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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陸戰男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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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俠仙俠] [李涼] [淘氣世家][全書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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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6-30 14:45:34 |只看該作者
  「知道!呵呵……」
  郝寶得意忘形,竟然笑出聲音,忽然覺得失態,想收口已是不及,急叫:「不好,阿貝快溜!」
  然而這笑聲已讓今天山聽及,大喝一聲,凌空撲向郝寶,也不開窗,砰的一聲,整個窗戶被撞個粉碎。
  「站住!別逃!」
  令天山再一個飛掠觔斗已擋寶貝兄弟面前。
  郝寶苦笑:「這下真的不簡單了!」
  他想拜禮以緩和情勢,豈知今天山乍見郝寶,驚詫萬分「是你?」不由分說,雙掌猛劈而出。
  寶貝兄弟搞不清名堂,一個碰面已被劈裡啪啦打得後退倒撞大廳。
  今天山哈哈大笑:「天堂有路你不走,專闖老夫地獄門,你找死!」
  騰掠人廳,見人就揍,辟啪打得寶貝兄弟有若陀螺亂轉。
  及至把寶貝擊撞牆頭,悶氣洩了不少,今天山忽有妙想,突然賊笑:「怎麼不還手?怕了是不是?好,老夫今天就饒你一次,只要你答得出我的問題,我就放你們走!」
  寶貝倆一臉苦相地爬起來,碰著這瘋子,兩人只好自認倒霉。
  令天山等不及已問道:「人為什麼要吸氣?」
  郝寶捉諺道:「你放心,我不想回答,我要把你活活氣死!」
  「你敢——」令天山怒不可逼,又想劈掌。
  郝寶鎮定得很,見及掌勢不及自己三尺,才冷謔道:「打啊!打死了,你永遠得不到答案!」
  「老夫就是不要答案,也要打扁你!」掌勢更怒劈了過去,瞧得郝貝心驚肉跳,正想出手救人,令天山已煞住手掌,表情怪異:「你當真知道答案?」
  郝寶黠笑一聲:「不知道,我還敢站在這裡?」
  「知道就快告訴我!」
  「沒那麼簡單!」
  「我也知道不簡單,老夫足足想了一天一夜,快說!」
  郝寶笑道:「我所說的不簡單,是要你拿條件來交換。」
  「什麼?你敢威脅老夫?!」
  「沒有啊!你不交換,我不說,誰也不欠誰,我哪敢威脅你。」
  令天山臉色變化陰晴不定,想劈死郝寶又下不了手,拖拖拉拉一陣,終於敵不過答案的渴望,已點頭:「好,我答應你,要什麼條件?」
  郝寶自得一笑,他早知道這瘋老頭受不了被問題困擾心情,問道:「條件很簡單,我想知道你孫女身邊那個男的是誰?」
  令天山皺眉而茫然:「我孫女身邊一向很多男的……」
  寶貝兄弟癟笑,郝寶暗罵:「這瘋子還會消遣我?」他道:「是長得很有女人味那個男的。」
  「哦!是那個娘娘腔?」令天山想通了:「他叫潘安,是我孫女帶回來的。」
  「我是說他的師承來歷,還有他的出身。」
  令天山突然目露狡黠膘向郝寶:「出身不清楚,師承就是我,我準備收他為徒,要叫他來收拾你!哈哈……」說完狂笑。
  郝寶本想打探潘安底子,現在看來連今天山也迷迷糊糊,只好作罷,謔然一笑:「那恭喜你啦!找到一位娘娘腔的徒弟。」
  郝貝笑道:「你就變成娘娘師父了。」兄弟視目而笑。
  令天山笑聲煞斷,冷道:「老夫會把他娘娘腔變掉!」
  郝寶笑的暖昧:「有時候不論你如何變,娘娘腔始終是變不掉的,你還是小心些的好。」
  令天山不解而狂妄:「你這是什麼意思?」
  「我說有的人天生就是娘娘,再怎麼變也變不掉娘娘腔!」
  「你說潘安是娘娘,是女的?!」
  郝寶這玩笑可開大了。
  他暖味道:「你也不想想,一個大男人,哪有如此嫩白的皮膚,女性化的儒雅動作,娘娘化的嗓子,不長鬍子、不見喉結,還喜歡穿女裙似的長衫,你不覺得這些都很重要嗎?」
  「這……」令天山頭腦簡.單,不說還好,愈說他愈想不開,當真起了疑心。
  「員重要的是,他一直和你孫女粘在一起,這問題可就不小了。」
  「他當真是女的?!」
  「就算不是女的,大武林盟主,為了你的名聲著想,也該把他驗明正身,搞清楚他到底是男的還是女的,否則,一不小心出了差錯,那不是很冤枉嗎?」
  寶貝兄弟倆憋著笑意,卻快笑出眼淚。
  令天山心頭轉不過來,喃喃念著:「非得把他弄清楚身份不可……」
  郝寶暗自笑道:「到時候不知潘安要脫上身還是下身?呵呵!」
  郝貝道:「最好上下身都脫了。」
  「這豈不妨害風化了嗎?」
  兩兄弟呵呵大笑,倒把令天山驚醒。
  「你們笑什麼?」
  兄弟倆斂起笑聲,』仍忍不住怪癟笑意,表情十分怪異,郝寶忙道:「沒笑什麼,只是覺得要是他是女的,你難道要親自驗身?」
  「那當然,否則老夫豈非被他騙了!」令天山似乎未想通男女關係,態度堅決。
  寶貝兄弟幻想潘安被剝衣服的情況,又自憋笑。
  令天山瞪向兩人:「問完了沒有?」
  郝寶憋笑:「問完了。」
  「那還不快回答老夫問題!」
  「這麼急嗎?」
  「想了一天一夜,還不急?」
  郝寶想笑:「是誰出這題目,把你整得這個樣子?」
  難得勝紅的令天山,此時也感到困窘:「是老夫自己……」
  郝寶驚詫:「是你自己?!」
  郝貝道:「那你不是在自找苦吃嗎?」
  兩人終於忍不住又呵呵大笑。
  令天山困窘而不自在,終於喝止兩人:「有什麼好笑,我是出題目考我的徒弟,我想把問題變得更不簡單,你以為老夫猜不出來?」
  郝寶憋笑:「猜一天一夜,若猜不出來也是很難了。」
  「廢話少說,快說,人為何要吸氣?」
  郝寶對答如流:「為了爭一口氣。」
  「爭一口氣?」」
  「你沒聽過;人爭一口氣?不爭氣,活著幹什麼?」
  郝貝已拍案叫絕,這答案十分絕妙,讓人會心一笑。
  令天山更是睜大眼睛:「對啊!我怎麼沒想到?吸氣就是爭氣,嘿嘿!爭一口氣,太好了!」
  他又問:「那人為何要呼氣?」
  「為了出一口氣!」
  郝貝禁不住拍手叫好:「太棒了,爭一口氣又出一口氣,簡直無懈可擊。」
  欽佩眼光崇拜地瞧向洋洋得意不可一世的郝寶,問題到他手中,既變得有趣又合理,聰穎急智可謂天下一絕,他自有資格如此洋洋得意。
  令天山喃喃念著:「吸氣,爭一口氣;呼氣,出一口氣;吸氣呼氣。爭氣、出氣,爭一口氣,出一口氣!」
  突然恍然大笑:「我情了,我便了,太好了,太好了!」張牙舞爪,禁不了內心激動就想找東西發洩。
  郝寶深伯又遭他毒手,急道:「有了答案,快去找你徒弟考試,要是題目冷了,氣也消了,一口氣也完了!」
  今天山呀呀大叫;「對!爭一口氣,我現在就去考他!」
  啊地大叫劈向窗,又是破窗而出。
  寶貝兄弟倆慶幸又逃過一劫。
  郝貝笑道:「阿寶,不知潘安要如何出這口氣?」
  郝寶濾笑道:「還不簡單,由嘴巴進的叫吸氣,由屁股出的叫呼氣,呵呵!他的氣只能從下邊出來,一點效果也沒有。」
  郝貝搖著手:「也不是盡無效果啦2出多了也會熏死人!」
  兩兄弟一搭一唱,笑的捉諺,心想著和令天山周旋一陣,想必已被發覺,兩人反而大大方方走出前廳,果然沒人阻攔『,必定以為兩人是幫主好友——否則怎會說說笑笑?
  郝寶邪笑:「走啊!快去看脫衣穿幫秀!」
  「可惜是男的。」
  「馬馬虎虎啦!」
  兩人搭搭唱唱,又往西廂院潛去,及至地頭不遠,聽及令。天山吮喝聲,兩人這才又躲入暗處,模了過去。
  潘安和令佳玉正在臨湖雅軒沏茶吟賦,學得古人作樂一番。
  令天山啊啊樂叫,一路撞掠而來,見及兩人,立即騰身飄落雅軒,哈哈大笑:「怎麼樣?在想問題?想到了沒有?」
  令佳玉和潘安大為吃驚,雙雙立起,搞不清他怎會突然光臨。
  「爺爺你這是……」
  「是來問你們答案,想到了沒有?」
  「還沒……」今天山哈哈大笑:「我猜你們也想不出來,哪有這麼簡單就被你們想通?」
  「爺爺想通了?」
  「想通了……」令天山忽又想到什麼,囂叫道:「我出的題目,我豈會想不通?你們有辦法想出答案沒有?」
  潘安困窘搖頭:「晚輩…」
  令佳玉馬上制止他,深怕若說出來,自己爺爺將不傳他武功。
  令天山哈哈大笑:「想不通是應該,只要你承認,做我徒弟,另有方法!」
  令佳玉追問:「什麼方法?」
  「驗明正身,只要證明他身份即可。」
  令佳玉哪知他要驗的是男女之身,以為事情變得簡單,噓了一口氣,也要潘安承認算了。
  潘安實在也想不出來,只好承認:「晚輩無法參透前輩玄機。」
  今天山更形得意:「你當然參不透,告訴你,人吸氣不只是為了活命,而是為了爭一口氣,人呼氣則是為了出一口氣,知道了沒有?哈哈……」笑的更得意更狂。
  令佳玉、潘安聞言,心頭一愕,沒想到這瘋老頭也能解出如此妙句,不禁對他多看兩眼,也被此答案逗得發笑,自歎弗如。
  「知道了沒有,人活著是為了爭一口氣跟出一口氣,尤其是我令家的人,還有我徒弟!」
  令佳玉、潘安雙雙應聲:「知道了」。
  「答案就是如此,現在我要驗明正身!」令天山盯向潘安:「脫!」
  潘安怔詫:「脫什麼?」
  「當然是脫掉你身上衣服,沒聽到我要驗你身子?」
  潘安登時發楞發窘,這老頭怎會突然來這麼一招?
  令佳五更急:「爺爺你說什麼?你想驗明什麼?」
  「我要驗明他是男的還是女的?」
  這話弄得兩人哭笑不得;
  令佳玉急道:「爺爺,他當然是男的,怎會是女的?」
  令天山瞪著潘安,發現他就如郝寶所說,長得白嫩,沒鬍子、沒喉結,衣衫寬寬鬆松,說話娘娘味重,當下邪笑:「誰知道他是男是女?還是脫下來吧!」
  「爺爺!」
  「不必多說2想當我徒弟就得脫衣服,否則我一掌劈死他!」
  潘安、令佳玉已變了臉色,不知爺爺怎會突來此招,卻怎麼也想不到是郝寶搞的鬼。
  令天山語氣已轉冷森和霸道:「你脫是不脫?」
  「前輩,在下確是男身……」
  「誰知道?沒看見,誰知道,快脫!」
  「在下不能……」雖是男人,但當眾脫衣,潘安仍覺得困窘非常。
  令天山冷森逗人:「不脫就得死!誰也不能騙老夫!」
  令佳玉心知爺爺喜怒無常,殺個人連眼皮都不會眨一下,他自是不會放過潘安,箭已在弦,她只好轉求潘安委屈求全:「潘公子,你能不能…我爺爺只想知道…為了我…」
  潘安輕歎:「好吧……」大有為了令佳玉才脫。
  他果真開始解開腰帶,令佳玉不忍心已別過頭去。
  令天山勝利狂態:「就該如此,大男人,脫個衣服算什麼?」
  潘安窘紅著臉,一件件地將外衫褪去。
  躲在暗處的寶貝兄弟瞧來,實際表演反而沒有想像中的精彩,兩人有點兒失望。
  郝寶道:「男人脫衣秀,實在差了一點。」
  郝貝道:「也沒什麼高潮。」
  此時潘安已脫下長衫,露裸上半身,雖是文縐縐,肌肉倒也算結實。
  令天山眉頭皺了皺:「果真是男的…」
  此時令佳玉也轉過身軀,瞧及潘安均勻身子,感到一絲喜悅,笑道:「爺爺現在你該相信他是男的了吧?」
  令天山茫然點頭。郝寶只要他驗明正身,驗過之後的步驟該如何,他倒是沒想過。
  然而郝寶哪甘瞧得如此乏味,立即傳音入密,細聲說道:「大盟主,有的女人發育不良,胸部是扁扁的。」
  令天山聞言,登時大叫:「好險,老夫差點兒被你騙了,快把褲子也脫下來!」
  這話罷時又將令佳主和潘安嚇呆,眼看就要結了,誰知他又來這麼一招。
  令佳玉急慌道:「爺爺你太過分了!」
  「什麼過分!有的女人發育不良,看上身不准,快脫!」
  話說得令佳玉滿臉通紅,卻想不出應對方法。
  潘安說什麼也不敢再把褲子褪去:「前輩……」
  令天山又逼迫:「你脫是不脫?」踏前一步,大有替他撕下長褲之態。
  潘安躲退,臉色鐵青。
  寶貝兄弟瞧至此,才感到有些高潮,笑不合口。
  郝貝道:「你覺得他該脫或是不脫的好?」
  郝寶謔笑:「脫了也好,否則我還真沒辦法弄清他是男是女呢!」
  令天山逼得急,潘安脫也不是,不脫也不是,窘急得直往令佳玉瞧去。
  令佳玉滿臉通紅:「爺爺你何必逼迫他?」
  「誰逼他?我只是想弄清他身份,快脫!遲早都要弄清楚,還拖什麼?」
  「爺爺!」令佳玉急叫,眼看無法挽回,哽咽地甩頭奔回房中,不知是氣不過還是逃離當場,好讓潘安褪下褲子。
  令天山黠笑:「我孫女走了,現在沒女人,你該脫得安心了吧?」
  「前輩…」
  令天山態度仍自堅決,潘安無奈,似乎巳軟化而想脫了。
  郝貝皺眉:「他當真想脫?」
  郝寶點頭:「他來此必定有目的,否則他不會如此甘心受辱。」
  「什麼目的?」
  「不清楚,反正不關我們的事。」
  原來郝寶耍下此招,不只想看脫衣,他也想逼迫潘安,瞧他是否有所為而來,如今連褲子都想褪去,如此男人若非懦弱,必有隱情。
  郝貝道:「他會不會為情犧牲,看上了令佳玉,不惜犧牲肉體?」
  「也有可能,不過這種犧牲真讓人受不了。」
  「哥,你當真想看他脫光?」
  郝寶作嘔:「噁心!只有他敢在男人面前脫褲子。」
  「除了這樣……還有沒有其他辦法證明他是男的?」
  「當然有。」
  「什麼辦法?」
  郝寶謔笑,又往今天山傳音入密,說了一陣,已然促狹直笑。
  只聽得令天山也傳出狂妄笑聲:「叫你脫,你是不是覺得太粗魯?我就來個斯文的,把茶壺拿起來。」
  令天山謔笑道:「很簡單,把茶壺嵌在石柱上,你想辦法把它裝滿即可。」
  說完哈哈大笑,他覺得這方法要比一脫了事來得文雅又高明多了。
  郝貝聞言早巳笑抽了腸,搞不清哥哥怎會想出這整人花招。
  郝寶卻故作鎮定:「要是女人就很難辨別,呵呵!這是男人專利。」
  潘安也想笑。不過這方法要比脫光褲子好多了,他依照指示,把茶壺嵌在與頭齊高的石柱上,深伯太矮裝了還不算。
  結果他把那茶壺裝得滿滿的。
  寶貝兄弟呵呵大笑,這也算是武林一絕啦!
  令天山笑的更狂:「你果然是男的,這樣我就放心了,阿玉交給你啦!明天來拜師,哈哈……」狂笑聲中,飛掠而退,一閃即逝。
  潘安滿臉羞紅,望著滿滿一壺茶,實也莫可奈何,窘困羞澀通通都來。
  令佳玉聞及爺爺叫聲,方自走出廂房,其實她哪能放心潘安,老早從門縫窺得潘安舉止,窘困中亦覺好笑,不過踏出房門,她不敢再笑,免得潘安無地自容。
  她窘困歉聲道:「對不起潘公子,我爺爺他行止有點異於常人。」
  潘安不敢再瞧茶壺,轉身乾笑一聲:「還好,他並沒要我褪去褲子,總算解決了。」
  聞此言令佳玉也放心多了:「咱們再換個地方,讓我做幾道菜替你壓壓驚。」
  說著也未收拾東西,領著潘安已步往他處。
  潘安抓起衣衫,行了數步,復又回身彈出指勁將嵌掛石柱茶壺給擊碎,了卻這場尷尬事。
  兩人這才有說有笑轉入迴廊,消逝無蹤。
  郝貝笑道:「要是我來,不知能否一滴不漏?」
  郝寶笑道:「要是不行,茶壺換大一點兒不就成了?」
  郝貝呵呵笑道:「這功夫實在是武林一絕,潘安實是不簡單,剛露了一手;現在又能平安無事地去談戀愛。」
  郝寶想及兩人情投意合,不禁有氣:「令佳玉這女人移情別戀,也得讓她吃吃苦頭方可。」
  郝貝道:「怎麼整她呢?她爺爺可不會驗她的身。」
  郝寶道:「驗身免了,踢她幾下屁股也好。」
  「怎麼踢?」
  郝寶沉吟半晌,靈光已現:「她曾冒充奇幻宮門徒,現在咱們就以奇幻宮弟子來會會她,看她能耍出什麼名堂?」
  郝貝欣喜:「這樣也好,不但可以辦事,還可以踢人,一舉數得。」
  兩人研討半晌,決定晚上行事,遂又潛出莊院,找了兩套紫衫蒙面裝,以便晚上備用。
  是夜。
  三更。
  燈火漸弱,一片寂靜。
  寶貝兄弟倆已換上蒙面裝,以奇幻神功輕飄進入西廂院令佳玉住處。
  令佳玉住於廂院最後一棟雅房,幽靜清雅,倒也省了寶貝兄弟不少麻煩。
  她剛和潘安分手回房,是以並未入睡,躺在床上想及今天發生種種怪事,她搞不清爺爺怎會變得聰明了,又想及潘安種種迷人風采,尤其又肯為自己犧牲,不禁癡癡入醉,幻想著美好未來將是如何完美。
  葛地——
  一聲幽冷冷的聲音傳來。
  「令佳玉……」
  音如冷泉,冰涼透骨,貫得令佳玉毛骨悚然,往窗口一瞧,一陣幽煙輕晃,嚇得她渾身冷汗。
  「是誰!」心頭想起的是幽魂鬼魅之類,心頭毛冷冷的。
  郝寶本想捉弄個夠,聽她一叫,倒也顧及傳到外頭被他人聽見,乃推開窗子,和郝貝先後飄身入內。
  令佳玉見及來人,鬼魅心情方去,又自驚心:「你們是誰?」
  寶貝兄弟冷笑而不答,在房中飄來飄去,宛似幽魂。
  令佳玉毛骨生寒;復見其裝扮和飄浮功夫,更是心驚肉跳:「你們是奇幻宮門徒?」
  郝寶冷笑:「不錯!」
  「你們想幹什麼?」令佳玉可知奇幻宮門徒武功詭異,尤其神出鬼沒,那股神秘感直如幽魂,讓人心生寒意,不自禁地已縮回床角。
  郝寶壓低嗓子早把聲音變得老成,自不怕她發現身份,已和郝貝飄身落地,逼向令佳玉。
  郝寶冷道:「來算帳的。」
  「算什麼帳?我沒欠你們什麼……」
  「有!你冒充本門教徒,騙了小宮主,還有奇幻宮武學。」
  「我沒有……」令佳玉遍體生寒。
  郝寶冷笑:「你以為瞞得了?」
  令佳玉心無頭緒,急道:「我是救了小宮主,她才把武功教給我。」
  「教給你?末得宮主允許,誰敢傳給異教徒?你學的功夫必需追回!」
  和郝貝共同出手,存心整她一頓。
  令佳玉急忙躲閃:「不要我和你們宮主很好,他會答應傳我武功。」
  「你知道本宮宮主?」
  「知道,他叫郝寶,跟我很好。」
  郝寶想笑:「好個屁!宮主說你早遺棄他,這筆帳還有得算。」
  令佳玉急道:「我沒有遺棄他,是因為我爺爺跟他爺爺有仇,我不得不暫時離開他。」
  郝寶冷笑:「太慢了,你移情別戀,還把姘頭都帶回家,我們宮主早巳對你沒胃口了。」
  郝貝冷笑:「就是宮主派我們來教訓你!」
  喝的一聲,寶貝倆迅捷出手,令佳玉武功本就不強,雖練了奇幻步法,那也只能躲閃,然而寶貝兄弟練的比她精,只要她一動,寶貝即知她落點,雙雙欺上,哪是收回武功,雙腳猛抬,踢得令佳玉呢呢痛叫,卻一點兒辦法也沒有。
  「郝寶我永遠饒不了你!」令佳玉嗔極而叫。
  郝寶謔笑:「你饒不饒他沒關係,他可命令我們要端你千百個屁股,看你還敢不敢發騷!」
  和郝貝兩人當真踢得上癮,踢得令佳玉無處可躲,東也被端、西也被踢,轉也難逃、滾也遭殃,踢久了也病得她受不了。
  「救命啊……」
  她想急呼,然而郝寶快她一步,一戳指點中她啞穴,還將她按在床上、呵呵謔笑:「才喘幾下就受不了啦!也罷!腳端夠了,手可還癢得很,就換換口味!」
  當下和郝貝劈啪打得令佳玉眼淚直流。
  郝寶似乎覺得打下去沒有痛叫聲實是不過癮,遂又解開她啞穴,阿呵謔笑:「聽慘叫聲也是一種享受啦!叫啊!.痛叫一聲,痛苦會減少一點點。」
  哪知令佳玉此時卻咬緊牙根,一聲痛叫也不吭。
  郝寶打了幾下但覺奇怪:「你為什麼不叫?難道打麻了?不痛了?」
  郝貝道:「還是不過癮要吃大餐了?」
  令佳玉突然瞪向郝寶,無盡委屈而又憤怒:「郝寶,我恨你——」哇地撲在床上哭不止。
  這話說出,可把寶貝給嚇呆了,猜不透令佳玉為何會發現兄弟身份?一時也不知該如何是好。
  其實令佳玉早就該發現來人是寶貝兄弟,原是奇幻宮門徒並無男人,而且寶貝兄弟同時出現,那股氣氛和調調兒,只要稍加留神即可發現。只是令佳玉當時被嚇著而未加思索,後來被打疼了;郝寶也得意志形,說話腔調未免露了形,是以令佳玉才會認出兩人,硬是咬緊牙根也不肯再叫痛。
  寶貝兄弟倆互望一眼,甚是無奈。
  郝貝攤手:「穿幫了,怎麼辦?」
  郝寶乾笑:「反正屁股也踢了,總算沒有白來。」
  「那……可以走了?」
  「等等,我還有話要問她!」郝寶轉向令佳玉:「喂!初戀情人!是怎麼發現我的?」
  令佳玉哭聲已竭,轉過身軀坐起,滿臉淚痕,憤恨嗔叫:「我恨你——永遠根你——」
  郝寶倒能處之泰然:「小白臉都帶回家了,不恨也得恨,只是不知我該恨還是你該恨!」
  「我恨你恨你恨你——你不懂!永遠不會懂——」哇地一聲,令佳玉又是捧臉痛哭。
  見著女人哭,郝寶可一點兒辦法也沒有:「不懂就不借,不懂也不必哭得那麼傷心嘛!」
  令佳於止住哭聲,仍自不停抽泣,她也搞不清自己為何哭得這麼傷心,然而她卻不知對郝寶已動了真情,只是雙方一些仇怨使得她深深壓抑著,甚至未感受出這份感情,及至受到郝寶懲罰,那股感受無盡委屈而宣洩成狂濤巨浪,逼得她痛哭流涕,她只覺得郝寶不應淬如此對待她,卻不知這感覺來自另一種具具真情。
  當然,郝寶被她整得七葷八素,自也感受不出那股真情若有,也只是在迷宮沉冰陣中,郝大要他反追她,她流露的那份純真情愫,只可惜她事後又反悔,逼得郝寶有那種被欺騙的感覺而不再相信她了。
  如今又碰上潘安這小白臉,那更不必說啦!
  「帳也算了,看你以後還敢不敢玩弄我純潔的感情:」
  「我沒有——」令佳玉叱叫。
  「沒有?連小白臉都帶在身邊,你還說沒有?」
  「他,他武功很好。」
  「武功好?呵呵,你就想騙他,跟騙我一樣再玩弄他?」
  郝貝道:「還好我哥哥學乖了,再也不上你的當。」
  令佳玉叱叫:「我沒有!沒有——你給我滾——」
  郝寶得意黠笑:「滾是要滾,不過我得告訴你,像小白臉那種傢伙,專門偷學人家武功也不是什麼好路數,還敢在別人面前表演脫衣秀,實是武林一絕,你可別賠了夫人又折兵才好。」
  「那是我的事情,不用你管!」
  「我自是不想管你,咱們恩恩怨怨到此為止。」
  郝貝接口廣還有,以後千萬別再假冒奇幻宮弟子,也別用奇幻神功,否則你會很慘!」
  令佳玉咬牙切齒:「滾!滾——永遠別再讓我看到!」
  「拜拜——」
  寶貝兄弟倆招招手,場長而去,臨行還特別丟下台有暗示意味的話:總算『出了一口氣』!
  夜風吹來,一陣冰寒,窗外似傳來潘安聲音:「令姑娘你要緊嗎?」『
  不知怎麼,令佳玉此時反而不想見潘安,說道:「我沒事,你回去吧!」
  「那……在下告辭了,明天見……」潘安聲音仍是溫文儒雅。」
  令佳玉心頭一片狂亂,淒夜中顯得特別孤單,一切似乎都不再屬於她,潘安的笑、潘安的舉止、他的柔情、他的關懷,此時變得如此淡薄,竟然抵不上郝寶一片笑聲?隨著笑聲散去,她巳憤然了,不禁又抱起棉被痛哭一場,不知不覺中已沉沉入睡。
  寒月初升,冷清中隱含無盡淒涼。
  夜鳥輕啼,聲聲泣血。
   
(正集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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