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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pecay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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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歷史軍事] [禹岩]極品家丁<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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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2-24 23:29:35 |只看該作者
第172章 心事
    秦仙兒對他早已死心塌地,從不設防,雖是武藝高絕,毫無防備之下,卻一下子被他偷襲得了手。

    聞到他身上傳來的陣陣男子氣息,仙兒渾身乏力,鼻息咻咻,嬌軀微微顫抖,雙眼聚滿水霧,柔軟的小唇便任索取了起來。

    仙兒的香唇甜美嬌嫩,彷彿是新剝開的荔枝般柔軟,口唇裡還帶著淡淡的龍井芳香,甜美可人。她又是初嘗此道,心裡羞澀不堪,根本不敢爭眼,只是羞澀地倚在他懷裡,任由他痛嘗自己嬌唇。

    林晚榮見仙兒如此乖巧可人,心裡喜歡之極。這丫頭方才換上的卻是件寬鬆的長袍,無意中大大地方便了林晚榮,他早已搔癢難耐,大手一滑,便已穿孔機入衣袍之內,輕輕撫摸上她那令人猜謎的光滑肌膚。

    仙兒嬌軀一陣輕顫,臉紅似火,耳根發熱,根本不敢抬起頭來,只得乖乖任他使壞。

    林晚榮雙手輕移,緩緩摸索,由肩及背至腰,仙兒那水般柔滑的肌膚,令他愛不釋手。

    「啊——」秦仙兒一聲輕輕吟叫,卻是林晚榮那火熱的作怪的雙手,緩緩移上她胸前那兩顆火紅的蓓蕾,輕輕撫摸起來。秦仙兒雖是妙玉坊的花魁,卻是潔身自好,若不是對他情根深種,斷不會讓他如此放肆。

    想上就上,要上的漂亮,見她如此反應林晚榮淫心更盛。仙兒的肌膚本就是無人能敵,玉乳豐盈,輕揉慢捻之間,便如撫上了牛奶般的順滑,那胸前的兩點鮮紅更是嬌嫩無比,誘人之極。

    林晚榮艱難地吞了口口水,仙兒這樣的寶貝,就是拿了江山給我,老子也不換,他很沒出息地想道。

    「公子,不要——」秦仙兒一聲嬌喘,聲音微弱不堪,連她自己聽了也是心裡奇怪,這真是的是我喊出來的麼,羞死人了。

    女人說不要,那就是要,這個道理林晚榮可是明白得很,他嘿嘿一笑,雙手輕輕握住仙兒胸前的想思紅豆,拇指一儕一壓。秦內兒嚶嚀一聲,似疼似怨,卻包含著無限的春意,慾望便如潮水般湧了上來。

    「公了——」秦仙兒小口微張,氣息如火般急熱,臉頰如火燒暈紅,美目盈盈似要滴出水來,嬌喘道:「公子請聽仙兒一言。」

    都這個時候了,還有什麼話說啊,有事明天早上起床說。林晚榮無視她的話,正待進一步動作卻覺得擁在懷裡的身體急劇地顫抖起來,急忙抬頭一看,只見秦仙兒臉色蒼白,呆呆望著他,眼中淚珠滾滾,瞬間滴落了下來。

    哎喲,這是怎麼了,是誰欺負仙兒了?林晚榮急忙撤出雙手,擁住她道:「仙兒,我的乖乖寶貝,別哭喪著臉,是誰欺負你了?我找他算帳去。」

    秦仙兒聽了他的話,卻更是嚶嚶哭泣了起來,哽咽道:「難道仙兒在公子眼裡,便真是那般隨意的女子麼?」

    汗,你不是個隨意的女子但我肯定是個隨意的男子。林晚榮見仙兒哭泣不停,急忙安慰道:「仙兒,不要哭,你在我眼裡,是這個世界是最純情、最美麗的女子。」他話說完,卻又在心裡加了兩個字——之一。阿彌陀佛,哄哄她,青璇,巧巧,二小姐,還有諸位尚未認識的老婆們切勿見怪。

    仙兒抹了把淚珠兒道:「仙兒心裡想著公子,念著公子,愛著公子,清白身子任了公子輕薄,但這苟合之事,卻絕非仙兒所願,請公子聽我一言。」這話裡的意思是,我任你輕薄可以,但不能突破最後一道防線,否則便是苟合。

    林晚榮大汗,這個,我對婚前性行為,也是有一定的反感的——反感別人,不反感自己。可是難道真的要明媒正娶才能和仙兒圈圈叉叉?青璇還沒找到呢。再說了,要娶也是大鍋飯一勺燴啊,哪能只要一個呢。這個仙兒看著溫婉柔順,這實際上卻是極有主見,極有原則,極有性格,哄又哄不著,騙也騙不成,真是傷腦筋啊。

    秦仙兒見他愁眉不展,羞澀道:「公子還記得上次金陵一別時,仙兒對公子說過的話麼?」

    林晚榮仔細想了一會,哎喲,她說的是要殺了青璇,本來以為她只是信口說說,但以她先要殺二小姐今日又要殺大小姐的性格來看,這個妖女醋罈子的話可不是假的。

    林晚榮渾身冷汗下來了,剛才是被精蟲上腦了吧,這麼嚴重的問題都忽略了,這秦仙兒就是一顆定時炸彈啊,指不定什麼時候就爆了。不過她的身材真的很好,百摸不厭,林晚榮的冷汗與口水一起流了下來。

    「仙兒說過,待我殺了那肖青璇,仙兒便將所有一切都奉獻給公子。」秦仙兒幽幽一歎:「只是今日與公子重逢,仙兒心裡無比的歡喜,竟連自己都有些把握不住,實在是不能全怪了公子。」

    嗯,有一定你勾引的成分在內,林晚榮在心裡無恥地為自己辯解。

    「其實,方纔,便是公子真要了仙兒,仙兒不但不會有怨言,反而會滿心歡喜。」秦仙兒忽然羞澀道。

    「歡喜?」林晚榮奇道,你剛才淚流滿面那個樣子,哪裡能看出半分的歡喜。本來是兩情相悅的美好的一件事,差點演變成了一場強暴,我是怎麼都歡喜不起來。

    秦仙兒見他悻悻的樣子,知道他不信,她對林晚榮滿是真情,見他無奈的樣子,心裡不忍,竟是主動將小手握住他大手道:「公子莫要不信,待仙兒說與你聽,你便明白了。」

    林晚榮忽然笑道:「其實呢,仙兒,我方才也只是試探一下你的忍耐限度,你也知道,我這個人很正經的,怎麼會做出那樣道德敗壞的事情呢。」

    秦仙兒差點吐血,心中又羞又氣。你這人,壞便壞了,卻還說的這麼振振有詞,你那叫道德,那我白蓮教便是拯救萬民於水火了。

    她嗔怪地看了林晚榮一眼,嘟著嘴輕聲道:「便宜都讓你佔完了,真是壞死了。」

    林晚榮見她不再哭泣了,心裡長念佛宜保佑。終於不哭了,轉移話題大法再次成功。

    「仙兒,你方才要和我說什麼事?」林晚榮道。

    「公子,我方才說要殺那肖青璇——」

    「停,停,不是這件——」林晚榮急忙阻止她,無奈道:「仙兒,這殺人的事兒,以後還是少提了吧。」

    秦仙兒緊咬住嘴唇,眼中淚珠打轉道:「我知道,公子瞧不上我,仙兒是白蓮教的妖女,殺人如麻,哪能和肖青璇那般身份高貴的聖潔女子相比?」

    這丫頭實在是一個大醋缸,林晚榮無奈道:「仙兒,你這是哪裡話,我這個人沒什麼優點,但是博愛的胸懷一直是我引以為傲的品質。對你,對青璇都是一樣的。」

    秦仙兒道:「公子,仙兒雖是妖女,卻也愛憎分明。我厭惡那肖青璇,便是直言要殺她,我愛戀公子,便是捨了性命也心甘情願,惟願和公子鴛鴦雙手,白頭偕老。我這般做法兒,卻是哪裡錯了?」

    林晚榮頭大如麻,說這個秦仙兒溫柔吧,她的脾氣卻又倔強至此,動輒殺人,說她小氣吧,卻又是愛憎分明,敢愛敢恨,真不知道怎麼說她好了。

    「那你不能和青璇好好相處嗎?我見你們兩個,武藝一樣的高強,應該有許多共同語言,定然能做成一對好姐妹的。」林晚榮開導道。

    大男人三妻四妾真不容易啊,除了要當好老公,還要當好政委,及時地做好老婆們的思想工作,否則便會天下大亂。

    「我與她要做什麼姐妹?」秦仙兒哼道,「我殺了她還差不多。」

    林晚榮不知道該說什麼了,秦仙兒見他無奈的神情,也是幽幽一歎道:「方纔仙兒說過,若是公子此時要了仙兒,仙兒欣喜都來不及,公子信也罷,不信也罷,仙兒卻是句句實言。」

    這話卻是從何說起,林晚榮心裡奇怪,聽秦仙兒接著道:「仙兒曾與公子講起,我只有母親,沒有父親,不知道公子記不記得?」

    汗,這還能不記得?林晚榮見秦仙兒神情悲婉,知道這其中必有秘辛,他急忙截斷秦仙兒的話道:「仙兒,你不要說了,我相信你的。」

    秦仙兒神色一陣激動,淚珠兒滴落,感激地望他一眼道:「公子,你對我真好。」這秦仙兒有時候聰明之級,不好哄,但林晚榮這不經意的一句話,卻又能讓她感動落淚,還真是應了女兒心,海底針那句老話。

    「公子對仙兒如此,仙兒更不能隱瞞公子。」秦仙兒臉上浮起一絲堅定的神色道,「我外組父的身份公子已經知道了,他辭官之後隱居在這龍泓村中,雖是清苦,卻也怡然自得。我娘親自幼便是遠近有名的才女,無奈命運淒慘,卻是被許給了京城裡一個禽獸不如的人。這人妻妾眾多,相互之間勾心鬥角,傾軋異己,我娘親生性淡泊,不願與人為伍,便屢次受到迫害,偏那人對母親也極為冷淡,幸虧母親誕下了我,母親才是有了些安慰。那禽獸不如的人,子女甚少,對我也甚是喜愛,我原本還道他是天下最好的父親。八歲那年,母親帶我在花園中玩耍,卻碰巧那人的仇家來尋仇,他為了保護自己,竟然,竟然——」

    秦仙兒香肩劇抖,哽咽著說不下去了。林晚榮知道這其中必有慘事,急忙拍拍她的肩膀道:「仙兒,小乖乖,別怕,咱們不說了。」

    「那人竟是拉了娘親墊在身前,為他擋了致命一劍,可恨我卻永遠失去了娘親——嗚嗚——我可憐的娘親——」秦仙兒叭在他懷裡,放聲痛哭了起來,悲痛的便連氣息都要接不上來。

    這事確實駭人聽聞了些,本應該親密無間的兩夫妻,為了自己性命,竟然能下這般毒手。仙兒的父親,實在是天下最狠心的人。

    這丫頭也實在太可憐了,林晚榮緩緩拍著她的肩頭,輕輕一歎,他現在有些理解仙兒的心情了。原來這丫頭竟然受了這麼多苦,想想一個八歲的孩子,望著母親受盡欺凌不說,竟然親眼看到自己父親為了保住性命拉了母親做墊背,這種打擊著實嚴酷無情了些。

    「仙兒,一切都過去了,不要怕,以後我一定會好好照顧你的。」林晚榮輕輕說道。

    「公子——」秦仙兒一陣感動,緊緊抱住他,在他懷裡嚶嚶哭泣著,彷彿要找尋一個有務的倚靠。

    林晚榮將她緊緊摟在自己懷裡,這丫頭,有了這樣的遭遇,她以前的所作所為,都是可以理解的了。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仙兒的情緒才漸漸地平復下來,臉上多了些紅暈,望了林晚榮一眼,臉上閃過些幸福和嬌羞,又急忙將頭埋進他懷裡。

    「仙兒,那你又是怎麼流落到白蓮教的?」林晚榮輕聲說道。

    秦仙兒嗯了一聲道:「正巧那年師傅到京城辦事,見我可憐,便收了我為徒,將我帶回教中,從那以手,我就成了白蓮教的小妖女。公子,你是不是很討厭妖女。」

    林晚榮笑著道:「別的小妖女我不知道,但是仙兒這個小妖女,我則是大大的喜歡。」

    秦仙兒心裡一喜,歎道:「仙兒本來也不想做妖女的,但是師傅自幼把我撫養大,對我恩重如山,她老人家讓我去做的事,我就是捨了性命也一定要做到。」

    「這個我能理解,那你便是按照自己的想法做吧。還記得我以前對你說過的話麼,如果是為了自己的親人,就算是與天下人為敵又如何?」林晚榮說道。

    「公子說過的話,仙兒句句牢記。」秦仙兒主動地將頭埋在他胸膛上,小胸粉紅,臉上淚痕未乾,卻又羞澀不堪,嬌艷難當,看得林晚榮心裡癢癢的。奶奶的,真是命苦,仙兒這麼乖巧,又受了那麼多苦,害我想要霸王硬上弓都不忍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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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2-24 23:29:49 |只看該作者
第一百七十三章 上不上?兩難!
  

    「自從娘親遇難之後,仙兒痛恨天下所有負情負意之人,曾發了心願,我以後尋著的郎君,便只能愛我一人,望他全心全意待我,終生不離不棄。」秦仙兒望他一眼,輕輕說道。

    原來如此,這丫頭定然是因為幼時見了那慘絕人寰的事情,在心裡留下了陰影,才會如此的嫉恨她人,凡是跟林晚榮沾邊的女子,便都是她要殺的對象。行為雖是霸道了些,卻也至情至性。

    「我遇了公子,便是前世的冤孽。人生苦短,知己難尋,遇上一個傾心相戀的人尤其艱難。仙兒與公子得逢,乃是天大的緣分,我是一介女流,但也知道姻緣雖是天定,萬事卻皆在人為,這才捨了羞恥,相隨公子左右,還望公子莫要嫌棄仙兒粗鄙。」秦仙兒嬌羞無限的說道。

    聽著女孩子對自己表白,這滋味還真是特別,尤其是秦仙兒這種絕色佳人,更是大大的滿足了林晚榮的虛榮心。

    他輕輕撫摸著仙兒的手道:「仙兒,那我們以後便相聚相守,不離不棄,好不好?」

    秦仙兒臉色羞紅,輕聲道:「君所願,亦仙兒所願。」

    她嫵媚嬌羞,楚楚動人,林晚榮心裡更是發癢起來,對那什麼無媒苟合嗤之以鼻,老子就是要先上車再補票,怎麼著了?

    他一雙大手便又輕輕撫上仙兒身體,直往那小小褻衣裡鑽。仙兒與他說了這些心事,卻是漸漸的敞開了心扉,見他如此作惡。心裡卻是一歎,罷了,罷了,我既是終身許了他。與他不離不棄,那便是現在都給了他,卻也沒什麼分別了。

    有了這一想法,她便不再阻攔他,隨著他輕輕的撫慰,渾身如同火燒般滾燙酥軟,小口微張,吐氣如蘭,輕輕道:「請公子憐惜仙兒——」

    聽著這一聲輕囈,林晚榮卻是心中大喜。這麼說,仙兒這丫頭是默許了。我日,婚前性行為是一項多麼偉大而光榮的事業。一定要堅持到底。

    他心裡做此想法,手上卻是未停,輕輕撫摸上她堅鋌而嫩滑地玉乳,慢慢的摩擦起來。

    仙兒敞開了心扉,熱情如火。緊緊摟著他腰肢,將豐滿的酥胸往他懷裡擠壓,臉上掛滿艷麗的彩霞。蓮口傾吐,芳香四溢,低頭羞澀道:「公子,不要在這裡——」

    林晚榮心中慾火騰騰升起,猛地將她抱在懷裡奔回屋中,放在那整齊乾淨地木床之上。

    仙兒心臟噗通噗通亂跳,雙眼緊閉,不敢看他。林晚榮發揮他善解人衣的特點,輕輕撥拉幾下。便將仙兒那身寬敞的長袍揭了下來,只這一眼,便已讓他鼻血狂噴。

    仙兒烏麗的秀髮散落在床上,眉眼緊閉,長長的睫毛微微顫抖,卻是不敢睜眼,瓊鼻櫻唇,鼻息咻咻,嬌喘不止,誘人之極。她的頸項潔白而修長,肌膚如雪般晶瑩透明,兩條裸露在外的手臂欺霜賽雪,光潔如藕合。一件火紅的褻衣,緊緊包裹住豐胸隆臀,酥胸因嬌羞而急劇起伏,更是峰巒迭起,波濤滾滾,便連那嫣紅兩點,也彷彿要透體而出。她修長的玉腿晶瑩而光滑,緊緊閉合在一起,卻更是誘惑無比。仙兒的身軀嬌嫩而又豐滿,全身上下無絲毫瑕疵,便如上天賜下地神物,增一分則長,減一分則短。

    林晚榮艱難的嚥下口吐沫,雙手竟有點微微的顫抖起來,緩緩解開仙兒那火紅地褻衣,兩座晶瑩潔白的玉峰便如脫了囚籠的白兔般奔湧而出,鮮艷的紅豆如水洗過般晶瑩透亮,閃爍著誘人的光澤。

    秦仙兒啊地一聲驚叫,心跳越發激烈,帶動著那豐挺雙峰顫動,兩點鮮紅便如誘人的小櫻桃般微微抖動起來。仙兒修長雙腿緊緊閉合,卻依然可見芳草萋萋,肉光隱現。

    林晚榮渾身火熱,娘的,仙兒竟然生地這麼美,這不是要了我的命嗎?

    「公子——」仙兒秀目緊閉,耳根紅透,臉上鮮艷如新收的彩霞,映襯著她的雪膚櫻唇,美艷不可方物。感覺他那火熱的目光在自己全身上下巡視,秦仙兒羞澀無比,急忙雙腿緊閉,纖纖玉手卻是下意識的掩在了胸前,欲拒還羞,愈發的魅力無比。

    林晚榮三兩下扯開自己衣裳,緊緊樓主仙兒嬌軀,將她胸膛貼近自己胸前,那嬌嫩兩點傳來的柔滑感覺讓人心曠神怡,林晚榮將她身體緊貼在自己身上,一陣火熱的氣息傳來,秦仙兒身體便急劇地顫抖起來。

    林晚榮雙手輕輕一撫,順著她腰肢下滑,緩緩摸到她股間,曲線玲瓏,光滑凸起,剛一觸摸,秦仙兒便發出一聲低呼道:「不要——」她星目迷茫,望著林晚榮道:「公子,你是否會永遠只愛仙兒一人?」

    汗,都到這個時候了,這丫頭還在問這事,這汪醋潭也是太深了,嘿嘿,待會兒見識到本公子的厲害之後,看你還如何吃醋。林晚榮沒有回答她的問話,卻是雙手一滑,緊緊覆蓋在她柔軟如織的雙乳之上,於那嫣紅處輕輕一按,輕捻慢捏了起來。

    秦仙兒情火如幟,卻是以最後的清明守住心神,道:「公子速速回答仙兒,仙兒不想害了公子。」

    害我?現在不上了你,那才是害我呢。林晚榮輕輕捏著那兩點紅豆笑道。

    秦仙兒酥胸急喘,嬌聲道:「公子,仙兒師傅乃是苗女,自從經歷了父母之變,仙兒痛恨無情無義之人,只想求個一心待我的好郎君,便請師傅在我體內種下了癡情之蠱。」

    癡情之蠱?癡情之蠱是個什麼東西?哪裡比得上仙兒的豐胸翹臀來的實在,林晚榮渾不在意的想道,雙手急動,逗弄地仙兒一陣嬌喘。

    「那癡情之蠱乃是男女相悅之見證。公子與我同房之後,體內便有了我的癡情之蠱。從此生死與共,兩兩相依,不離不棄。」秦仙兒急劇說道。感覺到他當大的火熱已經頂在自己小腹上,一陣呼吸急促:「但若是公子與其他女子行房,則那癡情之蠱轉移到那女子身上。那女子的生死,便操縱在仙兒手中了。

    「什麼?」林晚榮胯下兄弟高舉旗桿,正要推軍猛進,聞聽此話,卻是心神俱驚,眼前雖是誘人之處,卻絲毫推進不得。

    我日啊,怎麼回事啊。在這關頭鬧這事,老子會不舉地。林晚榮心裡驚出了一身冷汗,仔細檢查一下某處。卻是堅挺依然,這才長長的鬆了口氣,做男人,還是「挺」好。

    秦仙兒感覺他那火熱肉槍緊緊貼近自己羞處,心臟都要跳出來了。那輕輕的摩擦感覺,讓她渾身酸軟燥熱,幽處清泉暗流。身體便如抽絲剝繭般失去了力道。

    「什麼癡情之蠱?仙兒你說清楚點?」林晚榮不敢輕舉妄動了,緊緊摟住她身體,急切問道。

    仙兒輕嗯一聲:「苗女多情,苗女善蠱。為了尋那一心一意的郎君,我幼年時候便請師傅在我體內種了癡情之蠱。我與公子行了周公之禮,癡情之蠱亦入了公子體內,你便是蠱母,仙兒的生死皆操縱在公子手裡。」

    汗啊,這個蠱是個什麼東西。竟然會一直藏在人肚子裡,能不能吃藥把它打下來?媽的,難道我要做藥流?人流?日還有沒有天理了?

    不過仙兒竟然寧願將她自己的生死放在林晚榮手中,這份癡情,不感動也難。

    「所謂癡情之蠱,便是一生忠貞,若是公子與別的女子行了周公之禮,這蠱則會轉移到那女子體內,我身上的便成蠱母,那與公子相好女子的生死,便皆操縱在仙兒手中了。」

    這番話說地夠明白了,林晚榮額頭冷汗刷刷刷的流下來了。

    蒼天啊,大地啊,你不是玩我吧,都脫光了,馬上就要進入最後一道程序了,怎麼又會鬧出情蠱之事?難道是你們看我房事能力太強,才要故意耍我?仙兒的師傅也是,教什麼不好,教蠱?仙兒年紀那麼小,什麼都不懂,只是隨便說說,你竟然就玩真地?靠,不是品行太壞,就是心理變態。

    上還是不上?林晚榮徹底的傻眼了。他現在面臨的是一棵樹與一片森林的取捨問題。本來都說,不能為了一棵樹而放棄整片森林,可是仙兒這棵樹不一樣。她的身材真地很好,打死我也不會放棄她的。一棵樹,兩棵樹,一片森林,老子全都要了。

    他心裡胡思亂想了一會兒,抱著一絲希望道:「仙兒,這蠱能不能打掉?」秦仙兒微笑搖了搖頭。

    林晚榮唉了一聲,難怪仙兒說,我要是和她叉叉圈月了,她心裡高興都來不及呢,還真是不假。和她爽上一回,青璇、巧巧、玉霜,都要守活寡,就算我冒死和她們爽上幾次,那她們的性命也操縱在仙兒這丫頭手裡,我日,還讓不讓人活了。

    秦仙兒見他滿面愁容,知道他顧忌地是什麼,忍不住掩面哭泣道:「仙兒對公子之心,有如蒼天日月,便有山地崩裂河海干絕,也是至死不渝。仙兒清白之身,永遠都屬於公子。」

    仙兒,你可害苦我了,吃又吃不得,罵又罵不得,這事還著實難辦啊。他暗自想了一會兒,心道,這事最好還是找人問問,青璇與仙兒一般的武藝高強,她一定會有辦法,說不定真的可以做個藥流打下來。

    日啊,泡妞泡到要藥流的地步,老子這次真不是一般的慘,可算是曠古絕今的第一人了。

    林晚榮現在對秦仙兒又有了新的認識,這個女子,實在是有個性之極,恨便恨的火辣,愛也愛的熱烈。他歎了口氣,見秦仙兒忐忑不安地望著自己,便訕訕笑道:「仙兒,你不用擔心。這事我一定會解決的。」

    秦仙兒低下頭輕道:「公子,你不責怪仙兒麼?」

    「怪,當然怪了。」林晚榮大聲道,見秦仙兒驚恐欲絕的眼神,林晚榮笑道:「我怪的是我的仙兒生的如此美麗可愛,讓我神魂顛倒,茶飯不思,便連想打她小屁股一下,卻也是捨不得呢。」

    「公子——」秦仙兒嬌羞無限,卻感覺他火熱的大手,撫摸在自己臀上,真的捨不得打,只是捨得摸。

    「仙兒,其實我是個很正經的人。」林晚榮鄭重說道:「我不是那種一味追求肉體之歡的人,我更注重的,是精神層次的交往,也就是我們俗稱的知心。」林晚榮昧著良心說道,雙手在仙兒股間輕輕摸索,胯下火熱依然緊緊頂在她雙腿之間,火暴比方才有過之而無不及。

    秦仙兒聽他滿口胡說,卻是心裡羞澀,不敢開口,只輕輕嗯了一聲,便放開了身體任他索取。

    「為了證明我是一個品德高尚的人,我決定,」林晚榮微微一笑道:「今晚我們便這樣脫光了衣服抱在一起睡覺。為了進一步考驗我坐懷不亂的優良品質,我對仙兒你有一個小小的要求。」

    「什麼要求?」仙兒緊緊依偎在他懷裡,無限羞澀的說道。兩個人此時赤裸的擁在一起,感受著他身上傳來的熱力,尤其是下身處那火暴的巨龍,竟是越懲越大,便只差一點就要穿體而入。

    「我要你想盡辦法挑逗我,以證明我高尚的品德。」林晚榮嘿嘿淫笑道。不能上,總要收點利息吧,否則這衣裳不是白脫了?老子從來不做無用功。

    「公子——」仙兒嚶嚀一聲藏進他懷裡,臉上滾燙,久久不敢抬起頭來。

    林晚榮等了一會兒卻不見動靜,在她身上急劇摸索一陣,心裡哀歎,這丫頭,還要好好的調教一番啊。

    正想著,卻覺一隻溫熱的小手,帶著輕輕的顫抖,緩緩摸向自己胯下的火熱,那舒爽透頂的感覺,讓林晚榮心裡又喜又悲。柳下惠柳兄,老子這次要向你看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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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2-24 23:30:06 |只看該作者
第一百七十四章 蕭索
  

    懷中抱著一個赤裸裸的大美人,卻只能看不能吃,對一個男人來說,真是一種莫大的痛苦。

    摟著秦仙兒柔弱無骨的粉嫩嬌軀,林晚榮心裡萬般無奈,想起她體內的情蠱,除了佔點小便宜外,便只能安下心來老老實實做人。

    為了以後的幸福,老子認了,林晚榮憤憤不平的想道,順手在仙兒玉乳上輕輕一捏,睡夢中的秦仙兒一聲輕吟,撩人之極。

    待到他一覺醒來之時,窗外細雨濛濛,比昨日更有氣象,只是身邊卻不見了秦仙兒的蹤影。屋內猶有餘香,床頭輕輕壓著一張字條,墨跡未乾,上書幾行娟秀的小字:「師門急召,先行離去。此屋屬君,亦為我家。日夜思君,君心我心。」

    林晚榮喟然一歎,青璇走了,仙兒也走了,一樣的匆忙,一樣的無跡可循。他站在院落亭台之中,望著那字條無聲歎息。素雅的紙上,殘留著幾滴新干的淚痕,想想仙兒絕色容顏,垂淚的模樣,昨日枕邊的淺吟低語,便如這濛濛煙雨般,似夢似幻,夢境一場。

    走了,走了,都走了,林晚榮即便是再開朗,面對著這種場面,也唯有苦笑的份。幸虧他身邊還有巧巧和玉霜,才有了點小小的安慰。

    再有一個多月就過年了,過完年就北上,一定要尋著青璇那丫頭,然後想個辦法解了仙兒體內的情蠱,娶了四個丫頭,再在這西湖邊蓋一棟房子,安享一下晚年。這就是他的人生目標了。

    儘管他的經歷很獨特。可是他從沒有過要救國救民地想法。老子就是小老百姓一個,那些虛的摸不著邊的東西,跟我無關。理想?理想算他媽個屁,最不值錢的玩意兒。能安穩地過完一輩子,你就該燒高香了。

    離開了龍泓村,他的興致依然不是很高,順著昨日的來路,返回西湖邊,雖是煙雨濛濛,湖上卻依然船來船往。大多數是些官船,不時有人潛下水底,似乎是在尋著什麼。

    這些應該是徐渭派來的吧,一天一夜了。他們竟然沒有停止過搜索,林晚榮心裡一笑,這個老徐。對我不錯,老子有點小感動。

    「前面的可是林公子?」一個聲音傳來,正在湖邊搜索的一隊官兵看到了他,領頭的一人卻是昨日為徐渭尋船的那個侍衛。林晚榮雖然換了衣衫,但還是被他一眼認出了。

    「正是林三。」林晚榮一抱拳道:「大哥是在尋我麼?辛苦大哥了。真對不住。」

    「真的是林公子?」那侍衛欣喜的道:「來人,快去稟報大人,尋著林公子了。」

    那人走上前來高興地道:「林公子你可回來了。我們數千兄弟,都快把這西湖翻遍了,還以為你??」

    林晚榮微微點頭道:「真是辛苦大哥了,不知這位大哥尊姓大名?」

    那侍衛笑道:「公子太客氣了。我粗人一個,姓高名酋。」

    高酋?林晚榮愣了一下,道:「我們江蘇總督洛大人手下有一位大哥叫做高首的,二位名字可相近的很,不知道與大哥是否有關?」

    高酋笑道:「那是家兄。」高酋,高首。我日,這倆人地老爹太有才了,佔盡了天下人的便宜。

    「那大哥是否也在宮中當過差?」林晚榮問道。

    高酋點點頭道:「曾在宮中待過。後來奉了皇命,保護徐大人,也有些年頭了。」看來這徐渭和洛敏一樣,都是當今皇帝的得力干將,要不然,皇帝也不會派如此多的宮中護衛隨行護駕。

    見著這麼多人尋找自己,林晚榮歎了一聲道:「因我一人之事,麻煩這麼多大哥,真是不好意思。」

    「公子千萬不要說這種話,」高酋道:「公子明知力有不逮,卻仍能勇鬥白蓮匪徒,我等兄弟實在敬佩的很。」我日,這話說地,打我的臉呢,林晚榮嘿嘿一笑。

    那邊卻是急急行來一行人,領頭的正是徐渭,林晚榮遙遙一抱拳道:「徐先生,昨夜睡地可好啊?」

    徐渭行到他身邊,見他安然無事,才長長的鬆了口氣道:「林小兄,哪裡睡的好,你卻是把我們都擔心壞了。」

    林晚榮笑道:「不會吧,你與蘇小姐久別重逢,昨夜正是鴛鴦帳暖,相對浴紅妝的好時機,卻怎麼失眠了。」

    徐渭五六十歲年紀了,被這二十來歲的小青年調笑了一把,忍不住老臉一紅。但他也非是常人,與這林三相見雖是寥寥幾面,卻甚是投緣,當下向著林晚榮深深一躬道:「徐渭謝過林小兄相助之恩。」

    「我哪裡相助了?」林晚榮奇道。

    「相助有二。於公,助我擒這白蓮,又勇鬥匪人,實在是勇之楷模;於私,卻是幫老朽遂了多年的心願,我與卿憐能破鏡重圓,皆是林小兄之功。於公於私,徐渭這一拜,林小兄皆可受得。」徐渭正色說道。

    「哈哈,免了,免了。我也是看不慣那白蓮教的囂張跋扈,才想上去幫忙的,哪裡想到那匪人那般不堪打,跌落下水,更可惡的是趁我一時不察,竟把我也拉下去了。」林晚榮大言不慚地吹噓道。

    「正是,正是如此。」徐渭撫鬚輕笑道,這個林小兄的學識之廣我猶不及,臉皮之厚更是世所罕見:「但不知小哥是怎麼逃出來的?」

    林晚榮點頭道:「大人有所不知,我有個綽號叫做陸上大老虎,江中小白龍。那最後一個匪徒水下功夫不行,奈何緊緊糾纏著我,我花了好大功夫才擺脫他,上岸之時卻已到了此處。當時又冷又餓餓。我對杭州又不熟,只好在這附近找了個小村莊吃飯換衣順便洗了個澡,今日清晨才返回此處,就見到了高酋大哥在尋我。」

    徐渭眼神閃爍。對他的話自然心存疑慮,笑著道:「林小兄好功夫,但不知那逃走的匪人,是男還是女?」

    「這個——沒摸過。」林晚榮眼也不眨的道。

    徐渭哈哈一笑道:「走了一個也不打緊,他們地首腦已是落在我們手裡,那些蝦兵蟹將自然鬧不起事端。」兩人正說話間,卻有一人來報道:「稟徐大人,那蕭大小姐返回金陵了。」

    「何時走的?」徐渭驚道。

    「小人方才奉大人之命,將林公子安然返回的消息去稟報蕭大小姐,蕭大小姐得知後便說要啟程返回金陵。」

    「蕭大小姐走了?」徐渭奇怪的道:「昨日夜裡。蕭大小姐那般焦急,與卿憐便一起宿在船上,一夜未曾安睡。囑咐我有了林小哥地消息便及時轉告她。現在林小哥回來了,她卻怎麼連見都不見,說走就走了呢?」

    靠,這個大小姐還真是絕情啊,昨天還說說笑笑。老子回來了,她竟然不來問候一聲就跑了,回金陵之後就和你算帳。這些時日賺的銀子還沒分成呢。

    「大小姐有沒有說我怎麼辦?」林晚榮問道。

    「蕭大小姐說,請林公子處理完此地的事務之後,自行返回金陵。」

    處理完此地事務?老子是你蕭家一個小小家丁,有個屁的事務可以處理,明明是不想見我的面,還找些這麼濫的理由。

    徐渭望了他一眼,大有深意的道:「林小兄,請恕老朽直言,以你如此才華學識。在這蕭家做一個小小家丁,著實委屈了你。如果小兄弟不嫌棄,老朽倒可以推薦一番,以小兄的才華,定能有一番大大的作為,前程似錦。」

    「前程似錦?」林晚榮微微一笑道:「但不知是什麼前程?」

    徐渭道:「登閣為仕,為國效力,造福一方。」

    林晚榮歎了口氣道:「徐先生,這可是你年輕時候的理想?」

    徐渭愣了一下,林三這句話問地大有深意,暗示這只是他年素時候的想法,此話的確不假,徐渭到了這般年紀,見識了許多陰暗,也耍弄過許多手段,年輕時候地激情早已退卻,卻哪裡還能尋著那理想的痕跡。

    理想?理想算個屁,你去問問那些埋頭田地的老農,他有什麼理想,吃飯穿衣就是他最大的理想。什麼為國效力造福一方,口號喊得噹噹響,貪污腐敗、魚肉百姓的就是你們這些讀書人。如果哪一天這個世界上沒有你們這些當官地,那才是真正的太平了。

    林晚榮深深吸了口氣道:「徐先生,我只是個普通人,沒有讀過聖賢之書,也沒想過什麼救國救民。只要別人不欺負我,我就只想做一個普通人,安安穩穩的過完一輩子,這就算是我地理想吧。就如同在這蕭家當差,蕭家的太太小姐,待我都還不錯,與她們在一起,很充實,沒有壓力,遠遠比當官要輕鬆舒適的多。人那,還是別有太多理想,安安穩穩的過完每一天,這就是上蒼的恩賜了。」

    徐渭聽他話語,竟是毫不留情的將這無數人蒙昧以求的機會給拒絕了,他心中忍不住長歎,這位林小兄,行事處處出人意表,實在是很有些大家風範。

    安安穩穩的過完每一天?這大概只能是個奢望了,林晚榮心裡一聲歎息,神色蕭索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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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五章 專打落水狗

  「對了,徐先生,那些白蓮教的匪人,你打算怎麼處置他們呢?林晚榮忽然饒有興趣地問道。

  「問明匪首,定然不饒。」徐渭簡潔地答道。

  「那帶頭的我卻知道,叫做陸中平不是?昔日我作客『白蓮教』,對他感情可深著呢。」林晚榮笑道。爺爺和孫子的感情,哪能不深呢?

  「林小哥認得這陸中平?」徐渭道:「此次他的確是帶頭之人,卻絕非幕後之人。」

  徐渭的話裡大有深意,林晚榮笑道:「徐先生想問出什麼來,怕早已是胸中有溝壑了,還廢這些冤枉勁做什麼呢。」

  「捉姦捉雙,拿賊拿髒,必是有了明證,才能讓人心服口服,也讓那背後的主子無話可說。」徐渭眼中神光一閃,話意卻是意味深長。

  「只可惜,老朽此次走得匆忙,身旁皆是些精通功夫的護衛,審訊方面卻非擅長,那個陸中平倒是嘴硬得很,問不出幾句有用的話。」他似是自言自語道。

  靠,你這不是明顯地邀約我麼,知道我和白蓮教有仇,肯定會對這個感興趣,這老徐還真是個有心人啊。要說審訊的事情雖然沒有親自幹過,但沒啃過豬蹄兒還沒見過豬跑麼,辣椒水老虎凳,隨便上幾個,看那孫子招不招。

  長這麼大,還沒審過人呢,我今天就是衝著陸中平那王八去的,老子專打落水狗。

  聽到有這樣的好事,林晚榮原本落寞的心情一掃而空,日,當警察,這麼好玩的事情,傻子才不幹呢。

  「這個,徐先生,我想去觀摩一番——」林晚榮故作羞澀道。徐渭望他一眼,哈哈大笑了起來。

  關著陸中平的地方卻是一間陰暗的小屋,他整個人被鎖在鐐銬上,臉色蒼白,顯得十分的憔悴。

  林晚榮帶著高酋走進去的時侯,他自刑架上抬起頭看到林晚榮,眼中射出怒火道:「姓林的,你來做什麼?」

  日,被拿了還這麼囂張,你以為這是你家廚房啊,林晚榮笑道:「我來探親啊。」

  「探什麼親?」陸中平怒道。

  「探望孫子啊。」林晚榮嘿嘿道。

  陸中平臉上一陣抽搐,大叫道:「姓林的,我與你誓不兩立。」

  你媽媽的,虜老子到白蓮教,要不是仙兒救我,老子就死在你和那陶王八的手上了,老子什麼時侯跟你兩立過?

  林晚榮嘿嘿笑著,對高酋道:「高大哥,聽說這小子是個武林高手是吧?」

  高酋點點頭,林晚榮笑道:「武林高手,這名頭可真他娘嚇人,破這武林高手的功夫,卻有哪些?」

  「戳破氣海,鎖住胛骨。」高酋簡潔答道。

  「嗯,聽著怪有意思的。高大哥,那就麻煩你每樣都試一百下吧。」林晚榮優哉說道。

  陸中平卻是嚇了一跳,驚道:「林三,你敢?」

  高酋也是嚇了一跳,這個林公子真夠狠的,每樣一下,這姓陸的就算是廢了,他竟然來一百下,以為這是切菜呢。

  「我他媽有什麼不敢的?」林晚榮猛地一拍桌子,吼道:「你見過我有不敢做的事嗎?對著你主子,老子都不怕,還怕你這孫子?」

  陸中平臉色發白,當日林三被擒,卻比我還囂張,今日換了身份,他憑什麼不囂張?面對著徐渭身邊的諸多高手,陸中平是一點不怕,可是面對這個帶著邪氣的林三,想不怕都難。

  「你,你敢?林三,你有種的話就與我單打獨鬥——」見高酋一步步逼近,陸中平急忙高聲叫喊了起來,聲音卻是帶著哆嗦。皮肉之苦他不怕,可是廢棄武功,那便是連死都不如了。

  「單打獨鬥是吧?」林晚榮嘿嘿一笑,對高酋道:「高大哥,你去帶上十位武藝高強的大哥進來。」

  高酋不一會兒便帶了十人進來,看那目中精光,個個都非泛泛之輩。

  林晚榮站在那十人身前,指著陸中平道:「別說我沒給你機會啊,你選擇群毆還是單挑?」

  陸中平搞不清他話裡的意思,便道:「何謂群毆,何謂單挑?」

  「所謂群毆,就是我們一群打你一個。」林晚榮嘿嘿笑道。

  「那單挑呢?我選單挑。」

  「單挑?你一個打我們一群。」

  陸中平怒道:「林三,你無恥之極。」

  林晚榮上去就踹他一腳道:「我他媽從來就沒說自己高尚。媽的,路子是你自己選的,各位大哥,大家一起上,男人哪最脆弱,就打哪!」說著又是重重一腳踢去,卻是正中他襠上,陸中平一聲慘叫,十里外都能聽得見。

  林晚榮今日心情不爽,踢了兩腳,渾身上下的毛孔都透著舒服。

  連高酋都覺得這林公子實在夠無恥,這陸中平還被綁著呢,上來個小妞都能把他給幹了,他下手竟然毫不留情。得知林晚榮昔日曾被白蓮教所擒,他心裡便明白了,定然是林公子昔日受了不少的折磨,哪裡知道這林公子過得滋潤著呢。

  這一番連吼帶打帶嚇,陸中平臉色蒼白,不敢說話。高酋問道:「陸中平,你招還是不招?」

  林晚榮嘿嘿一笑道:「高大哥,咱們別問他招不招,我還有好多有趣的事情沒做呢。」

  高酋對這個林公子可是真的佩服,便配合地笑道:「還有什麼事情沒做呢?」

  「我聽說有一種剝皮之法,真的很有意思,不知道高大哥聽過沒有?」林晚榮道。

  「何種剝皮之法?」高酋好奇的道。

  「這話說的是啊,把一個人四肢全部剁了,做成一個肉棍,豎著埋在沙土裡,任太陽暴曬。然後呢,順著他頭皮打開一個大大的洞,灑點什麼花蜜、蜂蜜、胡椒粉、鹽巴、八角,就會有無數的蒼蠅蝴蝶蚊子臭蟲往上爬。這人呢,就全身發癢,頭皮炸麻,越掙扎越癢,越癢越掙扎,最後受不了了,於是,嗤的一聲,人就從這頭皮縫裡蹦出來了,皮就留下來了。這個法子好玩得很,我還沒試過呢,高大哥什麼時侯有興趣,可以試試看。」

  「果真有此法?那可得試一試。」高酋笑著道,卻似有意無意地看了陸中平一眼。

  陸中平聽得頭皮發麻,暗自惱怒當日抓到這林三之時,怎麼沒想到這些法門呢。

  都怪陶東成那個狗頭軍師,弄什麼懷柔之計,害慘老子了。他知道這是林晚榮在嚇唬人,可是誰知道會不會有人真的一試呢。死倒是不怕,可是這樣慘死法,他心裡卻是害怕之極。

  「其實,這還不是最有趣的。」林晚榮笑道:「高大哥,聽說你們江湖之上,有一種藥叫做春藥是不是,就是吃了之後,讓小妞發情的那種。」

  提到春藥,陸中平打了個寒顫,當日大小姐的春香,就是他親自點燃的,果然是現世報。

  高酋道:「這個啊,是有的,效果好的,比較著名的,有我愛一棒槌,奇淫合歡散,觀音脫衣衫,如來大佛棍——」

  觀音脫衣衫,如來大佛棍?我日,這兩個我怎麼沒聽過?真是淫無止境啊。林晚榮笑道:「高大哥,一個男人吃了這春藥,會做什麼呢?」

  「當然是尋個女子交合了。」

  「如果是一隻公狗吃了春藥呢?」

  「當然是找一隻母狗歡好了。」

  「那如果一個吃了春藥的男人,和一條吃了春藥的公狗,放在一個房間裡,會出現什麼情況呢?」林晚榮貌似遐想地道。

  高酋渾身起了雞皮疙瘩,連這種事情都能想的出來,論起邪惡,林公子認了第二,天下就無人敢認第一,陸中平聽得渾身驚顫,身體如篩糠般顫抖。

  「嗯,最好把這間屋子放在大街之上,這樣,就能夠有更多的百姓看到這舉世驚歎的一幕了。真的很嚮往啊。」林晚榮自言自語道。

  陸中平臉色發紫,哆嗦著道:「我,我招了——」

  「早點說多他媽痛快。」林晚榮一腳踹在陸中平身上,怒道:「害老子自己噁心半天。」

  林晚榮大步出來,痛快,真他媽痛快,當警察的滋味就是爽啊。今日的鬱悶之氣,算是徹底地拋開了,這陸中平就慘了點,不知道今夜會不會做惡夢。

  徐渭卻是正站在門口,望著他笑道:「林小哥,你博學古今,老朽實在是佩服之至。你若入了朝堂,憑你這口才機智和手段,便是封王拜相,卻也不是沒有可能。」

  忽悠,你就忽悠吧,林晚榮笑道:「搞搞小手段,我還是可以的。但論起大陰謀,在徐先生面前,我還是甘拜下風地。」

  徐渭與他相熟了,渾不以為意,哈哈大笑道:「林小兄,你真的不再考慮下了麼?」

  林晚榮搖頭道:「徐先生,這事不用再說了,我還是喜歡簡單點的生活。」

  徐渭知道勸他不動,唯有歎口氣道:「老朽昔年,便是不如小兄弟看的開,年少輕狂,追逐那些虛名假譽,誤了卿憐多年。人生六十花甲,省悟之時,卻已是這般年紀,依然是俗務纏身,脫離不得。誰曾憐我白頭少,落葉黃昏夢漁樵,老朽這一輩子,卻是稀裡糊塗,稀裡糊塗啊。」

  徐渭說到後來,已是感慨連連。林晚榮心道,哪個人不是活了一輩子才明白,你這算好的了,有的人到死都還不明白這個道理呢。

  「人各有志,小兄這樣淡泊,老朽也不敢勉強,若是他日小兄到了京城,務必請到老朽家中喝杯水酒,也讓我與卿憐略表感激之情。」

  林晚榮笑道:「那是自然。我昨日就和蘇小姐說了,她日後必然要感謝我的,今天可不就是應了那話麼?」徐渭撫鬚一笑,甚感欣慰。

  林晚榮忽然想起一事,對徐渭道:「徐先生,你在京中人脈廣泛,有沒有見過這樣一個女子,她二十來歲年紀,模樣標緻,氣度非凡,大概也是出自名門之後,閨名叫做肖青璇的?」

  「肖青璇?」徐渭凝眉思考一會兒道:「這是哪家的小姐?老朽卻從未聽說過。這位小姐與小哥是什麼關係?」

  林晚榮正色道:「是我妻子。」

  「小哥竟是成親了?」徐渭驚奇道,旋即笑著道:「以小哥才學,這肖小姐定然是才貌品德俱佳了。只是既已成親,林小兄怎的連自己妻子身份都不知道呢?」

  靠,你當我想這樣啊,老子現在也是稀裡糊塗呢,林晚榮無奈搖頭,將肖青璇的面貌仔細描述了一番,徐渭卻仍是不知:「這京城之中,名門望族甚多,各家的小姐也多不勝數,姓肖的小姐,倒有不少,只是不知道你尋的是哪個?」

  林晚榮自脖間取下肖青璇留給自己的那方玉珮,遞給徐渭道:「徐先生,你可見過這個?」徐渭見多識廣,見這玉石晶瑩剔透、流光溢彩,驚道:「這是和田玉啊,林小兄卻是從哪裡尋來這寶物?」

  林晚榮道:「這是青璇留給我的。」

  「這是極品和田之玉,世所罕見,就連皇宮裡也難以見到這等寶貝,林小哥這位娘子,定然是大富大貴之人啊。」徐渭歎道。

  見徐渭都參不透肖青璇的來歷和身份,林晚榮心裡略有失望,但他也是天生開朗,便笑道:「既如此,那就等過完年我親自到了京城,尋我這娘子吧。」

  徐渭點頭道:「林小兄,以你的才華,到了京城,定然能出人頭地。京城裡有許多少而好學、老來厭學的老不修,寫了幾首詩,畫了幾副畫,便自以為了不起。以你的才華機智,到時候與他們鬥上一鬥,讓那些老傢伙看看什麼是少年英才,哈哈,到時侯可有好戲看了,京中好多年沒有這樣熱鬧了,老朽對小兄弟的到來頗多期待呢。」

  林晚榮聽得大汗,這個徐渭老頭,也是能詩善畫,不也是老不修中間的一分子?與徐文長接觸多了,他覺得這個老頭也十分的有趣,搞起鬥爭的時候心狠手辣,說起詩話的時候卻是和藹可親,說到底,還是政治磨掉了他的書生本色,才會有這種矛盾的性格。

  與徐渭分別之後,林晚榮卻不知道該往何處去了,大小姐拋下自己一個人跑路了,這妮子,也不知道是怎麼了,脾氣越來越怪了。

  行了幾步,卻見前面停著一架馬車,看著很是眼熟,四德、蕭峰、小翠諸人皆是站在馬車兩邊,見他到來,皆是高興的大叫起來:「三哥,等你呢,快點,我們這就回金陵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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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2-24 23:30:37 |只看該作者
第一百七十六章 劫個色 禹巖

    林晚榮走了過去,笑著道:「大家都在啊,怎麼沒跟隨大小姐回金陵呢?」

    蕭峰道:「林兄,是大小姐吩咐我們留下來等你的。」

    林晚榮心裡好受了點,這小妞總算還有點良心,不僅留下了眾人等待自己,還把她的馬車留下來讓給我用。

    他心裡有了點安慰,眼前諸人就以他的品銜最高了,這馬車當然歸他享受。他一步蹬上馬車,正要去掀簾子,卻聽裡面傳來一聲又羞又怒的嬌喝道:「你快下去。」

    林晚榮愣了一下,怎麼聽著有點像大小姐的聲音呢?他急忙掀開簾子一看,坐在車中柳眉倒豎望著自己的,不是蕭玉若還有誰來?

    「下去,下去,你快下去。」大小姐沒想到他會這麼放肆,當著這麼多下人的面就要爬上車來,心裡自然惱火,急忙嬌聲說道。

    林晚榮訕訕一笑,下了馬車,心裡還在奇怪,這小妞不是走了麼,怎麼會突然在這裡出現呢,虧我還以為她發了善心將馬車留下給我用呢。

    「三哥,大小姐說,我們一起來的,也要一起回去。」小翠說道。

    這句話說的林晚榮心中一暖,一起來,自然要一起回去,沒想到這小妞還有這般心思,也不枉我為她蕭家出這麼大力了。

    本來想著大小姐能說出這般暖人心的話,對自己應該笑臉相迎好生安慰的,哪知事實卻全不是那麼回事。這一路回金陵去,大小姐再沒有跟林晚榮說過一句話,便彷彿他這個人徹底不存在一樣,比來時的路上有過之而無不及。

    此次杭州之行,輕歷了共游與姻緣簽事件之後,二人的關係本來有了明顯的緩和跡象,只是經歷了昨日之事,似乎又倒退回了以前的狀態。

    林晚榮幾次提了話題要與大小姐交流一下,她卻根本就不接話,一來二去,林晚榮也覺得沒趣,便老老實實的騎馬趕路。

    行至浙江與江蘇交界地段時,兩邊山高林密甚是險峻,他們來時,所遇的客商甚多,今日返回的時候,大概是因為下雨的關係,行人甚少。

    林晚榮心裡鬱悶,正騎馬行在最前,忽然轟隆隆的自山上滾下來一顆大石,正堵在幾人面前。

    林晚榮那黑馬受驚之下,嘶地一聲長嘯,前蹄躍起,來回打轉,差點將林晚榮摔了下來。

    他急忙抓緊馬鞍,身體貼近馬背,好不容易才掌握住平衡,心裡卻嚇的撲嗵撲嗵亂跳。媽的,山體滑坡還是泥石流?這麼大一塊石頭也能掉得下來?

    身後行著的幾人也是嚇的渾身冷汗,這石頭要是正砸在幾個人身上,那還得了。

    「林三,你沒事吧?」大小姐的聲音帶著些絲絲地顫抖,從馬車裡傳來。這尚是離開杭州之後,她首次與林晚榮說話。

    「沒事,就是差點被石頭砸死。」林晚榮回頭笑道。

    「就知道貧嘴。」大小姐哼了一聲。卻再不說話了。

    林晚榮四周巡視一番,沒有山體滑坡,這大石竟然不知道從哪裡來的,有點莫名其妙。幾個人正疑惑間,卻見山頭忽然出現幾條身影,皆是黑紗蒙面,遠遠看去,刀光閃亮,氣勢洶洶。一望便知,是要打劫的。

    林晚榮尚是第一次看到山賊,心裡很有幾分興奮,但不知這些傢伙是要劫財還是劫色。媽的,老子最討厭你們這些佔山為王攔路打劫的,一點技術含量都沒有。

    「小,小,小姐,是山賊——」小翠嚇的臉色蒼白,話都說不利索了。

    蕭峰卻是一下子護在她身邊道:「莫怕,待我與賊子糾纏一番,定要護得小翠妹妹周全——」

    「翠妹——」林晚榮聽得頭皮發炸,渾身冷顫,好一對姦夫淫婦浪蹄子。

    大小姐眉頭微皺,她來回此道數十次不止,何曾遇過什麼山賊劫道,今日卻是怎麼了?

    那些人一聲呼喊,數十條人影一起奔了下來,看那身形氣勢都甚是彪悍。

    此時想跑已經來不及了,林晚榮急忙翻身下馬,順手揀起一塊石頭,對諸人道:「護住馬車,別讓賊人傷了大小姐。」

    那數十條人影轉眼就到了馬車正前,其中一人高喊口號道:「此山是我開,此樹是我栽——」

    「栽你媽個頭,讓你廢話多——」林晚榮怒罵一聲,手中石頭看準那人便用力扔了出去。他又有力道又有準頭,石頭不偏不倚正砸在那匪徒的臉上,頓時如同西瓜開了瓤,連話都沒喊完就栽倒了下去。

    眾人皆是吃了一驚,匪徒們顯然沒有想到對方竟然如此彪悍,己方還未開動,已是折了一人。

    四德和蕭峰諸人,則是一起高聲驚呼了起來,聲音中隱隱帶著點興奮。

    林晚榮身上裝著不少寶貝,姑且不算他那莫名其妙的高手身份,秦仙兒送他的毒針,肖青璇送他的火槍,哪一樣都夠這些匪徒喝一壺,林晚榮正愁沒處施展呢,今日也算他們點子背了。

    一個匪徒倒地,站在這匪徒身邊領頭模樣的人望見那石頭,眼中閃過一絲怒光道:「快將他們拿下了。」

    要真是劫道的匪徒,定然是說「兄弟們,上啊」,哪裡會說「拿下」這麼文縐縐的詞。林晚榮看那匪首手上纏著些紗布,聲音有些熟悉,恍然大悟道,媽的,我說這太平地界怎麼出了蟊賊呢,原來是這陶王八在作怪。

    當日陶東成定下計謀「營救」蕭大小姐,就是被林晚榮一塊石頭壞了好事,自然記得清楚,難怪此時見了林晚榮故技重施要火冒三丈呢。

    陶東成旁邊的一個體態嬌小的人道:「只綁那林三,勿要為難蕭大小姐。」聽那聲音,看那模樣,是陶婉盈那小辣椒。

    林晚榮聽得火冒三丈,我日啊,你們兄妹二人聯袂打劫也就算了,還要專拿老子,當老子就是好欺負的麼?這姓陶的小妞還是什麼公人,真是瞎白胡那些糧食了。

    「將這些人一起拿了。」陶東成大聲命令道。陶婉盈嬌呼一聲道:「哥,你說過只抓林三,不為難玉若姐——」

    陶東成眼中閃過一絲陰光:「拿下,統統拿下。」

    林晚榮聽這兄妹二人爭吵,心裡明瞭,這個陶婉盈與自己有仇,與大小姐交好,所以才要只拿林三。那個陶東成則是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也只有陶婉盈這種笨妞才會相信他。

    十來個匪人一起衝了上來,林晚榮高喊一聲「護住大小姐」,手裡卻是揀起兩塊石頭,怦怦的砸去。他力道與準頭皆是一流,又專門打臉,匪人想躲也躲不開,當下又有二人中招。

    陶東成見自己家將如此不中用,急道:「一起上。先拿大小姐——」

    林晚榮雖有一身功夫,但他天生是個懶人,能坐著絕不站著,能躺著絕不坐著,身上又是毒針又是火槍的,刷刷幾下就能搞定的事情,傻子才與他們肉搏呢。

    也是時候練練槍法了。林晚榮嘿嘿一笑,正要去懷裡摸火槍,卻聽一聲長嘯,一個人影風馳電掣般趕來,迎上了那些賊人便纏鬥了起來。這人武藝甚是高強,以一敵多,卻還是佔據上風,轉眼便放倒了二三人,直讓陶東成兄妹色變。

    林晚景看的清楚,這相助之人,竟然是徐渭身邊的護衛高酋高大哥。

    日啊,保鏢來了,林晚榮心裡大是興奮,一定是徐渭派了他來保護我的,這老頭真夠哥們,也不枉我為他做媒,只是可惜了一次大好的練槍機會。

    高酋乃是宮裡的護衛高手,身手哪是陶東成的家將們所能比擬的,三兩下,便將那十來人收拾了一半。

    陶東成一見情形不對,轉身便要逃走,陶婉盈卻是比他哥哥有血性多了,望著林晚榮道:「我一定要拿下林三這惡賊。」

    陶東成心裡一急,左手拉了陶婉盈就要逃走,林晚榮哪能輕易的放他們離開,媽的,你們剛才不是威風得很麼,又是開山又是栽樹的,老子今天要是讓你們逃了,林字倒過來寫。

    他行事向來匪夷所思,不按套路出牌,瞅準了空子,幾步奔了上去攆上陶東成,大喝一聲道:「陶公子——」

    陶東成下意識地回頭一看,只覺眼前一花,林晚榮重重一拳砸在他太陽穴上,陶東成頭暈眼花之中,便一聲不吭的倒在了地上。

    「哥——」陶婉盈見自己哥哥暈倒在地,一聲悲呼,緊緊的拉住陶東成的手,望著林晚榮,眼中射出無比的憤怒之色,道:「林三,你想怎樣?」

    「真他媽好笑,陶小姐,明明是你來打劫我,卻還要問我做什麼?」林晚榮嘿嘿笑道:「既然你問起來了,我不妨告訴你,你們做匪人做的出色,好玩之極,我心裡癢癢,也想作一回劫道的強盜。」

    「你,你要劫什麼——」陶婉盈驚道。

    林晚榮輕佻一笑道:「我要劫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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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2-25 22:20:01 |只看該作者
第177章 寧惹閻王,莫惹三哥(1)
    「林三,你敢?」陶婉盈又驚又怒的說道,身體卻不由自主往後急退幾步。

    自那日金陵城中被林三羞辱之後,她對林晚榮就有種畏懼之感。在杭州晴雨樓上,又是這個林三害自己哥哥丟了店舖丟了顏面還傷了他手指,她心裡激怒之下,才敢來找他尋仇。

    「你也知道,我是惡人,有什麼不敢的?」林晚榮笑道,這小妞的話實在沒營養。他嘿嘿連笑,直往陶婉盈逼去。

    論起打架,陶婉盈本來就不是林晚榮的對手,何況還是處在現在這種一邊倒的情況之下。陶婉盈嚇的驚叫兩聲,卻仍是緊緊拉住陶東成雙手,不願意放開。她此時驚嚇之下,已完全忘了自己的花拳繡腿,變成一個徹頭徹尾的小女孩。

    林晚榮冷冷看著她道:「陶小姐,你是自己束手就擒,還是要我動手呢?」

    陶婉盈見識過他的強悍,知道今日逃脫不得,便一咬牙道:「林三,我留下,你放了我哥哥。」

    陶婉盈縱有千萬個不是,但臨難之時卻不願意捨棄親人,這點倒也難能可貴,也算是她留給林晚榮的唯一好印象。

    林晚榮哈哈大笑道:「陶小姐,你有資格來講條件麼?說起來真是好笑,今日不是你們姓陶的打劫我們嗎,現在怎麼輪到你來哀求我了?」

    陶婉盈咬著牙齒不說話。林晚榮上前幾步,挑起她的下巴,輕佻的在她臉上摸了一下,笑道:「陶小姐,你除了身材之外,別的,還真難說哪個地方長得好看呢?」

    陶婉盈啊的一下跳開,驚怒之下,眼眶都紅了起來:「林三,你要敢欺負我,我做鬼也不會饒了你。」

    「欺負你?」林晚榮笑著道:「恕我直言,陶小姐。就你這點容貌,我就算被豬油蒙了眼,晚上吹熄了燈,也不會摸到你身上去的。」

    「你去死!」陶婉盈又羞又怒,急聲罵道。

    「我死不死可跟你沒有關係。倒是你這樣糾纏我不放,難道是看上了我?我他媽怎麼這麼倒霉,會被一個瘋婆娘看上?回去之後一定要好好燒燒香,去點邪氣。」林晚榮調笑道。

    陶婉盈哪能堪得這般羞辱,顧不得兩人之間的實力差距,嬌斥一聲就衝了上來。

    她此時憤怒之下,哪裡還有什麼章法,林晚榮看準她來勢,一個手刀砍在她脖後,她便軟軟的暈倒了過去。

    「林三,你殺了她?」一個焦急的聲音從背後傳來,林晚榮回頭一看,正是蕭大小姐來到。

    「我長得那麼像劊子手麼?」林晚榮苦笑道:「大小姐,我在你心目中的印象不會那麼差吧。」

    大小姐知道他沒有殺人,心裡才放下來,瞪了他一眼道:「你方纔那般佔人便宜,不是劊子手,卻也是個登徒子,無恥之人。」

    高酋行了過來,笑著道:「高某來遲了,叫大小姐和林公子受驚了。」

    蕭玉若行禮道:「小女子謝過高壯士相救之情。」

    林晚榮也道:「高大哥說哪裡的客氣話。你趕來相救,我們感激都來不及呢。早知這一路上有高大哥跟在後面,我們走的就安穩多了。」

    高酋道:「林公子也是高人,那石頭扔得可准,手法力道都是一流的,便是我不來,也不夠你一個人打發的。我臨走之前,徐大人一再叮囑,只能暗中保護各位,切不可驚擾了大家。這次若不是匪人猖狂,我便一路護送諸位到了金陵,也是不會現身的。」

    收拾了這幫陶家的匪賊,反倒是如何處置眼前的陶家兄妹二人成了難題。

    大小姐沉吟一會兒道:「陶東成和婉盈小姐二人,要分開來對待。陶東成數次暗算我們,自然是罪不容恕,婉盈雖是包庇縱容陶東成,說到底是因為兄妹情份,何況她也無大惡,不可過分相逼。依我之見,不如將他們捉回去見官,讓國法來斷。我就不信,還有人敢包庇他們不成?」

    林晚榮聽得眉頭暗皺,這大小姐還真是迂腐不堪,交官辦?這是能交官辦的事麼?女人啊,對政治還是缺乏敏感性,這是天性,急不來的。

    他歎了口氣道:「大小姐,你說將陶家兄妹分別對待,這點我沒意見。可是你說要把他們交官,恐怕就有些難辦了。你有沒有看過這是什麼地方?」

    大小姐道:「這是江蘇、浙江交界的地域,有何疑問?」

    林晚榮道:「那你將他們交官,卻是交給江蘇還是浙江呢?」

    這一句話提醒了大小姐,陶東成委實狡猾不堪,他們故意選在兩省交界的地方動手,就是看準這個地方兩不管,即使出了事,兩省也可相互推諉。以蘇州製造陶宇的身份和他背後的勢力,無論是在江蘇還是浙江,這事恐怕都不會那麼簡單。何況眼下打劫之事,只有蕭家諸人所見,真是公堂辯論起來,根本說不清楚。這樣一想,蕭大小姐也是覺得自己這想法有些幼稚了。

    見林三面帶微笑,大小姐心道,原來你早就有打算了,卻是故意讓我出醜的,鼻子裡哼了一聲,嗔他一眼,也不說話了。

    高酋把林晚榮拉到一邊,悄聲道:「林公子,你看這事該如何處置?」

    林晚榮朝脖子上抹了一下,嘿嘿道:「此處山高林密——」

    高酋嚇了一跳道:「公子不可——」

    林晚榮嘻嘻笑道:「為何?可是徐大人臨走之前有什麼交待了?」

    高酋急忙道:「這陶家兄妹來此,定然有人知道,若是就此結果了他們,那蕭家惹上的麻煩可就大了。」

    林晚榮心道,現在惹上的麻煩就不小了,反正與這陶家也早已經扯破臉皮,死豬還怕開水燙麼?

    「若是陶家兄妹沒了,那陶宇與他背後的勢力一定會拚死反撲,這金陵怕就是腥風血雨了。徐大人讓屬下轉告公子一句話,金陵若有風雨,蕭家定然首當其衝。還請公子三思而行。」高酋抱拳說道。

    徐渭浸淫官場多年,對政治鬥爭看的極清楚,若是陶宇和程德等人聯合起來發威,即使洛敏這個老狐狸能夠應對,但以蕭家的地位,必然是充當炮灰,受損傷的只會是蕭家。要麼保持目前的均勢,要麼幫助洛敏一口氣徹底的打倒程德二人,蕭家才能夾縫中生存。這一點林晚榮自然看的清楚。

    林晚榮哈哈笑著拍了一下高酋的肩膀道:「高大哥,我是與你開個玩笑的。你看我是那麼殘忍的人麼?」

    高酋想起他今日早晨審訊那陸中平的手段,心裡打了個冷戰,你不殘忍,但你想的那些法兒,卻是世界上最殘忍的。

    「不過呢,你也知道,我這個人不是那麼容易受欺負的。這姓陶的三番兩次使出陰謀詭計害我們蕭家,我要是不出口氣,也太對不住自己了,你說是不是,高大哥?」林晚榮道。

    「那是自然,好男兒,有冤報冤,有仇報仇。」高酋說道。

    林晚榮點頭道:「這話我喜歡聽。高大哥,你認為,對一個男人來說,幹什麼事情的時候最快活呢?」

    高酋想了想道:「逛窯子。」

    我暈。這老高真沒追求,看來也就是個逛窯子的主。林晚榮嘿嘿道:「高大哥果然高見。那有什麼法兒讓一個男人,一輩子逛不了窯子,玩不成女人呢?」

    「鬮了他?」高酋順口說道,說完之後自己都嚇了一跳,這個林公子竟然想閹割了陶公子?他急忙道:「林公子,這可不行,那與殺了他沒什麼兩樣。」

    林晚榮笑道:「高大哥說到哪裡去了,我這個人連殺雞都怕,閹割那樣血淋淋的事情,我怎麼做的出來呢?要做也會做的隱蔽點麼。高大哥是武林高人,有沒有什麼手法可以截斷他某個部位,讓他暫時不能察覺,過些時日才能慢慢顯現,然後這一輩子都做不成男人呢?」

    高酋為難的道:「這個,有些法門,未免過於陰毒了些。」

    林晚榮聽他話裡的意思卻是有門,心裡大喜,笑道:「高大哥,你看我像個光明磊落的人麼?對著敵人,越陰的,我越喜歡。」

    高酋很有些無奈,遇到了這個神奇的林公子,誰若敢跟他比陰險,那是自己找死,當下只得點點頭,答應了施個手法。

    林晚榮將陶東成提了過來,扔在地上。高酋道:「我施這手法的時候,過於疼痛,怕是這姓陶的會驚醒過來。」

    「這個好辦。」林晚榮笑道,從兜裡取出肖青璇相贈的蒙汗藥,幸虧這蒙汗藥都是用牛皮紙包了,昨日落水才沒打濕。

    高酋行走江湖多年,一眼便看出這是什麼,心道,這個林公子也不知是個什麼來路,隨身帶的都是些寶貝,倒是比這個陶東成更像蟊賊。

    林晚榮叫四德取下水壺小碗,倒了清水,將蒙汗藥灑了半袋進去,他是初次幹這勾當,不知道用多少,高酋卻是暗自乍舌,這都可以藥倒一頭牛了,給姓陶的喝了,沒有三天功夫是醒不來的。

    林晚榮在地上找了根柴火,隨意攪和了兩下,道:「行了。這可是上等好藥,乃是行走江湖、採花獵艷必備,一般人我不會輕易用的。」

    高酋使了個手法捏開陶東成喉嚨,林晚榮將這碗冒著白沫的好東西給陶東成灌了下去,笑道:「好了,高大哥,你可以開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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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2-25 22:20:20 |只看該作者
第178章 寧惹閻王,莫惹三哥(2)
    高酋道:「林公子,我使的這手法乃是獨家法門,十分陰損惡毒,是壞了他筋脈。這姓陶的一個月內不會察覺,之後便會慢慢的顯現出來,他自己根本就無法察覺是怎麼回事情,到時候就是大羅金仙下凡,他也做不了男人了。這手法同道中人極為不齒,還請公子替我保密。」

    這應該就是破壞海綿體結構之類的手法,這個法兒果然妙,一勞永逸,老子也要學。林晚榮嘿嘿直笑,義正嚴詞的道:「高大哥盡可放心,咱們這是正義的舉動,不怕別人閒話。話說回來,咱們再陰險,能陰的過這姓陶的麼?這都是他惡有惡報,咎由自取,我們只不過替天行道而已。」

    高酋點點頭不再說話,從身上取出兩根長針,找準位置,迅捷的插在在他襠部,陶東成小腹漸漸的鼓了起來。高酋運足氣力,嘿的一聲拍在他小腹上。陶東成臉上泛起一股痛苦的神色,接著便又安睡了過去。

    高酋抹了把汗珠,笑道:「成了,這小子一個月之後,怕是做不了男人了。」

    林晚榮忽然道:「高大哥,你身上帶的有沒有春藥?」

    高酋老臉一紅道:「公子要這春藥做什麼?」

    林晚榮嘿嘿一笑道:「我怕這陶公子玩的不過癮,再請他吃上一吃。」

    高酋打了個冷戰,這姓陶的那玩意兒筋脈已碎,若再加點春藥,怕不是立馬爆了,這林公子真乃淫人神人。

    高酋不好意思的掏出一包藥粉道:「這個。就剩下一包『如來大佛棍』了,『觀音脫衣衫』前日逛窯子的時候使了。」

    林晚榮接過藥粉笑道:「哦?高大哥還有這種興致?前日怕是爽到骨子裡了,哈哈。」

    陶東成那日與陸中平勾結了,想用這春藥壞了大小姐地清白。哪裡想到今日便遭了現世報。林晚榮將那「如來大佛棍」給陶東成灌了進去,嘿嘿,讓你在此昏迷三天再勁爆三天,脆弱已碎的海綿體加上威猛的春藥,哪要一個月,怕是半月之後,你就做不了男人了。

    這春藥果然勁力強勁,陶東成即便是在昏睡中,也立馬有了反應。林晚榮看了陶東成襠部一眼,不屑的嗤了嗤鼻。媽地,就你那麼點小玩意兒,也敢做男人?

    他和高酋做好這一切。相互望了一眼哈哈大笑起來,高酋覺得,自己與這林公子待了幾個時辰,竟然變得越來越邪惡起來。

    大小姐見林晚榮和高酋折返回來,那陶東成卻直挺挺的躺在半山腰處。不知道他們二人做了些什麼手腳,便道:「林三,你和高壯士商量出辦法沒有。」

    林晚榮點頭道:「本著慈悲為懷的原則。我們也不想為難陶公子,便讓他在此地自生自滅吧。」

    大小姐以不可置信的眼神看著他,如此輕易放過陶公子,這明顯不是他的風格。林晚榮笑道:「狗能咬人,但人可不能咬狗啊。」

    大小姐不屑的嗤嗤小鼻子,我還不知道你這人,天生不吃虧,狗咬了你,你要打回去怕是咬的比狗還帶勁。想到這裡卻是噗嗤一聲笑出聲來。沒好氣的看他一眼,心裡有種說不出的滋味。

    平靜了下心境,見林三真的再不管那陶公子,說走就走,這倒更叫大小姐疑惑了。

    帶著一個被打暈過去地陶婉盈行路很是累贅,按著林晚榮的意思,放在馬背上就行了。大小姐與陶婉盈卻有些情意,堅持將陶婉盈放在了車廂裡。林晚榮有些不放心,誰知道這小妞什麼時候醒來,又會做出什麼事情。

    行了一盞茶功夫,琢磨著陶婉盈也快醒來了,林晚榮嘿嘿一笑,對蕭玉若道:「大小姐,將那姓陶的丫頭交給我吧,我來處置他。」

    大小姐見他笑得淫邪,急忙道:「林三,我警告你,你可不要打什麼壞主意。」

    林晚榮笑道:「大小姐,你不相信我,還不相信自己地眼光嗎?我可是你親自挑選的人,哪能錯的了?」

    見大小姐神色疑惑,林晚榮又道:「你放心吧,大小姐。這陶婉盈是個小辣椒,我才不會那麼沒品位呢。小翠,你也跟我來一下。」

    林晚榮提著陶婉盈帶著小翠順著山坡爬上,在樹叢中找到一塊乾草,將小辣椒丟在地上,對著小翠道:「冬翠,脫衣服。」

    小翠一驚,臉色又羞又紅,嗲道:「三哥,你為何現在才對我說?你知道我有多麼喜歡你麼?可是現在,晚了,晚了,我已經給了峰哥了。」

    林晚榮渾身雞皮疙瘩往下掉,媽的,魅力太大就是麻煩,他止住騷意正濃的小翠道:「冬翠姐姐,我是讓你給陶小姐脫衣服。」

    「啊??」小翠驚叫了一聲,不敢看三哥,急忙笨手笨腳地去解陶婉盈的衣服。

    林晚榮在旁邊教唆道:「不要用解開的,要撕開,撕一半,留一半,要用力,要狂野,??」

    小翠又驚又羞地脫完陶婉盈衣服,真的是連撕帶拉,陶小姐的衣服被撕了一半,酥胸半露,欲遮還羞,偏偏還欲蓋彌彰的用那破碎的長衫蓋在她身上。

    「在她脖子、胸膛、大腿根上使勁掐??」林晚榮又道:「尤其是腿根上,一定要讓她醒過來就感覺疼痛??」

    小翠不知道三哥要做什麼,便依他囑咐使勁下手,直到陶小姐腿上又青又紫,這才停了下來。

    見辦得差不多了,林晚榮嘿嘿一笑,正要離開,忽然覺得還有些不夠逼真,似乎還缺少了點什麼。他想了想。回回到陶小姐身邊,取過針尖,刺破她指頭,擠下幾滴血珠滴在她身下。

    小妞。我對你可謂仁至義盡了,你卻還是一再挑釁我。寧惹閻王,莫惹三哥,惡人自有惡人磨,這次不嚇掉你半條命,你還真不知道馬王爺長著三隻眼。林晚榮嘿嘿乾笑幾聲,便帶著小翠下了山坡。

    蕭玉若見他這許久才下來,忍不住望他一眼道:「也不知道你這人在打什麼鬼主意。」

    林晚榮笑道:「大小姐,我冤枉啊,我真的是什麼都沒做。不信,你可以問問小翠姐姐。」

    小翠紅了臉,將林晚榮吩咐她做的事情告訴了大小姐。蕭玉若聽得臉色通紅。雖然只是個小小的計謀,可這一手真是壞到家了,依婉盈那種剛愎自用地性格,十打十地要上當,到時候她怕是嚇都要嚇死了。

    偏林三根本就沒碰過婉盈。只是利用了女子普遍的心理,也無從責怪,要怪就怪婉盈。惹誰不好,偏惹了林三這壞人。大小姐心裡歎了一聲,一揮手,馬車繼續前行。

    高酋騎馬跟在林晚榮身邊,奇怪的道:「林公子,你對那姓陶地丫頭做了什麼,不會也餵了『如來大佛棍』吧?」

    如來大佛棍?我看誰的騷勁也比不過你這大淫棍。林晚榮嘿嘿一笑,還沒說話,便聽見遠處那樹林中傳出一聲高亢的尖叫「啊——」。似是出自女子之口,淒厲之極,恐怖之極。

    大小姐知道這是婉盈醒了,聽她叫得如此淒慘,心生不忍,忍不住狠狠瞪了林晚榮一眼。

    林晚榮兩手一攤,無可奈何的道:「我是無辜的,真的無辜啊。」

    這次林晚榮算是把陶家整了個痛快,媽的,這口氣也憋的夠久的了,今天是這姓陶的自己找上門地,可不能怪我。

    這一路回金陵,有了高酋護衛在側,果然太平之極,就連蚊子也不敢叮上他們一口,

    見著金陵城遙遙在望,林晚榮才是長長的出了口氣。出差就是累啊,還是家裡好。想什麼時候吃就什麼時候吃,想什麼時候睡就什麼時候睡,吃飽喝足了,調戲調戲二小姐,和巧巧說說話,再召集洛遠、青山、表少爺幾個人開個茶話會,何其樂哉。

    進城之時已是後半夜,大街小巷幽靜之極,高酋記掛著他老哥高首,和林晚榮約了再見之期,便直往總督衙門而去。

    林晚榮進了金陵城,感覺像是回到了自己的地盤,渾身都透著舒泰。大小姐吩咐馬車放慢了步子,待林三走到馬車跟前,便從車窗裡探出頭道:「林三,今天回去你就早些歇著吧,明日早些起來,我們商議一下如何接手陶家鋪子地事情。」

    今天行了一天的路,倒把這碴給忘了,現在大小姐提起來,林晚榮才猛然意識到,哎喲,這次蕭家可賺大發了。反正和陶家已經扯破臉皮,陶東成那小子估計現在還躺在山坡上一柱擎天呢,明日就帶著人去接收陶家的店舖,奶奶的,今天可真是大爽的一天啊。

    林晚榮嬉皮笑臉地對蕭玉若道:「大小姐,接手店舖的事情好說,可不要忘了那日晴雨樓上的賭約才好。」

    大小姐臉色羞紅,哼了一聲道:「誰記得什麼賭約,我是早忘記了。」話完便把簾子打下來,再也不看他一眼。

    哎喲,仗著官大欺負人是吧,鄙視你。林晚榮哼了一聲,馬車便已進入蕭家。自有丫鬟下人上來迎接,不提。

    林晚榮腰酸背疼正要回自己狗窩睡覺,卻見小翠過來道:「三哥,大小姐說,你有什麼未洗地髒衣,皆可收拾起來,她明日讓人來拿,讓丫鬟婆子洗去。」

    林晚榮看了大小姐一眼,卻見她臉帶粉色,裝作沒有看見他,正與眾人敘話。靠,你這小妞,不是故意氣我麼,當初打賭是怎麼說的來著。

    回了自己小屋,推門進去,眼前情景卻是讓人大吃一驚。窗明几淨,一塵不染,床上收拾的整整齊齊,屋內還燃著一抹裊裊檀香,清幽出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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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2-25 22:20:39 |只看該作者
第一百七十九章爭執(1)

    這是我的窩麼?怎麼幾天沒回來就變了樣子呢?林晚榮巡視了一圈,卻見桌上放著幾本線裝書,拿起來一看,竟然是幾本《金剛經。

    他忍不住笑了笑,能在這蕭宅中唸經的,除了二小姐那丫頭還會有誰?不用說,這屋裡肯定是她偷偷來收拾的了。

    這小丫頭吃齋念佛,自然希望林三也能和她一樣多頌些經文。哪裡知道林晚榮對什麼《金剛經毫無興趣,要是來點《玉女心經》說不定倒可一觀。

    第二天,林晚榮切切實實的睡了個大懶覺。他現在是夫人小姐眼裡的紅人,圓丁部的工作早就不用幹了,除了夫人和兩位小姐,無人敢指派他,自然都由得他了。睡覺睡到自然醒,數錢數到手抽筋,夢寐以求的生活啊。

    「三哥,三哥,大小姐請你前去議事堂一起商議事情。」林晚榮迷迷糊糊的,聽到外面傳來「丫鬟」的呼喚,聲音聽著有點耳熟。

    林晚榮渾不在意,打了個呵欠道:「外面的姐姐,幾點,哦,什麼時辰了?」

    「午時了,嘻嘻。」外面的丫鬟笑道。

    「天還沒黑呢,再睡會。」林晚榮自言自語道。

    外面「丫鬟」聽了卻是急了,哼了一聲闖進來道:「林三,快些起來。」

    林晚榮望著蕭玉霜的小臉,笑著道:「二小姐,今兒個怎麼這麼有興致,冒充起丫鬟來了?我可承受不起啊。」

    蕭玉霜知道他早就聽出了自己的聲音。顯然是故意調笑自己的,臉上一紅,哼道:「你這人,昨兒個晚上回來了也不告訴我一聲。害我整天擔心。」

    林晚榮早已起了床,笑道:「昨天我們回來的時候,全府上下都知道了,那麼大地動靜,怎麼沒有人告訴你麼?」

    二小姐臉上羞赧道:「我這幾日天天念佛經,不讓別人打擾,昨兒個又幫你收拾這屋子,夜裡回房卻是念著念著睡著了,不知道你們回來了。」

    這丫頭,還真是虔誠啊。說到底,都是為了我,林晚榮心裡感動。拉住她小手道:「不打緊,你若是累了就好好休息,那佛經不念也罷。天上的菩薩吃的是香火,要的是銀錢,可不吃這佛經。我多賺點銀子施捨點香火,就可以了。」

    二小姐急忙伸出小手摀住他嘴道:「林三,不要瞎說。上次你和姐姐安然無恙,都是菩薩顯靈,不可不敬。為了你們,念上一月地佛經算得了什麼,便是念上一輩子我也願意。」

    聞著她手指上的淡淡幽香,林晚榮心裡一動,驚奇的道:「二小姐,你用的可是香水?」

    蕭玉霜小臉羞紅道:「我用了些母親的玫瑰香水,林三。好聞麼?」

    好聞,太他娘好聞了,這蕭家娘仨竟然都喜歡玫瑰香水,嘿嘿,有趣之極。

    林晚榮拉過她小手道:「好聞,好聞極了。二小姐,幾日不見,你清減了許多啊。」

    蕭玉霜點點頭道:「這些時日都吃些齋菜,自然會瘦些了。」

    林晚榮盯著她胸部剛剛發育完成、已經初見規模的蓓蕾,正色道:「二小姐,你正處在青春發育期,很多地方都長得很快的。光吃齋是不行的,一定要葷素搭配,這樣才能促進胸部,哦,全身的發育。來,我來抱抱,看你到底瘦了幾斤。」

    二小姐飛一般的逃開,雙頰生暈,羞道:「你這人,就會欺負我,真討厭死你了。姐姐說,我們女兒家地身體珍若性命,可不能給別人碰著了。」

    林晚榮想起臨走那晚,躲在蕭二小姐房中聽到大小姐教給玉霜的女子防狼術,心中大是不爽,嘿嘿笑道:「二小姐,那匕首藏在身上十分的危險,不如交給我來替你保管吧,我這人最正經了,從不佔人便宜。」

    二小姐輕輕嗯了一聲,臉上升起兩片紅暈,緩緩垂下頭去,道:「林三,你不要怕。那匕首乃是我防身地,是防著別人的。你這人雖壞,我卻是被你欺壓慣了,便是被你欺負死了,我也毫無怨言。」

    林晚榮除了感慨還是感慨,誰說這丫頭只有十六七歲?她說出的這些話,就是二十六七歲的丫頭也未必說的出來,感動死老子了。

    蕭玉霜畢竟年紀不大,正像花骨朵般,林晚榮抱著養肥了再殺地心態,也不去過分調戲她,只與她說些話兒,偶爾輕薄一番,相處的也十分美好。

    林晚榮將這杭州一路的見聞說給玉霜聽,他本人便是講故事高手,語氣抑揚頓挫,情節曲折婉轉,二小姐聽得如癡如醉,拉住他手道:「早知道這麼好玩,我也要去了。昨日晨時,姐姐已經派人先期趕回,報了此次地經過。林三,你這次立了大功,母親對你也是讚不絕口,說你乃是蕭家棟樑,他日成就必定非同凡響。」

    林晚榮聽得暗自好笑,蕭家儘是女人當家,老子這次,卻是婦男能頂半邊天了。他現在對蕭夫人卻是很有些好奇,聽徐渭話裡的意思,這蕭夫人當年在京中也是個人物,連徐文長那樣的人物都對她讚賞有加,不知道她有些什麼故事呢。

    「哎呀??」蕭玉霜與他說了半天話,突然一聲驚叫起來:「糟了。林三,姐姐還等著你議事呢,我見了你,竟把這事給忘了。你快去議事堂。」

    議事堂?林晚榮想起當日擅闖議事堂,一怒為玉霜的事情,心裡一笑。

    蕭玉霜卻似是與他心有靈犀,望著他羞澀一笑,輕輕道:「你去了可要與姐姐、母親好生說話,莫要再像上次那般莽莽撞了,你要不聽勸告這次再挨了板子,可沒人去替你了。」

    林晚榮呵呵一笑,離了小屋往議事堂趕去,途中卻遇見久違的郭無常表少爺。郭無常正帶著四德和幾個人高馬大的家丁興沖沖往外走,見了林三,頓時高興的道:「林三,你這次做的好,可真是大快人心啊。」

    林晚榮不明就理,只是見郭無常滿面春光的騷包樣子,也不知道他要幹什麼去,便笑道:「少爺,此時時辰尚早,那妙玉坊還未營業,要『交流』也得趁著晚些功夫啊。」

    郭無常尷尬一笑道:「林三,我不是『交流』去。我這是去陶家店舖裡逛逛去。哦,不對,現在應該說是蕭家店舖了,大快人心,大快人心啊,叫那姓陶地王八再如何囂張。」

    原來表少爺是等不及了,帶著人要去抄家啊,林晚榮聽得好笑,他知道郭無常對陶東成絕無好感,此時痛打落水狗自然迫不急待。

    也不知道那姓陶的被人救了沒有?一柱擎天可不是好玩的,最起碼要到窯子找三個小妞才能解決,真替他脆弱的海綿體擔心,嘿嘿。

    林晚榮趕到議事堂的時候,大小姐和蕭夫人皆是在場,蕭家各地的管事也都正襟危坐,似乎在等著他的到來。蕭夫人見了他,含笑起身道:「林三,你辛苦了。」

    林晚榮笑道:「夫人太客氣了,我只是一個跑腿的,最辛苦的是大小姐。」蕭玉若看了他一眼,沒有說話。

    「事情的經過,我都聽玉若說過了,此次杭州之行,我們蕭家不僅重新奪得了金陵商會的龍頭地位,而且還獲取了陶家布莊,林三你功勞最大,我一定重重有賞。」蕭夫人笑著道。

    「哪裡,哪裡,夫人過獎了。正是有了夫人高屋建瓴、高瞻遠矚的眼光,加上大小姐踏實肯幹的英明作風,我們才能取得如此巨大的成就,我不過在中間起了一點小——小的作用而已,微不足道,微不足道。」林晚榮「謙虛」道。

    大小姐強忍住笑聽他賣乖,對大廳中的管事道:「林三此次功勞最大,我與娘親商量後決定,日後林三可入這議事堂自由議事,諸位可有異議?」

    這在座的都是蕭家的宗親,見一個小小家丁竟能跟他們平起平坐,心裡自然不服氣,不過晴雨樓上林三與大小姐鏖戰陶東成的故事早已流傳開來,特別是那神鬼莫測的油鍋洗手,也讓他們心驚,便無人提出反對。

    林晚榮尋了個座位坐下,四週一瞅,心道,老子這算是進入了蕭家的董事會了吧,不知道什麼時候弄個蕭家董事長干干?

    大小姐見林晚榮坐定,微微一點頭,對眾人道:「此次接手陶家布莊的事情,如何順利方便,我想聽聽各位管事的意見。」在座的管事是蕭家宗親,但大小姐做起生意來很有魄力,只稱管事,不稱叔伯。

    廳中一人站起來道:「玉若賢侄女,要接手陶公子的布莊,此事萬萬不可啊。」

    這個人林晚榮認得,當日義救二小姐的時候,就是這個管事從中阻撓,林晚榮還與他罵過一陣,好像是蕭老爺的堂弟,記得蕭夫人曾叫他「四弟」的。

    果然,大小姐聽完他的話,神色一變,冷冷說道:「有何不可?四叔倒是說來聽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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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2-25 22:20:53 |只看該作者
第一百八十章爭執(2)

    那四叔振振有詞的道:「玉若賢侄女,陶宇陶大人乃是蘇州織造,掌管江蘇一省織紡大事。我蕭家經營布莊多年,與蘇州織造乃是休戚相關,多年來相安無事不也甚好?蕭家的經營,都還指望著陶大人多多關照,怎麼能與他們唱反調呢?如今卻為著這事,得罪了陶公子不說,更是開罪了陶大人,只要織造大人一句話,我們布莊連生存都是問題,這對蕭家可是大大的不利啊。」

    生存?若沒林三,我們早就被那陶家吞併了,還到哪裡談生存?蕭玉若哼了一聲,咬著嘴唇問道:「那依四叔之見,該當如何處置為妥呢?」

    四叔道:「賢侄女,四叔我比你多活了這些年,見識的事情多了。依我淺見,倒不如把這陶家布莊歸還陶家,以示我蕭家誠意,以及期盼雙方修好之意。」

    果然是淺見,還真他媽淺啊,照這個老頭的意思,怕是巴不得蕭大小姐和陶家聯姻,以示「修好」吧。林晚榮對這個什麼狗屁的蕭家遠親四叔鄙視無比,典型的綏靖政策,還說得冠冕堂皇。

    大小姐忍住怒火道:「四叔,自陶家經營布莊以來,我們與他們經營上的衝突也非一次兩次了。四叔說要與陶家修好,但侄女卻要反問一聲,以那蕭家的所作所為,何時曾與我們修好過?上次逼我蕭家與他聯營,此次杭州之行,更是仗著金陵商會龍頭身份,與杭州商會勾結一起,刁難我蕭家。若不是林三相助,我此刻恐怕已經——」

    大小姐銀牙一咬不說話了,林晚榮知道她話裡的意思,這些蕭家的族親們。坐著說話不腰疼,只會等著拿銀子,哪裡明白大小姐一個弱女子在外拚搏的艱辛呢。此次若不是老子有兩把刷子,蕭家真地就被陶東成打垮了。

    那四叔還待再說,林晚榮忽然站起來笑道:「但不知這位管事貴姓啊?」

    那四叔管事傲然道:「我蕭家族譜排行第四,你要叫一聲四老爺。」

    「原來姓蕭啊。聽這位老爺談了半天,我還以為你姓陶呢。」林晚榮嘿嘿道。

    那蕭四老爺面色一變,怒道:「大膽,這裡哪有你放肆的地方。」

    大小姐見林三出頭,感激看他一眼。對那四叔生硬的道:「四叔此言差矣,准許林三進入議事堂議事,乃是我與母親的決定。方才諸位管事業已認同,他現在身份與你相當,在此說話又有何不可?」

    那管事白眼一翻,找不出話來反駁,他是認識林晚榮地。當下怒看他一眼,沒有說話。

    打嘴仗林晚榮還沒怕過誰呢?他冷冷一笑道:「這位蕭死老爺方才口口聲聲說著要與陶家修好,要為陶家著想。我還以為死老爺是陶家的一員呢,沒想到原來是我們蕭家中人。一個蕭家人,吃著蕭家的,喝著蕭家的,不想想怎樣為蕭家盡力,反而整日想著維護別人,寧願損了蕭家利益,也要去討好他人,實在讓人好生詫異。」

    蕭四老爺怒聲道:「我這是為蕭家基業著想。不願意望著祖宗基業毀在你們手中。」

    你媽媽的,你一個蕭家遠親,還是在族譜上找來的,八桿子打不著,也好意思來說為蕭家祖宗基業著想,怕覬覦蕭家財產才是真吧。林晚榮眼睛毒辣,這個蕭死老爺,數次都跳出來為陶家說話,上次差點連累玉霜和自己挨板子。這次別人都安安靜靜,他卻又跳了出來,難道真的是他剛直不阿?狗屁,看那雙三角眼,就知道不是個什麼好東西,不是收了陶家的好處,就是想奪蕭家的財產,跑不了。

    「為蕭家基業著想?死老爺,夫人乃是老太爺兒媳,大小姐二小姐乃是老太爺嫡親孫女,你為蕭家著想,難道她們便是故意為難蕭家麼?歸還店舖,以示修好?這兩句話說的容易之極,卻是讓蕭老太爺蒙羞。陶家狼子野心,處處為難蕭家,前次有強迫聯營之事,此次杭州之行更甚,陶家如何聯合浙商,如何欺侮蕭家,整個金陵商會都是親眼所見,人人皆為蕭家鳴不平。難道死老爺你就沒有耳聞?任誰都知道陶家要對蕭家趕盡殺絕,可是有人卻一再為陶家說話,其行詭異,其心難測,莫不是想從中間撈些什麼好處?」林晚榮望著四老爺,擲地有聲說道。

    這幾日金陵商界流傳著杭州晴雨樓之事,蕭家以一己之力,力拒金陵杭州兩地商會龍頭地聯合壓迫,早已為人所知。眾商雖是嘴上不言,心裡對蕭家的抗爭還是深感佩服的,對蕭家重新出任金陵商會龍頭,也是抱著歡迎地態度的。在座的都是經商之人,這些事情自然聽說了不少。這林三說的句句在理,倒是那個蕭四老爺一再為陶家說話,叫人心裡生疑。

    「你胡說,我哪裡收了好處?」遠親蕭四老爺一下子跳了起來,眼中陰光一閃,大聲道:「玉若孤女寡母,難免受人利用,你一個小小家丁,竟能登堂入室,不是你迷惑了她們,又是什麼?」

    「大膽。」大小姐還未開口,久未說話的蕭夫人重重一拍桌面,站立了起來。

    蕭夫人面帶寒霜,眼中神光一掃,廳中諸人皆是噤若寒蟬,那四老爺偷偷瞄了一眼,便低下頭不敢說話了。

    夫人冷冷說道:「我蕭家孤女寡母,一心經營,素不惹事,但若是有人以為我們怕了他,那卻是看錯了。我雖是一介女子,昔年卻也上過朝堂,會過六部,拜過皇帝,何曾怕過誰來?我蕭家便儘是女流之輩,那也不是人人都能編排地。今日議事堂中,,蕭家祖宗面前,有人敢欺侮我蕭家,我定然不能輕饒。」

    夫人一說話,這蕭家的遺老遺少們就再不敢吱聲了。大小姐雖然也有些氣勢,但畢竟年歲還輕,威望不及母親。蕭夫人面沉如水,眼光在眾人身上巡視一圈,無人敢與她對視,由此可見威望之盛。

    林晚榮心道,這蕭夫人還真有些威嚴。聽她話中說,當年她在京中還上過朝堂,不知是真是假。以她年歲來看,當年在京中的時候,不會超過二十歲,又怎麼會拜過朝堂?這位郭小姐,還真不簡單那。

    林晚榮見眾人不敢說話,心裡忍不住好笑,都說這是男尊女卑地社會,可是這一群大男人被大小姐母女幾句話,唬的頭都不敢抬,也實在無趣了些。

    數十號人,唯有林晚榮神情怡然自得,他見識過的人物多了,從朝廷一品大員,到地方高級首長,還真沒怕過誰呢。

    蕭夫人在打量別人,林晚榮卻在打量她。這蕭夫人雖是三十七八的年紀了,卻是肌膚晶瑩,面頰生暈,身材窈窕,魅力動人,望著便像三十不到的花信少婦。此時怒氣之下,柳眉鳳眼,酥胸急顫,更是雍容華貴,艷麗無匹,氣質十分的高雅。

    蕭夫人目光冷峻,巡視四周,望著林晚榮的時候,倒是溫和了許多,面上帶著笑意,微一點頭,以示讚許。

    蕭夫人哼了一聲道:「今日議事堂上,在蕭家列祖列宗面前,竟敢有人口出厥詞,辱我母女,辱我蕭家,我饒他不得。」

    蕭夫人此言一出,眾人的目光便都落到了那遠房四叔身上,當日二小姐擅闖議事堂,蕭夫人連自己女兒也要棒打,何況是一個遠房叔伯兄弟。

    「蕭四維,你父親與老太爺乃是同宗同族,我便依了族譜請你入蕭家事務,聘你為管事,乃是希望你看在同族同宗的面上,為蕭家盡心盡力。但你卻不思進取,平日裡胡作非為,暗地裡還收了別人銀錢,以次布充了上好絲綢,敗壞我蕭家名聲,我看在你父親地面上,數次饒過了你,便是希望你悔改。但你所作所為,實在讓人失望透頂,今日更是辱我母女,辱我蕭家祖先,我不罰你,天理難容。今日,我便罷黜你這管事之職,責罰一百大板,你還有何話說?」夫人望著那四叔,嚴詞說道。

    那蕭家四叔臉色蒼白,大聲道:「你敢?我是蕭家宗親,誰也不能這樣對我。你們不聽我言,吃虧在前,那陶大人今日便到了金陵,與他合作才是正途,否則,唯有死路——」

    「拉下去,重責一百大板,逐出家門。」蕭夫人怒道。

    幾個膀大腰圓的家丁便衝了進來,將四叔拉了出去,不一會兒,一陣驚天慘叫便傳了過來。

    原來還真是一叛徒啊,林晚榮無奈搖頭,這傢伙早已經惡行纍纍,也虧蕭夫人能忍他,換了我,早就讓他滾蛋了。

    蕭夫人面色一板,對大廳中諸人道:「我蕭家已被逼至此,哪裡還有退路?諸位管事只管想了法兒,協助玉若接收陶家布莊,其他事情皆不用理會。」

    她望了林晚榮一眼,臉上浮起一絲欣慰的笑容,紅唇輕啟,低聲說道:「林三,你跟我來。」

    待二人進了旁邊廂房,蕭夫人望著他一笑道:「林三,你覺得玉霜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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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2-25 22:21:09 |只看該作者
第181章 夫人的陰謀
    來了來了,林晚榮心裡暗道,這不明顯是色誘來了嗎?問我對二小姐的觀感,難道是要為我和二小姐做媒?可是老丈母娘親自來做媒,規矩不對,好說不好聽啊。

    林晚榮虛情假意的笑了幾聲道:「二小姐?大家一向都覺得她很好啊,天真活潑,美麗善良,每個人都喜歡她。」

    他言之鑿鑿,蕭府的丫鬟下人們要是聽見他這句話,定要氣得吐血,三哥來蕭府之前,二小姐是什麼樣子人人都清楚,這一向二字,從何談起?

    夫人笑著望了他一眼道:「我是問你覺得她如何?」

    「這個,夫人,我和二小姐一向交往不錯。」林晚榮模糊不清的道,額頭汗漬隱現,夫人這樣問,也未免太直接了吧,我還沒準備好呢。他臉皮雖然厚,只是面臨這事,還真是不好張嘴。

    夫人見他神色極不自然,忍不住笑道:「林三,我尚是首次見你如此靦腆。莫非以前真的是我孤陋寡聞了?」

    靠,仗著是丈母娘就調戲我,太不地道了吧。林晚榮憤憤不平的想道。他也不是什麼省油的燈,呵呵笑道:「夫人,其實那是別人誤會我了,他們只看到了我放蕩不羈的外表,哪裡知道,我真正的內心是十分的脆弱和渴望安慰的。」

    蕭夫人縱是嚴肅無比,聽到他如此信口開河,也忍不住笑了起來,良久才道:「林三,早聽玉若說你舌生蓮花。往日我還不盡信,今天總算見識到了。」

    林晚榮見她笑得花枝亂顫,十分美艷,心道。我這樣說話,你當然是頭一次見到,此乃林氏風格,舉世無雙,除了我,你還到哪裡聽去?

    「林三,你是哪裡人氏?家中還有何人?」蕭夫人又道。

    如果沒記錯的話,這應該是夫人第二次問起這個問題了,上次是新丁剛進府,夫人看望新丁時候提起過的。林晚榮笑笑道:「我是荊楚人氏。家中無田無房,無妻無糧,只剩我一人。」

    夫人輕輕哦了一聲道:「你也怪可憐的。」接著歎了口氣道:「你雖可憐。我蕭家卻也比你強不到哪裡去。」

    林晚榮不去接她話茬,聽她繼續說道:「我蕭家孤女寡母,一心經營多年,雖是有些成績,但終究是舉步維艱。朝中無人。又家中無男,便是我與玉若再勤奮百倍,也終是淪為別人笑柄。」

    夫人臉上閃過一絲淒然之色。在這個時代,經商之人本來就身份微賤,何況蕭家自老爺去世之後再無男丁,人丁慘淡,唯有靠女子撐起天下,即便夫人和大小姐再強勢,處在這個潮流中,又怎能不讓人笑話?

    林晚榮點點頭,心道。你和我說這些也沒用啊,你趕緊找個老公才是正經,或者讓大小姐招個入贅女婿,二小姐地主意你就不用打了??我姓林的絕不入贅,玉霜嫁入我林家才是正經。

    夫人感慨了一下,抬頭笑道:「我與你說這些做什麼,兀自壞了心情。便說說玉霜吧。林三,你是聰明人,玉霜那丫頭對你有些情意,我是知道的。」

    夫人說到這裡頓了一下,望了林晚榮一眼,似乎想看看他什麼反應。

    林晚榮是什麼人啊,久經考驗,哪能輕易被她這句話打動,便裝作沒有聽到般,聽她繼續說下去。

    夫人見他沒有動靜,歎了口氣道:「對這件事,我原本不甚贊成,玉霜年紀還小,現在還不是涉及此事的時候,何況你們身份相差太遠,說出去怕是更遭人笑話。」

    林晚榮心道,什麼狗屁身份,你說得好聽,這不過是你們這些所謂地豪門大戶為自己找的一個借口而已,在老子眼裡,身份就是個狗屁。我和二小姐相好怎麼了,家丁偷小姐,那是時尚,老子就好這一口。大不了脫了這身青皮不幹了,偷了二小姐私奔出去,看你還說什麼身份。

    夫人見他神情不屑,似是知道他心中所想,笑道:「你莫要焦急。這些是我以前的想法,作為一個母親,為著女兒著想,這種心情,希望你能體諒。但近些時日,觀你言行舉止,雖說不上中規中矩,也頗有些才華??」

    她頓了一頓,接道:「你來我蕭家這些時日,確實盡心盡力,為我蕭家出了不少主意,費了不少心思。先不說那香皂香水,單單是臨危相救玉若,便讓人感動感激,此次去杭州又力挫陶家,懲我蕭家顏面,可以說是居功至偉,我若再無理阻攔不不僅過於蠻橫了些,也有些說不過去。」

    林晚E書榮心裡一喜,面上可沒有表露出來,這蕭夫人說話可就好聽多了,哪像大小姐那般蠻不講理,凶巴巴的,還教玉霜些什麼女子防狼術,明擺著是要提防我,害我提心吊膽。

    蕭夫天空人正色道:「不過,林三,你切莫以為我這便是從了你。玉霜現在年紀還小,許多事情還分辨不清,我希望能看見她自由發展,讓她自己選擇,你也不許用些強的手段。」

    自由手打好啊,就怕你不給她自由,林晚榮暗道。其實蕭夫人說的這些,林晚榮早就考慮過了,他泡妞最討厭用強制手段,偷人先偷心,這是他的至理名言。

    二小姐才十六歲,正是情竇初開的年紀,也是極易哄騙的年紀,只要林晚榮對二小姐好一點,甜蜜話多說幾句,保準讓那丫頭死心塌地的跟著他,他對自己地泡妞本事深信不疑。

    林晚榮長長吁了口氣,笑著道:「夫人對我太好了,林三實在是感激不盡。若不是夫人太年輕,我便要將夫人供上佛龕,長年拜上一拜。」

    夫人嫣然一笑道:「林三,你莫要把哄騙別人那一套拿來騙我,我卻不吃你這一套。」

    林晚榮見她笑顏如花,臉頰生暈,很明顯的這一記馬屁拍的正是地方,他暗自好笑,心道,你不吃這一套?我信了你那才叫見鬼。

    「那就謝謝夫人了。」林晚榮謙遜道。

    蕭夫人搖頭道:「你且莫急著謝我,這事我卻先要與你說清楚。我方才話裡地意思,想必你也聽明白了,你與玉霜之間的事,我既不贊成,也不反對。」

    見林晚榮點頭,蕭夫人接著道:「玉霜年幼,上面還有玉若,她們姐妹倆感情深厚,玉霜也極聽玉若的話。你與玉霜之間若想有好結果,便要想些辦法過了玉若那一關。我是兩不相幫,玉若對你們之事持何態度?我也愛莫能助。」

    林晚榮長長的哦了一聲,靠,陰謀,這是大大的陰謀。蕭夫人繞了這麼大半天圈子,原來是玩了個太極推手。她名義上是將主動權交給了大小姐手裡,要讓林晚榮使勁渾身解數過了蕭玉若那一關,實質便是讓林晚榮竭盡全力幫助蕭家。

    二小姐釣住林三,再用大小姐管住二小姐,這一手確實夠高,其核心用意就是要綁住林三這個人才。現在可以說是成也大小姐,敗也大小姐,大小姐地作用從來沒有這麼突出過。

    蕭夫人說了半天,卻等於什麼都沒說,偏還賣了個大大的人情,果然不愧執掌了蕭家多年,精明的無話可說。

    林晚榮這種老油條,三兩下便將事情看了個透徹。想用玉霜釣住我?嘿嘿,誰釣誰還不一定呢。搞定大小姐,沒有比這個更有難度、更有挑戰地事情了,我喜歡。管你什麼陰謀陽謀,只要是小妞,我林三哥怕過誰?

    夫人見林三臉上微笑的神情,知道瞞不過這個精明人,苦笑了一下,心道,若是我蕭家有像林三這樣的男丁,哪怕只有半個,哪裡還用得著我耍這些心眼。

    夫人歎了口氣道:「林三,聽說這次在杭州,你們遇見了文長先生?還聽說文長先生很賞識你,不知他近來可好?」

    林晚榮點頭道:「徐先生很好,他還托我轉達對夫人的問候。」

    蕭夫人眼望窗外,輕輕一歎道:「難得文長先生還如此掛懷。自京城一別,已是二十寒暑,故人卻再無相見之期,這時光也太無情了些。」

    林晚榮見夫人如此感慨,心道,難道夫人有什麼老相好留在京城?仔細看她臉上神情,神色雖是悵然,眼神卻清明無比,不似懷念什麼人的樣子,倒像是純粹的感懷。這個蕭夫人,還真是個有故事的人那。林晚榮心裡暗道。

    他從房中退出來的時候,大小姐正在外面徘徊,見他出來,急忙道:「林三,娘親與你談了些什麼?」

    林晚榮笑著道:「也沒談些什麼,只說了些男婚女嫁的事情。」

    大小姐愣了一下道:「什麼男婚女嫁?」

    林晚榮呵呵笑道:「夫人說,要將二小姐下嫁於我。」

    蕭玉若臉色一變,哼道:「做夢!」

    就知道你會是這副臉色,林晚榮無奈一笑,還沒開口說話,就見四德驚慌失措地從外面跑進來,大聲叫道:「三哥,大小姐,不好了,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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