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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天地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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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幻靈異] [南派三叔] -盜墓筆記《全書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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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6-26 18:12:37 |只看該作者
蛇沼鬼城 第三十一章 輪回
    樓外樓離我的鋪子不遠,我急匆匆的跑回去,王盟是5點一刻下班,絕對不留半分鐘的人,門早就鎖了,我開了鎖進區,來到內堂之內,阿寧帶來的帶子給她帶回去了,我就翻出了我自己那幾盤帶子。胖子緊跟著我進來,就幫我接駁電源。

    但是我卻沒有打算再看一遍,讓他別弄了,自己翻了幾個抽屜,找出一把螺絲起釘子。

    胖子看不懂了,問我干什麼,我心里翻騰著,也顧不得回答他,就開始拆卸那帶子。

    如果我想的不錯的話,如果這帶子真的是一個從來不作多余事情的人寄來的,那他寄來這盤帶子,只有一個理由,一個簡單到不能再簡單的理由。而我的推測也非常容易驗證。

    以前中學的時候,搗鼓過不少這東西,拆起來也不難,三下五除二,就把帶子分離了開來,然後我小心翼翼的拿起來一邊,一抖,一邊看著的胖子就驚叫了一聲。

    錄像帶的里面,一面的塑料殼內面,果然貼著一張紙條。

    “你奶奶的熊,你怎麼想到的?”胖子驚訝道。

    我咧嘴,也顧不得笑,撕下那紙,忙攤了開來,一看之下,我哎呀一聲,只覺得心都扭了起來。

    那是一張只有巴掌大的表紙,上面貼著很多處理過的碎片,我花了好幾秒鐘才醒悟過來,這些黃色的好像撕碎了擦屁股紙樣的東西,竟然是一些嚴重破損的帛書片,而把破裂的帛書片裱到一張紙上,是一般文物恢復時候做的工作,這一張紙片,是經過考古保存處理後的一張帛書!

    “丫的……”我不由自主的就冒京腔。心說看這質地和樣式,不會她娘的又是戰國帛書吧?仔細看了看,心里就確定了,確實又是一張戰國帛書,雖然不敢肯定也是魯地的帛書。但是,看格局和字體,錯不了就是那時候的東西。

    我擦了擦頭上的汗,心中有一種喜悅。總算給我料中了一樣東西。一邊的胖子催我︰“你他娘的別跟看了毛片似的,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你怎麼突然就想到這帶子會有東西?”

    我道︰“這不難,你想。如果哪小哥是一個什麼多余的事情都不作得人,那麼寄給我們這東西其實是沒有意義的,這不符合他的性格,而且,錄像帶這種東西,和他沒有交集啊,這也不符合他的性格,于是我就把事情倒回來想,這一想就明白了。”

    胖子還是不明白了。不耐煩道︰“很明白個屁,別扯這些個沒用的,說重點!?”

    我道︰“我假設這事情完全是符合那小哥性格的。那他既然不應該熟悉‘錄像帶’這種傳遞信息的方式,他寄錄像帶來,就不應該是讓我們注意帶子上面的內容,沸騰%文學101du.net但是一個錄像帶,如果里面的內容不是目的?那寄過來是干什麼用的呢?”我舉了舉那紙片︰“最可能的答案是︰用來當作隱秘的盒子用,里面必然藏著東西!”

    這是一石二鳥,一來可以保護這張東西不受長途運輸的破壞,二來,如果這東西給人截獲了,一時間對方也想不到他里面藏了東西,特別是,如果錄像帶的內容足夠吸引那個截獲者的注意力。

    我心里明了,可以肯定悶油瓶要防範的那個截獲者,就是我的三叔,因為里面的內容,只有三叔看了之後,才會吃驚,事實也是,他的確給錄像帶里的內容,吸引了所有的注意力。

    這事情只要推斷一下就很明顯,因為如果他直接寄這片東西過來,按照當時的情況,這東西必然會落到三叔手里,和最開始的那份戰國帛書復印件一樣。

    但是悶油瓶為什麼要寄這帛書給我呢?

    我打起鑒定拓片用的冷光燈,將這份看上去幾乎是拼圖拼起來的帛書復原紙貼了上去,古老的文字于帛片上隱藏的碎裂紋路清晰的顯現了出來。

    這並不是我記憶中的任何一卷戰國帛書,又或許我記憶的不太清楚,也可能是實在他破爛了,事實上我根本無法辨認,自然我也看不懂,唯一知道的是,這一份東西,並不完整,因為正常的戰國帛書的大小我還是知道的,這巴掌大小的一塊,最多只有四分之一。

    我又拆掉了另一盤帶子,其中果然也有一塊同樣大小的,兩塊可以拼接起來,看刀口,是用普通的剪刀剪的。我心說這東西從文史價值上來說,簡直是國寶中的國寶,這挨千刀的也真下得去手。要是我,還真舍不得剪開這裱的如此整齊的破爛貨。

    我重新比對了大小,料定一共應該有四塊,尚遺兩塊,按照現在的情況,很可能是在阿寧德那兩盤帶子里。

    時不待人,我料想悶油瓶既然要處心積慮的寄這個東西給我,顯然他是想讓我知道這一份戰國帛書里的內容。

    于是馬上和胖子合計,我對他說,如果要處心積慮的在阿寧眼皮底下偷出那兩盤帶子里的東西,以阿寧那種精明性格顯然是不現實的,悶油瓶把兩盤帶子寄給了她,顯然也有它的理由,不如開誠布公算了,咱們馬上過去,把四幅帛書拼起來再說。

    胖子開始同意,不過等我剛披上衣服,他卻阻止我,道︰“等等等等,小吳,不對,你想得太過了,你怎麼就知道阿寧那兩盤也是那小哥寄給他的,你不要忘記了,寫得是你的名字,咱們不能這麼想,如果阿寧那兩盤東西拆開來什麼都沒有,你怎麼辦,還是你先看看,能不能看懂現在手上這兩片的內容?看看那小哥到底寄這個東西來干什麼。”

    我一想倒也是,胖子到底是老江湖,心思還是比較細膩的,于是把注意力集中到了帛書上。

    拼接起來後,我按照順序和位置抄寫下了所有的我文字,一共是1321個,和我手上的那一卷兒一對比,我頭上微微冒出了細汗。已經可以肯定,這是又是一張“戰國書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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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6-26 18:12:48 |只看該作者
蛇沼鬼城 第三十二章 輪回 2
    整個晚上,我輾轉難眠,靠在床沿上,一根一根的抽煙,我平時只有郁悶的時候才會抽一根兒,但是現在怎麼抽都是沒用,心里還是難受。

    回想這整個事情,從我最初收到錄像帶開始,到現在發現錄像帶里的東西,不過幾個月時間,然而沒加一次的發現、就讓事情變得更加撲朔迷離,更加的復雜。

    事實上,錄像帶中雖然藏著一份戰國帛書,但是,真正讓我心煩意亂的,還是錄像帶的內容,不管悶油瓶是想其中的內容來做掩護,還是只不過隨手攣了兩盤,其里面的內容,絕對會吸引觀看者的所有注意力,而這些內容是無法偽造的、他這樣人也不可能會熟悉錄像帶的錄方式,那麼,他是從哪里搞到的帶子?

    這樣的錄像帶,我可以肯定不只這幾盤,按照錄像帶的記錄時間記錄滿一天就需要八盤左右,而這樣的監視不可能只有一天,有可能持續了好幾個月,甚至好幾年,那同樣的帶子,可能有成百上千。

    里面“霍玲”和“我”,監視著自己的行動,顯然有不得已的目的,是否悶油瓶在那段時間,知道“我們”有這樣的行為?也許他甚至就在鏡頭之外看著,所以能夠拿到其中的幾盤錄像帶嗎?

    當然,最讓我在意的還是阿寧的那兩盤,我一直自為自己是一個局外人,一直自認為自己是一個添頭,自己跟著三叔,第一次是自己率性而為,第二次是為勢所逼,第三次是莫名其妙的聽從安排。每一次,只要說一個“不”宇,就沒有我的事情,所以事情突然一下子發展到似乎連我也牽涉了進去,就有點找不著北,雲深無跡。

    我想了很多,此時才想到了三叔處心積慮的瞞著我,又為什麼要讓我跟著上雪山?自己下了西沙海底,又竟然把我的聯系方式留給了阿寧的公司?這似乎總是有一種,讓我進入事情內,卻又不知事件地感覺。

    我又回憶了我地過去,我記憶中任何有可能使得自己和這件事情沾上關系的,真的是一件都沒有,小時候,我的父親平平淡淡,凡事都家庭為己任,我的爺爺叱 風雲,是家里的主心骨,二叔吝嗇言語,一本正經,三叔游戲人間,頑劣不化,所有的所有,構成了我童年的記憶。他們雖然秉性都不同,但是都對我很好,連二叔也只有看著我的時候,會和我笑笑。

    可以說我的童年雖然不是非常非常地幸輻,但是,應該和我這個年極的人的童年一樣,毫無特別之處。

    再到這幾年,所謂的大學,更是平淡到了極點,記憶也更加的清晰,實在是沒有在一個黑暗的屋子里,穿的像個死人一樣爬來爬去的經歷。

    也許看到更多的錄像帶,可以讓我知道地更多一點,我心里嘆氣。

    不過,雖然這樣的事情,如果當事人如果不出現,你就沒有任何的線索。好在,里面還有一份戰國帛書,這也是目前唯一可以繼續追查的東西。

    我一個晚上沒睡著,一直看天花板看到了天亮,胡思亂想,越想越郁悶,整件事情,仿佛是一張天羅地網,將我罩在里面,我無鉻從哪里走,都只能看到無數的窟窿,卻給網繩擋著過不去。

    造成這樣的局面,也是我的性格決定的,我那種猶豫不決又不死心的性格,導致事情越搞越復雜,或許我考慮問題,不應該如此的被動,有時候不要等別人給你線索了,你再去琢磨,這樣別人給你的線索一來不知道是真是假,二來,總是不太及時且很多干擾。

    想到這里,我忽然皺了皺眉頭,心說對啊?問題可能就是在這里,因為我所有的線索都是別人來給我的,我實在太被動了,爺爺不是說過嗎?凡事一定要先動!

    我越想越有道理,一股奇怪的感覺出現了,好吧!我心里對自己說,他媽的,每個人都把我當猴耍,老子真的這麼挫嗎?不過你們這樣認為你好,事情到了現在,也該輪到我耍耍你們了!

    第二天一大早,我頂著一臉油跑去找了三叔。

    這個世界上,我所認識的能夠看懂“戰國書圖”的人,只有他一個,雖然悶油瓶似乎有意要我避開三叔,但是我卻不想再跟著別人的想法走,我有自己的計劃。

    暫時的計劃,就是藏起了第二份,只把第一份帶給了三叔,一方面讓他幫忙看看,另一方面,我要看他的反應。

    三叔真的老了很多,頭上白頭發都出現了,整個人都沒了精神氣,看到我突然出現,顯得有點吃驚,看到戰國帛書之後,卻沒有表現出大的驚訝,只是擾有興趣的看著,問我哪里弄來的。

    我隨便找了借口搪塞過去,心說你騙我騙的很爽,現在也不來怪了,我也有很大的苦衷的,無論如何,他也沒做什麼表態,只對我道︰“你說的對、這是‘戰國書圖’。”

    “又是一張地圖嗎?”我問。

    三叔拿出放大鏡,仔細的看了一會兒、卻搖頭、嘖了一聲︰“奇怪,不像是地圖。”

    我看著他的表情,不像是在騙人,心里也疑惑了起來,三叔讓我等等,從抽屜里拿出一本古舊的本子,翻開來,一點一點開始對比著翻譯這一張書圖。

    這是工作量巨大的事情,上次一張戰國帛書翻譯了很長時間,這一張雖然只有巴掌大,但人就非常耗時間,翻譯的過程,有點像我們將代碼翻譯成深無點陣圖的方法。我足足等了四個小時直到天黑、三叔才站了來,讓我看,這時候,我才發現的他的臉色已經變了。

    翻譯過來的帛書上,出現了很多古怪的線條,繭然非常小和抽象,但是我還是可以看出,“書圖”上,畫的應該是一座古城輪廓的遠眺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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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6-26 18:13:04 |只看該作者
蛇沼鬼城 第三十三 雨中的鬼城
    翻譯過來地景書上,出現了很多古怪地線條,雖然非常笑和抽象,但是我還是可以看出,“書圖”上,畫地應該是一座古城輪廓地遠眺圖.

    線條如此地簡單,猶如幼兒地習作,然而勾勒之間,古城地風貌已然成形,顯然是當事者在極短地時間內,倉促畫下來地.

    “這是什麼城市?”我自言自語道,心理覺得有點莫名其妙,如果這“書圖”地內容只是一幅畫,悶油寄給我又是干什麼呢?難道做掛毯嗎?尺寸也不夠啊.

    三叔臉色發白,又仔細地看了看,突然站了起來,來回走了幾步,我聽到他嘴巴里說了幾句︰“作孽作孽.”才重新坐下來,問我道︰“你和我說實話,這東西哪里來地?”

    我心中冷笑,誇張地嘆了口氣,對他道︰“三叔,不是我不告訴你,這事情你知道了沒好處.”

    三叔腦門上地青筋地一下子就爆了出來,瞪了我一眼,道︰“你小子他娘地也跟我學起花槍來了?你知道這是什麼東西嗎?你知道這東西有多重要嘛?快說到底哪里弄來地?”

    我給三叔地表情嚇地夠嗆,心說這次你倒是理直氣壯了,不過我也不是一年前地吳邪了,當下就皺起了眉頭,裝出嬉皮笑臉地樣子︰“三叔你何必發火呢,這全是你教地,我實話和你說,關于這片帛書背後.確實有很曲折的故事,不過,你要想我老實坦白說出來,你先得老實坦白,這帛書到底是怎麼回事情?”

    “踫”一聲巨響,三叔一拳打在寫字台上,震地桌子上地東西全部都跳了起來,一手指著我.氣地說不出話來,只是咬著牙發出︰“你——”

    我沒想到他會氣成這樣,心里就慌了,但是話說到這一步了,也沒法回頭了,就面無表情地盯著他.

    三叔和我對峙了很久,才洩下氣來.一下子攤在椅子上,對我道︰“你小子越來越操蛋,以前真他媽地白疼你了.”

    我心里一嘆,狠下心道︰“三叔,一事歸一事.我不可能永遠是小孩子,幾根糖水棒冰就滿足了.”

    三叔聽到這話,就又是一動,略有深意地看了我一眼,道︰“你想知道地,我在醫院里都告訴你了,我沒騙你,是的,我地確還有些沒說,但是剩下地事情和你沒關系.我也不可能說,你也應該知道.每個人,特別是我這樣地人,很多地事情,是要帶進墳墓里去地.不過這帛書地事情,我倒是可以告訴你.”

    我點了點頭,現在在這問題上牽扯也沒有多大的意義,首要地目地,就是要知道悶油瓶寄給我東西地原因,才好決定下一步地行動.所以我做了個請說的動作.

    三叔頓了頓,從抽屜里掏出了一大疊東西.扔給我,才道︰“其實全寫在這里了,當時我在醫院地時候就想和你說,但是給那快遞打斷了.這帛書上“畫”地古城,有著一個故事,這一張帛書應該和我們家老頭子盜出地那份戰國帛書,是同一個系列,這一張是‘畫’,而老頭子盜出地那張,就是畫地說明.”

    “你是說長沙血屍墓里地那一份嗎?”我驚訝道.

    三叔點了點頭,道︰“戰國帛書是戰國時期魯國鐵面生地生平雜記,鐵面生是魯殤王師爺,精通奇門遁甲,易理星象,幾千年前,他們開封掘冢,營生了幾十年,戰國帛書之內,記載了他們所到之處地種種奇遇.其中,我們家老頭子盜出地那一份,確是其中非常特別的一份,上面記載了那個鐵面生一段非常離奇荒唐地經歷.”

    在中國早在戰國時期便有關于長生不老藥的記載,其內容非常復雜,其中心目標為用人工方法制作既可使人長生、又能用以點金地萬應靈丹—神丹,故又有金丹術、煉金術、點金術、黃白術等名稱.這種古老地方術之所以最先在中國產生,是由于中國古時有成仙地說法,人們認為人地肉體可藉助於某種神奇地藥物而獲得永生.

    古代帝王,到了垂暮之年,往往都會產生求長生成仙地想法,其中最堂而皇之地是始皇帝,派出徐福3000男童女,出海尋藥.

    而在六國統一之前,因為各國國力並不足以令皇帝亂來,所以並沒有太多關于這方面地詳細記載.但是,尋找並且煉制仙丹的事情地簡要記載卻非常的多.也就是說,這些事情,大部分都是暗中進行地.

    當時地魯國公也不能免俗,而魯殤王帶領自己地軍隊,穿行于中原崇山峻嶺之中,挖掘黃金青銅器地同時,也自然帶著幫魯國公尋找上古仙丹地任務.而殤王地軍隊之中,鐵面生當時還沒有成為殤王地幕僚,他當時是作為一群方士地首領,在殤王地軍隊中專門搞這方面地工作.因為畢竟,古墓中挖出地顆粒狀東西一劍獨家手打首發,鬼知道是苦主臨死前地五谷輪回之物,還是仙丹.

    當時距離現在已經有2000近3000地時間,他們當時盜掘地古墓,年代之久遠,已經到了匪夷所思地的步,我們也無法窺得當時盜墓所盜竊出地東西,到底是些什麼?而鐵面生所掌握地知識,尋龍點穴地方法,也可能和現在大不相同.

    爺爺盜竊出地戰國帛書,是一篇文字性地內容,其開篇,就以兩句話,帶出了一個詭異地故事,上面記載著,軍隊在一次深山內行徑,穿過山澗,一直未見古墓,接著連降大雨.到處山體塌落,他們被圍困在山谷中不得出去,殤王看山川脈相,恐怕山洪爆發,部隊所在的位置就在斜坡之下,逃無可逃,于是下令挖掘深坑溝澗,引導雨水行進.不料.卻在挖掘中,挖出了數百具被兵士稱為“馬猿”地屍骨,屍體頭長如馬,身如猿猴,身高近丈,奇怪地是,竟然還穿著古代地青銅片甲.

    同時挖掘出來地.還有一些腐朽地青銅車具,兵器和一塊顯然于其他泥土不同地長石,殤王地軍隊常年和古墓陪葬器打交道,訓練有素,這些東西就給陳列到了殤王面前.殤王雖然經驗豐富,但是鑒古方面不及鐵面生,于是請他來參詳.

    後者也未見過此等奇異的骨骸,不過鐵面生猜想,這幾只所謂地“馬猿”,可能是上古地山魈,途徑此的地時候,遇到山崩被埋死了,這長石,顯然是他們運送地東西.恐怕里面裹地,不是妖物.就是仙器.

    然而砸開之後,石頭里面卻什麼都沒有,只是這石頭地內部,猶如染墨,黑如膠漆,似乎是一種罕見的玉石,而且這石頭格外堅固,又較其他地石頭輕,顯然是建築地極好材料.

    眾人失望之余.鐵面生卻另有想法,因為他發現石頭地一角.雕刻著細小地,一百二十八個金文.

    鐵面生善讀金文,假裝不覺,暗自一解,就遍體生汗,原來這一百二十八的金文,表明了這石頭所開采地的方,那個的方,用現在地文字來說,叫做“昆侖虛”.

    昆侖虛是何的呢?說地明白點,就是現在所說地昆侖山.

    在當時,昆侖山不是一個的理概念,而是一個神話概念,在戰國時代,昆侖,就是西王母地行宮所在.

    當時本身就是一個人與仙人共存地時代,人們對于蓬萊仙境,昆侖神山地存在都有著亦真亦幻地想象,然而,這塊石頭以及駭人地骸骨,卻一下子把昆侖山的存在表露無疑.

    而“昆侖虛”西王母地傳說,是直接指向長生不老的,卻說西王母是上古之神,長管人間生死,而“昆侖虛”出產一種古玉,食之長生不老.

    鐵面生當時就開始動了歪腦筋,他並沒有把金文地內容,告訴殤王,而是直接跳級告訴了魯國公,請旨去昆侖求藥.魯國公當然答應.

    鐵面生這一去就是三年時間,帶著百來人,裝成商隊,經過長途跋涉,往西過秦的,穿巴蜀一直往西,到了羌的,也就是現在地青海一帶,當時地昆侖山應該叫做古昆侖,與現在地昆侖山的界範圍大不相同.也不知道他們是否真地有到達昆山山口,總之帛書上面記載,鐵面生看到了一片看不見盡頭地,極其雄偉地山巒,他在魯的自然上過不少高山,但是如此莽莽群山竟然接著天看不到盡頭地,還是第一次看到,他便認為這就是昆侖山.

    然而在山中徘徊了好幾個月,都一無所獲,不僅看不到瑤池仙境,更是險峻重重,損兵折將,帶去的百來號人,不久便死地只剩下三分之一不到了.

    鐵面生發出了“昆侖之巔,瑤池呼?幽都也!”的感嘆,只好放棄回國,然而在穿過當時地絲綢之路上地必經一站柴達木地時候,突遇暴雨,整個戈壁轉瞬之間,變成了一片澤國,他們在暴雨之中一連趕了三天地路,然而到處都是沼澤,幾乎每一天都有人消失和病倒.

    到了第四天地時候,鐵面生當時也是得了重病,他們只好搭起雨棚,在雨中等死.就在那一天地傍晚,恍惚之中,他想起自己來時候地想法,長生不老,現在竟然比那年邁地魯國公還要早死,真是苦笑不得,想著他就對天大喊,如果上天有靈,就讓他在臨死之前,看一眼真正地昆侖仙境.

    他喊完後沒幾秒,突然就有手下大喊,原來在大雨磅礡之中,遠處竟然出現了一座巨大地城市,黑影錯錯,飄忽不定,竟然好像在移動一般.

    他沖出雨中,心中狂喜,以為上天真地顯靈,就想朝那城市狂泵過去,被手下拉了回來,他冷靜下來後,倉促之間,就用匕首在一塊毛皮上刻下了當時看到地古城.

    而後他就恢復了求生地意志,第六天雨停,他們踫上了一批羌人,羌人帶他們走出了沼澤,當時他們問起雨中古城地時候,那批羌人就告訴他們,這古城他們叫做︰塔木坨,意思就是雨城,也就是說,只有在大雨中才能看到地城市.羌的雨量極其少,遇到這樣地大雨百年罕見,所以這雨城也格外地神秘.

    鐵面生認為這“塔木坨”其實就是昆侖所在,他也更加確定了長生不死地真實性,自己那一次沒有找到昆侖山,是因為自己地資料不夠,于是開始有目地地輔助殤王,隨著以後大量古墓地發掘,果然得到了更多有關昆侖虛確實存在地證據和線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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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6-26 18:13:22 |只看該作者
蛇沼鬼城 第三十四章 第三個郵包
    而後他就恢復了求生的意志,第六天雨停,他們踫上了一批羌人,羌人帶他們走出了沼澤,當時他們問起雨中古城的時候,那批羌人就告訴他們,這古城他們叫做︰塔木坨,意思就是雨城,也就是說,只有在大雨中才能看到的城市。羌的雨量極其少,遇到這樣的大雨百年罕見,所以這雨城也格外的神秘。

    鐵面生認為這“塔木坨”其實就是昆侖所在,他也更加確定了長生不死的真實性,自己那一次沒有找到昆侖山,是因為自己的資料不夠,于是開始有目的的輔助殤王,隨著以後大量古墓的發掘,果然得到了更多有關昆侖虛確實存在的證據和線索。

    筆記體的戰國帛書,無法容納太多的信息的,三叔所講的內容,已經加入了他翻譯時自己的想法,比如遇到羌人的那一段,在原帛書上可能是︰“六日霽雨,羌戎引而出,詢之,雲塔木坨也,磅雨而出,霽雨而隱,傳鬼棲之幽都,古來有之,方嘆,以為昆侖。”

    我看著那簡陋的筆畫所勾勒出古城一角,心里感嘆書圖的威力,竟然能夠將幾千前的一副圖畫,如此清晰的保存了下來,如果換作是絲帛或者竹簡的直接描繪,恐怕早就腐朽,就算留存下來,其上的信息也會變成考古界的不解之謎,因為如此簡單的圖畫,很容易會被誤認為簡單的符號。

    但是,我疑惑的是,為什麼悶油瓶會把當年鐵面生在磅礡的大雨中看到的景象“寄”給我?這是什麼用意呢?難道,他想我去尋找這座古城?

    這種事情,不要說是一個不可能完成的任務,就算是有完備的裝備和線索,也要問我肯不肯再次冒險才行。

    我感覺,雖然悶油瓶做事情總是出人意表,但是這一次的事情,做的有點毫無理由,就好像我昨天想到的,他既然是一個不做多余事情的人,那麼他寄來錄像帶的理由,必然是簡單而直接,衍生出的問題︰他錄像帶中夾帶戰國帛書的理由,同樣也應該是簡單而直接的。

    讓我去尋找這座古城,這個理由雖然簡單,但是實在是沒有根據,我也無法做到,如此看來,應該有更加合理的理由才對。

    三叔解釋完書圖的內容,就看向我,還想問我這東西的來歷,我知道簡單的謊言根本騙不了他,就直言將昨天發現帛書的過程告訴了他,他聽完後,臉色又變了變,似乎又點驚訝,卻也沒有多說什麼。

    我知道這種反應,說明他對我所說的半信半疑,這多少讓我有點得意,因為我感覺事情的主動權,似乎到了我的手里。

    在三叔那里又呆了一段時間,無話可說,我知道我和三叔也許很難恢復到以前的那種親情加上友情,毫無芥蒂的關系上來了,其中也不知道是因為我對于三叔的介懷多一點,還是三叔對我的忌諱多一點,說實話這種熟悉又陌生的感覺讓我很難受,但是我知道這是沒有解決辦法的,也許這輩子,我和他的關系就只能這樣了。

    氣氛尷尬,我也不想問他為什麼對于這張圖畫這麼緊張,因為我已經無力去分辨他說的是真是假的,最後我找了一個借口出來,回了自己的鋪子。

    胖子早早的就來了,問我結果如何,我把三叔和我說的話重復了一遍,胖子也沒法從其中得出什麼結論出來,不過他惦記著阿寧那邊帶子里的東西,問我怎麼處理?

    我此時的想法很亂,確實,阿寧那邊的帶子里,也許有著關鍵的部分,如果能弄到,說不定一看就能知道悶油瓶的意圖,但是,也有可能她的帶子里什麼都沒有,那如果給她發覺,就會把她的注意力引到帶子內的東西上,她肯定會想到什麼,那就不值得了。

    總之不動之前,想太多沒有意義,要從阿寧那麼機靈的狐狸手里弄到帶子,也不會容易,同時我不想貿然和他們的公司正面沖突。

    胖子看我猶豫不決,說要不下午她來我們給她敲昏了,我忙讓他別亂來,我不能在城里犯罪,我現在很在乎自己的安定,我可不想連個小古董販子都做不了,再說了你也不一定能打的過她。胖子說那他就沒辦法了,不過他說他看阿寧對我有點特別的意思,說要不讓我就試試感情牌。

    兩個人正談著這種不著邊際的廢話的時候,我的手機響了,我拿出來一看,是三叔發來的短信︰

    “馬上來一趟,我也收到了錄像帶!”

    我的腦子嗡的一聲,一下跳了起來就往外跑,把胖子嚇了一跳,愣了一下才跟著我跑出來。我沖上我的小金杯,胖子坐到我的邊上,我一邊啟動一邊迅速的回了一個短信,問他︰誰寄來的?

    車子開出去十幾米,三叔的短信回過來,我看了一眼那個名字,幾乎就眼一黑, 一聲車頭就撞到了隔離帶上,差點就一頭撞進去,好不容易才重新穩住。

    天哪,是她!我心里想到。

    其實在我問這個問題之前,我自己的心里有一份名單,其中有幾個人,我自己都感覺有點離譜,但是整件事情到了這個地步,我自己認為自己應該多做一些出乎自己意料的準備,但是讓我沒有想到的是,三叔發來的那個名字,卻仍舊不在我的名單之上,而且我壓根就沒有想到過她。

    陳文錦。可是,這怎麼可能。

    在胖子換下我,一邊大罵一邊駕駛著頭部凹陷的車子向三叔店里開去的時候,我一次又一次的看著這個名字,這實在太過出乎意料了,我都可以想象三叔收到郵包時候的表情。

    我沒有想到是她的原因,是她根本只是所有事情中的一個模糊的概念,在我的心里,她肯定是早已經死去了,怎麼會在事情進行到這種地步的時候,以這種方式出現呢?

    我想著想著,就突然就意識到了什麼,一個十分清晰的念頭,開始在我腦海里猶如清泉一樣,讓我迅速的冷靜了下來。我發現我摸到了整個事情的關鍵了。

    我們到達的時候,三叔正靜靜的坐在太師椅上閉目養神,我原本以為會看到他極度的激動或者失控,然而卻沒有,他的表情出奇的鎮定,看到我們來了,他看了我們一眼,就讓我們坐下,這實在讓我有些意外。

    不過隨即一想,我也明了,三叔這樣的老狐狸,我剛才在車上想到的事情,他肯定也想到了。

    坐下來的時候,我已經看到了那個郵包,和我在醫院中收到的那個一模一樣,還沒有拆開,在郵包的發件人處,清晰的打印著陳文錦的名字。

    我長出了口氣,這是第三包帶子了,前面兩包的內容已經讓我們無所適從,這一包里的兩卷,里面又拍攝了什麼東西呢?難道,我們能看到文錦自己監視自己的畫面?

    胖子套近乎,和三叔有一搭沒一搭的聊了幾句,但是三叔的注意力也不在這個上面,我問他是什麼時候收到的,他說我早上剛走的時候,他整理他不在時候的郵包時發現的,應該是在他在吉林住院的時候寄到的。

    我心說那和我收到悶油瓶郵包的時候差不多,又問他怎麼想這件事情,三叔搖頭不說,表情很是復雜。接著就示意我可以去播放了。

    我感覺他還是有點恐懼錄象帶中的內容,文錦對于他的意義如此大,就算他意識到了事情的真相,但是對于錄象帶中的內容,他還是無可避免的害怕的。

    接下來就我們觀看錄象的過程,如果還是和以前的情節一樣,我可以簡略的寫一下,但是不是,我看了十幾分鐘,就意識到這卷帶子的內容,太關鍵了。

    在我拆開了郵包的包裝,拿出帶子的剎那,我就發現了這一卷帶子的重量,遠遠重于寄給我們的那兩盤,不知道是里面藏了什麼東西,還是帶子的長度很長。

    開始播放之後,先是一片黑暗,接著揚聲器里傳出了非常嘈雜的聲音,十分熟悉又感覺不出是什麼,聽了一會兒,胖子才聽出來,原來那是暴雨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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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6-26 18:13:35 |只看該作者
蛇沼鬼城 第三十五章 雨中的聲音
    屏幕是黑色的,看不出哪怕一點的光影變化,但是揚聲器里磅礡的雨聲,卻告訴我們,里面的內容正在播放當中,夾雜著遠遠的幾聲悶雷,可以想象,這卷錄像帶在拍攝的時候,應該是在一片暴雨當中,可能是鏡頭蓋沒有打開,或者遮了雨篷的關系,屏幕上什麼也沒有拍到。

    雨聲一直持續,忽遠忽近,應該是攝像機在運動當中,大概播放到了五分鐘左右的時候,我們才聽到雨聲之外的聲音,那是幾個人喘息聲和腳踩在泥地里那種腳步聲,腳步聲很凌亂,而且很慢,聽的出那是幾個人蹣跚的走動,但是這幾個聲音只出現了一下就又消失了,接下來還是雨聲。

    胖子稍事有點不耐煩,想說話,給我制止住了。

    又耐心的聽了大概十五分鐘,雨聲才逐漸舒緩下來,從那種嘈雜的磅礡,慢慢變成了遠遠的在房屋里聽出去的那種雨聲,同時幾個人喘息的聲音又再次出現,這一次清晰了很多,而且還夾帶著鳴聲,感覺是幾個人找到了躲雨的地方,這個地方還是一個比較封閉的空間。

    然後,我們聽到了整卷錄像帶里第一句人的聲音,那是一個女人的聲音,她似乎精疲力竭,喘著氣道︰“這里是哪里?我們走出去了沒有?”

    沒有人回答她,四周是一片的喘息聲和東西放到地方的撞擊聲,我轉頭看向三叔,看他,意思是想問他這個聲音是不是文錦的?三叔卻冷著臉,搖了搖頭。

    我們繼續聽下去,因為屏幕上一直是黑色的,不免有些郁悶,但是聽聲音又不能快進,胖子很是不耐煩,開始剝桌子上的香蕉。

    那個女人說話之後很長一段時間,都是裝備放到地上和咳嗽,嘆氣的聲音,很久後才有另一個男人說話,也不是回答他,而是問另外一個人︰“還有煙嗎?”

    這聲音很遠,類似于背景音,如果不仔細聽是聽不懂的,讓我印象深刻的是,這個人的聲音,帶著閩南的口音。

    三叔顯然也聽到了,臉變的更加的白,我注意到他的手指的關節緊緊捏著,都捏的發白,一點血色的都沒有,顯然在竭力的掩飾著自己的緊張。

    同樣沒人回答他,我們也不知道他要到煙沒有,但是接著我們聽到了很響的一聲金屬落地的聲音,然後是那個討煙的男人罵道︰小心點。

    之後是沉默,好像是攝像機朝外面挪了挪,還是拿著攝像機的人又回到了雨里,雨聲又大了起來,不過沒幾分鐘,又恢復了回來。那個剛才討煙的聲音道︰“四周都一樣,我們到底再往哪里走?”

    話音未落,突然整個屏幕亮了一下,那是一道閃電劃過,這一剎那的閃光突然就使的屏幕上出現了圖象,但是那圖象消失的極快,我們根本什麼都沒有看到,屏幕又恢復了黑暗。

    我和三叔同時就站了起來,我已經意識到不對了,這錄像帶只有黑色,並不是因為什麼攝像機的蓋子沒開,或者放在雨棚里,而是竟然是因為他們沒有打燈!

    這種黑暗,甚至可以說是他們連一點照明的東西都沒有打。錄像帶里說話的人,是在一片黑暗中活動的!

    可是這就有點匪夷所思了,沒有燈光,人如何能活動?剛才在雨中的行進,難道是在那樣一片完全的黑暗中,那可怎麼走?人又不是蝙蝠。

    然而其他人都沒有意識到這個問題,三叔滿頭是汗的將錄像帶倒過去,他肯定是在那一剎那看到什麼了,人的臉色變得極端難看。

    而那閃電的一剎那太快了,他倒了很久,才終于準備的將那一瞬間的畫面呈現在屏幕上。

    閃電實在太亮了,使得整個屏幕過度的曝光,所有的東西看上去都是白花花的,我們看到了大概三張清晰的面孔,兩個是女人,一個男人,後面還有幾個人十分的模糊,和扔在地上的裝備混在了一起。

    我們還在仔細端詳的時候,三叔已經閉上了眼楮,兩行眼淚縱橫而出。

    兩個女人中的一個,就是陳文錦,在屏幕上,她正靜靜的靠在一團行李上,梳理著自己的頭發,玲瓏的身姿和溫婉的姿態給人一種安詳的感覺,在過度曝光的畫面上,我們無法再看到任何的細節,但是不知道是三叔對我的感染,還是陳文錦本身就有著那種魅力,就是這麼一個簡單的畫面,我卻感覺到一股無法言明的氣質,從這個神秘的女人身上散發出來,讓人無法不對其動容。

    這是三叔二十年來,第一次從那堆翻爛的舊照片以外的地方,再一次看到文錦的臉孔,延續了二十年揣測,終于有了一個線索,三叔如何能不動容,我十分能理解三叔,百般滋味在心頭,我一直以來都知道三叔對于文錦的那種癡情,只是不知道,竟然到了這樣的程度。我拍了拍他,而三叔看著屏幕,此時猶如石雕一樣,一點反應也沒有。

    而我此時也認了出來,影片里的另一個女人,就是霍玲,她處在整個屏幕最中間的位置上,此時也在整理自己的頭發,而後面的那個男人正在吸煙,我認不出來,按照我對那張照片的熟悉程度,不是去西沙中的任何一個,三叔也沒說什麼,事實上,時隔二十多年,再也沒有見過面,其中幾個人三叔又沒有非常熟悉,除了印象特別深刻的,其他人他也認不再出來。

    這副畫面的背景,非常的模糊,似乎是一座古老的石頭遺跡,通過光影的變化,可以知道他們是在大型的殿堂內,殿堂似乎有巨大的門庭,閃電的光線就是從門庭照進來的。

    門外應該有一場暴雨,看他們的樣子,應該是從雨中走進來。所以全部都濕透了。除了這些外,再沒有任何的東西可以分析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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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6-26 18:14:10 |只看該作者
蛇沼鬼城 第三十六章 準備反擊
    整盤錄像帶可以用極度枯燥來形容,除去那詭異的氣氛,其他幾乎沒有任何可以吸引人注意力的地方,到了最後唯一讓我感覺關鍵的地方,卻突然沒了,這真是把我氣的半死。

    從最後的那兩句對話來看,顯然這些人遇到了什麼變故,而這個變故肯定是相當的危險,所以的人都不出聲了,那句︰那些東西又來了中的又,似乎是說明,他們之前遇到過這種危險。

    最令我在意的是混在雨聲中的那種異樣的聲音,但是是在太快了,人的反應根本無法在這麼快的速度中聽出那是什麼來。

    而我之所以感覺到吃驚,還因為剛才把帶子放進錄像機的時候,我感覺那盤帶子十分的重,按照我的經驗,帶子的長度應該超過四個小時,但是我沒有想到,這麼長的帶子長度,里面只錄了這麼一點的內容。我于是將帶子快進,倒到後面去,看是不是跳了一段,然而一直倒完,都沒有畫面出現,應該確實是放完了。

    從目前的內容來看,這一盤帶子的內容可以大體這麼概括。游牧之神手打。

    霍玲,陳文錦和其他一干人,在某個時間,行進在黑暗的大雨中,期間一直有一個人在堅持拍攝或者說是錄音,這些人在行進的時候完全沒有打照明器械,應該是在摸黑前進,最後他們進入到了一座古老的遺跡內,在遺跡內休息的時候,似乎有一種東西或者人的聲音出現,而這種東西或人有危險性,于是他們都隱蔽了起來。

    將近五十分鐘的內容,也只有這麼一點信息,實在是可憐。

    我郁悶了很長時間,當時三叔示意我,我只好將第二盤放了進去,期待著後面的內容會在這第二盤上。

    這顯然是妄想,因為絕沒有這種一盤沒有錄制完就換帶子的道理,但是當時唯一的期望也只有這第二盤帶子了。

    但是第二盤帶子很奇怪,放進去之後,轉不動,機器里發出很難聽的呻吟聲,一聽就是有故障,我將帶子拿了出來,拿到窗口一看,才發現了問題,這帶子里根本就沒有磁帶,是空的。

    我意識到這可能和我的那盤一樣,立即動手拆卸它,我拆的很熟練,一下子就打開了盒子,還沒去摸,就從里面掉出來一坨金屬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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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6-26 18:14:23 |只看該作者
蛇沼鬼城 第三十七章 偵探小說
    到達上海已經是三個小時之後,凌晨一點鐘,在半小時以後,有一班加開的紅眼航班到成都,然後可以從成都直接轉往格爾木。票是一個哥們幫我弄來的,在高速口上把票給我後,我們直接就開到機場,當時肚餓難耐,也不管價錢了,在機場的餐廳里叫了兩碗餛飩吃。

    王盟是一個沒有什麼愛好的人,生活很有規律,用他的話說,我給他的工資也只夠他這麼生活,如今的時段,平時他早已經見周公,現在疲態盡顯,眼楮里都暴出來血絲,但是我這個老板在,所以不得不裝出精神抖擻的樣子,相當的痛苦。我本想讓他別這麼慌,但是當時心里想著都是其他的事情,最後就沒理他。

    上了飛機之後,他才實在忍不住,問我:“老板,我們去格爾木?做什麼?”

    一般日常的進貨,都是我在直接管,貨大部分都是從三叔的盤口上拿出來的,他只是負責接待客人,所以其實關于古董鋪子的一般運營他並不了解,但是在這一行呆著,又不可能什麼都不懂,我也不知道該怎麼和他說這個事情。游牧之神手打。

    如果對他說老板想到那里去查一點事情,想讓他做跑腿的,這樣的說法未免太怪,將心比心,如果我的老板和我這麼說,而他平時又是一個二世祖的嘴臉,我會感覺到這種說法有相當的不安全感,我甚至會懷疑他是不是有什麼陰謀。而且這種工作顯然已經超出了一個跑堂的職責範圍了。

    如果說我是去進貨?格爾木又不輸出明器,那邊是藏區,倒是聽說有昆侖玉比較出名。而且進貨的事情,一向我也不找他,如今突然叫上他,也要一個比較實在的理由。

    我嗯了半天,才想到應付的辦法,告訴他說我這一次是去送貨,因為這一次的貨物很“燙手”,所以帶著他去,好照應一些。大概是因為說的太生硬了,他半信半疑,不過也沒有再說什麼。

    話說休繁,早上六點半,我們在成都轉了飛往青海的飛機,當天十一點,我們終于到達了被譽為“高原客棧”的格爾木市。

    這是一座傳奇的城市,格爾木在藏語意思是“河流密集的地方”,雖然一路飛過來,全是戈壁,但是也可以想象當時城市命名時候的樣貌,我在飛機上看的資料是說,這座城市是當年“青藏公路之父”慕生忠將軍把青藏公路修路兵的帳篷扎在了這里,扎出來的一個城市。城市只有五十多年的歷史,早年繁華無比,現在,地位逐漸給拉薩代替了,整個城市處在一個比較尷尬的位置上。

    下了飛機之後,非常丟臉的我和王盟同時發作高山反應,我特別嚴重,在機場出口的地方就直接暈了兩三秒,那種感覺不像以前在秦嶺的時候,是那種力竭的昏迷,而是一種世界離你遠去的感覺,一下子所有的景色全部都從邊上變黑,接著我就趴下了,好在兩三秒後我馬上醒了過來,此時我已經躺在了地上。更丟臉的是,我在買藥的時候,才知道自己現在已經在青藏高原上了,格爾木竟然是在青藏高原上!搞的賣藥的還以為我是坐錯飛機了。

    在路邊的藏茶攤上喝5毛一碗的藏茶把藥吃了,我們在公交車站邊上就遭到家庭旅館推銷婦女的堵截,這正和我的心意,我們住到附近一家非常狹窄的民房里,一天30塊,彌漫著霉臭味,但是讓我很有安全的感覺,我在不知不覺中,似乎已經把自己定位成賊了,這想想還真是他媽的悲哀。

    王盟對于這樣的待遇相當不滿,委屈之情溢于言表,大約是感覺我這個老板竟然會摳門到這個地步。而我也不想多解釋了,當下休息了一個小時,又馬不停蹄的拉著他出發了。

    這倒不是我心急,因為我知道,我只有一點點的時間,三叔必然會在上海坐今天晚上的飛機,在明天中午到達這里,他手里有著那串鑰匙,以及比我大的多的關系網和人力,他只要一到這里,我就會陷入到極其被動的情況下。所以,我一定要在明天中午之前搶得一點先機,至少,我要給三叔制造一點障礙。

    在飛機上的時候,我已經把所有的線索整理了一遍,三個從格爾木寄來的郵包,六盤錄影帶,寄給我的里面有1/2份藏有雨中鬼城輪廓的“帛書”,寄給三叔的那一份里,有一串老式的鑰匙,阿寧的那一份,有什麼不明,不過這三個東西肯定有聯系。游牧之神手打。

    如果是以前的我,我肯定是在房間里抽煙並絞盡腦汁思索這些東西的聯系,現在我的思路卻非常清晰,要弄清楚這些,最簡單的方法,就是找到寄東西的人,問他在搞什麼鬼。

    而找到寄東西的人,同樣最簡單的方法,就是找到那家快遞公司。這三份東西,可以說相當的特殊,時間過去還不久,我認為快遞員收件的時候,肯定會留下深刻的印象。

    事實也是如此,我到達那一區的中轉站,把面單拿出來,並且形容了快件的樣子,那個快遞員幾乎立即就想起了這三份快件,連取件的時間都馬上記了起來,他說那一次取件十分的特別,而且錄像帶這種東西其他人幾乎沒有寄過,所以他記的很牢。

    連我自己都沒有想過會如此順利,大喜過望,忙接著問他取件地址是哪里,這時候,快遞員的回答卻讓我感覺很意外。

    他說,當時的寄件人,是在這里的一座商店的外面,將東西交給他的。交接之後,他們就分開了,他根本不知道,這個寄件人住在哪里。這個寄件人不肯留下任何自己的聯系方式,而且一句話也沒有說,就是因為這樣,所以他才會認為那次取件十分的特別。

    我心里就罵了一聲,狗日的,顯然這個人意識到了可能有人會反查過來,所以已經做了措施。

    我又問他那那人是什麼樣子的,他一開始搖頭,我再三要求他回憶,他想了很久,才道︰“我沒有仔細看,所以記不得細節,如果你一定要我說一點,我只能說,她是一個老太婆,一個很老很老的老太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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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6-26 18:14:39 |只看該作者
蛇沼鬼城 第三十八章 帶路
    快遞站出來,在路邊小攤吃兩碗釀皮當晚飯,吃到一才發現王盟一直在看看我,動動嘴巴,似乎有話要說又不敢問,我心里很郁悶,悶聲對他說︰有話就說!

    王盟給我這個態度一嚇就更不敢說了,只好埋頭吃釀皮。

    我風卷殘雲把一碗吃完,又要了瓶啤酒,在哪里干喝,心里就琢磨下一步怎麼辦?

    自己的想法果然還是太單純了,以為只要一查就能查到,沒有想過這麼簡單的反推,是人就能想到,人家肯定會采取措施的。

    不過,那老太婆是誰呢?想的深一點,她可能還不是終點,她也許也是受人家的雇傭?格爾木城市雖然不大,但是要老太婆是有的是,這要是找人,也是無從找起。

    我是滿懷希望來到這里,如今才幾個小時就萎靡了,剛出來時候的那種興奮全給挫折感代替了。這種感覺真的非常的不舒服。

    既然這條線斷了,那肯定得找其他的切入口,不過此時天色已經晚了,恐怕要在三叔來到這里之前搶到點先機,有點困難了,不過,既然我查不到,三叔也應該遇到同樣的麻煩,到時候他會怎麼做呢?

    想不出來,到底我還是太嫩。

    我琢磨了半天,只想到一個辦法,就是到格爾木的老城區去逛逛,我假設那些錄像帶,都是在格爾木拍攝的,錄像帶里的拍攝出的是一座老舊建築的內景,而且霍琳和“我”很可能是在同一座建築內,如果這座建築還沒有拆掉,那麼會對了解事情很有幫助。

    而且寄給三叔的黃銅鑰匙,顯然是示意他用這些鑰匙去打開某些門,鑰匙又是從格爾木送來的,那麼是人就很容易想過去,這些鑰匙也許就是這座建築里的房間鑰匙,因為鑰匙十分的古老。

    雖然這些只是推論,但是可信度都很高,而且也許走走,我能夠看到比較熟悉的東西,或者能有一些靈感。這也是唯一可以做的,不然,我只有回去睡覺了。

    對于王盟,我明天有更加重要的任務給他,所以讓他先回去睡覺,早上七點起床,給我去機場的出口蹲著,如果我三叔一出來,馬上給我電話。

    他此時的表情相當的怪,憋了半天,問道︰“老板,你真是來送貨的?”

    我看著他,心里苦笑,但是還是點頭,他就露出了無法理解的表情,撓了撓頭,感覺是想不明白為什麼送貨的不僅要自己去查收貨人的地址,而且還要提防著自己的三叔。

    打法他走了之後,我坐三輪到了格爾木的老城區里,其實也不能叫做區了,只不過是城市擴張後殘存的幾段老街,我到達那里的時候,天已經是黃昏的末端了,昏黑昏黑,夾著一點點的夕陽,我抬頭看去,背光只看到一長排黑色的瓦房的影子,這里都是六七十年代建的筒子樓。

    格爾木的城市發展相當的快,基本上老城區都拆完了,這些建築一沒有文物價值,二沒有定期檢修,看上去都有點搖搖欲墜,想必也不久于人間了。而老城區里也沒有多少人,只見少有幾個發廊,穿行于房屋之間,老房子老電線,黑黝黝和發廊的彩燈混在一起,感覺相當的怪。

    我在里面穿行了大概有兩個小時,走來走去,搞的發廊里的小姐以為我是有賊心沒賊膽,都開門朝我笑,就算這樣,其實我也沒有在這里看到什麼我希望看到的東西。

    到了快半夜的時候,路上基本上沒什麼人了,我走也走的累了,見路邊有一三輪車夫,就坐上讓他帶著我逛。

    車夫是漢族的,大約也是早年從南方過來的,聽我是南方口音,話就多了,和我說了他是甦北的,姓楊,名揚,人家都叫他二楊。在這里踩三輪十二年了,沸#3騰%5文*學收藏問我想到什麼地方去玩兒,高檔的低級的,漢的藏的維吾爾的他都認識,要是不好這口,旅游他也成,格爾木沒啥名勝古跡,但是周邊戈壁有大風景,他都熟悉。

    我心里好笑,心說你老爹要是再給你取個三字名兒,你就能改名叫恆源祥了,不過他說到這個,我就心中一動,心道這些個車夫在這里混跡多年,大街小巷大部分都爛熟于胸,我何不多問幾句,也許能從他

    知道些什麼來。

    于是便把我要尋找的老房子大概的意思,和他說了,說是雕花的窗,大約90年代還有人住的樣子,有可能用的是老式480鎖,如果按照鑰匙後面306推斷,最起碼是三層的建築,很可能用作旅館或者其他一個門牌號要配很多把不同鑰匙的地方。

    我本來沒報多少希望,但是我話一說完,恆源祥就點頭說知道了,說著就踩開了,不一會,他騎到了一條非常偏僻的小路上,路相當窄,這讓我很奇怪,因為格爾木有的是地方,路都很寬。

    路兩邊都是老房子,昏黃的路燈下幾乎沒有行人,他停車的時候我真的很恐慌,似乎要被劫持了,他見我的樣子也直笑,對我說,我要找的地方到了。

    我抬頭一看,那是一棟三層的平房,有一個天井的樣子,路燈下,平房一片漆黑,只能看到外牆,里面似乎一個人也沒有。整幢房子鬼氣森森的。

    我啞然,問車夫這里到底似乎什麼地方,他道︰這里是60代的解放軍療養院,已經荒廢了很長時間了。

    憑著幾個簡單的描述,車夫就把我拉到這里,讓我感覺到有點驚訝,但是車夫對我說,這一點也不難,因為我那幾個描述,基本上可以肯定就是這里了。

    他說,最顯著的特征,就是雕花的窗和那個306,格爾木是個兵城,軍官很多,很多國家領導人經常來視察,于是就有了這個療養院,在之前80年代中期的時候,療養院撤掉了,這里改成了戲樓,所過,當時的河東河西就這麼幾片兒地方,要說3的樓房加上有雕花窗,他記憶里也只有這里,因為早年的的老房子都是平房,極少有三層的,而且雕花窗真的是只有這里才有,格爾木是軍隊搭起來的房子,大部分都是將軍樓那樣的純中式建築,用的是玻璃木框窗,只有療養院里這種地方,才有雕花窗這種有點文雅氣質的裝飾。

    (青藏公路的修建,過程極度悲壯,完全是一群不要命的人在殘酷的毫無人性的所謂“人民干部”的迫害下,完成的奇跡,可是通車之後的幾年,這些本為英雄的人,全部被迫害,失蹤于文化大革命的洪流,由此,我們很能夠明白一些事情。)

    我聽的半信半疑,下了車付了車錢,他才繼續對我道︰“不過9幾年的時候,戲院也走了,現在也不知道里面是個什麼情況,有沒有人住,他也不常來這里,所以並不清楚。”

    車夫走了之後,整條街道上就剩下我一個人,我左右看看,一片漆黑,只有這棟樓的門前有一盞路燈,有點害怕,隨即推了推樓門。

    樓外有圍牆,牆門是拱形的紅木板門,沒有門環,推了幾下,發現門背後有鐵鏈鎖著,門開不去,不過這點障礙是難不倒我的,我四處看了看,來到路燈桿下,幾下就爬了上去,翻過了圍牆。

    里面的院子里全是雜草,跳下去的,可以知道下面鋪的青磚,但是縫隙里全是草,院子里還有半顆樹,已經死了,靠在一邊的院牆上。

    走到小樓跟前,我打起打火機照了照,才得以了解它的破敗,果然是雕花的窗門,不過都已經耷拉了下來,到處是縱橫的蜘蛛網,大門處用鐵鎖鏈鎖著,那貼著封條。

    我扯開一扇窗,小心翼翼的爬了進去,里面是青磚的鋪的地,厚厚的一層灰,門後直接就是一個大堂,什麼東西也沒有,似乎是空空蕩蕩的,我舉高了打火機,仔細轉了轉,冷汗就下來了。

    就是這里!阿寧的錄像帶中,“我”在地上爬行的地方,肯定就是這里!

    我渾身發抖,站到了錄像帶中,錄像機拍攝的角度去看,那些青磚,那些雕花的窗,角度一模一樣。一種恐懼和興奮同時從我心里生了出來,我突然感覺我就貼近真相了。

    就在這個時候,我突然就聽到我的頭頂上,傳來了幾聲輕微的腳步聲,我抬頭去看,只見頭頂是木頭的樓板,微微抖動,似乎有一個人,正在樓上緩慢的走動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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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6-26 18:15:08 |只看該作者
蛇沼鬼城 第三十九章 鬼樓
    實話,看著樓下的那種破敗,我從來沒想過這里還能以聽到樓上有人走動,我就吃了一驚。心道難道難道自己想錯了,這里還住著什麼人嗎?

    一邊大堂的左邊有一道旋轉的木樓梯,很簡易的那種,但是好歹是旋轉的,通往二樓,我躡手躡腳的走過去,朝樓上望去,只見樓梯的上方,一片漆黑,並沒有光。

    這多少有些異樣,我低頭照了照樓梯的踏板,發現踏板上蓋著厚厚的塵土,但是在塵土中,能看到一些腳印,顯然這里平日里還是有人走動的。

    我輕輕的把腳放在踏板上踩了踩,發出咯吱的聲音,但是應該能承受我的體重,我咬緊牙小心翼翼的往上走去。

    樓上黑黑的,加上那種木頭磨擦的“咯吱”聲,讓我感覺有點慌慌的,但是這里畢竟不如古墓,我的神經還頂得住。

    進入到二樓,我看到的是一條漆黑的走廊,走廊的兩邊都是房間,此時能聽到那個人在地板上走動的聲音從走廊里傳出來,應該是在某一個房間里。但是所有的房門下面都沒有透出光來,顯然在走動的那個人,沒有開燈。

    我凝神靜氣,靠耳朵分辨著聲音的走向,不久,便來到了走廊的倒數第二間房門外,從這里聽來,那走動的聲音,分外清晰,人應該就在里面,我舉起發燙的打火機,照了照門上,只見門的門楣上,有很淺的門號︰206

    我開始想敲門,一想又覺得不妥當,無論里面是什麼人,我這麼晚突然出現總是不正常的,敲不敲門實在沒分別。于是在門口猶豫了一下,決定直接進去。

    可就待我要推門進去的時候,突然里面那人走動的聲音變了,隨即我聽到了一連串讓我無法理解的聲音,那竟然是鐵鏈條在木頭地板上拖動的“嘩啦啦”的聲音。

    我此時已經剎不住手,手掌壓在了門上,門只是給我輕輕的一推,就“嘎”一聲,門給我推開了一半。

    門內同樣是黑的,我深吸一口氣,眯眼看進去。

    這同樣是一間空空蕩蕩的房間,但是門的對面的牆上,有一扇窗戶,外面的路燈光從窗戶里照進來,黑色黑的有點浮,就是能看到一些東西的輪廓,我看到在房間的中間,有一道直梯,直接通到三樓,而四周的牆壁,就完全是光禿禿的,什麼擺設都沒有。

    我沒有看到發出聲音的人,房間里似乎沒有人。但是,我還是能聽到鐵鏈條拖動的聲音,極端清晰的從里面發出來,而且似乎已經發現了門被打開,聲音有點躁動起來。

    我冷汗已經下來了,心里合計我在門外看不到,就說明,這個聲音的源頭,是在開門的牆壁後面。

    又是猶豫,或者是壯膽的過程,不過這一次沒有持續多少時間,因為我明顯感覺那鐵鏈的聲音狂亂起來,接著,一只醬紫色的爪子,猛的就從門後伸了出來,奇長的指甲差點就抓到我的脖子。

    就這一下,我就差點背過氣去,整個人一下全是冷汗,汗衫馬上就濕透了。

    天哪,這是什麼東西?這爪子這色,他娘的難道里面這里有一只粽子?

    可是這里是城里,雖然格爾木不是上海這樣的國際大都市,但是無論如何在青海第二大城市的老房子里,踫到一只粽子!!!這種事情我實在是無法接受。

    也不知道是驚訝和恐懼,我的心髒劇烈的跳動,但是腳動也動不了。心說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情!

    那只爪猛抓了一下之後,一下又縮回到了門後面,我聽到了一連串鎖鏈的聲音,接著那只爪子又猛的探了出來,狠狠的抓在門上,我甚至感覺整幢樓都在震動,但是這一次我就看的清楚,原來那爪子上,套著滿是鐵銹的鐐銬,所以它無論如何,也只能探出一只手來。

    我頓時才反應過來,忙沖了上去,一下就拉住門把,將這扇門關住了。然後猛退到對面,一直到靠住對面的207的門板,才停下來,接著我不停的深呼吸,想迫使自己馬上鎮定下來。

    然而沒有用,我的腦子已經完全無法運作了,以往在斗里,任何的危機情況,我身邊總有一兩個人,而現在這種匪夷所思的情況,我還是一個人,我心里只有一個念頭,就是奪路而逃。但是我僅存的理智又告訴我,絕對不能逃,我肯定已經靠近了事情的真像了!

    就在我的理智和本能糾纏的時候,我的背後猛的就一松,身後的門竟然開了。

    我緊緊頂著門,這一開我根本無法控制平衡,一下子就倒摔了進去,打火機也摔熄了,一下子是一片漆黑,混亂間眼前什麼也看不到,接著我嘴巴就給人捂住了,身子也給人夾了起來,動彈不得。

    我用力掙扎了幾下,制住我的人力氣極大,我連一點都動不了,同時我就聽到耳邊有一個人輕聲喝道︰“別動!”

    我一聽,整個人一驚,幾乎炸了起來。雖然只有兩個字,但是我還是馬上聽了出來他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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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6-26 18:15:27 |只看該作者
蛇沼鬼城 第四十章 驚心
    我在格爾木老城區猶如鬼樓一般廢棄療養院中,循著奇怪的腳步聲找到了那間編號206的黑暗房間,可就在我打算進去查看究竟的時候,我卻聽到了里面又傳來了鎖鏈的聲音,隨即門後就猛的伸出了一只醬紫色的手,幾乎抓在了我的脖子上。

    我嚇的往後直退,一直退到了對門的207,也不知道那門原本就沒有鎖,還是里面的人看準機會開的門,我一靠之下門就開了,接著我就倒栽了進去,混亂間打火機也熄滅了,我摔的七葷八素,差點就叫了出來。可沒等我發出聲音,我就感覺到邊上有風一閃,接著黑暗中突然有人一下子把我給夾住了,另一手死死的捂住了我的嘴巴,那人力氣極大,我用力掙扎了幾下,根本沒有掙脫的機會。

    那一剎那,我整個人都毛了,先是看到對面的黑暗房間里突然伸出了這麼一只東西,接著自己就摔進了另外一個房間然後被人猛的抓住。這兩個驚嚇一下子就重疊了起來,我剎那間感覺到的就是這房間里也有這麼一只東西,一只醬紫色的爪子現在正捂在我嘴巴上。

    幸好之前給鍛煉的無比堅強的神經這個時候起了作用,我掙扎了一下沒用之後,猛的就用腳去蹬前面的面,想用腰里掙脫。

    我剛動了一下,對方馬上就知道了我的意圖,猛的他的力道一下子就加重了,我感覺整個胸腔一緊,哪里還用的出力氣,同時我就聽到耳邊一個人輕聲道︰“別動!”

    我當時還想咬牙掙扎,可一聽這個聲音,我就一愣,接著渾身就一炸,整個人就定住了。

    天,我沒有聽錯吧?我心里道,一時間有點不相信自己剛才聽到的。

    那一句輕聲的“別動”,說的極快,而且毫無起伏,然而我卻驚訝的一下就聽出了那人是誰

    ——那竟然是悶油瓶的聲音!

    我認出的聲音的那一剎那,我本該有無數的反應,疑惑,憤怒,驚訝,懷疑,恐懼等等等等,但是事實上我的大腦就一片空白。

    在這里聽到他的聲音,實在是出乎了我的意料,在我的想法中,悶油瓶現在應該可能在世界上的任何一個方,甚至不在這個世界上,但是他萬萬沒有理由出現在這里。

    的確?他怎麼會在這里?他在這里干什麼?

    難道?寄錄像帶的人,真的是他?他躲在這里?

    還是和我一樣,他也是因為什麼線索追查而來的?

    大腦空白之後,無數的疑問有如潮水一般湧了上來,我一下子就無法思考了,我的腦海里同時又浮現出了他走入青銅門的情景,一股沖動頓時上來,我真想馬上揪住他,掐住他的脖子問個清楚,這小子到底在搞什麼鬼?

    然而現實卻是他捂著我的嘴,黑暗中,我一點呻吟也發不出來,動也不能動,而且我明顯感覺到他的力氣一直在持續著,他根本就沒打算放手,而是想一直這麼制著我。

    這時候我意識到情況不對,在一片漆黑的房間里,他捂著我的嘴巴,不讓我動,而且自己也不發出一點聲音,我們兩個人靜的猶如石雕一樣,這個狀態很不對勁,好像有什麼蹊蹺?

    隨即我就聽到幾聲古怪的聲音,接著,一股極其輕微的走風刮過了我的臉。

    我一下子就明白了悶油瓶為什麼要制住我不讓我出聲,頓時瞪大了眼楮,渾身的緊縮了起來。

    原來,除了悶油瓶,這屋里的黑暗中,好像還有別的什麼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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