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OGO論壇
  登入   註冊   找回密碼
發表人: 天地散人
列印 上一主題 下一主題

[科幻靈異] [南派三叔] -盜墓筆記《全書完》  關閉 [複製連結]

Rank: 10Rank: 10Rank: 10

狀態︰ 離線
191
發表於 2010-6-26 15:49:54 |只看該作者
蛇沼鬼城 第二十章 西沙的真相3
    三叔這樣荒誕的想法,起源于小時候的民間故事和一切不入流的低級傳說,大部分也是爺爺和他那一幫「文化素質」偏低的朋友講給他聽的,這些東西當時就是純封建迷信。後來到了我小時候,三叔也講過不少來和我交換出去玩兒的時間,這些故事相當毒害我的心靈,我自己感覺自己自小那種令人討厭的「太極命」,就是由這里產生的。

    在那種故事里,經常會提到成精的事情,而且我爺爺他們也說到過一些古墓之內的和這個有關的東西。而在民間志怪里面,精怪這種東西、又和風水緊密的聯系在一起,據說任何東西成精的條件,必須有一個可以吸收日月精華的所在。

    而這種所在,幾乎都會和古墓廟宇重合,所以為什麼古墓之中要設置養屍棺,就是怕有靈性的動物潛入古墓盤踞在里面。

    盜墓賊在潛入古墓之後,發現棺材上趴著奇異小狐狸或者蛇的例子比比皆是,而陽位的寶穴,往往修建寶塔廟宇,以高僧的金身鎮塔,也是怕動物的侵擾。

    所以古人做事,凡事都有說法,雖然這些東西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中國的東西,總是說不清道不明,以前是這樣,現在也是這樣,不過統治階級和老百姓其實是兩類人,天下無忽悠,中國沒有,亞美利加不會有。

    我印象最深的一個故事,應該是有真實的原型,那是我爺爺傳下來的,我爺爺和我說過一次,我三叔後來又說了一次,但是我三叔後來加工過了。大約是把古屍改成女屍,以增加刺激的程度,因為對于男人來說,對女性總有一份敬畏,那時候我也沒看過聊齋,自然不會以為他抄襲,所以年頭差了一點,很多事情都不一樣。

    那故事走說我爺爺幾個人,入得一古墓之內,朝代什麼就不作描寫了,開棺後發現屍體相當奇怪,從來沒見過,屍體是一具古屍,不知道性別、腐爛雖然已經停止,但是顯然剛開始腐爛的時候相當厲害,整個棺材里全是類似于蜘蛛網的東西,裹著花花綠綠地霉菌,那惡心就別提了。

    惡心歸惡心,咱們來這里摸明器,不是來吃飯的,爺爺二話沒說,就開始套屍。屍體從里面一扯起來,帶出來一堆綠水,味道難聞得嗆的爺爺幾乎嘔吐(你想我爺爺的鼻子是廢的,都聞的這麼劇烈,何況是別人),這時候他們才發現,從棺材的內壁里,竟然長出了很多的根須,和屍體連在一起,幾乎是一個整體,扯都扯不動。

    此時爺爺就感覺到不對勁了,如果說屍體上長出東西來,那還好說,但是棺材的內壁長出東西來,就實在有些匪夷所思了。

    前走三後走四,如此情況,就是有點不妥當,這墓穴之中似乎也並沒有什麼好東西,爺爺當即就決定放火焚棺,不取而退。雲深無跡祝大家聖誕快樂。

    他們將棺材澆上桐油,一把火點燃,然後徑直就出古墓了,可沒走幾步,就聽到盜洞之下傳來了空氣急速流動的聲音,聲音之淒厲,猶如女子的哭喊聲,聽的幾人不寒而栗,不敢停留就跑回了村里。

    後來問了幾個老人,都說可能是棺材可能入殮的時候「不干淨」,成了精了,如今放火燒了,燒的干淨罷了,就怕燒不干淨,那是遲早要報應的。還說凡是妖精必然會吸人的精氣,老底子有個滿哥兒不怕鬼,那人膽兒肥,睡在棺材板子上,結果第二天,整個人給吸在棺材板上,與棺材融在了一起,骷髏似的頭發全白了。

    爺爺那時候年過30,倒是也信了點兒天命,隔幾日忐忑不安又回到穴處去看,果然發現那古墓之中的棺材,竟然不見了蹤跡,爺爺嚇的夠嗆,以為真沒燒干淨,心說怎麼辦,回家就請了人擺陣貼了些符去避邪、結果一來二去,擔心了大半年也沒見棺材精來尋仇。

    後來幾年之後說起這事,才知道是隔壁村兒的幾個青頭撿漏,把燒剩下的棺材拖了出去,劈了當柴燒了,這才釋然。

    但是這件事情當時鬧的雞飛狗跳,三叔當年已然記事,自然是印象深刻,就連我,也有著棺材會成精這樣無跡深刻的主觀記憶。所以三叔一發現自己變老,自然而然,就琢磨到棺材成精上去了。

    當時他一想到這個,心髒又開始狂跳,鐵棺上的那種奇異的光澤,讓他感覺到渾身發緊。

    三叔向來自信,但是,他從來沒有被教過如何應對一只成了精的「棺材」。

    他走到棺槨的一邊,看著自己干枯的手,下意識地想再次將手放到棺材上去,看看會發生什麼樣的情況,但是,只做了一個動作,恐懼就讓他停了下來。

    解連環的慘狀就在一邊,如果他猜錯也就罷了,但是猜對了,自己啟不是自己找死?兩個老成這樣的人,就基本等于宣告了死亡,而且在這里死去,不知道何年何月,才會有人來收屍。

    但是如果什麼也不做,雖然大體是能夠活命,可現在這樣的狀態,簡直和怪物一樣,活命又有什麼意思,自己地一切都沒了,如何去面對文錦,面對看上去比自己還年輕的老頭子?這還不如死了痛快!

    猶豫不決之時,一邊蜷縮在地上的解連環卻突然大叫了一聲,用力將手電扔向了三叔,但是他根本就沒力氣,手電只摔上棺床,玻璃摔的粉碎,三叔給嚇了一跳,忙把手縮了回來,轉頭一看。

    解連環艱難的從地上爬起半個身子,對著三叔嘶啞的大叫,但是他的聲音極其模糊,三叔看他的臉色,可怖的嚇人,感覺他似乎想說什麼,忙沖過去將他扶起。

    解連環顯然到了回光返照的地步,渾身都開始散發出腐爛的味道,他死死抓著三叔的手,道︰「別踫……順序錯了……不能先踫棺材!」

    三叔一聽,雲里霧里一樣,問他︰「什麼順序錯了?」

    解連環渾身發抖,含糊道︰「……要先看壁畫……看壁畫……沒時間了……快!」

    三叔又是不明白,不過這個時候過多的琢磨也沒有意義了,他放倒解連環,隨便找了個方向,跑去,用手電去照去牆上的壁畫,他也不知道自己要看什麼或者找什麼東西,他只是做了看壁畫這個動作,可頓時他就明白了解連環說的沒時間是什麼意思。雲深無跡祝大家聖誕快樂

    牆上的壁畫,那覆蓋在外部的蠟層不知道什麼時候竟然揮發了,里面的壁畫有一部分已經暴露到了空氣中,比他剛才看到的時候淡了很多,而且,正在以肉眼能夠辨別的速度消失著。

Rank: 10Rank: 10Rank: 10

狀態︰ 離線
192
發表於 2010-6-26 15:51:07 |只看該作者
蛇沼鬼城 第二十一章 真像的關鍵2
    那一剎那,那只手電的光圈,讓三叔的心跳急速的加快。只因為,那光圈離他的距離,實在是太近了。

    就算離三叔只有十步遠,三叔的感覺也許也不會如此的緊張,但是事實上,那一只光圈絕對不超過三步的距離,實在太近了。

    如果一個人要躲避起來,這雲深空曠的墓室之中實在是很好躲避,三叔的手電光線無法照透所有的地方,那人大可以藏匿于黑暗中的柱子之後,不僅不可能被發現,就算進來之後又退出去,也是十分容易的事。

    絕對不會有人會藏到別人三步距離之內的身後,這想都不用想,如此輕聲靠近,必然是這人想對三叔下手了。

    也不知道是吃了哪里的運氣,手電燈泡竟然在這個時候燒裂了,才使得三叔有這個機會轉身,發現背後的問題,不然以他的狀態,這一下悶棍是吃定了的。

    這個時候三叔心里竟然還松了口氣︰對付壁畫他沒能耐,對付人他可是行家里手,這人的出現,一下子就等于把三叔幾乎崩潰的情緒又扭轉了回來。

    三叔的腦子一下子就活了,他一閃間,已經將自己的手電悄悄放于地上,然後迅速的退到壁畫上,往邊上去挪。

    黑暗中對敵,絕對不能讓對方知道自己的位置,而且速度一定快。

    那黑暗中的光環卻沒有移動,可能是剛才那一下光線突然暗了,偷襲別人的人注意力一般極端集中,這樣的光線變化往往會把他弄蒙幾秒來適應突然黑下去的黑暗,如今看到自己的手電,必然認為自己還在那里。

    三叔心中得意暗笑,屏住呼吸,往邊上挪了幾步後,就壓低身形,朝那光圈貼了過去。

    一邊緩慢的移動,他一邊迅速琢磨此人會是誰?考古隊里的人大部分他都認識,雖然說有幾個陌生面孔,但是他平日里看人也頗準,除了解連環之外應該無人可疑啊,如果是船夫的話呢?倒也有可能,難道說自己下水給船夫看到了,有船夫好奇地跟了出來?

    不管如何,他要是偶然跟來,此時應該就叫出聲來交涉,如此不出聲,肯定是有問題。

    電光火石之間他已經靠近了那雲手電的光環,三叔咬緊牙關,就欲撲上去一把扶住這個人,然後再仔細去看此人是誰。

    沒想到在他就要撲上的那一瞬間,突然那雲手電跡卻動了一下,三叔以為對方發現了、硬是頂住了身形,咬牙收回了身勢。

    練過武術的人知道這是相當有害的,武俠里高手過招講究收放自如,一些半桶水的人就只能做到放而無法收。那如果硬將招式收回,有可能就內髒受傷而吐血,這當然有點誇張、但是確實有道理、三叔這一收招式,就感覺胸口一緊,人就站不住了,人不由自主的往後一靠失去了平衡。

    幸好背後不遠處就是一根巨柱,三叔踮起腳尖索性往後退了兩步,貼到柱子上靠穩,一邊再看前方。

    對方似乎已經醒悟了過來,手電的光環一下給放到了地上,滾到了別處,發出了一連串裝備踫撞的聲音,似乎知道三叔在四周準備偷襲。

    三叔心說這下麻煩了,這人只要一遮手電的光環,這下子就要在黑暗中捉迷藏了,這地方這麼大,有的搞了,他娘的壁畫又要快消失了,這龜兒子,耽誤了爺的好事,逮住了老子做了你。

    邊罵三叔就背貼這柱子往柱子後面挪,因為如果對方一打開手電,自己肯定就回給照到,要是對方手里有槍就完蛋了,還是先躲起來。

    可才挪了幾步,那手電卻不見了進一步的動靜,三叔陡然就感覺不妥,就在這個時候,他扒著柱子的手,按到了一塊潮濕的地方!雲深無跡。

    三叔一愣,頓時就哎呀了一聲,想到了什麼!

    他馬上聞了聞自己的手,發現那潮濕的地方,是海水,心里就更加懷疑了,難道?**!自己前方的手電光圈同樣也不是人拿著的?難道那操蛋的也不是白癡,剛才我的燈一滅,他也同時就撇下手電,自己摸黑躲到柱子後面去了?

    幾乎是同時,竟然也有一只手從無跡的黑暗中伸了過來,一下竟然按到三叔的胯下,三叔一愣間就感覺那手也是一抖,顯然嚇了一跳。

    三叔瞬間反應過來、剛心說不好,接著,那手竟然用力一捏。

    三叔眼淚頓時就下來了,“嗷”的一聲,一下子從柱子後面滾了出來,疼的幾乎斷氣,嘴里大罵“**你爺爺的!!”

    接著一陣風兒就尋著聲音猛撲了過去,在黑暗中一下撲到在三叔身上,一個扭鎖就去鎖三叔的胳膊。雖然三叔此時的身體已經衰老,但他到底是有經驗的人,那人還沒扭到角度,三叔就忍痛,一手按住自己的關節,讓對方用不出力氣。

    對方也不是省油的燈,一看不行,閃電一般就轉過了身,同時踢出一腳。

    這一腳正踢在三叔的肋骨上,三叔疼地縮起了身子,對方乘機一挺腰,又把三叔壓到了胯下。

    三叔哪里吃得這樣的虧,一肘子把對方撞了下來,這一肘子三叔下手黑啊,三叔打架必殺技就是這一招兒,疼地那人悶哼一聲,摔飛了出去,沒成想對方慌亂中又是一腳正踢到他的胯下。

    三叔給踢的都說不出話兒來,馬上知道這樣下去肯定不行,一個翻滾就滾了出去,接著捂住下面就往黑暗里跑,直到貼到牆才停下來,大口的喘氣。

    (我聽到這里,心說︰三叔,我總算知道你不生孩子的原因了……:))

    那人顯然也不輕松,一下子三叔看到那只手電給拿了起來,接著就亮了,手電開始掃了幾下,掃的十分倉促,接著三叔就看到一個人捂著自己的肚子,直往那只鐵棺材走去。本版本僅供試閱,如有不適敬請略過

    手電是光線的發射端,三叔根本看不到對方的樣子,只看的到一個輪廓,看不出是誰,他心頭火起,咬牙站起來,扯出匕首,追了過去。

Rank: 10Rank: 10Rank: 10

狀態︰ 離線
193
發表於 2010-6-26 15:51:42 |只看該作者
蛇沼鬼城 第二十三 觸動
    墓室說長不長,說短不短,雖然那時候的三叔皮膚枯黃破裂,但是似乎體力不減,幾個跨步已經貼到那人身後。那人給三叔重擊,一時間難以恢復,走的也不快,一聽後面的風聲,自然就知道三叔逼了過來。

    只可惜一時間手電光亂晃,人在激烈奔跑中手相當不穩,三叔看的眼花繚亂,只看的那人是四肢健全,連身高體型都感覺不準,更無從分辨此人是誰。

    不過雖然如此,三叔心里卻不擔心,因為他估計,如此再追幾步,必然就能看的清楚。

    轉眼間兩個人跑到了棺床之前,枯瘦的解連環仍舊躺于地上,亂七八糟之下,不知道是死是活,那人也是了得,一看面前無路,一個縱身便躍起,同時手電往後一扔,一個光圈兒打著卷兒就直奔三叔的面門而來。

    三叔幾乎就要抓到他,怎麼料到有這一招,好在他反應夠快,一個轉臉就把手電讓了過去,手電一下砸在地上,啪啦一聲彈起來老高,又摔了幾下,滾到遠處,奇跡的是竟然沒有滅。

    光線閃動間,就見那人一個鷂子翻身翻過了供台,凌空抓起了供台上那把鐵劍,然後落在棺床上,轉身消失在照壁後面。一連串動作敏捷的要命,猶如一個雜技演員。

    三叔當時就猶豫了一下,心里驚訝,這家伙身手竟然如此了得?

    三叔打架雖然也有一套。但到底不是“武林高手”,打潑架靠地是狠勁和不怕死,一旦遇到真的學武術的,雖然不至于肯定輸,但是贏面兒自然不大,此時一看心就不由一虛。

    不過猶豫歸猶豫,身形卻沒有停下,三叔疾步繞過供台,想到對方手里有一把鐵劍,剛才一閃間寒光四射。顯然並沒有過度的腐朽,自己手無寸鐵已經處于下風。

    此時看到鐵劍邊上的那一盞白玉蓮花,心說有甚于無,就順手簽羊,想抄過來當錘子使。想著咬牙就抓住蓮花盞,一步向棺床上竄去。

    哪里想到這看似精細輕盈的白玉蓮花卻沉重如鐵,三叔一抄之下,竟然紋絲不動。而他身體正在急奔,這一帶。他又一錯愕,腳下一滑,摔了個四腳朝天。

    這一摔的極其疼,三叔心中暗罵,翻起來再抬,這時候才發現並不是這盞白玉蓮花有多重。而是蓮花的底座,竟然是生在供台上的,和供台練成了一個整體。

    三叔腦門的嗡地一跳,叫了出來︰“糟糕了!”

    按照老祖宗的經驗,這樣的設計,必然是蓮花之下有著機巧簧關。

    古墓之中的機關。大多講究“應”,“繼”,“發”三個部分,“發”往大了說去,無非就是流沙落石。流箭陰水等實現殺傷的部分,結構往往是簡單的。有的甚至和現在撲野狗的陷阱插不多,古代工匠之中,工匠地能力,往往是體現在“應”和“繼”上。“應”就是機關觸發的條件,有些機關,特別是明朝末年西方一些技術地進入,由中國工匠開發之後,其精妙的地方有時候令人咋舌。其中最經典的就是器物之下聯通著簧關,看似是兩個分開的東西,其實卻是一個整體,一旦踫觸器物,就會引發機關。歡迎訪問沸騰文學101du.net收錄

    三叔進入到古墓之內以來,早已經方寸大亂,如何還記得這一些,如今一踫之下就陡然想起,已經來不及。

    閃電之間,就聽一連串及其細微的鎖鏈扯動之聲,在無比寂靜的四周透出來,緊接著,三叔就聽到身後黑暗之中,出.現了當”一連串金屬交戈地聲音。

    三叔馬上想到,剛才進來的時候,看過兩邊擺置著幾個鐵鼎,聲音就是從那幾個地方發出來的,這聲音,顯然是什麼東西在鐵鼎內發出的。

    但是除了鐵鼎底部那魚狀的裝飾之外,三叔未看到任何東西,如今鐵鼎之內突然出現了響聲,而且是幾只鐵鼎一起發出,三叔頓時就起了白毛汗。

    他深知古墓之內機關的可怕,不過此時卻並不是因為害怕而出冷汗,事實上越是精巧地機關越不危險,他就怕死心眼的苦主設計的同歸于盡的機關,啥也沒弄就整個墓塌了,縱使再厲害的土夫子也沒辦法逃生,這個古墓修建地如此隱蔽,顯然墓主人是舍不得自己的寶貝地。三叔緊張是因為這個古墓的有點兒“偏”兒,不是很正規,就如著觸動機關後的奇怪聲音,他一點也摸不著頭緒,不知那邊發生了什麼。

    說是遲那是快,那一連串極其刺耳的聲音未落,三叔就轉身連滾帶爬撲過去拾起手電,朝一邊的鐵鼎照去。

    那手電的玻璃頭砸的粉碎,電眼珠子都搭拉了下來,聚光很差,不過三叔還是照到了東西,只見那邊幾個鐵鼎之內,不知道從墓室頂部的何地方,掛落下來幾條碗口粗細的灰黑色精鐵鏈條。這鏈條的底部不知道栓著何物,顯然極重,剛才的金戈交鳴之身,就是這些重物掉入了鐵鼎之內,才發出的聲響。

    三叔心里直揪,心說又十分疑惑,不知道這又是什麼古怪的東西,會有什麼事情發生。

    人說最可怕的東西就是自己的未知,三叔頓時就無暇再顧及追趕的那人,一邊警惕身後,一邊小心翼翼的就靠近鐵鼎查看。

    鐵鼎離他不到十步,很快他就來到鐵鼎的一邊,但是鐵鏈絲毫不動,似乎機關進行已經停止,三叔當時膽子的確大,咽著唾沫墊起腳來往鐵鼎上下一照,發現鐵鼎之上的墓室頂上,設有翻板,這在我們叫起來叫“鬼踏空”,墓室頂上這樣的機關內往往放置著極其重的壓艙物,一旦出發,重物砸下來,一下就能把人砸成肉餅子。

    這樣的東西一般放在過道內,這里有倒是罕見,再看鐵鼎之內,卻是一具駭然之物,鐵鏈的盡頭是兩只黝黑的鬼爪一樣的下空無一物。

    三叔心里大是驚訝,心里琢磨,給酷刑,用來限制犯人的自由,古代武功高強之人,一般的鎖具困他不住,就會使用鎖“骨”的方式緊固,鎖骨穿孔之後極其脆弱,一旦過度用力就會骨折,鎖骨之所以稱為鎖骨,也是因為這個原因。

    被穿鎖骨之人,極其痛苦,而且傷口極易腐爛化膿,所以一般鎖骨之人,也離死期不遠了,這里既然有刑具,不知道當時鎖的是什麼。

    三叔越發感覺離奇,一邊警惕著那人,一邊抬頭再去看再去看“鬼踏空”之上的空間,只見上面只是一個冰箱大小的空洞,黑漆漆的,也看不出什麼來,似乎此鎖從來沒鎖過什麼東西。

    就在三叔爬上鐵鼎,準備看個仔細的時候,從另外一邊的鐵鼎處,卻突然傳來的鎖鏈策動的響聲,三叔當即一轉手電,朝那邊照去。

Rank: 10Rank: 10Rank: 10

狀態︰ 離線
194
發表於 2010-6-26 15:52:12 |只看該作者
蛇沼鬼城 第二十四 蟲騷
    手電光照射之下,照出了對面鐵鼎聲響發出的地方,只看到對面從墓頂垂掛下的鐵鏈正在不停的扯動,一具灰白色的巨大類人骨骸,吊于鐵鏈之上,肢體和鐵鏈條糾結在一起,並未完全墜入鐵鼎之內。

    骨骸極其魁梧,身著破爛不堪的青銅鱗甲,頭骨奇異,那琵琶鎖正鎖著骸骨的鎖骨,一條鎖骨已經斷裂,另一條卻還牢牢的掛在上面。

    骨骸已經腐爛殆盡,連骨頭都起了死鱗,然而不知道為何,卻還在不停的抖動,震的鐵鏈策動作響。

    三叔看到那頭骨的形狀,就倒吸了一口冷氣,那頭骨顯然異于常人,不說頭骨的大小,其長度就比普通人長了一倍,使得別人看來詭異莫名。

    這古墓之內,竟然困有這樣一幅奇怪的骸骨,當真是離奇到了極點,這墓室之內有四個鐵鼎,想必沒一個之上,都吊有這樣一副骨骸,一踫供台上的機關,這四具骸骨就給陡然吊下,當真巧妙。

    可,這到底是為了什麼?如果是防盜的機關,可怖雖然可怖,卻沒殺傷力,能夠來到這海底墓室之人,難道會給死人骨頭嚇走嗎?而這吊著的骨骸,顯然不是普通屍體,又到底是什麼呢?

    三叔想象力極端匱乏,心中駭然之際更是沒有什麼頭緒,不過腦子卻轉的很快,剎那間想到,這骨骸如此駭人。難不成是屍變了地粽子?鐵鏈有碗口粗細,且帶著琵琶鎖,顯然鎖著的東西生前力大無窮,早就聽聞苗疆有能人在陰地養小鬼和走屍,難不成這里的苦主用琵琶鎖鎖了四具已經屍變的屍體?

    然而骨骸已經腐爛殆盡,就算確實是粽子,也已經挫骨揚灰,為何還能抖動,難道那屍變的威力到現在還在?

    不可能,粽子雖然可以千年不化。但是一但化了之後,仍舊是白骨一副,和普通的屍體不會有什麼區別,這三叔有一些耳聞。

    三叔仔細觀瞧,又發現抖動的骸骨,卻不是身體在動,而是那垂下的奇長頭顱,竟然不時大力的抬起。似乎想抬頭去看對面的三叔,那抬頭地力氣極大。一晃之下,全身的骨骸連這鐵鏈抖一同抖動起來。

    三叔從來沒見過此等景象,不免又是冷汗,此地之詭異超乎他的想象,搞的他幾乎虛脫。難道真如西游記所說的,白骨也能成精?這是一具給鎮在這里的白骨精?

    可是這白骨基本也該化了。如此破爛的骸骨,實在不像成精的樣子。

    就在此時,他作了一個極端愚蠢地事情,他掏出了自己的匕首,朝那具骨骸扔了過去。

    原本他只是想試探一下,對面地到底是什麼東西。難道真是白骨成精了不成,然而他那投擲匕首的功夫,又不地道,一甩出去,匕首就橫了過來。直打在骨骸的腦袋上,骨骸年代很久。已然脆化,這一下打下去,竟然給他打的碎裂,露出了里面的顱腔。

    而匕首反彈出去,摔進了黑暗里,發出了一連串叮當之聲。

    三叔一看心說哎呀,怎麼這麼不結實,可還沒等他反應過來,突然他就看到,自那顱腔之內,爬出來一只血紅的小蟲,抖了抖翅膀,接著他地喉嚨就收緊,一股極度的寒意自脊背冒了上來。

    那竟然是一只王!和他在血屍墓地中看到的那一只一樣。

    他還沒害怕完呢,一副更令他恐懼的場面就出現了,那只王爬出來之後,緊接著,從那顱骨之內,又爬出了一只同樣的王,接著,又是兩只,接著,又是三只。

    只在一瞬間的功夫,猶如爆炸決堤一般,,幾百只細小地紅色王從那頭骨中“流”了出來,猶如一團紅色的煙霧,一下子飛騰上了半空,頓時一片刺耳的“嗡嗡”聲不絕于耳。

    你很難理解當時三叔的感覺,如果說看到第一只屍的時候,三叔還有應對地把握的話,看到眼前地情景,他連絕望的把握都沒了。

    愣了幾秒,幾乎是條件反射,三叔一個狗吃屎摔下鐵鼎,發了瘋一樣沖向出口,什麼鐵棺材,解連環,抓雞巴,一時間他什麼也管不著了。

    然而沒幾步他就猛停了下來,又往後疾退,前方的黑暗中一陣躁動的聲音,一股辛辣的氣味已然彌漫,用手電一照,只見黑暗中紅光閃動,無數的紅色屍在黑暗飛舞,猶如夏日的蚊蟲,一時間滿眼都是他們飛行的軌跡。

    惡鬼之蟲,踫之既死,硬沖過去,必死無疑。如此多的王,這顯然是另兩處的鐵鼎之內也出了異變,想不到這骸骨竟然是養著王的容器?

    三叔聽老人說過,這紅色的鱉王

    ,只在上古的古屍之中才有,極其罕見,別人倒三輩子斗五六代人也只得看到一回,自己也不知道得了什麼道行,一下子看到了百多只,如此死也算是豪壯了。這些蟲子必然是在人腦里做俑,這怪人的腦子如此大,骨頭畸形,摸不是古人為了養蟲,特意挑出來的畸形?

    只是不知道,這些死蟲子倒地是什麼來路,竟然壽命如此之長,養著他們的死人都爛成這樣了,它們還活著。

    然而絕望是真,他卻仍舊不是那種等死之人,無意識的他的一直往後退去躲避蟲子,看到棺材前的解連環,又拖住他,兩人迅速退到棺床之上。

    身後馬上就是照壁,照壁之後那人,也不知道是否知道外面的情況,如今退無可退,這里也沒有任何東西可以用來抵擋四周躁動的死亡氣息,三叔咬著牙,此時也管不了到底後面那是人誰了,拖著解連環就往照壁後走。

    進入照壁的之前,三叔略微一停,他暗悉偷襲之道,明白如果那人還在照壁之後,如此過去可能蒙頭中招,所以特地矮下身形,幾乎是半蹲著,退入照壁之後。

    同時手電一轉,迅速的掃過照壁之後,左手就做出了格擋的手勢。

    然而一掃下,卻發現照壁之後什麼都沒有,那人已經不在了那里。

    三叔心道難道是剛才機關觸動之後,趁黑已經溜了出去,動作倒是迅捷,行動也干脆,真是個人物,現在倒也顧不得他了,他放下解連環,探頭往外望去。

    黑暗中的紅色屍逐漸匯融到了鐵棺之上,猶如交配中的白螞蟻,在空中形成了一個紅色鼓動的巨球,身上紅色的甲殼反射著寒光,十分駭人,鼓動一下,球便大上了一分,不知道在干什麼。

    此時若有一只噴火器便爽了,三叔暗想,可惜現在連滅火器都沒有,虧的有這個照壁還能擋上一擋。

    也虧得這里空間大,比得在血屍古墓之中要好的多,那古墓秘道之中,狹窄矮小,行動不便,只要一念之差,就可能命喪黃泉,這海底墓室之中,人活動的範圍的大的多。

    只要手腳不收束縛,三叔對于出去並不擔心,其實,此時只要能通過面前這一段黑暗,來到入口處,拿得潛水器械潛入水中,三叔自有把握可以活著出去,比在血屍古墓中,還簡單的多。

    但是那空中毒蟲球的密集程度讓人乍舌,且毫無規律,就算自己有分光做影的本領,也難以如願。而三叔又不是見死不救之人,要帶著一個廢人,就更加困難。

    這個時候,一個惡毒的念頭就產生在三叔的心中,他想到,他只要脫下解連環的衣服,裹住自己露出的部分,自己不是可以沖過這蟲陣?

    三叔絕對不是一個好人,卻也不是一個卑鄙小人,這個念頭一閃而過,他就開始猶豫,他扶起解連環,探了他的鼻息,發現已經氣息微弱,心里對自己說,此時他必然無法使用呼吸器潛水,況且他的氧氣必然也不夠帶他出去,死兩個,不如死他一個。反正這個人沒有自知之名,死了也活該。

    想著,他就去飛速解連環的衣服,那枯萎的身體幾乎都瘦沒了,脫衣服像剝橘子皮一樣。

    可剛解了一半,卻又想起了小時候在解連環家里一起過年的時候,幾個兄弟一起吃湯圓的時候,幾個小孩子雖然不熟悉,但是卻也玩的瘋兒的情景。

    把一件死人的東西帶回人間是一間極其容易的事情,然而把一個人推向死亡卻不是那麼容易的,特別是兩個人有共同的回憶的時候,哪怕只有那麼一點點。

    三叔猶豫起來,一時間也下不了這個狠心,拳頭握的關節都發了白了。一邊無意義的轉頭到處去看,希望能看到什麼啟發他的東西。

    然而一看之下,他卻又陡然發現照壁之後畫著巨大的蓮花的壁畫上,原來的那朵蓮花,竟展了開來,蓮花之中,已然顯現出了一個奇怪影子。

    他剛才仔細的盯著這一段壁畫看了很久,他可以肯定當時的壁畫上的蓮花是合攏的,而且此壁畫巨大,他一定不會看錯。然而此時確實,蓮花竟然展開了。

    此時外面生死關頭,三叔心急如焚,壁畫上的變化,他心中只感覺到一絲奇怪,卻無心再去過問,繼續去看其他的地方。

    這時候,他懷里的解連環卻突然一把抓住了他的手,指著那朵蓮花,嘴巴力發出了一連串不能言明的聲音。

Rank: 10Rank: 10Rank: 10

狀態︰ 離線
195
發表於 2010-6-26 15:52:27 |只看該作者
蛇沼鬼城 第二十五 汪藏海
    三叔手緊緊的捏了起來,關節失去了血色,嘆了口氣道︰“那時候請況危急,安道理說,他娘的就算牆上有個洋娘們,我也沒有興趣去理會,但是解連環的抓著我的手,力氣極大,一看便知道是回光返照,命不久已了,我心念一動,便自然而然的順著就轉過頭去,只是想略看一下,他臨死前想指給我看什麼,卻看到壁畫之上展開的蓮花之內,竟然還有變化,蓮花完全展開,里面那黑色的部分,已經清晰了起來。”

    三叔吸了一口煙,又頓了頓,才繼續道︰“後來我就知道,壁畫的變化,雖然離奇,但是倒也不算難事情,必然是多層壁畫重疊在一起,隨著外面一層的揮發,里面這一層就顯現出來,我仔細想過,事情應該是這樣,當時的苦主雖然精通奇淫巧術,但是他無論如何也意識不到,會有手電這種照明工具出現,他以為能夠潛入到這里來的能人,也必然是使用火炬,而火炬一靠近壁畫,壁畫就會迅速的揮發,所以,如果是古人來倒這個斗兒,那他一到這照壁之後,就馬上會發現壁畫上的蓮花開始展開,驚訝之余就能發現秘密,而我和解連環,恰恰是吃了這個虧兒,我們拿著手電四處尋找壁畫的關鍵的時候,就沒有了這個關鍵的提示所以我們找來找去也找不到——當然,當時我根本想不到這麼多。我只是給蓮花之內地東西給嗆住了。”

    三叔說到這里,又停了下來,顯然當時的情況,相當的混亂,他必須努力去想,才能回憶起所有的細節。他吸了一口氣︰“那隱藏在壁畫底層的黑色影子,是一朵十籽蓮蓬,而蓮蓬之內,那十顆蓮子,我看著非常異樣。一摸之下,才發現,那竟然是瓖嵌在牆壁里的十顆卵石,接著我的腦子的嗡了一聲,我頓時就知道了,這十顆是什麼東西了。”

    我“啊”了一聲,接道︰“難道就是你在血屍墓地,挖到的那一種包著血屍的丹藥?”

    三叔點頭︰“不錯。我對著那丹藥有一年多地時間,日夜研究。所以一看就看出來了,不過當時那種情況,突然看到這東西,我實在是沒有想到,我更加沒有想到,解連環竟然會突然去吃——吃這個東西!”

    當時三叔撬出了其中的一顆。他知道丹藥外包裹的“丹衣”落地則化,所以非常的小心,等拿到手上之時,他才完全確定,這丹藥就是他在鏢子嶺血屍墓里倒出的是同一種東西,可就在他看著的時候。一邊的解連環突然就一把搶過了那丹藥,塞進了自己的嘴巴里,動作之快,令人咋舌。

    三叔眼急手快,馬上就卡住了解連環地咽喉。想阻止他吞下去,但是已經晚了。就看解連環突然一陣咳嗽,一股青色的粉末從他嘴巴里咳了出來,接著整個人就拱了起來,一下子掙脫了出去。

    三叔一把扯住解連環,將他翻了個身,只見一大片紅疹從他地胸口猶如蓮花一般展了開去。接著就是他的雙手雙腳,那血紅色的猶如.之螞蟻一樣迅速蔓延到了解連環的全身,他雙手抓著自己的衣服用力扯動,嘴巴張大巨大,但是又發不出任何的聲音,人似乎是極度地痛苦。

    三叔嚇壞了,貼著照壁遠離解連環,也不知道如何是好,他沒有見過中屍毒的情景,如今一看更是頭皮發麻。

    他也無法理解為什麼解連環要吃這東西,一般來說古墓里的無論什麼東西都是吃不得的,難道這也是那幾個老外交代的?要是這樣,解連環也太沒心眼了。

    然而更讓三叔奇怪的是,折騰了不到兩三分鐘,解連環身上地血紅色的皮疹卻開始消退了,他身上開始蛻皮,干枯的皮肉脫落,露出了里面的嫩皮,在三叔的驚訝中,解連環扭動著,猶如白蛇蛻皮異樣,恢復了原來地樣子。

    整個一切發生的速度極其快,不到五分鐘地樣子,三叔整個人就蒙了,他轉頭看向牆壁上蓮子,發現最後一層壁畫也消失了,牆上只剩下一朵孤伶伶的蓮蓬,和綠色的九顆蓮子。

    講到這里,事情已經很清楚了,沉默了很久,我才問三叔道︰“所以,你也吃了?”

    三叔狠狠的吸了一口煙,道︰“吃了,我有什麼選擇?”

    我突然感覺到喉嚨發疼,皺眉問道︰“什麼感覺?”

    三叔苦笑搖頭︰“那種感覺,實在是沒法形容,老子就算是死也不想再嘗試了,不過,效果倒是真的,我疼的昏迷了過去,醒過來的時候,身體已經恢復了正常了。”

    他嘆了口氣︰“我簡直是欣喜若狂,那時候解連環還沒有醒,我就跑了出去,發現外面的王,全死了,滿地都是。就好像螞蟻交配之後,那些公螞蟻死掉一樣,不過我管不了這麼多了,拿掛在腰上的腳蹼一路掃一路走,就來到入口的地方。”

    說到這里,他看向我,有點緊張的對我道︰“那第三個人,已經不在了,我找了一圈沒有找到,也沒有潛水器械,我估計是已經跑了,當時我想到自己怎麼回去,解連環的氧氣已經只剩下了一點點,而我的氧氣也不夠,我自信我的人品,我出去之後必然會回來見他,但是他,我就信不過了,所以當時我做了一個決定,我帶著他的氧氣瓶子和我的瓶子,下了水,我打算出去之後,再帶足夠的氧氣下來接他。從當時來看,我沒有做錯,只有這一走”

    三叔的眼神非常地復雜。我知道他肯定有點耿耿于懷,此時我知道了結果,也不好說什麼,不過事實上,當時的三叔這樣做的確無可厚非,雖然有點自私的成份在里面,但是是人應該都會這麼做。不過如果這事情能夠等解連環醒來,可能對他公平一些。

    三叔看我的臉色,顯然知道了我的想法,繼續道︰“你也許感覺我當時不應該自己做這個決定。有點乘人之危,但是你想,以解連環這種性格,他醒來之後,肯不肯呆在這里等我回來?此人也不是好人啊,他不

    可能信任我,那既然如此,我肯定是信任自己的人品。”

    “但是。這樣一來,他醒來一看自己的氧氣瓶沒了。必然是以為你想困死他。”我道︰“何況你逼供的時候,已經說過狠話了。”

    “這種事情,等我來接他的時候自然就明白了,當然,我是沒想到接下來地事情,我連夜回到船上。等天一亮馬上找了個借口再回去,可第二次進去的時候,他已經不在了,而在那墓頂那一塊沒有掉下屍體的‘鬼踏空’里,我發現了他打的一個盜洞,此時我才知道。這海底古墓之內,還有其他的地方,你們入到海底,既然看到了天宮的模型,自然也發現了那幾處盜洞了。對不對?”

    我想起我和胖子悶油瓶再棺材底下發現的盜洞,這才恍然大悟。原來這盜洞竟然是解連環挖的,我們還奇怪為何有人會再古墓地牆壁內挖來挖去。這解連環必然是再走投無路之下,采取了這個可以說是唯一辦法的辦法。

    而解連環不知道古墓地結構,所以多有挖錯路線,不過總歸來說,他還是找到了古墓的其他部分,一個人在海底古墓中毫無希望的四處挖掘,越挖越匪夷所思,甚至還可能沒有燈光,也難怪他會怨恨的在牆上寫下︰“吳三省害我,走投無路”之類的話了,他的死地時候,估計心中有著極度的仇恨。

    三叔沒有看見那幾個血字,我想了想,如果說出來,三叔心里恐怕更難受,也就沒有吱聲。

    最後解連環從哪里拿到的蛇眉銅魚,屍體又怎麼出現在礁石下,已經無從考證,想必他在絕望之中,找到了什麼出路,但是水下古墓,就算能出來,也逃不過那一段海水,解連環終究沒有逃過他的宿命。

    而三叔心中對著這神秘的水下古墓心存異樣,借口自己發現,帶著眾人下去的過程,在前面已經記述過了。

    事情到了這里只算了解了一半,我心中逐漸通明了起來,就讓他繼續往下說。

    三叔說,找到解連環屍體之後,氣氛變地十分糟糕,而且自己和解連環素來不合,別人都知道,自己在那一天的行為又相當的反常,好幾個人都以為是他殺了解連環,所以他抖出這個古墓,一來是緩解這種壓力,二來,最主要的,是他知道,船上還有一個人,這個人身手了得,做事決絕,肯定江湖中人,但是他又實在看不出到底是誰,只要船一上岸,這些人就會各奔東西,到時候就無法追查了,而那些老外和這個神秘人的目地必然是海底的古墓,自己又沒有能力來保護它,那唯一地辦法,就是讓古墓曝光,讓政府來保護它。

    三叔當時只想把事情捅出來,最後帶人下去,是因為風暴的關系,他們的大船載著解連環的屍體回島,這些事情也記述過了,基本過程就是這樣,不過在古墓之內,當時三叔的卻是裝睡,如此好的機會,那個抓鳥手,必然不會浪費,他就是要看看,會不會有人在他睡覺的時候露出馬腳。

    我想起那時候悶油瓶的說辭,似乎提出探索古墓的,是悶油瓶自己,心里霍然,問三叔道︰“那你有沒有看出來到底是誰,是不是就是那個張起靈?”

    他的身手,他的背景都十分的神秘,如果是他的話,事情也比較好解釋。

    三叔卻搖了搖頭︰“他們出去之後,我跟在他們後面,此人確實相當可疑,但是,卻也有更加可疑之人。總之,看到後來,我也不知道了,我是看誰都可疑。”

    我想了想︰“我記得剛才你說地時候。說解連環當時看到你的時候,非常的驚訝,我感覺這個反應,應該是解連環以為跟蹤的不是你,而是另有他人,你想想看,解連環也許知道這個人是誰,他在船上的時候,最注意的什麼人?”

    三叔吸了口涼氣,回憶了一下︰“時間太久了。我前幾年已經決定忘記這事情,要說解連環注意誰,我只感覺那驢蛋注意文錦他娘的”三叔突然一皺眉頭︰“難道是她?不可能啊,身高不像啊。”

    我心說,不是有人會縮骨嗎?不過說這個似乎太懸了,縮骨是長沙一帶盜墓村有名的絕活,卻不是人人能縮,而且時間也不能太長。否則如何吃的消,要是文錦是鎖骨的。那和三叔談戀愛這麼長時間,不是要了欽命了。

    三叔也搖頭否認,接著道︰“不會是她,她不至于,她只要說一句話,我赴湯蹈火絕對沒有二話。沒必要搞地這樣,我感覺必然是個男的。”

    三叔都看不出來,我隔了這麼多年靠幾句話來推斷,就更加不行,我們暫且不想這個。

    三叔道︰“那小哥兒帶著那幫人出去之後,我就偷偷跟在後面。這古墓之內我其實已經很熟悉,也不用跟的太緊,他們進入到那個水池的墓室之後,我當時並不知道那水池底下還有通道,雖然我知道那個‘雲頂天宮’的存在。但是我不知道他們是相連的,我以為他們抖了一圈兒之後會出來。就呆在甬道的黑暗中,等了一會兒,他們竟然沒出來,我心中一動,怕他們遇到的危險,就跟了進去,後面地事情,那小哥應該和你說過了。”

    我這時候心中就有了個疑問,問道︰“那他說你裝娘們照鏡子來引導他們過奇門遁甲,也是真的?”

    三叔“嗯”了一聲︰“什麼娘們?”

    我把悶油瓶當時說地情況,重新說了一遍,三叔頓時睜大了眼楮,“有這種事情?”

    我咧嘴,心說別說你不知道,然而三叔卻真的倒吸了一口冷氣,站了起來來回踱了幾步,“他真的這麼說?”

    “當時的環境決定我肯定不會聽錯。”

    三叔眯起眼楮,讓我詳細的再說一遍,我就努力回憶悶油瓶和我說的事情,仔細地說了一遍。

    三叔聽完,摸著下巴,連連搖頭︰“不對不對!這里有問題!”

    什麼問題?

    “當時的情況,我在石階上,霧氣大濃,並沒有看到,我可以用文錦保證我絕對沒有下到下面去,也壓根不知道這里面有什麼勞資的機關。那小哥一面之詞,不能就這麼信他。”

    我點了點頭︰“但是他當時的情況,我不認為他有必要騙我們啊。他甚至可以不和我們提這事情,我們也拿他沒辦法。”

    “那如果假設他說的是真的,也有問題,你看這小子說地︰‘我’蹲在那里,他看的只是‘我’的背影,他們所有的判斷完全是靠那個背影,整個過程中,除了那個霍玲有可能看到了‘我’的臉,其他人完全就只是憑借一件潛水服就判斷了那是我”

    我“哎呀”了一聲,心里回憶當時地話,發現的確如此,“這麼說,這個引他們通過暗陣地人,不是你,是另一個和你背影甚至相貌都有點類似的人?”

    三叔點了點頭,臉色變的非常嚴肅︰“如果那小哥說的是真話,絕對是這樣。真沒想到,竟然在那極短的幾分鐘里,還發生了這樣的事情”

    我感覺到頭疼起來,當時的情況如此混亂,能見度也極其低,悶油瓶的卻有可能會看錯,但是問題是,那個人是誰?他們一起下水的幾個中,應該沒有和他體型相似的人,不然凶手必然已經呼之欲出了。

    而且,這個“三叔”,之後還引導他們進入了那鏡子後的暗道內,最後,似乎還將他們迷倒了。如果那不是三叔,此人就成了整件事情的關鍵了。

    三叔此時陷入了沉思,似乎真的是不知道有這麼一段插曲。而我,不禁又有點懷疑。

    三叔說到這里,幾乎是天衣無縫,一向只有事實才是天衣無縫地,但是想到他突然拋了一個“第三者”出來就有點不安,在整個過程中,這個第三者極其關鍵,我突然想到是否此人,會是他放出來的煙霧彈?

    有一個公式,就是要使一件事情變的合理。最後的辦法就是在所有關系人物之外放一個神秘的邊緣人,把一切沒發解釋的事情推向這個人,那很多事情都可以方便的順過去。

    剛才在海底墓室之中,他所說的這個第三人,我咋一想沒有特別的感覺,真的覺得此人只是有些神秘,和主要問題沒什麼關系,但是如今去想。卻發現這個人在“池底”這里成了十分關鍵地一環,也就是說。如果三叔不在前面的述說中埋下“第三人”伏筆,那“池底”這個地方,他就解釋不過去了。

    這就有點讓人感覺到不安了,因為此人的作用,太過重要了。

    三叔看我的臉色,知道我在懷疑。有點不悅,問道︰“怎麼?又他娘的不信了?你三叔我現在在你心里,就不濟到這個地步了?得,我可早和你提過了,我說歸說,你愛信不信。”

    我趕緊搖頭。搪塞道“我只是在想,這個人到底是誰?他既然可以讓人認錯是你,肯定和你體型要非常相似才行。”

    “這我也想不通。”三叔有點悵然︰“首先的前提是,那小哥得說真話。”

    我還是搖頭,我想的不是這個。我想到的問題是︰可以被選擇地人物已經不多了。

    他們一共十個人,除去三叔。文錦,悶油瓶,霍玲,解連環(死了),和一個送他回去的人,那就只剩下李四地等四個人,如果悶油瓶說地是真的,那這個人應該就是四個人之一,這四個人中應該還有一個是女人,那其實只有三個人可以選擇。

    除非是有我不知道的第十一個人存在,不然,這件事情實在很難解釋。

    “後來又如何?”我想起悶油瓶說的最後的那一幕,似乎是指三叔將他們都迷倒了,但是當時他已經迷倒了,他只是看到了三叔的一張臉而已,到底事實如何,也沒有定論。就讓他說下去。

    “後來?”三叔揉了揉眼眶,眼神又迷離了起來,停了好久才道︰“我一直跟在他們後面,他們這幾個人也算厲害,竟然給他們找到了解連環地挖的盜洞,不過我最想不到的是,他們竟然能順著盜洞,到達那個沒有任何旱地甬道可以到達的墓室,而且,打開了那只鐵棺材!”

    “什麼!”我幾乎跳了起來,心叫︰“不可能啊!”

    悶油瓶的敘述中,他們不是給迷倒了嗎?然後他們的記憶就停止了,他就失去了記憶。怎麼會還能順著盜洞——

    我最害怕地事情來了,一直以來,聽到三叔和悶油瓶經歷重疊的部分我就非常緊張,怕出現那種牛頭不對馬嘴的事情,那樣就說明他們兩個中,其中一個肯定在說謊,但是我已經做了這種準備,不過一路聽過來,我卻發現兩個人的話大體能對上,我已經有點安心,心想就算不是100%的真像,也應該是靠近事實了,沒想到全不通地敘述。

    三叔看我的反應,很有深意地一笑︰“怎麼,他沒對你說實話是不是?這倒也不能怪他,看到了那種東西,誰也不會說實話的,打開汪藏海的棺槨,是整件事情中我最大的震驚,你絕對想不到,他們在里面看到了什麼?”

    我緊張的抖起來,問道︰“里面,難道不是汪藏海的屍體嗎?”

    三叔看著我︰“我也不知道那算不算屍體。他們一打開棺槨,就一個一個好像中了毒那樣暈了過去,我以為他們中了毒氣,屏住呼吸急急過去一看,就看到了棺材里的東西。咋一看是一團麻織的衣物,我用匕首一挑,挑了起來,才發現不是”

    “到底是什麼?”我著急死了。

    三叔吸了口氣“那是一張完整的人皮,而且,那人皮,極端的古怪,讓人一看,就汗毛直立。”

Rank: 10Rank: 10Rank: 10

狀態︰ 離線
196
發表於 2010-6-26 15:52:51 |只看該作者
蛇沼鬼城 第二十六 流水賬
    人皮這種東西,歷來就有,酷刑中剝人皮,封石門也剝人皮,很多少數民族部落也有剝祭品皮的傳統。

    人皮的剝法,有很多種,看得是你要達到的效果,你是要趙成剝皮人的痛苦,往往是從眼皮割起,挑起你的眼皮,一點一點劃撥下去,從眼角劃開最大的口子。如果你是要人皮做材料,比如說繃鼓什麼的,那往往是從天靈蓋割起,環割一圈,這樣剝出來的人皮,十分完整。

    然而這一張人皮都不是,人皮的口子,竟然是開在後背,大約一個巴掌寬,邊緣卷起,似乎是用鈍器割破的,人皮完整且有彈性,雖然過了近千年,但是還可以適當的拉動。

    人皮之上,還穿著的著紅色瓖藍邊的金絲繡袍,頂上和靴位上擺著雲冠和踏靴,三叔一挑之下,那銹袍紛紛龜裂成了碎片。

    三叔用匕首把人皮挑起來之後,人皮的臉部縮掛在一起,看上去似乎是一個人做了一個難度極高的鬼臉,人皮的眉毛和頭發掉落了很多,但是仍舊可以確定,這是一張老人的皮。

    三叔百思不得其解,何以這雕花鐵棺之內,竟然只有一張人皮,難道苦主身前,慘遭酷刑,連肉身都沒有留下,只得這麼一張人皮入殮?

    又似乎不像,則,難道這人皮是陪葬品兒?是苦主生前喜好之物?

    看著雲冠踏靴和人皮地擺放。卻又是不可能,這人皮的位置和擺放樣式,絕對是當作屍體來入殮的。

    再看人皮底下,是一層棉絲被褥,保存的相當完好,但是卻有一絲凌亂,被褥裹起,下面似乎還有一層東西。

    棉絲被褥之下放置明器,也是元明時候的典型藏法,明神宗的大部分黃金寶貝。就是在被褥里發現的。

    三叔放下了人皮,用匕首翻開底下的褥子,棉絲質地極其好,但是也極其酥軟,幾下之後,雖然褥子翻了開來,也已經支離破碎,而褥子之下。果然是凌亂的一些金銀器,有幾只雙蛟瓖金盤。和一些小的金片,表面都有點發黑了。而在這些東西之中,卻有一坨丑陋猶如卷曲樹根地東西,大約是人腿長短,猶如蜈蚣一樣盤縮成一團。

    三叔更加疑惑,他用匕首挫了挫那團東西。發現那東西干憋猶如石頭,似乎是一只巨大的脫水而死的蛞蝓。

    三叔看了看那一邊的人皮,又看了看這蛞蝓一樣的干縮殘骸,琢磨片刻,就心說是了,難道這蛞蝓一般的東西。原本是在苦主體內的蟲子?吃的苦主只剩下層皮了,便又鑽出苦主體內,然苦主竟然使用鐵棺材,四處不得而去,終究困死在這鐵棺之內了?

    難怪人說青銅鐵棺內必封有妖物。此人定當知道死後軀體不保,也不想這妖孽再出來害人。于是自鹼于鐵棺之內,也倒是令人敬佩。

    只是這東西到底是何妖物?人說人體內有三條屍蟲,上屍伐人眼,中屍伐人五髒,下屍伐人胃命,人死則離,難道這東西,是其中地一條,沒來得及跑路?

    三叔心說這一次是開了眼了,要是有只照相機,能夠拍照留念,回去可有的吹噓了,又看了看眾人,皆昏迷不醒,頓時就起了邪心,心說這人皮我帶不得,金器我是無論如何也要帶幾件走。說完帶起手套,就要來一招賊不走空。

    豈料還未動手,就聽背後突然有人笑了一聲。三叔大驚失色,忙轉頭想去看,然而已經晚了,突然一記悶棍就打在了三叔地後脖子上,三叔眼前一黑,就栽倒進了棺材之內,撲倒在了那“屍蟲”之上。

    那悶棍三叔想來,必然是一只手電砸的,三叔給砸的不輕,後來頭痛欲裂的醒過來之後,其他人都不見了,而三叔找了幾圈,也沒有找到那幾個人。

    後面的事情,就如他當時說的一樣,他獨自一個人出了古墓,在海面上得救,清醒過來已經是幾周之後了。

    他說他當時在濟南發現那小哥竟然沒有老時,才突然想到,會否他們幾個人,也吃了那古墓之內地丹藥,後來他再次進去一看,才發現果然是這樣,那幾個人,應該都吃了丹藥。而他也是發現阿寧的公司就是當時委托解連環的那個公司,所以才和他們斗時間,至于那幾個人為何後來有出現了雲頂天宮之中,三叔自己也不知道,可惜的是,如果當時他沒有昏迷,應該就能知道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了,可惜可惜。

    三叔唏噓唏噓,也不知道那幾個人中,是否有文錦,有生之年,能夠再見到文錦一面,就算是屍體,他也能放下了,可惜,老天始終沒有讓他如願。

    從醫院中出來,我心情既感覺到沉重,又有一些輕松。有一點開心,又有一點惆悵。

    沉重的是,三叔說地這些,很混亂,我始終感覺,可能還有一些不對的地方?因為他說完之後,我沒有看到如釋重負的表情,這顯然他心中還是有著包袱。輕松的是,總算是有一個解釋。不管如何,我終于可以放下了。

    整件事情,我有了一個模糊的大概,因為線頭太多,理起來十分困難,整個三叔敘述中,最關鍵地就是那個第三人。

    引眾人過奇門遁甲的是他,似乎最後打昏三叔地也是他,而三叔昏迷過去之後的事情,他自己說不知道。

    而悶油瓶和三叔最後的敘述,並不一致,至于哪個是真的,倒也顯的不那麼重要了。

    總之,如果三叔騙我,那第三個人必然就是他自己,如果不是,那應該就是悶油瓶,因為在“池底”,現在只有他的敘述,他如果騙人,連個反駁的版本都誒有。而如果是其他人,總有一些事情說不清楚。

    心情放下了,不免有些失望,這個謎題煎熬了我這麼久,如今得到了這個答案,又感覺不是那麼精彩,于我的預期,有很大的差距,不過也許事實就是這樣的,那也強求不得。

    三叔已經可以出院,我吃病號飯也吃的膩了,就出來幫他定賓館,之後的幾天,又和他聊了一些細節,他告訴我,那鐵棺材,是給人用混合酸融開的,他們洗瓷器用的酸液的配料,也不知道是誰帶著這種東西下來,以及他最近一次和阿寧的公司下水,他如何干掉了跟著他的幾個人,在放置天宮模型的房間內,從模型內發現進入天宮的提示,又從當時解連環帶著他的進來的出口出去的經過,又是長篇大論,這些事情記述下來,未免乏味就此一筆帶過。101du.net收藏

    之後幾天,潘子聽得三叔醒了過來,就到了吉林,將他接走,這一次三叔的生意損失巨大,伙計抓的抓,逃的逃,三叔在長沙的地位也一落千丈,而他自己也心灰意冷,渾渾噩噩,似乎只剩下了一個軀殼一樣。

    這本,盜墓筆記3會在這里、

    說話休繁,我也預備著回杭州,只是也沒在吉林好好呆呆,于是時間托後了幾日,聯系了幾個附近的朋友。

    我有幾個大學同學在長春,于是他們趕了過來,幾個人到處走走,聊聊以前的事情,我的心情才逐漸的積極起來。後來又去四處的城市走了走,逛了逛古玩市場,一來二去,又是兩個星期。

    經歷了這麼多事情,我變得有點不居小節,以前花錢還還個價兒,現在只覺得一手交錢一手交貨的簡單,不過這樣著,身邊的錢兒就日漸少了下去。

    幾個朋友都奇怪我的變化,鐵公雞也會拔毛,實在想不到,都問我受了什麼刺激了。

    在生死線上走過一回,恐怕也只有這個好處,人比較豁達,我挑著精彩的,和那幾個人說了我經歷的事情,也算是吹個牛,說完之後,竟然沒一個人信的,其中一人就笑道︰“你說下到海底的那幾人,是否就是你給我查的那張照片?想不到那東西之後,竟然還有這麼多的故事?”

    我聽的他說,這才想起來,以前我在網絡上找到過一張照片,下面有“魚在我這里”幾個字,當時我就是托這個人去幫我查過,後來只查出是在吉林發在網上的,後面就不了了之。

    現在想來,倒也奇怪,網絡這個東西真正發達起來,也就是這幾年,到底是誰發的呢。

    既然想起來了,我就問了下去,那人後來還有沒有查到更多的東西?那人搖頭,顯然並未把我的事情放在心上,只是說道︰“這樣的照片太普通了,而且年代太過久遠,那個年代的資料也一般不會上網,我只能通過技術手段,那個ip地址是唯一的能查的東西。我感覺,你如果真的要查,不如去國家檔案局,查查哪一只十一人的考古隊伍在20錢失蹤了,可能會知道更多的東西。”

    我沉吟了一聲,這倒也有道理,一傍就有個人更正道︰“你記錯了,我也看過那照片,是十個人。”

    那人搖頭道︰“不對,我感覺是十一個人。”

    我心里一跳,問他道︰“為什麼?”

    那人笑道︰“照片里排好的是十個人沒錯,但是,不是還有一個拍照片的人嗎?你們難道沒想到?”

Rank: 10Rank: 10Rank: 10

狀態︰ 離線
197
發表於 2010-6-26 15:53:40 |只看該作者
蛇沼鬼城 第二十七 陌生而熟悉的客人
    那個年代,沒有傻瓜相機的,在海南的漁村也絕對不會有照像館,能夠使用相機的人,的確應該是考古隊里的一員。我想了想,發現這人說的非常有道理,我看過很多西沙考古的資料,里面都有照片,一般這樣的情況,都有宣傳方面的人跟著記錄。

    可是為什麼三叔的敘述中,卻始終只提到十個人,是否這個宣傳的人沒有跟他們出海,還是,三叔另有隱瞞?

    看我的樣子,那幾個人哄堂大笑,那人道︰“算了,別想了,到底幾個人,去他們老單位查查不就知道了,考古研究所一般隸屬于文化系統,當時他們是哪個研究所派出去的,檔案應該還在,我們中國很多的檔案都是永久保存的。”

    我也不言語,反正這也只是個推測,倘若有時間,倒是可以去查查,不過查來如果是十一人,我如何面對三叔的解釋?想到這里,還是不去查算了。

    而後回到杭州,我有很長一段時間沒有見過三叔,胖子來找過我幾次,托我處理東西,這小子也是閑不住的人,家財萬貫,揮霍的也快兒,很快竟然又說沒錢,一問才知道,在北京置了鋪子,就花的七七八八了,這年頭確實不像以前,有個萬把塊一輩子就不愁了,不過他好幾次帶著幾個一嘴兒京腔兒的主顧來,倒也是勻了不少貨,想必也是賺了不少。

    這一天胖子帶著兩只瓷瓶過來杭州。半路在火車上碎了一只,就在我鋪子里生悶氣,我和他熟絡了不少,也多少知道了點他地底細,就笑著奚落他,放著飛機不坐,擠什麼火車,這不是腦子進水嘛。

    胖子罵道︰“你懂個什麼,現在上飛機嚴著呢,咱在潘家園子也算是個人物。不過這幾年北京國際盛會太多,國家愛面子,現在幾天一掃蕩,老子有個鋪子還嘿嘿照樣天天來磨嘰,生意沒法做,這不不得以,才南下發展,江南重商輕政。錢放的住,不過你們杭州的女人太凶了。你胖爺我在火車上難得挑個話頭解解悶兒,就給摔了嘴巴子,他娘的老子的貨都給砸碎了,他娘的誰說江南女子是水做的,這不吭我嘛,我看是鏹水。”

    這事兒胖子念叨很多次了。我知道是怎麼回事情,火車上一女孩子人長的瘦,胖子看那女的瘦不拉吉的,還化著濃妝,一邊還嘴巴不是很干淨地埋怨車里味道難聞,當時當然胖子的腳丫是太臭了。聽著就窩火,也是太無聊了,嘴里就磕磣她,說大妹子,您看您張的太漂亮。怎麼就這麼瘦呢,您看您那兩褲管兒。風吹褲襠吊燈籠,里面裝兩螺旋槳,他娘的放個屁都能風力發電了。

    這不說完就給人扇了一個嘴巴。我聽著就樂,對他說人家不拉你去派出所算不錯了,你知道不這世界上有一種叫做流氓罪,你已經涉嫌了。

    胖子還咧嘴,說就那長相,哎呀,說我流氓她,雷子絕對不能信,我絕對是受害者。

    我給他出了個主意,說以後你也不用親自來,你不知道這世界上有種東西叫快遞嘛?你呢,自己投點兒小錢,開個快遞公司,多多打點,這物流一跑起來,一站一站,一車上送幾件冥器還不是小菜一碟兒。

    胖子經營方面腦子死,聽不得復雜的東西,就不和我扯這個了,他就唏噓道︰“說起賺錢,不是你胖爺我賤,這幾個月我也真呆的膩煩起來了,你說他娘的錢賺過來,就這麼花花多沒意思,咱們這幫人,還得干那事兒,對吧,這才是人生的真諦。對了,你那三爺最近還夾不夾喇嘛,怎麼沒什麼消息?”

    我說我也沒怎麼聯系,總覺得那件事情之後,和三叔之間有了隔閡,他不敢見我,我也不敢見他,偶然見一次也沒什麼話說。

    胖子也不在意,只道︰“要還有好玩地事兒,勻我一個,這幾個月骨頭都癢了。”

    我心道你說來說去,不還是為了錢嘛,心中好笑。說你這胖子秉性還真是怪,要說大錢你也見過,怎麼就這麼不知足呢。他道一山還有一山高,潘家院子豪客海了去了,一個個隱形富豪,好東西都在家里壓著磚頭呢,這人比人氣死人啊,都說人活一口氣,有錢了這不想著更有錢嘛?

    我哈哈大笑,說這是大實話,正說著,打鋪子外,突然探頭進來一個人,抬臉就笑,問道︰“吳超人,還記得我嗎——”。

    話沒說完,突然就看見胖子了,接著那人臉色就一變,,胖子正挖腳丫子呢,一眼也看到了那人,也哎呀了一聲,冷笑道︰“是你?臭娘們,什麼風把你給吹來了。”

    來人正是阿寧,如今身著一件露臍的T恤,穿著牛仔褲,感覺和海上大不相同,我倒有點認不出來了。

    阿寧我幾乎沒有聯系過,我也算是打聽過這人地事情,不過沒有消息,如今她突然來找我,讓我就感覺到一股不安。這個女人,渾身上下都散發著妖異的氣息,或者是她的所作所為讓我有這種錯覺。總之我不是很喜歡看到她。

    阿寧沒理會胖子,瞪了他一眼,然後風情萬種的在我的鋪子里轉了一圈兒,對我道︰“不錯嘛,布置的挺古色古香地。”

    我心道我是古董店,難道用超現實的裝修嗎?戒備道︰“找我什麼事情?”

    她略有失望的看了我一眼,大概是感覺到了我的態度,頓了頓道︰“遠來是客,我有這麼可怕嘛,連個飯都不請我吃就想打發我走?”她拍了拍自己的口袋︰“我可是帶了一個驚喜給你。”

    我和胖子對看了一眼,都感覺到莫名其妙,那種不安就更加明顯了。

Rank: 10Rank: 10Rank: 10

狀態︰ 離線
198
發表於 2010-6-26 15:53:52 |只看該作者
蛇沼鬼城 第二十八 陌生而熟悉的客人2
    杭州樓外樓里,我看著阿寧吃完最後一快醋魚,心滿意足的抹了抹小嘴,露出一個很陶醉的表情,對我們道︰“杭州的東西真不錯,就是甜了點兒。”

    我心中的不耐煩已經到了極點,但是又不好發作,只得咧了咧嘴,算是笑了笑,就揮手買單。

    說實話,作為一個相識,請她吃一頓飯也不是什麼太過份的事情,我也不是沒有和陌生人吃過飯的那種人,但是一頓飯涓涓細流,吃了2小時,且一句話也不說,一邊吃一邊看著我們只是笑,真的讓我無法忍受。

    同樣郁悶的還有胖子,胖子對她的意見很大,原本是打算拍拍屁股就走的,但我實在不願意和這個女人單獨吃飯,所以我死拖著他進了酒店,現在他腸子都悔青了手打。

    我們兩個人也沒吃多少口,胖子就一直在哪里喝悶酒,兩個人都緊繃著臉,我心里琢磨她到底來找我干什麼?一邊想著應對的方法,甚至都想到了怎麼提防那女人突然跳起來扔袖箭過來。

    服務員過來結了帳,看這我們的眼神也是納悶和警惕的。

    2個小時沒有對話,臉色鐵青,悶頭吃喝的客人在樓外樓實在是少見,從他的眼神看,他可能以為我們是高利貸聚會,這個好身材的女人吃完就要給我和胖子賣到妓院去了手打。

    而我自己感覺。卻是考試沒復習地學生突然發現老師家紡,也不知道是福是禍,等著老師進入正題的哪種忐忑不安的感覺。總之,這是我一輩子吃的最郁悶的一頓飯。

    服務員走遠之後,胖子看著桌子上的菜,冷笑了一聲︰“看不出你吃飯也是狠角色,怎麼?你為你們公司怎麼拼命,你們公司連個飽飯也不給你們吃?”

    “我們一年到頭都在野外,帶著金條也吃不到好東西。”阿寧揚起眉毛︰“和壓縮餅干比起來,什麼東西都是好東西”。

    胖子冷笑了一聲。朝我看了看。使了個眼色,讓我接他的話頭。

    我“咳”了一聲,也不知道怎麼說,不過阿寧顯然是來找我的,讓胖子來幫我問,肯定是不合適,于是硬著頭皮問阿寧道︰“我已經請你吃過飯了,我們有話直接說吧。你這次來找我,到底有什麼事?”

    阿寧翹起嘴角︰“沒事情我就不能來找你了?”

    這一翹之下。倒也是風情萬種,我感覺她看我的眼楮里都要流出水來了,胸口馬上堵了一下,感覺要吐血,下意思的就去看胖子,胖子卻假裝沒聽見。把臉轉向一邊。

    我只好把頭有轉回來,也不知道怎麼接下去問,“嗯”了一聲,半天說不出來話來,一下子臉都憋紅了。

    阿寧看著我這個樣子,一開始還很挑戰地想看我如何應付。結果等了半天我竟然不說話,她突然就笑了出來,好笑的搖頭說道︰“真拿你這個人沒辦法,也不知道你這樣子是不是裝的,算了。不耍你了,我找你確實有事。”

    說著她從自己的包里掏出一包四四方方的東西。遞給我︰“這是我們公司剛收到的,和你有關系,你看看。”

    我看了一下,是一份包裹,我一掂量,心里就咯 了一聲,大概知道了那是什麼東西。這樣的大小,這樣的形狀,加上前幾天地經歷,實在是不難猜,但是我不由直主的,冷汗就冒了出來。

    胖子不明就里,見我呆了一下,就搶過去,展開一看,果然是黑色兩盤錄像帶,而且和我們在吉林收到地那兩盤一樣,也是老舊的制式。

    我雖然猜道,但是一確認,心里還是吊了起來,心說怎麼回事情,難道悶油瓶不止寄了兩盤?寄給我們的同時,還有另一份寄到阿寧的公司?那這兩盤帶子,是否和我收到的兩盤內容相同?他這麼做又是為了什麼呢?

    “這是前幾天寄到我們公司在上海的總部,因為發件人比較特殊,所以很快就到了我地手上。”阿寧看著我,“我看了之後,就知道必須來找你一趟。”

    胖子聽我說過錄像帶的事情,如今臉上已經藏不住秘密了,只向我打眼色,我又“咳”了一聲,讓他別這麼激動,對阿寧道︰“發件人有什麼特別的?帶子里是什麼內容?”

    阿寧看了一眼胖子,又似笑非笑轉向我,道︰“發件人的卻非常特別,這份快遞的寄件人——”她從包里掏出了一張快遞的面單︰“你自己看看是誰。”

    我看她說地神秘兮兮的,心說發件人應該是張起靈啊,這個人的確十分特殊,我現在都感覺這個人到底是不是存在于這個世界上的,但是阿寧又怎麼知道他特殊呢?

    于是又接過來,胖子又探頭過來,一看,我卻愣住了,面單上寫的,寄出這份快遞地人的名字,竟然是——吳邪——我地名字。

    “你?”一邊的胖子莫名其妙的叫了起來?

    我馬上搖頭,對阿寧說︰“我沒有寄過!這不是我寄的。”

    阿寧點頭︰“我們也知道,你怎麼可能給我們寄東西,寄東西的人寫這個名字,顯然是為了確保東西到我的手里。”

    胖子的興趣已經被勾引了起來,問阿寧道︰“里面拍的是啥。

    阿寧道︰“里面的東西相當古怪,我想,你們應該看一下,自己去感覺。”

    我心里的疑惑已打經非常厲害,此時也忘記了防備,脫口就問阿寧道︰“是不是一個女人一直在梳頭?”

    阿寧顯然有點莫名其妙,看了一眼我,搖了搖頭,皺起眉頭道︰“不是,里面的東西,不知道算不算是人。”

Rank: 10Rank: 10Rank: 10

狀態︰ 離線
199
發表於 2010-6-26 15:54:06 |只看該作者
蛇沼鬼城 第二十九 無法理解的錄像帶
    在吉林買的幾台錄像機,我寄了回來,就放在家里,不想阿寧知道我實際的住址——雖然她可能早已經知道——所以差遣了王盟去我家取了過來,在鋪子的內堂接駁好,我們就在那小電視上,播放那兩卷新的帶子。

    帶子一如既往是黑白的,雪花過後,出現了一間老式房屋的內堂,我剛開始心里還震了一下,隨即發現,那房子的布置,已經不是我們在吉林看的那一卷里的樣子,顯然是換了個地方,空間大了很多,擺設也不同了,不知道又是哪里。

    當時在吉林的時候,和三叔看完了那兩卷帶子,那重復的畫面一直在循環,那時候剛聽三叔講完海底的情況,心里亂的厲害,也就沒有仔細看,此時心想如果帶子里的內容差不多,倒是可以謹慎點再看一遍。

    王盟給幾個人都泡了茶,胖子老實不客氣的就躺倒我的躺椅上,我只好坐到一邊,然後打發王盟到外面去看鋪子。一邊就拘謹的盡量和一邊的阿寧保持距離。不過此時阿寧也嚴肅了起來,面無表情,和剛才的俏皮完全就是兩個人。

    內堂中很暗,一邊有斑駁的光照進來,看著透光的樣子,有點像明清時候老宅用的那種木頭花窗,但是黑白的也看不清楚,可以看到,此時的內堂中,並沒有人。

    胖子向我打眼色,問我和悶油瓶給我地錄像帶里的內容是否一樣。我略微搖了搖頭表示不是,他就露出了很意外的表情,轉頭仔細看起來。

    不過,後面大概有十五分鐘的時間,畫面一直沒有改變,只有偶然抖一個雪花,讓我們心里跳一下。

    我有過經驗,還算能忍,胖子就沉不住氣了,轉向阿寧︰“我說寧小姐。您拿錯帶子了吧?”

    阿寧不理他,只是看了看我,我卻屏著呼吸,因為我知道這一盤應該同樣也是監視的帶子,有著空無一人內堂的畫面是十分正常,阿寧既然要放這盤帶子,必然在一段時間後,會有不尋常的時間發生。

    見我和阿寧不說話。胖子也討了個沒趣,喝了一口茶。就想出去,我按了他一下,讓他別走開,他才坐下,東撓撓西抓抓,顯得極度的不耐煩。

    我心中有點暗火。也不好發作,只好凝神靜氣,繼續往下看,看著上面的內堂,自己也有點不耐煩起來,真想用快進往前進一點兒。

    就在這個時候。阿寧突然正了正身子,做了一手勢,我和胖子馬上也坐直了身子,仔細去看屏幕。

    屏幕上,內堂之中的黑暗中。出現了一個灰色地影子,正從黑暗中挪出來。動作樣子非常奇怪,走的也非常慢,好比喝醉了一樣的感覺。

    我咽了口唾沫,心里有幾個猜測,但是不知道對不對,此時也緊張起來。

    很快,那白色的影子明顯了起來,等到它挪了窗邊上,才知道為什麼這人的動作如此奇怪,因為它根本不是在走路,而是在地上爬。

    這個人不知道是男是女,只知道它蓬頭垢面,身上穿著猶如殮服一樣的衣服,緩慢的,艱難的在地上爬動。

    讓我感覺到奇怪地是,看他爬動的姿勢,十分地古怪,要不就是這個人有殘疾,要不,就是這個人受過極度的虐待,我就看到一個新聞,有些偏遠農村里,有村漢把精神出了問題老婆關在地窖里,等那老婆放出來的時候,已經無法走

    路了,只能蹲著走,這個人的動作給我的,就是這種感覺。

    我們都不出聲,看和它過了屏幕。無聲息的消失在了另一邊。接著,我們面前又恢復了靜止地,一個安靜的內堂。

    整個過程有7分鐘多一點,讓人比較澀的是,沒有聲音,看著一個這樣的人無聲息的爬過去,非常的不舒服。

    阿寧按著遙控器,把帶子又倒了過去,然後重新放了一遍,接著定格住,對我們道︰“後面地不用看了,問題就在這里。”

    “到底是什麼意思?”胖子摸不著頭腦,問我道。“天真無邪同志,這人是誰?”

    “我怎麼知道!”我郁悶道,原本以為會看道霍玲再次出現,沒想到竟然不是,這就更加讓我疑惑了,看著那僂的樣子,如果確實是同一個人寄出的東西,那錄像帶應該還是霍玲錄的,難道,霍玲到了這一盤錄像帶里,已經老的連站也站不起來了?

    胖子又去問阿寧,到底是怎麼回事情,這拍地是什麼東西?

    “你們感覺你們自己看到了什麼?”阿寧問我們道。

    “這還用問,這不就是個人,在一幢房子的地板上爬過去?”胖子道。

    阿寧不理他,很有深意地看著我,問道︰“你說呢?”似乎想從我身上,看出什麼東西來。

    我看著阿寧的表情,奇怪道︰“難道不是?”

    她有點疑惑又有點意外的眯起了眼楮︰“你就沒有其他什麼特別的感覺?”

    我莫名其妙,看了眼胖子,胖子則盯著那錄像帶,在哪里發出“嗯嗯”的聲音。搖頭︰“沒有。”

    阿寧盯著我好久,才嘆了口氣,道︰“那好吧,那我們看第二卷,我希望你能做好心里準備。”

    說著第二卷帶子也放了進去,這一次阿寧沒有讓我們重頭開始看,而是開始進帶子,直到進到15分鐘的時候,她看向我,道︰深呼吸一下。”

    我給她說的還真的有點慌了,胖子則不耐煩,道︰“小看人是不?你也不去打聽打聽,咱們小吳同志也算是場面上跑過的,上個雪山下過怒海,我就不信還有啥東西能嚇到他,你別在這里煽動你們小女人情緒,小吳你倒是說句話,是不是這個理兒?”

    我不去理他,讓阿寧就開始吧,在自己鋪子的內室里,我也不信我能害怕到哪里去。

    阿寧瞪了胖子一眼,錄像又開始播放,場景還是那個內堂,不過攝像機的鏡頭好像有點兒震動,似乎有人在調節它,震動了有兩分鐘,鏡頭在扶正,接著,一張從鏡頭的下面探了上來。

    剛開始對焦不好,靠的太近看不清楚,但是我已經看出那人不是霍玲,接著,那人的臉就往後移了移,一個穿著灰色殮衣一樣的人出現在鏡頭里,他發著抖坐在地上,頭發蓬亂,但是幾個轉動之下我還是看到了他的臉。

    與此同時,胖子就驚訝的大叫了一聲,猛的轉頭看我,而我也頓時感覺到一股寒意從我的背脊直上到腦門上,同時張大了嘴巴,幾乎要窒息。

    屏幕上,那轉頭四處看,猶如瘋子一樣的人的臉非常熟悉,我足花了幾秒才認出來——那竟然是我自己!

Rank: 10Rank: 10Rank: 10

狀態︰ 離線
200
發表於 2010-6-26 15:54:18 |只看該作者
蛇沼鬼城 第三十 無法理解的錄像帶2
    我們三個人安靜了足足有十幾分鐘,一片寂靜,期間胖子還一直看著我,但是誰也沒說話。

    電視的畫面給阿寧暫停了,黑白畫面上,定格的是那張熟悉到了極點的臉,蓬頭垢面之下,那張我每天都會見到的臉——我自己的臉,第一讓我感覺如此的恐怖和詭異,以至于我看都不敢看。

    良久,阿寧才出了聲音,她輕聲道︰“這就是我為什麼一定要來找你的原因。”

    我不說話,也不知道怎麼說,腦子一片空白,根本不知道如何反應。

    胖子張了張嘴巴,發出了幾聲無法言語的聲音,話才吐了出來︰“小吳,這個人是你嗎?”

    我搖頭,感覺到了一股一股的暈眩,腦子根本無法思考,用力捏了捏鼻子,對他們擺手,讓他們都別問我,讓我先冷靜一下。

    他們果然都不說話,我真的深呼吸了幾口,努力讓心里平靜下來,才問阿寧道︰“是從哪里寄過來的?”

    “從記錄上看,應該是從青海的格爾木寄出來的。”

    我深吸了一口氣,果然是從同一個地方發出的,看帶子的年代,和拍霍玲的那兩盤也是一樣,不會離現在很近。那這兩盤和我收到的兩盤,應該有著什麼關系。可以排除不會是單獨的兩件事情。

    但我腦子里絕對沒有穿著那樣地衣服。在一座古宅里爬行的經歷,這實在太不可思議,我心里很難相信屏幕上的人就是我。我一時間就感覺這是個陰謀。

    “除了這個,還有沒有其他什麼線索?”我又問她,她搖頭︰“唯一的線索就是你,所以我才來找你。”

    我拿起遙控器。倒了回去,又看了一遍過程,遙控器給我捏的都發出了“啪啪”的聲音。看到那一瞬間地特寫的時候,我雖然有了心理準備,但是心里還是猛的沉了一下。

    黑白的屏幕雖然模糊不清,但是里面的人,絕對是我不會錯。

    胖子還想問,給阿寧制止了,她走出去對王盟說了句什麼,後者應了一聲。不久就拿了瓶酒回來。阿寧把我的茶水倒了,給我倒了一杯。

    我感激的苦笑了一下,接過來。大口喝了一口,辛辣的味道充入氣管。馬上就咳嗽起來,一邊的胖子輕聲對我道︰“你先冷靜點兒,別急,這事兒也不難解釋,你先確定,這人真的不是你嗎?”

    我搖頭︰“這人肯定不是我。”

    “那你有沒有什麼兄弟,和你長地很像?”胖子咧嘴問我道。“你老爹別在外面會不會有那個啥——”

    我自己都感覺到好笑,這不是某些武俠小說中地情節嗎?怎麼可能會發生在現實中,苦笑搖頭。又大口喝了一口。

    阿寧看著我,又看了很久。才對我道︰“如果不是你,你能解釋這是怎麼回事情嗎?”

    我心道你問我我問誰去,心理已經混亂的不想回她了,事情已經完全脫離的我能理解地範圍,我一時間無法理性的思考。最主要地是,我摸不著頭腦的同時,我心里同時有一個種奇怪的感覺,但是我又抓不住這種感覺的任何線頭。這又讓我非常抓狂。

    一邊的胖子又道︰“既然都不是,那這個人只可能是帶著你樣貌的面具看來難得有人非常滿意你的長相,你應該感到欣慰了,你想會不會有人拍了這個帶子來耍你玩兒?”

    我暗罵了一聲,人皮面具,這倒是一個很好的解釋,但是所謂人皮面具,要偽裝成另外一個人容易,但是要偽裝成一個特定的人,就相當難,如果有人要做一張我相貌地人皮面具,必須非常熟悉我臉部的結構才行,否則就算做出來面具,只要佩帶者一笑或者一張嘴巴,馬上就會露餡。

    這錄像帶子里地畫面,肯定隱藏著什麼東西。就算真的是有人帶著我相貌的面具,也會出現大量的問題︰比如這個人到底是誰呢?他從哪里知道了我的相貌?他用我的“臉”又做過什麼事情呢!!?怎麼會出現在錄像中?錄像中的地方是哪里?又是什麼時候拍攝的帶又有什麼聯系呢?

    事情不是那麼簡單的。

    我甚至有錯覺,心說又或者這個人不是帶著人皮面具的,我才是帶著人皮面具的?

    我摸了摸自己的臉,竟然想看看是否自己是不是吳邪,然而捏上去生疼,顯然我臉是真的,自己也失笑。

    霍玲的錄像帶,以及有“我”的錄像帶,以張起靈的名義和吳邪的名義分別寄到了我和阿寧的手里,這樣的行為,總得有什麼意義。切的匪夷所思,一下子又籠罩了過來,那種我終于擺脫掉的,對于三叔謊言背後真像的執念,又突然在我心里蹦了出來。

    晚上,還是樓外樓,我請胖子吃飯,還是中午的桌子。

    整個下午我一直沉默,阿寧後來等不下去了,就留了一個電話和地址,回自己的賓館去了。讓我如果有什麼想法,通知她,她明天再過來。

    我估計就一個晚上,我也不會有什麼想法,也是只應付了及聲,就把她打發走了。胖子本來打算今天晚上回去,但是出了這個事情,他也有興趣,準備再呆幾天,看看事情的發展。他住的地方是我安排的,而且中午沒怎麼吃飯,就留下來繼續吃我的賤兒飯。

    那服務員看著我和胖子又來了,但是那女人不在,可能真以為給我們賣掉了。一直地臉色就是怪怪的。要是平時我肯定要開她的玩笑,可是現在實在是沒心情。

    當時阿寧剛走,胖子就問我道︰“小吳,那娘們不在了,到底怎麼回事,你可以說了吧?”

    我朝他也是苦笑。說我的確是不知道,並不是因為阿寧在所以裝糊塗。

    胖子是一臉的不相信,在他看來,我三叔是大大的不老實,我至少也是只狐狸,那錄像帶里地人肯定就是我,我肯定有什麼苦衷不能說。

    我實在不想解釋,隨口發了毒誓,他才勉強半信半疑。此時酒菜上來,胖子喝了口酒。就又問我道︰“我說小吳。我看這事情兒不簡單,你一個下午沒說話,到底想到啥沒有。你可不許瞞著胖爺?”

    我搖頭,皺起眉頭對他道“想是真沒想到什麼。這事兒,我怎麼可能想的明白,我就連從哪里開始想,我他娘的都不知道,現在唯一能想的,就是著帶子,到底是誰寄。”

    下午我想了很久,讓我很在意的是,第一。從帶子上的內容來看“我”與霍玲一樣,也知道那攝像機的存在。但是顯然,“我”並不抗拒那東西。

    第二,霍玲的那盤帶子,拍攝的時間顯然很早,九十年代的時候應該就拍了,而我那個時候,我清清楚楚地記得,我還在讀中學,不要說沒有拍片子地記憶了,就算樣貌也是很不相同的,我是個陰謀論者,但如果我的童年也有假地話,我家里從小到大的照片怎麼解釋呢?

    而我最想不通地,是誰寄出了這個帶子,他的目的是什麼。難道他只是想嚇我一跳,實在是不太可能。

    胖子拍了拍我,算是安慰,又自言自語道︰“寄東西的,會不會也是那小哥?”

    我嘆了口氣.這完全是無解,想起阿寧的解釋,心里又有疑問,會不會我這幾盤帶子,使用張起靈的署名,也是為了帶子能到達我的手上?難道寄出帶子的,不是他而另有其人呢?

    畢竟我感覺他實在沒理由會寄這種東西過來。錄像帶和他實在格格不入啊。

    我問胖子道︰“對了,咱們換位思考一下,你要是那小哥,你寄這盤帶子過來?會有什麼目的?你別想太多,就直接想,最直覺地目的。”

    “最直覺地目的?”胖子撓了撓頭︰“你這他媽不是難為胖爺我嗎?胖爺我一向連錯覺都沒有,還會有什麼直覺。”

    我心說也是,要胖子向這個的確有點不靠譜,畢竟他和悶油瓶不太熟,至少沒有我熟悉。

    那我又算不算了解這個人呢?我喝了口酒一邊就琢磨。

    悶油瓶給我整體的感覺,就是這個人不像是個人,他更像是一個很簡單的符號,在我的腦海里,除了他救我的那幾次,似乎其他的時候,我看到的他都是在睡覺。甚至,我都沒有一絲一豪的線索,去推斷他的性格。

    如果是普通人,總是可以從他說話的腔調,或者一些小動作來判斷出此人的品性,但是偏偏他的話又少的可憐,也沒有什麼小動作,簡直就是一個一點多余的事情都不做的人,只要他有動作,就必然有事情發生,這也是為什麼好幾次他的臉色一變,所有人頭上就開始冒汗的原因。

    想到這里,我忽然多了個念頭,人不由正了正。

    一邊的胖子正在吃東坡肉,看我的樣子,就問道︰“怎麼?想到什麼了?”

    我歪了歪頭,讓他不說話,自己心里品味著剛才想到的東西︰話少的可憐沒有小動作一點多余的事情都不做多余的事情不做多余的不做

    我突然就問胖子︰“寄錄像帶給我們?算不算是多余的事情?”

    胖子以為我想傻了,失笑道︰“什麼多余不多余,他既然寄錄像帶給你,自然有他的理由的,好了好了,別想了,你他娘的一驚一咋,胖爺我的食欲都沒了,吃完再想行不?”

    我沉吟了一聲,突然腦子就靈光一閃,“哎呀”了一聲,猛的站起來,對胖子道︰“我想到了!別吃了!我們回去再看一遍!”說著就往外跑去。

    胖子肉吃了一半,幾乎噴了出來,大叫︰“又不吃?中午都沒吃!有你他娘的這麼請客的嘛?”

    我急著回去驗證我的想法,回頭對他說︰“那你吃完再過來。”

    胖子原地轉了個圈兒,也是拿我沒辦法,對服務員大叫︰“這桌菜不許收!胖爺我回來還得接著吃,他娘的給我看好了,要是少根蔥我回來就拆你們招牌!”說著跟著我就出了門。
請注意︰利用多帳號發表自問自答的業配文置入性行銷廣告者,將直接禁訪或刪除帳號及全部文章!
您需要登錄後才可以回覆 登入 | 註冊


本論壇為非營利自由討論平台,所有個人言論不代表本站立場。文章內容如有涉及侵權,請通知管理人員,將立即刪除相關文章資料。侵權申訴或移除要求:abuse@oursogo.com

GMT+8, 2024-11-27 02:45

© 2004-2024 SOGO論壇 OURSOGO.COM
回頂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