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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回 生擒內奸
岳秀道:「譚兄,張一清的武功如何?」
譚云:「飛環追月,好一位極負盛名的人物,只不過他在江湖上的時間很短,很快就消失了。」
岳秀道:「被羅致當了侍衛宮主……」
語聲一頓,接道:「目前的形勢,雖然仍極複雜,但咱們已可大致上,瞧出了一點眉目,京城裡有一兩位重臣、親王,暗中支持這件事,咱們這位皇帝嘛,也早已心中有數,他隱忍不管,那是發覺了大權早已旁落。」
朱奇道:「咱們對付侍衛宮中人,要選定對方的主腦,一舉殲殺,才能使侍衛宮重入張一清的掌握。」
岳秀道:「所以,咱們這次行動要愈是隱秘愈好。」
譚雲道:「岳兄,咱們要幾時行動?」
岳秀:「現在。假如未先平服侍衛宮中人,咱們一直有內顧之憂。」
馬鵬道:「岳少俠,就是咱們五個人去?」
岳秀道:「我想去三個行了!」
馬鵬道,「哪三個去?」
岳秀道:「我,馬鵬,和譚兄,三個人。」
朱奇道:「公子,屬下和唐嘯呢?」
岳秀笑道:「你們兩個人的名氣太大,一出頭,就可能被人瞧出身份,何況,你們還有別的事情要作。」
朱奇道:「公子吩咐。」
岳秀道:「侍衛宮已有變化,很可能形成全面搏殺,禁宮中雖有黑、白雙龍和歐陽俊等,但恐怕我們實力太弱,你們兩個先回去,階增強實力,告訴他們,以守為主,不可以開門迎敵。」
朱奇道:「屬下遵命。」帶著唐嘯,急步而去。
岳秀目睹二人去遠,突然轉身,隱入了一片花木之中。
花木環繞中,有座存置雜物的工房。
工房中早已有人恭侯,帶了三套侍衛宮中的衣物。
三套衣服,都是三等侍衛的衣服。
三人換過了衣服之後,岳秀突然一把抓住了那守護工房中人的右腕,道:「你是——」
岳秀放了那工人右腕,道:「去告訴張一清,要他行動了。」
那工人哦了一聲道:「三位,不要在下帶路嗎?」
岳秀道:「這一路防守很森嚴嗎?」
工人道:「不敢,但適才侯爺到過侍衛宮,未有激烈搏鬥,兩位副官主,好像已經找向宮主理論去了。」
譚雲接道:「你是張一清的什麼人?」
工人道:「我是他的侄兒,也算是他的弟子。先父母,早棄人世,我一直跟著他長大,說他是嚴父、慈母,亦無不可。」
譚雲哦了一聲道:「原來如此,閣下怎麼稱呼呢?」
工人道:「在下張成。」
岳秀道:「兩位副官主,會逼令叔解說此事嗎?」
張成道:「在下很懸念,所以,我急著趕回去看看。」
岳秀等換過衣服,戴了面具,稍經易容,跟在張成身後行走。
張成心中焦急,走的很快,片刻工夫,重回到侍衛宮。
這是張一清的下榻之處,一座精雅的跨院。守衛的,都是張一清的心腹。
張成發出暗記,守衛人就恍如未見。指指上房,張成低聲說道:「家叔就在上房住,三位先請去見家叔,我去換過衣服就來。」
側身行入左廂。
譚雲回顧了岳秀一眼,道:「在下帶路。」
當先行入上房。
一進門,立刻停下了腳步。
原來,敞大的客廳中,正坐著三個人在談話。
坐北面南的,正是張一清,另兩個也都是五旬以上的老者。
他們交談的聲音不高,但可以從神色間看出幾人,談的並不愉快。
譚雲站在門口,岳秀和馬鵬卻錯開身子,向裡面瞧了一眼。
敞廳中除了三個交談的老者之外,未再見其他的人。
張一清面對大門,早已瞧到三人,輕輕一招手,示意他們進入廳中,站在一側。
另外兩個老者,一個穿著青色長衫,一個穿著紫袍。
這兩人已有警覺,齊回頭看來。
見是三個三等待衛,根本未放在心上。
紫袍老者冷冷說道:「你們進來作甚麼?」
馬鵬卻接口說道:「咱們來此,保護宮主。」
紫袍老人哈哈一笑,道:「如是宮主連保護自己的能力都沒有了,你們又能作得什麼用?」
馬鵬道:「所以,在官主還有能力保護自己之時,咱們先趕了來。」
紫袍人霍然站起身子道:「放肆!你在哪一檔下聽差,敢對老夫如此說話?」
馬鵬淡淡一笑道:「我連兩位都不放在心上,何況一個檔頭的身份。」
紫袍人一皺眉頭,似要出手,但卻又忍了下去,回顧了張一清一眼,道:「宮主,這三個犯上的三等待衛,想來,都是你的親信手下了。」
張一清已接到遞過來的暗號,微微一笑,道:「不錯,王副官主猜對了。」
紫袍老者仰天大笑三聲,道:「張兄,如若不是你的親信,他們也不敢對我破山掌王丹如此無禮了。」
馬鵬心中一跳,暗道:「原來此人就是破山掌王丹。」
張一清道:「聽副宮主的口氣,似是不能原諒他們的失札了?」
王丹道:「老夫請命,替宮主教訓他們一頓。」
張一清道:「王副宮主的破山掌力,能夠碎石如粉,一掌開碑,只怕他們當受不起。」
借勸阻之言,把王丹的掌力成就,點了出來。
王丹冷笑一聲,道:「宮主,就算點明了,老夫也一樣一掌取他們的性命。」
張一清道:「你以副官主之尊,竟和幾個三等侍衛一般見識……」
王丹道:「三等侍衛的身份,也敢對老夫無禮,如不教訓他們一頓,侍衛宮還有什麼法紀可言?」
岳秀突然接道:「人必自侮,而後人侮之,閣下不聽宮主之命,又叫咱們如何去服從閣下之命呢?」
王丹道:「反了,反了,頂撞之外,還敢教訓老夫,有膽子,你給我過來。」
岳秀笑一笑,直對王丹行去,一面說道:「亡羊補牢,時猶未晚,閣下還來得及改變主意,聽命宮主。」
王丹冷哼一聲,道:「你要找死。」
呼的一掌,劈了過來。
岳秀早已運氣戒備,右手一抬,竟然硬把一掌接下。
但聞篷的一聲,雙掌接實。
這一掌王丹只用了七成真力。
在他想來,一個小小的三等侍衛,這一掌要把他震的吐血而亡,七成真力,已是含怒而發了。
那知事情大謬不然,這一掌接實下來之後,岳秀竟然是紋風不動,那王丹反而被震的連退了兩步。
幸好只是七成真力,如是再加大一些,這一掌吃的苦頭更大。
王丹愣住了,望著岳秀,半晌講不出一句話來。
他心中很奇怪,一個三等侍衛,怎能硬接下自己的掌力。
岳秀淡淡一笑,道:「副官主你只攻了一掌,而且,你的破山掌力,也未完全的發揮出來,是嗎?」
王丹吁一口氣,道:「你究竟是什麼人?」
岳秀道:「侍衛宮中一個三等待衛。」
王丹道:「不可能,就算是二等侍衛,也無能接下我這一掌。」
岳秀道:「但事實勝過雄辯,在下接了一掌,仍是安然無恙。」
王丹道:「所以,你不是三等侍衛。」
岳秀道:「我不是侍衛,又是什麼人呢?」
王丹回顧了同伴一眼道:「咱們去吧!」
不再看岳秀一眼,卻對張一清一抱拳,道:「宮主,請想想屬下的話,咱們也要仔細想一想宮主之言,過兩天,咱們再來討教。」
岳秀恐張一清被兩人面子拘住,答應了放他們走,立刻接口說道:「不行,不能過兩天來討教了。」
張一清道:「如若兩位真不能答應在下的條件,兩位也不用走了。」
王丹道:「留下我們?」
張一清道:「不錯。」
岳秀道:「背叛宮主之命的人,一定要受到制裁,很嚴厲的制裁。」
王丹目光轉到同伴身上,道:「洪兄,咱們該如何決定?」
那青衫老者冷笑一聲,道:「王兄,難道咱們真要被幾個三等侍衛,把咱們唬住了嗎?」
王丹道:「那自然不成。」
青衫人道:「不能被他們嚇住,只有衝出去了。」
王丹道:「洪兄說的是……」
放低聲音,接道:「洪兄先請,兄弟給洪兄掠陣。」
青衫人一皺眉頭,似想出言反擊,但話到口邊,又忍了下去。人卻舉步行了過來。
岳秀淡淡一笑,道:「如是兩位肯聯手對敵,衝出的機會大一些。」
青衫人道:「好大的口氣,你究竟是什麼人?」
岳秀道:「三等待衛,衣服很明顯,難道兩位瞧不出來?」
青衫老人道:「三等侍衛,大都難當王副官主一擊。」
岳秀道:「那是我們的事,不勞兩位費心了。」
青衫人突然一上步,右手五指若鉤,抓了過去。
這一抓,快如流墾,五指展佈之間,已然搭上岳秀的脈穴。
岳秀早已有備,故意誘敵把招數用老,等他掌已接近腕時,突然一翻右手,反向青衫人的腕穴上扣去。
青衫人吃一驚,只好一吸氣,向後退開了五步,才算避開了岳秀的反擊之勢。
岳秀沒有追趕,只是冷漠一笑道:「兩位,可以再想一盞熱茶的時間,回答宮主的話。」
青衫人道:「你究竟是什麼人?」
岳秀道:「不能奉告。」
青衫人道:「三等待衛,大都接不下我們三招——」
岳秀冷冷接道:「兩位,此一時也,彼一時也,兩位如是自覺有能力沖的出去,那就儘管出手,用不著彼此多費口舌了。」
青衫人道:「男子漢大丈夫,你為什麼這樣藏頭露尾,不覺著有失氣度嗎?」
岳秀道:「兵不厭詐,愈詐愈好,不論我是什麼人?無關重要,重要的是你們逃出這大廳的機會太小。」
青衫人知道遇上了生平不遇的勁敵。一皺眉頭,低聲對王丹說道:「應該如何呢?」
王丹道:「衝出去,還是留在這裡和他們周旋下去呢?」
青衫人道:「自然是以衝出去為上。」
王丹道:「好好!咱們合力衝過去。」
青衣人點了點頭,突然大喝一聲,飛躍起來。
在躍起的同時,鬆開了腰中的扣把,抖出一把緬刀,鋒利的寒芒,有如一道劃空閃電,直向岳秀衝去。
以他副宮主之尊,忽然間亮了兵刃,實有些出了岳秀的意料之外,也激起了岳秀的殺機,拔劍迎擊。
但見寒芒閃動,響起了一連串金鐵交鳴之聲。
一陣金鐵交鳴過後,緊接著響起了一聲慘叫。
兩條交錯的人影,也突然分開。
但見鮮血迸冒,那青衫老者的前胸,後背,同時冒出了鮮血。
身子搖顫了一陣,倒摔下去。
岳秀殺了那青衫老者之後,眉宇間殺機未消,目光轉移到王丹的身上,道:「閣下可以出手了。」
王丹見同伴已死,他面對著死亡時,引起了無比的恐懼之心。
輕輕吁一口氣,王丹緩緩說道:「宮主,在下……」
張一清接道:「副宮主有什麼吩咐,只管請說。」
王丹道:「那個人,究竟是誰?」
張一清笑一笑道:「張某人的心腹,侍衛宮中的三等侍衛。」
工丹道:「不可能,張兄……」
張一清冷冷接道:「王丹,不論他是什麼人,但他能取你之命,對嗎?」
王丹點點頭。張一清道:「現在,你要選擇的是死是降,沒有第三條路好走!」
王丹道:「死怎麼說?」
張一清道:「給你一個博鬥的機會,讓你死而無怨。」
王丹道:「我可不可以另選一位對手?」
張一清道:「那要看你選的什麼人了!」
王丹道:「你!張宮主。」
張一清笑一笑,道:「好吧,咱如不動手戰,你還覺著我十幾年來,一直虛佔其位了。」
王丹點點頭,道:「張一清,看起來,你還有一點氣度。」
張一清道:「誇獎,誇獎,這稱讚由何而起?」
王丹道:「因為洪兄和兄弟的武功在伯仲之間,但我又不能降,所以只好尋找一份生機了。」
張一清道:「和我動手,覺著是一份生機。」
王丹笑一笑,道:「就算我不是宮主之敵,但有逃命的機會。」
張一清道:「好吧!王丹,你如能勝我一招半式,我就放你離開……」
王丹精神一振,道:「此話當真?」
張一清道:「大丈夫一言,駟馬難追。」
王丹道:「別人也不會攔阻?」
張一清道:「不會。」
王丹一躍而起,道:「好!宮主先吃在下一掌。」
呼的一掌劈了過去,張一清一閃避開,道:「慢著。」
王丹道:「宮主可是準備變卦了?」
張一清搖搖頭道:「如是我勝了你,那又如何?」
王丹道:「任憑處置,是殺是剮,在下決無一句惡言。」
張一清搖搖頭,道:「這個不成。」
王丹道:「千古艱難唯一死,我以死亡作注,難道還不夠重?」
張一清道:「咱們相處數年,我無意要你死。」
王丹道:「那宮主的意思是……」
張一清道:「我想知道你們背後的人是誰?」
王丹道:「這題目比起要我死來,還要難一些。」
張一清正容說道:「一個人只有一條命,死了之後,那就一無所有,但你如願意和在下合作,你仍是侍衛宮的副官主。」
王丹道:「別人會要我的命。」
馬鵬接道:「咱們在江湖上走動的人,哪一個不是刀頭舔血,生死事,也無法放在心上,不過,死要死的有價值,閣下這死法,使在下覺著十分不值。」
王丹道:「你們究竟是誰?」
張一清道:「王兄可知道布衣侯岳秀嗎?」
王丹道:「哪一位是?」
岳秀道:「我。」
王丹道:「在下敗的不冤,也敗的心服口服。」
岳秀一揮手道:「王兄不必過謙,張宮主說的不錯,如若你能立刻擺脫這些,你仍是此地的副官主。」
王丹沉吟了一陣,道:「侯爺,除非我編一套假話出來,我如是說了真話,別人怎會相信?」
張一清怔了一怔,道:「怎麼回事?」
王丹道:「宮主相不相信,我堂堂侍衛宮的副宮主,受命於一個什麼樣的人物?」
張一清道:「什麼樣的人物?」
王丹道:「咱們侍衛宮中一個掃地的工人。」
張一清怔了一怔,道:「有這等事嗎?」
王丹道:「是……」
張一清道:「那掃地工人,叫什麼名字?」
王丹道:「大家都不太清楚他的名字,都叫他老董?」
張一清道:「老董,就是那個專門打掃庭院的老董。」
王丹道:「就是他。」
張一清道:「想不到啊!老董竟會是一方首腦人物。」
王丹道:「咱們一直聽他令諭行事。」
譚雲道:「你們怎會甘心雌服於一個掃地工人的手中?」
王丹道:「他如沒有表現出一些什麼?咱們自然是不會聽他之命了。」
譚雲道:「王兄和他動過手嗎?」
王丹道:「沒有,但我知道他的武功很高強。」
岳秀道:「王兄是屈服在他武功逼迫之下了?」
王丹苦笑一下,道:「如若只是以死相逼,王某人還不至於任他擺佈!」
張一清哦了一聲,道:「王兄,難道有什麼把柄落他手中不成。」
王丹道:「妻兒之命,再加上我個人的生死。」
張一清道:「王兄家鄉原籍,遙遙數千里,怎會……」
王丹接道:「可怕的是,已經被他們擄入京中,一次從命,就多一分陷溺,欲拔不能了。」
張一清道:「王兄,此刻作何打算呢?」
岳秀微微一笑,道:「在下倒有一點不同的看法,不知王兄是否同意?」
王丹道:「岳侯爺請說,在下是否立刻可以答覆。」
岳秀道:「王兄如是被點了穴道也是一樣,那老董是何等人物,豈有一眼瞧不出的道理。」
但聞岳秀接道:「王兄可知道令郎住在何處?」
王丹道:「這個知道。」
岳秀道:「那很好,咱們對付了老董之後,立即趕往貴府,以解尊夫人和令郎之難。」
王丹沉吟了一陣,道:「老董其人,好狡異常,千萬不可大意。」
馬鵬道:「他人在何處?」
王丹道:「早晨打掃過一次庭院之後,就行蹤不明,但他又會陡然出現在面前。」
沉吟了一陣,接道:「在下倒有一策,或可引他出現。」
張一清道:「王兄請說。」
王丹低言了數語。
張一清道:「豈不太過委屈副官主了?」
岳秀、譚雲、馬鵬三個人,押著王丹,向外行去。
王丹走在最前面,直奔向自己的住處行去。
張一清在四人離去不久,立時下了道密令,全面行動,立刻追岳秀等而去。
這是該院中一座雅致的上房,也是王丹的住處。
譚雲低聲道:「王兄,此刻何時,咱們開不起玩笑。」
玉丹道:「老董出沒無常,無事時,常來此地坐,不在此地,那就很難找他了。」
馬鵬道:「王兄,咱們如是找不到那位老董,你作何打算呢?」
王丹道:「找不到也要找,至遲等到明天早上再見。」
譚雲道:「他每天早上,都來此地嗎?」
王丹道:「十年如一日,風雨無阻,來此掃地。」
岳秀耳目靈敏,道:「有人來了。」
王丹伸頭一望,道:「是老董,三位向後站站吧!」
岳秀等排列身後兩側,王丹卻坐在廳中一張大木椅上。
一個穿著灰布長袍,戴著瓜皮帽的五旬老者,直行入大廳之中。
他似是未想到王丹會坐在廳中,不禁微微一怔,道:「副宮主,你回來了?」
王丹點點頭,道:「老董,你可知道麼,洪副官主死了?」
老董道:「死了,怎麼死的呢?洪副宮主滿好一個人。」
一面答話,一面向屋外退去。
譚雲橫移兩步,擋在門口,道:「老董,副官主有話問你,話未說完之前,別打算離去。」
老董怔了一怔,道:「你是什麼人?」
譚雲道:「在下麼,侍衛宮中的三等侍衛。」
老董道:「我怎麼沒有見過你?」
譚雲道:「三等待衛太多了,你如何認得清楚。」
老董道:「別說是三等侍衛,就算是這裡的火房頭子,我也是認得很清楚了。」
譚雲道:「可惜,閣下卻不認識我。」
老董不再理會譚雲,目光轉到王丹的身上,道:「王副宮主,這是怎麼回事,難道就是你安排的陷阱。」
王丹對老董,似是有些害怕,竟然急急的辯說道:「不是,這三位是宮主派來的人……」
老董冷笑一聲,接道:「我不信……」
只聽身後有人接道:「不信也不行,鐵一般的事實。」
老董回頭一看,只見說話之人,正是宮主張一清,不禁仰天大笑三聲,接道:「為了我一個掃地工人,值得如此勞師動眾麼?」
張一清道:「過去,咱們太過忽略了閣下,今日只好盡心補償了。」
老董道:「言重了。」
張一清道:「老董,想你必不甘束手就縛,請亮兵刃動手吧!」
老董冷冷說道:「該亮兵刃的時候,用不著閣下吩咐!」
說話之間,忽然向門外搶了出去。
譚雲冷冷說道:「回來。」
疾發一掌,迎面拍去。
老董哪會把一個三等侍衛看在眼中,右手一伸硬接一掌。
但聞篷然一聲,雙掌接實。
一股奇大的勁力,傳了過來,老董身不由己向後退了一步。
老董大感意外的望了譚雲一眼,道:「你在哪一檔下聽差?」
譚雲冷冷說道:「我雖然只是一個三等侍衛,但也比你這掃地的工人高明一些,你還不配問我。」
老董目光斜注到王丹身上,道:「王丹,這是怎麼回事?」
王丹淡淡一笑,道:「老董,你是聰明人,看看形勢如何?」
老董道:「他們不可能是三等待衛,三等待衛,很難擋我一擊。」
王丹道:「老董,那是說情形很嚴重了。」
老董冷笑一聲,道:「王丹,不要轉彎抹角了,你想說什麼,直接截了當的說出來吧!」
王丹道:「識時務者為俊傑,一個人如是保不了命,就算給你皇帝當,你也一樣當不成,對嗎?」
老董道:「話是不錯,不過……」
岳秀突然欺身而上,一把抓住了老董的右腕,冷冷說道:「閣下準備玩什麼花招?」
老董右手被扣,五指一鬆,跌落下一個小型鋼筒。
王丹臉色一變,道:「七步追魂。」
老董長歎一聲,道:「罷了,罷了。」
突然一仰身子,向後倒去,氣絕而逝。
馬鵬輕吁口氣,道:「好利害的毒藥,真是無藥可救的奇毒。」
岳秀目光轉到王丹身上,道:「王副官主,你可以決定去留了!」
王丹怔了一怔,道:「決定去留?」
岳秀道:「不錯,你可以走,離開侍衛宮,不過,從此之後,咱們就別再見面,再見面,在下決不會手下留情。……」
等了片刻,不見王丹答話,岳秀接道:「你也可以留下來,但如留下來,那就要誠心誠意的助宮主,為皇上盡力。」
王丹苦笑一下,道:「副官主職位不低,我王丹已心滿意足,但我的妻兒生死……」
岳秀接道:「必須冒這個險,忠孝一向不能兩全,但在下仍然答應你,我們盡力營救她們脫險。」
王丹輕輕吁一口氣,道:「我承指點,在下是感激不盡。」
岳秀道:「王兄能迷途知返,足見是明是非之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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