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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楓葉烤蕃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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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歷史軍事] [賤宗首席弟子]三國之宅行天下[連載中]  關閉 [複製連結]

熾天使(九級)

凝望蒼穹悲千古,俯瞰神州傾丹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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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7-4 20:02:50 |只看該作者
第十三章 汜水關之戰(一)
建安三年六月二十三日,白波黃巾攜十餘萬之眾兵寇汜水關,對面著軍容強大的黃巾,汜水關萬餘曹軍守衛顯然有些勢單力薄。

與鍾繇、司馬懿等人站在汜水關上,江哲望著遠步漸漸而來的黃巾大軍,微笑說道,「仲達。果然不出你所料啊!」

「呵!」望著遠處那偌大的「張」字旗號,司馬懿冷笑說道,「張白騎昨日被我一激。想必難以忍受,必定大舉來犯!」

「不過黃巾勢大。卻是難辦!」江哲俯在關牆上,皺眉說道,「事到如今,怕是也只有堅守了!」

「司徒所言極是,」司馬懿微微一笑,上前說道,「賊軍初來,士氣乃盈,此刻出戰。實不利與我軍,不如便固守關隘,以消磨黃巾氣焰,黃巾舉兵十餘萬。每日消耗糧穀不計其數,我想此刻張白騎亦是顧慮此事吧!」

「不過汜水關乃孤關。怕是難守……」江哲歎息道。

「呵,」司馬懿輕笑一聲,望著江哲說道,「雖是孤關難守,不過有司徒在,卻是另當別論了……」

「呵呵!」江哲苦笑一聲。

在汜水關眾曹兵眼中。眾黃巾徐徐在關下列好陣勢。為首一將策馬上前數步,朝著關上喊道,「江司徒可在關上?」

「司徒,此人便是張白騎!」司馬懿低聲說道。

「唔?」江哲微微一愣,皺眉大聲喝道,「我便是江哲,你呼我何事?」

「哈哈!」張白騎哈哈一笑,勒馬按劍,望著關上笑道。「無事,傳聞司徒善兵事,名播天下,在下素來仰慕,今日得見,平生所幸啊!只不過……」

「只不過什麼?」江哲皺眉喝道。

「哼!」張白騎笑意一斂,沉聲喝道,「傳聞司徒所戰。皆是以少勝多,今日我張白騎倒是想瞧瞧,司徒如何以寡敵眾,破我二十萬黃巾將士!」

江哲心下一皺眉,還未曾說話,身旁司馬懿大笑著說道,「既然如此,張白騎,你便下令攻關便是,何必多費口舌?」

司馬仲達……嘿!張白騎眼神一緊,大笑道,「我不欲與你逞口舌之辯。眾將聽令,攻關!」

「喝!」數萬黃巾一聲大喝。聲勢著實浩大,令關上曹兵氣勢一遏。

「嗚嗚……咚咚咚!」

隨著戰鼓咚咚響起。黃巾陣中緩緩推出十餘座井闌。這不禁叫關上眾人眼神一凜。

「殺!」張白騎劍鋒一指關上,大聲喝道。

與此同時。江哲拔出腰間倚天劍,一指關外黃巾,大喝道,「諸君,汜水關乃是兗州屏障。望眾位心繫我等身後兗州百姓,休要叫一人踏入我兗州一步!弓箭手何在,引箭!」

「引箭!」鍾繇揚劍指揮著弓弩部隊。

「嘿!」張白騎冷笑一聲,大手一揮,陣中忽然湧出萬餘黃巾,細細一看此軍中,不但有諸多雲梯,更有幾輛衝車……

「不必管衝車!」關上江哲低聲喝道,「鍾大人,井闌便交與你了!」

「是,下官明白!」鍾繇應了一聲,大聲喝道,「刀盾手上前作為屏障,弓箭手準備……放箭!」

「喝!」隨著一聲大喝,關上箭如雨發,然而這箭支卻不是朝著關下衝來的黃巾軍所放,而是朝天而射。

「朝天射箭?」張白騎心中閃過一絲疑問,然而下一刻。他眼中卻有幾絲凝重了,僅僅數息之後,那些被射向半空的箭支猝然出現在眾黃巾眼前,將其一個個釘死在地上,黃巾軍手中的木盾,起不了絲毫作用,紛紛被擊穿。

「傳聞江哲會用一些古怪戰法,所言不虛啊……」張白騎暗暗嘀咕一句,揚手喝道。「井闌隊上前,壓制關上弓弩,沖車與我撞開關門,雲梯隊,衝上去!」

「喝!」

與此同時。鍾繇麾下大將張茂大聲喝道,「弩手火箭準備,放!」

關上又是一陣急射。不過弩手對準的,卻是那十餘架井闌。

「長槍手聽命!」關上守將陳綱大喝一聲,急至關牆刀盾手之後,大吼道,「休要放一員賊軍上關!」

「喝!」

各司其職麼……司馬懿偷偷望了江哲一眼,心下暗暗說道,弓手用怪異戰法壓制著敵軍,弩享用火箭對付首要之井欄,刀盾手作為掩護,長槍兵對付攀扶雲梯而上的敵軍……江哲之調度,確實不凡……

白波黃巾。實不在往日黃巾之下,人人勇不畏死,短短數息間,便有十餘架雲梯搭上了關牆,不過顯然江哲一方也有完全準備,陳綱當即指揮長槍手將搭上關牆的雲梯用長槍推倒,只聽關下傳來幾聲驚恐之聲,隨即便是一陣轟然之響。

「咚!咚!咚!」

「用力,用力。撞開關門!」城關之下,黃巾軍的衝車正一下一下撞擊著關門。聽聞此聲,關上司馬懿暗暗好笑。

江哲早已下令用土石堵住了關門,你等就是撞個三五日,也休想撞開此門!

果然,關上眾曹將理也不理衝車,俱是將注意放在井闌與雲梯之上。
「也差不多了!」司馬懿暗暗嘀咕一句,一揮手朝關上眾人喊道,「投巨木!」

「末將明白!」張茂聽罷一聲應喝,當即令身邊曹軍將關上早早準備好的巨木丟了下去。

只聽一陣慘叫。攀著雲梯意欲上關的眾黃巾紛紛被巨木砸中腦袋,哀嚎著跌下關。被亂流踏成肉泥。

「如此之多,這江哲不會是將關中房屋盡數拆了吧?」張白騎身旁,驍將彭脫大笑著說道。

「哼!」狠狠瞪了彭脫一眼,張白騎皺眉說道,「定要在此月之內攻下汜水關,否則我軍糧草不濟……」

「大帥多慮了。」身旁心腹愛將王當說道,「就算我軍糧草不濟,然而兗州卻是富饒之地……」

「你等覺得江哲會如此輕易叫我等在兗州得到補給?」張白騎冷笑一聲,皺眉喝道。「西涼刺史馬壽成前車之鑒。你等卻是忘了?對陣江哲。休要存一分僥倖!此人唯有以正道擊之,若是想用什麼「奇策」敗他。哼!被遭反噬!」

奇門遁甲,身在此人手中,當真是一件麻煩事……

「攻上去!」張白騎皺眉喝道,「不惜一切代價,只需汜水關一破,江哲些許人馬。不足為懼!」

「是!末將親自去!」驍將彭脫低喝一聲,翻身上馬,朝汜水關而去。

「大帥!」張白騎身旁,王當勸說道,「雖汜水關易守難攻,然而我等有十餘萬兵馬,而江哲區區萬餘罷了,豈能久守?大帥莫要心急……」

「我豈能不心急?」張白騎眉頭深皺,搖頭說道,「江哲此人,名士也。就怕他看破其中蹊蹺,識破我等軍中糧草不濟,故意拖延戰機,以消磨我軍士氣,依我之見,他今日定是存著滅我軍士氣,是故與我等如此鏖戰。我等一路遠來,將士疲憊,倘若士氣大減,恐怕數日之間,難有作為,江哲怕是看穿此事。是故力求今日!」

「怪不得大帥令我等連夜趕製井闌、沖車……」王當心下嘀咕一句。

「今日若是攻關不果……那麼便唯有整頓數日,再行戰事了,數日啊!」張白騎低喝一聲,揚手喝道,「傳令各將。為大賢良師未完成之遺志。攻下汜水關,時在我等,天下大吉!」

「是!」王當應了一聲,當即吩咐侍衛將張白騎將令傳向各軍。

「時在我等,天下大吉!」

「時在我等。天下大吉!」

「時在我等,天下大吉!」

一時間。黃巾士氣猛漲,個個如狼似虎一般。踏著同澤屍首,紛紛順著雲梯衝上汜水關。

「好傢伙!」張茂有些愣神,當即提過戰刀喝道。「刀盾手聽令,上前。休要放一員敵軍入關!」

「喝!」曹軍刀盾手紛紛應命上前,將無數瘋狂湧上的黃巾砍下關去,然而不管他們如何砍,那些黃巾皆是不懼生死,依舊怒吼著衝上關上。

「淋火油!」對於這些黃巾軍,司馬懿亦有些心懼,竭力大喝道。

「淋火油!」鍾繇大步上前,取過腳邊一個瓦罐,狠狠朝著雲梯上的一員黃巾砸去。只見一聲脆響,那黃巾驚叫一聲。跌下雲梯,淹沒於人流之中,生死不知。

其餘曹軍紛紛學樣,取過腳邊瓦罐狠狠朝下丟去。

「將軍小心!」張茂大叫一聲。

「唔?」鍾繇眼神一凜,但聽一陣惡風襲來。頓時胸口中了一箭,幸好不是很深。

一劍削去箭尾,任由箭頭卡在體內,鍾繇大聲吼道,「射火箭,火箭!燒了賊軍井闌!」

小心得舉著盾,司馬懿俯身望了一眼關下,冷笑一聲,大聲喝道,「投下火把!」

陳綱一點頭。頓時招過數十曹兵,舉起火把朝下丟去,頓時關下火光大起。

藉著火油助燃,方才的巨木,以及黃巾軍雲梯、衝車等物,紛紛被火焰吞噬。關下黃巾慘叫一片。

然而就算如此,亦有無數黃巾不顧身上火焰,逕直衝上關來,其眼中瘋狂之意。叫陳綱眼神一緊,大聲喝道,「刀盾手上前。長槍手上前。殺!」

鍾繇拄著寶劍。指著不遠處黃巾軍井闌喝道,「火箭!射!」

「喝!」

「大帥!」望著關下火光大起,王當皺眉恨恨說道,「如大帥所言,江哲那廝打定主意,欲將我等拖延在此了!」

「唔!」張白騎淡淡應了一聲,不慍不怒說道。「我還沒自大一戰便可將名滿天下的江哲擊潰,江哲此舉,不出乎我意料之外……」說罷,他長長歎了口氣,搖頭說道,「我只是心存僥倖,希望盡早攻下此關罷了……罷了。關下有大火作為掩護,我等卻是難有作為了,鳴金!回營整頓軍隊!」

「……是!」王當抱拳應命。

「嗚嗚……」隨著一聲鳴金之響,數萬黃巾緩緩退去,而關上曹軍,皆是長長鬆了口氣。

「這白波黃巾還當真厲害……」張茂拄著大刀喘著粗氣說道。

「嘿!老張。你又出言漲敵軍威風,小心司徒將你正法!」見敵軍退去,陳綱笑著揶揄道。

張茂這才想起,現在汜水關主將可是那位司徒啊,當即縮了縮腦袋。偷偷望了一眼江哲。見江哲不曾注意自己,這才暗暗鬆了口氣,望著大笑中的陳綱怒聲說道,「我方才是說,白波黃巾確實厲害,然而我等能擊退此軍,豈不是更加厲害?」

「嘿!」陳綱一臉嘲笑。

「擊退……」江哲顯然也聽到了張茂的話。微微歎息說道,「這哪裡是擊退。分明是我等用拖延之計……這張白騎當斷則斷,無絲毫拖泥帶水,確實厲害……」

「司徒,」司馬懿走上前來,輕聲說道,「就算張白騎看破我等拖延之計又能如何?還不是唯有退去?」

「然而此計可一不可再,」江哲搖搖頭說道。「關中存貯之火油,皆用在此時。來日交鋒,就難辦了!」

「司徒放心。黃巾遠道而來,軍力本是疲憊,此戰不果,想必要整頓數日,我等兵力本就不支,僅僅是為抵禦黃巾大軍罷了,能拖延幾日,便是幾日。待曹公擊潰袁紹,黃巾軍便難有作為了!」

「唔!」江哲點點頭,轉身望著關上曹軍微笑說道,「諸位將士,此戰……乃我等勝!」

「喝!」

「喝!」關上曹軍一陣歡呼。

然而,不管是江哲也好,張白騎、司馬懿也好。就算鍾繇、張茂、陳鋼等人,其實心中都明白,此戰僅僅是小勝半籌罷了。無損黃巾實力,僅僅是遏制了黃巾氣焰,拖延了幾日而言。

然而江哲、司馬懿、鍾繇等人卻是不會說,有些事。他們自己心中明白便是,為將。有時便要報喜不報憂。

一旦軍心動盪,那麼萬事皆休。

汜水關戰,白波黃巾投入兵力四萬,汜水關曹軍八千。

歷時一個半時辰。白波黃巾折損四千餘,傷者近萬;汜水關曹軍折損近兩千,傷者三、四千。

有汜水關作為屏障,猶有如此傷亡,白波黃巾軍力,可見一斑。

不過不管怎樣,江哲等人目的卻是達到,遏制了白波黃巾氣焰,讓張白騎不得不整頓數日。再行復戰,也就是說,江哲等人贏得了這數日的時間。

隨後數日。張白騎自然在關外三十里處整頓兵馬,勵兵秣馬欲早日攻下汜水關,而汜水關一方,江哲等人亦是著手加固城防,以待來日惡戰。

不過極其意外的,從許都而來一人,卻是叫江哲有些皺眉。

關羽……關雲長!

汜水關官邸之中。江哲聽聞關羽從許都而來,心下一愕。愕然之餘,又有幾分驚異。

沒有自己命令。許都四門豈會放關羽出城?自己可是反覆吩咐好幾次的。

「司徒,」抱拳對江哲行了一禮,關羽恭敬說道,「聽聞司徒在此與黃巾賊交戰,關羽願獻綿薄之力,助司徒擊退黃巾!」

關羽?莫非是那當初虎牢關前力戰呂布的關羽?江哲身旁的司馬懿眼睛一亮,他心中本是有諸多計策,可惜汜水關無猛將鎮守,這叫司馬懿諸般計謀無法實施。若是有此人……

「不必!」司馬懿還不曾想完,江哲一皺眉,淡淡拒絕道,「此乃我曹軍之事,雲長作為外人,還是莫要插手的好,還是回許都去吧!」

「司……司徒?」這次就連司馬懿亦有些不解。汜水關如今事危,若是能有一員虎將鎮守,得以保全此關暫且不說,於戰局總有益處吧,然而這江哲卻……

「呼……」望著江哲堅毅的眼神,關羽暗暗嘆了口氣,抱拳說道,「司徒,其實此次。是賈大人叫我前來此關……」

「什麼?怎麼可能?」江哲眼神一緊,心中更是疑惑,懷疑說道,「有何憑證?」

關羽一聽,急忙從懷中取出一信,恭敬說道,「司徒,賈大人托關羽將此信交與司徒……」

「文和予我之信?」江哲皺皺眉,心中仍有些疑慮,伸手說道,「取來我看!」

「是!」關羽上前一步,將手中信件交予江哲。

江哲懷疑地望了一眼關羽,撕開封口,抽出信件,然而才看了幾行,臉色猝然一驚,隨即凝神望了關羽半響,這才將視線再度轉向手中之信。

「司徒?」司馬懿好奇說道,「不知賈大人有何要事?」

江哲搖了搖頭。正在司馬懿心中不渝時將手中信件給了他,淡淡說道,「我心亂如麻。你自己看去!」

司馬懿有些愕然,又有些好奇,方纔的不渝早已消失無影,手捧書信粗粗一看,面色大喜說道,「此乃好事啊!司徒為何如何?」

「好事?」江哲淡淡望了一眼司馬懿。

司馬懿心中一愣,細細一看手中信件,頓時明瞭。轉首上下打量著關羽。

「你兄長劉玄德就不怕我下令先殺了他?」望著關羽。江哲皺眉說道。「你可莫要忘了,當日我可是差點便將你等置於死地!」

「此一時彼一時也……」望著江哲眼中的殺意,關羽出身行伍,自是極為熟悉,亦知道江哲所言非虛,抱拳恭敬說道,「且不說軍師之言,就算是關羽。亦熟悉司徒為人,我兄長乃是為助司徒而來,司徒又豈會狠下殺手。關羽只求,助司徒擊退白波黃巾之後,司徒便叫我等兄弟三人團圓……」

司馬懿亦上前勸說道,「司徒。大局為重啊,如今關內正缺猛將,白波黃巾來勢洶洶,若是此關一破,兗州淪喪,司徒,三思啊!」

「……」江哲眉頭深皺,坐於席上閉眼思索片刻,方才沉聲說道,「雲長,你……留下吧!」

「多謝司徒!」關羽面色大喜,抱拳應道。

建安三年六月二十六日,劉備攜三千兵甲,與徐庶、張飛、糜竺趕至汜水關,留糜芳、孫乾、簡雍守新野。

鍾繇早得司馬懿授命,將劉備等人接入關中。

望著劉備人馬入關,江哲站在關門之處,神色有些複雜。

「劉備見過司徒,願司徒安好!」劉備大步上前,望著江哲抱拳說道。

「玄德……」江哲神色複雜地望著劉備,皺眉說道,「你可知,我心欲殺你,你就不怕你來得去不得麼?」

「司徒會麼?」劉備微笑說道。

「自然!」江哲淡淡答道,「損我名望,換天下太平,我又有何不捨?」

若是換做旁人。劉備身後的張飛早就大怒了,然而此刻,他探出腦袋來,嘿嘿笑道。「司徒,別來無恙呀!當日司徒麾下虎豹騎,當真兇狠的很,若不是老張我跳河逃跑,此次恐怕就見不到司徒了,司徒可要補償老張我幾罈好酒……」

「呵!」望著張飛作怪的模樣,江哲心中一樂。自是無法在板著臉,抬手說道,「我等命人備好酒宴,些許小菜,還望莫怪,請!」

「司徒請!」劉備抱拳恭敬說道。

眾人及至關中官邸,劉備三兄弟自是相見,一陣喘噓。

端著酒杯,糜竺遙敬江哲說道,「司徒,舍妹性子玩忽,若是有不慎得罪之處,還望司徒多多包涵……」

「呵,」江哲微微一笑,舉杯笑道,「貞兒性子灑脫真誠,我深喜之……你何必如此的稱呼我?直呼在下守義便是。子仲兄,你今日前來。怕是為防備我對玄德不利吧……」

糜竺面色一愕,下意識望了一眼身旁那席。江哲心下明瞭,舉杯糜竺說道。「貞兒之事,子仲兄勿耍擔憂。她乃我妻,江哲必以真誠待之。聽聞子仲兄變賣徐州家產。貞兒對此很是擔憂呢!」

「呵呵,」糜竺微微一笑,搖頭說道。「也罷,那恕在下冒犯了……守義。你能如此對待舍妹。竺深感欣慰,我變賣家產之後。便將家中老人盡數遣去許都,日後還有勞守義多多提攜……」

「這個自然……」江哲點點頭,餘光掃了一眼劉備,微笑說道,「不過子仲兄就不想先去許都,見見貞兒麼……貞兒可是想你等兩位兄長想念得緊……」

「呵呵,守義說笑了,恐怕舍妹心中此刻唯有守義才是!」糜竺小揶揄一句。算是為自己解了圍,隨即微笑說道,「至於在下以及子方,已是下定主意……是故還請司徒高抬貴手……」

「……」見糜竺主意已定,江哲心下暗暗道聲可惜,舉杯說道,「子仲兄。請!」

「守義請!」

兩人這面飲罷,那面司馬懿卻望著徐庶微笑說道,「書僮,別來無恙啊。你那先生呢……」

「哼!」見司馬懿出言挑釁,徐庶冷笑一聲,淡淡說道,「當日言不欲攀附權貴之司馬仲達,如今卻是……」

司馬懿面色一滯,心中暗暗罵道,你道我願意在江哲身邊?我是別無他法可好?

「這位……」江哲望了眼徐庶,皺皺眉。抬手說道,「不知是否是江某記錯,江某好似見過足下……」

徐庶一聽江哲問話,不敢怠慢,起身拱手拜道,「荊州徐庶、徐元直。現為玄德公帳下謀士,見過司徒!」

「徐……徐庶?」江哲心中一驚,猛然想起當初之事。

「司徒明鑒。」那處劉備與關羽敘完舊。插嘴笑著說道,「司徒亦知元直耶?」

「……額,是啊!」江哲點點頭。舉杯對徐庶說道,「當日你身旁那人……諸葛孔明,現在何好?」

「司徒亦知孔明耶?」徐庶滿臉詫異。隨即自知失態,拱手說道。「失禮失禮,在下好友孔明,此刻想必仍躬讀於……」

「隆中麼?」江哲接口道。

徐庶面色大驚,失聲說道,「司徒如何知曉?」

「哦,」江哲自知語失,微微一笑,搖頭說道,「只是聽聞襄陽隆中有一賢士,故而出言一探,元直,請!」

劉備還未曾三顧茅廬,請諸葛亮出山麼?好!甚好!

「……司徒請!」徐庶還是有些懷疑。

諸葛孔明,當日敗我之人麼?哼!江哲有奇門遁甲,算算這些何足掛齒,司馬懿暗暗撇撇嘴。

「玄德,」轉望著劉備,江哲皺眉說道。「白波黃巾勢力龐大。我自思亦無多少勝算,你前來助我。不懼死於死地麼?」

劉備微微一笑。舉杯恭敬說道,「劉備此來,乃是為與二弟相會。至於說心懼,呵呵,普天之下,劉備心懼之人。恐怕非司徒莫屬,至於黃巾賊眾,我等兄弟三人。自涿郡舉兵對抗賊軍以來。一路廝殺。區區黃巾賊。不在話下!」

「大哥說得好!」張飛端著酒碗大聲說道。「這黃巾賊,我老張是見一個殺一人,見兩人殺兩人,烏合之眾而已!」

烏合之眾?鍾繇、張茂、陳鋼三將臉上頓時有些難堪。

「三弟。休要放肆!」關羽顯然是望見了鍾繇等人面色,低喝一聲。

見關羽發話,張飛只得嘟囔幾聲。

「諸位將軍,」朝鍾繇等人一抱拳,劉備歉意說道,「三弟不知輕重。不慎冒犯三位。莫要見怪,敢問三位將軍,這路黃巾,在下聽聞,似乎不同於其他黃巾賊子……」

鍾繇轉首望了一眼江哲,見江哲點點頭。抱拳說道,「劉皇叔言重了。張將軍或許是不明此路黃巾實力,普天之下,其餘黃巾賊子確實如張將軍所言,烏合之眾,不堪一擊,然而這白波黃巾卻是不一般……」說著。便將來日之戰一一說出,當說到白波黃巾不顧身上火焰,猶奮然殺上關隘時,劉備等人為之動容。

「張白騎……」劉備喃喃念叨一句。

「玄德還欲相助我等麼?」江哲微笑說道。

「司徒說笑了,在下此來,便是助司徒擊退黃巾,以換得二弟自由……」劉備抱拳笑道。

望了一眼在場眾人,江哲凝神對劉備說道,「玄德,你可要明白,我久欲殺你,不管你今日如何助我。來日沙場相逢,我斷然不會留絲毫情面!」

此言一出,在場眾人盡皆為之一驚,然而劉備卻笑笑說道,「此事劉備明白,是故劉備方才亦說了,此行。乃是為解二弟之圍而來,其實非是助司徒也!」

「你等不怕擊退黃巾之後,我翻臉將你等誅殺在此麼?」

「呵呵。司徒何必恐嚇我等?」劉備還不曾答話,徐庶笑著說道。「既然司徒將話說明了,自然不會如此……」

「我可以先放卻你等,再引兵追殺!」

「呵呵,司徒說笑了,」徐庶微微一笑。舉杯說道,「就算僥倖擊退白波黃巾。司徒仍有諸多煩憂事,袁紹、劉表、孫策,此皆是曹公強敵也。我主公如今兵不過數千,將不過關張。司徒首重,乃是在冀州、荊州、江東耳……」

「呵。」被徐庶說中心事,江哲淡淡一笑,微歎說道,「不管日後如何。一切待擊退黃巾之後再說,諸位,請!」

「司徒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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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汜水關之戰(二)
    茫安二年六月二十七日,即便是劉備等人抵達汜水關後匹一,辰白騎再度攜四萬黃巾兵寇汜水關。

    可不同於上次試探一般的較量,此次,黃巾軍陣之中。光是井闌便有整整二三十架。雲梯更是不計其數,至於沖車嘛,到是不曾見到,恐怕張白騎也知曉了。既然江哲存心固守,用沙石堵住關門,那麼沖車又有何用?

    可惜出乎張白騎意料之外,江哲卻是又將堵在關門內的沙石清理了,,

    早前是關中無猛將。是故江哲無奈固守,如今既然有了關羽、張飛,被動挨打可不是江哲的風格。

    關外黃巾緩緩排成陣勢,關上徐庶神情凝重,皺皺局喃喃說道,「數年前,黃巾竄起。數月波及整個中原,官軍望風而靡,如今看來,嘖嘖,這黃巾卻是不一…」

    悖!」司馬懿輕笑一聲。

    轉首望了一眼身後不遠處一身戎裝的劉備、關羽、張飛三人,江哲對徐庶笑著說道,「前幾日我等與此白波黃巾初次交鋒,深明此路黃巾之驍勇,若不是添了數員虎將,我可不敢打開關門啊」

    「司徒說笑了。」徐庶微微一拱手,輕笑說道,「傳聞司徒滿腹韜略,料敵於先,奇謀於後。以少擊多,從無敗陣,區區白波黃巾,豈是司徒敵手?我等此來。乃是錦上添花罷了」

    「呵,以訛傳訛之事。元直亦信?」淡淡一笑,江哲好奇說道,「對了,張白騎兵犯汜水關不過十日光景,你等來得倒是快,既要去許都傳信,又要至此」唔?莫非你等是」

    「呵呵」徐庶拱拱手,微笑道,「司徒所料不差。在下初聞此事,一面遣人前去許都,一面叫主公整點兵馬,刻日來源」

    「你如此篤定?」江哲皺皺眉,望著徐庶問道。

    「呵呵」望了眼關外,徐庶轉身對江哲恭維道,「司徒乃曹公麾下重謀,許都重鎮。在下深信,許都之中,曹公麾下,無論何人,皆會應允在下所請,」

    「你到是看得明白」江哲哂笑一聲,收斂笑意,指著關下黃巾說道,「元直、仲達。依你等所見,此戰我等當如何處之?」

    望了一眼徐庶,司馬懿拱拱手,哂笑說道,「在下恭聽足下高

    望瞭望放眼望著關外的江哲一眼,徐庶皺眉望著司馬懿,忽而展顏一笑,點頭說道。「既然如此,在下斗膽言之一二,言錯之處,還望司馬兄多多包涵」素聞白波方才戰罷西涼,隨即轉首調兵攻汜水關,其軍兵鋒正盛。在下以為,當從兵法所言,避其實,擊其虛

    「嘿!」司馬懿哂笑一聲。眼中有些輕蔑,嘲諷說道。「如此豈不是要漲黃巾威風。滅我等士氣?關中守兵本就少極,若是消極應戰,此關必失。你是助我等耶,亦或是害我等耶?」

    「呵呵,司馬兄莫急」徐庶拱拱手,輕笑說道。「在下還未說完吶

    「哦?」司馬懿臉上輕蔑之色稍稍退去,淡淡說道,「關下黃巾眼看著便要列好陣勢,你倒是悠閒得很」也罷,在下洗耳恭聽便

    「不敢不敢」司徒等如今局勢,頗似兵法中背水一戰,汜水關之後,便是充州。地大不足以抗拒黃巾,是故此戰,不容有失。因此,當遏制白波黃巾之士氣。挫其兵鋒,聽聞三日前,汜水關乃有一戰,呵呵,顯然司徒與司馬兄便是遵此計行事」

    「空口大話,誰不會說?」司馬懿撇撇嘴,指著關下說道,「傳聞此次,張白騎攜十餘萬白波黃巾進犯,我卻是問你,如何破之?」

    唔,,不可被其小看」,

    徐庶暗暗嘀吐一句。微微一笑,正色說道,「破此白波黃巾,在下有上中下三策」說罷。一臉哂笑地望著司馬懿,想來是等他問話。

    而司馬懿自然也知徐庶心思,見此一皺眉,卻是拉不下臉面詢問徐庶。

    一直靜聽著司馬懿與徐庶交鋒,江哲暗暗好笑,如今聞言,轉並望了一眼徐庶,抬手說道,「江某靜聽元直高論!」

    「豈敢豈敢」見江哲親自發問,徐庶自是不敢再賣關子,恭敬說道,「上策,乃是遣一員猛將,攜數千虎賁之士,順黃河逆流而上,突襲洛陽,洛陽有失。白波黃巾後路乃斷,其軍必定慌亂,趁此良機,我等猝然殺出,可得大勝!」

    只,,唔,此計太過凶險,那數千虎賁孤軍深入險境,一個不好,反遭禍事,甚危!中計呢?」江哲皺眉說道。

    這傢伙」司馬懿望了一眼徐庶,心中暗暗有些詫異,這不是自己前幾日想出的計策麼?可惜啊,你卻是謀錯了方向,那支兵馬進犯洛陽乃是送死,應當前去澠池,燒卻黃巾屯糧,黃巾無糧,豈能久攻?記水關之圍,乃解。

    此,方才是上策!

    見江哲當即便回了自己上策,徐庶有些意外,微微一思,繼續說道,「中策,便是蒙陽!」

    嘿!司馬懿暗暗一笑。

    「榮陽?」江哲聞言。心下一愣,不動聲色望了一眼司馬懿,對徐庶微笑說道,「還請元直詳細言之!」

    「是!」徐庶應命,拱手正色說道,「曹公與袁紹交兵黃河,是故,張白騎欲趁此良機兵寇充州,然而卻被司徒阻擋在此,其心必定極為焦急,若是曹公不慎」呵呵,萬一敗北,袁紹揮軍南下,以張白騎實力,尚無法與袁紹交鋒,是故,他若是欲得充州,必定要在袁紹得勝之前,如此說來,他在此地耽櫚一日,那麼充州便離他遠一分」

    我思張白騎,若是攻汜水關不果,必然轉道襲榮陽,與其被司徒所拒,不如多費一日光景轉攻豪陽,隨即取中牟,中牟一失,司徒孤關難守,若是不欲兵敗被擒」咳!必定棄關而走,如此一來,汜水關唾手可得!」

    「此言在理!」江哲微微一笑說道,「你意便是,誘白波黃巾襲桑陽,我等遣一軍埋伏於半道,竄起安難?」

    「非也!」徐庶一拱手,正色道,「榮陽城堅,非數日便可攻克,在下之意,便是叫白波黃巾分兵。有司徒在此汜水關,張白騎必定不會將全軍盡數帶去豪陽,否則司徒聞信趕至榮陽,那張白騎豈不是徒勞無功?是故,他當是要留下一支兵馬在此。打他張白騎旗號,以掩人耳

    趁他被蒙陽拖住之際。司徒猝然發難,出兵攻克洛陽,以斷其後,張白騎必定敗退!」

    嘖!司馬懿面色有些難堪,暗暗撇撇嘴。

    「此言有禮!」江哲微笑著點點頭,抬手說道,「那麼下計

    「下計」徐庶略微一沉吟,猶豫說道,「下計便是我等假裝不敵,誘張白騎入關。隨後封閉關門,困而殺之!就算張白騎未曾親自入關,亦可損其一員大將,壞白波黃巾士氣!」

    這書僮有點能耐」司馬懿瞥了一眼徐庶。

    「唔,如此」江哲閉著雙目微微一思,隨即睜開雙目低聲說道,「我明白了!」

    徐庶與司馬懿當即面色一凜,急聲問道,「司徒欲行上中下何計?」冉罷,徐庶有些愕然地望了眼司馬懿,心中漸漸明白過來。

    莫非這家火

    「何計」江哲搖搖頭,哂笑說道,「對付張白騎。區區一計哪夠。當然要上中下三策全上咯!」

    額,這」司馬懿與徐庶俱是有些愕然。

    「司徒!」就在這時,鐘寐急步走了過來。抱拳說道,「張白騎令麾下賊將在關前橢戰!」

    「哦?」江哲一臉哂笑,轉身望了一眼劉備、關羽、張飛,搖頭哂笑道,「這張白騎。太給面子了!」

    只見關下一將。單槍匹馬,佇立朝關上大喝道,「關上曹將聽著,我乃黃巾大將韓慶。莫要龜縮關中,速速下來受死!」

    「這廝甚是惱人!」張飛一聽,頓時火冒三丈,取過身邊蛇矛,怒聲說道,「待我去砍了這廝!」

    「三弟!」劉備急忙喝止,皺眉說道,「司徒乃此地主將,司徒不曾發話,你未得將令,何以」

    「無妨無妨!」江哲微微一笑打斷了劉備的呵斥,轉身對張飛說道,「翼德,利索點!」

    張飛聞言一愣。隨即嘿嘿一笑,握緊蛇矛低喝道,「老張明白了!」說罷,轉身朝關下走去。

    「司徒」劉備走近江哲,拱手歉意說道,「三弟」

    「好了」劉備還不曾說完,江哲揮揮斷了他,隨即一聲長嘆,低聲說道,「玄德。你為人厚誠,待百姓至善,我不欲辱你,否則,當日在徐州你我之約」如今天下大亂,你當是打定主意,與孟德為敵麼?」

    「曹公所行」雖利於民治,卻辱及漢室,劉備雖出身貧寒,卻是皇室後裔,我與曹公。難以共存望司徒明鑑!」站在江哲身旁,劉備低聲回覆道。

    「漢室,」江哲喃喃一句,搖搖頭低聲說道,「區區皇室,能與天下百姓相比麼?」

    劉備面色一滯,皺了皺眉,見說此話的是江哲,故而按下天下不滿,皺眉說道,「司徒此言,劉備難以芶同,百姓雖重,然而皇室亦不可缺,如今正是因為皇權淪喪、天子龍隕,是故天下大亂,民不聊生。古人云,名不正則言不順,天子乃順天命、掌天下之人。我大漢豈能無君?」

    「仲達,元直!」江哲低聲喝道。

    「我等在!」司馬懿與徐庶上前一步應道。

    轉身朝二人走了一步,江哲俯身低低說了幾句。

    「這徐庶眉頭一皺,猶豫說道,「司徒當真行此計?」正當他欲勸之際,卻聽司馬懿恭敬應道,「下官明白!」

    猶豫一下,徐庶還是跟著司馬懿下去安排了。

    見附近四下無人,江哲轉身走近劉備,低聲說道,「實言說之,玄德欲為天子否?」

    劉備面色大變,抬頭望了一眼江哲,震驚說道。「司徒何以如此言之,劉備斷斷無此念頭。」

    「那你為何要與孟德為敵?早日平定天下不是更好麼?」望著劉備那副模樣,江哲有些詫異了。

    「司徒所言差矣,方才劉備曾說,名不正則言不順,曹公往日雖貴為大將軍,然而亦不足以主掌我大漢之事,我大漢歷時四百載,斷然不可淪喪在此!備身為皇室後裔,當擔負漢室安危榮辱,復興漢室!此乃我平生所願!」劉備一拱手,正色說道。

    理念啊」江哲暗暗嘆了口氣,搖頭嘆道,「你可知,此刻大漢可以說是名存實亡,剩餘氣運,亦被張白騎竊奪,大漢亡矣!」

    劉備面色一陣青白。低聲鏗鏘說道,「有我劉備一日。我大漢,,便猶存!」

    與此同時,汜水關之外!

    望著關門緊閉。張白騎身旁黃巾大將王當嘲諷說道。「大帥,記水關中雖說有江哲在,可惜此人不通武藝,乃一文弱書生,我軍中任何一員將士,皆可殺他。鐘猜等輩,亦是徒有虛名,那是萬萬不敢出關的,川

    「嘿!就是知汜水關中無將,我方才如此為之!」張白騎冷笑一聲,拄劍冷冷望著關上說道,「若是鐘繇等人敢來,便殺之;若是不敢來,呵,曹軍士氣必降,有助我我等攻城!」

    「原來如此」黃巾驍將彭脫疑惑問道,「然而大帥怎知關中無勇將?」

    張白騎輕哼一聲。王當笑著解釋道,「前幾日我等攻城,江哲用沙石堵住關門,叫我等沖車徒勞無功,為何用沙石堵住關門,因那江哲麾下無勇將,與其留著叫我等突破。不如用沙石堵住」

    「哦!」彭脫恍然大悟,隨即指著關前說道,「可是為何此刻那關門卻是開了呢?」

    「唔?什麼?」張白騎眼神一緊,皺眉望著關前,確實,只見關門大開。一員將領手握兵器策馬直衝過來,來勢甚凶。

    與王當一樣,張白騎臉上有些難堪,皺眉低聲說道,「來得好!正巧叫關上曹軍看看。阻擋我等大軍是何等下場!」

    「大帥所言極是!」王噹噹即附和道。

    黃巾陣前,韓慶見關門大開,裡面奔出一將,當即舉槍大喝道,「來將何人,報上名來!」

    來將正是張飛。只見他一通大喝,策馬徑直朝韓慶衝去,口中大喝道,「你爺爺我乃是燕人」

    「好快!」韓慶心中一驚,慌忙舉槍抵擋。

    「張翼」策馬直奔韓慶面前;張飛眼睛一瞪,一發蠻力,只聽咔嚓一聲,韓慶槍桿便被張飛的斷,而張飛蛇矛,猶去勢未盡。竟連人帶馬,將韓慶斬成兩半。

    「德!」蛇矛重重一頓地,張飛面色冷寒,口中吐出最後一個字。

    「好傢伙,當真厲害」汜水關上,鐘繇、張茂、陳綱都看傻了眼。

    「呵呵!」關羽站在關上,望著關下張飛,撫著長鬚微微一笑,多日不見,翼德武藝漸長啊」,

    「怎,怎麼可能?」黃巾陣中,王當面色大變。

    只張白騎亦是之動容,直直盯著張飛。

    一手持著蛇矛。一手拉著馬韁,張飛環視一眼面前黃巾大軍,大吼道,「我乃燕人張翼德,誰

    「張飛?」張白騎嘀味一句,心中暗暗想道,這匹夫不是劉備兄弟麼,應當是與曹軍有仇才是,怎麼會在汜水關中」

    「汰!」正想著,關前張飛大喝道。「戰又不戰,退又不退。卻是何故?」聲若天邊驚雷,叫黃巾軍陣中戰馬一陣躁動。

    「休要放肆!看我趙磐前來殺你!」黃巾陣中一員將領不忿張飛如此放肆,策馬而出。

    小心」王噹一聲提醒還未傳入那趙磐耳中,那趙磐卻是已被張飛挑在蛇矛之上。

    「砰!」屍體被重重甩出數丈。張飛嘿嘿一笑,扛著蛇矛大笑道,「烏合之眾!」

    「放肆!」又有一將大怒著再出,然而僅僅一個照面,便被張飛戳於馬下。

    「下一個!」張飛心中大暢,揮舞著蛇矛大笑道。

    「賊將休狂,看我孫延如何殺你!」

    「下一個!」一揮蛇矛上的血水,張飛咧著嘴大笑道。

    「黃巾軍李應前來殺你!」

    「下一個!」蛇矛一頓地。張飛嘿嘿笑道。

    短短一炷香功夫,張飛方圓五丈之內,黃巾將領之屍首竟不下十人,關上曹軍大聲呼喝。反觀黃巾陣容,眾黃巾將士皆面面相覷,鴉雀無

    。

    「胡」原本欲滅曹軍氣焰,結果反到是自己軍中士氣大降,張白騎心中怒急,眉頭深皺眼神冷然,一臉怒容指著張飛一字一頓說道,「何人與我,砍了這匹夫!」

    話音才落,便有一人應命。

    「末將願往!」

    望了一眼那人,張白騎微微一愣,抬手說道,「孟起願去。必斬此人,來人,擂鼓為馬將軍助威!」

    「諾!」

    「咚咚咚,」戰鼓當即響起。

    「唔?」張飛顯然也聽到了這陣孤身,扛著蛇矛大笑說道,「還有何人前來送死?」

    「我!」只聽一聲冷喝。黃巾軍中,策馬緩緩步出一將,獅盔獸帶,面如傅粉,唇若抹朱。腰細膀寬,聲雄力猛,渾身氣勢頓時叫張飛心中一凜。

    「來了個有些能耐的!」張飛裂嘴笑了一句,指著馬超喝道,「方才那些烏合之眾,不問也罷,你乃何人,報上名來!」

    只見那將瞥了一眼張飛。握緊手中長槍,徑直朝張飛而去,口中淡淡說道,「扶風茂陵,馬孟起!」

    「馬孟起,馬超?」關上江哲眼神一緊,心中萬分詫異,馬超如何會在張白騎白波黃巾軍中?

    不過此刻卻不是想這些的時候。江哲轉身對劉備、關羽說道,「玄德、雲長,你等還是下關為翼德壓陣!」

    「唔?」劉備與關羽有些不解。猶豫一下抱拳應道,「是!」說罷,轉身朝關下而去。

    「鐘繇、張茂、陳綱聽令!」

    「末將在!」鐘繇等三人上前一步應道。

    「鐘繇,命你引弓弩手在關上,嚴密注意白波黃巾一舉一動,若是張白騎敢揮軍襲來,不必稟我,下令射箭!」

    「末將明白!」鐘辣抱拳應命。

    「張茂,速速前去整點一支精兵。埋伏於關內,待戰事至時殺出,予我毀了白波黃巾井闌,我隨後會叫劉備、關羽、張飛助你一臂之力!」

    「末將遵命!」張茂一抱拳。當即下關而去。

    「陳綱。」江哲走近陳綱,附耳說道,「你速速取關中木材,如此如此,還有,派散關中百姓,」

    啊?」陳綱一愣,猶豫說道。「司徒,關中木材怕是不夠啊,叫百姓去中牟,這」

    「難道留著叫張白騎禍害麼?去吧,日後我會下令補償此間百姓,此刻唯有如此了,關中木材不夠,你便拆關中建築,由官邸始!」

    「末將明白!」陳綱應了一聲,下關準備去了。

    而關下,此刻張飛正與馬超打得難捨難分。

    但聽陣陣急促而有力的兵戈之響,兩人兩騎,在陣前拼做一團。

    「痛快痛快!」張飛雙目奮然。揮舞著蛇矛,口中大笑道,「自徐州呂奉先身隕之後。便不曾有如此痛快之事,來來來,我等大戰三百回合!」

    這傢伙!馬超暗暗一咬牙。他本以為依他武藝,斬張飛不在話下,然而當兩人真正對敵之人,他才明白面前這一莽夫可怕之處,方才斬殺十餘黃巾,恐怕他不曾動用幾分實力吧,可怕的傢伙」

    「三百回合?」不欲在眾黃巾面前丟落臉面的馬超深深吸了口氣,大喝道,「張翼德,看槍!」

    「來得好!」張飛面色大喜。蛇矛直直迎上馬超長槍,只聽一聲巨響,一道氣浪迸散四周,吹得黃巾陣中士卒,一陣人仰馬翻。

    而張飛與馬超。則各自到退三步。

    「哈哈,再來再來,痛快!」越是興奮,張飛手中蛇矛更具威力。

    「該死!」馬超低罵一句,感覺雙手一陣酸麻。

    也是,如今張飛正值壯年,乃是武藝巔峰所在,又曾與呂布、趙雲、夏侯惇、李通等人交過手。豈是初出茅廬的馬超可比?

    論經驗,馬超如何比得過張飛?

    懈!」一聲巨響,兩人胯下戰馬俱是倒退幾步,呼哧呼哧噴著粗

    。

    「呼」這張飛」好生難纏!望著面前大笑不止的張飛,馬超深深吸了口氣,暗暗對自己說道,「不用盡全力,怕不是此莽夫對手……拼了!」

    「孟起,我等來助你一臂之力!」隨著一聲呼喝,黃巾陣中又竄出一將,正是龐德與馬岱。

    然而,正當龐德欲揮舞大刀朝張飛直去時,忽然關下奔出一騎,至陣前。朝著黃巾大軍淡淡喝道。「關某亦有些手癢,何人與我耍耍?」正說著,舉起青龍偃月刀遙遙對著張白騎方向。

    「此人是,」張白騎為之動客

    一撩長鬚,關羽跨坐戰馬,單手持刀,淡淡喝道,「關雲長在此,何人敢來與我一戰?」

    與張飛的雷霆之聲相比,關羽的聲音可以說是細微之際,然而便是這淡淡喝聲,卻傳遍黃巾眾軍。

    關羽、張飛,不想汜水關中。竟有此二人在」

    謀有江哲、司馬懿,武有關羽張飛」該死!該死!

    若是繼續在此耽擱,那邊曹操一旦敗北,堯州、豫州、徐州必全數陷入袁紹之手,那恩師之遺志」,

    可惡啊!望著不遠處偌大汜水關。張白騎咬緊嘴唇、握緊拳頭陷入沉思之中。

熾天使(九級)

凝望蒼穹悲千古,俯瞰神州傾丹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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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7-4 20:06:33 |只看該作者
第十五章汜水關之戰(三)
「白騎。你對苫天下有何看法」「唉,白騎。你不應當生於這個亂世,造化弄人啊,」
「白騎。為師新得三卷天書,內中天術奇妙無比,教於你怎樣?」
「白騎。莫要憎恨這個世道」
「為師要前去布道了,白騎願意與為師一道去麼?」
「白騎。大漢將亡」
「哼!亡的好!」
「你這小傢伙,說話不知輕重,你可知天下一旦陷入戰火,多少百姓會流離失所?」
「那師尊為何不重建一新朝呢?」
「新朝……談何容易亦…」
「師尊曾教導白…」
「臭小子還來教為師?呵呵,為師明白了,不過這天下,可不是這般好取的。或許終我一生,恐怕都難以撼動大漢」
「事在人為!」
「嘿!走吧。去矩鹿!」
「我不服!我不服,如此昏君,如何能統御天下?!」
「師尊!」
「既然你這賊老天言大漢氣運未免,那麼,我便斷了這大漢氣運!呵呵哈哈哈」「時不在我,天不助我!恨!恨!我恨吶!」
「師尊!」
「師尊?!」張白騎猛地睜開雙目,驚疑不魁兄望著左右,望著四周熟悉的擺設。這明白是在大營帥帳之中。
「呼、呼」粗粗喘了幾口氣,張白騎一抹額頭。這才發現自己竟走出了一身冷汗。
「大、大帥?」帳外匆匆跑入幾名黃巾。為首王當急聲問道,「發生何事?」
「無事,只是夢見了昔日情景罷了」托著額頭,張白騎感覺自己有些疲憊。揮揮手說道,「退下吧,王當留下!」
「是!」
「諾!」
見侍衛走出帳外,王當偷偷望著張白騎,小心說道,「大帥可是做噩夢了?」
「或許是師尊託夢於我吧」張白騎微微一笑,招呼王當說道,「坐吧。對了,營中弟兄傷亡如何?」
「這個王當顯然有些遲疑。
「說!」張白騎一皺眉。
「是!」王當一抱拳,猶豫一下,遲疑說道。「連日數戰,將士折損一萬六千一百二十六人,重傷者三千三百十一人,輕傷者不計!」
「唔」張白騎緩緩點了點頭,隨即又搖頭嘆息道,「我等攻西涼一州。都未曾有如此傷亡,如今在這汜水關區區幾日,便折損了我近萬弟兄
「曹軍傷亡亦是慘重啊!再者,大帥也曾說過,那江哲非尋常人等,不好對付」王當勸解道。
垛好對付?」張白騎哂笑一聲,椰愉說道。「嘿!你如何見他不好對付?」
悟?」王當聽罷一愣,卻是又說不出個所以然。
「你只是聽我如此說,便如此認為,這江哲。可還未曾動真格啊,,張白騎長長一嘆。
「大帥,你不是說我等從此不必再懼江哲了麼?」王當儼然是有些

「是,我是說過,我言下之意便是說,我等有資本與江哲為敵,卻是不懼他壞我等氣運,不過奇門遁甲,可不單單是掌氣運這般簡單,分為,」
「大帥!」正說著,驍將彭脫撩帳而入,正容說道。「啟稟大帥,正如大帥所料。汜水關內燈火透明,關上曹軍人數亦是極多,不過末將看得真切,關牆之上曹軍大多是就地歇息著,每隔一炷香時間便起身巡查關外,」
「哼!連日作戰,我等十萬兵馬輪番上陣亦感疲倦,曹軍區區萬餘,如何不倦?機不可失,彰脫,命你去營地內點兩萬精兵,隨我前去襲關!」
「襲關?」彭脫一愣,猶豫說道,「今日夜空,遍佈星雲,末將區區數人前去探關還好,若是大隊人馬前去,必然被關上曹軍發現,如何是好?」
「此事你無須多慮」張白騎站起身,披上戰袍,淡淡說道,「我自會用六丁六甲奇術,以助我等成事!王當,你也一道去!」
彭脫與王當對視一眼,抱拳應道,「是,末將遵命!」
見張白騎正要步出帳外,王當忽然想到一事,急忙說道,「大帥,可要通知馬超、龐德、馬岱他們?他們三人武藝不俗。同去必有用處,那關羽、張飛可是不一般吶!」
說著,他不禁想起當日情景來」
怖們?」望著策馬擋在眼前的馬岱、龐德。關羽皺皺眉,一撩長鬚。凝聲說道。「你等非關某敵手,速速退去。關某不取爾等性命!」
「你這長鬚的。好大口氣!」龐德心下大怒。提刀怒聲說道,「敵與不敵。打過再說!」
關羽微微搖了搖頭,嘆息說道,「冥頑不靈,」
「看刀!」龐德使盡全力,一刀揮去,關羽單手提刀一擋,忽然眉頭一皺,雙目一睜讚許說道,「關某倒是小看你了!」
「哼!」龐德冷哼一聲,見刀勢被關羽擋住,頓時刀面一翻,順著青龍刀朝關羽右手五指斬去,刀法很是嫻熟。
「不錯!」關羽點點頭,面色一正,手指夾住刀身一轉,隨即一刀朝龐德直劈過去。
「鎖!」龐德及時收回戰刀擋住,冷哼說道。「傳名天下的關雲長,便只有如此實力麼。倘若如此,你性命我龐令明取了!」
小輩莫要囂張!」關羽皺皺眉,淡淡喝道。
「那又如何?」龐德大喝一聲,撥馬靠近關羽,揮刀疾砍,一時之間竟是佔據上風,死死壓制關羽,刀刃相擊之聲久久不絕。
「令明做的好!」正與張飛力鬥的馬超聞聲瞥了一眼,心下大喜,對面前張飛笑道,「久聞關雲長、張翼德威名,如今一見,不過如此,」
「哦?」正用力抵住馬超長槍的張飛聞言一愣,隨即奮力彈開馬超長槍,大笑說道。「你以為你等可勝?」
「就算不勝。亦不會敗!」馬超傲然說道。
用盡全力。或許可以打敗這莽夫,方才已壓制了他的蛇矛,只要再加一把力,,
「你是否是再想」望著馬超,張飛狂笑著說道,「方才已是壓制了他攻勢。再加一把力便可擊敗眼前之人?」
」馬超心下一驚,面色猛變。
「小子!」張飛冷喝一聲,大吼說道。「你太小看我張翼德了!」說罷。他猛吸一口氣,渾身氣勢急漲。
另外一面。龐德咬緊牙關,不顧雙臂傳來的反震之力,一刀再復一刀,急速朝關羽砍去,望著關羽疲於應付,龐德大喜喝道,「如何如何。聞名天下之關雲長!」
只,」關羽淡淡瞥了一眼龐德,一言不發。
「哈哈。若是你關羽就!腹耐,你!頭顱我便拿去領功了!,大喝…聲,龐德猛諸向關羽。
小輩莫要張狂!」關羽淡淡道了一句,一刀揮去又被龐德擋住。
「如此而已?」龐德眼神一緊大喝道,「關羽,納命來!」
「噹!」豈料這時,關羽一聲冷。多,雙目一睜。單手持刀猛地朝龐德揮去。
龐德只見眼前一陣大亮,隨即便感腹部一陣劇痛,整個人好似被擊飛一般,,
「令」令明哥?」望著龐德被關羽單手一刀劈出數丈遠,在地上掙扎不起,馬岱面色大變,急忙上前扶起龐德。
「怎麼可能」不可能」望著不遠處策馬佇立原地的關羽,龐德一臉失神,喃喃說了一句,猛然噴出一口鮮血。
「令明哥!」馬岱大聲喊道。
「放心!」關羽單手提刀,淡然說道,「他死不了」說罷,他瞥了一眼龐德,一揮青龍刀,淡淡說道,小輩,莫要太過張狂,你之武藝確實不錯,不過比起關某來,你還差得遠,關某方才只是試試,幾分力道不至於傷及你性命罷了」關某說過,不殺爾等!」
「這便是關羽麼」遠處,張白騎身邊王當喃喃說道,「龐小子武藝不錯,就算在彭將軍手裡,亦能相鬥二十餘合,然而如今,卻被關羽玩弄於鼓掌之間
「哼!」張白騎眉頭一皺,轉首望向張飛與馬超處。然而這一望,卻是叫他眉頭更是皺緊。
「怎麼了?怎麼了?」只見張飛一面笑喝,一面單手持矛,一下一下狠狠朝前揮棄。而他面前,馬超雙手持槍,苦苦抵擋,觀他胯下戰馬,竟硬是被張飛神力打得馬蹄深陷,周圍地面,如妹網一般裂開。
這莽夫!這莽夫!
馬超心中大怒。竟是連出一槍的機會也無,要知道,對面莽夫那力道,足以要去自己性命啊。
忽然,馬超感覺雙手一麻,手中之槍竟失手滑落,心驚之下,馬超一抬眼,頓時望見那柄蛇矛離自己越來越近」
「什麼啊!這便不行了?」幾乎是貼近馬超面門,張飛緩緩收回蛇矛,抗在肩上甚感無趣地搖搖頭,隨即朝黃巾軍陣中喊道。「還有何人,」
渴何不殺我?」張飛還未說完,馬超怒聲低喝道。
「嗯?」張飛緩緩轉過頭來,望了眼馬超。嘿嘿笑道,「以大欺勝之不武」殺你等小子,壞我張翼德名聲!要殺」說著,張飛長矛一指黃巾。厲聲說道,「便殺黃巾大將!張白騎!出來!張白騎!出來!」
「可惡!」馬超一臉怒容,望著張飛背影,心中暗暗說道。莽夫,終有一日,我會殺了我會打敗你。讓你嘗嘗何為失敗!
「他」他過來了」望著張飛一人一馬緩緩步向黃巾軍,黃巾軍竟是一陣躁動。
「哼!」張白騎冷哼一聲,徐徐起身,拔出寶劍一指汜水關,重聲喝道。「殺!」
王當一聽,當即大喝道,「大帥有令,攻下汜水關!」
「嗚嗚,咚咚咚!」戰鼓當即敲響。
「鐘大人。」望著關下,江哲凝聲說道,「張白騎要攻關了,鳴金,叫劉備、關羽、張飛暫且回來!」
「是!」鐘繇點點頭,一揮手,頓時關上鳴金之聲大作。
「唔?」瞥頭望了一眼關上,張飛咧嘴一笑,一記重劈將面前三名黃巾劈成兩半,隨即大笑說道,「司徒有令,卻是不能陪爾等耍弄了,二哥!」
「知道了!」關羽一撩長鬚,單手一揮青龍刀,頓時將一員黃巾驍將劈飛,隨即撥轉馬頭。與張飛殺出重圍,而關下,自有劉備在。
「射箭!」關上。鐘繇見黃巾大舉進攻,當下下令。
頓時關上箭如雨發,關下黃巾哀叫陣陣,然而不管如此,卻是擋不住黃巾進攻的腳步。
「轟」劉備、關羽、張飛退入關內,關門轟然關閉,將眾黃巾擋在門外。
「雲梯!雲梯隊上前!」黃巾大將郭太竭力嘶喊道。
「井闌隊上前。壓制關上曹軍!」黃巾大將趙弘急聲吼道。
「殺!殺!」李大目、劉石小己等黃巾將領俱是率領各自部下衝向關下。
「劉皇叔、關將軍、張將軍」一見劉備、關羽、張飛,張茂便上前抱拳說道。「司徒有令,勞三位助我毀去黃巾軍井闌!」
「敢不從命?」劉備微笑說道。
關羽淡淡一笑,不發一言,在他身旁,張飛大笑道,「正好,老張我還未殺暢快呢!」
關上關下,曹軍與黃巾箭支來回,猶如浦雨一般,不管是曹軍也好,黃巾軍也好,短短數息之間,竟是折損了數百人。
「保護司徒,保護司徒!」數十刀盾手見無數箭支飛來,急忙將江哲護助。
「退開!」江哲皺眉低喝一聲。
將士浴血奮戰。主將卻是如此,士氣如冉會不減?
「擂鼓!」江哲一揮手,大聲喝道,「諸將士。只要有我等在,黃巾休想踏入充州一步!」說罷,他拔出倚天劍,一指關下黃巾。大聲喝道。「殺!」
「殺!」關門大開,劉備、關羽、張飛、張茂一通殺出。
張白騎一見。面色微變,起身大喝道,「護住井闌!護住井闌!」
隨著張白騎的將令,井闌之旁,頓時遍佈黃巾守衛,若要突破,顯然不易。
「痛快!痛快!」張飛一面大笑著,一面手持蛇矛,直直向黃巾陣中殺出。
「三弟!莫要深入敵」三弟真是!」廝殺之中。關羽瞥見張飛竟孤身一人殺入敵軍之中,面色一皺,轉身對劉備說道,「大哥,我前去相助三弟,大哥與張將軍。隨後掩殺,燒卻黃巾井闌!」
「好!」劉備手持雙股劍左右開弓,聞言說道。小心!」
「黃巾雖眾。我視之如草芥,何懼之有!」關羽傲然說了一句,一夾馬腹,一躍而上。
「張翼德!是那張翼德!」望見張飛直直朝此處殺來。一座井闌之下的眾黃巾心神大驚。
「他區區一人。有何可懼?」一黃巾伯長大喝喝道。「射箭!射箭!」
「吼!」張飛一聲大吼,用蛇矛撥開射向自己的箭支。隨即瞥了一眼高聳的井闌,嘿嘿一笑,策馬直直上前,一揮蛇矛狠狠朝底下支架劈

「卡擦!」只聽一聲脆響,那井闌竟是陷下一半,井闌之上黃巾弓弩手,驚叫連連。從半空跌落,淹沒於人流之中。
「翼德這注意到是不錯」遠遠在後追趕張飛的關羽見其弟無恙,心中稍安,隨即見張飛如此破壞敵軍井闌,心下一愣,隨即微微一笑,照著張飛做法行事。
瞥了一眼圍在身旁的黃巾士卒,關羽猛吸一口氣,雙目睜開,」幾左右直揮,口中重喝連「給我破!」隨著一聲重喝。關羽一刀朝井闌回去。只見白光一閃,關羽已是撥馬轉身。而關羽背後,只見其中一根木樑咔嚓一聲迸斷,隨即,偌大井闌轟然倒塌。
望著接著長鬚。一臉淡然的關羽,周邊眾黃巾心中驚駭,緩緩後退。
「關將軍、張將軍。真乃神人吶」望著不遠處已有數座井闌轟然倒塌,張茂心中又是驚喜,又是可惜,驚喜有如此猛將,汜水關斷然不會失去,可惜的是」如此猛將,卻非自己軍中,
「張將軍」劉備轉首笑著對張茂說道,「我等亦不能落後啊!」
「皇叔說的是!」張茂當即拋開心中雜念,面色一正,大聲喝道,「眾將士,隨我來!取引火之物,與我燒了黃巾賊之井闌!」
「喝!」其後近兩千精兵大喝一聲。
「爾等都在做什麼?」一聲暴喝響徹全場,眾黃巾回頭一望。卻望見張白騎所乘之車輦緩緩上前,張白騎手掛寶劍,冷然望著眾人。
「大賢良師之遺志。你等卻是忘了麼?」
「大,大賢良師,眾黃巾心下一愣,隨即眼中出現了幾許瘋狂。
「唔?」劉備、關羽、張飛第一時刻感受到了黃巾軍氣勢的改變。
「殺!殺!」只見三人身旁黃巾雙目血紅,一臉瘋狂之色,嘶吼著朝曹軍撲來。
「怎,怎麼?」張茂面色大變,驚異不定地望著四周的黃巾軍。
「張將軍。」劉備眉頭一皺,低聲說道,「這些黃巾有些古怪,將軍速退!」
「退?」張茂眼神一正,奮力將一雖黃巾斬殺,低吼說道,「司徒有令,毀去此間井闌!」
「可是,」劉備轉首望了一眼自己結義兄弟關羽張飛,只見二人一時間亦是被那些瘋狂的黃巾包圍,皺眉急聲說道,「若是再不退,我等恐怕吧…」
「劉皇叔。我分你一半人馬,你定要毀去此間井闌!」
「那……將軍你呢?」
「我?」張茂深深吸了口氣,凝神望著一處說道。「我為你等爭取時間!」
劉備下意識地順著張茂視線一望,頓時動容。
張白騎,那人便是白波黃巾寇首張白騎,
只見張茂面上露出幾分猙獰,向後大喊道,「留下半數隨劉皇叔,其餘人等,,隨我殺!」
「將軍!」劉備一把拉去。卻是拉了個空,張茂早已策馬直直朝張白騎衝去。
握了握拳頭,劉備一咬牙,朝身後曹軍喝道,「莫要叫張將軍失望司徒有令,毀去此間井闌!」
「吼!」身後曹軍一聲怒吼。
「唔?」張白騎身旁。王當皺眉望著前面一支曹軍直直殺來,冷哼一聲,大吼說道,「攔阻他!」
「喝!」當下便有兩隊黃巾朝張茂襲去。
「兒郎們。」一面奮力砍殺,張茂一面朝身後喊道,「你等懼死否?」
「我等願跟隨將軍!」
「好!」張茂猙獰的面上露出幾分笑意,大吼道。「如此,我等當共赴死地!記住。面前便是張白騎中軍,殺!」
「殺!」
「不知死活!」黃巾大將彰脫冷哼一聲,親自替槍上陣。
「聲長、翼德!」那面,劉備率領近千曹軍救出被圍困的關羽、張飛,急聲說道。「賊勢浩大。速速毀去此間井闌,退守關內!」
「兄長」關羽面色驚愕之色指著一處說道,「張將軍,」
只」劉備聞言,臉上露出幾分黯然,搖了搖頭,隨即低聲喝道,「關羽、張飛聽令,與我毀去此間井闌!」
「是!」關羽當下應命。
「賊子!賊子!」張飛面色漲紅,仰天大吼一聲。
「殺!」單劍一指前方,劉備嘶吼道。
我身後……還有多少弟知…
數百?
數十?
亦或是數位?
「勇氣可嘉!」望著面前渾身浴血的曹將,車輦之上,張白騎點頭讚許道,「區區一人。竟能衝入我中軍,卻是不凡!可願降?我當用你為大將!」
區」區區一人?
張茂感覺雙手有些顫抖,回頭望了一眼身後,隨即眼睛猛然瞪大。
入他眼簾的。卻是一條由曹軍屍體鋪成的道路,
「吼!」
「多!」輕哼一聲,張白騎揮揮手叫左右退下,徐徐走下車輦。朝張茂走去,口中淡笑說道。「如何,欲降否?」
「降?」張茂面上出現幾許黯然。望了一眼自己戰馬。口吐白沫倒在一邊;望了一眼自己手中戰刀,卻是只剩下少許刀刃。
「我敬你肝膽勇武」張白騎徐徐朝張茂走去,淡笑說道,「如何。欲投否?」
「大帥小心!」王當皺眉望著張茂。
轉身深深望了一眼來路上的近千曹軍同澤屍首。張茂慘慘一笑,搖搖頭丟去手中斷刀,眾黃巾見此,稍稍放鬆了些戒備。
「降,哈哈哈!」張茂仰天大笑,點頭說道。「我降,降只忽然。他面色一變。怒聲喝道,「我降你娘!」說罷,從腰間摸出一把短刃。不顧全身傷勢。猛地朝張白騎衝去。
「大帥!」周圍黃巾一陣驚呼。
「是麼」左手緊緊捏著張茂喉嚨,將其提在半空,張白騎右手緩緩抽出腰間寶劍。淡淡說道,「那太遺憾了,」說罷,一劍刺入張茂心口。
「嘿!」死死拽著張白騎左手,張茂嘿笑一聲,艱難說道,「呸!你莫莫要高興太早,爺爺我在在地下等著等著」
「你話太多了!」張白騎眼神一冷,右手一轉。只見張茂渾身一震,隨即眼神漸漸失去了光輝。
「砰!」隨手將屍首丟擲一旁,張白騎轉首望著汜水關,冷聲說道,「定要在此月內。攻下汜水關!殺!」
「喝!」
建安三年六月二十七日,汜水關曹軍與白波黃巾血戰四個余時辰,兩敗俱傷。
此戰,黃巾軍投入兵力四萬,汜水關曹軍投入兵力八千,戰後黃巾軍折損六千之多。傷者不計其數,汜水關曹軍陣亡兩千五百餘人,輕傷兩千餘,無重傷者!
此戰。黃巾軍陣亡將領二十六員,曹軍陣亡將領七員其中,鐘猜副將張茂陣亡!
然而汜水關。依然在曹軍手中!
此後兩日。張白騎輪番叫麾下將士猛攻汜水關,有幾次甚至已堪堪攻下關門,可惜卻被曹軍反奪回去。
見證了曹軍勇武凶悍,張白騎作罷強攻,苦思良策,

熾天使(九級)

凝望蒼穹悲千古,俯瞰神州傾丹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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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7-4 20:10:42 |只看該作者
第十六章 汜水關之戰(四)
    建安三年六月三十日。夜空群星閃爍,很是耀目。而夜間陣陣吹起的涼風,亦不禁叫汜水關之上的曹兵感覺全身輕鬆了幾分,那連日的疲憊,好似一轉眼,消逝無影一般。

    陳狗蛋。穎川人,從軍至如今正巧滿一年,算是脫離了新兵的範疇。作為汜水關剩餘八千曹軍之中一名士卒……

    哦,不對。應當是伍長才是,王伯長今日剛剛提升他為伍長呢!

    伍長啊。若是論起軍餉來,可是比一般士卒多整整兩貫錢呢……當然了,這是一年的……

    嗯……家中衣食不缺,那這兩貫做什麼呢……

    去年回家。父親還是很熱衷於收購幾塊土地呢,嗯,也是,司徒對我等軍士極其優厚,購買荒地要比那些世家便宜得多呢……不過父親的身子吃得消麼?

    要不再攢攢。為家裡買頭牛吧,聽說趙什長就花大價錢給家裡買了頭牛呢……不過被他老父從家裡打出來了,說是浪費錢,嘿嘿!

    不過……可惜就算到今年年底,我總共軍餉也就三貫多些,還是不夠啊……要不問伯長借點?

    嗯……王伯長什麼都好,就是喜歡賭錢,要知道賭在軍中可是嚴令禁止的,若是被司徒或是司馬監軍抓到,弄不好。可是要殺頭的……

    還是再攢攢吧,或許……或許……

    「喂,狗蛋。想這麼出神想什麼呢?想婆娘呢?」忽然,一句取笑叫陳狗蛋回過神來,轉身一望來人。連忙抱拳行禮,「趙什長!」說罷,望著趙什長古怪的笑意,尷尬說道,「什長可莫要亂說,我只是想……哦,我只是想攢錢為家裡買頭牛罷了!」

    「牛?」趙什長聽了面上露出幾分笑意,點點頭取笑道。「那你可要做好被家中老父打出來的準備,哎,我家中那老頭子那真是厲害得緊,我從軍三四年,手腳還沒他利索,那日我見他一提起粗棍,慌忙奪門而逃,老頭子就在後面追,直直將我追出村子,我到現在還心有餘悸……」

    「呵,」陳狗蛋笑了一笑,他是趙什長麾下,自然知道些趙什長本事,他家中老父就算再厲害,能比得過這黃巾賊麼?趙什長可以一個打兩個的。

    「什長是幾時入伍的?」

    「幾時?我想想……好像是那個呂布攻許都之時吧……」

    「那……那麼早?」陳狗蛋瞪大了眼睛。

    「當然了。」趙什長有些得意,瞥眼望著陳狗蛋說道,「要知道我可是司徒麾下老兵,哪像你,要不是你也是穎川人,我與老王哪會這般優待你,伍長,可是要殺十個敵軍才能勝任的,你殺了幾個?」

    「我?兩……啊不,三個……」陳狗蛋憨憨一笑,撓了撓腦袋忽然想起一事,抬頭問道,「什長,王伯長亦是穎川人麼?好似不曾見過他回家省親啊……」

    「……」趙什長搖了搖頭,歎息說道,「老王……王伯長老父老母皆死在這亂世之中了,他有一兄長,亦死在徐州戰役了,若不是他百般懇求,軍中本是不能留下他的。如今他了然一身,倒也沒了牽掛……小子,此事莫要到處亂講,聽到麼!」

    「哦!」陳狗蛋點點頭。

    「這還差不多。好生在此守衛著,」趙什長說了一句,忽然一皺眉,嘀咕說道,「今夜的風有些大啊……」

    望著趙什長走遠,陳狗蛋深深吸了口氣,望了一眼不遠處自己麾下五個士卒,渾身充滿了幹勁,忽然,他感覺有些不對,下意識抬頭望了一眼夜空,只見夜空漆黑一片,卻是沒了方才那些閃爍的星辰。

    「奇怪……」陳狗蛋暗暗嘀咕一句。

    「伍長!」隨著一聲低呼,陳狗蛋麾下有一名士卒走了過來,疑惑說道,「伍長。這天氣有些奇怪呀……」

    「奇怪?怎麼奇怪?」陳狗蛋下意識問道。

    「伍長你看!」只見那士卒指著關下說道,「好似起霧了……這個天氣,不應當起霧才是……」

    曹軍之中。多有出身農戶者,就像陳狗蛋一般……

    「唔?這倒是有些怪異……」順著那士卒所指的方向一看,陳狗蛋撓撓頭,不自信地說道,「老天爺之事,我等豈能知曉?罷了,還是好生守衛關上。聽說待會司馬監軍要過來巡視呢!」

    「哦,是!」那士卒慌忙回到自己崗位。

    而與此同時。關外三十里黃巾軍大營!

    「呼……」深深吐了口氣,張白騎接過心腹愛將王當遞過來的濕布抹了抹臉,有些疲憊說道,「如何?」

    話音剛落。帳外跑入彭脫來,一臉欣喜說道,「大帥,起風了!起風了!還有。方才還群星閃爍,如今卻是一顆也見不到了,哈哈!哦,還有營內已起大霧,想來汜水關上理因如此!」

    「唔!」張白騎點點頭,皺眉問道,「大霧如何,能視否?」

    「額?」彭脫一愣,就實說道,「嗯,就末將看來。可視不過五六丈遠。」

    「那大風呢!」

    「近些倒還是能聽到,遠了就只有呼呼風聲了!」

    「好!」張白騎眼神一緊,當即低聲喝道,「彭脫,我方才叫你整點兩萬人馬,你可有準備?」

    「大帥放心!」彭脫一抱拳,恭敬說道,「末將已盡數準備妥當!」

    「好!甚好!」張白騎點點頭,轉身對王當說道,「王當,取我時盤來!」

    「時盤?」王當一愣,轉身從帳內角落取來那時盤交與張白騎。

    撫摸著時盤上的先天八卦,張白騎眼神一凜,凝神說道。「江哲有奇門遁甲,若是萬一被他算到,我等此行便徒勞無功,唯有亂了天機……」說罷。他深深呼了口氣,緩緩閉上雙目。

    「大……大帥……」王當面上露出一份擔憂,他分明見到張白騎臉色愈來愈蒼白……

    「王當!」彭脫一把拉出王當,對他搖了搖頭。

    「噗!」估摸一炷香工夫之後,張白騎睜開雙目,猛地噴出一口鮮血,一臉苦笑暗暗說道,「五年壽命只換來區區兩個時辰……若是有天書在手就好了……」

    望了一眼擔憂望著自己的王當、彭脫二人。張白騎吸了口氣,抹了一把嘴角鮮血。微笑說道,「久久不用天書,卻是忘了其中緊要之處,險些遭受反噬。幸好!走吧,定要在兩個時辰之內,攻下汜水關!」

    險些遭受反噬麼?只是險些麼……望著張白騎慘白的面龐,王當想了想,還是選擇了默然不語。

    時近亥時,若是往常,江哲早早抱著秀兒、蔡琰、糜貞其中一位夫人入睡了。不過此刻,他便沒這般福氣著……

    臥居之內,江哲正坐在案前,揮筆疾書。

    「鍾大人,」抬頭望了一眼面前的鍾繇。江哲放下手中之筆,將案上紙張吹了吹,小心折疊。交與鍾繇說道,「哲煩鍾大人速速遣人將此信送至穎川!」

    「穎川?」鍾繇愣了一愣,望了一眼手中書信,緩緩念道,「穎川太守李穎……」

    「唔!」江哲點點頭,起身在屋內踱了幾步,皺眉說道,「我等兵力,不足以分兵守榮陽,唯有求援了,北面陳留、官渡等城之兵馬皆不可動。否則恐怕要壞奉孝、志才謀劃。唯有向南求援,穎川屯有兩萬餘兵馬。本是助夏侯(淵)將軍抵禦劉表所用。如今劉表忙於與袁術廝殺。此路兵馬倒是可以一用,你速速派人送去,日夜加急,叫李通星夜引兵前去榮陽。按計行事!內中詳細。我已在信中寫得明白……」

    「是,下官明白了!」鍾繇一拱手,躬身退出。

    才走出屋外,鍾繇忽然發現迎面走來一人,一抬頭,見是司馬懿。於是便拱手喚道,「司馬大人!」

    「不敢不敢!」司馬懿謙遜一禮。疑惑地望了一眼急匆匆的鍾繇。詫異問道。「大人這懿……」

    「哦,」鍾繇恍然,笑著說道,「司徒命我遣人送信前去穎川……」

    「穎川?」司馬懿眼神一亮,讓開道路笑著說道。「此事事關重大。鍾大人請!」

    「多謝多謝,下官告辭!」

    「大人慢走!」司馬懿拱了拱手。心下暗暗說道,我還正想提醒這江哲調集穎川之兵,不想他早已如此做了……呵呵,有趣!

    搖搖頭,司馬懿徐徐走入江哲屋內,拱手拜道,「司徒!」

    「哦。仲達啊!」江哲抬頭望了一眼來人,指著旁邊席位說道,「且坐吧!」

    「下官站著稟告便可以了……」司馬懿微笑說道。

    「唔?」稟告?江哲愣了一愣,放下手中汜水關軍防圖,皺眉說道。「你要稟告何事?」

    司馬懿拱手一禮,微笑說道。「方才下官前去關牆之上巡視……」

    「如何?」江哲感覺有些不對了。皺眉凝神問道。

    這江哲果然機敏……司馬懿心下暗讚一聲,恭敬說道,「關外起風、起霧,可視不過三五丈,所聞,亦不過十丈,更有甚者,方才夜空仍是群星遍佈,然而如今,卻是漆黑一片……」

    「你是說……」江哲眉頭深皺,凝聲說道,「有人用妖術?」

    什麼妖術!若是說妖術,你那奇門遁甲不也是妖術?司馬懿暗暗腹議一句。心中很是嫉妒,勉強笑道,「司徒所言極是,張白騎乃張角嫡傳弟子。得張角一身本事,行雲布雨、偷天換日不在話下,我觀如此景象……張白騎今夜必來襲關!」

    說罷,正等著江哲說話的司馬懿久久不見此人說話,正奇怪著,抬頭一望江哲。見江哲握著三枚銅錢把玩著。頓時心中一凜,語氣更為恭敬。小心說道。「司徒,如今張白騎已中計。下官……下官……」

    張白騎當真出兵了?為何我卻是算到今夜無事呢?奇怪……

    起風……起霧……星空隱晦……

    等等!江哲忽然想起一事,好似《奇門遁甲》中曾寫道過一篇,天機……可亂!

    「仲達!」只見江哲眉頭一皺,凝神喝道,「我命你在關內布下的陣法。你可曾準備妥當?」

    「司徒放心!」司馬懿沒來由地一驚,謹慎回話道。

    「好!既然如此。關內便由你主持!」

    「下官遵命!」司馬懿心下一喜。

    張白騎啊張白騎,待我再耍你一耍……

    近了……汜水關就在附近了……

    作為先頭部隊,彭脫率領著數百黃巾一路摸索而去,而張白騎則領兩萬餘大軍。牢牢跟隨在後。

    「將軍你看!」一黃巾偏將指著不遠處一偌大黑影對彭脫說道。

    彭脫凝神細細一看,心下大喜,低呼說道,「速速遣一人稟告大帥。其餘人等,隨我撞開汜水關關門!」

    「諾!」

    到了麼?

    閉目養神的張白騎猛地睜開雙目,正巧王當過來稟告,「大帥,彭將軍已摸近汜水關……」

    「從速從速!需知時不待我!」張白騎低喝一聲,吩咐左右道,「爾等聽著。一旦彭將軍撞開關門,爾等便殺入關內,尤其是那江哲。定要是與我除掉此人!」

    「是!」

    懷著興奮、又有些坎坷不安的心情,彭脫一步一步靠近汜水關,而那偌大汜水關,亦徐徐在他眼中變得清晰起來。

    「沖車!」彭脫低喝一聲。

    伴著一陣吱嘎吱嘎的聲響,一輛沖車緩緩被推到汜水關門前,不過有著風聲作為掩護。那吱嘎吱嘎的聲響倒不是傳得很遠。

    可惜就算傳得不是很遠……

    「咦?什麼聲音?」關上傳來一聲模糊的話語,隨即便有一曹軍探出腦袋,望了一眼關下。

    彭脫眉頭一皺,細聲喝道。「撞門!」

    「咚!」隨著沖車的撞擊。這一響動那風聲顯然是掩飾不住了。

    「關下何人?」關上那曹軍大聲喝道,「陳伍長,關下有人!」

    「什麼?」一聲驚呼之後。關下丟下一支火把,頓時將關下彭脫等數百人照了個透徹。

    「黃……卓巾!」

    「該死!」彭脫心下一怒,怒聲喝道,「撞門!撞門!」

    「咚!」

    「黃巾賊襲關了!黃巾賊襲關了!」

    「兩個時辰就快到了,可惡!」彭脫心下愈加焦急,疾步走到沖車之後,雙手按住那巨木。一面發力大面大喝道,「與我……開!」

    「轟!」隨著一聲巨響,關門轟然倒下。

    而與此同時,此處大霧亦漸漸散去……

    「發訊號!」彭脫抽出腰間戰刀,回身對隨行黃巾喝道。

    「吱吱……」兩支火箭射向半空。

    「大帥!」距此僅一里之遙,黃巾大軍之中,王當轉身對張白騎欣喜說道,「彭將軍打開關門了!」

    「做愕好!」暗暗鬆了口氣,張白騎面色大喜,跨馬抽劍,一指汜水關,大聲喝道,「奪下汜水關!殺!」

    「殺啊!」頓時兩萬黃巾齊聲喝喊,朝著汜水關一擁而上。

    策馬疾奔至汜水關關門處,張白騎手持寶劍,四下喝道。「馬超、龐德、馬岱,守住關門,劉石、李大目,奪下關牆,彭脫、趙弘、王當,隨我殺!」

    「喝!」眾將一聲呼喝。

    不說其餘人等,就說張白騎、彭脫、趙弘、王當四人領萬餘黃巾直直殺入關中深處,然而隨著漸漸深入。張白騎心中卻暗暗出現幾許警示。

    「……」一抬手,喝止全軍,張白騎環視四周,雙眉緊皺。

    太靜了……太靜了……

    莫非有詐?

    正想著,忽然關內火光乍起。一時間波及關內諸多建築,在張白騎眼中,其中乃有一人。徐徐走來,哂笑說道,「張白騎,別來無恙!」

    「司馬仲達……」張白騎皺了皺眉。

    「嘿嘿!」只見司馬懿哂笑一聲,拱手笑道,「聞張大帥深夜前來拜會。司徒命我前來迎候……許都繁華,張大帥不如前去許都住段日子……」

    隨著司馬懿的笑聲。四周不斷湧出曹兵。

    「原來如此……」張白騎原本還想此事為何如此順利,如今一看。顯然是中了對方詭計,不過嘛……

    冷哼一聲,張白騎嘲笑說道。「好一個伏兵啊,就算你等看破我謀劃又如何?讓我進了關。你等還能有何作為?關內曹軍,總共不過八千餘,我所行兩萬將士,焉能敗我?放我進關……你等恐怕是高估了自己吧!」

    「這可不一定哦!」司馬懿嘿嘿一笑,負背雙手說道。「司徒可是早早便在此處為張大帥置下一物,作為接風……」

    正說著,張白騎忽然眼光瞥見一處火光沖天,緊接著便是第二處。第三處……

    短短數息之後,張白騎大軍四周。竟沒了汜水關摸樣。到處是滔滔火海,一眼難望邊際。

    「這是……」張白騎麾下大將皆數面色大變。

    「那麼張大帥……」在張白騎驚異不定的雙目中,司馬懿漸漸消逝於火海之中,口中笑著說道,「在下便先且告辭了……哈哈哈!」

    司馬懿一走,頓時火浪便直直朝張白騎所率大軍而去,頓時萬餘黃巾軍心大蕩,一臉驚恐。四下逃竄。

    「啊。火!火!」

    「救……救我……好燙啊!」

    黃巾軍……大亂!

    「大帥!這……」就算黃巾軍大將彰脫、王當等人,亦是無比驚恐地望著四面火海。

    「……」只見張白騎雙眉緊皺,朝著一處火焰伸出左手。

    好似火遇滾油一般。短短數息之間,張白騎左臂之上便佈滿火焰。

    「大帥!」望著張白騎身上燃起大火。王當等黃巾大將面色大變,急忙扯下身上披風為張白騎滅火。

    「唔!」張白騎揮了揮手右手叫他們退下,凝神望著燃著熊熊烈火的左臂。

    痛……巨痛……

    不過……

    「若當真是火。那麼這條手臂早該變得烏黑才是……」張白騎淡淡說道。

    話音剛落。張白騎左臂忽然一瞬間被燒得烏黑,眾將一聲驚呼。

    有意思……

    「若當真是火,那麼這條手臂應當被燒做灰燼才是……」張白騎淡笑道。

    如方才一般,張白騎左臂漸漸被燒做灰燼……

    「大……大帥……你左臂……」王當與眾黃巾大將一臉驚駭地望著張白騎緩緩化為灰燼的左臂。

    「哼!障眼法!」冷眼望著不復存在的左臂,張白騎輕哼一聲,面色自若地環視左右,皺眉說道,「此陣法,必定是那江哲設下,汜水關之中。也唯有他有這能耐!」

    「障眼法?」王當猶豫著上前摸了摸張白騎左臂,卻是摸了個空。隨即面色頓變,驚駭說道。「大帥。非是障眼法,你左臂……確實……」

    「能叫你等看出破綻。那還能是《奇門遁甲》中所載奇術麼?」張白騎不以為意。淡淡說道。「唯有破了此陣,我左臂方可復原……」

    他話音剛落,忽然麾下黃巾一陣慘叫,紛紛倒地,被大火吞噬。

    「小心!」張白騎面色一變。低聲喝道,「陣中有曹兵!」

    「曹兵?」彭脫心下一愣。忽然感到心中一警,猛地低頭,只聽「吱」的一聲。回頭一望。卻是愕然望見自己頭盔被大火捲了去。

    「果然是精妙陣法,不曾有半點破綻之處!」張白騎微微一笑,點頭說道,「若不是我從師尊處得聞奇門遁甲之妙,定是要被此陣迷惑……」

    「大帥,」彭脫摸了摸腦袋,咽咽唾沫說道,「此陣如此破解?」

    張白騎凝神望著四周,忽然望見八處,火勢極為兇惡,心下頓時明悟。

    時刻警惕著四面動靜,王當忽然感覺背後有股殺氣襲來,連忙一轉身,抵出一劍,只見那火焰撲哧一閃,隨即消逝無影。

    奇怪……火也能砍到?王當皺眉之間,忽然望見自己眼前火光大作,急忙跳開幾步,大聲喊道。「大帥,奇門遁甲不是只掌氣運麼?怎麼還有這古怪陣法?」

    「哼!」張白騎微微一笑。一面來迴避著火焰的襲擊,一面打量著四周動向,聞言淡淡說道。「奇門遁甲,由「奇」、「門」、「遁甲」三者組成,「奇」便是乙、丙、丁三奇;「門」便是休、生、傷、杜、景、死、驚、開八門;「遁」即隱藏,「甲」指六甲,即甲子、甲戌、甲申、甲午、甲辰、甲寅,藏而不現,隱遁於六儀之下。

    此陣,便是奇門遁甲妙術之「門」,唔……或許還加上了「遁」,這江哲亦是天縱奇才。確實不一般!」

    「那此陣如何如何破解?」彭脫舉刀奮力地砍著那些火焰,急聲問道。

    「看!那些火焰最密集之處。便是「門」之所在!」只見張白騎面色不驚,喃喃說道,「現在應當是子時未過……是故仍是六月三十日,應當走杜門!」

    「何處是杜門?」劉石望著四周火海之中那八處愕然問道。

    「便是……」隨著劉石這一問。張白騎額頭不禁冒出些許冷汗。

    何處是杜門?何處是杜門?若是有時盤在便好了……

    等等……江哲應當也知道此陣如何破解,那麼曹兵守衛最為密集之處,便是杜門所在!

    「走!」張白騎一聲大喝。

    忽然,一陣如滔天巨浪般火焰朝著張白騎襲去……

    「大帥小心!」彭脫大呼一聲,奮力上前。

    「唔?」猛地睜開雙眼,張白騎望了一四周,發現自己又回到了汜水關內,心下冷笑一聲,然而回頭一望,卻是笑不出來了。

    正愕然望著身後火圈之內,自己麾下黃巾一臉驚懼地來回亂跑,隨後被眾曹軍亂刀砍死,王當竟是看傻了眼,當即想起一事,望了一眼張白騎左臂,果然仍在,大喜說道。「大帥,你手臂……」

    「休要管我手臂,」張白騎怒聲喝道,「彭脫呢?」

    「他不是在身……」王當望了望身後,只有一臉愕然、四處張望的劉石……

    「陷在陣內了麼?」望著火牆之後,那來回奔跑著的彭脫,張白騎心下一聲長歎。

    「彭脫,速速出來,速速出來啊!」王當急得大聲喊道。

    「沒用的!」張白騎搖了搖頭,淡淡說道,「處於陣內之中,五感皆被蒙蔽,雖說是障眼法,想來卻是極為可怕,再者如今……出陣亦非杜門了,子時已過……恐怕便只有江哲知曉了,走吧!我等殺出關……」

    「那彭脫……」王當遲疑說道。

    只見張白騎身子一頓,皺眉凝神說道,「此事錯在我,是我小看了江哲等人……走!」

    「……是!」王當望了一眼身後,咬牙望著彭脫被眾曹軍圍在當中,左手一刀,右手一刀,卻是大多落在空處,隨後,漸漸被曹軍吞沒……

    「大帥!我彭脫先走一步了!」

    王當忽然聽到陣內彭脫大吼了一句,隨即一抬頭,只見面前張白騎停住了腳步,卻是沒有回頭……

    「殺!」關內廝殺仍在繼續。陷入江哲陣法之中的那數千黃巾自是不必多說,唯有死路一條,然而其餘未曾陷入陣法的,卻仍與曹軍廝殺。

    陣內的火,自然是障眼法無疑。然而陣外的,卻是真真正正的火焰,不少黃巾被火圍住,隨即便是曹軍的一通亂射。

    「大帥!」

    「是大帥!」張白騎身旁總算聚集起了三兩千黃巾,然而……

    「張白騎。納命來!」隨著一陣大喝。關羽、張飛各領千餘人馬從關內殺出。

    望了一眼關內部下的慘劇。張白騎眼中露出幾許黯然,大喝道,「王當、劉石,引眾弟兄殺出去!」

    「喝!」

    隨後,關羽、張飛,以及鍾繇、劉備、陳綱等人,先後從關內隱蔽之處殺出,此刻張白騎顯然無心與其交手,直直殺向關門。

    關內黃巾雖遭大敗,然而關門處仍有兩千黃巾,亦有數員黃巾大將。

    見張白騎等人攜眾死戰突圍而來,關門黃巾急忙前來接應。

    又是一場血戰,士氣大減的黃巾如何是曹軍敵手,被殺得大敗。

    隨後,劉備、關羽、張飛、鍾繇、陳綱等人一路掩殺,直直殺出一兩里,方才收兵回汜水關,一面取水救火,一面剿滅關內殘存黃巾。

    黃巾……大敗!

    陣亡黃巾近一萬四千,其中有半數是陷入陣法不得而出,被曹軍殺死,其中,黃巾軍大將彭脫,陣亡!

    而汜水關曹軍,雖是大勝。亦是元氣大傷,折損士卒三千餘,幾乎是關內曹軍半數……

    心情沉重走在關中,呼吸著那瀰漫的血腥氣味,望著眼前那一幕幕慘景,江哲獨自一人登上關牆,長長歎了口氣。

    「司徒,」不知何事司馬懿走了上來,拱手笑著說道,「司徒。此戰我軍大勝,張白騎想必唯有另尋途徑了,比如說……榮陽!司徒交代下官之事,下官已是做完,如今,便要看那劉皇叔之軍師徐元直的了,看看他有何辦法……

    「……」江哲一言不發。

    秀兒,為夫感覺很是疲倦吶……

熾天使(九級)

凝望蒼穹悲千古,俯瞰神州傾丹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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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7-4 20:16:03 |只看該作者
第十七章張白騎轉道襲滎陽
    建安二年七月日的汜水關上,仍有幾外地方冒著濃煙羔中的血腥味,亦未曾完全退去。夾雜著一股股焦臭的味道,不禁讓人感覺有些犯嘔。

    “這是何等陣法?”佇立在關內,徐庶站在一處廢墟之前,凝神望著眼前的灰炭,而這,僅僅是一座罷了。

    昨日,司徒江守義便是用八處燃著的火堆布下了一個巨大陣法,將張白騎等數千人困在陣中。

    徐庶親眼望見那些黃巾不知看到了什麼可怕東西,哀嚎地來回亂奔,然後被曹軍亂槍刺死。亦或是亂箭射死,不一而足。

    可怕,,

    整整數千人,

    看似其貌不揚,原本還以為那江哲僅有如此能耐罷了,萬萬不曾想

    唉!若是他日與他敵對。如何破解此陣?

    “徐軍師?”一聲該諧的呼喚打斷了徐庶的沉思。

    “唔?”徐庶回過頭來。望了一眼來人,拱手喚道,“監軍大

人!”

    “呵”來人正是司馬懿無疑,只見他走子徐庶跟前,望了一眼不遠處正搬運著尸體的曹軍。微笑說道,“徐軍師,我見你在此觀望良久,莫非是探我軍虛實、以待來日?”

    “監軍大人說笑了。”徐庶微微一笑,不動聲色說道,“在下只是為司徒設下的陣法而心驚,在下實不曾見到如此精妙之陣,昨日見到,心中雀躍啊,”

    別說你,就連我也不曾見到!司馬懿暗暗撇撇嘴,仰頭惋惜說道。“可惜如此陣法,卻亦是叫張白騎逃了,甚為可惜!”

    “大人說的是!”徐庶點點頭,凝聲說道,“這張白騎,不好對付啊!”說著,他又想起昨日反常的天象來。

    雖說只是起風、起霧、遮天蔽日之法,不過這顯然是六丁六甲奇術”不想除孔明之外,那張白騎竟然也能驅使此術,傳聞張白騎盡得張角一身本事,確實不假啊”看來,還是得要主公請孔明出山,否則莫說進取天下,就連張白騎、江哲,就難以對付。

    天術之妙,非人力可敵”徐庶心下長長一嘆。

    “兩位先生”不遠處鐘繇走了過來,抱拳笑著說道,“敢問兩位先生,不知司徒現下何處?下官已將關內尸盡數收斂,我軍將士焚燒至骨灰運往許都,只是這敵軍尸體如何處置,下官不敢借越,是故特來詢問司徒,敢問監軍大人以及徐先生,可曾見到司徒?”

    “鐘大人言重了,呼在下仲達便是”司馬懿笑著拱拱手,與鐘繇見了一禮,隨即指著關前說道,“昨夜戰罷之後,司徒便站在關牆之上,如今,或許仍在此處”呵呵,關內建築大多焚毀,司徒便是想歇息也無處歇息啊

    “此乃下官失職”鐘辣低頭告了一罪,轉身對身後不遠處的陳綱說道,“陳綱,清理一處,讓司徒歇息,”

    “哦!”陳綱一抱拳,大聲喊道,“末將明白!”

    與司馬懿、鐘繇二人一道。徐庶來到了關牆之上,一上關牆,他便見到了江哲。

    只見江哲負背雙手,倚在牆邊,望著東面。

    “司徒!”三人輕喚一聲。

    “哦,是你等吶”江哲回望了一眼三人,隨即望著東面升起的太陽笑著說道,“可惜你等來晚了一些,不曾見好美好事物”

    觀日出?這江哲倒還真是閑情逸致!司馬懿心中暗道一句。

    “司徒真乃雅士,我等俗人萬萬不能及啊,”鐘繇笑呵呵說道。

    “呵”江哲笑著搖搖頭。望了一眼關內,臉上笑意漸漸收起,凝神說道,“鐘大人此來是

    “哦”鐘繇醒悟過來。拱手說道,“下官乃是想請示司徒,這敵軍尸如何處置?在下以為,用此滅黃巾士氣,或許”

    “死者為大!”鐘繇還未曾說完,江哲便打斷了他的話,搖頭說道,“雖說敵我,不過褻讀死者之事,不可輕犯,于關後尋找一地,就地將尸焚燒,掩埋入土”

    “司徒”司馬懿上前一步。小心說道,“下官以為,應當遣一人以書信告知張白騎,言盡利害之處。有助于我等守汜水關!”

    “在下附議!”徐庶想了想。上前拱手說道。

    “唔”江哲皺了皺眉。點點頭說道,“好,仲達,此事便交與你來處置,告訴張白騎,若是他想將麾下將士盡數掩埋于汜水關,大可再在進犯,我江哲絕不手軟!”說此話時,江哲眼神冷峻無比。

    感受著江哲說此話時的強大氣勢,司馬懿不禁感覺背上有些涼,急忙應道,“是!下官明白了!”

    “司徒”鐘繇抬頭擔憂說道,“司徒在關上一宿,想必已是勞累至極。下官已令人前棄整頓。司徒不妨,”

    “鐘大人好意我心領了,我並非很是疲倦”微笑著望著鐘繇點點,頭,江哲轉身往向司馬懿與徐庶。凝神說道,“如今張白騎已在此關多次受挫,依你二人之見,可會轉道襲榮陽?”

    “十有八九!”司馬懿自信說道,“昨日司徒設下奇陣,雖說被張白騎逃出,然而陣法卻未破,如此說來,張白騎不懂如何破陣,乃是僥幸逃出,必是心有余悸,又如何敢再圖汜水關?我思日後,但凡司徒所在之處,那張白騎當避讓三分

    何止是張白騎避讓三分”徐庶心中苦,暗暗嘆道,孔明,能敵江哲者,恐怕也只有你了,

    “這張白騎確實不簡單,”江哲點點頭,隨即搖頭笑道,“不過此陣有如此威力,我倒是也不曾想到,可惜叫張白騎逃了,實為可惜!罷了,事已如此,再言亦是無用,鐘大人!”

    “下官在!”鐘繇拱手應道。

    “我亦知鐘大人辛苦一夜。不過有一事還是要勞煩鐘大人︰為謹慎處事。我等當加固關防

    “司徒”江哲還未說道。司馬懿瞥了徐庶一眼笑著說道,“司徒莫非忘了,當初司徒分派任務之時,懿主戰事,徐軍師為之善後,如今戰事已罷,恐怕張白騎已有轉道襲榮陽之心。呵呵”就要看徐軍師如何叫張白騎下定決心了,”

    這司馬懿”當真不討人喜!徐庶暗暗嘀咕一句,微微一笑拱手說道,“司徒,監軍大人說的是。此事應當在下出力才是,不過”需勞鐘大人配合一二。”

    鐘繇望了江哲一眼,江哲點頭,隨笑著抱拳說道,“徐先生請放心,下官自當配合”。

    “哦,還有一事”江哲微微一笑,對司馬懿正色說道,“仲達,陣亡將士要一一書列在案。不得有誤!”

    “下官明白!”司馬懿一愣。隨即便明白過來,心中為之一嘆。

    枉我自詡學究天人,不想如今在江哲與賈詡帳下學到不少書中不曾言及之事,,緊要之事,當真諷刺!

    “你等去吧!”江哲揮了揮手,微笑說道,“讓我獨處一會!”

    “是,下官(在下)告退!”三人行了一禮,躬身而退。

    人,,因戰事而更顯脆弱,,

    望著天邊紅日,江哲長長一嘆。

    相比于江哲,如今黃巾大營中的張白騎亦是心情沉重。

    一夜,短短一夜,竟折了一萬五千黃巾弟兄,幾乎是數日來折損將士的總和,更有甚者,極為忠心、極為叫自己信任的大將彰脫,亦因陷入江哲陣法不得而出,慘遭曹軍毒手,”

    此戰……聳真是損失慘重啊!

    “唉”小看江哲了,太小看江哲”搖搖頭,張白騎長長嘆道,“我早因想到,江哲有奇門遁甲在手,或許會布下陣法,以誘我等”說著,他面色轉怒,狠狠用手砸著桌案,怒聲喝道,“為何我早前不曾想到呢?為何?”

    此戰,張白騎不怨他人,就連江哲亦不怨,兩軍交兵,生死攸關,那江哲如何會不竭盡全力?

    他怨的是自己,怨自己不曾早早想到此事,導致萬余將士身異處;他恨的是自己,恨自己急功冒進,中了江哲詭計!

    “大帥”望著張白騎眼中的悔恨之意,王當上前勸慰道,“勝敗乃兵家常事,大帥莫要如此。否則,彰將軍在天之靈,亦不得安息…大帥已一宿未曾安歇,還是早早歇息吧!”

    “歇息?你叫我如何歇息?”張白騎眼神一凜,抬頭望著王當說道。“若是他日率軍回到長安,叫我如何面對眾弟兄的家眷?如何說?說我張白騎心急冒進,中了敵軍埋伏?不顧眾弟兄,倉皇而逃?”

    “大帥此言差矣”王當面色一正,低聲喝道,“當時情景,我等俱是看在眼里,江哲既然是萬全準備設了埋伏,若是大帥不早早脫身,恐怕就連大帥亦

    “死了更好!清淨!”張白騎一聲冷哼。

    “大帥!”王當大喝一聲,急聲說道,“大帥難道忘了大賢良師遺志麼?末將不曾忘!為推翻這腐朽漢朝、另令新朝,彭脫可死、王當可死。唯獨大帥,死不得!”

    “王當"張白騎面色一滯。

    “彭將軍臨死之時可曾怪大帥一句?不曾!戰死于汜水關內的弟兄臨死之時可曾怪大帥一句?亦不曾!如今回到大營,營內**萬黃巾弟兄可曾怪大帥一句?仍是不曾!江哲名播天下,確實不好對付!

    當日天下諸侯出兵伐曹,江哲亦區區兩萬余兵馬,擋劉表十萬兵、張繡三萬兵,設計誅馬騰︰萬鐵騎。片甲不存!乃是何等之人?天下或許有人惋惜江哲助紂為虐,然而無損此人名望,天下皆言此人堪比商時聞仲!如此之人,如今亦被大帥逼的不得不行兩敗俱傷之策,大帥以為。昨日一戰,江哲麾下難道就非是損傷慘重麼?依末將之見,曹軍戰死者,不下三千!如今汜水關內。唯有五千兵馬!依末將看來,大帥不遜江哲幾分!”

    張白騎面色一愣,隨即哈哈大笑。

    “大…大帥?”

    “說的是!”張白騎笑意一收,鏗鏘說道,“我乃是繼承師尊遺志之人,如何可輕言放棄,王當,多謝了!”

    “額”王當見張白騎回復常態。訕訕說道,“只要大帥不怪末將冒犯便好

    “哼!”張白騎瞥了一眼王當,哂笑說道,“若是你陪我飲幾杯,我便不怪!對了,此處無人,莫要末將末將的,听著煩!”

    “是!末將,,啊不,王當遵命!”

    吩咐將士從軍中取來一壇子酒,王當躬身為張白騎滿上小聲問道。“大帥,江哲那陣法著實厲害,極為麻煩,大帥可有破陣之法?”

    “拿出方才呵斥我的氣勢來!”張白騎瞥了王當一眼,取過酒碗飲了一口,惋惜說道,“可惜這奇門遁甲。我只看了區區兩頁,就算師尊曾教導我其中妙法。亦抵不過江哲日夜研讀,破陣之法,談何容易?我觀那陣,或許是“八門炎遁陣”不過與我所知,到是有些詫異,昨日我在陣中,確實見到那“八門”便是火焰最為密集之處”

    不過,此八門分別是何門,我便推算不出了,就算叫我用時盤推算。亦要一炷香功夫,而且此陣。隨著日同時辰而改變,要破陣,便唯有在一個時辰之內,找出陣腳所在,隨後再推算出八門之中,何門才是真正“生門”“景門”“杜門

    然而昨日我卻未曾見到陣眼”也不知這江哲如何弄的,或許是冉改了陣法吧,”

    “陣,還能改?”王當瞪大著眼楮問道。

    “當然不能胡亂改!”張白騎哂笑一聲,望著杯中酒水說道,“江哲此人,我不曾見過,看不透,”

    “廖將軍不是見過江哲麼?”王當詫異問道。

    “嘿!”張白騎輕聲一聲,將杯中美酒一飲而盡,苦笑說道,“元儉言此人,乃是君子,,听到麼。君子,就這麼一句,小人誘之以利,君子欺之以方,江哲惜何物?有何弱點?我等皆是不知,難以對付啊,就算汜水關內就區區五千人,我誠為忌憚!再者,時不與我,當是要趁袁紹未敗曹操之前,奪下克州、豫州。布下重防,否則,一旦袁紹得勢。佔據天下七洲,就算是我,亦難以與其抗衡!可惜這汜水關”就好似擋在我等面前一座巨山,壓得我喘不過氣來”如此下去,何時可踏足充州?我等豈是有這個閑工夫陪江哲在此消磨?該死的家伙!”

    “大帥”王當舔舔嘴唇小心說道,“既然汜水關難攻,那江哲難以對付,不如我等便襲他處

    “唔?”張白騎眼神仁緊,皺眉說道,“此話怎講?”

    王當連忙從懷中取出隨軍攜帶的行軍圖,指著行軍圖說道,“大帥請看,此乃汜水關,此乃洛水,起于三增,途徑宜陽、永寧、洛陽,于汜水關之處連接黃河,越過洛水,汜水關東南處,便是榮陽”

    “棄汜水關而取榮陽?”張白騎皺皺眉,喃喃說道,“汜水關如今唯有五千兵四是棄等來日犧牲。豈不白費”

    “大帥亦說。時不我待”王當低聲勸道,“江哲非常人,若是攻破此關,我等將士恐怕仍要犧牲萬余,更要緊的便是,此關亦非一日可破,,

    “恩,此言有理!”張白騎點點頭,嘆息說道,“僅江哲一人,便可抵數萬兵馬。不過”王當,汜水關距條陽多少日程?”

    “若是按末將行軍推算,汜水關距榮陽約一日光景”說罷,王當面色一黯,訕訕說道,“不過那江哲便不好說了,他從許都趕至記水關,亦只用了兩日,若是他率軍從汜水關前往榮陽。半日可至吧”

    “若是如此,他便是自尋死路!”張白騎冷笑一聲,凝神說道。“馬孟起雖勇武過人,然而缺乏韜略,更兼兵少,是故失此良機,若是那江哲敢在我眼皮底下急行軍”多哼!”

    “大帥多慮了”王當輕笑一聲說道,“如今汜水關僅五千曹軍,那江哲如何敢分兵救援條陽?比起汜水關險要之地,豪陽雖說城堅,然而無險可守。而城中防備,亦不會過于嚴密,只需五六萬兵馬,猛攻此城,一日可下!大帥以為如何?”

    “唔”只見張白騎凝神望著行軍圖,皺眉說道,“待我再想想,你先去營內整頓,若是我一下令越過洛水攻豪陽,你當是要在一個。時,不,半個時辰之內集結將士,隨我出!”

    “末將明白!”王當抱拳說道。

    隨著天色漸漸暗下,王當等將領自在營內整頓兵馬,而張白騎則領著數百人來至一處高坡,遙望汜水關動靜,除此之外,他便是苦思如何破解江哲陣法。

    不過無論他如何苦思冥想,仍是未有破陣之法。這不禁叫他有些泄

    。

    師尊啊當初為何要將《奇門遁甲》與那江哲,害得我等如今,,唉,進退兩難啊!

    天邊之日緩緩落下,夜空布滿星辰,群星閃過,極為耀目。

    然而張白騎可沒有這個心情欣賞此景,坐在高坡之上,閉著雙目。

    繼續攻汜水關……

    亦或是轉道襲榮陽,,

    恩”汜水關有江哲在,破之不易,這江哲還真是個麻煩!

    “唔?”忽然,張白騎一陣細微響動傳入他耳中。

    猛地睜開雙目,張白騎起身遙遙望向汜水關中。只見一片漆黑的汜水關關後,有幾許亮光”而那響動,便是從關後傳來。

    “這是”凝神細細一看,張白騎倒抽一口冷氣,從那昏暗的燈火之下,他分明見到無數人影悄悄進入汜水關,連綿不絕,數量極其

    。

    當即,張白騎便走下高坡,盡量靠近汜水關,用耳貼著地面,閉著雙目靜听著。

    援兵麼,,

    三兩千?

    不,,五六千

    何處援軍?官渡?長社?亦或是陳留?

    張白騎起身望了一眼熄滅了燈火的汜水關,心中暗暗想道,看來江哲不欲我等知曉他有援軍至,是故熄滅燈火,令援軍悄然進關”

    為何如此?想再次誘我等襲關?圍而殺之?

    嘿!張白騎撇撇嘴,深深望了一眼遠處偌大汜水關,轉身回大營去

    。

    次日。張白騎坐在大營帥丈之內,仍在苦思昨日之事。

    “若是汜水關當真有援軍至,那攻下此關就更為不易了”張白騎喃喃說了一句。忽然想起一事,大聲喊道,“來人!傳王當將軍前

    “諾!”帳外一黃巾應喝一聲,隨即便是一陣漸漸跑遠的腳步聲。

    “大帥遣人傳末將?”沒過多久,王當便撩帳而入,抱拳說道,“可是大帥打算轉道襲榮陽?”

    “非也!”張白騎搖搖頭,緊聲說道,“王當,現在是何時辰?”

    “寅時吧王當不自信地回道。

    “寅時”張白騎皺皺眉,抬頭問道,“汜水關曹軍可曾埋鍋造

    “啊?”王當一愣,尷尬說道,“這,,末將不清楚

    “不清楚就弄清楚!”張白騎徐徐起身,走至王當身前,凝聲說道,“若是曹軍還未曾造飯,那麼你便候著,定是看清楚,汜水關內炊煙幾何?比之昨日贈或是減!”

    “大帥之意是”王當也是機敏之輩,當即便醒悟過來。

    “休要多問,去!”

    “是,末將遵命!”王當一抱拳,當即退出帥帳。

    古有增兵減灶之計,如今我倒是可以反用此計,看穿江哲謀劃!

    昨日汜水關有援兵至,江哲為讓我等探不道究竟。是故下令關內熄滅燈火,好叫我等不知援軍數量”多!區區伎倆如何能瞞我?

    若是你江哲有此援軍,仍然減灶,便是欲圖謀于我等;而若是江哲增灶,便是以此事警告我等,警告我等莫要再進犯汜水關,就如那封信一樣酬

    那麼江哲。你會如何做?

    兩個時辰之後。就在張白騎苦等消息之時,王當匆匆走入,抱拳氣喘吁吁說道。“大帥,末將”末將探明了!”

    "如何?”張白騎眼神一凜,情急問道。

    “汜水關上曹軍炊煙,與昨日大致相似,”

    “大”,大致相似?”張白騎面色古怪,一臉愕然。

    難道援軍就區區三千?正巧和陣盧曹軍數量相等?可笑!世間哪有如此湊巧之事?

    或許江哲知曉我軍自會日夜關注汜水關動靜、自思有援軍入關之事瞞不過我等。是故如此”

    三千,,區區三千援軍能有何用?

    “大帥就在張白騎苦思之時,王當遲疑說道,“不過今日關上炊煙比之昨日到是有些蹊蹺

    “如今蹊蹺?”

    “往日關上炊煙,不過半個時辰,然而今日,卻足足將近一個時知,

    “原來如此!”張白騎心下頓悟,大笑說道,“這江哲果然不簡單啊!此人深悉韜略。算到我等會如此探他關內兵力虛實,是故不增灶、亦不減灶。以亂我等,呵呵,險些被他騙過。王當,做得好!”

    “大帥。難道汜水關當真有援軍至?”王當猶豫問道。

    “十有八九了”張白騎長嘆一聲,搖頭說道,“時日無多了”傳令下去,整頓兵馬,轉道襲榮陽!”

    “是,末將遵命!”

熾天使(九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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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7-4 20:16:50 |只看該作者
第十八章 破綻
    汜水關當真有援兵? 確實,確實有!不過這援兵,非是來自長社、亦非來自官渡,甚至不是曹軍,這路援軍早在五六日前。便已到了汜水關,不錯!此路軍正是劉備麾下那三千士卒!這三千兵馬,一直屯紮在汜水關後,不曾參與汜水關戰事,如今,便是他們首次亮相!

     徐庶確實可稱當今名士,的確勝任劉備軍師之職,他所練出來的這三千兵馬,雖說不及曹軍精銳,然而亦不差得幾分。可是為何江哲不早早動用這三千人馬呢?汜水關多三千人馬不是更加利於防守麼?要知道汜水關可是發發可危啊!

     不!正是因為汜水關發發可危,江哲才更不能讓這三千士卒參與記水關戰事。曹軍與劉軍不同編製,若是共同防守一處,調度起來,難免會有些吃力,曹軍士卒與劉軍士卒互不相識,如何能做到協同防守?萬個不好,起了口角,你說是罰誰好?

     罰自己麾下將士?亦或是罰劉備麾下將士?

     是故,江哲便讓徐庶將此三千兵馬屯於關後,不參與汜水關戰事,反正對著張白騎十餘萬兵馬。就算加上劉備三千兵馬又能如何?還不如先藏著,做一支奇兵!

     如今,這支奇兵便派上了用場,雖說只是做疑兵之用...

     那日,徐庶與江哲商議,熄滅關中多數火把、篝火,隨後便叫這三千兵馬悄然入關,待走入關內之後,再偷偷潛出去,繼續悄然入關,足足折騰了兩個時辰。

     「疑兵之計麼?」冷眼看著這一切。司馬懿暗暗撇了撇嘴,轉身離開了。

     然而走了幾步,他忽然想起一事。回身望了一眼徐庶,諷刺說道,「徐軍師,明日,可是已有對策?」

     徐庶自然明白司馬懿口中的「明日。是指何事。」兩人都明白,記水關戰事正酣,張白騎必然會時刻注意關內動向,如此「調兵。自然也瞞不過此人耳目。」

     「監軍大人請放心,在下已有對策!」徐庶微微一笑,拱手說道。

     「減灶之策?」司馬懿瞥了徐庶。眼,哂笑道,「要騙過張白騎,可不簡單吶!」

     「大人看好便是。」徐庶不亢不卑笑道。

     見徐庶不願透露,司馬懿心中有些不滿,皺眉說道。「雖說你非我麾下,不過我等有言在先,若是你壞了司徒算計...」

     「大人請放心!」徐庶淡笑說道。

     深深望了徐庶一眼,司馬懿揮袖而走。

     徐庶必然是想用減灶之策騙過張白騎!哼!徐元直,你太小看張白騎了!

     雖說心中「駕定」不過司馬懿還是有些好奇,好奇徐庶究竟欲如何騙過張白騎,是故,次日一早,他便跟在徐庶身邊,這叫徐庶有些哭笑不得。

     不增灶、亦不減灶?僅僅延長造飯時辰?

     望著徐庶的佈置,司馬懿眼中露出幾分驚奇。

     「妙!」不管是增灶也好,減灶也好。都會透露出我軍動向。然而徐元直此舉,卻足以叫張白騎摸不著頭緒。

     嘖!小看此人了!

     望了胸有成竹的徐庶,司馬懿暗暗嘀咕一句。

     建安三年七月二日,汜水關無戰事!

     自那夜張白騎夜襲汜水關卻中埋伏以來,黃巾軍偃旗息鼓,也不知在做些什麼,沒有絲毫動靜。不說汜水關內眾人心中坎坷不安。江哲到是愜意地很。

     反正關內被那一把火燒了個面目全非,江哲也就「破罐破摔」令侍衛在暫居宅邸之前置一篝火、就著這籌火烤肉吃。

     任何看到這一幕的曹軍皆是膛目結舌。

     大敵當前,汜水關發發可危之時,司徒竟有閒情烤肉吃?

     很怪異地,每個看到這一幕的曹軍,心中好似莫名地鬆了口氣。

     傳聞司徒善用兵,此言果然不虛啊!望著關內士卒那繃緊的神經似乎稍稍有些緩和,在不遠處望著江哲的鍾繇心中大讚。

     為將者都明白,臨戰之時麾下士卒繃緊神經那是好事,不過要走過了度,那可就不妙了,每每一驚一乍,誰也吃不消不是?

     望著江哲如此做法,關內眾曹軍士卒心中暗暗盤算起來:關外仍有七八萬黃巾,然而身為主將的司徒竟在關內取火烤肉,顯然不將關外黃巾放在裡,再想想前段日子的戰事,擁有十餘萬兵馬的黃巾七日攻不下只有區區一萬五千曹軍把守的汜水關。還損兵折將,到在汜水關上的黃巾足足有三四萬之多」

     而如今,江哲的做法無疑給了汜水關曹軍一個訊號。

     黃巾,不足為懼!

     此事一傳十,十傳百,一時之間,關內曹軍大多知曉了此事,有些低迷的士氣頓時高漲起來。

     是啊,有司徒在,黃巾不足為懼!

     聽聞此事而來的司馬懿與徐庶,心下暗驚之餘,亦是有些佩服,

     「司徒好雅興啊」。拱手行了一禮,徐庶笑呵呵說道,「視關外近十萬黃巾如無物,司徒氣度,我等萬萬不能及!」

     「仲達、元直來了。」江哲起身招呼二人,「來,我剛烤好的肉,試試!」說罷,江哲身邊便有兩名侍衛將用柴火串著的烤肉遞了過去。

     「不敢,多謝司徒」。徐庶恭敬接過,望了一眼烤肉,見烤肉金黃酥脆,發出陣陣肉香,心中有些詫異,疑惑問道,「此乃司徒烤制?」

     「嗯,怎得?」江哲笑著說道。

     「在下萬萬不曾想到。」司徒竟說了半句,徐庶暗思一下,笑著說道,「司徒乃奇人,在下看不透」。

     「哼!」司馬懿暗哼一聲,望了一眼手中烤肉,猶豫一下,咬了一口,隨即頓時皺起眉頭。

     這江哲究竟是一個怎樣的人?難道他不知君子遠離庖廚麼?

     嘖!不過這烤肉還真不錯,,

     「如何?仲達?」江哲微笑著問道。

     猶豫一下,司馬懿笑著恭維道,「善!」

     「那就好,手藝還未生疏啊」江哲呵呵一笑,望著篝火旁的烤肉說道,「當初在徐州,家中糧谷盡時。便獵山貨烤食,總算是熬過嚴冬,呵呵,當時還諸多不滿,如今回想起來,到是有些懷念。」

     徐庶聽罷一愣,猶豫問道,「司徒出身寒門?」

     「怎得?」江哲用手中木棍撥了撥等火,哂笑說道,「那你以為我何等出身?」

     徐庶心下很是詫異,疑惑問道,「傳聞司徒不是與司徒王公有親麼?怎麼,」

     「錯了」。江哲微微一笑,微歎說道,「我雖喚他伯父,然而若是當真細論起:舊二公乃江某妻室!伯父,隨後承蒙他看重,收我為侄…你等想得那 」

     這江哲竟是寒門子弟,怪不得當初不曾聽聞此人之名,不過以區區寒門子弟身份,至如今位列三公。名傳天下,此人 ,當真不簡單吶!

     徐庶暗暗心驚!

     有意思!當真有意思!司馬懿深深望了眼江哲。

     「對了!」放下手中木棍。江哲拍了拍手中灰塵,凝聲說道。「元直,你謀劃得如何?」

     「司徒請放心!」徐庶面七笑意一收,正色說道。「用此計騙過張白騎,在下有七成把握!」

     「昨日徐軍師信誓旦旦。為何今日卻這般謙遜?非是十全把握?」司馬懿暗諷說道。

     「你!」徐庶不免有些氣結,擺著司徒在這,我如何敢說十全把握?看在司徒面上。不與你計較!

     「好了好了」。江哲笑了一聲,問司馬懿道,「仲達,關外黃巾有何動靜?」

     「這,此事在下不知。要問過鍾大人,」

     「監軍亦有不知之事?」徐庶嘿嘿一笑,卻得了司馬懿一個白眼。

     「鍾大人?」說著,江哲忽然望見了不遠處的鍾繇,起身喚道,「鍾大人!」

     「唔?」正與數個曹軍士卒說著話的鍾繇聽聞江哲相招,急忙走了過來,抱拳說道,「司徒有何吩咐?」

     「呵,莫耍拘束,我只是想問問,關外黃巾,有何動靜?」

     「不曾!」鍾繇搖了搖頭,想了想,繼續說道,「今日一早。下官便尊監軍大人之命,一連派出數撥探馬,前去黃巾大營附近探查,只見那黃巾龜縮營內不出,然而待我軍探馬欲再靠近一些時,營內便殺出一路人馬,折損了我等好幾個將士,也不知那張白騎打得什麼算盤!」

     聽聞此言。司馬懿與徐庶俱是眼睛一亮,對視一眼,徐庶笑著說道,「司徒,那張白騎必定是攜大軍望榮陽去了,只留下些許兵馬守衛大營,以掩人耳目,我等計謀,成矣!」

     瞥了一眼徐庶。司馬懿接口說道,「事不宜遲。司徒當速速召集一軍,急出把水關,越洛陽,占黃巾糧倉澠池,糧草一旦被焚,張白騎唯有無功而返!充州之危,乃解!」

     「當真?」江哲面色一西,隨即又皺了皺眉,凝聲說道「不過此事仍需謹慎。若是張白騎故佈疑障,以探我等圖謀,退敵良策,便功虧一簣了。」

     今日我是分毫也算不出張白騎所在,莫非又是被他亂了天機?似乎不是,莫非他用遁甲之術掩藏自己動向?

     那張角到底教了他多少奇術啊!江哲不免有些洩氣。

     「司徒勿慮。此事易也」。司馬懿微微一笑,抬手說道,「司徒莫非忘了,前幾日黃巾有一員大將死於司徒陣中,我等不妨以此人屍首為餌,假作喝張白騎退兵,實則探黃巾大營虛實,其麾下大將陣亡,我等送還屍首。張白騎理當親自迎接,否則必叫其麾下黃巾寒,是故我等便有機可趁」

     「那張白騎要是故意不出面呢?」江哲皺眉問道。

     「司徒放心。」只見司馬懿嘴角露出幾許冷笑。哼聲說道,「在下親自去,他瞞不過我!」

     正如徐庶與司馬懿所料。張白騎早在昨日夜裡,便動身攜大軍、越洛水,轉道襲豪陽去了,只留下劉石、李大目並三萬黃巾把守大營,其餘五萬兵馬,張白騎分為五隊,除去自己之外,將其餘四萬交與四位麾下大將,分五路直襲榮陽!

     在張白騎籌劃中,就算其中一路被中途受阻,仍有四路兵馬,攻下區區榮陽,不在話下。

     臨行之前,張白騎曾囑咐劉石、李大目二人,虛設旗幟,掩人耳目,另外,要不時率軍前去進攻汜水關,當然了,佯攻而已。

     為的就是不叫江哲、司馬懿等人看破此計,為此,張白騎還用奇術將劉石相貌變作自己。

     然而在誰是營中主將這事上,劉石與李大目起了爭執。

     本來,劉石職位不如李大目,如今張白騎一走。李大目自然是營內主將,然而張白騎又將劉石變作了「自己」也就是說,「張白騎。乃是營中主將。」

     幸好兩人不曾因此結怨,商量了一宿總算得了個結果:大營之內,李大目為主將;大營之外,「張白騎」也就是劉石為主將!

     就當兩人商議完此事、正要率軍攻汜水關之際,卻忽得麾下將士通報,說是汜水關有曹使求見!

     兩人一聽便愣住了。

     「曹使?」李大目猶豫了下,轉身對劉石說道。「劉兄弟,你說那江哲打什麼主意。殺了我三萬多弟兄,還派來使者?正好,老子心中火還沒消呢,先拿此人開刀!」

     「李哥莫要衝動」相比與有勇無謀的李大目。顯然是劉石更具頭腦。或許這也是張白騎選擇此人的原因所在,只見他在帳內踱了幾步。皺眉問那名黃巾道,「那人是否言及為何而來?」

     「啟稟劉將,啊不,啟稟大帥」那名黃巾在感慨大帥神通廣大之餘,顯然有些不太習慣,訕訕說道,「那人說,他是來送還彭將軍屍首的,」

     「你不早說。」李大目一瞪眼,說著抬腳便走。

     「李哥且慢。」劉石喚住李大目,搖頭凝神說道,「曹軍有這般好心,送還彰將軍遺體?我思其中必定有詐!」

     「此話怎講?」李大目瞪大眼睛疑惑問道。

     「或許。」劉石望了一眼李大目,低聲說道,「我等昨日未曾按大帥吩咐,率軍攻打汜水關,或許曹軍起疑了,若是壞了大帥謀哉,那就...」

     「你是怪我咯?」李大目雙眼一瞪,怒聲說道,「若不是你欲與我爭,」

     「好好好小弟錯小弟錯」。劉石訕訕一笑,連聲告罪。

     「哼」。李大目哼了一聲。深深吸了幾口氣,隨即抓抓頭,猶豫說道,「那,那眼下該如何是好?」

     「呵」劉石微微一笑小聲說道,「李哥莫急小弟觀此人,必是前來打探我軍虛實,小弟久在大帥身邊,大帥言行舉止,小弟亦學得幾分,我等便如此如此」。

     「哦!好」。李大目點點頭,大步走出帳外準備去了,然而過了數息他又回來了。探著腦袋說道,「劉兄弟,今日營內亦是你說了算,我李大目聽你的,不過待此人走了,你還得聽我的」。

     「是是是」。劉石苦笑不得,李大目這才滿意得走了。

     「唉」你真當我想與你爭權?要是你如王當將軍一般,我便是聽命於你又如何?就怕你不慎被汜水關曹軍看破、壞了大坷!那江哲可不是吃素的一,一微微歎,劉石搖;隨即暗暗嘀咕道,「大帥往日應當是這般,不對不對,應當是這般,對!就是這般!」

     而與此同時,黃巾大營之中,司馬懿帶著數個曹軍並一副棺木,在轅門處四下觀望。

     然而入司馬懿眼簾的,便是接天連地的帳篷。以及遠處憧憧曹軍,隨後,越來越多的黃巾出現在司馬懿眼前。

     哼!以為我會輕信?若是我,用區區五千人,便可假作數萬人,還想瞞我?心下冷笑一聲,司馬懿索性閉上了雙目,這讓在遠處探望的李大目心中有些洩氣。

     揮揮手,李大目召過一名黃巾士卒,低聲說道,「去,帶他前去帥帳,我方才吩咐的,你可是聽清,莫要露出破綻來!」

     「將軍放心!」那黃巾抱賞點了點頭,逕直朝司馬懿走去。

     「大帥有請。」

     「哦?」司馬懿睜開雙目,心下一愣,隨即不動聲色笑了笑,拱手說道,「有勞這位兄弟了!」

     「哼。」那黃巾冷哼一聲,顧自朝營內走去。

     「呵。」司馬懿一聲輕笑,不以為意。

     走了足足一炷香功夫,司馬懿終於望見黃巾大營帥帳所在。

     「大帥便在帳內,請吧!」那黃巾冷言說道。

     「多謝。」司馬懿拱手一禮,整整衣冠,大步而入,然而走入之後。望著帳內案邊之人,司馬懿卻是有些吃驚了。

     當真是張白騎?

     張白騎當真在營內?不曾去豪陽?

     怎麼可能?

     司馬懿心下很是狐疑,皺皺眉拱手喚道,「司馬懿見過大帥!」

     「哼。」只見帳內張白騎。緩緩抬起頭來。深深望了一眼司馬懿,淡淡說道,「江哲命你送還我軍大將屍身?」

     張白騎怎麼可能仍在營內?難道他不欲奪取充州、豫州了麼?不對!按著自己對此人的瞭解,此人應當是不達目的誓不罷休之人,如何會放棄?

     在此地耽擱愈久,就愈對他不利,張白騎應當知曉才是,

     「呵呵,確實如此」司馬懿呵呵一笑,抬頭凝神打量著張白騎,低聲說道,「除此。司徒命在下傳遞一言。」

     「說。」張白騎重喝道。

     「若是大帥仍不退兵,那麼此人的下場,便是張大帥前車之鑒!」司馬懿沉聲說道。

     「放肆。」張白騎勃然大怒,右手猛地一砸桌案,怒聲說道,「你等好大的膽子!」

     「唔?」司馬懿皺皺眉心下一愣,張白騎發怒了?就為自己說的這區區之事發怒了?奇怪按著我對他的瞭解,他不應當為此發怒,他應當冷笑著說,「好,那我張白騎等著」如此才是

     扮作張白騎的劉石見司馬懿深深打量著自己,心下一緊,右手已虛握劍柄。

     難道被他看破了?不會啊,我都是按著大帥平日言行舉止的,如何會露出破綻?不過,萬一被此人看破,便留不得他了,

     彷彿感覺到了張白騎身上的陣陣殺意,司馬懿不慌不忙,拱手笑道,「大帥還是這般厭惡在下啊,其實在下亦是無奈,誰叫我被江哲左右呢,與大帥為敵,懿亦是心中無奈啊,再者,兩軍交戰,不斬來使,這個,呵呵!」

     「啊!倒是忘記此人與大帥乃是舊識!險些露出破綻」

     劉石暗暗鬆了口氣,冷笑說道,「放心,我不殺你!」

     錯了應當說,「就算我欲殺你,你又能奈我何?」司馬懿心下暗笑一聲,繼續試探說道,「如此,在下便謝過大帥了,唉,在下一直誤會大帥了,白騎,聽在下一聲勸,還是退兵吧,江哲已得援軍,汜水關,你攻不下的。

     「此事不需你管。」張白騎冷。噹一聲,淡淡說道,「你便與我看著,這汜水關,我是攻得下,亦或攻不下。」

     像,真像,簡直酷似,可惜啊,若真是張白騎,聽我喚一聲「白騎」早拔劍呵斥了,哈哈,此人必是張白騎麾下將領,不知我與張白騎淵源,有趣!

     司馬懿心中暗笑,望了一眼面前的張白騎。故作歎息,搖頭說道,「你我如今是敵非友,日後見面,自然不留情面,不過今日」我喚了你一聲表字「白騎。你是否該喚我一聲「仲達」以了結我等舊日恩情?」

     張白騎猶豫一下,遲疑喚道,「仲達,」

     「唉」。長長歎了口氣,司馬懿一拱手,搖頭說道,「長安故人,告辭!」

     「不送」。張白騎起身淡淡說道,然而他卻是沒有望見司馬懿轉身時嘴角露出的半點冷笑。

     張白騎此人,太過桀驁不馴,決然不會照著旁人所言行事,尤其是我,

     再者,我與張白騎初識亦非在長安,而在櫃鹿。應當是櫃鹿故人才是,哈哈!

     哼!耍瞞過我司馬懿。你還差得遠!

     張白騎不在營中!

     已率軍遠奔榮陽矣!

     見司馬懿走遠,帳內的「張白騎。長長鬆了口氣,癱坐在主位上苦笑一聲,「扮作大帥,還當真是一件苦差事,險些露出破綻 否則唯有殺了此人了,不過就算殺了,也難保汜水關中江哲不起疑心。唉!幸好幸好」。

     「那傢伙走了!」李大目撩起帥帳走了進來。

     「走得好。走得好」。劉石甚感疲憊說道。

     「嘖。」望著眼前這廝有著大帥模樣卻是如此懶散,李大目實在有些看不慣,皺眉說道,「那我等今日還攻是不攻?」

     「算了,今日就作罷吧」劉石拍了拍面頰,強自打起精神說道,「曹軍方才送還彭將軍遺骨,我等便出兵攻關。於理不合且不說,非是大帥作風,還是先好生安葬靳將軍吧,唉!要扮大帥還真不容易帆 」

     「好,就這麼辦」。李大目一口應下,隨即心下一愣,古怪說道,「那傢伙走了,營內應當是我說了算吧」

     劉石張張嘴,苦笑說道,「好,那依李大將軍之見,我等當如何做?」

     「唔,今日便不攻關了,好生掩埋彰將軍屍首,不得有誤!」李大目抓抓腦袋想了想,低聲喝道。

     「是,末將遵命 。」劉石暗暗搖了搖頭。

     走出黃巾大營,行了十幾步,司馬懿回頭望了一眼,撇撇嘴。

     《六丁六甲》奇術麼?如此奇術,當真叫人匪夷所思啊

     眼饞得很吶!還有那本《奇門遁甲》

     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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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滎陽之戰!
     兵者,詭道也!                                      

     所謂良策,便是要騙過敵軍,亦達到自己目的,就如張白騎與江哲兩方一樣......

     建安三年七月三日凌晨1相比於張白騎日夜兼程、正趕往蒙陽;汜水關則有兩路兵馬徐徐而出......

     一路,乃是以關羽為主將,陳綱為副將.攜三千劉備麾下將士,急急趕往洛陽,斷張白騎之後、引誘洛陽黃巾;另外一路,便是以劉備為鍾繇為主將.劉備、張飛輔之.領兩千精銳曹軍,趁洛陽地域黃巾被關羽麾下軍隊拖住之際,日夜兼程,直搗黃巾屯糧重地,澠池!

     此行可謂凶險異常.洛陽境內黃巾.可不下三五萬吶!

     再者,如今汜水關內,當真可以說是守備空虛,別說守關將領一員也無.偌大一關隘,竟只有區區三千曹軍把守,若是被黃巾知曉風聲,怕是為禍不遠.當然了.對於詐術來說,司馬懿顯然是比較自得。

     口令、換防、呵斥,玩的不亦樂乎.更別說那設於暗處的草人,竟用汜水關內區區三千曹軍將關外黃巾將領劉石、李大目騙得團團轉,深信汜水關守衛森嚴.那裡曉得僅僅是表面上呢?

     不得不說.劉石、李大目,差司馬懿太遠.簡直可以說被後者玩弄於鼓掌之上。

     建安三年七月四日,黃巾寇首張白騎最先抵達滎陽,於滎陽西南三十里處隱蔽,未免被滎陽曹軍探到蹤跡,張白騎唯有在此處匯合人馬。

     不過一個時辰.黃巾大將王當亦攜一萬黃巾趕到,再復一個時辰,孫輕、趙弘、卜己、皆領軍抵達,唯獨缺馬超、馬岱、龐德那八千人馬。

     下令就地歇息.張白騎喚過眾將問道,「爾等在路上,可曾遇到阻攔?」

       「不曾!」眾將搖搖頭。

     正說著,馬超等三人便領軍至了.張白騎喚過三人,又問道.「孟起,你等在路上,可曾遇到阻攔?」

     「這個.....」馬超皺皺眉,猶豫一下.隨即抱拳解釋道,「只不過末將這條路太過曲折,沿途為掩藏蹤跡.是故遲來,望大帥恕罪......」

     「我非欲指責你等,」張白騎擺擺手,沉聲說道,「我等至汜水關出,如今已有一日,我恐被江哲算破,是故出言詢問!」

     「哦,」馬超恍然,搖頭稟告道,「啟稟大帥,我等遲來乃是因路途遙遠曲折,非是因曹軍......」

     「我等何人不是穿小道而來,唯你一人耶?」黃巾大將孫輕聽聞馬超話語嘲諷一聲。

     「孫輕!」張白騎僅僅一瞪眼便孫輕閉嘴,隨即望著此處自己麾下五萬兵馬,走了幾步,低頭皺眉,疑惑著喃喃說道,「難道是上天助我,江哲不曾發覺?不 ……對陣此人不可心存僥倖,我以『遁甲』妙法雖說可騙過江哲一時,不過終被他看破,唔,當是要盡快拿下滎陽,否則.....江哲此人,不按常理行事,難保他不會引官渡曹軍增援滎陽......」

     想罷.他轉身對眾黃巾將領說道,「爾等先且退下歇息,半個時辰之後,定要與我拿下萊陽!」

     「末將遵命!」眾將抱拳應命。

     「哥,」走在馬超身旁.馬岱望了一眼其餘將領.皺眉低聲說道,「白白受了那孫輕鳥氣,若是兄長不下令在那處歇息,我等這路兵馬,怕是最先抵達此地的......」

     「就算最早,那又能如何?」找了一處,馬超席地而坐,用布擦拭著自己長槍.擦著擦著,眼前不禁浮現出一個高大、狂笑著的身影......

     那莽夫!馬超咬了咬牙。

     「最早又能如何?!」馬岱瞪大著眼睛.低聲說道.「那我等便可取笑孫輕那廝了嘛,聽說他比我等快不了多少時間......」

     「你方才一直在我身旁.從何處得知此事?」放下長槍.馬超望著弟弟淡淡問道。

     「哈?額.....」馬岱愣了愣,訕訕說道,「這個......」

     「哈哈!」龐德哈哈大笑.拍了拍馬岱腦袋.摟過他低聲說道.「莫要太小看孫輕,此人雖說武藝不及我等.不過治軍、練兵極為得力,深得張白騎信任,斷然不會最後一個刻達此地的,依我所見.除去張白騎、王當之外,便是此人了......」

     「啊?」馬岱有些傻眼.隨即懊惱說道.「那又如何.我等可是早整整一個時.......」

     「低聲!」龐德樓了接馬岱低聲說道,「我等如今是寄人籬下,實出自無奈,被人看輕,總好過時刻被人提防吧?」

     「令明哥你是說   ...」馬岱恍然醒悟。

     「呵呵!」龐德笑著拍了拍馬岱腦袋。

     「怎麼不早說呢,」望了一眼擦拭完長槍,正擦拭佩劍的兄長,馬岱訕訕笑道,「此事哥不曾與我說嘛,否則.......」

     「否則怎的?」馬超瞥了一眼弟弟,搖搖頭,轉身對龐德說道,「令明,你身上傷勢如何?」

     「早不礙事了!」龐德拍了拍自己胸口,隨即微歎說道,「西涼,還是太小了,關雲長、張翼德,猶如兩座巨山,壓得我等喘不過氣來啊...嘖!被關羽玩弄於鼓掌之上,真乃平生之辱!」

     「留著性命在便是好.」馬超微微一笑,舉起佩劍對著日光照了照,滿意地收入劍鞘,口中凝聲說道,「終有一日,我等可擊敗此二人......」

    「嗯!」龐德點點頭。

     「哥,」馬岱起身在身邊坐下,嘿嘿笑著說道,「哥你現在無事吧.....」

     「......怎麼?」馬超狐疑地皺起眉問道。

     「你看,」馬岱指指龐德,又指指馬超,不滿說道.「你與令明哥.都有表字,唯獨我不曾有.既然哥如今無事.不如且幫小弟想想......」

     「......」馬超張張嘴,望了眼弟弟暗暗歎了口氣,拍拍馬岱肩膀說道,「謹之.如何?」

     「謹之?」馬岱皺皺眉,好似對此有些不滿意。

     謹之再謹、慎之再慎麼......唉!

     龐德望了一眼馬超,笑著對馬岱說道.「此表字極好!」

     「當真?」馬岱有些懷疑地望著龐德。

     「嘿.打小我可曾騙過你?」

     「這倒是不曾,謹之   ...謹之   ...」馬岱顧自嘟囔著。

     二弟啊,為兄就剩下你一個親人了.若是連你也……唉!男兒生於世,當奮力博取功名.光耀門楣,然為兄望你謹慎處之,莫要像我父親、亦你伯父一般……

     「如何?」臉上堆起幾許笑容,馬超深深地打量著自己弟弟.曾幾何時跟在自己身後、說日後要做自己偏將的小傢伙,如今也漸漸長大成人了……

    「額……」望見馬超臉上笑意,馬岱愣了一下,自從伯父不幸中伏身隕之後,可再不曾見到兄長有這般笑容了。

     「想什麼呢!」皺著眉,馬超用劍鞘叫馬岱回過神來。

     「沒……小弟正想著哥與我取的表字……甚好!」

    「哼!」馬超微笑說道,「那就好!」

     對面,龐德笑吟吟地望著這一幕.回想起自己身世,心中黯然。

     「砰!」劍鞘敲在人腦袋上的聲音.如方才一般。

     愕然抬起頭.龐德不明所以地望著馬超。

     只見馬超淡淡一笑,握著劍鞘說道,「似乎你我之間.許久不曾較量了,趁此機會…走!」

    「嘿!」龐德心中黯淡瞬息消逝無影.提起旁邊虎頭戰刀笑著說道,「去年似乎較量過.我遜你半招.如今嘛…嘿嘿!」

     我亦不算是孤身一人吶……望著走在面前的馬超,龐德黝黑的臉龐露出幾許會心笑容。

     「等等我!」馬岱急忙起身追了上去.引得附近眾黃巾頻頻側目。

     半個時辰,稍縱即逝.很顯然,原本就無心爭鬥的馬超龐德二人.更別說分出什麼勝負來,力氣猶勝大半.便被張白騎遣人喚了去。

     當即,張白騎便下令向滎陽急行.五萬大軍分頭並進.徐徐望滎陽而行.只見滿山遍野,儘是頭裹黃巾之人.著實壯觀!

     而張白騎不曾算到的是.與此同時,滎陽城牆之上.正有兩員曹將一面眺望遠方.一面笑談著。

     其中一人自是不必多說,正是穎川太守李通、李文達,那麼另外一人呢?

     北地槍王,宛城張繡!

     自宛城兵敗,張繡為江哲所擒.屈身降曹,雖說往日權利已不復再,不過張繡卻在兗州過地有滋有味。

     本來張繡便不喜掌管太多事物,那會叫他荒廢了武藝.比起權利來,張繡更喜研習武藝.只是可惜當初是中途轉而習槍,又兼歲數大了,在槍法上,顯然已達不到像趙雲那般的高度,不過即便如此.張繡對槍法的喜愛,還是不曾改變。

     每日早起,習武,隨後去看看聖賢書籍,歇息一刻,再複習武,反正他如今已為侯爵,曹操賜予的賞賜.還有每年的年俸,足以張繡全家過活了,反正張繡自己,也不曾有什麼大志……

     不過唯一叫張繡有些可惜的,便是宛城如今已落入劉表囊中,那可是自己叔父臨終前的托付啊 ……

     然而幸好,宛城百姓早早便被遷移到襄城、魯山一帶,總算是叫張繡少了幾分擔憂。

     張繡深信,宛城總有一日會被曹操奪回,到時候自己才是真正的宛城侯,死後碰見叔父,自然也不會過於羞愧了……

     就這樣,張繡在兗州過著富家翁的日子,日子顯然是愜意地很,不過十幾日前,白波黃巾十餘萬兵馬襲汜水關之事,叫他有些擔憂了.當初在宛城,張繡亦是深深忌憚這路黃巾.幸好天見可憐,整整三年,長安白波黃巾不曾有半點動靜……

     張繡如今亦屬曹操麾下將領,些許小事還是探得明白.比如說汜水關守將乃何人.兵馬幾何等等。

     記得當初張繡便欲前往助之,他也明白.汜水關一旦被陷.兗州全境淪喪,這是何等大事?

     不過還沒等他前去.卻忽然得刻一個消息,司徒江哲兩日內從許都趕到汜水關,大破白波黃巾……

     見此人親自前去.張繡總算是鬆了口氣.深信有此人在.黃巾雖有十萬之眾,亦難克汜水關.不過就在昨日,他卻收刻一份書信.署名是穎川太守李文達.....

     「張兄,」伸手指了指西南方,李通冷笑說道.「這張白騎,恐怕仍是滿打滿算,欲攻克滎陽吧!」

     「呵呵,文達所言極走,」依在城牆之上,張繡搖頭笑道,「此人在司徒手中受阻,是故欲轉道襲此城.哈哈.豈料司徒早早算到……」

     「勞張兄日夜兼程、單槍匹馬趕來.李通心中有愧啊!」抱抱拳.對著相交不久的張繡,李通歉意說道。

     「文達說得哪裡話,」張繡呵呵一笑,俯身望了一眼城下守備,欣然說道,「司徒有命,末將豈敢不從.再者.如今我與我家眷亦居兗州,單單此項.便不能叫那張白騎踏入兗州一步.何況兗州百姓?」

     「張兄所言甚善!」李通笑了笑.忽然想起一事,開口說道.「我此行帶得將士一萬八千,一萬乃是出自穎川.其餘八千乃是葉城夏侯將軍聽聞此事,所遣援軍。兼之滎陽本便有六千兵馬.如今我等麾下,乃由兩萬四千兵馬,李某分與張兄一半,張兄主西、南兩處城門事務,李某守東、南兩門,如何?」

     「好!」張繡一口應下,隨即皺眉說道,「此兩萬餘兵馬中,弓弩幾何?」

     「張兄放心!」李通笑呵呵說道.「此事李某自得司徒信件,便有準備,我所帶一萬兵馬,皆是弓弩手.而夏侯將軍所遣八千兵馬中,刀盾、槍兵五千,弓弩兩千,餘下那一千……嘿嘿!」

     「莫非是騎兵?」張繡眼睛一亮。

     「正是!」李通一合拳掌,凝聲說道,「夏侯將軍可是將他麾下騎兵盡數派來此地,我等責任重大啊!」

     「呵呵,」張繡笑了笑,撫著牆垛苦笑道,「只要不與司徒等深謀之士為敵,我張繡不懼他人也!」

     「哈哈!」李通聞言大笑。

     「李將軍,李將軍!」忽然城上傳來一聲呼喊。

     李通、張繡二人聞言一轉身.正好望見一名身材略顯臃腫的文人左右搖擺著跑來.李通低聲對張繡說道,「此乃滎陽太守,陳暨、陳悠之!」

     「哦!」張繡恍然,對來人抱拳道,「張繡見過陳太守!」

     「張繡……」陳暨愣了愣,面上有些迷惑.隨即忽然說道.「可是宛城侯張繡張將軍?」

     「不敢不敢!」張繡謙遜一禮。

     「久仰久仰!」陳費躬身一記大禮.不過因身材太過臃腫,有些不倫不類。

     「不知陳太守何事喚末將?」李通疑惑問道。

     「豈敢,」陳望欠了欠身,恭敬說道,「在下昨日得將軍將令,派出城中將士監視附近這一帶.方才得報,二十里外,發現大批兵馬.執『張』、『天下大吉』等旗幟.想必是張白騎此賊已至!」

     與張繡對視一眼,李通笑著說道.「本還想與張兄接風,不想這張白騎如今不給面子......」   

     「文達說得是!」張繡微微一笑,眼中露出幾許精光,朗聲說道,「叫我空腹殺敵,此事當是要厚報   ....」

     「哈哈!」

     「兩位將軍還是謹慎一些的好……」微微有些心懼的陳暨一面用同樣臃腫的手擦了擦額頭冒出的冷汗,一面訕訕說道。

     相比於笑聲連連的李通、張繡,及至滎陽城下的張白騎可是一點都笑不出來。

     誰說滎陽守備薄弱來著?

     難道那城上密密麻麻的曹軍儘是擺設?

     咬咬牙,張白騎雙眉深皺。

     「怎麼可能......」在張白騎身旁,黃巾將領王當一臉愕然,不敢相信地望著城牆之上的曹軍.失神說道,「兗州曹軍盡數以被調去黃河,這滎陽這麼可能......」

     「張白騎!」忽然,滎陽城上傳來一聲大笑,「貪圖我主治地兗州.徒起兵禍,生靈塗炭.你張白騎情何以堪!」

     張白騎抬頭望了一眼城上,早有黃巾大將孫輕策馬出前幾步.大聲喝道.「你乃何人.報上名來!」

     「行不改名、坐不改姓,穎川太守李通、李文達是也!」關上那曹將大笑道。

     「穎川太守.....」張白騎眼神一緊,心中暗暗感覺有些不妥,沉吟一下.出言喝道.「可是那江哲叫你前來此處?」

     「汰!」城上李通大喝一聲,厲聲說道.「哼!司徒知你張白騎狼子野心,吞兗州之心斷然不會消亡,是故司徒前去汜水關之前.便叫我引軍前來此地,為的,便是防你轉道襲此處.哼!果然不出司徒所料!」

     江哲出兵之前就叫此人前來蒙陽?那倒還好......若是江哲到了汜水關之後.再令此人前來滎陽.那便要好生捉摸捉摸了......

     也是......王當想的到此計,深謀如江哲.斷然不可能想不到,不過就算如此,張白騎心中還是隱隱有些不安。

     嘿!還真會瞎說啊,明明是昨日才率軍到達此地.....李通身後的陳暨暗暗搖頭,苦笑一聲。

     誰言武夫無謀、不欺人?

     「李文達!」張白騎皺眉喝道,「你可是存心要阻我在此?莫要到破城之後.追悔莫及才好!」

     「哼!」李通單手撐在牆上,怒聲喝道,「賊子出言不遜,我李通數百里而來,便是欲在此阻你,你待如何?」

     「好!甚好!」張白騎面色一冷,嘴裡迸出三個字。

     「怎得!」李通眉梢一挑,挑釁說道.「張白騎,你不是欲奪此城麼?在城下乾站著.難道還待我等老死不成?」

     「有意思......」張白騎深深望了一眼城上李通,低聲吩咐道,「王當、孫輕,領麾下弟兄,注意我等左、右兩側!」

     「是!」王當、孫輕對視一眼,不動聲色退了一些,暗暗調度麾下兵馬去了。

     「馬超!」張白騎一指桑陽城,低聲喝道.「去,領你麾下弟兄,謹慎曹軍從城門殺出!」

     「......是!」馬超抱拳應命.招呼了一聲龐德、馬岱,率麾下八千黃巾準備攻城。

     「哼!」冷笑著望了一眼關城,張白騎手一揮.頓時五萬大軍徐徐壓境,龐大氣勢叫城上曹軍有些喘不過氣來。

     張白騎你中我計也!李通暗笑一聲,轉身對身後陳暨使了個眼色之後,便退後一步,大呼說道,「全軍戒備,準備迎敵!」然而喊完,他卻是悄悄讓一與他身材相仿的護衛頂替他發號施令.自己卻悄悄溜入城中。

     「喝!」曹軍以大喝壯膽,士氣總算有些回復。

     「弓弩手準備!」馬超一指關上,大喝道.「放箭!」

     張白騎難道想用此種辦法攻下城牆牢固的滎陽?陳暨一頭霧水.嘶聲力竭喊道,「射箭射箭!」

     冷眼望著城上城下用弓弩對射,張白騎低聲喝道「彭脫,準備廝殺!」

     「......」張白騎身後眾將面面相覷。

     「彭......」帶著幾分怒意,張白騎皺眉回頭望了一眼.卻僅是望見眾將不安的眼神,心中頓時想起,猛將彭脫已屈死於江哲『八門炎遁陣』中......

     「......卜己,」張白騎暗暗歎了口氣.緊聲說道.「待會若是曹軍大亂,你率騎兵與我尾隨掩殺,拿下城門!」

     「是!」黃巾大將卜己抱拳應命。

     「殺!」隨著一聲大喝.這面滎陽西城門徐徐打開,一路兵馬猝然殺出,直奔馬超等八千黃巾而去,為首一將,正是李通!

     而同時,南面亦傳來一聲大喝,張白騎轉首一望,不出他所料,乃有一路曹軍藏於南面,於此時發難!

     「卜己!」張白騎一聲大喝。

     「是!」卜己抱拳一禮,隨即面色一變.指著西城門大喝道,「弟兄們,殺過去,奪下城門!」

     「喝!」中軍後黃巾騎軍一聲大喝,分兩撥繞開張白騎中軍.直奔滎陽城門而去。

     「不好!」滎陽城牆之上陳暨望見張白騎兵馬調度,心下頓時一驚,失神呼道,「李將軍反中張白騎計也!如何是好?如何是好?」

     望著那臃腫的身軀來回在城牆之上轉著圈,他身旁侍衛急忙緊聲喝道,「太守,李將軍出城殺敵.你可是城中頂梁啊!」

     「我是頂梁?我是頂梁?」只見陳暨面色慘白,有些慌亂地望望左右,見周圍曹兵都翹首望著自己.撫著胸口深深吸了幾口氣,慌亂說道,「快、快,鳴金鳴金,叫李將軍回來……啊不……不可鳴金.若是鳴金.我軍大亂矣!」

     「……」那侍衛面色愕然,望著陳暨在此自言自語。

     只見陳暨面色悲得通紅,狠狠一咬牙,大袖一揮,大聲喝道,「關舫,此處交與你,射箭、射箭.斷然不可教賊子靠近城門一步!」

     「那......那大人呢?」附近一名曹將領命,疑惑問道。

     「我......」陳暨眼神慌亂.奪過身邊士卒手中長劍.厲聲道,「我守城門去!」

     大人守城門?關舫愣了愣,便愕然望見陳暨急匆匆走向台階,一個不留神,竟是滾了下去。

     「大人!」

     「不礙事不礙事,」只見城內地上陳暨滿頭污血,喊了兩句便朝城門跑去。

     這傢伙除了會斂財之外,倒是有些膽量嘛   ...

     關舫與附近曹將對視一眼。

熾天使(九級)

凝望蒼穹悲千古,俯瞰神州傾丹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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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7-4 20:41:23 |只看該作者
第二十章馬超與黃巾
   白騎,自幼年始便是極為桀驁不馴、聽不得他人規勸,便是自我。

    當然了,這裡的自我絕對不是指自私,到是頗有些剛復自用的意思。

    作為張角眾弟子之一,張白騎實可以說是其中佼佼者,極具才華,深得張角嫡傳。

    而後,聚眾白波黃巾,劍指長安,欲圖中原,雖說在汜水關吃了一個虧,然而究其文韜武略,實不遜他人,如今,一心想趁著此人遠道而來、軍力疲憊之時殺他一陣的李通,便嘗到了苦果”

    原本是想對張白騎用計,結果反而被此人所制,危及榮陽”

    話說得了張白騎暗囑,馬一面下令麾下黃巾向城牆之上射箭,一面暗暗觀察著縈陽城門動靜,為此,他特意留出了一部分兵馬,為的,就是防止真像張白騎說的那樣,榮陽有兵馬殺出。

    果不其然,正當馬與城上曹軍打得火熱的時候,李通攜大軍殺出來了,而另外一面。蒙陽南面城牆,暗伏數刻的張繡亦同時領軍殺出。

    原本李通與張繡兩人是想趁張白騎兵折汜水關、長途奔襲、軍心震蕩之際想再張白騎折那一陣,然而李通終究僅是武人,好強之心太多迫切,言辭中的挑釁之意被張白騎听出不說,更被張白騎看出了其中蹊蹺。

    原本,張白騎可是打算後撤二十里安營扎塞的,也是,如今榮陽城堅兵多,非一戰可成,然而眼下一看,卻是叫張白騎心中大喜。

    張繡僅僅率八千曹軍露了個面,便被早有準備的王當率軍抵住,隨後,便有其余人馬以此迂回上前,將其團團圍在當中,不得而出。

    李通更是,幾乎可以說是網出城門,還沒等他下令沖殺馬那路,馬卻反倒先送上來了,緊接著,黃巾大將卜己領兩千騎兵亦是直殺過來。

    李通現在是有苦自己知,要退吧,被黃巾死死纏住,一旦下令撤退,恐怕一場大敗不說,更為危及蒙陽;然而若是不退吧。先機已失,反被張白騎所制,留在此地僅是徒損兵力罷了。

    見曹軍進退兩難,張白騎哈哈大笑。

    “江哲還指望此人能夠成事,將我等擋在克州之外”搖搖頭張白騎笑著對身邊廖化說道,“卻不想此人邀功心切,壞了江哲大事”天助我也!”

    廖化望了一眼在場中奮力搏殺的李通,凝神說道,“大帥莫要大意啊,此人武藝不凡

    “武藝不凡?”張白騎冷哼一聲說道,“若是此人高居城關,固守不出,那奪下豪陽到是非一日之事,不想此人竟敢率軍設謀,哼!他豈是又一個“江哲。耶?”

    看來大帥著實對江哲很是忌憚啊”聞言微微一愣的廖化心中暗暗想道,腦海中不禁又想起了三兩年前,自己前往洛陽將《奇門遁甲》交與那人時的情景。

    江哲”江守義此人,確實可稱之為君子!

    不貪財重權、不擾民重稅,听說完、豫兩州百姓皆是十分敬重此人呢,,

    “元儉?”張白騎的一聲呼喚叫廖化回過神來。

    “末將方才走神了,望大帥恕罪!”

    “你會在此刻走神倒是稀奇”張白騎輕笑一聲。回眼望著戰局,淡淡說道,“想什麼呢,說來听听!”

    廖化猶豫一下,抱拳遲疑說道,“末將”末將在想那江哲到底是一個怎樣的人,”

    聞言,張白騎回望了廖化一眼,起了幾分興趣,點頭問道,“那依你之見,江哲是一個怎樣的人?”

    “這個,這個末將還不曾想明白”廖化抱拳訕訕說道。

    “你…"張白騎面色一滯,沒好氣說道。“沒想明白你早說

    “額…末將知罪!”

    望了一眼廖化搖搖頭,然而被他挑起了心中興致。一時間,張白騎不免亦在思索,這江哲究竟是一個怎樣的人呢?

    善掌兵,熟習兵法等就不必多說了,自己已是嘗到其中利害,傳聞此人,,

    “大帥!”張白騎還不曾想完,忽然身邊一名侍衛指著遠處戰局說道,小將軍被擋在城門外了,若是大帥不派遣援助。恐怕卜將軍難以攻下城門啊,”

    “什麼?他還不曾攻入城門?”張白騎回過神來,心下大愕,方才不是已攻到那李通面前了麼?

    正想著,張白騎凝神一望,頓時眼神一緊,在他眼中,曹將李通面臨窘迫局面,非但不退入城內,反而奮力殺出。逼得黃巾連連後撤。

    “壯士斷腕……小看此人了!”張白騎笑說一句,望著在場中迂血奮戰的李通對眾將說道,“這李通到也是心狠啊,將我等逼離城門,好叫城門關上麼?哈哈。著實是個狠人,不過他難道也不想想,他乃是江哲特派而來,榮陽太守如何敢斷送了他性命?哼!廖化聽命!”

    廖化心中一凜。上前一步抱拳應道,“末將在!”

    “我思此城門一時半會不會關,你領你麾下弟兄上去助卜己一臂之力,只要奪下城門。你等便是功!”起身凝神望著榮陽城門,張白騎鏗鏘喝道。

    “末將遵命!”廖化一聲大喝,翻身上馬,舉手一呼,引麾下黃巾殺向城門。

    陳暨、陳悠之。蒙陽太守,本是當初陳宮帳下,後來曹操復奪充州,呂布、陳宮逃亡徐州,而此人當時見大勢已去。還不等曹操率大軍襲來,便邀附近各郡太守,前去櫃野向曹操請降,話說曹操當時愣了半響,隨後便復令此人為榮陽太守,以表其功。

    對此,荀彧是有些不滿的,主公一旦失勢,便另頭他人以求富貴
 這不禁叫荀彧有些看不起此人,不過程昱到是對此人坦護了了一句,良禽擇木而棲麻!

    就這樣,陳暨總算是保住了性命”哦,是保住了官位,如今在隸屬曹仁帳下,歸其統率。

    陳暨此人,膽小貪婪,不過除此之外,于治理之事上,卻有幾分能耐,眼光亦是不錯,兩年前青州四十萬黃巾家眷被江哲帶入充州,致使充州糧谷大缺,此人便暗暗從翼州等地購了一批陳年米糧,以糧誘亡命百姓為其所用,加固城防,整頓河道,荀攸听聞此事後頗為稱奇,因為當初江哲也是這般做的,

    就這樣,陳暨大撈了一筆不說,政績亦是顯著,荀彧見此人有些本事,又不曾對百姓過多荷刻,於是也就做罷了。

    作為呂布舊部。仍能成為一郡之,陳暨確實有些眼光,可惜的是,此人實在走過于膽小了,前幾日,黃巾十余萬襲汜水關,此人心中驚駭,深怕黃巾襲此城來,竟已暗暗整理好家中細軟,一旦黃巾來犯,便逃離此地。

    不過沒等到黃巾來,卻是先等到了潁川太守,聽聞是司徒江哲令他來此此人心中便轉過了幾個念頭。

    江哲何許人也?外能率軍征戰,內能善處政事,堪比商時太師聞仲吶!

    再說李通來時。曾帶領兵甲近兩萬,是故陳暨放下心來”

    可惜才剛剛放下心來,他依之為重的“李將軍。竟冒進反中了張白騎算計。陳暨頓時驚出一身冷汗。

    李通將軍若是兵敗,區區自己如何能守住滎陽?還是說,獻城?

    不不不,傳聞黃巾軍可是殘暴得很啊,每每攻下城池之後,先便是將城中官吏、大富盡數殺死,奪其錢糧。

    自己又是官吏、又是大富,這…”

    陳暨滿頭大汗想了又想,終于下定了決定,血沖腦門之下,一咬牙決定親自帶著數千曹軍前去接應李通。

    臃腫的雙手死死抓著利劍,陳暨趕到城門下,而城門處,早已有數員城中偏將拒守在此,見陳暨滿頭污血趕來,心中有些愕然。

    戰局如此險惡。這家伙……竟然沒跑?

    要是被陳暨知道城中將士心中所想,定是哭笑不得,跑?自己能跑得過四條腿的畜生麼?再說了,要自己舍棄家中的錢財”

    光是想著,陳鱉都感覺胸口隱隱作痛”

    “你們還傻站在這做什麼啊!”望著城門下曹軍在此固守,陳暨頓足大急說道,“前去援助李將軍啊!”

    見這家伙能下城來,城中曹將楊勇倒是給了他幾分面子,搖頭解釋說道。“大人。此刻不可輕出,李通將軍如今被黃巾咬住不放,就是為了讓我等前去援助,賊子的目的,非在李通將軍。而在城門!大人且看著。不過一刻。便有黃巾襲來此地!”

    “你”你說黃巾襲此地?”陳暨眼楮瞪著滾圓,雙手顫抖問道。

    這家伙!楊勇心下不屑一笑。點頭說道,“大人還是回城中去吧,此地交與我等便是!”

    “那好”啊不!”說了一句陳暨頓時回過神來,若是叫黃巾攻下城門。自己不管走到城中哪里,都是死路一條呀!

    “不!我乃豪陽太守,賊子來犯,如何能輕離此地?”陳暨雖心中坎特不安,猶強自說道。

    話音網落。忽然身邊有名曹兵對楊勇說道,“將軍你看。李通好似在朝集等喊話!”

    “什麼?”楊勇心中一愣,抬頭凝望一眼,確實看到李通一面廝殺,一面奮力向這邊喊著什麼。

    關關閉城門?!

    真乃忠義之將!楊勇心中棄然起敬,一皺眉心下一思,低聲喝道,“尊李將軍將令。關上城門!”

    “不可!”陳暨大驚失色喊道。

    這位將軍是潁川太守不說,更是司徒派來此地的,萬一戰死此地,那自己不是“

    “難道爾等要棄李通將軍不顧,坐視他戰死此地麼?不可關閉關

    !”

    其實楊勇也是事出無奈,見陳暨阻攔,心下一思,猶豫說道,“大人,你看這樣可好。我派部下前去援救李通將軍。大人代我在此號施令,小

    “我”我?”陳暨大驚失色,抬頭望著眼前不遠處的慘劇,面色

    白。

    “一炷香之際。末將便回!”楊勇沉聲喝道。

    城中除了自己與關舷之外,也就這家伙說話能有幾分威信了”

    陳暨低頭暗思片刻,手腳抖索說道,“那,好!一炷香”一炷香

    “大人放心!”楊勇點點頭,望了一眼遠處,面色一凜低聲說道,“糟了。黃巾賊欲襲城門了,再不走,李通將軍怕真是要戰死此處了,大人在此,末將去了!”

    只,,好、好!”

    “奪下城門!”正說著,黃巾大將廖化已提著一口大刀殺來,望著他來勢洶洶的模樣。陳暨驚礙手足無措,失聲喊道,“射,射箭!”

    而此刻李通,正被馬、馬岱聯手纏助,險象環生,一望城門方向,要是心中大急。在他眼中,已有一路黃巾迂回殺向城門。

    “李將軍!”忽然傳來一聲大喝,一隊曹軍奮力殺來。

    “你?”李通對馬岱虛晃一槍,馬心中一驚。急忙上前用槍為弟弟擋下。而李通卻趁機退了一段。

    “你怎麼來了?”望著一身污血的楊勇,李通心下大駭,怒聲喝道,“我不是叫你等休要管我,關閉城門麼?!”

    “豪陽不可無將軍。將軍退!”楊勇舉刀砍死一名欺上身旁的黃巾,低聲喝道。

    “不可。我若一退。黃巾必趁勢殺來!”李通搖搖頭,一面殺敵一面說道,“你退,叫陳太守關閉城門!”

    “恐怕太守大人不會關閉城門的”楊勇苦笑一聲說道,“將軍乃司徒所派,太守大人可是深將軍有何不測呢”

    “此人端的不識大局!”李通低罵一聲,忽然听聞面前一股惡風,急忙提槍相擋。

    “鏘!”

    “當著我馬孟起在此,我等哪兒也休想去!”馬一臉冷然喝道。

    這家伙小小年紀,武藝倒是不凡!李通心下轉個幾個念頭,忽然對楊勇說道,“走,隨我殺!”說著,一槍逼退馬,李通一撥馬頭,轉身朝北面殺去。

    “將軍?”楊勇心下愕然,唯有跟著李通前往北面。

    “曹將休安!”見李通有如此武藝,定是曹軍大將,馬豈能放過?留下龐德、馬岱督戰,馬孤身一人尾隨殺去。

    “這”這楊勇怎麼辦事的?”城門下的陳暨見李通不往城門殺來,反而朝北面殺去,心下又驚又怒,頓足說道,“北面可有仍有一支黃巾餓…”

    正如陳暨說的。北面確實有一路黃巾,正是黃巾大將孫輕部下,原本與王當一樣在此提防伏軍,如今見有一員曹軍大將率軍殺來,心中大喜。頓時大喝道。“弟兄們,殺了此將,功勞一件啊!”話網說完,他忽然望見這支曹軍後面的馬,大聲喝道,“馬孟起,此人是我的,你休要搶!否則定不與你好看!”

    說著,孫輕便率眾向李通殺去。

    叫我休要搶?望著與李通打斗中的孫輕,馬勒馬提槍,眼中閃過濃濃怒色。然而想了一想,他還是選擇的退讓。

    孫輕久隨張白騎,論資歷,非是自己能與之抗衡,如今寄人籬下,唯有如此了”,

    心有不甘地撥轉馬頭,馬在心中惡狠狠地想道,那曹將武藝不弱,若是能替自己斬殺那孫,輕,嘿!那倒是好!

    “那家伙怎麼回事?”與孫輕廝殺中的李通用余光掃了一眼身後,見方才與自己相斗二三十余不分勝敗的黃巾將領,如今頓足不前”哦,還撥轉馬身,這,

    李通顯然有些想不通。

    “嘿!”見馬如此識取,刑沁心中有此得意,一刀砍向李嫡,口中喝道,“廝那曹將咚川饑死來!”

    “就憑你?!”李通見馬勒馬在原地不前,心中大定,又見孫輕口出狂言,自是心怒,大呼一聲。一槍挑飛孫輕頭盔。

    “好家伙!”孫輕只覺的頭上一陣涼風襲過,心有余悸,一抬眼。網好望見李通舉槍襲來,正欲提刀抵擋,忽然感覺肋下一痛,頓時勁道一泄,被李通用長槍穿胸而過…

    這家伙怎麼回事?望著自己長槍如此輕易利穿對方胸口,李通心中愕然。

    “該死的家伙,只只見孫輕望了一眼胸口,轉艱難罵出一句。

    順著此人視線一望,李通驚愕望見方才與自己交戰的那將正冷眼望著此處,,

    原來,想來想去,馬仍是咽不下心頭惡氣,見四下無人注意,用槍挑起一顆石子,,

    哼!孫輕,你數次辱我,我馬孟起,可不是任人欺凌之輩!

    皺眉望了一眼遠處的那黃巾將領,李通不欲管他人閑事,拔出長槍撥馬便走。口中大喝道,“賊將已死,賊將已死!楊勇,走!”

    “是!將軍!”楊勇見李通數招便解決了一員黃巾將領,心下大喜,隨李通殺出一條血路。

    望看到地不起的孫輕。眾黃巾心中駭然,面面相覷。

    “你等還站在這里做這里。還不追上去與孫將軍報仇?”忽然傳來一聲大喝,眾黃巾轉一望,正是馬。

    “馬將軍說的是,眾弟兄。為孫將軍報仇!”

    “喝!殺過去!”

    眾黃巾一聲怒喝,頓時朝李通等人追了過去。

    冷眼望看到在地上的孫輕。馬見四下無人,遂策馬過去,俯身望著他冷笑道,“此乃你咎由自取!”

    沒想到這時孫輕仍未死。艱難睜開雙目,狠狠望著馬。眼中怒火,極為可怖!

    “哦?還活著?”馬撇嘴一笑,翻身下馬,蹲在孫輕身旁。望著他淡淡說道,“孫。將軍啊,可有遺言讓我交與大帥?”

    可惜此時孫輕已是說不出話來,只是用憤怒的眼神望著馬。

    “早知今日何必當初?”只見馬冷笑一聲,低聲說道,“我馬孟起可不是任你欺凌之輩,怎得?還不上路?莫要讓閻王等久了!”

    “馬”馬孟”起”你不得好死!孫慶用盡全力,可惜僅僅只說了三個字,便氣絕身亡了。

    哼!馬冷笑一聲,正欲起身,忽然感覺背後有人接近。皺皺眉,裝模作樣,低聲喊道。“孫將軍,孫將軍?”

    “這家伙死了?死得好!”沒想到身後那人卻是那麼一句話。

    馬為之愕然。轉一望。卻是龐德,頓時心下松了口氣,搖頭說道,“驚煞我也!”

    “驚?”龐德愣了愣,心中一動,舔舔嘴唇說道,“孟起,你”你殺的?”

    “莫要胡說哦!”只見馬玩味一笑,正色說道,“孫將軍可是被曹將李通所殺,此間數千人都曾看到”

    “哦!”龐德頓時醒悟。搖頭一笑,俯身望了一眼孫輕尸,冷哼說道,“這匹夫數次辱及我等,實在該死,便宜他了!”

    “那就再便宜他一次吧”馬微微一笑,伸手將孫輕抗上馬背。忽然想起一事,轉身對龐德說道,“令明,你怎麼來了,我不是叫你在城門口督戰麼?”

    “督什麼戰啊,城門都關了!”龐德沒好氣地說道。

    “城”城門關了?”馬心中一愣,皺眉說道,“張”張大帥不是令廖將軍援助卜己將軍攻城門麼?難道不曾攻下?”

    龐德搖搖頭,低聲說道。“你才走一刻,城門便關了,廖化將軍沒趕上!”

    馬听罷心中一愣,不由想起方才逃向北面的李通,心中頓時醒悟,贊許說道。“好家伙!”

    時間回至一炷香之前。也就是陳暨面色慘白,頓足大罵楊勇不能成事之時,廖化攜麾下眾黃巾已急急逼近城門。

    對此,城門下,陳暨身邊一伯長勸道,“大人,黃巾賊勢大,還是關閉城門吧!”

    “不可,若是關閉城門,李通將軍當如此你等也不想想?”陳暨握著利劍,胡亂指揮著麾下曹兵。幸好仍有幾名伯長在,否則在卜己猛攻之下。城門早丟了。

    就在此刻,廖化迂回趕至榮陽城門不遠處,頂著城上瀑雨般的弓弩箭支,朝此殺來。

    “大人,關上城門吧!”又有一員伯長勸道。

    雖說陳暨此刻被嚇出一身冷汗,背上更是早已濕漉,嘴唇白,強顏說道,“不,不可,李通將軍”

    “眾將听令,關閉城門!”忽然身後傳來一聲冷喝。

    眾伯長轉身一望,見是城中副將關猛,頓時抱拳應道,“是!我等遵命!”

    “關艘?”只見陳暨回頭望了一眼,急聲說道,“李通將,,兩位將軍皆在外面,如何可關閉城門,你可是欲見死不救耶?要是日後司徒怪罪下來,你可把我害死了!你說,你是不是惦記著這太守位置,司徒若是怪罪于我,你便有機會了,可是如此?”

    關舷嘴角一抽,一揮手大聲喝道,“莫要管他,關閉城門,黃巾賊已近!城上眾將听著,用箭逼退黃巾。城外將士,回城!”

    “不可,不可!”陳暨急得滿頭大汗,卻被關艘一把拉住,掙扎不出,唯有看著城上一陣箭雨。逼迫黃巾頂盾抵擋,而趁此機會,城外曹軍急忙回城,隨即,城門轟然關閉。

    而此刻,廖化大軍距城門不過三、五丈,恨恨一頓足,望了一眼關上曹軍,廖化搖頭喝道,“撤!”

    “耳惜啊,就差一點

    而遠處,張白騎望著這一幕,亦是恨恨地一合拳掌,只要再區區十息,自己麾下黃巾便可攻入榮陽,充州門戶便開,可惜實在可

    …

    忽然,張白騎望見不遠處馬超牽著一匹馬徐徐而來,而馬上,卻有一具屍體…

    張白騎凝神一望,頓時眼神一冷,怒聲喝道,“鳴金!”

    左右侍衛對視一眼,大聲喝道,“大帥有令,鳴金撤兵!”

    僅僅一刻,張白騎命令已傳至黃巾各部,四五萬黃巾徐徐而退。

    黃巾。頓時城上眾曹軍大聲喊道,“黃巾賊撤退了!黃巾賊撤退

    !”

    “呼"靠著城樓。關航長長松了口氣,眼神不經意望身邊一望,見太守陳暨失魂落魄地靠著城樓癱坐在地上,口中喃喃說道,“完了,全完了"

    關航心中有些好笑,上前拉起陳暨說道,“大人”

    “你與我走開!”陳暨揮開關舷的手,怒聲說道,“都是你!都是你!你害死我了你知道麼,“不曾虧待你等,你等卻…”恩,這家伙還真不曾虧待自己等人”作為武人,其實關舷、楊勇等人,是有些看不起陳暨的,膽貪婪,不過今日,倒是令關船另眼

    。

    “大人!”好生扶起陳暨,關艘笑著說道,“大人我且問你,司徒遣李通將軍來此何為?”

    “司徒”陳暨額頭冒出一層冷汗,怒聲說道,“你也知道是司徒遣李通將軍來此的?你可害死我了”

    “嘿!”望著這太守這幅模樣,關舷還真有些不耐煩,低聲喝道,“難道大人不知李通將軍來此便是為了助大人守滎陽麼!”

    “我……我知…"

    “大人可知。若是滎陽一旦淪陷,危及充州,那時候大人才真是大禍臨頭啊!”

    “啊?”陳暨一聽,頓時醒悟,點頭說道,“對對對!榮陽乃充州門戶”說著。他面色又一變,哭喪著臉說道,“那李將軍”哦,還有張將軍,”

    “大人放心!”關航見陳暨想通了,笑著說道,“大人想必不曾聞李、張兩位將軍之事,李通將軍早前出自司徒麾下精銳虎豹騎,隨司徒一路征戰,武藝自然不在話下,而張將軍,素有北地槍王之稱,末將方才在城上瞧得清楚,李將軍向北突圍而出,張將軍向南突圍而出,此二位將軍皆是能征善戰之人,知曉若是此刻歸城,必遭黃巾賊子暗算,是故欲暫且突圍而出。隱于城外,待黃巾撤兵之後,再從容回城”

    “哦”陳暨面色一喜,恍然說道,“原來如此,怪不得李通將軍叫我關閉城門”說著,他面色又是一變,驚駭說道,“那若是兩位將軍不在,而黃巾賊復在攻城,那該如何是好?”

    “大人放心!末將方才瞧得清楚,黃巾遠道而來,不曾帶著攻城器械,是故想必此刻後撤安營,打造攻城器械去了,就算再快,亦要明日攻城吧!”

    “哦,那就好那就好”

    “不過大人啊,黃巾賊聲勢浩大,要守住城池恐怕不易”

    “怎…怎麼?那該如何是好?”

    嘿嘿一笑。關船低聲說道,“大人可听過一句話,所謂重賞之下必有勇知…”

    只見陳暨听聞,眼楮瞪得幕圓。

    “大人可想明白了,今日我等可說是大敗,將士士氣大跌,若是來日交戰”

    要……要多少?”陳暨心疼說道。

    “嘿嘿,不多,一頓酒錢,大人著著賞就走了”關技嘿嘿一笑。反正這家伙家中錢多,我等幫他花花。

    此戰,曹軍大敗,折損六千余人,不過萬幸的是,榮陽仍在曹軍手中

    。

    而黃巾一方。死傷不到四千,不過戰死一員大將,,

    可謂是兩敗俱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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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7-4 20:42:56 |只看該作者
而就像關舷說的,待黃巾軍撤退之後,李通、張繡二人分別于榮陽北、南兩處城門喊話,歸得城中。

    雖說二人傷勢不輕,不過大多是皮外之傷,見兩人無事,陳暨倒是松了口氣,擦了擦腦門上冷汗,忽然想起一事,急急忙忙歸到家中,從隱蔽處取出一把鑰匙,打開一處密室”

    望著密室內堆積如山的銅錢、寶貝,陳暨一臉肉疼之色。

    當夜,蒙陽太守陳暨搞賞三軍,曹軍士卒士氣大振。

    而與此同時。張白騎正與草草落成的帥帳之內,望著面前地上孫輕尸。默然不語。

    望著了一眼弓神色,王當懷疑說道,“馬將軍。听聞是你將孫將軍尸帶回來的?”

    “啟稟將軍,正是末將!”馬神色淡然、抱拳回道。

    盯著馬眼神,王當復問道,“听聞孫將軍麾下將士言,孫將軍是被曹將李通害死?”

    “正是,末將親眼目睹!”馬抱拳說道。

    “那麼你當時在做什麼?”王當語氣拔高,怒聲說道,“眼睜睜望著同澤被敵軍害死、無動于衷?”

    此言一出,頓時帳內黃巾將領皆皺眉望著馬。

    “啟稟大帥,啟稟王將軍”沒想到馬神色自若,淡然說道,“末將本是想助孫將軍一臂之力,然而孫將軍卻怕末將搶功,言若是我上前,他便不予我好看,此言不少弟兄都听到,大帥與王將軍大可前去問話。此事末將亦是難以預測,見孫將軍蒙難,欲上前時,那李通早已逃之夭天了,為免孫將軍遺體為人損毀,是故末將唯有先將他帶回,望大帥明鑒!”

    哼!滴水不漏啊!張白騎心中冷笑一聲,點頭說道,“此事我已問過,確實如孟起所說,孫輕咎由自取,為搶功反被曹將李通殺害,日後擒獲為孫輕報仇便是,至于他麾下五千余弟兄”便由孟起掌管吧,前幾日你等三人苦戰關羽、張飛,險些喪命,猶是不退,甚是勇武,特此表彰!”

    “大帥?”王當一臉驚色,回身望著張白騎。

    “罷了!此事到此為止,元儉,將孫輕好生安葬,其余人等,尊我方才將令,連夜打造井闌、沖車、雲梯,曹軍今日大敗,士氣大喪,我等定是要趁此良機。在江哲知曉此事之前,攻下榮陽。兵指充州!孟起。還不領命?”

    馬心中一愣,抱拳應道,末將領命,萬死不辭!”

    點點頭。張白騎低聲喝道,“好了,爾等退下各自整頓兵馬去吧

    “末將告退!”眾黃巾將領依次退下,唯獨王當獨留在此。

    望著王當。張白騎淡淡說道,“說吧,還有何事?”

    望了一眼帳外,王當抱拳說道,“大帥,末將覺得此事乃有蹊蹺,李通廝殺多時,氣力必定不支,據那些弟兄言,孫輕本是與李通打得旗鼓相當,然而就在一息之間,猝然遭李通毒手,而此時,馬孟起仍未遠離……末將覺…”

    “好了!”張白騎伸出手,淡淡說道,“我說過,此事到此為止,孫輕咎由自取。數次辱及馬孟起,乃有此禍”

    “那為何大帥還…

    “此時乃用人之際”起身在帳內踱了幾步,張白騎低聲說道,“馬超、龐德、馬岱,雖年歲幼然而武藝群。不用實乃可惜,我屢次提點孫輕。無奈他不聽從,甚是無智!如今馬心中亦是憤憤難平,是故我以此事安撫一二,此子,日後前途無量,必是我黃巾先鋒大將,,好了,此事你莫要言及他人,且退下吧!”

    “是,末將明白了!”

    不過觀此子眼神,便知其野心不倒是要好好打磨打磨”嘿!望著轉身離開的王當,張白騎暗暗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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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7-4 20:59:05 |只看該作者
第二十一章
    對於張白騎的做法,馬超很是意外,他萬萬不曾想到。他竟然會將孫輕舊部交與自己統帥,這樣一來,自己麾下可足足有一萬人啊。

    在這個時刻,自己麾下黃巾人數甚至比久久跟隨在張白騎身邊的黃巾將領還要多,作為加入黃巾不到一年的自己等人而言,這是多麼地不可思議。

    難道張白騎看出什麼來了麼?

    馬超有些懷疑,但是他很肯定自己不曾露出一絲破綻之處!

    夜很深了,但是馬超仍未有睡意,就著營內篝火坐著,他仍在想,苦思冥想……

    “孟起”忽然身後傳來一聲呼喚。

    馬超轉頭望了一眼,見是龐德,復轉回頭,用柴枝撥了撥篝火,讓他燃得更旺一些,口中淡淡說道。“天明之後便要對榮陽用兵,我等可是前部。你不好好歇息,如何當得先鋒?”

    “呵呵”龐德微微一笑,在馬超身邊坐下,四下望了望營內,疑惑問道,“孟起,他當真將五千兵馬交與我等了?”

    “唔”馬點點頭,淡淡說道,“已是交割完畢,想來不會有錯。你覺得如何?”

    “我總覺得有些不對”只見龐德一臉的擔憂,搖頭說道,“按理來說,這五千兵馬應當是由他親自統帥,編入中軍,再不然便交與親信,比如那王當,可是如今卻單單給了我等,就算是欲我等充當先鋒,也不必如此,我思這其中,,不會有詐吧?”

    “詐?”馬輕笑著搖搖頭說道,“放心吧,張白騎此人…”

    “小聲!”龐德眼神一凜,低聲喝道,“此刻可是在營內!”

    “哦”馬恍然一笑,低聲說道,“令明說的是,其實,我亦是看不透張白騎,方才在帳內,他一直望著我,在那種眼神之下,仿佛你全身上下皆被他看得透徹一般,很是不適,不過說真的……我猜測他或許已斷定我……

    “什麼?”龐德面色微變,低聲說道,“這怎麼可能,那時你身旁可不曾有他人在啊

    “我也說不清”丟掉了手中的木棍,馬望著那篝火皺眉說道,“然而此人的眼神卻告訴我,他或許也知其中端倪”

    “那他為何還要將孫輕舊部交與我等?”龐德懷疑問道。

    “這個嘛”說到這里,馬超冷笑一聲。淡淡說道,“或許是他想收我等之心吧,我等在黃巾麾下亦有年逾,你對那些黃巾之中將領作何感想?”

    “什麼意思?”龐德不明所以問道。

    “黃巾之流,往日大多是百姓,當然了,其中不乏草莽豪杰,可惜善于征戰之將領,卻是少之又少,你看那孫輕,此等人物若是在我父麾下,怕是就連一員稗將也難以勝任,然而在黃巾之中,卻為大將,只是因他懂得一些練兵之法”

    “恩!”龐德點點頭,回想著往事嘆息道,“往日義父麾下大將,那諸位叔伯,那位不是能征善戰之輩,可惜卻中了那江哲詭計,被賈詡困于“陷馬谷。之內,唉!”

    想起此事,馬亦不禁長長嘆了口氣,搖頭說道,“是啊,要不是江哲、賈詡,父親與諸位叔伯亦不會,不過有一點到是要感謝此二人,”

    “什麼?”龐德面色大愕,微怒說道。“感激江哲、賈詡?孟起你在說什麼?”

    “不應當感激此二人麼?”馬超臉龐漸漸轉冷,一字一頓說道,“就因為此二人,我等才會明白身上擔子之重,不復往日那般嬉戲蠻鬧"

    龐德恍然,有些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透,隨即椰愉說道,“你可莫要胡說,往日胡鬧的,僅你一人罷了。”

    張張嘴甚于無語地望了一眼龐德,馬超無奈說道,“好好,僅我一人,回去歇息吧,天明之後對豪陽用兵,我等乃是前部先鋒。倒時候你若是精神不振,我可保不住你”

    “呵呵”龐德笑了笑,拍了拍馬超肩膀說道,“還真有些乏了,那我先且回去了,你呢?”

    “我?”馬超臉上露出幾許笑意,望著篝火淡淡說道,“我不是很困,于此地再留片刻吧,莫要管我了,去吧!”

    “恩。”龐德點點頭,起身正欲離開,忽然俯身在馬超耳邊說了一句,隨即笑著離開。

    “雖說為先鋒大將乃我平生所願,不過若不是你為帥,那便沒有意義!”

    "呵!”輕笑著搖搖頭,其實馬超心中很是感動。

    當初兩人逃離那“陷馬谷”馬超曾一度萬念俱焚,父親死于眼前,家中又蒙巨變,往日與父親稱兄道弟的韓遂竟趁機奪了父親基業,西涼,,

    若不是龐德多番規勸,馬超真懷疑自己能否扛過此劫,族中親人,唯有從弟馬岱逃離韓遂毒手,其余不是被殺,便是音信全無,生死不知”,

    想到這里,馬下意識地望了一眼自己右手,便是用這只手,自己砍下了韓遂那廝的腦袋,總算是為族人報了血仇。

    “如此小人,算便宜他了!”

    不過對于害死了父親與父親麾下眾位將軍叔伯的江哲、賈詡等人,馬超長長嘆了口氣。

    曾幾何時,听聞張白騎對曹操用兵,兵指汜水關,馬超心中大喜,很是希望江哲亦或是賈詡,能親來汜水關,好叫自己一報殺父之仇。

    江哲沒有叫馬超失望,第一時間便出現在馬超面前,短短兩日,從許都至汜水關,神乎其神!

    然而馬超萬萬想不到,擁有十余萬兵馬的張白騎,卻在汜水關數次被江哲暗算,區區萬余人守的汜水關,十余萬黃巾攻了近十日,仍不曾攻下…

    “沙沙沙”一聲細微的腳步聲傳入馬耳中。

    “怎麼,還不曾回去歇息?”馬超也不回頭,淡淡說道。

    “是啊!”一聲輕笑叫馬超猝然色變。

    張白騎!回頭望看來人,馬超眼中駭然,一愣之下才醒悟過來,慌忙起身時卻被張白騎單手按住肩膀。

    “坐著吧!”張白騎輕笑說道。

    望了一眼自己肩膀處,馬超心中有些驚疑。

    好大的力氣,

    “想什麼呢?”在馬身邊坐下,張白騎淡淡問道。

    “我……末將。

    “此處就你我二人,不必拘束”張白騎微笑道。

    “是”遲疑應了一聲,馬猶豫說道,“方才末將失禮了,還望大帥恕罪!”

    “些許小事,何足掛齒?”張白騎說了一句,轉望著馬超問道,“孫輕舊部,可曾安置妥當?”

    "……""大帥放心!”

    “那就好!”只見張白騎臉上露出幾許玩味笑意,望著天際徐徐說道,“古人云,人貴在自知,這孫輕便是太不識好歹,是故乃有此禍,”

    搞不清張白騎說此話是何目的,馬超面色猛變。

    然而望著馬超面色,張白騎卻有些失望,搖頭說道,“孟起,被我區區一句話便亂了心神,你還是太年輕了,”

    馬超此刻是心神俱失,聞言面色更是大變。

    然而此刻張白騎卻是轉過了視線望著面前篝火,亦或是被馬超留下了些許緩和的余地。

    “還記得一年前麼?”

    “大帥指的是”馬超平復了一下心神,謹慎問道。

    “呵!”張白騎輕笑一聲,轉望著馬,低聲說道,“便是你等兄弟三人,聞我欲攻西涼,前來我軍營中欲為先鋒之事!”

    ……末將記得!”馬超低頭說道。

    記得當初,馬超與龐德回西涼時,恰巧踫到逃離西涼韓遂毒手的馬岱,听聞家中巨變,馬超心中大怒,又聞白波黃巾欲攻西涼,馬一怒之下便與龐德、馬岱來到了張白騎大營之中。

    “記得當初,你三人前來,我很是詫異呢小小年紀便有如此武藝,不愧是伏波將軍馬援後人,確實不一般,你父親兩個仇人,韓遂,碌碌之輩,不足掛齒,你已親手殺他以報父仇”

    “此事要多謝大帥,若不是大帥,末將豈能手刃仇敵?”馬超感激說道,確實,他確實感激張白騎應了自己請求,將韓遂交與自己等人,要知道,當初,自己兄弟三人,可僅僅是一士卒罷了。

    “韓遂,在我張白騎眼中,不值一提,死在何人手上不是死?”張白騎搖搖頭,隨即長嘆說道,“不過江哲嘛,便有些麻煩了,你也見到了,此人用區區萬余曹軍,便將我等拒在汜水關外足足十日,還損我三萬弟兄,,著實厲害吶!”

    “末將無能,有負大帥!”

    “呵,豈是你一人無能耶?”望著馬,張白騎椰愉說道,“若是斗不過那江哲便是無能,我全軍上下數萬人,豈不懼是無能之輩?”

    ……大帥說笑了

    “孟起”轉望著馬超,張白騎沉聲說道,“我張白騎不善言辭,亦不屑算計他人,我且明白說來,”

    馬超心中一緊,抱拳恭敬說道,“請大帥示下!”

    “好!孟起,你對著大漢有何見解?”

    “末將不明白大帥之意”

    “不明白?當真不明白?”張白騎皺皺眉,望著馬說道,“你所求不就是西涼一州麼,待我平定天下之後,便是將西涼與你,又有何妨,然而在此之前,你當是要助我一臂之力!”

    只見馬超一臉駭然,抱拳緊聲說道,“末將”末將斷然無此念頭

    皺眉望了一眼馬,張白騎凝聲說道,“大丈夫想得便想得,做得便做得,孟起,莫要叫我張白騎看輕了你!”

    “大帥”望著那眼神實實在在的輕視之意,馬超一時間啞口無言。

    這張白騎究竟想做什麼?試探?他不必如此試探我吧?

    “你以為我是試探麼?”似乎看穿了馬超心中所想,張白騎輕哼一聲,仰頭望著天際,淡然說道,“爭奪天下,非我本意”我不求為世人所頌,亦不求留名青史,此皆走出于肺腑,至于我說的,日後將西涼一州與你,亦是實言,你不必多有顧慮!”

    “知曉大賢良師之名麼?”

    馬超愣了一下,恭敬說道,“末將雖掛西涼偏僻之地,亦聞大賢良師之名,如雷貫耳!”

    “好!”只見張白騎面上露出幾分由衷笑意,點頭說道,“此乃我師尊,為天下惜身,素為我所敬,我取天下,便是遵先師遺命,滅此大漢,另立新朝!”

    馬超為之動容,他猛然感覺到張白騎全身氣勢壓向自己,叫自己呼吸有些沉重。

    “可惜啊”你也見到了,黃巾之流,,就算是我白波黃巾之中,堪大用者。少之又少,大多皆是孫輕等輩,匹夫!匹夫之輩,不念大局”

    漸漸地,馬有些明白張白騎話中含義了。

    “怎樣?”張自騎淡然問道。

    馬愣了一愣,猶豫一下謹慎說道,“大帥指的是何事?”

    “還與我裝蒜?”張白騎椰愉一句,哂笑說道,“除去你心中那些無謂提防,我張白騎若是欲殺你。便不會與你多費口舌!你出身”,

    “末將不敢當,末將覺得”大帥才是深習用兵之道,日間看破李通詭計,僅差一線,便可取下豪陽,末將斷然不能及”

    “這不是沒取下麼?”

    “此乃天意弄人,非大帥之失馬抱拳說道。

    “。當!”張白騎冷笑一聲,凝聲低喝說道,“我張白騎不喜客套話,取下便是取下,沒取下便是沒取下,什麼是天意?天意便是”隨著語氣愈來愈激烈,他似乎感覺到了自己的失態,平復一下心神,搖頭說道,“所謂天意,我張白騎素來不信!”

    說罷,他轉身正視著馬,低聲說道,“那麼孟起,我之提議,你意下如何?”

    馬深深望著張白騎眼神,猶豫著說道,“說實話,末將確實極想收復西涼,此乃先父”罷,既然大帥如此厚待我等,我馬豈能不識抬舉?末將唯大帥馬是瞻!”

    “好!”張白騎面色一喜,欣然一笑,點點頭拍拍馬肩膀說道,“有孟起相助,平定天下,推翻暴漢。事半功倍啊!”

    “承蒙大神昔愛,末將愧不敢當!”馬抱拳謙遜說道。

    張白騎輕笑一聲,不置褒貶,馬這才想起張白騎不喜客套,面色有些尷尬。

    “好了!”張白騎徐徐起身,望了眼馬說道,“待至天明,我等便要對蒙陽用兵,你好生回去歇息,此行你等乃是先鋒,莫要令我失望,與我奪下榮陽!”最後一刻,鏗鏘有力。

    “是!末將遵命!”馬抱拳應命,隨即猶豫說道,“大帥,有句話末將不知當不當說

    “說!”張白騎皺眉喝道,隨即感覺有些不妥,解釋說道,“日後若是與我說話,當說便說,便是言錯,我也絕不怪罪”我最惡此事!”

    這張白騎還真是,”

    “末將知罪!”馬面色一滯,抱拳說道,“大帥,我覺得江哲行事”,有些蹊蹺!”

    “蹊蹺?”張白騎愣了愣,皺眉說道,“詳細說之!”說著,他拍拍馬肩膀,叫他與自己再復坐下。

    “是!”馬坐下,凝聲說道,“大帥,我等行了足足一日半,趕至榮陽,如今又過半日,期間多有耽擱,末將不信,那江哲不知我等我轉道榮陽”。

    “”張白騎聞言,面色凝重。點頭說道,“唔!即便我以“遁甲。瞞過江哲,亦只能瞞得一時,若是我猜得不錯,江哲此玄”不,早在半日前,應當知曉我等行蹤才是。不過”孟起,你所言蹊蹺乃是何意?”

    “大帥”馬沉吟一下,遲疑說道,“大帥,榮陽防備之森嚴,實出乎我等意料,末將所思,城中不下兩萬曹軍,蒙陽城堅,若是曹軍固守,破此城怕不是一朝一夕之事”

    “此事我亦有些顧慮!”張白騎點點頭,雙眉一皺,緊聲說道,“不過就算豪陽城堅兵多,總好過汜水關吧?而關中守將,區區李通、張繡等輩,如何能與江哲相比?只要江哲不親”說了半句,張白騎話音戛然而止,神色狐疑地望著榮陽方向,喃喃說道,“汜水關距蒙陽,一日行程,若是如江哲那般趕路,半日可就”要是那孤身輕騎趕到豪陽,那我等就有大麻煩了

    “大帥”。舔舔嘴唇,望著張白騎,馬低聲說道,“末將以為,事不宜遲,不如趁天色尚未大亮,急攻豪陽!”

    “這”張白騎有些猶豫,低頭暗思片刻,搖頭說道,“奈何攻城器械,仍是不足啊”。

    張白騎話音未落,馬猛地起身,抱拳喝道,“承蒙大帥如此厚待,馬萬死不辭,願取下榮陽獻于大帥!”

    抬頭深深望了馬一眼,張白騎徐徐起身,沉聲說道,“此事可開不得玩笑,攻城器械不足,如何攻下豪陽?”

    “只要大帥方才所言皆是屬實,日後將西涼一州與末將,末將萬死不辭!”馬抱拳鏗鏘說道。

    凝神望著馬眼神,張白騎猶豫片刻,低聲喝道,“事不宜遲,點起營內兵馬,遂我攻下蒙陽”。

    “末將遵命!”馬抱拳一禮,轉身離去。

    “馬孟起”望著馬離去的背影,張白騎點點頭,贊許說道,“是個豪杰!”

    “大帥!”忽然背後一遠處傳來一聲輕笑,隨即,黃巾大將王當的身影徐徐出現在張白騎眼中。

    “寥寥數語便騙得此人為大帥賣命,呵呵”搖搖頭,王當哂笑說道,“他也不想想

    “騙?”王當話音未落,張白騎便打斷了他的話,淡然說道,“張白騎不喜客套,亦不會誆騙他人!”

    大帥方才說的都是真的?”王當心下一愣,瞪大眼楮詫異問道,“西涼一州,當真要與他

    “你都听到了?”張白騎望了一眼王當,有些責怪得瞪了他一眼,隨即平淡說道,“我觀此子,非同尋常,能得他真心相助,于我等成事有極大稗益,哼!莫要嫉妒了,傳令下去,奪下豪陽者,便是榮陽太守,奪下許都者,便是許都太守!還不前去整頓兵馬?。

    末、末將遵命!”王當抱拳應命。

    僅僅過了一刻,營內便頓時忙綠起來,望著此番景象,張白騎輕吸一口氣,喃喃自語道。

    師尊,望您在天有靈,助我以成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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