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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斷刃天涯] 仕途風流(全書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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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0-3-30 16:36:49
第283章 巴掌加甜棗

放下電話的張思齊,此刻正在大街上凝視著一家婚紗照相館的櫥窗,裡頭一張一張洋溢著幸福的照片,讓張思齊的小臉蛋上不禁飄起一道嫣紅。


  張思齊能感受到楊帆電話裡的讓步,也能感受到這個男人對未婚妻的那一份包容。已經習慣了為楊帆去想的張思齊,此刻完全是站在楊帆的立場去看待婚禮的事情。


  心情快活的張思齊,忍不住哼著歡快的曲子,愜意的搖擺著身子,跳舞一般的往單位的方向而去。


  放下電話的楊帆,並沒有張思齊那樣的心情。也沒注意到林頓賊兮兮的笑著溜進來的樣子,林頓臉上帶著一絲掩不住的笑,看來心情也非常的不錯。


  「楊書記,好消息。」林頓笑著過來低聲說,楊帆楞了一下回頭。


  「撿到錢包了?開心成這樣!」


  「比撿到錢包都爽,您自己出來看就知道了。」楊帆楞了一下,出了辦公室。


  樓下走廊裡這時候叫一個熱鬧,一個婆娘正坐在地上撒潑,哭天喊地的在那裡號喪。


  「汪愛民你這個不要臉的,才過了幾天好日子就勾搭起狐狸精來了,……。」


  楊帆回頭一眼就看見在邊上得意的冷笑的余有容,這個婆娘看見楊帆,立刻彎著腰跑過來說:「楊書記,您早啊!」


  楊帆看看手錶,笑著說:「不早了,上班時間都過了。這是怎麼一回事?」


  余有容得意地笑了笑。壓低嗓門說:「汪愛民和女人在酒店開房。一大早被老婆帶著人堵床上了。這個傻婆娘。鬧地那叫一個厲害。派出所都驚動了。王主任抽了婆娘一頓。帶著那個女地跑掉了。這老婆娘就上這來鬧了。」


  楊帆強忍著笑。故作淡然地表情說:「不像話。這裡是市委大樓。怎麼一點影響都不注意?去把柳正陽給我叫過來。」


  余有容嗖地一下。跑地跟隻兔子似地就竄到正在苦口婆心安撫那個婆娘地柳正陽面前。柳正陽這才看見楊帆站在樓梯上。正陰沉著臉看過來。


  「楊書記。您也驚動了?」柳正陽苦著臉。心裡別提多憋屈了。上次楊帆要拿下汪愛民。關鍵時刻柳正陽不表態。結果被董中華用話語權給擱置了。現在汪愛民搞出這種事情來。想摀蓋子都摀不住了。滿大樓地人都看見了汪愛民老婆地精彩表演。更何況派出所那邊也趕到酒店去了。汪愛民老婆就是城東派出所地人怕惹事給送過來地。


  「趕緊把人弄走。市委大樓裡鬧騰。成何體統?其他地。回頭我們再說。抓緊時間聯繫上汪愛民。太不像話了!」楊帆說著立刻轉身背著手走人了。一邊上樓還一邊在想。這事情邪乎啊。昨天余有容才打地小報告。今天汪愛民老婆就來鬧。這事情估計派出所那邊也沒啥明確地證據。不然早報告了。可惜了。派出所地人去完了。被汪愛民跑掉了。沒有抓姦在床地真憑實據。光是他老婆鬧一下。趁機拿下他不難。不過想搞到位徹底掃了董中華地面子。那就有點難度了。


  回到辦公室裡再仔細一想。楊帆大致猜到這種事情出自誰地手筆了。也就是余有容這種婆娘。才喜歡這種陰招。搞地汪愛民一身地臭雞蛋。但是不能把他搞死。楊帆心裡微微地嘆息一聲。心說女人就是女人。沒有謀定而後動地沉穩。


  滿臉抓痕的汪愛民,滿頭大汗地衝到了樓道上。看見在地上打滾的老婆,立刻沖上去一把揪著衣領,低聲在耳邊說:「你個傻逼,想害死老子啊?」


  這時候柳正陽在邊上冷冷的說:「汪愛民,到我辦公室裡來一下。」


  估計汪愛民老婆也回過味道來了,之前地氣急攻心,現在有點冷靜了,明白自己鬧下去倒霉的是汪愛民。原本那種你老娘要和騷狐狸同歸於盡的心思,也都變成了一種害怕了。


  在邊上看的很嗨的余有容。這時候在心裡想。知道害怕了?早幹啥去了?現在害怕,已經晚了。這個事情果然是余有容搞出來的。這娘們其實不恨汪愛民,她恨的是汪愛民的姘頭子趙雪琴。那個騷娘們,仗著年輕陪領導上床了,在科裡頭不拿科長當幹部,讓她做點事情,愛睬不睬的。余有容好不容易混到了正職地位置上,女人的一點虛榮心還沒滿足夠呢,就讓這個趙雪琴給澆了一頭的冰水,不恨才是個怪事呢。


  女人有女人的思維方式,余有容雖然恨趙雪琴,不過她怕汪愛民啊。想來想去找楊帆打了小報告,想借刀殺人,順便把趙雪琴的靠山給放倒。可是楊帆的思慮哪裡是她能想的明白的,結果想來想去,想到這種陰招。也怪汪愛民倒霉,酒店搞女人也就算了,居然敢過夜。余有容老公的表弟達子是刑警隊地小民警,余有容忽悠他說,是楊書記讓自己收集汪愛民的材料來著。聽說能靠上楊帆,老錢的表弟也就上心了,屁顛屁顛的跟了一晚上,總算是發現了汪愛民的開房的事實。這個事情要是報告給楊帆呢,肯定是讓警察去查房,抓個現行讓我汪愛民不能翻身。余有容這個老娘們目光短淺,為洩心頭之恨,特意一大早找了個公用電話,給汪愛民那個特別能吃醋的老婆打電話。結果一早汪愛民的老婆帶個姐妹就殺過去了,踹開門後發現汪愛民和女人在床上睡覺,這下算是捅了馬蜂窩裡。這個女人又哭又鬧,用手抓汪愛民和趙雪琴的臉,拽兩人地頭髮。汪愛民當時也算是慌了張,一腳把老婆踹翻,然後護著女人趙雪琴跑路。酒店這邊發現女人鬧地太凶,那哭聲比殺豬叫還慘三分!還以為出啥大事情了,值班的就一個保安,不敢上去看啊,只好打電話先報警,然後拎著棒子戰戰兢兢地上去。倒霉的汪愛民的老婆,頭撞在門上,當時就暈了過去。


  同去的一個女人。扯開嗓子就喊:「殺人了,殺人了!」


  等派出所的人到了,汪愛民的老婆也醒了,想到老公那一腳,也不想活了,直接要往樓下跳。警察無奈的把人給拽下來,汪愛民老婆又轉移了槍口,說要到市委去和王愛民還有那個騷狐狸同歸於盡。


  余有容趁周圍沒人,悄悄地溜到楊帆的辦公室門口來,衝著林頓笑嘻嘻的說:「林秘書,我有點事情向楊書記匯報。」


  楊帆聽到後,立刻走出來,看著余有容皺著眉頭說:「余姐,有事情找直屬領導嘛。都像你這樣,這制度還要不要了?」


  余有容嚇的一哆嗦,心說得意忘形了。心裡的那點邀功請賞的心思。這會也沒了。不過楊帆下一句,又把余有容給拉回來了。


  「進來坐吧,正好有點事情我想找你。」打一巴掌,塞個甜棗子,這一套對付余有容這樣地老婆娘,那是非常之有效的手段。


  「楊書記,您有啥指示?」余有容收起來賣好的心思,反應過來大家的差距太大,一個副廳給一個正科好臉色。那是因為你識趣。不識趣的亂說話,玩死你跟玩似的。


  楊帆面無表情的說:「你們家老錢,關係好像在物價局吧?」


  點頭,余有容一陣猛烈的點頭,很快又補上一句說:「以前犯了點錯誤,現在每天看大門呢,每個月就600塊錢,公職也沒回覆。」


  楊帆點點頭,喊了一聲:「林頓。呆會你去和有關領導打個招呼,余姐的丈夫老錢地公職問題,看看能不能恢復。我們當的一貫主張是懲前毖後治病救人嘛,不能一棍子把人打死。」


  老錢的問題其實不大,就是酒後開著公家地車,撞倒了一個橫穿馬路的孕婦,差點一屍兩命。因為是酒後駕車,加上單位領導看他喜歡搞小動作佔小便宜,多少有點不爽。所以整了他一下。


  余有容心裡那個激動啊。撲通一下給楊帆就跪下來,哭啼啼的說:「楊書記。您的大恩大德,我們一家做牛做馬都報答不完啊。楊帆連忙笑著站起來,拉起余有容說:「余姐,這是應該的。我既然管著辦公室,就要關心下面的同志。家庭生活上的關心,也是要過問一下的。最近市委辦事情太多,你多多辛苦一點。另外,老錢那邊手續辦好後,你和他商量,是不是換個單位發展。」


  余有容聽到最後一句,立刻明白楊帆心裡都清楚,心裡不由一陣暗暗的佩服,接著表態說:「楊書記,您放心。有什麼事情您交代下來,保證不耽誤。」


  出了楊帆地辦公室,余有容立刻給老公打電話,正在看大門的老錢聽了這個消息,差點也幸福的暈過去。這份看大門的工作,要不是老領導堅持,估計也保不住了。如今老婆那邊為楊書記辦事了,這就算是掛上領導的線了,估計不要楊書記打親自說話,秘書一個電話一切都能回覆。


  「老婆,我跟你說!」老錢看看四周沒人,溜到角落裡低聲說:「換單位是一定的,這個事情你別多話,表示一切聽領導的安排。記住,別做了點事情就急吼吼去表功,領導啥都看的見,人家的心思不是你能比地。」


  坐在科長室內的余有容,一陣小雞啄米似的的點頭。


  走廊上的事情安靜下來沒一會,柳正陽就愁眉苦臉的走進楊帆的辦公室,心裡那個為難啊。之前董中華非常含蓄的表示,汪愛民老婆瞎胡鬧,當不得真。這就是赤裸裸的在護犢子,可人家是一把手啊,柳正陽不能不表示同意。問題是出了董中華地辦公室,到了楊帆這裡,那個味道就全變了,楊帆是肯定要拿這個事情收拾汪愛民地,搞不死你搞你脫層皮不難吧?


  結果很自然是柳正陽要受點夾板氣,楊帆這邊其實還好一點,面子上頗為尊重這個秘書長,而是不針對柳正陽。董中華那邊,典型的就是仗勢欺人了,而且還臉色難看。市委辦地事情,楊帆總是會事先以商量的態度來談。這個做人的高低,一下就顯示出來了。


  「柳秘書長來了,林頓。泡茶!」楊帆看見柳正陽進來,心情不錯的笑著站起來,客氣的過來握手讓座。


  「楊書記,事情我都搞清楚了。汪愛民的老皮也沒有明證,不過賓館那邊倒是有人看見,汪愛民和一個女人進來同一個房間的。不過。口說無憑,我也不好做啊。」柳正陽趕緊地說明自己的難處,實際上也在暗示楊帆,董中華那邊都做了啥。


  楊帆遞煙之後,點上一支沉吟了一番,面臨凝重之色,好一會才說:「不管有沒有明確的證據,不過汪愛民同志還是要換個地方比較合適,要把影響控制在最小的範圍內嘛。」


  楊帆這個態度一出來。柳正陽就沒有退路了,這時候搬出董中華如何如何說,那真是表明拿楊帆不當一盤菜了。那才是徹底的把人得罪到姥姥家了。


  「楊書記的意見。我會慎重考慮,在常委會上建議調走汪愛民同志。不過,市委辦這一攤子,由誰來接任比較合適?」柳正陽心裡多少還有一點期待,心說這個位置,沒準楊帆會讓給自己呢。這也就是柳正陽地一點小小的幻想!


  「讓劉波上吧,下午常委會上我們保持一致的口徑,你只要提出來,我就會大力支持。其他部門你回去也好好想一想。看看是不是需要調整一下嘛。」


  柳正陽聽著心裡先是一陣苦澀,隨即又是一陣竊喜。心說楊帆這小子上路啊,不讓人白忙活,這句話等於把市委辦一些人員的調整權利讓出來了。總之一句話,只要不太過分,楊帆保證支持。


  這交易在不動聲色中完成後,柳正陽笑呵呵的出去了。心裡多少還有一點不安,董中華那邊,是不是提前去做個匯報呢。要爭取主動啊!


  柳正陽忙著又往上爬了一層。到了董中華的辦公室門口,隱約的聽見董中華在裡面罵:「豬頭,笨鳥!昨天我是怎麼提醒你的?今天就給我弄出這個事情來。」


  「董書記,會不是會楊帆故意整我?」汪愛民居然還敢說這個話,氣的董中華狠狠地一拍桌子說:「你他媽的還有沒有腦子,換成楊帆搞你,你現在就在派出所裡面呆著了,而不是在我這裡站著說話。滾,立刻滾。想辦法把你的屁股擦乾淨。老子這次也不一定能保住你地位置了。」


  滿臉蒼白的汪愛民。一臉的抓痕狼狽的從裡頭出來,撞見柳正陽時還不忘記諂媚的笑了笑。柳正陽一看這傢伙這個表情。心裡就一陣冷笑說:「董中華罵著小子是豬,還真的不冤枉他,在這個門口還這麼傻呼呼的討好的朝老子笑。」


  對付了一句,柳正陽進到裡頭,把楊帆的意思轉達了一下,不過隱下來楊帆提議劉波接任地事情。董中華的臉上陰晴不定的,市委辦的五個副秘書長的編制,說起來最要緊的就是這個市委辦主任兼任的副秘書長,董中華是在不捨得調走汪愛民這個嫡系。身邊沒個能使喚的人,對董中華而言,實在是太痛苦了。再說了,汪愛民跟自己的時間也長,很多事情他都是知道地。這個人,不宜太搞傷了,免得狗急跳牆。


  「小題大做!楊帆同志怎麼不徵求一下我的意見,就擅自表態?」董中華不滿的嘀咕了一句,結果柳正陽當作沒聽見,死活不肯接這個話。柳正陽心裡還有點惱火的想,你的手下不乾淨,你還指望推我出來幫著擋子彈?你當我是傻瓜麼?你和楊帆那小子的鬥爭,憑什麼要我往前站?老子寧願受夾板氣,也不當炮灰!


  見柳正陽不配合,董中華雖然心裡冒起來怒火,可還是只能壓回去。這個節骨眼上,事情是能壓就壓,不然搞的柳正陽翻臉了,在常委會上提出要查處汪愛民,楊帆和他的黨羽肯定是舉雙手贊成的。「調整」和「查處」,這兩個字地性質差別就太大了。


  「市委辦地其他同志,對這個事情有什麼具體的看法?愛民同志地工作調整確實有必要,但是誰來接任的問題,值得商榷啊。」董中華只好來個自圓其說了,不然柳正陽不接茬,還真的難下台。


  「這個事情嘛,我回去召集市委辦的同志。開個會研究一下,推薦一個合適地同志供領導選擇。」柳正陽這話一出口,氣的董中華差點一口氣沒換過來,按規矩這個時候柳正陽應該恭敬的說:「具體人選請董書記斟酌!」或者是客氣的說:「請領導斟酌!」柳正陽的這個說法,是實在是無奈之舉,這個意思呢多少有點讓領導照顧一下其他同志的意思。同時還有一點推卸責任地意思,總之我不說具體的人選,會議上大家來推舉。領導要是有什麼合適的人選,你大可以會議上說嘛,能不能通過,那是你領導的事情,我執行就是了。


  柳正陽出去之後,董中華狠狠的罵了一句:「滑頭!」這話一點都不冤枉柳正陽,官場就偏偏就是這種人最多。一個一個的滑的跟泥鰍似的,有點事情沒人肯擔當。反正死的是道友不是貧道,站邊上看著。總比被架在火上烤地舒坦。


  罵歸罵,董中華還得幫著汪愛民想好去處,不然會寒了屬下的心,以後還有誰肯為自己賣命?這個道理雖然簡單,但是真正做的到地又有幾個?


  柳正陽出了門後,心裡也是一陣的不爽,暗自罵道:「MLGBD,你的人要我幫忙出頭,我和楊帆往日無怨近日無仇的。我憑什麼去給你當槍使?還想霸著市委辦主任的位置,你做夢吧,有人早惦記上了。」罵完之後,柳正陽想起楊帆許諾的好處,心裡一陣盤算,有了楊帆的支持,四個副主任的工作是不是調整一下,還有幾個科室的負責人,也該好好地規劃一下。看看放什麼人,收多少紅包比較合適。


  剛剛走到辦公室門口,柳正陽就看見老馬,腦筋一轉就把老馬叫過來說:「老馬,你去請一下主管人事科的林主任還有人事科長,到我這裡來一下。」


  老馬一聽就是一陣激動,心說領導還是比較重視我的,這麼大的事情居然給我提前透風了,看來要利用這件事情。好好的撈一點好處。


  下午的常委會正常召開。首先討論的是安居工程和高速路的事情,這兩個事情都是政府名下的。尤其是高速路,牽扯到省政府和省交通廳,楊帆保持了緘默。


  等事情都談地差不多了,柳正陽舉手說:「今天上午市委辦發生了點事情,雖然事情不大,但是影響很壞。估計大家都知道了,汪愛民同志的老婆,懷疑他和趙雪琴同志關係不清楚,跑來市委鬧,還說什麼抓到兩人在床上。這沒有證據的東西,不好弄啊。我也分別找了汪愛民同志和趙雪琴同志談話,他們都否認這個事情,早晨在一起被汪愛民的老皮碰上,是因為商量好了一起出差。事後我又找來汪愛民同志的愛人問了問,她也否認了抓到現行的事情。只說是自己撲風捉影。」


  柳正陽這個話可謂是漏洞百出,紀委書記王晨和政法委書記侯大勇,不約而同的朝楊帆看來過來,發現楊帆氣定神閒的沒有表態,兩人也就低頭閉嘴。


  董中華見楊帆不說話,連忙搶過話說:「同志們啊,教訓深刻啊!家庭關係處理不好,對於工作的影響是很大地,搞不好還會影響黨和政府地形象,同志們都要引以為戒啊!」


  柳正陽趕緊接著說:「董書記的話值得我們每一個同志深思啊,鑑於汪愛民同志沒有處理好家庭關係,給市委造成了不好地影響,市委辦黨組會議討論的結果是,建議汪愛民同志調離市委辦主任的崗位,由劉波同志接任。」


  楊帆飛快的舉手說:「這個意見我贊成,要盡快的消除不良影響,還市委辦一個安定和諧的局面。」


  呼啦,早就等著這句話的一干人等,紛紛舉手表示同意。問題接著又出來了,汪愛民調走了的話,放到哪裡去比較合適?董中華把問題提出來後,大家又都閉嘴了。這個時候楊帆也不合適說話,目的已經達到了,就沒必要節外生枝了。沒有掌握明確的證據前,打蛇不死的事情不能做。


  「組織部李部長,這個事情你們研究一下吧。」董中華也不好做的太明顯,只好先推給李軍。等會議後私下在溝通吧。估計楊帆這邊不會在這個問題上繼續揪著不放,大作文章了。


  這個時候董中華心裡透著一股子古怪的味道,心說政府那邊的幾項用人提議,楊帆管黨群的怎麼也不表示一下異議啊?這小子改吃素了?


  董中華想不通,總擔心楊帆和元振是不是達成什麼私下交易了。這次地事情,雖然說董中華保住了汪愛民。但是失去了辦公室主任這個位置,實在是威信大受打擊。很多人突然發現,楊帆對付董中華的策略,似乎在悄然發生著變化,從原來的刺刀見紅,變成了一種小刀子割肉。這一次割下的是辦公室主任,下一次呢?下一個倒霉蛋又是誰?等到楊帆一步一步的,把董中華身邊的人都拾掇一遍後,董中華就算還能呆在市委書記地位置上。還有什麼臉面可言?


  又是週末休息,楊麗影提議回雙橋鎮去走一趟。把那老房子給處理掉,反正楊帆也不要了。結婚也是要花錢的,楊麗影也不富裕,楊帆有錢也不敢告訴楊麗影是哪裡來的,更不敢拿給老娘用。


  R6車子雖然寒酸了一點,但是性能還過得去,楊帆開著車子載著楊麗影和筱月回到呆了多年的雙橋小鎮,開進中學的大院子內。車子剛停在老宅的門口,楊麗影剛下車呢,呼啦一下隔壁的門就打開了。裡頭冒出老鄰居校長王木根。


  「楊書記回家了,大家都出來了。」王木根的嗓子還是一如既往的大,一嗓子把一排人家都喊地全部出來了。看見楊麗影,一班過去的女同事立刻圍了上來,一陣唧唧歪歪的在一起說了起來。一班老爺們,如今看見楊帆都帶著三分謙卑地神態。


  市委副書記,對於王木根這個的副科級幹部而言,實在是可望而不可及的存在,唯一能值得炫耀的是。楊帆曾經吃過這家的飯,偷過那家種的柿子一類的事情。這些事情還不敢跟楊帆說,免得傷了領導的面子。


  王木根的老婆熟練地從家裡拿來鑰匙,打開楊家的小院子,笑嘻嘻的對楊麗影說:「妹子,這院子裡乾淨的很,每週校工都會來打掃三次。」


  楊麗影一聽就愣住了,隨意的問:「我不是托你賣了去麼?怎麼沒人要?」


  王木根這個時候怕老婆說錯話,連忙接過話說:「這房子不少人問了。正趕上我們家小子快結婚了。我打算買下來,這不就等到現在你回來麼?」實際上這個王木根私下裡跟老婆是這麼說的。這個房子沾著貴氣,讓我們家小子住裡頭,以後也跟著陞官發財。另外一點,王木根只要把這個房子留著,就不愁楊帆不回來,不需要每天看著電視上的楊書記了。


  楊帆想起王木根一家以前對楊家母子多有照顧,尤其是王木根的老婆,家裡做點啥好菜,總不忘端一碗過來。這個女人雖然沒文化,農村婦女一個,但是人厚道。


  楊帆明白王木根的意思後,就笑著說:「既然是小兒子要結婚,錢不錢地就不提了,反正這房子也沒人住,回頭到市裡找我辦個手續就是了。」楊帆這個人,一向都記著這些人對自家的好,再說王木根明明知道自己在市裡混的不錯,從沒上門求自己任何事情。單單是這一點,楊帆覺得這房子白送他都值得。


  王木根連忙擺手說:「那哪中的事情呢?這個錢是一定要給的。」


  院子裡這個時候和以前一樣,葡萄架下面擺上了小桌子小板凳的,滿滿噹噹的坐了一院子。筱月幫著把車裡帶著的菸酒拿下來,眾人坐著聊著閒話,這種生活對於楊帆而言,實在是久違了。


  聊了一會,王木根嘆氣說:「楊帆,你現在是大官了,我們中學的事情你也看見了,我一直想著蓋兩幢新地教學樓,鎮裡沒錢,市教委地雨露也撒不到頭上。」


  這點事情對楊帆來說,就是一個電話的事情。不過楊帆習慣不亂表態,而是含蓄地說:「王叔你還是先打個報告到鎮裡,讓鎮領導簽字。說明一下困難。人多力量大嘛,然後我再向市政府有關負責領導諮詢一下,看看需要什麼程序。」


  楊帆這麼謹慎,是不想幹涉政府那邊的事情,也算是一種低調的做派。實際上以他現在的威勢,給主管教育口子的副市長打個電話。對方敢不買賬?


  坐著聊了不到一個小時,門口呼啦一下來了一群人,王木根一看就心裡來氣,心說是哪個王八蛋給鎮裡領導通風報信地?


  鎮黨委書記、鎮長、副書記、副鎮長。呼啦一下,整個雙橋鎮的兩套班子主要領導,這一下都到齊了。


  楊帆現在雖然高高在上,對下面這個家鄉的幹部,肯定還是要熱情接待的。


  「哎呀,楊書記。您回家來怎麼也不派人到鎮裡打個招呼啊,我們也好有個準備啊。」鎮黨委書記李大維,握著楊帆的手就不想放了。


  楊帆笑呵呵的說:「我是抽空回來看看。可不敢驚擾各位父母官。」說著楊帆客氣地和大家握手,笑著請他們進來坐下。這麼一來,一干老師們就只好先閃人了。


  楊帆惦記著王木根說的事情,聊了幾句之後便笑著說:「老李啊,雙橋中學是我的母校,我對這裡感情很深啊,現在回來看看,離開幾年來,中學變化不大啊。在如今世界變化日新月異的時代。雙橋鎮的變化也不小,但是不能忽視了教育投入啊。」


  李大維心裡暗暗著急,心說王木根這傢伙告狀了,這個事情可馬虎不得。聽說山城區的區位書記卞偉強,是楊帆一手從緯縣弄來的。


  「楊書記,這幾年我主要精力放在經濟發展上,忽視了教育工作,我要向您檢討啊。」


  楊帆笑著搖搖手說:「這個怪不的你,山城區教委也是窮單位。就指望著市教委大發慈悲呢。現在的教委,主要精力放在抓市裡幾個重點中學地教育質量上,在那邊的投入也大。一個鎮中學,他們忽視也很正常。」


  「感謝楊書記的理解,這個事情回去我們就召開黨委會討論,勒緊褲腰帶也要加大教育投入!」李大維就差拍著胸脯表態了,楊帆聽了微微一笑說:「呵呵,你要真能把中學地環境改善了,我就能保證中學改建工程開工的時候下來看看。」


  李大維聽了心裡真是一陣激動。市委副書記啊。這麼大的官,平時想見一面都很難的。現在送上門的現成的馬屁不狠狠的拍,那就是腦子進水外帶被門夾壞了。


  「請楊書記放心,還是那句話,再苦不能苦孩子,再窮不能窮教育。」


  楊帆心裡微微一笑,暗暗想,這是我開了口啊,不然這雙橋中學,等個三五年,也鎮裡也未必會投一分錢吧。這種事情楊帆不會明說,李大維會做,適當的在卞偉強那裡提一句,也不算什麼大事情。


  接著李大維代表鎮黨委宴請楊帆,楊帆含蓄的以要和老鄰居們聚餐給拒絕了。李大維倒是腦筋轉地快,立刻表態留下,一定要把領導陪好云云,總之是賴著不走。


  這種事情楊帆自然不會計較,心裡盤算著給學校省點錢也是好的,所以李大維提出從館子裡叫菜送來的時候,楊帆也沒拒絕。只是說,既然回來了就吃點吐菜好了。


  吃了晚飯,楊帆駕車回程,鎮裡的領導一直送到鎮子邊的省道上。楊帆心裡明白,這一趟回來今後估計就不會再回來了,下午談話的時候暗示王木根,有事直管去找自己。估計這個老實厚道的夫婦倆,不是萬不得已的事情,是不會去麻煩自己的。他家地小二子,在大陸邊開個批發店,都不願意去找自己解決一個公職的問題,可見這對夫妻的樸實。說起來,王木根這輩子,也就是個中學教師當到退休了。


  楊麗影匆匆忙忙的第二天就去京城張羅楊帆的婚事,原本說的訂婚儀式,因為兩家老人的意思,現在也省略掉了。楊帆不是很明白為啥突然著急起來了,按說這個事情也不急於一時。等了幾日,楊帆接到陳雪瑩的電話,這才明白老爺子查出來淋巴瘤,雖然是良性的,但是老爺子也擔心出點啥事情,這才催著趕緊辦了婚事。
匿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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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0-3-30 16:38:07
第284章 火热

從組織部長李軍的辦公室裡走出來的時候,劉波覺得雙腳有點打飄。接任市委辦公室主任,主管信訪局辦公室,辦信接訪科。這一切發生的是如此突然,搞的來組織部之前,柳正陽找自己談話的時候,那個眼神怪異的看賊似的。


  劉波現在的感覺,就好像是喝了一碗烈酒,幸福來的太突然了。衝擊的劉波一直處在一種微醺的狀態!強作鎮定,回到辦公室裡後,飛快的關上門,劉波猛的趴在辦公桌上,雙手緊緊的捂著臉。


  原本以為政治生涯可能到此為止了,沒想到人生出現了柳暗花明的轉折。這一轉折的契機,竟然是因為那天下午的一個大膽的決定。當時劉波是一種冒險,現在看來冒險的結果好的驚人。以至於柳正陽都奇怪的說:「楊書記很欣賞你啊!」


  劉波是幸運的,因為他敢於在別人還沒確定向楊帆靠攏的時候,實施了冒險。劉波無疑是楊帆進入市委之後,第一個本不是楊帆的嫡系得了好處的。


  收拾了一番情緒後,劉波用紙巾擦了擦臉,溜到公共廁所裡洗了洗,然後對著鏡子仔細的查看了一番衣著後;定了定神,邁著穩健的步伐;一再在心裡提醒自己,淡定!一定要淡定!不要搞的像禿子頭上頂不了三兩油似的,沒得讓領導輕看了自己。


  剛剛走出來,就聽見信訪科裡餘有容在大聲說話:「趙雪琴,你這個材料是怎麼整理的?給我重做一份!」


  劉波走過去,透過窗子看了看間接的恩人余有容,當然劉波不知道他的上位和余有容有關係。不過,聽說余有容是楊帆提起來的,那個趙雪琴是汪愛民姘頭這個事情,市委辦裡的人也是人盡皆知的。余有容整趙雪琴,這是純粹的洩私憤,你這個騷娘們不是很牛逼麼?老娘現在就收拾你了。你敢不乖乖的?


  「余科長,嗓門小一點,不要影響其他同志辦公嘛!」劉波雖然沒有正式上任,但是已經進入主任的角色了。


  余有容正在嗨地時候,被人打斷了,心裡多少有點不爽。不過。看清楚是大家都知道的新主任後,立刻笑著過來說:「不好意思劉秘書長,我這個人嗓門大。」


  「嗯,注意點工作方法嘛!沒事了,你繼續!」劉波說著掃了一眼趙雪琴,這個女人以前牛的不行,當真是小母牛倒立,牛逼衝天!平時看見劉波也不正眼瞧的!趙雪琴此刻看見劉波,立刻裝著一副我很委屈的樣子。換成不瞭解她的人,配上她淚眼婆娑地樣子,還真的有點我見猶憐的意思。可惜。劉波這種從谷底爬起來的人,此刻正是最為沉穩的時候。繼續往前走的劉波,此刻心裡感慨良多,心說如今的女孩子越來越現實了,趙雪琴這樣的不好好找個對象結婚,和汪愛民搞到一起,不就是為了一點小小的權和錢麼?


  劉波走人了,余有容也不敢大聲說話了,訓斥了兩句。打發趙雪琴滾蛋。余有容和劉波不一樣,她是長期生活在底層地那種,所以一旦靠上了領導升職了,立刻會把過去受的氣找回來的。


  走到楊帆地辦公室門口。劉波原本昂著地下巴。瞬間變得微微地低垂。輕輕地敲門之後。朝外間地林頓笑呵呵地說:「林秘書。楊書記在麼?」


  楊帆這個時候正在裡面看文件。聽見這話立刻笑著站起來。走到離間地門口笑著招呼:「劉秘書長。進來進來。」


  楊帆地熱情。讓劉波有一種受寵若驚地感覺。同時生出一點士為知己者死地心境。整個市委辦。最接近秘書長位置地。就是這個兼任市委辦主任地副秘書長了。楊帆手下不是沒人。偏偏把這個位置讓給了他。這無疑是一種高度地信任。而這種信任放在一個剛剛投效地人身上。說明了楊帆這個人用人地態度!


  市委辦裡地人都知道。樓上那位書記地接見下屬地時候。屁股從來不離開位置地。眼前地楊帆則完全不一樣。即便是掃地地大媽打招呼地時候。楊帆也是笑臉相迎地。幾乎每一個走進楊帆辦公室地人。只要不是楊帆對立面地。肯定會看見楊書記地笑臉相迎。當然了。一般地干部。楊帆接見地時候。只是站起來而已。


  別看楊帆即和善又熱情。劉波照樣能感覺到楊帆地目光中傳遞過來地一片威嚴。劉波很自然就想到。這是一種境界上地差異。楊帆已經到了不需要那種嚴肅地面孔。照樣能保持一種上位地威嚴。


  「楊書記。我剛從組織部回來。」劉波含蓄地表達了一下自己地態度。慢慢地在對面地沙發上落下半個屁股。眼睛看著楊帆臉上地表情變化。


  楊帆依舊矜持而不失熱情的笑著說:「呵呵,工作上的事情,今後多多和柳秘書長保持溝通,凡事尊重領導,以大局為重。只要秉著這一宗旨,我相信你能很快進入角色的。」


  劉波沒有像一般的幹部那樣,在楊帆面前搞表忠心的那一套,而是安靜的聽著楊帆說了一些今後工作上需要注意的事項,等楊帆的話告一段落了,劉波才慢慢的說:「楊書記,您的話都我記下了,您還有別的指示麼?」


  楊帆對於劉波的表現,感覺至少能打八十分,這種經歷過起落的官員,此刻能表現的如此沉穩,殊為難得!沒想到自己近乎無心插柳的舉動,很可能會造就一個得力幹將。


  「呵呵,沒啥可說的了。」楊帆最後滿意的笑了笑,基本上劉波的第一次談話,算是有個圓滿的結果。劉波站起來,微微的彎腰說:「那我回去了。」


  離開楊帆的辦公室後,劉波覺得似乎渾身鬆了一大截,剛才楊帆說話的時候,語氣雖然始終平淡如一,但是就好像那長江水面下的暗流,一道一道看不見的逼上來。上一次在楊帆的家裡,劉波並沒有這個感覺。真正地加入到這個陣營裡的時候,真正的得到領導的重視後,這種感覺突然非常的強烈。劉波的直覺是,在領導地眼裡,自己暫時還在一個考察期間,凡事都要謹慎。要把領導交給的這一攤子佔好了。看看緯縣那些楊帆的舊部吧,那些人就是自己學習的榜樣。


  柯妍覺得自己的人生真是充滿了戲劇性,當初從部隊回來等待分配的時候,一個小小的科長都能為難自己,盯上了自己的身子。後來民政局的局長登門,一切都改變了,財政局和地稅局,這兩個多少人羨慕地好單位,就這麼輕而易舉的擺在面前讓自己選擇。造成這個結果的原因。不過是母親一個不顧臉面地哀求,是一個高高在上的男人一次很隨意的善舉。


  柯妍一度決定了用身體去換和好單位,好留在市裡照顧母親。如果沒有那個早晨。柯妍別無選擇,也只能向生活低頭。柯妍覺得可笑的是,那個改變自己命運的男人,自己居然從沒近距離的接觸過。只能從電視上,或者趁著提前下班的當口,站在市委辦的院子裡某個角落,遠遠的看著那個男人。對於柯妍而言,那個男人是如此地善良高大,是如此的高不可攀。


  現在那個男人距離自己不過五米。柯妍必須仰視才能看清楚那個男人的臉。會議室裡的人大部分都在審視著市委副書記楊帆,柯妍認為別人的目光和自己的完全不一樣。


  這個男人很帥!很年輕,很成熟!偶爾一道不經意的目光掠過時,柯妍會感覺到一陣心悸,並且不自覺的低頭。坐在第一排的柯妍,當那個男人地目光隨意的從身上掠過的時候,竟然會覺得雙腿間微微的發燙。


  柯妍知道自己完蛋了,知道自己注定要和這個男人發生一點什麼,才能解開內心深處那一條九連環似的繩結。


  會議結束。聽取了地稅局領導關於科學發展觀報告之後,楊帆告辭了送行的地稅局局長姚月樓的送別,車子駛出地稅局的門口時,車速很慢,一個從門口突然衝出來的女子一聲驚呼。司機小王嚇了一跳,連忙剎車。運氣不錯,女子一手按在車前蓋板上,似乎沒有撞實在了。即便是這樣,小王也趕緊下車來。


  「你沒事吧?」小王緊張問。楊帆也從車上下來。投過來一道關注地目光。


  「我沒事,你們走吧。」女子緊張地看來楊帆一眼。趕緊把頭低下。


  楊帆沒怎麼看清這個女人的樣子,只是看見這個女人穿著一件地白色連衣裙,腰肢很細很柔和,輕輕的往後退讓路的時候,似乎在皺著眉頭,忍受著痛苦。


  可憐的女孩,被領導嚇到了。楊帆心裡如是想,走上前去攙著女子的手臂輕聲說:「上車,我送你去醫院。」


  柯妍渾身微微的一顫,這個男人充滿磁性的聲音近距離的傳來,一下就撥亂了柯妍的心弦。剛才有勇氣在門口等著楊帆,打算製造一個機會的柯妍,此刻突然沒了勇氣,連連擺手說:「我沒事,我沒事。」


  楊帆笑著說:「別裝了,你的腿撞在了保險槓上。」其實楊帆也就是一猜,不過卻猜中了,柯妍頓時滿臉的漲紅,低聲諾諾說:「我沒事,就是輕輕的蹭了一下。」


  這個女孩太羞澀了,楊帆笑著攙扶著柯妍,不容否定說:「上車,這是政治任務。」


  「撲哧!」柯妍忍不住笑了出來,這個男人啊,他的幽默方式很特別。


  柯妍上車後和楊帆並排坐著,一直抵著頭不說話。林頓這時候回頭對楊帆說:「楊書記,是不是給醫院打個電話?」


  楊帆搖頭說:「這點事情也要搞特權?胡鬧!」說著楊帆問柯妍:「你叫啥名字?」


  「柯妍!」聲音很小,楊帆勉強能聽明白,覺得有點耳熟,就是想不起來。


  「給地稅局的領導打電話,就說柯妍同志的腿扭到了,我正好遇見,送到醫院去了。」


  柯妍感覺到楊帆的細緻,心中不由湧起一股暖流,低聲說:「謝謝楊書記!」


  「呵呵,謝我做什麼?是我的車子撞到你了!」


  柯妍低聲說:「和您沒關係。是我自己不小心,走路急了。」


  小王笑著連忙接過話說:「我說的也是,車子開的又不快,門那麼大,你……。」


  「住嘴!不要推卸責任!」楊帆突然嚴肅的說了這麼一句,小王立刻一臉慚愧的閉上嘴巴不說話了。楊帆這才回頭朝柯妍笑著說:「你放心。我是不會推卸責任的!」


  強烈地責任感!柯妍在心裡又給楊帆加了一分!


  車到醫院,林頓笑著對楊帆說:「楊書記,要不您先回去吧,下午還有一個會議。中午得休息一下。」楊帆笑著看看時間說:「還有半個小時下班,我今天就算偷懶了,我陪著她看完醫生吧。」


  柯妍連忙說:「不用了,我一個人能應付的過來。」


  楊帆笑著說:「別逞強了,你頭上汗都疼出來了。林頓,趕緊去掛號。」


  扶著柯妍在大廳裡等候時候。楊帆突然想起來,笑著問柯妍說:「奇怪,你的名字我好像在哪裡見過。當時我還說這個名字起的有意思,柯妍科研是諧音!」


  柯妍知道瞞不下去了,低聲說:「我媽媽是劉嬸,我的工作是您關照來的。」


  楊帆這才恍然大悟,一拍腦門說:「我想起來了,呵呵。民政局地老孔,上次還到我家去了。」


  柯妍這個時候挨著楊帆坐著,一張小臉激動的微紅,像似喝了酒似的。軍營的生涯。造就了柯妍內向自律的性格,此刻如此近距離的接觸這個多次出現在夢中的男子,柯妍的感覺到渾身的肌膚都在微微地發燙。


  楊帆完全沒注意到柯妍的緊張,反而擔心柯妍傷的厲害,正在疼著呢。


  「你疼地很厲害麼?」


  「沒事,不是很疼!」柯妍看見林頓過來了,心裡多少有點微微的遺憾。


  現在的醫生真的有點沒心沒肺的,一個輕微的撞傷,開了一堆化驗單子。又是CT又是B操的。簡直就是在折騰人。


  楊帆的心裡非常的不滿,但是沒有放在臉上,非常有耐心地扶著柯妍進進出出的,各種結果出來後,醫生給出的結論,居然只是輕微的撞傷,沒傷著骨頭,不過腳崴了一下。


  開了一堆亂七八糟的藥,楊帆看看時間不早了。隨意的找了個館子請大家吃了一頓飯。然後把柯妍送回家。送到樓上後,楊帆這才告辭說:「晚上我再來看你!」


  楊帆就這樣走了。柯妍靠在門口,目送著楊帆離去,期盼著男人的回頭。果然,楊帆上車之前,回頭朝門口的柯妍揮了揮手。


  「他知道我在看他。」柯妍的臉一下就紅遍了,彷彿渾身地血液都衝到了臉上。


  「楊書記,其實您完全沒必要,有我們陪著就是了,晚上我代表您來看她,免得有人說三道四的。」林頓笑著來上那麼一句,楊帆聽了無所謂的笑了笑說:「扯淡!身正不怕影子斜。你沒見這家人住的小小的兩居室,房間裡連空調都沒有的麼?這麼熱的天,在家裡養著也是一件難受的是事情,我們做人要無愧於心。」


  柯妍心裡非常清楚當時發生了什麼,在門口徘徊的自己,當時真是腦子一熱就衝了上去。最初地目地,只是想製造一個和楊帆近距離接觸的機會,後來柯妍退縮了。因為突然覺得,自己編織地那個夢,遠的有點遙不可及。


  事情的發展有點出乎柯妍的預料,楊帆居然真的一直陪著,一直到把人送回家,還說晚上要來看自己。柯妍的心在楊帆離開後,像是在天空中飛舞一般,腳上的傷痛似乎都不存在了。興奮勁過去後,柯妍坐在悶熱的閨房裡,突然變得憂鬱了起來。


  這麼一個優秀的男人,和自己的緣分,可能就像一個美夢一般,天一亮就會消失。柯妍的這種想法,源自於這個男人從始至終目光都沒有像大多數男人那樣,有意無意的從自己的臉上胸口臀部等部位掠過。


  「吸引力不夠啊!」柯妍情緒突然低落了許多,耷拉著腦袋顯得有點苦惱的,一下一下的砸著面前的一個大笨熊。


  劉嬸下班後,看見女兒居然受傷了,腿上都青了一塊,很是一番緊張。問清楚情況後,劉嬸多少有點埋怨的口氣說:「丫頭誒,你這個事情做的不厚道了,怎麼能讓楊書記出醫藥費?這個錢我們受了會虧心的!」


  柯妍有點委屈的辯解說:「我當時也不肯要這個錢,可是楊書記不答應,非要出我也沒辦法。回頭你把錢還給他好了。」華燈初上的時候,柯妍洗澡之後,穿著一身短袖的睡衣,在床上和炎熱抗爭。高溫的火熱蓋不住柯妍內心的火熱,目光一直朝著門口打量。之前和母親說話的時候,柯妍把楊帆要來的事情瞞下來,只是說想吃西瓜,讓母親買了一個回來,早早的切開放冰箱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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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0-3-30 16:38:27
第285章 登記

楊帆是晚上八點半到的,他的到來讓劉嬸多少有點驚慌失措,讓柯妍心跳加劇。可惜楊帆只是在柯妍的房間裡坐了幾分鐘,陪著劉嬸說了幾句話,留下一袋水果便離去了。


  楊帆走後,劉嬸在水果袋子裡發現一個信封,裡面放了500塊錢。這錢讓母女倆相互對視了有十幾分鐘,劉嬸一直在嘀咕:「這錢不能要,這錢不能要。」


  柯妍倒是非常平靜的說:「留下吧,以後不要再去麻煩楊書記就行了。」


  楊帆不過是憑著自己的感覺去做事,沒想到這一舉動卻傷了一個女孩的心。柯妍的事情對於楊帆而言,就像是滾滾向前的激流中突然泛起的一個漩渦,很快淹沒在時間的洪流中,最多是激起了一點浪花。


  週五的上午,市委大樓內總是不那麼安靜。一二樓的科室裡,年輕的男女們已經在商議著晚上去哪裡玩的事情,在這座大樓裡很多人其實非常的清閒,在忍耐了五天的按時上下班後,在假期來臨之際很自然的盤算起個人的事情來。


  「楊書記!您好!」


  背著手一臉平靜的楊帆出現在信息科辦公室門口的時候,嚇的裡面的一干人等全部都閉上了嘴巴,原本湊在一起竊竊私語的人們,一個一個灰溜溜的回到各自的位置上。楊帆並沒有生氣,因為這樣的場面見的多了也就習慣了。


  楊帆的出現,倒是把余有容嚇了一跳,昨天晚上她還和老錢商量,是不是找個機會,上楊書記家裡坐一坐,表示一下感謝呢。


  「楊書記,您怎麼親自到這來了?」余有容這話明顯有邏輯上的錯誤,不過楊帆心情不錯,倒也沒有批評她的意思。


  「林頓出去辦事了,我來找份資料。」楊帆淡淡的笑著解釋後。信息科裡的人立刻雞飛狗跳的忙活了起來,等楊帆拿著資料離開後,一干人等才算是平靜下來。


  拍拍胸口安撫心臟之後,余有容朝剛才努力賣弄風騷現在無限失望的趙雪琴很不客氣的說:「趙雪琴,你幹啥呢?把扣子扣好,注意點形象。」


  這個時候楊帆還沒走遠。聽見這一句不禁微微一笑。在這個大樓裡。只要你仔細地去觀察。會發現很多有趣地事情地。誠然。這些事情往往和權力離不開關係。正如現在楊帆上樓地過程中。從樓上下來地一個幹部。立刻把腰彎著往邊上微微地一站。


  「楊書記好!」


  在問候聲中楊帆矜持地點點頭。很有領導幹部地派頭。這樣地人在大樓裡有不少。他們地面孔在楊帆轉過樓道後就變得模糊了。能不能被領導記住自己。對於這個樓裡地很多人而言。真地是一件大事。


  樓上衝出兩個邊走邊笑一路大鬧地女子。應該是剛剛分配來地。可能還在享受分到這裡地喜悅呢。結果一頭撞見楊副書記。立刻都閉上了嘴巴。拉著手往邊上站著。臉憋地通紅。


  這樣地年輕人。楊帆同樣不會留下什麼印象。但是很兩個女孩心裡則在想。完了完了。醜態被領導看見了。


  回到自己地辦公室。這是一個獨立且封閉地空間。只有單獨置身於這裡。楊帆才有一种放縱自我情緒地勇氣。這個時候地楊帆不知道怎麼地想起來轎子。也許正是因為轎子裡那個封閉地狹小地空間。才是官員們最在意地東西。同理。中國人把小汽車稱作轎車。


  收回來胡思亂想的情緒,想給自己泡上一杯綠茶時,發現茶葉居然沒了。想找茶葉,楊帆發現自己居然找不到,林頓肯定還有備用的。可惜楊帆翻了一下就是找不到。楊帆還不敢亂翻,生怕林頓心裡生出別地想法。對於身邊的人,楊帆非常的照顧,即便是一點小小的細節,也很仔細的去做好。官場上的人,最怕的就是身邊的人出點啥事情,人心可是隔著肚皮的。適當地敲打維持一種距離是必要的,但是必須考慮到身邊每一個人的自尊心。遺憾的給自己倒了一杯水,正打算回位子上繼續工作。走廊裡突然傳來有人大聲說話:「你們找誰呢?怎麼闖到這裡來了。這是市委書記辦公的地方。」


  「我找你們楊書記!」一個熟悉的聲音響起的時候,楊帆不由微微笑了笑。慢慢的走出門口,走廊裡劉波攔住三個女孩,領頭的果然是張思齊,身邊果然還有一個讓楊帆頭疼不已地周穎,另外一個則是姐姐陳雪瑩。


  心中微微一動,楊帆往後藏了藏,想看看這三位美豔能蓋住整個大樓地女人,在這會有啥舉動,想想都是一件非常有趣的事情。也虧了劉波了,居然攔住了她們。


  周穎摸出記者證,往劉波面前一晃,飛快地收回去後說:「我是記者,來採訪你們楊書記的。你馬上被我們帶路,不然我投訴你妨礙新聞自由。」


  擦汗!這丫頭果然是善於扯虎皮做大旗的主,典型的鍋裡沒有幾兩米,就敢開幾千人的飯的那種人。你一個《京城青年報》的記者,就敢到一個地級市市委大樓耍威風!


  還是張思齊懂事,笑著上前解釋說:「不好意思,她跟你開玩笑呢。我是楊帆的未婚妻,這一位是楊帆的姐姐,這一位是楊帆的妹妹。」


  說真話果然比忽悠人更有殺傷力,劉波好懸沒站住,心說咱也太沒眼力了,怎麼把楊書記的家人給攔住了。可這是市委大樓啊,我就算攔住了,楊書記也不會記恨我的吧?很明顯,劉波對自己給出的答案,多少有點底氣不足。完全沒有想到,副書記同志突然生出了一點惡趣味,正躲在拐角那裡偷看!


  賊頭賊腦的溜回辦公室,楊帆裝著啥也不知道,耐心的等待著。過來不到半分鐘,門口傳來怯怯的敲門聲。


  「楊書記,是我,劉波啊!」


  「呵呵。有事?進來說吧。」楊帆和顏悅色的,劉波緊張的情緒緩和了不少,正打算匯報呢,身後的周穎已經很不耐煩的扯開劉波衝了進來。


  「臭楊帆,你不回京城去,我們來看你。居然還擺領導的架子。」周穎進來後,立刻衝到楊帆地面前,長牙舞爪的正要說話,楊帆冷冷的一哼說:「周穎,老實點,也不看看這是什麼地方?」


  還真別說,楊帆的官威一露,周穎嚇的往後退了一步,看看劉波在場呢。只好往沙發上一坐,撅起嘴巴。張思齊和陳雪瑩這個時候也跟著進來了,張思齊看見周穎那樣子。不禁赫然一笑說:「不好意思,我沒打算帶她來的。」


  楊帆笑了笑,點點頭後,扭頭對劉波說:「劉秘書長,我給你介紹一下。我地未婚妻張思齊,我姐姐陳雪瑩,我妹妹周穎。」


  這個姐姐妹妹的姓都不一樣,不過既然是從楊帆的嘴巴裡說出來的,想必都是真的。表姐表妹不也是姐妹麼?


  劉波立刻識趣的一一招呼之後。沒有像一般不識趣的人和三人握手,而是簡單的點點頭,然後回頭朝楊帆恭敬的笑著問:「楊書記,我這就去酒店,訂幾個房間。」


  「辛苦了,老劉!」楊帆滿意地笑著說,稱呼的突然變換,讓劉波的身子出現微微地搖晃,原本就微微彎著的腰。向下的幅度又增加了一些,然後低聲說:「應該的!」


  走出辦公室的劉波,比楊帆的心情可激動多了,從劉秘書長到老劉,這個稱呼從楊帆的嘴巴裡出來,那真是量變和質變的關係。假如說以前劉波還是一個試用期,現在就算是正式的進入到楊帆地核心圈子裡了。劉波曾仔細的注意過,楊帆對身邊人的稱呼,從來不帶職務的。這一點。劉波注意到之後。對余有容都曾經嫉妒過,因為楊帆對余有容一口一個余姐的。搞的劉波對余有容都格外的客氣。現在,自己也能享受這種不帶職位的稱呼了,舒坦啊!


  「秘書不在,茶葉找不到,想喝水自己倒。」楊帆笑著來上這麼一句後,剛剛坐回位置上,拿起一份等著批閱的文件接著說:「你們先坐一下,給我半個小時。」


  周穎有點生氣,不過張思齊和陳雪瑩倒是非常配合笑著站起,張思齊還低聲說:「我們到外面去坐,你抓緊忙。」


  這麼一個小小地細節,體現的是一種良好的家教,當然不能說周穎的家教就不好,而是指丫頭從小是周明道慣大的,周明道是留學美國的,對美國人那一套教育子女的方式,還是頗為欣賞的。因此導致了一些細節上對周穎的放縱!


  一個新份來地女同志,很快就出現在辦公室裡,熱情地招呼三位女人。這個細節又讓楊帆滿意的笑了笑,劉波這個人果然有眼色,才堪大用。劉波要是知道楊帆在心裡給出了這樣地評價,估計要淚流滿面了。遇上一個重視細節的領導,劉波沉穩細膩的性格,也算是千里馬遭遇了伯樂。


  批閱完手頭的文件,楊帆這才笑著出來,看看三人後,又看看手錶,然後才笑著說:「距離下班還有半個小時,稍微等一下,劉波訂好酒店我們直接過去。」


  「你家裡不是有房間麼?為啥讓我們住酒店。」周穎不滿的說著,陳雪瑩在邊上微微一笑接過話說:「周穎妹子,是你和我住酒店,思齊到楊帆那去住。」說著陳雪瑩笑的很是曖昧的看著楊帆說:「我說的沒錯吧?」


  本來這話裡頭有點調戲的成分的,陳雪瑩多少有點捉弄的意思在裡面,沒曾想楊帆的功夫早練出來了,不慌不忙的回答說:「回答正確,我們夫妻自然是要住家裡的。」


  陳雪瑩雙手一攤,朝周穎送去一個我很無奈的目光,周穎白眼一翻,坐仰天長嘆狀。張思齊則是微微的矜持的抿嘴一笑說:「戶口本我介紹信我都帶來了,還帶來了一個攝影組,都在外面等著呢。」


  提到這個,楊帆不禁心中微微一動,這倒是比較考驗劉波的地方。剛想到這一點,電話響了,楊帆接起電話一聽。裡頭劉波低聲說:「楊書記,外頭還有三個人一輛商務車,我問過了,他們也是您未婚妻帶來的,酒店的房間我一併訂好了。」


  「嗯,辛苦了!」楊帆沒有明確表態。但是語氣之間還是流露了一絲的讚許。劉波也許也意識到了,一直到今天,市委辦主任這個位置,才算是徹底的坐穩了。


  「您太客氣了!」劉波的語氣越發地恭敬了,笑容越發的密集了。


  掛了電話,楊帆笑著說:「怎麼興師動眾的?」


  張思齊微微的一笑說:「也沒你說的那麼嚴重,你不是忙麼,我到省城下飛機後,姐姐早把人都準備好了。下午去登記,明天拍婚紗照,傢伙都是齊全的。相應地服裝我也從京城帶來了。這些小事情,你就別管了,到時候讓你做啥就做啥。」


  陳雪瑩這個時候笑著站起來說:「人我給你送到了,吃了午飯我就回去,我那還有一攤子事情等著我忙呢。」


  楊帆笑著說:「姐,辛苦了。」


  陳雪瑩笑著罵:「德性!」說著丟過來一張銀行卡說:「裡頭有五百萬,夠你買一套本市範圍內最豪華的別墅裡,房子定下後打個招呼,我從省城派一個裝修公司下來。設計人員先畫好了效果圖,你挑選一個就OK了。」


  楊帆哪裡看放過這個便宜壯丁,笑著說:「來了就別著急走啊,等下我打個電話,把天美秋家大小姐叫來一起吃午飯,他們公司在宛陵開發了一片別墅區,辛苦姐姐幫著選一套。」不由分說,楊帆把銀行卡又塞回給陳雪瑩。


  陳雪瑩臉上不滿,心裡倒是喜滋滋的。這才像是一家人的樣子。


  「真是欠你的,給錢還要出力。我上哪去說理去?」


  楊帆淡淡的笑著說:「錢對我而言用處不大!」這句話說完,陳雪瑩立刻臉上就笑開了花落,忙不迭的說:「那感情好,你那份錢我就暫時不給你了,我打算收購一家上市公司自己做。提到上市公司,楊帆倒是微微的遲疑了一下說:「姐,一定要慎重。中國的上市公司,其中很多是通過特殊手段完成上市地。」


  「我連這還不知道。那我也別混了。放心吧。之前我是肯定要做大量的調查工作的。」


  楊帆開著破R6,載著張思齊一起到民政局去。兩人總算是有了一個單獨相處地時間段了。從倒車鏡後看了看一直陰魂不散的周穎,楊帆苦澀的笑著問:「這丫頭最近沒折騰你吧?」


  隨著時間的推移,當年那個跳脫的張思齊,如今已經變得成熟了許多。楊帆的問題讓張思齊微微一笑說:「小丫頭心裡不平衡,就像是一件原本屬於自己的東西,突然歸屬權發生了變化。自然是要折騰的!呵呵,要不讓她給你做小吧?」


  「拉倒,我是國家幹部,是正派人,我可不想犯錯誤。」


  張思齊不說話,微笑著注視楊帆,那目光裡透出的意思似乎在問:「你說這話不臉紅麼?」


  「開車,開車!」咳嗽兩聲後,楊帆不說話了。


  民政局也不知道是怎麼搞地,今天辦理登記手續居然不是大媽,而是一個猥瑣的中年大叔。這傢伙不認識楊帆,也不會想到這個楊帆就是市委副書記,居然拿著兩人的戶口本用目光不斷的打量著張思齊。好像楊帆是拐賣人口的人口販子。


  「個老流氓!」楊帆心裡暗暗的罵了一句,強忍著沒有發作。這傢伙的眼神太下流了,太欠揍了。天氣熱,張思齊穿著一件短袖T恤,外加一件短裙,修長的雙腿確實比較勾引男人的眼球。不過你這個老小子也不能這麼肆無忌憚地亂看吧?


  任性已經得到了極大的加強的楊帆,輕輕的敲了敲桌子問:「同志,有什麼問題麼?」


  嗨嗨!兩聲咳嗽後,老傢伙擺出一副公事公辦的樣子說:「你這個是外地的戶口本,這個手續辦起來有點複雜,明天來吧,現在快下班了。」


  我靠!你小子譜比市委副書記還大啊!楊帆多少有點火了,看了看手錶,冷笑兩聲說:「這好像才上班把?怎麼就快下班了呢?」


  咚咚!這老傢伙居然敲起來桌子,很不耐煩的說:「讓你明天來就明天來。費什麼話?」這時候隔壁桌上辦離婚的一個中年婦女看不下去了,大聲的插話說:「老周,聲音小一點。別讓局長聽見!」


  「還有,你這個男同志,怎麼沒做婚前檢查啊?人家女同志都做了。」


  楊帆實在是疏忽了,這一下也沒了話說了。人家理由充分。只好站起來朝張思齊苦笑著說:「走吧,我們先去醫院。」


  張思齊抿嘴微微一笑,在楊帆耳邊低聲說:「怎麼不利用一下你地特權?我可不想這麼熱地天多跑一趟路。」


  楊帆笑著摟著張思齊的腰湊在她耳邊低聲說:「不好吧,領導特權不是這樣用地。」


  「哼,我看你是想讓醫院裡的小護士為你服務!」


  老傢伙這時候眼睛都看直流,笑語嫣然的張思齊,絕色地容顏殺傷力不是一點半點的。狠狠的嚥下一口口水,老傢伙不爽的說:「要打情罵俏,回家去。」


  說來也怪。今天來辦結婚手續的只有這一對,倒是辦離婚的那邊一直在忙活。


  這時候門口傳來一陣威嚴的聲音說:「老周,你怎麼搞的?什麼態度?跟你說了多少次了。要端正工作作風,我老遠的就聽見你在大聲呵斥!讓你到這裡來幹兩天,是給你個糾正工作態度地機會。」


  這個聲音楊帆很熟,聽著官威很足啊!楊帆回頭微微一笑,衝著正在背著手昂著頭腆著肚子額頭上容光煥發的孔速笑著說:「孔局長,好啊!」


  「我……。」孔速的表情瞬間凝固,閃電般地把背著的手放下,小心的貼在大腿下,彎下腰露出真誠無比的笑容。連連點點哈腰的說:「哎呀,什麼風把您給吹到我這來了。楊書記,您這是微服私訪來了?」


  孔速還在暗暗得意,心說我剛才批評老周的那段話,領導都聽到了。一時心血來潮過來批評兩句,顯示一下領導的存在,看來以後要經常這麼做。不對!剛才老周呵斥的不會是……。孔速想到這裡,額頭上的汗就冒出來了,偷偷地看了一眼老周。發現這個老流氓臉都青了。


  「我日你家………………。」足足把老周家的現存的女性親屬全部都問候了一遍後,孔速還很不甘心,心說你這個老東西,上次調戲柯妍的帳我還沒給你算清楚的,今天又來找一手。MLGBD,你這個老東西,怎麼就喜歡針對楊書記的女人,你個癩蛤蟆怎麼光惦記天鵝肉來著?憋不住你回去割條豬腿殺個口子對付著用啊!倒哪裡都給老子添麻煩!


  孔速把能找到的惡毒的語言,全部在心裡贈送給了老周。心裡罵歸罵。孔速還是很擔心。楊帆會把老周失禮冒犯的帳算到自己地頭上來。


  楊帆倒是沒怎麼往心裡去,雖然看老周不順眼。但是楊帆已經沒有和這樣的小蝦米較勁的情緒了。


  「呵呵,我可不是來微服私訪,我是帶未婚妻來辦結婚登記的。」


  「啊!」孔速嚇的一激靈,心說老周這個老流氓,剛才沒亂說話,亂動手吧。楊書記這個未婚妻,漂亮的也太令人髮指了!


  孔速立刻做出了決斷,衝到老周面前大聲說:「立刻給我滾蛋,回去寫三千字的檢查交到我的辦公室去。」說著孔速回頭朝楊帆和張思齊一笑說:「您二位稍等,我這就去叫以為業務熟練的同志過來!」


  不等孔速去叫人,隔壁桌子上地婦女已經站起來,笑著說:「孔局,您招呼領導,我去叫人。」


  楊帆笑著搖搖頭說:「算了,影響不好。這樣吧,我們到你地辦公室裡去坐著等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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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0-3-30 16:38:46
第286章 一塊辦了

楊帆和張思齊拿到結婚證的瞬間,從法律定義上確定了夫妻關係後,兩人看了看結婚證上中午臨時快照的照片後,相視一笑。似乎所有想說的話,都在這一笑之中。


  送走楊帆之後,孔速狼狽的擦了擦額頭上的汗,臉上的笑容在車子消失的瞬間全部湮滅,一轉身目露凶光殺氣騰騰的衝到正在寫檢查的老周面前。


  天空中響起一道悶雷!


  楊帆笑著看看身邊一直微笑不語的張思齊說:「你怎麼一直不說話?」


  張思齊搖擺了一下手裡的結婚證,笑對著楊帆說:「知道這玩意意味著什麼?」


  「意味啥?法定夫妻唄!沒這玩意我們在一起睡覺,那叫不正當男女關係,有這玩意,我們之間叫受法律保護的合法男女關係。」


  張思齊被這話逗樂了,笑著罵了一句:「你說話真難聽!」


  楊帆笑著說:「我說的是真話,這個世界上很多東西說到本質上的時候,都不怎麼好聽。」


  張思齊微微一笑說:「我看著這個,覺得很不真實,結婚證的約束力,真的有那麼大麼?」


  咳嗽!


  「今天開始,我們就可以開始合法奸宿的生涯了!」楊帆立刻轉移話題,悄悄的擦了擦汗。豆大的雨點伴著一陣狂風打在車窗上,啪啪的響。「討厭!宛陵這邊,你打算擺酒麼?」張思齊問了個實在的問題,楊帆笑著搖頭說:「沒那工夫,也懶的應酬。說實話,提到結婚後最想做的事情,就是摟著老婆好好的睡幾天的覺,睡夠了,帶上老婆到想去的地方走一走看一看。」


  楊帆這個說法。讓張思齊地目光凝固了。帶著一種審視味道。久久地看著專心開車地楊帆。


  合法奸宿地目標。因為周穎地搗亂估計要暫時破滅了。這丫頭拉著張思齊就跑。揚言晚上還非要和張思齊一個房間。這種類似小孩地舉動。搞地楊帆有點狼狽。只好灰溜溜地跟著來到酒店。在隔壁也開了一個房間。


  整個下午。至少有十幾個人問過劉波。那三個來找楊帆地女人是什麼人。劉波每一次都笑著回答:「領導地事情。我不敢多問!你想知道。自己去問吧。」


  劉波多少有點私心。所有楊帆即便沒有交代。他也守口如瓶。林頓和小王比較慘一點。呆著三個攝影師。到處溜躂。尋找合適地拍攝地點。


  汪愛民雖然去了辦公室主任地頭銜。但還頂著市委副秘書長地職務。不過被董中華打發到開發區去了。也不知道這小子是從哪得來地消息。聽說有三個美女一起來找楊帆。還一起住進來酒店。聯想到自身地遭遇。汪愛民屁顛屁顛地跑到董中華地家裡。


  「董書記。我打聽過了。那小子要結婚了。MD。拍結婚照還從省城帶來個攝影組來。太奢侈了。」


  董中華聽到這個消息,倒是臉上微微的一喜,站起在辦公室裡轉了幾步說:「結婚好,結婚好!」到底為啥好。汪愛民聽不出來,也不敢瞎問。


  秋雨燕接到楊帆地電話時,心情多少有點古怪。聽說楊帆要買天美開發的別墅,秋雨燕自然是拍手歡迎。全球性的經濟危機,帶來地影響是深遠的。天美的別墅幾乎買不動,秋雨燕用盡了辦法,也就買出去四分之一。大量的房子積壓的時間長了,對攤子鋪的很大的天美而言,實在是一件很要命的事情。


  秋雨燕親自來到賓館。找到楊帆說的房間,敲門後進來,看見三個長地禍國殃民,標準的紅顏禍水時,秋雨燕不禁微微的愣住了。說起來氣質加長相到這個地步的女人,說是難得一見一點都不過分,令人苦笑的是,這個房間裡居然有三個。一個貴如牡丹,一個豔如玫瑰。一個俏如茉莉。


  開門的周穎帶著一點戒備的情緒審視著秋雨燕的出現。其實像秋雨燕這樣家庭出身的孩子,本身地素質想差也差不到哪裡去。經歷了與楊帆之間的鬥爭後。秋雨燕整個人沒有了以往的那種傲慢,多了幾分成熟和圓潤。


  秋雨燕微笑著走進房間後,四個女人互相輝映,一時間整個屋子都被帶的亮麗起來。


  「我叫秋雨燕,楊書記打電話請我來的。」秋雨燕克制住內心的驚訝,平靜的自報家門。三個女人笑盈盈的上前來,一番禮貌的客套後,大家就算是認識論。


  沒有看見楊帆,秋雨燕多少有點詫異地問:「楊書記不在麼?」如果稍微仔細一點地人,應該能夠從秋雨燕的目光中看到一絲地失落。尤其是秋雨燕面對張思齊的時候,這種失落顯得相對明顯一點。秋雨燕不得不承認,張思齊論容貌不遜自己,論氣質稍勝一籌。想張思齊這樣家庭出身的孩子,根本就不需要所謂外露的氣勢之類的氣質,因為對張思齊而言,這種氣質絲毫沒有必要。這種家庭的孩子,生下來那一刻起,注定就是站在高處俯瞰芸芸眾生的。


  雖然說人生下來都是平等的,但是必須承認,這個世界上就有那麼一小撮人,生下來就比別人的起點高一大截。官場就像是一個金字塔,越往上越小,高高在上的這些人,他們的子女天生就比普通人家的孩子擁有更多的資源。所以說人人平等這個說法,只是停留在法律的字面上的,願意去相信這個道理的人,說是傻冒一點都不過分。


  此刻的秋雨燕面對這三個女人的時候,同樣有這種感受。秋家是有錢,但是有錢人家的孩子和權力家庭的孩子,氣質完全是不一樣的。


  表面上看起來,三個女人表現的都非常的隨意,臉上帶著客氣的笑容。實際上秋雨燕能夠清楚的察覺到,這三個女人的客氣背後,帶著一道無形的牆。這道牆,遮住的東西很多。


  秋雨燕此刻只能在心裡無奈的嘆息,或許只有張思齊這樣的女孩子,才能配的上楊帆吧。這是真正意義上的大家閨秀,沉穩內斂收放自如的氣質,不是一天兩天能形成的。


  約好明天看房子的時間後,秋雨燕識趣的站起離開,絲毫沒有去追問楊帆的去向。張思齊她們既然不願意回答,秋雨燕只能迴避這個話題。


  實際上這個時候的楊帆,正在市委大院子的停車場內,邊走邊接電話。下午回來處理一點事情的時候,快下班的時候柳正陽跑來問了一句張思齊她們為啥來,楊帆說了一句我要結婚了。然後,這個消息就傳開了。其實不用楊帆自己說,這個消息也很快就傳開了,楊帆在民政局辦手續的事情,隔壁那張桌子的婦女,是最好的宣傳員。首先是民政局很快都知道了,然後是你一個電話我一個電話的,消息在整個宛陵的官場兩三個小時後,就有點人盡皆知的意思了。


  這個時候楊帆有點想把電話給扔掉了,因為一直響個不停。看看這架勢不對,楊帆直接放棄了開車的舉動,打車去了賓館。坐在後排的時候,一個一個的接那些黨羽求證電話。這個時候楊帆才意識到,在自己苦心的經營之下,一個龐大的利益群體已經形成了。


  在宛陵時候搞個儀式的問題上,楊帆的的態度非常堅決,任何人問起來,楊帆都表示不收禮不辦酒。跟著楊帆比較近的人,自然知道楊帆這個習慣。那些和楊帆沒有什麼交集的人,心裡不禁會覺得,這小子也太能裝了。多少人巧立名目辦酒請客,為的不就是名正言順的收禮麼?這個世界上還有不吃腥的貓?


  楊帆走進酒店大門的時候,正好秋雨燕開著車子出去,遠遠的看見楊帆進去時,秋雨燕猶豫了一下,沒有出聲去叫。秋雨燕突然想到了兩條交叉的直線,在某個點上交集後,雙方沿著不同的方向來,又朝著不同的方向漸行漸遠!用另外一句白話來形容的話,那就是「不是一個世界裡的人」。


  秋雨燕並不知道,這某個兩居室的一個閨房裡,柯妍聽到楊帆要結婚的消息後,和秋雨燕是一樣的心境。


  楊帆這個時候有點頭疼,走進賓館房間後。陳雪瑩倒是識趣的起身走人了,臨走的時候留下一句:「我累了,回房間休息,明天還要去看房子。」


  楊帆連客氣的送都沒有做個樣子,只是懶洋洋的招手說:「不送了啊?」然後,用趕人的目光看著周穎,那意思很明白,你也該走了吧?


  周穎完全當作沒看見,摟著張思齊笑嘻嘻的說:「晚上我和張姐睡。」


  楊帆悲憤的說:「她是我老婆啊!」心裡還有一句沒說,那就是「我還沒用過呢!」


  周穎非常沒心沒肺的說:「不好意思,這兩天我徵用了!」


  楊帆和張思齊之間,最關鍵的一步因為張思齊的矜持一直沒有完成,總算是把結婚證拿到手裡,楊帆最近也憋了一段時間,滿腦子都是旖旎念頭,溫香軟玉抱滿懷一類的想法。


  精蟲上腦的男人是沒理性的,滿腔慾火的楊帆淫笑著靠上前去,口中說:「不走是吧?哥連你一塊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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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7章 婚姻的本質

周穎的骨子裡並不是那種奔放不羈的非主流,周家也養不出這樣的孩子。要不為啥以前只要楊帆耍流氓,周穎便會主動退避三舍讓這對狗男女去做那親密的勾當。不過今天的周穎情緒上明顯有點不對,憋著一股強烈的委屈呢。當年楊帆在周家的時候,對周穎是何其的呵護關愛,怎麼一眨眼就成了別人的男朋友,如今還要結婚了。周穎內心深處認定,楊帆和張思齊的婚姻從本質上來說,是一種利益的結合。


  越是家教好的孩子,往往越倔強。周穎就覺得,自己除了胸部沒張思齊大,其他哪一點也不差,要不怎麼周穎死活要跟著張思齊一道呢,進個單位都要是同一個。


  一門心思和張思齊較勁的周穎,發現自己的努力全部白費後,心裡的憋屈可想而知。


  綜上所述,楊帆的流氓戰術這一次一點效果都沒有,周明非但沒有退縮的意思,反而往前一步,對著楊帆伸來的手挺起來胸部。


  男人耍流氓,從肢體舉動上來分析,一般不外乎用手亂摸,主要攻擊目標往往集中在女人的胸部和屁股上。楊帆自認為和瞭解周穎,所以一伸手就往人家的小胸部摸來,另一手則輕佻的朝周穎的細腰襲來。換在以前當著張思齊的面用這一招,周穎一定是啐一聲:「流氓!」然後靈巧的躲開楊帆的手,小貓似的藏到一邊去梳理皮毛。


  今天的周穎處於一種王八吃秤砣鐵了心要給楊帆和張思齊搗亂的狀態,所以楊帆的手在距離周穎的胸部零點幾釐米的時候停住了,另一隻手卻沒能剎住,摟在了周穎的腰上。楊帆正在暗暗慶幸沒有摸在胸口上,導致身邊的張思齊看到好戲引發不不要的爭端地時候。


  周穎靈活的眼珠子轉了轉,嘴角掛起一絲得意的笑,身子順勢往前一靠,一雙嬌嫩的手臂張開摟在楊帆的脖子上。毫無疑問,楊帆來不及收回的手,按在了一隻彈性很好地奶子上。雖然隔著衣服和胸罩,照樣能感受到一陣柔軟和彈性的反作用力。


  以前楊帆耍流氓臉紅敗走的肯定是周穎,這一次反過來了。楊帆在一陣目瞪口呆之後,下意識的拿眼睛看看張思齊的反應,結果發現張思齊坐在沙發上,抱著手正笑嘻嘻的看著這一幕。一點生氣的意思都沒有。


  楊帆始終堅信一點,只要是個女人,就沒有不吃醋的。這一條定律,儘管被古代的男人用手中地權利和強勢壓制的死死的,但女人會吃醋,就如同那山野中地野草,在漫長的嚴冬枯死之後,只要東風一吹春雨一下,照樣能長出漫山遍野的綠。要不古代的大家庭。怎麼內鬥不斷?老婆只要超過兩個以上的,就別想家有寧日。


  儘管奶子那頭傳遞過來的感覺非常的舒服,從楊帆站著的角度也能清楚的看見大半個白嫩地奶子。儘管楊帆的下身已經頂在周穎的小肚子上,大有直搗黃龍的氣勢。不敢冒險的楊帆,還是輕輕的掙開周穎手臂的環抱,事實上這個時候的周穎已經渾身在微微的發燙變軟,從小練拳地威力連百分之一都發揮不出來。


  楊帆很輕易的就擺脫了周穎的糾纏,難得一見的紅臉在臉頰上出現。沒有絲毫的憂鬱,楊帆轉身就走,頭也不回的丟下一句:「我去隔壁房間睡覺了!」


  門輕輕地砰地一聲帶上了。回過神地周穎失落地看著門口。張思齊這個走過來。拍拍周穎地肩膀低聲說:「你要不怕父母發飆。爺爺坐蠟。就給他做小好了。」


  說著張思齊眼睛裡閃過一道歡欣和得意。扭著細腰往門口走來。周穎還沒反應過來地時候。張思齊也出門去了。門在一次輕輕地被帶上。周穎無力地坐在沙發上。撅著嘴巴發呆一陣後。咬牙切齒地說:「你當我不敢啊!」


  門口輕輕地響起敲門聲。脫下褲子穿著一條短褲地楊帆。正打算先去洗澡降降溫呢。奶奶地周穎。長地跟妖精似地。那腰細得根本就是一把抓嘛。還有那奶子。雖然不大但是夠挺夠彈性。這些都是迷死男人地本錢啊。


  嘟嘟地敲門聲。搞地楊帆有點火大。還以為是服務員呢。溜到門邊探出頭來開門。


  嗯?看見張思齊那種明豔照人地笑臉時。剛剛有所回落地形勢又發生了變化。好比那得到無數利好消息刺激地股市。大盤嗖嗖地往上揚。


  門剛剛拉開一點縫呢。張思齊一貓腰鑽了進來。臀部輕輕地往後一頂。門又關上了。與此同時。一雙小手已經摟在楊帆脖子上。嫣紅滾燙地唇也湊了上來。


  「今天表現不錯,我來獎勵你。」


  應該沒有一個正常男人這個時候能抗的住張思齊那微微顫抖的紅唇發出的誘惑,更何況是已經幾乎遭不住的楊帆?如果說以前因為照顧張思齊的感受有所顧忌,如今結婚證都領了,還有啥不能做的?


  沒有任何猶豫,一對炙熱的唇緊緊的貼在一起,一貫羞澀的張思齊似乎也放開了,舌尖主動出擊,靈巧的和對面糾纏在一起。感覺到男人的手順著腰肢往下竄的時候,張思齊微微的扭了一下腰,張開一點大腿,讓楊帆的手輕易的鑽進雙股之間,在那細膩粉嫩的大腿內側,顯得有點粗魯的摩擦。


  指尖感覺到濕潤的時候,楊帆忍耐不住了,從下面抽出手來,溜到後面要去扯短裙的拉鏈時,張思齊突然輕輕的一推楊帆,受驚的兔子似的跑開了。


  「你幹嘛?」滿腦子白胳膊嫩肉的楊帆,多少有點迷糊的問了一句。


  「還沒洗澡呢!我去洗白白!」風情萬種的眼神瞟了楊帆一眼後,張思齊閃進來洗手間,留下一道半掩的門。楊帆沒有絲毫的猶豫,彷彿聽見了衝鋒號的戰士,拿出端著刺刀找敵人拚命的架勢,三兩步就跟了進去。


  這個時候,張思齊靠在盥洗台上,抱著雙臂目光中流淌著淡淡的羞怯,微微的低著頭。伸手在後面輕輕一拽,短短地裙子在楊帆的面前滑落的瞬間,張思齊輕輕的啊了一聲,飛快的扭過身去,留給楊帆一道曲線畢露的背影,還有一抹刺眼地粉紅色三角形。


  潔白的瓷磚將燈光反射的更加充分。不大的空間內被照的透亮。對著鏡子的張思齊微微的閉上眼睛,雙唇顫抖著,一抬手脫下白色的T恤,將整個背部暴露給身後那個男人。


  雖然搞不清張思齊穿的內衣是多少錢買地,但是肯定不便宜。越是高檔的內衣,設計者總是能通過一點點布料,設計出最能勾引男性荷爾蒙噴湧的產品。眼前地楊帆看見的就是這樣的一副情景,粉紅色的內衣能遮住的部分少的可憐,但是卻能將女人最誘人的背影留給男人。將那些暴露在外的部分烘托的更加充滿誘惑地情調。


  燈光下張思齊的背影猶如一幅出自世界名家的人物油畫,女性身體所有能夠吸引男人的因素,全部都暴露在那耀眼的燈光下。那白皙的肌膚發出強烈的反光。似乎有反客為主的意思,將燈光的光芒蓋了下去。


  這具身體楊帆並不陌生,但是楊帆覺得這一次最動人。


  閉著眼睛將自己拔光之後,張思齊鼓足勇氣轉身,用盡全身地力氣撐開眼皮,看見的卻是楊帆背對著自己正在調節水溫,口中還很是不爽的嘀咕:「怎麼沒浴缸啊,這破酒店!」


  張思齊緊張的心情一下就完全放鬆了,輕輕的走到男人的身後。主動的貼上去,從背後抱著楊帆,小手在男人結實的胸部上輕輕的摸索,臉蛋貼在寬廣厚實地背上。


  「今天開始我們就是合法夫妻了!我求你三件事情行不?」


  楊帆警惕地豎起耳朵,不過這份警惕被那在後背蠕動的柔軟很快就繳了械,這個時候別說三件事情了,一百件都沒有任何問題,殺人放火都先答應了再說。


  「嗯,你說!」楊帆沒有回頭。也沒有勇氣回頭。


  「第一,我知道你外面有別地女人,結婚後也不免藕斷絲連的,我不想在這個問題上糾纏,就只要求一點,別帶回家。第二,不管你和別的女人如何,就是不能和她們生孩子。第三,今天晚上是我的第一次。你伺候我洗一次成不?」


  這三個要求看似有點不合情理。實際上是一種無奈的妥協。張思齊早就意識到,眼前的這個男人雖然愛自己。但是絕對不可能把整個心思都放在自己身上。實際上張思齊從哥哥張啟德的身上就能看出很多東西來,嫂子那麼一個厲害的女人,照樣管不住男人在外面偷吃。


  「我答應你!」楊帆沒有絲毫的遲疑就給出了答案,實際上在此之前,楊帆已經打定主意,張思齊的任何要求都答應,並且答應了一定要做到。


  抱著洗的白白嫩嫩,如同那剝皮之後的嫩蔥似的軀體放到床上,知道即將要成為一個真正意義的女人,張思齊的眼睛沒有掙開的勇氣。


  房間裡安靜的就只剩下空調的響聲,還有男女喘息的聲音。從緊閉的雙腿往裡看,嚴絲合縫的縫隙處只能看見上部一點淡淡的黑色。楊帆好像記得某本書上說過,毛髮的多少和女人的性慾成正比。這個理論好像不太靠譜,比如步嫣那個白虎,寸草不生的照樣有著強烈的要求。


  讓一個女孩變成女人,這個程序楊帆已經很熟練了。只是簡單的挨著羊脂白玉一般的身子躺下,就能感受到張思齊的軀體在輕輕的發抖,似乎所有毛孔都在緊閉。楊帆已經過了急吼吼的時期了,輕車熟路的找到敏感點,手指輕輕的按上去,簡單的一按,女人在懷中就止不住的開始微微的扭動,接著張嘴噙住一點嫩紅,舌尖輕輕一繞。


  強忍著不讓自己出聲的張思齊,這個時候忍不住發出一聲啊的低吟。溫熱的汁液順著緊閉的縫隙慢慢的溢出,在屋子裡刻意開著地燈光下,一滴一滴的閃著晶瑩的光。


  被調教多次的習慣,這個時候暴露出來,隨著身體發生變化。感覺到肌膚在慢慢的發熱,提問在漸漸的上升,張思齊地意識有點迷糊了,一隻小手習慣性的在男人的胸膛上回應著摸索,另一隻則被潛意識驅動著往下溜,輕輕的碰那一下那青筋嶄露。曾經無數次在小嘴中進出的棒槌。微微的猶豫了一下,小手輕輕的握住,慢慢的隨著身子扭動的節奏套動。


  意亂情迷,情熱似火地境界很快就來臨了。一直到雙腿被撐開的時候,張思齊的意識才重新回歸了一些,想收攏雙腿已經不可能了,張思齊輕輕地嘆息了一聲,似乎在向處女生涯告別後,一團火熱貫穿了下身。一陣撕裂的疼痛蔓延開來。


  「別動!」張思齊渾身毛孔同時收縮,從小練舞蹈的雙腿有力的夾住男人的腰,死死的不讓動彈。「變成婦人了!」這是此刻張思齊腦子裡閃過的一個念頭。也是唯一的念頭。


  楊帆被迫在週一請了三天的事假,週末地兩天被完全的浪費了。嘗到性愛滋味的女人是可怕的,尤其是張思齊心裡想著自己的男人以前曾經在別的女人身上耕耘過,今後可能還會繼續在別的女人身上消耗從法律意義上本該全部屬於自己的精力。想到這一點,張思齊就不斷的帶傷上陣,成為女人地第一夜,便進行了一夜不斷的索取。


  這樣的結果導致了張思齊週六一整天都躺床上,一大清早楊帆就去敲開藥店的門,買點雲南白藥一類的藥品回來。


  週一到週三。拍了三天的婚紗照,臨走的夜裡張思齊又進行了一個敲骨吸髓似的吸取。這個事情驗證了楊帆以前在樹上看到的一句話,內斂地女人奔放起來是可怕地!


  張思齊和周穎走了,臨上車的時候,周穎走到楊帆面前,抱著楊帆地腰,狠狠的在楊帆的臉上親了一口後,低聲說:「希望我能忘記你。」


  楊麗影從北京打來電話,婚期定在農曆八月十五。宛陵市委大院內的鬥爭。似乎突然變的平靜了起來。董中華從楊帆銷假回來上班的那一天起,沒有再出現任何針對楊帆的舉動,似乎楊帆和他關係很好似的。偶爾在大樓裡撞見的時候,董中華居然能朝楊帆微笑點頭。這個現象非常的詭異,楊帆想來很久都沒有找到答案。高速公路的籌建工作漸漸變得忙碌了起來,董中華幾乎把全部精力都投入到上面去了,似乎沒精力和楊帆爭鬥。


  車長河一直認為自己是個能做大事的人,所以在兒子的婚姻問題上,考慮到兒子的前途最後做出了決定。實際上何小梅根本就不怕嫁不出去。多少眼睛盯著何少華的男人。眼巴巴的希望能少奮鬥20年。從這個意義上來說,車長河對於何小梅能答應與兒子的婚事。還是頗為自豪的。


  車長河的老婆劉嬌嬌倒是一個典型的賢妻良母,不過這樣的女人往往會溺愛孩子。車鼎一個星期沒回家,劉嬌嬌就念叨了一個星期。


  「老車,打個電話給你家小子撒,叫他回來吃飯。」


  劉嬌嬌從廚房裡探出頭來,大聲的喊了一句後,又繼續和鍋碗瓢盆戰鬥去了。車長河對這個老婆還是比較滿意的,除了對兒子有點溺愛之外,為人非常的低調,從來不過問車長河工作上的事情,穿著啥的也不張揚,出門都是坐公交車。有這樣一個老婆,對於車長河而言,省去了許多的麻煩。


  正在看電視的車長河皺著眉頭,回應了一句說:「你不會自己打啊?」


  劉嬌嬌大聲說:「我打電話他不接。」


  「這個臭小子!」車長河罵了一句之後,摸出私人手機。


  車鼎這個時候正抱著一個女人在床上睡懶覺,顯然這個女的不是他的未婚妻何小梅。同何小梅的婚姻關係建立在什麼基礎上,雙方其實都是心知肚明的。車長河現在是常務副省長的有力爭奪者,原因是中組部一個老傢伙是車長河的老領導。一旦車長河進入了省委常委會,將成為何少華陣營內一個強大的新生助力。


  車長河為了兒子的前途考慮,主動朝何少華伸去橄欖枝,兩下里多少有點一拍即合的意思。不過兩位家長對於自家地孩子是什麼玩意,心裡也是非常清楚的。


  車鼎和何小梅的婚事定下後,兩人見過一次面,何小梅對車鼎那副肉球般的身軀一點都不感興趣。見面的第一句話就說「結婚歸結婚,你他媽的別想跟我做愛,想要孩子我去人工授精。」當時差點沒把車鼎給氣暈了。


  應該說何小梅地美貌,對車鼎而言還是很有吸引力的,不過是個男人都無法忍受一個女人對自己說那樣的話。所以當時的車鼎鐵青著臉回答:「沒問題,大家各玩各的。不過。你要生孩子的話,必須是老子的種,否則……。」車鼎當時把「殺了你這個騷貨」這個字給嚥回來肚子裡。


  對於車鼎的要求,何小梅當時笑著伸手說:「成交!」


  被電話吵醒的車鼎,本來不打算接電話,可是看看是老子打來地號碼,車鼎只能無奈的推開懷裡的女人。這個女人只有1歲,是車鼎從市衛校弄到手地,花個一兩萬就能到手的那種。所以。車鼎也不怎麼把這種女人當人看。


  被弄醒的女人不滿的嘀咕一聲時,車鼎一腳把女人給蹬開,罵罵咧咧的說:「睡。就知道睡。」


  車長河在電話裡就說了這麼一句:「立刻給老子滾回來!」


  車鼎回到家裡的時候,整個人變得非常的乖巧,所謂一物降一物,兒子怕老子。


  「到我書房裡來一下!」車長河陰沉著臉說了一句,慢慢的走進書房。車鼎先到廚房和抱著老娘親熱的說了兩句話,然後才進了書房。


  「宛陵地事情是怎麼回事?」車長河直接開門見山的問,車鼎知道瞞不過去,一五一十的全說了出來。聽完車鼎的講述後,車長河的臉色越發的陰沉了。半天才從嘴巴裡擠出一個字:「蠢!」


  車鼎對於這個評價很不以為然,輕輕的出了一口氣後,坐在老子的對面點上了一支菸,抽了一口才略帶不滿的說:「我又做錯啥了?」


  車長河冷冷地哼了一聲說:「你以為你把黃輝推在前面做擋箭牌,就是利用他麼?實際上是他在利用你!我這麼跟你說,假如你不去宛陵,別人不會惦記你,你跟著去了,是個人都會把黃輝的帳算在你身上。黃輝為啥這麼賣力?不就是看出來這一點麼?還有。黃輝想提一把手,沒有你老丈人的支持,他能鬥的過顧先禮的人?笑話!也只有你這個自作聰明的傢伙,才會被他反利用。」


  「我……。」車鼎被說的啞口無言,想解釋發現確實是這個道理。


  「我什麼我?後悔了?晚了!跟你說了多少次,官場上的人,混的好地全是一些成精地人物。放眼全省這些處級以上的幹部,只要給他們足夠地發展空間,沒一個是簡單的人物。你想算計別人。就要比別人多算幾步。否則就是被人算計的命。」車長河說到這裡,看著兒子似乎有所領悟的表情。心裡還是非常滿意的。說起來車長河從心底裡還是有點感謝楊帆的,這個小夥子讓車鼎吃了不少虧,也讓車鼎的性子收斂了許多。比之以前,如今的車鼎比以前成熟多了,也能聽的進去說教。


  「去吧,打電話叫小梅來家裡吃飯,另外好好陪你媽媽說說話,免得她整天的嘮叨。」


  車鼎點點頭從房間裡出來,苦笑了一聲後,拿出電話打給何小梅。


  「幹啥?」何小梅的語氣非常的不耐煩。


  「我爸讓我請你來家裡吃飯!」車鼎硬硬的頂樓回去,何小梅也不生氣,這種事情是雙方的,有時候何小梅也需要車鼎的配合。家長們是不知道兩人之間的約定的,還以為這兩人在明白婚事不能逆轉的情況下,多少已經在嘗試著互相接受了。


  「嗯,我知道了。」何小梅答應了一聲,放下電話。


  發動車子後,何小梅對身邊的一個小白臉低聲說:「老娘要去見公婆,你給我滾蛋。」


  小白臉仗著在床上搞的何小梅很嗨,多少有點不當回事的說:「你答應了帶我去森山會所玩的,怎麼說話算啊。」


  何小梅從包裡拿出一疊鈔票,往小白臉的臉上一砸說:「滾!」


  從宛陵回來後,何小梅被老子狠狠的訓了一頓,然後被丟在一家國營建築公司裡當了個副處長。自由慣的何小梅,很快就舊態萌生,又開始了以前那種生活何少華髮妻死的早,現在娶的女人叫連青青,早先省歌舞團的舞蹈演員。從嚴格意義上來說,何少華不是一個稱職的父親,但是不能抹殺他對何小梅的溺愛。因為怕何小梅受委屈,何少華在二婚的之前,要求連青青先把環上了。


  何小梅在外面做的事情,何少華心裡都知道,嘴巴都說干了,何小梅就是不聽。實際上何小梅以前是非常乖巧的一個女孩子,變化發生在初三那一年,也就是連青青進門的那一年。二婚之前,父女之間有過一次激烈的爭吵,何小梅認為父親背叛了母親。從那以後,沒人能管教的何小梅,漸漸的變成了今天這個樣子。


  何少華對於女兒的現狀,覺得自己負有不個推卸的責任,但是對於比自己小樓十五歲的續絃,何少華同樣帶著一份愧疚的歉意。


  何小梅非常清楚,自己的所作所為車家人肯定有所耳聞。所以到了車家,何小梅還是努力的裝出一副乖巧的樣子,這樣的處理結果,是雙方面子上都不會太難看。劉嬌嬌的手藝不錯,做的菜味道很對何小梅的胃口。儘管不滿和車鼎的婚姻,何小梅對劉嬌嬌這個性格和善,為人謙和的未來婆婆,始終帶著一份發自內心的尊敬。


  至於車長河,何小梅就不怎麼看的上眼淚,在她的眼裡,車長河與自家的老子一樣,都是無情無義的政客。午飯之後,何小梅主動要幫忙收拾碗筷,被劉嬌嬌拒絕。


  「你和小鼎到樓上去說話,我這不要你幫。」劉嬌嬌還算客氣的,其實她對這樁婚事是非常的不滿的,不過考慮到丈夫和孩子的前程,劉嬌嬌掩飾的非常好。


  車鼎領著何小梅到了自己的房間裡,把門帶上之後懶洋洋的往床上一倒,斜著眼睛看著何小梅說:「老人的意思,抓緊時間把婚事辦了。」


  何小梅一聽這個,頓時毫不掩飾自己的不滿說:「你不是才提了半年的副主任麼?怎麼?這麼快就不滿足了?」


  車鼎冷笑著說:「你能一個月換兩個面首,三天嘗一隻鴨子,我怎麼就不能一年提兩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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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8章 陳老爺子的暗示

「你老子是省城市長,想提正職找他去啊,找我做什麼?想搞老娘啊,你那下面的玩意能用麼?」何小梅對車鼎的不屑絲毫不掩飾,一個女人往往看不起那種靠女人起家的男人,雖然車鼎不全是,但是現在不正在往這樣的道路上走麼?


  何小梅的鄙視車鼎絲毫不在意,淡淡的笑了笑說:「我的傢伙能不能用,這個不需要你操心。在市裡提正職影響不好,我想到下面去,或者到省廳某個部門呆兩年,然後下放就是副廳了。」


  何小梅不說話了,車鼎赤裸裸的要求在何小梅看來,這個男人最後一點尊嚴都喂狗了。


  「我草泥馬!你還是不是男人?是個男人就憑本事做出點政績來,你最近不是盯著也個美國客商麼,怎麼搞不定,還是怕被楊帆再打斷一條腿?」何小梅最後的一點風度的外衣也撕下來,慢慢的走到車鼎的面前,居高臨下的看著車鼎罵了起來。


  車鼎的臉色猛的一沉,楊帆這個名字讓車鼎的心感覺到一陣攪疼,罵的正嗨的何小梅居然脫掉鞋子,抬起一隻白生生的腳頂在車鼎的胯下,輕輕的踩了踩然後不屑的冷笑說:「你也能算是男人?老娘寧願倒貼楊帆那樣的那人,也不願意便宜你。趕緊去找個野女人生個孩子吧,就算結婚了你也別指望老娘給你家傳宗接代。 MLGBD,你就是一團狗屎!」


  何小梅穿著一件短的幾乎遮不住臀部的裙子,此刻的動作讓車鼎輕鬆的看見那私處的一條帶子,還有那一條帶子無法遮蔽的一片烏黑。車鼎徹底被激怒了,雙手抓住胯下的腳,使勁往下一拽,身子往邊上一讓,何小梅哎喲一聲趴在床上。


  「我操……。」不等何小梅罵出聲來,車鼎一翻身把何小梅壓在底下,何小梅劇烈的扭動著想掙脫開。想扯開嗓子大聲罵又怕下面的老人聽見,感覺到壓在身上地車鼎在劇烈的喘息,何小梅突然不動了,不叫不罵,任憑車鼎扯開那條丁子帶,然後小山一樣的身子壓了下去。水桶一般的粗腰一陣瘋狂的聳動。


  「你不讓老子搞是吧?老子就搞你了,怎麼樣吧?」車鼎惡狠狠的低聲叫著,一隻手從何小梅地領口鑽進去,捏住一支奶子使勁的搓。何小梅就像也個死人似的,任憑車鼎折騰,嘴角好掛著一絲冷笑。


  五分鐘後,車鼎的呼吸猛烈起來,動作也在不斷的加快,就在車鼎即將爆發的時候。原本一動不動的何小梅,突然猛烈的扭動屁股,身子往邊上一滾。車鼎猝不及防,一點子孫全噴在床單上。


  何小梅坐在床上,看著車鼎胯下那已經軟下去的玩意,冷笑著說:「你就這點能耐?老娘動都不動你才堅持了這幾下?你還是去野雞算了,她們重視效率!」


  說完何小梅麻利地從包裡摸出紙巾來,也不避著車鼎,嘴角始終帶著點冷笑清理完畢後,整整衣衫站起來,用沒有任何情感的語氣說:「你還是老實的在副主任地位置上呆著吧。廢物點


  出了車鼎地房間後。何小梅地臉上立刻又泛起一陣乖巧地微笑。慢悠悠地儀態雅緻地下樓來。朝劉嬌嬌笑著叫了一聲:「阿姨。我走了。」


  劉嬌嬌過來笑著問:「車鼎怎麼不送你?」


  何小梅笑著說:「他困了。想睡一會。我讓他躺下了。」


  一副乖乖女模樣地何小梅走出車家地門口後。臉上地笑容瞬間又一點都不剩了。飛快地衝到車上。坐在位置上一陣劇烈地喘息。然後打著車子。開動之前惡狠狠地罵了一聲:「狗屎!狗屎!」


  車子彪出去地瞬間。何小梅不自覺地長嘆一聲。強烈地想把一個俊逸地男人地影子壓下去。剛才車鼎壓在身上地時候。何小梅地腦子裡幻想地是那個男人在上面。


  董中華和元振各有一攤子事情要忙。楊帆每天也有做不完地事情和開不完地會。董中華和元振沒有再找楊帆地麻煩。楊帆也忙著轉化前一段時間收穫地勝利果實。也沒有主動去挑事。即便是在高速路籌建工作地用人上。楊帆也保持了一種克制地態度。沒有給董中華使絆子。楊帆不認為董中華從良了。這種鳥人是不可能變地。正如狼不會不吃肉。貓不會不吃魚。


  楊帆地沉寂無非是想等待一段,看看董中華這個老小子,到底想拉點什麼屎。


  新房子地鑰匙楊帆很快就拿到了,然後丟給前來裝修的公司。男人在這些事情上,從來都是不會太上心地。所以房子裝修都快結束了,楊帆都沒照個面,倒是陳雪瑩隔三差五的去看一看,每一次回來都抱怨:「老四,這是你的房子啊,你也不去看看弄的咋樣了?」


  每一次陳雪瑩抱怨的時候,楊帆都是隨意的笑笑,然後直接無視。陳雪瑩的只能無奈的繼續經常去看看進度,然後回來繼續抱怨。


  半個月後,常務副省長的鬥爭落下了帷幕,車長河沒能拿下這個省政府二把手的位置,王副省長坐上了這個位置,不過車長河也沒白忙活,坐上了省委常委主管工業和交通的副省長的位置。郝南在這次的鬥爭中,居然一無所獲,這個結果多少又點出乎楊帆的預料。不過省城代市長的人選浮出水面後,楊帆才算是明白,郝南在這個爭奪戰中得到了什麼。接下來的一個星期後,蕪城市代市長的名字也上了報紙,楊帆看見之後不由微微的笑了笑。


  「農村包圍城市!」


  這兩個從京城某部委空降下來的市長,說明了郝南現階段的戰略構架。


  筱月要上學去了,楊帆幫忙訂好去京城的機票,本不打算去京城的,因為張思齊在電話裡的一陣嬌聲央求,楊帆還是決定給自己放幾天假,送筱月上京城,順便去看看即將手術的陳家老爺子。


  張思齊在電話裡告訴楊帆,陳老爺子的瘤子是個良性的,手術後最多一個月就能完全好起來。作為陳家最大的支柱。陳老爺子病楊帆說不關心,那就是在扯淡。


  交代保姆一定要照顧好筱月地爺爺奶奶,楊帆帶著筱月上路了,在省城回合了陳雪瑩後,一起飛往京城。兩個多小時的飛行後,三人拖著行李走出京城機場。


  機場出口處。張思齊和周穎站在那裡等著,看見三人出港後,張思齊衝著楊帆微微的笑了笑,慢慢的走上來,伸手想接過楊帆的行李。


  「我自己來吧!」楊帆淡淡的笑著說,一把抓住張思齊地小手,兩人親密的樣子看的周穎一陣皺眉頭。


  「呆會去哪裡?」周穎過來問了一句,打斷了兩人進一步親熱的動作。


  「呵呵,我那間房子還在麼?」楊帆笑著問了一句。陳雪瑩這個時候過來說:「回家去住吧?」


  楊帆楞了一下說:「好吧!」這話一出口,陳雪瑩長出一口氣,臉上的笑也變得自然了起來。笑嘻嘻的摟著筱月的肩膀說:「妹子。上家去咯。」


  走到停車場的時候,楊帆看出來陳雪瑩是早有安排的,陳家兄弟倆正笑嘻嘻地站在各自的車前。四輛車組成了一個小車隊,開路的居然是周明道地奧迪A6,一輛新買的車,前面照樣貼滿了各種通行證。第二輛車是一輛紅旗,開車的是個腰板挺直的兵,然後才是陳昌平兄弟倆各自開來車。


  楊帆、張思齊一起上了紅旗車,陳雪瑩說這是老爺子的意思。老爺子這個安排意味著什麼。楊帆心裡非常清楚。


  「這次回去的時候,我跟你一道下去,順便把關係也轉到宛陵去。」紅旗車是特製的,前面的駕駛位置上完看不見後面的兩人,車子開動後兩人湊在一起就是一個長吻,分開之後張思齊低聲喘著氣說。


  「還有一個半月就是婚期了,你下去做啥?」楊帆笑著問了一句,意思是你不在家準備結婚,亂跑做啥?


  「婚事我根本插不上手。我提前給你打個預防針啊,估計這個事情你我都做不了主,還不如躲到宛陵去,啥也不摻和。」張思齊說著往楊帆地懷裡一倒,有了肌膚之親後,張思齊變得比以前粘人了。


  楊帆笑著拍拍粉嫩的小臉蛋說:「這是老爺子的座車,不好做少兒不宜的動作。」


  陳雪瑩坐在陳昌和的車子上,這是一輛改裝過的帕薩特,聽那發動機的聲音就不對。估計除了殼子是原廠的。別的全換過了。


  「你心裡不平衡麼?眼神有點乖乖地!」陳雪瑩一針見血的指出這點時,陳昌平啊哈哈的笑了笑。嘆息一聲說:「有什麼不平衡?我和老二最大毛病就是在這個圈子裡呆的時間太長了,各種陰暗面見的太多,聽的也太多,所以厭惡了。你不也是一樣麼?」


  陳雪瑩聳聳肩膀說:「我知道你當初是故意的,後來怎麼還真的專找婦女?江南省礦業廳那個女人,你真打算和她結婚?」


  陳昌平揉了揉鼻子,順了一口氣說:「那個女人不錯,溫柔賢惠,我玩累了,不想玩了。另外告訴你個好消息,她肚子裡有了,上個月種下的。」


  陳雪瑩一陣開心地笑笑說:「那感情好,我地婚事可以往後拖一年了。」


  陳昌平說:「你和石磊也不小了,拖著有意思麼?」


  陳雪瑩苦笑著說:「他最近在搞一個項目的公關,這個課題做完地話,最少要一年半。」


  陳昌平嘆息一聲說:「老爺子把車子都派出來了,這次是打算正式扶老四上位了。這樣也好,大家各得其所,有老四在前面撐著,我們日後的舒心日子也能過的長點。」


  陳雪瑩看來一眼陳昌和,撇了撇嘴巴,毫不留情的說:「還不承認心裡吃味,你這個人真沒意思,自家人也遮遮掩掩的,當初機會本來是你的,是你退出來的。怪不得別人!」


  陳昌平嘿嘿一笑,沒有再說話辯解,基本默認了陳雪瑩的說話,同時也承認了一些事情。陳雪瑩微微的鬆了一口氣,心結解開就好,不然遲早要禍起蕭牆。


  紅旗車裡頭,楊帆摟著張思齊久久不說話,腦子裡想著剛才張思齊說的話。


  張思齊的小手輕輕的在楊帆的胸膛上摩挲,嘴角掛著淡淡的甜蜜,看著楊帆幾乎凝固的表情一會後,這才輕輕的捏了捏楊帆的胸,笑著說:「你在想啥?」


  楊帆淡淡的一笑,低頭在張思齊的臉上親了一下說:「我在想,你真的打算聽從他們的安排,你覺得他們能怎麼安排?擺個一兩百桌,在上千的客人面前我們穿的結結實實的,想耍猴似的到處敬酒,你覺得好玩麼?」


  張思齊微微一笑,雙手吊著楊帆脖子,使勁往下一拽,親了臉頰一下,然後找個和舒服的姿勢躺著說:「我是有老公的女人了!」


  楊帆看見張思齊目光中的狡黠,心頭微微的一安,這個女人聰明的難以想像。她不說不等於心裡沒想法,但是只要是楊帆的意見,張思齊會毫不猶豫的站在楊帆這一邊,剛才那句話就是在詮釋這個概念。


  「我還是先想辦法說服老爺子吧,我畢竟不姓陳,很拋頭露面的不方便。」


  車子開進大院子的時候,門口的士兵啪的一個舉槍立正。看見這一幕楊帆的心中不禁冒出一個念頭,老爺子心中為自己設計的未來,會是怎麼一個樣子?


  陳家院子門口,楊麗影和陳政和已經笑吟吟的站在那裡。老爺子的病情確定後,讓這對夫妻放心下來,也有精力來兼顧楊帆的婚事。不過這個時候陳政和的心思還是有點忐忑的,楊帆是否能接受老爺子的那一套,到現在還是一個未知數。陳政和絲毫不懷疑一點,楊帆一旦反對老爺子的安排,是絕對不會做任何妥協的。這一點,是楊帆和陳政和不一樣的地方,也是兩代人不一樣的地方。


  楊帆這一代人,他們的自我意識更加的強烈,尤其是楊帆的性格里繼承了楊家人太多的倔強!這一點讓陳政和非常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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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9章 聯合提點

坐著陳老爺子的車子進去這個院子意味著什麼,楊帆的不難想到。樓上的客廳裡,此刻三個老傢伙正圍著一張茶几在那喝茶。


  聽到汽車的聲音,陳老爺那古井不波的臉上微微的抽動了幾下。穿著一身啥標記也沒有的軍裝,張大炮的嘴角露出一絲笑容來,有意無意的看了一眼周明道。


  周明道一臉平靜的說:「到了,我們的話題也該結束了,該有個結論了。」


  陳老爺子難得笑著說:「我還是那句話,玉不琢不成器,他還很年輕,宛陵的局面也剛剛打開,不宜亂動。」


  張大炮眉頭一皺說:「你這個老不死的,他是我孫女婿,是你親孫子。江南省那一攤子事情究竟有多複雜,你不清楚?我看還是不要讓他在江南那個漩渦裡陷的太深,免得將來上升受影響。我不管,你不調走他,我就派兵把他綁走。」


  陳老爺子沖張大炮微微一笑說:「老夥計,我是已經退居2線的人了,很多事情我看的比你清楚,我對楊帆的寄望不比你低。江南省的情況雖然複雜,但是能在這種環境裡生存下來,並且在今後的三年憑他自己的本事往上走一步,對其未來的發展而言,意義深遠。」


  周明道這個時候笑著說:「好了,別爭了。大家等著吧,假如一號首長年內到江南省視察的話,那楊帆不動地方也未必是件壞事。從目前的情況來看,表面上注意力主要集中在南方。那個地方從改革之初至今,已經有尾大不掉之勢。不過我的看法是,一年半載之內,南方的事情還不至於發生根本性的變化。南方要動,還需要一根導火索,經濟問題還是會從經濟領域入手的。結合以上兩點,我倒傾向於老陳的意見,一動不如一靜。讓年輕人在複雜的環境裡摔打幾年沒壞處!」


  「你們兩個是不是商量好的?別看我平時不出軍營。可是我心裡明白地很。江南省那鍋裡有幾把勺子在那裡攪和,宛陵又是龍興之地,我心裡總是捏著一把汗。祝東風在江南省幾年時間,確實能壓住場面,但是這也只是表面現象。以前他們爭的是個大勢,現在爭的就不是表面上泛泛的優勢了。郝南被放到江南省委書記的位置上,可見決心之大。」


  張大炮嘆息一聲,說出來自己的擔憂時,楊帆已經下車。


  陳政和和楊麗影站在台階上,笑著站在那裡沒動。楊帆快步走到目前面前,張開雙臂和楊麗影擁抱了一下說:「媽,辛苦了。」


  「跟我有什麼好客氣地,這孩子!我不過是做點閒事的人。」楊麗影的激動倒是露在了臉上,伸手在兒子的衣服上撣了撣一路的塵土。


  楊帆笑著轉向陳政和。這個表情讓陳政和預感到會發生一點什麼地時候。楊帆已經張開雙臂。陳政和被動地回應了一下時。楊帆略顯生澀地說:「爸。我回家了。」


  聲音不大。但是足夠邊上地人聽地一清二楚。楊麗影呆住了。看著這對擁抱地父子。過往地一切在這一瞬間全部冒了出來。楊麗影忍不住嚶地一聲。扭頭抹淚。


  陳政和則如同被施放了石化魔法似地。一時間以為自己聽錯了。楊帆輕輕地推開陳政和。上下打量了一番後:「爸。這兩年你老了許多。」


  陳政和此刻內心彷彿颳起了12級颱風地海面。心潮翻滾之洶湧已經不是文字能說清楚地了。百感交集之際陳政和一陣仰天大笑。連聲說:「好!好!好!」


  三個「好」字。個中滋味外人又能領略幾分?


  這時候一個士兵快速地走到陳政和身後。低聲說:「首長請楊帆同志上樓!」


  陳政和收起大笑,微微穩定了一下情緒後,笑著拍拍楊帆的肩膀說:「上去吧!」


  這個時候張思齊笑著過來,輕輕的拉了一下楊帆的手。低聲說:「別衝動!」


  楊帆點點頭,跟著士兵慢慢地走上樓去,士兵在門口大聲喊:「報告!楊帆同志到。」


  裡頭傳來陳老爺子低沉的聲音說:「進來!」


  一路進來的過程中,楊帆就察覺到今天這裡的氣氛和往日有所不同,多了三分的殺伐之氣。陳老爺子是那種及其內斂的人,平時這所院子裡可沒有這種氣氛。


  走進門看見三個老傢伙的時候,楊帆不覺微微的一笑,明白為啥會有氣氛上的變化了。這裡面三個人,隨便哪一個突然發飆。在京城鬧個三級以下地震都不是什麼難事。就這其中最不顯眼地周明道來說吧。給他開車的司機,那都是中央警衛處派的。


  屋子裡三個老傢伙好像是在下棋。對局的雙方是周明道和張大炮。楊帆走近後,隨意的掃了一眼棋盤上的局勢,不禁心裡微微一笑。三個老傢伙這個陣勢擺的可以說是滴水不漏了,不過還是露出了唯一的破綻,那就是這盤棋根本不是他們下的。這是一盤中韓圍棋高手之間在幾年前地對局,楊帆以前有打譜地習慣,這盤決定了世界冠軍花落誰家的決戰之一,可謂印象深刻。


  其實就算楊帆沒有認出這盤棋來,只要稍微仔細地看一會,就能看出其中的端倪。高水平選手的對局,每一步都可以說是意味深長,又哪裡是這三個老傢伙的水平能下的出來的?


  陳老爺和平時一樣,臉上看不出任何的表情變化,這種表情在以前楊帆的感受是一種不怒自威的強大壓力,眼下看來不過是一場本色表演。


  這三個老傢伙想幹啥?這是楊帆想到的第一個問題。


  「過來看看這棋該怎麼下?」陳老爺子低沉的來上這麼一句後,眼睛又朝棋盤看來過去,似乎楊帆不存在的樣子,似乎他的精神全部集中在期盼上了。


  棋盤上三劫循環,稍微有一點圍棋常識的人都知道,一個關乎雙方七十目空的三劫循環,往往意味著和局。這是棋盤上難得一見的奇觀,在這個時候,放棄劫爭是需要巨大的勇氣,還有精確的計算。如果楊帆不知道這盤棋。肯定會給出一個和棋地結論。


  就在楊帆想揭穿這三個老傢伙的把戲時,到了嘴邊的話又強行嚥了回去。為什麼他們要擺這一盤棋,而不是別的棋?這個問題不想清楚,楊帆覺得說任何話都是多餘的。


  站在棋盤跟前,楊帆久久的注視這盤知道結果地對局,思索再三之後低聲說:「跳出巨大的利益紛爭。也許會獲得意想不到的結果。」


  周明道這個時候伸手把棋盤一拂說:「我都說了別擺這盤棋了。」


  張大炮也跟著用抱怨的語氣說:「是啊,這盤棋太出名了,世界大賽上下出這樣的棋,想不出名都難。」


  陳老爺子這個時候微微一笑說:「凡事都追求完美的人,是做不成什麼真正的大事情的。一個人表面上看起來沒有一點破綻,實際上等於全身都是破綻,任何一個地方都有可能被對手發起攻擊。」


  周明道跟著說:「得到一個東西很難,放棄就更難了。」


  張大炮索性站立起來,拉著楊帆的手做到一邊笑著說:「我是個粗人。不搞那一套裝神弄鬼地。我就問你一句,想不想離開江南省。」


  楊帆淡淡的笑著說:「張爺爺的意思我明白,眼下江南省確實是個是非之地。前一段時間上層地鬥爭就可以看的出來。郝南都被逼著放棄了自上而下的做法,改走迂迴戰略。我想,郝南這麼做,應該是總結了祝東風的經驗教訓,對江南省戰略做了一個大的調整。」


  周明道聽了楊帆這話,不由一陣得意的哈哈大笑起來,瞄了陳老爺子一眼後說:「怎麼樣?我的關門弟子,不簡單吧?便宜你們這兩個老東西了!」


  陳老爺子矜持的微微一笑說:「承情!剛才說到祝東風,這個人確實是個善於駕馭大局的人才。江南省在他經營地那幾年,確實各方勢力保持了一個微妙的平衡。又要開人大了,這一次他應該能百尺竿頭更進一步。」


  張大炮笑著說:「這個人雖然出身不高,但是眼界和能力不凡,關鍵是他重視經濟之道,不像一般的官員,注意力主要放在權謀之術上,這一點難能可貴。」


  楊帆這個時候只能是豎起耳朵來聽,希望從三人的字裡行間領悟一點什麼。這三個人好像自己不在似的自說自話。絕對不是表面上看著那麼簡單的。他們是在向自己透露一些信息,能明白多少就要看個人的悟性了。


  陳老爺子這個時候不經意的瞟了楊帆一眼,看見楊帆平靜坐在那裡,臉上波瀾不驚的,彷彿聽到是一件非常尋常地小事。這份定力讓老爺子的心理不禁微微的一陣感慨,自己這個歲數的時候,可沒有這份功力。


  「呵呵,軍權在握,也是時候了。」陳老爺子說完這一句。跟著就站了起來。看了看掛壁鐘後接著說:「楊帆,江南是非之地。你可以選擇離開,但是也可以選擇留下。」


  楊帆這個時候平靜站起來說:「我不會成為棋盤上的棄子的!」


  陳老爺子點點頭說:「我明白了,你下去吧。」


  楊帆步履穩健的走了出去,門帶上的一瞬間,陳老爺看看三位當年共患難的老夥計,笑著問:「你們怎麼看?」


  周明道嘆息一聲說:「當年那個單純地楊帆不再了,以前我擔心他地性格里缺少一個狠字,現在我擔心他狠的別太過。」


  張大炮淡淡地說:「不狠一點,被人吃的渣都不剩才好?笑話!」


  陳老爺子笑了笑說:「他現在確實夠狠的,不過最近一段倒也能做到收放自如,沒有在局部的爭奪上陷的太深。宛陵終究是小地方,三年之內只要把握好了,是不會陷的太深的。」


  張大炮這個時候站了起來,淡淡的說:「這下你能放心的接受治療了吧?呵呵時候早我,也該回去了。記得過兩天放人啊,他還沒去我過家呢。」


  午後,父子倆在後院的藤架下面安靜地坐著,不遠處的樓下客廳裡。不時傳來幾個女人的閒話聲。茶是宛陵出產的緯縣貢茶,青煙裊裊的散發出一陣淡淡的回味悠遠地幽香。


  「本來我的意思,當初是不打算讓你回江南省的,老爺子一再堅持,我也知道妥協。現在看來我還是心裡因素在作怪!」陳政和自嘲的笑了笑,端起茶來吹了吹。輕輕的抿一口。


  「老爺子的意思,大致也能猜的出來。老一輩的人,他們更重視一個人的經驗。這一點完全可以理解。其實現在這些事情我一點都不關心,在哪裡我都無所謂。我倒是比較關心,一個多月後老爺子治療結束了,我地婚事他打算怎麼弄。」楊帆在這個院子裡謹小慎微的時期結束了,如今也能從容的坐在後院裡喝茶了,這種感覺讓楊帆非常地舒坦。


  「老爺子要是病情無礙的話,肯定會主張大肆操辦的。陳家幾個晚輩。到現在沒一個肯在婚姻問題上鬆口的,這點搞的老爺子很火大。這次估計會通過你來刺激一下其他三個。」陳政和顯得有點無奈的笑著說出心裡的相反,楊帆聽了不由皺起眉頭。


  「你覺得。我的婚事適合大肆操辦?」


  楊帆這麼一說,陳政和就笑了,拍拍楊帆的肩膀說:「你去爭取,我會支持。思齊沒意見這是前提!」


  楊帆淡淡地笑著說:「她是我老婆,合法的!」


  陳政和不禁微微一聲嘆息說:「這是你的最後決定?」


  楊帆有力的點點頭,這個時候遠遠的露出陳昌科的腦袋,正在朝楊帆招手。看見這一幕,陳政和笑著說:「去吧,他們估計有別的安排。去認識一下如今的年輕一輩的朋友。很有必要。不過要牢記一點,這是一個鬆散地圈子。」


  陳政和的言下之意楊帆自然明白,點點頭笑著站起走了過去,楊麗影這個時候笑著走了過來。攔著楊帆說:「去買幾套衣服,穿的精神一點。」


  楊帆看了看身上穿的,笑著說:「我穿的不錯了。」


  楊麗影心疼的說:「牌子倒都是不錯的,就是舊了點。」看看陳昌科在邊上等的有點急了,楊麗影嘆息一聲說:「去吧。」


  楊帆走到客廳門口的時候,陳昌科一把拽著楊帆就走。邊走邊說:「帶你去認識一些人。」


  楊帆笑著站住說:「不會是介紹什麼小明星給我認識吧?」


  陳昌科笑著低聲解釋說:「一個圈子裡地聚會,三教九流地都有。不過主持那個聚會的傢伙,倒是值得介紹你認識一下地。」這個時候張思齊從沙發站起來,冷冷的看著陳昌科。


  陳昌科嘿嘿一笑,塞給楊帆一張卡片說:「這是地址,你還是自己去吧。免得你老婆說我帶壞了你,她生氣了可不是好玩的。記住啊,下午五點整。」


  陳昌科說完轉身就溜走了,楊帆覺得奇怪。好像陳政和也不反對自己跟著去。怎麼張思齊就會有意見呢?這個時候張思齊走過來,挽著楊帆手笑著說:「他怕我生氣跑了。我估計他帶你去見的那些人。都是一些放棄了仕途,專心撈錢的圈子。」


  「你有什麼意見麼?是不是想跟著一起去?」楊帆笑了笑,摟著張思齊的腰一起往外走。


  「我才沒那麼小肚雞腸,我只是想提醒你,那個圈子雜的很。去見識一下認識幾個有用的朋友,今後你主政一方的時候,沒準還能有點幫助。」張思齊笑著解釋,見楊帆一副我不相信你的話的眼神,無奈的白了楊帆一眼說:「好吧,我說實話。我怕你陷的太深,其實我的擔心也是多餘的,你對錢上面沒什麼興趣。」


  楊帆還是笑著一言不發的看著張思齊,張思齊遭不住了,嘿嘿一笑看看四下無人,飛快的伸手在楊帆的胯下摸了一把說:「我怕你管不住下面地玩意,行了吧?」


  「那你就跟著一起去啊。」楊帆被摸的心頭微微一陣蕩漾,一隻手微微往下一滑。落在那彈性很好的臀部上,然後往下一溜,指尖在要害處輕輕的一劃。


  張思齊哼了一聲,扭動了一下身子低聲說:「我才不去呢,去那地方的沒一個帶老婆的,我跟著去你會丟臉地。」


  楊帆看看時間笑著說:「現在是下午一點半。還有三個半小時。」


  張思齊的小臉頓時就微微的一陣冒紅,不安的四下張望了一番後,壓低聲音說:「這又不是我家,被人知道我們白天做這個事情,丟死人了。」


  陳雪瑩這個時候笑著站在客廳門口,看著院子裡這對小夫妻親熱的樣子,拍拍手說:「老四,思齊,正好你們都在。我帶你們去看房子。」


  兩人笑著走過去,楊帆沒看見周穎的人,多少有點意外的說:「周穎和筱月呢?」


  陳雪瑩笑著說:「周穎帶筱月上樓上去了。逃兩位老爺子的好呢。」


  說著陳雪瑩笑眯眯的在前面帶路,領著兩人走到停車場。陳雪瑩上了一輛國產地紅旗,回頭丟給楊帆一串鑰匙說:「周穎讓我給你的。」


  楊帆接過鑰匙,很快就發現停車場裡那輛熟悉的奧迪A6。


  跟在陳雪瑩地車後面出了大院子,在街上開了一個半小時的樣子,來到一片綠樹成蔭的別墅區。這個別墅區明顯是新蓋起來的,可是這裡面種的這些樹,沒個三五十年的別想長成這樣。


  在一幢三層別墅前停下後,楊帆下車一看周圍的環境。別的不說,單單說這別墅前後種的十幾棵樹,就不會太便宜。


  身後地張思齊跟了上來,嘖嘖兩聲說:「你姐真大方啊,這別墅沒有三五千萬,別想拿下來。」楊帆嘆息一聲說:「這房子買的太浪費了,估計就是結婚的時候住一下,我們就要回宛陵去了。這幾千萬做啥不好?」


  陳雪瑩聽見了笑著走過來說:「傻了吧?這房子不是買來給你住的,是買給別人看的。一句兩句也跟你說不清楚。以後你就明白了。」說著陳雪瑩摸出一把鑰匙塞給張思齊說:「我的事情完了,你們自己進去看看,需要什麼家用器具,自己去買喜歡的。」


  說罷,陳雪瑩回頭朝楊帆說:「院子裡那輛新款奔馳,車鑰匙在客廳的茶几上,你想開的話記得別看太快,還沒過磨合期呢。」


  陳雪瑩交代完畢後揚長而去,開著她地紅旗車走了。


  楊帆和張思齊並肩站在院子裡目送車子消失後。苦笑著說:「她們這是要把我拉下水啊!」


  張思齊一陣狐疑的看著陳雪瑩離開的方向說:「你姐姐不是這麼大方的人啊。又是送房子又是送車子的,是有點不正常。」


  楊帆苦笑著拉著張思齊往裡走。邊走邊解釋說:「是不正常,不過也很正常。」


  張思齊聽出其中有問題,站在樓梯上笑眯眯的看著楊帆不說話。楊帆只好舉起手坦白說:「緯縣那個礦業集團,原本我是有股份的,我放棄了。」


  這一下輪到張思齊苦笑了,很快就露出憤憤之色說:「我說她怎麼變大方了,從小就是個財迷的傢伙,居然也會轉性。不能就這麼便宜她了,回頭我要好好跟她說道說道。」


  楊帆拉著張思齊的手微微一使勁,把它她拽進門裡說:「你啥時候也變得這麼財迷了?還是先看看我們地新家吧。」


  整個房間地專修風格顯得古樸典雅,客廳裡的紅木家具,看著好像就是古董似地。張思齊這個時候也有點愣住了,這種裝修表面上看著沒啥特別的,實際上搞不好比那種看著極盡奢華的裝修還費錢。


  「這牆壁上掛的字畫,不會真的是古董吧?」楊帆心裡暗暗的懷疑,走過去看了一眼。在這方面楊帆沒啥鑑賞力,看也是白看。倒是張思齊對著一張仕女圖看了好一會後說:「別看了,贋品!你姐姐真小氣!」


  楊帆笑著上前從後面抱著張思齊的腰,低頭在耳垂上咬了一下說:「到樓上臥室去看一看?」張思齊被這一下鬧的渾身癢癢,扭了扭細腰回頭伸手推來楊帆的臉,面色微微紅潤的說:「別鬧!」


  「你不是怕我管不住下面的玩意麼?」楊帆調笑了一句,一隻手已經撩起連衣裙地下襬,往溝谷之間直插進去。張思齊一下被擊中要害。立刻身子微微的一軟,呼吸也變的有點急促起來。


  「不行,大白天的,萬一有人來臉丟大了。」張思齊慌張的扭動了起來,沒曾想這種扭動反而給楊帆的入侵帶來了便利,幾下之後指尖已經剝開那最後地遮掩。在細嫩敏感的嫩肉上輕輕一劃。


  張思齊渾身猛地一顫,汪汪的大眼睛看著楊帆的臉,發現男人沒有任何妥協的餘地時,不禁身子一軟,雙手摟著男人的脖子下巴在胸口頂著低聲說:「這怎麼得了啊,被你帶壞了。」說著張思齊雙手一送,身子往下一滑,顯得有點生澀的將已經火熱堅硬的物件釋放出來,張開小嘴湊了上去。


  張思齊的技巧如今有了長足地進步。吞吐繚繞全在男人最敏感的部位上,沒一會楊帆就扛不住了,趕緊撤出來。拉起面如桃花一般嬌豔的女人面朝牆上一按,一伸手裙子被撩起掛在腰間,兩個鼓鼓地半球白且彈性十足。


  這一次楊帆很順利的就把兩人連在一起,前一段時間的開發成果這個時候顯示出來了,一手從T恤下面抓住一團綿軟的時候,楊帆不禁嘿嘿一笑說:「好像比上次大了一點啊!」說著下身一個狠狠的衝擊,發出啪的一聲。


  「哎喲!」張思齊被撞的一聲呻吟,口中有點語無倫次的說:「你還說,人家好像被你弄胖了。內衣都小了。」


  啪啪,楊帆用最猛烈的撞擊回應張思齊地話,安靜的屋子裡很久就只剩下喘息聲。


  衝動的後遺症是兩個人萬事之後,都成了落湯雞。大熱天的,空調都沒開,不是這個結果都是怪事了。


  癱坐在地上的張思齊大口大口的喘著氣,臉蛋紅拍拍的,嗔怪的瞪著楊帆說:「都怪你,等下怎麼回去啊?」


  挨著坐著的楊帆點上一支菸。笑嘻嘻地說:「管他呢,該怎麼著就怎麼著。你是我老婆,我想做還管三管四的?」


  張思齊這個時候好像是想起啥來了,笑著說:「我好像記得你的行李廂在奧迪車的後面,是周穎那小丫頭放的。當時她還說了,你晚上要去那個老房子裡住的。」


  楊帆半信半疑的出來,打開後尾箱一看,果然發現了行李箱子。


  張思齊過來愁眉苦臉的說:「你的衣服我也穿不了啊,上衣還湊合。褲子都能當拖把了。」


  楊帆嘿嘿一笑。翻出一件花五十塊錢買地長短褲說:「你可以穿這個。」


  張思齊一把搶過衣服,往洗手間裡跑說:「我才不穿這個出門呢。我先把衣服洗了,甩幹一個小時就能穿。」


  張思齊忙活去了,楊帆笑著開始四處走動,樓上樓下地看看自己的結婚新居。這別墅單單是佔地面積就有三四百平米,算上前面地院子,恐怕八百平米都打不住。所有的開支究竟有多少,楊帆心裡也沒底,不過也能心安理得的接受。放棄的礦業股份,每一年都有五六千萬的收益,更別說最近陳雪瑩還要擴大生產。


  陳雪瑩賺多少錢楊帆都不會嫉妒,實際上楊帆對錢的渴望已經沒多少了。在市委副書記的位置上,除了照顧筱月一家,花錢的地方幾乎沒有。陳雪瑩大把的賺錢,應該是也陳家老爺子默許的,有了緯縣的礦業做支撐,陳家的其他三位晚輩,就不會在金錢上犯太大的錯誤。反過來,楊帆需要資金上的支持時,那邊也會給予充分的幫助。越想楊帆就越能體會到陳老爺子的良苦用心,假如說連楊帆都沒辦法在仕途上有所建樹,這個礦業集團就算是這一輩人的一個退路。


  站在陽台上抽著煙,楊帆朝遠處望去,這一片別墅區的間隔比一般的別墅區也大不少,足足有一百多米。道路兩邊全部是綠樹,其他部分也都鋪上了碧綠的草皮。能住進這個地方的,想必都不是簡單的人物。


  穿著楊帆長的可以當短裙的短袖襯衣,張思齊估計是放開了,連長短褲都沒穿就端著臉盆過來曬衣服。每每舉著桿子把衣服掛上去的時候,楊帆都能看見半個臀部隱約閃現。


  擦汗!這女人不會連內褲都沒穿就跑出來了吧?楊帆一把搶過臉盆說:「你還是回去吧,遠處有人過來了。」


  「是嘛?」張思齊一驚,連忙雙手按住襯衣的下襬,飛快的溜回裡面。楊帆曬好衣服回來,張思齊正縮在沙發上無聊的看電視,一個台一個台的跳著。


  「現在的電視一點都不好看!」看見楊帆回來,張思齊放下遙控器,這個時候電視上正上演一部秦馨主演的電視劇,楊帆不禁楞了一下,還以為是張思齊故意的。


  「不好看就不要看了。」楊帆強自鎮定,坐到張思齊的身邊。張思齊把雙腿往楊帆的身上一架,絲毫沒在意襯衣往下一滑,結果啥都暴露了。


  「別關電視,這個女挺漂亮的,樣子倒是挺清純的!」張思齊喊了一聲,楊帆的手一哆嗦,還是把電視給關了。靈機一動之下,楊帆嘿嘿一笑看著張思齊的雙腿之間說:「電視有啥好看的,不如看你。」


  「哎呀,要死了。」張思齊伸手連忙把襯衣往下拉的時候,楊帆已經麻利的解開皮帶,三兩下蹬掉褲子,一轉身就撲了上來。


  「窗子都是開的……。」張思齊話戛然而止,因為男人已經完成了兩人結合的動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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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0-3-31 11:50:38
第290章 給我添乾淨

開著奧迪A6,按照卡片上的地址找到一處略顯偏僻的別墅,停車的時候楊帆倒是有點詫異這地方的偏遠,再開上五分鐘估計就能進入冀省的地界了。院子門口有一個停車場,找個車位停下後,楊帆再次確認了一下地點,慢慢的走到門口。


  「聚賢會所」這個牌子倒是口氣很大,楊帆想起來金庸筆下的聚賢山莊。好像那個莊主,死的很慘,兒子也很悲劇。


  門口站著兩個穿著黑色制服的保安,看著倒是挺精神的,楊帆往裡走的時候,保安伸手攔住說:「先生,請出示進出卡。」


  「什麼進出卡?」楊帆楞了一下,心說好像陳昌科沒有給自己什麼進出卡啊,只有手上這個看著非常簡單的卡片,卡片就是一般的燙金名片的材料,上面有手寫的地址。哦,下面還有一個篆刻的印章!還真別說,這一手蠅頭小楷寫的還真有點意思。


  楊帆下意識的亮了一下手上的卡片,保安立刻往兩邊一退說:「您請!」


  「很裝逼啊!」楊帆走進門的時候,不禁這麼想。這裡的主人,別的本事現在看不出來,這裝逼的功夫倒是很有一點功力。


  院子不算很大,停了那麼三五輛車就顯得沒啥地方了,中間有一條三五米長的由鵝卵石鋪成的小路,歪歪扭扭的通向三層別墅的正門。陳昌科的時間說的是五點,楊帆有個守時的習慣,所以踩著點到的。


  走進客廳的時候,發現整個一層的客廳非常大,至少有兩百平米以上,中間擺了一張長桌子,客廳兩邊搞成卡座似的結構。楊帆很快發現自己來早了,因為整個客廳裡好像就兩三個人,正在不遠處的位子上坐著喝酒聊天。


  中間的桌子上擺了不少吃地,葷的素的糕點果汁全有。長桌子的一頭還有兩個女服務生站在那,面前的一張方桌上擺著紅酒和酒杯。整個場面搞的有點像個冷餐會。


  楊帆倒是有點餓了,在張思齊地身上消耗量不少的體力,這個女人被開發出來後爆發出巨大的熱情,加上一副迷死人不賠命的面孔和魔鬼般的身材,兩人在一起的時候楊帆有種把整個人塞進張思齊體內的衝動。


  拿起盤子楊帆先叉了滿滿一盤吃的。然後給自己倒了一杯果汁。招待們還真沒見過這樣的,在他們地印象中,能到這個場合來的,誰家沒吃的啊?每次冷餐會,來這地客人都是節食惜福的主,男的文質彬彬,女的優雅從容,心思都不在吃上面的。哪像這一位,捧著個盤子擺出一副橫掃的架勢。


  雖然招待們嘴上不說。不過很明顯地看楊帆地眼神都有點不對了。楊帆才不管這些。就知道自己肚子餓了。中午那頓吃地就不怎麼盡興。下午又幹了體力活。天大地大。吃飽最大。


  風捲殘雲一般地吃完一盤後。楊帆還沒有飽地感覺。端著盤子又出來了。這時候隔壁地位子上地兩對男女。已經注意到楊帆地舉動了。其中一個腳上居然穿著拖鞋地男子。笑嘻嘻地端著一杯酒走到楊帆地對面坐下。


  「兄弟。從哪裡逃荒回來了?」拖鞋男用開玩笑地語氣說。倒也沒有歧視地意思。眼神裡甚至還帶著一點欣賞地意味。


  楊帆衝他笑笑。一眼把這個人地相貌特徵看了個大概。這傢伙最醒目地就是前額。那叫一個光亮。要是頭髮能茂盛一點。這廝地相貌比起楊帆倒也不遑多讓。


  「呵呵。慚愧!上午地飛機到地京城。中午那一餐吃地不盡興。下午又幹了點重活。」


  聽到重活這兩個字地時候。拖鞋男撲哧一聲笑了出來。點點頭說:「那你晚上可夠嗆了。來這地女人都開放地很。小心被她們給撕了。呵呵。說笑了。兄弟是生面孔。第一次來?」


  楊帆這個時候把面前的食物全部掃光了,一杯果汁一口幹掉,拿起紙巾擦了擦嘴巴,這才笑著說:「是啊。這位大哥是這地主人?」


  拖鞋男嘿嘿一笑。看了看自己的拖鞋說:「兄弟好眼力,看著也像是個痛快人。我叫羅成,說唐裡的第七條好漢!」


  「楊帆,從江南來,朋友推薦過來看看。羅哥在哪發財?」楊帆笑著自我介紹後反問一句,羅成惦著拖鞋說:「我就是一個閒人,和朋友倒騰一個娛樂傳媒公司。說的好聽一點,就是一個文化產業經營者,說的難聽一點,就是個跑腿拉皮條的。」說著羅成突然壓低聲音,大拇指往後指了指說:「看見後面兩個妞沒有,死乞白咧的託人往這個聚會裡鑽,不就是想傍個導演製片啥的,好上一下鏡頭出個名。」


  楊帆一看這傢伙說話的語氣和動作,心說這小子沒準真是拉皮條的,正打算客氣的應付一句,找個藉口走開時,羅成已經接著說:「兄弟,你體制內的?」


  楊帆心中一驚,這傢伙怎麼看出來的?楊帆按奈住心裡的吃驚,重新審視起面前這個傢伙,這小子絕對不是表面上看起來那麼簡單,光憑這份眼力就不得了。不過話又說回來了,陳昌科混的圈子裡,又是這麼一個聚會的東道主,想簡單也不容易啊。


  臉上泛起笑容,楊帆豎起拇指說:「厲害,羅哥太厲害了。」


  羅剛這時候倒不笑了,淡淡的說:「楊兄弟往這一坐,一股威勢就出來了,看來在體制內混的不差。能把你的進出卡給我看一看麼?」


  楊帆楞了一下,把口袋裡的卡片遞過去,拖鞋男羅剛接過之後掃了一眼,立刻露出一股尊敬的目光,雙手捧著卡片送回來說:「失敬!原來是鑽石卡的朋友介紹來的。他沒跟你說這的事情?」


  楊帆也收起笑容,一副無所謂的樣子說:「他把卡硬塞給我,死活讓我來見識一下。我是小地方的人,出來見識見也好。」


  這個時候兩個年輕漂亮,風騷無限的小妞從邊上的位置上過來了,楊帆掃了一眼,發現這居然是一對雙胞胎。端著酒杯。一個小妞扭動著細細地腰肢說:「羅哥,您怎麼不理人家了,是不是不要我們了?」


  還真別說,這一對雙胞胎一起發嗲,那殺傷力還是很強大的,兩人穿的又少。一身類似兔女郎的那種衣服,下身的短裙連整個臀部似乎都遮不周全,上身是一件緊身的半截短背心,還他媽地吊帶款。這兩妞唯一的缺點,可能就是胸前是飛機場,估計連那一點點坡度,都是胸罩頂出來的。


  拖鞋男笑嘻嘻的摸了一下其中一個妞的臉,一手攔住另外一個的腰肢,一陣浪笑說:「我要招呼客人嘛。我不是答應回頭給你們介紹陳總了麼?能不能抓住機會,就看你們的本事了。大明新秦馨可是陳總一手培養起來的!」


  「秦馨,哼!這個女人一臉的假正經。我……。」一個小妞剛說一半,羅成已經眼睛一瞪過去,嚇地小妞脖子一縮,不敢在說話了,慌張的看著羅成。


  「再嘴巴不帶把門的,我把你們丟出去。」說著羅成朝楊帆笑著說:「兄弟,我來客人來,我要去招呼一下。」


  時間已經是五點半了,這個時候陸陸續續地才往裡面進人。楊帆看著羅成和雙胞胎走遠了。微微一笑招呼路過的一個服務生,讓他給送兩瓶啤酒來。


  這裡的啤酒不錯,德國產的黑啤,口感非常的純正。楊帆剛喝了一口,又有個女的端著一杯紅酒做到楊帆對面。


  「帥哥,認識一下可以麼?」這個女人三十出頭的樣子,刨去保養的因素,眼角那淡淡的魚尾紋,出賣了她至少四十歲地真實年齡。女人說話的聲音很軟。透著一股親切的味道。不過楊帆發覺這個女人看自己的時候,居然有一種居高臨下的意思,楊帆實在搞不懂她哪裡來的心理優勢。


  楊帆掃了她一眼,沒有說話,也沒有趕人。


  女人倒是沒料到楊帆這個態度,上下掃了楊帆一圈後,頗為遺憾的說:「可惜了,再年輕五年,我保證能把你捧紅。」


  「撲哧!」楊帆一口啤酒剛進嘴巴。全噴地板上了。


  「大媽。我不是戲子,您看走眼了。」楊帆哭笑不得的來了這麼一句。然後無視這個女人驚愕加憤怒的目光,拿起兩瓶啤酒站起身子就走。


  看來張思齊說地沒錯,這個圈子確實是雜,陳昌科這小子把自己騙來是啥意思呢?楊帆多少有點後悔來一趟了,早知道不如在家抱著張思齊光溜溜涼呼呼的身子睡覺。等一下陳昌科來的時候,一定要好好說說他。


  打定主意後,楊帆找了個靠牆角的角落藏起來,心說我在這地方還有人來騷擾我,那就真是天理不容了。


  六點前後,客人漸漸的多了起來,兩邊的卡座漸漸的都坐上了人,楊帆站起掃了一眼,這個聚會有那麼三四十個人的樣子。


  「聽說你搞了段高速公路,這下可發大財了吧,到時候別忘照顧一下兄弟生意。」羅成的聲音又傳到了楊帆地耳朵裡,楊帆回頭掃了一眼,發現這傢伙正在和人侃大山。


  這時候那對雙胞胎站在中間賊頭賊腦地四下打量著,似乎是在找啥,她們的身邊是之前那個「大媽」。楊帆注意到那個「大媽」正在兩個丫頭地耳邊一陣嘀咕,也不知道在說點啥,只是見那對雙胞胎諂媚的朝「大媽」笑著,小雞啄米似的的點著頭。


  陳昌科還沒出現,楊帆多少有點惱火了,心說你小子玩我是不是?我都等這麼久了,你還不出現。打算給陳昌科打個電話,楊帆想想又忍住了。


  一個人無聊的坐了一會,喝了兩瓶啤酒,感覺到內急,站起找到廁所解決了問題。走出洗手間的時候,聽到隔壁兩個女人在說話。


  「徐姐,你說的那個土包子怎麼沒見人啊?」


  「你們再找找,回頭讓他丟個丑,我保證你們上新戲。」


  土包子?指的是我麼?兩邊說話的聲音都有點耳熟,楊帆自嘲的笑了笑,掃了一眼對面的盥洗台,果然那一對雙胞胎從裡面走了出來。


  楊帆飛快的閃了出去,這一次也不回角落裡了,端了一杯紅酒往大門邊一站,等雙胞胎發現自己的時候,慢悠悠的走到一群人邊上,裝著沒事的樣子聽他們聊天。


  果然那對雙胞胎過來了,端著酒杯一左一右出現在楊帆身邊。


  「哎喲,這位帥哥怎麼沒人陪啊?我們陪你好伐?」很低很嗲的聲音,柔柔的帶著一股濃郁的上海灘的氣息。


  「對不起,我沒叫小姐!」楊帆淡淡的來了這麼一句,頓時雙胞胎臉就紅了。


  楊帆的聲音有點大,周圍的幾個人都聽見了,看看這場面一起都笑了起來。


  「唉喲,剛剛和人家**的時候,怎麼不說這話?」


  「就是,你還說雙飛很爽,要包人家,怎麼一眨眼就翻臉不認人了?」


  兩人你一句我一句的,周圍的人估計都看出來這是在存心找茬了,都擺出一副看好戲的架勢。楊帆端著酒杯笑而不語,就這麼看著這對雙胞胎,好一會才說:「我不記得我有和飛機場上床的愛好,所以就算找一對雙胞胎,也不會找你們這種低級貨色。」


  這一下周圍的人都忍不住的狂笑起來,兩個雙胞胎氣的拿起酒杯往楊帆身上潑來,楊帆反應很快的一閃,躲過臉上,白色的T恤衫給潑了兩片污漬。


  周圍的人頓時臉色就變了,其中一個年輕的男子冷冷的哼了一聲說:「哪裡來的小婊子,敢在這裡撒野!」


  楊帆笑了笑,朝那位仗義直言的兄弟送去一道感激的目光後,回頭朝著對雙胞胎說:「現在給你們一個機會,立刻向我道歉認錯,否則晚了你們姐妹倆就要給老子全身都舔乾淨。」


  「就你?老娘就不認錯,你想怎麼樣?」一個雙胞胎梗著脖子不肯認輸,其實這個時候她已經顯得有點慌亂了,楊帆剛才說話的氣勢太足了,周圍的人目光也不友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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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0-3-31 11:50:59
第291章 意外收穫

沒有人會拿楊帆的話當笑話聽!能進這個圈子的,多多少少是有點背景或者是被人帶進來的。在這個場面上說出來的話,要是不能兌現的話,今後就沒臉在京城裡走動了,也永遠的被這個圈子拋棄。


  「啪啪!啪啪!」清脆的掌聲響了起來,陳昌科分開眾人出現了。


  「這是誰家的孩子?膽子很肥啊!」說完這一句,陳昌科慢慢的走到楊帆的身後,差了半個身位的時候站住,微微彎腰笑著說:「老四,冤有頭債有主,這兩個丫頭應該沒膽子在這鬧事,要不我把這裡的主人叫來,問一個清楚?」


  所有圍觀者的臉色都變了,陳昌科是什麼人,這個圈子裡的十個有就個是知道的。老爺子雖然退二線了,可是他兩個叔伯一個是封疆大吏,一個是發改委副主任,自家老爹也是中紀委的一個司長。他能對一個生面孔這麼低聲下氣的,連站都不敢並排站著。這些人可都是有眼色的,陳昌科的舉動嚇的很多人已經在小腿發抖了。


  楊帆把臉一沉,扭頭看了陳昌科一眼,淡淡的說:「我丟的起臉,我們老陳家丟不起臉。」楊帆的意思很明白,我們是一家人,你看著辦吧!楊帆說的很平靜,但是所有人都能感覺到,這短短一句話裡蘊含的底蘊和殺氣。今天這個事情,沒一個過的去的說法,沒完!


  這句話一出口,陳昌科不禁微微一愣,隨即哈哈哈大笑起來。看都不看對面兩個已經嚇的說不出話的雙胞胎,拍著楊帆的肩膀說:「老四,這話我愛聽。」


  說完話的陳昌科,陰森森的掃了那對縮在一起發抖的雙胞胎,抬眼四下打量的時候,會所的主人羅剛拎著之前那個「大媽」徐姐的後領子出現了。


  「到我兄弟面前去跪下求饒,不然今天你別想走出這個屋子。」羅剛說完這話,一腳踹在徐姐地屁股上。這娘們一個前趴摔的結結實實的,不過她也顧不上別的了,撐起身子跪著移動到楊帆跟前,一邊移動一邊喊:「我瞎了狗眼,這位爺您饒了我吧。」


  這一下,兩個雙胞胎也扛不住了。撲通的跟著跪在楊帆面前,哆哆嗦嗦的一起不斷地說:「先生,大爺,饒命啊。」這也就是嚇壞了,連饒命都喊出來了。


  別看羅成上演了這麼一出,楊帆雖然不瞭解這個人的底細,但是知覺就有點不對。從這個徐姐能跪下求饒的舉動,楊帆不難看出這就是一個小角色,一個小角色在這樣的場合也敢生事。吃了雄心豹子膽了?有點腦子的人都知道這事情不正常,更何況是楊帆。


  完全無視跪在地上的三個人,楊帆扭頭看了一眼陳昌科說:「這戲演的不錯。都挺專業的。」陳昌科會意的笑了笑說:「差不多就行了。」


  楊帆點點頭。朝遠處地招待喊了一聲說:「麻煩給搬把椅子來。」


  陳昌科不禁撲哧一笑。猜到楊帆想幹啥。連忙朝羅成招招手。羅成笑著走過來說:「二子。您可不地道啊。把自己兄弟一個人扔了過來。這不存心出哥哥地丑麼?」


  陳昌科不滿地瞪了羅成一眼說:「少給我裝。就你地眼力能看走眼?我看你是在娛樂圈呆地太久了。想自己當導演才對。」


  兩個人在這暗藏玄機地交換了一下底牌。羅成朝楊帆笑笑說:「兄弟。做哥哥地有對不住地地方。多多包涵。」


  這一會眾人也都散了。不是不想看。而是不敢看。招待搬著椅子過來。楊帆把椅子往三個女人面前一擺。大馬金刀地往上一坐說:「我說過地話。一定要兌現。現在你們給我添乾淨了。」


  羅成看見這一幕。苦笑著搖搖頭。拉著陳昌科往邊上走說:「你家老四在氣頭上。我們先到邊上說話。等他氣消了再給哥哥重新介紹。」


  陳昌科也跟著苦笑搖頭說:「羅哥,你是不知道他的性格,連我們家老爺子都拿他沒辦法。今天中午他剛下的飛機,老爺子把自己地特製紅旗都派去接人。這事情也就是他給我面子,不然他能跟你就這麼算了?」


  兩人走到不遠處的位置上。原本坐在那裡的人紛紛起身讓座。兩人一點都不客氣,坐上去笑嘻嘻的看著楊帆那邊的好戲。


  對於這對雙胞胎而言。算是從滅頂之災的陰影裡回過神來了,連忙媚笑著爬起來,一前一後站在,幫著楊帆脫去T恤,伸出小舌頭,真的就在這個地方一下一下舔了起來,一寸肌膚都不敢放過。


  那個徐姐跪在原地慌亂的回頭看看,發現羅成他們根本就沒幫自己說話的意思,不過好像現在地結果已經不錯了。為了爭取主動,徐姐跪著捧起楊帆的腳,麻利的給脫下一隻鞋子。楊帆楞了下說:「你想幹啥?」


  徐姐露出竭力討好的笑容說:「我給舔腳丫子!」


  楊帆氣急反笑,一抬腳踹倒這個娘們說:「滾蛋吧!」徐姐連滾帶爬的走了,楊帆懶懶的抬手推開兩個雙胞胎,站起身子。


  「老闆,是要上樓麼?」


  「老闆,您放心,我們姐妹的技術是一流的,保證伺候的您嗨到頂。」


  兩人你一句我一句地,非但沒有害怕了,反而露出一絲地興奮。楊帆心裡微微一陣嘆息,心說這兩人倒是可憐蟲,這個時候還惦記著通過陪自己上床來討好賣乖,達到她們想要的目地。


  楊帆伸手打掉一個小妞正在往自己胯下滑的小手,淡淡的說:「滾吧!告訴那個徐姐,她要敢不給你們上戲,我讓她永遠生活在恐怖中。」


  這個時候羅成會做人的地方顯示出來了,一個女服務生捧著一件乾淨的T恤站在邊上等著,楊帆換上之後,拿過一杯紅酒,慢慢的走到羅成和陳昌科的位子這邊。


  剛走到半截的時候,一個年輕人捧著酒杯過來,攔著楊帆笑著舉起杯子說:「兄弟。好氣量,認識一下行麼?」


  楊帆認出這是那個剛才站起為自己說話的年輕人,這個時候他能出現和楊帆結交,肯定是自持身份能匹配的上,這才會過來。


  「當然!呵呵,我叫楊帆。從江南省來。」楊帆笑著舉起杯子,一口幹掉,給足了這個年輕地面子。


  「好!」年輕人跟著也幹了杯中酒,然後笑著說:「賀平南,從南粵省來的,聽朋友說這裡經常有不少好貨色,就過來看看。」


  楊帆掃了一眼陳昌科那邊,笑著對賀南平說:「一起找地方坐坐?」


  賀南平微微一笑說:「求之不得!到我們那桌子去吧,介紹你認識幾個商界的朋友。」


  羅成看見楊帆和賀南平在那有說有笑的。湊近陳昌科低聲說:「二子,南方不怎麼聽招呼,上面很不滿啊。」


  陳昌科心裡微微一陣冷笑。心說這種過時的消息也拿出來賣好?不過人家既然是好心提醒了,陳昌科也只能笑著說:「我會告訴他的。」


  羅成見陳昌科有點不當回事,壓低聲音繼續說:「刀子都舉起來了,一年之內肯定要倒下一串。」這一下陳昌科地臉色微微的變了變,舉起酒杯對羅成說:「多謝,承情!」


  楊帆跟著賀南平到一張桌子前坐下,賀南平介紹了一下,幾個人都是做房地產的。這樣一來楊帆的興趣就大大的降低了,靠房地產拉動經濟。楊帆對這一點一直頗為詬病。所以相談之下語氣也就不那麼熱情了。正打算找個藉口抽身呢,遠遠的陳昌科在喊:「老四,過來。」


  楊帆連忙站起,朝賀南平抱歉的笑了笑說:「不還意思,我過去。」


  賀南平心裡多少有點遺憾,傻子都能看出楊帆和陳家的關係,陳家老爺子雖然退下來,但是影響力還在。賀南平心裡打算好好的結交一下楊帆地,但是又不好露的太明顯。


  「客氣。您忙。」


  楊帆回到陳昌科這邊,冷冷的掃了一眼羅成後坐下。陳昌科連忙笑著出來打圓場說:「好了好了,羅哥是我地發小,從小一個院子裡出來的。」


  羅成也知道楊帆心存芥蒂,笑著接過話說:「怪我好奇心太重了,這裡給兄弟賠罪了。」說著羅成幹了一杯,楊帆舉起杯子看來羅成一眼,想想也幹了下去。


  羅成嘿嘿一笑說:「要是還有氣,直接上樓去。讓那對雙胞胎給你來個全活。」說著羅成壓低嗓門。湊近了楊帆一陣淫笑說:「那兩的菊花我還留著呢,你要不要試試?」


  楊帆一聽這話就樂了。苦笑著搖頭說:「你們這些人啊,就是錢多燒的慌,變著花樣玩,小心得愛滋啊。」


  這態度一出來,就算大家沒事了,過去的事情都別提了。


  羅成見楊帆沒計較了,便湊過來低聲問:「知道賀南平是什麼人麼?」


  楊帆淡淡的笑著說:「敢在這時候找我說話的,家裡至少是封疆大吏的底子。要不就是財富榜上有名的主,有錢人地自我感覺往往比較良好。」


  羅成豎起大拇指說:「厲害,難怪二子一直在誇你。不過,當哥哥還是要奉勸你一句,南方的人,近期少來往。」


  楊帆中午的時候從三個老傢伙的話裡聽出了一點苗頭了,沒想到羅成就這麼直白的說出來了,心說這小子啥來頭?


  想著楊帆朝陳昌科看了一眼說:「二哥,羅哥不會是國安或者中紀委的吧?怎麼搞的像特務似的。」


  陳昌科嘿嘿一笑說:「他哪的都不是,不過從羅哥這裡出來地消息,讓一個人一夜暴富都不是很難的事情。」


  楊帆笑著說:「我可不想暴富,不過能拉幾個投資商回去,倒是非常希望看見的。」


  陳昌科不說話了,拿眼睛瞟著羅成,羅成一拍大腿說:「行,明天我介紹兩個朋友給老四認識,不過我先說好啊,生意上的事情我不插手,你們談你們的。」


  陳昌科這個時候冷笑了一聲說:「羅哥。老四現在是副廳,實權的市委副書記,手裡管著招商引資這一塊,江南省郝書記的愛將。老四前程萬里的,你別介紹那些不走正道的人!」


  羅成聽到這裡,不禁微微一愣說:「在哪個市?」


  楊帆笑著說:「宛陵!」


  羅成嘿嘿一笑說:「我有個遠房堂弟在宛陵。也是副廳。不過兩家好久不來往了,我也不知道他現在混地怎麼樣了。」羅成地語氣裡透著一股淡淡的恨意,楊帆心中微微一動,心說看來這一趟算是沒白來了。


  「是叫羅達剛吧?宛陵市常務副市長,市政府二把手。」


  羅成點點頭,冷笑著說:「不錯,是他。我們老家是山西地!」


  「山西?就是這幾年什麼黑煤窯加上礦難不斷的山西?」楊帆意味深長的笑著問,羅成當然明白楊帆在問啥。


  「老四,你真不簡單。我服了你了。羅達剛三年前在山西就是副廳了,正準備提一級地時候出來點事情,走了關係調到江南省委辦。」羅成說到這裡就閉嘴了。楊帆不要深想就能猜到,羅成的爺爺輩也是出生入死出來的,不然能和陳昌科住一個院子?


  話說到這裡,羅達剛的背景已經很清楚了,其背景比起楊帆雖然差一點,但是也差不到哪裡去了。假如沒有山西那檔子事情,估計羅達剛的級別應該在自己之上吧。


  「呵呵,能讓羅達剛敗走江南的事情,恐怕不會簡單吧?」楊帆淡淡的笑著問。羅成帶著一點幸災樂禍的憤憤之意說:「MD,上百條人命啊!都沒能把這小子弄垮了。你猜怎麼處理的?一二把手全拿下,他就是調走了事。」


  「好厲害地手段!」楊帆讚歎一聲。


  陳昌科在邊上笑著說:「老爺子要是還在位置上,你犯了類似的事情,估計也是這個處理手法。」


  這個時候羅成電話響了,當著兩人的面接聽之後,羅成笑著說:「幾個女藝人聽說陳總在我這,也要過來玩。」楊帆立刻放下酒杯說:「我沒興趣!」


  陳昌科嘿嘿一笑說:「那是,不是當今最紅地女明星。你也看不上不是?」


  這話裡有話的,羅成眯著眼睛瞅著楊帆說:「老四,這就是你的不對了,我還當你是正人君子呢。硬是沒敢拉你下水!」


  楊帆笑著說:「那就別拉了,我都要結婚了,老婆管的嚴。」


  羅成一拍胸部說:「誰家閨女這麼大膽敢管老爺們,說出來哥幫你出頭。」


  楊帆笑而不答,陳昌科在邊上陰森森的說:「張思齊!」


  羅成一聽這個名字,立刻就蔫了。耷拉著腦袋之前的豪氣也沒了。低聲訕笑說:「是她啊,那就算了。她們家有槍。我惹不起!」


  說罷羅成突然眼前一亮,瞅著楊帆說:「沒看出來啊,那麼野的丫頭你也騎了。」


  陳昌科笑著說:「什麼話,那丫頭在老子跟前乖著呢,這叫一物降一物。」


  羅成笑嘻嘻的湊近楊帆說:「幫個忙,我才買的一輛悍馬,找張家丫頭上個車牌。」


  陳昌科笑著罵:「老四,別上他地當。他說的是軍委大院裡的車牌,惦記著顯擺呢。」


  就沖能弄清楚羅達剛的底細,楊帆也覺得有必要感謝一下羅成,今後沒準還有用到他的時候。一番故作沉吟後,楊帆笑著說:「我試試!」


  羅成得意的哈哈大笑,指著陳昌科說:「二子,老四比你厚道。」


  陳昌科心裡說:「他厚道?才怪!」不過再仔細想想,楊帆連一年四五千萬的收益都放棄了,陳昌科還是嘆息一聲說:「羅哥,老四這個人確實大氣,說出來你都未必相信,一年幾千萬的進項,說勻給我們三個兄妹就放手了。」


  羅成收起笑容,淡淡的說:「我信,就衝軍委大院子裡地車牌,我就信老四這個人靠譜。」羅成的言下之意很明白,我不過是說了點羅達剛的事情。楊帆就記下我的好處了。姑且不說他的目的,但是就沖這麼做人地手段,也能看出一個人的深淺來。


  兩人這麼一誇,楊帆倒也沒有露出飄飄然的樣子,淡淡地說:「日子還長著呢!」


  一群鶯鶯燕燕進來地時候,楊帆選擇了告辭。羅成也沒留他。約了個時間明天見面後,羅成親自把楊帆送出門。


  楊帆上車之後打了上思齊的電話問:「在哪?」


  張思齊正躺在新居地樓上的沙發裡,看著背投電視,懶洋洋的說:「在新家呢!這才八點多呢,不多玩一會?」


  這種表裡不一的話,楊帆怎麼聽不出來,笑著表現了一下說:「來了一群女戲子,太鬧。我沒興趣呆下去了。」


  掛了電話,楊帆全速往別墅干。到了門口就看見張思齊站在樓上的陽台上,手裡拿著遙控器開大門後笑著說:「人家沒穿褲子,見諒哈!嘻嘻!」


  楊帆心裡一陣騷動。趕緊把車子開進去,停好之後就往樓上竄。張思齊這時候還是下午那身打扮呢,一條襯衣下面兩天白生生修長的大腿晃的人眼花,兩點凸起分不負責露出基本形狀。


  「你這個要人老命的小妖精!」楊帆嘿嘿一笑,縱身往前竄,一把抱起張思齊就往沙發上按。這個時候張思齊雙手亂搖說:「不要啊,家裡還有人呢。」


  「哼!」一聲冷笑聲傳來,楊帆一回頭,看見周穎正抱著雙手在一間房門口站在看戲。


  「丫頭。你怎麼陰魂不散啊?」楊帆哭笑不得的說,周穎氣呼呼地說:「是你媳婦讓我來陪她的,擔心你在玩面通宵搞野女人呢。」


  楊帆回頭拉起張思齊,抱著細腰笑著問:「老婆,我是那種人麼?」說著話,楊帆帶著一點懲罰性的,手指輕輕地在襯衣下面鑽進胯間,在那女人最敏感的部位揉動。張思齊頓時笑臉通紅,又不敢亂動。生怕被周穎看見了,只能是上身不住的微微扭動,小腰像蛇一樣。實在是難受了,張思齊也顧不上週穎在邊上了,回頭兩眼水汪汪的看著楊帆低聲喊:「老公!」


  這聲音甜的都能膩死人了,周穎聽了不由一聲冷哼說:「姦夫淫婦!」說著轉身進門,把門給帶上了。周穎一進門,楊帆的動作就更大了,張思齊被弄的情熱。趴下身子壓在楊帆的身上。小嘴找到男人的嘴湊上去。


  嘖嘖聲響起,房間裡地周穎這時候輕輕的拉開一點門縫。看見兩人就那麼在沙發上糾纏,心裡一陣氣苦。不想看吧,又挪不動腳步,尤其是滿耳朵都是張思齊那媚人心弦的呻吟聲,更是像一根羽毛在心頭亂撓。


  終於外面兩個人轉移戰場進來臥室,周穎也如同那下來熱水的面條似的,靠著牆軟軟的坐在地板上。心裡憋悶的同時,雙腿間卻在湧出一道熱流。人在情感的世界和**的掙扎之間搖擺,失落和**同時撕咬著心頭。


  陽光照進窗子地時候,楊帆無奈的睜開眼睛,身邊的張思齊居然不在了。看看櫃子上的手錶,時間是上午十點了,這種能睡懶覺的日子估計也不多了。昨夜折騰的晚了點,迷迷糊糊沒怎麼睡夠。楊帆打算繼續睡個回籠覺,內急的難受,只好爬起來眯著眼睛出門溜進洗手間。


  對著馬桶解決完問題後,楊帆有點醒了,感覺到空氣裡的氣氛似乎不對。洗手間很大,大浴缸裡傳來一陣輕微的水聲,楊帆抬眼看過去,立刻傻了眼。周穎正坐在浴缸裡地泡沫間,冷笑著看著自己。


  「我靠!」楊帆狼狽不堪地轉身就逃。回到臥室裡發現裡頭還有一個衛生間時,不禁狠狠的罵:「MLGBD,我就是頭豬啊!」


  這下想睡覺也睡不成了,急急忙忙地梳洗一番,穿著睡衣出來四下打望一番,發現周穎沒在外面也沒有鬧騰的意思,這才算是鬆了一口氣。


  這時候張思齊端著一鍋麵條上來了,看見楊帆就笑著說:「起來的正好,我還打算叫你呢。趕緊趁熱吃,我去叫周穎。」


  周穎這時候也穿著睡衣出來了,冷冷的說:「不用叫了。」


  也不知道這丫頭是不是故意的,居然穿著一件薄薄的短袖棉布睡衣就出來了。白生生的胳膊在楊帆的面前亂晃不說,好像那胸前的兩點還在忽隱忽現。聯想到剛才的尷尬,楊帆不由一陣暗暗汗顏,連忙端正視線,不再胡亂瞄這瞄那的。


  「這別墅裡啥都是齊全的,可惜冰箱裡只有面條雞蛋和火腿腸。」張思齊似乎察覺到兩人之間有點不對了,笑著開始說話。


  楊帆匆匆的吃完後,站起來說:「抓緊一點時間,老爺子今天下午就搬到醫院去了,手術時間定在哪一天你知道麼?」


  「那個要到了醫院問醫生才知道,你放心吧,這些事情有人去做,我們只要照個面,老爺子手術的時候去候著就成。」


  三人吃完後,兩個女人匆匆收拾完畢,三人一起出門。一般來說女人出門前有的折騰,這兩個女人倒是非常的乾脆。張思齊隨便的穿了一件到膝蓋的連衣裙,周穎則是簡單的一條襯衣,一條中褲。兩人素面朝天的就出來了,湊近了也就能聞著一點淡淡的護膚霜的味道。


  說實話楊帆還是很喜歡女人不化妝的,化妝的女人看著雖然光鮮,但是缺少一種真實感。回到陳家院子裡,裡頭已經等著一大堆人了,老的小的一家人都聚齊了。


  楊帆過去一一招呼之後,稱呼也發生了變化,完全以陳家人的姿態自居。這樣一來,楊帆和眾人之間的隔閡感明顯的淡化,一家的味道也漸漸的出來了。


  陳老爺子在兩個軍人的護送下從樓上下來,看見這一大家子人在樓下等著,臉上難得出現一絲微笑,點點頭說:「又不是什麼大毛病,都跟著湊什麼熱鬧?都別跟著去啊,我喜靜!」


  這個態度讓一家人的心微微的寬鬆了幾分,其實以目前的醫學技術,老爺子的病好治。不過這人分怎麼說,老爺子對於這個家庭而言,太重要了。他存在一點,就像一個擁有核武的國家一樣,任何敢於挑釁陳家的人,你就的好好掂量掂量了,我們的核武器還在哦!


  楊帆站在門口平靜的看著這個老人,心裡多少生出一點敬仰之色。人的一生能做到這個老人的位置上者,可謂不枉此生了。陳老爺子走到楊帆面前的時候,突然站住了,看了幾眼後,老爺子拍拍楊帆的肩膀沒有說話,只是淡淡的笑了笑。


  老爺子住進醫院後,小一輩的一個也沒被允許跟著去,唯一能跟去的是陳政和。


  車子開遠後,院子裡的氣氛依舊顯得有點滯重,大家雖然都知道擔心有點多餘,但還是在擔心。楊帆多了一份擔心,現在看來倒是多餘的。這一家人很明顯的帶著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的強烈色彩。


  午後,楊帆駕車送張思齊回家,開著奧迪車第一次進入這個戒備森嚴的大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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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0-3-31 11:51:24
第292章 給羅成長臉了

張思齊在家裡的地位明顯有點超然,兩人來到院子門口的時候,張啟德正端著苦瓜臉站在門口等候。堂堂的少將,居然被當作接待員,這個規格也確實高了一點。


  「老爺子真偏心,我出門迎接,你嫂子在廚房幫忙。就這樣,上午也沒見一點好臉色。」張啟德唉聲嘆息的搖頭,過來接過楊帆帶來的茶葉。


  楊帆一眼就看出這小子眉宇之間的喜氣,很不給面子的笑著說:「恭喜,如願以償了。」


  張啟德被看穿後,不好意思的低聲說:「我也就只能在心裡偷著樂,被老爺子看見了肯定要罵我癲狂。」


  楊帆笑著問:「司令還是政委?」


  張啟德嘆息一聲說:「老爺子說我太年輕,暫時過渡一下,政委兼副司令。」


  走進客廳,裡頭的張大炮正戴著眼鏡看一份材料,邊上有個小男孩在圍著他轉,搞東搞西的,張大炮居然一點都不生氣。只是不停的笑著說:「陽陽乖啊,去看電視去。」


  看見楊帆和張思齊進來,小男孩立刻放棄張大炮,開心的張開雙臂朝張思齊衝來。


  「姑姑姑姑,帶我去遊樂園玩。」


  張思齊一把抱起小男孩,笑嘻嘻的說:「今天不行,姑姑有客人。走,我們看媽媽燒飯去。」說著抱著孩子走開了,留下楊帆和張啟德在客廳裡。


  指了一下對面的沙發,張大炮笑著對楊帆說:「來了,坐吧。來人,擺棋。」


  「是!」一個士兵飛快地端來一副棋局。麻利地擺好。


  楊帆一看這個陣勢。立刻苦笑著說:「張爺爺。和您下棋。可不好下。」


  張大炮一聽便露出奇怪地表情問:「怎麼不好下?嫌我地棋臭?」


  楊帆笑著說:「哪能啊。您地棋堂堂正正地大氣磅礴。不過。中盤戰鬥受年齡地影響。計算能力有所退步。」


  張大炮苦笑著說:「也是啊。歲月不饒人啊。算了。不下了。我們說會話。先說說你地婚事吧。打算怎麼辦?大辦還是小辦?」


  楊帆淡淡地笑著說:「我能做主麼?」


  「呵呵,膽子不小啊。感跟我討價還價的。這個事情我知道小丫頭可能聽你的,女生外向我也沒辦法。不過,我張某人多少有點親戚故舊,孫女嫁人不能太簡單吧?」


  棋沒下成,兩人倒是開始談判了。張大炮的意思肯定是要大辦一把的,估計陳老爺子也是這個意思。作為陳家第三代標誌性人物,這場婚事裡面包含的信息太多了。


  「不能稍稍意思一下就算了麼?我真地不喜歡大肆操辦的場面。」楊帆多少有點無奈的說,想最後爭取一下。


  張大炮淡淡的說:「隨便擺個二三十桌吧,夠資格讓我和老陳發請帖的人也不多。既然你有這個意思。那就隨便請個百八十人好了。不過,酒席的地點由我們說了算,你回宛陵後辦不辦酒。那就是你的事情了。在京城裡這是逃不掉的,大家都是這麼幹的,我不能讓思齊沒面子。」


  楊帆原本還想再爭取一下,不過想到這可能是老爺子地最後底線了,便笑著說:「您也別太為難了,該請的客人自然是要請的。」


  在張家吃了晚飯出來,天還沒有黑。張大炮在飯桌上被孫媳婦和孫女進行了嚴格地管制,滴酒不讓沾。搞的老傢伙很是鬱悶,楊帆開車出門的時候想起來還在笑。


  張思齊留在家裡沒跟著出來。倒是張啟德換了便裝,死活要跟著楊帆一道,美其名曰提妹子監督妹夫。沒奈何,楊帆知道帶上他一道。


  車子在夜幕中行駛的時候,楊帆見已經開的遠了,便笑著問張啟德:「大哥,你在京城怕沒人請你去玩?」


  張啟德苦著臉說:「你不知道,你嫂子管的厲害。今天要不是你來了,我還得在家一直呆到後天回軍區。」


  奧迪車在夜色中平穩的行駛著。很快就來到約好的地點,一幢二環內的別墅前。其實昨天約好在這裡見面地時候,楊帆就知道基本被羅成接受了,這才算是正式接觸到羅成那個圈子的核心。關於羅成的情況,楊帆也沒時間問陳昌科,倒是從陳雪瑩那裡知道一點,羅成的老爹四十歲上就因病去世了,家世也有點敗落的意思。不過羅成倒是個能人,藉著父親遺留下來的關係。還有當初一個院子裡一起長大的朋友之間的幫襯。在京城裡混的也算風生水起。


  「羅成這小子,手裡好貨色多。今天有我給你壓陣。他不敢怠慢你。」下車地時候,張啟德大模大樣的說,楊帆聽著一陣苦笑。心說張啟德這個人什麼都好,就是在女色的問題上,不是特別收斂。不過比起張啟德來,自己也好不到哪裡去就是了。


  走到別墅門口的時候,羅成看見張啟德,立刻點頭哈腰的就上來了,笑嘻嘻的說:「什麼風把張哥給吹來了,太意外了,難怪天黑的時候喜鵲叫。」


  楊帆笑著過來說:「你家喜鵲天黑叫啊!」


  羅成嘿嘿一笑說:「意思差不多就成了,領會精神嘛。」


  張啟德笑著說:「你小子嘴還是那麼貧啊,今天都有誰來了?」


  「都是生意上的朋友,我專門介紹給楊帆認識的,呆會陳家兄弟倆也來玩,還有幾個各部裡混地朋友也會來。您要是不喜歡人多呢,直接到三樓去找個包廂坐著喝酒,我讓最近剛走紅地一個小明星陪著,保證你不會覺得悶。」羅成對張啟德格外的客氣恭敬,楊帆覺得好像做地有點過了,但又不好問羅成。


  張啟德想想說:「那行,我直接到三樓去,你找個人給我帶路。」


  羅成忙著叫來一個人,領著張啟德上去了。這才回頭朝楊帆笑著說:「張哥幫我大忙,以前和朋友一起搞點買賣,要不是張哥幫忙用軍車送了一程。我就徹底的破產了。」


  羅成說的輕鬆,楊帆心裡倒是頗為震驚,利用軍車送的貨物,估計也不是什麼正經買賣。楊帆沒有追問的意思,一個人太八卦了招人嫌,羅成的解釋已經很夠意思了。這個事情從另一個側面顯示。羅成這個人確實是交遊甚廣。


  跟著羅成往裡走,進來一個包廂,裡頭有三個人正在那談笑,一女兩男。三人見羅成進來了,一起站起來說:「羅總來了!」


  三人雖然顯得非常客氣,就像是一般的朋友聚會似地。似乎也沒把羅成看的多大多粗。


  羅成雖然不在體制內混,不過楊帆也算見識到他所接觸的一些人和事情,面前這三位恐怕心裡也清楚,能夠以平等的心態對待羅成。相必和三人的身家背景以及羅成的為人有關。


  「不好意思啊,讓三位久等了。今天湊巧了,有一位兄弟從江南省回來。他是體制內地,管著一個地級市的招商引資,幾位都是腰包充實的大老闆,我這位兄弟還請你們多多關照啊。」羅成的介紹沒有點明楊帆的職務,不過一個副廳是跑不掉的。這麼年輕的副廳,看著也就二十五六歲的樣子,三人的臉色不約而同地微微一肅。


  羅成藉著給楊帆一一介紹,這三位一個家裡是做玩具的施運長,來自南粵省。一個是做食品的。來自上海地李曉青,一家上市公司的CEO。一個是做金融的,京城一家證券公司的老總駱萬勝。


  楊帆簡單的分析了一下,今天晚上羅成介紹的重心,應該是前面兩位。搞金融的對於楊帆來說,沒有太大的意義。


  「羅總,您上次可是答應給我介紹證監會的人啊,我們地企業正在運作上市,如今這國際經濟形勢太惡劣了。融資困難啊。」施運長笑呵呵的給羅成端來一杯酒,然後給楊帆也倒了一杯。


  羅成微微一笑,指了指楊帆說:「這事情,你找楊帆幫忙吧,他面子比我大。楊帆一看這傢伙這麼不仗義,上來就賣了自己,不由得不說話了。不過楊帆還是很客氣的說:「證監會我也不是很熟,不過朋友也還是有兩個的。」楊帆這話算是留了餘地的,很明顯一個企業要運作上市。首先要得到地方政府的支持。然後才有證監會的事情。既然施運長的上市計劃擱淺了,肯定是那道關卡被卡住了。不瞭解情況就沒有發言權。楊帆也不想太主動的攬事情。


  楊帆說地滴水不漏的,施運長是第一次見楊帆,搞不清楚來路,自然不會太較真。自認為關係這東西是需要時間來培養的,哪有第一次見面就能怎麼樣的。不過施運長今天明顯有點急了,或者說有點自視太高,這個場合是說這個事情的時候麼?


  羅成心裡肯定有點不高興,所以才把楊帆這個生面孔推出來。


  羅成能想到的,楊帆自然也能想到。羅成想真心幫施運長的話,估計就應該是讓楊帆和他私下見面了,而不是現在這種場合。


  提到證監會,駱萬勝笑嘻嘻的說:「羅總真是手眼通天啊,證監會也有路子,改天有啥好消息,記得提前提點一下兄弟啊。」


  這話有點打圓場的意思了,楊帆心裡暗暗地一笑,心說這個駱萬勝倒是個八面玲瓏地角色,不過他這個圓場打的並不高明,估計是仗著和羅成地關係很熟,才敢這麼說話的吧?


  羅成這個時候心裡真的有點火了,心說我帶楊帆來,為的是幫忙製造一點招商引資的機會。這三個鳥人怎麼不上路啊,老在證監會的話題上糾纏做啥?真當楊帆不是一盤大菜?羅成還真的猜對了,施運長和駱萬勝還真是這麼想的,一個如此年輕的廳級幹部,估計在地方上也是權力中心的邊緣人。羅成剛才說楊帆有路子介紹證監會的人,恐怕是給楊帆的臉上貼貼金的成分多一點。


  羅成心裡不高興,也就笑笑沒說話。看看楊帆一臉的平靜,誰知道人家心裡在想啥。羅成覺得挺沒面子的,正打算帶著楊帆離開換個包廂走走時,李曉青笑著問楊帆。


  「楊帆,你在江南省哪個市?我們集團最近倒是有一個投資計劃。如果地點合適地話,我倒是可以派人去看看。」


  這話一出來,羅成的臉上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微笑。楊帆本以為準備站起走人了,沒想到這個看起來容貌一般,卻透著一股淡雅氣質的女CEO主動提起投資的事情來。當然了,楊帆知道人家也就是問一問。


  「呵呵。我在宛陵市。」


  楊帆禮貌的笑著回應了一句,羅成心裡暗暗讚這個女人有眼力。其實羅成想錯了,李曉青不過是擔心得罪羅成,這才很隨意地順著羅成希望的方向來上這麼一句。李曉青也認為,楊帆可能是某一家的公子少爺下去鍍金的,既然是這個情況,現階段能發揮作用的可能性不大。不過,結交一下,弄清楚對方的底細。日後沒準就用的上。


  短短的十幾分鐘,大家說的話都有點不著邊際。楊帆也就是抱著來認識幾個人地心態,沒打算能做成啥事情。因此楊帆的心態也很平和。


  「宛陵啊,那地方離上海也就四個小時的車程,要是條件優惠地話,我倒是蠻有興趣去看一看的。」李曉青笑著舉起酒杯,那意思以後有機會再說了。


  楊帆一看這場面有點話不投機啊,估計是因為自己是從江南省來的,對著三位的短期利益沒有太大的幫助的緣故。大家泛泛的認識一下,也許就是對面三位今天的尺度了。


  這時候羅成的手機響了,摸出來接聽後立刻笑著說:「是張哥啊。我在瀟湘院,別啊,我出來接您。」


  放下電話,羅成笑著對四人說:「有個朋友來玩,大家不反對吧。」


  這時候門口打開了,進來一個四十多歲地高大男子,進門之後看見羅成就笑著說:「怎麼藏這呢,我還以為你在和美女約會呢。」


  駱萬勝一見這個人,立刻笑著站起來往邊上一站。等著羅成先招呼後,準備上去套近乎。羅成心裡冷冷一哼,臉上帶著笑容過來招呼來人說:「張哥,今天怎麼有時間來我這玩。」


  來人笑著說:「我有內幕消息,知道你小子藏了私貨。…………。」這個時候楊帆笑著轉過身來,衝來人笑了笑,搞的來人話也不和羅成說了,幾個大步上來。


  「楊帆,怎麼是你啊!哈哈哈。一年多沒見。我們稽查局的美女都想唸著你呢。」來人正是證監會稽查局局長張威,看見楊帆客氣的可以說是一塌糊塗。楊帆在稽查局掛名當了一年的副局長。這個事情放在哪裡都顯得非常的離譜,可是偏偏就發生在張威的眼皮底下了,他這種成精的人物不難到楊帆後面存在的人和事有多強大。頂頭上司證監會地李副主席,看見楊帆都笑容可掬的,更別說自己了。部級幹部都不敢擺架子的人,自己一個廳級幹部還是別充那個大頭蒜了。


  張威來上這麼一出,除了羅成只是微微的意外了一下,其他三人臉色都變了。駱萬勝和施運長臉色一下就白了三分,李曉青微微一陣肅然後,很快就掛起一點淡淡的微笑。「張局!您好!」駱萬勝趕緊上前來討好,不過張威好像不怎麼看的上他,簡單的握手之後說:「小張啊。」然後對三人說:「你們都坐吧,我和楊帆出去聊幾句,有日子沒見到了。」


  張威拉著楊帆直接出去了,連招呼都不帶打一個的。當然羅成那邊是不會計較這個,他和張威之間的關係不用客氣。


  兩人出去後,屋子裡地氣氛有點凝重了。駱萬勝和施運長心裡想知道楊帆地是什麼人,但是剛才多少有點怠慢楊帆了,不敢主動問羅成。李曉青剛才做的比較得體,所以還有勇氣笑著叫一聲:「羅總,楊帆在宛陵是做啥地?您可不能瞞我,我是真有項目想往周邊省市投。」


  羅成淡淡的笑著說:「市委副書記,各位都是身家億萬的大老闆了,一個副廳自然不會看在眼裡的。」這話說的太重了,簡直就等於在打臉。


  李曉青臉上露出一絲嬌笑說:「羅總,您這篙子可不帶這麼玩的。」言下之意。一篙子打翻一船人類,我是冤枉的。


  羅成笑著說:「呵呵,楊帆好像在證監會稽查局幹過一段,兩年前地事情了,那時候他就是副廳了。估計最多過兩年,就能再上一步。」


  這就是羅剛做人的高明之處了。不把話說死說絕,凡事留餘地。今天晚上這三位確實抹了自己的面子,不過張威的意外出現,算是讓羅成徹底的把氣給找回來了,而且還是不露痕跡的打臉。打地三人還不好意思叫疼,只能憋在心裡。既然藉著楊帆的面子風光了一把,接下來當然要回到最初的目的上去。商人嘛,只要有錢賺,他們也不會在乎什麼面子不面子的。


  楊帆和張威在走廊裡簡單的敘舊之後。張威突然壓低聲音說:「那個駱萬勝,圈子裡一個混世的,一個證券捐客。別太拿他當回事。」


  楊帆感激的笑了笑說:「多謝提醒。」


  這時候羅成從裡面出來了,笑著走過來說:「張哥,我讓人帶裡上樓去樂呵樂呵?」


  張威知道自己和楊帆也不是一個圈子裡的人,把該賣地好賣過來,人情先留下,日後自然不怕沒機會。所以也就不摻和了,笑著說:「那行,你先忙。」


  楊帆目送著張威上來樓,回頭笑著問羅成:「你這地方是不是有什麼講究?」


  羅成嘿嘿一笑說:「那是當然。一樓就是些生意場上的泛泛之交,二樓的交情和地位又有點不一樣,主要是一些放棄了仕途專心賺錢地朋友接待的地方。三樓嘛,你也看見了,交情過硬的,地位過硬的才能上去。要不你也上去坐一坐,我這地方經常有電影學院表演系的女生客串服務生哦。」


  楊帆笑著搖頭說:「算了,我還是在一樓繼續溜躂吧。既然來了,就多認識幾個生意場上的朋友。」


  羅成笑著點點頭說:「好。那你回包廂去,剛才有個比較靠譜的大老闆來了,回頭我帶他到包廂裡面去說話。另外那三個傢伙,你也別太往心裡去,好歹他們的口袋裡是真有錢,只要能投到你的地面上,啥都好說不是?」


  楊帆聽了一陣哈哈大笑說:「什麼話,投資商哪是我能得罪地,只要他們能去宛陵投資。任何條件都可以談。」


  楊帆回到包廂。這一次在三人的眼睛裡,楊帆的形象高大了起來。


  施運長見羅成沒回來。壯著膽子端著一杯酒過來笑著說:「楊書記,剛才有做的不對的地方,多多包涵。」


  楊帆端起酒杯笑著說:「別這麼客氣,你們對於我來說,只要到了宛陵都是貴客。請都請不去的客人!」


  「好,既然這麼說了,我一定要去宛陵看看。您這個朋友我交了。」說著施運長仰面幹了一杯,楊帆笑著等他幹了,也一口幹掉杯子裡的酒。


  駱萬勝這時候笑著說:「楊書記果然豪氣!斗膽問一句,您過去在證監會是什麼部門的?」


  楊帆覺得這傢伙太不上路了,本想臭他兩句,可是一想這小子能在羅成這裡出現。剛才張威也沒太掃他的面子,可見這個人也不是一點能力都沒有地。本著不給羅成找麻煩的調子,楊帆笑著說:「我當初在證監會稽查局掛了個副局長的閒職,主要還是在黨校學習。」


  聽到黨校這兩個字,李曉青的臉色立刻綻放出一陣燦爛的笑容來,笑著對楊帆說:「楊書記,宛陵我是去定了。」


  這個時候門打開了,羅成領著一個人進來,這個人進來之後一眼就看見了楊帆,臉色立刻微微一變,不過很快就笑著迎上前來,老遠就主動伸手。


  「哎呀,實在是太驚喜了,沒想到能在這裡遇見您。」王超握著楊帆的手,露出一副感激涕零的表情。這一下,搞的屋子裡的三個人,臉上地表情更加精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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