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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絕對官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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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身義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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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8-11 22:09:49 |只看該作者
第七十八章被歧視了
  “員警找我什麼事?”我通過電話問隊長。
  “這不廢話嘛!”隊長直接就一句話罵過來了:“你殺了人當然要找你了。”
  “又不只有我一個人開槍,為什麼光找我?”我聽說員警沒有找刺客和快慢機的事。
  “如果把刺客和快慢都抓起來了,誰來防範達芬奇。”隊長說話很實在,這是外國人的特色,在外國呆了快三年了,我已經習慣了外國人的思維方式了,倒也沒有為這種有什麼說什麼的大實話而生氣。
  “那怎麼辦?”我奇怪道,到底是三個人開的槍,總不能不承認吧。商場這麼多人,不可能沒有人看到呀。
  “你按我傳給你的東西設計一套說詞就可以了!”隊長通過手機傳給我一段文字,我粗粗瞄了一眼,上面的意思大概是發現對方有危害到我的雇主的行為,所以我才拔槍阻止。共開了七槍打中殺手,被擊斃的對方掉下了樓之類的瞎話。
  “拜託!隊長。三把槍打出的子彈,怎麼可能都一樣呢?膛線都不同呀。做個彈道測試就什麼都出來了。”我看完這段文字,真不敢相信這是隊長他們這種專業傭兵編出的故事。
   “你以為你和誰說話?我怎麼會不知道。快慢機和刺客的槍都是一樣的USP MATCH,膛線是同一個工匠拉出來的,刺客也把傷口和彈頭掩飾過了,基本是沒有問題的,而且只要說兩把槍都是你的。有什麼問題!”隊長的話剛落,快慢機 已經從外面趕過來了,走到我近前遞給我一把USP MATCH。
  “操!我替你背黑鍋!”我接過槍拿在手裏試了試,有點輕。我還是喜歡我的MK23,那個拿在手裏比較實在。
  “不服氣?”快慢機接過我從身上掏出來的Five-seveN,裝了起來。
  “在日本私藏槍支是什麼罪名?”我到是很好奇會背上什麼罪名。
  “遞解出鏡!”快慢機遞給我一個袋子說道:“沒有關係。你這兩把槍,我們給你這兩把槍登記過了。“
  “怎麼弄的?”我奇怪道。
  “讓天才做了點手腳而已。”快慢機笑了笑道。
  “瞭解!”我明白應該是天才偽造了一份證書,然後只要通過網路侵入東京地方公共安全委員會等相關機構的電腦系統在裏面做個備份就可以了,這就是電子時代的好處。
  這時候屠夫他們也已經準備好把風暴給轉移出去了,經過快慢機身邊的時候,不經意的問了一句:“死的是什麼人?”
  “日本空降特種突擊隊的退伍兵。身上還搜出一把SIG P220。”快慢機把我身上其他的違禁品都給摸了出來。
  “他怎麼會想要殺林家姐弟,讓我還以為他是達芬奇。”檢查一下身上沒有什麼不合事宜的東西以後,我就站在這裏等員警來找我。因為聽快慢機說,員警應該會在十分鐘內趕到。
  “那不知道,也許為了錢,也許為了名,誰知道呢!”快慢機隔著門上的玻璃,向病房內看了風暴一眼,無聲地歎了口氣。
  “那達芬奇到底長什麼樣子?有人知道嗎?”對於有一個不知容貌的人天天惦記著要你的命,並不是一件值得高興的事。
  “你知道刺客長什麼樣嗎?”快慢機扭過頭看著大家,示意屠夫他們把風暴推出來。這時候走廊盡頭傳來一陣腳步聲,大熊、兩名便衣和幾名全副武裝的員警轉過拐角遠遠走了過來。
   “當然,我看發他那張噁心吧拉幾的臉都有三年,怎麼麼可能不。。。。。。”話說到一半我突然住嘴了,我想起每次我見到出私人任務回來的刺客時,他都不是 同一張臉,而他也教過我易容術,雖然最後我也沒掌握此中神髓,但也借它逃脫了不少追捕。我怎麼會忘了這一點呢?他是殺手,不是士兵。
  “你也明白了。”快慢機向遠處的大熊點了點頭,然後扭過頭看著我說:“殺手的臉永遠都不會被你看到,更別說像達芬奇這樣的高手了。”
   看著已經走到近前的員警,我沒有再接著問下去,其實我心裏有個疑問沒有出口,那就是這傢夥為什麼開槍打風暴。因為殺手不是沒事幹亂開槍的人,如果當保全 人員比雇主還招殺手“喜愛”那誰還當保鏢呀。這說明達芬奇這個死變態,心裏一定在打什麼鬼主意。我想這也是埋在其他隊員心中的最大的疑問。
  “XI-N TI-AN?XIN-TIA-N?”兩個便衣員警走到我跟前,仰著頭看了我一眼,又看了一眼手裏拿的資料,拼了半天也沒有念對,隊長給他們拼寫的羅馬拼音。
  “對!是我!”我翻翻白眼被他們兩個“成熟”的英語打敗了,趕緊承認我就是他口中那個奇怪發音所指之人。
   “好!我們接到報告,有人指證今天中午在109廈的槍擊案件中的死者是被你擊殺的,希望你能和我們到警局錄個口供,配合一下我們的調查。這是我們的證 件。”一高一低兩個便衣掏出證件向我亮了一下,我瞄了一下上面的文字。兩個人分別是高個的叫川口宏介,低個的叫安騰真一,太熱天穿的衣毛整齊看著熱得慌。
  “沒有問題!”我點點頭示意可以走了。
  “嗯!請你先把身上的配槍交給我。”川口宏介伸出手向我有禮的點了點頭說道。
  “好的!”我把身上的兩把配槍,還有快慢機剛塞給我的伸縮防暴棍,都卸了下來交給他們倆。然後屁股後面跟了兩排穿警服的傢夥挺不自在的走出了醫院,同時和我一起出去的還有在醫院打人的鯊魚,雖然屠夫他們用錢砸的那些人有點發暈,但員警還是要他到警局去做個筆錄。
  快慢機他們推著風暴跟在隊後,臨離開醫院的時候又賠給醫院一筆錢,雖然院長和那些受傷的人,一幅氣憤無比的表情,但挑起的眉梢已經洩露他們的喜色。
  其他人送風暴到更好的環境去療養,快慢機和屠夫兩個人跟著警車一起到了警局。在警局門口下了車,看了一眼日本的警察局,邊上的樓房看上去都是極前衛和漂亮,相形之下警局成了一副兩百年前的衙門的感覺。
  進了警局內才感受到日本應有的現代化,如果論起現代化程度歐洲也比不上日本,法國的警局像鄉村CLUB,德國的警局則更像難民營,美國的警局就像紋身展示館。倒是日本的警局整齊的有點不像國家暴力機關似的,著清一色的警服的男男女像一群忙碌工蟻一樣穿梭在大廳內。
  看著身邊被帶進帶出的頭髮染成五顏六色的小孩子,似乎日本警局裏抓進來的都是未成年的飛車黨似的,我身著正裝的站在其中感覺很奇怪。不過沒有多長時間,我便被帶到了個間審問室,那裏面只有一張木桌幾張椅子,川口和安騰示意我坐到桌子的一邊後便帶門出去了。
  “請問你的姓名?”一個長相清秀的女警和兩名身著西裝的便衣坐到我面前的桌前,那名女警拿出登記本用熟練的英語對我問道。並又用日語向邊上的兩名男子解釋了一遍,看起來她只是個翻譯。
  “刑天!”我說道。
  “刑天?”那個女人疑惑的重複了一遍,想了下才拼寫出我的名字。
   “好槍!”兩名男子中的一名留平頭的男子用手撫摸著桌上我交出來的P7手槍說道:“.45ACP口徑的P7M7!7是指彈匣容量為7發,P7M7從 1983年開始生產,是P7系列中口徑最大的一種,但也是數量最少的一種,僅僅生產了6支就停止生產了,現在這世上僅有的6支P7M7都只屬HK公司所 有。我想你一定很有管道才有可能搞到這把槍。”
  “一點點。”我沒有理由告訴他,這把槍是當年試驗的模具,由公子哥高價買回,天才重新鑄造的。
  “你的國籍是中國?”那名女子沒有打斷我們的談話,翻著我的護照在那裏登記記錄,寫了幾行後,突然抬起頭望了我一眼說道。
  “是的。中國!”我從她的眼中看出了一絲鄙視。
  “怪不得!中國人最愛犯罪。”那個女人口中喃喃的念道,低下頭又去寫東西。兩名便衣聽到我是中國人後,也表情不自然起來,原來一臉的崇拜頓時不見了,剩下的是就是兩個高抬的下巴和四隻斜撇的眼睛。
  “你為什麼要殺死田中志雄?”那個女人用冷漠的語氣質問道。
  “田中志雄?”我第一次聽道這個名字,不禁重複了一遍。
  “被你殺死的男子,名字叫田中志雄。”便衣中的一位元扔給我一個檔案夾,我打開一看,這個傢夥不光是日本空降特種突擊隊的退伍兵那麼簡單,身上背著不少命案,但沒有證據成了懸案,看起來這傢夥也有黑幫背景,應該是個低紙殺手。
  “因為他是殺手,並要殺掉我的雇主。”面前的女人說話就像我是故意謀殺那個死鬼似的。
  “你有什麼證據證明他是殺手並危險你的雇主嗎?”女人就像個法官,說話的感覺越來越不對了。
   “當時他拔出槍對準我的雇主,很多人都看到了。。。。”我知道在日本人心目中仍記恨,不!應該說是憎恨中國人。如果以前我可能已經捏死這個女人了,但在 看多了世界上各種民族和種族的殘殺後,我已經對這種無言的侮辱,看的沒有以前那麼重了,只要她不要太過分。我仍很合作的將發生的事情,按隊長編的版本敍述 了一遍。
  三個人在那裏低聲用日語交談起來,因為他們以為我不懂日語,所以沒有避諱我聲音還挺大。我很清楚的聽到那個女人說:“不管他說的是真是假,死的是一名日本軍人,我們應該慎重處理。”
  “我們調查過其他證人,都證明這個傢夥說的是實情。”
  “可是不管是不是實情,我們都不能放他走,因為這件事影響太大了,所有的媒體都在關注我們。如果我們立刻放他出去的話,不好向民眾交代呀。不如明天開個記者會,把這件事搞清楚再放他走。”
  “好吧!”看樣子那個女人不只是翻譯那麼簡單。
  “但是如果大眾知道殺死日本最優秀士兵的是一個中國人,而我們沒有做任何事便放他出去的時候,那些掌權的大人物是不會同意的,那些人可是極度仇視中國人的。”另一個便衣說出了心中的顧慮,也引起了另兩人的憂慮。三個人看著我皺眉不展的樣子,讓我覺得很好笑。
   正在他們憂鬱不決的時候,外面說我的律師到了。我很奇怪怎麼會有律師來幫我,等我看到走進來的是天才的時候,我差點笑出聲,這傢夥不但把一頭金髮紮了個 整齊的馬尾,還戴了個金絲眼鏡,一身西裝提了個皮箱。看上去挺正式的,可是我怎麼看他都不像是律師,更像個去交貨的黑幫會計。
  三個員警和天才交談了一會,便出去了。天才拉把椅子坐到我身邊,不懷好意的坐了起來。
  “當事人。我的律師費很貴的喲!”天才說罷撇著嘴笑了起來。
  “少費話了,你這身行頭,真讓人噁心。我什麼時候能出去?”我從沒見過如此正式的天才,坐在一起很不習慣。他還是一身破T恤看著順眼。
  “明天早上。日本人非要堅持開個記者會才放你走,你知道這是刑事案件,即使你是正當防衛,也有權要求你24小時配合調查。”天才不是學法律的,但被各國政府通輯了幾年,就什麼都明白了。
  “少唬我!別以為我不知道,我是保鏢,不在此列。”我也不是笨蛋,我的行為根本不是防衛過當。
  “可是別忘了,有一槍是從背後打進去的,那可不是正當防衛了。日本員警或許辦案能力差,但不是白癡!”天才的話讓我想起快慢機從背後給那傢夥的一槍,沒想到這黑鍋背的夠沉的。
   “那好吧!沒有問題!”我倒不在乎坐牢,監獄和員警對我來說已經沒有任何鎮攝作用。其他這種情況非常常見,國家的暴力機關就像門框上的吊著的一把刀,沒 從下麵過的時候,看著心驚膽顫。過了一次沒有被劃傷,第二次就敢挺胸抬頭了。所以進過一次警局,第二次就不會害怕,坐過一次牢房,第二次就不慌張。這就是 為什麼會有慣犯這一說了,何況是我這種亡命徒呢。
  “還有其他的嗎?”我看著天才。
  “當然,剛才我來的時候,還發生了件事。達芬奇在網上的懸賞提升到100萬美金了,今天一下午就發生了五起流氓的攻擊事件。那群傢夥竟然拿著武士刀就沖過來了。”天才用手比劃著說道:“沒想到100萬美金的魅力有這麼大!”
  “結果呢?”我明知結果,但仍不禁問了一句。
  “結果就是我陪著員警把他們送到了這裏,當然重傷的大部分去醫院了。”天才做了個那是一群傻瓜的表情。
  “嗯!”我想了想,好奇的問道:“達芬奇這種級別的殺手,一次任務的酬金有多少?”
  “車馬全部算上大約50萬美金左右吧!看殺什麼人了!如果是小布希可能會要上千萬,但達芬奇不一定有這個膽子!”天才想了想又介面道:“達芬奇在世界殺手榜上勉強擠進前十,身價並不會高的離譜。”
  “那你覺的林家姐弟值多少錢?”我看著天才,發現他今天的腦子反應有點慢。
  “我明白你的意思,你不要用這種白癡的眼神看著我。”天才靠著椅背抽出一顆萬寶路,又對我讓了讓,我沒有接受,因為他吸的是真正的煙,和我吸的雪茄不同。
  “隊長也想到這一點了。這是他堂堂正正豎立名聲的機會,放誰都不會放過。”天才吸了口煙,吐了個煙圈說道:“狼群遲早有天會被聲名所累。”
  我沒有做聲,但心裏無法不贊同,如果說達芬奇剛開始的時候只是接單殺人,那現在下血本就是為了賺名聲了。
  “最有意思的是,現在世界殺手聯繫網上有個人,也在放單殺人,目標就是林家姐弟。”天才打開公事包,裏面有一個超小型筆記本,接上銥星電話上網打開一個暗語構成的網站指給我看。
  我看了一眼,上面是個叫斯達的傢夥,放言200萬幹掉某些人,看來天才和他聯繫過了,知道這傢夥是要幹掉林家姐弟。
  “你的那個很會喝茶的同胞看來招到不少人呀!而且都是有顏色的傢夥。”天才又指著兩個出價的名字說:“這兩個也是。”
  “這應該由隊長去問他。”我也好奇林子強到底是幹了什麼,竟然惹來這麼多的仇家。
  “那也要等你出來的時候才會知道。”天才看著推門進來的那名女警,打住了話題幸災樂禍的笑了起來。
  “如果那時候我才知道,你就拿不到你的律師費了。”我也不懷好意的笑了笑。
  “SHIT!”天才一拍桌子把那個女員警嚇了一跳:“你他媽的還欠我一百五十萬的車錢呢。你馬子把我費盡心血的車子撞成了一堆廢鐵,只說了句‘修好它!’就給扔到了我面前,那可是要一大筆錢的!而你現在竟然還想賴我的苦力錢?不要以為我真的不敢轉你的帳。”
  看著這個身家億萬的財迷,我真不知道他要那麼多的錢幹什麼。
  “結束了嗎?先生們。”那個叫遲賴晶子的女警看著天才激動的樣子,試探的問了一句。
   “結束了!”天才向她笑了笑,在我站起來的同時迫不待的湊到我耳邊低聲說道:“林子強在紐約廢棄工業區買下一塊地皮,要改成居民社區和商業中心,一但建 成那裏就會多好幾個警局,而全城的黑幫犯罪都在那個地帶,紐約最大的幫派頭目麥克爾‧羅特朗的毒品加工廠和黑車修改行全在那一塊,一但林子強的買下那塊 地,他就失業了。那可是每年數十億美金的收入,這還不包括其他人的妓院和酒吧的收入。”
  天才跟在我後面趴在我耳邊把所查到的一切都告訴我了,然後滿臉希冀的看著我,樣子像個想得到糖果的小孩。
  “記得要給車打蠟。”我掏出支票本,簽了名張空白的給他。
  “你放心吧!”天才拿著支票使勁親了一口:“要不我給你們兩人一人造一輛。裝上防彈玻璃和7.62毫米加特林機炮,就像詹姆士‧邦德一樣。”
  剛拿到支票,天才就轉動他的腦子開始盡一切可能的從我身上榨取更多的油水。
  “天才。我們不會開著它打仗的。”我搖搖頭笑道。
  “那說不準有人想幹掉你和REDBACK呀!想想林家姐弟和風暴,自己不當回事,也要替你的小婊子想想呀。”天才口舌好的像個政治家。
  “隨你吧!”我沒有和他爭下去的打算,因為前面已經到了暫時羈押室。這裏關的都是剛抓進來的,還沒有審問錄口供的嫌疑人。快慢機和屠夫就在門口等著,似乎已經知道這個結果了。
  “享受一下監獄生活吧!”屠夫從口袋內拿出盒雪茄塞進了我的口袋內。
   “如果福利好,我就不出去了!”我笑了笑沒理他。隔著鐵門向裏面張望了一眼,發現裏面還真關了不少人,過道旁兩排六間羈押室,五間都關滿了人,右側最裏 面一間裏應該是天才送進來的流氓,因為他們沒有一個能站著的,全都癱在地板上。另兩間關的是飛車少年,一群小傢夥在那裏像開PARTY一樣,叫囂個不停。 左側第一間裏關著的是幾個女人,滿身是血,不知是幹了什麼刺激的事被抓進來,最後一間是五名紋身大漢光著膀子席地而坐,正向我這邊看著。唯有中間的那一間 中關著一個青年男子,滿身血污,鼻青臉腫的靠著牆坐在那裏捂著肚子不停的伸呤。但沒有人理他,不時還有員警路過提犯人的時候還會嘲笑他幾句,不知是什麼 人。
  一個長著大驢臉、眯眯眼的員警手按腰側的警棍走了出來,對著前面的女警一陣鞠躬,恭敬的說道:“署長,晚上好。什麼犯人還勞您大駕親自送來?”
  “橫田群。在法院沒有定罪前,任何人都是沒有罪的。我們不能用有色的眼光給他們定罪,這是不被允許的。”女員警強力的批評那個叫橫田的男人,樣子就像在教訓自己家的狗。
  “是!是!”橫天不停的鞠躬認錯,一面說一面接過遲賴晶子手中的卷宗看了起來。
  “又是個中國人?”橫田意外的仰頭看了我一眼,不懷好意的笑了笑說道。
  “沒錯。又是個中國人,日本安全的隱患。”女員警故意笑著仰頭看著我,邊點頭微笑邊罵道,她仍以為我不會講日語。
  “就是。跑到日本的中國人都是強盜。他們來這裏淘金來了。。。”橫田看遲賴晶子敢罵我,就以為我和後面的屠夫他們都聽不懂日語,也放心的口不擇言起來,不過對著我們的時候還是一副恭敬有加的表情。
  他們兩個的樣子看上去特滑稽,後面的快慢機和屠夫不可思儀的相視無語,有點看到怪物的表情,估計是第一次看到這種人,不過兩個人仍未作聲,抱著臂膀站在後面看笑話。
  等到橫田把我領進鐵門後,我才扭過頭對著鐵門外的天才用日語說道:“明天早上讓REDBACK給我送套衣服過來,這套已經髒的不能穿了。”
  天才意外的揚揚眉,看了看邊上的橫田和遲賴晶子頓時變的無比尷尬的臉色,也頑皮的用日語說道:“三宅一生如何?”
  “你知道我不用日本東西的,不上檔次!”我笑了笑說道:“Anderson&Sheppard(安德森&榭帕德)和Craraceni(卡勒塞尼)都好!”
  “拜託!”天才叫了起來:“那可是訂做西服,沒有現成品的。再說日本有分店嗎?”
  背後的屠夫和快慢機都笑了起來,他們都知道我是在刺激邊上的兩個日本人,屠夫也笑了笑加入了進來:“日本人也是很有錢的,可能會這個島上開分店吧?”
  “美死他們!日本有多少人願意最便宜也要4000美金做一身西服?而且全世界一年只接受700套訂單,怎麼可能在這屁大的地方開分店?”天才倒底是收了我的支票,十分配合的損起日本人。
  “那算了,還是Giorgio Armani(喬治奧‧阿瑪尼)湊合著穿吧。”我扯了扯身上的全是深色血跡的西服說道:“明天讓她早點過來。”
  然後搖著頭自言自語道:“東京這窮鄉僻壤,連買件合身的衣服都這麼難。”
  邊上的遲賴晶子聽不下去了,冷笑的指著只關有一個年輕的男子的羈押室說道:“把他和他的中國老鄉給關到一起去,讓他們聯繫一下感情吧。”
  本來我剛才說話的時候,邊上的鐵柵欄後面就不斷的傳來怒駡聲,那些感覺到受了侮辱的日本人,搖著柵欄的鐵棍不停的叫道:“混蛋!出去喝幾年洋墨水都不知道自己是誰了吧?老子非要替你爸管教教你。。。”
  可是等遲賴晶子的話音一落,聲浪竄起不止一倍,連那些女人都罵了起來:“支那雜種!竟然來我們日本撒野!老子非要殺了你!劈開你的腦殼喂狗!支那的窮光彈也配穿西服?當年皇軍怎麼沒把他們這些下等人都殺光,把他關到我這裏,我要殺了他。。。。。”
  遲賴晶子看自己的目的達到了,笑的非常甜蜜的說道:“刑天君!希望你能有個愉快的夜晚。”說完扭頭走了,橫田仰著頭用手指著我的鼻子說道:“支那小子,你還挺會說話,沒有關係,夜還長,我們慢慢玩!”
  說完,想把我推進打開的鐵欄,可是推了兩下沒有推動我,看著壯如山的個頭,掏出警棍頂頂帽沿說道:“進不進去?”
  我一把奪過他的警棍,輕鬆的窩成園,打了個結扔給他。然後笑了笑,走進了那個十砰見方的小牢籠中。坐到了那個年青人身邊,望著橫田捧著打結的警棍發傻的樣子開心的笑了起來。
躲過幾隻扔過來的皮鞋,也不去理會身邊咆哮的罵聲,我低下頭看了一眼身邊受傷甚重的年青人,試著用中國話問道:“哪受傷了?讓我看看。”
  那個年青人抬起頭沖著我苦笑了一下,血污覆蓋下的是一張稱得上俊美二字的臉龐。尖尖的下巴,白皙的皮膚,水靈的眼睛,嘴角破掉紅腫的嘴唇看上去便添嫵媚,要不是有個喉節從脖子上突起,我就以為他是個女人了。
  “謝謝!”那個男生慘笑一下,用非常標準的普通話說道:“我沒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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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8-11 22:10:05 |只看該作者
  我看著他手捂的肋骨有點不對勁,用力的拔開他的手一摸,明顯能感覺到皮肉下面的倒數第二骨頭裂了。
  “你骨折了!”我皺皺眉頭問道:“你應該馬上去醫院。如果斷折的斷口刺傷腹膜引起大出血,就沒救了。”
  “可是。。。。”那個男孩抬頭看了一眼緊鎖的鐵門,苦笑了搖了搖頭,表情很奇怪不是憎恨,而是帶有後悔的落寞。
  “他們不讓你上醫院?”我沒來過日本,雖然我知道日本人不喜歡中國人,但不知道竟然會有這樣明目張膽、沒有人性的虐待,這和日本標榜的跨入西方程度的人權平等相悖甚遠。
  “他們沒有再打我兩拳已經不錯了。聽說他們在監獄裏虐待中國人犯是很平常的事,以前我以為只是一種污蔑,可是現在看來確有其事。”那個青年說話口氣聽起來很奇怪:“我只能慶倖,我不是在8月15發生這種倒楣事。”
  “8月15?”我想了一下,突然恍然大悟,8月15日是日本的二站投降日。
  “是呀,每年的8月15日,日本戰敗投降日來臨的時候,日本的右冀團體就群起走上街頭遊行示威、朝拜靖國神社。”少年苦笑了起來:“並且會敵視所有亞洲到日本來的勞工和學生,不少人在這一天被打,甚至有被奸,被殺事件發生,但都會被政府部門庇護不了了之。”
  “雖然現在已經過了八月了,可是仍然會有這種事情發生。”青年說話時稍有激動,引動傷口痛的停住了說話,咬著牙流起來了冷汗。
   “躺下!我給你看看。。。”我讓他平躺到坐椅上,解開他的衣服,輕輕的撫摸著他的傷口,順著皮膚突起反映的骨頭折斷方向,輕輕的用拇指向下壓回原位。這 就是所謂的捏骨術-不開刀將斷裂的骨頭接好的技術。本來按照秘傳中醫骨科的傳統,這種技術沒有十年以上的經驗,是不可以在人身上的進行的,因為一但接錯 位,就要重新把骨頭再砸開才行,所以要積累足夠的經驗才行。可是我現在除了對軍火熟,就是對死人熟悉了,對於解剖人體和骨折我見多識廣。這種低程度的復位 術,已經難不倒我了。
  躺上長椅上的青年,因為劇痛全身緊繃成兩頭翹的香蕉一樣。滿頭是汗,眼淚都流下來了,可是卻咬著牙沒有出聲,看上去並沒有容貌顯示的那樣弱不經風。等我把骨岔替他全部接好,他已經痛的快虛脫了,劇烈的疼痛引起的心動過速,使他的臉色看起來蒼白的像個吸血鬼。
  扯點衣服做繃帶將他的傷口固定好,扶他坐直身體,從他略能直起的坐姿可以肯定,我的手術是成功的。
  “謝謝!”青年十分虛弱的向我道謝:“我叫袁飛華。上海人!”
  看著他伸出的小手,我無奈的搖了搖頭,握住他的小手,自我介紹道:“我叫刑天!河南人。”
  “你怎麼進到了這裏的?”袁飛華看見我西服上乾涸的血漬,但在我身上找不到一絲傷痕奇怪的問道。
  “殺人!”我話語末落,邊上的袁飛華就嚇的站了起來,扯動傷情又痛的坐回了坐椅上。
  “看著也像。”袁飛華又重新打量我一番說道。
  “。。。。。。”我奇怪的審視一下自己,並不覺得自己哪一點像殺人犯呀。
  “我很像殺人犯嗎?”我好奇的問道。
  “你的眼神!!很無情!也沒什麼,只是面。。。面相比較嚴肅!對,比較嚴肅!”袁飛華自責失言,趕緊補救道。
   我摸了摸袁飛華一直注視的喉節和臉上的刀口,還有幾道彈片的劃傷,第一次意識到我自己已經面目全非了。在狼群中怎麼也顯不出我來,像快慢機臉上那個橫跨 眉頭的彈疤,屠夫毀了半張臉的刀痕,先鋒少一塊的鼻樑,。。。早就把我給襯托的有點像奶油小生了。單獨拿出來才發現,原來我也不算善類了。
   “好了,別說我了!還是說說你吧!怎麼回事?來日本幹嘛?怎麼會受傷的?”認知到自己不帥後,心情有點鬱悶,岔開話題不想斷續下去了。而袁飛華似乎也不 敢再對我的容貌多做評論了,低著頭摳著手指上凝涸的血痂,想了想說道:“我來日本是上學的,受傷是。。。是我曾經認為是知心的朋友打的。”
  “喔?反正被關著也是沒事,你就從頭說說看好了!”我停止了自怨自哀,坐到他身邊聽他說了起來。
   “我從小生長在一個富足的家庭中,不愁吃穿。父親是政府官員,母親是商海嬌女,家中只有我一個獨子,所以我童年便實現了其他人,追求一生的奢侈生活。我 漫無目的長大,每天憑著興趣到處轉悠。認識了許多和我一樣身世的朋友,我和他們一起玩樂,一起打架,一起把馬子,一起開裸體派對。一切都來的太容易,沒有 任何刺激,生活就像吸食過大麻後產生的幻覺一樣,真實卻漂渺。你知道嗎?那種感覺,就好像我活在夢中,想掙脫卻永遠跳不出那個迴圈。”袁飛華幽幽自顧自的 說了起來。
  我點了點頭,這就是所謂的青春期的彷徨,我也有過這樣的日子。
  “為了尋找活著的感覺,我去飛車,去偷竊, 但仍找不到活著的感覺。我把自己鎖在了家裏,不和人來往,我看不起身邊的人,因為他們太平凡,平凡的令我嫉妒。我覺的中國就像一潭死水,沒有活力,沒有氧 氣。從那時起我開始瘋狂的迷戀外國的文化,目標當然是和中國最有共通性的日本,我看日本的暢銷書,聽日本的流行歌曲,看日本的電影和電視劇。通過這些,我 在腦中給自己描繪了一個完美的日本,它的社會是那麼的有活力,就像《東京愛情故事》中的赤名梨香。它的子民是那麼的多情而憂鬱,就像《挪威的森林》中渡 邊。它言論和感情制度是那麼自由,就像《魔女的條件》的黑澤光和廣瀨未知。甚至連日本的女性在我心目中都像墜入凡間的精靈一樣完美。”
  我有點不可思議的看著這個盲目的崇日族,我聽說過這種人,卻從沒有見過,沒想到竟然讓我在監獄裏看到一個。
   “我以為日本的一切都像天堂一樣美好,在網路論壇上曾經為了南京大屠殺替日本辯護和無數人唇槍舌劍的相罵一年有餘。也因此認識了在中國的幾個日本留學 生,我們一起出遊,一起聚餐,他們把我介紹給更多的日本留學生。我很高興自己能溶入了一個“上等”的交際圈,並從他們彬彬有禮的客套中,感覺到了一點人生 的尊嚴,錯誤認為這就是我人生的追求,也引起了我到日本來的強烈願望。”
  袁飛華說到這裏,用手捂住了臉說道:“在我再三的要求下,我父 母給我弄到了出國的途徑,我順利的來到了日本,在這裏我見識到了無數新奇的東西,先進的都市讓我色迷五目,我忽視了物欲橫流下的醜惡,甚至認為日本人對中 國人歧視是我自己血統的錯,為此還起了個日本名字叫江口壽明。”說到這裏,袁飛華面目抽動的一拳重重的砸在椅凳上,悔恨之色溢於言表。
  “我有點想掐死你。”我抽出一根雪茄,點上火,借雪茄的鎮靜作用,壓下心中的怒火,原來以為已經看淡了國家和民族利益的我,發現自己的雙手因為激動不停的顫抖,青筋都跳起多高,想一把捏碎這小子的喉管。
  “嘿!”袁飛華哂笑了一聲,自嘲道:“現在想起來,我自己都覺得想掐死我自己。”
  “那你怎麼會成現在這個樣子?”我已經猜出事情的大概,但我不知是什麼事情讓這個傢夥竟然從如此難以自拔的盲目中清醒過來。
   “那是一次酒後閒聊,我們大家談到了二戰,談到了日本的戰敗。我的幾個日本朋。。同學。。。”袁飛華說到‘朋友’這個詞的時候,語氣窒了一下,換了個詞 繼續說道:“在那裏檢討日本為什麼戰敗,他們都認為日本不應該去招惹美國,應該把中國全面佔領,並完全同化後才能夠對美宣戰,因為戰線拉的過長,最後導致 戰敗。”
  聽到這裏,我笑了!一群傻小子,以為自己很懂似的。以為日本不惹美國,美國就會任由日本做大,美國也不是傻子。打完日本,美國就打韓鮮,打越南。為什麼?不就是為了佔領亞洲的經濟資源?進而吃掉中國和蘇聯。珍珠港讓你炸了,美國高興的不得了,可算抓到了出兵的藉口。
   “當時說到了,日本戰後,男女比例失調,繼而談到日本戰死在中國的50萬士兵時,那些傢夥竟然表示,當年應該進行蠶食政策,東北拿下後應該將其他完全日 本化後再入關,而且竟然開始討論措施:禁止漢語,強制推行日語是“皇民化”的主要內容,禁止中國人使用中國名字,消滅中國宗教和文化傳統,代以日本的文化 和宗教。推行差別教育和普及日語,防止中國人接受高等教育。甚至提出將中國男子全部殺死,或禁止中國人通婚來消滅中國人,一步一步的將中國變成上岸的日 本。”袁飛華說了一半就氣的臉發青了:“當時,他們根本沒有避諱我這個中國人,當著我的面就這麼討論應該採用什麼手法來有步驟的將中國人滅種。”
  “。。。。。。”聽到這裏,我也不知道說什麼好了,這東西我都聽說過的,當年日本人在臺灣和韓國都推行這種政策,影響非常深遠,以至於後來出現李登輝這種自稱“皇民”的總統,都是那時候50年的同化統治的結果。
  “所以你有了心結?”我拿出根雪茄遞給因為激動而再次觸動傷口的袁飛華:“吸兩口,能止痛!”
  “謝謝!”袁飛華接過雪茄吸了一口,被奇怪的煙味嗆到,差點吐出來。好半天才緩過那口勁,擦著眼淚對我致謝。本想把煙還給我,可是因為止痛效果快速且明顯,他又猶豫著將煙塞回了嘴裏,小口的抽了起來。
  “然後呢?”我坐到他身邊靠著牆,看著周圍對我們兩個不懷好意的目光,漠然問道。我對日本人恨中國人,和想消滅中國人而佔有中國大陸並不驚奇,因為60年前他們就做過了,說不定什麼時候還會再幹。
   “本來我以為日本人都是像電影和漫畫中的人物一樣,人人擁有一顆高尚的心。因此我相信日本所說的南京事件,才是南京大屠殺的真實情況。我甚至認為日本這 個島國終究要上岸的心態,是一種求生的正當行為。但那一次的談話讓我瞭解到,原來所有一切的原力竟然是這種強盜思想,我很生氣的離席而去。從此,我便開始 注意那些原來被我刻意忽略的世界各國對日本的負面評價,我開始發現,原來想像中像天使一般的日本女孩,大部分在國中便開始懂得高價出售自己的處女身體。有 的人進高中同時捨棄處女,畢業時完成一百人記錄。本以為日本人民是友好平等的,但原來連日本妓女都有默契不接待中國嫖客。原來認為最有責任感的日本男人, 常掛在嘴邊的卻是“我非你一人所有!”,導致的結果就是流產婦女供奉死嬰而設置的“水子寺廟”前日夜閃爍著光亮,是十幾歲少女焚化她們還未成型的死嬰的火 光。。。。。。”
  我默不作聲的聽著袁飛華講著日本各種聞所未聞的奇怪事,這些都是仇視日本的中國人連捏造都捏不出來的東西。
   “日本在我心目中的形像越來越不堪,這個畸形的社會和制度讓我越來越討厭,看著像我一樣盲目崇拜日本文化的中國青年,抱著對日本的一知半解蜂湧而至,被 日本人排擠,被制度歧視,因為不公平的對待而失業,但又以沒有引渡條款壯膽,懷著畸形的民族意識墮落為罪犯,我心中第一次感到無比的痛苦。”袁飛華深吸口 氣,擦了擦眼角的淚水:“幻想破滅後,我開始疏遠身邊那些仍抱有軍國主義的日本人,也許是我的舉動太明顯了,引起了身邊那些人的注意,前天晚上我被最信任 的朋友叫了出來,被迫和他們一起喝酒,沒想到酒過三巡,這些傢夥的目的便露了出來,他們以我母親是臺灣人為由,硬要讓我承認是日本人的子孫。如果是放在以 前,也許我會高興的欣喜若狂,但經過那件事後,他們的這一要求,對我來說就像讓我吃大便一樣噁心。我斷然拒絕了他們的要求並當場翻臉聲明斷交,沒想到他們 竟然罵我是數典忘祖的不孝子孫,並揚言替我長輩教訓我,數人對我進行圍毆,時間長達數小時,員警到了問清情況竟然扭頭就走,直到我昏迷休克這群人才停手, 而等我醒來的時候,應該已經在這裏了。據員警所說,打我的人都跑了,一個也不抓到。對於我要上醫院的要求的答復是:看起來沒有那麼嚴重!也不許我打電話給 我的朋友和親人,也不讓我見律師,我已被關在這裏兩天了。”
  我看著他的神情由後悔致悲哀,由悲哀到激動,由激動變憤怒,最後幾近瘋狂, 挺替他難過的。一個沒有人生目標的小夥子,在迷途中尋覓了苦久才找到了個追求,但是卻是一個錯誤的方向,最後帶給自己的是無盡的羞辱和傷痛。身上的痛苦也 許過幾天就會忘記,可投入的感情和被踐踏的尊嚴,是永遠揮不去的夢魘。
  也許是傭兵這個見不得光的活計做久了,世界各國諸般黑暗的、有違 道德的事情見多了、做多了,原來對於民族、國家的熱愛和敬重逐漸的失望和淡化了許多。從他身上我又找回了自己漸漸迷失的民族感情,如果自己都不熱愛自己的 國家和民族,不為它感到自豪。你又怎麼可以希望從別人那裏得到尊重?這個從小便被灌輸了千百遍的小道理,也許並不是所有人嘴上說的那樣都能真正明白,只有 環境讓你真正體驗到了,才能理解它的含義。
  “我最痛心的是不是被打,也不是被最好的朋友出賣,而我曾經在網上以中國人的身分來為日本辯 護。你知道嗎?為什麼日本首相一定要參拜靖國神社嗎?中國人都說首相參拜靖國神社是政府的錯,廣大民眾都是善良的,可是大家應該知道日本是一個極民主的國 家,如果首相的行為不經民眾的同意,他馬上就被罷免了,可是他拜了幾次都沒有人管,這就說明大眾都是默許的。他們自己人都不出來為首相辯護,我一個中國人 卻在網上替他掩護,現在想起來我根本就是漢奸,真是應該以死謝天下。”袁飛華說完臉色悔恨成紅的發紫,眼淚無聲的流淌下來
  “你是應該以死謝天下!”我忍著火氣聽他把事情講完,明白了他的日本情節和人際的複雜糾葛。做為一個中國人我真的很想一巴掌將他的臉打爛,可是他說到後來已經醒悟過來,又讓我怒氣沒有辦法拿他宣洩,只能不停抽雪茄煙。
  “我現在都沒有臉回國,因為我曾經和身邊的人說過。到了日本就等於到了自由民主的天堂,永遠不再回去。”袁飛華抬頭瞥了我一眼,又低下頭說道:“當我發現原來日本是一個如此不堪的地方時,我也沒有回頭路了。”
   “自由?”我哼笑道:“自由民主真的很那麼值得羡慕嗎?民主是和經濟實力成正比的,我去過的非洲國家哪個不‘自由’?是個人拿把槍上街都能殺人,簡直自 由到頭了。那裏的民主就是各派軍閥都想獨立,打的天翻地覆,很值得羡慕嗎?連印尼人都希望重回蘇哈托的專制時代,這說明安定發展才是一個國家最重要的,中 國如果沒有經濟基礎去亂搞民主,就會鬧成非洲和印尼的樣子。你們這群追求理想主義的小鬼,就是容易昏了頭,估計被某些人利用了也不知道。”
  “我也是現在才明白!”袁飛華發洩了一通,把心底話都翻出來後,臉上輕鬆多了。
  他的話音剛落,進來的鐵門一開,一個員警帶著兩個年青人走了進來,袁飛華抬頭一看,立馬從椅子上跳了起來,沖到鐵欄杆前,指著兩個年青人用日語罵道:“你們兩個混蛋,陷害我!你們都是人渣,不你們連人渣都不如。。。。”
   他激動的樣子好像告訴我,這兩個年青人應該就是騙他去喝酒的傢夥。那個帶兩人進來的員警,看到袁飛華指著兩人的鼻子破口大駡的樣子,抽出腰著的警棍,照 著袁飛華伸出欄外的手腕就抽了過來,幸好我眼神手快,一拉他的衣領將袁飛華拉回了身邊,那一棍抽在了鐵欄杆上,震的整個鐵欄都是顫動的,如果這一棍抽在手 腕上,袁飛華的手就廢了。挺狠!
  “臭小子!再罵手給你打斷!”那個員警格外兇狠的指著袁飛華罵道,橫眉瞪目的樣子,把袁飛華還真給嚇到了,挺了兩挺嘴裏的髒話沒有罵出口。
  我拍了拍他的肩,讓他不要激動,狀似悠閒的說道:“不要急!看看這些傢夥想說什麼。反正時間有的是,不要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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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八十章 混亂
   看著那幾個人嬉皮笑臉的走到近前,邊上的袁飛華氣的真跳腳,可是我雖然怒火中燒卻反而沉靜下來了。看著幾個傢夥在那裏張牙舞爪的叫囂,就像在看一幕戲 劇,雖然激動但不衝動。也許這就是隊長告訴我的冷眼旁觀的狀態吧,他曾說過:現代的軍人要的不只是像藍博那樣以一敵眾的軍人,而是進到一個酒吧內發現隱藏 的危險後,轉身離開的士兵。
  我拉住氣不可捺的袁飛華,在他耳邊小聲說道:“不要衝動,靜下心看著他們的表演,把這一幕記在心中,把這股憤怒憋在胸中,將這一切都帶回國去,告訴那些仍抱著天真幻想的小孩子們,天堂不在日本。”
  “嗯!”袁飛華捂著肚子盯著欄外的“友人”,眼中噴火的咬牙便挺著。看著他的樣子,我讚賞的拍了拍他的肩。
  “近井君!你還沒有覺悟嗎?你身上的大和精神哪去了?想想你剛到日本時多可愛呀,可是看看現在的你,真是讓你體內一半日本血液蒙羞。。。。”
  “八嘎!你這個頑固的混帳,抱著低等的支那身分不放,你是不是還欠揍?看清楚你身邊的人,這就是支那人,都是無恥的罪犯和強盜,還是早早回頭吧。”
  “近井君,不要怪早田君他們,他們也是為了你好,他們是要打醒你,讓你從新回到正確的道路上。”
  “怎麼?不說話?你還沒有走入歧途的覺悟嗎?看來給你的教訓還是不夠。。。。。。。”
   我坐在椅子上看著兩個傻瓜一樣的傢夥,在那裏不停的說教,並聽到他們不停的拿我做錯誤的範例,讓袁飛華迷途知返。樣子有點猥褻又裝做很正派的樣子,除了 在皮條客臉上見過外,還真是第二種人讓我見識到這種面容。套句羅斯福的話就是:“我從來沒有見過這樣一個卑劣、無恥的民族!”
  他們說了 一會,整個拘禁室的所有人都明白是怎麼回事了,一群人都哄笑著對這邊指點笑駡。袁飛華有點頂不住了,臉色青紫的抬不起頭,像個身負重枷的刑徒。我沒有阻止 對面的嘲笑,也沒有去安慰他,因為我知道什麼叫破而後立,只有徹底摧毀他現在的思想壁壘,才能讓他從新的角度去認識世界、認識人生。
  看了一眼手上的表才剛過午夜,就在我剛掏出ZIPPO準備再點個火,對面的那個被稱為早田君的傢夥,看袁飛華遲遲沒有反應突然說了句:“算了!別和他費口舌了,他已經被支那人的血統污染了,即使讓他回到我們身邊,遲早也會沾汙了我們高貴的大和基因。呸!”
  一口痰吐到了我的鞋上,我沒有說話,但是這一幕正好被進門的REDBACK給看到了。她手裏提了套衣服,看起來是西服,滿臉興奮的一推門,正好看到他一鄙夷的一口痰吐在我的鞋上。這雙鞋是她從義大利給我帶回來的,是什麼小牛皮的還挺貴的。
  “你怎麼回事?那可是我給你買的皮鞋,你就讓個白癡往上面吐痰?”REDBACK走過來。將西服穿過鐵欄扔到我手裏,然後一把抓住那傢夥的腦袋向鐵欄上重重的來了一下,撞得整個鐵門都是搖晃的。那個叫早田的像泡軟的麵條一樣滿臉血水癱軟在地上。
  對於REDBACK的行為,我一點也不吃驚,只是很好奇她為什麼會在警局中打人,要知道我們還要在日本執行任務的話,是不能明著得罪當地政府的,這也是我為什麼一直忍受他們嘲笑而沒有發作的原因。作為戰士,任務第一,一切順延!
   接過她扔過來的西服包,入手的重量就告訴我這裏面有東西,拉開西服包的拉練,裏面除了一套阿曼尼外,還有把OLYMPICOA93 TG衝鋒槍和兩個40發彈匣在裏面。我把西服遞給邊上的袁飛華替我提著,沖到鐵欄前伸手便捏住了,正要尖叫的另一個傢夥和來隨行進來的叫橫田的員警。輕而 易舉的將兩個人平提了起來,大拇指一壓他倆的頸動脈,兩個人還沒有叫出聲便暈了過去。REDBACK從橫田身上搜出鑰匙打開門,掏出一把射電槍,對著其他 幾個監室中目瞪口呆的犯人連開了幾槍。這種有效但不致命的電擊類武器,通過向目標人群噴射等離子氣體產生導電介質並形向電流回路,一瞬間便能將瞄準的目標 周圍兩米內的所有生物都擊倒,只是射程有限不到七米。不過在這裏使用到時挺合適,兩秒的時間便只剩我們三人成了諾大拘禁室內站著的人了。
   “計畫有變,現在紐約那邊林子強的收購計畫格外順利,那群麥克爾‧羅特朗和那群黑幫頭目等不及了,他們聚眾出價五千萬美金,要買林子強全家的性命,林氏 集團的工地上已經出現三次爆炸事件了,死了不少人。林子強在美國接二連三的被重型武器襲擊,水鬼,快刀,TATTOO他們頂不住了。而且,保全人員也被例 入了懸賞範圍,麥克爾‧羅特朗揚言任何保護林子強的都是和他作對。現在美國的保全公司都不敢接他的工作,根本沒有人做前後鋪墊工作,快刀他們現在出門就是 憑火力和這群傢夥硬拼,FBI高層有摻進此事,所有員警都是敷衍了事。”REDBACK接過我換下的西服裝進西服袋內,儘快的給我介紹現在的情況:“日本 這邊真正的暴力團跳出來了,這些傢夥都有噴子,而且是以狼群隊員為目標攻擊,我們三個小時已經收拾了七幫人馬數百人,但大家也手忙腳亂,暗中還藏著一個達 芬奇。這樣根本無法首尾兼顧,羅傑隊長要我們馬上就離開這裏到美國和其他人匯合去,日本政府不放人,隊長不放心你,讓我們把你弄出來。”
  袁飛華走出鐵欄的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對著蜷成一團的早田使勁來了一腳,但軟弱的腳力沒有踢痛早田,倒是引痛了他自己的傷勢。我沒有阻止他自顧自的穿好衣服,把那把長相奇怪的衝鋒手槍插到肋下,看著面前的REDBACK問道:“那怎麼辦?殺出去?”
  REDBACK還沒有回話,袁飛華戰戰兢兢的先開口了:“你們不是要把警局的人殺光吧?”
  REDBACK看了一眼面前這個瘦弱的小夥了,也沒有費話,舉手把槍對準他,準備把他放倒,被我伸手壓下了槍口。
  “他是我剛認識的朋友!”我對眼神奇怪的看著我的REDBACK解釋道。
  “你的朋友挺容易交的!”她根本不相信我的話,但也沒有下手的意思了。
  “怎麼出去?”我又一次問道。
  “走出去。”REDBACK示意,袁飛華穿上昏倒在地的橫田的警服:“天才已經切斷了他們的監視系統,我們只要走出去就可以了!”
  “如果他們發現怎麼辦?”袁飛華猶豫著不肯穿衣服:“我能不能呆在這裏!”
  “當然,這些人醒了一定會很樂於見到你還在這裏的!”REDBACK臉上不懷好意的微笑,連傻子都能看出來是什麼意思。袁飛華這麼聰明的人怎麼會不明白。立刻沒有再廢話,飛快的穿上橫田的警服,洗淨臉上的血跡緊緊的跟在我倆的後面,生怕我們兩個丟下他似得。
  “別靠的這麼近!”如果不是REDBACK推了他一把,他就是掛在她身上了。
  “別害怕!”我笑了笑說道:“剛才你不是挺有勇氣的?還要和人家拼命,現在怎麼成孬種了?”
  “我們這是越獄!抓到就完了。”袁飛華四下張望,樣子就像一個心虛的小偷。
  “是嗎?如果不是上帝保佑你碰到我,你已經完了!”我用手指捅了一下他的肋骨,提醒他無論他逃不逃,日本人都不會給他好果子吃。
  “我沒有抱怨,我只是害怕!”袁飛華想起剛才體內骨刺向紮進腹壁的感覺,不禁打了個寒顫,喃喃的說道。不過神色似乎下了決定,腰板也稍稍直了點。
   REDBACK帶著我們走的是人非常少的一條小道,小道的盡頭是消防通道。日本人有個比較令我欣賞的習慣,那就是不關他們自己的事,就沒有人過問,我們 三個走在路上,除了幾個男警對REDBACK的美貌駐足以外,其他人都沒有在意我們三個人。我們三個很順利的便進了消防通道,跟著REDBACK東轉西轉 的竟然走到了地下室,通過地下的供暖管道街,簡單的撬開了幾個鎖頭,便走到了街上。袁飛華跟在我們兩個後面,眼睛瞪的大大的,仿佛不敢相信竟然如此輕鬆的 便離開了警察局。不停的回頭向不遠處的警局大門張望,然後扭過頭難以置信的打量REDBACK。過了好一會才跟著我們兩個鑽進路邊的雪佛蘭“郊遊者”越野 車。
  “看什麼?那我是的女人,你沒有份了!”我好笑的罵了他一句。
  “她怎麼會知道那些。。。那些。。。路?”袁飛華滿臉好奇問道,神色就像做了一個興奮的夢一樣。
   “日本警察局的能力、防禦和素質實在很一般,我聽說有個傢夥向日本警視廳發出挑站書,要挑站日本警界的能力。政府成立了專案組,全日本員警出動竟然幾十 年都沒有抓到人,最後追溯期過了,日本警局顏面無存的摘掉了專案組的牌子。這事,世界僅有呀!”REDBACK打著車子,回頭笑道。
  “這個我似乎也有耳聞。”我似乎也在哪個報紙上看到過這件事。
   “把這個小子扔到哪?”REDBACK突然發動車子沖進了車流中,還沒來得及系上安全帶的我和後座的袁飛華被重重的甩到了車門上。剛坐正身體,車子兩側 便貼過來兩輛本田機車,兩名全身賽車服頭戴安全帽看起來像大頭娃娃的車手,從兩邊拿著兩把“手噴”對著我們就是一陣狂射,打得整個車子火花亂閃。
  袁飛華嚇得趴在後車座上抱頭慘叫,高分貝的聲波刺的人耳生痛,兩輛機車打完子彈退了下去。我整了束衣領,清理了一下掉進頭髮裏玻璃渣,對邊上駕駛的REDBACK說道:“這就是你說的惡劣情況?”
  “還不夠惡劣!”REDBACK拍掉身上的玻璃渣,掀開車座旁的存物櫃,從裏面掏出自己的手槍,擺到方向盤前說道。
   “SHIT!小日本瘋成這樣,看起來麥克爾‧羅特朗下血本了!嗯。。。”我掏出肋下的“異形”衝鋒槍裝上彈匣,打開保險拉機上膛後,用槍把砸掉面前已經 粉碎卻仍藕斷絲連的擋風玻璃。撲面而來的風像百斤實質的細沙一樣壓住了口鼻,時速150公里前沖帶來的氣壓,無論你多用力都無法將空氣吸進肺內。
  REDBACK拉高自己的領巾,擋住口鼻這樣能夠起到緩衝作用,保證氣壓的平衡,這樣才能呼吸。這時候退到車尾的兩輛機車中的一輛,手持一顆罐狀物體又追了上來。
  “你看到了嗎?”我扭頭看著越來越近的黃色本田機車,對REDBACK問道。
   “抓緊!”REDBACK沖後面叫了一聲,一個急刹車然後一腳跺開了虛掩的車門,刹車不急的機車手正撞在伸出來的車門上,機車和車門一齊飛了出去,車手 正摔在車道正中央,一輛淩志來不及刹車,正好從他脖子上碾過。與此同時車子的另一側,另一輛機車正好從我窗外駛過。車上的騎手還扭過頭來看了一眼倒下的同 伴,他看到的是我已經架好的槍口。
  OA93 TG其實就是M16的迷你版,雖然像手槍一樣大小,但擁有突擊步槍一樣強大的火力,這火力輕鬆的將機車上的騎手撕成了碎片。REDBACK從容走下車,從 後面的車廂內拿出個M72火筒,對準一輛急馳而來的賓士打了一發。火箭彈在湍急的車流中拖著S形的尾煙飛過,擊中了車子的前臉,整個車頭被炸飛上了天,但 沒有了發動機的汽車底盤仍緩緩的跑到了我們面前,賓士的確不同凡響,受到如此重擊仍保護住了車中乘客的半條命,三個穿著黑西裝的男子從冒著火苗的車殼內鑽 了出來,其中一個就地打滾想熄滅身上的火勢但徒勞無功,我走了兩步來到近前,換好彈匣對著他補了兩槍替他結束了痛苦。
  REDBACK打飛了另外兩人手中的槍,把他們拉到路邊在身上搜索了一通後,在兩個後腦一人補了一槍,拿著兩枚銀制徽章樂呵呵的走了回來。
  “佳吉組!小團體!”REDBACK把手中雕有兩片櫻花,一條蛇的徽章扔給我,然後鑽進了沒有門的車子。
  我看了一眼手裏的徽章,把它扔到了後座上,對趴在座椅下的袁飛華說:“留個紀念吧!也算沒白來日本一回。”
  袁飛華顫抖著探著頭向後面冒著濃煙的賓士車看了一眼,嚇的臉色蒼白的又縮回車內。吞了幾口吐沫說道:“你。。。也是黑幫?”
  “日本有中國黑幫嗎?”我好奇的問道。
  “有!在新宿。”REDBACK到底是在亞洲混了多年了,對日本倒是挺熟的:“臺灣過來的,勢力還不小!”
  車子經過那輛壓死人的淩志前,REDBACK探頭對那個看著屍體發呆的車主喊道:“嘿!報警呀!發什麼傻呀?”然後,樂呵呵的開著車走了。
  經過一個地下隧道是,我們扔掉了這輛車,在路邊偷了輛切諾基‧吉普,順著原路又開了回去。經過事發地點的時候,我們看到員警已經趕到了事發地點,那個淩志車主正在向員警述說事發經過。
  “這不是回賓館的路!”我摸了摸REDBACK的手背問道。
  “沒錯!”REDBACK沒有直接回答我的問題,而是看了一眼倒後鏡中的袁飛華說道:“這個傢夥怎麼辦?”
  我扭頭看了一眼袁飛華,以REDBACK的性格肯定要殺他滅口,我笑了笑問道:“袁飛華,你還想呆在日本嗎?”
  “不想!”袁飛華毫不猶豫的回答。
  “不要意氣用事,如果你留在日本也沒有什麼,學點東西回去也不是壞處。我可以請個律師,今天的事就說是我們脅迫你,應該沒有問題的!”我並不喜歡強迫別人,因為自己就是受害者。
  “我不是害怕這個,這裏讓我十分噁心,我只想儘快回國!”袁飛華眼神堅定的看著我。
   “聽著!小子。你應該知道什麼叫一葉障目不見泰山吧?不要只是看到幾件日本社會的黑暗和不公就否定一切。你可以恨日本,但也應該看到日本優秀的一面,從 中吸取教訓和經驗,這樣才是一個聰明人。你明白嗎?”我怕他從一個極端跳到另一個極端,這樣的他回國帶回的除了一團怨氣和一個傻子什麼也沒有。
   “我很冷靜,也很清楚自己在想什麼,而且我已經取得經濟學和企業管理雙碩士學位,並不是白癡一個夾著尾巴逃回國。我只感覺這裏不適合我再呆下去,在日本 一個中國人永遠不可能成為一個公司的CEO,因為那個位置永遠是日本人。我想回國去尋找自己的天空,自由平等的天空!”袁飛華看上去是真的討厭在日本呆下 去了。
  我看了他一會,他用堅定不移的目光毫不畏怯回應我。
  “那好吧!你的護照還在嗎?”看到他亮出護照後,我笑了笑道:“有什麼要拿的東西嗎?如果沒有我們把送到機場,你就買張票回去吧!反正中日也沒有引渡條款,你回去只堅持說日警方虐待你,你是趁亂逃出來的,並向他們描述我的樣子就可以了,他們不敢把你怎樣的。”
  “他還不能走!”REDBACK接了通電話後,扭過頭對著袁飛華不懷好意的笑道:“我們需要他幫點小忙。”
   奧林匹克(OLYMPIC)軍火公司創立於1956年,最初只是生產槍管,1982年開始為AR-15/M16加工零部件,到了20世紀90年代開始生 產自己的AR-15(M16)變型槍,供應給執法部門或民間市場,尤其OA93等一系列迷你版的M16相當受歡迎,而且這一系列把複進簧容納到機匣內,因 此可以大大縮短長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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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八十一章 爭千秋
  REDBACK的話把袁飛華的臉都嚇青了,瞪著大眼嚷道:“什麼?要我幫你們?我可什麼也不會做,我連槍都拿不動!”
  “沒有人讓你拿槍。只是讓你幫忙看個人而已!”REDBACK面帶微笑的對袁飛華說道。
  “認人?我。。。”袁飛華從監獄中看到REDBACK毆打早田,到路上被襲、REDBACK和我大開殺戒。這些在我們兩個看來芝麻大的事,對他的震撼可是平生首見,他能撐到現在只是發抖沒有尿褲子已經不錯了。聽到我們想讓他幫忙,腦中想像的畫面不用猜也知道是多恐怖。
  “沒有關係!這個不危險!”REDBACK拔了一下頭髮袁飛華施展美人計,不過顯然在生列面前,美色的作用就沒有那麼大了,袁飛華仍然臉色蒼白的猶豫不絕。
   “臭小子,老娘細聲慢語的說話看來你是不給面子了。”REDBACK抽出刀子架到袁飛華脖子上,還覺得不夠唬人,又把槍口塞進他嘴裏臉貼臉陰森森的說 道:“你不答應,我割斷你的喉管,但你不會死,你會失血會窒息,我再順著切口把你的皮一點一點的從你脖子撕到小腹,我發誓你會求我打死你。”
  “我幫忙!”袁飛華向我投以求救的眼神沒有得到我的回應後,識實務的立刻答應。
  “乖孩子!”REDBACK在袁飛華額頭上親了一下,拍拍他的臉回過頭繼續開車,中間不忘對我俏皮地眨了一下眼。
   “下回別人威脅你的時候,要看清楚對方是用刀刃架住你,還是用刀背。”我扭過頭看著滿臉憤怒的袁飛華說道:“還有,看到這個東西了嗎?這個小鐵塊,邊上 有一圈字的這個。這東西叫保險杆,如果它指著這個標有S的白點就是表明SAFETY,用中文說叫安全,如果指的是紅點才是擊發。笨蛋!”
  “我哪知道?你們別耍我了。大哥!剛才差點把我屎嚇出來。”袁飛華是正常人,開不起這種玩笑。
  “怎麼回事?”我停止嘲笑他,扭過頭問邊上的REDBACK,我也對她的這個決定極不理解。在看著袁飛華收拾東西的時候不禁問道。
   “我們過境最討厭什麼?”REDBACK不答反問。聽了她的話,我心裏或多或少有了模糊的答案。因為我們過境的時候最討厭的便是金屬探測器,大家都負傷 不知多少次了,隨便誰都有留在體內的彈頭和炮彈碎片。每次一過海關金屬探測器就要響不停,沒少被員警煩。所以,後來我們都不坐航空公司的飛機開始喜歡偷 渡,這樣能省很多麻煩,這也是所有傭兵都頭痛的事情。
  “天才進到了美國國防部的伺服器中在達芬奇的醫療檔案中,查到他在1989年12月美國對巴拿馬發動的“正義事業”行動中,曾經肩、腿、盆骨三處中彈,兩發子彈打進了骨頭裏沒有取出來。”REDBACK說得果然和我猜的不差,看來他們想到的就是這個法子了。
  “可是過境的時候,發生金屬報警器誤響的事太多了,我們只有一次機會。如果我們認錯了目標。。。。。。”我說出了心中的擔憂。
  “記得我們下機的時候,在機場看到的那個笑容探測器嗎?”REDBACK的話讓我想起下飛機時看到的那個小東西。
  “記得。不是不管用嗎?”我記得有個以色列摩薩德的特工就沒有被認出來。
  “當然管用,只是日本的資料庫比較貧乏而已,不過任何人只要在臉上貼有偽裝物,那東西就會報警,所以他可以為我們剝下達芬奇的偽裝,而我們有達芬奇在部隊時的照片。想想吧。。。”REDBACK這才把剛才電話中,隊長告訴她的安排都講清楚了。
  “但達芬奇知道我們所有人的長什麼樣子。所以要袁飛華幫忙認人?”我終於明白他們為什麼要一個根本沒有經驗的人幫忙了。
  “哼哼!”REDBACK笑了起來。打開袁飛華屋裏桌上的印表機,把手機接上列印出一張人像。是一個棕發年青人抱著一隻蘇格蘭牧羊犬正笑的很甜,一點也看不出來像個變態殺手。
  REDBACK把圖片交給袁飛華讓他熟記,然後拆開印表機將集成晶片給砸了。然後才示意我們可以走了,邊上的袁飛華看得納悶的不得了。
  “她在幹什麼?”袁飛華看不出REDBACK在幹什麼。
  “沒什麼!”我笑了笑摸了摸他的頭頂:“你沒有必要知道這些,反正你也用不著。”
  9月3日零晨四點。坐在東京機場的候機廳,隊長他們一行人保護著驚慌失措的林家姐弟通過金屬探測器出現在候機廳內,遙望了我和REDBACK一眼後,隊長向我們點了點頭,然後就去準備登機事項。
  “怎麼能保證他會在這裏登機?”我和REDBACK坐在人來人往的大廳中背對著入口,遠處的袁飛華緊張的打量著每一個準備登機的人,他奇怪的樣子引起了很多人的注意。
   “天才虛擬了不少帳戶購買了其他機場大量空票,保證這段期間內只有這裏仍有空位飛到美國,錯過今早他就只能等五天後。而那時候我們已經完成了護送任務, 五天內的變數有多大,誰都猜的到,尤其是全世界的殺手都盯著我們的時候。他不會讓口中的肥肉被別人搶走的。”REDBACK指指腦門說:“刺客講的。”
  “那我們就等著吧。”我相信刺客對作為一個殺手對同行的思考方式的分晰。
  懷抱著從機場超市中買來的零食,我扭頭看了眼REDBACK戴的黑色假髮,她膚色白晰配上黑髮顯得格外粉嫩,海藍色的眼眸專注的盯著不遠處袁飛華的一舉一動,銳利的眼神像擇人而噬的眼睛王蛇。她那專注的神情散發著另一種吸引力-致命地吸引力!
  看著她修長的手指,我心底突然冒出一種不合時宜的欲望,促使我用食指輕輕的在她指背劃過,觸手而過的肌膚如羊脂白玉般嫩滑。我不知道為什麼我會想要這樣,真得很奇怪!
  REDBACK沒有說話,頭也沒有回,只是反手抓住了我的食指,用指甲輕輕的在我指腹刮動起來,那股酥麻的感覺順著手臂從虎口傳到後心,淡淡的快感刺激神經糾結在一起,一顆顆小疙瘩跳出了肌膚表面。
  “袁飛華嚇的快要尿出來了!”REDBACK仍輕撫我的手指,但嘴裏說出的卻是另一番言詞。
   我扭頭一看,袁飛華雙手發抖緊握著照片,滿頭大汗的雙眼發直的緊盯著一個方向,並不時的向我們兩個這方面張望,眼神殷切並混雜恐懼、緊張和少許興奮。我 們順著他的目光看去,後背馬上便被冷汗洇透了。因為他看著的是一個穿著美國航空制服的機乘人員,因觸動金屬探測器剛接受過易爆和金屬單獨檢查,被放行後在 走向袁飛華方向時,從一張長椅旁拿起了一個早已放在那裏手提箱,而他正前方是已經剪完票正走向登機閘的隊長他們。我已經看到那傢伙提箱把手處被食指扣住的 扳機,顯而易見那箱裏藏有一把衝鋒槍。
  也許是袁飛華的臉色太不自然,或是一直盯著他看,讓那個男子感覺到有什麼不對勁。那傢伙不由停住了腳步四下環視了起來,扭過頭正好對上我和REDBACK的目光,那張沒有易容的臉非常清楚的告訴我們,他就是達芬奇。
  在我們認出他的同時,達芬奇也認出了我們,他立刻明白這是一個陷阱。他的第一反應便是將提箱的側面對準了隊長他們準備射擊。
  “斯芬辛克‧安德森!”我只來得及大叫出達芬奇的真名,並隔抽出袖內的陶瓷軍刀隔著近30米的距離扔了過去,希望能阻止他的行動,並提醒前面的隊長一行人。
   30米的距離是一個沒有把握的距離,陶瓷刀體那輕巧刀體能否準確飛行如此遠,我同樣沒有把握,如此倉促的出手更讓我心裏沒底,但這是最快反應唯一的選 擇。在我刀子射出後,邊上的REDBACK才從背後抽出陶瓷的GLOCK 21C,等她瞄準達芬奇的時候,我的刀子已從達芬奇的臉側飛過,在他臉上劃出一道口子。雖然這一刀沒有阻止他的行動,但迫使他分散了注意力,反射性的躲閃 拉偏了他的槍口,如雨的子彈帶著曳光軌道全數打在了正在剪票的日本機場保全人員身上。隊長他們在我大叫一聲後,第一個反應便是將林家姐弟撲倒在地。幾發散 彈從他們頭頂飛過。我能看到只有發子彈擊中了騎士的大腿濺起的血花,其他人有否受傷就不得而知了。
  候機廳瞬間便亂成了一團,無數候機的乘客尖叫著沖向緊急疏散口和出入口。攢遠的人頭混淆了REDBACK的視線,她連開的兩槍都打在了奔逃的逃亡者身上。血光四濺倒下的傷者掩護了達芬奇,給了他足夠的時間重新裝彈。
   等人群在我面前讓開一條路的時候,對面的達芬奇已經從皮箱內拿出了原來裝在裏面的MP5K,重新裝彈後槍口已經對準了我們兩人。我又一次看到了槍口熟悉 的六棱形來福線割口,被都市緩慢節奏影響的反應機能瞬間又回到了體內,就像被高壓電接到腳底一樣,我迅速的彈起撲倒在面前的那排座椅下,與此同時頭頂的座 椅響起像啄木鳥啄擊樹幹的“咚咚!”聲。被擊穿的合成椅背碎屑夾雜著跳彈四下飛散,當我抽出肋下的手槍時,身後的地板上傳來數聲重物倒地的聲音,不用看就 知道又有人被散彈擊倒在地。
  隨著耳邊響起的尖叫聲暗紅色的血漿慢慢的流淌到我的眼前,刺鼻的血腥味像剛出爐的奶油蛋糕一樣刺激著我的頷 下腺,口水如同決堤的江水盈滿口腔。從座椅下的空間可以看到不斷有人滿臉鮮血的倒在地上,透倒血和碎屑我看到袁飛華蜷縮成一團趴在地座椅下顫抖。看到他滿 臉淚水和抽搐的四肢,我有些後悔將他拖入這場他無法承受混亂中。
  但撞針擊空的“叮”聲告提醒我,現在不是想這些事的場合。等到我和REDBACK趁達芬奇子彈打空換彈匣的空隙站起反擊時,才發現這傢伙已經退到了候機廳的門外,沖下樓向機場出口跑去。
  “狗雜種!”我和REDBACK的向已經沖到了門前的達芬奇連開數槍,兩槍命中但仍無法如願擊倒他,他只是身體搖晃兩下便開槍擊倒機聞訊趕來的機場警衛,穿過被打爛的大門沖出了機場。
  正當我和REDBACK惱怒的從二樓跳下,擊倒兩個舉槍靠近的警衛,準備緊跟著追上去的時候。突然一聲槍響傳來,順著槍聲看去,達芬奇懷抱的冒煙的提箱倒摔回機場大門前的地板上。從我們兩個的方向看去,可以看到他的右胸被擊透,後背上的衣服被子彈穿出一個大洞。
   在我們還沒意識到過來發生什麼事的時候,鯊魚出現在我們兩人的視線中。他揪著仍未斷氣的達芬奇的頭髮將他提離地面。當我們兩人沖到近前時,看到他從口袋 中拿出一顆沾血的彈頭,湊到達芬奇眼前沖著他尖叫著:“婊子養的!看到這是什麼了嗎?嗯?看仔細點。這他媽的是你打在我兄弟身上那顆該死的子彈。也是打在 這個位置。你看到了嗎?嗯?”鯊魚用手指使勁摳進傷口中挖弄著,址出一片破碎地肌肉和肺臟。。
  “唔!噢!嗯-嗯!”滿嘴血塊的達芬奇根本無法清楚的表達他的痛楚,只能通過呻吟和他不停踢蹬的雙腿來告訴他人。
  “我兄弟命大,沒死!你知道嗎?”鯊魚歇斯底里的沖著達芬奇尖叫道:“看著我!你個狗雜種!看著我!看見這把刀了嗎?”鯊魚從背後抽出風暴給他的BENCHMADE Nimravus(獵虎)匕首,不斷的在達芬奇的臉上劃割。
  我抬頭看了一眼遠處的一棟房子三樓,快慢機正收起一把中國產的民用NDM-86(SVD)狙擊槍。看起來他也沒有想到只有兩天的停留會用到狙擊槍,這把槍不知是從哪搞到的,就像我們扔在車內的M16迷你版的OA-93短沖一樣。
  “吃下去!你這個雜碎!”鯊魚撬開達芬奇的牙關將那顆彈頭塞進他嘴裏,然後操起刀子手起刀落將達芬奇的喉管砍斷,像宰殺畜牲一樣一刀刀撬斷了他的頸骨,將腦袋跺了下來。噴出的鮮血濺滿了整個機場大門。遠處趴在地上觀望的民眾,全都傻了眼,他們做夢也沒有想過
  會看到這麼恐怖的場面,十數人當場嘔吐起來,原本想沖上來的日本警衛也全都按著腰側的槍套傻眼的呆在了那裏。
  等到鯊魚按承諾將達芬奇的手砍下後,我們已經看到遠處閃動的警燈。眼前平常不過的虐殺,已經無法激起我的任何憐憫,我唯一關心的是被槍擊的騎士他們倒底有多少人受傷了。
  “拜託!鯊魚。我還想吃早飯,這會讓我倒足胃口的!”REDBACK翻著白眼看著鯊魚將人頭和手臂用屍體上扯下的衣服包好,看起來是想帶走。
  “我承諾過風暴,我要將這個王八蛋的零碎帶給他。我說到做到!”鯊魚根本無動於衷的繼續的包裹著殘肢碎體。
  “OK!那我要提醒你的是,如果你再不快點,就不要想走了,日本員警會請你去喝茶的。”打頭的警車被快慢機一槍打爆,後面的警車都都停在了兩條街外,不敢寸進!
  “我好了!”鯊魚收好人頭和手,抱在懷裏準備離去。我回頭看了一眼站在遠處彷徨失措,不知應該過來還是離開的袁飛華,對他招了招手。
   袁飛華看了看身邊已經傻掉的員警,又看了看我腳下的“血湖”,搖了搖頭不敢過來。氣的我只好拎著槍走過去提著領子將他提了出來。臨出來前我看了一眼面前 直直看著我的警衛,順手偷起了他們的槍並小聲的說一句:“趕快報警!”兩個警衛如大夢初醒,連連點頭四處找電話報員警去也。
  提著袁飛華走出機場大廳,小巴克開著一輛警車停到了路邊,我們四個帶著一身腥氣沖上車。汽車原地打了個圈,帶著一股橡膠燃燒的臭味沖向了東京市中心。
  坐著警車拉響警笛,前面的車輛紛紛讓道,一車不減速的沖進了東京市區,我們這群凶徒也算做的相當風光了。
  “他是誰?”鯊魚抱著人頭看了一眼身邊臉色蒼白的袁飛華,奇怪的問道。
  “我表親!”我不想解釋那麼多。反正炎黃子孫五千年前是一家嘛!
  “噢~!你好!很高興認識你!”鯊魚殺了達芬奇心情很好,善意的將血紅的手掌伸到了袁飛華面前。
  “我也~~是~~哇!”袁飛華看著遞到面前的血手,被血腥味一沖,忍了良久的嘔意再也憋不住了,一口吐在了車內。
  “OH~!FUCK!”一群人都叫了起來。
  原本就血腥氣極重的車廂內,再加上袁飛華嘔吐物的臭氣,味道變得極為美妙,引得大家一陣噁心,紛紛放下車窗把腦袋伸出窗外透氣。
  “刑天!你表親可真不錯!!”小巴克一邊開車一邊歪著頭把臉湊到窗外說道。
  “他是-嗯-他是畫家!對,畫家!”我想了想找了個藉口想混過去:“畫家都比較脆弱!想想梵高!”
  “誰?”巴克一臉迷糊的看著我。我真沒想到他不知道梵高是誰。。。。。。
  “到了沒?我還要忍受這該死的味道多長時間?”REDBACK惱怒的跺著腳,想甩掉鞋上的嘔吐物殘渣。
  “到了!”巴克把車停到一個地下隧道內讓我們下車,自己把車開出去處理掉了。隧道外便停有一輛林肯,看來這都是計畫好的,只是不知是誰策劃的這次反暗殺行動。
   大家換了車由鯊魚將車開到一家叫“溫暖”的店鋪後門停下,巴克已經在門外等著我們了。等我們進了店才發現,這家裝飾的像個優雅的古式酒舍的店面竟然是個 妓院,裏面全是40歲以上的老妓女和出外攢外塊的家庭主婦。而來光顧的大多是一些有戀母情節毛頭小子!也有中年男子正經八百的走進來,要求60歲的老太婆 陪宿。看得我有點傻眼,這架式還真沒有見過。
  店主是一名很熱情的英國人叫DAVE,以前也是狼群的傭兵,和隊長的關係特好。受了重傷不得不退休,結果就跑到了日本隱居,用他的話說就是這個國家沒有什麼能對他構成威脅。
  在店內換了衣服,並做了稍許的易容,我們便很放心的呆在店內躲藏,等待著天黑後乘船偷渡離開日本。
  倒了杯蘇格蘭威士卡給袁飛華,看著他顫抖的接過杯子,湊到鼻前聞了聞,被濃烈的酒氣嗆的鼻頭抽動的樣子,我和邊上的其他人都會心的笑了起來。
  “加塊冰會好喝一點!”REDBACK做為一個女人,必竟有她細心的一面。
  “謝謝!不用了。”袁飛華一口氣抽幹了杯中的液體,苦皺著眉頭緊咬牙關忍受著那酒精灼燒食道的痛苦,大家相視又不禁輕哼出聲,這笑是一種感懷也是一種羡慕!必竟走過的路沒有辦法扭轉,改變的人沒機會回頭。
  “孩子!你有什麼想問的就說出來。我知道你有話想說。”我接過袁飛華遞過來的空杯,又續了一杯給他,不過這一次給他加了點冰塊來淡化口感。
  “我‧‧‧‧沒有什麼,沒有什麼想問的!”袁飛華必竟還是經驗不足,緊捧的酒杯和四下游走的目光已經昭示了他的慌言。
   “沒有關係。在機場我沒有殺你滅口,就不會笨到現在拿你開刀,你怕什麼?”對於這種情況下的年青人安慰反而令他更加緊張,用利害關係來誘導他的思考方向 是最有效的途徑。這是小貓教我的誘供招數,可惜我跟屠夫的時間太長,習慣了他那一套行之有效的手段,對於這種比較有技巧性的學問沒有太大興趣,也就是騙騙 這種涉世未深的毛頭小子才有用處。
  “嗯~~~”袁飛華看著我和其他人想了一下,覺得確有道理後才緩緩開口:“你們為什麼要殺日本人?”
  “SHIT!”REDBACK和鯊魚聽到這話,立馬扔給我一個白眼,那意思就是:看!民族對立情結來了!
  “哼哼!”我無奈的輕笑兩聲,也許是在監獄中和他討論過時帶出了對日本的反感情緒,才讓他有了這種錯誤的認知。
  “我們不是來殺日本人的!我們是保鏢!”我用了狼群諸多身份中最陽光的一個。
  “保鏢?”袁飛華根本不信:“可是你們殺了那麼多人!”
  “我們殺誰了?”我奇怪的問道。其實不算達芬奇,我們並沒有殺死幾個人,被REDBACK和我誤傷的平民,初步目測也不是致命傷,搶救及時還是有救的。
  “監獄中犯人。被你們打死的機車騎士和黑衣人,被砍頭那個機師。”袁飛華想起那些人死在他眼前的情景,不禁又哆嗦了一下。
  “哈哈哈哈!”我和REDBACK不禁笑了起來,原來他以為我們把一監獄的人都殺了。
  “那些犯人沒有死,只是被電擊昏了而已。機車騎士是黑社會,他們先開槍打我們的,你忘了?”說到這裏我停頓了下,看了一眼鯊魚繼續說道:“至於那個機師,他不是日本人,他是個殺手,他要刺殺我的朋友,你也看到了!”
  “可是如果你是保鏢,你為什麼要越獄?”袁飛華思考了片刻後,又說出了另一個疑問。
   “那兩個機車騎士為什麼會那麼巧的出現在警局門口呢?”REDBACK搶過話頭“演義”起來:“那些傢伙就是跟著我的,他們要殺我們,因為有人也出錢買 我們的命,因為我們保護雇主不受到傷害也觸犯了那些傢伙的利益。他們要先幹掉我們,然後再幹掉我們的雇主。。。。。。。”
   REDBACK煞有其事的說著,仿佛她才是受害者,而那群死鬼都是兇狠的殺人魔王。如果不是她防身有術,下場一定是淒慘無比。最後什麼奸殺,鞭屍,器官買 賣都跑出來了。這些極度血腥的事件,是袁飛華想都想不出來的惡行,卻被REDBACK描述的有聲有色,後果就是袁飛華的臉色越來越白,嘴裏不斷的打嗝,胃 裏不斷的反酸,估計REDBACK再講下去,他就又要吐了。
  “你為什麼要把這些告訴我?”聽完REDBACK的“講解”,袁飛華不解的看著我:“你完全沒有必要解釋這些給我聽,我又不是真的是你表弟,我們互不相識,我的生死仍操控在你手裏。”
   “聽著,小子!”我打斷他的話頭說道:“我這樣做只是因為你是我的同胞,是為了削除你心中的陰影,因為在這幾個小時,你看到了混亂,看到了血,看到了世 界上最慘忍的事-剝奪他人的生命。你應該從中受益,看到了生命的脆弱應該意識到你以往的平靜生活是多少的珍貴。在監獄中你告訴了我你的身世和經歷,那是一 種傾訴,一種宣洩。我做了一個聽眾並引導你發洩出了心有憤怒和怨恨。也許你在日本看到了很多醜惡,受到了不公平的待遇,你應該憤怒,也可以報怨,但我不想 讓你因為這些就認為憎恨日本人就要殺死他們,因而從一個極端走到另一個極端。你看到了死亡很顯然你也不喜歡它。但你看到過血腥和死亡後,它也會帶來兩種效 果,一種是讓你珍視生命,一種是讓你不再排斥死亡,從而衍生出對生命的不尊重。如果再加上心中的怨恨和由來已久的民族情節,後果是什麼我想你也講過,中國 人在日本犯罪居高不下就是明證。這是價值觀潛移默化的轉變,不是意識到便能加以阻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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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8-11 22:11:42 |只看該作者
  我只是希望你能借此重新審視人生,從中找到最重 要的和最需要把握的東西,不要被情緒蒙蔽了眼睛,我也不喜歡日本人,我也有民族情節,但我不會無故抱著槍沖上街,殺光所有無辜的平民。因為這些留著貝克漢 姆髮型的小子,不知道9.18事件,不知道南京大屠殺,有的甚至不知道中日之間打過仗,有人都弄不清原子彈到底是誰扔到他們的土地上。加上政客有意的引 導,從根本上是無法達到讓他們審視歷史的可能。與其將精神花費在這種‘不打糧食’的爭執上,不如拼命的工作,用實力和成績為自己找回失去的尊嚴。你明白我 的意識嗎?”
  袁飛華聽我沒頭沒腦講了半天,估計一時沒有消化我說的是什麼,有點愣愣的不知在想什麼。到是邊上的REDBACK讚賞的給了我一巴掌,用法語說道:“吃爛肉的!其實你滿有潛質當傳教士的,有沒有興趣入教呀?”
   “我把這破玩意帶在身上已經是開恩了,不要得寸進尺!”我搖晃著胸前士兵牌上吊掛的十字架。做為一個無神論者,只有經過了無數精神上的創傷,我才瞭解到 為什麼宗教能在現代科技高度發達的世界上屹立不搖。因為他不只是迷信,而是一種精神寄脫,也是一種逃避責任自我安慰的途徑。我沒有信仰,所以我對壓力和痛 苦的感受更加不可回避,也更加變本加厲。即使我現在想要皈依什麼宗教,其實在我內心深處仍對其存在著極不信任的態度,仍無法從根本上起到精神緩衝作用,反 而增添了更多的苦惱,我管這個叫做:痛苦的信仰!
  看著袁飛華眼中慢慢燃起的亮光,我知道我的話還是起到了一定的做用。
   “爭千秋,不爭一時!”袁飛華似有所感的說道:“二戰後,日本經濟從零開始的高速增長有三個方面的背景:(1)教育水準。日本的教育水平超過了蘇聯和美 國。(2)國際關係。二戰後東西方冷戰,美蘇對峙,日本進入美國的自由貿易體制,美國佔領日本7年,這對日本經濟發展有利。(3)社會體制。日本的三族主 義(家族、宗族和國族)有利於日本經濟發展。日本三族間的聯繫在戰前就非常緊密,是日本的經濟基礎之一。回頭看看中國,這些正是中國現在緊缺並努力實現的 追求,其實有了日本這個前車之鑒,對比之下中國的發展趨勢和潛力也是不可估量的。”
  “不錯,看起來你祟日也不是白祟的,至少你從本質上 瞭解一個成功者的經歷,日本是一個成功的國家,能坐廢墟中爬起的民族必有其可取之處。施夷之長以制夷!這一中國的治國精髓,被日本熟練應用了百年,是我們 重新拾起的時候了。”我輕輕的拍了拍袁飛華的肩:“至於在這場沒有硝煙的戰爭中如何施夷之長,正是你們這些知夷之人重任!我沒有說錯吧!”
  “嗯!我明白了!”袁飛華思考了良久臉泛潮紅,神色亢奮的說道:“我不應該回國,至少現在不應該。我對日本的瞭解仍未夠深,我需要更多的時間去研窮和挖掘,將這個成功國家背後的寶貴財富和經驗一一帶回國,將是我今生最大的責任。”
  “還有將這種思想傳播給其他迷途的羔羊,也是你不能推卸義務。你認為呢?”我在邊上順手推了他一把。
  “沒錯!如此說來我更不能離開日本,回了國就鞭長莫急了啦!但員警肯定不會相信我和你們沒有關係,在機場大家都看到我和你們走了!怎麼辦?怎麼辦?。。。。。。”袁飛華越說越激動,清秀的五觀都擠到一塊了,聲音也快帶上哭腔,看來是真的急了。
  我和邊上的其他人又相視一眼,無聲的笑了。既然我能給他建議,就一定有辦法幫他,他連這一點都沒有想到,看來他的路還有很遠要走。
  “既然這個傢伙給你出了主意,那他就應該對造成的後果負責收尾,不是嗎?”REDBACK笑呵呵的將面前的調酒一飲而盡,開心的說道。
  “對呀!你這麼厲害,你一定有什麼辦法幫我!我不想回去,也不能回去!”袁飛華說話的神色正重起來,重拾的人生目標帶給他的巨大責任,和一夜所見所聞的錘練可以說使他脫抬換骨也不為過。
   “我不厲害!我只是個武夫,但我明白一個你這個學經濟的更應該明白的事。那就是資本主義社會,一切有錢好辦事。”我拿出一張支票填了50萬美金給他,自 從得了毒嫋的家財,我也不清楚現在手裏握有多少錢,只知道我第一張本票的1億2千萬美金,沒有任何困難便轉了出來。至於那個帳戶仍有多少錢,我也不關心, 因為我用不著,錢多了就沒有意義了。
  附上一張林家在日本的律師的名片,將支票遞給了袁飛華後對他說道:“給這個人打電話,他是有名的大 律師,他有足夠的關係網,這筆錢足夠你的律師費了。等一會讓巴克將你帶到海邊,給你留點傷。然後你就報警,說我們劫持你,讓你為我們當鷹認人。把所有的責 任推給我就可以了!一切按事實說就可以了,只是最後說你在路上被帶著繞了一圈就被扔下車,不要提到你來過這裏就可以了。謊話編圓點,反正只有你一個人說不 會有事的。”
  “他們如果問我為什麼沒有被殺呢?”袁飛華有點心虛的問道。
  “就說我看在你也是中國人的份上放過了你!笨蛋!”我摸了摸他的頭髮,雖然他並不比我小多少,可是我總覺得看他像看個孩子一樣,也許是我老了?DAMN!我才22歲而已。
  “那我走了!”袁飛華臉色看上去仍有些不太放心。
  “袁飛華!”我第一次喊他的名字:“記住!你有權保持沈默,一切讓你的律師說話!”
  “嗯!”袁飛華點了點頭。
  “如果有人私下找人的麻煩!你知道我說的什麼意思!”我勾了勾手指做手槍狀:“告訴DAVE,他會幫你忙的!”
  DAVE含笑點了點頭:“有什麼事,竟管來找我!”他很豪爽的將這件事應承了下來。
  “嗯!”袁飛華這一次重重的點了一下頭,扭頭跟著小巴克大步走了出去。
  看著他瘦弱的身子消失在門外,我不禁有點擔心,這種感覺已經很久沒有出現在隊友和傢伙以外的人身上了。真是奇怪!
  “沒想到你還挺能說的!”鯊魚和DAVE湊到跟前打趣道。
  “當然了!這在外國叫心理輔導,中國叫做政治工作。”我笑了笑,講出一個他們都不理解的名詞,然後看著他們大眼瞪小眼的糗樣,開心的笑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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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8-11 22:12:21 |只看該作者
正文  第八十二章 地下城
巴克直到傍晚才回來,他一直跟蹤觀察袁飛華,直到律師把他從警局中保釋出來。我們其他人則只是坐在店內看著窗外鑽梭的警車,喝著酒講點黃色笑話,開開心心的等待夜色到來。
  坐在妓院喝酒不是一次兩次了,可是在這種奇怪的妓院喝酒還是第一次,邊上屏風隔起來的小間內,陪酒的都是四十歲左右的女人。一群小孩子趴在她們的腿上和胸口,不停的把他們當做母親傾訴自己對媽媽的欲望,說到激動時還會就地要求性交易。
  來這裏的客人沒有任何人打量REDBACK這樣的妙齡女郎,這是REDBACK的魅力第一次失去作用-如果同性戀不算的話。聽著身邊亂倫的淫言穢語,身邊這些虔誠的天主教徒,不禁都皺起了眉頭,這一次他們確實長了見識!
  “你開個這種下流的店面,竟然還敢戴著十字架?”REDBACK用手指挑起DAVE胸前的銀制十字諷刺道。
   “開這個店怎麼了?我做這個是因為有人需要!看這些孩子和這些男人,他們有逆倫的欲望,精神壓力極大,如果沒有宣洩的途徑,他們真的會做出那種事情的。 真實的逆倫!來這裏的客人親口承認的。我提供這種服務保護了人倫的健全和規範,我為上帝守住了最後的防線。”DAVE的用手指點著店內的一對對“情人”說 道,自豪的神色溢於言表。
  “。。。。。。”DAVE的話把REDBACK堵的沒話說了。看看身邊出雙入對的男女,只得歎口氣低下頭喝起了悶酒。
  “怎樣?怎麼不說話了?”DAVE得理不讓人,追問道。
  “得了吧!”我看REDBACK確實沒有話說了,只得出來打圓場:“當老鴇也不是什麼見的人的事,值得這麼自豪嗎?”
  “我當老鴇怎麼了?我有營業執照,我有照章納稅,我的小‧‧‧‧呃!‧‧‧‧女店員都有做身體檢查,我掙的可是乾淨錢!”DAVE這一行幹的時間久了,竟然還覺得自己對社會挺有貢獻的。
  “我就不信你的營業執照上寫的是“妓院”兩個字!”我看見他一臉正氣的樣子真是受不了他。
   “當然不是!我們是餐飲服務業,服務!!你明白嗎?這叫服務業!”DAVE一瘸一拐的走回吧台,又拎出一瓶蘇格蘭威士卡,我們幾個人太能喝了,還沒怎麼 樣就已經幹掉了五瓶了。按DAVE的說法,這已經比他這裏一個月賣出去的烈酒還多。其實他不知道,這已經是我們幾個很克制自己了,酒精會影響神經反應速 度,所以隊長嚴禁我們酗酒,現在這只是小酌而已!
  門口的鈴聲一響,快慢機領著一個日本男子,推門走了進來。那個男人長的雖然不高但很結實,膚色黑黝黝的,看樣子天天在海上跑,海風吹粗的臉上長滿了“水銹”。平整的寸頭加上一口白牙,看上去很開朗的樣子。
  “這是黑川!黑川這是JUDY 、SKY、BEER、SAM。。。”快慢機臉上也化了妝,向這個男子介紹我們幾個的假名字:“兄弟們!這位黑川是“撐船”的!”
  “你好!”
  “很高興認識你!”我們一群人分別和這個蛇頭見禮,我們沒有想到快慢機聯繫的竟然是個日本人。按說還有巴基斯坦,臺灣,俄羅斯等別國蛇頭,我們在這裏惹事了,找一個日本人總覺得有點。。。。。。靠不住!
  “先生們!晚上一點半開船!請準時到碼頭。。。TOM先生已經知道登船地點,我們將在那裏恭候!”黑川倒是個乾脆人,說完鞠了個躬便走了,只是臨走時看了一眼快慢機,眼神很是奇怪。
  “幹嘛找日本人?”黑川一出去大家都奇怪的看著快慢機,不禁問道。
   “巴基斯坦人太貪心了,而且他們和海上自衛隊也沒有關係,容易出事!臺灣人下邊的小卒做不了主,太拖時間。俄國斯人的船前兩天被查了,這幾天那幫傢伙特 小心,不認識的人都推了。所以,只好找日本人了!”快慢機看樣子跑了很長時間了,抓起桌上的杯子便一飲而盡,他平常是不喝酒的。
  “你怎麼說的?”大家開始串臺詞。
  “我們是俄國和中國賣冰毒的,貨進來了但船壞了。所以,要借船出去!”快慢機編的故事根本無從查起,日本冰毒業世界第一,而且是半合法狀態。全亞洲的冰毒技術都是從這裏出師的,來日本買賣冰毒的團夥如過江之鯽,簡直平常的不能再平常了。
  “他們要多少?”REDBACK平常是為教會辦事,這種偷雞摸狗的事,還是很漠生的。
  快慢機沒有說話,只是豎起一根手指晃了晃。
  “一人一萬?”REDBACK尖叫了起來:“媽的!這群王八蛋也太能賺了吧。就從日本跑到中國竟然要兩一美金?老娘我出生入死一個月,還沒他們一個來回賺的多!”
  “誰說我們要到中國去?”快慢酒喝了一口酒,皺皺眉示意DAVE換了杯白開水說道:“我們只到公海,有人會來接我們的!”
   “媽的!那不是更虧?”REDBACK心裏極端的不平衡了,她們神之刺客的油水實在太少了。一群人像苦行僧似的,連裝備都是我們狼群贊助的。教會一直隱 瞞著他們的存在,連拔款都不敢大筆的給,做傭兵又是個花錢如流水的活計,怪不得現在神之刺客把沒辦法完成的活都轉給我們,害得牧師他帶著幾個人都快跑斷腿 了。
  “這已經是半價了!人家有關係,你以為什麼人都能做嗎?”DAVE對其中玄機瞭解不少說道:“但凡是在日本能混出一片天地的幫派和 政府都是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繫的。連日本的前首相都敢出來替日本的黑幫老大主持婚禮,你以為只要有條船,塞給某高官點鈔票就能把人帶進日本?開玩笑!日本人 是全世界出了名的謹慎、排外和假正經,想要得到一個高官的信任,沒有數年的來往根本不可能,你貿然給他們行賄,他當場就會把你拿下的,許多黑幫都寧可看准 一個很有才能的低級官員,出錢把他捧上位也不去巴結在位的掌權者,這也是為什麼當年巴基斯坦毒販折戟關西的原因。。。。。。”
  REDBACK做為一個教會出來的小修女,根本沒有在這種複雜的人際關係中打過滾,雖然見到了不少骯髒事,但那是結果對中間的過程,她還是一無所知,聽DAVE講了一會就有點頭大了。
  “還是當兵爽,不用考慮這些,看誰不順眼!砰!”REDBACK用手指做槍狀對著DAVE點了一下:“程式多簡單還實用!”
  “撲哧!”其他人都笑了起來,這個小女生還是那麼悍。一群人都用挺可憐的目光看著我,仿佛有天我要是不聽話,REDBACK就會像這樣在我腦袋上開一槍似的。
  笑罷,大家都沈默了,其實REDBACK的話讓我們大家都反思自己,其實大家都一樣,已經適應傭兵的生活-乾脆、直接、野蠻,越來越無法處理周圍複雜的人際關係,甚至都不喜歡到超市去買東西,反而更喜歡倒貧民區那種充滿危險的地方,反而更讓人如魚得水。
  “好了!不要再聊了!是時候準備出發了。”快慢機看了一下表,對我們大家說道。
  “現在?”大家都極為意外,不約而同的看了一下手錶,才晚上十點多。
  “不是說半夜一點的船嗎?現在去是不是太早了點?”又不是第一次偷渡了,從沒有這麼去這麼早過,去早了有時候反而會引起巡警的注意,招來不必要的麻煩也說不定。
  “怎麼?你們以為在東京灣出海?”快慢機拿出鈔票和DAVE結帳,一邊低頭付錢一邊說。
  “不然還跑哪去?”我們大家都奇怪了,附近都是碼頭,如果真的和政府關係不錯。沒有必要害怕什麼吧?
  “別忘了!日本人是出了名的假正經,就算知會過海上衛隊,他們也不敢明目張膽的把一船東西給拉出海呀。”快慢機付過錢催促我們快行動,幾個人莫名其妙的跟著他走出了酒店。看快慢機的意思,不準備開車要步行,我更暈了!
  “幫我照看好那個小子!有什麼需要可以和我聯繫。”我臨走前對DAVE又囑託了一遍袁飛華的事,這才緊跑兩步追上快慢機的步伐。
  “我們步行去哪?”我奇怪的問道。只有我一個人昨天沒有和他們商量今天的行動,所以也只有我一個人蒙在鼓裏。
  “跟著走就是了,哪那麼多費話?拿著!”REDBACK不耐煩的塞給我一個手電筒說道。其他人也一臉諱莫如深的樣子,不知道葫蘆裏賣的什麼藥。
  反正也不是打仗,我也不急,怎麼走都行,又踩不著地雷。我也沒再問只是跟在他們幾個後面向一個體育中心走去。等到了體育中心後面的一塊草坪邊上,快慢手拿著GPS電子地圖,校對好座標後,指著一個角落裏的井蓋說道:“打開它!”
  巴克走過去用手輕鬆的將幾十斤重的井蓋抓起來扔到一邊,顯現在眼前的是一個黑乎乎的洞口,向下看去隱約可以看到平行的鐵軌,原來是一個地鐵的通風口!只是通風口建在這個地方真是奇怪。
  “跟我來!”快慢機熟練的跳了下去,樣子輕鬆的像下他家的地窖一樣。我雖然有千百個疑問,但我沒有張口,因為我知道只要下去,答案就會揭曉。
  等我從梯子上下到站臺上,才發現原來這是一個地鐵的岔道口,我們正對著是一個看不見盡頭的隧道,兩條鐵軌向釘在地上的梯子一樣直插入無盡的黑暗中。
  快慢機沒有說話仍看著手錶,不一會就聽到鐵軌的振動聲。看樣子是火車要來了,大家不禁都向後退了一步以策安全。剛站穩一列地鐵便風馳電掣的從我們前穿過,車體帶起來的風割面生疼,讓我不禁想起了西伯利亞如刀般的寒風。
  我們站在暗處,燈火通明的車廂內的乘客顯然沒有發現,這個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地鐵坑道中站在幾個衣著筆挺的外國人。不然他們一定會被嚇壞的,我可以想像第二天的報紙上又會蹦出來什麼地鐵妖魔之類的怪談。
  “準時!”快慢機等車子過去後,跳下安全台,跨過鐵軌走向對面的隧道。大家都跟著他打著手電筒走進了黑乎乎的鐵路線內。走了一會,前方出現些許微光,快慢機示意大家收起手電筒,慢慢的向亮光處摸去。
  走到近前才看清,原來前面是一個火車站,但諾大的站臺上卻一個人也沒有,只亮了些許小燈,氏暗的燈光下可以看出這個站臺已經年代久遠了,但仍乾淨整潔、井井有條,看來是有人看守的。
  果然,在站臺盡頭的一間小層裏亮著燈光,透過窗戶可以看到有兩個穿制服的男子正在向外張望,但所看的方向不是我們幾個這邊。
  快慢機示意我們蹲下,看著表等待著什麼。過了沒半分鐘,從站臺的樓梯上又下來兩個穿同樣制服的男子。這時候,屋內的兩人興高采烈的將兩個迎進屋,然後提著飯盒什麼的便走了,看起來是換班了。
  “準時!”快慢機微笑道:“日本人就是準時,和他們的地鐵一樣,不提前也不遲到一秒。下面他們兩個會到屋裏去做換班記錄,我們有三十秒的時間通過這個站臺。”
  我看著對面的屋內兩人在整理東西,看樣子不刻便會進裏屋。不由的說道:“準時是優點,但也是缺點。”
  快慢機贊許的看了我一眼,然後把我沒說完的話講了出來:“不錯,那就是有跡可循。”
  果然,兩個人整理好東西後便進了裏屋做記錄。我們幾個馬上無聲無息的通過了這個車站,這對我們這群搞敵後滲透的專家來說,簡直是小菜一碟。
  等走過了那個站臺後,我忍不住問道:“這是什麼地方?”
  “東京一個圖書館的地下八屋!”快慢機重新校對標後,按著地圖的指示指著一個岔口說:“走這邊!”
  “圖書館?”我驚訝道:“圖書館下面怎麼有車站?而且還是老式的?。。。。。。。”
  話說到一半我就住口了,因為我們走到了一個巨大的廣場邊上,除了穿場而過的眾多鐵路線,整個廣場空無一人,在廣場周圍無數的地下道通向四面八方,大大小小的辦公窯洞像嵌在石壁上的大樓一樣櫛次鱗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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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8-11 22:12:36 |只看該作者
   看著眼前的一切,軍人的直覺馬上告訴我,這是一個軍用的地下城。看眼前的規模,這個地下城可以自由地走坦克、戰車、大炮,可以容納戰時整套的指揮機構。 這個地下城看起來是早年修建的,如果估計不差應該是二戰時的遺留物。但腳下的鐵道線卻是現在最現代的高速線,這說明日本政府並沒有放棄這裏,仍不斷的在修 建和擴充這個地下場的規模。顯然,日本政府仍然一直在為大戰做準備!
  “這是日本政府在二戰時的地下工事,以便在東京地面戰爆發時可以當 做第二軍事指揮中心使用。戰敗後,日本政府曾一度準備廢棄這裏,但冷戰局面的形成,促使日本又重新啟用了這裏做為防空洞使用,他們擔心某個“鄰國”會對東 京發動枋彈攻擊。”快慢機不用加重鄰國這個詞,我也知道是說誰。當時不就兩個共產主義國家有核彈嘛!
  我很明白除了充當公用設施外,地鐵 在大城市中扮演最重要的角色是國防作用。無論是在倫敦還是在莫斯科,龐大的地鐵系統就是一個複雜的地下國防工程,許多地鐵系統都隱藏著巨大的秘密,比如說 倫敦地鐵就有直通英國議院大廈和首相府的絕密通道。這些絕密通道在二次世界大戰政權保護中發揮了相當大的作用,從而避免了遭德軍轟炸機的轟炸;莫斯科地鐵 系統就更加複雜,在戰爭期間,蘇軍許多參謀作戰指揮中心就在地鐵的秘密坑道裏辦公。莫斯科許多地鐵同樣不知道通向何方,據說都是為蘇聯國家領導人準備大規 模戰爭爆發生存做準備的,一些地鐵據說直通克里姆林宮的地下。島國日本缺少戰略縱深,因此打洞鑽地便是日本政府重大的戰略政策。東京的地鐵,不知道隱藏著 多少的軍事秘密。
  “你們怎麼會知道?”我奇怪這種國防工程都是高極機密,雖然美國佔領過日本,可是日本人不會笨到把這種事也向美國交代的清清楚楚吧。
  “美國佔領日本後就對日本的地下工事進行過大規模偵測,所以,日本的地下工事,美國都很清楚。所以當時日本根本不敢和美國叫板,不然連老鼠窩都給他挖嘍!”快慢機指著手裏的電子地圖說道:“這些資料都在美國中央情報局裏放著,不算什麼絕世機密。”
  快慢機說著走到一輛停在鐵軌上的檢修車前,示意大家上去,然後發動車子便順著鐵軌開向前方。車子向個機車頭一樣飛速前進著,並發出巨大的響聲。我挺擔心會驚動地下城內的守軍什麼的。
   “不過,近些年來日本軍方又重新不斷的加大對這個地下城的建設,已經在東京的首相府和一些區之間新建了一個巨大的地下堡壘,這個地下堡壘規模之大坑道之 複雜非常人所能想像。而且日本自衛隊戰後也修建了一個地下秘密總指揮部,該指揮部所在和地下堡壘以及這個地下城連成了一個錯宗複雜的軍事防禦工事。近些 年,美國曾多次想弄清現在這個地下城倒底有多大,都被日本政府給拒絕了,美國使了點手段,結果損了不少人在這裏面,仍沒有完全摸清這裏面倒底有多複雜。” 快慢機說著說著突然指著一個眼前閃過的岔口說道:“那裏是通向海軍自衛隊的工事,仍在施工。”
  “那你還敢帶我們下來?”我奇了,快慢機從不做沒有把握的事,而且從剛才的情況看,他對這裏面的換班時間都這麼有把握,應該沒有他說的那麼簡單。
   “這個地段是無人使用區,不用擔心被發現。這些年來又不是只有美國盯著日本,俄,法,英,韓國,中國都沒閑著。人多好辦事嘛!大家你偷我的、我偷你的的 也就又搞出一套地圖來,雖不全中亦不遠矣!小貓在給CIA做事的時候,順手就拿了點保命的東西,這就是她搞出來的一部份資料。”快慢機這時候才把事情給我 講清楚,我不由的佩服起制定這個計畫的人來。不是為了這個計畫有多保險,而是因為又不是多大的事,搞得如些複雜,真是有腦子沒地兒使了,不用說又是天才那 個閒人的主意。
  也許日本政府怎麼也不會想到有人敢膽大到跑他們地下基地裏搭便車,一路上根本沒有遇到任何人,車子跑了一個多小時才停 下,等我們從地下鑽出地面的時候,迎面吹來的海風令人精神一振。抬眼望去黑色的大海在眼前湧運,我們的出口是在一條大引水渠中,背後是一座海水淡化廠,四 下觀察一陣後,我確定我們早已經離開東京。
  因為眼前的海岸是自然的海岸線,不像東京各處的海岸是用巨大的混凝土塊堆成的人工防浪堤。而且四野都是野生植物,鬱鬱蔥蔥的叢林將不大的海岸給遮的嚴嚴實實,確實是一個偷渡的好地方。
  看一下表,我們還是來早了,離登船還有一段時間,我們幾個並沒有早早的趕過去,而是在遠處的海灘上坐下等著時間到來。利用身上帶的微型夜視儀可以看到遠處的船支正在裝貨,看樣子他們的主營業務不是偷渡人,主要是搞走私和販毒的。
  吹著海風我們幾個閒聊了一個多小時,才被對面船上眼尖的水手發現,幾個穿黑衣的傢伙吆喝著端槍走了過來。我們幾個都懶的理他們,無不在心裏嘲笑這些笨蛋,就這警覺性還趕走私,也就是日本政府裏有人沒有來抓,要不就這一個小時,我用刀一個個捅也把全船人殺光了。
  帶頭的正是那個黑川,他看到我們幾個後,臉色立刻變的既驚訝又難堪,看樣子他們也是布了很多哨卡的,我們無聲無息的出現在這裏,讓他們意識到自己的防衛是多少的脆弱。
  “咳咳!”黑川借咳嗽掩飾一下臉上的驚訝後,躬身向我們行禮後,很有禮貌的說道:“沒想到你們這麼快就來了,我回來的時候沿途都是員警,幾番檢查我也是剛到,沒想到你們比我還快,你們是怎麼過來的?”
  “我們坐地鐵過來的!”快慢機一本正經的回答,引得背後的我們都忍不住笑了起來。只有黑川和一群手下臉色難看的笑不出來。
   “既然來了就請上船吧!”黑川讓出路請我們上船,等我們走過去後,回頭向身邊的手下示意,讓他們沿著我們來時的腳印去查查我們是怎麼過來的。我們幾個裝 作什麼也沒看見,跟著黑川上了船。船倉內堆放著各式各樣的先進的日本電器,還有不少麻袋不知裝的是什麼。不一會幾輛車由遠及近開到了近前,幾個大漢押著一 群女人走上船。那群女人都蒙著眼,衣衫零亂,沒想到他們還販賣人口。
  看到這幾個女人下車,我就趕緊摟住了身邊的REDBACK,這傢伙最見不得販賣女人了,我曾和她為了追查一個雛妓販賣集團,跟遍了南美和東南亞,她親手幹掉了百十號蛇頭。我相信看到眼前這一幕,她一定會找麻煩的。
  “沒想到日本最大的黑幫也販賣人口。”懷裏的REDBACK已經有爆發的傾向,我趕緊向黑川發問轉移她的注意力。
  “我們這不是販賣人口。這些女人是欠我們錢的妓女,沒錢還債就用肉償了。我們在關島的妓院沒有人手了,正好把她們調過去。”黑川是個聰明人,看到REDBACK臉色不對,就趕緊把事情解釋清楚,免的無端生事。
  聽到這些女人本來就是妓女,REDBACK便沒有再蠢蠢欲動的跡像了,她極看不起出賣肉體的女人,甚至連主張性自由的女人也被她歧視,教會的教育多少還是在她心裏留下了印記。
  “當然,如果閣下有需要的話。我們也可以滿足!”一個陌生的聲音從船下響起,一個穿白西裝的年青人走了上來,黑川十分恭敬的向他行90度的鞠躬禮,看來他的身份不低。
   “我知道你們有出口性奴的生意,而且是中東富商後宮最大的貨源地之一,你沒有必要在我們面前炫耀。”REDBACK對這方面的瞭解,不是一般人比的上 的。她曾告訴日本是全球最大的人口販賣市場,每年都有成千上萬名來自世界各地的婦女抱著對未來的美好幻想,飄洋過海來到這片彈丸之地,然而等待她們的卻是 黑社會挖下的色情陷阱。80年代開始,日本的黑社會組織便涉足販賣外國婦女的活動。在他們的操縱下,迄今約有50萬到100萬名外國婦女被賣到日本充當性 奴隸,然後再被轉銷出口,這些可憐的性奴隸的悲慘遭遇曾一度引教皇的關注。
  “那是我失禮了!”白衣青年上船來,眼神就沒有離開過REDBACK,那眼神像在評定一件藝術品似的。從他眼中閃動的光芒來看,他是看上了REDBACK,如果不是我們幾個人站在這裏,估計他肯定會對REDBACK下手。
   “我叫凱撒健次!”男子伸出手介紹自己。但REDBACK根本沒有甩他,其他人也沒有搭理他。弄的這個傢伙很沒有面子,只好哂笑兩聲把伸出的手又縮了回 去,不過眼睛一轉又滿臉笑的說道:“對不起各位!按道上的規矩,上船是要檢查的,以免你們是員警的臥底。請你們讓我們搜一下身!”
  看那傢伙滿臉不懷好意的邪笑,就知道這小子腦袋裏想什麼。不過這確實是道上的規矩,他的話沒有毛病可挑。邊上的黑川和幾個手下走了上來,在我們幾個身上搜查起來。等他們抽出我們的槍後,臉色就不很對了,因為我們身上的火力強大到輕易能把他們全船幹掉。
  那小子滿以為REDBACK不會讓男人搜她的身,這樣他就可以出面阻止手下,賣個人情討回些顏面。沒想到REDBACK根本沒出聲,毫不介意的讓一個小個子搜查,到是那小子畏畏縮縮的看上去挺難受的。
   等把鯊魚手裏的包裹打開後,在場的人都傻眼了。拆包的那個小子正對上達芬奇死不瞑目的雙眼,嚇的一屁股坐到了地上。誰也沒想到我們會半夜抱個人頭偷渡, 這下全船的人都不會懷疑我們是員警了,倒是擔心起我們是別的幫派的殺手。黑川和凱撒兩人商量後,將我們安排到一個船艙中,隔壁便是被押上來的妓女,門口站 了數名持槍的打手,既是看守那群女人,也是監視我們幾個。
  等到船出海後,邊上的船艙就熱鬧起來,男人的淫笑和女人的呻呤、尖叫聲不絕於耳。不時還有照機機快門按動的聲音。這應該是為了牢牢控制這些性奴隸,而對她們進行拍照,然後把照片傳給分散在各地的本組織成員,以防止她們逃跑,這些伎倆司空見慣了。
  除了REDBACK臉上稍有慍努外,其他人如老僧入定般無動於衷,鯊魚更是抱著人頭對著窗外的大海神遊六合去了。
  船行了一個小時左右,那邊的動靜逐漸消失了。今夜的海面挺平靜的,沒有什麼風浪,大大的月亮把無燈的甲板照的通亮,飽滿獸欲的水手三五一群的討論著剛才的豔遇。
  正在大家以為這次偷渡會一帆風順的時候,突然前方海面不遠處突然傳來一陣爆炸聲。大家心頭一跳。壞了!遇到自衛隊了。所有人都迅速沖到了視窗向外望去,幾百米外的海面上不時閃起火光,看樣子有船隻在交火。不時傳來的爆炸聲,告訴我們這場衝突還不小。
  不一會,黑川和凱撒走進了船艙。
  “怎麼回事?”快慢機作為聯繫人,率先發問。
  “自衛隊和一隻不明船支發生了衝突,我們要繞道而行!”黑川手裏拿無線電,裏面不時傳來叫駡聲。看樣子走私船和自衛隊已經親密到穿一條褲子了。
  “沒有關係!只要不惹麻煩就行了!”快慢機沒有多說什麼。只是掏出銥星電話給鷹眼通了個信,讓他改變降落點。
  結果還沒等他說完,無線電中突然傳來一陣呼救聲。自衛隊要黑川的船上去幫忙!
  “放心吧!我保證你們的安全!”凱撒看到我們大家臉色不太好看,馬上拍胸脯保證道。
  “你最後說話算話!”鯊魚撫摸著懷裏的包裹輕聲說道。那陰森的表情在月光下看上去有點非人類的感覺,看的兩個日本人有點傻眼。
  “放心!沒有問題的。”黑川再一次保證後,和凱撒躬身一禮又出去了。大家相對一眼,馬上開始做戰鬥的準備,快慢機也重新要求鷹眼改變接頭地點,來這裏接我們。
  等我們做好準備,黑川的船已經接近了自衛隊的巡邏艇。怪不得自衛隊會發起求救信號,從船艙中就可以看到艇側被炸開的豁口,船體開始傾斜海水不停的倒灌進去,船艙壁上佈滿了大大小小彈孔,有幾名船員身上負傷,但看上去沒有人死亡。
   黑川他們提著水泵上去幫船員一起從艙裏向外抽水,保證船不會沉下去。看樣子我們的這艘船一時半刻是沒有辦法離開了。不得已我們幾個也來到了甲板上,但我 們幾個並沒有上去幫忙,只是遠遠的看熱鬧。走私的給水警幫忙,這不是平常能看到的事情。雖然我在俄羅斯和哥倫畢亞看到過比這更誇張的事情,但那是動亂國 家,日本這麼守規矩照章辦事的國家也有這種事,顯得格外滑稽。
  如果別人都慌的不可開交時,有一群人在邊上袖手旁觀就格外顯眼。不一會就被邊上的軍官發現了。
   “混蛋!你們竟然不走幫忙?瞎眼了嗎?”那位上尉軍官走過來蠻橫罵道。我們幾個撇他一眼沒有理他,巴克習慣的掃了一眼他的肩章,冷笑了一聲,那個男人很 聰明,立刻明白我們幾個也是軍人,因為普通人都不一定分的清軍銜。我們看到他的軍銜後還敢嘲笑他,說明我們幾個的軍銜最少也要比他高。
  “請出示你的們證件!”巴克他們都是外國人,這讓那位軍官產生了什麼錯覺,竟然行了個軍禮直接向我們要證件。
   巴克很聰明沒有說話,只是拉起袖子亮出了海豹偵緝隊的紋身。這樣馬上就唬住了那名軍官,因為美國軍人在日本不管犯多大的事,都不歸日本管,他問了也是白 問。而且海豹偵緝隊和特工一樣都是幹得見不得光的事,只是間諜是收集情報,海豹偵緝隊主管破壞和暗殺。如果這傢伙再問下去,我們把他滅口了,日本政府也只 會把案件歸檔,蓋上個“機密”的印章而已。
  “這是怎麼回事?什麼人幹的?”REDBACK看著無聊,漫不經心的問了一句。
  “對方坐的是漁船,似乎是中國的船,船員說的也是中國話。”那名船長馬上行禮回答道,日本人這種說一句話,鞠一下躬的談吐方式,很令人不舒服。
  “那就一定不是中國人幹的!”鯊魚抱著包裹說道“這船體明顯是重武器炸的,最少也是反坦克火筒炮。有這種東西的人會傻到坐自己國家的船出來活動嗎?”
  我沒有說話,我到是希望是中國人幹的,因為這證明中國政府並沒有荒廢地下情報收集和滲透。看過日本修建的地下城和工事,以及日本這幾年消消裝備的各種超級武器裝備,我挺替中國擔心的,如果中國這只雄獅再一次沉睡,再發生戰爭就不是被日本打痛,而是打死了。
  就在這個時候,不遠處傳來的飛機螺旋漿的聲音,一艘水上飛機緩緩的從黑幕中顯現出來。鷹眼把飛機停到了走私船的邊上,也挺驚訝的看著眼前的鬧劇。而我們則不用招呼,逕自爬進了機艙。
  臨走前,巴克還回頭和那名軍官以及黑川、凱撒陰森的說:“自己忘記這一切,如果做不到,我會回來幫你!”
  等他坐進機倉,我才好奇的問道:“你哪學的臺詞?”
  “三流的軍事小說中!”巴克看著外面聚在一起商討對策的黑川他們,得意的笑了起來:“看來還挺管用的嘛!”
  “估計他們也是小說看多了!”快慢機挪挪屁股給巴克讓讓位抱怨道:“哪找的破飛機,才上來五個人就不夠坐了!”
  “忍忍吧!突發事件!”鷹眼加速後拉起飛機說道:“美國的水上飛機不好搞,這破東西還是我500美金,從一農民手裏租的。我還得回去還!”
  “哈哈!沒想到狼群落魄到這種地步了,竟然向農民借飛機開!這要是傳出去,肯定笑掉所有雇傭軍的大牙!”巴克從屁股底下抓出一頂牛仔帽,欣然戴上吹著口哨笑道。
  “你挺樂觀的!”鷹眼無精打采的說道:“等你坐這破玩藝飛到美國的時候,我看你還笑不笑的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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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8-11 22:13:26 |只看該作者
正文  第八十三章 一路順風
  我和鷹眼輪流駕駛著這架沒有自動駕駛的老式飛機,一邊不停的抱怨一邊按照機主自己安裝的GPS系統,向美國的美國西海岸前進。
  “我們已經進入美國領空了!!可是。。。?”按道理這個時候我們應該已經被美國雷達發現,應該接到警告,不回應就會遇到美國空軍攔截,但現在竟然沒有任何動靜。
   “沒關係,把飛行高度降低到海平面高度就可以了,接近海岸線的時候把飛機降到海面上滑行過去就可以了。我們是向俄勒崗州和華盛頓州飛,400多裏的開放 海岸線基本上不設防。那裏的員警和軍隊少的可憐到還沒有牛仔家的狗多,就算雷達發現我們也沒有人手調來查我們。”鷹眼一副老馬識途的表情。
  “你說什麼就是什麼!”我當然相信他,因為他昨天已經從這裏飛出去過一趟了。
  果不其然,我們很輕易的便順著海面滑行到俄勒崗州的近海,沒有任何軍隊對我們發出警告.我實在沒想到世界第一強國的防備是從這麼鬆懈,怪不得每年有數以百萬的各式偷渡客登陸這淘金之地,從天空望下美國簡直就像一座不設防的寶庫一樣,吸引著世界各地的貪婪和惡毒的目光。
  飛機一路平安的到達了目的地,是一個民用的飛機駕駛學校。跑道邊上停了不少小型機,從複雜的噴氣式到簡單的滑翔機一應盡有。還有不少跳傘愛好者,正背著傘包排隊出備出征長空。和塔臺聯繫上,發出降落申請得到回應後,我們便排在一架噴氣機的後面,在簡易的跑道上著陸了。
  整個行程除了著陸著的顛簸遭到大家的一頓臭駡外,其他的屁事沒有,我們大家都挺慶倖的。這股子高興勁充分的表現在大家爭先恐後的沖出狹窄的機艙勁頭上,如果不是機艙狹小,他們幾個非在艙內打起來不可。
  下了飛機抬頭就看到幾個阿拉伯人排成一隊從對面的噴氣式飛機上走下來,操著一口正宗的阿拉伯語正在交流駕駛心得,只是說話間手勢比劃的非常奇怪。
  “沒想到阿拉伯人就是不一樣,連學開飛機都要十幾個人一起學。他們不嫌擠嗎?”REDBACK指著對面的阿拉伯人說道。
  “不知道。這群人不一般,還有保鏢接送。”快慢機的眼尖指著機場門外的三輛加長林肯和幾個彪形大漢說道:“估計是什麼油王或貴族吧!”
  “哼!異教徒!”REDBACK吊著眼角斜瞥了一眼那群穆斯林,她雖然算不上宗教極端份子,最少也是個虔誠的天主教徒。所以有時候在對於其他的宗教問題上會有些不通情理,就像她非逼我戴十字架一樣,不管信不信形式還是要走一下的。
  “我操!你不能小聲點?”巴克在後面捶住了REDBACK一下:“讓對方聽見了又是沒完沒了的麻煩。信仰問題引發的爭端是最麻煩的了,我們可不想替你擦屁股。”
  “操!聽見了又如何?敢吱聲?我就替獅心查理完成未盡的事業。”REDBACK一臉的不在乎。把十字軍東征都拿出來,這對穆斯林更是禁忌,好在對方很專心的在研究問題,沒有人聽到她的話,要不然必然又是一番熱鬧。
  “得了!說點打糧食的!”我從後面的掐住REDBACK的腰,把她舉了起來,晃了晃扛到了肩膀上。REDBACK總喜歡坐在我肩頭或騎在我脖子上,這讓我一直認為她是女權主義者,總想把男人壓在下面,這從我們的床上運動也時有體現。
  “哼!”REBACK對著那群人一比中指,正好被其中兩個傢伙抬頭看到,對方一瞪眼就要衝過來,不過被邊上的虯髯大漢攔住,在耳邊低語了兩聲後,兩人一臉努色的沒有沖過來。
  REDBACK嘻皮笑臉的打開軍服,亮出掛在衣服內的機槍對他們比了比,意思是:沒沖過來算你們識相,不然打你們一身窟窿。
  看著肩膀上囂張的REDBACK,我真是有種無力感,這女人什麼都好,就是愛惹事的本事有點讓人吃不消。小貓她們也挺厲害,但人家就會藏巧,從不招惹事非,看人家狼人和天才過的多爽。媽的!我有夠倒楣!
  美國人就是好,非常注重隱私,我們去幹什麼了都沒有人問,真接交了飛機就可以走人了。真是自由的國家!我喜歡!
  最有意思的事情發生在我們住進西雅圖的希爾頓飯店時,當我們從雪佛蘭箱車中鑽出來的時候,迎面正好看到那幾輛加長林肯也停在這個飯店門前,幾個阿拉伯人看到我們也非常奇怪,有些神色緊張的對我們幾個指指點點。
  “行容猥褻!”REDBACK扔下句評語,甩了個白眼才跟進酒店。大家也沒有在意那些人投來的警惕的眼神,徑直跟著鷹眼走進大廳直奔前臺。
  “尼古拉斯‧哈吉!我通過電話在這裏預定了房間。”鷹眼向櫃檯的金髮女郎報出一個假名字,並拋出一個迷人的微笑。這傢伙長的頗有點像貝克漢姆的臉龐,加上一口整齊的珍珠白牙,迷的那個女人瞪著他看了三秒鐘才反映過來,慌忙低頭在登記簿上尋找名字以些來掩飾自己的失態。
  “噢!在這裏!尼古拉斯‧哈吉,預定了三間公爵套房。我可以看一下您的ID嗎?”金髮美女看著鷹眼羞澀的笑語道。
  “美女所命,當然沒問題!”鷹眼迷人的酒窩再一次發出致命的吸引力,在放電的同時遞過去一張假ID。
  美女光顧盯著鷹眼看了,根本沒有主意力去檢查那張ID的真假。鷹眼很輕易的便拿到了房卡並摘走了那位女士的心。我們幾個人相視而笑。奶奶的!這傢伙吊馬子的功夫不比公子哥差,才幾秒鐘這位小姑娘已經情願為他生小娃娃了!
  “我的名字叫艾利絲,六點鐘下班。”女郎在遞過房卡的同時,也傳遞來粉色的資訊。
  “真的?那太巧了,我六點後正好要到市中心辦點事,我對這裏並不熟,也許你願意為我做一下嚮導?”鷹眼接過房卡時輕輕的用食指在姑娘的手指上劃了一下,艾利絲向觸電似的猛縮回手低下頭不敢再看我們。
  等我們走遠了我無意回頭時,還掃到她撫著手背美滋滋的甜笑著。
  “看人家鷹眼多浪漫!”REDBACK歪著腦袋對我冷嘲熱諷。
  “是嗎?我下午六點以後也有空,要不要做愛?”我面無表情的說道。
  “哈哈!哈哈!哈哈哈!”REDBACK狂笑起來,引得周圍的行人全都側目相視。
  “當然!”REDBACK笑完馬上一本正經的說道。那認真的樣子到時把邊上的快慢機等人逗樂了,等她一離開,巴克就湊過來小聲問道:“你們就這樣談情說愛?”
  “有什麼問題?!”我奇怪的看了他一眼。
  “COOL !MEN!”巴克說話還帶有黑人的特色:“你他媽的太吊了!”
  “謝謝!”我知道這個傢伙是在口是心非,但我沒功夫搭理他。連續數小時的駕機讓我精神疲憊,現在只想找個地方好好的睡一覺。
  等來到了我們的房間,發現那群阿拉伯人也住在我們這一層,就在走廊的盡頭開了兩間總統套房。在我們進房間的時候竟然發現對面那群人竟然還帶了幾名女人一起進了房間。
  “我以為他們是穆斯林!”巴克奇怪道。
  “他們是!”REDBACK輕鄙的從牙縫裏擠出三個字。如果說剛才只是信仰不同引起的不友善但起碼還有尊重,那現在就是對不守信仰的教徒的蔑視。
  “吼吼!!”巴克興災樂禍的吹了兩聲口哨,不知道有什麼可笑的高興起來。
  等進了屋,我一頭栽到了床上,盡情的伸展四肢,一陣酸麻從勁背傳到腳心,我不禁舒服的呻吟出聲。緊張過後的鬆馳總是最美好的。
  “瞧你美的!”REDBACK脫掉外套,倒了杯水遞給我,踢了我一腳讓我挪出些空位後坐到我身邊看我把手中的液體一飲而盡,開心的笑了。
  “嗯!不美,不美,我都體無完膚了。”我撫摸著自己殘破不堪的臉皮。媽的!鷹眼的活就是好,在天上飛。也不會被打中,這傢伙是全隊唯一沒有受過傷的兵。每次洗澡他都喜歡扭屁股吊腰的在那裏展示他完美的身材。
  “傷疤是戰士的勳章!”REDBACK眼神熱切的盯著我胸口的彈疤:“每次看到你滿身的疤痕,我就欲火焚身!”
  “很奇特的審美觀!”我知道她這是生活的壓力造就的,因為這樣給人一種強者的感覺。很多女傭兵都有這種審美觀。除了小貓。。。。。。
   “我知道!”REDBACK微笑著把舌頭伸進我嘴裏,並利用此“兇器”輕輕的舔刮我的牙床,尖細的舌尖沿著上齶滑向我舌根並輕輕的在我口內攪動,最後停 留在我臉內側的刀疤上徘徊著。最後潛入我的舌下調皮的挑動後意欲“落跑”,不過在“兇器”即將逃離之際,被我搶先一步噙住,重又拖回戰場,並施以強有力的 打擊。直至“凶徒”因缺氧而動彈不得,才被我“放生”。
  “呼呼!”在生死的邊緣喘息著,我們兩人拼命的享受這致命的快感。鬆開REDBACK的脖子上的雙手,自從被割喉後,我就養成了這個壞習慣,即使是在性愛之時也無法改變。我現在最大的恐懼就是有一天會在做愛後發現REDBACK已被我掐死在身下。
  “對不起!”我握緊拳頭揪住頭髮無力的呻吟道。我有信心可以戰勝任何敵人,即使手無寸鐵。可是對於心中的魔鬼我充滿了恐懼和無力,這種恐懼和無力就像作夢看到自己的軍刀軟化,射出槍口的子彈掉落在腳前一樣。知道是一種幻像但仍無法抑制自己的恐懼。
  “不!”REDBACK輕輕的按住我的嘴,打斷我的話:“我堅信!如果你愛我就會在最後關頭停下來!”
  我看著她深邃的眼神,它就像一面鏡子照出我心中的軟弱。
   我猛的坐起將她抱起扔到床上,惱怒的走到指著她的鼻子吼道:“聽我說!艾薇爾!聽我說!。。。”我制止REDBACK已經嘴邊的話語:“聽我說!我很感 激你對我如此有信心,在我自己都對自己沒有信心的時候。但我重審一遍,重審一遍。。”我尖叫起來:“發生這種事的時候我是沒有思想的,沒有思想,我不知道 自己在做什麼。但你是清醒的,我知道你不是被虐狂,你不是。你愛我!我知道。我很慶倖得到它,但剛才,剛才我清楚的知道面對的是你,可是我無法感知我在做 什麼,你明白我的意思嗎?我都不知道我在說什麼了。。。”
  “冷靜點!刑天。”這種事不是第一次發生了,REDBACK看到我激動的神情並沒有意外。
  “我很冷靜。艾微爾。我有沒有說過‘我愛你!’?”我抓住REDBACK的肩問道。
  “沒有!”REDBACK很直接的說道。
   “艾薇爾。我愛你!”我望著她的眼說道:“但這不能為我傷害你做開脫。你愛我也不能做為忍受危險的藉口,這不像你,如果再有這種事情發生,我要你阻止 我,打我,咬我,甚至殺了我都可以!我傷害過一個我最摯愛的人,我不想這種事再發生一遍,這絕對比殺了我還難受,你知道的。”
  REDBACK沒有來得及說話,房門響了,傳來巴克的聲音:“我們叫了房間服務,你們有什麼想吃的嗎?”
  我看著REDBACK停一一陣才說道:“兩客黑胡椒牛排,一個水果沙拉,一瓶1900年前的Chateau d‘Yquem(狄甘酒莊)。”
  “你這個小子在法國呆的時間不長,學到的東西可不少。除了公子哥就屬你能享受了!”巴克哼笑一聲遠去了。
  我仍一瞬不瞬的看著REDBACK,要得到她肯定的答案。
  “我答應你!”REDBACK點頭微笑。
  “為什麼我無法相信你說的話?聽著!艾薇爾。如果我再一次發現出現這種情況,咱們兩個就算完了!”她答應的如此爽快根本不是出自內心。
  “好吧!以我父親的槍起誓。”REDBACK抽出她父親留給她的P210說道。
  “記住你的誓言!好了,這個話題討論到此結束。來~,我可是花了上萬美金買了瓶好酒。讓我們去嘗嘗!”這個話題我們兩個已經不止一次爭執了,今天算是有了一個協定。也算是為我減輕一個心理負擔。
   “刑天!你的負罪感肯定造成心理上的自毀傾向,不然怎麼會希望有人殺你?但你又存在強烈的求生欲,這也無可置疑,因為你每次都從戰場上活著回來了。我無 法想像心裏如此矛盾你有多痛苦,但希望你能發洩出來。”REDBACK站起來把槍別到腰後面,重重給了我一拳報復我剛才的言語。
  我摟著REDBACK肩膀:“咀嚼苦楚是男人成熟的不二途徑。對嗎?”
  “成熟?哈哈!你?哈哈哈!”REDBACK忍不住譏諷了兩句。
  “敢笑我?一會讓你看看我有多“成熟”!”REDBACK的承諾讓我心情大好,兩個人有說有笑的吃了頓大餐。
  吃完擦把嘴,看了看邊上幾個得意洋洋的傢伙,我這氣就不打一處來,沒想到這幾個混蛋,竟然在我們兩個出來之前就把我定的酒給喝了大半,我兩萬多買的酒,還沒來得及嘗就只剩個底兒了。又不是自己沒錢,真他媽的不是東西!
  “看他那張臭臉!”巴克淫賤的笑道:“肯定是在為我們把他的1883年的Chateau d‘Yquem給喝了氣的!”
  “嗯哼!”快慢機輕啄一口杯中的玉液瓊漿,沒有說話。鯊魚也是一臉得意的品酒不答理我。
  “你們這群王八蛋,我剛出門拿點東西,你們就把好東西給糟蹋完了,我的1883呀!”倒是推門進來的鷹眼看到床上喝光光的酒瓶眼紅的將幾個傢伙臭駡了一頓。
  “操!你個機師喝什麼酒?養成壞習慣隊長會殺了我們的。”巴克搖著酒杯中的黃金酒液,把腳上那雙超大號的軍靴蹺到餐桌上,根本沒有把鷹眼的惱怒放在眼裏。
  “我操!”鷹眼說不過巴克手一晃,一把飛刀直奔巴克面門射來。巴克連屁股都不動一歪脖子,刀子擦著頭髮絲釘在椅背上,他還不慌不忙的把杯中的酒一飲而盡,閉著眼搖動腦袋對著鷹眼擺出一副陶醉的表情。把鷹眼氣的抓住什麼扔什麼,砸的滿屋子都是碎玻璃渣子。
  “別鬧了!”快慢機的聲音就像零下二十度的冰水,立刻就把滿屋的火氣給壓下去了。
  “操!”鷹眼一臉不高興的坐到了我的對面,看到我和REDBACK滿臉笑的看好戲的模樣,也沒敢再出洋相給大家看了。從口袋裏掏出一疊ID分給大家,我接過一看原來是做的假ID。這個和中國的身份證差不多的東西,我還是第一次用到。
  “怎麼?這是幹什麼?我們要這東西幹什麼?”我奇怪道。雖然我們有時候會在美國留很長時間,但只用到護照和簽證就可以了,這次幹什麼搞假身份ID我很不理解。
  “這次我們估計要多呆兩天,多做點準備好一些!”鷹眼指著我們手裏的ID說道:“這些人都是土生士長的美國人,都是死鬼,但警局都沒有死亡登記,我們拿來把照片改一下就可以用了。警局資料庫也改過了,大家只要記清資訊你就是美國人了!”
  “隊長是不是有什麼安排?”快慢機喃喃念著ID上的名字和社會保險號碼問道。
  “這個還沒有聽他提起什麼,不過最急的是明天早上我們就要搭飛機到紐約去,還是用這個比較方便。”鷹眼雙扔過來幾張機票,搭眼一看是9月5號清晨5點飛紐約的頭等艙。
  “這麼趕?”我們幾個看了一眼手錶,現在已經晚上10點多了,已經兩天沒有合眼了,沒想到TATTOO和水鬼那邊竟然這麼危急。
  “聽說昨天快刀和DJ又掛彩了。現在那邊的黑幫都快瘋了,有些沒有來往的傭軍也上了。”鷹眼說完起身出去了。
  “睡吧!”大家互相看了一眼,沒有說別的,都趕緊回房休息了,看樣子明天又有得忙了。
  第二天一大早,把身上的槍械處理掉後,坐著計程車來到機場,通過金屬探測器時,毫不例外的引起一串警鈴聲。
  “SIR!請把身上的金屬物品和易爆物放到這個盆子裏面!”一個紅發女警衛端著一個小盆走過來,裏面放的是我的鑰匙和打火機等金屬件。
  “我身上沒有金屬物品了。”拉過褲腿指著一塊疤痕說道:“我出過嚴重的車禍,腿裏面打有鋼釘。是這個東西在搞鬼。”
  “是嗎?我們仍要對你進行例行的檢查,可以嗎?”女郎做出一個請的手勢說:“請跟我來!”
  我摸摸鼻子,看了一眼其他也被攔下的隊友,無奈的笑了笑便跟到了邊上隔離區。那名女士在用手動檢測器在我身上又上下掃了一遍,得到相同的結果後,又要救我脫掉外罩。在看到我遍佈全身的疤痕時,明顯有點緊張馬上用對講機叫來了主管。
  這個主管明顯是當過兵的人,一眼就看出我身上的疤痕是槍傷和彈片留下的傷口。盤問了好半天才讓我過關,而等我出去時被請進隔離區的就是快慢機,接著是巴克和鯊魚,REDBACK身上沒有彈片得以順利過關。
  坐在頭等艙,整個航程我只對身邊的人說一句:“下機時叫醒我!”然後就接著補充昨夜被REDBACK索走的體能和精力,倒是REDBACK像只吃飽腥小野貓一樣,歡騰的不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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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8-11 22:13:40 |只看該作者
正文  第八十四章 被騷擾
  5個小時的行程足夠我將體能恢復到最佳狀態,中午飛機降落在紐約的拉瓜地亞機場(La Guardia Airoort)時,我已經做好應付任何突發狀況的準備。跟隨人流下了飛機在出關的時候又麻煩了一回,氣的大家恨不得把體內的破銅爛鐵都給挖出來。
  “基督!上帝羔羊!你擔負世人罪孽, 求你大憐恤。上帝之聖羊羊!你擔負世人罪孽,求你將你和平, 賜予我眾! 阿們!”剛到大廳就看到牧師領著一群教會的孩子在祈禱。
  “他是來接我們的吧?”鯊魚看著牧師親吻每一個小孩的額頭,指著牧師回頭問道。
  “不!他是來接我們的,你不是要去拿你的包裹嗎?”我提醒他,他用郵寄的方法把達芬奇的人頭和那只手寄到紐約來。私人快遞公司是一個又快又有效的方法,不管你運什麼只要給的起錢。走私古董武器的都喜歡用這種方法,方便還沒有人查。
  “噢。那要明天才到。”鯊魚說道話從口袋內拿出一盒口香糧向牧師丟去。不過口香糖在將砸到牧師的時候被他一把撈在手裏,瞪了鯊魚一眼後將它分發給了面前的小孩子。然後,慈詳的拍拍小朋友的腦袋後轉身走了過來。
  “跟我來!”牧師丟下一句話便轉身向寄存處去走去。
  “真冷淡!”REDBACK哂笑道:“他對我們怎麼和那群小孩子差那麼多?他不會有戀童癖吧?”
  “上帝呀!你真可憐!你的手下都是什麼人呀?她腦袋中都是邪惡的想法,你的教義從她口裏傳出去估計只會把人推向地獄!”巴克誇張的在額頭和胸前畫了個十字,望著天花板面呈悲傷的說道。
  “fuck you!”REDBACK飛起一腳直奔巴克的屁股。還好巴克跑的快,不然這一腳踢上去骨盆都得碎嘍。
  打打鬧鬧的跟著牧師走到寄存處,打開寄存櫃取起兩個旅行包後,一行人走進了廁所,一個正在尿尿的傢伙看到走進來的REDBACK,嚇的一哆嗦尿了個滿手。然後在我們幾個致命的目光注視下褲子都沒拉好就跑了出去。
  看著牧師人袋中拿出我們各人常用的武器,大家都大為驚訝,實在沒想到紐約這邊的情況已經緊張成這種程度,竟然不出機場就要上裝備。
  “這麼誇張?”REDBACK興奮的尖叫著,嘴角露出的小虎牙閃爍著如同手中揮舞著的MT軍刀似的寒光。
   接過牧師遞過來的兩把MK23和兩把掛著百發彈鼓的OLYMPICOA93 TG,看著袋底的各種手雷,簡直是在準備一場攻堅戰。戴上無線電,將軍刀插進皮帶,各種彈匣塞滿口袋,牧師例行的向大家說了句:“上帝保佑你們!”我不常 和牧師一起出任務的重要原因,便是他每次出擊都要來這麼一句,感覺總是特喪氣。總是能把原來一腔的殺氣都給壓成死氣。
  “阿門!”REDBACK低頭對著牧師雙手合什許願後,一抬頭又是滿臉的興奮。還是這小妮子招人喜歡!
  “我們走!”懶得再呆在這個死氣沈沈的地方,我打破沈默率先走了出去。REDBACK緊跟在我身後,快慢機不緊不慢的跟在斜後方,一群人帶著混身的血氣走向機場大門,嚇得路人紛紛躲閃。
  “路對面那輛藍色的JEEP是跟蹤我而來。”牧師一出機場就在無線電中說道。然後站在自己的開拓者不遠處,打開爆炸物檢測器。經燈亮!車子被裝了炸彈。大家紛紛繞過車子向計程車口走去。
   “跟我來!”我對REDBACK說。她興奮的挽著我的手,扮做親密的情侶狀直奔對面的JEEP走去,透過車窗可以看到裏面坐著四個穿夾克的傢伙,四個人 正通過倒後鏡密切注視著我們幾人,看到我和REDBACK向他們走過來,其中兩個把手伸進了口袋,對著車門支起一個“小帳蓬”。
  我和 REDBACK徑直走到四人車前,我伸出手敲了敲他們的車窗後,把兩支手放在車頂支著身子注視著車子前排的兩個巴西人,示意他搖下車窗。車窗搖下來了,漸 大的窗縫中伸出一支黑洞洞的槍管。我慌忙舉起雙手後退到路邊,表示我沒有惡意,並用手指了指不遠處停著的警車和正坐靠著車門吃午飯的員警。
  車中的人看了一眼員警,猶豫了一下沒有立即開槍,我慢慢的湊到車邊對車內的人說道:“給你們老闆捎個信,我們會報答這幾天他對我們的關照!”
   說完,便摟著REDBACK向計程車口走去,四個人看著我們的背影還沒有作出反應時,REDBACK笑眯眯的遞給我一個遙控器,原本黑紅分明的遙控器上 竟然貼滿了KITTY貓的貼紙,上面還標了一行諾大的危險字樣,看的我不禁失笑。只有女孩子才會想到在這要人命的東西上搞這麼多花樣。
  笑歸笑,但並不影響我按下按鈕的速度。REDBACK趁四人不注意粘在油箱上的磁附炸彈,雖然個頭不大,但加上整箱的汽油,將車子炸上天還是綽綽有餘的。轟然乍響中,我對REDBACK玩笑道:“唉呀!我忘了告訴他們,什麼時間開戰了!”
  “放心吧!他們老闆會收到信號的!”REDBACK扭頭看了一眼炸成火球的JEEP微笑著說。
  “剛下飛機就惹事!”快慢機面無表情的說教起來。
  我扭頭看了一眼嚇到傻掉的行人,和忙著打火警的員警,笑道:“他們跟著我們總不是為了給咱們送花吧!中國有句俗話叫:先下手為強,後下手遭殃!這可是至理名言。”
  牧師看著機場大門外嚇得滿臉淚痕的教會小朋友,想說什麼但鼓鼓氣沒有說出口。我明白他是怕會在那些孩子心中留下陰影,我真奇怪如此多愁善感的人怎麼能在傭兵界混上十年還沒被幹掉。
  “HI GUYS!走吧!”巴克叫了兩輛加長林肯計程車向我們招喚道。
  大家沒再說什麼紛紛上車,兩輛車子一路飛奔曼哈頓區。林家在那裏有一處房產,林子強和林家姐弟就呆在那裏。說來也巧,公子哥在那座大廈裏也有一套房產,理所當然的貢獻出來給大家歇腳。
  “這裏情況有多糟?”我通過無線電詢問前面車中的牧師。
  “4成兄弟負傷,因為沒有人保全公司敢接外勤工作,現在基本無法出行。”牧師的聲音從無線電中傳來,帶著一絲憂慮。
  “媽的!隊長就這麼窩囊的憋在這裏,不出來?”我罵道。隊長雖然沉穩但並不代表他怕事,要不然狼群也不會在傭兵界NO.1的位置上坐這麼久。
  “隊長把正在中東執行任務的人馬也招回,估計他在等機會吧!”牧師的回答讓我們稍稍滿意。
  “不過。今天早上我聽到隊長把血腥妖精的人也叫來了!”牧師吞吞吐吐的說道。
  “什麼?”快慢機都驚的坐了起來。我還沒有開口就被鯊魚的聲音打斷了:“這不是砸了狼群的招碑嗎?”
  “我也不知道隊長是怎麼想的!”即使是牧師似乎也對隊長的這個決定也十分不滿意。
  “隊長自有安排!”快慢機很快的平靜下來,皺著眉頭說道。並示意我們不要再討論這個問題了。懷裏的REDBACK也奇怪的看著我,因為大家做傭兵的都知道,傭兵可以合作,但是如果單獨接了一個任務,中間再把它轉出去那就等於承認自己無能。這招牌可應該砸了!
  我們幾個都帶著深深的疑問沈默了,一路上車廂內都壓抑著一股躁動-是絕不屈服的意志。
  車子一停穩大家便沖出了車門,直奔RC大廈。急切的想找到隊長把一切問個明白,如果說傭兵是戰爭的野狗,秩序的破壞者,沒有良心的劊子手,那麼隊伍的聲名便是我們僅剩的榮譽。就是全隊人死光也不能丟掉的!
   剛下車還沒有走兩步,街口便飛馳過來一輛灰色的凱迪拉克房車,從它逆行的線路和方向可以肯定是沖著我們來的。果不其然,搖下的車窗中伸出三枝M4的槍 管,遠遠的沖著我們就是一陣掃射。大家實在沒有想到這些混混已經膽大到如此地步,慌忙撲倒在地,借林肯車的輪胎擋住身形。頓時,頭上彈花亂飛,不斷有跳彈 打在四周店鋪的櫥窗上。兩名路人射閃不及被打倒在地,沒來得及哼一聲便昏過去了。
  十秒不到至少兩百發子彈釘到我們藏身的林肯車上,將兩輛車打成了蜂窩。兩名駕駛被拉出車外的時候,已經身中數彈眼看是沒救了。
  “FUCK!”大家在心中咒駡數遍,這群混蛋竟然還知道使用百發彈鼓,只是他們還是不精於戰略,如果他們打上二十來發停止開火,肯定能讓我們以為他人使用的是三十發的彈匣,等我們沖出來反擊時再給予痛擊一定能使我們傷亡慘重。
   等到槍聲一停,便傳來輪胎磨擦地面的聲音,告訴我們大家車子要逃。巴克掏出一顆觸發手雷,拉開保險探出頭向正經過身邊車子扔去,手雷準確的砸在了後車門 上。甫一碰到車門便“轟!”的一聲將後車門給炸飛了。車內後座的槍手立刻被炸的血肉橫飛,一隻胳膊隨著車門飛到了路邊。
  我趁機跳過藏身 的林肯車,直奔被炸停在路中間凱迪拉克,想將車內的人給拉出來。可是剛跑出去兩步便覺的頭頂一陣氣流湧動,我本能的一頓身,一發狙擊彈正打在我下一步的落 腳點上,將堅硬的路面擊出一個淺坑。濺起的有如彈片的水泥碎塊打到小腿迎面骨上,響起“咚!”的一聲,劇痛像電流一樣從小腿瞬間傳遍全身,痛的全身的汗毛 孔都為之緊縮。
  狙擊手!意識到這一點,我腦門的冷汗就冒出來了。來不及抬頭看一眼子彈射來的位置,接二連三的子彈就打的我抱頭竄回藏身 的林肯車邊。剛想飛身撲過車尾躲到車下麵,幾發子彈便搶先一步把後備箱蓋打出一排大洞。迎面飛來的烤漆嚇的我本能的一仰頭,身體重心不穩一屁股坐到了路面 上,屁股一著地我腦中就意識到:壞了!這一槍躲不過去了!就在我想就地打滾賭賭對方槍法的同時,耳中無線電同時響起快慢機的聲音:“狙擊手,3點鐘方向, 紅色建築,六樓!”
  “掩護射擊!”牧師聲音響起的同時,一陣猛烈的槍聲從背後傳來,密集的火力打斷了狙擊手的攻擊,為我爭得了寶貴的兩 秒鐘,大家冒著生命危險暴露在狙擊手的射程中,掩護我竄回車身掩蔽處。飛身越過車頭一頭栽到車身這邊,還沒來得及喘口氣、擦把汗,不知從何處又傳來槍響, 一發子彈從側面擊穿後窗玻璃和車門,從我和REDBACK臉前飛過,正中身旁的防火栓,將其打出一個凹坑。嚇的我們兩個一縮脖子,看著眼前翻起的鐵皮直抽 兩口冷氣。好險!
  “這是紐約嗎?”REDBACK咬著牙換上新彈鼓邊拉槍栓邊興奮的叫道:“真他媽的刺激!”
  “歡迎來到自由的天堂!”巴克邊射擊邊介面道:“再過兩天你會更愛它的!”
  話聲剛落一聲巨響,我和REDBACK藏身的林肯車像被鐵錘掃過一樣,被砸跳了起來,我身邊的車門被巨大的衝力帶飛出去。被衝力扯斷的門軸切口像利刃一樣將我肩頭的西服割出一條尺長的豁口,裏面的皮膚一熱,雖然沒有感到疼痛但明顯察感到順著後背“濕了一片”。
   “。50BMG!”顧不得查看傷口我高聲尖叫出聲,一邊叫一邊狼狽地向邊上的其他的車子爬去。其他人聽到槍聲還沒等我叫出口就已經紛紛滾到路邊樹後和其 它車底。媽的!這群王八蛋真是什麼都能搞到手,連反器材狙擊槍都有。對方有這個東西,林肯車就被塗了媽油的巧克力一樣脆弱。只能希望對方用的不是 M82A1之類的半自動型狙擊槍,但接下來連珠彈似的炮轟立刻打碎了我的希望。十發反裝甲子彈瞬間將兩輛林肯被轟的只剩車架,無數車體碎片隨著破車而出的 彈頭四下飛射,如果不是大家跑的快,肯定都成了碎肉塊。最後一發子彈再次命中可憐的防火栓,苦命的防火栓瞬間四分五裂。巨大的水壓將殘破的防火栓底座連地 面一起沖上了天,數米高的泥水柱從天而降,瞬間擋住了所有人的視線。我們幾個抓住這稍瞬即逝的機會,狼狽的逃進RC大廈。
  剛進門廳,一 發反坦克火箭彈便追著屁股打在RC大廈門前。幸運的是那發火箭彈裝藥不多,只是炸掉了一輛停在門口的轎車的車頂。回頭看一眼冒著煙的車底盤,我們一群人按 著胸口大呼好險!怪不得一下飛機牧師便給我們送火器來,原來現在的情況竟然發展的如此火爆。而且是在紐約街頭,如此火爆的場面就是我們這些出生入死的傭 兵,也是多年難得一見呀!
  要不是大家組織有序、配合默契,說不定剛才就折在外面了。想到這裏大家不禁又是一頭的冷汗,太大意了!
   雖然只是一門之隔,但對面的槍手卻沒有再對門廳進行攻擊。聽到槍聲嘎然而止,大家都不禁稍稍松了口氣,環視四周才發現,大廳內竟然躲著幾個員警,正通過 無線電向其他人彙報什麼。我原本還奇怪這麼大的動靜怎麼會沒有員警來查看。原來如此!是人就怕死呀!為了那幾個錢,出去招人恨不值得!
  “有人受傷嗎?”快慢機喘著粗氣,拍打著頭頂的灰土問。
   “或多或少!”大家身上都掛了點小彩,大多是被爆炸碎片刮傷的。REDBACK扒開我的肩頭的衣服向裏面看了一眼,拍了拍我的屁股示意是小傷沒有問題。 我咬著牙沒有說話,雖然不是重傷,但皮被鐵器割個口子扔在那裏,總不會舒服到哪里去。我深深的吸了口氣,希望壓抑胸口過速跳動的心臟,平息泵血過高帶來的 躁動。
  “走吧!上樓去!一會就要熱鬧起來了!”牧師並不意外碰到這樣的事情,看樣子還有點習以為常了。沒有人敢坐電梯,大家都準備從防 火梯上樓。剛拐過電梯間,門一開正好碰上沖出來的屠夫和隊長。大家沒有說話只是點了個頭便鑽進隊長乘坐的電梯,既然他敢坐說明電梯還是安全的。進到電梯裏 面才發現這個寬敞的電梯內部所有配件竟然全部鍍金,四周還擺有一圈真皮沙發,還配有一個小冰箱。隊長在電梯的指示板旁輸入了一串密碼後電梯才緩緩上升,原 來這是一部私人電梯。
  “怎麼會搞成這樣?”快慢機一發言,大家便都忍住了疑問,盯著隊長等待答案。
  “1億美金的誘惑是無人能敵的!”隊長一句話扔到地上,把大家都嚇了一跳。紛紛驚呼道:“怎麼可能?殺美國總統也用不了這麼多呀!”
  1億美金?這可真不是個小數目,足夠雇傭一支萬人軍隊在非洲和南美打下一片王國了。如此高的懸賞,還是第一次見到,快不得連快慢機都被嚇到。大家相對而視紛紛傻了眼,憑心而論,如果不是保的林家,可能我們哥幾個就接下這個CASE了。1億美金呀!堆到一起能壓死人了!
  “。。。。。。”隊長看著我們幾個眼中的光芒,玩味的笑了。臉上的表情分明在說:得了!腦子裏想什麼齷齪的東西臉上也別表現出來,太丟人了!弄的大家頗不好意思!
  “這裏安全嗎?”我看大門外那種動靜,十分擔心這群人會不會把這棟樓給炸了,這種事我們就常幹!
  “放心吧!這座樓裏住的都是有身份有地位的人,他們還不敢動大手腳!而且我也在各方面加派了人手。”隊長的聲音不像往日那麼自信,其實大家都心知肚明,沒有什麼是亡命徒不敢幹的。
  電梯在頂樓的“空中花園”停下,門一打開正對著一座五花十色的噴泉,但地上的長毛地毯和四周的木牆上掛著各種美麗的壁毯,給人一種舒服的不和諧感。整個樓層都已經打通,只有一個如同山林小屋似的簡易小門正對著大家。
  “沒想到林家還有喜歡如此搞怪的傢伙!”REDBACK看著面前奇怪的佈置頗為意外,不禁說出了大家的心聲。
  “謝謝你的誇獎,我把它當做一種恭維!”對面的門一開,公子哥摟著一個女人從裏面走了出來。
  “這是你的房子?”我意外的看著佈置的富麗堂皇的電梯和視覺衝突的門廳,有點原來如此的感覺。
  “是呀!我在美國最大的房產了!”公子哥愛熱鬧喜歡交際,在世界各地的房地一般都在鬧市區。按他的說法是方便快速的將把到的MM帶回家搞定!
  “花了不少錢吧?”我們大家聽說是他家,沒有費話沖進門就如同到自己家一樣,喝茶的倒茶,喝酒的倒酒,沾滿泥漿的衣服隨手就扔到了純白的長毛地毯上。公子哥那句“換鞋!”還沒有出口,滿地已經全是黑腳印了。看著一地的泥漿和煙頭,我頗替公子哥肉痛的問道。
  “也不貴!我只花了4千萬不到便將整個樓層買下來了!”公子哥看著巴克毫不客氣的打開一瓶紅酒,心痛的淚水在眼眶中打滾叫道:“別打那瓶!別!!那可是34年的LEVOVILLE-LAS-CASES,我準備留到六十歲享用的。你個混蛋!!”
  “那你的意思是讓我打那瓶1792年的Ch.Lafite了?”巴克喝了一口鮮紅的液體,臉上一掃剛才的頹廢,陶醉的問道。
  “這瓶就好!這瓶就好!”公子哥再也不敢多說,敢緊將吧台後面的好酒全都放進了保密箱,那個慌張的樣子,一看就是典型的“高盧火雞”,愛酒甚過生命!
  “多糟?”隊長看著我肩膀上的血跡問道。
  “沒什麼事!皮外傷!”我脫光上衣露出傷口,扭頭看了一眼外翻的皮肉。不算什麼大傷,只要止住血就沒有問題了。
  “去裏屋讓醫生給你包紮一下!過一會兒開會!”隊長接過巴克遞來的紅酒順手轉給了我。
  喝了一口略帶酸澀的漿汁,我將杯子還給了隊長,喝紅酒不是喝價錢,是喝感覺,感覺對了就是好。它的味道我不喜歡。
   走進另一間會客廳,一進門差點被濃烈煙味給嗆個跟頭,看著頭頂沖出來的灰白煙氣,如果不是知道裏面有人,還以為這是誰家著火了呢。忍著刺鼻的煙味走進會 客廳才發現,諾大的會客廳三五成群的坐了不少人,林子強和林家姐弟也在坐,不過挑了個靠進通風口的座皺著眉頭看著屋內的一群大漢。
  看見我滿身是血推門走進來,原本吵鬧的會客廳響電視關了聲音似的,一下子失卻了所有聲音,大家都轉頭看著我,這時我才發現廳內真是坐了不少外人,有血腥妖精的,獵獸人的,C4的,還有海盜旗的,連胡克那個俄羅斯大肚子都在場。
   狼群的不少兄弟都或多或少的受了點皮外傷,看到我進來都跑過來和我打招喚,如果不是身上有傷,估計少不得一番窒息的擁抱。看著兄弟們熬紅的雙眼,我知道 這些日本,大家都不好過。倒是公議桌前圍了一群衣著鮮亮的“白領”挺乍眼的,細細觀察我才發現原來在坐的有不少是世界各地的武器販子,一群人和騎士坐在那 裏正興高彩列的談論著什麼。隱約對聽到“政府”、“利益”、“豐收”、之類的字眼。屠夫和刺客站在視窗向樓下觀望著,看到我進來沒有說話只是點了點頭。
  醫生看到我背後的傷口後,迅速跑到我身邊,清洗一下便拿出隨身的“針線包”在我身上縫縫補起來。忍著背上火燒般的劇痛和其他人一一打過招呼,我用眼神向大家詢問這些傢伙怎麼會在這裏,得到的回答是清一色的聳肩,不過看大家的臉色也都頗為惱怒。
  “剛才我們看到你在下面的表演了,挺帥的!”小貓摟著美女的腰靠了過來,兩個人和其他陸續走進會客廳的快慢機他們打過招呼後,扭頭向我笑道:“尤其是摔的那個屁墩!真帥!”
  “哈哈哈!”旁邊幾個靠的近的隊友都哄笑起來,尤其是快刀和天才兩人,笑的前仰後合差點從椅背上翻過去。
  “有這麼好笑嗎?老子差點被.50給開了瓢!”我一腳將快刀踢了個跟頭。
  “.50打到你腦袋上的話,連脖子都得被打飛。還開什麼瓢呀!”惡魔扔過來一根煙,被醫生給打飛了。
  “尼古丁會阻緩傷口癒合!”醫生縫好最後一針,打了個漂亮的死結,對著“作品”欣賞了半天。
   “看夠了吧!”REDBACK搶過他手中的紗布和繃帶給我包上,那樣子好像別人搶了專屬她的東西似的。我扶著坐椅站起來的時候,腿一軟差點坐到地上,這 時候大家都想起來剛才根本沒讓醫生打麻藥,是咬著牙頂過來的。REDBACK遞給我一杯水和幾片消炎藥後,拿出一條純棉毛巾幫我把疼出來的滿身虛汗擦幹。
  “好樣的!”一個長的極像布拉德‧皮特的男人走到我面前伸出手向我示好。後面跟著海盜旗的托爾,那個害死全能的大塊頭。兩年不見,這傢伙更壯了!
  “謝謝!”在國外的時間長了,最快學會的便是要當仁不讓。
  “我叫亨利!”面前的帥哥自報家門。
  “亨利?亨利?”我把這個名字在嘴裏咀嚼了兩遍,似乎有些印像但就是想不起他是誰。
  “他是我哥!”托爾晃著大光頭湊到了近前。他一句話讓我猛然醒悟,原來他就是全能為之獻身的“摯友”。
  “你好!我叫刑天!”我站起來握住他伸出的手掌。他的手厚實而寬大,手指修長、無名指肚內側的繭子告訴我,他除了槍還是個玩刀高手。
  “謝謝你救了我弟弟!”亨利握著我的手搖了搖說道。
  “那不是我,主要還是全能!”我提起全能的名字時,明顯可以看到亨利眼中的神光黯淡了一瞬。看來全能的逝去對他來說也是一個挺大的打擊。
  “仍然感謝你!”亨利很真誠握著我的手,從他的態度可以看出他很珍惜他這個武大三粗的弟弟。
  “不客氣!”我抽回手,這時騎士他們似乎已經開完會了。其他人開始陸續離開會客廳,因為大家都還認識,一群人紛紛上來擁抱我。把REDBACK剛給我擦幹後背給摸得全是汗液,我真是奇怪這些傢伙在興奮什麼,手心竟然這麼多汗。
  這批人一出去整個會客廳一下就冷清下去了。我看著這批人興高采列的走出門,我奇怪的問公子哥:“這群人就這樣出去,沒有問題嗎?剛才樓下那場火拼可是夠精彩!”
  “他們不下去,出門就可以上天臺,上面有停機坪。”公子哥指了指頭頂說道。
  “我尻!你怎麼不早說?讓我們在樓下差點被炸成碎肉!”我聽到這傢伙家裏有停機坪,差點沒跳過去撕爛他的臉。
  “機場是禁飛區你忘了?”公子哥側目看了我一眼,做了個白癡的臉色。
  “噢~~對!對!”我不好意思的撓撓頭,把這個問題給忽略了。看著他的臉色頗不好意思逃開了。不得及跑到了屠夫和狼人那裏,他們倆正在向外觀望,我順著他們的目光向下看去,下面的路上塞滿了警車。閃爍的警燈從上向下看把整條路映成了紅白的河流。
  “鬧這麼大竟然還沒有人管得了?”我奇怪紐約員警竟然這麼不濟事。
  “這是因為這些搞事的殺手來自不是一夥的,員警也無從下手,我們又沒有什麼違法的事,他們只能幹瞪眼沒辦法。”屠夫看了我一眼又低下頭向遠處的樓層搜索起來。
  “這樣會不會驚動美國上層!”我接過狼人遞來的望遠鏡,看著遠處大夏上活運的人影。這麼多批人等著痛宰我們,看來當真是舉步為艱呀!
  “ATTENTION(立正)!”門口突然傳來一聲宏響的口號。大家本能立刻立正站好,看向會客廳的門口。隊長和天才拿著一些資料走了進來,隊長臉色很難看。
  “CARRY ON!”隊長把檔夾扔到桌子上,示意我們聚集過去。大家不敢怠慢,立刻湊到會議桌前就位。林子強和四個子女這次也坐了過來,REDBACK本想出去但被隊長示意可以留下。於是便坐在了我身邊。大家各懷心事等著隊長下達命令。
  “麥克爾‧羅特朗,在網上的懸賞已經上升到1億。相信大家也明白現在是什麼境況,我就不再費話了。”隊長開門見山的說道:“我們今天開這個會有兩個事情要解決。首先,我要林先生給我解釋一下,這個是怎麼回事?”
   隊長從檔夾中拿出一疊照片甩在了桌子上,我搭眼一看,最上面的一張是林子強年青時的照片,他和一群人圍坐在一個老頭的身邊,後面的背景看上去像是一個 廟宇或祠堂的大殿。神案上全是一排排的靈位。神案最中央應是供奉的神佛位置上竟然是一幅從屋頂直垂而下的碩大“青”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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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8-11 22:14:13 |只看該作者
正文  第八十五章 殘酷的孤獨
  “這他媽的是什麼?”大熊拿起桌上的照片端詳了半天也沒有看出什麼不對,奇怪問道:“全家福的照片呀?挺早的!有三十年了吧!供的是什麼呀?”
  隊長看著大熊沒有說話,瞅了一眼默不出聲的林子強又扔到桌面上一疊照片,上面的照片變了,說道:“那個不熟,這個看著眼熟吧?”
   隊長又扔到桌上一張照片,上面的白鬍子老頭似乎是老照片中的一名中年人,他坐在一個帶有現代氣息的中式辦公室內,林子強坐在他的對面,非常引人注目的是 那名老人交給林子強兩樣東西,一面旗和一個扁盒子。那面旗上繡著九條龍,那個盒子上也是雕著條盤龍,看樣子像是有年頭的古物了。
  林子強 看到隊長扔出來的照片後苦笑一下,站起身伸出右手,食指內扣,拇指微彎,餘三指伸直,做了個奇怪的手勢,別人仍看的一頭霧水,可是我馬上就看明白了。這是 319的手勢,這個手勢是為了紀念明朝崇禎皇帝3月19日自縊於北京煤山,代表勿忘國亡家破。而有資格使用這個手勢的只有中國最大的兩個幫派-青幫和洪 門。
  聯繫剛才照片上的香堂看,林子強肯定是青幫的人。沒想到他是混黑社會的。怪不得我在臺灣看到他的時候就覺得他們家有很神秘的文化繼承性,家裏比一般的世家更加倫理價級分明,而且還有不俗的身手。
  隊長和天才他們雖然查出了林子強的背景,但看到他的手勢也愣住了,看樣子他們對青幫的切口和手勢還不甚瞭解。我在狼群中專門責處理亞洲區的事務,所以對這些都有研究過。所以趕緊起來接手。
   “清、靜、道、德、文、成、佛、法、仁、倫、智、慧、本、來、自、信、元、明、興、理、大、通、悟、學。中你是哪一輩的?”我站起來握住林子強的手問 道:“看來你歲數也不大,那萬、象、皈、依、戒、律、傳、寶、化、渡、心、回、臨、持、廣、泰、普、門、開、放、光、照、幹、坤呢?緒、結、昆、計、山、 芮、克、勤、宣、華、轉、忱、慶、兆、報、魁、宜、執、應、存、挽、香、同、流呢?”
  林子強聽到我的話慘笑一聲說道:“我是一、無、複、始、萬、象、更、新的新字輩!”
  “萬象更新?”我沒有聽說青幫有這個輩份呀。
  “對~!你剛才說的是亞洲青幫的輩譜,我們的幫派雖然同是青幫一脈,但因多年漂流海外,已經沒有再用這些排輩了,不過為了謹念血源我們在青字前加了一個華字,所以我們是華青幫!”林子強說出一個令美國政府頭痛無比的名字。
  “那你照片中你接過的是九龍旗和老龍盤了?”我指著那張比較現代的照片問道:“現在你是華青幫的老爺子了?”
   我怎麼也沒想到林子強會是華青幫的龍頭老大。同時我也明白為什麼隊長會氣了,華青幫在美國的大本營就在紐約和洛杉磯。但是他卻讓我們陷入這樣的困境,這 分明是故意的。更別提差點折在日本的風暴了,青幫在臺灣和香港的勢力之大甚至超過日本的山口組,我用餘光掃了一眼鯊魚。還好他對華青幫還不是特別瞭解,仍 有摸不著頭腦的看著我和林子強。
  “事到如今,我知道你和羅傑隊長是怎麼想的。不錯,我是青幫的接班人。這照片也是前幾天剛拍的,你們真 是神通廣大,竟然能潛入武裝嚴密的小島在八大金剛和四大護法的眼皮下進到臥龍堂。”林子強抽回手,在口袋內摸了半天想摸煙,可是卻一無所獲。邊上的騎士從 桌上的雪茄拿中拿出根古巴雪茄切了煙嘴遞給他,我從兜中掏出ZIPPO給他點上火。一群人看著他猛抽了幾口,嗆的咳嗽出眼淚,沒有作聲等著他的答案。
   “SORRY!我戒煙好久了。”林子強擦擦眼淚,拿起桌上的老照片說道:“這張照片是我家在祖屋內照的,沒想到你們都能搞到。”他摸了摸照片又放回桌 上,指著坐在其中的老人說道:“你們應該知道世界最大的黑社會組織不是日本的三口組,也不是義大利的黑手黨,而中國的三合會。三合會是青幫、洪門、天地會 合併而成。而青幫也就是以前的漕幫,這是我爺爺也就是當時的青幫的老爺子,而這張手拿九龍旗的是我四爺。照片中我並不是接過九龍旗和老龍盤,而是我送還九 龍旗和老龍盤。
  至於我為什麼會當上青幫的龍頭,還要從1950年代的美國說起,那是個社會紛亂的時代,各方勢力崛起,其中最引人矚目的 即是義大利黑手黨,擁有強大火力的黑手黨,以企業化經營賭、槍、毒而日漸茁壯,但軍火與毒品市場的暴利,也引起各家族的明爭暗鬥與衝突,而此時的華青幫也 面臨內訌與派系利益的紛爭,當時從華青幫「出走」而後創幫的越青幫、黑龍會等組織,讓華青大失血,再加聯邦調查局乘機大肆取締,一度讓華青出現衰敗的危 機。沒有辦法,我四爺回中國搬兵,因為同是青幫一脈,我爺爺便把我父親和幾個內地的叔叔派了過來,也就是當時所謂的大圈幫,利用血腥的手段和與黑手黨中的 西西里家族結盟,才讓華青幫在唐人街的勢力再度興盛,但代價是我的四個叔叔全都長眠在了紐約。
  四爺和長老會議定後,為了保證華青幫的實 力與世界各地青幫的聯繫,便想將幫主之位傳給我父親,可是我父親已經接手臺灣分支,於便拿我當擋箭牌。說等我大了讓我接班,那都是幾十年後的事了,估計他 們也就忘了。因此我沒有留在美國而是回了臺灣,雖然我也在臺灣的青幫內長大,但我無心黑社會的行當,只想做個正當商人。但是,去年我四爺突然來電話,說他 病危,讓我去看看他,結果到了那裏卻發現是個套兒,我被他給強架上了位。
  但是,我對於幫眾來說只是一個外人,對幫內沒有貢獻,別人對我 也不知根知底。因為此所有人都不服我,連西西里的黑手黨也傳話說,如果我上位就要解盟。還是我四爺德高望重,用他的性命做保,說我絕對能接下這個位置。但 其他大佬仍要測試我,於是便讓我把了他信共同的敵人-紐約舊城區的麥克爾‧羅特朗搞掉。而且不能用到青幫或三合會的一兵一卒,所以。。。。。。”
  “所以你就想到這麼個法子兵不血刃的把羅特朗給逼上絕路?”我的話還沒有說完,邊上的鯊魚已經意識過來林子強從頭就知道會引起大追殺,卻從沒有告知過我們。這傢伙毫無預警的一把扣住了林子強按在照片上的左手,輪起軍刀兇狠快絕的將他的手背刺穿釘在了照片上。
  “你早知道會發生什麼事,卻從沒有告訴我們,這就是愚弄我,害我兄弟永遠不能下地下場,看在你是我們的雇主,我們幹的就是賣命的活的份上,我只要你一隻手。”鯊魚惡狠狠的壓著刀把,一把拽過林子強的衣領貼著他的臉冷森森的說道。
  林子強確實有過人之處,雖然被鯊魚一刀紮穿手,痛的滿頭冷汗臉上肌肉不自然的抽搐,卻沒有哼一聲。到是林家三姝看到父親手上的刀子,嚇的一尖叫一聲昏了過去。
   “這一刀是我欠你們的!”林子強咬著牙上翻眼球盯著鯊魚,眼神一反以往的溫溫爾雅,迸發出瘋狂野性。說完話一把推開鯊魚,伸手攢住刀把一提,將釘在手上 的軍刀拔了下來,離肉的刀尖帶起一條漂亮的血線,隨後他又用盡全力將刀子插回桌面。30多公分的刀身全部盡沒在實木的桌體內,這一手充分顯示他驚人的爆發 力,在座的狼群眾人中也不是所有人都能做到這一點,況且是他只有不到70公斤的體重的單薄身體。
  “但這並不代表我好欺!”林子強在用手指在手臂上壓住幾個點,血流便迅速的止住了。從手法上看是古武術中的截血術,這種功法和打穴以及分筋截脈都是中國內家功的上乘功夫。從他的功力上看,最少也有二十年的功夫了,我絕對相信如果單挑,他不懼我們中的任何一人。
  “鯊魚!”隊長看到鯊魚偷襲林子強先是大吃一驚,愣神之後便是勃然大怒,一拍桌子怒吼一聲,舉位皆驚!邊上雙腳翹在桌上的惡魔給嚇的失去平衡一屁股摔坐到地上。
  “你知道你在幹什麼嗎?”隊長很少發怒,但這一次是真急了:“屠夫,把他給我拖出去。”
  隊長的吼聲驚天動地,振聾發聵。屠夫和大熊立刻架著仍要和林子強動手的鯊魚,將他拖出了會議室。所有人都沒有吱聲,但是大家在意志上都支持鯊魚,這一點從大家的眼神中就可以看出來。即使是我也覺的鯊魚做的對,如果換成我根本不會用刀子,直接一槍就掛了他。
  “對不起!林先生!我對手下的行為負全責!你有什麼。。。。。。”隊長的話沒有說完便被林子強打斷了。
  “不要說了~!”林子強看著醫生拿出止血粉給林子強灑上,拿出繃帶熟練的給他紮上。但整個過程中卻一副臭臉,如果不是隊長讓他給林子強包紮,他才不會管林子強死活。
   “這算是我隱瞞事實的代價,我不怪他!”林子強捧著手坐回椅子上說:“我的話說的很清楚了,雖然我是華青幫的幫主人選,但我並不準備接位,我只想幹完這 一次,做為還我自由的交換條件。所以,現在事情幾成定局,我把幫主信物九龍旗和老龍盤又重新還給了我四爺,我現在已經不是華青幫的幫主,只是一個普通的商 人,我的願望只是搞定這一切,重新回到臺灣過我平靜的生活!”
  “普通商人?”隊長和我們大家聽到這裏都哄笑起來。看著眼前的傢伙真不知是該說他天真呢?還是罵他白癡。也是一個手掌萬人生計的大人物,竟然這麼純真的認為這樣就能脫身。
   “林先生!你的願望也許很好,出發點也很正確。但你的想法太天真了,你以為就這樣便可以脫身?你怎麼會以為麥克爾‧羅特朗會讓你在毀掉他90%的生意 後,平靜的生活在臺灣?我們能查出你的華青幫背景,他怎麼會查不出來?如果你想以正常商業行為來掩飾你的搶奪地盤目的,那麼現在我可以明確的告訴你,這張 老照片就是從麥克爾‧羅特朗的資料庫中搞到的。”隊長點了點桌上的照片笑道。林子強聽到這裏,臉上現出緊張的神色但仍算鎮靜,但隊長接下來告訴他的事情就 讓他坐不住了。
  “林先生,你知道為什麼會有人懸賞1億美金要你們全家的命嗎?”隊長對著林子強笑了笑道:“因為麥克爾‧羅特朗在舊城區 的地盤藏有多少可卡因嗎?20噸!你知道這些值多少錢嗎?這還不包括他準備出售給中東的一批價值七千五百萬的軍火。和125輛本應裝船高級跑車,每輛都不 低於50萬美金。我覺的他只出1億美金要你的命已經很小氣了!”
  “20噸可卡因?天呀!怎麼可能?”林子強聽到這個數字嚇的一按桌案站了起來,顧不得手上的傷口追問道。他也明白這事沒有這麼容易了結了,為了這些東西任何人都願意鋌而走險。
  “呵呵!”我們大家都笑了。才20噸就嚇成這個樣子,看來他確實在黑幫中並沒有混的很深。
   “你知道挨著美國最近的哥倫比亞一年產多少哥卡因嗎?運進美國可卡因有多少嗎?”天才掏出一包白色粉未扔到桌面上。看見林子強茫然扔頭的樣子笑道: “600噸!這只是大毒嫋控制下的可計算產量。不包括零散的小種植場和大煙之類。20噸!他甚至沒有你們華青幫搞到的多。”
  “我們華青幫不做毒品!”林子強撇著臉,嗤笑天才的無知。
  “是嗎?”天才拿出幾張紙扔到林子強面前說道:“那你們一定也不做販賣性奴,逼良為娼,走私,偷渡等生計了?那華青幫還算什麼黑幫?”
  看著手中的紙片,林子強臉色越來越白,顯然他的威信還沒有足夠到瞭解這些見不得人的機密。他的幫主根本是做假的。他是黑幫出身不可能不知道黑幫做什麼的,生氣的原因可能只是下面的人根本忽視他的存在而已。
   “好了!現在第一個問題看來已經清楚了。那麼現在我們來討論第二個問題。”林子強承認他曾是華青幫的成員,並為此負出了代價,雖然結果並不讓大家都滿 意,但就目前狀況也無法強求什麼。隊長又從身邊的文件夾中拿出一疊資料,給在座的成員一人一份,拿到近前才發現是一疊人事資料。
  “你們 手中拿的是所有參與懸賞以及接單攻擊我們的殺手和傭軍的資料!”隊長說了這一句後,示意天才繼續。天才點點頭打開電腦接通會客廳中的投影機講解道:“很明 顯,我們雇主是個很聰明的企業家,他用正常的企業手段,收購了舊城區70%的產業,並著手將它改造成了新的商業中心,引進了大量的警力,迫使麥克爾‧羅特 朗轉移他的地盤。這一手很漂亮!原本這並不會引起如此大的反應,麥克爾‧羅特朗應該萬分委屈的轉移他的地盤,但是我們的雇主沒有想到的是,他選的時間真是 太巧了,他正好將麥克爾價值十數億的“貨”給憋在了申請的臨時警察局對面。我想動工時間和申請員警保護施工一定是別人給你出的點子。對嗎?林先生?”天才 看著林子強恍然大悟的表情笑道:“看來你還沒有傻到不透氣。你被人擺了一道!看樣子有人想你死!”
  “我們先不管這位企業家被人陷害的 事,現在據我們所知參架這懸賞的黑幫首腦除了麥克爾‧羅特朗外還有“煙鬼”齊奧‧耶利、“黑手”派特利克‧凡爾高、“蝗蟲”卡明頓‧福特斯、和“白髮”裏 奧‧蘭特。而已經查明近段時間攻擊過我們的殺手和傭軍有 “愛爾蘭人” 托尼‧斯賓塞,俄國的“雪狗”、黑西哥的“食人蟻”,巴西的“蟒藤”。。。。。。”
  天才將所有查到的攻擊過我們的殺手,傭軍,黑幫,混 混都列了出來。看著眼前一份份圖文並茂的檔案,那些身上帶傷的兄弟們,一個個眼壞充血,青筋突跳,恨的牙根痛。看樣子這段日子他們可沒少受這些傢伙的氣。 想想仍躺在醫院而缺席的兄弟,感受背後傳來的切膚之痛使我也惡從心生,恨不得將這群混蛋統統撕成碎片。
  “那我們還在等什麼?讓我們去把這群狗娘養的卵蛋掏出來!”惡魔一拳砸在桌面上,力道大到全場的水杯都翻了個跟頭,水灑了滿全桌,桌面經砸出一個坑。
  “YEAH!!”滿屋人都興奮的尖叫出聲,頓時屋內充斥著一股瘋狂的嗜血之氣。一雙雙血紅的眼珠如同死神勾魂的燈火。熱血沸騰的感覺充斥了全身,戰意像電流刺激著我的大腦,思想中只剩下殺掉面前紙上的這些雜碎的念頭。
  “沒錯!我們要報復,我們要讓全世界幹這一行的都明白,誰手上沾了狼血,我們不光砍他的手,還要把他全家剁成肉陷打包喂狗!”隊長雙手一拍桌又將桌面拍出兩個手印。如刀的目光在眾人臉上掃視,迎接他的是更加兇殘的殺意,隊長滿意的點了點頭。
  “那還在這兒浪費什麼時間?我們去把他們殺光!”狼人抽出刀子一把將面前的資料釘穿。刀體刺穿木質桌面的巨響,似比賽的發號槍聲。屋內早已迫不急待的凶徒們立刻從座位上彈跳起來,抓著面前的名單直奔出口而去。
  “慢著!”隊長在我們沖出門前叫住了大家:“我們下午做好各種準備,晚上我們將會向大家提供這些雜種的行程和住址,所以現在大家都去休息,養精畜銳!明白嗎?”
  “YES SIR!”大家都明白,詳盡的情報,周密的計畫,是所有行動成功的決定性元素。雖然怒火燒心但仍要壓制顧全大局,這便是職業軍人和普通人的區別。也是職業軍人要忍受的痛苦。
  “去吧!”隊長一揮手我們大家便出去做準備了。但姓林的一家卻被隊長給攔了下來,如果我猜的不錯,他們知道我們的行動,隊長估計會軟禁他一晚,等明天報復開始收效的時候才會利用他的青幫身份作點文章。
  公子哥這處房產使用面積1萬2千平方英尺,我們在這裏面想幹什麼都可以。大家各自找鍾意的地方去休息,準備晚上的戰鬥。雖然房間仍是一副休閒的佈置,但緊張的氣氛已經彌漫充斥整個空間。
  “兄弟們!這是KEY。大家有什麼需要請自便,我和天才出去一下!”公子哥用鑰匙插進一幅油畫中門鎖,一擰畫後面的整面牆自動打開,出現在大家眼前的是一座小型武器庫,麻雀雖小卻五臟俱全。各種經過改裝過的制式手槍和全自動突擊步槍琳琅滿目,輕重武器一應俱全。
   大家因為執行的是保護任務,所以身上帶的全是方便攜帶的MP5,P90,MP7,蠍式等各種“小傢伙,雖然在巷戰中方便快速拔槍,但火力必竟有限。既然 上面發話要進行血腥的報復,那就要放開手去幹了,大家全都開始挑選自己喜歡的武器。看著狼人試瞄的SMAW83mm火箭筒,REDBACK皺著眉拉拉我的 袖子問:“狼人拿的可是摧毀野戰工事和城市攻堅戰中摧毀壁壘和建築物的傢伙,我們可是在紐約,這傢伙知道自己在幹什麼嗎?”
  “嘿!狼人!我們在曼哈頓。OK?用弩式吧!那東西發射時無閃光、無後噴焰,雜訊低,能在巷道、掩體等狹窄地域內使用。我想隊長和美國警方都會感謝你的!”我還沒有開口大小巴克已經湊過來喊道。
  “我不用那東西。。。。。沒勁兒!”狼人試完,滿意的將SMAW拎在手裏提走了,看的巴克兩兄弟有點傻眼,相對無言趕緊回頭找隊長商量對策去了。
  “看來隊長會有一個大爛攤子收拾了!”我對身邊的騎士說道,我知道隊長在美國軍方很有關係,但這件事鬧大了肯定也不好收場。
  “沒有關係!肯定能擺平,你們只管去幹!”騎士神秘的微笑給人一種老奸俱滑的感覺。
  “說說吧!為什麼叫來那麼多人?”本來我們還以為隊長是國為人手不足才把血腥妖精他們給叫來的,可是今天一看,根本不是那回事。這麼多搞事的進到美國了,把紐約翻個底朝天都夠了,根本不可能是為了黑幫的事。但有倒底是為了什麼事還是要問騎士。
  “有任務!”騎士挑選了一把公子哥珍藏的豪華魯格P08(1908)手槍,偷偷的塞進了口袋裏,那委瑣的樣子看著真讓人想笑。估計等公子哥發現了肯定會肉疼死了。
  “什麼任務要動用這麼多的人?”REDBACK好奇了:“這次來的人手足夠打一場局部戰爭了!”
  “細節現在還不清楚!他們也不知道具體情況,但是有內部消息,最近會有大動向!我們也是代人傳話!”騎士偷完槍便跑,一點騎士作風也沒有了,這老傢伙就是喜歡收集槍。
  “這可是是個大消息!”REDBACK眼中閃動著興奮的神采,如此大規模的戰爭,已經十幾年沒見過了:“真是不知道究竟是哪將會成為這場戰撕殺的戰場!”
  “反正不會是發達國家!”我什麼也沒挑了便走開了。因為我想去看看被關起來的鯊魚,他說今天下午托運的人頭就到了,現在的時間應該快到了!
  推開門,正好對上鯊魚的目光,他就坐在臥室的床上盯著門的位置,看到我推門進來直接就問道:“隊長准許我出去嗎?”
  “想去取人頭?”我靠在門框上看著他,我深知對風暴的承諾對於鯊魚有多重要,但在如此焦急的情況下仍能謹守軍規,確實比我強,雖然現在我也是軍人,但在達到軍人標準的只有體能和作戰技巧,對於操守方面仍無法與多年軍旅中出來的鯊魚他們相比。
  “是的!應該到了!”鯊魚站起來向我身上張望,發現沒有人又失望的坐下了。
  “沒關係!隊長不會關你很久的,你只是讓他很下不來台,他也惱林家沒有事先告訴我們這些情報。”我安慰他。
  “真希望那一刀能剁掉他的手!”鯊魚仍心有餘恨的說道。
   “估計不可能!”我笑了笑:“那一刀是他故意讓你紮上的。他已經巧妙的避開了骨頭,只讓你紮穿了層皮肉,過幾天就會好的。他這麼做只是為了平息因他隱瞞 情況,造成我們現在如此損失的怒火而已。能混出幾十億家產的總不會是濃包,也許他不太瞭解黑幫的運作,但對進退還是有掌握的。”
  “便宜他個雜種了!”鯊魚雖然知道是林子強故意讓他紮傷的,可是怒氣已經隨著那一刀發洩出去了,現在雖然怨恨,但已經沒有那種致人死命的衝動了。他都已經能接受林子強的行為了,何況那些並沒有因此受到巨大損失的別人,從這一點看來林子強的那一刀沒白挨。
  “沒關係!也許可以讓隊長借這個機會敲他一筆!”我和他逗笑。
  “操!我要錢幹什麼?風暴再也下不了地了!錢能換回來嗎?”鯊魚躺到床上看著天花板發呆。
  “風暴已經隨醫生他們一起來到了美國,現在安置在一家關係醫院中治療。你知道那可是最好的醫院,在那裏休養是要一大筆錢的,何況是以後下半輩子都要坐在輪椅上,這可都是要錢的!”我把從醫生那裏聽來的資訊告訴他。
   “當傭兵要麼就別傷筋動骨,要麼就死個痛快,落下個殘疾是最煩人了!”鯊魚的相法倒是挺勇敢,不過這也代表了大多數傭兵的心聲,傭兵和有國家的軍人不 同,那些軍人受傷後有勳章,有醫療保險,有傷勤療養什麼的。可是傭兵大多是為了錢出來拼命的,落個殘疾掙的錢還不夠自己吃藥,不但自己痛苦還拖累家人,這 是最難受的了。很多人受了重傷後回去都自我了斷了。
  “希望你我能得到個痛快的結局!”我心裏挺無奈的說道,其實想到家人想到朋友,甚至想到REDBACK,我都不願死去,可是既然幹了這行,就是有今天沒明天活計。做好心理準備是必須的。
  “但願如此!”鯊魚看著我笑了笑說:“不過,我可不像你還有人替你傷心,如果我死了除了風暴最傷心的就是我寄養在鄰居家狗了!”
  “狗?你有狗?我怎麼從沒聽你說過?你寄養在鄰居家多長時間了?”我好奇極了,這傢伙天天世界各地的跑,從沒有見他帶過狗出現過。
   “九年了!”鯊魚眼神迷離,沉浸入過去的回憶中:“我的狗叫勞德,是一隻純種的黑大丹,他是個乖男孩,我離開它時它已經長到75公分高,40公斤重。我 離家的時候,它為了追我竟然將栓他的小樹都給拽斷了,他就那樣在車後面一直追呀!追呀!追出了十多公里,它就那樣在車後叫呀!叫呀!叫的我眼汗都流出來 了。。。。。。你知道嗎?後來我鄰居打電話告訴我,自從我離開後,它就不吃東西,任何人喂都沒有用,最後餓的只能用點滴來維持生命!大家都能為它活不了 了,才給我打的電話,沒有辦法我就在電話中罵它!出乎意料的是它聽到我的聲音竟然來了精神,就像打了興奮劑。你知道嗎?它又活過來了,只因為我一句話!這 麼多年了,遲早我回去要給它找個伴,漂亮的吉娃娃,它總是喜歡這種類型。。。”
  “鯊魚!鯊魚!”我打斷他的幻想:“大丹很少能活過十年的!”
  “。。。。。。”鯊魚的聲音嘎然而止,他面對天花板沈默了一會,突然從床上跳了起來沖到門邊,一把將我推開,然後重重的將門摔上。
  我坐在地上看著摔上的門,心中不禁湧起了無盡的悲哀,鯊魚也明白他的勞德已經不在了,只是無法面對自己已經無親無故的局面。很多人無法退出傭兵界不是因為迷戀戰爭,而是離開了這裏他就會一無所有!
  戰爭是殘酷的!但孤獨比戰爭更殘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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