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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六二章 曉月寒星
離開府衙,走在回家的路上。和龐統商議了一番後,陸羽的心情好了很多。眼前的迷霧終於散開了,雖然形勢險惡非常,但卻比一切憑空猜想簡單些,還有什麼比未知更可怕。
六百里加急的公文已經送出,只希望徐庶、趙雲、甘甯和張遼他們能來得及防範。而陸羽也預感到眼前是一個精心設計、環環相扣的局,東吳出兵荊州可能只是第一步。不過現在自己所能做的只有相信他們,希望他們的能力能夠應付眼前的危局吧。
想著,陸羽終於放開了懷抱,不過這個時候他才記起自己好像一天沒吃東西了,五臟廟猶如打鼓一般。人是鐵,飯是鋼,一頓不吃飯得慌,陸羽現在就處於這種狀態下。沒感覺的時候,一點事也沒有,現在記起來,卻是飯得連走路的力氣也沒有了。苦笑一聲,陸羽只好開始思索看能不能就近找到什麼東西填下肚子。
思索間,陸羽的腦海中出現了一家小菜館,那裏的家常小菜可是十分對他的胃口,先去填抱一下肚子,再帶幾個菜回去給秀兒、貞兒他們嘗嘗。想著陸羽邁步向記憶中那個菜館的位置走去。
張月有些焦急的站在門前,表情似乎快要哭了出來。自己好不容易乘父親到府衙,才在雲香的幫忙下跑了出來,他卻沒有來。
連家已經上門來提親了,連家是漢中首富,又是天下五大豪門中,衛家的表親,勢力很大。聽雲香說,父親已經答應了婚事,只怕今晚的宴席上就要宣佈,難道自己真要嫁給連瑞那個卑鄙小人嗎?
張月覺得很不甘心。可是誰又能幫助自己呢?想著。張月眼前突然出現了一道清秀的身影,不知為什麼,張月覺得那個沒跟自己說過幾句話的傢伙能幫自己。
這或許是女人的直覺。女人的直覺,可怕的直覺。
“喂,你怎麼了?”張月正出神間,一道身影出現在她面前。
看到那熟悉的面孔,一絲驚喜很快爬到臉上,甜甜地道:“你來了?”
陸羽不明所以地指指自己:“你在等我嗎?”
張月點點頭,低聲道:“我想讓你幫個忙。”
“哦。”陸羽微微有些驚奇,看著眼前地張月。像極了鄰家妹妹地那種感覺,讓陸羽不禁感到一絲懷念,對自己來說,那個時代的記憶已經越來越少了。
張月見陸羽不作聲,遂抬起頭,握了握粉拳道:“我記得你還欠我一個人情的,你不能賴。”
陸羽不同莞爾,遂點點頭道:“你出什麼事了?”
張月不同再次低下頭。把張魯逼著她嫁入連家的事說了一遍,最後氣鼓鼓地道:“我才不要嫁給那個卑鄙小人。”
陸羽聞言心中歎了口氣,又是一場醜陋的政治婚姻,古往今來。
中國似乎一直對這種事樂此不疲:“原來眼前竟是郡守千金,在下失禮了。”
聽得張月沒好氣的白了陸羽一眼,陸羽呵呵笑道:“在下如何才能助小姐脫離水深火熱之中呢?”
“你說話真誇張。”張月聞言嗔怪道,接著張月平靜下來道:“你是士族出身嗎?”
陸羽想了想,按照自己這一世的身份,應該算是吧,陸羽遂點了點頭。
張月見了高興道:“你是哪一家出身?”
“江南陸家。”陸羽沒有隱瞞的道。
“江南陸家,江南陸家——”張月喃喃自語,接著眼前一亮道:“你和陸子誠是同宗?”
“算是吧。”陸羽心中苦笑。豈止是同宗,簡直就是一個人。
張月聞言開心道:“今晚你就冒充陸子誠的表弟到我家去提親,我爹就不會把我嫁給連瑞那個卑鄙小人了。”
“啊。”這回輪到陸羽嗔目結舌,半晌說不出話來。
張月見陸羽的樣子,不由嘟起嘴道:“讓你去提親很丟臉嗎?”
陸羽連忙抹了下額頭上地汗水,實在是快冬天了,自己怎麼出這麼多汗啊,看著張月的樣子,陸羽只好道:
“去,我去。我保證不讓你父親把你嫁入連家還不行嗎?”
張月聞言這才微微一笑,從懷裏拿出一封請貼遞給陸羽,叮囑道:“一定要來哦。”
陸羽此時翻了翻白眼道:“知道了,快去拿點吃的給我吧,我都快餓死了。”張月這才笑著把陸羽讓了進去。
回到家,陸羽才知道張魯也送了一份帖子給自己,想著不由笑了笑。
本來打算帶貂蟬、糜貞和小喬她們一起去看看熱鬧,結果貂蟬要帶函兒,而糜貞和小喬則迷上了自己昨天送給她們的跳子棋,拿著玻璃球和幾個丫鬟鬥得不亦樂乎,看得陸羽直搖頭,只好自己一個人去了。
本來陸羽不管到哪里去一般都喜歡步行,可惜這回是正式赴宴,不由換上了一套精神點的月色儒衫,叫下人套了輛馬車前去赴宴。
華燈初上,陸羽的馬車來到張魯的府邸,外面已經停滿了前來參加宴會的馬車,讓下人把車停好,陸羽邁步向內走去。
張魯做了這麼多年地“漢中王”,府邸自然修得十分富麗堂皇,大門高三丈,寬五丈,八盞燈籠高高懸掛,照得門前燈火通明,大門兩旁是四隻兩人高的避水金睛獸,更添了三分氣派,一分威武。
陸羽遞上張月交給自己的請貼,門官看了一眼,便放陸羽進去了。
走進大門,眼前光線子陡然一暗,陸羽還沒來得及適應,突然一隻手把陸羽拉了過去,赫然是躲在門房陰影裏的張月兒,把陸羽嚇了一大跳。
張月兒上下打量了一眼陸羽,不由稱讚道:“你收拾乾淨還不錯嘛,你哪來地錢雇馬車和買衣服。你菜館的錢還欠著呢。”
陸羽臉上不由一陣尷尬。由於他實在不習慣像古人一樣背著一袋子銅錢到處亂跑,所以幾次到菜館都不記得帶錢,加上不修邊幅的樣子,就被張月兒誤解成蹭吃蹭喝的了。
陸羽不由苦笑不知怎麼說才好,張月兒以為陸羽是為了自己借來的,心中一陣感動,嘴上道:“好了,好了,我們進去吧。”說著拉著陸羽就往裏跑。
“就這樣進去?”陸羽不由嚇了一跳,就這樣進去。還不被所有人誤解。
張月回頭看了陸羽一眼,沒好氣的道:
“我都不怕,你怕什麼,我就是要賓客都知道,讓我爹沒有反口地機會。”
陸羽聞言提醒張月道:“可我們是假地,你以後可是還要嫁人地。”
張月忿忿地盯了陸羽一眼道:“大不了我以後不嫁了。”說著不由分說挽著陸羽的手往裏走去。
一進大廳,陸羽連忙把頭低了下來,因為遇見熟人了。而且還不是一個,是一堆,龐統、張飛、魏延、陳登、孫乾、糜竺、秦宓、馬岱這些愛鬧的傢伙一個沒少,奇怪的是馬超和其妹馬雲祿竟然也在。該不會是被馬岱那個小子強行拉來的吧。
陸羽本想自己低調一點,或許不會被這些傢伙認出來,可惜張月專門挑熱鬧的地方去,廳中大多數人都是漢中城裏非富即貴的人物,自然認得張二小姐,而自己雖然深居簡出,可是陳登那批傢伙自然認得自己,這下還不惹得人人矚目。
陳登那群傢伙剛想圍上來。一個面貌英俊的年輕公子已經走了上來,看也不看陸羽,笑道對張月道:“月兒,我們好久沒見了,你還好嗎?”
張月聞言,冷冷看了年輕公子一眼道:“連公子有禮了,我爹爹在哪里?”
原來這就是張月恨之入骨的那個連瑞,陸羽不由暗自打量了一番,果然是一副偽君子地樣子。如果讓人一眼看出就是偽君子,那麼這個偽君子也失敗得很。
連瑞此時一臉溫文爾雅的笑容,絲毫不介意張月語氣中的冷淡:
“伯父剛才有事去了,不如我陪你去找他吧。”
“不用了,我自有我的未婚夫婿陪著,就不勞煩連公子了。”張月說道攏了攏陸羽的手臂。
此話一出,陸羽頓時覺得周圍溫度降了好幾度,腦袋一個變兩個大,本以為香兒就夠大膽的了,這裏卻還有一個更恐怖的,中國古代女子不是以矜持聞名世界的嗎?怎麼自己一點也沒感覺到呢?
陸羽明顯看到連瑞地臉上閃過一絲厲色,不過他掩飾得很好,此時只是淡淡的道:“月兒,世間騙子不少,你要當心啊。”
陸羽心中暗笑,連瑞做偽君子的城府還不夠,一激就露出原形了。
不過張月此時也氣得不輕,冷冷的道:“我地事不用連公子操心。”
“月兒,不得無理。”就在此時,張月身後傳來一個中年婦人的聲音。
說話間,一個中年美婦施施然走了出來,張月見了不由委屈地撲了上去:“娘。”
陸羽不由打量眼前的婦人,這應該就是張魯的正室李夫人了。暗箭的情報上記載,李氏出身蜀中望族,精明能幹,極有手段,可以說張魯能雄霸一方,有很大部分是這位夫人的功勞。
李氏此時拍了拍張月的粉背,把她扶到一邊,接著看向廳中眾人道:“今日乃是小女生辰,家夫有一點要事出去了,特囑咐妾身招待各位貴賓。妾身無以酬謝賓,特請甄小姐帶來一批南海珠寶,還請各位貴賓鑒賞。”
陸羽聞言不由笑了笑,這幾天,甄宓每日讓人帶著她那批珠寶在城中展示,引起了巨大的轟動,現在已是城中地一件大事,幾乎是家喻戶曉,連陸羽聽了她的手段也不得不佩服。而且聽說其中一對耳環名叫“曉月寒星”,乃是天下第一大師司空兆的手筆,據說這對耳環巧奪天工,司空兆花了八年才將之打造而成,所有看過之人無不為之目眩神迷。
此時廳中眾人聽了便議論開了,討論的無不是關於那對令人如癡如醉的“曉月寒星”。
不多時,甄宓那倩麗的身影走了出來,白色的輕衫將那動人的身材包裹住,百合褶裙拖在地上,水袖飄舞在腰間,仙姿卓卓,宛如一朵白蓮。雖然臉上蒙著面紗,卻絲毫無法阻擋這份美麗,反而增添了幾分飄渺神秘,令人魂牽夢縈那輕紗後的紅顏。
“凡品難入各位青眼,甄宓唯有取來‘曉月寒星’以供眾位鑒賞。”甄宓施施然走到眾人面前道。
說話間已有一個下人捧著金漆的盒子走了出來,來到眾人中間,下人小心把盒蓋掀開來。盒蓋還未完全掀開,便有一股純白的光華從盒中露了出來,等到盒子完全打開,頓時露出眩目的七彩霞光,大廳中的一人高的火燭也不禁為之失色。
光芒散去,盒中躺著一對如夢幻般的耳環,“曉月寒星”,真是切合眼前這對耳環給人的感覺,飄渺神秘而又給人一種幽冷的感覺,看著陸羽不由想到這對耳環若是由甄宓戴上,那將是如何一副光景。
廳中所有人都被“曉月寒星”震撼住了,半晌沒有聲息。
就在這時,廳中傳來一聲長笑,只見連瑞滿臉笑容的道:“如此奇珍真是巧奪天工,也只有如此奇珍才能配得上月兒小姐,瑞願出黃金萬兩買下此寶獻與月兒小姐,以表心意。”
此言一出,廳中眾人不由倒吸一口涼氣,黃金萬兩是個什麼概念,普通人家一月不過需要五兩銀子,黃金萬兩估計可買半座漢中城了,看到眾人的表情,連瑞不由得意地笑了笑。
連瑞此舉無外乎向眾人表明他的癡心,以博取眾人的同情,好逼張月同意下嫁,看來“曉月寒星”已經演變成連瑞逼婚的法碼了,想著陸羽悄悄走到糜竺道:“大舅子,借點錢行不行?”
糜竺的臉上此時露出曖昧的笑容:“你要多少?”
“一萬零一兩行不行?”陸羽道。
糜竺的笑容更盛,點了點頭。不過這時甄宓站了出來道:“‘曉月寒星’乃是寒家家傳之物,難以外賣,若是連公子要買首飾,甄宓這裏還有幾件做工精緻的,雖及不上‘曉月寒星’,也相差無幾。”
連瑞點點頭,剛要說話,陸羽開口道:“甄小姐此言差矣,‘曉月寒星’乃是首飾,它的生命就是增添女子的美麗,若是只能躺在盒子中,又如何體現它的價值。不如甄小姐賣與在下,在下願出黃金一萬零一兩,還請小姐割愛。”
甄宓聞言瞟了陸羽一眼,看得陸羽心裏一陣發虛。
“先生有大恩于甄家,家祖有言,先生若有要求,甄家上下無不遵從。‘曉月寒星’再貴重,不過一物耳,既是先生想要,便送與先生又何坊。”
此言一出,一石激起千層浪,陸羽瞪了甄宓一眼:這下你可害慘我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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