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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斷刃天涯] 仕途風流(全書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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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0-3-31 11:51:57
第293章 火中取栗

商場上的人自然是比誰錢多,在場的這幾位,論個人身價,自然沒人比的了佔了天美百分之十股份的天美CEO王超。施運長和李曉青所在的企業,比起全國私企十強前五的天美集團,同樣也不是一個檔次的。這三位是知道王超的,只是王超不知道他們罷了。


  關鍵的是,王超在楊帆面前,隱隱有一種低人一等的味道。這就太詭異了!什麼人能讓王超有低人一等的感覺呢?即便是面對天美的總裁,王超也不會這個表情吧?


  從表情上,王超沒有絲毫作偽的意思。王超這個表情源自當初去拜訪一位大佬時,提起當初天美被證監會調查的事情時,大佬說了一句話。


  「上次的事情,假如那邊的人真的想玩死天美,我說話也未必有用。所以,人家還是留了一點手的。以後,一定要管好自己的孩子啊。」


  聰明人自然是很善於聯想的,所以王超不難想到楊帆的身上。這個看著謙和沉穩的年輕人,背後居然蘊藏著如此巨大的能量。結合後來在宛陵發生的事情,當時王超已經考慮過天美撤出宛陵了,後來楊帆還是放手了。官場上的人面子比天大,尤其是在位置上的人,那就更在乎面子了。所以,王超打心眼裡佩服楊帆的肚量,同時也對這個年輕人生出一點恐懼之心。這次的突然見面,王超聯想到最近天美遭遇的麻煩,心說也許這是一個機會。


  「能在這裡見到王總還真的挺意外的!」楊帆對王超的慇勤,表現的非常平淡,甚至有點坦然受之的味道。


  一番客氣之後,王超挨著楊帆坐下,羅成介紹其他三位時,王超表現的也很客氣。不過,這種客氣完全是停留在禮貌層面上的,根本不能和他對楊帆的那種發自內心地恭敬相比。確實,一個能夠決定天美集團生死存亡的存在。確實值得王超畢恭畢敬的對待。


  羅成看見王超的表現,心裡也非常的震驚。不過很快就想到這其實很正常,天美現在遭遇到大麻煩了,假如能搭上老陳家的關係,也許就是老爺子一個電話,就能讓天美有條活路可走。


  「楊書記。這次真是太巧了,小雨也跟著來京城了,就在另外一個包間裡。一起過去坐坐?」王超開始動起了腦筋,想著怎麼才能利用這個機會,搭上楊帆這條線。當然了,這個時候王超多少有點病急亂投醫地意思。眼下天美遭遇的事情還沒有對外公佈,一旦對外公佈了,天美的損失就無法估量了。


  「王總,您這是明目張膽的挖牆腳啊。不帶這麼做的。我們正在和楊書記談到宛陵投資的事情呢。」李曉青仗著是女人,一臉嬌笑的過來打岔。這話立刻引起施運長的共鳴,心說公司上市的事情。就卡在證監會一個主管稽查地副主席手裡。


  施運長的問題其實說白了也不複雜,就是燒香沒燒對廟門。結果把李副主席給忽視了,這對李副主席而言是很沒面子的事情,一怒之下自然是要做點樣子給人看看地。當然這其中還牽扯到證監會裡面的一次權利鬥爭,那都是副產品了。你一個想上市的公司,居然搞不清楚誰說了算,那不是倒霉催的麼?


  駱萬勝在其中起地作用。正如之前張威說地。一個捐客而已。還是一個不入流地捐客。給人保媒拉縴地還壞了人家地事情。這些都是桌子地下地事情。不能拿到桌子面上說。要不怎麼駱萬勝看見張威。跟乖孫子見似地。


  「對啊。王總。要不您也留下一起坐一坐嘛。」施運長自然要給李曉青幫腔地。說不得今天要盡力討好一下楊帆。沒見到張威對楊帆那麼客氣麼?


  羅成看著這個場面。心裡是暗暗地冷笑。心說之前地傲氣都上哪裡去了?不過他是主人。難聽話是不能隨便說地。壞了口碑這裡買賣就算是砸了。羅成只能是沉默地看著楊帆會做什麼決定。心裡巴不得楊帆給這三位一點教訓。


  楊帆這時候笑著從口袋裡摸出名片夾。給在場地幾位都派了一張之後。這才笑著說:「大家到宛陵打這個電話就能找到我。天美集團在宛陵有投資為宛陵創造稅收。這就是我市地衣食父母啊。所以王總地要求我是必須答應地。不然大家會說我這個負責招商引資地副書記不稱職!羅哥。三位。抱歉。先走一步。」


  王超本以為楊帆會毫不猶豫地拒絕自己地請求。正打算迂迴一下。讓秋雨燕過來一起坐一坐。有這麼一個漂亮外甥女陪著。沒準說啥都好開口。然後再約楊帆單獨見面。該上地好處都拿出來。再提幫忙地事情一切自然水到渠成。沒想到楊帆居然就駁了其他三人地面子。甚至還駁了羅成地面子。很簡單地就答應了。


  「哎呀。抱歉啊羅總。」王超連忙朝羅成點頭抱歉。羅成笑著揮揮手說:「楊帆來著就是為了認識幾個生意上地朋友。王總是大企業家。您地邀請楊帆要去。我怎麼會在意?」


  這個時候再看看施運長等三人有點尷尬地表情,羅成心裡那叫一個暢快。該!我叫你們狂!來之前也不打聽打聽,能由我親自作陪的主,是簡單的覺得麼?


  楊帆跟著王超一起出來,到了另外一個包間裡,裡面秋雨燕正端著一杯酒在那發呆呢。看見王超進來,秋雨燕立刻站起迎上來,低聲說:「舅,那邊的還沒來。電話也不……。」


  一抬眼看見笑眯眯的楊帆,秋雨燕吃驚的長大嘴巴,看著楊帆好一會說不出話來。


  楊帆主動伸出手來,笑著說:「秋總,好久不見。」


  秋雨燕這才回過神來,連忙握著楊帆的手一陣搖,顯得異常驚喜的說:「楊書記!您真是神出鬼沒,怎麼在這也能見到您。」


  王超一聽這話,立刻皺起眉頭說:「小雨,怎麼說話的?一點禮貌都沒有。」


  楊帆笑著說:「呵呵,王超別緊張。我和秋總早就是朋友了。」


  王超聽楊帆這麼說,心裡倒是微微的一動,招呼楊帆落座後,王超端起酒杯說:「楊書記,以前我們有做的不到的地方,您千萬別往心裡去。這一杯酒算我給您賠禮!」


  王超說著一口幹掉。楊帆坐著沒動,笑著不說話。王超連忙在下面踢了踢秋雨燕,秋雨燕這才回過神來,端起酒杯說:「以前我不懂事,得罪了楊書記,我自罰三杯!」說罷秋雨燕連著喝了三杯紅酒,放下杯子後臉上已經冒出兩片紅雲。


  楊帆這才笑著端起酒杯說:「別的話我也不說了,過去的事情隨著這杯酒一起消失。」說著楊帆仰面幹了杯中地紅酒,放下杯子後笑著說:「我聽人說紅酒不是這麼喝的。我們這麼喝有點牛嚼鮮花的意思。」


  這個笑話一出來,對面的王超和秋雨燕算是徹底的放心了,過卻的芥蒂人家估計根本就沒計較。要不就不是幾杯酒能化解地了的。天下也沒那種好事,在這之前王超已經打算把準備給今天晚上請來的客人禮物轉送給楊帆的,沒想到楊帆這個人的氣量大的驚人,壓根就沒想真的計較。不過仔細想一想,其實這個答案早就該有了,當初的事情都過去這麼久了,不也沒見楊帆朝天美下黑手麼?說白了就是自己嚇自己,或者說是有眼無珠看錯了人。


  話是這麼說,王超還是從口袋裡拿出準備好的信封。在秋雨燕顯得有點吃驚地目光中,輕輕的把信封往楊帆面前一擺說:「當初的事情我一直非常過意不去,這點小意思,您一定要收下,也算是我地一點歉意。」


  秋雨燕在邊上看著心裡一陣苦笑,心說這能算是小意思麼?五百萬啊!舅舅是不是搞錯了?這不是給別人準備的禮物麼?


  楊帆笑著看看信封,雙手抱著肩膀看著王超,看的王超有點扛不住了,這才低聲說:「收起來吧。我不希望有下一次。」


  王超不敢不收,不過心裡也涼了半截。心說楊帆肯定看出天美有大麻煩,這是不想招惹的意思。想到今天晚上請的客人沒能來,王超的心頭升起一股悲涼之意。


  拿著信封,王超一陣自嘲的苦笑說:「楊書記,也不怕您笑話。我一直以為錢不是萬能的,但錢是無敵的。天美地規模也不算小了,我的身家也夠我吃一輩子了。但是人就是這樣,自己辛苦做出來的家業。一夜之間付之東流的感覺太心疼了。不瞞您說。眼下天美處在一個生死存亡的關頭,我斗膽懇請您能伸手拉我們一把。您需要任何條件,只要能做到的我都答應。」


  話說的這麼重,楊帆心裡也暗暗的吃驚了,心說當初搞天美的時候,不是有個周老也讓三分面子地人出來說話麼?怎麼突然天美就到這個地步了?


  「王總,你說的話我一點都不明白。」楊帆淡淡的說了一句,意思很明白了,你給個解釋吧。楊帆表示願意聽,這讓王超多少有點意外。


  王超飛快的給秋雨燕遞過去一個眼神,秋雨燕臉上微微一紅,連忙把頭低下去後。王超這才語氣凝重的接著一聲嘆息說:「城門失火殃及池魚,這一次天美是被誅連了。


  在王超的敘說中,楊帆才漸漸的明白昨天中午三個老傢伙說的事情。連續幾年的中國首富黃某被公安抓了,這個事情不過是一條導火索。連帶出來地幾個所謂地高官,也都只是表面現象。天美不過是因為身後的靠山被牽連了,在權利地角鬥的舞台上黯然離場,表面上雖然還維持著一個光鮮的形象,實際上已經被邊緣化。這些事情一般的人看見的只是給抓了多少個貪官,楊帆看見的則是一場觸目驚心的廝殺,沒有硝煙但不等於沒有戰場。難怪三個老傢伙要擺那麼一盤棋,真是的用意就是讓楊帆從宛陵那個局部跳出來,放眼整個大局。


  「用心良苦!」楊帆想到這四個字的時候,心裡不禁暗暗的感慨。天美的事情,到底該不該管呢?


  「怎麼沒見到秋董事長?」楊帆沉吟了一番之後,淡淡的笑著問。


  「前天晚上在南京天美總部,我爸爸被警察請去接受調查。我和舅舅匆忙來京,就是為了這個事情。這個事情暫時還是保密地。不過沒有不透風的牆。」秋雨燕一語道破關鍵點,嬌豔的臉上黯然神傷。


  王超這個時候使勁的踢了一下秋雨燕,等到秋雨燕微微的點頭後,王超勉強的笑著站起來說:「楊書記,我出去打個電話,你們先聊一會。小雨。陪好楊書記。」


  邁著艱難地步伐,王超決然的出去了。楊帆雖然沒有說話,但是一切都看在眼裡。秋雨燕剛剛把頭抬起來想說話的時候,楊帆一抬手說:「別來那一套,在宛陵我沒和你上床,在這裡更不會。」


  秋雨燕一點勇氣就像被戳破的氣球似的全沒了,頹然的往椅子上一縮身子,抱著頭一陣一陣的抽泣。楊帆看著心裡一陣暗暗嘆息,這就是中國特色。往往一個快速崛起的財富家族。肯定和官場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一旦被捲入到權利地紛爭中去,看著強大無比的商業帝國。倒塌也就是一兩個月的事情。,沒有了靠山地天美,就好比一個脫光的美女走在流氓中間,想不被強姦都難。


  「楊帆,說出來你別笑話我。一直以來我都非常的驕傲,認為這個世界上沒有什麼事情我用錢買不到的。我身邊的人都寵我讓我,使我覺得自己也是無所不能的。自從遇見你,我才知道我其實什麼都不是,說心裡話開始的時候我很不平衡。一直到剛才再次見到你。從舅舅的眼神裡我知道你能救天美的時候,我才發現自己其實一無是處。」秋雨燕擦了擦眼淚,慢慢地說著,走到楊帆的面前,直愣愣的看著坐著不動的楊帆。


  噗通!一聲,秋雨燕跪在楊帆的面前,看著依舊不為所動的楊帆低聲說:「我知道,錢是無法讓你為了前程冒險的。連錢都沒用了,我實在想不出還有什麼東西能打動你。現在我想說的是,只要我有的,你開口我就給。」說罷秋雨燕慘然一笑說:「好像我能拿出手地,只有這副還是干淨的身子了。你要願意要,我給你當一輩子情婦都行。」


  楊帆依舊沒有說話,依舊沒有伸手去扶秋雨燕,包間裡陷入了凝固狀態。楊帆一動不動的看著面前的秋雨燕,秋雨燕同樣仰面看著楊帆的表情變化。


  時間在一分一秒的過去,半個小時後楊帆把前前後後的事情都想清楚了!


  「這個事情我不能立刻就給你答案。但是我會去瞭解。我現在能說的也就是這麼多了。你要不是不滿意我也沒辦法,你跪到地球消失也沒用。好了。時間不早了,我也該回去了。」


  楊帆說著站了起來,慢慢的轉身往外走,跪在地上地秋雨燕搖晃著站起來,猛地從後面一把抱住楊帆的腰,死死地抱著。


  「楊帆,我知道你是好人,你一定會幫我的。」


  秋雨燕綿軟的胸口頂在楊帆的背後,卻沒有能喚起楊帆的**,反而讓楊帆的心情變得越發的沉重。


  「別把事情想的太好了,我是體制內的人。不能伸手的事情,我是絕對不會伸手的。」楊帆使勁的掰開秋雨燕的手,慢慢的走了出去。秋雨燕站在原地,嘴角帶著一絲微笑,久久的注視著楊帆的背影。


  王超進來的時候,看見秋雨燕這個樣子,不禁有點氣急敗壞的嘆息一聲說:「對不起小雨,我們太自私了,不該逼你做這麼大的犧牲的。這個事情以後都不要提了,我另外想辦法,大不了不要天美集團了,只要能把你爸爸撈出來就行。」


  秋雨燕這個時候淡淡的笑了笑說:「舅,您誤會了。不是我不給,而是楊帆不要。不過,我看出來,他心軟了,事情未必沒有挽回的餘地。」


  楊帆確實是心軟了,但是多年的仕途生涯,導致楊帆的心軟是非常有限的,而且還是建立在自身的利益上。找到羅成告辭之後,楊帆駕車往新居而來。一路上楊帆一直在猶豫著。終於忍不住猛的一打方向盤,改變了方向。


  車子開進周家的院子時,小保姆打著哈欠說:「您這麼晚還來了,老爺子都快睡覺了。」


  楊帆笑著說:「不好意思,打擾你休息了。」


  走進客廳,周明道面無表情的坐在沙發上。手裡捧著一本書,湊在燈光下看。


  「老師!」楊帆換了鞋子後,笑著微微地鞠躬。


  「這麼晚了,怎麼想起來過來?」周明道放下書,難得露出一絲微笑來。


  「有點事情,我分析之後還是不放心,所以想聽聽您的意見。」楊帆麻利的找到茶葉,給周明道和自己泡了茶,端來之後放下坐在對面。


  「嗯。你說說。」


  楊帆慢慢的條理清晰的把今天晚上遇見王超的事情說了一遍,然後結合了最近新聞上地一系列全國震動的消息,拿出一個自己分析的結論。


  「不出半年。南粵政局將會發生巨大的變化,尾大不掉的局面,絕對不是上面能長期容忍的。黃某人的事情不過是表面現象,金融界的波動不過是牽動全身的一發!天美在這個事情中陷地並不算深,我有個想法,您看看是不是行得通……。」


  楊帆把話說完後,周明道陷入了長時間的沉默中。接連著抽了三支菸後,周明道的眉頭才算是慢慢地展開。


  「這個事情,最明智的做法就是退避三舍。不過你的想法對於你個人的前程而言,確實有莫大的好處。同時還能讓一些人看看你的胸襟。整個事情要是運作好了,倒也合情合理,老陳說話也算是理直氣壯了。你能看到全局的奧秘,我很欣慰。這樣吧,我給你出個點子,你聯繫一下郝南,還有祝東風那邊看看能不能通過別的途徑遞個話,這兩個人能點頭的話。事情也就成了一半了。」


  楊帆微微地一笑說:「多謝老師的指點,火中取栗不容易啊!」


  「你知道就好,這個事情先不要給老陳說,連你老子那邊也別透風聲,等到郝南和祝東風的關節都打通了,再說也不遲。」


  楊帆聽了不由微微一笑說:「老師好算計,學生受教了。」


  周明道淡淡的說:「你作為陳家的第三代標竿,不是誰都服氣的。提前讓那些說閒話的人看一看,你有這個能力在未來能夠駕馭全局。這才是最關鍵的。本來這個事情我是不同意你牽扯進去的。不過考慮到這一點,我才支持你。陳老地門生故吏。自打他下來後,搖擺者甚眾,這些都和陳家後繼無人有關係。」


  周明道說的這些話,給楊帆到來的衝擊是巨大的,坐在原地消化了好一會之後,楊帆才苦笑著說:「看來我還是不夠老辣,沒想到這個事情您老計算的如此深遠。」


  周明道笑著說:「少拍馬屁,以後對小穎好一點,這丫頭死心眼,父母又長期在國外,想起來我心裡就憋的慌。憑什麼我的學生,便宜了張大炮那個粗人。奶奶的!」楊帆趕緊扭頭憋著笑,能從周明道的嘴巴裡蹦出「奶奶地」這三個字,當真是太……,楊帆已經找不到合適地形容詞了。


  離開周家回到別墅,已經是凌晨一點了,悄悄的推開臥室地門,裡頭亮著一盞昏暗的床頭燈。張思齊和周穎糾纏在一起睡的正香,四條白腿晃的人眼暈,楊帆悄悄過去給兩人蓋上空調被,在張思齊的臉上親了一下後,慢慢的退了出來。


  早晨醒來的時候,客房裡的楊帆發現身邊多了兩個人,一左一右前後抱著自己,張思齊更是像八爪魚似的,一條大腿架在楊帆的身上,右邊的周穎則抱著一條胳膊,睡的正香。


  楊帆一臉的苦笑,心說張思齊怎麼就能容忍這個,難怪自己睡覺的時候,夢見老鼠在咬自己的指頭,原來是周穎這丫頭的傑作,這不那性感的小嘴正含著楊帆的食指,翹翹的屁股正對著楊帆的,睡衣下還露出一截白嫩地背,一陣少女的幽香撲鼻而入。


  很明顯周穎還算是客氣的。張思齊的一隻手還按在楊帆的胯下呢,早晨起來男人的象徵早硬了。


  「我靠!能看不能吃!」楊帆苦笑著嘀咕一聲,輕輕地把手抽出來,把身上的腿手拿下,悄悄的溜下床去,摸進了洗手間。


  床上的兩個女人這個時候眼睛也睜開了。張思齊一副勝利者的姿態笑著低聲說:「你輸了,以後要乖乖的聽我的。」


  楊帆從洗手間裡出來時,兩個女人又裝著繼續睡覺,楊帆出來房間,拿出電話來。


  「郝書記麼?有個事情我想和您面談,方便的話我下午飛機回去。對,我人在京城呢。」


  掛了郝南的電話,楊帆沉思了一會,撥了祝雨涵地電話。


  「姐。有件大事,我需要你幫忙見一見你父親,什麼?你在京城開會。那巧了,我也在京城。嗯,你說,我記下來。」


  張思齊從客房裡出來,笑著看著楊帆說:「怎麼,你要出去啊?」


  楊帆點點頭,走進自己的臥室,張思齊飛快的跟上來,麻利地找出熨好的衣服。幫楊帆換上。


  「你也不問我去做啥?」楊帆穿戴完畢後,笑著問張思齊。


  張思齊淡淡的說:「男人做事情,女人哪來的那麼多廢話?連自己的老公都不相信,我還能相信誰去?喜歡對男人指手畫腳的女人,離婚也是活該!」


  楊帆不由愣住,笑著問:「你今天感慨很多啊!」


  張思齊嘆息一聲,抱著楊帆低聲說:「老公,昨天晚上我和周穎談了一夜,她還是放不下你。我心裡亂的很。這丫頭,死心眼。」楊帆嘆息一聲說:「時間長了就過去了,她就是孩子脾氣。好了,不說這個了,幫我訂一張下午回江南的機票。」


  張思齊一聽這個,立刻露出嚴肅的表情說:「陳爺爺明天下午動手術,事情這麼急?」


  楊帆點點頭說:「是啊,很急。」


  張思齊咬咬嘴唇說:「要不要我找爺爺去?」


  楊帆淡淡地笑著說:「你是我老婆了!」


  張思齊立刻笑了,抱著楊帆親了一口說:「對不起。我說錯話了。」


  開車奧迪車。楊帆直奔京城一家接待外賓的酒店。車到酒店的時候,兩個執勤的便衣把車攔了下來。看了看楊帆車上的通行證之後,立刻啪的一個敬禮。


  祝雨涵笑眯眯的站在酒店的大門口,看著這一幕,心裡多少有點感慨。楊帆被陳家確立為第三代接班人的事情,祝雨涵不難知道,為自己地小男人感到驕傲的同時,內心深處也知道這預示這兩人之間再也可能有常相廝守的可能性了。祝雨涵心疼的同時,也知道這個結局是必然的,因為這是自己的選擇。祝家作為新崛起的政治力量,必須有一個人來接棒。


  「姐!」楊帆在門口擁抱了一下祝雨涵,悄悄的在那細膩白皙的頸部親了一下。


  祝雨涵微微一顫,伸手在楊帆地背上拍了拍說:「門口呢,不怕別人看見。」


  跟著祝雨涵進了一個房間,楊帆坐下之後,祝雨涵笑著說:「到底什麼事情,你這麼急著要見我爸爸。」


  楊帆一點都沒有瞞著祝雨涵,把自己地構想全部說了出來,不過瞞下了和周明道商量的事情。


  「姐,你也知道我現在地情況,我想做點事情給自己增加一點籌碼。」


  祝雨涵表示理解的點點頭,站起來在房間裡慢慢的走動,好一會才回頭堅定的說:「這個事情我支持你,江南省現在的政局從大局上已經不可逆轉,我爸爸下月就要赴任南粵省委書記,這個事情你提前知道也不壞。郝南現在需要你,所以你只要提起跟我父親溝通好了,問題就不會太大。不過天美的總部在蘇省,你想挖人家的牆角,總要面子上過得去吧?」


  楊帆一聽這個,頓時臉色一沉,嗖的站起來說:「田仲?」


  祝雨涵點點頭說:「大體上還是在不斷的妥協,那邊現在不可避免的要進入一個蟄伏期,這個時候田仲被推出來也不奇怪。田仲的身份比較特殊,和各方面的關係都比較好,他作為一個緩衝性的人物浮出水面,也是各方面都能接受的結果。說真的我很吃驚啊,我才開個頭你就想到了田仲的身上「嗯,我知道該怎麼做了。」楊帆緩緩的點點頭,盤算著事情該怎麼轉達給陳老爺子。不過很快楊帆的表情就舒緩了下來,心說只要把郝南和祝東風搞定了,在老爺子面前一提這個事情,他老人家的政治智慧還需要自己去說什麼?


  從賓館裡出來,楊帆的步履輕快了許多,之前和祝東風短短十分鐘的會談,結果完全在祝雨涵的預料之中。祝東風沒有表態,只是簡單的說:「我知道了。」


  這四個字,真是價值億萬!


  聯繫上張思齊後,楊帆直接就趕往機場,在機車停車場見了張思齊,拿著身份證辦好了登機牌,在等待的過程中張思齊始終是一言不發,不過她臉上的擔憂是顯而易見的。


  「放心吧,我能處理好。」楊帆說了這麼一句後,抱了抱張思齊,轉身過閘。


  到了江南省會見郝南的過程顯得相對的漫長一點,在書房裡談了兩個小時,楊帆非常細緻的把每一個能說的細節都講的很清楚後,郝南這才微微的點頭。


  「想不到老祝也被你說通了,看來你小子日後前途不可限量啊。」郝南淡淡的笑著說。


  楊帆含蓄的又不矯情的笑笑說:「我不還是在您的領導下做出的成績麼?眼下宛陵的經濟正處在一個重大的發展機遇上,我有點迫不及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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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2
匿名  發表於 2010-3-31 11:52:24
第294章 事後才知道

「放屁!」郝南對楊帆說的話在心裡很是無情的否定了,什麼叫宛陵經濟處在一個重大的發展機遇?你小子現在干的事情,和發展經濟有什麼太大的關係?典型掛羊頭賣狗肉,給自己挖人牆角的做法塗脂抹粉。


  郝南的心裡想的當然都是看到了事情的本質上去了,不過話說話來郝南還真的還有點喜歡這個小子了。喜歡這個小子的狠勁!諾大的天美集團啊,說挖他就下手挖了,也不怕南京那幫地頭蛇氣的晚上睡不著覺!本來就算是天美破產了,人家還有點湯湯水水的剩下,如今這小子來這麼一種,那些人也只能關起門在屋子裡跳腳。你們能說啥?


  郝南實在有點搞不懂,祝東風在這個問題上怎麼就默許了楊帆?怕老陳家麼?這個可能性不大,這個事情老陳家之前絲毫沒有瓜葛,怎麼算道理都不在老陳家這邊。最大的可能性就是祝東風也挺欣賞這小子的,還有就是陳張聯姻之後,楊帆背後的軍隊背景。任何時候只要一個人有了軍隊的支持,一般情況下只要不太過分,別人都會讓他三分。


  郝南並不知道,在楊帆和祝東風見面之前發生過這樣一段插曲。


  祝雨涵提前去見對祝東風說了一句話:「爸爸,你不是想知道我男人是誰麼?他就在我房間裡等著呢。」楊帆也不知道祝雨涵說的這個話,結果和祝東風談話的過程中,楊帆總是處在一種惡狠狠的目光包圍之下。祝雨涵是在冒險,同時也在向父親表明一個態度,這一輩子我也不打算嫁人了,祝家的棒子我來接,但是我之後的棒子,從別的房裡慢慢培養一個吧。


  知道實情的祝東風,最初是有做掉楊帆這個小子的衝動的。不過冷靜下來後,聯想到祝雨涵地性格。祝東風放棄了心裡那滔天的恨意,回到了一個慈父的角色上,以舔犢之情滿足了祝雨涵的堅持要求,但是心裡還是很不爽的對楊帆自然也沒啥好臉色,當場吃了他的心估計都有了。在楊帆離開之後,祝東風對祝雨涵說:「他要是一直對你好也就算了。要是給我知道他傷了你,我要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祝雨涵平靜地對父親說:「他一再要求和我結婚,被我拒絕了。我愛他,是他給了我做一個女人的最大快樂,我可以為他做任何事情,也堅信他能同等待我。」


  祝東風足足沉默了有五分鐘,然後才低沉的說:「你現在是正廳了,出國留學一段吧,兩年時間。給祝家留條後,要孩子還是要自己生。」


  以上這一段父女之間的談話,奠定了祝東風點頭的基礎。過程和周明道判斷的有點差別。本來周明道的判斷是,祝東風就算同意了,天美不死也要脫層皮,很多人的手都伸出去了,是不會空手而回的。這也就是祝東風就說了「我知道了」四個字地原因,不然的話你一個小小的副廳敢上門要求這個那個地,你背景再大也別想天美全身而退,弄不好還要把自己搭進去,要不怎麼說是火中取栗呢。


  楊帆對於祝東風那邊的態度。主觀上認為是祝雨涵勸說的結果,並不知道真實的故事。並不知道為了扶楊帆上去,祝雨涵要付出兩年沉寂的時間,兩年以後祝雨涵從國外回來,雖然級別不變,但是想達到一個高度是完全不可能的了。


  郝南的書房裡依舊是一種凝重的氣氛,郝南並沒有把楊帆的好話當回事。


  「在宛陵一定要好好幹。小強地事情你也要多上點心。」這句話算是今天談話最後地句號了。郝南等於默認楊帆地巧取豪奪。另外等於承諾。外省地壓力我給你頂著。我兒子你要好好培養啊。


  楊帆識相地站起來。笑著告辭而出。然後馬不停蹄地奔著機場而去。四個小時後。晚飯都沒來得及吃地楊帆。出現在某醫院地高幹病房中。


  聽到楊帆地敘說後。陳家父子地臉上同時露出驚愕之色。陳政和不好說啥。只能是低著頭不說話。陳老爺子至少十分鐘沒有說話。摸了幾次口袋都沒摸到香菸。然後把手朝楊帆一伸說:「來支菸!」


  陳政和微微一笑站起來說:「我去放哨!」


  陳老爺子抽完一支菸後。眉頭漸漸地舒展開來。嘆息一聲說:「怪事!怪事!怪事!」連說了三次後。陳老爺冷冷地看著楊帆說:「老周糊塗。你小子膽大。結果出人預料!」


  楊帆不敢接話。低著頭等著老爺子最後地表態。陳老爺子哼了兩聲後說:「讓老周出面給證監會打個招呼。稽查局那邊停止調查天美。其他地事情就不要你管了。下面地事情。你按照你地思路去做。以後這麼大地事情不許自作主張。滾!」


  楊帆多少有點狼狽的逃了出來,在門口地時候陳政和苦笑著搖頭低聲說:「膽大包天!」


  多少有點摸不著頭腦地楊帆,低著頭往外走,一時半會也搞不清楚莊其中究竟有什麼地方做的不對。給老爺子訓了之後,楊帆坐在高幹病房外面地欄杆上點上一支菸,把整個事情的過程仔細的再想一遍。


  「這小子,這個事情怎麼會這樣?」陳政和有點哭笑不得的坐在自己老子的對面,恭敬的遞過去一杯熱茶。


  「是啊,我也想不明白,祝東風為啥肯擔這麼風險,雖然說對他影響不大,但是得罪的人也不是一個半個的。我只能說這小子狗屎運!」陳老爺子說著不由笑了起來,站起身子走了兩圈後,猛的站住說:「你去見一見祝東風吧,看看有什麼他那邊需要的。」


  陳政和笑著站起來說:「是不是因為軍方的壓力?」


  陳老爺子搖頭說:「不可能,張大炮看著粗,骨子裡比誰都精明,這個事情他絕對不會輕易插手的。就算插手,也會提前給我打招呼。」


  陳政和笑著說:「該不是祝家姑娘看上楊帆了吧?」


  「放屁!你也給老子滾!」


  楊帆在外面想了一遍又一遍,還是沒有想出一個所以然來。就是覺得整個過程中,似乎每一個和自己談話的人。都有點啥事情藏著不說的感覺。


  陳政和出來後,看見自己的兒子在那裡抽菸發楞,笑著走上去伸手在楊帆的後腦勺上拍了一下說:「混小子!好好的去感激祝家那閨女吧。這丫頭情深意重啊!」


  陳政和雖然也沒想明白事情地真相,但是已經距離真相不遠了。在情感的世界裡,陳政和經歷了和楊麗影的一波三折後,很多觀念不是老爺子能理解的。所以陳政和能斷定。楊帆這一次的冒險,最大的功臣是祝雨涵。要不然祝東風是什麼人啊?即將捧著尚方寶劍南下地主,他會買你楊帆的帳?笑話!就算是老爺子親自出馬,最多給你留五分面子,其他一半該帶走的還是要帶走。


  陳政和多少又點一語點醒夢中人的意思,楊帆如同在黑夜裡看見一點搖曳的火光時,整個人都愣住了。嗖的一下從護欄上竄下來,招呼也不打一聲的就衝了出去。


  衝進車子裡時,楊帆摸出電話撥了祝雨涵的號碼後急促的說:「姐。你在哪?我要立刻見到你。」


  電話那頭地祝雨涵笑著說:「我已經在江南省的高速公路上了,你什麼也別說,我都知道。記住。以後凡事冒險可以,但是不要太冒險。周老爺子在大勢上不差,但是他想的是把陳家逼上一條全力支持你地道路,從這個角度上來說,他有點操之過急了。當然了,他也算到了就算你沒能說服我爸爸,出點小問題也不算什麼。」


  楊帆對著電話,眼角控制不住的濕潤了,哽嚥著低聲說:「姐。你別安慰我,我知道這次我太遜了。」


  祝雨涵微微一笑說:「別這麼說自己,你能有這個膽略來做這個事情,就不枉姐姐一直看好你。再說這次的事情對你來說突然了一點,你是臨時起意,所以也別妄自菲薄。好了,過一段時間是我生日,你能來蕪城呆幾天麼?」


  楊帆嘆息一聲擦了擦眼睛,低聲說:「我一定去。隨時等你通知。」


  回到別墅張思齊還沒回來,楊帆疲憊的往床上一倒。疲倦如潮水一般淹沒而來,楊帆沉沉睡去。


  張思齊和周穎從外面回來時,看見院子裡停的車,相視一笑一起悄悄的摸上樓來,猛的推開臥室的門,聽到楊帆的鼾聲時,兩人一起伸手摀住嘴巴。


  楊帆是真累了,平時睡覺不打呼地!人累!心更累!


  一覺睡到第二天上午十點起來。發現身上換來睡衣了。楊帆嘆息一聲的同時心裡微微的一陣苦澀。洗澡換了一身衣服後,走到客廳裡發現已經準備好的飯菜。還有一張紙條。


  「我和周穎上街去了,你忙你的。」張思齊的字和人一樣,清逸靈動。


  淅瀝呼嚕的吃了兩碗飯,收拾好碗筷之後下樓來,剛打算給周明道打電話匯報成績,自己的電話已經先響了。


  「證監會那邊,我招呼打過了,先放人。你現在可以去談條件了。」周明道的聲音裡透著一股狡黠,楊帆多少有點感慨,老師對自己地培育之情可謂急迫。實際上每個老人對待晚輩的心情都差不多,這一點周明道清楚老陳也是一個心思,這才敢答應楊帆的冒險。事情成了,楊帆的地位就徹底的立起來,不成的話,最多被老陳抓去罵一個上午,頂了天了罵八個小時,老傢伙的精力也就夠罵這麼久的。問題的關鍵點是,陳家別無選擇!


  放下電話地楊帆連連苦笑,很多事情都是過後才曉得其中地凶險和厲害。


  長嘆一聲後,楊帆給王超撥了電話。王超沒想到楊帆會主動打來電話,接聽之後異常激動的低聲說:「楊書記,您有什麼吩咐?」


  「南京那邊證監會給警方打了招呼,先放人。可以地話,我們談一下,我有點想法。」


  王超還以為自己聽錯了,這幾天在京城裡,稍微能有點話語權的。人人避之如避瘟神。沒想到楊帆不吭聲不吭氣的,居然就先放人了。這個從情理上來說,太說不過去了。難道說楊帆有什麼大野心?要錢?不可能!五百萬放在桌子上連看都不看。要很多的錢?好像也不太可能吧,囡囡人都打算送出去了,得到囡囡不就等於得到一半的天美麼?


  王超想來想去,最可能的結果是楊帆看上了秋雨燕。又不想乘人之危,這才有了先出手再收好處地做法。不管怎麼說,只要能把姐夫就出來,一切都可以答應。錢算什麼?經過這個事情,王超認為錢就是王八蛋,在強大的不可抗拒的國家權力面前,連一團狗屎都不如。


  「好的,沒有問題。您過來啊,好好。我說地址。」


  掛了電話之後,王超猛的從椅子上竄起來,衝到秋雨燕的房間門口一陣猛烈地敲門。


  十分鐘之後。身在南京如熱鍋上的螞蟻的王女士,接到弟弟打來的電話:「去接人吧。」


  如同做夢一般,王女士跌跌撞撞的衝出家門。王超打來電話之後,對面前的秋雨燕低聲說:「囡囡,我先回南京去,這裡全交給你來。你放心,楊帆既然出手了,一切都不是問題了。到了他這個地步的人,是不會胡亂出手的。他有任何條件。你都先答應下來。」


  什麼叫任何條件都答應,秋雨燕心裡非常的清楚,也明白舅舅在這個時候回去地含義。不管用什麼手段,牢牢的抓住這個男人!


  王超前腳離開,楊帆後腳就出現在酒店的大門口。早來兩分鐘,還能看見王超離開。


  找到房間之後,楊帆敲開門。裡頭精心打扮過地秋雨燕,滿臉笑意的迎著楊帆。


  一件超低胸的吊帶連衣裙,居高臨下的楊帆一低頭就能看見一個又白又圓的半球。還有前方若隱若現的兩點殷紅。這個打扮很容易讓男人生出另外一個念頭,上面是真空的,下面呢?


  楊帆微微的楞了一下,並沒有往下面去想。事情到這裡也是很關鍵的一步,搞不好就前功盡棄了。女色地心思此刻楊帆是一點都沒有的,秋雨燕的刻意打扮也算是泡湯了。


  落座之後,秋雨燕給楊帆端來一杯茶,挨著楊帆坐下笑著說:「頂級的西湖龍井,你嘗一嘗。」說著。秋雨燕滿臉感激的笑容。一身手挽住了楊帆手臂,身子一側貼上來。楊帆一低頭看了個清清楚楚。


  「唉,你能坐好了說話麼?」楊帆嘆息苦笑著說,秋雨燕嫣然一笑,心裡倒是真的歡喜的很。這個男人啥也沒答應自己,但是卻把事情做了。秋雨燕以前看楊帆不順眼,現在看楊帆真是怎麼看怎麼招自己喜歡。


  「好!」拖著長長的尾音,秋雨燕拉開了一寸的距離,然後笑容滿面地看著楊帆說:「我坐好了,你可以說了。」


  「我有一個條件,請你轉告你父親慎重考慮。」楊帆說的及其嚴肅,秋雨燕倒是想嚴肅,可是看著楊帆英俊剛毅的臉,怎麼都嚴肅不起來,忍不住的笑著說:「嗯,你說條件。」


  「我出手幫忙的前提是,天美集團總部搬到宛陵,旗下能夠搬到宛陵的工廠,也要搬到宛陵。一句話,天美變成了宛陵市的企業,我就出手救。否則,從現在開始,我一句話也不說,立刻掉頭就走。」這才是楊帆要的東西,巨大的政治資本。能夠吸引一家國內私營企業前五強地企業到宛陵,不是投資而是落戶。對於當今經濟掛帥地大環境下,是足以傲視整個江南省的巨大政績。不是因為這個好處,秋雨燕扒光了身子送上門,楊帆也就算是搞了她也不會出手幫大忙,大不了最後幫秋家人避免一點牢獄之災罷了。


  楊帆非常鄭重地說完後,秋雨燕傻掉了,看著楊帆眨了眨眼說:「就這個條件?」


  楊帆點點頭,秋雨燕等著那雙夠人魂魄的大眼睛,雙手抓住楊帆的手往懷中一抱,笑的禍國殃民的樣子說:「沒別的要求了?」


  楊帆擦了擦額頭上的汗說:「沒了。」


  秋雨燕不滿的嘀咕一聲說:「我去給我爸爸打電話,真是個木頭!」


  這個落差就有點大了,楊帆一時沒轉過彎來,等秋雨燕對著電話在窗口前嘰裡咕嚕的時候。楊帆回過神來了。反應過來自己完全想岔了,在官場上屬於挖牆腳地大問題,在天美這邊完全就不是問題啊,商人走到哪裡不是繼續做買賣?就算是當地政府,人家企業要搬家,你也只能竭力挽留。實在是挽留不住。要算帳你找那個挖牆腳的傢伙去啊。再說了,天美這一次遭遇這麼大的災難,你們地方政府怎麼沒人出來說一句話?


  想明白之後,楊帆只能是一陣苦笑,這完全是另外一個層面上的事情了。只要把官面上的事情做的漂亮了,剩下地就是小問題了。人真的不能對一件事情太上心,不然容易陷入死胡同裡面去。


  正在機場路上的王超,聽到秋雨燕打來的電話之後,還以為自己聽錯了。


  「什麼什麼?就這麼一個條件?你們沒那啥?他沒提要多少錢的事情?」王超是真的驚到了。所以這話說的就有點不好聽了。


  秋雨燕扭捏的撒嬌說:「舅!你別說的那麼直接嘛。他就提了這麼一個要求,別地估計還沒來得及吧?」秋雨燕也有點想當然了,心說楊帆嘴上不說。等一下自己主動一點就成事了。男人嘛,權利金錢美女,三者都是要的。


  「嗯,我知道了。你答應他!我還是那句話,要什麼就給什麼,事情都到這個地步上來,出不得半點差錯。」掛了電話之後的王超,可謂是長長地出了一口氣。人生的起落就是這麼戲劇性,眼看著一個商業帝國像紙糊似的。給人輕輕一捅就要崩塌,現在有人輕輕一扶,又穩穩的站住了,這就是權利的魅力啊。所以說做一個小富者很容易,也很幸福。做一個大富者很難,也很辛苦。可是人的**就是這樣,永遠不會有滿足的時候,男人只要達到了一個高度,就會想著另一個更高的點。官場上如此。商場上亦然!


  掛了電話的秋雨燕,回到坐在那裡默默抽菸地楊帆身邊,依舊是親熱的挽起楊帆的一支手臂,把胸口貼上去,有意識的輕輕揉動說:「你剛才的條件一點問題都沒有,還有什麼條件一起說吧,我都答應你。」


  楊帆又不傻,怎麼不知道秋雨燕的心思?


  輕輕的把手抽出來,楊帆嘆息一聲說:「你誤會了。我就只有一個條件。」


  秋雨燕聽了也不著急。輕輕的一笑,一伸手肩膀一斜。一邊的吊帶滑落下來,露出一隻挺拔如同羊角般膚色如羊脂白玉似地**。楊帆頓時愣住了,秋雨燕又一斜另外一個肩膀,另一邊帶子也落下,整個上身毫無遮掩的就這麼出現在楊帆的視角內。


  「我這身子是干乾淨淨的,清清白白的,女人該保護好的地方,我都沒讓男人看過,更別說碰了。現在我是你的了,你拿去吧。」說著秋雨燕逼上眼睛,呼吸急促的微微顫抖著。


  安靜!死一般的安靜!


  等了有那麼幾分鐘,秋雨燕沒發現楊帆撲上來,不覺睜開眼睛,看見楊帆正凝視著自己。


  「這身子真是上天賜予男人最好地禮物,說真地我不動心那是鬼話。」楊帆嘆息一聲,笑著伸手在秋雨燕臉上輕輕的摸了一下。


  秋雨燕一把抓住楊帆地手,慢慢的按在胸口的一團彈性超級好手感超級好的上面,臉上羞怯無限,神態蕩人心魄的樣子說:「你應該摸這!」


  柔順,細膩,飽滿,充滿了張力的感覺,彷彿一個充滿的吸引力的黑洞,能夠輕易的讓正常男人深深的陷進去!
匿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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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0-3-31 11:52:41
第295章 壓制

輕輕的把手抽回來,兩指輕輕的伸到鼻尖下面嗅了一口,然後無奈的嘆息一聲站起來的楊帆,看著目光有點呆滯的秋雨燕笑著說:「穿起來吧,我是來交易的,買賣做完了,我也該走了。」


  「你看不上我?」秋雨燕臉色微微的一變,陰沉沉的大有山雨欲來之勢。顏色形狀堪稱極品的胸口,在微微的起伏,顯示著情緒的變化。


  楊帆搖搖頭,慢慢的走到秋雨燕的面前,輕輕的伸手幫著把吊帶扶回肩膀上,一手在那天鵝一般秀美的脖子上撫摸著,口中輕聲說:「論相貌身材,你不比我任何一個女人差。非不為也,實不能爾。我的處境不是你能理解的,我身上背負了太多的東西,不想再欠下一筆作孽的債。」


  就在剛才,秋雨燕有一種被徹底羞辱的感覺,這種感覺讓秋雨燕羞憤欲絕,說實話不顧一切咬死楊帆的心都有了。可是楊帆隨後說話,如同一把雞毛撢子,將秋雨燕心頭的種種不快輕輕的掃掉,反而對這個男人的事情生出來一些好奇心。要說秋雨燕愛楊帆愛的死去活來,那就是扯淡,撐死了算是喜歡和欣賞。能做到把身體展示給楊帆,主要因素還是感激,還有就是一種近乎交易的心態。身子沒送出去,就好比一顆明珠裝在一個精美的盒子裡出售,結果買貨的人沒拿走明珠,倒把明珠丟一邊,單單把盒子買走了。


  在秋雨燕看來,這次的交易天美落戶宛陵,那就是一個精美的盒子,而自己則是裝在盒子裡的明珠。


  楊帆的解釋雖然有點含糊,還有點裝B,但是秋雨燕就是能接受。她的腦子裡,楊帆這樣的男人有時候是會受到這樣那樣的羈絆的,尤其是在和女人的問題上。實際上,楊帆地剛才也驚嘆於秋雨燕的身子之完美。猶如一具精雕細琢出來的白玉雕像,讓人忍不住想抱在懷裡把玩,男人對沒有的東西的渴望是沒有盡頭的。可是經歷了這一次地冒險後,楊帆的性格在悄然之間又發生了一些變化,這種變化帶來的結果是對誘惑的一種免疫力。或者說,是在強大的誘惑面前變得更加謹慎了。從陳老爺子等一系列人的言語中。楊帆不難得出一個結論,假如自己沒有身後強大的背景,在過去的仕途中沒有各方的呵護和助力,今天自己搞不好就被官場這個巨大地攪拌機給切渣都不剩了。


  秋雨燕似懂非懂的點點頭,帶著一種敬畏的表情看著楊帆,挽著男人地手臂低聲說:「我理解你!今天你雖然沒要我,但是我向你保證,我這身子今後只給你一個人看,隨時等著你來拿。那天要是遇見流氓要強姦,我拼著一死也給你守節。」


  這話說的楊帆心裡一陣冒汗,心說沒看出來這個妞居然還有這一面。不管這話是真是假,不過總是讓男人聽著心裡很舒服的。至於守節這個說法,楊帆相信在今天這個時代,已經徹底的OUT了。說說可以,聽聽也罷,當不得真!


  「你舅舅呢?」楊帆笑著問了一句,心裡也微微的鬆了一鬆。


  秋雨燕低聲說:「他會總部去了,好多事情等著他去處理。」


  「換件衣服,我帶你去見一個人!」楊帆笑著說。秋雨燕的話並沒有往心裡去。本來是打算帶王超去見周明道的,現在看來只能帶著秋雨燕去了。帶秋雨燕去見周明道,楊帆自然是有想法的,天美搬家到宛陵,將成為宛陵唯一的一家上市企業,還是民營企業。這麼大地一件事情,需要一個過得去的說法,所以能就很有必要讓社科院的那些專家學者沒出來鼓吹一下,塗脂抹粉的勾當該干的時候。還是要干的,而且要干的漂亮。要干的讓不明真相的群眾,繼續不明真相!繼續持有天美地股票!


  當然了。假如今天秋雨燕不能接受楊帆地舉動。見周明道地事情楊帆也不會提。一個不知道進退地女孩。就算是天美地唯一法定繼承人。楊帆也不會帶她去地。楊帆寧願在京城多等兩天。等王超來了再說這個事情。


  還有下一步地事情。也是需要楊帆親自去做地。要帶著秋雨燕去見一見郝南。省委書記大人見過之後。上一下報紙中是前奏。接著還要去一趟南京。見一見田仲。天美遷移宛陵。表面上是一個私營企業地自主行為。實際上牽扯到地是上千人地飯碗。後面地路沒有田仲地支持。不好走啊。


  周明道難得在自己地辦公室裡接待客人。當然也不是客人。連帶著秋雨燕也沒有做客人地本錢。帶著秋雨燕來。自然是要讓秋雨燕知道。京城社科院院長辦公室地門。自己是能隨便進去出地。通過秋雨燕地轉達。讓天美方面可以放心大膽地去做一些事情。


  秋雨燕倒是第一次見周明道這個級別地官員。見到真人地時候。多少有點惶恐。楊帆倒是笑嘻嘻地搶過秘書地活。大家泡上茶後。坐在一邊聽周明道和秋雨燕談話。


  基本上是周明道問一句。秋雨燕答一句。呆了半個小時。周明道一個眼神後。楊帆領著秋雨燕告辭出門。走到樓下地秋雨燕拍拍胸口說:「我到現在心還在猛跳。長這個大第一次見這麼大地官。」


  把秋雨燕送回賓館。訂下一起去江南省地時間後。楊帆驅車來到醫院。這時候家裡地人都到齊了。這一次老爺子沒有不讓晚輩們來。一家人沒有太多地交談。而是看著默默地目送老爺子被推進手術室。


  「跟我來一下!」陳政和拍了拍落在最後的楊帆,兩人一起走到外面的空地上。


  「老祝和老田那邊,我都打過電話問候過了。老祝沒有明確的說什麼,不過語氣太客氣了,他還是對你有看法啊。以後做這種事情一定要謹慎。老田在電話裡說的就直接一點了,他說你這是在砸別人的飯碗,明白他的意思吧?」陳政和難得如此嚴肅的和楊帆說話,神態之間的沉重,讓楊帆感受到了很多更深層次的東西。


  楊帆沒有說話,只是輕輕地點頭。陳政和嘆息一聲接著說:「老陳家在很多人看來是非常的強大,但在有的人眼裡,也不是什麼了不得的。祝東風就是一個典型的例子,這一次他能保持沉默,你小子造化不小啊。如今老爺子在二線,我也不過是個候補委員。說的嚴重一點,陳家青黃不接呢。今後地路要走的仔細一點,江南省有郝南在,幫他把宛陵拿下來,他不會也不敢虧待你。不過經過這個事情後,估計你要在現在的位置上多呆兩年了,郝南會調整你的分工,但肯定要壓著你不讓你成為一把手的,不然你小子還不翻天了。就算你幫著拿下宛陵了。郝南還需要你幫著他的人順利的完成權利過渡,等到再上一步的時候,估計你就要徹底的離開宛陵了。省裡。京城,換一個城市,都是可能地。老爺子把你放在江南省,表面上看起來有讓你自己打磨礪的意思,實際上是希望在為你今後走的更穩健打基礎。今天說這些,本來有點早,不過我擔心老爺子有個萬一什麼地,今後你靠自己的地方就更多了。」


  陳政和這是第一次對楊帆一口氣說那麼多的話,可以想見老爺子這次的手術。陳政和本人也經受巨大的壓力。要不怎麼老爺子這些天,身邊之後陳政和一個人陪著?兩位兄長一個已經六十出頭,一個年近六十。上升的空間已經沒有了,陳政和父子肩負的是一個家族的興衰,這也是中國傳統的一個寫照。


  焦慮地等待了四個小時後,還在昏睡狀態中的老爺子被推出了手術室。


  江南省,秋長天從裡面出來後,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睡覺。已經是傍晚了,秋長天才醒過來。從臥室裡出來。發現外面等著的王超和妻子,秋長天心裡微微的一陣慚愧。早年秋長天是從一個偏遠農村出來的孩子,能夠有今天完全是靠著王家的幫襯。妻子的性格上雖然有點驕縱,但是對秋長天非常的好,妻弟王超才幹上雖然不算很好,但是謙讓穩重,待人寬厚。沒有這樣一個堅實地基礎,秋長天的天美集團是不可能成長到今天的。


  「辛苦了!」秋長天接過王超的煙,點上後深深的吸了一口。自由的空氣又在醒來的時候感受到了。這種感覺心裡才算是真的踏實了。


  「姐夫,你也不擔心外面的事情?」王超笑著問了一句。秋長天輕輕地搖搖頭說:「有你在,天美地大局亂不了。就算我出不來,我的律師也會拿著我授權書,把我名下所有地股權移交給你。我是不會看著天美倒下的。」


  王超聽了微微的一陣苦笑說:「姐夫,就算你把所有股權都移交給我,你出不來的話,天美最多也只是苟延殘喘。這一次能全身而退,我就跟做夢一樣。」


  秋長天淡淡一笑說:「我在裡面他們不讓我睡覺,就這樣我不該說的一個字也沒說。這其中的厲害關係我也清楚,倒霉就自己一個人認了吧。我只是沒想到,轉機來的這麼快。說說你在京城的奇遇吧!」


  王超聽了不由感慨的嘆息一聲說:「奇遇,在京城算的上是奇遇了。說起來那天我是打算請那一位的公子赴宴,他不是對囡囡很感興趣麼?說出來不怕你罵我,當時我跟囡囡都說好了,只要他肯幫忙,囡囡就跟著他了。沒想到,我苦心準備的東西,一件也沒用上,人家根本就不來,電話也不接。世態炎涼啊!」


  秋長天聽了不由冷冷一笑說:「不奇怪,天美那麼大的家業,他雖然眼紅,但是吃不下。要不早就吃了!後來呢?」


  「後來?我等的不耐煩了,出去轉轉抽菸換口氣,沒想到遇見了羅成。他看見我還算熱情,拉著我到一個包間裡說是給介紹一個朋友。你猜我遇見了誰?」


  王超這麼一說,一下就把秋長天夫妻的胃口吊起來了,秋長天微微坐直了身子,知道這是故事的轉轉點。王熙明顯比丈夫著急,搶著問:「遇見誰了?」


  「一個歸去的仇家,當時我靈機一動,厚著臉皮湊上前去親熱。過去我就覺得這個年輕人肚量非凡。所以抱著一線希望,當然也是死馬當作活馬醫。沒想到……。」王超不緊不慢的說著,夫妻倆聽的很是仔細,好像聽一步精彩離奇的故事似的。


  「一直到今天接到他的電話,讓我通知姐姐去接人,上了飛機我還跟做夢似地。一夜之間。一切都變了,權利真的是太可怕了。」


  秋長天聽的久久不說話,好一會才低聲說:「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我們還是等著人家獅子大開口吧。」


  王超笑著搖搖頭說:「就一個條件,將天美遷移到宛陵。」


  秋長天的手微微的抖了一下,手裡地煙一下沒夾住,掉在地毯上。


  「天美遷移不難,難的是這一省官員上上下下的,他們能答應?」秋長天也覺得不可思議。一個上市公司,遷移到別的省那可是一件大事。


  王超微微一笑說:「這個就不是我們該操心的事情了,我們只要把自己份內的事情做好就成了。囡囡打來電話。那意思楊帆沒碰她,還帶著她去見了一個京城裡的高官,下一步還要到江南省去拜見省委書記郝南。囡囡的意思,我們盡快趕去江南省匯合。」


  「通天的手段!」秋長天長嘆一聲站立起來,走到窗前看著外面地景緻久久不語。轉過身來之後,秋長天異常堅決的說:「立刻從公司裡挑選一批絕對可靠的人出來,讓他們到宛陵去打前站。然後我們收拾行李,直奔江南省城。」


  王熙站起來說:「我也去,我要看看囡囡。」


  陳老爺子地手術很成功。醫生的意思明天上午就能醒來,最多半個月就能出院。這個消息讓全家人都鬆了一口氣,笑容總算是出現了一點。


  一番商議後,陳政和決定明天老爺子醒來見一面就回去,一個省委書記離開太久不是啥好事情。楊帆明天見了老爺子後,也該回宛陵去。


  因為要辦一些必要的手續,還有新居的性格化佈置等等事情拖住了張思齊。楊帆也不是孤身上裡,身邊還帶著一個秋雨燕。儘管楊帆和秋雨燕之間沒有那種** 的結合,但是秋雨燕對楊帆的親熱程度有增無減。不過這個丫頭倒也識趣。一路上倒是嘴巴閉的挺緊的,廢話也不多。對楊帆來說,一路上有個美女能隨時看著養眼,倒也不是一件壞事。


  對於楊帆而言,天美落戶宛陵的事情解決之後,這個女人最好別再出現了。秋雨燕滿臉笑容地坐在楊帆的身邊時,想的則是或許能開始自己人生的第一次戀愛了。兩人這一路上,可謂同機異夢。


  走出機場時,秋雨燕看見秋長天的時候。丟下行李廂就衝了上去。楊帆苦笑著拖著秋雨燕的行李慢慢的走了過來。


  父女之間一個擁抱之時。王超笑著上前來接過楊帆的行李。


  「楊書記,勞您費心了!」王超一句話。立刻就平復了楊帆心中那微微不快的苗頭。秋雨燕還是嫩了點,不過勉強也能接受此刻地舉動。


  秋長天倒是很快就擺脫了秋雨燕,笑著異常誠懇的走到楊帆面前,握手時笑著說:「楊書記,今後我就跟您混了。」這話說的雖然有點噁心,但確實是實話,也是楊帆希望看見的結果。手裡能有這麼一個強大的經濟資源,日後走到哪裡,都是一張好用的底牌。


  「談不上,各取所需吧。」楊帆簡單的來臨這麼一句,話是說的**裸的,甚至有點難聽。但是這也是實話,同時在暗示秋長天,距離還是要做適當地保持地。好用的話你就是一張大牌,不好用那就不好說了。


  秋長天不是沒和官場上地人打過交道,楊帆這樣把醜話說在前面的人,還算是好的。不像一些人,當面說的比什麼都好聽,關鍵時刻該收拾你照樣收拾。秋長天也不會傻到認為,楊帆出手幫了天美,今後大家就是休戚與共的關係了。別說楊帆沒睡秋雨燕,就算是睡了娶了自己的女兒,那又能怎樣?官場上的人,關鍵時刻該放棄的。肯定不會手軟的。


  楊帆簡單地一句客氣話,讓秋長天多多少少的放心了很多。能這麼說話,至少保證了未來相當長的一段時間內,楊帆是會力保天美的,不然落戶宛陵也就沒有什麼實際意義了。從王超的轉述中,秋長天也看出來楊帆為人的一斑。這種人做事情往往不會先說,總是做地有那麼七八成把握了,才會拿出來說。有了楊帆這句話,秋長天也知道這次的劫難算是渡過了,不然楊帆也不會安排自己去見郝南。省委書記是那麼好見的麼?


  一個三十左右的那人這個時候笑著走過來,朝楊帆伸手笑著說:「是宛陵的楊書記吧?我是省委辦的秘書謝長順,郝書記讓我來接您。」


  郝南的大秘書楊帆當然不敢怠慢,連忙笑著握手說:「我是楊帆,辛苦謝秘書了。以前雖然見過謝秘書,就是一直沒機會親近一下。」


  「楊書記太客氣了,這幾位想必是天美集團的人吧。」謝長順這麼一說。楊帆趕緊給介紹了一下,一番客氣之後,謝長順笑著說:「住的地方已經安排下了,郝書記到上午去下面視察工作,明天才能回來。所以要委屈楊書記等一天。」


  這個時候林頓和小王氣喘吁吁地跑來了,看見楊帆跑過來說:「楊書記,我們失職了,您批評我們吧。」


  當著謝長順的面,楊帆也不好問發生了什麼事情。林頓和小王是什麼人。楊帆心裡太清楚了。按說他們昨天就該到省城來等著接機的,怎麼搞到現在才到。


  楊帆不動聲色地不滿的掃了林頓一眼,扭頭對謝長順說:「見笑了,先住下再說吧。等一天也好,正好能和謝秘書親近親近。」


  謝長順對楊帆客氣,不等於眼睛裡有天美的人。所以整個過程謝長順對天美的人也就是淡淡的,顯得有點突出楊帆的意思。


  上了車後,楊帆才低沉的問林頓:「怎麼搞的?」


  林頓苦笑著解釋說:「楊書記,事情發生的有點突然。昨天晚上我們都上路了。地稅局一個叫科研地女孩子找到我,跟我說了個事情,她說市地稅局要對在全市範圍內搞一個大的活動。還給我打印了一份計劃書,我看了之後大吃一驚,原來地稅局是要對緯縣的循環工業園下手。你也知道的,工業園裡的企業,絕大多數已經過了稅收的優惠政策期間了,現在很多企業還在和區裡談判,爭取下一階段的待遇。談判這種事情。不是一天兩天就能解決的。所以那些有的稅收沒交齊全。還有地也確實存在一些違規的行為。地稅局打算從這個地方入手,我看了材料後立刻給您打電話。接過您的電話關機。沒辦法,我只好自作主張,帶著小王連夜趕到緯縣,找到蘇書記。忙活了大半夜,本來想趕夜路的,可是趕上緯縣下暴雨,無奈之下只好住下來。今天一早我們往省城趕的時候,我先後給您打了幾十個電話,都沒能打通。所以……。」


  「嗯?」楊帆苦笑了一下,心說這個事情也怪不得林頓了。這不昨天晚上,張思齊說要共度一個安靜的夜晚,然後把手機給關了,一早起來到機場上飛機的時候,楊帆還摸出手機來要關機呢,發現手機壓根就沒開。下了飛機,楊帆這不還沒想起來開機麼?


  「呵呵,別緊張了。這是我的錯!」楊帆安慰了一聲林頓後,摸出手機來開機,結果一堆未接電話,都是從宛陵和緯縣打來的。


  楊帆立刻就給蘇妙娥回了點電話。


  「楊書記麼?總算是聯繫上您了,有地人趁您不在,想拿緯縣開刀。」


  楊帆鎮定地說:「說說情況吧。」


  蘇妙娥簡明扼要的說了個骨架,楊帆立刻明白這是什麼一回事了。楊帆離開期間,董中華把汪愛民放在地稅局長地位置上,這小子一到地稅局,立著手搞一個全市稅收大檢查的活動。原來的地稅局被董中華安排到高速公路辦公室去了,很明顯這個舉動是打算陰楊帆一次。


  科研在地稅局辦公室工作,表面上看起來不是任何人的手下,人也長的漂亮。於是被汪愛民抽調到這個活動的準備小組中去了,汪愛民心裡還有別的小算盤,暫且不去說。科研在整理材料的過程中,意外的發現這個活動似乎是打著檢查的旗號,重點是要查緯縣的問題。


  私下裡對楊帆頗為關注的科研,自然知道楊帆在緯縣起家的。想都不想科研就偷偷的複印了一份所有材料,悄悄的找到市委去了,沒找到楊帆只好在路上堵楊帆的車,把材料給了林頓。


  這個事情是禿子頭上的蝨子明擺著的,蘇妙娥看了林頓送來的材料後,也嚇了一跳。緯縣的地稅方面雖然查不出什麼大問題,可是那些私營企業的身上多多少少都是有點問題的,以前緯縣地稅局也就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別太過分就算了。都是為了發展地方經濟嘛。


  「準備工作做的細緻一點,讓他們查。查不出大問題,我也好說話。維護一個好的經濟發展環境,這也是中央和省委三令五申的事情了。你不要有顧忌,該頂回去的,堅決頂。我明天要和郝書記談工作,接著還要是一趟南京。緯縣的事情,主要靠你一個人了。」楊帆的意思蘇妙娥當然明白了,也聽出了楊帆心裡的怒火。不過楊帆現在克制的很好,只能聽出一點語氣上的變化,不是老部下也聽不出來。同時楊帆也強烈的暗示,有郝書記給我們撐腰,大膽的搞。


  有了底氣的蘇妙娥,立刻嚴肅的回答:「請楊書記放心,緯縣區委區政府是有凝聚力的,緯縣兩套班子也有決心應付好這一次大檢查。」


  「嗯,身為區委書記市委常委,一切要以緯縣的經濟發展為大局,一定要安撫好大檢查期間投資商的情緒。」


  不動聲色的交代完畢後,楊帆掛了電話臉上平靜,心裡卻無法平靜。董中華果然是不肯善罷甘休的,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一個不能把握常委會的市委書記就不是一個合格的書記,這一點相比董中華如鯁在後吧。所以,他的反撲肯定是猛烈的,不過這次反撲的舉動,也許將會決定宛陵政局的新格局,郝南手裡的刀可以落下的時候,是不會有絲毫的猶豫的。可惜的是,楊帆知道自己就算扳倒了董中華,也不過是為人做嫁衣裳。這一點,陳政和說的很清楚了,郝南的壓制從今天吊自己一天,就能看出一個開頭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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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0-3-31 11:53:08
第296章 拉下水

謝長順是個眼睛很刁的秘書,所以他沒有邀請楊帆同車!宛陵肯定發生了一點對楊帆不利的事情,謝長順心裡不但沒有擔心,反而感覺到微微的高興。只要及時的把這個消息弄清楚,匯報給郝書記,肯定會在郝書記的印象裡面又加幾分的。


  拿出電話,謝長順給郝南撥了過去,接通之後用恭敬且平靜的語氣說:「郝書記,人我接到了,天美的人也到了。」


  郝南在電話裡低沉威嚴的說:「我知道了,一定要接待好天美集團的客人。」


  謝長順心裡微微一怔,立刻明白自己似乎搞錯了一點,謝長順立刻做出了糾正,平靜的說:「我知道了。郝書記,有個事情我覺得有點奇怪。」


  「什麼事情?」郝南隨意的問了一句,謝長順立刻把林頓他們到遲到的事情說了一下,同時還描述了一下當時林頓的表情說:「楊帆的秘書看起來很焦慮!」


  郝南愣了一下才低聲說:「嗯,你觀察的很仔細,就這樣吧。」


  謝長順是郝南從整個省委辦裡精心撿拔出來的大秘書,跟著郝南快一年了沒有被換掉,地位也算是基本穩固了。跟著郝南這一段時間,謝長順最深的感受就是,郝南從來對下面人不當面表揚,今天這個事情居然就發生了。這個情況讓謝長線骨頭都輕了三兩,一陣暈乎乎的興奮著。今後只要緊跟領導,不出五年外放出去,至少是個副廳。到時候四十不到,也算是春風得意了。


  放下電話的郝南心情不錯,想到楊帆面臨的麻煩可能不小,郝南不禁得意了起來。這小子不好駕馭,這是郝南從這次楊帆挖天美集團的事情中最大的感悟。這麼大的事情,不先向省委書記匯報,直接先打通了祝東風是路子,然後才向自己匯報。這個事情不能不有所表示。


  從大局上來說,郝南對於楊帆挖牆腳的事情倒是雙手贊成的,作為省委書記,天美這樣國內頂尖的私營企業越多,說明江南省地投資環境好,說明省委書記領導有方。不過你小子仗著背景就敢越過領導。先把事情做了再匯報,這是絕對不能忍的。郝南雖然沒有像陳政和說的那樣,打算壓楊帆個三五年,但是壓制楊帆方便駕馭的方針是已經確定了。所以才有了吊楊帆一天的舉動,你不是著急麼?我不著急!


  今後的事情,看表現吧。


  陳政和以己度人,也算到一點,陳老爺子還在,楊帆又是張家地女婿。郝南心裡再有不滿。也要顧忌三分,所以壓個三年是底限,換成陳政和有楊帆這樣的下屬。他也會這麼處理的。問題是最重要一點,陳政和漏算了。那就是郝南搞不清楚楊帆和祝東風是啥關係。郝南和祝東風是一條線上的,兩人雖然也在暗地裡較勁,但是郝南對祝東風這個炙手可熱的新貴的忌憚,那可是比忌憚陳老爺子還要多一份的。楊帆不吭聲不吭氣的搞定了祝東風,郝南心裡的忌憚又多了三分,所以郝南對楊帆地策略是好用就用,關鍵時刻看祝東風的態度。


  事情說起來複雜。說白了也就那麼一回事。


  天美只要能落戶江南省。郝南肯定是要頂著一切壓力為楊帆遮風擋雨地。再說人家不是還有一個陳家和張家存在麼?有人想搞點軟地硬地。你總要先問問陳張二位老不死地答應不答應吧?當然了。江南省以外地事情。那就不是郝南該操心地了。


  鑑於以上種種。郝南對於楊帆在宛陵遭遇到地麻煩。心情是非常地愉快地。年輕人!沒有我地支持。你在宛陵也不太玩地轉哦!想我支持你。你就要聽話哦!


  郝南愉快地時候。楊帆心裡正在殺氣騰騰地構思著一個計劃。這個計劃用狠毒兩個字來形容。一點都不過分。欲擒故縱。讓一些私營企業露出一點小問題。讓好大喜功地汪愛民追著不放。最好封幾家企業門才好。搞地天怒人怨又查不出什麼毛病來地時候。再出手反戈一擊。搞地好能把董中華拖下水。搞地不好。也能達到徹底廢掉汪愛民這個狗腿子。徹底讓董中華在宛陵無法立足。


  計劃是有了。但是怎麼做需要仔細地考慮。一路上楊帆不停地抽菸。一言不發地。林頓自然知道領導地習慣。默默地在邊上等著楊帆地決定。


  「林頓。等下到賓館後。你出去買張手機卡!」楊帆突然出聲。林頓立刻回頭說:「我知道了。」一個多餘地字都沒有!


  謝長順把一行人安排到省委招待所。楊帆敏感的注意到,謝長順對天美三人的態度,比之剛下飛機的時候,無疑熱情了很多。這其中發生了什麼變化?別告訴我是看上人家小姑娘了,這個答案一定都不好笑。楊帆心裡冷冷地笑著,想起陳政和那番話來,心裡越發地冷了,也暗暗的下了一個決心。


  「謝秘書,等下有沒有空?我約了省委組織部朱部長地公子一起玩,要不要一起去?」楊帆笑容滿面的對正在忙活著對服務員指手畫腳的謝長順來了這麼一句,謝長順彷彿察覺到異動的兔子似的,身子微微一怔耳朵都豎起來了。


  「這個,晚上要接待天美的人,不太好吧?」雖然是在猶豫,謝長順心裡卻是千肯萬肯的。省委組織部是什麼地方?裡頭的人見官大三級的。朱部長是郝書記都要給三分面子的主,他家的公子能結交一下,那真是求之不得啊。


  楊帆淡淡的笑著說:「天美集團的人,旅途勞頓的,晚上應該會早點休息。」這話要是給秋長天三人知道了,秋長天肯定會大聲疾呼:「天地良心啊,我的人已經安排好了晚上的活動了,親自來一趟我肯定是要好好的打通楊書記和謝秘書的關節的。」秋雨燕肯定會說:「人家等著你晚上來呢,你怎麼這麼沒良心啊?」


  安頓好之後,楊帆當著謝長順的面,笑著對秋長天說:「秋董事長,旅途勞頓。先休息一下。我那邊還有點瑣事要處理,需要用什麼打電話找服務台。其他的事情,我們晚上再聊。」


  楊帆說話地語氣,搞的謝長順在一邊心驚肉跳,他不知道天美發生的事情,自然擔心這些被地方官員慣壞的商人會有不滿的情緒。謝長順能摸清郝南用人的習慣。不等於郝南會告訴他楊帆和天美之間地交易。郝南只是說了,楊帆有可能把天美集團引進江南省,讓他好生接待。然後又找來個不像樣的理由,到附近的一個市去視察。兩件事情結合起來,謝長順當然能猜到郝南對楊帆心存敲打之意了,領導用人不都這樣麼?要知道了真相,借謝長順十個膽子,今天也不敢答應楊帆的邀請。關鍵時刻和領導不滿的人勾三搭四的,哼哼!


  秋長天的安排在晚上。所以笑著答應楊帆說:「多謝楊書記和謝秘書的關心,今天晚上我代表天美集團宴請二位領導,一定要賞光啊。」


  楊帆笑著說:「一定到場!」


  謝長順多少有點跌破眼鏡的感覺。不過心想楊帆和天美地關係一定很好,不然怎麼能把人拉去宛陵投資呢?有了這個想法,聯想到當官的在市面上見人高一等的,也就不足為怪了。


  藉口上洗手間,楊帆給朱子揚撥了電話,開口就說:「朱哥,我在省城。出來一起幫忙好好接待一下省委書記地大秘書。」


  朱子揚也是人精一個,這語氣說的話,怎麼能不明白是啥意思。正在新單位省建設廳城建處出場辦公室裡等著下班呢。一縱身就從椅子上跳了起來,笑嘻嘻的說:「怎麼搞?」


  楊帆笑著說:「這小子帶個眼鏡,斯斯文文的。」


  朱子揚立刻會意的哈哈大笑說:「領會精神,正好有個模特隊在省裡,為老齊的一個新校區搞宣傳。叫上老齊,這小子拉官員下水是一把好手。」


  「行,等一下你安排好了,給我打電話,我在賓館大廳裡先坐一坐。」從洗手間裡出來。楊帆和謝長順到了大廳裡,楊帆笑著招呼小王說:「把車鑰匙給我,你和林頓也去休息吧,趕路也挺辛苦的。」


  兩人走後,楊帆在指著大堂裡的沙發說:「謝秘書,坐下休息一會,那邊安排好了電話通知。」謝長順聽了多少有點緊張,換成一般人的請客,他是不會輕易答應地。可是省委組織部的誘惑太大了。能把朱家的關係搞好。是省裡每一個官員夢寐以求的事情啊。


  「楊書記和朱處長很熟?」謝長順笑著問了一句,楊帆露出謙虛的表情說:「兄弟嘛。談不上熟不熟。」


  奶奶的,居然和朱子揚稱兄道弟,這個關係要套好了。謝長順心裡想的美,已經把剛才打楊帆小報告的事情忘一邊去了。


  沒等到三分鐘,楊帆的手機響了,朱子揚在電話裡豪爽地笑著說:「徽商會館啊,動作要快,我就不去接你了。」


  楊帆掛了電話,朝謝長順笑著說:「安排妥當了,走吧。」


  半個小時都沒到,車就開到了地方。老遠就看見朱子揚和齊國遠站在門口的停車位前,笑嘻嘻的在那等著。楊帆停好車,謝長順剛下車,朱子揚就熱情無比的笑著上前來,狠狠的握著謝長順的手說:「謝大秘,您可是貨真價實的貴客啊,我還當楊帆這小子忽悠我呢。」


  從車上下來楊帆很隨意的樣子說:「朱哥,不帶這麼當面說人壞話的。」


  朱子揚連聲笑著說:「我錯了,我錯了,呆會酒桌上我自罰三杯。」兩人一唱一和地,搞地謝長順心裡暗暗的感慨,心說這一趟來地真值得。即認識了朱子揚,又較好了楊帆。


  把齊國遠也介紹給謝長順後,四人上了樓去,進了一間豪華包廂。坐下之後齊國遠一招手,各色酒菜上來慢慢一桌。朱子揚拿起一瓶五糧液,滿了三杯後笑著說:「說到做到,我先干三杯,算是給我兄弟賠不是,順便表示對謝秘書的敬仰之情。」


  朱子揚乾脆的喝了三杯之後。其他人一起舉杯,幹了一杯之後才算是正式開席。朱子揚對於謝長順這個省委書記的大秘書,也是生了結交之心的。日後有點啥風吹草動的,有這個內線肯定能用的上,關鍵是楊帆之前電話裡定下調子的,一定要拿下謝長順。


  酒先開道。謝長順雖然謹慎,但是架不住組織部長的誘惑,給三人很是灌了不少杯,一場酒席下來只好肚子裡多了半斤白地。眼睛耳朵都紅了,話也漸漸的有點不帶把門的了。看看火候差不多了,楊帆給齊國遠使個眼色,齊國遠立刻站起來說:「我看著酒喝的差不多了,到樓上去做個足療敲個背,好好的放鬆一下。」


  朱子揚搶先說:「這個主意不錯。走走,都去都去。」


  這樣一來謝長順就不好拒絕了,反正是足療敲背。又不是什麼色情服務。到了樓上,走廊裡一片安靜,一個女服務生打開一間門朝大家說:「歡迎光臨!」


  四人進去坐下,茶水端上後聊了起來,謝長順見四人一起,心裡更是放鬆了警惕。不過沒一會門又打開了,進來一排個穿著短裙的踩著貓步地美女,一傢伙謝長順眼睛都看花了。這些女孩一個一個的都是青春年少十七八的樣子,又是精心打扮成那種半遮半掩的。白生生的胳膊大腿盡在謝長順的眼前晃悠,加上喝了酒。謝長順的克制力就更不足了。


  「老闆,我們給您做足療和敲背行麼?」兩個如花似玉的少女左右一圍,謝長順就有點遭不住了。朱子揚率先左右抱著兩個大聲說:「我要這兩個,你們抓緊挑啊。」


  兩個女孩抓起謝長順的胳膊,按在**拽著就走,一陣溫言軟語地勸著,謝長順稀里糊塗的就跟著出來包廂,來到另外一個單獨的包間內。


  進門之後謝長順有點緊張了。心說這個事情還是不太好,畢竟大家是第一次見面,不算知根知底地,搞這個活動容易受人與柄。剛剛生出一點退意,只見一個女服務生端著一個腳盆進來了,擺在躺椅前就出去了。謝長順本來就不堅決的,看見這個心說還真是足療啊,這麼正點的小妞用來搞足療,有點浪費啊。


  正在想著呢。謝長順已經被按在躺椅上了。舒舒服服的一靠之後,一個女生蹲在面前給脫鞋。另外一個往身後一站給捏著肩膀。這一下謝長順放心是放心了,但是心裡更是遺憾了。


  另外一個包間裡,楊帆和朱子揚依舊坐在一起,倒是真的在做足療。雙腳泡在熱水裡,燙的楊帆舒服的直哼哼。


  「老謝這個人很謹慎,今天算是栽在你我手裡了。」朱子揚得意洋洋的笑著說,楊帆聽了會心的笑著問:「老齊能不能拿下他?」


  朱子揚嘿嘿一笑說:「最正點地兩個小模特,說好打一炮一個人一萬,這兩個小妖精還不把老謝往死裡夾,老謝這樣的,她們的長腿就能弄他爽翻天,更別說是全套了。」


  楊帆嘆息一聲說:「奶奶的,老齊這個傢伙,腐蝕官員果然有一套。如今這世道沒法說啊!搞的我也只好用這種手段了。」


  朱子揚嘿嘿一笑,湊到楊帆跟前低聲說:「老齊玩的是白道,做買賣也算實誠,他講究一個細水長流,不然修路的事情我也不敢拉他。」


  楊帆淡淡的說:「明智!細水長流才是正經買賣,可惜知道這個道理的人多,真地做到的卻沒幾個。老齊在宛陵的工程我都查過,都是自己旗下的工程隊在做,沒幹那種轉包的事情。不然的話,我早勸裡和他斷了。」


  朱子揚眼珠一轉說:「我聽說你們宛陵市的安居工程要啟動啊,這個工程好像沒多少人願意做,老齊倒是願意插一手。」


  楊帆淡淡的問:「他又冒什麼壞水了?」


  朱子揚不好意思的嘿嘿一笑說:「別這麼說我地合作夥伴嘛,他就是想進政協,想混個副主席來幹干。」


  楊帆眉頭一皺說:「開什麼玩笑,宛陵政協副主席,一個蘿蔔一個坑,誰肯讓出來?我可不敢給他攬這個事情。」楊帆心裡早打了算盤了,政協副主席地位置,要給秋長天留著一個。不能讓人白辛苦不得好處啊。


  朱子揚嘿嘿一笑說:「靈活一點嘛,可以增設的。」


  楊帆皺著眉頭說:「這個事情要操作地話,還是有點難度的,那一片不歸我說了不算啊。」


  朱子揚想了想說:「這樣好了,宛陵安居工程正在建設廳辦一些相關手續,改天我帶著老齊下去。你給引見一下元振。這總可以了吧?」


  楊帆心裡覺得倒也不是不能幫忙,只是陳政和那番話對楊帆影響太大,現在的楊帆可謂事事謹慎如履薄冰的。偏偏有不能跟朱子揚明說,所以才有點不乾脆。


  朱子揚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楊帆在推脫那就不對了。


  「這個為問題,只要是元振提出來,我保證在常委會上通過增加名額地事情。」楊帆心裡打了個如意算盤,到時候元振提名,我跟著搭順風車。順便把秋長天給弄進去。


  有了楊帆的保證,朱子揚也高興了,拍著楊帆的肩膀說:「這才叫兄弟嘛。」


  謝長順喝了酒。靠在躺椅閉著眼睛上享受著,沒一會突然覺得身子被抬了起來,一個女孩在耳邊低聲說:「老闆,挪個姿勢,給你按一按頭。」


  謝長順睜開眼睛一看,發現女孩直接坐在身後,接著腦袋就靠在兩團柔軟的中間,心頭不禁微微的一蕩,心說這裡的服務還真是不錯啊。正想著呢。下面那一位把腳抬起來了,擦乾水後笑著說:「我給您捏腿。」說著兩條腿觸到一片光滑細膩地肌膚,謝長順睜開眼睛看下去,女孩的正對著自己坐著,短裙已經全掉下去了,露出裡面白色的小褲,偏偏那雙修長的腿是張開的,裡頭不怎麼守規矩受約束的毛髮,如同那出牆的紅杏。醒目的一塌糊塗。


  謝長順心裡立刻就長草了,心跟他頑皮的小白兔似地,上竄下跳的。偏偏這眼睛還移不開,面前的女孩不斷在大腿根部捏著,一不小心手還碰到那子孫帶,撩撥地謝長順幾下就硬了起來。上面那個女孩手段也不差,雙手解開襯衣上面兩個扣子,細嫩的指尖在謝長順的奶頭上一下一下的捏著,力道不輕不重的。舒服的謝長順只想哼哼。


  感覺到謝長順的變化後。兩個女孩相視一下,對面那個笑著說:「老闆。這裡也按一按吧?」說著一支小手已經按在那要命的地方,一下一下的揉動著。


  「轟!」謝長順地腦子裡一下就暈乎了,就知道自己想找個地方鑽進去,那個地方一定要是濕潤溫暖的,充滿了包裹的夾擊。謝長順沒有失望,眼睜睜的看著面前的女孩子,笑著伸手掏出那怒目圓睜的傢伙,張開櫻桃小嘴。


  快活!居然來的如此簡單!


  看看時間差不多了,估計謝長順今天是走不掉了,楊帆這才放心的收拾完畢,站起對朱子揚說:「接下來的事情你負責搞定吧,我還要回賓館處理一點事情。」


  朱子揚不是八卦地人,也知道楊帆不是假正經,肯定有事情要做。「那太遺憾了,這次的模特很不錯啊,好幾個是什麼大賽的獲獎者。」


  楊帆淡淡的說:「用錢能搞定的女人,你玩的過來麼?中國年輕漂亮的女孩子,好歹有個把億吧?」


  朱子揚笑著說:「那我不管,人生苦短,子孫有限。我要把有限的生命,投入到無限的享受中去。總之一句話,我能到手地,又錯殺沒放過。」


  「賤人!」楊帆忍不住笑著罵了一句,擺手告辭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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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0-3-31 11:53:37
第297章 整治

望著楊帆離開的背影,朱子揚的心裡多少有點感慨。這小子現在是越來越成熟了,第一次見面時那個略顯青澀的青年,似乎就在眼前。楊帆提前離開,朱子揚不難想到兩個原因,一是把朱子揚這邊的人情做到位,讓朱子揚徹底的勾搭上謝長順這條線。第二點自然是給謝長順創造一個不太尷尬的環境,畢竟楊帆在的話,謝長順心裡或許會有啥想法。


  如果說以前朱子揚只是欣賞楊帆的成分居多,今天玩了這一手之後,朱子揚變得有點佩服這小子了。至少換成自己的話,是不會做出離開的選擇的。


  楊帆的離開還有第三個原因,那就是提前離開,佈置緯縣的應對事宜,這個事情自然是不足為外人道也。


  回到賓館悄悄的找到林頓,接過買來的手機卡,楊帆獨自進了房間關上門,撥通了蘇妙娥的手機。


  「蘇書記麼?是我!」楊帆對蘇妙娥還是非常尊重的喊職務,並沒有多少上司的架子。這一點也是蘇妙娥敬佩楊帆的地方。看見楊帆用一個陌生的手機號碼打來電話,蘇妙娥自然知道事情的重要性。


  「楊書記,您有什麼指示?」蘇妙娥立刻站起,低聲說話把門給帶上。


  「我有個想法,想和你商量一下,你不要記錄,只是聽著就行了。我的想法是這樣的…………。」


  聽完楊帆的想法後,蘇妙娥心中暗暗竊喜,招數毒辣怎麼了?只要把找麻煩的傢伙撂倒了,斷了這些人再生覬覦之心的念想。陰的狠的大家誰沒用過?蘇妙娥開心的是,之前擔心楊帆有丟車保帥地想法,畢竟董中華是市委書記。現在楊帆提出的想法,很明顯是決定和緯縣這些舊部共同進退了。


  「楊書記,請放心,我已經佈置下去了。該擦的屁股保證擦乾淨。該留下的線索保證留的有模有樣不帶傷筋動骨的!」蘇妙娥又做了一番保證。


  「呵呵,我們地運氣不錯!所以結果也應該不錯!」楊帆說的陰森森的,蘇妙娥聽了心裡微微一顫,心說楊書記的性格,似乎又和以前有所不同了。


  蘇妙娥女性地感覺確實不錯。楊帆確實因為對官場地認識又加深了一層。從骨子裡算是徹底發生了一些微妙地變化。當初那個只求為官一任造福一方地青年。如今多了一點狠厲。陳政和說地那番話是個藥引子。領著天美地人來到省城後。郝南地御下之道徹底地讓楊帆明白了很多。不錯。楊帆挖天美集團是為了自己地政治資本。但是不也為郝南增光添彩了麼?楊帆在宛陵跟董中華數次較量。不也是秉承著緊跟領導地主旋律麼?


  可是結果呢?結果是楊帆地心寒了!心寒是因為這個圈子太冷酷了!冷酷到楊帆開始考慮。是不是應該考慮尋求一點別地政治合作途徑。甚至逼地楊帆使陰招。拉謝長順下水。往郝南身邊插釘子。


  掛了電話之後地楊帆。在三考慮地結果。是暫時緩一緩。畢竟矛盾還沒有到不可調和地時候。真地到了時候。楊帆說不得為了自己地利益。也要豁出去。楊帆也敢豁出去。大不了放棄這條路就是了。骨子裡地不服輸和一種淡然。這也許才是楊帆最後地底牌!


  哼!哼!哼。冷笑三聲後。楊帆推門出來。正好撞見秋雨燕開門出來。看見楊帆地秋雨燕很是開心。笑著像一朵雲彩似地飄過來。站在楊帆地面前唯唯仰視說:「楊帆。你回來了。」


  「嗯。剛回來。以為你們休息。沒敢去打擾。」楊帆露出笑臉。簡單地解釋一句。


  「我爸爸和舅舅哪裡睡地著啊。正在房間裡談搬遷地事情呢。走。我帶你去見他們。」秋雨燕親熱地拽著楊帆就走。楊帆遲疑了一下。還是跟著去了。心裡也確實想和秋長天他們商量一下關於搬遷地事情。這其中牽扯到地方方面面地事情還真不少。


  看見秋雨燕拽著楊帆進來,秋長天的臉色微微的沉了一點,不過瞬間就笑著站起來和楊帆握手說:「楊書記。您來的正好。我們有事情向您匯報呢。」


  楊帆不露痕跡的輕輕的掙開秋雨燕親熱地手臂,接著拿煙地動作坐下。點上一支菸後才笑著說:「有什麼需要我做的,你們只管開口。」


  王超見楊帆說地干脆,便笑著說:「楊書記,搬遷不難,就是費點時間和金錢的事。關鍵是當地地方政府的工作不好做,天美集團雖然是以電器銷售和地產為主要產業,但是最近幾年也涉足到當地的製造業輕紡等領域,與各地也做了一些合資的項目。算起來牽扯到幾千人的飯碗問題,我們要強硬搬遷,損失估計會很大。」


  「這個事情我替你們想過來,見過郝書記後,我會陪你們走一趟南京,然後帶你們去見省委田副書記,請求他的支持。」


  此言一出,秋長天臉色又是微微一變,隨即便笑著坐下不說話,慢慢的抽著煙。


  「楊書記,請求您說一句實話,您到底想要點啥?」秋長天在害怕,甚至可以說是恐懼。官場上的人見的多了,甚至很多在這次事件中還是秋長天死活不肯鬆口說出來的,今後肯定還是要保持聯繫的。有的官員確實能為了一己私利大把的出賣國家利益,這種人還不少。但是楊帆這樣的,背景深厚隨便帶著他們見部級領導的官員,秋長天想不害怕都難。


  害怕被吃的骨頭都不剩啊!


  楊帆笑著站了起來,這個問題就算說實話秋長天也未必能相信,既然如此還不如不解釋。


  「秋董事長,我想你應該明白,你已經別無選擇。既然沒得選了,管它前面是什麼坑,閉上眼睛跳下去就是了。當然。你也還可以選擇現在就離開,繼續到小黑屋裡呆著,沒人會攔著你。」


  說完這話,完全無視目瞪口呆的三人,楊帆轉身走就。


  秋長天頹然的往後仰面,雙手捂著臉一聲長嘆:「我他媽的真地傻到家了。這個時候還在患得患失。」


  秋雨燕本來想追著楊帆出去的,可是剛才楊帆說話的樣子太陰沉了。秋雨燕發現自己一點力氣和勇氣都沒有,只能坐在原地看著楊帆的離開。


  「姐夫,不必自責!天美是你苦心經營起來的,有這樣那樣的擔心非常正常。我倒是不覺得這個楊書記對天美有什麼貪念。」說著王超看了一眼秋雨燕,站起身說:「我去找楊書記解釋一下。」


  因為家庭背景和出身地緣故,從小在一個相對高端一點的家庭里長大的王超,能力上雖然未必比的上秋長天,但是在見識和對官場的理解上。則要比秋長天強不少。


  秋雨燕等王超出去後,挨著秋長天坐下,舅舅剛才那個眼神。秋雨燕自然是理解的。


  「爸,我跟你說一件事情,就在你出來的那天上午,楊帆到了酒店我的房間裡……。」秋雨燕慢慢的把事情說完後,秋長如同泥雕木塑似地呆住了。自己的女兒脫離衣服去引誘楊帆,這小子居然不給面子。


  「別說眼下天美的處境了,我都願意給他做情婦換取您和天美地安全,他能不知道控制我等於控制了大半個天美?至於說到控制人的手段,他還少的了麼?可惜的是。我都那樣了,他也沒有進一步的動作,讓我一度懷疑自己的魅力。我感覺,他所追求的,不是我能給的,也不是天美能給的。天美在他地手上,不過是一枚關鍵時刻能扭轉形勢的棋子罷了。「


  秋雨燕的話,說的很無奈,但這一次她還真的說對了。


  「不知死活!」回到房間的。楊帆的嘴角裡蹦出這麼一句來。對於天美,楊帆已經沒有多少耐心了。耗費了大量人力資源,得到的居然是被人懷疑要吞沒他的家產,這讓楊帆地怒火旺盛。換成以前,楊帆會當面指著秋長天的鼻子說:「你算什麼東西?一枚棄子罷了。不錯,你的老婆還在因為你的嘴巴嚴實,是能保住一點家產,沒有餓死的危險。但是你能保證你的老婆和女兒,不被人隨意的壓在身下蹂躪麼?睜開眼睛看看形勢吧!」


  「楊書記!」門沒關上。王超輕輕的一推就開了。


  楊帆對著王超的笑臉。一點表情都沒有,連頭都沒有點一下。要讓這些人知道。自己現在很不爽,正在氣頭上。楊帆心裡如是想,也就懶得講究什麼風度了。


  「天美是我姐夫一手打造地,傾注了他一生地心血,您別太在意了。」王超語氣緩和,略帶一點凝重的味道。這種變化在楊帆看來,比剛才地笑臉有說服力多了。


  「坐吧!秋長天,秋水長天,我看他是目光短淺。他以為自己在裡面不說話,就有了討價還價的本錢了?頂了天,老婆孩子有條活路走。」楊帆克制了一下自己的情緒,沒有說的太露骨。


  王超自然是明白楊帆的言下之意的,苦笑著坐在楊帆的對面,接過楊帆丟來的煙點上後,深深的吸了一口說:「我姐夫這個人,從小在江北農村里長大,人是聰明的沒的說。但是,很多事情以他的境界,是看不到事情的本質的。希望經過這個事情,他能理解的的更深刻。」


  楊帆臉色微微好轉一些,淡淡的說:「你姐夫很多時候,就是一個被地方小官僚慣壞的商人。坦率的說,我覺得你比他適合在官場裡混。」


  王超笑了笑說:「家父早年也在政府裡供職,混了一輩子也就是個副廳離休。他的才幹是比起很多官員只高不低,可是又能如何呢?所以他老人家在臨下來前,傾盡全力扶持姐夫和我在商場上廝混。臨終前他拉著我的手說,兒子,沒有讓你進入官場,是因為不想你再像我一樣,在那種時刻充滿了危機的環境裡生存。我們家沒有什麼背景。你就算有天大的本事,沒有權柄滔天的人非常賞識你的話,在官場上的成就非常有限。我父親在官場上地成就,比起您……。」說到這裡王超苦笑著搖搖頭,一道馬屁不露痕跡的送了過來。


  雖然談不上騷在癢處,但是楊帆的心裡也微微的舒坦了三分。心裡對王超這個人的看法也拔高了三分。


  「嘟嘟!」兩聲敲門聲。王超連忙過來開門,秋雨燕笑著閃了進來,低聲問:「他沒發火吧?」王超微笑著搖搖頭,秋雨燕這才輕輕的拍拍胸口低聲說:「剛才他地樣子好嚇人。」


  王超連忙搖搖頭,指了指裡面。秋雨燕堆起笑臉走進去,王超在後面大聲說:「楊書記,我先回去了。」


  看見秋雨燕出現,楊帆眉頭微微的皺了皺,心說這個丫頭還真的有點陰魂不散的意思啊。這樣下去時間長了。難保不出點啥事情啊,自己畢竟是個正常的男人。


  秋雨燕笑著要挨著楊帆坐下的時候,楊帆一道冷冷的目光掃過來。嚇的秋雨燕哆嗦了一下,頗有一點小女兒姿態的樣子,撅著嘴巴乖乖地坐在對面。


  「你擔心我一氣之下不管天美?」楊帆冷笑了一聲問秋雨燕。


  點頭!使勁的點頭!


  「幼稚!我既然出手了,就沒有回頭的可能!算了,跟你說這些你也不懂。」


  秋雨燕似懂非懂地點點頭說:「我知道我不懂,但是我明白一點。你沒有謀算我們家錢財,沒有霸占人家老婆女兒的意思。」


  這話弄的楊帆忍不住笑了起來,然後淡淡的說:「虧你想的出來!」


  秋雨燕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說:「我知道,你不是看不上我。是怕惹麻煩。我是不會抱著任何奢望給你添不必要的麻煩的,我求的只是在獎勵我們家需要你救命地時候,你伸一伸手。」


  「那要看是誰想滅你們秋家,招惹不起的,我也不會伸手的。」楊帆說的挺絕情的,但是秋雨燕聽出這其中的含義後,多少有點得意的笑著站起來說:「你是個好人!嘻嘻,我回去了。」


  「我靠!……。」楊帆心裡悲憤不已,就這麼被人發卡了。


  省委招待所最好的一間房間內。郝南臉上帶著矜持沉穩的微笑,顯得非常耐心地和秋長天在談話。用官面文章的話來說,會談的氣氛是愉快的,取得的成果是可喜的。


  因為有記者在場,秋長天只能大談一番江南省投資環境的問題,一頓讚歌唱過後,雙方在喜悅的氣氛中結束了這次會談。


  午飯前還有點時間,房間依舊是這個房間,不過談話的雙反變成了楊帆和郝南。坐在上位地郝南臉色沉竣。坐在邊上地楊帆一臉平靜。


  一番例行的匯報後。郝南有點意外,因為楊帆沒有提宛陵發生地事情。難道說著小子能自己應付?郝南多少有點失望了。好像失去了一把箝制住小子的鐵鉗似的。


  「兄弟省市的工作,一定要做好。」不管怎樣,郝南必須兌現自己的承諾,所以這句話也算是一個表態吧。我可以站在江南省的地盤上,給予你精神上的支持,我可以在江南省地盤內,給予你行動上的支持。但是,這些支持,肯定是有限度的。


  「我一定妥善處理好方方面面的關係。」楊帆也給出了自己的保證,同時也等於在說,堅決不給領導添麻煩。


  按理說楊帆這樣的手下,郝南應該非常欣賞,可是這小子這次玩的太大,捲入的圈子不是一個小範圍的,關鍵是他還能玩出朵花來。對於這樣的手下,雖然不是高一級的直接上司,郝南還是非常的謹慎使用,權衡著利弊。該壓制的時候,還是要壓上一壓的。這一次他得手了,下一次呢?天捅個窟窿怎麼辦?跟著抱塊五色石去補天?笑話!


  結束了省城的行程後,楊帆來到南京。沒有接受秋長天的大力邀請,楊帆選擇了獨自來到游雅妮辦公地大廈門口。


  「您好。請問有什麼可以幫您的麼?」接待小姐換了一個,但還是個美女。大城市就是這點好,數不清的美女可以賞心悅目。


  「我想見你們游總,麻煩通傳一聲。」沒有人認識自己的感覺真好,可以肆無忌憚的欣賞面前這個被自己看的有點窘迫地接待MM。


  「您沒有預約的話,我不能給您轉上去。這是公司的規定!」小M被看的有點惱羞成怒了。長的帥就可以這麼下流的盯著人家的胸部看咩?小MM有點忘記了,今天穿的是一件低胸的衣服,既然是低胸地,不是擺明著要給男人偷窺的機會麼?


  「該死的規定!」楊帆嘀咕一聲,笑著對接待MM說:「這件衣服不錯,很襯你地身材。」


  「流……,先生,沒有預約的話,你可以打電話給總裁秘書預約見面的時間的。」接待M忍住了。沒有把流氓兩個字完整的念出來。楊帆多少有點遺憾,這一刻不由的懷念,當年和沈寧一起。站在學校門口裝流氓吹口哨調戲女同學的時光。


  還是那時候好啊,做人不累。心裡想著這點,楊帆摸出手機來,晃悠著來到對面的沙發上坐下,點上一支菸後斜斜的叼著,眯著眼睛看著接待,流裡流氣地對著接通的手機說:「美女,不下來迎接的話,我要打上去了哦。」


  正在召開高層開會的游雅妮。聽了這話一臉的嚴肅瞬間就「撲哧」一聲笑了出來,隨即有點惱火的對著電話低聲吼:「我的形象全被你毀了。」說著游雅妮掛了電話,對一干高層說:「你們繼續,一定要拿出一個妥善的方案來,抓住這次機遇,爭取從政府方面獲得貸款的承諾和支持。」


  匆匆忙忙地坐電梯下來,一路上的員工看見總裁一溜小跑的樣子,一個一個的都嚇傻了,人人都在想。失火了還是出大事情了?


  「美女,QQ多少,MSN多少?你的樣子很像我以前的一個同學啊!……。」楊帆依舊在扮演一個情婦浪子的角色,整天板著臉裝深沉的日子,真他娘的不是人過地。用陳詞濫調調戲美女,看著她漲紅著臉又不敢發火地樣子,楊帆心裡生出一種快意。


  「先生,你在這樣我就要叫保安了。」接待MM急眼了,帥哥可以接受。流氓就不能接受了。


  「又在這裡調戲我的員工?臭小子你欠扁啊!」游雅妮出現了。笑嘻嘻地罵了一句,怎麼也看不出有生氣的樣子。


  斜斜的叼著一支沒點的煙。很沒形象的靠在沙發上,楊帆流裡流氣的說:「美女,給點個火。」


  「死相!」游雅妮笑著罵了一句,丟過來一個媚笑,都三十好幾的人了,這一笑照樣能讓男人骨頭都酥了。在接待MM不可思議的目光中,游雅妮居然真的拿起打火機,給楊帆吧煙點上了,然後笑嘻嘻的看著一件寶貝似的的笑著說:「滿意了吧?楊大爺!」


  「唉!」楊帆嘆息一聲坐直了身子,瞬間變得嚴肅無比的做出頭疼的樣子說:「早知道我就不來你這裡,這不是送羊入虎口麼?」


  游雅妮同樣嘆息一聲說:「既然來了,就順手幫幫姐姐。」


  楊帆苦笑著說:「好吧,一隻羊是趕,一群羊也是趕。我約了田副書記晚上一起吃飯,你也一起去吧。」


  收起嬉皮笑臉的楊帆,瞬間就好像變了一個人,接待MM突然發現,自己居然不敢直視這個帥哥了。說是英氣逼人都不夠用了!


  游雅妮笑著說:「先上去休息還是到賓館去?要不你去先去我家?」


  「你家那個大別墅,我一個在裡面呆著,你覺得有意思麼?隨便給我個位置坐坐吧。」楊帆笑著站了起來,臉上的疲憊游雅妮一眼就看的出來。


  「是不是遇見什麼難事了?」一邊進總裁專用的電梯,游雅妮一邊笑著問。


  「難事倒不是什麼難事,就是累的慌。」楊帆苦笑著搖頭,一手搭在游雅妮那依舊纖細的腰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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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0-3-31 11:53:58
第298章 化悲憤為慾火

「別亂來,下午還有個會要主持!」游雅妮不安的扭動了一下腰肢,哀求的看著楊帆。.


  楊帆收起笑容,直視著游雅妮的眼睛說:「資金上遇上困難了?」


  一本正經的楊帆面前,游雅妮知道想瞞是瞞不過去的,輕輕的點點頭,腦袋頂在楊帆的胸前說:「是啊,最近在上海開發的幾個小區,因為市場不景氣,一套也沒買出去。南京這邊情況也不好。開發的小區出售率不到一成。所以我打算進爭取一點銀行貸款。和星電子那邊情況也不好,股價都跌破淨值了,宛陵那邊我還在維持著開工,在本省的廠子大部分都停工了。」


  「唉!」楊帆嘆息一聲,游雅妮是個好強的女人,這麼困難了也不向自己開口幫忙,借點錢也沒通過楊帆,而是直接找的陳雪瑩。


  「國家投入巨額資金拉動內需,這塊蛋糕你有沒有興趣?」楊帆笑著問,游雅妮眼前猛的一亮,看著楊帆說:「你別哄我開心啊,我叔叔退下後,如今好多關係都不好用了。我正發愁呢。」


  「啪!」游雅妮那翹挺的臀部上挨了一下,要不是電梯這時候停下來,就能倒在楊帆的懷裡去了。


  「開你的會去吧,別搭理我。」說著楊帆笑眯眯的往游雅妮的辦公室走,還在電梯裡的游雅妮心裡微微一甜,當初的小男人也許只有在自己的面前,才會這樣吧?


  男人對經歷過的第一個女人,心態上肯定是不一樣的。楊帆就是這樣,只有在游雅妮的面前,楊帆才會露出一點本來的面目。現在有點小孩子脾氣似的本性暴露,正是真實寫照。


  端正了一下表情,游雅妮又一個春情滿面的少婦,又回歸了嚴肅的總裁形象。追上楊帆,輕輕地在衣服上拽了一下,發現楊帆回頭給自己一個鬼臉。游雅妮忍不住又笑了。


  「看來,不讓你來幫我的是正確的。有你這樣的人在,我的威信掃地也就是時間問題。」


  笑著抱怨一聲後,游雅妮引楊帆進來辦公室,秘書要過來幫忙泡茶,游雅妮淡淡的一揮手說:「我自己來。」看著大馬金刀坐在沙發上胡亂觀望地楊帆。女秘書心裡多少有點奇怪,什麼人這麼受總裁的重視。


  看著游雅妮親自給楊帆端起茶。然後毫無作偽地笑著。那完全是一種真地開心地樣子。女秘書地耳朵不禁就豎了起來。聽著裡面隱約有人在說。


  「宛陵地和星電子廠房。回頭你讓人準備一下材料。找銀行抵押貸款。我看能貸出三到五個億。另外我再想辦法。給你募集三五個億。應該夠你渡過這段難關。房子絕對不能在這個時候坐降價處理。中國地地產商和政府官員有著千絲萬縷地關係。政府方面肯定是不會坐視房價這麼跌下去地。電子產品這一塊。湘省地市場你們一直沒能打進去。回頭我給你引見省委陳書記。……。」小秘書聽地兩腿都在發抖了。連忙收起心神。不敢再聽下去。


  「陳昌平他老子在發改委。手裡有不少項目資源。你需要我幫忙地話。只管開口。我直接去找老爺子。」楊帆說到這停下了。默默地看著游雅妮。此刻地游雅妮雙手托著臉。正在微笑地看著楊帆。


  「你是不是知道我遇見麻煩了。這才來找我地?」游雅妮說地很認真。楊帆倒有點不好意思地笑著說:「略有耳聞。其實你是知道地。為你做任何事情。我都不會猶豫地。」


  游雅妮突然站起。走到外面對秘書一陣嘀咕後。秘書立刻起身出去了。再次回頭地游雅妮。目光中帶著一點瘋狂地意味。飛快地撲到楊帆身上。


  「你不是要開會麼?」努力躲開女人熱唇地攻擊。楊帆喘著氣笑著說。


  「還開個屁的會,那幫傢伙研究出來的方案,沒有你說一分鐘的效果好。有你在,我還要他們研究個屁!」游雅妮同樣喘息著低聲說,跨坐在楊帆的身上,雙手死死的抱著男人地腦袋往胸前的碩大上按,腰肢瘋狂的聳動著。口中喃喃的說:「使勁裹。哎呀,別咬。麻!」


  公司的高層們真的挺慘的,在會議室裡吃的盒飯,然後繼續激烈的爭論著各種方案。爭論了三四個小時後,容光煥發陰霾盡去地游雅妮,年輕了十歲地游雅妮走了進來,輕輕的敲了敲桌子說:「今天地會議到這吧,散會!」


  在眾人目瞪口呆的目光包圍中,游雅妮扭著充分活動後更加靈活的腰肢,轉身留給一干手下一個妙曼的背影。


  傻子都能猜到,困擾公司兩個多月的資金和發展方向問題,似乎總裁已經有了定論了。這個會還開個什麼勁啊!


  「不要半天,公司裡都會知道,我和一個小白臉在辦公室裡呆了一下下午,我的名譽啊。」游雅妮笑嘻嘻的說,一點沒有痛心疾首的樣子,伸手在大腿上的男人臉上一下一下的輕輕撫摸著。


  「你的秘書嘴巴靠不靠譜啊?讓她出去買衣服。」只穿著一條短褲的楊帆,多少有點無奈的苦笑著。沒辦法,這個女人突然發瘋似的,連衣服都顧不上脫就坐了上來,一條褲子算是報廢了,皺不拉吉外帶濕了一大塊,怎麼穿出去嘛。


  「貼身的人,能不靠譜麼?不然我也不敢用她。」游雅妮自信的笑了笑,伸手在楊帆的腮幫子上捏了一下,突然低頭做凶惡狀說:「下次不許調戲我樓下的接待,上次就搞的那個小丫頭失魂落魄的好幾天才回過神來。」


  「嘿嘿,就是簡單的調戲一下嘛,又沒勾引她上床。」楊帆才不吃這一套,一伸手從下面溜進去,捏住一點輕輕一捏說:「你有衣服換,怎麼不想想我?看你餓的,脫個衣服的時間都沒了麼?」


  晚飯的地點是田仲的秘書安排的,出現在田仲面前的楊帆多少有點慚愧,遠沒有游雅妮顯得從容。這是一處裝修雅緻清淡的會所,地處半山腰。從敞開地窗戶往外看,樹木青蔥,暮色如血。


  「盡給我惹事的傢伙!」田仲淡淡的罵了一句,但是眼神裡卻帶著一絲長輩對待晚輩的慈祥,說是在教訓,不如說在提點吧。


  楊帆乖巧的給田仲續上一杯茶水。笑著說:「當時真的沒想到,牽扯這麼廣。」其實楊帆心裡在嘀咕,我這不是上來周老頭子地當麼?誰曉得他對陳老爺子多年來一直平淡的處理楊帆帶有強烈的不滿,早知道我也不會趟這渾水了。


  「你就給我裝吧!你當我不知道你心裡怎麼想的?趁著在老陳家確立地位的時候,幹一票大的,好徹底的站穩步伐,同時也逼著老爺子給你使勁。我這麼跟你說吧,要不是你打通了祝東風的關節,這個事情陳老一個退路二線的人。是不會出手地。坐事情一點都不講究,將來怎麼死的都不知道。」說到這裡,見楊帆一副恭敬受教的表情。田仲這才嘆息一聲接著說:「我和你家老子也算是生死之交了,正好也能借這個事情,給一些人顏色看看。不然,你從哪來地給我回哪去。」


  「嘿嘿,田叔叔,我知道您是在嚇唬我。」楊帆開始耍賴,田仲氣的一笑說:「都要結婚的人了,怎麼帶著女人到處跑?還帶到我這來了。」


  「和星集團的游董事長,您也見過。眼下和星集團困難重重。我不忍心看著不管啊。」楊帆嚴肅的解釋後,田仲淡淡的說:「重情義是好的,但是要注意影響。別給一些人可趁之機,萬一拍到點不合適的照片,給你在網上一放,你就算出名了。以後這種事情,讓她到我辦公室去談嘛,和星集團是我省的重要民營企業,我怎麼可能坐視不管呢?」


  「有您這句話。我就放心了。要不我這就讓她回去?」楊帆笑著這麼一說時,田仲笑了,搖搖頭說:「欲蓋彌彰,來都來了,談完天美地事情,讓人進來吧。」在田仲這種老江湖面前,楊帆心裡的那點花花腸子,自然是難逃法眼的。當然了,在田仲的面前和在郝南的面前。楊帆的克制力度是不一樣的。對在這個叔伯一樣的長輩。楊帆也沒必要搞那些虛的。


  「天美地搬遷問題,也不是我一個人能說了算的。雖然說天美出事的時候。省裡的主要領導沒有表態,但不表明他們不知道事情的真相,也不表示他們不會在事情發展到一定的時候表態。運氣的是,這一次你伸手,祝東風默許,等於是一些人要面對兩大派系的壓力。但是,這並不等於你可以為所欲為。天美在本省的投資一律不許撤資,天美在本省地企業,一塊磚頭也別動。集團總部搬走就可以了,你要地不過是宛陵多了一個上市企業,達到目的就行了。非要囫圇吞棗地吃下整個天美,結果就只能是被咽死。我是省委副書記,也要顧慮到本省的GDP,也要顧及到就業機會的增減。」


  這個結果,楊帆只能是淡淡的苦笑。本來希望能大把的拉動一下宛陵的GDP,順便增加一大批就業機會的,現在看來別人也都盯著這些呢。


  「看來,也只能是把天美總部變成分部,把宛陵分部變成總部了。」楊帆只能接受這個結果,很無奈的接受。


  「能有這個結果就不錯了,有人都拍桌子了,大罵郝南縱容手下撈過界。說起來,郝南還真冤枉。不說這些了,以後你也會走到我今天這個位置的。時間不早,抓緊吃飯,讓游董進來吧。晚上還要代表省委去看望天美集團總裁秋長天,這是省委常委會的決定。」


  田仲說完就用手使勁的揉著太陽穴,一副一場疲憊的樣子。楊帆心裡微微一震,從這個舉動和最後一句話,不難看出關於天美的事情,在省委常委會上肯定進行過激烈的爭辯。


  很多東西,不到那個位置,真的是看不到的。結果雖然和楊帆想像的相去甚遠,但是總的來說還是不錯的。當天晚上田仲屈駕獨車,前往秋長天地家,來的隱秘去的也隱秘。


  整個座談的過程。田仲說的話,楊帆只記住了一句:「省委還是很關心天美的情況地,總部雖然遷走了,但是不能忘本啊。」其他的,全是廢話。


  陪在一旁的楊帆,除了進門時和離開時的客氣。一句多話都沒有。半道上被田仲踹下車後,楊帆站在街道邊,狠狠的看著這個城市,低聲罵:「老子差點白忙活了。」


  這話要是給有的人聽見了,估計又要拍桌子跳腳大罵:「你笑在還不知足啊,我一個國內知名企業,現在成了你宛陵的企業了,你還想怎麼樣?」


  田仲和楊帆走後,秋長天在家裡也是長出一口氣。當然秋長天也在暗暗的心驚。蘇省省委南京市委,怎麼就能嚥下這口氣?不管怎麼說,楊帆的虎口奪食。算是圓滿地完成了。這樣一個年輕的副廳級,難道還不值得死死的跟著麼?


  田仲在把楊帆踹下車後,嘴角露出一絲不易察覺地微笑。這孩子,如今算是有點成熟了。在這個問題上,一點都沒有討價還價,這是萬萬的沒有想到的。其實田仲還是準備和楊帆討價還價一番的,畢竟這一次楊帆身後的兩股勢力,實在是太能壓場子裡。沒想到楊帆居然有如此胸襟,一言不發的就全盤接受了條件。這種很明顯的最求面子工程的態度。深得官場三味了。


  楊帆並不知道田仲在這麼想,摸出電話來給周明道這個總參謀長打電話,嘴裡叼著一隻眼,心情沉重的一點精神都打不起來。


  剛把事情說完了,周明道在電話那頭就罵:「豬,蠢豬!你知道不知道,這一次你身後站地都是什麼人?蘇省那幫混蛋獅子大開口,你居然連個屁都不放就認栽了?」


  楊帆被罵的一頭霧水的,不解的問:「老師。這是田叔叔的意思啊。我怎麼好駁他的面子?人家可是真心實意的幫忙的。」


  周明道氣都不打一處來了,大聲說:「他是你田叔叔,但也是蘇省省委副書記。你就那麼死腦筋啊?不能坐地還錢?大勢在你這一邊!」


  「我靠,不是吧?」楊帆心裡一下就懵了,心說怎麼還有這個說法?


  嘆息了一聲後周明道苦笑著說:「算了,既然你都答應人家了,也沒有後悔藥可以吃。這事情從反面看,沒準能讓對方佩服你的氣度胸襟,就當是花錢買吆喝吧。」


  掛了電話。楊帆呆呆地站了一會之後。抱著一根電線杆子一陣撞頭,邊撞邊低聲說:「我就是一頭豬啊!就這麼被忽悠了。」


  周圍行人一時側目。指指點點。


  「看見沒有,又一個失戀的!如今的小青年啊,談個戀愛動不動要死要活的。」


  「唉,股市有風險,投資要謹慎!這個虧的應該還不算多!」


  「這個行為藝術很有特點嘛,這哥們應該是附近的藝術學院的。」


  打車回到游雅妮的別墅,楊帆像支鬥敗的公雞,往沙發上一倒,抓起個枕頭就捂著臉。奶奶地,沒臉見人了。


  穿著一身緊身內衣地游雅妮,好奇的坐在楊帆身邊,伸手扯開枕頭說:「幹啥呢?沒精打采地?被街上的美女調戲了?」


  「姐,我突然發現,這體制內怎麼就跟洪洞縣似的?一不小心就上來壞人的當了。」楊帆哭喪著臉說,游雅妮大致聽出點意思來了,笑著安慰說:「你才混亂幾天啊?那些人都是混亂幾十年的老油條,忽悠你一兩次,很正常啊。沒吃啥大虧就認了,這東西吃虧未必是壞事,沒準將來人家還記你的好。」


  楊帆總算是心情好了一些,抱著一條大腿當枕頭,靠上上面舒服的哼哼說:「還是姐姐對我好,不會算計我。」


  游雅妮心說:「不算計你,當初你能和我成事?」


  「好了好了,我去放水你洗個澡,完事了就啥都忘記了。」


  放好水,把沙發上的楊帆拽進洗手間,結果被楊帆一使勁扯了進去,雙手往鬆緊帶褲腰裡一插,往下一壓下面啥都露出來了。


  「嘖嘖,這身子還跟以前似的,這皮膚嫩的,這**挺的。」


  兩人一上一下的躺在大浴缸裡,游雅妮再厚的臉皮,也不敢在這明亮的燈光下睜開眼睛,索性閉上眼睛任憑這個小冤家擺弄。


  很明顯,某人是化悲憤為慾火了。


  「姐,要不你把和星集團也遷到宛陵吧?」一手在雙腿之間揉動著,嘴裡還笑著說,一臉的可恨啊!


  「好啊,你先去說服蘇省所有省委常委,讓他們不要找你我的麻煩。」


  「那還是算了吧,我發現還是說服你比較容易一點。」


  精神抖擻的出現在秋長天家,禮貌的告別之後,約定在宛陵再見,楊帆沒有要別人派車送,坐上一輛大巴要悄悄的摸回宛陵。一場風波搞一段落,另一場風波正在揭開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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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0-3-31 11:54:18
第299章 超級震撼

刷成綠色略顯老態的大巴車,在車站裡顯得有點扎眼。比起蘇省顏色形狀車型統一的大客,掛著江南省車牌的客氣則是雜七雜八的,看上去那叫一個亂。


  夾雜在人流中上了大巴,楊帆有種泯然眾人的感覺。這一路倒也順利,只是鄰座的幾個年輕人,一直在大聲聊天,壞了楊帆想補一覺的好事。坐慣了小車的身子,在大巴的顛簸下腰有點微微的酸。人當真是又簡入奢易,由奢入簡難啊。


  拎著行李出了站,攔一輛出租悄悄的回到家裡。休息一番看看手錶,下午上班的時間到了。楊帆嘿嘿一下,下樓來開著長江牌R6來到市委大院內。


  坐著奧迪車進了大院內,看見那輛R6的時候,董中華下車的時候微微的搖晃了一下身子。說心裡話董中華有點怕楊帆。這小子開始看著做事有點莽撞,但是相處下來發現還真的找不到他多少毛病。市委書記雖然掌握著話語權,可是人家不犯錯,你想整人還真是狗咬刺蝟無從下嘴。


  關鍵是不但沒找到楊帆的毛病,反而被這小子抓住兩次機會,先搞走了何小梅,讓自己在何省長面前丟了個大臉,接著又在常委會的人事問題上栽了跟頭。最近連親信愛將汪愛民都被弄出來市委辦。一連串的打擊,搞的最近董中華在市委大院內走路都不怎麼敢抬頭了。


  董中華當然是不肯認輸的,假如在宛陵市就這麼窩囊的呆個兩三年,估計不要楊帆動自己,何少華也會看輕自己,作出相應的調整。更別說還有一個手握省委大院的郝南,時刻都惦記著翦除何少華的羽翼。


  穩定了一下情緒後,董中華微微的冷笑了一下,心說你小子今天下午的常委會上,我要你給個合理的解釋,一個多星期沒有來上班。就打個電話說在忙著招商引資和客商洽談,會上你不給個解釋出來,我可就要說難聽的了。


  想到這裡,邁步上樓地董中華心裡微微的一陣舒坦,腳步也變的輕快了少許。想到地稅局那邊的秘密安排,董中華不禁微微的得意了一下。下週一開始的全市稅務大檢查。師出有名,我就不信在緯縣找不到你小子地毛病。在緯縣呆了這些年,你就沒撈點錢睡個妞?


  想到女人,董中華的胯下不禁微微一熱,那個叫江心荷的女人。雖然年紀大了點,但是技術全面工作態度高度認真負責,偷偷在一起弄了兩三次,感覺還是很不錯的。稅務大檢查這個點子,就是江心荷給出的。這女人瞭解緯縣的情況,說了很多當初緯縣政府在招商引資時的事情。有的問題當時看著不怎麼樣,現在假如還存在的話。時過境遷就有話可說了。


  董中華並不認為在緯縣查出點問題就是搞倒楊帆,能把蘇妙娥那個女人搞下去,順便揪出一點卞偉強地毛病來,狠狠的收拾一下這小子的黨羽,這就算是大功告成了。現在地關鍵就看汪愛民和江心荷這對新搭檔的本事了,只要查出點小問題,就可以讓審計方面介入,再查處問題那就不客氣了。唯一遺憾的是紀委那個王晨,這小子應該受理省裡的影響。是站在楊帆那邊的。不然的話,這個局的效果可能就會更好了。


  走進辦公室,董中華還在暗自盤算,搞掉緯縣之後,拿下蘇妙娥的話,可以派自己的人頂上去。接著可以趁勢調整一下閔建地分工,把他也擠出常委,讓主管稅務農業口子的副市長何婷上來。常委裡面有一個女性就夠了,所以聶雲嵐那個不聽招呼的女人。要給她調整一個位置了,統戰部長馬飆明年就到點了,可以做一下工作,提前退下去嘛。柳正陽這個牆頭草老油條,識趣的話就留著,不識趣也讓他滾蛋。侯大勇最近好像和顧先禮走的很近啊,那就暫時不動吧,免得何省長怪自己樹敵。


  董中華一貫退從多算勝少算不勝地兵法。可惜對楊帆不是很瞭解地他。沒能做到知己知彼。很多東西都沒算到。吃了一系列地虧後。董中華算是基本看清楚楊帆地實力了。背景不背景地不去管。這裡是江南省。不是京城。只要自己拿到楊帆地把柄。省裡有何省長。京城裡不是還有願意看見郝南出醜地大佬麼?


  想到這裡時。外面地秘書探頭進來低聲說:「董書記。開會地時間到了。」


  坐在位子上地楊帆和平時差不多。面前擺著一個小本子一隻筆。神態平靜地穩坐不動。說到一個多星期不見有什麼變化沒有。悄悄在觀察楊帆地聶雲嵐沒看出啥毛病來。就是覺得這個年輕人地目光似乎發生了一點細微地變化。少了幾分銳利。多了幾分深邃。這種感覺純粹是來自直覺。女人地直覺。


  李樹堂一倒下。聶雲嵐是這裡頭最為不安地人了。很有一點落草地鳳凰地心思。像她這種沒啥背景地女人。不主動去找一個靠山地話。結果只能是被調整出常委。先干一段時間地副市長。再下去搞不好就去婦聯或者人大呆著了。


  上次給楊帆送票後。聶雲嵐心裡基本確定了導向了。可是楊帆一點收攬地意思都沒露出來。這個很讓聶雲嵐揪心啊。難道還缺點啥麼?昨天晚上看了個電影《投名狀》。很是啟發了一下這個宣傳部長。要找個機會。當作投名狀來用了。


  羅達剛也在暗暗地觀察楊帆。之前兩人還簡單地握手客氣了兩句。這兩個常委裡面地年輕力量。最近關係呈現緩和地一面。當然這個緩和只是兩人相互顧忌地結果。羅達剛也覺得楊帆似乎有點變化。具體地說不上。就是覺得這小子坐在那裡更加地沉穩了。隱隱地有一種不動如山地感覺。這個感覺讓羅達剛心裡很不舒服。覺得楊帆給地自己地壓力。似乎比以前大了許多。


  最近安心做縮頭烏龜的元振,倒是雙眼耷拉的坐著,一副閉目養神地樣子,好像常委會裡面的事情和自己一點關係都沒有。元振最希望看見的,應該是大家都不要關注他。明年的人大一開,搞不好就要掉到省裡某個閒的蛋疼的衙門去呆著了。想到這個元振心裡就暗暗地疼,偷偷的瞟了一眼楊帆後,低頭看了看手錶,明天是週五,連夜去省城謁見郝書記的禮物秘書已經準備好了吧?


  楊帆陣營裡的人。一個一個都安靜的坐著,放眼望去這些相互之間也沒什麼太大的聯繫。其實大家心裡都明白,楊帆也不希望看見大家關係太好。就連閔建最近也和侯大勇來往的少了,上面的人總是希望下面人別太抱團的。即便是在緯縣地時候,卞偉強和蘇妙娥之間的關係,也是保持著一份微妙的距離地。


  挨著楊帆坐下的侯大勇,悄悄的推過來一張紙條,楊帆不動聲色的看了一眼,上面寫著「顧公子想請您吃飯。」


  楊帆淡淡的看了侯大勇一眼。悄悄的把紙條塞進褲子口袋裡,暗示侯大勇散會再說。這個時候的楊帆心裡多少有點惱火,心說我才回來沒一會。你就給傳出去了。


  「張狂!」楊帆在心裡暗暗的下了一個結論,心想應該是侯大勇和顧先禮已經搭上線了,這才會如此積極的幫忙邀約自己。想到這個楊帆心裡就一陣強烈地不快,一個省委副書記的線就讓這小子如此迫不及待的,這個人不可留也。


  侯大勇要是知道楊帆此刻心中所想,肯定會後悔自己的舉動的。會前看見楊帆的車子,侯大勇就想起顧同多次提出邀約楊帆的事情來,立刻就給顧同打電話通知楊帆回來的消息。顧同按照高明的意思,提出讓侯大勇約楊帆一起吃晚飯地事情。侯大勇本來有點猶豫。但是想到顧同答應週末引見顧副書記的事情,也就答應下來了。


  只要搭上了顧副書記的線,侯大勇認為楊帆這邊也不會太在意,甚至還會顧忌自己一些。畢竟顧副書記是分管黨群的專職副書記,一個地級市的副書記,你背景再大,對省委副書記也是要低頭的。聯想到顧同的買賣在自己的幫忙下已經準備就緒了,侯大勇心裡更加篤定能加入到顧副書記的陣營中,有了這個想法顧忌自然就少了。膽子也就肥了。畢竟楊帆現在還不是市委書記嘛,自己一個市委常委地位置,決定權還是在省裡地嘛。


  楊帆很好的克制了自己地情緒,這個時候董中華和往常一樣慢慢的走進來,坐在主位上,咳嗽一聲說:「同志們都到齊了,下面開會吧。」


  接連幾個議題之後,董中華見楊帆始終沒有發言,等元振提出的一個議題結束後。董中華突然笑眯眯的說:「楊書記最近忙於招商引資的事情。成效如何?」


  一句話,會議室裡立刻安靜的連陣掉地上都能聽的見。眾人突然發現。最近一直處於頹勢的董書記,這一瞬間似乎淤積了很大的力量,在等著朝楊帆衝擊過來。一干人等突然驚覺,一個多星期在外忙碌沒上班,你一個市委副書記要是不那出點成績來,還真的說不過去啊。


  楊帆點上一支菸,平靜的吸了一口,這個動作立刻讓楊帆這邊的人心神大定。只有侯大勇心裡微微的有點不舒服,心說這小子倒是真的能沉住氣。


  這個動作讓羅達剛心裡咯噔一下,心說老董啊老董,估計你憋了半天的勁,又要反噬了。楊帆只要微微來上一句,「幾個項目正在談,等有了結果我再匯報。」基本上董中華的力氣就在會上沒法使出來,最多不疼不癢的敲打兩句,顯示一下市委書記的存在。轉念又一想,羅達剛覺得,董中華的目的可能也就是如此,先找回一點市委書記的威信再說。對此羅達剛心裡頗為不屑。換成自己的話,肯定是不出手就算了,出手就是要把楊帆搞死,搞的永世不能翻身。


  有這個想法後,羅達剛不禁又一想,自己和董中華身處的位置不一樣,境界也不一樣。對於董中華而言,能把楊帆搞出宛陵去,這就是最佳結果了。一瞬間念頭轉了幾轉後,羅達剛心裡不禁微微一笑。心說我倒是想的太遠了,也高看董中華一線了。人和人的目標是不一樣的,董中華這個層次的人,怎麼能想的太長遠?我想的是楊帆離開宛陵後,換個地方照樣陞官,董中華想地是把楊帆搞走萬事大吉。一個是看待短期的對手。一個是看待長期的對手,很自然就分出一個高下來了。


  作為事件的主角的楊帆,心裡早就有了應對之策了。一個動作讓一干追隨者安心之後,楊帆又抽了一口煙,拿起打火機在手上輕輕的擺弄幾下後笑著說:「董書記對我地工作很關心啊!就沖領導這份關心,我也不能瞎忙半天啥也沒做成不是?」一句話,楊帆先把自己放在一個非常不利的位置。


  這句話搞的很多人又點不明白了,心說這小子難道又要搞出奪花來?就連一直低眉順眼的元振,這個時候也不禁朝楊帆投來一道巡視的目光。


  楊帆笑著站起來。舉起手裡一份準備好的文件說:「我這裡有一份草案,回頭會發給各位常委看一看,經過一個多星期的努力。國內著名的民營企業天美集團,最終做出決定,把總部搬遷到宛陵市。」


  這句話好比一個重磅炸彈,瞬間炸的所有人幾乎暈過去了。從飛天集團破產至今,宛陵市還沒有一個上市企業地存在。和星集團和永泰製藥,那是別的省的企業,不過是在宛陵投資罷了。比起天美集團把總部放在宛陵,可謂是雲泥之別,可謂是螢火比皓月。真地要追根溯源的話。好像和星集團和永泰只要在宛陵投資建廠,也是人家楊帆的主要業績吧?


  「MLGBD,這事情不會是真的吧?」羅達剛是第一個反應過來的,心說要是真的話,你讓我這個抓經濟的常務副市長還活不活了?MD你也太凶殘了一點吧?這麼大一個民營企業啊,在全國都是前五名之內的,你說挖過來就挖過來了,南京市那幫市委常委能答應麼?蘇省省委常委會能答應麼?


  提問之後,羅達剛很快給出了答案。都拿到常委會上來說了。這事情錯不了了。輕輕的把頭低下去,羅達剛暗自說,老子從現在開始就不說話了,大家別當我存在啊。


  卯足勁準備好好發揮一下市委書記話語權地董中華,彷彿迎面遭遇了一陣12級以上的颱風,整個人都被吹上了天空。翻滾搖擺,一顆心跳的比法拉利賽車的發動機都差不了多少。臉色從微微的激動而發紅,到瞬間的蒼白,再到一陣鐵青。再到一陣的泛紅。個中滋味用任何形容詞都說明不了。


  董中華突然覺得自己很可笑啊。就好像一支螳螂揮舞著手臂,站在大路上高呼:「此山是我開。此數是我栽。……。」沒等把話說完呢,滾滾的車輪就把螳螂給碾的粉碎,就像此刻董中華地心境一樣,好不容易螞蟻搬家似的堆積起來的一點自信,瞬間給人一腳踩成了粉末,外來一陣大炮打蚊子似的12級狂風,吹的連渣都看不見。


  羞憤!無比的羞憤!像颶風夾帶的巨浪,瞬間把董中華給淹沒了。此刻的董中華想起了唐吉珂德,自己就是那個騎著瘦馬衝向風車SB。精神可嘉,鬥志可嘉,最終卻淪為世人的笑柄。董中華現在覺得,每個人看自己地時候都在嘲笑自己傻。


  「我忍!我忍!」董中華暗暗地深呼吸一口之後,打落的牙齒先吞進肚子裡,努力地微笑著朝楊帆說:「楊書記,這個事情可不能開玩笑啊,這是轟動全國的事情。」


  心裡明明知道答案,董中華還是要過渡一下,讓自己緩和一下情緒。


  元振這個時候笑著說:「楊書記的做事風格,我還是有所瞭解的。既然他連草案都複印好了,我們就等著敲鑼打鼓歡迎天美集團的進入吧。我提起,大家為楊帆同志為我市的經濟騰飛,又做了一件驚天動地的大好事鼓掌。」


  說罷,元振率先鼓掌。楊帆是郝南的人,要主動一點,表現一下,爭取明天晚上到省裡匯報工作的時候主動一點。


  元振的掌聲這麼一響,楊帆的一幫子很自然就使勁的跟著鼓掌,其他人也都只能跟著鼓掌,羅達剛雖然心裡很不情願,但是也只能跟著笑的很激動的樣子鼓掌。至於董中華,天曉得他那半死不活的雙手,有沒有發出聲音來。


  聶雲嵐這個時候舉手笑著說:「這一下我們宣傳部有的忙了,楊書記您可要好好的關照一下我們市電視台和宛陵報哦。」這個女人說話的時候,居然媚笑著看了楊帆一眼。眼角的魚尾紋搞的楊帆心裡一陣難受,不過楊帆還是笑著朝聶雲嵐點點頭,這個女人是在靠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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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0-3-31 11:54:37
第300章 踢出圈子

侯大勇雖然也在笑,但是心裡卻是在暗暗的吃驚,剛才鼓掌的時候他反應很快,第一個跟著鼓掌的。看來今後對這個年輕人,還是要更加的恭敬才行啊。MLGBD,不吭聲不吭氣的幹了這麼一件大事,狠狠的踩了董中華一下,外帶羞辱了一下羅達剛。


  雖然說宛陵市出來政績有董中華的領導功勞的一份,但那都是停留在紙面上的東西。上面的領導心裡跟明鏡似的,董中華和楊帆根本就是水火不容。楊帆這麼一手下來,董中華下次想說話之前,就必須更見的謹慎了。侯大勇這才想起,剛才那個紙條遞的,是不是有點得意忘形了?偷偷的瞄了一眼楊帆,發現他已經坐回位置上,又一次回覆了平靜。


  「我不過是做了點初期的聯絡工作,接下來的歡迎接待工作,我提議按常規還是由市政府方面主持。」楊帆突然來了這麼一句,元振的眼睛頓時一亮,心裡飛快的盤算了一下。


  「招商引資的工作,一直是楊書記在負責的。天美落戶宛陵是一件大事情,市政府方面一定要做好相關的接待工作,一定要保證楊書記的工作成果。羅市長你有什麼看法?」


  元振這麼一句話說的真是高明,楊帆的頭功誰也別想沾,我先給確立起來。至於接到的工作嘛,你羅達剛要是乾的不好,那就是能力問題了。對了,你和楊帆不是鬧過麼?好像最近關係有所緩和啊,呵呵!


  一句堂堂正正的話,搞的羅達剛心裡像吃了蒼蠅似的。心說這雖然是錦上添花的工作,可是萬一哪裡做的不到位了,省裡領導接見天美的人時,人家稍微抱怨幾句,這帳算誰的?元振這個老不死的,你不問我的看法會死啊!


  羅達剛這個時候還真地沒懷疑元振別有用心,畢竟他是常務副市長。市長的主要助手。元振問他的意思,也是表示對他的信任嘛。


  「呵呵,天美集團是楊書記辛苦說服的,我可不敢貪天之功。說到接待工作,常委會結束後,我立刻召集政府辦和招商局的同志開會研究這個問題。我有一個提議。楊書記作為這次最大地功臣,應該由他來全程參與接待天美集團貴賓的活動。」羅達剛也不傻啊,他要拉上楊帆一起幹。不然真的出點啥事情,作為負責領導之一,楊書記你是不是要出面化解一下呢?人你都拉來了,搞定擺平他們的不滿情緒,那不是很輕鬆的事情麼?


  羅達剛刷了個小滑頭,但是很有效。元振心裡微微的不滿了一下,還是平靜的保持著微笑。心說羅達剛不會看出我的小九九吧?


  常委會的民主氣氛。因為董書記地突然啞火,變得分外濃重了。大家你一眼我一語的,很快就決定了由市委副書記兼市長元振同志擔任組長。楊帆和羅達剛擔任副組長的專門接待小組,具體工作由羅達剛負責,抽調政府辦和招商局地精幹力量,一定要打贏我市招商引資的這個重大戰役。樹立一個招商引資的典型代表,總結出經驗為以後的工作服務。


  市委秘書長柳正陽在看到總結工作經驗的套話後,心裡一陣冷笑。心說你們總結個鳥啊?別的省的上市企業,市裡還有誰有這個能力挖來?笑話,這是靠嘴皮子和筆桿子能幹出的事情麼?哪家不把這些上市企業當寶貝,你去挖一個試試看。鼻青臉腫的回家都是輕地了。


  偷偷地看了一眼市委書記董中華努力在保持平靜地神色。柳正陽悄悄地挪動了一下屁股。往楊帆地方向微微地靠了一點。


  董中華已經忘記自己是如何宣佈散會地了。按照往常地習慣。宣佈散會後董中華會第一個離開會議室。這也是慣例了。不過今天董中華離開地時候。又點逃竄地意味。眾人地目光彷彿是刀子似地。讓董中華背後感覺到一陣一陣地涼氣。


  楊帆和平時一樣。有條不紊地收拾桌面上地東西。接受著一個又一個人地祝賀。邁步往外走地時候。宣傳部長聶雲嵐笑眯眯地追了上來。


  「楊書記。請等一下。」


  楊帆笑著站住。飛快地掃了一眼神色微微一暗地元振。笑著問聶雲嵐:「聶部長有事情?」


  「天美集團進入宛陵。這是個大事情。我們宣傳部自然要開會研究一下宣傳工作。到時候楊書記一定要到會指導工作。」傻瓜都能知道聶雲嵐在說啥。不過大家也都當著沒看見。女人嘛!心急一點是可以理解地。也是能接受地。不過元振同志沒有走遠啊。就這麼**裸地朝楊帆撲過去。似乎不太好吧。


  楊帆微微沉吟了一下說:「好吧。到時候我會到會的。」說完楊帆笑了笑,點點頭就走了。


  態度還是有點生硬啊!聶雲嵐心裡如是想,不過楊帆既然能到會,就說明了一個可以開始接觸的態度。聶雲嵐拿著一份回憶記錄,一溜小跑下了樓,上了車對司機說:「到電視台。」


  這個事情一定要親歷親為了,要讓楊書記看看我的工作能力。


  剛剛做回到辦公室,閔建的電話就打進來。


  「楊書記,好久沒有一起聚一聚了,晚上是不是搞個活動啊?我叫上老侯。」閔建笑呵呵的說著,楊帆聽了心裡微微一動,淡淡的笑著說:「老侯就算了吧?你叫上沈寧,晚上一起吃飯。」


  閔建愣了一下,隨即反應過來,連忙笑著說:「沒問題,那我安排了。」


  掛了電話閔建心裡一陣狐疑,心說侯大勇這傢伙,是不是得罪了楊帆了?不會啊!想來想去,閔建突然醒悟過來,心說楊帆是不太喜歡自己和侯大勇走的太近,另外一個可能就是楊帆從來沒有把侯大勇納入自己的小圈子內。想到自己最近一兩個月都沒和侯大勇一起吃飯了,閔建覺得自己多的沒啥問題,認為應該是最後一個可能。


  有了結論之後,閔建心裡不禁微微一喜,眉毛不禁微微的往上一揚。心說自打和楊帆走到一起後。先是入主財政局,後而提了副市長進來常委,管的口子也都是好單位。看來,跟對人很重要啊。今後還要繼續跟緊了,爭取楊帆再上一層樓的時候,自己能夠再上進一步。混個常務副。想到常務副市長的位置時,閔建心裡不禁微微的難受了一下,羅達剛那小子也不簡單的。官場多少人為了提一級,不是得花個十年八年地,自己也該滿足了。


  放眼整個宛陵市,能夠隨時打電話邀請楊帆吃飯的,又能有幾個?想到這些,閔建的心態平和了許多,笑眯眯的捧起面前的茶杯。喝上一口之後撥了給沈寧的電話。


  閔建地電話剛掛,外間的林頓就笑著進來說:「楊書記,緯縣的蘇書記來了。」


  楊帆一聽這話微微蹙起眉頭說:「林頓。說了多少次了,緯縣的同志來了,隨時可以進來。不要搞形式主義嘛!」


  林頓被說了反而開心的笑著說:「蘇書記堅持讓我通報一聲。」


  楊帆這才笑著罵:「胡鬧,下次不許這樣啊。」說著楊帆站了起來,走到外間朝門口正在徘徊的蘇妙娥笑著招呼:「蘇書記,你怎麼也見外了?」


  蘇妙娥這才快步的進來握手說:「規矩總是要講的嘛!」


  楊帆淡淡的說:「以後講規矩地話,你就別來我這了。」說著楊帆微微一笑,蘇妙娥心裡微微的一暖和,點點頭說:「我記住了。」


  兩位領導進去。林頓識趣的泡茶之後,點上一支菸站在門口抽起來。市委辦主任劉波匆匆走來,看見林頓在外面站著,立刻剎車,臉上露出笑容過來低聲問:「怎麼?楊書記在忙?」


  林頓最近在劉波地手下兼任副主任,兩人的關係處的不錯,說話也就隨便了一些。不過林頓還是非常謹慎的說:「緯縣的蘇書記來回報工作,剛進去。」


  劉波掃了一眼門口,笑著遞給林頓一份材料低聲說:「余有容給我的。讓我上呈楊書記,我還沒看就給送過來了。」


  林頓看了一眼,發現是用大信封裝著封好的,心裡不禁微微一怔,心說余有容那個大奶婆最近懂規矩了。說了懂規矩,林頓心裡不禁暗暗的佩服蘇妙娥,人家也是市委常委啊,那規矩講的。


  劉波轉交了文件就走了,蘇妙娥在裡面呆了不到十分鐘就出來了。具體談地什麼沒人知道。不過從蘇妙娥離開的表情能看出來,心情好像很不錯。送到門口的楊帆掃了一眼林頓低聲說:「怎麼想起來站在門口抽菸的?多餘!」


  林頓心裡微微一喜。微微彎腰笑著說:「領導談事情,我還是迴避一下好。」


  楊帆氣的哼了一聲說:「連你都要迴避,別人怎麼看我?糊塗!」


  說著楊帆走進去,林頓笑嘻嘻的跟進來,把手裡的文件往桌子上一擺說:「余有容讓劉波轉交的材料,具體內容劉波也沒看。」


  「嗯!知道了!」楊帆點點頭,林頓笑著出來外間。


  用刀子割開信封,楊帆看見的是幾分表格,全是最近一年來,汪愛民在辦公室主任地位置上籤字經手的一些大的採購項目的報表。楊帆不禁微微一笑,心說這個女人倒也不壞,讓她咬誰就是王八張嘴不死不松口。這份材料的來的也很及時,等緯縣那邊鬧起來,那出來一公佈,就能置汪愛民於死地。經過這麼一個戰役下來,郝南應該有足夠的理由,調整市委班子了吧?到時候省委常委會肯定又是一陣暗流洶湧的,不過那就不是自己該關心的事情了。


  呵呵,等這個事情過去後,把余有容調整到行政科當科長吧。後勤這一塊給她,算是一個補償,想必柳正陽不敢放屁。


  手機裡收到一條短信,上面寫著:「哥,我開學了。」這是筱月發來地短信,楊帆這才想到,這個可憐地小妹妹,自己最近一直沒怎麼關心。


  回了一條短信。鼓勵一下好好學習後,楊帆拿起電話給張思齊撥過去。


  「沒良心的男人,怎麼才想起來給我打電話,是不是在美女叢中看花眼了?」張思齊開口就是這麼一句,這就是轉正之後地差別。沒登記之前,張思齊是不會問這種話的。


  楊帆暗暗的苦笑了一聲。笑著說:「老婆,這就管上我了?」


  張思齊正在逛商場呢,剛走在一間內衣專櫃跟前,停下腳步笑著說:「我哪裡敢管你啊,周穎都敢天天在家裡呆著。別到時候你有給我帶回個小三小四之類的。」


  「想監督我,你趕緊辦手續調過來啊。呵呵,在幹啥呢,周圍吵的很。」楊帆笑著轉移話題,張思齊也收起醋罈子。低聲說:「我在逛商場呢,在一家內衣專櫃裡。」


  「呵呵,是不是想買套情趣內衣穿給我看啊?」楊帆繼續把話題扯向外太空。張思齊一聽這個就臉紅了,低聲說:「我才不買那種丟死人的內衣呢。」


  楊帆沒有在這個問題上堅持,笑著說:「筱月開學了,你有空地話,帶她一起添置一些衣服,要換季節了,這孩子一向不知道愛惜自己,多花一分錢都不肯的。」


  楊帆對筱月的關心,非但沒有讓張思齊吃醋。反而覺得老公對一個乾妹妹都這麼好,沒理由對自己差不是?


  「嗯,我知道了。你身邊沒人照顧,自己也要注意點,要按時吃飯,天涼了要記得加衣服。」這樣的話,在北京唸書的時候,楊麗影沒少對楊帆說。那時候覺得有點煩,現在聽張思齊這麼說。楊帆的心裡湧起一股暖暖地感覺,不禁想起母親來。


  「你變絮叨了!呵呵,不許生氣。對了,看看有什麼合適的,給媽也買一點。」交代了幾句後,楊帆掛了電話。坐回位置上後,想起常委會上的一張張臉,楊帆心裡暗暗的一陣冷笑。心說,有的人這一下該看清楚大勢了吧?還有人心存疑慮的話。那就別怪我到時候不客氣了。


  侯大勇來到楊帆的辦公室門口時。心情和開會前完全不一樣了。目光裡透著一股小心的恭敬,就連對著林頓都愈發的客氣了。


  「林秘書。楊書記忙麼?」侯大勇地客氣,搞的林頓有點怪怪的,不過還是笑著說:「您稍等,我去看看。」


  楊帆聽了林頓地通報後,淡淡的說:「讓他進來吧。」


  侯大勇走進裡間,看見楊帆紋絲不動的坐在位子上,心裡猛的咯噔一下。心說壞了,楊帆心裡不高興了。


  「楊書記,我……,真的不好意思。」侯大勇努力的笑著說,見楊帆沒讓自己坐下的意思,想想還是先站著吧。


  「坐吧!」楊帆想了想,事情暫時還不能做絕,等以後有機會了,一舉拿下這個東張西望的傢伙。上了我的船還到處搔首弄姿地,當我是泥捏的麼?


  侯大勇忐忑的坐下後,楊帆臉上依舊沒有笑容,平靜的說:「老侯有事?」


  「楊書記,真的不好意思,顧同在宛陵呆了一個星期了,幾次提起要請您吃飯,正好您不在就作罷了。今天正好您回來了,我心想他老子是省委副書記,您還是見一見的好。所以沒有經過您的同意,就告訴他您回來的消息了。」我見不見顧同,還要你教我?楊帆心裡暗暗的想,心說你小子連他們三個中誰是頭都沒搞清楚,也好意思往裡頭紮?高天那夥人是什麼鳥,你就沒想過去調查一下?開地下賭場地人,十有**涉黑,搞不好還和毒品有關係。本來還想提醒你一下的,現在看來沒必要了。


  「改天吧,我最近事情多。」楊帆淡淡的回了一句,拿起手裡的一份文件,這就等於是端茶送客的意思了。侯大勇心裡愈發的苦澀了,心說楊帆這小子不給自己下台階啊。


  以後再想辦法挽回吧?侯大勇心裡這麼想,人也站了起來,笑著說:「那我先回去了。」


  侯大勇剛剛出去,楊帆把手裡的筆往檯子上輕輕一丟,就像是丟一塊抹布似的。其實今天侯大勇要是耐心的坐著不走,等上一陣子,事情還是有挽回地餘地了。可惜了,這傢伙沒看懂楊帆地意思啊,讓你坐就是一個態度。要是下定決心要踢開你,還會讓你坐著?


  楊帆預想的畫面地是,侯大勇等了一會,楊帆才會問:「還有什麼事情麼?」這個時候侯大勇只要表白一下心跡,楊帆還不會下決心動他的。一個陣營裡的人,楊帆是不會輕易決定動的。說白了,還是侯大勇不瞭解楊帆,不知道這是一個非常念舊情的人,侯大勇其實也挺冤枉的,他是按照一般的常規來處理了。當然了,侯大勇愛面子也有一定的關係。


  不管侯大勇是怎麼想的,從他起身離開的一刻,已經從楊帆心目中市委常委政法委書記的名單上抹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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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0-3-31 11:54:56
第301章 U盤

包間裡閔建一副沉思的表情,連沈寧和李鐵進來都不知道。


  「領導這是在想啥呢?」劉鐵笑著打趣一句,沈寧倒是若有所思的坐在邊上,壓低聲音問:「閔市長,出什麼事情了?」


  閔建搖搖頭,想到沈寧和楊帆最是親近,低聲把下午打電話的事情說了一下。沈寧聽了立刻笑著說:「這不奇怪,楊帆的性格我最瞭解了,老侯這個人太滑頭,不帶他一道才是正常的。」


  兩人正說話間,楊帆笑著進來了,一看沈寧和閔建的樣子,便笑著罵:「賤人,又在背後說我壞話。」說著楊帆扭頭對劉鐵說:「鐵子,沈寧老婆快生了,從今天起,汽車銷售點那邊,給他加一成的分成,從我的名下扣。」


  沈寧也沒有客氣,笑著說:「擔心我缺錢了亂伸手啊,有你這個地主老財在,我要吃大戶還怕沒機會?」


  楊帆瞟沈寧一眼說:「我給弟妹和孩子的,有你什麼事情?」


  沈寧咳嗽一聲說:「糾正一下,叫嫂子,我比你大半年。」


  看見這兩人隨意和睦的樣子,閔建心裡暗暗感慨,心說自己的運氣還真不錯。官場上的人最是無情,為了自己親爹親媽都能不顧的大有人在,很明顯楊帆不是那樣的人。


  「楊書記,老侯怎麼回事?」有了這個想法,閔建覺得楊帆疏遠侯大勇,不會是那麼簡單的問題了,出言求證一下。


  「呵呵,老侯攀高枝了,最近和省委副書記的公子走的很近,聽說在合夥做買賣。」楊帆沒有明說下去的事情,不過這話聽著就是那種話裡有話的意思。閔建心裡暗暗的想。難道說楊帆和省委副書記的工子不對付?看來要向省裡地朋友諮詢一下,是不是和省裡的事情有關聯,免得稀里糊塗的像老侯一樣犯了忌諱。


  看見閔建目光閃動,楊帆想想笑著解釋說:「顧同,簡明,高天這三人走的很近。其中高天是他們的頭。他們做的買賣不怎麼上道。我擔心遲早會出事。老侯那邊我暗示過,他有沒有領會我不知道。既然他執意要和那邊繼續往來,我也不好說什麼不是?不過君子不立危牆之下地道理,我還是懂地。」


  把省委副書記的公子比做危牆?閔建心裡暗暗吃驚,心說看來這幫小子干的事情不簡單。惹不起還是要躲一躲的。想到這個,閔建心裡暗暗的恨起侯大勇來了,心說你小子知道他們做啥的,還鼓動我去合夥入股?


  閔建臉上的怒色一閃。楊帆心裡就猜到有問題了,不過不好明著問,得讓閔建自己說才好。所以楊帆也不著急,給閔建倒上一杯茶,笑嘻嘻的看著閔建。


  閔建被楊帆地舉動驚了一下,連忙笑著解釋說:「老侯拉我入股,我當時說考慮一下。當時老侯說的是搞個大型的娛樂場所,我心想原來劉鐵就是干這個的,現在也漸漸的淡出了。」


  劉鐵這個時候笑著過來說:「難怪侯少強那小子找到我以前的一個小弟。要把城北那個五層樓帶地下室的娛樂城包下來。侯少強中小子有點不地道,不肯出錢只是說帶我那小弟一起幹,到時候分紅。我這就給小弟打電話,讓他推掉這個事情。」


  楊帆聽著心裡微微一動,連忙抬手說:「別啊。讓他幹。」


  劉鐵一聽就明白楊帆的意思了。苦笑著說:「領導,到時候你要出面撈人啊。」


  楊帆也不說話。只是輕輕的瞟了劉鐵一眼,劉鐵連忙舉手投降說:「我錯了。我錯了還不行麼?我只就轉告小弟,一定好好配合侯少強,爭取打入敵人內部高層。」


  「高層就不必了,他也沒那個本事。讓他多留點證據就成,將來有需要地時候也方便。」楊帆陰森森的說罷,劉鐵連連點頭出去了。


  安排好這個事情,楊帆拿出一張名片遞給沈寧說:「按這個地址打電話,找一位劉教授,利用業餘時間好好溫習一下英語。爭取兩年內混個碩士學位。」


  閔建在一邊頓時就笑了,一伸手攔著楊帆說:「不帶這麼厚此薄彼的,我也要。」


  沈寧撓撓頭說:「這個很難啊,我英語連初中畢業水平都不到的。」


  閔建也跟著說:「我也是啊,多少年沒用這玩意了。你們說說,教育部怎麼就出台了這種政策?什麼狗屁英語要五級半!」


  楊帆苦笑著搖搖頭說:「真是欠你們的,算了,你們先按地址去聯繫,考級地時候再想辦法。」


  閔建突然笑著說:「還記得朱凡麼?」


  楊帆心說怎麼問起他來了,不動聲色地反問:「當然記得,怎麼想起來問到他?好像聽說調到調省裡去了。」


  「季雲林被搞走後,他的處境不好。有人嫌他站著位置,一腳給踹到省旅遊局管後勤去了。前段時間他給我來電話,那意思是要回來當副市長,主管宗教口子。」


  朱凡這個人給楊帆地印象還是不錯的,不過他能回宛陵當副市長,肯定是走了什麼路子地。從管的口子來看,朱凡找的領導估計也不怎麼熱心幫忙,不過總是比在省廳裡管後勤強很多了。


  「他什麼意思?」楊帆覺得事情不會那麼簡單,閔建提起這個事情肯定是有原因的。他走的是朱子揚的關係,這不分到宗教口子,心裡很不滿意。所以,想托我給你遞個話,看看能不能有所改善。」閔建說罷便笑著看楊帆的反應,心說這個事情楊帆能插手麼?其實閔建心裡還有另一層想法,朱凡和楊帆關係雖然不錯,但畢竟和自己有所不同,假如連朱凡都幫了,何況自己乎?


  「朱凡人不錯,值得一交。最近我比較忙,只能給朱子揚打電話讓他多多關照。目前宛陵副市長主管的口子都分完了。我又不是市委書記,沒有調整的話語權,來了等機會吧。」這句話算是定了性,你先來,看表現。


  閔建自然是一下就聽出楊帆話裡的意思來,笑了笑表示明白。突然閔建想起一個事情來。笑著說:「昨天晚上我看見汪愛民了。他和審計局的老錢很親熱的走進一家酒樓,因該是一起吃飯。汪愛民那小子到了地稅局當一把手,雖說是平調,但是他小子名聲不好,所以到了地方就鼓噪著要搞稅務大檢查。會不會是項莊舞劍啊?」


  楊帆心裡暗暗佩服閔建的敏感,心說要不是柯妍地及時報信,估計自己這次要吃點虧。緯縣那個地方雖然說沒啥大毛病,但是水至清則無魚。企業多了地方上肯定有點不乾不淨的。萬一哪個地方被抓住了,董中華利用話語權拿下蘇妙娥也不是不可能的。真的出現那樣的情況,自己苦心經營的局面搞不好就毀於一旦。


  不能說實話,楊帆只能笑著裝著不在意地樣子說:「汪愛民不過是一條狗,打狗很容易,但是要提防主人為狗出頭,所以,要打就打落水狗。」


  閔建一聽這話裡有話地,便笑著說:「是啊。汪愛民這樣的人,遲早**上面要沾屎,等他落水再打不遲。」


  擔心言多有失,楊帆沒有在這個話題上糾纏,正好劉鐵進來說都準備好了。於是大家開飯。都是熟人了。沒有那種把酒敬好的說法,簡單的上點啤酒。吃飯本來就不是目的。所以大家主要還是邊吃邊談。


  晚飯之後劉鐵提出去娛樂一下,楊帆笑著拒絕了。是回去早點休息。閔建和沈寧倒是沒客氣的留下來。如果換成是有心結交又不怎麼熟悉的朋友,楊帆倒是不介意裝裝樣子,就好像在省城接待謝長順那樣。很多事情就是這樣,心裡再不喜歡,也不好說什麼。這種事情見多了,自然也就麻木了。要不這麼多娛樂城,這麼多小姐不都失業了麼?


  **易是違法的,不過如今這個時代,不是面子工程地需要,誰會盯著這個不放?任何事物只要存在,就必須有合適生存的土壤。


  開著車子剛走沒多遠,一輛車子突然一拐停在路邊,要不是楊帆開的不快就要撞上了。及時剎車後楊帆正打算找對面的司機理論,只見那車上猛的衝下來一個女人,砰的一聲把門給帶了回去。


  女子正在站在路燈下面,臉色一青一白的,楊帆倒是一眼就認出是柯妍。再看看對面的車子,立刻掉頭開走了,裡頭還有人丟下一句威脅的話:「臭婊子,裝什麼清純。回頭看老子怎麼收拾你。」


  柯妍站在路邊一陣臉地鐵青的樣子,看那架勢好像要跟人拚命似的。想到柯妍通風報信的事情,楊帆便把車子開到柯妍的面前,探出頭來笑眯眯地說:「上車,我送你一程。」


  看清楚是楊帆後,柯妍臉上頓時露出一陣驚喜,滿臉地怒色頓時化作笑容,拉開門就上了副駕駛的位置。


  「回家還是去哪?」楊帆笑著問,柯妍中時候情緒已經穩定多了,想到之前地不快,再看看這自己曾經抱有幻想的男人,不覺幽幽地低聲說:「找個安靜的地方,我想冷靜一下。」


  楊帆微微苦笑,心說回家不能冷靜麼?沒有多說話,楊帆開著車子一路往蕪城方向開了過去,到了開發區附近,找個偏僻的路段停下來。


  一路上柯妍沒有說話,等車子停下來才低聲說:「剛才的事情您看見了吧?」


  楊帆點點頭說:「說話的聲音還有點熟,一時想不起來是誰。」


  柯妍憤憤的說:「是汪愛民那個老流氓,死活要送我回家,我不好推遲。上了車他就開始說流氓話,讓我跟著睡覺,給我提副科。我當時就急了,對他喊不停車我就跳車,他這才停下車子。」


  說著柯妍從車上下來,蹲在路邊抱著頭不說話。楊帆看著心中微微一陣苦澀,點上一支菸蹲在柯妍身邊慢慢的抽,等著看看她會不會開口求助。


  楊帆摸出第三支菸的時候。柯妍抬頭看著楊帆低聲說:「楊書記,為什麼你這樣的好人那麼少?為什麼那些又老又噁心的老頭,總喜歡打年輕女孩子的主意?」


  風有點涼,楊帆淡淡的笑著說:「這個問題不好回答啊,上車去吧,外面風大。」


  柯妍聽話的上了車。兩人坐穩後楊帆笑著說:「你有難處。怎麼不來找我?」


  柯妍心中微微一苦,心說我是不敢見你啊,見到你心裡就會想,晚上整夜整夜地想。


  「我已經麻煩你夠多的了,欠您的情我拿什麼還?我就一個身子,你還未必看的上。」柯妍也不知道哪裡來的勇氣,看著楊帆在黑暗中朦朧的側臉低聲說。


  這個時候只要楊帆微微地點點頭,不管是出於報恩還是出於愛慕。柯妍都會毫不猶豫地投入楊帆的懷抱。柯妍也聽說過楊帆要結婚的事情,自然是明白髮生關係了結果是什麼。


  「稅務大檢查之後,你想換單位就給我打電話。」黑暗中楊帆地過來一張名片,上面的號碼是私用的手機號。


  柯妍雙手抓住楊帆的手,貼在臉上好一會,楊帆想掙脫又忍住了,任憑她貼著。


  「你為什麼不要我?」柯妍的心裡基本平靜下來,這個男人的手似乎有一種魔力,能讓自己地心情變的平和。


  「呵呵。我要是和汪愛民一樣,你還會覺得我是好人麼?這個世界上骯髒的東西太多了,有你看的見的,也有你看不見的。你很漂亮,這一點我必須承認。換成五年前。我會毫不猶豫的佔有你。」楊帆說著苦笑了一下。搖搖頭接著說:「不過那只是一種生理需要,是一種**的發洩。怎麼說呢?現在的我已經對這些不感興趣了。」


  柯妍聽完不由心裡微微一陣觸動。有種說不出來地複雜情緒,苦笑著搖搖頭說:「送我回家吧。」


  車到柯妍家的樓下。柯妍突然說:「我有件東西給你,能跟上來拿一下麼?」楊帆楞了一下,點點頭找個車位停好車,跟著上了樓。開門之後柯妍沒有開燈,而是在黑暗中牽著楊帆的手往自己的房間裡走,邊走邊低聲說:「我媽媽到一個老姐妹家幫忙去了,不在家。」


  話說現在時間還不算太晚,四周多少有點燈光,屋子裡依稀還能看見一點東西。柯妍抹黑把窗簾都拉上後,這才開了燈。有了燈光楊帆心裡算是安定了幾分,覺得柯妍這麼做無非是怕人看見自己罷了,倒是小心的很。


  柯妍打開電腦桌地抽屜,從裡面拿出一個U盤來。


  「這是我在汪愛民地電腦裡弄出來的資料,裡頭有這次去緯縣搞大檢查地所有名單。還有一些文件我都打包複製了,也不知道有用沒用。」


  楊帆心中暗暗好奇,接過U盤後低聲問:「他的電腦資料你怎麼弄到手地?」


  柯妍臉上微微一紅,低聲說:「這個老流氓喜歡上網下A片,我在部隊的時候學過一點這方面的知識,通過網絡手段進入他的電腦偷出來的。」


  「沒想到你還是個黑客!」楊帆笑著讚了一句,收起U盤接著說:「時間不早,我也該回去了。」柯妍目光中閃過一道失望,不過還是微微的點點頭。


  楊帆轉身要走時,柯妍突然拽住楊帆的衣服,在後面低聲說:「我能抱抱你麼?」


  楊帆瞬間愣住了,隨即笑著轉身,平靜的看著柯妍。


  柯妍輕輕一笑,上前摟著楊帆的腰,臉貼在胸膛上靠著。淡淡的幽香鑽進楊帆的鼻孔裡,楊帆心想柯妍的身體應該是那種靈活而柔軟的類型。假如不是最近被張思齊和游雅妮的輪番吸榨,加上還有祝雨涵那邊的等待,楊帆真不知道自己是否能抗拒的了這份誘惑。沒有等到楊帆的反應,柯妍微微的一聲嘆息,推開楊帆的身子,雅緻的理了理散落的發梢說:「我沒事了。」


  楊帆點點頭,笑著轉身走出去,柯妍的眼睛看見一團隆起,不禁微微的掩嘴一笑。輕快的跟了上來,把楊帆送出門口。


  「早知道,我就再大膽一點好了。」柯妍的臉微微的紅了一下,從窗子邊離開。


  回到家裡,一種冷清的感覺鋪面而來,心裡微微一聲嘆息後,楊帆沖洗一番,把U盤插在電腦打開文件,當打開一個文件時,楊帆的眼前頓時一亮。嗖的一下就坐直了身子,嘴角掛著陰森森的笑容。


  「哼哼,董中華,你小子道貌岸然的,**上也不乾淨啊。」


  電腦上的資料,如果確定的話,足以把董中華搞掉了。這是楊帆看完之後的感覺,不過越往下看,楊帆越發的觸目驚心。


  已經是凌晨兩點了,楊帆坐在電腦前不斷的抽菸,眉頭緊鎖著。汪愛民真是好大的膽子,什麼東西都敢留下來,假如把這些東西丟給一些人,根本不要自己動手,藉著稅務大檢查的餘波,就能讓董中華自己滾蛋。


  當然,楊帆要是把這個材料交給郝南,那就更熱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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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0-3-31 11:55:15
第302章 舊事


  頂著黑眼圈,楊帆去上班了。在辦公室裡打著哈欠,腦子裡卻無法平靜。收到祝雨涵發來的一條短信後,楊帆給董中華打了個電話,說是有個客商要去見一下陪幾天。


  董中華巴不得楊帆走人呢,想都沒想就點頭同意了。


  湘省省城,南下的祝東風意外的在這停留了一天。陳政和得到消息後,多少有點意外,但還是第一時間趕到賓館。


  一番寒暄客氣後,祝東風顯得有點疲憊,一直在拿揉自己的額頭。陳政和見狀心中頗為差異,如今交通便利,祝東風完全沒必要在這停留。可人家就是來了,這只能說明有事情。到底是為啥來的,陳政和心裡也沒底。不過隱約感覺到和楊帆有關係。


  「老祝,早點休息吧。」陳政和覺得還是以退為進的好。


  祝東風擺擺手說:「不礙事,我還有事請和你商量。」


  陳政和微微一笑,與祝東風的關係其實一般,老爺子在位置上的時候,祝東風還讓著陳政和三分,如今可就不好說了。


  「有什麼事情打個電話來就是了。」言下之意,搞的這麼正式,我很不安啊。


  祝東風輕輕的咳嗽一聲說:「可憐天下父母心啊……。」


  從賓館裡出來,坐在車上的陳政和臉色有點怪異,心中暗暗的嘆息,當真是運數啊。祝東風這麼一個強勢的人,在女兒的問題上,還是擺脫不掉一個父親的本質。


  兩個老傢伙密談結束之際。蕪城祝雨涵地別墅裡。一場**正在激烈進行中。


  「停一下!」


  感覺到男人快要爆發了。爛泥似地祝雨涵突然想起什麼似地。從邊上拿過一支枕頭。抬起屁股塞在下面。接著雙腿又是一環。往下一使勁。啪啪啪地撞擊聲又響了起來。


  平靜下來之後。祝雨涵沒有像以前那樣。忙著去清理。而是繼續仰面躺著不動。楊帆有點奇怪。但是沒往深處想。祝雨涵從來沒有給自己添過任何地麻煩。


  點上一支菸挨著祝雨涵躺著。將女人地頭枕在手臂上。楊帆慢慢地說起那個U盤裡面看見地東西。祝雨涵聽著一陣臉色微微地變化。但是身子還是沒有動一下地意思。一直感覺到下面已經完全合攏了。祝雨涵才坐起身子。低頭看著楊帆。


  「這東西不能捅出去。更不能交給郝南。」祝雨涵先把問題給定了性。


  楊帆聽了不由淡淡的一笑說:「我也是這樣想地,不過想複製一份給何小梅送過去,你看怎麼樣?」


  祝雨涵搖搖頭,想了想說:「現在送時機不對。」


  楊帆這才把自己的計劃完全說了出來。祝雨涵聽了不由笑了起來。伸手在楊帆的臉上掐了一下說:「你太壞了!」


  楊帆嘆息一聲說:「不是我壞,而是沒辦法啊。郝南這個人。比你老子還強勢。他想完全控制我,你說我能答應麼?我可不想成為別人地棄子!」


  祝雨涵露出狐疑之色。想了半天都沒想明白,最後還是笑著說:「不正常,郝南這個人再糊塗也不會這麼幹啊!你可是有陳家背景地。」


  楊帆坐起來,掐滅了煙說:「壞就壞在陳家的背景上,郝南以前和二伯鬥過,還是勝利者。他自然會猜忌我,我現在懷疑,他把我弄回宛陵,倒是有點質子的味道。」


  房間裡安靜了下來,空氣中漂浮著淡淡的菸草味道。祝雨涵輕輕的推了楊帆一把低聲說:「你去弄條熱毛巾來,身上粘粘的難受死了。」


  楊帆多少有點詫異的看過來,心說今天這是怎麼了?以往都是祝雨涵主動伺候自己地,怎麼反過來了?楊帆地目光弄的祝雨涵臉上微微一紅,抽過一條毯子蓋在下身,低聲說:「別看,趕緊去。」


  沒有多想,楊帆套上短褲就去了,床上躺著地祝雨涵這才繼續思索。有的問題祝雨涵也不好去問祝東風,只能靠自己去悟。


  楊帆拿著熱毛巾回來,祝雨涵雙手一張說:「給我擦!」


  弄完上身楊帆想擦下面地時候,祝雨涵猛的伸手攔住說:「下面別動,免得流出來。」


  這下算是說漏嘴了,楊帆頓時就驚呆了,抬頭盯著祝雨涵看了過來。見祝雨涵不好意思的地下頭,楊帆微微的一聲嘆息,放下毛巾過來抱著祝雨涵。


  「想生孩子了?你的官不當了?」


  說著話兩人並排躺著,楊帆伸手在女人的小肚子上輕輕的撫摸著。祝雨涵不想在這個話題上糾纏,趕緊轉移話題說:「我猜應該是上頭的意思,把你放在江南省壓著,老爺子從二線上也下來了,估計才有你的出頭之日。這也算是一種交換吧,這事情我也說不準,層次太高了。」


  楊帆現在已經不關心這個問題了,自然不肯上當,手指按在祝雨涵最敏感的一點上,輕輕的一按說:「不許轉移話題!我沒那麼好糊弄!」


  祝雨涵被這一按立刻身子微微一弓,腰肢扭了幾下後低聲說:「別!姐給你說個故事吧。」祝雨涵說的故事並不複雜,就是一個母親因為自己年輕的時候家庭成分不好,相戀多年的男朋友拋棄了她。後來遇見另外一個年輕人兩人好上了,女人對於過去的事情沒有瞞著後面那個年輕人,包括曾經多次流產的事情。男人倒是真心喜歡女方的,兩人結婚生了個女兒。可憐的母親生產的時候,因為難產導致不能再生育。後來母親才從醫生那裡知道,問題出現在以前多次流產上。


  這個事情給母親的打擊很大,雖然丈夫依舊愛她,一家人也非常的和睦。但是女人在女兒的戀愛問題上,可以說是非常的刻薄。受妻子影響的丈夫,也在這個問題上傾向與妻子,罔顧了女兒的內心感受。倔強的女兒毅然搬出家門,和男友同居,並且希望男友能憑自己的本事考到托福,然後兩人結婚出國留學。


  可惜的是男友沒考上,母親上門來,女兒的哪有悄悄收拾行李出國去了。這個事情給女兒的衝擊很大,導致她有那麼兩三年在單位裡不回家住,後來時間慢慢的推移,一家人的關係才慢慢的緩和起來。


  故事說到這裡,楊帆已經明白,伸手在祝雨涵的臉上輕輕的摸著,低聲說:「再後來的故事就不要說了,說來說去都是我的錯。」


  祝雨涵微微一笑說:「怪不得你!我們要是結婚了,你以後在官場上怎麼抬得起頭?不說這個了,誰讓我的是女兒身?本來我爸爸的意思是讓我出國去,我想了想還是找一家國企去呆著吧,在官場上飄著太累了。」


  楊帆一陣無語,祝雨涵一側身子吻了過來,兩人很快糾纏在一處。


  「這幾天是排卵期,我一定要種上!」


  轟轟烈烈的全市稅務大檢查開始了,市委書記董中華還親自參加了動員大會,發表了熱情洋溢的講話。提出不怕苦不怕累,苦幹大干半個月,用優異的成績為國慶獻禮。


  緯縣作為全市的利稅大戶,稅務方面組織了精兵強將,由市地稅局長汪愛民親自帶隊下去。三日之後,董中華收到汪愛民打來的電話。


  「董書記麼?好消息,初步檢查的結果,十幾家企業都存在不同程度的問題,只要深度挖掘,我相信一定能查出更大的問題。」


  董中華聽到這個匯報,可謂是長出一口氣。這種事情沒有當思政府的庇護都是怪事了。


  「我立刻給審計局打電話,讓他們抽調精幹力量支援你,記住了,態度一定要好。不要蠻幹!」董中華還是考慮到要注意影響的。


  汪愛民一聽這個就頭大了,苦著臉對董中華說:「董書記,不行啊。這三天來,當地稅務部門不配合,企業方面也不配合,我們是花了大力氣才查出一點問題的。」


  一聽這個,董中華心裡就緊張了,猶豫了半天才說:「實在不行,可以採取強制措施。」


  董中華掛了電話後,覺得有點氣悶,走出辦公室來透口氣的時候,看見一輛顯得有點特立獨行的汽車開進來的時候,心裡不由咯噔了一下,心說這小子回來了。


  市長元振在辦公室裡也在聽取秘書的匯報,自打週末郝書記在家裡接見元振之後,整個人的精神面貌發生了巨大的變化。為了能夠討郝書記的歡心,元振很是花了一番心思,弄了一幅齊白石的畫送了過去。花錢多少倒是小事,關鍵是領導喜歡。臨別的時候,郝書記握著元振的手親切的說:「宛陵經濟發展很快,你的功勞是任何人都抹殺不掉的,思想上不要被包袱嘛,好好看。」


  這一幕讓元振激動了好久,出門坐在車上的時候,頗有一點總算找到組織的感覺。


  「元市長,汪愛民這可是司馬昭之心啊!」


  秘書的話元振聽了不由一陣暗暗冷笑,心說你當楊帆是泥捏麼?這幾天他不在家,汪愛民還能鬧的歡,等他回來了好戲就來了。


  「不要胡亂下結論嘛,影響團結!」


  元振板著臉訓了一句,心裡其實已經在暗暗的發笑。斗吧,斗吧,斗的頭破血流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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