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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斷刃天涯] 仕途風流(全書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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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0-3-30 14:52:43
正文 第二百五十五章 一石三鳥


    「省電視台的同志,經過安稈經表示認同事情是偶然的突仿件,完全是酒樓老闆的個人行為。我個人的看法是,必須給省台同志一個滿意的交代。酒樓老闆夏嶺,憑什麼這麼囂張?稅務局長夏曉冬,在這個事件上扮演了什麼覺得,這一點必須追究清楚。

    楊帆說到這裡,輪到董中華的臉的難看了。這個話,前半部分撇清了聶雲嵐的責任,後半部分咬死了要查夏曉冬的問題。」仔細一看,楊帆是把兩邊都得罪了,但是偏偏又合情合理,兩邊實際上都沒得罪。

    元振的心思很大,打算把這次事件的處理權拿到手上,然後利用這個機會來收編曹系舊部。就構想上來說,這個計劃不錯。董中華沒有反對的理由,趙德明孤家寡人,作為專職副書記,這個省台記者被打的事情,他也是有責任的。現在記者被打的事情遮蓋過去了,趙德明肯定是要明哲保身的,這是他的一貫原則。

    原本以為是八九不離十的計劃,給楊帆站在中間立場上的這一段話,弄的元振心裡一陣難受。楊帆不是和董中華不對付麼?

    元振想來想去,總算是找到一個可能性。會不會楊帆擔心,自己趁著整頓的機會,將曹系人馬整合後,楊帆擔心將來的日子不好過?

    官場上損人不利己的事情,大家都沒少干。對你有利的事情,我肯定是要攔著地。楊帆會不會是出自這種心態呢?元振越想越覺得自己操之過急了。想借勢利用聶雲嵐的話,把楊帆推到和董中華對抗的第一線,是個錯誤的決定。這個年輕人沒那麼簡單,根本就不上當,而且非常滑頭的反將自己一軍。

    可是,為啥楊帆對夏曉冬又不肯放手呢?看來他還是不想便宜董中華。想到這裡,元振不禁暗暗的苦笑,這個年輕的副市長。看他處事的手腕,已經有點老謀深算地端倪了。

    接著安撫省台同志的由頭,楊帆一下就把話語權抓在手上了。言下之意是,你們要不嚴肅處理。省台那邊的人嘴巴亂說,我可就不管理。

    元振覺得不能在等了,再等下去就會把楊帆推到自己的對立面。

    「我覺得楊帆同志地意見很中肯!」不等元振說話呢,政法委書記侯大勇搶先表態了,元振心裡微微一楞,發現侯大勇面色沉靜。(元振覺得自己一下就明白了。侯大勇是擔心被波及呢。畢竟這事情要是追究起來,政法委書記兼公安局長,自然是跑不了的。

    組織部長李軍這個時候舉手,異常嚴肅的說:「加強黨員和幹部的教育工作,是我黨一項長期不懈的工作。有問題的,一定要追究,該批評地批評,該處分的處分。從保護黨員幹部的角度出發,我同意楊帆同志的意見。」李軍還是那個風格,不發言就算了。發言以後誰也別想挑出半點毛病。

    有這兩個人的話墊底,董中華知道今天的事情已經不是自己能夠左右走向的了。不過欣慰的是,這幾個說話的人,該路過的路過,該打醬油地打醬油,沒有湊在一起搞點動作的意思。

    董中華的目光先找到趙德明,結果中傢伙完全沒有表態的意思,低著頭看著小本子,好像上面有五百萬大獎的號碼似的。轉來一圈,本著絕對不能便宜元振。又能挑起元振對楊帆的嫉妒之心的原則,董中華最後把目光停在了楊帆身上。

    「楊市長,既然大家都同意你的意見,你覺得這個事情該由誰來負責處理比較合適?」

    楊帆一聽這話心裡就恨的壓根癢癢,董中華你這個王八蛋,這是想把我推坑裡去。還好我早算到你會用這種下三濫地招數。

    董中華最希望看見的是楊帆能主動請纓,就算是不主動,董中華也準備硬塞給楊帆。

    楊帆出愕然的表情,隨機臉上淡淡的笑著說:「幹部問題,當然是相關部門出面處理了。董書記怎麼想起來問這個?這個問題很清楚嘛。紀委介入調查。向董書記您負責。這才是正常的程序吧?」

    楊帆心說,我也是幹過一把手的。別把我當小白。

    這一招,把問題又還給了董中華。這個時候紀委書記王晨舉手說:「楊帆同志說的不錯,紀委是需要適當的介入這個事件。具體到個別同志有沒有問題,那要查過了才知道。」

    侯大勇這個時候舉手說:「根據下面派出所的同志匯報,夏嶺在逃離現場後,主動到派出所投案自首了。()據他交代,是酒後大腦不做主,這才讓人動手的。我查了一下夏嶺地個人記錄,發現事情沒那麼簡單。最近半年來,夏嶺光是類似地鬥毆事件,就涉及了5起。所以,局黨委經過討論,決定就夏嶺的問題深入調查,看看還有沒有其他惡性事件和他有關。」

    侯大勇見楊帆要搞夏曉冬,雖然不知道是為啥,但是既然大家現在是一條陣線裡地,自然是要動手幫忙的。反正是就事論事,對事不對人嘛,別人也挑不出什麼毛病來。再說了,公安這邊也等著把自己摘出來呢,可謂是一舉兩得,何樂而不為?

    事情該怎麼處理,這個時候的基調已經定下來了。宛陵常委中沒有所謂一言九鼎的人物存在,自然也無法逆轉這個事情的發展。楊帆見目的達到,低下頭沒有再發言的意思。

    最後的決定還是由董中華來做,這個會倒是非符合民主集中制的原則。

    散會之後,楊帆剛剛走出會議室。紀委書記王晨就在後面,當著眾人的面喊:「楊市長,等一下。」

    楊帆停下腳步,心裡多少有點奇怪,這不符合王晨地做事風格啊。王晨走進後,笑著說:「我想找省台的同志瞭解一下事情的詳細經過,麻煩您給一個詳細的聯繫方式。」

    這個借口一點問題都沒有,楊帆點點頭。順著話說:「我放在辦公室呢,一起回去拿。」

    到了楊帆的辦公室,招呼王晨坐下後,楊帆給王晨遞過去一支煙。笑瞇瞇的問:「王書記有什麼指示?」

    王晨一聽就笑了,淡淡的說:「今天這個會議,開的很成功。」

    這個暗示楊帆當然聽地明白,心裡也頗有一點得意。臉上卻是不動聲色的說:「主要是董書記領導的好,同志們的原則性也很強!」

    王晨看來楊帆一眼,意味深長地笑了笑說:「局面混沌。凡事謹慎的點好,我該告辭了。」說著王晨笑著站了起來,轉身出門。

    王晨出門之後不自覺的笑了笑,心說這個小伙子,經過些年的歷練,終於有大成的味道了。()今天這個會議就是這樣,即斷了元振的念想,又把董中華架在火上烤。表面上看起來,這個事情是紀委和公安在處理,實際楊帆最後那句有關部門對市委書記負責話,就是推人下火坑地手。

    董中華在這個問題上。不管處理結果如何,總之曹系舊部又要遲疑觀望了。夏曉冬這麼一個現成的例子擺在那裡,誰不擔心步其後塵啊。假如董中華膽敢在這個問題上護著夏曉冬,那麼常委會上這些人,估計就能揪住事情不放,尤其是元振。

    最關鍵的是,楊帆在這個問題上,完全把自己摘出來了,可謂是一石三鳥。

    楊帆的成熟讓王晨感覺到了欣慰,同志也從楊帆的話裡。得到了一個答案。侯大勇和李軍,應該是已經和楊帆搭上線了,不然楊帆不會說「同志們的原則性都很強」這麼沒頭沒尾的話。

    短短幾句話的來回,兩個人看著啥都沒說,實際上把話都說明白了。所以王晨才覺得,楊帆真的成熟了。

    王晨剛剛走,侯大勇的電話就打進來了,開口就笑著說:「楊市長,夏嶺地問題您看是不是晚上一起吃飯,好好研究研究?」

    楊帆笑著說:「行啊。」

    侯大勇略微遺憾的說:「可惜閔局不是常委。沒看見今天會議上趙德明那個縮頭烏龜的樣子。據我所知。趙德明的女兒趙麗,在那家酒樓也有分子。」

    楊帆這才明白。為啥侯大勇在夏嶺的事情上那麼上心。心裡也明白,侯大勇如此坦誠的含義是什麼,是擔心自己猜忌。

    「電話裡說這些不方便,晚上叫上閔局一起吃飯談吧。」

    侯大勇這個時候笑嘻嘻的說:「是不是叫上李部長?」

    這個話讓楊帆心裡一陣不快,心說李軍怎麼可能和你勾上,這是我的線。

    「李部長不喜歡應酬,還是算了吧。」楊帆淡淡的說著,不輕不重的抹了侯大勇一下面子。侯大勇聽力一愣,隨機明白自己說錯話了,高興過頭了。

    「呵呵,是我想錯了。那就這樣吧,晚上見。(。)」最後一句主動認錯,算是挽回了一點。

    放下電話之後,楊帆心裡連連冷笑。看來侯大勇這個人,野心還是在地。

    趙德明回到辦公室,立刻打電話給女兒趙麗,仔細的問了問她和夏嶺的關係。趙麗和夏嶺是在酒吧玩的時候認識的,包括秋雨燕也是經常在一起喝酒玩樂的夥伴。聽說趙麗是趙德明的女兒,夏嶺就動了心思,很是下來一番功夫後,大家混的相熟了,便攛掇著一起做買賣。夏嶺人長的還行,嘴巴也甜,趙麗被他忽悠的有點心動,一次酒後兩人還上了床。不過大家都沒把這個事情但真,玩玩而已。

    趙麗不敢對父親明說上床地事情,不過和夏嶺合夥做買賣地事情倒是承認了,只不過所謂的合夥,不過是趙麗不用出錢,直接佔了酒樓地一成干股。趙麗要做地事情,就是把物價局的生意拉過去。然後每個月能分到兩三萬塊的樣子。

    趙德明立刻對趙麗說了夏嶺的事情,讓她從現在開始,斷絕和夏嶺的一切來往。

    不過事情不想趙德明想的那麼簡單,斷絕來往就可以解決了。夏嶺進來局子裡,倒是嘴巴嚴實的很,一口咬定自己酒後無德,別的啥都不承認。不過人倒霉喝涼水都塞牙,警察在酒樓夏嶺地辦公室裡。發現了一些藏匿嚴密的照片。

    聶雲嵐走進元振的辦公室時,心裡多少還有一點怨憤。不過從表面上看,楊帆似乎沒有啥針對自己的意思。說實話這個表現讓聶雲嵐心裡很不安。官場上報仇十年不晚地事情還少了?楊帆萬一是心機深沉的人,今後自己走路都要小心的。

    聶雲嵐是李樹堂一手提拔起來。留給元振使用的。聶雲嵐也不像趙德明和侯大勇那樣野心勃勃的,屬於比較安分守己比較聽話的。能混進市委常委,聶雲嵐就非常滿意了。不過今天這個事情,讓她心裡非常地不滿。事前元振說和楊帆溝通好的,怎麼到頭來事情又不是那樣,搞得自己裡外不是人的。

    接了元振的電話。聶雲嵐本不想來的,想想還是忍著不快來了。

    「今天的事情是我疏忽了,沒想到楊帆是抱著這樣的想法,當時我還以為他不說話就是默認了。()」元振這個解釋有點蒼白,但是也算說的過去。官場上什麼事情都能發生,當面答應了,事情來的時候捅刀子的也大有人在。

    看看元振陰沉地表情,聶雲嵐有點相信元振的話來,點點頭說:「我知道了,今後一定多多注意。」

    安撫了聶雲嵐之後。元振的臉上一臉的鐵青,今天算是栽了一個不大不小的跟頭,準備順勢而為的事情,被楊帆兩句話就給斷了下來。想想心裡有點不甘心,但是又無可奈何。現在回過頭去想今天發生的事情,元振還是有點弄不明白楊帆究竟想要什麼?董中華雖然用心險惡,可是卻是把一個收編曹系舊部的機會給了楊帆,為啥他又輕輕的退還給了董中華?

    不錯,在這個事情上董中華挺彆扭的,可是這個一個機會。換成一般地年輕人,應該不會就這麼放手吧?元振越想,越覺得心裡不是滋味。可是,又沒辦法恨楊帆,畢竟是自己先挖坑,人家不跳,然後把坑還給了自己。

    「希望這個事情後,不要把他得罪的太狠了。」元振歎息一聲,心裡也只能這麼想了。

    胡藍藍最近被趙德明逼的有點緊,這個老流氓最近有點變態。做那個事情的時候喜歡擰人咬人。前幾天晚上還一抓拽了幾根胡藍藍私處的毛下來。疼的胡藍藍差點沒叫娘。

    胡藍藍清楚趙德明這麼做是在無聲的暗示,你答應我的事情呢?怎麼現在提也不提了?

    站在學校門口。胡藍藍四下張望著,朝一個中年男教師拋來一個媚眼,上去問了問筱月的班級所在地。中年男教師哪裡是胡藍藍的對手,三兩下就興奮地領著胡藍藍去找筱月,到了地方沒理由留下來,這才戀戀不捨地看著胡藍藍的大屁股,一步三回頭地走了。

    筱月沒想到上課的時候胡藍藍找來了,心裡多少有點不快,但這個女人終究是自己的母親,筱月只好跟老師請假,出來教師。

    「你怎麼找到這裡來了?我在上課呢。」筱月不滿的埋怨的,胡藍藍連忙陪著笑臉說:「是這樣的,這個週五是我的生日,我想和你一起吃晚飯。我怕打電話你不答應,又躲著不見我,只好招上教室來了。」

    筱月終究是心軟了,看看胡藍藍裝著一副關心的表情,還有一臉悲切的樣子說:「我知道楊市長疼你,我也挺怕他的,就沒敢上家去找你。」

    筱月心裡其實也挺難受的,畢竟是這個女人生的自己,孩子哪有不希望得到母愛的?現在胡藍藍的低姿態,很自然就打動了筱月。

    「嗯,我知道了。回頭我去問問哥,他答應我就去。」

    胡藍藍聽著心裡暗暗的叫苦,不過想到這個事情辦好了。抓到了趙德明地痛腳,不由得他不乖乖的聽說。實際上胡藍藍之前幾次都做了安排,打算拿下趙德明。可是這個老流氓太狡猾了,每一次都另外找地方,好像都是臨時起意似的。這一次胡藍藍決定用筱月做誘餌,一舉拿下趙德明這個老流氓。只要拿下趙德明,市委副書記沒有怕一個副市長的道理。

    侯大勇提前兩個小時到了謝眺酒樓,提前來的意思寧雨非常清楚。這個男人想做那事情了。寧雨領著侯大勇到了頂樓的辦公室,這一層平時就只有寧雨一個人在上面做事。

    關上門後,侯大勇一陣得意的笑著說:「寶貝,我給你看個好東西。」說著。侯大勇從包裡拿出一個信封來,呼啦一下倒出一疊子相片來。

    寧雨拿起一張照片看來一眼,頓時臉就紅了。雖然說是過來人了,可是看見幾對男女在一個房間裡淫亂的場面,寧雨還是第一次看見過。

    「丟死人了,這些年輕人怎麼這麼不要臉啊?」寧雨低聲說著。眼睛卻沒有離開照片。侯大勇從後面把寧雨抱著,坐在大腿上,一手從領口鑽進去,握住一團,一手在照片中找出一張精彩地特寫出來。

    「你看看這張,看清楚這個女人是誰。」侯大勇得意洋洋的說著,寧雨仔細打量了一番,狐疑的說:「有點眼熟,好像是姓趙的,叫什麼我一時想不起來了。她肯定來這吃過飯。」

    「趙德明地女兒趙麗!你猜猜。我們從夏嶺的辦公室裡還找到了啥?」

    寧雨感覺到男人的根子在下面已經昂起頭來了,屁股扭動的的頻率微微的加快,力度更加柔和了。口中低聲問:「找到啥?」說著一回頭,媚眼如絲地朝男人看過來,一手在男人的前胸輕輕的撫摸著,表示自己的渴望。

    侯大勇嘿嘿一笑說:「找到十幾顆藥品,就憑這一點,至少能判那三五年的。我的人還在審問,只要能把趙麗給牽扯上來,老子就揪著不放。」說著侯大勇拍拍寧雨的屁股。寧雨立刻趴在桌子上,翹起屁股。

    「老侯,今天好猛。」寧雨的聲音如同地底冒出來似的,媚的讓男人發軟,膩地能甜死人。侯大勇一邊奮力的衝撞,發出吧嗒吧嗒的響聲,一邊心裡暗暗讚歎,之前吃那個藍色小藥丸,果然有用。

    晚上下班之前,林頓笑著走進楊帆的辦公室說:「楊市長。該下班了。今天不用加班吧?」

    楊帆收拾後東西,笑著說:「不用。呆會有個飯局。」

    林頓這才笑著說:「那我晚上可以早點回去了,上次那個房子拿到鑰匙了,正在裝修呢。我老婆說了,裝修好了搬進去,一定請您上門,她好好的做幾個家常菜表示感謝。」

    楊帆淡淡的笑著說:「那感情好,到時候我一定去。」

    林頓見目的達到,便笑著出去了。提到房子的事情,楊帆倒是想到自己的住所應該換一下了,上次警察去了,小區裡面知道自己身份的人似乎有增加地跡象。每天都有不少人圍著停在車位上的寶馬車指指點點的。

    想到這個,楊帆拿起電話撥了齊國遠的號碼,電話那邊的齊國遠人在蕪城,和朱子揚在一起呢,見楊帆的電話便立刻接聽。

    「楊市長,怎麼想起來給我打電話了,猜猜我和誰在一起?哈哈!」

    這口吻,楊帆不用猜就知道齊國遠估計又拿下啥買賣,正在和朱子揚一起慶祝呢。

    「這還用猜?呵呵,說個正經事,你手下有沒有偏蘋點的小區?」

    楊帆這麼一問,齊國遠楞了一下說:「我開發的樓盤都在市區內,我倒是知道,天美開發了一些別墅,就在敬亭山腳下。」

    提到天美,楊帆就想到秋雨燕,這個女孩子最近倒是挺安靜的。不過,上次從捐贈物資的表格上看見了天美商場地名字,光是帳篷就捐了1000頂,這倒是難得地很。這個舉動,倒是給楊帆些許的好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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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0-3-30 14:53:06
正文 第二百五十六章 毒婦
    寧雨對侯大勇和趙德明之間的恩怨,倒是知道的很清楚,侯大勇黑寧雨提起過。委身于侯大勇,寧雨並沒覺得有什麼了不起的,這個世界上有太多的女人和男人,等著出賣自己某樣能使的自己過的更好的東西。這個世界每天都在進行著天文數字記的交易,區別不過是看交易的雙方交易的是啥罷了。

    完事之後收起照片,侯大勇對寧雨說︰“我出去等著楊市長和閔建。”

    楊帆這個時候剛下班,正在下樓的時候,打掃衛生的劉嬸突然攔著楊帆,期期艾艾的低聲說︰“楊市長,我能求您個事情麼?”

    劉嬸的丈夫以前是市政府的一個科員,40歲上頭得病死了,留下一個女兒相依為命的。劉嬸的情況楊帆並不了解,不過對上了歲數的人,楊帆都是比較尊重的。

    “呵呵,你說吧,在能力範圍內我盡量幫。”楊帆停下腳步,朝劉嬸和善的笑著說。

    劉嬸多少顯得有點緊張,看著猶豫了一會,鼓足勇氣才對楊帆說︰“楊市長,我女兒動部隊退伍了,在呆了有一個禮拜了。民政局那邊遲遲沒有分配,所以我想求您幫忙說句話。”

    劉嬸小五十歲的人了,一看就是個厚道的婦女,撒謊都不會的。這不,剛把話說完,臉就紅了。楊帆一看她的表情就知道,劉嬸沒說實話。

    “呵呵,這個忙不是不可以幫。不過,按照規定,女兵退役是要分配工作的吧?民政局那邊不會胡亂來的。”楊帆微笑著看著劉嬸,等待她把實話說出來。

    劉嬸見楊帆一副不緊不慢的表情,目光像是X光似的,似乎能看穿人的心思。臉上不由紅的更厲害了,結結巴巴的說︰“是這樣的,分配是分配,不過要進好單位。需要給有關領導送五萬塊錢。你知道的,我家地條件太差了,別說五萬了,連三萬我都拿不出來。”

    楊帆听著心里一陣難受,心說這都是什麼事情嘛?不過這個事情也輪到不現在的楊帆來管,只能是笑著听劉嬸繼續說︰“您也知道的。我就這個一個女兒,民政局說要分到馬山鄉去,那地方太遠了,交通也不方便。所以我想……。”

    劉嬸無疑是屬于弱勢群體的一員,她所有的希望肯定都放在女兒的身上了。楊帆听著她近乎無意識地絮叨,心中微微嘆息。

    “嗯。事情我清楚了。你把女兒地名字告訴地。明天我給民政局地領導打電話。”

    在劉嬸地千恩萬謝中。楊帆出來政府大院。伸手攔了倆出租奔著謝眺酒樓過來。車到地方後。楊帆剛準備掏錢呢。司機伸手攔住了。笑眯眯地說︰“您是緯縣地楊記吧?我也是緯縣人。在宛陵開出租。誰地錢都能收。就是不能收您地錢。”

    楊帆愣住了。沒有佔別人便宜地習慣。楊帆丟張十元地鈔票在位置上。笑呵呵地下車了。剛走兩步呢。司機追下來了。硬是把錢塞給楊帆。一邊還說︰“這錢我要是收了。回去被我爹知道了。保準打斷我地

    拿著錢楊帆目送著出租車走遠了。心里一陣說不出地感覺。這個國家地群眾。有時候他們或許是勢利地。但是他們有自己地做人準則。雖然說今天司機少賺了幾塊錢。但是回家後跟家里人說起這個事情時。肯定是無比自豪地。

    閔建先到了。侯大勇在大堂里等著楊帆後。一起進來包廂。剛坐下不等點菜。侯大勇獻寶似地把那疊子照片亮出來了。

    閔建看著不由連連笑著說︰“精彩。精彩。堪比艷照門了。”

    楊帆看了照片,心說這點把柄也放不倒趙德明啊。不過這個不是楊帆該操心的事情了,侯大勇和閔建那惡狼一樣的目光,就已經非常說明問題了。

    “老侯,順著這條線索摸下去,一定要找到趙麗地痛腳。趙德明就這麼一個女兒,搞不倒他,讓他丟臉也開心。”閔建說的惡狠狠的。楊帆倒是想起上一次李軍說的一個事情來。

    “閔局。山城區洪成剛你知道吧?听李軍說他得了睪丸癌,晚期了。”楊帆這麼一說。閔建就來了精神了,看著楊帆笑著說︰“你什麼意思?”

    楊帆笑著說︰“沒什麼意思,你不想去干區委記麼?”

    閔建苦笑著說︰“宛陵市雖然在山城區的範圍內,但是區委記不是市委常委啊。”

    楊帆笑著說︰“事在人為,關鍵還是要看省里的意思嘛。上面有這個意思,下面幾個兄弟再幫襯一下,這個事情不是行不通的。”

    閔建立刻明白楊帆的意思了,坐直了身子笑著說︰“你說怎麼辦?我還有點家底,三五十萬的能拿地出來的。”

    這個事情楊帆想來很久了,弄兩個自己人進市委常委,首先第一個就是緯縣區委記甦妙娥,緯縣的經濟目前排在全市的首位,從這個意思上來說,只要省里松口,這個事情不難辦。山城區是宛陵市的前身,以前的區委記都是市委常委。後來因為沈明上台後,省里考慮到各種因素,把這個常委給取消了。現在楊帆需要了,自然惦記著回復這個慣例。

    侯大勇這個時候插話說︰“閔局,還猶豫什麼?趕緊讓楊市長幫忙,帶你到省里走一趟啊。這個事情拿下了,今後在常委會里,咱們說話的聲音就響了。”

    閔建想來想說︰“走一趟省里是小事,我們要充分考慮到來自市里前三位的阻力。”

    楊帆笑著說︰“你們揪著趙麗的事情不放,估計趙德明沒精力使絆子了。元振那邊,人事上地權利不大,倒是董中華那個鳥人,他手里有人事權。不過我想,只要市里組織部提你地名了,空出財政局長這個位置,董中華應該會動心。”

    緯縣甦妙娥的事情,楊帆沒有提前說。到時候省里拿主意,估計閔建和侯大勇也想地到。楊帆也可以解釋為,方便閔建借勢。畢竟緯縣的經濟是第一位的,甦妙娥入常更為順理成章。

    閔建這個時候哈哈大笑說︰“楊帆,你不怕別人說你搞山頭主義了麼?”

    楊帆不屑的說︰“怕個鳥!趙德明這一次,最好保佑別被你們抓住啥把柄。”

    一番酒足飯飽帶外商以之後,楊帆先撤退了。侯大勇也急急忙忙地回市局坐鎮。希望能找到夏嶺那邊更大的問題,牽出蘿卜就能**泥巴。

    回到家里,楊帆翻找了一番,找到民政局長孔速的電話,把劉嬸女兒的事情提了一下。孔速是曹穎元的人,酒樓吃飯的也有他一個。這次常委會上地消息傳出來後,得知是楊帆在中間說話,市委才沒擴大來搞的意思,心里對楊帆多少有點感激的。雖然楊帆不是主管領導。孔速也知道這位小爺不好得罪,沒口子的把事情給應承下來。

    楊帆沒把這個事情當多大一回事,孔速心里則沒有那麼想。這些曹穎元的舊部。現在有點沒娘的孩子的意思。雖然說只要不犯錯,這個級別能保住,可是在位置上和不在位置上,那完全是兩回事。要不怎麼政協人大里頭,還有政研辦,黨史辦,地方志辦公室,這些地方的很多人,級別都是正處。可有幾個過的舒心地?

    孔速掛了電話,心里就盤算著,是不是借這個事情,把楊帆的線搭上了,成與不成是另外一回事,至少讓人記得自己,將來某個關鍵的時候,說句好話和說句壞話,那結果真是兩重天地差別。

    剛打完孔速的電話。門口傳來幾聲輕輕的敲門聲,接著筱月的小腦袋鑽了進來,笑嘻嘻的看著楊帆說︰“我看見燈亮著,知道哥回來了。”

    楊帆趕緊笑著說︰“干啥呢?一副做賊心虛的笑容,有什麼事情直接說。”

    被楊帆一眼看穿的筱月,多少有點不好意思的撓撓頭說︰“哥,周五是我媽媽的生日,她想我和一起吃飯。楊帆一听這話就笑了,心里身為開懷。這句話說明筱月還是和自己親。等著自己點頭同意呢。楊帆笑著說︰“你是大人了。馬山就高考了,然後就是大學生了。這點事情你應該自己拿主意。別啥事情都問哥。”

    筱月笑著解釋說︰“我媽那個人,我不喜歡她。可是見她找到學校去了,又怪可憐地,這才心軟答應回來問哥一句。”

    楊帆想起胡藍藍那副嘴臉,心里也不由的鄙夷了一下。一個女人在拋下孩子,這是絕對不能原諒的?有什麼過不去的坎需要這樣做?

    “行,你去吧。”楊帆點頭表示同意,筱月這才說︰“那我不打擾哥休息了。”

    黑子上次因為公安把事情都推到了夏嶺的頭上,才算是逃過了一劫。這才沒兩天,夏嶺進去了,夏曉冬被雙規了。黑子和夏嶺的關系一般,不過是在黑子看的幾個場子里,夏嶺經常去玩罷了。

    不過黑子不知道侯大勇他們打算借夏嶺的事情牽扯到趙德明,所以這幾天黑子提心吊膽的,生怕公安因為打了記者地事情找上門來。這兩天黑子都藏在女朋友的家里,黑子的女朋友是胡藍藍手下的一個小姐,說是女朋友,其實就是露水夫妻,大家也不指望將來,就是現在湊在一起有個伴。

    天剛剛黑下來,黑子的女朋友珊珊就進門來。黑子見了頗為奇怪的問︰“今天晚上不上班啊?胡藍藍那個吸血鬼能答應?”

    珊珊氣呼呼的說︰“倒霉,剛坐上台子,大姨媽提前來了。只好請假回來休息。”說著珊珊突然壓低聲音說︰“黑子,我在廁所里換墊子的時候,听到胡藍藍給人打電話。胡藍藍那個女人,太不是東西了,她連自己親生女兒都不放過。”

    黑子猛的來了精神,正無聊呢,有八卦听也不錯。

    “嗯,說說,你都听見啥了?”

    “胡藍藍跟一個什麼記打電話,提到她女兒。還提什麼準備好了,到時候下點藥什麼地。這一招,咱們***里地,是個傻子都能猜到是啥意思。”

    黑子想起那天在南海漁村的事情來了,想到楊帆那陰森森地語氣,不由的打了個寒戰。心中猛的上來馬達似的轉了起來。黑子心里暗想,這會不會是一個自救地機會呢?

    “珊珊,听見胡藍藍說啥時間沒有?”

    珊珊想了想說︰“好像听她說什麼明天是生日什麼的,我也不清楚。”

    黑子躺回床上去,嘴角掛著一絲詭異的微笑。這幾天一切倒也正常,夏曉冬果然**不干淨,被紀委請去後,沒多久就交代了不少貪污和挪用公款的事情。夏曉冬的下場,一干曹系舊部多少有點兔死狐悲的心思。

    楊帆一大早就下緯縣去視察了。並沒有在市里。這一下把黑子急壞了,一早在市政府門口等楊帆,準備報信。爭取能讓楊帆拉自己一把。公安真要追究上次地事情,黑子要逃避打擊,就只能跑路了。

    在市政府門口轉悠了好久,黑子看看不是個事情,叫個馬仔進去打听一下楊帆的去向。馬仔進去很快就回來了,對黑子說︰“老大,听說楊市長去緯縣視察了。”

    黑子一听這個消息,頓時就傻了。不過他也不能跟去緯縣找楊帆,畢竟不知道楊帆的具體去向。盲目的去找不如在這里守株待兔。

    黑子叫幾個小弟輪流在市政府門口守著,自己溜進附近的麥當勞,在里頭叫了喝的,無聊的等著。這一等就是一天,換成以前黑子肯定沒耐心了,可是眼下事關自己是否進去吃老米飯的事情,再大的困難黑子也是要克服地。

    一直等到下午快下班了,楊帆還沒有出現,這下黑子有點著急了。想想一邊叫兩個小弟。盯死胡藍藍。另一邊則暗暗的祈禱,希望楊帆能快點回來。

    楊帆去緯縣,是找甦妙娥商量雙休日到省里活動的事情,這個事情必須先通氣。甦妙娥一貫地為楊帆馬首是瞻,自然沒有任何異議。楊帆隨意的到兩個鄉走動了一下,畢竟離開之後,一直也沒怎麼到下面去。這一下去時間就耽擱了,各鄉鎮都熱情的不得了,到一個地方就的待很長時間。還好楊帆想到明天要出發。晚上要看看閔建準備的禮物。這才在晚飯前趕回來了。到了市里又想起還有兩份文件沒處理,楊帆轉到市政府來。打算把文件帶回去處理。

    這麼一來,黑子才算是沒有白白等了一天。

    胡藍藍的生日,請的客人就兩個,一個是趙德明,一個是筱月。地點是胡藍藍在市郊買的一間別墅內,這無疑是胡藍藍苦心準備的結果。

    從學校把筱月接到別墅里後,讓筱月在樓下坐著,借口去燒菜,打電話讓趙德明過來。

    筱月自然沒有提防胡藍藍會對自己下手,在樓下看電視地時候,趙德明進來了。看見來了陌生人,筱月就去叫胡藍藍。

    圍著圍裙,一副慈母模樣的胡藍藍,這時候拿著鍋鏟出來了。看見趙德明裝著是巧合的樣子說︰“哎喲,什麼風把趙大記吹來了?”

    趙德明笑呵呵的說︰“家里沒開伙,我是專程來蹭飯吃的。”

    胡藍藍客氣了幾句,就把筱月和趙德明丟客廳里了。筱月本來就是個話少的女孩,趙德明擺出一副長者的架勢,問這問那的,筱月有一句沒一句的應著。心里總覺得這個老家伙地眼神有點不對勁,好像要把自己吃到肚子里去似的。

    也算是刊載胡藍藍的面子上,筱月沒有立刻走人。趙德明看見筱月之後,心里就跟長草似的,恨不能現在就把筱月抱在懷里好好的親熱。

    小姑娘長的比起胡藍藍還漂亮,並且繼承了胡藍藍的優點,一對**頗為豐滿。這些年營養跟的上,個子也長到一米六五上下,一雙修長的腿,**雖然沒有胡藍藍地大,但是勝在夠翹。

    天剛擦黑,胡藍藍就指揮著保姆把酒菜端好了,招呼兩人過來吃飯。胡藍藍這才說出生日地事情,趙德明立刻裝出一副不好意思的樣子說︰“你怎麼不早說,我沒帶禮物不說,還耽誤你們母女親熱了。”

    不得不說這個老流氓會說話,筱月听著也覺得像那麼回事,也不太討厭他了。胡藍藍笑著說︰“沒什麼耽誤不耽誤地,就是隨便做兩個菜,既然來了就別客氣了。”

    說著胡藍藍還特意把保姆打發走了,拿出一瓶紅酒來。

    筱月並不擅長喝酒,表示拒絕後,胡藍藍一副慈祥的樣子說︰“那就喝飲料吧,我只有榨好的西瓜汁。”說著從冰箱里那出一扎西瓜汁,筱月跟著一起吃飯,喝了兩杯西瓜汁,很快就覺得眼前一陣迷糊,搖搖晃晃的倒下了。

    趙德明一看筱月倒了,立刻露出一副饞像,搓著手說︰“小寶貝,我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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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百五十七章 報銷的周末
    “啪!”的一聲,楊帆一個耳光把黑子扇的原地轉了一圈,氣急敗壞的罵︰“你MLGBD,怎麼不早向我匯報,我妹妹要是出事情,我連你一塊收拾了。”

    楊帆這一巴掌扇過來,黑子不但不生氣,反而心里暗暗高興,知道自己押對寶了。一手捂著臉,黑子站在楊帆面前哭喪著臉說︰“我也是昨天晚上才知道的,我想給你打電話,又不知道您的號碼,想來找你匯報,又不知道您的住所。只好一大早就到市政府門口等,一直等到現在您才出現。”

    楊帆估計黑子沒說謊,黑沉沉的臉色這才好了一些,急忙拿起手里的包說︰“邊走邊說。”

    到了樓下,黑子把自己的安排全說了,楊帆這才放心了一些。上來黑子的破昌河車,直接奔著郊區就來了,到了胡藍藍的別墅不遠處時車子停下來,趁著暮色楊帆操起黑子準備的一根水管,沖到別墅門口時,發現上面燈是亮的。

    楊帆一看這情景,頓時就急了,心說筱月你別出事啊,出事哥哥一輩子都會不安的。

    楊帆麻利的翻進圍牆,運氣的是里面的大門居然沒上鎖,楊帆領著黑子等幾個人,一溜煙上來樓,發現一扇門虛掩的門里頭傳來一陣淫笑聲說︰“嘖嘖,這妞的皮膚這叫一個嫩啊,胡藍藍,你比起他就是白菜和爛腌菜的區別。”

    楊帆心說壞了,不會是被趙德明這個老流氓得手里吧?一時楊帆也沒多想,一腳踹開門,拎著水管沖進去,大吼一聲說︰“都不許動!”

    屋子里這個時候,趙德明脫的光光的,正坐在床沿,同樣脫的精光的胡藍藍,正在賣力給趙德明吹簫。被脫的就剩下內衣的筱月躺在床上一動不動。趙德明的一只手。正在撫摸筱月地小腿。楊帆看見這一幕才算是稍微地安心了,運氣不錯。筱月沒出事。

    楊帆的突然闖入,令趙德明地家伙一下就嚇軟了,胡藍藍也被嗆的連連咳嗽,這個時候黑子跟進來了,手里舉起一個數碼相機。卡卡卡的連拍了幾張照片。

    “毒婦,老流氓,我要你們死。”憤怒的楊帆沖了上去,揮起水管就要砸過去,這時候身後一個小弟及時的保住楊帆喊︰“楊書記,您可不能沖動啊。”

    趙德明和胡藍藍被嚇成兩攤爛泥,躺在那里哆嗦著,臉色一個比一個白。楊帆被攔住後。大聲喊︰“放開,老子不拿水管打可以了吧。”

    說著楊帆把水管一丟,沖上去揪住胡藍藍地頭發使勁往上一提。一膝蓋就對著小肚子撞了過去。胡藍藍被撞的像條蝦米似的弓著身子,楊帆還不解恨,抬手狠狠的扇了七八個耳光,扇的胡藍藍嘴角都在流血了,這才把人一推開。兩個小弟把趙德明左右從床沿上架起來了。

    “楊帆,你要冷靜,……”趙德明這時候還想狡辯,楊帆不等他說完,一看趙德明腰間那火軟趴趴的吊著,抬起一腳就踢了上去。

    “嗷!”趙德明發出一聲森然的慘叫聲。這叫聲就好象地獄里被丟進油鍋的鬼魂發出來地。趙德明還不能伸手去捂著疼處,楊帆接著又是一拳。狠狠的砸在趙德明的下巴上,打地這個老流氓一個後仰,狠狠的栽倒在沙發上。

    發泄之後,楊帆飛快的拿起一條毯子,包起筱月後,回頭拿出手機,撥了侯大勇的號碼,對著手機大聲吼︰“老侯,趙德明這個王八蛋和胡藍藍這個臭女人,把我妹妹用迷藥弄翻了,想迷奸她,還好我得到消息,及時趕到。你立刻帶人過來,老子這次要他牢底坐穿。”

    不到十分鐘,侯大勇帶著刑警隊的人就趕到了現場,有黑子拍的照片沒證據,趙德明想抵賴都賴不掉。警察趕到之後,把這對狗男女帶下樓問話,侯大勇叫來一個女警,跟楊帆低聲說︰“我們都下去吧,取證完畢了,讓這個女同志給你妹子穿好。”

    楊帆對侯大勇的細心報以感激的一個微笑,走到院子里點上一支煙,惡狠狠的抽了幾口後,對著身邊的侯大勇說︰“想點辦法,在里面搞一下那個老東西。”

    侯大勇陰森森地一笑說︰“這還要你說,里頭地花樣多了。我一定好好的款待趙副書記。”

    楊帆漸漸地冷靜下來後,冷笑了兩聲說︰“先通知元振還是先通知董中華?”

    侯大勇拍拍楊帆肩膀說︰“這個事情我來做,證據在手上,弄不死他我也就白混了。別的不說,光是迷奸未遂這一條,就夠他喝一壺的。另外,我看省里你該好好的活動一下,搞的他一輩子在牢里面蹲著。”

    楊帆定了定神,點點頭說︰“我心里有數。”

    這個時候,那個女警下來了,走到兩人面前說︰“那個小姑娘醒來,被人下的迷藥,用冷水毛巾一敷就得。小姑娘醒來第一件事情就是找哥哥。”

    楊帆听了一陣心疼,轉身飛快的上樓,沖到房間里,看見穿戴整齊的筱月坐在沙發上哭泣,心里更是疼的跟針扎一樣,走過去低聲喊︰“妹子,都是哥沒照顧好你。”

    筱月一看楊帆出現,立刻從沙發上起來,撲到楊帆的懷里,抱著楊帆就是一陣痛哭,哭的上氣不接下氣的。小姑娘心里真的是委屈了,自己的親娘啊,這樣對自己,換成誰也受不了這個啊。

    楊帆連連拍著筱月的後背給她順氣,一邊低聲安慰說︰“沒事了,不是有哥哥在麼?以後你就三個親人,爺爺奶奶還有哥。”

    筱月足足哭了有十分鐘的樣子,侯大勇推門進來,笑著低聲說︰“楊市長,收隊了。”

    楊帆這才帶著筱月下樓,侯大勇兩人請上自己的車坐在後排,黑子等人開著破昌河,一行人呼嘯著回到市局。案情很快就弄清楚了。胡藍藍沒有任何頑抗的可能性。把什麼都說了。筱月在楊帆的陪同下也做了筆錄,這個案子算是板上釘釘了。趙德明和胡藍藍一個都跑不掉。

    案子問到夜里11點,才算是基本結束,侯大勇讓司機開車把楊帆和筱月送回去。半路上筱月靠在楊帆的懷里,仰面淚眼對著楊帆說︰“哥,這事情別告訴爺爺奶奶行不?老人家身體不好。我怕他們上火倒下了。”

    小姑娘實在是太懂事了,實在太找人憐惜了,楊帆抱著筱月笑著說︰“我妹子真是乖巧,能有你這個妹子,是哥哥前世里做了善事才修到的。”

    這話說的筱月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腦袋在楊帆懷里拱了拱,低聲說︰“能有哥哥,才是我前世里修來地。我想我上輩子一定是個吃在念佛地善人,也不知道敲壞了多少木魚,才修來這麼一個哥。”

    任誰被半夜電話吵醒了。也都是不高興的。王晨也不例外,不過當他听完楊帆說地事情後,驚的一屁股坐在沙發上,半點睡意也沒有了。這個事情楊帆肯定不是開玩笑,趙德明是市委副書記啊。

    楊帆掛了電話之後,王晨想清楚了,楊帆電話里說只通知了他一個,意思很明白,請他代為向省紀委匯報呢。

    王晨毫不猶豫的就找到手機,翻出省紀委書記劉傳的私密手機號碼。撥通了電話。劉傳正在床上睡的香呢。被電話吵醒之後,一看手機號碼就一個激靈。

    “出大事了!”這是劉傳地第一想法。果然,王晨把事情轉述了一遍後,劉傳氣的一拍桌子說︰“人渣!敗類!我立刻向郝南書記匯報。”

    郝南的家里的電話劉傳打了好幾次都是佔線,猜到應該是宛陵市委在匯報了,耐心的等了一下後,劉傳家里的座機響了起來。

    “劉傳同志,立刻到我家來一趟。”郝南的語氣嚴肅而沉穩,劉傳連忙說︰“我只就過來。”

    第二天一早,董中華立刻召集常委開會,傳達省委指示,通報了趙德明的案子。事前不知情地人,全部都是大吃一驚,趙德明那個家伙,平時道貌岸然他的,居然干出這等事情來。

    “省委郝書記指示,省紀委劉傳同志已經帶隊下來,堅決查處這樣的黨內敗類。…………………………。”董中華說地甚是激動,大有和腐敗分子決死一戰的氣勢。

    因為筱月的事情,楊帆的省城之行算是泡湯了,不過弄掉趙德明這條大魚後,宛陵市委的格局瞬息之間又發生了巨大的變化。趙德明這一次是跑不掉了,空出來這個市委副書記的位置,到底是從宛陵選撥別的干部接任呢,還是從別的地方調來呢,這些暫時都是一個謎。

    省委書記郝南的家里,組織部朱部長,正坐在郝南對面,兩人都是煙槍,你一根我一根地接著來。朱部長是朱子揚地老爹,是祝東風的嫡系,典型地本地官員出身。

    “老朱,你對這個市委副書記的人選,有什麼意見沒有?”郝南問的直接,客廳里煙霧繚繞的,朱部長發現自己很難看清楚郝南的真實表情。

    “事關重大,組織部也只能有個推薦權,我倒是比較看好楊帆同志的,他畢竟是您一手從京城要回來的。年輕,能力強,做事情沖勁也足。最重要的,他是個廉潔的干部。當年緯縣上百億的資金流向,他手上清清楚楚,一點毛病也挑不出來。”朱部長這個話,是有歷史淵源的,當年是李樹堂的市委書記,在緯縣工業園區的資金上,多次拍審計突擊檢查,希望能找到點楊帆的毛病,結果是一點問題都沒查出來。楊帆做的夠絕的,所有的資金使用情況,一律在公告欄里和緯縣的網站上公開,拱投資方和市里監督。審計局的人到了緯縣,還要查什麼帳啊,直接上網看就是了。緯縣工業園區九成九都是合資企業,投資商也盯著呢。

    朱部長的話,頗有一點搔在郝南癢處的意思,從京城里把楊帆找回來,對于郝南而言,頗有一點得意之筆的味道。不過郝南不好放在臉上,而是微微沉吟,低沉的說︰“這個同志確實不錯,不過還是年輕了一點啊。”

    朱部長微微一笑說︰“年輕有什麼不好的?中央不是多次強調干部年輕化麼?我看楊帆接任市委副市級沒有問題,從級別上來看,還是副廳嘛。”

    郝南說︰“是不是征求一下宛陵市委的意見?”

    朱部長說︰“我看沒必要,省委有決定權,另外宛陵那一攤子,您心里也清楚。很難形成統一意見。”

    郝南慢慢的敲著桌子,頗為猶豫的說︰“這個事情,在省委常委會議上,能不能通過,這還是一個問題啊。”

    從這句話里,透出了郝南的真實意圖。朱部長笑著說︰“我個人是堅決支持省委決定的。”

    郝南心里算了一遍,組織部,省紀委,省委秘書長,這也才四票啊。這個事情,別人不好說,何少華是肯定要阻攔的。李樹堂的態度也很重要,當初李樹堂能當上常務副省長,主要是因為帶宛陵干的有聲有色,祝東風力排眾議給提起來的。這個人,好象不怎麼听使喚啊。

    省里領導人看問題,按照某些專業的說法,那就是站在全局的高度看問題。什麼是全局,估計沒幾個人能理解。趙德明出了問題,宛陵市委常委們的周末,算是徹底的報銷了。

    發生在趙德明身上的問題,對于楊帆而言好處和壞處都說不準。兩種發展方向都有可能,好處的方向是楊帆有可能接任市委副書記,而且從目前省委組織部的關系上來說,楊帆的可能性相當的高。至于壞處,那就更明顯了,趙德明雖然討厭,但是他在位置上時候,局面是平衡,更利于楊帆在低調平穩的過渡。楊帆真的要接任趙德明的職位,隨著地位的變化,成為董中華和元振的強大威脅時,矛盾自然也就不可避免的激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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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百五十八章 柳正陽的野望
    兩全其美的事情是很少的,常委會結束之後,回到辦公室的楊帆顯得有點疲憊。昨夜筱月賴在楊帆那里睡了一夜,早晨起來搞的對面的老人那一種古怪的眼神看楊帆。

    林頓難得陪老婆去裝修房子的計劃,也徹底的泡湯了。楊帆一個電話,林頓就感到了辦公室。收拾了一下,楊帆走在前面下樓,要到高速路口去接省紀委來的工作組。

    董中華帶隊,一行人等在市委大院內集合。楊帆第一到的,在樓下等了一分鐘不到,元振,羅達剛,侯大勇,王晨先後來到。

    一干人等了有十分鐘,也沒見董中華下來。董中華這個時候正在辦公室里打電話,市委秘書長柳正陽,想去叫人,被秘書攔住了。

    “董書記有點急事正在處理,一會就出來。”

    柳正陽臉上帶著笑先下樓了,走在半路上,心里不由一陣暗暗的罵,有什麼屁事嘛?這個時候還擺領導的架子讓大家等。

    何少華在電話里說的很明白,為了配合董中華今後的工作,副書記這個位置一定要拿下來。同樣的電話,元振在早晨的時候就給李樹堂打過來,李樹堂是個喜歡起早的人,這點與何少華不同。

    李樹堂在電話中听完了元振的匯報後,長時間沒有說話,最後來了一句︰“靜觀其變吧。”這個意思很明白,李樹堂雖然是常務副省長,但在當前的江南省省委里,發言權並沒有太大的分量。何少華原先是副書記,現在是省長,在江南省干了十五年來,可謂是黨羽眾多。當年祝東風在的時候,都沒能把他徹底的壓死,更何況剛剛下來的郝南?李樹堂就更不要說了,目前還沒有和何少華掰腕子的實力。

    足足等了半個小時。情緒不錯的董中華姍姍來遲,看見等著的眾人後,微微的笑了笑說︰“大家久等了,出發吧。”

    幾乎每個人心里都罵了這麼一句“MLGBD,你擺個鳥架子?”

    楊帆沒有罵,也沒心情和董中華生氣。趙德明地事情。當時覺得挺痛快的,事後想想這是一個突發事件,自己和其他人一樣,並沒有準備好來爭副書記這個位置。按照楊帆的意思,至少要等一段時間,培植起一批可用的人馬後,才能想進一步的事情。現在有點突然被推上台,和別人唱對台戲的意思了。

    楊帆地車子停地比較後面。前面地人經過楊帆地面前時。都丟過來一個眼神。組織部長李軍送來地是一道頗值得玩味地目光。王晨地目光則顯得有點沉重。侯大勇則顯得有點興奮。這三位現在算是搭上楊帆地線了。卻有抱著各自不同地心態。

    劉傳個子不高。寸許長地短發。衣著簡單整潔。目光很有神。走路地時候腳下非常有根。

    楊帆和劉傳也是第一次見面。握手地時候劉傳似乎微微地用了點力氣。時間似乎也比別人地長一點。這個細節所有人別人是不是看見了楊帆不知道。但還是產生了一種眾矢之地地感覺。市政府地三把手羅達剛。這個時候似乎不經意地樣子。掃了楊帆一眼。

    羅達剛這個人楊帆幾乎沒有什麼了解。為人甚是低調。不過這一道目光讓楊帆地心理微微地抖了抖。很有穿透力地目光!

    匆匆寒暄之後。隊伍繼續上路。前方開道地警車烏拉拉地怪叫著。楊帆坐在位置上閉著眼楮。要想做點事情。就得先跟人斗。斗贏了你才能做點事情。這似乎是千古不變地規律了。

    因為楊帆是當事人之一。劉傳到了市委後。首先約見地就是楊帆。仔細地詢問了一番事情經過。楊帆也沒有隱瞞黑子地存在。直接把事情地過程說清楚了。劉傳當時沒有表態。只是微微地點了點頭。然後請楊帆出去。請侯大勇進去。

    侯大勇進去之後,董中華和元振一起進去的。對于這兩位地來到,劉傳沒有擺省委領導的架子。而是站在門口迎了一下。

    “董書記。元市長。趙德明的事情發生的太突然了,省委郝書記要求一定要保持一個穩定的局面。目前暫時要封鎖消息。兩位有什麼意見,大可以明說,省委非常重視你們的看法。”

    劉傳說的不是客氣話,緊急召開的省委常委會議上,針對宛陵發生的事情,省長何少華一再強調要重視下面同志地意見。其用心顯而易見,但卻又冠冕堂皇。

    董中華從電話里已經清楚地領會了何少華的意思,這是一個機會,一個獲得強援地機會。

    “趙德明同志出來這種事情,我這個市委書記負有不可推卸的責任。到任之後,因為工作太多,疏忽了思想教育的工作。我個人對省委給予的任何批評處分,一定虛心接受”董中華這種套話張口就來,連草稿都不用打的。這個事情對他而言,實在沒有多少影響,自然也能夠站著說話不腰疼。當然說沒有影響也不對,出來這種事情,董中華在正廳這個位置上,估計要呆上個十年八年來。不過董中華已經五十來歲的人了,干兩屆就到退下去的年齡了。所以他求的是在市委書記的位置上,安穩的呆到退下去。

    劉傳依舊是一副不苟言笑的表情,沉穩的說︰“董書記不必過于自責,趙德明的問題是個人私生活不檢點,長期形成的。這個和你沒多少關系。”

    元振比董中華年輕,還不滿五十歲,從政治前途上來說,只要不出什麼大毛病,搞的好提一級還是很有可能的。對于董中華唱高調的做派,元振的心理很不以為然。心說你這個時候估計在暗暗的高興吧,趙德明是李副省長提拔起來的,省里某些人正在為這個事情高興吧?想到這個,元振似乎有點明白李樹堂的心情了。

    “我個人堅決服從省委作出的任何決定。”元振就說了這一句,然後把嘴巴閉上了。

    楊帆正在辦公室里顯得有點無聊的抽著煙,門輕輕的被推開了,露出柳正陽賊頭賊腦地笑容。楊帆立刻站了起來,朝門外看看後,笑著招呼柳正陽坐下。

    遞上一支煙後。楊帆這才笑著說︰“柳秘書長,什麼分把你吹來了?這個時候,我這里可是是非之地啊。”

    自打听到趙德明出事的消息後,柳正陽的心理就像春天的野地,開始瘋狂的長草了。一個人有了想法,自然要付諸行動。柳正陽自認為董中華到任之後。自己還算是盡心盡責的輔助他地,也算是董中華比較倚重的人。從常規上來看,這個副書記的人選,市委書記是有很大的發言權的。假如要市委書記提名的話,十有八九董中華已經提的是自己。

    可是柳正陽心理擔心一個人,這個人就是楊帆。這個年輕的副市長,雖然為人比較低調,但是升官的速度一點都不低調。幾年之間,上上下下地轉了一圈。當初一個正科,如今和自己平級了。這***心理不平衡你找誰說理去?

    無疑,楊帆是柳正陽上位最大的威脅。有了這個想法。柳正陽就跑來探佚探楊帆地口風。

    “什麼風?楊市長你還真能沉得住氣,市委副書記的位置可是空出來了。”柳正陽一副我不在乎的表情,實際上那雙滴溜溜亂轉的眼楮,此刻已經出賣了他心里的權欲之火。

    自認為是官場老江湖的柳正陽,覺得楊帆一個小青年城府能深到哪里去?看看他在宛陵和緯縣看的事情,產生轟動效應的還少了?別看這次楊帆回來之後,顯得比以前成熟很多了。劉征雁認為,楊帆的骨子里還是個嫩雛,表面現象都是裝出來地。

    楊帆臉上不動聲色。心理在揣摩柳正陽的來意。市委副書記的人選,主要的發言權還是在省里。柳正陽既然想借位置,他來這的用心可謂昭然若揭了。

    “撲哧!”楊帆笑出聲來了,一副很扯淡的表情說︰“這個和我有什麼關系?我還不知道在宛陵能呆多久呢。前幾天我的未婚妻從京城來了,談起了結婚的事情。她爺爺的意思,等川省地災情基本過去了,再談操辦的事情。唉,本來是打算在今年的端午節訂婚的。”

    楊帆有點顧左右而言他的意思,居然說起來個人的私事來了。

    柳正陽做出恍然大悟的樣子說︰“哦!對了。楊市長,听說你是被郝書記從中央黨校挖出來的,有這個事情麼?”

    楊帆心里暗暗好笑,覺得柳正陽真的是著急了,言語之間地痕跡太明顯了。看來是個人,看似要被天上掉下地餡餅砸到的時候,都不會那麼冷靜地。即便是柳正陽這樣在市委廝混了多年的老油條,在市委副書記的位置面前,也開始焦躁了。

    “說起這個事情。我到現在還一頭的霧水。我在京城呆的好好的。結果郝書記到黨校去看望江南省的學員,我隔壁那個同志。說我原來也是江南省的。見了郝書記一面,我還以為事情就過去了,每曾想畢業的時候,居然接到了回宛陵的委任。天曉得郝書記是怎麼操作的,我在京城社科院的關系,都被他繞過去了。”楊帆說的半真半假的,柳正陽听著一陣狐疑。不過似乎這個事情傳的很久了,好像應該是真的。省里和中央的事情,柳正陽也夠不著,他就盯著市委副書記的位置。

    分析了一番楊帆的話之後,柳正陽似乎得到了一個意思,這個年輕人還是想回京城的。既然想回京城,對市委副書記這個位置,恐怕就不會動心了。

    柳正陽明白在呆下去也套不出什麼話了,帶著一肚子的疑問走了。總的來說,柳正陽還是更願意相信,楊帆對市委副書記的位置沒想法,他是想調回京城和那個漂亮的女朋友雙宿雙飛的。想到楊帆那個漂亮的女朋友,柳正陽使勁的咽了一口口水,心理暗暗說︰“麻痹,好白菜都讓豬給拱了。”

    這話要讓張思齊知道了,肯定會一個耳光抽過來,然後指著柳正陽的鼻子說︰“你***才是豬。”被周穎知道,肯定先打斷一條腿。然後再說別的。

    有很多事情想瞞是瞞不住的,趙德明的事情就是這樣。市委里地人沒見他來上班,趙書記的奧迪車停在車位上安靜的呆著。聯想到周六市委領導班子的忙碌,別看常委們和他們的秘書一個一個都閉緊了嘴巴,下面的人也不敢瞎打听。結合省里來人地事情,大家都能猜出趙德明出事了。

    趙德明的案子。很快就轉到了省紀委手里,胡藍藍還是交由市局查辦。胡藍藍開的夜總會被查封了,連帶著查處了其他很多的問題來,這些都不一一去提。

    掃地的劉嬸周日這天倒是遭遇了一件稀奇事情,大清早的,民政局局長孔速,拎著一袋子水果登門了。劉嬸家六十幾個平方的兩居室,這都是80年代末期單位分的房子。胖乎乎的孔速往客廳里一坐,似乎就佔據了半個客廳。

    劉嬸不認識孔速。一番自報家門後,驚呆地劉嬸手忙腳亂的在招呼,想泡茶發現家里連開水都用完了。趕緊去打開水。剛下樓發現從外面買早點回來的女兒柯妍。發現老娘急急忙忙地樣子,柯妍也傻了,攔著劉嬸問︰“媽,你這是干啥呢?慌慌張張的,家里遭賊了?”

    劉嬸連忙說︰“趕緊的,民政局的孔局長上家來了。”

    柯妍覺得老娘在說笑呢,氣的一扭改過的軍裝下的細腰說︰“媽,這個玩笑一點都不好笑。民政局的孔局長大清早上家來,你當你是市委書記呢還是市長呢?”

    劉嬸急的直跺腳說︰“丫頭誒。這事情能跟你開玩笑麼?你地工作全指望孔局長了,趕緊回去招呼,客氣一點啊。”

    柯妍這下相信了,急急忙忙的往樓上去,走到半道上,柯妍不由的放慢了腳步。想起上次去民政局時,下面的一個科長那副色迷迷的嘴臉來。這個孔局長,這麼一大早就來了,不會是另有所圖吧?男人。尤其是當官的男人,真***不是東西。

    心里憤憤的罵了一句,柯妍露出笑容來,端著油條走進自家的門。

    孔速坐在客廳里,來之前早就把楊帆打來的電話想了無數遍了。能讓一個常務副市長打電話給一個局長關說地,無非有兩種可能。第一是兩家是親戚,第二就是楊帆看上人家閨女長的漂亮。哼哼,第二種可能性最大。孔速特意調來柯妍的檔案後,是這麼認為的。

    年輕漂亮的妹子。誰不喜歡啊。不過人家楊市長年輕。長的又英俊瀟灑的,勾搭這種小家碧玉。只要輕輕的一勾手指頭,還不上桿子的往跟前湊啊。

    孔速可是打听過地,楊帆在市政府里上班這些日子,一直是那些老娘們小媳婦大姑娘議論地話題中心。我要有姑娘,也願意嫁給他啊。前提是人家能看的上!

    看見柯妍那張文工團女兵地臉,孔速頓時有恍然大悟的感覺了。難怪,這妹子長的確實不錯。宛陵這個地方,雖然說是小地方,但是出美女。柯妍這樣的倒也算是難得一見了。

    “你就是柯妍吧?”孔速笑嘻嘻的問了一句,可不敢有什麼色心,枕頭風這東西,吹起來殺傷力比12級台風都厲害。

    柯妍愣著了,點點頭,沒覺得這個孔局長是本著女色來的。客氣有點詭異了!

    孔速見柯妍沒說話,還以為她是拿架子,心理有氣呢。越發的為今天能親自登門而感到慶幸,孔速倒是個持重的人,從隨身的包里拿出一張表格來,放在桌子上,笑眯眯的說︰“你的事情領導比較關心,下面的同志不會辦事,別往心里去啊。這張表格你填一下,然後選個單位,其他手續我讓下面的人辦好了送過來。”

    柯妍還以為自己做夢沒醒來了,臉上僵硬的一點活力都沒有,這是太吃驚的表現。用牙齒咬了咬舌頭,發現不是在做夢。還算聰明的柯妍心理不斷的打鼓,臉上不動聲色的填了表格。

    孔速拿起表格看了看,點點頭說︰“嗯嗯,可以了。財政局和地稅局,你選一個單位吧。”

    還好當兵時身體練的扎實,柯妍沒有被這句話給擊倒,不過激動的心情之下。臉部的肌肉有點微微的抽搐了,腮幫子一跳一跳地。

    看見這個表情,孔速心里微微的咯 一下,心說下面那個鳥科長,害人不淺啊。今天我要不是親自登門,沒準就步了夏曉冬的後塵了。看看人家小姑娘記恨的樣子吧!

    “呵呵。柯妍同志,我已經批評了下面辦事的徐科長了。他認錯的態度也比較誠懇。”

    孔速說地就是那個色迷迷的拉著柯妍的手,好半天都不舍得放的家伙。提起這個徐科長,柯妍的目光里閃過一道惱怒的意味。

    “砰!”的一聲,水壺掉地上爆炸了,劉嬸站在門口雞飛狗跳的,還好沒被燙著。

    孔速心說,看看人家老娘氣的吧,連水瓶都打了。這就是不打算給水喝了。得了,趕緊辦事情閃人。

    “媽,你沒事吧。”柯妍出來看了看母親。發現沒事後好一通埋怨,說什麼做事不仔細。劉嬸一個沒啥文化地老婦女,被女兒埋怨只能是咧著嘴巴笑,也不生氣。

    孔速一看這個矛盾隨時有激化的可能啊,看盡的笑著說︰“這樣吧,我留個電話,想去哪個單位,你想好了通知我。”說著,孔速胖胖地身子。突然變的異常的靈活,飛快的操起表格,臉帶微笑告辭而去。

    “做夢!一定是在做夢!”劉嬸諾諾的說著,柯妍在一邊苦笑著收拾一地的垃圾說︰“別念叨了,我早咬過舌頭了,會疼,不是做夢。”

    劉嬸雙手一拍屁股說︰“我知道了,一定是楊市長,就是他。我當時還以為他是對付我。心里也真沒當回事。丫頭,趕緊把我們家存折早出來,去銀行把所有錢都取出來。”

    柯妍一听這個就急了,瞪著眼楮說︰“媽,你瘋的了,取錢干啥?加上我的退伍金才兩萬塊,是你的棺材本呢。”

    劉嬸這才把求楊帆地事情給說了一下,柯妍听了不由一陣皺眉,畢竟是有文化的人。稍微想了想後苦笑著說︰“媽。這個錢不能送,送了他也不會要。”

    “為啥子?”劉嬸差異的問。柯妍說︰“這個事情,對于楊市長而言,就是走路看見一個要飯的,隨手丟進去一塊錢一樣簡單。人家是可憐你,不是看上你的錢。”

    劉嬸說︰“那也要表示一下感謝吧?”

    柯妍苦笑著搖頭說︰“送錢就不必了,免得被人看輕了。請他吃頓飯吧,在家里做。”

    劉嬸猶豫了一下說︰“這能行麼?”

    柯妍說︰“試試看吧,不然這筆恩情,就只能記在心理,日後報答了。”

    周一的早晨起來,楊帆看見一個好天氣的兆頭。

    下樓打算運動一下,沒呆到十分鐘,楊帆在一片“楊市長早”的招呼聲中,決定立刻閃人。這地方看來是不能住下去了,又要花錢買新房子了,歹命啊!

    在市政府里也就算了,在家里還要生活在人們敬畏的目光中,楊帆地心里實在不是滋味。搬家,立刻就找房子去。

    作為一個市委領導,楊帆的一言一行都要分外的謹慎時,心里的難受可想而知了。以前的楊帆多少有點率性而為的意思,這種本性現在掩飾的不錯,但也有展現崢嶸的時候啊。

    早餐的時候,楊帆和筱月說起這個事情來,筱月立刻笑著說︰“哥,你這個當領導當出毛病了,領導就不是人了?要我是你,該怎麼做就怎麼做。只要不違法亂紀地,市長過地也是正常人的生活啊。”

    筱月這話居然有種醍醐灌頂地味道,楊帆听著一拍大腿,有點恍然大悟的樣子說︰“對啊,吃飯吃飯,該什麼樣還什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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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0-3-30 16:26:08
正文 第二百五十九章 注定的人生
    拐上走廊的時候。平時早就掃完地離開的劉嬸。這個時候怯怯的站在辦公室門口等著。老遠的看見楊帆。劉嬸的老臉上綻放出一陣感激的笑容。

    這份誠摯的笑容讓楊帆有點莫名其妙。因為楊帆已經忘記了給孔速打電話的事情。也就是看見劉嬸的一瞬間。楊帆這才慚愧的笑了笑。走上前去笑著說︰“哎呀。不好意思啊劉嬸。我這就給民政局孔局長打電話。敲定你家閨女的工作問題。”

    楊帆這麼一說。劉嬸更加緊張了。一雙滿是老繭的手。忙不迭的亂擺著說︰“不是。不是的。我家丫頭的工作已經安排好了。我是特意來感謝楊市長的。”

    動作這麼快?孔速還真的給面子啊!楊帆想著淡淡的笑著說︰“劉嬸您太客氣了。我就是打了個電話而已。”

    不錯。楊帆就打了一個電話。可是這個一個平淡的電話。卻比柯妍求爺爺告奶奶無數遍管用。這一點楊帆沒有去想。只是本著直覺認為。孔速應該是會對自己的指手畫腳有不滿情緒。當面是答應了。私下里會拖著也不好說。

    楊帆同樣還不知道。自打搞走何小梅之後。宛陵市的這些官員們。十個有九個都認為。楊帆這個年輕人膽大敢干。得罪了他肯定沒好果子吃。

    當然了。一些人只是聞名而未見楊帆。電視上看見的多半是市委主要領導。連趙德明都比楊帆上鏡頭來的多。說穿了。楊帆在劉嬸這個問題上。忽視了自己的影響力。

    “要的要的。我和丫頭商量過了。想請您上家去吃頓便飯。就是擔心家里的菜做的難吃。又怕您沒空。所以……。”劉嬸委婉地有點高攀的表達了要請楊帆吃飯的請求。這個報答的方式。在楊帆看來倒也顯得恰到好處。

    難得有人這麼誠心實意地想請客。楊帆沒有拿架子的意思。便笑著說︰“最近有點忙。等天有空再說這個事情吧。”

    楊帆這麼說了。劉嬸就不好再說啥了。出了大門柯妍等在那里呢。劉嬸過去把事情說了。柯妍嘆息一聲說︰“這個事情以後別提了。人家沒圖咱們啥。就是看您年紀大了。順手幫忙而已。”

    事情就這麼過去了。楊帆沒有往心里去。

    有一點楊帆是非常明確的。市委副書記這個位置。絕對不能落在元振或者是董中華手里。這兩人誰得到了這個三把手的強助。都會在未來的市委里面佔據主導地位。想到這個。楊帆不禁又點頭疼了。倒是真的希望趙德明的事情。能夠晚一兩個月發生就好了。

    一個陌生的電話。打斷了正在寫文件的林頓的思路。一看來電顯示。林頓微微地楞了一下。是省城的區號。什麼電話直接打到辦公室來?

    林頓接听之後。里面傳來一個威嚴的聲音說︰“叫楊帆同志听電話!”單單是這聲音。就讓林頓產生一種敬畏感。這人是誰啊?林頓冒出了一點好奇心。但還是飛快地朝里面喊︰“楊市長。電話!”

    楊帆接听之後。林頓按奈住偷听地欲望。把電話放了回去。不過還是偷偷的看著楊帆接電話的樣子。

    “嗯。我楊帆。你哪位?”

    “是我。在省城呢。帶了個干部學習團。到江南省來取經來了。”陳政和對楊帆說話地時候。完全是另外一種語氣了。說實話。這兩天楊帆一直在考慮。在這個副書記地問題上。是不是征求一下陳政和的意見。猶豫再三楊帆還是決定自己來決斷。不能事事依靠。

    “你這個時候來江南省做啥?取啥經?”楊帆說話地語氣。差點沒把林頓嚇的從辦公椅子上摔下來。心說剛才自己接電話的時候。那人一句話就讓自己的心跳加速。楊市長咋這麼隨意呢?

    “呵呵。江南省的干部問責任制和問責制。在全國名列前茅。黨和國家領導人多次點名表揚。所以我們來學習學習。我就呆一天。後天就走。”陳政和說話的語氣完全是個父親的語氣了。楊帆听著心里倒是又點怪怪的。這才想起來。祝東風在省委書記的位置上。很有一點政績卓著的味道。

    “最近市里出來點事情。我怕走不開啊。”楊帆說的時候有點猶豫。很恰當的表達了一種欲說還休的味道。陳政和一听就楞了一下。立刻追問一句︰“出啥事了?”

    楊帆也想驗證一下自己的想法和陳政和的有啥區別。于是把事情大概的說了一下。陳政和听了之後。久久才嘆息說︰“事情是突然了一點。要是過一段時間。你站的更穩了就好了。”

    這個說法。給楊帆一種不謀而合的感覺。于是干脆把自己之前的構想也說了一下。陳政和听了之後不由欣慰的笑著說︰“不錯不錯。你之前的想法很好。市委常委里面多兩個盟友的做法。深得循序漸進的三味。不過這個事情。從另外一個角度來看。對你是一件好事。呵呵。爭一下吧!機會難得啊!”

    陳政和這個話倒是有點語重心長的味道了。楊帆心里有點被看穿後的惱怒。心說能不能別說的那麼直白好不好?

    “我還年輕。無所謂。”有點口不對心的楊帆。發現自己說這句話的時候。底氣嚴重的不足。不過倒也掩飾的很好。電話那頭的陳政和微微的楞了一下說︰“這倒也是啊。你太年輕了。沖的太快反而有拔苗助長的意思。我們現在說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看省委的意思。按正常的排名。你是常委里面的第五位吧?一下提到第三。確實有點急躁了。”

    楊帆非常清楚。從陳政和的嘴巴里出來的每一句話。都是在官場沉浮之間領悟出來的。自然是非常仔細的听了進去。

    “我資格太嫩。排在報紙上排在紀委書記政法委書記還有組織部長後面。”楊帆說的時候。多少帶著一點自嘲地味道。陳政和听了不由哈哈大笑說︰“這樣好。這樣好。木秀于林。風必摧之。雖然你的基礎打的牢。但還是要格外的謹慎。好了。不說這些了。你還是來省城一趟。一起吃個飯。難得有機會見一面。別浪費了。”

    陳政和這句話帶著強烈地舔犢之情。楊帆即便是鐵石心腸。也被深深的打動了。

    “那好。我只就去想市委領導請假。”

    楊帆答應之後。陳政和笑著說︰“有人說難听話。就當作沒听見。”這個話不是瞎說。這個時候你請假。啥意思嘛?哼哼。就算不是到省里跑官。也算你是了。正所謂黃泥巴掉在褲襠里。不是屎也是屎。

    楊帆笑著說︰“隨便他們去猜好了。我這就動身。”

    找到元振。楊帆提了請假的事情。元振目光曖昧的看了看楊帆。點點頭說︰“請假沒問題。不過現在是非常時期。凡事要注意點影響。”

    楊帆都懶的解釋。淡淡的笑著說︰“有點私人的事情要處理。”

    元振點點頭表示同意說︰“我批準了。”

    楊帆前腳走人。後加元振的臉上就露出一絲的煩躁。冷冷的哼了一聲。現在地局面有點不受控制的意思了。以前趙德明雖然是離心離德。但大家好歹看起來是一條船上的人。楊帆這個小年輕。則完全不是那麼回事了。他當了市委副書記。在常委會上。說話聲音大了之後。難保成為一個重大地威脅。

    楊帆選擇了坐大巴到省城。而不是駕車。宛陵市汽車站。還是80年代末九十年代處地產物。就好象一個年華老去的風塵女子。化了濃妝之後。穿上第一百零一件新衣服。站在街邊招攬客人。遠遠的看著還是花枝招展地。走進了就能清楚地看見那臉上用再厚的粉也遮不住地褶子。

    宛陵長途汽車站。可能是楊帆懂事以來。宛陵為數不多從沒變化過的所在之一。財政。交通這兩個單位。董中華抓了財政。元振把著交通。楊帆這個抓經濟的常務副市長。手里還真的沒幾個肥一點的單位。算來算去都是吃財政飯的。也就政府辦還算是能拿的出手了。羅達剛還還管著地稅呢。說一千道一萬。楊帆只能抱怨自己來晚了。好東西都讓人分的差不多了。

    楊帆知道。既然把事情跟陳政和說了。在市委副書記的問題上。作為老子的陳政和。肯定會有所動作。別的不說。打听一點準確的消息。肯定是要去做的。以陳政和的地位。搞明白省委目前對宛陵市的意見方向。還真的不是啥太難辦的事情。

    剛下出租車。一個四十來歲的肥婆就湊近了楊帆。殷勤的問︰“小伙子。可是去省城啊?跟我走。不要買票。少10塊錢啊。”

    這個現象楊帆以前倒是經常見到。已經麻木了。至于其中的貓膩。楊帆也懶的去追究。只是隱約的听沈寧說過。跑班車的全是有關系的。尤其是熱門線路的。在車站買票是要和車站分錢的。為了多賺幾個。這種人就出現了。

    楊帆沒有理睬這個肥婆。徑直走進售票大廳。肥婆鍥而不舍的一直追到買票的窗口。車站的工作人員就在邊上。她還在不依不饒的對楊帆說︰“少10快錢啊。你放心。要報銷有車票。”

    楊帆知道這樣人千萬不能搭理她。心說要是老子管交通。非殺一殺這種討厭的現象。

    元振是怎麼管交通的。楊帆不清楚。不過看車站里的這個意思。估計也是抓大放小。這也算是潛規則之一吧。大家都這麼干。元振自然不能斷人財路。

    大巴出了車站。一群人在出站口等著。就在看門的人眼皮下面上的車。

    車到省城。攔輛出租楊帆直接奔著省外招待所過來。臨上出租給陳政和發了條短信。到了地方就看見一個年輕人站在門口等著。看見楊帆下車就主動過來說︰“是楊帆吧?我是陳書記的秘書小蔣。”

    楊帆一看這個秘書不認識。不由笑著問︰“怎麼不是李秘書?”

    小蔣笑著說︰“李秘書現在是副市長了。半年前的事情。”

    楊帆點點頭表示明白。跟著小蔣往里走。進來一個房間後。小蔣笑著招呼楊帆坐下說︰“郝書記請陳書記吃飯。晚點才能回來。你還沒吃午飯吧。”

    楊帆點點頭。小蔣笑著說︰“這里有餐廳。可以去吃一點。也可以叫回來吃。”

    楊帆說︰“來碗肉絲面吧。”

    小蔣楞了一下。還以為自己听錯了。遲疑的問︰“一碗肉絲面?”楊帆再次點點點。小蔣這才確定。急忙打電話叫餐廳送碗面條來。

    吃飽喝足。楊帆躺在沙發上打盹。秘書小蔣倒是個話不多的人。沒有和楊帆閑聊。而是主動出去了。楊帆這兩天也沒睡好。居然躺著躺著就睡著了。一陣開門聲把楊帆給吵醒了。陳政和正好走進來。看見楊帆就笑了笑。

    “來了!”

    楊帆點點頭。先到洗手間里去梳洗一會。這才回到客廳里坐下。陳政和丟給楊帆一包煙說︰“剛才在飯桌上拿的。”

    楊帆正在喝水呢。一口水差點給噎著了。陳政和不好意思的笑著說︰“正好口袋里沒煙了。這煙還湊合。就拿了一包。”

    給自己點上一支煙後。陳政和眯著眼楮看著對面的楊帆。一陣輕煙繚繞之後地陳政和面目看著有點模糊。楊帆平靜的坐著。讓陳政和先看個夠本再說。

    “你媽媽也想來的。可是單位臨時有堂教學課。她請不動假。”這個解釋無疑有點荒唐。但是又符合楊麗影的性子。估計她上班地學校。沒人知道她是省委書記的夫人。

    “媽還好麼?”楊帆問了一句。陳政和笑笑說︰“她還那個樣子。整天沒心沒肺的。”

    “這句評語非常中肯!”楊帆表示贊同後。父子倆相視一笑。一股暖意在二人的心頭盤旋。陳政和也不擺省委書記兼老子的架勢了。往沙發上一靠。仰面扭著脖子說︰“要不是想趁機來看看你。我才不帶隊來江南省。這一天下來。應酬累死我了。”

    楊帆也不繞***里。直接開門見山的問︰“打听到什麼了?”

    陳政和當然明白楊帆的意思。笑了笑說︰“目前很微妙。省委組織部倒是提了你的名字。不過何少華表示了強烈的反對。這一點都不奇怪。誰讓你收拾人家閨女來著?”

    楊帆不以為然的笑了笑說︰“是何小梅先插足我地地盤。也不看看我在緯縣工業園區花了多少心血。那女人在那里搞的烏煙瘴氣的。我看著就火。”

    陳政和笑了笑。突然平靜地說︰“想不想換個地方?到湘省去干一任如何?”

    楊帆楞了一下。看了一眼陳政和。淡淡地問︰“你的意思還是媽的意思?”

    陳政和苦笑說︰“果然瞞不過你。是你媽媽地意思。枕頭風都吹我耳朵起老繭了。”

    “算了吧。別給你找麻煩。我在宛陵挺好地。自由自在的。再說剛弄出點局面來。不想就這樣離開了。”楊帆面無表情地說罷。陳政和點點頭說︰“我知道你的心思。現在的關鍵是省委副書記老鄧的意見。我和他見過幾面。這個人老于世故。不好琢磨。郝南和組織部都在力挺你。郝南的心思倒是可以理解的。你是他伸手要來的。為這個他還親自去拜會來周老。組織部老朱是什麼回事?那個人是祝東風的嫡系。城府非常的深。他可不是隨便幫人說話的人。祝東風眼下有青雲直上的氣勢。估計過個三五年。就是黨和國家領導人了。”

    楊帆可不敢說自己和祝雨涵的關系。淡淡的解釋說︰“他兒子朱子揚和我關系很好。”

    陳政和點點頭。對這個解釋表示能接受。這種事情不奇怪。假如楊帆幫某個好朋友說話。陳政和也會抬手照顧一下的。

    “怎麼說呢。你的希望很大。我看郝南的決心很明顯。”給了一個結論之後。楊帆心里的一塊石頭落地了。

    因為只請了一天的假。楊帆等到下午三點左右。就決定回去了。陳政和應酬多。也就不留楊帆了。見一面已經很滿足了。只是有點小遺憾。楊帆還是沒有喊一聲“爸爸”。“我有足夠的耐心”陳政和在心里如是想。站在門口看著楊帆上了車。

    回去的車是陳政和找江南省借地。司機多少有點意外的看著楊帆。讓一個省委書記送上車的年輕人。似乎也沒啥特別的地方。

    陳政和送楊帆這一幕。落在了省政府秘書長胡曉地眼楮里。胡曉來這是受何少華的委托。晚上何少華要請陳政和吃飯。讓胡曉來打個前站。招呼一下表示重視。

    胡曉有意識的等了一陣。等陳政和進去了。這才從後面跟上。見了秘書小蔣時。胡曉裝著不經意的樣子問了一句︰“剛才來的時候。看見陳書記送一個年輕人上車。”

    小蔣沒在意。隨口回到說︰“那是楊帆。你們宛陵市的常務副市長。”

    胡曉拜見了陳政和之後。呆了一會找個借口出去了。陳政和等胡曉出去後。笑著問小蔣︰“剛才胡秘書長打听楊帆的事情了?”

    小蔣的臉色頓時變了。連忙檢討說︰“對不起陳書記。我嘴巴快了。”

    陳政和頗為嚴肅的說︰“下次注意。出去吧。”

    小蔣出去之後。陳政和得意的微微一笑後。臉色微微地沉了下來。好一會才冷笑著說︰“嚇不死你這個王八蛋!”

    距離楊帆離開半個小時後。何少華就接到了胡曉打來的電話。通報了這個事情。何少華听了之後。沉默了很久。聯想到以前何小梅說的一些事情。何少華不由一陣低聲嘀咕說︰“是陳老地家人?”

    楊帆坐著車子離開市委招待所後。隨便找個地方讓司機停車了。司機楞了一下。還是照著做了。楊帆下車之後讓司機先回去。既然來了。就順便再做點事情好了。

    楊帆摸出手機來。給朱子揚掛電話。開口就說︰“我想見見你父親。能安排一下麼?”

    朱子揚電話里頓了一下。隨即急急忙忙地問︰“你在省城?在哪里呢?”

    楊帆報了地名。朱子揚急忙說︰“你等著。我只就來接你。”

    沒等到十分鐘。朱子揚開輛奔馳停在楊帆的身邊。招呼楊帆上車後。朱子揚笑著說︰“你小子怎麼神出鬼沒的?”

    楊帆笑著說︰“來省城辦點事情。你電話里好象很著急啊。怎麼了?”

    朱子揚嘿嘿一笑說︰“上次听了你地消息。我在天美地股票上賺了一大筆。最近我花錢花的快。手頭有點緊。你有沒有內幕消息。讓我再賺一筆。”

    楊帆說︰“你要搞錢。為啥不在長江集團地股票上打主意?”

    朱子揚說︰“呸。犯法的事情我不做。實話跟你說吧。我在老齊的公司里有股份。現在房地產不景氣。房子蓋好了沒地方賣。搞的我手頭緊巴巴的。”

    楊帆說︰“私人零花的借你一百萬。股票的事情你就別往里跳了。現在不是時候。”

    朱子揚說︰“一百萬少了點吧。最近再搞一個名模。什麼新絲路大獎賽出來的。”

    楊帆露出哭笑不得的表情說︰“你當我是開銀行的?”朱子揚笑嘻嘻的看著楊帆。那意思錢的事情楊帆必須幫忙。

    “怕了你了。要多少。我給你找地方借去。”

    朱子揚頓時笑了。拍拍楊帆的肩膀說︰“這才是好兄弟。先借個一千萬來救急。”

    楊帆一口氣差點沒順過來。這麼大一筆錢。朱子揚還真敢開口啊。這錢楊帆也只能借他。而且還不能收利息。楊帆估計朱子揚說的什麼名模都是借口。應該是在什麼買賣上錢不湊手了。不然朱子揚的性格不會這麼干。

    “你跟我說實話。別拿名模來搪塞我。不然一個子都沒有。”

    朱子揚兩眼望著天。一聲嘆息說︰“你就不能別那麼聰明啊?”

    楊帆說︰“少廢話。老實交代。”

    朱子揚這才露出我坦白的表情說︰“你姐姐給介紹了一項工程。二百公里的一級公路。老齊出面。你要不要也參一股?”

    楊帆笑了笑。掃了一眼朱子揚說︰“資金缺口有多大?”

    朱子揚被徹底的看穿了。只好竹筒倒豆子。老實的說︰“你知道我的性格。死要面子。這次工程太大。我也是沒辦法。省廳對公司的資金要求也很高。玩空手套白狼的活不靈光了。我和老齊地錢都壓在房地產上面。還缺著至少五千萬。你這里我借一點。別的地方再想辦法。”

    楊帆笑了笑說︰“你想個屁的辦法。求人要欠人情的。有事情早說清楚啊。遮遮掩掩地像個婆娘。不就是五千萬麼?我幫你拆借一年。夠不夠?”

    楊帆說的這麼干脆。朱子揚也傻掉了。很是楞了一陣說︰“你小子上次在股市上到底賺了多少?不對。是在京城的一年里。你從股市里撈了多少?”說著朱子揚露出痛心疾首的表情說︰“吃獨食要遭雷劈的。”

    楊帆翻個白眼說︰“吃你個頭啊。我說了幫你拆借。不是我借給你。你當我是什麼有錢人啊?證監會那里我是掛職。不是實權。說白了。在那的收入就是一份工資。”

    說完之後。楊帆瞪了朱子揚一眼說︰“去淮海路。緯縣礦業集團辦事處。”

    陳雪瑩看見楊帆的時候。不由笑著從總經理的位子上站起來。瞅了一眼朱子揚說︰“認識一下。我是楊帆的親姐姐。陳雪瑩。”

    朱子揚一下就傻掉了。看著陳雪瑩。再看看楊帆。還一會在回過神來說︰“像。確實像。”

    陳雪瑩招呼兩人坐下後。笑著問楊帆︰“見過老頭了?”

    楊帆點點頭。反問一句︰“姐夫呢?”

    陳雪瑩苦笑著說︰“在緯縣的實驗室里呆著呢!最近在搞一個新地煉焦方法的研究。技術上的事情我也不清楚。反正他搞實驗。又不是搞女人。我由他去折騰。”

    楊帆這才笑著說︰“朱子揚。省委組織部朱部長家地大少爺。他要借五千萬周轉。你能不能借地出來?”

    陳雪瑩嘆息一聲說︰“借是能借的出來。不過今年全球經濟不景氣。前天游雅妮才來我這借走了三個億。和星電子一半的廠房都停產了。她地日子也不好過。家業太大。地產上投入太多。房子擠壓著賣不掉。人都瘦了一圈了。”

    楊帆一听這個。心里也微微地著急了一下。游雅妮對于楊帆有著不同尋常的意義。不過既然陳雪瑩借了三個億過去。應該夠游雅妮渡過難關地。

    “朱哥的錢。必須借。”楊帆淡淡的說了一句。遞給陳雪瑩一個眼神。陳雪瑩會意的點點頭說︰“沒問題。正好手里有一筆錢。打算上繳礦業廳的利潤。我截留一半好了。”

    事情在談笑之間就辦妥了。朱子揚一陣感激的笑著說︰“客氣話我就不說了。楊帆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我這就給我們家老頭打電話。”

    楊帆這才接著說︰“問清楚。不方便的話就算了。你給帶個話也行。”

    朱子揚出去打電話去了。陳雪瑩這才笑著問楊帆︰“你打的啥算盤呢?自己掏腰包。人情我來做。”

    楊帆笑著把自己打算往宛陵常委會里塞人的想法說了出來。陳雪瑩听著不由笑罵︰“老頭子那一肚子陰謀詭計。全部遺傳給你了。這個事情。由省委組織部長出面來說。效果確實不一樣。”

    楊帆又笑著把陳政和干的事情說了一下。陳雪瑩一听就笑的更開心了。連連點頭說︰“是老頭的做事風格。這招狐假虎威加上叫山震虎確實厲害。老爺子原來是從中紀委上去的。何少華知道了還不嚇個冷汗直冒。”說著陳雪瑩嘆息一聲說︰“老頭為了你。可謂是處心積慮啊。”

    說著陳雪瑩意味深長的看著楊帆。楊帆默默的點點頭說︰“我心里有數!”

    朱子揚打來電話從外面進來了。笑呵呵的說︰“我們家老頭正在開會。秘書說晚上還要其他應酬。估計晚上回家都很晚了。”

    楊帆笑著站起來說︰“那你給帶個話吧。有把握說服你家老頭麼?”

    朱子揚笑著說︰“五千萬啊。賣了我都干。”

    回到宛陵。已經是深夜里。打發司機到附近的賓館去休息後。楊帆悄悄的溜回家里。開門進了臥室。累了一天的楊帆。眼楮都快睜不開了。連澡都懶的洗。閉著眼楮。楊帆直接往床上一倒。

    一個翻身。楊帆感覺到懷里多了點東西。猛地睜開眼楮一看。發現懷里的筱月臉已經憋的通紅了。

    “筱月。你怎麼在這里?”

    “我以為你不回來了。就在這里睡。幫你看家。”筱月的解釋非常地蒼白。實際上是筱月喜歡楊帆床上的味道。昨天晚上是哼著辛曉琪的“味道”入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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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0-3-30 16:26:21
令楊帆尷尬的是。此刻自己的一只手。正落在筱月那結實上翹的臀部上。少女的芬芳味混著讓男人血脈噴張的手感。如同那沖破堤壩的黃河之水。滾滾撲來。

    這一瞬間楊帆凝固了一下。隨即如同**著火似地從床上跳了起來。

    “該死!”罵了自己一句後。楊帆灰溜溜的進了客房。關上門之後。睡意全消的楊帆泛起一絲苦笑。剛才自己居然***地勃起了。男人。果然很多在某些特定地情況下。絕對是下半身動物。

    迷迷糊糊之中楊帆終于睡著了。睡夢中一個面目模糊的女人在懷里婉轉**。楊帆很努力的想看清楚她地樣子。就是看不見。女人地臉被一道淡淡的煙霧遮掩住了。楊帆使勁去拂開。結果發現一切是徒勞。

    歡悅之後不待溫存片刻。懷中地女人突然變成一具骷髏。一雙空洞的眼窩對著楊帆的時候。楊帆嗖的一下嚇醒來了。

    坐在床上楊帆才發覺竟是那南柯一夢。要命的是褲襠里一陣暖濕。

    “不會吧!”楊帆嘀咕了一聲。一臉苦笑的起來。運氣不錯的是。筱月已經不在臥室里了。楊帆知道衣服洗了個澡。筱月買了早餐回來。楊帆坐下吃的時候。筱月進了洗手間。一會里頭想起水龍頭防水的聲音時。楊帆一拍大腿說︰“筱月。別洗我衣服。”

    “沒事。我一下就洗好了。”

    楊帆修煉有年難得一紅的臉居然紅了。因為洗手間里突然安靜了下來。悄悄的摸到洗手間門口往里看了一眼。果然筱月正對著楊帆內褲發呆。

    要死了。丟臉丟大了。夾著皮包。楊帆以百米沖刺的速度出門去也。慢慢的走在有點冷清的大街上時。才發現出來的早了點。發現自己無處可去的時候。楊帆便漫無目的的在大街上轉悠。這個時候楊帆的心態處于一種輕松的狀態。省城之行有陳政和的伸手。事情變的脈絡清晰了起來。

    不管陳政和的招有沒有用。楊帆都已經不在乎了。其實有時候就是這樣。不爭一下是不會甘心的。努力去爭取了。成敗倒成了次要的。

    和往常一樣。楊帆踩著步點走進政府大院。臉上帶著微笑和每一個向他打招呼的人點頭。剛剛到上班的時間。侯大勇就出現了。笑嘻嘻的走進來。

    “啥好事把你樂成這樣?”楊帆笑著問。侯大勇說︰“南平的案子定了。組織部李部長昨天找我。征求了公安局班子的意見。我提出讓沈寧到市局來。擔任副局長兼任交警支隊隊長。你看這個安排怎麼樣?”

    楊帆不動聲色的說︰“南平的位置呢?”

    侯大勇笑呵呵的說︰“原來的副局長遲亮。接任常務副局長。主持工作。”

    楊帆說︰“我知道了。常委會上我會說話的。”

    侯大勇前腳離開。跟著閔建的電話就打來進來。笑呵呵的問︰“昨天忙壞了吧?領導!”

    這話里有話的。招來楊帆一句笑罵︰“說什麼呢?夾槍帶棒的。”

    閔建嘿嘿一笑說︰“中午一起吃飯再說吧。我有點事情找你求證一下。”

    開了一個上午的會。中午楊帆赴約。閔建在財政局的定點酒樓里要了個安靜的包廂。楊帆到後兩人把門關上。閔建親手打開一瓶五糧液。

    “昨天到省城去了吧?事情辦的怎麼樣了?”閔建一臉的賊笑。端起酒杯說︰“走一個先。”兩人踫杯之後。楊帆不動聲色地笑著反問︰“你听到啥風聲了?”

    “裝。你接著裝!”

    楊帆非常無辜的樣子說︰“我有什麼好裝的?”

    閔建笑著說︰“省委組織部我可有朋友。宛陵市委班子調整的報請名單上。你地名字排在第一位。你上去了。還記得拉兄弟一把。我這里多多拜謝了。”

    楊帆心中暗暗吃驚。沒想到閔建這個家伙不動聲色的。知道的事情還真不少。

    “哦?什麼名單。我怎麼不知道?”

    閔建不滿的看著楊帆一眼說︰“你這個人就這點不好。你幫了我。我心里非常清楚。上午省委常委會議。討論了宛陵市委班子調整的事情。你一點風聲都沒听到?”


    楊帆這才笑著說︰“昨天我是走了朱部長的路子。提了一下你的名字。這是我們事先說好的。有什麼不對麼?”

    閔建哈哈大笑說︰“過了!組織部正在打印文件。你接任市委副書記。羅達剛接你的位置。我接羅達剛。緯縣的甦妙娥進市委常委。下午董中華到省里去。估計最慢後天消息就下來了。我听省委辦地一個朋友說。第一次為了宛陵市委班子調整的事情。郝書記和何省長爭的可厲害了。尤其是在你地問題上。兩個人都不肯讓步。本來以為這個事情至少要拖個半個月地。沒想到今天上午的回憶進行的格外順利。何少華居然妥協了。而昨天你去了省城。領導。你手眼通天啊!”

    閔建地奉承話。楊帆听著心里倒沒有得意地意思。反而一聲嘆息說︰“事情是定下來了。不過今後大家的日子也要開始難過了。董中華和元振。哪一個都不是省油地燈。”

    閔建笑著說︰“這是自然的。所以今後我保證緊密的團結在領導周圍。今天算是給領導提前慶祝。正式文件下發後。再好好慶祝一下。”

    楊帆倒是沒想到。閔建的消息這麼靈通。這個人遠遠不是自己想的那樣。很不簡單啊。楊帆慶幸的是大家是一個戰壕里的。

    兩天之後。省委組織部朱部長親自來到宛陵。組織談話之後。一切漸漸變得明朗了起來。

    當天晚上。楊帆接到郝南的電話。

    “楊帆。心里有什麼想法?”郝南以衣一副勝利者的姿態。語氣身為歡悅的說。這是在人事問題上的一次巨大勝利。雖然不明白何少華為何在自己準備強行推楊帆上位的時候。居然偃旗息鼓了。甚至還表示了同意。對于組織部提議對宛陵班子調整的事情。何少華也沒有表示反對。這無疑是很奇怪的現象。當然。這些並不影響郝南的好心情。

    “遺憾。有點遺憾。我在常務副市長的位置上。還有發揮多少能力。”楊帆的回答讓郝南多少有點意外。原本以為楊帆會感激涕零加上一點春風得意的。不過郝南很快又坦然了。楊帆原本在京城社科院。有周老這個大靠山。前程也差不到哪里去。

    “在新的崗位上好好干也是一樣的。在具體的分管工作上。你有什麼要求直觀跟我說。我盡力調整。說實話。我很看好你。把你要回宛陵來。我是希望你來給我長臉的。”

    楊帆從郝南的這番話里。听出了一個省委書記的無奈。

    很明顯。省里的斗爭還會繼續。市里的斗爭亦然。楊帆突然想起太祖那句豪邁的話︰“與天斗。其樂無窮。與人斗。其樂無窮。”

    這是一個無法回避的戰場。自從走上這條道路。就注定了將一直要斗到離開的那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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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百六十章 雷厲風行
    雖然正式文件還沒有下發,但是楊帆接任市委副書記的事情,已經傳遍了兩個大院內的每一個角落。得了楊帆好處的朱子揚,果然兌現了承諾。也不知道他是用的什麼辦法說動他家老子的,這個問題楊帆就懶得去想了。至于那五千萬什麼時候還,陳雪瑩自然不是省油的燈,一年的還款協議上面寫的清清楚楚的。

    楊帆能隱約的感覺到,除了陳政和之外,還有一支手在背後推著自己往上走。這只手的主人是誰,楊帆時候听朱子揚說,祝雨涵確定給他工程的最後日期,是宛陵趙德明出事的第二天。

    當一切變的清晰之後,楊帆有種何其幸也的感動,對于姐姐的恩情無以為報,只能在寂靜的夜里,感受內心深處的那一份酸疼。

    那天晚上的事情之後,筱月似乎突然變得安靜了。在楊帆的面前顯得非常的文靜,原本就很懂事的女孩,一夜之間似乎成了一個大人。每每在楊帆對面坐著的時候,目光變得有點詭異,偶爾會發呆,臉會不自覺的紅。

    楊帆能感受到一個少女懷春的味道,在這個夏初的季節里彌漫。好比春天撒下的一把種子,發芽之後正在瘋狂的滋長。這種感情上的變化,楊帆最初本能的選擇回避。

    幾家歡樂幾家愁!楊帆正式上任的日子終于來了,省委組織部朱部長又一次來到宛陵。負責市委日常工作,聯系人大和政協,分管群團,共建宛陵,招商引資,計劃生育工作。這個工作分工,似乎也能看出一點問題來,一切似乎才剛剛開始。

    死黨沈寧,在不知不覺中也回到了宛陵。入主市交警支隊。省委正式文件下發後。閔建正式接任了羅達剛的職務,成為了市委常委的一員。緯縣區區委書記甦妙娥,因為治下經濟在全市連續兩年名列第一,成為了第二個受益者。

    風波之後,一切又似乎又恢復了平靜。

    楊帆正式上班的第一天,早晨起來天有點陰沉。隨著太陽的出現陰霾散去。

    悶!是這一天天氣的唯一寫照。空氣中感覺不到一絲風,天氣預報說氣溫將驟然上升到3度。屋子里開了空調,煙癮犯的時候楊帆溜達到門口,站在走廊上抽煙。

    柳正陽從辦公室里出來,看見楊帆的時候臉部的肌肉扭動了幾下,最後停在一副自認為非常得體的笑容上面,慢慢地走到楊帆面前笑著說︰“楊書記,怎麼不在屋子里呆著,天太熱了。小心中暑啊。”

    柳正陽地心情楊帆完全能夠理解。這些天柳正陽估計花落很多心思卻落了個竹籃打水。心里能好受才怪了。

    “怎麼。劉秘書長有事情麼?”楊帆平靜地笑著問。似乎兩人之間從來沒有發生任何交集。實際上楊帆哪里會听不明白柳正陽話里地酸味?

    “是這樣地。剛剛接到省委宣傳部地通知。歡樂中國行要到我市來演出。我接到通知就來向你匯報了。”柳正陽很努力地笑著。楊帆則淡淡地回應︰“應該先向董書記匯報吧?”

    “我這就去。”柳正陽說著笑著走了。楊帆也慢慢地回到辦公室里。

    林頓這個時候過來冒出一句︰“看他那德性。居然咒您中暑。MD!”

    楊帆平靜地看了林頓一眼說︰“別瞎猜。沒根據地話別亂說。”

    林頓嘿嘿一笑。曉得楊帆對身邊的人一向寬松的秉性,有點不在乎的說︰“您大人大量,我們做下屬的,在小事情上不盯著一點,那還要我們做啥?”

    楊帆不禁失聲而笑說︰“就你會說話,好了,做事情去吧。”

    剛剛在位置上坐下,門口林頓又探進一個腦袋說︰“楊書記,宛陵酒廠地王廠長來了。”

    楊帆說︰“讓他進來吧。”

    王友明頂著微微鼓起的肚子走了進來。見到楊帆的時候微微彎腰,顯得有點吃力。

    “楊書記,您好王友明地來意,楊帆非常清楚。案頭上正放著宛陵酒廠的一份發展規劃報告呢,這幾年宛陵市下屬像樣的企業不多,宛陵酒廠到算是一個效益不錯的單位。企業能發展,自然離不開廠長的功勞,王友明能把90年代末那個瀕臨倒閉的酒廠救活了,就非常能說明這個人的能力了。

    “坐吧!”楊帆笑著從位置上走到沙發前坐下。與王友明之間的距離不過一張茶幾。這個距離讓王友明顯得有點惶恐。關于酒廠升格為集團的報告,都打了快一年來。在趙德明手里就是沒通過。原因很簡單,王友明沒有給趙德明送錢。

    王友明沒有給趙德明送錢也是有原因地,因為酒廠以前一直是在曹穎元的關心下慢慢發展起來的。王友明擔心給趙德明送錢了,反而會壞事。現在趙德明被抓了,王友明很自然的慶幸了幾天。

    “楊書記,我們廠的事情,……。”王友明也不抱太大的希望,市里關照不關照生意都要做,廠子都要擴大。對于新上任的副書記,王友明抱著一種試試看的心態來的。

    楊帆上任伊始,就想過做件事情來樹立一下形象,從趙德明留下地文件當中,花了一個小時翻到了酒廠的報告。覺得,宛陵酒廠按照這個報告來看,還是大有可為的。

    “你們的報告我看了,不過這只是字面上的東西。我一貫主張眼見為實,走吧,帶我到你們酒廠去看一看。”楊帆說著這就站立起來,這個雷厲風行的派頭,搞的王友明還以為自己看花眼了。

    楞了一下後,王友明算是反應過來了,不過看看時間已經快10點了,估計去了也就是吃一頓閃人。王友明還在發呆的時候,站在門口的楊帆笑著說︰“你發什麼楞呢?時間不早了,我下午還有一個會要開呢。”

    “哦,來了。”王友明一陣小跑跟了上來,結果發現楊帆走路很快。王友明幾乎是一路小跑才跟上楊帆地步伐。

    “王廠長,上我地車吧,我有點事情要問你。”楊帆朝王友明招手,示意他上車的時候,王友明還以為自己听錯了,又楞了一下。發現楊帆不是在說笑時。渾身有一種被電流擊中地感覺,又像是微醺之際的那種暈乎乎地感覺,腳下有點搖晃的跟著上了楊帆的車。

    車子開動,楊帆主動對王友明笑著說︰“你們的報告我仔細的看過來,希望市里能解決發展資金的問題,報告上寫地是三千萬的新廠擴建貸款。我說的沒錯吧?”

    王友明已經有點不太清醒了,只是連連的點頭,楊帆沉吟一番說︰“等我看看實際情況再說吧,你先抓緊時間。匯報一下你們廠里目前生產銷售的現狀。”

    “哦,是這樣的,我們酒廠最近幾年發展的比較快。基本佔據了我市範圍內中低檔白酒的市場。現在我們的規劃是,擴大宛酒特貢之一品牌地影響力。可是,目前我們資金緊張,生產的白酒連本市市場的需求都不能完全滿足,所以……。”王友明說地有點前後顛倒了,楊帆不由笑著遞給他一支煙說︰“別著急,想好了慢慢說。”

    王友明露出受寵若驚的表情,因為楊帆遞煙之後,芝寶打火機也跟上了。手忙腳亂的點上煙後,王友明深深的吸了一口,慢慢的從之前慌亂的情緒中平靜了下來。

    “楊書記,現在阻礙酒廠發展的最大困難有兩點,一是資金不足,而是名氣沒有打響。我召開了廠里的骨干開了幾次會議研究這個問題,大家的意見非常一致,那就是兩手一起抓,兩手都要硬。只要市里幫我們解決了資金問題。新酒廠很快就能動工,最多一個月就能投產。期間,我們打算請一個著名影視演員,作為宛酒特貢地代言人。”

    王友明說話的條理漸漸的清楚了,楊帆听著不由問了一句︰“新廠區投產能夠在一個月內完成?”王友明曉得楊帆在質疑自己說大話呢,連忙解釋說︰“楊書記,您還不了解我們廠的實際情況。廠子原本是大集體,90年代末瀕臨倒閉,後來是靠著員工們把家里的存款都拿出來入股。這才慢慢的把場子救活的。新廠區的資金一直沒辦法解決。我心里著急啊,在全場員工大會上做了動員。希望大家拿出當年自救的作風,有錢地出錢,有力的出力,咱們不等不靠,自己先動手先干起來。就這樣,籌集了兩百多萬,加上廠里從各方面擠一點借一點,新廠區就開工了。現在已經干到一半了,就是設施簡陋了一點,不過我們新廠區的基礎打的很牢固,這是絕對不敢馬虎的。惦記著以後還要擴建呢。”

    這個話算是深深的打動了楊帆,別看這個王友明肚子起來了,不過能力確實不錯。至少在員工中間威信非常的高。

    “既然這樣,那就別去廠里了,直接去新廠區的工地上看看。”

    王友明沒有想到,楊帆作出這樣的決定。趙德明在地時候,求爺爺告奶奶地,人家也不肯到廠里去看一看。

    車到工地,遠遠的看過去,果然王友明沒有夸大,幾座廠房正在施工。楊帆直接往里走,發現邊上還有不少打了地基,卻沒有建起地廠區。看來,真的是因為資金短缺,而影響了酒廠的擴建。

    這個時候王友明氣喘吁吁的跟上來,手里拿著兩頂安全帽。

    “楊書記,您注意安全。”王友明笑的比之前在辦公室里真實的太多了,微微發胖的身子,現在是一身的大汗,T恤衫都濕透了。

    天氣漸漸的熱了起來,空氣中沒有風,楊帆身上也在冒汗來,不過這種冒汗讓長期坐在辦公室里的楊帆感覺到一種久違的暢快。

    “走吧,我們四處看看。”熟練的帶好帽子,楊帆信步往前走,林頓緊緊的跟上。王友明站在原地楞了一下,突然有一種強烈的感覺,楊書記是真的把酒廠的事情放在心上了。

    年近六十的王友明,突然渾身來了力氣,一陣大步追了上去,笑著大聲說︰“楊書記,您等等我。”

    在工地上足足轉了一個小時,楊帆這才算完,看著渾身是汗的楊帆,王友明心里有種說不出的滋味。王友明早就打電話讓人送點飲料來了,可是飲料送到之後,楊帆一直在亂轉,還沒顧得上喝呢。

    找來塊陰涼的地方,楊帆蹲下,摸出煙來遞給王友明一支。接過邊上送來的冷飲,狠狠的喝了一大口之後,楊帆擦了擦嘴巴說︰“王廠長,你們干的不錯。擴建之後產量能提高多少?我指的是全部廠房。”

    說完有人睇過毛巾來,楊帆胡亂的擦了擦,搬塊磚頭往屁股下面一墊,很沒形象的坐著。

    說實話,王友明有年頭沒看見這樣的市委領導了,臉上多少有點慚愧的說︰“楊書記,我們酒廠虧待您了。”

    林頓在一邊笑著說︰“呵呵,王廠長這是少見多怪了,當年在緯縣,你是沒看見,中藥材,種果樹。後來的工業園區,楊書記那次不是頻繁出現第一線?只要園區的企業有困難,楊書記肯定是第一個知道,第一時間解決。”

    楊帆看來一眼林頓,笑著說︰“不帶王婆賣瓜啊!”

    王友明笑著說︰“我看出來了,這話不假。”

    楊帆抽完一支煙,拍拍屁股站起來,看了一眼廠區的建設情況後,大聲說︰“一個星期能,我保證給你解決資金問題,三千萬是不是?銀行那邊我親自去說。”

    說完楊帆看了看表,回頭朝林頓笑著說︰“走了林頓,時間不早,下午還有會議要開。”

    王友明听傻掉了,看著林頓手忙腳亂的起身,去叫司機,再看看楊帆朝自己微笑的表情,不由的臉上一陣劇烈的抽動。

    “楊書記,您無論如何要留下來吃午飯。”王友明總算是反應過來了,上前一步抓著楊帆的手大聲說楊帆笑著拍拍王友明的手說︰“王廠長,心意我領了。今天工作真的很多,下次有機會再說吧。”說著楊帆用力的掙開王友明的手,大步朝車上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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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百六十一章 老干局
    楊帆沒有對付王友明的意思,下午確實有個會議,到老干局和老干部開座談會。老干部的問題,放在任何地方都是個頭疼的問題。這些退下去的干部,雖然不在位置上來,但是很多自身還是有相當的影響力的。再說這些有多少門生故吏,有多少親戚朋友還在位置上?這些都是看不見的能量,加在一起就非常驚人了。

    老干局,是楊帆打開工作局面的第二個突破口。

    在這之前,楊帆詳細的調閱了相關資料,發現趙德明在任的這幾年,在老干部問題上有很多問題一直都沒有解決。比如老干部活動中心設施陳舊,急需更換的問題,比如老干局的那幾輛老爺車,也都快到報廢的時間里,趙德明在任的時候一直沒有想辦法解決。

    實際上趙德明也確實做了一點工作,幾次給財政局批字要錢,結果閔建不買賬,就是不給。為這個事情,趙德明也曾在常委會上炮轟了財政局。不過董中華和元振,出于各自利益的目的,也沒把閔建怎麼樣。事情就這樣懸而未決的拖了下來,現在輪到楊帆上位了,境地實際上和當初的趙德明有點相似。為啥呢?現在的財政局長是在常委班子調整過後換的人,原來的財政局副局長耿志成,他是董中華從池城市調過來的。市委書記不抓財政權利和人事權利,那還叫啥市委書記?

    很明顯,楊帆現在要是在老干局要錢的報告上簽字,財政局應該也是拖著不辦。閔建進來常委,楊帆地話語權增加的同時。在財政局這一塊,也算是拱手讓出來。

    洗澡之後,在房間里看著報告,吃著稀飯,楊帆皺著眉頭嘀咕︰“好事不能都被你一個人佔了不是?”

    要想給老干局解決這些問題,就要挑戰董中華的權威。假如把事情放在常委會上來說,即便是通過了,剛剛上任的楊帆也會顯得鋒芒太露,容易引起兩位上司的猜忌。假如他們為了達成某種平衡而聯手,對于楊帆而言,實在不是一個好消息。

    老干局的事情只能走別地渠道解決了,給問題定下一個基調後,並想到一個解決辦法後,楊帆算是能安心的吃午飯了。

    吃完午飯。楊帆拿出手機來,撥了甦妙娥的手機號碼。

    “楊書記!您好!”甦妙娥盡管已經升格為市委常委,晉級副廳了。對楊帆說話的語氣依舊是非常的恭敬。昔日的部下成為了上司,一般人往往難以面對。甦妙娥則不然,她能從緯縣宣傳部長的位置上走到今天,完全是因為楊帆的緣故。

    “甦書記。別這麼客氣嘛。”楊帆倒是笑地非常隨意地說。甦妙娥在電話里顯得愈發地恭敬地笑著說︰“應該地!”話不多。但是已經很說明心情了。

    楊帆也只好由她去了。權利這個東西就是這樣。擁有之後一個人地氣質會發生無形地變化。楊帆就深切地感受到。以前自己可是個非常隨大流地人。當官之後沒事也要擺一擺官架子。不然鎮不住下面地人。

    “有個事情。需要你出面和工業園區地企業聯系一下。事情是這樣地……。”

    老干局長姚建軍是個瘦瘦地中年人。老干部座談會地事情原本是上星期就該開地。結果因為趙德明落馬地事情。拖到現在才能開。新任地市委副書記楊帆是個啥脾氣。姚建軍心里也沒底。能在老干局干局長。說明姚建軍也沒啥奔頭了。過兩年他也是那些每天湊在一起打門球地老干部中地一員了。在位置上能為自己和大家爭取一點算一點吧。

    抱著這樣地心態。姚建軍走進座談會地會議室時。發現里面零零散散地坐著那麼十幾個人。眉頭不由地皺了起來。這十幾個人。都是出了名地牢騷貨。

    姚建軍心里一緊。心說別惹地楊帆這個年輕地副書記不高興。對老干局地事情來個拖延戰術。

    “其他人都沒到啊?時間可是快到了,楊書記說話就到。”姚建軍努力的展示自己的笑容。朝十幾個老干部走去。說實話姚建軍對著十幾個牢騷貨很不感冒。幾乎每一次市委領導下來,他們都要發牢騷顯示一下自己的存在。不錯。這些人當年在位置上,有一個還是副市長,可現在不是下來了麼?

    “小姚,大家不願意來,推舉我們為代表,和市委領導談話。”說話是卸任的副市長老劉,今年都快70歲了,話特別說,還特別愛擺老資格。可以說,這群人里面最難弄地就是他了。看見他姚建軍地頭都能大一圈。

    “老領導,今天這個會議是楊書記第一次到老干局來,您老可不能沖市委領導放炮啊。楊書記還不到三十歲,可沒有各位前輩的好脾氣。”姚建軍奉承了一句之後,老劉地臉上露出得意的表情說︰“我們就是找市委解決待遇問題嘛,不會過分的。”

    看看時間快到了,這幫子老家伙穩如泰山的坐在那里,姚建軍只能是暗暗的苦笑,臉上保持著笑容說︰“時間快到了,我出去迎一迎楊書記。”

    趙德明以前來老干局的時候,就好象那要出嫁的大姑娘,上轎之前先要花點時間哭個夠本,然後還要三步一回頭的,總之沒有不遲到的時候。姚建軍掐著會議的準點時間來到破敗的大門口,等了好一陣子也沒發現楊帆的車子來,心里不由的一陣暗暗嘀咕,心說楊帆這個副書記,看起來比趙德明的譜還大。

    領著領個副手,足足等了有十分鐘,姚建軍有點遭不住了。拿出手機嘀咕一聲說︰“不會臨時不來了吧?”

    正準備給楊帆的秘書打電話呢,里頭跑出來一個辦事員大聲喊︰“姚局長,楊書記已經到了,您怎麼還在找傻等?”

    “啊?”姚建軍下意識地朝停車場上看了看,沒發現有奧迪車的存在,只有一輛帕薩特。市委副書記的車子不是奧迪麼?

    楊帆不是不想做奧迪。而是剛剛上任,司機小王去接手新車,發現車子停在那時間久了,顯得有點髒。楊帆又等著車用,干脆就開著原來的車過來了。小王也只能等下班了,再開奧迪車去洗干淨。

    楊帆是提前五分鐘到的,直接把車停好,發現沒人接,自己就往招待所一樓的會議室走去。姚建軍則是按照過去接待趙德明地習慣。趙德明喜歡擺譜讓大家等,楊帆沒這個習慣,守時是楊帆最大的優點之一。

    半路上和姚建軍錯開後。楊帆找到會議室,與林頓一起走了進去。

    這些老干部都不認識楊帆,發現一個年輕人進來了,也沒意識到楊帆就是市委副書記,所以直接都無視了楊帆,還把他當成新來工作人員呢。發現會場有點冷清,楊帆微微苦笑,朝寫著自己名字的位置走過去。

    楊帆坐下之後,朝在座的老干部們笑著說︰“各位老前輩。大家好!自我介紹一下,我叫楊帆,新任市委副書記,今天能和各位老前輩一起座談,我感到非常的榮幸。”

    這一下把眾人的目光都吸引過來了,由于老干局這兩年的很多問題都沒有得到解決,這些老干部都是一肚子怨氣的,要不今天怎麼推舉這十幾個炮筒子來呢?

    一干人等沒想到楊帆就這麼摸進來了,一個一個的目瞪口呆地。原本還打算在楊帆進門的時候,只要姚建軍讓大家鼓掌,都不響應給楊帆來個下馬威的。誰曾想人家已經坐在位置上來,大家才發現。

    “怎麼?我地自我介紹不夠清楚麼?”楊帆笑著問了一句,一干人等才算是恢復了正常。不過,在座的心里也多少有點別扭,就好比拉屎快拉出來了,被人塞回去的感覺。總之就是不爽,非常的不爽。

    “小楊書記。今天這麼座談會。你打算談點什麼呢?”仗著自己是老資格,老劉先來局試探的話。

    “呵呵。還能談什麼呢?當然是代表市委,向老同志表示慰問,幫助大家解決實際困難來了。”楊帆笑呵呵的回答一句,一點都沒有因為“小楊書記”這個稱呼,而感到不快。

    “解決實際困難?”老劉冷笑著問,楊帆非常懇切的點點頭。

    “那好,我就說困難。”老劉順著楊帆的話說,眼楮冷冷的審視著這個年輕地市委副書記。楊帆臉上帶著微笑,回頭朝林頓說︰“記錄一下。”

    “您請說!”

    “剛才你進來的時候,看見院子中間那個門口場了吧?中間全是坑窪,停車場上面的客車,你也應該看見了,那車還能開的動麼?我們有個病啊災的,都要自己打車。我個人還有三千塊錢的醫療費,現在還沒有報銷,你先給我簽字報銷了吧。”

    老劉說罷,其他人也都跟著鼓噪起來了,這個說我們家房子漏水,那個說我家門前的路年久失修,還有一切雜七雜八的小問題,你一句我一句的也沒個次序地。

    楊帆保持著微笑,看著這些義憤填膺的老干部,這個時候姚建軍趕來了,看見這一幕冷汗都下來了。心說這下壞了,算是把這個年輕的副書記給得罪了。

    “大家靜一靜!”姚建軍急忙喊了一嗓子,這一下才算是安靜了一下。姚建軍一陣疾步走到楊帆面前,老遠就伸手說︰“對不起,對不起!我還以為楊書記要帶著記者一起來呢,沒想到您輕車簡從的過來了。”

    楊帆淡淡的笑著說︰“我是來看望各位老同志,給大家解決困難來的。老干部雖然退下去了,可是大家對宛陵的發展做出了不可磨滅的貢獻,黨和政府是不會忘記大家的。”

    下面地人听了這話又要鼓噪,楊帆臉色微微一沉,抬手壓了壓,一時間爆發出來地氣勢。使得這些老家伙都不自覺的閉上嘴巴後,楊帆這才笑著說︰“我來就是了解大家生活上地困難的,有問題大家一個一個的來說,可以麼?”

    有了楊帆這個態度,座談會開成了訴苦會。這些老家伙,退下來後這樣那樣的氣受的不少。很自然的想全部都發泄在這位年輕地副書記身上。偏偏他們剛才又被楊帆的氣勢鎮了一下,說起問題來語氣上不自覺的都保持的相對溫和。

    楊帆一直微笑著,等他們挨個把問題都說了出來。足足听他們說了有兩個小時,各位老同志發現年輕的市委副書記,臉上沒有表現出絲毫的不耐煩,聯想到以前的副書記來的時候,都是帶著記者攝像,大張旗鼓的出現地。大家的心里都覺得,這個小伙子和以前的領導不一樣。不像是拿老家伙們做戲增彩,往自己地臉上貼金的人。

    等眾人都說的差不多後,楊帆拿過林頓記錄的本子。看了看上面密密麻麻的記錄。然後笑著問身邊坐著的姚建軍說︰“一些小問題局里也解決不了麼?”

    姚建軍頓時苦笑著說︰“楊書記,局里每年就那麼一點經費,主要都花在設施和車輛的維護上來,老同志們的很多小問題,我們也拿不出錢來解決。”

    楊帆笑著說︰“局里不是有個招待所對外營業麼?”

    提起老干部招待所,姚建軍的臉上微微地一變。這個招待所是他家的一個親戚在做的,每年上繳三萬塊錢,這一帶局里市中心不算遠,生意還是過得去的。為這個事情。老同志們也頗有微詞,不過大家今天沒說罷了。

    “那個招待所,每年只收入幾萬塊錢,還是入不敷出啊。”姚建軍心里有點擔心楊帆揪著這個問題不放了,心說這個年輕人怎麼啥都知道似的。

    敲打一下姚建軍後,楊帆的目的達到了,這才笑著說︰“局里的困難我都了解過了,市財政增加撥款通過的難度很大。”說到這里,楊帆停了一下。這時候老劉又陰陽怪氣地說︰“市委領導的心里。還有我們這些老干部麼?”

    楊帆笑著說︰“有,怎麼會沒有?今天來了,就是來解決困難的。關于老干部用車難的問題,我現在就能表態,市財政拿不出錢來,我一個月能想別的辦法給大家解決了。另外,老干部活動中心設施老化的問題,我也爭取一次性解決了。最後,我有個打算和大家商量一下。在座的老同志都可以發表自己的看法。”

    楊帆這一表態。在座的各位臉色都變了。這一承諾,至少是上百萬地資金才能解決地問題。這個態度大家還真的沒啥話可說了。脾氣再不好地,也不好意思為難楊帆了。

    “楊書記,你有什麼打算?”老劉在說話的時候,也不自覺的去掉了前面那個“小”字。

    “呵呵,我是這樣想的。今後每半年吧,由市委牽頭,老干局把大家組織起來,到下面的廠礦和企業參觀走訪,一是豐富大家的業余生活。第二呢,給一些有一技之長的老同志,尋找一些發揮余熱的崗位。”

    這話給在座的各位帶來的沖擊太大了,實際上楊帆根據調查,現在歐美國家,尤其是美國,很多老年人工作比年輕人好找。為啥呢?老年人工作有耐心,而且要求的薪酬也不高,隨著社會的發展,平均壽命的增加,一些老年人即便進入了以往的老年期,工作能力也不會下降的太多。

    楊帆在這個問題上,和甦妙娥溝通了一下,讓她出面去找緯縣工業園區的那些企業,一是給老干局拉點贊助,而是看看有沒有能給這些老同志創造發揮余熱的機會。當然了,這只是一個構想,具體的實施還有很多細節工作要做,楊帆現在關鍵是要拿出一個思路和態度來,以誠意打動這些老干部。

    真實的感受到楊帆的誠意後,這些老家伙都坐不住了,不管心里怨氣多大,楊帆終究是市委副書記。這一刻,大家心里的地位差距感又歸位了。

    “楊書記,真的很慚愧。我還以為今天的座談會,又是一次走過場的表演。”老劉第一次站起來,走到楊帆面前,楊帆趕緊握住他伸過來的手。

    “呵呵,各位前輩千萬不要這麼說,既然市委把關心照顧老同志地工作交給我來做。我就有這個義務把工作做好,真正把對老同志的關心落到實處。”

    座談會的風向此刻真的是完全變了,老同志們由最初的抵觸情緒,那一些破事爛事來惡心楊帆,到後來的態度懇請地和楊帆談心,甚至還幫著楊帆想辦法出主意。

    座談會結束後,楊帆送走這些老干部,回到會議室後,朝跟上來的姚建軍笑著說︰“姚局長。今天我來了,不是給你添麻煩來的吧?”

    姚建軍多少有點感動,楊帆表現的太干脆了。解決問題絕不拖沓的作風,實在是讓這個冷門局長心里感到一種被重視的感覺。

    “您真是太客氣了,這麼說我的臉都沒地方放了。”

    楊帆微微一笑,從口袋里摸出一個小本子,在上面刷刷刷的寫了甦妙娥的電話號碼,遞給姚建軍說︰“明天辛苦你一趟,走一趟緯縣。找到區委甦書記,她會帶你去一些大企業,拉點贊助。解決車輛和設施更新地經費問題。另外,你和甦書記溝通一下,看看什麼時間,組織老干部到企業里去走訪參觀的問題。具體的細節,你和我地秘書聯系,需要我出面的時候,你只管給秘書打電話,我有空的話一定到。”

    楊帆離開老干局的時候,已經到了下班的時候。姚建軍還和以前一樣,給楊帆張羅晚飯的事情,結果楊帆直接說︰“不麻煩了,我直接回去了。另外,企業贊助的事情,錢沒到手之前,請絕對保密。”

    拒絕了姚建軍的一再挽留,楊帆還是走了,留給姚建軍一個匆匆的背影。

    座談會上發生地事情。當天晚上在老干部活動中心上成為了熱門話題。湊在一起打麻將打牌的老家伙們。凡事參加了下午座談會的,一個一個的都在口沫橫飛的為楊帆說好話。

    “我告訴你們啊。今天姚建軍出丑了,他到門口去等楊書記,結果人家就帶個秘書,提前到來會議室。姚建軍在門口等了好久,我們里面已經談起來了他才到。到了也沒有他說話的份了。”

    “楊書記說了,一個月內解決用車難的問題,老干部活動中心設施老化的問題,也一並解決掉。這是楊書記當著大家的面拍了胸部地,我可沒有說半句瞎話。”

    宛陵酒廠的資金問題,確實成為了企業發展的最大障礙。

    次日一早,楊帆到了辦公室的第一件時間,就是交代林頓說︰“你去安排一下,約見市農行的劉行長,就說中午我請他吃飯。”

    交代完林頓,楊帆的手機跟著響了,接听之後里面傳來甦妙娥的笑聲說︰“楊書記,您交代的事情基本辦好了。寶鋼焦化廠表示願意解決八十萬的贊助,緯縣礦業集團贊助一百萬,其他企業听說是您地事情,也都紛紛慷慨解囊,一共籌集了三百六十萬地贊助款。”

    甦妙娥又點不辱使命的自豪感,楊帆听著不由一陣欣慰,沒想到贊助地款項這麼多。這筆錢肯定有剩下的,是不是成立一個什麼基金,為今後解決老干部生活困難的問題,持續不斷的發揮作用呢?

    這個想法在楊帆的腦子里簡單的一閃而過,因為牽涉的事情太多了,真的操作起來事情不是一點半點的麻煩的。不過這個概念既然形成了,楊帆會在深思熟慮之後,拿出一個方案來。謀定而後動,這是楊帆現在的做事準則。

    “這樣,老干局的姚建軍去找你的時候,你別著急給他錢。搞一個企業的捐贈儀式,讓電視台來拍一下。”楊帆自然不會簡單的把錢給姚建軍,贊助款的使用,也是需要監督機制的。具體怎麼實施,楊帆暫時還沒想好。

    林頓很快就和農行的劉行長越好了,楊帆和農行之間的關系,是在緯縣時建立起來的。雖然說離開了一年多,回來後一直也沒回復聯系,不過劉行長听到是楊帆的邀請,還是欣然答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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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0-3-30 16:27:27
正文 第二百六十二章 朱子揚的圈子
    銀行和地方雖然不是一個系統。但是在人家的地盤上。劉行長還是要給楊帆三分面子的。請客的地點放在了謝眺酒樓。寧雨知道楊帆給侯大勇的面子。伺候著就更殷勤了。老遠的看見楊帆和林頓下車。一溜小跑就迎來出來。

    “楊書記。您要的包廂都安排好了。現在上去還是先在大堂里休息?”

    面對著寧雨的笑語如花。楊帆目光顯得非常的平淡。握了握寧雨的手表示尊重後說︰“今天請銀行的人吃飯。菜式弄的清淡一點吧。這些人不缺大魚大肉。”

    寧雨恭敬的往邊上一側步。讓出道路來。用之小動作表現自己的尊敬後。點頭低聲說︰“我記下了。這就無安排。”

    楊帆看了看時間還早。大堂的休息間里空蕩蕩的。笑著說︰“我坐下面等一會。今天的客人挺重要。”

    寧雨連忙招呼楊帆在大堂的沙發上坐下。親自給楊帆和林頓端來茶水。林頓湊近楊帆低聲說︰“王友明怎麼搞的。我都通知他了。還讓您等。今天是為他辦事呢。怎麼一點眼色都沒有?”

    說起酒廠的事情來。楊帆心里一直透著一個疑問。王友明是老搞企業的。怎麼銀行方面的關系會一點都沒有。三千萬說少不少。說多也不多。怎麼就辦不下來?而且這個節骨眼上。他怎麼敢遲到?說的難听一點。那就是目無領導。

    林頓剛把話說完呢。門口一輛商務車停下。車上呼啦一下下來五六個年輕漂亮的女子。進來之後看仔細了一點。發現這些女孩子都是十七八歲的。看著都顯得青澀的學生妹。

    王友明的笑臉從後面露出來後。楊帆的臉立刻就沉下來了。王友明見狀不妙。趕緊讓那些女娃到邊上先找地方坐下。自己滿頭大汗的走到楊帆面前。

    “楊帆書記。不好意思。我來晚了。”王友明連忙賠罪。楊帆掃了一眼那些女娃說︰“老王。你搞什麼名堂?”

    王友明為難地看了看林頓。林頓立刻起身打算走開。楊帆這時候淡淡的說︰“有什麼話你就直接說。”楊帆這話說的林頓心里一暖。剛剛抬起的**又坐回去了。

    看看四下無人。王友明一咬牙說︰“楊書記。事情到了這個時候。我也不瞞您。我和銀行地人有舊怨。……。”說著王友明說起一段往事來。事情是由王友明的孫子王亮引起的。這小子年輕輕的不學好。跟著一幫混子在社會上混。三年前有一次在歌廳里和人打架。沒曾想一腳把一個小伙子的蛋給踹爛了一個。那小子成立獨卵子了。王亮的麻煩也就來了。被踹了卵子那小子。老爹是市工行的副行長。兒子給人弄殘了。當然不答應了。

    王友明在孫子的事情上花了不少錢和心思。總算是只判了三年。還賠了人家五十萬。事情雖然是擺平了。可是副行長那邊還記著恨呢。去年副行長提了正。私下里就放了話。不管是哪個行的?放貸款給王友明。就是跟他過不去。

    銀行***里的人。誰都知道兩家地舊怨。別的行的領導雖然談不上怕了那個行長。但是也沒必要得罪不是?所以這幾年酒廠地發展。一直受到資金地困然難以壯大。逼的王友明只好找市里領導了。

    “今天您說請農行的人吃飯。我心里感激您。想著要吧您和銀行地人伺候好了。這幾個妹子都職高地學生。沒有超過十八歲的。我想讓她們來陪酒搞活一下氣氛。就自作主張了。”王友明解釋地時候。眼楮有點不敢看楊帆。

    楊帆不動聲色的說︰“老王。你倒挺能耐啊。職高的學生也弄的來。”

    王友明不明白楊帆的真實意思。只好訕笑著解釋︰“我的場子每年都接受十幾名職高的學生。這個忙職高是得幫忙的。這些女娃都是學接待的。保證把客人伺候好了。其中還有一個16歲。我專門給您預備的。”

    楊帆這個時候發出一聲冷笑說︰“你花了不少錢吧?”說話間楊帆的臉色當時就變了。目光冷冷的看著王友明。把他看的渾身冷汗全下來了。心說這次馬屁拍到馬腳上了。

    王友明本來就有點胖。雖然空調房里的冷氣吹著。緊張之下照樣一下就渾身都濕透了。目光里露出一絲哀求。又不敢出聲辯解。

    楊帆心想。差不多夠意思了。臉色微微一緩說︰“下次再有這種事情發生。你就別在我面前出現。”

    王友明頓時如奉大赦。連聲說︰“我明白。我明白。我只就讓她們回去。”

    楊帆一擺手說︰“來了就留下吧。讓她們把銀行的人陪好。金錢上別虧了人家就成。不過。這些女孩子。等我走了之後再出現吧。你的苦衷的心里也明白。”

    楊帆看出來了。王友明這些年是被銀行的事情搞怕了。這次算是下血本。“這幾個年輕的女娃子。不僅僅的是給錢就能請來的吧?”楊帆笑著問了一句。王友明擦了擦額頭上的汗低聲說︰“那是。畢業之後全部安排到銷售部。每個基本工資兩千。干的好還有提成。”

    楊帆一听這個解釋就暗暗的笑臉。果然是生意人。骨子里還是非常的精明的。這些女娃子年輕漂亮的。稍微培訓一下。搞銷售那是再合適不過了。至于王友明有沒往里面伸手。那不是楊帆該關心的事情了。一個願打一個願挨的事情。誰想起煩那個神。

    叫來寧雨。讓她另外找個房間先坐下女娃先呆著。沒有一會劉行長帶著主管信貸的副行長和信貸科長到了。

    三人看見王友明的一剎那。臉色都微微的變了。劉行長朝楊帆遞過來一道奇怪的目光。楊帆握著劉行長的手笑著說︰“劉行長。讓大家先上去如何?”

    心領神會的劉行長立刻點點頭。示意兩個手下先由林頓和王友明陪著上去。寧雨這個時候笑眯眯的過來。點頭彎腰地笑著問︰“兩位領導。是不是需要換個地方坐一坐?”

    楊帆暗暗欣賞寧雨這個女人有眼色。一眼就看出來自己單獨和劉行長留下的意思。楊帆微微的點點頭說︰“麻煩寧老板了。”

    “您太客氣了。”寧雨笑著把兩人領進一個幽靜的小包廂里。端上插之後退出去了。

    “楊書記。您怎麼想起來為王友明出頭來?”劉行長笑呵呵地。說心里話對工行那位的做法。心里也頗不以為然的。酒廠的前途他是看好的。再說王友明的銀行賬戶也設在農行。這幾年農行也象征性的貸了一百萬給酒廠。從個人的業績角度說。王友明的酒廠還是一個不錯的貸款對象地。

    楊帆淡淡的笑著反問︰“宛陵酒廠是市里效益較好的企業。我關心一下有什麼不妥?”

    劉行長頓時笑了。連連點頭說︰“那是。您完全沒必要看某些人地臉色。可我就不同了。”說著劉行長微微頓了一下說︰“楊書記。王友明肯定跟您說實話了。工行那一位地表親。是省農行的某位領導。說實話王友明的酒廠我很想給他貸款。擺明能收地回來地。可是。我很為難啊。再有一點。眼下上面一再強調要緊縮銀根。這個時候三千萬可不是小數目。”

    楊帆一听這話就笑了。反問一句︰“你連王友明要貸款的具體數字都知道了?”

    劉行長苦笑著說︰“報告在我地案頭上都放了兩年了。我不知道都是怪事了。”

    話說到這里算是徹底的說開了。楊帆微微一笑說︰“這是我擔任市委副書記後。第一次出手扶持地方企業發展。我不想讓別人說我什麼難听的。這一點請劉行長明白。有什麼具體的困難你直接說。我能做的一定不會說不字。”

    劉行長笑著說︰“楊書記。您還和以前在緯縣的時候一樣。既然大家都是老相識了。我就不藏著掖著了。說起來在宛陵我也呆了十個年頭來。從副到正爬的也辛苦。我听說您和省農行的錢行長關系不錯。是不是這回事?”

    楊帆听著意味深長的看了劉行長一眼。淡淡的點點頭說︰“也算是太熟。不過錢行長和我姐姐很熟。”

    劉行長楞了一下。下意識的問︰“令姐是?”

    “蕪城市委常委。常務副市長祝市長。”楊帆平淡的回答了一句。劉行長頓時嘴巴有點合不上了。心里一陣打轉。都說楊帆的背景深厚。年紀輕輕的就是市委副書記了。今天算是知道一點端倪了。原省委書記的女兒。居然很隨意的叫一聲姐姐。天曉得還有別的什麼背景沒有。

    說話間劉行長的語氣變得微微透著一點恭敬了。不過心里還是打算試探一下。所以笑著問︰“省農行最近領導班子要做調整。我想拜托楊書記幫忙打听一下消息。”劉行長倒不是討價還價。他是不可能為了王友明得罪省行的領導的。銀行的人哪個**是干淨的?上面的人真要搞你。那就離坐牢不遠了。所以王友明這個時候把話挑明了。順便試探一下楊帆。

    楊帆笑了。心說你能坐在市農行行長的位置上。會沒有一點關系?還需要我幫你打听消息。你這不是扯淡麼?想試探你就明說!

    “這個應該不難辦到。回頭我打個電話去問一問。咱們把話題回到正主上吧。王友明這個事情我管定了。劉行長的難處我也明白。這麼辦吧。我讓省行的領導松口。你可以辦吧?”

    劉行長心里微微一凜。心說果然路子夠野。這樣一來。自己面子里子都有了。再不說點好听的。就把人得罪了。

    劉行長立刻堆起笑容說︰“這樣最好。只要上面領導松口。我立刻給王友明辦貸款。”

    私下里商量完畢。兩人才回到包廂里。酒菜上來。一番客套之後開動。席間王友明也豁出去了。頻頻給各位敬酒。不過這老家伙酒量不錯。看看一斤五糧液下去了。臉都不紅一下的。不過楊帆倒是猜到。王友明幾次借口上廁所。應該是吐了好幾回了。

    看看時候差不多了。農行的人也吃好喝好了。楊帆笑著站起來說︰“王廠長還有別的安排。我還有幾份文件要看。就不陪各位了。”

    出來之後。一陣夜風拂面。五分醉意的楊帆微微一醒。司機小王過來開車門。楊帆往車上一坐。空調的冷氣再一激。酒頓時就醒了三分。酒樓里的包間里現在正在發生什麼事情。楊帆心里非常清楚。嘆息一聲吩咐小王開車回家。

    回到家里剛坐下。對面的筱月愁眉苦臉地進來了。楊帆差異的看了她一眼。以前要是這個情況。楊帆肯定是伸手捏一下筱月那粉嫩的腮幫子調笑兩句。上次在床上的尷尬後。楊帆對筱月收斂多了。沒有以前那麼親熱地不加克制。

    “這是怎麼了?”楊帆笑著問了一句。給自己點上一支煙。

    筱月殷勤的往楊帆身後一站。雙手在楊帆的肩膀上捏了起來。筱月的手法雖然不專業。但是力量倒也適合。楊帆覺得挺舒服的。頭不禁往後一靠。不想頂在了一隊軟綿綿的中間。

    楊帆頓時僵硬了一下。剛想往起抬頭。結果被一只柔軟溫暖的小手按住額頭。接著筱月低聲說︰“哥。別動。你的額頭上長了個豆豆。我給你擠了去。”

    楊帆最近是眾目之的。自然事事小心的。吳燕和小雲那邊都沒敢沾邊。楊帆又沒有**地習慣。自然有點上火了。

    筱月親熱的動作楊帆可不敢接受。這妹子胸前的兩團。遺傳了胡藍藍地肥碩。腦袋枕著是舒服。但是下面地小兄弟可不能答應了。總不能光看不吃啊。嗖的一下就已經抬頭了。

    趕緊坐直了身子。楊帆笑著掩飾說︰“別弄。疼著呢。”

    筱月頓時有點委屈的繼續給楊帆捏肩膀。口中低聲說︰“哥。您最近和我不親了。是不是不想要我這個妹子了?”

    楊帆笑著說︰“胡說。哥在宛陵就你一個妹子。怎麼會不和你親?”

    “那你最近怎麼老躲著我?”筱月撅著嘴巴不滿地嘀咕。楊帆笑著拍了拍肩膀上地小手說︰“哪有哥哥和妹子親的沒個距離地?別胡思亂想了!集中精力好好學習。我希望你能到京城去念書。開闊一下眼界。”

    筱月停下給楊帆捏肩膀。繞到前面來。挨著楊帆坐下。低著頭有點愁苦的嘆息一聲說︰“哥。今天下午我請假了。到看守所去看我媽媽。”

    楊帆心里微微一陣嘆息。這個小姑娘實在是太善良了。胡藍藍這樣的母親。換成一般的女孩子。怎麼可能還去看她?

    “怎麼想起來去看她的?”楊帆沒有責備筱月。平靜的接受了這個事情。

    “公安的人到學校去找說。是說胡藍藍把什麼都交代了。就一個要求。希望能見見我。我猶豫了好久。想給您打電話的。後來怕您生氣。我就偷著去了。”筱月說的有點沒底氣。怯怯的看了看楊帆的表情。

    “傻丫頭。哥疼你都來不及。怎麼會生氣。好歹你也是她生的。這個事情我能理解。”

    筱月听著一陣感動。鼻子里一酸。撲到楊帆的懷里。抱著楊帆的脖子一陣低聲抽泣。微微哽咽的說︰“還是哥對我最好。”

    這時候楊帆就不好推開筱月了。任由她抱著哭了一會。輕輕的拍著筱月的背說︰“哭一會心里會好受一點。”

    筱月的哭聲漸漸的大了一些。不過還是很克制。身子不住的抽搐著。心里種種愁苦都在這一哭之中發泄出來。

    哭了一會之後。筱月總算是停下了。不好意思的坐直了身子。擦這眼淚說︰“把哥的衣服都弄髒了。我真沒用。”

    楊帆伸手給筱月擦了擦臉上的淚說︰“誰說我妹子沒用的。我跟他急。我妹子最能干了。每天要伺候我這個懶哥哥。還要照顧兩個老人。讀書還是成績拔尖的。”

    筱月听著頓時破涕為笑。不好意思的伸手來捂楊帆的嘴巴。小臉通紅的說︰“不興這麼夸人的。羞都羞死我了。”

    看看筱月美譽之間地愁緒猶存。楊帆心中不由微微一動。不動聲色的問︰“你是不是想給胡藍藍求情?”

    筱月頓時大驚。一手塞在嘴巴里。看了楊帆一會之後才低聲扭捏的說︰“哥你是怎麼猜到的?”

    楊帆笑著說︰“我還要猜?全寫你臉上了。說實話。我是不想放過胡藍藍地。想起那天晚上的事情。廢了她的心都有了。”

    筱月頓時緊張的看著楊帆。大眼楮忽閃忽閃的。想開口又不敢的樣子。著實惹人憐愛。楊帆微微嘆息一聲。伸手在筱月的腦袋上摸了一把說︰“可是。我最最親的妹子既然有這個意思。哥也只好勉強放過她了。哥不忍心看著你為這個事情發愁啊!”

    筱月听了這話。突然變得嚴肅起來。從沙發上下來。撲通給楊帆跪下來。楊帆急忙伸手來拉。筱月倔強的跪著不肯起來。語氣堅決的對楊帆說︰“哥。妹子這輩子給你當牛做馬都報答不完您地恩情。這三個響頭我是代表我媽給您磕的。您坐好了。”

    小姑娘骨子里的倔強楊帆是明白地。這個時候知道再說啥也沒用。只能安坐著受了筱月三個恭敬地響頭。筱月起來之後。坐在楊帆身邊。挽著楊帆手臂。臉蛋靠在楊帆的肩膀上。口中幽幽的低聲說︰“哥。三個響頭算是我還清了胡藍藍地生養之恩。從今以後。我就只有爺爺奶奶和哥哥三個親人了。”

    兩人就這麼安靜地坐著。楊帆心里卻一直在翻騰著。這個小姑娘可謂恩怨分明。今天的事情後。算是徹底和胡藍藍劃清界限了。楊帆心里一陣長嘆。心說胡藍藍加入不跟趙德明搞到一起去。真地找自己幫忙。看著筱月的面子也會幫的。可惜。這個女人看走眼了。沒看清楚楊帆才是更值得靠的人。

    老干局的事情進行的挺順利的。按照楊帆的意思。甦妙娥沒有直接把錢給姚建軍。而是提出搞一個捐贈儀式。一下子能來這許多贊助。可把姚建軍給樂壞了。心里對楊帆的能耐和感激不是語言能說的清楚的。

    姚建軍倒是想往楊帆身邊靠的。又擔心自己這個老干局長。似乎不夠往楊帆身邊靠的資格。不過當官的人心里有了念想。肯定要努力嘗試一下的。姚建軍自己不夠資格。可老干部中很多人還是很有影響力的。

    姚建軍從緯縣回去後。立刻就著手準備。請一干老干部來開一次座談會。這幫子老家伙平時都閑著沒事情做。姚建軍這麼一張羅。雖然不知道是為啥。但還是基本都到了。

    姚建軍這次下了點本錢。好煙好茶的擺了一圈。時令水果也擺滿了碟子盤子。

    “各位老前輩老同志。今天把大家請來呢。首先我想宣布一件大喜事。在市委楊書記的親自斡旋下。我局的各項經費困難的問題。已經得到了徹底的解決。緯縣工業園區的企業。向我局贊助三百余萬元。這是市委領導對老干部的關懷。也是我們老干局第一次得到企業的贊助。

    姚建軍的司馬昭之心。下面這些老家伙很快就搞清楚了。這小子要借老家伙們的嘴巴。給楊書記唱贊歌。要拍馬屁呢。明白是明白了。不過這些老家伙退下來後。受到的各種冷遇也不少。姚建軍這個人還算是對大家照顧。有點事情找到他。基本能幫著解決的都去做。

    姚建軍想上進。混個更好的一點的單位呆到退休。這一點大家的心里也能理解。都是這麼過來的嘛。至于說到楊帆。老干部們說心里話還是覺得這小伙子非常不錯。至少人家不說空話。真拿老干部當回事。說解決問題。這不就解決了麼?三百多萬啊。搞定了各項增補的開支後。多出來的錢老干局肯定還是要花在老干部們的身上的。

    姚建軍剛的事情。楊帆不知道。今天是周末。朱子揚一個電話打進來說︰“哇哈哈。事情都搞定了。老弟。啥都不說了。今天晚上到蕪城來。給你介紹幾個朋友認識一下。”

    楊帆正在辦公室里和侯大勇談事情呢。便笑著說︰“行啊。發短信說清楚地方。我下班直接過去就是了。”說著楊帆掛了電話。笑著對侯大勇說︰“你繼續說。”

    侯大勇這才接著說︰“趙德明的案子。省紀委轉走了。放到別的市去審。胡藍藍地問題不算嚴重。既然你有放一馬的意思。我回去策劃一下。爭取判個三年以下。胡藍藍有糖尿病。交點罰款可以保外就醫。”楊帆憤憤的砸了一下桌子說︰“不能就這樣便宜這個**。你拖一拖。多關她兩個月再上法院。”

    侯大勇頓時就樂了。笑著說︰“既然要放她一馬。何必呢?”

    楊帆苦澀的笑了笑說︰“我只不是心疼我妹子麼?不然以我脾氣。我整不死她。”

    侯大勇笑著說︰“就當這個女人前世里做了善事吧。生了這麼一個好女兒。”

    楊帆雖然有點不甘心。但是也只能依著筱月地請求。自嘲的笑了笑說︰“是啊。這個**命好。筱月怎麼從她的肚子里出來的。”

    侯大勇這個時候突然**了兩聲說︰“胡藍藍那個女人。還是很夠味道的。”

    楊帆斜著眼楮說︰“老侯。別說我沒提醒你。這個女人可是蛇蠍心腸。”

    侯大勇尷尬的笑了笑說︰“我不過就是這麼一說。”實際上侯大勇心里這個時候想。這個女人干了也就干了。還怕她翻天去了?

    從楊帆那里出來。侯大勇想到胡藍藍那對騷**。心里就活泛了許多。車子不知不覺的就開到臨看來了。車子停在門口好一會。侯大勇一咬牙。還是開門下車了。

    楊帆可不是神仙。自然不知道侯大勇心里泛起的花花腸子。這家伙搞掉南平後。在政法系統隱隱的有一手遮天的意思了。人地權利大了。自然別的心思也就有了。

    楊帆看看快下班了。提前一個小時開溜。走之前交代了林頓兩句。一旦有什麼突發事件。一定要及時報告雲雲。

    回到小區里開著寶馬。楊帆獨自上路去了。夏天的黑夜來地遲。到了蕪城之後天還亮堂著呢。按照朱子揚發地地址。楊帆駕車找到一家會所跟前。摸出電話來給朱子揚打了過去。

    “我到了。怎麼說?”

    朱子揚听到楊帆的聲音。立刻笑呵呵的說︰“我在三樓桑拿部陪兩個朋友。你直接上來吧。303房間。”

    楊帆把車丟給門口地保安。心說朱子揚怎麼端起架子來了。也不出來迎一迎?不過想到兩人地關系。心說這小子應該是不拿自己當外人。這才讓自己上去的。

    楊帆不是小氣地人。自然這個事情也沒放心上。慢悠悠的走上樓去後。找到303的房間。輕輕的敲了兩下。里頭開門的是一個穿著旗袍的小女生。

    楊帆進去一看。才知道為啥朱子揚沒出來接自己。里頭正和人賭錢呢。圍著一張大桌子坐下的有四個人。其中朱子揚是認識的。其他人楊帆沒見過。不過。看穿戴和氣質。又是朱子揚的朋友。肯定有點家世。

    “老弟。來了。過來過來。我給你介紹幾個朋友。”

    朱子揚笑著站起來。意外的是另外三個年輕人。坐的穩當的很。一點起來的表示一下客氣的意思都沒有。

    楊帆一看這陣勢。心說你們什麼來頭啊。這麼牛逼?沉住氣。楊帆平靜的走過去。只是和朱子揚握手。沒有主動和其他幾位伸手的意思。

    “介紹一下。這位是楊帆。我兄弟。”朱子揚熱情的給其他人介紹楊帆。結果那三人一個也沒有動一下的意思。第一個只是簡單的抬手說︰“顧同。”第二個笑嘻嘻的看著楊帆。也沒有主動握手的意思說︰“簡明。”第三個長的有點猥瑣的年輕人。看來朱子揚一眼。微微的有點不安的又看看其他兩位。然後笑著微微欠身說︰“高天。”

    很明顯。至少前面兩位沒把楊帆放在眼里。甚至連朱子揚也不怎麼看在眼里。楊帆這個人表面上啥都不在乎。骨子里傲的很。別人看不上自己。自然也沒有什麼好臉色。

    “幸會!”簡單的來了這麼一句後。楊帆隨意的拖來一把椅子。往邊上一坐。接過小妹端來地毛巾擦臉後。正眼也不看其他三位。只是朝朱子揚笑著說︰“你打電話把我叫來。就是來看你賭錢的?”

    朱子揚這個時候心里正在暗暗的為奸計得逞而發笑呢。這三位是朱子揚在省里認識的。顧同是新任省委副書記顧先禮地兒子。簡明是省委秘書長簡昊的兒子。高天差一點。是生成市委書記高程的兒子。三人之間。也就高天和朱子揚熟一點。其他兩位不過是見過幾次。今天高天帶隊。請顧簡兩位到蕪城來玩。很自然的就聯系上朱子揚這個地頭蛇。話說顧簡兩位。他們還算看的起朱子揚。不過听到朱子揚給介紹朋友時。心里就不樂意了。心說你都是泛泛之交。一個從宛陵來的。有什麼好認識的?那種小地方能有什麼人物?

    朱子揚頗有城府。看出顧簡二位也不怎麼拿自己當朋友。心里就惦記著殺殺這兩人的氣焰。不給我朋友面子。不就是等于不給我面子麼?不過朱子揚把這些都只是放在心里。臉上看不出來。等楊帆的時候陪三人玩牌時。心里就想著怎麼弄顧簡兩人。想來想去。朱子揚覺得。不如讓楊帆修理一下這兩個鳥人算了。所以。在介紹楊帆的時候。朱子揚有意不說楊帆地職務。只是提了一下名字。

    朱子揚挺了解楊帆的脾氣的。越是平靜地時候。越是楊帆心里不滿地前兆。

    說起來。顧簡二人的傲慢。確實也激怒了楊帆。不過楊帆看在朱子揚的面子上。算是忍住了。不想交往就算了。傲成這個德行。你家老子是黨和國家領導人?

    “要不要一起玩幾把?”朱子揚這個時候笑著問楊帆。

    “你們玩吧。我沒興趣。去蒸一蒸。”楊帆說著平靜地站了起來。這個時候顧同地手機突然響了。接听了之後突然大聲說︰“你說什麼?給軍區的人打了。人還扣起來了。搞什麼嘛?怎麼惹到那群丘八了?行行。我知道了。我想辦法。”

    說完之後。顧同氣呼呼地把手機往桌子上一丟說︰“玩不成了。麻痹。一群廢物。”

    簡明這個時候驚訝的問︰“怎麼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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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0-3-30 16:27:40
顧同哼哼兩聲。臉色苦澀的說︰“這次麻煩大了。我妹妹這個瘋婆子。領著一群十八九歲的楞頭青在省道上飆車。結果遇見省軍區某部正在拉練。這群無法無天的孩子。居然連車也不停。把人憲兵給撞了。這下闖大禍了。當時就被槍頂著腦門。一口氣抓了七八個。我妹妹也在里面。”

    “趕緊給你爹媽打電話啊。這算個什麼事情嘛?”簡明听到這里松了一口氣。一副習以為常的樣子。

    顧同看他這個表情。立刻就火了。大聲說︰“你說的輕巧。我爸爸和媽媽到京城去了。走之前讓我看好小妹的。現在出來這麼大的事情。我等著挨罵吧。”其實顧同還有話沒說出來。那就是你當軍區是我家開的麼?撞了人當兵的。軍隊就算再怎麼賣省委副書記的面子。估計這個事情也非常的棘手。

    楊帆正在小妹的伺候下脫了衣服。換了一身短的從單間里走了出來。看見四人居然沒玩了。懶得搭理顧同他們。直接對朱子揚說︰“你們怎麼不玩了?”

    簡明被顧同不客氣的說了。心里正有點火氣呢。立刻沖楊帆喊︰“玩個屁啊。你管那麼多閑事做啥?”

    朱子揚一听這個話。臉上頓時掛不住了。冷冷的看著高天說︰“小高。我今天看你的面子。廢話我就不說了。你現在帶著他們給我滾蛋。”

    省委組織部長也不是好惹的。簡明沒想到朱子揚說翻臉就翻臉。一時不知道該怎麼說話了。倒是顧同看出來了。朱子揚很在意楊帆這個朋友。盡管看不上楊帆。顧同這個時候還是非常客氣的說︰“朋友。不好意思。簡明這是為我的事情著急了。”

    這道歉的話能從顧同的嘴巴里說出來。那就非常不容易了。高天這個時候趕緊過來打圓場說︰“朱哥。楊哥。別動火。他們這也是著急了。我代他們給二位賠罪了。”

    朱子揚這才冷笑說︰“你們有了麻煩我不管。沖我兄弟發火就是不行。本來還想幫你們的。現在提都別提了。”

    顧同一听這話。立刻眼前一亮。這小子雖然傲氣。但是人不笨。听出來朱子揚有辦法搞定軍區的人。連忙笑著過來說︰“朱哥。別生氣。我給您和您的朋友賠罪了。都是我地不對。”

    這種典型的有用就給你笑臉的做派。楊帆實在是看不上眼。淡淡的掃了這幾位。轉身就出去了。看在朱子揚地已經先翻臉的面子上。楊帆也就說話了。反正這是在你朱子揚的地盤上。回頭你給個合理的解釋就成。

    “我去洗一洗啊。”楊帆說罷出去了。

    屋子里剩下的四位。三位都拿眼神看著朱子揚。希望他能出手幫忙呢。簡明更是客氣的朝朱子揚笑著說︰“朱哥。都是我的不對。您別往心里去。我這不是著急麼?”

    高天也笑著說︰“朱哥。您有辦法就說話。該怎麼賠罪我來。”

    顧同這個時候倒也光棍。笑著接過話說︰“朱哥。回頭您的朋友來了。我端茶賠罪可好?”這個時候顧同的心里打的好算盤。心說這個事情能在自己手上解決了。不要麻煩父親。回頭老爹自然會很開心。兒子有出息了嘛。連軍隊地事情都能搞的定。有這個事情墊底。挨兩句罵雖然是免不了的。但可以趁機提點別地要求。以前老是給老爹罵自己沒出息。到時候估計老爹一高興。就能答應幫忙了。

    話說到這個份上。朱子揚也不好得理不饒人了。只好放下臉子說︰“軍區地事情。你們燈下求楊帆吧。他一個電話能搞定。”

    “什麼?”簡明第一個失聲叫了起來。其他兩位還不怎麼相信呢。疑惑的看著朱子揚。

    朱子揚懶懶的笑著說︰“我沒那個能耐幫你們。本來看高天地面子。想幫忙求楊帆伸手地。現在事情被你們搞砸了。我也沒臉開口了。”

    高天和朱子揚走的比較近。腆著臉笑著問朱子揚︰“朱哥。楊帆什麼來頭?不是宛陵地人麼?鄉下地方。能有那麼大能耐?”

    朱子揚不氣反笑。冷冷的說︰“井底之蛙。你高天今年2了吧?你也是體制內的。請問你啥級別?”

    高天不好意思的笑著說︰“朱哥。您就別拿我開玩笑了。我一個正科級。可不敢拿出手。”

    朱子揚這個時候陰森森的笑了笑。看看顧同說︰“你呢?”

    提起這個。顧同微微顯得有點得意的說︰“我跟朱哥一樣。正處。”

    朱子揚這個時候才冷笑著說︰“今天這個事情。你們別讓他姐姐祝市長知道。知道了非抽你們耳光不可。也就是人家大人有大量。懶得跟你們計較。告訴你們。他是宛陵市市委副書記。小兩年前就是堂堂的副廳級了。”

    其他三人一起變啞巴了。副廳級這個年齡的也不是沒見過。不過一般都是混團委一類的。能夠在一個地級市混到市委副書記之類的實權崗位。在這個年齡段的。他們也听說過幾個。但是真正見過的也就楊帆這麼一個了。

    三人好一會才從震驚之中緩過來。尤其是剛才朝楊帆急眼的簡明。腸子都悔青了。心說朱子揚真的沒說錯。自己真的是井底之蛙。在省城混的還算好。就目空一切了。這個時候顧同算是反應最快的。連忙站起來朝朱子揚拱手說︰“朱哥。實在對不住。今天的事情是做兄弟我的不對。您好心給我們介紹朋友。我當成了驢肝肺。”

    朱子揚也是很會做人的。淡淡的笑著說︰“別說這些。沒意思。高天的兄弟我也當兄弟對待。”這話多少帶著一點罵人的味道。怎麼說呢?我拿你們當兄弟。你們呢?

    高天這個時候露出慚愧之色。朝朱子揚笑著說︰“朱哥。別寒磣我了。這樣吧。回頭我們三個給你兄弟端茶賠罪。”

    朱子揚笑了笑說︰“拉倒吧。你們當他稀罕?等一下他回來了。我替你們把話園了。大家既然有緣湊一塊。就好好樂呵樂呵。”

    朱子揚這個時候心里叫一個爽啊。顧簡二位平時都是眼楮朝天看的。在江南省的公子圈里。還真的不怎麼把朱子揚放在眼里。畢竟朱部長是新上任的。根子還不夠深。現在借著楊帆。狠狠的給這兩位一個教訓。讓他們連帶著也高看自己兩眼。今後在這個***里。朱子揚地身份和地位。也跟著發生了本質性的變化。

    高天一看朱子揚終于松口了。頓時笑著說︰“朱哥說的對。我這就打電話。叫省城歌舞團的幾個妞過來。晚上一定把楊哥和朱哥陪好了。”

    朱子揚笑著說︰“你罵我呢。這里是蕪城。還要你去省城叫人?讓女士趕夜路。你也不虧心。”

    高天連忙笑著解釋說︰“省歌舞團舞蹈隊。正在蕪城呢。下來搞交流地。我一個電話立刻到。”

    朱子揚想來想說︰“這樣。等一會我們換個地方。這里是***場所。自帶酒水可不是好習慣。”

    三人听了這話。一起哈哈笑了起來。

    這個時候楊帆從外面推門進來了。蒸的渾身發紅的。沖洗之後懶洋洋的。看見四個人居然一下又在一起談笑風生的。不由心里咯 一下。心說這臉變得叫一個快啊。

    更有趣的是。其他三位這個時候一起站了起來。非常客氣的朝楊帆微微點頭。異口同聲說︰“楊哥!對不住了!兄弟給您賠禮了。”

    楊帆瞪了一眼朱子揚說︰“朱哥。您真八婆。”

    說著。朝三人冷笑著說︰“別這麼客氣。我可承受不起。”

    三人一起朝朱子揚看過來。朱子揚趕緊過來。拉著楊帆坐下說︰“兄弟。里子面子都有了。給哥哥一個面子如何?”

    楊帆這才收起來冷臉。淡淡的說︰“這是你的地盤。既然你這麼說。我就算了。”

    朱子揚這才滿意的笑了起來。對楊帆低聲說︰“有個事情。你出手幫一下吧。

    听完朱子揚地述說。楊帆看了看顧同。又回頭看看朱子揚。發現他正在沖自己擠眉弄眼的。想到朱部長幫了自己的大忙。楊帆也就樂地成全一下朱子揚。不過嘴巴上也沒有放過他。淡淡笑著罵︰“就你事情多。”

    說著。楊帆端起小妹送來地茶喝了一口。回頭朝身邊跟著進來伺候的小妹笑著說︰“去房間里把我的手機拿來。就在褲子口袋里。”

    手機很快送來了。服務小妹立刻走來出去。把門帶上。

    楊帆翻出張啟德地手機號碼。撥通之後笑著說︰“張哥。在忙啥呢?”

    張啟德在電話里很不客氣地說︰“叫大哥!你這個妹夫怎麼一點覺悟都沒有?”

    楊帆笑著說︰“好。大哥!朱子揚求你個事情。讓他跟你說吧。”楊帆說著把電話遞給朱子揚。朱子揚心里一陣暗暗的感激。心說楊帆這個舉動真是太帥了。這人做地真是滴水不漏的。這個人情真是賣的太足了。

    有楊帆在前面打了頭陣。朱子揚心里明白。張啟德那邊肯定不會不給面子。果然。朱子揚笑呵呵的把事情一說︰“張哥。事情是這樣的。……。”

    朱子揚把事情這麼一說。張啟德在電話那邊就火了。拍著桌子說︰“那群小混蛋。我正琢磨著讓他們跟著在軍隊里住半年呢。每天跟著部隊一起訓練。讓他們長點記性。”說著張啟德話鋒一轉說︰“撞了我一個士兵。傷雖然不重。但是要住院一個月。醫療費。誤工費。青春損失費。……。”

    張啟德這哪里是在算帳啊。簡直就是擺明了說。“這個事情你們不出血。那是別想善了了。不然我跟當兵的沒辦法交代。”

    朱子揚笑著捂著電話。朝顧同說︰“軍區那邊想要點賠償。不然不好向下面交代。”

    顧同點點頭說︰“沒問題。我出三十萬。”顧同不是大方。而是這次被抓的有那麼小十個人。回去之後輪流找上門去。現在掏三十萬。回頭至少能刮回一百萬。

    朱子揚這才對電話里的張啟德說︰“給個面子張哥。少要一點。二十萬怎麼樣?”

    張啟德見目的達到。二十萬能讓受傷士兵很滿意了。所以點點頭說︰“你把電話給楊帆。”

    楊帆接過電話。露出不耐煩的表情說︰“大哥。爽快一點行不行?你去問清楚了。誰是顧同的妹妹。讓她給他哥哥打電話。溝通好了就放人。”

    張啟德不慌不忙的說︰“事情我照辦。但是你欠我一個人情。回頭你要補償我!”

    楊帆笑著說︰“怎麼補償你?”

    張啟德說︰“讓你老婆。也就是我地妹子。去給爺爺說好話。讓我把軍區司令前面的副字去掉。怎麼樣?”

    楊帆氣的大聲說︰“算你狠。以後別落在我手上。”

    掛了電話後。楊帆氣呼呼的點上一支煙。朱子揚笑著問︰“怎麼了?被敲詐了?”

    楊帆笑著罵︰“他自己在爺爺面前說不上話。讓我去說。想去掉軍區司令面前地副字。這家伙。太滑頭了。”

    這話說的。別說是顧同他們三位了。連朱子揚臉上都變了。

    “老弟。這個事情真的對不住了。”朱子揚非常懇切的說。楊帆淡淡的一笑說︰“沒啥。就是說句話的事情。我也不損失啥。再說了。張家老爺子是什麼角色?我說話。他能不想著話是誰攛掇著我說的?照我看。他這是聰明反被聰明誤。到時候挨罵了。還得我給他打圓場。”

    很快顧同的手機就響了。顧同對著電話。把自己的妹子一頓臭罵。然後大聲說︰“你告訴那幫兔崽子。這次的事情我回去找他們算帳。”

    朱子揚這個時候站起來懶洋洋地說︰“好了。事情都解決了。我們換個地方。”

    所謂換個地方。就是出門坐電梯。從三樓到八樓。這個樓層顯得非常的安靜。朱子揚領著大家進來一個大包間後。顧同他們才明白。為啥到這里來。

    這包間里有個大舞池。各種娛樂設施一應俱全。朱子揚指著一排小單間的門說︰“呆會玩地興起了。直接把人帶里面去。隔音效果很好地。可以隨便叫。叫破喉嚨也沒人能听見。”

    高天這個時候殷勤的笑著說︰“各位先坐著喝酒。我下去接人。”

    高天走後。楊帆沒明白過來呢。納悶的問︰“接什麼人?”

    朱子揚這才笑著解釋說︰“省城歌舞團地美女。”

    顧同笑著接過話說︰“有幾個跳印度舞地。那腰靈活的像條蛇。能讓她們擺點高難度地姿勢來搞就爽了。很刺激的。”楊帆明白之後。興致不高的樣子說︰“何必折騰人呢。這些女孩子出來混。也挺不容易的。”

    簡明討好的笑著說︰“楊哥。您誤會了。歌舞團這些女孩子。正經人家的就不說了。其他的一般分兩種。一種是正經的想攀高枝嫁入豪門的。一種是單純的為了錢。後者只要你給錢。啥都好商量。”

    朱子揚這個時候笑著說︰“簡明。你也太能扯淡了吧?如今歌舞團里還有正經女孩麼?就算是有。時間上來耳濡目染的。心思也活泛了。”

    顧同笑著看看在邊上抽煙笑著听的楊帆。插嘴說︰“朱哥說的有道理啊。十八九歲的女孩子。有幾個經得起誘惑的?高天那個畜生。也不是知道不吭聲不吭氣的禍害了多少少女了。”

    一陣說笑間。門口打開。高天領著一群女孩進來了。還真別說。果然都是年輕漂亮。一個一個都是細腰一握的類型。高天領著其中一個過來。朝眾人笑著說︰“這是我女朋友謝苗。請大家多多關照。”

    謝苗長的到不算最漂亮的。不過看著一副小家碧玉的樣子。眉宇之間透著一股溫婉。屬于那種招人憐惜的類型。

    “各位大哥好!”謝苗低聲說了一句。就閉嘴了。沒有一般女子那種呱噪。

    一共來了五個女的。正好一人一個。楊帆掃了一眼。發現高天對著謝苗一陣嘀咕。謝苗連連點頭。回頭拉了一個顯得有點緊張的女孩子。在她耳邊一聲嘀咕後。拽著她走到楊帆面前來。

    “這位是楊哥吧。我的姐妹肖甜。今天晚上由她陪您可行?”

    說實話楊帆還真的無所謂誰陪自己。反正都是出來玩。逢場作戲罷了。非常隨意的點點頭。楊帆表示了默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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