    搖搖頭,王允看著江哲說道,“此前你說你不曾讀書?”

    “……”我好歹也是大學畢業的!江哲尷尬地點點頭,“不曾讀……”

    “可惜了……”王允嘆了口氣,“明日我與你幾本,你且細細讀之,大有好處!”

    我……我靠!江哲傻眼了。

    “出來吧!”王允朝著一處輕聲喚道。

    江哲一轉身,只見秀兒盈盈走出,頓時起身走了過去說道,“夜里風大,你出來做什麼!”

    “還不是怕老夫對你怎麼樣!”王允自嘲地說著。

    “誤會伯父……秀兒甚是羞愧……”

    “罷了!老夫只是喚你夫婿出來淺談幾句,守義,且坐,老夫還有些話語要給你說。”

    見只有兩張石凳,秀兒又不會現在回房,這怎麼辦呢?江哲坐下,拍拍自己的雙膝說道,“來,秀兒,這里……”

    秀兒看了一眼王允,頓時臉色通紅,壞人!當著伯父的面呢!

    抵不住江哲的呼喚,秀兒走了過去。

    “……”王允傻眼地看著這兩人,低頭咳嗽幾聲。

    “這個……”江哲看了一眼秀兒,說道,“不知伯……伯父還有何教誨……”

    听到伯父二字,懷中的秀兒輕輕貼著江哲的胸口撕磨了一下,算是對他的感謝吧。

    “伯父……”王允很是欣慰,正色說道,“老夫觀守義,是有些才華,但是切不可自傲,要知道天下能者何其多!你直言大漢弊端,雖是出言不遜,不過終究是實……然你且不知朝中險惡,斷言天下官員無能……這不足取!”

    “我……我只是……”江哲尷尬了下,加上天下兩字,老頭這個高帽戴地還真輕巧。

    “也罷!你年歲尚小,不識朝中賢士,老夫也不怪罪!”王允看著秀兒羞意帶著幸福的模樣,心中感慨,秀兒的父親還是同這江哲一般,能才,可惜為人太傲,更兼嫉惡如仇,才會落得如斯田地。

    嘆息了一句,王允語重心長地說道,“我等皆大漢子民,理當為大漢出力,守義以後且不可再說逆反之語!否則,老夫斷然不會客氣!”

    秀兒听到這里,頓時明白王允是原諒了江哲,連忙拉扯著江哲的衣衫。

    “伯父說的是!”江哲苦笑一聲。

    看見秀兒拉扯其夫婿的衣衫,那江哲也不怪罪,反而習以為常,王允心中暗暗為秀兒欣慰。

    “罷!夜已深,你夫妻二人且去歇息!”王允起身,秀兒連忙站起,並拉扯著江哲。

    沉吟一聲,王允說道,“不讀書,便不通曉天下道理!再者……”他看了江哲一眼,臉上微微露出一絲笑意,“你如今既為老夫佷婿,老夫斷然不能不管!從明日起,你便跟著老夫增長些見識!天下,斷然不是你說的那般簡單!”

    “……”江哲張張嘴,不是吧……

    “哦!”王允一撫掌,皺眉說道,“老夫忘記你等且要拜祭至親,也罷!就後日吧!”

    “切要放在心上!守義!”

    秀兒見自家夫君傻傻的樣子,連忙說道,“伯父放心,秀兒會時刻提醒夫君的……”

    江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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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1-16 10:15:35 |只看該作者

六十五章 雙雄!

第二天,江哲打著哈欠被秀兒搖醒,迷糊地看了一眼,無奈地說道,“秀兒……行行好……讓你夫君我再睡會……昨日被那老頭……啊!”

    秀兒一擰江哲腰間的肉,嗔道,“夫君!”

    “好好好!是伯父!”江哲古怪地看了一眼秀兒,暗想秀兒這招哪里學的?

    “快些起來,若是夫君你不起來……便讓妾身先起來嘛……”

    “不要!”江哲將秀兒摟地更緊了。

    “夫君……”秀兒嬌聲喚道,“今日說好要去祭拜妾身雙親的,莫不是夫君……”

    看著秀兒嘟起嘴,江哲討好地說道,“怎麼可能!不過……”他壞笑一聲,“要我起來也行,親我下!”

    這壞人!昨日欺負得自己還不夠嗎?秀兒咬著嘴唇,慢慢在江哲臉上一親。

    “不對!”江哲點點自己的嘴唇,“這里……”

    “妾身生氣咯……”

    “我起我起……”江哲汗顏地起身,開始穿衣服。

    “咯咯……”秀兒輕輕一笑,起身捧起江哲的臉,在他嘴角一吻,羞道,“夫君真壞,總是讓秀兒難堪……”

    “哪的話!”江哲喜滋滋地說道,“我愛秀兒還來不及呢!”隨即他在秀兒唇上重重一吻,嘿嘿笑著下了榻。

    愛……秀兒痴痴地踫了一下被江哲親過的地兒,又羞又喜。

    秀兒幸甚……得此夫婿……

    “起來了起來了!”江哲惡狠狠地敲著陶應的門。

    “急什麼!”陶應懶洋洋的話語從里面傳來,“怎麼,守義,昨日被教訓到深夜?”

    “……”江哲指指陶應,“你怎麼知道?”

    “某等還以為那王允要發難呢!”背後傳來方悅的聲音,“後來一看情景,認為先生無憂,于是便回來睡覺。”

    原來自己昨天還有兩個保鏢在的啊?江哲眨眨眼楮,可惜了,一直怕那老頭突然翻臉,還要自己去讀什麼書,靠!

    念了十幾年的書還沒消停多久就又要讀了?嗚嗚,可憐秀兒還說要督促自己……悲哀啊……

    “陶將軍……方將軍……”秀兒過來了。

    “不敢!江夫人!”兩人說道,不提秀兒是是江哲的妻子,光是對著一個武藝還似乎在自己之上的女子,兩人自然如同陳登見到江哲一般。

    “今日怕是又要勞煩兩位了。”秀兒輕笑著說道,“伯父說附近雖然少有叛逆,但是治安似乎不那麼好……”

    “某等自當盡心!”

    “妾身先去準備些東西……”一頷首,秀兒頓時離開了。

    “嘖嘖嘖!”秀兒一走,陶應一摟江哲的肩膀說道,“守義,你夫人真是……嘖嘖,天下少有啊,要是某也得那麼一個妻子,少活十年都願意!”

    “行了行了!”江哲早就從陳登那里听說了陶應的“斑斑惡跡”,瞥眼說道,“那你怎麼不去找個?讓陶大人早日可以抱地孫子。”

    “老家那老頭子?”陶應撇嘴一笑,“我要是有兒子,死都不給他抱一下!我自己受罪受夠了,干嘛讓我兒子也遭這罪?”

    江哲無語,“走了走了。”

    “等等!”陶應連忙喊住江哲。

    “何事?”

    只見陶應整整衣衫,摸了摸背後的腰刀是否放地牢靠,隨即面容一變,沉聲說道,“先生,請!”

    “……”江哲看了陶應一眼,顧自走了。

    “你干嘛呢?”方悅奇怪地問道。

    “唉,這都不懂?”陶應一邊跟上江哲,一邊說道,“某等現為護衛,自當要有護衛的氣度!”

    “……哦。”

    秀兒雙親皆葬在洛陽城外不遠處,江哲听取了秀兒的請求,于是眾人便徒步過去,不曾做得馬車。

    見秀兒四下看著洛陽的建築,江哲心中一沉,說道,“秀兒,是否是記起了那些傷心的往事?”

    秀兒搖搖頭,輕笑一聲說道,“如今秀兒有了夫君你,如何會再為往事傷心?只是想起秀兒離開這里的時候……洛陽變了許多……似是有些敗落……”

    江哲拉起秀兒的手說道,“全則必缺,極則必反,盈則必虧,從古至今,皆是如此……秀兒又何必傷感?”

    “兄此言有些大逆不道哦……”一聲輕笑傳來。

    “唔?”江哲一愣,轉身一看,原來是兩個看上去氣度不凡的青年。

    一個面容俊秀,身材高大,腰間佩著一柄寶劍,端的是一表人才。

    另外一個身材相對矮小一些,容貌也是不凡,臉上掛著一絲戲謔的笑容,說話便是此人。

    見江哲回身,那說話的青年頓時笑笑說道,“某玩笑之語,先生勿要介意。”

    “不敢,閣下是?”

    “某?某姓曹名操,字孟德!”

    曹孟德……江哲眼楮一瞪。

    “此乃操之好友……”

    “某自會介紹!袁紹!字本初!”

    袁紹……江哲吞吞口水,天啊……竟然踫到了這兩位,兩個北方的未來霸主?

    曹操見江哲發愣,也不以為意,笑道,“先生不與某二人互通姓名,莫不是瞧不起某二人?”

    “不敢不敢!”江哲暗暗說道,我怎麼敢瞧不起你曹孟德呢?

    “在下江哲江守義……兩位喚在下守義即可!”

    “守義,哈哈……好字,好字!”曹操斜眼看了看江哲身後的陶應和方悅二人,見兩人身上殺氣布身,顯然俱是勇武之士,頓時將江哲高看了幾分。

    待看到秀兒時,登時眼楮一亮,暗道,“天下間竟有如此女子?”

    “孟德?”江哲有些不爽自己老婆被別人直直看,便是曹操也不行!

    “某失禮了!”曹操歉意地說道,“這位想必是尊夫人吧……”

    “恩……”江哲只是應了一聲。

    曹操見江哲好似有些生氣,也不以為意,那是自己剛方才孟浪,拱手說道,“不知守義何往?”

    江哲思量了一下說道,“出城拜祭至親……”

    “哦!”曹操點點頭,隨即笑著說道,“倒是與某等同路,何不一同前往?”

    見曹操比那不聲不響的袁紹好說話,江哲頓時問到,“孟德,你也去城外?”

    “不然!”曹操搖頭笑道,“天子命某為濟南相,某乃是去赴任……”

    “哦……”江哲恍然大悟,看來這位大能看樣子已經從黃巾戰事中脫穎而出了,“那在下恭祝孟德了。”

    “哪里哪里,皆是為大漢出力!”

    咦?江哲心中感覺奇怪,怎麼……

    “某素有遠志,願憑一身熱血,掃平天下逆賊,還大漢一個清平!”說了一般,曹操頓時有些氣餒,“然世事弄人,如今朝廷……”

    “孟德!”袁紹一聲低喝,“慎言!”

    “嘿!”曹操自嘲一笑,對江哲笑道,“讓守義見笑了。”

    “……不敢。”

    臨近城門,早有曹府的下人等候在那。

    曹操一抱拳,對江哲說道,“能結識守義,實乃某是幸甚!告辭!”

    “不送!”江哲隨帶著眾人離開了。

    袁紹和曹操上了馬,袁紹策馬到曹操身邊,奇怪地說道,“孟德,莫不是見那女子甚是秀麗,動了歪心?”

    “不可胡說!”曹操微微一笑,想起那江哲的眼神,頓時笑道,“這個江守義,很不尋常……”

    “哦?”袁紹撇嘴說道,“某倒是看不他有何不尋常的!想來是你動了歪心!”

    “哈哈!”曹操策馬急驅,高聲喊道,“離了洛陽!從此天大地大!征西將軍!某曹孟德取了!”

    “切!”袁紹一撇嘴取笑道,“征西將軍?某要做便做那三公!將軍何用!”

    “哈哈哈……”

    “孟德,等等某!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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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1-16 19:00:17 |只看該作者

六十六 局勢!

因為時隔太久,江哲和秀兒隨陪了兩位逝去的老人良久,只見秀兒望著那淒涼的景地,淚如滾珠。

    江哲哄了好久才將秀兒的悲傷抹去。

    一夜無事,除去糜貞那丫頭對幾人丟下她一事生氣。

    “誰讓你睡得像頭豬似的!”江哲一句話就將糜貞的氣焰打滅了,後者忿忿地回房。

    第二日清晨。

    王允不愧是王允,踱步到江哲房門前,敲了敲門。

    “篤篤篤。”

    秀兒立刻早就醒了,看了一眼身邊睡地很沉的江哲,不忍喚醒他,起身披上衣服去開了門。

    “秀兒見過伯父……”

    “恩。”王允看了一眼秀兒,又看了看屋子里面,皺眉說道,“喚守義來見我!”

    “這……”秀兒猶豫了一下,說道,“夫君身子本就不好,昨日……昨日和秀兒走了那麼遠……怕是……”

    王允皺皺眉搖了搖頭,“罷,你且將這兩本書交與他!好生細讀,待老夫回來,還有分說!”

    “是,伯父……”

    王允點點頭,走時留下一句,“你等路且長,房事還需克制……”

    一句話就讓秀兒羞愧難當,見自家伯父離去,趕緊關了房門,嘟嘟嘴走回榻邊。

    “秀兒?是伯父?”江哲迷迷糊糊地說了一句。

    “是的,夫君,伯父留下兩本書與你……”

    “得得,放那邊啊……我們再睡會……”

    無奈地看了一眼江哲,秀兒走到案邊,章起燈火,好奇地翻閱。

    王允給的那兩本書一本乃是《漢書》,還有一本乃是《春秋左氏傳》。

    其實秀兒也曾識字,學與幼年,父親所教,只是後來忙于生計,又兼無書可讀,才對江哲言其不識字。

    有些惶惶地看了一眼榻上的江哲,秀兒猶豫了一下,慢慢翻開《漢書》……

    不知不覺,時間飛逝。

    江哲醒來一看身邊,竟然沒了秀兒的身影,倒是有幾分驚奇,看了一眼屋子,見秀兒捧著書卷在燭下看書,頓時支著腦袋打量了一下,美女讀卷,倒是也有幾分別情。

    秀兒正讀著入心,忽然感覺身上輕輕一沉,回眼一看,一件外衣披在自己身上,再看,便是自家夫君誠然的笑容。

    “夫君……”秀兒急忙將書本合上,“夫君莫怪……秀兒只是……”

    江哲一愣,隨明白過來,頓時輕笑著接過秀兒遞來的書,“傻瓜!難道你讀寫書我還會怪罪你不成?漢書?這老頭讓我讀這個?”

    見夫君不怪罪,秀兒松了口氣,頓時說道,“夫君,還有一本……”

    江哲瞥了一眼,似是無語,“春秋……”

    “篤篤篤,篤篤篤……”敲門聲甚急,“守義?秀兒?可曾起身?”

    秀兒一驚,指指江哲,江哲立刻坐在位上,做出一副讀書的樣子,秀兒自去開了門。

    “唔,孺子可教!”王允看著江哲滿意地點點頭,隨即說道,“守義,可曾遇到疑問?”

    “……疑問?”江哲嘴角一抽,“還沒有……”

    “沒有?”王允走上前,疑惑地說道,“讀書怎會沒有疑惑?不必拘束,老夫親自與你解惑!”

    秀兒望了一眼江哲,低頭輕笑一下說道,“伯父且坐,秀兒下去沏茶……”

    王允點點頭。

    怎麼辦怎麼辦?江哲心中很是無奈,這老頭倒是熱情……但是自己吃不消啊……

    忽然靈光一閃,江哲放下書本,問道,“伯父想必是從宮中歸來吧?今日可有些奇事?”

    王允瞪了一眼江哲,說道,“皇室之事又不是小道消息,豈能做談笑之事?奇事……哼!還不是那……”

    “何進和張讓在爭奪權力?”江哲盡量轉移王允的注意力。

    “守義倒是機敏……不錯!”王允面色一沉,說道,“何進無謀,張讓無德,兩人居此高位,均不是大漢之福……”隨即他看了江哲一眼,起身關上房門,輕語道,“守義,老夫問你一事,你可要如實回答。”

    “……是!”

    “若是老夫聚集同道,除此二人,可有勝算?”

    江哲眼楮一瞪,不是吧?拜托,你不考慮自己,考慮考慮我和秀兒吧……

    “無有勝算嗎?”王允甚是失望,自嘲道,“老夫思量也無半點,只是眼看大漢敗落如此……痛哉!惜哉!”

    江哲看著王允,輕輕說道,“伯父何必親身犯險?這二次必有爭端……我等靜觀其變即可……”

    “靜觀其變?”王允皺眉說道,“兩人如今雖有小斗,然未有真火,靜觀其變又有何用?再這般如此,大漢遲早……咳!你所說的靜觀其變是……”

    江哲訕訕一笑,記得好像立嗣的原因吧?只不過不好對這個老頑固說,“伯父,天子身況如何?”

    “天子服用丹藥,雖歲大而體健……”說了半截,王允眼楮一睜,怒喝江哲道,“守義,此言大為不妥!日後慎言!”

    果然……江哲汗了一下,小聲說道,“听聞,此丹藥不利人體,雖有一時之效,但久用恐怕……”

    “當真?”王允面色一緊,江哲點點頭。

    王允隨怒道,“何方逆賊竟敢霍亂京宮?禍害天子?”

    誰叫那皇帝想成仙來著,這下得,您就飛升吧……

    王允思量一下,起身,江哲一愣,這老頑固不是又要……

    “守義且坐,待老夫稟明天子……”

    “得!”江哲連忙喊住王允,猶豫著說道,“天……天子服藥時日已久……雖面上看不出,然體內……恐怕時日……若是伯父現在前去,倒免不了被小人讒言……”

    “老夫行將就木!有何懼哉!”

    “話不是這麼說……”江哲苦思一下,說道,“一方為無藥可救的當今天子……一方乃是出去奸惡的大好良機……伯父,好生思量啊……”

    “這……”王允自然知道江哲說的大好良機是什麼,只是他忠于皇室,要他眼睜睜看著天子隕落,實在是心如刀割。

    “福無爽至,禍不單行……此言不虛……只是老夫看不得……看不得當今天子,如此……”

    “那您還是成病吧,眼不見為淨!”

    “你!”王允又好氣又好笑,只是細細思量一番後,倒是有幾分道理,隨問道,“守義,你可保證那二賊自有爭端?”

    “伯父放心……”三國演義上寫的明白呢……

    “如此……如此老夫便做那……不忠之事一回!”王允黯然長嘆,“只要其起爭端,必有一傷!如此老夫自然也省些氣力!”

    見王允那麼悲觀,江哲忍不住替他打打氣,“也許會是兩敗俱亡呢……”

    王允一听,以為這小子說的是激勵自己的話,頓時笑笑說道,“如此實乃大漢之幸!”

    不信?拉倒!江哲撇撇嘴。

    吱一聲,門輕輕打開,秀兒盈盈走入,為二人沏茶。

    王允看了一眼秀兒的幸福模樣,心中欣慰,忽然想到一事,說道,“守義,剛才被你打斷,老夫且來問你,讀書可有疑惑?”

    “啊?這……”江哲頓時傻眼,這老頭哪來那麼好的記性?

    見江哲不說話,王允還道是秀兒在,這小子落不下這個臉面,遂說道,“方才所有,老夫深有思量,若是天子真如你所說……老夫便從你之言,稱病在家,你可跟我細讀先賢之書,日後必大有用處!”

    “……”江哲表情一滯,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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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七章 天子病危!

如此,江哲等人便在王允府上住下了,別人尚無事,只是江哲的日子似乎過得不怎麼好……

    兩個月後……

    “哈……”江哲支著腦袋坐在案邊,打了個哈欠,對不遠處正在刺繡的秀兒說道,“秀兒,你說我們什麼時候可以回徐州去?”

    秀兒聞言抬頭,看著江哲猶豫道,“妾身與伯父說了好些日子了,伯父只說往日虧欠甚多,想留我們多住片刻……”

    “還片刻?”江哲露出一個古怪的表情,忿忿地將手中的《漢書》丟在桌上,“這都兩個月了!每天早上早起看書,寫書,那老頭竟然還不讓我出門?太可惡了吧!更可惡的是每天晚上還要拉著我給我講解什麼精要,然後要是我回答不出他的提問,便是一場滔天怒火……這日子沒法過了!”

    “夫君……”秀兒又好氣又好笑,起身走到江哲身邊,輕輕捏著他的雙肩,“伯父對夫君期望甚大……夫君可莫要讓伯父失望呀,況且這讀書之事……”

    “你說得輕巧。”江哲哼了哼。

    “若是如此……”秀兒咬著嘴唇,弱弱說道,“如果夫君一人讀書寂寞,不妨喚妾身一起……”她低下頭,聲音很細。

    “你很想讀書嗎?”江哲奇怪地看著秀兒。

    “……”秀兒復雜地看了一眼自家,猶豫著點點頭。

    “太好了!”江哲一把抱過秀兒喜道,“那以後我們一起!”

    “當真?”秀兒一臉的驚喜。

    “當然!”

    “咳!”門外一聲重咳。

    秀兒一見是自家伯父,臉色一紅,頓時想離開江哲腿上,但是江哲死死抱著,對來者怒目而視,“伯父,這還沒到你提問的時間呢!”

    “荒謬!”王允步了進來,看了一眼秀兒說道,“秀兒,身為婦道,當守為妻之禮,若是被外人看到,外人如何看待?”

    秀兒臉色一沉,輕輕低下頭,“伯父說的是,秀兒知錯了……”

    江哲頓時有些不爽了,說道,“老頭,某妻自有某來教導,您老就別費心了!”

    “你!”王允頓時對這個小子無語了,相處了近兩個月,王允自然了解了這個佷婿的性格,明白秀兒是他心中的寶貝,別人是說不得的!但是身為秀兒長輩,自己如何能不說?!

    “老頭,要麼讓秀兒陪我一起念你那個什麼破書,要麼趕緊讓我們回徐州去!”

    王允頓時無語,回徐州?想都別想!至于讓秀兒念書……他皺皺眉頭,思量了片刻,罷!小輩的房中之事自己管的這般緊作何?

    “那就遂了你的意,但若是你疏懶……哼!”王允忽然想起這個小子軟硬不吃,頓時有些氣餒,嘆了口氣說道,“秀兒,且喚下人上壺茶,老夫有要事要說與守義。”

    “是……”秀兒掙扎了一下,江哲見目的達到,頓時放開了手。

    見秀兒出去,王允關上了門,找了把椅子坐下,說道,“守義,過來!”

    我靠!江哲無奈起身,到王允身邊坐下,“今個這是怎麼了?也不見您一進門就開始教導呀,莫非您老今日有些吃錯藥……啊!”

    王允瞪了江哲一眼,收回手,沉聲說道,“小子!慎言!”

    “……”江哲揉揉腦袋,心中暗暗罵了句老匹夫。

    “天子……病危……”王允嘆息著。

    我靠!江哲瞪了瞪眼,真的假的?這下,那皇帝老兒就不行了?

    王允了解江哲的脾性,要是為剛才的話生氣的話,這兩個月內早就被氣死了。

    “……此消息恐怕不會有錯!”王允嘆息了一下,“如此一來,天子便要下詔傳位,然天子子嗣尚幼,且有二位,當真是應了守義前些時日所言!不錯!不錯!”

    王允現在看江哲是越看越順眼,這小子一看粗枝大葉,言行舉止疏懶不堪,然其眼光之準,與在朝中數十年的自己也是相差不遠,實乃曠世奇才!若是再勤奮些……那便更好了……

    王允恨不得將江哲這塊頑石雕琢成美玉,只是江哲的“宅男根基”實在是太頑固,現在仍在做殊死搏斗。

    每天清晨叫醒此夫妻二人,然後自己去上朝。

    晚上親自前往江哲的書房,替他解惑。

    直到深夜,這古稀老人還要回憶些自己看過的先賢之書,將其中精要書寫,第二日交與江哲。

    能做到這地步,這王允實在是令人不得不佩服……恩,除去江哲……

    “老夫思量著,明日著人上報天子,這段時日便稱病在家,得此良機,守義,不妨與老夫一起拜訪幾位朝中大賢,于你見識、文學皆大有裨益!”

    我現在都快去掉半條命了,您還來?江哲苦著臉,跟著這個老頭,哪有和秀兒一起看書來著有意思?乏味的時候還有抱抱自家老婆,吃點小豆腐,這樣我好日子不過跟著你……惡……

    “伯父這般似乎有些不妥!”江哲頭上冒著冷汗,作著最後抵抗,“您是稱病在家的,如果前去拜訪好友,萬一被有心之人進讒,這恐怕……”

    “呵呵!”王允撫著長須笑呵呵地說道,“無妨,老夫如今是位高權輕,還懼地什麼,那何進早將老夫權利……唉!老夫如今乃一無輕重之人,他們又何必節外生枝?”

    “伯父乃大漢鼎石,豈能說無輕重之人……”江哲一個勁地給王允戴高帽。

    “哈哈,你有此心即可!”王允听了江哲的話,心中很是欣慰,撫須說道,“前些時日,天子還屢有上朝,直到前日……怕是天子當真重病……上不地朝了……唉!天下之難啊!”

    江哲撇撇嘴。

    “此事便這般說定!”王允沉聲說道,“過些時日老夫帶你去拜訪一些老夫的好友,增長你的見識!”

    這就說定了?你個死老頭和誰說定了?江哲一臉的驚訝,“老頭!你這算是和我商量嗎?”

    王允見江哲又直呼自己老頭,頓時氣地胡須顫顫,“老夫何時說要與你商量?”

    “啊……”

    “老夫往日教導你的皆忘記了?尊老!尊老!老夫乃你伯父!你這小子竟敢以‘老頭’直呼之我?少給老夫扯什麼‘老者,尊也;頭者,敬也!’,老夫還能看不清你?”

    江哲訕笑,竟然被這老頭看穿了……

    “過些時日,老夫親自過來喚你!你且記住!你如今身為老夫王允佷婿,出門在外,若是丟了面皮,哼哼!”

    “你待怎得?”江哲不知死活繼續和王允頂杠。

    “老夫便罰你夜寐書房!不信?老夫親以伯父之身說與秀兒听,看她從是不從!”

    “……”江哲吞了吞口水,太狠了,這招。

    王允!封建家長!老頑固!老匹夫!鑒定完畢!

    “那……那首先要拜訪誰啊?”

    “哼!”王允哼了聲,眯著眼楮不說話。

    “伯父,哲且詢問伯父,首先伯父想起拜訪的是何人?”

    “孺子可教!”王允點點頭,說道,“乃老夫好友,朝中大賢,蔡邕蔡伯喈……你可知道?”

    “知道知道!”江哲連連點頭,就是三國美人蔡琰的老爸嘛!蔡琰啊……“那……那就去拜訪拜訪……”江哲摸了摸自己的下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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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八章 大儒蔡邕!

幾日之間,正如王允和江哲所料,天子稱病,數日不朝,頓時朝中惶惶,暗流涌動。

    且說帝病篤,其有二子,一為協,一為辯,帝欲立太子為協,期間中常侍蹇碩奏道,“若陛下欲立太子協,必先誅殺何進,以絕後患。”

    帝思量片刻,隨下詔招何進進攻,後暗派五百刀斧手伏于宮內。

    何進剛及宮門,正巧遇到司馬潘隱,被其以目示意。

    何進一思量,看著宮門嚇出一身冷汗,急急歸于私宅,並招麾下諸將前來商議。

    左右一個說道,“公欲謀宦官,這事易也,公麾下有袁紹、曹操二人,為何不用?”

    何進一听,恍然大悟,袁紹乃四門三公之後,曹操乃曹騰之孫,皆是權大之輩,若要除清宮中之惡,必邀其二人以壯聲勢。

    何進隨手書招袁紹曹操至洛陽。

    從此日起,何進與十常侍勢成水火,每每有護衛周人,十常侍趁機對帝進讒,述說何進之事,帝隨深恨之,暗立詔書傳位于太子協,並讓中常侍蹇碩暗中訓練甲士,以防何進發難。

    言畢,帝隨昏厥,久久不能醒。

    --------------------------

    “……食謂農殖嘉谷可食之物,貨謂布帛可衣,及金、刀、魚、貝,所以分財布利通有無者也。二者,生民之本,興自神農之世……”

    “唔!”王允點點頭,喝了盞茶說道,“今日便到此處吧,守義,好生準備一下,伯父帶你拜訪蔡伯喈。”

    “是……”江哲耷拉著腦袋,打了一個哈欠。

    “夫君,且來洗把臉解解乏。”秀兒端著水盆進來了。

    “天天這樣下去,我是受不了了……”江哲打著哈欠走了過來。

    秀兒輕笑一聲,隨即奇怪地說道,“咦,夫君,為何今日如此早伯父便去了?”

    “他說他要帶我去拜訪個人!”江哲沒好氣地說道,“這個老頑固!”

    若換做別人如此說自家伯父,秀兒怕是惱了,只是換做江哲,一來他是自家夫君,而來只是口上惡言,解解心中郁悶之氣罷了,遂笑笑也不以為意。

    夫君如此疏懶之人,這些天怕是真的被伯父悶慘了……秀兒一邊心疼地看著江哲臉上的倦容,一邊心中暗暗偷笑。

    糜貞蹦蹦跳跳進來,看著江哲嬌笑道,“惡人!今日可有空閑帶我和姐姐出去玩呀?”

    “玩玩玩,就知道玩!”江哲一瞪眼,說道,“我要和那老頭出去,你要是不怕就跟著去!”

    听到江哲說老頭兩字,糜貞睜大著眼楮吐吐舌頭,王允素來嚴厲,更兼身上氣質,著實令糜貞不敢造次。

    “哦……”糜貞鼓著嘴說道,“那你們要去何處?”

    “蔡伯喈蔡伯父家!”

    “咦?”糜貞疑惑地說道,“莫非是洛陽第一美人蔡琰的父親?”

    “你怎麼知道?”江哲奇怪地問道。

    “嘻嘻,不光我知道,姐姐也知道,往日我們二人出門時街坊多有提及。”

    “哦。”

    “姐姐!”糜貞拉著秀兒是手說道,“讓這惡人帶我們一起去,萬一他……哼哼!”

    秀兒望了一眼江哲,嘴唇一動,說道,“妾身且去將水潑了……”說完便出去了。

    糜貞一努嘴跟了出去,輕輕說道,“秀兒姐姐,你不怕那惡人……”

    “不可胡說!夫君斷不是那般人!”秀兒凝眉說道。

    “難說哦……”糜貞繼續鼓動秀兒,“街坊皆說蔡家之女才貌絕佳,如今更是及笄之齡,登門求親之人怕是都要將門檻踏破了呢!你就不怕那惡人也……”

    秀兒看了糜貞一眼,捏捏她的臉說道,“你這丫頭,分明是想出去玩,還諸多理由,夫君是隨伯父上門拜訪,斷不是你說的那般!”

    “哼!”糜貞揉揉別捏過的地方嘟著嘴說道,“風傳那女子是洛陽第一美人,我就不信那惡人不心動!”

    “你這丫頭!”秀兒笑嗔一句,“前些日子不才帶你出門麼?又倦了?也罷,若是你想出去,便去求求妾身夫君吧……”

    “求他?”糜貞頓時苦著一張臉。

    “咯咯……”秀兒笑著離開了,但是眼中隱隱有些擔憂,真的會如貞兒妹妹所說一般麼?那女子身為大儒之女,琴棋書畫樣樣精通,而自己……雖是武藝不俗,但是學識……

    應該不會吧……秀兒想起江哲看自己時眼中的愛意,心中一暖,對!夫君斷然不會那般!

    “帶你去?”江哲面容古怪地看著眼前的丫頭,“我為什麼要帶你去?說個理由先……”

    “……”糜貞動動嘴,忽然說道,“我代秀兒姐姐看住你,免得你……哼哼!”

    “無語!”江哲一撇嘴,忽然玩笑之心一起,說道,“帶你去也行,不過嘛……你用什麼身份去呢?”

    “恩……你的妹妹,行不行?”糜貞一臉的期待。

    “……”江哲搖搖頭,嘆氣道,“我是去拜訪伯父輩的,帶妹妹去干什麼?”

    糜貞也覺得有些不妥,頓時有些失望,嘟聲說道,“我就是想去看看,那個女子是不是真的如傳言一般……額,還有就是看住你!”

    江哲白了糜貞一眼,壞笑道,“去也行,不過嘛……本先生還少一書童,就是你了!”

    糜貞瞪著眼楮指指自己,不敢相信地說道,“書……書童?”

    “不想去?那行,我走了!”

    “等等!”只見糜貞凝眉在那思量了一下,頓時恨聲說道,“好!就遂了你的意!你這惡人!”

    “哈哈!”江哲一聲大笑看著糜貞跑遠,這丫頭性子太惡劣,得好好管教管教!

    當江哲帶著糜貞走到府門的時候,王允已經在了,看了一眼書童打扮的糜貞,撇了一眼江哲,狠狠一瞪,江哲頓時縮了縮腦袋。

    “上馬車!”王允率先進去了。

    “走吧,某的書……童!”壞笑著,江哲也上去了,嘟著嘴的糜貞跟隨。

    隨著車夫一聲吆喝,馬車徐徐前進。

    “守義!”王允沉聲說道,“可記得老夫前些日子說言?若是丟了老夫的面皮!哼!”

    江哲頓時一頭冷汗,要面子要到這份上,行!老頭你行!

    不多時,便到了蔡府,只見一老儒正站在府邸門前。

    王允一下車,看到那人,頓時吃驚地說道,“伯喈?勞伯喈久候在此,允之過也!”

    “子師見外了不是!咦,這位小友是……”

    “哦!”王允笑笑說道,“此乃允之佷婿,今日一來與伯喈詳談要事,二來嘛,便是為了此子!守義,還不快見過你蔡伯父!”

    “守義見過蔡伯父!”江哲心中無奈,只好照辦。

    “免禮。”蔡邕一臉的驚異,細細打量著江哲,撫掌笑道,“想是子師十分看重你的佷婿啊……往常可不曾見你帶何子佷過來邕處哦……”

    “頑石!頑石而已!”王允笑笑,看著江哲心中想到,若是自己子佷輩中有此人人物,自己如何會不提攜?唉!可惜俱是中人之資。

    見王允這麼說,蔡邕反倒有些好奇了,重新細細打量江哲,見其眼神清明,對視自己眼神也無半點躲閃,頓時心中一笑,此子甚是自傲!又地王子師如此看重,怕是有輩中翹楚。

    “能地子師提攜,此子就是頑石也終成美玉啊!請!”

    “伯喈莫輕夸小輩,免其自傲啊!老友請!”

    無聊!江哲撇撇嘴走了進去,隨口說道,“書童……隨我來!”

    “真可惡!”糜貞看了一眼蔡府,見其規模雖不比自己家,但是隱隱有種淡雅的韻味,暗暗稱奇。

    “傻站著干什麼呢!”遠處傳來了江哲的聲音。

    “來了!”糜貞說了一句頓時看到江哲的臉色,嘟嘴說道,“是……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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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九章 蔡琰!(一更)

蔡邕領著王允和江哲等人進了書房,王允看了一眼江哲,又瞥了一眼身後,江哲頓時會意。

    拉住糜貞,江哲輕聲說道,“丫頭,你先去隨便逛逛……”

    “逛?”糜貞一愣,隨即看著走進屋子的王允,頓時心中了然,有些失望地看著江哲說道,“那好吧,你早點出來……”

    “恩!”

    進了書房,江哲就听到王允說了一句,“守義,關上門。”

    “哦。”江哲將門關上,坐在王允下手,王允對面則是蔡邕。

    蔡邕很是詫異地看著江哲,又望望王允,王允卻點頭微笑。

    大儒的心中很是驚奇,難道此子如此得王子師看重?連商談朝中要事也要將他帶在身邊?

    不想還沒等他思索完,對面的王允說話了,“伯喈,今日內宮大門緊合,諸人不能進,想必是出了大事了……”

    蔡邕看了王允一眼,臉上露出一絲苦笑,“邕也聞大將軍下令急招袁紹和曹操入宮,要事普通之事還罷了,只是這兩人身後勢力龐大……莫非是何進想預謀……”

    “唔!”王允神色一凜,沉聲說道,“允佷婿對允言坐山觀虎之策,現如今正中其所言,如此一來,我等也要早做準備。”

    “這……”蔡邕皺著眉頭說道,“何進勢大更兼軍權在手,那些宦官如何是對手?”

    王允看了江哲一眼,取茶盞喝茶。

    就知道沒好事!江哲心中苦笑,說道,“哲之所思,大將軍何進雖手握兵甲萬千,然此軍皆在洛陽之外,非召集而不得進洛陽,如此一來何進身邊也就僅僅只有千余禁軍護衛周身,反觀宦官,光是內宮之人也有近千,一旦發難……”

    “這倒也是!”蔡邕頷首說道,“非得天子之令,諸軍不得進洛陽!只有如此境地,何進如何會不調集兵馬?”

    “這個……”江哲心中苦笑一下,心說何進調兵是調了,可惜這人耳根太軟,終究死于宦官之手,我能說麼?

    “守義……”王允吹了吹熱茶,輕聲說道,“伯喈乃老夫好友,不是外人,你有何思量,盡可說來!”

    “……是!”江哲猶豫了一下,說道,“那何進是否想立太子辯?”

    “哼!”王允咳嗽一聲說道,“何進這匹夫如何能立地太子之位!此言大逆!”

    你到底要不要我說啊!江哲無語地看了王允一眼。

    “守義所言邕也知曉,然天子深愛子嗣協……”蔡邕雙眼一睜,沉聲說道,“你莫對邕言,那何進欲逼宮?”

    江哲聳聳肩。

    王允放下茶盞,皺著眉頭苦苦思索,“要是何進匹夫如此行徑,老夫等便是有心阻攔也力不足,如此一來……”他猛地一拍茶案,低喝道,“事急從權,老夫立手書一封交與並州丁建陽,此乃忠良之士,必當引兵前來洛陽,匡扶皇室!”

    原來丁原是你招進洛陽的?江哲白了王允一眼,心說,老頭,你真是害人不淺。

    “如此也好!”蔡邕頷首然道,“我等手無兵權,斷不是那何進對手,只有這般了……只是,子師,這可是罪加一等的!”

    “自有老夫擔當!”王允雙目有神,“我等乃大漢臣民,受大漢榮恩甚久,如今大漢遭難,我等豈不奮然除賊,以護大漢?”邊說邊注視著江哲。

    蔡邕錯愕了一下,有些搞不懂狀況。

    這老頭還真不死心,江哲苦笑,現在只有用老辦法了,轉移注意力,不過這老頭記憶力很好,這招不曉得行不行得通。

    “其實兩位伯父無需責憂,何進無謀,更兼剛並,必信不得手下忠言,必身有大禍!”

    “你如何知曉!”王允古怪地看著江哲,他始終覺得這個小子瞞了他太多的事情,這不由使他心中有些惱火。

    “對與不對!事有分曉!”說完這句,江哲閉口不言,頓時將王允氣得牙癢癢。

    “守義有大才啊!”蔡邕笑呵呵地說道。

    “呵呵!”王允撫著長須,听到好友夸獎那小子,心中也有些高興,總歸來說,那個混小子是自己佷婿,正所謂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除去其他,倒不曾落了老夫的顏面!王允點了點頭。

    “守義?”蔡邕笑著看著江哲,“守義如此才學,想必讀過不少先賢之書吧!”

    “咳!”王允瞥了一眼江哲。

    “是的!”江哲汗了一下,說道,“在小子伯父教導下,讀的不少先賢之書,對小子影響最深的便是《漢書》,實乃令小子受益非淺!”

    咦?王允詫異了,這混小子挺會說話啊?但是隨即又惱了,這混小子這些日子就讀了一本《漢書》,當然影響最深了!

    “如此便好,如此便好!”蔡邕滿意地看著江哲,隨口說道,“可通書畫?邕不敢自夸,邕之女深得邕傳,子師,不妨讓小輩切磋切磋?”

    王允面色一滯,含糊說道,“好好!”

    蔡琰?江哲吞了口唾沫,心中對三國才女不禁有些神往,忽然想起家中秀兒,神色一清,說道,“哲深得哲伯父教導,隨書畫也小有通及,然哲之興趣在于軍謀,對于書畫……”

    “哦?”蔡邕動容,問道,“守義如此說,某非是精通軍略,倒是令邕驚異了……”

    騎虎難下,總不能回去睡書房吧?江哲苦笑說道,“某來洛陽之前,得徐州陶大人看重,令某總領徐州東門事宜,以御黃巾,哲終不敢負其期望,敗黃巾于徐州,抓獲黃巾小渠帥一名。”

    蔡邕眼楮一亮,撫掌說道,“好!好!”

    這混小子倒有急才!王允心中松了口氣,總算避免了在好友處落下臉面。

    “好!好!”蔡邕一邊上下打量著江哲,一邊說道,“如此少年英杰,邕當喚女來一見!”遂起身開了門,喚來下人說道,“喚小姐來!”

    “這……”王允一愣之間,蔡邕就去喚來了他女兒,猶豫了半天終于開口說道,“伯喈,這恐怕有些不妥吧……”

    “有何不妥?邕只喚小女來見守義一面,如何不妥?”

    時待半刻,一聲嬌喚在門外響起,“得爹爹召喚,不知有何事?”

    “哦?”蔡邕正在與江哲問答,聞言一笑,“邕之女來矣,昭姬,快進來,為父替你引薦一名少年英杰!”

    江哲抬頭一望,見一妙齡女子踏著碎步而來,果是玉骨冰肌,國色天香,與秀兒一比,也不落得些許顏色。

    “昭姬見過爹爹,見過王伯父,見過……”蔡琰一抬頭,雙目看向江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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