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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翔風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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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俠仙俠] [冷月寒劍]修神傳[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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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南洋集團

夜空明輝,繁星點點。

    在U市的一處舊城門的殘址上,一個孤傲偉岸的人影,正佇立在斷褐殘碑之中。在皎潔月光的照耀下,顯得威煞,猛煞。須臾,在他身邊,忽然空氣如水似的散開,詭異的像是昏黑色的漩渦,團團滾滾中,陡然金光一閃,場中登時又多了一人。

    原先那人先是微吃一驚,瞧清了來人後,隨即『呵呵』笑起:「蕭公子好手段,這五行遁術在你的手上,確實是出神入化,神出鬼沒。」

    蕭楓謙虛的微笑道:「哪裡,哪裡,魏先生見笑了。」說至此,隨即又問道:「魏先生突然喚我來此,是有何要事相告?」

    他對魏重岳的呼喚,實覺訝然,頗想盡快瞭解他的來意。故而亦不去與他講明,適才那神術,實非什麼五行遁術,而是他自創的『破虛裂空』。這『破虛裂空』乃是蕭楓憑著自己在黑洞中多年的遊蕩經歷,以及自己破虛而出,遨遊宇宙時所悟的妙奧,再糅合上本身的心訣秘法,所融會貫通的一種神術。他的這種神術,實已脫離了仙術的范幬,直達神之境界。

    須知,尋常仙人的來往交遊,要麼是遁術,要麼是騰雲,那有像他這般直接是破裂虛空,壤合空間,在次元中來去。故而他的這種方式,即便讓仙人學去了,只怕他們的仙體也是禁不住空間風暴的洗煉。惟有從黑洞裡歷劫而歸的蕭楓,方能有這大神通。只是這等神術,若是施展的話,對於元氣的損耗,也是極為巨大,故此非是什麼緊急情形,蕭楓是決不願使用的。

    聽了蕭楓的問話,魏重岳臉色稍肅,說道:「蕭公子,我得到最新密報,那尼古拉司家族的新掌權人羅普斯,為了報復你們蕭家,已然和魔黨血族相勾結。並且以『死亡之杯』為條件,要挾魔黨。而魔黨血族為了要否與你們蕭家直接對抗的事,時下內部也在爭論不休。不過,他們為了那『死亡之杯』,是極有可能答應出手的。」

    驚天的秘聞,使得蕭楓微感悚然,他倒並非為了自己的安危,只是那魔黨血族的行動,神出鬼沒,防不勝防,教父母和那自己都未曾會過面的祖父,如何抵擋。

    蕭楓不由驚問道:「這消息,魏先生從何處得來?」

    魏重岳道:「我是從趙家的來往密函中看到,與此同時,我還知道了一件更大的秘聞,只怕蕭公子聽了,定然會心驚膽戰。」

    蕭楓急促道:「先生請說!」

    魏重岳道:「從那密函中,我得知趙家的勢力之大,實是鋪天蓋地,自古未有。他們不僅有哪些擺在明裡的勢力,其實對我們虯龍組的力量,他們也是到了可要可不要的地步。」

    說到這,忽而突兀的問道:「那南洋集團,公子聽說過麼?」

    這許時日,蕭楓雖然苦讀書本,瞭解常識,可畢竟這千餘年的文化積累,如何教他在短短時日裡就能盡所知曉。是以,他平時都是鑽研些能源方面的書籍,而對於當今世上的某些經濟團體,或是政治勢力,他是既沒興趣知道,另外也是無暇瞭解。

    故此,蕭楓尷尬一笑:「不曾,請先生繼續。」

    魏重岳淡淡的笑了下,又道:「那南洋集團是世界知名的五大金融投資團體之一,其經濟勢力,可說是操天控地,為所欲為。即便是普通一國的國庫,與他們相較,也是差之千萬,遠遠不及。如若那尼古拉司家族算得上是能源行業裡的霸主,那麼這南洋集團便是金融來往中的帝皇。」

    說到這,口氣一頓,似是沉吟些許,即道:「而且他們的總裁素來神秘詭譎,外人別說是看見他的相貌,縱然是他的姓名和來歷,以及是男是女,都是不甚寥寥。且他們的行事方式,大有我華夏古代俠客的江湖作風。那處有經濟混亂或是政治危局,他們便會出現在那處。要麼是平穩經濟,安定局勢;要麼就是雪上加霜,火上澆油。

    最奇的就是,他們的人也從不定點於某處,縱然有時脫不開身,卻亦未有超過半年的記錄。由此種種跡象可見,這南洋集團的圖謀之事,定是甚巨。他們的這些行事,必也是為了他們的圖謀,在積聚金錢和實力。只待東風一起,便會大舉而動,洶湧而出。只怕到時,當今世上,能與他們一抗之勢力,也找不出半個。」

    聽到這裡,蕭楓心下揣揣,已知這所謂的南洋集團,定然與那趙家干係甚密,不然魏重岳,決不會如此滔滔大論的和自己介紹他們的強大勢力,以及古怪行止。不由驚問道:「魏先生,這南洋集團是否和趙家來往極密?」

    這時,魏重岳驟然重重的歎息了一聲道:「唉——,何止是來往極密。其實他們本就是一體的正反兩面,一個從政,一個經商;一個明著要奪我們華夏之鼎,重振那封建帝制;一個是暗著在毀壞我華夏的根基,削弱地方反抗力量。他們的這套行事和謀算,不可不謂毒與絕這兩字。」

    說至此,整個人忽而散發出一股浩然正氣,就好像是無所畏懼的鬥士,語氣間更是變的激昂無比:「不過既然讓我魏重岳知道了他們的詭計陰謀,那麼我縱然是落得個粉身碎骨,神形俱滅的下場,也要和他們鬥上一鬥,看看到底是邪不勝正,還是正不壓邪。」

    這番響如金石裂空般的壯言誓語,入在蕭楓的耳內,不禁肅然起敬,朗聲道:「先生豪氣,蕭某欽仰,只是到時,先生可別忘了還有蕭某!」

    魏重岳放聲大笑,氣勢極盛,狂放的說道:「好,到時,就讓我們這些為華夏而博的修真人,與他們趙家決個勝負!」其言錚錚,其語鏹鏹,那等干雲豪氣,即便是天上的明月,也受之感染。瞬時間,竟是玉輝大作,徹亮漫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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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3-1 16:45:30 |只看該作者
蕭楓聽他說起所謂修真之人,不由疑惑的問道:「魏先生,我素聞修真界內有個不約而定的俗規,便是修真之人切不可介入俗世的糾紛。眼下先生若是參與此事,豈非讓貴派難做?」

    本道魏重岳聽了自己的一番話,應是有所思慮,怎料他卻是『哈哈』大笑道:「蕭公子,這事,你就不曉得了。自千年前武聖,哪次神異的飛昇後,這通天的路徑,亦不知為何,竟是從未再次展現過。想來是哪次飛昇,能量太過的絮亂,以至這人世間與天界的道路,已然是雍堵滯阻,無法再用。故而當今世上,修真界的那條俗規,已是不破自破,無法再束了。」

    蕭楓問道:「這介不介入,關飛昇何事?」

    魏重岳笑道:「公子你想,修真的最高目標,便是飛昇天界,位列仙班。時下這通天路徑既然已毀,自是絕了多數人的心願。如此一來,又有何人甘願枕石漱流,老死山林,自然是蠢蠢欲動,躍躍而試嘍!是故眼下這俗世,修真之人不知凡幾,而且個個俱是手掌大權,威風顯赫。」

    聽他這麼一說,蕭楓也不由笑道:「例如就是你?」

    「哈哈——」魏重岳大笑了數聲,又道:「蕭公子雖然功臻化境,可是對修真界的一些常識,卻是知其甚微。下月十五,在敝派靈山,有一修真大會即要召開,不如公子同去,亦好長長見識,如何?」

    「好啊!那可真是太好了!」蕭楓喜不自勝的說道。由於他下山以來,便是俗事纏身,紛擾不堪,不是東討西伐,就是殊死決戰,那裡有得機會,與中土的修真者交往言歡。故而,眼下聽得魏重岳邀他參與修真大會,一時間,當真是喜悅難禁,嚮往不已。

    待到二人告別,蕭楓回到居處,實是思緒萬千,憂心如焚,心頭惶恐下,不由急召胡匡庸前來,商量對策。

    如此計較了一番,卻亦有了定計。蕭楓心知,這能源的問題倘若得不到妥善解決,即便那趙家不聯合南洋集團,單是合著歐陽家的勢力,那麼蕭府也是岌岌可危,風雨飄搖。由得兩頭不落實,不如專心一處。相信趙家的進攻,和魔黨的暗襲亦不會忒快就來。不過這驚天的消息,卻要盡快告知父母,以便他們,亦能有所防範,作到未雨綢繆。

    次日的一早,蕭楓作為公司的新進人員,自是早早的到了公司。沒多久,其他的同事,絡繹不絕的也隨之而到。李璐的進來當然會引起些男同事的騷亂。不過畢竟也見得多了,這種絮亂,最多也是須臾,待李璐落座後,他們也就正常工作了。

    同時,蕭楓也注意到了李璐的回眸一笑,那透露出的無限深情,絕對是朝著自己的。暗自心凜下,隨即正襟端坐,他可不想再惹什麼情孽。過往那些痛楚不堪,傷痕纍纍的情殤記憶,時下仍還在腦海盤旋,如何教他能若無其事的繼續徜徉情海。而對於夢瑤,實是他過錯在先,再加上心中的愧疚,故而才會那般的遷就夢瑤,愛惜夢瑤。

    沒多久,一個和蕭楓同一部門的男同事,跑了進來,神秘悉悉的道:「諸位,諸位,告訴你們個驚人的消息,今天這周大糞,竟然準時上班了。」

    眾人聞之,亦沒去睬他,只顧低頭幹著自己的私事。那人見得眾人這種架勢,也是大覺沒趣,不由悻悻的回到了座位。而蕭楓聽了,卻是訝異非常,不由回頭向劉部長問道:「劉部長,這周總難道很少準時上班麼?」

    劉部長抬起頭,先是厭煩掛在臉上,繼而微笑道:「當然,假如他正常上班了,就不是周大糞了。」說完,又低頭工作了,那種再亦沒空私聊的模樣,做得很是明顯。

    蕭楓一見,頓時心下明白,瞧他的趨勢,想來自己若是再要提問些什麼,那亦定是不予置答。看得出他適才的回應,也是瞧在昨夜的晚餐份上,而作出的些許讓步。由得繼續自討沒趣,不如靜觀其變的好。思至此,當下回轉身軀,向門口觀望。

    過了片刻,一個胖胖的,穿著黑色西服的中年人走了進來,先是雙手交叉在後,故作嚴肅的在門口站了會。然後,跑到李璐的辦公桌邊,笑瞇瞇的說道:「李璐啊,工作很努力嘛!還習慣麼?」

    李璐聽到這陰陽怪氣的語調,不禁臉色稍白:「還,還可以吧!」她對這胖子經理,實是說不出厭惡無比。先不說此人的庸碌無能,就是他每次上班後,非要無緣無故的喚上自己到他辦公室去坐上那麼一會兒,就覺得深惡痛絕。到他辦公室後,他要麼就是沒話找話,天南海北;要麼就是一言不語的呆視自己,好像自己臉上,長了朵花似的。

    三番四次的騷擾下,使得自己有時在公司裡,都被員工指指點點。雖然自己清白無污,可也架不住他那麼的不斷煩惹。八小時的工作制,足足要被他佔用掉三、四個小時,害得自己有時做不完的工作,還要回家趕夜工。此人的這種做法,也不知該算是性騷擾?還是算什麼?

    這時,那胖子忽而又朝著朱姐笑道:「朱姐,這李璐你可得替我照應了,人家是小姑娘,沒多少工作經驗,而你是財務上的老前輩,得要多多關心,多多指點。這樣,公司的業務才會增增日上嘛!」

    言辭間,李璐就好像是他的什麼人一般。在旁眾人聽了,俱是胸中欲嘔,大為鄙夷。

    這老小子又來一套一套了,朱姐心裡這樣想到,臉上也皮笑肉不笑的回應:「那是當然,這些小姑娘們,我可是看得很緊,不但在工作上,而且生活上,我亦是倍加照顧。」說完後,朱姐暗想:哼,讓你知道下,我部門的小姑娘們,可不是任你周大糞耍著玩的。

    周大糞,這時的笑容有些尷尬,不知是笑得太長的緣故,還是有甚其他的因由。他說道:「那就好,那就好,你這麼說,我也放心了。你知道的,我事多,有時經常不在公司,所以這公司的日常之事,就要你們這些各部門的頭頭多多管理,多多關心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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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3-1 16:45:37 |只看該作者
「周總,這個你就放心好了,就算你在外面如何瀟灑,回來後,這德勝能源,也是還在的。」朱姐又是戲謔的說道。她是薑桂之性,那是越老越彌辣,對與周大糞的虛偽做作,她是素來瞧不慣的。

    周大糞聽了這番揭皮露骨的話後,頓時難堪異常,打著哈哈的回諷道:「就你會說話,瞧你這張嘴這麼厲害,假如你的工作業績和你那張嘴皮子一樣的話,我們公司的財務狀況,也不會年年在總公司,墊底了。」

    朱姐一聽,不由忿忿的說道:「周總,這你可不能怪我,這公司的財務,我可都是按照正常手續辦理的,一切都是透明化,清晰化,那是半點差錯亦沒的,不信,你可以來查的。況且這入不敷出,卻亦不能怪我,你得去找銷售。」

    「好了,好了,我會不知道你的能力嗎?就先這樣吧。」說到這,周大糞也覺無趣之極。如此靜了片刻,他突又朝著李璐微笑道:「李璐啊,你先跟我來趟辦公室,我有些話和你談談。」

    那張肥臉雖在微笑,可在李璐的眼裡,卻感此笑,淫賤無比,當下呢嚅的道:「周,周總,我正忙著呢!」她想能推則推,反正你周大糞也不能強迫我去你那辦公室。

    「哈哈,工作是幹不完的,難道你想一天幹完一輩子的事啊?我是有些緊要事和你說說,工作麼,先放一放吧。」周大華故作燦爛的笑道。

    朱姐見他又來纏著李璐,止不住心中的怒氣,不由在旁幫腔道:「周總,我們部門的人員本來就少,你有事不好在這說麼?」她對周大糞一而再,再而三的騷擾李璐,實是義憤填膺,只是沒有確切證據可以表明,這周大糞是在性騷擾李璐,不然,她早就發威了。

    周大華聽到她的說法,頓感不悅的說道:「怎麼?我要和底下職員說說工作上的事,還要你個財務主管來教我?」心想,你個臭女人,可真是打蛇隨棍上了,平時看你在總公司裡有人,所以不和計較,現在倒好,是愈發的囂張了。看來,我得想個法兒,治治你,煞煞你的威風。

    聽周大糞的口氣重了,朱姐一時也確實不好再說什麼,只得忙道:「這倒不是,只是……,哎,算了,算了。」

    說到這,朱姐又向李璐道:「李璐,我們周總瞧得起你,關心你,你就先去一趟吧!不過可得長話短說,我這報表,你可一定要在下午交給我,不然萬一出了紕漏,不但是我,只怕連周總也保不了你!」雖然迫於公司規定,不能直接和上級無故吵鬧,可她的脾性,卻亦容不得吃虧,故而是一言兩義,語含譏諷。

    「恩——」李璐見朱姐也吃鱉了,只得無奈的應了一聲,站了起來,隨即又朝蕭楓的方向打量了一眼。她也不知為何要朝蕭楓處瞧瞧,直覺得自己如此一來,就好似有了無窮的動力一般。即便待下要面對胖子周大糞的涎皮賴臉,似也無懼無畏了。

    蕭楓本來聽到這個神秘的周總在李璐處大聲的說著話,也不禁好奇的正朝這裡打量,看見李璐的瀲灩目光後,他亦是微笑相應。如此一來,李璐頓時勇氣倍增,直覺得蕭楓待己,也非是無情無義,這不,他聽見周大糞喚自己去談話,他不也著緊得注視著自己麼!

    周大糞見兩個女人,都已屈服,不由自得的跺著方步回到自己的辦公室。他可沒興趣和另外的職員多囉嗦,這些卑微的人,那值得他,這個堂堂的德勝能源總經理去親自招呼。臨走時,尚且瞄了眼李璐,他對這個國色天香的女職員,確實是垂涎欲滴,心有企圖。

    只是這小妞卻亦聰明,總是想著法兒的躲著自己。害得自己已有好幾個晚上沒睡好覺了。總在睡夢中計算著,應該如何去得到這個美女的誘人肉體,最好是芳心也得了。可有時看她對自己的態度,卻又大失信心,難道非要用強?可若是要用到這一招,卻要好好的計劃下,畢竟這社會,法律還健全得很,而且自己也不是什麼一手遮天的大人物。

    周大糞的辦公室,就在辦公大廳的東首。別的部門,俱是用簡易的半透明隔板相隔,而他的卻是通體摩挲玻璃,上鏤花紋,華美精緻,那裡像是個辦公室,簡直就是個高級商務房。

    等到周大糞的身影消失在他的辦公室後,眾人俱是用同情的目光望著李璐。特別是李璐那些同部門的姑娘,更是唧唧喳喳的替她出注意。

    蕭楓瞧著眼下一幕,頗感費解,可他深知即便去問劉部長,約莫也是無功而返,徒增挨罵。禁不住心中的好奇,又加對李璐隱隱的關切之意,心念閃動下,把主意,動到了適才哪個進門報告周大糞今日正常上班的同事身上。

    蕭楓從椅上站起,裝做倒水的模樣,出了自己的工作區,然後繞了一圈,走到哪個同事身邊,低聲問道:「兄弟,怎麼周總要找李璐進去談話,瞧她卻是一副很不願意的樣子,難道裡面有什麼蹊蹺?」

    那同事倒也是個快嘴青年,本就感覺工作無聊,聽得有人來搭訕,頓時興奮異常,即忙說道:「小蕭,你是剛來,這裡面的情形啊,唉,一言難盡啊!」說到這,當下把頭湊到了蕭楓耳邊,一五一十的把李璐為何這般怨憤,為何這般氣惱的事說給蕭楓知曉。

    蕭楓初聽下,頗為訝異這當今社會竟還留有這種齷齪人物。隨即又為李璐的遭遇大感不平。要知道,他對李璐,雖說沒有情愫,可也甚有好感,如今聽得李璐被此骯髒之人這般戲弄耍逗,心中的憤怒,如何讓他平靜得下來。當下大步的朝著李璐的辦公桌走去。

    發現李璐早已進了周大糞的辦公室,蕭楓不禁著緊萬分,生怕李璐吃了他的暗虧,當下追去,推門而入。

《 本帖最後由 翔風鷲 於 2010-3-2 14:15 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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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太子發威

周大糞本在暗動主意,順便也正一個勁的打量著坐在他對面的李璐。瞧著美女的羞澀垂首,瑟瑟無助,他是淫慾大熾,春思蕩漾,恨不得就此撲了上去,大肆蹂躪一番再說。

    正值邪念大增之際,忽然聞得有人闖入,且此人大模大樣的逕直走到李璐跟前,對她說道:「你先出去,這事我會解決的。」說話間的旁若無人,囂張跋扈,直教周大糞幾欲背過氣去。

    此時的李璐,芳心是又甜又急,甜的是愛人對己,果真深情,甘冒被上司責罵的危險,闖進來解救自己的窘困;急的卻是,生怕愛人為了這事,而得罪了這個睚眥必報的小人,到時會有甚惡果。

    想到這,頓時心驚膽戰,駭怕不已,當下拽住蕭楓的手臂,柔聲道:「蕭——楓哥,你先出去好了,周總只是找我談些事,馬上就結束的。」本想繼續喚出『蕭楓』二字,可想想愛人如此待己,自己倒亦不能出於羞澀,老是連姓帶名的喊他,也需給他些柔情才是。

    蕭楓卻是沒留神她的稱呼,見她這般作為,情知是著急自己。內心深感溫馨,同時對她的善良,也是暗加讚賞。一時間,要解她窘困的念頭,卻亦更堅。當即正色道:「你不聽話了?我說我會解決,你不相信?」

    這時的周大糞,本有些傻眼,沒想到有人竟敢如此的削己顏面,直到過了半晌,方才醒神,喝斥道:「你是什麼人?怎麼這般無禮的闖進我的辦公室?還不滾出去!」

    他對蕭楓的怨恨,實已到了極處,見他非但擾斷了自己的美妙遐想,眼下竟而還喚李璐先行出去。尤其令他更為嫉恨的便是,瞧著李璐對這男子,似還傾心得很,那種情意綿綿的神態,縱是呆子、傻子,卻已看的出來。

    怎料,蕭楓也不去理會他的高聲犬吠,而是逕自把正受感動的李璐推將出去,然後輕輕的合上了房門,緩步走到周大糞辦公桌前。

    望著蕭楓的詭異舉動,周大糞一時驚悚不已,只當蕭楓要不顧後果的狠揍自己,或是要……,想到這,周大糞的眼內,流露出了乞憐的哀色。他是個有身份、有地位的成功人士,萬一被個不知從那裡鑽將出來的莽撞小伙傷害到自己金貴肉體,豈非冤枉已極,甚至可說是無處申冤。

    不由驚聲道:「你、你想幹什麼?別、別激動啊!我、我和李、李璐沒什麼的,不是你想的那樣,那樣。」牙齒的顫抖,使他這番話說來,委實艱難,不過能讓他說完,卻亦不易。

    雖說美女不可求,絕世美女更是難求,但是自己的老命,卻亦珍貴萬分。如何可以為了一個尚未到手的美女,而累的自己枉送性命。是以周大糞渾身顫抖中,跟著連聲音也起了變化,那還有適才的怒斥威風,所餘下的也就是象條無助的癩皮狗一般。

    其實,這些想法均是周大糞心下自己的駭忖,照蕭楓原本的想法,僅是想解了李璐的窘困即可,又怎會想要動手揍他?況且周大糞的身份委實也輪不到自己出手教訓,只因他與自己相比,簡直便是一隻螻蟻,順手一捏便可讓他萬劫不復。

    說來蕭楓為何不巧言誑進,或是設法把李璐騙出,讓周大糞吃個啞巴虧呢?而何以偏要用這般激進之法來解李璐窘困。說到底,蕭楓私下已視李璐為己物,決不容他人玷污半分,或是受辱絲毫。想他小時幼失父母,再失恩師,最後更連愛人也是杳無蹤影,是以對自己喜愛的人,或是喜愛自己的人,他是珍惜萬分,不忍捨棄。

    故而,當時的蕭楓是心底急噪,憂心無比,那裡還有甚空暇,去靜靜思索良策,自是火急火燎的直闖而入,先救了人再說,對於會有甚惡果,他確實毫無顧忌。在那時,別說是周大糞的辦公室,即便是天帝的靈霄寶殿,想來他也定會闖上那麼一闖。

    時下,瞧著周大糞的那等熊樣,蕭楓不由心下鄙夷,尋思著嘯傲集團怎會眾裡尋他千百度的找到這麼個總經理。正想開口訓斥。

    忽而聽見敲門聲大急,那等急促,一聽便知這敲門人的心情實已焦躁之極。更且李璐的驚呼也夾雜在敲門聲中,隨之則是嘈雜大作,喧嚷不已,想來定是大廳眾人,此時俱都圍到了這間辦公室旁,正在瞧著熱鬧。

    蕭楓不想李璐太過擔憂,同時也不想太早暴露自己的身份,故而朝著周大糞狠狠的瞪了一眼,接著又是『哼、哼』兩聲,望見周大糞的驚懼之色,蕭楓頓時大快於心,竟有了些江湖行俠的感覺。隨即把頭一甩,極為瀟灑的開門而出。這等旁若無人的姿態,陡然又讓身後的周大糞氣怨不止。

    怎料剛剛走出,便有一具骨肉勻亭,令人沸騰的嬌軟香軀,撲入自己的懷中。蕭楓吃驚下,也為李璐的深情所感,不好拒絕,只得低聲的撫慰。但是聞著那不時散發的如蘭麝香,心底間卻是色授魂於,心神蕩漾。

    而李璐本是一時情急,才會做出這般驚駭事來,過的片刻,芳心稍安後,頓覺時下的舉動大為不妥,急忙推開蕭楓。嫩臉緋紅,粉頸低垂,一雙玉手更是無措的不知放於何處,逕直撫裙弄褶,委實害羞到了極處。

    這時,周大糞見自己已然安全,登時在辦公室裡氣急敗壞大摔東西,覺得今日實是丟臉得很,尤其又是美女當前,想到這,他更是怨憤陡生,驀地在那歇斯底里地喊道:「快叫保安,快叫保安,這個人到底是誰?是誰?」

    聽到他的喊叫,蕭楓轉身又走了進去。

    望見那年輕人在保安還沒到達的前提下,竟又走進了辦公室,周大糞瞬時大懼,驚叫道:「你、你想幹嗎?想幹嗎?這、這可是在公司,大伙也都、望、望著呢!」他的牙齒,不由又開始顫抖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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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3-1 16:45:59 |只看該作者
他原是以為這年輕人聽到自己召喚保安,心中火起,想進來教訓自己,誰知他竟是對著自己粲然一笑,說道:「周總,我是公司新來的能源工程師,今日初次會面,還請多多關照!」

    蕭楓這話一說,周大糞頓時呆若木雞。瞧著眼前的這個年輕人,他一時覺得可怖之極。室外的眾人,此時人迭人,人托人,俱都圍在辦公室門口,向內打量著周大糞的糗相,直覺得心中著實過癮。

    那日事後,由於蕭楓並未作出什麼過激的行為,也未侵犯周大糞的什麼權利,故而周大糞只能隱忍心頭,這事也算是不了自消。不過自那日後,他是再亦不敢騷擾李璐了。

    但是周大糞的心中,卻是對蕭楓,恨到了極處,一直想尋個機會,借題發揮,把蕭楓給踢出德勝能源。而周大糞那日的糗相卻亦讓大伙暗樂了一把,至今想起,仍還是心喜氣爽。

    如此,蕭楓經過了數日的工作,又加上眾人既感謝那夜的一餐之恩,又是佩服蕭楓的仗義行為,是以平時對蕭楓亦是關照異常。這麼一來,蕭楓的工作也算是幹的極其順利。

    這許時日,蕭楓不但對能源行業更為瞭解通透。同時,他也逐步搞清了這家公司老總周大華的為人行事。

    其人,卑鄙無恥,貪淫好色,刻薄下屬,逢迎上級,中飽私囊,能力低庸。這些行為,即便是其中的一種,其實也該早已把他從嘯傲集團內除名。可就是由於嘯傲集團的機構龐大,人員臃腫,監督不力,使得這個糧倉老鼠,竟然不亦樂乎的在德勝能源裡吆五喝六了好幾年。

    不但使這家公司年年虧本,而且員工的福利,也是每況愈下。縱然是遇到一年一度的團圓佳節,他也是只當未見,仍照尋常之日那般記算。如此一來,工人無心工作,職員俱思跳槽。一時間,原先這大名鼎鼎的嘯傲集團下屬的德勝能源,就被這混帳總經理,搞得這般烏煙瘴氣,將熊兵熊,一片蕭條。

    蕭楓在瞭解了這麼多的情況後,也找胡匡庸商量過。可是憑胡匡庸的局限性,如何能給出個好的建議,是以只能去電詢問姜婉芝,這德勝能源的目下糟勢,應該如何去處理。而姜婉芝的意思,卻是全權交託給蕭楓料理,任他的意思來辦,他想怎樣,便怎樣。

    蕭楓自然曉得母親的心思,她是瞧一下自己兒子的能力,到底到了什麼樣的一個層次。可是姜婉芝的這般做法,同時也給了蕭楓一個天大的難題。就是在自己作為總公司的『欽差大人』,查辦了周大糞後,那麼他所遺留下來的這個爛攤子,該誰去接管,難道讓自己去?

    這麼棘手的難題,確實讓蕭楓頭痛不已,雖然自己想在現代的公司裡實習下,學點現代的能源利用和製造常識,可是自己還有很多的事情沒有辦妥。如何有空常待在這家公司。不過隨著事情的逐漸演變,蕭楓是再亦忍不下去了。

    藉著數日的工夫,蕭楓安排好了一切,便開始了他的端本正源。雖然實習想繼續,可是事情的複雜多變,確實已到了不得不解決的地步,倘若再任此拖延,只怕害處大大,到時悔之莫及。

    數日後的一個清晨。

    德勝能源的門口黃土鋪道,靜水灑街。每個保安俱是精神抖擻,面目清爽。

    今日即便是周總、周大華、也就是周大糞,都是早早的到了公司。穿著件高級的黑色西服,頭髮油光光的往後直倒,就連那數年未佩的崗位辨識證也是牢牢的佩戴在胸前。

    眾人見得這般景象,已知今日定是有甚大人物要來,不然周大糞決不會搞出這些花樣。

    片刻後,公司的上班鈴聲,清脆響起。周大糞佇在門口,向外張望,準備迎接總公司高層人物的到來。又過了須臾,一輛黑色的豪華奔馳車,駛到門口。隨後而來的還有十數輛其他豪華轎車。車輛迤儷而入,頭首相接,剎那間,即已停靠在了公司廣場的一角,形成了一個密密的車隊長龍。

    周大糞先是低頭哈腰的在門口歡迎車隊,直到最後一輛車駛進大門,他方才尾隨在後,急急跟去。待見到奔馳車一停,他即忙大步跑上,想要替那位大人物打開車門。誰知還未等他走至近處,即有一個從其它車上下來的壯漢,用手把他擋住,冷冷的道:「不用了,太子爺並不喜歡你。」

    聽到這般費解的言語,周大糞不禁微拭虛汗,心想:怎麼這次來的高層,竟然會是太子爺?而且這保鏢的話也是耐人尋味,說什麼太子爺不喜歡我。難道太子爺認識我?沒有啊!一時間,周大糞的思緒,被保鏢那無頭無尾的話語,引得紛紛擾擾,片刻不得安定。

    正思量時,奔馳車的右側後門無聲無息的倏忽而開,從裡探出一人。周大糞急忙定眼細看,一瞧下,頓時心驚膽戰,再次凝神聚視,這次的結果,使得他渾身顫抖,手足冰涼,心中的驚悸實已到了極處。恍如個待之審判的判國漢奸,在那雙股打顫,兩眼空洞。

    望見周大糞的表現,蕭楓極感厭惡,當下向身旁的胡匡庸揮揮手,意示此人你搞定就好,我見了都煩。胡匡庸心領神會,微一彎身,隨即走到周大糞身邊,微蹙濃眉,沉聲道:「你是德勝能源的總經理周大華吧?」

    「是,是,我就是,我就是……」周大糞驚魂未定的說道。對於眼下這猝然而至的未料場面,當真令他手足無措,腦僵如亡。

    這時,胡匡庸微一沉吟,即又道:「周大華先生,總公司經過討論,認為眼下的你已然不適合再擔任德勝能源的總經理。所以,現在就請你,清理一下你的私人物品,立刻離開這裡。」

    周大糞一聽,猶如青天霹靂,本還想待會趁無人時,自己苦苦哀求下,並且許喏些好處給太子爺,興許他就此會饒過自己,沒想到太子爺的報復,竟然來得這麼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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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知道,自己現在已經四十有八,那裡還有時間,再次到別家的公司去拚搏,去擠軋。時下的除名,就等於宣告了自己,從此告別貴族生活。再也沒有以往那江中舀水,山裡取石的無憂收入。

    雖說自己不至於餓死街頭,或是乞討過活,只是這以後的花費,必定要拮据得很,只因這源頭,都被掐了,那這水流,又怎會大的了。

    思量至此,周大糞頓覺傷心失望,情緒焦躁。望了望意態悠閒的太子爺,又望了望身邊的哪些彪悍保鏢,心想:惟有用最後一招了,看看太子爺會否憐憫自己多年的工作奉獻,放己一馬。念及於此,當即一個箭步跨到蕭楓身邊。

    『噗嗵——』一聲跪了下來,醜陋的肥臉上,掛滿了淚水,哽咽著道:「太子爺,太子爺,你行行好,饒了我這一次吧!上回是我不對,是我狗眼未睜,沒瞧清貴人。」

    說到這,兩隻手,來回在臉上甩來甩去,擊打出了一個又一個『啪啪』聲。隨著頭顱的搖晃,那堆肥肉,也變得紅中發青,青裡泛紫,瞧得出周大糞實已用了大力,在揍自己的耳光。

    胡匡庸和一眾保鏢,瞧著眼下景象,不禁訝然。沒想到這人的潛力,還當真是巨大,自己等人一直在盯視他。誰知他一發急,竟然用出了與那肥胖身形,絕不相符的閃電動作,一個跨越,就已脫離了眾人的監圍。不過看著他的舉動,確實令人噁心不已。

    望著周大糞的醜態,蕭楓不由攢眉,想起他平時的作為,直覺此人實該百死,不值憐惜,當下冷聲道:「總公司的決定,就是這樣,你快點去清理物品!」說完,也不去理他,又鑽進了奔馳車內。

    可周大糞那裡肯捨,仍是一把鼻涕,一把淚的說道:「太子爺啊!你可要為我做主啊!我在嘯傲集團可是足足工作了二十年,即便是沒有功勞,可總也有些苦勞吧?」

    說到這,又是故作一片眷眷之心的說道:「我自從到了這德勝能源,那是誠惶誠恐,不敢有些微的怠忽,雖不至案牘勞形,可亦算得上是盡心盡力,孳孳不倦。這公司的蒸蒸日上,外人也是昭昭在目的。太子爺,你可不能為了些風言風語,就處治我啊!他們那是挑毛揀刺,信口開河。」

    蕭楓聽到這裡,已是忍俊不禁,為周大糞的涎皮賴臉,胡說八道,而感到佩服萬分。尋思:這傢伙可真會胡謅,若非是我親自探訪,換了別人來此,不定要被他的假象而愚弄。不過時下,他已不耐之極,向胡匡庸催促道:「匡庸,怎麼還讓他在此?快點教他走啊!」

    「是——少爺!」胡匡庸大聲的回答道,隨即揮手示意保鏢們把周大糞架起,快快的讓他滾蛋。

    周大糞本還想掙扎,可憑他那肥胖的體形,又那裡掙得過這些五大三粗的彪形壯漢,只能邊喊邊泣,雙腳猛甩。

    原先的那件頂刮西服,時下也失去了原先的風采,變得百摺千拗,髒亂不堪。肥腦上的油發,倒還是往後,只因他是仰著天的被保鏢們拽著跑的。不過也沒有了原本的優雅造型,跟個亂七八糟的雞窩,卻也差不了多少。

    望見被保鏢們硬拽上來的總經理周大糞,又加上周大糞時下那嗒然若喪的衰頹之樣,辦公大廳的一眾白領,不由大為吃驚。

    但片刻後,他們就已暗自明瞭,心知這討人厭的周大糞,定是風光不再,終遭報應。一時間,眾人俱是拍手慶幸,叫好不已,個個自發的圍了上去,都想看看周大糞那作法自斃,自食惡果的爽快場面。

    這時,朱姐望見跟隨上來的蕭楓,盈盈笑道:「小蕭啊,這周大糞終於遭報應了。」

    「我知道。」蕭楓淡笑道。

    看著圍在蕭楓身邊的眾多保鏢,朱姐微覺不對,可瞧著蕭楓那雍容雅儀,自若談笑,也不像是被人挾持,難道他……

    李璐可不這樣想,她是關心則亂,急步走到蕭楓跟前,擔心的問道:「楓,楓哥,發生了什麼事?怎麼你……?」水汪的大眼,隨著口裡的問話,也盯視著蕭楓身後的哪些壯如巨熊的保鏢們。

    胡匡庸見此,不由心下暗歎:少爺當真是桃花命,走到那,那就有美女喜愛。看這樣子,恐怕是又多了一位掉進了少爺的情網陷阱。想到這,他不禁為那些苦命的美女們搖頭唏噓,同時又為少爺的將來,感到駭怕不已,在他的腦中,已然描繪出了一副『蕭府眾艷血戰圖』。

    被李璐這麼一問,此刻的蕭楓既是溫馨,又覺尷尬,一時也不知如何回答,可轉念思忖,反正自己的真實身份,她早晚都要知曉,又何必再去隱瞞。當下喃喃的道:「他們,他們都是我的保鏢,你不用擔心。」

    「你的保鏢?你的……?」李璐驚訝的喊道。

    蕭楓重重的點了下頭,又柔聲道:「我不是刻意想隱瞞你的,本來只想到這家公司來實習下,可誰知竟會發生這麼多事!」

    「恩——我知道了!」李璐恍似做夢般的囈語道。

    雖然耳中傳來蕭楓的安慰話語,可是這現實,當真是殘酷已極。自己是什麼身份,只是個打工女而已,雖說也算是個白領,可是和如今的蕭楓,一相比較,委實是霄壤之別,天差地遠。

    他是口含金匙的太子爺,他是極尊至榮的高等貴族,他更是嘯傲集團的未來掌舵者。他若是光芒萬丈的紅日,自己只怕連顆星星都比之不上,他要是雄拔萬峻的高山,而自己卻是連粒小石也不如。

    為何自己會這般命苦的去愛上這麼一個不該愛的人,為何自己會把滿腔柔情,傾注到一個不屬於自己的人身上,難道這是上蒼的懲罰,或又是自己命中該有的劫厄?

    見得李璐這般淒傷的神態,蕭楓的多情內心,又是翻江倒海,憐惜無比。心中所恨的就是,為何老天爺總是這般戲弄自己,明明想要的,卻不見蹤影,而自己不想多生糾葛的,卻又總是這般傷情無限,空餘哀怨。難道自己,當真是情之惡魔?非要傷心無數?

    兩人就這般的你望我,我望你,一時間,整個大廳,都充滿了一種無奈、傷痛、歉疚、和悲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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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一章 端本正源

周大糞被處置的消息,此刻已然是一傳十,十傳百,不脛而走。

    過不多久,便已傳遍了整個公司。引得全公司的數千員工,俱是無心工作,都想過來瞧瞧一向趾高氣揚的周大糞,此時該有的倒霉相。開始由於正在工作關係,他們還有些不敢去瞧熱鬧,不過那想看卻看不到的煎熬,著實讓他們難過不已,心中的思緒,也早已飄到了寫字樓前。

    後來,也不知是誰先帶的頭,放下了手中的事情,逕直去了。如此一來,既是有了一人帶頭,其餘之人自是緊隨其後,轟湧而上。一時間,從天俯瞰,只見十數條黑色的人流,從德勝能源的各個車間和工房,急奔而出,然後又在廣場處融匯,合成巨大的一股,再湧到寫字樓前。

    其聲勢之壯觀,教樓上的蕭楓,亦是匝舌驚歎,大感訝然。

    劉部長見及於此,急忙屁顛屁顛的走至蕭楓跟前,承顏笑道:「太子爺,我去叫他們散開?」須臾,隨著蕭楓的一聲輕「恩——」,劉部長陡然變成了一個行將出征的殺人王,但見他滿面的凶狠酷煞,大踏步的跑下樓去。這般『奉旨』耍威風的事,他已經好久沒幹過了。

    只因他適才度德量力之後,認為眼下的德勝能源,除去哪個萬人厭的周大糞,就再亦沒人可以與自己相提並論。那麼這日後的總經理之位,自己是勢在必得。故而他才會主動討旨,去平息這場員工『暴動』。

    可是他的這次出征,注定是要無功而返。此刻的員工們那裡還會理睬他,對他的大聲叫嚷,或是威逼恐嚇,俱是用瞧見白癡的目光望著他。

    這麼一來,劉部長不禁汗水涔涔,心頭惶恐,禁不住暗忖:太子爺還在樓上看自己的表現,而眼下的糟糕場面,自己卻是無能為力,豈非教太子爺看輕。又忖:既然硬的不行,那就來軟的。

    但是事情的結果,卻不是他所期盼的那種。員工們是鐵了心的想要瞧見周大糞的喪氣窘相,故而任他再是如何的舌燦蓮花,口吐仙泉,依然是徒費唇舌,皆為枉然。看著時下場面,當真令他有一種心餘力絀,無能為力的頹喪感覺

    蕭楓見到這般景象,心知亦不能多加干預,畢竟員工們對於周大糞的憤恨,實已到了極處,眼下亦就是想用眼球發洩下而已。心念及此,於是便命劉部長上樓皆可,不必去理會員工的舉動。

    劉部長上樓後,第一件事,便是到蕭楓面前負荊請罪:「太子爺,我沒用,沒辦好這件事,你處罰我吧!」他是想用以退為進,試探下蕭楓對他的影像究是如何?

    憑著蕭楓的修真境界,對於一般世俗人的心旌思緒,即便不能全盤解透,卻也能了之三分。是以劉部長的想法,蕭楓隱約有所知曉。當下只是淡然一笑道:「無妨,就讓他們發洩下,亦好。省得把他們憋出病來。」他這一說,縱然是哀怨滿腔的李璐,亦是忍不住的面現笑容。不過當瞧見蕭楓的的目光後,即又神色漠然。

    望著蕭楓的澹泊神色,劉部長是一籌莫展,本想揣測下太子爺的對自己的看法,但任他偷偷的端詳了好久,可蕭楓的神色依然如故,一點亦沒有些微的波動。無奈下,他亦只得肅站一旁。

    這時,周大糞亦清理好了自己的私人物品。蕭楓當即命四個保鏢護送他出去。他是怕底下的員工見到周大糞後,萬一克制不住心中的憤怒,到時闖出什麼禍事,豈不麻煩。

    周大糞瞧了下自己工作數年的地方,不由一陣悲意湧上心頭,剛想再朝太子爺求求情,看下有否什麼轉機。可是還未待他張口,即已被身旁的四個彪壯保鏢,拽著拉下樓去。

    望著周大糞嗒然若喪的從寫字樓裡走出,員工們當即高聲歡呼。

    周大糞的心情,此時也是鬱悶之極,原本那些承顏候色之人,此時俱都是離的遠遠的,一副惟恐惹火燒身的模樣。原本是低眉順眼之人,此時竟然朝著自己猛唾口涎。這等樣的羞辱,當真令他羞憤欲死。隨即快步急跑,疾速的向大門奔去。由於惶不急忙,卻是在門口大大的摔了個四腳朝天。

    瞧見周大糞灰溜溜的糗態窘相,有些員工更是吹唇唱吼,大聲叫嚷著要把周大糞揪到法院去,讓他得到法律的制裁。想想一直纏繞心頭的黑雲,今日終於被嘯傲的太子爺給除掉。心中的喜悅,那是歡騰在臉上,奔騰在全身,大快人心的感覺,令人躍舞的心情,使得眾人俱是意氣煥發,精神抖擻。

    蕭楓見到此刻士氣可用,索性急奔下樓,走至員工跟前。一時的心情激動,不覺中用了些身法。故而底下的員工,直覺眼前一花,寫字樓前即已多了一人,心下均想:亦不知他是走下來的,還是從樓上跳下來的?

    蕭楓走至眾人跟前後,頓時微笑道:「員工們,你們好,我就是嘯傲集團,此次派來處置周大華的蕭楓。」說完後,依舊神色可親的望著眾人。

    眾人一聽,心想:原來他就是太子爺啊!怪年輕的麼!看他這麼態度親和,那像是什麼荒唐惡少,比適才那劉部長好多了。隨之,眾人即已啞然無聲,靜靜的等待著太子爺的發話。

    這時,周大糞早已被蕭府的保鏢,狠狠的踢出了德勝能源的大門。不過此刻的周大糞,蕭楓已然沒有興趣去管。

    但見他滿意的顧視了下數千員工,說道:「德勝能源,由於近幾年以來,一直被個害群之馬所操控,所以害得大家的福利待遇,也是每況愈下,一年不如一年。這次,我來得目的,就是要對這家公司端本正源,徹底的讓它渙然一新,讓它能重振昔日的輝煌,同時讓大家都能享受到該有的福利和待遇。你們說好不好?」

    「好——,我們堅決擁護。」聽完蕭楓的話語,眾人俱是興高采烈的大聲回道。

    蕭楓微笑著等眾人的歡呼停止後,又說道:「可是我畢竟只有一人,力量上還是很單薄的……」聽到這裡,員工的心兒頓時如澆涼水,剎那冷透。心想:唉,又是個只說大話的人,三句話後,就讓我們不爽了。

    這時蕭楓的話語仍在繼續,只是他的聲音愈發的鏗鏹有力:「……假如,假如我需要你們的幫助,需要你們每一人繼續為這家公司的輝煌,做出奉獻;需要你們為自己日後的高福利,高待遇,繼續做出努力,你們願意嗎?」

    聽到這個問話,有誰會不願意,有誰會不大聲的叫好。出來上班,本就是為錢,只要老闆的報酬到位,又有誰會不願意努力工作?是以只聽見一個響裂雲霄的聲音道:「我們願意——」

    寫字樓上眾白領,瞧見此般景象,亦是各有思忖。

    有些前幾日與蕭楓共過事的男同事,心下俱想:唉,我要是也有個顯赫的父母,那多好。也不用在這看人家耍威風了。沒想到小蕭還是個太子爺,沒想到,沒想到,還真沒想到……

    李璐聽到蕭楓樓下的話語,亦不由尋思:本以為他是個席豐履厚的富家公子,對員工的心情,自然不會去多加考慮,想來不是把他們驅散,就是強令喝退。那會想到他時下,竟有這等本事,僅靠張嘴皮子,就讓這數千員工,頓時無比擁護。看來,他和其他的貴冑紈褲還是不同的。想到這,止不住的嫩臉通紅,心兒微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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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部長本在樓上,席珍待聘的等著蕭楓去請的,只因他的起初想法與李璐是一致無二的。他是想:太子爺到這裡,至多也就是耍耍威風,最後的掃尾,仍是要交給公司原先的老臣子來辦。放眼公司,能與自己相比較的,只怕還尋不出第二人。可怎料局面的演變,竟是蕭楓不但安撫好了員工的騷動心情,更且把他們的工作熱情,調到了至高點。

    這種覷瑕伺隙的辨識功夫以及對症下藥的鼓動本領,確實讓劉部長佩服萬分。

    雖然這番成就,離不開他本人的身份及地位,可是他能有這樣的心情,這樣的想法,去做這番舉動,那麼這嘯傲的太子爺就不是一般的紈褲公子可比。想到這,劉部長亦不由的暗自納悶,外界傳言,嘯傲的太子爺是個暴戾荒唐,不學無術之人,可眼下他的所作所為,哪一樣不體現出他的縝密心思,縱橫捭闔。亦不知是預先排練?還是外界的傳言有訛?

    但他那裡曉得,此蕭楓可不是他所知道的那個彼蕭楓。想當年,蕭楓隨蒙古大軍,東征西討,對於這戰場上的鼓勇勵氣之事,雖說他未曾親自去做,可耳熏目染下,卻亦識之頗多。當然會知道一個團體的成功與否,實與每一人的士氣,有著太大的因素,故而他才會不厭其煩的去做哪些自己素來不喜的舉動。

    這時,朱姐躡手躡腳的走至李璐跟前,低聲道:「李璐,你的楓哥不錯麼!可不像其他的那些花花太歲,空有外表,沒有實質。你可得抓緊啊!」

    李璐一聞,登時羞澀無比,隨即又苦悶心頭,悒悒不樂的道:「他那會瞧中我啊,只怕這都是我的一廂情願。」

    朱姐嘿笑道:「你就太年輕,有些事,朱姐不說明,你就搞不懂。常言道,男追女,隔重山,女追男,隔層紗。你只要主動點,再暴露點,我就不相信,憑咱李璐的國色天香,他會瞧不上眼?」

    李璐聽了這話,更是臉色緋紅,一直都紅到了粉頸,那種秀色可餐的少女羞態,別說是旁邊的那些男同事,即便是朱姐,亦有些晃眼,不由暗道:李璐的一顰一笑,別說是男人,就是連身為女人的我都會憐惜無比。倘若太子爺還不動心,那我就要懷疑他是否是個男人了!

    李璐此刻亦在尋思:憑楓哥的家世和自身的本領及相貌,相信有很多美女,趨之若騖,趕都不散。他又怎會瞧得上我這低層的打工女。想到這,不禁愁苦一片,心喪神怨。逕自玉立在窗口,癡癡的瞧著蕭楓那飄逸如風,澹泊如雲的瀟灑舉止,絕美的眸子裡不由流露出一種不捨不離,萬分想念的似水柔情。

    此時,蕭楓的講話,仍在繼續:「……這家公司,我會徹底的滌瑕蕩穢,端本正源。你們有那些是看不慣的,可以來告訴我。有那些人是尸位素餐的,你們也可以來告訴我。反正,只要是你們來說的事,我每一件都會仔仔細細的把它調查清楚,決不拖延。以後在這裡,我不需要敷衍,也不需要奉承,我要的是大家起頭奮進,把這家公司搞大,搞好!」

    蕭楓的話音剛落,數千名員工的歡呼聲已是此起彼伏,轟然響應。等待了數年,終於等來了一個說的上話,辦的上事,並且是全心為員工考慮的領導人,怎不教他們興奮不已,欣喜若狂。

    蕭楓也是欣慰的瞧著眾人的激動場面,心下不由的感歎萬分。

    「好,好啊,蕭同學,你今天的表現,真的是太好了。」隨著聲音的響起,一個白髮蒼蒼,臉色紅潤的老者,從員工的包圍圈外走了進來。這老者不是別人,正是S大自然學著名教授王宜昌。

    員工們聽了王宜昌的話語,心知這人定與太子爺的交情,非同一般,約莫還是師生關係。想到這,也是自發的讓開了空隙,讓王宜昌順利的走到蕭楓跟前。

    走到近處的王宜昌激動的拍了下蕭楓的肩膀,說道:「起初,我總以為你是在尋我開心,只因你過往的所為,我實在是很難想信。今天一見,我是相信了,而且是毫無保留的相信。即便你還沒請來成穎,我也會馬上投入研究工作。」

    聽到王宜昌的肺腑之言,蕭楓頓時心中一熱,雙手握住王宜昌的手臂,動情的道:「教授,謝謝你,謝謝你……」說完,兩人的雙手已然互相交叉的緊握著,從他們手臂間的顫動,看的出他們的心情,均是一般的思緒激揚,熱血沸騰。

    這王宜昌又怎會來了呢?

    只因蕭楓前幾日確實是苦惱無比,愁緒萬千。一是尼古拉司家族和魔黨血族那防不勝防的隨時伺襲;二是趙家和南洋集團的虎視耽耽;三就是德勝能源的現狀,一個碌碌無能的總經理,使得整個公司,都是死氣沉沉,毫無進取。

    原本自己還想實習一段較長時間,可是在此內憂外患的情形下,倘若拖的太長,不但學不到什麼真本領,好經驗,恐怕到時,敵人在發起進攻後,蕭府還會措手不及,釀成巨損。

    心念及此的蕭楓,是再亦不敢坐失良機,想起當年的往事,他怎甘心再次的瞧見親人的傷亡。敵人既然已經露出了凶狠的牙齒,那麼自己亦就不須客氣。對待這些如狼似虎般的禽獸,惟有用比他們更絕,更毒的方法,才能讓他們心驚,讓他們膽寒。

    又想,原先由於初到世間,不過月餘,直覺當世無戰,天下太平,自己也只需韜光養晦,持盈保泰即可。誰知,這世間雖說看似平靜,實是暗流無數,凶險之過,猶勝當年的兩軍對壘,倘若自己再不奮發,其結果,只怕比之當年還要不如。

    故而他放棄了起初束手束腳的想法,開始了一系列的主動,先是苦苦央求王宜昌來德勝能源,主導新能源的研究項目。繼而大量派出人手,打探成穎的下落。可是王宜昌的倔性,又那裡會單憑蕭楓的央求,就願意來的。是以在第一套方案完全失敗後,蕭楓就打算採取第二套方案,那便是派人強行把王教授擄到U市的德勝能源。

    不過也是他的幸運,在準備採取第二套方案時,終於讓手下人在S市查探到了成穎的下落。原來她並未離開這片生她養她的故鄉熱土。蕭楓按著手下人的指點,在S市的一間破舊民房裡尋到了她。

    本以為要費一番口舌方能勸說她重新回到自然學的研究上來。可怎料那時的她,由於終得真愛,已然迷途知返,是以對於蕭楓所予她的傷害,也已不再那麼記恨。故此聽聞蕭楓一說,當即答應回去幫助恩師,一同加入那新能源的研究項目。但是她有個請求,便是她的新男友恰好出差,約有半月,她得等他回來後,與他講明情況,方能到U市去效力。

    聽她這般一說,蕭楓只得應承,可如此一來,豈非又要浪費半月時光,眼下的時間,是何等的緊張急湊。無奈下,蕭楓又只能回去與王宜昌繼續商量。不過這次倒算幸運,王宜昌總算鬆口,說可以先跟蕭楓到U市去看看。其實這也是他被蕭楓的誠心所感,再加上得到了得意弟子的下落,雖然並未完全相信蕭楓的所說,不過去看看,想來亦無妨。

    故此,王宜昌是一直坐在蕭楓的車內,默默的打量著蕭楓的一切作為。他看見了周大糞的頹喪,也看見了劉部長的無奈,更看見了員工們為周大糞的下台而歡呼的情景。不過這些,都沒有讓他相信一個原本荒唐暴戾的富家少爺,會開始憂國憂民的投巨資,研究新能源。

    直到他聽見了蕭楓的那番勵志話語,看見了蕭楓揮灑自如的雍容風範,特別是蕭楓最後的慷慨激昂,他相信,即便是再好的演員,恐怕也演繹不出這般真實的情緒。所以他推門而出,走到蕭楓跟前,說出了自己心中的由衷之言。

    此刻的蕭楓,也在暗自慶幸,幸好自己沒有採取第二套方案,不然,到時會出現什麼樣的變化,自己還真的不敢想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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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二章 神的回憶

處置了周大糞後的數日,蕭楓確實忙得很。

    他先是滿足了劉部長的多年夙願,任命他為德勝能源的代總經理;當時蕭楓與他說了這麼一番話:「我並不需要你的槃槃大才,或是你的希旨承顏,只要你能憑著良心做事,襟懷坦白,砥礪風節,不要去象周大糞那般的去抵瑕蹈隙,攻擊下屬,暗算他人。那麼,你就是我心目中成功的分公司經理。」

    劉部長當時微拭虛汗,誠惶誠恐回道:「是,太子爺,我,我決不辜負太子爺的期望。」

    蕭楓對他的表現頗為滿意,此人雖說,缺乏創新,不思進取,可是居自己在實習期中,多日來的觀察,其工作態度,卻是一絲不苟,而能力上亦不可多得。不然,照著周大糞的為人,若非是瞧中這一點,也早已把他清出公司了。

    隨著代總經理的任命,蕭楓和王宜昌,也開始了新能源研究的籌備工作。既然是研究,那麼就需要一個實驗室,最後,這個實驗室就決定在德勝能源的工程部內。

    總得來說,德勝能源的科技研究設備,其實很先進的,俱都是一些當今世界上的前沿設備,只是由於周大糞的庸碌無能,心不在此,再加上排除異己,不能容人,才會使得德勝能源,人才頹盡,日趨衰微,毫無成果。何況,在德勝能源裡進行研究,可以說是地利、人和兩相兼得,雖然那天時如何並不知曉,但是既然有了前兩個優勢,那麼就可以一錘定音了。

    繼而,蕭楓便畫出了完整的「藏密蓮花陣」交給了王宜昌。可是王宜昌雖說是當世著名的專家教授,可是對於這種神秘莫測,奧妙絕倫的佛門伏魔大陣,他如何能看得懂,摸得透。故此,蕭楓只能把天馬道館的眾人,也一起請了過來,讓他們可以立體表現出這陣法的絕妙所在。

    並且按王宜昌的吩咐,同時請來了一些和他交情篤厚,志同道合的專家,一起投入了這個即將是舉世震驚,造福眾生的科學研究。

    但是,即便他再是如何的實不有暇,可是那躊躇不定的情思,這些時日以來,依舊一直圍繞心頭。每每想起那日李璐的表現,他就覺得愧疚甚深。接受她吧,雖然成穎的那樁事,已經有了圓滿的解決,可夢瑤那邊的千頭萬緒還未理清,重要的,就是雪兒還等著自己去尋找。

    是以,自己又那來無牽無掛的身心,去陪伴她。即便是勉強去符合,可是這帶來的傷害,豈非是更為巨大,只因自己的心中,有著牽絆和羈縻。但若是就此不理不睬,心下實又覺得不忍。想想自己雖說無心傷害,可是這傷痕,卻是已然在李璐的心頭刻下,只怕她是一生都不會忘記。

    有時他會對月深思,其實,這一切本就是世之巧合,無意裡的邂逅,也會惹出這麼一段情孽。是自己的罪過?亦或是李璐的自作自受?有時更而會喃喃自語:「師父、真兒、雪兒、菀兒,今後我活著,我的生命究竟有幾分是屬於我自己的呢?」如此的想了數日,他也未想出個妥切的解決之法。心中的煎熬,當真是到了極點。於是,就這般左亦難,右亦難的過了數日。

    這日天光剛剛放亮,蕭楓又是早早的到了德勝公司。為了新能源的研究,他這數日來,確實是全力以赴,以身作則,只望早日能實現自己的構想,讓整個華夏民眾都可以,不用依賴外國的能源輸進,而自力更生。可當他到了實驗室後,看到的卻是這麼一副景象。

    十數個白髮蒼蒼的老人,每個人都在忙著自己手上的工作。有的人甚至雙眼通紅,頭髮絮亂;有的人更是雙目微閉,搖搖欲倒;可是卻沒有一人說苦,沒有一人說累,所說的話語,也俱是圍繞著新能源的研究項目。望著這感人至深的場面,蕭楓不禁胸中一熱,眼眶裡更是微微發酸。澀澀的淚水,自己也不曉何時,滴落到口角,流淌到心田。

    這還是原來那些傲岸不羈、性格孤僻的老人麼?難道他們眼下的一切,不正是和當年的文天祥,張世傑一樣,都是在為民族的振興,華夏的繁衍,作著無私的奉獻麼?蕭楓看到這裡,止不住的捫心自問,仰天長歎。

    十數個從事能源研究的華夏專家,他們那卓然不群的人格魅力,那純良無私的高尚品德,確確實實的震撼住了蕭楓。他們此刻的身影,就像一束華美的劍光,穿過了世俗的塵埃,在蕭楓的心中留下了光輝的一面。

    正在他心懷感歎之時,胡匡庸走了過來,低聲道:「少爺,你來了?」

    蕭楓不滿的說道:「匡庸,我叫你好好帶人照顧他們,你怎麼可以讓他們通宵工作?你不知道他們的身體會吃不消麼?」

    胡匡庸無奈的道:「少爺,真是抱歉!我已經盡力了,可他們就是那麼倔,我都說了幾萬次要他們休息,可他們理都不理我,把我當個透明人似的。」

    蕭楓聽了,亦是無奈之極,說道:「那這可要想個法子,不然把他們累垮了,不僅是新能源研究的進程要耽擱。同時,這也將是我華夏民族的巨大損失。我可不想做這個罪人。」

    胡匡庸深以為然的點了點頭,隨即兩人就開始了思索。忽然,『砰』的一聲巨響,把兩個正在殫思極慮的人,嚇了一大跳。

    蕭楓駭然中,急忙探首望去,一瞧後,方才心下稍安,原來是研究的正常響聲。此刻的十數位專家們,正圍蹲一起,朝著個奇怪事物,指指點點,討論不休。

    蕭楓道:「匡庸,你先進去,看看他們有什麼需要幫助?我再想想辦法。」

    「是——」胡匡庸答應道。

    望著胡匡庸的背影消失在門後,蕭楓蹙眉思索間,信步走到了實驗室旁的一片花圃,看著爭芳鬥艷的鮮花,聞著甜馨沁脾的花香,心中的燥亂,不由舒緩不少。

    「你在幹嗎?還好嗎?」一個溫柔至極的聲音,此時傳入蕭楓的耳際。

    蕭楓當下聞聲望去,原來是李璐正裊裊走來。看著她這許時日,也有些清減的玉顏,一陣不忍驟然襲上心頭,也不說話,只是怔怔的瞧著她。

    李璐被他這般的火辣直視,不由羞澀萬分。要知道,她適才已經在遠處,觀察了蕭楓好久,眼下的相逢,亦是她鼓足了勇氣,方才做到的。本來還留有些余勇,可如此一來,不禁心下惶惶,忐忑不已,垂著臻首,暗暗尋思:他會瞧低我麼?他會認為我是貪慕虛榮,看中了他的地位,才接近他的麼?或者,他會認為我是一個隨便的女孩,是個開放的很過分的女孩!

    想到這裡,不由暗自埋怨朱姐的餿注意,說什麼男追女,隔重山,女追男,隔層紗。要自己主動點,暴露點,誰知眼下,竟是搞出這麼個尷尬場面。

    見李璐似有些羞澀,蕭楓隨之明白了是自己目光直視的後果,懊惱下,當即柔聲道:「哦,我正在想法子,應該如何教那些專家教授們,可以聽我的話。」

    聽到蕭楓的話語,李璐不由疑惑,問道:「他們不聽話麼?可依我看來,他們的工作很努力!你可千萬不要怪錯他們。」她自己的事情尚未解決,就已開始為這些專家,擔上了心事,生怕蕭楓怪罪這些在科學研究上孜孜不倦,刻苦鑽研的慈祥老者。

    她的善良,同時亦讓蕭楓更為愁悶,直覺得自己,倘若要是傷害了這麼一個善良溫存的女孩,自己又情何以堪?

    李璐見蕭楓久久不語,擔心的問道:「是我說錯了麼?你不要生氣啊!」

    她那怯聲怯氣,誠惶誠恐的遷就模樣,瞧在蕭楓眼裡,更是教他心生愧疚,羞慚無比。不忍她再繼續嚇猜胡疑,蕭楓當下說道:「不管你事的,是我剛才正在沉思,所以忘了回答。」

    「哦——」李璐又是一副如釋重負的神情。

    如此一來,時下的蕭楓,當真就欲死去,他怕自己再也受不了良心的煎熬,就此向李璐伏首稱臣。要知道,憑著蕭楓的通神境界,倘若李璐是聽了朱姐的勸戒,用媚態,或是肉體來引誘,那定是無功而返。可最要命的就是,眼下的李璐早已忘記了朱姐的話語,一切的一切,俱是出於內心,發自肺腑。那種出自天性的善良,和那如泣如訴的遷就,委實把蕭楓扣得死死的,讓他一點都無法掙扎。

    蕭楓虛汗涔涔下,不由急催道:「你有什麼事嗎?」

    李璐聽了,頓時羞色上湧,音若蚊蟻道:「這,這週末,你有空嗎?我,我,我想去買件衣服,可是卻,卻沒人陪。」

    蕭楓只想李璐快點離去,只因內心中的愛意已是湧湧滾滾,可是想到雪兒和夢瑤,他又不想再惹情劫,故而根本就沒深思的前提下,已然甚是爽快的道:「好,好的,你去吧!我真的是有事情在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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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級版主勳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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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3-1 16:48:17 |只看該作者
聽到蕭楓應承了,李璐亦是欣慰之極,雀躍道:「嗯,那我就不打擾你了。」說完,像個美麗的精靈,又是飄飄而去。

    過了半晌,蕭楓才反應,猛拍下,自語道:「哎呀,這可怎麼辦?我竟然會答應陪她去逛街?」片刻後,不禁又歎道:「本來一件事的解決之法,就已經讓我頭疼無比,可眼下卻是又多了一件需要去解決的事。唉。。。。。。」一時間,頓時需要他要想出兩件棘手之事的解決辦法。

    如此一來,適才的那些場面,紛紛擾擾的在他腦海裡,不斷閃現,不斷重疊。過了片刻,忽而他又是猛拍下,自語道:「有了,我會答應陪李璐去逛街,其因就在於內心的愧疚,假如我也製造個愧疚,給那些專家,他們豈非也只能讓我擺佈。」

    說完後,不禁嘿嘿笑出,繼而又尋思:假如沒有第二件的棘手,那也想不出第一件的解決之法,看來冥冥中自有天意,人的一切,既不會讓你太順,卻也不會讓你有太多坎坷。

    想到這,他隱隱的感覺到自己好似看到了什麼,又彷彿想到了什麼。一種玄之又玄,微妙無比的感受,瞬時充溢心中,可當他就要想出個所以然時,忽覺腦海的深處疼痛欲裂,猶如有千萬人同時在他耳邊狂喊,『哄哄哄』的卻又聽不清楚。這時童年的夢境,很突兀的也開始重演。

    只是此刻的自己,已非是原先那般簡單的化光飛遁,而是駕馭著光,奴役著光,彷彿光就是自己的奴隸,想讓它幹什麼,就能讓它幹什麼。那種隨心所欲的感受,委實讓蕭楓有股至尊無上,宇宙唯一的想法。

    募地,他瞧見了自己,穿著光耀整個宇宙的鎧冑,手中尚且揮舞著一束可以輕易毀滅大半宇宙的光芒劍氣。翱翔騰舞間,竟然舉手在宇宙的一側,又開闢出了一個與原先大同小異的宇宙次元。

    望著這般驚心動魄的場面,蕭楓不由駭然失色,自問:"這是我?"

    就在他竭思窮索之際,忽而腦中又是一陣巨痛,陡然返醒中,所有的異象,所有的思憶,就彷彿被人硬生生的掐斷了一般,再也回憶不起。他不由的晃晃自己的頭顱,但鬱悶的就是,即便自己如何的再想回憶,腦海的深處,即如一片空洞的莽莽荒漠,黃沙點點中就是毫無絲絲的綠色。

    而且令他可怖的是,這荒漠彷彿能吸取綠色,自己的思路剛剛探到邊緣,即被一股巨大無匹的引力,死死的拽住,意似要消滅自己。如此一來,蕭楓不禁大駭,這神識若是被滅,即便元神依舊,自己亦要立成白癡。兩力拉扯間,蕭楓本身的元神,也意識到了危險來臨,自發的參與了這場神識爭奪戰。

    元神中由於含有負面的狡猾,是以它並未立即參戰,而是在旁觀戰了須臾,待到兩力,俱都有些力竭時,驟然發出了在黑洞中歷劫生死,方才煉就出來的吞噬之力。蕭楓本道這吞噬之力既然發出,定能迅速的消滅腦海中那股神秘的力量。

    但世事往往不盡人意。那股神秘的力量,對於吞噬之力的參戰,卻是無畏無懼。且它對吞噬的功能,也是置若枉然,就恍如已經見識過多次一般,對吞噬的強弱之處,竟是明察細辨,瞭解透徹。就在蕭楓極端鬱悶,束手無策之時。那股神秘力量,過了片刻,不知它是完成了任務,亦或是心知,必然無法奈何得了蕭楓,竟而驟然間,悄無聲息的退去。

    待到蕭楓完全醒神後,登時被眼前的景象嚇了一跳。只見原先那萬紫千紅,彩團錦簇的花圃竟已是花殘凋零,一片狼藉,那裡有適才片絲的雅致景觀。大為疑惑下,尋思:發生了什麼事?難道是實驗室出了問題?念及於此,心下陡惶,急忙朝實驗室奔去。

    他時下,對剛才的回想,已然毫無,只知道兩件棘手之事,自己已經想出了一個解決辦法。他更不知道,那花圃的毀壞,實是他自身靈力外洩的結果。

    蕭楓如陣風似的到了實驗室,那狂勁,頓時把十數個埋頭鑽研的專家,唬了一跳,以為發生了什麼緊急大事。

    王宜昌問道:「蕭同學,發生了什麼事麼?」

    蕭楓見得實驗室一切安好,瞬時放下心中大石,但聽得王宜昌的詢問,又見到他臉上那訝異的神色,登時心中一動,暗忖:時下豈非絕好良機,正是那解決之法的試行階段。

    念及於此,強抑心中歡喜,臉上故作愁悶的道:「王教授,由於你們的實驗,夜以繼日的連續進行,鄰家的公司,已經向我們德勝能源提出了抗議。其實,單是實驗,還無所謂,可那偶爾的爆炸聲,實是讓他們心驚膽戰的寐不能寢。你看。。。。。。?」

    「不行,不行,我們的實驗,正到關鍵時刻,怎麼能中斷或是停止,難道你不想實驗新能源了嗎?」王宜昌忿忿的說道。其他的專家,也是圍在王宜昌的身後,臉上露出了相同的神色。

    蕭楓心想:這幫老人,果然很倔。可他想歸想,嘴上仍忙道:「教授,別誤會,不是要你們中斷或停止這個實驗,而是想讓你們最好在晚上不要挑燈夜戰。畢竟我也很難!外人已經提出了抗議,而且還說要上告法院,雖然我家實力雄厚,可值這風雨之時,卻亦不能太過招搖。唉。。。。。。希望各位老師,能體諒學生的難處。」話音方落,即已向他們深深的鞠了一躬。

    「可是?可是這實驗。。。。。。?」雖然聽到蕭楓難做,心中亦有些內疚,可是這實驗的魅力,委實讓他不忍把它暫擱一旁,而自己卻回去『呼呼』大睡。

    胡匡庸一見,心想,我得助陣加力了,不然這些老頭們定不會妥協。當下走前兩步,大聲道:「王教授,你就體諒下我們這些下人吧!昨夜我不知吵了多少架,和他們吵得喉嚨都啞了!」

    王宜昌一聽,頓時內疚於心,慚愧的道:「胡先生,沒想到,沒想到給你帶來這麼多的麻煩,真是,真是抱歉。」

    於是這些學者和專家,就在蕭楓和胡匡庸的坑蒙拐騙,連手做秀下,只得勉為其難的答應下來。

    繼而,就是蕭楓應付那週末的約會了,不過幸運的就是,就在週末臨近之時,他接到了魏重岳的來函,邀請他參與終南山的修真大會。如此一來,卻又讓他逃了一劫,也不知是他幸甚?還是某人幸甚?

《 本帖最後由 翔風鷲 於 2010-3-2 14:36 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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