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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翔風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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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幻奇幻] [Yang9398]北斗第八星[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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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3-12 21:57:54 |只看該作者
  要知道,外面那些漂浮槍手還好,畢竟死一個就少一個,但屬於圖拉國的巨人武士卻是要多麻煩有多麻煩,阿特蘭提斯的複製技術,使得巨人武士可以無限制的生產,這種無限制的消耗戰,人類是絕對打不起的。

  不過軍醫院發生的一件事還是使的天閑下定決心。眾所周知,戰爭一般都是伴隨著類似搶劫,殺人,強姦之類暴行的,特別是士氣低落時。

  那天晚上,幾名人類士兵,偷偷潛進護士宿舍,強姦了三名護士。這下整個醫院都炸開了鍋。最後還是朱絲出面,以霹靂手段處決了那幾個犯罪的士兵,才算暫時將將風波壓制下去。

  但種種跡像已經表明︰不能再這麼耗下去了。

  所以這次朱絲帶著柴文,吳佩,以及謝雅一起來找天閑。

  「天閑,今天你一定要想出辦法。」朱絲代表眾人道,今天就算是「嚴刑拷打」朱絲也要天閑想條出路。

  「這,我,我是真的沒辦法。現在常恨的力量不是我能對付的。」天閑苦著臉,他又何嘗不知道現在情況危機。問題是有常恨在這裡,任何外來的援兵都只能是肉包子打狗,有來無回。明知道這樣,天閑自然不會讓人去送死。

  想衝出去,就只能靠這些人想辦法。但區區五千人多人,面對外面那數十萬大軍……恐怕沒什麼機會可以完整地衝出去。

  若不是常恨謹慎過頭,恐怕現在這些人早就變成常恨的俘虜了。

  「天閑,不行的話,我可以再舉行合神儀式的。你不用顧及我的身體。」謝雅插言道,經過上一次的經驗。謝雅已經知道,當附身神使徒對契約神徹底開放身心後,可以將契約神本身的力量提升。

  但這種全無保留的合神方式,對於附身神使徒的衝擊是很大的。到現在謝雅的身體還沒能完全復員。她這麼說的意思明顯是讓天閑不用顧及她的生死。

  「不行,禰受不了的。上次禰就已經到了極限,而且現在禰的體力也不夠。」天閑搖頭,提升自己力量的三倍已經是謝雅所能承受的合神極限。而想要對付常恨,天閑至少要擁有七倍以上的力量,那根本不是謝雅所能承受。而且這還是因為謝雅本身的血統,通常的附身神使徒,能提升契約神一半的力量已經算很了不起了。

  「那,如果加上我呢?」朱絲忽然道,謝雅所謂的合神,她多少知道一點,而且她和天閑的關係,也沒有必要避諱什麼。

  「不行,我相信禰和謝雅的感情很好,但你們畢竟不能心意相通,契約神的召喚,不是以量取勝的。兩個不同的個體,反而會因為力量不純而使的召喚大打折扣。」天閑搖頭,若不是因為現在謝雅和他心意相通,恐怕憑謝雅一個人也無法供給天閑三倍的力量。

  「那就真的沒辦法嗎?」朱絲不死心,但想來想去也找不到所謂同源的人。畢竟因為人的不同,心思力量,必然有異。

  「有辦法。」這次說話的是愛麗娜,不知她什麼時候也來了。

  「嗯?」天閑抬頭看了她一眼,卻沒有說話。

  「十二夜女神乃是一母所生,擁有相同的力量,而且如果以我為媒介,她們就可以做到心意相通。」愛麗娜道。

  作為曙光女神,她本身就是十二夜女神的首領。

  「契約一經訂立,禰們就失去神族的身份,即使俄塞裡斯回來,太陽船的主人也不再是你們了。」天閑眼皮翻了一下,有些面無表情地道。

  十二夜女神本身也是屬於黑暗的,她們和黑暗法則執法者契約神的契合度比普通人要高的多,而且天閑也知道,愛麗娜確實可以使得夜女神心意相通。

  只是那樣一來,她們就由女神而降格成為契約神使徒了。「只要你能答應我一件事,我不惜一切代價。」愛麗娜堅定地道。

  「還是那件事?」愛麗娜在意的無非就是她父王俄塞裡斯的安危。

  「不錯。」愛麗娜點頭。「不可能。」天閑一口拒絕。

  「為什麼?」愛麗娜本以為以自己的條件天閑應該無法拒絕才是,沒想到天閑的居然這麼絕情。

  「我做不到。」天閑道。

  「為什麼?」愛麗娜追問道。

  「不要以為你們是神就可以無限提升契約神的力量,比起擁有我族血統的謝雅,禰們和本座的契合度還遠遠不夠,你們十二夜女神加上禰,最多只能給我六倍的力量。這樣的實力,擊退那謹慎過頭的常恨自然不成問題。想殺他?不可能,而殺不了他。死靈塔永遠不會崩塌,俄塞裡斯就會永遠被困在裡面。」天閑說出他的理由。

  現在常恨的力量幾乎是天閑的七倍,六倍的力量。

  因為常恨的過度謹慎,倒是可以和他扯平,但真想殺他,就遠遠不夠了。

  「那我也幫不了什麼。必要時,我們還是可以離開的。」愛麗娜轉身離開,放棄神格對她們來說,犧牲已經很大了,她們畢竟不是瓦爾基利雅,十二夜女神到現在還是處子之身。

  看著愛麗娜離開,朱絲連連衝著天閑遞眼色,天閑卻只當看見。

  「你怎麼一口就回絕了。」朱絲等愛麗娜剛一離開,就衝著天閑嚷道。

  「難道要我騙她?我雖然不喜歡她,但也不會去騙她。」天閑表情也很嚴肅。

  「可是,這關係到數千條人命啊。」朱絲顯得很急噪。

  「絲絲。」天閑叫出朱絲的暱稱,「契約神是基於契約而獲得力量的。如果我騙了她,最終的契合度,將降低到零,那又有什麼價值。」契約神因為和不同的使徒締結契約,或者會做出很多錯事,但絕對不會失信。因為信用,本就是契約神存在的根本。

  「還有,絲絲,我發現禰有點變了。數量不是計算是非的標準。對便是對,錯便是錯。我絕不會為救一千個人,而犧牲一個無辜者的性命。因為,對任何人來說。生命都只是唯一。」天閑閉上眼,希望朱絲能明白自己這番話的意思。天劫星會在無數的天劫中成長,天閑不希望朱絲變成權力的傀儡。

  天閑的話在朱絲心中造成小的震顫,朱絲默默回味著天閑的話。

  事情是談不下去了,謝雅等人只好退出天閑的臨時住所。

  一切都沒有改變,這麼著,又拖了幾天。

  「俄塞裡斯不止擁有一次生命。」朱絲又來找天閑,看的出來,這次的心劫朱絲已經度過,真個人都顯得容光煥發。

  三十六天罡中,天劫星是最容易輪入邪道,卻也是最容易大徹大悟的。

  滿意地點點頭,天閑笑了,朱絲總算沒讓他失望。

  「怎麼說?」

  「因為,海比爾。」朱絲道。

  「海比爾?聖甲蟲海比爾。」天閑也明白過來。

  聖甲蟲海比爾擁有復活的力量,它就是俄塞裡斯的第二次生命。

  「海比爾在哪?」自從愛麗娜她們來了之後,天閑一直沒見過神貓和聖甲蟲。

  「它們在看守太陽船的殘骸。」朱絲道,這是她從雅典娜處知道的。

  「好吧,告訴愛麗娜,我答應她的條件。」天閑終於應承了朱絲的提議。

  合神的儀式開始了,愛麗娜為中心,將十二夜女神完全連接在一起,變成一個類似鐘的東西,而那指針就是愛麗娜。

  十三個聲音,齊聲吟頌著契約神的召喚咒︰「遠古的拉神啊,請傾聽子民的吟哦。我等願放棄神的高貴,締結終極的契約。合神!」天閑的身影在空中淡去,變成一片黑影,鑽入愛麗娜的身體裡。

  接著以她為中心,向四周發散成十二縷。

  沒有令人臉紅的呻吟,夜女神們根本不懂得什麼叫情慾,連尖叫聲都沒來得及發出,便暈了過去。

  從她們身上溢出的十三縷黑色氣體以愛麗娜頭頂直升的那道為中心,慢慢會聚起來,變成一個龐大的人形黑影。

  「常恨,立刻帶你的人退開。否則,後果自負。」天閑的聲音帶著夜晚的神秘向遠處傳去。

  這邊天閑力量的離奇攀升常恨哪能沒有發覺。不用天閑開口,他早就帶人退走了。

  因為竇德的存在,現在整個東方國根本幾乎已經在他的控制之下。犯不著為了這幾個人和天閑較勁。

  除了東方國,還有很多沒被他征服的地方,他可不想冒險。

  他們這一退,朱絲自然很快就得到消息,沒想到這常恨居然搞得這麼雷聲大雨點小的,真叫人失望,朱絲是免不了發幾句牢騷的。

  不過雖然已經解圍,但現在整個東方國都已經在竇德的控制之下,連元首也被他抓住,關押起來。因為他知道,以元首的威望,還是可以對他造成一定威脅的。

  龍城軍醫院是不能呆了,天天待在敵人的大後方,確實也很是不自在。而且龍城軍醫院的規模並不是很大,也不適合長期固守。

  將能帶的東西都帶上,朱絲帶著東方國最後的兵力出發了。目標是羊城的精英學院。因為那裡,才是精英五毒的大本營。

  現在的精英學院建設的比以前更加完善了,可惜沒有足夠的能源驅動,弄得學院變成一座死城,那種高強度的合金牆壁根本是沒法突破的。現在的精英學院根本就是一座與世隔絕的孤城。那些早前的秘密通道也在三年前就被堵死了。所以現在的的學院和外界的隔絕程度甚至比亡魂之森中的星宗總部還要嚴重。因為星宗的自己人畢竟還可以自由出入。從精英學院的外牆飛入學院內,現在沒有了飛機之類的東西。

  想進出就只能靠自身的修為了,精英五毒在精英學院本身就是一個傳奇,所以朱絲等人的到來並沒有引起什麼恐慌。反而是那些對精英五毒只聞其名未見其人的新生都跑來參加歡迎儀式。

  折騰了一天,才算打發了那些熱情的仰慕者。

  「這裡確實可以作為一個堡壘。」天閑還是住到了七號樓,朱絲等人也搬進了曾經的「集中營」,三年多了,這裡倒是什麼都沒變。

  「嗯,這裡不但有足夠的糧食基地可以自給自足,而且擁有最優秀的人才,可以組建一支最強大的軍隊。」朱絲也道,精英學院本來就有軍校的性質,在這裡召集一批優秀的人才加以訓練,相信不久以後,一定可以奪回政權的。

  「嗯,可能最初建立精英學院就有這種目的吧。」整個東方國年輕一代的傑出人才幾乎有七成以上被聚集在這裡,只要精英學院沒有失手,東方國的希望就還在。

  「你來擔任教官如何?」朱絲希望這些人都能擁有星宗弟子那樣的實力。

  「我知道禰的意思,不過禰還是把銅牆找來吧,我不行的。」星宗的訓練方式是不適合軍隊的。星宗弟子間,是靠著一種血脈相連的感覺,一種虔誠的信念結合在一起的。軍隊卻不同,軍隊需要絕對的服從。這點,天閑是做不來的。

  「對了,那幾個他看著點。我要回去一下,順便到猩猩王那裡去看看,也不知道少鋒他們那邊情況如何。」天閑說的是那些還沒醒的夜女神,對未經人事的夜女神來說,合神的儀式對她們的衝擊實在太大了,所以這一路都是被月宗的女弟子輪流背著抬過來的。

  「好吧。」朱絲知道,以天閑的性子,她是勉強不來的,何況天閑說的也有道理。對於軍隊而言,需要的是協作力,而不是個人英雄主義。

  離開龍城軍醫院,天閑沒有停留地就向亡魂之森而去。

  一路上看到的的情形也算不上太壞。竇德已經完全控制了東方國,但一切並沒有什麼改變,除了偶爾可以看到參與巡邏的巨人武士,以及一些漂浮槍手,似乎戰爭只是一場幻覺,連破壞的痕跡都沒有留下。

  亡魂之森外被派駐了最強大的兵力。當然,這些對天閑並沒有什麼影響。見到苗秀,將事情都敘述一遍,苗秀聽的很入神。

  「絲絲很不錯。」聽完後苗秀道,即使她在,做的也不會比朱絲更好。

  「其實,如果不是有個竇德扯後腿,誰勝誰負還很難說。」天閑道,常恨太謹慎,他這種人絕不會行險。但,用兵之道,想要處處萬無一失那將錯失很多良機,所以常恨復仇的道路走的十分漫長。

  「是我的錯,如果不是我……」苗秀領會錯天閑的意思,自責地道,若不是她的意志不夠堅定,根本不可能弄到這種局面。如果還是由元首主持大局,那些軍方的將領也不會因為失去信心而臨陣倒戈。

  「雖然說宿命論很消極,但很多事真的是注定的。」天閑不想苗秀太傷心,常恨一直以來都在製造機會,這本就是遲早的事。

  「天閑,我……」天閑的勸說並沒有使苗秀覺得好些。說到底還是苗秀好強的個性作怪,她是個不甘心失敗的人。不過很快她就會發現,一切都只是開始,和常恨那種始終生活在夾縫中的人比起來,她還太嫩。

  「秀姐,禰還沒有失敗。精英學院中的那些才是禰的子弟兵,如果能好好運用,或者可以創造奇跡的。」天閑的本意並不希望苗秀置身與權力的海洋中,卻又不忍心讓苗秀就這麼消沉下去。

  「對,」苗秀眼楮一亮,「天閑,可以幫我一個忙嗎?」苗秀眼中的那種狂熱忽然讓天閑覺得心寒,自己難道真做錯了嗎?

  雖然在心裡想著,但天閑還是道︰「什麼事?」

  「送我去學院,再借我一些人。」苗秀想要在精英學院建立真正屬於她自己的無敵勁旅,她要成為史上第一個女性的開國帝王。

  「好吧,」天主星的權力慾望終於還是無法控制。不過在現在這種時候,卻又需要這種慾望。

  天閑沒有再說什麼,只是告知星宗弟子盡力配合苗秀,然後再讓銅牆親自將現在被封神符封住星神之力的苗秀送去精英學院。他則隻身朝著叢林之城而去。

  叢林之城那些被猩猩王毀壞的建築大多已經被修復。猩猩王的怒氣來的快也去的快,現在叢林之城的居民們也不像開始那麼害怕這些巨獸了。

  有巨猿們的幫助,修復的工作當然就進行的更順利了。

  白侏儒們也都開始慢慢到地面上來生活,叢林之城居然因此而繁華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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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五章
走在叢林之城的街道上,令天閑有種回到眾神爭霸的時代。過往的有身高數米的巨猿,還有不足三尺的白侏儒。加上一些普通人無法看見的精靈,本該只在童話中出現的情形,就這麼真實地展現在天閑的面前。

  很快天閑就來到朱少鋒訓練士兵的地方。訓練場上的一幕叫天閑感到哭笑不得。巨猿,人類,白侏儒,三幫人正打成一團。身高和體積的比例,使得對打變的十分混亂。

  「少鋒呢?」天閑看得出,這些軍士的訓練效果很是顯著,雖然還不能和巨猿以及白侏儒們相比,但協同作戰的能力已經比目前任何一個國家的特種部隊都要強悍了。

  「報告,教官在辦公室。」這些士兵現在都很熟悉天閑了,所以天閑的到來並沒有引起什麼騷亂,訓練還是照舊。

  「天閑,天閑。」很動聽的聲音,是庫比,現在的庫比說起人類的語言已經很熟練了。

  「庫比,」天閑對著從遠處跑過來的庫比露出微笑。

  庫比變了不少,可惜個頭還是長不高。依然才到天閑的腰際。

  「庫比,你們族人住在地面還習慣吧?」「嗯,習慣。」庫比點點頭,白侏儒們不同與黑侏儒,他們畢竟不是天生的穴居動物。相對於不見天日的洞穴,他們更習慣陽光下的生活。而且現在有了巨猿和炎龍集團的保護,他們可以無後顧之憂地在繁華的人類社會生活。人們很快就接受了這群卓越的匠人。

  「又要開戰了,一直沒人進攻這裡嗎?」天閑問庫比。

  「有過,不過都被猩猩王閣下打退了。」庫比道。

  剛開始常恨也曾想過要進攻這裡,可惜巨人武士在巨猿的面前實在沒有優勢可言,而漂浮槍手能對巨猿造成威脅的又只有重力紊亂波。可惜由於重力紊亂波的近射程,使的他們必須要很接近地面才能發射,這時候的漂浮槍手就成了天才射手--白侏儒的活靶子。

  所以試了幾次討不到便宜的情況下,常恨也就放棄了這一小塊地方,畢竟叢林之城不但地方不大,而且相對的文明程度也很低下,不值得在這裡消耗太多實力。

  「猩猩王,那傢伙最近都在幹嘛?」被關了這麼久,猩猩王這傢伙能幹什麼?天閑實在很難想像。

  「閣下在幫助人類建造摩天大樓。」庫比回答道。

  猩猩王終究猴性難改,喜歡玩類似堆積木的壘石遊戲。

  前些日子索菲裡找來建築隊修復那些別墅時,踫巧被猩猩王看到,好奇的猩猩王立刻就喜歡上了造房子。特別是在人類建築師的指揮下,造出那些高達數十層的大樓時,比起只能蓋出樹屋的巨猿一族,猩猩王的成就感簡直無法用筆墨形容。

  「這大猩猩。」天閑愈發覺得好笑,本來還擔心猩猩王在人類社會無法生活,看來他倒是白擔心了。

  「對了,知道少鋒的辦公室在哪?」天閑想看看朱少鋒到底在幹嘛,如果方便,倒是可以讓少鋒把人帶去幫朱絲一把。

  「哦!跟我來吧。」庫比的表情變的有些古怪。

  等到了朱少鋒的帳篷,天閑隱隱聽到了一男一女親熱的聲音,總算明白庫比的表情為什麼古怪。看來朱少鋒和索菲裡千金現在正到了蜜月期,這種時候進去打攪未免太剎風景。

  「看來絲絲要有嬸嬸了。」天閑自言自語地道。

  「對了,庫比。黑侏儒最近有什麼行動嗎?」既然朱少鋒正在為下一代努力,天閑只好找別的事做了。

  「沒有,有猩猩王在,他們不敢出來的。」庫比道,猩猩王的惡習可是讓黑侏儒們聞之色變的。黑侏儒們再不怕死,也不想自己送上門來給猩猩王做點心。

  因此雖然現在白侏儒們已經公開出現,他們反躲的不見了蹤影。

  「不大對,黑侏儒既然勾搭上帕姆那幫人,不可能這麼安分的。你知道黑侏儒們的巢穴在哪嗎?」天閑思索著道。

  「知道是知道,不過有這個必要嗎?」庫比不以為然。

  單以實力而論,黑侏儒未必是白侏儒們的對手。何況現在庫比擁有了希望祭司的加持之力。

  「你不明白,黑侏儒的身體有一種特性,這種特性如果被阿特蘭提斯獲得,將會是很麻煩的東西。」黑侏儒本身是一種很原始的種族。他們本身並不是這麼醜陋的,但因為黑侏儒的爛交,使的黑侏儒的基因裡夾雜著很多獸類基因,這樣一來,雖然使得黑侏儒們擁有了一些野獸的能力,卻也使的黑侏儒們越變越醜。黑侏儒的這種特性,被稱為終極融合性。無論什麼種族,黑侏儒都可以與之雜交而成功地誕下後代。如果被阿特蘭提斯解開這個秘密,那將非常麻煩。

  現在阿特蘭提斯之所以只有大批巨人武士而沒有複製的天使出現。那是因為,天使本身的生長週期極為漫長,而且天使一族的高貴血統使得他們無法接受和其他生物的融合,天生的強大抵抗力又使得任何催長素都失去效果。因此直到現在,常恨依然找不到可以和巨猿們勢均力敵的軍隊。

  但如果被他們找到黑侏儒身上秘密,誕生出擁有黑侏儒和天使血統的怪胎來,那猩猩王的日子絕對不會好過。

  見天閑的表情很嚴肅,庫比雖然不知道詳情,還是決定帶天閑走一趟黑侏儒的聚集地。

  黑侏儒們居住的地方也在叢林的深處,大多是一些樹洞,地穴什麼的,洞口很小,累的天閑只能又將自己壓縮才能進入。

  「奇怪,怎麼沒有崗哨。」黑侏儒可是很狡詐的,十分怕人暗算他們,但一路走來,庫比卻什麼也沒發現。

  「庫比,恐怕真的出事了。」天閑屬於契約神的獨特靈覺,使的他感受到一種毀滅一切的怨恨之氣。

  再朝裡走幾步,幾條黑色的怨靈就朝著天閑迎面撲來。

  「退下。」天閑剛想動手,庫比已經擋在他面前,手中黃金杖一擺,那兩條怨靈便被嚇的「嗖」一聲消失不見。

  「好像是黑侏儒們的靈魂。」雖然只是驚鴻一瞥,天閑還是看出那兩條怨靈的本體,再往前走,一股刺鼻的臭味便傳了過來。

  「是黑侏儒的屍體。」天閑看到了臭味的來源,地洞的深處,黑侏儒的屍體像亂柴一樣被堆積著。

  可能已經有了些日子,部份屍體已經開始腐爛,臭味便是從那些腐爛的部份發出的。

  「都是些老人。」以庫比對黑侏儒的熟悉,當然很快就看出這些屍體的年齡。

  「真被我不幸言中了。」天閑感到有些悲哀。在阿特蘭提斯人眼中,除了他們,任何文明都只是低下的劣等生物。所以他們才可以坦然地將任何種族當成實驗的白老鼠。

  這些黑侏儒之所以被殺,因為他們的身體機能各方面損害太嚴重,屬於需要銷毀的殘次品。

  「出來吧,我們沒有惡意。」天閑衝著屍堆裡叫道,剛才退去的兩條怨靈慢慢浮現出來,但卻還是不肯靠過來,用一種警惕的目光看著天閑和庫比。

  「這裡發生了什麼事?」天閑見他們不肯過來,也不勉強節「都死了,都死了。」其中一個怨靈道,聲音帶著鬼類特有的陰森。

  「你叫什麼?」天閑看了這說話的黑侏儒一眼,從眼前黑侏儒怨靈的形態看來,該在黑侏儒族中有點地位才是。

  「都死了都死了,都被殺死了。都死了,都死了。」黑侏儒的怨靈依然重複著這句話。

  他那種獨特的聲調,使得整個地穴變得更加陰森恐怖,嚇得庫比緊緊靠在天閑身上,死死抱住天閑的一隻胳膊不肯放開。

  「不要再叫了,告訴我發生什麼事。」這種氣氛天閑也受不了,禁不住咒起眉毛。

  「我來說吧。」另一條怨靈似乎是女子所化,聲音柔和了許多,先前的怨靈不停的叫嚷著「都死了」向外面跑去。

  「他怎麼了?」等到地穴裡安靜下來,庫比才小聲問道。

  「這一切都是他造成的。所以,他到死都不能原諒自己。」女性的怨靈幽幽地道︰「禰是白侏儒老族長的女兒,庫比吧?我聽說過禰,至於禰,我就不知道了,白侏儒族中好像沒有你這麼強大的戰士。」

  「我不是白侏儒族人。」天閑知道怨靈說的是他,以天閑現在的身高,確實很像白侏儒族人。

  「哦?」女性怨靈哦了一聲,卻沒聽到天閑的解釋,感到有些失望。沉默一會才道︰「我是狒狒王和黑侏儒公主的女兒,剛才出去的是我的丈夫,也是現任的黑侏儒族長。他是個很了不起的人,想著將我們黑侏儒一族帶出這不見天日的地方。所以,他去找尋一切可以合作的夥伴。可惜他終究還是找錯了對象,為我族帶來滅頂之災。」

  「你們找到的究竟是誰?」天閑雖然已經有了答案,卻還需要怨靈的肯定。

  「一個叫常恨的人。」女性怨靈道。

  「那就難怪了。不過,你們為什麼翻臉?」天閑感有些奇怪,阿特蘭提斯沒必要和黑侏儒徹底鬧僵的啊。「人們都以為我族的生育能力很強,可以和任何種族誕生後代,事實並非如此,只有純血統的黑侏儒才擁有那種所謂的終極融合性。血統越純正,這種融合能力也越強。但現在我族中,擁有純血統的黑侏儒已經越來越少了。像天使這些強大的生物,融合失敗的代價就是我族的毀滅,因此,我們不願意再進行這種實驗。但,那幫人卻不肯罷休。然後就變成了你現在看到的。所有青壯年,以及未成年的黑侏儒,都被抓走了。剩下的老弱就變成現在這樣。」平靜的話語,充滿著無奈,絕望和悲傷。

  「天作孽,尤可為。自作孽,不可活。你們黑侏儒一族,原本只是遵從本能的生命。哪裡是那些發展出超級文明種族的對手。」天閑搖搖頭,從此黑侏儒怕已經成了歷史的名詞。

  因為,如果黑侏儒沒有滅絕。那就說明,阿特蘭提斯的實驗成功了。一種擁有黑侏儒和天使基因的生命出現時,那就意味著,常恨已經擁有了無敵的力量。

  「要我幫你做什麼嗎?」事到如今,天閑也不能再做什麼了。

  「我族並沒有絕望,我死之前已經發出信號,召集所有在外的族人,請你幫我向猩猩王求個情,放過他們。」女性怨靈用一種卑賤的語氣懇求道。那是一種完全放棄了自尊的悲傷口吻。

  「我會盡力的。」天閑答應下來。

  「族長!」淒厲的叫聲,聽在天閑耳中有些熟悉。

  「飛鼠。你來晚了。」女性怨靈的聲音忽然變得有些激動。

  「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一個矮小猙獰的黑侏儒趴在屍堆前哭泣。

  原本醜陋的面容,因為悲傷而變的愈法恐怖。

  「飛鼠,你回來晚了。」女性怨靈的聲音充滿悠遠。

  「公主,對不起。對不起,我來晚了,我來晚了。公主,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黑侏儒抬起頭,天閑認出他來,他正是當初天閑見過的飛天老鼠。

  「飛鼠,不是你的錯。」女性怨靈搖搖頭,雖然這一人一鬼的長相都是那樣的醜陋,但此刻的氣氛卻透露著一種迷人的淒美。

  「我的心願已了。飛鼠,帶趕回的族人同白侏儒們修好。記住了嗎?」怨靈本身是靠怨氣才能滯留人間,現在心願已了,女性怨靈也開始變的稀薄起來。

  「公主,我答應,我答應。我都答應。」飛鼠哭著道。

  「對不起,飛鼠,是我辜負了你。」女性怨另終於消失了。

  剛才瘋瘋癲癲的男性怨靈也沖了回來︰「不要離開,不要離開。不要離開啊,為什麼要離開。」

  「不好,怨靈變,快走。」天閑一手拉庫比,一手拉著混混沌沌的飛鼠;以閃電的速度逃出地穴。

  怨靈本身是因無比的怨氣而生的,通常也不會有人試圖再去激怒怨靈。因為,當一種比造成他羈留人間更強的怨氣時,就會造成天閑所說的怨靈變。原本的怨靈將變成擁有強大力量的怨魔,這種怨魔的力量,已經是可以和神相比的強大生命了。

  天閑這邊剛帶人逃出地穴,地穴中就暴出一聲悶響,從地面衝出無數黑色的長籐。

  「走。」天閑一手一個將庫比和飛鼠拋飛出去,自己則借力飛到空中,衝著空中大聲道︰「神風使者,速去將天淚星君帶來。」以天閑的力量,確實可以輕易就使眼前的怨魔灰飛湮滅,但天閑不能那麼做,因為天閑雖然可以摧毀怨魔的生命,卻無法消弭怨魔的怨氣,到時候怨氣四溢,誰也不知道會造成什麼後果。

  為了怕有接到訊號的黑侏儒誤闖怨魔的領地,天閑在周圍布下結界,和飛鼠一起守在結界外。

  飛鼠臉上的悲傷之色還沒有消退,卻又換上一副戰戰兢兢的表情,他畢竟吃過天閑的苦頭,而且他也沒有按照天閑說的,立刻回來。

  「不用怕,我答應過你們公主,向猩猩王求情,留你們一條生路。」飛鼠老偷眼瞟天閑,天閑看穿了他的心事。

  「對,對不起。我不是不回來,只是,他們不讓我回來。」飛鼠結結巴巴地道。

  「算了,你們還有多少人?」天閑問道。

  庫比就靠在天閑身上,舒服地瞇著眼,天閑則順手梳理著她的頭髮。

  「沒有多少人了。」飛鼠難過地道。

  「我想知道你和公主之間到底怎麼回事?」剛才飛鼠和那怨靈的對答,雖然沒有什麼特別的內容,天閑卻感到兩人間不尋常的感情。

  「其實,我是現任族長的兒子。」飛鼠悠悠一嘆,他現在很傷心,確實需要一個傾訴的對象,哪怕是敵人也好。「公主是上任族長的女兒,本來我和公主很要好,可是上任族長卻看上父親的能力。為了黑侏儒族的發展,居然將公主許給父親。

  他們結婚的那一天,我離開了部落,還有一些和我很要好的朋友,也跟著一起離開了。」飛鼠的口才不是很好,一段幽怨的故事,在他口中只是幾句話就完了。但細細品味其中的意思,那是何等的無奈。

  「哎。」天閑搖搖頭,「你為什麼離開?」

  「我不知道。」飛鼠的回答很奇怪,但天閑知道他說的是真的,情到深處無怨尤,愛到濃時難開口。

  以吳佩的能力,加上神風使者的幫助,很快就趕到這裡。

  吳佩似乎很喜歡庫比,只是看到那飛鼠時顯得表情很是複雜,不過總算沒有發火。

  飛到怨魔所在地的上空,吳佩試著用心去感受怨魔的悲傷。一種憐憫自然地從吳佩心中升起,軍人的裝束被天淚星充滿女性柔和的飛天羅裙取代。

  淡黃色的光輝,彷彿是十五的明月,帶著安慰將一輪清冷撒在大地上,接著便是一些藍色,彷彿淚水一樣的東西在空氣中漂浮著,不停飛舞。

  地面上濃重的黑氣開始變得稀薄起來,怨魔淒厲的叫聲也慢慢平和。

  當藍色的淚水完全撒落大地後,彷彿春雨一般,周圍又恢復了生氣,怨魔的怨氣完全消散了。

  吳佩發出的光輝中,一縷幾乎透明的靈魂慢慢向著空中飛去,直到那靈魂完全消失,吳佩才撤去自身的靈光。

  「謝謝禰。」飛鼠跪到吳佩面前︰「以前我對不起禰。禰要殺我,我絕不皺眉。」

  「算了。」吳佩沒有看飛鼠,反拉著天閑走到一邊︰「我回去了。絲絲姐那邊缺人手,希望你盡量不要讓他出現在我面前。」

  「我知道。」平心而論,吳佩能作到這樣已經很難得,所以天閑也不多說什麼。這種事,要是玉蟾在倒是可以說上幾句,他的立場就不方便了。

  沒有再說什麼,吳佩只是抱了抱庫比,這才乘風離開。看的出,她真的很喜歡庫比。

  「天閑,那個大姐姐好給我媽媽的感覺。」庫比失神地看著遠去的吳佩。

  「她是個很可憐的人。」天閑知道吳佩喜歡庫比的原因,吳佩太想要自己的孩子了。可惜,她早就失去了做母親的權利。所以吳佩就和柴文一樣,都很喜歡小孩子,何況是這麼漂亮的庫比。

  看著遠去的吳佩,天閑陷入了深思。醫者難自醫,身為天淚星的吳佩可以用自己的力量,撫平世人心中的傷痛,消弭人間無窮的怨氣。可是她自己呢?直到剛才吳佩看到飛鼠時露出的表情,天閑才知道,吳佩終究難以忘懷那段日子。

  「天閑,你在想什麼?」庫比見天閑半天都不說話,忍不住問道。

  「沒什麼,我們回去吧。」天閑甩開自己的想法,帶著庫比,飛鼠和黑侏儒們的最後倖存者回到朱少鋒的營地。

  飛鼠的到來無疑引起了軒然大波。特別是白侏儒的族人,都用很仇視的目光看著他們,至於巨猿們,他們的目光使的黑侏儒們覺得,自己彷彿是一道美味的點心。

  「猩猩王,事情的經過我已經全告訴你了。我希望你放他們一條生路。」天閑看著一直不表態的猩猩王。

  「好吧,其實也沒什麼,我和他們又沒什麼過節。」猩猩王想了想道。

  他本就習慣凡事走極端,惹毛了它,天王老子也不放在眼裡。但如果你順著它的脾氣,其實猩猩王是很好說話的。現在既然黑侏儒們給足它面子。猩猩王也就懶得再和這些小東西計較了。

  現在剩下的反而是白侏儒們的態度了。經過庫比的盡力周旋,加上白侏儒們本就不是好戰的民族,終於還是接納了這批新成員。

  黑侏儒們安頓下來了,天色已經很晚,一個矮小的身影靠近了天閑臨時休息的帳篷。靠近帳篷後,黑影悄悄掀開一角,鑽了進去。

  「是誰。」一個冰冷的尖端抵在黑影的咽喉上。

  「是我!」黑影的聲音並沒有被人發覺的驚慌,反而是異常的平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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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個充斥著希望能量的光球升起,照亮整個帳篷。黑影是飛鼠,而抵住他喉嚨的則是庫比的黃金杖。

  看的出,庫比的表情裡帶著憤怒,反是坐在對面的天閑沒什麼反應。

  「你想來做什麼?」庫比怒聲道,今天她硬是不肯回自己的帳篷,天閑也拿她沒轍,也就由她去了,反正只要天閑不處在玄真九變的狀態,也不可能和庫比發生什麼事。沒想到居然遇到這飛鼠半夜摸進來。這半夜三更的,飛鼠總不會來找天閑聊天的吧?

  「我想請你幫我。」飛鼠沒有回答庫比,以坦誠的目光看著天閑,聲音裡透出無比的堅決。

  「庫比,放開他。」天閑開口了。

  庫比看著了看天閑,又看了看飛鼠,終於還是收手退下。

  「你要我幫你做什麼?」天閑問飛鼠。

  「請你送我去找我們的族人。」飛鼠道。

  「我不知道他們在哪。」天閑道,現在不是以前,常恨控制了太多地方。想要藏一些人,那和大海撈針沒什麼區別。

  「我們和白侏儒一樣,都擁有自己的聯絡方式。我知道他們在哪,可是我進不去,想請你送我一程,求求你。」飛鼠生硬地道,雖然在人類社會生活過,他還是沒能真正學會和人類打交道。不過幸好他面對的天閑也是個怪物,不會計較這些。

  「你知道,這一去,你連一成的機會都沒有。」天閑沒有拒絕飛鼠,只是陳述出一個事實節「我知道,可是。我還是要去。」飛鼠此刻的表情,倒是充滿了風蕭水寒的悲壯。

  「好吧,我送你去。」天閑點頭答應下來。

  黑侏儒們是一個很野蠻的種族,但正因為如此。

  他們之間沒有人類的虛偽。這種事情,不於與人類社會已經很久了。所以天閑多少有些感動。

  「現在就走嗎?」天閑問道。

  「嗯,我怕他們醒過來,我不能讓黑侏儒一族就此滅絕。」飛鼠說的是另外那些從外界趕回來的族人。

  「好,那就走吧。哪個方向?」天閑朝飛鼠揮出一袖,一股柔和的勁風將飛鼠托了起來,天閑就這麼帶著飛鼠朝外飄去。

  「西北。」飛鼠指出方向。

  「庫比,我會盡快回來的,禰就不要跟了。」天閑道。

  「咦。」正想升空往西北飛行的天閑忽然發現前面擋著一群黑黑的東西。

  「飛鼠,我們也要去。」是一群黑侏儒,所有逃脫的黑侏儒現在都聚集在天閑的面前。

  「你們!」飛鼠想說什麼,卻說不出口。他是有點笨,但他卻能體會族人此刻的心情。他知道,族人們是絕不會回去的。

  「哎,若是人類有你們這樣的忠魂,區區常恨之流算的了什麼?」天閑感慨萬千,這些愚昧的部落。他們沒有高貴的血統,更沒有強力的武器,也不懂得神奇的法術,但他們有一顆為民族赴死之心。

  這就夠了,有什麼武器能比的上這種精神呢?天閑知道,沒有,而且永遠都不會有。

  沒有多說什麼,天閑將真氣展開,帶著幾百黑侏儒的戰士騰空而起,矮小的黑侏儒們臉上有的只是堅定。天閑覺的,此刻的他們,是那麼高大,那些被抓的黑侏儒並沒有被帶到圖拉國的實驗基地。現在畢竟沒有飛機之類的運輸工具。想要帶著這麼多隨時可能起來反抗的黑侏儒,速度實在是很慢。

  若不是因為圖拉國是用船隻進行裝運,或者飛鼠他們根本就不用天閑帶路。

  看守這些黑侏儒的是圖拉國的巨人武士,所有的黑侏儒都被用鐵鏈栓在一起,有男有女,長相也是千奇百怪,什麼樣的都有。

  「我只能送你們到這裡,成敗就只能靠你們自己了。」天閑想看看,這些黑侏儒究竟會怎麼做。

  點點頭,飛鼠帶著黑侏儒們悄悄潛到船上,黑侏儒們有一個致命弱點。他們不會游泳。否則也不會和白侏儒耗那麼久,早就從水底攻入白侏儒部落了。

  正面交手,黑侏儒們絕對不會是巨人武士的對手,但說到暗算偷襲之類,巨人武士就差的太遠了。

  直到飛鼠用吹箭摸掉二十多個人時,才因為有的黑侏儒畢竟沒有飛鼠的準確性,而被一個巨人武士發出瀕死的慘叫驚動了敵人。

  這時候,黑侏儒們也只有選擇和實力高出自己太多的巨人武士們正面交手,看著黑侏儒們奮不顧身的樣子,天閑有些感動。

  所謂一夫拚命,萬夫莫敵,黑侏儒們憑藉著這股銳氣竟然能和巨人武士們拚個旗鼓相當。

  不過這種銳氣是持續不了多久的。而且巨人武士顯然比黑侏儒要多的多,所以黑侏儒們很快就開始退卻,腳下也不時丟下幾具屍體。

  「飛鼠!」那些被抓的黑侏儒中傳出一個威嚴的聲音。

  「老族長,你沒有死?」飛鼠大聲叫道。

  「我族的尊嚴不可以被玷污。」被叫做老族長的黑侏儒道。

  「我明白了。」飛鼠大聲回應,就在天閑詫異的當口,飛鼠做出了讓天閑吃驚的動作,他開始鑿船。要知道,如果船一沉,這些不會游泳的黑侏儒恐怕剩不了幾個,即使飛鼠也不例外。

  天閑仔細看著所有黑侏儒,想找到一絲恐懼。但是,他失望了,知道後果的黑侏儒們臉上沒有分毫的猶豫。

  「任何一個民族都有自己的尊嚴。那是一種可以喚起族人熱血的精神。可是,當熱血完全冷卻的時候,這精神便被遺忘。黑侏儒,本座要說一句。你們,了不起。」天閑說完這句話的時候,船已經開始下沉。天閑卻朝著水中放出千萬條有形無質的繩索。所有的黑侏儒都被天閑拉住,此刻的天閑成了一個彷彿大章魚樣的東西,不過觸角未免太多,每跟觸角還都掛著一個黑侏儒。

  這個奇怪的組合就這麼一直朝著叢林之城而去。為了不引起騷動,天閑飛的很高,很快,所以很快回到朱少鋒的營地。

  這下可熱鬧了,營地裡忽然多出一大群黑侏儒,不過現在這些黑侏儒再沒了以前跋扈的態度,特別是對天閑,簡直恭敬的不成樣子。

  「不要再跟著我了。」天閑頭大不已,飛鼠和他們的那個什麼老族長都跟了他快兩個鐘頭了,幾乎是形影不離的樣子。

  還有幾個據說是黑侏儒的美女,可是實在提不起天閑的胃口。而庫比呢,自然也不甘示弱。這麼一堆侏儒老跟著,天閑自然受不了。

  「請你做我們的新族長。」飛鼠道。

  「開玩笑。」這事上天閑是不會讓步的。

  「那我們就一直跟著,直到你答應為止。」飛鼠他們倒是鐵了心。

  「你們跟不上我的。」天閑無奈地道,他不想再這麼折騰下去了。

  「如果你飛走,我們就都死在這裡。」飛鼠威脅道。「你們……」天閑頭大不已,若是在以前,黑侏儒的生死他絕對不會管,但經過這些日子的相處,天閑發現,黑侏儒其實並不是那麼壞,他們只是一個淳樸的民族而已,他們那種不矯揉做作的愛恨表達,以及為民族尊嚴而不惜一切的精神,使的天閑已經開始喜歡他們了。

  「算了,我當個名譽族長就是了。我比較忙,沒空老和你們糾纏。」天閑做出讓步。

  聽了天閑的話,飛鼠和老族長對視一眼,兩人便湊到一邊商量起來,一會又重新跑過來。

  「好,就這麼決定了。」於是天閑成了繼狒狒王之後,第二個黑侏儒的名譽族長。

  加冕儀式複雜的很,天閑還勉為其難地戴上了黑侏儒的那種用羽毛編織的帽子。飛鼠則成了黑侏儒實際的族長。

  由此黑白侏儒兩族延續數千年的恩怨總算做了一個了斷,叢林之城也因而變的更加固若金湯。

  「少鋒,叢林之城已經沒什麼事了。留下一些人後,你還是去幫絲絲吧。她那邊更需要你的幫助。」天閑囑咐少鋒。說到底,朱絲還很年輕,經驗這種東西是無法從書本上學到的,所以,就更加需要朱少鋒的幫助。

  「我知道了。」朱少鋒當了一輩子兵,哪能搞不清楚現在的狀態。現在的情勢實在很是危險。「天閑,那你呢?」朱少鋒問道。

  「我?我當然回總部。常恨現在不知道在打什麼主意。不過可以肯定的是,以他的性格。想靠武力征服世界將非常緩慢。我想,你們該有機會組建起對付他的實力。當需要和他正面交鋒時,我會出面的。」天閑還有一句話沒有說,現在三大心魔都已經消失,而變成他體內的那種一半的混沌之力。三十六天罡的重聚已經顯得不那麼急迫,一切還是順其自然的好。

  像前些日子的那些點化方式,除了朱絲,吳佩,另外幾個的星神之力其實都是很不完整的,在天罡大陣中或者還可以互補不足,真要一對一,恐怕最多和一般的地仙差不多。

  以朱少鋒的經驗,穿過層層封鎖進入精英學院是不需要他多事的,天閑也樂得輕鬆,悠哉游哉地晃回了亡魂之森。

  至於答應愛麗娜救俄塞裡斯的事,暫時是行不通的。只要常恨不離開死靈塔,天閑就沒辦法進去救人。

  亡魂之森中一切都沒變,月宗的弟子正在加緊研究新能源。星宗弟子的訓練卻荒廢不少,沒辦法,忙著獻慇勤嘛,相信不久星宗就可以舉行集體婚禮了。

  現在苗秀,朱絲,柴文,吳佩,都去了精英學院,而常恨對世界各地的攻擊也沒有懈怠過,不過沒有了類似竇德之類的大野心家,想要攻陷一些大國談何容易。所以進境並不見的多快,一時間倒呈現出一種暴風雨前的平靜。

  東方國在竇德的控制下也慢慢恢復,至於老元首,早就被人們淡忘了。

  終於,還沒被常恨控制的領土只剩下了叢林之城和精英學院,常恨的目的也暴露出來。

  他下達命令銷毀所有屬於現代機械文明的科技,違者將被處死,於是在全世界範圍內,所有的現代化武器,機械設備,包括發電廠之類的都被徹底銷毀,還有一些不肯放棄信仰的科學家,其中尤以真理社成員居多,常恨著實地上演了一出秦始皇焚書坑儒的戲碼。

  「常恨究竟想做什麼?」苗秀通過星宗的電台和天閑聯絡,現在月宗的新能源開發已經獲得了成功,可以大規模生產能量晶石取代所有舊有的能源。現在正在研究將這種晶石應用到一些重型武器,比如飛機坦克上去,通訊這點小問題當然就不在話下了。

  「可能他想使人類回到蠻荒吧。」天閑也沒什麼把握。常恨這傢伙也不是個按牌理出牌的傢伙。

  「那又有什麼用?」苗秀還是不明白。

  「我也不清楚。不過常恨既然下達了這種命令。

  就一定不會放過你們。叢林之城本就沒什麼高科技文明,他不會放在心上。我這裡他暫時還打不進來。只剩下禰那邊了,禰自己當心點。」天閑道。

  「我知道了,好吧。再聯絡。」苗秀關閉通訊器。

  不出天閑所料,這次常恨是鐵了心向精英學院發動了大規模的攻擊,而且是他親自帶隊。

  想要和常恨硬踫,那只有天閑才可以,不過有上次的經驗,苗秀等人並不擔心。

  「恐怕不是很樂觀。」天閑顯得很擔心。

  常恨那種謹慎的性格,絕對不會在同一件事上冒兩次險。他上次明明被嚇跑了,這次再來必然有了萬全的準備,可惜對於常恨那邊發生的事,天閑這方知道的太少了。

  一切都和當初龍城軍醫院保衛戰一樣,無非是巨人武士衝鋒,漂浮槍手偷襲。

  不過精英學院可比龍城軍醫院要難攻的多,實力也強了許多。所以打了幾天都沒什麼懸念。

  終於常恨親自出馬了,堪稱人類精銳的武衛軍在他面前簡直就不堪一擊。

  愛麗娜繼續率領夜女神進行了所謂的契約神召喚,天閑再一次以靈體狀態出現在常恨面前。「哈哈,天閑,這次你失算了。你難道忘了,我這除了天機真人那個叛徒,還有一個熟悉你們星神的人?」常恨得意地狂笑道。「誰?」天閑的聲音不變,心中卻升起不祥的預感。

  「是我。」常恨身邊多出一個人來,正是天慧曾經的愛人︰無我上人。

  「你?」天閑心知不妙,打算往後退。

  「太晚了。你看這些是什麼?」在天閑身邊豎起十二塊銅牌。

  「十二銅表?」天閑目光凝住。古羅馬的十二銅表法是一切大陸法的鼻祖。也凝聚了人類千萬年來的王權之威。這種終極的王權,是可以在一定時間內凌駕與天地法則之上的。

  「天閑,如今,你插翅難飛。」無我上人很是怨毒地道,他一直都在嫉恨天閑從他手中奪走了花語。

  「這些就可以困住我嗎?」天閑在想對策。

  「對,一定可以。你知道為什麼我能輕易地對付貪凶二魔嗎?因為他們和你擁有相同的特質,而死靈塔的地基就是比十二銅表更久遠的王權象徵--漢莫拉比石碑。當時我也忽略了,以為所謂的心魔不過如此。現在我明白了,擁有契約性質的你們,都會被千古王權所束縛,特別是當你以靈體出現時,這種克制的效果將更加明顯。」常恨顯得很得意。

  說起來他發現這點也是偶然,因為天閑融合了所有心魔之力,常恨便找來曾和心魔交過手的無我。一番詳談,使得無我發現,無我口中的心魔和自己所對付的那兩個差別好像很大,雖然他的心是不會為心魔所動的,但心魔也不至於那麼不濟,所以常恨得出一個結論,要嘛就是無我撒謊,要嘛就是有什麼他不知道的原因。

  他有把握,無我絕不敢對他撒謊,所以原因只能是第二個。

  經過一番查看,作為死靈塔地基的漢莫拉比石碑成了唯一可疑的東西。再聯繫當初天閑用王者之璽修補良知沙漏,常恨終於知道,是什麼對擁有契約性質的神造成約束了。

  此刻在十二銅表中的天閑,明顯的力量削弱,更肯定了他的猜測,所以他才會這麼得意。

  現在的天地眾神中,能和他為敵的,只剩下天閑,如今他已經找到天閑最大的弱點。從今天起,這個世界,將真正被他掌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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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六章
自從開天,造物,啟智三聖創造了這個世界,為了使這個世界能順利地運做下去。他們讓人類訂立自己應當遵守的規則。這種規則源與三聖的授權。在這個三聖所創造的世界中,一切都會受到限制。因為這個世界,本就是三聖的絕對領域。而漢莫拉比石碑和十二銅表,則是代表了這個世界最古老的規則。
「憑這些恐怕不夠。」雖然情勢對天閒很不利,但天閒並沒有表露出自己的慌張。常恨太謹慎,沒有十足的把握,他絕不會動手。只要天閒保持冷靜,常恨就必然會疑神疑鬼而不敢妄動。
「是不夠。」常恨這次的表現讓天閒意外,看來常恨這次是真的有了萬全的準備。
「十二銅表只是用來使你無法逃脫,真正對付你的是它。」無我在一旁陰策策地道,接著就看到一張巨大的似有似無的大網向著天閒頂頭罩下。
「大月天羅?」天閒雖然意外,倒並不顯得害怕。大月天羅乃是至陰之物,陰者氣脈長而力不足,這種東西根本就禁不起天閒三味真火的灼燒。
「錯了,這是十大情思。」無我的表情此刻顯得有些猙獰:「我佛有言:慧劍雖利,難斬人間情思十丈。天閒,你不該那麼出風頭的。否則我也無法收集到足夠編成十丈情思的女魂。」
「你怎麼也是禪宗傳人。這麼做就不怕永不超生?」天閒的臉色有些變了。若真是十丈情思,那天閒確實沒有能力逃脫的。自從各種法術存在以來,曾經出現過不少被斥為邪魔外道的魔法。這些魔法都有一個共同的特點,那就是威力大,容易速成,而且有傷天和,這些法術一般在出現不久就會成為禁忌。這十丈情思就是其中的佼佼者。
十丈情思是一張網,一張由無數人生命凝結而成的網,它的每一跟絲線,都代表一條魂魄。共需要天元之魂一萬一千六百六十四,換句話說,這張網需要一萬多條人命作為鋪墊。
「超生?有鬼卒可以奈何我嗎?你不該跟著除玉蟾那小丫頭胡鬧的。倒真羨慕你,有這麼多無知的少女對你愛慕有加。靈體的你雖然幾乎不死,卻也最容易被這些東西克制。」無我此刻的表情看在天閒眼裏已經不是猙獰,而是一種瘋狂了。
「可憐你。」天閒說出這句話後就不再看無我,轉而面對常恨:「你想就這麼和我耗下去不成?」
「當然不會,好戲才剛上演。」常恨道。
「現在我可以放心地和你動手了。你放心,等你快死時,我會讓你做個明白鬼的。」說著常恨就夾著棄卒特有的那種生死間隙的能量向著天閒撞來。
常恨的力量本是天閒的七倍左右,而天閒得到愛麗娜等的契合後,也將力量提升了六倍,加上靈體狀態的優勢,本來是可以和常恨扯平的。但現在不同了,十二銅表將天閒的力量削弱一半,此刻天閒的力量只堪堪達到常恨的一半,加上十丈情思的束縛,使的天閒無法將靈體的優勢發揮。
交手不過十來個回合,就已經汲汲可危。
「天閒。」看到天閒的情況不對,朱絲就想過來幫忙。
「站住,小女人,沒你的事。」無我鬥不過天閒,但作為普通星神的朱絲還不放在他眼裏。
「無生無死,無愛無慾,心如死灰,棄卒恨天。」交手以來常恨第一次念出咒語,此刻天閒身上的黑色已經被消退不少。遠遠地被十二銅表困在中央,神色凝重地看著對方,雙手也在胸前不停畫出符咒。
隱隱看出,天閒的手是按著北斗氣星的軌跡在揮動,常恨的咒語念完了,並沒有什麼驚天動地的現象,只是一點像劍一樣的影子,以一種極為緩慢的速度被常恨推著慢慢朝天閒逼來。
「南斗主生,北斗主死,群星朝拜,生死一線。」天閒口中唸唸有詞,以同樣緩慢的速度向著常恨迎上。
在他身前的,是一塊彷彿令箭一樣的黑影,兩人的距離越來越近了,此刻空氣都彷彿凝固,雖然是在戰場之上,卻連一點聲音都沒有。因為所有人都知道,成敗就在這一剎那。
兩人終於近到伸手可及,速度也忽然發生了變化。
眾人還沒來得及反應,常恨和天閒便已經錯開。
常恨的右肩被炸成了粉末,而天閒則被一支黑色的枴杖穿過左胸,釘在了身後的銅表之上。
「天閒,你輸了。」常恨給人的感覺是他明顯鬆了口氣。
「常恨,我還是低估了你的謹慎。不然,我至少可以拖你墊背的。」天閒口出湧出一團血沫。
常恨一直都隱藏了三成的力量,也就是說,實際上他的功力早就達到了天閒的十倍,天閒的生死一線在最後關頭,還是失誤了。沒能準確的穿過常恨的心臟,反而被常恨將自己盯在銅表之上。
「天閒,你是個很好的對手。」常恨不再給人那種要死不活的感覺。此刻的常恨,充滿了一種梟雄的霸氣:「可惜,你不能為我所用。」
「你,你究竟是誰?」天閒吃力地道。
「我說過,我會讓你死個明白。」常恨不再收斂自己的力量,在他的身上,不再是那種死氣沉沉的絕望,而是一種狂熱,一種成功前的狂熱與得意。
「你的氣息?不對,你不是棄卒。」天閒道。
「不,我是常恨,也不是常恨。在人類的神話中,記載了黃金,白銀,青銅和黑鐵四個時代。我要告訴你,那是真的。我來自所謂的黑鐵時代。那時代的人類很強大,卻也和現在的人們一樣狂妄,而常恨則來自白銀時代。我的名字是:九劫大帝。本來我有機會成為黑鐵時代的主宰。可是,那個小人,那個卑鄙下流,狡詐無恥的付火,卻毀了我的一切。」九劫大帝說到付火時的表情是典型的咬牙切齒加深惡痛絕。
說起來他出現的時代要比常恨晚的多,黑鐵時代是人類持續時間最短的文明,幾乎沒在歷史的長河中留下什麼痕跡。
連神族都沒來得及完全復甦,黑鐵時代就滅亡了。
當年付火本想徹底滅絕發生異變的寄生類智慧植物:兩色籐時,被過去七佛中的迦葉所阻攔。迦葉願以一己之性命,推遲兩色籐的蔓延,而讓付火去找到兩色籐的主根,但卻沒想到,摧毀了主根後的兩色籐,居然有一截寄生在迦葉佛的滅寂金身中存活下來。
當時的兩色籐已經非常虛弱,再無法向以前那樣輕易奪取其他生命的身體。卻沒想到,天地間居然要造出棄卒這種沒有自我的生命,而給了他可趁之機。
當時眾神圍剿棄卒時,常恨被追殺,奄奄一息時正好到達當日迦葉滅寂的地方。
而成為了這九劫大帝的宿主。所以他會說,他是常恨又不是常恨。
以九劫的再生能力,那麼一點傷根本就算不了什麼,加上九劫本就比常恨要陰險的多,棄卒終於擺脫了被動的局面,轉而向神魔復仇。
「九劫大帝?」天閒有一點印象,九劫所說的黑鐵時代是沒有神存在的時代。卻也是人類最強大的時代,那個時代的人類,甚至比黃金時代還要強大。可惜卻沒有黃金時代人們的美德,無限膨脹的力量,使得平行空間的門戶被打開,也帶來人類滅亡的隱患。
「我就知道,那些光頭遲早會壞事。」天閒自嘲地道。
「好了,該知道的你都知道了。我想你也該上路了。最後告訴你,我一直就不想做造物主。那太累,我想要做的是使這個世界回到神化時代,一個只屬於我的神化時代,我就是這時代最高的神。天閒,再見。你是個好對手,可惜,你沒有付火的心狠手辣。」常恨最後做了總結,在天閒左胸的黑色法杖暴烈開來。
天閒的身體也在此刻變回金身,只是左胸留下一個巨大的黑洞。
看著似乎已經死去的天閒,苗秀臉上露出一種絕望的表情:「天閒,都是我,是我害了你。」邁著跌跌撞撞的步伐,苗秀來到天閒的身邊。
天閒那雙獨特的,深邃明亮而「目中無人」的眼睛已經閉上了。胸口被炸出的黑洞沒有一滴血流出。現在常恨已經不把任何人放在眼裏了。他之所以那麼戒忌天閒。嚴格地說並不是因為天閒的力量,而是因為天閒和付火很像,除了心不夠狠,天閒和付火根本就沒什麼兩樣。
「污濁的人間啊,被時光吞噬的孩子們,人間終於是我們的了。從歷史的長河中醒來,這時代的文明,永遠的消亡吧。神話時代!」常恨高聲吟頌著咒語。整個天空開始烏雲密佈,遠處的景物彷彿都被扭曲了。
在常恨的頭頂,一個巨大的漩渦狀黑洞不停的轉動了。似乎要將一切都吸入其中。
周圍的光亮完全消失,給人一種到了世界末日的感覺。
在烏托邦的死靈塔則回應著常恨的咒語,一邊放出無窮的怨氣,一邊向著人間做著不間斷的瞬移。
只要死靈塔能矗立到世界的中心,人類這次的文明就將真的被取代了。
常恨有自知之明,他的力量再大,還不至於能完全扭曲時空,消滅人間真正的主人,創世三聖,所以當初他才想利用死靈塔招來生命仲裁者。雖然結果並不理想,但卻被他找到另外一個方法,就是利用死靈塔的怨氣,來鎮壓創世三聖的力量。
「大日如來,佛光普照。」當黑暗要完全籠罩大地的時候,一個嘹亮的聲音傳來。接著東方三神山的方向,一輪金黃的太陽從地平面升起,中間端坐著一個方面大耳的和尚,莊嚴肅穆。
「瑩火之光也與皓月爭輝,若是迦葉那禿驢來使這佛光普照還差不多。」常恨不屑地道,大日如來的普照佛光只帶來一刻的迴光返照。
此刻黑暗開始吞噬大日如來放出的萬丈光芒,中間的大日如來也沒那麼冷靜了,開始變得有些焦急起來。
「天閒,你不會就這麼死了吧。」大日如來很是吃力地道,沒想到緊趕慢趕還是來晚一步,常恨的力量實在太龐大了。他的大日如來佛光結界看來撐不了多久的。
「天閒啊,你要死也先把幫手叫來啊。」大日如來見地上的天閒一動不動,急叫道。
沒有星帝的命令,天外星神是絕對不能到人間來的,而人間的這些個半吊子星神,實在幫不上大忙。
就在大日如來焦急不安的時候,亡魂之森也發生了異常,籠罩亡魂之森的絕對領域忽然開始變淡。
「天閒!」第一個感應到的是花語:「姐,姐,不好。天閒出事了。」花語衝出門去,卻在半路和花明心撞個滿懷。
「你也發現了,我們快去。」花明心同樣焦急,絕對領域若不是被主人撤去,就是因為施術者已經到了死亡的邊緣。
「好。」此刻絕對領域已經稀薄到幾乎看不見,再也不能限製出入了。
「要去一起去。」亡魂之森能感應到這股氣的都來了,還包括了水傲,鳳守恆。
「這次恐怕是我們面臨的最大危機。大家最好做最壞的打算。」鳳守恆異常冷靜地道。
到這種時候,誰都明白這句話的含義,沒有人回答鳳守恆,眾人只是用一種堅定的目光表露出自己的心意。一行人浩浩蕩蕩地朝著精英學院而來。
此刻天空的黑洞已經膨脹了十倍,而大日如來的佛光結界卻縮小了十倍。
「天閒。」花語不管別的事,直接撲下被苗秀抱在手裏的天閒。
苗秀正坐倒在地上,而天閒,就那麼靜靜地躺在苗秀的臂彎裏,胸口的黑洞讓花語的心沉到谷底。
「天閒。」花語用顫抖的手摸著天閒的臉,那曾經和她調笑嬉鬧的眼睛已經閉上了,安詳的表情,彷彿只是睡著而已。
「天閒,等我。」花語玉手捏指成訣,翻手就朝著自己的印堂點去。
「你瘋了。」擋住花語的是一支黃金法杖,法杖被一個蒙著臉的女人拿在手裏。
「溫柔?」花語有些意外。
這會明心,綵衣也已經到了跟前。
「你這孩子,你這麼做讓媽以後怎麼辦?」花綵衣帶著哭腔埋怨道。
「好了,現在不是怪誰的時候。當務之急,要想辦法救天閒。」溫柔掌握的是屬於生命祭司的黃金法杖,對於生命,她比誰都瞭解。
「哦,救他?恐怕不可能,雖然他是神,但我的傷害是針對他元神而去。外傷算不了什麼,可是他的元神卻受到了同樣的傷害。這恐怕不是你能救的了的。」常恨連阻止溫柔救人都懶,就這麼任由溫柔用生命法杖替天閒療傷。
花語等人此刻都屏住了呼吸,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天閒。至於三個鳳守恆,水傲,花綵衣三個老傢夥則跑到大日如來那邊去了。
三人將屬於自己的星神之力導入大日如來身上,讓大日如來可以勉強支撐自己的佛光結界。
「死到臨頭還做垂死掙扎。」加入三人的力量使得佛光收復一點失地,常恨很不屑地冷哼一聲。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大日如來的佛光結界又開始被擠壓縮小。
「現在投降,你們可以留下元神。否則結界一破,你們可就是形神俱滅了。」常恨冷冷地道。
「先輩為對付你,寧願捨身成仁,我這做晚輩的怎麼能辱沒了我佛清譽。」雖然已經很吃力了,大日如來還是勉強擠出這句話。
常恨聽的一呆,而鳳守恆等三人臉上卻露出一種不屬於他們自身的笑容來。
「既然如此,我成全你。」常恨其實並不恨迦葉,雖然是敵人,但迦葉的那種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的精神同樣使他敬佩。但這種人也有個缺點,那就是,他們會很不識時務。
大日如來的結界被吞噬地更快了,終於再也不能保護身後的鳳守恆等三人。
三人被黑暗吞噬後,大日如來也顯得愈發不濟,豆大的汗珠開始滾落。
此刻最後的光亮只剩夠將大日如來包裹住。
「哈哈,神化時代來臨了。這是屬於我的神化時代。」眼看成功在即,常恨也向如同人一樣狂笑起來。
「誰說的?」冰冷又熟悉的聲音,這是屬於天閒的。
看到慢慢升起的天閒,大日如來鬆了口氣,結界再也支撐不住,整個人被黑暗吞了進去。
「不可能,你怎麼會沒死?無論什麼力量,即使是造物主,也不能治療被我毀了心臟的元神。」打倒一個大日如來,卻冒出個早就該死的天閒,常恨想不激動都難。
「不錯,若元神心臟被毀誰也救不了。但是,我心不偏。」天閒冷冷地道,人類的心臟總是偏左的,但天閒不同,他的心是放在胸膛正中的,所以常恨的攻擊只毀去了天閒半顆心臟,在生命祭司的力量下,自然很快就重生了。
「審判開始。」天閒雙手平張,雙眼平視前方。
依然是黑色的令箭,但這次的卻黑的發亮,在常恨造成的黑洞中顯得那麼顯眼。
「不對。」早就被黑暗吞噬的水傲不知怎麼冒了出來。
「水伯,怎麼了?」天閒能活過來,花語比誰都高興,水傲的話卻使的她有些迷糊。
「看天閒的眼睛。」水傲急道節朝著天閒的眼睛看去:「咦。」花語發出驚咦聲,天閒的眼神這會好像有些渾濁,還帶著一種暗紅色。
「水伯怎麼會這樣?」花語問道。
「天閒在他自己不注意的情況下沾染過人類的血腥,為了使仲裁完全公正,當仲裁者開始執行職責時,將完全失去自己的意識,完全按照本能去撲殺他所記憶的生命。但如果是在還沒能控制這種力量之前就沾染了血腥,將使得仲裁者被這種血腥之氣所誤導,而去撲殺擁有類似基因的種族。現在只希望那不是人類的血。」水傲道。
「什麼?」花語吃驚不小,怎麼身為天慧的她都不知道這回事,和她說話的真的是水傲嗎?沒等花語再問什麼,天閒的舉動卻叫花語感到吃驚。
黑色的令箭放出漆黑的光芒,似乎在和常恨爭奪著這個世界。
此刻情形顯得那麼詭異,屬於常恨的黑洞不停吞噬著地面上的一切生命。而被天閒黑光照到的人和物卻就這麼憑空的消失了,兩種截然不同的黑色帶給人們兩種截然不同的恐懼。
「真的是人類的血。」水傲聲音都變了。
「我們留到現在,為的不就是這一天嗎?」黑暗中走出鳳守恆,此刻的鳳守恆給人一種疑真疑幻的飄忽感。
「做完這件事,我們也該回去了。」花綵衣也在黑暗中現身,臉上的表情是那麼的慈祥。
「十二銅表。」那邊的常恨支撐不住天閒的黑色令箭,重新打出曾經束縛住天閒的十二銅表。
但這次卻沒有收到預期的效果。一連串的金屬爆裂聲後,曾經代表古羅馬文明的十二銅表都被炸成了粉碎。
「怎麼會這樣?」雖然天閒的力量有所增加,但常恨卻可以肯定,力量的性質還是沒有變。換句話說,十二銅表本該是正好克制天閒的東西,怎麼會這麼輕易就被粉碎。
其實說起來這也很簡單,原本相剋的兩種物質相遇,那是絕對不存在什麼僵持階段的。本就該在接觸的一剎那分出勝負。
天閒的力量雖然性質未變,卻已經不再是這個世界的力量了。
佛家曾言宇宙有三千大千世界,每一千個我們人類所在的花花世界為一小千世界,每一千小千世界成一中千世界,每一千中千世界成一大千世界。
天閒原本的契約之力是屬於一個花花世界的,現在換成了他宇宙的本原,也就是三千大千世界的審判之力。這提升的倍數簡直就是無法衡量的。杯水車薪,十二銅表自然就不堪一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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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再等了。」看到因為蹦碎了十二銅表而力量暴漲的天閒,水傲等人再也忍不住了。三條身影成犄角之勢將常恨和天閒圍在中央。
「開天之斧。」水傲首先暴喝一聲,一身的衣衫都被繃飛出去,手中更多出一把閃閃發光的巨大斧頭。
「創生之土。」花綵衣雙手一交,再分開時,在她的雙手間,一些發光的細沙連成一條線。
「智慧之卦。」鳳守恆的身前懸浮著三枚黃銅色的八卦。
「我等以創世之名,賦予眼前擁有同一血脈的後裔混沌之力。」三種光華向著中間天閒的身上射去。
轟的一聲,天閒的身上又再演了當日草廬的一幕。三種光芒和天閒本身的黑光融合在一起,高速地旋轉著,很快就不分彼此。
「混沌!」所有人的腦海中都現出這個詞,天閒終於完成了混沌的演化,融合了是與非的力量。
看著天閒眼中的空洞慢慢消散,水傲等三人相視一笑,三條影子從三人身上升起。
「盤古大帝,女媧娘娘,伏曦天皇。」雖然沒親眼見過所謂的創世三聖,但多少都有聽過那些傳說。三聖的明顯特徵讓眾人立刻就認出了他們。
「子民們,我們將回到我們的故鄉去了,好好珍惜這個世界吧。」對人類最是眷顧的女媧娘娘向人類做著最後的道別。創世三聖這次是真的離開了。
「怎麼回事?」三聖離體後,水傲等三人似乎忽然從夢中醒來。
事情得從當日天閒化去三聖對三魔器的封印開始。三魔器的威力太大了,為了怕有什麼閃失。三聖一直在聖殿之下安眠。
直到天閒打開封印,擁有智慧之力的伏曦大帝感覺到這次的危機,便融入了水傲等三人的魂魄中。
要知道,地球的一切生命都是三聖的後裔,所以他們很容易就做到這一點。
直到天閒因為受到致命的攻擊後,處於自衛的本能,使出了還不完善,而且沾染了血腥的末世審判。
他們知道,預言的危機就在眼前了,因此這才現身出來,並替天閒完成了混沌幻化,不過三聖終究也有失算的時候節棄卒的誕生本就是一個意外,就在大家都以為一切都過去的時刻,死靈塔也來到了水傲和天閒之間。強烈的怨氣重新勾起天閒原本已逐漸淡去的本能。而不甘失敗的常恨則瘋狂地催動著死靈塔向著天閒衝來。
「我不會再失敗的。」死靈塔中除了怨氣外,還凝結了被常恨所擒的眾生,這股能量豈是等閒,何況天閒雖然完成了混沌的幻化,卻還沒能將力量完全收回體內。
死靈塔撞到了天閒身上。一大片刺眼的光芒向以撞擊點為中心崩出,強烈的光線幾乎在一瞬間就摧毀了一切黑暗,接著籠罩了整個地球,甚至真個太陽系。這光線來的快也去的快,使人們覺得一切彷彿都是在做夢。
但等他們睜開眼時,卻清楚的明白自己並沒有做夢,眼前的一切都變了,空氣,水,眼光,顯得那麼美好。擁有靈力的眾人剛發現周圍充斥著靈物質。甚至還有無數的精靈在飛舞。
如若此刻有人能在地球外觀看,就會發現,此刻的地球已經被分成了兩大塊。一塊黑色的大陸,一塊銀白色的大陸。
「怎麼會變成這樣。」天閒終於睜開眼睛,常恨包括他的手下都已經消失不見了。
別人或者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天閒卻很明白,就在天閒最後將力量回收的時候,死靈塔的撞擊使還未被天閒收回的力量在體內亂竄起來,而審判之力本身又最是排斥死靈塔的怨氣。於是兩種水火不容的力量爆炸開來,常恨一直的意圖就是想要回到他的黑鐵時代。而天閒則一直在排斥著,在得到三聖的幫助後,天閒的力量也不再比常恨差了。
所以兩人意志爭奪的最後結果,就是使的地球被完全分裂成兩個部份。一個是常恨所屬的,黑鐵大陸。
一個就是天閒現在所呆的白銀大陸。換句話說,現在地球同時擁有了黑鐵和白銀兩個時代。
「天閒你終於沒事了。」第一個到天閒身邊的永遠是花語。
「嗯,語姐,以後都不要做傻事,不然我不會原諒你的。」
花語眼角有淚,不知道是剛才的眼淚未幹,還是此刻喜極而泣,天閒輕輕替花語拭去那點濕潤。顯得那麼溫柔,全然不顧周圍人們的目光。
苗秀等人也靠攏過來。周圍的人們很識相地散去了。
此刻的天閒好像變了,又好像什麼都沒變。
「哎,三聖的經歷,讓我很不習慣。」天閒看出花明心等人眼中的疑惑。創世三聖到過很多地方,更創造過無數的世界。所以他們擁有的世故也不是天閒可以比擬的。
現在完全融合了混沌之力,天閒自然也得到了三聖的一些記憶,這讓天閒感到很不舒服。
「很多人想都想不到呢!」花明心不高興地道,天閒身在福中不知福,創世三聖那有如浩瀚海洋的知識,是任何生命都夢寐以求的。
「聰明難,糊塗滿,由聰明變糊塗更難。」天閒說出一句莫名其妙的話,然後不等明心回味過來,忽然展顏一笑,「白銀時代,原來地球曾經這麼美。常恨暫時不會再來找麻煩了。誰來陪我。」
「去,誰要陪你。」花明心第一個笑罵道。
「就是,大姐也和我們一起休息幾天。」柴文也拉走了玉蟾。
「沒有戰爭真好。」天閒有些感慨,眼角的餘光卻看到一個孤獨的身影。
「溫柔,你要去哪?」天閒叫住了想孤身離開的溫柔。
「回家啊。」溫柔臉上還帶著面紗。但天閒卻覺得她有些言不由衷,溫柔那寂寞的身影是做不得假的。
「溫柔,我都知道了。如果你願意,跟我去亡魂之森吧。不然作為生命祭司的傳人,庫比他們也會歡迎你的。」天閒輕聲道。
「你知道了」溫柔一呆。沒想到天閒終於還是知道了。
原來,此溫柔就是彼溫柔,當日在三星堆時,被常恨黑火之炎燒燬肉身的溫柔。
靈魂無所寄託,本來是要消散的,卻在最後的關頭鑽入了生命祭司那完美的肉身中。
在生命之洋中生命祭司的肉身其實並沒有死亡,只是沒有魂魄而已,因此溫柔也就藉著這身體活了過來,更承襲了生命祭司的一切。
她怪常恨不念父女之情,又感激天閒給她的安慰,所以溫柔沒有再回棄卒中去,沒想到最後的事實卻證實了溫柔最不願相信的事實。原來父親早就死了,常恨不再是常恨。
溫柔也由原本的怨恨變成了自責,原來當初她真的害死了自己的親生父母。
「是是非非,誰能說的清。你又能取哪,還是跟我去亡魂之森吧。」天閒不管溫柔再想什麼,一把纂住溫柔的手。
溫柔臉一紅,想要掙脫,試了幾次沒有成功,也只好由得天閒。
事情算是暫時解決了一半,除了苗秀等人繼續留下,花語等還是要跟著天閒回亡魂之森了。
經過這次的大爆炸,亡魂之森已經不再充滿戾氣,反而到處都是可愛的精靈。
溫柔很快就忘了自己的悲傷。看來對女人來說,最好的療傷藥不是時間,而是可以引發她們母愛的東西。
「亡魂之森的名字該改改了,叫精靈之城吧。」天閒隨口道。
「好啊。」久違的小精靈,看樣子現在它已經擁有變化的能力了,甚至普通人也可以看到它。
「你怎麼跑出來了?」天閒好笑地伸出手,讓它停在自己手上。
「我去收了好多手下。」小精靈高昂著頭道。
「你?」天閒失笑,怎麼精靈的口氣這麼像佔山為王的土匪啊?
「當然,我可是這個世界第一個精靈。」小精靈不無驕傲地道,他這話倒是不錯。
「看來你的小弟好像要被人搶走了。」天閒忽然道。
「什麼?怎麼可能?」小精靈大驚,掉頭一看。無數的精靈正圍著溫柔在起舞,溫柔身上那種無窮的生命氣息,對精靈來說,確實充滿了誘惑。
「你們這幫傢夥,給我過來。」小精靈大聲道。接著就是溫柔和小精靈的糾葛了,最後以小精靈拜倒在溫柔的石榴裙下告終。
含笑看著這一幕,天閒搖搖頭。溫柔就是溫柔,不管她變成什麼樣,她擁有的魅力永遠是有增無減。
特別是當她擁有真正的生命氣息時,沒想到連精靈都會被她吸引,相信溫柔很快就會適應這裡吧。
「咦?」天閒發現身邊多出來個東西。尖尖的耳朵,俊秀的外貌,卻對他無比的恭敬。
「星帝,」眼前的東西對天閒行禮。
「神風使者?」天閒有些吃驚。
「你怎麼會變成這樣?」
「星帝,我族都發生了變化。我因為來自西方所以是這副樣子。還有的族人變成類似東方山神土地的模樣了。」神風使者道。
「這樣,你來找我有事嗎?」現在的世界真的很不錯,到處都顯得那麼美滿。花語,溫柔,明心……一眾美少女們正在精靈的陪伴下翩翩起舞,真想時間永遠停留在這一刻。
「星帝,天機真人讓您立刻回去。」神風使者道。
「嗯,有什麼事嗎?」天閒奇怪地問道。
「不清楚。」神風使者道。
「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天閒揮退神風使者。
「語姐,你帶她們去總部,我要回星神殿一趟。」天閒對那邊得意忘形的幾位大小姐道,也不知道那邊的幾位聽到沒有。
花語高聲應了一聲,就繼續和精靈追逐起來。
天閒嘆口氣,看來以後他的地位危機重重嘍。
排開空氣,天閒騰空而起,因為靈物質的增加,天閒覺得飛行似乎比以往省力不少,轉眼便來到星神殿。
眼前的情形讓天閒很吃驚,北斗七星,包括本該正在受罰的開陽星君都來了,七人按北斗七星的位置,盤膝坐在星神殿中。表情很是嚴肅。
「這麼急著找我回來,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天閒問道。
「星帝。」貪狼星君首先站起來。「好了,還是叫我八弟吧,星帝星帝的,聽著怪彆扭。」天閒道。
「好吧,八弟。你發現人間的變故了嗎?」貪狼星君乃七星之首,七星有什麼話一般都是由他來講。
「嗯,當然知道。那麼大的事,何況本就是因我而起。不過倒也不錯,現在人間清朗多了。」天閑習慣地坐到七星中間,而沒有坐到上首的星帝寶座,顯然到現在他還是沒什麼做星帝的自覺。
「那是屬於白銀世界的一半,但屬於黑鐵時代的一半,恐怕非常糟糕。」貪狼很沉重地道。
早在很久以前,愛因斯坦就發現了相對論,在同一個世界中,物質和能量是不會憑空消失或憑空出現的。原本人類的世界充滿正與邪兩種氣息,甚至邪惡之氣遠比純潔之力要龐大的多。現在既然有了純潔的白銀世界,那些邪惡之氣就都集中到了常恨的黑鐵世界中。濃密的邪惡之氣,使得黑鐵世界變成一個類似魔界的地方。弱肉強食,血流成河。
而且因為這種冷酷的優勝劣汰,使的黑鐵世界的生物可能會無限制地進化。到時候,就會再來一次類似神魔大戰的滅世之役。更糟糕的是,常恨現在正在想辦法在他的世界,打開連接到淫魔所在空間的大門。真要被他成功了,星神們所設下的防線就形同虛設。那種兩個不同世界的戰爭,很有可能將整個太陽系都完全摧毀。
「那怎麼辦?」天閒一時沒了主意。
「召集三大心魔的直系手下。阻止常恨。」這次是天機真人說話:「淫魔所在的世界和我們這個世界並沒有什麼本質區別,只是生物的形態和奉行的理念不同。他們的那個世界,該被歸為阿修羅界之一。那是一個以力量為尊的世界。
「這有什麼關係?不是和常恨的黑鐵世界差不多嗎?」天閒奇怪地問道。
「不一樣。」天機真人道。
「血統永遠是生命間最大的區別,淫魔所在蛇魔世界的生命絕對不會承認地球的生命。在黑鐵世界,雖然充滿弱肉強食,但至少還會有最起碼的規則,弱小的人可以通過依附強大的力量而生存下來。但蛇魔不同,他們眼裏,地球的一切生命都是食物和玩具而已,而且他們最終的目的,一定是摧毀一直阻礙他們的星神殿。」
「可是召集三大心魔的親兵好像比較麻煩。」天閒摸著頭道,三大心魔真正的力量其實不在人間,也不再神界。而在地府。這恐怕是常恨做夢也想不到的。
他們就是欲魔手下的飲食男女,躲在慾望之城;兇魔手下的血浪騎兵,長眠在血污池;還有貪魔的金奴錢隸。住在三塗河的金沙之谷。這三隻部族才是三大心魔的真正勢力所在。而且都是充滿邪氣的種族,倒是很適合在黑鐵世界躲藏。
只不過,想從地獄把這些人帶出來,恐怕比較麻煩,閻羅王那還好商量,就是地藏那迂腐頑固右滿口慈悲的傢夥比較難辦。「放心吧,會有人去拖住他的。你倒是要想想,怎麼讓那些傢夥聽你的。要知道,現在雖然你已經融合了三心魔的力量,但你畢竟不是三心魔。那些傢夥可沒有善男信女。」北斗七星可都和這幫傢夥交過手。血浪騎兵蠻力驚人,金奴錢隸精通各種幻術,飲食男女的陰陽陣是連佛祖都頭大的玩意。
「再說吧,實在不行就算了,那幫傢夥是滿危險的。」天閒從三魔記憶中得到這些傢夥的資訊,想打退堂鼓,倒不是怕別的。這些傢夥都是些沒大沒小,無法無天的角色,叫天閒天閒和這些傢夥在一起確實太辛苦。
「總知不能推延,我們還要檢查一下,原本的文明忽然變成黑鐵和白銀世界。不知道會不會有別的影響。」天機真人道。
接著七星又各自入定去了。
北斗七星可不是天閒,真正的職責所在,他們是不會推委的。
現在很明顯發生了可能危及人類世界存亡的大事。他們自然要通過各種方法得出一些可能發生的危險,天閒看再呆下去也沒事可做,只好退出星神殿,想想他這星帝也夠沒面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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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七章
被改為精靈之森的亡魂之森中更熱鬧了。這裡似乎成了所有精靈的聖地。

  那第一隻跟著天閑攪和的小傢伙現在已經變成一種類似精靈主的存在,體積也大了許多。溫柔更給他起了個很女性化的名字︰凡麗紗。

  看到拿下面紗的溫柔,天閑忽然心中一動。那些麻煩的傢伙或者自己可以找些代理,心魔那干手下多是些桀驁不遜的傢伙,以天閑本身懶散的個性確實不大適合當他們的首領。這溫柔的魅力正好適合成為食男飲女的主人。

  至於血浪騎兵和金奴錢隸,自然也有現成的人選,血斧王和血浪騎兵根本就是同類,妙縴手的斂財之力也會使金奴錢隸懾服。

  想到這裡,自然就需要跑一趟夢佳城了。不知道這次的變化對夢佳城造成什麼影響沒有。

  聽說要去夢佳城,溫柔猶豫了好一會,終於還是決定陪天閑走一趟。

  現在夢佳城更是成了墮落者的樂園。夢佳城現在的位置正好在兩個世界的分界點上。

  想要從白銀世界到達常恨的黑鐵世界,若不想從從海裡游過去。這裡是唯一的通道。

  在孤兒院找到方堰,這傢伙沒事就來找琳達,兩人倒也滿般配的,所以嫫嫫也就不再干涉了。現在的方堰就等著琳達真正長大了。

  看到孤兒院中的和諧,叫人很難想像是身在夢佳城。

  「大師兄。」方堰玩歸玩,天閑進來還是驚動了他,再看到天閑身後的溫柔,第一次見到溫柔的他和猩猩王一樣,驚呆了,那不同與男人對女人的驚艷,而是一種對生命的尊敬和震撼。

  「哼。」方堰的舉動惹來某人的不喜。小鼻子裡發出一聲冷哼,方堰臉色一變,忙轉過頭來,擔心地看了琳達一眼,接著又朝天閑送來尷尬的眼神。

  「哎。」天閑感到有些好笑,方堰這猴子居然會這麼老實。真是一物克一物啊。

  「方堰,妙縴手呢?」天閑問道。

  「哦,她還在賭場啊。」方堰知道天閑的習慣,沒事天閑是不會到處跑的。

  「好了,我有事要去找她。就不打攪你們了。」天閑來的突然,去的也突然。

  就在天閑和溫柔離開的時候,聽到身後傳來方堰隱約的呼痛和求饒聲,惹的溫柔忍俊不住。

  這會是白天,妙縴手自然還是在自己的公寓住著。

  敲響妙縴手的房門,門很快就打開了,看來現在妙縴手的生活習性已經逐漸糾正過來,再不是大白天睡覺了。

  屋裡的陳設一切照舊,上次來時關著的房間門也打開了。裡面不再是空空蕩蕩的。

  「天閑,你怎麼來了?」對於天閑的到來,妙縴手有些意外。前些日子的變化,真正能感覺到的只限於擁有神級力量的靈界人士,普通人並沒有發現什麼異常,只是因為常恨的攻擊,使的很多地方已經陷入無政府狀態,而成為類似戰國時群雄割據的局面。

  一些地方的實力派人士開始想法控制自己所在的城市。而常恨對此也聽知任知。

  不過這種情況在夢佳城基本是不會發生的,夢佳城的品流太複雜,情況也比較混亂,誰也不敢做這眾矢之的。

  「有點事來找你幫忙。」天閑開門見山。

  「什麼事?」現在因為知道了方堰的身份,孤兒院也成了炎龍集團的產業,妙縴手現在已經不用再像以前那麼打拼了。就是死要錢的個性還是沒怎麼改。

  「做一幫財迷的首領。」天閑不想嚇著妙縴手,要讓妙縴手知道那幫傢伙都是地獄的惡鬼,恐怕會把人嚇跑的。

  「嗯?」妙縴手沒明白過來。

  「是這樣的,我有一些實力很強的手下,不過這幫傢伙都是財迷,現在正好缺個頭,我覺得禰挺合適。」天閑道。

  「這樣啊,好吧,」妙縴手點頭答應下來,她一直都覺得欠天閑一個人情,現在有機會幫天閑做點什麼,妙縴手自然不會推辭。

  妙縴手既然答應了,剩下來的事就好辦多了。反正血斧王那傢伙當血浪騎兵的首領是不會有問題的。至於溫柔,天閑早就和她說好了,剩下的問題就是怎麼去地府把這幫傢伙帶出來了。

  地藏菩薩那可不好說話,想來想去和地藏比較近的好像只有大日如來。就不知道那和尚受的傷好了沒有。

  把溫柔留在夢佳城,天閑一個人跑去了方丈山。

  夢佳城雖然是棄卒的勢力範圍,但一直控制這裡的其實是望恩肉。所以天閑希望溫柔能盡量穩定夢佳城的局勢。

  天閑到了大日如來的方丈山,誰知道轉悠半天都沒能找到大日如來,只好失望地返回亡魂之森,不想卻在亡魂之森外踫到大日如來。

  「你怎麼跑到這來了,害我撲個空。」天閑發牢騷道。

  「貧僧自然有事。」大日如來的氣色其實不是很好,當日和常恨硬拚之下,使的他受傷不輕,到現在還是沒能痊癒。「什麼事?」

  天閑感到奇怪,現在能有什麼事?「你打算怎麼處理常恨?」大日如來問道。死靈塔現在還在常恨手中,大部份光之神靈都被困在塔上︰「怎麼處理?我也為這事找你呢。我打算去把心魔的親兵招來和常恨唱對手戲。」天閑道。

  「什麼意思?」大日如來不明白這和自己有什麼關係。

  「你得去找地藏幫我打個商量。難不成讓我帶人從裡面打出來?」天閑的語氣使人覺得他好像並不排斥那麼做。

  「我去就是,你可不要亂來。」大日嚇道,說起來自從當年齊天大聖孫悟空大鬧地府後,地府一直就多災多難,誰都不把閻羅王放在眼裡,劍飄零、風狂刀、玄魔子,一個比一個胡來。大日如來可不想在這非常時期惹出什麼亂子。

  現在的情形已經夠錯綜複雜,要讓天閑再去地府一陣亂搞,把些亂七八糟的惡鬼放到人間,那就真熱鬧了。

  見大日如來這麼爽快,天閑感到有些意外,畢竟以大日如來的習慣,是很排斥地獄惡鬼的。

  有大日如來說項,最大的問題算解決,接下來就是去帶人。因為三心魔現在都已經和天閑融為一體。那些血浪騎兵,金奴錢隸,以及食男飲女也沒敢翻什麼花樣,何況他們也確實想到人間來走一走。

  看著眼前這些特徵分明的雜牌軍,天閑實在太慶幸自己明智的選擇了。讓他自己帶領這些傢伙,還不如殺了他好了。

  先看血浪騎兵,一個個滿臉橫肉,凶相畢露不算,脖子上還都掛著人骨念珠。混身上下,連頭髮都是紅的。穿著血色的盔甲,外面還籠罩著一層由血污池血氣凝成的霧氣,腳下踩著的更是血紅色彷彿猛獸一樣的氣體。給人的感覺只有一個,那就是凶悍。

  而金奴錢隸呢?個個長的一副奴相,笑臉迎人,點頭哈腰,身上穿著金絲和銀絲的外套,閃閃發光。胸前不是繡著一個金字,就是一個錢字。手上的兵器則是金輪和錢錘。

  而長的最順眼的就是食男飲女了。濃裝艷抹,魅力四射。可惜無論男女,眼中都充滿了飢渴的眼神。比起色斯靈尼爾的怨女還可怕。不過從外表看倒好像很無害,又沒有凶橫的長相,更沒有嚇人的兵器。

  不過看得出來,那些金奴錢隸和血浪騎兵好像都在有意無意地和食男飲女保持距離。沒辦法,被食男飲女摸到的生命體,要是定力不夠,很容易就會變成乾屍的。

  天閑實在是沒勇氣把這些鬼帶回亡魂之森。不說長的奇形怪狀,就說食男飲女吧,天閑不認為星宗月宗有幾個人有足夠的定力。

  「你們去常恨那邊藏好,等我帶人去才準有行動。」天閑打算讓這些人先去給常恨添點亂。

  說到躲,這些惡鬼都是很擅長的,不然他們躲在地獄這麼久,早就被地府的差鬼給揪出來了。所以天閑倒不怕被常恨預先發覺。

  來到常恨所在的世界,其實所謂的黑鐵時代並不像書說所描述的那麼可怕,除了缺少一些親和性的生命,例如精靈外,並沒有什麼明顯的特徵。

  阿特蘭提斯,姆大陸和瑪雅文明,都在這次的變動中聚集到了一起,或者是因為阿特蘭提斯現在沒什麼顧慮,而開始大肆進行生物實驗的緣故,到處都看到長相奇特的人形生物。

  和他們比起來,金奴錢隸和血浪騎兵簡直就是宋玉轉生,潘安在世,更別說本就充滿魅力的食男飲女了。

  路上天閑總算親眼見識了食男飲女的恐怖,難怪以血浪騎兵的戰鬥力都會躲著那些嬌滴滴的大美人了。

  以食男飲女的魅力,有時難免踫到一些好色之徒,他們中是沒人會拒絕邀請的。

  不過只要一和他們做任何形式的親密接觸,幾乎沒人能支撐超過三十秒,一個個就都變成了真正的皮包骨。

  因為常恨本就很憎惡現代文明。所以這塊屬於常恨的大陸有很多地方都還未有人跡,要找地方藏人實在太容易了。

  安頓下這些特別麻煩的傢伙,天閑再去把溫柔等人帶來,果然是物以類聚,本來天閑還怕有什麼麻煩,不過溫柔等人很快就和各自的下屬打成一片。

  血斧王那傢伙本來一向是不穿盔甲的,不知也從哪找來一身血紅的盔甲穿上,配上他那特大號的血斧,倒真像是血浪騎兵的首領。

  妙縴手呢,也換上了一身瓖金的外套。

  至於溫柔倒沒這麼多花樣,就是看天閑的眼神變得熱力十足。

  「我是不是給自己找麻煩?」天閑忽然有了一種明悟。「欲魔大人,您在想什麼?」膩的填死人的聲音,接著就是像蛇一樣柔軟的身體帖著天閑的後背滑了上來。雖然是鬼,但食男飲女的身體卻絕不會冰冷。

  「這次又是誰啊?」食男飲女一直是不怎麼在意天閑身份的。這種事已經不是第一次發生了,而且每次人選都不同。

  「是我啊。」感覺到兩團軟肉在自己背上不停地揉動,天閑忙竄了出去。不是他坐懷不亂,因為他知道,只要開了先例,到時候就會一發不可收拾。飲女的人數可不是幾百幾千那麼簡單。當然,如果天閑知道這些都是溫柔在背後操縱,恐怕更要跳腳了。

  「太危險了,我得想辦法躲一躲。」天閑在心裡想。

  「貪魔大人,您在做什麼。有什麼可以效勞的嗎?」又來一個金奴,諂媚的叫天閑想吐。

  「不用不用。」天閑連忙搖頭。

  「凶魔大人,是不是這傢伙騷擾你,我替您殺了他。」凶橫的聲音,這次是血浪騎兵。

  天閑覺得自己簡直快瘋了。

  「溫柔,你們留在這裡。我會在這裡也設下我的絕對領域,你們就以替凶魔,貪魔復仇的名義,有空就給常恨添點亂子,要是踫到對付不了的敵人,就退回領域中。我就先回去了。」天閑再也受不了了,交代了溫柔後,就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沒有人跟著,天閑終於可以好好看看這常恨或者說是九劫所生活的時代究竟是什麼樣的了。

  看來所謂的黃金,白銀,青銅,黑鐵時代雖然確實存在,但也不像宗教著作中描述的那樣,黑鐵時代除了沒有白銀時代那種充斥的生命氣息外,倒也沒什麼異常。如果一定要說有什麼不一樣,那就是民風的彪捍吧。

  路上天閑已經看到好幾起群歐事件了,那場面還真夠大的。

  這不,前面又要開打了。不過這次好像是一群人揍一個傻大個那傢伙的個頭還真不是普通的大,足抵的上一個半天閑,圓頭圓腦,頭上光突突的,閃亮閃亮的,真能當鏡子使。

  大個子的臉上充滿憤怒的表情,好像就是為了別人取笑他的光頭。圍著他的眾人裡,有一個尖嘴猴腮正捂著嘴,指縫裡儘是血。

  「你怎麼出手這麼狠?」和傻大個對峙一方領頭的大聲道,這傢伙塊頭也不小,只比這大個子低半個頭而已,不過論氣勢就差了許多。

  「呼。」傻大個沒有說話,那先前說話的見傻大個不理他,自然覺得臉上無光,加上他自己的塊頭也不算小。己方人又多,一把就抓住那傻大個的衣領。

  「不好。」天閑發現傻大個眼中閃過一抹熟悉的寒光。接著就聽「通」的一聲,抓住他衣領的那人就從腰間被斷成兩截。

  「殺人了!」這下就亂套了,一群人圍著傻大個就衝了上去。「嗯!」沉重的聲音從傻大個口中發出,被他目光掃到的人立時覺得腿腳發軟,渾身無力,有些甚至被嚇的神志不清。

  傻大個很滿意自己造成的後果,得意地笑一笑,邁開大步離開了這裡。

  「奇怪。」看到這一切的天閑自語道,偷偷跟上了傻大個的步伐,跟不了多遠,傻大個好像發現後面有人,腳步越來越快,當然他是不可能甩掉天閑的。

  「為什麼跟著我。」大個子掉過頭來,怒氣沖沖地道。

  「你什麼時候發現我跟著你的。」天閑不答反問。

  「哼,從你看我打架的時候我就發現你一直盯著我。」大個子道。

  看來這傢伙的感覺倒是挺敏銳的,就是腦筋不怎麼樣,這麼容易就被天閑把話題岔開了。

  「你是誰?」天閑反過來問大個子。

  「我不知道。」傻大個回答得理直氣壯。

  「不知道?」天閑一呆,通常失去記憶的人恐怕不會這麼理直氣壯吧。

  「不知道就是不知道,有什麼奇怪嗎?」傻大個很不高興地道。

  「沒什麼。」天閑搖頭。

  「對了,你是誰,為什麼要跟著我?」傻大個總算想起來天閑還沒回答他的問題。

  「這個不能告訴你。」天閑道。

  「不告訴我,我打你。」傻大個的脾氣還真夠古怪的,剛才還好好的,這會說打就打,而且招招致命。「你瘋了?」天閑躲閃著道,總覺得這傻大個給他一種熟悉的感覺。

  「打完再說。」傻大個怒聲道。

  也不想想,他這打法,打完之後,對方就算不死,以後的生活恐怕也無法自理了。

  看著躲不下去,天閑只好迎上一掌,兩人的巴掌體積相差的還不是普通的大。

  「咦?」對過一掌,天閑發現這傻大個的手掌像是生銅所鑄的一般,不但堅硬,而且冰冷,撞擊時還發出銅鐵之聲。

  那一掌傻大個似乎也不好受,眼中又出現了天閑熟悉的凶光。

  「你是殺戮銅鏡。」天閑想起那凶光是什麼了,難怪這傢伙渾身那麼硬。它根本就是殺戮銅鏡幻化而來。本來嘛,既然日月銀梭可以變成人形,殺戮銅鏡當然也可以。

  「嗯?」傻大個覺得殺戮銅鏡這個名字很熟悉,不自覺地停下了手。

  「傻大個,我給你起個名字叫銅鏡好不好?」天閑道。

  「嗯,好吧。」傻大個沒主見地道。

  「銅鏡,你本來是我的法器,所以你要聽我的命令。」天閑道,心裡卻在想著︰銅鏡,聽著滿像銅牆的兄弟,而且都長的滿臉橫肉。

  「為什麼?」銅鏡問道。

  「因為我是你的主人,不然我就再把你變成鏡子。」天閑道。

  「我不信。」銅鏡固執地道。

  「好,別後悔。」殺戮銅鏡不同於日月銀梭,在如意金錢被毀後,它的力量其實是有所減弱的。只是因為凶魔最後的精氣留在其中,才使得它可以變成人形。

  天閑施出已經大成的凶魔之氣。殺戮銅鏡自然很快就被懾服,變回了鏡子。

  「服不服?」天閑拿著殺戮銅鏡問道。

  鏡中出現剛才傻大個驚慌失措的臉︰「我聽你的就是,快把我變回去。」

  「好。」既然銅鏡服軟,天閑也不為己甚。一陣光華閃耀後,殺戮銅鏡又變回傻大個的樣子。

  有了這個傻大個,冒充凶魔手下復仇自然也就更順理成章。不過天閑是不會再回去找血浪騎兵了。交代銅鏡自己去找血斧王,天閑也不再勾留,直接返回了精靈之森。

  「銅牆,有沒有重新劃分新的勢力範圍。」天閑一回星宗便直接去找銅牆,因為天閑一向不大管事,現在星宗真正做主的其實是銅牆。

  炎龍集團的分工中,星宗本就是負責類似情報收集工作的。經過這次的變化,連地圖都不能用了,各種力量的勢力範圍當然也需要重新劃分。

  「有點混亂。雖然看上去我們和常恨控制地區壁壘分明。但實際上卻不是這麼回事。叢林之城就在常恨所控制地區的中心地帶。而竇德的駐軍則在我們這邊。」銅牆拿出新畫好的勢力分佈圖給天閑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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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粗略地從圖山掃過,天閑已經有了個大致的概念。

  「師兄,我們現在該做什麼?」雖然現在朱絲和天閑的關係很曖昧,而銅牆又是朱絲的繼父,但銅牆還是堅持稱呼天閑為師兄。

  「我不關心常恨與人類的戰爭勝負,可是死靈塔卻讓我覺得很不舒服,就像一根刺紮在我心頭,叫我覺得渾身都不舒服。」天閑對銅牆說出自己的感受,對著銅牆,他也沒什麼隱瞞的必要。

  不知為什麼,和死靈塔的那一下撞擊,使得天閑開始從潛意識裡排斥死靈塔,而且更有種不祥的預感。

  「但根據面前我們得到的情報來看,我們根本沒有力量和常恨進行大規模戰爭,何況現在還有個實力很強的竇德在我們後院。要是他抽空在背後捅上一刀,那就麻煩了。」銅牆擔心地道。

  「沒關係,這使事用不著動用星宗的力量,你讓秀姐集中力量對付竇德就是。」天閑道。

  「那好吧,」銅牆一向就不知道自己這個師兄的下一步會出什麼牌,見天閑這麼說,他也不再追問。

  辦妥公事,接下來自然就是私事了,這次去常恨的老窩搗亂,也不知道要多久才能回來。偏偏語姐明心玉蟾她們的目標都太明顯,而且又不像天閑可以完全隱藏自己的星神之氣。天閑當然要抓緊時間好好和她們聚聚。

  其間自然是如膠似漆,儘是不足為外人道的甜蜜。

  當早晨天閑離開時三女都還在酣睡,天閑也不叫醒她們,悄悄起床著衣。

  星宗的弟子一向是習慣早起的。這會外面已經有不少人了。

  天閑和幾個照面的人打過招呼,便破空而去,目的地卻不是直接衝著現在的叢林之城,而是血浪騎兵,金奴錢隸,食男飲女暫時的藏身之地。

  還沒等天閑靠近這些傢伙的藏身地,地面已經有幾團血霧向著空中迎來,不用說,除了血浪騎兵,沒人會這麼冒失,來勢洶洶的血槍令天閑也覺得吃驚。難怪當初血浪騎兵會連八部天神將也心存戒忌。這些傢伙根本就是怪物。

  閃過幾道血氣標槍,天閑這邊剛想落地,一隻金光閃閃的圓盤已經朝著他腰間飛來。

  那光芒起到了晃眼的作用。不過這對天閑的作用倒不是很大,天閑是怪胎,他的眼楮並非人類的肉眼,刺眼的光芒對他造不成妨礙,金輪自然就落空了。

  「你們想幹嘛?」天閑氣道,這顯然是事先有預謀的。

  「給你接風啊。」其軟如綿的靈蛇鞭向天閑腳下纏過來,那是飲女的手臂所化。

  「再來我就不客氣了。」天閑不大高興地道。

  「好了。都別鬧了。」溫柔笑吟吟地從一個金奴身後走出來,身後則跟著老實巴交的銅鏡。事實又一次印證了柔能克剛這句話。

  「禰這是做什麼?」天閑悶聲問道。

  「沒辦法,他們呆在這太無聊了,除了剛開始還有一些巨人武士,漂浮槍手什麼的過來陪他們鬆鬆筋骨,最近這裡別說人,連兔子都沒有一隻。」看來溫柔的心境已經完全恢復了,「笑裡藏刀」的習慣又回來了。雖然現在的笑容更加燦爛,天閑卻也覺得心頭更是發毛。

  不過溫柔的話倒是真的,比起這些心魔的親兵,那些複製戰士算什麼?他們可都是身經百戰的勇士,經歷了黃金,白銀時代的神魔之戰,以巨人武士的那點能力,實在不夠看。

  「這邊一共多少人?」天閑一直沒空計算心魔親兵的人數。

  「九千。血浪騎兵三千,金奴錢隸三千,食男飲女三千。」這回溫柔倒是回答地很爽快。

  「人數不算太多。」天閑搖頭,這實力還是不夠的,現在不是和神族作戰,神族的那些傢伙,不但人少,而且生長週期特別長,阿特蘭提斯的複製人可不一樣,湊個三四十萬出來那簡直太容易了,而且補充的極快。

  「在這裡也不是辦法,你們和我一起去叢林之城吧。」天閑想了想,常恨到底有多少底子,天閑並不是很清楚。沒準他就還藏著什麼別的能力。為防萬一,還是把這些心魔親兵帶去叢林之城的好。

  「話說在前頭,在那裡不要給我胡來,更不許弄出人命。」天閑叮囑道,別的還好說,食男飲女那吃人不吐骨頭的伎倆實在叫人防不勝防。

  這些心魔親兵都算是鬼類,飛天遁地什麼的自然難不倒他們。

  不過當血浪騎兵從地下鑽出來出現在叢林之城時卻引起了不小的騷動。人們還以為是常恨又派出來的怪物呢。

  一群巨猿立刻就圍了過來,遠處還有些拿著飛斧,弓箭,吹筒的黑白侏儒,領頭的不是別人,正是猩猩王。

  「是我。」天閑阻止了蠢蠢欲動的血浪騎兵,這些傢伙真不愧是凶魔的手下,好鬥成性。

  和血浪騎兵在一起,血斧王簡直就是如魚得水,不但不加約束,通常第一個鬧事的就是他。

  「這些是什麼?」猩猩王倒不排斥血浪騎兵那種血腥氣,他本身也是喜歡血腥的生物。

  「我找來的幫手。」天閑不想多做解釋。心魔親兵解釋起來就要牽扯到很多往事,那未免麻煩,而且猩猩王腦筋不轉彎,和他解釋也費勁。

  猩猩王對於天閑的解釋似乎很滿意。點點頭,讓巨猿和侏儒們散去。

  「夠緊張的。」天閑看著散去的巨猿,看的出這些天好像經常有狀況,不然以巨猿那種打起來一轟而上,跑起來四散奔走的習慣,哪可能這麼有次序。

  「還好吧,反正那些小東西沒什麼用。」猩猩王說的是巨人武士,普通人眼裡的巨人,在猩猩王眼裡,塊頭確實太小了點。

  「那還這麼緊張?」天閑說的是剛才巨猿們如臨大敵的樣子。

  「你不知道,這些天偶爾有一兩隻怪物飛進來,不但力量很大,而且速度驚人。不過不知為什麼,經常會忽然暴死,不然我還真沒辦法它們。」猩猩王不會飛,對於那些有翅膀的東西確實沒什麼辦法,不然也不至於被天使打的那麼慘。現在雖然有侏儒射手,但對那些怪物的厚皮卻不能造成太大的傷害。

  「哦?屍體在哪。可以讓我看看嗎?」天閑好奇地問道。

  「沒問題,那東西我都不敢吃。」猩猩王爽快地道。

  天閑知道他的意思,猩猩王以及它手下巨猿,吃個把俘虜那是很正常的,這回不敢吃,可見那東西的長相確實夠可怕的。

  讓溫柔約束著點心魔親兵,天閑跟著猩猩王去看那所謂暴死的屍體。

  那是一些長相很奇怪的動物,額頭上有一顆四芒星的印記,一對翅膀是純白的天使之翼,胸前一對類似女人乳房的突起被一些角質包住。手臂粗壯,有點像泰坦。指腳卻成勾形,全身上下不少部位都覆蓋著蛇一樣的鱗片。渾身無傷,也看不到血跡,確實是暴死的。

  「很麻煩,當時它們活了多長時間?」天閑皺眉問身邊的猩猩王。

  「不一定,不過可以肯定,來的越晚的活的越長,第一隻隻活了不到三分鐘,第二隻半個小時,第三隻已經可以活四十分鐘了。」說話的不是猩猩王,它可沒這麼細緻的觀察力,是庫比,不過這會庫比的情況好像不大好,身上包著繃帶。

  「庫比,禰受傷了?」天閑有些心疼。

  庫比的皮膚是很白皙的那種,而且閃爍著柔和光澤,如果留下什麼傷痕未免太可惜了。

  「這些怪物對我們侏儒實在太危險了,我們的吹箭根本傷不了它們,飛斧的精確度又不夠。」庫比自己倒不在乎身上的傷,黑白侏儒都是戰鬥的種族,戰鬥的傷痕對他們來說是一種勛章。

  「你的傷不要緊吧?」天閑更關心庫比的傷勢。

  「真的沒事。」見天閑這麼關心自己,庫比覺得很高興。解開一點繃帶,露出一些傷痕給天閑看。

  傷痕顯然是被怪物的利爪所傷,幸好不是很深,加上庫比本身的加持術,傷口基本已經收口,不過怕還是要留下傷痕的。

  「庫比,拿這個去把傷口擦擦。」天閑掏出不知被冷落多久的玉髓盒子。天閑身上帶的東西一向不多,所以這玉髓他自己也不知道放了多久,反正已經剩不到三分之一了。幸好庫比的個頭小,體表面積不大,不然天閑剩的這點還真不夠。

  「好。」庫比甜甜地笑著接過盒子,卻並不馬上用,而是小心地收了起來。

  「天閑,你看的出這些東西是什麼嗎?」庫比問道。

  「恐怕真被我不幸言中了。」庫比的話勾起剛才天閑擔心的事。「什麼?」庫比沒明白過來。

  「生物的體態和能力,那是經過了數千萬年,甚至上億年的進化而成。所以當人類進行一些強行的生物合成時就很容易出現一些怪物,不過這些怪物本身的壽命都不可能很長,而且由於生物體存在一種排他性,也不大可能進行無限制融合,因此合成技術不會造出太可怕的生物。

  「阿特蘭提斯的生物技術現在已經是非常的完善了,基本不會出現這些狀況,一般每百例中才有一例失敗的。這也是當初我見到那麼一大批被銷毀的巨人武士後擔心的原因。

  「但這些都還不算什麼,在阿特蘭提斯古老的記載中有一些是被絕對禁止的。那些是絕對的禁忌,因為那樣的實驗,可能造出足以毀滅阿特蘭提斯的種族。」天閑道。

  這種技術對庫比是解釋不通的,如果是花明心那些真理社的怪物可能容易聽懂一些。

  人類的基因中,同時存在著DNA和RNA,現在地球的生物中,除了病毒外,大多生物都是以DNA為遺傳物質,因為DNA是雙鏈結構,在遺傳過程中,即使散失一部份。也可以根據另一噸秒度鏈上的結構進行自行修復。

  而RNA就不同了。單鏈結構使的已這種核酸所謂遺傳物質的生命在遺傳過程總很容易發生突變,使的遺傳不夠完整。

  但是,有利必然有蔽。DNA的穩定性使的它在進行基因合成時,自然會排斥一些非同類基因的融合。而RNA就沒了這種限制的。

  但是,因為RNA的不穩定性,合成出來的生物,誰也不知道會變成什麼樣,壽命問題更是很難控制。這幾隻怪物,可以明顯看出阿特蘭提斯的RNA合成技術正在不斷完善。

  如果他們用這種怪物取代巨人武士,那威力……天閑不敢想像。除了心魔親兵以及自己座下的星神,根本就沒有生命能和他抗衡。

  「天閑,你在想什麼?」庫比搖醒失神的天閑。

  猩猩王可能覺得無聊,早就走了。

  「哦,沒想什麼。禰去敷藥吧。」天閑回過神來道。

  「我身上有傷,不大方便。禰來幫我。」庫比道。

  「哦,好吧。」天閑並沒覺得有什麼不妥。在他眼裡的庫比,始終都是個未成年的小孩。

  來到庫比的房間,因為是按照統一的格局建造的房屋,庫比房子並不會特別矮小。

  只是裡面的傢俱什麼的多是按侏儒的身材打造的,給人一種很袖珍的感覺。

  關上房門,庫比開始解開衣服,天閑這才發現,庫比身上的傷遠比他想的要嚴重的多。除了臉上,基本上庫比渾身都裹著繃帶,尤其是手臂上。應該是因為庫比用雙臂護著臉的緣故。

  庫比全身的傷痕讓她稚嫩的小身體顯得有些可怕。這些被怪物利爪抓出來的傷痕基本都是呈現的一種蚯蚓狀。

  庫比想將自己能夠到的地方塗滿玉髓,玉髓的功效本就神奇,何況天閑帶著的本就是特別加工的。

  庫比幾乎是清楚地看著自己身上的傷痕癒合,褪去,消失。「真神奇。」庫比發出感慨。

  很快,庫比的前半身已經恢復了原本的白皙。

  這時候天閑有些後悔跟來了。庫比的個頭雖然小,但身體卻給人很成熟的感覺,玲瓏剔透,凹凸有致,豐乳縴腰,除了個頭是侏儒的的個頭,身上每個部份都是屬於美人的。

  庫比趴到床上,「天閑,背後我夠不著。」庫比的聲音帶著點磁性。

  趴在床上後,庫比的乳房並沒有因為被壓在身下而顯得扁平,依然那麼堅挺,翹起的臀部充滿誘人犯罪的感覺。

  更要命的是庫比好像因為等的不耐煩,正微微蠕動著,天閑心頭一熱,忙強吸一口真氣。心裡暗自罵人。

  看這架勢,除了溫柔,沒人教的出來,不過不知道溫柔什麼時候又「勾引」庫比,其實庫比這會也好不到哪去,本來白侏儒需要一百五十年左右才會成年,她卻因為一些特殊原因而過早成熟了。

  過去雖然也曾經因為祭典而在人前裸露著身子,但那時的心情不一樣。此刻天閑的目光卻讓她覺得渾身彷彿火燒,泛起一抹嫣紅,只是因為被傷痕遮住沒能顯示出來。而和胸前皮膚接觸的床單此刻似乎變的有點粗糙,挺立的乳頭因為她自己的蠕動傳來陣陣酥麻的感覺。

  當天閑的手帶著涼涼的玉髓抹到庫比背上時,庫比忍不住發出一聲讓自己都覺得臉紅的嬌吟。

  這上藥的幾分鐘對天閑來說,簡直就是一種酷刑,天閑從來就不是柳下惠,甚至天閑有時會很多情,雖然現在因為混沌之力的大成,欲魔之力已經無從影響天閑,但同時天閑也擁有了所有由創世三聖給予人類的感情,可是庫比的嬌小卻讓天閑有些顧慮。總覺得庫比好像是個還沒長大的小女孩。直覺上一直排斥和庫比發生什麼曖昧的關係。

  好容易替庫比塗完藥。「好了。」天閑鬆了口氣,打算站起來。

  「好像還有地方沒有塗到。」庫比小聲道。

  「嗯?不可能啊?」天閑掉過頭,卻呆住了。

  不知什麼時候,庫比已經轉過身來,完美的身體展示在天閑面前,胸前挺立的櫻桃似乎在召喚著天閑。

  「庫比,我先出去了。」天閑做最後的掙扎。

  酒醉鞭名馬,情多累美人,天閑自己知道,他已經惹了太多的相思債,不想再辜負一個女人。

  「天閑,別走。」庫比的聲音帶著哭嗆︰「你是不是討厭我,不然為什麼到現在還是不肯要我。」「庫比。」庫比一哭,天閑的腿就邁不出去。其實正如常恨所說,天閑的心太軟了。天閑對敵人可以勉強做到冷漠,卻離冷酷還差的太遠。

  「庫比,禰別這樣。」對於安慰女人,雖然天閑有多不少經驗,卻一直就沒什麼長進。

  「你是不是嫌我是侏儒。」庫比依然哭道。

  「庫比,禰別誤會,我只是覺得禰還小。」天閑頭大地道。

  「我不小了,我的年紀比你還大。」庫比道。

  「不能這麼算的,你們侏儒族的生長週期和人類不同。」天閑試圖說服庫比。

  「你,你還是嫌我是侏儒。」庫比大聲哭出來。

  「庫比,禰別哭啊。」庫比的聲音這麼大,現在又是這種狀況,要是引來外人,那可就尷尬了。

  「庫比,事情不是禰想的那樣,哎,禰知道的,現在我已經有了語姐,秀姐,還有玉蟾,依娃,明心,謝雅和絲絲。最難消受美人恩。我不想辜負她們,也不想辜負禰啊。」天閑無奈地道。

  「那些事情不要你擔心,我已經得到諸位妹妹的全權授權。」始作俑者在外面大聲道,看來她好像一直就在外面。

  「溫柔,禰不要添亂了。」天閑氣急敗壞地叫道。

  到這時候,天閑要還不知道誰教壞庫比,那就真的笨到家了。

  「什麼叫添亂。你惹的相思債,就不要逃避。庫比是屬於古文明的種族。不講究一夫一妻的那一套。我可告訴你,你要是再推辭,庫比有什麼三長兩短,小語她們可都不會放過你。」溫柔威脅道。

  「天閑。」庫比可憐巴巴地看著天閑。

  一哭二鬧三上吊,雖然沒有按照正常的程序來,天閑還是投降了。

  「玄真九變,萬象合一,變。」庫比的房裡隨即響起動人的嬌吟,整晚未息,難怪黑侏儒能將身經百戰的茱麗芙整治得半死不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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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八章
春日苦短,良辰易逝,天剛濛濛亮,叢林之城就亂成一團。從空中飛來大量先前所見的怪獸。沒有一隻長相是一樣,猙獰恐怖,發出異樣的叫聲。有些聲音甚至擁有類似次炸彈一般的威力。一些建築物居然被聲波震坍。
天閒也被睡夢中驚醒,陷入睡眠中後,天閒的玄真九變自然自行失去作用。
庫比就趴在天閒身上,眼角還帶著濃濃的春意。
若不是知道庫比的性格,天閒實在很難想像,昨晚之前庫比還未經人事。
因為是趴在天閒身上睡的,天閒一醒,庫比自然也被驚動了。
沒有一般女子的嬌羞,她只是甜甜地對天閒一笑。
「外面發生什麼事了?」無論是黑白侏儒,當她們找到自己託付終身的對象後。就會變成一個溫順的小女人,這或者是因為黑白侏儒還保留著一些遠古習俗吧。所以庫比雖然身為族長,但經過昨晚的成人儀式後,她已經不再像之前那樣,將族長的責任放在第一位,若按照白侏儒的傳統,現在天閒該成為白侏儒的族長才是。
「恐怕又是那些怪物的攻擊。」天閒拍拍庫比的裸背,讓庫比從自己身上爬起來。
當庫比離開天閒,踏足地面時,奇跡發生了,隨著庫比每走出一步,庫比的個子就長高一點,當庫比拿起衣物準備穿到身上時,她驚訝的發現,衣服已經穿不上去了,她現在的個頭只比天閒矮半個頭而已。「千年的詛咒消失了。」天閒也是一楞,但很快就明白過來,白侏儒作為瑪雅人的後裔,本身並不是這麼矮小的,他們是因為違背了對瑪雅的神:欲魔的承諾,而受到詛咒才變成侏儒的。
欲魔如今已經和天閒合體,他既然接受了庫比,那屬於欲魔的詛咒自然也消失了。
恢復正常人身高的庫比在天閒看來並沒有什麼特別。
不過庫比自己的衣服是不能穿了,天閒一向只有一襲長衫。也沒多出來的衣服。
本來庫比雖然經常因為祭神在神壇裸身其舞,但那是因為庫比還是少女,當白侏儒族中少女變成少婦後,便要求她們只對自己的丈夫奉獻自己。所以庫比現在的樣子是不肯出門的。
「那好吧,我去想想辦法。」雖然現在庫比已經變成普通人的身高。天閒還是習慣把她當成一個小女孩。
「不用了,我早就知道了。」天閒剛開門,就看到溫柔站在門外,手上還捧著一套新衣服,看樣子可能是她自己的。「你早知道?」天閒歪著頭問。溫柔有時確實讓天閒很是頭疼。若溫柔還是敵人,天閒完全可以對她不假詞色,或者直接將她轟走。
但現在溫柔和玉蟾等人的關係好像搞的不錯,所以天閒還真不好給她臉色。楚楚可憐時,溫柔確實叫人憐惜,但真要做起怪來,也同樣讓人恨的牙癢癢。
「怎麼,這麼快就把我這媒人給丟了?」溫柔將衣服遞到天閒手中,或許是感覺到天閒的態度,眼中閃過了一絲不可察覺的落寞。
「謝謝你。」不知為什麼,捕捉到那絲落寞後,天閒忽然覺得有些不忍,說起來溫柔其實是個很可憐的人,可能到現在為止,她還在為雙親之死而自責不已吧。
「咯咯,幹嘛和我這麼客氣。」溫柔恢復了狡黠的笑容。不過天閒也不清楚這笑容是真只假。反身將衣服拿給庫比,天閒重新離開房間。
「外面怎麼樣?」
「還好你來了。不是你帶來的那些人,今天就真的麻煩了。今天那批怪物來的不少。」溫柔知道天閒問的什麼。
「很多嗎?有多少?」天閒顯得有些擔心。
「幾百吧。」溫柔道。「哎,麻煩真的不小啊。」天閒嘆口氣,說話的工夫,庫比已經換好衣服走出來。
這時候誰能說庫比不是絕色美女,特別是庫比那種繼承自希望祭司朝氣蓬勃的氣質,以及白侏儒族獨特的野性,使得庫比身上充滿一種獨特的狂野魅力。
雖然比起溫柔來還略顯稚嫩,但已經能讓人砰然心動了。
「小庫比,我就說嘛,以後姐姐教你兩招,保證你把天閒吃的死死的。」溫柔一把就將庫比攬了過去。全然不管旁邊的天閒聽了她和庫比對話後側目的表情。
趕到叢林之城混戰的現場,已經有不少怪物被血浪騎兵和金奴錢隸給打了下來。
另外有幾具幹屍。不用問肯定是食男飲女做的好事。
空中還有幾個在盤旋著和血浪騎兵捉迷藏,不敢下來。不時發出強烈的次聲波攻擊地面上的人和那些血浪騎兵。
血浪騎兵飛空是憑藉著腳下由血氣凝結成的血雲,所以比不上這些有翅膀的傢夥靈活,好幾次都被從眼皮底下溜掉了。
「可惡的東西。」血斧王在地上罵人,他可沒有血浪騎兵的血雲,跳的高一點可以,飛到天上?暫時他還不具備這項技能。
追了一會,空中的怪鳥忽然發出一聲哀鳴,接著就看到他們翅膀一收,就這麼筆直地朝地面墜落下來,掉到地上,砸出一個不小的坑。
接下來的情形才更讓天閒吃驚,眼前的東西幾乎是在一瞬間衰老,枯朽。
「這次是多長時間?」天閒問道。
「兩個鐘頭了。」溫柔道,她是從發現這些怪鳥時開始結算時間的,還省去了路途和怪鳥在巢穴耽擱的時間。
「很糟糕,看來阿特蘭提斯的這種技能越來越完善了。這事得找專家來解決。神風使者聽令!」天閒喝道。
「神風使者在。」空氣中凝結出一個原始部落黑人的形象。看來在哪的神風使者,就擁有哪人類的形態。
「去通知天彗,天淚二位星君,趕快到叢林之城來。帶上有關生物基因的相關設備。」天閒命令道。
「是。」神風使者一躬身,消失在了空氣中。
接下來善後的工作就交給猩猩王了,帶人將那些被次聲波震壞的房屋重新整理修繕。然後將那些怪鳥的屍體抬走,天閒交代過,這些要放到一起,等明心,吳佩過來研究,所以是不能亂丟的。
隨著白侏儒族中詛咒的解除,所有的白侏儒都開始恢復正常人的大小,這還引起了些不小的麻煩。
首先就是那些在外面走動的,人變大了衣服不會變,幾乎還沒留神就變光溜溜的了,另外就是一些住在掩體負責警戒的,一下子就被卡在裏面,折騰半天,才將這些騷亂平息。
忽然變大了,白侏儒們還真有些不習慣,湊在一起唧唧喳喳不知商量什麼。
過了一會,得到消息的花明心,花語和吳佩都趕來了,大大小小的儀器卻是讓免費勞動力神風使者扛來的。看不出神風使者的力氣倒真不小。
「天閒,你說的那些東西在哪。」江山易改,本性難移,花明心的「狂人症」又發作了,等看到那些怪鳥後,花明心更是充分解釋了一個成語「目中無人。」
「奇跡,奇跡,真是太完美了,這簡直就是生物學領域的里程碑。」花明心撫摩著那些怪鳥的屍體讚嘆不已。
「奇怪,這些怎麼會這樣。」花明心忽然看到那幾個遭受食男飲女毒手的幹屍,覺得很是奇怪。
「小佩,把儀器裝好。」花明心吩咐吳佩道,現在這些儀器的能源都是由能量晶石來提供,攜帶方便,就是價格太高了點。花語歉意地朝周圍人抱以微笑,花明心是這樣的,一工作起來就會忘乎所以。
「語姐,那邊的情形怎麼樣了?」天閒問花語。
「還好,水伯,我媽和爹帶人盯死了竇德,現在精英學院又開始正常招生了,對了,現在還開設了魔法和玄術課呢。」花語道。
「哦。」天閒點頭,知道家裏沒事他也算放心了。
「有空你還是去學校一趟吧,你可是玄術課的客座講師呢。」花語道。
「嗯?」天閒一呆。
「我怎麼不知道。」
「這當然是苗秀的主意,水伯也同意的。」花語低頭偷笑,實在很難想像天閒給學生上課的樣子。天閒可以做出冷漠樣子,卻不大裝的來為人師表的嚴肅表情。
「天閒。」庫比悄悄在後面拉天閒的衣袖。
「對了,這是庫比,你們見過的。」被花明心的「狂人症」影響,弄的天閒忘了介紹。
「庫比?」天閒張大嘴,庫比不是白侏儒嗎? 
「詛咒解除了。白侏儒族本身是瑪雅人的後裔,現在自然就恢復了。」天閒道。
「哦?」花語看了看天閒,又看了看庫比。點點頭,若有所思,「難怪溫柔姐會這麼安排。」
「你們都知道?」天閒吃驚了。
「知道一點。」花語是不會騙天閒的。
「溫柔姐說你如果能接納庫比,就會有很奇妙的事發生,要我們先同意,當時我只是覺得奇怪,現在才明白。」說到詛咒,恐怕沒人比棄卒們更瞭解,這本就是他們最擅長的,因此白侏儒族的詛咒自然瞞不過溫柔的眼睛,很容易就把握到了解開詛咒的關鍵。
「你們當時都沒人反對?」天閒有些不高興。
「呵呵,姐妹們這麼寵著你還不好啊?」花語嬌笑。
「免了,你們這樣大方,遲早要被你們害死的。」天閒鬱鬱地道。
「呵呵,天閒,有時你真的長不大。」花語笑的更大聲,引的庫比也跟著莞爾不已。
「不許這麼說我。」天閒捉住花語,說起來所有人中天閒的生理年齡確實最小,生命仲裁者的壽命,一般是和宇宙相等的,換算下來,就是把天閒在星神殿的度過的時間加上,這麼五億年不到的壽命對生命仲裁者來說,天閒是個才只有兩三歲的小孩而已。
「不要了,我不說了就是。」花語嬌喘著求饒,雖然是星神,但依然是女性,對於「咯吱功」的抵抗力比普通人好不了多少。
「不行,誰叫你說我。」天閒不肯放過花語。
「呵呵,不,停,呵呵,庫比,來幫我,快,我,呵呵,我受不了了。」花語向一邊看笑話的庫比求救,順手也將庫比給拖進戰圈。一時間給這戰爭的緊張氛圍中增添了一點輕鬆快樂的情緒。
接下來的幾天,叢林之城沒有再受到騷擾,明心和吳佩都忙著進行各種數據計算,對比,幾乎沒怎麼合眼,精神卻異常的好,天閒卻很不負責任地和花語,庫比鬼混。
一連過了三天,這天吳佩來找天閒。
「天閒,基本數據已經得到了,明心姐讓你過去。」
「哦,來了。」天閒正在教庫比打坐,這會庫比也才剛入定。
讓花語幫忙看著庫比,天閒跟著吳佩來到明心的臨時實驗室,這是天閒第一次見到沉迷工作中的花明心。頭髮亂蓬蓬的,眼裏還有血絲。衣服亂七八糟,甚至還有一些怪味。總之,將美女的氣質破壞無遺。
「明心姐。」天閒叫道。
「哦,你來。」花明心抬頭看了天閒一眼,「根據現在收集的數據。這些怪鳥囊括了數萬種生物的遺傳基因,其中有近百種是我從未見過的,但已辨別的那些部份,卻是選擇的那些生物最優秀的功能。實在很難想像這種龐大的基因組合是如何完成的,不過有些奇怪。這些生物的基因其實完全一樣,但外形的差異實在太大了。另外這些是我根據那些未知基因還原後的本體外形。你看看。」
花明心打開投影儀,投影的畫面中出現很多奇怪的生物。
「天使,泰坦巨人,蛇魔女……」
天閒叫出一串只屬於神話傳說的生物名稱,聽得花明心喳舌不已:「這麼說我看到的那些類似東方麒麟,鳳凰,龍的也真是那些聖物了?」
花明心在還原過程中刪除了一些不合理的生物形態,在她的概念中,神是不可能成為人類生物研究實驗品的。
「是真的。」天閒點點頭,阿特蘭提斯若不是因為犯了褻瀆神靈的罪名,怎麼可能被徹底毀滅。
「那就太可怕了,根據幾次來犯的生物完成狀態,這些人的生物技術是整個真理社都望塵莫及的,特別是他們的那種修復錯誤的技術,簡直就太驚人了。」花明心就事論事。
「這我自然知道,阿特蘭提斯可能算是最優秀的人種之一吧,不但對其他生物,他們對自己的種族也經常進行一些改造。」天閒道。
「我想知道,按現在的進展,他們多久可以完善這種生物,我所說的完善是指正常投入使用。」
「你所謂的正常使用又是指什麼?」花明心反問。
「現在主要要解決的就是這些東西的壽命問題,想要正常使用,以這些生物的速度,至少要擁有三天以上的壽命才行,否則一些稍遠的地方,它們根本無法到達,更別說戰鬥了。」天閒道。
「很難說,如果他們能找到一種可以抗衡目前所有基因衰老功能的基因,他們立刻就能成功,那時候這種怪物有可能達到正常人類的壽命,但據我目前的觀察,幾乎沒有,除非是創世三聖的基因,那就只有將各種基因進行一些妥協的搭配,那樣對戰鬥力會有所降低。但我可以使它們的壽命達到一到三年,但這還只是理論,究竟會不會成功,我沒有把握。」花明心道。
「一到三年?這太可怕了,你所謂的戰鬥力下降指什麼狀況?」天閒繼續問道。
「達到星宗秘密部隊的標準。」明心道。
「那不可能。那樣的話,這種生物就上去價值了,如果使他們達到北歐勇者的力量,你最長可以使他們活多久。」天閒道。
「這,力量的提升會使生命成倍的縮短,那樣的話他們壽命將只有一到兩個月。」花明心重新計算了一下。
「那對他們來說已經夠了,看來不能讓他們成功,明心,有辦法使的他們的基因搭配失敗嗎?」天閒問道。
「可以,他們的基因合成使用的是RNA物質。雖然使的合成更容易,但相對的極不穩定,而為了延長壽命後的基因組成更混亂,我可以提升他們的基因活性使的他們的基因妥協失效,而使的壽命在一瞬間耗盡,但這種方法對於我說的前一種解決辦法是無效的。」花明心道。
「那就不怕了,三聖已經回永恆巖,借常恨一個膽子他也不敢去永恆巖。」天閒放下心來,卻忘了,他同樣擁有創世神的基因,接下來,花明心就開始忙著調配用與對付這些怪物的神秘氣體。而常恨也似乎淡忘了這裡,連著幾天都沒有再來進攻。
直到過了快半個月,叢林之城的警衛才發現有大批黑雲向著這邊飛來。
「明心姐,你那邊情況如何了?」天閒站在叢林之城新築的城墻上朝遠處看去。
「他們早來一天我也沒辦法,不過現在就無所謂了。對手的能力比我想像的要差。」花明心不甚在意地道。
「那快準備吧,數目他龐大,我怕血浪騎兵他們撐不住。」天閒道。
雙拳難敵四手,這些怪鳥可是黑壓壓的一大片,沒十萬也有五萬,血浪騎兵他們可是死一個少一個。
「放心吧,看我的。」花明心道。
這些天她也不是白忙的,就在黑雲接近叢林之城的一刻,血浪騎兵已經向著空中迎上去,接著是金奴錢隸的飛輪,還有食男飲女的蛇臂,劈裏啪啦亂成一團。
「放煙。」花明心揮手,那邊的吳佩按下開關,一股幾乎難以察覺的氣體朝著空中飛去,接著空中的怪鳥就跟遇到殺蟲劑的蝗蟲一樣,掉滿一地。
「沒意思,也不讓多玩一會。」血斧王惺惺地抗著大斧頭跑回來衝著花明心發牢騷。
好容易從天閒那磨來一張登運符,也不等他過過癮。
「你要玩,下回讓你一個人去玩。」溫柔斥道,血斧王被溫柔罵了楞是沒脾氣,只是訕訕地笑了笑。
怪鳥最後有一些並沒有立刻墜下來,畢竟那邊遠了點,煙的濃度不夠。
血浪騎兵就和那些怪鳥在空中追逐起來。
「留幾個給我!」血斧王大聲叫道,縱身飛了出去,空中的戰鬥呈現了一面倒的趨勢,存活下來的怪鳥不但數量很少,而且多是用力量的大幅降低換取的基因相對穩定,所以在血浪騎兵的追殺下,基本沒什麼反抗的餘地,很快就死的七七八八了。
當最後一隻怪鳥被血斧王的血斧一劈兩斷的時候,當天的襲擊就此拉下序幕,但同時,常恨卻在和手下大發雷霆:「混帳,你們一再說這次一定會成功。為什麼會這樣不堪一擊?」
「這,我一時沒想到,那花明心號稱真理社第一才女。」被罵的人也是真理社的成員,也就是當初那個一直和蛇教授唱對臺的傢夥,達斯克。他是個真正的科學狂人,而且在研究中好走極端,在真理社的人緣也不是很好。
他以前就有過很多瘋狂的想法,可是那時候因為條件和社會道德的限制,使得達斯克一直沒能成功,對他來說,投靠常恨,簡直就是如魚得水。
「限你在一個月內想出辦法,不然你就給我去死靈塔,」常恨衝著達斯克吼道。
「這,不可能的,既然花明心那丫頭也在,用基因妥協的方法延長合成體壽命的辦法已經行不通了,想要找到能承受這麼多種族衰老作用的基因根本就是不可能。」達斯克抗聲道。
「你再說一遍不可能?」常恨盯著達斯克。
「是真的不可能。」達斯克或者比真理社其他人世故,但一樣難改科學狂人的書獃子氣節「那還要你何用。」常恨一伸手就把達斯克抓了過來,巨大的手掌幾乎覆蓋了達斯克的整張臉。達斯克再笨此刻也感覺到了死亡的恐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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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要。」達斯克大聲道。
「太晚了,把你知道的都告訴我吧。」常恨手上一緊,從達斯克的身上,無數的血紅色線條向著常恨的手上會聚。
達斯克則在常恨的手中不住地痙攣著。
當常恨終於放開手後,達斯克已經變成一個智商連嬰兒都比不上的白癡,咬著自己的大拇指坐在地上。
閉著眼,常恨正在整理所得到的達斯克腦中所有的資料,雖然常恨的力量很驚人,但人類的腦容量卻一點也不比宇宙的任何超級生物要差。因此要理清這些東西,確實需要點時間。這也是常恨先前一直忍著的原因,也不敢將這種法術直接用與那些有漫長生命的設神族。
半晌,常恨終於睜開眼睛。
「原來如此,我明白了。是非,將這傢夥送去死靈塔,另外把藍提斯叫來。」常恨口中的是非節是當初那被溫柔救下的管是非。經過那次的事,管是非的力量暴跌一半都不止,他的地位也從以前的高高再上,變成棄卒中的下等族人。
管是非將白癡狀的達斯克抬了出去,不一會藍提斯就進來了。
藍提斯依然是那麼美麗,連常恨看她的眼神都顯得很不正常。
藍提斯進去沒多久,接著就聽到一聲女性的尖叫,門被砰的一聲撞開,衣衫不整的藍提斯衝了出來。
有人好奇地朝裏面看去,只見房間裏,一個巨大的長滿觸手的生物,正在揮舞著那些觸角,而地上,則散落著幾跟明顯是被人砍落的帶血的觸手。另外還有就是藍提斯衣服上的碎片。
不知道常恨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反正一直到藍提斯衝出很遠,棄卒才收到常恨的命令,讓他們立刻緝捕叛徒藍提斯。
幾乎衣不蔽體的藍提斯一路狂奔,慌不擇路,經常和常恨的手下發生激烈混戰,卻連一步也不敢停留。
隨著身上傷痕地不段增加,藍提斯行進的速度越來越慢。
而藍提斯叛逃的消息則如插上翅膀,迅速傳遍常恨所在的黑鐵世界,以及以精靈之森為中心的白銀世界。
消息的內容很詳細,說常恨居然是個怪物,有一次逼迫藍提斯合體時,顯出本來面目,嚇跑了藍提斯,現在常恨就是為了殺人滅口,不讓人類知道他的真實身份。
消息越傳越懸乎,而且又帶著緋聞的色彩,其中的一些不合理處很快就被忽略了。
所謂關心則亂,最關心藍提斯的人終於坐不住了,也向叢林之城而去。
自從幾天前打退那次怪鳥的大規模進攻後,叢林之城一直很平靜,外面新造的城墻上,黑白侏儒正在巡邏。
這幾天,天閒發現白侏儒們雖然解開了詛咒,但卻擁有了一種特殊的能力,那就是隨意改變自己身體的大小。這倒不是壞事,或者也是對他們千古詛咒的補償吧。
所以城頭上巡邏的依然是黑白侏儒,長期在黑暗中生存的他們,擁有著最佳的視力。
「有情況。」負責巡邏的白侏儒發現遠處出現一個黑點。
慢慢走近了,那是一個算是人的生物,渾身血污,身上也不知道還有沒有衣服了,從那明顯的特徵可以知道那是一個女人,而且是個年輕的女人。
女人跑到城下,發出沙啞的求救聲:「求求你們,開門,讓我進去。」
「你是誰?」上面的黑侏儒問道,同時有白侏儒跑去向天閒報告了。
「我,我是藍提斯,救我,救救我。」城下的女人哀求著。
「我們要等族長來。」黑侏儒不為所動。若藍提斯現在以本來面目出現,或者還能讓好色成性的黑侏儒憐惜,這個樣子可不行。
「來不及了,求你們先讓我進去,他們快追來了。」藍提斯苦苦地哀求,似乎為了印證她的話,遠處出現了很多巨人武士。
「藍提斯,好久不見了。」城頭終於出現天閒的身影,藍提斯叛逃的消息早就傳到叢林之城,但天閒一直不怎麼相信。
原因很多,首先,以常恨的能力,即使再不小心,也不至於在藍提斯面前現出原形,就算現出原形,憑藍提斯那點能耐,一百個綁在一起也逃不出來,至於說藍提斯會被嚇到,那更不可能,作為阿特蘭提斯的王族,她什麼生命體沒有見過,淫魔的合體形態可是要比常恨的植物形態可怕的多。
「天閒,我知道你一直記恨我,不過我寧可死在你手裏,也不要被抓回去,求你,讓我進去。」藍提斯跪在城墻下。
天閒冷眼看著藍提斯,不置可否,遠處的巨人更近了。藍提斯顯得是那麼虛弱。似乎隨時都可能倒下,更別說和巨人武士門戰鬥了。
「什麼天閒,也不過如此。」帶頭的巨人武士不屑地道。
「激將?」明顯的即將反而更暴露了對方的企圖,天閒就這麼冷眼看著城下的藍提斯,倒要看看巨人武士會怎麼恢復藍提斯。
四隻巨大的手掌向藍提斯抓來,眼看藍提斯就要被巨人們分屍。
「住手。」一個女人從天而降,幾個巨人還沒來得及反應就被踢飛出去。
「胭脂馬?」巨人武士驚叫,胭脂樓有兩個老闆,一個是藍提斯,另一個就是有胭脂馬之稱的依娃。
在阿特蘭提斯,被依娃踢過的人可不少,依娃胭脂馬的名聲也為此不脛而走,加上依娃和藍提斯的關係曖昧,一般也沒什麼人去管。
「天閒,救她。」依娃看著城上的天閒。
「哎。」天閒搖搖頭,他可以對敵人無情,卻不願意讓依娃難過。
徐徐從地面飄起,慢慢落到城下,一手扶著依娃,一手虛托起一看到依娃就過去昏迷的藍提斯。也不見作勢,就重新飛回了墻頭。
「你們回去吧,告訴常恨,人我留下了。」當局者迷,到現在,天閒還沒能明白常恨安排這苦肉計的真正意圖。
藍提斯渾身是傷,看來雖然嚇人卻沒有什麼致命的,至於她那奄奄一息的樣子,純粹就是累的。
依娃向天閒要了一間浴室,親自為藍提斯處理傷口,洗去風塵,本來這次出來,她早就想到藍提斯會受傷。以藍提斯的性格,是不會允許自己的身體有瑕疵的,所以依娃帶來不少玉髓。
洗去藍提斯身上的污垢和血漬,依娃發現藍提斯身上有不少交錯的傷痕。還有一些看上去像是因為鞭打而留下的淤青。
溫熱的水在藍提斯身上滑過,藍提斯慢慢清醒過來,發出舒服的呻吟:「依娃,哦,依娃。」
「藍提斯,你沒事吧?那些是怎麼回事?」依娃問的是那些淤青。
「我,常恨那個變態……」藍提斯恨恨地道。
「哎,藍兒,你為什麼要跟著常恨胡來呢?現在連我族真正的先祖兇魔大人都已經被常恨所害。」到底是和藍提斯一同長大的好姐妹,而且兩人間的關係又是那樣,依娃不能真的責怪藍提斯的。哪怕藍提斯曾經下抹殺她的一切。
「我也是後來才知道的。但已經被常恨那混蛋給關起來了,好容易才找到機會逃出來,沒想到天閒居然那麼無情。如果不是你趕來,我恐怕已經死在城下了。」藍提斯恨聲道。
「藍兒,你別怪天閒。他是那樣的,如果以後你不再是他的敵人,你會發現,其實天閒是個很好的人。」依娃勸道。
「哎,算了,我現在還能說什麼,你的心已經都在天閒身上了。」藍提斯似乎很無奈。
「藍兒,不要這麼說,我們永遠都是好姐妹。」依娃在藍提斯的目光下顯得有些跼踀。
平心而論,依娃對與男女之事並不熱中,她所需要的是那種溫馨平淡的感覺,但藍提斯正好相反,她需要的是刺激,是瘋狂的刺激,以前依娃總是遷就著她,經常被她折騰的半死不活,筋疲力盡,所以習慣上,依娃還是很聽藍提斯話的。
「依娃,我好想你。」藍提斯忽然抱住依娃,身體的習慣反應,以及藍提斯對她身體熟悉,使得依娃很快發出嬌吟。當藍提斯解開依娃的前襟,將火熱的紅唇烙印在依娃胸乳上時,依娃忽然一驚,下意識地推開藍提斯:「藍兒,我們這麼做是不對的。」
「依依,你以前不是這樣的。」藍提斯沒想到依娃會拒絕她。
「藍兒,我現在是天閒的人了,我們不能再那麼做了。」依娃一方便不想再繼續和藍提斯那種不正常的關係,一方便也不想傷害這個可以說是她最親近的人。
「算了,依娃,我不勉強你,替我上藥吧。」藍提斯轉身趴下。
「對不起。」依娃小聲道,溫柔地替藍提斯抹平那些傷口,卻沒看到,藍提斯的眼中,閃爍著冷酷的寒光。不過很快就被另一種迷醉代替了。
「天閒,對不起,不過,不要為難藍提斯,好嗎?」藍提斯睡下後,依娃來找天閒。
似乎早就知道她要來,天閒就坐在那裏等著她:「依娃,你很善良,雖然你總是做出一副凶神惡煞的樣子,但我知道,你比誰都溫柔。」天閒愛憐地將依娃抱到懷裏。
依娃是那種很自卑的女孩子,所以在阿特蘭提斯時,她會用比男人更強硬的姿態來掩飾自己的膽怯,直到真正得到天閒的承諾,依娃才真地放下這面具,從此,天閒就成了她的一切,她需要的不是什麼男歡女愛,僅僅是一個能使她放心停靠的港灣。
因此她絕不會纏著天閒,也沒有主動要求過什麼。她喜歡沒有變化的生活。
天閒知道這點,自然也就處處順著她的意思。這可能是依娃第一次對天閒做出請求。
「依娃,我答應你,雖然我知道,這樣做可能會很危險。」天閒柔聲道。
「天閒,真對不起,是我給你添麻煩了。」依娃低著頭。
「別這麼說,依娃,難道你把我當成外人嗎?」天閒有些生氣。
「不,不是的,天閒,你聽我說。我不是那個意思,我只是……」依娃聽出天閒的不高興,忙抬起頭,卻因為著急而顯得詞不達意。
「那你準備怎麼補償我?」天閒摟依娃的手緊了緊。
依娃臉一紅,卻沒有掙扎,只是輕輕點了點頭,用細如蚊蚋的聲音道:「天閒,我……」這次天閒是第一次嘗試依娃的主動。
可能都是以前跟藍提斯學來的,既熟練又生澀。不過天閒很快就沉迷其中,當依娃睡過去後,本來閉著眼的天閒卻忽然睜開雙眼,眼中的神光居然凝結成兩道有形的光柱,自語道:「藍提斯,我給你機會。你,卻不要讓依娃失望,不然,我會讓你比死還慘。」
此刻在臨時客房中休息的藍提斯只覺得渾身一冷,彷彿掉到冰窟裏,甚至還有一雙眼睛在黑暗中盯著自己,從未有過這種感覺的她急忙閉上雙眼,用被子將自己裹的緊緊的。
洗去風塵的藍提斯顯得艷光四射,可惜叢林之城中已經有個溫柔,自然輪不到她顛倒眾生。
黑侏儒還好,白侏儒對她確是排斥的很。至於猩猩王,看她的眼神和看一支美味的雞腿沒什麼兩樣,叫她覺得有點心寒。
「天閒。」藍提斯居然主動來找天閒,讓天閒覺得有些意外。
天閒正和依娃,庫比在聊天,庫比和依娃看來相處的不錯,正拉著依娃介紹叢林之城的一些特色。
看到依娃和庫比那麼親近,藍提斯的眼底又閃過一絲陰森:「哦,有事嗎?」礙著依娃在,天閒總不好板著臉。
「天閒,我想那位苗秀姑娘的封神符還沒解開吧?」藍提斯問道。
「嗯,」天閒點頭,想看藍提斯到底要做什麼,當初藍提斯對苗秀可是很不友善的,難不成她不怕天閒翻臉? 
「我知道怎麼解開那封印。」藍提斯道。
「哦?」天閒露出驚訝的表情,藍提斯想幹什麼?博取信任嗎。還是真的想補償自己的過錯? 
「是真的,我願意為我曾經做錯的事做一些補償。」藍提斯生怕天閒不信,急忙道。
「天閒。」依娃看著天閒。
「哎。」天閒受不了依娃楚楚可憐的目光,終於放棄刨根究底。
「好吧,我帶你去見苗秀。」
「天閒,你又要離開?」庫比不想天閒離開:「那我也要一起去。」
「庫比,不要這樣。黑白侏儒只有你才能指揮,而且明心她們都留在這陪你。」天閒道。
「那。」庫比有些委屈地嘟囔著嘴,好半天,才勉強點了點頭。
「我們走吧,秀姐也想早點還她神通的。」估計常恨既然要耍花樣,暫時應該不會再有什麼大規模進攻才是。怕天閒和藍提斯相處不愉快,依娃是無論如何不肯留下的。幸好現在天閒帶兩個人還不成問題。
破空之後,天閒驚訝地發現,連附近例行公事在天空巡邏的漂浮槍手都不見了。
「奇怪。」天閒到現在還沒明白常恨到底想做什麼,就算藍提斯是姦細,但又能做什麼呢?
帶著一肚子疑問,天閒降落到精英學院。
三人一落地就被圍住了,看周圍這些年輕的士兵,可能都是精英學院的新成員吧。
「你們是誰?」帶隊的小隊長問道。
「我來找苗秀,麻煩你們通報一聲。」天閒平和地道。
似乎是天閒對與這些普通人天生就有種懾服力吧,那小隊長沒有為難三人,只是疑惑地看著天閒一眼,這才轉身匆匆離去。
當然,周圍那些士兵卻還是很緊張地盯著天閒,畢竟剛才天閒剛露過一手騰雲駕霧的神通。精英學院本就很像城堡,現在根本就是被修築成了堡壘,怎麼看都不大像學校。不過周圍的景物到沒什麼大的改變,也沒有增加什麼新的建築。
看這麼大的校園,若不是月宗的能量晶石開發成功,還真麻煩的很。
看了一會,剛才去報告的小隊長回來了,後面還跟著朱絲,現在苗秀的神力被封,不是必要,她是不會到處跑的。
「天閒?怎麼,這麼快就想回來為人師表了?」朱絲打趣道,接著一掉頭就看到了依娃,「咦,依娃,你怎麼來了,前些天剛聽說你不告而別了,原來是想天閒,跑去幽會啊。」
「少貧嘴。」依娃和朱絲平日裏鬧的也不少,笑罵道。
「呵呵,那這是誰啊?哦,天閒,你快交代,呆會我可能還給你求情,不然,呵呵!」朱絲總算看到了藍提斯。
「求什麼情,人家是來找秀姐的。」天閒眼一翻,反正朱絲總是沒好話說。
因為不再擔任特種部隊的情報人員,加上回到學校,朱絲以前那些調皮的惡習又都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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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九章
苗秀和朱絲等人,不知出與一種什麼心理。把以前的七號樓,八號樓改建成了總指揮部。

  連成一片的樓體,中間一汪碧水,倒是在這戒備森嚴的城堡中平添了幾分安靜祥和。

  「天閑。」雖然因為神力被封而不能做劇烈運動,但苗秀還是迎出門外很遠。

  剛才如果不是朱絲擋著,她是打算親自去迎接天閑的,如今她比起以前擔任炎龍集團總裁時更加辛苦了,而且因為封神符的關係,體質更是大不如前,最近又經常發生咳血的現象了。所以朱絲謝雅都很是擔心。

  沒有神力的苗秀,怕是沒有足夠生命力堅持太久的,到時候誰知道溫柔還救不救得了苗秀。

  「秀姐,禰的氣色差了很多。」看到眼前的苗秀,天閑覺得很是心疼。

  星神在失去星神之力後,體質會變的比普通人還要差,加上事務繁忙,使的眼前的苗秀看來形容枯槁,兩眼中滿是血絲,雖然已經盡力掩飾,眼中疲憊還是出賣了她。

  「秀姐沒什麼,這幾天太忙了,休息幾天就好了。」苗秀不在乎地笑道。

  「哎。」天閑明白,多年的習慣,苗秀已經成了一個工作狂了,最近鳳叔他們也不知道怎麼樣了,都不管管苗秀。

  「好了,別那麼擔心。進去坐吧,這是誰?」苗秀這還是第一次見到藍提斯,不同於天閑對藍提斯那種人工基因合成後的非自然美的反感,習慣於都市生活的苗秀更喜歡藍提斯這種後天的人工美。

  「她是依娃的朋友。也就是這段時間鬧的沸沸揚揚的阿特蘭提斯公主,藍提斯。」天閑道。

  「禰就是藍提斯,歡迎,歡迎,對於阿特蘭提斯高超的基因技術,實在讓我們很佩服。我聽真理社一些前輩說,阿特蘭提斯的生物技術,至少比現在的人類先進了四千年。」苗秀很詫異的看著藍提斯,露出很有興趣的表情。

  「您,太誇獎了。我們阿特蘭提斯人只是偏重於基因技術。不像貴國的東方文明,各領域幾乎都有了很大的成就。」藍提斯被苗秀誇的有些彆扭。

  「都這麼客套幹嘛?有話進去說吧,藍提斯還帶來一份大禮給秀姐呢。」天閑插進來,這兩個女人都是長袖善舞的類型,這麼扯下去,天知道要多久。

  「大禮?」苗秀一呆,不過還是很順從地將眾人讓進屋裡。

  等各人坐定,天閑這才說出帶藍提斯來這裡的真正目的。

  聽說纏繞自己許久的封神符終於可以解開,苗秀的心裡是很高興的。

  不過當著下屬和外人的面,她當然不會將這種情緒表達出來,而是先不動聲色地讓一些不相干的人退下,這才轉過頭來問藍提斯︰「真的可以嗎?需要多久?」

  「很快的。」藍提斯道,「那封神符正是利用我們阿特蘭提斯的基因技術,類似與石油噬菌體。不同的是,這種生命體所吞噬的是修練者的超自然力。」藍提斯其實並沒有說實話。

  確實,封印苗秀星神之力的封神符是可以吸收苗秀的超自然力,但那並不是吞噬,嚴格的說,這正是得益與當初範朝陽從生命終點帶回的信息。

  在生命終點,那種最低級的單細胞生物居然可以使任何強者都束手無策,最可怕的就是它們那種絕對的團結和可怕的繁殖力。

  利用這種特性,結合一些有特殊能力的細菌,阿特蘭提斯人創造出無數的神奇生物,而用來封印苗秀星神之力的封神符就是其中一種。

  那本身是一種可以同時在兩個平行空間飄蕩的低級微生物。

  當某一個平行空間的能量強度超出它的承受範圍,它就會以自己的身體為通道,來調節這雙方的平衡。

  本來這種微生物的繁殖能力極差,而且互相之間更談不到什麼交流。但因為有了生命終點的那些經驗。阿特蘭提斯人終於成功地製造出擁有無限繁殖能力且專門征對超自然力的微生物群落。

  將這種微生物群落植入指定對像身體後,那人就會像苗秀這樣,所有超自然力都會因為這種微生物的存在,而維持在一種動態的平衡,以至與無法發揮本身的力量。所以天閑使用的一切解禁方法都在這種神奇的封神符面前失去了作用。

  「那要怎麼才可以解開?」苗秀急忙問道。

  「只要將這種生命體消滅,或者誘出體外,自然就可以了。」藍提斯道。

  「哦?」天閑有預感,戲肉來了。

  「可是,目前為止,我們還沒有辦法消滅這種噬菌體,不過倒是可以將它誘出。只是這樣就需要一個力量更強大的人,將這種噬菌體吸收後再逼在一處,慢慢煉化。這段時間裡,擔任誘餌的人將會神力盡失。」藍提斯露出為難的樣子。

  所有的目光都看向天閑,這裡真正敢說力量絕對高過苗秀的怕也只有他了。

  謝雅和朱絲雖然也有可能比苗秀強,但因為苗秀是大姐,這會站出來就就不大方便了。

  「沒關係的,我知道禰們擔心什麼,實在不行,我願意當這個誘餌。」藍提斯道。

  「不用了,還是我來吧。」沉吟著的天閑忽然站了起來。不過看藍提斯的眼光卻像在訴說什麼,那意思只有藍提斯自己能明白。

  「看在依娃的份上,我給禰最後一次機會,如果禰真不知自愛,那就怪不得我了。」

  向藍提斯問明誘導那種我微生物集群的方法後,天閑把所有人都轟了出去,然後關上門。

  過了一會工夫,容光煥發的苗秀就走了出來。可是卻沒人見到天閑。

  「秀姐,天閑呢?」依娃有些奇怪。

  「天閑在閉關,他說他要抓緊時間練化那些東西。」苗秀指著屋裡,順著苗秀的手指,眾人看到天閑正在那盤膝打坐。

  看得出來,天閑的打坐也到了最後關頭。

  「這幾天,要注意警戒,絕對不允許有閑雜人等接近這裡。」苗秀很嚴肅地對朱絲道,目前朱絲的職務是她的私人衛隊長。

  「是。」朱絲啪的一聲敬個禮,弄的謝雅等人笑成一團。

  接下來的幾天裡,幾乎沒人看到過天閑。只有謝雅,朱絲,苗秀才經常進出天閑閉關的地方,連依娃也被擋在門外,所以這幾天依娃有些不高興。自然地就和藍提斯走的很近。

  這天,依娃又來看天閑。「依娃姐姐,天閑的閉關已經剩最後一天了。但現在也是最危險的時候,禰就再等一天吧。」朱絲照常擋住依娃。

  「為什麼就我不可以見他?」依娃有些不高興。

  「對不起,這是天閑入定前吩咐的。依娃姐,有什麼也就這一天了,禰就不能再忍耐一會吧?就一會。」朱絲似乎有什麼難言之隱。

  「哼。天閑最好能有一個合理的解釋。」依娃很是生氣地道。

  「依娃姐,禰相信天閑。他對我們都是一樣的。」朱絲終於還是忍不住漏了點口風。可惜偷偷跟著依娃的那人急功近利,沒有在意這句話中的含義。

  依娃離開了,不一會,天色也暗了下來,一條漆黑迅捷的人影接近了苗秀的住所。

  從那玲瓏的身段,可以看出這是一個女人,而且是個身材近乎完美的女人。

  人影彷彿沒有重量,慢慢地飄過了四周的監視網,更繞過了負責警戒的謝雅,直接鑽進屋裡。

  此刻天閑還是靜靜地打坐著,身體周圍屬於混沌的那種顏色莫辨的氣體正在不住旋轉,不過其中偶爾會有一些淡灰色。

  黑影遠處打量了天閑半晌,過了好久,見天閑確實沒有動靜,這才掏出一件長條狀的物事,慢慢吹出一縷棕褐色的煙霧,朝著天閑而來。

  入定中的天閑彷彿覺得有些不對,眉頭動了動。

  黑影的心立刻提到嗓子眼,但那煙霧卻在此刻鑽進了天閑的口鼻,黑影又放下心來,接著就看到天閑周圍出現一些粉紅的氣體,給人一種很迤儷的感覺。

  這會天閑不是皺眉頭那麼簡單了,呼吸開始變的渾厚,沉重。眼皮也不住跳動。

  「天閑,天閑,你怎麼了?」苗秀衝了進來,一眼就發覺天閑的不正常。

  「我沒事。」天閑猛然睜開眼楮,不過那眼中卻充滿了情火。

  「不可能,你的眼楮告訴我,你現在情況很不對。」苗秀不信,天閑的那種目光只在雙魔和天閑合體時出現過。因為天閑本身的屬性是欲魔,所以當得到另外二魔力量後,增長最快的是欲魔之力。若不是有色斯靈尼爾的那幫女人,當時天閑就可能暴體而亡了。

  「那些菌體不知道怎麼忽然發生突變。現在它們都變成了和淫魔性質相同的生物。」天閑知道瞞不過苗秀。

  「那怎麼辦?難道?」苗秀的臉忽然紅了。

  「恐怕是的。」天閑眼中藏起一點寒芒,他已經發覺了黑影的位置。

  苗秀和天閑的關係,本來也沒必要忌諱什麼,而且學校裡現在還有依娃,朱絲,倒不怕缺了女人,天閑也樂得藉機大享齊人之服,當然不會忘了盯緊那黑影。

  折騰了大半夜,苗秀她們都已經陷入了半昏迷,天閑卻似乎還沒有盡興,連皮膚都變成粉紅色。

  暗中的黑影急得團團轉,想不到這天閑居然會在這方面有如此強悍的實力,令原本天衣無縫的計劃莫名其妙地擱淺了。

  暗中的黑影經過良久的思想鬥爭,想是知道不是天閑的對手,終於悄悄地退了出去。

  就在她離開的時刻,天閑渾身紅光一收,膚色也恢復了正常。

  「算禰識相,不過,禰究竟想幹什麼?」天閑自語道。

  以天閑的本領,當天閑有防備時,想要暗算他根本就是癡人說夢。若不是為了弄清楚黑影的目的,加上順便佔點便宜,天閑才懶得演這齣戲呢,可惜不知道為什麼,最後那黑影居然就這麼退走了,弄得天閑一頭霧水。

  到了第二天,就換成朱絲,苗秀起不來了,天閑倒是春風滿面地走了出來節「她們有點不舒服,休息一天就好了。」這是天閑的解釋,至於別人信不信,那就難說了。

  藍提斯來看望依娃,這次倒沒人攔著她,不過依娃卻一直追天閑要解釋。

  「不是啊,因為依娃禰最煽情,我這不是怕看到禰一時忍耐不住前功盡棄嗎?」天閑想糊弄過來。

  依娃自然不依,也不管藍提斯就在旁邊,無論如何就是要天閑有個合理的解釋。

  打哈哈那是難不倒天閑的︰「哦,有嗎?我昨天不是給過禰解釋了嗎?」

  「禰沒聽清,不可能啊。可能禰太投入了吧。」

  ……

  反正東拉西扯,也就這麼混了過去。依娃整個被天閑硬給侃暈了,等到她回過神來的時候,天閑早就趁機跑了。

  「可惡!」依娃咒罵道,卻發現藍提斯一直盯著天閑離去的方向,表情很是猙獰。

  或者是依娃的錯覺。她覺得,那是一種嫉妒的表情,一種對情敵時的表情。

  「藍提斯,禰怎麼了?」依娃覺得心中一動,似乎捕捉到什麼,又似乎什麼都沒有。

  封神符的風波很快就過去了。現在精英學院真正是集中了半個地球的精英,知道戰鬥技巧的是身經百戰的戰神雅典娜,指導東方武術的則是柴文的爺爺,柴白。至於一些法術什麼的,自然就交給愛麗娜和她手下的十二夜女神了。天閑則偶爾去講講東方遁術之類的東西。

  不過天閑實在是沒什麼當老師的天賦,在大禮堂講起課來,聲音平板,枯燥,沒有任何抑揚頓挫,加上內容又很是單調,生澀,難得有人會堅持到最後。倒是朱絲這幾個幾乎每堂課必到,另外還有就是炎龍集團的弟子了。

  天閑唯一的弟子村正太郎當然也不會缺席,他不知什麼時候把村正武館的人都帶到了精英學院。

  「五行者,無非就是金木水火土,沒什麼特別。我們一再使用五行遁術。瀛洲的忍者用的也很多。可是,有誰真正瞭解五行?我不想說西方那些什麼領悟元素之心的那一套,那是魔法,和遁術不同,真正的五行遁術,根本名必要去領悟什麼,順其自然就可以了。東方有句很普通的話,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一切就在這自然二字上。若能真正把握自然二字。當然就不用再去練什麼功法了……」天閑照常唸咒,他是不會去給學生提問的。懂就懂,不懂拉倒。反正折騰完一節課他就走人。這還是被苗秀逼的呢。

  「好了,今天的五行論就講到這裡,下節課我會來說說何為金行。」天閑的課後結語,說完這句,他轉身就走。

  「等等,我有問題要問。」追出來的是村正菊葉,當初向天閑挑戰的那個武癡,或者這段時間都和同齡人在一起,村正菊葉開始變得像女孩子了。

  「什麼問題?」天閑停下腳步,這可是他唯一弟子的晚輩,算起來就是天閑孫子輩的呢。

  「你說我們瀛洲的忍術不如五行遁術,我不服氣。」村正菊葉倒是天不怕地不怕,換成她爺爺,可沒這膽量向天閑挑戰。

  「我收我剛才的評價。」天閑在心裡暗自道,剛覺得她像女孩子,這麼快就原形畢露,真是本性難移節「沒空。」天閑一口回絕。

  「沒空也要比。」村正菊葉擋在天閑面前。

  這一耽擱,周圍已經圍了不少看好戲的學生了。

  「無聊。」天閑朝身邊一棵大樹走去,接著就看到天閑人影一閃,在遠處的一棵樹下現出身形。

  「站住,不許跑。」村正菊葉打出煙幕彈,也消失在人群裡。

  「還是小孩子。」天閑看著追來的村正菊葉,要是個正常點的忍者,從剛才天閑使用的木遁中就該可以看出,村正菊葉和他根本就是兩個無法相比的等級。

  腳下不做停留,天閑就這麼一閃一閃地繼續朝前走,村正菊葉也被越甩越遠。

  「終於甩掉了。」天閑回到自己的住處,他現在和苗秀住一起,就是以前八號樓的位置。

  「咦,」剛想坐下,天閑忽然發現有人跟著自己進來。「你是村正菊惠?」看著面前逐漸清晰的忍者,天閑有些驚訝,沒想到村正菊惠居然能跟上自己,雖然他剛才沒盡全力,但由此可見,村正菊惠實在是個很強的忍者。

  「是的。前輩。」村正菊惠的表情比村正菊葉要平和,但也死板的多,低著頭,看向地板。

  「禰也覺得我說得不對?」天閑明白村正菊惠為什麼要跟過來,她作為村正太郎的影子,原本是不能離開村正太郎半步的,但卻因為天閑對瀛洲忍術的評價而違背忍者的律條。

  「精神。」天閑沒頭沒腦地冒出一句話,這種民族精神不正是現在的東方國所欠缺的嗎?

  「什麼?」村正菊惠抬起頭。

  「禰覺得我今天說的不對?」天閑沒有解釋自己為什麼會冒出那句沒頭沒腦的「精神」,反過來問村正菊惠的來意節村正菊惠又低下頭,雖然沒有開口,但那意思卻很明顯了。

  「我今天並不是信口開河。我先問禰一個問題,忍術的那些所謂遁術是用來做什麼的?」天閑問道。

  「這……」村正菊惠倒是從沒想過這個問題。

  「我來告訴禰,那是用來隱藏自己。」天閑沒有等待村正菊惠的回答,而是搶先給出了答案。

  「但遁術不同,遁術是和五行的力量進行交流,從而自由來去於施術者想要到的任何地方。朝起五嶽,暮達三江,一日遊遍九州四海。這才是真正的遁術。比如木遁者,有木處他便可以暢通無阻,瞬息而至。自古遁術易學難精。土遁之術,真正精通者也不過就拘留孫一人。他一個半調子徒弟土行孫就弄得姜子牙都手足無措,那才是真正的遁術。」天閑道。

  「那只是神化中的人物,我聽過這個人物,傳說土行孫使用土遁時可日行千里,夜行八百,但人類的體能極限根本不可能達到那樣的要求。」村正菊惠固執地道。

  「人的體能,那又何必用遁術,直接用跑的不是更方便?」天閑微微一曬。

  東方的遁術,正是要借助五行之力來行動,如果使用自身的力量,那倒不如御劍飛行來得方便了。

  「什麼?」村正菊惠不明白。

  「也罷,跟我來。」天閑一把拉住村正菊惠的手。

  身為忍者的村正菊惠根本就沒有絲毫躲閃的餘地,嗖的一下就和天閑同時沒入了地下,接著就感覺到周圍的土不停地擠壓推動著她移動,而不向平日裡她使用遁術時還需要去破開土層的阻力。

  就在村正菊惠仔細體會這種感覺時,周圍忽然一輕,她已經回到了天閑的住處。

  「明白了沒有?回去好好想想,有什麼不明白的再來找我吧。」天閑放開村正菊惠的手,那是一雙很粗糙的大手,滿是握刀後留下的老繭,還有不少傷痕,若只看這雙手,誰也不知道她的主人是個如此美麗的女人。

  「謝謝。」雖然還沒能體會土遁的真諦,但村正菊惠至少已經把握到了一點東西,她需要時間好好想想。

  看著村正菊惠離去,天閑轉過身︰「禰也看得差不多了,有什麼感覺?」

  「謝謝師父。」村正太郎從暗處現身,很恭敬地向天閑鞠個躬。

  「不用了。」天閑微一抬手道︰「她的資質很不錯。其實她們姐妹的資質都很好,可惜那個村正菊葉在求道之路上太一帆風順了,以後的成就怕是比不上這丫頭。」

  「師父,還請師父成全,菊葉畢竟是我村正家下一代的繼承人。」村正太郎知道天閑絕不會無的放失,既然這麼說了,那村正菊葉以後的成就無疑就有限的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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